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又生波澜
甚至比去一些看似庞大资源也充足实际内混外乱，几十个上百个艺人同时争一个资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UU小说www.uu234.cc
连各方面条件都相当不错，即使姜舒言这里不要出去也肯定会有不少经纪公司主动找上来的陈伊子都不惜自降颜面来向她暗示与表达意向，更何况是高乔珍和韩素敏？
姜舒言叹气，“你不适合演戏。不，也不是不适合演戏，是不适合这个圈子，整个娱乐圈。”
“什……什么？？”韩素敏傻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姜舒言看着她，用很认真的语气和神态说，“就是你演戏的时候，其实演技不差，可是就刚刚这一会儿，假如这就是某一部戏里的一个情节，你给你自己这演技能打多少分？”
“我……”
“你知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说法吗？你想演戏就是演戏，生活就是生活，戏是戏，现实是现实，可是傻姑娘，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前辈的意思是，我其实，就……”韩素敏顿了顿，有些艰难的，说出后半句话，“就不应该来当演员，是这个意思吗？”
姜舒言点头，“是。”
韩素敏沉默下来。
“你或者觉得我是在委婉拒绝你，其实不是，我知道你还没签，而且就在刚刚你过来找我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你了，哪怕是刚刚你来找我的时候，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和目的，掩饰得再好一点，我都会考虑跟我经纪人谈谈的；对，就算我这里过关了也还要我经纪人点头才行，工作室挂的是我的名字，但也只是挂了一个名字。”
“可是我，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当演员，现在，好不容易实现了这个梦想，而且其实我自己觉得，我现在，也挺好的……”
姜舒言摇头，“那是因为你才刚刚开始，甚至说，还没有开始。”
韩素敏的眼睛了已经有了些雾气，埋下脸低声的说，“那按照前辈的意思，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放弃这条路了？”
姜舒言有些不忍，“从理性的角度来说，趁早放弃于你是更好的出路，但……到底还是要看你自己。”
韩素敏摇头，“可我不想。”
不想，差不多也就是答案或者说韩素敏已经确定的选择了。
她低着头，本来就不大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更显得微弱，“其实之前我也，怀疑过我适不适合当一个演员，可是可是就算我，没有别人那么合适，但是我想，我只要努力些，努力去适应，努力把自己变得再合适一点，也许就可以了，对吧？”
姜舒言抿了抿唇，“你怕后悔吗？为你现在的选择。”
韩素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但答案显然，“不会的。”
姜舒言点头，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往下走吧！”
她的话似乎让韩素敏终于找到了一丝的鼓舞，抬起了头，眼眶明显泛红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所以，还是可以的对吧？！”
姜舒言微笑着点头，“那我们回到前面的问题上。你坚持走这条路，我情感上是支持你的，但不是说我就可以让你签到我……姑且就称作我的工作室，还有，是乔珍让你来的对吧，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们两个都有这种想法？”
韩素敏迟疑了两秒，点头。
“林祈皓呢？他不是早就已经签了公司的吗，乔珍为什么不去和他一起？！”
韩素敏震惊，“前辈你知道乔珍他们……？！”
姜舒言浅笑，“我不仅知道，甚至或许……比你知道还更早。”
韩素敏抿了抿唇，“林祈皓公司，就杀青的第二天，我和乔珍，就已经去面试过了，没过……”
这个姜舒言倒是意外了，“那假如，我说假如，我们可以签，但是只能签你不签她呢？”
韩素敏立刻摇头，“我们两个一起。”
“要么一起签，要么一起不签？！”
韩素敏点头。
这个回答实在让她好笑，而且真的就笑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只要她不要你，她会怎么选择？！”
韩素敏看着她，“她……”
声音戛然而止，高乔珍拿着一只麦克风走了过来，远远就笑着朝她喊，“舒言前辈，你的歌，马上到你了！”
姜舒言看了眼旁边还恍恍惚惚的韩素敏，起身接过高乔珍递来的麦克风，开玩笑道，“你们没给我故意置顶吧？！”
高乔珍立刻举双手保证，“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一直旁边注意着，他们好几次动手脚我都给调回去了！”
姜舒言笑了笑，朝前面走去。
接到孔元善电话是整个唱歌娱乐活动已经快要结束的时候。
确实是出事了，就在今天傍晚的时候，《粉色秘密》的男主演和几个朋友在地下赌场涉嫌赌博被抓了，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警察在搜查现场的时候，还搜出了十几支二乙酰吗啡注射剂。
单是涉赌就已经是个很大的麻烦了，而现在，还涉了毒。
电话那头的孔元善气得破口大骂，“你说我当时是有多眼瞎，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啊，人家国际大牌都不敢这么玩儿的他算个什么敢整出这么一出来？现在好了，把自己玩里面去就算了，我的剧怎么办？！他要是个配角也就算了，我立刻，分分秒秒就让后期那边把他戏份删得干干净净，可他他妈是主角啊！男主角啊！我删了他戏份那我这剧还算个剧吗？！”
“元善姐，你先冷静点，”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是已经……确定他也注射了吗？！”
“冷静，我现在可是够冷静的了！这前面的李晟贤吸毒丑闻还没过去呢，他这叫什么，顶风作案啊！我当时要在场我肯定早就上手打人了你知道吗？！”孔元善道，“到底注没注射还不知道，但是人已经带走了，他经纪人当然是跟我说没有，但是你觉得能信？！”
姜舒言抿了抿唇，虽然自己都觉得不大可能，但还是宽慰道，“希望还是要有的，如果只是涉赌的话，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第135章：直接损失
从孔元善接完电话匆匆离开姜舒言就直觉事情肯定不会简单，可她当时说的就只是组里一个演员，没想到竟然就是男主演。UU小说
而且还是，涉赌加涉毒。
如果经过调查之后罪名成立，那孔元善这部剧，直接就等于废了，是彻彻底底的废。
涉毒的艺人的所有影视作品不可能再播出，想要播出就只能把这个演员的戏份直接完完全全的减掉，可是他是男主角啊，男主角减了，这部剧和直接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姜舒言突然还有那么一丝的庆幸，庆幸什么呢？庆幸这件事是出在前期拍摄刚刚杀青不久，而不是等到全部后期工作都已经完成即将播出的时候，男主角蹲监狱去了。
至少在资金和人力物力的损失上，会少那么一点点。
初步官方判定结果第二天中午就出来了，宋基宏，也就是《粉色秘密》的男主演，已经被确定存在二乙酰吗啡注射。
这一天姜舒言什么安排也没有，在工作室陪着孔元善，李希也在。
“你说，我想要做点什么，怎么就这么艰难，这么坎坷呢？！以前带艺人，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带出来一个，结果跟我解约嫁‘豪门’去了；我拍个电视剧，嗯，从初期筹备到角色选定到整个前期拍摄完成，这一路都还挺顺的，结果我这还没来得及高兴，哈，男主角出事了！！”
“他经纪公司呢？是什么态度？”李希问。
“他经纪公司？！你说到这个我也是来气，”孔元善把咖啡杯往茶几上砰的一声一放，双手抱怀靠进沙发里，“就昨晚的时候，他经纪人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他没有涉毒，说最多就是一个赌博的罪名，说他们公司方面会去上面疏通疏通，过不了几天就出来了；然后，现在官方判定结果都出来了，他经纪人还是那套说辞敷衍我！
“没有？现在没有什么，可能最多也就是宋基宏还没有亲口承认吧，可这需要吗？直接检测结果就出来了他不承认能有多大意义？不承认就真没有呢？还说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律师，律师又能怎么样，律师就能把罪名说没了，就能明天就把人捞出来了？！”
当然不能，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大家一时都没有话，只有旁边抱着电脑的林鲲时不时发出一点的键盘敲击的声音，时急时缓，断断续续。
过来好一会儿，姜舒言问，“那你打算怎么应对？”
孔元善扶额，“后期组那边已经叫停了。”
“叫停……”
“其实跟放弃也没多大区别了。”孔元善接着又补充，“宋基宏进去了，会面临公诉肯定的，涉赌加涉毒，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罪名不知道，但光是这两者一旦判实就足够他蹲上三到五年甚至更久，出来也还有至少五年甚至永久的封杀，所以，有什么区别？”
韩国演艺经纪人管理协会有一个叫做“演艺赏罚调解伦理委员会”下属特别机构，这一委员会对演艺人所属经纪公司与演艺人之间产生的纠纷进行调解，并对造成不良社会导向的演艺人提出警告或惩罚、对封杀后的演艺人露出复出苗头的行为发出“禁止”或“克制”的警告。
而对犯有严重错误的演艺人和经纪人还会下达永久封杀令，所以一般的吸毒艺人除了要接受刑事处罚外，还需要接受这个协会做出的惩罚，一般吸毒要封杀5-10年，不过韩的领导人换的比较快，幸运的话，有时候换一个领导人就会大赦很多艺人。
那就要看个人运气了。
但先不说眼下的政局形势可能性不大，就算宋基宏有这运气又怎样，一个本来就不算多出名的男艺人，再贴上这么大一个人生污点，不封杀也差不多了。
“目前估算下来，会有多少直接损失？”
“粗略估计八十个亿。”孔元善道，说到自己还笑了，“我是不是还要庆幸这事出在现在，而不是等全部后期工作各方面宣传营销全部到位了，临要播出的时候出的问题，那我可能，至少还要再搭进去二十亿，你看，他好歹还给我省了点呢。”
李希点头，“钱的话，我这里……”
孔元善笑着打断他，“不用你主动，等需要的时候我会放过你？！”
“那，剧组的其他演员呢？还有赞助商？”
“赞助商倒是没几个，毕竟要求多麻烦也多，广告植入多了还拉低作品质量，除非那些纯为了赚赞助费的，资金充足的情况下有哪个导演会想多多拉些赞助商？
“演员可能要麻烦些，毕竟现在整部剧废了，剧组也需要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代，这里面可能还涉及到很多合约条款解释，责任承担和损失赔偿等等乱七八糟的，麻烦得很，律师顾问下午会过来。”
“剧组的损失，作为男主演，宋基宏和他经纪公司应该要承担主要责任吧。”姜舒言说。
孔元善笑，“那是当然，你以为我打算白承担这笔巨额损失吗？！待会儿律师等过来了，第一个要谈的就是宋基宏和他经纪公司应该承担的责任和赔偿的问题，我这部剧的损失，至少要他们给我承担一半。”
“但我估计……他们肯定不会愿意的。”林鲲抬头说道。
姜舒言摇头，“不是估计，是肯定。”
孔元善哼笑了声，“是啊，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是不同意就不赔偿了？责任就能推卸了？我这损失是怎么造成的，真要论起来他们就该负全部责任，当然，是我选角选错，这点我认了，可一半的损失赔偿不过分吧？我可以坐下来跟他们谈，谈得了好说，谈不了就一纸律师函，打官司我还没在怕的！”
李希轻笑了声，看向姜舒言，“她的本质还是个商人。”
孔元善朝他翻白眼，“八十个亿！你以为是八百万八千万呢？姐姐我可没你那么多钱，我也早就过了还跟家里伸手拿钱的年纪，这么说，这笔亏损我要自己一力承担了，‘姜舒言工作室’直接就可以解散了！”
第136章：面对面谈
“什么？解散？！”冷不丁听到这话的林鲲顿时吓了一跳。www.uu234.ccwww.uu234.cc
“天呐，那我是不是……马上要失业了？不是吧？别啊？我这才工作没多久啊，虽然我是个假助理，真司机，但是我现在觉得，能给舒言姐当个司机也，挺好的，这要解散了……”
三人齐齐笑了，孔元善忍不住骂他，“你慌个什么？谁跟你说真要解散了？！”
“哦！”林鲲松了口气。
孔元善接着又说，“最多压一压你的工资。毕竟你自己都说了，主职司机兼职助理，还是拿司机的工资合适些你说对吧？！”
林鲲：“……”
孔元善起身去办公桌上拿了张填满内容的表格递给姜舒言，“现在回到你的事情上，毕竟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现在的重心。这是你接下来的一些重点事务安排。”
姜舒言接过来，孔元善跟着旁边解释，“第一件是和ieo广告部部长及相关负责人见面，时间是在两天后。但眼下情况我肯定是没办法亲自陪你去的，他们会安排车来接你，然后小鲲陪着你过去，可以的吧？”
姜舒言浅笑点头，“嗯，可以。”
“还有就是epeus下个月有促销活动，需要再拍摄一组新的广告，当然，只是平面，暂时还不需要换新的视频广告。”
“时间安排的是什么时候？”
“下周，具体时间待定，不过实际最多也就花一天两天时间，这个问题不大。”孔元善说。
“后面呢？还有别的吗？”
“有一个杂志采访，不过这个不要紧，我跟他们一个副主编是朋友，时间可以灵活安排。再就是你的《十二妖姬》，不过毕竟也刚刚杀青，后期宣传的相关活动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所以，还是算比较轻松的。”
姜舒言沉默了会儿，说，“我记得我几个月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回中国一趟。”
林鲲和李希同时诧异的看过来。
“舒言姐你要回中国？！”林鲲惊声道。
“我也正想问你这个，你想什么时候回？大概会要多久？”
“就epeus的广告拍完吧？时间看情况，可能几天就回来了，也可能长一点，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事情就是一点私事，甚至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具体要干嘛。”
“下周？这么赶？！”
姜舒言笑，“也不赶吧，又不是什么特别行程，如果不是有安排，我现在都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
“十天半个月的话，行吧，随你。”
姜舒言点点头，“难为元善姐眼下这情况还要为我分心。”
“那是，你看，本来我还指望我这部剧给我多多少少赚一笔的，结果现在好了，直接近百亿损失，我现在可就只剩下你能指望了。”
李希嗤笑，“舒言，认清她了吧？她就是把你当赚钱工具呢！”
“希，咱们还是不是亲姐弟了？！”
李希很无辜的眨了眨眼，“我们本来就不是亲姐弟。”
孔元善摇头，满脸痛心，“再见，你走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是吗？”李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行吧，那我走了，记得需要钱的时候也别来说认识我！”
孔元善不屑的哼了声，“放心，真需要我也不跟你要，我借，去跟我家亲舅舅去借。”
李希是真准备走了，但到门口又倒了回来，摸出一张卡，“啪”的一声搁在茶几上，一脸嫌弃的瞥了孔元善一眼，“五十亿，我自己的钱，你爱用不用，要还是肯定的！”
孔元善一怔，“你自己的？那借我了你用什么？”
李希瑟一笑，“我没了可以找我亲爸要啊，还是不用还那种！”
“啧！”孔元善立刻就笑了，连忙起身把那张卡摸了过来，“看我刚刚说什么，我们确实不是亲姐弟，毕竟亲姐弟都没我们这么亲对不对？！”
李希前脚离开，后脚孔元善联系的律法顾问就到了，一个主律师，随行还带了三个助理，看架势就不是一般水平的了。
姜舒言和林鲲都没走，第一没什么回避的，第二，这些方面的东西多听听多了解了解也没坏处。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个比较尴尬的事是，没想到宋基宏的经纪人也会来，事先并没有预约，对方直接就到工作室来了。
律师还没走，孔元善也忙着，林鲲旁边帮忙做各种重点信息记录也忙着，最后还是姜舒言亲自去开的门。
她显然不认识来者何人，对方看到姜舒言倒是还有些惊讶和激动，等对方自报了身份，也不能拒之门外了。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孔元善正跟几个人谈着话，虽然是在小会议室，隔着玻璃门只看得见人听不见内容，但是方方面面的信息和直觉，那几位肯定是律师。
他以为自己已经赶过来够及时了，结果孔元善这边已经找好律师都谈上了。
毕竟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孔元善只能中断跟律师的谈话先招待这位宋基宏的经纪人，但既然律师已经过来了，索性一起旁听着，姜舒言也没走，直接坐在一起，大大方方的谈。
这件事重点责任在谁各自心里都有数，谈话内容孔元善免轻挑重那位经纪人避重就轻，后来经纪人不怎么说话了，主要说话的变成了随行而来的另一位中年男人，听介绍才知道这人是对方经纪公司的法务部本部长。
一开始都还算客气，谈着谈着，矛盾终于还是出来了。
对方经纪公司最后给出的说法是，要为剧组损失承担主要责任要索赔都可以，但不是找他们公司，是找宋基宏本人。
几乎一秒就明白了，他们经纪公司竟然已经打算放弃宋基宏了，也就是把人和责任一起推出去那种。
孔元善被这法务气得差点飙脏，这时候旁听差不多的孔元善请来的律师也终于说话了。
而且事实很快证明这位律师也确实不是一般人，他也不跟你急，就不急不缓的慢慢讲道理，当然道理也不是真道理，可正理不通逻辑通，你明明知道他是错的，但是你就没法反驳，甚至到后边你还会被他绕死胡同里去。
最后这位公司法务被律师怼的差点骂脏话，而他们也没带专业的律师过来，说不过，窝着火走了。
差不多也等于首谈谈崩。可能还会再谈一次，或者直接准备走官司了。
第137章：酒吧驻唱
消息是从宋基宏进去的第三天开始扩散出去的。www.uu234.cc
毕竟前面李晟贤吸毒事件的风头都还没过去，现在跟着就又出了第二个明星吸毒丑闻，哪怕宋基宏本身并不算多红，奈何事件性质太过恶劣，想不引起大轰动都难，连着李晟贤那边都好不容易降下去了点热度这一把火又给人家烧了上来，估计也是恨死这宋基宏了。
这种情况下孔元善一个人要应付多少事情可想而知，何止无暇顾及姜舒言，就是自己都恨不能分出三个身来。
接下来两天姜舒言就没去工作室了，不仅帮不上什么忙，多个人在旁边反倒还打扰。
因为这场突发状况，关于陈伊子和韩素敏的事情也就搁置了。
陈伊子有她的私人电话，韩素敏那里也说过有事可以kakao找她，她知道这几人肯定都还会找时间联系自己，但没想到第一个会是高乔珍。
当然，她没有把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给韩素敏，高乔珍自然也没有，所以也是kakao上找她的。
高乔珍这个姑娘，怎么形容呢，心思挺深，也很善于伪装自己，至少蒙骗利用韩素敏级那样天真到犯傻的姑娘是得心应手绰绰有余，但真要说有多聪明也不见得，至少比起陈伊子就差得太多了。
单是前面怂恿韩素敏来试探的时候还说的是两人必须一起，在得知最多只能签一人的消息后，转身就背着韩素敏单独来找自己这一点上，高乔珍就做的不过完美。
因为韩素敏只考虑到了这种做法自己可能会获得的利益，也就是被签到姜舒言经纪人手下的唯一机会，却并没有考虑这种做法落在姜舒言眼里自己会是一个什么形象。
答应当然是不可能的，也没有拒绝，只说经纪人眼下事务繁忙需要等一些时间，有意向会主动联系。
姜舒言截了张图，在考虑要不要发给韩素敏，但这种想法只存在了短暂的一会儿就被她自己掐掉了，连截下的图片也立刻点了删除。
正好这天下午和晚上宋薇也没事做，突然来了兴致说想去酒吧，还怂恿姜舒言也一起。
在韩国艺人出入酒吧夜店其实也挺常见，毕竟大众娱乐项目，艺人也是普通人，不可能真的就除了工作就是呆在家里，完全没有私人娱乐，只是说因为要注意影响，出入的也就比较少一些。
当然，也看个人，姜舒言其实就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人多，喧闹，而且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宋薇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提归提，其实也没抱大多希望真把人拉去，但是今天却鬼使神差的，姜舒言竟然答应了。
可把宋薇激动的，提前两小时就开始翻衣橱捣腾鞋柜琢磨晚上穿什么了，然后就纠结于两个问题，第一怕穿得不够好看拉低自己的形象，第二又怕穿的太好看容易引起过多注意还招咸猪手什么的。
姜舒言就在旁边看着，真的是整整折腾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把衣服鞋子配差不多了。
临出门前的最后三十分钟，姜舒言花了十分钟上自己家里换了一条中规中矩的简单小黑裙，妆都没化。
本来也不是去露脸的，到时候再戴个花样面具，最好谁都别认出来。
宋薇当然是没有让经纪人知道的，连司机小津都不知道，因为知道了就别想去了；姜舒言倒不是故意要瞒着孔元善，只是这时候孔元善一堆的事情忙不过来，她帮不上忙就算了，哪还能还为这点琐事去打扰她，包括专职司机的助理林鲲这两天也在孔元善身边发光发热。
所以在两边都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明明正大光明的事，被两人愣是弄得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地方是宋薇选的，底层是酒吧却不只是有酒吧，这是一处兼顾会所和练歌房的甚至还有桌球室的高级娱乐场所，会员制，并不对外开放，消费水平肯定是不用说的，动辄百万计算，不过高消费对应的也是高质量服务和保证客户们的安全性和**性。
毕竟就她们两个人还都是女性，安全起见，自然不可能真去那种完全开放式，什么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地方，万一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姜舒言本来以为这样的酒吧人应该会比较少，却没想到并不比一般那些酒吧夜店少多少人。
大约很多都身份特殊的缘故，放眼望去整个酒吧至少半数的人不论男女都是带着半脸甚至全脸的面具的，有些人是自带，没有的在门口的侍者在引人进来的时候也会主动询问是否需要提供面具。
姜舒言的面具是宋薇给她的，半脸的日式妖猫，她自己是一个半脸白狐。
“你竟然也是这里的会员，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其实你也常来？！”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闲吗？我是来过几次，但也真的不多，最近一次来都是三个月前了，而且还是因为公事，一有代言合作的公司的代表过生日，人家亲自打电话请的人出来聚一聚，吃个饭唱个歌，我也不能不来啊！”
宋薇上来就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姜舒言怕她喝醉让她悠着点，可宋薇说自己心里有数，真要醉这里了大不了喊她家沈大经纪人来接人，姜舒言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然后自己随口点了一杯mojito。
调解师是位年轻的俄罗斯小哥，作为相当于整个酒吧的门面的位置，长相就不用说了，韩语竟然说得也还不错。
长岛冰茶调起来会比较慢，两人在吧台处等待着，宋薇是带着面具就胆子大脸皮也厚了，看人家长得帅，边等就跟人家没话找话的聊了起来，眼睛更是直接肆无忌惮的盯着对方脸看，当然对方也不生气，甚至索性边调边给他们讲解起来，这款酒的调法，名字的含义和故事。
姜舒言不太感冒这些，就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直到背后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见姜舒言转过头去看，调酒师小哥还笑着不忘给二人解释，“是一个刚刚入驻进来的唱跳歌手组合男团，颜值挺高，他们一来，这几天女客人比之前顿时多了近两倍。”
“组合男团？”姜舒言有些惊讶，“是出道的那种吗？还是自己组的？”
“是出道的，有一段时间还火起来过，不过也就是很短暂的几个月，现在就是你们看你的，已经到这里当驻唱了，”调酒师说，“好像是叫cis7。”
第138章：行走的一百个亿
姜舒言愣住，“你说这个组合叫，cis7？”
宋薇转过头来，惊讶道，“你认识？！”
姜舒言想往那边看看人以确定，可人太多隔得太远而且各种视线阻挡，什么也看不见，最后只能耸耸肩，“或许是见过的吧，但也不一定就是同一个，而且也只是见过，不熟的。www.uu234.cc”
“颜值高对吧，”宋薇抓住了刚刚调酒师的简短介绍里的重点，拉着姜舒言就往那边去，“走，我们过去看下就知道了。”
姜舒言哭笑不得，“酒还没好呢？不至于吧你！”
宋薇没停下来，“酒调好了也在那儿，我就看看是群什么样的小帅哥，而且出道过了居然还沦落到了酒吧驻唱，也太惨了点吧，实在不行，挑一个最好看的我包养好了！”
姜舒言笑，“你要真有在胆子我就佩服你！”
姜舒言被宋薇拽着一路穿过人群，挤到前排，最后一个视线的遮挡也排开，七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撞入眼前。
不能说完全记住，但毕竟也才隔几个月时间，而且不可否认这几个年轻大男孩的长相都非常帅气，再扎堆到一起，就是一般情况下都很难不让人留下深刻印象，而姜舒言当时还是以那样的形式初次见到他们。
更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他们，会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方式。
七个队员的组合，受过经纪公司练习生系统训练的痕迹很明显，每个人唱跳功底都很扎实，相互配合也很默契，c位轮流，保证每一个队员都可以站到最前排，但也会轮到中后排，组内的简单资源平衡。
“我擦，真的都是大长腿小鲜肉啊，你说他们平均年龄过二十岁没？！”宋薇啧啧感慨，“这是你认识的那个组合吗？你见过他们？”
姜舒言点头，“我那个epeus牙膏的代言，在我之前请的就是他们。”
宋薇忽然一惊，“诶！你看那个！中间那个，白色体恤的，我的妈呀，五官也太精致了有没有，这是男团吧？确定那位不是个女孩子？！！”
姜舒言顺着宋薇的指示看过去，确实看到了一个长相非常精秀的，皮肤很白，五官整体甚至可能比很多女明星还有精致，上次只是大致一瞥，竟然没有注意到里面还有这样一张面孔。
“有女孩子只能叫组合，不能叫男团了。”姜舒言说，“人家也就是长相太精致了点。”
宋薇扁扁嘴，“我就是这么一问，但是也真的好看的有点过分了吧？光看脸完全就是个女孩子啊！而且我已经怀疑我都没他那五官好看了！”
姜舒言浅笑，“不用怀疑，就五官总体而言，你确实还没别人好看。”
宋薇转头瞪她，准备拉着她往走，“你就损我！咱们的酒还在吧台呢，还要不要了？！”
姜舒言往表演台上看了眼，正准备离开，忽然听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很轻挑的笑说了句，“啧，这么嫩，你说这样的屁股，摸起来手感得有多好，真是看着都让人热血沸腾啊，你觉得呢……”
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喧闹背景下，其实这个声音并不多么突出，而且这个人明显是在和身边人对话，但可能是隔得近，可能是恰好听了一下，这句话就这样清楚无比的灌入了耳朵里。
而且不止姜舒言，宋薇也听见了，两人同时停下来，皱了眉头，视线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
右后方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一个脸上带了张半脸夜莺面具的男人，看不出年龄，但肯定不老，从下半张脸和露出的眼睛来看，长相应该还算不错，留了一头及肩长发，深v造型的酒红色高定西服外套，下面扣了两枚扣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壮硕的胸肌直接袒露在外。
不过眼前这男人的最大的亮点却不在此，身上的西服不用说，视觉感受先不做评论，不论是剪裁还是质感都一看就价格不菲，手腕上是vacheron constantin陀飞轮腕表，还有一枚harry winston男士典藏系列的祖母绿宝石钻戒，脚上也是擦得噌亮的高定皮鞋，全身上下粗略估价两千万，人民币单位，不是韩元。
整个画面……充满了资本的味道。
国际知名男星走红毯也不过如此，可眼前这位，穿着几千万的身价来逛酒吧夜店。
是何方人物不知道，不过这么一对比，忽然发现身为霖宇财团未来继承人的李希李二公子实在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了。
此时的男人正一只手插进裤兜，另一手搭在旁边另一个男人的肩上，目光直直的落在表演台上的一群年轻大男孩中间，脸上浮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很不舒服，甚至背脊发凉的笑。
“我擦，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宋薇皱起眉头，几乎是用嫌恶至极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这要是再开上一辆几千万的豪华超跑，差不多就是行走的半个亿了啊，可说话怎么这么恶心人呢？！”
姜舒言笑，“你应该换算成韩币单位，那差不多就是一百个亿了。”
“对，行走的一百个亿哈哈哈哈！”
姜舒言朝那人看了两秒，准备拉着宋薇离开，没想到百个亿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朝他们看过来，眼神半眯，露出近乎毛骨悚然的笑，“别盯着我看，我对女人的身体构造可一点兴趣没有！”
宋薇感觉自己快呕了。
姜舒言冷漠的扫了那人一眼，拉着宋薇走了出来。
两人去端了酒，找了个视野还算开阔，可以看到表演台的位置坐下来，再往刚刚那个地方看去，才以为人已经不见了，但是紧跟着就发现，那两个男人又出现在了两人的临着的卡座里。
“我去！”宋薇两白眼一翻，“这恶心的死基佬，还阴魂不散呢这是！”
姜舒言淡淡一笑，“没事，毕竟人家也没碍着咱们。”
“感谢他成功的人我相信钱不是万能的了，”宋薇说，“比如他那一身的钱就没能让我有一点点的动心，反而只觉得恶心。”
“你声音小点，这距离，人家听得见的。”姜舒言提醒她。
“听得见他也听不懂啊！”宋薇满不在意道。
姜舒言无奈摇头，不过应该也确实听不懂，要不然人家早上来找麻烦了。
第139章：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朝旁边那两个男人走来，但目标明显不是一百个亿，毕竟一百个亿刚刚已经说了他对女人不感兴趣。www.uu234.cc小姑娘在一百个亿的同伴的旁边坐了下来，然后不到三分钟，就从沙发上坐到了怀里。
宋薇往那瞥了一眼，立刻收回视线，哪怕见惯了也对这种画面实在没好感。
表演台上的cis7两个唱跳表演结束，应该是中间休息，已经下了台，没见人了。
这时一百个亿叫来了一个侍者，“他们结束了？！”
侍者还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位客人说的是台上的表演，毕恭毕敬的答，“没有，只是暂时下去休息了，待会儿还有一个节目。”
百个亿笑了笑，从旁边同伴手里接过一把准备好的至少十来张的五万面额的韩币，轻轻的往侍者身上一拍，“里面那个白t恤的小鲜男，就是长得像个姑娘那个，你把人叫这里来，让他陪我们喝两杯酒，人请来了，这就是你的小费。”
这种场合什么人物没有见过，侍者一听就大概明白了这位客人的意思，面色却有些为难，“不好意思，他们是我们老板……”
结果不等说完，一百个亿已经是一声冷笑，“那你要不要先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侍者到底还是去了。
宋薇都听愣了，“这是几个意思？我擦，他想干嘛啊？！”
姜舒言却觉得事情怕还不只要人来陪酒这么简单，别有用心是肯定的，甚至……
果然，紧跟着姜舒言就眼睁睁看着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枚类似药片的东西，放进了面前的蓝色玛格丽特里，然后很快消融不见。
而且百个亿和他的同伴果然其实早就看到了她们两个，甚至知道她已经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却非但没有做出任何心虚反应，反而侧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真正下药那个甚至还一边搂着怀中美人一边浅笑着向她举杯致意，算是打了个“友好”的招呼。
姜舒言几乎瞬间回想起m.k酒会上金圣昊递来的那杯可乐，胸口猛的一滞……
她深吸了口气，手上剩下的半杯mojito一口见底。
宋薇吓了一跳，“舒言？你怎么了？你刚还说怕我喝醉了不好弄回去，可你这架势，你可别把你自己喝醉了？！”
姜舒言淡淡一笑，“没事，我酒量好，这也才一杯而已。”
“那你还点吗？点什么？”
“等一会儿吧。”姜舒言说道，目光从那杯被动过手脚的蓝色玛格丽特上收回。
她深刻的知道那杯酒里绝对不会是好东西，一如这两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只希望那小男生最好不要来。
可这自然只是姜舒言的一厢情愿，因为没过两分钟，人还是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里，跟随在那名拿着小费去办事的侍者身后。
确实是前面那个因为五官偏于精秀而被宋薇形容说长得比女人还精致的那个白色t恤的小男生，不过现在外面多加了一件牛仔外套。
只是不同于前面在表演台上的阳光活力，被客人指定来陪喝酒正常情况下任谁也不会高兴，所以此时的这个小男生整个就是一张生人勿近的冷漠脸，不过一张漂亮的冷漠脸，竟然又有一种，冰山美人的味道……
当然这不是重点。
姜舒言看着那边随着侍者穿过人群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个小男生，这样好看而干净的一个男孩子，如果给那也的恶心男人糟践了……
这种事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就当她是圣母心上来了吧，总之，她想救这个男孩子一把。
而且行动比思维还快，这个想法出来的瞬间她就已经站起来了。
宋薇被姜舒言这一突然反应又是吓了一惊，结果还不等她问什么回事姜舒言已经先开口了，“你马上去结账，又或者欠着下次来结，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啊？”宋薇懵了，“结账？怎么突然就马上回去？！”
姜舒言没来得及回她，把脸上的面具稳了稳，已经离开座位往人群里走了过去。
几乎同时一边的一百个亿的同伴也看到他们的目标猎物已经朝这边过来，笑着在怀里姑娘脸上捏了一把，朝一百个亿说，“你的人也来了。”
一百个亿打了个响指，大声喊：“今晚在场的各位！我送每人一杯任意款鸡尾酒，只要菜单里有的，都可自由选择！”
众人先是惊讶，随后有欢呼。
其实能够出入得起这里的消费水平的基本也不会差那一杯鸡尾酒的钱，但有人请总都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别说其他人，连宋薇都差点就本能反应的跟着要欢呼了，不过很快就克制住了。
她才不会喝这种恶心死基佬的酒，还有舒言……
宋薇立刻把目光从一百个亿身上收回，重新去追寻走进人群里的姜舒言。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差点没给她惊掉下巴。
哪怕很多年后，顾再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也依然无比深刻且清晰如昨。
想象一下，在一酒吧里边，一个带着面具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谁，平白无故一声不吭，上来就朝你脸上甩一个耳刮子，你会不会记忆深刻？
要这女人打完还朝你吼，“天天就知道在外面瞎跑，你还把没把我这个亲姐姐放眼里了？！咱妈都快断气儿了知道吗？再不去医院看一眼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听着好像没毛病，可这主要问题是，他顾根本就不认识这女人啊？也本来就没有亲姐姐啊，他妈也很小就去世了啊……
以至于紧跟着姜舒言又用很低的声音说“不想出事的话，你配合我离开这里”的时候，顾的思绪也完全没有跟得上来。
结果姜舒言的下一句就是“你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然后兵荒马乱的就把他拖着往外走了。
别说旁人，连他自己都直到被拖出了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自己这都遭遇了什么。
姜舒言倒是出门就正经了，并且正经的空气中带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四周无人，她拿下面具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姜舒言，我们之前……勉强算是见过一次，如果你有印象的话。”
第140章：君子如玉
顾整个人都愣了，本来就不小的眼睛此时显得更大了。www.uu234.cc
也完全忘了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抬手指着姜舒言，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道，“你是……姜舒言老师？真的是姜舒言老师？？！”
姜舒言浅笑着点头，“所以，你还记得我？那就好说了，刚刚那巴掌真是不好意思啊，主要是情况紧急，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好办法，就……临场发挥了一下，对，因为就是指名要你陪喝酒那个男客人，他……”他想睡你。
可这怎么好直接说出口呢？
然而事实上其实也不用姜舒言说得太明白，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不是这两年，最早遇到这种事是在他才十四岁的时候，那时候他都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在学校总被嘲讽长得像个姑娘，嘲讽他连名字都像个姑娘，还被取外号叫“妹妹”，被恶作剧往书包里塞女生小丝袜，被四十多岁的英语男老师一有机会就捏脸摸腰……
记忆最深刻的那个夏天的下午，也是那位教英语的地中海中年油腻男老师，说他的英语太过偏科会影响中考成绩，特意让他单独留下来，说要给他“补补功课”。
实质性的伤害倒是没有发生，学校的清洁工阿姨误打误撞推门进了教室，他得救了。
事后那个男老师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处罚，而他拿着学校给的息事宁人的五百块钱，转学了。
再后来啊，再后来这种事情遇到的就太多了，男人，女人，穷的，富的，美的，丑的，年轻的，中年半百的……多得他都已经记不得了，以至于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安安然走到现在的。
“谢谢您。”顾很感激的说，“我记得您，姜舒言老师，而且我也很喜欢您。”
姜舒言有些意外，抿了抿唇，正斟酌着接下来要怎么说话的时候，身后宋薇也已经抽身跑出来了，扶着姜舒言的肩膀边踹气儿边拍胸脯，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窝草啊舒言你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是？！玩心跳玩刺激的吗？！”
顾很是惊讶，“宋薇老师？！”
“啊？”宋薇差点忽略了另一位主角，转头往人脸上一扫，立刻被对方颜值征服心花路放，“呀，美人小帅哥你好啊哈哈哈哈！”
“注意用词！”姜舒言低声道，朝顾礼貌性的微微一笑，然后跟宋薇用中文解释，“我刚刚看到他们往酒里面下了药，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我既然看见了，就很难再假装当做没看见。”
宋薇震惊，“啊？啥？下药？你说那个‘一百个亿’？！！”
顾再次向姜舒言半鞠躬，“谢谢您救了我一回。”
“没事，也就……”说道一半猛的反应过来，“你……会说中文？你是中国人？！”
宋薇也慢了很长的一拍，才乍一下反应过来旁边这个漂亮的小男生，就在刚刚，突然毫无违和感的搭了一句很标准的中文普通话！！
顾笑着点头，“嗯，中国，北京人。”
“窝草！”宋薇猛的一合巴掌，“我和舒言是上海人，这样都能碰上同胞，简直不要太缘分啊！”
三人往偏侧的角落挪了挪，为了避免里面的人找出来撞个正着，虽然可能性不太大，但顺便也避免过于扎眼让姜舒言和宋薇两人被他人认出身份来。
“你现在，最好还是别回去了，”姜舒言对顾说，“那个人，很有钱，有钱可以办到很多事，而且不用讲道理，甚至可以不用**律。”
这道理顾自然是明白的，可面色却还是有些犯难，“但是我队员们还在里面，他们不知道我出来了，而且……待会儿马上还有一个节目需要表演。”
“诶不是，”宋薇有点着急了，“小帅哥，你明白舒言为啥把你拉出来了没？你也认出来我们身份了，这种场合，舒言可是冒着给自己惹大麻烦的风险帮了你一把，结果你现在还准备回去，那她还帮你干嘛？你这就是小绵羊往狼嘴巴里送呢小帅哥！”
姜舒言看了宋薇一眼，怕顾有心理负担，连忙微笑着解释，“这倒没有，你看我们这样子，也没人认得出我们是谁，不回去就行了，不会有其他麻烦的。”
顾点头，微微抿唇，犹豫了两秒，有些腼腆的说，“如果两位老师不介意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我下次请两位老师吃个饭表示感谢可以吗？我没别的意思，就……就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请的时候也肯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姜舒言很明白他的意思，浅笑着点头，“那就加个kakao吧！”
顾一笑，连忙拿出手机，互加好友。
加完到打备注的时候姜舒言忽的一顿，抬头，有些尴尬的看向顾，“对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抱歉，是我失礼，忘了自我介绍，”顾连忙道，“我叫顾，左顾右盼的顾，是您朋友李希老师的那个，是王子偏旁，加君子的君。”
“哇，你连舒言跟李希是朋友都知道？粉丝啊这是？！”宋薇笑起来，“顾，这名字好啊！，美玉也。君子如玉，哇，形容你这长相正好合适，真的！”
顾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有些尴尬的微笑着。
姜舒言打好了备注，重新抬手审视他，“你们……很需要这里的演出机会？！”
顾没想到姜舒言会突然往这上面问，又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合，一时有些尴尬，“算是吧，我们……因为一直没有通告可接，所以三四个月前就已经是放养状态了，这里的演出还是通过我们一个队友的朋友介绍，因为出场费挺高，就……过来了。”
“没想过自身的安全状况？”姜舒言问他。
顾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其实……这种情况，该有哪里都会有，不只是这里……”
这个回答人姜舒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么刚刚，侍者去请你过来陪下客人喝酒，你其实能猜到会是这种情况对吧？那你怎么还是答应了？”
“因为侍者说，那人是这里老板的朋友，也就只是喊我去陪喝两杯酒而已。”
姜舒言笑，“你信？！”
第141章：关谁屁事
自然不信，但是早就习惯了遵从规则，加上侍者特意提醒了对方还是这里老板的朋友，而他们眼下拿的又是老板付的演出费……所以还是答应了。UU小说
顾微微颔首，没有作声。
姜舒言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也当他是默认了，又问，“那么如果你现在走掉，是不是这里的演出机会可能就会因此丢掉？！”
顾犹豫了片刻，还是诚实的点了头，“多半是的吧。”
“那要是真的丢了，你队友们，是不是会怪罪于你？哪怕如果留下你可能会出事？”
顾抿了抿唇，说，“埋怨可能会有一点，毕竟我们眼下的情况确实真的很尴尬很难堪，而且再这么下去，我们怕得连生活费都供不上了，总还是需要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但是我们相互感情都还是很好的，他们也会替我着想一些。”
姜舒言点点头，看了看时间，“那你现在，回去吗？你要回去我们肯定不会拦着，要是不回去的话，我倒是也挺愿意换个地方坐下来跟你聊聊天儿。”
“我……”
宋薇往前一步，完全不见外的把手往顾肩上一拍，语重心长道，“顾小帅哥，你要想清楚了啊，里面那个变态死基佬多半是还没走的，我们也肯定是不回里面去了，并且有什么事也不关我们的事！”
姜舒言很平静的看着他。
顾嘴唇一直微微抿着，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思想挣扎，但紧接着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我们队长。”他说，然后转到旁边接起电话。
姜舒言和宋薇也没急着走，很耐心的等他把电话接完，“叫你回去？！”宋薇问。
顾面色凝重的点头，“那个人把我队员们都叫过去了，说如果我回去的话，我们团今晚演的出费他翻十倍给，以后也可以正常演出；如果不回，那以后就不能再来这里演出了，而且还说，他可以直接做到让我们经纪公司都直接不要我们了。”
“窝草？！”宋薇惊了，“这死基佬，我可真的是！那你没告诉你队长那人别有用心？！”
“说了。”
“那他还叫你回去？！”
“他说，他们待会儿会想办法帮我脱身。”
“你相信？！”
“我……我相信。”顾稍稍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紧接着就给出了回答。
不相信别人，但相信自己的队友。
既然这样，那么姜舒言无话可说了，“我们走吧。”姜舒言朝宋薇说。
“啊，”宋薇一愣，“可是顾小帅哥他……”
“关你屁事！”
宋薇：“……”
她这是，突然就，挨骂了吗？？？
“也关我屁事。”
好吧，原来不是骂她。宋薇松了口气，但是……舒言这是，生气了还是？但是也不对啊，这突然，哪来的气生啊？宋薇还是有点不知所以然。
顾有些愧疚，“对不起，姜老师，其实我……”
姜舒言微微一笑，“我们毕竟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刚刚帮你也就只是顺手，我也能理解你们受现实所迫，眼下很需要这里的演出机会以及这笔翻十倍的演出费，如果你觉得为了队友的利益拿自己冒险一下也值得，也相信你队友一定不会让你出事，那你就回去吧，他们都正等着你呢！”
说完就戴上口罩往路边走去，准备拦车离开了。
“顾小帅哥，”宋薇拍了拍顾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和不甚惋惜，“看在你长这么好看的份上，老前辈我再提醒你一句，在那死基佬面前，你跟你队友们，都是属于绝对的弱势群体的，能明白意思吧？！”
顾抿着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知道舒言为什么突然有些生气吗？”宋薇问他，“因为你的反应告诉我们，是我们一厢情愿多管了不该管的闲事。”
顾顿时一慌，连忙解释，“不，没有的，宋薇老师，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宋薇浅浅一笑，那边姜舒言已经拦到了车并在催促，宋薇扭头又看了顾两眼，小跑着跟过去了。
“不，等等！”
在宋薇已经坐进车里，正要关上车门的时候，顾突然以车飞快的速度奔了过来，扶住将要关上的车门。
半弯下腰对坐在里面的姜舒言说，“对不起，姜老师，我刚刚绝非是觉得老师帮我是多余，我也是真的很喜欢您，从几个月前在摄影棚的时候第一次偶然碰见您之后就开始喜欢您了的，虽然可能算不上正经粉丝，但是也差不多了，今天能见到您，虽然是这样的方式但我真的很幸运也很开心，所以我还是更想跟您找个地方坐下聊一聊，您看还能重新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吗？”
他说得有点着急，又可能心里也有波动和紧张，说完这么一段稍长不长的话，竟好像刚跑了两千米，都有点喘气了。
车里的姜舒言偏过头来，神色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本来就有点喘喘的一颗心脏顿住又快要紧张起来。
姜舒言忽然轻笑了一下，说，“上来吧！”
一颗心脏回归本位，顾立刻很开心的坐上了副驾驶座。
宋薇笑，“那么问题又回来了，顾小帅哥，你跟我们走了，你队员们怎么办？！”
“我跟他们说我已经不在这边，也不打算回来了，至于怎么处理……有队长在，他们会拿主意的。”
“可是翻十倍的出场费呢？这里的演出机会呢？”宋薇继续追问。
“晚点回去解释，求他们原谅。”顾说。
姜舒言浅笑，“可能性不大。”
是啊，明明可以拿到的钱，可以不丢的机会，他这一走，都丢了，下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也未必还能再找到，队友们不恨死他就已经很好了，怎么原谅他。
“其实我会帮你还有一个原因，我挺喜欢你的，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很喜欢你，”姜舒言笑着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说那种喜欢，怎么说呢，像……亲切感吧？”
末了又补了一句，“当然，也可能是只因为你长得比较好看。”
宋薇噗呲一声笑了，“太好了，我也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一眼就觉得老喜欢你了怎么办？”
第142章：换一种方式
“诶对了，小顾，我可以叫你小顾吧？”宋薇问。www.uu234.ccwww.uu234.cc
顾笑着点头，“嗯，两位老师随便叫。”
宋薇点头，顿了一会儿，忽然冒出一个调戏的想法，笑着道，“话说你就这么一个人，还是这么好看一个小男生，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跟我们一起离开了，你就一点不担心，我们把你怎么样吗？万一那什么，其实我们也……不怀好意呢？”
顾被宋薇这话问得一愣，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发现宋薇问完这话的时候旁边姜舒言虽然没有插话，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脸颊顿时一热，有些不自在的答，“我……我相信两位老师。”
“你是相信舒言吧！”宋薇靠在姜舒言肩上托着下巴笑看着他，“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真的，简直比很多女孩子还好看，前面的时候舒言还说你五官比我都精致，有没有人说你……像个姑娘的？”
姜舒言转头拿眼神看她。
宋薇也意识到这话不太合适，连忙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恶意的，就只是随口这么一问……”
顾倒是毫不在意，还浅笑着答，“有，很多。在这边都其实还算好的，毕竟这几年整个韩流娱乐圈的审美趋势，都很推崇这样的男性艺人的长相，但在国内就争议比较大了，也会有人喜欢，但是更多的还是受人反感，像我们这种长相的男艺人甚至普通人，都常常会被人叫做‘娘炮’。”
姜舒言摇头，“这个词并不应该仅仅是通过鉴定别人的长相而来的，身体发肤是父母所予与生俱来的，有些人可能长得很‘娘’却未必真的就很‘娘’；也有些人看着五大三粗糙汉子一个，也许内心却是个‘豌豆小公主’。拿这个就去评论一个人的好坏优劣，未免也太偏激了些。”
顾默了片刻，目光转向车窗外夜色下繁华的城市的街，低声的说，“这种反正，习惯了，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姜舒言浅浅的笑了笑，“现实让我们在很多情况下不得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我们可以在意，但是也不需要过渡在意，毕竟我们终究是在为自己活，而不是为别人。”
顾正回了脸，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其实三人也没走太远，让司机师傅就近找了个不太平民但也不用很高档的咖啡店旁边把他们放了下来。
“你今年，有20岁没有？”姜舒言问他。
“马上满21了。”顾很乖巧的答。
“21？”宋薇笑起来，“那看来我们其实也不算老，我比你大两岁，舒言只比你大一岁。对，你来这边多久了？”
“就……两年多一点吧。”
“21岁，”姜舒言点点头，手上小勺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我说话直你别介意，其实之前那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特意查了一下你们组合的资料的，也从那位负责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一个已经出道过了的组合，还没大火起来就陨落了，甚至现在已经沦落到被经纪公司放养，要靠去酒吧驻唱来维持收入的地步；你们每一个人又都还很年轻，路还很长，而组合又已经出头无望，说实话，我是不相信你们每一个组员都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当个酒吧驻唱的。”
顾微微颔首，漂亮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了口，“其实两个月前的时候，我们还是……八个成员。”
宋薇很是惊讶，“所以你们中间其实已经走了一个人了？！”
顾点头，“他去另一家经纪公司了。”
“可你们跟现在的经纪公司合约应该还没到期吧？违约金怎么办？！”宋薇问。
“我们跟公司签的是三年半的合约，确实还有差不多两年才到期，但一般公司咬死不肯放人都是在留着还有利可图的情况下，你看现在的我们，留下也不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益，解约了也没多大损失，你如果真的要走，其实也不算太难。当然，违约金肯定是不可能免的，只是说不至于开出各种苛刻条件故意为难你，违约金额也高到让你无法支付，被迫继续履行合约的地步。”
“那你们，剩下的人呢？”
顾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除了那个队友走的时候，队长用很冷漠的神情和语气朝大家问了句‘还有谁想走’，当时没有人答，后面也再没有人再讨论这个了，这个在我们中间，算是个禁忌的话题。”
“但也是迟早的。”姜舒言说，“你呢，想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顾不知该如何回答，或者说，其实他本来也没有答案。
宋薇托着下巴观察着顾，视线在自然而然又集中在了对方的脸上，“其实……你公司就没提过，让你，单独出道？！”
顾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宋薇斟酌了一下语句，说，“其实你们并不一定非要以组合的形式出现在大众面前，既然组团已经出头无望，那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比如尝试单飞？
“你有你自己的特别之处，就比如说你的外在条件，你的长相别说男艺人，就是女艺人都很多还不如你，当然，肯定是会有人觉得太精秀的男艺人不符合审美的，就像前面说到的被人骂太‘娘’，可那又怎么样，我们并不需要人人都喜欢我们，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让世上每一个人都喜欢，反正有人喜欢就够了，所以我觉得你组团反而是一种埋没，独立出道，或许别有天地呢？”
顾：“这个我……还没有考虑过。”
姜舒言就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浅笑，“这一点上，我和宋薇的想法是一样的。你如果没有准备直接退圈的话，单飞是更好的选择。当然，你可能会觉得单飞会有点对不起你现在的队友们，可这前提是你们这个组合还能够继续维持下去，如果注定解散，那这种负罪感就太没必要了。”
“我……”顾轻轻的叹息了声，点头，“两位老师说的对，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姜舒言微微一笑，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就此结束。
接下来就是或者聊一聊韩国这边的生活饮食等各方面的习俗习惯，或者首尔有哪些味道很正宗的中餐馆，还有已经开到首尔的火锅海底捞……
都是些与身份，与娱乐圈完全不关的一些话题。
第143章：可怜之人
就只是坐下随便聊一聊，自然也没有到很晚。UU小说
尤其顾，人虽然真的留下队友们独自和她们走了，实际心里却还是一直惦记着的，尤其在手机第n条大约是来自队友的信息进来后，就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毕竟，七八个二十多岁年纪相仿的大男孩，哪怕不一定每一个都是异国他乡，可一旦踏入了这个行业尤其是综合全能艺人团体，哪怕自己的家和公司就在很近的地方，你要想随便出入也不见得容易，大家在一起同吃同住同行了整整一年多，一起工作一起努力，同甘同苦也同荣同损，至少在这期间，队友就已经如同家人了。
宋薇和姜舒言都是独立个体艺人，却也还是能够理解顾的心情，因为三人在咖啡店其实统共也就坐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分开了。
顾自然是赶着回队友那里去，然后宋薇姜舒言两人打车回家。
“我有一种预感。”在回去的途中，宋薇忽然说道。
姜舒言转头看她，“什么预感？”
“顾小帅哥，未来肯定会，非常非常的耀眼你信不信？！”宋薇说。
姜舒言轻轻嗤笑了声，“你这是预感？你怕是看相了吧，看人家长得好看！”
宋薇噘了噘嘴，转移话题，“我突然想起，你之前跟说你杀青了要回趟国来着？你这杀青也有一周多了吧？怎么一直没听你没提？我都差点忘了这回事，还是又不准备回了？”
“没有，要回的。”
宋薇浅笑，“是嘛！那时间定了没有，准备时候回？”
“差不多下周吧，具体哪天看情况。”
“窝草？？？”宋薇惊住，“你说什么时候？下……下周？！”
“嗯，下周。”
“不是，这也太仓促了点吧？”宋薇说道，“这么急，你都不准备一下的吗？我回去一趟都得提前一个月就敲定好时间，你这……还有，下周下下周我都肯定是没空闲时间，临时安排现在也晚了……”
“不用你陪我一起，”姜舒言浅笑着说，“我要是想让你陪我我早就跟你说了，就我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呆很久，最多十天半个月吧，就回来了。”
“你不用我陪……那你小助理呢？小助理总是该跟你一起的吧？！”
“也不，我不是说了吗，我一个人就好。”
宋薇还是不放心，“可你一个人，不安全啊？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阿薇，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姜舒言无奈说道，“而且我在这边都没事，回到自己国内还能出什么事来？再说，我回到国内也就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也不用担心有人认识，遇到什么麻烦等等等等，所以我一个人就够了。”
宋薇扁了扁嘴，“可下周就走，也还是太赶了点啊，这仓促得，连点准备时间都没有……”
姜舒言浅笑，“你需要准备是因为你的需要调整你的日程安排，我要回去一趟也是已经跟元善姐说了的，要紧的事情自然会先处理了再走，不很着急的回来再说，那我需要什么准备，心理准备吗？”
宋薇答不上来。
“我回去，主要其实也就是想给我妈扫个墓，10月6日，我妈的忌日。她在的时候我没能让她省心过一天，连不在了，都不能基本的每年定时给她扫个墓。”
宋薇低低叹息了声，“到时候，也记得替我给阿姨上一束香。”
姜舒言点头，“会的。”
“嗯，”宋薇一本正经的又补充，“顺便也去给舒韵上一束，虽然她的忌日还没到好像。”
姜舒言神色一顿，转头看她。
宋薇一拍大腿，“对了，她的忌日是多少来着？2月17？是17还是18？诶，我居然忘了！！”
姜舒言：“……”
“呀，你也忘了？”
姜舒言一声冷笑，“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是她生前最好的朋友，连你都记不清了，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记得？”
宋薇一脸痛心，“嘿！你这人，居然连自己的忌日都能忘！”
姜舒言抚了抚眉心，浅笑着看她，“我也想问你个问题，可是怕你想打死我。”
宋薇挑眉，“你问？”
“你记得，或者说知道自己的忌日吗？！”
宋薇：“……”
姜舒言得意一笑，“不过我还真记得，不是17也不是18，是2月27。而且你的建议不错，我都还不知道舒家父女给她立的墓碑纠结是个什么样子，上面又都刻着有哪些人的名字和关系……你们谁有过给自己扫墓上香的经历吗？可是我有。”
提起这些宋薇本来还有点难受的，机构硬生生被姜舒言这三两句话搅得一点难受没了，还有点窝火，“很骄傲啊？！”
姜舒言笑，“对啊，我有，可是你没有。”
“老娘这就找人去掘了你的坟头你信不信？！”
姜舒言微微一笑，“不信，你掘了我坟，舒家人会找你麻烦的。”
宋薇：“……”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眼前这位！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不算很晚，姜舒言给林鲲打了通电话，问了下孔元善手头事情的情况。
本来是准备直接打给孔元善的，又因为怕她现在正忙着，直接打过去会影响到她的工作，所以最终还是只是打给林鲲那里，简单问了几句。
第二天一早，林鲲送衣服过来，顺便成功的又在姜舒言的家里蹭了一顿饭。
下午姜舒言就要去和ieo那边的广告部的领导和相关负责人见面吃饭，还有没有其他领导人员未知，当然，这方面随机应变就是了，对姜舒言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说既然是见面，是应酬，那么在着装上，虽然不必像去参加活动参加晚会一样要穿多正式多隆重，却也肯定不能随随便便穿身衣服就直接去了。
这回不是他们自己开车去的，而是ieo安排了车来接，林鲲随同。
这回地方不是在酒店餐厅，而是一处高级私人会所，当然，不是头一晚她和宋薇去的酒吧会所练歌房的那家更侧重娱乐性的高级会所。
他们在门口下了车，就要进去的时候，一张只见过一次，但却被姜舒言深刻记住了的面孔，向她迎面走来。
“好巧啊，女神！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第144章：又见面了
上一次见到这位是在《雄者时代》快杀青的时候，一算居然也有四五个月了。www.uu234.ccwww.uu234.cc
当时是一身简单随性的穿着，看着就像个在校大学生，虽然言行举止是明显不太像的，因为偷拍还被当成了是宋薇的粉丝，结果后面找上来要合照才说是她的粉丝，而且说是什么粉，“颜粉”？
更没想到这人在社交平台里居然是活跃粉圈的本尊身份成谜的神秘墙头草大v“小绵羊juegod”，转身把她的照片往网上一放，后来的“素颜女神”桂冠就是这么来的。混不羁有钱人家里惯出来的不务正业的败家二世祖形象。
不过今天这位居然穿了一身十分正经，剪裁得体制作精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定西服，整个西装革履，腕上还很用心的标配了一枚成功男士公共场合出场必备的几百万的patek philippe手表，从头到脚都可以看得出是正经打理过的。
高高瘦瘦，颜值也还可以，放普通人里也算很高的了。
当然如果这身西服能够……换个颜色那就更好了，毕竟这显眼刺目的大红色……换个酒红也挺好的不是？
好吧，人家喜欢就好。
穿这么正式，那也就是有正事而来了。
巧了，她也是。
她今天是为了和ieo韩国广告部的相关负责人见面而来，而这位又恰好同时也出现在这里，还有到现在都还存疑的ieo的代言……
姜舒言带着十二分的怀疑看着他，“你来这里是？”
“我啊，来这里见个人，”此子笑着答道，两手往背上一背，上半身还一晃一晃，一双快闪出星星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那女神呢？女神最近是不是都很忙，ins都好久没更新过了！”
说完还扁了扁嘴，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伤心还是不满。
姜舒言微微一笑，“我好像……没有断过吧？每周至少都会有一次更新的。”
结果此子却立刻摇头，“不，很多都一看就不是你本人发的，而且发代言广告的不算！”
“……”
姜舒言不动声色的扭头看了林鲲一眼，林鲲又不动声色的把脸转向别的地方，假装听不懂。
确实从林鲲聘上来后，除了kakao她本人在用，就基本没管过自己几个平台的社交账号了。
但说回来，她的账号从注册到现在统共也没亲自发超过十条动态，基本一句话内容，配图全看心情，要不是ins必须带图，其实她连图都不想带，唯一风格可能就是简单了。
林鲲代发的也差不多，只是说配图基本都会贴她的照片，有时候一张，有时候好几张，多是一些生活日常或者剧组日常，全林鲲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随手拍的。
结果就这种都还能分出是不是她本人所发，那也是犀利眼了。
姜舒言浅笑，“既然是来见人，那是还没见呢，还是已经见完准备走了？”
“见了，不过还没打算走，”此子说，俏皮话张嘴就来，“因为我现在见到了我漂亮的女神啊！”
姜舒言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看向ieo安排的去接自己的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这个人你，认识吗？”
小姑娘一愣，抬头看向旁边一身红红火火的“小绵羊”，结果却是非常诚恳的摇头，“不认识。”
姜舒言挑眉，不认识吗？！
可从反应来看，人家也不像说谎的。
姜舒言回头看他，微笑着，有些尴尬的说，“我能不能冒昧的请你，介绍一下你自己的，姓名，还有身份？？”
没想到这话一出，此子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身子也不晃了。
一只手捂上胸口，随即变成了一副，类似于震惊或者，痛心？的表情，看着她，说，“女神，你这个问题，让我觉得，很伤心！真的很伤心，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打招呼，最先做的就自我介绍，我告诉了你我名字的，可是女神，你居然忘了……”
“……”
“抱歉，那我可能，当时没注意听，或者就是听漏了……”姜舒言有些尴尬的解释，试图挽回一点什么，于是立刻又说，“但我知道你是‘小绵羊juegod’，对，这个我知道的！”
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的补充只会更让人扎心，“女神，你这是在掉粉的边缘疯狂试探。”
姜舒言：“……”
几个人已经在门口处站了有十多分钟，旁边的ieo的小姑娘似乎有点着急了，“姜舒言小姐，李部长他们，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意思是差不多该进去了。
“那，有机会再见。”
“小绵羊”点头，抬起手意思意思的挥了挥，一脸不舍状，“好吧，那女神注意身体，女神下次再见！”
姜舒言随小姑娘进去了。
ieo来的有五个人，三男两女，职位最高的是广告部的本部长，姓李，是一位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人。
另外几位，有两人是广告部下属不同专职的负责人，剩下两人分别是公关部总监和市场部的一位负责人，说是本来应该是他们总监来的，但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又来不了了。
没有高层。
这是作为新产品代言人的姜舒言本人和ieo的方面的第一次正式接触，怎么说呢，确实谈不上特别的重视。
因为一般甲方公司如果请的是非常重视代言人的话，那这种场合肯定是至少会有一位部长职位以上的高层领导人来的，但是没有。
当然也不能算怠慢，因为第一，姜舒言也不算很成名端位多高的艺人；第二，至少人家还专门安排了车和人去接了；第三，相关部门都有人来，态度上也还是相当热情也不失礼貌的。
“我是半年前才从总部派职过来的。”李岩笑着说，“上海人，所以我们，还算是同胞同乡？”
姜舒言浅笑点头，“我很荣幸。”
李岩微微一笑，“还有一点有必要坦诚告诉你的是，其实我们本来，并没有要请新产品分区代言人的打算。这不是我们分公司的意思，是总部的意思。”
姜舒言微笑点头，并不意外。
李岩仔细注意着这位新代言人的反应，接着又说，“所以同样，请你也不是我们广告部做的决定，这是我们新任社长的意思。”
第145章：吉祥物
这种说话方式，可以真的说不怎么友好了。www.uu234.cc
但是姜舒言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恶意，也不是在表达不满或者立个下马威什么的，仅仅是坦白的告诉她真实的情况，告诉她她这个代言，双方这个合作，是怎么来的。
“几乎没有人同意他的这个决定，尤其是高层，不管是我们分公司这边还是总部那边。反对的原因当然不是在您，也不是说因为他太年轻，毕竟我们总裁也不过二十八岁就已经成为了总公司副总裁，如今也不过三十七岁，而是在于他这种决策方式，太任性太没规矩，完全不像一个决策人该有的行为。”李岩说。
接着还笑了起来，“别说是这件事了，其实就是他上任社长这个位置高层们的意见都非常的大，反对声一片；但他是我们总裁的亲弟弟，这个你肯定也是知道了的，所以新社长也好，代言人这件事也好，总裁那里点头了，那我们就只能执行。”
姜舒言浅浅一笑，问，“那你们总裁，就不怕他把这边分公司……倒腾出问题？”
李岩笑着摇头，“这倒不至于。第一，我们总裁是个绝对理智的人，而且还是个天才的商人，而商人在任何情况下，是都不会做出让自己产生损失的决定的；第二，我们这位新社长上任其实也快三个月了，但是怎么说呢，与其说是我们分公司的新任决策者，不如说是多了一尊‘吉祥物’。”
“吉祥物？！”
提到这个另外几人也笑了，其中一人笑着给姜舒言解释，“准点上下班，开会不会缺席但也基本不发话，必要的应酬只要助理跟秘书安排好了都会去，该看的文件都会看，需要签字的只要下面过关了搁到他办公室他也都会签，但，差不多也就只是这样了。”
姜舒言听意思出来了，“那让我做你们的新产品代言人这件事，是不是赵社长上任三个月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一力做出来的决定？”
李岩浅笑着点头。
“这至少可以说明，你们公司的领导层们，都非常厉害。”
这句话倒是让李岩脸上的官方笑容终于生动了几分，隐约透着几分骄傲，“这是当然，毕竟我们有一个天才存在的总裁，他手下的人，自然也都不会差，除了……”这个弟弟。
“诶！对了，姜舒言小姐，我们社长差不多和你们来的同一时间走的，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遇上他？”一人忽然问道。
姜舒言一怔，“你们社长……他来过了？！”
李岩点头，“来过，在这里坐了可能有四五分钟，就走了。”
别说姜舒言，连林鲲都顿时疑心就上来了，“不会真是那位，‘小绵羊juegod’的吧？？？”
众人困惑，“什么‘小绵羊’？”
“就是那个……”
姜舒言低低的咳了声，打断林鲲的话，换了一种印证方式，“红色西服？四六分短发？”
几人惊讶，“诶对！就是他！你们还真遇上他了？！”
姜舒言：“……”
林鲲：“……”
这何止是遇上！！
林鲲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给孔元善打电话告诉她ieo韩国的新社长，真的就是姜舒言的那位大粉“小绵羊juegod”的**本尊！！
李岩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旁边的公关总监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对啊，你们二位不认识他可以理解，但他要是不认识姜舒言小姐你，那我们是不是得怀疑是他弄错了人还是我们弄错了人了！”
就在这时候，包房的门开了，跟着一个眼熟的红红火火的身影出现在了门边。
房内众人：“……”
李岩先站了起来，挑着眉毛，很是不解道，“赵社长？您这是……？！”
剩下的ieo方四人也都连忙站了起来，出于礼貌，林鲲和姜舒言也不能继续坐着。七个人，七双不解的目光，而每一双的具体内涵又还各自有不同。
空气突然安静。
公关总监很小心翼翼的问，“社长您不是……”走了吗？
“咳！”赵鸣阳很“低调”的清了清嗓子，抬起手很轻微弧度的招了招，“女神，那什么，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
姜舒言：“……”
其余人：“？！！”
这尴尬的大型掉马甲车祸现场。
赵鸣阳被七双眼睛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耳郭，又摸了摸脸，试图缓和气氛，“那什么……我其实，没走，我就只是去旁边，喝了杯咖啡！对，喝了杯咖啡就回来了。”
李岩看了下手表，浅笑着说，“十七分钟，去掉来回，十分钟左右，那社长您喝得可是挺快的，不烫嘴吗？”
赵鸣阳：“冰咖，我喝的冰咖！”
李岩：“入十月了，首尔不比上海，天气挺凉了的，社长还是喝热的好。”
赵鸣阳：“嗯，李部长说的对！”
李岩：“姜舒言小姐，是社长您的……女神？！”
赵鸣阳略尴尬，“是。”
李岩微笑点头，“那社长，您看您女神都站着半天了，您是不是应该，让您女神坐下比较好？”
赵鸣阳猛的反应过来，连忙把身体从门框上撕下来，“坐！大家都坐！不用多在意我，你们随意就好！”
同时走到姜舒言左侧市场部那位负责人身后的位置，手往人肩膀上一搭，对方秒懂，立刻非常识时务的起身给社长让了位置然后自己从旁边重新拉了一把坐下来。
姜舒言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这个代言，我挺惭愧的，总有一种走后门，关系户的感觉。”
“这哪里算关系户了？”赵鸣阳说，“圈粉也是一种实力，您是我女神，我想请我的女神来代言我公司的产品，这也没什么不对啊。”
“那至少赵社长您在以权谋私。”姜舒言笑着说。
赵鸣阳理直气壮，“可是我有这个权限为什么不用呢？”
李岩很无奈的抚了抚眉心，“社长，您说话还是……注意些比较好，毕竟这要说让理事长们听见，又该打电话上回总部找赵总告状了。”
赵鸣阳啧了声，耸肩，“告状就告状咯，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赶下回去？那正好啊，那我就有正当理由不干了！”
第146章：好消息
姜舒言和林鲲二人是ieo安排车接来的，按正常安排，应酬结束了也该是ieo安排车再送回去。www.uu234.cc
最后也确实是ieo送的，只是区别在于，来的时候他们坐的是普通商务车，走的时候，变成了赵鸣阳的世爵d12，资本气息爆棚的豪华suv。
当然司机不是赵鸣阳，是林鲲。
让人家品牌方的社长亲自送，正常情况下再大腕的艺人也不可能有这个面子，只是到姜舒言这里又特殊了些，因为品牌方的社长居然是自家粉丝，还是个头号大粉。
其实姜舒言是很拒绝的，可赵鸣阳坚持就是要送，他们自己又没开车来，非强行自己去打车回去又未免显得太矫情了些，所以最后还是答应了。
车那是相当的豪的车，开始还把林鲲激动得，感动的捂着眼小声在姜舒言旁边说自己这辈子第一次坐怎么豪的车，结果才拉开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坐上去，一边赵鸣阳就走过来，往他肩上一拍，问，“会开车的吧？！”
林鲲很茫茫然的点头。
赵鸣阳朝他微微一笑，下一秒他手里就多了一把车钥匙，“那好，你来开。”然后自己就上副驾驶去了。
林鲲：“……”
让他开车其实也没什么，而且这车可是豪华suv中顶配的顶配，貌似这款还已经停产了的，开起来手感绝对是比孔元善给他配那辆奥迪a6好多了吧，虽然奥迪a6也不差了，可跟眼前这辆那还是得谦虚的不是。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他这手，感觉有点儿抖……
姜舒言赵鸣阳都已经上了车，结果林鲲还抓着钥匙站在下面没动静，赵鸣阳从车里伸出头来，“嘿，你愣住干嘛，走了呀？”
“我……”
林鲲深吸了口气，心一横，开就开吧，这么好的车，不开白不开！
至于赵鸣阳，离开了公司下属们的视线范围就真的彻底放飞自我了，让林鲲开车也纯粹是为了解放自己，“女神，不介意我多拍几张照片吧？你看你都不怎么发自己的照片！你这助理吧，也发不上些什么好看的，拍照技术也有待提高，好多好看的照片结果是糊的，不糊的吧，又不好看……也不是不好看，我女神当然怎么都好看，只是没能更好看，所以我们粉圈也是资源稀缺啊！”
刚刚坐上驾驶座的林鲲又一次莫名躺枪。
“我要是说介意你会不拍吗？”姜舒言反问他。
结果赵鸣阳居然信誓旦旦的点头，“会，你介意我就真的不拍！”
姜舒言微微一笑，“可是从开始到现在，我粗略估计你已经偷拍我不下十张了，对吧。”
赵鸣阳：“……”
“算了，没事，你随便拍吧！”姜舒言笑着说。
“好嘞！”赵鸣阳打了个响指，朝林鲲道，“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打开后备箱不知翻找了个什么东西，很快又回到车上。
再一转头的时候，赵鸣阳的手上就多了一副相机，正拿镜头朝着自己。
镜头不是很长，可却隔得很近，正好林鲲启动发动机，是准备要走了，反过身的赵鸣阳因为重心偏移往前一冲，然后镜头差点怼姜舒言脸上，同时快门被惯性的力道按了下去，于是连拍模式下的相机，“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姜舒言：“……”
赵鸣阳连忙松了手指，尴尬一笑，“失误，失误！！”
然后重新调整镜头，准备重新再拍，结果发现感觉不太对，于是再调整参数，再拍，感觉还是不太对，然后又调整镜头，十分钟过去……
“咔！”找到了点感觉的赵鸣阳终于按下正式的第一个快门。
然后，赵鸣阳拧起了眉头，“这相机坏的吧……”
“这是你的相机？”姜舒言很怀疑的问。
赵鸣阳摇头，“不是，来的时候让助理找来的。”
姜舒言无奈的笑了笑，“你给我看看。”
赵鸣阳老老实实地递给她。
姜舒言简单调试了一下，得出结论，“相机是好的。”
然后打开设置拯救一下被赵鸣阳瞎调成乱七八糟的参数，再调整了一下镜头，朝赵鸣阳拍了一张，效果相当好。
递还给他，“现在可以直接拍了，你拍我和我拍你距离是一样的。参数就不要动了，镜头可以稍微调整，长的可以转那个是变焦环，调整远近的，但就车上这空间，最远也就这么点距离，近就别了，我怕你把我毛孔都拍了发出去；前面还有一个对焦环，调整对焦点清晰度用的。”
赵鸣阳的眼光都近乎崇拜了，“女神，你全能啊？！”
姜舒言浅笑，“毕竟经常和镜头打交道，跟摄影师讨教过。”
赵鸣阳点点头，相机拿回手上，镜头朝姜舒言一怼，快门一按，“咔嚓！”拿下来一看，立刻笑起来，“真的好了，这样拍就好看多了嘛！”
姜舒言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就任他随便拍着。
结果赵鸣阳也是玩得乐此不彼，然后在接下来的全程里，车里都是相机的“咔嚓”声，但具体都拍了些什么，拍成什么样，拍了多少张，鬼知道。
不管怎样，也算是人家社长亲自送的，姜舒言总不好直接让人送回家里去，所以让林鲲直接开的工作室那边，顺便也看一下孔元善，不知道她手上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送到了地方赵鸣阳就自己开车走了，姜舒言也没邀请他说去自己工作室参观一下，一是怕打扰孔元善手头的工作，二是，坦白说，尽管其实之前就已经有猜到“小绵羊juegod”和ieo韩国的年轻新社长赵鸣阳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可真到完全确定的时候，还是有点让人适应不过来。
工作室倒是没有其他人在，就孔元善自己，两人进去的时候刚刚打完一通电话。
“回来了？怎么样？”孔元善笑看着二人。
“还行吧。”姜舒言说。
“元善姐，我要告诉你一个特大的消息！”林鲲很激动的说，“就是，他们那位赵……”
“你先闭嘴！”结果孔元善毫不留情的一秒打断他，朝姜舒言道，“我这里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坏消息。”姜舒言说。
孔元善两手一摊，“坏消息跟你没关系。”
姜舒言：“……”
“好消息是，权导刚刚跟我打了个电话，”孔元善笑着说，“你猜他找我干什么？！”
姜舒言耸肩，“我想我猜不到。”
孔元善嘿嘿一笑，“他问你，有没有兴趣，接下《十二妖姬》的主题宣传曲。”
第147章：坏消息
《十二妖姬》的宣传曲，确实是一个好消息。www.uu234.ccwww.uu234.cc
并且看起来似乎有些突兀，姜舒言却很快就想到了大概的原因，上次在练歌房的时候，她唱了两首歌，权始民虽然没有亲自在场，但剧组其他人员却是有的，唱头一首的时候大家可能都没反应过来，所以也没想起录个视频或者音频，唱第二首的时候却是有的。
孔元善拿了ipad过来，很快翻了一个视频递她面前，“那晚在练歌房，剧组的人录的，给权导看了，权导又发给了我。”
其实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后面唱那首《binary star》，姜舒言笑，“你当时要是没走，就直接听上现场版了，而且事实上，我前一首唱得更好听。”
“我还没夸你呢，你还先自夸上了？！”孔元善笑着拍她，“不过说起来我这个经纪人也实在失职，失职大了！合作了快半年了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唱歌是什么水平，差点就埋没了你这么大一亮点！”
“也是我自己没跟你提，如果我有往这上面发展的想法，我肯定是早就跟你提了的。”姜舒言说。
孔元善一愣，有些诧异道，“那你是想告诉我，你其实本来……并不想唱歌？”
姜舒言笑着摇头，“倒也不是。只是说重心在演戏，我更愿意做一个纯粹的演员，而不是演员＋歌手，甚至再来个舞蹈，当然我坦白告诉你其实舞我也能跳，对，还有钢琴……不是，你们别这样看着我……”
孔元善抬手拍了拍脑门，感觉刺激有点儿大，“舒言，你……你对我还有多少隐瞒？！”
姜舒言表示无辜，“这不算隐瞒，毕竟你没问过我。”
“好吧，我的失误，我的失误！”孔元善点点头，“可是舒言，这些都是闪光点你知不知道，就本来你给大众的形象，应该是不仅长得漂亮和演戏很好，而且还有一副好嗓子，唱歌也很好听，而且还会跳舞，还会弹钢琴……结果现在就只有一张脸和演戏好的两个方面了。这打了多少折扣啊！”
林鲲深深表示赞同的连连点头。
“而且要这样我最先肯定就不是让你去拍《十二妖姬》了，也不是就不接了的意思，但是从条件上，我肯定是先给你安排两场综艺活动去，sbs和mbc现在在播的综艺就有好几档，你有《雄者时代》光环加身，kbs可能门槛要高些，但sbs跟mbc还是完全可以了的。
“我也不要求你一个新人上去就有多少存在感，让人家给我们安排多少台戏多少串词什么的，而且你有这样一张脸，光站上去就不知道加分多少，再安排个唱歌或者跳舞的环节，反正总有办法让观众注意并记住你，只要联系好了，提前一周到两周去录，不出两周就播出，直接出效果，然后再去接剧本，顿时就不一样了啊！”
姜舒言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元善姐，我不是跟你说了，比起一个多方位的全能艺人，我更想做一个，纯粹的演员。”
孔元善叹气，“可你这样，就是浪费自己的才能。”
“还好吧！”姜舒言笑，“比如拍戏之余，接个宣传曲还是可以的啊？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刻意去全面发展，也没说就完全浪费。”
孔元善顿了顿，回过味儿来，“这么说至少权导这个，你是已经点头了的意思对吧？！”
姜舒言，“权导有说时间安排吗？”
“你怕跟你回国时间冲突？”孔元善问，“只是录一首歌的话，问题应该不大，也不需要拍mv什么的，我待会儿回过去问问。”
一旁可怜巴巴的林鲲：“元善姐，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话了？”
孔元善点头，“嗯，你说。”
“就，ieo那位新社长，”
孔元善惊讶，“他们社长亲自出面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真的就是舒言姐那位大粉丝，‘小绵羊juegod’的本尊！”
孔元善微微一怔，“所以真的是他？！”
姜舒言点头，“真的是他。”
林鲲：“不是元善姐，你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姜舒言笑着叹气，“那是因为只有你天真的觉得世上真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可以砸馅饼。没有任何原因，ieo的代言人，哪怕只是分区，也只是单一个产品的代言，这个人也基本不可能会是我。”
林鲲捂脸。
“所以元善姐，我刚刚跟我说的‘坏消息’，现在是不是也可以说说了？”
“ytp，就宋基宏那经纪公司，昨天发布了一个道歉声明，什么内容你猜，首先，他们为宋基宏涉赌涉赌向大众致歉，表示公司方有对艺人管理不到位，以及对应经纪人有严重失察之责，目前已暂停该经纪人手上一切艺人管理事务等等，自我检讨。”
“仅止于此？”
“怎么可能？！”孔元善一声冷笑，“重点来了，ytp称，由于宋基宏个人的私生活不检以及存在诸多理应对经纪人上报的信息私自隐瞒，导致公司方面承受了严重的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失，因此目前公司方已单方面和宋基宏解除经纪合约，且后续很有可能会向宋基宏追责起诉。”
姜舒言仔细思索了片刻，“所以ytp的意思，就是宋基宏的一切行为均与公司方面无关，公司也是受害方，对吧？！”
孔元善点头，“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比如此前所有和宋基宏有商业合作的，不管是代言也好，什么活动安排也好，还有拍戏合作等等，因为这件事造成了损失的，都跟他们经纪公司没关系，你们要说法我们可以给你说法，要道歉我们也可以给你道个歉，是我们没管理好我们的艺人；但是你要损失赔偿，对不起，这个你还是找宋基宏本人吧，我们也是受害方。”
“歪理啊这是！”林鲲怒道，“这怎么叫跟他们公司无关了，他们也承认自己没管理好艺人，现在出了问题，难道就因为他们自己也承受了损失，所以就不再需要为他们的失职负责了？他们就没责任了？！”
孔元善摊手，“他们的意思确实就是这样的。”
第148章：人选
“那现在怎么办？”
“起诉咯！”孔元善说，“他们起诉宋基宏，我起诉他们，我现在都不是在乎钱了，我就看不惯他们这种无耻行为和嘴脸。www.uu234.ccwww.uu234.cc”
姜舒言淡淡一笑，“但凡稍微大一点经纪公司，大多数不都这副嘴脸吗？底下艺人，好事都是经纪公司的功劳，坏事都跟经纪公司没有任何关系；有利可图的时候不择手段也要把人留住，实在留不住的，也人一走就想尽招数的把人抹黑，得到想要更多，得不到就想办法毁掉，而像前面的李晟贤和现在的宋基宏这种，自然是第一时间赶紧撇清一切关系了。”
林鲲：“那意思就是，短时间，这事是结不了了？”
孔元善点点头，“何止短时间，在今年内能把这事善尾了就算短了，不能怕还得拖明年去。不过其他方面的基本已经处理妥当了，就剩下跟ytp的责任赔偿，这个不着急，拖就拖，我已经安排了委托人跟进处理，接下来我就不再亲自参与了，毕竟真要是耗上个一年半载，我有这么久时间他们那点赔偿赚都能赚回来了。”
姜舒言：“那就是回归正常工作的意思了？”
孔元善：“你也可以理解为正式成为全职经纪人了的意思，我现在已经不是导演了。”
姜舒言笑了，“那正好，我也有件事可以和你说说了。”
孔元善点头，侧过身靠在沙发里一手支着下巴，“什么事你说。”
姜舒言稍作停顿，“对，我先问个问题，我们工作室现在的资金运营方面，没有问题吧？受不受影响？”
“影响！”孔元善说，“底气没之前那么足了。”
姜舒言笑，“那就是没多大影响。”
孔元善有点慌，“你想干嘛？需要用钱？你的《十二妖姬》的片酬和epeus目前的代言费，对还有前面那什么的三十个亿，我可都绝对是一分不差的打进了你的账户里的，当然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急需用钱，我这里……我现在也最多能给你抽出个五十亿来。”
姜舒言笑着摇头：“我不用钱，片酬和代言费包括前面金圣昊付那三十亿我也相信元善姐只可能多不可能少，而且其实我现在也不怎么在乎钱的问题，我又不是商人，钱对我来说没那么大吸引力；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我那个账户里现在至少也有个六七十亿了吧，我还一分没动过，所以资金周转上，元善姐要是需要，我可以把里面的钱先转给你，等你……”
孔元善立刻打断她，“说什么呢！我再差钱也差不到你那里去啊，我放着希那么大一财主不压榨拿干嘛？再说了，我现在虽然流动资金不多，但是我名下的不动财产，三四百个亿还是有的，再大不了我就回家去找我爸爸他老人家继承一点家产，反正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早晚继承都差不多。”
姜舒言：“当我没说。”
底层人民林鲲：“其实，我倒是挺缺钱的……”
两人同时：“你缺钱干嘛？！”
林鲲：“随便干嘛都……挺缺的！”
孔元善朝他微微一笑，“都挺缺啊，那你还想更缺一点吗？”
林鲲连忙：“我什么也没说。”
孔元善转头继续看姜舒言，“所以你又不需要用钱，那问这个是干嘛？还是说你想……整个投资？还是，千万别告诉我你想筹资自己拍戏！！”
姜舒言扶额，哭笑不得道，“元善姐你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咱们工作室，人太少了点。”
孔元善点头，“对，媒体运营，数据监测，还有造型师和化妆师都已经在找了，公关方面的话，我的意思还是直接委托专业的公关公司负责，毕竟我们目前的规模，要形成自己的公关团队成本太大而且未必就有多大作用和效果，而且还会资源浪费。”
林鲲：“元善姐，你不考虑，再雇一个专职司机吗？”
孔元善：“不是你吗？！”
林鲲：“……”
“其实我要说的不是这些，”姜舒言笑着说道，“而且如果就我一个艺人的话，别说公关团队了，就单是以上说这些，弄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人转，其实也是资源浪费。”
“这怎么浪费了？这些早晚是必须的啊！你要到大型经纪公司去他们艺人团队比这还全，别说公关团队，律师团队都自备着的。”
姜舒言笑着点头，“嗯，所以我接下来的建议，就是为了让这些资源得到更好的利用的。”
孔元善：“那你说说。”
“再签几个艺人进来，”姜舒言说，“这是我刚刚问你资金运营上有没有问题的原因。”
孔元善愣了，“你是认真的？！”
姜舒言点头，“我是认真的。元善姐，你现在，已经确定准备回归专职经纪人了对吧，而我们是两年的合约，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了，你还不考虑签新人进来，等我一走你怎么办？临时才再去找？那成什么样子？虽然正常来说哪个艺人都巴不得自己经纪人一对一只带自己一个，可是我得走，我得对你负责。”
孔元善看了她一会儿，浅浅一笑，“我也没真只带你一个，你看我像那么没脑子的人吗？我只是没想这么早，我觉得提前一年，或者半年，签新人就差不多；还有听你语气，你是不是人选都已经给我物色上了？！”
姜舒言浅笑，“是有那么一两个人选。”
孔元善乐了，“还真的有，是谁？”
“陈伊子记得吗？”姜舒言问她，“就是那次你去探班，因为失误弄伤我去我休息室道歉还送了只果篮那个姑娘。”
林鲲惊了，“谁，陈伊子？！”
“陈伊子，《十二妖姬》的标准女二号，记不得模样我也记得名字啊，她没签公司？按说她条件不应该没有公司签吧？！”孔元善说道。
“还是在校生，到明年才毕业，”姜舒言说。
“至于签公司方面，我估计是她自己拒绝了，但是我这里，其实是她自己主动来……试探吧算是，但她条件是真的很不错的，不论是外表长相还是表演实力，包括她的性格，都很不错，我觉得签进来是完全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