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平静夜晚
丽姐显然也听到了划破夜空的枪声,脸上灿烂成一朵鲜花。
可是这笑容也就璀璨了一秒,随即停滞了,凝固成永恒的悲伤。
因为那几颗子弹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击中楚天,击中海子,击中光子。
那几颗子弹像是了疯似的穿过长孙谨成的脑袋,长孙紫君的胸膛,韩老爷子的喉咙,瞬间,鲜血四溅,形成了夜空下美丽的烟火。
长孙紫君倒下去的眼神很迷茫,很不解。
“不,不,不是他们,不是他们。”丽姐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眼睛全是悲愤,对着废旧的楼房,指着楚天他们喊着:“是他们,是他们啊。”
楚天暗叹了口气,自从优美子用狙击枪想要暗杀自己之后,自己一切都变得无比小心,怎么会不知道对面的废旧楼房可能存在着极大的危险呢?所以在自己踏入‘魔鬼与天使’娱乐城之后,天养生和‘孤剑’也开始进入废旧楼房清理潜在的危险,丽姐请的那些杀手不可谓不优秀,不可谓不尽职,可惜他们遇见了天生具有杀手素质的天养生和‘孤剑’,当杀手遇见杀手中的杀手,结局自然可以想象。
片刻之后,废旧的楼房走下几个人,都是帅军的兄弟,也是海子和光子的战友,他们的手里都拿着狙击手的枪,脸色很是平静,似乎那一中命的子弹不是他们射出来的一样,当看到丽姐的手势之后,他们就替长孙谨成他们祈祷了,光子曾经按照楚天的吩咐,告诉过他们,如果丽姐最后放弃了狙击楚天,没有打出开枪的手势,那就给长孙谨成他们一条生路,如果丽姐出开枪的信号,那么就把长孙谨成他们干掉,所以长孙谨成他们的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惜,他们还是不放过最后杀死楚天的机会。
丽姐似乎疯了,扑在长孙谨成和长孙紫君的身上,痛哭流涕,悲伤欲绝。
楚天长叹了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说完之后,就慢慢的转身离去,丽姐长吼一声,跃身向楚天扑了过来,手里的短剑闪闪亮,向着楚天的脖子扎了过去,天养生眼神一睁,乌黑的刀华丽的转了个圆圈,丽姐的身形立刻顿住了,鲜血慢慢的从胸口渗透了出来;‘孤剑’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身形闪动,凌空一脚快的把丽姐踢入了‘魔鬼与天使’娱乐城里面,片刻之后,‘轰’的一声,丽姐炸成了碎片,海子和光子他们忙过去探视,直见地上散落着一些炸丶药装置碎片,估计都是丽姐身上的,这一炸把海子和光子都吓得有几分后怕,谁能够想得到,丽姐的身上还绑有炸丶药呢?
此时的楚天已经走的有点远了,神情落寞,低低的哼着胖大海的‘渔舟唱晚’调子,这个黑夜显得很是平静,楚天暗想,以后的上海之夜只会更平静,将帮已经覆没,长孙谨成他们也魂归西天,未来的日子,还有谁能够跟帅军抗衡呢?没有了对手的江湖,会不会太寂寞呢?胖大海宽慰的死在自己手里,自己的最后归宿又是什么呢?
云水山居,楚天看着八爷和萧家姐妹高兴的说着话,失落的心情似乎有点好转,自己今晚起码救回了萧家姐妹,让八爷的心不会变得那么憔悴,八爷跟萧家姐妹说过话之后,走到楚天身边,带着笑意的说:“楚天,义父有一事相求。”
楚天忙恭敬的开口回答说:“义父有事尽管说,只要楚天能够帮的上忙的,楚天一定尽力。”
八爷点点头,让忠叔给楚天上了碗喜欢的人参鸡汤,平静的说:“我想把青帮交给你,编入帅军也好,还是另外管理,我都没有意见。”
旁边的光子和海子微微惊讶,想不到八爷竟然把青帮交给楚天,甚至可以编入帅军,看来八爷对楚天是完全的依赖了。
楚天似乎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平静的回答说:“好,我会把青帮编入帅军。”随即跟海子说:“海哥,这件事情你来办吧。”
“少帅,还有我们呢?”天狼教邓带着黑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豪爽的笑着说:“少帅,你可不要只是收编八爷的青帮,我们天狼教也等着你来领导呢。”
楚天虽然猜到天狼教他们迟早会归顺帅军,但没有想到邓竟然如此神,自己刚刚把长孙谨成他们灭掉,邓就在云水山居出现了,可想而知这个老小子随时都关注着帅军的一举一动,不过在楚天眼里,邓和黑箭都是热血男儿,是值得交结的汉子朋友,于是笑笑说:“邓教主是不是说笑了?天狼教二百男儿,个个都是热血男儿,我这帅军怎么能容得下邓教主和各位兄弟呢?”
“哈哈哈,少帅才是说笑,我们天狼教全体上下都敬重少帅的为人身手,早就有结交之意。”邓咳嗽了几声,继续开口说:“何况邓年纪渐大,实在难于统帅两百多男儿,如果任由放纵他们,又恐冷了热血男儿的心,坏了道上的规矩,所以邓恳请少帅仁义,容我等归顺。”说完之后,邓竟然和黑箭跪了下来。
楚天忙把他们拉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邓教主如此深明大义,实在让楚天汗颜,竟然邓教主如此豪气,楚天岂能小气?”接着拍拍邓的肩膀说:“以后天狼教的兄弟就是楚天的兄弟,以后帅军的兄弟也是邓教主的兄弟。”
“谢少帅。”邓和黑箭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语气中有着几分兴奋。
海子和光子感觉自己似乎在做梦,老天,天狼教都归顺了帅军,以后帅军在上海完全可以横着走,竖着走了,三弟实在厉害,一个月的时间就改变了整个上海黑道的格局,让帅军从百余人变为千余人,实在难于想象,海子和光子对当初的结拜感到很是高兴,恐怕那是一生之中做的最对的选择。
楚天微微笑着,跟海子说:“海哥,具体事项就麻烦你跟邓教主商量了,有两个前提,天狼教的地盘绝对不变,天狼教的人手绝对不拆散。”
邓和黑箭的脸上再次扬起愉悦的神情,少帅果然是人中之龙,如此会做人,属下的怎么会不拼命呢?
八爷和忠叔相互对视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是浓浓的,今晚之后,上海的天下再也不是什么将帮和斧头帮了,而是帅军。
楚天今晚没有回水榭花都了,而是宿在了云水山居,今晚实在太累了,累的不想再动;海子和光子他们也没有走,精神焕的拉着邓他们在楼下喝着酒,片刻之间成了一家人,成了兄弟,大家的神情都显得几分兴奋,要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也是不同的一天到来。
楚天想要入睡,却又睡不着,忽然,房门轻轻的被推开,随即一个娇小的人影闪了进来,反身关上了门,楚天微微一笑,属于萧思柔的幽香淡淡的扑入鼻子,还没有开口说话,这个娇小的人影已经钻进了楚天的被窝里面,像是蛇一样的缠绕着楚天,楚天想要推开她,谁知道这个小妮子却缠绕的更是厉害,柔软的小手早已经握住了楚天的原始反应。
“记得,又是你勾引我的哦。”楚天淡淡的笑着,手上却也不空闲,长夜漫漫,失落总是需要慰藉,空虚总是需要填补。
片刻之后,两人已经光滑的交织在一起,楚天闭上眼睛,着美丽人儿光滑的大腿,微微‘哼’了声,下身一挺,长驱直入。
忽然,楚天感觉有点不对劲,停滞了所有的动作,眼睛睁开,无奈的说:“念柔,你为什么要冒充你姐姐?”
萧念柔被楚天识破,幽幽一笑,柔柔的说:“为什么姐姐要得,我却要不得呢?姐姐喜欢你,我比姐姐还喜欢你。”说完之后,忍着疼痛,猛力一坐,泪水缓缓的滴在楚天的胸膛上,滚烫,滚烫的,让楚天的心越内疚起来。
“你哭了,都是我的错。”楚天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很是歉意,自己的大意和冲动毁了念柔的清白,又见到念柔滑下的泪水,岂能不愧疚?
“傻瓜哥哥,念柔那是高兴的泪水。”萧念柔低声的带点哭泣,柔柔的说。
“何必呢?我无法给念柔承诺,无法给念柔全部的爱情,你何苦为难自己呢?”楚天摇摇头说,自己这一生不知道会怎样的结局,也就难于承诺什么。如果说楚天不喜欢念柔,那是假的;如果说楚天只会喜欢念柔,那也是假的。
“念柔不要结果,不要承诺,念柔只要你,只要现在的你。”萧念柔的声音很温柔,柔软的让楚天心疼:“可以吗?”
楚天没有说话,左手着念柔的小脸,右手环着念柔的腰,嘴唇轻轻的碰向念柔那诱人的樱桃小嘴,片刻之后,两个人融合在一起,也许今晚又是个刻骨铭心的夜晚。
门外的一个人儿默默的流下眼泪,她没有推开楚天的门,转身轻轻的离开,谁也不知道她来过,正如谁也不知道她离开。
第一百六十八章 高考的状元
楚天这次真的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床,连萧念柔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感觉,看着蓝色的床单上,散落如梅花的血迹,楚天的心划过一丝愧疚,轻轻的叹了口气。
楚天练完功,洗刷完毕,穿得整整齐齐的才慢慢下楼,一楼的大厅早已经不见了海子和光子,邓他们,估计都是忙着安排未来的事情,天狼教二百多人的归顺并不是小事情,方方面面都需要照顾周全,免得生出其他枝节,而且这也是立个好的例子,给天雄帮,霸刀会起个诱导作用,让他们也毫无芥蒂的归顺帅军。
大厅的沙上,八爷和萧家姐妹边看着电视,边笑谈着,楚天庆幸,幸亏昨晚救出了萧家姐妹,否则八爷早已经憔悴的不行了,看来这个天伦之乐着实是八爷最大的幸福。
八爷今天很高兴,见到楚天下楼来,笑容更是灿烂,旁边的萧思柔和萧念柔脸上也笑的如春天的桃花,璀璨的让楚天心里直打鼓,难道昨晚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为什么萧念柔的脸上毫无变化,对着自己还能笑得灿烂呢?楚天壮壮胆,开口问:“义父,什么事情让你老人家那么高兴啊?”
萧思柔望了一眼楚天,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父亲要把妹妹许配给你了,所以我们才这么高兴。”
萧念柔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做贼心虚追打着萧思柔,口里喊着:“姐姐好坏,欺负我和干哥哥。”
楚天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笑笑,没有说话,在不明朗的情况下,千万不能多嘴,免得自己露馅。
八爷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笑笑,对着萧思柔轻轻的说了句:“调皮。”
八爷还没有开口说出原因,旁边的忠叔抢着开口了,说:“少爷有所不知,高考成绩已经公布,两位小姐都查过分数了,考的相当不错,按照往年的录取分数估计,上海最好的名牌大学都没有问题,你说,老爷和小姐怎么会不高兴呢?”
楚天长长的松了口气,余光扫了一眼萧思柔,这小妮子差点吓死自己,于是瞪了她一眼,萧思柔却挑衅似的挺挺部。
八爷神情很是兴奋,说:“是啊,没想到我两个女儿那么强悍,考出让我大跌眼镜的分数,实在是萧家祖上积德啊,改天要好好还神了。”
楚天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次感觉到天朝高考的重要性,其实以八爷的实力财力,莫说是国内一流的大学,就是国外的一流大学,萧思柔和萧念柔都可以去读,但没有想到,八爷和萧家姐妹会因为高考分数的出类拔萃而喜形于色,怪不得,当初天都中学十三班那些兔崽子的成绩上升之后,十三班的家长几乎都把自己当神一样的拜了,开始还有点想不明白;现在见到稳重的八爷都如此,其他家长更不能免俗了。
不知道十三班的三十六位学生考的怎么样了?楚天忽然来了兴趣,毕竟那是自己干的第一件正事。
“现在播报一条高考简讯,千万高考考生的成绩昨日已经公布,据教育部言人称,今年的整体考生水平比往年都要高,整体成绩也提高二十分左右,其中一名宜宾市的考生更是考出了让全国人们震惊的分数,科科满分,更让人称绝的是,这位考生的作文是用甲骨文作答,经过五位古字研究专家对八百余字的甲骨文的多日推敲,一致认为该考生甲骨文造诣已经达到国内顶尖的大师级别,经过翻译之后,三位教育部专家就整篇作文进行打分,全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立意高瞻远瞩,实属百年难得的佳文,一致打了满分;具体消息,稍后留意。”天朝的tv3台一位漂亮的女主播正心花怒放的解说着,好像那位考生是她自己或者亲戚一样。
八爷边看着新闻边点头,想不到华夏尽出人才啊,看来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于是叹了句:“看来八爷真的老了,想不到华夏尽出精英,年纪轻轻的高考考生竟然识得甲骨文,甚至能用甲骨文作出行云流水的文章,实在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萧思柔和萧念柔参加过高考,自然知道今年高考题目的难易,听着新闻自然也是非常震惊,异口同声的说:“那小子这次真是出尽风头了,不用几天,足于名震神州
楚天微微一笑,眼神有点谦虚的说:“没有那么夸张吧?只是高考而已。”
萧思柔看了一眼楚天,摇摇头,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干哥哥是有所不知道,高考类似于以前的科举考试,科科满分,肯定是高考状元,换成以前就是金榜状元啊,你说风光不风光,古诗不是有说吗?十年寒窗无人知,一举成名天下知。”
萧念柔温柔的笑笑,眼神有着说不出的爱意,柔声说:“可惜,干哥哥没有高考,否则以干哥哥的聪明,也可以考个状元回来的。”
萧思柔眼神复杂的望了眼妹妹,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小妮子真的是爱上了楚天。昨晚萧思柔见到妹妹鬼鬼祟祟的从自己房间出来,进去细查之后,才现自己的香水被用了三分之一,萧思柔一向了解妹妹,知道萧念柔喜欢的是柠檬,怎么会用自己的兰花香水呢?于是心存疑惑,格外用心的留意起萧念柔,后来见到萧念柔悄悄的进入了楚天的房间,思虑一会,才明白妹妹用自己的香水是想要假冒自己去引诱楚天,当她赶过去的时候,才现已经晚了一步,当时她恨不得冲进去责问,但两个都是她挚爱的人,而且楚天无错,又听到妹妹那心碎的告白,萧思柔思虑之后,还是选择了默默的离开,默默的流泪。
整晚的孤枕难眠之后,萧思柔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已经明白楚天这样出色的男孩并不属于自己一个人,在楚天未来的日子里面,一定还会有很多女孩子飞蛾扑火般的爱上楚天,如果自己太过于计较,恐怕再也难于抓住楚天,他会如流水般的从手缝之间溜走,一片衣角都不会留下,与其将来后悔,反不如妹妹所说,不要承诺,不要结果,要的只是现在。
是的,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如果楚天是燃烧的火焰,那么就让自己也成为一只傻傻的飞蛾吧。萧思柔淡淡的想着,眼里渐渐散去最后的哀伤。
楚天自然不知道萧思柔的脑子里面过了那么多东西,接过忠叔泡的茶水,吹开茶叶,轻轻的抿了一口,满口清香,心里暗赞,果然是一千八百一两的清香观音,茶中极品。
八爷听到萧念柔的话却似乎有几分赞同,来了兴趣,开口说:“楚天,要不明年的高考帮你报个名?或许你也会创造出奇迹来,考个让人震惊的好分数出来。”
萧思柔和萧念柔一起拍掌,异口同声的说:“好,敢情好,到时候进我们的大学,这样就可以做我的小师弟了,来,乖,叫声小师姐。”萧家姐妹变得兴奋起来了。
楚天见到八爷望着自己,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义父,其实,今年的高考我也参加了。”
八爷和萧家姐妹听到楚天今年也高考了,立刻来了兴趣,八爷忙开口说:“楚天,你也考了?快查查分数,看够什么线,我猜你考过本科没有问题。”
萧念柔忙一溜烟的去旁边拿了电话过来,嘴里喊着:“干哥哥,你考号多少?”
楚天轻轻的摇摇头,笑笑说:“不用查了。”
八爷奇怪的看着楚天,疑惑的问:“为什么不查了呢?考的不好吗?”
楚天又抿了口茶,谦逊的说:“刚刚知道了。”然后用头朝电视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
萧家姐妹还没有反应过来,八爷望了下电视,随即想到刚才的高考新闻,惊喜的站了起来,说:“楚天,那个科科满分的天才考生就是你啊?写甲骨文作文的就是你啊?哎呀”八爷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兴奋难耐的说:“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你了,早就应该猜到是你了,这天底下哪里还能找出你这样的百年奇才呢?”
忠叔忙过去扶着八爷,但脸上也是异常的高兴,少爷这种人中之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什么?你就是满分状元?”萧家姐妹有点神情恍惚,此时才傻傻的反应过来,楚天,这个年轻有为的少帅,上海黑帮的地下皇,竟然还是高考状元,还是科科满分,连作文都是甲骨文所成,世界上的一切不可思议似乎都集中在楚天身上,老天咋就那么不公平,造就那么完美的人出来呢?怪不得自己爱他爱的那么疯狂。
楚天再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摸摸鼻子,尽力的露出谦逊的笑容,然后给萧念柔招招手,说:“念柔,把电话给我,我问问天都中学校长,我那三十六个学生怎么样了。”
“什么?你还有学生?而且是三十六个?”萧家父女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脸色再次震惊。
楚天吐吐舌头,把自己在天都中学的事情大概向着八爷和萧家姐妹讲述了一遍,直听得他们咋舌不已,萧家姐妹再次暗暗下了决心,今生一定非楚天不嫁,无论楚天有多少女人,自己都要挤进去,争得一席之地,如此好的男孩,岂能轻易放过?
柳中华的电话似乎很难打,楚天打到第三次的时候,才有人接通,柳中华一听到楚天的声音,就变得兴奋起来,几乎是喊的声音,说:“楚天,你现在在哪里呢?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名震神州了?很多媒体记者堵在校门口准备采访你呢,今天,天都中学出尽风头了,校长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觉呢。”
楚天有点惊讶,说:“那么快?高考成绩才出来呢。”
柳中华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高兴,说:“当然了,不仅因为你科科满分,是史无前例的高考状元,而且你的甲骨文作文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重视,另外你知道不知道,你所教的十三班的三十六位学生的成绩如何?”
楚天摇摇头,自己打这个电话主要就是想要询问他们的成绩,说:“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他们考的怎样?”
柳中华轻轻叹了声,语气暗含赞叹,说:“楚天,如果你都不是天才,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天才了,你那三十六位学生全部上了本科线,他们的家长满世界的找你,手里的礼物比见校长的还贵重,还说要在中学给你搞个雕像来感谢你呢。”随即柳中华好像想起了事情,说:“楚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一踏呢?校长要你作几场经验交流报告,记者们也需要采访你,家长也要款待你,甚至市长也想要见你。”
楚天听到他们全上了本科线,心里着实的得意了一把,后来听到那些琐事,心里一慌,那会把自己折腾死的,忙开口说:“柳校长,麻烦你帮我推却了那些东西,竟然大家满世界的找我,我更不能回去了,你知道,我不太适应那些场合。”接着感叹了一声:“现在现,很多时候,出名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柳中华在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说:“我早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了,放心吧,我会帮你搞定。对了,楚天。”柳中华迟疑了一下,说:“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楚天听到柳中华的犹豫,知道他如非不得已,不会要求自己的,于是说:“柳老,有事情尽管开口,楚天能帮的尽量帮忙。”
柳中华思虑了一会,说:“我有个多年的好朋友,是位教授,热衷从事考古,他最近得到了一张地图,上面的都是古文字,研究了很久都没有眉目,我想,你的甲骨文都有顶尖水平,或许你可以参研出来,我早上提起过你,他很感兴趣,要我把你介绍给他,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他?”
楚天一听,这只是个小事情,笑笑说:“柳老的事情就是楚天的事情,我把地址和号码告诉你,你让他来上海找我吧。”
柳中华喜出望外的感谢着楚天,把地址和电话记下来之后,再次感谢之后,才把电话挂了。
楚天放下电话,看到萧家姐妹真望着自己,于是主动的把内容复述了一遍,免得这两个小妮子缠住自己问情况。
萧家姐妹听完,并没有因为楚天的太辉煌掩盖了自己的出色而感觉到不快,相反,一种为夫自豪的感觉涌在了心头,似乎楚天的成功就是她们的成功,楚天的骄傲就是他们的骄傲,所以两个人的脸上都暗含着浓浓的得意,还有爱意。
八爷听完之后,站起来,扭头跟忠叔说:“中午,烤猪。”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夜狂欢 - 一百七十一章 七号仓库
第一百六十九章暗夜狂欢
没有狂欢的庆祝怎么能称得上完美呢?萧家两姐妹高考考出如此好的成绩,岂能不跟班里同学炫耀炫耀?晚上刚刚吃完饭,萧家姐妹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了,问过同学的分数之后,立刻呼朋引友的组织晚上聚会,来个篝火晚会,作为毕业之前的最后聚会。
这次的聚会,萧家姐妹自然拉着楚天了,又可以让自己露露脸,又可以保护自己,楚天本来不想去,想要回水榭花都吃可儿做的饭菜,结果八爷笑笑,告诉楚天应该多跟年轻人接触接触,免得老了那颗青春的心。楚天细细一想也是,何况这些日子来,没有好好的消遣过,今夜就放开了狂欢吧。
忠叔看着他们开车离去,有点担忧的跟八爷说:“那么晚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
八爷摇摇头,返身上楼休息,淡淡的飘下一句话:“上海,对楚天来说,已经没有危险了。”
聚会的地方在水上乐园的烧烤场,可能是今晚夜色较好的原因,水上乐园的烧烤人气很旺盛,楚天他们到达的时候,萧思柔和萧念柔的同学早已经热热闹闹的围着四个炉子在准备着食用材料,楚天他们刚刚靠了过去,张雅风就喊了起来:“念柔,你们过来这边坐吧,我把位置都给你们留好了。”
楚天稍微扫了眼张雅风,今晚的张雅风打扮的比上次斯文多了,齐肩的头,一身连衣装,配着黑色裤袜,灰色帆布鞋,左手戴着一个白色的蝴蝶结,在烧烤的灯光中,散着一种成熟女孩的气息,张雅风似乎知道楚天在打量着她,眼睛也**辣的迎了过来,口里调笑着说:“念柔,又把你干哥哥带了出来啊?看来你真是舍不得离开她了。”
萧念柔眼神慌乱闪过萧思柔,见到姐姐脸上没有什么不快,脸色微微红了,镇定的喊着说:“张雅风,你胡说什么啊?我们是兄妹呵。”
张雅风自然不会相信萧念柔只是把楚天当作干哥哥,萧思柔也已经看出了张雅风对楚天不怀好意,于是笑着替妹妹反击,说:“张雅风,我看你的眼神如此火辣,春心荡漾,是不是也看上了我们优秀能干的干哥哥了?看上了就直接说呵,我们好给你吹吹枕边风。”
有些不认识楚天的人见到张雅风她们斗嘴,好奇的低声询问身边的人,楚天是谁?有些在酒吧见过楚天身手的同学,就低声的开始描述起那晚楚天的英勇过来,不少人听完之后,都点点头,有几分佩服,还有几分不以为然,楚天在他们眼里跟保镖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能打而已,天朝未来的栋梁应该是他们这些高考过,成绩好的人。
萧思柔后面‘枕边风’说的很是意味深长,其他人到没有什么,但听在楚天的耳朵里面,却收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一是,她已经知道了萧念柔跟自己的事情;二是,她不介意和妹妹一起分享楚天的爱意。楚天的心里微微一叹,看来那晚萧思柔真的是来找过自己了,估计被她现了萧念柔假扮她上了自己的床,否则,她不会这样的暗示着什么。
张雅风被萧思柔说中了心事,脸微微一烫,随即恢复镇定,以进为退,开放的说:“是啊,我看上了你们的干哥哥了,要不,你们俩姐妹把他让我一晚?”
旁边的众人听到张雅风的话之后,都哈哈的笑了起来,谁也没有当真。
萧思柔则知道张雅风的话虽然听起来半真半假,但她已经可以肯定张雅风对楚天是不怀好意的,随即扫了眼楚天,见他脸上没有什么暧昧的神情,心情随即宽松了下来,暗自庆幸着,干哥哥完全对张雅风不感兴趣,那自己俩姐妹就可以安心了,不用担心楚天被张雅风勾引了。
“好啊,如果我干哥哥看得上你。”萧思柔宛然一笑:“我们很大方的,没问题。”然后看着张雅风留出来的三个空位置,微微一笑,颇有心计的让楚天坐在中间,自己和萧念柔分别坐在两旁,完全断了张雅风接近楚天的念头。
楚天心里一咯噔,自己真不应该来这个聚会,这几个女人谈笑之间已经针锋相对了,再对下去,估计就是割分自己了,楚天靠在椅子上,望着水上乐园的这一片天空,不由自主的感叹,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宁静之中不乏活力,活力之中又有自己的内涵,还真是块风水宝地,怪不得人气那么旺。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单恋萧念柔的6枫和杜宇明同一时间出现了,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自然的往着萧念柔的那个炉子走去,却现楚天竟然也出现在这里,脸上立刻闪现出几分不快,但还是礼貌的跟楚天打打招呼,然后找了位置坐了下来,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萧念柔,虽然萧思柔跟萧念柔是双胞胎,大家也都认识,但在他们的印象中,萧思柔始终都比妹妹要难追求的多,于是一直只对萧念柔存在着幻想,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打动她的芳心。
大家互相举起啤酒瓶碰杯之后,就兴高采烈的把酒喝完,然后热热烈烈的各自围着烧烤起来,闲谈着高考的分数,今晚聚在一起的都是成绩达到自己预期的人,所以对自己倒没有什么好说,反而说起那些失去水准考差的,或者黑马,或者高分的同学来。
6枫显然要显示自己的无所不知,先开了口,说:“你们知道吗?全年级那个高分大王,这次竟然失去了水准,听老师说,那小子高考前夕失眠,只考了平常一半的分数,连第一批本科都没得上呢。”
张雅风他们一阵可惜,可惜高分大王功亏一篑,注定与他天京大学的梦想擦肩而过,同时为自己感到几分庆幸。
随即一个同学开口:“但是隔壁班级的王大碗成了今年的黑马呢,听说以他的平时成绩观测,可能连本科线都达不到,这次高考竟然出第一批本科2o多分,大跌老师眼镜。”
张雅风他们一阵感叹,为王大碗如此好的运气羡慕不已。
杜宇明扫了楚天一眼,有所指示的说:“无论如何,他们都参加过高考,起码人生不会遗憾;如果没有经历过高考的人,人生肯定不完整,多年之后,肯定追悔不已。”
6枫很配合杜宇明,见到楚天只是顾着咬鸡腿,眼里鄙视的看着印象中的粗人,说:“念柔,这次你们两姐妹可好了,又可以同一间大学读书了;对了,不知道你们的干哥哥有没有参加过高考啊?”
萧念柔刚想自豪的把楚天的成绩抬出来,一个啤酒瓶从天而降,扔在了楚天他们这个炉子上面的铁丝网,火星灼在众人的手上或者身上,狠狠的烫了他们一下,幸亏还没人去掀开铁丝网去放炭,不然脸肯定被烫伤了,萧思柔这些女生一向珍爱自己的皮肤,见到火星灼在身上,忙惊慌的跳了起来,拍打着。
6枫和杜宇明又想要挺身而出,呼的站起来,喊道:“哪个王八蛋扔的,站出来。”一些男生也相续站了起来,脸上显示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准备等凶手显身就扑上去群殴。
6枫和杜宇明环看四周,几米处的一个炉子,聚餐的一些小混混正喝在兴头上,时不时的吼着,声音大的吓人,还带着粗口,手里的几个啤酒瓶摇摇晃晃的四处乱扔,附近的食客对这些小混混也不敢说什么,老板想去劝他们收敛点,但看他们半醉的样子,也不敢上去了,还有两个小混混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唱着:“浪奔,浪流,浪里滔滔。”,很明显,瓶子就是他们扔的了。
6枫和杜宇明他们竟然已经站了起来,自然要讨回点面子,何况自己有十几个男生,对方只有五个人,此时不欺负人家什么时候才欺负呢?上次自己被打了,让楚天露了脸,那是因为对手林雄俊太强悍了,将帮那座靠山太强大了,这次遇见软的柿子,怎样也要拿点彩头博得美人的好感。
于是,6枫和杜宇明互相望了一眼,跟身边的男生喊着:“兄弟们,走,讨回点公道。”于是十二个男生浩浩荡荡的去那边理论。
楚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轻轻的喝了口酒,淡然,飘逸;旁边的张雅风又在轻轻的摩擦着自己的大腿根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楚天,回想着上次在酒吧握住楚天命根子的场面,心里的涟漪渐渐扩散。
那些小混混正高兴的猜着拳,见到6枫和杜宇明一伙人杀气腾腾的过来,先是一愣,以为来了寻仇的,细细打量之后,随即笑了,都是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没有什么危险性,于是笑嘻嘻的等6枫和杜宇明把原因讲完,听到要讨回公道的时候,一个混混的头,染着黄色头的混混,从腰里面拔出一把短刀,‘啪’的一声,拍在放食物的桌子上,嚣张跋扈甚至带点不屑的说:“小子,老子今天就给你公道,要么你捅我一刀,要么我捅你一刀,你敢不敢?”
6枫和杜宇明他们只是想要捞几回脸面,让这些小混混跟女生们赔礼道歉,实在不行也可以打打架,但这几个小混混胆子也太大了,直接一刀断恩怨,这不是把双方逼近绝路吗?
6枫和杜宇明相互看了一眼,身边的十个男生也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上前拿起那把刀去捅黄头的混混,他们刚刚知道优异的高考成绩,还有大好的前途呢,怎么会为了小混混自毁前程呢?旁边的十个男生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脸上也是胆怯之色。
6枫思虑片刻,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忙陪笑说:“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搞错了,请原谅,请原谅。”
杜宇明更是干脆,谄笑到底的说:“是我们喝醉了,喝醉了,各位兄弟继续喝酒,这顿我请了,我请了。”
混混们的脸上都扬着嚣张神情,不屑的看着这十几个学生。
6枫和杜宇明说完之后,两个人就带着十几个男生灰溜溜的回来,大家都没有怎么吭声,只是告诉女生:那些人道歉了;楚天的淡淡一笑,依旧在那里咬着萧念柔烧的鸡腿,似乎早已经猜到是这个结果。
萧家姐妹见到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被人家吓了回来,还说已经让人家道歉了,这些男生真是胆小如鼠,实在没有男人味;幸亏自己的干哥哥坐在这里,不然还真担心自己的安全呢。
张雅风自然也看出他们两个是灰溜溜回来的,如果真的讨回了公道,早就趾高气扬的四处宣扬了,于是语气有点讥讽的说:“6枫,杜宇明你们两个去了那么久,怎么没有讨回点公道啊?还是不是男人啊?”
6枫避开这个话题,转移到楚天身上,说:“对,是我们无能,念柔的干哥哥不是很能打吗?让他去帮你讨回公道好了。”
楚天伸着懒腰,淡淡的说:“不用去讨了,人家过来讨了。”
第一百七十章冷暖玉棋子
楚天的话音刚刚落下,那五个混混已经嚣张跋扈的踢开脚下的东西,直接站在楚天这个烧烤炉子的中间,环看几眼,诚如楚天所预料,他们的目光先是落在萧家姐妹和张雅风的身上,充满着邪笑和不怀好意,更加坚定了他们借机生事的决心,随即为的混混眼光一睁,侧身对着6枫和杜宇明,恶狠狠的说:“小子,你们胆子真大,哥几个正喝得热情高涨,却被你们打扰了兴趣,你们说,怎样弥补我们的精神损失?”
6枫和杜宇明早已经站了起来,十个男生见到这伙混混反打上了门,血性也上来了,围了过来,6枫看着这几个混混,声音底气不足的说:“各位大哥,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今晚你们的帐算我们头上好了。”
“呸,老子会希罕那些?老子现在是兴致被打扰了。”黄头的混混越嚣张跋扈。
“那你们究竟想要怎样?”杜宇明开口说。
“想要怎样?”黄头的混混淫笑了一声:“自然要把兴致还给老子了。”随即走了几步,看了看萧家姐妹,张雅风,还有周围几个有点姿色的女生,不怀好意的说:“很简单,让你们这些女的,陪老子们喝喝酒,聊聊天,让老子们爽快了,自然就算了。”
杜宇明他们再胆小怕事,再软弱无能,听到黄头混混的话,血性也上来了,在天朝这个国度,天朝的男儿一向视女人为自己的拥有,正如明朝时候的吴三桂,李自成可以抄了他京城的家,可以软禁了他的父亲,但听到陈圆圆被霸占之后,立刻丢下准备写投降书的笔,挥剑怒吼,引清兵入关,灭了李自成,这才有了‘红颜祸水’的悲壮,虽然吴三桂被后人责骂,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在吴三桂的立场上,相信一样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黄头的混混见到6枫他们十几个人围了过来,眼里还是很不屑,刚才被自己一刀吓走,现在也只是虚张声势,于是再次反手抽出一把刀,拍在桌子上说:“怎么?想要群殴啊?太落后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干脆点,要么你捅我一刀,要么我捅你一刀。”
黄头混混的这一招确实很有效果,6枫他们明显的后退了半步,众混混轻轻的摇摇头,不屑的看着这十几个学生哥。
“好吧,我就捅你一刀吧。”
一个略微不协调的醇厚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反而有一种淡然飘逸的感觉,还有些许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说这句话的不之客身上,在6枫这帮人看来是这是个极其不明智自讨苦吃的一句话,而在黄头混混那些人看来则显得有点不识趣,特别是看到这个人身体并不强壮,也是学生模样,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萧家姐妹,张雅风她们都微微的叹息着,是为混混那帮人感到悲哀;6枫他们的眼里则含有疑问,有点不置可否的微微冷笑,虽然楚天能打,但楚天真的敢把刀捅进混混的身上吗?要知道,那就是伤人了,一不小心就是杀人了,楚天有那个胆子吗?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来,用纸巾擦擦手指,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黄头混混‘哼’了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之意,见到楚天过来,不仅不躲避,反而亲自拿起那把刀放在楚天身上,然后拍着肚子,蔑视的说:“来,小子,有种捅老子这里。不敢捅的话,老子来捅你。”
黄头混混的笑意很浓,旁边混混的笑意也很浓,6枫他们则冷眼看着。
短刀的寒光一闪,鲜血四溅,黄头混混的笑意立刻停滞,不相信的看着楚天,后退两步,低头看着腹部的那把短刀,震惊的吐出几个字:“你真敢捅?”
“好像是你叫我捅的。”楚天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淡淡的说:“你竟然有这种嗜好,我就只好满足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
“你,你头混混喘气都感觉到疼痛,喊着:“兄弟们,给我杀了那小子。”
四个混混立刻拔出了短刀朝着楚天围了过去,6枫他们更是退后好几米,周围的食客,还有老板显然已经见到这边生斗殴了,一边报警,一边围过来观看。
楚天扭扭脖子,正想要动手的时候,忽然有人暴喊一声:“是少帅,有人要对付少帅,兄弟们,给我上。”
楚天他们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四周冲过来不少人,从楚天身边跑向那四个小混混,那些小混混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动作都微微停滞,醒悟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二十几个人包围住了,那些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脸上都是杀气腾腾。
楚天刚刚回头,就见到城哥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站在楚天面前,嘴里还叼着根牙签,满脸春风,见到楚天望着自己,忙把牙签拿了下来,笑嘻嘻的说:“少帅,没想到你老人家也在这里啊,我跟兄弟们刚好在北边的角落吃完东西路过这里,见到少帅被这些混混包围,特来分忧,分忧。”
萧家姐妹和张雅风掩口失笑,楚天竟然成了老人家了,那他城哥不就是老古董了?
楚天也有点哭笑不得,说:“好吧,你来了,就给你表现吧,把他们打一顿吧,记得,千万不要打死。”
“是的,是的,我们是有素质的黑社会。”城哥谄笑着说,随即对那些手下喊道:“兄弟们,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千万不能打死他们。”
楚天猛摇头,这个城哥,怪不得当初开宰人不眨眼的桑拿城,还能活到现在,果然至贱无敌。
很没有悬念的狂殴,片刻之后,那几个小混混就已经遍体鳞伤的满地打滚了,6枫他们见到楚天跟黑社会有所勾结,脸上都显示出畏惧,当然还有不屑。
黄头的混混因为被楚天刺了一刀,所以倒没有挨什么打,城哥一把上去,把他提了过来,扔在楚天面前,说:“你就是头对吧?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我们是帅军,有素质的。”
黄头混混早已经没有了那份欺负6枫他们的嚣张跋扈,像是一条狗一样的趴在楚天的面前,忍着疼痛的乞求说:“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小哥是帅军的人,我该死,我该死。”
“这位小哥,那位大哥啊”城哥踢了黄头混混一脚,得意的说:“让城哥我告诉你,这位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少帅,你小子竟然敢对少帅无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啊,他是少帅?”黄头混混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起来,他虽然没有见过帅军的少帅,但也知道帅军现在的不可一世,整个上海滩几乎都是帅军的天下了,少帅更是上海滩的地下皇,自己今晚得罪了他,岂不是小命难保了?
6枫他们自然也知道最近上海有个冒起的帮派叫帅军,把斧头帮和将帮都吞并了,势力如日中天,想不到楚天竟然就是统帅之人,实在难以想象。
张雅风从已经从张大海的口中知道楚天聪慧过人,谋略过人,是上海滩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再见到楚天如此威风八面,心里更是芳心砰动,两条**不由自主的夹得更紧。
“少帅饶命,少帅饶命,在下该死,在下该死。”黄头混混惊恐的喊了起来,完全忘记肚子上伤口的疼痛。
楚天依然没有说话,正努力的咬着还有余温的鸡腿,不知道为什么,萧念柔烤的鸡腿特别的香滑,今晚是第四个了;城哥见到楚天没有反应,又踢了黄头混混一脚,嘴里调笑道:“竟然知道该死了,还要少帅饶什么命?”
黄头混混为了今晚要活命,绞尽脑汁的想着活路,猛然喊了起来:“少帅,少帅,我,我有要事要说,要事要说。”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楚天的嘴也停滞了,想要看看这个黄头混混拿什么救命,把鸡腿放在旁边,萧家姐妹几乎是同时上来给楚天抹嘴,显得异常的温柔体贴,旁边的张雅风又在歪歪的想着:来个三女一夫,不知道楚天顶不顶的了?
楚天看着四周围看的食客,对城哥说:“把人都赶散吧,免得招惹了警察,给自己找麻烦。”
城哥点点头,对着四周吼道,说:“快快散开,谁再围看,兄弟的砍刀可要砍人了。”周围的食客本来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城哥的话,立刻散得干干净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烧烤,眼睛却不时的瞟向这里。
楚天让城哥把黄头混混带到一个角落,不让人靠进来,然后对黄头混混说:“什么要事?希望不是唬弄我。”
黄头混混忍着疼痛,开口说:“少帅,我有个东西给你,希望你能放我们弟兄一条生路。”说完之后,从贴身之处,拿出一个纯朴的檀木盒子,递给楚天。
城哥忙走了过来,盯着盒子细细的查看着,还跟黄头的混混说:“有没有机关?”随即对楚天笑着说:“少帅,还是小心点,电视里面经常会出现这种镜头,一打开盒子,不是飞出毒针就是爆炸,还是让他自己打开吧。”
黄头混混快被城哥气死了,如果不是现在被人掌控着命运,他真想蹦出个流行的词来骂城哥:脑残。
楚天再次哭笑不得,城哥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黄头混混哪里会搞出那么复杂的东西出来,何况现在是为了活命,于是也不管城哥的好心,轻轻的打开盒盖,细看之下,楚天的心微微颤抖,冷暖玉棋子?竟然是冷暖玉棋子。楚天知道,这种棋子产自集真岛上凝霞台的手淡池中,棋子黑白色自然生成,由尤其是此玉棋子冬暖夏凉,手感极好,初时有点凉,过一会儿就与手的温度差不多,拈着真是舒服。
冷暖玉棋子在唐朝就有所记载:唐朝的苏鹗写的《杜阳杂编》卷下:“大中中,日本国王子来朝,献寳器音乐,上设百戏珍馔以礼焉。王子善围棋,上勅顾师言待诏为对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云本国之东三万里,有集真岛,岛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谈池,池中出玉棋子,不由制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温夏冷,故谓之‘冷暖玉’。”
楚天知道,把这副冷暖玉棋子拿到黑市去卖,足于卖出个令人震惊的价格,只是不知道如此珍贵的冷暖玉棋子,这黄头混混是怎么得来的?楚天于是合上盖子,淡淡的跟黄头混混说:“你这副棋子是怎么得来的?你如果老实交待,今晚就给你生路。”
“在码头七号仓库外面捡的。”黄头混混见到有活命的机会,自然把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大前晚半夜,我经过码头的七号仓库,见到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的从七号仓库往一辆黑色的车上搬着东西,我有点好奇,等他们走了之后,就走过去查看,希望能捡点什么东西,结果在地上就现了这副棋子,我也不知道价值,想过几天再找人鉴定看看。”
其实黄头混混那晚去码头仓库想要偷点什么货物来改善改善生活,刚好遇见有人半夜搬东西,以为跟自己一样,都是来偷盗的,所以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剩下,结果才捡到这副被人不小心掉下的冷暖玉棋子。
七号仓库?那里曾是叶三笑的地盘,也就是斧头帮的地盘,当然现在是帅军的地盘,那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宝物呢?那伙人从仓库搬什么东西呢?又是什么人呢?
楚天忽然感觉到很多问题涌上了心头,习惯追根究底的他,于是细细的询问黄头混混:“你难道没有看清那伙人的面目吗?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东西吗?”
黄头混混摇摇头,说:“天太黑了,而且,他们都带着口罩,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不过,印象深刻的东西嘛,倒是有一点。”黄头混混眼睛一亮:“那部车是”
“嗖,嗖”的两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两个劲物,其中一个劲物朝着楚天飞射而来,楚天轻轻闪开,‘当’的一声,一把短刀击在楚天后面的柱子上掉了下来,随即听到‘啊’的一声,楚天暗叫不好,扭头回看,黄头混混的后脑已经被一把小刀击穿了,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
楚天抬头望去,一个人影正快的消失在水上乐园的门口。
第一百七十一章七号仓库
杀人灭口!楚天的第一个反应。
城哥他们见到黄头混混被人杀了,满脸震惊,无比警惕的四处张望着,城哥更是挡在楚天面前,很有随时替楚天挡子弹的风范,手里也亮着一把砍刀,还喊了起来:“兄弟们,注意警戒,警戒,保护少帅,保护少帅。”
楚天轻轻的拨开城哥,凶手早已经走了,而且凶手的目标并非自己,而是这个黄头的混混,可惜他刚想起一些东西的时候就被人灭口,看来那伙人的能量还挺大的,当下之急,应该前往码头的七号仓库,寻找一些线索;本来楚天并不想管理这件事情,但那是帅军的地盘,加上那么一点点好奇,楚天决定去七号仓库看看,于是淡淡的说:“城哥,你带上帅军兄弟立刻赶往码头的七号仓库,把七号仓库给我严密的看管起来,连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了进去,胆敢无事生非者,给我劈了。”
城哥听到楚天后面的狠话,愣了一下,随即吼道:“所有的帅军兄弟立刻赶赴码头的七号仓库,快,跟我走。”然后率领着二十几个帅军兄弟浩浩荡荡的向七号仓库出了。
楚天扫了几眼张雅风,点点头,就拉着萧思柔和萧念柔快的离开。
张雅风看着楚天离开的身影,轻轻的叹道:“真是帅气。”
6枫和杜宇明不屑的摇摇头,蔑视的说:“再帅气也是黑社会,你什么时候见过黑社会有好的下场?不是把牢底坐穿就是被击毙。”
张雅风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一笑,这两个小子明摆着不如人家还冷嘲热讽自己心目中的情人,于是开口说:“你们错,他不仅仅是黑社会,他还是高考状元,满分的高考状元,写甲骨文的那个,不相信的话,问念柔去。”刚才萧念柔把这个消息告诉张雅风的时候,张雅风还有点茫然不信的感觉,但知道萧念柔没有理由撒谎,于是心里对楚天更是崇拜了,刚才见到杜宇明和6枫看不起楚天的黑社会身份,就把这个重量级别的炸弹放了出来。
杜宇明和6枫的脸上很是震惊,异口同声的说:“怎么可能?那混黑社会的小子怎么可能是写甲骨文的高考状元?”
张雅风没有说话,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看着自己修长的身材,宛然一笑,随即仰望天空,皓月当空,长夜漫漫,什么时候才能把如此丰韵的身躯献给楚天呢?能跟楚天共度一夜**,此生足矣。
码头的七号仓库,外面早已经在城哥的统帅之下包围的严严实实,码头的值班人员刚开始见到一大帮人杀气腾腾的进来,还以为有踢场子,立刻带着几十号人围了上去,结果现是自家兄弟,还听说少帅要亲自来码头的七号仓库,立刻积极的配合着城哥把七号仓库封锁起来,等待楚天的到来。
楚天赶到的时候,大家早已经恭恭敬敬的等着他了,见到楚天慢慢走了过来,立刻齐声喊了声:“少帅。”
楚天微微一笑,摆摆手,顿时让有些没有见过楚天的帅军兄弟感觉到楚天的平易近人,于是都精神焕的站的笔直,楚天打过招呼之后,先叫过值班人员询问:“前晚的七号仓库有没有什么异常?是谁巡查?”
值班人员听到楚天问起前晚的情况,神情一愣,不加思索的说:“少帅,那晚的情况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心里奇怪,不解的说。
“是这样的,少帅,前晚是陈二桂值班巡查,可是他值班完后,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被撞死了;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那晚的闭路电视全坏了,什么都没有录到。后来我们全面清点货物,却又什么都没有少。”值班人员小心翼翼的解释说。
听到这些事情,楚天并没有意外,那伙人连黄头混混都杀人灭口了,何况是当晚的值班巡查人员,更不用说能暴露他们体形特征的闭路监控录像了。
“那七号仓库是堆放什么东西的?又是谁在这里堆放?”楚天把关键的两点说了出来。
“我刚才已经查过了,一直都是京城的鸿物流公司在使用七号仓库,里面堆放的是代理出口的机械配件,他们签了三年的使用合同。”这个值班人员知道楚天要来,早已经做好了功课,所以对答起来,异常的流利:“但鸿物流公司最近都没有运货过来,所以最近七号仓库几乎都在空置。”
什么?鸿物流公司?那不是三叔公的公司吗?楚天心里暗惊,难道这件事情跟三叔公的公司有关?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楚天心里虽然众多疑问,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再问值班人员什么了,直接走到七号仓库门前,挥手说:“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看看。”
值班人员手脚麻利的迅打开仓库的大门,楚天扫了一眼值班人员的手指,心里微微一动,但没有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值班人员也跟在楚天后面后面慢慢的走了进去,脚步轻盈。
楚天一进到七号仓库,总感觉有几分不对劲,但说不出来,让值班人员打开鸿物流公司堆放的剩下的几小堆货物,确实是机械配件,还贴有鸿物流的代理标签;楚天环走了仓库几圈,细细的搜查着各个角落,甚至地上的痕迹,还是毫无所获,暗叹一句,那伙人做事情真是干净利落,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看过几遍之后,楚天叹了口气,走出七号仓库,城哥他们还在警戒着,怕有什么人再来刺杀楚天,楚天在七号仓库外面走了几步,不经意的扫了眼旁边的六号仓库和八号仓库,问身边的值班人员,若有所思的说:“这些仓库的规格都一样的吗?”
值班人员点点头,上前一步说:“是的,这一排的仓库都是相同规格的。”
“昨晚是你值班巡查吗?没有生什么事情吗?”楚天看着值班人员问道。
值班人员再次点点头,恭敬的说:“是的,昨晚也是我值班巡查,但没有生事情,如果少帅想看点什么,可以移步到监控室调看录像。”
“好,先去隔壁的八号仓库看看。”楚天淡淡的说,然后朝着八号仓库走去。
一进入八号仓库,楚天灵光一闪,立刻感觉到七号仓库的不对劲地方,返身回来七号仓库门口,向城哥他们吼道:“给我砸七号仓库的里墙。”
城哥他们微微一愣,好端端的砸墙干吗?但楚天的话就是命令,就是圣旨,于是城哥他们操起家伙就准备冲入七号仓库里面去砸墙壁。
这时候,值班人员眼光一射,手里亮出一把匕,朝着楚天的胸膛刺去,城哥他们都大惊失色,谁也想不到这个值班人员会对少帅下手,如此近的距离,又如此事突然,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楚天能否躲过刺杀。
楚天胸前的匕,瞬间移位,躲开匕刺向胸膛,值班人员手腕一翻,匕转了个弯,再次刺向楚天的心脏,楚天右手从下向上,猛然刁住值班人员的手腕,使劲一扭捏,匕脱落,楚天的左手恰到好处的接住匕,向前一刺,刺伤了值班人员正击向自己的左手,楚天一招得手,踏前半步,右手的肘部撞击在值班人员的胸部。
值班人员重心不稳,向后跌去,胸口沉闷之后,吐出一口鲜血,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城哥已经带领着帅军的兄弟如狼似虎的向值班人员扑去,招招拼命。城哥他们下手自然狠了,万一楚天被值班人员刺中,真的有了什么事情,自己这干人等还不被海子和光子他们活劈了。
楚天拍拍手,笑笑说:“不要把他打死了,我还有话问他呢。”
城哥点点头,在外围喊着:“兄弟们,把他的手脚给先我打折,然后再砍个遍体鳞伤,看他还敢不敢对少帅下杀手。”
其实值班人员的身手也不错,只是被楚天刺伤手臂,撞击胸膛之后,气力不继,血液翻滚,何况城哥他们几十号人前扑后续的轮攻不停,实在难缠,值班人员在抢了把砍刀砍翻几位帅军的兄弟之后,就被两个帅军的兄弟砍中了右手,随即背部也受了几道刀伤,没有几分钟,值班人员已经精疲力竭,无力抵抗了,城哥看到值班人员快不行,就抽了个冷空子,一刀扔了过去,正中值班人员的膝盖上,值班人员站立不稳,踉跄几步,跪在地上,帅军的兄弟随即一拥而上,砍落值班人员手里的砍刀,然后狠狠的拳打脚踢一阵,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后才拖了过来,扔在楚天面前。
楚天看看手脚折断,遍体鳞伤的值班人员,轻轻一笑,淡淡的说:“帅军的男儿们,去给我用力的砸墙。”
二十几个帅军的兄弟立刻操了家伙,冲进去,‘砰,砰,砰’的敲了起来,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帅军兄弟气喘喘的跑了过来,跟楚天说:“少帅,墙壁里面有夹层,但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然没有东西,东西都被他们运走了。”楚天笑笑,胸有乾坤的对值班人员说:“你们真是煞费苦心,花那么多的精力建这个仓库,还安排你在里面方便做事情,看来当初叶三笑跟你们做了不少交易啊,走私不少文物啊,估计当帅军收编了斧头帮的时候,这里应该还藏有一批东西,所以你留下来静观事态的展,你们见到局势渐稳,这里已经不太安全了,所以前晚就把东西连夜运走。”
“可惜,你们本来做事周密,神不知,鬼不觉,却想不到连夜搬运东西竟然掉落了副冷暖玉棋子都不知道,被想来小财的黄头混混捡到了,还交到我的手里,你见到黄头混混要说出你们车时,怕我追查下去,就杀人灭口了;又见我猜到墙壁夹层的事情,就想要连我也灭口了。”楚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慢慢讲了出,好像是他亲眼看见的一样。
值班人员的脸色一变,这个楚天实在可怕,什么都被他猜中了。
值班人员看着楚天,长叹了句:“真没有想到你身手如此之好,如此近的距离都杀不了你。”
楚天摇摇头,深不可测的说:“因为我早就对你有所提防了,你说昨天也是你值班巡查,那么七号仓库的门应该是你锁的,但我看出刚才你开七号仓库大门的时候,你是用右手开启的,而锁头的孔却刚好相反,当时,你有没有感觉到不顺手呢?如果我猜测的不错,那晚你们搬走东西之后,这大门一定是位左撇子锁的。”
值班人员完全震惊,他想起那晚确实是左撇子‘肥猪’锁的门,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如此细心的细节,但楚天竟然看了出来,这楚天的观察能力,推理能力实在让人感觉到恐怖。
城哥在旁边得意的拍起马屁来,骄傲的说:“知道少帅厉害了吧?在少帅面前,你们宵小之徒竟然敢玩把戏,真是没死过啊。”
“你有没有兴趣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楚天不理城哥的奉承,淡淡的说,手里把玩着他那把匕,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值班人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说,快点说,不说,老子先砍你手腕,一截一截的砍。”城哥提着带血的砍刀在旁边威胁值班人员说。
“我,我要打个电话。”值班人员手脚已经断了,嘴角流着鲜血,眼神带有畏惧之色,吐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楚天从值班人员身上拿出电话,笑笑说:“号码呢?”
值班人员低声的把号码说了出来,楚天按下号码,片刻之后,有人接通了,楚天还没有说话,那头却静静的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说过,你杀不了他的,你偏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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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事有蹊跷
李神州,又是李神州,***李神州。
楚天哑然失笑,轻轻的摇摇头,说:“我猜到了你,却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是楚天,随即也传来爽朗的笑声:“我猜到了开始,却没有猜到是这样的结局。”
楚天叹了一声,看来这件事情暂时也追究不下去,李神州这个级别的暂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淡淡的说:“唉,现在我知道了你们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要灭我的口啊?”
“这个世界上,谁能灭到少帅的口呢?”李神州传来轻轻的笑声,随即有点郑重的说:“少帅,上次的红卡好用吗?”
楚天知道李神州的意思,淡淡一笑,说:“好,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各不相欠。”然后语气变得平静:“希望帅军的地盘上不要再现这种行为,帅军的底线也是有限的。”
李神州再次哈哈一笑,说:“保证绝对不会再生。”这个楚天实在识趣,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以楚天的聪明,如果他真的对此事追根究底,绝对会被他查个水落石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果说派人去杀了楚天,普天之下,李神州还真找不出几个能对付楚天的人呢。
“我手里还有副棋子,还有个人。”楚天得到李神州的保证之后,心里也暂时松了口气,起码不会在帅军的地盘上再搞这些走私的事情,否则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被曝光了,估计天朝就会以雷霆击,那样的话,自己和海子,光子他们的心血就白费了,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李神州思虑一会,淡淡的说:“棋子就送给少帅把玩吧,人,不要了。”
楚天知道李神州的意思,轻轻的挂掉电话,然后把电话放在值班人员的身上,看了一眼,把匕扔在城哥的手里,两个手指斜了条线,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值班人员见到楚天什么都没有说就走,知道自己人把他抛弃了,喊道:“少帅,少帅饶命。”
城哥自然知道楚天手指斜划的意思,于是踏上几步,手里的匕狠狠的刺进了值班人员的身上,冷笑着说:“去地府里面喊吧,好端端想要刺杀少帅,还害得老子提心吊胆。”说完之后,匕猛地拔出,鲜血四溅,值班人员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片刻就断了气。
城哥办完事情之后,快步追上楚天,笑笑说:“少帅,现在还有什么吩咐?”
“告诉帅军的兄弟们,忘了今晚的事情。”刚刚上了奥迪车的楚天叹了口气:“简单的告诉你,我都得罪不起人家。”
城哥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少帅都得罪不起,恐怕自己更得罪不起了,如果今晚的事情传了出去,估计少帅没有出手,自己都已经横尸街头了,于是城哥笑笑说:“少帅,今晚有事情生吗?好像没有什么事吧?”
楚天赞许的看了一眼城哥,淡淡的说:“把后面的事情处理的干净一点,我先走了。”
“好,我知道怎样做了。”城哥立刻返身去给帅军的兄弟们做思想工作了。
楚天开着奥迪车,心神不宁,总想着三叔公的公司怎么会牵涉进来,以三叔公的性格为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存在的,更不会参与这种走私文物的事情,难道是三叔公公司的人在背着三叔公暗中做这些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万一出了事情,三叔公作为公司的法人不就会被牵涉进去了?要不要提醒三叔公呢?楚天随即摇摇头,三叔公公司里面的人跟李神州他们一伙有所勾搭,势力非同小可,万一三叔公认真起来,追查到底,难保不会生李子锋那样的事情;如今之计,只能要红叶细心的留意留意这件事情,等自己到了京城之后再作打算。
“干哥哥,你在想什么啊?你开错路了。”萧思柔像蛇一样的从后座探身过来。
楚天醒过神来,这才现自己上错了路,于是忙在前面掉了个头,驶向云水山居别墅。
半个多小时之后,奥迪终于停在了云水山居,萧念柔柔声的说:“干哥哥,你今晚还在云水山居过夜吗?”
萧思柔心里轻叹一声,妹妹比自己强,起码不会掩饰自己的好感,举手投足,谈笑风生之间尽显自己的爱意。
楚天用余光扫了眼萧思柔,知道这小妮子已经知道自己和萧念柔的事情,于是开口说:“今晚事情太多,要回去处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吧。”
“记得要来哦”萧念柔听到楚天不在云水山居过夜上虽然有点失望,但知道楚天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也就不强求了,打开车门先下了车。
萧思柔迟疑了一会,对妹妹说:“念柔,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干哥哥说。”
萧念柔温顺的点点头,宛然一笑就往家里走去;萧思柔看着妹妹渐渐走远,斜靠在后座,眼神扫视着楚天,微微一笑,忽然吐出一句让楚天心惊胆战的话:“干哥哥,那晚搞念柔搞的爽吗?她的大腿滑嫩还是我的滑嫩啊?”
楚天正喝着水,听到萧思柔有话跟自己说,就已经猜到她要把事情挑开来讲了,心里原本就有点不安,更没有想到萧思柔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火辣,于是嘴里的水全部吐在了玻璃上,仓的半死,许久才缓过神来,对萧思柔的话题避而不答,定定心说:“唉,我知道你那晚肯定来过,只是没有想到你能忍到现在,以你的性格,我以为当夜你就会冲进去。”
萧思柔的脸色有点伤感,还有点失落,说:“你是我爱的人,念柔也是我疼爱的妹妹,而且事情无所谓谁对谁错,这一切,只能说是天意。”随即坐了起来,搂住楚天的脖子,柔声说:“以干哥哥的优秀,我想,在你的生命里面会出现无数飞蛾扑火的美丽女子,思柔也不奢求干哥哥守着我们一生一世,只希望干哥哥不要忘记思柔和念柔姐妹,在心中有那么一个角落属于思柔和念柔,那么我们已经夫复无求了。”
楚天被萧思柔说的也有点动情了,嘴唇靠了过去,轻轻的吻着萧思柔的樱桃小嘴,喃喃的说:“思柔,你放心,楚天的心里一定会有你们的。”
萧思柔的脸色变得灿烂起来,能够得到楚天的承诺是今晚最大的收获,于是松开楚天,说:“好,那干哥哥有空多来坐坐,免得两位妹妹总是过于相思,回去小心点。”萧思柔说完之后,就打开车门离开了,婀娜多姿的身体在云水山居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动人。
思柔是个好女子。楚天心里暗叹了口气。
楚天回到水榭花都的时候,光子和海子正在别墅门口打桌球,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拿来搬来这么一张桌球台,见到楚天回来,立刻丢下球杆,走了过来,神情都有几分兴奋。
海子开口说:“三弟,总算回来了,看你脸色,在云水山居调养的不错呵。”
楚天摇头苦笑了一下,调养?还刚刚遇见大事情折腾完呢。于是说:“应该说,睡了一个好觉,气色好很多;对了,两位哥哥,各帮情况现在怎样了?”
“天雄帮也归顺了,现在只有霸刀会毫无动静,好像没有收到天雄帮和天狼教归顺的消息,甚至吞并了一些小帮派在壮大实力。”光子把这几天的情况开口说了出来。
楚天的心里一动,关东刀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呢?于是奇怪的问:“霸刀会怎么如此不识抬举呢?而且天狼教和天雄帮享受的待遇,霸刀会应该看得见啊。”
“三弟,要不要我带人把它灭了?现在我们人多势众,灭个霸刀会轻而易举。”好战的光子又显露出兴奋之色,双手又握成了拳头,关节‘嗒嗒’作响。
楚天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天雄帮和天狼教刚刚归顺不久,如果这个时候把霸刀会灭了,难免让刚归顺的天雄帮和天狼教寒心,于是说:“我们承诺过永远不动他们的地盘,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等查清楚了原因再做决定吧。”
三个人边说边进大厅,可儿早已经从楼上见到楚天的车开了进来,心里雀跃不已,但见到楚天他们好像在谈论事情,于是没有立刻迎出来,而是在一楼的大厅等待楚天,楚天见到美丽的可儿,轻轻一笑,张开双臂,可儿立刻像是只小鸟扑了过来,抱过楚天之后,立刻恭敬有礼的说:“楚君,你辛苦了。”
楚天听到这句话,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温情,何曾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过?楚天温柔的搂过可儿的腰,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柔声的说:“谢谢可儿。”海子和光子识趣的在沙上坐了下来,留着时间和空间给他们温存。
可儿跟楚天温存过后,知道楚天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理,宛然一笑,善解人意的说:“楚君有事先忙,可儿去为你们熬点粥。”说完之后,就轻轻后退,随即才转身离去。
楚天的心情很愉悦,来到沙坐下,开口说:“两位哥哥,我在上海的时间恐怕不多了,有几件事情需要你们亲自去办。”
海子和光子大惊,现在刚打好江山,楚天竟然要离开上海,多日来的兄弟生死之情让他们怎么忍心割舍?于是异口同声的说:“三弟,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你厌倦了这种生活?”
楚天见他们紧张的样子,把自己高考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开口说:“现在上海大局基本已定,以后没有人能够再次抗衡帅军,我这次去京城,一方面可以过过正常生活,另一方面,也可以在那边为帅军的展探探路;两位哥哥要知道,如果帅军只是局限于上海这个城市,迟早会没落的,要知道,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海子和光子听到楚天是去京城上学,心里松了口气,还以为三弟要退出江湖呢,随后听到楚天要在那边建立据点,展帅军,心里更是大喜,以楚天的胆识和能力,在京城把帅军展起来并非难事,到时候京城和上海就可以遥遥呼应了,这样一来,帅军的根基就更稳了。
海子拍着头,高兴的说:“还是三弟想得周全,果然是文武双全,古今第一人啊。”
“对了,三弟,你刚才说有几件事情要我们亲自去办,是什么事情?”光子知道楚天并非离开帅军之后,马上想起了楚天刚才的话。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第一,光哥,你从帅军里面挑选一些精英中的精英,用你在部队里面的技能把他们好好培训,打造成让魔鬼都害怕的特种小队;这样进可给敌人重创;退可保自己平安。”
光子兴奋起来,拍着大腿说:“好,我早就想着要搞些死士出来,一千多人中,应该可以选上百号人。”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光哥,千万不要操之过急,我的建议是先选几十人出来,作为第一批训练,训练成功之后,再另选一批,这样一批,一批训练,你的难度会小很多,人员的战斗力也会更加强悍,同时,帅军里面的正常工作也不会被干扰。”
海子和光子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一下子抽出百来人训练,先不说训练的结果如何,单军内的工作就会受到影响,要知道现在帅军的地盘那么大。
“第二件事情,海哥,你要把码头亲自掌控起来所有的货物一定要码头的兄弟亲自验过,否则不准进仓库。”楚天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有了几分凝重。
海子和光子虽然不知道楚天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楚天一向说的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所以都点点头。
楚天为了让他们重视起来,就把今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把李神州提出来;听得海子和光子胆战心惊,想不到码头竟然如此错综复杂,一个不好还真把整个帅军牵连进去。
海子神情郑重的说:“三弟放心,我明天就亲自办理这件事情。”
楚天思虑一会,继续开口说:“另外,要迅的查清霸刀会为什么不归顺的原因,我总觉得里面有古怪,在我离开上海之前,一定要搞定霸刀会。”
“少帅,邓邓堂主有要事求见。”一个帅军兄弟跑进来说。
天狼教归顺帅军之后,邓就把自己的教主称号废掉了,成了帅军的一个堂主。
楚天心里一动,如此深夜,邓求见一定有重大事情,开口说:“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水榭花都灯火通明,邓和黑箭一踏进大厅,见到楚天,忙恭恭敬敬的齐声喊了声:“少帅。”
楚天忙站起身来,走上几步迎接邓和黑箭,一直宣扬中帅军兄弟一家人,自然不能摆什么架子,忙开口说:“邓堂主深夜到访,必有大事。”
邓爽朗一笑,眼神有着几分赞许说:“少帅果然聪慧过人,一夜就望穿邓的来意。”随即脸色变得凝重:“我们现了一伙身份不明的东瀛人。”
黑箭在旁边补充道:“可能是山口组的人。”
楚天听到可能是山口组的人,眼睛微微闪亮,抬起头,饶有兴趣的说:“哦?山口组的人?邓堂主坐下慢慢说。”
邓和黑箭坐了下来,光子泡了壶好茶,给邓和黑箭倒上满满的两杯,平时大家都如亲兄弟,所有做这些小事情并无感觉不妥,但在邓和黑箭眼里却多了几分感动,楚天他们如此真诚待人,手下岂能不用命?
黑箭迅的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组织语言把事情讲述了出来,自从上次在帝豪酒店出现山口组的人入住之后,他们一再吩咐手下的兄弟要对出现的东瀛人多加留意,今天中午的时候,有兄弟来报,见到一批东瀛人入住‘豪方’宾馆,其中有个东瀛人在转身的时候,隐约见到他腰里的枪,更主要的是,那伙东瀛人的手指都缺上那么截,极其像是山口组的‘义指’,所以‘豪方’宾馆的兄弟立刻去报告黑箭。
黑箭接报之后,立刻带人前往探视情况,刚刚到达的时候,宾馆的兄弟告诉黑箭,这伙东瀛人进去房间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黑箭立刻让兄弟假扮服务员去探视情况,结果却现房间里面并没有人,黑箭细心,调来监控录像,才现那伙东瀛人分批从各个出入口离开‘豪方’宾馆,黑箭带人在‘豪方’宾馆等到晚上十点多都还没见到那伙东瀛人,就赶来汇报邓堂主,邓堂主听完之后,感觉此事可大可小,思虑之下,决定赶来亲自汇报楚天。
楚天听完,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这伙东瀛人是山口组的人了,甚至可能是樱花漫天的成员,离开宾馆的分批习惯,还有相同的义指,跟佐藤他们是极其的相似,只是这伙山口组的人忽然出现,意味着什么呢?丽姐已经死了,佐藤他们也早就魂归天朝了,莫非他们是来找佐藤那一批樱花漫天的成员?如果真是来找佐藤他们的话,以樱花漫天的实力,很容易就会查出这件事情是帅军做的,甚至有可能找自己报仇。
楚天心里虽然有一丝担忧,脸上却依然平静,开口问黑箭:“那伙山口组大概多少个人?”
黑箭显然早已经问清楚各项情况,流利的回答说:“二十五个人,分批进入‘豪方’宾馆,一共开了四个房,登记的名字是谷川富郎。”
楚天还没有说话,光子却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的问:“狗穿裤囊?怎么会取这样奇怪低俗的名字?”
楚天嘴里的茶水活活的吞了进去,哑然失笑,邓,黑箭还有海子本来有几分凝重的神情瞬间变得哭笑不得,如果那个谷川富郎东瀛人听到光子的话,估计会把他起名字的父母责问一番,然后再来个武士道精神跟光子决斗。
大家笑过之后,气氛没有了刚才那么凝重,黑箭缓缓气,眼神带着笑意,继续说:“我们曾进入过他们的房间,都没有现什么东西,四个房间干干净净。”
邓也接了话过来,说:“我已经让弟兄们多加留意他们的行踪,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好像这伙人凭空消失在上海。”
海子思虑一会,cha进话说:“那就动员所有的帅军兄弟们留意,我就不相信千余名帅军弟兄找不出二十几个东瀛人。”
楚天忽然见到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拿起来,眼神立刻变得肃穆起来,担忧成了事实,反而变得更加平静,淡淡的说:“不用留意了,他们很快就来了。”
海子和光子,邓和黑箭四个人异口同声(手机阅说:“什么?他们来了?难道他们真的是奔着帅军而来?”
楚天苦笑一声,摸摸鼻子说:“准确的说,是奔着我们几个而来,上次杀了樱花漫天十几个人,估计山口组已经查了出来,这次恐怕是来复仇的。”
“三弟,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山口组有人?我们怎么不知道啊?”光子摸着头,嘿嘿笑道。
“大家自己的手机,我想,水榭花都方圆几里的信号都已经被屏蔽了,叶三笑当初进攻水榭花都用过这招,所以这次水榭花都的信号又被屏蔽了,看来又会有事情生,而且你们等的那伙东瀛人如此奇怪,消失的无影无踪,按照我的估计,这两者可能会有关系,那伙东瀛人可能就在水榭花都附近,等待夜深人静时分,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楚天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淡淡的说:“其实,我也只是猜测的,但今晚确实会有事情生,是不是山口组的人,很快就会明白了。”
楚天的话音刚刚落下,在外围警戒的天养生和‘孤剑’已经出现在大厅,楚天轻轻的说:“真有人来了?”
‘孤剑’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寒光,说:“来了,不下百人,轻装前行,从山后而来。”
“他们有没有携带重型武器?”楚天早已经从可儿口中知道山口组能量极大,怕这次来的真是山口组,如果他们带着火箭筒或者迫击炮,那水榭花都的兄弟可就麻烦了;不过楚天随即打断了这个猜想,这里不是国外,是天朝,如果来的真是山口组,真的带着火箭筒和迫击炮闹事,那他们在天朝的利益估计不用两天就会被天朝没收了。
‘孤剑’摇摇头,说:“暂时没有现。”
楚天点点头,看来这伙人顶多带着些枪械,这些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自然能够对付。
天养生跟楚天对视了一眼,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喝了几口,摸摸身上的几个馒头,然后带着那把乌黑的刀慢慢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孤剑’从桌面上拿起一把精致的水果刀,也慢慢的走了出去,带着满身的寒气和杀气,方向却是跟天养生相反。
海子和光子他们听到之后,脸色微微变化,难道真是那伙东瀛人来了?邓神情有点焦急的说:“难道真是那伙东瀛人?可是他们只有二十五个人啊。”
楚天笑笑,摸摸鼻子,意味深长的说:“这个世界只有永恒的利益,他们随时可以找人合作一起干掉我们;可惜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楚天没有把话说完整,他的心里有个大胆却不荒诞的猜测。
楚天然后站了起来,跟海子和光子说:“光哥,你赶紧叫帅军兄弟全部撤入别墅楼上,以静制动,如果在外面晃动,很容易成了活靶子。”随即跟海子说:“海哥,从各堂调些精锐过来支援,要他们不用上来,守住山下各个通道,凡是东瀛人,杀。”
邓有点奇怪,问:“少帅,信号不是被屏蔽了吗?电话线也应该被剪断了,怎么通知山下的弟兄支援?”
海子看着楚天,楚天微微的点点头,于是海子开口把秘密说出来:“邓堂主有所不知,自从上次吃了叶三笑的亏,我们就费了不少精力埋了两条电话暗线,估计对方只是剪断了我们的明线。”
邓和黑箭点点头,少帅他们真是未雨绸缪,设想周全,怪不得能在上海滩呼风唤雨,随即心里感觉到温暖,少帅他们竟然把水榭花都的重要秘密都告诉自己,看来真的是把自己当作生死与共的兄弟。
海子和光子迅的活动起来,片刻之后,百余帅军男儿训练有素的进入别墅里面,进入器械室,出来的帅军兄弟人手一只手枪,背上挎着连弩,砍刀,自从上次被叶三笑带人进攻水榭花都吃了不少亏之后,飞龙特警出身的海子和光子就把身边的帅军男儿重新训练一遍,把整个水榭花都当作战场,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位置,光子曾经夸过海口,这百余帅军男儿的战斗力虽然比不上飞龙特警,但跟天朝的正规军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一些负责一楼守卫的帅军兄弟立刻在大厅和房间的各个角落隐藏起来,手上的连弩蓄势待,从各个角度对准大厅,邓和黑箭暗惊,任何人进入大厅,恐怕都会成了刺猬,可想而知,如果敌人想要从大厅攻入,不知道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占领。
不到十五分钟,百余帅军兄弟好像消失的无影无踪,任意谁都难于相信,这个水榭花都的别墅竟然隐藏着杀气腾腾的百余男儿。
邓和黑箭他们心里暗叹,想不到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如此训练有素,忙而不乱,比起自己的那些兄弟来,实在要胜上个档次,这真的是精锐中的精锐。
“少帅,我们现在应该干些什么?”邓见大家都忙碌起来,也不肯闲着,说:“邓要不要搬些救兵上来?邓身边的帅军男儿虽然没有少帅身边的兄弟精锐,但却愿意为少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天看着已经有点苍老的邓,斗志却依然昂扬,心里无比的感动,握着邓的手说:“邓堂主哪里话,区区宵小之徒,哪里用的着你我出手,走,你我上三楼边喝茶边看风景。”然后扭头跟黑箭说:“黑箭兄,麻烦你带兄弟守住三楼楼梯,万不可让一人上来,打扰了我和邓堂主的兴致。”
黑箭听到楚天的吩咐,踏前一步,双手交叉,坚定的说:“少帅放心,黑箭在,少帅在;黑箭不在,少帅依然在。”
楚天赞许的点点头,可儿此时也出来了,脸上尽带着温柔,虽然刚才帅军的兄弟神情严肃的忙碌着,谁都知道今晚又有大战,但是可儿却一脸平静,于她来说,她是楚天的一个小女人,楚天自然能够保护好她,于是走了过来,轻轻的问了一句:“山口组的人来了?”
楚天柔柔一笑,搂着可儿的腰说:“可能。”然后摸着可儿那柔软光滑的手,眼里无比的怜爱。
楚天的心里却有九成的把握确定是山口组的人,除了他们,还没有人敢跟帅军对着干。
可儿依偎在楚天身边,叹了口气,说:“真快!”
楚天的眼里投射着深邃,是啊,真快,山口组的能量确实大的惊人,有钱真的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但这次山口组恐怕又要失望了,因为他们的对手是楚天,那个永不认输的楚天。
水榭花都的灯依然亮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击杀夜袭者
“八格牙鲁,王君,怎么水榭花都那么安静?”离水榭花都百米左右的小山丘,一个东瀛人拉个一个猥琐的男子低声说道。
王君拿起红外线望远镜看了几眼,也觉得过于安静,喃喃自语的说:“谷川富郎君,水榭花都确实有点安静,难道帅军他们已经现我们的行踪了?”
谷川富郎不屑的看了一眼王君,又看了几眼水榭花都,蔑视的说:“你们这些天朝人就是诈,老玩些阴谋诡计,不然佐藤他们岂会被你们天朝人杀了?”
“谷川富郎君,我们是不是要另作打算,如果帅军有了防范,我们冲进去,风险太大了,要知道帅军的少帅实在非同常人。”王君虽然感觉到谷川富郎的话很是刺耳,心里不快,你丫的还不是阴谋诡计,半夜来袭击人家?但是王君知道,老大收了人家那么多钱,自己做小的没有理由火,反而更应该考虑周全,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免得这些人飞蛾扑火。
谷川富郎摇摇头,心里冷笑几声,天朝人都如此怕死,帅军也不足为虑,于是拍着王君的肩膀鼓励,语气骄傲的说:“一切照计划行事,有我们樱花漫天的人在,那些帅军能成什么气候?王君,你带着你的人探探路,冲进去,有机会把他们引出来,然后我们在各个高点用狙击枪来制衡他们,你放心,只要他们一露出头,保证枪枪毙命。”
王君的脸色有点苍白,按照原计划,确实是这样打个帅军措手不及,但那是帅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现在水榭花都如此安静,虽然灯火通明,但内心却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有点后悔自己一时热血,为了立功,为了在铲除帅军之后,自己能有个好的位置,自告奋勇带着百来兄弟协助谷川富郎他们,现在他才感觉到,此次前来,凶多吉少。
“富郎君,我们这百多人恐怕对抗不了帅军他们,你能不能派些身手好的人跟我们一起行动,这样我们胜算会比较大。”王君虽然知道自己怎样都推脱不了,但多了几个樱花漫天的人一起行动,心里还多少有点底气。
谷川富郎不满的看了眼王君,这天朝人真是诈,自己怕死还要拉上自己的人,但也无可奈何,比较还需要王君他们的协助,否则他们一走了之,自己这二十几个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对付帅军他们呢,总不能昼夜埋伏在冷风飕飕的山上吧或者自己盲目的冲进去吧。谷川富郎思虑一会,现在水榭花都的帅军没有了援军,估计也就几十个人而已,没有什么可怕,哪怕有援军,山下的两个成员上百子弹也足够抵挡。
谷川富郎点点头,回头用日语跟一个东瀛人说:“山上耕田,你带几个樱花漫天成员跟天朝的这些懦弱之人一起行动,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东瀛人的勇敢。”
山上耕田点点头,转身拍了拍几个东瀛人,说:“跟我走。”
王君见到山上耕田他们几个跟随自己行动,底气立刻足了,王君也见过楚天,海子和光子的强悍身手,但他更知道,这年头,再硬的拳头也敌不过子弹,现在有这几个东瀛人做掩护,灭掉水榭花都的帅军,击杀了楚天他们就容易多了,于是戴上口罩,扬扬手里的枪,也对身边的人挥挥手,低声说:“兄弟们,戴上口罩,跟我冲下去,灭了帅军,灭了楚天,以后整个上海滩就是我们的了,荣华富贵尽在眼前。”
王君带着百余个的壮汉迅的向水榭花都慢慢的摸去,这百余壮汉行动迅敏捷,就知道是精锐,手里不是拿着手枪就是砍刀,腰里还藏有匕,简直武装到了牙齿,可想而知,他们此次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没有几分钟,他们就摸到了水榭花都的一楼门口,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王君轻轻挥手,两个壮汉立刻去推那沉重的大门,身后的山上耕田几个东瀛人早已经举起手枪,对准了大门口,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电脑阅把得干干净净,他们一向对自己百百中的枪法很有信心。
大门慢慢的打开了,王君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王君甚至已经闪在几个弟兄的后面,嘴里喊着:“大家把枪举起来,有什么不对,打他个娘的。”
两个壮汉把门推开成九十度,大厅里面的情形已经一目了然,什么人也没有,王君他们松了口气,擦掉头上的汗水,挥挥手,几十个人立刻冲进去搜查起来,正当这几十个人踏进大厅,显得几分拥挤的时候,整个水榭花都的灯忽然灭了,不仅是里面的灯,连外面的路灯全都灭了,水榭花都顿时处于黑暗之中。
王君他们一阵慌乱,进入大厅的壮汉更是慌乱起来,忽然,天花板上掉下几根荧光棒,散落在大厅,散落在几十个壮汉的身边,他们正在疑惑之际,‘嗖,嗖,嗖’无数声弩箭划破空气袭来,随即传来‘啊,啊,啊’无数声,几十个大汉很快或死或伤的躺在血泊之中,鲜血很快把几根荧光帮淹没,大厅再次陷入黑暗。
门外的王君他们心惊胆战,果然有埋伏,他们不仅不敢进去抢救自家兄弟,他们甚至有了退意,盲目的用消音手枪扫射了大厅一会,子弹不知道有没有击中帅军,甚至可能击中了自己人,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起码开枪的时候能够壮胆;山上耕田他们几个骂了声‘八格牙鲁’,手里的枪四处警戒起来,并通过对讲机向谷川富郎汇报这里的情况,谷川富郎听了之后,虽然非常愤怒,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自己也下山去攻击吧?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明白,拿着枪坚守住岗位就是对敌人最好的威胁。
王君他们盲目的开了会枪,就停了下来,山上耕田一把推开王君,跟几个东瀛人互视一下,从腰里摘下几个闪光弹,催泪弹,邪丶恶的一笑,猛的往大厅扔去,原以为可以把埋伏在大厅的帅军逼迫出来,再用手枪击杀,谁知道,大门忽然关上了,这几个闪光弹,催泪弹猛地被弹了回来,落在王君他们的人群里面,王君他们以为是炸弹,忽地散开了,并趴在地上。
‘扑,扑,扑’几声,催泪弹,闪光弹挥了作用,王君他们忙捂着眼睛,鼻子,山上耕田也撤退几步,带上精致的防毒面具,山上的谷川富郎正注视着这边的情况,闪光弹的作用,让他们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就在这时,水榭花都的二楼和三楼猛地站起一批帅军,手持连弩,射完一轮弩箭,然后又消失了,谷川富郎只见到一批人迅站起,消失,眼睛因为被闪光弹刺激一下,根本来不及开枪,只能遗憾的捶着身边的树木,骂着该死的天朝人。
百余枚弩箭如此近的距离,把王君他们射了个鬼哭狼嚎,七八十个人本身被闪光弹,催泪弹弄的眼里飞横,毫无战斗能力,所以见到弩箭射来,根本没有抵抗能力,片刻之后,一楼门前就剩下几十个人才是完整无缺。山上耕田他们也不例外,弩箭并不会因为他们是东瀛人而有所区别,虽然他们身手很不错,连连闪过强劲的几根致命弩箭,但还是被射中了手脚,山上耕田看着刺在手臂的弩箭,忍着疼痛,拔了出来,用身上的布料暂时缠住伤口,心里很是后悔,早知道带几个手雷过来,把这该死的水榭花都和狡猾的天朝人炸得粉碎。
山上耕田把心里的怒火泄在二楼那些玻璃上,‘扑,扑,扑’几声,山上耕田的几颗子弹射中了玻璃,玻璃并没有‘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山上耕田有几分奇怪,耳边传来谷川富郎的声音:“八格牙鲁,那是防弹玻璃,不要浪费子弹,要把子弹狠狠的击在帅军的身上。”
王君坏心眼挺多,跑到山上耕田旁边说:“耕田君,我看我们很难攻进去,干脆我们放火烧别墅,把帅军他们逼迫出来,然后再让富郎兄他们击杀他们,爆头。”王君说完,脸上很是得意,这条绝世好计策,也只有他才能相信出来。
山上耕田赞许的点点头,正想要燃起火把,忽然想到致命的问题,如果自己点燃火把,那自己不也就成了弩箭的靶子了?于是眼睛一转,对王君说:“王君,你的大大的好,你带人点燃火把,把这栋别墅给我烧了,大大的奖励。”
王君一听大大的奖励,心里高兴的很,刚叫身边的弟兄点起火,忽然,两排弩箭又不知道从哪里射了过来,点火的兄弟当其冲成了刺猬,还连累了被火光照着的兄弟,山上耕田的两位成员也死在了弩箭之下。
山上耕田愤怒的看着惨死的两位成员,却又无可奈何,忙喊:“躲避。”离他比较近的王君现在才知道这个山上耕田歹毒,让自己和兄弟们成了试验品,点着别墅,敢情好,没有点着别墅,又死不到他;王君有点懊悔自己好好的出什么坏主意,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远处的谷川富郎见到帅军兄弟出现,刚想扣动扳机,却现人影又消失了,帅军的兄弟躲闪的异常的快,谷川富郎气得直喊‘八格牙鲁,帅军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
三楼的大厅灯火通明,只是这光都被厚厚的几层窗帘遮掩了,外面根本见不到,楚天和邓正慢慢的喝着茶,看着闭路电视上帅军和王君他们的激战,邓长长叹了口气,佩服的说:“少帅真是运筹帷幄,每一分一毫都拿捏得当,任外面狙击手虎视眈眈,少帅照样把这些人杀的鬼哭狼嚎,无可奈何,这份心智,普天之下谁人能有?”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邓堂主过奖了,这些帅军兄弟都是海哥和光哥训练出来的,如果要夸,待会夸海哥和光哥好了。”
邓点点头,眼睛里面依然是叹服,幸亏自己现在也是帅军的人,虽然堂主的名称比起教主逊色那么一点,但起码不必担心会被楚天吞并,否则自己怎么经得起楚天的雷霆手段?虽然楚天说水榭花都的帅军兄弟是海子和光子训练,但这射弩箭的时间则是楚天号出去的,拿捏的无比精准,所以能够给那些东瀛人巨大的杀伤力。
楚天时间,端起一杯茶水,说:“邓堂主,再过五分钟,我们出去,这场战斗也该结束了。”
“那伙东瀛人不是二十五个人吗?一楼门口才见到五个,其余二十个人呢?应该藏在山上位置?而且门口还有几个东瀛人,他们全身装扮也显示了他们极其危险,少帅这样出去,是不是太危险了?”邓有点担心的问,如果那伙东瀛人真的是山口组,那么他们的能力也是不可忽视的,贸然走了出去,难保不成为人家的枪靶子。
楚天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淡淡的说:“恐怕那二十个人待会跑的比兔子还快呢;门前那几个山口组的人很快就会成为尸体了。”
此时,一楼的门前的王君他们已经缓气过来,忙先后面散开,找物体躲起来,山上耕田他们几个虽然强悍,但现在也受了伤,不敢过于大意,互相使了个眼色,各找物体准备隐藏起来,来个以静制动。
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握着手枪,靠在一个大水桶后面,水桶里面的水正慢慢的溢了出来,樱花漫天的成员接了几口水润润喉咙,然后按按被弩箭划伤的右肩膀,见没有什么大碍,松了口气,正准备返身拿枪对准大门的时候,一把锋利无比的匕从水桶里面,准确无比的从背后刺入这个樱花漫天成员的胸膛,樱花漫天的成员一声都来不及哼,就去见了天皇。
还有个被弩箭射伤肩膀的樱花漫天成员,躲在别墅一楼前面的雕像后面,手里转动着满满子弹的柯尔特9手枪,眼神凌厉的却愤怒的注视着地狱般的水榭花都,心里跟山上耕田一样,暗想着带上门迫击炮上来,不知道有多省事,狠狠的把那些王八蛋炸死,这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吞了口口水,p股斜靠在雕像的座墩上,让自己保持点体力,忽然,他感觉到p股一阵冰冷,随即无比的剧痛,低头,最后一眼,却是见到一把尖刀从p股上刺了上来,他想要起身,却现双脚被束缚住了,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不可思议的死去。
山上耕田选了个很好的位置埋伏下来,卧在一楼门前的大理石后面,虽然手臂被弩箭刺中,很是疼痛,但山上耕田自小就学会吃苦,学会疼痛,所以他还是能忍,山上耕田左手握着手枪,眼睛扫视着整个水榭花都,他相信只要有帅军的影子闪过,他就一定要一枪毙命了他们,才能报这个弩箭之仇。
山上耕田又一次感觉到疼痛,这次的疼痛比以往都来的要猛烈,要疼痛很多,低头向疼痛来源处看去,现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刺着一把短剑,似乎是瞬间长了出来,然后大理石下面探出一个难得的笑脸,轻轻的摇摇头。
“山上耕田,情况怎样?”耳麦里面传来谷川富郎的问话。
“他,死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回传了过去,谷川富郎心里一惊,什么,山上耕田死了?这怎么可能,忙用望眼镜查看,只见山上耕田一动不动的低头趴在一块大理石上。
“富郎君,山下正运动着很多天朝人,而且他们并不上山,而是把守各个通道,这样我们很被动。”山下两个负责狙击救援的樱花漫天成员喊道:“我们必须赶快撤,赶快撤,否则一旦通道被堵住,我们就出不去了。”
“八格牙鲁,该死,狡猾的天朝人。”谷川富郎恶狠狠的骂道,也不知道楚天他们是怎样找的救援,合作者不是已经说屏蔽了水榭花都的信号和剪断了电话线了吗?
谷川富郎水榭花都的情形,剩下王君那几十号人已经难成大事情了,山上耕田他们恐怕也遭遇不测,如果自己还死守这里的话,等到天亮,那就成了瓮中之鳖了,思虑之下,猛然回头:“撤,我们撤。”然后迅的带着十几个人离开水榭花都,完全不管王君他们的生死了。
水榭花都里面的海子已经从望远镜里面看到谷川富郎他们撤退,于是走到楚天他们旁边,说:“三弟,我们干吗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正喝着茶的楚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放走他们,是要把后面的一条大鱼儿钓出来;海哥,你叫兄弟们注意他们的行踪,找到落脚地点,千万不可以打草惊蛇。”
邓有点疑惑,不解的说:“少帅,何必那么麻烦呢?把那些山口组的人全砍了,剩下一个人来逼供,再把门前那些无耻下流的人砍了,剩下一个人来对证,不就可以找到幕后帮助山口组的人了?”
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说:“其实,我心里早已经知道谁是幕后和山口组合作的人了,我之所以放走他们,我是想要把山口组这些人送给张大海张委员的儿子作为见面礼,张大海的公子已经上任几天了,我想,他会喜欢这个政治资本。”
邓惊讶的望着楚天,良久,才从内心叹出一句:“少帅,你,天下无敌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复杂的关系
水榭花都的灯瞬间亮了起来,照耀在门前,显得格外的惨白。
大厅和门口的景象异常的惨烈,王君他们百余人被弩箭射杀射伤了近八十人,鲜血把地都染的通红通红,谁能想象的到,在灯灭灯亮的片刻之间,很多人已经生死相隔,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本来还在四处躲藏的王君他们见到灯亮了起来,燃起了一丝希望,忙拿起手里的砍刀或者手枪,对准大门口,还有楼上,王君惊恐声中还略带兴奋的喊着“耕田君,耕田君,敌人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准备开枪,准备开枪。”
但是山上耕田一动不动的趴在大理石上,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王君他们的呼喊,王君一阵诧异,快步跑了过去,推了几下,却现山上耕田动都不动,心里暗叫不好,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放在山上耕田的鼻子上,没有了气息,手一哆嗦,惊恐的喊了出来:“山上耕田死了。”
“这几个东瀛人也死了,奇怪,有两个身上被刺了一刀。”王君的一些手下显然也现了不对劲,说:“难道这就是武士道精神?打不赢就自杀?”
不远处的隐蔽角落,正在吃馒头的天养生忽然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见过自杀的人从背部刺自己胸膛?什么时候见过自杀的人从下往上的刺自己p股?
王君和那些还活着的兄弟四周悲惨的景象,又深不可测的水榭花都,心里都异常的畏惧,现在见到山上耕田也死了,身边的靠山也没有了,完全没有了进攻水榭花都的决心,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上几步,远离水榭花都的大木门,似乎那不是大门,而是地狱之门。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声音慢慢传来,楚天他们几个渐渐出现在二楼,脸上的神色坚毅而且带有杀气,还带着霸气,淡淡的说:“数到三声,不放下武器者,死。”
王君他们用枪对着楼上的楚天他们,却不敢开枪,而是惊恐的四处张望起来,忽然之间,二楼和三楼出现两排帅军兄弟,手里都握着连弩,随即,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几十个帅军男儿手持砍刀,短枪冲了出来,形成半包围之势,脸上都是杀气腾腾,神采奕奕。
王君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望望谷川富郎的方向,期待他们射出夺去帅军的子弹,但却什么都没有反应,王君有个很不好的想法,这个谷川富郎如果不是死了,那就是跑了,这帮***东瀛人,如此没有义气,说起来天下无敌,做起来有心无力,早知道打死都不来攻击水榭花都。
“一天慢慢的数了起来,右手也慢慢的举了起来,王君他们知道,只要楚天这手一放,他们剩下的几十号人就会被帅军连弩射成了刺猬,虽然他们手里也有枪,但已经失去了开枪的勇气。
天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带有不可抗拒之势。
“少帅,饶命啊,少帅。”王君一副悲戚的神情跪了下来,双手举起,武器早就被丢在一边了,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早就丢在一旁了,现在这年头,要讲究那些仁义礼耻,先要有一条命,一条可以数钱,玩女人,可以享受人生的命,王君的其他弟兄见到王君都投降了,也丢掉武器,照样跪了下来,举起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祷告呢。
当然也有几个机灵的人,看到自己远离楚天他们,偷偷的抽了个冷空子,趁人不注意,撒腿往水榭花都的大铁门方向逃去,楚天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什么表示,轻轻一笑。
王君他们眼里一阵羡慕,早知道自己.. .也跑路,今晚还能睡个好觉。
这几个人冲到大门口,心里暗喜,以为又可以活命又不用投降,实在幸运,可是他们忽然刹住了脚步,因为大铁门那里站着一个全身散寒气的家伙,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上面还滴着鲜血,显得异常的吓人,这几个人后面持着连弩的帅军男儿,又前面,猛一咬牙,拿着手里的砍刀朝那个全身散寒气的家伙冲了过去。
‘孤剑’微微一笑,手里的水果刀刀光一闪,飞射了出去,在水果刀刺进前面冲来那个人的眼睛里的时候,右手已经握住了右边那个人的喉咙,左脚同时踢中了左边冲来的那个人的胸膛,片刻之间就解决了三个壮汉,剩下的一个壮汉畏惧的丢掉砍刀,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逃了回去,跪在王君他们人群中,哆嗦着喊:“少帅,饶,命,饶命。”
王君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孤剑’杀人如切菜般的容易,招招致命,心里都颤抖恐惧,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逃跑,否则现在可能是自己死在大铁门口了。
楚天淡淡的对黑箭说:“这批人就交给黑箭兄弟审问了,我跟邓堂主他们喝碗粥。”
黑箭的脸上很是感动,楚天此举真是把他黑箭当成了自家兄弟,于是抱拳说:“少帅放心,我一定能够问出少帅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带领着帅军兄弟把那批人看押起来,准备进行审问。
邓也笑笑,他对楚天的为人处世各方面完全是五体投地了。
可儿忽然走了过来,温柔的跟楚天说:“楚君,辛苦你了,粥已经熬好,请下去享用。”
楚天点点头,带着可儿他们下去喝粥,此时的大厅已经洗刷的干干净净,有些沙或者家具被弩箭射坏的地方也已经铺上了蓝色的套子,甚至已经消毒过了,表面看去,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的打斗痕迹。
可儿今晚熬的皮蛋瘦肉粥很够火候,很香,很稠,很让人有胃口,没有十几分钟,整整六人份量的皮蛋瘦肉粥竟然让楚天,海子,光子和邓喝得干干净净,意犹未尽,邓不由自主的赞道:“可儿姑娘的手艺真是好,平日里简简单单的皮蛋瘦肉粥竟然做得如此有火候,实在不简单,少帅身边的人实在不简单。”
海子和光子互相望了一眼,如果邓吃过可儿的早餐,那就知道什么叫丰富可口了。
旁边的可儿听到邓的赞许,宛然一笑,微微鞠躬,很有礼节的说:“谢谢邓堂主的赞许了,不是可儿的粥好,而是邓堂主的心情好。”
楚天他们哈哈一笑,笑声中彼此的感觉又加厚了不少。
四个人刚刚停下筷子,黑箭已经走了过来,显然已经审问完毕,对着楚天,微微抱拳,恭敬的说:“少帅,事情已经问完了。”
“黑箭兄弟辛苦了,难不成他们真是霸刀会的人?”楚天擦擦嘴,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眼。
海子,光子和邓都心里一惊,怎么牵涉进关东刀了?全都望着黑箭,等待黑箭给出正确的答案。
黑箭脸上也微微一震,少帅果然厉害,点点头说:“少帅英明,猜测的不错,他们确实都是霸刀会新进收编的人员,那伙东瀛人确实是山口组樱花漫天的成员,领头人就是谷川富郎.”
谷川富郎?光子又一次哑然失笑。
楚天的脸上依然平静如水,邓却一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说:“关东刀身为华夏男儿,竟然跟东瀛的山口组勾搭在一起,实在可恶可恨。”随即跟楚天说:“少帅,请允许邓主动请缨,让邓带上一堂帅军兄弟,灭了霸刀会关东刀那老贼,让他知道得罪帅军的下场。”
楚天笑笑,摆摆手说:“邓堂主不必过于急躁,这个关东刀竟然敢对我们下手,我们自然要讨回公道,放心,我一定要邓堂主手刃了关东刀。”然后扭头看着黑箭,说:“黑箭兄弟,我想知道,关东刀怎么会跟山口组的人扯上关系?”
黑箭踏前半步,恭敬的说:“山口组的人这次调查出是帅军杀了佐藤他们,就决定来个斩行动,但怕人数太少,无法起到雷霆一击的作用,所以花重金邀请尚未归顺帅军的关东刀协助,关东刀这次收了山口组五千万,所以关东刀派出近百精锐协助山口组的人偷袭水榭花都。”
海子,光子和邓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关东刀那么卖命,甚至不怕得罪帅军,原来收了山口组那么大笔钱。
楚天听完之后,却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仅仅五千万,关东刀没有那么卖力,他又不是不知道帅军的实力,他即使想要享受那五千万,也要先掂量掂量有没有命享受。”随即跟邓他们说:“邓堂主,你们可以设想一下,假设你们是霸刀会的关东刀,忽然有那么一伙自称山口组的东瀛人,跑到你面前,说给你五千万,让你对付帅军,你会不会答应。”
海子,光子,邓他们全都愣了一下,细想之下,摇摇头,不会,先这伙东瀛人来历不明,万一是帅军故意设的圈套呢?帅军实力那么强大,给帅军抓住把柄,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其次,眼前的五千万和未来跟帅军合作之后带来的利益相比,并没有什么惑力和吸引力。有了这两个理由,没有人会傻乎乎的去对付上海滩现在的龙头黑帮帅军。
黑箭想了一下,也点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脸上带着惭愧,对楚天说:“还是少帅心思谨慎,黑箭实在愚钝,我这就去再细细的问一遍;我就不相信问不出关东刀和山口组的复杂关系出来。”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制止住黑箭,淡淡的说:“黑箭兄,不用再问了,估计那些做小的也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所有的一切,明天晚上自会见个分晓。”
楚天的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局长
楚天办事情一向干脆,时间,连夜让八爷帮忙安排明天中午跟张大海父子的宴会,得到张大海他们的肯定答复之后,楚天脸上完全放松了,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以实行了,随即跟邓,海子和光子安排明天晚上的斩杀行动。
几个人折腾到半夜才散去,楚天扭扭酸痛的脖子,伸伸懒腰,回到房间,却见到可儿还没有睡,正躺在床丶上静静的看书,等着自己,楚天走过去,俯身在可儿的脸上一亲,然后才拿起可儿叠放好的衣服去沐浴。
楚天正舒服的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可儿忽然出现了,像是猫儿一样轻盈的溜了进来,褪去身上薄薄的睡衣,又像是蛇一样的滑进了浴缸,坐在楚天的身上,双手着楚天的胸膛,柔声的说:“楚君,辛苦了,可儿无法替你分忧,就让可儿好好的伺候你。”
楚天没有说话,眼神却是无比的温柔,可儿带着几分羞涩,双手缠上了楚天的背部,臀部轻轻一挺,微微的‘嗯哼’一声,慢慢的晃动起来,浴缸的水慢慢的溢了出来。
楚天轻轻的闭着眼睛,享受着可儿极尽温柔的伺候,左手环在可儿的腰上,右手却在可儿洁白滑嫩的大腿上游走,正在**之际,楚天的耳朵忽然一动,却没有停下跟可儿的缠绵,反而变得主动起来,勇猛的迎合起来,片刻之后,可儿已经满脸通红,身体忽地一紧,随即放松了下来。
楚天扯过大大的浴巾,盖在可儿和自己的身上,拉上浴室的帘布,看着黑乎乎的窗户外面,淡淡的说:“为什么你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出现呢?”
一个人影瞬间从半开的窗户外面闪了进来,站在离楚天三米左右的距离,一袭白衣,神情飘逸,但身上的寒气却若隐若现的散着,此人正是楚天许久不见的‘主刀医生’。
‘主刀医生’透过浴室的布帘,看着楚天朦胧的活色生香,淡淡的说:“应该说,我每次出现的时候,你都在温存**。”
可儿听到有人说话,心里一惊,想要回头望上一眼,楚天却轻轻拍着她的头,亲上一口,低声说:“不要回头,趴在我身上。”
可儿顺从的趴在楚天身上不敢动弹,两个赤的身体还在融合一起,后面又有陌生人看着,让可儿觉得有几分刺激,心跳加。
楚天忽然对窗口外面说:“没事,是老朋友,不会伤害我的。”
平静的窗外立刻闪动两个人影,身形极快的消失在夜色茫茫之中。
‘主刀医生’微微一惊讶,说:“想不到你小子身边高手如云,手下的人竟然能够现我的行踪,身形又如此之快,着实让我吃惊。”
楚天懒洋洋的说:“他们两个你都认识或者听过,天养生和‘孤剑’。”
‘主刀医生’脸色再次震惊,长叹一声,说:“天养生是杀手中的后起之秀,原本是要杀你,想不到却跟随了你;‘孤剑’更是在江湖上久负盛名,我遇见他,都只能逃之夭夭,想不到也跟随了你。”随即摇摇头:“看来我这次来,有点多余了,你身边有这样两个高手,谁还能伤害到你呢?”
楚天心里一动,知道‘主刀医生’此时出现,估计又有什么重要消息告诉自己了,于是忙开口说:“你每次来都给我带来坏的消息,这次竟然来了,就说出来吧,免得浪费了这一踏的力气《\k电脑访问\6\.》,何况,何况我未来说不定会还你一个人情呢。”
‘主刀医生’淡淡一笑,轻轻的说:“你小子鬼那么精灵,怪不得能在上海呼风唤雨了,过人之处实在让我佩服,看来我不开口都不行了。”随即脸色变得凝重:“你现在风头很足,但最出风头的还是你那篇甲骨文的作文,知道吗?天朝无数盗墓分子都已经悄悄的盯上了你,只是现在都不知道你行踪,但当你踏进天京大学的时候,你就会现麻烦不断。”
楚天有点奇怪,问:“盗墓分子盯上我干吗?难道那些坟墓都是甲骨文字?”
‘主刀医生’摇摇头,淡淡的说:“起码,有了你,参祥那些失传的文字多了几分把握,盗墓的风险也降低了几分。”
楚天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后悔,说:“唉,都是自己年少轻狂,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步了,我可不想被人家拉去盗墓。”
‘主刀医生’叹了口气说:“你千万不要小瞧那些盗墓的,现在他们都已经团伙化了,后面的经济实力强大着呢;或许,你亮出帅军少帅的身份可以吓走不少盗墓的人。”
楚天摇摇头,用自己帅军的地位去赶走那些盯上自己的盗墓者,有点不耻,何况这样做的话,只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到时候,在京城的举动都会受到各方面的关注,这样的话,在京城扩展帅军就变得很艰难了,所以公开自己少帅的身份万万不可,甚至要开始隐藏。
‘主刀医生’说完就转身向窗户走去,临消失的瞬间,回头淡笑:“欠我一个人情,下次记得请我喝酒。”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儿终于能够回头了,却现什么都没有见到,也就不再好奇了,坚挺的房再次贴在楚天的脸上,臀部又缓慢的动了起来,楚天淡淡一笑,低头细闻着可儿的清香。
第二天起床,楚天起得稍微有些晚了,喝过可儿热的牛奶之后,就带着光子匆匆前往富贵酒楼。
八爷挑的这个高档的酒楼,离水榭花都比较远,楚天和光子赶到的时候,八爷和张大海父子他们已经全部都到了,正慢慢的边喝着乌龙茶边聊着天呢,让楚天微微诧异的是,张雅风竟然也在,见到楚天的时候,眼神依旧火辣辣的,极尽挑逗,如果不是昨晚跟可儿大战了几百回合,楚天难保自己此时已经起了反应。
楚天微微歉意之后,就坐了下来,光子则在门外把守,免得有人靠近偷听。
在八爷的介绍之中,楚天认识了张大海的公子张荣贵,这位上海市新上任的公安局长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鬓角的头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鼻子高挺,嘴唇微厚,最让让注意的是张荣贵那双闪闪有神采的眼睛,他看楚天的时候,十分注意,或许是多年的职业习惯,眼睛里面总有一种逼视目光,
楚天礼貌性的伸出手来,张荣贵忙握了起来,脸上笑着:“少帅真是年轻有为啊,实在出乎张某人的意料。”张荣贵本身也是部队军人出身,在跟楚天握手的时候,就使上了几分力气,这个上海滩叱咤风云的小子是否父亲说的那般厉害,谁知道,使上的三分力气竟然石沉大海,无声无息了,张荣贵有几分不甘心,使上八分的力道,楚天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心有不甘心,十成的力气全部用上了,以为可以让楚天微微变色,谁知道,一股劲力却反弹回来,让自己的虎口隐隐生痛,心里暗惊不已。
楚天笑笑,松开力道,晃着张荣贵的手说:“张局长实在客气了,普天之下,能够在张局长这个年龄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我看找不出几个。”
张荣贵脸上带着几分敬佩之色,笑笑说:“少帅过奖了,坐,坐。”
八爷和张大海知道他们两个较量过一番,微微相视一笑,如果楚天和张荣贵真的能够联合起来,这个上海就是他们的了。
于是八爷也在旁边cha上一句:“这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终究还是你们的。”
楚天他们一听,自然能够听出八爷里面的话中话,于是都哈哈一笑,彼此拉近了几分。
楚天他们酒过三巡之后,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楚天知道是谈正经事情的时候了,看了眼张荣贵,在这个年龄能够坐到天朝的重要城市,重要官方位置,没有几分背景,几分手段,那是痴人说笑,有背景有手段的人自然不喜欢听太多的客气话,所以楚天也不玩太极了,直接奔上主题,开口说:“张局长,废话,咱们就不多讲了,今天约你来吃饭,除了为你接风,大家打个照面之外,更主要的是想要为你送份政治礼物,作为见面礼。”
张局长刚见到楚天的时候,见是十八岁左右的小子,心里有几分轻视,暗想,上海的黑道怎么越来越差了,竟然会被一个臭未干的小子统一了江湖,刚才的握手较量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随即听到楚天开门见山的讲话,完全扭转了自己刚才的错误看法,这小子说话如此老练,而且一见面就知道自己喜欢听什么,没有过人的胆识和细心,是不可能有这个境界的,于是也摊开了来说话:“少帅年轻有为,大方豪爽,以后大家还有很多要迁就,要合作的地方呢,何必如此客气?”
楚天微微一笑,露出帅气迷人的笑容,让张雅风春心荡漾一番,楚天说:“张局长,昨晚有一伙山口组的人来水榭花都偷袭我们,二十五人,来势凶猛。”
张局长听到山口组的人在上海出现,脸上一紧,随即一喜,语气却平静的说:“山口组的人如此无耻,半夜偷袭少帅,简直就是自讨灭亡,不过,估计他们已经全军覆没,否则少帅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随即看着楚天,说:“不知道少帅是否想要张荣贵遮掩此事?”
张荣贵的神色变化落入了楚天的眼里,楚天微微一笑,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本来我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的,但是,我想到了张局长,刚刚上任,需要些过硬的政绩,所以我放跑了二十个山口组成员,如果不出什么差错,下午就能找出他们的落脚点了,到时候恐怕要劳烦张局长替兄弟我讨回个公道。”
张局长爽朗一笑,这个楚天实在讨人喜欢,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如此威风八面,于是端起酒杯,也意味深长的说:“来,少帅,我敬你一杯,从此之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个公道,张荣贵一定会为你讨回。”
张大海在旁边也点点头,谁都知道楚天这个礼物的贵重,如果儿子张荣贵真的击杀了这二十个山口组的人,政治资本无形之中上了个档次,要知道,天朝政丶府最恨那些东瀛人在自己境内搞破坏活动,一向以严惩不怠的雷霆手段去对付他们,无奈这些东瀛人狡猾无比,隐藏颇深,一般情况之下很难打击他们,现在来了这么大的便宜,儿子一定能够得到上面的赏识,恐怕不用多久就可以升迁为副市长了。
想到这里,张大海也举起了酒杯,说:“八爷和少帅一向都是自己人,荣浩,以后你和少帅就相互提携,让上海繁荣展,一起荣华富贵。”
八爷赞许的看着楚天,这孩子三言两语就让张大海父子交心了,原本还担心他应付不了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想不到如此轻而易举。
忽然,外面喧哗声阵阵,当当的响个不停,很是吵闹,楚天和张荣贵倒是没什么所谓,两位老爷子年纪大了,却有几分不快,楚天和张荣贵显然都看了出来,彼此微微一笑。
楚天说:“两位老爷子怕吵吧?那我叫人让他们走开。”
张大海和八爷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年纪上来了,比较喜欢清静。”
张荣贵想要起身去明白,楚天却轻轻的拍拍张荣贵,说:“这种小事,张局长就不用出面了,黑道上行走始终比官场上行走要方便的多。”
张荣贵再次赞许的楚天,这个楚天,实在识趣,会做人,替自己设想周全。
楚天微微一笑,打开房门,大厅里面正有七八个穿警服的警员正围着几箱啤酒折腾,声音吓人,啤酒瓶也当当的响个不停,周围的食客虽然不满,但也不敢说些什么,服务员更是连屁都不敢放,楚天拍拍光子的肩膀,说:“光哥,让服务员或者老板去跟那桌警员说,让他们赶紧走人,如此吵闹,两位老爷子心里不爽呢。”说完之后,楚天返身回座位,关门的时候却故意不关紧,留了个缝隙出来。
光哥看了那桌警员一眼,挥手叫个一个服务员,服务员跑了过来,光哥淡淡的对他说:“去跟那桌警察说,让他们赶紧走人,就说帅军的光子说的。”
服务员显然不知道帅军的光子是何处人物,如此要自己去对天朝合法暴力机构说这种话,很是为难,迟疑一下,讪笑着没敢去。
光子眼光凌厉一身,不耐烦的说:“怕个球,就说我说的,快去。”
服务员被光子的眼神吓了一跳,终于慢腾腾的走过去,提心吊胆的低声把光子的意思跟那桌警员表达一番。
很快,那桌七八个警员的目光全往这边看,其中一个领头的警员拿着一个酒瓶过来,脸上虽然有几分醉意,但态度却显得有几分恭敬。
服务员有点紧张,怕等下打架起来,砸坏了酒楼的东西,自己负责不起,忙跑去找值班经理了。
领头的警员走过来,打量了光子一眼,恭敬的说:“光哥,你是光哥?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我们打搅到你了,小弟我喝这瓶酒赔罪。”
光子冷冷的说:“喝完快点走,你们打搅到我朋友了。”
领头的警员见到光子这种级别的帅军高层还在门外把守,可想而知,里面的人有多么尊贵,心里暗自出了冷汗,忙赶紧喝完手里的啤酒,挥手带着其他警员把桌上的酒搬走,走的时候动作轻柔,还满脸笑容对光子说:“光哥,我们走了,有空喝茶,有空喝茶。”
光子点点头,眼神平静,没句话。
刚出门口,一个年轻刚毕业的警员回头望了眼光子,不满的说:“我们是警察,干吗怕那些黑社会啊?”
一个年长的警员忙按住他的嘴,额头竟然有了细汗,看到光子没有听到,才舒出一口气,说:“***,你想要我们死啊,有本事自己跟帅军死磕较真去。”
领头的警员也是被吓了一跳,踢了那年轻的警员一脚,说:“以后你别跟我们出来,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养家呢。”
其他的警员也是鄙视的看着这个刚毕业的新警员,现在谁不知道帅军是上海滩的龙头老大,这小子还那么不识趣,跟他一起,恐怕有一天会累死自己。
服务员叫来的值班经理看那些警员走了之后,忙让厨房赶紧端上两个招牌菜,送了过来,谄笑着说:“原来是光哥,有眼不识泰山,这顿由我作东。”
光子点点头:“经理,你不用招呼我们,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我朋友有事情要聊。”
值班经理把招牌菜给服务员送进房间,就满脸笑容的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对服务员说:“你今天中午不用招待其他客人了,随时听从光哥吩咐。”
房间内的张荣贵显然从关不紧的房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暗自感叹,想不到帅军的势力如此之大,楚天的一个手下就如此威风八面,凭着个名头就能把警员吓走,看来自己以后跟楚天合作才是真正的王道啊。
外面的喧哗停止之后,大家的胃口又好了起来,热热闹闹的再次吃了起来,楚天正喝着竹叶青,忽然感觉到柔软的东西正着自己的小腿,餐桌的桌布厚重且长,大家的身子几乎都陷在桌布里面,楚天无法见到是什么东西,抬头见到斜对面张雅风火辣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妮子实在胆子大,在这种场合竟然挑逗自己,正想要移位,张雅风的小脚已经夹住了楚天的命根子,楚天立刻有了反应,又不能大动作,免得引起张大海他们的注意,只能用巨大的忍耐力忍住张雅风的勾引。
楚天的脸已经微红,觉得不能任由张雅风挑逗了,免得自己把她就地正法了,于是举起酒杯,对离自己最远的张大海说:“张老爷子,谢谢你如此赏脸,也谢谢你帮了楚天那么多忙,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楚天的地方,尽管开口,来,我敬你老人家一杯,楚天干杯,你随意。”楚天边说边准备站起来,张雅风几分无奈,只能收回穿着丝袜的**。
张荣贵见到楚天如此敬重自己的父亲,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好感,张大海见到楚天起来,也站了起来:“少帅人中之龙,以后别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一家人,互相提携就是,来,少帅,八爷,荣贵,让我们喝一杯,预祝我们在上海风风光光,荣华富贵。”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冒出的记者
这顿饭吃了个把小时,对于楚天和张荣贵这样的人物来说,个把小时已经足够谈妥所有的事情,足够把陌生变成熟悉的兄弟,所以当他们一起走出房间的时候,彼此的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大家都已经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到未来在上海的叱咤风云,能不开心吗?
“啪,啪”两声微微的传入了楚天的耳朵,同时还带有一道微亮的白光滑过楚天的眼里,楚天右手轻轻一样,在众人难于觉察之际,一个硬币势如破竹的击入大厅里面桌子的一位女子手上的物体,女子‘哎哟’一声,手腕被楚天的硬币的劲力震痛,物体‘啪’的一声,从女子的手里滚了下来,所有人的眼光立刻望向那个物体,只见那是个高素像的数码相机,镜头的镜面已经被硬币击碎,硬币还停留在镜头里面,不由暗叹出硬币之人的强悍。
张大海和张荣贵见到是个数码相机,脸色都微微一变,万一这个女子是个记者,拍到自己和楚天他们的照片,再搞些噱头,无事生非,那么自己的政治生涯就很是受影响了;楚天察言观色,自然知道这两位政丶府人员担忧自己跟黑道的人在一起被曝光,会影响仕途,于是笑笑,摸摸鼻子,对光子说:“光哥,你先送八爷和张委员,张局长他们上车。”然后掉头跟张荣贵说:“放心,我亲自处理。”
张大海父子听到楚天亲自处理,一颗心立刻放了下来,楚天亲自处理,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心里不由再次的感叹楚天这小子察言观色实在让人佩服,总是能够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跟楚天打交道,实在省力,于是笑笑,在光子的护送之下,慢慢的向大门外面走去。
楚天掉转过头,慢慢的向那桌食客走去,刚才掉落数码相机的女子已经捡起相机在查看,见到镜头破损的不成样子,心里很是恼火,虽然不知道是谁射的硬币,但肯定是楚天他们一伙,正想找他们算帐的时候,那伙人已经走了,楚天却慢慢的朝她走了过来,这个女子见到楚天才十八岁左右的年纪,心里有几分莫名其妙。
楚天刚刚走到这个女子面前,还没有开口,那女子却先声夺人,语气很不友善的说:“小dd,你们大人呢?我的相机是不是你们打坏的?”
楚天用眼神稍微扫了眼这女子,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也有几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眉目间更是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还有三分的倔强,楚天微微一笑,帅气迷人的笑容绽放出来,很是让这个女子的心微微一震,天下之间,竟然有如此清醇动人的帅气笑容,不知不觉之间,敌意已经下降。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说:“相机确实是我们打坏的,打坏的原因是你在拍照,而且是拍我们。”
女子和同桌的三位食客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女子掏出个证件,在楚天面前一晃,轻笑着说:“小dd,我们是记者,我们自然可以拍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楚天从女子晃过的证件之中,已经看到了她的名字和所在报社:南方城市报,方晴。
楚天摇摇头,淡淡的说:“方小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记者,编辑,总之,你要把刚才的照片全部毁了,一张不留。”
方晴的一个粗犷的男同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几分蔑视,语气异常不屑的说:“小子,估计你也没有念过几年书,知道不知道新闻记者的权利?新闻记者持新闻记者证依法从事新闻采访活动受法律保护。各级人民政丶府及其职能部门、工作人员应为合法的新闻采访活动提供必要的便利和保障。”
楚天没有说话,这个粗犷的男同事吞吞口水,继续说:“小子,你想想,连法律都保护我们,你凭什么要我们毁灭了照片?凭什么?”
方晴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天,想这个帅气的年轻人怎么回答同事的刁钻问题。
楚天神情依然很是平静,语气平淡的如静水,说:“凭这里是上海,如果你们不交出相片,你们踏不出这条街。”
方晴的几个同事全笑了起来,这个臭未干的小子实在大放肆词,他们的身份连警察都不敢乱来,何况是楚天这样的小子?
方晴的心里则一阵咯噔,她感觉到楚天并没有虚张声势,她之所以对楚天他们拍照,是因为见到光子轻而易举的叫服务员把一桌子警员全部赶走,心思聪慧的她见到光子脸上若隐若现的杀气和寒气,职业性的头脑让方晴知道这里面肯定能挖出有价值的新闻,门里面吃饭的人一定是大人物,所以连警察都怕他们,所有她就偷偷的先拍了离去警员和光子的照片,然后等楚天他们出来之后,又偷偷的拍了几张,想要回去再调查这些人物的来历,然后追查一番,写份有价值的新闻给报社。
方晴也是个谨慎之人,职业冒险的天份让她拍了那几张照片,谨慎的性格让她拍照的时候异常的小心,不让楚天他们现,谁知道,还是被人现了,还打碎了数码相机的镜头,幸亏并不影响内存里面的照片,否则刚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方晴的几个同事笑完,一个女同事拉下站着的方晴,说:“方晴,别理这小子,说的自己好像是黑社会的一样,无法无天,这小子估计是个神经病,在这里扮酷。”
楚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正想要转身离开,方晴的一个男同事踏上几步,拉住楚天的手臂,说:“小子,想走?先把我们的数码相机赔偿了,你没钱,就叫你家人拿钱过来,方晴,你那数码相机多少钱?”
楚天的见到手臂被人抓住,眼光微微一射,方晴见到楚天的眼光,心里竟然莫名的一慌,说:“大鹏,不用赔了,相机也不是他打坏的。”
“不行,这小子太嚣张了。”抓住楚天手臂的大鹏摇着头,好像相机是他的一样,说:“至少也要陪过三五千。”
“放手。”楚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大鹏也是个练家子,在南方城市报社也要几分名气,报社的保安掰手腕都不是大鹏的对手,何况大鹏一直在追求方晴,此时有表现的机会岂能不表现?于是大鹏冷笑着说:“赔偿了就放手,否则你休想离开。”
楚天再次叹了口气,手臂轻轻一扬,“砰”的一声,大鹏真的像是断了翅膀的大鹏,跌落在桌子上,菜汁洒了他满脸全身,方晴他们根本没有看见楚天是怎样出的手,心里都无比的震惊,对楚天的开始重视起来。
大厅的食客开始因为太吵闹没有见到这里有事情生,现在大鹏摔倒在桌子上那么大的动作,立刻让喧哗的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的食客都望向这边,值班经理见到有人闹事,忙擦着汗水赶过来,感觉今天真是多事。
大鹏挣扎了片刻,还没有起身,忽然,一伙人从楚天的身边闪过,动作迅敏捷的按住大鹏,手上还毫不客气的对着大鹏揍上几拳,方晴的另外一个男同事见到状况突变,男人的天性让他想要拿起啤酒瓶抵抗,却现两把短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寒光闪闪,于是啤酒瓶立刻掉落在地,清脆的碎了。
楚天还没有回头,城哥已经屁颠屁颠的出现了,全身一袭黑装,好像如此才能显示自己是黑社会一样,城哥见到楚天望着自己,讪笑着说:“老板,是光哥让我过来的,这里离我堂口不远,不远。”
楚天听到城哥叫自己‘老板’,微微一愣,随即知道这是光子叮嘱城哥不要暴自己身份,于是点点头说:“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有要事,这几个人留给你处理了,他们手中有一些照片,给我全部要出来,全部毁灭了。”
城哥点点头,满脸笑容还带着恭敬的说:“放心吧,老板,我知道怎样做的,我会办的妥妥当当。”
楚天刚想要离开,却又调转过头,对城哥说:“有个女子叫方晴,千万不要伤害她。”
城哥再次会意的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明白,明白。”
方晴他们见到城哥对楚天如此恭敬,心里都暗暗震惊,想不到楚天真的是黑社会的,年纪轻轻好像地位还不低,方晴越加肯定相机里面的照片价值,如果调查清楚,估计可以掀起一场风暴,现在最主要的是安全带着内存脱身。
楚天又知道城哥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但也懒得解释,刚想离开,方晴的女同事喊了起来:“你们干什么?你们黑社会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上海还有没有王法呢?”
楚天听到她的喊叫,再次停下脚步,想要城哥怎样处理,免得坏了帅军的名声。
周围的食客见到城哥他们一伙人,心里虽然有几分畏惧,但见到他们对付几个弱流之辈,脸上却也有几分不满,甚至有些人在低声说:“赶紧叫警察来,太无法无天了。”
城哥自然知道大家的情绪,知道不能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行凶,踏前一步,一把扯下方晴女同事的记者证件,扫了几眼,语气也是异常的不屑:“原来你们就是南方城市报社的记者啊,这次来上海又想要无事生非的造新闻啊?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多少次败坏了上海的国际都市形象?让上海人们的声誉受到多大损失?”
“我们没有无事生非的造新闻,我们是用事实讲话,用记者的良心讲话。”方晴的女同事再次喊了起来。
城哥露出一个猜不透的笑容,一副饱读诗书的语气说:“事实?良心?你们南方城市报社如果能够拿出一篇报到你们省市黑暗的文章出来,我们立马给你们跪下道歉。别说,你们省市很纯洁,没有黑暗,上海人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们,我们。。。。。。”方晴的女同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不到城哥这个黑社会说话竟然能一语中的,着实让她吃惊。
南方城市报社其实只是南方沿海一个地方的报社,在南方沿海还有点名气,后来因为它敢于揭露那些贪官污吏,或者豆腐渣工程,或者上市公司的黑暗等等,而渐渐有了名气,拥有一定的读者,但出了沿海,很多地方政丶府都对南方城市报社很是深恶痛绝,因为南方城市报社的家,主要是靠揭露其他省市的丑闻,自己报社所在省市的新闻一件不敢刊登,这样的话才不会被自己所在省市的宣传部和谐;如此不公的行径让人感觉到很不耻,所以其他省市的政丶府,甚至地方群众都对南方城市报社很没有好感。
大厅的食客多数是上海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到这些弱流之辈是南方城市报社的记者,同情之心立刻去了一半,再听到城哥的那些话,又结合自己往常的判断,完全收回了同情之心,甚至有些人暗自称好,希望城哥他们把这些败坏上海国际形象的记者全部赶出上海。
“对,把他们的相片全部交出来,毁了,免得又害阿拉名声受损。”一些食客喊了起来。
楚天暗自点点头,这个城哥还真有几分政客的无耻,颠倒是非起来,不仅面不改色,还如此底气十足,于是放心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特地望了眼方晴。
方晴的眼睛刚好一直在注视着楚天,四目相对之下,方晴的脸竟然微微烫,忙低下头,心里竟然又有了莫名的慌乱,不由自主的自问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比自己小的弟弟怦然心动呢?
楚天显然不知道方晴在想些什么,因为他现在心里想着的是晚上的斩杀行动,这一战之后,上海就真正的安定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黑夜到来
楚天刚刚回到水榭花都,还没有喝上几杯茶,光子已经送完八爷他们回来了,两个人刚刚聊了片刻,海子也从外面回来了,笑着对楚天说:“已经确定了谷川富郎一伙人的行踪,他们竟然还敢呆在市区,隐藏在桂园宾馆的二楼。”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大隐隐于市呢,这伙人还挺聪明的;海哥,把桂园宾馆附近的地图拿给我。”
海子很快就拿了张市区地图过来,然后又让下面的人把桂园宾馆的附近的地图打印放大出来,楚天细细的看了几遍地图,然后指着一个名字叫白家巷的古旧小巷子说:“光哥,马上安排八十帅军兄弟带上连弩埋伏在白家巷两旁,现在就派人过去。”
光子先是一愣,随即高兴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为什么去哪里埋伏?难道又有大事要干?”
楚天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点点头说:“没错,伏击山口组的谷川富郎他们。”
海子也微微一愣,有点不解的说:“那伙山口组的人,不是作为礼物送给张局长吗?怎么还要我们动手呢?”
楚天摇摇头,手指点着地图,跟海子和光子说:“两位哥哥可以查看这些地形,山口组的人实在胆大心细,选择在桂园宾馆入住,因为正对面就是公安局,这样既可以阻止牵涉帅军的行动,让我们因为公安局而不敢去围歼他们;另外也可以把握公安局的动向,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山口组的人肯定二十四小时监控着公安局的动静,只要张局长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山口组的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估计警察或者武警还没有包围过去,他们已经从二楼迅的逃走了。”
海子和光子探头查看,桂园宾馆对面果然是公安局,这伙山口组的杀手,胆子和心思实在非普通人能比,果然训练有素,怪不得山口组的人在世界各地越来越横,越来越达了。
楚天拿起温水,喝了几口,继续解释着说:“如果张局长调派人手包围过去,这些人肯定分批逃走,即使能拦截上那样一两批人,说实话,我觉得张局长他们并不一定能够讨好,更不要说把山口组的二十个人全部留下了,山口组的人训练有素这是不可否认的,他们在人流旺盛的地方很容易逃脱,当他们逃脱之后,我查看了周围的路线,桂园宾馆左右不远处都是立交桥,前面又是公安局,他们只能从桂园宾馆的后面逃走,而这个白家巷是最佳的途径,只要穿过这个白家巷,后面就是步行街了,山口组的人融入进茫茫人流中,鬼都找不到。”
海子和光子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光子笑笑,形象的比喻着说:“所以最后还需要我们帅军把这些山口组的人洗好,剥好,送给张局长就餐,对吧?”
楚天点点头,确实如此,看来人情要送到家了。
楚天安排好之后,就开始慢慢的等待夜色的降临,于他来说,每个黑夜的来临,都注定着一些人的崛起,一些人的没落,甚至一些人的死去。
张荣贵心神不宁的在局长办公室走来走去,他.. .在等楚天的电话,等那个可以让他升官财的电话,在晚上七点半的时候,终于接到楚天告诉他的消息,山口组的一伙人就隐藏他对面的桂园宾馆,张荣贵听到之后,兴奋之余,又满脸惊讶,这伙山口组的人实在胆大妄为,竟然敢藏在公安局对面的桂园宾馆,但心里也着实佩服他们,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张荣贵也是干练聪明之人,立刻调动亲信警力监控起桂园宾馆起来,还把桂园宾馆的通讯全部监控起来,但并没有调动警力去包围桂园宾馆,一是现在太早了,如果真的遭遇山口组的人,难免生大火拼,现在人流旺盛,难免伤及太多的无辜,或者成了山口组的人质;二是山口组的人肯定监视着自己,自己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伙山口组的人立刻逃之夭夭。
桂园宾馆的二楼的走廊尽头,是一个大套房,把两对面的房间都连成了一块,前面窗户可以看到对面的公安局,后面的窗户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步行街,在靠前窗的套房里面,谷川富郎正狠狠擦拭着手枪,还有匕,准备今晚再找机会去刺杀楚天,否则怎么向组织交待,怎么向死去佐藤,还有山上耕田他们交待?
谷川富郎把擦拭的雪亮的匕放在靴子里面,然后对窗户旁边,监视公安局的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说:“真武良森君,天朝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真武良森用望远镜认真的看了会,把它递给旁边的同伙,摇摇头说:“谷川富郎君,天朝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富郎君真是聪慧,让我们隐藏在这里,他们怎么能猜到我们就躲在天朝的执法机关眼皮底下呢?”
谷川富郎显然很是满意真武良森的夸奖,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选择这个地方,可以降低帅军找出他们的机率,更加可以防止帅军偷袭他们,毕竟门口就是天朝的公安局,帅军再怎样猖狂也不敢肆意妄为,否则,就会引起天朝政丶府的注意,那时候,帅军就会被政丶府铲除,这个道理,全世界都是一样的,再怎样猖狂的黑社会,还是要给政丶府面子的。
谷川富郎拉动枪械,眼神闪过一丝怨恨,说:“我们今晚就再去水榭花都,隐藏在四周,专杀帅军的人,我就不相信水榭花都的人永远躲在里面。”
真武良森点点头,叹了声:“也不知道山上耕田君现在是死是活,帅军他们实在太可恶了,专门玩些阴谋诡计,真恨不得扔几个炸弹把他们炸平。”
谷川富郎虽然也愤怒,但还是有理智,摇摇头说:“千万不能用炸弹,万一引起天朝政丶府的注意,知道我们在上海有所活动,那就会对我们雷霆打击,到时候,不仅我们会受到重创,甚至我们扶植多年的地方势力也会被连根拔起,这样我们就得不偿失了,上面也会责怪我们的鲁莽。”随即眼神微微一射,说:“何况对付帅军的少帅,我们还是有把握要他的命,昨晚是我们太过于仓促了,又太过于相信王君那些天朝人了,正因为他们的贪生怕死才导致我们的失败。”
真武良森点点头,附和道:“甚至连我们的行踪暴都可能是因为王君他们的不小心,更严重,可能王君他们里面有内。”真武良森显然在为昨晚的失利寻找理由,谷川富郎听到之后,赞许的点点头,想法跟他差不多,否则自己这些人怎么会中了埋伏呢?而且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了很多,信心也提高了不少。
真武良森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我们已经一夜没有跟关东刀联系了,要不要跟他昨晚的行动受挫?然后再让他派些人协助今晚的行动?”
谷川富郎坚决的摇摇头,说:“正如良森所说,万一关东刀里面有细呢?那我们的行踪不就暴了?到时候,恐怕我们还没有击杀帅军的少帅,我们已经被人包围了;所以最好的方案,是等今晚我们击杀少帅成功之后,再跟关东刀联系;让关东刀我们樱花漫天成员的厉害,在没有他的协助之下,我们反而成功了,这样,我们昨晚的失利完全可以断定是关东刀身边有细。”
谷川富郎接着开口说:“何况王君他们可能有些逃了出来,已经汇报给了关东刀呢?我们就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吧。”
真武良森佩服的点点头,谷川富郎想事情确实比自己周全。
夜渐渐黑了,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了。
霸刀会的关东刀正心不在焉的着身边的漂亮女子,左手肆意的顺着漂亮女子的背部慢慢滑入她的臀沟,慢慢的却有力的蹂躏着漂亮女子的臀部,漂亮女子陶醉的吟起来,如果换成以前,关东刀见到漂亮的女子在自己的肆虐之下,如此陶醉,早已经翻身上马,策马平川了,但今天,听到漂亮女子的吟,却感觉到刺耳,一把推开了她,站起身来,脸色显得忧心忡忡。
关东刀没办法不忧心忡忡,昨晚派出王君他们百余人去协助谷川富郎斩杀楚天,现在却连个消息都没有,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拨打谷川富郎的电话又在关机状态,关东刀现在的心宛如被火煎熬着,越来越难受,早知道如此,昨晚就不派人去协助谷川富郎了,如此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去进攻水榭花都,少帅和海子,光子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当初叶三笑带领多少人马杀过去,都无功而返。
楚天!关东刀想到楚天,心里就更烦了,楚天的胆识和身手,还有聪慧他早已经领教过了,他从心底里面佩服,如果不是山口组在,自己早已经投靠了帅军,在上海安安稳稳的睡好觉,玩女人,数钞票了。
不过,关东刀也知道,自己之所有能够在上海展的那么迅,主要是靠山口组的经济,武器扶植,否则当年早已经被叶三笑吞并了,拿帅军跟山口组一比,关东刀还是觉得山口组的实力更加强悍,毕竟山口组是国际性黑帮;所以谷川富郎要自己派人协助也就没有找理由推脱了,何况自己有那么几分侥幸心理,觉得谷川富郎他们的身手不错,万一就杀死了楚天呢?那上海的龙头位置,自己又多了几分希望。
“关爷,天已经黑了,来嘛,来嘛,我想要了。”漂亮女子在床丶上撩起诱人的**,大腿根部的蕾丝底裤清晰可见,原以为这样就能让关东刀yu火焚身,急不可耐。
可惜,关东刀今晚的心实在忐忑不安,没有了兴趣,不耐烦的说:“别吵老子,实在忍耐不住,自己找个兄弟满足满足。”
“关爷,你说什么呢?我六娘不是这种人尽可夫的人。”漂亮女子扬起几分羞涩,还有不满,显然关东刀的话刺激到她了。
关东刀不屑的看了一眼六娘,冷冷的说:“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昨天中午你跟那个‘狗穿裤子’的东瀛人,还不是眉来眼去的,幸亏你没给老子戴绿帽子,否则剁碎了你们两个,扔进黄浦江喂鱼。”
六娘见到关东刀杀人般的眼睛,立刻闭嘴不言。
“帮主,帅军的邓邓堂主求见。”门外传来霸刀会弟子恭敬的声音。
关东刀心里莫名的一慌乱,难道楚天派邓杀上门来了?走到门外,忙拉过一个弟子吩咐一番,然后才披上衣服,说:“快请,快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开战
晚上.
十点四十分,上海公安局长办公室。
张荣贵在办公室走了几步,神情也稍微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对付山口组的人,威严的对手下的几位亲信警察说:“安排的怎样?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开始行动了。”
一位年长的警察恭敬的开口说:“请局长放心,四面已经基本清理完毕,武警战士已经便装在各个角落待命,保证那伙山口组的人netbsp; 张荣贵赞许的点点头,追问一句:"有没有监听到他们的电话?我还想找出谁在上海接应他们呢?"
几位亲信警察同时摇摇头,一个微胖的警察奇怪的说:"那伙人根本没有打过电话,一个都没有.也许他们来天朝是孤军作战."
张荣贵摇摇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句:"真是训练有素."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山口组的人如果没有人协助,怎么可能胆大妄为的进入上海对付帅军呢?单单武器的进来就是很大的问题,他们总不可能从东瀛直接携带武器入境吧?
几位亲信警察显然不知道张荣贵在想些什么,但都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因为他们知道张荣贵还有话问他们.
张荣贵走上几步,想起了一个问题,淡淡的说:“那些山口组的人有没有现我们行动?”
一位老练的年轻干警走上一步说:“我们是零散潜入,所有行动都小心翼翼,而且把警车调出警局,麻痹他们的思想,按照目前监控动静,山口组的人还没有现我们的行动。”
张荣贵点点头,脸上也带着一丝激动,说:“这就好,这就好,山口组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我们尽量避免生火拼,在他们现我们之前,要采取雷霆之势,把他们压倒在房间里面,甚至当场击毙;另外人手调配,桂园宾馆前面,左右都不用安排太多的人,主要是后面,万一他们现我们有所行动,提前逃跑,后面的武警们一定要堵住那伙亡命之徒,不然让他们跑进人群中,就再也抓不住了,错失了我们大好机会。”
几位亲信警察点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时间,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和兴奋,紧张的是此次跟山口组的人作战,兴奋的是干掉了这伙山口组的人,自己也可以好好的风光。
十点五十分,桂园宾馆里面。
谷川富郎正检查着今晚出的行装,拍拍大家的肩膀,走到窗户旁边正想要真武良森撤去监控走人,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窗外过于安静了,于是开口说:“真武良森君,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真武良森摇摇头,放下望远镜,淡淡的说:“没有,只是天朝的公安局刚刚出去了不少警车,好像执行其他任务。”
谷川富郎心里疑惑,出去不少警车?他们应该早下班了啊?杀手的职业性敏感让他鬼使神差的走到窗口,细细的望了几眼对面的公安局,然后又扫了一眼街道,猛然停住了目光:“八格牙鲁,刚才在公安局门口卖茶叶蛋和夜粥的老头怎么不见了?”
真武良森望了一眼,为那老头找了个理由,说:“那么晚了,应该卖完回家去了。”
谷川富郎摇摇头,眼睛在不停转动,说:《\k/a/p.1/6/.》“不可能,他的茶叶蛋和夜粥没有那么快卖完,半小时前,我监控公安局的时候,顺便注意了他,十分钟才卖出两碗,三个茶叶蛋,现在怎么可能就卖完走了呢?”
"也可能买不完,又觉得没有什么人,所以提前回家了."真武良森觉得谷川富郎过于紧张了,天朝的人哪里那么容易现他们的行踪呢.
谷川富郎虽然觉得真武良森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随即又用望远镜扫视了一下街道,见到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也关门了,整个街道显得异常的冷清,谷川富郎暗叫了声:不好,行踪已经暴。然后回头用日语跟樱花漫天的成员说:“走,我们走,此地危险,不能久留。”
樱花漫天的成员训练有素,立刻按照撤退计划行事,后面窗户的防盗网早已经被他们锯断了,此时轻而易举的拿了下来,谷川富郎点点头,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把房间里面的灯熄灭了,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把绑成人样的被子和抱枕迅的从窗口扔了下去。
“扑,扑,扑”几声传来,几颗子弹击在被子上面,真武良森心里吸了口冷气,天朝人果然已经现他们的行踪,还已经包围了他们,谷川富郎立刻冷笑一声,抬起消音手枪望暴方向的警察射去,片刻之后,传来几声‘嗯哼’,显然已经击中了目标;谷川富郎再次挥手,又有两个人样的被子和抱枕被樱花漫天的成员从窗口丢了出去。
“扑,扑,扑”又是几声枪声微微传来,击打在被子上面,,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迅的从窗户两边同时开出数枪,也不知道是张局长安排的那些武警运气不好,还是樱花漫天成员的枪法太准了,这几枪射击出去,又传来几声‘嗯哼’,显然又击中了目标。
其实并不是谷川富郎他们的运气太好,枪法太准,而是张荣贵在桂园宾馆后面地形复杂,能够监控二楼窗户的地方没有几个,而这几个地方安排太多武警了,加上谷川富郎他们的武器都比较先进,所以被谷川富郎他们击中的几率就高了很多。
张荣贵咬牙切齿的看着桂园宾馆二楼,恨不得用火箭筒把他们干掉,但也知道,真用火箭筒把山口组的人干掉了,估计自己也会被舆论干掉.
此时走廊上已经微微的响起了脚步声,谷川富郎通过自己在门口安装的监控,清晰的见到几十个武警正如狼似虎,小心翼翼的向着他们的房间交叉扑来,谷川富郎再次冷笑几声,挥挥手,真武良森立刻拿出一个遥控,轻轻一按,门外立刻落下一捆炸丶药堵住门口,让走廊上的武警不敢再前进半步。
在作战指挥室的张荣贵显然见到了山口组人玩的把戏,狠狠的在心里面骂了句:***,真狡猾阴险.
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在前面窗户低低扫射了几眼,然后快的走到谷川富郎旁边说:“富郎君,前面也已经被天朝的警察包围了。”
真武良森咬牙切齿的恨恨骂道:“八格牙鲁,想不到天朝的警察也这么狡猾,不动声色的就包围了我们,富郎君,我们杀出去跟他们拼了。”
谷川富郎摇摇头,语气很是不屑的说:“天朝的警察还对付不了我们,我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
说完之后,谷川富郎拿起对讲机,调好一个频率,用日语低低的吼了几句,桂园宾馆的楼顶水塔立刻爬出四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全身武装,他们就是谷川富郎早已经安排下的死士,如果谷川富郎他们被包围了,他们四个人就用生命替谷川富郎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掩护谷川富郎他们撤退。
谷川富郎刚刚放下对讲机,真武良森竟然有些难过,哽咽着说:“此次安然脱身,必为森山野仁君他们报仇。”旁边的樱花漫天成员脸上也是带着悲愤。
谷川富郎点点头,拍拍真武良森的肩膀说:“一定会的。行动吧。”然后神色肃穆的对旁边的樱花漫天的成员说:“开窗,丢被子。”
房间里面竟然有二十几套捆绑成人样的被子,樱花漫天的成员又丢下几套被子,子弹依然射击过来,但越来越少了,最后见到被子的时候,武警他们竟然没有开枪了,楼上的四个樱花漫天成员则记准了那些开枪武警的位置,手里的狙击枪已经示范的摆动了几次。
谷川富郎见到时机成熟了,低喝一声,“每人裹上被子滚出窗外。”
十几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裹上被子有序的滚出窗外,开始的几套被子掉下去,武警们没有开枪,后来现有些不妥当了,再次射击,子弹射中了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但他们就是一声不哼,免得暴已经安全抵达地面的成员,谷川富郎的眼神划过一丝痛苦,拿起对讲机,吼道:“火力开始压制。”
桂园宾馆楼顶的四个樱花漫天成员立刻射出子弹,先射灭了附近的十几个街灯,让后面的街道处于黑暗之中,然后凭着刚才的记忆,判断着方位,用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手势开枪,所以每个人出的子弹都击中了武警,片刻之间,十几个武警都或死或伤的倒在血泊之中,山口组的火力如此强悍精准,让后面的武警出乎意料,都不敢露头开枪了,更加不用说去注意二楼的窗口了,就在这片刻之间,谷川富郎他们已经滚出了窗外,找到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但他们都没有开枪,怕暴自己。
谷川富郎清点下人数,包括自己还有十四位成员,低声说:“按照原计划,向白家巷方向撤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
真武良森他们点点头,悲愤的望了眼楼顶的樱花漫天成员,谁都知道他们四个今晚是逃不出去了,悲伤之余,却没有停下度,按照计划,三人一批的相互掩护着撤退。
桂园宾馆楼顶的樱花漫天成员很快吸引着武警们的火力,但是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谁优谁劣自然一清二楚,几分钟的时间,双方都已经射出上百子弹,但四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皮毛未损的依然在战斗,依然用强大的火力压制住几十号武警的火力,让谷川富郎他们能够利用复杂的地形向白家巷靠拢。
坐镇指挥的张荣贵显然也现了楼顶有人,站起来吼道:“楼顶怎么有山口组的人在?为什么没有派人清查吗?”
年长的亲信干警擦擦汗水,低声说:“局长,我们派人去过楼顶,但楼顶那边的铁门紧锁,而且锁头都已经生锈了,所以我们以为上面不会有人在。”
“你以为,你以为,你怎么以为?现在楼顶就是有人在狙击我们的武警,而且一枪一个准。”张荣贵着火。
年长的亲信干警掏出手枪,请愿道:“局长,我老宋愿意亲率兄弟们把楼顶上的山口组人消灭。”
张荣贵见到老宋亲自请缨,心情好很多了,点点头,虽然脸上还有愤怒,但还是关怀的说:“老宋,山口组的火力实在猛烈,你自己小心点。”
老宋点点头,神色坚定的走出作战指挥室,作为属下的,自然要为上司分忧,何况又不用自己冲在前面。
谷川富郎他们度很快,没有二十几分钟,已经摸到白家巷子的外面了,回头看着还在激烈枪战的桂园宾馆,心里有几分难过,但作为山口组的杀手,生死已经看淡了很多,于是再次默哀片刻,然后掉头就往白家巷子走去,只要穿过这个白家巷子,就能进入后面的步行街,融入人流之中,天朝的那些警察就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谷川富郎扫了眼几十米长的白家巷子,坑坑洼洼的,还在维修之中,上面铺着些散落的木板,谷川富郎又两边,警惕的听听周围的动静,偶尔还能听到里面的院子传来麻将的声音,还有一些天朝人的粗口,甚至小孩的哭声,心里微微放松,一切似乎还正常。
但谷川富郎还是把警惕性提高到底,向旁边的两个樱花漫天成员使了个眼色,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立刻默契的跃身上了两边的墙头,看有没有埋伏,扫视几眼,立刻下来,摇摇头,表示一切正常,谷川富郎于是完全放心下来了,这个巷子没有埋伏,可以安全的通过脱身了;地面的坑坑洼洼让谷川富郎他们走得很是小心,生怕掉进坑里面去了,也正因为这边在维修,所以谷川富郎见到这里毫无人迹,也不怀疑。
正当谷川富郎他们走到巷子中间的时候,‘嗖,嗖,嗖’的无数声从身后袭击而来。
第一百八十章 巷战
巷子附近的灯同时暗了下来,巷子立刻变得无比黑暗.
谷川富郎他们灵敏的耳朵显然听到了这些奇怪的声音,疑惑之际,又见到街灯一暗,心里暗叫不好,低喊了句:"小心".
走在后面的三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弩箭已经射到了身上,片刻就成了刺猬,他们眼神很不相信,很不甘心的看着身上忽然出现的弩箭,慢慢倒了下去.
谷川富郎他们掉转枪头悲愤的向后面扫射,一梭子弹之后,却什么人也没有看见,正在这个时候,‘嗖,嗖,嗖’的无数声又从身后袭击而来,这次谷川富郎他们知道弩箭的厉害了,不等谷川富郎喊叫,就迅的趴在地上,但原本走在前面探路的两个樱花漫天成员还是慢了一步,正要蹲下之际,几十支弩箭毫不留情的穿过了他们的脑袋,胸膛。
街灯又忽然亮了起来.
谷川富郎他们悲愤之余,又显得无可奈何,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些弩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谷川富郎他们趴在白家巷维修的散落木板上,向着巷子外面慢慢挪动,想要这样逃脱出去.
忽然,谷川富郎的眼睛停住了,因为他现木板下面埋伏着一个全身散杀气的人,四眼对视,谷川富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全身散人已经冲破木板,头部撞击在谷川富郎的胸膛上,硬生生的把谷川富郎顶了起来,飞出三米多高,像是个玻璃球一样,跌撞在巷子的墙壁上,然后落在地上。
谷川富郎想不到这个人的力气如此之大,这个撞击把他顶的血气翻滚,呼吸不顺,然后又撞在墙壁上,全身更是如散了架,一时之间提不起力气,更加不用说掏枪射击了.
趴在地上的真武良森见到谷川富郎受了伤,心里一急,忙跃身而起,掏出匕杀气的人刺去,锋利的匕在灯光下显得无比的寒森,天养生毫无表情抖动手腕,用乌黑的刀画了个圆圈,随即向前一刺,真武良森握着匕的手腕立刻一痛,鲜血冒了出来,匕似乎拿捏不住了,掉了下来,接着握匕的右肩膀一冷,就再也没有力气举起匕向天养生进攻了。
真武良森咬咬牙,多年的杀手训练让他快的拔出手枪,就要在扣动扳机的时候,天养生的刀已经刺进他的胸膛,天养生最恨人家拿枪对付他,所以出手是毫不留情的;剩下七个樱花漫天的成员见到天养生如此强悍,心里有几分畏惧,但见到天养生在自己面前切菜般的斩杀真武良森,男人的血性也被激起了,猛地全部站起来身,向着天养生围拢了过去,手里都亮着雪亮的匕。
“砰”的一声,又有一个全身散寒气的人从木板下面跃起,出手如电,迅的抓住走在后面的两个樱花漫天成员的脖子,奋力向两边的墙壁一摔,“砰,砰”两声,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像是被扔西瓜似的摔在墙壁上,然后轰然倒地,嘴里流着鲜血,就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哀嚎着,可想而知,‘孤剑’的手力有多么的强悍。
剩下的五个能战的樱花漫天成员,眼睛红,三个人向着天养生冲去,两个人向‘孤剑’扑去,天养生的眼睛里面射着三个凶狠的人,三把锋利的匕,毫无表情的踏前一步,在三个樱花 .1.漫天成员的匕中穿cha了过去,身体优美的旋转了一圈,乌黑的刀也画了个圈,三个樱花漫天成员忽然觉得腰身一凉,用手一摸,满手鲜血,随即感觉到疼痛,还没有从恐惧中出来,天养生连踢三脚,把他们踢翻在墙壁旁边.
o39;孤剑o39;见到冲过来的两个人,双手不闪不避,反而向着两把匕抓去,两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大喜欢,这匕异常锋利,o39;孤剑o39;此举简直就是自找灭亡,就当匕要碰上o39;孤剑o39;的双手时候,o39;孤剑o39;的双手忽然加,刁住他们的手腕,用力一扭捏,两把匕立刻掉了下去,随即传来两声嚎叫,这是两位樱花漫天成员的手被o39;孤剑o39;捏碎出的痛疼声音.
没有几个回合,这五个人都被扔在了地上,嘴里都流着鲜血,无力再战,只能心惊胆战的恨恨的看着这两个魔鬼般的人物,谁都无法想象他们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
谷川富郎显然也被震惊了,经过微微的休息,已经恢复了力气,右手已经摸上了手枪,想要搞个冷枪,忽然,头顶上一声轻叹传来:“你如果敢伸出这把枪,你就会成为刺猬,或者被人活活的捏碎喉咙,不信,你可以试试。”
谷川富郎心里吓了一跳,抬头望去,一个帅气迷人的年轻人正坐在墙头,正笑眯眯的跟他说话,谷川富郎见到他的笑容,还有眼神,握枪的手竟然一哆嗦,没敢亮出来。
这个帅气迷人的年轻人话音刚落,巷子的木板下面竟然闪出了不少帅军的兄弟,背负着短刀,手里握着那极其恐怖的杀人连弩,连弩上的弩箭闪烁着可怕的光芒,随即,两边巷子的围墙也出现不少帅军兄弟的身影,依然是同样的装扮。
楚天挥挥手,几个帅军兄弟把谷川富郎他们的武器全部下了,一个樱花漫天的成员不甘受辱,快的拔出手枪,想要做个鱼死网破的拼命之时,几十支弩箭划破夜空,准确的射入了他的胸膛,弩箭射中身体产生的后劲,还把他向后带动了一些距离,让旁边的几个樱花漫天的成员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伏击我们?”谷川富郎有点恨自己问出这么没有骨气的话来,但帅军的弩箭,还有天养生和‘孤剑’的霸道让他不寒而栗。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说:“谷川富郎君真是健忘了,你们昨晚不是还去水榭花都袭击过我们吗?”
“你们是,是帅军?”谷川富郎无比震惊的说。
“没错,他就是我们的少帅。”光子慢慢的从巷子一头走了出来。
谷川富郎听到眼前帅气的年轻人就是少帅,心里暗暗惊讶楚天如此年轻,胆识和聪慧却是如此过人,竟然能够算准自己会从这里逃走,还能够从木板下面埋伏弩手射箭,还敢在中间埋藏两个厉害人物,让自己一干人等无法拿枪形成有力冲击,果然不简单,怪不得佐藤他们会死在他的手上。
光子慢慢走到谷川富郎面前,蔑视的看着他,调笑着说:“你就是谷川富郎啊?***,我一直想要,狗穿裤子是什么模样的。”
帅军的兄弟听到光子的话,都会意的一笑。
谷川富郎显然也知道光子在调笑着他,一咬牙,双手一撑,双脚灌满力量向光子袭击而去,光子微微一笑,闪过谷川富郎的袭击,退后几步,脱下衣服,不屑的说:“老子好久没有动动筋骨了,今晚老子就堂堂正正的跟你较量一番,你赢了,我保证让少帅不杀你,放你走。”
楚天知道光子的拳头再已经痒了,这些日子都是靠谋略带着帅军兄弟征战,光子和海子已经好久没有出过手了,于是点点头说:“谷川富郎,你们公平公正的打一场,如果你赢了他,我就放你们走。”
谷川富郎刚才虽然被天养生撞击的像是散了架,但毕竟是樱花漫天的成员,恢复的自然也快,这片刻的休整已经让他恢复了七八成的体力,于是也站了起来,解下武器,冷笑着说:“好,希望你们天朝人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言而有信。”
光子微微一笑,摸摸光头,闪了出来,全身散着平时不曾有的寒气。
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几片落叶。
寒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光子此刻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昔日玩世不恭的脸上已焕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天养生和‘孤剑’也微微露出赞许之意,光子,天生的战将。
谷川富郎见到光子散出的气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这是自己和成员走出去的最好机会,于是,眼光一射,双手灌满力量向光子的胸膛袭击而去,刚劲凶猛。
片刻之间,谷川富郎的手已经到了光子的胸膛前面,光子眼光一射,身体一侧,右手的拳头从下而上的直取谷川富郎的腰眼,手腕笔直有力。
谷川富郎的拳头贴着光子的胸膛滑了过去,见到拳头没有击中光子,正想要手臂下沉,侧击光子的心口,却见到光子的拳头将到自己的腰眼,微微一惊,挪步闪开,此时光子左拳已经冲了过来,谷川富郎来不及抵挡,只能伸出拳头对冲光子。
“砰”的一声,两个充满力量的拳头冲撞一起,两个人都向后退了半步,谷川富郎微微红肿的拳头,都暗暗惊讶对方的实力乎自己想象,暗想着少帅究竟是什么人,身边竟然有那么多战将。
活着的六位樱花漫天的成员在帅军的砍刀弩箭的看守之下,显得很是老实,虽然他们并不怕死,但并不表示他们不珍惜生命,何况这种情况,连对抗都没有机会,一不小心,就成了刺猬,成了肉酱,实在不值得;所以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领头谷川富郎身上,希望他能够战胜光子,让自己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
楚天暗暗摇头,谷川富郎输定了,刚才光子只是出了五分力。
光子遇见对手,脸上更是兴奋,右手一震,用上全力,用尽度,右拳直接击向谷川富郎头部,谷川富郎本能摇头躲闪,刚想扬腕出手回击光子的脖颈,谁料光子不但不回拳反而展开手掌如刀,闪电砍中谷川富郎右肩,势大力沉,把谷川富郎侧击出老远,差点直接倒地,瞬间爆力让谷川富郎胸口一阵气闷,几乎喘不过气。
光子不给他回旋余地,再度欺身,出手快捷如闪电,得寸进尺身躯便呈现一条直线长驱直入,拍中谷川富郎肋骨处,谷川富郎一个踉跄后,现光子已经神出鬼没的贴了上来,撞击在他的胸膛,并把他击飞起来,再次撞在墙壁上,弹起,落下,谷川富郎这次再也爬不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
这一刻,谁都知道谷川富郎已经输了,本来还有几分希望的樱花漫天成员面如死灰的垂下了头,天朝实在能人众多,非自己无能之罪。
楚天桂园宾馆渐渐停下的枪声,淡淡一笑,拿起电话,是时候把它送给张荣贵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破相斩士
张荣贵很愤怒!
百余号武警和警察竟然只射杀了六名樱花漫天的成员,其中两名还是从窗口滚出来的时候,祖宗没有积德,裹在棉被里面毫无反抗被打死的;天台上的四名樱花漫天成员足足压制了他们半个多小时,射死射伤武警几十号人,如果不是他们弹尽粮绝,如果不是动用上什么催泪弹,闪光弹,老宋他们还不一定能够拿下桂园宾馆的顶楼.
“还有十四名樱花漫天的成员呢?”张荣贵看着地上六具被老宋他们泄的不成样子的尸体,想起这伙山口组的人有二十人,于是开口问道。
老宋被张荣贵的眼光扫过,心里竟然一颤,踏前一步,小心翼翼的说:“可能从窗口跑了,这里地形实在复杂,很难全面堵住口子。”老宋心里还想说,也可能是局长你的线人听错了人数,山口组就这么六个人,而不是二十个人,但老宋见到张荣贵阴沉的脸色,活活的把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张荣贵心里有点烦乱,才六个人,没有冲击力,此时,电话忽然震动起来,张荣贵拿起来,刚刚接听,就听到楚天的声音:“张局长,今晚辛苦了。”
张荣贵苦笑一下,淡淡的说:“死了六个,跑了十四个,你自己小心点,那伙亡命之徒可能会找你报仇。”
“咦,张局长贵人事忙?你不是让我帮你在白家巷伏击漏网之鱼吗?我现在已经帮张局长你把桂园宾馆的十四条漏网之鱼全部留在了白家巷子,还有一半是活的,麻烦张局长快来接收吧,我还想早点回去吃宵夜呢?”楚天的声音显得很是平静,似乎在阐述着一件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事情。
张荣贵的脸色瞬间灿烂起来,如三月的桃花,兴奋的说:“耽误老弟时间了,耽误老弟时间了,我这叫派人过去,老弟,实在谢谢你呵。”听到漏网的十四位樱花漫天成员被楚天他们困在白家巷子,况且楚天毫不居功,把设伏成功的功劳全部给了自己,张荣贵的心情岂能不高兴?
“老宋,跟我立刻带人去白家巷子,快,漏网之鱼就在那里。”张荣贵高兴的吼了起来。
老宋暗暗惊讶,张局长的线人真是神通广大,刚刚逃走的人都能知道行踪,难道山口组里面有他的卧底?真是厉害。
五分钟之后,老宋带着几十号武警站在白家巷子,看着死去的,活着的樱花漫天成员,心里都暗暗惊讶,这伙全身带刺的樱花漫天成员各种技能都很不错,不然怎么会四个人就把上百号警察搞的团团转,但这些强悍的凶徒,怎么还被人击杀的如此惨烈呢?
随后赶到的张荣贵也是微微震惊,想不到帅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更想到楚天能够算准他们会从这里逃走,看来帅军真是不能小瞧了。
“局长,你,他们的子弹一粒未,实在奇怪。”老宋拿过樱花漫天几把上满子弹的枪械给张荣贵看,不解的说:“局长,你那是什么人啊?那么厉害,竟然让他们来不及开枪。”
张荣贵自然不能告诉老宋,这是帅军所为,这样的话,局长的神秘感就没有了,这是为官大忌,微微一笑:“老宋,该知道我会让你知道的,赶紧清理现场,连夜审问,但记住,不要追问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在办公室等你们的报告。”张荣贵也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不该知道的,你就不用问那么多了。
老宋自然听得出张荣贵的潜在之音,诚恐的点点头,挥手让下面的人处理现场。
水榭花都,楚天正和海子,光子他们喝着红豆双皮奶,赞不绝口,可儿似乎天生是个厨房天才,任何食谱被她研究一番,就能依照原样做出十足的样子,今晚的双皮奶实在让楚天他们找不出字眼来挑剔,可儿却还在旁边诚惶诚恐的看着楚天一口一口的吃着,嘴里柔柔的说:“楚君,第一次做,做的不好,请多多包涵。”
光子吃完碗里面的,笑嘻嘻的跟可字版儿说:“弟妹,还有没有啊?”
可儿看到光子吃的如此干净,知道今晚的双皮奶做的不会丢人,点点头说:“厨房还有好几碗,我去端出来给大家。”
楚天忙拉住可儿,笑笑说:“不要全部端出来,留两碗给邓堂主和黑箭兄弟。”
可儿点点头,飞快的奔去厨房,雀跃的神情让楚天他们都感觉到高兴。
海子也吃完了,抬起头说:“也不知道邓堂主他们怎么样子了,能不能拿下关东刀。”
光子轻轻的敲着碗,兴奋的说:“要不要我带些兄弟去支援一下?”光子今晚跟谷川富郎对战之后,变得更加狂热了.
楚天吞下一口双皮奶,摇摇头,淡淡的说:“放心吧,邓堂主并非等闲之人,何况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儿已经从厨房端着三碗双皮奶乐呵呵的出来了.
霸刀会的大厅里面,关东刀和邓正慢慢的下着象棋呢,早已经把热茶喝成了冷茶,以前各自为帮的时候,他们就经常下棋较量,没有几个小时,常常很难分出胜负,但今天晚上,关东刀实在心不在焉,心事重重,而且他觉不相信邓纯粹是为了下棋而来,所以,这盘棋下到个把小时的时候,关东刀已经大势已去,已经被邓完全控制了局面。
“将军。”邓一声暴喝,手上落下一个‘车’吃了关东刀的‘相’,关东刀见到‘相’被吃了,忙把一个‘士’从中宫放了下来。
“再将军。”邓再次用‘车’把关东刀的‘士’也吃了,邓的双‘车’相连,自然横行无忌,吃完‘士’之后,邓淡淡的说:“老关,你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关东刀无力回天的棋局,轻叹一声,随即听到邓后面的话,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乱,看着邓平静的眼神,总感觉邓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但还是讪笑着说:“老关我棋艺没有长进,邓教主却是一日千里,一进一退,差距自然非常大,关东刀自然不是邓教主的对手。”
关东刀也是心计颇深之人,他明知道邓已经归顺了帅军,成了一名堂主,但依然用邓教主的称呼去叫邓,一来可以刺激邓,让他想起以前教主的风光,对比现在的堂主之位,二来,可以探知邓的心意,是否为了帅军而来。
邓也是久混江湖之人,自然知道关东刀的意思,墙壁上的时间,知道是时候了,少帅他们也应该已经办妥了事情,于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淡淡的说:“关会长过奖了,邓已经不是什么教主了,而是帅军的一介堂主,为英明神武的少帅效力。”
关东刀心里‘咯噔’一下,邓果然是为了帅军而来,看来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于是微微使着眼色,旁边的弟子立刻会意的点头,手里拿着个杯子,准备有什么不对劲,就来个摔杯为号,到时候大厅门外两边的霸刀会几十名精锐就会蜂拥而出,保护关东刀,斩杀邓。
关东刀得到门下弟子准备妥当的信号,心里微微宽了,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有几分无奈的说:“邓教主说的不错,少帅确实是百年奇才,前途无量啊,无奈关东刀已经淡泊了名利,准备学八爷半归隐江湖,享受享受最后不多的岁月;如非如此,关东刀一定追随少帅热血江湖,与邓教主并肩作战,叱咤上海,笑看风云,那将会是多么的惬意啊。”
邓微微一笑,这个关东刀装模作样还实在能够蒙人,说话跟当初的叶三笑差不多,滴水不漏,于是哈哈一笑,说:“关会长现在势力如日中天,霸刀会弟子三百余人,占据上海大片繁华地盘,怎么就舍得归隐江湖呢?”随即语气平静的说:“何况关会长不是早已经有了靠山了吗?山口组势大财大,关会长又怎么会看得上帅军呢?又怎么会把少帅看在眼里呢?”
关东刀脸色一变,担忧终于成了现实,这个邓今晚果然是冲着他而来,看来今晚是摊牌的时候了,当下也就不再装模作样了,但也没有正面回答邓的话,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邓教主,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很多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邓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不屑,手里把玩着‘车’这个棋子,冷冷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是事实;但却不是你关东刀成为汉的理由,当年抗击日寇,上海多少热血男儿为了保家卫国,英勇战死,热血洒在寸寸土地,你关东刀却帮助东瀛人调转枪口对付自家兄弟,还是人吗?”
关东刀的脸色有了丝尴尬,但依然为自己投靠山口组找理由,狡辩着说:“现在天朝和东瀛都已经建立良好关系,多少东瀛公司都进入天朝经商,如果我关东刀因为山口组的支持而是汉的话,整个天朝估计有数以亿计的人都是汉了。”
“人家起码是协商合作,而你甘愿做山口组的走狗,还派百余人协助谷川富郎进攻水榭花都,想要刺杀少帅,实在无耻至极。”邓的语气都流露出蔑视,手里的‘车’不断的敲在‘相’和‘士’上,冷冷的说:“幸亏少帅神人,一兵未损的把你们霸刀会的百余人还有樱花漫天成员的尸体全部留下了。”
关东刀的脸色彻底惨白了,虽然他预料到这种结果,但听到邓口中叙述出来,心里还是无比的震撼和痛苦,百余兄弟,还有山口组的人被楚天全部击杀了。
关东刀痛苦之后,干脆撕破脸皮,注视着邓,说:“邓,我看你今晚不只是来下棋的吧?恐怕是替帅军杀我的吧?少帅怎么不亲自来呢?”
“不错。”邓很诚实的把目的承认了:“我确实是来杀你的,杀你这样的汉,还不配少帅出手。”
关东刀眼色一使,旁边的亲信弟子立刻摔下杯子,瞬间,整个大厅涌入几十号杀气腾腾的霸刀会弟子,砍刀全部对着邓。
关东刀眉毛一挑,冷冷的说:“少帅派邓教主来杀关东刀,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要了我的老命吧。”
邓此时竟然笑了,很有兴趣的说:“关会长跟我下棋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下棋最喜欢哪几步吗?”
“哦?这个倒没有注意。”关东刀盯着邓,说:“关东刀愿意听听。”
邓眼睛一睁,一字一句的说:“破相斩士。”
邓的话音刚刚落下,黑箭带着无数的帅军弟兄冲了进来,砍刀抵在霸刀会弟子的身后,闪烁着寒光。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关东刀无比的震惊,外面的还有百余兄弟,黑箭怎么毫无生息的就进来了。
“当然是他带着我们进来的。”黑箭淡淡的说,后面的帅军兄弟丢出一个人,正是关东刀的亲信,王君,他满身血迹,脸上带着无比的惊恐看着关东刀,畏惧的说:“会长,我没办法啊,真没办法,我还有妻儿老小,没办法不跟他们合作。”
“叛徒,叛徒。”关东刀狠狠的骂了起来。
“你也差不多,关东刀。”邓淡淡的说:“汉。”
“大不了拼过鱼死网破,老子今天拼了。”关东刀眼神一扫,反手抽出准备好的砍刀,说:“霸刀会帮里还有百余人,拼杀起来,还真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邓摇摇头,有点惋惜的说:“可惜了,少帅来的时候,交待过我,如果关东刀诚心认错,那就给他活命的机会。”然后神情变得肃穆,冷冷的说:“如果还要恼羞成怒,反咬一口,那就只有三个字。”
所有的人都安静的听着邓说出最后三个字。
“杀无赦。”邓把最后三个字吐了出来。
黑箭像是一只利箭,握着砍刀,向着关东刀凌厉的射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城哥的礼物
楚天他们刚刚吃完第二碗红豆双皮奶,邓和黑箭就回来,楚天站起来,笑笑说:“邓堂主和黑箭兄弟辛苦了,一切可好?”
邓堂主和黑箭心里都一暖,楚天竟然不问事情办的怎样,而是先问候他们,这个细节,着实让人感动。
邓堂主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说:“谢谢少帅关心,事情都已经办妥。”
楚天上前一步,搂住邓的肩膀,笑笑说:“邓堂主办事情,楚天自然放心。”随即几分好奇的说:“关东刀呢?”
黑箭低头抱拳,语气也是恭恭敬敬的说:“不自量力,死了。”
楚天看着黑箭满意的点点头,黑箭讲话越来越能到重点了,这样的人往往是做实事的,做大事的人。
邓看到楚天对黑箭赏识的目光,心里也是暗喜,黑箭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已经很成熟了,该有自己的天空了,于是开口说:“少帅,现在上海完全平定,百废待兴,我想我们需要尽快的把整个帅军好好整合,制订出适合帅军的军规军法,这样才能让众弟兄有法可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同时重新划分权责,让属下的兄弟们有所奔头。”
楚天点点头,很认同邓的话,赞许的说:“邓堂主说的实在有理,有规矩才能成方圆,这件大事不知道能否拜托给邓堂主呢?”
帅军的很多的帮规帮法都是抄袭将帮的,并不适合楚天打造一支威武之师的初衷;别看帅军现在展迅,但良莠不齐,权责不明,高扩张的后面必然存在很多问题,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去理那些问题,暂时以战养战,权力高度集中制掌控着帅军的方向,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这些问题必然会慢慢浮出水面,如果处理不好,将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苏联的解体就知道有多严重,所以这些问题一定要从根源上解决。
楚天暗叹了句:还是古人说的对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
楚天本来早就想要弥补帅军的各项漏洞,谁知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完全容不得自己的喘息,直到今晚才算基本完成了帅军统一上海黑道的大业,但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去钻研军法军规之事,海子和光子又是性情中人,对于制定军法军规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今天邓忽然提了出来,楚天心里一动,这个邓竟然能够看出问题所在,自然心里也有了几分对策,干脆把这件大事让邓来做,免得浪费了邓的一片热心。
邓听到楚天把军法军规的事情交给他之后,脸色异常的兴奋,恭敬的说:“邓愿意为帅军长远展竭尽全力,鞠躬尽瘁。”随即迟疑了一下,朗声说:“少帅,邓还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少帅批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他似乎已经猜到邓要说的事情了,开口笑道:“大家都是生死兄弟,邓堂主但说无妨。”
邓望了眼楚天,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邓年事已高,恐怕难于一心二用,如果钻研军法军规,就没有精力理睬堂内琐事,不知道邓能否把这堂主之位让给黑箭呢?”
海子和光子,还有黑箭都微微一愣,谁也没有想到邓会突然让位给黑箭,着实出人意料。
黑箭听到邓如此厚重自己,更是哽咽着跪在邓面前,摇摇头说:“邓堂主风采照人,精力充沛,何来年事已高之说?况且,黑箭又有何德何能坐邓堂主之位呢?黑箭早已经在关二哥面前许下诺言,一生一世愿意为邓堂主的马前卒,替少帅,替邓堂主,替帅军分忧解难,开山劈路,这个堂主之位黑箭心领,让位确是万万不可。”
邓摇摇头,神情变得肃穆起来,语气平静的说:“黑箭起来,邓之所以辞去这个堂主之位是为了专心制定帅军的军法军规,为了帅军更好的展,而不是特意让位给你;况且黑箭你有这个能力,我才向少帅举荐你,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我邓岂会因为你黑箭是我亲信而把堂主之位给你?你也太看轻我邓的为人了。”
这番话狠狠的震撼着海子,光子和黑箭,就连楚天都被感动了,邓如此的大公无私,荐贤不避亲,实在让人佩服,帅军就需要邓这样的人来宏观协调,而且楚天相信,以邓的为人处事,制定出军法军规之后,必然会让整个帅军兄弟信服。
于是,楚天上前,叹了口气,对依然跪在地上的黑箭说:“黑箭,从今之后,你就是堂主,接替邓堂主之位。”
黑箭满脸焦急,想要推却这个堂主之位,他不是不想坐堂主,只是不想要从邓那里抢来,邓于他来说,就是亲人,就是恩人,让他从当初闯荡上海,被人欺负凌辱的穷小子,成为今天受人尊重的黑箭,如果他真的坐了邓堂主的位置,他会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楚天不等黑箭推却,对着邓先开了口说:“邓堂主,你制定军法军规之后,我还希望你能担任执法堂主之位,监管各个堂口,甚至我本人,用你的公正无私维护帅军的军法军规,树立法规面前,人人平等之理念,让帅军的兄弟得到公平公正的机会,邓堂主可愿意接受?”
楚天的建议无形之中把邓上升了一个档次,让黑箭的内疚立刻散去,黑箭和邓都感激的看着楚天,黑箭感激的是,邓坐上执法堂主之位,相比现在,更显示了邓是帅军的核心人物,少帅的亲信;邓感激的是,楚天如此信任自己,把执法堂堂主这个重要位置给了自己,又让黑箭能够心安理得的坐上堂主之位,少帅真是用心了。
邓的身躯高兴的微微晃动,语气兴奋的说:“谢少帅,邓必定竭尽全力,如果,可以得到八爷的宝贵意见,我想会更加完善。”
“我会跟八爷,我想,他老人家应该不会拒绝。”楚天知道邓说的很有道理,八爷在上海盘踞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怎样才能驾驭好一个帮派。
此时,可儿恰到好处的端着几碗红豆双皮奶出来,人还没到跟前,红豆的味道散了开来。
楚天的手刚刚端上可儿的红豆双皮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耳边传来城哥讪笑的声音:“少帅,中午的事情我已经办妥,相片全部毁灭了,为了给他们点教训,我还把他们几个关押了起来,等候少帅的吩咐呢。”城哥停顿了一会,语气变得轻了,说:“方晴那个女的,我该给少帅送到哪里去好呢?”
楚天忽然想起中午的事情,想起了方晴,听到城哥的后面一句话,楚天感觉到头大了,中午见到城哥的微笑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没想到城哥果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霸占良家妇女,还抓了人家,此时只能当面过去跟人家姑娘道歉了,于是无奈的说:“人现在在哪里?我亲自过去一趟。”
城哥的笑声变得暧昧起来,低低的说:“我把她绑在天福酒店的vip房,房间号码是818,少帅,你直接过去就行了,玩的开心点,呵呵。”
楚天哭笑不得,这个城哥,放在古代,一定是个很好的狗奴才,说:“嗯,好,我会过去,你要善待其他几位记者,该吃的给他们吃,等我消息再放人,毕竟是记者,千万不要搞那些低级的人身伤害。”
城哥连连说着几声:“明白,明白,我们是有素质的黑社会,少帅放心,放心。”
楚天恨不得把城哥踢进黄浦江,这小子就整天瞎捣乱,不过看他对帅军还是忠心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楚天放下电话,显得几分无奈,光子见到楚天的表情,有几分奇怪,开口说:“三弟,还有什么大事情让你这种表情?”
楚天苦笑一下,说:“我中午叫城哥不要伤害一个漂亮的女记者,结果城哥把那几个记者全部抓了起来,还把那个漂亮的女记者给我绑在床丶上,要献给我,你说,我能不抓狂吗?”
“哈哈哈。”光子他们四个人全部笑了起来,这城哥真有意思。
楚天继续说:“现在我只能亲自给人家道歉了。”说完,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出门去了。
天福酒店818房,方晴已经被带到这里来足足近十个小时了,她现在才知道城哥他们的能量之大,完全不理自己的记者身份,也不畏惧自己的告状言论,在大庭广众之下,像是绑牲口一样的把她的三位同事从酒楼绑走,然后客客气气的把自己请到这里来,并把自己绑在床丶上,幸亏城哥他们没有侵犯自己的意思,不然自己恐怕要咬舌自尽了。
整个房间黑暗的让人恐惧,方晴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一向坚强的她此时竟然流下了眼泪,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忽然,一丝光亮射了进来,门渐渐开了,随即房间的灯被打开了。
方晴的眼睛先是被光线刺的一闭,随即慢慢张开美丽的双眼,只见眼前站着中午的那个年轻人,脸上依然挂着帅气迷人的笑容。
“你哭了?”楚天淡淡的说,手里却迅用水果刀,为方晴解着绳子,楚天看着绳子和绑法,又有点苦笑,这种绳子和绑法估计绑一只成年大猩猩都没有问题,竟然拿来对付这么漂亮的女子,实在要遭天谴。
方晴见到楚天出现,忽然又流泪了,所有的委屈都随着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似乎想要让楚天听见她的心声,想要向楚天控诉她的不满。
楚天搂过方晴,温柔的在她耳边说:“方晴,对不起,实在不该这样对你。”
“嗯,嗯晴用拳头努力的捶打着楚天,却没有想要挣开楚天怀抱的意思。
如果这种场景被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还以为小两口吵架之后刚刚和好呢,怎么会知道,这两个人只是中午见过一次面的冤家。
方晴泄一通之后,心情平息了下来,靠在楚天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自己的内心渐渐起了涟漪,虽然跟楚天只是见过一次面,但楚天的帅气,飘逸,还有霸道早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上,她感觉楚天就是她等待多年的白马王子,虽然没有了七彩云,但这种相遇相识的经历恐怕也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方晴暗想着这一句。
“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吧。”楚天等方晴平息之后,温柔的着她的脸,善解人意的开口说。
方晴小鸟依人的点点头,完全没有平日的刚强和果断,受过的委屈也已经烟消云散了,此刻,她只想要做个小女人。
楚天拉着方晴慢慢的走出vip818房间,刚刚关上门,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方晴,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考古学家
楚天和方晴回头望去,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慈祥的站在隔壁房间的门口,脸上挂着很善意的笑容,旁边还有两个其貌不扬脸上却带着几分傲气的年轻人,双眼都炯炯有神,身姿挺拔直立,偶尔抖动的手指显得格外的灵活。
楚天心里一动,这两个年轻人实在不可小瞧,看似随意站立的身姿却充满着随时攻出的蓄势,没有过人之处是不会有这种气势的。
方晴细细打量了老人一番,然后脸上绽放出了笑容,热情的说:“王教授,你怎么来上海了?难道上海又现了古迹,让你老人家亲自前来?”
那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显然就是王教授了字版,见到方晴认出了他,也笑笑,和蔼的说:“我们刚刚下的飞机,来上海找个人,没想到你也来了上海,还这么巧,在这里碰见你。”
方晴无奈的笑笑,显然不能告诉王教授自己是被人绑进这间酒店的,淡淡的说:“我们这些做记者的,职业需要,只能四处飘泊,混口饭吃。”
王教授叹了口气,可惜的说:“可惜我几次要你来中安大学做我的助理,你都拒绝我啊,否则不出几年,以你的资质,必有建树。”
方晴似乎有点愧疚王教授的如此赏识,不好意思的说:“王教授,你那工作不是人做的。”
王教授和楚天都微微一愣,方晴怎么这样说话?
疑惑之际,方晴淡淡一笑,轻启朱唇,开口说:“王教授的工作都是人才做的,方晴不是,所以只能做个飘泊的记者了。”
王教授显然对方晴的话很是受用,点点头,随即说:“方晴啊,你随时来我这里,我都欢迎你,现在这年头,像你这样的才女已经不多了,屈在南方城市报社,实在太浪费了。”
方晴显然不想要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轻轻一笑,转移了话题,说:“王教授,我们现在准备去餐厅填饱肚子呢,你们刚下飞机,应该也还没有吃饭,一起去吧。”
王教授‘哈哈’一笑,知道方晴的意思,也就不再勉强,开口说:“好,你们先下去吧,我们放下东西就过去,许久没见,好好聊聊,稍后见吧。”
方晴礼貌的点点头,热情的说:“稍后餐厅见。”然后就拉着楚天慢慢的下楼了。
方晴的手很暖和,很柔软,楚天像是小孩子一样,被方晴拉着下楼,十指紧扣的感觉着实让楚天感到温暖,甚至勾起了过过平淡人生的念头。
五光十色的玻璃电梯里面,楚天看到酒店外面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这一刻,竟然有几分疲倦,几分厌倦,轻轻暗叹,世事沧桑,谁能陪我细水长流呢?
走向餐厅的路上,楚天几乎半沉默着,方晴则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方晴口中了解到,那个王教授是南方中安大学的考古学家,长年在外考古挖掘,曾在吐鲁番附近考察了高昌和交河两个古城遗址,掘了雅尔湖高昌文氏墓地,获得了大量丰富的文物资料,计有陶器8oo余件,墓志1oo余方。还在在罗布漳尔西岸现了石器时代遗址,丝绸古道及古渠屯田遗址等,掘了东汉代烽姥遗址,获取了上起黄龙(公元前49年)下至元延(公元前12年)的西汉木简和西汉麻纸等极为珍贵的文物,因为这些过硬的成绩,王教授不仅在天朝的考古界很有名气,在全世界考古学领域都有一席之地,是考古领域的绝对权威。
方晴曾经在报社的安排之下,给王教授做了几期专辑,因为方晴曾在大学的时候修过一学期的考古学,所以访问的时候,跟王教授很是谈得来,问的问题也很深入,很有水平,没有想到因此而让王教授赏识,几次邀请她辞职,进入中安大学做他的助理,当时方晴的事业正如日冲天,加上对那些陶器,坟墓实在没有什么兴趣,自然拒绝了王教授的建议,但王教授还是不死心,每次见面都会提起这件事情,说的多了,自己拒绝起来就有了几分不好意思了。
楚天不由对王教授多了几分好感,耐得住寂寞和艰辛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楚天觉得都应该给予肯定,给予尊敬。
天福酒店的餐厅即使在这样的深夜,还是有着相当的人气,整个餐厅笑笑闹闹,都是些深夜来客,满身的风尘仆仆在美食中得到稍微的喘息。
楚天礼貌的把餐谱递给方晴,笑笑说:“喜欢吃什么,尽管点就是,当作是我的赔礼道歉,今天实在对不起了。”
方晴小嘴一嘟,略带委屈的说:“不仅毁灭了我所有的照片,还绑了人家十几个小时,一顿饭就想要解决?没有那么便宜。”
楚天苦笑一下,这个城哥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但自己又不能对方晴凶起来,只好淡淡的说:“方小姐,想要怎样,才能息事宁人呢?”
方晴见到楚天有点无奈的表情,反而开心了,说:“不要叫我方小姐,叫我晴姐姐,我准备在上海好好呆上几天,好好玩上几天,你呢?就好好陪我几天,如果让我感觉到高兴了,我就不计较这些事情了。”
楚天忽然坏坏的一笑,压低声音说:“难不成晴姐姐想要做我的女人?”
声音虽然低,但方晴听得一清二楚,脸瞬间变得通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楚天再次坏坏的一笑,淡淡的说:“我想让你知道,我有很多女人,你千万不要自投罗网呢。”
方晴被楚天刺激之后,反而变得平静了下来,眼神逼视着楚天,大胆的宣示着:“哪怕飞蛾扑火,我也要扑。”
方晴的这个‘飞蛾扑火’把自己的心迹表露的一览无遗,楚天是个聪明人,知道方晴对自己有了好感,心里又暗叹了一声,多情自古空余恨。
这次轮到楚天不知所措了,只能再次无奈的笑笑,淡淡的转移话题,说:“我先把你那三个同事礼送出上海吧。”
方晴似乎知道楚天在转移话题,更加大胆的盯着楚天,这个帅气,飘逸,霸道的年轻人,甚至还有点害羞,只是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能量,又怎么会成为黑社会呢?
楚天打电话给城哥,正在ktv房间的城哥听到楚天的声音,立刻暧昧的笑着说:“少帅,那方晴还挺标致的,玩的还可以吧?”
楚天无奈的苦笑着,用严肃的语气跟城哥说:“你把他们三位送出上海,告诉他们,方晴没事情,稍后会跟他们联系的,现在去办。”
城哥听到楚天严肃的语气,立刻变得诚惶诚恐,顾不得再唱歌了,连声答应着楚天,表示立刻去办。
方晴在旁边痴痴的看着楚天打电话,见到楚天那稍微严肃的样子,立刻感觉到楚天身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威严,让人感觉到难于抗拒。
方晴刚刚点了几个招牌菜,王教授就带着那两个年轻人下来了,只是那两个年轻人并不跟楚天他们同桌,而是在旁边另外找了桌子坐下来,自始至终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楚天好奇的望了望那两个年轻人,目光不经意的对上,彼此心里都有微微一震的感觉。
楚天暗想,莫非这就是王教授找的保镖?可是,他一个教授,无权无势,干吗要找保镖呢?而且这两个年轻人都是高手,绝非一般的保镖,实在有点奇怪。
那两个年轻人的心里则是暗惊:这小子眼神深不可测,举手投足之间行云流水,难道也是个高手?
王教授没有注意到这些,拿过餐谱,叫过服务员,加了两个菜,才开口说话:“方晴,这位年轻人是?”
方晴听到王教授的话,竟然微微一愣,自己到现在还没有问过楚天的名字呢,于是神情显得有几分尴尬,楚天显然看了出来,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说:“在下楚天。”
“楚天?你的名字也叫楚天?”王教授显得有几分奇怪。
方晴此时才知道身边帅气迷人的年轻人名叫楚天,心里暗想,这真是个好名字,实在附和楚天身上的气质。
楚天听到王教授的话,却有几分奇怪,为什么王教授会加个‘又’字呢?于是开口问道:“王教授,难道你来到上海遇见过第二个名字叫楚天的人?”
王教授哈哈一笑,拿起消毒纸巾擦擦手,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我这次来上海就是找个名叫楚天的年轻人,刚才听到你名字叫楚天,暗想该不会那么巧吧?”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说:“王教授眼中的人都是优秀的人,我只是平平凡凡的迷途小子,怎会会是王教授的法眼里面的楚天呢?”
王教授再次爽朗的一笑,高兴的说:“年轻人,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见你年纪轻轻,说话却也有如此水平,未来必定是个人物。”
方晴听到王教授赞美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赞美她一样,女人总是容易为心爱男人的出色而感觉到骄傲。
停顿了一会,王教授却扬起了赞许之色,说:“我这次来找楚天,也是一个老朋友介绍的,这个楚天在他口中可真是百年难得的奇才,这次全国高考,科科满分,成为高考名副其实的高考状元,特别是楚天的作文,全文近千字,全是甲骨文所成,且行云流水,立意高瞻远瞩,我这次来,就是想要他帮我指点指点迷津的呢。”
楚天心里一动,怎么这王教授越说越像是自己呢?但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高考状元,写甲骨文的那个,免得高调过头了,何况‘主刀医生’告诫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不少盗墓分子已经盯上了你,你能通晓甲骨文,或许也能通晓其他文字呢?那些盗墓分子可是宁错杀三千,不使一人漏网的主呢。
“哟,方晴,你竟然在这里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又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欣喜和威严。
方晴再次微微一愣,怎么今晚那么多人叫自己名字啊?于是顺着声音扭转脖子望去,见到喊自己名字的人,脸色却是一变,眼神微微慌乱。
楚天和王教授眼神敏锐,已经从方晴的脸色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也扭头看去,隔壁桌子的四个便装的中年男子正慢慢的起身,向楚天这张桌子走来,腰里面都是鼓鼓的,脸上都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神情,似乎他们天生就高人一等。
方晴见到他们慢慢走来,竟然有了几分慌乱,莫名的抓起楚天的手,看着楚天,有几分颤抖。
楚天对着方晴一笑,微微用力握着方晴的手,让她稍微平静下来。
四个中年男子走到楚天这张桌子,楚天他们都还没有说话,领头的中年男子‘啪’的一声拍出一副手铐,盛气凌人的说:“方晴,总算找到你了,我们领导早就想要见见你了,见见你这个无事生非的名记者,上次在你们报社没有把你带走,这次你可没有那么好运了,即使你们报社领导在这,我们也可以把你带走了。”
“我不会跟你们走的,刘光耀,你们这是报复。”方晴喊道:“我不过是如实报道了你们市的煤矿灾难,你们就这样不依不饶的罗列罪名给我,这不是报复吗?”
“你们凭什么带人?”王教授见到这几个人,猜到他们是警察了,知道这些人做起事情比土匪好不了多少,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合法手续,我不会让你们带走方晴的。”
王教授的话音一落,邻桌子两位年轻人立刻站了起来,脸色的傲气依然扬在脸上,身上却散着让人颤抖的气势。
刘光耀见到王教授神情气闲,又见到旁边站起两个傲气的年轻人,虽然有几分忌惮,但警察的身份让他底气十足,问:“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阻拦我们?”
王教授掏出证件,也拍在桌子上,刘光耀拿起来,脸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这个王教授可是全国有名的考古学家,前不久还在tv见过他的访问,他在人大会上说话都很有份量的,人际关系更是遍布全国各地,甚至中央高层,这种人,自己怎样也要给几分脸色,于是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同事立刻把一个公文包递给了刘光耀。
“王老,请过目。”刘光耀恭敬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系列的合法手续,说“这是我们的证件,这是高检批示的函件,这是拘传方晴的函件。”
王教授拿起他们的证件和函件细细审查一遍,叹了口气,这些证件和函件倒是真的,看来这伙警察真是有备而来的了,于是带着几分无奈的说:“看来你们是必定要带走方晴了,但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对她采取什么不法手段,我必然向你们上司投诉。”
“放心吧,王老,我们是按照程序办事的,不会胡来。”刘光耀表面上恭敬的说,心里却想着,抓回去玩玩躲猫猫,谁又能知道呢?你王教授那么忙,过些日子就忘记今晚的事情了,哪里有空一直关注这件事情呢?
“不,我不跟你们走,你们这是报复。”方晴再次喊了起来,这年头,警察实在难于相信。
王教授显得几分不忍,但也无奈,安慰方晴说:“方晴,没事情,有我老王在,他们不敢乱来的,我稍后就打电话给他们的领导,我想,你可能刚去到那边就自由了。”
方晴也知道事已至此,反抗也无必要了,谁叫刘光耀他们披着合法的狼皮呢,只能轻叹一声。
“方小姐,走吧。”刘光耀的脸上又开始盛气凌人了。
“有我在,你们谁都带不走他们,你们领导要见方晴,叫他自己过来上海。”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