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拼爹
宋镇雄是从刚刚进来的另外一辆黑轿车上下来的，而看到人的第一时间，金允熙就放开了丈夫李景洙的手连忙迎了过去。
两人应该是在说话的，不过一个是声音放的比较低，一个是距离有些远，姜舒言只看到两人轻的拥抱了一下，并不能听见二人说了什么，当然对此姜舒言也并不好奇。
谁都有自己的圈子和人际关系，自然也包括有身份特殊的人和不好为他人所知的秘密，姜舒言自己也不例外。
姜舒言本是准备就这样低调离开的，可就在这时候宋薇把车开过来了，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停在了宋镇雄与金允熙说话的位置旁边很近的地方。
虽然她也戴了口罩的，但和金允熙夫妇都已经是非常熟了的，这要就这么直接走过去，稍微注意一眼，八成就得被认出来了。
那场面得多尴尬……
姜舒言扶额，在犹豫是绕个方向转到另一侧的车门上车呢，还是等人进去了再过去。
结果还什么都没想好，宋薇已经先打电话过来了，同时还摇下车窗隔着老远朝她在的方向挥手，“过来走了啊，发什么呆呢？”
“……”姜舒言转了个方向，捂着手机略压低了声音道，“阿薇，你没注意到你那位置旁边那几个人是谁吗？”
“谁啊？”宋薇奇怪道，把目光从姜舒言那边收回来转落到和自己不到五米距离的在说话的三个人，仔细打量了两眼，微微一愣，不大确定道，“那有点老的男的，是宋镇雄？就保和党党首那位？？？”
姜舒言轻咳了声，继续问道，“那另外两位呢？”
“另外两位……”宋薇朝剩下二人瞅了一眼，然而角度问题，女的那位看过去就一背影，男的那位也只有一个侧脸，都还挡了口罩的，“不是，我这角度看不见脸啊，哪认得出来……”
“算了没事，你等下吧，我这就过来。”姜舒言笑着低声道。
挂了电话绕后边从另一侧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才上的车，关键绕到一半人家三人也已经一起进去了。
看姜舒言跟做贼似的绕了半个圈上车，宋薇顿时觉得好笑，“干嘛呀这是，那两位谁啊，你这上个车还绕着人走的？！”
“允熙姐夫妇。”
“啊？金允熙夫妇？！”宋薇一愣，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这不能吧？！就刚刚，他们不在那儿说了会儿话吗？别的倒是没听见，但有句那女的喊宋镇雄干爸爸我是真切听见了的！”
这下换姜舒言愣住了，“你说什么，你听见她喊宋镇雄……干爸爸？？？”
“这我还真的确定我没有听错，干爸爸，干爹，反正就这意思！”宋薇很确定的回她道。
姜舒言几乎瞬间就想起了从维也纳回国的头一天晚上在金允熙房间外不小心听见的那个电话，那时候才在想原来允熙姐也有一位干爹，哪想到才今天就得知金允熙的干爹居然还是保和党的党首宋镇雄。
那还真是，幸好没上去打扰。
见姜舒言一时没有说话，宋薇还以为她是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跟着补充道，“而且真要是金允熙夫妇，那你们不很熟了吗？尤其金允熙，你们关系不挺好的么？才当完伴娘回来几天，就算是有什么矛盾啥的也不至于这么快的吧？！”
姜舒言翻了她一眼，“允熙姐那么好的人，我能跟她有什么矛盾？可你没看人家跟人约吃饭的吗？”
“那也没事啊，这有什么？！”
“关键是艺人和政界人士存在普遍多，特殊的也多，关系公开的也没什么，但至少在公众信息里，可从来没听传过允熙姐与什么政界人士关系很近的，尤其还是宋镇雄这种，他不单是政界党派人士，还是党首的身份。阿薇，这里面道理，你比我更懂不是么。”
宋薇抿了抿唇，“这我倒是知道，三四流艺人也就算了，但要是像金允熙这地位的，和政界尤其是党派人士接触，确实是得小心一些……”
“关键我不仅认识允熙姐夫妇，就在一个多月前才和宋镇雄也有过一次简短的接触，还交换了名片的，那这种情况下碰上面你说我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姜舒言反问她道。
“所以你确定那两位真是金允熙夫妇？！”
“你说呢？”
宋薇震惊的一时无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好像，确实还是直接绕开走比较合适……”
姜舒言笑着叹了口气，“走吧，回去。”
宋薇睨了她一眼，启动车子调转车头离开了地方。
“话说那金允熙喊宋镇雄干爹，宋镇雄又是保和党的党首，还是明年大选的热门人选，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金影后金允熙，是保和党以及其党首宋镇雄的背后支持者……之一……”
姜舒言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对了，你不说你和宋镇雄有过一次短暂接触吗，还交换了名片的，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就不久前的，全政民全副部长的生日家宴……”
“嘿你不提我居然把这一茬给忘了，你也有干爹的人啊，而且你干爹是文化部副部长全政民诶，拼爹啊这是！你这才一年下来，混得可直接比我六年都强，而且这实际效益，可比一没实权只能动嘴皮子的在野党的党首强多了！”
“但如果，等人家入主青瓦台了呢？！”姜舒言笑着反问，“机遇和风险并存而且正相关，差不多也是这个道理。当然区别还是有的，反正至少在我看来，艺人和政界人士走近没什么，但和党派人士走近，就真的要慎重了。”
宋薇严肃点头做深表赞同状，跟着话锋一转，问道，“话说那啥，你那位天降干爹，全副部长，外界人士可以不站队，但他肯定是不行吧，那他……支持谁？哦对，你刚刚说你是在你干爹的生日家宴上和宋镇雄第一次接触的，那不会……”
姜舒言抿唇思索了片刻，无奈耸肩道，“这我还真我不知道，但……那天党派人士确实只有宋镇雄一人，是纯粹的普通友人还是有其他关联我就不清楚了，而且这种问题也总不能直接去问吧？”
第301章：波澜起
政界的事情姜舒言其实并不太想关心，只是因为这边的政体特殊加上财阀经济体系，注定了经政无法完全分离开来，而娱乐文化作为han国的第一大文化产业，在经济体系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也因此但凡这个圈里的人，直接间接，或多或少，都与政界人都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即便宋薇其实也不例外，不过一个是关系没有像姜舒言与文化部副部长全政民这种直接沾了个半亲，对方地位和权柄还那么高的。
这同样也是姜舒言虽然没有主动想过与哪位政要大人物沾亲带故，但也并不拒绝全政民想与她走近甚至直接就认了个干女儿，这里面有对全政民的信任与本能的一种亲近，自然，也是有利益成分的。
她从来不惮以恶意揣测他人，对自己也是。先不说其他的，假如没有全政民的帮忙，崔秉宏的《迷雾1933》就绝对没她姜舒言什么事情了，所以啊，明明白白的利益摆在面前，为什么不要呢？
如果全政民不是文化部副部长而只是一位文化部的底层老事务官，那还有她喊干爹的可能吗？肯定是没有的。
别说只是有那么一点的像，哪怕是她跟对方的女儿简直一模一样，可能性都不大，对方不大可能向他开这个口，同样，她也不大可能答应对方。
“阿薇，你看我，像不像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姜舒言飘飘忽忽的想了一路，临到家乘电梯上楼的时候，忽然如此问了宋薇一句。
宋薇闻言一愣，扭头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唯利是图？你？？？”
“对，我，像吗？”姜舒言微笑着问。
宋薇眨了眨眼，伸手摸她脑门，“没烧啊！不是舒言，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姜舒言无奈叹气，“当我什么都没说！”
宋薇手臂一下搭姜舒言肩膀上，搂着脖子笑问她道，“想什么呢，就你还唯利是图，那你之前帮小顾算什么？帮那谁，韩素敏算什么？甚至还想着管尹……那什么什么，的事情算什么？要唯利是图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该管的！你要是因为某些为自己某利益的事情而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怀疑，我不会觉得那是正直正义，我只记得那是生母白莲花。”
姜舒言笑，“说的也是，我们又不是圣人，凭什么只付出不图利益？！”
宋薇敲她脑袋，“你什么时候也变得爱瞎想些有的没的！”
姜舒言把她的手往外推了推，“你这手劲儿能不能松一点，是想勒死我吗……”
……
外界没有消息，那就说明金允熙与宋镇雄的关系至少目前来说还是一个不为外界人士所知的秘密，因此这件事情除了宋薇，姜舒言没有对第二个人提起，同样也没有对她忙碌的正常工作造成任何干扰。
就在时隔一天之后，有一个重磅消息的爆出立刻引起了国内乃至国外的巨大轰动。
当然，跟姜舒言没有任何直接关系，跟娱乐圈都没有，是政界的。
jtbc电视台记者爆出国会副议长李承范和青瓦台总统府首席经济秘书安铉***同涉嫌逼迫23家中小企业为成立基金会捐款，金额达511亿韩币（约合人民币3亿元），该基金会名义上是为中低级青少年文化教育和健康事业做无偿捐献，当然也确实有一定的贡献，但实际上里面的资金至少半数进了私人钱包。
国会一共就三位高级长官，一位议长，两位副议长，而安铉钟尽管只是一位秘书的官职，但特殊之处在于，他是青瓦台总统府的秘书。
整件事情事先至少在外界是真的毫无消息的，想在突然的爆出国民上下震惊与轰动程度可想而知。
姜舒言本能的一下就想到了李希的那位小姑姑，也是孔元善的小姨，百闻而未得一见的总统府秘书室大秘书李英珠。
这里面关系太复杂姜舒言自然不清楚，多次听闻也基本都是出自李希之口，也听得出来，李希对自己这位小姑姑心里其实挺喜欢甚至是有些崇拜的。
大秘书，听起来官倒是不大，却也得看是在什么位置的。
不过这件事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仔细说来李希的小姑姑应该还是这位出事的秘书官的上司，而此次事件目前检查方也才刚刚正式介入调查，其中会不会有所牵连也未可知……
但姜舒言不提，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提。
尽管李希是霖宇财团的二公子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总统府秘书室大秘书是位女性同样也不是秘密，但知道这位大秘书是霖宇集团总裁的亲妹妹，是李二公子李希的小姑姑的人却是绝对的屈指可数，不知情，自然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合适不合适。
从消息爆出开始，练习室的工作人员们已经围绕着这个议论了整整一下午，只是为了不打扰到姜舒言和李希两人的练舞，因此讨论的时候声音放得都比较低，也没有拉他们进去说话。
临中间几分钟休息的时候，姜舒言试探性的问了李希一句，“你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吗？”
李希当时就噗呲一下笑了，“知道啊，不是说国会副议长李承范和青瓦台总统府首席经济秘书安铉钟被弹劾了嘛！”
姜舒言轻的笑了下，便没再说什么。
李希反倒是好奇了，“你为什么想起问我这个？不会……是因为我小姑姑？”
既然说到这上面了，姜舒言索性顺水推舟，“那你小姑姑，应该也算是出事这位秘书官的上司吧，会不会受影响？”
“当然不会啊，”李希笑着道，“放心吧，这事情虽然闹得是有点大，但跟我小姑姑肯定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我小姑姑又不是那种人，而且她背后可是有着一个偌大的霖宇财团支撑着，她也没有丈夫没有孩子的，贪那么多钱来给谁用？”
姜舒言笑着点头，“这倒也是。”
“我有种预感，接下来至少半年，在下一届大选落幕之前，咱们国民上下，肯定是别想继续平静了。”
“没事，别影响娱乐界就行。”姜舒言微笑着低声道。
第302章：契机
一如李希所言，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简单结束，而不过是政界大地震的一个开端。
就在检方介入调查的第三天，陆续牵涉进来的高官政要便又有两人，并且除了强制集资募捐并通过空壳公司拿到资金外，还涉及非法收受贿赂等其他方面罪行。
事情持续发酵，目前大检查厅已设立特别检查组，由首尔检察厅检查长负责全面彻查真相，涉事几人均已被免去职务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身自由，随时听候检方通传。
很明显，这还不是结束。
当然，这倒也不影响姜舒言继续自己的正常工作，该练的舞照常练，该接的通告正常接，该上的综艺也正常上。
讨论这事倒是成了宋薇的一大乐子，晚上一回家就是往楼上姜舒言房间里窜，“舒言，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哪天，牵扯到青瓦台那位头上去？！”
“青瓦台哪位？”
宋薇瞪她，“还能那位，就咱们的president呗！”
“你说总统？”
“咳……”宋薇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姜舒言笑，“应该不至于吧！”
“这可还真不好说，毕竟你看，一个国会副议长，一个总统府秘书室经济秘书官，这两位都是和总统有很多直接联系的，尤其是秘书官，他们可是总统的智囊啊，恰好又发生在这个时间段，就算是没有牵扯，要是处理不好，国民支持率也很可能受到很大影响。”
宋薇一本正经的分析着当前的政治局面，姜舒言则看着她笑，“你这是……忧国忧民啊？”
“啧，这怎么叫忧国忧民，主要是每一位领导人有每一位领导人的治国思想和文化政策，包括对娱乐文化事业的政策，就现在这位来说，别的政绩一般，我们这些也没多关心，但就娱乐文化领域，我觉得还是算非常好的，各种乱象虽然也存在，但情况比起以前还是明显好了很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标准合同不就是这位上去了之后才有的吗？”
姜舒言笑着点头，“这倒也是。但问题是现行韩宪规定总统只能任一届，并不能连任，下肯定是得下的，就算眼下出事，其实影响也不是很大，除非是情节特别严重，最多也就是提前下和期满下的区别。”
“你觉得其他在野党，哪一派明年上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我可是真不知道，我又没专门去关注这些，略有一点了解的也就保和党党首宋镇雄。”
“你别说，我前几天才特地了解了一下，发现目前保和党的民众呼声还真不低，仅次于自由党跟未来党。”
“但保和党在国会的席位好像……并不怎么有优势吧？”
“目前四十多个貌似……”
“前两者呢？”
“你先等我查查。”宋薇道，连忙摸过ipad上网搜索起来，结果也不难搜索到，“当前执政党自由党有101个，最大在野党未来党有72个，其次新国党有53个，保和党排在第四，41个。”
“排在第四，换句话说，就是倒数第二对吧！”姜舒言笑着揶揄道，“41个席位，别说排在第一的未来党了，就是新国党都比保和党多了一倍不止的席位，所以坦白说，哪怕他们的民众呼声不低，我也并不怎么看好他们。”
“但不是还有补缺选举吗？万一人家保和党就成了一匹黑马呢？！”
姜舒言笑，“成为黑马好啊，保和党要是成了黑马那我可就是跟青瓦台新主都有过交集的人了，对，我连名片都有呢！”
宋薇表示鄙夷，“这话说的，那我一年前还有幸和自由党党首同饭局吃过饭呢，我说什么了吗？”
“嗯嗯，你说的是！”姜舒言点头。
“话说你不是马上就要去录channela的那档《与星共舞》了吗？你跟李希的双人舞练得怎么样了？感觉如何？！”
“我还行吧，李希那边稍微有点小问题，不过时间勉强也还够用。”
宋薇叹气，“可惜我哪天有别的事情安排，要不我还挺想去录制现场看看的。”
“看最后录播也是一样的。”
“那哪能一样！当然还是看现场舒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好吧！”宋薇辩驳道，“我看那天的行程能不能调整吧，要能调我就去！”
“行吧，如果要去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成，到时候给你安排个观众席前排，互动环节说不定还能给你蹭个镜头什么的。”姜舒言笑着说道。
宋薇笑着拿玩偶拍她，“我去你的，什么叫蹭镜头，我会稀罕吗？！”
……
宋薇下去回自己家里后，姜舒言躺靠在床上失了好一会儿的神。
索性起身光脚下地，把锁在状台抽屉里的那部备用手机，拨通了里面唯一的一个联系人的号码。
上一次拨通这个号还是二十多天以前。
那边很快响起刘元浩已经有些陌生的声音，“舒小姐？！”
“打扰你休息了吗？”姜舒言微笑着问。
“没有，新闻记者赶稿赶出来的老习惯，不到凌晨不睡的。”
“你那边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姜舒言犹豫着开口道。
“新情况没有，还是按着之前和你讨论过的想法，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合适的契机。”刘元浩说。
“嗯，”姜舒言轻应了声，默了默，又问，“资金方面呢？你现在缺不缺？不限于任何方面的，私用需要你也可以说。”
“舒小姐您这样，就不怕我故意讹你吗？”
姜舒言浅笑，“没事，只要不是开口天价的话，几百万几千万的你讹我也付得起，当然，前提是韩币单位，可不是人民币日元，更不是美元英镑。”
那边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虽然我不清楚您倒是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我相信，您一定是一个非常正直正义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姜舒言问。
“直觉。”刘元浩答。
“那你的直觉还真不太准，”姜舒言笑着说道，“我虽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跟正直正义这形容词却是绝对差着十万八千里的。”
“你说你那边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是哪方面的契机？政界波动算吗？”
“算。”
“那……最近一周外面发生的事情你是新闻记者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打这个电话也主要是想问问你，这个事件，有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如果有，还需要什么条件？”
“舒小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是有一点，现在不是元首换届大选在即么，这件事情一旦掀开，背后的黑幕我相信肯定是足以震惊国民上下乃至海外他国的，这种恶**件绝对是当政者最不愿发生的，哪怕她已经即将下台，可那位当权者会愿意在自己当政期间爆出这样的恶性丑闻？这是执政党及当政元首的立场，但如果是……在野党的立场呢？”
刘元浩听得有些发懵，“舒小姐的意思是……利用党派争斗，把这件事一点点搬到明面上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但是……但是这也是有很高的难度的啊，而且……”
“保和党，我能够接触到保和党的党首。”姜舒言说，“然后，我也准备看着试试。”
第303章：提醒
第二天下午练舞结束后，姜舒言去了全政民家吃饭。
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全裕锡一听动静就飞快的从楼上奔下来，老远就喊，“舒言姐你可终于又想起来看我了！”
整个人直接就往姜舒言身上扑，才十二岁的男孩子身高却已经快到了姜舒言的肩膀，这一扑直接把姜舒言撞了个趔趄。
跟着就是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全夫人的呵斥声，“裕锡！一大男孩子哪有上来就往人家怀里扑的，像个什么样子！”
姜舒言朝全夫人微微一笑，“没事的，干妈妈，裕锡他还小，干妈妈今天是在亲自下厨？！”
全夫人笑，“我今天回来早，反正闲着也没事。你跟裕锡先在客厅坐会儿，再有二十分钟就好了，老全他也就快回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打下手我还是可以的。”姜舒言笑着说。
“不用不用，就只有一个汤了，你还是陪着裕锡玩吧，他就恨不得你天天过来呢！”
全裕锡扭头朝全夫人做了个笑嘻嘻的鬼脸，拉着姜舒言欢快蹦着往客厅里面走。
全政民比往常稍微回来的早一些，姜舒言下午已经跟徐秘书打过电话，所以是知道姜舒言过来了的。
一起吃过饭后，全政民上书房处理了几个工作文件，全裕锡缠着姜舒言玩儿了会儿被全夫人赶回楼上写作业去了，留下全夫人和姜舒言两人在客厅了看电视，播的是……《十二妖姬》。
自己妈妈宋珍华也看，宋薇也看，来一趟干爹干妈家发现干妈也在看，姜舒言是真不知说什么好了，哭笑不得道，“干妈妈，您这是，为了捧我的场吗？”
“哪里，是真的好看！你们这部剧，很成功，真的。我这上了年纪的本来都不大爱看这些了的，但这剧我都觉得好看。”全夫人笑着说。
“这剧主要是剧本很好。”
全夫人点头，“剧本好，剧情好，演员也棒！”
姜舒言笑而不言。
“别的什么都好，可就是播得慢了点，一周两集，断断续续的，我这记性又不大好，老容易忘记前面到哪里了。”
“干妈妈要是真喜欢看又懒得等，那不如就等全部播完了攒起来看啊。”姜舒言笑着说道。
“那也不行啊，我都看到现在了，等播完再看我不前面全忘完了，到时候还从头看？”全夫人说，扭过头来，支着侧脸笑看着姜舒言，“不过，舒言啊，你是主演，整个剧情肯定是不用看都烂熟了吧，那你能不能给干妈妈……透露一下，后面的剧情？！”
姜舒言一怔，乐了，“干妈妈，不带您这样的啊！剧情得自己看，不能说，说了就没感觉了，我妈妈问我剧情我都没说的。”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全政民从楼上下来。
“聊舒言的剧，我让她给我剧透一下，可是她不干！”全夫人说。
全政民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很是嫌弃的瞅了全夫人一眼，“四五十岁的老阿姨了，学什么年轻人还追剧看！”
“舒言的剧啊！挺好看，真的！还说我呢，你不之前还说等舒言电影上映了你要上影院看去？哦，原来是嘴上说说的？！”
“那不一样，舒言那剧是年轻人看的，你呢，要么看点有意义的，要么就合适看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伦理剧。”
全夫人呵了声，“放映室那堆漫威电影片子也不知道谁的哦！”
“那是我给裕锡看的！”
全夫人双手抱怀淡淡一笑，“诶呀，我呢，就只知道我们裕锡喜欢那些什么柯南，什么火影什么越前龙马的，可没听他说喜欢漫威。”
全政民脸色一沉，瞪了全夫人一眼，“谁还没年轻过了？而且我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搁着也没时间看啊！”
姜舒言夹在中间看热闹，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淡淡的伤感。
母亲还在的时候，每次和继父舒敬闻起争执也是这样的场面，然后舒阮都总会在中间充当和事佬，最后也绝大多数都是舒敬闻先妥协让步，又凶又怂，说的就是继父舒敬闻，而她呢，标准的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笑得不行。
“干爹，最近政府方面，是不是……挺动荡的？”
全政民微微一怔，笑，“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姜舒言浅笑，“最近不是，这已经算是国民热门话题了么？”
全政民叹了口气，“动荡还是不至于，但事情挺多是真的。这每次一出事情啊，牵扯出来的，可何止表面看到的那点人！不过你放心，第一，牵扯不到你干爹我，第二，这种事对商业界可能会有些负面影响，毕竟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就是贪腐和资本的问题，牵扯到很多财团和企业是肯定的，但对你们娱乐圈，影响不会很大。”
姜舒言笑着点头，“这我知道。”
“那你问这个是……？”
姜舒言略犹豫了片刻，深吸口气，“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明年不是换届大选么，之前您生日家宴的时候保和党党首宋镇雄也来了的，然后他目前的民众呼声好像也还挺高的，所以我想问下干爹，您……是他的，支持者吗？”
别说全政民，旁边的全夫人都听愣了，“舒言，你……关心这些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全政民笑看着她，“舒言你有没有，听过外面讲到我的时候的一句形容？说你干爹我的官路，可以说是整个官场最顺的，但同时也是最不顺的。你看啊，一个文化部副部长，我已经干了快九年，而这九年里部长的位置已经换了四个人。”
姜舒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把全政民的这句话理解过来，同时也得到了答案，“所以您不是，对吗？”
全政民笑着点头，“我和老宋确实已经是多年老友，但我可不是保和党，更不是他的支持者，我也不是任何在野党派的支持者，我唯一支持的，只有执政党和执政元首。”
姜舒言点点头，“我明白。”
“舒言，说到这个，干爹倒是也有句话要提醒你，”
全政民换了略郑重的神色，“你是个艺人，也只是个艺人，和政商界打交道都很正常，但一定不要涉及党派之争，更不要随便战队，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您放心，我知道的。”姜舒言微笑着乖巧的答。
全政民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实在有什么需要的话，你跟我说就行。我这个文化部副部长，别的不行，但你们行业的事情还是能帮上不少忙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为难，很多对我来说就一句话的事情。虽然说的是不给你使特权走后门，但这有时候啊，我不给你走，也被别人送给其他人走了，那我为什么不争取给你呢？”
第304章：无妄之灾
姜舒言当然不是来走什么后门的，她只是想探一下全政民的口风，是不是宋镇雄的人。
现在结果也知道了，是朋友，但并不是支持者。有那么一点出乎意料，但全政民的话她是相信的。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眼看两个准备上的综艺节目的录制日期都马上要到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姜舒言也没再去管别的，专心致志的投入到准备工作中去。
从含金量上来说，作为sbs目前的四大主打综艺的老综艺《拜托了美食》无疑是比channel a今年才出来的新综艺《与星共舞》要高出一倍不止，但在准备工作上，却只用了两天。
准确的说，是两个下午。
内容有三，第一是跟着宋珍华学了一道中国菜，糖醋排骨的做法，这是节目组要求的，得会做一个并且最好是有一定特别之处的美食；第二是准备了一首歌，到时候可能会有献唱环节；第三就是背背流程提纲，没了。
录的当天是孔元善亲自陪着去的，太重视，难免觉得不放心。
像拍戏录节目出活动这种行程，无特殊的情况下对媒体公众和粉丝都是公开透明的，粉丝是知道的，最近一段时间又正是姜舒言的高热度高话题阶段，在电视台外面被大批的媒体记者和粉丝蹲点围堵也是意料之中。
当然，这些媒体记者并不是只为了姜舒言而来的，在电视台进进出出的，从来不缺明星。
同样，粉丝也并不都是她姜舒言的，单从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应援手幅来看，就有不少于十家的粉丝在这里蹲自家爱豆，冲姜舒言来的也不少，但放在其他各家里混着，却也并没有显得多有存在感了。
而且好像全世界的粉丝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爱朝自己的偶像扔东西。
没多久姜舒言怀里就已经堆满了粉丝扔过来的鲜花糖果小玩偶。
“啊啊啊啊啊啊朴雅英我爱你！！！”后面忽然想起一声惊呼大喊。
姜舒言以为是马上要和自己一起录节目的其中一位叫朴雅英的女嘉宾到了，于是闻声转头。
结果什么朴雅英没看见，倒是看见一个圆圆的不明物体正以非比寻常的速度朝自己的面颊飞了过来，事情发生太过突然，想完全躲避已经来不及……
姜舒言只能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脸。
马上是要进去录节目的，被砸一下没什么，但把脸砸伤就麻烦了。
下一瞬飞过来的不明物体就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姜舒言的额头骨上，姜舒言甚至能够清晰的听见物体透过皮肤和骨头碰撞的声音。
孔元善大惊失色，围着的粉丝也被吓得惊呼大喊，媒体和记者迅速上前朝刚被砸完的姜舒言怼脸抓拍，外围的保安连忙过来大声呵斥维护秩序，场面顷刻陷入杂乱一片。
好在东西落地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苹果，一边检查检查姜舒言有没有被砸伤一边朝苹果飞来的方向怒吼，“是哪个神经病跑这儿发疯？喜欢人就是这么喜欢的吗？基本的道德素质有没有？！”
姜舒言连忙伸手拉了一下怒火正烧的孔元善，凑近低声道，“我没事，你别动怒，记者太多，容易被乱写。”
孔元善被姜舒言这么一提倒算是清醒了些，沉着脸色往那人方向扫了眼，在几个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搂着姜舒言快步往里面走，“先进去再说。”
进到里面节目组安排好的休息室，孔元善连忙再检查姜舒言头上被砸到的地方，原本头发遮着看不出来，翻开才发现那地方已经肿起了一大块儿包。
孔元善的火气顿时又腾起来了，“这他妈的是粉丝干出来的事情吗？扔花扔娃娃就算了，扔苹果的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知道苹果能砸伤人吗，都什么人啊真的是！！！”
姜舒言笑，“你要庆幸扔的只是个苹果不是什么刀子铁球石头块儿之类的，不然我现在只怕都已经躺着送医院了！”
“但是你这包，小鲲，你马上打个电话……”
“真的没事，就肿了一点，又没外伤，遮头发里也看不见，过两天就消下去了，一会儿录节目要紧，”姜舒言抬手轻轻碰了碰被砸到的地位，朝孔元善笑着道，“还有你们现在可赶紧盯着网上吧，这苹果砸得，刚刚那么多媒体记者在场，我估计不出一小时就得上热门了。”
“砸舒言姐那个人，好像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粉丝。”旁边的林鲲说。
孔元善顿时诧异，“不是我们家粉？你怎么知道？！”
“就前一秒的时候不还听到有个女的在外围大喊‘朴雅英我爱你’吗？好像就是砸舒言姐那女的！”林鲲沉着脸色说道。
“阿西吧？朴……咳，那谁，合着还不是自家粉丝？然后白受了个无妄之灾？！”
林鲲撇着嘴一脸愤愤，“那可未必，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纯粹故意的！那么多咱们家的粉丝围着喊名字，手上也都有对应的应援幅，这样还能认错人除非是耳聋眼还瞎！”
姜舒言笑了笑，“行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也都已经发生了不是，我也没伤着，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姜舒言几人在休息室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节目组副编导和几个节目负责人很快赶了过来，“非常抱歉，我们也是才知道刚刚外面发生的事，姜老师有没有被伤到？需不需要马上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看一下。”
“不用不用，我没事的，就是一点点小意外，并没有受伤，也不影响节目的正常录制。”姜舒言连忙笑着说道。
“确定没有吗？没有就好！”副导似乎松了口气，“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安排人调监控找肇事者了，肯定会给姜老师一个交代的。”
“那个肇事者，我想她应该也就是粉丝情绪激动下失手扔的，我也没受伤，是可以谅解的，而且我估计人也已经不在现场了，再要去找人肯定是会很麻烦，所以我想就还是算了您看呢。”
副导神色微微一顿，“可算了的话……”
“您放心，我们这边不存在事后算账，再就是由于当时在场的粉丝和媒体记者太多，网上可能会引起一点骚动，但也请您放心，我们工作室肯定自己会处理好的。”姜舒言笑着说道。
副导也笑了，“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既然姜老师本人都不追究了的话，那我们也没再追究的道理了，至于网上，如果场面闹大，我们台也会对这件事给予说明和解释的。”
“真是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姜舒言微笑着道。
“没有没有，在台里出这种事是我们的安排不周，是我们该向你们道歉才是，”副导连忙笑着道，“那行，不过现在有两位嘉宾还在过来路上，所以目前流程是姜老师先去化妆间化妆以及换好待会儿上台出镜的衣服，然后过去跟主持人和已经到了的几位嘉宾先碰个面打个招呼熟悉一下，再详细沟通一下具体录制流程，两个小时后正式开始录制，姜老师你看可以的吧，有没有什么问题？”
姜舒言笑着点头，“ok，我没有问题。”
第305章：谁家的粉
他们还是太低估了媒体和粉丝们的本事，本以为好歹也得过个一两个两三个小时这事情才会在网上发酵开来，结果事实上几乎不到半小时时间，网上就已经传得到处都是。
而林鲲的质疑也很快得到证实，尽管当时事发突然，但多少还是有那么几个现场粉丝看到，媒体也有无意中恰好抓拍到那一瞬间的，再加上有粉丝录视频为证，扔苹果的女粉丝在现场就已经被抓了个现行。
而那个女粉当时喊的那句话，包括手上拿着放朴雅英的应援手幅自然也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姜舒言好好的去录个节目结果平白无故挨了这么一下，尽管事发后不到二十分钟工作室就已经出来说明姜舒言没有受伤，但那么大一个苹果老远的砸人头上，没受伤也肯定是非常疼的，而且十有**得被砸出个青肿来，严重的甚至可以砸出个轻微脑震荡。
姜家粉丝肯定是心疼又愤怒的，茅头也直指朴雅英家粉丝。
哪怕算起来朴雅英是姜舒言的前辈，名气和圈中地位也或多或少还是比当前的姜舒言要高上一些，但这事情一发生姜家粉丝却也绝对是一点没要忍让的意思，首先肯定是要朴家粉丝给一个说法，尤其是扔苹果那个粉丝，必须把本人抓出来给姜舒言道歉。
朴家粉丝的态度也很明显，绝不认账。
粉丝圈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活跃于网络里面，现实基本互不相识，没人可以证明这个女粉真的是朴雅英的粉丝，但同样，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不是。
朴家粉丝的意思是，拿着朴雅英的应援手幅并不代表就真的是朴雅英的粉丝，也有可能是披皮假粉，黑粉私生饭都有可能，而且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朴雅英的粉丝，也不可能在那名明显的情况下还认错人，而这个粉丝不仅弄错了人，还做出向姜舒言扔苹果这种极端行为，一看就不是粉丝会做出来的行为。
在短短半小时内，两家原本毫无关系的粉丝之间大战了三百回合，水深火热胜负难分。
加上媒体记者的各种夸大其词各种渲染，又有几家原本就和朴雅英家有点矛盾的粉丝趁热打铁立刻跳出来翻朴家粉丝过往旧账，如此一来把事情闹上全网热门也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各家粉丝之间因为小事情撕逼掐架很正常，一般来说对本尊其实并不会产生多大影响，但也并不代表就完全没有。
比如此时在演播厅后台碰面的姜舒言和朴雅英，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网上的事情双方肯定都是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的，但开始的时候全部双方都没有提这一茬，就正常的打了招呼，然后正常的围绕一会儿要录的节目进行了一些简单交流。
然而也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另一位同期录制的女嘉宾陈智恩原本在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机，忽然惊呼了一声，飞快的拿着一个视频过来展示给大家看，睁大着眼睛看着姜舒言一脸震惊道，“my god！姜舒言老师来的时候居然被粉丝拿苹果砸到头了？！”
场面一时陷入一种怪异的安静。
“嗯？怎么了吗？！”陈智恩奇怪道。
事情就发生在台里，网上也已经闹上了个大热门，在场不论是嘉宾还是主持人以及工作人员想来基本是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的，但发生这种事情其实说不上谁对谁错，先不说到底是不是朴雅英的粉丝，就算是也只能算那个粉丝的个人问题不能上升到本人来。
稍微有些情商的人也都知道这事情不适合在这里当着当事人双方的面提的，跟着才发现原来还有个意外。
没人提自然也当没这回事了，可现在有人提了，姜舒言也只得硬着头皮微笑着答，“嗯，可能是那位粉丝情绪太激动吧，不过也就是当时有点疼，并没有受伤。”
“那么大一苹果从那么远的距离砸过来，没受伤也得疼死啊，而且被砸的可是头部啊，你有没有让医生检查一下，可别看着没有外伤就以为真的没事，说不定还砸出脑震荡呢，这年头的粉丝还真的是，没素质没脑子，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然后夹在中间的节目主持人只得被迫站了出来，“那个……陈老师说的对，还是检查一下好，那这样，我去跟工作人员说一声，让他们马上安排个医生过来。”
这时候朴雅英也没办法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深吸了口气，朝姜舒言走近了几步，微笑着大大方方道，“姜舒言小姐，说起这事，我觉得我还是很有必要替那位粉丝向你道个歉，不管她是不是我的粉丝，但毕竟，她拿着的是我的应援手幅。”
朴雅英的用词是替那位粉丝，而不是替我的粉丝。
谁不是个聪明人呢。
姜舒言微微一笑，“朴前辈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管那人是不是朴前辈的粉丝，都并不能代表本人行为。拥有什么样的粉丝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谁的粉丝里面不会掺杂一些素质欠缺的，这是粉丝的个人问题，朴前辈完全不需要为此给我道歉的。”
结果陈智恩听完这话却是一惊，“所以原来砸苹果的那人竟然不是姜舒言老师的粉？是朴老师的粉？！”
朴雅英：“……”
姜舒言现在在思考这位主儿到底是情商太低，还是和朴雅英有私仇。
陈智恩说完这话的时候朴雅英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她拿着的我应援，确实有一定可能是我的粉，但……也有可能是别家的披皮粉故意挑事情也未可知呢？”
“嗯，不管谁家的粉丝，正常的都很少有做得出这种极端行为的，所以我想是黑粉或者故意挑事的可能性大些，不过也没多大事情，追究起来还麻烦，过了也就算了。”姜舒言笑着说道。
尽管姜舒言这话说的连自己都感觉很有装大尾巴狼的嫌疑，但不管怎么样也还算是替朴雅英解了围，不然看陈智恩的架势，怕是节目开录之前这个话题都别想停下来了。
第306章：加练
sbs的节目录完也才下午三点多不到四点，而这两天李希的舞才终于算是上了正道，两人的合跳正在磨合阶段。
姜舒言原本准备结束就过去练习室，但孔元善不放心姜舒言的脑袋，非要把人弄上医院仔细检查一下确认真的没事了才放心的把人送到练习室去。
刚刚经历完一波强力摧残的李希正一摊煎饼似的躺在地上休息，听到动静一个起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脸诧异的看着二人，“舒言元善姐，你们不是上sbs去录综艺去了么，怎么过来了？！你脑袋没事儿吧？！”
“那么激动做什么？录完节目想着你还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练习着，就过来了，至于我，有事我还能在这里站着吗？”
“那也得去医院看看啊？万一有事儿呢！”
姜舒言叹气，“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了，没有内外伤没有脑震荡也没有后遗症，而且你们尽管放心，我是非常非常惜命的，稍微有一点问题都肯定不会自己瞎扛的。倒是你，赶紧好好休息会儿，一会儿我们来几遍，看效果会不会稍微好点，顺便也检验一下你今天练了一天的成果。”
结果李希立刻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不用休息了，来吧！”
说话的时候还原地蹦了两下，一副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的模样，和进来的时候有气无力瘫在地上的判若两人。
姜舒言哭笑不得，孔元善直接上手一巴掌往李希背上甩过去，“我说你真的是，你不休息也总得给舒言时间休息会儿换个衣服吧，就想着你自己！”
“休息不用，等我换下衣服就行。”姜舒言笑着起身往更衣室走去。
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其余人迅速清场让出空间，两人开始准备，姜舒言的手往李希的肩膀上一搭，“让我看看你练了这一天的成果，可别让我鄙视你啊。”
李希傲娇一哼，“那怎么可能！”
“ok，准备！”前面的教练喊，随即按下音乐播放键。
音乐一起，两人迅速进入舞者状态。
由于时间仓促，这支双人舞要现编肯定是不现实，所以是教练直接教的现成的。
初步学会动作用了一天半的时间，而练习与磨合已经用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但因为姜舒言不在所以不算，但不得不承认，这是这三天磨合以来效果，两人搭档是最好的一次。
至少前半部分看起来是。
而后半部分从李希连续两次失误还踩了姜舒言的脚之后，剩下部分就成了脱缰的野狗，状态完全放飞了。
旁边的教练都捂了眼睛，没眼看。
好歹也完整的把一遍过了下来，姜舒言往旁边椅子走过去稍做休息，李希连忙跟了过去，“刚刚没……没踩疼你吧？！”
“你觉得呢？”姜舒言深吸了口气，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希，“你说我现在去跟节目组要求换搭档，还来得及吗？”
“阿西，过分了啊！”
教练关了音乐朝两人走过来，摸着眉毛语重心长道，“前半部分可以说已经足以呈现到台上的水平，但是后面部分，一失误就全崩了。希啊，可真的不是我想说你，但是你们这已经只有最后三天时间了，你现在这状态，我是真的有点焦虑啊！”
“我那不是踩了舒言的脚给慌的么，一慌我就忘节奏，一忘节奏，也就乱了……”李希弱声为自己辩解道。
“没事，练习阶段，踩就猜吧，不用慌也不用客气。”姜舒言笑着说，“反正现在踩了多少脚，等节目录完还你就成。”
“……那还是，不踩了吧！”李希干笑道。
教练双手抱怀来回踱步，拧着眉毛满脸忧愁，“时间确实不多了，现在这状态肯定是不够上台的，哪怕没有那两脚的失误，后面部分多少也还是差了些，希得从不好跳到好，舒言任务重些，得从好跳到更好，谁让你两搭档呢！而且你们还有另外一支要拿出去跟粉丝搭档的也都还差些火候，所以我的意思是，最后这三天时间，再辛苦一点，加夜练，你们两位有意见吗？”
“怎么个加法？”李希问。
“接下来三天每天晚上加练到凌晨十二点，可以吗？”
“可以啊，我没有任何问题，再晚一点都可以接受。”李希连忙应道。
姜舒言点头，“我也没有问题，全听教练安排。”
孔元善从边上过来，没听到前半部分，问三人，“你们有什么新安排？”
“只有三天时间了，但是现在的状态明显还完全不行，所以我们商量，今晚开始准备加练。”
“加练？加多久？”
“十二点。”
孔元善吓了一跳，“加到十二点？还连续三天？这有点……太长了吧？”
“不算长，而且长也得练啊，这节目要是没参加还好说，可既然已经参加了，要做就得做到最好，不付出点努力怎么行呢。”姜舒言笑说道，“何况在剧组的时候拍大夜戏拍到凌晨三四点都有过，跟那比起来十二点算什么？”
“我主要是怕你身体吃不消。”孔元善说。
“这你尽管放心，我是个很惜命的人，自然也会跟顾惜自己身体的，如果真的吃不消，我也肯定不会硬抗。”姜舒言浅笑着说道。
孔元善点点头，叹气道，“那行吧，本来还说等练完了大家一起去吃饭呢，结果你们今晚要加练，那吃饭肯定是不行了。”
“元善姐，你怎么就关心你家舒言不关心关心弟弟我呢？我最近身体也不怎么样的。”
“你啊？”孔元善微微一笑，“你大概就是夜生活太丰富，多多自律就好了。”
李希：“？？？”
孔元善没再理他，同姜舒言说道。“既然你们要加练，那我就先回工作室了哦？我手头可还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姜舒言笑着点头，“嗯，你回吧。”
孔元善挥了挥手，同教练道了声再见，然后就转身走了。
教练清了清嗓子，看着二人，着重看着李希，问道，“那你们休息好了吗？要是好了的话，咱们继续？”
第307章：多多益善
《十二妖姬》尚还在持续热播中，如果说前三周还对这部网剧存一定观望和质疑的，在当前的这两周播放量持续水涨船高排名噌噌上窜之后，《十二妖姬》确实已经配得上称为年度热剧之一了，别说热剧，就是今年网络剧里的年度黑马也是担得起的。
《十二妖姬》上去了，姜舒言作为女主演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又有前不久借着金允熙婚礼的一波热度，可以说整个十二月姜舒言的名字就没有从热门上彻底消失过。
而这种情况下，一个苹果给姜舒言砸出了个全网大热门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了，只是没想到这一上，竟然就是连续三四天，到channela录节目那天都还挂着。
还有因为节目组头天晚上透露了新一期的嘉宾有姜舒言和李希二人，热度不仅没降下去还出现了反弹，俨然有了一种要连续霸榜的气势。
当然这功劳可还不只是一个砸头上的苹果跟channela的综艺，还因为《十二妖姬》本周更新的剧集剧情进入一个大转折，妙雪姬妖力被人设计封印连同记忆也被抹除，而后李希饰演的阿乌塔王在这两集里也终于登场。
然后目前的情况是，剧里姜舒言饰演的妙雪姬和韩闵哲饰演的北暝神君用了十六集才组起来了这对官配cp，结果李希才刚刚出场两集，妙雪姬和阿乌塔王的cp大旗就已经高举起来了。
不过因为在剧情里面，副cp各方面肯定还是没有官配cp能站得住脚以及被更多观众所接受和期待的，所以剧里站妙雪姬和北暝神君的肯定还是比站妙雪姬和阿乌塔王的多的多。
但剧里的cp出来了，现实的cp还会远吗？
关键是现实cp的站队情况和剧里恰恰相反，尽管之前韩闵哲方还曾一度刻意将二人往cp方向引导过，但碍于种种原因，站姜舒言和韩闵哲的除了少部分看剧被剧情上头了的，实际并不太多，反倒是站李希和姜舒言的是真的不少。
而且事实上几乎所有的男明星的女粉丝都是抱着女友粉的心态，而凡是和自己爱豆走得近的异性艺人都一律抵触，李希的女粉们之前对姜舒言的态度就是如此，至于为什么转变了呢？也是因为《十二妖姬》。
因为一部作品喜欢或者讨厌一个演员都非常容易。
姜舒言的角色是非常讨喜的那种，加上美貌征服一切，这些女粉们被姜舒言的角色圈了粉，加了个彩色滤镜再回头看看姜舒言身上的其他闪光灯，豁然发现嘿，和自家爱豆其实还挺配的。
两人又本来就一直关系挺近，这样的两个人要诞生cp太容易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各大社交媒体的热门排行榜从第一往后数十个，里面必定至少有一个和姜舒言相关的浮夸词条或者醒目吸睛大标题。
这种情况肯定是太高调了些，对于现在的姜舒言，别的不说，招人闲话就是真的，别家的粉丝，圈内的新人老人，同期撞热门的人，尤其有些费心费力眼巴巴的想上热门上不去，却看着你一个出道一年的新人突然说爆就爆，连续霸榜占了热门半边天的人。
孔元善当然是很清楚这些的，也不是没有试图压下，奈何热度太真实，压不住啊！但这些她都并没有拿起和姜舒言讨论。
眼下的姜舒言跟李希两人都正集中精力的在为上channela的那档综艺节目辛苦忙累中，两人除了白天几乎无休息的从早练到晚，夜里还要加练到十二点一点才算结束，为的就是在节目上呈现出一支令观众也令自己满意的舞蹈出来。
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哪这些琐事去给他们分心了。
也不是压不住，非要强压还是压得下去的，但孔元善觉得是这种情况小压一下还行，花大成本的去压就犯不着了。
在当前这刚刚好的时间点，内容也不是什么负面，这种白捡的热门，其实也多多益善不是吗？
娱乐圈这地方，你要想有利可图，你就得拼命往上走，就得有曝光，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姜舒言这样好的运气，曝光这东西对于有些人吃饭睡觉都能有曝光，有些人却是各种折腾费尽心思都就是造不来。
但还有一个道理是条条大路通罗马，红的路子走不通的时候，黑的路子试试也未必不可。
如此也就有了很多底层艺人分明很正常的人却在网络上，在各种公共场合上哗众取宠，为博眼球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哪怕把自己衬托成一个无脑弱智。
影响好坏不重要，被人记住才是目的。很多人觉得这些人是搞笑的，然而不管是以什么方式什么姿态，当你知道并深刻记住这么个人的时候，人家的真正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印象坏了还有转好的机会，总是比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要好不是？
姜舒言连挂了三天各大平台的大热门，孔元善欢喜比愁多是毫无疑问的，甚至她觉得，要不是姜舒言说过她不喜欢这些，也许这种局面还可能来得更早。
当然也可能，刚刚好。
反正眼下是挺好的，才带半年……哦不，也有七个月了。
七个月时间，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这里面其实主要靠的还是姜舒言自己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还有一个了不起的大粉丝和一群非常忠诚团结的小粉丝，对，还有逆天的好运气，似乎所有好的方面，都站在了姜舒言的同一边，而她这个本该出大力的经纪人，却基本只起到了些背后辅助作用，
但即便如此，她的成就感依然还是满满的。
可是怎么就只待两年呢，孔元善有些忧伤的想。
要不然不出五年，这韩娱圈怎么也得多一位姜影后来啊，哪怕三年四年都完全有可能，但两年，剩下已经不到一年半……到底还是太短了些。
新人出道的头两年就完全是为以后做铺垫的，优秀的艺人从第三年就开始上各种红毯抱各种奖杯了，毫无疑问姜舒言绝对是。
但两年内的，却是连拿个新人奖都难，影后就不用说了，演技再好也得累积，累积拿得出手的作品，累积各方面的人脉，累积别人看得见数的出来的资历和经验，然后，才算是拿到了影后评选的入场券。
孔元善相信姜舒言的实力，也是真的对姜舒言给予了无比的厚望。
孔元善坐在自己办公室对着屏幕失神了足有半小时，看了下时间，这会儿姜舒言和李希还在忙着。
其实这事大可以等姜舒言把channela的节目顺利录完两人再慢慢谈，但她又怕过了这个时间点就开不了口了，犹豫再三，索性趁着想法还在，几句话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便直接立刻拨了姜舒言的电话过去。
电话没多就就被接起，很快传来姜舒言带着笑意的声音，“元善姐，有什么事么？”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开门见山，“舒言，你要不要考虑，再多留个一年两年，就是等我们……我们拿个影后了你再回去如何？！”
“拿影后？”姜舒言微微一怔，顿了两秒，旋即笑道，“元善姐，你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平白无故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都有。”孔元善如实答道，“所以，你的想法呢？”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带着十分的歉意道，“对不起元善姐，影后这东西，其实对我，没多大吸引力。”
姜舒言会其实也是孔元善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说法。
她以为姜舒言会因为执着于回国而拒绝，却没想到姜舒言回答的是影后对她没有吸引力，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
这话换谁说孔元善都会认定对方是知道自己没那本事只好故意给她装逼，但从姜舒言嘴里说出来，她却能够相信姜舒言真的就是这么想才这么说的。
就是这理由给的太强太有冲击力，孔元善一时实在有点消化不过来。
第308章：退求其次
姜舒言不知道孔元善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和自己说这个，但孔元善开口时的期望和听完答案的失落姜舒言都是听得出来的。
其实别说，只要留下，或者说哪怕就只是再多留个两三年三四年，要捧个影后的奖项下来应该是并没有多大难度的。
可是啊，她的天地毕竟不在这边。
她不属于这里，她早晚得回到该属于她的地方。
至于这些什么奖项，可能很多演员都是非常在意的，毕竟拿到奖项不仅是个人的荣耀，也是演技和实力认可与证明。
没有得过奖的眼巴巴期盼着得一个，得到过的希望得到更多个，反正就是越多越权威就越好，哪怕都已经拿到奥斯卡了的，人家都还想着能不能再拿到第二个第三个……最好干脆来个大满贯。
在这上面姜舒言倒是没多大的执着，向来是有的拿就拿，没得拿就算了的心态。
但在属于舒韵的那五年多的演艺生涯里面，在拿奖上，似乎从第二年开始，就一直各种奖项源源不断的一直拿到了第五年，她拿的最大那个也是最后的一个，是金棕奖最佳女主角奖。
那年她才二十岁呢，二十岁就已经站上了那么高的一个位置，何止闪闪发光，简直是创造奇迹。
进入第五个年头的时候，她的工作重心计划从国内转向国际偏移。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影后已从神坛跌落，最年轻的影后，也是封后时长最短，去世得最早，还是后来落得名声最臭的一个影后。
早期世人将她捧得有多高，后来踩她就有多狠。
人情冷暖这四个字是真的再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说自己真切体会过了，而一路走到现在，如今的姜舒言是舒韵也不再是舒韵，但以前就没多在乎的东西现在自然更不会有多在乎。
可……孔元善很在乎，她知道。
关键是这种希望还是她给的，孔元善知道她的能力与实力，只要她想，就真的一切皆有可能。
两年为期是她很早的时候就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的，于她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恰到好处的时间，足够她彻底放下过去，也足够她辟出一个崭新的开始，再准备一个漂亮的回归。
自然，也没准备再改，不论压缩还是拉长。
让孔元善从她身上看见了希望又只能失望，这当然不是她愿意的，可是也没有办法。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跑得太远又不合时宜的姜舒言连忙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呼吸，闭眼再睁眼，然后看到李希不知几时把脸凑到了自己跟前，都快鼻尖怼鼻尖了……
姜舒言：“……”
姜舒言想都没想抬手就一掌招呼上去，好在是李希反应及时一下蹦开了，“我去舒言，你这就太狠了点吧，哪有上来就往人脸上招呼的！”
姜舒言挑眉，“你脸凑过来那么近难道不是为了挨打的？”
“我那是看你接完电话就一直在愣神，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一个电话，接了一分多钟，然后发愣发了快十来分钟，这回浪费时间的人可不是我了哦！”李希得意的说道，“话说你刚接的谁电话啊，能把你弄得分神到这程度？”
“你元善姐的。”姜舒言说。
李希一惊，“元善姐？她这时候打电话？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姜舒言浅笑摇头，“没有，就是想起了一些不相关的以前的事情。”
“真的？！”李希明显不大信她这话。
姜舒言笑着点头，一脸诚恳道，“真的。”
李希瞎哼唧了声，站起身往教练那边过去，边走边道，“真没事那就赶紧继续训练，都没时间了！”
姜舒言应了声，却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拿起手机打开kakao给孔元善发了条信息过去：影后两年时间是拿不下来了，不过最佳新人奖，我倒是可以在回去之前试着争取一个，元善姐你觉得呢？
当然，起码姜舒言想来，孔元善应该还是可以接受这个退而求其次的结果的，毕竟，总比没有好。
消息发过去后，姜舒言又坐着等了一分多钟，依然没见回复，姜舒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手机起身过去练舞了。
其实姜舒言息屏那一瞬间，孔元善的回复就已经过来了，就最最简单了一个字：好。
但别看这回复看起来如此淡定波澜不惊，其实电话那端的孔元善在看到姜舒言这条消息之后已经乐的快合不拢嘴了。
影后不要就不要了，反正本来也就试一试的心态，她自己也知道没什么可能，拒绝那也是意料之中。可现在不一样了，人舒言已经亲口说了，影后就不拿了，但是新人奖要争取一个。
新人奖那也是奖啊，哪个影后不是从新人奖开始拿起的……好吧确实有不少并没有拿新人奖这一环……
但是！这也不能代表说新人奖就没有含金量不是？
虽然也确实存在一些水奖毫无含金量可言吧，但起码国内来说，最高级的奖项设置就是槿花奖，而且还真别说，每年槿花奖的新人奖的竞争力度可一点不比最佳男女主角奖的程度差多少。
毕竟每年冒出来的新人演员都是非常多的，其中有实力的也不在少数，还要算上没实力但有背景的，这竞争力度可想而知。
竞争力度强，奖项的权威程度自然也不会太差，尽管不排除有一定的暗箱操作的可能性，但毕竟评委不只一个人而是很多人，承办方也不可能为了图那么一点点的利益而让自己的奖项被人诟病乃至降低大众好感和权威程度。
要捧就捧最好的，那些水奖拿可以拿，用来凑数当装饰品总是可以的，但要说当多大回事就还是免了吧。
所以姜舒言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准备两年内给她捧一个槿花奖的最佳新人奖回来的意思了。
孔元善何止是激动，就连到时候姜舒言上台领奖的画面都已经被她在大脑中立体出来了。
anya进办公室给孔元善送资料顺便汇报些事情，结果就看见孔元善托着下巴一个人正对着电脑无厘头的傻笑，一时都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该先退出去晚点再过来。
好在没等anya纠结太久，孔元善就自己冷静过来了，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问anya，“有什么事吗？”
“嗯，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十二妖姬》目前不是只有咱们国内各视频播放平台和youtube有播放权吗？然后刚刚接到《十二妖姬》剧组消息，他们说有一家视频播放平台联系了剧组，希望买下转播权及中国大陆地区的独播权。”
第309章：睡过头了
消息当然是好消息，可在这时候知道，孔元善的想法又不大相同了。
她前一秒还在感伤姜舒言不久就得回中国去，后一秒就得知《十二妖姬》将要登录中国的视频播放平台，要是没多少播放量反响也一般般也就算了，可万一在中国区也火爆了呢？这可不就是已经先给姜舒言后面的回国造势吗？
明明是好事，可孔元善就是越想越开心不上来了。
anya出去后，孔元善一个人窝办公室里郁闷了好一会儿，还是默默的把消息给姜舒言从kakao发了过去，结果石沉大海，一直到晚上十二点都愣是没等来个回复。
孔元善琢磨着八成是今晚加练得比较晚，于是强撑着眼皮又多处理了几份邮件，看能不能等来个电话，消息回复也成啊。
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瞟了眼手机，依然没有。
啧，看看他们家舒言，多敬业，这一忙起来几个小时都连手机都不带看一眼的。
眼看已经快两点的节奏，孔元善啪的一下合上电脑直接给姜舒言拨了个电话过去，要现在还在加练她就真的不信了。
结果，关机了？？？
ok，找林鲲。
也好半天才被接起，传来林鲲朦朦胧胧仿佛在梦游般的声音，“喂……您好，哪位……”
“我，你老板孔元善！”孔元善隐隐怒道。
“元善姐？！”林鲲顿时吓了一激灵，猛的一下从被窝里坐起来。
“要不你以为呢？怎么回事你这声音还有气没力的？你不是跟着舒言的吗？他们今晚上还没结束？还有她手机还关机了？！”
林鲲足足懵了好几秒才找回神智，“那个……舒言姐他们今天的训练十二点就已经结束了的，对，她手机没电了来着，也想着这么晚了又没什么事就说回去再充，但估计是她回去就给忘了吧……元善姐，你现在，要找舒言姐？”
“什么意思？！”这会儿换是孔元善震惊了，“所以我眼巴巴的等着她回消息等到现在，结果你们早就就已经收工回去休息了？！”
“那个……要不，我打一下宋阿姨的电话？”林鲲弱弱请示道。
“打什么打？白天还好说，这大半夜你打扰舒言妈妈试试？！算了，也没多大事情，明天再说吧！”孔元善没好气儿道。
林鲲松了口气，嘿嘿笑了声，“那我就……继续睡了哦？”
“睡死你！”孔元善骂了声，挂断了电话。
再一看时间，01:59，再一眨眼功夫，就变成了02:00。
孔元善：“#;#￥**……”
不用猜都知道明早姜舒言肯定是很早就会给她回电话过来的，于是孔元善毫不犹豫的就把手机按下了关机。
不看手机也不回消息是吧，害我熬夜白等是吧，来啊，互相伤害啊！
似乎全然忘了除了让姜舒言打不进来的同时，其他重要的工作电话同样也打不进，以及第二天下午就是姜舒言去channela参加的《与星共舞》节目录制的时间……
在没有闹钟也没有任何电话叨扰的情况下，孔元善舒舒服服的睡到第二天的大中午才自然醒。
然后一看时间，12:31。
孔元善懵了几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傻眼了。赶忙把手机翻找出来，发现自己昨晚真的把手机关机了的时候，简直有种当场去世的冲动。
开机没出半分钟anya就打电话进来了，声音都快哭了，“老板你可终于是接电话了，我都打你电话打了一早上，全打不通你电话，人也见不着，你没是被人……绑架了吧？！”
孔元善有些尴尬的解释，“咳，那什么，我没事，我就是……睡过头了……”
anya：“……”
anya尽量镇定语气道，“那老板，你之前说过的今天下午要陪舒言姐一起去channela录制《与星共舞》，没忘了吧？”
“……”
当然是……忘了。
“那怎么可能忘，我清楚的记着呢！半个小时，最多半个小时后我就到工作室！”孔元善一本正经的瞎说道，然后秒挂电话飞快的下床冲去卫生间赶紧洗漱，再火急火燎的换了衣服鞋子大大大的冲下楼，早餐……呸，午餐肯定是来不及吃了，去厨房冰箱里摸了盒酸奶叼着就冲出门了。
这个倒是真的很准点，说半小时就是半小时，不仅没超还提前了两分钟。
但，姜舒言和李希已经在工作室等了两个多小时。
“那个……早啊你们。”孔元善略有些尴尬的与沙发上的二人打招呼。
已经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多小时单机小游戏的李希抬起头，朝着孔元善微微一笑，“表姐也早。”
姜舒言把目光从手头的杂志期刊上收起，抬头笑看着孔元善，“我们想着已经没多少时间就不出去吃饭，下午晚上恐怕也没有吃饭时间，所以让小鲲点了个午饭外送，差不多也马上就到了，元善姐来得很及时。”
孔元善：“……”
她把手机关机导致一觉睡到现在，来的一路还被各种工作电话被打爆，这都怪谁？！
“对了元善姐，权导刚刚打电话跟我说，那边剧组这两天正在和tencent公司旗下的视频平台接洽，并且经过双方商议，目前已经达成授予该公司转播权及中国大陆地区的独播权的口头协定。”
“……”所以她憋了一晚上的好消息，这是直接已经没用了吗？
姜舒言倒没注意到孔元善的表情有什么不对，还挺高兴的笑着继续说道，“他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后续流程走完，预计半个月之后，《十二妖姬》就可以在该平台播出了。”
“嗯，我知道了。”孔元善深吸了口气，兴致缺缺的点点头，往姜舒言旁边的沙发走过去。
“对了，小鲲说你昨晚上两点钟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吗？”姜舒言又问。
果然是墨菲定律，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你越不想提的事就越要给你提。
孔元善郁闷的睨了姜舒言一眼，没好气儿道，“还能有什么，就是你已经知道了并且正在向我转述的事咯！打你电话关机，当时以为你们还在加练，结果一直等到快两点还是打不到你电话才干脆找的小鲲问，然后告诉我说你们早就收工回去休息了……”
第310章：内定个人
外送餐没多久就到了，几个人将就着吃了些垫饱肚子，时间差不多刚好一点，但这时候节目组那边也已经在打电话问人了，几人简单准备了一下，正准备赶去channela，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叩了两声。
跟着就见陈伊子走了进来，笑看着众人道，“我应该……没有打扰你们什么吧？”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不过我们正准备要去channela那边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姜舒言含笑着问道。
孔元善迟钝了两秒，连忙和姜舒言李希解释，“哦对，伊子昨天跟我说你们的节目，她想去看个现场，所以我就让她今天过来了。”
就是一起去看个现场，自然没什么可介意的。
一行人抵达channela电视台大楼前的时候，不出所料外面早已经被各家应援粉丝围了个满场。
尽管channela没有sbs的排场大，但这一期的嘉宾不说是多么重量级，起码当前的关注度都是相当高的，别说是有组织的到场应援的各家粉丝和无处不在的媒体记者，就是一般路人从大楼前经过时看见阵仗驻足观望的都不少。
当然这场面落在姜舒言眼里就真的只是小场面了。
不过考虑到粉丝和记者太多的原因，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姜舒言和李希没有坐同一辆车，但也是一起抵达的大楼前。
姜舒言先一步下的车，立刻引起一片欢呼尖叫；跟着后面的李希也下了车，关键这斯还下来就吹了声口哨，朝自己的粉丝应援集中区一边打wink还比了个心，现场就变成了双重尖叫。
孔元善回头往李希那边扫了一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认识这个人。
加上几天前在sbs电视台大楼前姜舒言被飞苹果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虽然人是没事，但孔元善可一点不想再发生一回，让姜舒言和外围的现场应援粉丝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带着人进了大楼。
李希在后面隔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
他们到的时间差不多刚好两点，实际上他们两个已经算是最早到的，另外两位嘉宾都还在后面。
而节目的正式录制时间安排的是下午五点开始，但因为录播和直播肯定是不同的，过程中各种失误肯定是难免的，所以一个半小时的综艺，真正录的时候只怕也至少得三四个小时才行。
至于说为什么他们需要提前了三个小时到，而录制时间也不再提早一点，是因为在开录之前这几个小时里，为了保证节目效果，整个节目的流程，着重四位嘉宾的舞台表演需要走个一到两遍的彩排。
绝大多数普通观众可能不知道原来综艺节目还有需要走彩排的，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具体的，这就要看综艺的属性和节目组的想法了。
而实际何止是综艺，就是一些比赛节目，简单的举例就说一些各类选秀，但凡会录制播出的，基本都会在正式录制前将整个过程完完整整的彩排一边甚至几遍。
换句话说，除了即时直播形式需要观众跑票的，比较普遍的情况是，当这个节目放到观众面前，观众还在为最后结果或者胜负或者排名纠结万分的时候，实际上的结果其实还没录就已经基本确定了。
至于最后结果有没有什么暗箱操作结果内定的，这个就只有节目组和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如果是受害一方，当事人其实也未必清楚。
比如你本来该是第一，结果因为种种原因让你变成了第二，你还真不一定知道。
常规综艺节目目前基本没有用直播形式的，其主要原因如前面所说，直播出现所有的失误都就只能失误，而录播的话，哪里好就哪里着重突出，哪里不行就后期减掉，实在垮得厉害的卡掉重新来。
录播的好处是最后呈现的效果比直播好，灵活性高，不好之处就是最后放到观众面前会呈现出一个什么效果，得看节目组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不过也好在这个节目里存在竞争关系的只是粉丝素人们按着规则三三竞争，而四位主明星嘉宾虽然有表演节目的要求，但并不分什么优劣也不比名次，少了这层压力，起码心态上就随意得多了。
先与节目组导演，节目编导及常驻主持人和几位主要幕后相关负责人先碰了个面简单沟通完后，导演先一步走开去处理别的事。
姜舒言在和节目主持人询问节目流程和注意细节，李希在旁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主持人的话一边继续自己没打完的单机游戏，孔元善在和电视台宣发组专门负责《与星共舞》版块的人谈一些事情，剩林鲲在旁边椅子坐着发着愣当背景板。
没隔几分钟，刚刚才走开的导演助理忽然倒了回来，“姜老师，孔女士，柳导想请二位去办公室聊几句，二位看方便吗。”
这时候李希倒是耳朵尖了，“还有我呢？”
助理顿时有些尴尬，“那个，不好意思啊李老师……柳导他，没说请您。”
“冒昧问一下，柳导有说具体什么事吗？”孔元善问。
助理微笑着摇头，“抱歉，柳导没说，不过二位亲自过去也就知道了。”
姜舒言和孔元善一致觉得，有事。
当然去肯定是得去的，不论是拍戏还是录综艺，作为艺人，别人的话可以爱听不听的，但导演是一个作品的核心和灵魂，如果你觉得导演错了或者哪里做得不好，还可以做得更好，可以提议，但不能反对，错，演员也只能跟着导演错的路线走下去。
原因无他，导演是导演，艺人是艺人，不同的身份，自有不同的任务和使命。
事实证明也是真的有事。两人到了办公室，刚一坐下就听总导演面带笑容温和的开口，“姜老师，孔女士，我想我有必要先代表节目组跟你们道个歉。”
姜舒言两人完全不明所以，“不是，柳导您这是……？”
“今天的你的三个粉丝里面，一个叫宋弦伊的姑娘，是m.k娱乐的新人。”
“m.k？娱乐？！”姜舒言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导演笑，“m.k娱乐，你们没听过也正常，是m.k影视旗下去年才收购的一个小经纪公司，目前还在起步阶段，正在大力的签捧新人。”
姜舒言不是笨的人，而且这个圈子背后那些事情她也早就懂得，只是没想到，怎么快就碰上了，“所以导演您的意思是，这位叫宋弦伊的姑娘，将作为我这个小组的内定？！”
导演点头。
深吸了口气，有些尴尬的和姜舒言解释，“突然出现这么个状况我们也很抱歉姜老师，但有一点我还是得解释一下，从报名海选一路pk走到现在，那位宋弦伊的确是正正经经的走到现在的，我们节目组并不知情，就这个消息还是今天早上的时候m.k那边才打电话来和我们沟通的。”
这话姜舒言是信的，节目组如果真要内定个人，大可早早的就直接和她沟通好，完全没必要放到节目录制当天了才说。
可她有点疑惑的是，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经纪公司，怎么恰好就是m.k家的？
第311章：被安排
“那么是只有我们舒言这组一个特例，还是说其他组也都是已经确定了最后人选的？”孔元善问。
“只有姜老师组这一个。”导演诚恳回答道，“我知道这样安排确实有些不合适，我们也绝对不是有意要如此安排的，但就是，局面现在已经这样了，m.k那边招呼也打了，种种原因，就只能这么走了。”
换句话说，在这一点上，节目组已经不是在跟她们商量，而只是告知。
姜舒言抿唇浅笑着，也没准备再多问什么，只是道，“那个柳导，我可以，先看看这个人的个人资料吗？”
“这个当然！”导演连忙笑着点头，立刻从办公桌上翻了份资料递给姜舒言，“这资料我们也是今天才m.k娱乐那边得到的，然后这个宋弦伊也是才刚刚起步，所以资料毕竟简略，没多少内容。”
姜舒言从导演手中接过资料，确实没多少内容，就两页不到，除了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姑娘外，也并没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重点，半分钟都不用就看完了。
孔元善顺手也接过去看了看，“那另外两位呢，他们的资料我可以也看一下吗？”
导演笑，“那个……另外两位可还真没有，因为他们确实就是粉丝素人，有的资料也仅限于报名的时候填的个人身份信息，但我想姜老师要看的肯定不是这个，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宋弦伊这份都本来是没有的。”
姜舒言浅笑着点头，“没有就没有吧，也没什么重要的。”
“对，待会儿彩排的时候，不是你们四位嘉宾的个人表演部分都要过个一到两遍吗？本来素人部分是不安排彩排到时候直接上的，但现在因为姜老师你这组出了个台上情况，所以我们准备让你们两人单独彩排一下，这样一来，一是可以让你和她提前见一面，也找点配合的感觉，争取让最后结果名正言顺。”
“然后另外两位，以及其他组的那九位粉丝素人，都是不经过彩排最后直接上是吗？”
导演点头，“毕竟时间有限，直接上，表演好了是实力，砸了也是他们个人的问题，这样也足以凸显真实。”
“那宋弦伊被内定的事情，另外两位知道吗？其他嘉宾……知道吗？”
导演摇头，“不知道，就是彩排的时候也会把大家分开，不会有其他嘉宾和粉丝素人在场。这个姜老师和孔代表尽管放心，我们的保密工作很好，不合适知道的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更不会外传出去对姜老师造成什么名誉影响，就算有！姜老师也尽管可以把责任推给节目组，我们不会有任何意见。”
这上面节目组倒是安排的挺周到的，姜舒言想，然后微笑着道，“让节目组费心了。”
导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里，现阶段姜老师还愿意来上我们这个节目，为此还用心的准备了这么久，也是我们的荣幸。”
“容我再冒昧的问一句，这个宋弦伊是在以粉丝素人身份报名了这个节目之后才签约了m.k娱乐的，还是说在这之前她就已经是m.k娱乐旗下的人，然后打着粉丝素人的名义报名然后层层筛选进来的？”姜舒言又问。
导演抿了抿唇，“那个……他们那边没明确说这个，不过我听他们那边的意思，应该是一开始就已经，是m.k娱乐的人了。”
姜舒言浅笑着点点头，“所以这个宋弦伊不仅不是我的粉丝，还挤掉了一个本来该有机会站到舞台上的我的真正粉丝的名额，并且就这样随随便便，就已经被内定为最后和我搭档合跳的人？！”
“但前面阶段，她确实是凭实力留到最后的。”导演说。
姜舒言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微笑着又道，“可事实上她从一开始就已经不符合条件了。你们节目的宗旨和选人的首要条件就是粉丝素人，而她既不是素人，也不是我的粉丝，柳导您说呢。”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其实是很平和的，甚至面上都还带着温和的笑容，可言辞间却总有种犀利逼人的味道。
孔元善连忙拉了拉姜舒言的手臂，暗示她注意说话。
而事实上导演也当真是被姜舒言这话给噎了下，半晌才有些尴尬的回答，“姜老师才进入这个圈子不久，可能还不是很明白这些……”
“我明白的。”当然姜舒言的情绪转化也非常快，不等导演把话说完就已经抢着做了回答，“抱歉柳导，刚刚是我有些个人情绪化了。我知道这不是您个人的本意，我也没有因此责怪于您的意思，既然安排是这样，那我照做就是。”
导演略松了口气，毕竟好歹也算谈妥，也没别的事情了，便连忙让助理亲自把二人送回演播厅那边。
从导演办公室出来，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也没觉得生气什么的，但就是，没人喜欢被人安排，而且还是这种事情上。
明星这个群体真的就是全靠粉丝撑起来的，没有粉丝就没有什么明星，没有粉丝，也没有现在的姜舒言。她原本觉得，和真心喜欢自己的粉丝一起跳个舞应该是个非常愉快的事情，拉近一下距离，也算是一种对他们的喜欢的回应和回馈。
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当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哦不，她这一边是明白，但另外那两位辛辛苦苦选上来的粉丝，以及被淘汰出局的那47位粉丝，是被安排了还不明不白。
还有m.k娱乐，她居然也还是今天才知道m.k旗下居然还有一个m.k娱乐。
虽然不排除是巧合的可能，但以巧合解释未免太牵强了些，直觉告诉她，这事情十有**跟林惠妍脱不了关系。
姜舒言抬手按了按眉心，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孔元善扭头，看姜舒言面色不大好，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别多想，该怎样就怎样吧。”
姜舒言微笑着点点头，“我没事，也没多想，你不用担心我。”
接下来就是和另外两位初次见面的嘉宾碰面，化妆换衣服，与主持人和编导细谈好流程，然后很快进入彩排。
再然后，就提前和已经确定了最后搭档的那位“素人粉丝”宋弦伊见了面。
19岁的年轻姑娘，个子瘦瘦小小的，身高粗略估计至少比姜舒言矮上十厘米，但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美人，细腻的皮肤加上一张精致的妆容，美得像个芭比娃娃。
小姑娘笑容满面的向姜舒言走来，伸出右手，“姜老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宋弦伊，很荣幸可以和您搭档。”
然而对于小姑娘的热情姜舒言却似乎没看见一样，完全没有要回握的意思，只含笑着看着她，“宋弦伊，我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准备和你彩排，那么就是该清楚不该清楚的都已经清楚了的，现在没有观众也没有其他人，所以你也该怎样就怎样，不用还费心伪装我的粉丝，我不喜欢，想来你也不喜欢。”
宋弦伊到底是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的，姜舒言这话一出，脸上当时就没了笑容，把自己的尴尬和难堪也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和看向姜舒言的眼神里。
憋了半天，最后冷冷的回了句，“姜老师，您这样……是不是也太没风度了些。”
第312章：要个拥抱
“我又不是绅士，要什么风度？能接受剧组的安排就已经算是我的大度了。”姜舒言往宋弦伊身上扫了扫，微笑着淡淡道，“赶紧准备一下吧，彩排完差不多就要正式开录了。”
宋弦伊抬手，顺便将腕上的三千多万韩币的白色宝玑钻表露了出来，自己看了眼，又展示给姜舒言看，笑着道，“这不是还有五六分钟么，不急的。”
有人想炫个“富”怎么办，当然是满足她啊。
姜舒言抬眼，认认真真的往她手表上看了好几秒，最后蹙眉，无奈叹气，“算了，你这表看着太费眼，我还是看手机吧！”
于是从外套兜里把手机摸了出来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显示，笑着点头，“行吧，你都不急我就更不急了。”
宋弦伊轻的一声嗤笑，“姜老师，您这表都看不懂，是不是也太……太那什么了些？”
“也不是不懂，但确实看电子时间看习惯了，机械手表于我就只剩下装饰作用了。”姜舒言微笑着说道，然后抬起左手顺了顺有些乱了的头发，顺便露出自己腕上的爱彼千禧小钻表，也就……七千多万韩币吧，孔元善的收藏款之一，据说这个系列基本已经停产了。
果然，宋弦伊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手表遮进了袖子里。
姜舒言朝她宛然一笑，低头翻着手机打发起时间来。
宋弦伊对姜舒言如此态度愈发觉得不齿，双手抱怀靠着门边轻笑道，“您刚刚说您接受剧组安排就是大度，可真要说起来，其实您那也不算大度啊，说到底您还不是为了好好上节目，也不得罪节目组。”
姜舒言给这话逗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今晚到底是被淘汰出局还是留到最后，这决定权可还在我手里啊？万一我还真就不接受安排让你直接出局了呢？而且是谁给你的底气如此自我感觉良好？又是谁教你这么不懂得尊重前辈的？”
“是我。”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姜舒言转过身，随即就见林惠妍正朝这边大步而来。
“好久不见啊，姜舒言。”林惠妍笑着道，走到宋弦伊身边并拢住她的肩膀，“介绍一下，宋弦伊，我的人。哦对，以粉丝素人身份来参加这个节目，也是我的安排。”
姜舒言挑眉，“外界消息不是说林老师最近正在闭关拍新戏么？怎么还这么闲？还有时间亲自来陪公司新人录节目？！”
林惠妍笑，“拍戏也有休息时间不是？而且我们自己公司旗下投资的戏，别说请个假，就是罢演也问题不大你说是不是？”
姜舒言浅笑着叹气，“林惠妍，我是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爱关注我呢？你今天给我安排这么一出，应该是又花了不少钱进去吧？关键是于我而言什么内幕什么内定其实也没多大影响，除非你把这个当把柄爆出去，弄个你、我、节目组三方一起不讨好，可问题是，值得么？”
“没钱的人才会担心自己的钱花得不值，有钱人只会觉得，最不值钱的就是钱本身。”林惠妍笑着说，“我也没别的意思，更没想过要把这个当把柄给你爆出去，就是单纯想让你膈应一下，看看，这不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吗。”
“那你真是费钱了。”
“我不是说了么，对我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钱，而且这上面我也向来大方，所以万一你哪天缺钱了，也尽管可以找我，一码归一码，我虽然不喜欢你，但只要你开口了，该借我还是会借的。”林惠妍笑着说道。
“那我现在借行吗？”姜舒言问。
“行啊，当然行，你要多少？”林惠妍笑着说。
姜舒言：“五千万……美元。”
林惠妍当时就愣了。
姜舒言笑，“怎么？又不行了？还是说借不了这么多？”
林惠妍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轻的嗤笑了声，“姜舒言，五千万美元，六百多亿韩币，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不先想想借了你还得起这么多吗？！”
“都还没借你怎么就知道我还不起呢？如果我今天借了明天就还回去呢？你说还不还得起？！”姜舒言笑着道。
林惠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宋弦伊的肩膀，“好好表现，别与疯子计较。”
“嗯嗯，好的，您放心，我知道的！”宋弦伊连忙乖巧讨好的答。
林惠妍冷冷的扫了姜舒言一眼，走了。
几分钟的休息准备时间也很快结束了，场务已经过来喊人，姜舒言浅笑着转头看向宋弦伊，“那么，这舞你还准备和‘疯子’跳吗？”
“……”宋弦伊无语的暗暗翻了个白眼，自己单独快步往前面舞台去了。
姜舒言拿起手机关闭录音，脱下外套优哉游哉的往前走去，准备开始彩排。
当然，客观的讲，宋弦伊跳得其实真的很不错，从一个业余舞者的角度来说，能够跳到如此程度已经算非常好的了。
这样也好，如果另外两位比宋弦伊差出很多的话，到时候她的负罪感也会轻多了。
但所谓事与愿违就是，你越想要的结果，现实里往往越难让你如愿。
姜舒言和李希双人舞的惊艳出场没什么争议，姜舒言完美表现出了自己的最佳水准，李希在中间有一部分虽然还是欠缺了些，但起码全场零失误，末尾部分也收得相当完美，再加上双超高颜值，全场人气最高欢呼最响没得说。
见到另外两个真正的粉丝素人是在正式开录后，一个22岁的阳光大男孩和一个20岁的年轻小女生，个人舞分别跳的街舞和芭蕾，女生本来也是专业学芭蕾舞的。
宋弦伊作为“压轴”出场顺序被安排在这一组三人的第三位。
从第一个22岁的小男生出场，姜舒言很快就清楚的知道，想让宋弦伊很名正言顺的脱颖而出，很难。
不出所料，在男生相当精彩甚至调动全场观众气氛的街舞表演已经快到末尾的时候，除了极少数耳朵明锐的人能够发现背音乐突然断层了一下，大多观众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却见台上的男生不知怎么突然就懵了。
至少有那么五秒的完全僵在原地，随后虽然勉强踩上了音乐，却也明显状态已经不对。
最后男孩朝姜舒言的席位狠狠的鞠了一躬，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满脸自责与失落的下台去了。
紧跟着是芭蕾小姑娘的表演，这次音乐没问题，就是开场没出两分钟头饰就直接脱了。
但小姑娘虽然年纪比前一个男生还小两岁，应变能力却明显要强很多，头饰脱落了也并没太影响小姑娘的整场发挥，整个表演完整下来近七分钟，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冗长拖沓，反而完全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表演结束，主持人上台，笑着问小姑娘想对自己的女神说点什么。
小姑娘站在舞台中央，已经没有了表演时的镇定，双手抓着话题看向姜舒言，用带着些颤抖的声音道，“姜老师，我可以……向您要个拥抱吗？”
台下的现场观众们顿时欢呼一片，连着旁边的李希哇叫了声，全开始激烈鼓掌。
“当然。”姜舒言笑着起身离席，往台上走去，给了小姑娘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的喜欢，谢谢你，也谢谢你们。”
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对不起。
第313章：请粉丝吃饭
小姑娘下去后，宋弦伊登场。
内定的人果然是不同的，一样是节目组安排的服装和妆造，可这些落到宋弦伊身上，却顿时就显得鲜亮明眼得多。
当然不知情的人只会觉得是因为宋弦伊的衣服挑得比较好，或者就是五官比较美，妆容与个人气质又刚好符合，包括前面两个竞争选手的细微失误，于不知情的人而言，也只是觉得男生应该是过于紧张或者准备不足导致忘了节奏出现失误，而小姑娘开场头饰就脱了更只是小意外。
宋弦伊的表演客观上是并不差的，加上宋弦伊的表演过程完完整整，中间没有发生任何“失误”和“意外”，这一点也是非常加分的。
前面第一个出场的男生后面失误太明显，在同样表现相当优秀的后两人的对比下，肯定是已经出局了；现在摆在姜舒言面前的是前一个跳芭蕾的女生和宋弦伊，全场人都在等着姜舒言在这两人里面到底会选谁，只有姜舒言自己知道，什么选不选的，她根本就没有选择权。
“现在我们给舒言女神一分钟思考时间，看看我们舒言女神最后到底会选择哪一位粉丝留下和自己组成星搭档呢？！”台上主持人朗声说着，将全场的注意引到姜舒言身上来。
“让我想想。”姜舒言微笑着说。
“看来对于到底选择哪位舒言女神很是纠结啊！”主持人笑着调侃道。
姜舒言确实是还没想好，但她在思考的不是到底选谁，而是如果不按照剧组的意思选择宋弦伊会造成什么后果，到什么程度能不能很好的解决以及会造成多大负面影响等。
见姜舒言好一会儿都似乎还在犹豫不决，旁边的李希都有些着急了，偏过身与姜舒言低声道，“选第三个啊！第三个就挺好的，气质很好，舞跳得也很好，还没有任何失误。”
仔细听台下的观众们，似乎也是宋弦伊的呼声要更高一些，看样子也算众望所归了。
姜舒言顿了片刻，重新拿起了话筒，微笑着给出答案，“我选择，宋弦伊。”
听到中间名字的瞬间，宋弦伊立刻“惊喜”的捂住了嘴，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从头到脚，细到身上的每一处毛孔都在卖力的表演着一个真爱粉被爱豆pink了的时候的激动兴奋和不可置信，少说也是已经提前演练了不下十遍才能有这么逼真的效果。
“哇喔！恭喜宋弦伊小姐，同时也感谢污蔑另外两位舒言女神的粉丝，掌声送给他们！”
姜舒言浅笑着放下话题跟着大家鼓起掌来。
之后的一起都是按照安排好的流程走，基本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也不出所料，整场节目录下来，十二位素人粉丝，即便在最后被各自爱豆pink留下一起搭档表演的四位粉丝里，宋弦伊各方面条件也都是最扎眼的那个，挨着姜舒言旁边全然不知内情的李希甚至还直言说她这位粉丝已经可以直接出道当艺人了。
姜舒言淡淡的笑了笑，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整个节目录制到七点半全部结束，姜舒言从内场一出来就被孔元善一个满怀大拥抱，然后勾着姜舒言的脖子道，“饿了没有，咱们吃饭去！”
“好啊，早饿死了！你们准备吃什么？订好了没有？我知道一家……”
孔元善无语的给他翻了一记白眼，“我知道你又知道了一家非常好吃的餐厅是不是？！”
李希：“……”
姜舒言巴拉开孔元善的手，笑着道，“元善姐，我问一下，就……被淘汰出局那两位，他们还在这里还是已经走了？”
“哪两个？哦，你是说那两个你的粉丝？”
姜舒言点头。
“这我还真没注意到，怎么，你想……见见他们？”
姜舒言抿了抿唇，点头，“如果可以，我想请他们，一起吃顿饭。”
李希顿时露出了很是诧异的神色，“请他们吃饭？还你亲自一起？是这个意思吗？！”
“嗯。”姜舒言本来还挺想多说两句的，然而很快想起他们现在尚还身在电视台大楼里面，四周人来人往人多眼杂鱼龙混杂，还是先不要随便提了。
孔元善倒没觉得多惊讶，因为她知道那两个被淘汰的粉丝是怎么出局的，至少，不纯粹是因为输给了宋弦伊。
孔元善拍了把旁边半透明状态的林鲲，“去问下后台工作人员看那两位离开了没有，没的话就直接把人请过来。”
“你先问下人家自己愿不愿意，不愿意别强迫！”姜舒言在后面补充。
林鲲潦草应了声，飞快的去了。
“何止是愿意，你这样能把他们感动哭信不信？！”李希说。
“那要不你把你那三位粉丝也带上？”孔元善道。
李希立刻摇头，“不不不，我可怕了他们了，那眼神热切得跟要吃了我似的。不过那要是他们过来了，我是不是就得被你们抛弃了？”
“没事，一起啊，买一赠一，稳赚不亏！”姜舒言笑着道。
李希眨了眨真诚的大眼睛，“你就不怕他们爬墙？”
“爬你的墙？”
“不是，你是质疑我的魅力还是怎么的？！”
孔元善轻哂了声，姜舒言笑而不语，连后边跟着李希过来的助理都在笑。
几个人在原地等了没几分钟，林鲲就带着人过来了，却不是两个人，是三个，宋弦伊也在。
孔元善看了一眼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宋弦伊，一脸问号的看着林鲲。
“过来的时候碰巧遇到宋小姐，她说她想请舒言姐一起吃饭来着，我就让她一起过来了。”林鲲回到孔元善旁边，弱声解释道。
宋弦伊笑着开口，“姜老师，你方不方便……”
“是你想请我还是林惠妍想请我？”姜舒言打断她。
宋弦伊面色当时就僵了，默了好几秒，正准备答，结果就听姜舒言继续道，“不过都一样，很抱歉，我想请我粉丝吃个饭，所以，不方便。”
李希和林鲲两都还没从跟林惠妍有什么关系的疑惑中反应过来，跟着就又进入另一个疑惑：请粉丝吃饭，宋弦伊不也是么？既然都是请吃饭，为什么不干脆一起算了。
孔元善凑到两人中间一边肩上一巴掌，“走啊，你两个发什么愣呢！”然后秒换成慈眉善目的温柔大笑脸，转过头朝那两位特意去请过来的站在原地恍恍惚惚不知所措的粉丝道，“一起走吧，舒言请你们二位吃饭哦！”
姜舒言淡淡的扫了宋弦伊一眼，然后一拨人就这么直接走了，留宋弦伊一个人站在原地尴尬难堪又愤怒。
第314章：上层人，下层人
宋弦伊眼睁睁的看着姜舒言一行人就这么从面前离开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从往还在里面休息室等着自己回复的林惠妍那边过去。
见只有宋弦伊一个人过来，林惠妍当时就皱了眉，端着冷眼看她，“人呢？”
宋弦伊正式录制前敢在姜舒言面前作威作福，所依仗的就是林惠妍在背后的支持撑腰，但并不代表她在林惠妍面前就有多少分量，只不过就是一个随手一捻的工具而已，不是她也可以是别人，随便换个人都行，她这种，可以过个几天林惠妍就连她是谁叫什么名字都记不住了。
所以她在林惠妍面前毕恭毕敬尽量讨好尽量卖乖，但多少还是有些怕这个人的，加上让她去请人人也没请来，只能小心翼翼回道，“她……她们走了。”
林惠妍挑眉，“出去晚了没追上？”
“也不，不是……”
林惠妍已经彻底没耐心了，沉着脸色一声冷笑，“那你能不能给我直接一口气说完？非要我问一个你答一个？！”
宋弦伊本来就挺发憷这个人的，再被她这么冷冷的一呵斥，就更有点无措了，连忙道，“就，我去的时候，恰好碰上姜舒言助理去请，请另外那两个人，就是，淘汰下来那两个，说姜舒言，要请那两个人吃饭，我就，跟着一起过去了；我跟她说明了想请她吃饭，结果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还反问我，说，是我想请她，还是您想……”
林惠妍神色微微动了动，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那她脸还挺大。”
“后面她……她还说，说我还是您都一样，她要请粉丝吃饭，所以都不方便。”
“请粉丝吃饭？什么意思？”
“就是请那两个粉丝……”
“请粉丝那你……她没说带你一起？！”
宋弦伊摇头，“没……”
林惠妍呵笑了声，站起来，“也对，你不是她粉丝！”说罢就往外走了。
“林……”
正准备跟上去的宋弦伊脚步还没踏出就被林惠妍回头的一记冷眼钉在了原地，漠然的问她，“我现在回家去，怎么，你是要跟着我回家还是想让我亲自送你回家？！”
宋弦伊吓得整个人一哆嗦，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没有的，我怎么敢跟……”
果然是不得台面的底层小民，这种人连多看一眼林惠妍都觉得伤眼，还拉低自己的档次，林惠妍揉了揉眼皮，准备就此离开。
宋弦伊哪里看不出林惠妍眼神里的含义，可林惠妍再看不上她这种人这也是她千载难逢的往上爬的机会，而且反正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什么脸皮什么尊严都没多重要了，赶在林惠妍走远之前连忙喊，“那您之前答应给我安排的戏约呢，还……还算数吗？！”
林惠妍停住脚步，扭过头愈发厌恶的看着她，“你是质疑我说话不算话还是质疑我稀罕用这种事欺骗利用你？而且这种事你不回去问你经纪人来问我？难道还要我亲自给你安排？！”
“不是，我只是……”
“自己爱哪哪去，也别以为我用你一次你就真是我什么人了，以后不准对人提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不准找到我面前来，否则我知道的时候就是你跟这个圈子彻底告别的时候。”林惠妍看着她冷声一字一句道，说完一秒都不想多停留的快步走远了。
看，上层人，下层人。
宋弦伊站在原地又羞又怒，并且此时的感受远比被姜舒言带走另外两个淘汰的人都不带上她更甚。
不过也没事，上层人不也是从下层人上去的么？就算这一辈的人不是，上一辈上上一辈总有一辈人是从底层人开始的。
林惠妍是与生俱来的上层人士，但有什么关系呢，她宋弦伊虽然与生俱来的上层人士条件是没有了，但从自己开始往上爬还是可以的，比如说往后自己变成了一线大明星。
如果可以，最好是还能压她林惠妍一头那种。
而且林惠妍与生俱来的上层人士又怎么样，不还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小手段，拿自己当工具使去对付姜舒言吗？
对啊，姜舒言可不就是从底层开始的么？这就是自己的努力目标啊！而且如今从明面上讲，自参加了金允熙的婚礼和《十二妖姬》热播以来，近来频频热门的姜舒言的名气可已经比林惠妍的名气响亮多了，虽然偶有些不怎么好的声音可终归是正面大于负面。
关键是她在今天之前的时候，甚至在从台上从一片掌声和赞美声中走下来的时候，都还对林惠妍抱有很大的期望，真的以为抱上这个大腿就前程无忧马上就要走上繁花路了，结果是分分钟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来，那当真是够凉爽的。
所以说实话，她现在忽然还真挺希望自己真的是姜舒言的粉丝，蹭饭不蹭饭不重要，也没什么可稀罕的，她稀罕的是这样可以有很大机会顺顺当当的跟姜舒言搭上线，更关键的是还有李希一起，谁想到姜舒言居然真的和李希走得那么近？！
这两人什么关系不重要她也不care，她关注的是，这两个人不管勾搭上哪一个，那前途，未必不比林惠妍能给她的更有价值，当然要是两个一起那就再美不过了。
不说别的，这时候姜舒言多高的热度和关注度，再把两人录完节目一起吃饭爆出去，再配上几张吃饭的，后边再带个一两张自己的，然后一起往网上一放，大热门蹭不上蹭个小热门也挺好是不是？
遗憾的是，这个现在是已经晚了。
得了，狗屁的林惠妍，狗屁的姜舒言，通通都是狗屁，谁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宋弦伊在心底把林惠妍姜舒言还有之前的一些很多很多这种看不上自己的人通通都骂了一遍，然后一个人哼着小调走了。
……
姜舒言他们那边这顿饭却是吃得可以说相当舒服。
两个粉丝起先确实很紧张也很拘束，面对的不仅是自己喜欢很久原本只能遥遥瞻望的女神，旁边还多了个男神李希。
虽然不是自己男神，但也是别家的男神，名声是差了些，可魅力挡不住啊，李希那桃花眼一端出来，别说女孩子，就男孩子都难受得住。
去的路上两孩子真的是紧张的说话都能饶着自己舌头，不过到地方后，一个是本来就挺话痨的林鲲成功发挥起了热络气氛的作用，再一个李希好好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容易让人亲近的，孔元善也发挥起母性关辉对两孩子方方面面各种嘘寒问暖，两孩子慢慢的也算放得开了。
倒是完全插不进话的姜舒言，俨然成了几个人里面最“高冷”的那个，不过也没事，这顿餐挺好吃的，她就听他们聊，自己专心吃就好了。
后面的时候两孩子都在拿着手机不动声色的偷拍她。
艺人对镜头向来都是非常敏感的，姜舒言尤其，而且男生大大咧咧也惯来不怎么仔细，拍的时候看着装得很淡定，手上也完全是“我在刷消息”“我在看新闻”的模样，结果相机声效忘了关。
“咔嚓！”
一瞬间一圈人都静止了。
李希是第一个笑出声的，然后是林鲲孔元善，姜舒言也没忍住笑了，除了旁边的女生由于自己也有偷拍所以做贼心虚没敢吱声。
李希笑了个前仰后合，位置又恰好挨着，抬手拍了拍男生的肩膀道，“你要拍你家女神你就尽管大大方方的拍啊！你放心，她不介意的！而且你这样偷拍的，拍出来也不好看是不是！”
男孩子被笑的耳根子都红了，低着头弱声道，“好……”手机却默默的揣回兜里再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倒是女孩子听了这话，真就把手机拿上来大大方方的朝姜舒言拍了好多张。
“合照，要么？”姜舒言笑着问两人。
“啊？”男生一愣。
“我们……可以的吗？！”女生顿时激动。
姜舒言笑着点头，“当然。”
“那不如直接大家一起啊！”李希马上提议道。
“我们大家可以，不过你不行。”旁边的孔元善莫得感情的说道。
“为什么？”
孔元善瞪他，“你说为什么？舒言再怎么也是新人一个，最近一个月上的热门够多了，再多就得出反面效应了，尤其是闹绯闻这种，就算不负面，我也不想你两个给整出一对cp来。”
“网上不是老早就有我们两个的cp大旗了吗……”李希小声哔哔道。
“那你是想越坐越实是不是？！”孔元善锤他。
李希连忙躲，“我的好姐姐，你能不能别一说话就动手，还像不像个女人了？不拍就不拍呗！我多稀罕呢……”后面的话变成了小声的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