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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小天a     谋杀游戏txt下载     谋杀游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九章: 投奔高人

    一个七尺汉子,说话竟然带着哭腔,让人听了既好气又好笑,我无奈地打开车门,从卡布手里抽过猎枪:“不能让它把同伴叫来,必须解决掉它。”

    卡布捧了一把子弹塞到他手里,对他说:“好吧兄弟,你要注意安全,这些狼狡猾得很,而且还比较凶残,它们可不跟你讲情面。”

    我塞了一颗子弹在*里,没要手电,自己提枪跳下了车,只见车下面伏着的那头狼双眼射出幽幽绿光,四腿蓄力,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不再给它呼叫同伴的机会,举枪,瞄准狼头前面,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砰。”

    猎枪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恶狼在枪响同时飞身扑了过来,呈扇形状飞射出去的子弹,把那头狼的半边脑袋打开了花。

    我收枪时,恶狼已经扑到身前,一嘴把我的手咬到嘴里,我被咬那只手的拳头使劲攥着,竟然卡住了恶狼的喉咙。

    那头狼双目圆睁,被我用拳头卡住喉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看起来好是诡异!

    坐在驾驶室里的卡布被眼前的一幕已经吓瘫在了座位上,他捡起我丢回去的猎枪,装了几次子弹都没装成功。

    他带着哭声说:“兄弟,对不起,哥哥我已经被吓得不敢动了,怎么办,我帮不了你啊!”

    我用手使劲卡住狼喉咙,让狼嘴始终无法咬下来,那头狼虽然被我一枪爆头,但是这狼的生命力太强悍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死。

    我对卡布说:“你拿起外面那条钢筋,绕到后面去打它的腰,狼的软肋在腰部,你只需要一棍子就可以把它解决的。”

    “可是,我现在腿软得连走路都走不了,怎么还拿得动棍子去打腰?”卡布哭丧着脸,尿都快被吓出来了!

    正在我们纠结不定的时候,货车四周的树林里,突然冒出了许多绿幽幽的目光,我四下一扫,绝望地说:“不用了,它的救兵来了,你打不过来了。”

    卡布用手里的手电扫了一圈,已然吓得快要晕过去,只见货车四周的树林里钻出来不下十五头狼,每头狼都是成年狼,眼睛里的杀气表明,它们就是来屠杀的。

    卡布呆在驾驶室里,嘴里一个劲说:“死了,死定了,我今天死定了,可是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啊……”

    “把油桶递给我。”

    面对狼群越来越近的救兵,我心下一横,看见卡布身后的油桶,对他说。

    卡布伸脚把油桶踢给了我,我单手打开油桶盖,一股浓烈的柴油味儿冲鼻而来,我想都没想,提着油桶兜头倒在了恶狼身上。

    卡布看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也是傻了眼,他问我:“你干嘛啊,给狼洗柴油澡吗?”

    “等下我叫你点火的时候,你要扔出火柴把它给点着。”

    “点它不就把你一起给点着了吗,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要跟这头狼同归于尽?”

    卡布问这话时,四周的狼群突然像发现有问题似的,同时飞身扑了过来,想要合力把我撕碎。

    我忽然一把将拳头从狼嘴里抽了出来,嘴里叫了一声点火!

    卡布擦燃一把火柴,扔到了狼身上,火柴遇到柴油一点就着,那头狼一声哀嚎,像一团火球一样飞身腾起,往有水的地方飞奔而去,后面的狼群也愣了一愣,跟着那条火狼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紫溪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叫做伴溪镇,这时正值夜晚,灯火点点,莫尘带着我,敲开了一栋二层小楼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清秀的青年,不过看起来快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色憔悴不修边幅,我与他对视了一眼。

    莫尘跟我介绍到:“他是我的师兄,陈流。”

    我向青年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吴晓,来这里避祸的。”

    “避祸?兄弟说得真直接。”

    陈流淡淡笑了笑,把二人带进屋子里,我四下扫了一眼,屋子宽敞陈设简洁,装修布置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莫尘进屋后,把我带到沙发上坐下,陈流正在泡茶,莫尘对我说:“你先坐坐,跟我这位情圣大师兄聊聊,我去弄点吃的。”

    说着跟我扮了个鬼脸,往厨房去了,看着莫尘的背影,我对陈流说:“她跟你是师兄妹关系?你们学什么呢?”

    “毕摩。”陈流淡淡地说。

    我一惊:“如此说来,她也是一位毕摩?”

    “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毕摩。”

    “为什么?”

    “因为成为毕摩的过程,就算一场刻骨铭心的磨难!”

    “……”

    听到陈流关于彝族毕摩的描述,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一个小时前的那一场劫难。

    在打退群狼后,我们无奈之下联系了支援,刚回到家的莫尘,在接到我电话后,又迅速带上修车工,连夜赶往大山深处,把我救出仙境。

    告别了卡布,我们来到了紫溪山脚下!

    陈流刚才一下子像背书一样,一口气把毕摩的历史给说了出来,这一说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很是佩服陈流的。

    我惊讶到:“你对毕摩的历史变迁研究得这么清楚?”

    “嗯,因为我的专业就是研究彝族的历史文化,毕摩也是我研究的课题。”陈流回答到。

    我问:“你是大学生吗?”

    “以前是,现在,不过是一个穷酸的学者。”陈流啐了一口茶,有些沧桑地说。

    我正想说话,莫尘端了一碗汤圆出来,边走边对我说:“吴晓你不知道吧,我师兄可是西南大学的高材生呢,专门研究彝族文化的,很厉害的。”

    “那你呢,研究什么?”我接过秦萌萌手里热气腾腾的汤圆,怀着深意问她。

    莫尘笑了,露出雪白色的牙齿:“我不用研究什么,我只是来照顾毕摩爷爷的,不对,应该说是我的师父。”

    “毕摩爷爷是你的师父?”我听得好像有了些头绪,便问。

    莫尘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笑吟吟地对我说:“你真聪明,这样也猜得出来,佩服佩服,嘻嘻。”

    我边吃着汤圆边摇头,笑到:“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哪是聪明了,小坏蛋!”

    “坏蛋就坏蛋,有本事你别吃小坏蛋做的汤圆啊,哼哼饿死你这大坏蛋!”

    “人家端进手里的东西不吃,怎么可以,如果那样的话我不但是大坏蛋还是大傻瓜了,这种吃亏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

    “好吧好吧,吃慢点,小心烫着!”

    两个人的打情骂俏,让旁边的陈流看了,感觉他心中好不是滋味。

    我和莫尘见陈流陷入了沉默,觉得两人的说笑谈闹可能是也冷落到了陈流。

    莫尘忙把陈流拉了坐下来,跟他聊起天来:“师兄,我这次回来为什么不见师父呢,难道他老人家又有事出去了?”

    “是的,师父已经出去三天了。”陈流点头回答说,莫尘有些吃惊,忙问:“三天,他去了哪里?”

    “拉古村有尸体从坟墓里自己跑出来了,他们请师父去做法,给跑出来的尸体安魂。”陈流淡淡地说。

    莫尘与我听了,大为震惊:“尸体自己从坟墓里跑出来?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尸体自己还会诈尸不成?”

    看见两人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陈流也苦笑到:“其实我也不信拉古村村民的说法,但是他们来请师父的时候,说得像是板上钉钉,很是真实的样子,所以师父觉定自己亲自去看看,但是他一去就是三天,这不,还没给个回信呢!”

    听陈流这么说,莫尘也来了兴趣,她突然一拍陈流的肩膀,跟他道:“师兄,我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别跟我说你想去拉古村找师父。”

    “师兄,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一下子就能猜到我想干什么,哇,你太厉害了,简直会算的节奏啊!”

    “别给我戴高帽子,你那点小算盘,我是猜得到的。”

    陈流冷哼了一声,看他那样子,不管莫尘跟不跟他献殷勤,反正他是不同意莫尘去拉古村的。

    因为他师父去拉古村之前好像就已经猜到莫尘会回来,特意交代了陈流,莫尘回来的时候必须盯紧她,不要再让她瞎跑了。

    所以为了多一个心眼,他提前就把莫尘的车钥匙藏了起来,没有车,拉古村离这里好几十公里呢,陈流就不相信他们能有着路去。

    莫尘见陈流脸色不好看,也打住了自己想去拉古村的想法,她气呼呼地瞪了陈流一眼,自己很不高兴地去洗澡睡觉了。

    等莫尘去睡了,陈流才跟我说:“我这个师妹,平时有点小任性,想做啥就做啥,从不计较后果,你不要见怪?”

    我听了他的话,也摇了摇头,苦笑到:“陈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此说来,你已经领教到她的高招了?”

    “必须领教啊,她可让我吃尽了苦头。”

    “你先得有个心里准备,跟她在一起,以后的苦日子还多着呢!”

    我从陈流的话里听得不自然,觉得陈流可能是误会自己跟莫尘了,陈流可能以为我跟莫尘好上了,所以才那么说。

    连忙扯开话题,问陈流:“对了,你是怎么跟这位毕摩爷爷扯到一块的,而且还做了他徒弟。”

    “他是我父亲的战友。”陈流望着我,如实回答。

    我眉头一蹙,说:“据你师妹讲毕摩师傅曾和一个藏族姑娘相爱,为什么最后却又分开了,而且那藏族姑娘还为他被压在了冰川之下?”

    “哎,那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之痛啊……你以后见到他的时候,尽量少提这茬吧,他听了会伤心的。”陈流不住地摇着头。

    听陈流如此交代,我也懂了,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一定记住这一点,不会去戳他伤疤的,人生在世,谁心里没有一道伤痕呢?”

第一百五十章: 要命亲吻

    我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鼻子一酸,有一点想哭的感觉,而对面的陈流,却早就红了眼眶:“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坟啊,可能是永远的疤了!”

    听陈流如此说,我也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正想继续问,陈流却招呼我早点休息了,我一看表,果然过了午夜。顶 点 X 23 U S

    陈流把我带到了厢房,打开了一间卧室,卧室里设备齐全,床单被褥什么都铺好的,而且还有一台电脑,看起来还可以上网。

    陈流对我说:“兄弟,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养养身体,明天起来咱们再谈。”

    “好的,谢谢你了,真是太客气了你。”看到陈流如此热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据说如果在卧室里放镜子,在你午夜十二点后照镜子的话,有可能你照完镜子离开后,镜子里你的影子还不会离去,因为那是你的魂魄。

    我使劲甩了甩头,想把这个想法给甩出脑袋去,我可不想自己吓自己,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魂,但是这段时间遇到的离奇事情太多了,也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随手关了灯,准备上床,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突然看见镜子里站着一个光着身体的女子,脸色惨白,双峰无头,肚子破口,伤口处露,眼睛流着两股黑血,向我一步步走来。

    我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忙使劲眨了眨眼,只见镜子里的女尸很是清晰,那不是别人,我死去的老婆啊!

    老婆在镜子里盯着我,露出了森森白牙,表情似哭非笑,双手一抬,像要抓破玻璃钻出来的样子,我吓得妈呀一声怪叫,卧室门顿时响起了剧烈的敲击之声!

    就在敲门声砰砰砰响时,镜子里的尸体影像一下子消失无踪了,我再仔细查看,也看不见它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我正在惊魂未定中,那被敲了好大一会的门,竟然自动打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长发身影。

    我正要喊叫,那身影突然嗖地一下扑了过来,一把给我按到了床上,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门外又有人敲门了,这次是陈流的声音,他边敲边问:“喂,兄弟,你睡着了吗,刚才我怎么听见这里有响动声呢?”

    我想回答,无奈嘴被扑倒我的长发身影捂住,而身体又被那人用擒拿的姿势紧紧扣住,动都动不了。

    陈流见里面没有动静,而且门被反锁了,只无奈摇了摇头:“好吧,可能是我听错了,兄弟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早上叫你。”

    说完听到踢踏远去的声音,看样子陈流是走远了,按在我身上的人才松开了手,因为刚洗过澡,她身上传来一阵芳香。

    我无奈地问:“小警花,你这是要干嘛,想跟我睡觉吗?”

    “你想得美,刚才在叫什么,像遇到鬼了似的。”那人正是警花莫尘,只见她在床上坐了起来,边把头发扎在后面边问。

    我被她这么一问,才想起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地指着房间里的穿衣镜说:“刚才还真闹鬼了,镜子里有个尸体向我走来……”

    “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

    莫尘歪了一下鼻子,完全把我的描述当成了笑话,她站起身来,跟我说:“我来是通知你的,赶快抓紧时间睡觉,三点钟准时起床。”

    “起床干嘛?”

    “赶夜路呀,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去。”

    “就不能明天早上走吗?”

    “不能,有我那个老古董师兄在,明天早上你别想踏出家门一步我告诉你!”

    “可是晚上,我怕遇见……”

    “怕遇见鬼吗?拜托我的大叔,你还是一位心理医生呢,我都不怕鬼你还怕,胆小鬼?”

    莫尘白了我一眼,转身要跳下床离开,我一把抓住她右脚的脚踝,可怜巴巴地对她说:“你先别走,可不可以在陪我待会儿?”

    “想得美。”莫尘突然飞起另一只脚,想用一个踢腿的动作把穷的手踢开,可是我拉着她的右脚一拖,她整个人重心不稳,一下摔在了床上。

    因为怕她再爬起来,忙使出了必杀技“千抓万挠手”,莫尘的脚底心被我一通挠,直挠得那姑娘又哭又笑花枝乱颤,一个劲儿地求饶。

    这时窗户竟然碰碰作响,听到响声莫尘速度极快,像条蛇一样溜进了被窝里面去,我也忙拉被子把自己盖住。

    窗外传来陈流的声音:“兄弟,睡了没有,你刚才叫几声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担心,所以跑到窗户这里来看看。”

    “没事的陈哥,我刚才是瞎叫的,你快回去睡吧!”我的腰正被躲在被窝里面的莫尘使劲掐了一下,疼得我不敢说其他话。

    陈流看房间里也没什么异样,提醒我睡觉拉好窗帘后,自己走了,在确认陈流走远后,莫尘才把头冒出被窝,命令我:“快去,拉好窗帘。”

    我去把窗帘拉好,回来,看见莫尘还在我被窝里,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苦笑着问:“你还不走,真要陪我睡觉?”

    “嗯,我今晚就跟你睡了。”莫尘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很淡定地说。

    她这句话说得我不淡定了,突然来了个投床送睡的妹子,他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呢!

    可我春秋大梦还没做完时,莫尘一脚把他踢下床去,扔给了我一条毯子:“正好,你在沙发上睡吧,你不是怕鬼吗,我在床上睡着保护你。”

    “嘿嘿,你不怕晚上我摸到床上去,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吗?”我威胁到。

    可是我的威胁太弱了,秦萌萌冷笑一声,裹紧了被子:“你如果不怕我的断子绝孙脚,你尽管放马过来,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被她这么说,我觉得好丢脸,好不服气地说:“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做坏人吗?我告诉你啊,我做起坏人来连自己都害怕!”

    “别吹了,在洗澡间我小姨脱得精光,你都不敢动,还敢在这里说自己是坏人,你把我当小孩子吓吗?”

    莫尘一句话,把我说得毫无脾气,她说完翻个身开始呼呼大睡,我却辗转睡不着,不是因为房间里睡着一个小美人,而是因为那面穿衣镜,阴森森的立在那里,直接让我失眠了……

    ……

    山里的凌晨湿气袭人,我虽然多加了一件外套,但依旧觉得有点冷,我们每人拿了把手电,高一脚低一脚地在山道上走着,往大山深处进发。

    我是在睡眼迷离中被莫尘拖了起来的,拖起来后随便洗洗脸,然后就给了我一把手电,莫尘是铁了心要带我去拉古村。

    据说去拉古村要翻过紫溪山,紫溪山有五座山头,从远处看像平放着的一只拳头,山头上人称五指山。

    拉古村就在五指中间的山坳里,是一个彝族小村落,村里人以卖野生菌和种魔芋为生,听起来虽然艰苦,但据说每家每户都比平原地区的人富裕。

    也对,现在野生菌可是山珍,一般人还吃不到,有好的野生菌一斤都要卖几百上千块,一个季节捡下来,一家少说也要收入十几二十万,当然比平原地区种稻谷的好多了。

    我看见莫尘走在前面,步伐轻快,像只矫健的野兔,很惊奇:“莫尘,你跟你师父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零零后小姑娘会跑来学毕摩?”

    “我说吴晓,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之前已经告诉你我是因为陈婆婆而认识了陶爷爷,后来我就做了他的徒弟。”

    莫尘边走边说,觉得我话真多,而且老问些重复的问题,零零后跟九零后,真是有代沟啊!

    我听了,竟然打趣问:“这么说你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你师父了?”

    “什么叫喜欢上我师父,这叫被他倾倒。”

    “被他亲倒?他还亲吻你吗?”

    “亲吻你大爷,倾倒就是折服的意思,我说大叔你脑袋里一天在想些什么,做人别这么污好不好?”

    “是你用词不当,怪我咯……”

    我在后面摇头想解释,但感觉脖子凉嗖嗖的,下识意把衣领拢了拢,可是脸侧却飘来一股血腥味。

    我转脸一看,吓得毛都立了起来,旁边立着一张只有眼白的脸,那脸一动不动,光着身子,在夜色下尤为恐怖。

    我手电一照,看见是昨晚在穿衣镜里看到的那个光着身体身影,那不是我老婆吗?

    我快崩溃了,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它?

    我用手电指着那东西,怒了,直接吼到:“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你已经死了,你怎么老是针对我啊?”

    那东西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响声,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样,迎着我就扑了过来。

    那股力量把体格健壮的我扑倒在了路旁的草丛里,我简直要崩溃了,更崩溃的是我边捏竟边从那伤口里挤出了两股黑血,喷了我一头一脸。

    死尸的血不是凝固了的吗,怎么会喷出来?我愤怒问了:“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死没死啊,别再装神弄鬼好不好了?”

    扑在我身上的那东西没有回答,山道那边的莫尘倒问:“傻吴晓,你又说什么疯话了?”

    莫尘的问话我正想回答,但是我却没机会了,那东西呜呜地叫着,把头压了下来。

    脊椎像是可以九十度折弯,而且颈子可以伸长,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它的脸凑到了我脸前,舌头伸出来,一下一下的在我脸上舔着,好像在舔我从它体内挤出来的血。

    我这感觉简直要窒息了,我长这么大只被一种动物舔过脸,那就是邻居家那只大黄狗。

    而且还是小时候,我每次蹲着便便的时候,那只大黄狗都喜欢来舔我屁屁,舔完再去舔我的脸。

    小时候怕狗啊,你可以想象那带着屎味的狗舌头舔过你的小脸蛋时候的感觉,那酸爽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今天被带着血腥味的尸体舌头舔过脸蛋,这不叫酸爽了,这是要命啊,我张嘴想呼救,尸体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弄巧成拙

    这让我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电影里男主抱着粘上了尸毒的女主,所有人都要求男主赶快离开女主,因为女主已经变成了僵尸!但是男主却深情地吻上了女主,而那个变成僵尸的女主,也一嘴把男主的舌头给咬了出来,男主女主双双被乱枪打死……

    难道尸体也要咬我舌头?难道尸体也是一个僵尸?难道这个世界里真有鬼魂存在?可是我自己却不想当那什么倒霉的男主啊!

    我闭上眼睛,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莫尘一脸懵逼,蹲在我身边的草丛里,用手电射着我的脸,惊讶地问:“我说吴晓,你走累了吗,哭什么哭啊?”

    我睁开眼睛,看到莫尘漂亮的脸,又四下看了看,只有鼻子上冒着细汗的莫尘蹲在身边啊,刚才那具强吻自己的尸体呢,像是凭空消失了。m.www.uu234.net

    看见我躺在草丛里四下张望,莫尘问:“吴晓,你找什么啊,钱掉了吗?”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尸体,女性裸.尸?”我还爬起身来,打开电筒在草丛树林里继续搜索。

    莫尘给了我一拳:“吴晓你是着魔了吗,这里哪会有什么女性裸.尸啊,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自己都出现幻觉了,躺在草丛里做春.梦?”

    我哪有心情跟她瞎掰,自己还在努力寻找着:“你别不信,刚才我真的遇到一具尸体,舌头差点被它咬下来呢。”

    “咬舌头,就算有尸体,它干嘛咬你舌头?”莫尘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她跟陶爷爷钻研毕摩文化,里面也有一些神怪问题。

    但是这行尸走肉,她却从没见到过,但也听别人说起过,可是别人说归说,自己总得眼见为实吧?

    我回答:“当时它像是在亲我,用它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幸好我把舌头藏了起来,要不现在你可能听不到我说话了。”

    看我说得一本正经,莫尘却一点也不信,她嘻嘻笑了,直接问:“女鬼想亲你,难道它不怕你有口臭吗?”

    “握草,你都没亲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口臭?”我被这么说,面子挂不住,忙反唇相讥。

    岂料莫尘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我说:“昨晚看你睡姿可爱,本想偷偷亲你一下的,但是你那口臭也太大了,而且大半夜还磨牙,本小姐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去去去,瞎掰,你才磨牙呢,你全家都磨牙,幸好你没亲我,你敢亲我我把你舌头给你咬出来,哼!”

    我知道莫尘又在拿我寻开心,昨晚床都没让我睡,会偷偷亲我?这玩笑开得鬼都不信。

    不过现在身边有莫尘,我胆子也稍微大了点儿,刚才那尸体虽然给我心里留下了阴影,但是至少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算了,既然没死,就要好好活下去,我心里依旧坚信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刚才那件事一定是幻觉,就算不是幻觉,那就是别人要搞我。

    至于为什么要搞我,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要回忆一下自己在哪里得罪过什么人,结过什么仇,好寻找寻找线索。

    看着我在前面走着,莫尘拍着胸脯忙吸气,好险,刚才差点把自己的小心思给说出来了。

    她可能觉得幸好面前这个傻大叔是一块榆木脑袋,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我看出来自己的心思,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哎,那心思还是藏在心底最好,这傻大叔其实没口臭,也没磨牙,晚上睡姿很可爱,在叫醒他之前,她真亲了他一口,那是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一个熟睡的人……

    阳光明媚马缨盛开,在万树马缨隐掩的小山窝里,有一个炊烟袅袅的小村,这时正值做早饭时间,村里到处飘荡着腊肉的香味。

    我咽了口口水,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跟莫尘往与小村相反的山坡上爬去,昨晚那碗汤圆,早已消化成空气了,走了一夜山路的我们,需要补充能量。

    莫尘走在前面,步子甚是轻快,好像山野里的小鹿,身上的活力根本用不完似的。

    反观我,步子越来越重,像是坠了几十斤铁在双腿上,每挪一步都很吃力,在爬坡时踩到一堆松针,哗啦一滑,摔了一个狗吃屎。

    我爬在松软的山坡上,看见刚才从松针里踢出来一堆东西,那东西一根根白白嫩嫩的,每根有十几公分长,那长相看起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因为太像男人身上的那个了。

    我连忙用脚踢土想把它们盖起来,别让莫尘看到尴尬,哪知道莫尘像兔子一样从山坡上跑了下来,脱下外套像捡宝贝似地把我从土里踢出来的玩意儿捡起,用外套包了起来。

    我一脸茫然地问:“我说莫大警花,你包这玩意儿干嘛,全是泥,不脏吗?”

    “这是宝贝呢,是上天赏赐的东西,你要有中大奖的运气才找得到,脏什么脏,洗干净不就好了?”莫尘的回答让我浮想联翩!

    我心里五味杂陈,老是嘀咕这莫尘捡那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到底要干嘛,现在的零零后,难道真是意识超前的人了?

    他心里还没嘀咕完,一排两层小木屋出现在了眼前,这是在山腰处悬崖边的一块平地上建的小屋,木屋呈吊脚楼方式建造,全是用松木和柏木,看起来小巧而结实。

    看着这一排小木屋,我不禁由衷赞叹:“哇,真是巧夺天工啊,这建造水平太棒了,简直是与大山合为一体啊!”

    “别傻站着了,咱们快进去吧,我饿坏了。”

    莫尘迫不及待的样子,一把拉着我的手,往小木屋方向快步走去,我也只得加快步子跟上她节奏,小木屋越来越近,听见了少女们的欢笑之声。

    走进木屋群,只见木屋的二搂阳台上,坐着或站着许多年轻的女孩儿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她们有的绣花有的看书,更多的是凑在竹筐边聊天干活,不时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因为目之所及处,全是清一色的女孩子,我也惊问:“我说秦大小姐,我这是来到女儿国了吗,怎么这里全是妹子啊?”

    “你还真猜对了,这里就是女儿国。”莫尘拉着我,推开了一间木屋的门,里面七八个穿着彝族服装的小姑娘全部转过身来,像是在等他们一样。

    “莫莫,他是你的阿老表吗?”

    一个女孩看到莫尘拉着我走了进去,马上问到,女孩这么一问,其他女孩盯着他们两个人笑了起来。

    这一笑把莫尘笑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摆了摆手对其他人说:“大家不要误会了,我跟他只是好朋友而已,真的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手拉手一起走,谁先放手谁是狗。”

    听见莫尘的话说完,那些女孩子全部拍着手,像唱儿歌一样这样说。

    莫尘听了她们这么说,才发现自己的手跟我的手是牵在一起的,小脸一红,连忙甩开我的手,抱着东西跑向了另外一个房间。

    等莫尘跑开后,女孩子全部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句地问我:“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家莫莫的阿老表?”

    听到阿老表三个字,我脑海里想到的就是一首歌:“啊老表啊老表,你要来就来噶,不来就说不来的话哟,莫让小妹白等着。”

    这是一首传遍大江南北的歌,歌声悠扬动听,歌词俏皮感人,我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唱,所以我以为阿老表三个字,是女孩子们对外人的一种称呼。

    我跟女孩们说:“不错啊,我就是她的阿老表,我跟她关系很好的,你们要像对莫莫一样对我哦。”

    “原来你真是她的阿老表,怪不得我刚才看见你们手牵手,莫莫这丫头真是厉害,刚出去几天就领了个阿老表回来。”

    女孩子们围着我,一边夸莫尘一边打量我,像是用她们的眼光在检验产品一样,看得我浑身不适应,幸好莫莫在里屋喊:“吴晓,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帮我的忙。”

    听到莫尘这么喊,我忙挣脱女孩们的围观落荒而逃,跑到里面的屋子,看到莫尘正在水池边洗东西。

    莫尘洗的就是刚才我们在山坡上捡到的那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我有些吃惊:“我的警花大小姐,你洗这个干嘛?”

    “当然是洗来吃,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珍美味吗?”莫尘边洗边问:“你跟外面的妹子聊的挺嗨的嘛。”

    我盯着她手里那所谓的山珍美味,一脸的质疑:“这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还是什么山珍美味,我看像山药还差不多。”

    “别打岔,我的话,我刚才问你是不是跟外面的美女们聊的挺嗨的。”莫尘加重了语气,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我摊了摊手,对她说:“我怎么敢跟外面的美女聊的挺嗨,我只是回答她们的问题。”

    “回答个问题要回答半天吗?告诉我你什么问题那么难回答呢?”莫尘不依不饶,继续逼问。

    我苦笑:“他们问我是不是你的阿老表。”

    “这个我知道,她们刚才已经问过我了。”莫尘头也不抬,手里的东西也洗得差不多了,她继续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如实回答,是啊!”我说。

    莫尘停下手,转身盯着我的脸,忽然一脸奇怪地看着我,这眼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的大警花,怎么了,我回答错了吗?”

    “你知道阿老表在这里代表什么吗?”

    “这不是你们本地姑娘对外地游客的一种称呼吗?”

    “不,阿老表是彝族女孩对心上人的称呼,而彝族男孩称呼心上人,就叫阿表妹!”

    听到莫尘这么一说,我一时无语了,我这是自告奋勇的想做莫尘的心上人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弄巧成拙?我忙对莫尘说:“你听我解释大警花,我真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因为我真不知道你们还有这个风俗,如果我知道你们有这个风俗,我打死我也不敢乱说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想理她

    我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忙跟莫尘解释道,莫尘听了,淡然摇头说:“好啦,不用解释啦,我懂你的意思。www.uu234.net”

    “要不我现在出去跟她们说说刚才是误会了。”我征求莫尘的意见,莫尘说:“误会就误会吧,让她们误会一下也好,这样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为什么要保护我?”

    “因为我怕她们把你给撕来吃了。”

    “他们那么可爱的一群小姑娘还会吃人,也不要吓我了。”

    “我不是吓你,如果你还这么执迷不悟,希望你好自为之。”

    莫尘从案板上拿起菜刀,在我面前比划着,我看到那刀,吓得不敢说话,忙退到了一边。

    面前这个警花的手段,我可是你教过的,人家不但会跆拳道,而且还会什么断子绝孙腿。

    看她拿菜刀这个熟练的手法,可能刀法也是一流,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吧,就算她厉害,不惹她。

    在莫尘面前,我只能做一条摇尾巴的小狗狗了,而莫尘也懒得跟我废话,只顾低头在菜板上砰砰砰切起菜来,不一会儿,刚才那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已经被她切成了薄片。

    莫尘把薄片摆进了碟子里,又拿过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开始切片了,我赞叹:“警花大美人,这到底是啥山珍美味,我很好奇。”

    “松茸听说过吗?”

    “没有……”

    “松茸,学名松口蘑,别名松蕈、合菌、台菌,隶属担子菌亚门、口蘑科,是松栎等树木外生的菌根真菌,具有独特的浓郁香味,是世界上珍稀名贵的天然药用菌,我国二级濒危保护物种,松茸是一种纯天然的珍稀名贵食用菌类,被誉为菌中之王。”

    “我去,你又在跟我念百度百科吗?”

    “不跟你说详细一点,你又在那里猜这猜那的了,老实交代,你刚才捡到松茸的时候,是不是想歪了?”

    莫尘盯着我的脸,眼睛像是有毒一样,可以看透我的心,我张着嘴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跟莫尘傻傻对视,因为她已经猜透了我的想法,就像天生有读心术。

    厨房门被一个女孩推开,开门的女孩看见两人在厨房里四目相对,也是笑了:“我说莫莫,你两秀恩爱能不能挑个好时间,咱肚子都饿了你还在这里秀,这难道是要秀到天荒地老吗?”

    “闭嘴!”

    莫尘与我同时对那女孩说到,这简直是天衣无缝的异口同声啊,门口的女孩被吓得舌头吐了吐,忙灰头土脸关门出去了。

    听到外面的姑娘们问她发生什么情况了,她撇了撇嘴:“秀恩爱,眉目传情呢,没招了。”

    “雪岚,你说说,如果黑仔知道莫莫带了个男孩子回来,他会不会上来把姑娘房给掀了?”

    “我看还真有这个可能,黑仔喜欢莫莫可是喜欢到骨子里面去了的,我真不敢想象,如果黑仔看见刚才那个场景,可能会出人命的。”

    听到这位叫做雪岚的女孩说到这里,不住地打了个冷战,其他女孩也感觉到脊背发凉,因为她们口中的黑仔,真的是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人物,这样一个可以为爱情冲昏头脑的人,肯定会把我撕吃掉的。

    她们还记得黑仔曾经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在去年的火把节上,邻村有个男孩拉着莫尘的手跳达体舞被他看见,他当场把刀剁了那男孩的手。

    而且黑仔家势力很大的,他去年剁了别人的手,一天牢都没坐过,这样的人物,谁敢得罪?

    经过莫尘的一番烹饪,一道道美味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我围在女孩堆里吃了一顿美味后,又被莫尘拉着,离开了悬崖边的小木屋。

    离开木屋,我们继续往山顶走去,在我看来,这绝对是一段漫无目的的旅途。

    我们爬上了一个山头,回头看了看身后隐在树荫下面的小木屋,我问莫尘:“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房子呢,而且里面全是年轻女孩,难道真是你口里所谓的女儿国。”

    “傻瓜,这不是什么女儿国,它是姑娘房?”莫尘摇头笑了,她站在山岗的石头上,微风撩动了她的秀发,看起来很是可爱。

    我说:“姑娘房,我当然知道它是姑娘房,姑娘们所住的房子,肯定是姑娘房啊,难道会是小伙房?”

    “其实准确地说,这姑娘房是年轻人们谈情说爱的场所,不但姑娘们要住,晚上小伙子们也会来里面住!”莫尘见我领会得一知半解,继续跟我解释到。

    我听得傻了眼,忙急声问到:“小伙姑娘都在里面住,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道就不怕作出不好的事情来吗?”

    “你放心吧,彝族人最守规矩,你担心的那种事,绝对不会有的。”莫尘双目盯着姑娘房,很是肯定地说。

    我还有些怀疑问:“都说人无完人,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们不会做坏事,你又没在里面睡过,你怎么能体会到里面发生的是?”

    “好吧,你就不要再纠结了,等下过了这到山梁,我带你再到下个村寨实地观察一下,解开你心里的疑惑。”

    莫尘拍了拍手,起身继续往下走,我满心疑惑地跟着她,而那姑娘房是专供青年谈情说爱的场所,姑娘长到十六七岁时,就要离开父母,搬到姑娘房去住,白天回家干活,晚上就在姑娘房绩麻纺线、挑花绣朵,有小伙子来相会时,陪坐谈天。

    彝族人认为在家中谈情说爱是不礼貌的,必须在姑娘房进行。

    姑娘可以留宿来会自己的小伙子,二人同床而睡。

    但是照彝族规矩,姑娘小伙同床,只能动口,而决不能动手,稍有越轨,就会群起而攻。

    彝族少女长到十七八岁便要接受成人礼,母亲和女性长辈,择定吉日良辰,焚起好香,挑来净水,将姑娘洗得干净之后,闺蜜在绑他们换衣服,穿上标志成年女子的黑裙子,边换边说些赞美和祝福她的话,然后送她到姑娘房里居住,让她开始与小伙子们交往。

    姑娘房大小不一,大的可以住十余人,小的可以住三五人,姑娘们白天回家干活,晚上就在姑娘房里纺线织布绣花,有的姑娘房中还会准备一些吃的喝的便陪坐聊天。

    每当夜晚,姑娘们都会精心的打扮一下,等待心仪的小伙子们到来,小伙子们过来后,然后便在姑娘房中围成一圈,唱起情歌,跳起欢快的舞蹈,累了,他们就和看中的姑娘在一张床上睡。

    天一亮,小伙子们便会早早的醒来,相约再次幽会的时间,然后悄悄的离开姑娘房,此时姑娘们也各自回到家中,开始一天的劳作。

    姑娘房中来往的小伙子越多、越热闹,说明姑娘的人缘好,喜欢姑娘的人多,魅力也就越大,父母的面子也就越有光彩。

    但还有一个说法,舅舅有一票否决权!

    姑娘决定和意中人结合的时候,要把小伙子带回家让亲属过目,一般人,包括亲爹娘都不表态,而让姑娘带着小伙子去见她舅舅。

    如果舅舅家恰巧有一个儿子婚姻大事没着落,舅舅就会反对外甥女的选择,理由就是“你表兄弟还没对象呐,你必须嫁给他。”舅舅的决定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对于这样的说法,我很是不理解,问莫尘:“自家的孩子没找到老婆,就不让别人的孩子结婚,而且要回来嫁给他的孩子,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霸道了?”

    “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风俗,没有什么霸道不霸道的,人们要做的只是遵循,而不是去挑战。”

    莫尘很淡定,这个零零后的女孩身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一种老成,她的所闻所见,好像比我的都还多,这也是我很佩服她的地方。

    两人经过了几个村寨,还没到拉古村,莫尘跟我说:“就算到了拉古村,也不一定能见到我师父,因为毕摩的行踪是来去不定的,你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那你带着我这么瞎游瞎跑,可有什么意义,对了,就算找到的的师父,他又真能帮助得了我吗?”

    我开始怀疑这趟出来是不是选择对了,现在有点像亡命天涯的样子,跟着一个女孩深入少数民族的村落,却又什么都不懂。

    莫尘很有信心,她对赵强说:“这个你不用怀疑,外面的奇怪组织虽然都以怪力乱神的方法控制着人们的思想,但是他们也会有破绽,我们要做的就是发现这些破绽,逐一击破。”

    “发现破绽,逐一击破,直接找警察来得了,你找什么毕摩,毕摩不也跟招魂师一类的吗,都是玩迷信?”我又开始自己的反驳。

    莫尘说:“你是没有真正走进毕摩,了解毕摩文化,如果你真正了解了,我相信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的回答很自信,也很神秘,但是依旧提不起我的心情,因为我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莫尘,但不知该怎么开口。

    可能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莫尘感觉我有心事:“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讲?”

    我望着莫尘,思考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问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好回答就不用回答,问题是你是否也住过姑娘房,跟其他小伙子睡过?”

    莫尘听了,坦然一笑:“当然有睡过,跟我睡过的男孩子,名叫黑仔。”

    听了莫尘这话,我心里一阵难过,突然把自己的身体挪了挪,想要把自己的距离与莫尘拉开些。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莫尘身边躺着一个人,那个人在被窝里面上下其手,对莫尘又摸又亲的场景。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莫尘见我眉头紧皱,嘻嘻笑了笑:“哟,我的医生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很不开心的样子哦?”

    “私生活混乱的人,不要跟我聊天。”我气呼呼地说,我不想理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就是不舒服。

第一百五十三章: 那一张膜

    莫尘见我一秒变脸,竟然哈哈击掌笑了,她边笑边问:“我的吴大医生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耍小孩子脾气了,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吃醋了呢?”

    “鬼才生你气。www.uu234.net”我转身就走,边走边不好气地说,莫尘紧跟在后面,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到:“那就是吃醋了,别吃醋了大醋坛子,这么大个男人整天酸溜溜的,成什么样子呢,度量要大一点嘛!”

    “傻瓜才吃你的醋啊,别自以为是了,这么小的年纪就跟男人睡觉,你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

    我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一想到别人搂着莫尘睡觉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所以对身后跟上来的莫尘咆哮开了。

    莫尘被吓得一愣,见我是真生气了,忙吐了吐舌头,对他说:“你这人真奇怪,谁小时候没跟异性朋友睡过觉,说不定你小时候还偷亲过同桌女同学呢。”

    “别,我没你那么厉害,我小时候看见女孩都会脸红,睡觉,那是你们这种大神才会做的事情。”

    我心里的火气正旺,看样子莫尘一时半刻是别想把这股火浇灭了,不过也是,她干嘛跟我提睡觉这个梗呢?难道她不知道我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吗?

    以前还真不知道,但现在却知道了,知道了又怎么办呢?解释呗!

    正在莫尘要开口时,电话响了,她打开电话,看到来电,脸色更是阴沉,咬牙接了。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宝贝,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看莫尘接电话那表情,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只听她对电话里说:“可是我不想你们,对不起,我很忙,我挂电话了……”

    她正要挂了电话,那边的人忙说:“孩子,你先等等,你不想我们没关系,你阿姨想叫你替她问问,你陶爷爷最近还好吗?”

    “别搞错了,那不是陶爷爷,他是我的师父。”

    莫尘真的不想再接下去电话了,她柳眉一挑,把电话给挂了!

    ……

    第二天,我和赶来支援的石鹏在一起讨论着关于郭伟案情。

    “你知道那个跟小女孩说话的人是谁吗?”

    石鹏突然发话问我。

    我毫不犹豫地说:“李曲?”

    “你怎么会认为是他?”

    石鹏见我回答得这么肯定,竟然意味深长地问我。

    我说:“感觉会是他,因为只有他嫌疑最大,而且他跟郭伟有过节。”

    石鹏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对我说:“如果照你这么说,这些案子也太好破了,也就不会再有新案子出来而没有头绪了!”

    听石鹏那意思,这个案子还没找到突破口,不但案子没有突破口,还有新案子出来,让他焦头烂额?

    我问:“怎么,你们又遇到了新的案子?”

    “是的。”

    “什么样的案子?”

    “辱.尸案!”

    原来最近接连发生了几件案子,首先是年轻女尸失踪,后来女尸找回来,大部分女尸都被破坏了。

    而破坏的地方都是胸.部,胸.部组织被人用刀割走,听到这个情况,我失声问张请:“割的可是乳.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听我这么问,石鹏也大惊失色,因为被我把案情猜中了,所以他忙追问。

    我说:“这种案子肯定是李曲做的,因为他们会用女尸组织来泡一种药酒,他们叫它回.春酒!”

    听我这么说,石鹏也是匪夷所思,世界上竟然有人用女尸组织来泡酒,这不是丧心病狂吗?

    石鹏为了确认这消息的真实性,他再次问了我一次:“吴医生,你说这话得负责任,用人体组织泡酒,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得不好要出大祸。”

    “我当然要负责任,因为那种酒我已经还亲口喝过。”我坚定地说。

    看到我那表情,石鹏觉得不会是假的,但是万事要求个证据,他于是追问:“你既然喝过这种酒,那你还记得你在哪里喝的,是谁给你喝的酒?”

    “我在郭家屯后面的坟地里喝的,给我喝酒的人名叫黄乐,就是那两个劫匪中的一个,你可以去找他来对证。”我回答得很清楚。

    但是一听到黄乐,石鹏却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软了,他一脸失望地说:“叫黄乐来对证,算了吧,哎……”

    “怎么了?”

    “黄乐已经在三天前伤重不治,死了。”

    石鹏摇着头,无奈地说,听到黄乐去世的消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那黄乐虽然是劫匪,其他方面还不算坏,还把衣服给我穿的人,怎么能说死就死掉了呢?

    看到我的表情很沉重,石鹏伸手拍了拍我肩膀:“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是把话题转到郭伟的案子上来吧,你刚才说出现在秦家小女孩身后那人是李曲,其实你错了,那人不是李曲,那人是郭伟的未婚妻白小冰。”

    “啊!”

    听他这么说,我几乎要凌乱了,白小冰怎么会扯在这件案子里来,就算她扯在这案子里来,就凭她一个女孩子家,能有多大的能量?把那么多人玩得团团转吗?

    看我一脸震惊的样子,石鹏微笑着问他:“你肯定不知道她的过去吧?”

    “她的过去我真还不知道。”我点头说。

    石鹏说:“你可能不知道,白小冰已经嫁过人了,而且她的父亲和祖母都很反对她嫁的人。”

    我像是在听天方夜谭,我觉得面前的张请不是一个明察秋毫的警察,而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家伙。

    白小冰那么清纯有气质的女孩子,怎么会变成已婚女人?这不是大白天说瞎话吗?

    我问石鹏:“你说白小冰嫁人了,你有什么证据?”

    “我不需要证据,因为她是我高中同学,我与她的关系,比你跟她更亲近。”石鹏回答说。

    大学时候的白小冰是学校公认的校花。

    她高挑修长的身材,匀称纤细的四肢,飘逸若水的长发,洋娃娃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那深谷幽兰般娟秀的气息,迷倒了成堆的男生。

    她很文静的,像是一朵长在深山里的雪莲,轻易不让别人靠近。

    所以虽然漂亮,但是没有男朋友,诸多倾慕她的人只能往洋兴叹,因为这位女神的心海平静得波澜不惊,揉不进一丝涟漪,她好似一个纯净的公主,躲在她的爱情堡垒里,坚守着,不为任何人打开那单纯不染的心扉。

    直到郭伟的出现,都说每一个天使都有一个克星,而肖明,就是香草的克星。

    郭伟那刀削般的脸孔,英俊得让人窒息,眸底的忧郁,像永远化不开的雾,而这雾,刚好是穿透女孩们小小心脏的利器,香草被他看上一眼,就不可救药的烙上了他的记忆!

    一切就像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发展着,他们牵手漫步夕阳下,他们依偎小湖边,他们在食堂里卿卿我我,他们在假山旁山盟海誓……

    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一对最相配的校园情侣,其实他们自己也这么认为。

    在白小冰岁生日的那个晚上,郭伟亲手为她戴上了水晶项链,吃完烛光晚餐后,白小冰把自己奉献给了郭伟。

    望着雪白床单上那几滴处子红,郭伟忘情的拥抱着白小冰,他发誓要用一生去保护她,守护她到天荒地老,白小冰软在郭伟怀里,她信了,傻傻的信了,她当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男人的诺言。

    校园里的校花不止白小冰一个,郭伟很快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比白小冰更清纯更漂亮。

    当白小冰知道自己的郭伟爱上别人后,她第一时间去找郭伟理论:“你对得起我吗?我把我宝贵的处女之身都给了你,可是你像丢垃圾一样把我给丢了,郭伟,你配活在世上吗?”

    “蠢货。”

    郭伟甩开了她的手,好不怜惜的:“处.女,哈哈,这个世界,谁还在乎处.女,我厌倦了你,我就有理由换,所谓爱情,不过是拿来骗取你身体的幌子而已,明白吗?”

    白小冰被扔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她无助的瘫倒在地,哭得像一只受伤的羔羊……

    两年过去了,白小冰再没谈过恋爱,因为她看透了男人。

    如今的她,过着孤独的单身生活,一个人上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搂着抱抱熊看电视!

    习惯,成为了一种自然。

    高程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这种自然,同处一个办公室,高程从一开始,就默默关心着身边这位文静秀气的女孩,每一杯咖啡,电梯里每一次帮她挡住人流,雨中每一回为她举起的伞,悄悄融化着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高程并不帅,也不是那么引人注目,他只是平凡的路人甲,扔到人堆里就很难找到的那种。

    和白小冰走在一起,人们会以为这是一对叔侄!他那么平凡,但是他却很坚持,不求回报的关心着这位冰美人,所有人都说他傻,他却一笑回之,没有太多的话。

    直到有一天,白小冰问他:“现在结婚贵不贵?”

    他鄂然。

    白小冰嫣然一笑:“别怕,现在结婚不贵,民政局九元就搞定,走,我请你。”然后挽住了他的手。

    她成了他的新娘,或许没有爱情,或许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只为了一句话:找个爱你的人就嫁了吧!

    嫁不成我爱的人,那就嫁爱我的人吧,至少,他会在每一个细节,默默关心我。

    婚礼很热闹,雪白的婚纱,优美的音乐,高大的教堂,和那个一直沉浸在幸福中的新郎,让白小冰稍感麻痹,或许,自己选对了吧,或许,以后的人生,就会平平静静简简单单的过完吧,然后,帮他生个儿子或女儿,和他一起看着他们慢慢长大,再陪着他慢慢变老。

    洞房夜,他们十指相扣,尽情融化着彼此,水乳.交融,爱的巅峰!

    “白小冰,你,你不是处.女啊,你,你这婊.子。”高程的声音撕破了残夜,也撕破了香草白小冰的心。

    “亲爱的,听我解释好吗?”白小冰想尽力挽回些什么,她哭的可怜楚楚。

    高程一个耳光抽来:“婊.子,贱.货,看起来那么清纯,原来也是被男人上过的二手,你给我滚,滚!”高程一脚踢她下床,自己披着一件衣服,摔门而去。

    爬在自己的新房里,嘴角淌血的白小冰哭得像一头哀号的母狼……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乡村流氓

    听到这里,我连忙问:“她婚姻失败与那些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案子里的受害者害的她,她为什么要犯案呢?”

    “她为了报复。m.www.uu234.net”

    “报复什么?”

    “报复男人,报复伤害过她的男人,报复这个世界上所有伤害女人的男人,这可能就是她最初的想法吧!”

    说到这里,石鹏像一个推理大师,边摇头边说,我听得半信半疑,因为把这么多情况串联在一起,我觉得有点牵强。

    逻辑上也说不过去啊,一个年轻女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幕后黑手,而且把未婚夫送进监狱,把无辜女孩害死,把乖乖女逼了杀人……

    这各种线索也连不起来啊,我问石鹏:“你对白小冰有这么多怀疑,可否掌握确凿证据?你以为警察办案不就是最讲证据的吗?”

    石鹏摊了摊手,对我笑着说:“没有任何证据,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推理,如果有证据,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瞎推理了。”

    我摇了摇头:“兄台,以后别在我面前瞎推理了好不好,你刚才可把我吓半死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胆子有这么小吗?”石鹏喝了一口茶,乐了。

    我瞎说:“我妈准备把我和白小冰撮合在一起,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媳妇儿成为幕后大坏蛋!”

    “你拉倒吧,未来媳妇儿,你真想做接盘侠?”石鹏瞪了我一眼,竟然又口出狂言:“我还怀疑王兵也是她害死的。”

    “握草,你这是怀疑狂吗?众人皆知王兵是被吓死的,白小冰有那么恐怖吗?他能一下子吓死两个经历风雨的成年人?”

    我这次真的有点火了,因为石鹏的怀疑越来越离谱,连小孩子都不可能想出这种离谱的假设来,他作为一名大人,是怎么想到的?

    看我的情绪有点激动,石鹏突然说:“一般人吓不到人,但如果这个吓人的是一个养尸人呢?”

    “养尸人?”

    这三个字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还情有可原,但此刻竟然从张请嘴里说出来,这让我好是无语。

    我问石鹏:“老大,你是被谁附体了吗?竟然也跟我说什么养尸人的事情,你们一个个神神叨叨的,我也是服了你们了。”

    石鹏有些吃惊:“还有谁跟你说过养尸人的话题?”

    “黄乐,他当初也怀疑白小冰是养尸人。”我回答。

    石鹏听了,恍然大悟的样子,突然点头说:“这就对了,黄乐之所以被害,就是因为他发现了养尸人的秘密……”

    “老大,你真的有被害妄想症吗,怎么黄乐的死也要强加到白小冰的身上去了?”

    我这下真的崩不住了,什么事情都强加在白小冰身上,这石鹏敢情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瞎掰的,所以我吼了起来!

    石鹏见我的情绪突然很激动,嘴里本来有些话想要说出来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了下去。

    因为他可能怕说出来后,再刺激到我脆弱的心灵,怕我真的接受不了打击,整个人崩溃掉。

    当然,他要说的这些话是关于我的,关于我家人的,因为我那天离家出走后,家里出事了,我身在外面,还不知情,他最近都没跟家里联系,他当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石鹏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把我家里的事情告诉我时,我突然问他:“对了,有没有你朋友邱欣欣的消息没有?还有警察弄丢的枪支,寻回来了吗?秦萌萌还好吗……”

    我觉得要改变一下话题,刚才两人闹得太僵,我怕再这样闹下去两人会红脖子,所以我把话题给扯开了,把气氛给缓一缓。

    石鹏也借坡下驴:“他们都回去了,虽然都受了伤,幸好没有生命危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秦萌萌呢,你把她带回去后,安顿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先把她的伤治好再说,我已经报了案,伤害她的那些家伙,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石鹏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感觉不得劲。

    我一提问问上瘾了:“酒吧外面的尸骨呢,那是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派人调查……”

    石鹏可能被我问得有些不耐烦了,突然提声问我:“你离开家多长时间了,有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

    “为什么这样说?”我被这么问,也想起来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我正在心里自责。

    石鹏说:“如果没有打,你抽点空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要让家里的人为你担心。”

    说完向我摇头笑了笑,转脸往外面看去,天色渐渐暗了,外面人来人往往的,三五成群的向北边走,好像要去参加什么活动似的。

    我皱着眉头,拨了几次家里的电话都无人接听,这个点家里应该是在吃晚饭啊,怎么会没人接电话呢?

    算了,晚上再给家里打吧,可能家里人有事,出去忙去了呢,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电话装起来,突然问石鹏:“我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刚才怎么会突然叫我给家里打电话,而且打了电话竟然没人接?”

    石鹏被我这么问,正要回答,忽然莫尘从外面跑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女孩子。

    莫尘把我拉了起来,对我们说:“两位帅哥,我介绍几位美女给你们认识,如果对上眼你们今晚就可以对歌了。”

    “干嘛要对歌?”

    我和石鹏同声问,莫尘狡猾一笑:“对了歌姑娘们才能把你们领进姑娘房去啊,不去姑娘房你们今晚在哪里睡觉?”

    我听了这话,简直要抓狂,难以置信地问莫尘:“意思我们今晚上要去姑娘房里过夜吗?这怎么可以?”

    “两位帅哥,你们要入乡随俗哦,如果不入乡随俗,今晚上只能在外面喝露水了。”

    莫尘与几位姑娘相对发出一阵欢笑,手牵着手往对歌场跑去了,看着女孩们远去的背影,两个大男人傻眼了。

    晚上如果真的要对歌,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外面两人都知道自己唱歌不行,怎么可能对得过别人。

    算了,今晚两个大男人就在外面喝露水看月亮,讨论他们的案情吧,少数民族们的谈恋爱方式,我们就不用去凑热闹了。

    万一真有女孩相中我们,我们又怎么办,总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吧?虽然我们也知道,被人相中的概率绝对是极低。

    夜幕降临,对歌场的歌台上,正在表演着一台乡村舞剧,这是村里年轻人们自编自导的舞剧,大家都在围观,还不时叫好。

    我和石鹏也挤进人堆里来凑热闹,夜色下,来自各村各寨的少男少女们,全都在歌台下跃跃欲试。

    ……

    “你个贼胆子真大,难道就不怕我爹告你吗?”

    “怕个鸟,今晚过了我就是他姑爷了,他舍得告姑爷随便他。”

    男主痞里痞气的说,女主脸红至耳根,一阵粉拳相加……

    剧情到这里落幕,看的台下的观众一阵欢呼,纷纷对台上呼叫到:“背回家,背回家,背回家……”

    欢呼声中,那个扮演男主的年轻演员背着扮演女主的莫尘,围着台上烧得旺盛的篝火转着圈,舍不得把莫尘放下来。

    他当然舍不得放下莫尘,因为莫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今晚来对歌的好多年轻男孩都是为她而来的。

    所以借着打闹的机会一亲芳泽,谁不愿意做这种好事?

    大家正在打闹的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咚咚咚地走上台去,直挺挺拦在了背莫尘那少年面前。

    那汉子脸一沉,命令少年到:“请你把她放下!”

    “黑仔,你不是去追求异族女子了吗?这里是彝家的对歌会,你这个族里叛徒,没有资格参加。”

    哪知那个少年身材虽然比大汉要瘦弱不少,但他却不惧怕大汉的警告,直接回怼。

    大汉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一拳向对方脸部打去,那少年往后一退,对身后的帮手说了一声揍他!

    十几个帮手一窝蜂拥上台去,围着大汉黑仔就开打。

    俗话说单拳难敌四手,何况黑仔这敌的可是十几只手,虽然他身材再魁梧,身手再好,也怕难是这群毛头小子的对手。

    见七八个少年一窝蜂涌上台去揍黑仔,台下的我急了,正要出手帮忙,却被石鹏给拉住了。

    我回头对石鹏说:“你别拉我,台上被围攻那人是我的朋友,我要上去帮他。”

    “你上去帮他?你上去就同他们一样,是聚众斗殴了,在警察面前聚众斗殴,你是没把莫尘警官放在眼里吗?”

    石鹏死拽着我的手,压低声音质问我,我听了又急又气,苦笑到:“莫尘虽然是警察,但她再厉害,也单拳难敌四手,我们去制止他们斗殴吧?”

    “现在这个形式,以暴制暴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火上浇油,把事情越搞越大,我劝你还是冷静为好。”

    石鹏目光紧紧盯着台上,沉脸想办法,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我却急得火烧眉毛了!

    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说:“台上都快打死人了,你特么还在这里叫我冷静,我怎么冷静得下来,你放开!”

    我想甩开石鹏的手,可石鹏岂能轻易放开我?只见石鹏顺式一个擒拿手,把我的手反拷了起来。

    我被石鹏紧紧反拷,动也动弹不得,在挣扎无用的情况下,只好无奈的往台上看去。

    只见台子上群情激昂,几个人一言不合便扭打在了一起,黑仔以一对七,很快就落了下风,眼看要被打倒在地。

    这时少年背上背着的莫尘强力要求那少年把她放下来,但是少年却紧紧搂住她的脚,嬉皮笑脸地说到:“想要我把你放下来,做梦吧,今晚我要进你的姑娘房,跟你睡觉的。”

    “别跟我耍流氓,赶快放我下来,不放我下来我会让你后悔的。”莫尘在他的背上,有点生气,警告到。

    少年更加肆无忌惮,他听莫尘的话里有些生气了,却还笑着逗她:“阿表妹,你想让我怎么后悔呢?你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老表我不怕。”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怕死吗

    这少年的死皮赖脸惹得台上台下爆发一阵欢笑,那边正在打架的黑仔听别人欺负莫尘,好是愤怒。www.uu234.net

    他发出一声暴喝:“闭嘴,你这狗畜生,萌萌岂是你可以调戏的……”话没说完,嘴巴挨了一棍子,打得他碎牙横飞,血水四溅!

    黑仔伸手捂嘴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绊倒在地,七八个人一起冲了过来,脚像雨点一样跺上他的身体上来,眼看黑仔要被对方在篝火堆前打成重伤。

    莫尘不管什么了,忽然用手围着那少年的脖子一扼,用了一个标准的锁喉动作,勒住了少年的脖子,警告他:“你赶快放我下来,不放我下来我要你的命!”

    少年的脸顿时变色:“阿表妹,你是开玩笑还是来真的,竟然对我下这种狠手,你忍心吗……”

    他话还没说完,莫尘一用力,勒的少年一声惨叫,说不出话来了,他下识意把手一松,莫尘趁机逃脱之后,少年像一摊烂泥般跌倒在地。

    莫尘挣脱了少年的控制,顿时像下山的猛虎,凌空一个飞踹,一脚踢到了火堆边的一个人。

    那人被踢得一声怪叫,身子向前一冲,差点跌进火堆里面去,幸好他身边有人伸出手来,死死拽住了他,才幸免于难,几个人顿时被吓到了。

    全部转身看向莫尘,莫尘又闪电般弹出两记鞭腿,这大长腿踢得真高,只听啪啪两声脆响,靠得最近的两个人脸上立刻多了两只鞋底印。

    莫尘的闪击瞬间打懵了几人,他们正在数目相对发愣时,莫尘已趁机把倒在地上的黑仔扶了起来,转身就要撤退,可是刚才那个少年手里端着一盆液体,泼了过来。

    众人发出一声惊叫,全部四散逃开,因为那少年泼上来的液体不是其他东西,而是汽油。

    在篝火堆前倒汽油,这不是要玩火*的节奏吗?果然,少年的汽油一泼出,篝火瞬间被汽油引来,直接就烧到来不及逃跑的人身上。

    对歌现场瞬间变成了火灾现场,只停一声声惨叫扬起,篝火堆边马上有五六个火人尖叫着四下逃命,而这些逃命群中包括莫尘和黑仔。

    见现场突然发生这种情况,我和石鹏忙松开手跳上台去救人,用手打,用水泼,还有用沙掩的,顿时乱作了一团。

    六神无主之下,石鹏突然扯开嗓子叫到:“大家别慌,快用泡沫灭火器,快用泡沫灭火器啊,其他东西灭火都不管用的。”

    “这大山深处,哪来的泡沫灭火器,你是不是吓傻了?”

    我边脱下衣服帮莫尘他们打火,边回答石鹏。

    可是我不打不要紧,一打把莫尘身上的火焰引到了自己身上,顿时也跟着莫尘着了火,这才是传说中的引火烧身了,到处飘荡着绝望的惨叫声,就像世界末日来临了般!

    就要绝望气息弥漫在所有人心头之时,忽听得天地间一阵铃声震耳,怪风隆隆而起,撩得山雨欲来之势,在怪风奇铃交作声中,一道咒语声飘进人们耳中。

    只闻天地间有人念诵道:“作毕我一群,走过柏林山,背来柏签筒,走过樱林谷,带来樱法扇,走过林木山,戴得法笠,走过竹林谷,搓来竹神签,走过百树谷,树棍杠亦要分……治病于世间,度灵入祖界,世间得繁旺,神铃亦灵巧,网兜亦顺手,旧毕亦得见,新毕亦得闻……”

    声声诵语里,一位身批黑蓑衣,头戴红色八角斗笠,左手持扇右手摇铃的高大长者从篝火堆中缓缓走出,就像远古天神降临凡间了般,教人看过后就想跪地膜拜!

    看见长者从火堆里走出,莫尘忍着剧痛,竟带着哭腔对长者喊了出来:“师父,您终于出现了,想见您一面真是难啊,还得用火把自己给烧着了,呜呜!”

    她那话既像撒娇又像在说真话,撒娇是因为她的确被烧得很疼,而说真话是因为这长者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诡秘,为了见他一面,莫尘铤而走险也有可能。

    只听长者暼了莫尘一眼,冷哼一声,沉声说:“你那么喜欢玩火,那就多玩一会儿,这个要求,为师成全你。”

    长者话刚说完,拿着手里扇子对着莫尘一扇,只听嗖得一声风响,莫尘身上的烈火像突然间又加进了汽油一般,火焰腾起了好几尺高,瞬间把莫尘给笼罩在了里面。

    莫尘被这烈火一罩,完全看不清了人影,只看见一团火球在面前动来动去,而且还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就像皮肤被烧裂了那种响声,让人闻之心惊肉跳。

    我更是看不下去了,身上虽然也着了火,但比起莫尘的安危来,我已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了。

    一时不敢多想再次跨步扑向莫尘,想要去帮她扑灭身上的烈火,但是那个长者见我扑向莫尘,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手中的法铃随即摇响,铃声叮当中,我的步子像被定在了当场,动都动不了了。

    我对长者怒到:“她是你徒弟,你非但不救她,干嘛还放火烧她,你这是要草菅人命吗?”

    面对我的质问,长者竟然“嘿嘿”一笑,手里铃声摇得更响了,同时也像刚才扇莫尘那样提起扇子,迎着我就扇了过来,我暗叫一声完了,闭目等死。

    那长者轻捻法扇,迎空扇出时,只听得而边嗖嗖风起,我站在面前,如同在火山口里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心。

    身上的火苗被法扇一扫,就如暴雨催花般,扇风过处,火苗随风而化,熄灭成了一一缕青烟。

    瞬息之间,身上的火焰便被长者用法扇一一扇灭,火灭风至,我虽被烧得面目焦黑狼狈不堪,但是被扇风扇到之处,却是清凉无比,好生爽快!

    这神奇的法扇可是救了我一命,我正要向长者作以感谢,哪知长者身体一移,已然转至其他地方,口里念着法诀,帮另外几人灭火去了。

    而莫尘身上那堆火,却是越烧越旺,这时有些救人心切的女孩们拎来了水桶,不由分说往莫尘身上泼水,我看了惊叫着阻止。

    可是我还没阻止下来,女孩们的水已经泼到莫尘身上去了,这不泼不要紧,一泼吓人一跳,只见水泼上去之时,莫尘身上的烈火不但没被浇灭,更加烧得旺盛了。

    莫尘身上的烈火,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肆意妄为的呼啸声,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我吓得动不了腿脚,其他人也尖叫着向后退去,用水都浇不灭的火,这是什么火,这难道不就是妖火吗?看样子今晚是老天要灭莫尘的节奏啊?

    我在绝望中被人推了一把,转过身来,看见石鹏手里拿着一只干粉灭火器,正在对我使眼色。

    我惊问:“你这灭火器是从哪里来的,深山老林也能找到灭火器?”

    “我车上随车带的,赶快去灭火,别问那么多,救人要紧。”石鹏把灭火器塞给我,自己跑到长者那里,查看长者救了的那些人身上伤情去了。

    我跑到莫尘面前,来不及多想,迅速拔开灭火器上的保险栓,拿起干粉灭火器,对准莫尘身上就是一阵狂喷。

    就像雪白色的瀑布迎空洒下,溅起了耀眼的雪花,雪花飞落处,烈火狂魔应声而逃,莫尘满身的火焰就这样被我用灭火器喷灭无踪。

    我把莫尘身上的火扑灭之后,忙跑过去查看她身上的伤情,但是莫尘身上完好无损,脸上白白净净,穿着民族服装,看起来美得像朵出水芙蓉般。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激动万分地对莫尘说:“你,你被火,烧,烧成这样都没事吗?”

    莫尘见我一脸黑烟,既心疼又忍不住想笑,她掏出了手帕边帮我擦脸边柔声安慰到:“你放心吧傻瓜,有我师父在,再大的火也奈何不了我的。”

    被一个姑娘这么近距离温柔擦脸,刚才那吓到嗓子眼的心脏稍微安了一点,伸出手捏了捏莫尘的脸蛋,皮肤好弹,润滑爽手。

    我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莫尘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一巴掌把我手拍开,装作生气了:“你干嘛干嘛啊,趁机吃豆腐吗?本姑娘的脸还没被人摸过呢,快放开手,臭流氓!”

    我冷哼一声,回答到:“我才懒得吃你豆腐呢,我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真实的,怎么会有人被火烧了还屁事儿也没有?”

    “傻瓜,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有我师父在,再大的火也奈何不了我的,你难道不信?”

    “你吹牛吧?你师父难道是神仙,连烈火都能降服?还是你是孙悟空啊,九昧真火也炼不化你!”

    “得得得,别贫嘴了,我师父反正是大人物,能降服鬼神,更能阻挡天灾**,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的!”

    她这滔滔不绝的一通话,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见她说得很是认真,也不想去打断她了。

    刚才我身上的火焰也是长者用法扇扇灭的,而且自己被法扇的风吹过后,明显感到舒服了不少,虽然觉得这跟鬼神没什么关联,但最起码这也挺奇异。

    因为从小就对奇奇怪怪的事情比较感兴趣,所以也对这个从火里走出来的长者感兴趣了,所以先问了莫尘:“对了,你师父怎么会从火堆里走出来呢,难道他不怕火吗?”

    “火是生命之源,彝族人最崇拜的就是火神,我们敬爱火神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怕他呢?”

    莫尘一脸崇敬地对我说,我听了哑然失笑,崇拜火神就要被火烧吗?

    这个逻辑也太雷人了嘛,但看着前一刻还打打杀杀深仇大恨的众人,这一刻却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了起来,这让我更加疑惑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恶人克星

    这是什么样的一群人,会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结仇,也会在谈笑之间化干戈为玉帛,他们的愤怒来得快也去得快,就像大晴天下了一阵雨,一下子又烟消云散了。www.uu234.net

    “莫莫,这是你朋友吗?”

    一个声音打乱了我的沉思,忙回过神来,只见那长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们身边,莫尘正在跟长者介绍我。

    她跟长者说:“师父,这叫吴晓,是我救命恩人,吴晓,他是我恩师,是我这一生最崇敬的人!”

    哎哟喝,这莫尘可以啊,一下子不但做了两次人物介绍,还顺便把马屁给拍了,但她师父好像不吃这套。

    那长者黑着脸,用他那鹰隼般的目光盯了我好长时间,突然说了一句:“年轻人,你不该来到这个地方。”

    我和莫尘都吃了一惊,面面相觑,莫尘问长者:“师父,他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呢?”

    “这人正遭遇人生大劫的重要关口,身上阳气已是十分薄弱,本应到高宇大庙去静养还阳,他却反其道而行,来到这野鬼游魂遍地之处,哎,这叫自寻死路啊!”

    人生大劫?重要关口?孤魂野鬼?静修还阳?

    听到这些词语,我的头皮就一阵阵发麻,不是因为我害怕了长者的话,而是我怕在听到这种牛鬼蛇神的东西,这段时间来我听得太多了,现在我一听就想吐。

    所以我捂着脑袋对莫尘说:“莫尘,你们这里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吗,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我这根本就是找借口,我是不想再听到长者在那里说牛鬼蛇神的话,是想避开长者。

    莫尘好像听出了我的意思,忙看了看长者,在征求长者的意思,长者叹了口气,对她说:“送他去休息吧,明天让他离开。”

    “师父……”莫尘嘟起嘴巴,显然不情愿让我离开,但是长者却加重了声音:“按我的意思去做!”

    莫尘无奈,只得带着我离开了对歌场,把我安排在了姑娘房最后一排的一间房子里,莫尘就在隔壁。

    我送走莫尘后,洗漱完毕,上床睡觉,这姑娘房是女孩子睡觉谈恋爱的场所,我是第一次在里面睡觉,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总觉得有些不适,搞得很晚才睡着!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喉咙被人扼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想要起床倒杯水喝,可是胸口就像有一块石头压在身上一样,叫我无法起得了身。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影毫无声息的压在了自己身上,始终看不清身上压着那黑影的样子,到底是男是女。

    慌忙之下忙从枕边拿手机,想用手机的电筒光来照射黑影,可是枕头边却放着一张惨白的脸蛋,吓得我快要滚下床去。

    但我肯定是滚不下去的,因为我现在动都动不了,怎么滚?

    而且胸口上那黑影对我的压迫越来越重,就像快要把我胸骨压碎了一般。

    我已经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手也摸不到手机,旁边这张阴森森的脸更是渗人,那张脸惨白得就像抹上了石灰一样,而且一动不动地睁眼看着我的脸。

    我喘了几口气后,才想到莫尘就在隔壁,能不能通过喊叫把莫尘叫过来,虽然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孩子求救面子上过不去,但总比被黑影压在这里好吧?

    我不做过多考虑,张嘴就喊,可是我一开口就吓住了,因为我根本就喊不出来,就像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无论我如何使劲,就是发不出声音,我体验到一秒变傻的体会。

    又急又怕的我,就像一块木头一样被黑影压着,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动不得喊不得,望着身上的黑影,我想到完了,可能遇到鬼压床了。

    在科学上“鬼压床”或“鬼压身”在医学上称之为睡瘫症。

    病人能清楚感觉到周围的环境,但是身体却不听自己使唤,想动动不了,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想睁眼也睁不开,有的时候可能还伴有相应的梦境,有的人甚至还会产生幻觉。

    不少人有过一种感觉,就在刚睡着或刚醒来的时候,意识已经清醒,但发现身体无法动弹,眼皮睁不开,有专家介绍说,这种被老百姓称为“鬼压床”的情况,是一种与睡眠相关的疾病。

    人在睡觉时,突然感到仿佛有千斤重物压身朦朦胧胧的喘不过气来,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人们感到不解和恐怖,就好像有个透明的东西压在身上,再加上配合梦境,就被给了个“形象”的名字——鬼压身。

    其实,这在医学上叫“梦魇”。

    同做梦一样,梦魇也是一种生理现象,当人做梦突然惊醒时,大脑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所以虽然有不舒服的感觉却动弹不得,这时,如果有人叫醒他,或推他一把,梦魇就会立即消失。

    其实这种现象十分普遍,比如,我们刚醒过来时不可能把拳头完全拳起来;有许多人在醒来后还要再缓几分钟,这都是中枢神经不同步工作的原因。

    仰卧、盖的被子或手放在胸口上、日间精神过度紧张、晚饭过饱都是发生梦魇的诱因。如果读者细心,就会发现,那些出现过“鬼压身”的人全部都是仰卧的,如果侧身睡,并避免上述诱因,就不会发生梦魇了。

    有时候刚做完梦,就会把身体没直觉和梦联系起来,也许鬼压床这个名词你并不陌生,民间早已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关于鬼压床的解释。

    从童年开始,我听到过的最权威,最有“科学根据”,最多人支持,最令我信服的解释,就是“你只不过是在睡着的时候,可能自己无意中把手放在胸口上,以至于加重了呼吸的负担,于是感觉起来,就是所谓的鬼压床。有些人还伴有心跳加快而引起的出冷汗,缺氧,甚至出现幻觉等等,这些都是不良的睡眠习惯所引起产生的,当然,也不排除一部分人是器质性病变引起的睡眠问题,严重的会发生猝死”。

    我当然相信自己的身体,也相信自己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清清楚楚看见旁边有一张惨白的脸,虽然看不清这脸的容貌,但我确定这脸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脸。

    为了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真出现了幻觉,我使劲眨了眨眼,想再次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有问题。

    可不看不要紧,一看心脏都快不好了,只见胸口上此时压着的,竟然不是黑影了,而是一个年轻女孩,而那女孩的脸,就是刚才我在枕边看见的那张脸。

    我的双眼正对着胸口上那女孩的脸,女孩不知是用蹲姿还是骑姿,反正是在我胸口上,看身形,这女孩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还穿着本地彝族女孩的服饰。

    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夜色下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好,我完全看不清女孩的长相,不知她是美是丑。

    我想发话问女孩,可是还是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那女孩是怎么突然之间就蹲到我胸口上去了的,速度那么快,刚才那个黑影呢?难道被女孩赶走了?

    千万个疑问藏在心中,堵得我难受得要死,正在我走投无路时,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伴随着轻微的震动,好像是有人来电话了。

    但是来电话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动弹不得,我怎么去接电话?

    但是借着手机的屏幕光线,我看清了女孩的脸,这是一张老人的脸啊,脖子以上的肤色和面容,完全就是七八十岁的样子,而且这张脸看起来也很熟悉啊!

    “小矮人,怎么会是你?”

    我惊问,很奇怪,我这下问得出话来了,因为我看到蹲在自己胸口上的脸,是在豪宅里看到的那个小矮人的脸。

    小矮人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穿着少女的衣服?

    小矮人没有回答,我手机里却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我死得很冤枉啊,我儿子也死得很冤枉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你终于来了……”

    我汗毛竖了起来,手机里怎么会突然传出这种声音,而且我刚才没动手机,手机也没设置自动接听,怎么会突然传出这种语音呢?

    难道手机也成精了,跟我玩现实版的午夜凶铃?

    我望着胸口那张苍老的脸,强行把心里的恐惧按住,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年轻人,我要你帮我,帮我报仇,只要你帮我报了仇,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手机里又传出了那句苍老幽怨的话,我听得脑袋疼,想用手捂着耳朵,可是动弹不得。

    只能应付着问:“你要我帮你报什么仇啊?我一个凡夫俗子,有什么能力帮你报得了仇?”

    那张脸上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电话里继续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能帮我报仇,因为看中了你,为的就是等到今天!”

    “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你为什么要特意找我?”我无奈了,快要哭出声来,这是怎么了?

    上次遇到蒋文文的尸体,这次有遇到小矮人的尸骨,难道自己就这么受尸体欢迎?

    我话没说完,那张脸上的笑容竟然越来越灿烂,而那张脸越笑越恐怖,脸皮就像晒干的泥壳,一块一块地掉了下来。

    那边手机里竟然循环播放着一句话:“因为你是恶人的克星,因为你是恶人的克星,因为你是恶人的克星……”

    那张脸越笑越离奇,脸皮也越掉越块,掉下的脸皮就像雪花,还没落到我的身上就融化了,在夜空中化成了青烟。

    而最后时,脸皮掉得干干净净,露出了一张光滑白净的脸,赵强细看,这下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了。

    这女孩长得娇小秀气,虽然没有莫尘漂亮,但最起码也是一个小美人儿,我盯着女孩不知所措时,来了一阵风。

第一百五十七章: 陷入绝境

    女孩身上的衣服竟被刮飞了,光溜溜的身体呈现在了我面前,看着她那刚发育的身体,我张着嘴巴,不知是傻了还是呆了。www.uu234.net

    女孩慢慢凑近,露齿一笑,牙缝里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我妈地一声惊叫,翻身跳了起来。

    莫尘推门进来的时机总是很准时,她听到我房间里的惊叫声,就忙起床冲了进来。

    这时我已经满头大汗,正在床上四下搜索着什么,嘴里说:“人呐,人呐,人在哪里去了……”

    “什么人?”

    莫尘打开了灯,看着我一脸惊恐的样子,也有些奇怪,于是问他到:“你怎么了,不会又在做恶梦了吧?大半夜的惊醒,这可不是好的表现!”

    莫尘打了个呵欠,今天晚上对歌台那里闹得太猛了,加上白天一路奔波,本来又累又困,想睡个好觉,可是我的一声怪叫吓醒了她。

    我现在毫无睡意,睁着惊恐万状的眼睛四下搜索:“我没有做恶梦,刚才房间里真的有人,而且还是个小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

    “你说的是她吗?她叫珍珍,在那里呢!”

    莫尘打着呵欠,用手指向西边的墙壁上,那墙上挂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年轻的小女孩。

    我看了墙上的照片,眼睛一瞪,呆住了:“对,就是她,她就是刚才爬到我身上压着我那女孩!”

    莫尘听了摇头冷声说:“你别开玩笑了,珍珍都去世一个月了,她怎么会……”

    说到这,她把眼神往窗外一扫,身子突然像触电了一样,她一把拉起我,起身冲出了门,往屋后跑去!

    我边跑边问:“你搞什么搞,我鞋都没穿,你拉着我跑出来干嘛?”

    “那屋子里不能呆了,因为……我刚才看见珍珍了,她站在窗户外面,盯着屋里看!”

    莫尘也被吓得小脸发白了,因为她刚才用眼角余光扫向窗外时,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

    那身影就是这间姑娘房的主人,珍珍!

    珍珍站在窗外,一脸幽怨地盯着屋里,盯着莫尘,像有多大的冤屈想要跟她讲一般。

    但是这个珍珍,却在一个月前已经意外去世了,当时珍珍是从山上放牛失足摔死的,尸体暴露在外面三天后才被收回来的。

    今晚也是莫尘疏忽了,把我安排在珍珍生前的房间里睡觉,难道是珍珍不甘心,冤魂还在世间游荡,所以才找上了我?

    莫尘越想越害怕,忙拉着我往她师父住的地方跑去,这种时候,或许只有师父才能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了,两人在同一时间遇到同一个鬼,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因为光着脚丫,被地上的沙石咯得好疼,而且跑得也不快,莫尘只得边跑边等。

    她怀里装着师父的签桶,这是她偷偷拿来研究的毕摩法器之一,因为其他法器师父总是带在身上,只有这个签桶她能拿得着,所以她也研究了好些日子,可一点门道也看不出来。

    毕摩签筒彝语叫“乌吐”,是毕摩常用法具之一,据传有镇魔降妖之功用。

    这东西是木质,中空,长短不一,按毕摩自身的体格择日制作,分公、母、子三种。

    尖部张口成梭锥形为阳性,张口呈半椭圆形为阴性,且张口大小与所持毕摩张口嘴形大小一致。

    若签筒张口过大,超过毕摩之口,会克主,不利于毕摩,若张口过小,则为法力不足。

    签筒由前后两节合成,前节谓之柏公,由名山深处柏树制成,后节谓之樱母,采自名山深处猎犬不及之处的樱木制成。

    签筒长度与所持毕摩前肘长度吻合,过长则把握不住,作法容易出错,或克主,对自身不利,过短则法力不足。

    签筒内装毕摩占卜用的神签,彝语谓之“洛乌”,有十八支或十一支两种。

    神签用竹削成,分阴阳两种,削成叉形为阴签,削成一侧尖形为阳签,用于占卜,签筒两端系以皮绳或铜链制就的背带,毕摩出行或举行仪式时斜跨于背上。

    莫尘最喜欢学的一门技术就是占卜,她也想像古代玛雅人一般,搞出一个什么传世预言,从此名垂千古多好!

    所以,在众多毕摩法器里,她偏爱师父的签桶,不用时还可以做个装饰,何乐而不为呢?

    莫尘师父住在村中村长家,离姑娘房聚集地大概有半公里的路程,莫尘拖着我跑了几十米,听说我没穿鞋子,也是有点尴尬。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向我道歉:“对不起了,刚才因为走得太急,没让你穿上鞋子,咱们现在回去穿吧,穿上后赶快离开!”

    “等等,你刚才说那房间的主人已经去世一个月了对吧?”我忽然问。

    莫尘点了点头,回答:“对啊,所以我刚才又在窗户边看见她出现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有点生气了:“你把我安排在一个死人睡过的房间里睡觉,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成心要害我吗?”

    见我有些生气,莫尘忙道歉:“我真没有其他想法,我只想让你暂住一晚,谁知道会出现那种情况?对不起了别生气好不好?”

    “哼,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心里有点苦,但是妹子向我道歉我也生不起气来,只得愤愤不平的跟着莫尘又走回那间房间里。

    莫尘在门口站着,我坐到床上穿鞋,看见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莫尘忙像哄孩子一样。

    对我说:“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下次不会安排你睡这种房间了好不,要不这样,下次你睡我房间?”

    “不睡,我怕你的断子绝孙腿……”我还在赌气,突然从床下伸出一只冰凉的手,把我脚踝紧紧抓住。

    我惊呼一声,用鞋一鞋拍到那只手上,竟然没有任何声音,我吓得魂飞天外,起身就跑,那只手紧紧抓住我,直接让我摔了个狗吃屎。

    莫尘见我突然摔倒在地,忙蹲下身扶我起来,惊问到:“哎哟,你怎么了,难道听说要跟美女睡觉,吓着了?”

    “吓你妹啊吓,床底下有人,伸手抓我的脚。”

    吓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床底说,莫尘从包里掏出手电,皱着眉头往床下照去!

    只见木床底下,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啊,她无奈笑了笑,摇头把我扶了起来:“傻哥哥,你敢情是被空气拌了一交吧?自己看看,床底有人吗?”

    听莫尘这么说,我也抹了抹汗,回头向床下看去,只见床底下除了一件彝族女孩的衣服外,再没有其他东西,而那件衣服,还盖满了灰尘,好像许久没人动过了。

    我望着那衣服,有些惊恐,急忙问莫尘:“这件衣服,不会是那个死了一个月的小姑娘穿的吧?”

    “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穿的一件衣服。”

    莫尘被我这么一问,也是感到惊奇,我说:“刚才我看她爬在我身上,也是穿着这件衣服,后来,她把衣服给脱了……”

    “哥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又是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你面前有个大美人,你怎么就不梦一下呢?”

    莫尘听我说老是梦见其他女孩,还爬身上脱衣服什么的,而且还是死去了的女孩,她心里竟然觉得酸酸的,握草,这是怎么了,连鬼的醋她也要吃吗?

    想起鬼,莫尘不禁身体一震,忙再次转身看了一眼床底的衣服,脑袋快要懵了,那件衣服不是珍珍死时穿着的吗?而且还跟珍珍一起火化掉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忙把已经穿好鞋的我拉起再次往屋外逃去,但是门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挡住了二人去路!

    “天呐,哪来这么多狼?”

    跑在前面的莫尘被门口的阵势吓得一声怪叫,连忙退回屋来,听到有狼,我想都没想,从门口拿起一根东西,就冲到前面保护莫尘。

    门外的场景压迫得我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外面不知多时围着一群野狼,野狼大概有十几头吧,围成了一个小半圆的样式,把二十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狼群中间的那头狼最为显眼,因为他的两只眼睛是血红色的,而且背上的毛也是光溜溜的,张着的大嘴里,缺了几颗牙!

    它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双眼里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退回来忙把门插上了。

    拉着莫尘退到床边,双手搭在莫尘肩膀上,对她说:“你听好,今晚是我的仇人寻上门来了,我在这里顶住它们,你快去找救援。”

    莫尘一脸疑惑:“仇人,外面不是几头狼吗?怎么会变成你的仇人?”

    “你不知道,它们是野狼谷的狼……算了,一时半刻也跟你说不清楚,你快去找猎人吧,他们有猎枪,如果下次见面我还活着,在跟你叙叙!”

    见情况紧急,我也不想多说,用眼睛在房间里搜索着,想找一件趁手的武器来抵抗外面的狼群!那头红眼光身的狼最为熟悉,那是在野狼谷跟我交手,被我用柴油烧跑掉的狼,今天晚上会组队前来,肯定是来寻仇的,因为狼是最记仇的动物,它们有仇必报。

    莫尘跟它们没仇,它们应该不会伤害她,所以要支走莫尘,也是为了保护她,不想她受到自己牵连!

    莫尘好像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她还是想把气氛搞轻松一点,她对我说:“吴晓哥哥,不就是几头狼吗,不要搞得生离死别的样子,听着,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的。”

    她说这话时,伸手把我的手紧紧抓住了,眼神很坚定,也很决绝,两人的目光在夜色里相接,时间像停顿了一般,盯着莫尘那执着的眼神,我鼻子突然感觉酸酸的。

    生死关头有这么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并肩面对风雨,这等情义不是用言语可以形容的。

    手被莫尘抓着,感觉莫尘的手心里突然输出了一股能量,通过两人接触的地方,穿过皮肤,流进血管,游走在我的五脏六腑了!

    有了这股能量的支撑,面对满天的杀气,我心里的恐惧竟然一丝丝减少了,向莫尘深深点了点头,提起手里的武器——拖把!

    “砰!”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战到底

    一声巨响,木门被撞得支离破碎,一个硕大的身躯扑了进来,显然是打头阵的狼。

    我一把把莫尘推到身后去,然后提起拖把冲向门口,那头野狼的半个身子还卡在破门里,见我冲来,发出一声咆哮,作势要扑。

    我突然把拖把给点着了,迎那野狼的脸就烧去,野狼看见火光,吓得一个哆嗦,忙从门洞里退了出去。

    看到用火能吓退野狼,我忙欣喜地对莫尘说:“赶快把床上的被子抱来,堵住窗户,看见野狼冲来就赶紧点燃,吓退它们。”

    莫尘正在拨打电话,可是久久无人接听,她听说要点燃被子退狼,忙大摇其头。

    她边摇头边说:“使不得,这万万使不得,咱们这屋子是木质屋子,如果点火肯定会发生火灾,而且这里房屋挨着房屋,一旦发生火灾,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莫尘这么说,我也惊醒了,刚才是被野狼吓懵了,没想到这是木质屋子,现在惊醒后竟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以火退狼的计策是不可以用了。

    我说:“那你赶快联系上他们,呼叫救援,我堵住门口,不让狼群攻进来,希望狼群不要发现有窗户,如果发现了给我们一个前后夹击,那就不好对付了。”

    “是了,我正在联系,你当心点啊。”莫尘拿着手机,重新拨卡布的电话,她也是急得团团转,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啊!

    我透过门洞查看敌情,发现了令我傻眼的一幕,只见刚才退回去那只野狼被红眼狼按在地上,红眼狼的狼嘴死死咬住了那头狼的喉咙。

    那头狼在地上四腿狂蹬,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这是哪跟哪?自己人干自己人,狼群也会出现内讧吗?

    我惊问莫尘:“刚才撞门那只狼为什么被其他狼咬了,它快不行了怎么办?”

    “你怎么同情起敌人来了?”莫尘皱着柳眉,一直在拨电话,可是一个也没拨通。

    我越看外面的场景越心急,焦急地说:“那只狼很可怜的,不能因为我们送了它自己的命,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救它。”

    “你开什么玩笑,那是狼群在处罚退缩者,狼群是一个纪律严明的群体,对胆小怕事的成员绝不姑息的,刚才这只狼被你吓退了,它理应受到惩罚!”

    莫尘电话没打通,很是不高兴,看到我说要去帮狼,更是不开心了,哪有出手帮自己死敌的道理?既然这样,还叫救援搞什么,不如直接出去送死得了!

    她还刚这么想,我竟然这么做了,我把燃烧着的拖把递到莫尘手里,命令她:“守住屋里,不许出去。”

    “你要干嘛?”

    莫尘惊问,我没回答,拉开门栓,走了出去,莫尘叫我回去,我却听都不听,飞快跑向狼群搏斗的地方,瞅准那头红眼狼,一脚踹了过去。

    红眼狼感觉身后有力量袭击过来,发出一声低吼,撩腿一甩,硕大的身体侧滑跳开,避过了我的这记飞踹,同时也松开了咬狼的嘴。

    我看见地上趴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狼,狼脖子上有几颗深深的牙印,牙印里面已经冒出了血水,这是穿喉咬的做法,一咬致命。

    我怒骂了一声:“畜生,这么狠?”

    抬目环扫,发现自己已经置身狼群的包围圈中,十几头狼龇牙咧嘴,杀气腾腾围着我,一旦全部冲上来,必然会被撕成碎片。

    我不顾安危,在趴在地上那头灰色毛皮的野狼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摸向了狼头,那只狼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好像在警告我别动。

    看着这只灰毛狼,年纪应该也不大,只有一岁半左右的样子,还是一头年轻的狼,这么小小年纪就被大狼咬死,着实可惜了些。

    那头小狼用绿幽幽的眼神盯着我,目光里透出了三分敌意,三分恐惧和三分鄙视,最后一分的感觉很复杂,或许在狼的眼里,连自己同类都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但在绝望的时候,身边站着的,却是一个异类的身影。

    这可能会让它很错愕,也让它不理解,但至少在它临死前,给它带来了一丝温暖!

    “哦哦哦——”

    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在我身后响起,这是那头红眼狼发出来的,我回头看向了它,红眼狼的眼睛也盯着我,四目相对,空气静止!

    红眼狼的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离开它,我先杀了它,再杀你。”

    而我的眼神里也只有一个意思:“想杀它,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哦哦哦,哦哦哦!”

    看到我与红眼狼对峙,其他狼群也同时仰天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所有狼前脚不约而同在地上刨着土,像是冲刺前的助力般!

    只等头狼的一声令下……

    在众狼都等着头狼发号施令时,那红眼头狼却凝视了我一阵后,慢慢踱步围着我转了小半圈,突然在我身前五米处伏下地来!

    众狼看见头狼这么做,知晓头狼的意思了,五米是狼的有效攻击范围,看样子头狼是要自己跟我单挑了。

    意会了头狼的意思,其他狼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齐刷刷退了开去,在较远的地方伏了下来,随时警戒着,预防突发情况出现。

    时间像又一次凝固了,我蹲在那只年轻灰狼身边,全神贯注望着五米开外的头狼,那头随时会向他发起攻击的恶狼,此刻正在他身上寻找着破绽。

    我的每一个小举动,都有可能触发一场大战,而且此刻狼群已经决意不会放过我,连头狼都自告奋勇来打头阵,看得出我身处的情况是多么凶险?

    我正在凝神寻找应对之策,可就在这个时候,莫尘从屋里出来,走到了我身边,也在年轻灰狼旁边蹲了下来。

    看见莫尘也走出来了,我顿时傻眼了:“你这是干什么,你出来给我添乱吗,现在外面有多危险你不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外面危险,所以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身处险境!”莫尘虽然看见我生气了,但她还是任性地说,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瓶东西。

    那是一瓶消炎药,莫尘掏出药水,也拿出了棉签,低头现场给年轻灰狼的伤口消炎,边消炎还边说:“你看这狼崽子多可爱,以后咱们就叫他小灰灰吧好不好……”

    “咻!”

    莫尘话没说完,五米外的头狼突然像一枚*般腾空飞起,迎着莫尘飞射了过来,因为莫尘低下头,把人最脆弱的后颈部暴露了出来。

    头狼快如闪电般的攻击,我也疾似流星般的反应,头狼飞射过来的同时我也跃了出去,身体从头狼肚子下面滑过。

    头狼四腿蹬在空中,巨大的冲击力卷起了一阵烈风,血盆大口迎空张开,好像要吞噬一切!

    莫尘在此刻抬起了头,头狼的大口也触到了她的脸前,在这间不容发之刻,莫尘的刘海都被恶狼鼻孔里喷出的气息给撩了起来。

    她被吓得愣住了,以为下一秒会葬身狼口,但是那头恶狼非但没有咬到她,狼身也竟然横空一移,往后飘了出去。

    原来刚才我从地面滑出之时,抬手把头狼的后腿拽住了,用尽全力把头狼拖着往后硬硬移动了几寸,生生把头狼冲来的惯性给刹了下来。

    但是头狼的冲击力也不是盖的,我这么一拽,说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其难度之大却非一般人能体会到的。

    现在我的双手感觉都快骨折了,肌肉爆起撕声怒吼,拖着头狼的后腿使劲一甩,把这只头狼狠狠摔到了土灰里面去。

    头狼被我这么一拖,非但没有攻击到莫尘,自己也狼狈不堪地摔了一脸,作为狼群之王,它面子上怎么挂得住。

    所以它翻了一圈,迅速弹身而起,再次扑向莫尘,因为它知道,莫尘才是我的脆弱之处,攻击莫尘一定会打乱我的战术。

    头狼就是头狼,我的心思它也能猜得一清二楚,此刻莫尘自己被吓傻在了那里,而头狼也瞅准了机会,前爪是迎着莫尘的喉咙抓去的。

    狼的爪子跟虎爪豹爪一样锋利,锋利得就如同每支爪子上装了五把弯钩匕首,这匕首一出,必要割喉,看样子莫尘是在傻傻等死了。

    这头恶狼像一个刺客,从侧面发动了袭击,距离如此之近,就算再矫健的人,也定难逃脱恶狼这突然一击,因为这出击的动作本来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而同样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身体也抛了出去,就像守门员飞身迎接当空飞射过来的皮球一样,奋不顾身地拦腰抱住了狼腰。

    这拦腰一冲,把恶狼冲得滚倒在地,一人一狼纠缠在了一起,而且迅速滚打在了地上。

    一时间灰尘四起,狼呼人叫,好生热闹,莫尘回过神来,在她那个角度,已看不出前面滚作一团的拼杀者,分不清到底谁是人谁是狼了。

    而远处埋伏着的狼群也是按兵不动,它们每位脸上的表情都很淡定,因为这样的对决它们已经看见过多次了。

    狼的世界崇拜强者,换句话说,如果这场对决赵强失败了,将会被狼群撕得粉碎,而假如他胜利了,也有可能被狼群奉为王!

    当然,这不过只是假设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斗过狼呢?它们这么淡定其实也有原因的,因为它们就是等着头狼把我打败,然后它们一拥而上,撕碎我。

    狼一直生活在北美大陆,它们具有凶恶的眼神,钢铁般的脸庞,潜伏在黑夜之中,吼唱着它们那感激死者的恶狼之歌。

    在猎物足够丰盛的情况下,狼群与其他动物可相安无事,但是一旦条件发生变化,那么两者之间的真正差距便暴露无遗。

    虽然不一定存在厮杀与搏斗,但爪牙之间的较量却已经体现在捕食的效率上了,最终的结局自然是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而在它们眼里,人类也不过是另外一个竞争者而已,生死存亡之际,也可以放手屠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跟狼谈心

    狼虽然是热血动物,但它们的心比较冷,虽然狗也是用狼来训化的,但是那也要经历千万年的时间,而现在,我面对的却是一只野狼。www.uu234.net

    说话间,我和头狼已在灰尘里搏斗了数十回合,头狼的怒吼声和我的尖叫声响彻夜空,把沉睡的人们都惊醒了过来。

    大家全部批衣而起,打着手电往搏斗的方向聚了过来,当看到此情此景,又全被吓得腿打哆嗦牙齿发颤,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外围的狼群全部左看右看,思索了一阵后,起身往后山跑去。

    因为人类人多势众,它们也不想正面跟人类发生冲突,而受伤的年轻灰狼和红眼头狼,则被就在了人群中间,灰狼是奄奄一息无法走动,头狼是与我拼命脱不开身!

    莫尘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我与头狼搏斗,苦于无法帮上忙,正在她急得跺脚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她肩头。

    莫尘转过身来,惊喜地叫了起来:“师父,您来了?您来得正好,快救救吴晓吧!”

    拍她肩膀的人正是她师父,那个毕摩长者,毕摩长者对面前的打斗视而不见,却向莫尘摊出了手。

    对她意味深长地说:“东西交出来。”

    “什么?”

    “别跟为师装傻!”毕摩长者面色如铁地说。

    莫尘见赖不过去了,只得无奈地取出签筒,交还给毕摩长者,毕摩长者拿着签筒,瞪了莫尘一眼:“你偷走了为师的法器,叫为师怎么救他?”

    “这不已经还您了吗?你现在可以救了吧?”莫尘嘟起了小嘴,毕摩长者没说话,只是从签筒里抽出了一条公签,忽然对着搏斗成团的地方射来,我发出了一声惨叫,因为被竹签射中了。

    吓得莫尘大叫起来:“师父,您射中吴晓了?”

    “射中他又如何?”

    毕摩长者又拔出一根母签,反手一甩,再次射来,搏斗之地再次响起我的惨叫声,而这一声比刚才那声叫得更惨。

    因为被签子射中屁股,吃痛之下更加了我的斗志,用铁钳般的双臂死死箍住了头狼的狼腰,把那只狼的血从肚子里箍出嘴来!

    狼的弱点就在腰部,我用双臂箍住了狼腰,也像抓住了蛇的七寸,俗话说“抓蛇抓七寸,打狼打狼腰”,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那头狼的嘴里吐出了血,战斗力也降低了不少,我虽然也是精疲力尽,但也从自己身上拔出了毕摩长者射过来的竹签,狠狠戳进了头狼的双眼。

    头狼那两只通红的眼睛被这么一戳,顿时间痛不欲生,它咆哮着像一头发怒的野牛,冲向了我。

    我还弓着腰在那里喘气,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恶狼已经一下冲到了我的腰上,这一冲,把我整个人顶在头上,往一边跑去。

    莫尘惊叫了起来,连忙撒腿来追,而刚才那头奄奄一息的小狼也突然像回了魂一样,翻身跳了起来,撒腿追着莫尘就跑了过来!

    所以人惊讶了,头狼顶着我,莫尘追着头狼,小灰狼尾随着莫尘,跑去的方向竟然是,悬崖。

    大家尖叫着过来围堵,可如何围得住?

    那头狼已经是发了疯癫,它顶着我以流星般的速度冲向悬崖,更以闪电般的快疾飞身跳下,一人一狼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莫尘追到崖边,看了看黑洞洞的崖底,正在大喊我的名字时,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了上来,她被撞得收身不住,也跟着掉下悬崖,而随她掉下的,却是那头灰狼。

    ……

    “法笠黑压压,法扇摇晃晃,签筒如林立,神铃似雷震……哎,怎么我发觉,这段经文我师父也曾念过?”

    我在晕头转向中,被一阵吵闹声惊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只见莫尘一个人蹲在我面前,自言自语到:“想起来了,他在帮人灭火时,念着这经文就把火苗扇灭了。”

    而整个人盯着一本古经,眉毛紧蹙,在冥思苦想着!

    我揉了揉脑袋问:“警花同学,你在嘀咕什么……我们现在在哪?”

    “当然是在谷底咯!”

    莫尘一脸平静地说,我这才身体一震,翻身坐了起来。

    四下环视,才发现莫尘并未说谎,我们现在身处一个石洞里面,在南方典型的喀斯特地貌下,我推断这是一个天坑地步的石洞。

    我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往石洞外面走:“既然在谷底,你念什么经啊,赶快想办法出去啊!”

    “哼……能想到办法,我会在这里念经吗,傻!”

    莫尘不紧不慢地说着,我看她那样子,也是无奈了,莫尘看到我一脸无奈的样子,便问:“你又在想什么了,怎么随时沉默?”

    我看着山洞后面的地道,说:“我在想,这条路能不能通向外面。”

    “怎么可能,这可是在山肚子里面,如果是人工修筑的,那有那么大的力量把山洞挖这么深?”

    “那万一是天然溶洞呢?”我反问。

    莫尘听了我的话,也张了张嘴,没再反驳。

    的确,南方的地理地貌特别特殊,有些山肚子里有很多溶洞,据说有人在贵州发现过长一百多公里的地下溶洞呢。

    一百多公里,靠脚走,那得走多少天啊?

    莫尘问:“如果真是溶洞,难道你还想从洞里走出谷去?”

    我点头说:“如果真有一条可以通向外面的出路,我们何不一试?”

    “但是,万一里面很危险,或者这溶洞很长,又或者根本走不通呢……”

    莫尘开始了各种假设,我看她一脸怀疑和恐怖,伸手捧着她的脸。

    温柔地说:“放心吧警花,有我在身边,再危险我都会保护你。”

    “我不怕危险,我只怕与你分开。”

    莫尘泪光闪烁,望着她泪花闪闪的容颜,我也有些不忍!

    两人经过商量,决定紧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动身,要走溶洞,首先得养精蓄锐,精神饱满后才出发。

    山洞里的夜色是安静的,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我在准备着明天用的所有东西。

    食物,水,还有衣服鞋子等生活用品,最关键的是照明用品,比如火把。

    火把不但能照明,还可以防身,在山洞里探测氧气是否充足,这可是山洞探险的必备物品啊!

    莫尘去后面洗漱去了,我要求她早点休息,因为女孩子要休息好才有体力。

    明天走山洞,体力可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我可不想半路还能走出去,就整个人背着。

    那可能会害得两个人都走不出去,那样的话会要命的。

    灰狼小灰灰趴在赵强身边,绿幽幽的眼睛一只盯着我手里的火把,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它的表情,我有些想笑!

    按理来说,狼是最怕火光的,小灰灰却对火光无感,这真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狼啊。

    我伸手摸了摸小灰灰脑袋,对它说:“灰灰啊,做狼做到你这样超凡脱俗,也算是世界上最牛叉的狼了,等我出去找个二哈给你当女朋友如何?”

    灰狼显然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像一个傻瓜。

    其实灰狼能跟我们如此亲近,必然是因为在我们身边自己能生存下去,因为在我们身边能得到食物。

    狼虽然也是世界上很聪明的动物,但要让它聪明到听懂人类语言,绝对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听懂我介绍二哈给它做媳妇的事情了,如果它真听得懂,一定会夹着狼尾溜之大吉的!

    毕竟二哈那种生物,可能连狼都会怕吧?

    一人一狼在这里谈心谈得正嗨,忽然听见后室莫尘惊叫起来,而且还大声叫到:“滚开,你这色狼,滚开啊……”

    我一惊,楚诗涵在后面洗漱,怎么会有色狼?难道石洞里出现了其他人?

    我不敢多想,连忙放下手里东西往后室冲去,跑到后室,傻眼了!

    只见莫尘在后室的水池里洗澡,身上啥都没穿,此时她正捂着胸蹲在水池中,水池边爬着几只浑身长刺的猪,吓得池里的莫尘花容失色。

    跟着我跑进来的小灰灰看见水池边有好几头猪,眼神一下亮了起来,嗷呜一声,飞身扑了过去。

    我忙叫:“小灰灰,回来,它们动不得啊。”

    可我叫晚了,那头灰狼已经扑到猪群身边,爪子一爪把两头猪拍成了两只球,飞滚着砸向一边的石壁上。

    另外几头刺猪见突然杀出一头狼,显然被吓了一跳,下识意转身就逃,灰狼继续追赶。

    跑在最后面的那头猪被灰狼追到,它一巴掌拍了下去,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因为那头刺猪身上的尖刺全部竖了起来,狼爪拍到了它的刺上去。

    猪身上的刺戳得灰狼一声惨叫,滚翻在了地上,那群猪看见灰狼被击倒,全部发出一声欢呼,然后找了一个小洞,一溜烟全跑了。

    我看见灰狼被猪刺戳伤,一时心疼不已,忙快步跑过去给倒在地上的灰狼查看伤情。

    我把狼爪拿起来看时,真是触目惊心,只见狼爪上被戳了几个伤口,伤口里正往外冒血呢,我忙撕下一块布,忙给灰狼包扎伤口。

    身后却传来莫尘那嗔怒的声音:“哼,我被吓成这样你不管我,你倒跑去给它包伤口,在你心里它比我还重要吗?”

    我当时真是一时无语了,这种醋也吃,真是小姑娘心理啊,好吧好吧,你最重要,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呢!

    我想好了话转过身去时,眼睛一下直了,只见水池里的莫尘警花因为着急站了起来,青春的身体被我一览无余。

    时间像停顿了三四秒,莫尘可能是发现自己没穿什么,也是尴尬得不要不要的:“大流氓,不许你看,快闭上眼睛把衣服递给我。”

    她衣服在距离水池三米开外的石台上,我忙言听计从拿了衣服,闭着眼睛往水池走去递衣服。

    结果因为闭着眼睛,加上太过慌乱,我自己也扑通一声跌进水池,正好扑到莫尘身上,满怀的温香软玉啊!

第一百六十章: 画风转变

    “告诉我,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无端端洗澡被人看了个精光,莫尘肯定也是好是无奈啊,心里有一万个不甘,但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www.uu234.net

    此刻她看我的样子越看越来气,可能在她眼里,我浑身上下就写着两个字:坏人!

    我跟莫尘很把握尺度的,刚才莫尘洗澡没穿衣服被我看见,虽然这不是我自己故意想去看的,但是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就是看了。

    看了就是看了,就算有千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了,所以被莫尘这么一逼问,我也只能装聋作哑,跑到外室继续扎我的火把去了。

    莫尘气鼓鼓的拧着头发,很不开心,刚洗完澡出来,脸上还是湿漉漉的,她不想理我。

    看见她一脸要吃人的表情,我忙用话语来打破尴尬:“刚洗完澡,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莫尘无视我,只是沉着脸拧头发,她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看过,她心里还是很生气,觉得我就是坏蛋。

    坏蛋跟自己说话,肯定不理会了,我偏不理你,就是不理你,看你能怎样?

    我被莫尘这么一晾,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摊了摊手,无奈地吐了吐舌头,站起身来。

    起身去搞吃的,石室里的食物不多了,掉下来就没找到太多食物,这些天我们都是省着吃的。

    在这谷底绝境,哪里能弄到食物?这也是个很伤脑筋的问题。

    现在自己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才想到这食物的重要性,一切只能我自己想办法了。

    是啊,我不想办法,难道让外面那个小气鬼想办法?

    想到外面那个小气鬼,我突然神经一激,忙快步离开外室,又往后面水池边走去,灰狼也一瘸一拐跟我走向后室。

    看见我和灰狼都向后室去了,莫尘也不敢呆在外面,也边拧着头发上的水边跟上我们。

    这时我在后室的水池边用水和泥,像在揉面团一般揉着泥团,灰狼蹲在我身边,也是一脸懵逼的望着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看见我把自己的洗澡水搞浑浊了,莫尘气不打一处来:“哎哎哎,我说你这大坏蛋,被我说了还不服气是吗?竟然把气撒在洗澡水上了?”

    我边揉泥团边抬头看向莫尘,对她神秘一笑,说:“等下我请你吃烤乳猪。”

    听到烤乳猪,莫尘的哈喇子忍不住往下掉,自从进谷那天起,每日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吃得她都忘记肉的味道了。

    此刻被我一句烤乳猪,把她刚才的火一下浇灭了,她脸上由阴转晴:“烤乳猪?真的吗?你哪来的乳猪啊,难道从泥里抓出来?”

    “你真聪明,一下子猜到我用泥来抓猪。”

    我向莫尘竖起了大拇指,但莫尘却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用泥抓猪?这家伙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可莫尘在发愣的时候,我也盯着莫尘,自己在发愣。

    莫尘洗完澡,只是套了一件t恤,薄薄的衣服怎么能遮住她那姣好的身材,看着莫尘凹凸有致的身材,我又在赏心悦目了。

    见我又在犯傻了,莫尘小脸一沉:“傻瓜,你又怎么了,脑袋短路了吗?信不信我把你按在泥土里去摩擦摩擦?”

    被如此一问,我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忙说:“失误,失误,不要多想啊,我正想办法抓猪呢!”

    为了避免尴尬,忙脑袋使劲一甩,低头又开始揉起那团烂泥来。

    看见我低头揉泥,莫尘也懒得瞎想,她柳眉一挑,凑了过来,看着我手里的烂泥,满是疑惑。

    她忙问到:“你真的要用这团泥去抓猪?”

    “当然啊!”我头都不抬,直接回答,莫尘又问:“什么原理?诱捕?陷阱?还是用泥吓死它们?”

    “吓死它们?亏你想得出来,真是聪明绝顶了你警花……”看地上的泥揉得差不多了,我准备把它搓成一个碗口大的泥球。

    莫尘不服气,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勾着头好奇地看这波操作:“我就不信你用这个球能砸死它们!”

    我还是不敢抬头,莫尘穿着低胸衣,胸口根本遮不了多少,女生洗完澡难道都不喜欢穿内衣的吗?而且挨这么近?影响操作啊!

    我苦着脸,对莫尘说:“妹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能啊,为了烤乳猪,你叫我帮你干什么都可以。”莫尘很爽快地回答。

    我直言不讳:“你能不能把内衣穿上,小兔子要蹦出来了。”

    莫尘听了,脸瞬间红到耳根子,她瞪了我一眼,忙捂着胸口,起身跑了出去。

    她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这细节处没注意到,幸好我提醒了她,避免进一步尴尬!

    但事实是,现在两个人都很尴尬啊,哎呀,不管了,又不是外人,怕什么呢?

    莫尘出去了,我大松了一口气,手里捧着泥团站了起来,这时刚才那群猪又在石洞门口游弋了。

    它们仗着身上有一身的尖刺,对外面的人和狼简直是有恃无恐,我看着这群猪,已经计上心头了。

    这山洞里长刺的猪名叫豪猪,它们全身呈黑色或黑褐色,头部和颈部有细长、直生而向后弯曲的鬃毛,背部、臀部和尾部都生有粗而直的黑棕色和白色相间纺捶形棘刺。

    这些刺中间是空的,由体毛特化而成,容易脱落,有的尖端还生有倒向的钩子,像一根根利箭,非常坚硬而锐利。

    而且全身的棘刺都以一排生在体表厚厚的“肉鳞”弧形面上,并以五枚一排的居多,刺下的皮肤上生有稀疏的白毛。

    豪猪头部的形状有点像兔子,但耳朵很小,听觉和视觉都不很灵敏。

    上门齿略微弯曲,而且垂直向下,下门齿露出的部分极长,具有一对前臼齿。

    它们腿较长,前足和后足上都具有五趾,脚底下较为平滑。

    尾极短,隐藏在棘刺的下面,尾端的数十个棘刺演化成硬毛,顶端膨大,形状好像一组“小铃铛”,走路的时候,这些“小铃铛”互相撞击,发出响亮而清脆的卡嗒、卡嗒的声音,在数十米以外就能听见,常常使凶猛的食肉兽类也不敢靠近。

    我例外,因为我找到了对付豪猪的法门,这个法门自己从小就会使用,因为老家是农村,经常有豪猪出没,我从小就是打豪猪能手。

    这时我拿着泥团靠近豪猪,对准最肥最大那头豪猪,决定向它下手。

    那头豪猪显然也发现了我的意图,它立马把全身的刺竖了起来,嘴里发出嘎塔嘎塔的声音,想是在警告我,叫我别打它主意。

    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我岂会被一只猪吓到?我捧起手里泥团,像平时在篮球场上扣篮一样,对准豪猪就砸去。

    大肥猪被泥团一砸,肥大的身子瞬间戳在了泥团上,泥团一滚,把豪猪给带翻在地,四脚朝天了。

    其他猪吓得屁滚尿流的,只有那头被泥团砸到的猪四脚朝天在地上挣扎,我跑过去正要抓猪,“咻”,一支飞箭迎面射来!

    射向我那支“箭”,竟然是从豪猪身上飞出来的豪猪刺!

    豪猪刺竟然能从身体上发射出来,这是什么原理?

    听说眼镜蛇会射毒液,听说猴子会射果核,听说狐狸会射臭味,但却没听过有动物会射“箭”。

    我从小抓过那么多次豪猪,也从没看见豪猪射过它们身上的刺啊,所以刚才这件事,要不就是眼睛看花了,要不就是洞里豪猪成精了。

    面对这群隐身刺客豪猪君,我可不敢再大意。

    眼看背上戳着泥团,在洞口挣扎那只豪猪快要把泥团戳碎,泥团一碎,它肯定就会翻身而逃。

    我怎么可能给它这么个逃跑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拿起手里的一根长木条,对准豪猪的心窝就扎了过去。

    豪猪浑身尖刺保护,唯有肚子是最薄弱的地方,因此我才用泥团把豪猪打翻,好让自己有机会偷袭它的肚子。

    想起小时侯打豪猪的时候完全不需要泥团,而是地里的大南瓜,一个南瓜拍到豪猪背上,豪猪就算再狡猾,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但有时候南瓜也不保险,特别是在陡坡上的时候,南瓜虽然拍到豪猪了,但豪猪也跟着南瓜一咕噜滚下山坡,来了个丢了豪猪又折瓜。

    当然,这种事情今天是不可能发生了的,因为我刺出去的木条又快又准,瞬间就把那只豪猪开肠破肚了。

    “唉哟喂,太残忍了,你怎么可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呢,吴大医生啊,原来你也是心狠手辣的人啊……”

    身后传来莫尘的话,我用木棒挑起豪猪,转身,莫尘穿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出现在水池边。

    她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显然是为了防止我再瞎想,我把那只还没断气的豪猪扔到了水池边,正想用话回怼莫尘。

    可只见莫尘双眼发光,盯着地上的豪猪,搓着她的小手,跃跃欲试:“快说,要我怎么帮你,这只猪肉一定很好吃!”

    说完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哑然了,到了嘴边的怼话一下子又说不出来了。

    莫尘抬头看了看我这张被憋红的脸,噗嗤一笑:“咋了医生,是不是觉得这画风转变得太快,一时适应不了?”

    “的确,有点适应不了。”我无奈摇着头,给莫尘两个选择:“要么你去外面把火生起来,要么你在这里把猪洗干净,二选一,你怎么选?”

    “有没有第三个选项?”莫尘嘟着小嘴,眼睛转着好像在打鬼主意。

    我疑问到:“第三个选项?莫非你想回你家,把你家电烤箱搬来?”

    “那倒不是……我的第三选项是,我在旁边给你加油,洗猪生火的事情由你干,等下猪烤好了,我帮你吃,嘻嘻。”

    这莫尘也是牛叉了,想偷懒也能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的,脸不红心不跳啊,女生难道都是这样,在男生面前通通会变成懒虫?

    刚认识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这也是画风转变?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兽性大发

    我摇着头,叹着无可奈何的气:“姑娘,我老实告诉你,你这样做会嫁不出去滴!”

    “医生,我也老实告诉你,本姑娘这辈子不想嫁了,就赖着你蹭吃蹭喝了,反正我又饿不死。www.uu234.net”

    莫尘下巴扬起,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一脸骄傲地望着我。

    美色面前,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毫无怨言的蹲下身去洗猪了,是啊,女生就是拿来宠的。

    那头猪已经断了气,我开始一根一根拔出豪猪身上的尖刺!

    这豪猪刺可不像一般的刺,它每条刺都有筷子那么粗那么长,而且两头都很尖,跟小时候家里常见的打毛衣那种毛衣针一样,看起来有点恐怖!

    莫尘把豪猪刺一根一根拿了起来,盯着豪猪刺对我说:“如果咱们在这里一直待下去,我就用这个针给你织毛衣穿,要不要?”

    “可以啊,你保存着它吧,以后出去了,你也可以用它来给我织毛衣!”我又拔了几根豪猪刺递到莫尘手里。

    莫尘听了很是赞同,连忙认真挑着豪猪刺,边挑边说:“好啊好啊,咱们就这么说好了,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你织毛衣,你就等我我的毛衣吧,保证你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寒冷。”

    两人聊着聊着,我啪地一声,把拔光刺的豪猪扔进了水池里去,莫尘看我这么做,脸色一下变了。

    惊问:“干什么?你用我的洗澡水来洗它?这可是要食用的东西,你可不可以别这么不讲卫生?”

    我满不在乎地说:“如果我不讲卫生,洗我都不用洗了,直接扒了内脏就拿去烤,那样你敢吃吗?”

    我边说话边扒着豪猪内脏,什么心肝肠肺肾一古脑扒了出来,递到灰狼嘴边,灰狼毫不客气,张嘴笑纳!

    看着灰狼吃得啪嗒啪嗒的样子,莫尘也生不起气来,虽然她的洗澡水是报销了,但是吃烤猪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也不再争执了。

    我扒空豪猪内脏后,只剩豪猪的一块肉在手里拧着,就像是一只剥了皮的青蛙一般。

    我使劲刮着豪猪身上的杂皮,直到刮得所有粗皮都掉没了,整个水池里全是豪猪皮和豪猪血,一个池子变成了一汪血池,看起来有点让人触目惊心。

    莫尘皱着眉头忙跑出外面去生火去了,我也迅速把豪猪洗干净,带着灰狼,走向了外室。

    这时,石洞里的豪猪群开始发出呜呜呜呜的哀嚎声,像是在哀悼它们死去的同伴。

    整个内室都是那种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让人头皮发麻,幸好外室离内室有一段距离,我和莫尘两个人听不见豪猪的叫声。

    但是那灰狼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它好像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所以总是一脸警惕地盯着后室,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因为豪猪长在深山老林,多成群结队,破坏庄稼,发怒时它们的刺直立起,像箭一样剌人。

    它们白天躲在穴中睡觉,晚间出来找食,喜食花生、番薯等农作物,受惊时,尾部的刺立即竖起,刷刷作响以警告敌人。

    豪猪为夜行性动物,白天躲在洞内睡觉,晚上出来觅食,豪猪的巢洞虽是自己挖掘修筑,但主要是扩大和修整穿山甲和白蚁的旧巢穴而居。

    其巢穴的构造复杂,通常由主巢、副巢、盲洞和几条洞道组成,盲洞的洞道较小,是遇到危险时避难的场所。

    洞口一般有两个,有时多到四个,开口于外面,必有一个开口于杂草之中,这是危险时逃跑的洞口,这种构造复杂的洞穴,是有效地防御敌害的最好办法。

    豪猪的活动路线较固定,它们以植物根、茎为食,尤喜盗食山区的玉米、薯类、花生、瓜果蔬菜等。

    而且身体强壮,看上去却有些笨头笨脑,过家族生活,尤在冬季更喜群居,如果有敌人进攻,豪猪用有刺的尾巴还击,且身体的刺能够竖起来,防止敌人的进攻,豪猪约一米长,但它却是一个攀爬能手。

    如果在群战的情况下,有时候一群狼都不一定会是一群豪猪的对手,虽然豪猪复仇意识不是很强,但如果它们真发起怒来,战斗力也不是一般的。

    灰狼之所以担心,那是因为它之前曾被豪猪袭击过,战斗的结果当然是狼完败,这次再次相逢,它肯定心有余悸的。

    就在我们有条不紊地烤豪猪时,内室突然传出了一声凛冽的尖叫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让人汗毛倒竖。

    那声尖叫也把外面正在烤肉的我们二人吓了一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眼神交流后,决定让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架在火堆上的豪猪肉递给莫尘,自己带着灰狼起声往后室走去,边走边在想,刚才那叫声到底是从什么东西嘴里发出来的?

    那叫声像人叫又不像人叫,像动物也不像动物,而且也没听过什么鸟会这样叫啊。

    难道是鬼叫?

    开玩笑,山洞里怎么可能会有鬼?如果真有鬼,早就被那白发人用法术给镇住了,何况,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但是打脸却来得很快,当我的脚踏进后室那一秒,他刚才所有的想法一古脑全被推翻了。

    血池里泡着一个浑身焦黑的身影,那身影赵强好是熟悉,它不是别人,正是多久不见的张明新!

    张明新?张明新不是被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我看花眼了,还是我真的见鬼了?

    幸好我这些天来见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对于突然出现在血池里的张明新,也是见怪不怪了。

    我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张明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血池里的张明新背对着我,毫无任何反应,就像一个聋子,根本没听见我说什么似的。

    我感到有些奇怪,想叫着灰狼往前走,把情况看仔细一点,可是那灰狼好像在怕什么,在我的呼叫下,它竟然一步步往后退,就像一只胆小的猫。

    我无奈了,这世上还有狼害怕的东西吗?不会这么厉害吧?

    这时只见张明新整个脸淹在血池里,好像很享受被血水的拥抱一样。

    这血池里面的水是活水,按理由说刚才洗猪的水应该早就被冲没了,怎么现在里面的水竟然会越来越红,红得根本就不像血水,而是真正的血了!

    看到血池里鲜红的液体,我突然有个恐怖的想法:这血池里的水莫非是从其他地方流过来的?而且流来的地方,是一个屠宰场?

    他把这血水当成屠宰场的下水,说不定这里通往外面的某个屠宰场,如果真是这样,那出去又会多一个选择了。

    正在我心里胡思乱想时,水池里的张明新突然嘎嘎一声怪叫,原来十几只豪猪突然围到了水池边上,看见张明新在水池里,全部凑身过来看个究竟。

    张明新见豪猪们凑了过来,所以才发出这声怪叫,那意思想把豪猪吓跑,但是它没有吓跑豪猪,倒把豪猪惹怒了。

    所有豪猪围着水池一圈,把它们身上的尖刺全部竖了起来,我正想叫张明新快躲。

    但是我话还没出口,豪猪们身上的尖刺全部咻咻咻往池子里射了过去。

    可怜的张明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脑袋上瞬间就插满了豪猪刺,从远看去,就像一只刺猬一般。

    我想都没想,提着长木块跑向水池,一木块向豪猪群拍了过去,想要暴力拍散豪猪。

    可就在我一木块拍下之时,水池中的张明新突然跳了起来,这一跳,脑袋正好撞在我拍下的木块上面。

    因为拍下去的力气很大,我又收不住力,百斤重的力道重重砸到了黄乐脑袋上,“咔嚓”一声,脑.浆飞溅!

    “完了。”

    看到因自己失手把张明新脑袋打开花了,我吓得一个哆嗦,跌倒在了地上,脑袋开花,必要死人,这是过失杀人啊。

    完了完了,出去一定要把牢底坐穿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啊?

    张明新扑通一声,“跌倒”在血池里,血水很快淹没了它的身体,我跌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想过去把张明新拖出来旧治,但也是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黄乐被血水吞没,旁边的那群猪也吓得大气不敢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通怪叫,溜之大吉。

    莫尘拿着烤好的豪猪肉走了进来,看到一脸冷汗的我,有些惊讶,忙问:“你怎么了,蹲在地上干嘛,快起来吃夜宵了。”

    说着伸手拉我,抓住她的手,我顺手一把把她拖到了怀里。

    莫尘嘤地一声惊叫,用小拳拳捶着我的胸口,娇羞地说:“你要干嘛啊,快吃烤猪肉,别闹。”

    说着撕了一块肉塞进了我嘴里,我噗地一声把肉吐进了水池,转身用油光光的嘴吻上了莫尘的唇,莫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下一秒,她被我狠狠按在泥地里,吻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像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莫尘因为挣扎,烤好的猪肉扑通一声掉进了血池里面去了,我把她按在泥地里一通欺负,莫尘顿时愤怒了。

    一嘴咬破了我的嘴唇,而且用她的断子绝孙腿一脚把我踢进了旁边的水池。

    看到自己被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有浑身的烂泥巴,莫尘委屈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质问:“你大半夜发什么疯啊?我刚洗完澡你一下子把我弄成这样,你是有神经病吗?”

    “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我等不及了,我今天就要你。”

    我抹着嘴角的血,皮笑肉不笑地说。

    莫尘就像被人重重拍了一棒子一样,她有些蒙。

    她嘿嘿一声冷笑,用手指着我,对我说:“好,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老子今天晚上就要你,你不从,我叫你走不出这个山谷。”

    我像一个恶魔般,威胁到,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每字每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戳向了莫尘的心脏。

    我眼睁睁看着莫尘听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跌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 神秘家族

    “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的重男轻女思想这么严重吗?这不就是害人害己的节奏吗?”

    一周之后,在一间囚室里,张请坐在我的面前,跟我促膝长谈。顶 点 X 23 U S

    所谓的公平,在这种社会里总是会突然无故消失,让无辜的人莫名其妙的遭受牢狱之灾,还无处去申诉!

    当然,我不是那种被公平伤害的人。

    我之所以成为阶下囚,那是因为我失手打死了张明新,在被救援出去的第一时间,我就被铐上了手铐。

    张请非常震惊的把话题岔开了:“兄弟,你呢?为什么也会蹲进大牢里来了?”

    我叹了口气,苦笑:“我杀了人!”

    “你杀了人?杀谁?这是怎么回事?”张请好是震惊,忙坐起身来,惊讶地问。

    我深吸了一口气:“张明新。”

    “张明新?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杀了他?这是哪跟哪啊,这完全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情啊,他不是在很早之前已经死掉了吗?”

    张请很激动,因为他不相信我会杀人,就算杀人,也不能杀害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啊!

    或许在张请眼里,我是个脾气不错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杀人?

    如果我是个有暴力隐患的人,张请也不敢把那么多案子交给我啊,自己看对的人,怎么可能走眼?

    可是张请心里的疑问还没想完,我却一本正经地说:“不错,我没说假话,张明新不但被我杀了,而且是用很残忍的手段。”

    “什么手段?”

    “他脑.浆都被我打了出来!”

    听到我心平气和地把这话说完,张请听了一窒,不知说什么好了,因为我的样子也没有说假话。

    而且我也没必要说假话!

    既然这事是真的:“那你为什么要杀他?难道他得罪了你?你冲动之下杀的他?”

    我摊手:“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信,我是拍猪的时候不小心把他误杀了。”

    “啥?”

    张请大牙都要掉了,拍猪拍了误杀人,这个借口太,太搞笑了!

    可是张请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看我的表情,完全不是在说谎,既然是杀人,就算是误杀,也要背着杀人罪名的。

    这个世界上,被冤枉的人太多了,比如说自己,自己不就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莫名其妙地被破坏了许多布局了吗?

    我继续说:“虽然他被我杀死的过程很诡异,但是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我自己犯的错,自己必须来承担。”

    “诡异?”

    张请听到诡异二字,心里也被揪了一下,而且好奇感也被我给提了起来:“有什么诡异之处?”

    “诡异之处太多了,第一死去的张明新为什么会出现在谷底;第二张明新当时的样子真的很恐怖,不像一个活人;第三,我杀死他后,他去了哪里……”

    我回忆着当时的场景,竟然也心有余悸地说,自从我们被救出山谷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着,教我如何也想不明白。

    张请突然说了一句:“莫非,你杀了一个鬼?”

    “我杀了鬼?”

    “或者这样说,在你把张明新*打出来之前,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张请突然神秘兮兮地说。

    看着他那表情,我真是想笑:“老大,你是人民警察呢,为什么连你也满口鬼鬼神神的,这可不是一名人民警察能说的话!”

    “我没说它是鬼,我只说他是一具会行走的尸体。”

    张请冷笑一声,再次在床上躺下,看着他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我有些惊讶:“行走的尸体,尸体怎么会走路?难道你遇到过尸体走路?”

    张请点头说:“你没听说过湘西赶尸吗?”

    “当然听说过。”我回答到。

    湘西赶尸属于白巫术,即让一连串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者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故乡,但赶尸不是把尸体一直赶回故乡的,只是带领死尸穿过荒凉崎岖的山区,回到平原地,交给来接运的乡中亲人,让他们把尸骸放进棺木内,用其它的交通工具,把棺木运回乡间入土安葬。

    赶尸时间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但是为了避免惊吓到路人,所以赶尸多是在夜晚进行,这也给赶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想象着密林山路之中,成队的死人游走于惨白月光之下,这诡异的情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赶尸的人是两个身穿道袍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师傅和徒弟赶。师傅和徒弟,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夜里行走时,尸体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当年在湖北荆州赶尸回湖南的途中,有人不小心导致一名妇女当场吓晕跌落悬崖至严重伤残,此事件在当地轰动一时。

    我说:“赶尸的活动范围其实很小,只限于在湘西的山区,其它全国各地均没有这些恐怖的运尸活动出现。湘西,是指湖南省的西部,主要是在沅江流域一带,据说赶尸是以沅陵,泸溪,辰溪及溆浦这四个地方最为盛行。湘西的沅江流域,大多是崇山峻岭,其间道路崎岖,人行已是甚为不便,倘若要抬着棺材运尸回乡,那更是十分麻烦。很多在此工作谋生的人,在临终前大多委托亲友,务求把尸骸运回故乡安葬,以免葬身在这荒凉的山野间。为了避免抬着棺材在山野间的崎岖道路颠簸行走,所以赶尸,这种独特的运尸方法便应运而生了。”

    张请点头说:“赶尸对许多人来说,却是半信半疑,因为死尸竟会跳动,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但在术数的立场来看,赶尸并非绝无可能的事,因这是属于五术中的山术范围内,山术注重画符念咒,研习超自然的力量。

    然而撇开符咒不谈,单从死尸是否能够活动而言,这是真的有此可能,在中国历代资料当中,常有尸变的记载,所谓尸变是指,死尸受了某些外间因素而突然复活,但这复活的死尸已失了人性,只是一具没意识的行尸而已。而尸变通常发生在雷电交加的时候,这可能因雷电刺激起死尸体内还未完全散去的静电所致,于是那死尸便像通了电一样,在毫无意识下活动起来。而法师们是否掌握了这窍妙,所以懂得控制这短暂复活的方法呢?随着赶尸这行业的没落,这将会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我叹了一口气,长声说:“中国人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于是有人就创行了这一奇怪的经济办法运尸回乡。”

    “嗯,你有没有想过,张明新的出现,也是相似于湘西赶尸的一种手段?”张请突然眼中奇光一闪,说。

    我反问:“你觉得张明新被人操控了?”

    人为控制尸体?这种说法简直有点丧心病狂了,尸体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怎么才能控制它?

    我是照着张请的意思去问的,张请听了,却一点也不奇怪,而且还点头回答到:“还真有这个可能,自从上次出了你在野外遇到尸体,还有你家住宅里腐尸复活的事件之后,我就仔细研究了关于尸体行走的案例……这还真让我找到了几宗,嫌疑最大的就是湘西赶尸案例。”

    “为什么这么说?”我步步紧逼,张请说:“你可能不知道吧,邱欣欣的祖上就是湘西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听到张请也说起邱欣欣的事情,我就觉得为什么他们总是拿邱欣欣说事,心里也不大舒服,于是问了。

    之前慢条斯理地说:“而且邱欣欣的祖父,当年就是一个赶尸先生,也算得上是一个道长了。”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更加疑惑了,石鹏是一个受过伤害的女生,张请说香草是赶尸人的后代,而我看到的邱欣欣却是传.销.组织的骨干。

    好像所有奇怪的事情,都能往邱欣欣的身上扯,但是在我眼里,邱欣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啊,哪会有那么多流言蜚语呢?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完完全全可解邱欣欣,得自己去找她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眉头一挑,问到:“湘西赶尸人既然有这么厉害,那他们是不是什么样的尸体都会赶?”

    张请摇头,回答说:“他们赶尸是有条件的。”

    “有些什么条件?”我追问,张请回答:“凡被砍头的、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

    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

    “那张明新就是被雷打死的,赶尸人就算再厉害,又如何驱使得了他?”我听了张请的话,失声说。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三代情仇

    张请身体一震,惊了:“张明新怎么?被雷劈的?你不是说他是被你砸破脑袋而死的吗?”

    “他在我砸破脑袋之前,被雷劈过。www.uu234.net”我说。

    听到如此,张请不住地摇头,嘴里说:“天道好轮回,报应真不爽啊,他张明新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看来老天还是挺长眼睛的。”

    他在我面前又颠又狂,我一下子竟然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哭是笑,正想发话,张请又说了:“世人说,人的眼睛是红的,人的心是黑的,你信不信?”

    “警官,你说反了吧?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才对!”我以为张请突然思维混乱了,忙替他更正。

    张请摇了摇头:“当一个人彻底绝望,再黑的眼睛也会变红,再红的心也会变黑……”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听到张请这令人窒息的话,我有些不适,不得不要这么提醒张请,好把张请的思绪拉回到正轨。

    张请回脸看了看我,问:“兄弟,你知道湘西赶尸道士们赶尸的范围吗?”

    “这个我当然不知道。”我坦然说。

    张请说:“赶尸原本只赶死在战场上的尸,发展到后来,老司也帮那些被官府冤枉杀死的人赶尸回乡,赶尸的地域范围往北只到朗州不能过洞庭湖,向东只到靖州,向西只到涪州和巫州,向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传说,这些地方是苗族祖先的鬼国辖地,再远就出了界,即使老司也赶不动那些僵尸了。”

    我摇头笑了笑说:“这个自然,因为近一点,路程相对较短,赶起来也要轻松一点,所以谁都愿意接近的活。”

    然后又补充到:“赶尸最有可能的方法是把尸体背着走,太远了尸体就会腐烂,所以接远活有可能会失败,自然而然,大家只能接近活了。”

    我这么分析,好像也没什么破绽,如果人们对待赶尸,不用太玄乎的眼神去看,那也只不过是一件普普通通运送尸体的工作,跟现在殡仪馆的人开运尸车的司机没什么两样。

    可能区别就是运尸车上面有冷柜,尸体可以在冷柜里面冷藏,而赶尸就是冒着严寒酷暑送尸体,也可能拥有他们独特的秘方,保持尸体不**。

    见我有些不以为然,张请却说:“也许在你眼里这只是一份工作,但在赶尸人眼里,这是一份神圣的职业,成功则也,不成功他们有可能丢掉身家性命的。”

    我笑到:“没那么严重吧,如果真失败了,大不了不要雇主的报酬,当帮雇主白干了一趟活。”

    “你想得倒很轻松,可在你们眼里越轻松的东西,在他们的世界里,却是更沉重,你可能不知道,赶尸人有时候宁愿自己不能活这回去,也要把尸体完好无损送回尸体家乡。”

    张请这是越说越沉重,越说越离谱,把我都听的有些懵逼了,世上竟然会有那么敬业的人?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自己的货物受到损失吗?

    我摇头调侃一句:“如果赶尸界真有这样的优秀员工,回去他们老板肯定会给发大红包的。”

    面对我的调侃,张请却阴着脸,他说:“刚才我说过一个当年因为赶尸吓得一个妇女掉崖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好像就因为这个事情,赶尸才轰动了全国,对了,这个事情能说明什么?”我问。

    张请说:“你或许不知道吧?李曲的祖母,就是当年那个掉崖的女子,而邱欣欣的祖父,就是当年的赶尸道士!”

    根据张请的说法,李曲的祖母本来是一个平凡的湘西妇女,就是因为有一次不小心误入了死尸客栈,撞见了停在客栈里的尸体,被尸体的样子吓得跑出后门。

    不巧后门外面就是一座悬崖,那湘西妇女跑出后门后一不小心失了足,掉下了悬崖。

    而当时赶尸道士就是邱欣欣的祖父,那时邱欣欣的祖父才十八岁,他在悬崖下救起了摔得半身不遂的湘西妇女,答应要一辈子照顾这个女人。

    从那以后,这个年轻道士就放弃了赶尸的活,重新做回了一个正常人,而且他为了逃避那个圈子,举家搬走了,后来才搬到了南山,娶妻生子,有了后来的故事。

    “原来李曲跟邱欣欣之间,还有这一层恩怨……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邱欣欣宁愿身背巨债,也要把钱给李曲花,原来这是他们两个家族之间,三代之前就结下的恩怨啊!”

    听张请说完,我不禁感叹到。

    一个承诺,相守了几十年,我不敢说这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因为有些东西,根本就是我们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跟张请分开后,我就获得了释放,因为狱警说我并没杀人,张明新是因为被雷电击中不治身亡,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我在看守所外面遇到了那个人,就是邱欣欣,显然是来接我出狱的。

    坐上邱欣欣刚买的新车,我总感觉有些不适,或者我从没坐过女司机的车,下识意总有点恐惧感。

    轿车出了城,走了十几公里的柏油路后,拐上了一条乡村土路。

    这是去瓜田村的一条近路,虽然路况不好,但是距离要相对原来的路缩短了好几公里。

    邱欣欣把车开到这上面来,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因为一般的司机不可能开着刚买的新车在土路上来颠簸。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自从脱险后就没回过村里,所以对瓜田村的情况有点关心,于是我向邱欣欣打听起了村里的情况。

    邱欣欣看了赵强一眼,若有所思地说:“你想听好事,还是坏事?”

    我听了一窒,忙问:“你说什么?坏事?难道出事了吗?”

    “嗯,阿姨病倒了,所以我才来接你的。”

    邱欣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回答到,我听了更上火:“我妈怎么会病倒呢?她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从来就没见她遇到过什么大病,怎么会说病倒就病倒?”

    看到我有些激动,邱欣欣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老大,别那么激动好不好,俗话说病来如山倒,身体再好的人也不敢保证不得病啊,何况……”

    邱欣欣说到这里,突然顿住,来了个欲言又止,看到她嘴里有话没说完,我更是焦急:“何况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你,急死我了知道吗?”

    看着我一脸猴急的样子,邱欣欣想了想,也不想在隐瞒,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我说:“医院里的那个护士,就是被人从你床上抓下来那个女的,已经决定嫁给你了,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吧?”

    邱欣欣说的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我突然炸蒙了!

    这是哪跟哪啊?自己跟那护士的关系,压根儿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嫁给自己了呢?

    我忙说:“我说美女你可别开玩笑,我跟那护士真没什么的,她怎么会就决定嫁给我了呢?”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开玩笑吗?”邱欣欣冷笑一声,反问。

    她的车越开越快,车子在崎岖的土路上像是风浪里的小船,颠来颠去快要翻船了的样子。

    我说:“你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上次逃走了之后,那个女的就没离开过你的家,她说怀了你的孩子,一定要嫁给你了。”

    邱欣欣边开着车边气呼呼地说,好像她自己很生气的样子,要把所有的气都撒在自己的新车上。

    她开车撒气,可苦了坐车的我,虽然有安全带绑着,再颠也没事,但是车后座上的那头狼,可是被颠成了狗。

    只见它被邱欣欣的车抛来抛去,差点撞破车窗跳出去了,我见邱欣欣很明显的是带着火气开车,连忙叫她停车。

    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用,邱欣欣直接把车开进了一个山谷,边开边对我说:“你在外面做的好事,这倒好,把怀孕女人带回家来,把阿姨给气病了吧?”

    “原来我妈的病是被那个女人给气病的?”我听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家去,把那个护士揪来问问,自己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那么害自己?

    他跟吕艳秋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我的一个哥们儿是吕艳秋的未婚夫,后来那哥们儿因为车祸去世了,才对吕艳秋有所照顾。

    但仅仅是照顾而已,根本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也不会发生其他事情,吕艳秋怎么会突然就有孩子了呢?

    我哭丧着脸把自己跟吕艳秋的关系,同邱欣欣一古脑说了,但是邱欣欣那表情,根本就不相信。

    她说:“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鬼才相信你真没做过坏事,外边越老实的人,骨子里越坏!”

    “欣欣美女,听你这口气,好像阅过很多男人似的?”我不好气的回怼。

    哪知道邱欣欣脸一变,怒了:“你再说这种怪话,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荒山野岭里,让你自己走着回去。”

    她“吱”的一个急刹,把车停在了山道上,对我命令说:“下车。”

    “你来真的?”我看她的样子,顿时汗颜,没想到邱欣欣竟然一下子就翻脸了,我正想说好话哄哄邱欣欣,没想到邱欣欣自己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她下去以后就转到后面的后备箱去,不知道要干什么,反正弄得乒乒乓乓,好像在拿什么工具似的,我当时也有些奇怪,解开安全带,带着灰狼走下车来。

    只见邱欣欣从后备箱抱出一圈绳子,就像那种悬崖探险用的安全绳,目测有一百多米的样子。

    我立马皱着眉头:“你拿绳子干嘛?”

    邱欣欣把安全绳抱到公路一侧的悬崖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悬崖下面,示意我往下面看。

    我顺着邱欣欣的手指往下看去,当时就不由得惊叫起来,只见悬崖下凸起的一块岩石上,有一片小小空地,空地里躺着一辆大巴车的空架子,看起来有些恐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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