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刁蛮女孩
太阳渐渐升起,微风吹来,窗帘飘动,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涌进了房间。
楚天一觉醒来,墙壁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看着沉睡在旁边的方晴,楚天心里就泛起一片柔情,如此善解人意的可人儿,竟然能够与她执子之手,同甘共苦,这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呢?
楚天俯下身子,想亲亲方晴,可是,男人晨起的自然反应,刚好顶在方晴的最柔软之处,方晴醒了过来,感受到来自下面的挑逗,轻声的抱着楚天的脖子说:“你要吗?”
楚天摇摇头,这个傻孩子,淡然一笑,柔情的说:“只是想亲亲你,你睡觉的时候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方晴宛然一笑,轻轻捶打着楚天,被楚天弄醒,也没有了睡意,起身洗刷,然后去跟可儿准备早餐。
楚天走出门口,才现自己并不是最早醒来的,聂无名和天养生他们正在门口练功,光子显得特别狂热,恨不得个个都叫师父,在聂无名他们的指点之下,似乎深有体会,颇有收获,楚天忽然感觉到惭愧,自己平时总是起得那么晚,很像不早朝的君王,幸亏光子他们如此勤力,如果都学自己,那可就糟了。
楚天刚刚伸了个懒腰,别墅的三级警报响了起来,在水榭花都显得很是刺耳。
“报告少帅,我们在半山腰截住了一辆想要冲上来的军车。”一个帅军兄弟快的跑了过来:“这部军车撞坏了第一道关卡,现在兄弟们已经把车和人控制住了。”
军车?一大早怎么会有军车出现在水榭花都?难道是何捍勇他们来报复?楚天暗暗想着,随即摇摇头,何捍勇也是个言出必行的汉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问问,是什么人?”楚天波澜不惊,淡淡的说:“朋友,请上来,无聊者,打下去。”
海子他们走了过来,显然也听到了帅军兄弟的话,光子摸摸自己的头,喃喃自语的说:“什么人敢冲水榭花都啊?这不是看不起我和海哥设立的铜墙铁壁吗?”
聂无名没有笑光子在自我感觉良好,昨天和楚天上山的时候,就现这的明哨暗哨设立的相当有水平,各个岗哨之间的火力搭配也很到位,别辆军车,就是十辆卡车都冲不到水榭花都的大门口。
天养生慢慢的走到大门口,手中乌黑的刀朴实无华。
此时的何捍勇尴尬的无地自容,看着驾驶位置上的妹妹何傲薇不停的按着喇叭,挂着军牌的吉普车被帅军的兄弟前后用障碍物团团围住,更恐怖的是,帅军的几十名兄弟手握连弩,从各个方位对准车里的两个人,幸亏自己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否则早已经被帅军的兄弟射成了刺猬。
何捍勇有点后悔带这个淘气的妹妹出来,这小丫头昨晚从国外旅游回来,一大早就精神焕的在家里捣鼓着何捍勇这辆威力巨大的吉普车,知道自己要去水榭花都邀请楚天吃饭之后,自告奋勇的来做何捍勇的司机,何捍勇迟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谁知道这丫头上不仅,还专闯红灯,估计这个坏习惯都是弟弟何志祖教坏她的,享受权力带来的快丶感,这不,就招惹出麻烦了,刚刚进入水榭花都的半山腰,遇见帅军兄弟设立的岗哨,要求他们出示证件和示明来意,结果这个何傲薇重重一哼,脸色不屑的一脚踩下油门,冲撞了帅军兄弟的第一个关卡,得意洋洋的向山上继续冲去。
何捍勇也是个带兵之人,见到被冲撞关卡的帅军兄弟没有惊慌追来,而是拿起对讲机不慌不忙的向山上报讯,就知道这座水榭花都绝对不简单,自己的吉普车绝对到不了楚天面前,而何傲薇却依然不管不顾的哼着:“警备区的车也敢查问,真是不知道死活。”
何捍勇本想要停止妹妹何傲薇的轻狂行为,但又想这水榭花都是怎样的铜墙铁壁,于是收回了劝告妹妹的话,只是叮嘱她小心一点。
何傲薇摆摆手,穿着短裙的**微微用力,吉普车越加飞快的往山上开去,谁知道,没开出几百米,前面出现不少障碍物,随即后面也堵上两部面包车,并出现几十号人把自己车团团围住,让吉普车完全瘫痪在帅军兄弟们的连弩射程中,何捍勇还现不远处的岗哨楼上架起了狙击枪,闪闪的白光晃动在他和妹妹的身上。
何傲薇很是恼怒,这伙什么人来的,如此胆大妄为,敢在上海拦扣警备区的车?自小的嚣张跋扈让她狠命的按着喇叭,口里优越的喊着:“你们都是瞎子吗?我们是警备区的车。”
何捍勇有点后悔没有把何志祖的事情告诉这个小妮子,否则现在就不会这么张狂了。
一个帅军领头的兄弟走上来,淡淡的说:“这里是水榭花都,你们冲撞帅军关卡,意欲何为?”
何傲薇听过朋友提起过帅军,知道那是个新崛起的黑帮,但何傲薇从来不放在眼里,现在听到这里就是帅军的地盘,立刻不屑的看着他,原来是个黑社会,还以为什么军事重地呢。
何捍勇怕自己的妹妹乱说话,抢着开口说:“我叫何捍勇,是少帅和聂无名的朋友,麻烦你们通报一声。”
这个帅军的领头兄弟扫视了一番何捍勇,眼神不相信的说:“竟然是少帅的朋友,为何冲撞我们关卡呢?这是很不友善的行为。”
这次何傲薇先喊起来了:“姑奶奶就喜欢撞你们的关卡怎样?整个上海,姑奶奶都横行无阻,难道来不得你们这破什么水榭花都了?何况这山是你们的吗?”
何捍勇见妹妹乱说话,忙大喝一声:“傲薇,住口,怎么说话?”随即脸色尴尬的对帅军兄弟说:“这位兄弟,我妹妹年小不懂事,还请你多多原谅,不过,我真的是少帅和聂无名的朋友,你们通报一声就知道真假了。”
“已经通报,你们稍等。”领头的帅军兄弟依然不咸不淡的回答。
何傲薇很想下车,扇几巴掌给眼前这些不识趣的人,但见到帅军兄弟手上的连弩,知道那是个厉害的东西,随即放下了念头,忍着火气。
“四组,四组,收到没有?放行,放行。”领头的帅军兄弟对讲机里面传来山上兄弟的声音:“少帅说是朋友,可以放行。”
“四组收到,马上放行。”领头的帅军兄弟马上拿起对讲机回复,然后笑着跟何捍勇和何傲薇说:“两位,可以上去。”随即大手一挥,所有的障碍物立刻被帅军兄弟移开。
何捍勇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何傲薇又一脚狂踩油门,显然要泄刚才的怒气,片刻之后,眼看就要到水榭花都的大门了,何傲薇脸上伸起一股笑意,不仅没有刹车的意思,反而加大油门,想着大铁门冲去,似乎要给那些狂妄的人自己的怒气。
何捍勇忙呵斥道:“傲薇,你疯了?”
“谁叫他们这么拽?这么嚣张?我看他们能把我怎样?”何傲薇嚣张习惯了,现在见到有人比自己更张狂,心里就异常的不舒服,就有跟人比过高低的心态。
何捍勇头都大了,这个妹妹实在猖狂,忙伸腿去踩刹车。
忽然,一个人影跃了上车顶,反手一伸,随即一把乌黑的刀架在何傲薇的脖子上,口气异常冰冷的说:“停车。”
何傲薇被这个人一吓,又见到这个人毫无表情的面容和死尸般的眼睛,还有脖子上架着的一把刀,全身立刻冷,鬼使神差的踩住了刹车,把车停在大铁门的五米左右距离。
随即这个人跃下车来,迅的消失,何捍勇心里一惊,这个人身上杀气很重,身手又如此了得,完全不输给聂无名,这水榭花都果然藏龙卧虎,铜墙铁壁。
何傲薇被天养生这样一吓,已经没有那么嚣张跋扈了,哆嗦着跟何捍勇说:“大哥,这是个什么地方啊,怎么,怎么有那么恐怖的人?”
何捍勇轻轻叹了一声,拉着何傲薇下车,然后淡淡的说:“以后不要那么疯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勇哥,没想到真是你啊,还以为谁那么胆大妄为的敢闯水榭花都呢。”楚天闪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原来是上海警备区的少校啊。”
楚天没有理由不生气,何悍勇的军(电脑阅车在水榭花都如此横冲直撞,还想要撞水榭花都的大铁门,如果不是看在来人是何悍勇的份上,即使不射杀也被丢下山去,不然帅军兄弟们还以为自己怕了他们。
何捍勇知道楚天很不满自己,换成是自己也会不爽,于是硕大的脑袋显得有几分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难道说是自己妹妹所为,以楚天的聪明,肯定看的出是自己有所纵容,不然自己那么高大的一个人还制止不住一个小女孩的为所欲为?
何傲薇见到楚天把自己的哥哥责问的如此尴尬,心里对楚天异常的不快,敢作敢为的性格上来了,拍着胸口说:“是我何傲薇闯的关卡,跟我哥哥无关,我何傲薇整个上海都能去,偏偏来不得这水榭花都了?这山又不是你们的。”
何傲薇说到这里,扫视了楚天一眼,不客气的说:“你也就守门的吧?叫你们老大出来,我倒是要,你们老大什么态度,会不会跟你们这些做手下的不识趣。”
楚天的眼睛扫视了一下这个闯关卡的千金小姐,老实说,何傲薇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蛋型的脸蛋佩上明亮的大眼,樱桃般的嘴唇,还有纤细婀娜多姿的身材,是个让男人为之侧目,为之疯狂的主,但是身上流露出的那种霸道却又不知道让多少人避之不及。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很抱歉,我就是你所说的老大。”
“你?”何傲薇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年纪轻轻混黑社会,还混成老大?这黑社会也太好混了吧?
“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妹妹自小刁蛮,多多包涵。”何悍勇头都要爆了,自己的这个妹妹总是如此任性,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自然不会跟何傲薇计较,也就不再责问何悍勇了,淡淡的说:“勇哥,里边请吧。”
何悍勇知道楚天不追究这件事情了,于是拉上依然在嘟着嘴的妹妹何傲薇,跟着楚天进去,何傲薇一边不情愿的跟着哥哥进去,一边不屑的打量着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年纪就如此张狂,也不知道什么来路,连警备区的人都不给面子。
进入大厅,可儿正在摆放早餐,何傲薇见到里面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心里有些奇怪,惋惜如此的鲜花cha在楚天这个牛粪上,随即扫视着可儿惹火的身材,部不由微微挺起。
可儿见到楚天带着何悍勇和何傲薇进来,宛然一笑,说:“少帅,叫朋友一起来吃早餐吧。”
楚天点点头,爽朗一笑,对何悍勇说:“勇哥,一起吃早餐吧,我想,你大老远的过来,估计也没吃什么东西。”
少帅?这小子叫少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恐怕是自封少帅的吧,见过无耻的人,却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何傲薇心里暗暗的讥笑着楚天。
何悍勇本来想要拒绝楚天的好意,一大早闯坏了人家的关卡,还吃人家的早餐,实在不好意思。
但是可儿做的早餐香味实在诱人,何悍勇偷偷扫了一下餐桌,浓香的手磨豆浆,七分熟的煎蛋,热气腾腾的包子,一大碟粉蒸排骨,还有散肉味的皮蛋瘦肉粥,庞大的肚子立刻感觉到了饥饿,于是笑笑说:“这个,不太好意思吧?”
楚天显然看出了何悍勇的心思,哈哈一笑,拍着他那庞大的肩膀说:“勇哥,都是兄弟,何必那么客气,而且我知道你应该有事情找我,为了不浪费时间,我们就边吃边谈。”
何悍勇摸摸头,思虑一会,说:“少帅果然神人,悍勇确是有事而来,那我们就边吃边谈吧。”
何傲薇不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语气很不好的说:“哥哥,早餐有什么好吃的,有事情就快点说吧,咱们赶紧回去。”
何悍勇终于威严的瞪了眼自己的妹妹,不怒而威的气势立刻让何傲薇闭上了嘴巴。
何傲薇把自己受的委屈转移到楚天身上,都是这个无耻狂妄的家伙使自己被哥哥瞪眼。
第二百章 何大胆的午餐
上海警备区。
何大胆在部队食堂的包间等待着楚天。
何大胆想要从楚天的口里探出点什么东西,楚天也想要知道何大胆见他的用意,于是带着聂无名,天养生上了何悍勇的车。
何傲薇虽然对楚天很不屑,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对楚天如此友善,也实在搞不懂,这个帅军怎么敢如此张狂呢?但她心里明白,这个让她嗤之以鼻的男孩于她父亲来说,还是有点价值的,否则,父亲怎么会邀请楚天去吃饭呢?
何悍勇开着吉普车在驶入警备区的时候,望了眼旁边几部接待专车,自言自语的说:“下午恐怕又要出场了。”
何傲薇原以为在进入警备区之后,楚天会惊叹部队的威武和壮观,但楚天望都没有望一眼,甚至闭上了眼睛在休息,脸上的神情异常的淡然,何傲薇的怒火又从心里冒出来了,恨不得用手张开楚天的眼睛,吼着让他好好什么是纪律严明的军人,见识见识军队的气势,而不是闭上眼睛坐井观天,何傲薇最恨这种没什么本事,没什么权势却又看不起别人,自以为是的家伙。
何傲薇觉得如果不能让楚天好好叹服何家的威势,她心里就有个打不开的死结,这等于想要炫耀却没有观众喝彩,显得异常压抑。
楚天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何傲薇想的是什么,但他却懒得跟她斗气,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样跟何大胆打交道,怎么说何大胆也是上海警备区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没有过人之处,岂能坐的上这个位置。
在部队食堂的二楼,‘拥军’包房里面,何大胆正在专心的泡着工夫茶,到了他这种地位,这种年纪,玩的就是品味。
在何悍勇的示意之下,楚天轻轻的推门进去;何悍勇则带着妹妹,还有聂无名和天养生他们在隔壁的‘爱民’厢房坐了下来。
何大胆见到楚天进来,微微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后继续完成工夫茶的工序,神情专注,手法熟练,眼神异常的平和,即使他早已知道楚天伤了自己的小儿子,救了自己的大儿子,还有很大的势力,很大的靠山,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神情依旧平和,平和,还是平和。
楚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何大胆泡了十五分钟的茶,没有说话,连问何大胆要见他的理由都没有问,楚天知道,何大胆要开口的时候自然会开口。
何大胆终于泡好了茶,把一杯茶香扑鼻的人参乌龙茶端给了楚天,说:“尝尝。”
楚天接了过来,细细的品了一口,点头说:“好茶。”
何大胆微微一笑,淡淡的说:“做人如做茶,要慢慢的,细心的,专注的,才能泡出一杯好茶,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人。”
楚天没有说话,静静的在听。
何大胆见到楚天认真的样子,暗叹孺子可教,能够不急不躁的听从别人的意见,是个做大事的人,于是继续说:“自古以来,聪明的人,骄傲的人,往往都不能成功,甚至活得不太久,因为他们只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总认为自己意气风,能够力挽狂澜,却不知道锋芒太露之际也就是折断之时。”
楚天笑了,知道何大胆在说自己,开口说:“何叔叔的意思,就是我太意气风,锋芒太露,迟早会折断?”
何大胆掂起茶盅,细细的流出茶水,语气平静的说:“你很聪明,也很能干,身手又好,如果有人教你大智慧,帮你指点迷津,你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你觉得李神州能够给你吗?”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何大胆把李神州拿出来试探自己,想要知道自己跟李神州的关系,楚天是个聪明之人,猜出何大胆应该已经查出李神州给自己搞了张中南海红卡,以为自己是李神州的人,从何大胆的语气判断出,何大胆认识李神州,而且关系好像不是很好,楚天判断出这一点之后,心里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何大胆很老巨猾,可惜遇见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楚天。
楚天也不逃避自己跟李神州的关系,模棱两可的笑笑,说:“我跟李队长只是朋友,他曾经给我弄了张中南海红卡,我也帮了他几个小忙。”
何大胆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从楚天的话里,完全猜不透楚天跟李神州究竟是什么关系,想要从楚天脸上看出虚实,却现自己很徒劳,年纪,说话如此滴水不漏,怪不得有今天的成就。
何大胆给楚天续了杯茶,轻轻的拍拍楚天,波澜不惊的抛出一句话,试探着说:“我可以让你成为这座城市的一颗新星,永恒不落,只要你愿意。”
这是何大胆的橄榄枝,充满着惑,楚天相信何大胆做得到,只要何大胆愿意帮他,他就会成为黑道,商界,甚至政界的霸主,所以说这是一条铺满献花,铺满黄金的康庄大道,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拒绝何大胆的这支橄榄枝。
何大胆看着沉思的楚天,微微一.电脑访问..笑。
只有傻子才会拒绝这个惑。
楚天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
所以在何大胆眼里,楚天一定会在思考之后,告诉他想要的答案。
但楚天竟然笑笑,喝完手中的茶,淡淡的说:“谢谢何叔叔的好意,楚天不喜欢政治,只喜欢在江湖上四处游荡,所以只能再次谢谢何叔叔的好意了。”
今天的楚天穿着布衣布鞋,很平民的样子,对楚天来说,舒适才是王道。
何大胆看着这个击败自己儿子何悍勇和击伤小儿子何志祖,还拒绝自己的惑的年轻人,心里很是吃惊,再次细细的看着楚天,楚天脸上永远是大气,平和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焦躁和骄傲。
生子当如此。何大胆长长一叹:楚天未来是个干大事的人,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何大胆本意是想试探楚天跟李神州的关系,如果楚天跟李神州没有什么纠葛,就把楚天拉拢过来,成为自己一枚重要棋子。谁知道,楚天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既弄不清楚他跟李神州的关系,也没有拉拢到楚天。虽然楚天的拒绝在何大胆的意料之外,但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就好像在银行柜员机取钱的时候,柜员机突然多吐出几十万给你,估计你也不敢放入袋中。
何大胆突然笑了:这世间,就不信有不吃鱼的猫儿。
如果说何大胆的惑没有使楚天动过心,那是假的,虽然楚天已经带着帅军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但如果有了何大胆的鼎立支持,那就如虎添翼了,这个上海,真的是自己说了算了。
只是楚天突然想起八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与政治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更重要的是,楚天感觉出何大胆跟李神州不对路,如果自己在惑之下盲目乱站队的话,很容易成为人家牺牲的棋子,李神州的手段他又不是不知道,连李子锋之死都可能跟他有关系,要找机会对付自己更是容易了,自己现在还没有坐大,万万不能出错。
何大胆没有楚天想象中的恼怒,只是静静的说:“真是个有志青年,好,我不勉强你。做不成朋友,希望也不要做成敌人。”
楚天知道何大胆的意思,竟然不能同舟共济,那也不要与他为敌。
楚天笑笑,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希望以后还能够喝到何叔叔的清茶,今天实在受教了。”
何大胆知道楚天话里的意思,楚天不会故意与他作对,心里不由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看来楚天不是周老爷子派在上海的暗棋,那么自己的升迁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何大胆的底线得到了保障,其它暂时不放在心上了,于是一拍手,高兴的说:“上菜。”
部队食堂的菜是好菜,师傅下足了工夫,每一片肉,每一口汤,甚至每一根骨头,都让楚天充满了食欲,楚天甚至有点后悔早餐吃那几个豆沙包,几个鸡蛋是个非常错误的选择;食堂的酒是好酒,那份醇,那份香,还没入口已经让楚天迷醉了。
任何人都很难想象,这一老一少,各怀心事的人,竟然能够热热烈烈的吃完这顿饭。
吃饭到了最后,何大胆举起茶杯,淡淡的说:“少帅,小儿有什么得罪,还请多多包涵,这杯茶,我替他赔罪了。”
楚天知道何大胆说的是何志祖的事情,于是举起杯子,说:“我早已经忘记。”
一口仰尽,两个人相视而笑。
何大胆和楚天吃完饭之后就要处理军内的事情了,于是让何悍勇陪着楚天在部队转转。
何悍勇见到威严的父亲满脸笑容的样子,知道何大胆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心情也高兴起来,拉着楚天的手上:“楚老弟,下午有东瀛国的军人跟我们内部交流,估计又要打擂台,听说来了几个猛人,一起见识见识如何?”
楚天心里一动,点点头,竟然有免费的好戏看,就好好放松放松,东瀛国的猛人是怎样的厉害,以后保不准会撞上呢,楚天心里总有预感,自己干掉的樱花漫天成员有几十号人,山口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未来一定会对自己再下毒手,所以现在见识东瀛猛人的厉害,心里也可以有几分底。
何傲薇听到何悍勇的话,更是雀跃不已,一来可以观看对战,二来可以让楚天见识警备区军人的厉害,好好的打击一下这小子的自以为是。
第二百零一章 似曾相识
上海的天气说变就变。
骄阳似火的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
楚天忽然苦笑了一下,每次下雨,自己的运气总不是那么好,第一次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二次是因为好奇观看王瞎子的百元大钞卷入了是非,这第三次,来看天朝和东瀛的内部,不知道会招惹上什么麻烦呢?
楚天莫名的叹出一句让何傲薇很是蔑视的话:“下雨了,就不用比了吧?”
何悍勇哈哈一笑,拍拍楚天的肩膀说:“不要说下雨,就是下雪也会比,否则就扫了大家的兴趣了。”
何傲薇冷冷的看着这个享受堕落,狂妄自大的黑社会分子,眼神有着太多的不屑,连话都懒得跟楚天说。
其实楚天长得还挺帅气,笑容更是迷人,放在淮海路也会有不少女孩子主动搭讪的那种,但何傲薇早已经先入为主,见到帅军拦截他们的军车,楚天出言责问自己的哥哥,加上何傲薇自小见多了阳刚凶猛的军人,对楚天这种体魄不行,满脸自以为是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有几分厌恶。
雨越来越大了,何悍勇让士兵拿了几把雨伞,分给大家,然后直奔第一个比赛场。
沙场点兵试剑锋,龙争虎斗显身手。
4oo米障碍场上。
四百障碍主要考验的是士兵的毅力,还有整体军事素质和耐力!
一声哨响,刺破了安静的天空。
两个上海警备区士兵和两个东瀛士兵宛如猛虎出闸,完全不顾雨水迷糊眼睛,在泥泞中爬高跃低、腾转挪移,个个身手不凡。
二十秒之后,已经明显可以见到警备区的士兵排在了第一和第三的位置,这种两国之间的内部比赛,大家自然看重的是第一的名头,自然会派出精兵捍将来参赛,所以见到警备区的士兵暂时领先,警备区观看的士兵都微微笑了起来,天朝始终都是天朝,威风永存。
何傲薇在旁边高兴的拍起了掌,眼神挑衅的看着楚天,似乎在告诉楚天,这就是警备区的军人,这就是警备区的男人,这就是铁一样的男人。
楚天看着四个士兵在雨水中的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句:“输了。”
这两个字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何悍勇兄妹,还有旁边的几位部队领导以及一些士兵都听到了,目光瞬间转向楚天,带着几分疑问和不愿意相信。
部队领导和士兵想要制止楚天这种不和谐和丧气的话,但看到何悍勇陪同他们,不知道什么来头,就压下了心里的责问。
聂无名和天养生的脸上滑过一丝苦笑,显然楚天说的没错。
何傲薇依然领先的警备区士兵,忍不住讥讽楚天:“少帅,你总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看不得我们警备区的士兵比东瀛士兵强悍是吧?纯属汉。”
楚天看着这个刁蛮的小公主,懒得跟她争执,事实会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
比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4oo米的障碍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而警备区的士兵依然领先四五米。
何悍勇知道楚天不会无的放是,全神贯注的看着场上的四个人,忽然脸色一变,低低叫了声:“不好。”
何悍勇见到排在第四的东瀛士兵正在加,这个时候还有力量爆度,实在难以想象。
何悍勇的话刚刚落下,只见排在第四的东瀛士兵猛然爆出难以置信的力量,上高墙的时候,别人四肢齐用甚至还上不去,他却单手握着绳索,脚下一点,一脚的蹬踏之力,早已经让他的身体全然腾空,强的弹跳力让他只需要用另外一支手把住高墙顶,控制住身体的方向一翻就过了高墙了,这样过去的度最少比警备区的士兵快了一倍还不止。
在众人的惊愣之中,楚天想到的则是那个东瀛士兵的脚如果踢在人的身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个东瀛士兵在以极快的度赶上了前面的警备区士兵,灵活的腾转挪移,显得异常的轻松,似乎这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最后一道障碍物是过矮墙,矮墙里面的洞最多比双肩的距离长上两拳,一般的士兵冲到这里,体内已经消耗过大,再说这个矮墙的洞实在又太小,所以士兵过去的时候不得不把身子停下来,猫着腰钻进去然后再挺起来,这个时间最少就是三秒钟,不但让自己的度放了下来,而且还会让身体从极突停产生大负荷造成体力消耗更大。
而眼前这个东瀛士兵呢?所有的人根本就没看到他停过,他采用的方法是‘穿’过去,他整个的就是像跳水运动员跃水时那样的姿势一下子就穿了过去,然后身体在地上一滚,飞身就向前面狂奔而去,这样的不但身体飞奔时的惯性可以用上,而且身体的负荷也降到了最低,就这一个点上他的度最少就要比警备区的士兵快上五秒。
东瀛士兵在最后的一刻,跃身过了前面的警备区士兵。
时间似乎静止了,警备区的官兵似乎都很难相信。
但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东瀛士兵以1分43秒87的成绩夺得第一名,警备区的士兵第二名只是慢了o.17秒,至于后面的两名就没有什么人关心了。
警备区的官兵这才明白,那个东瀛士兵一直在保存实力,目的就是要他们放松警惕,不让警备区的士兵把体力潜能B出来,直到最后一刻,才爆自己的实力,等到警备区的士兵现的时候,体力消耗过度,已经无力回天了。
何傲薇喃喃自语的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4oo米障碍物,简单的说就(电脑阅是要将一定的度保持住,并且在最后要加冲刺,所以前1oo米要用7o%的度跑,然后下面的2oo米要用6o%的度,一定要匀,最后1oo米就要坚持住,这个时候是考验度耐力的时候。因此跑这四百米障碍物,主要是将自己的体力分配好,这个东瀛家伙倒好,前面用一半的度,后面一百米则用全,完全不按照常规,还能够赢了,实在不可思议。
何悍勇则长叹了声,很诚实的说:“那个东瀛士兵实在强悍。”
何傲薇除了感觉到可惜之外,更为不能在楚天面前长自己的威风而恼怒,随即又把怨气泄到楚天的身上,冷冷的说:“都是你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不跟这个刁蛮公主争辩,在她面前,你跟她讲实力决定最终结果,那纯粹是找骂。
射击场上。
自动步枪精度射击中。
何悍勇高兴的压低着声音跟楚天说:“我们这里有个牛人,自动步枪精度射击不是九十九环就是满分,这个回合可以拿回一局了。”
楚天听完之后,不置可否的笑笑。
何傲薇对楚天的散漫的态度再次不满,,这个家伙总是喜欢自以为是,有本事自己上场啊?估计四百米的障碍物起码要几个小时,估计这个射击连靶子都射不中。。
在他们的谈话之中,射击场上又传出喜讯:警备区的士兵在自动步枪精度射击中打出了十九十九环的优异成绩。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成绩,警备区的士兵显然很高兴,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何悍勇和何傲薇也笑了起来,甚至有点懊悔刚才没有看到精彩场面。
现在是东瀛士兵出场了,准确的说,是刚才那个取得四百米障碍物第一的东瀛士兵出场了,东瀛的交流团都拍着他的肩膀说:“顽张れ!。”
楚天知道这是‘加油’的意思,于是笑笑,看着这个东瀛士兵的身影,忽然感觉到自己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莫非是他?楚天暗暗想着,但没有见到面容,楚天还不敢确定。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警备区的领导怕这样有失公平,自己的士兵刚才射击,虽然也下雨,但并不是很大,现在的雨水似乎都能砸痛人了,就想要邀请东瀛交流团改为室内射击。
手握自动步枪的东瀛士兵笑笑,摇摇头,拒绝了,随即蹲下,连瞄准都不瞄准,连续开了十枪。
警备区的官兵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小子疯了,没有胜利的希望也不用如此放弃吧?
何悍勇兄妹也同时摇摇头,异口同声的说:“如果这样乱射能打得中靶,那真是奇迹了。”
楚天看了眼东瀛士兵的动作,开枪的手法炉火纯青,又是一声轻叹,脸上的表情很是平淡,淡淡的说:“这个世界,真的有奇迹。”
片刻之后,楚天说的奇迹真的生了,报靶的士兵传来消息:十,全中靶心,十百环。
东瀛交流团欢呼起来,兴奋的表情完全流露在脸上。
怎么可能?这种大雨,这种成绩?警备区的官兵全都震撼了。
警备区的官兵一边不自然的笑着祝贺他们,一边不相信的看着慢慢走回来的东瀛士兵,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东瀛士兵,样样全能。
何悍勇摸摸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说:“***,这小子还真神了,不仅体力惊人,还是个神枪手,估计晚一点的擂台也会有他的份,到时候这小子是否一样能打。”
何傲薇又埋怨的看着楚天,似乎又是楚天的乌鸦嘴让这场射击比赛输给东瀛交流团。
连续创造奇迹的东瀛士兵正慢慢的走了回来,中途还跟警备区的士兵相互握握手表示友好,楚天看着渐渐B近的那个东瀛国的强悍士兵,忽然笑了,果然是他。
第二百零二章 深藏不露
山本义清。那个朝圣者,那个在天法寺挑战空无方丈的山本义清。用一招击败剑锋武馆掌门人的山本义清。那个被楚天侥幸击败而回国的山本义清。
想不到当初的朝圣者,现在却已经服役并成了东瀛士兵中的佼佼者,还在这里遇见了他,这个世界真是小啊。楚天暗暗的想着。
山本义清显然不会想到会在警备区遇见楚天,所以没有留意在观察自己的楚天,径直走到东瀛交流团里面拥抱成员,庆贺再次的胜利。
警备区的一个领导悄悄的走了过来,拍着何悍勇,低声说:“悍勇,本来不想麻烦你出战的,现在这个情况,你不出马都不行了,一个小时后自由搏击赛,你过来压压阵。”
何悍勇点点头,兴奋的回答说:“放心吧,我早就想跟那小子好好的打一场呢。”
领导满意的点点头,再次拍拍何悍勇的肩膀,然后轻轻的离开。
何傲薇拍拍手,高兴的说:“大哥,你一定要打败东瀛士兵,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军人。”
楚天听得出来,何傲薇的话有一大半是对自己说的,这个小妮子还真记恨,这个时候还不忘记给自己威风。
高手,真正的高手。
楚天忽然眼睛亮了起来,在那伙渐渐离去的东瀛人群中,楚天的目光从山本义清的身上转移到旁边东瀛的一个中年人身上,那个中年人脸上表情淡然,走路轻盈有力,毫不起眼的藏在二十几个东瀛士兵之中。
韬光养晦,深藏不露。楚天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中年人似乎感觉到了楚天的目光,猛然回头,四目交接,彼此都看得见里面闪过的一丝笑意。
警备区的室内训练场上,台上是铺了地毯的一大片空地,台下周围围着上百号官兵,警备区的领导和东瀛交流团的人都坐在最前面,大家的神情都显得几分紧张和兴奋。
规则很简单,双方任意轮流派上三人,一对一对决,谁最后站在台上的地毯,谁就最终取得胜利。
现在的对战台上。
一个体格硕大的东瀛士兵和警备区的何悍勇相互握手过后,转身立在两旁,神情变得肃穆起来。
警备区的领导因为前两场比赛都失利了,所以这轮自由搏击,急急的派上警备区何悍勇上场,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大战一触即,训练场上立刻安静下来。
楚天看了一眼那体格硕大的东瀛士兵,黑熊般一身粗肉,一字赤黄眉,双眼铜锣一般大小,双手的肌肉也是绷紧如铁,看来是有几分外劲,随即楚天扫了下东瀛士兵的脚步,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何悍勇这一战,赢了。”
何傲薇嘴角一扬,总算听到楚天说句好话了,用骄傲的神情看着楚天说:“那当然,我哥哥可是整个南京军区的数一数二的猛将,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打败他呢。”
聂无名没有理何傲薇的话,语气平静的跟楚天说:“外劲刚强,地盘沉稳不足,败。”
楚天点点头,在他们谈话之中,一声哨响,场子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对战了。
出拳如风,运腿如电。
上百号的官兵兴奋的看着场子上跳跃对战的两个人,楚天忽然见到,何大胆在两个军官的陪同之下,悄悄的进入了训练场子,站在角落静静的望着对战台上,见到楚天现了他,微微一笑,却没有走过来说什么。
楚天心里明白,何大胆肯定接到警备区士兵连输两场的消息,又知道自由搏击赛中,自己的儿子何悍勇会上场,两者原因促使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前来观战。
随着何傲薇的兴奋的惊叫,楚天将目光重新放到擂台上,片刻之间,对战已经接近尾声了,随着何悍勇灵活的转身一脚,只见一脚踹向那个东瀛士兵的面门,东瀛士兵双手交叉一挡,何悍勇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转身换另外一只脚由下向上撩起,冲开他交叉的双臂,B的他向后退一步,随即何悍勇跟上,右拳直刺,一拳打中东瀛士兵的右肩膀,东瀛士兵顿时连退几步,右手肩膀已经无力举起。
东瀛士兵不甘认输,连踏上几步,贴在何悍勇前面,左手猛出重拳,何悍勇侧过他的拳头,猛然抓住东瀛士兵无力的右手,反身一扣,左腿同时扫出,刚好扫中东瀛士兵的小腿,东瀛士兵一个重心不稳,向侧跌倒,何悍勇趁势压在他的身上,用腿顶住他的背部,几秒之后,何悍勇随即松开并拉起这个东瀛士兵,友好的握握手。
谁都知道,这个回合,何悍勇胜利了。
“警备区的何悍勇判是警备区的人,兴奋的吼了起来:“有请东瀛交流团的下一个选手。”
警备区的官兵欢呼起来,这是今天警备区取得的第一个胜利,来得实在是时候,完全振起了低落的士气。
何大胆在远处也露出了笑容,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给部队长脸了,自己岂能不高兴?
何傲薇兴奋的拍着手掌,眼神在楚天的脸上飘忽不定,高傲的说:“我说过了,我哥哥从来没有输过,这才是男人,这才是军人。”
楚天一阵苦笑,难道自己就不是个男人了?
何悍勇的动作干脆利落,让人惊叹不已,连山本义清都不由自主的暗暗点头。
楚天清晰的看到山本义清旁边的中年人眼神射出一道亮光。
东瀛交流团的人互相望了望,又低低的沟通了一番,山本义清随即起身,像只豹子一样的跃身上了两米高的对战台。
训练场上观看的官兵安静了下来,见到东瀛的猛人和警备区的猛人对战,心里都期待着这场精彩对决。
楚天看到山本义清灵活的身手,暗叹这近一年的时间,山本义清的身手又精进了不少,连续参加了四百米障碍物,自动步枪射击两场比赛,还如此神采奕奕,灵活敏捷,看来这一场对战,变数太大啊,何悍勇并没有绝对的胜算啊。
楚天想要替何悍勇担忧,却见到何傲薇盯着自己的眼睛,还是不说话为好,免得何悍勇输了,何傲薇又埋怨自己乌鸦嘴了。
何悍勇见到山本义清终于上来了,心里暗喜:终于可以会会这个东瀛猛人了。
山本义清站在何悍勇面前,微微低头鞠躬,恭恭敬敬的说:“请阁下多多指教。”
何悍勇见到山本义清如此有礼,也鞠躬回答说:“能跟阁下对战,实在荣幸。”
两个人互相一笑,后退几步,彼此的气势渐渐散出来。
整个训练场子再次安静下来,连吵闹的何傲薇也停止了对楚天的蔑视打击,专心看着对战台上的何悍勇和山本义清。
哨声一响,楚天抬起头时,两个人已经战在一起。
何悍勇的身躯虽然庞大,但整理布于.1.是度明显比起山本义清快些,一拳一脚快的仿佛能快拉出幻影一般,而山本义清可能是参加过前面两场比赛,体力有所消耗,于是采取防守打法,灵活的左摆右挪,让过何悍勇犀利的攻击,时不时的伸手伸脚给何悍勇制造下麻烦,每次都是一触即退,不跟何悍勇正面硬碰,在这样的打法下,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分钟居然还没有分出胜负,让训练场的人都暗暗称奇。
何傲薇紧张的盯着自己的哥哥,期待何悍勇的拳头把狡猾的山本义清一拳捶在地上。
渐渐的,何悍勇的动作慢了下来,山本义清身形依旧迅,而且反击的次数越来越多。
楚天微微的摇头,山本义清不仅身手过人,连心机也胜人一筹啊,知道以守待攻,毕竟何悍勇高度高力量换来的是高消耗,而山本义清身形灵巧,减少了能量的消耗,看来如果再像这样展下去,何悍勇迟早会被山本义清拖的精疲力竭,最后输掉这场比赛。
何悍勇也渐渐的不安起来,一向对自己的身不赢这个东瀛的顶尖士兵,起码可以打个平手,现在这个山本义清比想象中的难缠,搞不好还会输掉这场比赛,这场比赛关系到警备区荣誉和面子,如果连号称警备区头号猛将的自己都输了,又还有谁能够上来对战山本义清呢?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千万不要输啊。何傲薇显然看到自己的哥哥渐渐处于下风,开始在旁边蹦来蹦去,抓耳挠腮,着急的要命。
何大胆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其它警备区的官兵神情也越加紧张了。
场上,何悍勇已经处于防守状态了,山本义清则开始占据了主攻。
忽然山本义清身形被何悍勇一脚踢的向手推了两步,身形有些不稳,何悍勇心中一喜,跟上一压身,扫出一脚,想把山本义清弄倒。
山本义清却奇迹般的定住了身形了,轻轻向前一跳,没有向一般人反应的那样向后退,只见山本义清跳过何悍勇压下的身体,转身向后一个手刀砍向何悍勇的脖子,何悍勇心道不好,脖子只是轻轻一冷,却没有想像中的麻木和疼痛来临,回头,看山本义清正将手放在自己脖子上,随即松开,后退几步,恭恭敬敬的说:“承让了。”
何悍勇知道自己输了,心里有着过多的沮丧,却很诚实的说:“你比我强悍,我输了。”
东瀛交流团又开始欢呼起来,互相对笑着祝贺。
警备区的官兵一片安静,几个领导再次带着不自然的笑容祝贺东瀛交流团,虽然说是内部交流切磋,但只要是比赛,谁都希望可以取得最终的胜利。
何悍勇摇摇头,慢慢的走下台来,何傲薇的脸上竟然有了泪珠,不可击败的哥哥竟然输了,也是输掉了她心目中的骄傲和自豪。
楚天忽然感觉到这个小妮子有几分可爱,率性而为比起萧思柔来还胜上一筹。
“东瀛交流团的山本义清判虽然是警备区的人,但知道竟然是比赛就要遵守规矩,无奈的说:“警备区的下一个选手。”
下一个选手该谁上呢?警备区的领导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们觉得何悍勇不会输掉比赛,所以现在被山本义清赢了,竟然想不起该派谁上去对战,无奈之下,只好让裁判休息十五分钟,美其名曰的让东瀛选手稍微休息,实际则是寻找警备区能战的选手上场。
何大胆也苦笑了一下,还能派谁上场呢?连何悍勇都输了,谁又能击败这个东瀛猛将呢?
何大胆忽然眼光停住了,他想起了一个人,应该说,他看到了一个人。
第二百零三章 帮个小忙
楚天正在伸着懒腰,忽然,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回头,见到的是何大胆那张平和的没有感情的面孔。
楚天是个聪明人,见到何大胆的神情,立刻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了,于是无奈的说:“莫非要我们上去?”
何大胆露出一丝笑容,带着几分真诚的说:“帮个忙,不管以后有没有什么恩怨,起码现在是为国尽力。”
楚天心里苦笑,这个‘为国尽力’不知道套牢了多少人生命,牺牲了多少人的青春,这个内部交流的活动也要生拉硬扯上‘为国尽力’这四个字,说穿了就是警备区的内部面子问题,何大胆这些从政者,政治家总是给人上升到无比崇高的精神境界,让人无法拒绝。
何傲薇惊讶的听到父亲要求楚天帮忙,心里很是不解,暗想这家伙就是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黑社会分子,凭什么去对抗台上东瀛猛将?没见到哥哥都输给了人家吗?
何悍勇走过来,拍拍楚天,眼神里面有着诚恳的恳求。
楚天叹了声,就知道今天遇见下雨没有什么好事,自己的担心终于成了现实,但楚天也不想纯粹被何大胆用一个‘为国尽力’忽悠上了对战台,于是坏坏的一笑,轻轻的说:“这个忙可以帮,不过事成之后,需要何叔叔帮我搞几个南的车牌使使。”
何傲薇听到楚天的话,简直气得要疯了,恨不得冲上去赏楚天几巴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父亲和哥哥给他几分颜色,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场子都还没上,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还跟父亲谈条件,搞几个南的车牌用用,实在让人恶心;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在场,何傲薇早已经指着楚天的鼻子骂开了。
何大胆听到楚天的趁火打劫的要求,没有恼怒,反而哑然失笑,心里更加宽慰了,他想起了楚天的中南海红卡,说不准楚天就是在帮李神州的时候‘趁火打劫’要李神州搞给他的,想到这里,他对楚天跟李神州一般关系多了几分确信,心里宽慰了不少,于是微微一笑,说:“可以。只要你胜了剩下的两场对战,只要我何大胆权力范围能办到的,咱们都可以谈。”
老狐狸,说话就是滴水不漏。楚天暗暗骂了句:‘咱们都可以谈’这句话纯熟瞎扯,谈来谈去你就不答应怎么办?不过楚天相信,这几个车牌,何大胆还是会给自己的。
楚天伸伸懒腰,淡淡的说:“好,就这样说定了,剩下的两场由我们这些江湖人士来应战。”
何傲薇的眼光如刀子般的在楚天的脸上死死的盯着,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楚天现在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快要到了,楚天回头问何悍勇:“勇哥,你属于哪个部门?”
何悍勇微微一愣,不知道楚天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说:“上海警备区警备团。”
楚天微微点头,笑笑的看着聂无名,淡淡的说:“记得报这个名号,上海警备区警备团。”
聂无名立刻明白楚天要他去对战山本义清,于是点点头。
何大胆阅历丰富,自然知道楚天此举是要把功劳归入自己儿子身上,心里不由暗叹楚天实在会做人,怪不得能够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
十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山本义清一个跃身,上了对战台,等待着新的对手。
裁判台下的领导,几个领导在叹气为难之际,一个人影闪过前面的几个观看的士兵,跃身上了对战台。
几个观看的士兵只是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来人已经上了对战台,心里都暗叹来人动作好迅啊。
裁判看着这个穿着普通服装的年轻人,疑惑的问:“你是?”
“上海警备区警备团。”聂无名淡淡的回答。
警备区的几个领导正在纳闷自己没有派警备团的人上去啊,何大胆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们旁边,淡淡的说:“这是我派上去的人。”
这句话立刻打消了警备区几个领导的疑虑,同时心中开始欣喜起来,这个难题总算有人解决了,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直接派人应战,那么上场之人应该有那么几下子,否则何大胆不会让他上场,何况即使输了,自己也没有什么要担负的责任,反正有何大胆顶着。
裁判看到领导同意的手势,于是立刻退后几步,吹响了开始的哨子。
整个训练场再次安静下来,静的听得见墙壁上‘滴滴答答’的时钟在运转。
山本义清没有动,聂无名也没有动。
对于这样级别的高手来说,讲究的都是雷霆击势,一个再微小的破绽都会成为失败的火花。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目光突然相遇,就宛如刀锋相接,两个人的眼睛里,都似已迸出了火花
山本义清轻叹一声,他实在无法从聂无名毫无表情的脸上,毫无闪动的眼睛里面找出一丝弱点,所以,山本义清决定打破僵局,先制人。
山本义清足尖点地,掠出两米,身子孤烟般冲天拔起,右手五指成爪,左手紧贴腰身,宛如一只饥饿的野狼扑取猎物,向聂无名扑去。
聂无名的身上的薄衣被山本义清的劲风带起,向后面微微张开,聂无名的眼睛里面已经能见到山本义清越来越近的右手,但他依旧没有动。
聂无名的全部精神都注意着山本义清还没有抬起的左手,以他的直觉,那才是最凌厉的攻势,他断断不能让山本义清抬起左手。
何傲薇边看着楚天边低声的埋怨:“都是些狂妄自大的人,吹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有心无力。”
楚天这次没有躲避何傲薇的目光,反而对视着,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声,这一哼是楚天对何傲薇无知的回应。
何傲薇自然知道楚天的意思,眼神恼怒的看着楚天,等下聂无名输了,看自己怎样羞辱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山本义清的右手距离聂无名的胸膛已不及五寸,聂无名的手仍然稳如岩石,纹风不动。
不知道的人以为聂无名已经被山本义清吓傻了,连逃避都不懂得闪开,正在众人叹息聂无名将被山本义清一招击败之际,聂无名动了,应该说是聂无名反击了。
聂无名等山本义清的手刚刚贴上自己的胸膛之时,微微一侧,山本义清的右手擦着聂无名的薄衣滑了过去,这份距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聂无名在山本义清击空之际,右手如毒蛇般的吐了出来,刁向山本义清的腹部,他想要B迫山本义清的左手出招。
山本义清没有想到聂无名把握时机如此到位,本来暗含杀着的左手在聂无名的B迫之下仓促击出,正好挡住了聂无名的如毒蛇般的右手,对峙之际,聂无名忽然感觉到山本义清的左手腕竟然转动了二百七十五度,反刁向聂无名的手腕,聂无名心里微一惊,果然左手有着杀招,忙用力一顶,格开山本义清的手臂,并拳头相撞。
两人一碰一分开,虎口(电脑阅都有些震痛,脸上都微微起了变化,果然是个强悍之人,不可小瞧。
何傲薇已经没有望着楚天了,她想不到聂无名竟然能够硬生生的扛住山本义清的雷霆击势,心里有了几分震惊,暗想,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身边还真有高人。
楚天的眼神没有看场上的山本义清和聂无名,他只是看着那个东瀛中年人,那个东瀛中年人正认真的看着聂无名,眼神有着赞许和惊叹,想不到天朝竟然有如此善战之人。
此时,聂无名已经先制人,连踏上几步,出手如电,虚虚实实的攻向了山本义清两个肩膀和胸膛,拳影幻化的让观看的官兵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警备区的几个领导崇拜的看着何大胆,还是领导厉害,能够找来那么厉害的高手,心里暗暗想着,抽空该让何大胆的人指点指点士兵了,提高一下军事素质。
山本义清猛喝一声,完全不躲避聂无名的拳影,直接向着聂无名的面门冲cha过去,右手运尽全力,宛如炮弹一般的射向聂无名的喉咙,笔直有力,连衣袖都被力气涨的微微裂开。
何傲薇惊讶的张开了嘴巴,这种力气打在人身上会是怎么样子的呢?随即坏坏的望了眼楚天,最好打在这个家伙身上。
楚天看得出来,这一个照面就是决战胜负的时候了。
聂无名的拳影顿失,左手缠上山本义清冲来的右手,稳稳的不放,两个人面对面的以一臂距离接触,聂无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右手蓄满力量,直接冲向山本义清的左肩膀,山本义清想要闪开,却现右手已经被聂无名紧紧的缠住,无法挣脱,只能提起左手瞬间运力,以聂无名来了个硬碰硬。
“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在中间碰撞上了,随即分开,彼此都感觉到手臂酸痛,但聂无名的左手依然紧紧的缠住山本义清的右手,好像要至死方休;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聂无名忍着疼痛,再次提力击向山本义清的左肩膀,山本义清大吃一惊,聂无名如此神,完全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只好再次蓄力对撞聂无名的右拳,又是‘砰’的一声,两个拳头再次在中间碰撞上了,随即也分开,但楚天已经现,这个中间的距离已经靠近山本义清的身体了,这足于说明,聂无名的力气胜上一筹。
“砰,砰,砰”聂无名自然知道胜利在前,连续再击出三拳,山本义清也连续再挡了三拳,只是每碰撞一次,拳头碰撞的方向都向山本义清的身体移动那么一点。
场下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替他们感觉到疼痛,感觉那拳头好像是自己的一样。
当聂无名击打出第六拳的时候,山本义清的手臂举起一半就徒然掉下去了,已经无力对战。
聂无名见到山本义清无力还击,拳头改为掌刀,迅的轻碰山本义清的喉咙,随即弹开,并松开了缠住山本义清的左手,后退几步。
警备区的官兵,还有何傲薇全都安静的看着山本义清,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山本义清的脸色很苍白,但武士道精神还是有的,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说:“山本义清输的心服口服。”
聂无名摇摇酸痛的右手,微微点点头,由衷的说:“你是条汉子。”
警备区所有的官兵都欢呼起来了,这场对战太精彩了,太有水平了,更重要的是赢了东瀛的头号猛将。
何傲薇的神情显得又高兴又尴尬,高兴的是警备区又胜了个回合,尴尬的是想要羞辱楚天又没了机会,这小子还不得意死呢。
何大胆高兴的看着场上的聂无名,真是个猛将,如果是自己的军官就好了,何愁自己不出风头?随即望望楚天,那小子正伸着懒腰,脸上毫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这种结果已经在预料之中了,心里暗暗点头,此子年纪轻轻,已经达到宠辱不惊的境界,如能拉拢这个小子为自己效力,何愁大事不成?不过何大胆也知道,楚天并非容易驾驭的,刚才要他帮忙上场对战,还趁机‘敲诈’了自己几块军车牌,如果要他真正为自己效力,还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代价呢。
不急,总有机会的。何大胆淡淡的想着。。
“警备区警备团的。。。。。。”裁判高兴的想要宣判聂无名胜利,却现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低低笑笑:“这位兄弟,尊姓大名?”
“无名。”聂无名丢下一句话,准备离开对战台。
“无名?”裁判一愣,这不是玩我吗?输了不好意思报大名还说的过去,赢了也不告诉自己名字,这就有点自傲了,但见到聂无名毫无表情的面孔,只好抹了过去,喊着:“警备区胜,有请东瀛交流团的最后一名选手。”
一个身影直接从东瀛交流团里面跃起,足尖在中间一点,两个起落就上了对战台,身手比起山本义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百零四章 东瀛忍者
楚天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因为上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东瀛的中年人。
楚天见到他闪动身形,心里微微一动,这似乎是日本‘忍术’中的身法,怪不得身上的气势若有若无,飘忽不定。
警备区的官兵们不由暗暗惊叹,这东瀛交流团里面还真的藏龙卧虎,实力雄厚,看这个东瀛的中年人,身手如此灵活敏捷,动作如此干脆利落,也不是个善主,随即大家又开始变得兴奋起来,想要知道聂无名和这个东瀛的中年人谁更厉害点,如果不是领导在场,他们早已经怂恿开战了。
东瀛的中年人上到对战台上,走到山本义清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的说:“山本君,辛苦了,下一战,我来。”
山本义清对这个东瀛的中年人很是尊敬,听到他的话,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麻烦櫻名神武君了。”山本义清的态度非常恭敬,无论谁看见他这种恭敬的态度,都很难相信他就是昔年朝圣百里,挑战天法寺,一招击败万剑锋的东瀛武士。
櫻名神武?英明神武?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呢?警备区的官兵先是一愣,随即强忍着笑意,让疼痛在肚子里面翻滚,毕竟笑出来是很不礼貌的,这个东瀛的中年人父母还真敢起名字,不仅要英明,还要神武。。
櫻名神武微微点头,山本义清正要转身离开,一个声音淡淡的传来:“竟然神武君上场了,那么,这一场就我来吧。”
何傲薇听到这个声音,就怒从心生,恨不得上次掌他两个嘴巴,这家伙总是让人心烦,自己身边的人赢了一个回合,就以为自己也天下无敌,想要上去炫耀一番,也不是什么时候,关键时刻,还在自我感觉良好,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自大的人。
训练场上的人都微微一愣,随即往声音来源之处望去,只是见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正缓慢的向对战台上走去,对,是走上去的,没有聂无名,山本义清和櫻名神武那种华丽的上台动作,连一个台阶都没有跳跃,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聂无名见到楚天慢慢上来,轻轻点头,随即闪下了对战台,他知道櫻名神武的实力可能在自己之上,楚天不想要自己在众人面前落败,所以抢着这一大战。
裁判见到楚天上来,先是一愣,随即见到聂无名下去,又是一惊,难道真要让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对付比山本义清还厉害的櫻名神武?
裁判拿不定主意,只能看着台下的领导,台下的领导也不知所措,全都看着顶头上司何大胆,何大胆虽然不知道楚天身手如何,但知道楚天是做事有分寸的人,于是点点头,淡淡的说:“就让他上吧,少年出英雄。”
台下的几个领导见到何大胆都这样说了,就朝裁判挥挥手,表示同意,裁判只好接受这个无名小卒代替身手卓绝的聂无名出战。
警备区的官兵心里有几丝不痛快,原本以为可以见到聂无名跟‘英明神武’的惊人一战,现在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场,都暗暗摇头,此战没有什么希望。
楚天走上对战台,转身看着在打量自己的山本义清,摸摸鼻子,笑笑说:“山本君,天法寺一别,已是近年,神采依然啊。”
“楚天?你是楚天?”山本义清终于认出了这个晃悠攸的年轻人是楚天,惊讶起来,随即长叹一声:“天法寺一战,山本义清输的心服口服,这一年奋习武,本想有机会再跟楚君一战,可惜,今天山本义清再次落败,没有机会和颜面跟楚君对战,希望来日能够有缘切磋。”
楚天点点头,微微一笑:“好,一定恭候山本君。”随即面对櫻名神武,淡淡的说:“一直想要见识见识东瀛的高“忍术”,没想到今天有机会见到了。”
山本义清知道舞台不是自己的了,恭恭敬敬的对着两人微微鞠躬,然后慢慢的下台。
“你竟然能够看出了我刚才上台的身法?”櫻名神武心里暗暗一惊,但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平静的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识和造诣,实在出乎我所意料。”
台上两个人的对话,台下的众人都听得很清楚,何傲薇本来因为厌恶楚天,没有什么兴趣看台上的对战了,但听到山本义清自认一年前已经败给了楚天,她心里还是吃了一惊,难道这小子真的有那么两小子?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隐藏的武林高手啊?人家上对战台都是一跃而上,而楚天却是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完全没有高手的行云流水。随即听到櫻名神武赞许楚天看出了他的‘忍术’,心里又再次震撼,眼睛不由又开始瞄着对战台,看着自以为是的楚天能有什么惊人表现。
谁知道,楚天叹出一句让所有人都苦笑不已的话。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诚实的说:“其实,这一战,我没有什么把握。”
据故老相传,那“忍术”乃是一种能使自己的身形在敌人面前突然消失的方法,要学会这种神秘的武功,便是断绝**,将自己完全奉献为“忍术”之祭礼,其过程之艰苦卓绝,直非人所能忍受,是以就算在东瀛武林中,能通忍术的“忍者”,通常也都是被视为鬼魅的神秘人物。
楚天知道,眼前的櫻名神武已经不能用‘通晓’来阐述了,应该用‘精通’,面对这样一个人,楚天确实没有什么把握赢他。
“没有把握,那你还上来应战?”櫻名神武静静的看着这个诚实的年轻人,眼神无惊无喜。
楚天轻轻一叹,淡淡的说:“没有把握就不去做,会有太多的遗憾,所以很多事情,哪怕没有一分把握,总还是要试试的。”
何傲薇刚刚提起的兴趣立刻被楚天消耗殆尽,这个小王八蛋,没有什么把握还上什么场?聂无名的胜算起码高出一半,这小王八蛋偏偏要搅和,何傲薇越想越气,握住何捍勇手臂的玉手狠狠的使力,何捍勇那样庞大的身躯都感觉到痛疼,扭头看着何傲薇,见到妹妹恼火的神情,忙低声说:“我不是楚天,不要那么大力捏我。”
何傲薇见到哥哥痛苦的神色,知道自己的恼火不小心转移到他身上了,忙吐吐舌头,赶忙松手。
何捍勇微微一笑,低声的说:“放心吧,少帅不是饭桶,不是无能之人,身手更是过人。”
何傲薇不屑的看着台上的楚天,嘟起嘴巴,冷冷的说:“身手过人?我倒没有看出来,连上对战台都走几十年不用的台阶,哪怕是警备区的普通士兵都能够一跃而上。”
聂无名听到何傲薇的话,毫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保留一分力气。”
对战台上。
楚天和櫻名神武静静的对立着,完全无视台下的百余人存在,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櫻名神武的一双眸子,并没有带着B人的锋芒,而是平和的,静静的凝视着楚天。
楚天虽然看不见櫻名神武的内心,却已看出他的孤独和寂寞,他仿佛已将自己完全隔绝红尘外,没有欢乐,没有享受,是不是因为练习‘忍术’那漫长艰苦的岁月,已将他的锋芒消磨?还是因为他早已学会在人面前将锋芒藏起?。
百余观看的两国官兵,包括何大胆都感觉到台上一阵B人的气息弥漫开来,这就是气势。
楚天知道面对櫻名神武这样的对手,必须放开自己,所以精神一直保持在无我无他的至境,置胜败于度外,圆满而且灵通,无有窒碍。
櫻名神武赞许的点点头,忽地腾空而起,迅疾凌厉的跃到楚天头顶上,双脚合拢的朝楚天头顶直踩下去,身分异常的诡异,但偏偏又让人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这样一个姿势的攻击,不仅让观看的官兵感觉到不可思议,就连聂无名和天养生也是微微吃惊。
楚天感到全身被櫻名神武的气劲锁紧,从容一笑,气贯全身,再以他为中心的向四方爆,顿感全身一轻,震开来自櫻名神武的气劲,并顺势逆换真气,以毫厘之差在名副其实的诡异攻击之前,逃离櫻名神武的气劲,闪到一旁。
山本义清暗暗吃惊,这个楚天竟然能轻易躲过櫻名神武的攻击,身手不知道要比天法寺的时候精进多少,这小子还是不是人呢?
櫻名神武轻轻的叹息,道:“确实难得。”
櫻名神武边叹息边借助楚天破他气钻的劲道,如一片随风飘舞的落叶般,如影附形的朝楚天追来,不让处于下风的楚天有任何喘息或扳平的机会。
楚天苦笑一声,足尖点地,跃开几步,想要闪过櫻名神武的凌厉攻势。
谁知道,櫻名神武竟然在冲的情况之下,还能临时扭身,改变方向,手臂灌满真气,宛如钢铁向着楚天冲来,片刻之后,已到楚天面前。
警备区的官兵,还有何傲薇都开始担心起楚天来,不知道他能否再次避开櫻名神武的攻击,毕竟楚天代表的是警备区出战。
櫻名神武来势凶猛,咄咄B人,楚天决定以攻为守,否则会被櫻名神武缠得精疲力竭,不战自败。
楚天微微侧身,身体急旋转了四十五度,双手幻化出无数的掌影,精神与每一个掌影结合,浑成一体,变化万千。
何傲薇这才知道楚天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有他自己的本钱,这份身手比起哥哥要胜上那么几筹。
百余观看的两国官兵如果不是捏自己会感觉到痛疼,他们还以为自己在电影看‘李小龙传’呢。
何大胆心里则轻轻叹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楚天这种人物,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做个朋友也是不错的。
楚天以攻为守的奇幻掌法顿使櫻名神武再无法紧蹑他的身形变化,櫻名神武的身形微微一顿,双手运劲,随即才向楚天B近。
楚天淡淡的一笑,踏上两步,同时对着櫻名神武迎面一拳汹涌澎湃的击打出去。
櫻名神武双目精芒剧盛,跃上一步,两手抱拱前推,凌空迎上楚天全力的一拳。
“砰!”
时间似乎静止了,再次安静的听得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硬碰的气势让观看的两国官兵心里一震,感觉到无比的窒息,何傲薇又紧紧的抓住哥哥何捍勇的粗壮手臂,眼睛偷偷的瞄着对战台上,她忽然现,楚天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有点男人味了,如果不那么狂妄自大。
櫻名神武应拳一个倒翻,落往楚天的三米前面,这是毫无花假的硬碰,楚天和櫻名神武都感觉到胸口的气血翻腾,忙运起体内真气,才渐渐平息下来。
櫻名神武没有立刻再次攻击,而是凝视着楚天,叹息一声:“奇才。”
櫻名神武用眼睛的时候,远比用舌头的时候多,因为他也懂得,多看可以使人增加智慧,多说却只能使人增加灾祸
櫻名神武实在想不出楚天如此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山本义清也在台下苦笑,他也不知道,楚天的身手如果不是用时间练出来的,就是天生的武学奇才。
櫻名神武六岁习武,至今已有三十一年,这三十一年之中,无论风吹雨打,酷热严寒,从未间断过练武,多少个冬日的晨曦,在雪地里面一招一式的劈杀,多少个夏季的晚上,在树林里面奔走,可以说,汗水已经染遍了他住所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才有了今天的这份成就,鉴于这份艰苦之后的自信,櫻名神武才出来为国效力,成为东瀛国特种精英队的教官,并跟随这次东瀛交流团来到天朝。
楚天灵合清明灯澈,晋入淡然飘逸的境界,没有胜利,没有失败,只有全力以赴。
“出手吧。”楚天淡淡的说,语气平静的透彻着每一个人的心。
第二百零五章 一片阳光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一丝阳光从天窗投射了下来,照耀在楚天和櫻名神武之间。
楚天从櫻名神武脸上仿佛看见藏着有数不清的辛酸往事,痛苦经验,可是他的腰仍然笔挺,眼神依旧平和,身子里仍然潜伏着一种可怕的力量。
骤雨后的夕阳为什么总是特别温暖?楚天淡淡的想着,全身渐渐融入了空气之中。
聂无名和天养生心里都微微一动,只见在阳光洒照下,楚天脸容不见半点情绪表情的波动,仿如入静的高僧,宝相庄严,但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合而形成奇特的魅力,极具震慑人心的气度,让人生出初次认识楚天的怪异感觉。
櫻名神武看着楚天,轻轻点头,缓缓的举起双手,两手拢合,一堵气墙在身前凝起,霸道的气势渐渐形成,散出B人的气息。
裁判感觉到肌肤有了几分疼痛,忙向后退了五六步,躲在角落里面。
櫻名神武两手变成合什状,眼观鼻、鼻观心,脸色现出娇艳的血红,神态却俨如人定高僧,情景诡异莫名至极点。
楚天心里淡然:终于出绝招了。
楚天不敢大意,运起真气,开始对抗櫻名神武袭来的B人气势
两人不断催气势,整个训练场登时涌起惨烈澎湃的感应,嘶嘶劲气磨擦起激荡的尖音,交撞冲击,衣衫拂扬,情景诡异,像骤起的风暴,好半晌才忽然止竭停顿。
櫻名神武倏地左脚踏前,右手成拳,直直的向着楚天击去。
场下的百余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两人明明相距足有七米至八米,可是櫻名神武只踏前一步,理该只是移动三、四尺许,偏偏拳头却货员价实的直抵楚天前胸,神奇得有若玩戏法。
在楚天眼中,櫻名神武是利用踏前的步伐,把整个人带动,故看似一步,却是标前逾六米,弄出缩地成寸的幻觉。
如此步法,楚天尚是初次得睹,心中暗暗震惊,莫非这就是忍术中的身法?果然不同凡响。
櫻名神武的拳法更是凌厉,攻的虽然只是楚天身上的前胸所取,但这一点却能把楚天整个身影完全笼罩,使他生出无论往任何一方闪移,在气机牵引下,櫻名神武的拳头都会如嗅到血腥的饿狼,锲而不舍的紧接噬来,微妙至极点,任何人都难于想象世间有如此强悍的人。
楚天看着靠近的櫻名神武,突感如受雷殛,不但自己劲气消失无踪,无以为继,难受得要命,更令他惊骇的是生出往对手拳头主动撞过去的可怕感觉,楚天定定心神,清清灵台,波澜不惊,看出櫻名神武拳取之处并非真正着力点,猛一扭侧身躯,右,正中櫻名神武忽然下沉的拳头,不差一分,不多一分,随即两人再次分开。
彼此的手都微痛,彼此的气血都有所翻滚。
台下的百余两国官兵本欲惊呼失声,替楚天担心,此时立即改为赞叹!原来初时明明瞧得楚天的右手尚差半尺才挡得住櫻名神武的拳头,岂知偏偏正因这偏差,始能命中櫻名神武的锋锐,确是神妙至极点。
何傲薇心情复杂,神情紧张的看着场子上的对战,应该说,主要看的还是楚天,这个印象一坏一好,立刻把楚天的形象在自己心目之中无形拉大了很多。
“少年,实在奇才。”櫻名神武止不住的再次叹道:“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宗师。”
警备区的官兵本以为身材被不庞大强壮的楚天上去对战台,纯粹是找个羞辱,没想到硬是扛住了‘英明神武’的连番进攻,还换来‘英明神武’的连续出口称赞,一面暗暗称奇,虽然对战这么久,楚天还是以守为多,但大家知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换上自己,恐怕早已经滚下对战台了。一面暗想这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看他的年纪,顶多是个新兵蛋子,怎么会有这种身手呢?
楚天轻轻一笑,淡淡的说:“谢谢。”
楚天面对櫻名神武这样的高手,似乎一分力气都不想要浪费。
櫻名神武双手微微一抖,欺身向前,脚踏奇步,对战台上登时涌起凛冽寒气,遥罩楚天,似攻非攻,似守非守。
忽地满场气劲蓦然收敛,櫻名神武身影忽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大吃一惊,四处寻望櫻名神武,却是不见踪影。
楚天全神贯注,知道櫻名神武出现之时,必是雷霆击势之时。
突然楚天背后的两米左右距离,现出櫻名神武的身影,手劲化作长虹,直朝楚天背部射去。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迅猛的度,似乎楚天难于闪开了。
楚天听到背后的气劲声袭击而来,纵使明知櫻名神武要出手攻击,却也想不到如此神出鬼没,猛疾凌厉,心下有几分震惊,知道必须战决,如果拖了下去,櫻名神武迟早会累跨自己的,这个家伙的爆力,忍耐力,还有身形变化实在非常人能够想象。
阳光温暖的滑过楚天的脸上。楚天轻轻一叹:人生总是需要赌一下的。
场下的百余人连动都没有动,我的神啊,櫻名神武竟然跟电视里面的忍者一样,凭空消失那么一阵,不可思议,以前还以为是电视拍着玩呢。
楚天的身形微微移动,背对着天窗射下的阳光,看着急射自己的櫻名神武,全身已经提起了全部真气。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何傲薇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这一招,那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小子还能逃避过去吗?
微风吹着训练场的窗户,‘呼呼’的响着,天地间仿佛充满了剪不断的哀愁。
櫻名神武瞬间已经跃到了楚天的一米之处,凌空扑来的身子充满着霸道的气势,右手更是散着无比的凌厉,笔直的抓向楚天的脖子。
谁都知道,恐怕只需要一秒,楚天的脖子就会捏在櫻名神武的手里,这一战,就输了。
谁都这样认为,包括櫻名神武自己,楚天再怎样反应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櫻名神武的身形却微微停滞了,不是他想要停下来,而是天窗的阳光忽然刺射着他的眼睛。
高手交战,纵然蒙上双目,仍可从对方劲气的微妙变化把握对手的进退动静,其感应的清晰更胜似黑夜怒涛中的明灯,使双方晓得攻守的运变,不致稍有错失;但是哪怕再厉害,再神勇的高手被忽如其来的阳光射在眼睛,都会条件反射的微微闭目,任何动作都会微微停滞。
櫻名神武是人,是高手,自然也不例外。
楚天等的就是这一瞬间,这千载难逢的瞬间,在櫻名神武身形微微停滞,眼睛一眨之际,楚天已经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了櫻名神武的右手,用力一拉随即一推,硬生生的把让櫻名神武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脚步微微一乱,楚天的右手乘机迅的刺在櫻名神武的腹部,并没有用力,而是轻轻一贴,随即收回,并跃身后退。
这个瞬间,扭转了所有的局面,该赢的人没有赢,该输的人没有输,反而赢了。
训练场上所有观看的人都静悄悄的,连裁判也是静悄悄的,这一刻谁都没有动,没有说话。
櫻名神武呆呆的站在哪里,眼里有着太多的不相信。
风吹着窗户,苍白得就像是他的脸。
风真冷。
櫻名神武痴痴地听着窗外的风声,他并没有感到沮丧,感到痛苦,可是櫻名神武全身却已冰冷。
三十一年的艰苦磨练,却赢不了天朝的一个小子。
但是櫻名神武又不能不服气,不得不甘心,楚天竟然能够利用阳光来制造自己出手的机会,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除了说他是个武学奇才,恐怕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他了,櫻名神武轻轻的摇摇头,苦笑一下,这一战,输的心服口服。
櫻名神武长长的叹了口气,眼里有着太多的赞许,淡淡的说:“这一战,阁下赢了,櫻名神武输的心服口服。”
楚天微微一笑,赢的实在侥幸,于是谦逊的说:“櫻名神武君过奖了,楚天只是借用了这一片阳光冒险取得侥幸胜利。”
櫻名神武摇摇头,平静的说:“万..物相生相克,阁下竟然能够随心应手的自然力量,足于证明阁下胆识过人,聪慧过人,櫻名神武痴长几十年,却很惭愧的承认,不如你。”
楚天摸摸鼻子,这么大的夸奖不能白受,必须给足面子这櫻名神武,免得人家武士道自杀了,笑笑说:“物换星移,只有短暂的失败,没有永恒的胜利,神武君不必执着。”
櫻名神武轻轻一笑,淡淡的说:“如你来东瀛国,记得找我,请你喝清酒,看樱花。”
“一定。”楚天暗想,如果自己真去东瀛国了,有櫻名神武的庇护,估计不用怕那些山口组的人。
櫻名神武恢复了平静,瞬间跃回了东瀛交流团里面,山本义清也是赞许的看着楚天,暗想着,楚天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
赢了?楚天赢了?裁判这才反应过来,台下的警备区官兵也才反应过来。
随即爆出一阵欢呼,无数的士兵不管领导在场不在场了,冲上对战台,把楚天抬了起来,连抛了三次,神情都异常的兴奋。
几个部队的领导自然很满意这几场比赛,一边拍着何大胆的马p,一边去安慰和祝贺东瀛交流团,毕竟东瀛士兵在四百米和自动步枪射击中取得胜利,虽然人家自由搏击失败了去祝贺他们其它项目取得的胜利,有点莫名其妙,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何大胆更是满意这样的结果,走到何捍勇身边,低声的说:“给少帅搞五张南的牌,就挂你们警备团。”
何捍勇说完之后,就带着两位军官悄悄的走了。
何捍勇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表示他的激动还在继续,这个楚天实在出人意料,一直处于下风,在最好落败的瞬间却能扭转局面,取得胜利,不可思议。
何傲薇心里也很高兴,但实在不好意思拍掌,谁叫自己一直在讽刺楚天的无能,自以为是呢?看来他那个‘少帅’称号还真不是自己封的呢。
聂无名眼神里面有着太多的赞许,扭头跟天养生说:“如果是我,已经输了。”
天养生点点头,很诚实的承认:“我也输了。”
楚天好不容易从警备区士兵的包围中冲了出来,走到聂无名和天养生旁边,扭扭脖子,说:“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回去?怎么能让少帅那么早回去呢?”何捍勇爽朗的笑着,拍拍楚天的肩膀说:“晚上怎么也应该由捍勇做个东,为少帅你们庆贺一下啊,不然我那父亲肯定责怪我不会做人。”
楚天有点无奈,苦笑着说:“能不能不吃啊?”
中午吃了老子的饭,晚上又吃小子的饭,吃得多了并不是太好。
“不能。”这个‘不能’是何捍勇和何傲薇异口同声喊出来的,显得气势汹汹。
楚天奇怪的看着何傲薇,这个小妮子不是很讨厌自己吗?怎么态度忽然好转了?
何傲薇见到楚天盯着自己,立刻脸色微红,心里莫名的一慌,眼睛不敢对视着楚天,原本的那种霸道忽然之间不见了。
女子的心思如六月的风云,谁也猜不透。
何大胆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一阵雨后清新的空气立刻涌入了进来,手里刚刚泡开的人参乌龙茶正散着淡淡的甜气和芳香,他似乎在思虑一些什么,今天见识到楚天那过人的身手,卓绝的聪慧,他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进一步肯定楚天跟李神州的关系一般;忧虑的是自己看得到楚天的价值,李神州自然也看得到,自己该怎样取得楚天的合作呢?
暮色苍茫,远山是青灰色的,青灰中带着墨绿,在这夏日的最后黄昏里,天地间仿佛总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萧索之意。
第二百零六章 悍勇柔情
天渐渐暗了下来,下雨过后的空气总是清新。
近处,远处的灯都渐渐亮起。
“很多人失去和拥有,往往就在一夜之间。”‘上海滩’里面的许文强曾经说过。
“少帅,上车吧。”何悍勇按着喇叭向呆的楚天喊道。
楚天伸伸懒腰,准备踏上何悍勇的吉普车,忽然,目光停滞了,因为他看见一辆奔驰车正从警备区的门外开了进来,让他心里一动的不是这部奔驰车,而是这部车的号码:浙a88v88。
这不是在岛上咖啡馆门前的奔驰车吗?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余晓丽和王教授来警备区了?楚天的心里有几分纳闷。
坐上何悍勇的吉普车上,楚天有意无意的说:“勇哥,我刚才见到一部很吉利的车开了进来,浙a88v88,不知道这哪里搞来的,我也想搞个这样吉利的号码?”
“浙a88v88?”何悍勇还没有说话,何傲薇却一阵苦笑,这小子难道就不能正常一点,难道就不能不狂妄自大吗?随即开口说:“整个浙江也就只有一部这种车,这个号码可以卖到近千万,它的主人就是唐大龙,不知道少帅是否要搞一个?”
近千万?我的神啊,可以买多少套房子的钱竟然被人拿来买车牌了,这个唐大龙真是有钱。
“唐大龙是谁来的?怎么这么有钱?我怎么没听过啊?”楚天好奇的看着何傲薇,同时在想,这个小妮子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像早上那样恨自己了,说话也变得客气很多了,女人啊,真是善变。
这次轮到何悍勇苦笑了,摇摇头,反问楚天说:“兄弟,别告诉我唐大龙你都没听过,你有没有去过杭州?”
“没有,怎么了?难道很出名吗?”楚天有点纳闷,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听过唐大龙呢?
何悍勇动吉普车,往上海市最有特色的酒吧驶去,庆贺始终都还是选疯狂一点的地方比较好,去那些传统的酒家饭店,再怎样美味的佳肴,再怎样热烈的浓酒,都让人不起来,缺的就是那种气氛。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整个杭州每天的利润是十元,那么,其中有两元就是唐大龙的了。”何傲薇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愿意跟楚天说话了,还带着连自己都难以觉察的耐心和喜悦:“你说,他出名不出名?”
楚天点点头,暗叹着:如果一个人每天能赚那么多的钱,想要不出名都很难了。一个人出了名,又有了那么多的钱,搞个浙a88v88已经很是低调了,钱啊钱,真是个好东西。
“老弟,你也不要羡慕他,唐大龙就是靠死人的钱财家的。”何悍勇见到楚天的神情有点落寞,还以为楚天在羡慕唐大龙呢,开口说:“唐大龙最初的时候就是盗墓,走私文物,财之后,就开始经营各种实业,当然,盗墓这个财大道自然没有封闭,依然在进行,不过已经不叫盗墓了,美其名曰叫‘考古’,这家伙专门拿出丰厚的资金去资助考古界的人去探索挖掘,找到位置之后,暗中派人去先行一步,搞些值钱的东西,在合法的外衣积累下罪恶的财富;但人家玩得漂亮,玩得干净,所以名声越来越大,钱财越来越越多。”
何傲薇听过唐大龙的正史,都是些白手起家,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打拼成今天的辉煌,却没有听过这些野史,脸上惊奇的问:“大哥,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如果唐大龙真的还在借考古来盗墓,难道政丶府不抓他吗?”
“不可说,不可说。”何悍勇轻轻一笑,摇摇头。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何悍勇‘不可说’三个字里面的意思,当唐大龙的财富建立到这种庞大的地步,‘钱可通神’并不是一句神话,而是实实在在可以办到的,何况他做完事情之后一定会把手尾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下半点证据给人家,何悍勇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估计也是从何大胆口中听来的,也只有何大胆那种级别的人才会清楚唐大龙的底细。
只是那天在岛上咖啡屋门前,怎么会停着他的车呢?自己还以为是余晓丽的车呢,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余晓丽?楚天随即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余晓丽是唐大龙的人,那天唐大龙则坐在车上听自己讲话,跟当初长孙谨成玩的手法差不多。
楚天忽然感觉到复杂,但心中最大的怀疑且渐渐形成:资助王教授找出羊皮地图秘密并探索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大龙。
吉普车似乎已经开了几十公里了,闪过无数的璀璨街灯,穿过无数的大街小道,楚天奇怪何悍勇干吗非得跑那么远去庆贺呢?
吉普车终于慢慢的减下来了,转了个弯,驶进了‘旧欢如梦’的停车场,何悍勇见到旁边有个空车位,一踩油门,吉普车朝那里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候,一辆宝马从背后过何悍勇的车,猛然转弯,停在了空车位上。
何悍勇一个刹车,才避免了追尾,车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幸亏都没有事情。
何悍勇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本身就不是喜欢用特权来撑腰的人,也不会去计较这些小事,所以苦笑了一下,重新找空位停车,让楚天奇怪的是,何傲薇也没有生气,这个冲撞帅军关卡,甚至想要撞水榭花都大门的嚣张跋扈的小公主今天只是望了望那部宝马车,并没有其它惊人的表现,楚天有几分纳闷,如果拿出她闯水榭花都的一半气焰,这个时候的她,早应该下车去扇人家两巴掌了,让人家这是谁的车。
何悍勇也奇怪的侧看了妹妹一眼,感觉这小妮子有点不正常。
何傲薇感觉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淡淡一笑,侧头跟大家说:“我真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是!”车上的人异口同声的说。
何傲薇假装恼怒的打着何悍勇的手臂。
楚天下了车,伸伸懒腰,好奇的望了眼那宝马车,想要看它的主人是何方神圣,连挂着南的军车都如此不给面子。
宝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孩,年纪跟何傲薇差不多,楚天细细的看了两眼,怪不得那么猖狂,原来是她,张雅风,谁叫人家的外公是政协委员张大海呢?谁让人家的舅舅是公安局长呢?
张雅风显然没有看到楚天他们,挽着另外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急冲冲的朝电梯口走过去,何傲薇看见了她们,不由自主的说:“她们怎么也来了?”
“你认识她们?”何悍勇看着妹妹,暗想妹妹的脾气怎么好了那么多呢?
“当然认识,我隔壁班级的同学,张雅风,背景深着呢,怪不得刚才那么嚣张。”何傲薇叹了口气,随即笑了一下,自己平时也是这么嚣张跋扈,可是被楚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狠狠震撼之后,心境竟然改变了很多,以前觉得嚣张跋扈是一种本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现在想想,纯粹是自我感觉良好,瞎折腾。
楚天一踏进‘旧欢如梦’就闻到了一种酒吧里特有的由香水、汗水和酒混合散出的味道,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变得有几分迷醉。
也许,这种味道就叫做。
现在还不是酒吧疯狂的时候,所以整个酒吧没有什么人,何悍勇似乎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的带着楚天他们朝最大的包间走去,酒吧的值班经理早已经见到何悍勇那魁梧的身躯,脸上立刻挂上标准的职业笑容,忙p颠p颠的跑过来伺候。
“勇少爷,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早啊?本书转载是老地方?”值班经理讪笑着说,知道自己要更好的混下去,必须好好服侍这位勇少爷。
“先请几个朋友吃饭。”何悍勇没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显得有几分平和,说:“给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
值班经理的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正想要离开去准备,何悍勇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今晚,i11e会来领舞吗?”
值班经理自然知道何悍勇的意思,细细想了一下,识趣的说:“会,今晚有她六支舞,勇少爷可以先吃饭,等她来了,我再过来通知勇少爷,如何?”
楚天清晰的看见何捍勇脸上扬起了温柔的微笑,心里立刻清楚那是自内心的柔情,楚天一直还纳闷,为什么何悍勇一定要来‘旧欢如梦’吃饭庆贺呢,那么多的酒楼,那么多的酒吧,偏偏来这个离警备区几十公里的‘旧欢如梦’,原来这个魁梧的身躯里面,有一颗萌动的心。
何傲薇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早已经从哥哥那暧昧的神情看出了些东西,于是坏坏的一笑:“何悍勇,老实交待,是不是看上哪个不良少妇了?”
何悍勇毫不客气的敲了下妹妹的头,装出威严的样子,说:“大哥的大名也是你乱叫的吗?i11e是你乱评价的吗?下次再没大没小,坚决不带你出来玩,让你跟阿祖去作伴。”
何傲薇摸有点疼痛的头,扬起脸说:“我今晚怎样都要那女子是何方神圣,我仅仅说了她一句坏话,你就对我变得那么凶?”
何悍勇懒得理她,带着楚天他们进入包间坐下,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楚天看到张雅风正扭着腰肢从门前走过,短裙正随着修长的大腿飘荡,心里暗想,这小妮子的生活倒是越来越精彩了。
楚天没有想到,最好的酒是如此的醇香,最好的菜是如此的可口,一直以为酒吧里面,只有酒,只有,只有暧昧,还有迷醉的男女,却没有想到,这个‘旧欢如梦’酒吧还能做出如此的佳肴,如果再来几个绝色的女子弹唱,别说是何悍勇了,就是自己,估计也会远赴几十公里过来。
楚天闻闻酒香,正想要独自慢慢品尝的时候,何傲薇竟然先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跟楚天说:“少帅,今天早上多有得罪,何傲薇这里向你道歉了。”
何悍勇本来想要拦住妹妹喝酒,但听到是向楚天赔罪,反而微微一笑,说:“知道自己错就好,以后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杯酒,你该罚。”
楚天转着酒杯,笑笑说:“其实,我早已经忘记早上的事情了,这杯酒就算了吧?”
何傲薇摇摇头,扬扬那张精致的脸蛋,坚定的说:“我先干为敬,少帅随意。”说完,何傲薇把酒杯放在嘴边,仰头把杯里的烈酒喝得干干净净,随即咳嗽起来,丰m的部和修长光滑的**颤抖,显然是被仓到了。
真是率性而为的女孩。楚天淡淡的想着,何傲薇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当然要给她面子,于是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站了起来,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口饮尽那浓烈的酒。
何傲薇轻轻一笑,酒后的红晕在脸上显得如此的动人。
“勇少爷,i11e十五分钟后上台。”值班经理敲门之后迅的溜了进来,贴心的对何悍勇说:“我在外面大厅给你留了最好的观看位置。”
何悍勇的脸上立刻扬起了无比的憧憬,还有激动,点点头说:“好的,我们稍后就出去。”
这个‘稍后’顶多只有三十秒。
“兄弟,一起出去吧?”何悍勇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再等,站起身来,邀请楚天前行。
楚天看着满桌子的佳肴,摇摇头,说:“你先去吧,我想品尝完这桌佳肴,再去。”
“哥,你心急就先去吧,我和少帅休整片刻再过去。”何傲薇坐在沙上,微微的喘着气,那杯烈酒足足有那么一两,这样急促的喝下去,何傲薇自然抵挡不住醉意。
何悍勇点点头,说:“好,那我先去了,你们等会过来。”说完之后,就带着掩饰不住的微笑开门离去。
包间里面就剩下何傲薇和楚天了,楚天静静的吃着菜,却感觉到何傲薇正盯着自己,抬头望去,现何傲薇正侧着脑袋呆呆的望着自己,两条**交叉的叠在一起,裙摆的一边在坐沙的时候不小心被掀起了,黑色的边缘正散出诱人的信号。
楚天忙低头,喝了口烈酒压抑下自己的冲动。
旁边的聂无名和天养生正努力的扒着白饭,任何时候,吃饱吃好都是让人愉悦的事情。
门外开始响起了音乐,动人的旋律晃悠悠的低低传来,正是“旧欢如梦”。
第二百零七章 勾引
楚天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站起身来,想要出去让何悍勇神魂颠倒的女人,经过沙旁边的时候,何傲薇眼睛闪烁着迷醉,显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柔柔的说:“扶我一把,我也想要去那女人是何方神圣。”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走过去,伸出自己的右手,何傲薇芊芊玉手立刻紧紧的握住楚天,奋力起身,这起身的瞬间,楚天的眼光清晰的看见何傲薇醉人美丽的神情,似乎没有了早上的嚣张,楚天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心里的淡淡忧愁。
何傲薇的脸色渐渐潮红起来,在晃悠悠出去的过程之中,肢体不断的跟楚天碰撞着,甚至主动的半搂起楚天的腰来,昔日霸道嚣张的小公主已经成了个温柔的。
走出房门的时候,何傲薇忽然问出一句让楚天心惊胆跳的话;“如果我不那么霸道,你会不会喜欢我?”
楚天先是一愣,这个何傲薇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一点?早上还恨不得用眼光杀了自己,现在却说出如此暧昧的话来,心里微微一咯噔,随即笑着说:“你喝醉了。”
“嗯,我,我没醉,你别岔开话题,你没有直接拒绝,证明我还是有机会的。”何傲薇顺势把头放在楚天的肩膀上,脸上挂着醉后的妩媚:“是不是呢?其实我长得还很精致,不是吗?”
楚天想要推开,又感觉何傲薇已经喝得半醉,这个时候推开她,有点不合适,只好轻轻叹了一声,扶着她向何悍勇的位置走去,短短几十米,楚天却感觉几公里一样。
刚刚走到何悍勇的那张桌子,把何傲薇放在何悍勇身边的椅子,楚天就见到隔邻的桌子坐着火辣的张雅风,旁边还有个女伴,张雅风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无比暧昧的笑容。
楚天微微一笑,点点头,却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意思,张雅风这个小妮子总是不忘记勾引自己,上次在吃饭的时候,竟然暗中用脚来挑逗自己,所以招惹不起就尽量躲着她吧。
张雅风有点奇怪在这种地方碰见楚天,而且身边的漂亮女孩竟然不是萧思柔和萧念柔,而是隔壁班级的霸道公主何傲薇,脸上立刻有了猜不透的笑容,这小子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正人君子,身边却是美女不断,难不成我张雅风真的没有魅力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勾引到这个小子。
楚天刚刚坐在位置上,服务员识趣的给楚天上了两瓶啤酒,毕竟是勇少爷的朋友,自然不能怠慢。
何悍勇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已经渐渐入睡的何傲薇身上,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丫头,就是任性,喝醉了就在厢房睡觉就是,干吗还要出来呢。”
楚天台上的外国小伙子,正边唱边跳,热情的脸上流着汗水。
“她想要来让勇哥柔情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楚天边替何傲薇说出理由,边拉开一瓶啤酒,一不小心,啤酒竟然喷了出来,倒在自己手上,还有身上。
“呀,老弟,赶紧去洗洗,这种啤酒干了之后很粘人的,很不舒服。”何悍勇边说边把纸巾盒扔了过来:“她还没有来,值班经理说有点塞车,可能要晚上那么十几分钟。”
楚天暗叹,今天的运气真是差,总是遇见那么多的不顺利事情,拿起纸巾擦擦手和衣服,起身去洗手间。
楚天刚刚走十几米,张雅风把手包放在女伴身上,说:“我去踏洗手间,很快就回来。”
‘旧欢如梦’的洗手间也很高档,设计的更是人性化,四十个干净独立的洗手间,面积三四平方米,里面的要用的东西一应俱全,无所谓分男女,更难得是每个洗手间里面都有洗水台,让人可以在里面洗手。
这个‘旧欢如梦’真是设想周到,不知道是谁的场子?楚天暗暗想着。
楚天把纸巾丢在旁边的垃圾桶,用水洗刷着衣服上和手上的啤酒,完全没有见到一个火辣的身影出现在没有关上的门口,并迅的闪了进来,锁上了厕所的门。
楚天微微一惊,扭头看去,正是张雅风那张漂亮的脸蛋,极其暧昧的看着自己,楚天还没有说话,张雅风已经整个身体贴了上来,在这三四平方米大小的洗手间,楚天根本无处可逃避,又不能用力推开她,怕被人现这里有事情,所以,楚天只能被张雅风迫在洗手台旁边,像是只待宰杀的羔羊。
“你想要怎样呢?大小姐?”楚天淡淡的试探着说。
张雅风微微一笑,整张脸快要贴在楚天的脸上了,朱唇轻启,妩媚的说:“想要勾引你,想要挑逗你,你身边的漂亮女人不断,连霸道的何傲薇都搞到手,为何却不屑的勾搭我呢?”说到这里,张雅风拉下自己的半截衣衫,露出半个,说:“难道我身材不好?难道我长得不够漂亮?”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不是张雅风不够魅力,不够火辣,而是张雅风的性格让自己害怕,投怀送抱固然是好事,但如果哪一天,这个大胆主动变成了无尽的纠缠,那会是对她对自己的一生伤害。
楚天知道自己是个浪子,一个多情的浪子,所以他想要避免伤害一些人。
张雅风见到楚天没有说话,嘴唇猛然堵住了楚天,舌头像是蛇一样的伸进了楚天的嘴里,拉起楚天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如兰的气息,部的柔软,**的光滑,楚天再怎样是个正人君子,也受不住这种惑,何况刚刚喝了点酒,于是一个反转,把张雅风压在坚固的洗手台上,意识开始半醉半醒地接吻、,动作越做越大,声音却越压越低,活象一副最撩人的春宫图
“哗啦啦”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水声,楚天的动作忽然停止了,看着裙子已经被掀起,衣服已经被推高,眼神迷离挑逗的张雅风,轻轻叹了一声,放开了自己正在**的手。
张雅风有点吃惊,这个男人,已经进行到这种地步了,还能忍住自己的,实在不可思议。
“你是无能还是不敢?”张雅风刺激着楚天:“我喜欢你,我投怀送抱你都不要?”随即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我还是完整的哦。”
楚天似乎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打开水龙头,洗好手,慢慢的风干,淡淡的说:“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张雅风哭笑不得,一脚勾住楚天,霸道的说:“小王八蛋,我那么喜欢你,你喜欢我一下会死啊。”
楚天回身,帮张雅风把衣服整好,拍拍她的脸说:“你会遇见你人生中的真命天子,我只不过是骑着白马的唐僧,不适合你的。”
张雅风不甘心的摇摇头,坚定的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上我。”
楚天一阵苦笑,没有说话,打开洗手间的门就闪了出去,外面没有什么人,所以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刚才生着很多的事情。
楚天刚刚走到大厅,就见到整个酒吧已经在疯狂了,形形色色的人正在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夜幕掩护着这个城市,这个角落的人们,酒精把一切不合理变成合理,把一切不可能变成可能,在这里,每个人都讨厌阳光、讨厌正经、讨厌努力向上、讨厌道德、讨厌一切形而上的东西,但是当第二天朝日升起,他们又会变得无比的正常,无比道德,无比努力向上。
楚天见到何悍勇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上领舞的女孩,知道那就是i11e。
舞台上扭动着一个妩媚的精灵,是一个带着带,穿着缀有粉红玫瑰上衣的女孩,上衣的衣摆遮住了下面的短裙,只露出了修长雪白的大腿,仿佛下面什么都没穿,让人遐想联翩。
这个i11e二十三岁左右,扭动舞姿的时候象被什么东西附了身,神情异常的暧昧和妩媚,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长也随着节奏甩动,配上她那年轻的脸庞,颇有些千娇百媚的味道,让人突然有无数冲动的细胞从血液里涌出,其实她骨子里透射着一种青春淡雅的味道,在那些庸脂俗粉之中,颇有种不同的风情。
真是个尤物,还是有点气质的尤物,怪不得何悍勇如此痴迷,不知道这个i11e真名是什么?楚天淡淡的想着:为什么会来‘旧欢如梦’领舞呢?
何悍勇全神贯注的看着领舞的i11e,没有感觉到楚天来到他的身边,楚天扫视了下何傲薇,脸蛋依然红润,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之中,还能甜甜的沉睡,看来那杯烈酒还真把她喝倒了。
“勇哥。”楚天微微一笑,对何悍勇说:“你如此痴迷人家,有没有告诉她,你的一片深情啊。”
何悍勇这才现楚天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听到楚天的话,轻轻的摇摇头,长叹一句:“身不由己,相爱也是枉然,何必点燃那把火呢?”
楚天知道何悍勇的意思,怎么说也是**,何大胆绝对不会让i11e这样的女子进的家门,何悍勇又不是弟弟祖公子那种人,可以逢场作戏,露水夫妻,竟然不能长相厮守,干脆就不要去点燃情歌的火花,免得自身烦恼,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的远远欣赏。
何悍勇是条汉子,更是个男人。楚天很诚实的承认。
楚天忽然现,一个中年人正挤过拥挤的人群向领舞的i11e慢慢走去,全身散着危险。
第二百零八章 奇怪的笑容
楚天的眼神凝重起来。
危险!楚天的感觉渐渐清晰起来。
他想要干些什么?
楚天的感觉刚起,中年人已经走到舞台边沿,从怀中迅的掏出一瓶东西,猛然向着正在疯狂扭动的i11e砸了过去。
楚天一惊,何捍勇也是一惊,那家伙竟然要对付i11e?如此近的距离,遭受如此突然的袭击,i11e实在难于躲开。
楚天有点担心,何捍勇则是脸色难看到极点。
“砰”的一声,这个玻璃瓶没有砸中i11e,而是神奇的砸在i11e旁边的地上,i11e听到声响,扭头看见地上的玻璃,又看见满脸凶狠的中年人,满脸惊慌,忙停下妩媚的舞姿,喘息着向后退了几步,这个中年人见到玻璃瓶没有砸中i11e,恼怒的从怀里拔出一把尖刀,努力想要爬上过米高的领舞台,去刺台上的i11e。
酒吧大厅的音乐寡然而止。
在舞池里面摆动身躯的,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见到突的事故,先是慌乱一阵,向后退了那么几米,随即停住了脚步,回头观看事态的进一步展,喜欢热闹的心境在这一刻毫不保留的表现出来,反正当事人不是自己,看别人的故事总是充满着无比的兴趣,酒精的作用还让他们为中年人爬上舞台喊着很缺德的“加油。”
楚天侧头,却现何捍勇已经不在身边了,抬头望去,何捍勇正奋力的挤过拥挤慌恐的人群,并踢飞拦住道路的几个醉鬼,像是豹子一样冲向那个想要伤害i11e的中年人,楚天相信,即使现在面前有两条猛虎挡在何捍勇面前,何捍勇都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此刻用在何捍勇身上毫不为过。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声,柔情,是英雄的壮志,是英雄的雄心。
何捍勇眼看差两步就能抓住快爬上去的中年人了,谁知道,这个时候的i11e不知道是受惊过度,还是领舞太久,竟然滑到了,摔在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刚好爬了上来,连身子都没有站直,握紧手里的刀立刻向着i11e柔软洁白的脖子刺去,在暧昧的舞灯灯光照耀下,尖刀闪着丝丝寒光。
谁都知道,当闪着寒光的尖刀遇见柔软的脖子,会是怎样一种惨剧。
何捍勇见到i11e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自己却还差几步距离,心里无比的焦急,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足尖点地,猛然一跃,庞大的身躯斜斜的扑了过去,两条腿摔在舞台的边沿,身躯却挡在i11e面前,刚好挡住了正刺过来的尖刀,尖刀毫不客气的刺入了何捍勇的右边肩膀,鲜血瞬间流了下来,在灯光下鲜红,鲜红的。
舞池里面那些人尖叫起来,楚天完全听不出他们的害怕,感觉更多的是他们的兴奋。
中年人本以为可以刺中i11e,却被何捍勇挡了致命的一刀,见到有人英雄救美,心里更是恼怒,拔出带有鲜血的尖刀,向着何捍勇刺了过去。
“需要帮他吗?”聂无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楚天面前,天养生也在旁边冷冷的站着。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淡淡的说:“何捍勇不是窝囊废。”
何捍勇确实不是窝囊废,如果是窝囊废的话,他就不会成为警备区的头号猛将了,就不会跟聂无名有得一战了。
何捍勇的右肩膀虽然流血了,双腿摔在舞台边沿估计也受了伤,但是柔情的心还在,强悍的战斗力还在,虎眼一睁,强忍着双腿和肩膀的痛疼,掉转双腿朝中年人扫了过去,扑过来的中年人毫无防备,小腿被扫了个正着,并不强壮的身躯立刻向后面摔了下去,‘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中年人满脸痛苦,估计摔得够呛,但手里的刀却依然紧紧的握在手中。
何捍勇又是一个飞扑,坚硬的肘部向中年人攻击过去,迅猛凶狠,楚天看得出来,中年人只要被何捍勇撞击中了,不死也会是重伤,可想而知,何捍勇心里有着多么大的火气和愤怒。
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心爱的女人被伤害,心里都会有着这种不共戴天的愤怒。
何捍勇飞扑的度很快,眼看就要压住中年人的身体了,正当楚天替他悲哀之际,中年人的左手微微撑地,像是波浪一样向旁边移动了几寸,刚好避开何捍勇的攻势,楚天微微一愣,心里暗暗一动,中年人的这个移动闪位实在漂亮,拿捏到位。
楚天现聂无名和天养生也是微微一愣的神情。
何捍勇见到一击不中,立刻变招,收紧的肘部立刻松开,用中年人的胸膛,这次中年人竟然没有闪开,只是何捍勇的这个力量远远没有第一击的强悍,所以中年人虽然被何捍勇打得疼痛难忍,却没有什么大碍,爬起身来,握紧尖刀再次向着何捍勇刺去,何捍勇如果不是刚才双腿摔在舞台边缘,腿脚移动不方便,再已经起身走上去把这个中年人打的满地找牙了,无奈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只能以静制动,见到中年人握刀刺来,忙向旁边一闪,然后回身一撞,把这个中年人撞飞在旁边,中年人这次哀嚎着,却再也没有力气起身。
何捍勇带着愤怒,上前几步,踏在中年人的手上,踢飞了他手上的尖刀,随即拖起中年人,想要狠狠的揍中年人几拳出口恶气。
中年人已经无力反抗,任由何捍勇提着,手脚晃动,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
何捍勇微微一笑,握紧砂锅大的拳头,准备向着中年人雷霆击去的时候,舞池的观众脸上都扬起了疯狂的的神情,奋命的喊着:“揍他,揍他。”
上帝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何捍勇的拳头蓄势待。
“住手。”一声娇喝传来,何捍勇回头,竟然是i11e在制止他,心里很是微微惊愣,i11e晃动着长,快步前来,握住何捍勇的拳头,低声说:“别再打了,不要伤害人,好吗?放过他吧。”
这一握,所有的英雄壮志,所有的愤怒怨恨,在这纤纤玉手的温柔中全部化为了柔情。
何捍勇本来满腔怒火,想要把这个中年人打的残废不能自理,但听到i11e柔柔的求情,所有的愤怒怨恨立刻烟消云散,回头恨恨的看了手里的中年人一眼,猛然把他丢下舞台,狠狠的说:“快给我滚,再让我在上海见到你,你就活不了了。”
舞池里面的观众神情显得很是失望,但看着何捍勇那魁梧的身躯又不敢说些什么。
中年人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痛疼,恨恨的看了眼何捍勇,然后向挤过拥挤的观看人群,朝着酒吧的大门走去,楚天在旁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只见中年人走到大门口,回头看了眼何捍勇和i11e,脸上闪过一丝难于觉察的笑容,楚天分辩的出来,那笑容不是仇恨,不是压抑,而是开心,楚天的心里莫名的起了丝疑惑,中年人被人打成这样了,还有这样的开心笑容,实在奇怪;回头何捍勇和i11e,又没有现什么不对劲,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楚天向着聂无名使了个眼色,淡淡的说:“跟半小时。”
聂无名点点头,穿过酒吧,立刻消失在门外。
酒吧的音乐再次响起,舞池里面的男男女女似乎忘记了刚才生的事情,再次随着音乐扭动尚且年轻的腰肢。
何捍勇拉着i11e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座位,请i11e坐下。
值班经理亲自把小吃和啤酒送了过来,尴尬的向i11e和何捍勇赔礼道歉,他怕这位勇少爷把这笔帐算到酒吧的头上。
只是楚天忽然觉得值班经理的尴尬有点过头了,好像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情。
何捍勇不是小器无礼之人,何况旁边还有美人在身边,很大度的挥挥手,让值班经理放心的离开。
何捍勇在大家坐定之后,想要开口介绍自己和楚天的时候,i11e却先开口了,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惊慌,柔柔一笑,说:“我叫许半夏,英文名叫i11e,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的伤口严重不严重呢?”
何捍勇遭受突然的温柔关怀,脸上竟然有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摸摸头,不知道怎样开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我们这位彪捍的大哥名字叫何捍勇,我们呢,只是跟班的,许小姐就不必挂齿了,这点小伤,对勇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何捍勇听到楚天没有介绍自己,以为他是不想暴自己是黑社会的身份,给自己丢脸,暗想,这个楚天真是仗义的没话说,于是感激的楚天,开口说:“没有什么大碍,在部队训练时候受的伤比这重的多呢,没事情,过几天就会恢复了。”
楚天看到何捍勇投向自己的感激目光,知道这家伙意会错了,自己只是不想让这个女子知道‘楚天’这个名字,他总觉得这个许半夏有几分古怪,但又说不出来。
“让我。”许半夏边说边靠近何捍勇身边,察看他的伤口,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摆,帮何捍勇包扎起来。
何捍勇动都不敢动,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任由许半夏包扎。
许半夏的手势很熟练,没有片刻,已经帮何捍勇包扎的严严实实,那缠绕的手法不亚于专业的护士。
楚天的眼睛微微扫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何捍勇等许半夏包扎完毕,嘿嘿一笑,感激的说:“谢谢许小姐了。”随即想起了一个问题,说:“对了,刚才那家伙干吗要伤害你啊?”
许半夏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那家伙每天都来看我跳舞,每次看完之后都硬要跟我交朋友,我见他不怀好意的样子,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做出这种伤害我的事情。”随即温柔的看着何捍勇,宛然一笑:“今天幸亏遇见了你,否则我可能已经血溅舞台了,你真勇敢。”
何捍勇脸上再次尴尬起来,不是没有被人赞过,而是没有被这么漂亮的而且是心爱的女人赞过。
楚天从何捍勇脸上看得出来,此时,何捍勇已经完全没有了‘门当户对’的束缚,想要的只是曾经拥有。
楚天见到聂无名站在酒吧外面,却没有进来,心里知道有事情,于是站起身来,跟何捍勇说:“勇哥,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聊着,改日有空再聚,谢谢今晚的晚餐。”
何捍勇见到楚天要离开,以为自己顾着跟许半夏说话,忽视了他,忙站起身来,拉楚天在一边,低声说:“老弟,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气啊?”
楚天拍拍何捍勇的肩膀,笑笑说:本书转载勇哥,你想太多了,我是真有事情要办。”随即看着何捍勇的伤口说:“勇哥,怎么说也是刀伤,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何捍勇知道楚天不是生气,放下心来,说:“好的,那我就不强留你了,改日我亲自把车牌送去水榭花都,到时候再好好聚聚。”
楚天点点头,笑笑离开,眼神闪过许半夏的时候,那女子正一副沉思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让人摸不透。
楚天带着天养生走到门口,聂无名随即贴了上来,淡淡的说:“不见了。”
楚天的心里微微一惊,以聂无名的身手,怎么会跟踪不到那个中年人呢?但脸上却带着平静的表情,说:“打车回去再说。”
“小王八蛋,要不要我送你啊。”张雅风从后面跟了上来,听到楚天要打车,立刻主动冒出来‘美女送英雄’。
楚天本想拒绝,但想到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而且张雅风也是跟自己同一个方向,于是淡淡的说:“要送就快点取车。”
楚天知道不能给张雅风过于‘友善’的脸色,否则这小妮子就会得寸进尺。
张雅风嘟着小嘴,一溜烟的跑去停车场,天养生识趣的跟了上去,这个地方充满危险,自然不能让小姑娘一个人前行。
宝马车几分钟之后停在了门口,张雅风轻轻的按着喇叭。
楚天和聂无名打开车门,刚刚上去,张雅风**一伸,一踩油门,飞快的离开了‘旧欢如梦’。
“你那女伴呢?”楚天好奇的问出一句:“我记得你们是一起来的,你这样抛弃她,不太好吧?”
“她啊?那‘旧欢如梦’酒吧就是她父亲名下的。”张雅风打开音乐,轻轻的晃动着头说:“而且她刚才见到了她那不争气的小叔,对了,就是想要拿刀子捅领舞的那个人,她去打电话告诉他父亲了,想不明白自家人怎么在自家的场子闹事,所以是她抛弃我呢。”
楚天的神色一震,怪不得聂无名没有追踪到人家,敢情人家是酒吧的主人亲戚,自然轻车熟路的躲开了,也怪不得值班经理脸上尴尬的神情。
“她叔叔叫什么名字啊?”楚天追问了一句。
张雅风摇摇头,说:“不知道啊,她只是恨恨的骂了句‘不争气的小叔’,她则姓唐。”张雅风没有把女伴的全名说出来,因为她怕自己又多了个竞争对手。
楚天打开车窗,夜风袭来,让楚天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他总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蹊跷,但他又知道,似乎不关他的事情,没有必要去探过究竟。
宝马车渐渐到了水榭花都,在第一个关卡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损坏的关卡早已经修复完整,甚至变得更加坚固,帅军的兄弟见到是楚天和聂无名,天养生,忙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帅好。”然后时间,又开口说:“少帅,你的一个朋友在这里等了你二个小时零十八分钟。”
帅军的兄弟做事越来越严谨,连时间都计算到分钟,让驾驶座位上的张雅风很是吃惊,心里对楚天更是充满爱意。
“一个朋友?”楚天有点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等他等了二个多小时,问:“他干吗不上去等我呢?海哥和光哥他们都在上面啊。”
帅军兄弟摸摸头,还没有说话,一个身影闪了出来,笑笑说:“楚君,是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多多包涵。”
山本义清?楚天有点惊讶,难道这么晚还来找自己切磋?随即有点震惊,这山本义清也着实强悍,半个晚上就找到自己的落脚点,消息实在灵通。
“楚君,我明天早上就回东瀛了,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楚君,麻烦了。”山本义清神色很是认真和恭敬。
第二百零九章 谁是小妹?
楚天知道山本义清没有恶意,于是打开车门,跟张雅风说:“你们先上去吧,张雅风,你今晚那么晚就别回去了,在水榭花都住一晚吧,我会打电话给你外公的。”
张雅风听到可以留宿,兴奋的点点头,一踩油门,向水榭花都山顶开去。
楚天这个‘留宿’,在张雅风的心里充满着无比的暧昧,充满着无比的挑逗。
楚天自然不知道张雅风又在想着什么,他正和山本走到僻静的一处山坡上,看着上海的点点灯光。
“我有个妹妹。”山本义清冒出一句让楚天莫名其妙的话:“我想要你帮我找找她。”
楚天微微一愣,山本义清有个妹妹,那就应该在东瀛啊,怎么让自己帮他寻找啊?但楚天没有说话,他知道山本义清会把事情慢慢说清楚。
山本义清见到楚天在认真的听他讲话,心里很是感激,开口说:“在东瀛,十三年前,我十一岁,妹妹五岁,有一天,我带着妹妹去山上采花,没有想到,忽然来了场雨水,这场大雨,让山体滑坡,一股泥石流把我和妹妹冲开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了,妹妹也失踪了。”
楚天心里更是奇怪,不解的问:“那你们应该当时就去找你妹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寻找呢?”
山本义清摇摇头,苦笑一声,往事不堪回,感慨的说:“那股泥石流把我弄的失去部分记忆,当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竟然完全不记得我那可怜的小妹,我那善良的母亲为了不让我难过,不让我愧疚,就没有告诉我有个妹妹,没有告诉我,妹妹是被我丢失的,她偷偷的瞒着我四处寻找,可是都没有结果,没有找到尸体,但也没有找到人,后来她在思念之中哭瞎了眼睛,即使如此,还是没有告诉我那段不堪回的往事。”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很凄惨的记忆,山本义清的母亲确实是个伟大的人,独自承受着各种痛苦。
山本义清张开双臂,仰望着天空,吼了一声,有种太多的自我怨恨和伤心。
“三个月前,我母亲去世了,弥留之际,终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她说本不想要我去承担痛苦,但是想起可怜的小妹,心里面就无比的疼痛,她让我竭尽全力找回小妹,让她回来拜祭自己,让自己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山本义清眼里闪着点点泪光,说:“很神奇,当母亲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竟然奇迹般的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情,想起了和妹妹去采花,想起了泥石流,想起了和妹妹分开之际,她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哥哥。”
楚天没有说话,他自然能够理解这种痛苦,自己在被大海淹没的时候,心里何尝不是有着太多的牵挂。
山本义清的神情渐渐平静下来,似乎刚才的诉说已经释放了他的不少压抑,随即淡淡的说:“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就竭尽全力的去寻找,不顾一切代价的去查问。”
楚天想象得到那种追查的痛苦,那种查问的艰难,十三年前的事情放在现在去追寻,其难度,不亚于对着一堆白骨判断她的姓名,但楚天知道,以山本义清的性格,不要说十三年前,就是三十年前的事情,只要他想去追查,相信他都可以查出来,朝圣者的艰辛都扛得住,追查更是可以做到。
楚天判断的没有错,山本义清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微笑,欣慰的说:“我整整查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一个可能是她的消息,曾有人告诉我,那场大雨之后,隔壁村的一个九岁小女孩捡回了一个更小的女孩,后来,因为饥荒,这两个女孩就离开了村里,谁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说去了东京,有人说去了大田,虽然不知道去向,但我很欣慰,这是一个线索,那个小女孩很可能就是我的妹妹,而且还活着。”
夜风轻轻的滑过楚天的指缝之间,清爽冰凉,楚天静静的听着,山本义清该说重点的时候了。
“我再次用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了两个女孩的结果,她们离开村里之后,一直在东京的孤儿院相依为命,后来加入了东瀛最大的黑道组织--山口组,后来又选去了杀手组织,成了樱花漫天的得力干将,在世界各地执行各种危险的刺杀任务。”山本义清又有点茫然,说:“上个月,她们来上海执行任务,但再也没有消息了,我无论怎样打听都没有结果。”
楚天听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动,世间的事情难道真的有那么巧?
山本义清回头看着楚天,笑笑说:“今天下午遇见楚君,楚君还击败了我们东瀛的樱名神武君,着实让我们很吃惊,细细探听之下,楚君竟然是上海最大黑帮帅军的领头,少帅,这不得不让山本义清惊讶之余动了拜托的心思,毕竟以少帅的实力,在上海找两个女孩子方便很多。”
楚天这才知道山本义清找自己帮忙的原因,微微一笑,说:“山本君,客气了,这个小事情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前来呢?”
山本义清大喜,知道楚天答应帮自己寻找了,兴奋的说:“那就拜托少帅了,山本义清感激不尽,无论找不找得到,山本义清都会铭记在心,以后少帅如有什么吩咐,只要山本义清做得到的,定会竭尽全力去办。”
楚天暗想,如果你能把山口组给我端了就好了,我就少了很多后顾之忧,但楚天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连东瀛政丶府都做不到,何况山本义清。
楚天轻叹一声,平静的说:“山本君,麻烦你把两个东瀛女孩的特征告诉我吧。”
“这么久了,相貌身材早已经变化了。”山本义清微微一笑,递给楚天两张照片,说:“不过,我从山口组搞到她们的照片,其实,我也不敢肯定她们两个其中是否有我妹妹,但起码这是我几个,..月来的最大线索,我怎样都要博一下。”
楚天接过相片,这山上风高夜黑,没有灯光,所以没有立即看,而是继续问了句:“她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山本义清想了一会,有点惭愧的开口回答说:“很惭愧,我竟然记不得我妹妹的名字,另外一个女孩的真名也不清楚,但他们在山口组用的名字我却是知道,一个叫优美子,一个叫可儿。”
优美子?可儿?楚天的眼睛闪烁着光芒,呼吸有点急促起来。怎么可能,那么神奇的事情又生在自己身边,忙拿起手中的两张照片,用手机的余光仔细的察看,果然是优美子和可儿。
楚天平静了一下情绪,看着山本义清,淡淡的问:“你妹妹身上有什么特征?你仔细想想。这个很重要。”
山本义清见到楚天认真的样子,知道楚天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于是努力的回想妹妹身上的体形特征,忽然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我妹妹的左边肩部有个胎记,一朵樱花瓣的红,我母亲说过,我妹妹长大之后一定会像樱花般的漂亮。”
楚天笑了,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开心,他想起了可儿身上娇艳欲滴的樱花红,无数次翻云覆雨之后,楚天都会不由自主的着可儿的樱花红,还赞许过可儿,长得如此漂亮动人,原来身上就有樱花的美丽和灿烂。
可儿难道真是山本义清的妹妹?这世间的事情实在太巧了吧?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摸摸鼻子,笑着说:“山本君,很诚实的告诉你,我知道这两个女孩的行踪,看来你今晚等我这二个多小时是没有白费。”
“她们在哪里?”山本义清猛然抓住楚天的手,这可是关系到他失踪十三年的妹妹,他岂能不着急?
“一个死了,被山口组的人杀死,名叫优美子。”楚天的语气变得平静起来,说:“被我埋在远处的山上了。”
“该死的山口组,如果优美子是我妹妹。”山本义清的脸上扬起痛恨之色,愤怒的说:“我有生之年,必定与山口组血战到底。”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优美子的年龄应该过二十岁,是你妹妹的可能性不大。”
山本义清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楚天,但身躯在微微震动,等待着楚天继续开口,等待着楚天给他噩耗或者惊喜。
“另外一个,可儿,就在我的水榭花都里面。”楚天有点不好意思,低低的说:“成了我的女人,左肩膀有个樱花胎记,至于是不是你的妹妹,还需要你们两个沟通辨认。”
山本义清的脸上扬起了欣喜的神色,双手微微颤抖,说:“是吗?在哪里?少帅能否带我去?”
楚天点点头,转身朝着水榭花都走去,山本义清立刻跟了上去,脸上的神情还带着无法平复的激动。
夜风渐渐变大,也许今晚又会改变了很多的人,改变很多的事情。
第二百一十章 临走前夕
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话一点也不假,无论这女人是东瀛还是天朝,本质都是一样的。
楚天带着山本义清刚踏进水榭花都的大厅,就听见方晴,可儿和张雅风三个女人正在热烈的讨论交谈着,笑声时不时的回响在大厅,海子和光子他们几个无奈的躲在餐桌上玩斗地主,显然对那三个女人异常的无奈,见到楚天回来,脸上都松了口气。
楚天很奇怪,张雅风这女人刚刚上来水榭花都,怎么就跟方晴和可爱打成一片呢?这女人什么样的魅力让大家和谐相处呢?随即眼睛扫到大厅桌子上的几款高档化妆品,暗暗摇头,老人家说的真是没错,革命同志能够经受艰难困苦,却挡不住糖衣炮弹。
方晴他们见到楚天回来,忙站起身来,楚天不等她们开口,抢先说:“可儿,跟我上二楼,有要事。”
楚天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惊,平时天大的事情,楚天都是直接淡然开口,今天却要可儿上楼谈事,看来这事情相当的重要,海子他们也不打牌了,抬头看着这边,可儿收起笑容,点点头,就跟着楚天和山本义清上楼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儿走在山本义清的身后,却感觉到他身上传来阵阵亲切之感,不由多望了几眼山本义清。
坐在二楼的沙上,楚天跟山本义清说:“山本君,这就是可儿了。”然后又对可儿说:“可儿,这是山本义清,来自东瀛。”
可儿警惕的看了眼山本义清,怕他是来自山口组的杀手,但见到是楚天介绍,而且山本义清又没有什么恶意,心里稍微的放心,礼貌的点点头,说:“山本君,你好。”
山本义清在可儿的模样上,捕捉到母亲的有分神似,所以无比的激动,好像已经找回了失去多年的妹妹,忙站起来,向可儿走过去,想要握住她的手。
可儿见到山本义清不寻常的举动,柳眉一挑,闪过山本义清的双手,随即玉手亮起了一把晶莹剔透的薄刀,对准山本义清,冷冷的说:“你想干什么?我是少帅的女人,绝不会被其他男人触碰。”可儿边说边闪到楚天的身边,她知道楚天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楚天叹了口气,这小妮子又玩刀了,真是没有办法。
山本义清尴尬的缩回双手,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可儿小姐,多多包涵。”
可儿在楚天的身边坐了下来,依偎着楚天,没有说话,她知道楚天会告诉她原因的。
楚天微微一笑,让山本义清坐了下来,扭头跟可儿淡淡的说:“他可能是你的哥哥。”
楚天语气平静的似乎在阐述很平常很微小的事情。
可儿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坚定的说:“我自小跟优美子相依为命,怎么会有哥哥呢?”
楚天轻轻的叹了口气,抚摸着可儿的头,把山本义清的说的话详详细细的重新说了一遍,山本义清此刻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补充,完全没有了昔日的锐气。
可儿听完楚天的叙述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实在没有什么印象,于是摇摇头,同情的说:“山本君,原来你有那么悲惨的往事,可儿很同情你,但可儿帮不了你什么,因为可儿完全没有什么印象,没有印象,没有记忆,我怎么能够相信我曾经有个哥哥,有个母亲呢?即使我左肩膀真的有那片樱花红,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楚天明白,一个仅仅五岁的小女孩能够有什么记忆呢?
楚天看着山本义清难过的神情,跟山本义清说:“山本君,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记忆呢?除非你跟你妹妹有更深刻的往事,可以唤起可儿的记忆,如果她真的是你妹妹。”
更深刻的往事?山本义清陷入了沉思之中。
山本义清站了起来,走着走着,在窗户旁边手机着远处的灯光,灵光一闪。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如同彩霞如白云,芬芳扑鼻多美丽.”山本义清用东瀛语言低低的唱了起来,旋律并不动听,但欢快的调子还是让楚天品味出里面的愉悦。
可儿的娇躯一震,眼里射出了激动的目光,跟随着山本义清用东瀛语言唱了起来:“快来呀,快来呀,同去看樱花。”
山本义清眼里流露出无比的欣喜,随即又换了个调子:“晚霞渐褪,夕阳西沉,山上寺庙的晚钟响起,手牵著手,大家回去吧,和乌鸦一起,回去吧。”
可儿已经站了起来,身体在抖动,脸上的神情闪烁着难于置信,合着拍子:“小朋友们回去了,之后又圆又大的月亮(出来了),小鸟在做梦时,天空里一闪一闪,亮著金星。”
两个人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可儿已经满脸泪水,山本义清也是泪水。
山本义清随即双手合十,放在左边,可儿双手合十,放在右边,然后两个人面对面走在中间,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并向前推出,‘啪’的一声脆向,两个人的双掌击打在一起。
“哥哥。”可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山本义清听到这一声呼喊,眼泪‘哗啦’的再次流了下来,知道可儿已经记起了尘封的记忆,知道可儿记起了自己这个哥哥,记起了母亲。
楚天轻轻叹了一声,起身下楼,现在该给点时间,给点空间给他们好好诉说。
楚天刚刚走到楼下,方晴就端着一碗汤过来,善解人意的说:“累了,喝碗汤,这可是熬了五个小时的鸭肉汤,活血畅气。”
“真是好喝啊,我真想在这里住下来。”张雅风在餐桌边喝汤边话里有话的说。
“好啊,风妹妹如果真想住就搬过来吧,反正水榭花都多的是地方。”方晴微微一笑,显然对张雅风很有好感,柔声说:“而且可以跟我和可儿妹妹作伴。”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搬进来吗?”张雅风吞下一口汤,眼睛死死的盯着楚天,她知道只有楚天点头,她才有机会搬进来。
楚天自然知道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刚想开口拒绝,方晴却抢先开了口,说:“风妹妹是方晴和可儿的三妹,少帅自然不会拒绝你了。”
楚天有点奇怪,什么时候张雅风成了三妹?开口问:“什么三妹?”
方晴宛然一笑,说:“就在你回来之前,我们三个异常的投缘,于是义结金兰,我为大,可儿妹妹为次,风妹妹为后;少帅都可以和海哥,光哥结拜兄弟,难道我们女子就就不能扶持相助吗?”
楚天苦笑一声,估计这个‘扶持相助’就是对付自己,真是头大,看来张雅风的糖衣炮弹还真的击中了方晴和可儿,但此刻又不能说些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走到餐桌旁边,坐了下来,淡淡的对张雅风说:“好吧,看在方晴和可儿的面子上,给你住到开学,但是水榭花都有很多规矩,例如你要学会做早餐,例如你晚上再不能出去鬼混了,如果不答应,明早就送你回去。”
“没问题。”张雅风只要能在水榭花都住下来,叫她干什么都答应。
楚天不由多看了几眼张雅风,这小妮子还真的敢答应自己?难道真的喜欢自己?
正在楚天呆之际,山本义清和可儿已经慢慢牵手走下楼来,方晴他们见到山本义清和可儿的手牵在一起,脸上都无比的惊讶。
可儿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有完全风干,带着山本义清走到楚天的面前,直直的跪了下来,感激的说:“楚君,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兄妹相认,这份恩情永世难忘。”
山本义清的神色也是恭恭敬敬,低头跟楚天说:“谢谢少帅一直照顾着山本的妹妹,并让我们得于相认,山本铭记在心,他日少帅如有所求,山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知道,如果以后让山本义清替自己去死,山本义清也会毫不犹豫的,他这种性格的人,如果他恨上了你,你一世不得安宁;但如果他感激你,一定会为你遮风挡雨。
楚天笑着拉起了他们两兄妹,摇摇头说:“山本君言重了,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方晴他们这才舒了口气,原来他们是刚刚相认的兄妹,于是都上前祝贺可儿,可儿的脸上的笑容洋溢的像个芭比娃娃。
可儿开心之后,迟疑了一下,走上几步,对楚天说:“楚君,可儿有件事情想要听楚君的意见。”
楚天奇怪的看着可儿,开口说:“可儿尽管说。”
“我想明天和哥哥回踏东瀛,去拜祭母亲,让她老人家能够安息。”可儿小心翼翼的说:“可儿是少帅的女人,所以必须听取楚君的意见。”
山本义清也充满期待的看着楚天,似乎楚天的决定起着重要的作用。
楚天淡淡一笑,摸摸鼻子,高兴的说:“当然可以,可儿尽管和山本君回去。”
可儿和山本义清的脸上变得开心起来,可儿温顺的说:“楚君放心,可儿拜祭完母亲,会尽快回来服侍少帅。”
楚天原本以为可儿这次回去,估计很难再回天朝了,毕竟山本义清才是她的真正亲人,现在听到她会尽快回来,心里很是欣喜,带着笑容说:“可儿不用太急,多陪陪山本君。”随即扭头跟山本义清说:“山本君,可儿就麻烦你了,不过你应该多注意点山口组的动向,我怕山口组的人会找可儿报复。”
山本义清明白,山口组不会让组织的成员如此背叛,而且可儿还是樱花漫天的干将,自然会不择手段的要置可儿死地,于是点点头,说:“少帅放心,可儿不仅是少帅的女人,也是山本的亲妹妹,即使山本死了,可儿也一定会活着。”
楚天点点头,他知道山本义清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山本义清跟楚天他们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才起身回去,并约好第二天在机场等可儿,然后跟随东瀛交流团回东瀛。
楚天亲自把山本义清送到门口,山本义清在离开的瞬间,再次回头拍着楚天的肩膀说:“少帅,谢了。”
楚天微微一笑,知道这个‘谢了’未来会给自己带来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深夜的山风徐徐的吹着水榭花都,清新的夜晚空气不断的透过窗户涌入可儿的房间。
今晚,方晴把门锁了,正如当初可儿锁了门一样,告诉楚天,在可儿回东瀛的前夕,好好陪陪可儿。
楚天忽然有几分感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是如此大度,如此的为彼此着想,让自己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楚天打开可儿的房门,可儿正在沙上静静的呆,见到楚天进来,宛然一笑,带点伤感,说:“楚君,这些日子陪伴在你身边,可儿很开心,明天可儿就要回东瀛了,要离开楚君一些日子,心中着实不舍。”
楚天轻轻一叹,上前抱住可儿,在她耳边说:“傻可儿,别伤心了,回去又不是不回来,放心吧,不用多久,我们又可以一起吃早餐了。”
可儿温顺的把头埋在楚天的怀里,柔柔的说:“嗯,好,可儿不伤心。”然后抬头看着楚天,说:“楚君,今晚就让可儿再好好的伺候你吧。”
衣衫褪去,可儿洁白如玉的肌肤渐渐呈现在楚天的面前。
第二百一十一章 王教授的诚恳
在可儿回去的几天之后,楚天的心情都有点落寞,幸亏方晴的善解人意缓解了楚天的不少压抑,还有张雅风越来越短的裙子吸引了楚天的不少注意力,否则,楚天觉得自己会闷到死。
这天黄昏,楚天正躺在水榭花都的楼顶晒着太阳,耳边听着“梦回宋朝”,微微的闭着眼睛,躲避夕阳的余辉,忽然感觉到天空暗了下来,疑惑的睁开眼睛,却见到张雅风露出迷人的笑容看着自己,两条修长的立在自己的身体两边,春光无比的鲜艳。
楚天挪挪身子,摘下耳塞,并拍打着那光滑温热的,淡淡的说:“张雅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点资本也拿来勾引我,实在让我失望。”
“难道我的身体真的比不上晴姐姐和可儿的成熟?”张雅风不满的坐在楚天的腰部,摩擦着楚天:“她们也就大我一岁而已,我也就胸部略小。”
楚天知道这样下去,即使自己无心,身体也会背叛自己,于是推开张雅风,坐了起来,伸伸懒腰说:“成熟的女人不仅体现在胸部,更体现在脑袋。”
“小王八蛋,说我没脑子了?”张雅风嘟起小嘴,哼了一声,说:“本来想要告诉你“旧欢如梦”里面那个中年人的一些事情,你竟然这样说我,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楚天的心微微一动,虽然那晚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但总觉得有些蹊跷,楚天天生的强烈好奇心让他拉住了张雅风,淡淡的说:“说吧。”
“先亲我一口。”张雅风扬起精致漂亮的小脸,脸上充满着期待。
楚天站起身来,拍拍身子,向入口处走去。
“小王八蛋,亲我一口都不行吗?”张雅风也站了起来,喊着:“好了,好了,告诉你了。”
楚天微微一笑,停住了脚步,返身回到张雅风身边,在她脸蛋上轻吻了一下,说:“这才乖,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哪怕是诱人的美色。”
张雅风被楚天亲了一口,心情立刻乐开了花,开始对楚天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个男人,如果对他柔情到深处,他一定会投怀送抱,看来自己要改变策略了。
楚天和张雅风重新坐了下来,张雅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说得很详细,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
‘旧欢如梦’酒吧的老板叫唐雄杰,在上海算是个二流富豪,身家几个亿,那晚在酒吧扔玻璃瓶和拔尖刀要刺杀领舞的中年人叫唐志强,是唐雄杰的亲弟弟,一年前,唐志强因为贩卖文物,被公安局立案侦查,但在关键时刻,走漏了风声,让唐志强偷偷逃走,去了国外,等最近半年风声渐渐小了,才偷偷的潜了回来,他的哥哥唐雄杰虽然痛恨自己违法犯罪,但出于兄弟情深,还是花了不少钱帮他摆平这件事情,并为了让他安分,把几家酒吧交给他打理,‘旧欢如梦’就是其中的一家。
又是走私文物?楚天心里一叹,没有出声,继续听着张雅风说下去。
至于他为什么要刺杀领舞的许半夏,这个可能跟唐志强是个好色之人有关,根据打听到的消息,这个唐志强除了喜欢文物之外,就喜欢女人了,许半夏在‘旧欢如梦’领舞的日子里面,唐志强没少向许半夏表示爱意,并送了不少东西给许半夏,结果许半夏都不卖他的帐,甚至有一次还把唐志强送的花摔在地上,还扬言不再来‘旧欢如梦’领舞了,唐志强虽然恼怒,但怕许半夏就此消失,所以向许半夏道歉并保证不再纠缠她,许半夏才答应在‘旧欢如梦’继续领舞,谁知道,那天晚上,唐志强还是出现了携带硫酸和刺刀想要刺死许半夏的疯狂举动。
因爱成恨?楚天的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楚天觉得整个事情虽然说的过去,里面却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因素。
先,唐志强的身边肯定不缺漂亮的女人,如果硬说他疯狂的只喜欢许半夏,以他的实力,有无数可以得到许半夏的手段;其次,即使唐志强怀恨在心,因为许半夏的拒绝,让他因爱成恨,势必要杀死许半夏为快,那找个阴暗的时候,阴暗的角落,一刀捅死许半夏好了,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去袭击许半夏呢?这不是瞎折腾吗?
如果人家是有意要这样折腾呢?那么目的是什么?楚天随即想到了一个震惊的可能性:莫非,他们是冲着何捍勇去的?
如果是冲着何捍勇而去,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这场英雄救美就是他们导演出来的,但为什么要冲着何捍勇去呢?难道是为了对付何大胆?
楚天感觉越来越多问题涌现了,但没有跟张雅风说,竟然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必过于追究,免得自寻烦恼,抽个时间提醒何捍勇就是了。
楚天站起身来,该下去吃饭了,看着张雅风,微微一笑,这次主动伸出手去拉张雅风,张雅风心里欣喜若狂,纤纤玉手忙紧紧的拉住楚天,似乎不愿意分开。
楚天轻轻叹了口气,还以为这个小妮子会把胸部顶上来呢,看在她今天变得比较正常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吃完晚饭,张雅风和方晴在沙上闲聊,张雅风跟方晴这个才女聊起来,越来越现自己真如楚天所说,不仅胸部小,连脑袋也小,方晴这个尤物才女,不仅样貌气质俱全,知识也异常的渊博,琴棋书画,天文地理都懂,让张雅风决定不再做花瓶,即使要做花瓶,也要做个有质量的花瓶。
楚天刚刚走在大门口,帅军的兄弟忽然来报:“一位王教授来了。”
楚天心里一动,开口说:“一个人?”
“一个人。”帅军兄弟简洁的回答。
终于来了。楚天微微一笑,王教授终于来找自己了,虽然时间晚了一点。
在楚天的书房里面,三个人斜斜对着,茶几上摆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王教授看着楚天和方晴,心里很是感慨,没有想到楚天的势力竟然如此的大,这几天通过关系打听,才知道水榭花都是帅军的总部,楚天是帅军的少帅,而这帅军控制着上海的整个黑道,想不到年纪轻轻,不仅是高考状元,还是黑道统帅,黑白两道玩转的如此如鱼得水,看来这世界真的是年轻人的了。
王教授先是轻轻的叹了一句,随即笑笑说:“楚天,没想到你已成一方霸主了,真是让我震惊啊。”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理王教授的夸奖,而是开门见山的说:“王教授夜访水榭花都,恐怕依然是为了羊皮地图吧?”
王教授愣了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原来还真瞒不了你,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为了羊皮地图而来。”
“可是,楚天也没有办法释读出来,恐怕他帮不了王教授什么啊。”方晴替楚天圆着一个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谎言。
王教授看着这个长的无可挑剔的女孩,温柔大方,气质典雅,拥有了东方美女的一切气息,笑笑说:“方晴,那天,我捕捉到了楚天脸上的一丝犹豫,所以我知道他肯定有办法释读羊皮地图,他不告诉我,或许是担心我的安全,或者担心我被人利用,所以说自己无法释读。”
方晴看着楚天,这个问题只有留给楚天自己回答了。
“确实,王教授说的没有错,我除了担心你的安全,更担心你被人利用。”楚天的脸色很平静,忽然盯着王教授说:“王教授,那天下午的余晓丽并非你的助手,你身边的那两个年轻人也不是你的保镖,应该说,是羊皮地图的保镖,对不对?”
王教授再次震惊,看着楚天说:“楚天,你能看出那两个年轻人不是我的保镖,这不奇怪,因为我一个老古董没有什么好保护的,但你是怎样看出余晓丽不是我的助手呢?”
楚天没有回答,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我还知道余晓丽是赞助你的人,还知道你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也是她派给你的。”
王教授这次竖起了拇指,赞许的说:“楚天,你真厉害,这样都被你查出来了。”
方晴笑笑,给王教授续了杯水,说:“楚天不是查出来的,而是看出来的。”随即把那天在岛上咖啡厅的事情,楚天的看法全部讲述了出来,听得王教授暗暗惊讶,这个楚天的观察分析能力实在强悍,想不到一个手霜就让他推理出那么多的事情。
“对了,王教授,你们为了去贵州,最近是不是搞了军队通行证啊?”楚天想起那部浙a88v88出现在警备区,心里想要证实一些东西。
王教授杯子里面的茶水晃动了一下,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喃喃的说:“为了在贵州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确实拜托人去警备区弄几张通行证,早上才拿到手,想不到,楚天你竟然也知道了,你真是神人啊。”
王教授的话果然证实了楚天的猜测。
果然幕后的最大老板是唐大龙,楚天没有告诉王教授,余晓丽就是唐大龙的人,唐大龙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才派出余晓丽跟王教授打交道,利用王教授解释出那张羊皮地图的秘密,然后再想办法去挖掘出里面的宝贝,恐怕王教授都不知道真正的幕后老板是唐大龙。
“对了,王教授怎么会认识余晓丽呢?”楚天忽然问出了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她是杭州古文物历史研究所所长,有一天,余晓丽带着这张羊皮地图来找我,让我跟她合作,她说她出羊皮地图,出钱,出劳力,我出智慧,出功力,把这张羊皮地图释读出来,找出秘密之后,一起探索开,他们不会拿里面的任何东西,只想要找到东西之后一起研究,借机宣传他们的古文物历史研究所。”
王教授缓缓的把认识余晓丽的过程说了出来:“后来,我也暗中打听过,余晓丽确实是杭州古文物历史研究所所长,从事调查研究,在国际上表过几篇有影响的理论文,所以我才答应跟她们合作,一起找出这张羊皮地图的秘密。”
看来唐大龙的水还真深,估计那个古文物历史研究所就是他们走私的始点,判断出文物的价值之后,再走私到各个地方。楚天暗暗的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没有什么实际证据。
楚天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还没有说话,王教授已经拉住楚天的手说:“楚天,我知道你聪慧过人,这羊皮地图你肯定有办法释读,老王真诚的希望你能帮我一把,我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为国家再做点事情,奉献最后一份力量。”
王教授的神情很真挚,言语很诚恳,楚天有了几分感动,王教授是值得敬重的人,楚天相信他的考古是为了挖掘抢救国家的文物,是为了让那些深埋地下的东西重现世间,而不是为了荣华富贵。
楚天忽然想要帮帮他,也许这个羊皮地图上的东西在王教授的手里才会绽放出应有的光芒,更主要的是,即使自己不帮王教授释读出来,这个天朝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十四亿人口,迟早会有高人释读出来的,那时候,羊皮地图里所隐藏的东西,王教授的结局都难于预料会是怎样的结果,谁知道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唐大龙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如果自己释读出来,至少还可以掌握一些东西。
“考古,会死人的。”楚天淡淡的说:“而且那里很危险。”
“放心,我老王不怕死。”王教授听出楚天愿意帮他了,而且楚天似乎已经知道些什么,于是王教授欣喜若狂,身躯微微抖。
不怕死,并不表示不会死。楚天心里想着,手里的热茶在晃动中起着的涟漪,随即恢复了平静。
楚天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王教授说:“我可以帮你,但是我也要前去,我也想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放心,我楚天只是好奇的,不会打那些古物的主意。如果王教授答应的话,那就可以继续谈。”楚天没有把话说完,如果不答应,那就没得谈。
方晴的眼睛温柔的看着楚天,她明白楚天的意思,楚天之所以要前去,除了想探究那些古物,更多的是想要保护王教授和文物的安全。
一阵夜风吹过,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都感觉到几分凉意,不由裹裹身上的衣服。
第二百一十二章 破译羊皮地
王教授的眼睛睁得的大大的,似乎有点不相信楚天说出这番话,于他来说,楚天能够同行,是他见到楚天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的奢求,竟然连自己都觉得奢求,所以提都不敢提,现在楚天主动要求前往,他怎么能够不欣喜若狂呢?
于是,王教授再次抓住楚天的手,激动的说:“楚天,我欢迎你前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答应呢?有你在,我感觉这次的挖掘开又多了几份把握,放心吧,带什么人前去,我可以做主。”
“方晴也会去。”楚天又吐出一句话:“她会是个好的助手,方晴,你愿意去吗?。”
王教授的脸上再次扬起兴奋,点点头:“可以,可以,我一直觉得方晴在考古方面很有潜质,巴不得她也去呢。”
方晴温柔的看着楚天,虽然自己对考古的什么挖掘开没有什么兴趣,但只要有楚天在的地方,她就感觉到有意义,哪怕再危险,哪怕再艰辛,她都不会惧怕,于是点点头,跟楚天说:“我去。”
楚天点点头,神情认真的跟王教授说:“王教授,羊皮地图。”
王教授再次请神一样的把的羊皮地图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
羊皮地图,明亮的台灯。
楚天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察看着羊皮地图的每一处地方,不漏掉每一个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的眼睛羊皮地图,又楚天,紧张的像是在等待原子弹爆。
方晴在旁边拿着纸笔,看着楚天,随时准备记录点什么。
整整一个小时,这百余个水族古文字足足花了楚天一个小时,才释读出来。
毕竟“水书”的古老文字,其中象形文字多,仿汉字甲骨文、金文也多,全部加在一起只有4oo多个单字,常用的单字只有1oo多个,而且这常用的百余字仅限于宗教活动中使用,所以楚天要把羊皮地图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释读出真正的意思,其难度不亚于重新创造甲骨生,虽然认得古文的字,但却很难理解出其意义。
还是推广普通话好。楚天擦擦头上的细汗,轻轻叹出这么一句。
释读之后,楚天又认真的看了几遍,让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烂熟于心,才微微一笑,对方晴说:“方晴,拿酒精,火盆,还有清水给我,还要相机。”
方晴点点头,放下手里的纸笔,出去准备东西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要酒精,火盆,清水,就猜测到楚天已经释读出羊皮地图的秘密了,双眼放光,兴奋的说:“楚天,那一百多水族古文字说些什么呢?是不是真的有古文物遗迹呢?”
楚天端着渐渐变冷的清茶,喝了一口,润润喉咙,说:“是的。百余水族古文字很明确的指示,在水族人住的地方,有个石棺墓,棺中有个酋长,里面陪葬品丰厚,其中有块牛头人身像玉石是镇棺之宝,价值连城。”随即楚天叹了口气,说:“但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没有说,这个地方在哪里,可能是有水族人居住的任何一个地方。”
王教授的脸上只能用欣喜若狂来表示了,眼里甚至带点泪花:“太好了,如果真的能够掘出这个石棺墓,研究里面的东西,特别是那个酋长,将会对水族古代经济、文化、民俗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楚天微微点头,心里暗赞,这个王教授听到那些陪葬品,牛头人身玉石像,还有棺中之尸,只想着怎样开研究价值,而不是想着能卖多少钱;看来这就是考古学家和盗墓贼的区别了,前者掘抢救研究,后者唯利是图,多少古墓在‘利’字前面被破坏殆尽,丧失了多少历史的溯源价值。
“王教授,可不可以这样,你把羊皮地图的秘密上报国家,让上面派人协助你去挖掘。”楚天冒出一句:“如果我把羊皮地图标志的地标给你找出来。”
王教授轻轻的叹了一句,摇摇头,苦笑着说:“在没有确定石棺墓的准确位置之前,上面不会浪费财力物力派人来协助我的,毕竟只是羊皮地图阐述,又没有历史根据,历史考究,简单来说吧,曹操的墓就在河南,你说,中央会不会竭尽全力的去探索挖掘呢?除了这墓的隐蔽性质,更主要的是考古除了探索,还要看天意。”
“恐怕,还要看人意吧?”方晴拿着楚天需要的几件东西进来,听到王教授的‘天意’,忍不住笑着插了一句。
王教师笑笑,避而不答的说:“方晴,你就是那么调皮。”
王教授和方晴都属于体制内的人,自然知道在体制内做事的束缚,上面的领导各个都是人精,对于没有现的古物遗迹,除了不想浪费人力物力,更主要的是,那些古物遗迹充满着变数,充满着危险;如果考古的人顺利找到,并挖掘保护,确实是大功一件,可以成为政治资本;但其它变数呢?如果没有找到,考古的人平安回来了,顶多是浪费了经费和人力而已;如果找到了,考古的人出了危险,起码可以功过相抵;如果又没有找到,考古的人又出了事情,自己的乌纱帽估计也到头了;在官场混的人,都知道潜规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熬的久了,媳妇成了婆婆,自然可以升官财,何必去冒那些险呢?
楚天淡淡一笑,自然知道王教授的苦衷,更加坚定,这次要帮王教授找到这个石棺墓,完成这个王教授的心愿。
楚天扭头跟方晴说:“晴姐姐,先把这羊皮地图拍摄十二张,连拍。”
方晴虽然不知道楚天要干些什么,但还是专业的拿起相机,手法熟练的拍了起来。
片刻之后,方晴放下了相机,检查了几遍,对楚天说:“已经拍好了,保存好了,像素足够放大到原样的三倍。”
楚天点点头,走上前去,把火盆放在桌子上,倒了点酒精放在火盆里面,然后用火点燃,脸色凝重的拿着羊皮地图一寸一寸的烤着,就这样烤了半小时之后,楚天把火灭了,把整张羊皮地图扔进了有着酒精的火盆里面,王教授和方晴清晰的见到百余水族古文字渐渐消失,随之,一副更完整详细的宛如脉络的图画浮现在羊皮地图上面,代替了原先简单的地图和文字。
楚天抬头跟方晴说:“晴姐姐,快点拍照,连拍十二张。”
方晴又开始拍了起来,片刻之后,检查完相机楚天点点头说:“搞定。”
王教授很是惊奇的看着楚天,楚天不仅能够释读出羊皮地图上的百余水族古文字,还知道怎样显示真正的暗图,这种年纪怎么会有如此的阅历和造诣呢?看来柳中华说的真是没错,楚天这种人物,百年都不一定有一个。
楚天点点头,扭头跟王教授说:“王教授,好好你这块羊皮地图吧,再过一会,它就真成了一块羊皮了。”
王教授听到楚天的话,很是不明白,探头认真看了几眼泡在酒精里面的羊皮地图,见那羊皮地图没有什么动静,真正纳闷之际,只见到方晴的眼睛亮了起来,再次细看,心里也暗吃一惊,羊皮地图上显示出来的暗图正慢慢褪去,明图也慢慢消失,片刻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正如楚天所说的,成了真正的一块羊皮,虽然年代久远了一点。
王教授和方晴惊讶的看着楚天,显然想要知道答案。
楚天有点无奈,但知道解释起来恐怕要费不少口舌,干脆笼统的说:“化学作用,羊皮本身元素,石灰,浮石,酒精,加热等混在一起,来了个还原作用,所以那些字啊图啊就没了。”
王教授和方晴他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记忆里面好像学过这些东西。
不过,王教授接着问出了一个让疑问:“楚天,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让暗图显示出来啊?难道那百余水族古文字里面有阐述方法?”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脸上有着几分不好意思,说:“其实,是我猜的。”
王教授和方晴简直要晕倒了,王教授的心都有几分后怕,说:“万一没有暗图出现,羊皮又被还原了,那,那不是线索断了?”
“所以我才要方晴拍前面那十二张照片啊。”楚天淡淡的笑着说:“王教授放心,楚天做事情自然有分寸的。”
王教授这才心里稍微安定,这个楚天还真是够胆为之啊,偶尔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正如他所说的,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
楚天让方晴把后面的暗图放进电脑,然后放大,三个人地图,又彼此,这个地图纹路确实很清晰,纹路的中间还有个大大的点,估计就是石棺墓的所在了,问题是这个地方是哪里呢?天朝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凭着暗图的这些纹路,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估计几辈子都找不出来。
王教授看着放大的地图,喃喃自语的说:“在哪里呢?有山有水的地方那么多。”
楚天想了一会,微微一笑,说:“王教授,别灰心,这张暗图的纹路非常清晰明朗,如果放在几十年前,恐怕真的没有办法找到,但在现代的今天,这一切就变得容易了。”
方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淡淡的笑着,说:“因为有了电脑,所以这些就容易了。”
楚天赞许的看着方晴,自家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慧,自己只说了那么一点,她就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王教授还没有反应过来,微微愣。
楚天看着电脑,向王教授解释说:“王教授,虽然这些暗图没有确切的说明石棺墓在哪个省哪个市哪个县哪个村,但我们可以利用纹路来刷选,找到合适的地方。”
方晴点点头,说:“虽然年代久远,村落有些变化,但山水地貌应该没有太大的变动,只要我们把这些纹路和天朝的地图相比较,自然很快就会知道这个石棺墓在哪里。”
王教授一拍脑袋,明白了楚天和方晴的意思,举了个不恰当的比喻:“我明白了,例如我以前评审学生的论文时候,看他们有没有抄袭,就从他们的文章里面选择上那么几段,放在,如果搜出来了,那他就是抄袭了;你们这个则是以图搜图,对吧?”
楚天和方晴迟疑了一下,虽然王教授的比喻不太对,但他的意思是正确的,于是点点头。
王教授高兴的拍着楚天和方晴,兴奋的说:“楚天,方晴,你们真是太聪明了,这样你们都想得出来。”
楚天暗暗惭愧了一下,其实楚天也是见到这个暗图画得很是详细明朗,估计画图的人是个精通绘图之人,才会如此精致,自己也才有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真的是一般人的手绘出来的地图,别说以图搜图了,连看都看不懂了。
方晴打开一张天朝的最新地图,问楚天:“有没有大概的范围,这样可以节省不少时间?”
“贵州。”楚天淡淡的说,毕竟贵州省是我国水族人口最多的省,境内水族人口占全国水族总人数口的
方晴握着鼠标,在电脑上聚精会神的搜索着,楚天手中握着的茶水都已经变得冰凉,王教授虽然年纪大了,此刻却是毫无睡意,双眼盯着昔日让他头晕,现在却感激的电脑。
这个搜图虽然不像文字搜索一样,一搜索就出来几十万个结果,让人寻找的半死,但还是有几百个结果,方晴只能一个个的对比下去,虽然繁琐,但起码有了方向。
没有人说话,十五分钟过去了,没有结果;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结果,四十九分的时候,方晴忽然叫了一声,兴奋的说:“找到了,两者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程度。”
楚天和王教授异口同声的问:“在哪里?”
第二百一十三章 尽在掌握之中
“三都水族自治县。”方晴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三都水族自治县,是全国唯一的水族自治县,位于贵州省西南部,东面和东南面与黔东南州榕江、雷山两县为邻,南面与本州荔波县接壤,西面和西北面与独山县、都匀市毗邻,北面与黔东南州丹寨县接界,县境处于云贵高原的东南斜坡,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海拔在4oo——1ooo米之间,山地面积占94,是典型的山地县。
楚天把头探了过去,对照着羊皮暗图和三都的地理山脉,细细的看了一会,指着羊皮暗图纹路中间的点,跟王教授说:“羊皮暗图纹路中间的点在三都县城的北边,具体路程比例要去到那边察看山脉才清楚。”
王教授拿着放大镜,参考了一会,点点头说:“楚天,你说的没错,按照方向判断,确实在三都县城的北边。”
“具体到县城,又有了方位,就容易多了,去到那边找找当地的人,问问情况,再对照羊皮暗图上面的那个纹路中间的点,应该可以找到石棺墓的大概方向和位置。”王教授两眼放光,似乎已经见到了那石棺墓,经验老到的开口说。
楚天伸伸懒腰,叫方晴打印出一张羊皮暗图给王教授,然后说:“王教授,这次前去三都水族自治县,人少了,不好办事情,人多了也不好办事,我想,组成一个十人队伍为佳,我这边三个人,你王教授一个人,还剩下六个名额,你王教授自己和余晓丽协商着办吧。”
王教授小心的收好那副地图,点点头,说:“好的,我回去协商一下,咱们准备一下,三天后出如何?”
“好的,三天后出。”楚天点点头,随即跟方晴说:“晴姐姐,送王教授早点回去休息吧。”
方晴起身,笑着带王教授下楼,王教授拍拍胸口的地图,脸上璀璨的如天上的星星,没想到今晚竟然有着这么大的收获,不虚此行。
方晴送完王教授回来,对楚天说:“少帅,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了王教授,不怕余晓丽是盗墓分子吗?万一王教授告诉了余晓丽,然后撇开我们,先行一步,挖开石棺墓,不仅拿走里面值钱的东西,还会破坏整个墓室,那我们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王教授是个值得尊重的人,他不会做这些事情,即使余晓丽从王教授口中掏出了一切,知道了石棺墓在三都水族自治县,拿着暗图去寻找,他们也找不到那个地方,永远不可能找到。”
“为什么?”方晴奇怪的看着楚天,不解的说:“少帅,你要知道,现在吃盗墓饭的人,手段都高的很呢,比那些考古队还专业,有了正确的地图,他们自然可以找到精确位置。”
楚天自然相信方晴的话,‘利’字当头,那些盗墓人早已经个个成精了,否则天朝的那么多文物就不会因此而消失。
“很简单。”楚天的脸上还是扬起了坏坏的笑容,说:“因为百余水族古文字最下面还有一行字,我没有说出来。”
“什么字?”方晴端起已经冷却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脱口问道。
楚天无辜的说出一句:“反向而行。”
方晴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眼里含着笑意:“你真是个小坏蛋。”
楚天上前搂着方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柔情的说:“方晴,这次去寻找石棺墓,充满无数变数,无数危险,而你还毫不犹豫的答应跟我前去,真是让我感动。”
“只要有你在,再大的危险,我都不怕,何况我们去的地方又不是沙漠,又不是深山,而是喧哗的三都水族自治县,能有什么危险呢?”方晴的头靠在楚天身上,右手轻轻的抚摸着楚天,于她方晴来说,楚天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只要能够十指紧扣,天塌下来又何妨呢?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句,摇摇头说:“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往往不是恶劣的环境,而是人心,如果我猜测的不错,余晓丽确实就是盗墓分子的头头,她幕后的老板很可能就是杭州的唐大龙。”
方晴心里一惊,抬头看着楚天,说:“你竟然知道余晓丽他们是盗墓分子,还要他们一起前往?不怕他们找到墓室之后,做出什么事情吗?”
“即使告诉王教授,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王教授必定牢牢的被他们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呢。”楚天神情显得有几分无奈,叹口气说:“无论我们怎么撇下他们,他们都会有机会找到我们的行踪,所以干脆要他们一起前往,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干扰。”
“那你这个十人团队也不用给他们六个名额啊,这不是给他们光明正大。。。。。”方晴说到这里,忽然拍着脑袋说:“我明白了,余晓丽是盗墓分子的话,那么他们必定会分两批人,一批跟我们混在一起,另外一批暗中跟着我们,所以你干脆给他们六个名额,让他们的实力真正摆出来,这样隐藏在暗中的盗墓分子就少了很多们的真正危险就少了很多。”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刮了下方晴的鼻子,笑笑说:“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给他们光明正大考古的机会,这样的话,我们多少可以掌握到他们的实力;以我看,他们只会两种途径,一是先我们一步找到墓室,然后把值钱的东西拿走;二是到了墓室之后再对我们下杀手,如果我们只给他们一两个名额,他们会采取第一种方案,毕竟我们人多;如果给他们六个名额,他们就会有持无恐,进入墓室之后杀了我们几个。”
“所以你就想着在他们光明正大下杀手的时候反而端了他们。”方晴宛然一笑,异常的迷人,手指在楚天的敏感部位轻轻的挑逗着说:“你呀,真是个小坏蛋。”
楚天被方晴挑逗的渐渐有了反应,左手毫不客气的从方晴后面的裙子进去,丰满坚挺的臀部异常的让人。
方晴迷醉的吻上楚天的嘴唇,脚步挪移着向旁边的沙倒了下去。
“脱掉,脱掉,上身脱掉。”可是楚天还没有多久,那变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楚天只能懊恼的抽出恋恋不舍的手去接不合时宜的电话,刚刚接通就听到王教授杀猪般的声音:“楚天,楚天,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我刚刚回到市区就被人打劫了,这帮缺德的家伙,不仅抢走了我的钱,连我的地图都被人搜走了,我现在在派出所给你打电话呢。”
楚天暗想,余晓丽这帮人下手真快,看来确实想要先走一步找石棺墓的打算了,如果找得到就用不上王教授和自己了,找不上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到时候依然明线,暗线的跟着自己和王教授,真是双管齐下,竟然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好好折腾吧,看他们能在三都县城的北部挖出什么东西。
楚天听到王教授焦急的声音,安慰他说:“王教授,别担心,地图丢失了不要紧,他们不知道是哪里,怎么找呢?”
王教授刚才是气急攻心,冲昏了头脑,现在听到楚天的话,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没有确切的方位,天朝那么大的地方,他们怎么能找到?于是舒出一口气,说:“说的也是,刚才一时气急,实在不好意思,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楚天回头看着沙上的衣衫不整的方晴,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没有打扰,我们三天后在机场见吧。”
“好的,三天之后见。”王教授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放下派出所的电话。
楚天把手机关了,然后侧身倒了下去,倒在方晴那坚挺的双峰上面,继续着该延续的事情。
楚天在进入的瞬间,忽然想起了不知道哪位名人说过的一句话:“人类灵魂最大的快乐,莫过于的结合。”
晴微微一声娇哼,挑起了满室的香艳。
三天之后,浦东机场,一个时髦的女孩穿着牛仔裤,戴着太阳眼镜挽着一个飘逸淡然的年轻男孩走进了贵宾候机室。
女孩那优雅美丽大方的气质,特别是丰满的胸部和修长结实的腿引起了贵宾室不少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甚至老头子的侧目,心里都起着只有自己知道的不良想法。
女孩手表,对身边的男孩说:“王教授和余晓丽他们怎么还不来啊?半个小时就起飞了。”
“放心吧。他们一定会来,估计在联系那边,看有没有新的进展,依照我看,十分钟内保证出现。”楚天拉拉身上的背包,淡淡的说。
“还真被说中了,他们来了,除了王教授,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啊,余晓丽的更是难看。”方晴扫视着门口走来的一群人,轻轻的说。
楚天抬头望去,果然是王教授他们,除了余晓丽和另外身穿黑装的女子,其他都是壮汉,看他们的脚步就知道有些身手。
楚天暗暗笑了一下,咬着方晴的耳朵说:“如果让你兴致高昂的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挖宝藏,结果挖了几天,除了泥土什么都没有,你的脸色也会差不多的。”
“你真坏。”方晴‘哧哧’的笑着指责楚天,眼里却有着几分赞赏。
贵宾室内一直在偷看方晴的老少爷们见到方晴的笑容,立刻吞下口水。
窗外的蓝天异常的美丽,三都县郊外的一处洞门前,一只蝴蝶正轻轻的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