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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付小天a     谋杀游戏txt下载     谋杀游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丑恶现实

    可惜已是回天无力,因为哥哥陷入太深了,慢慢,她也习惯了跟着哥哥过刀口舔血的生活,慢慢,又长了一岁。顶 点 X 23 U S

    去年的一场架改变了他们兄妹俩命运,道上有人看琪琪长得漂亮,就想占她便宜,可惜那家伙刚露色心就挨了麻憨一刀,住院半个月,这半个月医药费由麻憨兄妹俩出,这么大笔费用,两个混迹街头的人当然凑不齐,没办法,他们只好借了高利贷。

    就因为高利贷,他们兄妹被卖进黑厂,就因为被卖进黑厂,才有了后面的事,讲到这,琪琪不禁叹了一声,说:“如果我是男孩,该多好。”

    王兵心里一震,陷入了纠结。

    半天,琪琪红着脸盯着在一旁发呆的王兵:“唉,喂,内个,呆瓜……你,你有钱没?”

    “哦?有。”

    王兵摸着兜里仅剩的几块钱,不明白琪琪为什么这么脸红,是发烧了还是饿了?

    琪琪脸还是那么红,而且声音低了下去:“我现在需要一些女孩用的东西,你能去帮我买来吗?”

    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臭美?

    王兵嘀咕着跑到不远处的地摊上,花了几元钱买了小镜子和梳子,毛巾什么的,心里蛮不解,难道女孩爱美比爱命更重要?

    王兵把这些东西交到琪琪手里时,琪琪先一阵惊讶,然后劈头来一句:“我叫你买女孩用的东西,你买这个干嘛?”

    “这不就是女孩用的东西吗?”

    王兵反问,莫名其妙。

    琪琪哑然失笑,无奈摇摇头,手伸过来:“钱给我,我自己去买。”

    王兵攥紧剩下的最后一块钱,坚持做男子汉:“你说清楚到底要什么吧,我去给你买,我就不信世上会有我买不到的东西。”

    琪琪苦笑着,脸又红了,把王兵头掰过去,凑到王兵耳边,晕死,琪琪要买卫生巾。

    那是王兵人生第一次当小偷,偷了一包安尔乐被人追了三条街,当王兵大汗淋漓的跑到琪琪身边时,琪琪惊讶的问我干啥去了,王兵说弄晚餐去了,晚上吃烧烤狗肉,说着拽出怀里捂着的一只流浪狗。

    那只流浪狗名叫叮当,是条长着熊猫花纹的哈巴狗,名字是琪琪后来给它取的。

    那天抓到它王兵本来想把它当晚餐的,但是爱心泛滥的琪琪不舍得杀它,不但不杀它,还把它洗了个澡,养起来。

    已是几天后了,因为琪琪没身份证,他们找不到好活计做,找了几天,进一家火锅店做帮工,王兵当点菜员,琪琪推销酒,因为琪琪长得甜美可爱,老板破格让她推销酒水,说推销,其实就是陪客人喝酒。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工作,但是为了生活,他们还是准备干下去。

    他们在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十几平米,他们的叮当就待在里面,下班后他们回去睡,王兵打地铺,叮当和琪琪睡床,预支的300元买了行李就没剩下什么了,但是他们还是蛮开心的,毕竟有吃有住了,虽然辛苦一点,总比在黑厂好多了。

    闲暇时,王兵想起了麻憨,又想起了琪琪不让自己报警。

    王兵就追问琪琪为什么不让报警,谁知琪琪脸黑了下来:“以后,我和我哥的事情你少管,你不是道上的,不该管的就别管那么多。”

    王兵吐了吐舌头,女人翻脸真快,算了,谁爱管你破事,要不是你哥叫我看着你,我才懒得管你呢。

    那晚,已是凌晨一点多了,琪琪在3号包厢陪客人,客人还没尽兴,但是餐馆要下班了,王兵也等不及了,便借送水之名进包厢去看。

    我靠,一个满脸肥肉的中年人正把琪琪揽在怀里,左手摸她的脸蛋右手端着酒杯灌她喝酒:“小妹,小妹听话,喝完这杯叔叔就放你走。”

    琪琪已经喝得满脸绯红了,她求那人不要再灌她喝了,那人当然不会听,滟笑着说:“不喝可以,让叔亲两口就放你走,小甜心。”

    “回家亲你女儿去吧,臭流氓。”

    琪琪把一杯酒泼到胖子脸上,拼命挣开了他的手,胖子恼羞成怒,一把把琪琪拽回,抬手正要打,琪琪哇的一声吐在了桌子上,所有人都捂着鼻子闪开,唯独那胖子怒极,一把将琪琪的脸按在了桌子上,叫她舔自己吐出来的东西,琪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软绵绵任他摆布,王兵怒火腾了上来,扔了手中水瓶扑过去,推开那胖子,把琪琪扶了起来。

    琪琪虚开迷离的醉眼,打个酒嗝,对王兵咧嘴笑:“呆瓜,我就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王兵心疼得替琪琪擦脸上的脏东西:“猪头,喝那么多,你哥知道非揍扁你不可,走,咱们回家。”

    说着扶着琪琪就往外走,胖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想走可以,先把她没喝完的酒喝了再走。”

    “喝就喝。”

    王兵拿起桌上杯子,一饮而尽,嘭把杯子扔在地上,蔑视的对他说:“欺负小女孩,你算男人吗?”

    “哈哈,你是男人,你是英雄,你牛逼,你能喝,那你就给老子喝吧。”

    胖子拿来一个大杯,把桌子上的呕吐物扒进去,然后往里倒满火爆酒,递给王兵:“喝啊,是男人就喝啊。”

    “呆瓜,不要。”

    琪琪虽然浑身松软无力,但她还是没完全醉去,她摇头制止王兵。

    王兵微笑,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干了那杯东西,喝下去后头重脚轻,胖子脸都黑了,他拖出来桌底的半箱白酒,一瓶瓶打开,在桌子上一字排开,叫王兵喝完这所有酒后带琪琪离开,否则琪琪留下来陪他们喝,那是王兵这辈子喝得最多的一次,喝到第11杯的时候王兵吐了,酒里面混着血,平常就有胃病的他,喝出了胃出血。

    琪琪最后扶着王兵离开,琪琪是一路哭着扶王兵回的,她问王兵为什么那么傻,不要命的喝,为了一个太妹,值得吗?

    王兵打一个酒嗝:“记住,傻瓜,你是你哥交给我的,我要保护你,保护你,没什么理由。”

    寒风呼啸的大街上,王兵流着血丝的嘴唇,被一张满是酒气的唇吻住了,他们在那个凌晨的街头,借着酒性,献出了彼此的初吻,不管日升星落,不管风起风停,那一秒,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

    他们又流落街头了,因为那次一闹,火锅店老板不由分说把二人辞退了,房东见他们没有了工作,也把他们扫地出门,两个破小孩拖着一只破小狗,浪迹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此刻才明白,没钱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那些天,他们因为害怕工地是黑厂,也不敢去找活计干,身上早就没钱了,白天捡废饮料瓶卖,晚上就在天桥底对付,几天下来,本来如出水芙蓉般漂亮的琪琪被太阳晒得又黑又干,看上去早没了美少女的气质,这让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王兵唯一的想法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早日凑足送琪琪回家的路费,完成麻憨交给自己的任务。

    琪琪却一切都无所谓般,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看的很开。

    每天无论多苦多累都会跟在王兵身边,抱着叮当,王兵负责扛蛇皮口袋,琪琪负责捡瓶子,他们形影不离,饿了买俩烧饼分食,渴了到自来水前灌一水瓶,困了就躺在草坪上美美睡一觉,他们就像两只活在城市里的小老鼠,靠别人的施舍,辛苦但知足的活着。

    他们避谈过去,避谈麻憨,他们憧憬未来,彼此会依偎在一起做梦,每个晚上,王兵会抱着琪琪,在他们的简陋帐篷里,听琪琪讲江湖上的那些往事,有时听王兵讲儿时的那些趣事,然后他们天真的描绘着未来,琪琪说喜欢车,喜欢漂亮的房子,房子要有落地窗,而且还要在海边,屋里要挂满很多幸运星,晚上睡觉星星会对着她眨眼睛……

    好像是儿童的童话世界,远离了江湖的纷争,纯净得一尘不染。

    琪琪总是在这种梦想中甜甜睡去,却又莫名其妙的突然哭醒,很多时候,会大叫着麻憨或王兵的名字醒来,琪琪说不要离开她,不要丢下她不管,王兵捧着琪琪的脸,轻轻为她擦去泪花,紧紧搂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就在她身边,不会离开。

    那时候,他们还不明白什么是爱,只知道男孩和女孩在一起,相依相伴相扶相守就快乐。

    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填饱肚子就好,心情好的时候他们会洗得干干净净去开房,然后开开心心的做.爱,彼此都很生疏,但也很投入,水*融的时候,他们会紧紧搂着对方,不想松开。

    那是个冒险的年纪,他们爱得天不怕地不怕,就算下一秒死了,这一秒我们也还在一起。

    谁说年少是无知的,谁都年轻过,你年轻时做过的某些事,如今想想,有多少是后悔,还是无悔?

    如果不是发生了某一件事,王兵和琪琪的结局,也许会走向另一个方向,可惜,人终归逃不脱宿命的安排。

    那是个狂雨倾盆的春夜,当一群穿着联防服的临时工协.警把他们帐篷拔走,顺便因为没有身份证,把他们带进了一间小房间,开始训问。

    四五个协.警把王兵按在桌子上,搜身,身上的零钞被掏了出来,唯独没身份证,他们开始问:“哪来的?”

    “出来打工的。”王兵答。

    “打你.妈蛋。”两棍子抽在王兵屁股上,疼得王兵大汗狂冒,他们继续追问:“老实交代,是不是逃犯,小偷?”

    王兵疼得咬牙切齿,一个劲摇头,那群人二话不说,俩壮汉一人拎根木棒,朝王兵屁股和大腿一阵狂揍,打得王兵哭爹叫娘鬼哭狼嚎,嘴唇咬出血来后,那些人把王兵扔在地板上,一个家伙用脚踩着王兵的手和脸,再把王兵脸掰了看着一边哭成泪人似的琪琪,两个协.警拎小鸡似的把琪琪拎了靠在墙边,手排开,另外一个协.警淫.笑着握着一根电棒,向琪琪走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互相伤害

    “告诉我,你个婊.子是不是做.鸡的?”

    那家伙伸手捏了一把琪琪的下巴,歪着狗嘴笑着。顶 点 X 23 U S

    “噗。”

    琪琪收起哭意,吐了对方一脸唾沫,反口骂道:“你.妈才是做.鸡的,你全家女的都是做.鸡的。”

    “你妈.逼,小婊.子,老子电歪你的臭.逼。”

    那协.警粗话骂完,粗野的扯开了琪琪的外套。

    琪琪拚命挣扎反抗,协.警毫不留情又扯开了里面的毛衣和汗衫,露出了胸衣.。

    所有在场的协.警都猥.琐的怪笑着,王兵拼命挣扎着想去制止。

    可惜那双猪手已经淫.笑着扯坏了琪琪的胸衣,两只雪白的兔.子弹了出来,琪琪哭着求饶已无济于事,协.警那只手已伸了过去,电棒顶端跳跃着蓝色的火焰。

    “啊。”

    琪琪狠狠咬住了他的大拇指,那家伙疼得团团转,但是电棒还在手中,他拿起电棒顶住了琪琪的胸口,琪琪一阵颤栗,跌倒开去。

    那色.魔捂着被咬得快要掉下来的那只手指,骑在还在地面抽搐的琪琪身上,往她脸上左右开弓抽了十几耳光。

    打得琪琪嘴角流出血来,色.魔叫嚣着,边扒琪琪的裤子边从旁边摸电棒,他说:“臭婊.子,你死定了,老子今天用电棒插.进你肚子里去电,老子看你嚣张,哈哈哈。”

    看着他如此变.态的对付一个女孩子,所有在场协.警都傻眼了,愣在当场不知怎么办才好。

    王兵用最大的力抽出了身体,拖起桌边的一把木椅,扑过去,使出吃.奶的劲力罩那变.态狂的脑袋砍了下去。

    啪的一声,血花飞溅,椅子拍成两半。

    那变态一声鬼嚎,身体晃了晃,倒在地板上,王兵哭喊着扶起吓得快要晕过去的琪琪,冲进狂雨里,夺路狂奔……

    又是一场生死逃亡,那晚过后,他们逃离了那个区,辗转到了城郊。

    两个惊弓之鸟白天不敢去人多的对方,仿佛这世界的人全成了坏人,变化最大的是琪琪,经过那一晚,琪琪不让王兵再碰她,连扶她她都躲得远远的,满眼敌意的看着王兵,神经质地说男人不是好东西,全是畜生,你滚你滚你给我滚。

    王兵拖着一身的伤,继续捡瓶子和废铁,无论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啊,琪琪待在一个地方就发呆一整天,偶尔自言自语,眼神早已变得灰暗,看着琪琪那行尸走肉般的样子,王兵恨不能把那变态碎尸万段。

    叮当也没了,他们的世界变得更阴暗了。

    就在有一天,王兵觉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琪琪突然恢复了过来,眼里重新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琪琪问王兵想不想有好多好多钱,想不想过不受人欺负的日子,想不想把那些欺负人的人通通剁了。

    王兵一脸疑惑的盯着琪琪,半饷:“想。”

    琪琪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那好,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当一群街头混混毕恭毕敬的像迎接公主似的把琪琪接进一个出租屋时,王兵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混混们安排给他们接风洗尘,先去温泉山庄泡了澡,又到一家大酒店搓了一顿,再到ktv吼了半晚的歌,直到王兵累得快要散架时,开了间套房给他,混混们还帮王兵叫来了个陪睡小姐,而琪琪则没露面。

    王兵在焦急等待中迷糊睡去,睡得正香时被人拖了起来,衣裤没来得及穿上便被塞进面包车,抬头看见琪琪的脸,琪琪已换了身劲装,一脸冰霜,王兵问:“你去哪了?他们要带我去哪?”

    琪琪没说话,琪琪身边的一个混混冷声对王兵说:“琪琪姐做事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以后话少一点。”

    王兵语塞。

    琪琪姐?这是哪跟哪?

    那晚,那个团伙开着三辆面包车横扫了黄土坡周边,一个盗得十三辆摩托,转手销赃获得8000多元赃款,大家分完赃款后作鸟兽散,宾馆里留下满肚子疑问的王兵和一脸平淡的琪琪。

    琪琪把钱扔到沙发上,淡淡的说:“这下,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不让你报警了吧?”

    王兵摇头,摇头,苦涩的笑着:“呵呵,呵呵,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在骗我,我的大姐大。”

    琪琪也尖笑了起来:“是吗,是吗,当初我就告诉你我是太妹,太妹是什么明白吗,太妹就是这个世界最脏的女人。”

    当真相来得那么突然的时候,总会让你淬然不及。

    其实从一开始,王兵就落进了一个套,一个早被人设好的套。

    麻憨不是什么被高利贷卖进去的,他是被敌对帮派抓去关押的,而他其实也是一个盗窃团伙的头目,这个团伙混迹黄土坡一带,专以盗取摩托车为牟利手段。

    麻憨兄妹控制着这个团伙,但是不久前与刘姓团伙因为地盘之争发生械斗,团伙头目被对手捉去,而王兵这倒霉鬼正好被他兄妹撞见。

    本来想以我作替死鬼逃走,可惜麻憨护妹心切,在逃跑时自己身陷困境,反而助王兵和他妹逃了出来。

    至于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琪琪在试探王兵的忠心程度,琪琪想拉王兵加入她的团伙,跟王兵演了一幕幕戏……

    “我问你,我问你,你有爱过我吗?既然跟我演戏,干嘛要跟我接吻,跟我拥抱,跟我睡?”王兵息厮底里的质问。

    琪琪像是听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的笑话,用一种玩味的表情盯着王兵:“好笑,你真好笑,你们男人可以玩.弄.女.人,难道我们女人就不可以玩.你.们,跟.我.睡就很了不起么,有钱,跟.谁.睡都一样,男人跟女人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

    琪琪抽出一支香烟,吞云吐雾。

    雾气氤氲中,王兵像被抽干水的叶子,瘫倒在地,眼前这个看似清纯漂亮的少女,此刻,王兵再也看不清。

    那天后,王兵像一只失去生命的木偶,跟着赵琪琪在黄土坡的大街小巷,昼伏夜出,盗窃,分赃,再盗窃,再分赃,直到警方的严厉打击,团伙成员纷纷落网后,他们决定潜逃,可就在潜逃当晚,撞上了关押麻憨的团伙,一场械斗后他们团伙纷纷溃散,王兵和赵琪琪被逼近了一间废墟里,外面那些拿着砍刀钢管的家伙步步紧逼,发誓要把赵琪琪抓回去献给他们的刘哥。

    “你走吧。”

    赵琪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了看废墟后面的退路:“你不属于这个江湖,对不起,我把你带进来。”

    王兵冷笑,握紧了手中的马刀:“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王兵盯着赵琪琪的脸,一字一句:“赵琪琪,听着,不管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在我王兵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哥把你交给我,我就要用生命保护你。”

    “呆瓜……”

    赵琪琪身体震了一下,亮晶晶的泪珠在目眶里打转,这是她送王兵的最后一句话:“无论今后你过得好不好,请不要记住我,因为我是个太妹,你就把与我相遇当做是做一场梦吧!”

    赵琪琪凑到了王兵耳边,轻轻说:“你是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一记重击拍上了王兵头顶,王兵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赵琪琪拿着半块火砖,泪流如雨,狂骂着王兵,废墟里很快拥进了好多刘哥的马仔,王兵看着赵琪琪被他们强行带走,然后沉沉睡去。

    “王兵醒来之后,便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老家,重新又回到了学校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学业,几年之后他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再三要求当一名大学生村官,而他选择的地点就是郭家屯。”

    白小冰说着,我和秦萌萌交换了一下眼神,我问白小冰:“他为什么毕业之后会选择来郭家屯当村官呢?”

    “因为郭家屯隔壁有个赵村,而王兵心心念念的赵琪琪,就是从赵村里面走出去的。”

    白小冰叹了口气对我说,这下我大概明白了,王兵之所以选择来郭家屯做一名村官,那是因为他心里还放不下赵琪琪,但是他又不敢面对赵琪琪,所以他选择来了赵琪琪那个村子的隔壁,这是多么痴情的一个男人,但是这种痴情,他或许是用错了。

    我点了点头,对白小冰说道:“看来王兵来这里做村官的最初目的是找到赵琪琪,但是做了一段时间的村官之后,他没有找到赵琪琪,因为工作业绩突出,郭家屯的村民们都喜欢上了他,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竟突然失踪了,失踪几天之后被人发现,这个王兵竟然躺在郭伟的坟墓里面……事情的大概经过,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其实事情的经过,完全不是你猜想的那样,王兵来到这边,不但见到了赵琪琪,而且还跟赵琪琪在一起一段时间,但自从刘哥出现之后,他们的这一段幸福日子就走到了终点。”

    白小冰摇了摇头,否决了我的猜想,我听他这么说,虽然也吃了一惊:“刘哥是谁?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刘哥是赵琪琪的老公,就是你们刚才问我的,那个站在我后面的黑帮大哥。”

    白小冰顺便回答了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让我更加疑惑了:“原来赵琪琪也结婚了,这个刘哥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你又会跟他认识呢?”

    “不管我是怎么跟他认识的,反正我要告诉你们,刘哥是一个好人,而你们眼睛里面的那个好人村官王兵,其实不一定是什么好人。”

    白小冰脸上浮起了一抹奇怪的颜色,我看着她的表情,也感到这个事情不怎么简单。

    这时,身边的石鹏,问了一句话:“你说王兵不是什么好人,她难道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吗?”

    “他伤害过赵琪琪。”

    白小冰这么一说,我们都惊讶了,王兵和赵琪琪那么相爱,王兵怎么可能伤害赵琪琪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渣男该死

    王兵是一个对一切都不在乎的男生,回到学校之后,关于爱情,他一直表现的无所谓。顶 点 X 23 U S

    学校里的女孩曾经跟王兵说过,王兵只适合做朋友,女生们说王兵对疼爱的女孩,总是规规矩矩,像一个毛手毛脚的孩子,所以虽然三年过去了,他跟学校里的女孩们,除了牵牵手,腰都没搂过一次,最后微笑分手,成为最好的朋友。

    工作之后,王兵开始了自己的爱情短跑,每一个现实和网络认识的女孩,都没聊多久就分,理由是在一起没有话题,这样的短跑塞延续了n个年头,直到她的出现。

    那个女孩的网名叫雨儿,在王兵心里,这个网上像雨珠一样细小纤柔的女孩,深深打动自己的心。

    王兵和雨儿相识于缥缈的网络,王兵在最迷茫无助的时候,在陌生的城市,加了陌生的的女孩,彼此两颗心,却无声碰撞,擦出爱情火花!

    雨儿说自己那时在上一所职校,学一门她自己不喜欢的技术,她感到人生很渺茫,与无助的王兵,刚好惺惺相惜,我们开始聊,人生,爱情,事业和理想,王兵刚决定追雨儿的时候,雨儿说自己有个男朋友,王兵听完很拽的对雨儿说,三年后开着敞篷跑车做我们的婚车,雨儿傻傻的笑了:“你就算只有自行车,我也跟你。”

    他们开始了异地网恋,像每一对网络情侣一般,qq聊到深夜,短信发到爆机,电话粥把手机电池都煲干……那时王兵只有个小小的心愿,早点赚大钱,娶自己心爱的女孩。

    那年夏天的时候,雨儿说自己因为实训,随校去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城市,王兵也放弃了城市的生活,下乡当了一名村官。

    自从相爱开始,雨儿就说自己无心思在她那没前途的学校里混文凭了,实训工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让她吃不消,听到她这般辛苦,王兵的心也揪了起来。

    有一天王兵对雨儿说:“宝贝,要不你来我这边,我们一起上班,或者我养你。”

    雨儿开心的快要跳起来:“好啊好啊,这样我就可以和老公每天在一起了。”

    可是末了,她的语气又压抑了下去:“学校不同意我的离开吧,爸爸妈妈不同意我的离开吧!”

    果然,雨儿学校没有放行。

    雨儿的爸爸妈妈也为此大为光火,王兵和雨儿爸爸通话时,还能感觉雨儿爸爸口气里那份火气,有大山压顶的感觉,就这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约破产了。

    王兵觉得和学生恋爱,你得等。

    连同事和朋友们都这么劝王兵,王兵只得无奈摇头苦笑。

    他们就这样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数着时间熬着日子,直到终于,春节的时候,雨儿说她自己脱离了学校。

    但是她回了家,雨儿说自己的家在山西,在最北最北的一个小城,而王兵在南方的乡村,他们约好,过了年,他们就在一起,雨儿说回家办好身份证,然后来到王兵的世界,一起找工作,一起过他们的幸福小日子。

    雨儿说她喜欢看烟火,王兵说那我陪你看,为你放满天烟火,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放。

    雨儿说她喜欢吃鱼,王兵在网上搜各种鱼的做法,王兵要学会,以后好做给自己的宝贝吃。

    雨儿说她喜欢逛街,喜欢听风铃,喜欢满屋子玫瑰花香,为了这一切,王兵的小屋挂满了风铃,摆满各式的鲜花,每朵花开放的时候就把照片传给她,希望在千里之外的她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温馨。

    那是一段多么浪漫的时光,虽然异地恋,虽然相思苦,但是他们的心满满的,甜甜的,因为他们期待着幸福的到来。

    在王兵的雨儿即将来到王兵身边前夕,王兵家里人发现了王兵和一个异地女孩网恋的事情。

    而且他们也知道,那女孩放过王兵一次鸽子。

    家人用王兵奶奶病重,须急回家探望的借口,把王兵骗了回去,而此时,王兵的雨儿已经准备买车票了。

    王兵的人身自由开始受到了限制,手机,银行卡,现金甚至摩托车钥匙,爸妈都不给王兵,每天要么就是干活,要么就是无聊的在家呆一天,跟外界几乎失去了联系。

    王兵差不多快向爸妈下跪了!雨儿来这边怎么找我啊?她可是人生地不熟啊?

    王兵爸妈却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给王兵脑海灌输网恋是虚假的,那种人骗你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还是踏踏实实找一个,结婚吧。

    反抗没用的情况下,王兵假装服软,伺机溜走。

    终于成功,在火车站拨通雨儿电话,彼此都哭了,她说以为王兵不要她了,这么多天没联系,王兵似人间蒸发了,王兵说宝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来我身边吧,我们一起往郭家屯赶,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火车上,王兵接到另外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来自天津,他说他是雨儿男朋友,雨儿回家这段时间,跟他在一起,王兵顿如当头一棒,蒙了。

    回到郭家屯,王兵整个人泄了气,上班心不在焉。

    雨儿电话打来,问:“亲爱的,我可以出发了吗?”

    “告诉我,回家这段时间,有个叫秦天的男人与你见过面吗?”王兵直接问。

    “恩,有啊,他是天津的,我弟的朋友,我以前的网友,怎么了,有事么?”雨儿觉得有情况,小心地问。

    “呵呵,没事。”王兵冷笑:“你还是先别来我这里吧。”

    “怎么了,给我个理由?”

    “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什么?你在说什么?怎么说分手就分啊?亲爱的,给我个理由好吗?”

    王兵咬牙,闭上眼睛,一字一句:“你放我一次鸽子,我放你一辈子鸽子。”

    泪水,顺腮而落。

    电话,呼叫转移。

    qq,拉黑。

    短信,不回。

    雨儿通过短信告诉王兵,她会来郭家屯的,一定会,她要证明给王兵看,她不是骗子,不是。

    王兵一气之下,换了卡。

    就这样,王兵两个月没再和雨儿联系,但王兵从雨儿男朋友口里,知道她来到了南方,据说是投奔一个网友,他以为是王兵,但是事实是王兵根本不知道雨儿的行踪。

    后来知道,雨儿投奔的网友,是王兵的一个朋友,王兵朋友之前从王兵这里加了雨儿的号,也成了雨儿的网友。

    王兵朋友去车站接的雨儿,然后雨儿在一家化妆品专门店找到了工作,一切似乎都安排妥当,有我朋友照看,王兵心中稍感安慰,不过,无法解脱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孩背叛。

    雨儿和她天津的男朋友感情升温,王兵某一天无意解开了qq上的黑,雨儿问王兵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王兵问:“你先忘记了誓言,为何还要来问我?”

    王兵把火车上雨儿男朋友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跟雨儿说了,雨儿哭了。

    那一夜。

    王兵久久无眠,当一切真相大白,他自己恨不能马上冲到雨儿面前,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再不放开。

    王兵说宝贝,你等我,等我,我马上过来与你相见。

    雨儿冷笑,话语里带着凄凉:“你怎么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

    “我没失去啊,我们都没有失去啊,宝贝,我们现在在一座城市,我们很快就在一起了啊。”王兵的兴奋无法形容。

    “不可能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贱,我脏,我自讨苦吃,我活该。”

    雨儿在电话里撕心裂肺的吼。

    王兵张了张嘴,不知所措,对面传来电话摔碎的声音,一条短信,发到了王兵的手机。

    夜风中,含着泪与恨的味道,王兵向着雨儿的方向拼命地狂奔,狂奔……

    短信告诉王兵,王兵的那个朋友在接雨儿下火车后,去宾馆里玷污了她,她说她要走了,不知去哪,反正是离开,暂时,或许永远,消失于王兵的世界,而王兵为她许的童话心愿,她会记住一辈子,一辈子,不会忘却。

    错了,原来他们中了雨儿前男友的离间计,那男的害怕雨儿来找王兵,便骗王兵他和雨儿有关系,而王兵可笑得居然相信了,可当雨儿打电话问王兵时,王兵的手机呼叫转移,她打给别人,被人臭骂一通,羞愤之下,她还是决定来南方,找到王兵,当面问个清楚。

    人海茫茫,失去所有联系的雨儿去哪里找王兵呢?

    她只得求助于同为王兵朋友的她的网友,那个城市,住着她心爱男人的城市,却让她走进了一场恶梦。

    我说:“雨儿,莫非就是之前的赵琪琪,雨儿是她的网名对吧?”

    “是的,王兵后来知道,自己的朋友把赵琪琪在宾馆灌醉之后,把雨儿睡了……他一怒之下,提着刀去找他的那个朋友,在警方的干预之下,才没发生恶**件,但是他跟他的朋友,却从此断绝了关系!”

    白小冰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感叹地说,旁边的石鹏也感叹道:“如果我交到这样的朋友,我也会提刀去剁了他的,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

    我看着石鹏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却摇头笑了,石鹏看着我不以为然的表情,说着的话突然停住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回想起自己之前跟邱欣欣的事情了,所以他心里肯定也感到了不堪,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停住自己的语言。

    看到我们两人的奇怪举动,另外两个女孩当然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这时秦萌萌说道:“其实这个王兵,他觉得他自己是受害者,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才是最渣的那个渣男……一个道德婊,因为自己的任性和不负责,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失去清白,这种人,该死!”

    一句该死,突然提起到了我。

    隐藏在心中已久的疑惑,在那一瞬间,变得极端鲜活起来,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审判者,一定又是审判者,王兵的死,肯定跟原罪组织有关!”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分手快乐

    彩虹组织,原罪组织,传销组织。顶 点 X 23 U S

    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这三个组织之间,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关联?

    我靠在枕头上,脑海里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秦萌萌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大叔,你又在想什么呢?要不要起来泡泡脚?”

    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一阵折腾,我整个人已经身心俱乏,头顶被打破,因为昨晚上穿着睡衣被抓了出去,然后又弄感冒了,我现在头上不但包着纱布,还捂着两块热毛巾,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看着秦萌萌端着热水进来让我泡脚,我的心不由得一暖。

    她这种贴心的举动,我很长时间没感受过了,我记得能端热水来给我泡脚的,除了我的母亲,那就是我那死去的妻子,一个小女孩能如此贴心,实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但是我连忙对秦萌萌说:“泡脚不用了,你大叔我现在连动都不想动,就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吧。”

    “好的,你睡吧,我就在这里照顾你,不打扰你。”

    秦萌萌搬了个椅子,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微笑着很懂事的说。

    我看着身边这位坐着的女孩,心里某个地方就像被人倒进了一罐蜜糖,感觉甜的受不了。

    我微笑着望着她,问她:“萌萌,我在想,你是不是我上辈子失散的女儿,这辈子跑到我身边来,当我的小棉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让你做我的女儿,你愿不愿意认我为干爹呢?”

    “愿意啊,只要你赶快好起来,我就当你的女儿怎么样?”

    没想到秦萌萌这么大方,我刚话说出来,她就很大方的回答,说愿意做我的干女儿。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我笑得头上的伤口都疼了:“我这么占你便宜,你都不生气,看来还真是小棉袄,又蠢又傻的小棉袄。”

    “我干嘛要生气呢?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大叔,你就算抽我两耳光,我都不会生气的,所以啊,你就算把我逗气,那是不可能的。”

    秦萌萌眼睛眨了眨,很是认真的说,我被她这呆萌的表情差点给暖化了。

    看着床边的女孩,脸上那婴儿般嫩滑的皮肤,在柔光中闪耀着洁白的光泽,我心里忍不住感叹,年轻真好啊。

    如果我再年轻十岁,跟她同样的年纪,我肯定会发了疯的去追求她的,说真的这样的女孩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我在回想一下我自己年轻的时候,十六七岁的样子,那个时候吊儿郎当的,就根本没谈过什么像样的爱情,我都不记得,我初恋的女孩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长得跟床边坐着的这个女孩差不多呢,年纪大了,记忆退化了,还真想不起来了。

    秦萌萌看我盯着她发愣,咧嘴一笑:“笨大叔,你盯着我发呆干嘛?赶快睡觉啊,睡一觉感冒就好了,我们还等着你,赶快好起来,带领我们工作呢。”

    我摇了摇头,对秦萌萌说:“萌萌,我想跟你谈点心。”

    秦萌萌听到这话,呆了一下,摇头说:“不嘛,等你好起来再谈,那个时候我陪你谈,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好吗?”

    “如果病好了,我怕我自己想不起来了。”

    我苦笑道,因为我知道我自己身上一大摊子事,如果我病真的好起来,我可能真想不起来,我今天要跟她谈的事情。

    秦萌萌听我这么说,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是啊,如果你好起来,连家都不回,哪有什么机会,跟我谈心呢?”

    我说:“如果我告诉你,我要跟你小姨再次和好,你会怎么想?”

    秦萌萌身体一震,脸上表情瞬间黯淡了下去。

    我看到她脸色变了,心里也不由的一疼,像是被猫抓了一样,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软,我必须把这个话说出来,因为接下来的安排,让我必须跟秦萌萌划清界限。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秦萌萌说:“萌萌,五年了,我觉得我还是放不下她,我想我还是应该回到她身边去,因为在我心里,除了我妻子,我这辈子最不放下放不下的女孩,就是你小姨,你能理解我这个心情吗?”

    秦萌萌笑了,但是眼睛里,豆大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了出来。

    她声音有些沙哑:“大叔,你实话跟我讲吧,你跟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其实就是为了通过我来接近我的小姨,对吧?”

    我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因为那样会让我很心痛,我怕我一心痛,就忍不住想去把她帮她擦泪,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她。

    我必须表现出铁石心肠的样子,让她断绝对我的任何念想。

    秦萌萌让人揪心的声音又在我面前响起来:“你告诉我大叔,在你的心里有没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过我。就一丁点,我只要一点点就足够了……”

    “没有。”

    我很干脆的回答,然后一脸冷漠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毫无表情的盯着秦萌萌的脸:“我都快三十岁了,你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代沟,而是一条深深的鸿沟,萌萌,或许之前我对你的好,让你产生了误会,我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想法,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吴晓,你混蛋!”

    秦萌萌抹了一把眼泪,唰的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的脸,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渣男,从现在开始,我秦萌萌跟你恩断义绝,别再说我认识你,你别再说你认识我,我们之间完了。”

    我冷笑一声,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渣男,我喜欢的女人是奶.大连好屁股翘的,像你这种还没发育完全的雏儿,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我这恶心到极致的话,刚一说出来,秦萌萌的耳光唰的呼了过来,不过在我脸部三公分远的地方停住了。

    她那一双瞪得圆圆的眼睛,里面射出的光,可以把任何东西杀死,我们四目相对,持续了足足十秒钟。

    十秒过后,秦萌萌咬牙切齿的说:“吴晓,我本来想赏你一耳光的,但是我知道一个男生如果被一个女人打了一耳光,那他这辈子所有的尊严都没有了,所以这一耳光我留着,我也给你留着你最后的尊严,我只希望,今天你说的话是因为发烧,脑子烧糊涂了,以后你如果醒来,你会为你今天所说的话感到后悔。”

    “就算我今天脑子烧糊涂了,我也不会后悔,秦萌萌你赶快消失在我的世界吧,我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留任何情面,一脸冷漠的看了她一下,拉着被子转过了脸。

    只听秦萌萌冷哼一声,说到:“我走了,我小姨新的联系方式,我可以在微信里面发给你,吴晓,祝你跟她幸福,如果你不幸福,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们的幸福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她任何话。

    她又说:“不管你今天如何对我,我还是要把我心底埋藏着那句话,跟你说出来,吴晓,我喜欢你,我想我就是个傻子,像个傻子一样喜欢着你,最后还是被你卖了,我还在这里开开心心的帮你数钱,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心,原来可以这么险恶。”

    “你可以滚了。”

    我相当绝情的提醒着她,用十分不奈烦的口气对她说着,秦萌萌听完我说的这五个字,嘴里发出刺耳的尖笑声,那种笑声让人听起来肝肠寸断,然后她拉开门,冲出门去,消失在漫天的冷空气中。

    我连忙给石鹏打了个电话,石鹏问我:“你们闹什么闹,人家小姑娘那么喜欢你,你他妈给人气跑了,你还是男人吗你?”

    “老大,萌萌交给你,你替我照顾她,接下来的行动很危险,我不想让她参与进来。”

    我揉了揉发疼的胸口,长出一口气,对石鹏说,石鹏苦笑了两声,无奈的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又想扮演孤胆英雄,但是你这样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让别人的心怎么愈合……其实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小姑娘的,如果你为了你的所谓的行动,失去了一个你在乎的人,你觉得值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是非对错,也没有值不值得,我既然选择了这么去做,我肯定有我自己的想法,其他不说了,你替我照顾好她吧,因为我给不了她任何承诺,我只能让她安安全全的,只能这样了……”

    说到这里,我鼻子一酸,自己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说实话,一个男人如果真正动了心。他的心就变得相当的脆弱,当你真正走到了柔肠百结那一天,你会发现,有些东西你想放都放不下,这就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想放弃的东西,你又不得不放弃,而放弃了,你会觉得,相当可惜。

    “你就是一个痴情的渣男,聪明的笨蛋,吴晓,一个无可救药家伙。”

    石鹏恨铁不成钢的挂了电话,我知道他是出去追秦萌萌去了,我从秦萌萌发来的微信信息上复制了萧紫晴的新号码,拨通了电话:“吴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号码的?”

    萧紫晴好像有些惊喜,在电话里问道,我笑了笑,对她说:“晴晴,也没兴趣当老板娘。”

    “有啊,只要你当老板,我就当老板娘,当你的老板娘怎么样?”

    萧紫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我说,我却十分认真的告诉她:“要不我们复合吧,我想来想去,还是忘不了你,既然你也单身,我也单身,我们也重新见面了,这或许是上天跟我们在一起机会,我们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就像你那天跟我讲的一样,重新在一起呢。”

    “哟,亲爱的竟然开窍了,难道脑袋被人打了……”萧紫晴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开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个女人

    跟秦萌萌闹翻之后,因为案件没有任何进展,再加上只有邱欣欣和教授有牵连这一个线索,我不得不改变计划,重新返回砖厂,通过砖厂,接触传销组织,从而接近邱欣欣。m.www.uu234.net

    当然,秦萌萌被送回了南山,她跟我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看来那场对话真的伤到她的心了。

    石鹏答应我把秦萌萌送回去后,安排好中介公司工作,就来砖厂支援我。

    告别了白小冰和村民们,我踏上了前往北郊的路,经过三小时的驱车,我赶到了砖厂,只有唐虎一个人在,其他人都去忙活去了。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我叫上唐虎,说想跟他聊聊!

    砖厂的泥池边上,看着天边将要滑下去的日头,我抽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唐虎。

    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问到:“你怎么来到南山的?”

    “网友。”

    唐虎盯着手里的香烟,陷入了沉思,我摇头笑了笑:“网友?难道又是善意的谎言?”

    唐虎说:“那年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儿,聊了大半年觉得女孩还不错,女孩让我去她身边,说她有个哥在那边做地暖的让我跟她哥一起做事,然后就是那年九月七号我就来了,她当时让我买票到车站,下车了在等她的时候有个黑车司机问我要不要坐车,我一直不想搭理他,过了几分钟她打电话来,我在找她的时候那司机看到她说她俩是搞非法销售的,我以为他是为了拉客就没理他,等到网友那边上了她叫过来的车,我看里面还有个女孩儿她说是她姐,我也就没多想,然后就一起坐车去他哥所在的地方。”

    我点头说:“一个套路,都是套路,百年用不厌倦的套路,哎!”

    “哎,是啊,她说她是在南山卖衣服的,来了第一天,三个人就吃了吃饭逛了逛街,第二天去了她所谓的哥家里,在一路上她姐都跟我讲说别看着环境差以后发展的更好,南山归北京管了什么的,到她哥家了一进门她姐就说这几天工地那边装修家里有工人,玩到六点多就开始陆续有所谓的工人回来了,然后做饭的做饭打牌的打牌,到八点多她哥回来了把我跟她叫到房间里开始谈话。”

    唐虎娓娓道来,像是讲一个精彩的故事,到最后我问他:“女网友的哥跟你讲了些什么呢?”

    唐虎答到:“她哥当时问我俩是什么情况,完全是一副家长的姿态。”

    我说:“进入了里面,人人都是你的家庭成员,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氛围却搞得很好!”

    “是啊,当时我也没想太多觉得既然是她哥,说的都是为她妹妹好,到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等她哥,她哥不发话没人动筷子,而且还有人给他把烟灰缸水都放在他面前,吃完一碗不用说就立马给他添,吃完了一起坐哪儿聊天讲笑话。”

    唐虎接话说,我听了点头道:“看得出来,你那网友的所谓的哥,应该就是他们的寝室领导了。”

    唐虎点了点头:“嗯,收拾完东西就让我们去睡觉,一个房间睡了七八个人给我安排到了床上靠最里面。”

    “哈哈,睡在外面是怕你早上偷偷溜走啊!”我苦笑道。

    唐虎也无奈地说:“关键是早上他们家那些工人不到六点半就出门了,白天我也没什么事在家里玩,到下午五点多她家工人有一个带回一个说是他哥们的来投奔他的人,第三天早上八点多正吃饭,她姐说她有个朋友过来找她玩,来了之后看是个女孩儿,就互相客气的寒暄了下,那女孩儿说她在一家公司做兼职,公司让她做培训,课准备的差不多了想找个人练习一下。”

    听到这里,我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一定是要带你去听课了?”

    “是的,我们四个人都说反正没事就都听听当当观众,然后她姐就拿着笔纸凳子进了房间,接着就开始讲课,她首先就讲的是好多人为什么这么穷,又讲从古至今销售的模式,然后开始到重点了,她们公司的产品,讲公司的制度,收益晋升等等,讲了近两个小时。”

    说到此处时,唐虎面带愤怒,我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是他们改变你思维的第一步,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我也经历过。”

    “第四天很巧的是也有个她姐的朋友来找她玩,同一个时间点,来了之后就又开始讲,先是聊新闻历史等等,接着又开始讲他们所从事的行业讲他们的行业制度晋升,讲投资回报,这一讲又是两个小时,到了中午我正做饭的时候她哥来电话了,说是给我找了个监理的工作,但是要考证问我能考下来麽我还没说话他就直接说他找找关系给办了但得交六千,我身上也确实没有他说剩下的他先借我,让我下午先准备两张照片两张身份证复印件他晚上回去拿。”

    唐虎说到此处已经咬牙切齿了,我猛抽了一口烟,说:“办证?又是一个骗钱的理由!”

    他点头,眼里射出一股怒火:“是啊,他一直说他很忙天天在外面喝酒吃饭谈工程,晚上回去后又把我跟网友叫房间里,谈话说找了关系以后好好干什么的。”

    “这是在跟你吃定心丸吧,指不定马上又会出现什么巧合了?”我接话问。

    他说:“对的,第五天早上很巧,她姐又有朋友来找她玩,来的是个说是刘主任,之前那个是杨主任,来了开始套近乎然后就讲他的奋斗历程,在讲的过程中,很巧的是她哥回来了,就问他是干嘛的怎会出现在他家,那人说是顺便路上来喝杯水就要走,那主任走后就对她姐发火拍桌子说知道不知道她干嘛的他可知道,又把我们每个人说了一遍,然后把我跟那个男孩儿一起叫到房间问我们怕不怕能不能理解,我们就说不怕能理解,接着他也拿出纸笔说其实他也在里面做而且都做到主任级别了,他就开始跟我俩讲内容跟前几个讲的几乎一样。”

    我摇头说:“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而已,用旁敲侧击的手段,让你不知不觉就接受了他们的理论。”

    “讲完了跟我差一天来的那男孩儿就说现在还要人么,刚开始说不要后来说要,但是要交钱买套产品,那男孩儿说他没钱但可以问带他来的哥借,他就问我了要不要也做,我说没钱还不想做,他叫我跟她商量,过一会儿她哥把她叫进来说让我俩一起做钱呢先给我俩垫本来不让垫的,他说下午呢就让他们公司老总来家一趟把事儿办了,下午那老总就来了,来了让我们一个一个进房间里套了套近乎,就拿出一张单子让我签,单子是中英文的,签完按手印就问我要钱,可是我哪有钱……”

    唐虎说到这里,眼眶已经红了,我问他:“你身上没钱,他们难道没有叫你使各种手段向家里要钱?”

    “当然有,什么剁指,绑架,车祸等方法都用了,最后用了个女朋友宫外孕需要手术的谎言,让家里打了几千块钱上来,钱刚打上来就取出来给领导了。”

    说到此处,他已经流出了泪水,边流泪边说:“你知道吗?那是我家里卖掉唯一值钱的两头牲畜,给凑的……”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什么能让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

    不就是因为现实的不公,和对家庭深深的愧疚感吗?

    我看他哭得死去活来,把抽剩的烟蒂扔到了地上,狠狠用脚跺扁了烟,然后掏出火机,帮唐虎点燃烟,拍着他的肩头说:“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必要哭呢,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爬起来?你告诉我怎么爬?怎么爬?当我知道他们最后做的是什么的时候,我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瞬间失去了希望,终日昏昏耗耗混吃等死,最后被他们发配到了砖厂,成为了一个免费苦力,你叫我怎么爬?”

    听了唐虎来南山的人生轨迹,我仿佛看到了大通桥上早出晚归的那群年轻追梦人们的一切,他们每天激情饱满,时刻充满斗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最后却是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而追逐着。

    什么人,才能唤醒这些梦想一夜暴富的人,或许没有人能唤醒他们,只有时间和现实才能击败他们心中的金钱梦,但一旦梦碎了,他们又能干什么?

    我问唐虎:“既然天帆国际已经倒闭,你也自由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留下来干嘛?难道真为了那一点要不回来的工资?”

    “我想报仇,我要掐死那个骗我来南山市的女网友,是她害得我一无所有,是她害得我全家倾家荡产,我如果不死,我会一直留在南山,直到找到她为止。”

    看到他眼睛里充斥着的恨意,我的心一阵一阵的紧崩了起来,一个人如果被人骗得一无所有,他心里想到的或许只有死这条路了。

    死,怕什么?如果死之前能拉到一个垫背的人,何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他吸了一口烟,对我说:“你知道吗,被你打断手的金刚,也是被网友骗过来的,而且骗他的人,跟骗我的人,是同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通过谈恋爱等手段骗取新人后,成功坐上了经理的位置。”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当初我在邱欣欣他们公司的时候看见经理以上的人大部分是女人,原来女人有女人的手段,特别是网恋,也是她们的一种业务优势,许多网恋的男人都会不知不觉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因为男人大多都很重情义,就算有一天知道自己被骗了,他们也会选择原谅,我也是这样的人吗?

    唐虎说:“那个叫邱欣欣的女人,她骗的男人不下五十个,现在她虽做上经理了,但是天帆却倒了,真是报应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花心东西

    “邱欣欣?骗你的人竟然是邱欣欣,而且她还连金刚一起骗了?”

    我听了唐虎这样说完的话,整个人都懵了,邱欣欣也是用那种手段上位的吗?难怪短短半年就做到了经理位置,原来邱欣欣欺骗了这么多的感情?

    唐虎见到我一脸惊讹,却是很淡然,他又说:“里面的女人,没有一个好货色,那些女人用她们的姿色来上位,已经成为了一个公开的密秘,那些什么什么经理的,都是那么荒唐的,表面多么正经多么能干,私底下坏成什么样谁又清楚?”

    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现实,我虽然猜到邱欣欣这经理当得不怎么正当,我也设想她可能是因为用了现实的潜规则伎俩,傍着上司上的位,谁知道邱欣欣上位却是靠那数不清的“男朋友”?

    如果我之前跟邱欣欣在一起,那我现在瞬间有种被绿的感觉,而这种绿不是绿一小点,是把头顶绿成了青青大草原。顶 点 X 23 U S

    我嘿嘿冷笑一声,说到:“女人啊女人,真特么会玩,太会玩了……”

    “金刚来了,你叫他跟你讲讲吧,他的故事,可能比我的更加精彩!”

    唐虎看到我嘴里念念有词,抬手拍了拍我肩膀,对我说,果然,泥池旁边的栏杆边,裹着绷带的金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

    看到金刚出现在这里,我不由的心里一紧,忙站起来想走,金刚伸手按住了我,说道:“别走,今天我不会动你!”

    “原来你会讲话?”

    听到金刚讲话,我强压心中对他的恐惧,试探着问到,金刚冷哼一声:“我当然会讲话,只是我不想讲而已,从一开始就沉默,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让我失去了沟通的**!”

    哑巴开口说话,这是让我特别震惊的,从一开始我就认为金刚是个哑巴,没想到他非但不是哑巴,开这么伶牙俐齿,这对于我来说,冲击力自然是不小的。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而面前这五大三粗的金刚,嘴里一口东北话,看起来粗狂无比的一个人,难道他的到来,也跟邱欣欣有着莫大关联?

    金刚是在二零一五年的时候,春节网恋被女网友骗过去来的,那女的在车站接她之后说是她哥知道她网恋,要见见他。

    刚进她哥房间之后那女的热情的不得了,又是给金刚拿拖鞋,又是给金刚拿热水泡脚,还给金刚洗袜子,把金刚给感动坏了。

    第一天那女的要玩金刚的手机,金刚也没留意就给她了,谁知道两三天都以各种理由没还他手机。

    当天晚上她哥那房子陆陆续续进来好多人,那女的说是她哥的朋友,他们家的房子在装修,暂住在她哥家。

    到了晚上的时候,金刚说今天我还是住宾馆吧,那女的死活不同意,她哥还说她也不回她公司宿舍了,陪金刚在这里玩几天。

    十几个人打地铺,男的一间女的一间,当时金刚还真没往其他方面上想,又给那女的买了套化妆品。

    到了第二天她就带着金刚和另外两个人她说是她比较好的朋友去玩,先是去公园,然后溜冰场,ktv,因为是奔着谈恋爱去的付款的都是金刚,差不多有两千块。

    到了第三天第四天她哥家那几个人一直在那里住,金刚就开始怀疑了,期间一直有人在跟金刚聊天,从美国的麦当劳到中国以后的发展路线,还有什么经济什么的,金刚就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

    基本每天都有人跟他讲一遍,开始给金刚灌输什么网络营销的,什么先交钱办个营业执照,当上经理之后每个月月薪二十多万,当上老总之后给上百万,不过金刚一直不相信天上掉馅饼。

    又过了一天之后那女的说想换个工作让金刚看看她的新工作怎样,就开始让金刚陪她去听课。

    在一个偏远地区的报废房子里边就一个桌子好多板凳,能坐上百人,还跟金刚说什么大公司现在公司没地方能装下这么多人,还暂时在那里培训。

    开始了之后还是老一套洗脑,随后开始一个人一个人的自我介绍,金刚知道凡是上台自我介绍的都是跟自己一样新被骗的人,回去之后她就和她哥问金刚怎么样问我干不干?

    金刚当时不知怎的就一口咬定不干,之后她们房间里的人就开始一个一个跟金刚说怎样怎样的听着听着金刚就有想法了。

    金刚先把自己手机要回来,因为他身上已经没什么现金了,用手机提现取出现金回家做路费用。

    金刚说当时没钱给要给我家人打电话用,这样她才给了他手机,不过要他开免提,还给他写了个纸条让他照着上面说。

    金刚就故意没按拨号键,说电话不通,家人看到回给自己回的。

    既然他是谈恋爱去的我想肯定能开个房间跟那女的来一炮吧,那女的让她什么所谓的哥告诉金刚,这个行业不许开房间,事业还没成功,不能把精力放在儿女私情上,还让金刚早点交个营业执照钱,早一天成功,早一天把他妹娶了等等,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

    既然不让上就算了金刚好歹跑那么远,花那么多钱怎么也要点利息呀,在一次出去逛超市的时候金刚趁那两个人不注意,上电梯的时候他们两个在最里面,金刚趁机在那女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摸了摸。

    那女的就看了看金刚没说话,那天晚上金刚告诉她要用她内衣打一发,她还真把她衣服留在卫生间了,不过说实话金刚哪有心情呀?

    他只想着怎么溜,也巧那天晚上拉肚子在卫生间里出不来,过了好久那个跟着他的人居然敲门问他怎么还没出来,金刚告诉他等会,随后就在想怎么走。

    想了一晚上就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等交了钱等他们放松警惕之后溜。

    交了钱之后当天那女的就搬走了,因为当时是春节,金刚就告诉她哥我回去找两个自己也能早点成功,多次诉说下她哥就同意了。

    不过还要找金刚要毕业证说什么办营业执照用,金刚坐上火车后就把那手机号就扔了,回到家后过了一个星期那女的还用qq叫金刚说什么,等他过去了,他们就住一块。

    不过金刚当时就破口大骂说,不让我上住一块有毛用,过了一会那女的回复金刚说让上,金刚笑了,既然是违法就是给俩女人,我也不要呀。

    随后金刚就把她qq删除了,想着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吧,不要想着不劳而获。

    唐虎说:“我实在想不通这些人,整天什么都不干整天想的都是发财梦,还说什么被骗过去的骗字,什么人是什么样理解,还记得说谋略,是计策,我呸!”

    金刚也笑了:“什么在祖国的北方,有一场吴硝烟的战争,一支不穿军装的队伍,一所无围墙的大学,一个打造亿万富翁的摇篮,在媒体的掩护下,众志成城,忍辱负重,积极运作,组建中国的经济长城。”

    我点了点头:“都是白日做梦,其实就是玩的数学游戏。”

    金刚点头:“他们整天就想着怎么拉人,那女的是南方某城的叫邱欣欣,她哥是河南开封杞县的叫王浩,那个跟着我的叫李国强也是河南的具体哪里就不知道了……”

    “你既然逃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呢,而且进了砖厂?”我接着问金刚!

    金刚仰天长叹了一声,望着西边的最后一丝光亮,嘴里竟然悲愤地说:“女人是世界上最阴险的动物,就算你逃回家了,她也会用各种办法把你弄回来,你知道吗?她最后用了自己怀孕的谎言,打电话给了我父母,我父母以死相逼,把我再次推回了南山。”

    金刚再次被骗回南山,后来邱欣欣他们公司因为发现金刚被骗回来后就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把他给送到了砖厂里面,成为了众多苦力中的一位。

    听完他们的泣血控诉,我也对邱欣欣的认知来了个重新的认识,望着天空中的最后一丝光亮退去,满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之时。

    我对他们二位说:“两位,我们都一样,都是被骗的人,而且骗我们,是同一个女人,哈哈,这是不是天意?”

    “难道,你跟邱欣欣也是在网上认识的?”

    其他二人不约而同地问到,我在夜空下,闭上了眼睛,那曾经许多的值得回味的过往,如今却成为了一片云烟,回忆起来,心中留下的,只有莫名的遗憾……

    我叹了一口气:“我跟她虽然不是网上认识的,但是,她却打着感情的幌子,欺骗了我……当初我们都是那么的信任他们,但这些人,却利用了我们的信任,无情的践踏着这份珍贵的感情,其实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险恶的人!”

    “是啊,这是金钱邪.教,既然是邪.教,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金刚咬牙切齿,一脸怨恨的说,唐虎也道:“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这垃圾邪.教一把拔起,彻底摧毁他们。”

    “没有不可能……”

    我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这时,我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看见是萧紫晴打过来的。

    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喂,宝贝,到哪里了?”

    “亲爱的,我找不到你那个地方,出租车师傅也找不到,你还是把定位发给我吧。”

    萧紫晴在电话里说,我回答一声好的,点开微信发了个定位,这时金刚和唐虎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问我:“吴总,谁啊,叫的这么亲热,不会是萌萌来了吧?”

    “萌萌……开玩笑,我怎么会跟秦萌萌在一起,等下到来的这个人是萌萌的小姨,也是我的正牌女友,以后砖厂的老板娘!”

    我把手机收好,对他们说道,没想到两人脸色一变,同时冷声说道:“花心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第一百四十章: 重温旧梦

    洗漱完毕之后,萧紫晴穿着宽松的睡衣,钻进了我的怀里。顶 点 X 23 U S

    躺在砖厂宿舍的大床上,我看着怀里的萧紫晴,多少往事浮上心头。

    萧紫晴搂着我的脖子,脸上堆满幸福的笑容:“亲爱的,你老实交代吧,对我到底有什么企图?为什么突然间就回心转意了?”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你是知道的,我们相爱这么多年,心中那份感情,肯定是一直都没有变,之所以想让你回到我身边,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离不开你,我需要你。”

    “好,我就相信你这句话,其实我也需要你,没有你的爱,我觉得我什么都不是,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活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你回来。”

    她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深情款款的说。

    我也吻在了她的额头,跟她道:“晴晴,你能跟我聊聊吗?一个女孩子的初恋,是什么样的感觉?”

    “傻瓜,为什么要跟我聊这个?”

    被我突然这么一问,萧紫晴有点懵逼。

    她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我笑了笑:“你的侄女儿秦萌萌,她可能对我有好感,但是就在昨天,我已经跟她摊牌了,我说我心里喜欢的人还是你,但是拒绝了她之后,我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因为或许我就是她的那种初恋吧?你认为呢?”

    “你傻,其实萌萌的初恋,比你帅,比你小鲜肉多了。”

    萧紫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萌萌之前也很喜欢跟我聊心里话,她的初恋在她15岁那年就没有了,而且是很唯美的一个初恋,你要不要听我跟你聊聊?”

    “说吧。”

    我脸上虽然表现出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有种莫名其妙的酸楚。

    萧紫晴说:“那年我姐夫跟我姐闹离婚,我姐夫一气之下就带着萌萌去了江南的一个小镇,在那个小镇胡同里面,萌萌认识了她这辈子喜欢的第一个男生,那是在一个夏天……七月初开始,萌萌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小秘密,许少哲淡淡的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高挑清爽的他,是校里的篮球尖子,七月的阳光穿过院子里紫藤棚洒了下来,暖暖的拥抱着院子里的男孩女孩,萌萌抬起头,许少哲明亮的笑晃得她睁不开眼睛:萌萌,给你一朵花。他弯着腰,手里拿着一朵淡淡吐香的茉莉花儿,递到萌萌的鼻前,微风掠过撩起萌萌颊边的丝丝流海,许少哲的阳光笑脸逼得她的心儿咚咚直跳,连喘气的声音也不顺畅了。萌萌羞羞的笑着,居然忘记了去接那朵花,此时院外响起了张薇安甜脆而带着淡淡嗔怪的催促声:许少哲,你还在干什么,在不来我可走了。许少哲像一个接到命令的小兵,飞快的把手中的花塞进萌萌手里,转身拉开门出去,门口,张薇安搂着一大束芬芳洁白的茉莉花像一个高贵的公主,甜甜的望着萌萌:萌萌,明天我们要去西苏河夏令营,你去么?萌萌淡淡的笑笑,摇了摇头,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阳光里站着的许少哲,居然发觉他在出神的看着自己……萌萌下识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心里不由的冰凉了下来。”

    听萧紫晴说到这里,我还有点惊讶,问道:“那个时候的萌萌,难道还有点自卑吗?”

    “是啊,其实萌萌从小就活在自卑当中,你看到她现在快乐的像个天使一样,那也只是这两年才缓过来的。”

    萧紫晴的眼眶有些红了,听她这么说,我忙问到:“那是为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你听我慢慢跟你讲吧……”

    萧紫晴说,天刚亮,门外就响起许少哲那清脆的声音:“张薇安你这懒猪快起床了,要迟到了。”

    然后又是张薇安那呵欠连天的嘟囔声:“我才不怕迟到呢,反正有你。”

    萌萌心里低颤了一下,拉被子捂住了头,任由门外男孩女孩们的斗嘴笑闹声飘来又散去。

    十五岁的萌萌生活在一个秀水环绕的南方小镇里,也许是这个小镇别具灵气的原因,小镇里的男孩女孩儿们都灵秀俊俏聪明伶俐,比如帅气聪明的许少哲,比如漂亮优雅的张薇安,他们都和萌萌住在一个胡同,而且三家门对门,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萌萌的心里却是孤单而自卑的,她认为她不是属于这个小镇的。

    自从妈妈跟爸爸闹别扭之后,萌萌的脸上再没有笑。

    萌萌从小留着长长的流海遮住了左颊那是因为,左颊有一块蚕豆大小的粉红色胎记。

    或许,妈妈是讨厌我脸上的胎记才天天跟爸爸闹的吧?很多时候,萌萌会傻傻的这样想。

    但是她不会发脾气,她是个乖乖女,她爱她的爸爸,自从搬出来后,爸爸每天打零工,但是爸爸说等有钱了就带她去上海大医院,把她的胎记去了。

    这目前看起来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萌萌深信不疑。

    这个早上,萌萌惊奇的发现,在自家院门的梯子上,放着一支雪白色的茉莉花,和昨天那支花一模一样,她的心脏忍不住跳了跳。

    萌萌想起来了,在许少哲家院子里,种有一棵茉莉花,每年夏天都开得非常茂盛,满胡同的茉莉香味就是从他家那里传出去的……

    从那天开始,那种奇怪的事情每天早晨都会重复,许少哲早早起床刷牙叫醒张薇安,顺便也会叫下萌萌,然后他们推着单车说说笑笑离去的时候,萌萌才推开门出来,门口台阶上总是会多了一支新鲜的茉莉花,淡淡的幽香的茉莉花就像某个男孩的阳光般的笑脸,映得萌萌的脸烫烫的。

    萌萌使劲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乱乱的想法甩出去,可是任凭她如何作为,那些想法总是愈积愈多,她索性跑回屋里打盆冷水拼命往头上浇,想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这时,身后响起许少哲那惊讶的声音:“萌萌,你在做什么啊?”

    萌萌抬起头,看到许少哲那张讶得快没了下巴的脸,凑得是这么的近,呼吸都喷到了她的脸上。

    让他看到自己这种狼狈的样子,萌萌羞得恨不得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我,唔,没没做什么……哦,你怎么来了?”

    许少哲却不理会她的问题,自顾用责怪的口气追问:“我问你傻瓜,你做什么啊,这么做弄感冒了怎么办,真是笨死啦!”

    看着他一脸关切的表情,萌萌心里突然感觉到暖暖的,她向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好了好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行了吧,看你那傻傻的样子嘻嘻,天要塌下来似的。”

    这下轮到许少哲窒息了,萌萌吐舌头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他居然傻傻的盯着她看忘了说什么,直到她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笨蛋,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许少哲挠了挠脑袋,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避开了萌萌的目光,回忆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来告诉你,二十一号是我们篮球队与十二中校队比赛的日子,我希望到时候你会来为我加油。”

    说完这些,不待优颜表态,他已扮个鬼脸落荒而逃。

    屋子里留下了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味,萌萌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又开始发呆了。

    萌萌是个喜欢发呆的女孩子,发呆的时候她就会想很多事,胡同里的孩子们都很聪明有才华的,许少哲篮球打得好学习也不错,每年都会被评为三好学生,张薇安自小画就画得很好,而且人长得漂亮会舞蹈,她在学校里还举办过个人画展,只有萌萌,她自己这么想着,自己相貌平平又没什么突出的才能,平时写些文字,但除了写作文之外全记在了日记本上,没谁能看见没谁能知道。

    所以,萌萌看着枝头上的一只小鸟她都能发呆半天,夏天来了,小鸟也躲着懒得出来了,她便拉了条躺椅,拿了只小莆扇,拿本书,躺在紫藤架下傻傻的想她心底的小秘密,也许这个时候其他的同龄女孩们要么就在家里吹空调玩电脑,要么就去商城逛*店买自己心爱的东西,要么就有朋友们陪着去划船去游泳去野外写生……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在家里,等着为早出晚归的爸爸做饭洗衣服,她的生活单调而又安静,安静得世界似乎都把她遗忘了,但是那朵茉莉花,却还是开进了自己的脑海。

    日子一天天淡淡的过着,爸爸还是每天早出晚归,他们父女之间愈来愈少话了,门口的那朵茉莉花每个清晨都会出现,萌萌弄个瓶子插好,放在自己床头的窗台上,萌萌掰着自己的指头数着时间,离两校篮球队比赛的日子愈来愈近了,好几天没见许少哲了,他是因为要努力练球吧?萌萌这么想。

    傻瓜!萌萌在心里低低骂了自己一句,她在想,某个男孩不是每天早上都在自家的阳台上放花么,怎么可能好久不见,突然之间优颜感到自己其实好幸福。

    “好羡慕,真的好羡慕,年轻时的思想就是那么纯洁,纯洁得一尘不染,让人一睁开眼看到的。全是纯纯的美好,年轻真好啊。”

    听到萧紫晴讲到这里,我发自内心的说着。

    萧紫晴依偎在我的怀里,她也是一脸羡慕的,像一只猫一般也呢喃着:“吴晓,如果你回到十七岁,我也回到十七岁,我们也在那种小胡同里遇见,在茉莉花的芳香之下,你愿不愿意与我长相厮守,从此再也不离开这个胡同,就这样一辈子相守到老。”

    “其实只要牵着你的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爱的胡同。”

    我和萧紫晴十指相扣,其实说实话,我心里对她还是有着感情的,只是世事变迁,多少东西都经过岁月的洗刷,变了原来的样子。

    在经过多少年后重新相遇,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又躺在了一起,今晚,或许就是重温旧梦的时候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医院奇遇

    秦萌萌的初恋经历,其实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那天,许少哲匆匆跑进秦萌萌家的时候,萌萌刚放下洗好的碗,少哲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她说:“萌萌,你快去,你爸爸在炸石头的时候被*炸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急症……”

    啪,秦萌萌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在医院的病床上,秦萌萌拼命摇晃着重度昏迷的爸爸的手,他爬在他的脸上发疯了般哭喊着:“你醒来,你要醒来,你这个大骗子,你一定要醒来,我已经做好饭等你了,衣服洗干净晾好了,我的脸不用去胎记了,只要你安安全全我什么都不要了,爸爸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许少哲站在她身后呆呆望着秦萌萌一言不发。

    秦萌萌的爸爸只是被炸石头的炮药震昏,但也要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面,许少哲和张薇安每天都陪秦萌萌去医院看爸爸,他们还带去了水果和鲜花,他们说秦萌萌的爸爸就是他们的爸爸,他们希望秦叔叔要尽快好起来,秦萌萌父女俩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可是,每天早晨如约放在秦萌萌台阶上的那朵茉莉花,却没再出现过,这让秦萌萌心里有些许少少的失落。

    爸爸出院了,秦萌萌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许少哲还是每天按例早起刷牙洗脸叫醒张薇安,也偶尔叫一下秦萌萌,然后他们结伴骑车而去。

    这天,那朵花又出现了,不,应该是好几朵,一朵比一朵漂亮一朵比一朵开得娇艳,合起来整整成了一小束,茉莉花中间还夹有一张小纸条:“对不起,我把落下的花给你补上,宝贝儿,我们一起为了明天的希望,加油。”

    秦萌萌捧着这束花,心中的兔子快要跳了出来。

    七月快要过去的这一天早晨,秦萌萌早早的醒来,她躲在窗后查看着门外,因为她想弄清究竟,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一支新鲜的茉莉花,慈祥的笑了笑轻轻放在原来的地方,然后再无限关爱的往她的窗台处看了一眼,骑着那辆旧自行车离开,望着他的背影秦萌萌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口里喃喃地叫了一声:爸爸。

    秦萌萌光着脚丫跑了出去,拾起那支茉莉花,寻到自家的院角,惊奇的发现,原来有一株小小的茉莉花从砖石的夹缝中长了出来,在漫天藤树的遮盖压迫中,努力地挣扎,生长,吐香,开花……

    “父爱是伟大的,不管在什么时候,虽然萌萌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小误会,但这个误会对她的成长,却是至关重要!”

    萧紫晴搂着我的腰,一脸知足的说道。

    听她说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知怎么的,无比的轻松。

    我也把萧紫晴*往怀里一揽,微笑到:“如果有时间,我们一起去见见你那位姐夫吧……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你也要跟他学习,以后做一个称职父亲……来吧,亲爱的,我给你生个大宝贝!”

    萧紫晴退去睡衣,光溜溜钻进我的怀里,正把被子拉了盖起来时,宿舍门被蓬蓬撞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我和萧紫晴大吃一惊。

    只见灵儿拿着手里的一瓶酒精,迅速倒在床上,然后用手里打火机点燃了我们的床,嘴里说道:“吴晓,你竟敢背叛我姐,去死吧你!”

    看着满床的火焰,我吓得抱起萧紫晴,跳下床推开宿舍门,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一个人躺着医院的病床上,隔壁床是一个全身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病人,因为头部的伤需要处理,我让萧紫晴回家去了,自己一个人来了医院。

    就在我刚刚住进医院,我们的病房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人我认识,他叫李曲。

    李曲直接走到木乃伊床边,弯腰牵起了木乃伊的手,对他温柔道:“孩子,那个混蛋已经被我搞死了,你可以安心了。”

    木乃伊的眼睛盯着李曲,眼珠一动不动,没有任何表情,他这样子像极了别人说的植物人!

    李曲从包里取出了一瓶酒,慢慢拧开了瓶盖,伸手扶起木乃伊的头,把他嘴巴掰开了。

    李曲拿起酒瓶,对着木乃伊的嘴就灌酒,嘴里说:“孩子,现在能救得了你命的药物,或许就是咱祖上传下来的这瓶回.春.酒了,来吧,喝点,喝点早日好起来。”

    木乃伊的嘴巴被他掰开,然后一直往木乃伊嘴巴里灌酒,但这灌进去的酒,却没有进入木乃伊的喉咙里,因为木乃伊只会张着嘴,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

    黄色的液体从木乃伊嘴里流出,流到下巴脖子,最后流到洁白色的被单上,正好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见李曲在对木乃伊灌不明液体,忽然跑了过来,一把抢过李曲手里的瓶子,扔进了垃圾桶里。

    李曲顿时火了,起身去捡那垃圾桶,像捡宝贝一样,那护士见他要去捡垃圾桶,以为他还要从垃圾桶里拿液体灌病人。

    自己就在垃圾桶边,迅速把垃圾桶拿起,转身往外跑去,李曲看护士拿着垃圾桶跑出去了,顿时急红了眼,他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

    那护士跑出病房,正想跑向办公楼,突然看见有一辆垃圾车经过,她想都没想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取出来,扔进了垃圾车里。

    那垃圾车司机刚好把车门关上,轰起油门,往外面开去了,李曲大叫着追了过来,司机像什么都没听见,径直开着车出了医院门。

    护士怒气冲冲的回到病房,一边埋怨一边处理被李曲弄脏的床单,过了一会儿,李曲黑着脸回到病房,那表情像是要把护士给吃了。

    护士被他那表情吓了一跳,忙说到:“病人受这么重的伤不能给他喝酒,我之所以把你的酒丢掉,也是为了病人好,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理解?”

    李曲突然暴怒了,他一把掐住了护士的脖子,恶狠狠地对她吼道:“我理解你谁理解我,你知道你扔了什么东西吗,你知道吗,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会为你今天做的愚蠢事情付出代价的。”

    “我,我只不过丢了一瓶酒吗,那,那是什么酒,我,赔你还不行吗?”护士被李曲掐着脖子,脸都憋红了,快喘不过气来。

    李曲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再看了看她起伏不定的胸脯,突然松了手,一把抓住了她高挺的胸。

    脸上浮起了一抹狰狞的笑:“好,我就要你赔,我还没试过活.乳泡酒,就从你开始吧。”

    护士被李曲抓得疼入骨髓,尖叫着呼救,可她越呼对方抓得越狠,直到疼得双眼发黑,一头栽倒在了病房里。

    李曲拍了拍手,盯着护士的胸牌,只见上面写着“吕艳秋”二字,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心里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吕艳秋,这个可怜的女孩,还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摸了摸发疼的头顶,感觉头顶的针可以拆线了,等下帮我拆线的,就是那位叫吕艳秋的护士。

    吕艳秋捂着胸口,两只眼睛里全是泪花,她走进我的病房,想是刚哭过的样子,我看了,惊问到:“护士小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吕艳秋深吸一口气,摇头淡淡地说,经过刚才那件事情,她看见男人就害怕,她不想过多的跟男人讲话。

    我吃了一个冷脸,也是无奈,摊了摊手,对吕艳秋说:“看你今天心情不好,等下替我拆线时能不能温柔一点,我怕疼。”

    “你怕疼难道我就不怕了吗,你们这些可恶的男人,简直就是畜生。”吕艳秋突然破口大骂起来,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把我骂懵了。

    我张着嘴巴,呆在了病床上,无语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畜生了,这是哪跟哪呀?

    我对吕艳秋说:“护士小姐姐,你下手能不能轻点,我看你今天心情不好,可不能带着情绪工作啊!”

    我这口气完全是在祈求,但是我越求吕艳秋脸越黑,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放心吧帅哥,拆线没那么疼,肯定不会疼过你受伤的时候。”

    她话说完,已经剪断了线头,手捏钳子,刷刷刷的开始在我头皮上抽起了线来,她手速快得令人难以想象,但我也疼得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吕艳秋把我头上的线抽完,一个大男人眼里已是泪花闪闪:“果然没出血,但是却要命啊!”

    我抹了一把从头顶疼出来的细汗,整个人都不好了,吕艳秋看着我被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觉得还挺满意似的。

    她对我说:“要命就对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护士小姐姐,你这是成心的吗?”我哭丧着脸,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吕艳秋冷哼一声:“对,我就是成心的,对付你们这些坏男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

    她说完话狠狠把盘子里的线头剪断了,看得我背一凉,不敢说话了,吕艳秋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出门。

    这时莫尘从外面提了一大堆水果走了进来,看到我和护士两人的眼神有点奇怪,便酸溜溜地问:“哟,伤还没好就想着撩护士姐姐了,你这贼性难改吗?”

    “你想错了。”

    我见莫尘走进来,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看见了家人,立马撇着嘴跟莫尘诉苦:“这个护士姐姐今天吃了*了你知道吗?”

    “怎么了,你被你的护士姐姐打屁股还是揪耳朵了?”莫尘白了我一眼,开始削苹果。

    我说:“她刚才给我拆线时往死里搞,就像我是她仇人一样,疼死我了你知道不?”

    “活该。”莫尘用苹果塞住了我的嘴巴,气呼呼地说,好像我把她也得罪了一样,看她这生气的样子,还恢复得不错嘛,有力气生气了。

    我这是有苦说不出啊,被护士莫名其妙骂一顿不说,还得罪了警花,可是怎么得罪的自己也不知道啊,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可这话刚完,我母亲和萧紫晴一起走了进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当年爱情

    看着病房里气鼓鼓的女孩,和自己傻乎乎的儿子,我的母亲脸上表现得很惊讶。顶 点 X 23 U S

    她望了望莫尘的脸,再望了望我:“吴晓,你的朋友吗?”

    我看见母亲和萧紫晴走了进来,也是有些惊奇,我母亲不是在老家吗,怎么会出现在南山,而且和萧紫晴在一起,忙说:“不,这是……同事。”

    母亲好像不相信我的话,算了,还是自己问吧:“姑娘,你是吴晓的朋友对吧,他受伤这些天你经常来看望他吗?”

    “您是?”

    莫尘见母亲和萧紫晴进来,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下母亲又问起她问题,她也借机会反问。

    母亲爽朗一笑,对莫尘说:“吴晓没跟你讲吧,我是他妈妈,这些天来多亏你招呼他了。”

    “哦,原来是阿姨啊,吴晓哥他经常跟我提到您呢!”

    听母亲做了自我介绍,莫尘突然脸色一变,刚才气鼓鼓的表情消失无踪。

    换来的是甜甜的笑容,她忙把母亲扶了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开始削了起来。

    边削边说:“阿姨大老远来肯定走渴了吧,我给您削个苹果。”

    “瞧这孩子多懂事,孩子,你是吴晓的朋友,能告诉阿姨,你家里是哪里的吗,阿姨有时间好去你家,登门拜访你爸爸妈妈,好替吴晓谢谢你的帮助。”

    母亲乐得合不拢嘴,看见我的朋友这么懂事,而且还挺大方得体,她比较满意,所以她迫不及待地问女孩的家里情况了。

    这是要替他儿子相亲的节奏吗?莫尘听了,抿嘴笑到:“阿姨,我家是紫溪山的。”

    “紫溪山,马缨花开得最好的那个地方吗?”

    听到紫溪山三个字,母亲突然眼睛一亮,惊声问到,莫尘笑意融融地点头,说:“嗯,痴情山边紫溪水,马缨花下望夫石!说的就是我们那个地方。”

    “你是紫溪山的人,那你姓什么?”

    “我姓莫。”

    “莫?紫溪山的大姓,毕摩家的人吗?”

    “嗯,阿姨,我师父就是一位老毕摩,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是毕摩传人吧!”

    莫尘说到这里,眼神里放出了异样的光彩,母亲听到这话,好是欢喜,突然一把拉起莫尘,望外面走了出去,我叫也叫不住。

    很快两人走出病房门,转一个弯,消失在走廊上了,我与萧紫晴面面相觑,同时苦笑了!

    我对萧紫晴摊了摊手,无奈说到:“我这个妈呀,发什么神经,把人家小姑娘拉到哪里去?”

    “伯母跟你这个小朋友聊得很来。”

    萧紫晴微笑着和我说,我叹了口气:“她们在说一个传说!”

    “传说?”

    “对啊,关于那个女孩的家乡,紫溪山的传说……”

    ……

    跟萧紫晴说完紫溪山的故事,我心里像是被什么触动了,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说:“这种忠贞不二的爱情,可能只会出现在传说里吧,现实中是绝对不会存在的。”

    “你为什么会说得这么坚决,难道你对这个世界里的爱情,就那么不信任?”

    萧紫晴知道我刚刚经历了失去挚爱的打击,现在跟我聊爱情的话题,根本就是在撕我的伤疤,但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我对萧紫晴说:“我没有对这个世界里的爱情失望,相反,我更加向往完美的爱情,比如我父亲追我母亲的故事,他们就很完美。”

    “你父亲追你母亲?你知道他怎么追的?”

    萧紫晴听我这么说,也是来了兴趣,她忙问到,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老一辈的爱情,都很简单,而且没有任何杂质。”

    “是啊,那是令人向往的爱情啊……”

    萧紫晴听我说完,竟然轻叹了一口气,好像像到了什么,眼睛竟然湿润了。

    我突然问:“他走了,你为什么不找对象呢?”

    “或许一个人孤单惯了,也没那种心思了,找了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糟心?”萧紫晴说得有些凄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两人聊着一时也没了话题,门外突然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晴晴啊,要不这样,我觉得你跟我家吴晓太般配了,你嫁到我家来吧,我好把你当女儿来疼!”

    母亲这么一说,我和萧紫晴同时红了脸,旁边的莫尘却撅起了嘴,好不开心的样子!

    收拾好东西,几人准备离开医院,护士吕艳秋突然叫住了我,把我拉到了后面的休息室,对我说:“我有话想跟你讲。”

    被吕艳秋拉到这里,我有些意外,这个护士怎么会突然叫我,我跟他又不认识啊,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我问到:“你想跟我讲什么?”

    “有人明晚约我,我想你陪我去。”吕艳秋说,我有些吃惊:“护士小姐姐,你约会还叫上我,当电灯泡吗?”

    “不,不是约会,是其他的事情。”吕艳秋脸上浮起一种奇怪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看在眼里,心里也起了疑惑,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这么难以开口?

    我想了想,没问:“好吧,我答应你。”

    吕艳秋有些惊喜:“你怎么问都不问就答应我了?”

    “我看你也不方便说,那就不问了,明天晚上我陪你去就行了,到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回答得很爽快,吕艳秋也喜出望外,她对我说:“谢谢你,能这么热心的帮助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伸手拍了拍护士肩膀,笑到:“不用客气,咱们是好朋友嘛!”

    “好的,那就明天晚上八点,酒吧不见不散!”

    护士吕艳秋把时间都定了下来,我也答应了,准备明天晚上陪吕艳秋去,我知道吕艳秋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要不然他不会这样邀请一个陌生人。

    当听说我明天晚上要陪一个护士出去时,那三个女人简直要炸锅了,母亲,莫尘还有萧紫晴罕见地一致反对。

    面对三人的反对,我用沉默来抗拒,我宁愿得罪三人也要答应明天晚上陪吕艳秋出去,那是因为,我和吕艳秋之间有一个小秘密。

    至于什么小秘密,我肯定不方便说的,吕艳秋虽是城里来的,但她与我也算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她比我大几岁,但是我已经把她当作亲姐姐了。

    姐姐有事,我肯定要帮忙,这绝对是义不容辞的……

    ……

    给你们讲个最强悍的故事,这故事发生在n年之前,那些年还没有我。

    老爸18岁,叼着烟斗,吆牛走过。

    林二叔:“逼。”

    老爸:“逼。”

    林二叔:“勾哪家丫子去了?”

    老爸:“逼……”

    吆牛走了一截,回头:“逼,你那丫子勾得咋样?”

    林二叔一脸幸福状:“快成事了,快成事了,今天收到了她打的一双鞋垫。”说着从怀里拿出鞋垫,幸福得满脸开花,拿在鼻子前狂嗅。

    老爸气血喷顶,牙痒痒。

    一个娇秀的面孔拥上心头……

    “妈.逼的。”老爸晒了一口。

    林二叔成为老爸的情敌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那些年头,*刚过,国家进入改革初期,当年文.革中闹.革.命闹得最凶的红.卫.兵头头党们都抬不起头做人。

    外公是一个老教书的,但是他当年被一群孩子抓去吊秤砣坐老虎凳,那群孩子里就有我老爸。

    妈是外公的幺女,说起来也是老爸的师妹,可惜我老爸背叛师门欺师灭祖。

    唉,都是被革.命冲昏头脑了啊。

    爸和妈本来是一对青梅竹马,蚕豆花开油菜花黄的时候,老爸会漫山遍野寻来什么桃花杏花李子花,编个花草帽给妈戴着,从二岁开始年年如此,直到他们情窦初开后,情况就变了。

    全国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把这对本来两小无猜的鸳鸯推上了陌路。

    老爸那个悔啊,肠子都青了。

    他床头的木箱子里面放满了妈每年给他绣的鞋垫,现在想起他批斗外公时妈的那个哀怨眼神,18男儿泪流如注,冲动是魔鬼啊。

    “整个干球,林二毛子那种人也配得上小惠吗,这还有天理吗?”

    老爸这样愤愤骂着。

    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我一定要把她抢回来。

    妈在煨糖水,煮燕麦汤圆,蒸干巴洋芋,一大锅,火燎来燎去,熏得她小脸蛋红扑扑的,汗珠子哗哗落……

    一块帕子递了过来,帕子后面是林二叔谄媚的脸,妈想吐。

    林二叔说:“小惠,今晚村上放电影,去啵?”

    妈黑着脸:“事多,去不了。”

    “有啥子事,我帮你忙完?”

    “啥子事都有,一时半会儿忙不完。”

    “没关系,忙不完我一直陪着你忙,我也不去看电影了。”

    妈白了他一眼:“那谢谢了。”扔了把锄头给他,指指院后一堆草粪:“明天点包谷粪没翻,你先帮翻着吧。”

    林二叔乐呵呵地去翻粪。

    妈小腰一扭,回头,撞进爸怀里,两人面对面,脸绯红!

    “你,你咋个来了?”妈看了一眼爸的脸,低下头去。

    爸二话没说,拿勺子盛了碗汤圆,从锅里捡起个洋芋边吃边说:“那憨包在整啥子,你家粪不是刚翻过吗?”

    “他想看电影呗。”妈偷笑,往爸碗里加糖。

    爸笑了笑,扒两口,扔下一句话:“今晚电影演抢亲,要看不看随便你。”

    林二叔一身粪臭烘烘的挤在人堆里,露天电影在放映《通天长老》,老爸嗑着瓜子四处瞄,陈伯,唐大哥,姜伯和吕大叔都在帮他瞄,瞄谁呢?

    瞄一个穿花布格子衫的女孩,女孩一脸冷冷的,扎在女人堆里,眼睛盯着白布上的画面一眼不转。

    女孩当然是我妈,我外婆外公和几个舅围着她,防止她偷偷溜出去与某位男孩谈心情。

    那些年的露天放映场,就是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电影情节进入高.潮。

    林二叔和妈的身影一前一后,暮色四合,水沟里的石蚌呱呱叫个不停,乡间小道,夜风嗖嗖,亮虫儿满天。

    林二叔心咚咚跳个不停,前面女孩娇秀的身影让他想入非非。

    妈搽了雪花膏,满身喷香……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种故事

    林二叔正在歪想时,妈问:“你是不是偷了我绣的鞋垫?”

    这劈头一问,问得林二叔哑了,妈转脸愤愤盯着他,他结结巴巴的说:“是,是捡了一双,不知是你绣的。www.uu234.net”

    妈说你这个人咋呢个日脓,要鞋垫花钱去买双得了,偷人家东西算什么汉子?指着他鼻子骂完闪身就走,林二叔不甘心,伸手一把拉住我妈的手,我妈转手啪的给他一个耳刮子。

    五指印还没消我外公和我舅就赶到了,看林二叔被狠抽心疼得不得了,我妈挨了顿臭骂,我妈哭了。

    第二天外公宣布把妈许配给林二叔,因为报恩。

    他当年落难时林二叔一家默默支持他,他知道林二叔喜欢我妈,他心里早把林二叔看做自己的女婿了。

    林二叔高兴得嘴巴都歪了。

    我老爸高兴得嘴巴更歪,为什么呢,后面跟你说。

    订婚日子将近,老妈被反锁在房间,茶饭不思好几天了。

    像个泪人的她想到了一死了之。

    和林二那二杆子过,这辈子还有啥活头?

    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的最多的是我老爸那张坏坏的脸,其实她爱着的一直是我爸,从小到大一直没变。

    虽然我老爸做过对不起外公的事,但那是社会使然,与个人恩怨无关。

    “可他个死鬼现在在哪?难道他不知道我马上要嫁人了吗?”

    女孩哭得快要晕了!

    我实在佩服我老爸的强悍,他居然会想到从地底下挖洞的绝招解救我妈,不知他是看了地道战还是看了天龙八部,反正这招简直又拉风又强悍,强悍得连他未来的儿子都复制不来他当年的泡妞高招。

    把美人抱出洞后,老爸谢过帮他一起挖洞的几个哥们,一把把我妈拉了背在背上,任其打骂叫唤也不放下,拔步往我家而去。

    “你个死鬼,我以为你死了不来了。”

    “嘿嘿,我得先弄清楚情况再来啊,谢谢你帮我打了林二一巴掌。”

    原来这完全是我爸设的局,林二叔偷了我妈绣给爸的鞋垫,爸要试试妈是否对林二叔有意,当他确定妈不喜欢林二叔后,他的抢亲计划就开始实施了。

    “你个贼胆子真大,难道就不怕我爹告你吗?”

    “怕个鸟,今晚过了我就是他姑爷了,他舍得告姑爷随便他。”

    老爸痞里痞气的说,妈脸红至耳根,一阵粉拳相加……

    ……

    “看来你就是遗传了你爸爸的基因,每次总能得到女孩的欢心,比如我。”

    宾馆里,萧紫晴搂着我的脖子,眼里里透露着满满的温柔,就像五年前一样,我们依偎在一起,我跟她讲故事,这次讲的是我父母的爱情故事。

    因为我父母不知怎么的,突然给我搞了个袭击,不声不响的就杀到了南山,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

    我把父母安顿下来之后,送萧紫晴回家,结果她死缠烂打非得缠着我出来开房。

    我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她,出来开了一间房间,这不,开完房就拉着我给她讲故事,难道她要我给她开房讲故事的吗?

    “亲爱的,怎么会如此想你?

    记得一年前的约定,那时傻傻的我们,相约今天,牵手并肩,我为你描眉。

    那悬挂天阶的广寒,如同一轮明镜,照尽了多少红尘过往,多少曾经的恩恩怨怨,此刻已化为云烟。

    今夜的酒,却是这般的苦涩,末日倒计时的现在,我的心还是如此孤单,多少触手可得的幸福,最终被我撒手,多少颗柔肠百结的心,最终为我的一意孤行而碎裂。

    细雨中,伊人的倩影,一寸寸一丝丝离我而去。

    你终是,不再进入我的世界,包括我的梦!

    或许我真的,不曾懂你,就像不曾懂我自己一样,我们都在冲动的思绪中,葬送了自己的誓约,为了短暂的快乐,失去一生的幸福。

    有人说,一个女人不理她的男人的时候,是她在等他去理她,而一个男人不理自己的女人的时候,是他真的不理她了。

    就像一根紧绷得弦,奏到婉转的地方,突然间绷断,那清脆的回音,震碎了彼此的爱情,从此两颗心愈走愈远,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谈,从幸福美满发展成一场悲剧。

    这样的结果,一年前的我们,是不曾预料到的啊。

    一年,就似走过了一生,追求,坚持,相爱,承诺,毁诺,逃避,放弃,分离!就像一幕剧,我们导演着一场场悲喜。

    如今,回到原点的自己,已经没资格去后悔,后悔又如何,天下事没有后悔药卖的,剩下的,只是祝福,那个在我的爱情故事中受伤的女孩,无论你爱上了谁,这个七夕,你应该是幸福的吧,那座千万年不倒得鹊桥,是为你和他设定的吧?

    其实,我不该那么固执。

    其实,每次看见你的头像,还有一种习惯性的冲动。

    其实,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来得及跟你讲。

    有些东西,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有些决定,再也不能更改,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无法牵手了。

    而有些故事,就像童话,有喜,也有悲……

    我当然不是王子,我只是公主身边的骑士,但是公主永远只会爱王子,我没那个命,注定今夜,我不能陪你,踏上这座鹊桥。

    七夕之夜,万家灯火,无数小情侣相拥相吻的时候,陪伴我的只有这杯酒,和这首唱不到结尾的歌:

    我再也无法牵到你的手

    你就在一笑中回眸

    那样的梦

    在每次午夜惊醒的时候

    我的泪

    独自流

    ……

    我的寂寞就是漫天的雨。

    渐渐沥沥。

    下进彼此的回忆。

    知道你在想我,每时每刻,我们都在想念着彼此。

    从没有给你写过情书,今天,手放在键盘上,思潮如涌,湮灭了我的心。

    我无法抵御那回忆的侵袭,只能对自己说,我的傻瓜,我心里是如此的牵挂着她,她的坏她的好,她甜甜的笑和怪怪的小脾气,让我想得无法自拔。

    在这个相思的季节里,你就是我的唯一。

    多想多想,两个人围着一条方巾,站在雪里,看星星眨眼睛,漫天烟火炸开又散去,绚丽的瞬间,偷偷吻你。

    多想多想,晨霭中手托腮,趴在床沿,凝视你熟睡的样子,睡的像个婴儿,还蹙着你那细细的眉,醒了我们一起抢荷包蛋,一起用吸管吸干一瓶豆奶,还帮你擦去粘在嘴角的面包渣。

    多想多想,雨里的油纸伞下,把娇小的你拢在腋下,像搂着一只猫,暖着我的身子,风风雨雨,怎么走我们也不怕。

    而这一切是这么的真实,却有那么遥远。

    我们在相思里煎熬,过的那么苦,只为期待那未来的甜,等待,成为我们不变的梦魇。”

    这是我当初写给萧紫晴的情书,现在却只变成了一缕烟雾般的回忆,萧紫晴从身后缓缓退下了我的睡衣,盯着我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她呆住了!

    她惊声说:“吴晓,你身上哪来这么多的伤口?”

    “拜你们公司的人所赐。”

    我盯着镜子,冷笑着说,这些伤口是在砖厂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我为了保护女孩们不受伤害,被监工抽了五十多鞭子,鞭鞭破皮。

    萧紫晴用指尖滑过我的没一条伤口,边滑边问到:“吴晓,想不想报仇,别人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她的眼神,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看得我心头发毛,我忙问:“干嘛要报仇,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法则,我既然触犯了法则,就应该收到惩罚,报了仇又能如何?”

    “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由你来做法则的制定者?”

    她用双手握住我的腰,身体贴到我的背上来,用唇亲吻着我身上的伤口,我摇头笑了:“法则的制定者,哈哈,或许下辈子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人吧,晴晴,这一点我可能会让你失望的。”

    “吴晓,你知道吗?身为你的女朋友,我此时此刻真的为你感到骄傲,你身上这一条条伤疤,就像一块快耀眼的徽章,当有一天你功成名就了,它们就是一部记录你精彩过往的人生史诗。”

    噗,几年不连,这萧紫晴也真特么太能扯了,身上的伤痕都能被她扯成史诗,这口才也真是突飞猛进啊,这半年她是遇到什么样的老师,能把她教授得如此优秀?

    我转身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坐下来,对她说:“晴晴,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的天帆国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你现在从事的工作,是不是合法的?”

    她听我一本正经的这么问,也是愣了一愣,歪头想了半秒,才哈哈一笑,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轻松地说:“我的傻吴晓,你想多了是吧?天帆国际当然是一家合法的企业啊,昨天副市长还来我们公司视察了呢,不信你可以去看新闻。”

    我被她说得半信半疑,顿时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萧紫晴看我好像不信她的话,也是有些疑惑,忙问我:“傻瓜,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对我们公司起疑心呢?”

    “既然天帆是一家正规公司,那警方为什么会抓捕萧天帆?”

    我想起之前帮助萧天帆逃脱警方追捕的一幕,此刻还心有余悸,如果萧天帆真有罪,我那天也成为了包庇犯,可是跟罪犯同流合污了的。

    被我这么一问,萧紫晴眼珠转了转,肯定地说:“误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绝对是个误会,吴晓你就别再纠结了,现在是我们两个的时光,不可浪费了,分别这么多年了,人家都想死你了。”

    为了堵住我的追问,萧紫晴一下扑了过来,像个猴子一样挂在我的身上,用嘴把我的嘴给封住了。

    她那根舌头像黄鳝一样钻进我的嘴里,霸道地抵开了我的牙齿,灵巧地搜寻着我的舌头……握草,多年不见,吻技见长啊!

    想想着之前,我去车站送她时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都脸红了半天,这个时候却这么主动,而且动作娴熟,完全就是老司机一枚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想看胸么

    两人纠缠了十多分钟,萧紫晴浑身燥.热的时候,从挎包里拿出了半盒套塞给我,自己脱下睡衣钻进了卫生间,对我说:“吴晓,你准备一下,我洗个澡马上就来。www.uu234.net”

    紧接着卫生间就传出了哗哗的水声,半透明玻璃后面正在洗澡的那个人,让我的心瞬间冷到冰点,看着手里那盒已经用过的套,我突然觉得头顶长出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呵呵,曾经恋人,这就是特么的曾经恋人,我把盒子啪地摔到地上,索然无味地抽出了一根烟,点燃了!

    “砰砰砰。”

    房间门在响,好像有人敲门,我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谁啊?”

    “先生您好,我是3009号服务员,给您送洗漱用品的。”

    是一个好听的女音,听见是女服务员,我也没什么顾忌,披好睡衣起来去开门,门刚打开,外面飞进来一脚,正正踢在我的脸上,巨大的冲撞力把我冲得扑通一声,仰面跌倒在了地板上。

    门外走进开两个身材高挑的美女,都是身着紧身皮衣皮裤,看起来就像电视里的黑衣女特工一样。

    我抹着嘴角的血,因为刚才脸部被一位黑衣美女蹬了一脚,用的是标准的跆拳道打法,我正想爬身起来,那个美女已经过来用脚踏住了我的喉咙,手却对身后的美女挥了挥。

    身后那美女脸上浮起一缕狐媚的笑,用腰间抽出一圈钢丝,缓缓拉直,看到这钢丝美女,我眼睛都直了,他不就是昨晚舞台上表演的那位人.妖吗?好像叫什么蒙达的?

    这蒙达提着钢丝直接从我身边走过,直奔卫生间,我忙冒死提醒萧紫晴:“晴晴,注意安全,人妖来了!”

    “吴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萧紫晴正闭着眼睛冲着身上呢,人.妖蒙达砰地一声,踢碎了玻璃直接闯进去,用钢丝在萧紫晴脖子上勒了两圈后,像套狗一样把萧紫晴套着拖了出来。

    什么都没穿的萧紫晴惨叫连连,那是因为她光着脚踩在了碎玻璃上,脚底被戳得鲜血淋漓,看着都疼。

    萧紫晴痛苦地睁开眼睛,无限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们不要乱来……这里是,是天帆总部……你们走不出去的……”

    蒙达从床上扯下一块床单,把萧紫晴给裹了起来,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对萧紫晴说:“你们欧阳老总的老朋友说很想你了,要我们过来请你一趟,顺便试试天帆国际总部的安全系统到底如何?”

    萧紫晴的脸上不是是水珠还是汗珠,反正也是**一片了,她想用手去擦,却被蒙达咔嚓一声生生掰了过去,听起来像是骨折了一样。

    萧紫晴惨叫一声:“吴晓,救我!”

    我用尽全力弹身冲起想要救萧紫晴,那个长腿皮裤的美女提起了一只木椅,照着我头顶咔嚓一声就招呼了下来,眼看我的脑袋马上就要开瓢,忽然只听耳朵边嗖嗖两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两样东西,直接击打在美女的手上。

    那个美女看见有东西飞向她,发出一声惊叫,连忙退后。

    这时我听到身后嗖的一声,有一只手,捏着我的肩膀,把我给拖了起来。

    我回头一看,看到莫尘的脸。

    顿时心中一喜,连忙问道:“莫尘姑娘,你怎么来了?”

    莫尘白了我一眼,把我往身后一推,说到:“哼,你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我觉得我就不应该来救你。”

    我脸上一红,很尴尬的说:“莫尘,其实你误会了,他们不但是杀.手,而且是人.妖。”

    “人.妖不人.妖关我什么事?灵儿,保护好他。”

    莫尘把我推到身后,推到另外一个人的手里,我回头看到一张脸心中一震,只见我的小姨妹一脸冰霜的按住了,我手里拿着一包药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很惊讶的问她:“灵儿,你怎么也来了?”

    “哼!”

    灵儿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小脸蛋别了过去,表示不想看着我。

    我很尴尬的摊了摊手,也顺着灵儿的眼光看了过去。

    只见那边,莫尘已经跟蒙达交上了手,我以前只看到莫尘的飞刀绝技,我以为莫尘只会飞刀,没想到今天一看,才知道她还是一位散打高手。

    莫尘跟那个萌达交手之后,出手凌厉,拳拳到肉,打得相当激烈,几回合交锋之后,两人不相上下,看起来还真分不出胜负。

    我和灵儿正看得专心致志的时候,那个皮裤美女冷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只见她笑容阴森,右手突然一弹,弹出来一根甩棍,甩棍在手里呼啦呼啦甩着,两三步就跨到我们面前,抬手就往我头上打来。

    这时我身边的灵儿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手中的那包药粉突然在那个黑裤美女面前撒开,嘴里对我说:“姐夫,快逃,药粉有毒。”

    黑裤美女听说药粉有毒,下识意往后面一退。

    没想到就在她往后一退之时,莫尘突然从茶几上飞身跳起,左脚踩在了黑裤美女的后背,借着黑裤美女的身高作为垫子,然后一脚踢向蒙达的脑袋。

    蒙达看到莫尘踢向他,发出一声怒吼,手里突然弹出一卷钢丝,直接勒向莫尘的右脚。

    莫尘因为在空中来不及把脚收回,脚踝就被蒙达手里的钢丝套了个正准,只见蒙达双手一紧,把莫尘拖着在空中一甩,重重摔向地面去。

    莫尘落地之时,黑裤美女手中的甩棍,直接来个锁喉的动作,卡上了她的脖子。

    眼看莫尘的喉咙就要被他们卡断,我急中生智,从萧紫晴包里抽出来一爹钞票,朝两个人妖甩了过去。

    钞票在空中,像雪花一样飘落,两个人要看到钞票撒了一地,眼睛突然一亮,动作瞬间缓了下来。

    就在他们动作缓慢的时候,我也扑了过去,背在身后的手里,是从地上悄悄捡起来的一块碎玻璃。

    蒙达和黑裤美女都同时蹲下身去,捡地上的钞票。

    我扑到黑裤美女背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手里的玻璃片狠狠捅进了她的腰部。

    美女发出一声惨叫,疯狂的转过身来,拿着手里的甩棍,往我头上就是一顿招呼。

    我手里的碎玻璃已经留在了美女的身体里面,只见她的皮衣已经被捅了一个大口,里面的血呼啦啦往下直流。

    蒙达看见自己的同伙受了伤,连忙站起身过来救援。

    结果莫尘已经缓了过来,就在蒙达正要起身时,她飞起一脚踢在了蒙达的胸口。

    只听蒙达胸口砰的响了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爆了一样,大家都往他胸*炸的地方看了过去,蒙达的一只胸已经缩了下去。

    莫尘眼睛一亮,对我说:“吴晓,攻击他们胸.部,因为人,妖的胸.部垫的都是硅胶,打破他们的硅胶,他们便会不战而败!”

    我.操,这真是好办法。

    人.妖胸口垫的是假体,如果力量够重的话,把他们假体打破,那就相当于他们受了内伤,受了内伤,肯定就没办法再施展出他们全部的力量了。

    没想到莫尘也会这么坏,不过转念一想,对付坏人就应该用更坏的办法,这样才能让自己不会受到更重的伤害。

    所以我忍着剧痛,转身紧紧搂着那个皮衣美女,右手狠狠敲向她鼓囔囔的胸口掐了过去。

    美女因为腰上受了重伤,反抗力也没有那么强了,而且她好像听不懂汉语,见我伸手捏着她的胸,以为我要轻薄她,身体愣了一下,面部表情好像还害羞了。

    看到人.妖害羞,我感到就是一阵恶心,右手紧紧抓着她左边的假体,使出吃奶的劲,狠狠一下捏了下去。

    结果这一捏,却没捏爆他什么假体,而且那假体比真体还要真,我使劲捏了几下都没捏爆,鼻子上还中了那美女一拳。

    顿时把我鼻血都打了出来,我捂着鼻子,抬起头来,那美女一脸羞愤的盯着我,嘴里说道:“你特么流氓啊,打架就打架,你捏我胸干嘛?”

    “我以为你是人妖……”

    我捂着鼻子,有些委屈的说,因为那不但那美女不但会说汉话,而且听她那声音,我确定她是正正经经的女性,不是什么人妖,所以就有些尴尬了。

    只见美女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和胸,恶狠狠的瞪着我:“你才是人妖,你全家都是人妖,臭不要脸的家伙。”

    那边蒙达已经被莫尘打的像个猪头一样,他看到这边的美女也没有了战斗力,连忙仓惶的跑了过来,拉起美女转身向外逃去,我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转脸对莫尘无奈的说:“冷家大小姐,人家是个妹子,不是什么人妖啊!”

    “是妹子正好啊,胸那么大,一定很有手感吧?”

    莫尘虽然也被蒙达揍得鼻青脸肿,但看到我一脸狼狈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了看她平坦的胸口,想到刚才那股很有弹性的手感,嘴巴关不住地:“肯定比你那飞机场有手感!”

    “啪。”

    下一秒,我鼻子上又挨了一拳,那是莫尘的。

    我敢确定,我现在已经真正成为猪头了,我生无可恋的躺在沙发上,任由鼻子里的血流进了嘴里,莫尘伏在我的头上,把她的胸口往我脸前挺了挺,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吴大医生,要不要看看本姑娘到底是不是飞机场。”

    “反正已经被你揍了,看就看吧,脱啊!”

    我死皮赖脸地说,莫尘拉开外衣拉链,恶狠狠地说:“如果老娘我不是飞机场,我把你舌头割了,还要不要看。”

    听她说完这话,我心里一紧,连忙捂住嘴巴,使劲摇头。

    看一眼妹子的胸就会没一根舌头,这个交易不划算,这时,那边传来灵儿的声音:“好了,你们都别吵了,赶快过来吧,我先给你们医治。”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黄衣屠夫

    城南的一家酒吧,护士吕艳秋应约而来,她跟坐在她对面的少年李曲,多年不见,容颜不改,而且依旧是单身一人,两人良久相视,进入酒吧,点菜,落座!

    李曲盯着吕艳秋,眼神里有一种奇怪的颜色,他笑了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个人?”

    “奇怪吗?”吕艳秋淡淡地问,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早已变了。www.uu234.net

    他不再温柔,他变得易怒,城府,甚至有些残暴,或许与她当年甩了他有关吧,但是,他也不能变化这么大啊?

    李曲冷声说:“还记得你当年跟我讲的,你要回去坐在宝马里哭去了,你的宝马呢,为什么看不见?你当年离开我,后悔了没?”

    “没,我离开你,自始至终都没后悔过。”吕艳秋回答得很是坚决!

    李曲像是已经预料到她有这个回答,突然起身,一把拎起了她,嘴里吼到:“跟我来。”

    吕艳秋吓得大叫:“救命啊。”

    可是酒吧里的人对他们全然冷眼,李曲拎着吕艳秋,拖上了酒吧三楼的阁楼,开了一间房门,推了进去。

    床上,他扒光了吕艳秋的衣服,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锋利匕首,按着她说:“我说过,要你为我那瓶酒,付出代价!”

    “李曲,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怎么做,不就是一瓶酒吗?我说过我会赔你的,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凶?”

    吕艳秋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看着锋利的匕首和昔日爱人那吃人的眼神,她就像看见了恶魔。

    现在她自己后悔昨天答应来赴李曲的约了,她以为这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老情人见面,谁知道这竟是一场死亡之约。

    自己曾经最爱的人,此刻拿着锋利的匕首顶在自己的喉咙,而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一瓶酒!

    李曲冷酷地说:“赔?那是你赔得起的酒吗,不是,你永远赔不起,永远赔不起知道吗?”

    “那是什么酒,茅台吗,白兰地还是xo啊?它有那么珍贵吗?我把我所有积蓄都给你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

    吕艳秋可怜巴巴的央求李曲,她在锋利的匕首下面,像一只卑微的老鼠,曾经的高傲全然不见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命留下来才是重要的,什么面子钱财和节操,没有了命留着又有什么用?

    本来她以为李曲会顾着旧情,给她一点面子,但是她想错了,因为李曲此刻已经红了眼睛!

    李曲问她:“你有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需要的?你什么都没有,除了这张臭皮囊,你不过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贱.货,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李曲骂得很爽,骂出了这么多年以来,他心中藏着的那股窝囊气,眼前这个女人,是害了他一生的人,她今天落在他手里,怎么可能再放过她?

    他用匕首顶住了她的鼻尖,咬牙切齿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是家里的骄傲,曾经是母亲眼中的天之骄子,但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是你让我堕落,让我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黄衣屠夫,一切都是你!”

    “是我,是我,都是我,我现在不是已经落在你手里了吗?李曲,我回来赎罪来了,只要你放过我,我这辈子就跟着你,做牛做马都愿意,你放过我吧,好吗?”

    吕艳秋眼泪花花地哀求,李曲虽然越来越像魔鬼,但是她还不想放弃希望,所以他再做最后的努力!

    李曲却冷笑了,他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郭伟如果在天有灵看见了,不知做何感想?”

    “郭伟?你怎么知道他?”

    听到李曲说到郭伟二字,吕艳秋突然惊问起来,李曲嘴角浮起了一抹冷酷的笑:“他抢走了我最爱的女人,我为什么不知道他,那个下十八层地狱的人?”

    “不许你这么说他……”吕艳秋撕心裂肺地叫出声来,因为郭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永远不可给别人触摸的痛。

    多少时日过去,她总以为自己是害死郭伟的凶手,所以郭伟的死,也成为了她心里最大的伤疤。

    今天,在这里,李曲竟然在她措手不及间,撕开了她的伤疤,李曲还说:“你怕了吗,他就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呢?”

    “怕?我怕什么,如果他真的在下面等着我,那你杀了我吧,让我早点下去陪他。”

    吕艳秋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胆大了,她板起脸,冷声说,李曲突然暴怒了,他用刀顶住吕艳秋:“告诉我,你是不是没爱过我?”

    “爱过,但爱你没有爱他多!”

    “贱人,你终于说实话了,那我也告诉你,郭伟就是我搞死的,你开心了吧?”

    李曲像一个恶魔一般,毫无顾忌地说到!

    吕艳秋听完,时候一震,不住地摇着头,虽然她早有心里准备,但当这句话从李曲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盯着他,问到:“为什么,他跟你无冤无仇,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对他下狠手?”

    “他抢走了我心爱的人,难道他不该死?”李曲反问得很有理似的,吕艳秋却说:“我离开你不是因为被他抢走,而是我不爱你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骗谁,你骗不了我,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你还爱我,就算此时此刻,你心里也有我。”

    李曲很固执地说,吕艳秋冷笑到:“你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说出这种话?我爱你?爱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爱一个为了一瓶酒发狂的人?”

    被她这一反问,李曲也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拿着锋利的匕首,对着自己曾经的女人,这难道是爱的表现吗?

    当然不是,或者他对她的感觉,爱里夹杂着恨吧,那种爱恨纠葛和情感,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看见李曲没话了,吕艳秋问到:“是什么样的一瓶酒,能让你变成一只恶魔,李曲,你看看现在的你,还是个正常的人吗?”

    李曲本已陷入沉默,心志被刚才皮球的可怜感化了一点点,可被皮球这么一问,他突然普通被人泼在头顶一盆凉水,立刻清醒了过来。

    可这个清醒却是恶魔和苏醒,他一把掐着吕艳秋的脖子,表情狰狞地说:“你想知道那是什么酒吗,告诉你这无妨,那酒叫做回.春.酒。”

    “回.春.酒,什么回.春.酒?”吕艳秋有些惊恐,更有些迷惑。

    李曲狞笑着:“用少女奶.头泡的酒,黄衣屠夫传承超过百年的古酒,可是被你这个愚蠢和女人毁掉了,你觉得你赔得起吗?”

    听李曲这么说,吕艳秋如同当顶被人打了一棒,看着眼前这个拿着锋利匕首和男人,她挣扎着想逃跑。

    但是李曲的手腕像一座山一样压住了她,叫她动弹不得,她被李曲掐着脖子,张嘴大喊着呼救,可是却无济于事。

    李曲告诉她:“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把你约到这里来,那是因为这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朋友,你这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再挣扎了,认命吧!”

    吕艳秋被李曲掐得眼泪滚了出来,身体被那把匕首吓得软成了一条泥鳅,李曲的手滑到她胸口,按住她的胸。

    吕艳秋惊恐地说:“你想干什么,干什么,畜生!”

    “你既然说我是畜生,那我就干畜生想干的事情,你欠我的现在可以还来了……”

    李曲一刀划出,一颗奶.头飞了起来,吕艳秋惨叫一声,胸口那股锥心的疼痛让她喘不上气来,几欲昏死过去。

    李曲捏住匕首,割向另外一只,忽然门被撞开,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一记扫腿直劈李曲侧脸。

    李曲见那年轻人冲进来就动手,吓得一声惊呼,匕首调头回刺,直戳那年轻人踢来的脚底!

    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我本来跟吕艳秋约好在酒吧见面的,结果吕艳秋先到了,因此吕艳秋才中了李曲的埋伏,我见李曲用匕首刺自己的腿,不敢硬杠,随手提起旁边一个凳子照李曲头顶拍了下去。

    “咔嚓。”

    李曲用手来挡,木凳打碎成片,李曲手上的匕首也被打掉在了地上,我见机一个勾腿,直接跺到了李曲双胯之间。

    李曲被他这招断子绝孙腿踢得哭爹喊娘,捂着裆部屁滚尿流逃出包间,李曲逃跑出去后,我忙把房门反锁,过去扶起胸口血流不止和吕艳秋!

    心疼责怪到:“你干嘛不等我,自己先来了,现在搞成这个样子?”

    吕艳秋疼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看着像要晕过去的样子,我不忍心追问,忙胡乱把她衣服披上,扶起她开门要走!

    可是走廊里已经塞满了人,一群打手手里拿着砍刀,钢管和电击棒等武器,见我们二人出门,便吼叫着冲了上来。

    我忙扶着吕艳秋退进包间,迅速把门关上,再次反锁,外面立刻大力破门,那样子是要暴力闯入,一定要给我们点颜色看看。

    当然,在别人地盘上撒野,你还想安全离开,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天方夜谭,就在我四下观看,正思考着计策时,旁边的吕艳秋有气无力地说:“吴晓,你要追查的郭伟,是他害死的。”

    “谁,谁害死的,那个李曲吗?”

    听吕艳秋那么说,我忙提声问,吕艳秋喘着粗气点头说:“我之所以孤身一人来见他,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出真相,可惜,这个代价有点大,但是我不后悔。”

    “好,我们现在就报警,将这王八蛋绳之以法。”我红着双眼,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张请的号码。

    突然接到我的电话,张请这有些惊奇,问:“吴晓,怎么了,想兄弟我了吗?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

    “我现在处境很危险。”我的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那边的张请惊讶了:“怎么了,你又去哪里闯祸了?”

    “南山,南山城城南的灵魂酒吧,我正被人围攻,需要支援。”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为情所困

    “没事少去那些地方,泡妞打架很威风是吗?”

    没想到张请不但没答应帮忙,而且还开口就训,我被对方一通训,训得哭笑不得:“老哥,我真的很危险,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否则我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www.uu234.net”

    “别找我,有事打110,那边有所属片区的警察会去处理。”张请愤怒地挂了电话。

    他可能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情?

    这灵魂酒吧后面是片荒地,我带着吕艳秋从包间窗户跳了出去,落到荒地里,被人拿着武器一通狂追!

    我抱着吕艳秋拼命在野地里跑着,虽然抱着一个人,但是因为体质好,后面的打手追了好几百米都没追上,直到他们都跑进荒地深处。

    有一个拿电击棍的人终于追到我身后,提起电击棍时,黑夜中的草地里突然晃出了一个人影,挡在了他身前。

    只见那人披头散发,直愣愣杵在打手面前,看身形像一个老人,打手叫到:“喂,老太婆,让开。”

    打手话没完,那老太婆和身影竟然迎面扑了过去,打手吓了一跳,手里电击棒迎着老太婆脸电去,电光撩起了那身影的头发,黑夜中,黄色的骨架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打手使劲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他手里的电击棍跳跃着蓝色的光芒,想要用电击棍让的蓝光把那身影吓退。

    一阵风吹过,身影披在脸部的长发全被吹了回去,这下整个脸都露了出来,让打手看清了正脸。

    这一看,打手吓得啊地一声惨叫,魂魄都快没了,只见手里的电击棍指着那身影的脸猛电,蓝色的电流如同水流一般击打在对面身影的脸上,可是那身影却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那身影的脸,哪是什么脸,那是半张脸皮肉腐烂,半张脸白骨露出的面容,白骨露出的半边眼洞森森,白牙突出,好是恐怖。

    打手一声惨叫后,转身想跑,那身影嗖地一声扑了过来,一下把他扑倒在地,按了上去。

    整个身子压在打手背上,脸凑到打手的后颈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腐烂的半边脸上,流下了恶臭的液体,滴到打手的头上,顺着他的头发,流进了他的嘴里。

    打手吐着那恶臭的液体,拼命叫唤着,想要叫自己的同伴们过来帮自己,可是他的叫唤声还没发出去,那身影突然狠狠往他颈子上一撞,突出的牙齿插进了他颈子皮肤里去。

    在树林里抱着吕艳秋奔跑的我听到后面的呼救声,下识意停下了步子:“他们怎么会呼救,难道有人来帮助我们了?”

    吕艳秋抹了一把头顶的汗,那是她刚才被吓出来的汗,而不是乳.头被割疼出来的汗,她颤声说:“不,没有人来帮助我们,因为来帮助我们的,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是鬼?”

    因为气氛太紧张,我想开个玩笑,可是他话刚说完,吕艳秋忙抬手,一把把我的嘴捂住了:“不许瞎说,别停下来,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她刚才这只手是捂着伤口的,因为弄得满手是血,所以捂我嘴巴的时候,我的嘴里也被她手上的血染到了。

    一股咸咸的味道流入口中,这让我突然想到了那晚在坟地里的场景,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我转身哇地一声,一口秽物吐了出来,这一吐,正吐在了黑暗中一个身影的头上,我借着微弱的夜光,看到了一张令我快要破胆的脸。

    只见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从暗夜里走了出来,那人双眼空洞无神,浑身惨白带着青黑,从脖子到下.体处被人划开而且又缝上了,只是小腹处的缝口没有缝好,一截小肠漏了出来,吊着一甩一甩的……

    这不是蒋文文的尸体吗?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还站起来走路了,难道她这是死而复生吗?

    不可能啊,一具尸体难道还会自己从坟墓里自己爬出来不成?

    我不相信,使劲眨了眨眼,壮着胆子问:“喂,你是人是鬼,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尸体没有回答,它只是一颤一颤地往我二人逼了过来,移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诡异,那根本就不是动,而是飞!

    吕艳秋躲在我怀里说:“快逃,它是鬼,别被它近身。”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你别自己吓自己呢。”我本来想给自己打气,但是步子却不由自主地往后移动。

    那具裸.尸自己扑到身前,我们只得退快一点,可这不退不要紧,一退却把自己退进了一个坑里去。

    等两人重重跌落进下水道里后,我们才知道自己是吃了井盖没盖的亏,不过幸好下水道里没有水,两人虽摔得生疼,但至少身上还是干的。

    躺在漆黑的下水道里,半天我才理清了思绪,我喊着吕艳秋:“护士小姐姐,你还好么,你在哪里呢?”

    “我就在你身边。”

    不远处传来吕艳秋微弱的声音,听到吕艳秋说话,我悬着的心总算稍微松了点,我忙安慰到:“别怕,我这就想办法,带你出去。”

    我摸出手机,打开手里手电,看见吕艳秋横卡在下水道的入口处,样子像无法动弹,忙爬过去,想要扶她,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对我说:“吴晓哥哥,陪我在这里待会儿吧,我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太恐怖。”

    灯光下,她的眼神充满着祈求,我对她说:“你受伤了,待在这里怎么可以?咱们出去先治伤吧!”

    “吴晓,抱抱我,我冷。”

    吕艳秋身体打着抖,对我说,我迟疑了一下,把吕艳秋搂在了怀里。

    不过为了不弄到她胸口的伤,我只是抱着她的腰,皮球却整个身体躺进我的怀里,问到:“吴晓,我身体脏,你嫌弃么?”

    我张了张嘴,忙说:“你是最干净的女孩。”

    吕艳秋笑了:“或许吧,我曾经也是一个干净女孩,可惜,是男人们毁了我!”

    我听她这么说,看到皮球像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想了想,反问:“那我也是男人,你不怕我会毁了你吗?”

    “傻瓜,跟我在一起,只有我毁了你,你毁得了我么?我这辈子经历了太多的男人,已经百毒不侵了。”

    吕艳秋眼里挂着泪花,不过脸上却浮起荣耀的光芒,她说:“你知道吗,郭伟是最爱我的男人,但是他却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

    吕艳秋讲到这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嘴里只是喃喃说着:“命运让他们来到了我身边,但是我一个都留不住,一个都给不了他们幸福,或许我这样的女人,本来就不该得到幸福的吧?”

    “李曲,他才是你最爱的人,可是,他却是伤你伤得最深的人。”我听得泪流满面。

    吕艳秋窝在我的怀里,好像已经麻木:“他说过,我们俩就是两只刺猬,抱得越紧,伤得越深,谁的血先流干,谁就先离开了……”

    她的话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了,我茫然看着黑暗的下水管道,大脑一片空白。

    夜风撩起了满天萧杀,在这样的夜里,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安下心来,太多的纠葛让我们身心疲惫,让我们迷茫彷徨。

    人生,或许就是一场艰难的旅程,我们既然已经踏上这场征途,那就再也没有回头之旅。

    我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事情跟她讲的,但是吕艳秋或许因为太疲惫,竟然昏睡了过去,看着她一脸的痛苦与憔悴,我也不忍心再把她叫醒,有时候叫醒一个人很容易,但鼓起勇气却太难太难了。

    这时,电话突然亮了起来,有人打来电话,我一看来电显示,神经突然绷了起来:“你终于还是来电了?”

    “你已经猜到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了?”

    “是的,我就在等你的电话!”

    “你为什么可以猜得这么准?”

    “因为有人跟我讲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养尸人,而我刚才也见到了他们养的尸体!”

    “如果我猜得不错,跟你讲这话的人,已经被雷劈了吧?”对方说完这话,竟然得意地对着电话笑开了。

    ……

    在饭桌前,今天多了两个客人,面对一桌子的饭菜,我母亲热情地招呼着客人们夹菜,杯盏交错中,我在小口小口地吃着菜,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

    这已经是几天后了,从北郊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家静养,也是想理清这段时间来,把我生活打乱的所有怪事的前因后果。

    见我不肯动筷子,那两个客人也有点不好意思动筷,吃饭也吃得有些拘谨,母亲看到我完全走神的样子,有些生气,在桌子下踢了我一脚。

    踢得我一惊一乍的,差点把碗打翻,我惊问:“妈,你干嘛,我在想事情呢!”

    “吃饭就好好吃饭,想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看见我走了神,我小姨妹灵儿在母亲之前,抢先说。

    我听了,一脸委屈:“我最近倒霉透了顶,我正在想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在暗中设计我?”

    “大叔,你以为你在拍无间道吗,暗中设计你?说得那么吓人真的好吗?”

    旁边的客人之一,莫尘嘴里包着的饭差点被我的话逗喷出来,她偏着脸对我说:“你真有那么倒霉吗,竟然还怀疑别人设计你了?”

    自从上次受伤以后,今天她是第一次来我家吃饭,看到她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看来她已经把那天的不快全忘记了。

    “你不知道,这半个月来的经历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经历,我可能把一辈子最倒霉的事情都集中遇到了。”

    我苦着脸大倒苦水,好是无辜,另外一边的萧紫晴笑而不语,只顾低头吃饭。

    莫尘听我这么说,也感觉很有趣:“好嘛别难过了,倒霉可能是因为你运气不好吧,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人不可能永远倒霉的,相信我。”

    小姨妹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打气,并说:“快吃饭了,伯母做的菜很可口,你如果不吃,这才是最倒霉的事情。”

    她这一句话把饭桌上的人都逗乐了,我也舒开紧绷的脸,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他为情所困,若不破解,将会倒霉一生!”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家法伺候

    融洽的气氛被这话一扰,顿时像火苗刚刚冒头,就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大家脸上笑容退去,应声回头,却看见门外站着一大群身穿黄衣服的人,而这群人的带头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用残忍手段残害皮球的那个家伙。顶 点 X 23 U S

    李曲!

    我看见门口的人,一时间怒火中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直接往外冲了出去:“李曲,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好啊,我也要找你,既然我们都要找对方,那看来我这趟没有白来!”

    李曲面无表情盯着我怒气冲冲走向他,竟然不躲也不闪,手扶轮椅直面我的走近,嘴角浮起挑衅的笑。

    我走到门口,用手指着李曲,质问到:“吕艳秋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那么对他,你的良心不疼吗?”

    “不错,我就是来找我前女友的,这位兄弟,你把我前女友藏在哪里去了,能不能让她出来跟我见见面?”

    李曲毫不在乎我对他的辱骂,他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脸上云淡风轻的,不但不在乎,还死皮赖脸的问起了皮球的下落。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而是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你自己算算,你那所谓的前女友会在什么地方?”

    我这一反问,把那李曲问得怔了一怔,他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算得到别人藏起来的人会在哪里。

    所以我的这个问题,可能只有神仙才能回答得上来吧?

    他们在我家门口这么一闹,很快惊动了左邻右舍的人,小区里不管老人小孩全都被闹声吸引了过来,想要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上门来闹事的呢?

    而且这来闹事的人竟然是一些身穿黄色衣服的清洁工什么的,清洁工不都在外面打扫卫生什么的吗,怎么也会一样跑进小区来闹事,而且还跟一堆年轻人杠上了?

    这场闹剧也惊动了物业的,自从我住那套房子出现灵异事情后,物业就很少再去查看,而且走路都尽量绕着走,不想靠近我们这个单元。

    可今天物业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我们单元门口,而且被里面的热闹气息吸引了进来,我看见人群中有物业经理的身影,忙叫了起来:“高经理,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人群中的物业经理还没回答呢,我身边站着的萧紫晴却惊道:“坏了,这些坏事的人来了,吴晓不妙。”

    她一把把我拉住,说到:“你惹了什么人,你跟人家说话客气一点,赶快道个歉就好了,别把事情闹大……”

    “晴晴,这事说来话长,这些人不是清洁工,他们就是来闹事的,尤其是那个李曲,他就算一个畜生,一个恶魔……”

    我指着李曲,很是愤怒地说,小区里面包括物业的人听我当面这样说那些黄衣服的人,心里肯定不服气,在下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大家脸色不好看,萧紫晴忙拉住我,小声对我说:“说话注意点影响,不许在这里说这些叔叔们的坏话,快去跟他们道歉。”

    她边说边推着我向李曲走去,要我给李曲承认错误并道歉,我此刻却好不乐意,指着李曲跟萧紫晴说:“他就是一个骗子,你们怎么可以那么相信他啊?”

    我这句话说得全场哗然,说黄衣服是骗子,那简直是侮辱了所有人啊,大家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撒野?

    很快小区里的物业经理气得跺了跺脚:“吴医生啊,你住在小区住傻了吧,没有环卫工人们的辛勤工作,你们会有这么舒适的环境吗,今天你这么公然侮辱他们,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物业经理这话说得很重,他在这里可是领导,他说的话简直就是黄衣服们的圣旨,没有人敢忤逆,现在他这么对我说话,那就是表明了他的立场,他是无条件支持黄衣服的。

    物业经理发话,黄衣服全都站队,支持环卫工,萧紫晴见群情激昂,忙拉着我给黄衣服道歉,好平息大家怒火。

    可是我却对李曲说:“你到底想干嘛?”

    “大家跟我来,见证一个奇迹。”

    哪知李曲没回答,便带人冲上了我们家二楼,推开一个卧室门,里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睡衣的女人,正是皮球。

    我也连忙跟着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吕艳秋,一脸惊讶,跑到床边,拍醒吕艳秋正想说话。

    哪知吕艳秋嘤地叫了一声,翻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声音甜腻地说:“别闹了吴晓,让我再睡会儿,你昨晚把我弄得好累,正困着呢!”

    所有人都傻了眼,这吕艳秋跟我的亲密动作,只有夫妻或恋人之间才做得出来的啊,一个女人躺在别人家的床上,这叫亲眼看了的人,怎么想呢?

    首先发火的是我前女友萧紫晴,她看见自己前男友床上无端端躺着一个女人,而且还勾着前男友脖子说那种话,于是火冒三丈问到:“她是谁?”

    我很无辜地说:“晴晴,她是我的朋友,我住院时她照顾的我。”

    睡眼惺忪的吕艳秋被萧紫晴的吼声惊醒过来,看见满屋子的人,也是吓着了,忙拉着我的手问:“吴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我睡个懒觉都不得安宁呜呜。”

    她还拉着我的手撒起娇来,我当时真是一脸茫然,更是懵逼,正想说话,萧紫晴抢他先说:“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呢,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这位大姐,我是吴晓的女朋友,他带我来的,昨天深夜,因为昨晚我们睡太晚,今天太累没早起,所以才……”

    那吕艳秋很有礼貌的跟萧紫晴说着,萧紫晴却越听脸越黑,正想跟我发火,突然我推开旁边的吕艳秋,起身追了出去。

    因为我看见人群中,邱欣欣的脸色一黑,直接冲出了屋外……

    外面的大路上,我追了好远,可算追到邱欣欣,跑到她身前,拦住了邱欣欣:“欣欣,你怎么来了,你没在那组织里干了吗。”

    “我来就是找你说明情况的,吴晓,上次我对你开枪并无恶意,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怀疑我什么了,但是我只想求你,离我的生活远一点,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我不想因为某些事情,让我们两败俱伤!”

    听邱欣欣这么说,我有些尴尬的呆在他面前,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又是谁告诉她我在调查她,看她今天这个样子,好像是被迫的样子,我因为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得拿蒋文文的事情出来说:“你知道吗,我昨晚看见蒋文文了。”

    邱欣欣身体一震:“蒋文文,蒋文文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看见她的,你别跟我说你见鬼了吴晓。”

    “我也不确定我是见鬼还是出现幻觉了,反正我就是看见她了……她肚子是破开的,我怀疑,她也被人取了肾!”

    “取肾,你开什么玩笑,谁取死人的肾来干嘛,真是不可理喻……”

    邱欣欣突然神经质的叫了起来,看到她那样子,我想我是三言两语跟她解释不清楚了,所以不得不又换了个话题:“欣欣,你今天来做什么,不会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被我这么一问,邱欣欣从生气中慢慢恢复理智,整个人也突然变得冷漠了下来:“我今天来还真找你有事,本以为你能帮我,但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什么事?”

    “我未婚夫他要被他逐出公司了,希望你能帮我替他求求情。”

    听邱欣欣平静如水地说完这话,我心里像刀刮一样疼,他忍住心疼问:“原来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你未婚夫啊?”

    看到我的难过,但邱欣欣选择了无视:“不错,我以为你能帮,但是现在看来你帮不了了,因为他的公司,就是被你得罪的天帆国际。”

    邱欣欣一脸冷漠地说完,又淡然提步,离开,我对着邱欣欣的背影,声音嘶哑地叫到:“这是你要我做的事情,无论有多难,我都会帮你的……”

    我的声音无法挽回那个远去的身影,当然,我也提不起勇气去追她,因为追上又如何,她是别人的未婚妻,或许明天,别人就为她披上了婚纱。

    爱,是什么,是错过了就不要纠缠,只要她幸福,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吧?

    不知不觉间,堂堂七尺男儿,已然泪流满面,失去心上人儿的痛苦,充斥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感觉连呼吸都是痛的。

    我茫然转身,看到父亲那张铁青的脸,我心情既是激动又是惊讶,忍不住叫了一声:“爸!”

    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更不知道是谁把他接过来的,我只知道既然我的父亲都来了,那想必我的家人已经卷入,这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情况变得愈发的复杂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

    “别喊我爸,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们老吴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父亲的声音更加嘶哑,听起来更像是咆哮,愤怒的咆哮!

    我无力的摊了摊手,也不会想解释什么,提步想走,父亲手中的棍子雨点一般劈头盖脸地落了过来,我挡都没挡,任那棍子落到头上脸上。

    不一会儿,嘴里鼻里都打出了血来,幸好我母亲跑过来从身后拉住了父亲的手,大叫到:“老头子,你别打他了,再打把儿子打死了。”

    “打死这个不孝子,丢了我老吴家的脸,就要打死他。”

    发起火来的父亲简直是神都挡不住,他提着棍子还要揍我,被母亲死死拉住。

    母亲对我叫到:“儿子,你快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这辈子永远不要回来了……”

    我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在每个围观人耳里听来,简直毫无意义,他们以看戏的表情看着父亲毒打儿子,竟然也无动于衷。

    是啊,或许在他们心里,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就活该受到惩罚,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天经地义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猪队友

    “嗡嗡嗡。m.www.uu234.net”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在小区里震天作响,人群被摩托车声音驱散开来,人缝中飞出一辆摩托车,车上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莫尘,她斯地一声把摩托车刹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拉上了摩托:“傻瓜,你还在这里等死吗,跟我走!”

    “走什么,我不能一走了之,留下爸妈被他们欺负。”我还想跳下车去,莫尘一轰油门,摩托车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莫尘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就是专门针对你而来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所以我要留下来,我要面对这一切。”

    “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既然这样,何不找一个可以救你的人来帮助你?”

    “谁能救我?”

    “你已被神秘组织的人盯上了,能够与神秘组织抗衡的,只有传说中的毕摩先生!”

    “毕摩先生?是什么?他为什么能抗衡神秘组织?”

    “毕摩先生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有着灵异功能的人,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们。”

    ……

    漆黑的黑夜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野狼谷中间的公路上,一道车光普通一支利剑,刺破了夜色,一直往西飞弛而去……

    一辆货车从野狼谷中间的公路上开着,那时的公路还是土路,汽车在土路上颠簸着走了好几个小时,副驾驶的我在颠簸中昏昏欲睡。

    开车的司机是位彝族汉子,名叫卡布,卡布一路上跟年轻乘客我聊天说地,很是热情,这会儿见我快要睡着了,好像也不忍心打扰我,就没说话了。

    因为在山外小镇上,小饭店的老板见我和莫尘,骑着一辆摩托车就想闯野狼谷。

    老板担心两人晚上闯谷的时候遇到事情,所以联系了一个货车司机,货车司机是老板的朋友,见我身上有伤,也答应载他进谷。

    莫尘把摩托车送回,这次她把我带离那危险之地,目的就是让我出去避避风头,如果我还在小区,肯定会遭殃的。

    我想莫尘,就像想到了天使,天使从天上飞下来,就是为了帮助我逃脱困境的,这个来自远方的天使,就像是他命中的贵人!

    卡布边开车边问我:“兄弟,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过谷,你有多大的急事想要去办吗?”

    “没有,我出来逃命。”

    我毫不回避地说,卡布看了一眼我脸上的淤青,轻笑到:“逃命,你被人追杀吗?”

    我苦笑到:“我被命运追杀,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能逃一步算一步,走到哪是哪。”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卡布见我说得这么悲凉,也叹了口气。

    我深吸一下,眼睛呆呆望着夜空,没有回答卡布的话,卡布叹了一声,跟我聊起了自己。

    虽然改革开放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中国发展很快,但这里地处西南边疆,但是人们的意识却没那么超前。

    这卡布最近贷款买了一辆货车,在摩梭区和彝区里来回送货,虽然辛苦,但是很挣钱啊,没几年他就成了村里的首富。

    虽然跑货车很挣钱,但是他们绝不在摩梭区暴露自己身份的,因为解放前彝区与摩梭区人因为地界关系结下了不解之仇,几十年下来,这段仇恨还一直延续。

    现在的彝区与摩梭区之间,默守着不交友,不通婚和不贸易的三不规律,谁也不可以打破,因为谁敢打破,谁就会受到惩罚!

    卡布当然不担心这一点,因为他从小就不交摩梭族朋友,小时候他们就口口相传着一首儿歌“朋友满天下,不交罗罗娃”。

    那“罗罗娃”是他们对摩梭族孩子的蔑称,可见这份仇恨是从小就培养的了,贸易他更不可能去了,平时开车跑货都是绕开摩梭区走,怎么可能跟摩梭人有贸易往来?

    至于通婚,他是绝对做梦都想啊,因为卡布心里早有心爱的姑娘了,那姑娘就是女神山下的仙子,女儿湖边第一美人:格桑卓玛。

    想到格桑卓玛,卡布心里忍不住有些小激动,他边开车边对旁边昏昏欲睡的我说:“兄弟,你有没有对象啊?”

    “没有,没时间找。”我淡淡笑了笑,回答他。

    卡布摇了摇头,对他说:“年纪不小了,该找对象了,不能因为其他理由不找对象,这是不行的。”

    “你这么说我,那你找对象了吗?”我被卡布那么说,他也反问卡布,卡布一脸幸福地笑着:“我当然找了,我的对象是女儿湖边最美的女子,她只要轻轻对你一笑,满地的格桑花都会盛开!”

    听他说得那么离奇,我也乐了,他对卡布说:“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女子,那我得好好恭喜你呢,什么时候结婚,我去喝喝你们的喜酒?”

    “快了,等这趟货跑完我就去她家提亲,然后结婚时我会写信给你,你来的时候,我把我表妹梅朵介绍给你吧。”卡布说得越来越热情,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是一个神秘的民族,我对其也有点感兴趣了,特别是摩梭与彝族的那一段历史,更让我感兴趣。

    何况在卡布的热情攻势下,我也招架不了,忙答应了下来卡布的邀请,至于要不要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卡布说这话表面虽然高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没有底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是彝族人家的子弟,彝族祖先百年以前传承下来的指示,他肯定不能忘记,彝族摩梭族世代不相往来,他怎么可以去喝摩梭族人的喜酒,而且还要处摩梭族对象,这岂不是跟全部彝族作对?

    我见卡布那么高兴,也比较附和,但附和之后又想到自己的事实,心里不由的又有一阵悲伤浮起,在对比之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卡布见我陷入了沉思,他问了一句:“兄弟,你名字叫什么,家住哪里,给我一个详细的地址吧。”

    “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听卡布那么问,突然警惕起来。

    卡布见我一脸紧张,哈哈笑了笑,对他说:“你不留姓名和地址给我,我结婚时怎么把请柬寄给你呢,住得远的我还要提前写信呢,快递能收到最好。”

    我听了卡布那么说,也点了点头,我说:“不如把我电话号码给你,你结婚直接打我电话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写请柬,是不是有点麻烦了?”

    “也对哦,我脑袋有点笨,怎么没想到这一出呢,对不起,不要见笑啊……”卡布话还没说完,突然车底当地响了一声,整个车剧烈震动了一下,不走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卡布吐了吐舌头,摇头道:“哎哟,这是底盘被撞了吗,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说着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拿出手电筒在车底查看了起来,这时车外寒气逼人,伸手不见无指,我忙拢了拢衣服,好想驱寒。

    卡布在车底捣鼓了半天,然后对车上说:“兄弟,我看这车今晚是抛锚了,你把坐垫下面的钢筋给我拿来,我撬一下看看能不能走。”

    “你能修得了吗,修不了先上来吧,等明天有人路过再叫人帮忙,你现在修可是越修越坏不?”

    我边弯腰在驾驶室里找东西边说,还好,很快他找到了钢筋,不待卡布回答,打开车门就要送,可是打开门吓了一跳。

    只见车门面前站着一只庞然大物,嘴巴大张尖牙伸出,正一步一步走向车底的卡布,我忙叫起来:“卡布兄弟小心啊,有狼。”

    说这话时,却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那头狼张着大嘴,飞身一扑,往弯腰在车底的卡布扑去,眼看卡布将难逃一劫!

    忽然我手里钢筋一挑,也扑下车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恶狼将要咬到卡布颈子的前一秒,手里钢筋插进了恶狼的嘴里去。

    恶狼咔嚓一声咬下,几块碎牙从狼嘴里掉了出来,因为我的及时出手延缓了恶狼的攻势,卡布的扑地躲避总算奏效!

    那头狼一嘴咬空的同时还损坏了几颗牙,顿时恼羞成怒,翻身凌起狼爪,朝我扑了过来,想用它锋利的勾爪把我撕成几片。

    我处变不惊,把钢筋抽回的同时,身体一个闪挪,躲开恶狼的攻击路线,但是手里的钢筋却狠狠向狼头拍了过去。

    只听“砰”地一声,那狼头被我的钢筋狠狠拍中,而恶狼的一只爪子也抓到了我的手臂,另一只爪子把我手中的钢筋给紧紧抓住。

    我一棍把恶狼拍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快要滚下公路去时,我抓住机会把地上的卡布拖上了车,迅速关上车门。

    看着我血流如注的手臂,卡布也是惊魂未定:“天呐,我竟然忘记了这里是野狼谷,野狼谷经常会有狼群出没,特别是晚上,今天差点出了大祸,兄弟,你没事吧?”

    我疼得脸色发青,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些绷带什么的,边帮自己包扎边说:“这头狼被惹急了,肯定还会反扑,咱们得想个办法对付它。”

    “有,办法有,我带着火枪的。”

    卡布说完从车座后面拿出了一杆枪,那是一支*,装散弹那种枪,边区枪支管理还不是那么严格,这些跑长途的货车司机车上也会藏有武器,拿来防身啥的。

    卡布把一颗四厘米长的子弹装进枪膛里,上膛后对我说:“兄弟,别怕,我保护你。”

    可是他这话刚说完,身后的车窗喷地一声响,那头恶狼已经扑了上来,狼头搭在车窗外,一双血红的狼眼吓得卡布一声怪叫,提枪迎着玻璃就是一枪。

    这一枪把我打傻眼了,直接惊叫起来:“你打坏玻璃,它直接就跳进来了,老兄,我也是服了你了。”

    果然,卡布这一枪非但没打到狼,倒把他旁边的车窗玻璃打得稀碎,那头狼被枪声吓了跑到车后面是潜伏了起来,用它的狼叫声呼唤着,像是叫救兵。

    卡布听我这么说,也是傻了眼,他苦着脸问我:“那怎么办,现在玻璃都打碎了,不可能再把它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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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游戏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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