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不许乱说话
回去差不多已经晚上十点多，姜舒言睡前的时候打开kakao才看见两条稍早时间顾发过来的几条消息。
顾：舒言姐，看，没让你失望吧！
往前分别是一张舞台大合照和一张个人照，都不需要点开就一眼看到了站在最中间的顾的身影。
左边挨着是姜舒言印象最深的那个顾的室友杨清，还有那次看现场当时被袁易变卦选走的那个室友孟云飞也在其列，其余五张面孔倒是也都略有一点印象，但具体什么名字就完全不记得了。
姜舒言看了下时间，直接拨了电话过去：“可以啊，居然真拿到c位了！”
电话那边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没有，毕竟很多方面，我比他们还是略多一点经验的，又有舒言姐在前面做标杆嘛。”
“那锦世传媒那边，他们找你沟通过没有？准备怎么安排？”
“正准备跟你说这个来着，我跟那边安排的经纪人已经碰过两次面，然后明天下午正式走合同并对外公开。”
“那他们有说关于你的后续路线和方案吗？”姜舒言问。
顾轻嗯了声，“目前最佳方案是走日韩风流量小鲜肉路线，后续慢慢提升转型。”
“那你自己想法呢？”
“我自己……”
顾顿了顿，自己先笑了，“我倒是想踏踏实实直接走实力派路线，可是我的外在条件已经摆在这里了，就算我想走实力派，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心里有数的，论演技谈不上多好，论唱歌跟人家专职歌手比也还差了许多，而且人家也一看我的脸就已经先入为主觉得我是绣花皮囊空壳子，……说来姐姐你别笑我，但我现在真的也就只能先靠脸了。”
姜舒言挺想不笑的，但……还是没忍住，只能一边笑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慢慢来吧，并不是说你现在不好就以后也不好，这些都是可以提升的。而且靠脸也是一种本事啊，你要这么想：那些凡是看不上我们靠脸的，其实都是自己没‘脸’能靠。”
顾一下乐了，“舒言姐，你可别把我跟你放一起比，你是脸和实力双强加身，我要有你一半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样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和短处，所以，自信一点，好好加油！”
“嗯，我肯定会的。”顾笑着应了声。
“对，那个明靳南那边，有没有联系过你？”
“啊？”顾一愣，俨然已经是直接忘了这一茬，“没有，人家那样的大人物，没事怎么可能来联系我？”
“但好歹也是他帮忙牵的线，表示一下感谢还是应该的。”
“那……怎么感谢？送东西？人家什么也不缺，我也不知道他什么爱好这怎么送……还是请他吃饭？请了人家也肯定不会来的吧？”顾犹豫着说道。
姜舒言默了默，笑着叹气，“估计也是，那人挺自傲的。”
最后想了想，还是道，“算了，反正对他而言应该也就举手之劳，我随便给他发个感谢信息就成，不用特地去谢他了。”
“可这怎么行，本来就是舒言姐你帮忙我才有这个机会的，现在怎么能还让你去替我感谢。”
“行了你，就发条信息人家看都未必看得见，多大个事，你要实在觉得欠我人情就好好欠着，赶紧努力让自己变成超级大明星，等姐姐回国的时候有的是机会还。”姜舒言笑道。
顾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舒言姐了。”
挂了电话后，姜舒言在自己手机的联系人列表里翻出了明靳南的电话号码，打开到信息编辑页面，思索了片刻该怎么表达，但又考虑到明靳南那样的人，估计各种手机信息成堆，本人也未必会去看，甚至直接就忘了怎么回事。
这么一想也就懒得多花时间思考没用的了，直接就是一句：感谢明先生帮忙和锦世搭线。
发完就收了手机准备睡下，结果没过半分钟，居然还回了信息。
明靳南：姜小姐这感谢是不是太敷衍了点？！
这要怎么回复？？？
姜舒言揉了揉眉心，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回复：我以为这种小事您不会太放在心上。
下一秒电话就进来了：“姜小姐，你可是太看得起我了啊，我送出去这么大个人情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呢？”
“那您想让我们怎么还？”姜舒言浅笑着反问，“对，我弟弟刚刚打电话跟我说他准备请你吃饭来着，您看这样还成吗？”
那边明靳南轻笑了声，“不是，姜小姐，我这人情可是卖给你的不是卖给你弟弟的，你让他请我，这感谢是不是太没诚意了点？”
“所以？”
“所以你请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这回换姜舒言笑了，“明先生，这第一呢，我觉得我弟弟是您这个人情的受益者，所以他亲自请您会比我自己中间人请显得更有诚意一点，第二，我现在不在国内，短时间也不会回国，所以非常抱歉，我还真请不了您。”
“这样啊？那行吧！”明靳南淡淡答道，“你弟弟也不用请了，我对和小鲜肉吃饭没兴趣。”
说完就单方面直接先挂了。
姜舒言：“……”
很好，对此人好感度再减一，现在已经是负数了。
接下来两天是姜舒言的修整时间，毕竟挨着两个综艺节目，尤其《与星共舞》是真的很累人，而姜舒言身体虽然这半年来一是有林鲲随时跟着注意着，自己各方面也都很注意也没出什么状况，但毕竟底子不比别人，也没有把自己当个陀螺天天连轴转的必要。
但休息只是说不接工作，不代表就是一定是躺在家里，第二天恰好保和党党首宋镇雄又有两场街头宣讲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围观一下也不错，不过就没带林鲲了，自己一个人出的门。
当然真混人群里去肯定是不能的，这段时间正是她的热度和关注度高的时候，哪怕捂得再严实，总有些火眼金睛认人比亲妈都认得准，到时候孔元善怕不得提刀劈了她。
姜舒言赶的是尾场宣讲的地方，旁边三楼有一家高级法餐厅，vip单间挨着落地窗边，别说看了，连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既然是最后一场了，说不定还会上来吃饭了再回去呢。
这些执政党首们是不是一个好领导者不知道，但肯定个个都是好演讲者，何止是下面围观的民众们听得激情澎湃，连上面的姜舒言都听得感动了，要是这些党首们宣讲时所说的每一句话在执政后真的都能兑现的话，这国家的现状起码也得比现在往前推个十年二十年吧！
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姜舒言就托着脸看着下边的情景笑了起来。
本来只是抱着投机的心态，没想到下面演讲将近结束的时候，真有工作人员人上来“清场”了。
“这位小姐，很抱歉我们这里……”前来清人的服务员小姑娘在姜舒言转过头的一瞬，惊得瞪大了眼睛，余下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
来的时候姜舒言是带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服务员也很有素养，不会因为客人越捂着就越想探究竟什么的，因此没认出她来，但用餐的时候肯定是得摘下来的，后面也没再戴上。
“我必须离开吗？”姜舒言笑着问。
“您是姜，姜……姜舒言？！”
姜舒言微笑着点头，“嗯，是我。”
服务员已经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但也到底没忘了自己的职责，只能很尴尬道，“但是因为……因为待会儿会有非常重要的客人要来，所以……”
“是下面那位吗？宋镇雄宋党代表？！”姜舒言用下巴往窗外楼下指了指，笑着问服务员道。
服务员愣了，“您怎么……知道……”
“我在等他。”
“啊？？？”服务员小姑娘感觉自己脑子已经有点不够用了。
“那现在我还需要离开吗？”姜舒言微笑着又问。
服务员缓了缓，连忙摇头，“不，不需要了……”
姜舒言微微一笑，紧接着眨了眨眼，用很俏皮的表情和语气道，“对了，今天你在这里见到我以及我刚刚对你说的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许对他人乱说话，不然是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哦！”
服务员感觉自己汗都已经快下来了，连忙鞠躬道，“您放心，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姜舒言笑着点头，“谢谢啦，你下去吧！”
第316章：想做什么
服务员小姑娘就要准备赶忙走掉，结果才转过身就又给姜舒言又叫住了，“等一下。”
小姑娘整个人定住，慌忙转过身来，一边鞠躬一边忙不迭道，“姜小姐您放心，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乱说什么的，我……”
姜舒言笑了，“你别紧张，我就是麻烦你再帮我续杯咖啡，以及拿份纸笔来，可以吗？”
“啊？好，好的……”小姑娘忙不迭的应着去了。
很快就把咖啡续了上来，也带了纸笔，像个小侍女一样毕恭毕敬的候在旁边等着姜舒言的进一步吩咐。
但姜舒言要纸笔其实也不过是考虑到宋镇雄一行多人，而不方便的人和事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直接上去肯定是不合适的，也不好让服务员口头转达，索性写个纸条递上去，宋镇雄愿意见她自然会愿意。
但保险起见，姜舒言还是在后面又加了几个名字上去，再多的就没有了。
写完纸条后，姜舒言取出三倍的小费一起递给服务员，“待会儿等他们用完餐准备离开的时候，麻烦你想办法转交给宋党代表一下，可以吗？”
“那个，一定得……得是给到宋党代表手上吗？我可能……”服务员小心翼翼道。
姜舒言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头，“没事，能给他本人最好，实在不方便的话，你就给他秘书也行。”
小姑娘点点头，收着纸条出去了。
这会儿餐厅已经停止接待新的客人，前面的客人差不多也陆陆续续用完离开，整个外面陷入一片安静。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重新又有了依稀的说话的声音。
应该是宋镇雄一行人上来了。
当然姜舒言没急着出去，毕竟这会儿人家正在用餐，还有一行的同事下属陪同，她这时候撞上去也不合适，索性就着咖啡拿手机看起了一部之前看到一半还没看完的外国经典老电影打发时间。
悠悠的半部电影看完，估摸着时间外面宋镇雄等人的用餐差不多也该要结束了。
如果会来的话，差不多也该来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想来她所写下那几个名字，于宋镇雄而言，应该都并不陌生，也该是有那么些吸引力的。
正这时候，包间的门开了。
姜舒言以为人到了，结果抬头看见的却是前面那个服务员小姑娘。
小姑娘上来就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然后带着十分尴尬而内疚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跟姜舒言道，“对不起姜小姐，那个我……我没能直接给宋党代表，我给的……秘书，然后……结果他秘书，好像……好像根本就没拿给宋党代表看，也，也没跟宋党代表说……”
所以，这是给到秘书手上就直接截胡了。
“那他们是……已经走了？”
小姑娘抿着唇点点头，“走了……”
姜舒言笑着叹了口气，“那也没事，走了就走了吧，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直接没考虑周到。”
纸条确实是卡在了宋镇雄的秘书手上，也压根儿就没看过上面到底是什么内容，甚至已经准备撕了直接送垃圾桶的，但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丁点的好奇心驱使，也是以防万一真有什么重要内容就这么错过，到底还是翻开看了一眼。
然后看到姜舒言的名字就直接定住了。
秘书用了五秒钟思考这个名字到底真假，又用了半分钟犹豫到底要不要和宋镇雄汇报。
然后目光落到后面几个名字上，没有任何标注和解释，但秘书却一眼就看明白了这几个名字都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而此时宋镇雄已经坐在了回去的车上，在司机将车开走的前一秒，这张纸条还是被递到了宋镇雄手上。
宋镇雄当时就皱了眉，“哪来的？！”
“是餐厅一个服务员递到我手里的，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就……没准备给你，然后刚刚准备撕掉扔了来自，好在最后打开看了一眼……”秘书连忙解释。
“就一张纸条吗？没说别的什么？”
“就一张纸条。”
宋镇雄的眉头皱得愈紧，目光再次回到字条后面的几个名字上，与此同时脑海里也已经迅速的浮现出两个月前在全政民生辰那晚饭局上出现的那张年轻而惊艳的面孔。
确实是一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但在他们这些老政客眼里，惊艳归惊艳，还真没太把这种的小姑娘放在眼里，尤其还是娱乐圈的。
可这张纸条，尤其是后面这几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你回去找那服务员问一下怎么回事，这纸条哪来的，姜舒言是不是在这里。”宋镇雄沉声吩咐秘书道。
秘书点头，正要准备走就又被宋镇雄叫住，“算了，倒回去！”
说完不等秘书反应就已经直接打开车门下去了。
于是在姜舒言以为已经直接错过了这次机会准备离开的时候，宋镇雄本人却就这么出现在了面前。
“宋……宋党代表？！”服务员小姑娘惊得惊呼失声。
姜舒言略一恍神，随即连忙起身，微笑着道，“原来宋党代表竟然还没走？我以为您已经回去了。”
宋镇雄在姜舒言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同时也抬手示意她请坐，而后朝自己秘书和服务员挥了挥手，待二人退了出去，才带着浅浅的笑容道，“小姑娘，我记得你，姜舒言！”
姜舒言笑，“宋党代表好记性。”
宋镇雄抬手，将从秘书那里转手过来的纸条直接放在桌面上，“说说吧，这纸条，这名字，你想做什么？”
“我想和您谈谈。”
宋镇雄双手抱怀浅笑着看她，“你想谈什么？”
姜舒言将纸条拿过来，平摊后开重新再放回到宋镇雄面前，“这五个名字是我特地挑选着写上去的，对应的人我想您应该是都认识或者有所接触甚至有些还很了解的。这五个人里面有三位都是政界人士，并且还是国会议员，最重点的是，在当前的国会席位数排名上，贵保和党排第四，而这三位议员，恰分别属于拍在贵党前面的三个党派的议员。”
宋镇雄抬手摩挲着下巴，轻笑道，“可是第一，我还是不知道你给我看这几个名字的意思；第二，你也说了这五个名字只是你挑出来给我看的，可见你的名单上明显不止这五个名字，那么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单里面没有我们保和党的议员的名字？！”
姜舒言笑，“你放心，这个我核对过了，还真没有贵党派的人！”
第317章：解决问题的办法
宋镇雄抱着怀，仔细审视着面前这个有着一张被上帝格外偏爱的面容，年龄上也实打实的不超过25岁的小姑娘，头一次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看不穿一个整已经足比自己小上一个辈分的后辈人。
“你如果是老全的亲女儿，我或许还觉得你有坐在这里和我谈这些的可能，可你不是，”宋镇雄说，“而且据我所查，你也并没有其他任何特殊的身份，甚至于抛开目前你艺人身份，连个普通平民，都是算最底层的那种，所以我非常不明白，你是从什么出发点，来与我一个政界人士见面，是什么原因，又有什么目的？！”
“艺界人士和政界人士接触的现象好像并不算少吧？”姜舒言笑着道。
“可我觉得你不是。”宋镇雄说。
“为什么？”
宋镇雄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也不顾什么了，且不说我宋镇雄不过一个在野党代表，就是哪天真住进了青瓦台，你费尽心思来接触我也并不比直接和你干爹更有用，对了，你来找我，你干爹他知道吗？”
“不知道。”姜舒言微笑着摇头，“您和他是多年老朋友，您对他的了解应该是比我这个才认了几个月的干女儿更多的，他前两天才叮嘱我，少与政界接触，尤其不要参与到党政之争中。”
“你应该听你干爹的。”宋镇雄说。
“我知道，干爹是真心为我好。”姜舒言笑着道，“但我毕竟不是干爹的亲女儿，而且我如果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是我亲生父母都未见得拦得住我。”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了吗？”宋镇雄浅笑着看她。
“我有一份很长很长的名单，上面的每一个名字对应着一个披着人皮的人间禽兽，而我想做的，就是把这份名单，暴露到阳光下，并让公正和法律给他们应有的制裁。”
宋镇雄当时就笑了，笑到肩头都颤抖了起来，“谢谢你，姜舒言小姐，这是我宋镇雄人生四十九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姜舒言不解，“什么笑话？”
“笑话就是你和我说：在这个国家，还能谈公正和法律。”宋镇雄笑着说道，再看姜舒言的眼神甚至已经变得几分可哀可怜的味道来，“我本来以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姑娘，但我现在明白了，你啊，不是聪明，是天真，天真的还有点过头啊。”
姜舒言被宋镇雄噎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还是听你干爹的话吧，一小姑娘什么都不懂还来参和这些！”宋镇雄浅笑着轻叹息了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很明显，是准备走人了。
“宋代表！”姜舒言连忙叫住人，一字一句道，“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公正可言了！”
宋镇雄转过头，微笑着说，“这世界上或许有，但在你脚下这个国家，真的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宋镇雄，也肯定是你那份将被公正和法律制裁的人里面的一个，对，连你干爹啊，也不例外。”
姜舒言愣住，“什……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宋镇雄笑着说，”如果你是曾偶然间发现了什么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然后以为自己发现了这个国家最黑暗的一面的冰山一角，那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真的只是发现了冰山一角。”
姜舒言整个人滞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宋镇雄，脑袋有些发蒙。
“想开点小姑娘，黑暗也有黑暗的生存之道。”
“如果这个国家真的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宋党代表这样在权力中心的人，难道不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希望这个国家变好吗？”
宋镇雄笑，“一个得了感冒的病人会急切的希望自己的病快点好，可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只会想着剩下的日子怎么过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你说是不是？”
“可如果连你们这些执政者都放弃了拯救这个国家，那这个国家才是真的没有未来了。”姜舒言说，“你们不应该这样的！”
“小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肯跟你说这么多吗？”宋镇雄微笑着道，“因为我和你干爹老全是老朋友，很干净的那种，起码比这个国家干净。”
“如果这份名单足以撼动整个政局呢？”
“你说它可以端掉半个政坛的人我都信。”宋镇雄笑着道，“但它只要端掉了一个人，就有可能端掉我宋镇雄，也端掉你干爹。”
“然而政局已经开始浮动了，半个月前国会副议长李承范和青瓦台总统府首席……”
“小姑娘还是少关心些政事比较好。”
“那您就不怕我转头再去找别人？”
“别的党首吗？”宋镇雄笑着问她，“你找到青瓦台那位面前都是这样。不，也有可能，你会从此消失在演艺界，甚至在这个国家。”
姜舒言脸色变得有些惨白。
宋镇雄笑着摇摇头，转身往外走去，临出门前稍微顿了顿，转过身朝姜舒言笑着说，“别觉得我是在吓你，你知道解决问题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什么吗？是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
宋镇雄离开后，姜舒言好半天醒不过神来，服务员进来连着问候了三四声才有了点反应，走的时候还是服务员提醒才想起把口罩戴上。
回到家后，姜舒言努力装出毫无异样的和宋珍华打了招呼就将自己反锁进了卧室，抱着电脑一遍一遍的反复翻看着尹裕贞的那一篇篇短记，一张张照片，一段段录音……
眼睛稍微一闭上，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个晚上在松岛那首游轮上尹裕贞扑跪在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臂一遍遍喊着“救我”，以及最后眼睁睁看着她被那几个男人连拖带拽的带走的画面。
那张在最后一刻塞到她手里的纸条，大概是尹裕贞生前对人间正义最后的一丝丝的希望。
而姜舒言也一度以为，自己有可能为尹裕贞声张属于她的正义，哪怕人已经不在人间，哪怕……迟到很多年。
这点希望孔元善没有给她浇灭，宋薇没有给她浇灭，哪怕刘元浩被警察从家里带走都没有。
却在今天，在见了宋镇雄之后，就这么当头一盆凉水，给浇灭了。
姜舒言拿出锁在柜子里那部很少用的备用手机，翻出上面唯一的一个号码，盯着看了好半晌，却连拨通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还是选择以信息的方式发过去：今天有人告诉我，说这个国家是没有公正的，而且他还成功的把我说服了。所以，这件事就到这里了，放弃吧，我们也别再联系了。
第318章：没心没肺
消息发完不到半分钟刘元浩就拨了电话过来了。
姜舒言在接还是不接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接了起来，开口就先道，“刘记者，这是最后一次，我接你电话。”
那边刘元浩沉默了好半晌，叹了口气道，“舒小姐，我能不能问一下，那个人是谁？”
事已至此姜舒言觉得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了，“保和党党首宋镇雄。”
“您已经和他接触过了？！”刘元浩震惊道。
姜舒言失笑，“是啊，接触到了。我准备了很多谈判的筹码，甚至准备好了足够写下一片论文的措辞和解释，结果连展示出来都还没来得及就已经结束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如果我曾偶然间发现了什么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并以为自己发现了这个国家最黑暗的一面的冰山一角，那么实际上我也真的只是发现了冰山一角；他说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公平和正义，但在我们脚下这个国家，真的没有；他说一个得了感冒的病人会急切的希望自己的病快点好，而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只会想着剩下的日子怎么过才能让自己更舒服。”
刘元浩沉默下来。
“对了，他最后还说，对从政者而言解决问题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发现问题的人。”姜舒言笑着补充道。
“所以……舒小姐就害怕了，要放弃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并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多么无私多么正直正义的人，我没有刘记者作为新闻人的职业操守，更没有那种为了所谓世间正义不顾一切哪怕是搭上自己人身安危的高尚品德，我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仅仅是出于我以为我可以，但现在知道了，我不行；而且我有需要照顾的亲人，有很关心我的朋友，有我喜欢的工作和追求的未来，我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更不能因为我做了什么而害了自己还连累到他们。”
刘元浩笑，“我明白了。”
“谢谢理解。”姜舒言低声的说。
“既然你选择退出了，那……你手里那些资料呢？你准备怎么处理？！”刘元浩问。
姜舒言默了两秒，答，“彻底销毁。”
“不行！”刘元浩立刻道，“你放弃可以，资料不留了也行，你把它们给我，你放弃了我可还没有，在我这里这件事只要开始了，不到最后就不会结束。”
“刘记者，之前我本来以为我们只是在和一部分的权势层斗，而只要斗倒他们，我们就成功了；但今天我才知道，这哪里是一部分，如果这条路坚持走下去，那就是在和这个国家的全部的权势层斗，这样你还觉得，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所以舒小姐是也在劝我放弃吗？”
“我只是希望你考虑的再慎重一些。”姜舒言说。
“我没什么考虑的。”刘元浩直接就答。
姜舒言轻叹了声，“那行吧，剩下资料我待会儿就发给你，再最后给你转三千万韩币，然后这件事就彻底与我不相干了，这张卡我会销毁，以后你我也不必再有任何联系。”
“资料给我吧，钱就别转了，这些事虽然需要钱但又不是我就真的一点钱挣不来，而且你之前转过的就已经够多了，我也没道理一直拿你的钱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转你你就用着，就当是我最后为她做点什么吧！”姜舒言说。
刘元浩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应了。
“刘记者，不管怎样，自身安全第一。”姜舒言微笑着最后道。
“嗯，我知道。”
“那么，再见，刘记者。”
“再见，舒小姐。”
双方同时挂断电话。
姜舒言将手机里的话卡取出来，拿在手上看了会儿，“啪”的一声，掰成两半，然后丢进了垃圾桶里。
尹裕贞，请原谅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现在开始，这件事就彻底和自己没关系了，姜舒言想。
有些轻松，又有些难过。
可又怎么样呢？她和尹裕贞再怎样也不过一面之缘，对她遭遇的同情也好，对这个灰暗世道的悲愤也好，可她又不是圣人，如何做到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置自己的得失安危于不顾，更何况还是无意义的付出。
她本以为这一晚自己很可能难以入睡，又或者肯定会在梦里出现尹裕贞生前最后那晚向自己求救的情形，结果什么都没有，她睡得很安稳。
看，人果然还是没心没肺的活着舒服的。
姜舒言早早的起来，心情很好的主动下厨给自己和宋珍华做了早餐，还拍了几张照片发了个ins和微博，跟着想起昨天下午顾正式官宣自己居然忘了帮忙宣传一下，于是又连忙去相册里翻了几张有顾的照片单独补了条微博。
当然，其实真要说多大宣传效果也没有，别看顾才刚刚官宣，其实从《idol的炼成》这挡选秀节目正式录播开始，顾的关注和粉丝就已经开始累积了，加上人现在是签到锦世传媒旗下的，同公司的好几位一二线艺人或者评论或者转发，微博才正式公布一天时间，粉丝量直接已经窜到四百多万了，而姜舒言的微博目前粉丝数都还三百万不到。
而且别说，就这条微博发出去不久顾就评论了，接下来姜舒言的微博粉丝数量就迅速开启了以数字滚动递增模式，几个小时就涨了十几万，反倒是顾的粉丝涨势还慢慢缓了下来。
姜舒言自己都逗笑了，这哪里叫帮忙宣传，反倒更像是个蹭热度的。
宋薇最近又接了一档新的偶像剧正在拍摄中，取景就在郊区，姜舒言本来准备去探个班，然后被孔元善截胡了。
说晚上有个慈善拍卖活动，主办方特意邀请了的，得去。
这次活动不算很大型，因此邀请的咖位重的明星嘉宾并没有很多，不过金允熙夫妇也在，而贴心的主办方还把姜舒言和金允熙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
从维也纳婚礼回来后，这算是姜舒言和金允熙的第一次正式再碰面。
金允熙对她依旧热情如自家亲姐妹，因为宋镇雄的事，此时的姜舒言虽然心里有些复杂，但也并不影响她还是很喜欢金允熙这个人，而且很多地方也志趣相投，自然是聊得来。
两人挨着一坐下，金允熙就开始拉着姜舒言说话，连旁边自己的新婚丈夫都给晾着了。
姜舒言当时还在庆幸金允熙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知道她与宋镇雄的关系，以及自己去找过宋镇雄等这些乱七八糟的，这种圈子有一个真心的朋友太难了，她不想失去。
直到结束的时候，金允熙忽然凑近她耳边笑着问她，“我干爹说，你昨天去找他了？”
第319章：想多了
在这种建立在名利场的基础上的人际关系，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特别大的理由。
两个人之间要从陌生人变成好朋友可以很难也可以很简单，比如有些人只需要相互看对了眼；而要从好朋友变成陌生人就更简单了，比如可能只是对方说错或者做错，甚至连错都称不上，只是说了一句不那么合适的话，做了一件不太合适的事。
姜舒言不是个很喜欢结交的人，原则上不树敌就行，满世界交朋友的就还是算了，虽说朋友多好行事，但主要是应付起来累人，她也没那么多需要用到这些所谓朋友的时候。
别说这个圈子里，就满世界能够看得对眼的只有那么几个，还能交上朋友的就更不多了。
所以在听到金允熙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姜舒言是真的慌了一下，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可能只是突然一下觉得，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吧。
这句话让姜舒言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不过金允熙也没要等她做什么回答的意思，接着就又道，“现在这里不方便说话，一会儿记者问答结束，出去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喝杯咖啡怎么样？”
姜舒言浅笑着点头，“嗯，好啊！”
这场活动本身来参加的重量级嘉宾就没几个，金允熙夫妇首当其顶，之所以会来是因为主办方是金允熙的丈夫李景洙的朋友，而之所以请姜舒言，用孔元善的话说就是，撑个场面的，加上孔元善和主办方也有一点私交，于是就这么把她卖过来了。
作为媒体的重点关注对象，就是各种犀利问题尽管招呼上，就比如说金允熙夫妇，这才刚刚结婚过去不到一个月就已经三天两头被媒体关心是否怀孕，又因为金允熙从备婚到现在大约有三个月接新戏，于是又被媒体问到是否准备息影做全职太太诸如此类……
作为媒体的近期新宠的姜舒言也好不到哪里去，金允熙那边轰炸完毕后，所有的长枪短炮就直指姜舒言了。
记者a：“姜老师，按年初的热播电视剧《信仰的女神》配角出道来算，您出道到现在一年时间都还不到，但现在咖位上升速度俨然直线走高，那您自己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红得如此迅速？！”
姜舒言：“没有专门去想，但也算意料之中。”
记者a：“是源于对自己长相的自信吗？！”
姜舒言：“我是演员，当然是源于对我自己的演技的自信，相貌只是一个加分项。”
记者b：“姜老师作为一个新人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让同行的演员前辈们不舒服吗？”
姜舒言：“我只是说对自己的演技自信，并没有说其他，更没有提到同行的前辈同辈以及后辈们的好与不好，为什么还让别人不舒服呢？而且一个人如果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那还怎么指望别人对你有信心？！”
记者c：“但不论是在网络上还是在现实里面，目前绝大多数人提到姜老师的时候的第一评价都是说姜老师的相貌长得很漂亮而不是说姜老师的演技有多好，这点您怎么看？”
姜舒言：“我期待他们透过表象看到本质。”
记者c：“据我们所知姜老师接拍《十二妖姬》是在徐大导演的电影《雄者时代》前期拍摄杀青以后，而且番位不低戏份也算不少，分量可想而知，那么按正常逻辑来说姜老师其实是不该再倒回去接电视剧尤其还是网络剧了，所以您当时是已经预感到这部网络剧一定会大火，还是说只是出于需要资金，或者纯粹是服从经纪人安排？！”
姜舒言笑，“前几天才有人跟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本身。这句话我是非常赞同的，我虽然没富有到分钱不图的地步，但纯粹为了钱而去接戏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经纪人也不可能，她很尊重我的意见，接下的剧本代言综艺等也都是我们一起商议后的共同决定，至于接《十二妖姬》，是因为它的剧本真的很好。”
记者a：“那请问姜老师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样的？往后的路线是准备继续往电视剧演员的路线发展还是电影演员？”
姜舒言：“电影吧。”
记者b：“为什么？是因为电影演员片酬更贵以及显得档次更高吗？”
姜舒言：“不，是因为电影质量更高以及可塑性更强。”
记者c：“姜老师从什么样的角度得出这样的结论？”
姜舒言：“电影可以用一到两个小时的镜头讲述出一个酣畅淋漓的故事，电视剧却不行；电影几乎每一个镜头都可以解读出镜头语言，绝大多数电视剧也做不到，当然这个是因为两种类型各自的诉求点不同所决定，。”
记者c：“但我们都知道一句话叫‘存在即合理’，而且在当下社会，很多人都觉得看电影很麻烦，看电视剧反而方便多了，还不用另外付费。”
姜舒言：“这个是事实。不过我没想那么远，反正于我而言，如果一分钟能表达清楚的东西我肯定不会去用一个小时，演电影和演电视剧的区别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
记者b：“但是电影和电视剧同为表演艺术，而您这种说法，很明显是更偏向于电影，您不觉得这样对电视剧以及电视剧演员们不太公平么？！”
姜舒言静静听他说完，然后才莞尔一笑：“您这话让我觉得挺冤枉，第一，您问的是我个人的未来规划，我说的也只是我个人对电影和电视剧的理解以及往后的发展意向；其次，我的出道作品是电视剧，当前在播的《十二妖姬》也是电视剧，我如果贬低电视剧，那同时也是在贬低我自己；而且世界上最经典的影视作品几乎全是电影，最好的演员也绝大多都是电影演员，包括最顶级的表演艺术奖项也是电影奖，包括很多电视剧的拍摄手法其实都是源于电影，您说呢？”
对方一时哑口无言。
一张咄咄逼人的犀利嘴的记者不再说话后，之后的几个问题就随便多了。
半小时后，姜舒言和金允熙两人对着面坐在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厅里，没有旁的人。
金允熙让李景洙先一步回去了，至于姜舒言，因为陈伊子最近刚接了一部电视剧的女二角色今天第一次和剧组碰面，然后孔元善把她卖过来了就陪着去赴饭局去了，林鲲和percy陪着过来的，人在车上等。
“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嗯？”姜舒言一愣。
“刚刚的采访，我可是在旁边都听着呢，人家都是明星被记者怼得说不出话，你这是把记者怼得没话说，哪里像什么采访，简直就是辩论赛现场。”金允熙笑着说道。
“没有，我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没话说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金允熙笑，“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昨天下午去找过宋镇雄吗？”
“应该是宋党代表告诉允熙姐的。”
金允熙点头，“对，是他告诉我的。他是我干爹这个你应该也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就是……应该是我和景洙刚回国的时候，我们和干爹出去一起吃饭，跟你和你朋友宋薇碰上了，我可以肯定你是看见并且认出我们了的，当时我其实也看见你了，但是你当时没上来跟我们打招呼，又是公众场合，所以我也没上去跟你们打招呼。”
姜舒言抿了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金允熙笑，“你别多想，干爹真的就只是干爹，是上一辈人的联系，他跟我妈妈有过一段感情纠葛，当然后来是各自安好；这声干爹也已经叫了十多年了，之所以从来没有对外公开也是因为他是党派人士的身份，如果公开了，那我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直接给贴上保和党支持者的标签了你说是不是？”
姜舒言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允熙姐。”
“嗯？不是舒言，你干什么了跟我说什么对不起？”金允熙一脸惊异道。
“我今天找你到这里说话，其实也就两个事情，一个就是我和我干爹的关系，虽然你也知道了，但我觉得我还是亲自跟你解释一下比较好；再一个呢就是想告诉你，你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好演员这是不用怀疑的，但这也意味着这条路上你一步也不能走错，剩下的，我想也就不用再多说了吧。”
姜舒言也不答话，就单手托着下巴看着金允熙笑。
金允熙被姜舒言笑得有点发毛，“舒言你……笑什么？”
“我本来以为……”姜舒言轻笑着叹气，“以为我可能要失去允熙姐你这个朋友了。”
“啊？为什么？”金允熙露出一脸不解。
姜舒言笑着摇头，“没，是我自己想多了。”
第320章：直播
《十二妖姬》在这边的线上播放迎来大结局的同时，和中国那边的转播授权也已经谈妥，上线时间就在两天之后，还是采取首周上线八集，而后每周两集的常规方式。
然后应平台方要求，《十二妖姬》的主演们得配合平台方以采访直播的方式做一波线上宣传。
可目前姜舒言也好，韩闵哲也好，另外几位主演陈伊子高毓恩就更不用说了，在这名气和热度尚且还谈不上多么的高，何谈中国那边，整个剧组唯一在中国称得上有些名气的就只有一个作为客串的李希了。
关键是李希还行程冲突，加上这个采访直播也算不上很正式的宣传活动，只能录个vlog本人是不能上镜了。
这种情况下开直播十有**得出现自娱自乐无人关注的尴尬，怎么办呢？
宋薇肯定是没得跑的，帮忙宣传这种事情姜舒言不想到她孔元善都能帮她想到，当然也不是要宋薇帮什么大的，更不是要把人请去一起上镜头，就动动手指发条微博就行，争取……争取直播的时候稍微多一点看的人。
天知道平台那边是从哪里得知姜舒言和顾关系的，加上《idol的炼成》节目刚刚结束不久，作为c位出道的顾直接签到锦世传媒旗下，锦世那边近期也是正不留余力的大力推捧这个潜力新人，虽然这种现象只是一时，但起码目前顾在国内的热度一点不亚于姜舒言近一个月在这边的程度。
临到最后一切准备就绪要上镜头的时候，策划才拿了份打印稿过来并告诉她中间有跟顾视频连线的环节，让她先对对到时候的台词……
对此孔元善两手一摊摇头三连，“你别看我，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震惊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厉害的弟弟呢，也不见你之前跟我说起。”
姜舒言笑着摇头，“我又没说是你，要跟你有关系你也肯定早先跟我商量了。”
“那你不考虑跟我解释，哦不对，是介绍，给我介绍一下？”孔元善托着腮朝姜舒言眨了眨眼。
“我之前有跟你汇报过来着！”旁边林鲲小声的插话道。
孔元善：“有吗？什么时候？！”
林鲲：“之前舒言姐不是去中国那边参加ieonac12发布会的那次，隔天的时候舒言姐去看顾的现场，我当时真的有跟你说过。”
“cis7男团有印象吗？就是epeus牙膏的前代言人那个男团组合。”姜舒言说。
孔元善拧着眉头想了片刻，“组合名字有一点点，但成员完全不记得。”
“我对这个组合倒是有点印象，”旁边的陈伊子笑着说，“他们那个组合去年的时候也算是火过一小段时间的，整体颜值还挺高。”
“是吗？”
姜舒言笑着叹气，“小顾之前就是那个组合的，不过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是后来一次……咳，一次跟阿薇去酒吧，偶然碰上他们组合在那里驻唱，然后聊了几句，就这么认识了。”
“嗯？你什么时候居然还背着我跟宋薇去过酒吧？！”
姜舒言摸了摸鼻子，略尴尬的笑着道，“元善姐，这个呢……过去了咱们就不计较了对吧，而且反正又没出什么事，对不对？”
孔元善微笑，“反正你知道我心里可是有小账本的就行。”
姜舒言：“……”
“行吧，也没多少时间了，你们对台词，我们是后面看你们。”孔元善抬手一左一右往姜舒言和陈伊子的肩上各自轻拍了拍，拖着林鲲下去了。
“怎么样？有问题吗？”姜舒言转头，晃了晃手里预备的台词本，浅笑着问陈伊子。
“我还行。”陈伊子笑着答。
姜舒言点点头，化妆师过来给姜舒言和陈伊子补了补妆，然后两人过去和组里其他人汇合。
原则上是主演至少可以来八人的，但实际只到场了六人，韩素敏已经不在国内了，而高乔珍……也已经是这个圈子的过去式。
直播就没有像上节目那样正式隆重了，为了积攒人气，直播间也已经提前开始预热，正式时间一到，大家往镜头前一坐，就算正式开始。
“首先，让我们欢迎《十二妖姬》的女主，妙雪姬的扮演者姜舒言老师！”主持人用中文介绍道。
姜舒言正了正耳麦，笑着简单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姜舒言。”
“旁边是我们《十二妖姬》的男主，北冥神君的扮演者韩闵哲老师，欢迎！”
“大家好，我是韩闵哲。”韩闵哲用临时学来的蹩脚中文自我介绍道。
陈伊子本来也是学了一下的，但临到最后，还是放弃了蹩脚中文，用的韩语做的自我介绍，高毓恩跟林祈皓也是，倒是边易源也用的中文，而且竟然还挺标准。
“哇，边老师是学过中文吗？”主持人立刻笑着道。
“是有学过一点。”边易源笑着答。
姜舒言的视线往旁边的直播间数据显示上看了眼，发现实时在线人数居然有两百三十多万，而且看变化明显还在往上增的趋势，这倒是比姜舒言预想的情况要好得多。
就是弹幕id……韩文的就不用多说了，还有很多都直接就是一串数字的，一看就是刚刚注册那种，不用猜都知道，这里面怕是至少三分之一都是han国这边的粉丝们组团爬墙进来的。
这时候实时弹幕也已经就被疯狂刷动起来。
“白色衣服的小姐姐颜值好高！”
“这个小姐姐我可！！！”
“黄色衣服的小姐姐也很好看啊！”
“这不是部韩剧吗？小姐姐中文怎么这么标准？小姐姐是中国人还是h国人？！”
“就冲这颜值，这剧我追了！”
“我朋友在han国留学，前几天才在给我疯狂安利这部剧，我还正准备买vpn翻墙看来着，没想到居然就可以播了。”
“各位看脸的清醒一点！好看是好看，但你们不要忘了h国可是整容大国，谁知道他们脸上动过多少刀子！”
“前面说整容的，是不是只要人家长得好看你就怀疑人家整容了？爱看不看，不看出去！”
“纠结什么啊你们，整不整不重要，好看不就完了！”
“冲这颜值，明晚八点，《十二妖姬》约起来啊各位！”
这时候一个相当眼熟的id飘过，小绵羊juegod：“礼物刷起来啊朋友们，看直播怎么能不刷礼物呢，白嫖吗？小姐姐的颜值不值得你们稍稍的花那么一点点小资本吗？！”
姜舒言现在对这个id是绝对再熟悉不过了，就怕他乱带节奏，连忙正麦说道，“大家理性观看就行，我们这就是一个宣传直播，不用刷什么礼……”
结果还没说完一个价值5200人民币的平台礼物浪漫烟火就已经在直播间炸开。
刚有人惊呼有钱大佬，接着第二个烟火就又炸开了，然后再炸开，再再炸开，再再再炸开……
最后是浪漫烟火六十六连击。
66六个浪漫烟火，价值三十四万三千二百人民币。
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们，连主持人都看愣了。
并且这种大礼物会在全平台飘红播报，于是直播间实时在线人数在短短半分钟内直接从两百多万变成了七百多万。
看这情形，估计是全平台观众都跑来围观一口气砸出三十多万的神级大佬来了。
弹幕直接密密麻麻全部变成“我艹”、“牛皮”、“吃瓜”、“围观大佬”、“6666”……
第321章：壕无人性
66个“浪漫烟火”的浮屏特效一直持续了两分多钟才过去，而主持人也是平台刚刚签的新人，没有正式主持惊艳，本来就有些紧张，再一出偏差，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只能把求助的眼神不停的往镜头后面的工作人员们那边瞟。
幸亏是镜头后面的节目策划连忙让助理找了一张大白纸来用记号笔飞快的写了偌大的一行字：感谢id，让大家别刷礼物，剩下照常。
主持人深吸了口气，这才连忙看着旁边的提示屏照着id微笑着道，“那个，非常感谢我们直播间的观众朋友小绵羊juegod的66个‘浪漫烟火’，但是，那个我们不是个人直播，对，我们是宣传直播，所以大家礼物就不要刷了，我们……”
边说着，直播间就又一个大礼物的浮屏特效炸开，这次不是浪漫烟火了，变成了价值9999人民币的“守护永恒”，十连击。
id还是小绵羊juegod。
主持人：“……”我太难了。
接下来直播间的很多观众们都默默退出去打开计算器在算5200x66+9999x10等于多少，额，等于443190人民币。
于是返回直播间，正准备给大家汇报自己的计算结果，发现不对，人家打赏了一生一世十连击……
那现在是多少了？5200x66+9999x10+1314x10=443190+13140=456330，是这么多吧？
在众多从乱七八糟刷什么都有变成统一狂刷喊6666的弹幕大军中，比起此时已经在直播间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路人吃瓜群众们，对这个id本尊身份再熟悉不过的的卑微姜家粉们零零散散那几条不一样的终于被凸显出来。
“阳总流弊！！！”
“给舒言女神和阳总一起打call！”
“只要有舒言女神的地方，阳总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
很多对粉圈或多或少有些了解的人才依稀反应过来，这id可不是以前那个专捧新人小女星的神秘粉圈大佬么？！难怪近两年没什么动静，合着是跑韩圈去了……
而就算完全不知道这个的人，但从几条弹幕的字面意思，也明白过来这位大佬是冲着姜舒言来的。
而对于在姜家粉圈早已马甲掉光了的“小绵羊juegod”，顺着这藤要爆出他ieo集团小赵总的身份也是没有任何意外的。
并且ieo集团在中国的地位和影响力可又比在h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不出所料，弹幕很快就从统一的6666大军又变成了说什么的都有的一片混乱，在线观看人数也还在持续攀升。
而直播间现场，自闭的主持人在后面策划的“什么都别管，直接往下走”提示中，重新拿起话筒中规中矩的继续主持着后面的采访。
而关于ieo小赵总的讨论也一直持续到第二位“大佬”的降临才终于结束。
一条浮屏提示飘过，顶着认证id的宋薇高调进入直播间，跟着送出“一生一世”100连击。
然后才是一条文字弹幕：“对不起，我来晚了。”
差不多同时，第三位“大佬”跟着出现。
用户31743925：，.
先不管这位系统默认id的大兄弟说了句啥，关键是人也是一进来就“守护永恒”66连击。
然后也很快有课代表把句子翻译过来：对不起，我也来晚了。
9999x66等于多少？65……66万。
ok，现在这位大兄弟是当前第一大佬了。
然后，小绵羊juegod终于又说话了：“用户31743625：？？！”
用户31743625：“什么鬼？？？”
小绵羊juegod：“哦，你是625，不好意思，搞错了，我是问的是925那个用户31743925。”
用户31743625：“……”
而真正的用户31743925没有回话并再次送出“一生一世”十连击。
于是紧接着小绵羊juegod也不再说话并跟着送出“一生一世”二十连击。
接着用户31743925送出“浪漫烟火”十连击。
再接着小绵羊juegod送出“浪漫烟火”二十连击……
直播间的观众们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这两人怕不是已经疯魔了？！
“小绵羊juegod”是ieo集团的小赵总，敢这么玩可以理解，那这位凭白空降的“用户31743925”又是何方神圣？！
姜舒言倒是心里有些底的，她认识范围里能把钱这么不当钱的除了赵鸣阳就只有林惠妍跟李希了。
但这两人把钱不当钱的性质又是截然不同的，林惠妍为她花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怎么能让她不顺心怎么来。
再加上这一看就很……失智的画风，除了李家二公子李希还能有谁？！
这时候直播间的正经内容早就已经没人理了，哪怕是到了和顾的视频连线环节都没能把吃瓜群众们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多少。
包括视频连线完毕，顾也顶着认证大号在直播间送出了个“一生一世”10连击，本来这礼物是挺大的了，但是跟前面那两位还在斗法一样的两位变态大佬一比，顿显卑微。
除了冲着顾进来的部分粉丝，也基本没多少人关心这个。
但问题是，直播间内容没人理，而直播间人数又依然还在持续增多，弹幕别说开全屏滚的，就是开半屏都密密麻麻，上半屏直接没法看。
此时显示的直播间的实时在线观看人数已经超过一千三百万，但据所知，正常情况下这个直播平台总用户数也不超过五千万，而同时在线人数最高也还没有超过过一千万……
这怕不是把非在线观众甚至非平台用户也给吸引过来了。
现在在说话的是韩闵哲，姜舒言闭着麦默默看着旁边的数据显示，隐隐担忧的低声说了句，“这节奏下去，会不会给这后台搞崩……”
陈伊子扭过头来，“舒言姐你刚刚说什么？”
姜舒言拿眼神示意旁边的直播间数据显示，正准备说什么，就黑屏了。
姜舒言：“……”
其他人有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不知道，反正她是反应过来了。
并且她发誓这真的不是她嘴的问题。
好好的上线宣传莫名变成了建立在万恶金钱上的神仙打架，专门邀请的嘉宾连线结果基本没人搭理，宣传还没搞完平台先给挤崩了，还有直播间里那一波接一拨的大额打赏也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十分钟后，包括姜舒言在内的六位主要演员和本次直播的活动策划及的前后全部的相关工作人员一起坐在会议室里，并集体陷入了沉思。
第322章：还是钱的问题
这种沉默一直保持到此次活动的总负责人匆匆忙忙的赶来，首先是很郑重的向剧组方这边鞠了一躬，“那个……首先我代表我们平台给大家道个歉，是我们事先没有做好万全的应对准备，导致出现这样的突发状况，事故声明已经第一时间发出去了，目前程序组那边也已经在尽力恢复，但由于我们平台以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确实有点吃力，那边说，可能至少得……得三四个小时，才能恢复正常运行。”
“他说什么？”韩闵哲转过来问。
姜舒言扭头看了他一眼，正想说听翻译讲，才注意到他翻译没在，“说平台得三四个小时才能恢复正常运行。”
“三四个小时……”韩闵哲拧了眉头，低声道，“三四个小时，是不是太久了点？”
“韩老师待会儿是还有别的行程安排吗？”
韩闵哲略尴尬了一下，摸摸鼻子道，“没，我只是……算了，既然大家都在，等等也没什么。”
结果倒是负责人那边先注意过来了，笑着问，“姜老师在和韩老师说什么？”
“那个……韩老师说，这个时间有没有可能再短一点。”姜舒言浅笑着答道，虽然不是原话，但也不算是胡乱翻译，相反好歹还比原话委婉那么些。
当然意思差不多也还是那个意思，就是嫌三四个小时太久了。
负责人略有些尴尬，“这个，短怕是确实短不了了，当然考虑到大家都时间宝贵，几位老师也可能晚点还有别的行程安排，此次事故也责任在我们，然后……对，今天的这场线上直播活动也算是有失有得，而得就是，我们成功的上微博热搜了，并且目前热度相当的高，目前热搜榜词条就有四五条，大家现在直接打开微博就可以看到；要从宣传效果上来讲，这个热搜带来的效益其实远比我们平平稳稳的把线上直播流程完整走完要强上数倍不止，所以经过我们商量后决定，今天这个直播，既然断了，干脆就到此为止，后面也不再续了，也省得耽搁大家宝贵时间。”
对于艺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这形容真的是再贴切不过，只要行程安排的够满，金钱出入甚至可以按秒算，所以真要坐着干等三四个小时，其他几位愿不愿意不知道，反正姜舒言，要等也可以等，但想法上，能不等当然还是最好的。
果然，负责人一明确说了可以走，没五分钟六个人就走了三个，剩下三个，姜舒言和陈伊子占了两，还有一个没走的是边易源。
见姜舒言眼神看过来，边易源连忙露出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今天没别的安排，不着急。”
“是不是顺便还能和女神多待一会儿？”旁边的陈伊子打趣他道，“你要好好加油啊，争取哪天有机会和舒言姐搭档男女主，那才是追星的最高境界啊！”
边易源连忙罢手，有些不知所措道，“不不不，我……我能够演配角就很好了，主角，我还够不到那个高度。”
姜舒言闻言挑眉，“谁说你够不到了？”
这话本来只是随口一句表达质疑的，没想到边易源当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句，“我经纪人说的……”
姜舒言：“……”
姜舒言抿了抿唇，道，“那是你经纪人没眼光，别跟他了，换一个吧！”
边易源：“……”
陈伊子的面色稍稍有了几分异样，嘴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自嘲。
经纪人和艺人从来都不是平等关系，而是上下级，也从来都只有经纪人嫌弃自己的艺人不行的，就算是对自己经纪人有诸多不满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想想，除非是你已经红到了一定的高度，反正合约期间得罪自己经纪人，那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吐槽经纪人没有眼光，甚至说换一个经纪人。
这种话在陈伊子的认知里连设想过都不曾有，却是亲耳听到姜舒言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连声音都没带压一下的，关键是孔元善就在那边不远处和负责人说话，稍微注意一下就直接能够完全听清楚这边的对话。
陈伊子扪心自问，她没这胆量。
嚣张是真的够嚣张，但她也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跟姜舒言是不能比的，这种话姜舒言敢说可是她不敢，哪怕是同一个经纪人，孔元善在带她上也确实尽心尽力，最近一个月里的工作重心甚至还隐隐有向她身上偏移的迹象，很多重要场合也都是孔元善亲自陪着。
但是关于到底谁在孔元善心里分量更重，等哪天工作室不再叫“姜舒言工作室”了，再重新掂量这个问题也不迟。
而姜舒言还在和边易源简单聊着，“你演技是可以的，外在条件也不比别的新人男演员差多少，我觉得你最大问题就是缺了些自信，好好加油，等你接下第一部出演男主角的戏的时候，我参不参演不知道，但去蹭个友情客串应该还是可以的！”
边易源顿时激动了，不可置信道，“您是说真……真的吗？！”
“当然！”姜舒言浅笑着点头，“你要是怕我忘了不认账的话，录个音？或者记个本子都行。不过我先说好不能隔太久，两年内的才作数！”
边易源连忙点头，笑着道，“我……争取，明年吧，一定拿到一部出演主角的戏！”
陈伊子弱弱的举起手，笑着插话道，“舒言姐，我……可以也蹭一个吗？”
“你啊？”姜舒言笑，“只要元善姐和剧组方答应，你想怎么蹭怎么蹭，你去蹭我的也好，想让我去蹭你的也行。”
跟负责人聊完的孔元善走了过来，“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我了啊！”
“是啊，在说元善姐今天超漂亮！”陈伊子笑着道。
“忽悠我呢，就你的话最不能信！”孔元善笑着骂道。
姜舒言却是先叫住正准备出去的负责人，“您好，稍等一下。”
负责人停住脚，转过身来，“姜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舒言起身走过去，“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今天这场直播，期间直播间粉丝所刷的礼物打赏的问题，也可以说是此次事故的罪魁祸首了，虽然我不清楚这些打赏总金额到底有多少，不过数目绝对是不小的，还有一点，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有必要跟您说一下，当时打赏数额最大那两位，一个是我的粉丝兼商业合作伙伴，还有一个是我朋友。”
姜舒言知道这个事情她如果不主动来提，这笔钱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平台和剧组平摊；第二种，平台直接照单全收。
而且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剧组这边对这些打赏怎么来的都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姜舒言引进来的钱，剧组哪怕有点想法，舔着脸去跟平台要也不大可能，而如果姜舒言都不去，其他演员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关键这种做法虽然不怎么道义，却也还真无可厚非，剧组是“商”，平台更是“商”，为“商”者哪有不为利的，换个平台，换个剧组，甚至说互换个角度，都是一样的。
果然听到这话后负责人的面色顿时肉眼可见的凝重起来，不过还是保持着表面的风度和微笑，试探性的问道，“所以姜老师您是想……让我们平台，退还这些……”
姜舒言笑着摇头，“这倒不是，我没有要求平台款项退还他们的意思，他们也不缺这点钱，但这种大金额打赏，某种情况下他们若真的要追回那么贵平台也只能退还对吧，另一方面，我们和贵平台的签约主播性质是不同的，所以于情于理，我觉得我，或者说我们剧组方，是有知情权和一定分配处理权的，所以我想问的，是平台准备如何处理这些钱。”
负责人面色依然还是有些为难，“道理上来说是有的，但是姜老师，这方面的问题很抱歉，我说了还真不算。”
第323章：兵不厌诈
姜舒言当然知道负责人也做不了这个主，原本也没指望对方立刻就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只是提醒对方这笔钱他们这边多少还是在留心的。
负责人前脚离开，孔元善后脚凑上来，搂过她的肩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姜舒言三两句解释了下，“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小绵羊juegod’我是知道是ieo的赵社长，但是那个谁，就是后面进来，然后直接就跟赵社长杠上那个一串数字那id，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不会是你那个弟弟，顾临时注册的小号吧？！”孔元善问道。
姜舒言一听这个乐了，“元善姐，你应该比我更知道他是谁才对啊，而且再怎么也不可能是小顾啊，他认证大号都直接入场了还有再麻烦注册个小号的必要？而且你以为谁都跟小赵总那样钱多得没处花吗？”
“那……你朋友宋薇？！”
“她也是直接认证大号下场的，而且以她的消费宗旨，那么多钱，与其拿来给我刷礼物，还不如去买两个漂亮的新包包再送我一个还实惠些。”
“那倒也是……”
“刷个礼物都能跟人杠起来，就凭这一点，你觉得他像谁？！”
“知道你的宣传直播，还能专门翻墙过去注册小号给你刷礼物，并且还刷得那么猛，那肯定是跟你认识并且应该还挺熟悉，还得很有钱……”孔元善托着下巴认真思索起来，“难道是……吴泰铉？”
“……”姜舒言知道不知道孔元善是什么脑回路联想到吴泰铉身上去的。
“别是希那小子吧？！”
姜舒言微笑，“你觉得呢？”
“阿西？？”孔元善愣了愣，连忙摸过手机，“你等我给他打个电话！”
姜舒言也没拦她，旁边安安静静等着她打。
“有事么老姐？”那边李希笑着接起道。
“你在干嘛？”孔元善问。
“我啊，跟几个朋友约球呢，斯诺克，你来不来，就在新沙这边，带上舒言一起过来啊！”
孔元善轻哂，“美死你了，还带上舒言，我们有你那么闲吗？！”
“我这怎么能叫闲呢，多多交友，搞好人际关系也是很重要的好吗？！”李希一本正经的为自己辩解道。
“行了，我问你，今天在直播间刷礼物，还跟赵社长杠起来那个，是不是你？！“
“啊？什么刷礼物？什么赵社长？不是，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李希很是惊讶道。
孔元善惊了，“不是你？！”
“不是我啊，我一下午都在跟朋友打球呢？哪里也没去，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了？！可别又来随便污蔑我！”
孔元善扭过头来，有些茫然的朝姜舒言道，“希说不是他……”
“不是他啊？那可能……确实是别的，什么人吧……”姜舒言略拖长着音调重复了句。
转过身就把一边扣手机的林鲲拽了过来，拿过手机噼里啪啦快速输入了一小段文字，末尾附了句：照着念！
林鲲万脸懵逼的的接过被拿走又塞回来的手机，直愣愣的望着屏幕上的字，在意识里默读了足足三遍才终于反应过来姜舒言这是让他干嘛。
连忙低低清了个嗓子，举着手机照着屏幕上的内容有模有样的念道，“舒言姐，那个id有人来认领了，是你的一个狂热男粉，就是上次在应援现场狂喊‘我爱你’还让你做他女朋友那个，他说他刷这么多礼物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单独请你吃顿饭。”
最后半句还特地拔高了一个音调，好像生怕电话那头的李希听不清楚。
果然，这边才刚一说完就听那边李希十分震惊道，“阿西吧，他刚说什么来着？人找到了？还什么狂热粉？？？”
林鲲这一套话同时也把孔元善给整懵了，“你……”
姜舒言当机立断捂住了孔元善的嘴，并接着道，“想请我吃饭？确定是刷礼物那个人？！”
“他说他有账户流水记录，后台还在验证，但应该是确定没错。”
“胡说八道！！”李希当时就暴躁了，“是哪个混蛋玩意儿跳出来冒充老子，还请吃饭，谁给他的胆子，去吃屎吧他！”
孔元善：“！！！”
表演结束，姜舒言拍了拍林鲲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到一边去继续扣自己的手机了，顺便从孔元善手里拿过手机，浅笑着道，“冒充你？什么冒充你？你说刷礼物那个人啊？你不刚刚才跟元善姐说那人不是你吗？而且人家有流水记录啊，怎么就成了冒充你了？！”
“他有个鬼的流水记录，有也是假的！”
“没事，等那边工作人员验了就知道到底真假了。”
李希急了，“不是，舒言你信我啊，真的不是那什么狗屁的狂热粉，我本人刷我的还能不知道？而且这种变态狂热粉十个里面九个都是穷光蛋，你觉得他刷得起那么多钱？还想请你吃饭，我看你要稍微吃贵一点他连吃饭都请不起！他有流水记录是吧，我也有，我不仅能提供流水记录，我还能提供那个id的全部信息，就是密码我都能告诉你，qwertyuiop，26字母键盘第一排滚过去，你要不信你这就去登！”
姜舒言笑，“登就不登了，我知道是你，承认了就行。”
“什……什么？？？”转弯来得太快李希有点猝不及防。
“你这一边做好事不留名，一边又不乐意自己的功劳被被人冒领，这怎么成呢？而且你虽然没有暴身份，却也就差把自己名字标在头顶上了，刷礼物都能杠上，满屏充斥着人傻钱多的气息，我身边除了你真找不出第二个。”
“那什么‘小绵羊’难道不是？！”
“他不算，他是我粉丝，而且是ieo韩国的社长，我们是合作伙伴关系。”
“那我还是霖宇财团的未来继承人呢？而且我是《十二妖姬》的最大投资人啊，我给自己投资的影视作品刷点礼物怎么啦？！”
“活像那些扑街电影为了让不至于扑得太难看，于是自己给自己刷票房的操作对不对？！”
“……”李希竟无言以对，最后决定换个话题，“那，那个什么流水记录？”
“没有。”
“那个在现场大喊‘我爱你’还想请你吃饭的狂热男粉？！”
“也没有。”
“……”李希沉默了两秒，悲戚控诉，“舒言，你套路我！”
“中国有个古成语叫……”
“我知道，叫‘兵不厌诈’。”李希生无可恋的打断她并补充完剩下的半句话。
“其实我是想说另一个，叫‘坦白从宽’。”
李希：“……”
姜舒言笑了，“行吧，我说完了，你们姐弟聊吧！”然后把手机还回到孔元善手里。
孔元善轻轻叹气，语重心长道，“傻弟弟啊，你有那么多闲钱直接打姐姐账户上姐姐给舒言多做点正面宣传，接几个好剧本，哪怕用来做做慈善树树好形象也划算多了是不是？”
李希：“你别说了！”
“你老实说今天到底刷了多少钱的礼物？别是又把自己弄成‘穷光蛋’了吧？！”
“那肯定没有啊，”说起这个李希还得意起来了，“难道我为了这个还专门去趟银行兑了美元再汇人民币？！我才没那么勤快！只是把离岸账户里面剩余的一点钱花了而已，也就……大概30多万美元吧。”
“……”30多万美元拿来刷礼物，语气还说得跟30多万韩元似的，关键这个“多”还不知道他到底是多一万呢还是多七八万**万……
这要本人在面前孔元善非暴揍这死小子一顿不可。
“我觉得，我是时候找舅舅好好谈谈了。”孔元善说。
李希慌了，“你想干嘛？别啊，咱们姐弟的事情你找我老爹干嘛？什么都好说是不是？！”
“十万封口费。”
“……”
“不行？”
“韩币？”李希试探着道。
孔元善微笑，“十万韩币？你把你姐姐当街头上乞讨的呢？！”
“那……日元？”
“你觉得呢？”
李希觉得应该还能再抢救一下，“人民币也……”
孔元善：“放弃挣扎吧弟弟，你刷礼物都能一口气刷出去三十万我跟你个臭小子拿十万封口费还多了吗？”
“……”希觉得有点多可是希不敢说。
“放心，姐姐不会白拿你的，回头给你我工作室1%的股份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希觉得有点少可是希也不敢说，而且为什么别人的姐姐都那么温柔体贴而他这个老姐却是个时刻惦记着他的钱包三天两头各种压榨弟弟的强盗？！
肯定因为不是亲生的！
第324章：善尾
姜舒言想过很多种在中国这边把知名度和关注度快速打开的方式，但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一种。
此时的微博实时热搜排行榜上，高高排在榜一的郝然就直接是姜舒言的名字，后面跟的字标眼看着在半个小时内从“新”变“热”再变成“沸”，目前停留在“爆”的状态，热度值高达七百多万。
后面榜三榜四依次是[用户31743925]、[ieo小赵总]，还有[《十二妖姬》]、[小绵羊juegod]、[tennect直播崩了]陆续排在第七第十和第十三，再往后还间隔跟着一众网友们通过强大的脑袋和发散思维自己联想出来的类似于[韩国素颜女神预备进军中国演艺圈]、[神秘男子或为姜舒言圈外男友]等，还有造谣一张嘴的类似于[知情人透露姜舒言系ieo小赵总女友]、[神秘打赏人为姜舒言背后金主]、[吴泰铉]等等等。
整个实时热搜排行榜五十个词条他们的相关就占据了十一条……
她当年出事的时候排场都没见这么大的。
姜舒言是真没想到就这事还会有人跟孔元善一样把脑洞开到在此次事件里完全沾不着边的吴泰铉身上去。
当然到吴泰铉的咖位，虽然在中国这边出演的影视作品并不多，商业活动也显少，但这些并不影响他在这边同样拥有着很高的知名度以及近两千万的微博粉丝，之前《雄者时代》剧组闹绯闻那次，虽然不算闹得很大，也澄清得很快，但总有些粉丝是仿佛天生千里眼加顺风耳，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逃不过他们的。
因此这些人也算是这边最早知道姜舒言的一批人了，开始这些粉肯定是非常反感她的，有好长时间微博和ins两边私信甚至评论直接骂她的也不少，当然这种她是看都懒得多看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突然就还出现了一些cp粉？？？
来私信她的也渐渐从让她离吴泰铉远点变成问她跟吴泰铉什么关系啊，有没有在一起啊，甚至直接是好好照顾我们家泰铉欧巴啊，你们什么时候公开之类的……这事都能把吴泰铉扯进来十有**也是这部分粉丝们的功劳。
吴泰铉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人在家中坐，热搜天上来，而且还是这种毫不相干莫名其妙的。
本来以为为了博人眼球很多词条已经够夸张，结果点开里面评论，姜舒言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夸张，什么总裁的金丝雀，什么潜规则上位史，什么豪门三角恋，什么一掷千金为红颜，什么故事版本千百种，只是除了名字，她是真看不出来哪里是在讲自己。
姜舒言刷着评论笑到不能自已，旁边孔元善翻着白眼都想为她鼓掌了，“你够了啊，我还是头次见看人家骂自己还能看这么开心的！”
“没有，就是觉得，他们编那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真的！反正换我我肯定是打死都编不出来。”姜舒言笑着说道。
孔元善：“……”
姜舒言收敛了神色，“那现在这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热搜？”
“不然呢？”
“挂着呗！这时候有热搜求之不得，虽然是有些不太好的声音夹在里面，但都还在合理范围内，而且你这时候要跳出去发什么澄清声明网友们还真不一定注意得到，还不如等效果达到了再出来澄清，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再赚一波热度呢。”
姜舒言笑着点点头，“道理我都懂，可是，咱们这波热搜把吴泰铉前辈也扯进来了，当然主要是因为我扯进来的，所以我亲爱的经纪人元善姐你，是不是应该给人家工作室打个电话解释说明一下道个歉说明的？”
孔元善托腮，“道理我也懂，但为什么不是你自己而是我？”
姜舒言眨了眨眼，“不是说了吗？你是我亲爱的经纪人啊！而且这算是公事，所以还是联系工作室比联系本人更合适些，元善姐你联系又要比我去联系更合适些对不对？”
“……”孔元善越来越发现自己真的是被姜舒言给吃得死死的，别人家再大牌的艺人上面有有一位更“大牌”的经纪人，而经纪人说的话基本上也是有绝对权威的，到她这儿反过来，变成经纪人听艺人的了。
这要说出去会不会被别的同行们当笑话？
但想归想，内心小剧场快速演完后，孔元善还是叹着气认命的去打电话联系人了。
直播间的打赏总数据很快出来，[用户31743925]即李希，刷出礼物价值总计约263.8万人民币，赵鸣阳的id[小绵羊juegod]刷出礼物价值总计约249.4万人民币，宋薇刷了13.14万，ieo官方刷5.2万，顾刷1.3万……
关键是，这时候才发现竟然还冒出来一个完全没有注意到的系统默认id也刷了100个“浪漫烟火”，也就是，52万。
之所以开始没注意到，是因为这个默认id是[用户31748925]，和李希那个id只有中间一个数字之差，而且只刷了一次，送出时间还是在李希跟赵鸣阳正杠得火热的时候。
按照当时那乱七八糟的情况，任谁也会一眼看成是同一个id刷的，哪怕是李希自己，按他那完全不把钱当钱的习惯，即使注意到了可能也只以为是自己手滑了。
后台那边只查出来是个本土手机号码注册的新人id，从进入直播间到退出停留有大概十分钟，以及账户资金是通过哪家银行充值，但再多的就涉及人家个人**不好查了。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是既不知道这个id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也会刷怎么大礼物，是冲着剧组，还是冲着他们里面单独的哪一个演员。
当然这个还是姜舒言的可能性最大，而后询问了一圈，其余几个人也都确定在中国没有什么特别关系，有也不可能是这个刷礼物的人。
剩下就是各家粉丝或者单纯凑热闹的直播间观众们刷的了，数额最大没有超过一万，但哪怕是一人刷上一百，人次之多叠加起来也不容小觑。
最后总计，893.97万。
林鲲：“舒言姐，我看你别接戏了，咱去当主播吧！”
姜舒言抬手就是一记暴扣，“想什么呢你，这钱是我一个人来的吗？！”
孔元善扭过头托着下巴冲着姜舒言笑，“其实我觉得吧，偶尔播一播也是可以的，比如……咱们工作室缺钱的时候。”
姜舒言：“……”
孔元善：“你看就这不到一小时的直播，收入顶你现在两部戏的片酬了，虽然说是略有点掉身价吧，但是毕竟咱现在也还没到讲身价的时候，反正有钱挣咱为啥不挣呢，小鲲你说是不是？”
林鲲：“元善姐说得对！”
陈伊子笑，“舒言姐别信他们的，元善姐才舍不得让舒言姐真去做什么直播呢！”
孔元善：“那么问题来了，这钱怎么处理？舒言你有什么想法？！”
“我记得他们总公司旗下有个儿童教育基金。”姜舒言说。
孔元善震惊，“你意思是，把这笔钱，全部捐给基金会？！”
姜舒言点头，“我个人想法是这样的，而且是他们平台总公司旗下的，大家都赚名赚利，不是挺好？”
“这倒是……”
在几个主打赏人都无任何意义的情况下，姜舒言的提议和平台方的意思一拍即合，直接促成最后剧组和平台方的共同商议结果，以剧组和平台的联合名义将这笔资金全额捐给该公司旗下的慈善儿童教育基金会。
至于那个只看了十分钟直播却刷了52万人民币的礼物的[用户31748925]到底是何许人，直到钱都捐出去了也没查出个结果来。
第325章：榜单前百
次日上午，平台官方将直播间一应打赏数据公开并做出联合捐赠声明。
首先是一个小时都不到就刷出近九百万的骇人打赏数据，其次是一个韩国剧组竟然会愿意如此大手笔的将这么大一笔资金直接全额捐给中国的儿童慈善基金，咳，虽然钱一不是剧组一方的功劳更不是剧组自掏腰包，但网友们又不会去追究那么仔细，这种情况下不出所料的剧组又引来了第二波大范围热搜。
虽然不至于像头一天那么夸张，但实时热度最高的时候也是直接攀至榜七，并且从中午上榜，一直到晚上八点《十二妖姬》的正式播出，热搜榜上的相关词条都还在上面挂着，而且随后很快就有一条新的相关词条出现：#《十二妖姬》播了#
他们这个剧在这边的播出说实话其实还是有些赶的，虽然预告片是在和平台方版权谈好就已经放上去了的，目前的预告片点播量也显示有三千七百多万，然而事实上真正有播放量都是在昨天直播结束之后，平台这边跟条咸鱼似的眼睛挂了快一个月的预告片的点播量才突然噌噌暴涨。
就这三千七百多万里面，恐怕至少三千万都是昨天到今天才产生的。
而且这个数据放在五百万点播就算很高的韩国听着着实骇人，毕竟人家总人口都才五千多万，可放中国市场，这数据对于一个国外引进网剧来说也算可以的了，但一定要说多好，那也谈不上。
不过另一方面，这波热度才刚刚开始还没到结束，韩剧在中国也一直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十二妖姬》作为韩国今年的年度网络剧黑马表现力自然也不会太差，只要机会抓得稳，什么热度什么播放量，成不了二次黑马也不会太差就对了。
而姜舒言工作室里，孔元善作为一个已经经历多多次“大风大浪”的成熟经纪人，却依然还像之前《十二妖姬》在本国这边正式播出那天一样，十分紧张的叼着一根棒棒糖蜷腿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播放平台的后台实时数据显示，就恨自己不能直接钻里面去了。
姜舒言才为拍一份杂志内页的拍摄忙了整整一下午，到结束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准备直接回家却硬生生被孔元善喊来了工作室，还以为是又有什么要紧事商量什么的，结果人来了被这么晾在一边，百无聊赖的靠刷新闻看老电影打发时间。
当然，陈伊子现在的遭遇也一样。
同病相怜的陈伊子先拿了一杯刚让自己助理从外面买回来的热咖啡递到最尊贵的**oss经纪人孔元善手边，还不忘贴心的提醒她小心烫手小心碰倒。
再才又拿了一杯递给姜舒言并顺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笑着问她道，“舒言姐，预测一下，咱们今晚十二点前的首播量大概会有多少？！”
姜舒言接过咖啡先说了谢谢，然后想了想道，“我觉得，怎么也得有个五千万吧！”
“五……”陈伊子当时就惊了，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道，“舒言姐，五千万……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
“五千万夸张吗？”对于陈伊子的反应姜舒言似乎也有些诧异，“中国市场跟韩国市场是不一样的，对于一个人口基数近十四亿甚至可能已经超过十四亿的其中网络用户就有接近八亿的国家来说，加上平台播放量算法以及或多或少存在一定注水虚高的原因，只要是一部稍微火一点的影视作品，总播放量超过十亿二十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伊子点点头，“我懂了。”
姜舒言笑，“而且我们首播就是八集，八集还凑不过五千万的播放量？你对咱们的剧就这么没自信的吗？！”
陈伊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舒言姐说的是，只是我对中国的影视市场确实没什么了解，又以我们自己这边的标准去衡量，所以就……觉得有点过多了……”
“没事，你要是暂时还没有去中国发展的想法的话，这些也不着急了解，而且就算需要，这不是还有元善姐吗。”
“阿西！！！”正说到孔元善孔元善就惨叫了声，咖啡已经撒了满桌满地，人刚从椅子上猛的蹦起来，嘶着嘴喊，“我的个神，这咖啡谁给我搁这儿的，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想要烫死我？！！”
陈伊子：“……”
姜舒言：“……”
孔元善连忙找冰水灌了两口，然后扯着嗓子朝一面半透明玻璃墙之隔的助理办公室喊，“percy，是不是你干的？！放一杯这么烫的咖啡在这儿也不提醒一下！”
然而办公室的隔音质量太好隔壁的percy又正埋头处理文件工作太认真，完全没有听到孔元善的声音。
陈伊子有些尴尬的出声：“元善姐，那咖啡……是我给你放的，也给你说了很烫，而且你还应了一声……”
孔元善懵了一下，困惑三连：“你放的？还给我说了？我……还应声了？？？”
“嗯。”
姜舒言点头附和，“我可以作证伊子有提醒你并且你也真的应了。”
“……”孔元善默默的摸出手机给隔壁的percy发信息让她过来处理一下这糟糕的现场。
姜舒言点开手机屏看了看时间，八点半，过去了半小时，笑着抬头问孔元善，“所以现在后台数据是个什么情况？”
一提到这个孔元善嘴也立刻不烫了，连忙抱过电脑凑姜舒言跟陈伊子两人旁边坐下，把屏幕板正给他们看并跟着开始侃侃道，“我跟你们讲，这人口多市场大果然就是不一样，我们之前在自己这边首播的时候，一小时那播放量都才十一万，而现在呢？不到五分钟就直接破百万了！！！”
“五分钟破百万？！”陈伊子很震惊。
“哦，是吗？”姜舒言反应平平。
孔元善不满的拍她，“舒言你这什么反应，破百万诶！咱们这边首播的时候到十二点，四个小时都才将将破三十五万！”
好吧，姜舒言连忙配合的鼓掌，“哇，好厉害！那现在破千万没有？！”
孔元善：“……”
“居然没有？！”姜舒言继续补刀，活像根本不是在讨论自己的首部主演作品而是别人的毫不相干的作品成绩。
“你故意气我是吧，哪有那么夸张？！”孔元善黑着脸回她道，但还是没忍住补了句，“虽然是还没有破千万，但是已经七百多万了，那也差不多了……”
姜舒言点点头，抱着怀叹了口气道，“没事，七百万也不错了，这数据挤进人家平台的年度网络剧排行榜单前百应该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孔元善：“……”
真好，瞬间就没有继续盯数据的心情了。
“元善姐？”
孔元善罢了罢手，“已经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回去吧！”
陈伊子还在犹豫，姜舒言已经起身拿包拿外套了，边往外走边朝孔元善甜甜道，“那我走咯，元善姐明天见，伊子也是！”
孔元善：“去你的！”
姜舒言临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贴心叮嘱，“元善姐别老长时间盯着这些繁杂的后台数据看，又伤眼睛又费脑力还容易秃头。”
孔元善：“……”这是想气死她好继承她的工作室吧？！
第326章：压一压
当然姜舒言虽然表现得对这个数据完全没有什么想法，但也说了，只是表现，不是真实。
对于曾经站上过华娱圈最顶端过的姜舒言而言，中国的影视行业市场和规则她是最了解不过的，所以对于《十二妖姬》目前呈现出来的数据，她的真实想法是，半小时七百万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少，但是也真的相信在零点之前绝对是能够破五千万的。
毕竟你放出了八集，而人家观众也大多都是按着顺序看完一集才看下一集啊，你给人家半小时还指望别人一口气贡献八个以上播放量？而且微博新词条热度还在不断上升，各种画面各种剧情肯定都会被转移过去成为新的讨论话题，引流是必然的，但也需要过渡时间。
她故意打击孔元善的积极性也是这个道理，语气眼巴巴看着数据干着急，还不如该做什么做什么，到点了数据也就出来了，两不耽误。
回去路上，依旧是林鲲开车，然后孔元善一路刷微博。
主要是刷网友们目前对《十二妖姬》的系列评论和评价，而总体上来说，也还是正面多与负面，夸张多于批评。
“小鲲，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在这时候发一条微博？！”姜舒言忽然说道。
林鲲表示非常震惊：“哇，舒言姐，你终于要有了一回主动营业的觉悟啦？”
这要不是林鲲在开车她就已经直接往林鲲脑门儿招呼过去了，“你就说行不行？！”
“行啊，当然行！”林鲲连忙答道，“只要你乐意，天天营业都行，我跟元善姐还高兴还来不及呢！”
姜舒言点点头，又问，“那我应该发什么？”
林鲲：“……”合着原来就只是想到了要发但压根没想好具体发什么。
他发现自己果然又天真了，居然去期待自家这位最不像个爱豆的爱豆自己独立营业一回。
见林鲲没答，姜舒言接着又问，“你说我是配张海报合适一点呢？还是发张自拍什么的更合适？！”
林鲲想都没想的回：“当然是自拍合适！你现有那些海报全是早曝光过的，就算你那些微博粉丝们还没见过也立刻就会有韩饭跟爬墙粉充当搬运工，他们会稀罕你发的海报？！”
姜舒言觉得林鲲说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发张自拍。”
然后说完就已经把手机前置镜头打开在黑黢黢的车里对着自己的脸找角度拍了起来，林鲲默默的把车里的灯打开，却被姜舒言立刻喊关了，说就这么黑着拍更好看……
好吧，看到姜舒言最后发出去的照片的时候，林鲲不得不承认自家爱豆虽然确实不像个合格的爱豆，但是审美和拍照技术还是确实不差的。
不过就一张，真的就只有一张。
照片里的姜舒言半面淹在完全的昏暗下，半面印着夜晚的街道上华丽璀璨的灯光透过车窗照映在脸上和眼睛里的光，脸上还带着下午杂志拍摄本来准备回家再卸的妆容，在朦胧暖暗的光线里，仅是半张面容却精致美艳的不像真人。
照片的配文是：大家今天追剧了吗？
下面的评论除了前面几条已经算是“老粉”的几位粉丝发的以剧为讨论点夸人物夸剧情等为重点的控评，后面甭管真粉假粉路人粉，发的评论清一色是爆吹这张照片里的姜舒言的颜值……
并且还就这么又吹出一条新热搜词条来。
姜舒言现在都已经有点怀疑自己可能真的是天生自带的热搜体，以前不用说，哪怕是目前这身份，在韩国这一年多里尤其前面那整整一个多月里，各种大小热门三天两头就没断过。
而现在就只是做了一个线上宣传直播，人都没飞过去，连续两天直接热搜霸榜。
有关注有热度当然是好事，可姜舒言觉得这样也是有点危险的，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名字和相关这两天的热搜榜是真的霸得有点太狠了，而且就这么随便发一张自拍都能再整出个新热搜tag来她是真的没想到，过犹不及的道理她是一直都懂的。
就好比你本来挺好感某一个艺人，结果有那么一段时间发现她天天上各种大热门，营销号们满世界都在发她的相关，粉丝路人也到处在讨论这个人，哪怕你想看点别人的消息平台也自动给你推送这个人的各种相关……
关键是她目前还是纯粹的韩国艺人的身份，因为种种历史和政治上的原因，部分国人又向来对韩反感并且键盘爱国最是厉害，再看见自己国家的社交媒体上的热搜全被你个他国艺人霸占，好的，今天谁都不骂就骂你了。
而且真的就已经有了。
姜舒言目前的微博粉丝有七百多万，是的，其中有三百多万都是昨天到今天才疯狂暴增的，而且不用想都知道这里面吃瓜群众和三分钟热度的路人粉占据了多大比例。
不过这也并不影响她今晚这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微博发出去不到一小时点赞过百万，而转发和评论已经分别过了三万和七万。姜舒言点开评论区按时间顺序刷新了一下，果然就在最新的几条里看见了些不太友好甚至恶臭的内容：
问就是你爸爸：这女的特马的是谁？老子听都没听说过，一韩棒子连着买了两天的热搜？
星与莲莲：还素颜女神，光线暗成这样都盖不住的大浓妆也叫素颜？刷素颜女神那些怕不是买的水军吧，是我眼瞎了还是你们眼瞎了？！
ch滚远点：那些吹颜值的，谁不知道***艺人都是手术美人，什么鼻子什么下巴全是假体玻璃酸，原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类型的大丑比呢，想想你们不觉得心里发毛晚上做噩梦吗？
你是什么辣鸡：长这么妖艳，看着就欠艹，开个直播还有那么多有钱人撒钱，表面光鲜，其实背地里还不知道在人家那些有钱人床上sao成什么样，可惜是老子没钱，不然我也让你跪在下面喊爸爸！
秀儿他爹：不想多说，韩棒子自己麻溜儿滚，别占我们的榜谢谢！
……
……
那些恶臭的没看到就算了，看到的不用说直接删除拉黑。
其余的随便选着几个点进主页扫了扫，男女对半分，男的或者“键盘爱国者”或者就是那种纯粹的恶臭直男，不过好歹只喷身份不喷颜，女的又不一样了，两者都喷，而且是着重喷颜。
其中有一个凑巧还是粉丝过万带着黄v的舒阮大粉兼超话主持人？！
她倒不至于把这个都归咎到舒阮头上去，只是明星粉丝尤其是各家大粉，顶着属性大号下场带节奏骂其他艺人向来是最禁忌的，都不切一下私人号？是不是也太不严谨了点？！
说起这个她倒是想起了，便是她现在这个身份，自那次舒阮独自飞过来找了自己和宋薇后，跟舒阮其实也算是结了过节的。
而舒阮也其实早已经悄悄回了国并且就再没出去，国内的娱乐圈又算是舒阮的地盘，自己这两天挂热搜挂得这么凶猛，能不注意到她才怪了。
以舒阮那性格，还真不排除会在背后做点什么……
姜舒言正恍神的时候，孔元善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有些激动道：“舒言，你又热搜了！就你一小时前发出去那条微博配那张照片，别说，还真的不要太好看！”
“嗯，我知道。”姜舒言兴致缺缺的应了声。
孔元善一听就发现姜舒言不太对了，“怎么了舒言？你怎么听着声音不太高兴？！”
姜舒言轻叹了口气，“今天过了就算了，明天，如果明天我个人的相关热搜还挂着甚至又出现新的的话，就还是压一压吧。”
“啊？为什么？！”孔元善听得很懵。
“这个我也不好解释，反正就，过犹不及，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再则你看看我微博下面的那些最新评论也会明白一些的。”姜舒言说道。
孔元善默了默，到底还是妥协了，“行吧，那就听你的。”
“对，现在也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咱们的剧播放量如何了？你还在盯数据吗？”姜舒言笑着转移话题道。
原本已经忘了这茬，这下好，姜舒言又提这上面来了。
“别问，问就是排行榜前百！”孔元善愤愤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327章：去偷猪了
和孔元善打完电话，姜舒言回到客厅陪着宋珍华看剧，电视里中华tv频道正播放着去年国内一部较热的古装剧《甄妃秘史》。
甄妃无疑就是历史上的魏文昭甄皇后，但再多的，除了人名和大体上的年份和历史走向以及人物最终结局外，剩下的内容就基本跟历史完全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主要就是……甄宓扮演是：舒阮。
然后是以甄宓为中心点展开的三大男主：分别是甄宓的第一任丈夫袁熙，第二任丈夫曹丕，还有白月光曹植，而角色扮演者依次是：朱轶杰，袁易，陈浅。
这部剧虽然是在去年上半年播出，其实拍却是两年前就已经拍摄完成了的，那时候舒阮在国内娱乐圈刚刚展露头角，他们二人还是圈中最耀眼的双旦姐妹花，和陈浅因戏生情的地下恋情才刚刚开始。
对，临杀青的时候她还去探过舒阮的班。
陈浅对她的态度也记忆犹新，披着未来姐夫的皮，舒阮在的时候中规中矩，不再的时候立刻各种谄媚百般殷勤试图拉近关系，不良居心昭然若揭。
后来她还委婉的跟舒阮提醒过陈浅这个人不太稳妥，但自然是没听，当时她还觉得舒阮肯定是因为爱情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来，人家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听她甚至说不定还怀疑她才是别有用心的那一个。
而且他们两人居然能走到现在都没分手姜舒言倒是有点意外，不过这两年什么男方出轨女方劈腿也至今没有断过，尽管每每事后都被澄清还附加秀个恩爱，可要说次次都是空穴来风纯属造谣姜舒言也是断然不信的。
再加上之前“林心语”事件，如果两人当真清清白白能让舒阮气到当场亲自动手打人？
青青草原应该还不至于，毕竟舒阮太强势，陈浅自己也好的是靠粉丝吃饭的明星公众人物，再花形象还是要顾忌的，但怎么也够头顶一盆绿萝了吧！这样还能维持到现在姜舒言也是真心的佩服。
“妈妈，这剧好看吗？”姜舒言挨着宋珍华旁边坐下，浅笑着问道。
“还行吧，《十二妖姬》大结局了，你以前的那些剧也都看完了，当下在播的韩剧也没什么好看的，就随便放了个。”
“确定不是冲着舒阮去看的？！”
宋珍华：“……”
姜舒言笑着拉过宋珍华的手，“我知道妈妈是想更深入的了解我过去的所有经历，想了解我过去的家庭关系是什么样的，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跳海为什么明明还活着却不愿意再回去等等，可是妈妈，没必要，真的，我又不是执着于过去走不出来的人，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只需要了解现在和以后的我就够了。”
宋珍华沉默了好一会儿，闷闷的点了点头，“好，妈妈听你的，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的路，妈妈陪你走。”
“多个‘爸爸’我也是不介意的。”姜舒言笑着补充。
“嗯？”宋珍华一愣，不解道，“你不是前不久才认了一个干爸爸吗？而且还是个政界大人物，对你也很好……”
姜舒言哭笑不得的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指，多个自家人那种，”姜舒言笑着说，“毕竟姜叔叔也走了这么多年了，妈妈也五十岁都不到……”
宋珍华：“……”
饶是宋珍华已经一把年纪，也愣是被姜舒言这话给闹得脸红了，笑骂道，“没大没小，自己天天外面跑也没见带个男朋友回来给我看看倒操心起我来了！”
“我还早呢！”姜舒言笑着说。
“都22了还早吗？！”
“咳，是24……”姜舒言弱声道。
宋珍华：“……”
宋珍华本来想说自己二十四岁已经结婚孩子都一岁了，但随即想到姜舒言的身份特殊，明星过早谈恋爱组家庭难免影响事业发展，因此大多都是晚婚晚育，而且自己年代不同思想更不同，也就没再多说了。
至于电视剧，姜舒言都这么说了，演得也不好看，当然是赶紧切了。
“这么不看那个了？”姜舒言问。
“长得没你好看演技还不好，人物关系还混乱，我年纪大了思想跟不上看不来这种，还不如看sbs的老综艺有意思。”
姜舒言乐了，“妈妈看不来还能看到27级去？！”
宋珍华瞪了她一眼，转了个话茬道，“要过年了，有什么想法吗？”
”啊？“姜舒言一愣，打开手机一番日历，才发现已经农历十二月十九了。
公历1月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而农历新年一边在一月末二月初左右她当然是知道的，主要是因为她在韩国这边，而韩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却是中秋，虽然也过春节但并不像中国那样隆重，公假都只放三天，什么新年氛围就更不用提了。
再加上艺人不工作天天都是假期一工作没有假期，好比国内的春晚嘉宾，大年三十还得继续拼命工作团圆饭都吃不上。
所以要不是宋珍华这一提，她怕是稀里糊涂过了都不知道。
“我怎么过甚至过不过都行，而且虽然有公假，但是我估计我那几天肯定都是有工作的。”
“阿薇呢？她今年是不是也要回中国那边去过？”
“我还没问她，但应该是要回的，回去陪陪姑姑姑父嘛。”姜舒言说。忽然想起了去年国内跟回了国的宋薇的通话，眼前一亮，“妈妈，你……会不会包饺子？”
宋珍华微微一怔，点头，“会是会，但包得不是很好。”
姜舒言当时就激动得差点泪目了，凑过去一把抱住宋珍华，“那我们过年那天吃饺子吧！”
“你想吃啊？家里有面粉的，想吃的话我明天就……”
姜舒言连忙摇头，“不，不要明天，就过年那天，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多包一点，我把小鲲和元善姐也带过来吃。”
宋珍华笑着点头，“好好好，多包就多包，别说两个，你带十个二十个朋友来我都招待！”
“那不行，包那么多人的不得累着我妈妈！”
……
在客厅里陪宋珍华聊天看电视到十点多，宋珍华去睡了，姜舒言也洗漱完了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知道等过了十二点后播放量数据出来了孔元善肯定要找她，自己也还不困，所以还没准备睡下，但是又不想看剧看电影看剧本什么的，花了五分钟时间刷完ins和twitter，然后……打起了游戏。
不是斗地主也不是贪吃蛇消消乐，是一类似于手机版lol的moba游戏。
半个月前的一次偶然林鲲打游戏给姜舒言看见了，发现还有点好玩儿，就让林鲲给自己手机也下载装了一个，并且还强行让他教会了自己怎么玩儿。
会是应该可能大概会了，但她是一个正经有工作的艺人，虽然孔元善不像那些无良经纪人一样给自己艺人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恨不能把24小时排出48小时的工作量，但要说显得去玩游戏那也是别想的。
所以游戏装了大半个月，自己还是头一回打开。
林鲲自己玩的中国大陆版，给姜舒言装的也一样，然后用的微信账户登录。
再然后，她居然看到之前加过微信的顾的四个室友其中三个都在线，也包括顾。
合着这还是个大众消遣游戏？！
而且这四个孩子不工作也不早睡还有陷于功夫打游戏的吗？！
她看见了对方，对方自然也看见了她，没出十秒顾就发了条kakao消息过来：舒言姐，我发现了什么，你居然也会打游戏？而且是这种？！
姜舒言笑了：当然，我以前还打lol呢？这个是之前看到小鲲在玩儿，让他给我装的，还不太会。
顾：舒言姐还会lol！！！那这个游戏跟lol大相径庭，你绝对可以无师自通了。不过正好我跟我三个室友都在线，我们开无排带你啊！
姜舒言：你们还在一起？！
顾：没有，全分开了，都没在一个公司。
姜舒言：那你们是还没有正式安排通告吗？这么闲还有时间打游戏。
顾：因为快过年了啊！再加上我们都是新人，重点工作都准备年后安排，年前这段时间还是比较清闲的，而且艺人也是普通人啊，我们男孩子打打游戏怎么啦！
姜舒言：是是是，打游戏也没什么，可我青铜三，这种段位制游戏，差距太大应该不能一起玩吧。
顾：没事，我们开小号带你。
于是乎，四个披皮假青铜带着一个真青铜开始了连麦欢乐五排，不过因为怕吵到宋珍华休息，她只开了喇叭听他们说自己的麦并没有打开。
没打几局就过了十二点，孔元善果不其然给姜舒言发了信息：居然真的破五了，5083万！！！
姜舒言还在游戏中没法回复，说等打完一局的间隙回，结果间隙三秒，刚一退出结算界面组队就把新一局点了开始。
第二局还是，第三局还是……
并且犹豫四个大男孩王者虐青铜虐得太欢乐完全忘了时间，还是姜舒言及时发现已经快两点半，就算北京时间这会儿也已经是一点半了，这才说自己不打了又轰他们下线休息才结束游戏。
第二天早上林鲲来接姜舒言到工作室，孔元善因为昨晚十二点给她发信息没回还准备说她，结果发现姜舒言看着不仅整个人精神状态不太好，眼睛下面隐隐约约居然还有黑眼圈，顿时吓了一跳，“舒言你这是，怎么了？你昨晚回去发生了什么还是又去干嘛了？”
“跟几个弟弟组队去偷猪了。”姜舒言揉了揉眉眼道。
“？？？”孔元善当时就懵了，“你再说一遍，偷什么？偷猪？？？”
“偷峡谷的猪。”
孔元善还是云里雾里完全没懂姜舒言在说什么，但是旁边的林鲲好像是明白过来了，弱弱的举起手道，“舒言姐说的，应该，是打游戏去了……”
孔元善依稀明白过来，转头看姜舒言：“所以你回去之后，居然又跟人打lol去了？是不是李希那死小子？！”
姜舒言连忙笑着摇头，“不是希，也不是lol，但也差不多，手游版lol吧算。”
“然后还熬了个大通宵？！”
“没有通宵，就两点半就休息了。”
“两点半那也已经很晚的了……”旁边的林鲲小声哔哔。
姜舒言睨了他一眼，跟着朝他一指，和孔元善道，“游戏是小鲲教我的，也是他装我手机上的。”
林鲲：“……”
孔元善：“那跟你一起组队偷……打游戏的呢？”
姜舒言一本正经面不改色：“以我家弟弟顾为首的四位华娱未来举足轻重的年轻后辈。”
孔元善点点头，转过身拍了拍林鲲的肩膀：“半个月工资。”
林鲲：“！！！”
第328章：传言里的小姑姑
游戏的事也就是那么一提，孔元善也还没到担心姜舒言会因为个游戏就影响工作的地步。
“差点忘了跟你说个事，这周末我舅舅过生日，准备在家开个小宴，你也去。”
“你舅舅生日怎么让我……”姜舒言忽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舅舅？那不是李希他爸爸吗？也就是那位霖宇财团的总会长？！”
孔元善点头，笑，“那你以为呢？！”
姜舒言微微抿唇，不是很明白道，“但是，既然是开家庭小宴，你作为亲侄女去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我也要去？总不能就因为我是你的艺人？！”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孔元善真诚的眨了眨眼，“而且让你去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舅舅提的。”
“嗯？”姜舒言有点茫然，说李希提的她都觉得更可信一点。
“起因是他公司的一位职员是你的粉丝，下班离开公司的时候由于看你的那种粉制视频剪辑看得太入迷，走路没看见撞他身上了，然后手机脱手，你的绝美视频合集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在若干双眼睛的注目下持续播放了整整一分钟。”
姜舒言想象了一下画面，头皮有点发麻，那位粉丝呢？被辞了？”
孔元善笑着摇头，“那还是没有的啦，毕竟是下班时间，我舅舅也不是一点人性没有的资本家，也就罚了小半个月工资而已。”
一边的林鲲：“……”
姜舒言：“然后呢？”
“然后你就成功的进入的我舅舅的视线，跟着又知道了你是我的艺人，再然后，他就让我到时候把你也带上了。”孔元善继续说道。
“那伊子也去吗？”
孔元善摇头，“伊子不去，她这周末晚上有通告。”
“可我记得我也有。”
“你的改时间了，往后推了一天。”孔元善说。
“……行吧！”姜舒言认命的点点头。
“你别看我舅舅大财团总会长听着那明头大，希那小子也跟他老人家关系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僵硬，但其实我舅舅他私下里人还是很好的，就我这工作室，刚开的时候他都跟我说，如果缺资金缺资源了，随时尽管和他开口，这待遇可是希那小子都没有的。”
姜舒言笑，“大财团会长的儿子不好好搞商业准备继承家产跑出来当演员，人家李叔叔没给他封杀了就不错了。”
“希那小子，你别看他表面看着跟以前也没什么两样还是混得很，其实这两年真的已经收敛很多了，就我上次我去他家里，你知道我在他家里发现了什么吗？我居然看见了一大摞运营和管理的外文书籍！！！并且有好几本都明显是已经看过，有的地方甚至仔细做了批注的，问他他还狡辩说是我舅舅给他送到家里去的，笔记和批注他都完全不知道。”
“那你告诉李叔叔了吗？”姜舒言笑着问道。
“哪能啊？就希那小子，他在谁那都可以不要面子但在他亲爸爸面前绝对不行，这事我要说了，我怕我们二十多年的姐弟情就到头了。”
姜舒言顿了片刻，道，“元善姐，我冒昧的问一下，那个，希他不是还有个哥哥吗？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
孔元善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叹气，“这个，主要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绝大多数豪门子女都逃不过商业联姻，就比如我舅舅和我第一任的舅妈，本来就没感情基础，两人性情差距也大，婚后矛盾愈发尖锐，但起码对外也还能勉强维持表面和平，直到我那位前舅妈被爆出婚内出轨在外面包养了年轻小男星，当然后来据说是被对方故意算计的，但反正事情一出，我舅舅和那位舅妈的婚姻也就彻底结束了。那时候希存哥才六岁多。”
姜舒言抿唇，“那……后来呢？”
“希存哥是留在李家的，两人离婚后不到一年，舅舅就遇到了我现在的舅妈并迅速结成了婚姻，而前舅妈后来居然也真就和那个小男星在一起了，但没出一年那个小男星就背着前舅妈跟别的小女星搅上了，接着不久那个小男星就出车祸变成了个植物人，外界都传是前舅妈指使人做的，甚至还被小男星的家里人告上了法庭，不过最后，反正也摆平了。”
姜舒言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再之后过了不到半年，前舅妈家里的公司就陷入了巨大危机并很快被一家美国公司并购，种种打击和压力之下，前舅妈在精神上也渐渐的出了些问题，几次持刀直接闯入舅舅的家里要带走希存哥，甚至还刺伤家里的保姆最后被警察带走，去疗养院治疗了两年，最后在家里吞药自杀了。”
“那一年希存哥刚满十岁，我也才四岁，而希……才刚刚出生。”
姜舒言神色一凝，嘴唇动了动，但也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云淡风轻的笑着，“我不知道希存哥恨不恨希和舅妈，但想来肯定还是有些的。至于说我和希都基本不提他，单纯只是因为我们两个都从小就和他不亲，而且是越长大越不在一个世界的那种，加上最近这几年希存哥几乎全在国外养病，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舅舅的六十岁的生辰宴上，而且隔天就走了，再过两年我怕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要不记得了。”
“所以李叔叔今年的生日，他也不会回来？”
孔元善耸耸肩，“反正没听舅舅舅妈提起，那应该就是不回吧。”
李希存确实没回。
李家家业相当庞大，但人口却并不多，小一辈里孔元善是独生女，李希虽然上头还有个哥哥但近几年也常年国外没有回来；而上一辈人也就三兄妹，李希的爸爸，孔元善的妈妈，然后就是那位一直只从孔元善和李希口中听说过的小姑姑。
更没想到他们居然一个朋友外亲什么的都没请，于是跟着孔元善去的姜舒言竟成唯一外人，关键还是已经到了地方临下车问了李希家的佣人才知道。
姜舒言挽着孔元善的手臂进了别墅外院大门，趁着无人注意贴着耳边低声道，“你之前可没跟我说今天的家宴人少到连一个朋友都没请的地步……”
孔元善低声的回：“我也不知道啊，舅舅往年虽然不一定非办得很大，但亲朋好友还是会请不少的，还有希那小子也是，狐朋狗友请一堆，然后父子当着一屋客人的面一骂一怼大战三百回合，今年……对，应该主要还是考虑小姑姑吧，小姑姑回来的话，舅舅一般就不接待外人了的。”
姜舒言抿了抿唇，“这样的话，那我跟着一起过来是不是也……不太合适了？！”
“那还是不至于的，而且你是……”
话正说到一半肩膀就猝不及防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窜到两人中间，一边按一个肩膀笑着道，“两位大美女你们可算到了，再不到我都要亲自开车去接人了！”
孔元善反身就是一脚，“死小子你吓到我了！！”
李希连忙灵活躲开，“我的老姐，今天可小姑姑也在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也给你自己留点面子？！”
“哦，那小姑姑人呢？”孔元善淡淡问道。
“当然是在跟老爸他们聊天咯！”
孔元善默了默，侧过身安慰的拍了拍姜舒言的肩膀，“没事，虽然今天没请外人，但我们一家人也都很好相处的，而且反正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也等于就是一家人了！”
姜舒言也笑，“行吧，没外人就没外人，那我就厚着脸皮把自己当自己人好了。”
李希大致反应过来两人在说什么，笑着骂，“姐姐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妈刚刚才在问你跟舒言什么时候到呢！走，我带你进去见他们。”
孔元善不与他争，三人说着话一道进了屋里。
果然是全部的人都在客厅里聚着说话，见孔元善带着一个陌生面孔进门似乎也都没表现出任何意外。
李希和孔元善连忙一起把姜舒言带过去跟一家人做介绍，大家也都表现得很热情欢迎，除了……单独坐在沙发的一边的一个身穿酒红色修身西服的女人。
倒没有表现出不欢迎来，只是没有其他人热情，看姜舒言的表情很淡，只有唇角挂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微笑，其他人或者说欢迎或者夸姜舒言好看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说。
这位应该就是孔元善和李希常常说起的那位小姑姑李英珠吧，姜舒言想。
听说了那么多次，第一次见到了真人。
即使俊男美女已经阅览无数，姜舒言也不得不承认李英珠是真的非常漂亮，就连岁月似乎也对她格外仁慈，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女人，而且气场是真的强，对方就只是往她身上落了一个眼神，都莫名觉得有些压力。
李英珠的话很少，大多都是在听其他人说话，偶尔搭上两句，若不是孔元善在旁边跟她解释自己小姑姑一直是这样性格，姜舒言都要怀疑是不是因为她这个外人的存在打扰了人家的兴致。
可就是全程都没怎么说话的这位小姑姑，却在整个家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忽然笑着说了句：“和希挺般配的。”
当时全场都安静了。
还是孔元善赶紧出来打圆场，笑着道，“那个……小姑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舒言是我的人，也是舅舅说让我带人一起过来的，跟希那小子就是普通好朋友，最多是网络上那些粉丝和网友们自己臆想出来的cp关系。”
“哦，是我误会了吗？”李英珠目光深深的看了旁边的李希一眼，笑着道，“不好意思啊，姜舒言小姐，我不太知情。”
姜舒言微笑着摇头，“没关系的。”
第329章：惊喜和惊吓
除了一句话引起的一个小插曲，其余聊的话题都很随便，政商娱都有涉及。
不过由于本国正处于换届大选敏感期，再加上个月国会副议长李承范和青瓦台总统府首席经济秘书安铉钟被弹劾的风波，接着拔萝卜带泥的陆陆续续又牵扯了十多名大小官员进去而且似乎还没有收尾的意思，再加上李英珠的身份，把本国的政治拿出来侃谈就更不合适了。
国际上也没什么新鲜的，无外乎就是伊核问题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北约又想出什么新点子制裁俄国了，左边邻居和太平洋东岸的老大哥的贸易battle进入白热化了等等。
当然商人讲经济是讲商业，讲政治其实也还是在讲商业，他们关注的是你政治上的变化会给你这个国家的经济带来什么变化和影响，比如这个国家的货币会增值还是贬值，合适出口还是进口，那些商品的需求会增加又或者减少……
几位大成年人在聊这些的时候，包括姜舒言在内的三个小成年人就只能呆在一旁充当听众或者干脆另外找话题聊。
不过聊娱乐就有共同话题了，但李会长一上来就甩一个大的也是真的把姜舒言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舅舅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沛荣估摸着自己一上来就说这个也确实有点吓到侄女了，只得放缓语气一字一句重新慢慢道，“我说，我给你投资一亿美元，你把你现在的工作室，升级经营成娱乐公司，你愿不愿意？”
孔元善伸手一个手指，“一个亿？而且不是韩币是美元？舅舅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李沛荣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舅舅要是给你一亿韩币那能叫得上投资？而且你看舅舅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孔元善再怎么从金钱堆里长大，也没经历过这种当头砸下来这么大一笔钱的，慌得她感觉自己话都要说不利索了，最后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像向来温柔体贴的舅妈和自己亲父母。
结果母亲还没开口就被父亲抢了先，不咸不淡道，“别看我们，你一个马上都满三十岁的，婚姻都能自作主张了这个还要我们帮你做决定吗？”
李希：“咳，父亲大人，你如果是有心想拓展咱们财团的业务进军娱乐圈的话，我觉得我……”
李沛荣一眼瞪过去：“你闭嘴，不关你的事。”
李希：“……”父亲大人你醒醒，我才是你亲生的儿子，孔元善她姓孔啊！！！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捋了捋思路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就像希刚刚说的，舅舅是准备要拓展霖宇财团的娱乐圈业务板块？！”
李沛荣双手抱怀签笑着点头，“可以这么算。”
“但是我工作室目前就只有两个艺人，没有完备的运营团队，稍微大一点的业务都是外包的，连我自己在内算上整个工作室全部工作人员不超过二十人，市场估值一千五百万美元就已经是封顶了，这种情况下你要给我投注如此一笔资金，我是真的拿来往哪里用都不知道……”
李沛荣叹气，“谁告诉你一定得从零基础开始的？我给你一亿美元的资金，一千多亿韩元啊，这笔资金难道还不过你并购一两家结构完整只是资源比较差或者运营不足没什么发展潜力的中小娱乐公司？什么都不用你操心，并过来就直接可以运行了，至于签艺人找资源那些，你比我们懂！”
孔元善点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我不会公司运营。”
“……”李沛荣扶额，“你有三个解决方案，一是留用所收购公司原来的最高管理人，当然这个我是不建议的；第二就是从原公司管理层里择优提拔一位上去，第三，找猎头公司。”
末了一边的李希赶紧补了一句：“用原公司的人好处是他们更方便管理下面的人，坏处是你可能不太好管他们。”
孔元善侧过脸托着腮看他，“所以你的建议是联系猎头公司另聘高人是吧？”
李希摇了摇手指，“不，我的意思是其实也许我可以胜任。”
“……”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孔元善直接没理他，“那等公司成立起来后，是不是直接就挂名到霖宇旗下的了？！”
“不，算你个人。”
孔元善一愣，“我……个人？！！”
李沛荣点头，“然后希尽快跟你现在那泼经纪公司解约，签你表姐那边去！”
突然被care到的李希不可置信的瞪着大眼睛看向自己亲爸，“不是，这又关我什么事了？而且我那经纪公司怎么了？当初被你一句话吓得人几乎所有经纪公司都不签我的时候人家把我签了，虽然没给过什么资源捧我但人家情义在啊，关键你还让我签表姐下面去？？？”
李沛荣双手抱怀往后靠了靠，朝李希道，“你看我这是在跟你商量吗？”
李希：“……”
李沛荣没再理李希，和孔元善接着道，“既然你答应了，那明天就开始准备吧！”
“明天？！！”孔元善惊了。
李沛荣点头，“人员我这边来安排，流程也都不用你操心，跟着就行。”
“意思就是我什么都不用做？”
李英珠轻笑了下，“起码还是需要你签字的。”
李沛荣：“还有公司名要你自己想。”
孔元善：“……”
一直到送姜舒言回去路上，孔元善整个人都还处于迷幻状态，“我总觉得不对劲。”
姜舒言扭头笑着看她，“又哪里不对劲儿了？”
“我舅舅，单从突然莫名其妙给我甩一亿美元的资金就不对，舅舅是有钱，平常人几辈子都花不完那种，但是他疼我也不是这么疼的啊，希花钱还能被限制呢！关键还不挂就更不理解了，不仅是舅舅，甚至小姑姑其实都……虽然她以前也向来不爱说话，但今天又比往常还要少很多。”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孔元善支着脑袋叹气，“我要知道就不会在这里愁了！之前舅舅说让我把你也带上的时候我还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用意，比如说让你做霖宇旗下哪款产品的代言人什么的，结果我想多了。”
姜舒言耸肩，“可不能怪我，是你非把我带过来的！”
“我又没说不该带你，就算舅舅只是随口一说那也是他自己说的，再则带人也是我带的，我也没纠结这个，我就是想不通舅舅今天给我整这么大一出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么做肯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反正既然你也答应了，那只管努力做好就行了不是？”
孔元善叹气，“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姜舒言也叹气，“你要当大会长了，那我是不是，也该准备好换经纪人了？”
孔元善笑着推了她一下，“想什么呢？不都说了吗，公司运营方面我完全不懂，得另请高人，我最多也就挂个法人和副会长，又不参与日常管理运营，当然兼职个艺人总监我是不介意的，但是这跟我继续带你又不冲突，再说我都给你带到这一步了，现在换别人带你我还不甘心呢！”
姜舒言笑，“我也慌，万一换个经纪人没你这么宠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