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抗法的后果
谁都知道,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是从楚天的嘴里吐出来的。
刘光耀打了个机灵,这个家伙如此胆大妄为,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呢?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天伸伸懒腰,喝了口桌子上的冰水,淡淡的说:“你们赶紧走吧,要见方晴,叫你们领导过来上海,或许我心情好了,方晴心情好了,也许会见见你们领导。”
楚天的话让刘光耀他们很是恼怒,当下也不再理王教授在旁边了,刘光耀踏前一步,指着楚天说:“小子,不要那么猖狂,如果不是看你年纪轻轻,臭未干,我们连你一起铐回去,到时候看你敢不敢嘴硬。”
楚天微微一哼,方晴却担心的拉着楚天的手,虽然楚天能量极大,但刘光耀他们始终都是合法的警察,这些年的阅历告诉方晴,再大的黑社会也斗不过执法机关。
楚天拍拍方晴的手,微微一笑,让她放心,然后说:“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再不走人,那么,我就把你们丢出去。”
刘光耀他们没有怒,反而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显然觉得楚天是在痴人说梦话,把他们几个丢出去?凭什么?谁又敢呢?
王教授的也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个楚天,也实在太猖狂,人家拿着合法文件来抓拿方晴,自己都没有办法,他一个臭未干的小子就想要英雄就美?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
王教授带来的两个年轻人却不由认真的关注起楚天来,他们总觉得楚天非同常人,眼下见到楚天出来,更是想要见见楚天的过人之处。
刘光耀笑完之后,脸色忽然变的严肃起来,淡淡的说:“小子,现在不是你英雄就美的时候,再说也不是你能救的了的,要知道,你这个美人犯了国法,我们必须带她回去调查清楚,好给黎民百姓一个交待。”
“我相信方晴的清白已经足够了。”楚天语气平静的说:“我相信了,所以你们就带不走她。”
刘光耀还没有说话,后面的警察踏上一步,喝问道:“小子,嘴巴说话倒是挺帅气的,你是方晴什么人?我现在有点怀疑你和方晴同流合污了。”
“方晴是我的女人。”楚天淡淡的说,似乎在句很平常的事情:“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我就没有脸面在上海混下去了。”
方晴听到楚天竟然说‘方晴是我的女人。’甚至为了保护她跟执法机关对抗,心里很是震撼,虽然方晴有几分羞涩,但却感到无比的欣喜,泪水似乎都要掉下来了。
王教授心里暗叹一声,真是不知道轻重啊,想要英雄就美,也要有点能力啊,楚天如此年纪轻轻,又要什么能量救的了方晴呢?只会让刘光耀他们更加恼怒,进而不利于方晴的案子。
两个年轻人的眼中却露出几分欣赏的目光,一个敢于保护自己女人的男儿,本身就值得欣赏和尊重。
刘光耀摇摇头,眼里有着太多的不屑,挥挥手,对身边几个警察说:“别跟那小子说那么多废话了,依照程序,把方晴铐走。”刘光耀这次没有说‘带走’,而是直接说‘铐走’,已经表示他开始不耐烦了。
两个警察如狼似虎的向着方晴扑去,方晴一阵惊慌,投入楚天的怀抱,楚天搂住方晴,轻轻的拍着让她平静下来,脸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接近方晴的两位警察。
两位警察的手就要碰到方晴了,楚天轻轻叹了一声,右手如闪电,迅猛出击,卷住左边警察的胳膊,用力一卷,左边的警察竟然双脚离地,身体斜斜的卷了半圈,随后被楚天扔在右边警察的身上,两个庞大的身躯在楚天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上轰然到地,压倒了旁边的一张椅子。
刘光耀心里震惊,想不到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
王教授也是一愣,想不到楚天不仅敢于对抗警察,还敢出人,甚至还把人击伤了,王教授用他那挖掘了无数宝贝和文物的眼光重新开始打量起楚天来。
王教授带来的两个年轻人见到楚天稍微使出四两拨千斤,就有如此强大的威力,都暗自惊讶,这小子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两个被摔倒在地上的警察挣扎片刻之后,终于爬起了身来,眼神怨恨的看着楚天,但却不敢再动一步。
周围的食客显然被这边的声音惊动了,都停住了筷子,好奇的望着这边,甚至有部分人围了过来,刘光耀身边的一个警察想要把他们驱散,刘光耀却开口说:“不用驱散,让他们知道知道警察是怎样对付抗法的社会公敌。”
虽然刘光耀刚才心里有几分震惊,但想到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心里面立刻底气十足,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眼中充满了不屑,冷冷的说:“小子,你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敢公然对抗警察,敢对抗国家执法机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随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阻挠警察执法,如果你再敢对抗,我们可以就地正法了你。”
刘光耀说完之后,把头扭转到王教授方向,恭敬的说:“王教授,我现在恳请你做个证人,如果这个小子再敢阻挠警察执法,我们把他击毙了,麻烦你以后做个证人,把事情如实的讲述出来。”
王教授看了楚天几眼,又刘光耀,无奈的点点头,在王教授心中,法律重于人情。
刘光耀一挥手,身边的另外一个警察慢慢的拿着手铐朝着楚天走过去,期待自己能顺利的铐起方晴。
方晴的脸色复杂起来,她竟期待楚天能够再次保护她,又怕楚天因此被刘光耀他们伤害了,矛盾之下,手心竟然微微出汗。
楚天笑笑,柔柔的跟方晴说:“晴姐姐,放心吧,没有人能够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没有人。”
楚天柔柔的‘晴姐姐’把方晴叫的无比的感动舒服,在她眼里,这就是楚天的爱意,忽然,方晴的心完全定了下来,她觉得即使再大的风雨,只要有楚天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可以安然入睡。
王教授看着向楚天他们走去的警察,祈祷着楚天千万不要再次抗法,免得被刘光耀借机击毙。
拿着手铐的警察见到楚天没有反应,以为楚天怕了刘光耀说的话,胆子变得大起来,快的走上几步,手铐刚刚伸向方晴的手,楚天眼睛一射,一个右勾拳击打过去,正中那个警察的下巴,警察手里拿着手铐向后跌倒几米,倒在桌子底下,滚了半圈,这个警察忙跑了起来,样子异常的狼狈,恨恨的吐出几颗牙齿,眼中充满怒火,刘光耀也愤怒了,准备给点颜色这个抗法的小子,不然怎么维护警察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中华的看客一向缺乏社会道德意识和责任感。他们喜欢看热闹,追求刺激,认为这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只要被看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们绝对是不遗余力,推波助澜的最大力量,眼前,他们就使刘光耀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围观的食客越来越多了,见到刘光耀他们拿着手铐站在人群中间,无论是知情还是不知情,都兴奋甚至疯狂的叫喊着:“***,是不是警察又打人了?实在太好了。”“赶紧拍些照片下来,到黄豆网,让大家爽爽。”食客们的声音一浪高个一浪,不肯罢休的样子,似乎不看个你死我活,他们都觉得索然无味,对不起他们的围观。
刘光耀猛然拔出手枪,对准楚天,冷冷的说:“小子,你真铁心抗法了?老子现在就枪毙了你。”
站在楚天后面的食客见到刘光耀拔出手枪,心里一惊讶,全部人像是约好了一样,立刻抱头蹲下,也不顾虑什么形象了,然后像一群鸭子一样,快的向两边散去,原本围着观看的圈子在刘光耀的手枪威慑下,慢慢扩大,大家都躲得远远来观看,生怕刘光耀的枪法不准,把自己给击毙了,那可就不值得了。
楚天轻轻一笑,摇摇头道:“我可以很诚实的告诉你,你拿枪指着我,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随即眼神一射:“你会为你握枪的手感到后悔的。”
“小子,煮熟的鸭子嘴硬啊。”刘光耀手里拿着枪,神情再次变得盛气凌人,说:“我刘光耀不是被吓大的。”
楚天轻叹一声,表情很真挚的说:“我没有吓你。”
楚天的话音刚落,一把乌黑的刀已经滑了过来,硬生生的砍在刘光耀握枪的手指上,刘光耀一痛,想要对准来人扣动手枪,却现扣着扳机的手指忽然不听使唤了,定眼,现扣着扳机的手指已经断了,随即钻心的痛袭击而来。
刘光耀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乌黑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了,朴实无华。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两个女子
“活,还是死?”一个全身散杀气的年轻人毫无表情的吐出几个阴森森的字。
王教授心里暗震,这个年轻人身手如此了得,刀法炉火纯青,如此冷傲之人,却对楚天异常的恭敬,可见楚天的魅力所在,不由对楚天的神秘更加多了几分好奇。
王教授带来的两个年轻人眼里却散着炽热,眼前握刀之人绝对是个高手,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去到什么地步,有机会比试一下该有多好。
天养生冷冷的话,让刘光耀的心里颤抖,充满恐惧,他无法不相信,当楚天嘴里吐出‘死’字的时候,那把乌黑的刀会怎样的划过自己的脖子,让鲜血喷出。
“让他们滚出去。”楚天淡淡的说,脸上霸道的神情让方晴又痴痴的呆,嫁君如此,夫复何求?
天养生瞬间收起乌黑的刀,对着刘光耀,冷冷的说:“滚。”
刘光耀忍着疼痛,捡起手指,在几位同事的搀扶中慢慢的离开,走上几步,似乎想起什么,回头说:“刘光耀今天认栽,敢问阁下大名?”
楚天轻轻一笑,这家伙显然要点脸面,于是淡淡的说:“楚天,如果要找我,随时可以上水榭花都。”
水榭花都?王教授心里一震,难道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刘光耀他们记下‘楚天’这个名字,然后恨恨的看了几眼楚天,心有不甘心的离开天福酒店,暗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今晚实在丢人到家了,被一个臭未干的小子欺负的如此狼狈,刘光耀他们刚刚走到楼下,周围冒出十几个人,慢慢的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人打量着刘光耀,冷冷的说:“你们就是跨省追人的警察?”
刘光耀见到这十几个人来意不善的围了过来,心里暗惊,大声喝道:“你们是谁?知道我们是警察还敢围上来?”
领头的人‘哼’了一声,语气异常的不屑,依然冷冷的说:“如果不是我们少帅吩咐,礼送你们离开上海,老子一刀把你砍了。”随即不耐烦的挥手:“兄弟们,把这几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给我绑了,扔出上海,以后再见到他们进入上海,废了他们的双腿,扔进黄浦江。”
“你们敢?我们是警察。”刘光耀感觉今天倒霉到家了,以前凭着警察的身份,四处可以横行无忌,现在却被这些黑社会欺负的礼送出境?实在是悲愤交加。
“绑的就是你们这些警察。”领头的人不屑的挥手。
十几个帅军的兄弟完全不容刘光耀他们多说,涌上去,用砍刀顶着他们,并下了他们的武器,然后拿起绑大猩猩都多余的绳子往刘光耀他们身上套去,用绑大猩猩的方法打上死结,还用布料塞住他们嘴巴,最后把他们丢进面包车里面,拉上车门,扬长而去。
整个街道瞬间恢复了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
王教授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楼下生的事情,王教授正仔细的打量着楚天,方晴则依偎在楚天的怀里,感受着劫后余生的温暖,楚天轻轻拍着方晴,低头看着这个才女,暗想着她以前那些颠沛流离的记者生活,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怜惜,轻轻叹了声。
天养生早已经悄悄的离去,正如他悄悄的来,周围的食客见到没有什么热闹看了,已经散去,继续自己的美食,间或谈论着刚才生的事情。
王教授看着楚天慢慢站了起来,搂着《\k晴准备离去,忙喊了一句:“楚天,你真的住在水榭花都啊?”
方晴奇怪的看着王教授,显然不知道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楚天自然知道王教授想要确定些什么,回头淡淡一笑,轻轻的说:“王教授,柳中华校长还好吧?”
王教授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说:“果然是你,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明日老王我亲自登府告罪,实在有眼无珠啊。”
方晴冰雪聪明,瞬间已经明白了,惊喜的说:“难道你就是王教授口中的那个楚天?”
楚天微微点头,笑笑,转身拉着还处在兴奋状态的方晴离去。
外面的车早已经准备好了,帅军的兄弟见到楚天出来,忙恭敬的打开车门,让楚天和方晴进去。
坐在车里,方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场梦,中午被楚天他们绑了,晚上又被楚天他们救了,更让她怦然心动的是,这个充满神秘感的楚天竟然承认方晴是他的女人,一切来的那么突然,又来的那么恍惚,她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暗地里掐着自己的肉,却没有感觉到疼痛,正在奇怪之时,旁边的楚天已经开口了:“你真不是在做梦。”
“是吗?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痛啊?”方晴摇摇头,神情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因为你掐的是我,我的腿。”楚天无奈的苦笑着,指指方晴的手说。
方晴忙松开自己用力的右手,着楚天的腿,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方晴显然很紧张楚天被她捏伤了,低头不断的着,秀的香气散开来,让楚天微微陶醉,楚天一向承认自己对漂亮的女子没有什么抵抗力,或者说,是不想去抵抗。
方晴虽然不是那种倾国倾城之色,但多年的职业需求,让她的脸庞清丽微黑,呈现着野性的美丽,小嘴边的微笑带着几分俏皮,宛如明星般的眼睛,充溢着聪慧,还有淡淡的才气涌现在眉宇之间,这种女子,让人越来越有味道,越看越会疼惜。
楚天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晴姐姐,刚才情急,实在对不起,说你是我的女人,话有得罪,请不要见怪。”
方晴抬起头,大胆的说:“难道你不想把我变成你的女人吗?”
楚天抱起方晴,在她耳边轻轻一亲,淡淡的说:“晴姐姐,我要很诚实的告诉你,我是个邪丶恶的人,在我的世界没有黑白对立,只有善恶之分,所以我是个黑社会,也是个高考状元,没有人能够猜到我下一步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有怎样的一个结局。”
方晴搂住楚天的脖子,轻轻摇头,柔柔的说:“方晴所忌所爱,因你而变,无论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我都会接受,如果你接受我的话。”
楚天一阵感动,再次淡淡的开口,有点感伤的说:“晴姐姐的涵度让楚天感动,我还想要告诉你的是,我有很多红颜,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未来还会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所以我也无法承诺一生一世,也无法山盟海誓,我只能说的是,楚天的女人永远不会被人伤害;如果晴姐姐不喜欢,我现在可以送你去机场,让你安全回去。”
方晴看着楚天帅气迷人的脸庞,玉手轻轻的着,痴痴的说:“我知道,我也不在意,与其平平淡淡的凑合着过一辈子,我情愿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曾经拥有,能陪伴在你身边,我已经足够了,哪天你厌倦了我,我自然会轻轻的,悄悄的离去,不会拖累着你。”
楚天心里很是感动,低头寻找着方晴的朱唇,轻轻的吻了上去,耳边清晰的听到方晴的最后几个字:“也许,这就是飞蛾扑火。”
车窗外面,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慢慢的拖着身躯走过,车里的楚天和天养生心里都一震,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年轻人。
楚天和天养生的心里同时暗叹:高手。
水榭花都。
邓和黑箭早已经离去,海子和光子两个人没有无聊的在玩桌球,而是在空地上对练起来,光子今晚跟谷川富郎打了一场,意犹未尽,所以苦苦哀求海子陪他过几招,海子也知道,整个水榭花都,除了几个不是人的高手之外,如天养生,孤剑,楚天,也就只有自己能够陪光子对练了;光子和海子都是飞龙特警出身,身手自然都很不错,而且彼此了解,所以这一战,你来我往的,几十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让围着的帅军兄弟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喝彩。
楚天的车驶近水榭花都,门口的帅军兄弟立刻跑过来拉开设在门口的几道障碍物,现在的水榭花都完全就是个军事重地的防范,门口设有路障,山上设有岗哨,水榭花都周围还设有暗哨,还有专门的监控设施,一批二十四小时应急的帅军死士,叶三笑带着几百人杀上水榭花都的历史再也不会出现了。
光子和海子见到楚天回来,立刻停了下去,没有一百回合是分不出胜负来的,光子和海子见到楚天带着方晴下来,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无比的惊讶和崇拜,三弟神人啊,每次出去都能带回个又漂亮又有品味的女子回来,而且还跟这个女子如此亲密的回水榭花都,难道不知道可儿在吗?难道不知道可儿是山口组的杀手出身吗?搞不好,这个漂亮女子今晚就被可儿一刀刺死了,三弟的胆识实在过人啊。
光子随即有了个荒唐的幻想:不知道这个女子会做什么样的佳肴?会不会跟可儿一样心灵手巧,整得一手好菜呢?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有口福了,中午吃着日本料理,晚上吃着中式大餐,实在惬意。
帅军的兄弟见到楚天带回一个漂亮女子,都会心的一笑,准备捣乱,等到楚天和方晴走到面前,忽然异口同声的喊起来:“少帅好,嫂子好。嫂子真漂亮。”
方晴显然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是向自己问好,脸色立刻变得通红,躲在楚天的怀里。
海子和光子穿上衣服,也走了过来,笑笑说:“三弟,你是帅军永远的太阳,我们都在你的照耀之下。”
楚天知道他们在取笑自己,避开不答,开口给他们相互介绍说:“这是方晴小姐,名记者,这是我两位哥哥,海子和光子,特种部队出身。”
方晴礼貌的跟海子和光子握着招呼,光子不经意的说:“方小姐会做中菜吗?”
楚天和海子一愣,很快就明白光子的意思了,有点哭笑不得。
方晴也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口笑着说:“这个倒不会,方晴十五岁上大学,十九岁开始工作,还没来得及学会做菜呢。不过我相信,这个难不倒我,给我三天时间,我想,我会给各位哥哥做上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
光子听到方晴三天就能做上一桌丰盛的满汉全席,脸上立刻洋溢着兴奋。
海子则暗暗惊讶,这个方晴说话如此得体,实在是个才女,这种女子也只有三弟才能驾驭得了。
楚天他们刚刚进入大厅,可儿刚好从楼上下来,见到楚天和方晴,微微一笑,开口说:“楚君回来了,辛苦了。”
楚天环看了眼可儿和方晴,忙给她们两个相互介绍。
可儿宛然一笑,异常的灿烂,微微鞠躬,然后跟方晴说:“欢迎姐姐到来,我叫可儿,以后请姐姐多多关照。”
方晴看着楚天,想起楚天车上的话,知道这个可儿肯定也是楚天的红颜之一,心里虽然轻叹,但自己已经是飞蛾扑火了,唯有接受,何况这个可儿看起来挺好相处,还挺讨人喜欢的,于是笑笑:“谢谢妹妹,我叫方晴,刚来水榭花都,还请妹妹多多关照呢。”
海子和光子神奇的看着可儿和方晴的和平相处,对楚天只能用五体投地来形容了,楚天也是放下心来了,还以为方晴会勃然大怒,进而摔门而去,毕竟爱情是自私的,岂能容忍她人分享。
夜渐深,可儿抱着楚天,柔柔的说:“楚君,你今晚应该去晴姐姐那里睡,毕竟她刚刚进入水榭花都,而且今晚生那么多的事情,你应该陪陪她。”
楚天翻身吻住可儿,片刻之后,才松开说:“可儿,你不会恨我吗?”
可儿摇摇头,着楚天的脸颊,无比怜爱的说:“楚君说笑了,有其他女子爱慕少帅,只能证明可儿的楚君是如此的优秀,可儿只会高兴,岂会恨你?”随即轻叹一声,说:“何况可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独占楚君,能够留在你身边已经足够了。”
楚天被可儿感动了,俯下身子,吻住可儿,喉咙里面淡淡的吞吐着几个字:“今晚,我还是要可儿。”随即左手已经悄悄的环着可儿娇柔的身躯,可儿出一阵娇哼,随即双手环着楚天的腰部,用**帮楚天褪去身上的薄衣,然后热烈的迎合着楚天的奋战。
楚天在进入可儿的瞬间,心头却想起了车窗外面的年轻人。
良辰美景,**帐暖。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棱军刺
朝阳很美丽,很绚烂。
空气很清新,很舒服。
但这些对谷川富郎却显得奢侈了,再美丽,再绚烂的世界也不会看见,再清新,再舒服的空气也不会呼吸到,因为他是一个不会看见不会呼吸的死人了。
准确的说,是谷川富郎一伙人死了,整整六名樱花漫天成员死在特设的重犯监狱,甚至没怎么反抗。
楚天接到张荣贵的电话时,很是震惊,谷川富郎他们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在重犯监狱死去呢?谁又能在守卫森严的重犯监狱杀了谷川富郎他们呢?
楚天没有多想,丢下手中的汤匙,抱歉的可儿和方晴,淡淡的说:“你们先吃,我有事去一趟公安局。”
公安局在大家的印象之中都没有什么好的概念,方晴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抬头看着楚天,方晴更是微微颤抖,说:“难道昨晚打警察,公安局找你询问?”
楚天摇摇头,转头跟海子和光子说:“谷川富郎他们全死了,死在张荣贵的眼皮底下。”然后叹了口气:“我总该过去,给张荣贵提点线索。”
海子和光子都很是震惊,谁人能在戒备森严中把谷川富郎干掉呢?
楚天刚刚走出门外,天养生和‘孤剑’就闪了出来,跟了上去,天养生的手里依旧拿着两个馒头。
方晴看着楚天那坚毅飘逸的身影,暗暗轻叹一声:此个男子如果能让自己厮守一生一世,该有多好。
“姐姐,在想些什么呢?吃完早餐,可儿带姐姐四处转转,好好聊聊。”可儿温柔的递给方晴一杯豆浆。
方晴宛然一笑,可儿实在讨人喜欢,怪不得楚天会把她留在身边。
重犯监狱,固若金汤的重犯监狱。
楚天和张荣贵现在就站在重犯监狱的门前。
重犯监狱,总共装有几十道遥控的钢铁大门,周围是7米高围墙,顶部覆盖着铁丝网,看起来简直像个金属笼子,这个“笼子”内部被铁丝网分成了若干个区域,每个区域只许放置五名囚犯,各类24小时工作的或明或暗的监控器更是无处不在,在监狱的高墙和铁丝网外,还有为数众多的携带警犬的警卫日夜巡逻。
张荣贵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楚天说:“就是这样戒备森严的重犯监狱,谷川富郎一伙人被人杀了,直到现在,还毫无线索。”
旁边的老宋见到局长对楚天如此友善,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立刻补充道:“昨晚三点钟左右,全部审讯工作完成,所以派武警把他们六人全部押进这重犯监狱,谁知道,早上监狱来电话,说谷川富郎一伙人全部死在监狱里面,一刀毙命。”
张荣贵赞许的看了眼老宋,点点头,说:“虽然谷川富郎他们死有余辜,但死在重犯监狱里面,怎样也要搞清来龙去脉。”
楚天自然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不搞清楚是谁做的,恐怕会成为重犯监狱的耻辱,成为张荣贵解不开的心结。
“我们进去现场吧。”楚天忽然开口说。
老宋立刻在前面带路,虽然不清楚张局长为什么找来楚天,但竟然被张荣贵看得上眼,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自己是万万不可小瞧,或者怠慢。
张荣贵再次叹了声,他已经在现场观察了好几遍,什么线索都没有,现场的监控镜头全部被人为毁坏了,完全没有拍到凶手的模样,之所以告诉楚天,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或许楚天能找出一点什么来呢?同时张荣贵也暗自庆幸,幸亏昨晚的审讯全部顺利完成,否则谷川富郎他们全被人杀了,自己可得不出那些有用的资料。
“张局长,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楚天回头望去,一位干练的年轻女孩和一位神情肃穆的年轻男人正急匆匆的向这里走来。
张局长见到他们,脸上微微一喜,说:“辛苦国安局的两位同志了,李晓航科长,如非情况紧急,张荣贵也实在不忍心一大早要你们过来。”
楚天心里暗叹,局长就是局长,说话就是如此有水准。
李科长伸出右手,跟张荣贵说:“张局长,你好,这位是我的同事蓝箐箐,这次由我们协助你们工作,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吩咐。”
“敢情好,有了国安局的精英,这个案子,我心里就有底了。”张荣贵的脸色似乎有了几分缓解,国安局的人来了就好,案子破不了,自己也可以有个对比,不至于丢脸丢到家,怎么说李晓航也是国安局的精英。
李科长显然很满意张荣贵的夸奖,随即见到楚天,开口问:“张局长,这位是?”
楚天还没有开口,张荣贵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他是我一个小朋友,对侦探有点兴趣,我今天带他来见识一下。”张荣贵当然无法告诉李科长他们,楚天是黑社会,是上海最大黑帮帅军的头头,少帅。
李科长和蓝箐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里多了几分轻蔑,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在去现场的路上,老宋恰到好处的向楚天和李晓航他们介绍着牢房的情况。
谷川富郎他们出事的关押牢房现场于核心牢房区的底层,这个底层大概有二十个小囚室,每个囚室大约有七八平方米的样子,囚室里有水泥桌子、床、小凳子,还有马桶、小淋浴喷头和一个洗脸池。牢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台小黑白电视,为了防止电视成为囚犯们泄的对象,它被一个罩子结结实实地套了起来。牢房的一端通过铁门与走廊相连,另一端墙壁上有个1米长、1o厘米宽的窗户,躺在床上,透过这的窗户,底层的囚犯就能看到监狱院子,但除了天空及偶然落在监狱屋顶上的小鸟外,就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任何迹象了。
谷川富郎他们是第一批入住这层的恐怖分子,没有想到,被窝都还没有暖热,就被人全杀了。
楚天一踏进这个底层,就现地上流淌着血迹,似乎还没有来的及干燥,出事的囚室已经有不少人在忙碌着,刑侦的,法医的,正在忙个不停,见到张荣贵过来,都恭敬的点点头,见到李晓航和蓝箐箐挂在胸口上的证件,也善意的点点头,随即见到旁边的楚天,却暗暗奇怪一下,重案现场,张局长怎么带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过来?
“怎么死的呢?”楚天好奇的问道,前面太多人忙碌着,自己根本无法挤进去看个究竟,只能向张荣贵询问。
李晓航的脸上有几分不愉悦,自己都还没有开口说话,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却大大咧咧的开口了,心里着实有点不舒服;但楚天能够出现在这里,证明有一定的来头,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
张荣贵苦笑一下,下面的人早已经把死法告诉他了,当下见到楚天问起,于是开口说:“六个人全部被一种凶器刺穿心口,随即再刺穿喉咙,不仅一招毙命,全身的血几乎都被放干了。”张荣贵说到这里,脸上也带着丝畏惧,说:“杀人者极其凶狠残忍,谷川富郎他们致命的伤口相差不过一厘米,可想而知,杀人者绝对训练有素。”
李晓航和蓝箐箐完全从张荣贵的口中感觉得到凶手的强悍,一时之间,竟然呆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张局长,容许我看几眼尸体吗?”
李晓航他们反应过来,想说的话却被楚天先说了出来,楚天要看尸体,心里着实不爽,国安局人员走到哪里都是受尽尊重,今天被一个不知道天高低厚的小子如此轻视,心里实在恼火。
张荣贵似乎没有见到李晓航他们的神情,点点头,向老宋使了个眼色,老宋立刻走上前,对那些刑侦和法医说:“大家暂时让一下,让小兄弟看几眼尸体。”
刑侦队员和法医们都微微一愣,让他们停下工作,给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看几眼尸体,这是那门子事情啊?但大家想到这是局长带过来的人,多少要给些面子,或者这小子是个线人,见过尸体或许能够提供些有用线索,于是大家都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一条给楚天走过去。
楚天慢慢的挤了进去,李晓航和蓝箐箐极其不爽的跟在楚天的后面。
楚天伸手揭开一个尸体上的白布,刚好是谷川富郎,只见他脸色苍白的青,双眼暴凸,嘴巴张得很大,甚至能一眼望见喉咙里面的小洞,胸口一个方形的窟窿深洞,周边血肉模糊,最让人注目的是,谷川富郎全身上下,一丝血色都没有,惨白无比。
蓝箐箐忽然跑了出去,谁都知道,她被吓得呕吐了,即使旁边的那些男警员也是脸色难看至极,凶手实在太霸道和残忍了。
李晓航的脸色似乎也有了几分惨白,喃喃自语的说:“什么凶器如此强悍?”
“三棱军刺。”楚天伸伸懒腰,把白布盖在谷川富郎的尸体上,站起来,淡淡的说。
第一百八十七章 接过重案
三棱军刺?
楚天的话让周围的人很吃惊。
李晓航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楚天,神情明显带着不相信,截住楚天的话:“如何见得?”
楚天望了眼李晓航,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伤口,三棱军刺扎出的伤口,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无法包扎止合,因为它很容易导致内部存在着的肌腱断裂或是血管破裂,这样的话,缝合表面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三棱军刺刺入人体以后,通过血槽迅将空气引入,空气在体内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因此军刺只需刺入人体任何部位8左右就可使敌手即刻毕命,而且在消除负压的体腔内将刺拔出,毫不费力。”
楚天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刚才检查了尸体,伤口形状完全吻合,所以才有了这一推断。”
李晓航心里暗暗惊讶,随即望着旁边的年轻法医,李晓航虽然是国安局的科长,甚至在被人赞成精英,但这个‘精英’的称号也只是建立在属下拼死拼活找出线索,用现代化的高科技追踪追查,自己在临门一脚分析得出正确结论,此刻没有了方向,自然一头雾水;这一刻,他希望法医指出楚天说的是错的,他堂堂一个国安局科长都看不出来的东西,这个小子怎么可能看出来呢?
但此时的法医也是冷汗微微渗出,折腾了几十分钟才推想出来的杀人武器,被楚天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他感到几分汗颜。
张荣贵听到楚天的话,也踏步进来了,这一早上,他都没有望过尸体一眼,他不是怕死人,而是觉得以局长的身份不应该去干扰这些小事情,如果事情都自己做了,还要这些属下干什么?事事亲为,那是为官大忌;但现在听到楚天的话,心里却不由暗惊,张荣贵也是一线部队出身的,自然知道使用军刺的人是多么的强悍。
张荣贵之所以感觉使用军刺的人强悍,是因为他知道在众多的杀人武器之中,三棱军刺的使用具有很高的难度,三棱军刺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刀身经过去光处理,呈灰白色,不会反光,天朝的三棱军刺,它直接安装在枪上,可以折叠收起但一般不拆下来使用,它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称为quot;刺quot;而不是quot;刀quot;,鉴于三棱军刺的使用局限性,一般的凶徒都不会选用三棱军刺作为杀人武器。
张荣贵上前随手掀起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刚刚呕吐回来的蓝箐箐一见到惨烈的尸体死样,恢复了六分的神色再次变得惨白,立刻又掩嘴冲了出去,再次呕吐起来,呕吐声音在这半封闭的重犯监狱显得尤其刺耳,李晓航也显得有几分无奈,如果不是这个蓝箐箐分到自己下面,自己需要带她锻炼,下次肯定不带她出来丢人现眼。
法医和刑侦队员觉得蓝箐箐的呕吐是理所当然,很正常的反应,但对楚天的若无其事确实有几分惊讶,这小子,年纪轻轻,面对死尸,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还能谈笑风生的把杀人凶器慢慢说了出来,这份定力和见识,实在让人佩服,刚才的小瞧之心渐渐收起,也不由暗叹局长身边的人确实都有过人之处。
张荣贵带着手套看了几眼,心里已经确定是三棱军刺所为,站了起来,叹了口气,淡淡说:“确实像是三棱军刺所为,小周,你们的意见呢?”
楚天望了眼张荣贵,局长就是局长,一个‘像是’把话说得如此留有余地,还不影响其他人的判断。
法医站了出来,显然他就是小周了,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尴尬的说:“我们刚才也推想是军刺,但还没到最后的确认,需要比对之后才能确定是什么凶器所为。”
李晓航见到张荣贵和法医都已经倾向于军刺,知道楚天说的应该不离十了,心里虽然也有几分佩服,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军刺真有那么厉害吗?伤口会无法包扎止合?”李晓航见楚天说得头头是道,不相信的又吐出一句话。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叹了口气说:“军刺有血槽,这个血槽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进行下一动作,三棱军刺是在刺进入人体后,血液随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刺刀面而不会“吸”住刺刀,这样刺可以从容的从人体拔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如果没有血槽,因为血压和肌肉剧烈收缩,刺会被裹在人体内,这样的话拔出刺就会很困难,影响持有军刺者的进一步的动作。”
楚天说到这里,退后两步,指着四处还没有风干的血迹,说:“这些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另外,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六个人死的时间相隔不会过十分钟。”
周法医手里的钢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怔了半晌,眼神有几分不相信的看着楚天,所有的人都则看着法医,不知道法医怎么突然失控了。
周法医见到大家看着他,尴尬的捡起钢笔,良久才道:“不好意思,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话实在让我吃惊,根据我的初步判断分析,这六个人死亡时间确实都很接近,具体还要回去化验才知道,但这位小兄弟说的十分钟,估计差不多了。”
张荣贵赞许的望望楚天,此时蓝箐箐又跑了回来,尴尬的站在李晓航的旁边,想要说点什么,但见到李晓航的不满神情,立刻不敢出声,自己都觉得今天有点丢人了,丢了国安局的脸。
“我看,凶手杀人如此狠毒残忍,一定跟这些人有着极大的仇恨。”李晓航终于说出一句正确的话,但谁都知道这是废话,无怨无仇谁会这么残忍的杀人?
李晓航还想要对现场说些什么,但觉什么都说不出来,该说的都被楚天说完了,只好跟法医和刑侦队员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着,眼神偶尔瞟向楚天,蓝箐箐则在旁边做着记录,并开启着一个录音机,显然不想要遗漏什么。
楚天扫视了几眼现场,慢慢的走了出来,张荣贵和老宋也立刻闪了出来,张荣贵现一个楚天比起里面一堆人都有用很多,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楚天又会给他带来什么意外惊喜。
张荣贵预料的不错,刚刚踏出重犯监狱,楚天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转头跟张荣贵说:“能把三棱军刺使用的炉火纯青的人,一定是熟悉军刺这种杀伤力并习惯使用的人,因此不是在役的侦察兵,就是退役的特种兵。”
张荣贵赞许的点点头,显然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于是开口说:“有没有什么方法把他找出来?”
老宋看着楚天,以为楚天会露出为难的神情,谁知道楚天轻轻一笑,淡淡的说:“有,但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张局长把这个案子交给我来办。”
老宋又喜又惊又忧,喜的是楚天竟然有办法找出凶手的下落,惊的是听到楚天提出这个要求,忧的是楚天凭什么能够把强悍的凶手抓住?
张荣贵思虑了一会,笑了,爽快的说:“好的,那就麻烦楚老弟,实在谢谢你啊。”
楚天摇摇头,伸伸懒腰,淡淡的说:“张局长,自家人,不说两家话,谢谢两个字就不用了。”随即想起个问题,说:“我还需要昨晚因为参与围歼樱花漫天成员而死去和重伤人员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特别是那些社会关系。”
张荣贵也是个聪明人,眼睛一射,显然猜到了楚天的思路,心里暗赞,果然是个人才,做事情总是能到点子上,比起里面那群瞎转的人不知道好使几十倍,还国安局,老子看招商局还差不多,看来今天请楚天过来,实在是个明智之选,于是开口说:“好的,我会让老宋把资料全部给你带过去。”
楚天点点头,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那我先走了,早餐还没吃完呢。”
张荣贵摇摇头,笑笑,这个楚天,实在让人难于摸透。
楚天刚刚走上十几米,路边立刻闪出两个毫无表情的人,慢慢的跟着楚天离去,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冒出来,正如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张荣贵和老宋他们心里都微微一震,楚天真非常人,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
老宋等楚天慢慢走远,走上半步,恭敬的问张荣贵,说:“张局长,你怎么把如此重案交给他去办呢?”
“那你觉得我们会以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抓住那个强悍的凶徒呢?”张荣贵把话说到点子上。
老宋听到张荣贵的话,心里立刻倘亮,昨晚围歼几个樱花漫天的成员都耗去警力无数,艰难才拿下他们,而昨晚潜入重犯监狱的凶徒则轻而易举的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六位樱花漫天成员刺死,如此推断,要拿下那个凶徒,恐怕比围歼樱花漫天的成员还要困难几倍,到时候的死伤会比昨晚更重,还不一定能够讨好,何况谷川富郎他们死有余辜,没有必要为了该死的人让不该死的人丧命,怪不得张局长把案子给楚天去办,还谢谢楚天。
老宋接着说了句:“他能行吗?”
张荣贵淡淡一笑,补充一句:“而且,楚老弟很会做人,昨晚的礼物就是他送给我们的。”
老宋立刻想起白家巷子里面的惨状,暗想,原来这小子就是昨晚的神奇之人啊,怪不得张局长如此重待他。
水榭花都。
方晴正跟着可儿在厨房学怎样做菜,方晴不亏是个才女,一点就通,没有半个小时,已经能把鸡蛋煎的蛋黄欲流而不破的境界了,方晴正在高兴之余,厨房上空的灯罩不知道是老化还是没稳住,向锅里面跌落而去,方晴正要一声惊叫壮胆之时,可儿玉手一翻,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刀瞬间亮在手上,轻轻向前一刺,刚好刺中掉下的灯罩,随即拿了下来,重新安装了上去。
方晴已经顾不得惊讶了,可儿敏捷的身手让她很是震撼,想不到娇小温柔的可儿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随即也有一丝失落,楚天身边的女人如此有本事,自己除了能说能写之外却什么本事都没有,实在有点难受,原本以为做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已经足够,现在看来,自己必须充充电,免得自己逊色了。
此时的楚天,怎么也想不到,方晴此刻的决心将会在未来对他有着多么大的帮助。
楚天刚刚回到水榭花都不久,老宋就亲自把文件资料送了过来,老宋在门口见到水榭花都的架势,还以为这里是天朝的什么秘密基地,如此守卫森严,估计没有个步兵营是冲不进去了,所以老宋对楚天越加恭敬起来,此子年纪轻轻,却能让局长赏识,又有如此气势,将来必定有番大作为。
楚天等老宋送完资料走了之后,立刻把海子和光子叫入书房,开口把早上的事情简述了一遍,海子和光子都是特警出身,但听到能把三棱军刺使用的如此炉火纯青,心里还是很震撼,这年头,一般的凶徒怎么会选择管制的军刺来作为杀人武器呢?使用三棱军刺的人没有一定的水平,很难驾驭,那样的话,军刺的作用反而不如一把砍刀或者短剑了;而能驾驭三棱军刺的人,一般都异常的强悍。
海子和光子很惭愧的承认,自己都还没到握着军刺打江湖的地步。
楚天简述完早上的情形之后,淡淡的开口说:“两位哥哥,这里有几十份卷宗,麻烦帮我一起寻找他们的社会关系,看他们的亲人有没有在部队当兵或者退役的军人。”
光子看着厚厚的卷宗,摸着头,有点不解的说:“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昨晚因围歼谷川富郎他们,而死去或者重伤的武警和干警的资料。”楚天的话很是平静,但心里却有一番沉重,昨晚围歼几个樱花漫天成员,张荣贵就损失惨重,改天该给他提提建议了,平时训练不流汗,战时对抗就流血啊。
海子听到楚天的话,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说:“三弟是怀疑,昨晚的凶徒可能就是那些死去或重伤武警的家属?因为家人受到谷川富郎他们伤害,才展开报复?”
楚天点点头,自己的想法确实如此,而且他坚信,事实也就是如此。
光子忽然摇摇头,眼神有着难于置信,崇拜的说:“这凶徒也太强悍了吧?那么短的时间里面,从知道家人被伤害到展开报复也就半夜时间,还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重犯监狱,躲过所有的监控,击杀谷川富郎,然后在平平安安的脱身,这半夜他竟然能够如此行云流水的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接着很诚实的叹了句:“我很不愿意的承认,我做不到。”
楚天拍拍卷宗,淡淡一笑,说:“想知道答案吧?那就开始吧。”
翻看着这些卷宗,楚天忽然感觉天朝的档案还真有用处,特别是那些让人赖于生存的社会关系,一个人如果犯了罪,只要监控好这些社会关系,就怎样都逃不了法网了。
三个男人就在布满灰尘且有点黄的卷宗中一份一份的寻找线索,楼下的两个小女人正忙着准备午饭,隐蔽的角落,天养生和‘孤剑’正切磋着彼此的杀人招术。
两个小时过去了,几十份卷宗很快就要看完了,但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海子忽然叫喊了起来,兴奋的说:“三弟,快过来,这个叫聂荣华的武警,有个哥哥在a78#部队待过。”
楚天和光子丢下手上的资料扑了过去,泛黄的卷宗上清晰的见到:家属:聂无名;社会关系:哥哥;单位:a78#部队某侦查连。
楚天拿出电话,立刻拨通张荣贵的电话,几乎是半吼道:“张局长,我想要问问,你们昨晚围歼谷川富郎的武警聂荣华情况怎样?昨晚有没有家属来过?”
张荣贵听到楚天吼叫的声音不仅不反感,反而有几分高兴,那是因为楚天已经找到有用线索了,说:“我问问下面的人,稍后给你电话。”
楚天,海子和光子静静的等着。
三分钟之后,张荣贵的电话打了过来,楚天刚刚接听,张荣贵的就连珠带炮的说:“聂荣华昨晚被子弹击中胸口,刚送到医院,还没来得及抢救就牺牲了,单位通知了他哥哥过来医院看过,但随后就不见他哥哥了。”张荣贵迟疑了一下,说:“楚老弟,不会是他哥哥干的吧?下面的人告诉我,他哥哥只是个杀猪的啊。”
杀猪的?
楚天愣了下,笑笑说:“张局长现在也只是个局长啊。”
张荣贵立刻明白楚天的意思,现在的身份并不能抹去曾经有过历史。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步杀一人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上海的南方医院。
准确的说,应该是上海南方医院的太平间。
白天里的医院和夜晚的医院是不大一样的,苔藓和地衣,在没有阳光的太平间冰冷地带疯狂滋长,太平间散着潮湿的霉味,还有尸体聚集弥漫的气息,墙壁上铺着的瓷砖早已全部黄,太平间晃悠攸的照明灯不仅没有给人带来安全感,甚至多了几分惨白……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没有生命的,每一块地方都残留着死亡的痕迹,而这些,白天时是很难察觉,只有到了晚上,到了这个时间点的晚上,才会显得阴森恐怖。
太平间的门忽然‘咯吱’一声开了,更是增添了几分宁静,片刻之后,一个身影敏捷的闪了进来,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见到他的神情,就会诚实的承认,太平间所有的阴森和恐怖跟他对比起来,变得逊色很多,因为这个人似乎就是死亡使者,勾魂幽灵。
这个人闪进了太平间,踏在潮湿的瓷砖地板上,在这深夜,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似乎思虑了一会,辨认着太平间的冰柜,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8上面,轻叹一声,一步一步的朝着8走了过去,然后脸上带着几分悲愤,轻轻的拉开冰柜,低头想要再好好眼柜子里面的人。
可是,他没有见到他熟悉的面孔,相反,他见到了一把刀,一把乌黑凌厉的刀划向他的胸前。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凌厉猛的刀,他似乎很难躲得开了。
但他还是双手一推柜子,身体像是片被拉住的树叶,急的飘向后面。
乌黑的刀已经出了冰柜,一个黑影裹着这把乌黑的刀卷向这个深夜来客,深夜来客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踏上一步,手里瞬间亮起一把同样乌黑的三棱军刺,击点在乌黑的刀上,“当”的一声,清脆响亮,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虎口隐隐生痛,心里都暗暗震惊对方的强悍。
天养生再次跃起,乌黑的刀朴实无华的画着一个圆圈向深夜来客点去,他的双眼里都是精芒,他的嘴角挂着渴望,那是遇见让自己激起斗志的对手。
深夜来客手里的三棱军刺转了半个弧形,准确的挡开天养生霸道的刀,随即,三棱军刺顺着天养生的刀锋斜斜刺去,方位正好是心口,天养生退后半步,运力横刀,硬生生的挡住深夜来客致命一刺,然后扭转刀身,侧过三棱军刺,狠狠的向着深夜来客劈去,又是“当”的一声,乌黑的刀和三棱军刺再次正面较量,两个人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彼此的手腕都微微麻。
深夜来客暗叹天养生的强悍,正欲再次扑上去的时候,一个声音淡淡的从太平间角落传了出来,“果然好身手,怪不得能在十分钟内刺死谷川富郎他们六个人。”
深夜来客心里暗暗震惊,这个太平间不仅藏着死人,还藏着那么多不简单的活人,他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一个帅气淡然的年轻人慢慢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容很是帅气迷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孤傲的中年人,深夜之客的眼睛跳过前面的年轻人,多望了几眼后面的中年人,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中年人身上的气势比起自己,还有跟自己对战过的人,没有最强,只有更强。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来客虽然知道今晚遇见高手,但神情依然镇定,幽黑的三棱军刺在他手中显得很是灵活。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你叫聂无名。”楚天微微一笑,脸上丝毫没有恶意,说:“知道你昨晚在重犯监狱杀了六个东瀛人。”
深夜来客先是一愣,警惕的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叫聂无名?”
楚天脸上的笑容深不可测,胸有乾坤的说:“我们还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报仇而杀了东瀛人,因为你弟弟昨晚在围歼东瀛人的行动之中牺牲了。”
聂无名听到楚天的话,眼神无比悲愤,恨恨的说:“那伙东瀛人竟然击杀了我弟弟,该死该杀,我还嫌弃太少了呢。”然后开口反问道:“难道不该杀吗?”
楚天很爽快的回答说:“该杀。做哥哥的为弟弟报仇雪恨天经地义。”
聂无名显然没有想到楚天会附和他的话,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看着楚天定定的说:“莫非你们是警察,来抓我归案的?你们的行动如此迅,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你们起码要十天八天才能找到我头上呢,没想到十几个小时就堵住了我,果然有几分道行。”
楚天走上一步,摇摇头说:“警察?相反,我们是黑社会,帅军。”
“哦?你们是新崛起的黑帮帅军?这个倒是有所耳闻,上海有史以来,最快崛起的黑帮。”聂无名似乎来了兴趣,开口说:“那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干吗?”随即眼光一射,杀气顿现:“莫非,你们是东瀛人的同伙,在这里准备杀我为他们报仇?不过你们身手虽然强悍,但不留下一个人的性命,恐怕也难于留下我的性命。”
聂无名瞬间爆出来的杀气让楚天很是赞许,怪不得聂无名能够手握军刺,如入无人之地的杀了谷川富郎他们,这份霸道和细心果然非同寻常;幸亏重犯监狱的那些守卫没有现聂无名,否则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能勉强留下聂无名的命。
楚天淡然一笑,摇头打消聂无名的戒备,说:“我们没有兴趣抓你归案,也没有兴趣杀你为东瀛人报仇;那伙东瀛人本来几十号人,除了你杀的六个,全部被我杀完了,你说,我会不会为他们报仇呢?”
聂无名做事谨慎小心,自然从其他途径知道谷川富郎他们也死了不少人,但没有想到竟然是楚天杀的,心里对楚天多了几分好感,语气变得客气了几分,说:“那你们出现在这里有什么企图呢?”
楚天叹了口气,眼神有着欣赏,很诚实的说:“我们只是想要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然后给张局长一个交待。”
“终究还是要抓我,有本事就打败我吧,如果我输了,我就乖乖跟你走。”聂无名眼神平静的像是潭死水,淡淡的说:“如果我赢了,我只想带走我弟弟的尸体,回老家安葬。”
楚天点点头,神情毫无变化的说:“可以。”
聂无名亮出幽黑的军刺,全身散着杀气,眼神盯着天养生和‘孤剑’,缓慢的说:“你们一起来吧。”
楚天摇摇头,淡淡一笑,依旧波澜不惊的说:“我,足够了。”
聂无名愣了一会,他知道这个小子能够出现在这里,而且是三人中的头头,来头应该不简单,但这个不简单,他只是认为属于权势上的,他没有想过楚天竟然会独自应战,聂无名不由自主的重新打量起楚天来,但无论怎样看,都感觉楚天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手再怎样厉害也是有限的,心里微微摇头。
天养生和‘孤剑’见到楚天要亲自出手,立刻向两旁退开,让出足够的空间给他们对战,聂无名虽然霸道凶悍,但他们还是相信楚天足够对付他。
楚天慢慢的走到中间,随意把身体摆在那里,脸色异常平静,说:“出手吧。”
聂无名此时才知道楚天不是在说笑,手里的三棱军刺微微下沉,随时蓄势待,眼睛定定的望着楚天。
太平间的灯很惨白。
太平间的空气很潮湿。
太平间的气氛很阴森,很安静,躺在冰柜里面的死人怎么也不会知道,在自己死了之后,还能够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对战,可惜的是,无法看见,也无法听见。
聂无名忽然感觉到冷汗从自己的额头上慢慢流了下来,他竟然找不到可以攻击楚天的地方,楚天虽然随意摆在那里,但全身上下都防守的滴水不漏。
高手,这才是个真正的高手。聂无名暗叹了一句,随即眼光一射,终于还是决定先制人了,竟然在等待中不能找到出手的机会,那就在混战中把握战机。
聂无名暗自催动内劲,一股刚烈的力道瞬间自丹田激融入手中的三棱军刺,三棱军刺似乎有了生命,灵活的抖动着。
‘吱’的一声,刺破了太平间的宁静。
天养生和‘孤剑’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这是聂无名鞋子摩擦地板出的的声音,能在潮湿的太平间摩擦出这种刺耳的声音,足于证明聂无名的凶悍。
此时聂无名带着呼啸破空之声,不及眨眼已杀到楚天的身前,凌厉无比,聂无名身上产生的刚劲和三棱军刺的霸道,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他就是个天生的战神。
楚天的脸上还带着微笑,脸上的肌肤被聂无名的冲力吹的微微颤动。
就在聂无名军刺即将刺入楚天胸口的时候,楚天淡淡一笑,紧接着一柄战刀闪电般从侧边狠力劈杀而来,气劲之强,比起聂无名有过之而无不及,刀未至而锋芒已达。
聂无名心里微惊,这个年轻人出刀到出招,自己竟然完全没有看清楚,但来不及多想,只能把三棱军刺转动方向,抵挡住楚天如闪电般击来的鸣鸿战刀,‘当’的一声,聂无名向旁边侧了两步,楚天则依然站在原地,手里的鸣鸿战刀横在胸前,脸色没有太多的变化。
天养生和‘孤剑’的心里暗叹:楚天的功力似乎又进了一层,这小子怎么总是无时无刻的在进步呢?
聂无名眼神充满着不相信,年纪轻轻的楚天怎么会有如此精湛的身手呢?从娘胎里面练起也达不到这个地板啊?
聂无名随即激起了斗志,遇见这样的旷世高手,哪怕死在他手里也值得了,聂无名的眼睛燃烧着狂热,接着腰板猛然一挺,足下轻轻一踏之后,身形赫然急转向着楚天再次攻去,手上的三棱军刺同时消失了,谁也不知道聂无名把他藏在哪里。
楚天没敢大意,他知道,聂无名那把消失的三棱军刺随时可能冒出来,冒出来的时候,也是最能要自己命的时候,楚天再次把自己放松在太平间的潮湿空气之中。
楚天在等待。
聂无名离楚天七步之遥的时候,三棱军刺依然没有出现。
五步距离的时候,三棱军刺还是没有见到。
三步,三步的时候,聂无名的三棱军刺瞬间从手臂下面冒了出来,翻转刺来,瞬间幻化出四道冰寒刺芒向着楚天拢身逼近,军刺未近楚天之身,但其锐利霸道之势早已逼到了楚天的身上,让楚天感到隐隐生痛。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凌厉无比的军刺。
三步杀一人,出道未失手。
聂无名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
第一百八十九章 归家
楚天看着四道冰寒刺芒刺向自己,虚虚实实的让人难辨真假,心里微叹,手上的鸣鸿刀却没有抵挡任何一道军刺的光芒,而是直直的刺向聂无名的手腕,带着几点劲风,就是这几点劲风,让聂无名的手腕微微一抖,才不过刹那而已,一股霸道决绝的杀气带着强横锋利军刺光芒并从楚天的身侧划过。
聂无名的脸色变得惨白,最骄傲,最有效的杀招在楚天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心神稍微恍惚,楚天早已经把握好这个时机,手里的鸣鸿战刀轻盈的挑向聂无名的胸口。
聂无名收回心神,用三棱军刺一挡,原以为可以听到‘当’的一声,谁知道,楚天瞬间变招,挑向胸口的鸣鸿战刀猛然转了个弯,横向他握着三棱军刺的手臂,由于距离太近,聂无名怎样变招都来不及抵挡楚天的横击,即使能够变招回防,力度也不足于防御楚天的雷霆击势。
聂无名非同常人,反应之快也是当世少有的,在之危急之刻,三棱军刺竟然贴手臂而立,用手臂产生的力量支撑三棱军刺,硬生生的挡过鸣鸿战刀的雷霆一击。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聂无名虽然挡过自己这一招,但手臂此刻应该在麻木之时,也就不给聂无名喘息的机会,鸣鸿战刀连连劈出三刀,聂无名虽然强悍的挡住了楚天的进攻,但心里头已经很是震惊,年纪轻轻的楚天不仅胆识过人,身手也是如此了得,刚才劈出的三刀内劲,已经耗去自己的一半体力,他无法想象楚天是怎样拥有这股强悍。
双方不知觉之间,交换了位置,再次互相对峙。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想到这里,聂无名决定主动出击,用尽全力,握着三棱军刺再次朝着楚天直冲而去,像毒蛇一样直刺楚天的脖颈,大有一招决定生死的气势。
楚天看到了聂无名冲了过来,扬起鸣鸿战刀,瞬间砍在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身上,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虽然被楚天连连砍击,方位有所偏差,但依然保持着前进的方向刺去,他甚至不顾虑楚天鸣鸿战刀已经斜斜的砍向他握着三棱军刺的右手。
忽然,楚天看到了聂无名的精湛招术。
聂无名本来右手握着三棱军刺前倾刺向楚天,在楚天的鸣鸿战刀快到他的右手之时,右手微振,军刺临空换位到了聂无名的左手,随即聂无名前倾的右肩膀向后收回,不仅躲过了楚天鸣鸿战刀的砍击,还出其不意的让左肩前倾,左手握着的三棱军刺瞬间长驱直入的刺向楚天的空门。
一寸长一寸短。
聂无名信心满满,以为此击必中。
可惜,楚天是个百年奇才,更是武学上的天才。
在这危急之时,楚天没有撤刀回守,他甚至还能够微笑,依照着聂无名的招式重演一遍,鸣鸿战刀也是瞬间临空换手,长驱直入刺向聂无名的空门。
鸣鸿战刀比起聂无名的三棱军刺要长上那么两寸,聂无名知道自己的军刺没有刺到楚天,可能自己已经被伤了,于是轻叹一声,只能后退几步。
聂无名这一退不要紧,楚天却看到了机会,右脚一撑蓦然加快度逼了进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迅拉近。
聂无名见势不妙,手中的三棱军刺挥出半个圆弧直刺楚天的手腕,试图阻挡住楚天的冲击脚步,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楚天貌似直接莽撞的冲击却暗藏玄机,等的就他出手那一刻。
聂无名的三棱军刺刚刚刺下,眼前突然一花,楚天的身影忽然就消失不见了,随即他左肋一麻,三棱军刺瞬间跌落在地。
三棱军刺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浑浊,浑浊的正如聂无名此刻的心情,他没有想到,自己在a78#侦查连保持六年搏击第一的名头,在年纪轻轻楚天的手上竟然败的如此凄惨。
聂无名面如死灰,痛苦且感慨的说:“走吧,我输了,我跟你去公安局吧。”
楚天微微一笑,收好鸣鸿战刀,拿起聂无名掉在地上的三棱军刺,淡淡的说:“走吧,车在楼下。”
来到医院楼下的停车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刚好横在楚天他们的面前,天养生上前拉开前车门,聂无名轻叹一声,走了进去,落寞的坐下。
楚天他们没有进去,楚天靠在窗口,丢个物体给聂无名,聂无名接过,竟然是把车钥匙,脸上有着几丝疑惑。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你弟弟的尸体就在车后面,这是车钥匙,车已经加满油了,格子里面还有通行证和一些钱,相信可以让你平安送你弟弟回家。”
聂无名一愣,随即往后面看去,果然现后面的座位被拆了,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灵柩,显然那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弟弟尸体。
聂无名不解的看着楚天,良久才说话:“你们不是要抓我去公安局,对昨晚的事情有所交待吗?”
楚天笑笑,摇摇头:“我怎么会让不该死的人去为该死的人偿命呢?今晚对战,只是想见识见识你,仅此而已。”接着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好男儿就应该轰轰烈烈,聂无名,如果你不想继续杀猪杀到至死方休,那么,可以来找我。”
聂无名说不出话来,表情极其复杂,看着楚天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喊了句:“我去哪里找你?”
“水榭花都。”楚天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
夜渐渐深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渐渐驶出上海。
此时的水榭花都依然灯火通明,海子,光子还有方晴都还没有睡觉,都在等着楚天他们的归来。
楚天在大厅给海子和光子讲述着今晚精彩,听得他们两人直后悔没有亲临现场观看,正在懊恼之际,方晴恰到时机的端着亲自熬的红豆糖水出来。
楚天喝着方晴熬的红豆糖水,看着方晴期待的眼神,楚天笑笑,由衷的赞美说:“晴姐姐,很有水平啊,短短一天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糖水,实在不简单。”
方晴见到楚天赞许,心里一阵高兴,神情却谦逊的说:“是可儿妹妹教我的,可儿妹妹才是所有女子的典范啊。”
旁边的海子和光子也喝着糖水,海子打趣说:“长此下去,方晴一定可以成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之人,很快就可以赶上可儿妹妹了。”
“可儿妹妹还身手敏捷呢,我怎么也赶不上她了。”方晴边叹气边崇拜的把可儿中午用刀刺中灯罩的事情说出来。
海子抓抓头,想了一会说:
“这个身手估计没什么办法越她了,不过方晴妹妹可以在其他方面下下功夫,这个纯粹是海子个人意见。”
方晴点点头,海子说的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楚天微微叹气,可儿这小妮子,咋就这么不听话呢,告诉她多少次了,那么漂亮的手怎么还玩刀呢?
光子此时摸着肚子,带着憧憬说:“其实,我更期待满汉全席。”边说边过来拍楚天的肩膀,说:“三弟,你说是吧?”
楚天知道光子想要借自己的口来给方晴动力,微微一笑,对光子说:“光哥,你拍的这一下,可感觉到不少冰冷尸气没有?我们在太平间呆了半夜,估计自己也成了半个死人了。”
光子本来还想要再拍几下,被楚天这样,立刻脑子里面想象起那些冰冷的尸体,嘴唇碰到冰冷的红豆糖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埋怨的看着楚天,说:“三弟,被你,这糖水真是没法子吃了,你今晚会有报应的。”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理睬光子,痛痛快快的把红豆糖水喝完。
楚天刚刚喝完红豆糖水,张荣贵的电话就过来了,热情的说:“楚老弟,事情怎样了?有没有找到那位凶徒啊?”
楚天笑笑,看来张荣贵等了自己一晚上的电话,平静的说:“张局长,我正想要告诉你,那位凶徒已经死了,被我扔进了黄浦江,再也不会在上海出现了。”
“死了?”张荣贵有几分惊讶,说:“那么凶悍的凶徒竟然被楚老弟杀了?”
“是啊,不过我见他有几分傲骨,所以尊敬他,水葬了他。”楚天淡淡的说:“张局长可以放一万个心,此人绝对不会再出现,谷川富郎的事件绝对不会重演。”
“好,楚老弟,我相信你,报告我知道怎样写了。”张荣贵笑笑说。
张荣贵得到楚天的两个保证,心里松了口气,至于人死不死,他倒不是很关心,反正谷川富郎他们本身就该死,如果自己真的找出凶手,交不交出去,还是个棘手的问题,交出去让法院判刑,舆论会对自己很不利,会说自己卖国;所以楚天给他的答案反而是最好的。至于重犯监狱的报告就留给属下去写就是了,这些文字东西能玩不少花样;只要不会再生重犯监狱杀人的事件,他就感觉到安心,接下来,该忙的是怎样凭着击毙樱花漫天成员的政绩向上面讨喜。
“张局长,你真相信那个凶徒被那小子击杀了?”老宋小心翼翼的问道,显然从电话中判断出了什么。
张荣贵威严的看了眼老宋,淡淡的说:“当然相信,而且,你也要相信。”
老宋心里一‘咯噔’,忙点头说话:“属下明白,属下相信,我知道怎么写报告。”
张荣贵站了起来,伸伸懒腰,轻轻叹着:“该回去睡个好觉了。”
楚天上到楼的时候,才知道光子说的报应真的来了,因为可儿把门反锁了,让楚天无法进去,门口还贴着一张字条,秀气的字简单明了的说明,让楚天今晚去陪方晴。
楚天苦笑一下,揉碎了字条,看来今晚也就只有方晴能够收留自己了。
楚天走到方晴的门口,徘徊了一会,还没有敲门,门忽然开了,方晴站在门口,穿着若隐若现的睡衣,身体的曲线完美的呈现了出来,妩媚的看着楚天。
楚天抓抓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不好意思的说:“借个地方洗洗澡。”
方晴‘扑哧’一笑,说:“被可儿妹妹赶出来了吧?”
楚天像是个孩子一样,被人戳穿谎言之后,茫然无措。
方晴笑着一把拉进楚天进入房间,柔柔的说:“让奴家替少帅更衣吧。”
佛家有云,“是非只在一念之间,对错原本一线之隔!”
楚天不知道今晚走进方晴的房间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自己又夺走了一个善良女孩的纯真,而自己又无法给予一生一世的承诺。楚天低头看着娇柔的缠绕着自己的方晴,像是扑火的飞蛾。
如果真有地狱,恐怕自己要下十九层了。楚天暗暗的叹道。
第一百九十章 羊皮地
王教授终究没有上水榭花都找楚天,而是约楚天在市区的岛上咖啡屋见面。
楚天以为王教授会尽快的找自己,可是直到第四天才接到王教授的邀请,心里有几分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是柳中华介绍来的,要知道,柳中华是楚天第一个尊敬的人,谁都可以不相信,柳中华的人格却不可以不相信。
楚天和方晴吃完午饭之后,就开着越野车往市区的岛上咖啡屋驶去,方晴像个小鸟一样的斜靠在楚天的肩膀上,她已经辞去了南方报社的工作,她现在很乐意的承认,自己是楚天的小女人,专心的跟着可儿学着厨艺,空闲的时候,还看着古今帝王历史,方晴很聪明,知道自己永远达不到可儿那份精湛的身手,所以她决定把自己变成辅佐楚天,出谋划策的军师。
在岛上咖啡屋的门前,楚天停车的时候,不由多望了几眼不远处的一辆奔驰,不是奔驰引起了楚天的好奇,而是奔驰的车牌号码,浙a88v88,楚天知道,车牌号码能达到这种境界的人,非极富就极贵,否则谁会花那么多钱去搞这个显示身份的车牌号码呢?
楚天和方晴刚刚踏进岛上咖啡屋的二楼,就见到王教授他们正悠闲的在角落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楚天现,今天除了王教授和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之外,旁边还有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瓜子脸,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手上带着个很朴实的表,炯炯有神的眼睛让她显得尤其干练和精明。
王教授见到楚天和方晴,高兴的站了起来,握着楚天的手,说:“楚同学,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水土不服,精神不是太好,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上水榭花都拜访你,今天身体刚刚好转,正想去找你,又感觉心口沉闷,无法舟车劳顿,无奈之下,只能约你在这里见面了,楚同学不会见怪吧?”
“王教授说笑了,你是前辈,我是后辈,我过来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楚天看着王教授抱歉的眼神,忙开口说话。
王教授淡然一笑,赞许的看着楚天,这个楚天说话还真不含糊,有礼有节,于是爽朗一笑,说:“那就谢谢楚同学的大度了。”随即想起什么,指着身边的黑装女子说:“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助手,余晓丽。”然后又对余晓丽说:“晓丽,这就是楚天和方晴,一个是百年奇才,一个是聪慧才女,大家多交流交流。”
余晓丽站起来,忙伸出手来,脸上挂着友善的笑容,礼貌的跟楚天和方晴说:“你们好,请多多指教。”
楚天和方晴微微一笑,礼貌的跟余晓丽握手,楚天收回握过余晓丽的手,手上一阵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了过来,楚天的心却忽然一动,眼睛不由多望了眼余晓丽。
岛上咖啡很浓香,很诱人。
方晴要了杯摩卡,滴入半份牛奶,却不加糖。
楚天微微一笑,轻轻的问:“喝得下?”女孩子能够喝下斋咖啡,楚天还是第一次见到。
方晴宛然一笑,柔柔的回答:“不经历那份苦涩,怎能体会到咖啡的浓香呢?”
“果然是才女,简单的咖啡竟然被你释读成如此有境界,生女当如此啊。”王教授轻轻叹了一声。
说话之间,一个服务员端着两碟小吃走了上来,可能是地板过于光滑的原因,在靠近楚天他们的时候,一个踉跄,手里的两碟小吃向前面跌去,人也向前扑去,眼吃和人就要砸在楚天他们这张桌子上了,一直跟随在王教授身边的两个年轻人立刻宛如灵动的狡兔,身形前闪,一个年轻人出手接住两碟小吃,一个年轻人扶住服务员,所有的动作都是瞬间完成,而且两个年轻人之间的默契十分到位,让楚天心里不由自主的赞叹。
服务员脸色通红的向着王教授他们道歉,王教授挥挥手,让她离开。
楚天微微打量着余晓丽,她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神情毫无变化。
两个年轻人把小吃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走过楚天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似乎对楚天很有兴趣。
喝完半杯咖啡,楚天结束漫无边际的客套,转入正题,笑着说:“王教授,我听柳中华校长说,你是想要我帮你张地图上的文字?不知道是否带在身上?”
王教授拍拍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哎哟,跟你们聊起来,高兴的差点把正事情给忘了,我带了,楚同学,麻烦你帮我。”
王教授边说边向余晓丽点头示意见,余晓丽立刻打开旁边的公文包,翻了几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羊皮地图来,那副神情不亚于捧着刚刚制造出来的原子弹,此时,王教授身边的两位年轻人立刻站起身来,分散在两旁警戒着,显然是不想让人靠近和偷听。
方晴见到王教授递给楚天的羊皮地图,调皮一笑,打趣道:“王教授,你随身带着这份地图,难道不怕真是张藏宝地图,然后被人打劫了吗?”
王教授‘哈哈’一笑,指着楚天手上正拿着的羊皮地图,自信的说:“我也是无意之中淘到这张地图,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头绪,所以才找楚同学帮我,如果真是什么藏宝地图,被人抢了我也不可惜,反正我也猜不透,还不如让人家头疼去研究。”
方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连王教授都没有头绪的地图,整个天朝更是没有什么人能找出线索来了,即使它真是一张藏宝地图,也形同废纸;不过方晴也知道,如此真是有价值的藏宝地图,王教授肯定拼了老命都会护着它,这就是职业的天性;正如自己为了挖有价值的新闻,还不是敢拼敢闯,可惜,最后栽在楚天手里,不过,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楚天摸摸羊皮地图,扫了两眼地图上的文字,还有羊皮的颜色,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王教授恐怕是要考考楚天吧?这个地图恐怕是王教授自己制造出来的吧?”
王教授和余晓丽都愣了一下,两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异口同声的说:“何以见得?”
“这张地图上的文字并非什么古文字,而是回文和象形文字混合出来的,以王教授的造诣,不至于看不出来吧?”楚天把羊皮地图放在桌子上,轻叹一声说:“更主要的是,羊皮纸张的羊皮一般是经石灰处理,剪去羊毛,再用浮石软化,拉伸晾晒,干燥后切割而成;而这张羊皮地图可能时间仓促,来不及完全处理,所以我还感觉到淡淡的石灰气味和湿润。”
天才,绝对是天才。王教授和余晓丽心里同时一震,方晴的脸上则挂着淡淡的,骄傲的微笑
王教授和余晓丽惊讶的看着楚天,想说点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良久之后,王教授的脸色变得兴奋和高兴,开口说:“楚同学果然是人才,年纪就有如此眼力,实在汗颜,老王确实是想要试试楚天同学的底子,看有没有必要拿出真正的羊皮地图,想不到老王的伎俩在楚同学面前瞬间破灭,实在让老王佩服啊。”随即歉意的说:“因为真正的羊皮地图,我虽然没有头绪,但我有个直觉,感觉它具有很大的价值,所以才会如此小心谨慎,先对楚同学试探一番,还请楚同学见谅。”
楚天点点头,看来真正的羊皮地图应该有很浓的神秘色彩,才会让王教授如此珍惜和紧张。
“那,不知道真正的羊皮地图在哪里呢?”方晴恰到好处的替楚天提出了这个问题。
王教授和余晓丽对望了几眼,互相点点头,随即王教授才从贴身的衣服里面掏出一个铜制的盒子,打开盒子之后,又出现一个檀木小盒子,打开檀木小盒子之后,一块白布出现在楚天面前,楚天正在好奇,难道这就是真正的羊皮地图?怎么看也只是块白布啊。
方晴本来正喝着咖啡,但见到王教授那份慎重,不由也多了几分好奇,神情凝重的看着里面会出现什么样的东西。
两个年轻人见到王教授掏出白布,神情更加变得严肃和警惕,蓄势待。
王教授把白布放在桌子上一层一层的慢慢的打开,楚天和方晴细细,里面有张巴掌大小的羊皮,这个地图有点小,颜色古旧,看来经历有一定的年头了。
王教授像是宝贝一样的慢慢的移动到楚天的面前,余晓丽也是神情肃穆的看着楚天,楚天余光扫到余晓丽,总觉得她比起王教授,更加期待点什么东西。
羊皮地图上的字实在有点小,如果不是地图上画着枝枝蔓蔓,楚天还以为纯粹是张肮脏的羊皮而已。
王教授接着又给楚天递过一个放大镜,楚天接了过来,细细看了几眼,讶然失声说:“难道是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和余晓丽的脸上立刻涌起兴奋还有紧张的神情,再次异口同声的说:“你看出它是水族古文字了?”
“我刚好认得地图上的一两个字。”楚天点点头,淡淡的说:“水语言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水语支。水族先民曾创制过自己的文字,称为“水书”,其形状类似于甲骨文和金文,是一种已经有2ooo年历史的古老文字,但只有4oo多个单字,且多用于巫术活动。这些文字全靠誊写抄录,没有刻版印刷,但各地的水书基本一致。”
王教授他们认真的听着楚天讲述,方晴的汤匙也停止了搅拌咖啡。
楚天把放大镜慢慢放了在桌子上,继续开口说:“或许是为了迁徙的方便,千百年来,“水书”和水族古文字的传承一般是通过两种方式手抄传承进行,即祖传和选择徒弟传授。无论是哪一种,都只传男性,不传女性,所以越来越多的水族文字都在渐渐失传;我想这张羊皮地图上的文字基本上是失传了的水族古文字,王教授才会茫然不知所措吧。”
王教授兴奋的点点头,高兴的说:“楚同学,你说的不错,我们花了不少精力才判断出它是属于水族古文字,也遍请专家解读,半年时间,只是释读出十来个古文字,就再怎么都无法释读出来了;没想到楚同学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还认得其中的一两个字,真是不简单啊。”
楚天笑笑,谦逊的说:“刚好认得地图上的一两个字,这张羊皮地图上水族古文字虽然只有百余个,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百余字将会是这张羊皮地图的关键,这百余水族古文字不释读出来,这张地图。”随即叹了口气,惋惜的说:“那真是废地图了,扔在街上都没有人要。”
余晓丽则迫不及待的说:“楚同学,如果花费一定的时间,你能不能释读出来呢?当然王教授不会让你白白释读的,一个字一万元如何?”
王教授再次紧张的看着楚天,希望楚天能够给他再次带来惊喜。
方晴心里暗惊,一个字一万元,这个钱还真好赚,不过也真不好赚。
楚天犹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不能,我刚才看了那么多字,只是认得一两个,要全部释读出来恐怕是不可能的。”
余晓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轻轻的叹了口气,不过楚天不能解读出来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了,连无数专家泰斗都没有办法的水族古文字,年纪轻轻的楚天怎么能够释读出来呢。
王教授却现了楚天那一抹犹豫的神情,心里一动,却也不再开口。
方晴想到一个好的建议,忽然开口说:“竟然是水族古文字,我想,王教授可以直接去贵州省三都水族自治县水族聚居地区问问,那里还有不少水书先生。”
“什么是水书先生?”余晓丽愣了一下,出口问道。
方晴宛然一笑,博览群书的风范立刻出来了,淡淡的说:“在水族,“水书”是水族古老文字,水族将它称为“泐睢(1esui)”,“泐”即文字,“睢”即水家,“泐睢”意为水家的文字或水家的书。”
方晴停顿一会,继续说:““水书先生”则是那些能看懂“水书”,“能与鬼神对话的人”,被称为“鬼师”或“师人”。专家学者们以“先生”冠之,表明了对他们的尊敬。这是因为,每位“水书先生”的头脑,就是一座水族文化知识的“活宝库”。”随即叹了口气:“随着时间的消逝,能较精通使用的民间“水书先生”绝大多数已年逾古稀,而年轻一辈又少有致力于水书研究的,这给“水书”及水族古文字的传承带来很大难度。”
王教授赞许的看了眼方晴,这女子实在是个才女,可惜不肯做自己的助理,否则自己在她的帮助之下,在考古界就会如虎添翼,甚至名垂青史。
余晓丽的眼睛绽放出一种光芒,对王教授说:“王教授,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我们赶紧安排时间去水族居民聚集地方,有没有人能够释读出来呢。”
王教授点点头,淡淡的说:“不急这一时半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等我在上海这边再见见几位专家,实在没有线索,我们就去贵州。”
楚天抱歉的王教授,不好意思的说:“王教授,实在不好意思,没有帮到你的忙。”
王教授笑笑,意味深长的说:“楚天,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起码让我再次肯定了它的价值,我真想有人能够和我一起把它释读出来,一起去挖掘,让属于国家的宝藏重现人间,如果真有宝藏的话。”
楚天淡淡一笑,这一刻,他想起了,有着美誉的“像凤凰羽毛一样美丽”的水族之地,不知道那里的风情人俗是否与众不同呢?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上面有人
一上到车上,方晴若有所思的还在里面的王教授和余晓丽,扭头跟楚天说:“你有没有觉得余晓丽有点怪怪的?”
“喧宾夺主。”楚天淡淡的吐出这四个字,然后动越野车,向水榭花都的方向驶去。
方晴忙点点头,很赞成的说:“对,对,你说的没错,就是这种感觉,她一个助理,好像比王教授还狂热,还焦急。”
“她根本不是助理,而且应该财富实力相当雄厚,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门口那辆牛哄哄的车就是余晓丽的。”楚天微微一笑,把车拐了个弯,越了一辆挂着军牌,但有点晃悠攸的奥迪。
方晴微微吃惊,不解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只现余晓丽举动怪异,你却能看出她的身份?她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名贵的饰,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奢侈名牌啊。”
楚天轻轻叹了一声,说:“女人总是容易在细节上露出破绽,余晓丽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她的手霜出卖了她的身份。”
楚天拿起车里的水喝了一口,继续说:“刚才的握手,一阵手霜的味道残留在我手上,刚好又被我闻到。”随即苦笑了一下,说:“刚好那个手霜,我不久前陪可儿去上海奢侈商店看过,雅梅诗黛,1oo毫升的,你知道价格多少吗?一万美金。”
“一万,还美金?”方晴显然被吓倒了,说:“实在昂贵。”
楚天点点头,笑笑说:“可儿和我只是闻了闻香味,可儿终究没舍得买呢。另外,还有个原因,你不觉得整个咖啡屋就我们几个人吗?”
方晴回想一下,确实没有见到闲杂人等,整个岛上咖啡屋子就只有他们几个在聊天,按照常理,这个时间段应该有不少顾客的,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怪不得你会说门口的牛车是余晓丽的,原来是这样。”方晴心里随即也暗叹,楚天不知道比自己聪明了多少倍,观察细微,看来自己也要多学习学习了,免得成为摆设的花瓶。
楚天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的吐出五个字:“唉,羊皮地图。”
方晴的耳朵很尖,自然知道楚天的轻叹有着很深的含义,认真的想了想今天的见面,忽然开口说:“你真的释读不出那些水族古文字吗?”
楚天没有正面回答方晴,而是轻轻一笑,说:“释读出来并不是一件好事情,或许那里充满危险,让人九死一生。”
方晴点点头,心里知道楚天肯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说出九死一生的话来,或许不告诉王教授,真的是为了他好。
方晴是个聪慧的女子,她虽然没有实际去野外考古探索过,但大学选修上课的时候,老教授没有少讲那些惊险的考古风采,她至今记得那个老教授的话:“考古是什么?考古是对历史的追溯,是对史料的证明,是对过往的感知,是对时间的触摸。历史于字里行间浸透了血泪,考古则在行走中风雨兼程;考古学者用精力,时间,甚至生命撑起了历史的天空。”
多少人死在考古的探索之中,又有多少人前仆后续的挖掘。方晴暗暗叹息。
有些人是为了国家,为了那些深埋地下的文物重现天日;有些人则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能换来金钱的古物去交换荣华富贵。
“嘟,嘟,嘟”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猛然过楚天的越野车,然后来了个急拐弯,向楚天的车撞了过来,楚天忙打方向盘,躲闪着这辆走s形的军牌奥迪车,滑行几十米之后,军牌奥迪车还是把楚天的越野车撞在路边的栏杆上,接着还空响了一会才熄火停了下来。
楚天摇摇头,这军牌奥迪车也太狠了点,幸亏自己反应的快,也幸亏这条路比较少车,否则早已经被撞飞了。
楚天把车慢慢停下来,刚刚熄火,此时挂着军牌的奥迪车下来一个时髦的女子,快步跑到楚天的车窗旁边,‘啪啪啪’的使劲拍着楚天的车窗,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样子看着楚天,楚天刚刚摇下玻璃,就感觉耳朵要被震聋了,怒骂声铺天盖地而来。
“你他,怎么开的车?什么来路啊?阿拉按喇叭叫你让路,你没听见吗?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信不信阿拉一个电话就把你的车砸了,把你们砍了?”时髦女子用与身上光鲜打扮完全相反的语言怒骂着楚天:“小子,你有本事下来,你给阿拉下来。”
一阵微风吹来,楚天闻到时髦女子浓浓的酒味,无奈的苦笑一阵,打开车门和方晴走下车来,这才现彼此的车都凹进去了一片。
“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啊?”时髦女子依旧在吼着,精致的五官似乎有点扭曲了,显得难看起来。
楚天扫了眼这个时髦女子,身材中等,全身穿的异常的火辣,短裙,露脐衣,更让人注目的是每个手指都戴着金灿灿的戒指,面容有几分精致,但在两个金耳环的衬托下,却更显得散一种风尘之气。
时髦女子见到楚天下的车来,脸上有点得意,以为自己这样一吼,楚天已经怕了,于是站在楚天面前,继续自我优越的骂着:“你说,现在怎么办?阿拉刚才鸣喇叭你不躲闪,让阿拉精神恍惚,把车撞成这样,连人都还差点出事了。”
方晴知道楚天不屑跟这种无理女子争辨,走过来,有礼有节的说:“不用说怎么办,打个电话让交警过来公正处理就是了。”
“交警?好啊,你有本事就叫交警过来,看阿拉怕不怕?阿拉进出警备司令部都是家常便饭,还怕你叫交警,有本事赶紧叫啊。”时髦女子拍拍胸口,见到方晴的态度,不怒反而笑了,一种虚荣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后面的车见到这里撞车了,也不停留,就匆匆开着车从旁边经过,整个上海,每天不知道要撞多少部车,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所以没什么好奇的,但经过挂着军牌奥迪车的时候,还是好奇的望了那么几眼,随即对楚天他们的越野车抱以同情的心态,跟军牌车相撞,再有理也没有用,只能自认倒霉了。
楚天他们就这样看着各自撞坏的车等着交警的到来。
交警很尽责,没有二十分钟,一老一少两个交警就出现在楚天他们的视野里。
方晴把大概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时髦女子则高傲的看都不看两个交警,趾高气扬的站在旁边打电话,两个交警接着又勘测了事故现场,以经验判断碰擦痕印,证明方晴说的话基本都是事实,年轻的交警很快填写好‘交通事故立案登记表’,在责任认定上刚想要写时髦女子负全责的时候,年长的交警拉过年轻的交警,指着时髦女子的军牌奥迪向年轻交警使眼色,然后拿过登记表,说:“依照我看,这张事故责应该是各百分之五十比较合适。”
年轻的交警似乎没有看到年长交警的眼色,所以听到他话的时候,微微一愣,脸上有几分不解,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年长交警眼神威严的一扫,立刻闭起了嘴巴。
年长交警把表填写好,先拿给时髦女子过目,嘴里说着:“你事情是否属实?是的话,麻烦签个字。”
时髦女子扫了两眼,一把撕了那事故认定书,吼道:“阿拉不用负责,知道阿拉是什么人吗?你们这些交警怎么混的?阿拉上面有人。”时髦女子显然很不满意自己的军牌奥迪没有挥出巨大的威力,还走到奥迪的旁边,拍着车说:“明明就是那部垃圾越野车把阿拉的军牌奥迪撞成这样的,你们这样都看不出来?”
楚天和方晴站在旁边微微笑着,似乎在场闹剧。
年轻交警见到楚天和方晴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如此被人欺负还一声不哼,于是实在忍不住了,说:“你这是蛮横不讲理,本来是你全责,还诬赖人家;再说,车坏了,又不用你掏钱,保险公司会替你把车修好,何必咄咄逼人呢?”
“住嘴,小许,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年长的交警心里恼怒年轻交警的不成熟,大声呵斥着说:“事主的协商赔偿轮不到我们作主。”
小许交警见到年长交警怒,再次闭上嘴巴,无奈的看着楚天和方晴。
楚天见到小许交警站出来说公道话,赞许的多望了小许几眼,这年头,不畏权势,敢说公道话的人实在太少了。
“小瘪三,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时髦女子再次吼了起来,硕大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摇摆起来,说:“你等着,阿拉的人马上就来了,有本事到时候嘴硬阿拉。”
“也让你们,什么叫上面有人?”时髦女子似乎还有几分酒意。
一阵大风吹过,时髦女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抖。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是哪个单位的?
时髦女子的救兵很快到了。
三辆挂着南的奥迪嚣张跋扈的开了过来。
年长的交警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知道这三辆车是什么来路,脸色微微一变,走到旁边忙打电话给领导。
方晴的脸色虽然一变,但见到楚天淡然自如的神情,整颗心立刻安定了下来,有楚天在的地方,天塌下来,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楚天看着渐渐驶进的三辆奥迪,轻轻的摇摇头,又遇见这些吓唬老百姓的人了。
楚天知道,南是上海警备区的车。
小许交警则同情的看着楚天和方晴,甚至有点责怪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多多口帮助楚天他们,不是怕自己招惹麻烦,而是自己给楚天他们招惹了麻烦,如果让楚天他们出点钱,打了那时髦女子,或许是对楚天最好的解决方法。
三辆挂着南的奥迪终于停了下来,下来十一个人,却都不是军人,而是一群打扮的同样时髦的年轻人,年纪都跟时髦女子不相互上下,时髦女子见到救兵到来,立刻向中间的一位公子哥扑了过去,小嘴喃喃的撒娇着,身体不断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互摩擦着。
中间这位公子哥打扮的实在让人汗颜,身穿阿玛尼,脚蹬阿迪达斯,右手戴着劳力士,眼睛似乎长在头顶上,除了偶尔着看了怀里的时髦女子,眼神都飘忽在半空中。
这位公子哥搂着时髦女子,带着一群年轻气盛的同伙晃悠攸的走到楚天这边来,见到楚天,并不说话,而是狠狠的踢了一脚楚天的越野车,然后才嚣张跋扈的扫视着楚天和方晴说:“钟虹,就是这辆破车,就是这两个破人把你的车撞坏了?”
时髦女子显然就是钟虹了,脸上带着委屈,却恶狠狠的指着两位交警说:“还有这两位破交警,还让我们签字确定事故责任书,各负一半责任。”
这位公子哥显然对交警的态度不满甚于楚天,在他心目之中,楚天年纪轻轻不知道钟虹的军牌奥迪意味着什么,还可以谅解,但身为交警,身为交通战线上的警察,还不清楚奥迪的军牌号码的含义,那可是不能原谅,不能容忍。
这位公子哥踏前一步,凶狠的盯着年长的交警,一字一句的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被一辆破车撞了,你们身为交警,不仅不为她讨回公道,还要判定她的一半责任。”说到这里,这位公子哥摇摇头,暴喝一句:“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年长的交警显然知道这位公子哥是打横来说,但更知道自己完全得罪不起这伙人,因为他知道这种公子哥本身可能没有什么本事,但他们上面有人,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自己失职失业,甚至失去身家性命,于是讪笑着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一时糊涂,一时糊涂,我这就改过来,这就改过来。”
公子哥满意的点点头,这位年长的交警果然孺子可教,知道怎么做人做事,但怀里的钟虹却不依不饶的说:“祖哥,不要那么便宜他们,想到他们给我判定一半责任我就来气,他们可是不给我面子,也就是不给你面子。”
年长的交警无奈的看着钟虹,心里暗骂着妇人心毒,表面却继续讪笑,说:“那这位姑娘要怎样才能了事呢?”
“简单,你们两个到本姑娘的住处放哨一个星期。”钟虹露出高傲的笑容,指着年长的交警还有小许交警,说:“放哨放得让我满意了,这事情就完了。”接着脸一沉:“否则,我会要你们上司把你们开除,再叫人打断你们一条腿。”
方晴显然听到了时髦女子的话里叹了口气,真是仗势欺人,钱势快大过王法了。
公子哥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淡淡的说:“这个方法,我觉得不错。”随即眼神又飘忽在空中,余光却扫视着年长的交警。
年长的交警迟疑了一下,擦擦冷汗,然后恭敬的开口回答:“好,好,没问题,我们从明天起就去姑娘门口站岗放哨,保证姑娘满意。”
小许交警脸色一变,刚想冲上来说点什么,但看到年长交警哀求自己的眼神,叹了口气,没有挪动脚步,谁叫他是自己的入门师傅呢?平时那么照顾自己,自己万万不能冲动连累了他,他上有老,小有小,全家都靠着他养活呢,如果他丢了工作,自己可是个千古罪人。
“另外,赶紧叫你们领导过来,好好的处理这起车祸。”钟虹扭摆着腰肢,淡淡的说:“我们是讲王法的,我们要你们领导过来给我们讨回个公道。”
公子哥旁若无人的低下头亲吻着钟虹,也只有自己的女人才会有那么多的鬼主意。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一声虽然小,但却清晰的被缠绵的公子哥和钟虹听见了,随即两个人分开,相互搂着向楚天他们逼了进来。
公子哥和钟虹这个时候才想了起来,顾着‘指导’不识趣的交警,却忘记还没有好好教训‘肇事’的小子和女子。
公子哥的眼神扫了几眼楚天,随即停留在方晴那凹凸有致的身上,眼睛贪婪的盯着方晴丰满的胸部,真是好身材,这种女人不知道在床上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呢?
钟虹以女人的第六感觉现了公子哥的‘出轨’,用玉手轻轻的扭捏了一下公子哥腰部,柔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忌妒,说:“祖哥,出什么神呢?”
祖公子忙回过神来,眼神再次飘向空中,余光扫视着楚天和方晴说:“你们做错了事,我可以理解,但你们一错再错,却该让你们有个教训了。”
钟虹挑衅的看着方晴,冷冷的说:“如果一开始,你们好好跟我说话,赔偿我十万,或许这件事情就抹过去了,现在别说姐不给你们路走,姐是讲道理,现在你们要么拿出一百万,要么被打一顿之后,从祖哥的钻过去。”
祖公子满意的点点头,确实是个好方法,边想边把让手在钟虹微微挺起的臀部上游走,完全不怕被人看见,在祖哥的心里,早已经有着这样的定论,上海之土,莫非己土。
楚天忽然现,刚开始一直自称着‘阿拉,阿拉’的时髦女子言语中已经换成了一个‘我’,有几分惊奇,这钟虹咋不继续扮演着上海本地人呢?看来又是个‘假洋鬼子’。
祖公子的手下显然现楚天正在神游,走上来,手指逼近楚天,吼道:“我们嫂子跟你们说话,有没有听见?”
祖公子的两个同伙见到楚天依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正想要上前抽楚天这牙的几个大耳光。
“吱,吱”的两声,一辆交警大队的车和一辆公安局的车几乎同时停在了楚天越野车的后面,随即车门打开,交警大队的车走下来一个小腹微微挺起的中年人,公安局的车则走下一个楚天认识的人,老宋。
祖公子的同伙见到有公安局的车到来,缓了缓手势,没有向楚天扇几个耳光过去。
路上驶过的车辆,见到公安局的车都来了,知道这次的车祸有一定的水准,好奇的望了几眼,然后看见三辆南的奥迪,脸色立刻震惊,忙快的离开,免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年长的交警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领导来了,来了就好,这个棘手的问题就由他们折腾去吧,自己这些小角色犯不着招惹这些事情。
交警车上的中年人下车之后,年长的交警和小许交警忙迎了上来,恭敬的喊了声:“丘队长,你好。”
丘队长向两位属下点点头,并没有立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跟老宋先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
老宋摇摇劳累过度的脖子,皱着眉头,交通事故,对丘队长要自己也过来协助,有几分不解。
老宋刚刚抬头,想要跟丘队长说些什么,却看见楚天靠在越野车旁边,被一堆人围着,忙高兴的喊了起来:“楚老弟,怎么是你啊?”
楚天微微一笑,无奈的摆摆手。
丘队长微微一惊,低声说:“你认识人家?”
“那是我们张局长的好朋友。”老宋低低的爆着料说,显然有想要为楚天摆平此事向局长邀功的意向。
“另外一方是上海警备区的车长交警见到老宋认识楚天,暗想楚天果然也有点来头,怪不得那么能够沉住气,但还是好心的提醒自己人,要妥善处理。
南的车?老宋心里愣了一下,怪不得丘队长要他也过来,怕自己压不住场面。
老宋和丘队长扫了几眼挂着军牌的奥迪车,然后又看了看楚天的越野车,连事故经过都懒得问了,肯定是这帮纨绔子弟仗势欺人,但自己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丘队长向楚天他们走了过去,老宋也跟了上去,丘队长平时威严的表情此刻也只能带着笑意:“我是交警的支队长,不知道各位需要我帮些什么忙?”
“很简单,这辆越野车把我的奥迪撞坏了,要这小子拿个一百万了事。”钟虹的胸部随着语言的节奏不断的起伏,再她那还算火辣的身材,是个男人都知道,这个女子上了床一定是要男人欲仙欲死的主:“或者,留下这小子的一条手,然后从祖公子的钻过去,事情才算结束。”
最毒妇人心!老宋和丘队长心里同时暗叹。
丘队长听到钟虹提出的无礼要求,为难的看着老宋。
老宋思虑一会,熟练的掏出一包上档次的烟,走到祖公子他们面前,一边分一边笑着说:“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看在我老宋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私了?”
祖公子拿起老宋的香烟,看都不看,就往后面扔去。
祖公子的同伙也学着祖公子的潇洒样子,把老宋派的香烟向后扔了,脸上都挂着高人一等的神情。
老宋见到自己平时都不舍得抽的好烟,被这伙兔崽子这样糟蹋,很想冲上去掌他们的那副嚣张的嘴脸,但老宋知道,自己招惹不起。
祖公子上下打量了老宋一眼,看着公安局的警服,却不屑的出口问:“你是哪个单位的?”
祖哥的这句话问的很有天朝特色,‘你是哪个单位的?’不仅有居高临下的气势,还表示它就是一种傲慢的态度,居高临下暗藏威慑给对方以压力,小样,没什么后台,不要乱搞什么事情,乱替人担保,小心哥我收拾你!
,老宋心里骂道。
老宋压住火气,掏出证件,微微一笑:“我只是个警察,自然不能跟各位相比,但这位朋友是我局长的至交,万望各位给我们局长个面子。”
“局长算个鸟啊?老子不鸟你们这些地方上的警察。没见到老子是上海警备区的吗?”祖公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嚣张的说:“老子警告你,本来是想给你们机会,帮老子解决这件事情,你却跑来给这小子求情;老子现在告诉你,这事情已经上升为老子的私人恩怨,你们少管,不然连你们一块收拾。”
祖公子的态度这时候越加跋扈,刚才没有什么角色可以让他抖落抖落身份,让他提不起劲,所以才想到要借助官方的手来使楚天屈服,让楚天自愿拿出一百万之后,再让人打断他的手脚;现在来了什么公安局的,不仅不帮自己,还求情眼前的楚天是什么公安局长的至交,他立刻来了感觉,似乎找到了对手,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了。
“就是,这件事情谁的面子都不给。”钟虹用化妆棉擦拭着自己被风吹过的脸庞,头也不抬的说:“要么一百万,要么断条手从祖公子爬出去。”
“对,你们管不了,我们自己解决。”祖公子的同伙在旁边助威,这一刻把自己上升为执法者的地位。
老宋的脸变得很青绿,宛如被人家狠狠的打了两巴掌,在社会上,混的就是面子,眼前这位纨绔子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实在恼怒,但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有出色的父辈呢?谁叫人家有过硬的靠山呢?随即老宋听到钟虹的话,又暗自讥笑他们的天真,留下楚天的手?人家连山口组的都干掉几十个,还会怕你们?
丘队长本来想要说点什么,但见到老宋都碰的灰溜溜,立刻摇摇头,把话吞进了肚子,拍拍老宋,让他不必跟这些纨绔子弟计较。
老宋思虑一下,走到旁边,准备给张荣贵打个电话。
祖公子不愿意这样无聊的耗着,轻轻一挥手。
轰。一辆挂着军牌的奥迪跟楚天的越野车猛然撞到了一起。
第一百九十三章 愿意为皇上试药的人
楚天他们被吓了一跳。
随即见到楚天的越野车被撞的向后退了两米,挂着南牌的奥迪车里面坐着祖公子的两个同伙,正兴高采烈的撞楚天的车呢。
祖公子趾高气扬的再次打了个响指。
轰。
军牌奥迪车再次蓄着马力把楚天的越野车撞退两米,奥迪车里面两个人完全‘牛逼’的样子,享受着欺负别人带来的快感。
方晴,还有丘队长,老宋他们都觉得祖公子他们实在过分了,实在嚣张,不仅不把楚天他们放在眼里,连他们这些交警,公安都不给面子,但谁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楚天,此时的楚天正慢慢的伸着懒腰,脸上的笑容依旧淡然,似乎祖公子的行为对他完全没有刺激影响。
祖公子挑衅的看着楚天,似乎很享受这种踩人的乐趣,对他来说,打断楚天的手脚容易,让这些不识趣的交警,公安丢了饭碗也容易,但这些都没有什么乐趣,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羞辱别人的时候,看见别人后悔和痛苦的神情,那是最过瘾的;正如,对仇人最大报复,不是一刀砍下他的脑袋,而是当着他的面,蹂躏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让他看得义愤填膺,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那才是最过瘾的报复方法。
祖公子看到楚天没有什么过硬的后台,所以决定好好的蹂躏楚天的越野车,让他们一边见识自己的威风八面,一边承受的看着自己的车被撞烂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钟虹看着楚天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来气了,樱桃小嘴又开始翻动起来了,傲视着楚天,无比霸道的说:“小瘪三,这次一百万不够了,这部奥迪车也被你‘撞坏’了,现在,需要两百万了,否则就是断两只手。”
丘队长心里狠狠的骂了句:。丘队长见过狠的,见过不要脸的,见过无耻下流的,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颠倒事非,无耻下流的女人。
老宋焦急的看着楚天,觉得自己总该为楚天做点什么,否则怎么向张局长交待呢?
祖公子看着钟虹的樱桃小嘴,满意的点点头,这张樱桃小嘴不仅在床上表现的技艺高,让人欲仙欲死,就连床下也是表现的胜人一筹,咄咄逼人,想到这里,祖公子的左手从钟虹的腰上抽回,熟练的钟虹的短裙后面,瞬间已经摸到了钟虹的蕾丝丁字裤,轻轻一提,钟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钟虹象征性的扭动了一下,见没有挣脱祖公子的手,只能笑着搂紧祖公子的腰,享受着臀部传来的阵阵温热。
祖公子用空闲的右手轻轻一举,军牌奥迪车向后退去,却不是要就此结束,而是找个合适的距离,更好的去撞击楚天的越野车。
“等等。”楚天终于开口了,波澜不惊的表情任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老宋见到楚天开口,知道这小子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心里暗惊,莫非这小子要出手了?那可是血流成河的事情,看来要赶紧找到张荣贵为上。
方晴的心里也是微微一震,不知道楚天要做些什么事情,但她从楚天的表情知道,今天倒霉的一定不会是楚天,而会是这伙纨绔子弟。
楚天叹了口气,语出惊人的说:“我想要恳请祖公子再狠狠的撞击我的车。”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丘队长,两位交警,还有正在拨打电话的老宋都微微一愣.电脑访问道楚天决定妥协了?这样被人羞辱一点火气都没有?还恳请人家再次撞车?
小许交警暗暗叹息,还以为楚天有点骨气,谁知道,最后还是一个向权势妥协的人,但他知道,或许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祖公子一伙人则是得意洋洋,相互狂笑着,以为这小子终于知道自己的厉害了,终于肯向自己低头了。
这就是权势,这就是过硬背景的好处。祖公子心里得意的想着,对那身居上海警备区要职的父亲更是多了几分爱意。
方晴也带着疑问,不解的看着楚天,楚天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方晴轻轻点点头,随即宛然一笑。
祖公子看见楚天跟方晴如此亲密,竟然有了一丝忌妒,再次趾高气扬的开口说:“你放心,车,还会继续撞;钱,你一样要拿。”
楚天微微一笑,走到自己越野车头前面,拍下一个东西,淡淡的说:“如果祖公子胆敢再撞一次的话,两百万保证送上。”
丘队长,老宋他们都觉得楚天疯了,刚才还低声下气,现在怎么又说出如此挑衅的话来呢?实在猜不透楚天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老宋的电话终于打通了,老宋把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张荣贵听完之后,在电话那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遇上楚天,只能算他们命不好了。”
老宋微微一愣,以为局长没有听懂自己说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说:“张局长,那是南的车,上海警备区的车。”
张荣贵好像没有听到老宋的话,语气平静的说:“适当的时候劝告下楚天,不要把事情搞大就是了。”然后就把电话轻轻的挂了。
老宋觉得这个电话打的真是莫名其妙,是自己表达不清楚还是局长没有听明白呢?现在是楚天被人压着欺负,怎么还劝告楚天不要搞大事情呢?
难道局长喝多了?老宋心里暗暗的想着,摇摇头,算了,静观其变吧,反正已经告诉过张荣贵了,该做的已经做完了。
祖公子他们虽然见到楚天拍了个东西在车头,但懒得过去看过究竟,无权无势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呢?然后听到楚天的话,心里都很恼怒,这小子估计是个神经病,这种局面还敢挑衅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谁再去开多一辆车,给我把这小瘪三的车撞碎?”祖公子挂上了狗眼看人低的嚣张神情,抬起了下巴冲着明一吼道。
祖公子的同伙立刻走出了几个人,兴高采烈却带着几分张狂,喊着:“我来。”
祖公子正想说话,楚天却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爽朗,很清脆,但在这公路上,这种场合却显得很刺耳,很不和谐。
祖公子他们都冷冷的,不屑的看着楚天,不知道这个小子为何无缘无故的在那边傻笑,难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宋迟疑了一下,踏前一步,问道:“楚老弟,你怎么还笑的出来呢?”
丘队长和两位交警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天,想要知道楚天这种环境还能笑出来的原因。
楚天努力的收住笑意,淡淡的说:“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古代的故事。”
“哦?什么故事?”老宋好奇的问着,其他人也在等待楚天的故事,好奇之心,人人都有,纨绔子弟也有。
“以前皇上得病,太医需要试用新药。”楚天说到这里,脸上又有了几分笑意,说:“使用新药有一定的风险,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太医就会对着皇上身边的那些奴才说:愿意为皇上试药的,请上前一步。太医的话一出,自然有些忠实奴才挺身而出,上前一步。”
楚天说到这里,指着祖公子身边的那些人,笑着说:“老宋,你不觉得他们很像‘为皇上试药,上前一步’的奴才吗?”
方晴听完,立刻哑然失笑,这个楚天,实在让人喜欢。
老宋和丘队长他们的脸上也是挂着笑意,祖公子的那些同伙确实像是‘为皇上试药’的奴才。
挑衅,严重的挑衅。愤怒,异常的愤怒。
祖公子大手一挥,决定蹂躏完楚天的车后,就轮到蹂躏楚天,甚至蹂躏那个胸部丰满的方晴。
一直待势而的军牌奥迪见到祖公子的手势,立刻咄咄逼人的想着越野车推进。
轰。
军牌奥迪这次劲头十足的把楚天的越野车撞退了几米,越野车的车头完全被撞烂了,楚天拍在上面的东西掉了下来。
楚天微微一笑,上前捡起那东西,细细察看,质量还真好,然后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的方晴说:“都拍好了?”
方晴翻看了手里录了像的手机,自信满满的说:“放心,我多年的专业技术,加上这千万象素的手机,这段过程拍的很清晰。”
显然,楚天挑衅祖公子他们再撞一次车,是为了录像。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两个以为拍下我们撞你的车,交警和公安就会给你们讨回公道?你们很傻,很天真。”钟虹昂挺胸,交叉,不屑的看着楚天和方晴。
“也许,他们想要放到网上去呢,想要用舆论来给我们压力,给他们做主呢。”祖公子一副调笑的样子,摇摇头说:“可惜,他们不会知道,那些屁民对我们一定作用都没有,何况网站见到我们的军牌车,自然会识趣的把他们和谐掉的。”
老宋他们虽然觉得楚天这个方法有点创意,诱使祖公子他们再次撞车,但正如祖公子和钟虹说的,这些东西在过硬的背景面前都是没有用的,和谐社会,自然以和谐为主。
楚天轻轻叹了一句,眼神充满着怜悯,淡淡的说:“我不会要求讨回公道,也不会要求网民支持,我只会把这段录像送到京城,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
送到京城?
祖公子他们,还有老宋他们全都惊讶,楚天的想法怎么这样不可思议呢?
祖公子惊讶之后,又扫视了楚天一眼,‘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难道你还想要上京告状?”
“越级上访的人都是神经病!祖哥,难道你不知道天京大学的教授说过这句话吗?”钟虹掩嘴笑着说:“这些神经病都会被关起来的,祖哥不用担心。”
“我当然担心,担心他们不去京城告我们呢。”祖公子摇摇头,眼神又飘忽在半空中,说:“他们这么执着,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能量,岂不是让他们失望了?”
楚天伸伸懒腰,把手机贴身放好,随即手上扬起一张红本子,淡淡的说:“我才没空上访呢,我只是告诉签这个中南海红卡的人,有人实在不给他面子,放着中南海红卡的车,人家照样用军牌奥迪撞的稀巴烂。”
这个红本子的封面中央有大大的“中”字,下面有“中南海”三个小字,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却是清晰可见。
祖公子他们脸色剧变,他们都是体制内的人,自然听过中南海红卡是怎样的身份象征,难道眼前这个小子真的有中南海红卡?这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父亲都搞不到这个中南海红卡,这个小子怎么可能会有呢?难道,他的上面也有人?
老宋和丘队长以前则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中南海红卡,但见到楚天手上本子上的‘中南海’三个字,又见到祖公子他们脸色巨变,就已经猜测到它的威力和霸道了。
祖公子神情复杂,还是鼓足底气说:“小子,即使,你有中南海红卡又怎样?中央的人怎么会管这些小事情?”
老宋和丘队长这些老油条则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纨绔子弟,看不出乾坤啊。
楚天摸摸鼻子,淡然一笑:“当然,这些小事情,中央一般不会管,但你最好祈求上天,中央里面没有人想要抓你父亲或三姑或六叔或九大爷辫子的人,否则,这段录像绝对可大可小,说不定,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第一根稻草。”
祖公子被楚天这样一点醒,立刻反应过来了,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自小耳濡目染政治的残酷,官场如战场,上层政治位面的勾心斗角甚至更加黑暗,自己的父亲在上海高居要位,但不少人早已经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位置,随时等着父亲出错,落井下石,甚至借机扳倒,如果楚天的中南海红卡是真的,那他就有机会向上面反应,如果刚才的录像真的落在父亲对手的手里,借机查出军牌奥迪的来历,再向上做做小动作,叹出一句:连中南海红卡都不给面子的人是否还有必要在高官位置上呆下去呢?那自己的父亲估计就麻烦了,真的会被别有用心的政治对手借机扳倒。
楚天的笑容很灿烂,他也享受祖公子现在的痛苦表情。
钟虹见到祖公子没有出声,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侧头问:“祖公子,你怎么了?那个中南海红卡是什么来的?”
祖公子没有回答钟虹的话,现在见到钟虹那精致的脸,恨不得扇上几巴掌,都是她招惹的麻烦。
红颜祸水。祖公子恨恨的想着。
祖公子脑袋转动了几下,决定判断中南海红卡的真假,于是套话说:“小子,你别张狂,谁知道你手里的中南海红卡的真假呢?”接着沉声说:“我又岂会被你吓倒呢?”
楚天摇摇头,轻轻一笑,说:“你不用理它真假,重要的是,刚才的撞击放着中南海红卡越野车很精彩,很清晰。”然后扫视着撞烂的车,说:“两百万,我会给你的。”
“兄弟们,给我上,把这拿假冒中南海红卡行骗的龟儿子抓了,把手机的录像毁了。”祖公子见套不出楚天的话,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把心一横,先把手机录像毁灭了再说,这样的话,即使中南海红卡是真的,也搞不到他的头上,更加搞不到他父亲的头上了。
祖公子身边的同伙立刻从军牌奥迪车上拿出家伙,向着楚天他们围攻过去。
老宋踏前一步,还没有开口,祖公子已经指着老宋,丘队长和两位交警,大声喝道:“你们都闪远一点,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最好别管,否则你们明天就会滚出上海。”
老宋叹了口气,暗想:本来想劝告楚天不要出重手伤人,但祖公子不要自己管,那就不管吧。
忽然,一股劲风越过众人,向祖公子的同伙卷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头山豹
这股劲风,让人心脏剧烈跳动。
楚天清晰的看到,这股劲风是人为刮起的,正确的说,是一个强悍的人身形移动带动的劲风。
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两句话确实很适合他,如果换做春秋战国,他一定能够排进十大刺客的阵营,而且是前三名。
聂无名。
他就站在楚天的前面,面对着祖公子的十个握着家伙的同伙,眼睛像是针一样,刺射着他们,让祖公子他们感觉到来自内心的恐惧。
祖公子心里虽然慌乱,但出来混,讲究的就是面子,不然奥迪车怎么会挂着南的军牌呢?于是咬咬牙齿,宛如女人洁白的手轻轻一挥。
祖公子的十个同伙立刻向聂无名扑了过去,手上的家伙先制人的刺,砍,挑等多种方式望聂无名的身上招呼过去。
楚天在这一刻想起了个成语:飞蛾扑火。
聂无名抬起了手。
出手如电,跃身如风!
这寥寥八个字,确实是在场的人自内心的感觉,连钟虹这种只喜欢依靠男人,不,应该是依靠男人的权势来嚣张跋扈的女人,这一刻,也懂得了什么是高手,什么是刚猛霸道,什么是不自量力。
谁也无法想象聂无名丹田运劲,摩擦地面竟然能够产生如此的度,更无法想象聂无名的双手是如何的灵活,在各种家伙的刀光剑影之中穿插进去。
‘砰,砰,砰’十个身影向后倒去。
瞬间,祖公子的十个同伙已经哀嚎的躺在四周,手里还握着没有暖热的家伙。
这一刻,他们现,自己平时的狐假虎威终于带来了恶果,没有过人的本事迟早被人收拾。
没有谁看见聂无名出手,也没有谁知道这十个人是怎样被打倒的。
但是,除了楚天之外,所以人的眼睛都包含着无比的恐惧,还有不相信。
如果这真是个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老宋想起了重犯监狱,樱花漫天成员的死状,不由瞟了瞟眼前这个毫无表情的人,随即把念头赶走,张荣贵说过,要相信,刺死谷川富郎他们的凶徒已经死了。
局长的话,自然要记住。老宋轻轻的默想着。
聂无名像是块石头一样,站在中间,微风拂过,吹动的只是他的衣服,还有头。
“你回来了?可好?”楚天像是老朋友一样的问候着,语气却是淡淡的。
聂无名没有回头,语气却有丝恭敬,平静的说:“谢谢。”
这个‘谢谢’包含着聂无名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回答。
楚天忽然现,在太平间还正常言语的聂无名,几天时间,却变得如此简洁有力,这种变化,只证明聂无名是个准备要做大事的人,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祖公子惊恐的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到现在还起不来的同伙,又见到聂无名那死人般的样子,心里狠狠的打了个颤抖,手指微微抖动着说:“你们竟然敢打上海警备区的人?”
聂无名回头看着楚天,见到楚天的脸色毫无变化,依旧淡然,于是眼光一射,像是苍鹰飞射般,猛然到了祖公子身边,然后搭住他的手,来了个过肩摔,祖公子立刻像是颗成熟的苹果,‘咚’的一声,跌在一辆军牌奥迪的车顶上,砸出半个人形出来,军牌奥迪的警报不断的响了起来,显得很刺耳,前一刻还不可一世的祖公子,此时却面如死灰的哀嚎起来,响应着军牌奥迪的警报。
聂无名看着在车上折腾哀嚎的祖公子.电脑访问屑的看了一眼,就慢慢的退回楚天的身边,地上的那些纨绔子弟像是遇见瘟神一样,用尽全力的挪动身体,尽量远离聂无名。
“祖哥,祖哥。”钟虹的脸扭曲了,捂住嘴巴,娇弱身体不由控制地颤抖,泪如泉涌,带着哭腔跑向祖公子,
钟虹的手刚刚碰在祖公子的身上,祖公子又哀嚎起来,楚天知道,聂无名的这一摔,已经至少摔断了祖公子的三根肋骨了。
钟虹茫然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祖公子的同伙又全躺在地上,看样子情况好不了哪里去了,正在焦急之际,见到老宋那部公安局的车,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警察,警察,他们打人,打伤了人,你们怎么不管啊,怎么不抓他们啊。”
老宋笑笑,淡淡的说:“这位祖公子跟我们说过,这是私人恩怨,要我们少管,所以你们继续。”
老宋说完,从口袋掏出那盒上档次的香烟,走到丘队长和两位交警旁边,高兴的分起来,今天楚天把这伙纨绔子弟教训的如此惨重,实在大快人心,丘队长他们也是如此想法,忙围了过来,大家和和气气的吸着老宋上档次的香烟,反正上面想要责怪也没有用,人家楚天有中南海红卡,有怨有恨自己找楚天晦气去,轮不到找自己麻烦。
钟虹看着老宋他们完全不管这些事情,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耸动起来,眼泪化花了妆容都来不及擦,边骂着老宋他们,边打电话再找救兵。
钟虹放下电话,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看着楚天他们,她痛恨出手恐怖的聂无名,但更恨那个年纪轻轻却仗势欺人,比他们还气焰跋扈的楚天,她现在恨不得用高根鞋根把楚天永远带着笑意的眼睛踩破,看那家伙还能不能如此淡然自如。
楚天忽然上了已经被撞烂的越野车,插上钥匙,竟然神奇的还能够动,于是笑笑,一踩油门,向着最近的军牌奥迪撞了过去,地上的那些纨绔子弟再次爬动着躲避,怕自己成了楚天的轮下之鬼。
也不知道是楚天的技术好,还是那辆军牌奥迪没有稳住,被楚天的烂越野车重重一撞,竟然侧翻了,摔出了栏杆外面。
正在吸烟聊天的老宋他们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却不由自主的都笑了,这个小子真是贪玩。
楚天撞翻之后,又调好方向,向另外一辆军牌奥迪冲撞过去,这次运气没有那么好,足足撞击了五次才把那辆军牌奥迪撞翻。
路边经过的车辆神奇的看着这辆无权无势的越野车在不断的撞击着挂着南的奥迪,想要停下来看过新鲜,却被老宋眼睛一瞪,只能飞快的离开。
“疯子,你是疯子。”钟虹再次歇斯底里的喊着。
楚天忽然轻叹了一声,掉着顽强生命力的越野车头,向祖公子躺着的军牌奥迪慢慢逼近过去。
“快抱我下去。”祖公子惊恐的喊了起来,他相信楚天绝对敢撞击过来。
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本身没力,在床上能够抓破床单的钟虹此刻使上全力,却怎样也搬不动祖公子看似羸弱的身躯。
越野车渐渐过来了,钟虹和祖公子甚至能看见楚天波澜不惊的笑容了。
钟虹焦急的祖公子,又楚天,她虽然觉得楚天不敢如此大胆,连人都敢撞,但谁又敢担保这个疯子做不出来呢?
只有两米距离了,楚天眼神微微一睁,把油门空踩着,‘轰轰’的声音让人感觉到恐惧,平时喜欢把油门踩到底的纨绔子弟,此时听见这个声音,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第一次感觉到这熟悉的声音是可以夺走自己生命的。
丘队长回头看了一下,对老宋说:“劝劝他?”
老宋摇摇头,又递给丘队长一支烟,淡淡的说:“放心,他有分寸的,轮不到我们操心。”
有了老宋交待的底子,丘队长他们放心下来,又热热闹闹的吸着烟,今天的事情究竟会怎样解决,他们都懒得去预测,他们知道,只要不出人命就万事大吉。
轰轰。
楚天猛然再踩下油门,越野车作势要朝着军牌奥迪冲撞过去。
“啊”的一声,钟虹尖叫起来,并快的从祖公子身边的奥迪车离开,完全抛弃了这个给自己吃,给自己穿,给自己享受的男人。
同生共死,于钟虹来说,那只是一句戏话,权势带来的享受确实让人迷恋,嚣张跋扈的感觉也是相当的惬意,但没有了生命,一切都是假的,她还年轻,还要享受男人给她带来的快感,享受金钱带来的迷醉。
祖公子愤怒的看着这个昨晚还跟自己翻云覆雨,承诺一生一世的女人,此刻就这样的抛弃自己离去,心里的折磨远远甚于的痛苦。
楚天的车终究没有撞击过去,停了下来,自己怎么也不至于那么无聊,为了出口气,把祖公子活活撞死,真要出了人命的话,祖公子的三姑六叔九大爷,还不拼了老命跟自己过不去,到时候,帅军虽强,李神州虽然神通广大,但怕也保不住自己了,毕竟不要命的人,是最可怕的。
楚天打开车门,走到祖公子旁边,笑笑说:“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
祖公子听到楚天不会要他命的话,惊恐的眼神总算稍微有点平静,他现在已经不敢恨楚天了,他现在只是恨着躲得远远的钟虹,红颜祸水,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可能会被欺负的如此凄惨?
‘吱’的一声,又一部挂着南的吉普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一百八十斤左右的大个子,全身异常的结实,这近二百斤的肉长在他的身上,却一分赘肉都感觉不到,身上散着不可忽视的霸气,见到楚天站在祖公子旁边谈笑风生,眉头一皱,什么都没问,气势汹汹的如一根箭矢,爆射着往楚天扑去。
大个子的身躯很庞大,身形却很灵活,像头埋藏在树林里面等候已久的捕食山豹。
在大个子暴射的同时,一股势如劈竹劲风也向着大个子冲去。
江湖,永远是个事非之地,永远不会停止纷争。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何捍勇,聂无名
祖公子见到聂无名向大个子射去,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勇哥,小心。”
大个子勇哥怎么说也是警备区数一数二的高手,早已经感觉到聂无名的雷霆击势,在听到祖公子警告的时候,身体已经回转过来,硕大的右手灌满力量去格开聂无名的攻击的左手,绷紧的肌肉像是钢条一样坚硬,没有人会小瞧勇哥手上散出来的浑厚力量,谁都看得出来,那足够破石断墙。
老宋他们早已经站起来观看,神情紧张的让口水在喉咙里面蠕动。
“砰”的一声,聂无名硬生生的以手臂对手臂的来了个亲密接触,巨大的冲力让两个人都向后退上几步。
聂无名退了两步,大个子勇哥则退了三步,彼此都暗暗吃惊对方雄厚的实力。
老宋刚刚叼出的香烟在惊愣之中掉下了地上,这两个人实在强悍,比起他们,自己纯属是个饭桶。
楚天轻叹一声,胜负已分,虽然聂无名是冲势,勇哥是守势,但聂无名只有百来斤,勇哥则近两百斤,所以楚天知道,勇哥已非聂无名的对手。
只是大个子勇哥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了,能够扛住聂无名的雷霆击势而不倒,整个上海找不出几个人了。
大个子勇哥震惊之余,又略带着兴奋,好久没有遇见能打的人了,今天撞见了,怎么也要打个痛快,即使回去被老爷子关禁闭,扫操场都无所谓了。
大个子勇哥重新摆好架势,脚上的解放鞋重重的踏在公路上,楚天相信,如果那不是水泥路,估计已经有两个深深的脚步印了。
聂无名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整个人就摆在那里,气势却是丝毫不输于大个子勇哥。
大个子勇哥右脚一沉,随即一撑,那近二百斤的身躯借助脚力立刻向着聂无名冲撞过去,势如破竹,无坚不摧。
聂无名自然知道厉害,微微一笑,那双普通的手立刻生出不平凡的劲力。
山崩地裂,狮虎相博。
大个子的冲撞的肩膀碰上聂无名防御的左手的时候,爆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势。
老宋手里的香烟都忘记吸了,一直夹在手指上燃烧,直到灼痛了自己的手指,才惊慌的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随即又目不转睛的看着聂无名他们。
方晴也正紧张,还有兴奋的看着这场力量的对战。
勇哥微微一笑,左手忽地钻了出来,借助宛如猎弓的身躯之力,化成拳头向聂无名的胸膛迅猛击去。
聂无名似乎早已经意料到勇哥的整理来势,右手下沉,用手掌抵挡住了勇哥的蓄势一击。
两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全部对峙在一起,再无余力,此时,如果有人上去摸摸他们的手臂,就知道什么是坚硬如铁。
大个子勇哥无坚不摧的霸气和锐气,透过肩膀和拳头向聂无名挡住他的手侵去,使聂无名呼吸艰难,眉毛微微抖动,全身有若刀割,手上更是麻木难受。
楚天心里暗暗叹了句,这大个子的力量还真是霸道。
聂无名眼神微睁,把体内的真气运行至极限,剎那间把灵觉提至最高境界,双手凭空生出新力。
勇哥的嘴角正上扬着淡淡的微笑,忽然一滞。
勇哥感觉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那是几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就像掉进下了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勇哥心里震惊,一阵力不从心的感觉油然而生,眼前的人实在强悍。
勇哥暴喝一声,全力一吐一收,打破对峙僵局,收劲顿足同时往后疾退,他并非意欲逃走,而是要重稳阵脚,虽只是跟聂无名过了两招,但他已竭尽所能,消耗了不少精力,勇哥需要重新蓄势,奋力一博。
这一退,就是战机。
聂无名自然不会给他喘气的机会,在大个子勇哥后退的时候,身形顿移,脚下‘兹’的一声,鞋底摩擦水泥板之后产生的力量让聂无名向着大个子勇哥飞射而去,虽然勇哥已在疾退,但聂无名的度显然比他快上几筹,所以主动权全操在聂无名的手上,勇哥再次疾退,期望躲开聂无名的如影追随。
片刻之后,大个子勇哥见无法摆脱聂无名的追击,干脆立地停下,准备奋力一博,谁知道,身形刚刚停下,右脚都还没有站稳,聂无名就贴了上来,并不庞大的整个身躯在勇哥来不及出手之际,撞在勇哥的身体之上,然后代替勇哥站在原位,勇哥则被撞得‘噔噔蹬’向后退了好几米,重心不稳,竟然向楚天的旁边倒去。
楚天忽然出手,托住大个子勇哥的庞大身躯,让他没有下沉。
大个子勇哥被聂无名撞击的分不清东西,正在迷糊之际,见到楚天出手向后托住他,还以为楚天想要借机攻击他,心里暗骂:卑鄙小人。并趁着楚天托住他的力量,一个跃身,同时一个霸道的拳头刁钻凶猛的击打在楚天左肩膀上,勇哥得意的认为,楚天定会被他击飞,谁知道,楚天只是退了那么一步,然后轻叹一声。
勇哥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年纪轻轻的楚天竟然那么强悍?自己足于断石破墙的力量击打在他身上竟然毫无反应?
“大个子,你真是恩将仇报,人家救了你,你还出手攻击人家。”方晴忍不住喊了出来,然后疼惜的走到楚天身边,着楚天被大个子勇哥击打中的肩膀,柔声对楚天说:“楚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楚天微微一笑,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你放心,我没事。”
勇哥被方晴一骂,微微一愣,忙回头看去,瞬间冷汗彪出,身后的地面上,竖刺着一条栏杆的铁条,虽然不是很锋利,但自己这近两百斤的身躯倒下去,足于贯穿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自己不死也会重残,心里对楚天感激之余,又感到内疚。
勇哥思虑片刻,终于还是踏上来,向楚天道歉:“兄弟,实在对不起,误会你好意了。谢谢你救了我一命。”随即看着祖公子他们一伙,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小兄弟,你救了我,你跟我弟弟的这场恩怨,无论谁对谁错,就此抹过,我保证没有人会再追究这件事了。”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一笑,说:“好。”
勇哥的心里再次微微一愣,他清楚,这次事情多半是祖公子他们招惹出来的,他擦这种p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哀其不争,怒其不振,但见到他被人欺负了,自己怎样都要讨回公道,谁叫祖公子是自己的亲弟弟呢?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占尽道理,武力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肯如此善罢甘休,甚至连原因都不说,确实有大将风范。
聂无名脸上忽然起了难于觉察的微笑,毫无感情的声音飘了出来:“何捍勇,你还是这种好斗的性格。”
大个子勇哥听到聂无名说出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即打量起聂无名,看到聂无名耳朵上的伤痕,狂喊了起来:“聂无名,竟然是你。”
聂无名苦笑一下,淡淡的说:“四年前的较量挪到了今天,真是天意。”
“是啊,想当年也在同一个铁锅吃过饭,同一个仓库睡过觉。”何捍勇兴奋起来了,喊着说:“没想到你都瘦成这样了,怪不得我认不出你来了。”
聂无名摇摇头,心里暗想着,幸亏你胖成这样,我还能认出你来。
“勇哥,别叙旧了,先送我们去医院吧。”祖公子是个明白之人,听到勇哥和聂无名竟然认识,何况勇哥又打不过人家,下面的事情估计就是毫无意义的叙旧协商,而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赶紧去医院,现在自己的全身都在疼痛,都要散架了,再不去医院医治,恐怕要痛死在这里了。
祖公子的话音刚落,几辆救护车就呼啸向这边而来。
何捍勇走到祖公子旁边,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几下,淡淡的说:“不就断了几根肋骨吗?正好可以让你在医院安静几天。你哥哥我做事情从来都是有分寸的,赶来的同时就已经叫了救护车了,今天的事情不用多说,肯定是你先招惹出来的。”
楚天心里一动,这何捍勇虽然长得粗犷,心思却是如此细腻,还真不可小瞧呢。
本来在哀嚎的祖公子听到何捍勇的话,立刻全身忘记了疼痛,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钟虹,吼道:“都是那婊子招惹出来的,老子以后再理她就是王八蛋。”
男人总是不能原谅关键时刻背弃自己的女人,怎样弥补都会有阴影。
钟虹的身躯一阵颤抖,她知道祖公子不理她,整个上海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她想要上次哀求祖公子的原谅,但见到祖公子仇恨的眼神,立刻不敢上前。
何捍勇不屑的望了几眼钟虹,冷冷的跟祖公子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戏子无义,你偏要惹这些胭脂俗粉,今天就是自作自受。”
何捍勇的话刚刚说完,医护人员就小心翼翼的抬起祖公子上了担架,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了,公子哥还是公子哥,所以医护人员的动作和神情都显得恭敬。
老宋他们见事情因为何捍勇的出现已经得到很好的解决,接下来也不会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于是跟楚天打了个招呼就全都上车离去了。
何捍勇见到祖公子他们都离开了,走到聂无名的旁边,爽朗的说:“无名,现在还在侦查连吗?”
聂无名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摇摇头,淡淡的说:“退役了,拯救人质中扇了个不合作的太子哥。”
何捍勇一阵惋惜,摇摇头说:“真是可惜了,少了你这个精英中的精英,简直就是军队的损失了。”随即问道:“现在退役之后干些什么呢?”
聂无名听到何捍勇的话,看了楚天一眼,雄心渐起,眼神有几分狂热,说:“跟随少帅打天下。”
楚天心里微微一动,聂无名知道自己就是少帅,看来对自己下过一番功夫了。
“少帅?”何捍勇先是一阵迷茫,随即想起上海新近崛起的黑帮帅军,然后又见到聂无名看着楚天,心里大惊,开口说:“少帅莫非就是这位小兄弟?少帅可是帅军的少帅?”
楚天微微一笑,走了过来,伸出手,诚实的说:“在下楚天,帅军。”
何捍勇见到楚天真的是帅军的少帅,心里很是震撼,没想到楚天年纪轻轻,身手过人,还让聂无名死心塌地的跟随,见到楚天伸出手来,争强好胜之心顿起,忙握了上去,使上了自己的全力,口里喊着:“我叫何捍勇,上海警备区的少校。”
楚天看到何捍勇的神情,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他知道何捍勇的性格属于雷霆击势,所以自己的手上也放上了七分力道,淡淡一笑,说:“幸会了,勇哥。”
何捍勇对自己的力道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原以为可以看见楚天皱眉头的神情,没想到一握上去,楚天手上反弹回的力道让他神色一紧,虎口疼痛难忍。
楚天随即力道一松,何捍勇也收回力道,‘哈哈’大笑着说:“少帅,我服了,我服了。”
何捍勇还替自己的弟弟庆幸,幸亏楚天他们没有出全力,否则就不是断肋骨那么简单了。
楚天知道何捍勇是个性情中人,也是条汉子,于是也爽朗的一笑,说:“勇哥,以后有空来水榭花都坐坐,相信有几位愿意跟勇哥过过招。”
何捍勇听到可以跟人过招,兴趣立刻来了,说:“我一定去,一定去水榭花都。”
聂无名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的群山。
此刻,何捍勇,祖公子的父亲,何大胆正在书房里面练着毛笔字呢。
一个漂亮的‘忍’字跃然在纸上,刚劲有力。
第一百九十六章 何大胆
何大胆在自卫反击中还只是一个的边防兵。
二十几年之后,却是上海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了。
这份晋升的神只源于他负过伤,流过血。
一个炮弹过来,何大胆猛然一跃,扑倒了前面的一个人,压在他的身上,任炮弹弹片落在自己身上。
何大胆救的那个人,是一个有红色背景的团长、
这个伤,这个血是为当时上前线视察的团长而负,而流,于是显得相当有价值了。
自此,何大胆开始升官财,平步青云了,成了团长的人。
当这个团长成了中央的实权人物之后,何大胆自然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今天的何大胆感觉有几分心神不宁,有点压抑,墙壁上的时钟中针已经转了好几圈了,杯中的最爱龙井茶也从热的变成了冷的。
何大胆的日子很平淡,天天的行程都差不多,早上六点起来晨跑,下午有空就在书房练字,这个字,练的最多的就是‘忍’字,他看着今天写的“忍”字,摇摇头,虽然漂亮,但比往日有失水准,有失神韵。
这个“忍”字,是静安寺无机大师送给他的,那一年,他还只是个警备区的营长,无意之间路过静安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临时决定去寺庙问问自己的前程,无机大师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挥笔写下这个“忍”字送他,于是何大胆不仅写了十几年,还身体力行了十几年,不到最后一刻,从不亮出自己的底牌,于是在无数次的政治洗牌中,他屹立不倒,从不会站错队伍,加上昔日团长的照顾,更是官运亨通,从营长成为上海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
“铃铃铃”何大胆书房的红色电话响了起来。
何大胆知道那是来自上头靠山的电话,这个时候来电话,一定有大事,于是何大胆神情毕恭毕敬的拿起电话,刚用恭恭敬敬的语气问了声好,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何,你已经被提名为京城卫戍区政委候选人,组织上很快会派人下去考察,最近一定要保持警备区的正常稳定,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不要出什么错误,所有的恩怨暂时都放下,明白吗?”
何大胆放下电话之后,脸上看不出什么惊喜,摊开一张宣纸,提笔就字,一气呵成,一个苍劲有力的“忍”字跃然纸上。
这才是何大胆心中真正要的字,意气风。
何大胆无数次的教导自己那两个冲动的儿子,凡事要“忍”,对待朋友如此,对待敌人更是如此,如果不能一招致命,那就“忍”,等待时机,雷霆一击。
今天,何大胆终于成功了,他上一届至少有5o的机会赢得京城卫戍区副军长之位,但何大胆拒绝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十足把握,没有把握击败那些在政坛比他久,根基比他深,人员比他广的同僚,与其拿5o的机会去树立各方面的敌人,不如让出5o机会结交各路朋友。
这几年,何大胆像是一条眼镜蛇,不断的在暗中扩大自己势力,收集同僚的一些犯罪证据,但并不送去有关部门,而是握在自己手里,并交给上面的靠山去运用,成为获得今年顺利提名的筹码。
何大胆知道核武器真正的威力在于字版射出去。
何大胆心情舒爽的喝着冷却的龙井茶,‘咚,咚,咚’书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舒坦的心情就这样被打搅了,这个门除了夫人敢这样不客气的捶着,谁也不敢这样放肆。
何大胆放下茶杯,刚刚打开书房门,夫人杨兰兰就连珠带炮的吼着:“大胆,大胆,阿祖被人打的进医院了,我们赶紧去他。”
这个孽子,这个何志祖,平日总是招惹事非,现在终于出事了。何大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随即有些惊讶:在上海,谁人敢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呢?
“大胆,你想什么啊?”杨兰兰脸上挂着爱子心切的泪水,又来了个河东狮子吼:“一起去南方医院他的情况啊,快走啊。”
何大胆就这样被杨兰兰生拉硬扯的拽上勤务兵准备好的吉普车。
南方医院的高干病房,何志祖已经开始眉飞色舞的看着漂亮的女护士了,医生早已经帮他细细检查过了,只是肋骨骨折,没有伤及到内脏及气胸,血胸,一般人来说,休养些日子就会主动痊愈,但何志祖是个尊贵的公子哥,医生还是给他用了最好的药,最舒适的床,最有经验的护理。
漂亮的女护士给何志祖倒了杯开水,倒了些进口药片出来,柔声的说:“你好,何公子,这是医生给你配的药,现在要吃哦。”
何志祖看着女护士呼之欲出的双峰,想起了a片里面制服惑,喉咙里面一阵干燥,听到外面没有人走过,于是故意装成痛苦的样子,吟着说:“护士姐姐,我双手无力,又不能乱动,麻烦你喂我吃好不好?谢谢你了。”
漂亮的女护士为难了一下,她自然知道何志祖对她不坏好心,但也觉得自己得罪不起何志祖这些公子哥,万一让他不开心了,向医院投诉,自己的饭碗就要丢了,于是拿好药品,端着温水,轻轻的说:“好的,何公子请张开嘴巴。”
何志祖微微张开了嘴巴,由于何志祖几乎是平躺在病床丶上,所以漂亮的女护士只能俯下身子把药品喂入何志祖的口中,何志祖虽然吞着药品,但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漂亮女护士纽扣缝之间若隐若现的双峰,把药品咬得粉碎,却毫无感觉到苦涩,何志祖的下面渐渐有了反应,他的左手忽然伸入了漂亮女护士的裙子里面。
“啊”的一声,漂亮女护士忙死命挣开何志祖的扰,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何大胆和杨兰兰出现在门口,漂亮女护士见到有人来了,忙把药片和温水放在桌子上,脸色微红的逃出了这个色魔病房。
“唉,可惜了。”何志祖轻轻叹了一声,但却不敢对父母的出现假以颜色,免得自己也像哥哥何捍勇一样被父亲关上一个礼拜禁闭,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儿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全身还痛不痛?”杨兰兰是个母亲,关切之情很自然的流露出来:“要不要换到军医院去?”
何大胆观察细微,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就是几根肋骨骨折了而已,休息些日子就可以了,何况刚才调戏人家小护士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会有事呢。”
“大胆,阿祖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你怎么总是看他不顺眼啊。”杨兰兰不满的指责着何大胆,然后对何志祖说:“阿祖,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叫你大哥去替你报仇。”
何大胆轻轻的叹了口气,慈母多败儿,骄纵迟早会把他毁了。
“妈,不用替他讨回公道了。”何悍勇庞大的身躯矫健的闪入了病房,手里拿着一些水果,淡淡的说:“都是他自己招惹的祸,人家已经手下留情了。”
“即使阿祖再有什么过错,也不应该把他打成这样。”杨兰兰接过水果,拿出一个苹果,用刀子慢慢的削起皮来,头也不抬的说:“悍勇,你还爱你弟弟的话,你就给你弟弟报仇,把对方的肋骨也打断。”
何悍勇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问题是,我也打不过人家。”
杨兰兰手里的刀子瞬间停滞了,何大胆也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何悍勇,悍勇自小爱好拳术,曾经跟少林的堂武僧学了近十年的拳法,不敢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但即使没去部队深造锻炼,也能一口气轻松搞定七八个精兵,进了部队之后,艰苦培训之后,更是成了顶级尖刀兵,有一次,成都军区某部来上海警备区交流演习,何悍勇在擂台上成功放倒了成都军区的三名捍将,一战成名,被何大胆借机提拔成了少校。
何大胆沉思一会,语气凝重的说:“对方什么来历?”
“黑社会,上海新近崛起的帅军,为者年纪不到二十,名叫楚天,人称少帅,手下无数精兵强将,二个月不到,统一了上海的整个黑道。”何捍勇虽然为人粗犷,但做事情一向有板有眼,心思不差于何大胆:“如此可以看出,对方胆识过人,身手过人。”
何志祖想到聂无名恐怖的身手,楚天坏坏的笑容,心里就暗自颤抖。
“黑社会再强又怎样?这天下,还不是天朝的?大胆,你说该不该灭了他?明知道阿祖是警备区的人,还如此嚣张。”杨兰兰听到打伤何祖那伙人竟然是黑社会,心里来气,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现在倒好,黑社会如此猖狂,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打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悍勇,你带个连去把他们歼灭了,说不定还可以借机升个中校呢。”
何大胆不满的扫了眼杨兰兰:妇人之见,调部队去灭黑社会,不亚于自讨灭亡,天下都是天朝的了,军队更是天朝的了,谁敢擅自调动?
“妈,灭不得。”这句话,让大家的心里都一惊,因为是从何志祖口中说出来的,平时这小子,谁得罪了他,他都恨不得搞得人家妻离子散,现在却说出不同寻常的话来,着实让人震惊。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无名追随
杨兰兰的眉毛一挑,嘴角上扬,说:“他是老虎还是狮子,怎么灭不得了?”
“那小子有中南海红卡。”何志祖斜靠着枕头,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子。
什么?中南海红卡?
何大胆和何捍勇心里一震,那小子年纪轻轻,又是混黑社会的,怎么会有中南海红卡呢?何大胆即使身居要职,要想搞张中南海红卡都困难重重,为何这小子会有呢?难道上面有人?这就容易解释他为何能在短短2个月里面崛起展,并一统上海黑道了。
“大胆,中南海红卡是什么来的?”杨兰兰刚听到中南海的时候,也是一惊,随即想到有种香烟也叫中南海,于是不敢肯定的问道:“莫非是什么高档次的香烟?”
何大胆三父子差点集体晕倒。
何捍勇摸摸头,试着向自己的母亲解释说:“妈,中南海红卡是个通行证。”
“去,通行证有什么用,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师长,军长证呢。”杨兰兰不屑的又拿起一个苹果削起皮来,掩饰着自己的无知,说:“你父亲不是也能开几张在神州大地通行无阻的通行证呢,上次你们二舅还不是搞了一张四处显摆,结果没几天被军队纠察大队的人扣下了,让你父亲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何捍勇心里暗叹:还不是二舅跑到广州军区去耍横,调戏个女军医,也不地盘,瞎折腾才被人家扣下。
何大胆摇摇头,呼出一口气,轻轻的说:“那是可以在中南海里面畅通无阻的通行证,连我都弄不到一张。”
杨兰兰立刻闭嘴,手里的苹果皮瞬间被削断了,她再无知也知道能够在中南海里面畅通无阻的通行证份量,再无知也知道连自己丈夫都弄不到的中南海红卡是怎样级别的人才会拥有。也许拥有中南海红卡的人不一定身居要职,但他的背后一定有个权倾天朝的人,极贵极富。
“对了,这两个月,大家都安静安份一点,千万不要再搞出什么乱子来了。”何大胆想起了正经事情,神情严肃起来,看着何志祖说:“特别是阿祖,千万不要再给我招惹祸了,什么恩怨都要暂时放下,知道吗?”
“干吗又这样说阿祖啊。”杨兰兰始终爱护着这个小儿子,不满的说:“男孩子调皮一点有什么不好。”
“我已经被提名京城京城卫戍区政委候选人了,组织上很快就要派人考察了。”何大胆把这件喜事慢慢的道出来,淡淡的说:“所以这个时候,你们不能出乱子。”
杨兰兰脸色一阵惊喜,随即反应过来,推翻刚才自己的话,对何志祖叮嘱说:“阿祖,听到没有,你父亲要升了,这个时候不要给他捅篓子,知道吗?你就好好的安份几天。”
何志祖听到父亲要去京城了,自然高兴,这样的话就可以在京城见见世面了,就有机会跟一线太子哥们混在一起了。
何大胆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暗想,找个机会问问上面靠山,他知道不知道楚天的来头。随即,何大胆突然对楚天有点好奇了,想要那个意气风的年轻人是怎样的,大家是否能坐在同一条船上呢。
外面的夕阳正散着耀眼的光辉,绚烂至极。
水榭花都。 文字版
整个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正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脸上兴奋和紧张,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聂无名,三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聂无名。
楚天在水榭花都的大门口,拍着聂无名的肩膀说:“从门口打进来,打到我面前,你就是帅军的生死兄弟。”
楚天之所以这样做,心里很清楚,单靠自己在南方医院显示的实力和恩惠不足于让聂无名这样的人死心塌地,必须让他见识帅军兄弟的强悍,才会让他感觉到帅军充满希望,充满斗志,并愿意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坐在水榭花都门口的石桌上喝茶,可儿和方晴在旁边细心的伺候着。
聂无名抬起头,淡淡的看去,自己离楚天的距离百余米,但这百余米的距离,有着百余名帅军。
寸土必争。聂无名心里暗叹了一句。
聂无名眼光一射,身形飘忽,瞬间已经射向了最前面的二十名帅军兄弟。
帅军兄弟很强悍,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更是强悍中的强悍,见到散着凶悍气息的聂无名冲撞上来,不仅不躲避,反而挺起身躯,杨起手里的木棍,前扑后续的向聂无名缠绕过去,他们知道,自己肯定不是聂无名的对手,但是自己必须最大限度的消耗聂无名的体力和精力,为后面的兄弟赢得取胜的机会,这就是帅军兄弟的情宜和义气。
楚天没有看正在奋争的聂无名和帅军兄弟,而是端起方晴冲好的奶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赞许的说:“想不到晴姐姐泡的奶茶是如此好喝,温度,口感都恰到好处。”
方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以前工作的时候,经常喝奶茶,喝得多了,自然冲出感觉来了,熟能生巧。”
可儿也是宛然一笑,帮着方晴说好话:“晴姐姐天生才女,学什么都很快呢,不用几天,我的厨艺都会被她学完了。”
楚天放下奶茶,左右手分别拉过方晴和可儿,柔声的说:“可儿跟晴姐能够如此和睦相处,实在是楚天的福气呢。”
可儿和方晴相互望了一眼,笑笑,异口同声的说:“如果我们不能够和睦相处,少帅岂不是不敢回家?这样,就给了其他女子机会,我们不会那么笨的。”
楚天微微一笑,暗暗叹道:真是两个聪慧的女子。
楚天想到一件思虑以久的事情,或许可以交给方晴和可儿共同去完成。
两壶奶茶,在楚天和方晴她们的谈笑中渐渐空了。
聂无名也已经到了楚天的五米距离了。
帅军兄弟很多人都受了伤,聂无名也负了伤,所幸都是点到为止。
聂无名摸摸疼痛的肩膀,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震撼,这些帅军兄弟实在强悍,不仅凶猛无比,还有各种战术使用,相互之间又配合默契,战斗力不亚于一支精锐侦查连。
现在,聂无名面前站着的是光子,彼此的脸色都带着几分敬重。
高手一般都能够看出对手的散出的气势。
光子点点头,让聂无名先出手。
聂无名眼光微射,脚步一移,弹跳而起,坚硬的右手肘部向着光子顶撞了过去,光子没有想到聂无名连过几关,还能够有如此的爆力,实在不可思议,但随即兴奋起来,想要见识见识这个在重犯监狱刺死谷川富郎他们的家伙,于是双臂灌满力量,硬生生的挡住聂无名的肘部,空闲的右腿自然也趁机攻向聂无名的下盘。
聂无名也没有想到光子也是个打将,身手如此灵活,所用招式都是军队的实用搏击,攻击急促有效,心里也不敢大意,于是借助光子挡住肘部的力量,跃起双腿,来了个后空翻身,在光子的右腿袭击到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双脚也踢在光子的肩膀上,同时在落地一刻,右手再次撑地跃起,幽灵一样飘忽到光子的面前,直拳冲去。
光子想不到聂无名反应的如此之快,心里震惊,来不及躲避之际,只能双手交叉,硬生生的的在离自己身体一寸的地方夹住聂无名的手腕,不让它前进半分,两个人又开始了力量的对决。
换成昔日,光子的力道可能没有聂无名的霸道,但今天聂无名从大门口冲杀到这里,已经消耗了不少精力体力,所以一时之下,两个人形成了对峙。
聂无名忽然一笑,光子一愣,聂无名趁着光子一缓的机会,握紧的拳头猛然张开手指,点刺在光子的身体上,这股手指弹出的力道让光子感到疼痛,随即放开聂无名的手,闪到一旁,怎么也不相信手指弹出的力道会那么的强悍,但事实就是自己被击退了,如果自己再打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取胜机会,何况人家已经消耗了那么多的精力,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果然好身手,够强悍,光子佩服。”
聂无名也赞赏的看着光子,此人天生战将,骨骼精奇,如果有人加于指点,勤于练习,不出两年,成就只会在自己之上。
海子和天养生,‘孤剑’他们看着楚天,自己这些人还要不要出战呢?
楚天微微一笑,倒好了一杯茶,淡淡的说:“无名兄弟,过来喝杯茶吧。”
楚天心里清楚,如果天养生他们再出手,聂无名几乎没有机会取胜,从近百个强悍的帅军兄弟里面冲到自己的面前,已经是个奇迹了,再让他遇上天养生,‘孤剑’这样的不相上下的神话人物,恐怕撑不上几十个回合就倒下了。
聂无名本意还以为要跟海子他们再战,忽然听到楚天的话,心里微微一喜,知道楚天已经接受他了,于是走了过来,一口气把茶喝完。
楚天站了起来,见着围拢过来的帅军兄弟,吼道:“帅军的男儿们,聂无名有没有资格成为帅军的生死兄弟啊?”
百余名帅军兄弟已经见识到聂无名骨灰级的身手,心里早已经暗暗佩服,现在听到楚天的话,立刻情澎湃的回应着:“有,有,有。”
男儿自古英雄重英雄。
聂无名返身跪在楚天的面前,带着热血的情,吼道:“愿随少帅策马平川,成就霸业。”
百余帅军兄弟也跟着聂无名吼着:“愿随少帅策马平川,成就霸业。”
水榭花都山上的鸟儿纷纷飞起离开。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夜无眠
华灯初上,正是人们奔波忙碌之后归家的时候,疲倦的气息弥散在万家灯火之中。
行色勿勿的人们扮演的角色只不过是这个纷乱的城市里的过客,他们的脸上始终挂着木然的表情和他们的心一样……
楚天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水榭花都门前的大理石上,眼神有着猜不透的寂寞。
有点凉,或许又是秋天将近的原因,空气湿湿的,就像谁哭过,有种莫名的伤感。
方晴轻轻的走了过来,靠在楚天身边,善解人意的说:“少帅莫非有了几丝疲倦?想起了细水长流的日子?”
楚天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些什么了。
方晴的手在楚天的腰上温柔的着,淡淡的说:“上海大局已定,少帅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对手,难免寂寞,难免惆怅,也许少帅该换换环境。”
楚天的心里一动,方晴说的有几分道理,熟悉的身边没有风景,自己在上海折腾近两月,所有的精力都已经付出,所有的梦想也已经实现,或许该出去走走了。
楚天忽然想起了王教授暗含深意的话,想起那神奇的羊皮地图,想起渐渐失落的古文字。
“三弟,过来吃烤肉了。”海子突然喊了起来:“纯正的内蒙羊羔。”
楚天微微一笑,搂着方晴慢慢的从大理石走了下来,烤羊肉的香味正浓浓的弥漫在水榭花都的空气之中,这些羊羔都是海子托昔日战友从内蒙古运到上海的,一些站岗的帅军兄弟努力的用鼻子闻了闻香味,却连头都没有回看,这就是纪律严明的帅军,而且他们知道,这些芳香扑鼻的羔羊肯定有他们的一份。
水榭花都门口挂着二十只羔羊,正在篝火上热烈的滴着洋油,一些帅军兄弟们正在忙碌,用一个兽毛刷子,沾着一盆芳香浓郁的佐料,涂抹在羔羊的身上,当这只内外涂好奇特香料的羔羊,被烤得“吱吱”冒油香飘四溢的时候,就成了一道脍炙人口的美味佳肴。
海子,光子,聂无名和天养生,‘孤剑’,可儿他们正在角落里面围着一只烤羔羊谈笑着,羔羊渐渐焦黄,可儿的旁边还留着两个位置,明显是个楚天和方晴的。
楚天见到羔羊被烤得‘吱吱’作响,食欲就来了,戴起手套就想要撕裂块肉来,可儿忙拦住了楚天的手,说:“少帅,别冲动,再烤一会。”
楚天无奈的停住了手,随即现海子他们也停止了讲话,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越来越香的羔羊,原来大家都馋了。
几分钟后,可儿拿着个盘子,笑眯眯的说:“让可儿给大家切肉吧。”
聂无名看着娇柔的可儿,暗想,这小姑娘的力气能拿起刀吗?
可儿玉手一翻,手中亮出一把晶莹剔透的薄刀,刀法纯熟的在羔羊身上游走,片刻之后,整个盘子已经堆满了大块大块的羊肉,聂无名吃惊的看了几眼可儿,怎么如此漂亮温顺的姑娘玩起刀来都炉火纯青啊?看来少帅身边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瞧,一帮强悍的帅军兄弟,一批身手卓绝的高手,一位胆识过人,聪慧过人的少帅,何愁霸业不成?
楚天却在苦笑,这个可儿,总是想着法子找机会玩刀。
这道烤全羊,实在是人间一道绝品,每个人握着大块羊肉时候的心情都是无比愉悦的,楚天拿起碟子里面的羊肉,一口咬上去,一股奇特的香味,便随着羊油淌进喉头,羊肉也是入口即化,焦黄的羊肉表层,香酥可口,
连习惯吃馒头的天养生都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嗯,确实不错,色泽红,皮酥脆,肉鲜嫩,味香浓。”光子吃的很陶醉,建议着说:“海哥,干脆叫人在山上喂养一批羊好了,哪天兴趣来了,就拖出来烤全羊。”
楚天他们一阵狂笑,光子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光子一向是个豪爽之人,吃了个六分饱之后,特地走到聂无名旁边,拿着一瓶啤酒,拍着聂无名的肩膀说:“兄弟,你也是部队出身,我也是部队出身,为什么你比我强那么多呢?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聂无名苦笑一阵,淡淡的说:“死出来的。”
光子微微吃惊,不解的问:“怎么死出来的?难道你在部队很多行动?”
聂无名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们都是边防兵,我们尤其辛苦,面对的都是边境的强悍之人,恐怖分子,你说,如果我们不更强悍,更恐怖,岂不是死了很多次了。”
光子的脸上没有震惊之色,反而可惜的叹了声:“如果我也在你们部队就好了,天天可以开战,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聂无名摇摇头,脸上扬起了一丝痛苦之色,似乎回到了昔日的画面。
边境丛林中,聂无名正卧在灌木中间察看前方动静,左边是战友狗儿,右边是解救出来的人质,聂无名看着前方,只要再穿过前面这一片丛林,大家就可以安全的到达兵营了,根红正苗的人质惊喜的想要站起来,冲过这片丛林的时候,聂无名硬生生的把他拉了下来,前面安静的有点不对劲。
聂无名向狗儿使了个眼色,狗儿立刻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试探动静,此时,人质见到狗儿都没有什么事情,趁着聂无名不注意,一个跃身往丛林中冲去,聂无名心里狠狠的骂了声:***。正想要起身去追,丛林一边站起了几个人,端着枪就往冲到狗儿旁边的人质射去,狗儿忙扑在人质的身上,替他挡了几颗致命的子弹,自己却再也不动弹了。
聂无名怀着悲痛,用精确的枪法解决这些人之后,跑到狗儿身边,一探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狗儿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这样走了,人质从狗儿的身下爬了出来,还惊慌失措的骂着聂无名他们保护不力,聂无名实在忍耐不住,用军体拳狠狠的招呼了这个深有背景的人质,把他打的满地找牙,自己也因为殴打人质被提前复员了,回到上海当一个杀猪的。
楚天从聂无名脸上看出了什么,淡淡的举起啤酒,说:“无名兄弟,往事已成空,从此之后,大家兄弟共同进退,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聂无名点点头,举起了啤酒,说:“少帅,我服你。”如果不是遇见楚天,聂无名可能依旧是个刀法纯熟的杀猪佬或者在重犯监狱里面的囚犯。
这短短的三个字包含这聂无名所有的决心和谢意,什么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楚天就是。
夜渐渐深了,山上响起了虫鸣的声音。
风雨过后的楚天和方晴相拥而坐,方晴脸上的红潮都还没有退去,楚天则在思虑着什么。
方晴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脸上的神情无比的坚毅,淡然,看来自己的飞蛾扑火是对的,假以时日,楚天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能够看着自己的男人冒起,崛起,称雄,是多么惬意而幸福事情,虽然未来还会有不少女人围拥过去,但方晴自己的身材,脸孔,还是相当的有着自信。只要自己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无论楚天未来会遇见什么样的女人,无论楚天未来会走去哪里,方晴都相信,楚天累了,疲倦了,就会回到她的身边,长相厮守。
方晴就这样搂着楚天,把头埋在楚天的胸前,眼里毫无睡意。
上海警备区。
何大胆在办公室里面走了几个圈,...狠狠的抽了口烟,扭头跟何捍勇说:“捍勇,你帮我邀请楚天吃个饭,我想要见见他。”
何捍勇微微一惊,不解的说:“爸,我出面跟他谈谈就是了,何必你亲自见他呢?”
何大胆摇摇头,淡淡的说:“刚才上头告诉我,楚天手里的中南海红卡货真价实,是李神州搞给他的。”
“李神州?飞龙特警队长?”何捍勇再次微微一惊:“楚天怎么跟飞龙特警扯上关系了?”
“准确的说,是李神州背后的靠山搞给楚天那张中南海红卡的。”何大胆心里莫名的一阵压抑,心神不宁的说:“那个靠山是周老爷子。”
何大胆没有把话说完,这个周老爷子就是自己靠山的对头,楚天出现在上海统一黑道说不准就是他安排的,如果楚天在未来的两个月里面,在上海搞出什么事情,让他得不到升迁,进入不了京城,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他必须探探楚天的口风,然后才能有所安排。
京城,飞龙特警大队。
李神州今晚竟然没有准时离开,而是呆在办公室,在翻看着一份东西,那是楚天最近的行踪报告。
李神州看到楚天把何大胆的小儿子狠狠的揍进医院,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楚天,还真是无所畏惧,连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都如此不给面子,真非一般人,李神州想起老爷子看过楚天资料之后的话: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连老爷子都如此看好的人,未来必定会卷起风云。
李神州刚才已经电话过老爷子了,要不要借助这件事情挑起楚天和何大胆的纷争,让何大胆得不到升迁?结果老爷子淡淡的拒绝了,还告诉李神州,他也是支持何大胆调入京城的,竟然调虎离山了,这座上海的山就可以去坐了。
李神州立刻明白了老爷子的话,该把上海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了。
上海繁华拥挤的街上,闪烁的霓虹灯让城市变得分外妖娆,钢筋铁楼逐渐淹没在车水马龙中。
谁人不爱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