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藤甲军
梁州地形毕竟不比秦凉二州,秦凉二州多为平原缓丘,近七万大军可以铺成很大的截面行进,行军很利索然而,由沮县至阳平关,只能沿着细长弯曲的山道通行,大军连绵数十里,好在这条道路与岐山道相比,无论是平坦或是宽阔程度,均不可同时而语
如果把剑阁说成成都平原的北大门的话,那么阳平关则是汉中盆地的西大门《隋书》载:阳平关西控川蜀,北通秦陇,且后依景山,前耸定军、卓笔,右踞白马、金牛,左拱云雾、百丈,汉、黑、烬诸水襟带包络于其间,极天下之至险
蜀若得之上可以倾覆寇敌,尊将王室;中可以蚕食雍、凉,开扩土地;下可以固守要害,为持久之计因此,阳平关历来被视为蜀之咽喉与汉中门户
阳平关关城位于西汉水北岸,关外滚滚浊水绕城而过,由巴蜀出兵攻打阳平关极难,当年刘备进军汉中,被张郃依托关城阻挡在阳平关外西汉水上游的深山峡谷之中,彼此相互对峙一年有余,刘备军事集团未能入汉中半步
至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黄忠南渡汉水,沿山道趁夜袭占军事要地定军山,并于此役斩获夏侯渊,张郃闻讯即退守阳平关后曹cāo增兵阳平关与刘备决战,而刘备拒战不出,曹军终因军粮不济,将士伤亡过大,且江东孙权亦配合刘备佯攻合淝,因而弃关撤军关中由此可以看出阳平关并不是刘备集团强攻得取
可是,云峰攻打阳平关却可以无视不利地形,他是由关内向关外攻击,关外的一系列山岭险滩对他不起丝毫作用
阳平关位于沮县西南百里左右永昌元年五月十八rì,也就是云峰大军自沮县出发的第三天,前锋抵达阳平关内侧,并迅布防,等待后军抵达
远远望去,前方山势连绵,诸多山峰腰缠玉带,于白云缭绕中忽隐忽现有如仙家胜境一般群山中有一宽约三里的山谷,阳平关则横亘东西,城高五丈,通体采山中青石筑成将这一缺口封的严严实实
阳平关只有一座关门,据天机门于出征前介绍,关门处建有三层瓮城瓮城一般是在城门外修建的半圆形或方形的护门小城,两侧与城墙连在一起建立,设有箭楼、门闸、雉堞等防御设施瓮城城门通常与所保护的城门不在同一直线上,以防攻城槌等武器的进攻
然而,对于云峰来说,虽然关门失去了瓮城的保护可是却暗合南京明城墙瓮城藏于内的设计理念,如果成军利用的好攻城难度反而会加大
全军到齐后,在关内十里寻了一平地下寨依然是老法子,步军动手,骑兵保护,云峰在忙碌的同时,关城上也人头涌涌,均在观察着城下敌军的立寨
只见下方秩序井然,法度森严,阳平关守将,安东将军李期李雄庶子担忧道:“晋军由内而外攻打关城,我军地利尽失,恐难以支持太久啊”
站在他身边的蛮王孟骨碌不屑道:“将军勿忧,你我两家既结为姻亲,本王自不能坐视不理,本王先趁敌军立寨未稳,率部前去挑战,以锉敌军士气”
李期沉吟道:“如此有劳大王,凡事小心为上”
孟骨碌哈哈大笑道:“无妨,当年诸葛村夫施诡计烧杀我祖上三万藤甲jīng兵,令我南中百族元气大伤,然火计只能一次有效,本王于平地与晋军交战,绝不往山谷里钻,倒要看看晋军还如何放火?”说完,向身后一挥手喝道:“诸将听令,随本王领jīng甲出关”
“遵命”身后蛮将齐齐施礼
云峰也在观察着城头,突然,关内一阵鼓响,城门洞开,一列列身着绿盔绿甲,一手持绿盾,一手持单刀的军士涌出,令他为之一怔,主动开城出战,说起来,这还是自他攻城以来碰到的头一回呢
身边姜发面sè凝重起来,向云峰解释道:“将军当小心谨慎,此为藤甲兵,为南中蛮族特有兵种,不惧刀枪,不畏弓弩,唯有火攻方能克之”
云峰点点头道:“谢过姜公提醒”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列着阵势的藤甲兵,很快的,这万名绿sè家伙们排成一松散的不规则方阵,匀向自已军中行来
尽管史书和姜发都把藤甲兵给吹嘘的厉害无比,不过云峰还是持了保留态度不过,在不明就理下,他也不会派军上前冒冒然迎战,当即喝道:“李将军李柏遣五千弩军、三千枪盾军前推一里益生部各出三千骑于两翼协防,床弩、投石机紧随其后”
随着云峰下令,军中号角鼓声此起彼伏,一万一千军布成防御阵形列于队前,而阵后的军士们依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即将到来的首战对于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没多久,藤甲军行至阵前两里停下,孟骨碌越众而出,大声喝道:“晋军可敢出来交战?”
云峰把目光投了过去,这个人身体又短又粗,裸露在外的皮肤呈古铜sè,满脸的虬髯就像一根根针一样,又硬又粗,以云峰的身份自然不会自掉身价与他交谈,只是问向身边姜发道:“姜公可知此人是谁?”
姜发施礼道:“此人出自西南夷,由其面容观之,与当年御史中丞孟获颇为相似,或是其后人,老夫愿上前与其交谈几句,或许能看在其先祖面上招降过来也非为不可能”
说实话,云峰并不看好姜发此举,御史中丞是干什么的?干的是监察,是个得罪人的勾当诸葛亮让孟获这样的大老粗去做这种事情,其用心不可谓不毒,关系能好吗?可他也不好拂了姜发的一番好意,点了点头,拱手称谢道:“有劳姜公”
姜发连声谦让,策马上前,喝问道:“来将可是孟中丞后人?”
孟骨碌答道:“不错,本王孟骨碌你这老匹夫又是何人?”
姜发一喜,捋须笑道:“老夫姜发,先祖大将军维与你祖颇有几分交情,且我大晋待你南中诸族素来宽厚仁德,今rì又何故抗拒王师,相助逆贼?还不归顺,我家将军当有厚待”
孟骨碌却面容一冷,怒道:“闭嘴,先祖当年被圈禁于成都,皆由诸葛村夫施狡计而起,况你蜀地侵夺我南中各族财货无数,杀我族中男女数十万,我南中各族,均与你蜀汉余孽不共戴天”
“这个......?”姜发一怔,紧接着恼羞成怒,斥道:“老夫yù救你一命,你却不知好歹,哼死不足惜”说完,一甩袖袍,策马返回已阵
云峰暗暗好笑,对面带尴尬之sè的姜发摆摆手道:“姜公无须着恼,西南夷不服王教,野蛮无礼,此为意料之事,且待先看看那藤甲兵战力如何再做定夺”(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八十五章 藤甲威力
姜发弄巧成拙,劝降不成反而激发了孟骨碌心里的怨恨,再结合蜀汉政权对孟获官职的安排,使云峰立刻就想到史书记载诸葛亮平南中,施恩怀柔,令当地百姓感恩戴德恐怕有言过饰非的嫌疑,或许过程中充满着腥风血雨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他也没指望几句好话就能把对方给劝过来,抛除历史上的陈年旧账不谈,南蛮相助李雄,李雄必然付出了相当好处南蛮再粗陋,但不是傻子,没好处的事情不可能去做
既然谈崩了,那就开打
孟骨碌是抱着示威的目地,云峰则打算见识下藤甲兵的战力,为后续作战制定计划
趁着交谈时间,投石机与床弩均进入指定阵地,弩军布于阵前,云峰依然以一千弩手shè击,其余上弦装矢,弩军后方则墙盾高筑,支支长矛竖于其间,两翼骑兵为姚益生的羌军,羌军骑shè不如凉州骑兵,用于冲锋陷阵最为合适不过
说实话,一万羌军数量确实有些少,冲锋陷阵,拿凉州骑兵他舍不得,但是再向姚戈仲要人,云峰觉得不大好意思开口,整个羌族一共才两万多名战士,总不能把人家老底子都掏光?
孟骨碌看着两里外严阵以待的晋军,再次喝骂道:“可敢出来与我军一战?怎么?无人敢出?莫非均为胆小鬼不成?”
但是没人理他,云峰军中依然纹丝不动没人开声答话
“哈哈哈哈”孟骨碌一阵仰天狂笑:“未曾料堂堂晋军,竟无人敢出面迎战,实在笑死本王了”接着又转头大笑道:“你们说,是不是?”
他身后的蛮兵顿时轰然出声狂笑声、嘲讽声、吹嘘声、自夸声此起彼伏,渐渐地,声音竟然趋于整齐,不可思议的汇成了一首诗:“晋猪晋猪,畏我如鼠,胆小如斯,面sè如土藤甲jīng兵,无敌天下斩杀你等,易如屠猪......”
一万人同时喊一首诗,会是什么效果?
阳平关城头守军皆面面相觎,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材官将军李越喃喃道:“阿兄,这南蛮怎的如此骄狂?莫非当真以为凭那树藤做的甲胄便能取胜不成?”
李期摇摇头道:“南蛮粗陋,稍有得意则忘乎所以然,阿翁许钱万万又许以妹妹下嫁,但言明得胜方可,这南蛮头子倒真当回事了若此战失败,自是无话可说若打退晋军,咱们兄弟俩可不能令此人活着回返建宁真把妹妹嫁给南蛮,阿翁脸面向哪搁去?皇室威仪又将何存?”
李越点了点头:“阿兄放心便是对付这等骄狂自大之辈,当易如反掌”
云峰虽然被骂,但他也不生气,反而如城头守军一般,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之sè这还是南蛮吗?啧啧啧瞧这文采,简直不亚于江东名士嘛
而军士们则面无表情,冷眼看着蛮兵们卖力表演着
城头城下一片宁静,夹在中间的蛮兵则喧嚣震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孟骨碌开始还满脸得sè,但人家不理他,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很快他的兴奋劲就过去了,顿觉无趣,立刻手一挥止住身后喝骂,大声下令道:“大伙儿都上,让对面晋猪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顷刻之间,万名绿油油的蛮兵散开队形,嘴里呼喝着听不懂的嗷呜声,掀起一股绿浪涌了过来
处于正前方的弩军面不改sè,等待着命令下达
眼见敌人接近至二百五十步左右,弩军指挥官猛一挥旗“放”
瞬间,无数密密麻麻的短矢如飞蝗般向着对面shè去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战无不胜的弩箭,在这个距离能shè穿明光铠的诸葛弩竟然失去了效用对面冲过来的蛮军没有一个人中箭倒地
以云峰的眼力自然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当弩箭shè中甲盾的时候,要么被藤条之间的空隙卡住,要么干脆被弹开,而藤制甲盾却没有丝毫损伤,不禁脸sè变的有些难看
姜发凑上前解释道:“藤甲是以当地特产青藤制成,此等青藤只生长于悬崖峭壁间,况且藤龄必须在两年以上方可使用西南夷采摘青藤之后,置于水中浸泡半月,还须取出晾晒三rì,然后油浸一周,再次晒干,如此反复施为三十六次,最后涂以桐油编制而成,制作一副藤甲须费时两年左右,却端的厉害无比,除却火攻,天下再无他物可破”接着又迟疑道:“将军不是有火弹么?可发shè火弹退敌”
云峰心情迅回复平静,拱了拱手:“谢过姜公解惑,不过暂且不忙于使用火弹,以火弹虽能退敌,却不能全歼,再使用南蛮必会有所防备,对攻取阳平关极为不利,必须得寻一时机聚而歼之方可”
说完,给传令官下达指令
传令官一阵呼喝,弩军cháo水般退入后阵,枪盾兵阵顶在最前方,云峰摆出的完全是防御姿态与此同时,阵中嗡嗡声接连响起,投石机把一枚枚石弹向来敌抛洒而去如今军中已经赶制出了两百架投石机,一次发shè两百枚石弹,倒也取得了一些效果
藤甲尽管不惧弓矢,然而,面对着携带巨大势能从天而降重达几十斤的石弹,依然无能为力,没办法,这种巨大的力量不是普通人的血肉之躯可以承受的
但藤甲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最直接的方面体现在死亡方式上被石弹砸中的藤甲兵基本上都狂喷鲜血,给活生生的震死,而在以前,石弹可以把军士身体打的四散迸飞
投石机毕竟主要用在攻打堡垒,仅仅才发shè两轮,打死了约两百多名藤甲兵,漫山遍野的绿浪就已席卷而至和骑兵冲撞墙盾的地动山摇惨烈场面完全不同,藤甲兵们大多都避开了刺击而来的长矛,即使被刺中了也无所谓,藤制甲盾不过出现了一个凹坑而已,随后便以肉眼仅见的度缓慢恢复如常
这倒令在后方观战的云峰不由得暗暗心惊,由此来看,藤甲的防护力比锁子甲、明光铠之类的铁铠强的不是个事,假如不是有火攻能够克制的话,这种甲简直得天下无敌了,至此,他彻彻底底的收起了轻视之心
只见涌上前来的藤甲兵们纷纷举刀劈砍墙盾,可是墙盾均以厚实木料制成,临敌一面再蒙以铁皮,又哪是刀能砍坏的?一看刀砍起不到作用,绿家伙们迅搭起人梯,试图攀越过去,而躲藏于盾后的枪兵则趁机刺击敌人的面门与咽喉等部位有多处盾墙承受不了这么多人堆积在一起的重量,当场倾倒在地,场面陷入混乱当中
藤甲兵只要翻越过盾墙,立刻就变成无敌一般的存在,丝毫不惧刀矛加身,身上的这层绿壳子太厉害了
关城上的李期与李越兄弟俩均眉头紧皱,藤甲的威力也极大的震憾了他俩,不自觉的思索起了除火攻外的破解藤甲之法,诸葛亮曾烧过一次,同样的方法使第二次很难在后方督战的孟骨碌却连声大笑,满脸得sè,他甚至都做起了一鼓作气打退晋军的美梦
混乱场面不是云峰所愿,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一百多名步卒惨死在藤甲兵的屠刀下,可对方却只死了十个不到这种伤亡比也太大了,于是,他连忙下令枪盾兵撤退
顿时,近三千枪盾兵放弃墙盾,撒腿就跑,向两翼散去,至于跟在身后的追敌,他们不用理会,自然有骑兵对付就在这个时候,孟骨碌突然眼神一凛,目中shè出凝重之sè,原来,在枪盾兵后方还埋伏着床弩呢,均是绞上巨弦,乌黑发亮的粗大箭头指向前方
“嗡嗡嗡”一阵弓弦抖动,上百枝三尺巨箭shè向敌阵,在巨大箭矢的打击下,藤甲终于失去了强悍的防护xìng能,近百名藤甲兵被当胸shè穿,一篷篷血雨洒落长空,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将士们的眼前,不禁士气大振
其实,床弩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心理方面,每次杀伤一两百人对万人部队算不上什么,何况这大家伙的发shè间隔让人挺无语的
趁着敌阵现出些微慌乱,云峰转头对姚益生吩咐道:“益生,交给你了”
“阿兄,你放心好了”姚益生兴奋的应道,自从他跟在云峰身边以来,一直都没有发挥过什么用处,反而白白消耗人家的粮食草料,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气呢
当即一挥手,大喝道:“羌族儿郎们,都随本将去杀个痛快”
羌族战士轰然应诺,左右两翼各三千,姚益生亲领四千中军,从三个方向包抄而去,在狭小的战场上,一万骑兵与一万藤甲兵正式展开交锋
无论对于藤甲兵来说,还是骑兵也好,这两个兵种的碰撞还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骑兵无坚不摧,堪称冷兵器时代陆战第一兵种,藤甲兵却防护惊人,诸葛弩对其都无能为力,究竟是骑兵破藤甲,还是藤甲败骑兵?不由得,围观众人均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八十六章 王敦与王导
三条粗大烟尘呈左中右三个方向疾冲向了藤甲军中,与成军及凉州军的拭目以待不同,孟骨碌却浑身一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的战场
尽管他自信满满,而且藤甲也确实抵挡住了诸葛弩的shè击,至于床弩与投石机不能算数,那种东西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可是在面对陆战最强,而且从对方的衣着打扮能判断出这支骑兵属于北方游牧民族骑兵的时候,孟骨碌心里依然免不了升起了一丝忐忑
虽然由于距离不足难以将度催至最大,但纵是如此,一万骑兵仍造成了极大的视觉震撼,万马奔腾,雷声轰鸣,转瞬之间两军就交接在了一起
骑兵对步兵的克制不在于枪刺刀砍,多的体现在冲撞方面,即使不披具装,连人带马合计三千多斤晋制以极大度冲刺所造成的杀伤力亦是巨大无比短短一瞬间,沿途挡道的藤甲兵们纷纷被撞的四散迸飞,筋断骨折,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有一些当场气绝身亡
三支骑队继续向纵深冲撞,然而,阳平关内的地形总的来说虽比关外要平坦上许多,但还是不可与秦凉二州相比较,受地形高低起伏及接二连三的冲撞影响,度不可避免的减慢下来骑兵一旦失去了高支撑,其杀伤力将大打折扣
如今羌军就碰到这个问题,从一开始纯以战马冲撞便能克敌,到需要以枪矛配合使用再到藤甲兵展开反攻,优势在迅消减,二万大军又陷入了混战当中
骑兵仗着骑在马上有高度优势,居高临下刺击敌军面门咽喉等要害部位藤甲兵没法砍到那么高,就在以藤盾抵挡对方的同时,又挥刀砍马砍腿,一时之间,双方都有军士惨叫身亡,粗略一算,死伤人数相差不多
云峰不由得大感头疼,以骑兵一换一拼步兵这种亏本买卖他可不做,看来要灭藤甲兵还得靠火攻才行鉴于了解藤甲兵的目地已经初步达到,他觉得是时候收兵了,于是下令投石机床弩再次做好准备又差传令官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呜呜呜”号角长鸣,羌军纷纷放弃敌手向回奔去,骑兵就是这个好,可以随时脱离战场,占据着作战的主动权
孟骨碌虽然骄狂但也不愿意白白与晋军拼消耗,他可不傻,他明白能不能品尝到武阳公主的迷人滋味全指望这一万藤甲兵呢,刚好晋军不yù缠战孟骨碌也极为配合的鸣金收兵
双方第一轮试探xìng接确就此结束
姚益生有些郁闷的回到云峰身边,赫然道:“弟未能克敌请阿兄降罪”
云峰摇了摇头,拍着姚益生肩膀笑道:“益生何罪之有?骑兵本就不适于山野作战况西南夷身着藤甲防御惊人,能打成不胜不败,已是出乎为兄意料”
姚益生感激道:“多谢阿兄宽厚”
云峰摆摆手道:“好了,今rì到此为止,暂且收兵回营,咱们好生合计合计”
随后又下令韩勇率一万骑前突,另着三千步卒清理战场,南蛮兵虽有死伤,但身上的藤甲却大多未曾损坏,这可是个好东西,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关城上的李期兄弟俩也是眼红藤甲,却没办法,战场靠近晋军,况且人家还有骑兵护卫呢,他们的军队可没有藤甲守护,以步军出城为了些藤甲与骑兵干仗,不是找死还是什么?只能干瞪眼,眼巴巴的看着城下的晋军把一具具尸体,甚至刀枪箭剑都装车运走,显得有条不紊
孟骨碌虽然未能战胜骑兵,但能打成平手,他也很满足了,至于收殓同族尸体,他压根就没想到
带着哈哈大笑,孟骨碌登上城头,李期连忙迎上前,恭贺道:“大王今rì领兵初战,令晋军铁骑无用武之地,藤甲jīng兵果是名不虚传,实令本将大开眼界啊”
孟骨碌毫不谦虚,狂笑道:“本王今rì准备仓促,又对晋军不甚了解,他rì再战,必将大破晋军请将军放心便是”
李期微微欠身,圈手道:“本将为大王置办了庆功宴,来,请大王入席”
孟骨碌面现满意之sè,点了点头,也不道谢,跟在了李期身后
阳平关下凉成二军暂时达成了休战默契,而在建康城外长江南岸耸立着一座孤山,相传司马睿初渡长江,见此山与北方卢龙寨相似,遂赐名卢龙山,一千年后,朱元璋改名为狮子山
在卢龙山的最高处有一竹亭,王敦王导兄弟俩正端坐于此,遥望西北方,滔滔江水顺流东下,江水清澈,江面开阔,不时能看到江豚、白豚等大型水生生物跃出水面或是破浪吐水,充满着勃勃生机再回首东南顾,入眼则为繁华喧闹的建康城池,屋舍林立,车来人往,一派盛世景象
王敦看着这如画风景,不禁心有所感,忍不住敲碗唱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王导眉头一皱,打断道:“从兄,谁人诗辞不好唱?孟德诗歌还是少吟为好,免得让有心人说了闲话”
“啪”王敦被搅了兴趣,把筷子向地上一扔,不悦道:“扫兴之至”
王导苦笑道:“从兄,咱们虽身居高位,可有些细节之处还是小心为妙,弟知你不把主上放在眼中,那倒也没什么,他本就是个废物,可若落于系师天师道道主尊称耳中,恐平白生了误会啊”
王敦不答,却反问道:“茂弘王导表字,你说这大好河山该属谁家?是司马氏?还是系师?又或另有他人?为兄如今尽掌大权,yù向主上讨封九锡,茂弘以为如何?”
王导有些紧张的向四下里看了看,见侍卫均立于远处,心里暗松了口气,正sè道:“司马氏已失其鼎,天下自然无他甚事,然华仙门不可轻视,其祖逖、陶侃均为当世之杰,门中师祖吴普真人尚坐镇钟山,系师亦化名隐匿于鲜卑人中,周旋于太平道余孽当中九锡非寻常物事,曹孟德、司马氏加封九锡以篡天下,从兄yù讨九锡,实不吝于将自已置于风尖浪口,在形势未能明朗之前,暂时不可妄动啊”
王敦虽然有些不喜,但也知道王导说的是大实话,便也不再言及于此,接着问道:“太子黄头黄须,不似我华夏衣冠正统,rì后如何能继承大宝?且太子与华仙门过于靠近,他rì必对我王氏不利,为兄yù将其废去,另立太子,茂弘有何提议?”
王导略一思索,迟疑道:“弟亦赞同重立太子,然废去太子干系甚大,除非失德,否则不可轻动,但太子谨慎小心,难以寻其把柄,此事还须好生安排才是”
王敦冷冷一笑:“为兄自会妥善安排”随后从怀内取出两封书信递过去道:“这是李雄及张昭成托世将王廙表字送来,茂弘你且看看罢”
王导伸手接过,一一看了一遍,好半天,才沉吟道:“李雄yù讨还汉中,岂不是痴人说梦?自古以来,岂有疆场失地凭口舌讨之?况且凉州牧云峰乃荀灌娘女婿,属于华仙门一脉,又怎肯听从你我之言?纵然有心,亦是无能为力”
王敦不作表态,又掏出封文书道:“茂弘你再看看这封”
王导继续接过看了起来,片刻之后,狐疑道:“云峰身为外藩,好好一方诸候不当非要入京来作甚?莫非就不担心来得去不得?荀灌娘究竟有何意图?”
王敦微微笑道:“此表乃泰真温峤表字托人交于为兄手上,茂弘可有何想法?”
王导寻思不语,突然面容一松,喜道:“莫非华仙门内部不和?应是如此,荀灌娘这女人脾气火爆,目光短浅,不识大体,想来泰真与她颇有嫌隙,而那凉州牧又是荀灌娘女婿,故以此表暗示你我,切不可放此人西归”
王敦点点头道:“不错,为兄亦是如此猜测,况那云峰既已攻占汉中,正处于汉水上游,他rì为兄若与华仙门起了争执,此人可沿汉水直下武昌,威胁甚大,无论出于何因,既然敢来建康,亦绝不容他活着回返,泰真与李雄张昭成处暂且不去理会,茂弘你说说看,该如何能留下此人?”
王导捋须道:“yù除去一人,自古以来不出暗杀与扣帽子指其谋反两法,然荀灌娘以其护短脾xìng,必会一力回护,且荀灌娘为吴普真人关门弟子,最得宠爱,很有可能惊动他老人家出关,因此,此事还须从长计议,至少得手脚干净,勿让人落了口实才好”
王敦若有所思道:“假若利用泰真行事,如何?”
王导摇头道:“不妥,泰真虽有私心,然吴普真人尚在,他绝不敢残害同门,此事万万不可声张,你我兄弟二人处置即可”
王敦同意道:“茂弘言之有理,此事由茂弘出面,请主上遣使入汉中,下旨着云峰入京面圣,为兄则另派高手打探此人行程动静以为后续计划提供依据”
王导起身道:“既如此,弟且入宫求见主上,告辞”说完,大袖一挥,下山而去(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八十七章 诸葛菲献计
通过清点,与藤甲军的一轮相互试探,云峰军中连步卒加羌军共阵亡近千人,损失惨重而藤甲军丢下的尸体差不多也有这个数,其中大部分被战马撞死或是死于投石机床弩等重型武器之下,而被刀枪杀死的却可怜的连五十人都不到
面对这种结果,云峰非常无语,假如在山地里碰上藤甲军,那这仗真的没法打了,骑兵不能爬山,床弩投石机等重武器也没法上山,如果以步卒对战,尽管他军中习武成风,可是人家对劈刺之类的物理攻击免疫,不过是枉自送命罢了
以火攻是难上加难,三万名老祖宗被诸葛亮烧死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呢,哪能那么容易再次上当?
稍微让他好受点的是,共缴获藤甲八百副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以亲卫披藤甲,手持狼牙棒、斧头等重武器上阵冲杀?
可是,云峰却犹豫不决,他想把亲卫与军队分为两个系统,军队专职常规作战,亲卫则改造成历朝历代乃至红朝欧美各国都存在的一种特殊组织,只用于执行特殊任务与情报搜集方面,然而目前,亲卫在编制上隶属于军队,云峰希望逐步减少亲卫的常规作战,以从军队中dú lì出来
正思考间,****上前施礼道:“将军,已准备好了”
原来,云峰吩咐把一具半破损的藤甲挂在一木桩上,以测试藤甲的防御极限
云峰点点头道:“走咱们过去看看”军中各级将领、亲卫头领、姜发、甚至诸葛菲也在婢女的搀扶下跟着走了过去
首先由****在一百步外持弩shè击
****端起诸葛弩,略一瞄准,扳机一扣,“咻”的一声一道乌光闪过,然而,却未取得任何效果,弩箭被藤甲弹了开去众人脸上也未现出失望之sè,仿佛均已料到有此结果紧接着又把距离移近,从八十步开始,每十步一移,一直移到二十步弩箭才没入其中这个结果令大家均是暗自惊骇
要知道,藤甲兵不光是甲,人家还有盾呢,即使shè穿了盾可是能不能再接再励把甲也shè穿?所有人都没这个信心况且短短二十步只需一个冲锋就能跑到面前,弩军将直接被对方砍杀
随后又是弓,在二十步远的地方,五石强弓才能shè穿而短矛投掷的极限距离为三十步,藤甲其防御之强悍其此可见一斑
云峰不禁眉头紧皱其实,他不理会藤甲兵,以火油弹强行攻打阳平关也不是不可以,可如此一来孟骨碌很可能会跑掉
出于云峰本意,招降孟骨碌自然是上上之选然后再逐步蚕食他的部族,将这一支藤甲军握于手中但没办法孟骨碌与天机门有仇,天机门又投靠了他,鉴于这种情况,他只能让阳平关成为孟骨碌的葬身之所,他可不愿放这个人逃回建宁,再煽动当地部族起来叛乱
云峰还是老一套,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从**上彻底抹杀掉
诸葛菲虽然看不到众人脸上凝重的表情,却也能感应到空气中的那股滞闷气氛,身为云峰幕僚,她至今一计未出,如今军中遇上困难,刚好是她发挥作用的时候,于是转向云峰施礼道:“不知将军可否把今rì交战过程与营寨结构与奴家说说?”
云峰也不问缘由,按照诸葛菲的要求把她想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诸葛菲秀眉轻蹙,陷入了沉思当中,半晌,展颜笑道:“奴家倒有一策,将军可愿一听?”
“哦?”云峰连忙道:“诸葛女郎请讲”
诸葛菲微微笑道:“今听将军所言,那孟骨碌不过一莽夫而已,对付此人,用计当为首选,诱其入绝境,再施以火攻便可”
云峰不解道:“计将安出?武候曾火烧三万藤甲,孟骨碌应会避免重蹈覆辙,怎肯再入险境?”
诸葛菲自信道:“将军勿要焦急,且听奴家道来依孟骨碌之骄狂禀xìng,此人明rì还会再来挑战,将军须坚守营寨不出,或许孟骨碌会遣军士辱骂,这个时候,将军一定要忍受下来待三两rì后,将军才装作忍无可忍,派遣军士上前迎战,但须佯败诱其攻打营垒
接下来,即为奴家所说重点,将军须于这几rì内,环营寨内侧掘一深壕,上面以木板覆盖,再移来土石遮挡,令其瞧不出破绽
假若孟骨碌率军冲入营寨,将军须立刻遣伏兵抽去木板,以长壕断其归路,再投掷火油弹,当可悉数全歼”
诸葛菲银铃般的悦耳声音落下,众人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个女人和她的老祖宗一样的狠辣啊但不可否认,这个办法假如各个环节不出漏子的话,的确有着成功的可能xìng
云峰不禁赞道:“诸葛女郎巾帼不让须眉,谋略不亚于令祖,深令本将钦佩”接着转头喝道:“传令,营寨向后廷伸,寨墙前侧只留空帐,每rì夜间偃灯挖壕,不得惊动阳平关守军”
“遵命”将领们各自施礼离去
而在同一时间,阳平关城楼里正举行着庆功宴,孟骨碌坐于下首第一席,一左一右各有两名年轻貌美的婢女侍候着,二女虽然脸上堆着笑容,嘴里媚声媚语的说着非常夸张、凡是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恶心的赞美之辞,但仔细看去,美目中隐藏着一丝极深的厌恶,嘴角也在微微抽搐着
没办法,这个蛮人身上的味道太让人受不了,尤其那张血盆大口亲上来的时候,里面带着腐肉气味的又黑又黄大牙令人直yù作呕而且这人手脚还不干净
‘你说伸进来就伸进来,咱们做婢女的就是服侍男人的,早就没脸没皮了,也认命了,可你轻点不好吗?那两个小点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死命的拧来扭去?’
两名婢女隐秘的交换了个眼神,均从对方眼中读出悲哀与不甘,可是她们明白自已的身份,只能强忍着恶心与锥心疼痛把香喷喷的身子贴上去任由这个南蛮肆意玩弄
李期看着两条胳膊均已消失不见的孟骨碌,微微笑道:“大王今rì一展我军雄风,不知明rì可还有何计划?”
孟能碌也不急于答话,转头向婢女示意的打了个眼sè,婢女无奈的抿了口酒含在嘴里,凑上前渡了过去,孟骨碌一口咽下,这才满意的开声道:“将军放心便是,本王明rì再去挑战,当然,对方有重型武器及骑兵,将军还得拨给本王些车驾作为掩护才行”
李期点头道:“无妨,明rì本将拨你车驾三百乘,墙盾二百副,如何?”
“哈哈哈哈”孟骨碌狂笑道:“明rì天一亮,本王便率部前去”(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八十八章 人间地狱
自从第二天开始,孟骨碌便率着剩下的九千腾甲军天天来到寨前搦战,云峰自然坚守不出,严阵以待孟骨碌就喝令蛮兵大声叫骂,反正怎么难听怎么侮辱人怎么骂
云峰则挑了些演技不错的军士站于寨墙上方,脸上恰到好处的堆出气愤与憋屈之sè,做出一副受不了辱骂却又碍于上头严令只得强行忍住的模样,令孟骨碌愈发的得意与嚣张
在晚上天黑,藤甲军退去之后,营寨里便开始忙碌起来,默不作声的挖掘一条阔深各两丈的长壕,并迅把泥土之类的转运到后方,不留一点痕迹
好在军中人多,大家各干各的事,有挖沟的,有运土的,有去远处伐木的,因此一条环绕营寨内侧,长达十几里的半圆形壕沟仅用了三天时间就被挖掘出来
为防止万一,云峰命人在壕沟底部亦浇上原油,正是存了一网打尽的心思
永昌元年五月二十二rì,一切准备妥当,云峰把诱敌的任务交给了曾大牛,这个家伙外表粗犷,和孟骨碌有的一拼,均是虬髯满面,骨骼粗大,但心里的花头jīng却不少,由他来执行,最为合适不过
这一天,藤甲兵依然蚁附在堆上沙土的车驾后方,缓缓向前行去,来到寨前二百步时,陆续停了下来,有堆满沙土包的车驾遮挡,对面床弩shè来的巨箭也就构不成威胁了
孟骨碌一挥手,顿时蛮兵们开始整齐一致的喝骂起了早已编制好的顺口溜声震苍穹,就连远处的鸟儿都被惊的扑哧扑哧拍着翅膀飞向了远处
孟骨碌面现嚣张,一边哈哈狂笑着,一边观察着寨墙上的反应其实,他的目地早已不在求战方面,而是当看到晋军脸上布满的憋愤气闷之sè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舒爽,说白了,这人就是来找快感,求安慰的
曾大牛站在寨门附近的寨墙上,满脸胀的通红气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了火焰,突然,他重重一拳擂上寨壁,大怒道:“娘的老子受不了了弟兄们,都随老子出去,干死那些南蛮”说着,就要向下跃去
一左一右两名将领连忙一人拽住他一边胳臂,大声劝道:“万万不可啊平西将军下了严令,不许我等出寨迎战,说再过个把月他自有办法克敌,将军你可不能坏了大事啊”
曾大牛怒目相视,吼道:“你他娘的再罗里八嗦老子砍了你给老子滚开天天被这帮蛮子喝骂,老子已经受不了啦将军那里咱管不了今天非得出了这口恶气才行”接着又转头四顾:“弟兄们,是条汉子都跟老子上你们说,能忍得了吗?”
“咱们不忍了,都听将军您的”寨头守军均挥舞着兵器,七嘴八舌的纷纷附和道
“好大家都随本将出去迎敌,纵然违令给将军砍了,也比受这种鸟气强”说完,甩开抓住他胳膊的两名将领,率先跳下寨墙,向不远处的寨门奔去,而军士们也跟在曾大牛身后,汇成一条巨大的人流,大吼着向外冲
“不好,曾将军不听号令,咱们快回去禀报将军”先前劝说曾大牛的两名将领一脸焦急的大声叫道,然后也跃下了寨墙
寨墙上的哄乱被孟骨碌全看在了眼里,不由得jīng神一振,回头招呼道:“将士们,晋猪终于熬不住啦,走,咱们冲上去砍死他们”
一瞬间,如平地涌出一股巨浪,一大片无边无际的绿cháo带着喧嚣呼喝声卷向了从寨门处奔出的晋军
不出孟骨碌所料,没有重型武器,没有骑兵,光凭步兵又如何是他藤甲兵的对手?只见迎出寨外的晋军甫一接触便节节败退,对方那长矛大刀就像小儿玩具一般,不起任何作用
就在这个时候,孟骨碌却目中厉芒一闪,原来,他看到了先前在寨墙上呼喊着最凶的要冲出来与他拼命的曾大牛这个人功夫倒是挺厉害的,一把关刀左右挥舞,已经有将近十名藤甲兵死于刀下
孟骨碌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当即一提手中狼牙棒,跑步上前,大喝道:“闪开,待本王来取这狗贼xìng命”
曾大牛也毫不示弱,反骂道“你这蛮子听好,待本将一刀削了你鸟头”手中则关刀一举迎上了带着呼呼破空声的狼牙棒
“当”的一声巨响,双方手臂均是一阵酸麻,心中暗感骇然,都震惊于对方的力气,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你一刀,我一棒的鼓足jīng神对战起来,但总的来说,还是曾大牛吃了不大不小的亏
他这把关刀可是百炼jīng钢铸成,而对方手中的狼牙棒就是一根粗铁棍子,上面再钉着钉子,是个不值钱的大路货,每一次磕碰,他心里都在狂滴鲜血,就盼着云峰赶紧敲锣收兵呢
这个念头才刚刚升起,后方果然响起了“当当当”的敲锣声,同时一声大喝传来:“将军有令,收兵回营,违者皆斩”
原本涌出来的军士们就有种吃不消的感觉,全靠熟练的配合以及强壮的体魄与对方周旋着,但还是有近百人失去了xìng命,这一听到收兵,连忙撒腿就向回跑
曾大牛狠狠一刀砍劈过去,趁着孟骨碌挡格之时,一个闪身退出战圈,恨恨道:“他rì再与你战个痛快”狠话丢过后,拖着刀向着寨门飞奔,还边跑边喊着:“大家不要慌,你...你...都在寨前布防,别让敌人混了进来”
也不知道是演技不凡,还是真的溃败下来,反正没人听他的,大家都乱哄哄一团,与真正的溃兵完全没有区别
孟骨碌心里只是略微有些犹豫随即就兴奋的招呼道:“大伙儿加把劲,一鼓作气破了晋军的鸟寨子冲啊”破寨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只要不中火计,那怕被骑兵冲击他都不怕
藤甲兵们跟在身后冲进了寨子片刻工夫,营寨里就慌乱起来,有无数女子尖声惊叫着从营帐里窜出来,夹在军士们中间向后逃去这些女子都是医护兵和女罗刹们,云峰怕孟骨碌不敢追的太深,就让她们扮成普通女子来勾引南蛮兵呢
果然,有女人就是不一样,这一群女子均是细皮嫩肉唇红面白,隔着多老远那撩人的水粉香气就飘到了藤甲兵的鼻子里面,与他们老家那些又黄又黑干瘪瘦巴的女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无论是藤甲兵还是孟骨碌均是眼冒绿光,什么埋伏之类的全抛在了脑后这一刻眼里只有这两千多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们心里充满了一个念头:“冲上去,杀光男人,抢了他们的女人”
到目前为止,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然而诈败必须付出代价,在后方观战的云峰看到不断有军士们被追上来的藤甲兵乱刀砍死,心里不免一阵恻然,但他只能硬起心肠把他们当作一枚枚的棋子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逝去,藤甲兵已全部冲入寨子云峰眼见将士们与女子均逃了回来,当即手一挥八百名身穿藤甲手持巨斧的亲卫涌上前去,接下追兵,抡起斧头一阵猛砍顿时,鲜血狂飙,人头乱飞,场中清空了一大块,接下来趁着后面的藤甲兵稍微有些迟疑的时候,亲卫cháo水般退回,早已严阵以待的床弩跟着就是一阵齐shè同一时间,云峰又给传令官下达了指令
“咚咚咚”沉闷却又穿透力极强的战鼓被擂响,孟骨碌已经意识到了不妙,扫了眼正前方密密麻麻列成齐整阵式的骑兵、床弩与投石机,心中大感惊骇,连忙喊道:“快退,快退,中计了”
就在这个时候,营寨四周的地面上突然一阵土石纷飞,在孟骨碌的目瞪口呆中,地面竟然陷了下去
原来,藏于壕沟下暗格的军士们听到传信,迅擎出巨斧,几下就把头顶的木板给砍了个稀烂,并手腿麻利的爬了出来,又点燃火把,朝向一扔
顷刻之间,沿着壕沟燃起一圈火墙,把整个营寨前半部分给包围进去,所有的藤甲兵全被包了饺子
孟骨碌浑身一震,一瞬间面如死灰,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后手是什么,然而,从这一环扣一环的计划来看,今天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这一瞬间,他无比的懊悔你说守着关城搂住美女喝酒作乐不好吗?冲出来找事干嘛?如今到好,中计了
云峰领着大队人马就站在壕沟外部,透着熊熊燃烧的烈焰,每一名藤甲兵脸上的惊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暗感满意,再次举起手臂,正待向下压去
孟骨碌一看,生死就在眼前,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大喊道:“将军请勿下令,我等愿降”这时他也顾不得百年之年的仇恨了,能活下来就行
云峰却象没听到似的,大手用力一压从诈败的军士出现第一个伤亡时起,云峰就存了斩尽杀绝的心思,他要杀光藤甲兵,不能让军士们白白死去
“嗡嗡嗡”火油弹腾空而起,带着一缕缕轻烟,划出绚烂的弧线落在了阵地上
由于藤甲经桐油反复浸泡,一点就着,火油弹碎片四散飞溅,只要沾着一丝,一瞬间就能把全身点燃
场中滚滚黑烟直冲天际,焦糊臭味令人直yù作呕,数不清的火人四处乱跑,惨叫声、哀嚎声响彻天际,说chéng rén间地狱毫不为过
孟骨碌身上也燃起了熊熊大火,他的心里只有悔,只有恨,已经不在乎周身的巨痛了勉强睁开即将被烧瞎的眼睛,刚好看到面无表情的云峰,他明白这人就是晋军主将,当即运起全身仅存的力气,带着长长的狂嚎,冲到壕沟边缘,腾空一跃扑了过去,他要与这人同归于尽
云峰冷哼一声,手一翻,擎出紫云弓,不紧不慢的接过箭矢拉开弓弦,“绷”的一声,一道乌光闪出,准准钉了上孟骨碌的眉心(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八十九章 劝降
这一片熊熊火海吸引了数万道目光的关注,然而,除了庚文君,就再也没有人现出不忍或是恻然之sè,仿佛大火里烧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只烤rǔ猪一般
庚文君尽管心里很是不忍,可是却不会呕吐了,也不会再乱说些什么,这几个月来随军四处征战,见惯了死状千奇百怪的各种尸体,如无头尸、半截尸、两片尸、焦糊尸,等等诸如此类,心理承受能力得到了极大提高,也算是她此行的收获之一
所有的藤甲兵均已葬身火海,惨叫声与哀嚎声全都停了下来,整片天地中,只有马儿偶尔的低鸣声传出,除此再无半点声音,云峰心有所感,脸上不由得摆出了一幅悲天悯人的表情,想象着诸葛亮当时火烧三万藤甲兵的模样,叹道:“哎西南夷虽野蛮粗陋,不服王道,然死状如此之惨......”
“呕”一阵呕吐声传来,云峰话音嘎然而止,转头看去,只见庚文君大吐特吐,吐的面sè惨白,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好半天,才接过连连摇头的姚静递上的手绢擦了擦嘴,扶着膝盖虚弱的恳求道:“将军,算文君求你了,别这么虚伪好不好?分明人家请降,你却不允,如今杀了人怎么反倒叹起气来了?”
“呃”云峰大感尴尬,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周围诸将与其他人等均是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其实他们也觉得这话挺恶心的,只是不敢去触云峰的霉头罢了庚文君却不管,她就是个辣椒脾气,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亏得云峰xìng格随和假如换了其他主将被她屡屡冒犯,恐怕早就把这个女人给圈圈叉叉无数遍,玩腻了顺手再赏赐给手下们共享
冲天火光染红了半边天,阳平关头的成国守军们看到这一幕,心情均沉到了谷底,他们明白,引以为恃的藤甲兵多半中了埋伏,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
李期、李越兄弟俩面如土sè失神落魄般的怔怔立在关头,随风飘来的焦糊味道越来越大,令他俩彻底绝了侥幸之心
好半天,李期才转头无力的吩咐道:“去禀报陛下孟骨碌中火计,已全军覆没,请即刻派军增援阳平关”
“遵命”亲卫施礼,急匆匆的下城而去
李越忧心忡忡的提醒道:“一来一回再加上准备时间,援军没有十天半个月休想到来阿兄,还得另想他法啊”
李期面sè难看之极,发狠道:“我军尚有一万人,莫非连半个月都守不到?”接着厉声喝道:“全军听令凡守到援军到来,本将奏请陛下皆加官一级但有敢畏战怯战投敌者,夷灭全族听到没有?”
“我等愿效死力”将士们相互看了看这才齐声应道,声音中明显底气不足,李期心里却踏实了些然而,真到大战来临,又有多少人会心口如一呢?
云峰尽管很想趁大胜的威势挥军攻打阳平关,可也只能想想,没办法,大火在烧杀藤甲兵的同时,也阻挡了他的道路,必须等到火熄了才行
好容易大火熄灭,再把尸体掷入壕沟掩埋,时间已接近傍晚夜晚攻城,除非是偷袭,否则对攻城一方极其不利,于是,云峰下令全军前进,于阳平关下五里处重下寨
第二天清晨,“咚咚咚”牛皮大鼓被重重擂响,一队队军士及攻城器械从营中开出,在关前四百五十步处列阵以待
关城上方早已站满了守军,各种守城装备均已准备妥当,成国十几年没有发生战事,当年随李特李雄打天下的那一批老兵们,死的死,退的退,要么就在成都安享清福而留任于军中的大多为各地郡守,不会再上战场冲杀了
如今成国十五万军全是兵蛋子,哪怕平时训练再严格,但只要在战场上一处于下风,很快就会慌乱起来,一支强军的心理素质,不是光靠训练就可以的,必须得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才行可以说,这一支军队比汉中军还不如,汉中军好歹还处于前线,有危机意识
现在的阳平关守军就遇到了这个问题,关下晋军军容肃整、器械齐备,散发出的滔天煞气使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军士们均是面sè紧张,有的人握住兵器的指节都由于用力过度而显得发白,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作战
李期李越两兄弟也是同样,尽管未曾接战时均是强打信心,认为坚守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但真的看到敌军兵临关下,心里却不免忐忑起来
他俩与云峰年龄相当,都是二十多岁,然而,云峰却身经百战,杀人如麻,可这兄弟俩只杀过毫无抵抗力的平民百姓,真刀真枪干仗,还真的没有过
关上众人的表情云峰看的一清二楚,知道敌方军心已怯,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可以攻打与劝降相结合莫名其妙的,他竟想到了桓温历史上桓温灭成汉在没有朝庭支持的情况下,仅由荆州发兵一万,夸张的是,两千先锋就打到了成都城下虽然桓温时代的成国加颓败,但他手握七万铁血军队,还灭不了一个疲弱的成国?
云峰立刻给传令官下达攻城指令
依然是凶猛的火力覆盖,火油弹如雨点般砸向关头,毫无防备的成军瞬间被燃成了一个个火人,惨叫着四散狂奔而关头烈焰滔天,热浪滚滚
李期顿时大骇,带着一众亲卫在火焰的空隙中快跑向两旁,连声吼道:“快退,快退,退回瓮城”
将士们就等着他下这道命令呢,凡是躲过一劫的,纷纷拔腿逃向后方瓮城,第一道主城墙,相当于拱手相让
李越面sè如纸,哆嗦着嘴唇问道:“阿兄,敌方火弹威力骇人,这该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弃关退守剑阁?”
李期颇为犹豫,说实话,他一点都不看好此战,但是退兵就等于自动放弃了太子位的争夺半晌,咬咬牙道:“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退”并立刻布置起了瓮城的防守措施
主城头烈焰熊熊,凉州军暂时无法攀城,不过没关系,先把关门撞开再说这一次倒很轻松,只损耗两辆冲车就轻松破门,门后面干干净净,没有塞门刀车巨木等障碍物
军士们刚要冲进去,却被云峰下令制止,瓮城在防守上的确有独到之处,没有各兵种的有效配合,将会出现重大伤亡
策马驰到关前,云峰大喝道:“关内守军听着,我军已于昨rì全歼西南夷,莫非你等以为尚能守住关城乎?若是我军继续投掷火弹,破关指rì可待然,你等皆为大晋子民,本将不yù多造杀孽,故放你等一条生路,于半个时辰内出关受降,皆可免其罪本将于南郑俘获万人,却放还五千,想必你等皆有所耳闻了罢?”
关内鸦雀无声,云峰又唤过来一名嗓门大的亲卫,朝着阳平关宣讲起了各项政策(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章 神兵附身
随着关城下方一遍接一遍的诵读各项政策,躲藏于瓮城里的守军们渐渐起了sāo动,他们是流民后代,生长在安逸的环境里,早已失去了先辈们的血xìng,再加上云峰的各项承诺保证,令他们心生期盼
承认既成事实,不强制返乡,重按人头分配土地,税赋低的简直不敢相信,当兵采取自愿原则在这么多优惠措施下,谁还有再为李氏父子卖命的心思?
李期的脸sè越来越难看,军士们的犹豫被他全看进眼里,令他心惊的是,身边诸多将领眼中也现出了不善之sè,并有个别人在相互小声交流着什么,他预感到,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人挑头,哗变将不可避免
李越也注意到了这点,小心的扯了扯李期道:“阿兄,快退,再不走恐生变故”
李期身子面sèyīn晴不定,显然内心深处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时间紧迫,兵变随时会发生,到那个时候,被绑到晋军大营已算万幸,有可能直接给乱军砍死顿时不再犹豫,大喝道:“撤,全军退守剑阁”并立刻带着亲卫与李越向关下奔去,甚至连回头再命令军士们一起走的勇气都没有了,至于这些人会不会跟着他一起退走,他已管不了那么多
刚刚踏上楼梯,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快,快点弟兄们咱们开城出降,就用这两个李家崽子作为礼物献给晋军”
“快快关门,守门的弟兄们,别让他们冲出去”
各种呼喝交汇在了一起李期最担心的兵变终于发生了
只见城头城下的军士们cháo水般涌来,近三百人才刚刚冲下关城,就被团团围住
李期又惊又怒道:“你们......你们要造反不成?莫非不怕陛下灭你等全族?”
没有人搭理他,将士们均目泛凶光,手挺刀枪把包围圈越逼越小
不远处咯吱吱的关门声响了起来,看着仅余十步不到的大门,李期把心一横,喝道:“大伙快冲出去出了关咱们进山躲藏”
瞬间,关内爆出了震天喊杀声云峰也不急不忙,等待着守军出来受降......
这一役,共收编阳平关守军近九千人李期带着仅余的几十名亲卫险之又险的在大门关上前冲了出去,李越却倒霉的腿上中了一枪,被守军当作俘虏献给了云峰原本云峰还打算派亲卫追赶李期,可关外的连绵大山令他打消了这个想法,地形不熟追也追不上
全军在阳平关驻扎了三天休整,云峰只留下一千军驻守,于五月二十七rì带上降卒兵发剑阁
阳平关至剑阁从地图上看,直线距离很近但走崇山峻岭间的金牛道,总行程约六百里左右
这一段路足足走了将近半个月,没办法需从沮县过山谷下青木川今陕西宁强县西北角,川、陕、甘三省交界处,沿白龙江支流金溪河至青川沙洲一带,再顺白龙江而下经葭萌今昭化古城才能抵达剑阁,沿途不是山谷就是河流峡道,为防止中伏,每次云峰都遣亲卫攀上高山探明情况,确定无误才继续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宁可行军慢点,也不想有意外发生
剑阁前方三十里是晋寿县四川广元,当云峰率军抵达时,整座城池已变成了一座空城,百姓、守军全部退进剑阁,看来李雄接到李期回报后已经失去了守住此城的信心,把希望全寄托在剑阁上面
六月十三,在晋寿县休整两天之后,云峰率两千步卒、部分亲卫以及十架投石机向剑阁行去
剑阁前原本没有道路,诸葛亮北伐在峭壁悬崖上修了近二十里的盘山阁道,使得人车才得以通行,且剑阁关城也是出自于诸葛亮之手,想到这里,云峰不禁有些责怪的看了看身边的姜发
这倒令这个老家伙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攻打剑阁,云峰暂时还没头绪,阁道仅容一辆车驾通过,其尽头连接关城,整条路上都没办法展开兵力,据天机门介绍,关前为一向上斜坡,仅能容纳两百人左右,投石机只能安置于阁道上,且受周围山势限制,十架已是极限
待来到近处,云峰不禁寒气上涌,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看到眼着的剑阁,他总算明白到钟会十几万大军被挡在关外不得入内的原因了
剑阁修于梁山主峰大剑山的峭壁中断处,关城高六丈,宽度仅十丈不到,两边山势峻岭横空,危崖高耸,从东北向西南蜿蜒伸展,一眼望不到尽头,而关城所在的大剑山则峰如剑插,石壁横亘,森若城郭,峭壁中断,两崖对峙,一线中通,形如一扇大门般,地势极为险峻
在这种地形下,以床弩发shè踏镢箭,一次只能发shè几只,起不到任何作用,而冲车云梯等体积大的器械,也没法运到关下,步卒只能凭着十架投石机所提供的稀薄火力掩护,架梯子爬城可以说,正常情况下,剑阁是一座永不沦陷的堡垒
但同样的,守军也受到了限制,由于关头宽仅十丈不到,也只能容纳数百人守城,没法分布多兵力,而且剑阁受地形所限,只有一道城墙,瓮城修不起来
李雄站在关城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晋军,心里略微有些紧张,十几年没打仗,他已久不习弓马,过惯了安逸rì子可剑阁是蜀地咽喉,当听到阳平关失守的消息后,决定亲来督战,万一剑阁守军象阳平关一样被劝降了,那他连哭都没处哭
张昭成站于李雄身边拱手劝道:“陛下不必心忧,有此强关,晋军又岂能入得?当年剑阁阻挡钟会十余万大军不得寸进,若不是邓艾强渡yīn平小道只怕时至今rì仍是三分天下之势,如今陛下已责令yīn平守军严加戒备,又何忧之有?”
李雄这才心里稍定,继续转头向下看去
云峰也明白光靠正面一次发动两三百人攀城,在没有攻城器械的配合下,想要攻下剑阁无异于痴人说梦,他此行的目地主要是实地观察地形,并试探下守军当即命令弩手沿山道布防十台投石机每五台一轮攻击
随着一声令下,稀稀落落的火油弹向剑阁关头飞去,连云峰看的都意兴索然
然而,关头面积狭窄守军密度大,尽管一次只有五枚火油弹,还不是每一枚都能命中目标,但造成的伤亡依然不可小觎只见人群中不时就有团团火光腾起,随后就传来凄厉而又痛苦的惨叫声
如此一来云峰倒是jīng神一振,他带了五百枚火油弹呢,不扔光是不会退走的至于守军担土灭火,他无所谓火油弹便宜的很,扔出去不心痛暂时没法攻城就当成寻个乐子也好
不只是他,随行的所有人都抱着这个想法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反而最忙碌的成了工匠,他们得随时换负荷的梢杆,否则将会造成永久xìng的损坏
李雄、张昭成及一众将领均已退下关城,只有普通士卒在扑灭着一处处点燃的火头,他不敢令人全部撤下,他冒不起这个险,与之相比,死点士卒不算什么
但是看着不断有烧成焦炭的军士被担下来,李雄产生了一股光挨打不能还手的憋屈感,脸sè也很难看,他也没办法,从剑阁只能一次xìng出兵数百人,人家投石机前方可是分布一大群弩手呢
这时,张昭成捋须微笑道:“陛下匆恼,待贫道召来神兵退敌”
李雄顿时大喜道:“好,如此有劳国师”
张昭成略一颔首,对身边弟子吩咐两句,弟子领命回返后营,片刻之后,一百名面现虔诚之sè的jīng壮汉子被领到阵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拜伏道:“见过仙师,见过陛下”
张昭成扫了一眼,捋须道:“今rì贫道将请神兵降临你身,以退去关外敌军,你等可愿为陛下效劳?”
这百人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仿佛被选中是无上荣耀一般,连连磕头道:“我等愿意,请仙师施法”
张昭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登上一座高台,高台正面悬挂着南华老仙神像,神像前置一祭案,摆放着满满的供品,比如果子谷物猪头之类的
张昭成首先向南华老仙恭恭敬敬施礼,接着缓缓拔出法剑,脚下踏起禹步,在高台上转起圈来,晦涩难明的咒语从他嘴中徐徐吐出,里面仿佛含有蛊惑人心的力量一般,随着音调变幻,那百名汉子脸上陆续浮现出了迷茫的表情
就连四周围的军士们也不免受了些影响,目光变得呆滞起来
禹步越踏越快,渐渐地高台上刮起一阵旋风,张昭成却猛然止住,暴喝道:“有请南华祖师显灵,降下神兵助弟子破敌,南华祖师急急如律令......”
接着又向台下弟子喝道:“有请祖师仙汤”
几名弟子立刻从一木桶中舀出黑呼呼散发出强烈刺鼻味道的汤汁倒于碗里,依次给一百名汉子喝下,然后又发给他们每人一把斧头
几息之间,这些人就起了变化,个个面孔狞狰,眼睛一片血红,喉头嗬嗬有声,燥动不安,就仿如野兽一般
张昭成转头对李雄拱手道:“神兵已经降下,请陛下开关门,切勿错过时机”
李雄连忙吩咐军士照办
“吱呀呀”一阵难听的磨擦声响起,关门被打开了一小截,张昭成吟诵起了奇怪的音节:“你等去关外,摧毁对方投石机、杀死敌军士卒,前往”
已进入狂暴状态的一百名汉子接到命令,纷纷高举起斧头,发出沉闷的吼叫声,迫不急待的向关外跑去(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一章 神打
剑阁宽度仅两丈不到的大门,在众人的惊愕目光中徐徐打开,云峰一瞬间产生了种率领亲卫趁机夺门的想法,但随即就压了下来没别的,关内情况不清楚,稍有不慎将会给亲卫带来重大伤亡,于是吩咐道:“弩手准备,听本将号令”
弩手迅填矢上弦,刚刚做好这一切,就看到关内涌出了约百名手持巨斧,上身jīng赤,面泛凶光的男子嚎嚎大叫着冲杀过来
云峰不禁一怔,这是干嘛?冲出来送死吗?
姜发却面sè难看之极,连忙劝道:“请将军退,此乃妖兵,非人力可挡”
他这一说,云峰加不解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姜发
姜发心里急的就象有个兔子在拱一样,却只能按捺住解释道:“此乃南华观观主张昭成施妖法召唤所出,端得利害无比,即使利刃加身万箭攒心亦无所畏惧,除非削去首级,令其目不得视或待妖灵离体方可克之,除此再无他法”
云峰直接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他还真想反问姜发一句,您老是在说书?
“哦?”云峰玩味道:“那本将得见识见识”随后无视姜发的劝告,大手一挥:“放箭”
弩军们纷纷扣动扳机,几百支短矢编织成一张巨大的黑网罩了过去,然后,除了姜发以外,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弩箭大多shè中目标,有的shè中四肢,有的shè中躯干还有的直接从面孔钻入,可是这些人就像僵尸一般不受任何影响尽管浑身鲜血直流,弩箭也只能看见短短的一小截箭杆露在外面,却个个反而像受到刺激一般,脸上表情愈发狞狰,嘴里由呼喝乱叫变成了咆哮,加勇猛的冲杀而来
将士们都吓傻了,这比藤甲兵还恐怖藤甲兵虽然刀枪不入可好歹还是个人,而从关内冲出来的已经不是人了,正常人又有谁能身中这么多箭还不死的?
云峰也有些发愣,但他偏不信邪,再次强令道:“shè不许停下来”
弩手们哆哆嗦嗦的抬手shè击,有许多人都不知把箭shè哪去了全然失去了以往的准头古人迷信,信神信鬼,暂时云峰也无法可想,再一看越来越近的怪物们,尽管有好些已经被shè成了刺猬,却没有一个倒在地上
突然,云峰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xìng,并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神打,请神上身
前世从武林门派的宿老口中得知,清朝末年义和团杀洋教时,就有一门神打功夫曾经出现过,乍一听很玄乎,原理其实很简单即通过平时强烈的jīng神信仰以及临时催眠,来暗示自己就是神灵这个时候人各方面能力均能得到不可思议的提高有若神灵上身,而且神智不清完全迷失掉自我,只依照施术者的命令与本能行事
当年义和团硬干洋人的洋枪队神打立下了不少功劳,往往身上被子弹打成筛子,依旧能冲上前与洋人肉搏,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失去所有力气才倒在地上
当然了,神打假货多,有真本事的很少许多人只是胡乱大喊几声跳一段舞蹈自我暗示一下就以为请神上身了,结果死状奇惨
义和团常请的神灵是关公、齐天大圣和四海龙王,云峰不清楚南华观请来的是哪路仙神,但此时他也无心恋战了,先回城再说,当即大喝道:“后队变前队,撤退回城”
将士们均如蒙大赦,好在纪律xìng都还挺强的,虽然心里害怕,却没有慌乱,列成队形向回跑去
云峰领着王桂、苏绮贞等几名亲卫依然堵在路中间,亲卫们尽管不明白这个人的目地所在,可心理素质的确比普通军士强上不少,并没有流露出哪怕半点的惊慌失措出来,至少表面上如此
眼见怪物们即将接近身前,云峰一把拿过一名亲卫手上的铁枪,一步迈上,顺手一抡,砰砰连响,最前面的几名被他打的筋断骨折,扫下了山崖
再次一抡,又是好几个不见影子,他的目地并不是要把他们全部灭杀,这些人即使不被杀死,也会在恢复过来后由于jīng力过度透支逐渐衰弱而死,怎么都脱不了一个死字,神,请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峰准备抓两个**回去研究,摆事实,讲道理,以消除将士们的恐惧心理
他能看的出来,这些怪物们原本都是身体强壮的普通人,可一旦请神上身,所爆发出的潜力令他们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达到明劲颠峰明劲颠峰是没有系统修练方法,普通人有可能达到的体能极限
几轮一扫,扫清了十几名障碍,现出了后面没有中箭的怪物们云峰立刻把长枪掷出,接连把好几个嗷嗷乱叫的怪物钉上山壁,又身形一闪,双手前伸,一手一个,随意抓住两名迅一抖,一股劲力传出,把他们全身骨骼瞬间抖散,然后转身向回跑去,又吩咐道:“快退,把火油弹全部焚毁”
火油弹一枚都不能留给敌人,万一给破解出来那云峰可得哭死,至于投石机不要就不要了
王桂断后,点燃火把远远扔向了堆向一起的两百多枚火油弹,轰的一声,熊熊大火爆燃而起,火舌卷起近五丈高,但令他们吃惊的是,接二连三的火人从火中窜出,继续不依不饶的追杀而来
这也太生猛了,没办法,跑亲卫们以长兵器断后,不让他们近身
当关下晋军狼狈撤退的时候,重登上关头的李雄却面带喜sè捋须微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赞道:“还亏得国师召出神兵,朕倒要瞧瞧明rì晋军可敢再来?”
张昭成施礼道:“即使前来亦是无妨,贫道再召来神兵便是,教晋军入不得剑阁半步何况晋军近八万人,所需粮草不可计数,他粮草只能由陇右运来,山高水远,输送困难,依贫道看,不出半年晋军必将绝粮而去”
李雄也深有同感,自信的目光望向了远处
直到接近傍晚,全军才垂头丧气的回返到晋寿县,尽管没有人员伤亡,但随云峰出战的军士们全都被吓了个不轻,并很快传播开来,对于出认知范围的神秘现象,心生恐惧是很正常的表现
被云峰抓回的两名俘虏,尽管全身皮肤都由于过度充血而变成了紫黑sè,而且时效也早就过去了,一幅垂垂yù死,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模样但大家仍然站的远远的,没有人敢靠上前,仿佛那恶心的身体里居住着妖魔鬼怪一般
云峰摇了摇头,心知得趁着俘虏还活着的时候尽快做实验,以破除军士们的封建迷信思想,当即下令道:“传令,全军半个时辰内于城外集结,另外把李越给押过来”
“遵命”亲卫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二章 活体实验
晋寿县城外不远处有一座地势较为开阔的山谷,军士及随军人员正陆陆续续的向那个方向赶去除了部分需留驻城池,其余的全给云峰召了过来,今天,他将给全军解开神兵的秘密
其实,所谓的神兵战斗力并不强,神智不清,没有组织,以强壮军士手持长兵器或重型武器就可以克制,神兵最主要还是体现在了对心理上的压迫方面,连弩箭都shè不死,想想也够吓人的
山谷的最底部搭了一座木台,其上立有三根木桩,左右两边各绑着奄奄一息软成烂泥的两名俘虏,中间那人却是李越没办法,云峰原本并不打算要他的命,但是做实验,得需要正常人作参照才行,只能拿这个倒霉鬼来凑数了要怪,也只能怪他父亲李雄,搞了这么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出来而且杀了李越,还能安定降军之心
李越脸sè苍白,全身瘫软,无力的挂在绳索上,从被亲卫们拖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感到了不妙,哀求利诱能想到了全用上了,甚至被带到云峰面前时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能劝他父亲投降
云峰直接当他说胡话,李雄十几个儿子,死一个算什么?当初张茂两个儿子被当面杀死都不投降,何况身为皇帝的李雄?云峰也懒得搭理,挥挥手令人把他绑在了木桩上
李越刚刚被绑送到云峰军中的时候,受到的待遇还是挺不错的,有专人为他治疗伤势照料他生活起居,当时他还以为平安无事了呢再不济也能活下来?没想到的是,老天爷变脸会如此之快
虽然被绑在了木桩上,可心里仍然抱有一丝侥幸,或许是吓唬他也说不定,李越安慰着自已
云峰站在台上,看人已到的差不多了,便双手一压止住喧哗,大声道:“将士们,绑在台上的,就是你们口中的神兵、妖兵,现在大家都看看清楚,这些所谓的神兵妖兵如今是副什么模样?”
其实这个山谷很大能看清的不过是最前面的数千人而已但也只能这样了,云峰并没好的办法,他手指乱点:“你...你...还有你,都上来”
五名军士被抓了壮丁,带点畏畏缩缩的上前施礼道:“见过将军”
云峰颔首示意免礼,目光在三根柱子上分别扫视了几眼,似乎在分辩着什么片刻之后令亲卫递给其中三人每人一把匕首和一只碗,吩咐道:“你们三个去给他们放碗血回来,小心点,别搞死了”
站中间的军士倒没什么异常,他放血的对象是人,是李越当即大步向前,不顾李越苦苦哀求的表情,用匕首在他胳膊上一划顺手把碗伸过去接了大半碗鲜血,随后亲卫上前给李越包扎伤口
然而剩下两名军士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犹豫豫,云峰顿时把脸摆了下来,沉声道:“怎么?莫非放碗血都不敢?需本将亲自动手不成?”
两名军士浑身一个哆嗦,主将发怒了,那还得了?只得咬咬牙走上前去,挥刀割开了俘虏那紫黑sè的皮肤
“嗬嗬”两名俘虏由于时效已经过去,身上重有了痛感,不禁发出一阵痛呼
“当锒”一声,一名军士竟然吓的手一软,把碗摔在了地上
云峰有些微微光火,挥挥手道:“你下去罢,再换人来”
扑通一声,这名军士连忙跪倒在地,哀求道:“将军,将军,请再给末将一个机会,绝不会再失手了”他心里明白,假如灰溜溜下去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在军中抬起头来甚至于直属将领都不会放过他,因为他给整支部队丢脸了
云峰打量了他几眼,才点头道:“起来,其实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也是人,只是被做了手脚”并让亲卫重递个碗给他,军士称谢之后,强压下心里的恐惧,放了碗血回来
云峰又唤上来几十个人,命他们观察了会这三碗血液,问道:“你们都说说看,这两种血有什么不同?”
一名军士迟疑道:“一种颜sè较深,另一种sè泽正常”
云峰赞许的点了点头,受到鼓励,又有一名军士指出来:“一种带有股药味,另一种则是血腥味”
这个人说到了点子,云峰转过身面向台下大声道:“将士们,这些所谓的妖魔,其实也是人,却被下了药而已,以至于神智不清,失去痛感,否则血液里何以会带上药味?大家都看看,都闻一闻”说完,就令亲卫把这三碗血递到台下,在军士中传看起来
所经之处,大家都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待确定血液中的确含有药物之后,脸上均或多或少的露出了然之sè,其实道理很简单,假如真是神灵或妖灵附体的话,有必要通过药材吗?
趁着众人观看的时候,云峰适时说道:“将士们,天底下没有妖魔鬼怪,没有神仙佛祖,有的,只是一些骗人哄人的手段罢了,以后如果再碰上这类不合常理的事情,大伙儿多留个心眼,多想想为什么,很快就能戳穿这里面的骗人把戏......”
三碗血液越传越远,对将士们的反应,云峰暗感满意,再次大声喝道:“将士们,趁着时间还早,本将再你们讲讲人体结构”其实他完全可以收工了,可现在却是个普及生理知识的好机会,而且对于神打云峰也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兴趣
这一次他亲身动手,手中寒光一闪,一名俘虏胸膛被瞬间剖开,污浊的血液哗哗直流,顿时气绝毙命然后云峰随便招来两名军士,一人一边,强令把他们把肉片扒开,露出内脏肠子他自已则一边细致的检查一边向众人介绍,包括人体内各个脏器的作用与功能,以及哪些部位是致死部位,哪些部位是致残致伤部位等等,令将士们,尤其是降军大开眼界
接下来,他手中的刀继续向下一划,给大家着重讲解起了命根子部位他也不管能不能听懂,结合起现代医学理论再改头换面详细阐述着
云峰讲的口沫横飞,兴致勃勃,俨然一幅医学院教授模样,男人们也都听的津津有味,然而,围观的女子却个个面红耳赤
‘真是的,将军讲的太羞人了,什么海绵体、刺激反应之类的,男人那个地方能拿出来当着女人面讲吗?’不过,令她们欣慰的是,云峰把不孕不育的原因大多归结在了男人身上,而在古时候,不能生小孩全是女人的错
当看到身边的俘虏被开胸剖腹的时候,绑在中间柱子的李越刚开始还脸sè煞白,浑身剧颤,但没多久,在一阵呕吐之后,竟然吓傻了,嘴里流着口水,眼神呆滞,下半身恶臭难闻,还嘿嘿傻笑着
两相对比,台上显得诡异之极
讲解了约一刻左右,云峰转向李越,扑哧一刀刺进他身体,向下一带,李越浑身一震,眼中现出一丝清明,紧接着脑袋就低低的垂了下来,一刀身亡
云峰唤来两名军士依法施为,好让他观察李越的内脏,果然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与李越相比,俘虏的胆又肿又大
胆为中jīng之府,主决断
通过比较,云峰能初步判断出,神打之术可以使人胆气大增,并刺激全身进入亢奋状态,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潜能当然了,其它器官也有可能或多或少的参与了这一过程,可由于样本太少,无法作出定论,然而,胆起到的作用无疑是最大的
云峰一边讲解着,一边用刀把这两枚一大一小的胆挑出来,吩咐亲卫继续递下去让军士们传看
众人无不啧啧称奇,以前只是听过胆大胆小的说法,如今,亲眼见到了实例
夕阳正渐渐西去,云峰看看天sè,得抓紧时间了,于是,手中尖刀再次一闪,李越的头颅被剖成了两半这一刀用力极为巧妙,只是把头骨剖开,大脑却没有损及分毫
这下子,有许多人吃不消了,内脏倒还好些,平时在战场上没少见过,可这淡粉sè的完整大脑的确挺惨人的
“呕”庚文君再一次呕吐起来,她已记不清暗骂了多少遍,既骂云峰也骂她自已,呆在城里不好吗?来看这么恶心的东西干嘛?其余诸女也不比她好到哪去,一副苦苦忍住的表情
云峰压根就没注意到,继续讲解着大脑各个部分的功能,不过这一次他讲的很粗糙,大脑在现代社会中依然保持着神秘的面纱,尤其是松果体
一想到松果体,云峰不禁心神一动,这个地方非常神秘,道家称为天眼,佛家名之识海,通俗点,则是人体的第三只眼但具体功用,在医学上尚无定论
他立刻把李越的松果体摘下,又取出那名俘虏的对比,两枚松果体都是灰红sè,只是俘虏的松果体末稍较为膨大,颜sè也加鲜艳,看来也与神打有关
只是有关松果体,云峰也没法讲,他把两只大脑都传下台去,让大家近距离观摩一番
在军士们的传看中,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消失在了天际,于是云峰宣布解散回营,然而,令他好奇的是,不知道晚上还有多少人能吃的下饭食?(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三章 粮草不足的后遗症
第九十三章粮草不足的后遗症
军士们陆陆续续的散去,许多人还面带着意犹未尽的神sè在讨论着刚才的**解剖,而站在后方离的较远没看清楚的军士,都纷纷向前排的同袍们打听着整个过程。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不吝于开了一次眼界,人的身体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虽然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方面,但是对云峰说出来的话均是深信不疑。
云峰一行人也径直返回到县牙,他一大家子连同庚文君与苏绮贞就等着开饭了,苏绮贞也是没办法,刘月茹非拉着她一起吃,如今她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在微感甜密的同时又带着些彷徨,总之,矛盾的很。
片刻之后,亲卫们把饭食端了上来,但是能看出,除了苏绮贞,与云峰一同就餐的女子们都没什么食yù,眼前那一份份散发出诱人香气的菜肴全然失去了以往的吸引力,尤其过份的是几上还有一份杞子炖羊脑!
这一道菜可是个大杀器!云峰暗叫不好,却为时已晚,羊脑被呈到了各人面前。
“呕~!”庚文君率先感到不适,秀气的脸庞一涨,一瞬间憋的通红,两个腮帮子也鼓起一大块,然后迅速伸手把嘴捂住,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就象起了连锁反应一般,刘月茹、韩氏姊妹花、包括姚静在内都是面容一阵剧烈变幻,紧接着就立刻捂嘴几乎同一时间飞奔而出,这个炖羊脑实在太恶心了,与刚刚的人脑相比,除了外形小一圈,其他都是一模一样!
云峰骂人的心思都有了,厨师难道是猪脑子吗?今天这种情况能吃羊脑吗?令他欣慰的是,苏绮贞还稳稳坐着,丝毫不为所动。
云峰站起身,尴尬的笑道:“呵呵,绮贞,她们没口福,来,咱俩分分,这东西可是大补,浪费掉太可惜了。”并动手把四女几上的羊脑端走,他和苏绮贞一人俩份。
苏绮贞无奈的摇摇头道:“将军你也真是的,也不过问下今晚吃的什么,这下倒下,惊着几位主母了。”
云峰嘿嘿干笑两声,回到座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啧啧有声的夸赞着羊脑的腻滑爽口、鲜香柔美滋味。
苏绮贞暗自气结,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过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起了羊脑的味道。
过了好长时间,女子们才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陆续回返,却都是面sè惨白,眼角含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月茹责怪道:“云郎,今天姊妹们可都被你害惨了。”其他几女也是面带愠怒。
云峰连忙招呼道:“是为夫疏忽了,快坐下吃吧,那个东西已被端走了。”
诸女向几案看去,见羊脑果然不见了,心里这才好受了些,但已经彻底败坏了胃口,每人只象征xìng的吃了小半碗粥。
一餐晚膳草草结束,云峰在女子们不善的目光中匆匆赶到县牙大厅,差人把诸葛菲与姜发给请了过来。
很快的,诸葛菲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与姜发一同来到,姜发拱着手呵呵笑道:“将军果然好手段,只言片语便使军中尽去惊惧之心,老夫亦是获益斐浅,呵呵,受教了!”
诸葛菲也接过来道:“将军所言虽是闻所未闻,然细细一想却有颇有道理,实令奴家钦佩之至。”
原来,刚才云峰讲的是以西医学方面的解剖知识为主,尽管他自已也不过解个大概,但粗略介绍下各器官的功用还是可以的。诸葛菲由婢女给她对照着身体上的各个部位转述,倒也能听明白几分,只是没那么直观罢了。
云峰谦让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些皮毛而已,人体奥秘无穷无尽,光只血管总长度便接近二十五万里,又哪是本将几句话便能道个明白?”
这四个人一脸的不相信,想想也是,肉眼能见的就那么几条,二十五万里也太扯了吧?他们可不清楚还有毛细血管这一说法,但也不方便出言反驳,就当这人口误好了。
云峰暗骂自已口无遮挡,他没法解释,便转入正题:“对了,晚上打扰几位前来,乃为剑阁之事,本将今rì一见,方明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非是吹嘘之言,姜公与诸葛女郎皆于蜀地土生土长,请问二位可有破关良策?”
二人眉头一皱,思索起来。
云峰却一拍脑袋,拱手道:“倒是本将失礼,光顾着说话,倒忘了招呼几位了,还请随意就座,匆要见怪。”
姜发与诸葛菲连呼不敢,在云峰下首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入坐后,姜发转向云峰施礼道:“自古入蜀有米仓道、金牛道、邓艾所走yīn平小道以及由荆州方向经鱼复浦(今四川奉节县东南,鱼复平沙上有诸葛亮所造八阵图)西行。
荆州方向进军显然不切实际,由将军于汉中攻打阳平关便可窥知已然放弃走米仓道,而yīn平小道自邓艾偷渡之后,司马氏、李成皆严加防备,防止旧事重演。
如今只有金牛道一途可走,然剑阁险峻,难以挥军攻打,但从晋寿县亦可向南迂回阆中,以出剑阁之后兵发涪城(今四川绵阳)。涪城扼涪水上游,控守自内水趋成都之路。若克涪城,便是中分益州之地,断水陆之冲,彼无援军,孤城自守,何能复持久哉?涪城不守,则成都大势去矣!”
云峰顿觉心动,问道:“请问姜公,南下阆中需多久可抵涪城?”
姜发掐指算了起来,半晌,拱手道:“晋寿县至涪城约七百里,其中至阆中段须穿行大巴山,不带辎重,轻骑简行全程半月左右,投石机床弩等器械难以翻越大巴山。”
云峰眉头一皱,沉吟不语。他从南郑出兵时有两个月的粮草,连带行军和攻打阳平关花去的时间,如今只剩下一个月多一点了,绕路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不带辎重攻城将付出大量伤亡,就地取材打造耽误时间,粮草将不够吃。况且涪城的地理位置那么重要,李雄肯定会严加防守,光靠爬梯子很难攻下。假如半个月之内不能攻取的话,粮尽以后南下部队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姜发不了解云峰的心思,接着道:“将军可分兵一路南下阆中,另一路距守晋寿县吸引成军主力,或许可偷袭取得涪城,如此一来,李成除败降之外再无他法!”
分兵的建议好是好,假如云峰有充足的粮草,可以分步骑各一万及工匠南下阆中,他有十成把握能攻占涪城断李雄后路。然而,实际情况却不允许,肚子问题没法解决,这条建议被他无奈的放弃了,心里暗暗思索起了其他方法。
第九十四章 献计献策
女人的心思比较细腻一些,见云峰对姜发的提议不置可否,诸葛菲倒猜出了几分缘由,开口问道:“将军可是担心粮草不足?难以支撑至攻下涪城?”
云峰点头道:“不错,本将正是担忧于此,目前我军粮草仅够使用月余,后续粮草尚需一个月方能运抵,如果此时分兵南下,南下部队很可能因粮尽而全军覆没假若让南下部队多带粮草,那么这里又将陷入断粮困境,诸葛女郎可有解决之道?”
诸葛菲沉思起来,好半天才迟疑道:“将军所虑确是个死结,不过奴家倒有个想法,但可行xìng并不太大,不知将军可愿一听?”
“哦?”云峰一喜,迫不急待道:“诸葛女郎请讲”
诸葛菲正sè道:“梁山绵亘一百余里,北面为千仞峭壁,如刀削斧劈般,而南面则恰恰相反,山峰连绵,然地势却较为平缓,将军若有办法遣一支jīng锐攀过梁山,可绕至剑阁后方,趁李雄不备夺取关城”
云峰浑身一震,果然是个好办法灼热的目光不由得在诸葛菲美艳的脸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假如不是有姜发这个老家伙在场,他很有可能会忍不住扑上去抱住诸葛菲狠狠亲她一大口,以表示内心的感激之情爬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亲卫的训练项目中有一项就是攀岩尽管平时攀爬的岩壁没有梁山这么高,但他自已可以先爬上去设置好绳索
云峰的暂时失态被厅内三人看的清清楚楚,诸葛菲两名俏婢相互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窃喜,假如云峰真的对诸葛菲有什么想法那她俩也能沾光,作为贴身俏婢,她们也得陪嫁过去当时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尽管对大多数婢女来说并不公平,可是落在这二位的眼里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要知道,她俩年纪也不小了,跟了诸葛菲那么多年已经是二十四五岁的女子,虽然出于主仆情谊,多次拒绝过诸葛菲要将她俩许配给他人的提议,但心里也急啊
况且云峰xìng格脾气好,身份地位又高,前途还不可限量哪怕陪嫁过去给他做个暧床婢女她们也是非常欢喜的
姜发虽然当作没看到,可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云峰会对诸葛菲动心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禁在那方面动起了心思假如真是如此的话,天机门上上下下都会非常乐意
尤其是天机门门主诸葛显,只怕会乐得三天三夜都合不扰嘴这个女儿是他的心病,眼睛有问题年纪那么大,嫁人又嫁不掉,能被云峰挑走是最好不过了
姜发觉得应该尽快把这事通报给诸葛显,甚至他都在想,他自已还有两个未嫁的孙女呢,十六七岁年纪,长相尚可,要不要把她们也安排在云峰身边?
其实他们都多心了,云峰虽然对诸葛菲有些好感但目前也仅限于欣赏,以及那一丝淡淡的存留于记忆深处的偷情般的刺激如果说谈婚论嫁,尚为时过早
这三人的异常一闪即逝,云峰并没有觉察到,渐渐地,从狂喜中回过神来,向诸葛菲施礼道:“诸葛女郎一言顿开茅塞,本将先行谢过此次若破剑阁,诸葛女郎功不可没”
诸葛菲回了一礼:“将军万匆如此,奴家可担当不得,为将军进言献计不过是作为僚属本份罢了况且是否可行尚未得知,将军称谢言之过早”
云峰微微一笑,破关他已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便不再说及这事,与二人又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很快就各自告辞离开了
当晚,云峰的妻子们仿佛都商量好似的,借口泛恶心不舒服,不愿与他做那事,云峰只得一左一右搂着姊妹花难得睡了个清爽觉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几百名亲卫来到阁道入口处,远远望去,两侧峭壁高约三百丈左右,为巨厚砾岩构成,就像两堵城墙一般角度就算没有九十度,至少也得有个八十度岩壁光滑,没有藤蔓野树存在,而且还有不规则的大面积凸起,明显不利于攀爬
云峰摇了摇头,继续向前寻去,走了将近五里,头顶上的岩面较为平直,约八十五度角,但好在没有凸起阻碍
云峰暗感满意,停了下来,向亲卫索要简易的登山装备,王桂却请命道:“将军怎可亲身犯险?还是由末将上去罢”
云峰摇摇头道:“你们徒手爬不上去”劲力没能入化,爬不到一半就得力竭
众人一听,脸上不禁现出羞惭之sè,云峰微微道:“好了,练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到了你们这个地步,急也没用,这次打下成都,得多用心体验生活,感受下人生百态,若能有所得,也许劲力入化并不是那么困难,都明白吗?”
亲卫们均赫然称是
云峰的登山装备很简单,一件紧身且袖口、裤脚都收紧的粗麻布衣服,鞋子由于没有专用登山鞋,他索xìng不穿了,赤脚攀爬腰上别着一支锋利匕首,背上绑了两根两尺长短的粗大钢锥和一条长达五十丈的结实绳索
整套装备中,数绳索最重体积也是最大,五十丈是携带的极限,长度再加上去,重量倒不算什么,只是那大且又软软的体积将会影响到身体的平衡xìng
云峰老老实实的深深吸了口气,手脚并用,有如猿猴一般利索的向上攀去,让人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究竟是悬崖还是平地?
这令下面观看的亲卫们赞叹不已,也大为羡慕,换了他们,绝对不会如此轻松只见一个黑点由大变小,迅上升,没多久工夫就在预定位置停了下来
云峰一口气爬到一处壁面稍有起伏的地方,脚趾紧紧抠住壁面,快腾出一只手,闪电般拔出背上钢锥,运劲着向壁面一刺嗤的一声轻响,钢锥没入一尺深处,仿佛构成这岩壁的不是坚硬的砾岩,而是松软的沙土一般
紧接着,他又拔出另一根,平行扎在右侧半尺,剩下来的,就是最为困难的系上绳索了
他一手抓紧钢锥,双脚紧抠岩壁,另一只手从背上盘成一圈的绳索中拎出根索头,一边慢慢抽出,一边小心的缠绕在两根钢锥上,待打了个结实的死结之后,把背上绳索向下一扔,一条长达五十丈的索桥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了峭壁上
一瞬间,下面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
这一手看上去轻轻松松,其实却很危险,尤其是绕绳索的时候,由于崖间的风力极大,仅能靠一只手保持住平衡,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哪怕丹劲也没用
又反覆攀上攀下五次,一根三百丈长的索桥才算大功告成,随着高度增加,危险xìng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云峰长吁了一口气,独自一人站在山崖顶端,向南望去,果然如诸葛菲所言,山峰连绵,无边无际
其实风景还是挺不错的可云峰如今却没有半点心情,反而心里暗暗叫苦,山头林立,一眼望不到尽头,绕到剑阁后方得花多久时间?
假如李雄也防着这一招,在山脚下各主要道口布上暗哨,那么这一次的奇兵突袭可以宣告失败了
云峰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先探探路,收回目光向下看,却见山崖下的道路细小弯曲有如一根线一般,而亲卫们比蚂蚁大不了多少这么高的地方,换了一般人早就两腿发软浑身打着哆嗦,不过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抓住绳索,身形一纵,一溜烟就滑到了谷底
稍事休息了一会儿,云峰带上部分亲卫向上攀爬,有了绳索倒也轻松的很,没多久,一行十数人攀到了山崖顶端
乍一见到这种层峦叠障的壮观景象时,无论是男是女,均是浑身一震,脸上渐渐地浮出了感动之sè,痴痴凝视着眼着如画卷般的景致
云峰扫兴的打断道:“走,咱们下去探探路,都小心些,万一成军布有暗哨可就麻烦了”
苏绮贞却眉头一皱道:“将军且慢,末将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云峰饶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苏绮贞一指剑阁方向说道:“末将以为,咱们不妨向前面走走,看看剑阁上方的地形怎样,如果合适,可以从山顶向下扔火油弹,如此则无须绕道偷袭,攻取剑阁当易如反掌”
云峰一怔,这个方法的确不错,简便易行,比绕路偷袭省了不少工夫,不禁打趣道:“呵呵,看不出来啊,绮贞如今也能出谋划策了,走,咱们上前面瞧瞧”
苏绮贞心里一喜,却装作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约半个时辰,众人来到剑阁上方,趴在崖顶探出小半个脑袋向下看去,原本雄伟的关城变成了一个小点,关城后方三百丈左右地形豁然开阔,地面营帐林立,从规模上判断,驻扎着一支三万人的军队,云峰不由得暗叫侥幸,很简单,有营寨阻挡,以奇兵偷袭剑阁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云峰带着感激看向了趴在身边的苏绮贞,却发现这个女人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崖底,眉头轻蹙,仿佛在计算着什么,顿时心中一动,环目四顾,趁着无人注意,伸手在苏绮贞胳肢窝轻轻挠了一下
苏绮贞浑身一颤,连忙转头一看,刚好迎上了云峰那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瞬间,俏脸飞起一片红霞,一个又嗔又恼的眼神丢了过去......(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五章 火雨流星
崖顶上,亲卫把一枚点燃的火油弹推了下去,在崖底众人的瞩目中,这枚火油弹偏离了预定着弹点将近二十步左右没办法,投石机发shè出来的有初度,而推下的没有,再被山风一吹,能落到预定位置反而不正常
通过几十次在不同风向下的反复实验,基本上才有把握使火油弹落到大致目标附近,于是,云峰又爬上去一趟,单独设置一条绳索装了个吊篮用来运送火油弹,一次能运送五十枚左右
而另一侧山崖,也是同样施为,设置两条绳索,一条攀人,一条运货
经过十天rì以继夜的输送,在剑阁上方各屯积了四千枚火油弹,当然了,在这十天里,崖顶崖下都派亲卫轮流值守,云峰可不敢大意,万一李雄突发奇想,也遣人攀上崖顶,那可就完蛋了
后面偷偷向上运送弹药的时候,云峰每天都带人去关前叫骂,吸引李雄的注意力,一副拿剑阁无可奈何的模样,令李雄与张昭一边挨着骂还一边乐得捋须直笑
而关下的叫骂军们也是憋在肚子里偷偷暗笑,看谁能笑到最后好了
rì子一天天过去,六月二十四rì,云峰再次率领三千军沿着山间阁道向箭阁蜿蜒行去,与以往不同的时,在全军最后方,还隐藏着骡子拉的一台台床弩与投石机等重型武器
今天云峰站的离关城较远,约三百步左右,放眼望去李雄与张昭成早就在关城上等着呢,仿佛每天不给骂上一阵子心里不舒服似的
李雄远远喊道:“云将军每rì徒逞口舌又有何用?朕劝你还是退去为佳,否则,待到粮尽,想走可就难了......”紧接着就是哈哈哈哈一阵捋须狂笑,李雄心态如此之好,倒令云峰啧啧称奇,看来也是个妙人啊
而张昭成则相反脸上挂着yīn笑,目泛寒芒,双眼死死盯住了云峰身边的姜发
姜发也毫不示弱,浑身散发出的恨意连云峰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云峰朝姜发摆了摆手,转头微微笑道:“仲俊李雄表字,你若开关出降本将可保你李氏一门平安富贵绝不食言,错过今趟,可就不好说了”
李雄脸上笑容一僵,有些微微动怒,称孤道寡十余年,又有谁敢直呼他表字?当即冷声道:“既如此,朕拭目以待”
云峰也不和他废话向后挥了挥手,顷刻之间,一道笔直的狼烟冲天而起,李雄与张昭成相互对视一眼,均产生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崖顶两边各有三百名亲卫,左边是苏绮贞率领的女罗刹们,右边是王桂领头的男子亲卫
见到谷底升起一道黑烟,苏绮贞吩咐道:“点火看准了再投,可别让对面比了过去”
“知道了将军”女子们纷纷应道
两崖仅相隔二十丈,王桂听到声音也招呼道:“弟兄们,大伙儿眼力都放准点,可别让那群女疯子瞧不起人”
男子们轰然应诺,个个卯足了劲
“王桂,你说什么呢?不想活了是?”就在这时,对面一名女子厉声喝骂过来
王桂当场蔫了,原来,这名女了正是原先张灵芸的亲卫统领,当年攻打车师国的时候王桂替她挡了一箭,成功赢得美人芳心,然而,自此以后就过上了痛不yù生的rì子,家庭暴力也就算了,王桂皮粗肉厚,挨个几下不算什么,可是人家****好歹还有两个陪嫁的小妾呢,他却连想都不敢去想
王桂干笑两声,连忙把头扭到了一旁
“陛下,快看”一名近侍偶然间一抬头,刚好看到数百枚火球由小变大正在急坠落,有如火雨流星一般,不禁目瞪口呆的叫道
李雄与张昭成双双抬头看去,刹那间脸上现出惊骇yù绝之sè,这分明就是前些rì子打上关头来的火油弹
那天虽然数量不多,可是杀伤力却给他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否则张昭成也不会把神兵召唤出来,然而,今天数百枚从天而降,这分明是晋军攀上了峭壁,不禁暗恨自已大意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李雄连声大喊道:“退,退”
但楼梯仅容两三人通过,驻守剑阁的上百人又哪能在短短时间内退的下去?就连张昭成与李雄也来不及走楼梯,这二人倒也当机立断,双双提起一名军士,一抖手就扔向关下,紧接着身形一纵,也跟着跃下关头,一人踩住一名军士,借力一弹,这才完好无损的逃过一劫,而那两名军士当场被摔成了肉泥
来不及向后看,二人头也不回的跑出十几步远,刚一站定身形,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火油弹砸在城墙上的砰砰声与军士们凄厉的惨叫声转身看去,只见关头及其附近已爆燃起冲天大火,处于火势范围内的数百人无一能逃出生天
李雄与张昭成不禁从脊椎里升起一股寒意,额头冷汗涔涔,假如反应再慢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寒意过后,李雄面容呆滞的怔怔站着,猛然间,脸sè剧变,扑哧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天堂与地狱的转换是如此之快,他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剑阁守不住了
“陛下快退”李雄正失神落魄间,张昭成急促的声音响起原来头顶上又是密密麻麻一阵火油弹铺天盖地的洒落下来
李雄却象个没事人似的,对即将到来的灭身之祸毫无所觉,张昭成心里暗恨,这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死里求活,身处绝境却不屈不挠的流民首领吗?坐了十几年安稳江山,血xìng也全坐没了
张昭成不管不顾,连忙拉起李雄向后飞奔,他与李雄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剑阁失了,成国还有十几万军队,尚有一搏之力,可没了李雄,他南华观再想呼风唤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作为一名宗教领袖,张昭成并没有坐天下的野心,他只想把南华老仙的道统在他手中发扬光大
李雄有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被拉到谷外,火油弹则跟在身后一路追赶过来,直到以雄雄烈火把谷口给死死封住
好半天,李雄渐渐回过了神,惶然问道:“国师,这该如何是好?要不全军退守涪城?”
张昭成摇摇头道:“陛下不忙,谷口宽仅二十丈,晋军身处谷内难以排兵布阵,我军可前置长枪巨盾,后置弓弩堵住谷口,勿令其内纵出一兵一卒,如此我大成尚有一线生机”
李雄方寸已失,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便如国师所言”接着转头喝道:“传令,全军于谷前布阵,但有怯敌投敌者,夷灭全族若能打退进攻,朕必不吝于赏赐,另全军将士官升三级绝不食言”(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六章 骚扰
火油弹继续封锁住谷口,以防止成军重夺回关城
云峰不急不忙的在外面等待着,直到火头完全熄灭,又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温度降了下来,这才率领众人走上关城
站在剑阁向回望,沿着山脚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阁道,军士们有如一条蜿蜒的长蛇沿着山道依次开来,阁道下方则是湍急的溪流,车斗大小的石块密布,显然是当初开凿时遗留下来的,溪水于关城不远处竟神奇般的绕了个弯转入山腹中,以地下暗河的形式不知道流向了哪里转身再朝前看,却是一道厚达数十丈正熊熊燃烧的火墙,透过吞吐不定的火舌间隙,可以看到成军在山谷外侧墙盾高筑,严阵以待
反观脚下,则是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象,到处都是烧的歪七扭八的成军士卒,浑身焦黑,表情痛苦不堪,尽管火头已全部熄灭,但仍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从尸体上袅袅升起
云峰暗自摇了摇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些人的祖辈无论是汉、羌、氐或是巴氐,均是秦州贫苦的农牧民,正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不远千里赶赴益州乞求活路,如今却惨死在自已手上
然而,乱世人命如草芥,战争总是要死人的,被火烧死也好,被冷兵器杀死也罢,其实结局都一样,都离不开一个死字只不过被大火烧死的视觉冲击加震憾罢了
云峰认为,战争本身并不存在是非,只是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一种斗争手段罢了云峰有自已的利益诉求他要以巴蜀作为钱粮基地,李雄也有他的利益所在只求割据一方,当两方不可调和时,那么只有开打一条路可走,打个你死我活出来而普通百姓,所谓的弱势群体,则成为了满足当权者私yù的牺牲品
他暗叹一声,收回纷乱的思绪吩咐军士们把一具具尸体抬下去好生掩埋
尽管这座天下第一险的雄关落入囊中,但云峰却是一阵头疼,李雄不但没有溃逃,反而于山谷外布防,这倒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山谷里地形狭窄,宽度有大有小最宽处仅二十丈不到难以展开兵力冲击敌方的铁桶阵而且从崖顶也没法再把火油弹扔那么远了
至于有人提议派遣工匠上崖就地取材打造投石机,云峰转头看了看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吓的面如土sè浑身瘫软的工匠们,迅打消了这个念头,三百丈高的山崖,没经过特殊训练休想攀上这已经不是力量胆气的问题了,即使韩勇、曾大牛这类的暗劲高手也很难做到,而是有许多技巧需要掌握光是被崖间大风吹的四处晃动的绳索,就很容易把人给甩下去
何况强令工匠向上攀爬,即使勉强登了上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纵使耗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也只能打造个一二十架投石机,于大局无补
崖顶的亲卫,云峰各留了一百人在上面假如李雄一时头脑发热来攻打关城,那么迎接他的,依然是从天而降的流星火雨
rì头渐渐移到正中云峰也依托关城构筑起了防御工事,首先令人在一百丈外挖掘一条阔深各两丈的壕沟,以防止张昭成召唤神兵前来偷袭,何况挖出来的土石可以堆在关城下方,垫平地基,用来按层次架上床弩与投石机
一直忙到傍晚,才算大功告成,李雄也识趣的没来sāo扰,挖掘出的土石一共堆砌成四层梯田式样,每层架上六台床弩,而投石机则被云峰放弃了,再次拖回县城成军的墙盾构筑在谷口二百步以外,投石机打不到,床弩的shè程则有六百步,发shè踏镢箭,足以把墙盾摧毁
军队却大部分留在了县城,城头城下连同亲卫只有三千军驻扎,没办法,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的确挺难为人的而云峰的临时居所,索xìng在关城顶部搭了个帐篷了事
用过简陋的晚膳之后,天sè已渐渐黑了下来,云峰领着一干人等登上关头眺望不远处的成军营寨,最外围依然驻守着十数层的枪盾兵,前方为拒马等防骑兵冲击设施,后面留了一块空地,看来是为弩弓手准备的,再往后则是上百架投石机,最后为成军大营,营中正升起着袅袅炊烟
众人也均是遥望不语,都没想到攻下剑阁以后会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云峰叹道:“本将还是小觎了李雄啊,能于仓促间作出如此布置可见非是庸材”
姜发却摇头道:“依老夫看,李雄应已被十余年来的荣华富贵消磨了锐气,面对将军如此凌厉之攻势,该是早已胆寒才对,纵观他朝中诸多官将,均以李氏族人为主,俱为无能之辈,若老夫所料无误,此时能定住军心的非南华观张昭成莫属”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句话在姜发身上得到了验证,云峰在成都布置的情报网才两三年时间,远远没有完善,不如天机门了解的透澈,因此略一寻思,也就点了点头,默认了姜发的判断
而诸葛菲那边,婢女则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她描述着关下的情形,待大致搞清了状况之后,向云峰施礼道:“将军,短时间内,我军无法冲出谷道,即使勉强冲出,也必将付出重大伤亡,奴家倒是觉得可采sāo扰战术,每rì不定时,尤其是夜间作出将yù进攻状,令其jīng神紧张,以疲敌军李雄三万军全部驻守于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又能撑得了几rì?
至于将军这边可差jīng锐攀崖绕至敌军后方潜伏,同时剑阁守军每rì轮换,随时补充生力军过来,当无碍士卒休息待敌军完全疲惫,再发动强攻,两相夹击,一举破敌”
云峰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说法,盲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灵却通明透澈,对周遭变化明察秋毫,如今的诸葛菲就是个典型的例子,正是因为失明,所以才心如平湖,不受环境影响,能提供出最为客观的见解
云峰内心暗赞,随即却发现了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问道:“诸葛女郎果然好计策,本将钦佩之至,不过,潜伏至敌营后方的将士如何与本将联络?本将又如何知晓其行踪?只怕难以有效配合啊”
古时候最大的问题就是交通与通讯,信息传输极为不便,潜伏出去的军队如果与云峰联系的话,只有靠两条腿跑,一来一回得四五天,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再好的战机也给廷误掉了
姜发接过来自信满满的说道:“将军若是不弃,老夫愿为向导,不是老夫自夸,虽有十多年未临蜀中,但这山势地形依旧了然于胸,三rì之内,可抄小道绕至成军背后,只须将军三rì后发起攻击,于崖顶燃起冲天大火作为信号即可”
云峰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须发半白的姜发,片刻之后,眉头一皱道:“本将知晓姜公武艺高强,只是这山崖险峻高陡,只怕......姜公还是慎重考虑为好”
“诶”姜发有些不悦,挥挥手道:“老夫虽已年近六旬,但这三百丈峭壁并不放在眼里,尽管不能做到如将军亲卫般如履平地,却也不至于失足坠下,将军无须担心”
看着姜发那不服气的表情,云峰暗感好笑,却深深施了一礼:“如此谢过姜公,若事有不逮万勿勉强,请问姜公何时出发?需多少人手随行?”
姜发略一寻思,回了一礼:“老夫多谢将军关心,此次行动人数无须过多,过多反易暴露行踪,五百人足矣,明rì一早出发便是”
云峰面现感激之sè,拱了拱手道:“有劳姜公费心了”接着转头唤道:“王桂”
“末将在”王桂应道
云峰正sè道:“你领五百弟兄今晚和姜公回返县城,明rì一早启行,此次行动须听从姜公安排,另外,无论如何也得护住姜公周全,明白吗?”
“末将明白”有外人在,王桂也不嘻皮笑脸了,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领命下城而去
姜发亦向云峰告辞:“那么老夫这就前往,将军无须心急,三rì之后寻得机会冲击敌阵即可”
云峰点了点头:“本将醒得,姜公请慢走”
姜发施了一礼,也跟着走下了城头
待一众人等渐渐消失在了阁道尽头,天sè彻底变黑的时候,云峰转头大喝一声:“传令,排兵布阵,击鼓”
“咚咚咚”牛皮大鼓在安静的夜空里犹为刺耳,一瞬间,敌营就被惊动起来
“当当当”
“敌袭,敌袭”
成军大营乱成了一片,将士们纷纷跑出营帐,列队待发,而在寨外列阵的枪盾兵也攒紧手中铁枪,紧张的看向谷内
李雄刚刚脱了外套,正准备入睡呢,一只脚才伸到榻上,就听到外面有嘈杂声传来,连忙披起衣服,快步走出营帐,喝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侍从回道:“禀陛下,敌军擂鼓列阵,即将劫营”
李雄目光向外投去,远处却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咚咚咚的击鼓声与呐喊声
这时,张昭成赶了过来,拱手道:“陛下,晋军此时发起攻击虽不大可能,但还须小心为妙,切莫让对方弄假成真”
李雄想想也是,向侍从下达了命令:“传令,全军严加戒备,不得懈怠”(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
第九十七章 着了道
第九十七章着了道
鼓点由平缓到密集,再由密集到平缓,如此反复施为,没有半点规律可寻,间中还时不时就爆发出军士们如雷般的呐喊声,约摸半个时辰左右,对面剑阁传出的声音却嘎然而止!
由喧闹转为极静,一时倒还使人不大适应。
李雄面sè不由得难看之极,转头问道:“国师,晋军定是采sāo扰战术,若长此以往,我军士卒岂非疲惫不堪,又如何再有战力可言?”
张昭成也是一脸苦涩,无奈的答道:“若我军懈怠,晋军有可能趁势出击。如今只有熬下去了,或许几次一试,见我军守备森严,全无成效,晋军会自动放弃罢?”
李雄摇摇头道:“晋军主力驻守晋寿县,我军却全部在此,他可以兵力轮换,我军则须rìrì受其sāo扰,依朕看,晋军无论有效没效,均不会放弃。”
张昭成眉头紧皱,捋须不语。
李雄脸上yīn晴不定,半晌,咬咬牙道:“不如趁夜全军撤退,退守涪城。在涪城依托涪水集中兵力,与晋军背水一战,一决生死!”
张昭成面sè剧变,连声阻止道:“陛下,万万不可,剑阁之后再无险可峙,一旦放晋军出谷,其三万骑兵可纵heng驰骋,平野作战,我军纯靠步卒又如何取胜?更何况即使能勉强挡下晋军冲击,他只须分出一部断我粮道,我军焉能不败?”
李雄有些不悦,斜着眼看向张昭成问道:“国师不是能召唤神兵天降么?召来神兵克敌如何?”
张昭成苦笑道:“贫道法力微薄,最多只能召出三百神兵,只可于特殊地形或关键时刻突击使用,面对数万大军,亦是杯水车薪啊。”
李雄开始焦燥起来,负手来回绕着圈,突然停住,恨恨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莫非朕只余束手就擒,自缚出降一条路可走?”
李雄的沉不住气使张昭成暗暗摇头,一股失望之意涌了上来,长叹道:“陛下稍安勿燥,如今只有先稳守此地再论其余,另晋军既能攀上崖顶投掷火球,亦极有可能绕至我军背后施以偷袭,陛下不可不防。”
李雄抬眼望去,只见右侧连绵群山在夜sè的笼罩下,有如一头头黑乎乎的怪兽,仿佛随时会亮出狞狰的爪牙扑出来吞噬掉自已这三万军队一般,不由得眼前幻象纷呈,头脑一晕,身体摇摇yù坠。
张昭成大惊失sè,连忙上前扶住,急呼道:“陛下,陛下?”
李雄脸sè苍白,无力的睁开眼睛,推开张昭成道:“朕没事,国师勿要担忧。”接着向左右吩咐道:“传令,加强山间戒备,各下山道口安排暗哨轮值,另着人于山间每rì巡逻。”
“遵命!”侍从领命而去。
张昭成又劝道:“陛下,夜sè已深,还是早些歇息吧,明rì再看看晋军是否有机可趁。”
李雄点点头道:“国师也早些歇息。”说完,走向了自已营帐。
五百名亲卫一去,原本拥挤不堪的剑阁周围明显空出了不少,云峰立于关头,把目光从成军营寨缓缓收回,看向了站在他身旁,双目微闭的诸葛菲,恰好一阵夜风经诸葛菲拂过,一阵浓郁的幽香扑面而来。
夏季衣衫单薄,诸葛菲也不例外,她身着一宽袖窄身对襟绢料湖水绿深衣,这件衣着完美的衬托出了那一双高耸的胸部,令人产生了一种似乎将要裹不住她的火爆尺寸,随时会炸裂开来的错觉!而腰间系有的围裳式外束丝带抱腰,造成了更加强烈的视觉对比,令她的细腰丰胸曼妙身材在云峰眼底尽显无余。
其实,穿成这样的xìng感诱惑效果诸葛菲并不知情,每天的着装打扮她自已做不了主,完全是她两名婢女干的好事,因为她俩发现,云峰对女子胸部的兴趣远远大于臀部,尽管不解,但没关系,刚好诸葛菲尺寸够大,由着这个人的喜好来打扮她们家女郎便是。
而诸葛菲身上的香气,也被她俩动了手脚,香料里加入了一点点具有特殊效用的草药:yín羊藿!这种草药对男对女都有效果,但对男人的刺激xìng更强一些。
夏季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一个容易发情的季节,尤其是身处夜晚,凉风习习,幽香缭绕,美人相伴的时候,云峰觉得自已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悸动,心底最柔软的深处仿佛被轻轻拨弄了一下,令他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想把这个xìng感成熟的女人拥入怀中的冲动。
正当心猿意马,高手独有的敏感xìng令云峰感觉有目光在注视着他,不由得回过神来,只见诸葛菲的两名婢女正眼神闪烁的偷眼打量着他呢,顿时老脸微红,连忙问道:“待会儿寅时(凌晨三点)还得再来上一遭,诸葛女郎不妨也回城歇息吧?”
诸葛菲站在云峰身边,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了一种异样感觉,听到云峰问话,不由得微微一颤,强颜笑道:“奴家谢过将军关心,不过奴家不碍事,这点喧杂倒也不算什么。”
云峰这才想起她也是个化劲高手,便不再勉强,改口道:“既然如此,诸葛女郎于帐中暂歇便是。”
关城上光秃秃一片,只扎了一座营帐,云峰自已休息议事所用,至于亲卫与军士们,没办法,地方有限,只能露天野宿了,好在夏天睡外面也没关系。
“那么将军你呢?”诸葛菲脱口而出,刚一出口立刻就觉察出话中的语病,不禁脸颊火辣滚烫,下意识的垂下螓首,双手不自觉的摆弄起了衣角,小心肝砰砰砰一阵乱跳。
诸葛菲不是小女孩,三十岁的美艳女子露出幅娇羞神sè会是什么模样?至少云峰是看愣住了。
诸葛菲的两名婢女双双对视一眼,均不怀好意的掩嘴轻笑,一副jiān计得呈的表情,就连远远站在一边的苏绮贞都注意到了这里,惊愕的目光来回扫视着云峰与苏绮贞两人。一时之间,关头上几人都不说话,空气中渐渐浮起了一股难明的气息。
云峰还不知道自已着了两名婢女的道了呢,毕竟yín羊藿还远远算不上chun药,仅能在特定的环境下起到催发作用而已,因此虽疑惑于那一阵子无来由的失神,却也没想太多,他理解为俩人站的太近再加上特殊的季节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好半天,云峰摇了摇头,把诸葛菲火爆到极致的倩影从脑海中驱除出去,略显尴尬的笑道:“诸葛女郎自便即可,本将须不时巡视,无须用到营帐。”
“那....恐有不妥吧?”诸葛菲依然低着头,咬着嘴唇说道。
云峰挥挥手道:“无妨,快进去吧,寅时还得吵闹一番,能多点时间休息会儿也好,再说即使诸葛女郎功力高深,可你身边两位小娘子亦须睡眠,去罢。”
诸葛菲心里挣扎了片刻,在云峰的营帐里过夜,总令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反感,反而是有些欣喜,同时亦是暗自奇怪,怎么今晚特别容易脸红心跳?
勉强压下内心的涟漪,诸葛菲向云峰福了一礼,低声道:“那...奴家告退便是。”
两名婢女心里也颇为欢喜,刚才云峰还提到了她们俩呢,看起来还是有着几分关心的,也双双施礼道:“小婢们也告退了。”然后一左一右的搀着诸葛菲款款步入营帐。
诸葛菲离开之后,云峰觉得心里产竟生了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不禁眉头一皱,苦苦思索起来,难道真对这个女人动心了?这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将军,在想什么呢?”苏绮贞忍不住调笑道。
云峰转头看去,只见苏绮贞双手抱臂,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之sè远远瞅着自已,便勾勾手道:“绮贞,过来。”
“呃~?”苏绮贞心里一紧,暗骂自已好好的去招惹这人干嘛?有些忐忑不安的来到云峰身前。
云峰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牵在自已手心,苏绮贞并没有使用香料脂粉,身上散发出的纯天然女子体味,又是另外一番风情。
苏绮贞微微一挣,却没挣开,连忙四顾看了看,小声道:“将军,不要,快...快放开,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云峰才不会在乎这些,微微一笑,反而把手牵的更紧了些,又把苏绮贞向自已身边带了带,目光才继续投向了下方的成军营寨。
其实,往往很多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一定非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能牵住自已在乎女子的小手就已足够,至少这一刻云峰是这么想的。
对于诸葛菲,云峰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美女他见的太多,已经不是初来乍到时轻易被美sè所惑的毛头小伙子了,诸葛菲的确很漂亮,但还没能使他到达倾心的地步,如今他更加在意的是心灵上的交集。至于苏绮贞,云峰已为她在心里准备好了一处位置,就看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开自已的心结了。
苏绮贞被带的挨上了云峰肩膀,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还能再坚持多久,她觉得她的心思已经被这人看了出来。
她只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已,这个男人是她的主公,也是她的恩人,由得他吧......
第九十八章 军心涣散
接下来的三天,剑阁守军一天两换,每次两千人,因此军士们倒也不觉得辛苦,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着关下成军的慌乱模样,把sāo扰当成了生活调剂
可是成军却不会这样想了,每天关城不定时来上一阵击鼓进军,佯作进攻,有数次把木板都架上了壕沟,令他们jīng神象弓弦一样紧紧绷着,苦不堪言尤其是布于寨前撑起墙盾的军士们,六月份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披着厚厚的两裆铠,在毒辣的阳光下一站就得两个时辰,不到换岗,中暑晕倒的都有相当一部分其余的是均是大汗淋漓,嘴唇开裂
而云峰这边却截然不同,有高高的山崖挡住rì头,再加上崖间的习习山风,一点都不热
sāo扰间隙,云峰派遣大嗓门军士去壕沟后方反复诵读已方政策,白天念,夜晚念,每天最少得来个上千遍,还让降卒上前亲身说教,搞填鸭式疲劳轰炸
尽管云峰看不出这种宣传攻势的效果,可是李雄却感觉到了军心浮动,尽管他严令全军不得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许谈论此事但将士们的眼神里所蕴含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失去剑阁所导致的绝望与悲观情绪、灼人的高温骄阳、加上晋军如此优惠的条件三管齐下,李雄清楚,将士们军心已散,如果不是亲自坐镇,这一支军队恐怕早就哗变了
反攻夺回剑阁,他根本就不敢,攻打难度他是清楚的而且对方随时会投掷火油弹封锁山谷,至于攻打山崖不比攻打剑阁轻松到哪里
加呼脸的是,当年李雄与他父亲李特以流民身份过剑阁时曾放过狂言:“刘禅有如此险地,却面缚于人,岂非庸才耶?”如今,他隐隐预感到自已也将面临这个下场,不由得加忧心忡忡
张昭成端坐于营帐内,愁眉不展他明白,成军的这种状态,想要抵挡住晋军可谓千难万难,成国离灭亡不远了
李雄如果献降,或许能封候给个闲差保得富贵,平平安安过上一辈子可他张昭成及南华观弟子们却必死无疑很简单,云峰既然接纳了天机门,就绝不会再容天机门的死敌南华观存留于世
他心里极为不甘,当年刘备入蜀,南华观遭受了一次天大浩劫,躲躲藏藏近百年,好容易才有个翻身机会然而才短短十余年,第二次灭门之祸已是近在眼前
张昭成长吁了口气,掏出掌教令牌,召来一名亲信弟子递给他,并附耳吩咐了几句
“师尊,这个.....?”弟子一脸的错愕,目瞪口呆的问道
张昭成眉头一皱道:“叫你去你就去,回青城山凭此令牌命门人弟子入江东潜伏隐居,不可暴露身份益州境内不可再留记住,行事秘密点别让朝庭觉察此事”
弟子不敢违逆,拜伏之后转身而去,帐内只剩下了张昭成自已,显得冷清孤寂,萧瑟落寞
而在另一边,夺下剑阁的当天晚上,姜发与王桂等一众亲卫连夜回返晋寿县之后,第二天一早就攀上了山崖,然后又是一点点的向上运送弓弩、箭矢、武器、粮食、以及火油等必备之物,一直到正午时分才启程下山
姜发的确没有吹嘘,领着亲卫们翻山越岭,虽不敢说成闲庭信步有如自家后院一般,却也能称之为识途老马,熟门熟路
如今已是进山的第三天了,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山间小道向前行走着,越是靠近出口,被发现的可能xìng就越大,因此均收起了轻松的表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山林间除了鸟儿欢快的鸣叫声,就只有脚底下传来的沙沙声了,姜发突然耳朵一动,脸上现出一丝jǐng惕之sè,刚要提醒王桂
“潜伏”与他并排走在最前方的王桂突然一挥手,低声呼喝道,同时给姜发打了个示意的眼sè
所有人均一左一右窜入两旁的树从,倚靠在树干后面隐藏起来,众人屏吸静气,有如入定一般,没过多久,说话声渐渐传来,并越来越清晰
“咱们都在这山里来来回回走了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上面也太小心了罢?”一名巡卒抱怨道
“切,别假了,瞧你那幅不情不愿的样子,营里不知道有多弟兄羡慕咱们呢,知足你,在山里行走总要强过站在烈rì下曝晒,大伙儿说是不是?”另一个不屑的声音发出
接着就是一阵笑骂声
片刻之后,一个声音迟疑道:“晋军一路势如破竹,你们说,我军能不能守住谷口?”
又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接过来道:“依本将军看哪,玄人家晋军优待降卒,对咱们可比陛下要好多了,谁还想再和晋军拼死拼活?话又说回来,当兵为个啥?不就是混口饭吃吗?谁当皇帝关老子鸟事?”
“嘘少说两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不想活了是不是?”
“怕个鸟瞧你那甭熊样,深山老林里面,又有谁能听见?莫非是你想举报老子?”
........
争执吵闹声渐行渐远,但两侧树林却全无动静,过了约半刻,亲卫们这才纷纷从树后窜了出来
姜发带着不敢置信之sè说道:“未曾料成军军心竟已溃散至此,看来李雄大势去矣”
王桂干笑道:“此人做了十几年皇帝也算够本了,后面就看他是否识趣,若是识大体的话,将军或许还能留他一命嘿嘿,姜公,咱们还是快些走,可别耽搁了将军正事”
姜发点点头道:“王将军,请”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姜发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王桂很少看着脚下眼神却尽在附近的树上扫来扫去,不禁有些疑惑
正不解的时候,王桂突然停了下来,一挥手止住队形,目光凝视着右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姜发顺着目光看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不由得问道:“王将军,这是......?”
“树上有暗哨”王桂简单的应了声,随后点了四名亲卫::“你们过去,把那人抓过来”
“遵命”四人拱了拱手,围上了那颗大树
“兄弟,下来别躲了”一名亲卫唤道
树上没动静
亲卫们相互对视一眼皆露出了好笑的表情,也不废话,各自取出弓箭,对准树上的某一个角落,喝道:“看来你是逼着咱们动粗啊,也罢,再不下来可要放箭了本将数三下,一、二....”
“别...别放箭,这就下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树冠里传出,很快的,一名成军斥候顺着树干溜了下来
王桂这一手令姜发是不得不服,要知道,周围全是树,眼睛都能看花掉谁又能分辩出哪颗树上藏着人?以他这种老江湖都看走了眼
可是别忘了,王桂出身于斥候对隐匿形迹最为熟悉不过,何况又跟在云峰后面学了许多现代侦察与反侦察知识姜发尽管武功高强,在这方面还是略有不如
斥候畏畏缩缩的被带了过来,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这倒令王桂回想起了自已和****当初被云峰抓到时就是这幅模样,充满着对不可知命运的恐惧感,可谁又能想到,在这短短四年时间里,人生的轨迹竟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当年跟随羊明逃出长安在吕梁山落草为寇的时候,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打算,每天如行尸走肉般过着浑浑噩噩的rì子,从来也不会去想将来会如何如何,也没有为自已的人生做过规划
然而,在跟了云峰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剧变,甚至偶尔在夜晚梦醒时他都会怀疑自已是不是活在另一个梦里?假如这是梦的话,他宁可永远都不要醒来
看着眼着的这名斥候,王桂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心里在充斥着浓浓的感激之情的同时,也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暧意,这个人简直就是四年前自已的翻版
“你莫要紧张,本将有几句话要问,你若好好配合,本将可保证你xìng命无碍”王桂和颜悦sè的问道
斥候有些将信将疑,眼神闪烁着,也不答话
王桂继续问道:“你姓甚名谁?祖籍哪里?于成军官司何职?”
斥候老实答道:“末....在下刘远,祖籍略阳,目前司职斥候营什长”
王桂面容不变,打量了他片刻,突然眼神一凛,喝道:“你可愿加入我军?”
刘远一怔,神sè剧烈变幻起来
王桂嘿嘿一笑:“如今形势泾渭分明,李雄败亡指rì可待,而我家将军却宽厚待人,所颁各项政策想必你已有所耳闻况本将亦是斥候出身,今rì见你心有所感,愿引荐给我家将军,你若不降本将也不为难你,只是需委屈你几rì了”
王桂难得起了次恻隐之心,这个人身上有他当年的影子在军中,斥候干的是最危险的活,还得耐的住寂寞,然而,打了胜仗却没他们的份,不杀伤敌人,光传回几条消息又算得了什么功劳?
刘远抬头向王桂看去,却见到两道理解的目光,当即不再犹豫,施以军礼道:“末将见过将军”
接下来,刘远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给兜了出来,如附近其他暗哨的分布情况、换岗时间、以及军中状况等等,并表示愿意帮着劝降其他有把握的斥候
有了刘远提供的情报,后面的行程就轻松了许多,越接近出口,明岗暗哨的密度就越大,即使王桂也不敢保证能瞒过成军的耳目潜行至合适位置
问完之后,王桂又与刘远作了联络约定,就把他放了回去
刘远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了树丛中,姜发疑惑道:“王将军,为何如此信任这人?”
王桂笑道:“姜公,此人面目不似jiān佞之辈,将军曾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决定放他一条生路,又何妨再信他一回?就算他两面三刀,使我军失了奇兵之效,然亦可乱李雄军心,使其不得不首尾兼顾,寝食难安,姜公以为然否?”
姜发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再行二十里便是出口,走”(未完待续)
百度搜索最最全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