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回应
姜舒言给宋薇拨了个电话过去。UU小说
那边很久才被接起，明显没睡醒的声音和状态，“舒言？早啊……”
“已经九点多了。”姜舒言说。
宋薇打了个哈欠，继续有气无力的声音道，“九点还不早吗？对我来说十点以前都挺早的。”
姜舒言估计宋薇现在应该是还躺被窝里，甚至可能眼睛都是闭着的状态，“我跟你说个事。”
宋薇软绵绵的简单的嗯了声。
“我遇到了点麻烦。”
“嗯……”
“就是，几天前不是去参加了m.k的酒会吗，被人偷拍了几张我跟金圣昊接触的照片并放了出来，还被恶意传播扩散，影响相当不好，当然，处理办法已经有了，现在就是……”
“等，等等！”在长达半分钟的反射弧之后，宋薇终于是猛的醒过神，“你说什么？什么照片？！”
姜舒言也没打算再跟宋薇一大堆说烂了的解释，直接道，“你先不用管什么照片，你现在就发个twitter或者ins，内容的话，你就表达一个让我抱大腿就行。”
“啥？啥玩意儿？！”宋薇很是懵逼。
“这么说，现在外面都觉得我是靠榜上m.k影视那位金氏三公子才走到今天的，所以呢，现在要你帮忙发条动态，告诉大家我并不缺大腿抱，更不可能去榜金三公子，嗯，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宋薇脑子还是有点跟不上，“不行，你等我缕缕，你被人拍了你跟金圣昊的照片，放到网上，然后现在外界都认为你榜上了金圣昊，所以你现在需要我发个动态，来证明你没有榜金圣昊，对吧？！诶不对啊，你怎么会跟金圣昊扯一起啊？还被拍照片？！”
姜舒言估摸这人是睡傻了，“我前面不是说了吗，我去参加m.k影视的周年庆祝酒会，具体细节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哪天有时间了慢慢跟你解释。”
“哦……”宋薇顿了顿，声音顿时上扬了几个度，“那行吧，表达让你抱我大腿是吧！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那么想笑呢哈哈哈哈，舒言，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哈哈哈哈哈……”
姜舒言：“……”
电话打完，孔元善立刻看过了，“宋薇小姐怎么说，没问题吧？”私下姜舒言和宋薇向来习惯中文交流，孔元善虽然就在旁边，却也并不能两人都聊了些什么。
“可以了。”姜舒言微笑着说。
孔元善忍不住拍了个手，“那就又好办多了。”
接着转头看向正密切关注着网上动向的林鲲，“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李希老师的那条动态引起了不小的舆论波动，目前大致可以分为几个阵营，一部分坚持认定舒言姐跟金圣昊存在不正当关系，一部分则相信舒言姐确实是凭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的。”
“既然是几个阵营，那还有呢？”
“有两边都不站只是围观的，还，还有刚刚冒出来一部分，是……”林鲲的声音越说越弱，然后直接停下来了。
孔元善抬手往后脑门就是一巴掌，“你能不能好好说完整？！”
“现在又有人质疑，其实舒言姐，其实是……是靠李希老师，捧起来的……”
孔元善：“？？？”
林鲲深吸了一口气，把剩下部分说出来，“就是，他们现在认为，舒言姐跟金圣昊确实是清白的，因为真正存在不正当关系的，是舒言姐跟李希老师。”
孔元善和姜舒言神色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过目前这部分还是比较少的。”林鲲又补充说。
“那比较多的呢？”孔元善问。
“比较多的都还是坚持认为舒言姐跟金圣昊有特殊关系。”
孔元善叹气，“行吧，那就还是先把这部分解决了，大不了就是转移到你跟希身上去，虽然希……这方面也有点，但那也总比跟金圣昊那种人不清不楚的好办是不是？！”
姜舒言从林鲲手里接过ipad翻了翻网上的目前状况，刷新了一下，跳出来最新动态第一条推特id恰好是“小绵羊juegod”，一时还愣了一下，这个id，那个数月前曾在日料店有过一面之缘的自称是自己粉丝的小男生……
姜舒言的注意力从id转移到下面内容的时候，严重怀疑自己是看花了眼。
ieo韩国将邀请姜舒言成为其旗下最新产品的韩国区代言人？？？？
姜舒言愣了两秒，下意识的点进去的时候，内容已经没了。
两种解释：要么是对方发错了内容，要么就真的是姜舒言看错了。
可如果确实是因为看错……应该也不会具体到，看错一个企业名和自己的名字吧……
“元善姐，你知道……ieo吗？”姜舒言忽然问。
孔元善诧异，“ieo？你是说手机牌子那个ieo吧？”
姜舒言点头，孔元善浅笑，“知道啊，中国的品牌嘛，听说他们家的手机其实也还不错，性价比很高，机型也挺漂亮，不过我是没用过，我用iphone习惯了，怎么了？”
ieo是一家中国的科技产品品牌，早年以生产mp3、mp4等电子产品发家，短短七年时间就从一家默默无闻的小公司发展到今天，其旗下产品已经覆盖到手机、平板、电脑等等并且还在向其他各类智能电子产品行业拓展，并且这两年已经逐步从国内市场走向国际。
“没事，就想起了，问一下。”姜舒言笑着说。
总不能说我看见一条消息说人家ieo要请我去给人家做代言吧？而且那条消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孔元善本来还想追问两句姜舒言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上面去，结果才清净不超过十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姜舒言随意翻了会儿，把ipad还到林鲲手上。
翻开自己手机，打开kakao，才发现已经有了一堆的今天早上进来的还没回复的消息，《十二妖姬》剧组的但凡加了好友的，大半都发来了问候，还有因为《雄者时代》认识的金允熙，崔尚英等。
到十点的时候，作为当事双方，姜舒言工作室与金圣昊个人同时发表声明对次照片风波进行回应。
内容就是按商议好的，承认二三，否认一。
第120章：又一个惊喜
并且金圣昊个人单独说明照片上露出部分衣服和肢体的女性并非姜舒言而是自己的最新女友xxx，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特地发了一张自己和这位最新女友的的合照，照片上的那位年轻姑娘身上所穿的与姜舒言那日的礼服至少九分相似，只有一点局部的小细节的区别。www.uu234.cc
也不知道是存照还是临时随便找了套衣服再找个形体相似的姑娘来充数的。
跟着就是宋薇发布的最新ins：什么都不说了，我要养舒言一辈子，谁也别想跟我抢！
附图两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宋薇还夸张的撅着嘴一副要强吻姜舒言的架势。
这一波操作下来，李希那条本来是要力挺姜舒言结果反而引起了新一波质疑的动态的热度才终于降下来了些。
当时双方的澄清声明，还有宋薇和李希的间接力证，加上公关公司那边紧随其后的幕后操作和舆论引导，也开始有人相信姜舒言确实清白了。
在网上的情况正肉眼可见的逐步缓和的情况下，出乎意料，吴影帝吴泰铉也发了一天新动态：作为半年前就已经传过绯闻的主角之一，真要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我的嫌疑好像也挺大的。
既没提什么人也没提什么事，可这种情况下这样一条内容，任何人都一眼就能知道吴影帝是在表达什么，这是在力挺姜舒言。
金允熙和崔尚英他们没有单独发，但是也在吴泰铉的下面跟了评论。
不到半小时，“吴泰铉力挺姜舒言”直接天降各大社交网站热门搜索第一居高不下，就连已经居顶数日的xxx国际知名艺人因为吸`毒被抓并牵连出一系列丑恶罪行的事件也被挤到了第二。
看到这个的时候姜舒言还没说什么，林鲲已经泪目了，“真好！舒言姐，这么多影帝影后都力挺你，你这人缘，也太好了吧！！！”
姜舒言浅笑，“是啊，我真幸运，认识这么多友好又善良的人。”
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直接在ins下面评论，只能在kakao单独一一发去感谢，尤其吴泰铉，从认识以来，已经不知道受了他多少的帮助，以前的人情都还没还完这又欠了一个。
如果说在吴泰铉发布这条动态之前网上对姜舒言的评判由恶转好是以乌龟爬行的速度，那么这之后，舆论风向转变的速度就已经犹如脱缰的野狗，连往李希身上扯的都突然隐匿下去了。
到这时候姜舒言和孔元善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时间已经指向中午十二点，然而办公室的三人，到现在也就各喝了两杯咖啡。
前面的时候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而且网上乱七八糟搅得人心烦意乱，也都没感觉饿，现在眼看事情已经回转了，饥饿感也就上来了。
但是出去吃还是不行的，尤其孔元善，从早上到中午三五分钟一个电话，座机手机轮番打进打出几乎就没中断过，林鲲也得随时盯紧网上的事态情况，姜舒言虽然没有孔元善那么多电话打也不用亲自随时密切关注着网络上的一动一静，可这时候也绝对不合适随便到外面去露脸。
最后还是林鲲叫了个外卖，早餐午餐合成一顿，就在办公室简单解决了。
“！！！”林鲲忽然喊叫了声。
孔元善和姜舒言同时一惊，朝他看过去。
林鲲怔怔的抬头，“元善姐，舒言姐，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别说孔元善，姜舒言都想打他了，“有事就直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还猜什么猜！”
“ieo。”
听到这个名字姜舒言顿时一惊，“ieo？！”
“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个ieo，他们的官方，倒不是总公司的官方，是ieo韩国的官方，就在两分钟前，发了一条最新动态，其中提到了，舒言姐……”林鲲有点茫茫然的说道。
姜舒言瞬间就想起了就在几分钟前刷到的那条动态，“你千万别告诉我，他们想邀请我成为其旗下，最新产品的韩国区代言人？”
林鲲顿时大惊，“舒言姐，你，你已经知道了？！！！”
那边孔元善刚刚挂掉电话，“你们在说什么？！”
林鲲一脸郑重，“元善姐，我刷到了一条非常不可思议的内容，怕吓着你。”
孔元善扶额：“所以你刷到什么了？！”
“我刷到，ieo韩国的官方，发了一条消息。”林鲲说。
孔元善已经胡乱抓起了手边最近的水晶笔筒，林鲲立马喊，“内容跟舒言姐有关！有关！！”
笔筒依然抄在手里，林鲲盯着那只随时可能飞过来的危险物品继续交代，“大概意思，就是，想请舒言姐去做他们的新产品的韩国区代言人。”
孔元善也听愣了，“林鲲？没是在忽悠我吧？”
林鲲连忙罢手，无比诚恳道，“怎么可能！我想也不敢啊，真的，不信你自己看！”
孔元善放下了笔筒，打开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脑。
但是估计页面都还没翻出来，新的电话就又进来了，孔元善只能搁着，先接完电话。
“你好，姜舒言工作室。”
这个开头，那就是陌生电话了，姜舒言低着头，一边翻看着从孔元善书架上随便拿下来的一本消遣的书籍，一边听着林鲲平均三十秒到一分钟一条的人工网络动态播报。
“ieo？！！”孔元善突然惊了声。
姜舒言和林鲲齐齐停止了手头的动作，看向孔元善。
但孔元善毕竟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虽然得知对方身份的第一时间有些惊讶，但也随后就镇定下来。
姜舒言虽然低头继续看书，脑子里却还在回忆早上自己无意间刷到的“小绵羊juegod”那条发布可能不到半分钟就删除了的动态，她现在已经确定不是她眼花看岔了。
可他那条动态时间却是在ieo官方消息之前发出来的，而此前连姜舒言这个当事人方都还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而ieo也是招呼都没先打就先发了这么一条动态，现在打进来这个电话可能才是在谈关于前面那条动态的事。
那么“小绵羊juegod”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先导消息？总不能是预测的吧？天气预报可都没这么准的。
第121章：新的代言
还有一个悖论就是，就算是他有特殊渠道得了消息的，可ieo虽然在韩国不像在中国那么受欢迎，却也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要找个韩国本土的一线艺人做代言人那也是随随便便的事。www.uu234.cc
而她姜舒言现在的情况，其实称之为“热搜女神”都不为过，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她目前的所有名气十分之六七都是靠各种热门得来的，不然也不会出现三张照片就能被人质疑到这般地步的状况。
而她这样一个情况的艺人，又是何德何能入了ieo的眼的？
千万别说因为ieo韩国是中国品牌，而她是中韩混血，出于家国情怀啊什么什么的，在商业利益面前可没人跟你讲情怀。
而且就算ieo此前确实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那么多更好的代言人选择而看上了她，这流程也不是这个走法啊？而且为什么一定是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把这个消息抛出来？！
她有种直觉，这个“小绵羊juegod”可能跟ieo存在一定特殊关系。
当然，这个特殊肯定不是外界质疑的姜舒言跟金圣昊的那种“特殊”……
姜舒言思考了一会儿，被林鲲的声音打断，“舒言姐，你现在已经不叫素颜女神了。”
姜舒言：“？”
林鲲把平板屏幕转向姜舒言，让她自己看，“你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荣誉称号，叫幸运女神。”
姜舒言往屏幕简单扫了一眼，还真是……
姜舒言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ieo这波操作并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而是，为她正名……
尽管这样猜测姜舒言自己都觉得实在过于自大而且匪夷所思，可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ieo为什么会在连他们本尊这边都还没有交涉过就先放出了这样一条消息，而在放出之后才又好比先斩后奏一般打电话到工作室来进行沟通。
“ieo目前的品牌总代言人是唐熙，近几年非常火热的当红流量小生，以前也是韩国艺人出道，唱跳型歌手……”
“不用介绍他，我知道这个人。”姜舒言说。
“好吧，”林鲲点头，继续往下，“他们在韩国这边是近两年才开始请单独的代言人的，目前的韩区品牌代言人是李彦宰，上一个新品代言人是全雅心，合约今年年底到期，然后他们目前放出的消息是，ieo手机的nac系列的最新款将于12月初上市，新品代言人确实还没确定。”
“李彦宰，全雅心，”姜舒言苦笑，“那你说他们是怎么看上我的？难道是预算不够了？！”
林鲲一脸茫然，“虽然我觉得舒言姐你也不差，但是这个，确实还是……有点玄幻。”
姜舒言叹了口气，在等孔元善的电话打完，然后看那边怎么说的。
又等了三分多钟以后，一通冗长的电话终于打完，林鲲立刻紧张的问，“他们说什么，是真的准备邀请舒言姐做他们的新品代言人？！”
“他们说……”电话又响了。
“……”孔元善痛苦扶额，“不行，我明天就得聘两个助理来，不然天天这样我得疯掉！”但抱怨归抱怨，电话还是得接。
沙发上两人默默等着，但从只言片语里，听得出似乎是和此次照片风波的照片源有关。
“查到照片源头了。”接完电话的孔元善说，但是神色并没有一点高兴，果然，后半句话就是，“但是并没有用。”
“查到了，但是没有用，是什么意思？”
姜舒言拧眉，“大概就是，对方已经做过特殊处理，无从查到背后发布者真实信息的意思。”
孔元善点头，“就是一个空头账号，地址还弄了个海外，而且发完不超过十分钟就删了，后面散播开的全是已经经过了二次三次转载的，这能查到谁去？！”
“到底是谁也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事情不是也已经处理差不多了吗？”姜舒言微笑着说。
林鲲抬起了手，“舒言姐不是说你那天看到了李明珠和林惠妍吗？而且这两人都有一定嫌疑，那其实我这里可以提供一个思路。”
姜舒言孔元善两人同时看向他，“什么思路？”
林鲲清了清嗓子，“我查了一下，林惠妍虽然在外留学过几年，今年才回国，新近的信息没多少，但是过去的还是有据可查的，她父亲不是m.k影视的理事长吗，她和金圣昊，关系似乎也还挺不错，那或者，咱们可以从金圣昊那里下手？反正这件事本来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对吧？！”
孔元善若有所思，“从金圣昊那里……”
姜舒言沉默了片刻，说，“其实现在是谁做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如果是别的可能还要担心对方会不会有什么后手，但是这个没必要，因为我相信对方也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局面会被扭转，而且还是这般快速，如果有更得力的证据她肯定早就一口气就丢出来完了。”
“确实，大家质疑的也不过就是你靠什么走到今天的，可现在不只是希跟你朋友宋薇小姐，随后又是吴泰铉金允熙崔尚英他们，现在还猛的冒出来一个ieo韩国的代言邀请，何况金圣昊就算有本事帮你安排《信仰的神女》还有现在的《十二妖姬》，他有本事给你安排《雄者时代》？！”
孔元善一上午都在打电话说事情，说得嗓子发干，喝了口水润了润，接着又道，“单只是质疑你能力的还情有可原，要质疑你是靠金圣昊的，那就是没脑子！”
林鲲连连点头表示无比赞同，“就是，现在这网上这些，大部分就是无脑跟风，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随随便便的能被人家带着跑！”
姜舒言淡淡一笑，“那么我们回到这个ieo上，上一个电话是他们那边打来的吧？他们说了什么？！”
孔元善直直的看了姜舒言两秒，语气无比郑重，“他们说，确实想，邀请你做他们的nac系列智能手机nac12的韩国区代言人。”
“所以这居然是真的！！！”林鲲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第122章：一封邮件
孔元善点头，“但这个也有点奇怪，因为他们广告部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的通知，是他们分公司社长亲自做的决定，跟总公司跟其他高层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这种情况下他们那边正式邀请函也还来不及拟出来，只能按他们分社长说的，先放消息，然后来跟我们这边口头沟通，正式的邀请函三天内应该能够发过来。www.uu234.ccwww.uu234.cc”
林鲲现在觉得这事情更加玄幻了，“我都怀疑我跟的不是舒言姐，而是某国际知名影星了……”
孔元善又是后脑勺一掴，“说什么呢？！你舒言姐现在不是过几年也就是了，你要想等到那天，就当好你这个助理，尤其你说话说半截的毛病！”
林鲲吃痛的捂住后脑勺，安全起见，立刻挪到另一边单人沙发去了，然而面对姜舒言即将成为ieo这样的已经算得上是国际大牌的品牌的韩国区新品代言人，兴奋劲儿依然一点没消，“舒言姐，你说如果，ieo是真的，想邀你去做，他们的新产品的，韩国区代言人，那你的身价，是不是立刻就，暴涨几个层次了？！”
姜舒言被他问的忍俊不禁，“想什么呢你！谁告诉你代言了大牌自己就真成大牌了？！像ieo这样的品牌，他们家的代言，在我这个层次的艺人里面，其实就算是无代言费都多得是艺人想要，就算这个代言费不是按别人品牌方的价值来算，而是按你代言人方的价值来算的，所以姑且就算他们真的已经准备邀请我做代言人，在代言费上，我觉得，可能还不一定有epeus家的牙膏代言费多。”
林鲲：“……不至于吧？！”
“这种品牌请像舒言目前这个层次的艺人，很诚实的说，其实艺人远比品牌方受益更多，但是为了利益对等，品牌方自然也就不会给你出多么丰厚的代言费了。”孔元善说。
林鲲涨了姿势，连忙打开手机备忘录开始录入笔记。
“现在负面已经慢慢压下去了，所以我想……”
“不行！”孔元善知道姜舒言要说什么，“你现在更不能马上回剧组了。你没发现质疑你跟金圣昊的声音是慢慢压下去了，可是这会儿网络上讨论你讨论的更加激烈了，就吴泰铉替你说话那条，把李晟贤吸毒丑闻事件都挤到了第二，再ieo韩国又放了要邀你做新品代言人的消息，现在可多的是媒体想找你呢。”
林鲲托着脸，“其实我觉得，就冲这人脉，这热度，我们舒言姐，已经跟那些一二线艺人都差不远了，有些一二线艺人，沉寂个一两年两三年，那名气只怕还没我们舒言姐现在高呢！”
姜舒言没理他，低头看了看时间，下午1点，现在《十二妖姬》那边还是休息时间，抬头看向孔元善，“那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这个可以，这种情况你回去只怕反而是给剧组添麻烦，权导也不会愿意让你现在就回去的。”孔元善说。
于是姜舒言拨了权始民的电话过去。
如他们说猜测，如果说早上跑去剧组蹲人都还只是三五个十来个媒体记者，到吴泰铉发布动态和ieo放出消息后，剧组那边的想找姜舒言的记者已经增加了至少两倍。
这事权始民也很恼火，眼看着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了，这状况一出接一出的，不过倒也不至于把罪责都怪在姜舒言身上。
归根结底还回到了当时让姜舒言去参加m.k影视的酒会的事情上面，姜舒言出事是金圣昊的问题，可酒会上被人拍照还外传这就是主办方的问题了，而为这个他早上已经打电话去问过m.k影视要一个说法，m.k那边的回复是他们社长的三公子金圣昊亲自把酒会当天的负责人叫去谈话，已经被辞职了。
当然，这个情况姜舒言他们是早就知道了的，金圣昊自己说的，算是为这件事给他们一个交代。
至于这件事对金圣昊的影响，那就没任何关系了，他的原则只有一个，不闹官司，尤其不要被整出个强`奸罪或者强`奸未遂甚至弄进去蹲几天牢房再让他爸拿着钱去捞出来，这是他把对他的底线，也是他给自己的底线。
记者们在剧组顿了一天都没蹲到人，也不知道是有人透露了消息，比如早上电梯里遇到那三位白领，反正到下午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又摸索到了工作室的所在，但这时候姜舒言又已经回家了，还带着孔元善和林鲲一块儿的。
虽然对姜舒言而言孔元善和林鲲并不算客人，但是宋珍华却是把两人都当客人了的，还高兴的不行，尤其一进门就莫名对林鲲有好感，三五句聊下来，得知林鲲本来是中国留学生就更高兴了。
林鲲抱怨说韩国的菜没有中国菜好吃，宋珍华立刻说自己跟舒言都更喜欢吃中国菜，自己做的姜舒言跟宋薇也都很喜欢吃，让他想吃了来家里就是，两人的交谈愉快的简直好像是失散多年的母子。
姜舒言跟孔元善两人相互对视，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到后面林鲲跟着宋珍华去厨房边聊天边打下手，聊天词汇也已经不限语种，中文韩语交叉混乱笑声连连。
“我妈妈她……”
“你让你妈妈认小鲲当个干儿子得了！”孔元善说。
姜舒言摇头，“那不行，他要是成了干儿子我怎么办？！”
孔元善乐了，“你还当真的啊！”
姜舒言抱着团圆在沙发上找了部国际经典老电影回温着，孔元善则只是挪了个地方，坐在姜舒言家的客厅里抱着电脑继续忙工作。
关于照片的源头，不重要了并不是说就真的不查了，毕竟被人摆了这么一道，最起码总得知道是被谁摆的不是？
前面孔元善安排的专业的人查了一天也没查出是谁，而后也打电话问了金圣昊间接表达了对林惠妍的质疑，结果金圣昊说自己也怀疑并问过了，不是林惠妍。
戏剧性的是，就在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工作室的对外开放邮箱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对方说自己手上就有准确的照片源的相关信息，交换条件是五千万韩元。
第123章：查证结果
交换来的是一个邮箱地址和一张收发件信息截图，不过收件信息已经被对方先处理掉了，当然这也不是重点，只要有发件信息就足够了。www.uu234.cc
而对这个发件邮箱最后的查证结果，有些意外却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是李明珠的助理的私人邮箱。
背后主使不用说，明确指向的就是李明珠了。
可这也是姜舒言想不太通的地方，就算因为《神女》拍摄期间一点不愉快导致李明珠不喜欢她，可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之前《十二妖姬》试镜的时候虽然打了个照面，但是也并没有起什么摩擦，怎么也不至于她花这么大心思来抹黑她不是吗？
“有没有，找她谈谈的想法？”孔元善问她。
姜舒言摇头，“知道是谁就行了，我们的证据也仅限于一个她助理的私人邮箱地址，就算找到她她也不可能承认是她做的的，而且……”姜舒言停下来。
“而且什么？”
“我总觉得，这件事说不过去。”姜舒言说。
孔元善笑了，递了杯泡好的咖啡过来，“你还是不相信是李明珠做的？”
“嗯，有点。”姜舒言没有否认，“如果一定要是林惠妍或者李明珠两人中其中一个，我个人觉得，其实林惠妍可能性都比李明珠大的多。”
孔元善有些好奇，“怎么说？”
“林惠妍颜值实力都并不比我差多少，而且她的性格偏于高傲，又是个富二代千金，《十二妖姬》的女主没能拿到对她虽然看似没有什么损失，可心理上会不会觉得输给了我有失体面而对我产生什么怨意还真的不好说；再者这次照片事件背后没有金钱的助推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肯定还不是一笔小数，李明珠如今虽然面上风光，可真要说有丰厚的底子怕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对林惠妍，她最不缺的可能就是钱了。”
“可总不可能是林惠妍还买通了李明珠的助理吧？如果是林惠妍做的，那也应该是林惠妍身边的什么人或者就是找个完全不相干的人还安全些不是吗？”孔元善说道。
姜舒言点头，“这也是我不太能理解的地方。”
孔元善浅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姜舒言的肩膀，“昨天没查出结果的时候你还在劝我别太纠结这个，现在查到了源头了，怎么你反倒纠结起来了！”
姜舒言叹了口气，“也是，行吧，解决了就解决了，是谁都随便吧！”
ieo的办事效率还是相当快的，说的是三天时间，而实际上第二天下午邀请函就已经拟好发了过来。
当然这个邀请函其实也就是个形式，ieo的代言，别说人家主动抛来的橄榄枝，就是自己去争取，如果有机会或者可能的话，都多的是艺人上赶着去接，除非是在如受国际关系影响或者其他特殊情况下，只要代言费合适，各方面条件也都能够达成一致，就是眼下最炙手可热的超一二线知名艺人都没有不太可能会拒绝。
而他们竟然会突然找上姜舒言，连孔元善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至于姜舒言，其实她脑子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太成熟的猜测，当然这个猜测跟眼前这个状况一样，也挺不可思议的，所以她才并没有跟孔元善说。
而且这个代言，坦白说其实接的不很是时候。
“邀请函已经过来了，那接下来怎么安排？”姜舒言问孔元善。
孔元善琢磨了会儿她这话的意思，“你是想说，会不会影响剧组的拍摄，是吧？”
姜舒言点头，“《十二妖姬》已经进入收尾阶段，我现在闲在这里纯属迫不得已，而且这样一来我接下来回组后的拍摄任务和压力只会更大，另一方面，ieo的nac12是准备12月12日正式面世对吧，这个新品的总代言人似乎是两个月前就已经确定了的只是还没有对外公布，而广告上多半是至少提前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就会放出去，那时间，可能就已经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孔元善抿唇。
姜舒言继续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敲定韩国区的代言人，又或者说其实原本并没有要请韩国区的新品代言人的打算，但既然现在找上我了，他们愿意用我我也愿意接，那么接下来应该会很快安排代言双方的条件协商和合同签约，跟着就马上安排广告的拍摄，如果是只是平面海报还好说，如果是视频，两个月时间至少还要剪去半个月到一个月的后期剪辑和技术处理。”
孔元善沉默了会儿，“其实我想也不一定会冲突，而且你看，是他们找的我们不是我们找的他们，那他们找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好可能出现一定档期冲突的情况，而去距离新品面世只有三个月才找代言人，就算广告跟不上他们自己也有责任啊！再者，如果面世前代言广告出不来，那大不了就面世后再投放嘛！”
姜舒言笑了笑，“但愿吧。”
“这样，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清楚你现在的……不，我先问清楚他们的安排，再依情况看该怎么说。”孔元善说。
姜舒言点头，抬眼看向孔元善，“所以元善姐你看，现在的时间，就是赶上加赶了。”
“也没有啊，毕竟咱们还没签合同不是？！”
姜舒言低低的咳了声，“我刚刚kakao上问了下伊子，其实剧组的情况也还好，现在外面的媒体记者已经少了很多了，而且也蹲了快两天了，他们又不是没有别的新闻可追，抓着我一个十八线艺人也没意思对不对？”
孔元善露出一个蜜汁微笑，“所以你想回组。”
姜舒言微笑着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什么时候？”
姜舒言看了下时间，“一会儿？”
孔元善：“……”
“正好今晚有场大夜戏，本来我的部分是准备留后单独补的，我回去正正好，都不用补了。”姜舒言笑着说。
孔元善抬手遮眼，“能够带上你这样敬业的艺人，可真是我孔元善莫大的荣幸！”
“不不不，能够遇到元善姐这么照顾艺人的经纪人才是我的荣幸。”姜舒言立刻谦虚。
第124章：一个推测
孔元善叹气，“你等我打个电话，问问ieo那边签约流程怎么安排，会不会要求你亲自出面，顺便也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好了。www.uu234.cc”
姜舒言微笑着点头，“好的，你打吧！”
孔元善瞪了她一眼，起身去办公桌前挪过座机拨了电话。
最后得到的回复是，“你可以走了！”挂完电话的孔元善朝姜舒言面无表情的说。
“其他的呢？我可以听完再走。”
孔元善摇头，“不，你还是赶紧走吧，你的戏重要！”
姜舒言：“我觉得我还是听完再走好些，反正晚点您多半也会打电话告诉我，那还不如面对面直接说了对不对？！”
孔元善的脸继续绷了一会儿，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舒言：“？？？”
孔元善还是“哈哈哈哈哈哈……”
姜舒言：“……”
笑了好一会儿，孔元善才终于强行收敛了面部表情，说：“消息有两个，第一，他们说了，签约流程你可以不用出面。”
姜舒言点头，“第二呢？”
“第二，我怀疑你上一世是不是是替他们ieo的社长挡了刀枪或者救了他们ceo的爹妈。”
姜舒言没明白，“什么意思？”
孔元善深吸了口气，“关于广告拍摄的安排，他们说，先等你《十二妖姬》杀青，”紧接着两手啪的一声桌上一拍，“这种好事你敢相信？！”
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开心的消息，但是姜舒言听完这句话后，沉默了半晌，开口的话却是，“你有没有ieo韩国的总负责人的具体信息？”
孔元善微微一顿，“你说ieo韩国的新社长啊？这个我还真仔仔细细查了的，ieo总公司ceo赵宪津的亲弟弟，叫赵鸣阳，刚刚上任不到三个月，诶！你一说我还突然想起了，ieo决定用你是他们这位新社长亲自做的决定，那他们社长是不是……”
“你说他们的新社长叫什么，赵鸣阳？”
孔元善点头，“对。”
赵宪津这个人其实她是知道的，国内年纪最轻的商界大鳄，ieo最初就是赵宪津和他的父亲赵永鸣联手创立的，三年前赵永鸣因病去世，ieo非但没有走颓，反而愈加迅猛的向前发展，并在一年之后就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
但是赵宪津还有一个叫赵鸣阳弟弟……确实还没关注过，而且姜舒言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那有没有照片？！”
孔元善摇头，“没有，目前还没在什么对外的公开场合露面过。”
“那，年龄呢？”
“年龄？”孔元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24？”
姜舒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元善姐，有件事，本来没打算跟你说的，但是现在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小绵羊juegod’这个id你知道吧？！”
“知道，粉圈大佬一个嘛，这个id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了你的粉丝的主力军和主心骨，你之前那个‘素颜女神’可不就是他带出来的么？舍得花钱，皮下十有**是个富家公子哥，就希那种，虽然从这位的前科来看，随时有爬墙的风险，但是人家基本道德还是有的，捧完人了也不会回踩，反正也没坏处。”
“我见过这个人本人。当然这你可能也是知道的，因为他带‘素颜女神’节奏那波照片，就是我跟他在一家日料店吃饭偶遇然后拍的合照，不过后来他放的照片就只有我，他把他自己弄掉了。”
孔元善一愣。
“还有，昨天早上我刷twitter的时候，刷到了一条这个id发的动态，内容跟ieo韩国官方发的内容一模一样，前后只相差不到二分钟，重点是，‘小绵羊juegod’发的在前，ieo官方的在后。”
孔元善眨了眨眼，脑子里飞速着消化姜舒言这两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量。
姜舒言却没停，“这还只是第一个难以解释的地方，第二个就是，为什么ieo会在这么凑巧的时候，毫无征兆的突然放出邀请我做他们新品代言人的消息？甚至连流程都倒过来了，而且还是他们的新社长亲自打的电话？还有nac12距离面世时间已经只有三个月，这时候才找代言人？！而且这种情况下他们在得知我的戏还没拍完，而居然还会宽容到等我杀青再安排广告事宜？！”
孔元善的脑子已经快要当机了。
姜舒言突然一下就笑了，“元善姐，你不觉得整件事，其实就跟闹着玩一样？！”
“你别吓我……”
“这代言来的真的跟闹着玩的差不多了，不过我现在要表达的也不是这个，”姜舒言笑着说，“我要表达的是，我现在也有了一种，类似于闹着玩的推测。”
“你说。”
“他们这位新社长，这个赵鸣阳，其实就是那个粉圈id‘小绵羊juegod’的现实本尊。”
“？！！”孔元善的眼睛顿时瞪大了。
姜舒言停顿了两秒，说完最后总结：“换句话说，我现在怀疑，ieo韩国的社长，是我的目前的，头号粉丝。”
“……”孔元善整个人往沙发里一倒。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跟闹着玩一样的推测。”姜舒言说，“你也就当我在跟你闹着玩，或者……”
孔元善抬手，阻止姜舒言继续说下去，“舒言，你让我，缓缓……”
这一缓直接就是将近半个小时过去。
姜舒言叹了口气，“那我打个电话叫小鲲到车库等我，我现在回剧组了。”
“不，等等。”孔元善坐起身，“你自己有几分把握，你的猜测是……真的？”
姜舒言倒是没想到孔元善会问这个，想了想，说，“50%的可能吧！全凭推测，没有任何真实依据。”
孔元善点点头，又问，“你也见过‘小绵羊juegod’本人对吧？”
“见过。”姜舒言微笑着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他的长相？”
姜舒言回忆了一下，“能记得70%左右吧，一个20-25岁之间的小男生，长相算中等偏上，可能是个富二代，因为本来以为他是宋薇的粉丝，结果他上来给我说他是我的粉丝，所以印象还挺深刻。”
“那如果再见到人，肯定能一眼就认出来对吧？”孔元善说。
姜舒言微笑点头，“遗憾的是现在既没有那位赵社长的照片，目前也见不到本人，不然我一看就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了，虽然这个推测本身就相当荒唐。”
第125章：怕苦
说到这个孔元善倒是想起了，“那又不对了啊，如果说这位赵社长要确实跟‘小绵羊juegod’是同一个人并且还是你粉丝，那有这样的机会他难道不想安排跟你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粉丝唉？哪个粉丝会有见自己女神的机会还不用的？？”
姜舒言顿了顿，微笑着说，“说不定他只是想保持神秘感呢？也或者他只是喜欢屏幕上的我，而并不喜欢现实里的我呢？”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www.uu234.cc
很多追星追的粉丝，在荧幕之下追得越是火热，对见到自己所追的明星本尊其实越会有一定的抗拒心理。
或者是真正的本尊并没有自己臆想的那么美好而害怕失望，又或者仅仅是对越喜欢的人越没有直面的勇气，原因不一而足。
“也没事，反正等代言确定了，或早或晚，都有见到这位赵社长的可能的。”孔元善安慰道。
姜舒言笑着摇头，“其实见不到也没事，毕竟就算确定这位刚刚上任不久的ieo韩国的年轻社长和‘小绵羊juegod’是同一个人又怎么样呢？在网络世界里他是我的粉丝，可在现实里人家是ieo的分社社长，真把人家当粉丝看？我还没那么大脸。”
孔元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那行吧，你回组吧！有事随时电话。”
确实也没别的事了，姜舒言没再多留，跟孔元善道了再见，就走了。
……
虽然依然是只耽搁了两天，甚至还不到两天时间，然而在这次照片风波过后，姜舒言敏锐的感觉到，整个剧组从上到下从演员到工作人员，看她的眼光要变了。
不是说变好或者变坏，反而更像是疏离，情感上的疏离。
就好比有几位已经挺熟的工作人员之前还能很随意的跟她时不时搭几句话，或者奉承或者真心的夸一夸她的演技，三天两头掏出手机凑过来要几张合照，倒不至于完全没有了，可也明显少了很多。
至于演员们，之前已经慢慢熟络的基本能打成一片的，现在也出现了两种情况，一种自然是对她颇有“敬而远之”的意思了，而另一种，原先就对她比较殷勤的现在更加殷勤了。
不过姜舒言自己对这些人的态度上基本没任何变化，自然也不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有什么变化。
“两天，两天时间，如果说我们对前辈的仰望角度是60°的话，现在差不多已经快到90°了。”趁着中场的休息时间，陈伊子拿着两杯速溶咖啡走过来，递了一杯给姜舒言。
姜舒言微微一笑，“哪里有那么夸张？”
陈伊子浅笑着点头，目光往片场演员们比较集中的那边看过去，“事实只可能比这更夸张，你从大家对您的反应也感受到了不是吗？”
姜舒言看了眼那边，没有说话。
“其实大家更多的也不是因为嫉妒，只是因为这种距离感，就是，把自己和您相比的距离，会让大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种感觉跟换一个人，就拿金允熙老师比，这种距离的感受又是不一样的，当然，您可能不是很懂这种……”
“我能理解的，”姜舒言微笑着说，“因为起先的时候我们都是‘新人’，虽然‘新’的程度不一样，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原本也不明显，而现在，越来越明显了。”
“是啊，原来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后来才发现原来并不是，尤其和前辈你，越对比就越显得自己卑微。”
姜舒言轻轻的抿了口还有些微烫的咖啡，“每一个人的先天条件，后天的付出与获得，还有自身的价值体现都是不一样的，这个并没有一个衡量标准，拿自己和别人比本身就是一种自我否定，如果自己都不肯定自己，那谁还会来肯定你呢？”
“伊子老师，马上上场了。”场记过来喊人。
“啊，好。”陈伊子把剩下的半杯咖啡喝完并把杯子放到一边，然后跟姜舒言点了个头就连忙跟着场记过去了。
然后姜舒言立刻就把基本没喝过的咖啡放到了一边，因为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太苦了，苦得她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
姜舒言抿了抿嘴，准备起身去休息室找个任何带甜味的东西来拯救一下自己受伤的味觉。
结果还没站起来，肩上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姜舒言转头，“韩闵哲？”
紧接着韩闵哲就递来了一小把的瑞士糖，自己嘴里似乎也有一颗，还不忘用眼神示意那杯姜舒言其实基本一口没喝的咖啡，“我记得你好像是怕苦的。”
姜舒言没拒绝他的糖，先剥了颗放在嘴里才浅笑着问，“哦？但是我可没专门说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听到过两次你嘱咐你助理冲咖啡一定记得放糖。”韩闵哲说，紧接着在旁边刚刚陈伊子坐过的位置坐下来。
姜舒言浅笑着侧头看他，“可能就只是我当时想喝加糖的呢？”
“但是你吃白巧克力也吃夹心巧克力，纯巧克力却不吃。”
“……”姜舒言微笑，“我确实不喜欢吃苦的东西，微苦都最好不要，可我在剧组好像总共也没吃过几回巧克力啊，这也能被你注意到。”
韩闵哲也笑，“可能我观察人比较细致吧！”
姜舒言本来想说你为什么要观察我，但是想了想又算了，吃了两颗糖后，味觉找回来了。
两人忽然无话，过了一会儿，韩闵哲开口，“你……”
“舒言，你过来一下。”权始民在不远处喊。
姜舒言立刻起身，“权导叫我，我过去一下。”
韩闵哲只好收了嘴，微微一笑，“嗯，好。”
照片风波平息了，epeus那个牙膏代言自然是没丢，反而还蹭了波姜舒言的热度，包装盒上带有姜舒言照片的那几款产品销量都跟着提升了不少。
和ieo的正式签约是在姜舒言回组的一周之后，虽然这方面孔元善是不可能出现马虎的，但在最后签订之前也还是发给姜舒言自己过目了一遍，等她确定之后，孔元善才签了下来。
第126章：杀青宴
其实真要姜舒言亲自出面也不是不可以，整个韩国尚且就那么大，从龙仁回首尔能花费多少时间，算上来回最多也就是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也就是错开或者稍微协调一下拍摄时间而已。www.uu234.ccwww.uu234.cc
但是既然对方没有要求，他们这边自然也没必要再去白白浪费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的时间。
剧组的拍摄有条不紊的逐步进入最后半个月，姜舒言的事情彻底平静下来之后，整个《十二妖姬》剧组除了越近尾声越加忙碌，也就再没发生什么别的特别的事情了。
直到，吴泰铉来探姜舒言的班。
吴泰铉的解释是来龙仁办点私事，顺便过来看看。
吴泰铉探姜舒言的班，哪怕已经一再向外传达只是普通朋友的意思，外人会不会相信却也还要另说，《十二妖姬》剧组的保密性也不比当初的《雄者时代》剧组，别说没有可以隐瞒，就是隐瞒了，也未必就不会透露出去。
所以不出所料，第二天姜舒言又随吴泰铉的名字一起上热门了。
关于两人的种种话题又成倍冒出土了。
不过没出48小时就被压下去了，姜舒言这边几乎都没有出面，热门是吴泰铉那边撤的，话题也是他们那边一力压的。
为此吴泰铉还亲自给姜舒言打电话道了个歉，尽管姜舒言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需要道歉的。
不过孔元善倒是觉得有，“我有点想不明白，吴泰铉他这时候，去探你的班，是出于什么心理？！”孔元善在电话里说。
从语气里透露出的态度很明显，她对这件事尤其因为这个又弄出一波谈不上正面的动静是相当不满的，只是又不好直接去谴责吴泰铉那边。
姜舒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笑了笑道，“元善姐，你别这样，这一路他对我的帮助你也是知道的，虽然他这次来探班确实有些不妥，但他就只是顺便，也是因为把我当朋友了才会来的。”
孔元善哼了声，“我知道他是把你当朋友才会去探你的班，一般人谁有那么大面子？这一点我应该值得高兴才是，可主要是，我可不相信他会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以及不知道这被透露出去顺带还会引起些什么反应来，哪里还有当人朋友却做事不考虑周全，最后给朋友到添麻烦的？这一点他是影帝那也不可原谅！”
“可别人不是也一力承担了责任并且已经处理好了吗？”姜舒言浅笑着说。
“处理好了就能跟没发生一样吗？你现在话题已经够多了，《雄者时代》我们是等不起，可至少在《十二妖姬》正式播出前，我们都不需要再有任何被动曝光了，尤其这种带绯闻属性的，这种曝光放现阶段叠加越多坏处反而越多。”
“嗯，我知道的。”姜舒言从善如流。
孔元善又吐槽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人都是越到要紧关头越小心谨慎怕出岔子的，进入收尾阶段的最后半个月里，几乎每天都能听权始民跟大家叮嘱一遍千万不要出任何的问题，也最好不要再离组，哪怕家就住龙仁，可能两站公交就到家门口的。
这上面权始民虽然没有特别点名过，但是其实姜舒言一直都是最心虚的那个，而且就算接下来可能会又冒出点什么岔子，从她身上出的可能性也能够占到整个剧组的40%，一个人，就占40%。
幸运的是最后的半个月收尾拍摄进行的非常顺利。
气候从最热的七月初到已经转凉的九月末，稀奇的是，姜舒言这副脆弱的身体在最炎热的时候还感冒过些天，到转凉后，工作人员跟演员都有好几个感冒了的，姜舒言反倒一点事没有。
演员们陆陆续续杀青，或多或少受了前面一些事情的耽搁影响，姜舒言的戏份也实打实的拍到了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
当天孔元善还特地来陪了的，虽然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不过孔元善的说法是，在她手下接的第一部戏，由她送来，自然也应该由她亲自接回去。
不过刚说完就被前面开车的林鲲拆台了，因为姜舒言真正入组那天并不是孔元善送的，如果把林鲲当司机来算的话，那就是姜舒言自己一个人到组的，如果当助理来算的话，那起码还有个林鲲送。
而且现在也是林鲲接。
其实自从林鲲上任以来，只要姜舒言外出，则天天都是林鲲在接送，真的是已经把助理当成了专职司机。
最后阶段的拍摄演员也好，工作人员也好，大家都确实非常的累，所以原本紧跟着杀青安排的杀青宴权始民却是安排在《十二妖姬》的前期拍摄真正杀青五天之后，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好的，充足的休息时间。
作为最大金主和特邀客串，《十二妖姬》的杀青宴自然都是是少不了李希这号人的。
和三个多月前的开机前的那次饭局不同，当时权始民只请了主要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而这一次却是上到投资人导演演员，下到这个剧组团队的每一位工作人员，都一起的。
这顿杀青宴，m.k影视不论作为主要投资方之一还是出品方肯定还是需要安排人参加的。
而且尽管《十二妖姬》的网剧性质没变，但其实连姜舒言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从入组到离组，这中间的几次大小风波给《十二妖姬》带来了多少的曝光度和热度，都已经快要超过都快林惠妍和柳宇诚主演的正经电视剧《美人图鉴》了。
m.k影视到底是姓金不姓林，整个公司的利益自然也不可能以林惠妍包括其父亲一个人的利益转移，甚至坦白说其实金圣昊这个社长三公子都并不能左右公司的大决定，所以当理事们都理智的发现《十二妖姬》具有相当的潜力的时候，重视度自然也就上去了。
姜舒言一开始就听权始民说过m.k会安排一个大人物出席杀青宴，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边竟然会是两个人。
不，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其中有一个已经是姜舒言的熟人林惠妍。
第127章：走错地方
《十二妖姬》试镜的时候，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林惠妍是何许人，但经过那场双主角之争，最后姜舒言获胜而林惠妍转头就成了电视剧《美人图鉴》女主角之后，林惠妍的名字也很快就被众多人所知道。www.uu234.ccwww.uu234.cc
再用上自己的家世背景，到哪里都自带三分光环，而且哪怕用很挑剔的眼光来看，林惠妍本身也是超标准的大美人一个，随便几个社交场合走动走动，虽然没像姜舒言那样三天两头挂热门，却也足够她在三四个月内就把自己的脸和名字在整个娱乐圈刷熟了。
她在这方面的速度和方式也都控制得非常的好，就目前来说，在大众认知度上林惠妍也许比姜舒言差一些，认可度却是高得至少翻了两倍。
这也可以理解，谁让姜舒言是靠“人缘关系”，靠“运气”，靠“热门”一点点火起来的呢，林惠妍却不是，林惠妍就算靠人脉可人家本来就是出生豪门的富二代千金，完全匹配得起这样的人脉关系，人家用m.k旗下的资源就跟用自家的小物件似的，理所应当，更没有像姜舒言一样今天金圣昊明天吴泰铉后天李希，名气全靠这些来的。
如果把两人放到一起比较，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除了一张脸外，其余方方面面姜舒言要比林惠妍差了太多。
而就目前来说，除了知道当初《十二妖姬》女主角之争事件的可能早就已经在心底不动声色的把两人做了好几番对比，在没有发生比较大的本尊或者粉丝之间的冲突对立之前，应该也还不会有人把诸多方面都截然不同的她们放到一起比较孰优孰劣孰高孰低。
只是现在，隔壁几乎同步杀青的《美人图鉴》的女主角，跑来出席《十二妖姬》的杀青宴。
别说姜舒言，就是剧组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觉得有些怪异。
听权始民的介绍说，一起来的那位中年男人是m.k的一位赵姓本部长，又听林惠妍称之为叔叔，大约是有点亲缘关系。
林惠妍二人来得要晚些，最后两人落座，林惠妍的位置恰好在姜舒言的正对面。
其实从两人进入彼此视线，林惠妍的目光就一直在姜舒言身上没有移开。
隔壁桌的孔元善发了手机消息过来：林惠妍？？？是我认错人了还是她走错地方了？！
姜舒言：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孔元善：她会不会是冲你来的？！
姜舒言：不至于吧。
孔元善：我后悔了，我该挨着你坐的。
姜舒言：那你再坐回来？
孔元善：你意思是我把陈伊子赶走吗？！
姜舒言转头看向孔元善，朝她微微一笑，手机上回：没事，应该不是冲我来的，是也没事。
姜舒言刚准备收起手机，一条kakao消息就及时的闪了进来。
韩闵哲：注意林惠妍。
韩闵哲？让她注意林惠妍？！孔元善让她注意她还理解，可韩闵哲为什么会让她注意？姜舒言抬起头，朝左边只隔着两个人而坐的韩闵哲看过去。
但韩闵哲只是朝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也没补偿信息过来。
姜舒言只得低头回复：好，我会的。
发送后再出现抬头，往前平视，一下与还看着自己的林惠妍四目相对。
“好久不见啊。”林惠妍先笑着打招呼。
“好久不见。”姜舒言微笑着滴水不漏的回应。
之后就不愿多说，而同桌的其他人已经接过话茬和林惠妍热络的攀谈起来。
“舒言姐，你们是很熟了吗？”身旁觉察到二人的目光对视和暗潮汹涌的陈伊子低声问道，这个位置本来是给孔元善安排的，但是孔元善说自己只是经纪人属于外人，主动礼让坐旁边一桌去了。
“不算熟吧。”姜舒言淡淡的答，目光从林惠妍身上收回。
原本应该属于韩闵哲的位置上，抱着手机叠着腿玩单机小游戏放飞自我的李希朝二人看过来，“你们在低估什么？”
“没什么，你玩你自己的吧！”姜舒言微笑着说。
李希哦了声，低头继续打自己的单机小游戏。
整层偌大的餐厅里到处都是各种欢快的谈论说笑声，还有时不时有响一下的自拍或者对着其他人拍照的声音，比较集中于李希刚到的时间和林惠妍刚到的时间，但李希也就刚进来的时候跟大家热络了几句，之后一坐下，就开始玩自小游戏沉浸自己独立世界了。
至于为什么不拍姜舒言和其他人……因为在剧组的三个多月里已经拍的够多了。
“好久不见啊，李希老师？”对面刚刚落座的林惠妍笑着喊了声，目光也终于舍得从姜舒言身上转到李希身上。
“嗯？！”李希闻声转头，大概误以为是姜舒言说了句什么。
明显，他连林惠妍二人的到来和落座都根本没有注意到。
“有人跟你打招呼。”姜舒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
李希抬头，视线往前平视过去，在乍一看见林惠妍还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突然就冷了下来，半眯着着眼，毫无客气可言的说道，“是我走错地方了还是你走错地方了？！”
四周的声音有些闹，但是李希这句话，他们整桌甚至左右挨得近的两桌，基本都听到了。
虽然《美人图鉴》的女主出现在《十二妖姬》的杀青宴上，确实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可既然人家都来了，别说别人身份特殊，就是一般人，也不带这样说人家的，显得很不尊重。
李希这话说的真的可以说相当没礼貌了，可关键是，在场还没人有资格说一句李希的不是，只能林惠妍自己尴尬。
权始民连忙笑着打圆场，“哦，看我这记性，忘了说！惠妍是随赵本部长以m.k影视的代表的身份来的，没事，大家……”
然而权始民这个圆场很快就被林惠妍自己否定，“我赵叔叔是代表m.k来的，但我还真的不是。”林惠妍浅笑着说。
忽然就全场安静下来。
李希微微一笑，“哦，那就是走错地方了。”
一个莫名其妙的，不合时宜的，神仙打架现场。
第128章：玩的愉快
林惠妍却好似一点没听出李希话里的别的意味，还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也不是了。www.uu234.ccwww.uu234.cc”
在李希下一句话开口之前，姜舒言亲手倒了杯水推到李希面前，并极低声的提醒，“注意下场合。”
李希顿了一下，把姜舒言倒的水端起来喝了，然后抬头，朝林惠妍微微一笑，大概意思就是示意她解释解释。
“这第一呢，相信在座大家也都知道，就在几个月前，我也是差点成为了《十二妖姬》剧组的一员的。”林惠妍笑着说道。
姜舒言神色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没出两秒，全场一半的目光都朝姜舒言看了过来。差点成了《十二妖姬》的一员，这后面省略掉的部分应该是“如果没有姜舒言的话”。
这句话实在针对性十足，而且一点不比李希那句“走错地方了”礼貌到哪里去。
这次没等李希说话，姜舒言先轻笑了声，“那第二呢？”
“第二，”林惠妍笑起来，“不打不相识，事实上这件事之后我跟舒言就已经成了好朋友了，舒言你说是不是？我来蹭我好朋友的杀青宴，应该还是算合理的吧？！”
姜舒言笑，目光看向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权始民，“只要权导不介意我拖家带口就成。”
权始民怔了怔，回神，大笑，“这怎么会，当然是欢迎还来不及啊！”
林惠妍笑着转头看向那位赵本部长，“叔叔，你看我之前跟你过说什么，舒言本人比照片上要漂亮多了对不对？！”
赵本部长笑着连连点头，“是，对，舒言小姐确实非常漂亮，见到本人实在荣幸。”
姜舒言微笑，“我也很荣幸见到您。”
……
从李希上来就跟林惠妍交锋，到林惠妍针对姜舒言，本以为二人是因为当初选角结了仇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过节，结果还没两句话就360°大反转成了好朋友……全场半数人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手机上一条信息进来。
孔元善：你们……？？？
姜舒言：临场发挥，我演技如何？
孔元善：……那你真棒！
接下来气氛倒是渐渐融洽，也没再出现谁专门针对谁的尴尬状况。
“少搭理，少接触，她不是什么好人。”再重新打开单机小游戏之前，李希忽然凑近，低声说了句。
姜舒言目光抬了抬，转头，“林惠妍？”
“嗯。”李希淡淡的嗯了声，游戏开了。
“刚刚，韩闵哲也发消息提醒我，让我注意她一些。”姜舒言说。
李希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望侧对面的韩闵哲身上瞥了一眼，发出一声不甚清晰的低笑，“反正你少接触就对了。”
姜舒言有些狐疑，只是场合关系，两人哪怕挨着，一直低声说话也总是不太好，也就没再往下多问。
今天的林惠妍明显是用心准备过了的，穿着打扮的非常漂亮，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也把与生俱来的名媛气度体现的淋漓尽致；对比之下，姜舒言好像真的随性过度了，穿着只比平时稍微注意了一下，好歹穿的是条miu miu米白色卡迪连衣小长裙，妆容是最平常的淡妆，至于行为举止，就真的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除了李希似乎对林惠妍的成见颇大，隔壁桌的孔元善也是从开始转过来看了林惠妍两眼，之后就眼神都再舍不得多给一个，姜舒言本人以及韩闵哲和陈伊子则都是保持礼貌周到的态度，剩下的大家对林惠妍的态度都很欢迎而且热络，攀谈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中断。
趁着大家都聊得欢快不太注意的时候，陈伊子往姜舒言这边靠了靠，低声的说，“您和林惠妍小姐，其实并不真的是好朋友对吧？”
姜舒言转头看了她一眼，轻笑，“怎么说？”
陈伊子微笑，“《美人图鉴》的女主角，却跑来《十二妖姬》的杀青宴占尽风头，而且一上来就说那样的话针对您，开玩笑都不是这么开的，我确实一点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好朋友’能做出来的事。”
“你这眼睛可真是，”姜舒言笑着摇摇头，“什么都被你看穿了。”
其实从林惠妍那句“差点成了《十二妖姬》的一员”一出，姜舒言就知道，至少60%的可能，林惠妍是冲她来的。
这顿饭局不像开机前那顿饭一样，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凑到一起只是为了打个照面彼此先熟悉熟悉，现在大家基本都已经是熟人了，因为除了这顿饭局，两天前就已经通过投票决定晚上再一起去练歌房唱歌。
都不需要挪地方，就在这家酒店的第四层，往下乘个电梯就是。
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饭局结束就可以离开，想唱的唱，不想唱的图个欢快气氛也可以。
选项是权始民给的，结果是一群年轻人投出来的，包括权始民在内，上了点年纪的就不打算去了，至于那位赵本部长，估计本意是要去的，结果还没张口林惠妍就拉着他在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林惠妍挽着那位赵本部长的臂弯微笑着朝众人道，“既然是你们的杀青庆祝，我跟我叔叔毕竟不是组内人，就不去打扰大家的兴致了，大家玩的愉快！”
许多人面露遗憾。
“要连唱歌也非跟着去，那就真的有点过头了。”陈伊子在姜舒言身边浅笑着低声说。
姜舒言笑，“其实她要去也可以理解，万一她唱歌也唱得很好呢？”
孔元善走过来，拍了拍姜舒言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不远处正跟大家道别合照留念的林惠妍，“按她的意思，我这个经纪人是不是，也应该走了？！”
姜舒言转头笑看着她，“你要是觉得无聊或者有别的事忙的话，要走也是可以的。”
孔元善嗤笑了声，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孔元善看了看四周，也懒得再出去找安静的地方，直接微微侧过身挡着收音口接起来。
姜舒言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却明显注意到孔元善脸色一下就变了。
通话很简短，孔元善面色有些凝重，“我现在还真得走了，有点急事需要去处理。”说完不等姜舒言答就转身去把一边的李希抓了过来，“我有事得先走，舒言就交给你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很严重吗？！”姜舒言问。
“就是《粉色秘密》的一个演员出了点岔子，应该不是很严重，回头给你们解释，我先走了！”孔元善露出了点笑容，故作轻松道，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
第129章：拿铁和牛奶
姜舒言目送孔元善离开，视线刚一收回，另一个身影就又朝自己走了过来。
“舒言，我想借一步跟你说会儿话可以吗？”林惠妍在众目睽睽之下，眉目婉转笑容满面的朝姜舒言说，
姜舒言还没说什么，旁边的李希突然把姜舒言往后一拉，面无表情的盯着林惠妍，“你想做什么？！”
林惠妍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了一下，但很快就不动声色的掩了下去，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李希老师，小李公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如果有那我向你道歉，但我跟舒言是朋友，我想找我朋友说两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吧，就算你跟舒言也是朋友，可你这样好像也是不合适的不是吗？！”
李希没有反驳，就这么盯着她，却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林惠妍抬手扶额，“李老师，你这样，实在让我有点尴尬而且都不得不怀疑……”
姜舒言从李希身后侧后方上前一步，截断林惠妍后面的话，“可以啊，正好我也有不少话想跟你说。”
李希皱眉，“舒言……”
姜舒言转头看他，微微抿了抿唇，低声，很真诚说，“希，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但我也不想到明天再跟着你挂几天热门。”
李希一怔。
跟着林惠妍笑着上前一步，很是亲密友好的拉过姜舒言的手，二人在周围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往外走了几步，然后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林惠妍朝众人道，“你们可以直接去练歌房，至于舒言，人我先借走一会儿，待会儿一定亲自把她送还你们面前，大家不介意吧？权导？”
权始民笑着摇头，“这你可要问他们了，我这一把年纪就不跟着一群年轻人去凑热闹了，唱也唱不动，耳朵也受不住，我一会儿也回去了。”
旁边挨得最近的是韩素敏，大概也是全场为数不多的真的以为姜舒言跟林惠妍关系“非常好”的几个人之一，还笑着连连罢手，“我们也没关系，你们随意，大家说对吧。”
“你们随意。”众人笑着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两人拉着手穿过众人，走出视线，两人的手瞬间分开。
“你要在哪里说？”姜舒言问她。
林惠妍微微一笑，走进电梯，“下面三楼就是一家咖啡厅，可以吧。”
姜舒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随她走进电梯，林惠妍按下了3。
五分钟后，两人在服务员第无数次偷偷打量的目光中引到一间独立双人小包，与外面大厅的普通客人们也只有一层半透明玻璃和稀疏几串仅有一点装饰作用的珠帘之隔。
“你喝什么？”林惠妍问她。
“一杯牛奶就好。”
林惠妍抬头看了她一眼，跟服务员分别要了一杯拿铁和牛奶。
姜舒言慵懒的往沙发后座里靠了靠，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又看了看手机确认没有任何电话或者信息，这才抬眼看着林惠妍，“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
“恭喜你，ieo的韩国区新产品代言人。”
“谢谢。”姜舒言微笑着说，“不过，你把我单独约来这里坐着，肯定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跟我喝杯咖啡道个恭喜的吧？”
林惠妍笑了，“不愧是我看重的对手，你可比李明珠那蠢女人聪明了不知多少倍。”
“对手？！”姜舒言挑眉。
林惠妍却不答这个，而是笑着进入下一个话题，“前面照片的事，幕后主使你们查到没有？是不是李明珠？”
姜舒言直直的看着她，“我们查到的照片源确实是来自李明珠的助理的私人邮箱，但……我们从来没认为从这个就可以判定幕后主使就是李明珠，相反，我一直怀疑是你，哪怕逻辑上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林惠妍顿了两秒，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笑起来，“恭喜答对，就是我！”
姜舒言呵呵一笑，自然没有问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你拿钱买通了她助理，是吗？”
林惠妍笑，“五千万，半分钟都不需要就能拿到五千万，你说他愿不愿意？”
姜舒言只看着她，没有说话。
“但是你也一点不亏啊，你比他可要赚的多得多不是吗？”林惠妍笑着继续道。
姜舒言神色微微变了一下，“你想表达什么？！”
林惠妍抬手比了一个三的数字，“三十亿，你什么损失都没有，就从金圣昊那里赚了三十亿。包括后面照片的事，我支付李明珠助理五千万，支付那些营销号和水军支付了一亿多，结果非但没把你怎么样，还给你挣了个ieo代言，啧，我可真是血亏啊！”
姜舒言冷笑了声，“你算计我不成，自己亏损了，难道还想来跟我讨赔偿？”
林惠妍笑着摇头，“赔偿？那点钱我还看不上！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金圣昊支付你三十亿，他当时没有那么多钱，其中有十个亿还是从我这里临时借的呢。”
“那天你把韩闵哲借走，是故意的对吧？跟金圣昊合谋？！”
林惠妍笑着点头，“没办法，他请我帮个小忙，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我也不好拒绝是不是？”
姜舒言眼眸微微眯起，脸色已经有了愠色，“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知道啊！强`奸未遂嘛！”林惠妍笑道，“你报警，你拿着充足的证据去法庭告我们，那我们就是犯罪，他是主犯我是从犯，他多半还得去牢房里住些日子，再由他爸拿钱去把人捞出来。可关键是，你不是没报警么？现在你钱也已经收了，和解协议也签字了，再反悔也已经迟了。”
“原来法律约束在你们的眼里居然就这么没有分量？！”姜舒言冷冷的质问道。
“不然呢？”林惠妍笑着反问。
“这世道就是，只要你有钱，那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说到这个我倒是又想到了金圣昊支付你那三十亿，其实他也挺亏的，别说没睡着，就是睡了，像你这个阶段的艺人，也未必值得起这个价你知道吗？”
第130章：很不幸认识你
姜舒言差一点就要把面前这杯丝毫未动的牛奶泼到对面女人的脸上，但她克制住了。UU小说www.uu234.cc
“林惠妍，同为女人，是什么心理让你说得出这种话，你的豪门出生，你的名媛素养都哪里去了？！”
“呀，你似乎有点生气了呢？你这么有骨气，可最后不还是拿了那三十亿吗？金圣昊当时还说你跟他以往看上那些女人不一样，最后唯一证明不一样的，竟然是钱出了人没睡到！”说到此处林惠妍笑愈发愉快起来。
“至于我的出生，怎么说呢？其实你们都想错了，豪门没有素养，豪门只讲究手段。当然，你的出生背景也注定你不会有我们这种苦恼，诶，这一点我倒是真羡慕你！”林惠妍说，挑衅与讽刺完美融合。
姜舒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其实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针对我呢？我也没哪里得罪你吧？《十二妖姬》女主角？那就更没有道理了！你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那次试镜看似你我公平竞争，其实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天平一开始就是往你那边倾斜的，而最终你还是输了，加了砝码都输了，那你就是真的输了。”
林惠妍笑了，“是！对，我输了！骄傲吧，往前一秒还自信满满的竞争对手脸上扇一耳光再踩在脚下的感觉？！”
姜舒言皱眉，“你自己心里阴暗就觉得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样阴暗吗？！”
“阴暗？！”林惠妍呵笑了声，“那也许是你没见过更阴暗的。”
“其实我想，你应该不是恨我，你更多的，是嫉妒我。”
“我？我嫉妒你？！”林惠妍一脸的难以置信。
姜舒言笑，“是，你嫉妒我脸比你漂亮，嫉妒我演技竟然也比你好，嫉妒你连凭借身份背景都还比不过我，嫉妒我人缘好，嫉妒我每次出事都总有那么多人愿意向我伸出援手，嫉妒你交到的都是利来利往的狐朋狗友而我的朋友却都是真心实意，嫉妒我身在这样到处都是肮脏的圈子里却还能保持自己干干净净，并且一路顺遂的走到现在。”
“姜舒言你……”
姜舒言笑，“你把我当成你的竞争对手或者说假想敌，可事实上，这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完全不在乎！”
“姜舒言！！！”林惠妍愤怒的猛拍桌子，“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是最好，其实我也想求你放过我！”姜舒言笑着说，“你收起你的那毫无理由的嫉妒心也好，继续拿着你的资本不择手段的算计我祸害我也好，who care？！”
林惠妍双手紧握成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就这一会儿工夫，姜舒言大概已经挂掉好几回合了。
“再温顺的小猫，亮出爪子的时候，也是会伤人的你知道吗？而且有些带点传染病源的，处理不好还会死人！”
林惠妍冷笑，“是嘛，那我期待着？”
姜舒言低头看了看时间，“半个小时了，我也该下去跟他们会合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唱歌功底？说不定你就终于找到了一个碾压我的地方了呢？！”
林惠妍笑着摇头，“你要是不说后半句我还确实有点去的想法，可你都这么说了，看来就是对自己的唱功信心十足了，那我还去做什么呢？给你做衬托？！”
“可你不是要亲自把我‘还’回去吗？”
林惠妍挑眉，“你确定想我陪你下去？”
“不想。我想你最好从此从我视线里消失，或者我从你视线里消失，反正不再打交道就好。”
林惠妍思考了片刻，摇头，“那就不好说了！”
“很不幸认识你，再见！”姜舒言微笑着说，从手包里取出自己这杯没有动过的牛奶的钱丢在桌上，起身走了。
她倒是没想到李希会在咖啡厅门口，“你不会是在这里等我吧？！”
“她跟你说了什么？”李希问。
“她说那些照片是她做的。”
李希神色僵了一下，随即转为怒色，“我就知道！”
“你知道金圣昊害我那次，林惠妍是共犯。”
李希愣住，“我……”
“我本来跟韩闵哲一起的，中间跳舞的时候，林惠妍来把他借走了，之后金圣昊上来，而我再次见到韩闵哲，就已经是之后会剧组了。你是在我已经没了意识的时候把我救下来的，韩闵哲怀疑林惠妍是故意害我的我可以理解，你呢？你都没进去，怎么就想到了林惠妍？而且好像从一开始就确定她有故意害我？”
李希沉默了片刻，说，“因为我带你走的时候，她就站在旁边。”
姜舒言点头，“然后这个细节你没告诉我。”
“我本以为她无关紧要，或者……”
“或者你觉得这件事我不愿多提，能少知道就尽量少知道。”
李希没说话。
姜舒言也不知该是哭是笑，“行吧，反正现在也知道了，该谈的也谈了，没事了，我们下去吧！”
李希点头，两人沉默着走进电梯，上到四楼的练歌房。
两人先后分开进的练歌房，一进房间里，震耳的音乐声立刻四面八方的席卷而来。
韩素敏立刻迎过来，热情笑道，“舒言前辈，你可终于回来了！还怕你跟林惠妍老师聊得太愉快直接忘了我们大家呢！诶，林惠妍老师呢？她不说的亲自把您还回来吗？她人呢？！”
“她送我到门口就走了。”姜舒言笑着解释说，“素敏，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在期待我回来而是在期待林惠妍老师回来呢？！”
韩素敏连忙罢手，“没有没有，这怎么会呢！我当然还是更期待舒言前辈了！”
那边林祈皓朝这边的姜舒言喊，“舒言前辈，快，唱什么歌，我马上给你点！”
“你们唱吧，我听就好！”姜舒言笑着答。
“那怎么行！”林祈皓立刻反驳，“我们大家最期待的就是舒言前辈跟李希老师，诶，李希老师呢？！他也还没唱呢，别是跑了吧？！”
声音刚落李希就从林祈皓背后冒出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跑了，这儿呢！”
第131章：《暗涌》
李希点了一首欢快的经典老歌《红霞》，果然，前奏一起，全场顿时又活跃起来，李希更是形象全无的直接蹦到了沙发上，然后林祈皓拖着边易源也一起蹦了上去，三个大男人拿着麦克风就开始吼。UU小说
“……
（但我爱你）
（喔这个世界只有你）
（喊着叫你）
（没有回答的夕阳火红的燃烧着）
……”
会唱的都在跟着唱，少数不会唱的也或者跟着哼，或者瞎踩着调子动动手扭扭腰跺跺脚各种自嗨。
“李老师也就脸看得过去，这歌唱得，其实真不怎么样！”陈伊子笑着从前面集中的人堆里走出来，掩着嘴在嘈杂的音乐声里大声的跟姜舒言说。
姜舒言笑看着她，“你怎么不唱？还是唱过了？！”
陈伊子笑着摇头，“没有，我唱歌……可能比李希老师好一点点！但我可没李希老师那么放得开，今天这么多人，又不全是自己熟人，我怕丢面子。”
姜舒言低头看了下手机，孔元善也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给她打电话也没发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她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舒言前辈？”
姜舒言回神，朝点歌那边看了眼，笑了笑道，“其实我也挺久没唱过歌了，就唱一首吧。”
陈伊子有些惊讶，随即笑起来“真的？！本来大家都期待着李希老师跟您唱，结果李希老师现在已经是开口毁，现在就等着你了！”
“等着我也开口毁？”
“那当然不是了！”陈伊子笑着说，跟着替姜舒言朝距离点歌机最近的韩素敏喊，“素敏，舒言前辈要献唱了，快帮舒言前辈点歌！”
“哇喔！舒言前辈要唱了！！”听到声音的众人全都看过了，顿时鼓掌欢呼。
林祈皓歌也不唱了，一个纵步从沙发上跳下来，朝这边喊，“舒言前辈唱什么，我来帮忙点！”
“王菲的《暗涌》吧。”姜舒言笑着说。
“什么歌？！”林祈皓没听明白。
“faye wong的，算了，你们不一定听过，还是我自己过来吧！”姜舒言笑着说道，穿过面前几人走了过去。
前面本来还排了六七首的，姜舒言本来也没想太靠前，结果一点完，旁边的韩素敏立刻就上手替她调整到前面了，剩下的半首《红霞》边易源早没唱了，就李希还接着吼了几句，看姜舒言点好了，也立刻喊掐，蹦下来把麦克风递姜舒言手上。
“舒言，来吧！”笑着眨了个眼。
姜舒言笑着接过来，旁边最近的边易源还贴心的搬过来一把高脚吧台式小转椅给她坐，姜舒言点头致谢，然后坐了上去，“那我就，来一首吧。”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但很快听出这是一首抒情多余欢快的歌曲，大家遂慢慢的安静下来。
舒缓的前奏慢慢响起，姜舒言沉静下来，跟着音乐前奏酝酿情绪，
“就算天空再深看不出裂痕
眉头仍聚满密云
就算一屋暗灯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姜舒言的声音一出，众人顷刻都愣了。
开始的时候原本还有一点点轻微的说话声和别的声，这一刻也都消失了，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寂了下来，唯有耳边徐缓而宁静的背景音乐声和姜舒言徐徐而出的歌声，娓娓绵细，婉转悠扬，摄人心魄。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
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历史在重演这么烦烧城中
没理由相恋可以没有暗涌……”
她坐在高脚椅上，及膝长裙下漂亮的两腿一伸一曲，双手捧着麦克风，头微低着，双眼或闭着或散落在眼前的空地，一头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遮去了两边大半的脸颊，有彩色摇晃的灯光打在姜舒言的身上……
这般美丽的人，这般动人的声音。
这种场面该是有人录下视频或者拍两张照的，可以没有，因为都忘了。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最后一个音落，姜舒言缓缓的睁开了眼，露出浅浅的微笑，“我的唱完了，下一首是你们谁的？”
还没缓冲过来的众人甚至好像都听不懂姜舒言在说什么一样，只有韩素敏本能的应了句“下一首是，韩闵哲前辈的……”
陈伊子先缓过来了，深吸了口气，笑着朝大家说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在不是在练歌房而是在舒言前辈的演唱会现场！大家呢？！”
韩闵哲开始鼓掌，头两声显得很是尴尬，因为只有他一个人。
第三声的时候陈伊子加入了进去。
有三十秒的尴尬期后，掌声和口哨声和各种欢呼喊叫声终于全场爆发。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难逃被要求再来一首甚至很多首的命运，姜舒言也没完全拒绝，只说自己先歇会儿，大家继续唱着，她后面再唱，这才被暂时放过了。
姜舒言从前面走下来，李希走过来，手上拿着两瓶饮料，一罐啤酒和一瓶果汁，问她，“喝哪个？”
姜舒言本来准备接果汁的，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拿了啤酒，“喝这个。”
李希清浅一笑，把果汁在手里抛了一圈，转身就塞给旁边最近的一个同组女演员手里，顺便拿走了人家手头正准备打开的啤酒，还不忘装一下大尾巴狼，“女孩子要多喝果汁少喝酒，不健康的！”
结果人家小姑娘才刚刚一点脸红还没来得及激动他就已经回过身拉开易拉罐口，递过来跟姜舒言手上的碰了一下喊“cheers”了。
姜舒言实在不知道该说这人什么好，目光扫了扫四周，寻着外围边上几个空座走了过去。
李希不请自来的坐到姜舒言旁边，说，“认识你这么久，我居然还是第一次听到你唱歌。”
姜舒言笑，“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听你唱。”
“很好听。”出乎意料，说出这话的时候李希的脸上没有半点往常的不正经神色，而是很认真，很诚挚的，看着她说。
第132章：考量
姜舒言侧头，没想到李希也正直直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一下撞进对方的眼睛里，姜舒言愣了一下，有那么半秒的不太自在，随即浅笑着不动声色的敛下眼眸，“你不用这么真诚的夸我，我一直知道我唱歌挺好听的。UU小说”
李希却浑然不觉，“我是说真的，你的声音，很适合唱歌，比一些歌手，还适合。”
姜舒言再次转头，一脸揶揄的笑看着他，“你没事吧？被我的歌声打动得脑子都坏掉了？！”
李希喝了一大口啤酒，往沙发里靠了靠，侧头衬着下巴看她，“坏掉那也是你唱太好听的错！”
姜舒言一脸嫌弃的往旁边挪了些，“那你还是离我远点安全！”
前面韩闵哲和高毓恩刚刚合唱完了一首抒情慢歌，出乎意料，这两人唱的居然也都还挺不错，随后不知道谁点了一首欢快歌曲，前奏一出，姜舒言先愣了。
前奏一起，李希把没喝完的啤酒往旁边桌上一搁，起身往前去了，如此欢快的歌曲，自然又是全场沸腾，又唱又跳全嗨得不行。
（哥哥是江南style）
（江南style……”
姜舒言：“……”这歌可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陈伊子从群魔乱舞中走过来，“我就说舒言前辈怎么突然就看不到人了，原来一个人坐这儿呢！”
姜舒言笑着叹了口气，视线往前面扫了扫，说，“这歌，gangnam style ，前两年在中国，火遍大江南北，无处不在。”
“朴老师这歌确实挺火的，听腻了对吧？”陈伊子笑着说。
“不，”姜舒言摇头，“是已经听出阴影了！”
陈伊子笑。
姜舒言转头打量了陈伊子片刻，“你……还没毕业对吧？”
陈伊子点头，“嗯，明年六月份毕业。”
“有什么打算？”
“我老师的建议是，最好毕业前，先签到一个合适的经纪公司，”陈伊子说，顿了顿，鬼使神差的又补了一句，“或者，靠谱的独立经纪人也可以……”
姜舒言笑了，陈伊子顿时慌了一下，连忙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
姜舒言浅笑着，对她的解释不置可否，“你的演技实力是完全足够的，其他各方面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台词功底差了些，补起来，你会有很好的前途的。”
“其实也不着急，还有七八个月呢，《十二妖姬》早的话可能今年十二月底，最晚到明年二三月份也可以上线了，到时候再考虑签约公司的事也不迟。”陈伊子笑着说道。
“嗯，没事，慢慢来，路总是有的。”
“舒言前辈。”
“嗯？”
陈伊子抿了抿唇，“前辈方不方便，给我留一个，电话？”
说完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唐突，连忙又补充道，“主要是，相处了三个多月，前辈对我帮助良多，我也没什么好回报前辈的，等有时间了，我想请前辈吃顿饭或者喝杯下午茶什么的……而且现在《十二妖姬》也杀青了，后面，再见面的机会可能就不多了……”
姜舒言其实心里想的是需要联系有kakao也完全可以了，但还是点了头，把号码给了她。
陈伊子一直是个聪明的姑娘，而且这么好的机会，即使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谁不会为自己搏一搏呢？
至于前面陈伊子暗示那句，姜舒言虽然不动声色的略了过去，其实心里却是有些想法的。
姜舒言工作室到底不是真的是她一个人的工作室，孔元善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只带她一个人，如果她会留在这里长远发展当然也好说，但问题是她离开是必然的，那等她离开后呢？她自然不能让孔元善在她走后就两手空空了。
至于陈伊子……就像她刚刚说的，除了台词上欠缺了些，其他方方面面条件都相当不错，自身也够努力有目标有志向，而且还挺聪明，这样的艺人经纪人也省心，再在其他方面加以包装，她确实会是一个未来可期的女艺人。
她不回答是因为就算她个人觉得可以也还是要看孔元善怎么想，不过等哪天倒是可以跟孔元善好好谈谈。
不过其实姜舒言心里还有一个人选。
当然，这个人选到孔元善那里多半就过不了关了，因为她想带一把的这个人，并完全不是像陈伊子一样出于客观优选，其中一半，是带有她个人的感情偏向。
是的，这个人是韩素敏。
原因还真不好说，相貌上，以娱乐圈的审美标准来看韩素敏的模样只能说一般，除了一双眼睛要比一般人灵动些，再就身材还算不错，尤其腿很漂亮，这个可以在外表上加两分；演技不错，但是在整个剧组肯定不是最好的，从整个娱乐圈看就更不用说了，当然，比起李明珠那还是好了那么两三倍的。
真要想捧这些问题其实也都不算大，可关键在于，韩素敏的性格。
爱憎太分明，说话过于耿直，也没什么心机城府，心里想什么都直接的写在脸上，想法总是很理所当然……
其实坦白说这样的性格根本不合适娱乐圈这种环境的，可她已经进来了。
这样一个天真到近乎犯蠢的姑娘，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经纪公司或者经纪人，她在这个圈子的以后，只怕不知道会走得多艰难……
当然，这种近乎圣母的想法目前她也只是想想，毕竟她现在连自己都还在一步步的摸索前行，未来会是什么样子都不好说的情况下，又如何去管别人的未来怎样。
陈伊子去了洗手间，姜舒言看了下时间，正准备起身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宋珍华打个电话说自己可能会回去的比较晚，结果前面想着谁谁就来了。
“舒言前辈，明明说好的歇会儿再唱，结果歇了半天人躲这里来了，大家都等着您的下一首呢，您不能是想赖账了吧？！”韩素敏笑着朝她走来，不过身后跟着一起的还有高乔珍。
“没有，这不是在等你们先唱完吗？”姜舒言微笑着解释，目光落到高乔珍脸上的时候，恰好与之对视。
原本也没什么，但高乔珍却在相互视线触及一瞬，立刻就避开了。
第133章：别有目的
韩素敏自然是没注意到有什么的，一点不见外的就挨着姜舒言身边坐了下来，努嘴道，“这哪唱得完啊，您不点他们就能一直往下唱，到结束都可以。www.uu234.cc”
姜舒言笑，“但是其实我能唱完整的歌曲也不太多……好吧，那我就再去点一首吧！”
“前辈想唱什么，我去点吧！正好我也突然想起了一首想唱的。”站在韩素敏另一侧作势就要坐下的高乔珍立刻笑着说。
姜舒言思考了片刻，微笑着答，“《binary star》，泽野弘之uru的版本，可别给我置顶了，慢慢排就好。”
“好的！”高乔珍笑着点头，过去了。
倒是韩素敏很是惊讶，“泽野弘之的啊，哇，舒言前辈日文歌也会唱？！”
姜舒言笑着摇头，“不，这首是纯英文歌，你是不是也以为他做的曲都是像aliez跟βo那种爆炸神曲？”
韩素敏点头，叹气，“舒言前辈，我们可真是羡慕死你了。人长得这么美，演技也那么好，权导怎么形容来着，对，天生的演员，今天才发现你居然唱歌还这么好听，真的，很多歌手，尤其那种男团女团的成员，十分有七分都靠颜值，就靠脸撑着知道吧，真要论个人唱功，跟你比都不知道差了几个档次！”
姜舒言笑看着她，“你总不会是专门跑来夸我的吧？！”
“啊？”韩素敏怔了一下，一句试探都算不上的话，这姑娘就已经把心虚都写在脸上了，神色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还试图掩饰，“不是，其实我也就是……也就是有点舍不得舒言前辈，想过来跟前辈多说会儿话，什么的……毕竟以后，再见到您的机会就不多了。”
说完为了证明真的舍不得，还连忙拿出手机，“合照，我可以再跟前辈拍几张合照吧？！”
姜舒言笑着点头，“好啊！”
韩素敏如释重负，连忙打开手机前摄像头，把手机举得老高再侧过身把两人一起纳入镜头中，找角度摆动作，然后一阵咔嚓。
“我好想发个ins，可是跟前辈同框，顿时又显得我脸好大，皮肤好粗糙，还显黑……”
姜舒言笑，“你要实在不自信的话，可以修一下再发。”
韩素敏腼腆一笑，摇头，“不，不修了，我要正视我自己！”然后抱着手机低头捣鼓了一会儿，临发出去前忽然停住，抬头征求性的看向姜舒言，“这照片……我可以发吗？”
姜舒言笑着点头，“可以。”
韩素敏松了口气，发了出去，然后……这姑娘明显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过会儿上面点的歌都快排到自己，又或者一会儿陈伊子或者其他人再过来，韩素敏也没开口机会了。
最后还是姜舒言先开的口，“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经纪公司，是吧？”
韩素敏万万完全没想到姜舒言会突然提这个，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还是仅仅只是巧合，心里没底，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答，“确实还……还在看。”
姜舒言点头，“有什么想法？”
韩素敏顿时更懵了，什么想法，是在说她过来其实是，别有用心的意思吗……
姜舒言看了看韩素敏满脸紧绷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她可能因为过于紧张而用力交握一起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别多想，我就只是，问一下你接下来的安排或者打算，有什么想法？”
“我……其实就是想说……”韩素敏深吸了口气，又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做着一个无比重大而艰难的决定，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的望着姜舒言，“前辈的工作室，还，还签人吗？”
姜舒言：“……”
姜舒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绷住没笑出来的，这姑娘，敢不敢再诚实一点？！
韩素敏自己也心虚而且脸皮薄，话才说一半脸就先埋下去了，脸都红到了耳后根，至于内心，可能就跟死刑犯等待着法官最后的宣判差不多，偏偏，法官还半天没给出任何反应……
韩素敏微微抬头，去看姜舒言的脸，而后者为了忍住不笑出来才不得不绷住脸部表情，可落在韩素敏眼里就成了另一层意思了。
韩素敏快哭了，“对不起，舒言前辈，其实我……我也就是，就是这么问问，我……”
“你自己想来问的，还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啊？”韩素敏怔了一下，连忙回，“我，我自己。”
姜舒言笑，“那乔珍呢，她签公司没有？”
韩素敏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她让我来的，她就是提了一下……”
“我刚刚问你的是什么？上一句。”
“问……乔珍有没有签公司……”韩素敏小心翼翼的答。
姜舒言浅笑点头，“那我问是不是乔珍让你来的没有？”
韩素敏：“……”
果然是高乔珍怂恿来的。
的确，在造星“工厂”遍地，艺人更是多的不胜枚举的韩娱大环境里，正常情况下只有两类艺人会成立自己的独立工作室，一类是圈中地位已经达到个人极限，脱离背后公司支持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甚至反而更好的。
另一类，就是被原有公司驱逐且找不到下家的，要么转行回归正常人生活，要么弄个自己工作室自力更生。
在中国这种程度或许少见，可在韩国就太正常了，或许曾经一夜爆红，后来散落人海无人认识，更有的穷困潦倒连日常生活都没得保障，乃至最后接受不了生活落差或者抑郁甚至自杀的都不胜枚举。
姜舒言两者都不是，所以这种做法最初几乎无人能理解，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她都完全就是在自毁前路。
然而眼下呢，尽管才不到半年时间也还看太不出什么，可别的不说，单是《十二妖姬》的女主角和ieo的韩国区新品代言就说明了一切。
除了姜舒言自身的原因外，她的经纪人也必然可见一斑。
而且起码目前，孔元善的手底下又只有姜舒言一个艺人，不论是精力上还是资源上肯定都还有富余，签到孔元善手底下，哪怕可能会挂着“姜舒言工作室”艺人的名头，也完全不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