第二四九章 反说服
荀崧全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究竟是谁劝说谁啊?愣了好一会儿神,才点点头道:“也罢,呆会儿为父便与你四处走走。”接着,又继续起了先前的话题:“灌娘,你方才所言虽非没有道理,但都可预作防范,与平王敦叛乱有何相干?流民帅自有朝庭约束,朝庭也会采取相应措施防止上游再出强藩,未必就能如你所言生出乱子。”
“嗤!”荀灌娘轻笑道:“阿翁,不是小女说您,您可别对朝庭抱太大希望,以小女师兄祖逖为例,论其出身也可归为流民帅,当年率众南来,行达泗口,被时为琅邪王的先主用为徐州刺史。之后祖逖重率部众过江居于京口,却被改迁为豫州刺史不得不率部北返。可见朝庭之猜忌,前一阵子先主遣戴渊都督江北诸州军事,这不是制约还是什么?真亏得此人为王敦所杀!
祖逖一心克复中原,无半分私心,且忠于晋室,因此也就认了。然而,若换了其他人,如苏峻、祖约、刘遐之流,本就桀骜不驯之辈,受朝庭不公对待莫非还能忍气吞声?长此以往,必将生乱。至于朝庭上游再出强藩,只要天下形势不变,永远不可能杜绝。”
荀崧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算是认同此言,却象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奇道:“祖逖属你华仙门。温峤庚亮怎不回护于他。就任他由朝庭欺凌?”
荀灌娘叹道:“祖逖门第较低,除了小女,素来为门中高等士族轻视。”
荀崧更加不解了,又问道:“祖逖虽是低等士族,陶侃却出身于庶族,连士族都不是,依为父观之,陶侃似乎颇受朝庭看重,这是怎么回事?”
荀灌娘俏脸现出了一丝苦涩,耐心解释起来:“陶侃久在荆州地面活动。积聚了相当人脉,而祖逖南渡较晚,被朝庭视为外来人士。另一方面,陶侃圆滑。擅于省时度势,不轻易得罪人。祖逖不然,他为人刚直,眼中揉不得沙子,因此不被人所喜。
说到底,还是我华仙门出了问题,师尊修仙道,不理俗务,门中师兄弟又各有打算,虽表面看人才济济。相处融洽,实则已一盘散沙,温峤庚亮师徒、陶侃、甘卓以及其他数人,如今还能对门派存有几分香火之情?不过顾忌着师尊尚在,不敢乱来罢了,小女担心的是,一旦师尊羽化升仙,门中或将立告分裂!”
荀崧尚是首次得闻这一重大秘密,不禁忧sè更盛,他明白。如果甘卓、陶侃成功占据大江上游,十有**会生出异心,只怕为祸不小于王敦,更何况还有迫在眉睫的流民帅问题,令他首次对江东小朝庭失去了信心。
一时之间。父女二人各有心事,都没了说话的兴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呼!”好半晌,荀灌娘竟长长吐了口气,神态也轻松下来,展颜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罢,连师尊都不理会了,真要走到那一步也无法可想。当初我华仙门为复仇而立,后来大仇得报,理应退出朝堂争斗,逍遥于山水之间,可得到的权利又有谁会白白拱手相让?以至陷于国乱,元气大伤,如今退守江东,却不反思其疚,依然你争我夺,哎这人心啊.......”
摇了摇头,荀灌娘又笑道:“阿翁,您唤小女过来,应是想让小女帮着劝说断山罢?您放心便是,只要朝庭答应那几本书公开发行,断山必然会帮着朝庭击溃王敦,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荀崧苦笑道:“灌娘你呀,还是那个xìng子,就认个死理!好在这次回来身上多了几分生气,倒也令为父欣慰的很。依你分析来看,朝庭最终会向云将军做出让步,只是为父不明白,他死咬着那几本书不放对他又有何益?”
荀灌娘沉吟道:“别说您不明白,就是小女也不大明白,只是听灵芸说起,断山的目的在于打破旧秩序,建立新秩序,无分士庶,无分男女,凭才能取之。另还要建立按劳分配,按资分配体系,改变如今按门第分配的不公平现状。最重要一点,则是权力要有监督,要有制约,绝不能让当权者为所yù为。反正无论如何,小女也知道,如果断山真做到了,国家长治久安,百姓生活富足当不再遥远!阿翁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您是不是也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呢?对了,再告诉您一件事,蜀中大儒谯秀已收断山为弟子,现正帮着他著书立说呢,书名叫做《民本论》。”
“什么?”荀崧动容了!谯秀他当然知道,蜀中经学大家,经学理论jīng湛,思想极其顽固,李雄曾数次征辟而不至。他心知肚明,所谓拜师不过是个名份,其实质是已为云峰所用!
暗暗惊讶着,荀菘可以肯定,益州已成了云峰的囊中之物,同时又意识到,他这个女儿给洗过脑了,正如刚刚荀灌娘自已所说,云峰能于无形中影响到身边的人,荀崧又不自觉的反思起了自已,细细一想,那几本书还是有些道理的。
再度现出了一个苦笑,荀崧长叹一声,问道:“灌娘,你的心思为父明白,这么说,云将军便是你认定的明主了?”
荀灌娘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令荀崧份外迷糊,正寻思时,荀灌娘开口道:“不错,小女以为只有断山才能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只是,灵芸曾提起过,说断山曾对她说,明主思想要不得,再明的主都会有昏聩的时候,政出于一人,总是会有失于偏陂,甚至明明是错的政令,也会在下面的一片叫好声及阿谀声中越错越远,为政者应当如履薄冰,集思广议,共同决策,当立一监督制度避免皇帝乱发诏旨祸乱天下。”
荀崧不由得心思活络起来,说实话,他也赞成朝中普遍持有的祭则司马,政在士族的态度,他不愿意皇帝**dú cái,让人生就生,让人死就死,如今云峰既然表露出了分权的意思,这倒令他开始考虑起了自已的立场。
荀灌娘默默看着她的父亲,也不催促,一个人思想上的转变,不是靠一两句说辞就可以的,关键还得靠他自已,结合自身利益,来决定今后的行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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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 秽乱家族
在云峰看来,士族政治具有mín zhǔ政治的萌芽,只是这种mín zhǔ极其脆弱,它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定产物。
首先是儒学的衰落,以及相应而来的追求个xìng的玄学兴起放松了对士人思想上的禁锢,士族名士一般不拘礼法,不经世务。而魏代汉、晋代魏,接连两次禅让发生,也使人对皇权的敬畏降到了最低点,继而产生了共天下的思想,当然,由于两汉以来的大一统已深入人心,所谓共天下并非以chūn秋战国的裂土封疆为目的,而是士人共治天下。
其次与江东小朝庭偏安一隅有关,当时世乱时艰,祸福莫测,在国土四分五裂的情况下,随时有国破家亡的危险,既得利益者有朝不保夕之感,为保全宗族,士族无不拥兵自重。
最后,这种mín zhǔ不是建立在制度、律法的基础上,而是根据实力强弱来分配话语权,谁都想壮大自已来压倒对方,当某一士族势力过于膨胀,其他士族便会联合起来反制于他,如果反制失败,则会产生如王敦般的人物。这也是整个东晋一百零三年的历史内斗不休,朝中权臣层出不穷的原因所在。
云峰认为,这种mín zhǔ政治的萌芽不应该消亡在历史中,而是应该施以改造,使其规范化、制度化,使皇权、官僚、平民各有其参政议政渠道,然而,他也明白,想做到这一点,实属难之又难。
荀崧考虑的却没那么多,他只是捋了几下胡须。便抬头道:“为父会联络些朝中同道,找个合适的时机与云将军谈一谈,当然,灌娘你不必担心。为父并不是刁难于他,只是想开诚布公的对他做个了解。”接着,向外喝道:“来人!”
“郎主何事?”一名管事走进来,向二人分别施了一礼。
荀菘吩咐道:“传令回钱塘庄园,自即rì起,我荀氏名下佃户租税减半征收,另每户发放新年岁钱两千钱,米一石。布一匹,府中各婢仆杂役皆有份,月钱加倍。”
管事浑身一震,定在了当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当即跪下连连磕着响头,边磕着,竟呜呜呜的流起了眼泪。
荀崧无奈的与荀灌娘相视一眼,抬抬手道:“好了,好了。别再哭了,搞的老夫虐待你似的,快起来,擦擦眼泪。去办事罢。”
管事哽咽道:“郎主宅心仁厚,体念下人。奴等必会念着郎主的大恩大德,呜呜呜”说着。又给二人分别磕了个头,这才爬起一溜烟跑了个无影无踪。
荀灌娘微感意外,转头似笑非笑道:“阿翁,您可是给了小女一个惊喜呀。灵芸曾转述断山所言,帮助别人,快乐自已!府中仆役皆对您感恩戴德,您有没有觉得快乐呢?”
荀崧也是心情大好,细细品味着那八个字,越品越有味道,竟情不自禁的把这些rì子以来,由国事引致的烦恼全给抛到了脑后,捋须大笑道:“为父可比不得云将军的财大气粗,呵呵,也只能这般了,这钱财啊,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多了也没用。对了,灌娘你不是要陪着为父去佃户区看看么?咱们这便前去,如何?”
荀灌娘站起身,微微笑道:“阿翁不忙,蕤儿与羡儿都还好吧?小女这些年一直未尽过当姊姊的责任,如今回想起来,心中歉疚的很,小女想先去看看他俩。”
荀崧亦是浑身一震,刷的一下就站起身来,欢喜道:“他们都在府中,这会儿也该起来了,走,为父陪你过去。”并连忙起步向外,荀灌娘则款步上前,搀上了她的老父。
荀府中由于荀灌娘的不可思议转变而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位于上邽的李雄府邸却恰恰相反。
自从被押送到上邽以来,李雄便生活在极度的不适应与惶惶不可终rì当中。
上邽的酒水他觉得非常难喝,辛辣刺喉,又浑又黄,比马尿好不多少,上邽的丝绸也硬的咯人,哪有成都那柔软贴护的蜀锦舒适?尤其是屋舍更是令他不适应!凭心而论,羊明给他的宅子还算不错,比自已住的还要好,是蒲洪手下一名亲信的宅院经过了翻新改建,可是,再怎么改又怎能与成都那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
西北的寒冷也令他难以忍受,他虽是化劲高手,本应不惧寒暑,可多年来的安逸生活已使他的功夫不知退化到了何种程度。身上穿着厚厚的皮裘,屋里燃着熊熊的炭炉,但仍然从骨子里冒着寒气,他似乎已经忘了,未入蜀前他是秦州的一个小吏。
这种冷,不光是身上冷,而且还是心冷!他担心着,担心自已的几十名美貌妻妾落入云峰或他手下将领手中,在他们的胯下婉转承欢。他害怕着,身为一个亡国君主,他不知道自已还能活多久,他害怕云峰回返,一回来就要他命下手抢夺他的妻妾!他也害怕府外有人叩门,因为来人很可能是代表羊明宣布赐死的使者!同时,他也在期盼着,期盼云峰陷在建康,永远回不来,或许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每rì里,李雄饮酒寻欢,马尿他也不问,照喝不误,而他自已的妻妾就仿佛是别人的妻妾一般,没rì没夜的干,甚至还更加过份!前提是他那鸟儿能使,如此不知节制,令他愈发的形销骨立。
至于羊明分配给他的田地,他连瞧都不瞧,府里还有大把大把的钱财呢,得赶紧花,否则迟早会被人抢夺而去,可使他抓狂的是,上邽的确萧条的很,有钱也难花。
他的十几个儿子,也抱着和李雄差不多的心思,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知道什么时候和家里的老头子一起完蛋呢?
这一天,也是荀灌娘回家的同一天,rì头已经正午,可李雄的寝屋里却鏖战正酣,喘息声、低吼声、呻吟声交缠在了一块儿,如果仔细分辩,里面还不止一个男人!
李雄的寝屋经过了改造,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大毯,房屋四角各燃着四座熊熊炭炉。
“唔!”李雄低吼一声,连忙一步跨上,在身下女子的脸庞洒下了几滴稀薄透明有如清水般的液体,紧接着,那鸟儿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快速缩小恢复了原状。
“呼呼”李雄喘了几口粗气,嘶哑着嗓子道:“来,给为父舔舔干净。”说着,一把拧起了女子的头发。
“呕!”女子看着那皮皱皱的小家伙,几yù作哎,却没办法,只能强忍着。身为妾氏,这种事由不得她,不过她的想法和李雄父子等人相差不大,云峰迟早得把这一家子给灭了门,女子虽不见得会被杀死,但下场也好不哪去,以后还不知道要经历几水男人呢?
想通了这一点,这名女子倒也豁达的很,一个也是男人,十个、一百、一千甚至更多还是男人,就那么回事,趁着现在家里男人的手脚还算轻柔,倒不如放纵自已好好享受。
女子隐秘的翻了个嘲讽的白眼,支起双臂撑着身子,凑头上去胡乱舔了几口,不满道:“阿忪,您可真差劲,光顾着自已,也不理人家了。”
“哦?不够?没事,为父再给你掏掏!”说着,李雄一个翻身坐在女子臀侧,把两根手指伸进跨间转动起来,片刻之后,身边的呻吟声再度响起。
李雄又转头向四周看去,他的两名儿子表情狞狰,低吼连连,很明显,即将结束战斗。
“阿母,外面还是里面?快说,子息快出来了!”
“随你,嗯里面吧,就在里面!”
“嫂嫂,快把嘴张开,弟来也!”
看着眼前的激情一幕,李雄没有半点不适,并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往事。
他能清楚的记得,起因是他一名宠妾和儿子偷情,被他当场逮了个正着,当即怒不可歇。
然而,儿子却振振有辞道:“阿翁,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说不准咱们父子几个哪天就人头落地了,不如趁着还活着,多快活快活。您老要是觉得不平衡的话,子息把几个儿媳都叫来,您随意挑,或者让她们一起服侍您都可以,岂不是好?”
“畜生!”李雄咆哮道:“为父怎么生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孽子出来?”
儿子不屑道:“阿翁,别以为子息不知道,您看子息那几个妻妾的眼神都不大对,您可别说您从没念想过,子息还是那句话,趁着还活着就得享受,说不定明天,也说不定下一刻,这府里的几百名女子全成了别人的胯下玩物,阿翁,您甘心吗?您的儿媳您自已都没享用过,却被别人玩了,那可亏大了呀!子息也是同样,那么多美貌的继母总也得经历下吧?更何况父子一体,子息就是您身上的肉呀,从某一方面,子息就是您啊,您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唔!”一声心满意足的低低呼吼把李雄唤回了现实,李雄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瘫作一团的那两对男女,他知道,自从那一天后,他就迷上了此道,当着儿子的面,玩儿子的妻妾,同时又看着自已的妻妾被儿子玩,还别说,有一种异样的刺激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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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李雄来袭
李雄的妻妾中仅有一名没拿出来与人分享,那就是他最心爱的任皇后,尽管十几个儿子已觊觎了许久。话又说回来,即使李雄舍得,任皇后也不会愿意,她还指着找机会钓云峰上钩呢,又怎肯自败名节?当时贞cāo观不强,女子嫁过人不算回事,生过孩子的也不算什么,可怕的不知廉耻,肆意乱搞,任皇后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她不甘心跟着李雄这个窝囊废了此残生,她还想利用自已的美貌再侍奉新主呢,自然不会放纵自已。
何况李雄不敢对她用强,任氏在蜀中是数一数二的大族,她弟弟任颜在原成国担任仆shè,也跟着迁来了上邽。当然了,换了国破之前,任氏势力再大都不放在李雄眼里,李雄就是成国之主!可如今不同,任氏的处境比李雄还要好上一些,再怎么说,云峰有可能诛了李氏一族,却绝不会妄动任氏,包括跟随李雄迁来上邽的原成国权贵们。
李雄真敢用强,任皇后只要跑回娘家告状,再把自已yù另攀高枝的想法一说,娘家人百分百举双手赞成,必然会来寻李雄麻烦,包保他吃不了兜着走!甚至更有可能以任皇后受欺凌为借口,逼着李雄与任皇后离婚呢!
除了任皇后,府里另一名洁身自好的女子则是小公主李若萱,莫名的,李雄脑海中闪出了李若萱的倩影,一个秀丽无双,身材单薄,年仅十三岁的未及笄女子。
这道倩影仿佛对他构成了莫大吸引力。竟化作个魔女在脑海中盘旋缭绕,李雄的心里不由得蠢蠢yù动起来,那根已缩成一团的小鸟也有了重新涨大的迹象。
‘不行,不能这样。她是自已的女儿啊!’
心里另一个声音立刻冒了出来:‘你都快死了,还装什么装?这辈子你什么女人没玩过?就差自已的女儿了吧?在死之前,不享用下你不觉得遗憾么?’
这道声音越来越大,反复轰鸣,渐渐地,李雄的双眼蒙上了一层血翳,脸庞也逐渐扭曲起来。李雄心一横,暗道:“娘的。老子身上掉的肉,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老子,她的命也是老子的!’
李雄扫了眼正被他手指拨弄的不休的儿媳,yīn森森一笑。刷的一下抽出,伸到女子胸前就着柔软随意擦拭了几下,又站起身穿上厚厚的冬衣,便头也不回的向着屋外走去。
李若萱住在宅院的角落,一个很小的院子。她没有使用婢女,生活琐事亲力亲为,因为有个男人曾告诉她,要自强自立。她虽不知该如从何做起,但可以从身边的小事着手。
紧挨着李若萱。是她叔祖李镶的院落,说起来。李镶对李若萱怀有几分愧疚之情,李若萱的三次和亲,均是他的主意。自从府里变得不堪之后,李镶就搬了过来,亲身保护着李若萱,他知道,那一群父子已不能当人来看待,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他绝不容许李若萱毁在他们手上,以作为自已对李若萱的补偿。
李若萱虽没亲眼目睹那些苟且之事,可每天几乎不间断传来的yín声,却时刻提醒她家里正上演着污秽不堪的一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敢离开小院,总是把自已锁在屋内。最喜爱的琴,也没法再弹,身处在这样的环境,李若萱觉得自已要疯了!她想离开,但是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说到底,她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罢了。
正午的阳光直shè院落,墙角的积雪也有了些许融化的迹象,李若萱却呆在屋里,屋里没有燃起炭炉,很冷。她和身半卧在榻上,漂亮的大眼睛直直望向屋顶,这些rì子以来,她几乎天天如此消磨时光。
家里变成这幅模样,她清楚,与一个人有关,要说恨吗?她摇了摇头,心里提不起半点恨意,父亲不战而降,又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如果不是这个男人,恐怕自已已被蛮王孟骨碌带去了南疆,过着生不如死的屈辱rì子。然而,她虽然不恨,却始终难以释怀,就是因为这人竟当面拒绝了她!使得已做好了献身准备,又一向自诩为国sè天香的小公主羞愤难当,时至今rì,仍是挥之不去。
‘哎他去了建康那么危险的地方,据说只为了接回他的妻子,究竟是谁家女子有那么好的福气呢?真让人羡慕,他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着他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嘛,他是一方霸主,自已不过是个普通的民女罢了....’
李若萱幽幽叹了口气,秀丽的脸庞现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在这时,院外突然响起了叫门声:“若萱,快开门!”
李若萱一惊,不自觉的从榻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口支开一条小缝向外望去,只见院门敲的砰砰响,门栓也是一跳一跳随时象要断开一样,李雄再怎么退化,手上两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若萱,快些开门,为父有话与你交待。”李雄催促道。
李若萱心里有些发毛,有心不作理睬,她清楚的记得,不久前几位兄长也曾经在夜里叫过这个门,后来被叔祖李镶赶跑了,可如今外面的那人却是自已的父亲!咬了咬牙,李若萱怯生生道:“阿翁,您稍待会儿,小女这就来了。”说着,放下窗棱,正待出门,似乎是老天爷在冥冥中提醒她一般,转身找了件结实的衣服套在外面,牢牢扣好系好,再三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才带着不安的心情来到院子,伸出颤抖的小手拉开门杵。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李雄不悦道:“怎么这么久?你在里面干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小女刚刚打了个盹儿。”李若萱看着自已的父亲,胡须凌乱,发髻不整,衣服歪七八扭的穿在身上,颧骨高突,面sè腊黄,两眼充满了血丝,情不自禁的,她凭空升起了一股陌生感,这才多久没见?父亲怎会憔悴到了这般模样?随之而来的,一丝恐惧也涌上了心头。
强压下不安,李若萱问道:“阿翁,来寻小女何事?”
李雄走向院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进屋说话,外面这么冷,你想冻死为父?”
李若萱犹豫了会儿,心想或许真的有事吧,转身跟着李雄回到了屋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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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李镶来救
刚一迈进屋子一股yīn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令李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即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了李若萱正要出言责怪却见她似乎带着些jǐng惕站在门口不敢进来顿时老脸一变挂了一幅慈眉善目之sè关心的问道:“若萱邽比不得成都你怎不生个炭炉?你身子弱冻坏了如何是好?”
一股暖意在李若萱心底油然而生暗道:‘父亲再不堪可还是关心自已的自已怎会有那样的念头?’
温暖之余李若萱又觉得有些愧疚紧张感也褪去了几分便放心的走进屋里微微笑道:“小女已经习惯了若是阿翁您嫌冷的话小女这就为您取来火炭。 无弹窗 更新快”
李雄眼中闪过一丝得sè心想究竟还是嫩了点被你老子两句好话一说还不乖乖哄了进来?不禁yīnyīn一笑:“何须麻烦?为父也呆不了多久关了门就好。”说着快步转到门口迅速把门关然后把门栓杵好。
屋内重新陷入昏暗李若萱才放下的小心肝又高高悬起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连忙问道:“阿翁您究竟为何事来寻小女?”
“嘿嘿嘿嘿”李雄什么也不说只连声怪笑抬眼看向了他的女儿眼中竟渐渐shè出了森森绿光令李若萱意识到了不妙心里愈发的慌乱起来一步步向墙角退去而李雄则有如逗弄猎物一般不急不缓的跟着逼了前。
“阿翁。您...您要做什么?您不是有事的吗?您有话快说吧?”李若萱急了双手不自觉的掩在胸前脸尽是惊慌失措之sè一双美丽的修长凤目睁的大大的。目中满满的全是哀求与乞怜虽然父亲的莫名造访令她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可毕竟还存有侥幸心理怎么说也是自已的父亲啊!
李雄意味深长道:“为父要做什么若萱你呆会儿就明白了。”话音未落呼的一下猛的扑一把将李若萱抱了个满怀!
“啊!不要啊!阿翁。若萱是您的女儿啊!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可不能乱来啊!”李若萱挣扎着大声叫唤。
“哼!”李雄冷哼道:“亏你还记得是为父的女儿没有为父哪来的你?如今用用你的身子又怎么了?你又不少根毛!反正为父也活不了多久随时会被赐下一杯毒酒夺去xìng命。你就当满足下为父临死前的心愿罢也算是尽了孝道!”说着提起李若萱向榻一推紧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和身扑了去!
“阿翁。求您了小女求您了求您快放开小女....”李若萱连声哀求两只小拳头又扑又打。但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哪是李雄的对手?
李雄已整个压在了李若萱身。眼中闪动着兽xìng的光芒喉头嗬嗬作响。臭哄哄的大嘴巴在李若萱的脸来回拱动双手也不闲下摸索着衣服的绊扣。
“救命救命啊!呜呜呜”李若萱拼命哭叫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瘦小的她无力抵抗一个成年男人的侵袭唯一能做的只是连连扭动着脑袋。
“嘶啦!”一阵声响李若萱新穿的衣服李雄一时解不开一急之下索xìng揪起一块从肩头用力一扯生生撕了开来!
李若萱知道接下来自已的衣服将被撕成一片片的布条今遭再逃不过父亲的毒手心里顿时萌生出了死念而脑海中却控制不住的闪出了一名年轻男子的身形这令她微微一怔:‘别了我的郎君既然今生无缘唯盼来生再聚!’暗暗作了最后的告别李若萱不再迟疑香舌立刻顶牙关正待用力咬下!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爆喝:“住手!”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门板被踢了个四分五裂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门口!
李若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唤道:“叔祖叔祖您快救救若萱啊阿翁他疯了!呜呜呜”
自打李雄在屋外拍门李镶便暗道不好只是暂不方便出面毕竟李雄是李若萱的亲生父亲或许真有事呢?却了心竖起耳朵时刻留意着隔壁的动静待听到李若萱的哭喊声与求饶声传来心里不禁又气又恨急忙冲了过去!
李镶冲进屋内拽住李雄唤道:““郎主!快住手若萱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李雄一时不防竟被拉了开来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脸sè瞬间变的难看之极一抬手推开李镶转头怒道:“谁让你进来的?这是老子的女儿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的着吗?出去!”
趁着这个机会李若萱连忙爬起身也顾不得整理衣衫快步跑到了李镶身后还紧紧抓住李镶的胳膊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给她带来些许的安全感。可仍然浑身一阵阵打着颤眼泪水更是有如断线的珍珠般一串串的滴落下来!
李镶爱怜的拍了拍李若萱:“萱儿别怕有叔祖在今天谁都伤不了你。”接着看向李雄斥道:“郎主你罔顾纲常伦理与儿媳、妻妾以及那十几个孽孙聚众渲yín为叔虽看不过眼却不说什么那是你自家事!可是萱儿你竟也能下得了手!如此禽兽不如你将来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你父玄休(李特表)?
为叔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是身为亡国君主对未来心生恐惧想着及时行乐罢了可你行乐又怎能找萱儿?话说回来为叔观云将军为人行事非是嗜血残暴之辈只要你安份守已不起反意应能得享天年何须如此放纵自已?你看看你如今这幅模样人不人鬼不鬼还能有几年好活?郎主听为叔一句悬崖勒马为时未晚啊!
云将军公开招考官吏你让那十几个孙儿好好书将来考取个一官半职做出点政绩来咱们李氏虽不至于再称王称霸可仍然振兴门楣有望啊!说不定数代之后还能名列士族呢!至于家里那些污秽事咱们都不提你也别记较过去就过去了不去想慢慢就能忘了而且外人也不知晓郎主再重新开始吧!”
李镶的劝说声情并茂连他自已包括李若萱都被打动了可李雄却中了邪似的怒道:“你他娘的放屁!你见过有哪个亡国君主有好下场的?汉献、刘禅、孙皓、曹髦虽说活的时间长一点但过的rì子比狗还不如!最后更是死的不明不白谁知道是不是被赐下了一杯毒酒?老子是不抱指望活着就得及时享乐别届时毒酒被送入府中那可后了八辈子的悔!说到底老子能落到今rì下场都是你们这帮家伙!一个个光捞钱不办事敌军打进来就想着投降!”
李镶简直要疯了!这不是颠倒黑白还是什么?当初是谁拿主意开城献降的?须发一阵乱颤之后哆嗦着嘴唇道:“好!没想到你竟推了个一干二净!你自立国十余年来耽于享乐迷恋女sè倚仗阳平关剑阁之险而不修武备莫非我等就没劝谏过你?可你根本听不进去如今竟怪起了别人!事已至此为叔也不与你多说你好自为之!萱儿咱们走!”
“慢着!”李雄伸手拦住冷笑道:“这家里谁是郎主?你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你可以走萱儿必须留下!你这老狗滚!再敢多罗嗦立刻出家法处置!”
李镶顿时气的老脸通红大骂道:“你竟然无耻到了如何程度!萱儿你走老夫拦着他!他已经不是人了再不配为人父!”
李若萱却没有离开反拉着李镶劝道:“叔祖咱们一起走啊离开这个家好不好?萱儿侍奉您给您养老。”
李镶脸现出了欣慰之sè点点头道:“萱儿你先离府叔祖待会儿出来寻你。”
“哼!”李雄不屑的冷哼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探手绕向李镶身后去抓李若萱!
李镶一看连忙伸出胳膊拦住!嘭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一震李雄功夫退化又只是随手一抓李镶虽年纪老迈倒也堪堪抵住这一记撞击旗鼓相当。
李雄怒道:“你还真反了天!欺侮老子不当皇帝了是吧?也罢今天先废了你这老家伙!”嘴说着手却不见停运足力气猛的一拳轰向李镶胸膛。
李镶不能让他身后就是李若萱这一让李若萱势必落入李雄手中他勉强奋起力气再次挥臂挡格并同声喊道:“萱儿快走他奈何不得叔祖!”
“不要走萱儿和叔祖一起走!”李若萱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小女孩子眼看着祖叔为她拼命她怎忍心弃下叔祖独自离去?
就在她刚刚出声的时候又是嘭的一声传来李镶疼的老脸都皱成了一团显然吃了大亏毕竟年岁不饶人李雄又是含愤而击他再耽于酒sè功夫再退化明劲还是有的。
一击得手李雄得势不饶人趁着李镶中门大开再次狠狠一拳猛轰向了李镶小腹!(未完待续。。)
第二五三章 巧遇
一道黑影疾速而至李镶却手臂yù折再无法挡格他心一横索xìng硬生生挨了这一击!“扑哧!”一声漫天血雾飙出李雄卒不及防下竟被喷了一脸顿时眼前一红!连忙下意识的回手擦拭起了眼睛李镶趁这个机会强忍着腹内锥心的剧痛一把扑前死死抱住李雄双腿嘶吼道:“萱儿你快走!快走啊!”
李若萱那张清秀绝伦的脸庞已布满了泪水她怔怔的看着正发生于眼前的人间惨剧她那须发沾满了鲜血的叔祖紧紧抱着一名满面血污状如恶魔般的中年男人这一刻她已不再视李雄为父亲她的父亲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而不是泯灭了人xìng的恶魔!
猛然间心口一阵刺痛传来!李若萱真的不敢相信仅仅几个月不到竟然会在一个人的身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纵然事出有因难道就必须通过伤害别人才能发泄吗?
“叔祖!呜呜呜”李若萱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无助的放声哭喊她怎么也不忍心舍下叔祖独自离开。 无弹窗 更新快
“快走啊再不走叔祖死给你看!叔祖做了鬼都不原谅你!”李镶心急如焚连声催促他清楚自已的状况老年人就那么一两下自已撑不了多久了。
李雄也是怒火冲天草草拭去眼里的血污又用力拉缠在腿的手臂可那手臂就象铁箍子一样又紧又硬!
“你这老家伙。想死老子成全你!”李雄一狠心一拳接一拳猛击向了李镶后背!
李镶的鲜血象不要本钱似的一口口喷出强撑着喊道:“快走。萱儿!算叔祖求你了!他不敢杀叔祖!你走了他自会停手!”
李若萱浑身剧颤李镶的话提醒了她使她意识到自已留在这里不但起不到半分作用反而会令这名恶魔般的男人更加癫狂!
“呜呜呜叔祖您保重!”李若萱最后看了眼李镶猛一咬牙掩面狂奔而去。
“叫你这老鬼坏子老子好事老子打死你!”夹杂着叫骂声的击打声从背后传来每一声分明就是一柄重锤在敲打着自已。令李若萱的心房抽搐yù裂!几次三番她都想停下回头却强行忍住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已或许自已跑掉了。这个男人才会停下手来她只有加快脚步向府外逃去可她的心却愈发的疼痛!
当时云峰把李雄及一众原成国权贵迁来邽时不允许他们携带家将护卫。而府里的婢仆杂役也看不惯李氏这一家子的作为因此倒也没人拦阻于她。
李若萱一口气跑出了府邸她不敢多留生怕李雄或她的兄长们追出来。尽管邽的街道对她而言非常陌生可是她别无选择。只能漫无目地的撒脚狂奔着。
今年的冬季来的比往年要早就连建康都早早降下了初雪。邽也是风雪一场接着一场街面覆盖着厚厚的冰雪一阵阵的寒风刮骨而来几乎看不到行人这么冷的鬼天气谁没事会往外跑?
李若萱也不知跑了多久总之是累了两条腿又酸又麻仿佛注了铅一般她找了处树干想靠着休息一会儿却不由自主的一屁股滑坐到了地面这一坐就再也不想起来。她无助的向四周看去天地间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街道、屋舍几乎都是由同一个模子铸出她完全迷失了方向。
她知道自已无处可去有心挂念着叔祖却不敢回返情不自禁的一股孤单心碎掺杂着自艾自怜的情绪如cháo水般快速涌了心头令她鼻子一酸泪水再次滴落向脸庞。一阵阵寒气透过冬衣钻入毛孔李若萱的身体越来越僵硬麻木四肢关节的酸痛感也越来越强烈!
‘或许过一会儿自已就得冻死了吧?呵呵其实死了也好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了。只是自已死了会不会有人难过呢?除了叔祖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吧?至少那个人他是不会知道的。’心里想着李若萱认命般的闭了双眼......
“叮铛叮铛”一阵清脆的铃音从街角由远及近渐渐飘来并在李若萱的身边止住紧接着一个柔和的女子声音响起:“这是谁家的妹子?这么冷的天坐外面干嘛?哟你怎么哭了?你衣服又怎么了?是不是受欺侮了?有什么委屈快告诉姊姊!”
李若萱不自觉的睁开了那双满是盈盈泪光的修长双目却见身边停着两名女子各坐在一头骡子衣着不是很华丽却容颜清秀凝视自已的两双大眼睛里隐含着丝丝担心。
说来也巧这两名女子正是张清菊与张梦蝶今天午她俩得给孩童授课刚刚放学不久在回府的路恰好见着了李若萱李若萱的无依无助模样令她俩心生恻然于是前询问。
这时的李若萱正处于孤苦伶仃的境地未成年的她久处深宫不谙世事心里竟莫名的对这两名向自已流露出关切的女子生出了一丝亲切感与依靠感她双手撑地想站起来手脚却冻僵了不听使唤意识到位而动作没到位“哎呀!”一声滑倒在了地面!
张清菊与张梦蝶赶紧跳下来双双前扶起李若萱张梦蝶握住她的小手替她取暖而张清菊一边拍打着她身的雪渍冰渣一边关心的问道:“小妹妹姊姊叫张清菊握住你手的叫张梦蝶你的名能告诉姊姊吗?有什么事就和姊姊说吧对了你身衣服又怎么回事?莫不是....”
“呜呜呜”李若萱再也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那个伤心模样连张清菊与张梦蝶都微微感到了心碎张清菊一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连连抚摸着她的肩背。
好半天李若萱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抽泣道:“两位姊姊妹名李若萱......”
随着李若萱断断续续的哭诉二女的脸sè也越来越难看她们简直没法想象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无耻的存在说成禽兽是抬举他了说成禽兽不如是污辱了禽兽!
张梦蝶强忍着怒冷哼道:“你父不知廉耻迟早有一天会自食恶果到时候看他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若萱姊姊托大叫你声若萱如今你也无处可去不如跟着姊姊们回家罢可好?”
“嗯那就麻烦两位姊姊了。”李若萱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对此时的她来说二女的出现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至于这根稻草是仙草还是毒草她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清菊微微一笑抱起李若萱把她搁在了骡子然后自已也坐了去一手搂着她一手轻轻一拍骡子屁屁骡子自动继续前行。(未完待续。。)
第二五四章 小公主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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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萱到了!快醒醒!”
一路李若萱都偎在张清菊的怀里家中刚刚发生的惨变使得她幼小的心灵承受了太多的压力jīng神也透支到了顶点况且骡子不紧不慢的走着叮当叮当的铃铛声伴着一颠一颠的起伏极有韵律她竟睡着了。张清菊也没惊扰为怕她冻着反而解开宽大的皮裘把她整个人都拥了进去令李若萱极为舒适又温暧又安全仿佛回到了幼年时赖在母亲怀中的那种感觉。
“啊!”李若萱轻呼一声从迷迷糊糊中醒转过来她觉得有些赫然这才初次见面呀怎能这么不知好歹的伏在人家胸前打盹呢?心里暗暗责怪着自已李若萱抬起了脑袋却见张清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已呢。不禁嘤咛一声俏脸羞红了一大片!连忙把目光移开打量起了眼前这座府邸。
宽大气派的府门又高又厚的院墙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令李若萱意识到这两位姊姊的身份只怕非同一般不自觉的心里升起了些许怯意下意识的往张清菊怀里缩了缩不愿下来。
张梦蝶暗暗好笑调侃道:“若萱妹子你不必担心咱们姊妹可不会拿你当婢女使唤更不会把你给卖了说又说回来妹子生的国sè天香谁又舍得呀?疼爱还来不及呢快点和姊姊进去罢家里有许多姊妹见了你肯定会欢喜的。”说着却与张清菊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均看到有一丝后怕存在如果今天这个女孩子不是碰着她俩而是遇个别有用心之辈。那个后果只怕比给李雄污辱了还惨!
“哦!”李若萱心中稍定撑着骡子背小心的跳到地然后被二女一人牵着只小手走了进去。
她一边走着一边转动着小脑袋四处探看府里的人倒是不少可来来往往的全是女子几乎都身着劲装。动作利落看去极为的英姿爽飒。这些女子见到她们三人均报以友善的微笑随手打招呼的也有不少与她新结识的两位姊姊随意交谈几句。显得亲蜜无间渐渐地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偌大的府邸却没遇着一个男人!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姊姊们都是做什么的?’李若萱的心头挂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带着这份疑惑李若萱被引进一座大殿。殿内四角燃着炭炉把外间的寒冷隔绝开来四下里散坐着数名身着盛装的女子均是好奇的打量着她。其中有两三人令向来自诩为美貌的她竟情不自禁的生出了份自惭形愧的感觉。
大殿里的是刘月茹、靳月华、羊绘瑜、姚静、清漪与绿荷另外一人则是姚静的母亲。当她听说姚静怀孕之后又激动又担心。连忙从下辨赶到邽贴身照顾就连姚戈仲这老家伙也是欢喜的合不拢嘴隔三差五就向他部族中供奉的神灵祈求姚静能生个男孩他可是打着嫡长子的主意!他自认为身份不低堂堂一个部族的族长姚静的孩子有这个资格!
而其余几女均另外有事暂时不在大殿里当三人走进刘月茹迎前笑道:“哟你们俩怎么把小公主给领了回来?咦?小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受了人欺侮似的?”
殿内的诸女只有刘月茹认识李若萱李镶送她来和亲时刘月茹曾在箭楼远远见过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其实当李镶等人被打发走之后她还为云峰的不为美sè所动而暗暗钦佩呢如今倒好人家自已送门了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感叹世事无常的确令人意料不到。
刘月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若萱的小鼻子一皱眼圈又红了起来显然被勾起了伤心往事。
刘月茹暗骂自已口无遮拦连忙拉着李若萱道:“都怪姊姊妹妹你可别放在心啊来告诉姊姊究竟是谁欺侮的你?别怕有姊姊帮你出气!”
“恩!”李若萱点了点头可是眼泪水却不争气的沽沽而出无奈之下刘月茹只得把小公主搂在怀里细细呵护着。
趁着这个时候靳月茹也走了前把张清菊与张梦蝶拉到一旁问道:“清菊、梦蝶这是怎么回事?姊姊都给绕糊涂了。”其余诸女也纷纷围了来。
张清菊与张梦蝶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诉起了事情原委。
渐渐地诸女均是脸罩寒霜看向李若萱的眼神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惜。谁又能想到这名被和亲三次命运多舛的女孩子竟差点被她的亲生父亲所污辱?
靳月华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已当年要不是拉下面皮恳求云峰把她带走恐怕早给她父亲献给石勒了至于能不能活到今天她不抱任何希望。而刘月茹只怕比自已还惨毕竟她是刘渊的最直系血脉赵主刘曜反要远了许多无论是刘曜或是石勒都容不下她。
强压下这些念头靳月华走过去微微笑道:“若萱妹妹你的事姊姊们都知道了你以后就住这儿罢在这里没人会欺侮你而且府里都是女子唯一的一个男人也出远门办事去了可能要明年夏秋之交才会回来你放心住着便是。”
李若萱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谢谢姊姊们。”
姚静又走前不愤道:“这种人可不能便宜了他要不羊公把他抓起来下狱吧?”
刘月茹寻思片刻摇摇头道:“不妥若萱父亲再如何不堪也只在自家为恶并不碍着外面更何况此人身份敏感若无确凿证据指证其谋反的话轻易不能动否则会给云郎带来不利因素暂且由着他好了。”
姚静与刘月茹的对话勾起了李若萱先前的疑问忍不住问道:“姊姊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
刘月茹神秘的笑了笑打断道:“若萱妹子姊姊问你你可有心人?”
“啊!”李若萱惊呼一声俏脸一下子就变的通红滚烫太出乎她的意料了!那个人的身影也不由zì yóu的浮现出来半晌才回过神连连晃着脑袋否认道:“没有没有若萱还未及笄哪来的心人?姊姊您说笑了呵呵。”
众女都暗暗好笑李若萱的表情出卖了她。
刘月茹不依不饶继续道:“真的没有?若萱妹子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否则别后悔哦这样吧姊姊不妨提示你一下几个月前曾见过你在成都!”
李若萱愕然失声她的生活封闭的很接触的人非常有限无非是自家人以及一些宦官宫女之类的她可以肯定这屋子里的每一位她都是第一次见到。
刘月茹与殿内诸女交换了个玩味的眼神自顾自道:“姊姊记得当时你身穿着新妇的嫁衣坐在一头小毛驴被护送着向城外的军营行去看你当时的样子是要嫁人了吧?可是没想到你被一个人退了回来你能不能告诉姊姊你当时心里想着什么?是恨那个人呢?或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说到这个程度李若萱再不谙世事也猜出了几分不是与那个人有关系又怎能了解的这么清楚?而这些女子的身份也呼之yù出她简直不敢置信竟会被带到了那个人家里一时竟怔住了!
靳月华也起了捉弄之心接过来道:“若萱妹子或许你已经猜到了这里就是将军的府邸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对了月茹云郎不是总说缺个妹妹吗?若萱那么可爱云郎肯定会欢喜的不如就让若萱给他做义妹好了你认为可好?”
刘月茹会意一笑狭促道:“不错云郎还不止一次提过呢若萱妹子你的意思呢?想来不会拒绝吧?”
“若萱若萱”李若萱又急又窘喃喃着说不出话来。她可不愿给云峰做妹妹可是这么羞人的话让她如何开得了口啊!
靳月华摇了摇头伸手把李若萱揽入怀里笑道:“好了姊姊们都逗着你呢将军征战在外还得有好长时间才能回来你先安心住下罢到时候究竟是做他妹子还是别的什么人咱们说了可不算还得将军自已拿主意不过依姊姊看那个sè狼可不会白白把你放过而且姊姊们都会帮你的。”
李若萱红着脸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她觉得老天爷真的给了她一个意外也给了她一个惊喜如果此刻的心情用四个来形容的话只能是否极泰来!好半天李若萱的情绪才渐渐平复脸却又浮出了一丝担心犹豫再三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道:“若萱若萱想求姊姊们一件事可好?”
靳月华反问道:“可是为你叔祖?”
李若萱点点头道:“叔祖为保护若萱被....被那人殴打若萱担心的很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姊姊们帮着把叔祖给接出来。”
“这倒不难!”靳月华干脆的很又向外唤道:“来人!”
一名女罗刹奔进来施了一礼:“主母何事?”
靳月华吩咐道:“这位妹妹得麻烦你跑一趟羊公那儿羊公派几个人把原成国太傅李镶给接出来如若有伤尽力救治如若遭了不测该如何处置李雄由羊公拿主意好了。”
“遵命!”女罗刹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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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看候鸟
身处建康的云峰自然不会知晓邽的家里已多出位成员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也是暗中窃喜。 无弹窗 更新快
当时把小公主给送回去那是没办法形势驱使他不得不如此虽嘴说着不在乎其实小公主那清秀绝伦的容颜还是给他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至于豆芽菜身材根本不是问题他喜欢丰胸肥臀没错可细小尖椒把玩起来亦是别有一番滋味。
更何况他还有一双手专门辅助女人发育的魔手当初姚静的板板身材就是通过这双手的开发成长为了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云峰有自信他可以把任何瘦干型女人开发为该大处就大该小处就小的窈窕型女人。
近几rì京中充满着一片详和的气息很多人脸都现出了难得一见的欢笑荀崧减租减税再发岁钱的消息散播开后引发了连锁反应琅琊王氏、高平郗氏、汴壸、庚亮等诸多侨姓士族均或多或少的出台了相应措施令云峰在大感意外之余也不得不对荀崧的人望发出由衷的赞叹毕竟是荀彧的直系子孙影响力还是有的。
另一方面司马绍的登基大典也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随着时rì临近百姓们都在猜测着司马氏又会给他们怎样的恩惠呢?总之如今的建康仿如一夜之间跨入了太平盛世!
但是云峰明白京中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朝中各方势力都在加紧作着最后准备。席卷整个江东地面的全面内战已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而导火索很可能是他与王敦交易的那一万战马至于触发时间多半在开chūn。
王羲之这几rì也很忙他忙于讨要将军封号忙于申粮草物资器械好在朝中也无人刁难于他一切都很顺利朝庭给了他一个宁远将军的封号。位列第五品的杂号将军又拨给他足以武装三千人的甲胄兵仗。
于司马绍登基的前三rì即永昌元年十一月二十四rì在云峰的坚持下。数万人定于今天启程。云峰不愿意参加司马绍的登基大典原因很简单到时候得跪下来磕头要知道包括朝会在内平rì臣属见着帝王也只是躬身行礼几乎不作跪拜。云峰清楚他与司马绍之间龌龊彼多光是宋袆。这人就不会放过自已何况还有其他诸多纠结?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已呢?
这一rì天蒙蒙亮百姓用过早膳之后都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在拆卸各自的营帐有的则把随身器物及粮草打包装车由于有亲卫们维持着秩序倒也不显得凌乱与秦凉二州多以畜力装载货物不同。江东百姓们用的车几乎全是手推独轮车。
云峰在营中点了五百名亲卫随行另有王羲之新组建的三千军这三千军根据云峰建议户籍不入军户另粮饷加倍。全脱产因此征召过程顺利的很。至于粮饷。这不成问题盐业本就是暴利行业哪怕再压价收入都极为可观三千军王羲之还养的起。
站在营里庚君转头问道:“将军百姓们动作可真慢君都等不及了您曾提过的候鸟迁徙究竟是不是真的?您说江口北岸应该有数万只至数十万只各类候鸟过冬有白天鹅、大雁、鸳鸯、野鸭等好多种类飞起来遮天盖rì非常状观君怎么总觉得有些玄啊?那么多鸟儿为什么要飞来飞去啊?也不嫌累的慌!”
数rì前云峰曾偶然提起他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却引起了庚君这个好奇宝宝的兴趣缠着非要跟过来云峰无所谓不怕吃苦就来好了荀灌娘要督促她这个弟子而且也想见识一下因此跟着随队出发另一个女子则是苏绮贞她作为张灵芸钦定的贴身陪护自然是不可少的一员。
其实云峰心里没底他只知道前世的崇明岛、南通一带是候鸟过冬徙息地可是这个时代真的说不准主要是生态环境太好了候鸟的选择有很多不一定非得挤在沿海滩涂。
没底归没底也只能硬撑着而且庚君看似随口一问却问的非常刁钻在现代社会候鸟迁徙的原因虽是众说纷纭却不能令人所有人认同云峰略一寻思开口道:“庚小娘子冬季气候寒冷食物难寻鸟儿在北方呆不下去了自然要飞来南方过冬觅食。”
云峰回答的是最普遍的答案也是最为人挑刺的答案在北方某些地区秋天气温尚未明显下降当地食物也相当丰富完全可以维持鸟类生存可它们却迫不及待地举家南迁而且在经过路线诸多地区食物丰富鸟儿却不长期停留仅稍作休整又继续迁徙直到越冬地为止。
“哦!”庚君想了想似乎觉得挺有道理点了点头正待再次发问却目光凝向了前方讶异道:“咦?他们怎么来了?”
云峰也跟着看了过去只见营门正走来一男一女男的是袁耽女子跟着他身后身材瘦小单薄以前没见过。
庚君适时解释道:“将军这女子是袁耽妹袁女正怎么样?挺静的吧?和袁彦道不大像依君看多半是耐不住分离之苦前来寻谢尚的。”接着转头唤道:“谢尚你未过门的妻了来寻你了还不快去迎来?”
庚君嗓门很大周围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全部望向了营门袁女正明显不大适应连忙把头低了下来。
谢尚也有些尴尬无力道:“君姊姊女正面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不能小声点?”
庚君不屑道:“怕什么?你们都那个过了这可是女正亲口和姊姊说的事实名份都有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快去快去!”
谢尚一点办法也没有咬了咬牙向着前方的兄妹俩快步迎。
云峰却听的暗暗好笑这小辣椒光是嘴狠真轮到自已就蔫了不由得他回想起次庚君被他打屁屁打的哭鼻子时的场景。
荀灌娘则听不下去了不悦道:“君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像不像个女子了?”
庚君也不分辩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暂时闭了嘴巴。(未完待续。。)
第二五六章 冲入鸟群
云峰始终在琢磨着袁女正这三个越品越有味道却苦于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而她姐姐即殷浩的妻子名叫袁女皇!一听就霸气十足!在起名这一点云峰不得不对袁耽的父亲袁冲深表钦佩的确很有水准。 无弹窗 更新快
正寻思着谢尚已陪着袁耽与袁女正走到近前袁耽笑道:“云将军许久不见啊呵呵这次袁彦道可要叨扰几rì了。”
“哦?”云峰诧异道:“怎么?袁彦道你也要去海门?”
袁耽指向他妹妹介绍道:“这是舍妹女正舍妹听君提起海门有万鸟飞腾的场面甚是向往因此想同行一观毕竟舍妹年幼在下放心不下这便跟着过来了。来女正给将军见礼。”
“奴家见过将军!”袁女正怯生生施了一礼。
云峰看了看袁女正这一看倒多看了几眼长相尚属清秀和庚君同一档次举止也较为雅从表面看不出有被破了瓜的迹象。可是从形体脸盘来看怎么着也没到十五岁当即呵呵笑道:“本将与令兄莫逆相交且与令夫情同手足袁小娘子若不嫌冒味今后咱们兄妹相交如何?”
袁女正心里一喜云峰出身极低本没资格与她结为兄妹但云峰情况特殊即裂土封疆手握重兵又给她哥哥带来了滚滚财源与这人结交对谢尚与袁耽均是有益而无害于是也不犹豫。再次施礼道:“蒙阿兄厚爱妹荣幸万分又岂敢不从?阿兄受妹一礼。”
云峰哪能料到这么小的女孩子会有这么诡的心眼也中规中矩的回了一礼:“妹子明年将与谢尚结为夫妇。为兄这里先恭贺了呵呵事发仓促未曾备下礼物待从海门回返再补还望勿要见怪。”接着话音一转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兄想多问一句问妹子今年芳龄几许?”
刷的一下。袁女正粉脸一片通红羞的说不出话来多半想到了不该想的东西谢尚亦是有些尴尬。连忙替她答道:“将军女正明年就满十二了。”
云峰心道侥幸不禁古怪的看向了袁耽这人曾说过再有妹妹就嫁给自已还幸好没有!照这形势看。即便有妹妹也不会超过十岁他不认为自已是怪大叔!
袁耽似乎猜出了云峰的心思不屑的挥了挥手:“将军可是感到意外?虽说女子十五岁及笄方可谈婚论嫁。可我朝自衣冠南渡以来已无人理会于此更何况年幼算得了什么?养几年不就养大了?”
袁女正再也承受不住。跺了跺脚不依道:“阿兄。哪有你这么说话的?难听死了!”说着一转身扑进了谢尚怀里。
云峰暗暗咋舌他觉得自已落伍了亏得当初穿越来还装个人模狗样恐怕姚静那时候已不知把自已给暗骂过多少遍了吧?莫名的一个很邪恶的念头跳了出来袁耽的妹妹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看的不是天飞的鸟很可能是谢尚揣兜里的鸟不过这么龌龊的话他可不敢公开说出当下笑道:“袁彦道言虽俗可理却真事实便是如此呵呵看这情形离出发还得等一会儿不如先回营帐暂歇诸位意下如何?”
荀灌娘点点头道:“也好外面风挺大的女正年纪尚幼先进去暖暖身子走罢。”说着率先转身而去众人也纷纷跟。
帐内燃着火炭隔绝了外间的寒冷众人随意交谈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气氛极为融洽一直到接近正午时分百姓们才收拾完毕大队人马这才正式向京口开拨。
建康至京口约一百五十里带着这么多百姓足足花了三天功夫才抵达当抵达京口江边时郗鉴早已命部将备好了船只因此立刻组织起了百姓们渡江船并不是太多约两百艘左右郗鉴手只有这么多船他没有水军只能分批分批的渡。
京口江面宽四十里一眼望不到对岸清代顾祖禹撰《史方舆纪要》有云:古来江南有事从采石(安徽马鞍山市)渡江者十之九从京口渡江者十之一盖以采石江面狭于京口也。顾炎武著《rì知录》卷三一江乘条亦曰:自古南北之津则由采石下则由江乘(江苏句容北)而京口不当往来之道。
四十里江面、数万百姓、两百条船整个渡江过程从rì出到rì没总共持持了两天才堪堪渡完也使云峰亲身体验到了顾祖禹与顾炎武发出的感慨从狭窄处渡江的确要省时省事。
过了江还有三百里又花了六天时间才抵达新立海门郡此时已是十二月三rì了放眼望去满目荒芜寸草不生别说人连根鸟毛都见不到!庚君不满道:“将军您大话放过头了吧?您看哪有鸟儿啊?亏得君还信任您呢!”
云峰颇为尴尬讪笑道:“这个....可能咱们呆的地方不对吧或许附近就有。”
“哼!”庚君翻了个白眼把小脑袋拧向了一旁不再理会这个骗子!
荀灌娘叹了口气劝道:“断山趁着天sè还早咱们往附近走走看看罢说不定就能碰。”
其实云峰原打算一来就去江边寻找修建船坞的合适地址然后再呆个一两天看看王羲之在挖建盐田方面是否有疏漏之处尽管他也没挖过盐田但没看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吧作为现代人这方面的知识还是有一些的。
海门的确荒僻的很云峰也不愿意多呆他只想把正事办完趁早赶回建康诸葛菲主仆三人的放浪令他极为怀念。然而敬爱的老师发话了云峰不好拂她面子抬头看看天此时的rì头还未挂至最高处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弟子明rì再去江边寻址。”
荀灌娘又问道:“断山你可知往何处能寻到候鸟?”
云峰想了想答道:“海陆交界处滩涂众多且水面往往只没过脚背其间常有被海cháo冲岸的蟹类、贝类、小鱼小虾等等如果不出弟子意料候鸟应是聚集在此处觅食。弟子以为咱们可以先向东行至海岸线再沿海岸线一路北运气好应该能寻到的。”
庚君连忙转回头道:“好吧君再信您最后一次您可不能再欺骗君了女正咱们走。”
荀灌娘哭笑不得却没开声如今的她除了练功督促着庚君其他方面都不管了讲了不记脑子自已反而生气。
王羲之与谢尚虽然眼热但没办法他俩身为海门郡一二把手得先把百姓安置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数十骑渐渐消失在了正东方向。
马蹄声答答作响根据rì头计算应该奔了近五十里距离了可是一路除了零零星星的海鸟之外并没有看到大规模的鸟群云峰心想是不是天冷的原因鸟儿都飞到更南边了?
正暗暗纳闷时庚君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欢呼:“快看快看前面是什么?”
云峰抬头一看却见前方约十里远的海岸线处天空中一大团黑影时聚时散摇摆不定变幻出各种形状。
云峰jīng神一振大声唤道:“走前面就是!”
众人均是兴奋不已纷纷快马加鞭把马速催到了最大。随着距离逐渐接近可以分辩出数不清的鸟儿在海天之间盘旋飞舞场面尉为状观
片刻之后数十骑在外围勒马停住观赏这生平仅见的盛景每个人都被生生拽住了目光鸟群中天鹅、大雁、鸳鸯、丹顶鹤、白鹳等诸多大型鸟儿应有应有还掺杂些体型稍小的海鸟它们也不怕人并未因不速之各的到来而一哄而散。
庚君似乎觉得远观不过瘾一个翻身从马跃了下来撒腿就向鸟群中钻去。
“君你要干嘛?”荀灌娘赶紧问道。
“师尊这些鸟儿真可爱君捉一对天鹅回来送您。”庚君头也不回的应了声。
云峰却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声喝止道:“庚小娘子快回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庚君把云峰的劝告直接当成了耳边风这么可爱的鸟儿有什么能让她后悔的?很快的她在众目睽睽中冲入了鸟群边缘所经之处鸟儿都乱飞乱扑而她也开心的挥舞着手臂去拨弄着鸟儿还发出了一阵阵的咯咯咯欢笑声。
荀灌娘摇了摇头向云峰问道:“断山捉两只鸟儿有什么好后悔的?难得君一片孝心又这么欢喜你为何阻止她?”
云峰嘿嘿怪笑道:“老师您过一会儿就知道了弟子敢包保庚小娘子此生难忘!”
众人均是目泛疑惑可云峰却不再多说一脸的兴灾乐祸之s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庚君无奈之下数十双不解的目光也跟着望了过去。
渐渐地庚君跑到了鸟群深处被她惊扰到的鸟儿越来越多纷纷震翅在她四周盘旋。
突的“啊!”的一声惊叫传来也不知庚君踩到了什么竟一个失足滑倒在了地面!(未完待续。。)
第二五七章 鸟群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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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惊叫犹如一点火星被投入油锅立刻引发了变故整个鸟群莫名的燥动起来有的鸟儿展翅直往高处飞去有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向四下里奔逃更有些xìng情凶悍的海鸟竟发疯似的冲向庚君围着她又啄又抓!
“啊!啊!走开走开啊!”一声声尖叫接连响起庚君双手死死护住头脸勉强爬起来向外奔逃却不料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再次摔倒在了地面而鸟儿却象不要命一般伴随着叽叽呱呱的鸣叫声与扇动翅膀的呼呼风声前赴后继的向她猛冲而去!
一时之间场面一片混乱鸟毛到处乱飞黑的、白的、灰的漫空飘荡在千只凶猛海鸟的围攻中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仅护住头面正满地打着滚。透过鸟儿飞舞的缝隙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庚君全身下包括头发、脸庞均已沾满了黄绿sè的粘稠状物体尤为可怖的是随着部分鸟儿的升空盘旋天空中的黄绿sè小块有如下雨一般的哧哧直往下落!
众人均是大感骇然无不面面相觎终于明白了云峰先前的话中之意!
荀灌娘面sè一沉不悦道:“断山你明明早知有此结果为何不出手阻拦?为师知道了你是想看君的笑话是吧?怎么说她也是你师妹啊哎算了你快点把君给救出来罢?”
云峰一股委屈涌心头谁没阻止她了?她不听。能怪得了谁?不过情况紧急这会儿也没时间辩解连忙看向苏绮贞道:“绮贞还是你去吧。男女授受不亲本将不大方便啊!”
苏绮贞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连连摇起了头为难道:“这个....末将也不方便君怎么说也是灵芸姊姊的师妹论起亲疏远近您比绮贞更加合适。”说着竟勒马向一边闪开了几步。
云峰再望向其他人。所有人均是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他也不能怪他们此时的庚君的确太恶心了至于袁女正想都不用想。这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这一路还是庚君带着她的呢。
“啊!救命啊师尊快救救君啊!”庚君的尖叫声越来越急切。
荀灌娘催促道:“断山你还犹豫什么。莫非非得看到君受伤破相你才甘心?不是为师不出手咱们女子的确不合适出面而你们男人不同脏惯了。待会儿回营好好洗浴一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快去再耽搁君真要出事了。”
云峰的脸变成了苦瓜脸。然而荀灌娘说的也在理。女人嘛都爱干净谁也不想身沾满了黄绿sè的小块块当即一咬牙却没忘记抓了只头盔套在头飞身下马向鸟群猛冲而去!云峰速度极快鸟儿还未扑来便被迅速甩在了身后正当其面的则撞了个翅断骨折跌落地面哀鸣不已!
数息功夫云峰已冲到庚君身边正待探手去抓心里却产生了一丝犹豫一想到呆会儿得抱着这么恶心的一个女孩子在怀里他的脸sè不禁变的比漫天飘落的黄绿sè小块还要绿!
“走开呜呜呜”庚君的哭叫声撕心裂肺云峰一狠心不再迟疑双手呼呼连挥把四周的鸟儿扫了开去然后抱起庚君也顾不得污秽把她那张黄绿sè的脸庞贴在自已胸前保护好一个转身就向回跑!而庚君仿佛遇了救星一般四肢一缠有如一只树袋熊紧紧挂在了云峰身令他的心脏忍不住的一阵阵抽搐。
“呱呱呱!”鸟儿嘶叫着尾随追来云峰闷头一路飞奔快速跨到马前凌空跃起稳稳坐了去拍马便逃!嘴连声急呼:“大伙儿快跑放箭放箭!”
其实不用云峰招呼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妙均是调转马头向着原路逃返袁女正改由荀灌娘抱在怀里亲卫们则解下弓矢一箭箭的向后shè出他们也不用瞄准每一箭都能令一只或数只鸟儿坠落地面天空中呱呱的惨嘶声频频传来。
亲卫们手法娴熟拨箭、搭、转身shè出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圆润顺畅令荀灌娘不由得暗暗心惊。也不怪她云峰军中的返身回shè使用次数并不多外人很少得知就连张灵芸、庚君都没见过因此也从未向她提起乍一见难免会受到震憾。
马蹄声得得作响约奔出了近十里或许是鸟儿伤亡太多产生了恐惧也或许是把来犯之敌驱逐出了自已地盘总之身后追赶的鸟儿渐趋稀少直至不见踪影。
众人松了口气纷纷勒马停住均是一脸后怕之sè之后古怪的相互看了看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哄笑声骤然爆出并速速汇成了一片就连荀灌娘的脸也现出了些微笑意真的难以想象竟被一群鸟儿追的亡命奔逃说出去挺丢人的。
云峰却没一点觉得好笑骑在马还未留意可是一停下来身周的狂风再一减弱顿时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令人胸腹翻腾。云峰无奈的看了眼庚君伸手推了推她:“庚小娘子你可以下来了现在安全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倒令庚君回过了神自已满身恶臭搞成了这幅模样以后哪还有脸再见人啊?不由得又羞又愤!“呜呜呜”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她双目紧闭鼻子一抽一抽没办法眼皮子盖满了黄绿sè物体睁不开眼。
云峰闭住呼吸继续劝道:“庚小娘子你别再哭了哭嘴里看你如何是好?来本将给你擦擦脸。”说着用衣袖还算干净的那面在庚君脸来回擦拭着。
“咯咯咯咯君姊姊你笑死女正了!”又是一阵大笑突然从边冒出原来云峰这一擦把庚君的脸擦成了黄一道绿一道的大花脸令袁女正再也忍俊不住!
庚君又急又怒抽泣道:“女正你还笑!姊姊都这样了你还有没有同情心了?”张嘴的时候一道黄绿sè物体顺着泪水恰好流入庚君控制不住的面sè一变腮帮子又是一鼓“呕呕”当场一阵狂吐稀里哗啦吐得昏天黑地在云峰慢了一步的闪躲中把早餐全吐到了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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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北方羯船来
“这这”云峰哆嗦着嘴唇哭丧着脸呆呆看着自已胸前本已是黄一块绿一块的衣服又多出一大片粘糊状黄褐sè半固态物正缓缓向着马鞍滑落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庚小娘子做人可不能这样你吐之前能不能说一声?”
“呜呜呜”庚君大哭道:“将军君丢死人了全都是您害的君恨死您了!”边哭着小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了云峰身虽说不疼却令他很是无奈看来好人真做不得啊!
正暗叫倒霉时庚君犹如不解气一般猛然身子向前一倾整个扑进了云峰怀里又伸手摘掉云峰头盔直起脖子脸蛋靠了云峰脸颊左右晃着脑袋四处乱蹭起来!
云峰赶紧架开她不满道:”庚小娘子你疯了吗?”
“呜呜呜君没脸见人了要丑咱们一起丑将军....将军您也逃不掉!”说完一把挣开云峰手臂一个熊抱再次紧紧拥了去手指还抓住他后背衣服死也不松!
事态的演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均是愕然望向面对面贴着又扭成一团的这一对男女按理说两名年轻男女亲蜜无间的抱在一起本应非常旖旎却偏偏没人生出暇念他俩的身脸不能看看了令人作呕!
云峰左闪右避庚君则节节进逼拼命凑去看来是不把自已的身的那一层黄绿sè蹭给云峰绝不甘心。 无弹窗 更新快云峰想下马逃走。然而庚君正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呢令他逃跑无门。他又不忍心强行掰开庚君的胳膊他明白。小辣椒不过是耍起了小xìng子发泄一阵子也就没事了。说到底云峰还是挺宠溺这名处处与自已过不去的女孩子的虽说好人不能做但做了就做到底吧。
不过云峰也不是光闪不还手他的双手曲指成抓呈弧形挡在自已胸前推攮着庚君。尽管穿的衣服较厚可触手处还是传来一种软乎乎的感觉令他暗暗惊讶心想小辣椒的胸部看起来不大。可是座子不小有非常广阔的发育空间。就这样云峰堂而皇之的一遍又一遍摸揉着庚君的胸脯。而庚君也不知是衣服穿的多还是怒急攻心忽略了。竟似是无所觉察依然不依不饶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荀灌娘再没法看的下去这人简直就是无耻。而庚君也是不知好歹忍不住道:“好了。君够了别得寸进尺!你师姊夫让着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快去海边把头脸洗洗。呆会儿回营再仔细沐浴这里没人会往外说。断山你也别光看着不动。”
荀灌娘的喝斥挺有用的庚君立刻停止了打闹却猛然发觉云峰的一双怪手正握在自已胸脯呢!
“啊!”庚君再度尖叫逃一般跳下马来。
“师尊将军他他欺侮君!呜呜呜”庚君向荀灌娘跑了过去看这架式多半是想伏在她师傅的怀里大声哭出委屈。
荀灌娘吓的催马后退了好几步连声喝止道:“别过来!快去海边洗洗外套脱下扔了你呆会儿穿为师的。”
“哦!”庚君脸sè变得黯然起来似乎意识到了如今的自已是人见人厌不禁恨恨瞪了云峰一眼孤零零的走向了海边。
云峰跟着策马奔了过去他还得多洗个马鞍好在苏绮贞不枉云峰没白疼她赶前帮手至于其他的亲卫们待在原地不动。云峰平时就这么要求他们不接令不得妄动!
庚君仅相隔数步她也不理会云峰除了时不时丢过去一个仇恨的目光!虽说海水冰寒彻骨脸脖子手都冻的通红但她别无选择只能把头发解开浸在海水里使劲搓。
一遍又一遍的搓着庚君的脸庞几乎都失去了知觉好在头发的味道总算淡了许多她不愤的吐了口郁气站起身来打算暂时作罢回去再仔细清洗眼神却一下子凝住了不禁大声唤道:“快看海面有船!”
“呃?”正与苏绮贞一同洗刷马鞍的云峰抬头一看只见十余里远的海面帆影绰绰细细一数约有五十艘海船正沿着海岸线自北向南驶来每船立两帆据目测加推算长约十六丈(37米)形制应为斗舰由于在海里行驶尺寸比一般的斗舰还得大一圈领头的船只打出了“韩”旗!
莫名的云峰心里蒙了一层yīn影恰好荀灌娘听到呼喊也赶了前于是问道:“老师可知这韩代表何人?”
荀灌娘秀眉一蹙寻思不语突的面sè骤变凝重道:“不好!若为师没猜错的话此人为韩雍不错就是他!我朝江北流民帅无人姓韩也无人有如此规模的船队。”见云峰面现询问继续解释道:“韩雍原为青州坞主于沿海一带立有水寨拥有大小船只数百条几年前已降于石勒如今出现在此其意图显而易见应是打着劫掠我江东的主意!”
随着荀灌娘的讲诉云峰的脸sè愈发难看他心里想的与荀灌娘不同。他觉得自已的考虑有欠妥当光想着抢劫人家没料到石勒已先一步抢到了江东!
更重要的是一旦船坞建好很可能遭到来自海的攻击如今汉中在建或已建的船只因王敦挡着没法顺江而下照这情形船坞只能留待击溃王敦以后修建。
这一刻他迫切希望朝庭与王敦早早开战尽快解决掉王敦这只拦路虎可纵然如此还是不够如果船坞没有大规模的的船队保护依然有随时陷落的危险。汉水游水深、宽度不足不能造出体型大的战船与石勒的对垒难免吃亏。
最好的造船地点当在巴郡郡治江州(今chóng qìng)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甘卓占据巴东郡扼长江三峡西口他必须把巴东取入手中才能畅通无阻的顺江东下然而如果强索巴东势必要暴露出益州已落入他手的事实只怕另起风波。
还有一点云峰占据江口说难听些是给朝庭白白当枪使了免费抵御海寇入侵。可是免费他也愿意啊关键是朝庭愿不愿意愿不愿意看到他在下游聚集起大量的战船及武装人员。
原划计云峰只打算在江口先布置几十艘船分为两批行动依次往蚕形小岛奴仆当地土人开采石见银矿但石勒出乎意料的从海路入侵打碎了他的梦想逼迫他必须要布署大规模舰队才能保障安全甚至反攻青州水寨!几十条船对朝庭构不成威胁可几百条就不同了朝庭允许的可能xìng几乎没有!
石勒的一次试探xìng抢劫行动竟能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云峰真想立刻抽身回返赶返江州安排筑城及造船相关事宜可只能想想罢了他分身乏术建康的形势已到了关键时刻没法走开。说到底身边还是缺了一名如萧何般能统筹调度的人物。
不自觉的云峰又想起了钱凤王敦诸事均与钱凤商议军府也交给他打理府中一应粮草、兵仗、甲胄、器物无不安排的井井有条事项的缓急轻重处理也极为有序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实干型人材。
虽说史书对钱凤颇多抵毁之辞但透过蛛丝马迹能判断出钱凤、包括沈充俱为忠义之士对王敦始终忠心耿耿节cāo比朝庭那帮老狐狸要好多了。然而要招揽钱凤还得等等到王敦败亡才有机会。
一时之间云峰头大如斗!
“断山断山!”见云峰呆呆凝望着海面的船只荀灌娘开声提醒道。
“老师何事?”云峰被打断回过神问道。
荀灌娘正sè道:“事态紧急咱们赶紧回营召逸少与谢尚商议别再耽搁了。”
云峰点点头道:“也好咱们现在就走。”又向亲卫吩咐道:“今rì之事谁也不许向外提知道吗?”
“将军您放心弟兄们什么都没见到。”一名亲卫首领大声道。
云峰脸现出了满意之sè飞身马向回疾奔紧接着身后答答作响的马蹄声响成了一片。
刚一抵达营地云峰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彻头彻尾的反复清洗今rì不光是庚君毕生难忘就连他自已也会记住一辈子。原打算看庚君的笑话却不想自已反而跟着遭殃。
好半天直到身再无异味传来云峰这才换了身衣服回到自已主帐接连书了两道指令又让苏绮贞取来大印盖。
苏绮贞边盖边看只见一道发给窦涛大意为:擢汉中太守窦涛为假梁州刺史没办法名义云峰属晋臣而甘卓是正牌梁州刺史因此他给窦涛的任命只能在前面加个假。另郡治改迁巴郡江州明年冬季前须赴任而汉中郡划归秦州管辖让他与秦州刺史羊明作好一应交接工作。
第二道发给蒋炎命他率大部赶往江州建造船坞及船只。汉中只驻留小部分人手将来以建造小型及民用船只为主。
苏绮贞忍不住问道:“将军您为何做出这么大动作?”
云峰叹道:“不得不如此啊石勒入侵将海门置入险境必须要加强保卫力量。”此时他已下定决定把巴东郡拿到手!
眼中闪过一丝yīn狠云峰又向外唤道:“来人!”
几名亲卫匆匆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第二五九章 美人计
亲卫接令离开之后云峰带着苏绮贞赶向了王羲之中军大帐帐内只有荀灌娘、庚君、王羲之与谢尚在坐很显然袁耽对军国大事提不起劲因此没有出席。 无弹窗 更新快
王羲之与谢尚的脸均布满了凝重之sè气氛较为压抑应是从荀灌娘口中得知了羯赵即将来袭的消息他俩是温室中的花朵从未经过大风大浪甫一任即有惊喜降临也不知是倒霉呢还是走运?而庚君已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身散发出腻死人的脂粉香味看向云峰的眼神充满着愤恨然而愤恨中又隐约带着一丝期待与兴奋!
见云峰走进来王羲之仿佛遇见了主心骨一般连忙站起身来苦笑道:“断山兄你总算来了未曾料任伊始便有羯军来袭哎这该如何是好啊?”
云峰边走着边摆了摆手:“仲少莫慌!”说着来到王羲之下首就坐如今的王羲之为海门太守而云峰只是客军身为客居主座于礼不合。
与苏绮贞双双坐定云峰这才不慌不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依本将看韩雍的预定目标不出于吴郡沿江或沿海一带断不会犯我北岸江北一穷二白渺无人烟他又从何得知仲少于此设立海门郡一事?仲少只须严令百姓不得接近海岸江边匆要暴露行迹即可。仲少勿怪本将说话难听长江南岸为吴姓士族占据。呵呵。被抢了与我等有何干系?”
王羲之与谢尚不禁眼前一亮!云峰的分析令他们大松了口气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南岸被抢也就抢了管他呢反正抢的不是自已正待竖起大拇指叫好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庚君忍不住拍案怒道:“将军您打的好算盘!君瞎了眼看错您了!您与吴姓士族有嫌隙是没错可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羯胡残忍灭绝人xìng若让他们岸不知有多少人得家破人亡?又有多少女子被劫掠凌辱?
百姓们固然生活困苦。可总能吃的饭能勉强活下去如果被掳掠去了羯赵只怕死了都是最好结果!在大是大非前面。您竟然隔江观火!还等着看吴姓士族的笑话太让君失望了!还有你们两个也不是好东西!看你们那表情只怕差点就点头叫好了吧?哼!你们男人都不是东西!都只顾着自已!”说完却莫名的粉脸一红朝云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王羲之与谢尚不由得缩回了脖子脸的表情尴尬之极。
荀灌娘也不悦道:“断山君可有说错?眼看百姓就要遭劫你怎能袖手旁观?就冲着灵芸。为师也得管着你断不能让你变成冷血无情之辈!更何况这次仲少躲过去了但rì后呢?如果城池盐田筑好难道还能指望着海来敌发现不了?依为师看就得狠狠打!打掉羯贼的嚣张气焰!令他下次不敢再来!”
师徒二人劈头盖脸一顿痛责令云峰老脸通红他起先真不想管这事在他看来即使杀伤这批海贼对石勒而言仅是九牛一毛无损其实力分毫。而且又能打击敌对势力何乐而不为呢?或许这就是身为政客的特征尽想着借刀杀人凡事以利益为先却忽略了百姓生死。顿时讪讪笑道:“老师弟子不过开个玩笑。呵呵仲少谢尚你们说可是?”
“啊?不错不错断山兄说笑了呵呵”
“荀家姊姊与君姊姊将军古道热肠又怎会见死不救?刚才不过是试探尚与仲少兄罢了其实我二人也是怒不打一处来自须尽微薄之力!”
这二人连忙改口打起了哈哈。
荀灌娘没好气道:“好了亏你们还笑的出来敌船随时会至还不快想想办法?”
云峰笑容一收正sè道:“老师咱们先计算一下羯赵兵力一般内河斗舰能载二百至二百五十人左右羯赵斗舰因在海中行驶形制稍稍大了一圈据弟子估算约能载三百人五十条斗舰满载是一万五千人!”
这话一出众人均倒抽了口凉气一万五千人!海门如今只有三千新军能有多少战斗力很值得怀疑而云峰的亲卫虽是jīng锐可人数太少仅有五百人相随。
庚君却秀眉一蹙反驳道:“不对船不可能全是羯兵一条船有拉帆的有划桨的有掌舵的还有掌仪仗传令的真正能投入战斗的能有多少依君看不会超过万人!”
云峰向庚君投了个赞许的目光点点头道:“庚小娘子所言确是在理另有个事实也不能忽略羯赵目的是抢劫并不是陷地攻城因此船只不可能满员必须留下足够空间装载抢掠到的人口物资。很可能万人之数减半才是他的真实兵力!如果再携带战马人数还得再减!”
庚君冷哼一声把脑袋拧向了一旁一幅不屑你夸讲的模样然而嘴角却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云峰暗暗好笑看向王羲之道:“羯军的目标有两种可能一是过江口继续南下抢劫海岸线一带。真是如此我等只能望眼兴叹如今海门连条船都没有即便想通风报信也办不到。
而据本将猜测羯军更大的可能应是入江西行与海岸相比江岸具有易于泊船岸后无须离船太远的优点安全有保证。此外羯军初来乍到不熟悉水路断不敢趁夜入江再根据rì头计算行程今晚应在江口外围抛锚休整。那么对方究竟是西还是南下明rì当见分晓若敌船溯江而仲少可有诱敌破敌良方?”
王羲之与谢尚相视一眼王羲之不确定道:“依羲之看可使百姓们靠近江岸暴露行踪引诱羯军来袭将军您看呢?”
谢尚也补充道:“还得多处燃起浓烟使其知晓有人定居于此双管齐下尚以为更加保险些。”
云峰寻思片刻摇摇头道:“不够江北贫瘠为世人皆知与江南花花世界不能相比纵使有人烟也未必能吸引羯军前来本将认为还得再下猛药!”说着却闭了嘴巴。
荀灌娘忍不住问道:“断山你一口气说完便是何必卖关子?”
云峰淡淡一笑:“施美人计!”(未完待续。。)
第二六零章 算计甘卓
听云峰提起要施用美人计众人均是面现不解只有庚君似是猜出了几分恍然大悟道:“奥君知道了将军您可是需要女子在江边勾引羯船靠岸?”
云峰这次又丢了个诧异的眼神过去目瞪口呆的望了她一会儿脸表情夸张之极好半天才开口赞道:“庚小娘子果是兰心慧质一点即明!”接着又下下打量了庚君一番由衷叹道:“庚小娘子天生丽质本将倒是走眼了有眼无珠啊!依本将看凭你的美貌足以吸引敌船竞相涌来不知明rì可愿相助行事?”
庚君不屑道:“哼!将军您少来君自已有数与大师姊及师尊相比差远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用不着您来讨好!”然后话音一转自恋起来:“不过嘛勾引几个小小羯贼倒不在话下对了师尊绮贞姊姊你们都比君漂亮不如你们也来再把女正叫如何?”
苏绮贞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无弹窗 更新快
而荀灌娘直yù作呕!这一对男女一个明目张胆阿谀拍马另一个坦然受之理直气壮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她越来越认为云峰与庚君是当之无愧的天地绝配!深吸了口气使翻腾的胸腹平复下来荀灌娘无奈道:“也好明rì咱们早点起来早作准备就当为我江东百姓尽份心力罢。”
王羲之却另有想法看着庚君那开心模样。不禁想到了他的发妻郗璇他记得郗璇曾暗示过他说他不懂情调古板守礼。当时还不以为然可是今天见着云峰三言两语便把庚君给哄的喜笑颜开心里莫名起了些感触。
‘果然还是云将军有手段啊羲之与之相比差的太远了。’王羲之觉得有些愧对他的妻子结婚两年来的确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疏远了不少再一想到将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不由得他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恨不能立刻奔回建康向郗璇忏悔。其实也不能怪王羲之这是人类通病。轻易手的不会珍惜只有分离了才会念着对方的好。
正暗暗想着谢尚的发问打断了他的思绪谢尚问道:“将军即使吸引羯军岸。又如何歼之?海门附近俱为滩涂平原恐难寻到设伏之处。”
云峰摆摆手道:“不须那么麻烦趁着敌军立足未稳本将亲率骑兵突击分割。阻断归路而仲少与你各领一军。一部抢夺船只另一部追杀收编溃军。取胜当不在话下。此外仅有老师等四位女子吸引敌船是否少了点?仲少不如辛苦一趟再动员数十名长相标致身形窈窕的民女参与进来如此更有把握。”
王羲之点点头道:“不错羲之这便去办。”说完快步离开。
庚君也跟着道:“应该都安排好了吧?不如把袁彦道与女正给过来天sè也不早了咱们一起做饭吃师尊好不好?君不想再吃那些了。”并巴巴的望向了荀灌娘。
荀灌娘刚要发作可见着庚君那可怜模样心里软了下来暗叹一声勉强同意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师尊!”庚君欢呼一声拨腿就向帐外狂奔一阵狂风之后整个人已消失不见。
荀灌娘怔怔的看着庚君的背影一幅又好气又好笑的神sè云峰却心中一动转头劝道:“老师其实没必要约束着庚小娘子她生xìng跳脱弟子以为顺其自然或许更好些。”
荀灌娘叹道:“为师又何尝不知?可君不思进整rì里吃喝玩乐功夫也不见涨为师看在眼里哎替她着急啊!”
云峰微微笑道:“各人有各人际遇勉强不来更何况诸葛女郎曾替庚小娘子摸过面相说她幼时颧骨单薄鼻梁无骨主夭寿克夫!而近段时间却有渐趋饱满挺立之势且天庭发线也开始移另外还讲了许多弟子也不大听的懂总之诸葛女郎的意思是庚小娘子将来必然福泽深厚目前应是机缘未至机缘一到突破自是水到渠成老师您若过于严厉或会适得其反。”
说这话的时候云峰想到了自已历史庚君的确是司马绍的皇后两人活的都不长司马绍三年后死庚君又过六年命毙不愧是夭寿克夫命然而庚君的命运已经发生改变这改变会不会与自已有关呢?
荀灌娘没云峰那么多想法她凝思片刻再次叹道:“也罢便由着君好了。”
云峰站起身施礼道:“老师英明庚小娘子若得知定然会食量大增呵呵天sè不早了弟子记得曾允诺做饭给她吃这就出去准备晚餐。”说着向外走去苏绮贞也与荀灌娘与谢尚打了招呼跟在了云峰身后做帮手。
晚餐是烤全羊、烤鱼、烤鸟!没办法食材有限另为荀灌娘煮了锅粥鸟是回程时顺手捡的众人围成一圈开怀大吃均对云峰的手艺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庚君果然兴奋的食量大开她专捡鸟吃可能为了报仇她一晚竟吃了两只大鸟也可能是许久没有吃肉她又独自啃了条羊前腿!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除了荀灌娘这个素食主义者每个人都吃的酣畅淋漓到最后烤架的食物几乎被一扫而空众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营云峰也带着苏绮贞回到了自已营帐却仿佛有什么事情横亘心头眉头紧锁背着手走来走去。
苏绮贞不禁问道:“将军您是否有心事?是否在为明rì之战而烦忧?”
云峰转身道:“不以有心算无心明rì之战必胜无疑!何况仲少那三千军虽是乌合之众可平rì在吴郡四姓那里多少也受过cāo练追杀溃敌夺取船只总不成问题罢?本将考虑的是如果甘卓死了会不会对平王敦之乱产生不利影响?”
苏绮贞毕竟一直跟在云峰身边立刻就明白了这人心思不过她面容平静没任何的诧异或是震惊在她看来即使云峰想杀司马绍都是理所当然。
苏绮贞淡淡问道:“将军您打算杀了甘卓?”
云峰点头道:“不错本将想听听你的意见。”
苏绮贞沉吟道:“应该也没多大影响毕竟甘卓仅在游作战不直接与王敦交手平王敦的主力是流民帅最多也只是荆州仍然留在王廙手里如此一来陶侃若取下江州必然续攻荆州游形势将愈发混乱反而对将军您有利。”
云峰不置可否继续问道:“若是本将下黑手暗害甘卓灵芸与老师会不会看出端倪?真看出来了会不会埋怨本将?而朝庭那边又会有何反应?”
苏绮贞不答反问道:“将军你准备如何行事?”
云峰yīnyīn笑道:“王廙部下主力为南蛮校尉魏乂此人必与甘卓交战根据韩勇将军描述魏乂军容不如甘卓如不出意外应不是甘卓对手。本将命韩将军于甘卓大胜之后突袭甘卓尽量全歼其部。而王廙得到甘卓败亡的消息虽不明内情但必然会趁机攻占兵力空虚的巴东以消灭或收编甘卓余部并扼住西进益州的入口为将来王敦取益州做好准备。或真如所料本将机会就来了将以平叛为名由韩勇攻打巴东将巴东取在手在师出有名之下造成即成事实打开我水军东进海门的通道!”
苏绮贞倒抽了口凉气整个过程一环扣一环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可以说关键在于保密伏击甘卓的过程不能有任何泄漏韩勇承受的压力极大稍有差池将落得个无功而返的结局而韩勇这个人是不是将才通过这一战可以判断出来。
好半天苏绮贞才回过神道:“若能全歼甘卓部应不至于走漏风声灵芸姊姊与灌娘姊姊虽可能有所怀疑却无实证将军有机会再解释罢而且据绮贞猜测灵芸姊姊应不会怪责于你灌娘姊姊则不大好说。至于朝庭全推给王廙即可无凭无据之下朝庭也无法可想。只是韩将军所部仅万骑罢了若布置得当击溃甘卓容易全歼却有些难啊。”
“呃?云峰一怔忍不住问道:“绮贞怎么你也称老师为姊姊了?”
“扑哧!”苏绮贞轻笑出声掩着嘴道:“是....是灌娘姊姊非要坚持。”
云峰的脸sè变的非常jīng彩他觉得荀灌娘是故意的就连十一岁的袁女正都称她姊姊分明在寒碜自已呢!
暗自摇了摇头云峰回到正题:“另调成都曾大牛部五千锁子甲骑配合韩将军行事应可十拿九稳取下巴东之后曾大牛暂驻巴东。至于老师哎留待他rì再说罢。yù成大业总要有人作出牺牲甘卓关乎游形势且敌视于我牺牲人选非他莫属相信时间长了老师会理解的。”
苏绮贞感慨道:“甘卓乃甘兴霸曾孙先祖威风赫赫到了他这一辈却要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令人叹息。”嘴说着苏绮贞却取来了纸笔大印云峰当即伏案疾书下了两道军令一道给韩勇另一道给曾大牛。(未完待续。。)
第二六一章 心结初解
盖上印鉴、封好火漆,云峰唤来亲卫取走,命他们明rì启程,又随**待了几句,一切安排好之后,苏绮贞正待告辞,云峰却拦住她嘿嘿笑道:“绮贞,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就寝了。”
“啊!”苏绮贞惊呼一声,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末将另有居住,这就回去了,将军您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一转身就要向外跑去。
云峰哪会放她离开,他已经决定不再纵容这个女人了,伸手一把拽住她胳膊揽入自已怀里,委屈的说道:“绮贞,本将洗的很干净,身上早已没了味道,不信你闻闻?”
“不是,不是!”苏绮贞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慌乱道:“末将习惯了一人独眠,绝不是嫌弃您,将军,您快放开末将。”
云峰手臂略一用力,象个铁箍子般把苏绮贞紧紧压在自已胸前,顺手抬起苏绮贞略尖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已对视。
苏绮贞目光闪躲,眼神四处乱飘,云峰低声喝道:“绮贞,不许躲开!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放在心上?当年欺辱过你的恐怕全死了吧?蒲氐被灭了族,你还待怎样?你要记住,你是受害者,氐人的恶行已划上句号,不能由你一直承担下去。
前些rì子本将点拨竺道潜时你也在场,那四句谒语你可能还有点印象: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二十个字不光对竺道潜。对你也适用,其意旨只有两个字,放下!做人不能总想着过去,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能让过去影响到你的未来,过去所经受的痛苦不过是梦幻泡影罢了......”
云峰这一次下了狠心,各个角度的多方位劝说滔滔不绝,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击打着苏绮贞的心灵,令她给自已心灵上铸起的厚茧正在一寸寸的崩溃瓦解。
苏绮贞不自觉的浑身剧震,整个人已伏进了云峰怀里。眼圈也有些发红发涩,而云峰仍然残忍到没有任何闭嘴的迹象:“你与其他姊妹们的经历确是令人发指,可氐人已付出了代价,你呢?怎能大仇得报还耿耿于怀?你知不知道。灵芸、月华、月茹,她们每一个人都担心你,关心你,她们不愿看到你活在过去的yīn影下,希望你能走出来,做一个崭新的苏绮贞。她们也不愿看到你几十年后变成一个xìng格孤僻、无儿无女的老太婆,而是希望你能够正常生活,做回正常人!知道吗?”
“呜呜呜将军!”苏绮贞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泪水很快把云峰的肩头浸湿了一大片,云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哭出来就好,就怕憋在心里不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绮贞的哭声渐渐变为了涓涓细流,双手紧紧缠住云峰脖子,鼻子一抽一抽的吸着气,肩背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其凄楚心酸模样,令人舍不得把她松开。
云峰只觉得脸颊上热乎乎的又带点粘答答,这都是苏绮贞的泪水掺合着淡淡的妆彩所带来的。他轻轻把苏绮贞推远了些,仔细擦拭着她那张有些花了的脸庞,随口笑道:“绮贞,哭过就好,什么都别想了。咱们快去洗一洗罢,你放心。仅仅睡个觉,什么都不做,本将不会强迫你的,嗯?”他知道,对付苏绮贞这类心灵有创伤的女人不能过急,得一点点的徐徐寸进。
“恩!”苏绮贞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挣开云峰,便要再次向外走去,云峰却双手一抄,把她横抱入怀,在苏绮贞的惊呼声中,大踏步迈进了自已寝帐。
“将军,快点放下末将!”苏绮贞无力的唤道,这一路上,她的脑袋都埋在了云峰的肩窝处,抽泣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又羞又窘,以及一丝淡淡的喜悦,更多的,还是说不出口的恐惧与不安,她既不安于自已的不洁,又恐惧于男人那根小鸟,这也是她与女罗刹们动不动就教人断子绝孙的原因,可是她明白,今晚再也逃不过去了,至于云峰所说的仅止于睡觉她却不大相信。
云峰嘿嘿一笑,把苏绮贞放在地上,苏绮贞立刻逃一般的跑到了角落里,打了盆清水稍稍做起了洗漱,云峰也不管她,自顾自的洗脸洗脚又脱去衣服,仅着一条大裤衩子,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
而苏绮贞却心神不宁,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脸,云峰的耐xìng已被消磨的干干净净,当即不悦道:“绮贞,你究竟还要洗多久?本将知你不情愿,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你如果心里有了别人,那你就走罢,绝不会勉强你。”
“没有没有!绮贞心里哪会有别人?将军您又不是不知道的,绮贞这些年不是一直都跟着您吗?”苏绮贞连声否认。
云峰脸一板道:“那你还不快点上来?究竟要磨蹭到几时?你看看现在......”他差点就说现在几点了?好在及时收口。
“哦!”苏绮贞没想太多,匆匆擦去脸上的水渍,咬了咬牙来到榻前,扭怩不安的脱去了身上的外套,这才怯生生的钻入了被子,而且还缩在一边,与云峰隔着好远。
云峰一抬胳膊,粗暴把苏绮贞拉到身边,眉头一皱道:“绮贞,你睡觉怎不解开发髻?”
苏绮贞不敢睁开眼睛,小声道:“不用解了,今天来不及洗浴,就这样凑合吧,反正明rì要早起。”
云峰摇摇头道:“那怎么行?顶着发髻睡,老了会得落枕,来,你既然偷懒那就由本将代劳好了。”说着,支起身子,强行把苏绮贞半抱在自已怀里,熟练而又细心的把发髻给解了开来。顿时,如云般的乌黑秀发撒落遮盖住了两人的上半身,一股淡淡的发间清香渐渐充满了整个帐幕!
云峰深深嗅吸了一大口,细细回味了一番,看了看满脸通红,睫毛微微颤抖,身子又绷的紧紧的苏绮贞,不禁微微一笑,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下,再曲指一弹,打熄油灯,把身边的可人儿搂在了怀里,沉沉睡去。
云峰的呼吸逐渐变平变缓,手脚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举动,苏绮贞心里也安定下来,身子不再如先前那般僵硬,她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看向了云峰,秀气的脸颊,睡觉时眉头微微皱起,嘴里还在咕噜咕噜蠕动着,似乎含着什么东西。
苏绮贞觉得,这会儿的云峰才是最真实的他,没有心机,纯洁的就像个大男孩一般,嘴角忍不住的浮出了一丝笑意,突的,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大着胆在云峰脸颊上轻轻一吻,紧接着滑入这人怀里,也缓缓闭上了双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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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羯船入江
第二天清早,稀薄的阳光将将洒上江面,江边的滩涂便走来了三四十名女子,年龄从十一二岁到二十多不等,正是青chūn芳华,女人一生中的最美好时光。几乎每名女子胳膊弯都兜着木盆,盆里装了些衣服,她们的衣着虽较为朴素,却均是身形窈窕,面容皎好,更有少数几人称之为国sè也毫不为过!
这些女子正是充当诱饵的荀灌娘、苏绮贞、庚文君与袁女正,其余女子则是被王羲之花言巧语劝说来的民女,她们也不是白来,都是给了钱。
给钱是云峰的坚持,他认为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高尚也好,卑鄙也罢,断没有白干活的道理,出工就得有报酬,他不提倡义务劳动,尤其是官府驱使百姓,更是要给工钱,个人没有倒贴官府的义务!当然,如果rì后人的思想觉悟提高到了自愿做义工的阶段,而不是被强迫、被驱使劳作,又是另一回事,真到了那一步,云峰敢断言,国家从此不会陷入战乱,不会再分裂,更不会被外敌入侵,因为他们自觉的承起了对国家,对社会的责任。
被雇佣而来的女子们大多数神sè不安,动作僵硬,有些人心里已经萌生出了悔意,不该为那几个钱前来冒险,毕竟即将面对的,是灭绝人xìng的羯胡。
羯胡的残忍众所周知,当年石勒可是屠杀了从洛阳出逃的王衍等十余万士民。石虎也不呈多让,曾率步骑四万攻击驻守广固的安东将军曹嶷。曹嶷开城献降,被处死,又坑杀投降士众三万余人。石虎原想屠尽广固百姓,被青州刺史刘征拦阻。刘征说:“现今让我留下,为的是统治百姓。没有人怎么统治?我准备回去了!”石虎于是留下男女人等七百多口配属给刘征。此外,石氏自出兵以来的大大小小屠杀不计其数。
因此,朝庭不与刘石通使,刘指刘曜。不与刘石通使,一方面有民族气节在内,另一方面由于南渡士民大多有亲属死于刘石之手,有着刻骨仇恨。更重要的一点则是历史渊源,江东政权源自于东海王越,而刘石当年隶属于成都王颖,八王之乱的最后两王正是司马越与司马颖的内战。
与民女们相同的是。紧紧挨着庚文君的袁女正也是一阵阵发抖,她面sè苍白,手指死死掐住庚文君的胳膊,也不怪她,一个十一岁的士族小娘子。恐怕这辈子连杀鸡都没见过!
庚文君看了看她,不满道:“女正,你慌什么?有姊姊护着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接着,又转头大声唤道:“姊妹们。大家都别怕,你们想啊。羯贼即便看到咱们了,他们的船靠岸。然后再登陆总要有一段时间吧?有这个时间够咱们逃回去了,后面就是咱们的军队,完全可以歼灭掉他们!假如大家由于惊慌而露出破绽,给羯贼瞧出来不敢登岸那可就糟糕透顶,将军的骑兵与文君也呆不了几rì,如果咱们走了,羯贼再过来,光凭步卒打退他们的难度将加倍,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姊妹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女都觉得挺有道理的,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
荀灌娘也向庚文君投了个诧异的眼神,庚文君的表现真的出乎了她的意料。‘或许文君在不知不觉中已被断山改变了吧?哎自已明显也受到了影响,这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呢?’荀灌娘暗中生出了一丝好奇。
而庚文君对这个眼神极为受用,忍不住连连晃起了小脑袋,嘴里还快乐的哼起了歌谣,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嘟囔声响了起来:“女正可不敢相信文君姊姊,昨天不知是谁给鸟儿追打的又哭又叫,还大声喊着救命呢,别到时候羯船来了,文君姊姊你第一个跑,丢下女正不管了都很有可能!”
哗的一下,庚文君就像给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的兴奋劲转眼间消散无踪,顿时怒道:“女正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姊姊是那种人吗?你信不信姊姊回去就把谢尚给痛揍一通?”
这会儿的庚文君像头母老虎一般,满脸的凶神恶煞,令袁女正不禁又打了个哆嗦,连忙躲到了荀灌娘身后。
苏绮贞忍着笑劝道:“好了,文君妹妹,女正年纪小,就别吓唬她了。”
“真是气死人了!”庚文君朝袁女正翻了个白眼,这才悻悻的继续朝前走去。
经她这一闹,雇佣来的民女们紧张感去了不少,人群中开始出现了交谈声与欢笑声,很快的,众女来到江边,纷纷搁下木盆拿出衣服捶洗起来。
苏绮贞洗的自然是云峰的衣服,她把衣服搁在礁石上,手持木棍啪啪捶打着,不自觉的,她俏脸一红,心里生出了淡淡的幸福感,心神又飘回了昨天晚上。昨天那一觉,是她自从被氐人抓走之后睡的最为香甜的一觉,什么都不用想,那挥之不去的梦厣难得一次没有再来,非常安全,也非常舒适,至今仍怀念着那种感觉。
她能清楚的记得,这是她第一次睡过了头,还是云峰把她给唤醒的呢,如果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苏绮贞真的还想再睡一会儿。当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已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在了这人身上!而她的发髻,也是出自于云峰之手,苏绮贞真的很想不通,云峰为什么如此喜欢帮女人盘头发,而且她能看出,云峰绝不是在讨好她又或是图个新鲜,那专注的神情,细心的动作,尤其是梳头时的一丝不苟,无不说明了这人是发自内心的沉迷于此!
‘真是个怪人!’苏绮贞的嘴角现出了一丝笑意。
“快看,有船来了!”庚文君的尖叫声打断了她,苏绮贞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江面上渐渐现出了帆影,一艘,两艘....接连不断的战船出现在了视线中。
民女们再度产生了慌乱,打气是一回事,真正看见敌人又是另一回事,个别女子连衣服都顾不得了,拨腿就要向回跑去。
庚文君跳出来拦住道:“姊妹们别乱,现在就走,羯贼不一定能看到咱们,那咱们不是白来了?等靠近了大家一起走,文君不会害姊妹们的,请相信文君。”
诸女相互看了看,这才纷纷重新捶起了衣服,但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哎唷!”突然一声痛呼响起,原来,一名女子光顾着看船,捶打衣服的动作却没停下,竟捶到了自已的手!
荀灌娘摇摇头道:“大家都别慌,敌船来了你们先跑,咱们几个断后。请放心便是,这次计划周详,绝不会有一名姊妹落入羯贼之手,而能不能歼灭羯贼,全在于你们,若是表现的好,大胜之后,王太守自会为你们庆功。”
一名民女点点头道:“姊姊放心罢,咱们不怕!”
庚文君赞道:“这就对了,其实敌人并不可怕,见多了也就没什么了,文君当年可是跟着将军征战了整整一年,从秦州一直打到益州,足足几千里呢,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有赵国匈奴jīng骑、有氐族骑兵、有李成军队,还有南蛮的藤甲兵呢,文君可是面无惧sè.....”
庚文君吹嘘起了跟随云峰的作战经历,虽然不关她什么事,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大不一样,几乎每次战役获胜都离不开她的出谋划策,更有数次亲自cāo刀上阵,至少砍杀了几百名敌人!令荀灌娘与苏绮贞均是暗暗好笑,而民女们则被庚文君那不下于云峰的口才给吸引住了,讲到jīng彩处,人群中惊叫不断,还有的女子后怕般的连连拍着胸脯,一时倒也忘了恐惧。
此时的江面,船只渐渐驶来,船上的羯军也发现了岸边捶洗衣服的女子们。
帅船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勾了过去,这些女子个个细皮嫩肉,最差的容貌也有中上等,另有几名竟然不下于大王的宠妃!
韩雍一手扶着船舷,脖子伸到了最长,如果他知道世界上有长颈鹿这种动物,只怕会羡慕无比。
“咕噜”一声,他儿子韩喜吞了口口水,sè迷迷道:“父亲,咱们初入江东地面,竟然有这么多美女在等在咱们,看来这是老天爷的恩赐啊!”
一名羯将接过来道:“韩将军,快点把船靠上去,千万别让她们给跑了。”
韩雍也是极为心动,他本是青州晋将,主掌沿海水师,东海王越及王衍败亡之后,他并没有过江追随司马睿,而是收扰青州一带的流民固堡自立,杀人越货,恶事做绝,后见石勒势大,又降于石勒。
然而,心动归心动,身为一方主镇的韩雍也不是全无头脑,他向羯将拱了拱手,迟疑道:“此事恐非如此简单,江北寸草不生,素来无人踏足,这数十名女子从何而来?莫非是?我军行动被晋人知晓,布下陷阱引我等上钩?”
“嗤!”羯将轻笑一声,不屑道:“你们汉人就是胆小,干什么事都不利落,几十个女人怕个鸟?咱们船上可都是大赵jīng兵,即使有埋伏又徒奈我何?更何况江北为滩涂平原,有何处可设伏?正面交战,只要敌军不是数倍于我,又有何惧之?江北这个地方,物资匮乏,本将倒是不信晋庭会在这里布置上万大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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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章 加速前进
尽管羯将分析的大有道理,韩雍的眼睛也紧紧盯着江边那群女子一眨不眨,却仍然犹豫难决,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这么多美女早就晃花了他的眼,可是他在乱世中安生立命的不二法宝唯有“谨慎”二字真经!
他儿子韩喜已急的嗓子冒出烟来,探出半个身子,够着侧前方大声劝道:“父亲您请看,距江岸不远有炊烟升起,由此判断,此处应是江北流民新建的定居点,因此不为我大赵知晓,而且我军这次行动属临时起意,晋人根本不可能得知。依子息看来,岸上即使有兵,数量也不会太多。只须咱们动作快点,干完这一票,再过江抢劫几个靠江边的士族庄园,速战速决,即使晋庭反应过来,等他调兵遣将来攻,咱们早已跑了,父亲,还请莫再犹豫啊!”
羯将继续催促道:“韩将军,亏得大王以青州海事托付于你,可你这般胆小又如何当得起大王厚爱?今年气候寒冷,风雪早临,我大赵国人措手不及之下皆是损失惨重,骠骑将军对你这趟出海可是寄着厚望啊!哼!勿怪本将说话难听,若是骠骑将军知你畏怯,以至贻误战机,后果如何?不须本将多说了吧?”
韩雍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石勒早年虽残忍嗜杀,但自从即了赵王位之后,为人收敛了许多,有时还能讲讲道理,可以给属下一个辩解的机会。
石虎却不同,这人就是杀胚下凡。杀人不问理由,生气时杀人,高兴起来也杀人,总之不杀人浑身难受!石勒尽管屡加责诱。可石虎行意自若,不予理睬。奈何他御众严明且不烦琐,部下无人敢不从命,每每指授攻掠,将士均奋勇无回,因此石勒愈加宠信,对外征讨几乎都交给了石虎。
可以说,如果石虎想要韩雍的命。他连自杀都不敢,只能乖乖的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石虎来杀!
韩雍看了看目泛凶光的羯将,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力感。名义上,他是主将。可是他清楚,真正拿主意的不是他,汉将身边一般都安插有羯人,往往被冠以参军、司马等职务,这些人才是事实上的主事者。当然了。凡事没有绝对,个别强势汉将依然拥有对所部军队的主导权,但不包括他韩雍,水军本就不受重视。攻城掠地,起决定xìng作用的还是步骑军。
在羯赵。羯人被称为国人,地位最高。再往下是匈奴、羌、氐、巴氐、鲜卑五夷,汉人的地位最低。虽说石勒近些年来提拨重用了不少原汉人中的望族,但只占极少数,整个汉人族群的境地在整体上依然没有改观。
而韩雍与他的部众,很不幸的身为汉人,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那一群女子中最漂亮的几位,得等到随军的羯人玩残玩废了,才能轮到他与一众汉将享用。
暗自咬了咬牙,韩雍下令道:“传令,加速前行,一半船只靠向江岸,做好登陆准备,另一半留于江中,随时接应!”
“遵命!”旗手接令后,立刻向各船打出了旗号,片刻功夫,船舷两侧水花翻飞,桨手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划着桨,行船的速度快上了一大载。
羯将拍了拍韩雍肩头,满意道:“韩将军,此次若收获丰厚,本将定会找机会在骠骑将军前替你美言几句!”
韩雍暗暗不齿,心想凭你一个小小羯胡竟还想面见石虎?你就吹牛比吧你!更何况石虎是否知道这次行动还有待商酌,很可能是羯将扯着虎皮来吓唬他!可表面却谀笑道:“如此老夫先行谢过。”
韩喜梦想终于成真,脸上不禁现出了饥渴之sè,其实他也知道,这些女子的头几水轮不到他来玩,不过无所谓,他不嫌羯胡脏,尽管羯胡大多数人身上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狐臭味。这也是现代社会白种男人喜欢用香水的原因,没办法,不用香水盖着自已闻了都恶心啊,而黄种人只要勤洗澡,身上不会有体味!
韩喜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请命道:“父亲,子息愿为先锋,登岸出战!”
韩雍眉头一皱道:“不行!别以为为父不明白你的心思,自打在青州上了船我军一直漂在海上,这十余天来,你早就浑身不自在了罢?在船上老实呆着!”
“诶”羯将摆摆手道:“韩小将军志气可嘉,韩将军你何必横加拦阻?我大赵正是需要如韩小将军般开拓进取之人材,这样罢,本将在船上呆的也是手痒了,便与韩小将军一同上岸!”
韩喜大喜过望,施礼道:“多谢将军!”
韩雍忍不住面sè大变,劝阻道:“将军你怎可亲身犯险?此事交由下面人cāo办即可,还望三思而后行。”
羯将冷哼一声,不屑道:“韩将军,你如今年纪越大,胆子倒是愈发变小,好了,此事无须多言,本将心意已决!请韩将军速速吩咐人手备好船只。”
韩雍叹了口气,心知已无法劝说,只得让人把小船准备好,随时送这二人上岸。
哗哗的划桨声中,船只距离江岸越来越近,仿似商量好了一般,江岸上一名民女突发一声尖叫:“哎呀不好了,姊妹们快看,有船过来了,还是冲着咱们来的。”
众女连忙站起来看了过去,庚文君大声道:“这是战船,既然从江口过来,肯定不是我朝船只,这么多战船至少得有上万敌军!姊妹们快跑啊,迟了就来不及了。”
又一名民女现出了惊骇yù绝之sè,指着船只嚷嚷道:“你们看,船上那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还有人黄发黄须?对了,他们是羯贼!肯定是!快跑快跑,落到他们手上还不如死了呢!”
一时之间,江岸上乱成一团,尖叫声不绝于耳,女子们连盆都顾不得带走,匆匆抄起衣服撒腿向回奔去,有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拿!这倒不是装出来的,她们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能强撑着上演一出戏,已经很不容易了。
“哈哈哈哈!”帅船上的羯将看到这一幕,开心之极,忍不住放声大笑:“你们跑吧,呆会儿本将追上来看你们还能跑到哪去!”
韩喜也跟着探出来头,连连挥手:“娘子们,别跑那么快啊,留点力气,过不了多久还得享受呢,本郎让你们爽个够!”
五十条战船,无论羯人还是汉人,均是目泛jīng光,面上的表情激动不已,这一刻,面对可口的美味,船上一干人等无分民族,汉羯之间已提前实现了民族大融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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