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猎狐游戏
次日!我醒来时已是早上八点多,夏天的这个点,天已经大亮,阳光可不温柔的从窗外硬闯入客房。
我对面床的幽灵早已经不在,估计他已经快到大昌镇了,我也没敢耽搁,把针孔摄像头放回原处后,又把幽灵的床收拾成没人动过的样子。
出客房门,刚经过隔壁房间时,就从房间里
钻出一个男子出来,他把门缝开到刚好他可以钻出来的大小,所以尽管我偷偷地往房间里瞄了眼,但什么也都没瞄到。
进电梯时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刚刚从我隔壁房出来的男子,正如幽灵所说他还真的潜入了我的房间去,定是去取针孔摄像头了。
我退了房就直接去车站买了到大昌镇的车票,一路上我刻意留意了一下,但是并没发现先前跟踪我的那两男子。
不过在车上我发现两个新的可疑男子,他们从我买票就一直跟我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更奇怪的是我去抽烟时,两人也同时出现在抽烟区。
看来真的如幽灵所说,我们真的碰上专业的组织了,连跟踪都不断的换人,这样可以减少我们的怀疑,可惜!他们不曾想到我们这边的幽灵就是这方面高手中的高手。
从巫山县到大昌镇差不多九十七公里,因行程近两小时,所以在车上我就看了一遍幽灵的qq说说,他说说上发表了一条“4.3.7.26,15:00”的说说。
一开始我也没看懂,不过这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写的是“大昌古镇,下午三点”意思就是下午三点到大昌古镇找他。
一到大昌镇我就随便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个房,开房时我看见之前在班车上跟踪我的两名男子有一名在大堂里假装清闲的看报纸,还有一个就在我边上开房,他开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开了房后我与他一并到电梯,等电梯时我故意一直玩手机,电梯到的时候我假装没发现,就一直看着手机。
跟踪者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只好进入电梯,进电梯时他还提醒我一句“朋友!电梯到了。”
“哦!好。”我故意心不在焉应一句,然后在电梯门口故意表现出惊慌失措的说句“完了!钱包忘前台了。”
并在电梯合门之时才跑开,到前台以后见先前看报纸的人还在,我便直径走向前台“美女!我的钱包是不是掉你们这了?”并假装在咨询前台关于钱包的事,实则是偷偷的在退房,由于我是刷卡入住,压金是返还卡上所以签个字就把房给退了。
退了房后我趁跟踪者在翻报纸的一刹那撒腿就向大门跑,一出大门便凭来时的记忆往宾馆不远处的菜市场里钻,穿过菜市场后随手招来一辆摩的就向大昌古镇去。
大昌古镇位于小三峡风景区,已有一千七百多年历史,所以这里旅客不少,幽灵这小子八成是因为这点,所以才选择现在在这里见面,这样旅客就可以很好的为我们做“掩护”。
到目的地后离幽灵约的时间还有半小时,趁这半小时我也给自己好好的乔装一番,我专门挑了一顶旅客买最多的帽子,以便混入人群。
买帽子时我无意看见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子,此男子从古镇小巷穿过,尽管我只是看了一眼他背影,但是也认出他就是暗访我家的哪位壮男。
眼看他已经要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了,可是我还没与幽灵碰面,到底是跟还是不跟?
就在我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想起两年前我们在珠穆朗玛峰遇见的神秘组织所用的捕鸟蛛的坐标指路图。
有这捕鸟蛛的指路图我便可告诉幽灵我的去处,又可以跟踪暗访者,这可谓是一举两得。
于是我立马在qq说说上发表一条“19.20.25.2。2.14.26。的暗语,其意就是“事突有变,捕鸟蛛!”,这方法是幽灵想的,他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说说发完后我便开始一路跟踪那个壮男暗访者,暗访者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般,跟踪他出了古镇后只见他上了一艘快艇向西边的方向而去。
由于大昌镇四面环江,虽然这边已经开通陆路,但是就是一条进出古镇的跨江大桥,到古镇的四围依旧是以船为主要交通工具。
我也不敢耽搁,上了一艘快艇,上
快艇我就跟师傅说“师傅!快跟着前面那快艇。”
“你是什么人?想干嘛?”快艇师傅似乎不是很情愿干这样的事情,就一直看着我,我与他对视时看清他的容貌,长的地地道道,没有很特别的特征,就是皮肤黝黑黝黑的,也许是长年风吹日晒的原故,只是他的眼神反应出他也就二十不过五的年龄。
在快艇上我眼看暗访者上的船已经渐行渐远,不出一分钟就会消失在我视线范围的尽头,而我这边的快艇师傅还用一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本想说我是警察办案,但是这样说的话,如果快艇师傅要求检查我的证件,我岂不是怂了,急中生智的我大急叫道“少他娘的废话,前面那船的乘客偷我人,快跟上。”
“偷你人?”快艇师傅半懂半不懂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然后突然反应过来,惊讶道“偷你家老婆呀,这还得了!”说着他立马档一挂,油门一给,才不一会儿就离暗访者乘坐的快艇不多远了,并保持一定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
“哥子!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您放心我有经验,不会给您跟丢。”快艇师傅见我一脸眉头紧锁,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师傅你别说了,跟紧点行不行?。”我见快艇师傅在开船的同时还时不时看着我说话,便说了这么一嘴。
“怎么?不相信我的技术?嘿!我告诉你,我打十八岁开始就开船……”他没说完我就转移话题打断他“唉!我说,你怎么称呼?”
快艇师傅用手指在鼻子下方蹭了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应道“圈内的朋友都叫我大昌通,只要是咱这大昌的事,没我不晓得的。”说着还递了张明片给我“哥!看你不像是咱巫山人,这明片你揣兜儿里,改明儿要用船的你就打我电话,我给你价格从优。”
听师傅瞎扯的转眼间功夫暗访者乘坐的船已经消失不见了。
“哎呀!你看!船跑没影了。”我又急又气的抱怨着。
“莫慌么!莫慌么!我是故意的,这样才不能令对方起怀疑。”大昌通不慌不忙的应着。
“船都跟丢了,还怀疑个毛线。”我的口气尽是不满和气愤。
“哥你火气不小么。”大昌通面不改色的应着,然后指着前方的江面说道“你看看!它们已经告诉我们方向了。”说完还胸有成竹的呵呵一笑。
我沿着大昌通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面上波光粼粼,还残留着快艇驶过的波纹,“嘿!我真是急愣了,怎么把这常识给忘了。”见状我喜出望外的自言自语着。
“你么!这是贯性思维,你们陆路走多了,所以习惯性的用陆路的常识来看水路了。”大昌通一边和我说着一边控制距离的跟着波纹。
这叫大昌通的好像确实有点料,起码逻辑性思维还有,看来在大昌救胖子他们的这段时间里这人有可用武之地,于是我把他的明片收了起来。
大昌通开着船跟踪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临近傍晚,江面开始要有被夕阳染红的迹象,周围的船支也悄悄的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看着云雾迷绕,荒无人烟的一些岛屿。
随着水路周围越来越慌凉,大昌通的脸色开始越来越不好看,一脸疑惑渐渐的从他的表情浮现出来。
突然大昌通开口了“哥!您跟踪的这人怕不是偷您老婆的吧,偷情不至于来这鬼地方呀!”
“怎么不能?他……他们打野战呗。”说这谎言时我自己都差点难以启齿。
“哼!”大昌通这一声就明显是不相信“哥!你蒙谁呢!你可晓得咱现在处在什么地不?”大昌通见我一脸不解就明说了“我可告诉你,这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当地人一般都不愿来这,这江口可邪门着,吃人的!”大昌通以一种制作恐怖气氛的口气说着,说到后面“吃人口”时还加重了语气。
顿时他口中吃人的这三个字在这荒凉又云雾迷绕的环境下确实显得阴里阴气。
“吃人的?”我不禁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大昌通的这三个字,然后把周边的环境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发现这四面都为荒岛,荒岛围成一个死入口,江里的水阴凉入骨,而且没有流动的迹象。
我立马把随身携带的无针
罗盘偷偷掏出来并晃出水银,罗盘的水银走到巽与离二处后便停止走动,巽为木,离为火,巽离在《百鬼邪术》中意为秋!书中有言“万物春生秋死,秋生凶地,不吉之卦。”
而这荒岛围成的死口只有入水之口无出水之道,从无针罗盘的卦象来看,此处意为死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鬼邪术》中写到死门之卦是“死门为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杀牲。”
如卦上所说,大昌通并非唬我,看来此地真有可能会吃人,而暗访者来此作甚?莫非胖子和小静还有燕子就被他关在此地不成?看这鬼地方平日无人涉足,确实是一个藏人绑架,干坏事的好去处。
“哥!您可是说话!不说清楚我可不接你生意了。”大昌通见我发呆,不搭理他便呼醒
我。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如实相告,于是顿了顿,说道“大昌通!我实话跟你说,其实我跟踪的那人确实是偷我人,不过不是偷我老婆,而是绑架了我朋友,所以请你务必要帮忙,我可以给你双倍船钱。”
“这还了得!”大昌通听后又是一惊一乍,然后支支吾吾“那……那你怎么不报警呀,这样不是害你朋友么?”
“我……我”我卡壳的时刻突然灵机一动,临时想了个谎言“我是私家侦探,这种事情靠警察还不如靠我自个儿。”
“啥子呀?私……私家侦探?”大昌通突然激动不已“这么高大上的职业我平时只能在电影里见着,唉!哥子!那你们平时都是怎么上班的?给我说说呗!”
“也就是像正常人一样上班!”我怕再这么聊下去也不是事,所以便打了个马虎眼“我现在这样就是在上班,需要冷静思考,所以你好好开船好不?”
“得勒!”大昌通应后才不到一分钟就把船给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连忙问。
大昌通不应答,只是粗眉紧锁,眯起长有轻微皱纹的双眸死盯着前方烟雾中若隐若现的一座荒岛剪影,似乎恨不得看穿眼前这些浓浓的烟雾一般,看着看着,他突然把船拐了个弯,向边上驶去。
“大昌通,你干嘛?往前走呀!”我又急又奇的看着大昌通问道。
“哥!我跟你说,咱们到地了,这地方我熟得很,你要跟的人一定是去一座废弃的水电站,就在这二三十米的一座荒岛上,我往边上走是带您走小道,这样咱们的船才不会被别人发现。”大昌通刚说完,我们就到了岸边。
下船后我一路跟着大昌通在荒岛的灌木丛林中穿行,此时夕阳的最后一点光也已经被深墨蓝色的天空取代了,眼看月亮也快出来了,于是我们加快了脚步。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开始出现有人为的一道水泥路,大昌通介绍说这路是以前投资水电站的老板们修的,沿着这路走十分钟左右便可以到那废弃的水电站。
大昌通说那水电站废弃了有些年头了,后来陆续有一些来这里玩耍的小孩发现了几次尸体后,水电站就越来越邪门,真可谓是怪事不断,从此以后这里就无人敢来问津。
如大昌通所说的话那那水电站就更有可能是暗访者藏胖子他们的匪点,虽然我们现在走的是水泥铺的路,但是因为太久没人涉足,所以早已是杂草丛生,一些长的奇特的野草已经把路给霸占了。
说起这野草很奇怪,跟附近的一些杂草不一样,一株株的,跟韭菜有点像,长有长长的尖叶,但是叶偏宽而且中有一条白线,这些奇草长的特别怪还因为它们全部是趴地上长,不是向上长。
我总感觉这些草有些不对劲,好像在哪见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想不出哪有问题,于是就拔了一小株装背包里,心想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它到底是哪让我感觉不对劲。
“哥!你这是干嘛呢?”大昌通见状不解问。
“收集蛛丝马迹”我随口一答后,便崔赶大昌通赶紧带路,因为此时此刻天已经基本上摸黑了。
……
第10章:电站惊魂
我们沿着基本上看不见的水泥路又走了大约三分钟左右。
突然在我跟前的大昌通停下了脚步,并蹲下身体,“怎么了?”我跟着蹲下的同时好奇一问。
“哥子!咱到了!”大昌通说着轻轻地拨开了挡住我们面前的杂草,我顺着大昌通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正前方大约几十米开外有一座水电站的剪影幽幽地立在微微的月光下,烟雾里。
烟雾中的水电站弱弱的透露着淡淡的灯光。“奇怪!这水电站怎么还有灯?”大昌通看着烟雾中的灯喃喃自语着。
“有灯就对了,说明这废弃的水电站一定有问题。”我说着就准备向水电站摸黑潜去,可是让大昌通拦住“唉!哥子!莫慌!莫慌!你看这烟越来越大已经把月光挡死了,接下来的路有太多以前为了测水源挖水井而留下来的深坑坑,这儿这么黑灯瞎火的,等一下一不小心掉进去就一命呜呼了。”
“那咱也没灯,总不能在这耗着呀。”我坚持冒险。
大昌通坚持不让“不不不!哥!我船上有盏灯,我去拿。”
我应“也行!那你快去快回。”
大昌通走后我一直注视着水电站那亮灯的位置。此情此景突然让我回想起两年前林中鬼屋的那次经历,而且现在这里的环境比那次更诡异阴森,也许是因为心里作用,以前看不懂风水,自然不当一回事,现在多少懂一点,看出这地方为死门,所以难免先入为主的忌讳和防备。
风轻轻地吹着,杂草簌簌直响着,此情此景让我老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偷偷向我移来般,顿时背后不禁一凉,全身不自觉的毛骨悚然。
“我去!我怎么这么倒霉?每次这种情况都是我独自一人。”就在我还暗自抱怨时,烟雾中的亮光突然熄灭了,随着灯灭以后水电站也完全被黑暗和烟雾吞噬了。
见状我大急,心想只怕暗访者是要跑了,而大昌通还没回来,这都去了大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于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摸着黑就直向水电站的方位移动。
没走出多少米就变天,本来还有规律的徐徐微风说变就变,立马转大风,直把西边那一层层厚厚的乌云集合起来,扣在整个岛屿上,看来这死门之地已经开始示威了。由于烟雾和乌云已经把月光遮挡得密不透光,所以本来还依稀模糊的水电站剪影已完全被吞噬在黑暗中,一点儿也看不见,无奈我只能凭着大概的记忆寻觅水电站的具体位置。
就在我走出差不多有十来米近二十米时,耳边突然传来叮叮的声音,很快!很急!像是铁链条在快速度移动的声音。
可是四周全部都让姻雾蒙蔽了双眼,能见度不足一米的情况下,我只能死盯着声音的来源,却无法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越发的紧张,猛然间!一个乌漆麻黑的东西从烟雾中直向我袭来,电光火石间我好像看见那黑黑的一团里还有一对眼睛?
而此时黑团已经近在咫尺,我来不急多想,下意识就向后退了一大步,想躲过这突如其来不知何物的东西。
这一退不要紧就感觉脚下一踩空,整个人瞬间失重下落,我第一反应就想到大昌通方才说的废弃井坑,鬼知道这得有多深?幸运的是在我刚刚落下还不到两秒的时间时,我便撑开四肢,用壁虎功让自己停止继续下落,然后保持姿势缓了缓,平复了还在加速的心跳后才开始向上爬。
等我爬出井坑后,四周早已恢复平静,而刚刚偷袭我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完全消失在这阴沉沉的烟雾之中。
本来我想搞明白到底是何物偷袭我?可是一想到胖子他们可能真在废弃的水电站里,心里甚是着急,所以只得无奈放弃追踪偷袭我的怪东西,只是这件事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结,并暗下决定改日白天再回来一探究竟便是。
我继续向记忆中水电站的位置走了一
小会儿后,眼前便开始出现模模糊糊的建筑物了,走近一看!原来是水电站的门卫岗,不过早已是荒凉之至,豪无人气。
进入水电站以后我依旧是凭着分析和判断来辨认先前亮灯的位置,一边找的同时我还一边轻轻的叫着“胖子胖子“。
可是任我足足兜了几圈也没找到上二楼的楼梯在哪,就在我决定放弃时,突然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橙黄色的亮光,亮光正缓缓的向我这边移动,看着像是有人提着灯,但是不知是大昌通还是暗访者?所以我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是慢慢地偷偷地向灯光的方向潜伏而去。
接近灯光时我才隐隐约约看出好像就是大昌通,但是由于环境太暗,视觉分辨有限,所以我也不敢断定。
还不等我说话时提灯的人突然发现我,并瞬间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手起木棍向我挥来,而且下手又狠又快,一下就对准我的天灵盖而来。
见状我立马身体一个侧移,躲过这要命的一棍,“大……”我刚躲过,开口要叫大昌通时,提灯人已经又是一棍对准我太阳穴的位置横挥而来,这哪是自卫?简直就是要致人余死地。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双膝微微下蹲,木棍擦着我的头发而过后,我立马伸手捉住提灯人拿木棍的手,然后将他手腕一扭,待他木棍落地后,我一脚踢向他的窝。
“阿!”提灯人应声就单膝下跪,听声音我百分百确认就是大昌通,“大昌通!你丫干嘛,想要我命么?”
“侦探?是你呀!”大昌通惊讶过后,立马声声哀求“侦探哥,痛!痛!放了我吧!”
我放了大昌通后,大昌通起身,一边揉揉了自己的手腕,一边阿谀奉承道“哥!您这身手还真是了得,唉!你们私家侦探都这么厉害么?”
“这得看什么人!”我随口一答后,便追问“唉!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刚刚下手够狠的你。”
“哎呦喂!哥!你真是不晓得哟,刚刚我小命都差点没了,给吓的,出于害怕所以我才下手那么重呀。”大昌通惶惶不安,口气夸张,灯光下的他脸色一点儿也不好看,一脸胆怯,看样子是真吓到了。
“你说清楚点,怎么就命都差点没了?”在我的追问下,大昌通定了定神后,咽了咽口水,开口道“刚刚我拿灯回来后,发现你人不见了,便知道你是来这水电站了,于是我便跟来。
才刚进来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我跟前晃过,当时黑乎乎的环境下我也没看清那黑影是啥,突然间,我就被一股不知哪来的力气给撞地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有一支冷冰冰的,也不知是啥东西的东西死掐住我的喉咙,就在我喘不过气时,那掐我喉咙的东西又莫名其妙的跑了。”
大昌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秘兮兮的提着灯看了看阴森又安静的黑暗四周,然后靠近我耳朵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我怕是鬼呀!”说完他自个还打了个冷颤。
我纳闷问道“你不是提着灯么,怎么没看清是什么靠近你?”
大昌通眉头一皱,表情一变“我的哥哥呀!你是不知道,那东西速度可快可快的,我都吓得不要不要的,哪还能注意是什么东西呀!”
听后我在心里暗骂“白长的这么五大三粗了。”
不过话说回来,偷袭大昌通的那黑影会不会就是前面偷袭我的那不知何物的东西?为什么它好像都没有要我们命的意思?看来这废弃的水电站真是如无针罗盘的卦上所说,死门!暗藏着杀机。
“哥子!想啥呢?”大昌通见我默不作声便轻轻地推了推我。
我应“没什么?在分析问题!”
大昌通一脸佩服和崇拜的看着我,然后“哦”的一声长应后“真是好专业的感觉?那都分析出什么了?”
“还没!”我应后就问“大昌通!你能找的到刚刚亮灯的那个房间不?”
大昌通提高了灯,左顾右盼,好像在回忆路线,
片刻后说“行!哥子!你跟我来。”说着就提着微弱的灯光小心翼翼地向前方移动。
经过一处塌方时,大昌通停下脚步,把手上的灯向地上的一处大凹陷处照了照说“哥子!你看这,这本来有一个直向二楼的楼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儿的地面陷了进去,把楼梯给整塌了。”
大昌通说着把灯提高了,向上照了照“哥子!咱现在只能从这上了。”
我借着大昌通手上的灯光,向上看了看,发现二楼还有楼梯塌陷时断后残留下的一至两格梯子,这时大昌通拍了拍我肩膀“哥子,来!你踩着我肩膀上去。”说着还双手扶着墙,半蹲着身体。
由于上二楼的楼梯是沿墙而建的,高差不多在三米多点,这样的高度对于会跑酷的我来说还不是难事。
我拍了拍面靠墙处于半蹲着的大昌通“你起开,靠一边去。”
大昌通很快便看出了我想干嘛,起身时还用怀疑的口气问“哥子!你确定吗?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的方法。”
就在大昌通说话时,我已经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助跑后快速的在墙上踏两脚,一个飞檐走壁就蹿到二楼的缺口,双手抓住缺口的边缘后,小腹一收,双脚一提,三下五除二就上来了。之后又把大昌通给弄上来,大昌通上来后对我刚刚的身手是赞不绝口,连是叫好,可是我并没太多去搭理他,因为我现在的心思不在他的话上,大昌通理了理衣服,提好灯,正准备走时,突然!他眼神透露出恐惧,眼睛一下子睁大,嘴巴也大大地张着,愣是半天出不了声音。
我见他这表情便下意识的转头,可是空空如也,那大昌通那个惊吓的表情又怎么解释?“大昌通!你丫干嘛呢?”我一回头便问。
“刚……刚刚我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飘过去,是用飘的!”大昌通还刻意强调了一下飘字。
我又确认一遍没有任何东西后,便严肃的问大昌通“你确定看见了?不是眼花?”
“千真万确呀!”从大昌通的口气中可以感觉出他的胆怯。
我看着大昌通一脸不自在的表情,便问“我说你胆儿这么小怎么还敢跟来,怎么不去船上等我?”
大昌通听后立马为自己辨解“哥子!这你就说错了,我这不是胆儿小,你可知道人的恐惧主要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未知产生恐惧,而另一种是知道对方的厉害才恐惧,我是属于第二种,因为这地方的邪门事可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跟你说明的,而至于我跟来是因为我想跟你学点本事,我可喜欢侦探了。”
“你小子!身手功夫如果有你嘴巴功夫一半厉害你就没有任何恐惧了,行了!不管这儿有多邪门,你只要听我的就没事儿,别的我不敢吹,但就离奇诡异的事儿小爷我见多了。”说着我便让大昌通赶紧在前面带路。
走没一小会后就到地方了,这是一间门都没有了的房间,里面黑压压一片,如果不是有大昌通手上的灯,这房间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大昌通提着灯就当先进去,我紧跟其后,没走出几步,大昌通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哎呦”一声,就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借着大昌通的灯光我隐隐约约看见撞到他头的东西看着像穿着鞋的脚,那脚在我眼前一
晃一晃的,我没法看清楚,于是我立马抢过大昌通手中的灯,向脚的上方照了照。
顿时就被灯光下的东西吓了一跳,那是一张脸,男人的脸,歪着脖子,脸色苍白中带着铁青,双眸瞪大到马上就要夺框而出,他的脖子处系着一条麻绳,这是一具尸体,一具吊尸。
大昌通被这一幕吓得一惊一乍“哎呀!娘呀,吓死老子了,差点没把魂给吓跑。”
发现吊尸后我就让大昌通去把灯给开了,灯一开,整个房间便尽收眼底,这时我才看清这吊尸不是别人,正是我跟踪的暗访者!
第11章:冰尸奇案
我大致看了一遍,从房间里破旧并随意摆放的桌椅,初步判断这是一间五十平不到的废弃普通办公室,办公室的东西基本上被搬空,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残缺不全的椅子外,仅剩的只有满地灰尘,和几张破了洞的蜘蛛网,还有就是墙上好像模模糊糊帖了一些东西。
大昌通也认出是暗访者,拉着我的衣袖,支支吾吾说“哥……哥子!你快看哈!这……这不是偷你人的那壮汉么?咋死啦?”
我甩开大昌通的手,皱眉应道“看见啦!别一惊一乍的。”说着便在吊尸的周边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便对还一脸不解,看着吊尸的大昌通说“别傻愣着了,快!搭把手,把尸体弄下来看看再说。”
“啥?”大昌通听后一脸惊讶,好像生怕自己听错般,又重复一遍“弄……弄他下来?这……这恐怕不好吧!都晦气呀。”
“废什么话?不检查尸体怎么找蛛丝马迹?赶紧的,过来。”说着我就着手把尸体向上抬,并在大昌通的帮忙下把尸体从麻绳上弄了下来。
尸体一下来我就开始检查,希望可以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在检查尸体时大昌通在边上问“哥子!这人怎么就上吊自杀了?”
我检查的认真,没理会他,大昌通又问了一遍,我依然没作答,他只好没趣的闭上了嘴,安静的蹲在边上,像个学徒跟师傅般的看我检查。
等我检查完,分了他一支烟并点上后,大昌通才再次开口问“哥子!这人自杀了,你不直接报警还检查啥子呦?”
我深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叹出“我看他不像是自杀,反倒像是他杀!”
“他杀?”大昌似乎对这个回应表示出怀疑又惊讶,双眼一瞪大,吃惊一叫。
“嗯!是他杀!”我吐着烟,点了点头。
我这一次语气会稍微肯定点的回答后,大昌通猛的就起劲了,用类似套话的口气问“哥子!跟我说说呗,你是怎么晓得这人的死是他杀,而不是自杀。”
虽然我不是侦探,但是两年前跟着兰芯瞎混了一段时间后也算有经验,所以对这种初级的分析还是有信心的,我想应该错不了。
可是我并没有直接告诉大昌通我的看法,只是反问他“你说说看,自杀和被杀的区别是什么?”
大昌通也许是觉得我的问题太过于简单所以漫不经心应道“前者自愿,后者被迫的呗!哥子你逗我玩呢?”。
“没错!问题就是在这里,你看这死者,从他的表情,还有肢体语言其实已经在告诉我们,他是被人杀死的。”说话的同时我的双眼又将男尸扫了一遍。
“是的么?我看哈!”大昌通说着就凑近过来,挨着尸体全神贯注的端祥起来,过了一小会儿,看出点眉目的他说话了“乖勒!还真是哈,你看他的表情就明显是死的不甘愿么。”
我抽着烟,提示大昌通接着检查,说道“远不仅是表情,你再好好看看,这尸体还有什么特别!”
大昌通似乎很乐意跟我学点什么,我一说,他便听话的又认真观察了一番,很快!发现问题的他激动又好奇的说道“哥子……哥子!你看,这男尸他的手指怎么是扣起来的,像是在抓什么东西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呵!很简单。”说着我嘴角一勾,斜笑看着大昌通,然后突然冷不丁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大昌通突然被我这个举动吓到,顿时瞪大眼珠子,还来不及说话时我又一用力,掐的更紧。
满脸惊吓又恐慌的大昌通开始用双手乱抓我的衣服和手臂,他几乎已经完全开始慌乱失措,我看差
不多了,便用手机拍下他的表情,然后松开掐住他脖子的手。
要知道,这重庆人都是急脾气,大昌通一个地地道道的重庆人哪能受得了被我这样欺负,就在我刚放手时,他二话不说就对我是拳脚相加,可是大昌通没练过,出手都是使蛮劲,哪能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每出的一拳一脚都让我轻轻松松化解。
前后才不到一个回合,我就把他按住,被我死死按得动弹不得的大昌通就开始打口水战,他大骂道“狗娃子,日你个先人板板,放了你老子,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狗娃子。”
由于我动手在前,不占理,所以尽管大昌通骂的很难听但我依然没还嘴,只是把刚刚我拍下大昌通面对死亡时的照片给他看,并说道“你先冷静冷静,看看你刚刚的反应,你不是想知道死者的手指为什么全都是抓起来的么,答案就在这图中。”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大昌通看完照片后,便消了气,看着照片恍然大悟道“难怪!原来死者手指抓起来是因为作死前挣扎。”
“正是!”我应着便放开大昌通,帮他整理衣服时,赔礼道歉道“刚刚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哥子你这是实战教学么!理解!理解!”大昌通似乎被图片吸引住了,头也不抬的应着。
小许后,大昌通拿着手机,指着自己的照片跟我说“哥子!你看,这人么一面对死亡时的表情还真他妈的难看,而且奇怪的是,除了恐惧外居然还有惊讶和愤怒的眼神。”
我接过手机轻笑一声,应道“这表情是因为你和我认识,但是你没想到我会对你下毒手,所以你才会产生这些表情。”话到此处,我又点上一支烟,一边抽一边看着尸体,说“而且你没发现死者的表情和你这张照片的表情大同小异么?或者应该说是如出一辙呀!”
我此话一出大昌通才如当头一棒,这才发现确实如此,惊讶的他张了老半天嘴才说出“哥子,照……照你这么说,这人他也是被他认识的人给害死的咯?”
“不敢确定,只是我的估计,不过十之**。”我应
“哦!”大昌通蹲在我边上皱眉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我突然有种带徒弟的感觉,不过我可从来没想过收徒这种麻烦事,再者说,我自认也还不到这水平。
垂死挣扎是每个人本能的反应,所以我断定死者的手指甲上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于是我检查了死者的指甲,可是出呼我意料之外的是死者的手指甲里没有任何残留下来的渣渣,是本来就没有?还是已经被人情理掉?如果是后者那可见凶手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更令我差异的是死者的身体,他的身体居然是冰冷的,而且是异常的冰冷,没错!是冰冷,犹如刚刚从冰天雪地刨出来的一般,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大昌通也许是发现我表情不对劲,不解问“怎么了?”
“你摸摸看,这尸体异常冰冷,这不符合逻辑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应道。
大昌通随后一摸,也甚是惊讶道“乖勒!还真是哈,咋这么冰?他不才刚死么,按理说刚死的尸体应该还有余温才对的吗?”
“这跟死多久没关系的,应该是另有原因。”说着我又检查了一下尸体,这次我无意间发现尸体的脖子有一个特别的勒痕,勒痕在吊尸体的麻绳下方,呈一横和等于号的形状,并且在我取下麻绳时还隐隐约约感觉到死者脖子处的动脉在跳动,只是特别的微弱,时有时无。
为了确认一遍,我便对大昌通说道“大昌通,你摸摸看,他好像还有一点脉博!是我感觉有误吗?”我告知大昌通后,大昌
通伸手触摸了一下后,惊讶道“真有呀!”接着小许沉默,忽然又像想到什么,接着说“哥……哥子!这人不会还没死吧?”
我也先是一惊,才反应过来,说“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说着我便把手机的灯光打开,对死者的眼睛拿近照去,因为人死后瞳孔会放大而且在遇见强光后不会收缩,如我所料暗访者的瞳孔并没有收缩,这说明他是死的。
为了进一步确认,随后我又检查了他的心跳,完全属于停止的,而且尸体硬化甚至微微发黑,这些症状都是人死后三十分钟的表现,从以上这些特征都说明他已经死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暗防者还有似有似无的离奇脉博,而且尸体的体温又为什么是冰冷的?
一开始我也有想过是蛊虫作祟,可是经过我前后检查后都没有发现中蛊的特征,前两年我见的中蛊尸体不少了,所以基本上是不会看走眼的。
面对这些匪夷所思的离奇疑点,我一时半会也给不出答案,大昌通开始不淡定了,全身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的他在我耳边说“哥子,咱还是快走吧,我早说这地方邪门的很,依我看这人八成是让鬼给害死的。”
相传这一带经常闹鬼,以前我也没少见过这里的奇事,就我刚刚见的那神秘黑影我都怀疑是不是鬼。
“鬼!”我心中不禁开始犯嘀咕起来“如果是按《百鬼邪术》所说,鬼索命的话,人死后天灵盖处会有一条黑线,而且瞳孔会出现裂痕。”可是经过我检查后,并没发现尸体有这些特征,所以鬼索命我也排除了。
“哥子!想啥呢?”大昌通见我半天不说话,便推了推我,然后接着说“咱快走吧,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慌什么?”说着我掏出手机把尸体仔仔细细的拍了些照片。
“哥子!拍它干哈?”大昌通不知是真怕了,还是另有其因?已经有催赶我的意思了。
“习惯了!”我随口应道的同时手中的手机不断地拍照着,拍完照后,我又把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遍,最后还是墙上那些贴有东西的位置引起我的注意。
走近后才能看清原来这些看似帖有东西的位置上都是一些没完全撕完的纸,这些还帖在墙上的纸已经完全被死死粘在墙上并且微微泛黄,虽然这些纸张多处被撕了,但是还是不难看有密密麻麻的数字,不过说是数字也不完全准确,更确却的来说这些东西更像是一些公式。
大昌通也好奇凑过来“哥子!这些都是什么呀?”我摇了摇头,说道“看不懂,没见过这样的数字排列,而且还有一些看上去像特定的符号。”说着我便掏出手机照了下来。
而一旁早想走的大昌通说道“哥子!这该拍的不该拍的你都拍完了,咱现在还是赶紧走吧,这地方我看呆不得。”
“等等!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走之前我让大昌通把尸体还原本来的样子。
“啥?还原他干哈?”大昌通一副不解与不愿意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边自己着手干,一边说“废话,出人命不报案能行么?那报案不恢复现场能行吗。”而大昌通则是一边听着一边“哦哦”应着,并一边帮忙着。
收拾好现场后,我又跑到水电站外准备检查整体的环境,可刚到楼下大昌通便死活拦住我,说什么都不让我去。“哥子!你莫去!莫去呀,你看这大晚上的,又黑又危险,你这是自找麻烦呀,你要想看,明天我再带你过来可好?”
最后在大昌通的极力阻挡下,我也只好放弃。
第12章:无脸怪人
正和大昌通往回走时,我下意识的回头,向水电站的二楼看了一眼。
此时微风拂过,大雾被吹散了些,本来模模糊糊的水电站也已经渐渐的清晰,也因此我看见二楼发现尸体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人影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过也只是片刻间的功夫,那影子就没了。
“啊!?”我心中不由一惊,暗想“会是什么人?莫非是凶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后,我立马撒腿就追回去,大昌通随后也跟上,可是当我们赶到二楼时,除了尸体并没发现其他人。
“哥子!咋啦?”气喘吁吁的大昌通提着灯在左顾右盼。
由于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眼花,所以只是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通!你刚刚没看见什么东西吗?”
“什么什么东西,哥子!你指的啥?”大昌通一脸雾水。
“比如人影之类的。”我以试探性,又阴沉的口吻问。
大昌通登时脸色一变,“啥子!?人……人影?”大昌通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神神叨叨说“哥子!你别说的这么邪乎,这儿也就我们俩大活人,那来的人影呀。”
难不成真是我眼花?在我还纠结离不离开时,无意间发现地上有一浅一深的印子,看着像脚印,就在吊尸的边上,一直向窗户的位置而去。
“哥子,咱还是走吧,别疑神疑鬼的啦?”大昌通一边扯我衣服一边大有催赶我之意。
“你没发现这地的灰尘上有脚印吗,刚刚我们在的时候也都没有,现在无缘无故出现脚印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指着地上的脚印,“走!追去看看。”
经过我的提醒大昌通方才发现确实有脚印在,从脚印来看,脚印的主人是从窗户逃离现场的,在我强力要求下我俩下楼寻踪觅迹,很快我就在二楼窗户正下方的一片芦苇地又发现了脚印。
由于芦苇地多为湿泥地,所以脚印很好辨认,我俩一路跟踪脚印直至穿出芦苇地后,脚印便消失在一潭湖边。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人在这湖边却异常的寒冷,寒气从湖面幽幽地向我们的肌肤扑来,说来奇怪,这湖水为什么这么的冰冷,莫非这湖底下有东西不可?
“哥子!怎么脚印没了。”大昌通提着灯,全身颤抖的问。
“这么短的时间如果真的有人是肯定跑不远的,快!四处找找看。”说着我便和大昌通一人一个方向开始寻找,大昌通是挑着灯找,视线效果自然比我好,无奈我只能用手机的灯光照着地面一点点的找,围湖走了半圈后,脚下不知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拌了一下,还发出一阵清脆声。
经我一察看,原来是一条铁链,奇怪!怎么湖边也会有一条铁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试着拉了拉,铁链有一头是浸泡在冰湖里,而且拉着有一定的重量,正当这时大昌通也绕冰湖转了一圈来到我身边。
铁链虽然轻微的有点重量,但是我一个人还是可以拉的动,由于它的另一头在湖里,所以我们并不知道这铁链到底绑着什么,于是我便让大昌通提灯照明。
很快!在我的拉扯下,铁链另一头的东西渐渐的浮出水面,出现在灯光的范围内,是一个白白的东西,看着有点像人脸。等全部拉出来后,我才看清铁链下这白白的东西确实是一张人脸,一张死人脸。
“哇!哥……哥子,你快看,这……这是一具尸体呀!”大昌通见状惊吓的差点把他手中的提灯落进湖里。
“废话,小爷我长着眼睛呢。”说着我便命令大昌通“快!把尸体搬上岸再说。”
尸体也是男尸,年龄大约在三十至三十五之间,脖子处也有被铁链勒的痕迹,更奇怪的是这名死者也有微微的脉博,由于尸体是从冰湖中捞出来的,所以尸体自然也是冰的,这让我不禁联想到前面那具冰尸是不是也在这湖中浸泡过?
更可疑的是两个死者之间有多处相同的共性,他们之间会有着怎样的联系?凶手又会是谁?杀人动机是什么?
看来这
其中应该有什么秘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背后不简单,估计想找到胖子还有小静以及燕子是离不开这两具死尸的死因。
“哥子,这啥子情况?”这尸体和刚刚那偷你人的壮汉怎么死的大同小异呀?
由于事情过于复杂,一时半会我也毫无头绪,便跟大昌通说“先拍照,回去以后我再理理头绪。”
拍完照片以后,我们又把尸体推回湖里,然后由大昌通带路返回,由于天色已晚而且我们不跟踪任何人,所以返程的路上我们走的是大路,也正是先前暗访者来时的路。
虽说是大路,但也够曲折的,杂草丛生不说,还特别的绕,倘若不是有大昌通这样的本地人带路,恐怕想走到江边也够呛,非要走几趟冤枉路不可。
在临近江面时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微微的亮光在江面上一晃一荡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它就在黑夜中,在江面上一闪一闪的,还特别的亮。
出于我对未知的东西都有戒备心的习惯,所以一见到亮光后,我第一反应就是将走在前面的大昌通按蹲到草丛中,然后手指亮光的地方,压低声音对大昌通说“快看前面,那有个发光的东西,看见没?”
由于此地偏远又长年无人涉足的原因,所以这些草丛都长的较高,我们一蹲下,视线便基本被挡住,只能通过草丛间的缝隙勉强有点视野,所以大昌通也只能探头探脑的去偷瞄,因为他也怕自己会爆露。
“哎呦!确实有东西哈,在江面飘着呢,到底是啥子东西么?”见后的大昌通,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一样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咱先静观其变。”就在我刚说完话时突然草丛中嗖嗖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哥子!你听见没?”大昌通也听见了,双眼睁大好像很恐慌的看着我。
“嘘!”我手作安静的动作,然后把大昌通的身体压的更底,轻声细语道“别出声,好像有东西在靠近我们。”
就在我刚刚说完时,猛然间草丛又发出嗖嗖声,这次更近了些,而这时我才发现在我身边猫着身体的大昌通手上的那盏老式矿灯忘记关了。
大惊之后,我立马伸手把灯给关了,如果不是第一次认识大昌通,或者说换成是胖子的话,我还真想一脚踹死,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这不是摆明着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提着灯蹲这,瞎子也该他娘的看见了。
反应过来的大昌通一脸“完蛋”的表情给我说“坏了,我们被发现了。”
就在大昌通刚说完,草丛原先间断性的嗖嗖声变成连贯性的,听着像是脚步踩着草丛而来,而且听声音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我立马拍了拍大昌通,暗示他跟我换位置,由我在前,给来者一个出其不意的突袭,就在我们位置刚换好时,已经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跟前,身影背对月光,我只能看见他宽阔又高大的剪影。
电光火石间,我立马一个扫堂腿把他放倒在地,紧接着一个盘腿锁喉就锁上他的脖子,在与他近距离接触时我才看清他的脸,这没看清还好,一看清差点没把我吓死。
此男子可以说是面目全非,整张脸的五官都肆无忌惮的扭曲,不是嘴巴歪到腮帮处就是双眼一眼眯成一条线而另一眼却鼓的如金鱼眼般夸张,更别说他那不长在脸部正中央还缺块肉的怪鼻子,而且整个皮肤没有一个地方是完整的。
该怪男被我锁住后拼命挣扎,还发出奇怪的“哈哈”声,听着像喉咙和声带破损后发出的声音。
而就在我准备用劲把他弄晕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的大昌通猛然用身体将我硬撞开,大昌通这一下估计是把吃奶的劲都毫无保留的使出来了,导致我整个人来个底朝天的摔进泥潭中。
我刚起身想骂时,却见大昌通双手搀着怪
男,嘴里不停说着“哈儿!哈儿怎么是你?没事吧你?”
怪男张牙舞爪的比划着,
嘴巴就发出一种“哈哈”的声音,看样子他好像在表达自己并无大碍。
我看的像个丈二的和尚,看样子大昌通和这怪男认识,而且好像还挺熟,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还呆坐在泥潭中的大昌通连忙把我拉起“哥子!对不住了……”还连连道歉。接着大昌通立马把我介绍给眼前这个怪男,怪男虽然长的怪吓人,但是人还是特别的礼貌,当大昌通介绍我时,怪男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地对我点头打招呼,由于初次见面怪男就特别的礼貌,甚至礼貌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以下意识的就让我记住了他这个双手合十弯腰点头如和尚一般的打招呼动作。
便在大昌通的介绍下我才得知这礼貌的无脸怪男名叫“哈儿”是他的好朋友。
“那他怎么会在这?”我好奇问大昌通。
这叫哈儿的男子显然是听懂了我的话,凑过来就“哈哈”的发着声音,还肢体比划了一通,看他比划的像哑语又极为夸张。
“喂!通!他比划啥呢?”不解的我凑近大昌通的耳边轻声问道。
“哥子!你不晓得,哈儿他是哑巴,跟别人交流只能打哑语。”
“那他这哑语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怎么还带脚的,这肢体语言也过于丰富了些吧,难不成是你们川版的哑语?”说着我还稍微比划了两下,然后对一直看着我傻笑的哈儿抿嘴笑了一下。
“啥川版,哈儿是孤儿没钱去学习正规的哑语都是自己瞎比划,只不过我们彼此之间熟了才明白他说的啥。”
“哦!那他刚刚都说啥了?”
“哈儿,我哥刚刚问你了,你怎么在这?”大昌通转头就问还在傻笑的哈儿。
哈儿听后又开始他独一无二的川版肢体哑言,大昌通看完一脸惊讶后,立马凑到我耳边说“哥子!原来刚刚我们跟踪的那个壮汉就是乘哈儿的快艇来的,哈儿现在还不知道那人已经死了,还在这儿等着呢。”
我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如此,并且我们刚刚看见在江面上的亮光原来是哈儿船上的灯。
“哥子!想啥呢?”大昌通见我不说话,便轻轻碰了碰我。
“没什么!”说着我让大昌通告诉哈儿,让他别等了,人都死了还等啥,先回去再说。
回来的路上我问大昌通为什么叫那个无脸的男子哈儿,是因为他只会“哈哈”叫么?
大昌通呵呵一笑,应道“哪是呦,哥子你是不晓得,哈儿他脑瓜子有点问题,我们这边“哈儿”就是傻子的意思。所以我们才叫他哈儿。”
傻子也能开船,我去,小爷我都还没开过船呢。
我本来想进一步了解哈儿,但是又想到好久没看手机了,也不知道幽灵有没有新动向?于是打消念头,看了一下手机,手机qq里有条幽灵发表的信息,大意是问我在哪?我看也快到大昌镇了便没回复他。
大昌通在开船时我把手机里两个死者的照片翻出来反复的去看。
回到大昌镇在船还没完全靠岸时,我远远的便看见渡口边上,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在江岸上站着,我一眼便认出是幽灵。
一下船我先跟大昌通打声辞行的招呼,大昌通本来还在捣鼓绑船的绳子,一听我要走,连忙招呼边上的哈儿过来搭把手,帮他把船绑好,而自己堵在我跟前急道“不是!哥子,那废弃水电站的事咋整?毕竟是死人呀,咱不能这么撂下不管了吧。”大昌通在说到“毕竟是死了人呀”时还不忘把声音压到最底。
“我回去再想想,缕缕思路再说。”我随口一应便准备离开,因为我看幽灵已经一脸急得恨不得揍我一顿的样儿。
大昌通不依,抓住我衣服“唉!哥子,哥子,你住哪?要不我跟你去,这事我老是觉得心里没底呀,你说警察会不会怀疑是咱干的呀?”
“你怕?怕你就去报警咯”说着我苦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就这么着,我先回去,明天再说。”
第13章:七月冰湖
说着我大步向幽灵走去,刚到跟前,早已迫不及待的幽灵开口问“跑哪去了你?留个食鸟蛛坐标图就玩消失。”
“出事了!”说着我拉着幽灵,示意他边走边说“这里不是说事的地,去你宾馆。”
到宾馆后,幽灵门一关,开口就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跟我来宾馆不怕那些跟踪者啦?”
我顺手从桌上开了瓶矿泉水,猛灌两口,接着一屁股坐床上,长叹一口气,大有一灌为爽的意思,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估计他们没功夫管我们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幽灵在一旁干着急。
我应“他们的头儿已经死于非命了,你觉得接下来他们还有心情管我们吗?”
“什么?!”幽灵的反应跟我想象的差不多,除了惊讶就是惊讶,接着他说“什么时候的事?就刚刚你消失的时候吗?”
“嗯!”我又喝了口水“而且死的很离奇。”
“说说具体的情况。”幽灵说着就搬了张椅子坐于我跟前。
我把事情的前后跟他说了一遍,幽灵若有所思,片刻后才说“照你这么说,暗访者尸体之所以是冰冷的是因为泡过那奇怪的冰湖?”
我有六七分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估计是,不然解释不了,你想想看,尸体哪怕死再久也不可能是冰的,而且现在还是夏天,温度这么高的环境下尸体怎会是冰的?所以我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尸体泡过冰湖。”
“是有几分道理!”幽灵喃喃自语地点点头,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稍微提高声音说“那也不对呀!你想想,凶手从完成杀人又将尸体拖出去泡在冰湖里,接着再拖回去吊起来,我们且不说尸体要泡多久才可以致冰,就单说完成这个过程起码得半个小时吧,但是你只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钟不到就进去了,二十分钟不到呀!”话到此处他强调了一遍时间的短暂,接着再说“你觉得可能吗?”幽灵说完停顿片刻,若有所思,接着再说“除非……除非凶手早就将暗访者杀死,然后一直泡在冰湖里,等到你到之前,他再把尸体从冰湖里捞起来吊上。”
“不可能!”我很肯定地说道“我是因为跟踪暗访者才去到水电站的,那暗访者怎么可能早就死了?还有,凶手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间到水电站?这说不通么。”
幽灵想了想说“也是!那也就是说,凶手确实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完成这所有的一却,那他怎么办到的?神啦不成?要知道你自己说过上二楼的房间是没有楼梯的,半小时能办到都很牛了,更别说二十分钟都没有的如此短暂时间。”
“是呀!凶手是怎么办到二十分钟不到完成这一却的?”我喃喃自语,反问自己。
边上的幽灵又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疑点,“旺!咱先不说凶手怎么办到的,就说说通常这么作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掩盖死者正确的死亡时间,那凶手想隐藏什么?还有一点,凶手为什么不毁尸灭迹?非要把尸体留给你看,目的又是为什么?你不觉得这里面太多疑点了么?”
“对呀!为什么凶手不毁尸灭迹,而且像幽灵所说的,尸体会冰那肯定要在我出现之前不久的时间从冰湖里捞出来,那么凶手又是怎么知道我出现的时间?”顿时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多想一下我脑仁儿都疼。
正当这时,本来也沉默思考的幽灵好像看见什么东西,他指了指我脚上的鞋沿问“这泥就是水电站那沾来的?”
我一看,还真有少许的湿泥沾于我鞋沿,便应道“嗯!应该是的。”
幽灵马上就从我鞋上沾了点泥在手指上,先搓了搓,然后又闻了闻,接着眉头紧锁,眼神浮动,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可是当我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淡淡的应道“没什么,只是出于以前当特种兵时留下的习惯。”
“习惯?”我心中暗道“这都什么习惯?不对!这死幽灵绝对有事瞒着我。”但是出于他不愿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我把死者的照片拿给幽灵看了一遍,幽灵翻到那张都是数字的图片时多看了两眼,从他的眼神中我便知道这小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于是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嘴“怎么?你看出什么了吗?”
幽灵一边看一边说“虽然这些数字已经被撕去大部分,但是不难看出这都
是一些数学公式。”
“扯了吧?”我连忙把手机抢过来,看了一眼,说道“老王,虽然我自知理科不行,但是数学公式也不长这样呀,你能确定吗?”
幽灵一脸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语气应道“废话!我吃了这么多年狙击手的饭碗,这东西我不会看错。”幽灵为了加强说服力便补充说“一般人都以为狙击手只要枪法好就可以,但这是大错特错的,身为狙击手都要懂得计算,从子弹的自重,飞行速度,目标距离,风向,空气湿度等等,一却会影响到弹道的因素都是需要计算的。而我以前在这方面可没少研究,所以看过的数学公式数不胜数。”
这不假,狙击手确实是要懂得计算这些。
听后我问“那这水电站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特别的数学公式?谁写的,又是在算什么?”
幽灵眼神凌重,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呀!这是属于比较复杂的奥数,而还故意用逆向思维去算的,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外。”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沉默片刻后,幽灵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急事,再一次打开了话匣子“糟了,这下麻烦大了!绑架者他们的头儿死了,那他们应该就无心与我们对接,这样我们想找胖子他们就难上加难了,会变的毫无头绪,没有方向。”
其实幽灵所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但是我始终感觉暗访者的死不简单,如果把他的死因查出来应该对我们找胖子他们是有帮助的,因为一个人无缘无故死去,还死的如此离奇诡异,这背后肯定大有文章。
我跟幽灵说了我的想法,以其像无头苍蝇一样瞎找白费劲,不如从有苗头的方向去着手,然后再举一反三,这样很多事情便可有迹可循,这也是我吴念一向的作风。
幽灵听后也大为赞同,他剑眉一锁,说“行!也只能这么着了,我看现在天色也晚,不方便行动,咱先睡下,等明儿一早就去你说的废弃水电站再找找看,说不定有新的线索。”
我打了个ok的手势,还来不及说话,就刚一抬手,幽灵似乎在我手上看见什么,顿时双眸一下瞪大,抓住我的手问“这怎么搞的?”
我一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血口子,细细长长的,但又不痛不痒的,所以我才一直没发现,如若不是幽灵看见,我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发现。
“不知道呀,这不痛不痒的”说着我摸了摸手上细长的血口子,回忆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刚刚在草丛地里不小心让什么利草划到吧?”
“不像!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狙击手,在丛林里摸爬滚打这么久,被植物划破的伤口还是能分辨的出来。”幽灵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的伤口。
“行啦!反正也没啥感觉,我大老爷们一个,别整的娇里娇气的,赶紧睡觉,明儿一早还有正事要办呢。”说着我便崔赶幽灵洗漱睡觉。
次日!天才刚擦亮,我便被幽灵叫醒,幽灵尽管退伍了,但是依然保留军人早起的优良传统,不像我,人是昏昏沉沉的起了,但心和神还搁床上睡着呢。
洗漱过后,我本打算给大昌通打电话,让他送我们去废弃水电站那,可是兜里兜外翻了老半天就是不见他昨晚给我的名片。
幽灵看我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了老半天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昨晚掉水电站那了?”
“不好说,昨晚我跟哈儿有动了一下手,兴许那会给丢了。”说着我推着幽灵向门外走“不管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渡口那边还有其它船呢,没事儿,先走再说。”
我俩心里急于赶紧到水电站,便健步如飞,三步并两步走,前后不出半个小时,便已来到这渡口。
由于来的早,渡口还没开始作业,就只见江上依次并排几艘快艇,没见开船的师傅,这可把我急得擦拳跺脚“哎!他娘的,咱来早了,都没个开船的,难不成要我们在这干等着不成?”
幽灵也干着急着,却束手无策,只能郁闷的看着我郁闷地抽烟,我一边抽烟一边用脚轻轻踢着船支,打发时间,踢着踢着突然幽灵冷不丁地拍着我的肩膀,气氛紧张的说“旺!快看,这船上好像有东西在动。”
我定晴一看,还真有东西在船头的篷布下挪动着,看着体形还特别庞大,篷布下的东西也许是被我刚刚踢船惊吓到,已经慢慢地从篷布里起身,只见
篷布越鼓越高。
“我草!什么鬼东西?”我本来人就在船边靠着,一见这一幕着实被吓一跳。
“不清楚!看看再说。”幽灵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很快!篷里会动的东西露出真面目,原来是哈儿!哈儿好像刚睡醒,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的样子,接着一见着我就“哈哈”叫着,还热情地摆着手。
我一见是哈儿,还是这副模样,立马就知道他定是睡在船上,便问道“哈儿!你怎么搁这儿睡?不回家睡吗?”
哈儿一听我这话,连忙“哈哈”直叫,还手舞足蹈地跟我“交流”,虽然他脸上的肉堆笑着,但是眼神却不免流露出一丝忧伤,而且好像还有隐隐约约的泪花,看着他这样我方才想起大昌通说过,哈儿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哪来的家?顿时我才明白过来,哈儿一定是把船当家了,看着傻大个的哈儿,我不禁起了怜悯之心,莫名的感觉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老王!身上带钱没?我这就六七百。”我一边从自己钱包掏钱一边问幽灵要。
幽灵心细着呢,一下就明白我的用意,二话不说就掏出一千塞给我,我把钱一并给了哈儿“哈儿,兄弟就这么多了,你收下,然后顺便带我们去昨晚那地儿,行不?”
哈儿一直把钱向外推,还直摆手,怎么着也不收下这钱,我和他一来二回,也没强犟过他,边上的幽灵看我俩纯属浪费时间,便上前把钱抢过手,硬塞给哈儿,并说“兄弟!咱这么着,这钱你先收着,我们也不白给,以后还用你船呢,我们哥俩有急事,你先送我们一程好不?”
还是幽灵有能耐,一下就搞定了哈儿,让他立马就收钱办事。
哈儿好像对去废弃水电站的路特别熟,轻车熟路,一路来都没走错过,这让我多少有些惊讶,因为大昌通说过,水电站那地,打从两年前被抛弃后,就发现了几起怪事,从此当地人就抹忘掉它的存在,没几个人还记得路的,除非常来的。
昨晚我也来过一次,但是现在让我回想路线也基本上一片空白,因为这水路它跟陆路不一样,没那么多的标志建筑,而且一靠近水电站就有一段路都是烟雾迷绕,特别难辨别方向,就“分时定向”术来都没折,因为没有参照物,可是就算这样,哈儿还是如此轻车熟路,难不成他经常出没于此不成?
在我开小猜的功夫间,哈儿已经把船靠岸,经过商量我们让哈儿留在船上等我们,反正他能帮忙的已经帮了,而且与他交流起来不是很方便,所以也没必要跟着我们。
下了船我直接带着幽灵向水电站那儿去,途中经过冰湖时幽灵叫住我“旺!昨晚你鞋上的泥哪沾的?一路来我也没见哪有湿泥呀。”
我指着冰湖的方向,说道“就那!穿过这片芦苇地就到了。”
“走!去看看”幽灵说着就让我带路。
由于是大白天,一到地儿,冰湖的整个形状和周围的环境便一览无遗,说也奇怪,这湖的造型甚是奇特,它不是一个圆形,湖沿是有棱有角的,这一看就知道有人工的痕迹,莫非这湖是人修建的不可,那目的何在?
正想找幽灵搭话时,只见他蹲在湿泥地上用手指沾了点泥在鼻子间闻了闻后,又故意往自己的鞋沿上抹了点泥上去。
“老王,你干嘛呢?”我没看明白幽灵这是演哪出便忍不住问了一嘴。
“没什么,只是有点小疑惑没整清楚,所以想搞清楚。”幽灵故意不把话说明白,卖了个大关子。
我是急性子,见不得他这样,便没完没了的一个劲死里问他啥没整清楚,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兴许就明白了。
可是幽灵这小子就一句“等回去你就知道我说的话了”把我给搪塞了,接着又以想看冰湖里的尸体转移了话题。
看就看呗,反正我也想再看看那疑点重重的尸体,兴许再看一遍就看出点门道,说着我俩就移位到湖边,找着铁链子我就拉,可是这次拉这铁链轻的很,不像昨晚那样沉甸甸的。
瞬间我便感觉不对劲,怕是出问题了,一想到这我便更利索地把铁链拉出湖面,让我惊讶的是尸体不见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尸体的肉都没了,只剩下一具骸骨和尸骨上的破烂衣服。
第14章:湖中藏物
幽灵虽然没见过尸体但是看过我昨晚拍下的照片,所以眼前的一幕也让他吃惊不少,只见他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微微抽动,眉头皱得不能再皱了。
而就在我俩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时,湖边的芦苇地传来嗖嗖直响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向我们靠近,顿时我俩不约而同把眼睛死盯着传来声响的方向。
从芦苇地里来的并非别人,正是大昌通,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个男人,一个梳着三七分发形,打着发腊,文质彬彬还带着眼镜的男人,男人全身最刺眼的就是一身警*察*服,一看就知道是警*察。
大昌通一见着我就热情的打招呼,只是随后的那男警看我和幽灵的眼神并不是很友善,带着一种看嫌疑犯的眼神看我们。
“两位同志在这里干嘛?能麻烦你们出使一下身份证么?”男警一到跟前就开始走起程序,听他口音没有川音,应该不是本地人。
大昌通还算机灵,一看气氛不对便打起圆来“卫局,这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接着他便介绍男警叫officer卫,是当地的局长,因为说话有点老外说中文的口音,所以局里人都开玩笑,称他officer卫,然后指着我说“这位哥子是私家侦探,他也是为了这案来的。”而后又马上看向我身边的幽灵,刚要开口就支支吾吾不知怎么介绍。
“他是我同事。”我立马打了个圆场。
“私家侦探?”男*警低声重复,他疑狐的眼神从来就没离开过我,并不客气的说“私家侦探也要检查身份证,配合一下,我例行公事。”
正当我准备掏身份证时,幽灵快我一步,从兜里拿出一小本本出来,递给眼前这位叫officer卫的男警,赔笑礼道“同志!您可能有误会了,我们都是好人。”
officer卫接过幽灵递过的小本本并打开查看,瞬间他的脸色便和谐起来,并对幽灵行了个军礼“哦!原来是自己人,失礼了。”
幽灵也回了个军礼“理解!理解!”
officer卫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一旁的大昌通看的一愣一愣的,像个丈二的和尚般看着我,其实我心知肚明幽灵给的是他以前的军*官证。
一场虚惊后,众人便把注意力转移到湖边的尸骨上,大昌通惊讶不已的问我是什么个情况,怎么一夜之间尸体变成尸骨了?
officer卫没见过尸体的长像,便要求我把照片给他看,我当然是极力配合,不料officer卫看了死者的照片后脸色大变,惊讶道出“这……这人我认识。”
从officer卫的口中我们才得知原来这个死在湖中的男子名叫郑东,福建泉州人士,生前在丽江从商,云南闽商协会会员,两年前他与几个朋友合资投了这个废弃水电站,后来水电站亏本关闭后他便失踪。
officer卫简单带过地介绍了关于郑东的情况后便问我“同志,你是昨晚发现郑东的尸体么?”
我应“嗯!昨晚通也在,发现尸体时我大概看了一下,确认他死于几天前,昨晚还是全尸,可是今天就已经成你们现在看见的模样了。”
幽灵用猜测的口吻道出“莫非是水里有东西把尸体吃了不成?”
大昌通接着幽灵的话说下去。“你们说,会不会是食人鱼呀?”
“不可能!食人鱼主要分布于南美洲亚马逊河中,属于热带鱼,这湖这么冰,跟他娘的大冰箱似的冻都能冻死它。”我一口否认了大昌通的猜测。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管是什么,咱们先看看。”在officer卫提出到湖面去看看情况下,我们仨立马围观到湖边,湖面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们仨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七月天,整个大昌都快把人蒸干了,这湖咋是冰的?怪了。”officer卫喃喃自语着冰湖的离奇。
冰湖静如镜面,湖水稍许浑浊看不穿湖面里的情况,光是这样用肉眼看,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又不能人下去,岂不说这湖里有没有危险,就说这湖水的冰冷也没人愿意下去。
就在我还考虑该如何是好时,大昌通那小子不知哪搬来了一块大石头,抬高头顶就一下猛抛进了湖里,这一下可搞出不小的动静来,不光是湖面炸开了大水花,连湖里的水也都波翻浪涌,搞这么大动静出来就不怕惊不到水里的东西,前提是只要真的有东西潜伏在湖里。
结果让大伙失望的是,过了好一会儿,湖水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依然不见有什么东西出现,难不成是我们猜错了不成?那尸体为何又一夜之间成尸骨了?这可真是个伤脑细胞的问题。
“娘勒!老子还不信邪咯,你们等一下哈,我再去搬一块更大的来,给它水炸干咯后咱再看看哈!”大昌通说着就转身准备去搬石头,可是他刚转身就让眼尖的幽灵叫住“等等,不慌,水里好像有动静了。”幽灵吃狙击手这饭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视力超出常人的他发现湖里开始隐隐约约出现一些会动的游物。
在幽灵的指引下我也看见了,只见湖里那会游的东西,细细长长的,大约在七厘米近八厘米左右,体呈褐黄色,由于此生物过于小,而且湖面有点浑浊的原故所以没办法细看,但是我猜测应该是某种生物的幼虫,而且数量极多,密密麻麻的在湖水里挪动着,看着令人不由发指,头皮是一阵阵发麻。
大昌通看见状后,浑身不禁一个冷颤,并靠近我身边问道“哥子!这都是啥?”
“不清楚,这样看很难看出来的”我也一头雾水的看着湖面“如果能捉一只上来就好辨认得多了。”
“这不好办么!”大昌通说着就蹲下身准备伸手去湖里捞,我大是惊讶,立马阻止道“通!你丫的缺心眼呀!如果这尸体是这些东西吃的那你手还要不要了?”我指着边上的尸体,拍了一下大昌通的脑袋“你可长点心吧你,动动脑子呀。”
“嘻嘻!”大昌通憨笑着“习惯了,徒弟不是要听师傅的话么,刚刚我只知道师傅你要捞只上来,没多想。”
我一听这话就不答应了“谁……谁是你师傅呀,你小子别乱说话,我可没收过你为徒。”
“反正我把你当师傅就是了”大昌通虽然人长的五大三粗的,但是贼精了,跟个人精一样会拉关系“师傅!我真是想跟你学习侦探的本事,哪怕打打下手也行呀。”
“反正说什么也不能叫我师傅,至于你能否学到东西就看你的悟性吧。”我无心与大昌通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便随便搪塞两句后便转移话题“咱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湖中之物到底是什么鬼。”
一直在一旁观察湖边的幽灵开口了“这要是有鱼网就好了,捞一网上来慢慢研究。”
“鱼网我船上有的!”大昌通被幽灵这么一说,方才想起他船上有鱼网,一拍手说“你们等我一哈,我马上回来。”说完就一头钻进芦苇地,直向江边。
不一会儿拿着鱼网的大昌通,兴冲冲地跑到我跟前“师……”刚张口就立马刹住嘴“不对!是哥子,哥子给,你来。”
我闹心的接过大昌通递来的鱼网,随手一洒,过了片刻后就收网,只见网上勾着一网如小虾仁一样的幼虫,不过这些奇怪的幼虫可比虾仁长的人得多。
乍一看就像枯叶卷起一般,如果不是它圆圆的头和尖尖的末端以及一直挪动的身体,真的很像卷起的枯叶。
幼虫如我前面所说,呈现黄色,肉眼看皮肤光滑,背面明显拱起,下颚的触须较短身体半透明,一条白色如结晶体一样的东西隐隐约约隐藏在体内,头的下方长有几支如脚一样的须。
“这是什么东西?尸体不会就是这些虫仔吃的吧?”大昌通看着成堆在网里挪动的幼虫,一脸迷惑的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是龙虱的幼虫”众人面对大昌通的问题哑口无言时,幽灵看出个所以然来“我曾经在黑龙江的一次军事行动时见过龙虱这种昆虫,所以多少了解一点。”
“龙虱是一种肉食昆虫,凶猛贪食,它们对食物是贪得无厌,不易满足的,除了吃小鱼小虾小虫小蝌蚪外,就连体积比自己大几倍的鱼类、蛙类
也会去攻击捕食,它们是群食昆虫,一但猎食被咬伤,附近的龙虱闻到血腥就会一拥而上。”
说到这里,幽灵为了更好的说明这些“吃货”的贪得无厌,便指着网里的幼虫,接着说“别看它们小小的,但是食性惊人,可以达到一个昼夜吃掉十多只蝌蚪。”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说,这尸体就是这些龙虱幼虫吃的咯?”officef卫听到幽灵说到这里,忍不住好奇开口问。
幽灵看了大伙一眼,双眉一收,眼神开始出现疑或“我说不好,据我所知龙虱没有吃死尸的习性呀。”说着便向我投来咨询的眼神。
我明白幽灵是想听我的看法,但是我觉得这些东西不是龙虱这么简单,因为龙虱我懂得,它们没办法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下生存,我看这湖起码也得零下好几度,就如一个大冰箱一样,像龙虱这种正常生物是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但是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些幼虫跟龙虱有一定的联系不假,起码这幼虫跟龙虱的幼虫长的差不多,有点远亲的样。
大昌通听我的分析听的入神没开口,幽灵也在加以思索,便也保持沉默,唯独officer卫说了句“依我看,无论这些幼虫是什么,都脱离不了尸体被啃食的干系。”说着它便掏出手机以他们警*方查案的专业手法,给只剩骨架的男尸和网里这些神秘的幼虫拍了几张照,然后收回手机,把视线投到芦苇地外水电站的方向,然后说道“走吧!咱先去水电站的二楼看看,昨晚大昌通跟我说你们发现了两具尸体的相同死状,我想去看看。”说着便带头向芦苇地钻进去。
大昌通后脚准备跟上时我拉住他,低声责备“你怎么报警前也不跟我通下气?给我杀了这么个措手不及。”
“不是你让我报的警吗?”大昌通一脸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看着我“昨晚我问你怎么办时,你不是说你报警呗。”
一听这话,我顿时差点老血吐一地,这小子是真的缺心眼还是傻呀?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怎么跟胖子一样憨呢?我心中一顿暗自唠叨后,有苦说不出的跟大昌通说“行了,我晓得了,走吧!”。
进入芦苇地时我无意发现这芦苇地甚是奇怪,有些长的茂盛,而且有些已经快奄了,并且快奄的那些的底部是黑色的,我好奇的拔起一株察看时,幽灵从芦苇地里把头钻出来“旺,发什么呆,快走吧。”
众人穿过芦苇地,刚到水电站这破旧不堪鸡犬不鸣的门卫站时,大昌通突然说“哥子?你昨晚不是跟我说你在废水井坑的那片地儿被神秘的东西袭击了吗?昨晚天黑雾大你没看清摸样,就听见铁链的声音,现在大白天的,视野清晰,要不咱这回儿去看看呗?反正楼上的尸体已经死了,跑不了,但是那偷袭你的东西可是活物,如果被它跑了,可就真的难找咯。”
“你小子昨晚胆不是挺小,这会儿咋胆就这么肥了,怎么!你昨晚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呀?”大昌通被我突然这么一说,先是停顿了片刻,一时无言以对,不过很快他便开始“呵呵”笑起“现在不是大白天的么,况且不是还有你们的么,我怕啥?没得怕咯!”
由于我昨晚忘记跟幽灵说这事了,所以幽灵一听大昌通这么一大嘴巴后,便略带关心问我什么情况?是怎么个事?
我把昨晚被那团悬浮的黑团偷袭我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他听了,不想这一下把officer卫和幽灵俩的好奇心也给吊了起来,经众人一致民主,投票决择后,便临时改注意,先去看看那铁链锁着的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
反正正如大昌通所说,二楼的尸体飞不了,但是铁链锁的是个会跑的活物,如果不先去会会,还真可能让它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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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搜捕
绕过废弃水电站向西走了不出五十米,我们便来到了这布满水井坑的“雷区”,虽然是大白天,四周没有雾,但是由于这里长年荒无人烟,早已是让丛生的杂草强占,所以对地形没熟烂的,光是靠这肉眼也是如走雷区般,寸步难行。
我本来还寻思着到哪去找几根木棍或树枝之类的,来给大伙当导盲用,免得谁等一下不小心栽这,毕竟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都难免有些后怕,还心有余悸。
可是大昌通觉得我多此一举,自信的他拍着自己的胸口,胸有成竹,相当自信说道“哥子!别的我不敢说,但只要是大昌镇以及方圆百里的地形不是我大昌通吹牛,闭着眼睛我都晓得咋滴个走法,你们跟着我就行哈!莫得怕。”
看大昌通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我是相信他的,但是他骄傲自信起来的那样,跟胖子简直就是一个妈生的亲兄弟,让我实在忍不住想调侃他“来来来!通!你丫现在就闭着眼睛走一圈给我看看!”
“嘿嘿!”大昌通听后立马憨笑两声,尴尬不已,挠了挠自个的头,说道“刚刚话是说过了点,但是哥子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徒儿我不会把您往坑里带。”
面对大昌通又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拉关系的话,我只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后,便没与他继续扯犊子,只是让他好好带路,可别把我们家,兵王哥哥幽灵给带坑里了,他这一身独家本领可金贵着呢,不容得有半点闪失。
“旺!你可别拿兄弟我开涮,我这脑子可经不起你这骂人不带脏字,损人脱口而出的铁齿铜牙呀。”走在最后一个的幽灵听我开他玩笑就不同意了,隔着中间的officer卫就对我发起反击。
我呵呵一乐,正准备耍两嘴皮子时,身后的officer卫抢先了一步“唉唉唉!我说你俩能考虑考虑一下被你们夹在中间的人民警*察同志不?我才真的不想被你俩影响给掉坑里咯。”
“瞧你这话说的。”打从胖子失踪后就没人与我斗嘴,都快把我无聊死,今天难得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来了“卫警*官咱是同线上的同志关系,哪能让您这人民警*察同志交代在这鬼地方……”
话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我言重了,毕竟officer卫第一次与我见面,肯定不习惯我这损嘴。
“你会聊天不?什么叫交代在这,你能盼我点好不?”officer卫的口气稍稍有些不满了,不过我知道他对话不对人,我刚想解释时,他从后面轻轻戳我一下背“你!别说话,咱聊崩了,没得聊了,再说话我就告你妨碍公务。”
这都什么人呢?怎么说话跟兰芯兰大警花似的?不会是一个警校,一个老师带出来的学生吧?我心中暗道后便没趣的闭上嘴,打住。
“哥子,你想想你昨晚是在哪儿被偷袭的,再走我们就过地了!”走在第一个的大昌通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我。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现在在我们眼前十米外有一片长得有半人高的杂草,而周边如大昌通所说,都布满了水井坑,由于昨晚能见度太过有限,看不清楚周边的环境,只能依稀看见水电站的剪影,所以现在想确认位置也只能通过水电站。
根据水电站的位置我又向前方半人高的杂草移了几步,正好发现侧后方有一个废弃的水井坑,看这水井坑的宽度正好可以容下我,还有给双手撑开的多余空间,我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后,便确认这正是我昨晚被偷袭的位置。
现在位置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找到那被铁链锁住的不明生物,可是眼下除了这个爆露在外的水井坑外就只剩下一些参差不齐的丛生杂草,众人四下寻找一番也没发现有铁链条的痕迹。
“从昨晚到现在都这么久了估计早就不在了吧?”officer卫刚又找完一遍,便有点要放弃的意思了。
“不应该的,昨晚我听声音可以确定那铁链是固定在地上的,那不明生物应该是被铁链锁在这附近的才对。”我有**分确定我的判断,所以口气坚决
肯定。
而一直默默无言看着我身后半人高杂草的幽灵叫了我一声“旺!咱把这片杂草地给忘了,会不会就在这里头。”我们其余三人经幽灵这么一提醒便才意识到我们确实忽略了身后的这片杂草地。
这半人高的杂草地面积还不小,成条形状,从废弃水电站的边上连到昨晚我与大昌通走小路来的方向,大昌通告诉我们那个方向正是废弃水井坑结束的方向。
由于寻找范围广,所以我们采取“鬼子进村”式的包围方式去全面展开搜索,四人各自找个方向进杂草地寻找,由于没有不明生物的具体特征只知道它被铁链锁住,所以我们主要是从铁链着手。
officer卫是从我边上开始寻找,由于我和幽灵是四人中个头最高的,杂草高度大概在我和幽灵的胸口偏下一点点,officer卫仅次于大昌通,所以杂草已经到他脖子处。
搜捕一开始没有任何进展,officer卫突然拍掌叫喊起来,看样子他是想用声音吸引出那不明生物,就在他叫到第二声时突然草丛中响起铁链与杂草快速摩擦的声音,由于我和幽灵占着身高优势能清楚的看见officer卫正前方的草丛内有东西正向他快速蹿去,我还没来不急提醒他,便先听他一声“啊”的惨叫,同时人也随之倒下。
我与幽灵几乎是同时赶到了他倒下的位置,只见一个看着像人又不确定是不是人的东西正压在officer卫的上方,对他进行疯狂地撕咬着,见状我立马一脚低鞭腿就抽到它的下巴处,这一脚我可没吝啬,大力一脚就把这似人非人的怪物从officer卫身上踢走。
我见officer卫一幅狼狈不堪,躺着大喘气的样儿,心中不由暗笑,心想“这officer卫身手不怎么样么,小爷我还以为是多牛叉的特*警呢!原来只是一个身手平平的普通警*察。”
“卫局!你没事吧”幽灵见状关心的问。
“没……没事!”officer卫刚刚挣扎的利害,现在喘得话都没办法一口气说完整,只听他一边大喘气,一边挥了挥手说“别……别管我,快……快挡住他,别让他跑了。”officer卫尽管身上的衣服都有多处被抓破,甚至还有轻微的皮外伤,但是此时此刻的他根本不顾自己的情况,只是一脸惊讶的指着已经向大昌通跑去的怪物。
我见officer卫这表情,八成是看见什么重要的东西,比如那怪物的真面目,我与幽灵双眼对视了一下后便默契的向怪物逃跑的方向追去。
虽然怪物被铁链锁着但是由于它身手敏捷,而且又是在这杂草丛生的环境下,想抓住它也不是件特别容易的事,眼看怪物已经离大昌通不远了,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可是大昌通却毫无察觉,我刚要开口提醒他时,怪物已经从草丛中蹿出,直扑向大昌通,那速度极快,说它迅雷不及眼耳都不为过。
电光火石间,亏得当特种兵多年的幽灵反应够快,就在怪物刚蹿跳起来时,他极时一脚把绑住怪物的铁链踩住,这才救了刚反应过来,又危险的大昌通。
说来奇怪,这怪物好像只想逃命,攻击只是出于自卫,因为幽灵踩住它铁链时它不旦没有反攻过来,而是向另一边的方向逃跑,就像我刚刚说的,我和幽灵个子比较高,所以尽管怪物身藏在草丛中逃蹿,但是我完全可以看见它移动的方向。
“老王!拖住它,我从侧面包抄。”说着我便迈开步伐,大步大步地朝怪物逃蹿的方向围赌过去。
“旺!你快点的,这货力量贼大了。”幽灵用脚明显是踩不住了,立马改用双手抓住铁链,防止它把逃蹿的范围扩大从而增加我抓拿的难度。
对于收拾畜生这种事我吴念虽然不敢说专业,但是好歹两年的经历也不是白混的,拿下它不是小试牛刀么,我对幽灵大叫一声“兄弟!你就负责抓住铁链就对了,接下来全交给我了。”我胸有成竹,加快速度追上怪物,与它来个正面交锋。
怪物到我跟前与我正面交锋时还是一如
既往的惯招,一下就跃起身向我扑来,我当机立断身体向旁边一侧,紧接着就是擒拿手一出,一把抓住它脖子上的铁链条,本想着将它重摔在地的,可万万没想我大意了,出乎意料的是这怪物力气极大,简直堪称力大如牛,我都还没来得急将它重摔在地,却让它先把我拖倒在地,这回我吴念老脸算是摔地上了。我一倒地就让它拖着跑。
“旺!行不行?怎么样了?”接着就是幽灵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去!这回看你怎么收场!我心里暗道后便扯着嗓门,应道幽灵“放心!我玩呢!没问题。”怪物硬生生的将我拖行了近五米,好在这里都是草地,不至于将我磨伤,说什么我就不放手,无论如何都得把它拿下,好挽回面子,想到这儿,我立时一个转身,用空出来的手甩到它的脖子上,锁住脖子后我左脚一甩,骑上他的背,接着用尽全力将重心向下沉,真可谓是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打了鸡血般的怪物按倒,并在它没起身之前我先起身,然后用膝盖压住它的腹部,彻底压住它后,我心中暗喜妖孽!小爷还拿不下你了是吧?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接着拳头一握就抡起,准备给它的头来顿痛打。
可就在这时我看清了它的模样,愣是吓了一跳,这哪是动物,分明就是一个人,一个骨瘦如柴的人,不过此人长的甚是恐怖,披头散发不说,一件破旧不堪的衣服下的皮肤长满浓包,而且双眸布满血丝,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牙齿发黄到像几百年不曾刷牙过般,奇臭无比,更奇怪的是他的脸、手以及身上有多处长着又长又浓的黑毛,乍这么一看我还以为是没有进化完全的野人。
由于我被他的模样吓到,使它钻了个空,拼了命的从我身体下挣脱,还险些逃走,不过还好小爷我反应够快,在他刚脱身时立马用手臂从背后把他的脖子夹住,双腿盘上他几乎前肚贴后背的腰。
这时幽灵已经赶到我俩身边,见在我怀里嗷嗷直叫的怪人也是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我草!这是什么鬼东西?”
“甭管是什么鬼东西了!我……我说大哥呀!你能不能先把他打晕了再说?”由于这个怪人力大无穷,在我怀里玩命地挣扎,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便一边抱得更紧,一边补充一句“麻利的,小爷我实在撑不住了。”
在这种节骨眼上幽灵不像胖子那样婆婆妈妈,爱和我吵嘴,而是雷厉风行,一拳就往人家太阳穴上抡,就这么一拳我怀里的怪人就晕了过去。
“你小子,够狠的,照人太阳穴打,不怕打死他吗?”我见幽灵下手毫不马虎,干净利落便忍不住调侃他两句。
幽灵自信满满,胸有成竹道“放心!我有分寸。”
我俩正聊着时,大昌通和狼狈不堪的officer卫也随之赶了过来,和我想象的一样,大昌通一见晕倒的怪男就大吃一惊,满脸疑或和好奇的问“这人……”大昌通刚说出口就感觉不对,立马改口“不对!这……这货它是人不?”
“是!也不是”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点起一支烟。
“什么意思?”大昌通问。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发现officer卫看这怪男的眼神不寻常,就像看熟人一样的眼神,“卫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以试探性的口吻试了一下officer卫。
“这人我认识,找他都找很久了,他叫王志成,跟在冰湖死去的郑东一样,都是这个废弃水电站的投资者,郑东失踪的一个月后他也莫名失踪。”说到这卫officer双眉微皱,轻轻叹口气“不曾想原来他一直在水电站,还变成这般模样。”
“哥子!你刚刚说他是人也不是人,到底是啥子意思哈?”早按捺不住的大昌通见卫officer说完了,便抢在第一个问我。
由于我前两年没事就会翻阅《百鬼邪术》,基本上算消化了这本古籍,所以当我看见怪男这幅模样立马就想到书中蛊术篇,无疑一点,这人是中蛊了。
第16章:犬蛊
“蛊?”officer卫和大昌通听后都表示出难以置信的口气。
“你别信口开河,这是刑事案件,不能没有依据就随便乱说。”officer卫严肃的语气中带有警告的成份。
大昌通也半信半疑的说“虽然我听说过苗人有蛊术一说,但是这东西跟赶尸一样,都富有神秘色彩,无从考证呀。”
“二位!你们可别小看了我这位兄弟,他经历过你们无法想象的离奇诡异,所以对这些诡异神秘的事算得上专家。”见幽灵把我吹捧得这么夸张,搞得我这心里直打鼓,这万一要是我不小心看走眼了,不是老脸都摔地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蛊这东西,我虽然算不上专家,但是多少略知一二,毕竟之前九叔那边没少听,况且《百鬼邪术》我也没少看。
“哦!是滴不?”大昌通听幽灵这么一说,就更相信我刚刚的话,一脸好奇的说“哥子,你给大伙讲讲呗,这人中的什么蛊?我也老好奇了。”
幽灵牛都吹这么大了,我也不好黄他脸,便给大伙讲解一番“这人是中了蛊术中一种叫犬蛊的蛊毒,犬蛊是苗族蛊术之一,其练法复杂繁琐,先是找一头刚满月的黑狗饲养起来,每日喂其毒药十余种,每次药量少许,以免毒死,待黑狗长到一岁时会因毒性过强而毒发尸亡。”
“待黑狗死后用蛭(也俗称蚂蟥)放至死黑狗体内吸食毒血,等到蛭的卵产于黑狗体内,经过长时日,蛭卵成蛆便开始食死狗的腐肉,直至吃完,蛆没有食物便开始自相残杀,最后可以存活下来的蛆长成后就不是简单的蛭,而是成为犬蛊的苗虫。”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用眼睛瞟了一下众人的脸色,可谓是一个比一个难看,但是都表示出相信无疑。
我接着说“苗虫到后期要练成犬蛊就是一种苗族鬼草婆独传的秘方,这方面我就不知道她们是怎么练成的了,毕竟这是古苗族鬼草婆秘传之术,相不外泄,基本失传,早已无从考察。”
officer卫听到这里用不解的眼神看我一眼“就算你刚刚说的犬蛊是真,那你怎么断定这王志成就是中了犬蛊?”
我说“卫局你别急,我一一解释给你听。”说着我把晕倒的王志成搬正,让他面对我们平躺,然后开解说“中犬蛊之人有几大特征,初中犬蛊时会出现肚胀、减食、口腥、额热、面红,后期就会开始持续高烧不退,食米不进,双眼充血丝,身上开始出现长黑毛,情绪爆燥,见东西就控制不住想撕咬,而你们看看这王志成是不是都有以上特征。”
我刚一说完除了幽灵没查看王志成外,其余两人都纷纷根据我说的特征去把王志成端详一番,因为幽灵是决对相信我的。
先是officer卫摸了摸王志成的身体,惊讶道“这身体真的很烫呀。”
“难怪他柴瘦如骨,而且还用臂粗的大铁链锁着,原来是因为中了犬蛊!”大昌通说着就把身体靠近王志成的嘴巴“哇!乖勒!真的好臭呀!”还作了干呕的动作。
我拍了一下大昌通的头“你丫傻呀!还真去闻。”
“嘻嘻!”大昌通憨笑着“你不说口腥么,我这是实践学习。”
officer卫接着大昌通的话调侃说“多学习是好事,学好了以后好给我当助手。”话到此处话锋马上一转,看着我说道“你懂得不少呀,连这些邪门巫术也懂,你们私家侦探现在业务范围挺广啊,有没有考虑为人民为政*府出一份力呀?”
听后,我心中不禁犯嘀咕,这精明的officer卫,敢情是警*局招商办的不成?挖人都挖到小爷我头上了,心中暗自嘀咕后,敷衍道“卫局你这话说的,我现在不就是在协助办案么。”
扯两句后我建议把王志成搬回局里,应该对我们查案有帮助,因为我发现他脖子处有很多被铁链勒过的伤痕,伤痕都多呈一横和等于号的形状,这样的痕迹在昨晚水电站里二楼“暗访者”的尸体脖子处也有,一开始我也没明白是什么勒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就是让人用铁链勒死后,才把尸体吊起来,至于凶手把尸体吊起来的用意是什么?我目前还没搞懂,不过这冰湖死得没有全尸的郑东和暗访者的尸体以及中了犬蛊的王志成三人的共同点都是和这铁链有关,这一定不是巧合,这种联系
是有隐情的,也能是我们破案的线索。
还有一点,为什么这王志成会中蛊?看这下蛊的手法和当年仡轲蛊女她们那神秘组织的下蛊手法极其相似,会不会就是她们的人干的?又和案情有何关系?不过这方面的疑点我并没告诉他们,只是自己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听完前面分析的officer卫,认同的说道“分析到位,手法专业,看来没少干这行呀!”然后就提出疑问“不过这王志成都这样了,带回去怕是也没办法审问呀!”
“这个你放心,只要把他的蛊毒驱了,应该问题就不大,至于驱蛊的事就交给我。”我拍着胸口,大包大揽地将这烂摊子给接下。
大昌通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吵着让我收他为徒,愿意为我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只为学一招半式的。
我见推迟不了他,便说“那你先把王志成搬你船上去。”
“啊!”大昌通一听我派的这差事,脸色一下刷白,支支吾吾说“搬……搬他呀?那等一下哈他醒过来不会咬我吧?要不这事咱大伙儿再合计合计呗?”
我们剩下仨人一听这话后,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致看向心不甘情不愿的大昌通。由officer卫先开口,他说“通!刚刚谁说愿意任劳任怨,鞍前马后的?怎么!就这点小事就揭穿了你的谎言不成?”接着我再小小的给大昌通施加压力后,大昌通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不过我话说回来,刚刚大昌通说的也没错,如果王志城醒过来也确实危险,所以我们便用铁链把他五花大绑,大昌通还从他身上的破衣服扯下一大块堵塞住他的嘴,这才安心地背起王志城,步履蹒跚,东倒西歪地缓缓离去。
大昌通走后,我们三个便去水电站二楼查看暗访者的尸体,刚到二楼时暗访者的尸体居然失踪了,连铁链都不见了。
“尸体呢?你不是说这也有尸体吗?”officer卫一进房间就问我。
“八成是凶手移尸了,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说着我把昨晚拍的照片给幽灵和officer卫看。
“你怎么会认为是凶手移的尸?”officer卫看了图片后问我。
“昨晚凶手也来了一次,不过我没捉住他,他应该就是从这房间的窗户逃走的,也正是这样我才发现原来芦苇地后面还有一个离奇的冰湖。”说着我稍微停顿片刻,才接着说“不过有几点我想不通。
officer卫说“说出来研究研究。”
“第一,从昨晚尸体的情况来看,凶手是先杀了死者,再将其拉到冰湖去冰起来,接着再拖回来吊起来,这前后凶手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那凶手是怎么办到的,想不通。
还有想不通的是凶手居然把尸体吊起来,又为什么把尸体移走,这不多此一举吗?如果他要毁尸灭迹干嘛不昨晚把尸体丢进冰湖里内不就完事了,还搞后面这些事情干嘛?”
再者,为什么凶手总是比我行动快一步?好像凶手特别了解我的思路,所以每一步都走在我前面,但是又故意留下一点破绽给我,就好像是在牵着我鼻子走一般。
听后的officer卫接着我的话说“你前面说的两点我也没想明白,但是就第三点来说,通常这种情况就是凶手就在你的身边关注着你,所以他了解你的一举一动。”officer卫说着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想明白的,别让它干扰,还是先看看地形,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说着就缓缓走向窗户。
在大白天再以这样的高度看冰湖和那片芦苇地真是几乎一览无遗,这样开阔的视野立马让我发现芦苇地不对劲,布局特别的奇怪,和冰湖一样不像是自然生长的,更像是人工栽植的,看着这布局好像在画什么图一样。
“你们过来看!”正当我全神贯注观察芦苇地时,幽灵叫了我们。
我见他蹲在原来尸体吊起的位置下,好像有什么发现,便用手机给芦苇地拍了张照片,然后走了过去。
“怎么了?”我问。
“这地上的灰有脚印!”幽灵刚说出嘴,我便补充一句“这是昨晚凶手留下来的。”
“我以前当特种兵时,学会一个本领,可以通过脚印判断人的身高和体重。”幽灵说着便用手指去测量
脚印大小,接着再说“看来这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间,体重应该比较重,而且你们看这对脚印一深一浅的,应该还是个瘸子。”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凶手有可能跟死者认识。”幽灵在分析脚印时,我突然想起来昨晚我与大昌通分析出来的问题。
officer卫一听这话,觉得这是个重要的线索
立马追问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昨晚我拍下死者眼神的照片给officer卫和幽灵看,并把我的推理告诉他们,俩人听后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特别是officer卫立马对我和幽灵刮目相看“你们俩不简单啊,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从你们捉王志成再到你们清晰的分析,不得不让我佩服,如果你们这样的人材可以为人民,为警*局效力,那社会岂不是更多一份安全少一份危险。”
这officer卫不会真他娘的是招聘办的吧?怎么老爱挖人?幽灵先不说,但是如果我这样的性格去局里吃公*务员的饭碗,估计就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我进去没几天就被规矩活活整死,要么就是上头能被我的脾气给活活气死。
对于officer卫的话,我和幽灵只是对视一笑而不言之,其实我明白幽灵那小子心里惦记的是山子说的“冥阍校尉”一职。
officer卫见我和幽灵的反应也明白我俩不愿吃这碗饭,便一声长叹“明白!你们这些私家侦探都自由惯了,受不了我们这些规章制度。”说着双手伸出,作握手的姿势“那就希望咱们这次合作愉快。”
我和幽灵以礼相应后,仨人便讨论了一下案情,我先开口问“卫局,你前面说郑东和王志成以前都是这水电站的合伙人,后来水电站倒闭他们就先后失踪了是吗?”
“嗯!是这样的。”officer卫推了推眼镜,“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也刚来大昌一年,也是听大昌通说的,还有就是从和局里的同事那听说。”
“这个先放下,回头我再找大昌通了解了解,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可能卫局你办起来更方便。”我还没说是什么事,officer卫打断我,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调查在这屋里死去的人和郑东,王志成有没有关系,认不认识是么?”
“看来咱们不谋而合呀!”我笑了笑。
officer卫也有同感的回应我“呵呵!看来吴侦探也认为如果他们三人都认识,那很可能是一起报复谋杀案?”
我微微点头用鼻声应道“嗯”然后补充一句“这只是一种猜测,也是我目前觉得比较快的一条线索。”
“卫局,居然你要查这壮男那顺便把他认识的,特别是那些关系很好,平时走的很近的人的资料也整一份出来可以吗?因为从死者的表情来看,很可能是遭熟人的毒手。”
officer卫是个直接爽快的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看你说的,还什么可不可以,这事发生在我管辖的范围内就是我的事,应该是感谢你们俩个民间高手的协助调查才是。”
“不过你手机里这些死者的照片可都要发给我,现在也只剩下你手机里还有这些资料了。”说着officer卫就掏出手机,打开他微信的二维码。
加了officer卫的微信后,我们三人又各自在案发现场察找一番,幽灵则在那还残有数学公式的墙上观察研究,我走近,问道“看了老半天了,看出什么没有?”
幽灵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沉重“没!太难了,写这公式的人如果不是天才就是疯子,脑子不知是什么长的。”语毕,又好像有的眉目,不是很肯定的说“不过好像是在算什么高度机密的建筑。”说着就不禁陷入一度的沉思,喃喃自语“这到底是在算什么呢?”
officer卫也听见我们的谈话,靠近的同时说了一嘴“天才与疯子只差一步之遥,很多命杀案的凶手都是天才与疯子并存的。”接着示意我们回去,说“行了,走吧,看来这段时间有得忙了。”
接着我们便无奈地打道回府,到江边时我见幽灵的眼神刻意在哈儿的身上多逗留了一阵子。
第17章:郭镇长
回到宾馆,我有意装得不刻意的问幽灵“老王,你刚刚回来时干嘛老盯着人家哈儿看?怎么?他长得吓到你了不成?”
由于区属重庆的大昌在夏天也热如炉灶,所以幽灵脱去t恤,露出他那多处是伤,虎背熊腰,有形有线,肌肉完美的身材,打开空调,一屁股坐我对面,才说“不过也真是,那哈儿真的挺吓人,乍一看还真是面目全非。”
我应“听通跟我说,他以前经历过一场火灾,差点丧命,虽然命捡回来了,但是脸就此毁容了,而且智商有点问题,基本上就是低能儿。”
幽灵听后喃喃自语“哦!难怪!”
“你小子转移话题呢?”说着我点上一支烟“你还没说呢,你刚刚干嘛老盯着人家看?”
幽灵没直接回答我,只是把自己的鞋拿过来,指着鞋上的泥问我“发现问题没?”
我深吸一口烟“有!你丫神经病,刚刚自己用手把泥沫鞋上了,问你干嘛你又不说。”
幽灵见我没正形,有点严肃说道“没和你开玩笑,你好好看看这泥的特别之处,它干的是不是比较慢?而且干了以后和普通泥有什么区别?”
被幽灵这么一提醒,还真别说这泥确实干的慢,而且干了以后呈灰白色,并且还能粘在鞋上,这种泥叫黑泥,我以前学美术时搞过一段时间的雕塑可没少接触这黑泥,黑泥的特点是可塑性高所以不容易开裂,不像普通泥那么容易开裂,而且虽然它吸收热量多但是散热少所以保湿性好,不容易干,再者它粘性特别好,一旦粘在物体上只要不刻意去取,它就不容易掉落。
我伸手从幽灵鞋上捏了一点泥在手指上搓了搓,还没完全干,我再一次确定了是黑泥。
幽灵见我看出这泥是黑泥后接着说“知道昨天你回来以后我除了在你的鞋上看见这黑泥外还在谁鞋上看见吗?”
“谁?”
“哈儿和大昌通!”幽灵一字一眼的说出口“而且我也观察过了,废弃水电站那边我们走过的地方就只有冰湖的岸边有这黑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俩昨晚也在冰湖出现过。”
“竟有这事?!”我深吸一口烟,眉头微皱“大昌通他昨晚是与我一起出现在冰湖的,鞋上有泥是正常的。”
幽灵说“可问题就在这,你知道么,我观察过了,大昌通的鞋上黑泥分两层,虽然我没用手摸,但是看色泽,他底下一层的黑泥跟你昨晚鞋上的色泽一样,也就是你俩追脚印到湖边时粘上的,但是上一层的黑泥明显就是比较早一点粘到的,这就说明他在你们之前已经去过一次冰湖了,那他能去干嘛?”
幽灵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昨晚我与大昌通在水电站确实有分开一段时间,而且再碰面时又是在水电站里,不过他解释说是因为跟踪一个黑影才会在水电站与我碰面。
幽灵说“还有一点,哈儿身高一米八左右,通的身高又在一米七七左右,俩人又都比较魁梧,这都符合留下脚印的主人身高和体重的特点。”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话到一半,反问幽灵。
“不好说,虽然我不敢说凶手是不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但是我敢断定他俩有鬼。”幽灵说到这里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深思片刻后才回应“难说,虽然表面看他俩都有嫌疑,但是又疑点重重,你想想,大昌通离开我的时间差不多在十分钟左右,那他就更不具备杀了人然后把尸体拉出去又拉回来,而且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还有哈儿,我跟他接触过一面,他的智商确实有点低,肢体语言都表达不清楚,你说他怎么能设计出如此天衣无缝的杀人迷局?
再者说了,他们俩又都不是瘸子,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能太草率,这种事情要讲证据确凿才行,不然又是一条命,还是冤枉命。
但是话说回来咱防着点就对了,”说着我灭了烟头,换了个坐姿。
幽灵也在这个时候说了句“旺!其实我觉得废弃水电站那边很有问题,先不说那冰湖的离奇,就说说水电站边上那片杂草地,你说说,谁会在水电站边上打水井呀,而且一打还不是一个而是好几个,搞的跟雷区似的,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我搭幽灵的话接着往下说“你真别说,那地儿邪的很,我看了一下那儿的风水,你猜怎么着,那地儿在风水里是“死门”,不奇怪才
是假的。”
由于幽灵不懂风水学,所以我便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什么是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
也正是幽灵提到这个话题,才让我想起昨晚我和大昌通抄近路去水电站时在路上采到的奇怪植物,现在还在我包里,我取出后给幽灵看了看。
“这是什么?”幽灵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植物。
“这东西我以前好像在哪见过的,只是现在怎么老想不起来了。”我苦皱眉头,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幽灵也静静的坐在我身边,看我一脸愁眉苦脸。
实在想不出来的我唉声叹气道“要是九叔在就好了,他老人家一眼定能看出这是什么。”
“要不你给他发微信图片过去呗,让他帮你看看。”旁边的幽灵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还是采用了幽灵的办法,发了图片给九叔后,我见幽灵已起身,欲出门的样,便问道“你这是去哪?”
“走,现在不才中午么,去找大昌通了解一下废弃水电站以前的事情。”幽灵说着就开了房门当先走了出去,我也马上随后跟上。
大昌古镇虽然是五a级旅游景点区,但是它不大,是一座“四门可通话,一灯照全城”的袖珍古城,占地约十公顷,东西主街长约三百五十米,南北长约二百米。
原来的古镇在三峡大坝开始蓄水之后就淹没,所以现在我们所看见的古镇是按原貌修建的,由于暗访者的离奇死亡让原来跟踪我们的那些“狗仔”基本上也无心管我们,这一点幽灵早已查清,所以我们现在才肆无忌惮,大摇大摆的走在这青砖黛瓦、双筒屋檐、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木质门面的古镇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找到胖子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查清楚暗访者的死因,因为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大昌通白天没事都会在渡口等客,所以我和幽灵直接去渡口找他,刚到渡口便见哈儿坐在船上发呆,而大昌通猫着身体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做贼心虚的样儿,我俩一靠近渡口还来不及看清他在干嘛时,大昌通已经看见我,立马迅速地收起他面前的一张发黄的纸,而就在大昌通收起那神秘的东西时,我隐约看见纸上好像密密麻麻的画着图案,看着像地图。
“师……!”大昌通刚一开口就立马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哥子!你来啦,咱是还去那水电站么?”
“你小子好像很喜欢去那儿呀?怎么!那地有宝贝不成?”我故意用试探性的口气调侃大昌通,然后提起手中的袋子“不去哪,看天气热给你和哈儿买了点冰西瓜和饮料。”
“呦!哥子!看你说的,那破水电站能有什么宝贝呀!我这不是想跟你学习学习吗!”大昌通嬉皮笑脸,毫不客气的接过我的东西“谢谢哥!你对徒儿真好。”
“再说你是我徒弟,我就不给你脸咯!”说着我把西瓜和饮料各拿一份给一直在边上歪头流着口水又傻乐的哈儿。
哈儿一开始不敢要,还是我硬给他,他才收下,并且对我指手画脚地比划了一通。
“通!哈儿说什么呢?”幽灵不明白哈儿比划什么,便向狼吞虎咽吃着西瓜的大昌通求解。
大昌通抹一把快流到衣服上的西瓜汁,嘴里还忙活着,含糊不清说“哦!哈儿在说你俩是好人,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他在谢谢你们呢!”
我和幽灵看了一眼正在对我们歪头比划大拇指的哈儿,登时一股心酸涌上心头,并同时对他笑了笑,看着哈儿又傻又可怜的模样,一时悲从中来,便拍了拍着他的肩膀“谢什么!都是哥们,快吃吧,不够还有。”
语毕就坐在大昌通船上,从袋子的底层捞了两瓶冰啤酒出来,抛一瓶给幽灵,还没出手幽灵就阻止道“旺!你懂我的,我白天不喝酒。”
“天气这么热,喝一瓶没事儿。”
“还是算了,我没这习惯。”幽灵坚持原则,我明白他在部队久了,自然就不像我和胖子这样吊儿郎当,我行我素,向来都是想喝就喝,管他娘的白天黑夜,都不是事儿。
倒是大昌通看着我手中的冰啤酒嘴馋,吵吵着也给他来一瓶“哥子!你看大白天你一个人喝两瓶都寂寞呀,给我来一瓶,我陪你呗。”
“去去去!”我一边开酒一边说“陪什么陪,你一会儿
还要开船,不能酒驾。”
大昌通一脸堆笑“乖勒!我这开的是船又不是车,还谈什么酒驾不酒驾的么,你说是的不?哥!”
“少废话,开船喝酒也是酒驾,小心我打电话叫卫局过来抓你。”说着我痛饮一口酒,便直入主题“通!跟我们讲讲有关于那废弃水电站的事。”
大昌通不言,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冰啤,看样子是不给酒,还不说的架势。“哥子!老子有故事,你有酒没得?”
“臭小子!”我无奈笑一声后就把酒给他,并赠送一支烟,给他点上时说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的故事要不是一五一十的话,小心我削你。”
“哥子!你就放心么,我的故事绝对是原版的。”大昌通喝着酒抽着烟,故事绘声绘色的讲起。
“说起那水电站的事,那都是好早以前咯,大概是前年开春之时,记得那年我像平常一样在这里等生意,突然来了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那一个个穿金戴银的,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人,其中就有中蛊的王志成和死去的郑东,他们中间有一个头儿,跟来的人都叫他邓先生,这些人一上我船就让我开船,具体也没说是去哪,就让我跟着他指的方向走就对咯。”
“我是开船的,哪管得了他们要干嘛,就只管开好船就是了,船开到现在那个水电站的位置他们就下船,还特别嘱咐我在船上等他们就是了,不要乱跑,更别跟着他们,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他们穿的那么正式怎么会跑到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我猜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大昌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刻意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下“哥子,其实我觉得我也是私家侦探的料,我当时一猜一个准。他们果然有猫腻,我偷偷跟在他们来到水电站的位置,那会儿水电站那里还是一块荒地,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去,他们四五个人到水电站的位置后就开始拿出一些我不知道名的东西,搞的跟地质探测工作一样,在地上是又画又比的,那一天他们忙活完就走了。”
“再后来,大概是过了一星期左右,镇里来了好多大货船,船上都装着沙土、水泥、钢筋,甚至好多建筑用的大型工具。听我们大昌镇的郭镇长说是有一位富商想在我们这搞个水电站,我当时也就图个看热闹的心理跟去瞅瞅,一到地就看见那个姓邓的老板,后来从我们郭镇长的嘴里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姓邓的老板和几个朋友一起投资建的水电站。”
大昌通说到这里喝了口酒,用手一抹下巴“那时候有人来我们这投资水电站多新鲜,大伙都好奇,也爱图热闹,成群结队就去参观,可是门卫不让进呀,说是站长的命令,这时间一久也没人爱去了,没出几个月怪事就发生了。”
“先是水电站附近那江里的鱼都死了,而且几个平时在那附近捕鱼的渔民都莫名其妙的染上一种怪病,身体好几处地方都溃烂,还不痛不痒的,那烂肉一撕就给撕下来了,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是染上病毒,估计是喝的水或者吃的东西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
“大伙一猜就觉得那水电站肯定有问题,就让郭镇长还有警*察一起去水电站检查,可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而且它各方面都是合格合法的,这事警*察也管不了,可是镇上的人就是不同意水电站再开下去,于是要求郭镇去说了理,郭镇长带去的人都让赌在门外,每次都只让郭镇长一人进去谈判,可是每次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
“郭镇长去了几次都没结果,把他给急眼了,就在郭镇长最后一次去的时候,跟我们保证一定说个理回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郭镇长直接就赖在水电站,后来我看见郭镇长回来是两个月以后的事,当时正好是黄昏,我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是郭镇长,那时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就打那次以后,没出两天郭镇长家就莫名着火,一家老小三口都被大火烧死了,也就是这样事情被激发所以水电站被查封了。”
大昌通说到这,喝了口酒,长叹一口气“谁都怀疑镇长的死跟水电站有关,但是没证据,而且水电站的人也都撤了,这事就这样一直搁着,要我说水电站的人是畏罪潜逃了,也就是因为这事,所以以前的局*长被撤了,officer卫就被调过来。”
第18章:熟悉的人
听了大昌通的故事后,我和幽灵就一致认为水电站的背后一定有鬼,但是由于考虑到现在大昌通和哈儿已经被我们定为嫌疑人,所以我们也没在他们面前讨论,听完故事就闪人了。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古镇西边,尽头的青砖黛瓦不知不觉,被夕阳染了色,立时变得别有一番诗情画意,走在石道上,幽灵突然问“你觉得这会不会是报复谋杀案?”
“什么?”我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王志成和郑东的死?”
“嗯!”幽灵说出了他的看法“你刚刚不是告诉我哈儿的脸之所以会面目全非,是因为一场火灾么,而郭镇长的死也是因为火灾,你不觉得这巧的有点不合理吗?”
“你的意思是说哈儿是那场火灾的幸存者,现在回来报仇了,是吗?”
幽灵问“不然呢?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我沉默片刻,点上一支烟后才缓缓开口道“老王!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兰芯以前跟我说过,如果一桩奇案的疑点太过容易就破解那答案应该是有问题的,因为每一个疑点的背后肯定会牵扯到另一个疑点,而它们都是环环相扣的,只要有一个疑点没解开,那前面的一切推理与猜测都还不能是正确的,只有每个环节都梳理清楚,那真相就会大白。”
幽灵突然眉头一皱“那会不会是通在说谎?为自己辩护。”
我应“说不说谎我们先不说,就先当他说的都是真的,这里面也是疑点重重,你想想,为什么水电站的人只让郭镇长一个人进去谈判?这里面就有问题。
疑点二,郭镇长最后一次去谈判怎么去了足足两个月才回来?按理说他应该很不受水电站老板的欢迎,可是他却可以在里面谈判两个月之久,谈判国家*大事吗?这件事情本身就大有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当年郭镇长死后那些投资者都走了,现在又为什么回来?目的是什么?”
幽灵接话说“第三个问题我也想过,一开始我想的是是不是水电站有什么他们很重要又忘记拿走的东西,所以现在回来拿,可是后来我自己就推翻了这个猜测,因为那个水电站就巴掌大的地,咱也检查过了,空空如也。”说完,又补充一句“你怎么看?”
我长长的叹一大口气“我没怎么看,我只知道我现在脑子快爆炸了,疑点太多,而且胖子和小静她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与幽灵正聊到此处时,耳边传来断断续续歌声,闻声望去,原来是古镇在搞娱乐活动,只见舞台上一个歌手正扯着他的烟喉嗓在练习摇滚,歌曲听着感觉还可以,于是我顺口就问幽灵“老王!晓得他在唱什么不?”
“吴战友!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部队呆久了,就被时代抛弃了?”幽灵自信一笑,“我没那么out,这不就是汪*峰的《彼岸》么。”
彼岸?幽灵突然这么一说顿时让我当头一棒,不由喃喃自语起来“彼岸花!对!就是它。”
幽灵以更正的口吻说“什么彼岸花,那叫彼岸。”
“不不不!”我已经开始激动了“老王!我说的是水电站边上的那奇怪植物,我想起来了,那是彼岸花,只是它还没开花所以我才没认出来。”
“什么是彼岸花?”幽灵一脸雾水。
“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它也叫鬼擎火,生长在坟头上,花叶永不相见,花开叶落,叶生花谢!这花还有一个故事。”
幽灵问“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呗。”
我说“相传以前有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叫“彼”,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叫“岸”,上天要求他们俩人不能相见,可是终于有一天他们还是见面了,并且坠入爱河,上天知道后就惩罚他们,把他们俩人一个变成花的花朵一个变成花的叶子,还让这花的花与叶永不相见,就是让他们缘尽不聚却又不能相见。
后来几经轮回,一天一佛看见这花,一眼看出这花的奥秘,佛同情他们的遭遇,便把这花带到冥界三渡河,让它在三渡河彼岸片地开花,指引轮回,所以这花也叫地狱花。”说着我轻声一叹“难怪我前面一直想不起来
,因为很少人知道长得艳丽似火的彼岸花的叶子长这样,而且之前山子告诉过我,曾经就有人靠彼岸花找到非常隐蔽的古墓。”
“那你的意思是水电站附近有古墓?”幽灵听后有几分差异。
“我觉得应该是,刚刚大昌通不是说了么,水电站边上的鱼先是莫名其妙死去,而且附近平时去捕鱼的渔夫也莫名其妙中毒,我怀疑是墓中的尸毒外泄,所以才导致鱼毒死,而渔夫身体出现溃烂。”说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思路了“看来这水电站的所有疑点都跟这可能存在的古墓大有关系。”只是我并没告诉幽灵。
幽灵没接触过古墓,所以这方面的知识还欠缺的他听后表现出惊讶“这尸毒这么严重么?”
我虽然接触的墓也很少但是两年前与山子的交流让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便应道“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墓,如果是一般的葬墓里的尸毒也都还好,但是有一些采用特殊邪术的墓就不好说了,各种离奇古怪的事都可能发生,所以我现在初步断定这水电站下如果真有古墓那恐怕不简单,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帝王将相葬身的墓。”
“但是这还只能是猜测,因为现在这水电站下到底有没有墓我还不能确定。”
我说完后,幽灵突然来句“这不简单么!走,咱们看看去。”说着就拉着我要向渡口走去。
我俩刚要准备出发时,我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是officer卫发来的,他让我马上去他发来的位置找他,看样子好像有新发现,于是我和幽灵马上就改道去找officer卫。
officer卫约我们见面的地方是在古镇边上的一家休闲茶馆,我与幽灵一进门,就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位中等身材,戴着眼睛,打着一头发腊,三七分发的男子,男子身穿正衫黑西裤,看上去经神头很干练,此人正是officer卫,他前面的虽然位置是空的,但是桌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
我和幽灵一到跟前,问的第一句就是“卫局!你还约了谁呀?”
“来啦!坐坐坐!”officer卫一见我们的态度明显和第一次见有天壤之别,招呼我们坐
的同时应道“来了一位高手,对我们破案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我与幽灵要坐的时候都选择officer卫的边上,我正准备一屁股坐下时,幽灵马上出手阻止“旺,你的位置在对面。”
“一边去!这种桃花运给你就好。”说着我轻轻推开幽灵,又准备坐下时,幽灵直接拉住我,一下就抢在我前面一屁股坐在officer卫边上“吴大帅哥,不要谢我,和美女坐的机会就给你了。”
officer卫见状后表情是一脸惊讶的同时又显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呵呵一笑后并以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们俩是怎么知道来的是个女性?”
我无奈的坐在他俩对面,痞痞一笑地看着officer卫说道“卫局这是考我们哥俩呢?”然后把只有半杯茶的杯子转了一面接着说“你看!这杯子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口红印。”
幽灵接着我的话说“而且刚刚我俩一到你跟前时我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那是属于女人的香水味。”
“还有!我断定这女的才刚离开,八成是去洗手间了。”说着我自信一笑。
officer卫稍微略显惊讶的同时也起了好奇心,推了推眼镜“哦!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说“很简单,刚刚我坐下来时用手感受了一下这个位置,还有余温,这就说明她才离开不多久,至于去洗手间我也是猜的,因为我刚刚看了一下,这茶馆每一桌没人坐的桌子上的纸巾盒的第一张纸巾都有折一个三角形,而我们这一桌的纸巾盒第一张没有,这也说明纸巾有人抽过,我也看了一下,卫局你手上没纸巾,垃圾桶里也没有,再加上女人上洗手间的习惯都会带纸巾,所以咯!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
“哈哈!”officer卫乐得有点失控的笑出,拍着手掌,赞言道“妙呀!妙呀!你们俩呀!决对是数这个的”说着大拇指立起 接着道“心思缜密,能洞察一却微不
足道的细节,这就是一个解密破案能手的特点,再加以经验的话,高手不就是这样的么。”
幽灵淡定地微微一笑“卫局!你客气了,咱们进入主题吧!现在叫我们来是有什么发现吗?”
officer卫卖了个大关子,神秘兮兮的说“不急么,等一下那上洗手间的高手出来,她手上才有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瞬间被officer卫吊起好奇心“我说卫局你也别卖关子了,说说吧!到底谁呀?搞的这么神秘!”
officer卫自信一笑,小眼镜一推“我保证是位美人,还得是女神级别的。”
听officer卫这么一说,我嘴上不说,实则心里暗道“吹了吧,还女神?呵!我认识的燕子、小静、还有兰芯包括冰儿,特别是我牵肠挂肚的烟雨,哪个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跟我讲美女!拉倒吧你。”
就在我还暗自引以为傲时,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正想“哪个挨千刀的?”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就是差点没尖叫出来,拍我者是个美女,只见她身材高挑,身线有形,还身着一件露脐t恤,低腰小脚款的牛仔裤,不知道是因为她身材过于完美还是衣服太紧,整个身材的性*感轮廓都淋漓尽致。
幽灵见了眼前这位美女直接激动的一下站起来“兰芯!怎么是你?”对!我所说的美女不是别人,就是兰大警官,兰芯!
officer卫推了推眼镜,面露惊讶“怎么你们认识?”
兰芯没回答officer卫的问题,只是用微笑代替回答,然后对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叫我往里挪挪给她腾位置,我本来想开玩笑说“还挪啥?来!直接坐小爷我腿上了。”但是看幽灵一脸后悔刚刚把位置让给我的表情,便打消了对兰芯“耍流氓”的初衷,因为我早看出幽灵这小子对兰芯早已有爱慕之心,早在两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
兰芯就坐后问officer卫“老卫!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两个民间高手?”
“嗯!”officer卫点点头反问兰芯“你们不是认识吗?怎么?你没见识过他俩的厉害么?”说到这里officer卫还不忘奉承一下兰芯“当然啦!跟我们兰警花比,那肯定还差一点,谁不知道我们警校那一届就算你兰芯了。”
兰芯干笑着,拿起茶杯,动作甚是优雅,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看着officer卫,说“你这话说的我都无地自容了。”然后看向她对面的幽灵“这位的军事素质以及枪法是我见过算第二的了,他连飞行的箭矢都可以用枪打下。”
officer卫顿时瞪大眼睛,惊讶不已的看着幽灵,赞言“王少帅真是高深莫测呀!”然后皱了皱眉,看向兰芯“那你见过枪法数第一的是那位前辈?不会是吴念他吧?”说着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我。
我连忙摆手解释“卫局你想太多了,我哪有那能耐。”兰芯看着我说“他肯定是不可能啦,但是那个人就是他的爸爸,一位退伍老兵。”
officer卫好像对枪法很感兴趣,按耐不住激动的问“兰警花,你给我说说呗!吴叔枪法怎么厉害啦?王少帅都登峰造极到可以打飞行的箭矢,那吴叔到底是怎么个传奇?”
“大雪纷飞,微风不定的情况下,可以一枪爆两个人的头。”兰芯说到这里便用一种尖锐的眼神投向officer卫,冷冷的口气“你觉得这样枪法够出神入化吗?”
这一刻officer卫愣住了,紧皱的眉头微微抖了抖,一时半会没合上微张的嘴巴,半响后才说出话“只有非常了解自己的枪以及所用子弹的重量,空气湿度,风向变动的规律,然后加以百般锤炼和天赋才可以达到与枪与子弹交流,具备以上条件才可能做到一枪爆双,这是以前我们教官说过的,还记得当年我们教官都只是提出这样的理论,但是还没实现过,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幽灵听到这里也补充了一句“这更是一种感觉,一种狙击手稀少无比的感觉。”
第19章:再探死门
我见他们三人聊起我爸的枪法,就深陷其中,甚至已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儿,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但又难免还是骄傲自己有个这么传奇的老爸,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他老人家这么神话。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目前要讨论的应该是案情而不是枪法,所以我还是打断他们仨如洪水决堤的话题“唉唉唉!我说你们,咱都干嘛来了?来讨论案情来的,不是来研究神枪手来的。”
officer卫立马从崇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推着眼镜,略显尴尬,喝了口茶,“对对对!”然后进入主题“居然兰警花你们俩也都认识了,我就不多介绍了,说说案情得了,这次兰警花也是专门为了这案子才马不停蹄地从云南赶来,今天下午刚到。”
我和幽灵越听是越糊涂,这兰芯前阵子不是才刚跟我说过她手头上有案子还没处理吗?怎么现在都有闲心管起这个了?
兰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还是我从头到尾说一遍吧。这王志成和郑东都是有前科的人,我们警*方早就盯上他们了,他们是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人,长年出没在云贵川活动,最早以盗墓发家,警*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才没能把他们拘捕,他们狡猾的很,多次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脱,由于没有充足的证据和条件,所以我们云贵川的警*方尽管长期合作,但多年来都没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前段时间我翻查一些关于他们的旧资料记栽,发现两年前他们几个在大昌这里投资了一所水电站,但这个水电站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借着水电站的幌子,在背地里搞了一些勾当,至于这背后到底在干嘛,至今也还在调查中,而此事由我代表云南警*方来协助川贵警*方调查。”
兰芯一说到这里,我马上就想到八成他们的水电站是为盗墓作掩饰,但是出于officer卫在这里,我也没敢鲁莽说出口,幽灵见我愁眉苦脸就知道我心里犹豫我当不当说前面我们的猜测。
兰芯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便直言不讳说道“吴念!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没!”我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样马上让了解我的兰芯看出我的担忧,她说“吴念你有话直说,老卫和我是一个警校毕业的,都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忌讳了,便直接把我的推断说出来,“我怀疑他们背地里是在找墓。”
“找墓?”officer卫半信半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则应道“没错!就是找墓,卫局!还记得早上我们捉到王志成的那地方么,那不是有很多井眼孔么!”
“嗯嗯!”officer卫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应该在检测地下几米处有古墓。以前听我一位叫山子的朋友说过,古墓的造型多样,所以危险程度自然也不一样,一般大型古墓必须专业的团队才可以找到,而且过程特别的繁琐。”话到此处,我特别强调一点“不过尽管繁琐但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建水电站,所以……所以我估计这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秘密。”
兰芯听到这里接着我的猜测说“我同意你的看法,经过我的调查,发现当年姓郭的镇长表面看上去是和水电站的投资者不合,但是实则他们是狼狈为奸,很多人都以为郭镇长最后那次跟水电站投资者吵架,甚至动手是因水电站的事,但是实则是他们利益破碎。”兰芯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而且你知道么,投资者的头儿叫邓刚,这个叫邓刚的身份不简单,他……”
“等等!”听到这里我打断兰芯“你说的邓刚是不是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会长,他有一个儿子,别人都叫他邓少?”
“没错!就是他!”兰芯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认识?”
我苦笑道“我哪认识他!只是前不久他儿子被我和胖子收拾了一顿。”
“什么?!”兰芯对此甚是惊讶,还不忘说我两句,她说“吴念!不是我说你和胖子,你们俩在一起如果不整点事出来你们就不安份是吗?”。
我见兰芯这么大反应,不禁愣了半响,木纳地看着她,不明道“咋……咋啦?不就一个商会会长的儿子么?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小爷我还能怕他不成?当
我吴念吃素呢。”
“就你能!天不怕地不怕行了吧?”兰芯不知道是担心还是生气,语气不是很好“吴念!我可告诉你,那邓刚是仡轲组织的人,我本来以为两年过去了,你已经和那神秘组织没干系了,想不到你又沾上了。”
我见兰芯又气又急,便放平口气说“芯!没事儿!没事儿!我吴念什么没经历过,仡轲组织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并在她还来不及开口前,抢先一步,接着说“咱现在别提这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水电站再察一察,我总是感觉水电站下的古墓一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因为从水电站的建起,到投资者的利益关系破碎,这都是因这古墓而起,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古墓不简单。”
officer卫不同意我的主意,而是提出他的看法,只听他说“现在天已经擦黑了,等我们到那边时天都黑透了,能察什么?要不咱明天一早再去如何?”
“不不不!”我连忙反驳“卫局,这点你就不懂了,古墓可不是瞎找就能找着的,它可关系到风水,而这风水离不开天文地理,大地山川,恰是晚上晴天有星象,更有利我找古墓的位置。”
可能是因为扯到这一方面的知识我就管不着嘴,所以也忘记我在officer卫的认知里只是一个私家侦探,而私家侦探怎么会风水?
果不其然!officer卫扶了下眼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话有它意地说道“你这私家侦探还真是兼职不少呀,会蛊术不说,还会风水?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看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便一时没敢再多言,毕竟盗墓从来就是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事,尽管小爷我不是干这行的,但是officer卫肯定会认为我就是盗墓贼,不管我怎么耍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解释,他也不见得相信,所以我索性不解释。
不过还好有兰芯替我解围,她说“老卫!你不相信我么?吴念是我朋友,两年前我们一起破过案,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总之你记住一点,他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是可以相信和帮助我们的人。”
officer卫一看兰芯的脸色都拉了一半下来便连忙赔笑道“兰警花你看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吴念兄弟居然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朋友,作为朋友信任是根本么。”
明眼人都看出这officer卫绝对是爱慕兰芯,打从兰芯一出现,我就没见过officer卫态度硬过,不过这也正常,兰芯确实出色,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到警*级,那都是一等一的绝品,也难怪officer卫和幽灵会为之着迷。
我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向来废话不多说,见officer卫没再难为我,便招呼兰芯和幽灵陪同我一起去废弃水电站再看看。
officer卫一看我没有要叫上他的意思,便连忙打出毛遂自荐的牌“吴念老弟!你这什么意思,怎么?没想叫我一起吗?这恐怕不合适吧?这镇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管辖地,别忘了!我可是局长,你们查案不让我参加是几个意思?。”
我看officer卫的毛遂自荐中还带点责备我的意思在其中,便连忙摆手,语气夸张,解释道“卫局你先听我说,正因为你是局长,这身份哪能干这种苦活,都不合适呀!再说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马么。”
“少糖衣炮弹!”officer卫已经认真起来,不再跟我含糊的说道“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可别用资本主义那套糖衣炮弹来轰我,我是无产阶级份子,吃不了你这油嘴滑舌的一套。”
我有事在身,懒得跟他磨磨唧唧,直奔主题,说道“你能不能把以前那个镇长的资料包括大昌通以及哈儿的所有资料都帮忙查一查,越详细越好。”
“哈儿和大昌通?”officer卫刚听他俩的名字时表示一脸疑惑,问道“你查他们俩干嘛?莫非……”话到此处他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便改口说“行!放心交给我吧。”
我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算高大,又文质彬彬的警*察局局长“卫局!谢谢你选择相信我,现在我觉得目前就我们在场四人是最可以相信的,别无他人。”
兰芯也在这时插了一句“吴念,你和忠义俩人都来帮我和老
卫了,那小静她们失踪的事情就交跟老卫吧,他虽然在查案方面的嗅觉,和敏锐性没你敏感,但是我敢打包票,老卫在人口失踪案的事上比你有经验。”
我一听后,甚是欣慰的跟officer卫说“卫局那就全拜托你了,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希望你也可以尽快找到我的朋友们。”
“等等!”officer卫眉头一皱,一脸茫然“我都给你们说糊涂了,这到底怎么一会事?”
幽灵抢先一步“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说着他便以最简短的语言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officer卫听后大骂我糊涂,说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给他报案?然后推了推眼镜“你就安心和兰警花去查案,其它的全部包在我老卫身上,不过你们要把你们失踪的朋友资料发给我。”
“已经发给你了,在你qq邮箱。”原来兰芯早打好这如意算盘。
而在我们准备动身出发时却被offcer卫拉住,他说“吴大侦探!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王志成现在在我们局里像疯狗一样的发狂,市里那边知道了,现在对我都有意见了,你这驱狗鬼蛊的草药什么时候给我?”
我一拍脑门,尴尬道“哦!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然后给一脸焦急的officer卫吃颗定心丸“你放心!我等一下一并把我的独家秘方草药给你采回来,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准备点工具。”
我让officer卫准备的工具无非就是三支手电和两把工兵铲,带上家伙我和幽灵以及兰芯就动身出发。由于现在大昌通和哈儿已经被我们列入可疑对象,所以我们也没找他们搭船,而是让officer卫给我们安排了条船送过去。
船到死门的江口,这时幽灵才说起他刚刚发现渡口那边,只看见哈儿的船,但是不见大昌通的船,他神神叨叨地靠近我,说“旺你说现在都快九点了,天也已经黑了,你说大昌通能去哪?这个点不可能拉客吧,你看这渡口所有的船都回来了,再说有几个像我们仨这样大晚上出来“活动”的,看来大昌通真的有问题。”
我也同意幽灵的看法,便用猜测的口吻应道“依我看,这个时候还出船八成是去了水电站了,等会儿咱到的时候再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兰芯没见过大昌通,不清楚情况,所以没发表看法,只是静静坐于我和幽灵的对面,还真别说,兰芯这样的姿色坐于这船头,银月白光从波光粼粼的江水轻轻地照印在她俊俏白的脸蛋上,而她的倒影印衬于江面,还真有几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意思,简单一个字就是美。
我见幽灵看得出神,便故意逗他,双手在他下巴一捧,幽灵见状不解问“干嘛?”。
“没事儿!你继续看你的,我帮你捧着哈喇子,怕你等一下给别人的船流一船!”说完我嘻嘻作笑。
幽灵老脸一红,尴尬说道“去去去,谁跟你和胖子似的。”然后带有提醒的口吻,和开玩笑的意思,悄悄跟我说“老吴同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兰芯借你看看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有其他想法。”我知道幽灵在与我说笑,便不屑地长“咦”一声,说“跟谁稀罕似的。”
不想这时兰芯已经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她与我们的距离不远,应该是听见我俩在说她玩笑,特别是我最后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估计已经让她很是不爽。
尴尬之时,我不知所措,掏出一支香烟,慌忙对同样不知所措的幽灵,口无遮拦地说“老王!听说这样的月光和香烟更配,来根?”说着立马点上一根,心慌慌地小口抽着。
“阿?!”幽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立马应道“不啦,你尽兴就好。”
这时兰芯已经缓缓地向我们走过来,还没开口时突然船掀起一阵波动,让兰芯没站稳,一下就向我倒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兰芯已经一个投怀送抱跌进我怀里,幽灵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刚要开口时,船突然又一阵晃动而且更明显,频率更高,像是船下有东西在撞击我们的船。
果不其然,船夫见状,脸色立变,对我们大叫一声,“大家抓好,船下有东西。”
……
第20章:龙虱蛊
船夫话音刚落之时,只见船的两侧,突然纷纷涌上一些黑不溜秋的东西上来,此物数量不少,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犹如黑流沙般,不断向船上蔓延,见状!我心想不管来物是什么东西,也不能再让它们上船,不然船非得沉了不可,登时便把兰芯从我身上扶正,然后从我坐位边上抄起officer卫给我们准备的普通土铲,没错!就是普通土铲,本来我指定要工兵铲,但是officer卫说天太晚没地方买,就临时从镇上朋友那借了两把我手中这种带长木棍把的普通土铲。
虽然这土铲和工兵铲没得比,但是就目前这种危机时刻来说,有总比没有强多了,我丢一把给幽灵,这小子机灵,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俩兄弟抄起土铲就把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像铲土一样,一铲接一铲的往江里铲,与此同时,船夫也从他船上掏出两把备用的木质船桨,一把丢给兰芯,四人合力清除这些看着像虫子的东西。
这一靠近,距离缩小时我才看清这些虫的体形特征,整只虫大约在四厘米左右,成椭圆形,概形似牛眼一般,背部隆起明显,呈油黑色又有一点点墨红在其中,后肢极其发达且末端偏宽,如桨一般。
这虫乍一看像龙虱,可是其实不然,它们是嗜血成魔的“龙虱蛊”。
龙虱蛊在我和幽灵、兰芯以及船夫的配合下已经铲下一大半,但是铲下去的龙虱蛊又一直向上爬,看来不想办法断了它们爬上来的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白费功,到时我们四人体力耗尽之时,也正是成为龙虱蛊的嘴下美食。
我本想让船夫开船走人的,但不想控制桨的把手上也已经被龙虱蛊攻击,船是开不了了,急中生智的我突然想到刚刚上船时我看见这艘快艇上有一小桶备用的汽油,就放在驾驶舱的位置,当下我立马去取,可是不曾想那桶油上也已经让龙虱蛊爬满。
我本想用手中的土铲去拍走这些令我看着毛骨悚然又黑乎乎的龙虱蛊,这刚要下手时,转想又觉得不可,如果不小心把油桶打破那不是自取灭亡么。那用手去拍就更不实际,这不就等于是他娘的把自己往这些嗜血的蛊虫嘴里送么!我吴念还不至于是那种一着急就没了脑子的蠢货。
就在我着急得抓狂,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见兰芯发出一声短促的急声,立马回头望去,正见已经有一只龙虱蛊爬到她脖子处,糟了!兰芯肯定是被这蛊所咬了,幽灵也看见了兰芯脖子上的龙虱蛊,立马迅速伸手,将蛊虫弹走,但是由于他自己也身处绝境,也没办法去太多关心兰芯,更说明幽灵一定以为这只是普通龙虱,而不知是蛊,所以还不知道它的厉害,不然以幽灵这性子肯定是舍生忘死的去关心兰芯。
我也是出于考虑到幽灵这性格,才没敢告诉大伙这是蛊,怕幽灵会因为兰芯的伤口而分心,大乱阵脚。兰芯这边才刚受伤,耳边就传来船夫那粗犷的汉子声音,只听他大骂“我日你个先人板板,这是啥子虫么,咬得这么痛。”
闻声,我转头一看!已经有好几只龙虱蛊爬到船夫的身上,在没有着衣的肉躯上大肆开荤起来,我本想冲上去帮忙,但转念一想,还是以大局为重,只有断了这些准备大开杀戒的龙虱蛊的路,才可以救大伙于水火之中,经过再三犹豫,我还是把上衣的t恤脱下,去拍扫这些占领油桶的龙虱蛊,在拍打的过程中我已经感觉到我**裸,豪无防御的背部已经遭到这些蛊虫的攻击,这已经是我意料之中的事,便没多去理会,只是随手胡乱拍去几只。
龙虱蛊它不等同于石虱蛊,它只会对感应得到体温的活物,或部位下手,所以有衣服遮挡的部位它们下不了手。
背部一遭到攻击后我更加着急,胡乱地拍起油桶上的龙虱蛊,以驱赶它们,可是拍走后又立马有替补的涌上,这些货就像赶不走的苍蝇般,来来回回,永无止尽,而就在这时我才发现我的裤管上也已不知不觉,爬上一些龙虱蛊,它们正一寸一寸地向我**的上半身爬来,见状我心一横,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就去抓起还有残留几只龙虱蛊的油桶,拔去盖子,便在船沿的江面上开始倒油。
由于这个动作腾不出手去顾及爬到手
背上的龙虱蛊,只能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这些只有四厘米大小的东西在我手上,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幽灵见状,立马跑过来助我一臂之力,才刚赶走手上的龙虱蛊,他便因为分心,让龙虱蛊钻了空,着实中了一口。
我看油已经倒了差不多,便一手甩去油桶,掏出一支烟点燃后,就丢进布满油的江面上,火苗一触到油,大火立马瞬间燃开,熊熊火势把船的四周围成一个保护圈。龙虱蛊也逃不了生物怕火的自然定义,所以本来还在江面逗留准备上船的它们,立马全部潜入江里,没敢再上船。
断了后援军后,我们剩下的仨人,有我、幽灵以及兰芯看见了希望,便码足了劲把剩余残留败党的龙虱蛊驱赶下船,至于船夫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被贪得无厌的龙虱蛊裹满全身,躺在船尾抽搐。
兰芯和幽灵本来想出手相救,但是让我给阻止住,我急道“别去!这些不是简单的龙虱,这是龙虱蛊,是蛊!听清楚没有?是蛊,这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而且船夫已经不是船夫了,他已经死了,抽搐只是肌肉的条件反射”
闻言后的兰芯和幽灵,先是突然一惊,并异口同声,问“难不成他会成鬼尸不成?那……那我们仨不也中毒了?”
我应道“不!这龙虱蛊本身并不带会传染的蛊毒,所以被咬以后也不会像两年前我们见过的那些鬼尸一样变异。”
“那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幽灵指着还在不停抽搐的船夫问我。
“这就是龙虱蛊最可怕的地方”说到这里我反问兰芯和幽灵“刚刚你们被咬时是什么感觉?”
兰芯抢在幽灵前面,先开了口,她说“第一下是钻心的刺痛,就好像皮肤组织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地一下撕开,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血管。”
随后幽灵接着话说“然后就开始感觉到一阵冰冷,之后被咬的地方就不痛不痒的,倒是伤口周围的血管好像开始轻微有点痒,不过就一会会,再后面就没感觉了。”
我应道“没错!这才是龙虱蛊最可怕的地方!刚刚幽灵说被咬后会有冰的感觉其实那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作用。”
“转移什么注意力?”幽灵不解问。
我点上一支烟,还没来得急*抽上一口,就被边上的兰芯一把抢过去,并直接丢进船边的火海里“我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不允许你在我面前抽烟。”
我无奈的点点头,苦笑“好好好!不抽我也能讲。”然后看着幽灵“老王!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第一次来水电站时我们在冰湖看见郑东的尸骨时发现一些像龙虱的幼虫么?”
幽灵立马严肃地点点头,并应道“记忆犹新,一整个湖都是,密密麻麻的。”
“没错!就是那些幼虫,其实当时我就知道那些不是简单的龙虱幼虫,只是觉得眼熟,但就是没想起来,直到刚刚我才想起,那些其实就是这龙虱蛊的幼虫,而且当初你猜的没错,郑东的尸体就是那些幼虫吃掉的,只不过是从里往外面吃罢了。”
兰芯听到这里好像会意了什么,打断我问“你的意思是这些龙虱蛊都是把幼虫植入人的体内?然后让幼虫成长时从人体内往外吃?”
我点点头“是这样,你看船夫,现在他体内已经都是龙虱蛊的幼虫了,这就是我刚刚说它们咬后伤口会冰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意思,就是让你不知道幼虫在你体内,每只成年龙虱蛊大约可以产出几十条幼虫。”
“那我们岂不是都危险了,刚刚我们仨也都中招了。”幽灵顿时担心不已,倒是兰芯比较淡定,她不慌不忙的说“我了解吴念,如果我们会有事,他早就想办法了,不会在这里给我们废话,让我们等死。”
我看她一眼,笑应“一两只幼虫是不足为患,等会我去找点草药把它驱出就可。”为了让幽灵更安心,我便进一步给他们俩普及龙虱蛊的知识“龙虱蛊还有一个别名,叫“冰尸蛹”它的养成需要在零下的环境下,所以它们的幼虫也需要在零下的环境下才开始发育。”
幽灵问“那按你的意思,冰湖就是培养龙虱蛊的所在之地。”
话到此处时,船夫身体上的龙虱蛊开始纷纷地爬来,向四
周散开,见状我立马抄起土铲对幽灵和兰芯急喊“快!它们已经产完幼虫,现在没地方撤,只能来找我们秋后算账了。”说着我就下铲,铲飞一批蛊虫,幽灵和兰芯也不敢闲着,立马抄家伙帮忙,还好现在龙虱蛊所剩无几,没经我们几下子就全部解决。
完事后我就发动船支逃之夭夭,幽灵问我“旺!你还留着船夫的尸体干嘛?他不是已经成蛊人涌了么,丢了算了。”
我一边开船,一边说幽灵“老王啊!你真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时,我现在不告诉你,不过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留他干嘛了。”
到了水电站后我把船靠了岸,就叫幽灵与我一起搬船夫的尸体,搬尸体时幽灵突然发现我手上以及背上刚刚那些被龙虱蛊咬过的伤口都莫名其妙地渗出一些黄黄的小丝状,经过我检查后,发现居然是龙虱蛊还没成形的小幼虫。
奇怪!怎么我的身体还自己把虫给排出?兰芯惊讶的同时立马就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我明白了,会不会是你的血跟我们的不一样?两年前九叔不就看出你的血非比寻常,胖子不是还开玩笑说你是伏魔人吗。”
尽管我不是很想再去提那些事,但是它们又事实存在过,无论是从上古墓血祭棺那次,还是中千蛊万毒手我都安然无恙那次,再到现在这次,以及珠穆朗玛峰回来时,梦里榕大爷说,看来他没选错人又是什么意思?这跟我的血有什么关联?这也是我一直放不下的结。
幽灵也赞同兰芯的说法,还举例子“我以前在部队时也有一位战友,他的血细胞和一般人都不一样,有自带抗体,很多我们会被传染的疾病他就不会,那也许你的血细胞比他高级点咯,可以排蛊毒。”
这种事也不是我们瞎猜就能猜到的,姑且先放一边不说,当务之急还是这龙虱蛊。
搬下船夫的尸体后,我就开始检查船夫的尸体,果不其然,他的特征全部让我一一料中,满脸的惊恐,眼神冲满恐惧,更重要的是已经死去的他虽然没有呼吸但却有微微若隐若现的脉搏,船夫的死跟暗访者以及郑东是一样的。
这下我的迷题解开了,原来暗访者死后有若隐若现的脉搏是因为这龙虱蛊幼虫所致,龙虱蛊的幼虫生长极快,基本上为一星期就可以进食,而这期间它们会不定时的在尸体的血管里移动才导致让我误以为是脉博。
幽灵和兰芯听后一致认同我的分析,而且还因此我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那就是郑东以及暗访者在死之前有被人下过蛊。
我说到这里幽灵说“会不会是凶手下的蛊?”
“可能性不大。”兰芯抢在我前面回答了幽灵的怀疑。我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对!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如果凶手会下蛊那他何必多此一举去动手杀了他们,直接用蛊不就好了。”
兰芯说“倒是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郑东和暗访者是在哪中的蛊?或许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
“这种蛊也是出自仡轲苗女中墓古派之物,所以这种蛊也经常在墓里出现。”说到这里我突然茅塞顿开,喜出望外说“我想到了,估计郑东和暗访者都曾经下过墓,恐怕他们的蛊就是在墓里中的。”
这次我更加确定这水电站下有古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古墓,具体它多大,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就只能下墓一探究竟了,幽灵赞同说“毛*主*席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旺!咱什么时候动手?这次行动就听你的,毕竟这方面你算是我仨里最有经验的。”
兰芯接着幽灵的话说“今晚肯定是不行,我们什么准备都没有,我不喜欢打没有准备的,依我看吴念你晚上先勘察地形,确认位置,反正风水也就你懂。”
我见兰芯和幽灵都兴致勃勃难免自己也莫名兴奋起来,满腔热血想大展身手,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强压下自己那骨子里爱冒险的劲,对他们说“不急!晚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一下你们俩把船夫的尸体烧了,然后再想办法去摸清楚消失的暗访者尸体是不是在冰湖里?如果在,那我估计肯定只剩下骨头。”
我爱当队长的老毛病一犯,就有模有样的安排起兰芯和幽灵的工作。
第21章:独闯聚匪沟
兰芯和幽灵待我“命令”下达完后,异口同声问“那你要负责什么?”
“我自己也是肩负重任阿,两位,王志成的犬鬼蛊草药,以及你们体内的幼虫不多得我来解决吗!”我还没说完,兰芯和幽灵两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一个人去,坚持仨人并肩作战才是万全之策。
我一听就急了,口气强硬的反驳道“你们不知道!这龙虱蛊的幼虫在你们血管里面时,你们不能让自己血液循环加速,不然只是加快幼虫的移位,如果到时幼虫转移到心脏时,也就是你们俩毙命之时。而进山找药是体力活,甚至还有可能翻山越岭,到时你们血液循环不加速是假的。”
“那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兰芯还是坚持不同意,便振振有词“而且你手上又没有什么利器,这进深山老林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谁让你不把我的乾坤刀带来?”其实我一点怪兰芯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习惯与他斗嘴。
“你还好意思,不是说一到巫山县就告诉我地址么?你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你们都跑了大昌镇来了。”兰芯随便解释了两嘴就让我再想个万全之策。
没有万全之策,时间是我们现在最浪费不起的,胖子、小静,以及燕子,三人现在下落还不明,王志成以及你们身上的蛊毒也没时间再拖,所以婆婆妈妈只会让所有人都处在危险中,最后在我的坚持和义正辞严下还是采用了我的办法我独自一人进山。
神农架西陲与重庆巫山毗邻,而大昌镇是巫山到神农架最近的距离,之前officer卫说过,水电站以东行至三公里左右,会见一片深不见底的山体丛林地貌,那是神农架最西陲,最原始的森林,由于地处偏僻,又属两地交界处,交通不方便,长年无人问津,所以没有被规划到神农架林区,反正基本上被遗忘了,除了一些老一辈的老人还有几个记得。
据officer卫爷爷以前跟他说过,那被遗忘的深山老林还有一个当地人给的别名,叫“聚匪沟”,那是自1927年到1949年间,国共内战,日军全面侵华,那些年中国陷入水深火热中,天下大乱,硝烟四起,战火连天又民不聊生,很多人都进山当匪,当时那一片山沟险地就是土匪聚集的重要根据地,土匪们白天通过水路和陆路出山打劫,晚上归隐山林,有时还猖狂到劫持国*民军的军火支援队,当时国*民党也曾派军进山围剿,但每次都没能成功,奇怪的是那些土匪就像会隐身术一般,每次都能逃过一劫,直到解放初期,共*产党全面扫匪,才将聚匪沟的恶匪全军击毙,当时officer卫的爷爷就是那次行动的副司*令员。
如若真如officer卫先前所说,那越原始越隐秘的深山老林也就是越危险的,但是同样也是一些珍贵草药越好生长的地方,我深知此行自然是如履薄冰,凶多吉少,但已经没有退路。
走前我千交代万嘱咐,让幽灵与兰芯一定要保持身体的自然温度,不可以过热,也不可以过冷,水电站这片在风水里是死门,自然属阴,这边的江水明显比较阴冷,尽管是大厦天的,但是四周依然是阴气森森,时不时还会有雾气和冷风出现,所以我让他们办完我交代的事情后,最好躲在废弃水电站里,那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好一些。
走时幽灵和兰芯本来还准备给我一个拥抱和平安的祝语,我及时阻止,说道“你们俩别来这一套,搞的跟见我最后一面似的,没看那电视上演的么!但凡在任务前搞这种形式主义的,统统都是竖着去横着回。”
“呸呸呸!”兰芯一听急了,连续呸了几下后,说道“你别乌鸦嘴,什么话到你这嘴边都变味了,反正我们等你好消息。”说着还是给了一个拥抱,还把她随身携带的54*式手枪递给我“只有七颗子弹,自己省着点用。”
幽灵还特意把他的土铲临时作了改造,让我进山时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并且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给我普及一些野外特殊求生的知识,我全部照单全收,然后简陋武装后,便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别耽误我时间了,中国队长要去拯救世界了。”语毕,
还故意逗逼一下,双手抱拳,激情高亢补充一句“两位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告辞!”然后马不停蹄,向东边那未知的聚匪沟出发。
由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我算过,三公里正常人应该是在半小时左右走完,所以我一路上没作休息,就连喝水都是边走边喝,还好officer卫安排的船上有瓶矿泉水,虽然是船夫的,但是他人已经没了,我就当是借了,回去再搞瓶好酒祭拜他,也算厚道了,说起这船夫,好在他生前有喝两口的习惯,不然也没有我现在屁兜里的二*锅头,有酒壮胆,多少也让我吴念在这夜黑风高,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少了几分胆怯。
因为这两年的锻炼我体力可比以前见长了不少,前后不到半小时我已经走到了山口,正好在十一点多到,一到地,我才作第一次休息。
这一路上我烟瘾早犯了,要不是为了赶路我早就他娘的抽了,趁现在没进山前先来它一根,好解解瘾,不然等会进了山就不敢抽了,要知道烟头的燃点可以达到800c左右,这一不小心就给森林穿上了火衣,那不是要蹲监狱去。
抽烟时我也没闲着,趁一根烟的功夫,在山口观看了一番地形,黑压压一片,除了通过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两座高高的山耸立在与月亮同一方向,远看,两山相隔不到百来米,山体下方,一条长满植被的疾道,看见这样的环境,顿时令我头痛,脑子登时就勾起两年前,伏地龙沟经历的那些事,当年好歹是四个人,起码有个照应,如今就小爷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都没人安葬,不过话说回来,既来之则安之,没有退路就硬着头皮上就对了。
胡思乱想的功夫间,不知不觉手中的烟也已燃尽,我从屁兜掏出二锅头,猛灌两口,一发狠,抄起土铲就进山。
我需要的草药是鬼臼叶和紫萦仙株,由于这两种草药前者是长在崖壁下,后者长在崖壁上,特别是绝人险壁处,才是紫萦仙株好长成的地方,所以我一路都向两山的方向而去。
紫萦仙株在《本草纲目》书中也叫还魂草或不死草,它喜在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中生长,特别是亚热带深山老林中生长为佳,长于石缝中,是不可多得的药材。
神农架植被产物丰盛,各种奇花异草多得数不胜数,草药自然是应有尽有,自古就有华夏始祖,炎帝神农,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而这聚匪沟它虽然是被遗忘的神农架西陲角落,但它同享神农架这得天独宠的自然宝地风水,所以尽管紫萦仙株少有,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聚匪沟会没有这种药材。
进山后,我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幽灵给的方法就是让我用湿土给自己的身体涂抹一番,包括脸上,再用藤蔓加杂草、树枝等,编程成“衣服”,穿在身上,这样一装扮起来,我只要往草丛里一趴,就是一堆草,这个方法是为了避免不小心遭遇野兽的攻击,因为湿泥可以把身上的气味掩盖住,而穿身上的杂草可以瞒天过海,由于没有刀具,只有幽灵临时改造的土铲作刀,所以费了我好大劲才给自己编制好一身伪装衣。
伪装衣刚穿好,便听见身后传来的草动声,接着便见前方出现一物,此物是一只长鼻刺头,浑身长满硬毛的大野猪,它从草丛里钻出脑袋来,先东张西望,探了探风,接着缓缓将庐山真面目显露出来,登时我吃上一惊,这只野猪个头可不小,足有近二米的个头,这要是能站起来,可比我高出一个头不止,两颗露出的白獠牙让它看上去更威武,不难看出这是一只成年雄性野猪,它供着猪鼻子,在土里四处寻食,经过我身边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我的存在,我本想趁机溜之大吉,不想与这看上去不好惹的货多浪时间,可不曾想我刚准备一点一寸地消失时,看见野猪的侧方,草丛里,有一对发着绿光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还浑然不知,依然找食物的野猪,没等我多思考是什么动物时,我的四周已经能听见动物的呜呜低鸣声,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不下三只,而且气息中涌动的尽是血腥与杀气。
因为生怕被发现所以我也没敢动,只是紧张的等着背后以及身边的脚步声靠近,由于我本来就准备开溜,所
以现在身体是半趴着,我能想象,现在的我看起来应该像个长满杂草的土堆包,所以才导致向野猪包围而来的动物中就有一只站到我背上,滴着哈喇子,低鸣着,关注着它们的猎物。
“我草,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尽敢爬到太岁爷头上流口水。”我心里一顿暗骂,本想现身剁碎我背上的东西,可是当我用余光从侧方看见来者的庐山真面目后,我就立马打消了刚刚的念头,来者体型似犬,它身体下蹲,藏于草丛中,伸着长长的脖子,呲牙咧嘴,轻声低鸣,粗壮的锥形前齿**裸地爆露在外,颈后的背中线长着鬣毛,整个身体呈现肩高臀低,它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我就在它的边上,正偷偷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这只野兽名叫鬣狗。
鬣狗虽然属于犬类大家族的,但是其凶残可不是狗可以比的,甚至狼都要畏惧三分,它们也和所有犬类一样,属于群居哺乳动物,虽然单只的攻击性相对大形野兽来说不是很强,但是几只配合的情况下就不可小视,此物生性凶残冷血,经常在猎豹的嘴里抢走食物,是草原上顶极的捕猎者,有时老虎见到它们都头痛。
鬣狗不只是吃活物,有时也吃腐肉,奇怪的是这些在动物界中濒临灭绝的抢食者不是应该生活在非洲、阿拉伯半岛、以及印度次大陆么,怎么会在这出现?因为生性凶猛残忍,所以被称为“非洲二哥”,通常只有狮群才可以以其相抗衡。
照现在这样形式来看,我别说开溜了,保命都有点成问题了,不管是大野猪还是这四只鬣狗,随便哪方对我发起进攻,都有我折腾的,不过好在现在的我对它们来说还算在暗处,加上兰芯给的枪,这也是我唯一的保命的筹码,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来找草药的,少生事端才是,所以我选择静观其变。
再看本来只顾寻食的大野猪,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哼哼两声就立马查觉到危险,本来准备撒腿就跑的它,被突然从侧方蹿出的鬣狗堵住,鬣狗一现身就张着满嘴獠牙的大口直扑向大野猪,我本以为这下大猪完玩了,不料这野猪对得起它威武的外表,一鼻子就撞上攻击它的鬣狗,一下就把鬣狗撞个背朝天,我身边以及背上的鬣狗见状纷纷争先恐后地包抄上去,大野猪见状突然爆走起来,直接扑上还来不及起身的鬣狗身上,张嘴就咬上脖子。
很多人只知道野猪皮实肉厚,一对獠牙有攻击性,却不知道其实它的牙齿也是具备杀伤力的,大野猪这一口咬得鬣狗是呜呜哀嚎。
其它三只鬣狗立马就从各个角落扑上,去找地方下口,大野猪出于求生的本能,似有潜力大爆发的趋势,猛起地用身体去撞一切能撞的东西,无论是树或者是岩石,乃至鼓起的土堆包,反正只要是能把鬣狗撞下身体的东西野猪都没放过。
本来我可以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溜,可是谁知大野猪已经把战场转移到我潜伏的区域,鬣狗被大野猪撞下身后,都轻微的受了伤,现在双方都见血了,血!只能让鬣狗们兴奋,一只只放声狂吠,滴着哈喇子,虎视眈眈,包围着不甘示弱,又气喘吁吁的大野猪。
生死相搏的冷场才没持续一会,一只好胜的鬣狗就兴奋地发动攻击,打破僵局,一下就跃身扑向体形比它大两倍不止的大野猪,没想到的是大野猪用两颗獠牙又把主动出击的鬣狗给顶飞。
这一顶不要紧,就是正中我的位置,由于土铲我一直拿在手中,不巧了,飞起的鬣狗直接砸在我的铲面上,鬣狗一正起身就感觉不对劲,它歪着脖子,愣愣地看着我,“玩完!这下爆露了。”
果不其然!鬣狗警觉地用鼻子在我头上闻了闻,突然!它往后一退,前脚下蹲,开始发出攻击性的呜呜声,一呲牙,冷不丁的就发动攻击,与此同时,我也在同一时间起身,抢在鬣狗的毒牙接触到我身体前,抡起手中的土铲,一铲就照它的下颌骨抡,并在鬣狗没来得急反应过来时又起一铲,劈上它的天灵盖,两下就让鬣狗躺身在地,就此抽搐起来,本来对于这些没有人性的野兽我向来一出手都是讲究一步到位,不留余地,但是鬣狗虽然凶残不仁,可毕竟是保护动物,所以我还是心慈手软,且留它的狗命。
第22章:极地混战
我的突然出现,让本来还在与大野猪撕杀的剩余三只鬣狗全部注意到我,并把部分敌意对向我,更无语的是已经发狂的大野猪看我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友好,它杀红的血眸子充满敌意,死盯着我,同时也堤防着随时会偷袭它的鬣狗。
三只鬣狗则是布开三角阵,看样子是既不肯放弃差一点就拿下的大野猪,也不会放过我这横空出世的猎物,而大野猪找了个背靠岩石的位置,似有静观其变的意思,我是这里面智商最高的动物,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后背爆露给敌方。
一时间战场陷入紧张又尴尬的氛围,三方谁也没敢先动手,都只是抱着静观其变,先看看再找机会下手的态度。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我的心跳和呼吸也在这种令人紧张到快窒息的环境下不断地加速和加重,手中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我此行的目地是为了采草药救人,没有时间在这里这么耗下去,必须要打破僵局,情急之下我大脑作了简单分析,野猪只是为了保命,并没有想主动攻击对象的意途,而鬣狗此行也很明显,就是出来捕猎的,所以只要想办法把鬣狗赶跑,然后我主动退出,这样的话大野猪应该就不会对我发动攻击。
时间紧迫的情况下,我唯一想到让鬣狗主动放弃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强者为王”的自然定律,要让它们明白一个道理,我才是这里的最强者,大野猪这猎物是我的,谁也别想与我争,让它们知难而退。
于是我慢慢地靠近刚刚被我弄得半残不遂的鬣狗身边,用土铲把它抛到其他鬣狗面前,然后用尽力气,大吼一声,反正我现在这身打扮也看不出是人,为了把气势演足我又掏出兰芯给的枪,空中一枪空鸣,这一套路数都是跟电视上那些狮子老虎学的,气势作这么足了,本以为鬣狗们应该会让我这个下马威给吓得知然而退。
可不曾想反倒是弄巧成拙,这一枪空鸣倒成了撕杀开始的号角声,登时鬣狗和大野
猪闻声后,都因惊吓而向我发起进攻,在这千钧一发间,我放弃用枪,原因除了我深知自己的枪法靠不住外,还有是因为鬣狗毕竟是濒临灭绝的保护动物,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下狠手,至于野猪是因为如果我不能一枪将它毙命的话,只会更是激怒它,到时就更麻烦。
还好有一把土铲,虽然杀伤力差了点,但是起码不至于是手无寸铁,鬣狗跑得比野猪快许多,眼看已经快到跟前了,我立马下铲从地上铲起枯枝败叶,洒向冲在第一只鬣狗的脸上,然后挥起土铲把后面跟上的鬣狗一铲拍倒在地,要么说狗就是狗,急了就乱咬,刚刚被我拍倒在地的鬣狗一见大野猪从它身上跨过,张嘴就一口咬在大野猪的脚踝处,由于鬣狗的裂齿发育强大,臼齿退化,颌部粗强而有力,能咬开骨头,所以地上鬣狗的这一口让大野猪发出撕心裂肺的嗷嗷杀猪声,寂静的夜空,破天荒地响起这种惨不忍睹的惨叫声,让人听了心里特不是滋味,就好像心要被这划破夜空的声音撕开一般,应声倒地的大野猪挣扎片刻后,立马发起反击,用自己看上去足有几百斤的身体压向还在地上死咬着它不放的鬣狗。
我就只是多看了一眼的片刻间,前面被我用残枝败叶减缓速度的鬣狗已经跃起身,并向我脖子处扑来,电光火石间,我下意识用手中的土铲去挡,鬣狗这一口咬上土铲的木棍上,虽然没能咬到我,但扑来的贯性力把我顺势压倒在地,我还没来得急作出反应时,早已在边上捡漏的另一只鬣狗就趁机上前,对准我的脖子想咬来,见状我双手同时发力,用铲面拍向它的头,才侥幸又逃过一劫。
我本想起身,但是咬住我手中土铲的鬣狗已经用身体压住我,令我一时半刻起不了身,与此同时,刚刚偷袭不成反吃我一铲的鬣狗这次学聪明了,把目标转移到我右脚的踝脚,没商量就是狠狠地一口咬下来,顿时一声“咔嚓”传入我耳边,这一刹那我心中对幽灵是千万分感激,还好他之前告诉我进山一定要找硬度高的树杆绑于小腿处,这样可以防止被山林里的猛兽毒蛇攻击,这都是他当特种兵多年来参加丛林作战,所积累下来的经验,现在还真帮上我大忙了,不然依鬣狗刚刚这一口的力度
来看,我的脚恐怕是别要了。
咬住我小腿的鬣狗疯了一般,猛扯着,而压在我身上的这只鬣狗依然不依不饶,一口接一口,势不可挡,向我的脖子处咬来,可是每次都让我用土铲的棍子去挡开,几次反复下来,我有点火了,脚上的鬣狗越咬越紧,断掉的树杆将我的肌肉压得生疼,而且鬣狗还越扯越起劲,它每扯我一下,我就感觉小腿肌肉痛一次,我深知再这么下去我的小腿肯定不保,岂有此理!小爷我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雪怪和巨型马陆是何等怪物,都没能把我弄死,难不成就死在你们这俩狗东西嘴下?要不是念在你们快灭绝了的份上,给你们放点水,不然哪有你们在我身上撒野的份。
心中暗自嘀咕后,就绝地反击,由于身上的鬣狗咬得凶,我又双手死撑着土铲,实在腾不出手来,大急下,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出咬,一张嘴,一口就咬上鬣狗的大耳朵上,那臭味馊得不行,跟几百年没洗澡一样,馊得小爷我差点没吐出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强忍着反胃的恶心,死咬着不放,鬣狗被我咬得呜呜惨叫,还一直挣扎着想从侧方反咬我,却被我用土铲死堵住,我心里一边大骂“它娘的!来!谁怕谁?”,嘴巴一边扯,渐渐地一股血腥味蔓延我的口腔,实在忍不住这种煎熬后,看鬣狗也痛得差不多了,看准时机,我松开嘴,一记直拳,就抡在它被我咬的耳朵上,然后再用土铲木棍把的一端,直顶向它的喉咙,紧接着一挥铲,把它挥出两米开外。
再来看小腿上那还扯得很爽的鬣狗,看它是真的来劲了,还浑然不知我已经看着它,我手起土铲,随着一声“我去你大爷的”的大骂,就把这傻鬣狗拍得四支不稳,就在它还左摇右晃时,我立即起身,上前又补一铲,由于没有要它命的打算,所以这一铲只是抡在它的后腿上,就当以作警告,这下这只瘸腿鬣狗就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地上,呜呜呻吟,但是尽管如此它依旧是摆着一脸丑陋不堪的凶相,呲牙咧嘴地盯着我。
我看被我打瘸的鬣狗暂时已经失去攻击力,而前面被我从身上拍走的那只鬣狗正低头呜呜哀鸣,用前脚在检查自己耳朵,便趁机简单检查了一下我刚刚被咬的小腿,还好只是树杆断后擦破了皮,其它并无大碍。而大野猪那边也已经把骑在它身上的鬣狗狠狠地甩在地上。
本来四只来势汹汹的鬣狗现在只剩下两只还有战斗力,其它两只,一只依然躺地抽搐着,另一只也已经瘸了,就这样的残局鬣狗还是没有放弃的意思,但明显已经势气大败,两只还健全的鬣狗也只是保持着和我以及已经快站不住的大野猪一定距离,没敢再次主动发起突击,我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鬣狗开始表现出力不从心,这时只需要我再强势一点,便可以占上风,把它们逼退。
机不可失!我直接掏出兰芯的54*式手枪,居然要拿出气势就来狠的,不必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当下我这一枪直接照着抽搐的那只鬣狗打,反正它也活不成了。
正巧得了个瞎猫碰见死耗子,这一枪直接打中它的头,当场血溅一地,喷洒的温血还散发着一股腥味,被我咬了耳朵的鬣狗这次看出我手上这家伙的厉害,立马惊吓的后退一步,但是还呲着獠牙,发出呜呜声,瞪着我,我见一枪不够,又立马对瘸腿的那只也来一枪,中枪的鬣狗立马一命呜呼,这下被我咬了耳朵的那只鬣狗突然对刚刚被大野猪甩下的那只狂吠两声,然后两只鬣狗一只一个方向,就蹿进丛林里,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鬣狗一撤后,就剩我和刚刚杀红了眼,完全处于愤怒的大野猪独处,大野猪经过刚刚生死攸关地撕杀后,已然是兽性大发,虽然它看上去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是带着敌意看着我,喘着粗气,誓有随时与我拼命的样子。
见状我立马收起枪*支,慢慢捡起土铲,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一边与听不懂的它对话,“猪兄!稍安勿躁呀,咱就此别过,谁也别为难谁,ok?”
大野猪虽然已经愤怒不堪,但还是只有保命的意思,所以见我慢慢退出战区,并没有为难它的样子,也没有对我作出什么反应,只是慢慢放平呼吸,看我慢慢撤退。
我刚没走出几步,这时!只见大野猪身后的那片草丛好像隐隐约约在动,但是四周又不见有风,草怎么会动?坏了!中计了,鬣狗是群居动物,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刻就不会各自逃命,而刚刚那两只鬣狗是有时间一起撤退的,但是他们选择兵分两路,想必是玩回马枪,想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我才刚刚揣摩清楚它们的战略,就有一只鬣狗伴着一声狂吠,一下从草丛里冷不丁地蹿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大野猪的侧面一口就咬上去,大野猪立马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那如雷震山谷的声音听得令我不由发指,与此同时,我身后的草丛也嗖嗖直响,来了!鬣狗来了,我心里刚犯嘀咕,还来不及转身,还是慢了一步,鬣狗已经扑到我背上,庆幸的是我背上全是之前绑上的丛草枯枝,才让它没一口咬上我脖子,危机时刻我立马身体直挺挺的倒地,给背上的鬣狗来个泰山压顶,鬣狗哀鸣一声后,就喷着口水,张嘴又想咬我脖子,我立马把土铲伸到脖子处阻止它的毒牙,然后一个滚身与它拉开距离,就在我滚身之前无意间发现鬣狗的后大腿处居然有一个烙印,是一串编号,很明显是人为的,只是这烙印的编号是什么意思,表示什么??
我来不急多想,鬣狗它起身比我还快,在我刚转完身时,它已经又扑上来,这一下差点让它咬到我脖子,只感觉它那两颗流口水的獠牙已经近在咫尺,还好手中的土铲顶在我们中间,一身冷汗冒出后我立马一记蹬腿把它踹开,然后坐起身来,而鬣狗好像兽性大爆发,比前面更凶猛,也就在我刚刚坐起来时,看见一张满口獠牙的大嘴已经逼近,电光火石间,我毫不犹豫,掏出手枪登时扣动板机,枪响之后,鬣狗死在我怀里,血自然是喷我一身,让我不禁后怕的是鬣狗死后那对毒牙刚好碰到我的脖子,立时一身冷汗湿透后背,倘若我再晚一秒,只要一秒,那我定是小命不保。
我缓了缓后,推开鬣狗的尸体,暴跳如雷地起身,清理身上的血迹,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野猪那边,只见它已经死死的被突然偷袭的鬣狗咬得紧紧的,喉咙处已经被鬣狗的毒牙撕开一个大血口子,但求生欲让大野猪一直坚持挣扎,可是没有太大的效果。
我本可以借机开脱,但是此时此刻我却开始犹豫起来,难道我真的可以就这样撤么?也许是出于我与这可怜的大野猪有点同命相连,都是鬣狗捕猎的对象,短时间的内心挣扎后,我还是起了怜悯之心,出手相助,怪就怪我这枪法太丢人现眼,又加上野猪挣扎得厉害,导致我一枪打偏得离谱,直接干到野猪的背上。
不过还好野猪有用背摩擦物体的习惯,让它们的背硬如石头,所以这一枪没要了它的命,但却彻彻底底地激发了野猪的怒火,只见爆愤的大野猪突然暴走,一下冲到一块大岩石上,一下便把死咬着它不放的鬣狗给撞晕了,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玩完了,野猪会就此逃命。可是不然!愤气正旺的野猪立马把矛头指向我,看这架势是要找我算帐来了。
我见事态已经发展到没有商量的余地,便立马转头就跑,身后的大野猪对我是穷追不舍,而且听它的呼吸声已经是属于完全失控的状态。
这事搞的,本来我是好心,可却办了件坏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野猪的体形如此庞大,而我又没有什么利器对付它,还是跑为上策。没跑出多远便见一片人高的丛林草地,穿过丛林我便看见一颗歪脖子的大树,没得选择,我直接三下五除二爬上树,幸好猪是不会上树的,暂时还可以让我缓一下。
在树上我喘着大气,看着大野猪在树下急得直兜圈,乍一看没看出什么特别,但是我认真一想,坏了!这哪是在兜圈,是用它的两颗獠牙在刨土,想把树给挖松,这还了得,我立马观察了一下周边,看有没有其它逃生路线。
这不看还好,一看周围的环境差点没把我的腿给吓软,原来这棵歪脖大树是长在崖悬边上,我脚下尽是一片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坏就坏在我有恐高症,多看一眼崖底我这头就犯晕,就在这时,树被大野猪用身体猛地一撞,吱吱作响,摇摇欲坠,我脚下一滑,差点没坠入崖底。
第23章:巨臂野人
有惊无险后,只感觉我背上的冷汗一下就渗透了衣裳,我死抱着树杆,平复了一下惊魂未定的心。再看大野猪,只见它后退了几步,想必又是想要再撞树,我立马把树枝抱得更紧,甚至直接双腿也用上。大野猪这一下用力过度,直接把自己撞得晕头转向,四肢不稳,颠颠倒倒,它缓了缓,原地晃了晃头,喘着粗气。
我这人一紧张就急,一急起来就会语无伦次,我看大野猪消停了下来,便对它大喊“八戒!你这是何苦,放了我吧!你猴哥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大野猪显然是听不懂,只是哼哼叫了两声,然后又继续低头刨土,我见谈判谈崩了,也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那居然如此就休怪我发狠,我掏出手枪就对着树下的大野猪连续开了三枪直到子弹打空,我自己也不知道打没打中,反正凭感觉就开枪,心想哪怕没打中那把它吓跑也行。
子弹打空后,不但没吓跑刨土的大野猪,反倒好像是把不该引来的东西给引来了,我现在所处山谷中断的悬崖,这种包围式的地式最容易产生回音,所以刚刚那三枪的声音异常的大,枪刚打完没多久,就看见刚刚我穿过的那片丛林地开始出现动静,我站于树顶,视线相对宽阔,能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见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向我这边移动,大野猪也察觉到敌情,本来还在一直刨土的它,立马戒备起来,注视着它身后的那片丛林杂草。
但是本来一直有动静的丛林突然安静了下来,静悄悄的,好像从来没有东西靠近过那般安静,片刻后,山谷渐渐起雾,烟雾袅袅,由四面八方笼罩而来,雾不算大,如一层灰白的面纱罩着山谷树林,本来通过月光视线还算可以,但是现在也只能勉强看个大概。
大野猪见丛林里没动静后便转身想继续撞树,可是刚转身丛林里就立马响起动静,就一下便没了,大野猪被动静吓了一跳,又立马转身,然后慢慢地向发出动静的丛林探索而去,我在树上心有不安的看着它靠近丛林,就在大野猪刚刚靠近丛林时,猛然间从丛林里蹿出一坨长满杂草和树杆的东西出来,我定睛一看,这东西有点像人形,而身上的杂草和树杆让我顿时一惊,这是和我一样的伪装衣,我第一反应就想到野人。
野人一直都是神农架千百年来的不解之谜,而这深山老林的聚匪沟又属神农架最西陲,长年无人涉足,有野人也是合情合理。
野人一出现把大野猪惊吓得不轻,导致野猪因惊吓而发动攻击,不料这半路杀出的野人力大无比,可谓是天生神力,它一拳直打在大野猪的侧身,立时只听大野猪发出一声惨叫,应身倒地。我草!几百来斤的东西居然让它一拳放倒,我看得目瞪口呆,只见野人那手臂粗大无比,比我两条手臂加起来还粗。
大野猪吃野人一拳后自知遇上强敌,四肢拼命地在地上乱蹬,欲想起身,可是还不等它起身就被野人用单手按住,紧接着这残爆的野人就一拳接着一拳地抡在野猪身上,而两米多长的大野猪却只有惨叫的份,那一声声划破夜空的尖叫真是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前后不出五拳,大野猪已然奄奄一息,动弹不得,而这巨臂野人的脾气好像特别的爆躁,收拾完野猪后又一巴掌把边上一棵碗粗的树拍断,然后捉起树杆就四处乱打,还不停的发出咆哮,看得我满头大汗,心想这要是跟它正面交锋的干起来还了得,定是吃不了兜着走,野人撒泼撒得正欢时,小爷我的手机闹钟偏偏在这时不识趣的响起。
这是我进聚匪沟时为了把控时间而专门定的闹钟,我慌乱地把手机关掉,本以为野人撒泼没听见,可没想它还是听见了,拖着树杆就向我这边缓缓走来,到歪脖子树下后,呆呆地看着树顶,我的位置。
由于我也穿了伪装衣,又加上有薄雾,所以我赌野人看不出我来,于是我动都没敢动,死抱着树,心里则不停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树下的巨臂野人迟疑片刻后,用手掌试探性地推了推歪脖子树,见没有动静,便转身离
去,消失在烟雾丛林中。
我长叹了一口气,依然没敢下树,足足又等了十来分钟,才下树,看来此地不是一般的凶险,得赶紧找到草药离开这里,这是刻不容缓的事。
经过大野猪身边时我特意过去看了一眼,却被地上一个发着银光的东西所吸引,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条项链,我捡起项链的那一刻,整个人惊呆住了,这……这……这不是胖子的那条字项链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是之前有的,还是刚刚从野人身上掉出来的?再说胖子不是被死去的暗访者绑架了么,那这项链又应该怎么解释?
顿时我有一种预感,这聚匪沟不简单,应该藏着我要的秘密,至于到底是什么秘密我现在也说不好,但是肯定至关重要,而且这个预感非常的强烈,它驱赶着我去解开心中的疑惑。
如此看来我有的忙了,我收起项链,远远的眺望了一眼刚刚那巨臂野人消失的方向,那是一处藏身余烟雾之中的崖壁,看崖壁天然混成,藏风纳气,从风水的角度来看,位置不错,一般这种地方都会生长一些珍贵而惜有的植物,我估计紫萦仙株应该会生长在那崖壁,这简直是天助我也,一来可找草药,二来也可跟踪野人,好搞清楚这项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不宜迟,我一头就钻进丛林一路向崖壁的方向出发,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也不见有野人的踪迹,但是已经来到了崖壁下,正当此时本来擦黑的天空已经开始慢慢变成墨蓝色,天色开始蒙蒙亮起,而且四周的空气越来越潮湿,温度也逐渐的变冷,在崖下我看着近九十度的崖壁,只见崖顶长满绿茵植被,据我了解紫萦仙株生长在这种地方的可能性很大。
难就难在我现在什么工具都没有,想徒手攀岩还是有点困难,曾经听说过某些地方的一些村民因为长期在悬崖采药已经练就一身飞檐走壁,徒手攀岩的本领,但是那毕竟不是我,不过好在我以前练过跑酷,上墙翻壁也没少干,所以我想我应该也可以办到吧?当然!只是我以为。
徒手攀岩并非信口雌黄,异想天开,它也讲究绝窍,在攀岩时身体要尽量贴在岩壁上,而且呼吸要平稳,不可操之过急自乱阵脚,还需要看得准哪块岩石松动哪块结实,这就属于经验之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再者臂力要足,最重要的还是心里素质,一定要战胜一切恐惧,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带着这些理论和“我以为我行”的信心我就上了,结果攀登到崖壁中断时我才发现我错了,我选择了一条不归路线,爬到所处的位置后才发现我现在手脚能碰触到的四周都是光滑的平面。
根本没有我能下手的地方,我尴尬的停留在原地,上下不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晨光也已经破开晨雾爬上崖壁,照射在我所在的位置,我已经精疲力尽快撑不住时,才通过晨光发现原来我的边上有一处山洞,洞口全部被生长的树枝遮住,如果不是这来的及时的晨光我想我坠入崖底也发现不了这隐藏的山洞。
洞口并不算大,是个支洞,而且有微风拂面,吹动着绿叶,是一处通风口,看来这是一个多支道的山体溶洞,这山洞和我以前经历过的溶洞不一样,不但不漆黑,反倒是光线充足,这主要得源于它顶上也有不下七八条的支道来采阳,往洞里走了一段路程后,慢慢发现有许多的人为东西,这一看就是有人住过。
我现在处在山洞中段,这里面积开阔采阳,藏风得水,顶上一个近两米宽的洞口,洞口正下方有一棵长年生长的大树,这树的生命力极强,长得粗壮不说还很茂盛,树下尽是一片绿荫,异常的凉爽。
树下有一些锅碗瓢盆,奇怪!这荒山野岭的怎么还有这些东西,看这些锅碗瓢盆还算干净,只是落了薄薄的灰,应该是前不久才刚用过,会是谁住在这种地方?难不成是刚刚那野人?可是这地方还有一些用石头垒起的灶台,如果是野人那这野人的智商也未免太高了吧。
我又向周边四下观看一番,发现角落里长了一坨杂草,杂草生的
奇怪,像是一个人将身体缩在那边,背对着我,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过没过一秒我又立马感觉不妙,肯定是刚刚那巨臂野人,看它一动不动的应该是在休息,我抄起土铲悄悄靠近想一探究竟,这近距离看这野人也不过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这和传说中的野人不符合呀,传说中的野人不是应该都得两米多么,怎么就这一小点个?
离野人咫尺时突然它的手伸出来,捉住我的脚,把我吓得不轻,我抡起土铲准备开打时,野人把脸转了过来,顿时一个晴天霹雳,我整个人僵持住了,居然是胖子!胖子眯眼昏沉的看着我,嘴巴微张好像想叫我名字,不过还没叫出口时就晕了过去。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这……这一却让我有点接受不了,胖子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只见他的手臂和额头的青筋暴起,而且两条手臂也异常粗大,肤色也不是以前的那种肤色,有点苍白,只是血管的颜色过于红艳,我丢下土铲,惊慌失措地晃了晃胖子并叫了两声,可是胖子已经晕了,完全没有知觉,碰到胖子身体时我整个人都傻了,他的身体体温异常,忽冷忽热的,而脉搏比平时快一倍不止,心跳强而有力,整个胸围厚了两圈,两支笨重的手臂硬的跟他娘的石头一样。
面对眼前这样的胖子,如果不是他这张化成灰我都认得的脸我怎么能相信他是胖子,那个以前一身膘肉的胖子。
我坐在胖子身边点了一支烟,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心急如焚,但是又只能坐等胖子醒来,此时此刻我真是体验到什么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大概到中午胖子才醒来,醒来的他模模糊糊,眼神迷离的看了看四周,他一脸迷或的表情就好像他自己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特别是一见到我还吃惊不小,身体一斗“哇!阿旺你怎么在这里?”
我无语的看着他,更令我好奇的是,醒来的胖子已经恢复正常,完全和一个常人没两样。胖子一开始还左顾右盼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似乎明白自己变异的胖子冷冷的笑了一声“兄弟!你都看见了吧?”
我看胖子笑得很淡定就知道他已经清楚自己的情况,只是他淡定的笑容下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悲伤。“胖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两年前上官叔的蛊毒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之前在酒吧我们与邓少干架时,你一拳把桌子打穿,也是因为蛊毒的原因吧?”
胖子缓缓地点上一支烟,表情出奇的平淡,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是如果只是蛊毒入体我最多变成鬼尸,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这说起来也和榕大爷的药有关,其实两年前我师傅九叔就知道我有这么一天,当年他就知道我蛊毒已经侵入血液,根本无力回天,后来榕大爷的药把我血液中的蛊毒分解又重组,形成一种新的毒素,而我本身的血形就是一种特别稀有的,更确切的说是目前还没被记录到的一种新血形,rho阴阳混合血形,这说起来是我爸爸所赐,早些年我爸爸长年在地下活动,长时间的尸毒改变了他的染色体,所以才和我老妈生了我这么个血形。”
我的血形与新毒素刚好可以溶合,本来以为没事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新毒素开始变异,与血形不合导致我的dna与染色体开始突变,产生一种新的奇特细胞,所以我就变成这样,每当我面临极度恐惧或者什么事情刺激到我,新毒素就开始迅速活动,然后就会变异,一但变异我就不受控制。”
胖子话到此处,因为烟抽得凶了,被呛到,咳嗽几声,接着说“所以这就是上次在泉州你问我蛊毒的事我有意回避的原因。”
胖子看出我的担心,豁达一笑“这是我第一次变异,你还真的别说,这感觉还挺好,好像做了个全身按摩一般。”语毕,又若无其事,笑了笑。
但我能感觉这笑中隐藏着忧愁,胖子只是为了让我放心,所以才笑,但却又笑得如此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