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把狗粮
“无双公子？”司墨心中有几分好奇，“说说看，这个无双公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甘宸颜面上满是疲惫，无精打采的声音说，“无双公子，名唤叶无双，是个非常俊美的少年，大概是五六年前进入天煞阁的吧。www.uu234.net
据说他是阁主蒙钊的养子，又有人说他是蒙钊养的**，还有人说他是蒙钊的徒弟，很多说法，无法确定真假。
叶无双在天煞阁的地位很尊贵，至少与两位护法平起平坐。
据说他武功高强，实力不亚于一等杀手，不过很少有人见到他出手，传闻也当不得真。”
司墨若有所思，“那叶无双可与什么女子交好？”
“这个不知道，无双公子很神秘，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传闻，所以不知道他是否与什么女子交好。”
“……”
“对了，你让我调查的破魂针，关于破魂针……”
“这个本王知道。”司墨打断了甘宸颜的话。
甘宸颜诧异，睁开了眼看着司墨，“你知道？爷调查了那么久，你竟然说你知道？”
“嗯，瑜白从她师父那里了解到的。”
“瑜白？谁呀？”
“本王的未婚妻。”
“啊？你有未婚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墨：……
他来的这一路上都没有听说吗？盛京都已经传遍了。
甘宸颜还真没有听说，他来到盛京城，都没有找地方歇脚，就直接来了王府。
路途遥远，赶路太久，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下不动。
“说说看呀，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说好的一起孤独终老，你却背着我找娘子，太缺德了！”
司墨：“谁跟你说好的一起孤独终老？”
“这不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吗？”
司墨：……
让他调查一点事情，连重点都没有，还默契？
“话说，你未婚妻长得什么样？漂亮吗？温柔吗？”甘宸颜好奇，又自顾自地说，“你们贵族娶娘子，貌似都是温柔又贤淑的，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肯定特别无趣。”
司墨深邃的眸瞥了甘宸颜一眼，“自己没有的，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
“爷才不稀罕！爷喜欢那种热情的，奔放的……”
“王爷，二小姐来了。”夜魂在外禀报。
司墨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柔，下意识看了眼甘宸颜，见他还算衣冠楚楚，放下心，“让她进来！”
甘宸颜眼巴巴的望着门的方向，满心好奇。
霍瑜白推门进屋，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正准备说些什么，瞥见屋中有个陌生面孔的时候，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礼貌性地冲着甘宸颜点了下头，而后走向司墨，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今天得空，我给你煲了一盅鸡汤。”
司墨起身拉着霍瑜白坐到他的位置上，他自己站着，“煲汤这种粗活，让厨子做就行了，你何必辛苦？”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满满的幸福，随手揭开了食盒的盖子，将盅锅开盖的那一瞬，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很有食欲。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巧手。”
霍瑜白浅笑，被自己心爱的人认可，心中甜蜜，“食盒底层有碗和勺子，我给你盛，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自己来。”司墨手拦了一下霍瑜白，从食盒底层拿了碗和勺子，盛了半碗汤，尝了一口，鸡汤味道香浓，带着一点甘甜，很好喝。
“怎么样？”霍瑜白问，眼中有着期待。
司墨冲着她笑了笑，点头，舀了一勺汤喂给霍瑜白，“好喝！你也喝点！”
霍瑜白笑着，任由男人喂她，将鸡汤喝下。
她熬得多，就是想着跟他一起喝的。
司墨自己喝一口，就会喂霍瑜白喝一口，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更多的是眼神交流。
一旁被彻底无视的甘宸颜，望着这甜蜜的一幕，手默默抚上心口，怎么觉得这么扎心呢？
原本觉得温柔贤淑的娘子会很无趣，貌似好像也不全然啊。
至少司墨有这么个体贴的娘子，让他从心底深深地羡慕嫉妒啊。
“那个，鸡汤有我的份吗？”
甘宸颜眼巴巴地看着。
霍瑜白才意识到他的存在，刚才还真是下意识就忽略书房还有人。
司墨瞥了甘宸颜一眼，见他眉眼间都是疲惫，默默拿了另外一个碗，盛了一碗鸡汤，“自己过来拿！”
甘宸颜激动上前，端起鸡汤开始喝，一脸享受，毫不吝啬的夸赞，“嫂子的手艺真好！”
霍瑜白浅笑，询问的目光看向司墨，这个着装明艳的公子是谁？
司墨回以一笑，“他就是甘宸颜，今天过来，是说关于天煞阁的事情。”
霍瑜白点头，“那怎么样了？”
司墨神色无奈，“除了知道天煞阁有几等杀手，其余的没什么有用的消息。
天煞阁只有一等杀手才有资格使用破魂针，但是一等杀手里边并没有女子，所以无法判定聂如意是否是天煞阁的杀手。”
“可以女扮男装啊。”霍瑜白下意识说道。
司墨愣住了。
甘宸颜也愣住了，“对，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司墨蹙眉深思，若是聂如意女扮男装的话，那天煞阁的一等杀手，身材相对娇小的都值得怀疑，那个神秘特别的无双公子也值得怀疑。
“可就算是聂如意女扮男装，也不知道哪一个是她呀。天煞阁神秘，小爷历尽千辛才打听到一点消息，想要确切的知道哪一个是女扮男装，难如登天呀。”甘宸颜说道。
这是男是女，穿着衣服怎么能够知道？
“最最重要的，聂如意是聂府的千金，若她真的是杀手，那她也是个几乎都不在天煞阁的杀手，这要怎么查？”
司墨皱眉，“杀手都是受到束缚的，能够任意出现又任意离开，说明在天煞阁地位非同一般。”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去调查一下，每个月初十到十六，才会出现在天煞阁的人物是哪一位。”
聂钧说过，每个月初十，聂如意都会到护国寺上香，然后逗留几日，少则三天，多则五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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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无从探查
“每个月初十到十六？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甘宸颜疑惑。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司墨面色沉沉，“这期间，聂如意正好不在府上。”
“原来如此，我去调查一下，需要些时日。”甘宸颜说着，自己又盛了一碗鸡汤，“这段时间累啊，正好可以补一补。”
司墨心塞，凉凉的眼神盯着甘宸颜，喝一碗就够了，竟然还喝第二碗，那可是霍瑜白特地给他熬的。
甘宸颜仿若没有察觉到司墨的不满，笑着道，“嫂子的手艺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千金小姐还会亲自下厨，我还以为千金小姐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霍瑜白浅笑，“我平常也不下厨的，是担心墨辛苦，所以才煲汤给他补补身体。”
甘宸颜嫉妒呀，这么贴心的娘子哪里找？
“嫂子，你家还有像你这么温柔体贴的姐妹吗？我缺个贴心的娘子。”
霍瑜白：……
“你不是不喜欢温柔体贴的吗？”司墨说道。
甘宸颜邪气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嘛！”
“少贫了！赶紧喝完汤，去办正事！”
甘宸颜心塞塞，真是没有人性，使唤他上瘾了。
喝完了汤，甘宸颜没有过多的逗留，爽快走人。
“你这个朋友真是特别。”霍瑜白笑着道。
司墨看着她，“哪里特别？”
“很随性呀！而且那身打扮给人的感觉……”霍瑜白忍不住笑，“很少见男子那样穿着，太张扬了。”
若非对方是司墨的朋友，她都快想歪了，甘宸颜那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正经，不像良家男子。
司墨大概能够明白霍瑜白的想法，庆幸自己明智的让甘宸颜将衣服穿好，不然的话，真的太污人耳目了。
他的娘子只能够看他，不能看其他乱七八糟的男人。
“甘宸颜是江湖中人，向来随性惯了，所以看起来放荡不羁，不过他那个人很仗义，是个正直的人。”
霍瑜白笑着点头，“能与你结交的，必然都是正直的。”
“亏得你如此信任我。”司墨欣慰，“甘宸颜调查来的消息，没有太多有用的，目前还无法知道聂如意与天煞阁的关系。”
“其实有没有关系不重要，聂如意害过我是事实，我容不下她，她也不会想要放过我。”霍瑜白说道。
司墨眸色晦暗，“本王会找机会除掉她的，她不是每个月初十会去护国寺嘛，今天已经初七了。”
“我还准备自己动手呢。”
“瑜白，你我之间，谁动手都是一样的，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
霍瑜白沉默了，算了，若是司墨的人能够除掉聂如意，她也不是非得自己动手。
不过暗器还是要继续制作。
聂如意的出现让她明白，任何时候，都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对了，墨，荀奕芸被害那件事呢？有查到些什么吗？”
司墨神色复杂，“本王让人调查的结果，荀奕芸被害前后，并没有与任何人结怨，死得很蹊跷。”
霍瑜白皱眉，“没有与人结怨，不应该无故被害，除非看到了什么不能看到的，听到了什么不能听到的，以至于被人灭口。”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荀奕芸已经死了，真相无从探查。
官府虽然以自杀结案了，但是本王调查的时候发现，荀家那边并没有放弃调查荀奕芸的死因。
荀家这一年多来低调了，就是一直在暗中查案，但似乎没什么进展。”
霍瑜白心情复杂，她自己就是母亲，非常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被人害了，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她父母心里那道坎肯定是过不去的。
她很同情，更多的是无奈。
前前世的时候，她记得有一次胃不舒服，就去了医院，正好看到出车祸的一家三口被送到医院急诊。
那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最终，那对夫妻死了，就那个孩子活着。
肇事司机逃逸，又碰巧那段路没有监控，根本查不到凶手是谁。
这样的悲剧几乎每天都有上演，总有那么些无辜的人意外的消亡。
作为旁观者会报以同情，但是真正遭遇悲剧的人，他们的痛苦是旁观者无法体会的。
就如同六年前祖母去世，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位老人的离开，而对她来说，却是撕心裂肺的痛，每每想起来心里都会难受。
正因为经历过亲人离开的痛，她才能体会荀家人的悲伤。
如果不是因为司墨的马惊了，进行调查，官府再没有人会想起荀奕芸的案子，再不会有人想起一年多以前那个莫名被人害死的姑娘。
案子既然被提起来了，既然怀疑荀奕芸的死跟破魂针有关，那就不能视而不见。
就算最后仍旧调查不出真凶，至少去调查了，尽力了，求一份心安。
“墨，我想找个时间去荀家，了解一下荀奕芸的事。”
司墨注视着霍瑜白，相处得越久，他越懂她，“嗯，本王陪你去。”
“你不忙吗？”
“忙，但是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霍瑜白浅笑，“谢谢。”
“谢什么？你我还分彼此吗？”司墨笑着，将霍瑜白揽进怀中，“本王发现你是个特别善良的姑娘，其实有些事情，都与你我没有关系。”
“嗯，荀奕芸的事确实跟你我没有关系，事情过去了，按理也不该多管闲事，只是……”霍瑜白心情复杂，“懂得痛苦，对于身处痛苦的某些人，能明白他们的感受。
我很庆幸我还能对遭遇不幸的人产生同情。
不是说我标榜自己有多善良，多仁慈，只是心里产生了那样的感觉，想去做某些事情。
人呢，就只活一次。
虽然我比别人幸运，多活了一次，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有这样的幸运，我该感恩，我该很认真的去活这一生。
我所做的每一件事，不能说为了别人，我是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活得有意义，活得有价值，让良知有一个安放之处。”
霍瑜白声音柔柔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发自内心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在能够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下，对这个世界温柔一点，善良一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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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想要报仇
司墨听着霍瑜白柔柔的话语，心里产生共鸣，笑了笑，将怀中的小女人抱紧。www.uu234.net
“还有，调查荀奕芸的事情，说不定还能查出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消息。”霍瑜白补充说道，“荀奕芸一个十四岁的丫头，没道理会得罪杀手组织。”
“嗯，你说的都对，所以，继续查。”司墨说道。
霍瑜白笑了笑，仰头在司墨下巴上亲了下。
司墨眸中闪过笑意，低头吻上了她。
两人甜蜜拥吻。
……
太傅府。
聂如意和孟允涵两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吹着凉风，谁都没有说话。
聂家四处已经挂满了白绸。
因为孟氏和聂如滢是被斩首的，所以聂家并没有办丧事，而是将孟氏和聂如滢草草下葬。
孟家那边，孟丞相被免职，责令回乡思过三年。
孟丞相已经带着夫人离开了，孟允涵和哥哥聂匀滔留在了盛京。
孟府并没有被查封，所以他们兄妹二人依旧住在孟府，只是如今父亲没有官职在身，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公子小姐，不如曾经风光尊荣。
孟家和聂家遭遇相似，孟允涵来找聂如意，不过是找一个同道之人，互诉心殇，如同两个不幸的人互相取暖一样。
只是她来了之后，聂如意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孟允涵自己心情也不好，聂如意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了。
“你打算怎么办？”聂如意忽然开口。
孟允涵看向她，目光坚定，“我一定要报仇！”
聂如意冷笑一声，“你现在都不是官家千金了，怎么报仇？你有权势吗？你有人脉吗？你有能力吗？”
接连反问，孟允涵哑口无言，只有满心的不甘，“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要想办法报仇！”
聂如意又是一声冷笑，“霍瑜白现在是王的未婚妻，还替王生了一个儿子，她的地位稳得很。
曾经那些嘲笑过她的人，现在都眼巴巴的等着讨好她。
他现在是王的心尖子，眼珠子，王会将她看得紧紧的，保护得好好的，没有一个人能够伤害她。
她会成为王妃，她会很风光，她会很幸福。
想要报仇，你能怎么报仇？只不过是空想罢了！”
孟允涵被打击，心里压抑得难受，“你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聂如意冷着脸，“我只是让你看清现实。”
孟允涵沉默了，撇过头，眼底泪花闪烁。
霍瑜白没有出现的时候，他是人人羡慕的孟家三小姐，是皇后内定的王未婚妻，她的人生一片美好。
直到霍瑜白出现，一切都变得糟糕。
不近女色的王，开始在意一个女人。
她曾经觉得霍瑜白声名狼藉，配不上王，结果他们六年前就有了关系，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他们才是一对。
她孟允涵不仅成了全盛京的笑话，还失去了官家小姐的身份，脱离了贵族圈。
实在是太讽刺了。
才一个多月而已，她竟然会落到如此境地。
许久，孟允涵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痛恨，“她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聂如意眸中闪过些什么，冷声开口，“想要对付霍瑜白很难，但是要让她痛苦，不一定非得对付她，有别的方式。”
“什么？”孟允涵问，期待的看着聂如意。
聂如意神情冷漠，“她越是在乎什么，你就毁掉什么。”
孟允涵略微沉吟，心通透了，眸中闪过狠厉，“我懂了。”
聂如意不再多言。
孟允涵感觉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方向，不再那么痛苦，茫然，和压抑。
“表妹，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做？姑姑和二表姐死了，你就忍气吞声吗？”
聂如意眸色微暗，“我能怎么做？我的仇人是谁？我该如何报仇？”
孟允涵沉默了，她都忘了，聂如瑾已经死了，聂家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比她还惨呢。
叹息一声，“表妹，节哀吧，至少你现在还有身份地位，还是个千金小姐，一切都会好的。”
说起来真的很不公平，同样是害人，她大姐只是算计了霍瑜白，还巧合地撮合了霍瑜白和王，事情并不太糟糕，结果大姐被休弃，还被杀了，父亲也被罢了官。
而聂家呢，害死了聂如瑾，害死了汝郡王府唯一的继承人，结果只有凶手被绳之于法，其他人都没有被连累。
皇上对丞相府严苛，对太傅府太宽容了。
虽然与聂如意是表姐妹，此刻也同病相怜，可是孟允涵的心里，还是感到深深的不公。
她并不希望聂如意比她过的好。
唯一的庆幸，她还有仇人，还可以想办法去报仇。
而聂如意，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痛苦，无处发泄。
如此一想，孟允涵心里又舒服了很多。
聂如意不知道孟允涵心中所想，她此刻心里算计着的也是报仇，“表姐，知道街上的传闻吗？”
孟允涵皱眉，“什么传闻？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街上传言满天飞，我不知道你说的具体是什么？”
聂如意：“关于霍瑜白借尸还魂的事。”
“啊？”孟允涵眉头紧紧的拧着，“这件事我倒是听说了，不过觉得挺荒唐的，世间怎么可能有借尸还魂这么荒诞的事情？”
“怎么就不可能？”聂如意反问。
孟允涵狐疑的盯着聂如意，“表妹，你为何如此说？”
想到街上关于聂如意是借尸还魂的恶灵的传闻，孟允涵心中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身子后倾，浑身紧绷。
“表妹，你……”
聂如意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别瞎想！我是借尸还魂的恶灵这件事，是霍瑜白故意放出的消息。
霍瑜白是借尸还魂的恶灵那件事，是我让人放出的消息。”
“啊？”孟允涵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聂如意语气顿了下，眼神更加冰冷，“因为我提前发现霍瑜白是借尸还魂的恶灵，所以霍瑜白就提前反咬我一口，用同样的事情来栽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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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去荀家
孟允涵脸色大变，心中震惊不已，“表妹，你的意思是？”
聂如意点了下头，面色沉沉，“霍瑜白确实是借尸还魂的恶灵，而且，不出意外，她就是真正的聂如瑾！”
“什么？”孟允涵惊呼，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这简直……
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语，孟允涵一时无法平静。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聂如意不急着说，似等孟允涵冷静，过了片刻，继续开口，“其实我从很早就怀疑了，从我大姐的第一封信被送到皇上手中，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直到第二封信被送到皇上手中，我就几乎断定了其实大姐没有死，因为那信上的内容太过详细，除了大姐，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可是我大姐已经死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我每月都会到护国寺，经常听大师讲经文，偶尔会听到一些关于轮回的故事，其中包括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所以关于出现大姐亲笔信这件事，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借尸还魂。
我不是很确定，所以我一直都在调查，后来我注意到了霍瑜白。
众所周知，霍瑜白是个柔弱的性子，可如今的霍瑜白，表面上是柔弱的，实则不然，至少跟传闻中的她一点都不一样。
我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就去了云家找云恬，想知道那天在海棠园发生了什么，想知道，众人所见到的霍瑜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云恬并没有去海棠园，云逸又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得到的消息很少。
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我又与云恬递了帖子到霍家，然后在第二天登门拜访霍瑜白。
见了面，霍瑜白并没有表现出与我大姐相似的地方，所以我心里一直无法确定霍瑜白到底是不是我大姐。
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和试探，大概是被霍瑜白发现了，所以她先发制人，放出了那些不实的谣言。”
孟允涵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她想起来了，想起了那天在海棠园见到的霍瑜白，那妆容，那神态，甚至是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都跟聂如瑾太像了。
当时她得知大姐被御亲王府休弃，还被送进了尼姑庵，于是匆匆离开了，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也没有多想。
难怪，难怪后来王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提起海棠园的事情。
恐怕王是知情的。
“表妹，你应该早点来跟我说这件事情，也应该早些来问我，那天我是去了海棠园的，也见到了霍瑜白。
那时候的霍瑜白，无论是妆容，神态，还是气质，都很像曾经的聂如瑾。”
聂如意并不知道孟允涵也去了海棠园，毕竟那一天，孟绮薇出事，被休弃了，还被送去了水月庵。
若是知道孟允涵也去了海棠园，她必然会去找她。
孟允涵回想海棠园发生的事情，几乎都认定了，肯定道，“表妹，霍瑜白一定是聂如瑾！一定是！”
聂如意眸色微暗，她早就确定了，“有表姐这句话，我心里就更加有底了，只是可惜，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话，我们仍旧对付不了霍瑜白。
霍瑜白，确切的说是聂如瑾，占据着原本霍瑜白的身子，依旧可以过的自在逍遥。”
“谁说我们对付不了她？”孟允涵阴沉着脸，眼神透着狠厉，咬牙切齿，“我要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我要让当日在海棠园的人想起那天的事情，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只要霍瑜白是聂如瑾这件事被坐实，任由她霍瑜白拥有神通，也会被当成妖魔鬼怪烧死！”
聂如意自嘲一笑，“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霍瑜白可是王护着的人。”
“王护着又怎样？她是恶灵！恶灵就该被烧死！”
聂如意目光看向别处，神色晦暗不明，轻声呢喃，“是啊……该被烧死……”
聂如瑾，就不该活着。
……
霍瑜白在王府待到很晚才离开。
翌日一早。
司墨下朝之后，到将军府接了她，两人一起前往荀家。
在北胤朝，将阶级地位看的很严重，就连居住的宅院都讲求尊卑有别。
盛京城分为内城区和外城区。
内城区居住的基本都是达官显贵。
这也方便了官员上朝，节省时间。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是低下，就算有钱也没有资格居住在内城区。
荀家的宅子处在内城区和外城区的交界处，在商人当中，荀宅所占地段已经算是好的了。
不过相比内城区，还是差的远。
从将军府到荀府，距离相对较远，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
到荀家的时候，差不多午时了。
司墨让夜魂将马车赶到荀家后门，然后暗影去叫门。
门房打开门，见着站得笔直，面无表情，一看就不好招惹的暗影，心中不自觉忌惮。
又看了眼暗影身后豪华的马车，知道是贵人，神色带上恭敬，“请问公子找谁？”
暗影掏出令牌，“去告诉你家主人，王到访。”
门房面色大变，准备跪地行礼。
“快去通知你家主人！”暗影沉声催促。
“贵人稍等！”
门房来不及行礼，转身匆匆离去。
荀家老爷荀驰，听闻王拜访，震惊不已，来不及多想，带着妻儿匆匆前往后门迎接。
当见到马车的那一刻，全都齐刷刷跪地，“参见……”
“低调！莫要声张！”暗影沉声道。
荀家人出口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
司墨打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霍瑜白下马车，两人手牵着手，入了荀府。
荀家人忙起身跟上。
望着前方的一对璧人，几乎都不用猜，就知道了霍瑜白的身份，毕竟街头巷尾都传遍了。
能与王走在一起的，也只能是霍家二小姐。
荀家人心里猜测的，是司墨和霍瑜白来荀家的目的。
“荀老爷！带路！”暗影说道。
荀驰忙上前，与司墨并排走着，伸手指引着，“王，这边请！”
司墨目不斜视，面容严峻。
霍瑜白偏头瞧了眼荀驰，略微打量。
男人约摸四十来岁，个子不算高，五官端正，一双略显疲惫的眼眸，微微哈着腰，眉眼间没有商人的精明，反倒有几分惶然和小心翼翼。
大概是第一次见司墨这么身份尊贵的人，又不知道他们前来的目的，心里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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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去过护国寺
荀驰引着司墨和霍瑜白到了正厅。www.uu234.net
等司墨和霍瑜白在主位上坐下，荀家人忙跪地行礼。
“草民参见王！”
司墨威严的目光随意一扫，荀家人还不少，除了跪在最前方的荀驰和荀夫人，后边还跪了十几人。
司墨对荀家的家庭关系不感兴趣，沉声开口，“平身！荀老爷和荀夫人留下，其余人退下吧。”
“草民告退！”
除了荀驰和荀夫人，其余人都陆续退出正厅，包括伺候的丫鬟。
荀驰夫妻站着，恭敬地低着头，内心忐忑。
“不知王前来，所为何事？”荀驰询问。
“荀老爷和荀夫人坐下吧，坐下说。”
荀驰夫妇坐下。
司墨深邃的眸看向荀驰，稍作打量，威严开口，“本王来此，是霍二小姐的意思。”
荀驰夫妇诧异地看向霍瑜白，满心困惑。
霍瑜白神色复杂，知道提起荀奕芸的事情会让两老伤心，可既然来了，有些事是必须提的。
“荀老爷，荀夫人，小女子是为了一年多以前，荀小姐遇害一事前来。”
荀驰和荀夫人愣住，脸色一下就变了，眼底流露出痛色和黯然。
短暂的沉默，荀驰开口，“霍小姐为小女之事前来，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霍瑜白柔声开口，“就在前不久，王途经市集惊了马，巧遇聂家三小姐，聂家三小姐杀死了惊马。
惊马一事很是蹊跷，王着令刑部调查。
小女子给马儿验尸的时候，发现马儿无明显外伤。
后，小女子将马儿解剖，也就是分尸，发现马儿肺部颜色异常，挨着肺部的地方，有一处指甲盖大小的硬块。
后来将马儿皮肉上的毛刮净，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对准的地方正是那个硬块。
小女子怀疑马儿中毒，可查验之后，马儿并无中毒的迹象。”
荀驰和荀夫人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听着霍瑜白的话，不由得想到去世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也是身上有一个针孔，无明显外伤，无中毒迹象，死得蹊跷。
刑部官员没有将他们女儿的尸身分解，所以不知道内部情况。
“事情太过蹊跷，当时刑部侍郎葛大人不经意提到了荀小姐的案子，说当初查不到荀小姐的死因，最后以自杀结案。”霍瑜白说道。
荀驰和荀夫人心里压抑得难受，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霍瑜白看着他们，心情复杂，“关于王惊马的原因，目前已经查到一些线索，怀疑跟江湖上的杀手组织有关系。
惊马一事与荀小姐意外身亡一案有相似之处，所以小女子特地到荀家拜访，想了解一些情况。
若是能够查明荀小姐被害的真相，那就最好不过了。”
荀夫人眸中泪光闪烁，抬手抹了下眼泪，一年多了，本以为女儿的事就那么过去了，也只有他们自己家里人痛心，没想到官府还会关注。
荀驰压下心中的痛楚，艰难开口，“霍二小姐想知道什么？草民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荀小姐出事前后，可有得罪什么人？”
虽然司墨调查的结果，是没有得罪人，可还是需要问一下荀家人。
荀驰摇头，嗓音低沉，“没有，小女奕芸是个善良乖巧的孩子，从不与人结仇，还对佛法感兴趣，经常抄写经文。
她虽然才十四岁，但是非常懂事。
有时候家里有些小矛盾，她会帮着和解，孩子对上敬重，对下宽容。”
说着忍不住叹气，他那么乖巧的女儿，说没就没了。
事情太突然了，一年多了，他都想不通，心里那个坎就是过不去。
“那，荀小姐出事前，可有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霍瑜白柔声询问。
荀驰微微蹙眉，“去过护国寺上香，还带着丫头上过街，就没去别的地方了。
出事以后，我们还带着人去护国寺问过，担心丫头见到不好的事，惹了祸端。
结果毫无所获，那丫头上完香就离开了。”
护国寺……
司墨皱了下眉，“大概记得荀小姐去护国寺是什么日子吗？是初几？”
荀驰点头，“记得！五月十三！丫头到护国寺上香，回来的路上就被人给害了。”
司墨眸色沉了沉，五月十三，正好是聂如意不在府上的日子，这也太巧合了。
“荀小姐认识太傅府的三小姐吗？”
荀驰摇头，“我们是商贾，怎么会认识太傅府的小姐？”
“那，荀小姐当初去护国寺可有带丫鬟？”
“带的。”
“那丫鬟可知道，荀小姐在护国寺可有遇见什么人？是遇见，不是得罪。”
“有。”荀驰点头，“这个草民也问过，而且反复的问过小女的贴身丫鬟，小女当日在护国寺遇见过一个姑娘。
据丫鬟说，那姑娘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富家小姐，年纪与小女相仿，是个清冷又有些傲气的女子。
她与小女同到护国寺上香，一同到佛殿祈愿。
小女是个活泼的性子，主动与那小姐说话，彼时丫头等在佛殿外边，小女与那女子说了些什么，丫鬟没听清。
后来草民问起的时候，丫鬟说，那天大多数都是小女说话，那女子只是微微蹙眉，并未理会小女。
富家小姐高傲，不理会小女很正常，两人之间并没有产生纠葛，也没有发生任何争吵。”
司墨沉默了，荀驰口中说到的女子，很像聂如意。
荀奕芸已经下葬了，当时的验尸结果也只是浮于表面，并不准确，不确定是不是破魂针所为。
但种种迹象看来，天煞阁，破魂针，聂如意，荀奕芸，有关联。
若荀奕芸之死是聂如意所为，两人之前又不认识的话，那必然是两人在佛殿内交谈的时候，荀奕芸的某些话犯了聂如意的忌讳，由此招来杀身之祸。
“小女去护国寺的前几天，还上过街，草民问过随行的丫鬟，小女并未得罪过任何人，所以……”
荀驰心中压抑。
“草民很糊涂，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害了我的女儿。
草民自认也没有得罪谁，家里人也没有与外人发生口角……不知道为何天降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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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果然是她
荀驰说着，嗓音不自觉哽咽，眼底流露出痛楚。
司墨心情复杂，无法不动容。
荀驰是一个很疼惜女儿的父亲，一年多了，都无法走出悲伤，可见荀奕芸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霍瑜白心里不是滋味，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说再多的节哀，也无法消除荀家人心里的哀痛，只能沉默。
正厅里很安静，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荀驰默默将那种痛苦的感觉压下去，“王可还有想问的？”
“荀小姐遇害之时，丫鬟和仆从在何处？当时是什么情形？”司墨询问。
荀驰沉声说，“小女当天去上香的时候，除了车夫，还带了一个婆子，一个贴身丫鬟，还有一个习过武的小厮。
那天回来的路上，正好遇上不好走的路段，马车轮子卡在了一个小坑里，无法前行。
后来小女和丫鬟婆子都下了马车，车夫和小厮去推车。
正巧那个时候，有两个拎着篮子的村妇走来，两人在争吵，吵着吵着还打起来了。
小女就让跟随的婆子上前去劝一劝。
结果那两个村妇把我们荀府的婆子给打了，下手还特别狠。
小女着急，就让丫头上前去帮忙，结果四个人扭打在一起。
我们荀府的丫头婆子力气自是比不得那山野妇人，反被那妇人欺负。
推车的小厮和车夫见此，匆匆上前。
等他们将打斗的四人拉开，竟是发现小女不见了。
当时他们着急，自是顾不得那两个村妇，开始遍寻小女，遍寻不着，才匆匆回府禀报。
我们荀家派了人出城去找，没有找到，于是报了官。
官府的人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小河边发现了小女，那个时候小女已经……”
荀驰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司墨和霍瑜白对视一眼，都觉得马车忽然卡住，忽然出现的村妇，村妇争嘴打架，都像是有预谋的。
荀奕芸必然是得罪了某个人，而且那个人还知道了荀奕芸的性格特点喜欢多管闲事。
若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就算看到有人打架，也不会理会。
假设荀奕芸在护国寺遇到的那个人是聂如意，而荀奕芸此前没有见过聂如意，偏生聂如意了解荀奕芸喜欢多管闲事这一个特点，那么，荀奕芸和聂如意在佛殿谈话的关键点就是
多管闲事！
荀奕芸必然是管了聂如意的闲事，不仅惹怒了聂如意，还可能触犯了聂如意的忌讳，也因此，聂如意设法杀了她。
能够触犯聂如意忌讳的，必然是聂如意的秘密。
荀奕芸十有**知道了些什么，所以聂如意容不下她。
现在需要确定的就是，荀奕芸在护国寺遇见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聂如意。
如果是，他们的推测十有**就是事实，也不排除有例外。
“荀老爷，荀小姐是不是遇到不平事，或者遇到不对的事，都会管一管？”霍瑜白柔声询问，将多管闲事说得很委婉。
多管闲事并不算坏事，只是某些情况下，容易得罪人。
某些时候就算没有得罪人，也会招来祸端，比如救人的人反而被碰瓷，被讹诈。
这种事多了，渐渐地就没有人愿意去管闲事，最终，人心冷漠。
荀驰叹息一声，“那丫头就是喜欢去管不相干的事，见街头的乞丐可怜，就隔三差五的买了吃的送去。
往些年她还在的时候，只要遇到天灾什么的，她就会给老百姓又送粮食又给银子的，我还常数落她，说我赚钱容易吗？
她就笑，说因果轮回，做恶的会有恶报，行善的会有福报。
还说钱财嘛，身外之物，散尽了，还会来的。”
荀驰落泪，笑了笑，“也是应了她的口，我们荀家越来越好，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富有。
有时候我就想，大概是丫头做了好事，让我们荀家有了福报。
可是我的丫头，她那么善良，怎么就让人给害了？
她才十四岁，人生充满了无数种美好的可能，她应该幸福的度过一生的，可是……
凶手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荀驰抬手抹眼泪。
旁边的荀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霍瑜白心情复杂，“荀小姐在天有灵，肯定不希望荀老爷和荀夫人难过，两位请节哀。”
荀驰抬眼望天，忍下泪意，勉强笑了笑，“让王和霍二小姐见笑了，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也该想开了，都是命。”
“荀老爷，可否准备笔墨？我想画幅画像。能否一并将当初贴身伺候荀小姐的丫鬟叫来？我想让她认个人。”霍瑜白说道。
荀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
荀驰吩咐了一声，很快有丫头准备好了笔墨。
贴身伺候荀奕芸的丫头蕊珠也来了。
霍瑜白提笔作画，半个时辰之后，聂如意的模样跃然纸上。
所有人都盯着画像。
“咦？”蕊珠面露狐疑，“这女子，好眼熟，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霍瑜白看向她，“你确定眼熟吗？仔细想一想，是否在哪里见过她？”
蕊珠蹙着眉，绞尽脑汁的想，总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久，摇头。
“奴婢想不起来了，但是这女子，确实让奴婢觉得眼熟。”
“霍二小姐，不知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荀驰询问，满心疑惑。
霍瑜白没有回答他，依旧看着蕊珠，提醒道，“一年多以前，在护国寺，你家小姐遇上的姑娘……”
“我想起来了！”蕊珠激动，“奴婢想起来了，是她，在护国寺遇见的，那位傲气又清冷的小姐。”
霍瑜白心沉了沉，果然是她，“你是否还能想起，你家小姐遇到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越具体越好。”
蕊珠蹙眉思索，“小姐与这位姑娘是在山下遇见的，小姐从遇到这位姑娘的时候就一直怪怪的，眉头紧锁，像是有心事。
小姐主动与这位姑娘打了招呼，可这姑娘不搭理人。
一路上山，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后来进了佛殿，奴婢没有跟进去。
奴婢听见小姐与这位姑娘说话，声音很小，说了什么奴婢也没听清，只知道这位姑娘一直都没有搭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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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似会相面
霍瑜白觉得奇怪，荀奕芸为什么见到聂如意就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呢？
“你家小姐之前与那位姑娘认识吗？”
蕊珠摇头，“不认识，从未见过。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不认识，又从未见过，这第一次见面就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是什么意思？
霍瑜白想不通。
“霍二小姐，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
荀驰再次询问，霍瑜白的一系列行为，让他忍不住怀疑，怀疑画像上的女子与他女儿的死有关。
霍瑜白看向司墨，眼神带着询问，现在一切都还没有查清，不知道该不该将聂如意的事情告知。
司墨本就打算除掉聂如意，所以对于她的事，并不觉得需要隐瞒，“画像上的女子是太傅府的三小姐，聂如意。”
“什么？”
荀驰，荀夫人，蕊珠，全都诧异了，震惊不已。
司墨冲着他们微微点头，“你们没有听错，画像上的女子是太傅府的三小姐聂如意。”
半响，荀驰按耐下内心的震惊，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那，霍二小姐画这幅画像的目的是？”
“是有所怀疑，王在街上惊马那天，聂如意恰巧出现。”霍瑜白柔声说道。
荀驰沉默了，仔细思索，眉头紧皱，“按着蕊珠所说，小女与那聂小姐之间，是小女一直在说话，聂小姐并未理会她，她们之间也并未产生冲突，怎么会？”
这无缘无故的，没道理害她女儿呀。
要是产生冲突，他都还觉得有点可能。
霍瑜白看向蕊珠，“你家小姐与聂小姐谁先离开的佛殿？”
“是聂小姐。”
“那聂小姐离开以后，你家小姐是什么反应？”
蕊珠仔细想了想，“小姐好像不太高兴，依旧是心事重重的，奴婢还问过她怎么了，她没有说。
后来下山的时候，小姐一直在叹气，奴婢又忍不住问怎么了。
小姐还是叹气，好像说了句，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霍瑜白皱眉，这话是说聂如意吗？荀奕芸与聂如意初次相识，如何知道聂如意作恶？这太奇怪了。
荀驰相对了解女儿，脸色一点点难看，透着几分沉重，“恐怕是小女发现了那聂小姐有不妥之处，以她的性子，必然会规劝，因此得罪了聂小姐而不自知。”
霍瑜白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想不通的是，荀奕芸是如何发现聂如意有不妥的？不可能初次见面，就能知道聂如意不是好人。
“可是那个聂小姐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生气，她根本没有理会小姐。”蕊珠忍不住说道。
荀驰沉着脸，沉沉的呼了一口气，“这就叫做得罪人而不自知！”
蕊珠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荀老爷，你女儿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见到人的第一眼，是否就能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霍瑜白询问。
荀驰神色复杂，“哪有那么能耐？不过倒是有些特别，那丫头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对气息尤其敏感。
不仅是对人身上的气味敏感，好像还对……”
停顿了下，思索了片刻，摇头，“草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对于靠近她的人，她虽然不能直接分辨善恶，但似乎能看出些什么。
就跟会相面似的，但是她不会相面。”
霍瑜白蹙眉深思，荀奕芸就跟会相面似的，那会不会是她从聂如意的面相或者是气息当中，看出了些什么？
“我家丫头与佛有缘，相信因果轮回，奉行种善因，结善果。虽然有时候会管闲事，但也不是什么都管，那丫头一直都知道量力而为。”荀驰说道。
所以这么些年，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都说善有善报，他的女儿却……
荀驰沉沉地叹气，若是知道那天会出事，就不该让她去护国寺。
“荀小姐心善，今生种了善因，来世必得善果。荀老爷要相信，像荀小姐那样的女子，不管在哪一个世界，她都能让自己过得幸福。”霍瑜白柔声宽慰。
荀驰点头，“借霍二小姐吉言，芸儿在另外一个世界，一定会幸福的。”
“……”
“对了，霍二小姐，我家芸儿与那聂三小姐……会不会真是聂三小姐害了她？聂三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瑜白神色复杂，“有些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都是怀疑和猜测，不好下定论。
王已经让人去调查聂如意了，若是查到些什么，必然会告诉荀老爷的，只是……
荀小姐已经没了，当初的验尸结果又不够详细，如今想要知道真相，除非凶手自己亲口所说，或者有目击者，不然的话，恐怕很难得到确定的结果。
荀老爷应该知道聂家大小姐聂如瑾那件案子吧？
那件案子查到最后，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凶手的恶行。
最后还是耍了小心机，从御亲王府二少奶奶那里套了话，加上皇上逼问，才勉强揪出了凶手。
而荀小姐这件案子，聂如意值得怀疑，但怀疑她的理由非常不充分，因为她与荀小姐之前不认识，也没有人看见她们产生冲突。
说白了，表面来看，聂如意缺乏犯罪动机。
聂如意本身又是个心理素质高的，想要从她那里套话，诱导或者逼问她说出些什么，基本没有可能。
但我们会尽力，尽力的去调查，尽可能的给荀小姐一个公道。”
荀驰点头，神色黯然，“这一年多，草民一直在调查小女的死因，还有谋害小女的凶手，一无所获。
其实草民心里都明白，查不到任何结果的。
所以就算官府不能给小女一个公道，草民也没有可埋怨的。
王和霍二小姐能够亲自前来，能够亲自过问小女的事，草民已经很感激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草民都心存感激，多谢！”
荀驰携手荀夫人，跪在霍瑜白和司墨跟前，行了一个大礼。
霍瑜白起身去扶荀夫人，“夫人请起，不必如此。”
荀夫人眸中闪烁泪光，哽咽，“谢谢，谢谢霍二小姐，以后有用得到荀家的地方，霍二小姐和王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荀家定不会推辞。”
“夫人严重了，我与王来荀家的事，莫要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荀夫人点头，“省得！省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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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谣言又起
霍瑜白和司墨到荀家的时候正好午时，荀家人没有吃午饭，他们也没有吃。www.uu234.net
一番谈话之后，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在荀家用了饭，司墨和霍瑜白从后门离开。
往荀家走这一趟，收获不小，荀奕芸的案子有了调查方向。
不过如同跟荀家人说的一样，只是能够猜测凶手是谁，很难有确切的证据。
毕竟荀奕芸已经下葬一年多了，也没有解剖验尸，证明凶手有罪的物证是没有的。
至于人证，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没有的。
凶手若是不肯承认罪行，所有的一切也不过都是一个猜测，尽管这个猜测九成的可能是真的。
马车里，霍瑜白倚靠着司墨，“也不知道荀奕芸到底发现了聂如意的什么秘密，才会招致了杀身之祸。”
“那小姑娘确实有些爱多管闲事。”司墨叹息道，管到一个杀手身上去，不就是自寻死路嘛。
霍瑜白叹息，“就算是多管闲事，也不至于……荀奕芸从护国寺回府途中就被杀了，她在聂如意身上发现的恐怕不是小秘密，所以聂如意才会如此着急地除掉她。”
“人已经死了，她所发现的秘密我们也无从知道。”
霍瑜白心情复杂，“先是曾经的聂如瑾，后是荀奕芸，若说荀奕芸是发现了聂如意的秘密被杀，可是我呢？真的死的很糊涂。
我至今都不知道聂如意为什么要害我。
或许是我曾经无意之间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她，可她也不应该对我下死手呀？
若是一个人得罪了另一个人，对方就想把他弄死，这个世界不得乱套？我是真的理解不了聂如意，她像个麻木不仁的神经病。”
司墨将霍瑜白揽紧，“不是同路人，你自然理解不了她的想法。对于那些麻木不仁的人，你跟她讲人性，讲道德，讲律法，都是枉然，只能除掉她。”
“对，只能除掉她，今天已经是八月初八了，八月初十她去护国寺的时候，我们要不要下手？还是要等甘宸颜调查清楚之后再下手？”
“本王想等她去护国寺的时候就下手。”司墨沉声道。
无论有没有甘宸颜的调查结果，都改变不了聂如意杀害聂如瑾的事实。
聂如意该死！
……
霍瑜白和司墨回到王府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刚下马车，就见管家迎了上来，表情带着几分凝重，看了霍瑜白一眼，恭敬地低下了头。
“王爷，今天城内多了一些对霍二小姐不利的传闻。”
司墨眸色沉了沉，牵住了霍瑜白的手，“进府说！”
“……”
去了正厅。
司墨和霍瑜白端坐主位。
管家恭敬禀报，“王爷，约摸午时，街上起了谣言，说霍二小姐其实是当初的聂家大小姐，说聂家大小姐没有死，而是占据了霍二小姐的身体，逆天还阳。”
司墨的脸色瞬间阴沉，不用说也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王爷，下午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盛京，老奴原本想将消息压下去，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有人传，说王爷知道真相，还包庇鸠占鹊巢的聂家大小姐。
说七月十四日海棠园诗会那一天，霍二小姐的妆容和言行举止都与聂家大小姐相似，还弹了聂家大小姐最拿手的《梦萦曲》。
说那天之后，王爷下令不允许任何人议论海棠园的事，是有意包庇聂大小姐。
现在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当初海棠园的事基本都被人捅出来了，世人都在议论，霍二小姐到底是不是聂大小姐。”
司墨的脸色沉得可怕，被他压下去的事情竟然还能被捅出来，那些人竟然无视他的命令！
“去查！查清楚背后放出消息的人是谁！查清楚是谁最先将海棠园的事情往外传！”
“老奴已经命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退下吧！”
管家离去。
霍瑜白冷笑，“这个聂如意，我还没开始对她出手，她就已经按耐不住了。”
“耐着性子，静观其变。”司墨说道，面色严肃，“这种时候，我们不做任何回应，先将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查出来，交给官府来处理。”
霍瑜白点头，“我也没想回应，这么多年我承受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如今的这一点算不得什么。
总不能老百姓猜测我是聂如瑾，就能够坐实我是聂如瑾的事实。”
只要她自己不承认，没有人能够证明她是聂如瑾。
总不能找个道士来捉鬼吧？
她也不是鬼！
司墨笑了笑，握紧了霍瑜白的手，“心态好是好事，你就是霍瑜白，独一无二的霍瑜白。”
霍瑜白笑着，“那当然，我必须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我了。”
“折腾了一天，累不累？”司墨询问。
“不累，就是马车坐久了，犯困。”
司墨失笑，“先吃了晚饭，我送你回府，回府以后早点休息。”
“嗯，好。”
“……”
街上的传言并没有影响到霍瑜白和司墨，两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晚些时候，司墨送霍瑜白回府。
霍家那边，也没有将传言当一回事。
因为之前霍厉峰和霍凌轩在皇宫的时候，聂如意向司煌说过霍瑜白可能是聂如瑾的事情，所以在霍家人看来，街上的传言是聂如意一次诬陷不成，进行的第二次诬陷。
霍家人没有当一回事儿，也懒得去解释和反驳。
第二天一早，司墨去上朝的时候，有大臣提起了前一天的谣言。
霍厉峰当场黑脸，只给了一句话，“谣言止于智者！”
至于司墨，相当淡定，只说，“一切还在调查当中，会揪出往外传闲话，诬陷未来王妃的人。”
司煌认定是聂如意在背后搞鬼，除了愤怒，并没有表示太多。
传闻只是在民间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也就是犯了点水花，很快就沉寂下去了。
司墨下朝回府，暗卫来禀报，查到了谣言的出处徐家！
也就是霍瑜白的外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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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互相利用
太傅府。
聂如意在屋中弹琴，微微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曲子哀伤凄婉，宛若哀乐。
她刚失去了母亲和姐姐，弹这样的曲子让人听见了也觉得正常，尽管她心里没有太多的悲伤。
孟允涵坐在一旁，心不在焉，“表妹，我找人问了，皇上并没有理会街头的传言，王还让人调查传言的出处，应该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
聂如意手指按在琴弦上，乐声停止，她清冷的眼神扫向孟允涵，“消息是你亲口传出去的？”
孟允涵摇头，“不是，我哪有那么蠢？我用左手写了封信，陈述了霍瑜白是聂如瑾的事情。
然后我换了男装，又将脸抹黑了，确认没人认得出我，我就去了街头，找了个小乞丐，让他帮我将信送到了徐家。”
徐家……
聂如意眸光微闪，“你这回倒是聪明！”
孟允涵面上流露出得意，“自然，人嘛，经历多了，就学聪明了。
徐家是霍瑜白的外祖家，一个多月前因为那徐少奶奶杜梦荃的死，徐家将霍瑜白告到京兆府，与霍瑜白闹得不可开交。
结果，杜梦荃是徐家大少爷徐九城打死的，人虽然不是霍瑜白杀的，但是跟霍瑜白还是有关联的。
若非霍瑜白说那杜梦荃不清白，说她生的孩子不是徐九城的，徐九城也不会滴血验亲。
就因为其中一个孩子的血跟他的不相融，他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一怒之下，就把那杜梦荃给打死了。
杜梦荃死了，徐九城也被判了死刑，徐九城的娘，那徐夫人黎菀，都恨死霍瑜白了。
只是家里有徐公震慑着她，她才不敢到将军府去闹，不然的话，霍瑜白能清静才怪！
我那封信直接让人送到了徐夫人手中，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他巴不得置霍瑜白于死地。”
孟允涵说着，脸上的得意退去，皱眉，“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虽然我自认事情做得很隐秘，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我总是担心王会查到我头上。”
姐姐孟绮薇被司墨给杀了，对于孟允涵来说，不仅仅是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还产生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她害怕，害怕司墨有一天也会杀了她。
以至于，做了害霍瑜白的事情之后，她心里惶惶不安。
“不用担心，你做的很好，信是左手写的，送信的人不是你，你又乔装打扮没人认得出，所以不会查到你头上的。”聂如意淡淡道。
王要怀疑也是怀疑她聂如意，只可惜，没有证据。
孟允涵得了聂如意的安慰，稍微安心了一些，“表妹，若是传出去的消息不能给霍瑜白重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聂如意蹙眉思索了片刻，手指无意识波动了下琴弦，“铮”的一声响，“事在人为，对于某些人来说，传言就如同笑谈一样，听过就算了。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一个机会，除掉厌恶之人的机会。
不仅仅是我们想除掉霍瑜白，与我们同样痛恨霍瑜白的，还有云恬和皇后，懂了吗？”
孟允涵瞬间通透，“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她现在不是官家小姐，无法进宫，但是云恬可以。
“还有，上次说的，想要报复霍瑜白，不是非得对付她。想让她痛苦的方式，就是她越在意什么，你就越要让她失去什么。”聂如意说道。
孟允涵点头，“我都知道，只是我如今的身份，做很多事都不如曾经方便。
最重要的，我不能再鲁莽了，做事之前需要三思，不然一不小心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聂如意眸中闪过些什么，她这个表姐，开始长脑子了，“你说的对，三思而行，你现在已经做的很好了。”
孟允涵看着聂如意，神色复杂，“我虽然已经尽力去做，还是不如表妹。”
她是这一次利用了徐家，才反应过来，她这个表妹一直在利用她。
她比她年纪小，却比她精明多了。
包括上一次的事情，她也是听了她的话，才跑去水月庵找大姐，想利用六年前的事击垮霍瑜白。
结果，大姐死了，父亲被免职，还被责令回乡反思三年。
三年后等父亲归来，就算父亲还能做官，孟家也回不到当初了。
说起来，孟家落得今天这步田地，与聂如意有一定的关联，要是她当初没有挑唆她……
现在想这些好像没有意义了。
聂如意也没有比她好太多。
在同一天，她失去了姐姐，聂如意的母亲和姐姐被叛死刑。
她们是表姐妹，也算是盟友，有着共同的目的，就是相互利用也没什么。
是她自己笨，被聂如意利用，怨不得别人。
只是以后，不会那么笨了，有些事，必须想清楚了再去做。
聂如意提醒她，还有皇后和云恬痛恨霍瑜白，也就是在利用她。
聂如意去找云恬，比她去方便的多，可聂如意不去，却让她去。
若是王查到云恬，必然会查到她孟允涵，与聂如意不会有任何关系。
聂如意真的很擅长利用人。
聂如意神色淡淡，并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我算不得厉害，表姐现在，一直在进步。”
“表妹，你去找云恬比我方便，你进宫去找皇后也比我方便。”孟允涵说道。
聂如意清冷的眸看着她，“我被宣召进宫那天，亲口告诉皇上，霍瑜白是聂如瑾，可是皇上没有相信我。
我还告诉皇上，想知道送进宫的信件是不是霍瑜白写的，只需要去找夏嬷嬷，让夏嬷嬷与霍瑜白当面对质。
毕竟霍瑜白若是聂如瑾，她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夏嬷嬷得到的信，一定是她亲自送过去的。
结果，皇上没有相信我，没有找夏嬷嬷与霍瑜白对质，我能怎么办？
我再跑去找皇后，在她面前说道一番，皇上会怎么想我？
皇上只会厌烦我，更加不可能相信我，我去找皇后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我不是不想去，是不能去。
霍瑜白是聂如瑾这件事，得别人去说，怀疑霍瑜白身份的人越多越好。
正所谓众口铄金，怀疑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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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刺杀失败
聂如意一番算是解释的话，让孟允涵心里舒服了一些，“看来有些事，还得我去做。www.uu234.net”
“中秋宴快到了，放心，必要的时候，我会加把火的。”聂如意说道。
孟允涵点头，“若是我去找云恬，最后事情查到我头上，我该怎么做？”
“你不是已经做的很好了吗？跟之前一样，送匿名信。语气肯定一点，不要说霍瑜白可能是聂如瑾，而是直接说她就是聂如瑾。”
“那万一，云恬不相信，不去找皇后呢？”
聂如意皱眉，“这倒是个问题，你不亲自出面，云恬很难相信。
而且现在王在调查街头传言的事情，很可能已经查到徐家了，这个时候我们不适合有太大动作。
就目前的情况，王护着霍瑜白，若是我们不能彻底拆穿霍瑜白，不能给她致命一击，那么形势将会对我们非常不利。
到时候会落得一个陷害未来王妃的罪名。”
孟允涵眉头紧锁，“那就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是，只是……想要彻底拆穿霍瑜白，最重要的人证是夏嬷嬷。我没有见过夏嬷嬷，无法百分百的确定她是否能够认出送信之人是霍瑜白，若是认不出就麻烦了。”
“你不是说你很确定霍瑜白会亲自去送信吗？”
聂如意面无表情，“我自然确定，但是霍瑜白会傻到露脸吗？肯定是蒙着脸的。而且，夏嬷嬷未必会愿意指认霍瑜白。”
夏嬷嬷是皇帝的人，会不会听从王的话，无法确定。
她想证实霍瑜白是聂如瑾，除非霍瑜白自己亲口说出来。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霍瑜白才会亲口承认自己是聂如瑾呢？
……
聂如意和孟允涵商量着如何对付霍瑜白，而霍瑜白也没有闲着，已经和司墨到了徐家。
徐家正厅。
司墨和霍瑜白坐在上首的位置，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刑部官员和大理寺卿站在两人下首的位置。
然后是跪了一地的徐家人。
徐家大夫人黎菀脸色刷白，不停地磕头，“王恕罪！罪妇知道错了！王恕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乱传谣言，污蔑未来的王妃！”司墨沉着脸呵斥。
黎菀吓得浑身一抖，“罪妇知道错了，王恕罪！”
“本王若是饶恕你，日后谁都敢来污蔑王妃，礼法何存？律法何在？来人！带走！打入天牢！”
两个侍卫走向黎菀，将她拖着就走。
“王恕罪！王恕罪！”
“……”
任由黎菀如何喊，依旧被带走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进宫向皇上复命吧，顺便由刑部发布一张布告，将徐夫人黎氏的所作所为公告天下。”司墨沉声道。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恭敬颔首，“诺！”
“……”
司墨牵着霍瑜白就走，看都没看其他的徐家人。
徐公望着霍瑜白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那是他的亲外孙女，可是那孩子来了徐家，都没有叫他一声外祖父。
甚至看都没看他。
他知道自己这个外祖父不称职，都没有关心过那孩子，可那孩子的无视，还是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那孩子长得真像他去世的女儿。
……
霍瑜白和司墨都知道黎菀是被人利用的，让人进一步查过，最后的线索在街头乞丐那里停止，再也无法查到些什么。
虽然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隔天就是八月初十了。
司墨很早就派人盯上了聂家。
因为之前让人跟踪过聂如意，结果被她发现，所以这一次，司墨派去的都是轻功比较好的暗卫。
约摸上午九点，聂如意蒙着面纱出门了，乘着一辆低调简朴的马车一路出城。
司墨的暗卫一路尾随。
八月初十，正好是司墨旬休的日子。
王府。
司墨待在书房等消息。
霍瑜白知道他要对聂如意下手，所以很早就来了王府，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一个时辰后，夜魂来禀，“王爷，刺杀失败了。”
司墨皱眉，“怎么会失败？本王派去那么多人，还敌不过一个聂如意？”
“不是！聂三小姐没有乘坐那辆马车！
我们的人跟着聂家的马车一路出城，到了僻静没有人烟的地方，现身拦住了聂家的马车。
重伤了车夫，掀开车帘的时候才发现，马车里坐的根本就不是聂三小姐，而是一个蒙着面纱，穿着聂三小姐的衣服，与聂三小姐身形相似的丫头。”
司墨眸色沉了沉，这个聂如意，倒还真是警惕，上次让人跟踪她，还是打草惊蛇了。
这一次，是彻底让她知道，有人想要除掉她，她以后会更加警惕了。
“看来只能重新找机会下手了，聂如意太精了。”霍瑜白说道，“出个门还使用障眼法，怕是她自己也清楚，她得罪了人，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终归是打草惊蛇了。”司墨神情复杂，“让人盯着聂家，看聂如意是否还在府上。”
夜魂颔首离去。
“错过了这次机会，就更难有机会对聂如意动手了。”司墨说道。
聂如意若是不出门，他不可能让人杀到聂府去。
霍瑜白相对乐观，“总有机会的，慢慢来。”
她的暗器若是做好，就算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庭广众之下，她也能够杀了聂如意。
“是的，总有机会的。”司墨揽着霍瑜白，“中秋将至，你将第一次以王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做好准备，还有，做好防备。”
霍瑜白点头，是该做好防备，她可不认为，聂如意会轻易放弃拆穿她是聂如瑾的事情，中秋宴会恐怕不太平。
……
聂家。
聂如意站在窗前，望着挂着白绸的院子，眸中一片冰冷。
她早上准备去护国寺，忽然想到之前被跟踪的事情，担心会再次被人跟踪，所以让丫鬟打头阵，没想到……
是王吗？
这些年来，她很少出现在世人眼前，所以明面上，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会跟踪她，想要除掉她的，除了王，她想不出还有谁。
她一心想嫁给他，他却……
实在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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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盯上祁王
聂如意盯着一个方向看了许久，眸子越来越冷。
目前的情形，王不仅没有爱上她，还越来越讨厌她，这跟她当初计划的有了太大的偏差。
同是穿越者，霍瑜白身上的女主光环明显比她重，无论发生什么，霍瑜白似乎都能化险为夷。
这真是个糟糕的现象。
这个世界的女主只能是她！
若是王没能爱上她，那她就只能放弃他，重新换一个男主。
北胤朝，现在也只有祁王没有王妃，也没有未婚妻，甚至都没有心上人，貌似连侍妾都没有。
聂如意眸子微眯，他以前一心关注王，还真的忽略了祁王。
像祁王这种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又不受皇上重视的，反倒更像男主角。
祁王还比王年轻。
只是长得什么样，她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聂家跟祁王没什么来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跟小时候的祁王几乎没有打过照面。
之前宫宴见面，她一心关注王，也没有留意祁王，以至于，连他的样貌都没记住。
不过听闻，祁王长得还是很俊美的，只是因为有王的存在，人们下意识忽略了祁王。
“春歌。”
春歌上前，“小姐，要奴婢做什么？”
“你让人去打听一下，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要刻意去打听，就搜罗一些众所周知的消息就行了。”
春歌心中疑惑，不过并不敢多问，“是！小姐！”
“……”
聂如意关上窗户，走到躺椅上躺下，闭目养神。
祁王没有心上人，想让祁王爱上她，相对容易。
只是现在家里发生那么多事，聂家的名声坏了，连带着她的声誉也受到了影响。
她现在没有出门，但是她相信，当她出现在众人眼前，若依旧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肯定会有人嘲笑她，奚落她。
就跟当初那些人嘲笑霍瑜白一样。
也不知道祁王会怎么看她。
祁王……
她还真想见一面，在中秋宴之前见一面。
“追命！”
一个黑色紧身衣，带着半边鬼面具的男子现身，“主子！”
“去！盯上祁王府，要是祁王出门，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追命颔首，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
祁王府。
作为一个旬休就宅在家挺尸，哪里也不去的男人，快中午了，司祁臻还在睡觉。
其实他已经醒了，只是懒得起床而已。
院中脚步声传来。
“你们家主子还没起？”
“王，老奴去叫王爷起床。”管家的语气略微尴尬。
他们家主子旬休就喜欢睡觉，府里的人都习惯了，谁都不敢去打扰他。
反正睡够了，他们家主子会自己起床的。
“不用，本王自己去叫。”司墨推门进屋。
司祁臻从内殿走了出来，边走边系着腰带，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着，“四哥，这旬休的日子，你不去陪四嫂？找我做什么？”
说着坐到桌旁，倒了两杯茶。
司墨坐下，“你四嫂的两个妹妹来找她，姐妹一起逛街去了。”
上午刺杀聂如意不成，暂时没有新的安排，他还准备下午带霍瑜白到街上散散心，结果两位小姨子找来了，他不得不放人。
“原来四哥是没人陪，所以想起我这个弟弟了。”司祁臻眼神揶揄，喝茶润嗓子。
“我找你是有正事。”
司祁臻挑眉，“说说看。”
司墨严肃脸，一本正经，“我和瑜白想生个女儿，父皇非要抢着取名字，说第一个孙女的名字必须他来取，我很犯愁，你说我该怎么办？”
“咳咳。”
这叫正事？
司祁臻被茶水呛着了，这是跑到他这里来炫耀了吗？跟他一个孤家寡人谈论将来女儿的名字，这合适吗？
“四哥，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司墨点头，“嗯。”
司祁臻：……
确定了，是来刺激他的。
默默起身，“我去梳洗一下，洗把脸冷静一下。”
司墨眸中闪过笑意，其实他就是见快中午了，找他一起去醉凤楼吃饭。
吃了饭，再喝点酒，随意聊聊，瑜白逛街应该差不多累了，他就顺便去接她。
司祁臻让人打了水洗脸，边洗脸边问，“祺祺呢？怎么没带他？”
“带了，祺祺见你家水塘里有几条锦鲤，嚷着要吃烤鱼，正让夜魂抓鱼呢。”
“我的鱼……”司祁臻激动，扔了洗脸的帕子，披着个头发，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大老远就嚷嚷，“祺祺！不许动我的鱼！”
司墨失笑，他这个五弟呀，虽然已经成年了，却跟个孩子似的。
若是祺祺看见他后院各种各样的小兔子，貂，珍珠鸟，鹦鹉，还有猴子……
孩子大概会很喜欢吧。
司祁臻火急火燎赶到花园水塘的时候，还真的见夜魂拿了个兜子在抓鱼，“住手！那是观赏鱼！本王的锦鲤！不可以吃！”
霍煜祺看着司祁臻，眨巴着漆黑大眼，“五叔，我现在没想吃，我带回家养。”
司祁臻气得嘴抽，望着霍煜祺旁边的木桶，木桶里已经有两条锦鲤了。
“我的天，你都抓两条了还抓，谁给你的木桶？”
霍煜祺：“暗影叔叔去厨房拿的。”
“你们……”司祁臻瞪了夜魂和暗影一眼，“不知道这是本王的宝贝吗？”
夜魂面瘫脸，“知道，祁王每天路过水塘的时候，都会对着锦鲤许愿，希望这一天月老牵线，让您遇上心仪的女子，配一段良缘。”
司祁臻尴尬了，“谁跟你们说的？”
“爹爹说的，刚刚来的时候，我要吃鱼，爹爹说，这鱼不能吃，这鱼是五叔用来许愿的。我就想，抓了鱼回家养，每天许愿，让娘亲给我生一个妹妹。”霍煜祺认真说道。
司祁臻：……
他拿锦鲤许愿这事儿，也只有四哥知道，四哥竟然说出来了，传出去，他祁王的脸面哪里搁？太丢人了。
“不过五叔，暗影叔叔说，拿这鱼许愿不灵验，因为五叔现在都没有娘子，也没有女子喜欢五叔。”
霍煜祺小奶音脆生生的，仰着小脑袋看着司祁臻，一脸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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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毒舌祺祺
司祁臻感觉心口扎得慌，现在的孩子，说话都这么狠吗？一字一句的，专往人心口上戳。www.uu234.net
幽幽地看着霍煜祺，又瞪了眼夜魂和暗影，“今天的事情，王说的话，全部都忘掉！”
夜魂和暗影心里想笑，面上努力维持着面瘫脸，恭敬颔首，“属下已经忘记！”
“五叔，为什么要忘记？”霍煜祺眨巴眼，茫然。
司祁臻幽幽地看着霍煜祺，“尤其是你，不许跟人说我拿锦鲤许愿这事儿，知道吗？”
霍煜祺摇头，嘟着小嘴，“我还准备告诉娘亲呢，我要抓五条鱼，一条是爹爹的，一条是娘亲的，一条是师公的，一条送给子修，我们一起许愿，让娘亲给我生个妹妹。”
司祁臻黑脸，心塞，还要抓五条？
弯下腰，瞪着霍煜祺，“这事儿不能对别人说，就算是你娘亲也不能说。”
“为什么？”
丢人啊，还问为什么？
“反正不能说！”
“五叔，我抓了鱼回家，娘亲肯定会问我鱼是哪里来的，那我肯定说是五叔家的。娘亲还会问我拿鱼做什么，我肯定说许愿。娘亲又会问我为什么要拿鱼许愿，那我肯定说……唔……”
司祁臻捂住霍煜祺的嘴巴，心塞得很，“你什么都不能说！把鱼给本王放进水塘里，一条都不能带走！”
夜魂忙拎过水桶，“祁王见谅，小殿下喜欢，这鱼，我家王爷说了要带走。”
司祁臻板着脸，“这是本王的鱼！本王说了不许带走，就不能带走！”
夜魂：“祁王有只会说话的鹦鹉……”
“带走！带走！”司祁臻连忙摆手，“多少条鱼都可以！别打我鹦鹉的主意！”
“夜魂叔叔，我要鹦鹉。”霍煜祺兴奋道。
司祁臻脑瓜儿疼。
“夜魂叔叔，我们去看鹦鹉，鹦鹉在哪里？”
“四哥！快把你儿子带走！”
司祁臻大吼一声。
司墨笑着走来，冲着霍煜祺招了招手，“祺祺！走！爹爹带你去看鹦鹉！”
霍煜祺兴奋，蹬蹬蹬地跑向司墨。
司祁臻垮脸，眼神幽怨，“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司墨笑着，“祺祺喜欢。”
司祁臻：……
司墨牵着霍煜祺前往后院。
每一座府邸的后宅，基本都是女眷居住的地方。
祁王府的后宅，都是动物居住的地方。
才刚踏进后院，就见各种小鸟飞来飞去的，叽叽喳喳的，几只小猴子蹦来跳去的，偶尔伴随犬吠声，喵喵声。
其中一只比较特别的，非常漂亮的，会说话的红嘴鹦鹉，一见司祁臻就开口
“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呀！娘子，娘子，你快来呀！”
司祁臻顿时想捂着脸，往地上钻去，四哥有了心上人，还有了孩子，他受刺激了，就随口嘀咕了几句，没想到鹦鹉记住了。
太丢人了！
“噗！咳咳！”
夜魂和暗影努力憋笑。
司墨也忍笑忍得辛苦，偏头瞧着司祁臻，眼神揶揄，“我还以为你不想娶妻呢，原来都快想疯了。”
司祁臻：……
让他死了算了。
祁王，卒！享年二十二岁！
“娘子，娘子，你在哪呀！娘子，娘子，你快来呀！”
“……”
“相公，相公，我在这儿呀！相公，相公，我这就来！”
“……”
鹦鹉那机械又逗趣的声音，吐字相当清楚。
“呵呵！哈哈哈！”司墨忍不住朗声大笑。
司祁臻：……
这就让他死吧。
“它好好玩！”霍煜祺咧着嘴笑，眼巴巴地看着鹦鹉，“爹爹，我想要。”
司墨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忍着笑，“这个不能要，这个也是你五叔用来许愿的。”
“许愿天上掉下个娘子吗？”
司墨：“嗯。”
霍煜祺：“那我不要了，鹦鹉只有一只，还是留给五叔吧。”
司墨笑着，“祺祺真懂事，回头爹爹带你去市集买一只。”
“会说话吗？”
“嗯。”
“那太好了！我还想要小猴子！”
“猴子太顽劣了，你五叔家的猴子，晚上还会去偷你五叔的亵裤来穿，要不得，不能养。”
司祁臻：……
能不能别把他老底都告诉孩子？
“那我不养猴子了，我有空就来五叔家看猴子。”霍煜祺说道。
“嗯，爹爹有时间就带你来。”
“好！”
司祁臻：……
他不欢迎，太心塞了。
“爹爹，小兔子好肥，我可以抓两只回家吗？”
“不可以！”不等司墨说，司祁臻就郁闷道。
霍煜祺认真地看着司祁臻，“五叔，我让师公烤好兔子，分你一半。”
司祁臻：……这娃娃一点爱心都没有，小兔子那么可爱，怎么可以烤？小小年纪，太残忍了！
“好！你可以捉走两只！烤好了记得让人来叫五叔！你长得这么胖，你师公的手艺应该很好！”
霍煜祺咧嘴笑，“我会叫五叔的！还有，我是小孩子，小孩子长身体，胖胖的才好！”
司祁臻眼神幽幽，“你爹长身体的时候也没你这么胖，五叔从小就瘦照样长得高高大大。胖就是胖，你不用自我安慰。”
霍煜祺垮脸，郁闷，“五叔，我不算胖。”
司祁臻：“你这还不胖？那脸圆的，都快有你老爹的脸大了。”
霍煜祺嘟嘴，瞪着司祁臻，鼓着腮帮子，生气了。
司祁臻笑了，手捏了捏霍煜祺肉肉的脸，“瞪什么瞪？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仅长得胖，你还长得矮。”
“我是小孩子！会长高的！”
“反正你现在又矮又胖，还有点丑。”
“你才丑！”
司祁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俊脸，笑得愉悦，“五叔可是个美男子，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喜欢自己。”
“才不是！你丑！你没有我爹爹高，没有我爹爹好看，你还没有女子喜欢，你没有娘子，也没有儿子！”霍煜祺气哼哼道。
司祁臻嘴角的笑容凝固。
“哈哈哈！”司墨大笑。
夜魂和暗影也跟着笑，然后又努力忍着笑。
司祁臻心扎得慌，幽幽地看着霍煜祺，“小子，算你狠！”
刚认识的时候，以为是个乖巧听话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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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风水轮流转
司墨笑够了，才想着“教育”儿子，温润的眸认真的看着霍煜祺，“你五叔是长辈，以后跟他说话，记得礼貌一点。www.uu234.net”
霍煜祺嘟着小嘴，委屈，“是五叔先说我又矮又胖又丑的！”
“你五叔都是开玩笑的。”
霍煜祺低下了小脑袋，闷闷道，“我会瘦的，我也会长高的，我会长得像爹爹一样好看。”
司墨无奈一笑，“你呀！咱们是男儿，得大度，五叔跟你开玩笑的，不能当真。你还说了你五叔呢，你五叔也没有不高兴呀。”
霍煜祺嘟嘴，“但是我没有开玩笑，四叔本来就没有爹爹高，本来就没有爹爹好看，本来就没有娘子，本来就没有儿子。”
司祁臻：……
他只是比四哥矮那么一点点。
长相不是一个类型的，各有千秋。
小娃娃，不会欣赏他的俊美！
“娘子和儿子你五叔将来都会有的，不过你刺激刺激他也没坏处，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修整一下仪态，早点找个娘子。”司墨笑着道。
司祁臻：腹黑！
“爹爹，你说得对，男儿要大度，我不跟五叔计较。”霍煜祺乖巧道。
司墨笑着点头，“嗯，祺祺真乖。”
司祁臻弯腰抱起霍煜祺，笑着道，“虽然你这小东西说话很扎心，但五叔是大男人，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真的很胖啊，太有份量了，抱起来好费力。”
霍煜祺嘟嘴，“五叔，不是我胖，是你太弱了，爹爹抱我就一点都不费力。”
司祁臻：……
“你老爹最厉害！”
“那是当然！”霍煜祺得意，“我爹爹最厉害了！”
“得了！你爹炫儿子！你炫爹！五叔只能炫猴子！”
“五叔，我们去找小猴子玩！”
“走吧！让你看看五叔养的猴子，一个个，猴精猴精的！”
“……”
司墨见司祁臻抱着儿子去逗弄小猴子，忍不住笑了笑，心里寻思着，在府里也养几只乖顺一点的小动物。
再做个秋千。
等霍瑜白嫁过来的时候，可以推着她荡秋千，以后有了女儿，也能陪女儿荡秋千。
想着未来的幸福时光，司墨心里很是期待。
……
霍瑜白与两个妹妹上街。
再过五天就是中秋节了，宫里有宴会，女子爱美，总要做两身衣裳，或者买些首饰。
姐妹三人先是去了胭脂铺，然后前往成衣坊。
刚走进去就看到了熟人孟允涵。
孟允涵对面围了几个千金，几人正在争吵。
“还真当自己依旧是孟家三小姐呢？现在不过是一个声名狼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孟绮薇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害人，孟家活该落的今天的下场。”
“可不就是！”
“孟绮薇都是那种货色，孟家的其他女儿能好到哪里去？当初还想嫁给王做王妃，真是痴人说梦！”
“这还没订婚呢，就把自己当成王的未婚妻了，还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结果王看不上，闹笑话了吧？”
“真是可笑！爹娘都回乡了，你还留在盛京做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
“脸皮厚的人？怎么会害怕丢脸？指不定现在心里还惦记着王呢！”
“还惦记着王？哈哈哈！她也配？就她现在的身份，配我家小厮还差不多！”
“……”
几个千金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畅快。
“你们说够了没有？！！”孟允涵厉呵，脸色难看，“见人落难就要踩上一脚，你们那丑陋的嘴脸真让人恶心！想想当初你们是怎么讨好我的？就差像只狗一样趴在我跟前！”
“孟允涵！你说谁像狗？”
“说的就是你们！以为自己多尊贵？我呸！不过是一群捧高踩低的贱人！”
“你说谁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
几个千金如同泼妇一样去扯孟允涵的衣服头发，几人扭打在一起。
“贱人！竟然掐我，我弄死你！”
“……”
不少客人围观。
“来人！快将她们拉开。”苏云娘一脸着急，这么闹下去，她还怎么做生意！
几个在铺子里帮着卖货的妇人，上前劝架，“几位小姐，冷静，都冷静一下……”
“……”
几个妇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打斗在一起的几个女子拉开。
原本一个个着装华贵，打扮精致，看起来优雅贵气，这一扭打，个个头发凌乱，珠钗歪斜，还怒目切齿的，看着宛若泼妇，毫无优雅可言。
孟允涵最惨，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脖子上还有指甲划过留下的血痕。
从小到大还没这么被人欺负过，她的心里满是愤怒，委屈，眼睛都红了，眼底满是阴郁，痛恨。
“霍二小姐来了。”
苏云娘瞥见霍瑜白，忙笑着迎了上去，谁能够想到，一个多月前声名狼藉的霍家二小姐，摇身一变成了王的未婚妻。
一个多月前，霍家二小姐和聂家三小姐还在她的铺子里发生了争执，她当时还劝霍家二小姐莫要得罪孟家三小姐。
毕竟孟家三小姐是要成为王妃的人。
当时霍家二小姐不以为意，还说世事无绝对，没有必要讨好孟家三小姐。
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如此惊天逆转，真正是风水轮流转。
如今的霍家小姐才是人人争相讨好的对象。
至于孟家三小姐，反倒人见人恶。
不过来者是客，她谁都不会得罪，谁也不知道孟家三小姐还有没有翻身的可能。
生意人，要紧的是莫要得罪人。
不过只是一面之缘，霍瑜白没想到苏云娘还记得她，笑着点头，“苏老板！”
“叫什么老板呀？叫我云娘就行了。”苏云娘笑得像朵花儿，“您快请进！”
霍瑜白与霍嘉妍姐妹俩进了成衣坊，丫鬟留在外边。
成衣坊的客人全都盯着霍瑜白瞧，因为霍瑜白还不是王妃，她们不用行礼。
但是霍瑜白的身份已经注定了，所以他们看着霍瑜白的时候，很多人不自觉带上恭敬。
当然，孟允涵例外。
她仇恨的眼神盯着霍瑜白，恨不得将之扒皮抽筋，衣袖下，手握成拳，指甲已经陷进了手心。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霍瑜白。
霍瑜白来多久了？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她都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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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别有目的
霍瑜白对孟允涵仇恨的眼神视而不见，柔声说道，“云娘，我与妹妹来做两身衣裳。m.www.uu234.net”
“好，二小姐和三小姐四小姐先选布料，待会儿到后堂量尺寸。”苏云娘笑着道。
“嗯，你去忙吧，我们四处看看。”
“好，二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嗯。”
苏云娘去招呼别的客人。
霍瑜白和两个妹妹挑选布料。
这铺子里的人，那些千金小姐当中，她也只认识孟允涵，所以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
她没有与人打招呼，别人却犹豫着要不要跟她打招呼。
犹豫了半天，最后那几个与孟允涵打斗过的女子，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略微有些扭捏流量捏地走上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霍二小姐，我是……”
几个女子争相自我介绍。
孟允涵看着这一幕，心里非常不舒服，痛恨，想当初她们就是上赶着来讨好她，如今是上赶着去讨好霍瑜白。
她第一次知道，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样的一幕，是多么的讽刺和恶心。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千金小姐，看似尊贵，却把自己放在卑微低贱的位置，一味的讨好别人，让人从心底看不起。
都是一群捧高踩低的贱人。
“就算你们讨好霍瑜白，人家也不会高看你们一眼，人家可是未来的王妃，哪里是你们这些人高攀得起的？”
孟允涵的语气很酸，透着不屑和鄙夷。
那些与她打斗的女子讥讽的看着她，其中一人说，“不结交霍二小姐难道要结交你吗？”
巧妙的将讨好和高攀霍瑜白，变成了结交。
孟允涵满脸不屑，“当我愿意与你们结交呢！”讥讽的看着霍瑜白，“你也别得意的太早，大，表，姐！”
霍瑜白微微蹙眉，孟允涵会叫她大表姐，看来是聂如意与她说了些什么，依着聂如意的做派，大概又是要利用孟允涵来对付她了。
“不知道孟三小姐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大表姐了？”
孟允涵讥笑，冷冷道，“正所谓空穴不来风，有些事人们口口相传，不是没有原因，真相总有揭露的一天。
希望当一切被揭开的时候，大表姐还能够笑得出来。”
在场的人基本都听过街上的传言，以至于看霍瑜白的眼神带上了探究和怪异。
因为对曾经的聂如瑾没有来往，对聂如瑾不熟悉，所以无法判断霍瑜白和聂如瑾是否相似。
那几个想讨好霍瑜白的，冷冷地看着孟允涵，疾言厉色。
“霍二小姐怎么可能是聂家大小姐呢？人云亦云，孟三小姐还真是不长脑子，唯恐天下不乱！
你不过就是羡慕霍二小姐，见不得霍二小姐好！
像你这种只会嫉妒别人的恶毒心肠的女人，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你爹娘都已经回乡了，你也该滚出盛京了，这里的人不欢迎你！”
“呵呵！不欢迎我？还让我滚出盛京？”孟允涵冷笑，“我需要你们欢迎吗？我生在盛京，长在盛京，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我家在这里！
我们孟家的府邸也在这里！
就算我爹不做官了，孟家依旧还是富户，我照样是千金小姐。
你们当中的很多人还不如我呢！
至少我还曾经尊贵过，还被皇后娘娘看中过，你们呢？这辈子注定了只会像条狗一样跪舔别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下贱！”
“你说谁下贱呢？找打是不是？”
孟允涵一句话，犯了众怒，打算讨好霍瑜白的几个女子，全都凶横地瞪着她。
孟允涵冷笑，“以为我怕你们吗？我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打一架？可以呀！让大家看看你们发疯的时候都是些什么样子！最好让那些世家公子看看！”
那些被激怒的千金一下就冷静了，她们何苦跟她计较呢？没得坏了自己的名声，影响婚嫁。
“算了！我们才不跟你这种人计较！没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嘁！以为自己多珍贵似的！”
“……”
霍瑜白和霍嘉妍姐妹认真的挑选布料，不理会与孟允涵起争执的几个人。
对于她们的讨好表现得很冷淡，不打算结交，更加不想跟她们虚与委蛇。
“这不是霍家二小姐，未来的王妃吗？果然身份不同了，逛个铺子都众星捧月。”
女子有些奚落的话语传来，有些熟悉。
霍瑜白扭头，就对上了云恬似笑非笑的目光。
与云恬一起的，是三公主司沛宁。
说话的人是云恬。
霍瑜白记得在海棠园的时候，司沛宁一直针对她，后来司沛宁被司墨警告过，她们又一直没有单独遇见，倒是没有发生过冲突。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和平一些。
司沛宁只是瞥了霍瑜白一眼，神色淡漠，沉默着，进了成衣坊，去了与霍瑜白相反的地方，挑选布料。
那些准备讨好霍瑜白的千金，忙赶过去行礼。
云恬不屑一笑，跟上司沛宁。
她看霍瑜白不顺眼，可如今对方的身份毕竟不同了，她就算不满，也不敢太过针对。
“云小姐！”孟允涵唤了一声。
云恬看向她，目光微闪，“有事？”
孟允涵走向她，她来成衣坊的目的并不是做衣服，而是打听到云恬要来，特地来等云恬的。
她没有想到三公主也会来，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
“云小姐，难得遇见，一起选布料吧。”孟允涵笑着道。
云恬注视着她，点头，“好啊！”
以前都是别人讨好孟允涵，如今轮到孟允涵讨好人了。
她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待一起也没什么。
孟允涵很自然的与云恬和司沛宁待一起了。
司沛宁并没有给孟允涵脸色看。
说白了，还是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没有必要相互敌对。
那些向司沛宁行礼的女子，心思活络，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孟允涵了，也没有继续去讨好霍瑜白。
霍瑜白姐妹三个选好了布料，到后堂量了尺寸，很快就离开了。
孟允涵望着霍瑜白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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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正在议亲
霍家三姐妹刚走，云恬就忍不住说道，“果然身份不同了，霍家三姐妹见了公主都没有打招呼呢。www.uu234.net”
司沛宁眸色暗了暗，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霍瑜白不对她行礼正常，可是那霍嘉妍和霍璇清也将她无视，就过分了。
纵然心里不舒服，她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不悦。
“人家是准王妃，身份摆在那里，嚣张一点也正常。”孟允涵阴阳怪气的。
司沛宁看向她，淡淡道，“以后别说这种话，霍瑜白是未来的王妃，本公主的三嫂，将来本公主见了她，还得行礼呢。”
孟允涵面色微僵，低下了头，“公主说的是！”
想当初，司沛宁对她还挺敬重的，那个时候，她才是准王妃。
如今，都瞧不上她了。
“孟三小姐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吧，毕竟你现在……”云恬皱了皱眉，“过去得罪人没什么，现在若是得罪人，对你自己不好。”
孟允涵勉强笑笑，点头，“云小姐说的是。”
云恬心中不屑，没了身份地位，孟允涵也不过如此，想当初的她，可嚣张的很。
就算别人不招惹她，她只要心里不悦，也会去招惹别人。
果真应了那句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更何况，孟允涵还不是凤凰。
那些旁观的千金，看着孟允涵的时候，都忍不住面露嘲讽。
一个多月前，任谁也想不到丞相的千金，会如此唯唯诺诺，上赶着讨好别人。
孟允涵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很努力的去忽视，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想了许久，她还是决定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云恬，正好司沛宁也在。
她们二人都不喜欢霍瑜白，应该不会放过对付霍瑜白的机会。
……
离开成衣坊，霍瑜白与霍嘉妍姐妹继续逛街，然后前往墨玉轩，准备挑些首饰。
才刚进去，掌柜胡丘就离了柜台，笑着迎了上来。
“霍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
未免外边的人知道墨玉轩是霍瑜白的产业，所以胡丘称呼霍瑜白的时候，把姓氏也带上了。
霍嘉妍和霍璇清并不知墨玉轩是霍家的产业，也没有多想过。
“胡掌柜！”霍瑜白笑着点头，“我们姐妹来挑些首饰，质地要上成的，价格好说。”
“好好好，老朽给你们介绍，正好上了几个新款。”
胡丘笑着，引着霍瑜白前往高端首饰摆放的柜台。
“世子爷！您请！”
“葛小姐先请！”
“……”
司褚珩的声音让霍瑜白下意识扭头，就见司褚珩与一位身穿碧色衣裙的女子走来。
霍瑜白与司褚珩的目光撞上，对方明显愣了下。
霍瑜白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心说，运气真是不好，先是遇见孟允涵，又遇见司褚珩，都是让她见了不怎么愉悦的。
司褚珩眸色微暗，她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
霍嘉妍和霍璇清姐妹俩同时撇了撇嘴，今天出门之前应该看个黄历的。
虽然对方是世子爷，但是姐妹三人压根没想过行礼。
司褚珩身旁的女子冲着霍瑜白走去，福了个平礼，声音柔柔，“霍二小姐。”
霍瑜白看向她，心中疑惑，将她稍作打量，女子约莫十六七岁，中上之姿，眉眼看起来柔和，感觉是个温柔的姑娘。
“小姐是？”
“小女子葛诗彤，是刑部侍郎葛大人家的千金，小女子在海棠园见过霍二小姐，只是霍二小姐没有留意到我。”葛诗彤柔声说道。
霍瑜白点头，笑了笑，“原来是葛大人家的千金呀，很高兴认识你。”
因为在刑部见了葛仲川几次，也算熟悉，所以对于葛仲川的女儿，霍瑜白报以友好的态度。
“我也很高兴认识霍二小姐。”葛诗彤笑着，冲着一旁的霍嘉妍和霍璇清微微点头，“霍三小姐，四小姐。”
霍嘉妍和霍璇清姐妹回以一笑，“葛小姐。”
“中秋宴快到了，我来挑两件首饰，可以与你们一起吗？”葛诗彤柔声询问。
霍瑜白点头，“当然可以。”
“对了，世子爷……”葛诗彤看向司褚珩，想起霍瑜白与司褚珩的过往，不禁面露尴尬，“那个……”
司褚珩走来，冲着霍家三姐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没有多余的话。
“葛小姐怎么会与御亲王世子在一起呀？”霍嘉妍询问，好奇心作祟。
司褚珩看了霍瑜白一眼，低沉的声音说，“本世子与葛小姐在议亲。”
霍瑜白心里略微诧异，面上不显，司褚珩刚把孟绮薇休了不久，就开始与葛诗彤议亲，还真是……
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就是幸福，休了一个不好的，还能娶一个更好更年轻的。
司褚珩当初与她定亲，面都没见过，后来据说娶孟绮薇，也没有去迎亲，这会儿愿意带葛诗彤逛街，应该对葛诗彤有几分意思吧。
能让眼高于顶的御亲王世子看上，葛诗彤想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恭喜珩世子和葛小姐了。”霍嘉妍笑着祝福，能够祝福，完全是看葛诗彤的面子。
葛诗彤在贵女圈中风评还算不错，是个好相处的。
葛诗彤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尴尬，“只是在商议，还没有确定，并未对外公布过。”
霍嘉妍明白她的意思，“放心，只要御亲王府和葛家没有将婚事对外公布，我们就不会往外说的。”
葛诗彤点头，“多谢。”
“不客气。”
“葛小姐想挑些什么首饰？”霍瑜白询问。
葛诗彤浅笑，“想买支珠钗，买对耳环，还有珠花。”
“那过来这边，我们一起挑。”
霍瑜白领着葛诗彤往专卖珠钗的地方走去，霍嘉妍和霍璇清姐妹跟随。
司褚珩望着远去的四个女子，心情复杂，霍瑜白似乎对谁都能够笑颜以对，唯独对他。
他真的很想为了当初的伤害，尽力去补偿，可惜她不需要。
他的歉意和遗憾只能放在心底。
四个女子挑选着首饰。
霍嘉妍忽然凑近葛诗彤，小声问，“你和珩世子是怎么认识的呀？”
司褚珩除了唐妙云就没有喜欢过谁，能够带女子逛街，简直是天下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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