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还有一个
孔元善对这号人是有印象的。UU小说www.uu234.cc
甚至实际上还特意看过这个人的资料，在刚给姜舒言接下《十二妖姬》的时候。
当然肯定不是针对陈伊子，整个剧组里面主要的几个演员的资料她都看过。
至于原因，自己的艺人马上要进的剧组，要和这些人进行长达两三个月的同组拍戏乃至生活，都是些什么人她作为经纪人肯定或多或少是要了解一下的。
但是当时也仅仅只是简单看了一下，走马观花，真要说多大印象是没有的。
不过那次去剧组探班因为那篮子水果以及姜舒言当时给的评价，这个陈伊子倒是确实给她留了个还算不错的印象。
“我对她是没多少了解，只是说印象还算可以，但是你跟她有近三个月的相处，既然你也推荐的话，肯定就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了，那要不就……找时间先安排见个面？！”
姜舒言笑着点头，“可以，你有意向的话，那我晚点先跟她先谈一下，有意向，就安排见个面细谈。”
孔元善笑，“不是说一到两个吗？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的话，条件上，可能就比陈伊子差得多了。”姜舒言说，“她叫韩素敏，也是《十二妖姬》组里的。”
林鲲：“谁？韩素敏？！！”
“韩素敏？”孔元善仔细想了想，无奈耸肩，“名字有很依稀的印象，但是对人……完全没印象。”
林鲲撇嘴，有些不满的说道，“韩素敏，就因为剧组给舒言姐安排了休息室，然后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经常没事就跟舒言姐各种过不去，说话也冷嘲热讽的！”
孔元善有些惊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后来舒言姐帮她解过围，然后就没有了。”林鲲说。
孔元善看向姜舒言，“然后，你推荐，这个人，进我们工作室？！”
姜舒言笑了笑，“是，我个人感情上，推荐她。当然，小鲲说的也是有那么一回事，可是怎么说呢，第一我并没有记她的仇什么的，反而至少说明了一点，她是个很没心机的姑娘，换个稍微有点心计的人，哪怕因为种种原因而对我有很深的不满，可她会当着我，当着全组人的面跟我过不去吗？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各方面条件都在她之上，而且我是女主演。”
“哦，因为她没心计，所以你想要她？！”这个理由显然是没有说服力的。
“长相上可能比陈伊子稍差了些，但演技还是很不错的；对，她记性很好，起码台词方面陈伊子肯定不如她，眼睛也很有灵气，你知道的，对于演员这个职业的人来说，一双有灵气的眼睛真的很重要。”
孔元善点点头，“这样说来的话，那这个韩素敏应该不能称之为比陈伊子差很多吧？好像，是个不错的人选？！”
“真的是个不错的人选，”姜舒言说，“如果忽略性格上有点，天真过头的话。”
“……”
这个形容深得林鲲的心，“还真的是，我都觉得她就是……怎么形容来着，对，就缺心眼儿！”
孔元善：“？！”
姜舒言翻译：“他说韩素敏‘没脑子’，但是没脑子也不至于，只是……好吧确实有点没脑子。”
孔元善看着她，“舒言，你得知道，这个圈子不比别的地方，别说她的长相和演技都没有突出到很让人惊艳的地步，哪怕就是其他各方面，甚至比你还优秀，可她的性格也依然是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姜舒言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这个推荐人选只是我个人的感情偏向，仅做参考。”
“当然毕竟我想你会推荐她也还是有你的理由，”孔元善说，“我倒是还挺想见一见本人的，当然，不保证我会不会要她。”
姜舒言：“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孔元善：“还有问题？也是这个韩素敏的？！”
姜舒言无奈苦笑，“这傻姑娘跟她那朋友高乔珍，也是剧组的，说的是要么一起签，要么就一起不签。”
“可你前面说的是‘一到两个’，不是‘一到三个’？那这个高乔珍呢？”
“我的态度是，高乔珍肯定不要。”
孔元善笑了，“这高乔珍又是个特别什么人物？！韩素敏这样的你都会往我这里推荐，结果她的好朋友，你又直接肯定不要。”
姜舒言想了想，说，“是这个圈子最普通的，底层挣扎的那种人物。”
孔元善怔了两秒，依稀懂了，“这种的话，你不说我也肯定不会要了，可你说韩素敏又一定要跟她捆绑一起，那怎么办？”
“我试试能不能说服韩素敏吧，不能的话，那我的推荐人选就只有一个了。”姜舒言说。
孔元善点头，“所以起码陈伊子是肯定要见见的！”
“不过如果真的谈下来的话，又是一大笔开销了。”姜舒言笑着说。
“嗯？”
“一辆奥迪a6和一个小鲲，”姜舒言笑着道，“不然你让人家跟我共用一辆车和一个助理还有一个司机？！”
又一次无缘无故躺枪的林鲲：“……”
孔元善打了个响指，“安排！”
姜舒言笑，“也不急，万一谈不拢呢？而且还有一个……建议吧，我们工作室，现在叫‘姜舒言工作室’对吧，目前只有我一个艺人，这个名字也无可厚非，可等签了新人进来，如果还继续挂着这个名字，你让新人们怎么想？大家一个等级，头上却挂了个我名字命名的工作室？”
孔元善看她，“你是说换个工作室名字？”
姜舒言点头，“我想还是换一个更合适些。毕竟我又不是老板，继续挂我的名字还很容易让外人误解，并且新进来的艺人，或多或少都会觉得不舒服的。”
“这好办啊！”孔元善笑，“你别说，其实我早有这个想法了，”
“什么想法？！”
孔元善笑，“就是这个工作室，你入个股，工作室的一切盈利我都给你按股分红，然后你也是半个老板了，那工作室这名字，不也完全的正当合理了，对吧？！”
姜舒言诧异，“不是你……让我入股？！”
第150章：30%个老板
“对，你入股。www.uu234.cc资金的话，你要觉得过意不去，那正好，你就把你卡里的那笔资金先转给我，我收一半等资金运活了再把另一半还给你，然后你不是会帮我带新人吗？那也就算技术入股了。
“而且这样的话，我也不愁合约到期你回国我就什么也没有了，起码你名字还挂我这儿，等你走花路了这就是活招牌啊！”
姜舒言笑了，“可我入股……那新人进来，是不是也让他们入股？！”
“这当然不啊！”孔元善说，“第一，两年的经纪合约绝对是特例，这个时间对经纪公司也好，对个体经纪人也好，都绝对是很亏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绝对不会再签这么短时间的了；第二，我要那么多入股干嘛？然后再把他们名字挂工作室名字上？现在叫‘姜舒言工作室’，等签了陈伊子就叫‘陈伊子姜舒言工作室’？假如到时候把韩素敏也签下来，然后立刻又叫‘韩素敏陈伊子姜舒言工作室’？脑子坏了吧我？！”
林鲲：“‘韩素敏陈伊子姜舒言工作室’哈哈哈哈哈哈哈！！”
孔元善瞪他，“笑什么笑！”
林鲲噎了一下，闭嘴。
姜舒言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笑着点头，“入股就入股吧，那，我认领多少股份占比？10%？”
“我给你30%。”孔元善说。
姜舒言林鲲两人齐齐愣住，姜舒言笑了，“元善姐，我卡里可真的没多少钱的！最多最多七十个亿，那一半是多少，差不多也就三十多个亿，就这点资金注入你给我工作室的30%的股份？！”
“我给你你还不乐意了？！”孔元善道，“我不是说了吗？除了资金入股，你还有给我带新人的，算技术入股，还有工作室挂你名字，也算是买了个版权和名誉权？！30%，这是我觉得合理的一个分配。”
姜舒言笑，“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是个假商人！”
“那就是同意了是吧？！”
“有人白送我这么大一个好处，我为什么不要呢？！”姜舒言笑着反问。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就让律师和公证人过来！”
“那见陈伊子呢？”姜舒言问她。
“这不冲突啊，难道你准备安排说明天早上就见面？！”
姜舒言：“没有……”
……
这天晚上的时候姜舒言从kakao给陈伊子发了个消息，告诉她自己经纪人有意向签她进工作室，是否愿意安排个时间见面谈一谈。
陈伊子没有回她消息，却立刻进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姜舒言带着几分疑惑的接了起来，不过确实是来自陈伊子的。
听得出来陈伊子有刻意控制自己的语气和情感，但从电话里或多或少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个消息让她觉得非常高兴。
对，陈伊子的各方面条件都不差，要签个好点的公司也不难，可换个角度思考，姜舒言也完全能够理解陈伊子为什么会放弃去那些总体条件要好得多的大型经纪公司而选择进入“姜舒言工作室”，并且会因此而感到高兴。
这就好比一百个人分切一块儿煎牛排和一个人分到一只煎蛋的区别，牛排是比煎蛋好吃，可一百分之一块儿的牛排跟完整一只煎蛋哪个更划算？
见面时间定的第二天的下午，地方定的是工作室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如果谈成了，直接就可以先把人领工作室来先参观一下。
作为30%个老板的姜舒言自然也是陪同一起的。
姜舒言作为中间推荐人，象征性的给双方做了一下简单介绍。为什么说是下象征性，因为既然都已经坐在了这里，那不论是孔元善对陈伊子还是陈伊子对孔元善，都肯定不可能是完全一无所知就来了。
陈伊子的基本信息孔元善已经从姜舒言和林鲲那里了解得差不多，网上有或多或少能够找到那么一点；而陈伊子也已经从网上寻的资料把孔元善查了个七八层，能够坐在这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是心如明镜。
“你既然来了，那对我们工作室的情况也肯定是坐了一定的了解的，不过现在有一个变动我这里需要给你说明。”
陈伊子微笑着点头，“您请说。”
“之前的时候，虽然我们工作室命名是挂着舒言的名字的，但是你真要是专门去查，就会发现其实工作室的法人也就是我一个，但是现在的话，当然法人还是我，但是，现在舒言也是30%个老板了，明白意思吗？”
陈伊子稍稍一愣，“意思是，舒言前辈，已经入股了？”
孔元善点头，“对，她占30%，然后就是，工作室的命名会依然保持‘姜舒言工作室’，短时间甚至很长时间，都不会有变。”
陈伊子很快恢复神色，微笑着点头，“嗯，我了解了。”
“所以如果你进来，对外你就会挂到‘姜舒言工作室’的名下，这个，看你会不会介意了。”
陈伊子笑着摇头，“既然我已经坐在了这里，那么这个也是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的。所以其实您不做特别说明，这个我也是没什么可介意的，对，我完全没有问题。而且舒言前辈那么优秀，挂在她的工作室名下，以后走花路了还多的是沾光的机会呢。”
“不会太久。”旁边的姜舒言说。
“嗯？”陈伊子没太懂。
姜舒言浅笑，“我的合约只有两年，差不多一年半以后，我就不在这边了。”
“不在这边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准备回中国那边的意思，”姜舒言笑着解释，“所以，目前假若你是第一个进来，等我一走，元善姐就靠你了。”
孔元善笑，“就是这样。那我这里就没什么需要特别说明的了，你呢？！”
陈伊子略思索了片刻，微笑着摇头，“我也没什么特别说明，这些方面本身也都不太懂，就……看舒言前辈和孔代表怎么说吧？”
孔代表……
孔元善乐了，“你还是叫我元善姐吧，多大个工作室，什么代表不代表的，跟舒言叫一样就成。”
陈伊子微笑着点头，从善如流道，“好，元善姐。”
第151章：合作愉快
“既然你也没有什么特别说明了……”
孔元善抿了抿唇，转头看旁边的姜舒言，“那我们这就是算……已经谈好了？可以直接进入走合同流程了？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姜舒言笑了，“对，我记得当时我们两个谈的时候都还说了好久。www.uu234.cc”
姜舒言这一提孔元善倒又想起了，“哦对，合约具体时限上，你本人的意向是多久？范围没什么可说的，三到五年。
“现在五年以上已经不被法律所允许，而三年以下，除非你已经是成熟且知名度够高了的一二线艺人，签下来就可以直接计算利润的，否则一般都是不会为经纪公司所接受的，我这里也一样。”
“我的意见……”陈伊子想了想，“是不是不同长度，合同条款也会有所不同？”
孔元善点头，“是的，假如说签五年的话，以你的条件，我可以直接给你5:5。而如果是三年，那我的付出和回报肯定是会有很大的折扣，所以为了保证我自己的利益，也就只能给你走标准合同，甲乙双方6:4分，且部分条款我想我会标准合同的基础上做出一定的删改。”
陈伊子神色有些变动。
孔元善笑了，“当然你放心，我的删改只是为了补偿自己的一定损失，而且可以保证是在合法范围内，绝对不会故意的违法压榨你。”
陈伊子微笑着点头，“这个我肯定是相信您的，不过也容我稍微考虑一下。”
孔元善浅笑，端了面前的咖啡慢慢喝着，也不催她。
“五年吧。”一分多钟的认真考虑后，陈伊子给出了自己最好的答案。
“五年？你确定？”
陈伊子点头，“嗯，五年。”
孔元善笑了，放下手上杯子，双手交握虚衬着下巴道，“行，那就先这么说定了，合同我会在两天时间内拟出来然后发你邮箱你过目一下，有问题或者疑惑及时反馈给我，我会酌情修改。”
“嗯，会的。”陈伊子微笑着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就是……除了我之外，目前工作室，还会继续签人吗？”
“会。”孔元善说。
“但是这点你放心，首先我肯定不会盲目的一口气签很多人进来；其次，在艺人的资源分配上，真要说对每一个艺人都做到绝对公平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会我的考量，但标准也绝对不会是我喜欢谁就分配给谁，而是我认为这个资源合适谁，如果给谁都可以的，那就是看利益最大化了。”
陈伊子微笑着点头，“嗯，我能够理解。”
姜舒言看了看二人，浅笑着道，“那我……先预祝大家合作愉快？”
陈伊子笑着伸了手来，孔元善回握过去，“合作愉快！”
双方面也见了，该谈的也已经谈得差不多，剩下的走合同环节就很简单了。
正事谈完，几人坐在又随便的闲聊了一会儿，孔元善提议问她要不要去工作室办公地看看，陈伊子欣然同意。
姜舒言本来是准备一起的，结果好巧不巧，就在三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姜舒言收到了韩素敏的kakao消息，问能不能和她见一面。
这倒好了，她也不用挪地方了，直接留下来，给韩素敏发了地址让她过来就是。
不过由于陈伊子也在，而韩素敏那里，确定会签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姜舒言心里清楚照目前情况来说其实签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所以她也就只说自己要留下来见一个朋友，没有具体说是谁。
孔元善自然是很相信她的，加上陈伊子还在旁边，也就没有多问。
等两人一起走了，姜舒言才单独给孔元善发了消息说是韩素敏要见自己。
按照韩素敏的性子，其实姜舒言估计只要高乔珍一天还没有在她之前先独自签到那个公司或者经纪人手下去，韩素敏多半就肯定不会答应抛下高乔珍自己单独签到哪家公司或者工作室去。
因为在韩素敏天真得犯傻的想法里，肯定会把这种行为视为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抛弃和背叛。
也确实是背叛，只是要看对方是什么人了。
姜舒言给自己又续了一杯咖啡，见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服务员小姑娘还贴心的拿了几期最新的时尚杂志过来供她消遣时间，顺便……很含蓄的跟她要了一张签名。
其实对方可能也很想要一张合照的，但这家咖啡店的档次偏于中高档，对员工的管理相当严格，上班期间主动去跟客人套话甚至要合照都是很失礼的，如果被经理看见，被骂被罚款都是小事，严重的被开除都说不定。
只是很小的事情，姜舒言自然不会拒绝，结果签完名夹着杂志递还给她的时候，小姑娘微俯下身低声告诉她，说这杯咖啡是她的一点小心意……
所以这是……突然就被请了杯咖啡？？？
姜舒言有些哭笑不得，原本想好歹道个谢，结果小姑娘反倒还不好意思，说完拿着夹了签名的杂志就连忙走掉了。
差不多等了将近半小时后，韩素敏到了。
同行的还有高乔珍。
两人看起来应该是从挺远的地方很急的赶过来的，头发都被吹得有些乱，外面已经很凉的天气，韩素敏的额头上却甚至依稀可以看见一点细密的汗珠。
“实在不好意思啊舒言前辈，让您等了这么久。”韩素敏很抱歉道。
姜舒言合上手里已经快翻看到底的杂志，微笑着道，“没事，也没等多久，我本来也刚好有事来的这里，刚把人送走没多久，现在也没别的事了。你们先坐，坐下休息一会儿，慢慢说。”
于是两人在对面位置坐了下来，姜舒言唤来服务员为二人点单。
“前面我跟您发消息的时候，其实还在家里，本来只是想跟您预约个时间的，可没想到您竟然立刻就可以见我们，并且地方都已经定好了，所以……对，就来晚了。”韩素敏有些愧疚的解释道。
姜舒言：“真的没事，我今天的时间都是闲着的，就算不坐这里也就是换个地方坐着而已。”
高乔珍笑了笑，“舒言前辈说前面刚好有事在这里，那您过来，是见朋友还是，工作？”
姜舒言抬眼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见陈伊子。”
第152章：最后的答复
这个回答成功的人两人齐齐愣住，“您，见陈伊子？！”韩素敏惊声道。www.uu234.ccwww.uu234.cc
高乔珍露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容，带着几分好奇和试探道，“那您见陈伊子是，是算朋友见面，还是……工作见面？！”
“朋友见面”还是“工作见面”？这个问法也是很讲究了。
前者没什么可说的，确实谁都看得出在剧组的时候姜舒言和陈伊子相处的很是不错，私下见面也是正常；可要说“工作见面”，那就很有意思了，要说两人刚刚合作完《十二妖姬》紧接着这么快就又有新戏合作了？明显不太可能。
姜舒言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应该……算是工作见面吧。”
韩素敏还没太转过弯来，高乔珍却是神色又变了几变，随后又自以为很好的掩饰了下去，微笑着又问道，“既然是工作见面，那……难道是前辈跟陈伊子老师这么快就又有新戏合作了吗？真是好巧啊！”
姜舒言莫名就想到了一句话：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s，whever remains，however improbable， mutthe truth.
好吧可能因为前几天翻《福尔摩斯》恰好看到了这里还恰好把这话记住了，但是高乔珍这招福尔摩斯式试探还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说她聪明呢，还是自以为聪明。
她倒不像福尔摩斯，反而更像《柯南》里面的毛利小五郎。
姜舒言并没有顺着高乔珍这个排除法刻意试探的话题往下接，而是直接坦白的说道，“我和我经纪人过来的，和陈伊子见面，是谈有关她和我们工作室的经纪合约的事。”
韩素敏的大脑还在高速的运转着，试图跟上两人谈话的节奏，而高乔珍也完全没想到姜舒言竟然会如此直截了当的就把实情直接告诉她们，同时也有种自己小心思被看穿的尴尬，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韩素敏：“那……意思是，以后，陈伊子老师，和舒言前辈，就是，同一个工作室的人了？！”
“可以这么说。”姜舒言浅笑点头，目光看的却是高乔珍。
韩素敏说的是“同一个工作室的人”，而不是“舒言前辈的工作室的人”，很显然也是专门查过了工作室的底的，不过具体是韩素敏自己查的还是高乔珍代查了然后告知她的就不得而知了。
“那这是……您经纪人的意思？”高乔珍问。
“不，其实是我的意思。”姜舒言说，“因为人是我介绍的，见面也算是我安排的，当然，具体签不签，双方的条件谈判，合同内容等，这还是要看我经纪人和陈伊子本人的意思了。”
高乔珍抿了抿唇，又问，“可是，那前辈您……就不担心，您经纪人多签了艺人，会影响到您吗？！”
“还好吧，”姜舒言浅笑着说，“是可能会有一点影响，不过也没多大关系，反正如果她发展好了，我大约也能够拿到15%以上的抽成获利。”
“啊？”高乔珍终于还是愣了，“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姜舒言笑了笑，用很随意的语气和姿态耐心的做出解释，“伊子签的是五年期的经纪合同，工作室和艺人的利益分配按5:5算，而工作室的获利我又可以抽取30%，算下来可不就是15%吗？”
“那，意思就是……”韩素敏怔怔的问，“前辈您也是，工作室的，老板之一？！”
姜舒言浅笑摇头，“老板还是我经纪人，我只能算合资或者入股。”
韩素敏震惊之余，同时也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了高乔珍。
当你以着一种类似于上帝视角的角度去看一个人的独角戏表演的时候，你会发现真的也挺有意思的。
而面对身边韩素敏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我们独角戏的主角高乔珍自己都尚从震惊中缓过来，只能端起面前服务员刚刚送上来的咖啡喝了一口试图缓和尴尬，却完全忘了刚端上来的咖啡温度是很高的。
这一口也没真喝下去，已经喝进嘴里都愣是吐回杯子里了，又不小心烫到了手指，手又一抖，跟着杯口倾斜，直接洒出来更多，连手背也被烫着……
连环效应最后的结果是整杯咖啡连着杯子一起脱手掉了桌上，又一个惯性翻滚从桌檐滑落摔到地上，终于是“啪”的一声，碎了。
发生的很快，场面很凌乱，服务员很快被惊了过来。
姜舒言因为是斜对面隔得远一些得意幸免于难，可挨着坐的韩素敏就没那么幸运了，先是桌子上撒那一下就已经溅了不少到她纯白色的雪纺上衣针织外套上，结果杯子掉地上，摔碎那一下，又给她溅了满裙子满小腿。
韩素敏也刹那就火气上来了，“你干什么啊这是……慢点啊？喝个咖啡谁还跟你抢了？！”
本来就被烫到了嘴还摔了杯子很是狼狈，韩素敏这语气再一不好，高乔珍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冷着脸语气有些生硬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没注意……”
“乔珍你没烫着吧？！”姜舒言问她，“你们要不要……去洗手间把身上简单处理一下，这里让服务员们来处理就好。”
韩素敏有些懊恼的撤了车自己的一身白色衣裙，先一步往洗手间去了。
高乔珍：“真的不好意思啊舒言前辈，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就是，有点走神了。”
姜舒言微笑着点头，“嗯，没事，你快去处理一下吧！”
高乔珍这才连忙去了。
为了方便清理，服务员为三人换了一处座位。而差不多五分钟后，韩素敏先回来了。毕竟是白衣服，就这样随便处理想弄干净肯定是不行的，衣服裙子上的咖啡印子明显还在，也就只是没那么扎眼了而已。
“乔珍呢？她怎么样？确定没烫着吧？！”姜舒言问她。
韩素敏努了怒嘴，说，“没有，毕竟也不是沸水的温度，就是手背有点红，她在那用凉水冲着，缓缓应该就没事了。”
姜舒言微笑着点头，“那我之前问你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还是说你带着她一起来，就已经是给我的回答？！”
第153章：新成员（1）
“这个我……”韩素敏纠结的咬了咬嘴唇，然后低下了头，“我们今天一起过来，就是想跟您，再谈谈，看能不能就是，也接受乔珍……对，乔珍其实比我优秀多了的，她比我聪明，比我演技好，比我懂的多，而且她还……”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答案，”姜舒言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对不起，素敏。www.uu234.cc然后，我也由衷的祝福你会有更好的选择，未来也一定会走花路。”然后拿起自己手包，走了。
韩素敏顿时慌了，“舒言前辈……”
姜舒言走出了些距离，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打开kakao给韩素敏发了一串数字过去，侧身朝她晃了晃手机，“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什么需要我而我也能够帮到你的地方，可以来找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存或者不存，但我绝不希望我的私人电话被人二次透露他人，任何人都不可以，懂我意思吗？！”
韩素敏茫茫然的点了点头。
姜舒言朝她微微一笑，回身去前台替二人结了个账，然后是真的走了。
姜舒言去到工作室的时候，陈伊子已经离开，孔元善也就等着她消息了，“怎么样？说服了没有？其实你都不用这么着急回来，就直接说一声，我这里送走陈伊子就过去看看，面对面谈谈也完全可以，还省了人家下次再过来！”
“没有下次了。”姜舒言说。
“嗯？什么意思？”
姜舒言无奈的耸耸肩，“就是，没有说服的意思。而且我跟你说的是韩素敏要过来见我，而实际上我见的并不只一个韩素敏，她把高乔珍也直接一起带过来了，为的就是试图通过面谈说服我把高乔珍也一起签下来。”
孔元善也很惊讶，“她还直接把高乔珍也一起带过来了？！”
姜舒言点头，“她以为当面就什么话都好说了，实际恰恰相反，见到高乔珍只会让我更头疼！”
“那不签就不签咯！”孔元善无所谓道，“就照你之前跟我描述的，这个韩素敏，虽然确实有很多可取之处，可别的不说，就今天来见你结果一声不吭直接把高乔珍也一块儿带了过来，人还没见着，在我这里印象分已经也又给她再扣十分了，这样的艺人，签了以后也愁人啊！”
姜舒言点点头，稍微郁闷了一会儿，也很快释然。
的确，签韩素敏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很明智的想法和决定，现在既然因为种种原因而签不了了，其实也挺好的。
至于韩素敏的未来如何，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了。
姜舒言也是，她以前其实没这么爱管人闲事的，甚至再没有比她更不爱管闲事的人了，但凡与自己无关的，你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都能够直接做视而不见处理，现在呢，先是一个韩素敏，还有前面去酒吧那次遇上的那个顾……对，顾。
其实关她什么事呢？可这两闲事她都管了，老年心态了啊这是。
不过她这人生，像活了两辈子一样，也确实算老了。
陈伊子的签约流程走的很是顺利，双方也基本不存在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所以从见面到整个合同签下来，时间只用了三天不到。
而陈伊子的配车还有助理也基本上是同步到位，车跟姜舒言还真是一样的，不过林鲲现在开着那辆是白色的，而给陈伊子配那辆则是红色的，助理是个23岁的年轻姑娘，个子不高相貌也不扬，但胜在人很机灵，也很会说话，还有必备技能会开车。
姜舒言看了会儿新来的陈伊子的助理anya，又看了看身边抱着ipad刷着网页仿佛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林鲲，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问对面而坐的陈伊子，“伊子，你觉得我们小鲲怎么样？”
陈伊子愣了愣，目光转向旁边的林鲲，笑了笑道，“挺好的啊？”
姜舒言浅笑着点头，“那你要不要考虑，我们互换一下，小鲲跟你，然后anya跟我？”
刚刚抬起头的林鲲：“？？？”
“我……”陈伊子抿了抿唇，微笑着说，“我都可以的。”
林鲲把ipad放了膝盖上，转过身朝姜舒言，两手在胸前比了个心的形状，然后左右一分，一脸生无可恋的说，“咔、嚓！舒言姐，你听到我心碎的声音了吗？！”
孔元善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得了吧你们！”
话当然是说着玩的，这位anya机灵归机灵，但太活泼的整天围着身边还真不见得就很喜欢，林鲲除了就是偶尔迟钝了点，还有说话爱大喘气的毛病，性子反倒是刚刚好。
话题依然还是回到陈伊子身上，“工作上的话，你跟当时舒言情况不同，第一，舒言当时已经有《信仰的神女》播出再加上《雄者时代》的话题度和曝光度打底了，而你目前虽然也已经有了一部《十二妖姬》的作品，但《十二妖姬》网络剧毕竟还是网络剧，尽管你在其中扮演的三大女主之一，实际上却也并没有凭借它而获得多少的曝光度。
“所以基本上可以说还什么基础都没有，再加上你目前学业也还没有完成，所以我的想法是，《十二妖姬》播出前的这几个月内，有合适的剧本我肯定会看着安排，但别的工作就先不给你接了。”孔元善说。
“嗯，明白，我都听您的安排。”陈伊子微笑着说。
孔元善笑着点头，“你理解就好，我就是先跟你说明一下，主要也是怕你因为这个多想。再就是，你有什么意见和想法一定要告诉我，很多信息对经纪人来说也是相当关键的，同时也是避免有时候出什么差错处理不及时，又或者因为种种原因导致艺人和经纪人之间产生隔阂，这些都是大忌。”
陈伊子微笑着听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既然你现在也是咱们工作室的一员了，那就，先把身份认证一下？！”孔元善笑着说道。
“啊？什么意思？”
“舒言，伊子，你们坐一块儿，拍张合照贴工作室动态去。然后小鲲，你上舒言的ins，同步发布然后艾特互动一下。”孔元善说。
这么一说自然就都明白了，姜舒言准备起身坐过去，但陈伊子连忙说了句“我过来吧！”，然后已经先一步很快的坐过来了。
林鲲连忙很自觉的靠边挪了挪。
第154章：新成员（2）
孔元善站起来，拿了手机打开镜头朝着二人，两人并肩紧挨着坐在一起。www.uu234.ccwww.uu234.cc
陈伊子抬起手，拇指和食指微微错开做了个比心的姿势，然后征求性的看向姜舒言，姜舒言微微一笑，和她做出同一个动作，然后两只手挨到一起，同时微笑着看向镜头。
一声细微的“咔嚓”响起，孔元善做了个ok的手势，转过屏幕把照片给其余人看，“还不错吧，要不要让人先修一下？不然就直接发了哦？！”
“又不是多正式的照片，就不用修了吧？”陈伊子说道，转头看姜舒言，“舒言前辈说呢？！”
姜舒言，“直接发吧！”
孔元善点点头，真就这么直接发了。图就是刚刚拍下来的图，配文也是简单一句话：欢迎我们的新成员ija（陈伊子）。
然后林鲲那里也用姜舒言的账号几乎同时的把内容搬运了过去。
陈伊子那里当然就不能直接搬运内容了，照片是一样的照片，内容换成了：未来一路同行gseoeon（姜舒言）gsenon studio.
其实也就是很常规很平淡无奇的操作，但是这个步骤也还是很重要也必不可少，而且这消息一发布出去，还真的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原因很简单，五个月前，出道不到半年，姜舒言成立了自己工作室；而五个月后的今天，也还不到一年时间，姜舒言的工作室就已经签入了第一个艺人。
会引起一点哗然是在预料之中的，孔元善的意思是，一切照常就好，不用过多在意。
哗然的同时，至少在陈伊子的账号里，看到的却也是肉眼可见的利益。
陈伊子的ins不像姜舒言一样，是踩着官宣才开，到现在总共开通也还不到一年时间，陈伊子的这个账号就是她一直私人用的。
当然，内容很干净。
这个干净不是说真的就什么都没有，而是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内容的意思，就偶然发个日常生活照，前面拍《十二妖姬》的几个月里也发过那么几次剧组日常照，其中就有自己跟姜舒言的合照，而且那条动态是她迄今以来被点赞被评论最多的一条。
四千三，这是陈伊子原本就有的ins粉丝量。
而经过了姜舒言工作室和姜舒言的关注和点赞再加一条动态艾特，仅仅十二个小时内，陈伊子的ins粉丝数立刻从四千三骤然暴涨至一万七千多，并且依然还在徐缓的不断增加。
最新一条动态点赞量更是直接超过了三万，评论条数超过两千，而在陈伊子的全部动态里，你会发现就在这之前的一条内容里，她的点赞数也还不到一千，评论过百就算很多的了。
这就是很清楚的，很切实的获利。签到其他经纪公司，一样的操作，如果不买点通告或者经纪人安排让同公司里已经比较红的艺人帮忙类似于姜舒言这样互动一下，只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多少。
当然，陈伊子也不傻，这些新的关注属性都再明显不过，全是姜舒言的目前已有的固定忠实粉丝们，他们觉得是姜舒言工作室的人，那就是姜舒言的人，他们看着姜舒言的面子上，才顺便也关注和支持一下她。
可那又怎么样，有人关注就是好的，除了她自己，谁看别人的关注量还会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关注对方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所以啊，陈伊子可一点不会嫉妒姜舒言比自己发展的好。第一，她认命；第二，相反，姜舒言发展的越好她越开心，因为对她越有利，比如眼下这种情况。
而且姜舒言的合约只有两年，两年后依然还是老板之一，但已不再是工作室的艺人。
而对于此事，比起议论纷纷的普通路人和又惊又喜的姜舒言粉丝们，更加震惊的还是要属《十二妖姬》剧组的众人了，谁也没有想到，剧才杀青不到两周时间，突然就得知陈伊子进了姜舒言工作室……
虽然有关注的基本都在下面送了句祝福，但整个剧组的演员除了韩闵哲和确实很喜欢姜舒言的半个粉丝的边易源是大概是真心外，其他人对这事是什么感觉还真不好形容。
嫉妒依然肯定还是有，但现在嫉妒的就不只是姜舒言了，或者说稍微理智些的就早看清姜舒言就跟上帝的亲生女儿，注定就是要走花路走钻石路的人，并不是谁都嫉妒的来的了，现在嫉妒谁呢，嫉妒陈伊子。
一声不吭，居然就这么进了姜舒言的工作室。
别的不说，对于他们这些刚刚踏进这个圈子目前还出道都算不上的新人来说，哪怕是拿不到多少资源，单是借着姜舒言光环的都他们沾到不少光了，而且姜舒言工作室目前也没有其他艺人，姜舒言人品也明显很不错很好相处……
当然，其实这些人也清楚，以陈伊子的条件要签一个很不错的经纪公司也不难，甚至去了别的什么经纪公司也未必会因此嫉妒她，可谁让她最后签的是姜舒言工作室呢？
听起来似乎很没道理，可这世上没道理的事多了去。
有人还在推测，陈伊子在剧组的时候之所以跟姜舒言走得那么近，肯定从一开始就是抱着这种想法去的，毕竟先把人情关系打好了，不就什么都好办了。
也有人想，其实在剧组期间自己跟姜舒言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很亲近，但是好歹也在一起工作了两三个月，也说过些话搭过不少戏份，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尝试着去找姜舒言看能不能……
不过随即很多人也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直接的渠道去联系到姜舒言本人。
虽然同组拍戏两三个月，可并不是说组里就每个人都加到了姜舒言的kakao，跟同组的其他有的人要又一是难以启齿，二是具体谁有还真不知道。
陈伊子肯定有，可你好意思去问吗，一问就知道你什么目的了，给不给另说，就算给了，你最后签没签上都是尴尬。
ins和twitter你当然随意，可这种公众平台的账号你发私信，对方要是没什么粉丝的一般人兴许还看一下，比如他们这种级别的。
可姜舒言的ins粉丝量也已经是十多万了，她的账号每天会收到多少粉丝的私信？夹在这里面别说姜舒言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未免显得太掉身价。
姜舒言工作室的工作邮箱倒是是公开的，可走邮箱未免也……而且走邮箱肯定就是直接到她经纪人面前了，那姜舒言这张人情牌又还怎么利用？
第155章：偶遇
最后还真有不惜走工作室邮箱的，而不幸的是最后这几封邮件也没能完成它承载的使命，因为那天恰好孔元善的聘的新助理来了。www.uu234.cc
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提前已经看过资料也做了不少功课，在孔元善又花了一上午的各种亲自上阵言传身教后，交到她手上的第一件任务，就是管理工作室邮箱。
有用的分好类整理了转孔元善私人邮箱去，没用的该删删，并且料事如神的孔元善都预测到了因为签下陈伊子这事，或多或少肯定也会有其他什么人也想往工作室里钻的，而这种邮件孔元善也说了，想都不用想，删。
所以些邮件最后连孔元善都面都还没面着，直接夭折在新来的经纪人助理percy手上了。
关于《十二妖姬》主题曲的事，姜舒言过去和专门负责的工作组见面大致谈了一下，总共会有三首歌曲，一首宣传曲，就是《十二妖姬》上线前至少两个月就要赶出来的的，剩下还有一首主题&插曲和片尾曲，这个倒是不着急。
权始民的意愿当然还是让姜舒言来唱先导宣传曲，宣传曲自然需要承当起“宣传”的作用，所以演唱的人也最好要有一定的关注度知名度和影响力，而姜舒言其实基本也已经具备了，而且截至目前姜舒言还没有在大众面前以“歌手”的身份出现过，如果她来唱宣传曲，不管是出于什么心态，关注的人也肯定会很多。
还有一点私心就是，尽管出道时间才不到一年，姜舒言却也已经具有不少的大咖人脉，李希是肯定的，如果不是李希，《十二妖姬》从一开始就夭折了，至于李希为什么会私人名义融入那么大一笔资金进来，权始民心里其实也是清楚得很的，后面也不用怀疑，即使姜舒言不唱宣传曲，李希那边也还是会不留余力的帮忙宣传的。
而除了李希，再比如说她的好友宋薇，比如说吴泰铉和金允熙他们那一圈子，如果姜舒言愿意的话……开口让人家帮个忙宣传一下也不是不能，而且那效果绝对是非比一般。
这种想法或许有些不太合适，但其实也无可厚非，第一，姜舒言是《十二妖姬》的女主，正女主，《十二妖姬》的成绩基本就是姜舒言的成绩，大家本来就是荣辱一体，而剧组和演员也本就是相互利用相互成就的，
但问题又回到了《十二妖姬》网剧属性上，目前暂定是周播，所以上线时间基本是后期完成就可以安排上了，甚至没完成都可以边做边播，先导宣传片就更早，还没拍完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的，那么最多也就两三个月时间，换句话说，一个月内，宣传曲就该出来了，比ieo的代言广告还赶。
别的时候没问题，但这个月不行。
所以最终敲定的还是由姜舒言来唱正式上线的主题曲，这样也就还有一定的时间宽裕度，但现在词曲也都还没完全敲定下来，也有可能会再请位比较知名的男歌手合作，弄成双人合唱形式，不过这就是不是姜舒言需要考虑的事了。
接下来又忙了两天epeus的新海报的拍摄，原本是头一天一个下午就拍完了的，可就在姜舒言都已经回去了的时候，epeus的相关负责人说原片送审不过，原因是服装和照片主题跟后面的活动主题不很契合，问她能不能第二天再重拍一组。
好吧，重拍就重拍。
同时也庆幸没让林鲲直接给自己订第二天的非国内的机票，而是往后隔了一天，为的就是怕临时有什么变故。
出现这种失误当然是他们广告部自己的责任，于是为了表达歉意，说什么也要给姜舒言安排一个饭局。其实姜舒言心里是清楚的，这饭局还真不完全是因为海报拍摄的事，一个多月前的由三张照片引起的“榜款”风波的时候，epeus当时给孔元善打电话说的什么，说三天处理不下来就直接终止合约。
后续当然是整个事件两天都没用就彻底平息下来了，姜舒言不仅没有因此被抹黑，反而甚至还同时收获了ieo韩国区的新品代言，这件事双方也就当没有发生过，可其实谁心里都记着呢。
而眼下既然眼见姜舒言的发展愈发见好，代言合作也还会长期持续甚至往后也可能还会二次续约，留个隔阂梗着总归不好，这顿饭局，也就是算委婉的道个歉希望冰释前嫌的意思了。
“舒言？！”
到了地方，姜舒言在epeus的负责人和两位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正要进去的时候，侧面不远处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有人喊自己名字。
姜舒言停住脚顺着声音看过去，旁边不远处站了有三四个人，叫自己的名字的是最前面的一个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白色小西装，戴着一副遮了大半张脸的大墨镜的年轻女人。
对方正大步朝她走过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很耳熟的声音，“您是……”
女人已经走到了面前，清了清嗓子，抬手把墨镜往上抬了抬，将将露出全脸，结果旁的人都还没怎么看清就又迅速放下来了。
姜舒言愣了，“允熙姐？！”
这是……金允熙？！！旁边的林鲲跟epeus的几个人也都愣了。
金允熙撇了撇嘴，说，“真伤心，才多久没见，你就都认不出姐姐我了！”
姜舒言笑，“也不是，主要是，您这大墨镜戴得……还真不好认出来！”
“你这是有正事是吧？”金允熙看了看姜舒言身侧陪同的几人，“那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不过，我们找时间，约杯下午茶？！”
姜舒言笑着点头，“好啊！不过时间可能就得安排到十几天后了。”
金允熙好奇，“有安排？新戏？！”
姜舒言笑着摇头，“不是，哪有那么快的，我回中国一趟。”
“也行，那你回来了我们再约！”金允熙笑着说道，也没继续多问，抬手拍了拍姜舒言的肩膀，相互道了声再见，然后就离开了。
姜舒言不知道的是，就在金允熙转身坐上自己保姆车后，立刻拿出手机给一位老友发了条信息过去：猜我刚刚碰见了谁？
第156章：熟人
饭局结束的很早，也绝对没想到，来的时候才碰见金允熙，走的时候又碰上了吴泰铉。www.uu234.ccwww.uu234.cc
当然这种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吴泰铉的身份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随意进出，也是同行的dary先看到了自己，然后跑过来打招呼，自然而然也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戴着一黑色大口罩的吴泰铉。
姜舒言很是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强行把“你们”换成了“你”。
“和几个朋友过来吃了个饭，舒言姐呢？”dary笑着问道。
翻译过来就是吴泰铉也是因为和朋友来吃饭所以在这里。
姜舒言点头，“差不多，我也是有事过来的。”
姜舒言身边epeus的人还陪着，别说他们了，连林鲲都差点没想起眼前这个突然找上来的姑娘是谁，直到目光顺着dary过来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个相当眼熟的身形，捂着嘴差点没喊出来。
dary朝姜舒言身侧不明所以的其他众人人礼貌的微微一笑，继而又道，“都好久没见着舒言姐了，舒言姐现在还有事吗？没有了的话，我们一会儿找个地方坐下聊聊怎么样？！”
姜舒言目光往那边看了眼，浅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吴泰铉没过来明显也是怕被人认出的意思，姜舒言当然不能给别人添乱，只简单的跟epeus的人解释说dary是自己的私人朋友，并表示自己会留下一会儿，让对方可以先走。
他们也只当是舒言的哪个好久不见的一个普通的素人朋友，也没多打扰，道了别就立刻走了。
毕竟这里不是平民消费场所，此时四周的人也没有多少，原本姜舒言准备走过去，可就是这一瞬，姜舒言眼睛的余光一下扫到旁边一辆停着的一辆并不起眼的黑色私家车摇下来不到四分之一的后车窗缝隙里，露出一个黑色的圆筒形带着一点反光的物体，就这么架着玻璃车窗，悄无声息都对准着吴泰铉的方向，而且似乎时不时还在朝她这边扫过来。
姜舒言果断的停住了脚，“dary。”
“嗯？”dary停住脚，不明所以的转过来。
姜舒言压低了声音，面色如常道，“右边那辆停着的黑色别克车的后车窗，有镜头。”
身边的林鲲和dary一愣，后知后觉的往姜舒言所言指的那辆车望过去，顿时变了脸色，“我的天呐，这是……！！！”
姜舒言深吸了口气，“看这情况，我现在也不合适再过去了。不然几张照片一拍，甚至再录一段视频，往网上一挂，再随随便便写点内容进去，不等明天我跟泰铉前辈就又得挂热门了。”
dary点点头，已经被人盯着了，两人现在要再走一块儿去，哪怕是平平淡淡的打两句招呼被人家一拍都不知道得编排出些什么精彩大戏来，可关键是自家boss今天其实……然后dary又犹豫了，“可是这……”
姜舒言也意识到自己前面都已经答应了，现在就因为怕被人拍了乱写，吴泰铉都还没说什么，自己反而慌忙走掉，实在有些不尊重别人。
“那再或者，就分开走，你们订个地方，避开视线各自直接过去就好。”姜舒言说。
dary立刻就笑了，“这个可以！那行，我就先过去找我家boss，你们先走一步，然后定了地方一会儿就立刻发消息告诉您。”
姜舒言点头，dary连忙高高兴兴回自己老板那边去了。
林鲲茫茫然的看了看那边，又回过来看姜舒言，“那我们？！”
“先走吧！”姜舒言说，转身朝自己车子方向走去。
林鲲连忙跑过去启动车子又给姜舒言先开了车门，然后坐上驾驶座，问，“那我们去哪儿现在？”
姜舒言扶额，“反正开出去就是，慢慢开，不用走远。”
“哦！”林鲲似懂非懂的，把车开了出去。
没一会儿dary就把地方信息发了过来，确实不用走远，就在半条街之隔的一处并不很起眼的私人休闲小会所。
姜舒言两人十分钟就过去了，dary跟吴泰铉两人却比他们晚了近二十分钟。
此时的吴泰铉已经拿下了口罩，非常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就舒言姐你前面发现的那辆，偷拍也就算了，没想到我们离开居然还一直跟在我们车后面，没办法，只好在附近兜了两大圈，还是借着红绿灯才把那车给甩了。”dary对此愤愤解释道。
姜舒言笑她，“看你这个助理当的！这要不是我看见了，你们怕是被人家一直跟到公司甚至家里去都不知道！”
dary不屑冷笑，“那不至于，boss的住处他们早知道了，可是他们进不去啊！”
“可是万一真的就混进去了呢？！”林鲲说。
“那……”dary语塞，弱声嘟囔，“小区那么好的安保，哪有那么容易混进去……”
吴泰铉浅笑，“其实真混进去也没什么，而且这几年都算好的了，更早几年的时候，出活动现场被狂热粉直接扑倒，家门口被人安过监控，车子被人装过窃听器，粉丝送的礼物里面藏着摄像头，晚上饿了说点个外餐结果还附赠了个狂热粉大活人……所以比起来，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
dary心虚，林鲲惊恐，姜舒言面色如常。
“作为公众人物，这些确实够让人受的。”姜舒言微笑着说，“对了，前辈的腿，现在算是彻底恢复了是吗？”
“嗯，其实一个月前去……路过你们剧组那次就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现在也就是隔半个月去医院检查一下，实际上已经没问题了。”吴泰铉说。
“那就好。”姜舒言浅笑着点头。
前面这两个不太令人愉悦的话题自然是就此终止，后边的谈话基本就成了dary和林鲲的，正主两个，反倒像是陪着来的了。
姜舒言跟吴泰铉到现在也已经认识了一年出头了，吴泰铉把她当朋友，她也没把吴泰铉当外人，可跟一般的朋友又不太一样，比如宋薇，又比如李希，可能也有欠着对方一堆的人情原因，与其说是朋友，说是一个很欣赏很尊重的前辈还准确些。
是以像现在这样偶尔坐下来聊聊天也好，像之前那次不声不响的突然去她剧组探班也好，哪怕是隔了挺长时间没见的情况下，其实坐到一块儿，相互好像也并没多少话题可说。
直到出现这个下午的第三个熟人。
第157章：无妄之灾
她走来的方向与吴泰铉和dary相背，与姜舒言和林鲲却是正面相对的。www.uu234.ccwww.uu234.cc
她是独自一个人，没有戴墨镜，没有戴口罩，甚至连个帽子都没有戴，就这么明目张胆，肆意张扬的朝他们大步走来。
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响让林鲲不经意抬起了头，随即愣住，“我天呐，她是……”
dary被林鲲的惊讶所惊讶，“什么？谁啊？！”
林鲲小心的用手指指了指他们的身后，dary转过身，震惊比林鲲有过之无不及，脸色都变了，“boss，是林，林玉贤……”
吴泰铉整个人所有的动作和表情都顿时一僵，面上所有笑容瞬间褪去。
她就这么朝他们走来，在他们卡座的旁边站定，脸依然还是红极多年集万千追捧于一身的女神脸，但此时的女神脸上露出的却是几分类似于讥诮的冷笑，“泰铉，你一直想尽办法的躲着就是不见我，专门跑来见别的女人的时候倒是殷勤啊！”
说的是吴泰铉，目光盯着的确是姜舒言。
吴泰铉拧紧了眉头，深吸了口气，朝姜舒言非常尴尬而抱歉的说道，“对不起，舒言，下次向你道歉。”
姜舒言不动声色的推了推旁边还在发愣中反应不过来的林鲲，微笑着站了起来，“没事，既然泰铉前辈和林玉贤老师有私事要处理的话，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们下次……”
“哗！！”一杯白开水就这么扑面而来，烫倒是也不烫了，可就是冲劲儿大了点儿眯得她睁不开眼。
“舒言！”吴泰铉噌的一下站起来，想上去挡已经晚了。
几乎同时的林鲲和dary也是齐齐一声惊叫，林鲲连忙迅速的起身把人拉到自己身后，可还是没来得及挡住那杯已经尽数泼在姜舒言脸上身上的猝不及防的白开水。
“舒言，烫不烫，你烫到没有？！纸巾！快，纸巾啊，你们帮忙擦啊！她那杯是热开水！！”吴泰铉感觉自己声音都已经在发抖了，连忙慌乱的扯了大把的纸巾给姜舒言擦脸擦头发，林鲲和dary也后知后觉的连忙过来帮忙。
姜舒言接过吴泰铉递来的纸巾，露出了点微笑，安慰身边被吓着的几个人，“没事，我没事，不烫，水已经凉了。”
韩国人没有喝白开水的习惯，但姜舒言有。
其实要喝别的也都有，鲜榨果汁，咖啡牛奶奶茶，啤酒可乐，甚至是红酒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但吴泰铉却只要了一杯白水，姜舒言也只要了一杯白开水，然后dary跟随自己老板而土生土长中国人的林鲲跟随自己。
因为顺手，所以林玉贤拿的是恰好就姜舒言面前的那杯。
听到热开水的时候林玉贤的脸色好像才隐约变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冷眼旁观态度，看到姜舒言此时的狼狈模样甚至还心情愉悦的嗤笑了一声。
但这声嗤笑声音都还没落下，已经几乎是出离愤怒了的吴泰铉猛的抓起林玉贤的手臂直接用蛮力一把把人迅速拖拽到远离姜舒言三米之外，几乎是嘶声怒吼，“林玉贤，你发疯了是不是？那是一杯白开水，能够烫毁人的那种开水你知不知道？！！”
林玉贤被抓痛了，奋力想要甩开吴泰铉的钳制，没能成功，林玉贤觉得愤怒可是又很好笑，扫了姜舒言一眼，说，“烫毁人？！哦，心疼啦，这不是没烫毁吗！！”
“舒言是怎么你了你要泼她？你的想法还这么恶毒？！你看看你现在的言行，像个什么？你要庆幸这不是在大庭广众这下，不然你的女神形象，你的影后形象，通通都要被你自己毁得干干净净！！”
外面的服务员被惊动了，可在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场面不是很对，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进去。
“麻烦让我们自己处理谢谢！”dary朝他们说。
两名服务员连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吴泰铉，我为什么泼她你心里真没一点数吗？！”林玉贤冷笑。
“从那次医院之后你就一次都不肯再见我，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肯再给，可是呢？你生日聚会，你把我拒之门外，可以！这也没问题！可是这位姜舒言小姐为什么能去？她是以什么身份去的？朋友？男的我信，可女性朋友，吴泰铉，我可是太了解你了！还有之前那次，一残腿都还没恢复专门跑去给她探班，事后专门回应的？顺便？！那今天呢？要被人爆出去了是不是又说是偶然？！”
后面的几句话里……信息量有点大。
姜舒言抿了抿唇，她又不是傻子，如果林玉贤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之前生日会的邀请还有别的含义，如果之前的探班并非“顺路”，如果今天的巧遇也不是“巧遇”……她刚刚确实应该直接走了的。
吴泰铉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也没勇气去想姜舒言在听到这些话后会做什么感想，最后只能艰难的怒视着林玉贤，“你……在监视我？！”
“不然呢？”林玉贤冷笑，“你不见我，我不监视你，怎么找到见你的机会？怎么能像现在这样抓个正着？！”
吴泰铉气笑了，“林玉贤，我觉得，你真的很有必要，去找个心理医生好好看看了！你现在真的就不像一个正常人了你知道吗？你自己还是个什么身份还记不记得吗？”
“你说我有病？！”林玉贤笑着点头，“对，我林玉贤就是有病，还是没得治了那种！”
姜舒言的上衣外套被浸湿了一大半，但好在是里面还穿了一件蝴蝶领的白衬衫，她把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林鲲连忙脱了自己身上外套准备给她套上，但姜舒言拒绝了，“没事，现在也不冷。”
“舒言，真的很抱歉，是我自己没处理好的事，却凭白让你受了这么大波及，我向你道歉。”
“没事，这也不能怪前辈，”姜舒言微笑着说，“小鲲，我们走吧，就不打扰两位前辈了结私事了。”
林玉贤却不打算就这么让人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你就这么走了？！”
已经离开座位了的姜舒言停住了脚，转过来看她，“要不然呢？”
第158章：一起回去
林玉贤笑看着她，“你不考虑留下来听听我们接下来都会说些什么？或者，跟你也有关呢？”
吴泰铉扶额，沉声道，“林玉贤，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本真的不想再和你多说一句话，可现在既然见面了，那么我可以最后一次跟你好好谈谈，但是这真的跟舒言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如果你非要跟她过不去，那么今天我也不会想再跟你多说一个字！”
“呀！你看看！”林玉贤大笑，“看你这护的，泰铉，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护着我的，不，你何止是护着我，那时候啊，谁要是敢……”
“够了！”吴泰铉冷声打断她，沉默了半晌，说，“林玉贤，适可而止吧，不要让我后悔当初认识过你。UU小说www.uu234.cc”
林玉贤瞬间惊了，“泰铉，你说什么？你刚刚跟我说什么？！！”
姜舒言轻笑了声，“林玉贤老师，我想说的是，人活成您这样子，很悲哀。你们的感情我一个外人就不评判什么了，也不管您这么个已经分手多年的前女友存在还是不存在，与我都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我跟泰铉前辈以前很清白，现在很清白，并且往后再往后，也都会很清白。”
吴泰铉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了看姜舒言，嘴唇微微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收起了目光低下头去。
“还有，”姜舒言的话并没有完，人也又倒了回来，“被人冤枉的感觉真的很讨厌，我觉得我不应该受您这一杯水，当然如果您不叫住我我本来也不打算计较了，可您非留我一下……”
“哗啦！！！”姜舒言摸起桌上吴泰铉的那杯，隔着两米的距离朝林玉贤的脸上准确无误的泼了上去。
“好了，也算抵消了，再见！林玉贤老师。”姜舒言微微一笑，放好杯子，拉着几乎已经吓傻掉了的林鲲走了。
……
一直到返程路上，林鲲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离奇玄幻的一下午。
先是遇上金允熙，然后遇上吴泰铉，紧接着又来了个林玉贤，更让林鲲惊讶的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国际大影后林玉贤，私底下的言行竟然是猜忌多疑蛮不讲理，当然，后面姜舒言反怼并把同样一杯水再泼回去的时候，林鲲被姜舒言的硬杠的霸气所震惊之余，内心其实也已经在为自家老板摇旗呐喊鼓掌助威了。
姜舒言和吴泰铉相识确实已经有一年多，而他才在姜舒言身边跟了半年不到，但是再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姜舒言跟吴泰铉有多清白，别说有什么了，甚至想都根本就没往那方向去想的。
更何况林玉贤……算了，关他们什么事呢？
“舒言姐，今天这事，要不要跟元善姐报备一声？”开着车的林鲲问道。
没有反应。
林鲲往车里的后视镜看了眼，发现姜舒言在望着外面出神，“舒言姐？！”
“嗯？你刚刚说什么？”姜舒言稍微回了神，拢了拢肩上大约十几分钟前从林鲲身上强行扒下来的外套，因为在出了会所之后，发现确实有些冷，里面衬衫也大片都是湿的，并且考虑到自己明天下午还要飞国内不能这个时间感冒，所以就强行把林鲲的外套剥夺了。
当然现在倒是不冷了，车里开了空调。
“我说今天的事，要不要跟元善姐说一下，毕竟那什么……林玉贤老师的身份在那里，就怕您今天这一泼，把人得罪了，往后她如果想报复你故意背后整你的话……所以我觉得，还是跟元善姐说一下，她真要想怎么样，好歹我们有个准备。”
姜舒言淡淡一笑，摇头，“不用，我想这件事，应该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就算她硬要因为这个跟我过不去，应该也是明着来，不会背地里用阴人的手段的，一个长期站在高处，向来都是被人捧着惯着惯了的人，她骨子里的的骄傲也不允许自己去怎么做。”
“那可不一定，你看她不是还找人一直监视吴泰铉老师吗？”
“爱情是例外，”姜舒言说，“当然，我也不确定她这还算不算爱情。”
林鲲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从姜舒言的。
“那还有回国的事，舒言姐，你……真不考虑带上我吗？现在都还完全来得及的，反正现在也是淡季，你点头我就马上订票，今晚跟明早收拾一点东西，下午就可以一起走。”林鲲说。
姜舒言毫不犹豫的否决，“不考虑。”
“可是你一个人……”
姜舒言笑，“你是怕我被绑架了还是怕我走丢了回不来？！”
“也不是……好吧，那我明天中午过来接你。”
姜舒言笑着点了点头，“你可以稍微早点来，允许你蹭个午饭。”
“好嘞！”林鲲立刻高兴的说，“然后酒店的话，我给你订的希尔顿，他们会安排车去机场接你的；对，还有你这期间的出行，车和司机也都由酒店帮忙联系好了，反正你……元善姐说了，只要你需要，我任何时候都可以马上飞过去。”
“嗯，我知道了。”
车很快到达姜舒言所住的公寓楼下，姜舒言把外套丢还给了林鲲，回了家里。
不出所料，宋薇今天也提早回来了，正在自己家蹲着。
姜舒言觉得很无奈，“我就只是回个国，而且时间也很短，怎么你们一个个弄得好像我是要去奔赴沙场了一样！”
宋薇盯着姜舒言看了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眼眶有些红了，如果是别人，回个国自然是很简单的事，可是姜舒言……宋珍华也在旁边，有些话也就不方便说了。
“反正，注意安全，我明天可不就不亲自去送你了，就今晚还是推了一个活动才这么早回来的呢！”
说实话，其实宋珍华也一点不知道姜舒言为什么突然想起要回国，她只跟她说有点事情，却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只是推测大概是和姜舒言的原来身份有关。
“舒言，要不然，就我跟你一起吧？”宋珍华忽然说。
“我也从回这边到现在，已经快两年没回去过了，虽然我丈夫家已经没什么人，从他走后，之后这些年也早没什么联系了，但是毕竟我们一家人也在那边生活了十来年，我……回去看看！”
第159章：surprise
于是半个小时后，姜舒言打电话给林鲲，让他再补订一张明天同班的机票，最后是挨在一起的。www.uu234.ccUU小说
林鲲当时一愣，还以为姜舒言这是突然同意让他一起了，结果姜舒言的下一句就是给自己妈妈订的……
好吧，不管是谁，有个人一起总是比独自一个人让人放心一点。
这趟回国是私人行程，并没有外人知道，连几个合作方都只知道姜舒言要回趟中国，并不知道具体时间和航班信息之类，至于粉丝，姜舒言现在也是拥有十七万多ins粉丝的女艺人，这个数量好像是不多，但同比换算成中国粉丝的话，大约也是五百万起步了。
这个比数可一点不夸张，对于韩国艺人而言，本土粉丝如果能够拥有过百万那基本至少是李希级别了，而在国内，别说比较红的，就最近几年，一个只是刚刚参加选秀节目都还没出道的艺人，微博粉丝总数就轻而易举能够过百万，至于后面是不是真的能多火就不得而知了。
姜舒言本身也不喜欢弄粉丝接机送机那一套，真粉丝接还好，就怕拿钱请的那种，只为了给不明所以的路人们营造一种“我是明星我很红”的错觉，就怕请到不走心的接错人或者就是接对了人结果拿错了牌，别人不尴尬自己都尴尬，连自家经纪人都没来亲自来送她，何况粉丝什么的。
可偏偏……还是有人送机，而且居然还真的有粉丝？？？
戴着白色大口罩的姜舒言挽着宋珍华刚走进机场的大门，不远处立刻就有人朝她这边一指，问旁边人，“那个，好像是姜舒言女神吧？！”
旁边人顺着望过去，一惊，“啊，对，是，真的是！”
然后大喊一声，“看，舒言女神！！”
旁边一群拿着各种花式手幅的男男女女立刻朝这边狂奔而来：“啊啊啊，女神来了！！”
“啊！真的是！！！”
“舒言女神我爱你！！！”
……
姜舒言：“……”
这些人……哪来的？！而且她这大口罩这么没存在感的吗？！
林鲲慌了，连忙一边把姜舒言和宋珍华往后挡一边万脸懵逼道，“窝草？？怎么回事啊这是？咱们要不要……跑？！”
正当姜舒言也在思考这突发状况怎么应付的时候，粉丝那边后面突然有人拿着喇叭一声大吼，“你们冷静！都给我回来，谁让你们往前扑的？不怕吓着我们女神和女神的妈妈了吗！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了？以后还想不想有机会接机了？把女神吓到了以后不让我们接了怎么办？！！”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骚动，再加上那人喇叭一嗓子，顿时引得全场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的人问“舒言是谁？”，知道的人在问“那个真的是姜舒言？”，还有人说“差点以为那位国际大影星来了，小艺人怎么大阵势！”更多的是，甭管是谁，先拍个照录个视频就对了。
连机场的保安都已经围上来，看架势要不是那些人立刻停了下来并且真的听话的倒了回去，保安们真的马上就要上前驱逐赶人了。
姜舒言：“……”
林鲲：“……”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宋母，“怎么了啊这是？这些人？是舒言的粉丝？！而且还是，有组织的粉丝？！”
姜舒言转头看林鲲，“你没有给我花钱买送机‘粉丝’吧？！”
林鲲被问得一愣，连忙摇头，“我当然没有！别说您这是私人行程，就是公开的，我也不至于干这种事啊！”
前面扑到半路的来历不明的“粉丝”已经听话的倒了回去，但是朝她的叫喊声依然此起彼伏。
后面喇叭再次响起，“舒言女神，过来和大家合照一张好不好？！”
众“粉丝”：“好！！！”
姜舒言：“……”不太好。
她现在还弄不清楚这些“粉丝”到底是真的粉丝还是谁安排的所谓“送机粉”，又或者就是有人故意弄的恶作剧，上去也不是，直接走也不是，“你马上打电话问一下元善姐，看她会不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姜舒言对林鲲说。
林鲲点点头，忍着周围的吵闹给孔元善打了个电话去，结果也不出所料，孔元善完全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那边还在卖力的吼：“……舒言女神，合照！合照！舒言女神，合照！合照……”
让人头大。
姜舒言看了看时间，虽然离登机还有一个多小时，但是一种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姜舒言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过去。
不就是一张合照吗？就算是恶作剧也那就恶作剧吧！
“啊啊啊啊！女神过来了！！！”
姜舒言微笑着走过去，双手合十并九十度鞠躬像众人打招呼，“你们好！”
众人，“女神好！”
有人，“女神能不能把口罩拿下来，我们想看你的脸！”
姜舒言顿了一秒，拿下了口罩。
又是一阵尖叫，惹得那边保安都在大吼，“请你们安静！！”
姜舒言微笑着朝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大家安静点，这是公众场合，不要影响到别人。”
众人果然立刻放低了声音，“好的，我们听女神的！”
“我能不能冒昧问大家一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
“‘小绵羊’召集的。”有人说。
姜舒言愣了，“谁？你们说谁？！”
众人往身后看去，并同时让出了一条狭小的缝隙。
“咳！”赵鸣阳拿着小喇叭，略有些尴尬的从后面走了出来，朝姜舒言嘿嘿一笑，“surprise！好久不见啊，女神。”
随之林鲲也跑了过来，正想告诉姜舒言刚刚接到孔元善电话说想起早上的时候ieo那边打电话问过她的具体行程，因为人家是合作品牌方也有权知道合作艺人的行程安排，然后就如实说了。
但跟着就看见了前面站在粉丝最前面的拿着一小喇叭，一身骚气粉西装的男轻男士，不是ieo赵社长赵鸣阳是谁……
好了，不明白也明白了，啥也不用再说了。
姜舒言微微一笑，“赵……‘小绵羊’，你这样……马甲可就直接全部掉光了你知道吗？”
赵鸣阳两肩一耸，笑着说，“马甲哪有女神重要！反正我跟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掉了一个，第二次见面就直接掉完了！”
姜舒言：“……”你开心就好！
第160章：坦白
一小时后，姜舒言和宋珍华登上了从仁川机场飞往上海的飞机。www.uu234.cc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她们的航班就会在浦东机场落地。
而她，时隔一年零七个月，又回到了这里。
这个国，这方土，这座城。
“阿姨，你接下来，都有些什么安排？”
“没事，你不用管我，”宋珍华微笑着说，“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我明天去给我丈夫还有他的父母扫个墓上个香，也就是回之前住的地方看看，再去看看我丈夫家的那位大哥，听说这两年也身体不好了，然后……然后就四处随便转转吧。”
姜舒言顿了顿，说，“我明天可以陪你去，顺便也给叔叔和叔叔父母上个香。”
“啊？”宋珍华怔了一下，连忙摇头，“不用的，你忙自己的就好，我自己去就行了。”
姜舒言微微一笑，“没事，我就明天陪你一天，之后你就自己去，然后我也去处理点我自己的事。”
“我也就是怕因为我反而耽搁了你。”宋珍华说。
姜舒言，“怎么会呢？别说不耽搁，就算耽搁也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如今我也将就着算是半个姜家人了，理应要去给姜叔叔上个香的。”
宋珍华笑着点点头，原本看上去心情也是很好的，但过了一会儿，神色忽然又有些沉重了起来，转头直直的看着姜舒言，欲言又止，“舒言。”
姜舒言微笑，“嗯，阿姨你说。”
宋珍华抿了抿唇，说，“我可能……可能不太应该问，但是，我想如果可以，我还是，很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过去……”
姜舒言神色一僵。
宋珍华顿时慌了，连忙解释，“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从来没有不相信你，我就只是觉得，觉得我还是应该，多了解你一点的……”
“阿姨。”姜舒言微笑着打断她，“不用解释阿姨，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很相信我的！我虽然……虽然叫你‘阿姨’，但是在我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母亲的，关于我的过去，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因为……”
姜舒言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过去的身份，有点特殊。”
“你过去……”
“阿姨，你知道舒韵吗？”姜舒言问。
“舒韵？”宋珍华想了好一会儿，不太确定道，“你是说几年前那个，跳海自杀的女大明星？！”
姜舒言浅笑，“果然，连阿姨这么不关心娱乐新闻的人都知道这个。”
宋珍华点头，“那个女明星，据说是很出名吧好像，而且说是才刚刚满20岁？！反正有很长时间，就大街小巷，到处都听人在讨论这个人，这里听一句，那里听一句，就不知道都难的了。”
“是21岁。”姜舒言说。
宋珍华有些惊讶，“哦，21岁，可那也还是很年轻啊！你……认识她？！”
姜舒言浅笑，“何止认识……阿姨，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内容，希望不会吓着你。”
宋珍华点头，“没事，你说吧，我听着。”
“她没死。”
“谁？那个舒韵？！”宋珍华问。
姜舒言点头。
姜舒言很惊讶，“那……所以那个其实是个假新闻？！”
姜舒言浅笑着摇头，“也不完全假的，舒韵确实掉海里去了，但是第一，她并没有死掉，她被一附近渔民的打渔船救下并带回了几乎还与世隔绝状态的小渔村，第二渔民没有报警，她自己也没有回去，外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也就都以为她死了。”
“那她……为什么不回去呢？”
“回去？！”姜舒言笑着摇头，为什么不回去，因为她哪里是自杀，她是被人推的啊，而且那个人啊，可还是她的姐姐呢？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一家人啊，回去做什么？回去再找一回不一样的死法吗。
不过这些，姜舒言就不打算让宋珍华知道了，这些太阴暗的东西，她自己知道就好。
“如果你听说过她‘跳海’之前的那些事迹的话，大概也就知道她为什么不回去了。”姜舒言避重就轻的解释说。
“那她人呢？还在那小渔村？”随即宋珍华就自己都否定了，“这应该不太可能，她不回去，那多半就是，黑市人口状态，而且她名气那么大，这事情要闹得那也轰动，哪怕那个渔村再偏僻再不通外界，时间长了也不可能还能真的一直隐瞒下去。”
姜舒言笑着点头，“是啊，确实不可能。别说长期，其实她那里到十几天的时候就差点暴露了，靠什么压下去的呢？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当然就是钱了，而且不止一笔，直到现在她都每年还在向那家人汇一笔钱过去，一个是感激救命之恩，另一方面就比较现实了，怕他们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那她……”
“她也没真的在那里呆多久，身体稍微养好了一点，一个月都不到就走了，也没有留在国内，随朋友直接出了国。”姜舒言说。
宋珍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舒言，你对她的事如此了解，那你……你跟她是朋友吗？还是，有别的更深层次的什么特别关系？！”
“我……”姜舒言深吸了口气，“我就是她。”
宋珍华整个人都愣了，怔怔的盯着姜舒言看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叫……‘你就是她’？这个她是，是是什么意思……”
“就是，其实我就是，当年那个舒韵，的意思。”
真的不是听岔了。
就是，眼前的，她的这个‘女儿’，就是当时那个，传言跳海自杀的，女明星舒韵，的意思。
宋珍华深吸了口气，抬手反复揉按着眉心，“你……你先让我缓缓。”
姜舒言点头，暂时没有再出声。
“那我现在，是该叫你……继续叫你舒言，还是，舒韵？”
“舒言。不过我过去是谁，是什么身份，自此以后，我都只是你的女儿姜舒言。没有舒韵了，舒韵死了就是死了，没有这个人也不会再有这个人了。”姜舒言说，“对不起，阿姨，我知道这个事实可能会让阿姨你……有点难以接受，这也是我一直没敢轻易告诉你的原因，真的不是故意要隐瞒这么久的。”
宋珍华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低低的叹息了声，拉过姜舒言的手握在掌心里，“我没有怪你，也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就只是……只是，太震惊了。”
第161章：蜉蝣梦
宋珍华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来消化姜舒言告诉自己的这些，才终于是勉强的缓过来了。www.uu234.ccUU小说
这趟航班人乘客并不很多，林鲲给订的又是头等舱，人自然更少，周遭的几个座位全空着的，空乘也只过来询问了两次有没有服务需求后就没再过来打扰了，所以说话倒是没什么顾忌的。
“那个舒韵，我听过她的传言，好的，不好的都听过些，也大概记得一点她的模样，可是你们……区别太大了，我，我实在很难把你跟她，联系起来……”
“你是说外貌吗？”姜舒言浅笑着问，“是区别挺大的，因为我整容了的，毕竟我那时候……是真的挺红的，别说在东亚东南亚这一片国家和地区，就是跑到欧美去，就也大把的是中国走出去的或者旅游人或者留学生还有华人华侨，都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世界很大，可是能够藏的下一个舒韵的地方，真的很难找，当然，非洲或者拉丁美洲的一些国家和地区倒是可以考虑，可那我同时得考虑的，还有一个生存问题了。”
宋珍华抬手，十分轻柔的，小心翼翼的抚摸过姜舒言的侧脸颊，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摸了好几遍，眼眶有些盈润的说，“看不出来啊。”
姜舒言任她摸着自己，浑不在意的笑着，“当然看不出来了，要是看得出来还得了。”
可这话宋珍华却是心情愈发复杂，她很想问问她当初都经历了些什么，是什么把一个21岁的年轻女孩子逼到去跳海自杀，甚至连活下来了都宁可远走异国他乡改名换姓连容颜都要尽改……
她不懂演员是一个什么样的行业，也不知道娱乐圈倒是是一个怎样的圈。可是，她也不敢问。
“阿姨，你听过她的歌吗？舒韵唱的歌。”姜舒言问她。
宋珍华惊讶，“啊？原来舒，舒韵，还还会唱歌吗……”
也是，宋珍华连对这个人都知道的不多何况她的歌什么的，而且“她”唱的歌其实本就没多少首，也早就从各大平台下架得干干净净了，就是再想听，除非是有心人早期下载存了的，不然也听不到了。
姜舒言拿出手机，插上耳机，自己戴了一只，另一只亲手给宋珍华戴上，然后从本地音乐里翻了一首，点击播放。
声音一出宋珍华就愣了，转过头无比震惊的看着她，“这是？这是你唱的？！”
“那起码证明声音还是没变的。”姜舒言点头，浅笑着说道，“可以说是我唱的吧。更准确的说，这是三年前正值巅峰时期的舒韵唱的，《蜉蝣梦》，作词也是舒韵，不过……怎么说呢？这首歌还有另一个身份，是现在国内的当红女星舒阮的出道成名曲。”
宋珍华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歌是，是你唱的吗？还有，舒阮是……”
“我们是重组家庭，舒阮是我异父异母的姐姐。”姜舒言解释说。
“至于这首歌，是我写的词，也我自己找的作曲，本来也确实是准备我自己唱的，甚至当时歌都已经录好准备发了，但是……但是因为那时候舒阮恰好回国，想要重回娱乐圈，她需要一个很好的契机，最好是能够立刻有一个很好的拿得出手的作品，而当时这首《蜉蝣梦》又基本已经成型而且很多圈内专业人士都相当看好，所以我几乎想都没想，就把《蜉蝣梦》转让给她了，而我唱好的版本，也最终没有上线。”
“然后她成名了，你……”宋珍华猛的想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可能，“舒言，你老实告诉我，你被逼到跳海自杀，是不是跟你这个姐姐有关系？！”
“是有一些。”姜舒言轻描淡写的说。
可宋珍华听着却觉得肯定没这么简单的，姜舒言以前指告诉她自己的母亲去世了，但从来没提过一次父亲，生父养父都没有提过，那多半应该就是还在世的，现在又知道原来她竟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姐姐，那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姜舒言当时还会毅然决然的做出那样的选择……
宋珍华想问的问题依然还有很多很多，可最后也就只是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可怜的孩子。
这么招人疼的一个好姑娘，怎么就会经历那么多磨难和不堪承受的过往呢？
落地时间是傍晚五点多不到六点。其实他们在仁川上机就已经是四点多，行程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小时，这要得益于时区差了，从东九时区飞东八时区，两个小时硬是被压缩成了一个。
酒店安排过来接机的确实已经提前等着了，举着很大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欢迎姜舒言小姐”一行大字，还是韩文的。也不知道是怕姜舒言不认识中文还是怕她在中国名气“太大”了，举牌可能引起别人注意还是怎么回事。
下机后姜舒言就没戴口罩了，和宋珍华挽着手另一边拖着一只不大不小的装着母女两人一些简单行李的箱子朝举牌那里走过去，那人大约也已经看过了姜舒言的照片，远远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小跑着过来礼貌打招呼并接手了姜舒言手上的箱子，然后引着他们往停车方向走去。
林鲲一开始给姜舒言订的就是豪华套房，现在多了个宋珍华也并不需要另外多订，两人到了房间放好行李时间也都才不到七点。
这座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
刚刚坐了两个多小时飞机，并且这一路她和宋珍华说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身心都有些疲累，宋珍华也差不多。而他们晚饭都还没有吃，虽然姜舒言其实并不怎么饿，可就算她不吃也不能让宋珍华也不吃，正好酒店顶楼有个旋转餐厅，反正听服务员说的是很不错，就带着宋珍华上去了。
大约是晚餐供应的高峰期，餐厅的客人并不算少，他们随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放眼而望，半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两人随便点了几个中式菜品，悠悠的吃着，慢慢的聊着，餐厅里人来人往，时不时会有人把目光落到姜舒言身上，但并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上来打扰。
第162章：碰瓷的
第一天的行程很简单，就是陪着宋珍华去给她的丈夫和公公婆婆扫个墓，顺便去以前他们住的房子那边转转。www.uu234.cc
姜盛闵，她丈夫的名字。下面是，爱妻：宋珍华；爱女：姜舒言。
姜舒言，那个姜舒言的墓，在韩国那边。
当然，其实即使是并列在这里，也未必就能有人把一个墓碑上的名字和一个活着的人联系在一起，哪怕，他们同名同姓同年同月甚至同父同母。
姜舒言放好花，虔诚的上了一柱香。然后和宋珍华一起用特意带来的小铲子清楚墓碑底座四周常年没有人打扫而乱生出来的杂草。
“阿姨，我其实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就是，舒言她……我说的是你亲生女儿的舒言，为什么不把她的墓碑就留在这里，和叔叔一起，而要把她……带回韩国去？”
“因为我自己，我在这边生活了近十年，头几年是真的很幸福，盛闵的父母是很开明的人，虽然年纪大了脾气难免不好，但是对我还是很宽容的，但就是回这边来的第二个年头，他爸爸走了，第五个年头的时候，他妈妈也走了；当然，两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已经算高寿了，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第七个年头的时候，我的丈夫也突发急性心肌梗塞死亡；第九个年头，我女儿又出了车祸……好好的一家人，到现在也就只剩下我一个老妇人了。这个地方，留下的不美好的回忆太多了，这是我决定回去的原因，可我也不忍心把女儿留在这里，所以就把她也带走了，甚至其实……其实最多就每年回来给盛闵和他的父母上个香，我也并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再回来这边。”
“阿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姜舒言说。
宋珍华微微一怔，笑着点头，“对，我不是一个人，我这不是还有你呢！”
两人从墓地离开的时候才不过中午，回到市区简单吃了个午饭，然后又陪着宋珍华去他们原来的家看看，是一条有些偏僻的老街上，从两侧楼房样式和一些遗留痕迹上还是可以看得出在当时已经算是一条不错繁华街区了，只是时代发展太快，跟不上发展的，就只能被淘汰了。
姜舒言只让司机留在路口等他们，然后和宋珍华下了车，缓缓步行。
现在的这条街道住户依然很多，街道两边的大小店铺依然还在，杂乱无章的停着的大车小车电动车到处都是，一家生意很好的面馆里正挤满了吃午饭的本地客人，里面坐不下连外面都搁了两张桌子，客人的催促声，几个临时帮工的应和声，还有中间大街上过往的车辆一言不合就使劲鸣笛的喇叭声，哄哄闹闹熙熙攘攘。
“舒言，你要不……戴个口罩吧？”宋珍华说。
“嗯？”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来年，这里长期的本地住户，如果遇上的话，有很大可能还是认得出来我的。”宋珍华说，“然后……他们也知道言言的事……”
姜舒言懂了，从包里把口罩拿了出来，但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了，说，“还是不戴了，无缘无故戴个大口罩反而让人怀疑，如果真的遇到熟人并且问起我的话，你就说……就说我是你的干女儿吧？你看可以吗？”
怕宋珍华不能理解，说完又连忙做出解释，“因为这样的话，就算以后……以后被人家知道了，干女儿也说得通的对吧！”
宋珍华，“我也就是怕影响你……”
姜舒言笑着摇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你不用替我考虑这些的，该考虑的我自己知道考虑，哪怕是考虑漏了，我还有我背后的元善姐也总是会有办法去解决的，你什么都不用管，负责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就好了。”
宋珍华笑，“我从白捡了你这么个‘女儿’以来，也真的就没管过什么了，什么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出行的，都被你给安排好了，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弄那些，随随便便都肯定不是一点点钱花得下来的，还有我们现在住那个酒店，多少钱一晚上，少说得上千了吧？还有这个司机？你临时请的？！你这供着我个一年，可能都够我们以前一家人几年的花销数了。”
姜舒言就只是笑，“阿姨，你放心好了，也不用帮我省，我花多少，就有能力挣多少，反正你就什么都不用管就是了。”
宋珍华也只好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由着姜舒言挽着自己手臂慢慢悠悠的在老街道上走着。
他们的房子在街道快到尽头的一个小巷往里走，原本是一套独栋的七层水泥老楼房，他们就住在四层，反正也值得了多少钱，宋珍华走的时候，拿了五万块的人情费，直接转赠给了自己丈夫那位也是身体不怎么好，家庭状况有些艰难的大哥家了。
不过转过去没多久，他大哥家好像是急着用一大笔什么钱，也很快就又转卖给别人了。
“要上去看看吗？”姜舒言问她。
宋珍华笑，“上去看什么？现在那房子已经是别人的了，难道我还去敲门，说我是这房子的前前东家，能不能让我进去坐坐，看看？”
好像也是……
两人也没在这里多做停留，就远远站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往回走的时候确实遇上了两个认出宋珍华的本地熟人，问起她这两年是搬哪里去了还是回韩国了，照前面说的，介绍姜舒言的时候就介绍是干女儿，然后随便聊了两句就借着还有急事连忙走了。
回到市区也才下午，时间还是很早。
姜舒言问宋珍华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宋珍华说没有，姜舒言也……或者不方便，或者想不出来，最后干脆就让司机带着他们去外滩随便转转。
但还真没想过，这一转还能转出点事情来。
他们的车以正常的速度，在一条正常通行的，并且车流还不算很多的直行道上，被人“碰瓷”了。
碰瓷方是一辆粉的冒出泡的超跑玛莎拉蒂，司机女，十月份的天气还穿着七八月份的超短牛仔裤，红橙黄绿青蓝紫都有的涂鸦t恤衫，扎着一个天线宝宝式马尾，化着很浓的妆，大致应该是个美女，不过目测……还是个未成年。
第163章：欺负人
天线姑娘怒气冲冲的从车上下来，指着姜舒言车的司机就直接开骂，“你不长眼睛吗？你看不到我要掉头啊？！我在掉头你还不减速，你还使劲儿往前撞，诶你仇富是不是？见不得人家有钱，见不得开好车的人是不是？！”
这一撞司机本来就是无妄之灾，本来因为车上坐的是给自己出了高佣金的临时雇主，而且有惊无险就只是一点刮擦，又看见对方是豪车还是女司机，损失比自己大讲理也不好讲，都已经打算认了这亏了。UU小说www.uu234.cc
结果这姑娘居然还反过来上来无端指责，司机火气也顿时上来了，“嘿这位姑娘，我可还真就没看出来你在掉头！最基本的，转向灯会打吗？鸣笛会按吗？还是说你们开超跑的要不一样一点，车都没有转向灯这个功能？而且这条车道是直行车道你知道吗？要掉头你最起码先变个道？基本的交规都不懂还敢上路！”
天线姑娘也火了，“你怎么说话呢？！我明明就打了，是你自己没看见！而且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准备先变道再掉头而是要直接掉头？你看见我掉了？看见我掉完了？！”
“嘿你这人，你还撒泼耍赖是不是？”
“啊那我还就撒泼耍赖了怎么了？谁让你不长眼撞我车的，我那车可是玛莎拉蒂！玛莎拉蒂认识吗？拿几十辆一百辆你这破大众的钱都买不起的你知道吗？反正现在我车给你撞坏了，我多少损失你才多少损失，你赔我不应该？！”
听到中间那句的瞬间姜舒言就笑了。
“我这破大众！”司机也乐，“我这破大众还三十多万呢？一百辆我这破车，这么说你那玛莎拉蒂值三千多万哦！我是没碰过玛莎拉蒂，但是我眼也不瞎啊，你那车型三千多万？你逗我？！”
天线姑娘似乎愣了一下，回头瞅了一眼自己车，又转过来，说，“那你说它值多少万？！”
司机一声冷笑，“我哪知道它值多少万，反正比我这破大众贵呗！”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赔，不然你也别想走了！”
司机真要给这人气死了，“那你说个价，你想让我赔你多少？！”
“二十万！”
“多少？二十万？！”司机嘿嘿一笑，往旁边一指，“看到没有，中国银行和工商银行，选一个，去吧！”
天线姑娘疑惑，“去干嘛？取钱？！”
“这还取什么钱，直接抢啊！”司机笑着说。
天线姑娘愣了半秒，反应过来，炸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意思啊你？你撞了我车你就得赔，你还想耍赖我我告诉你，休想！老娘今天还就跟你没完了！！”
司机绝望的搓了搓脸，转头看向后座的姜舒言和宋珍华，“姜小姐，宋女士，对不起我……”
姜舒言抬手示意不用道歉和解释，摇下车窗，微笑着很礼貌的问，“姑娘，你……多大了？”
天线姑娘也是一惊，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车里还有其他人，“呀！这后边还坐着位美女小姐姐呐！女朋友？不可能！就你这种人又丑又穷还没素质的男的也配有这么好看的女朋友！滴车司机？嗯，滴车司机可能大一点！”
“窝草？！！！”司机深吸了一口气，冷静，冷静，再冷静，“我是丑还穷，但要说素质，那我怎么着也还是比你强个十倍二十倍吧？我都没素质了你算个啥？问你多大了你听见没有？！”
天线姑娘：“关你屁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前半句是给司机，后半句是给姜舒言。
姜舒言浅笑，“姑娘，未成年无证驾驶，本身就已经是严重违规了你不知道吗，如果我们报警的话……”
一下被人点穿的天线姑娘顿时又惊又怒，“谁，谁谁告诉你我……我未成年了？我明明就是成年人，我就是成年人！！”
司机也愣了，就这……女的，这还未成年？！！
“那你身份……算了，那就驾驶证吧？给我们看看你的驾驶证？”姜舒言微笑着问她。
天线姑娘：“我驾……我的驾驶证忘家里了！”
姜舒言笑了笑，“嗯，那至少已经坐实了无证驾驶。或者你就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如果家里人不敢那就老师，亲戚朋友，成年人，说话能负责了的就行，能过来过来，不能过来电话里说也可以！”
天线姑娘顿时急了。
姜舒言继续，“你要是不想待会打电话让你家里人去局子里接你回家呢，就还是把你的人和车都让一让，放我们走，不然我要是报了警，别说你违不违反交规了，单是未成年无证驾驶……具体什么处罚我不记得了，反正对你，应该是不太划算。现在已经快半小时过去了，你再不把你车挪挪，我们不报警也总有好心人要替你报警了，再或者待会儿不小心有警车路过一下……”
天线姑娘盯着姜舒言看了两秒，忽然一吼，“你们就欺负我！我挪，我挪还不行吗？！”
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
随后被“欺负”的天线姑娘又边哭边回到自己车上，颤颤巍巍的，歪歪扭扭的，把车挪到了边上，一个勉强凑合的，临时停车的地方，然后远远就听见姑娘坐车里跟人打电话哭着吼有人欺负她让对方快点过来……
宋珍华看的也有点慌，“这姑娘……”
司机也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求助的望向姜舒言，“姜小姐，这事……”
姜舒言伸手拍了拍宋珍华的肩膀，朝司机道，“既然她打了电话，应该是很快就会有家里人过来吧，我们停边上去等等，看有没有人来，跟大人总比个个未成年小孩子好说话些。”
“嗯，好的。”司机点头，按姜舒言的意思把车停到了一边，两辆车前后挨着。
天线姑娘见他们居然没走，下了车跑过来气冲冲的朝他们吼，“走啊，我道也让了，车也挪了，怎么不走了你们？！”
这几天已经开始降温，而且外面还有风，姜舒言看了看其他的路上已经套了秋装的行人，又看了看眼前这姑娘的一身行头还有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两只胳膊和一双大白腿，问，“你冷不冷，要不要上来坐着等？”
“？”
姜舒言看了看她的脸，然后递过去两张湿纸巾，说，“你妆花了。”
“……”
天线姑娘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恶狠狠的瞪了姜舒言一眼，扭头回了自己里里外外要冒出粉红泡的玛莎拉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