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相认
胖子走之前与我谈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只见胖子一脸忧愁,一声长叹,听胖子这一声长叹感觉意味深长。
我问“怎么了?没事瞎哀声叹气什么。”
胖子并没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只听他说“小学时我们老师布置过一篇作文《我的梦想》,我记得当时我题目叫《我想当摸金校尉》,结果老师在作文里评论“许同学,少看点小说”那次我可没让我家老爷子揍。”胖子说到这里不由的笑了,憨憨的。
听后,我嘴角一勾,轻声一笑“你可真能!还摸金校尉,怎么没让许老爷把你打废咯!”
“我那会儿可是认真的,你以为我吹呢?”胖子说着把二锅头递给我。
我抿了一小口,问“那现在呢?还惦记着你那摸金校尉吗?”
“哎!不了,这次认识山子以后,我可算想明白了,盗墓是不可取的,这事太容易遭天潜了”胖子说着,沉默了小许,然后接着说“你看看上官叔还有二柱子他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如果当年我爸没有金盆洗手,估计现在……”胖子话到此处打住“哎!”一声长叹,看着远处茫茫一片雪山“不过!我算是喜欢上冒险的日子了。”
我对胖子的这一番肺腑之言,甚是认同,便应道“是啊!君子爱财得取之有道阿!”
“你呢?”胖子问。
“嗯?”我不解胖子指什么?
“你怎么打算的,这次烟雨如果真的……”胖子说到这里,我明白他想说烟雨灰飞烟灭的事,便出言打断他“打住!不聊这事了,我自己现在也乱着,脑子还痛着呢。”
胖子掏了烟盒,说“只剩下一支了。”
“我这也没了,老规矩吧!”我说完后,胖子点上烟,抽两口,递给我,我也抽了两口,准备递给胖子时。
“不要了,你抽!”胖子说着,然后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一句“人生不长,不要给自己留遗憾老去,不管以后你和烟雨怎么样,起码先珍惜等一下你俩的时间,黄昏将至,兄弟走了,让你俩好好浪漫。”说后胖子便走。
胖子消失之前我头也没回,应了句“兄弟!谢谢你一路陪我走来。”
胖子应“好说!谁让我就认你这损友,不过以后再给胖爷我讲这么见外的话,老子会打你的。”
我抽了一口烟说“好好加油,我看你和小静有戏!”然后便看向天际边开始慢慢染红的天空。
胖子最后应一句“你就等着喝我喜酒吧。”
胖子走后,我抽完烟,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时,身后传来一声“你怎么还在这?”声音如银玲般清脆,沁人心脾,这声音我是即熟悉又陌生,正是久违的烟雨声音。
我立马激动起身,转身望去,只见夕阳下一身白裙的烟雨,残阳染红烟雨半边脸,她依旧面戴纱质面具,只露出那双清如泉水般的双眸,雪山残阳下的烟雨依旧窈窕,依旧楚楚动人。
烟雨见我没回她话,又问了一遍“臭流氓,我问你怎么还没走,你是哑巴了吗?”
“烟雨!你还想欺骗我多久?”说着我便准备靠近过去。
烟雨单手一伸,阻止我道“你站住,我不是什么烟雨,你又想借口占我便宜吗?”
我先是一惊,然后“哼!”一声,苦笑摇头道“你不是烟雨那你这声音怎么解释,馨馨都告诉我了,烟雨!我真的知道错啦!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开始带有哀求的口吻。
可是烟雨依旧不肯相认,只是哼一声,冷冷的抛下一句“见过耍无赖的,但是就没见过你这号的,真是人无脸皮天下无敌。”
“现在不是见着了,我还就真耍无赖了”说着我几个箭步上前,准备一个熊人抱,将烟雨搂入怀中。
不料烟雨一掌轻轻松松就将我推出两米开外,这一下差点没让我屁股开花,尽管痛但是我却喜悦无比,并不是我是受虐狂,而是烟雨力量还是如此之大,这从某种角度来看,证明烟雨还是没事的。
我弹身而起,搓着屁股,嬉皮笑脸说“娘子!你还真下得去手,也不怕把你相公摔坏。”
“厚颜无耻!看来我刚刚就不应该手下留情。”烟雨说着衣袖一挥准备走人时,我及时阻止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烟雨头也懒得回,说“你跟这残阳黄昏说去吧,老娘懒得听你胡扯。”
急中生智的我立马开口高唱“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
歌唱一半时,烟雨停下脚步,转过头“别唱了,唱歌跟驴叫似的还好意思唱,你臊不臊?”
“你刚刚不是说我没有脸皮么,那我哪会知臊”我笑应后,便严肃起来,诚恳的说“烟雨,还记不记得这一首歌是情人节那晚我们在公园听到的,当时你还问我叫什么歌来着,那一晚你问过我,如果哪一天你做了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我会不会离开你,当时我应了你“白头偕老至死不渝”八个字,我一直记得这八个字,从来都没敢忘记,可是如今为什么你选择离开我?……”
“你够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烟雨双手捂住耳朵,摇头说道,而且我隐约看见她双眸中有闪光,在黄昏下,是眼泪么?
烟雨见我没继续说了,才平复了一
下情绪,片刻后,说了句“我不是什么烟雨,限你明天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烟雨态度强硬,走的时候还抛下“忘了那个叫烟雨的女人吧,一个没办法给你普通生活的女人,并不值得你留念,你身边好姑娘不少,别辜负别人一片心意,也别耽误了你自己,眼看你也看奔三的人了。”
事到如今,为什么烟雨还迟迟不肯与我相认?这有难言之隐吗?我气不过,看来只能搏一把,出下策了。
我冲到天台边缘,跳上台阶,大叫一声“烟雨!你再走一步我跳下去给你看,你是了解我的,我吴念向来说到做到。”
烟雨见状,大惊,连忙跑过来,却被我阻止“你别过来,站那听我说。”
烟雨果然乖乖站着,一步都不敢向我靠近,“无赖!你快下来,别闹了。”
“你认不认我?”我指着烟雨有点生气的大吼一句。
可是烟雨依然沉默不语,只是她的眼神流露出担心。
见烟雨还死活不肯与我相认,我气得咬牙切齿,看一眼天台高度,想先确认一下等一下会不会真摔死,结果这一眼看得我双脚一发软差一点没摔下去。
烟雨见状,“啊!”大叫一声“你给我下来,你有恐高症还敢开这玩笑。”听烟雨的声音,已经有生气的成份在里面。
我刚想说话时,胖子等人也许是被我刚刚那一吼,吸引过来,众人围成一团在下面大喊大叫,只听胖子大叫“我草!阿旺你他娘的嘛呢?给老子下去,不难兄弟没得做了。”
还有九叔的声音“世侄你别犯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老吴交代阿!”
除了胖子和九叔外还有兰芯、燕子、幽灵等所有人都在下面紧张的大声劝我冷静,众人一下沸羊羊的声音,搞得我无法开口说话,爆脾气便一下上来,大声撕吼道“都他娘的给我闭嘴,不然我马上跳下去。”
众人立马鸦雀无声,胖子还吓得马上用手捂住嘴巴,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因为他是了解我脾气的。
我气得眼泪都逼出来了,双眼湿润地看着烟雨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着我立起三支手指头“我数到三,烟雨如果你还不认我,那以后也就不用认了。”
“一!”烟雨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我,“二!”当我数到二时,烟雨依旧不动,这一刻我感觉我整颗心都凉透了,正得我心灰意冷时。
“阿旺!我想你了。”烟雨还是开口了,并把面具摘下,当我看见还是那个面若桃瓣,眼似明月,双眸含泪的烟雨时,我鼻子一酸,一热暖暖的液体如决堤般的洪水从眼眶夺出。
我冲下台阶,一把将烟雨紧紧的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化在我的怀里,这一抱犹如恍如隔世般之久,而烟雨也早已泣不成声,泪水早已打湿了我的衣裳。
这时耳边传来“阿旺!”是胖子的声音。
我将头探出*台阶,对众人作了个合手合十,点了点头的动作,表示我刚刚的歉意,众人见我不寻短见后便纷纷散去,胖子临走时还给了我一个大中指。
……
残阳西斜,雪岭清风,我与烟雨肩并着肩安静的坐于石长凳之上,望着远处被映红的连绵雪山与天空。
“刚刚如果我不认你,你真的会做傻事么?”烟雨开口了。
“呵呵!”我尴尬一笑,挠了挠头应“我知道你舍不得!”
“讨厌!”烟雨拍打我一下,将头深深埋进我的怀中。
这一刻我心中有无数的问题,从伏魔人到烟雨的身份,但是我并没有问出口,因为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感慨压过所有疑问,这种久违的熟悉感又统统回来了。
我紧了紧抱烟雨的双手,不禁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烟雨问。
“没”我答。
俩人又恢复沉默,千言万语都用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代替。
片刻后!“烟雨!”我轻叫一声。
“嗯?”
我问“我唱歌很难听吗?”
烟雨扑哧一笑,应“好听,再唱一遍,我还想听。”
我笑应“不要啦,臊死掉。”
“少来!你也会有脸皮薄的时候么?”烟雨说着从我的怀中抬起头,拉着我的手臂撒娇道“唱么!唱么!”
在烟雨的恳求下,我试着张口,可是还是不好意思唱出口,只望着烟雨的双眸,看着她的红唇,然后慢慢的将头伸过去,与烟雨热情相吻,吻到情深之时,直感觉烟雨的皮肤迅速皱起,而且气息越来越虚弱,才不一会儿的时间,烟雨美若天仙的容颜瞬间老去,又回变成了那张七老八十的风烛残颜。
我立马停下接吻,惊呆的看着烟雨,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我这模样,是不是让你嫌弃了?”烟雨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带着失望说着。
“不!无论你怎么样,我还是白头偕老至死不渝。”我发自肺腑的说着。
此刻烟雨的泪滴在夕阳的残光下闪烁着光芒,“等一下就会恢复容貌的,只要我们不亲近就可以。”烟雨说着,轻笑了一声,只是明显声音特别虚弱。
“这就是千年蛊咒么?”我问。
“嗯!”烟雨点了点头,继续说“如果你再亲下去的话,我就会在你面前灰飞烟
灭了。”
“啊!”我听后不由一声惊,立马给自己狠狠地打上一巴掌。
“你干嘛?”烟雨抓住我的手问。
我说“都怪我不好!”
“不!你没错。”这时烟雨的气息慢慢的恢复了,容颜也一点点年轻起来。
“烟雨!你能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吗?还有那个伏魔人以及那个仡轲苗族女跟你都有着什么样的故事?”经过再三犹豫后,我还是问出了口。
烟雨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吴念,你爱我吗?”
“嗯!”我使尽全力的点点头。
烟雨满足一笑,说“那就足够了,爱我就不要再去追问我身世,以及伏魔人的故事,我不想你有事。”
“为什……”我还没问出口时,烟雨伸出芊芊玉手,阻止我“别再问了,好嘛?你只要知道,我所作所为都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
烟雨说完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一点,我虽然不算人类,但是我也不是妖,从不作伤天害理之事,虽然我有时杀人如麻,但是只是为了保护你……”
“别说了,我都懂。”我说着便拉起烟雨的手,放于我胸口心脏处“我也要你明白一点,无论你是不是人,在我心中你就只是我的烟雨,其它的不重要。”
“抱紧我!”烟雨说着便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有解决蛊咒的办法吗?”
烟雨听后,从我怀中移开,神情严肃的说“知道我为什么不肯与你相认么?”
我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我了解你的性格,怕你得知我身中蛊咒后,会不计后果的去寻找破解方法,到时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与痛苦之中。”烟雨说着紧紧抓着我的手“当初榕大爷就有警告过我,如果我坚持要与你在一起,到时,必会害你走上解蛊之路,到时只怕你性命都不保。”
烟雨话到此处时,我心中一惊,方才解开当初为什么冰儿会说的那句烟雨早晚会害死我的话意,同时我也感觉,这背后不是那么简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危险?
烟雨见我不说话,便知道我在心里开始打起小算盘,便对我说“阿旺,如果现在可以让我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当初不主动加你微信,不认识你,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着,也不至于你今天走上……”
烟雨话到此处时,我打断她“不!烟雨,你别这么说,认识你我今生无怨无悔,倘若可以我会用我的生命换得你的生命。”
烟雨听到这里时,表现轻微的生气“你如果再有这样的想法,我保证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
我一听连忙说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说傻话不做傻事,只求你千万别再折磨我了,你离开我的滋味一点不好受,挠心死我了。”
“呵呵!”烟雨听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便故意说了句“少来,不要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看我离开你,你倒方便和你身边的美女们打情骂俏吧!”
我故意坏坏一笑“你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然后一本正经的追问“我跟伏魔人到底有什么渊源,胖子说我是他转世投胎,是这样吗?”
烟雨摇摇头,说“才不是,伏魔人自己身中不死之身的蛊咒又怎么转世投胎?”
我追问“那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因为我跟他有渊源才导致你和榕大爷说如果我追究千年蛊咒会万劫不复?”
这次烟雨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了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和我赏月,要么我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烟雨一说我方才意识到此时黄昏已逝,正是明月当空。
在这两个选择中,我当然选择第一个,反正所有的疑问,大不了我以后慢慢去破解便是,但是与烟雨在一起才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
我做出选择后,烟雨继续靠在我怀里说“阿旺,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去追究千年蛊咒与我的身世之迷了。”
“嗯!我答应你便是。”我话虽如此,但是心中却早已暗下决定,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不解开烟雨的蛊咒,我吴念誓不罢休。
烟雨猜出我心中的小九九,便说了句“吴念!我所剩的时日不多了,我只希望在我灰飞烟灭之前能这样平平凡凡的陪在你身边。”
“什么?”我一听后,大惊失色,连忙问“还有多久?”
烟雨说“不知道,也许是今晚,也许几年,反正蛊咒一旦起效,灰飞烟灭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顿时一阵心酸涌上我心头,本打算明日便踏上寻找解蛊之旅的我,便马上改变注意,因为上次烟雨也说过她时日不多,我那会儿没当回事,结果害我们分开了这么久,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陪她。
一想到烟雨时日不多,我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当场单膝下跪,拉起烟雨的手,在月光下说出“烟雨!如果你不嫌弃我,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么?”
顿时烟雨喜极而泣,哭的像个泪人儿,还来不及答应时,让不识好歹,突然出现的胖子给打断了。
胖子气喘吁吁出现后,看见我单膝下跪这一幕,先是一脸惊讶,然后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说“阿……阿旺,出……出大事了。”
第75章:善者不来
见胖子一脸慌慌张张,我便知道胖子不是开玩笑,而是真从大事了,“胖子!你先缓一缓,到底出什么事了?”
胖子上气不接下气“缓……缓什么缓,再……再缓就来不急了,赶紧走吧。”胖子说着撒腿就往回跑,我便拉着烟雨一路跟随胖子赶回去。
我们一路向住宿区赶,路上我大致跟胖子了解情况,“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跟魂丢了似的。”
胖子一边马不停蹄的跑着,一边断断续续说“不……不是我魂丢了,是小……小静丢了。”
“什么?”我心中一咯噔,连忙追问“说清楚一点,怎么丢了?”
“还不只小静丢了,九叔人也不见了,刚刚我们在房间里,九叔说要去小解,去了一会儿后,也没见人回来,结果从小静她们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当我和幽灵跑去一看时,发现房间一片狼藉,有多处被破坏过的痕迹,但是不见小静人在,其余人等闻声赶来后,就是没见九叔,山子去茅房找了也不见人。
幽灵说定是有不速之客来偷袭,而我们这边的能打的受伤的受伤,不见的不见,就只剩下几个女的,所有幽灵让我赶紧来找你。”胖子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赶到了案发现场,小静她们的房间。
我一进房间,果真如胖子所言,到处一片狼藉。
胖子来回跑了两趟已经累的不行,在一旁喝水休息,而且燕子在一边帮他倒水。
兰芯、幽灵还有山子三人还在房间观察情况,找蛛丝马迹。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我上前了解详情。
“从房间有打斗的情况来看,已经确定是被人绑走,绑人者不难看出是从窗户逃脱的。”兰芯指着被撞开的窗户说道。
兰芯说完,我问了一句“你们刚刚不在房间里么?”
兰芯应道“刚刚我陪燕子去上了趟洗手间,也是闻声赶来的。”
这时幽灵指着床上补充一句“而且八成肇事者不简单,你看看这印子。”
我上前一看,只见木床上有四道发黑的印子,是爪印,看着不像是动物的,会是什么的爪印呢?
“刚刚我们检查过了,这印子,不像是动物的爪印,动物的爪印一般没这么宽,间隙也都不这么密,我们也看不出是什么爪印出来。”山子在一边紧皱眉头道。
爪子边上还一点暗红色的液体,我用手沾了沾,又稠*又粘,放鼻子一闻,有血腥味,但是又有更浓的腐臭味,并且还有一定的温度。
兰芯不解说“刚刚我们也检查过了,如果是血那就奇怪了,这闻起了怎么会有臭味?”
我又确认了一下味道后,说“是血,人血。”
幽灵有点不敢相信的说“这怎么可能?我枪杀过的人不少,血腥味我也经常闻,怎么会是这个味道?”
我应道“因为你闻的血都是活人的血,而这是死人的血,我打小跟着我大舅见过的死人可不少,错不了的。”
"啊?"燕子估计是被我的话吓到,没控制住失声叫出。
“我看看!”缓过气的胖子走来过来,把我手上的血放于鼻间闻了一下“没错,是死人的,而且死了有一定时间了?”
“死人怎么会来绑走小静姑娘呢?”幽灵甚是费解道。
我与胖子异口同声“因为你没见过鬼尸。”
燕子听后也好奇过来闻了一下,嗯一声,芊芊玉手在鼻子间挥了挥,一脸嫌弃的表情说“没错!没错!是这个味儿,我之前被二柱子绑走的时候,经常闻到他的血,就是这个味道,我忘不了。”
就在这时胖子发现了什么,指着墙壁上影子说“你们看,怎么多了个影子?”
由于古迹没有电的原故,所以每个房间都是用玻璃罩的油灯,而油灯下我们几个人的影子中,多出了一个影子,像是某种昆虫的影子,只见它正在缓缓地移动着。
我第一反应就是油灯玻璃罩上有昆虫在爬行,众人也反应过来,立马不约而同的转身望去。
我刚刚转身时,便见一只墨绿色的虫子,扑了两下翅膀,然后龇牙向我飞来,我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到腰间欲要掏乾坤刀,手到腰间时,方才想起装备都在房间里,眼看虫子已经近在眼前,来不及躲闪。
电光火石间,伴着烟雨一声“小心”,然后只见她瞬间移位到我跟前,单手轻轻那么一挥,偷袭的虫子直接飞撞在墙壁上。
众人纷纷跑过去一看,虫子已经尸骨不全,像肉饼一样贴在墙上,这偷袭的虫并非是一般的虫子,而正是蛊虫。
胖子见状,大惊之下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完了,莫非小静已经……”
就在众人想安慰他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尖叫,众人一听便知道是小静的声音,尖叫声刚划破安静传入众人耳朵时,随之传来一声“楼上的,还有没有能动的,赶紧下来帮忙。”是九叔的声音。
众人闻声一涌出门,月光下,古迹的庭院内只见一个黄影与一个黑影在空手赤拳地搏斗着,而旁边一个不知所措的
女子身影。
“臭小子!还看,赶紧来搭把手。”黄影见我们,便大叫一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黄影正是九叔。
“幽灵、山子你俩有伤的留下,兰芯燕子去取装备,胖子你随我来!”我一声今下后,兰芯燕子立马兵分两路一个去我房间,一个去她们房间取武器。
而我眼看下面打的激烈,跑楼梯太浪费时间了,于是我后退几步,一个助跑后,双手一撑护拦,一个猩猩跳(跑酷动作),直接从二楼跳跃到楼梯的凉亭之上,顺着凉亭滑落片刻后,双脚一蹬直接从凉亭上跳到地上。
途中只听胖子大骂“你大爷,又来这招。”然后一声“草”后,迅速地冲向楼梯。
我到地面后,一个滚地,起身时已经来到九叔身边,在贯性力的情况下我一个空中飞膝,破风而出,一记顶膝正中黑影的下巴处,将其顶侧移数步后,九叔完美的补上一个重蹬腿,直接将黑影蹬出两米开外,并在地上翻了个大跟斗。
“是什么人?”我与九叔靠近时,趁机问了一嘴。
九叔应道“不是人,是像黑熊一样,用尸憋蛊与鬼尸蛊养成的蛊鬼尸王。”
我换了个位置,与九叔形成夹击之势后,问“怎么会突然出现这鬼东西?”
“不晓得!刚刚我小解回来时,刚好撞上他欲要捉走小静。”九叔说着,随之一声“小心!它扑来了。”然后打斗一触即发。
这时胖子也已冲到,可是直接无视我们,直径向小静的位置跑去,经过我们身边时,抛下一句“哥俩,撑着先,待我看看小静先。”
就在之时黑影长满毒爪的魔手已经伸来,与我近在咫尺,我则当机立断,一个下蹲后,扫堂腿伴着积雪,直扫黑影下盘,将他放倒后,燕子已经从我房间出来,大叫一声“旺哥!接刀!”然后一手刀一手胖子与九叔的背刀同时抛下。
月色下,乾坤刀的利刃寒光显得格外刺眼,只见它伴着声声“呼呼”的破风声,一刀入地三分,还“铛”声不断。
我立马一个前滚翻,滚到刀边,一把将刀拨出后,又随手把胖子的工兵铲和九叔的八卦剑抛给他们。
胖子接住工兵铲后,猛地一甩,甩开工兵铲时,九叔已经用八卦剑在地上画符布阵,并对我和胖子下令“你俩为我护法,拖住他。”
“小菜一碟!”胖子说着便对我打了个眼色,然后我俩默契的双管齐下,胖子攻鬼尸王下盘,我则一跃起刀,直刺他太阳穴处。
眼看我的乾坤刀就差一点便要索鬼尸王的老命时,小静一声大吼“阿不要!他是我爸爸。”
什么?顿时我整个人晴天霹雳,怎么会是上官叔叔?他……他不是已经惨遭黑熊毒手了吗?
与此同时鬼尸王或者应该说上官叔了,上官叔趁我一分神直接就是从口中吐一只蛊虫出来,我一挥乾坤刀,将蛊虫削成两半时,正好胖子因为刚刚小静那一句话分了神,被上官叔一爪抓到肩膀处。
尽管我及时一个高鞭腿扫向上官叔的胸部,但是还是没能阻止住,只听胖子一声惨叫,本来胖子是可以一铲砍向上官叔的,但是他没下手,毕竟那是他未来岳父大人,试问胖子怎么下得了手?
面对已经不是常人的上官叔让我们每个人,瞬间陷入痛苦的决择中,真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烟雨看不下去了,直接迅猛地一掌,将上官叔拍出数米开外,然后几个箭步上前,一个锁喉手掐住上官叔的脖子。
见状,我立马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烟雨不要!”我知道烟雨只需轻轻松松,弹指间就可以取上官叔的头颅,我就怕烟雨会这么做,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没有什么对错,只要是对我不利的事物,她都灭之。
就在众人都异常紧张的看着烟雨时,烟雨放弃了索取上官叔的性命,也许是出于上次她同样的举动让我与她大吵一架的原故吧。
九叔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便对我说“世侄,你与烟雨姑娘把上官兄绑在石柱上先,我得看看小胖的伤口,别等一下感染蛊毒。”
烟雨听后,直接双手一张,顿时寒风四起,风中卷起层层积雪,凝聚于烟雨身前,接着烟雨单手一挥,风雪直拍向上官叔,直把上官叔拍打到身后的石柱之上,并将其困住,使上官叔动弹不定。
完事后,只听烟雨说“阿旺!快找绳子来,我支撑不了太久,否则会灰飞烟灭的!”
听后,我立马从胖子背包里把最长的攀岩绳取出,然后与小静手忙脚乱,五花大绑,把上官叔老老实实绑在石拄之上。
这时胖子那边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只见九叔正给他上药,小静着急地跑过去,我随后。
“小胖!对不起,你怎么样了?”小静一到胖子身边便关心问起。
胖子冷笑道“小事一桩,死不了,不用担心我。”
“死胖子!有什么那里感觉不对劲的要说啊,别他娘的逞能,到时你丫变成鬼尸小爷我可真下不了手。”我嘴上不说好,但是实则心中比谁都担心
“哼!”胖子轻笑一声道“天天叫我死胖子,不死都让你叫死了。”说着站起来补充一句“你妹的,你就盼我点好吧。”
“还好只是轻微破皮,还没蛊毒入体,我已经用糯米将蛊毒吸出,不会尸变的放心吧。”九叔这一句才让我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下。
居然胖子没什么大碍,我也没多去理他,便前去观看上官叔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只见他现在几近面目全非,整张脸的肌肉上都鼓起,青筋爆长,黑眸獠牙,整张脸只留三分上官叔的特质,倘若不是小静提醒,谁看出来他就是上官叔。
“上官兄如今已成鬼尸,惹是不除恐怕是祸害一个!”九叔说着也靠近过来。
这时小静从胖子身边跑到我与九叔前面,张开双手,作出保护的姿势,双眼含泪,苦苦哀求道“不要!不要!我求你们别杀我爸爸,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
看着小静现在这样可怜楚楚的表情,我心中一股心酸袭涌而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九叔无奈一声叹气后,说“小静姑娘!他已经不是你爸爸了。”
“不!不!他还有一点点记忆的,不然我刚刚已经死在他手上了,他还能记得我。”小静说着已经止不住眼泪,一股劲的堤泪而下。
月光下小静的泪光让我想起种种数月前我刚来丽江,与她视识时,她的每一个嫣然一笑,都是那么的清新可人。
胖子见状赶上来,对我和九叔说道“九叔!”胖子刚开口就立马改口“不!是师傅,师傅!阿旺!你们相信我么?如果相信我就不要动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许文明自己会动手杀了……”胖子说着看了一眼哭成泪人儿的小静和上官叔,然后叹一口气补充“如果有必要我会亲手杀了上官叔,但是现在起码我想保他性命。”
“这……”九叔欲言又止。
而正当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巨响的“砰”声,是幽灵那把狙击步枪的声音,枪声在这安静的夜下,显得异常之响,震动四方,让我心中一惊。
闻声望去时,只见兰芯连同狙击枪双双从房间飞出,掉下一楼。
见状我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暗骂“我草”,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只听幽灵大叫一声“兰姑娘!”然后不管不顾的扑向兰芯,单手将其抱住,并用自己的身体当肉垫。
就在大家都掐一把冷汗时,眼睁睁看着幽灵与兰芯先是撞上楼梯的凉亭,缓冲了一下才掉入庭院的积雪中。
众人不由而同,纷纷跑过去,九叔异常的紧张,一下就跑到兰芯身边,认真详问。
当我和胖子把幽灵扶起时,幽灵痛苦的一声惨叫,“怎么了?”我着急问道。
幽灵痛的话都没能一次性说完整,只听他说“我……我手好像脱臼了。”
我一看,他先前的伤口血流不止,经过我检查后,确实手臂已经脱臼。
由于我以前练武也经常会不小心搞脱臼,所以接骨对于我来说并不算陌生。
“老王!你可忍住了,我数到三帮你接上。”我说着让胖子去把背包里的应紧医用包拿过来。
“别废话,尽管动手便是。”幽灵痛苦地咬牙切齿说道。
“一!”我刚喊一时,便直接接上,“草!”幽灵痛得大骂一声,胖子便立马用医用绷带将幽灵脱臼的手臂架于脖子之下。
胖子那边还没来得及处理好时,二楼立马传来燕子的尖叫声,当我望上时,只见一个黑影从屋里破门而出。
黑影的身形让我似曾相识,但是由于他在黑暗之中,所以我并没认出是谁。
“嘿嘿!”随之是黑影一声奸笑“吴念,我们又见面了。”
顿时我心中一惊,会是谁呢?怎么还认识我?
待黑影走到月光范围下后,我才认出原来是黑熊!顿时我吃惊不小,心想黑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和上官叔一起出现,想必事情没这么简单。
黑熊的出现,在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惊讶万分,并不仅仅是我。
黑熊马上把目标锁定在他身边的燕子身上,我则立马捡起雪地上的狙击枪,瞄准黑熊的头,对二楼的燕子和山子大叫一声“跑!”,然后砰的一枪打向黑熊,这一枪打中的是他的肩膀上。
我心中暗骂“草,我刚刚瞄准的明明是头部,怎么打到肩膀上了,真他娘的丢人。”
不过虽然枪法烂得见不得人,但是起码还是给燕子和山子争取了撤离的时间。
“呵呵!吴念阿吴念,就差一点点,可惜你枪法一塌糊涂。”黑熊带有嘲笑还庆幸的口吻取笑着我。
气煞我也,我二话不说拉动扳机又是一枪,可惜声音不对。
“没子弹了”幽灵一听立马分晓“子弹在我们房间我的背包里。”
于是我把狙击枪抛给已经起身的兰芯手上,拨出弯刀,大叫一声“胖子,上!我掩护你去争子弹。”
话毕,我便和胖子双双迎上黑熊……
第76章:旧恨新仇
我们还没到二楼时,黑熊直接扑来。
见状!我起脚收腹,一个重蹬腿去堵击,不料黑熊身体可比以前硬了不少,导致我这一脚没少受罪,直感觉右脚阵阵发麻。
已经到二楼的胖子停下脚步欲要折回帮忙,“别管我,去取子弹。”我出言阻止胖子。
就在这时黑熊已经向我发起二次进攻,张牙舞爪迅速靠近我,我左右挥刀去还击。
庭院的九叔和烟雨见状不约而同的上前帮忙,烟雨先到。
只听烟雨不屑黑熊说道“你这老黑狗,老娘能灭你一次,便能取你狗命第二次。”说着便一巴掌甩出,正好打在黑熊脸上,随后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声后,黑熊吐出一嘴巴小獠牙出来。
“脏了老娘的手。”烟雨说完,便听黑熊骂道“臭婆娘,上次若不是你一巴掌,我也不至于成今天这模样,今夜我……”
“我你大爷。”黑熊话没说完便被我打断,只因他出言骂烟雨,我骂声未落便已经先将刀甩出,却让黑熊躲过。
与此同时烟雨已经赶上,一掌把黑熊击落到楼下庭院内,紧接着便是九叔拳打脚踢、挥剑舞刀而上,两人打了个平手。
当我与烟雨赶上准备助九叔一臂之力时,黑熊退到石柱上的上官叔身边,一把掐住上官叔的脖子威胁道“再试一次?”
我、九叔还有烟雨被迫止步。
“爸爸!”小静叫一声也赶到我们身边,接着便是取完子弹的胖子,随后是举枪的兰芯等人也都纷纷围来。
众人只敢死盯着黑熊,无一敢轻举妄动的。
局面僵持了片刻后,这时零零残雪也开始变成纷飞的鹅毛大雪,大雪纷飞下,不一会儿地上的积雪也多了起来。
正当这时耳边传来阵阵脚步踏在雪地上的声音,从古迹大门传来,听声音约有数人。
紧接着只见四五个衣着不凡的人踏雪向我们而来,来者中最为夺人眼珠的是人群中间的一女子。
女子穿着打扮甚是特别,一身红蓝相交的布裙,头饰是呈圆状的银器,上面挂有几数银质装饰品,同样的身上的布裙也有不少类似头饰上的装饰品,月光下她身上这些银质挂件闪闪发光,还随着她步伐的移动发出“叮咛当当”的锐耳声。
女子虽然用面纱蒙住容颜,但是依然遮住不住她花信年华的特质,不得不说的是她那双犹如星辰般的眼睛,似如这夜空雪景上的星星般动人,明亮。
看到她的眼睛时,我愣是吓一跳,这眼神除了烟雨拥有外,就数她了。
此女我一眼便认出是上次玉龙雪山,我从伏魔人的虚冢出来时碰见的那个苗族女子,只是今晚她的穿着打扮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她这身衣服便是她们苗族特有的服饰。
女子的身边都是一些,气度不凡,神秘莫测的男子
女子一行人进入庭院后,眼神就没离开过我,并直接走到绑住上官叔的石柱边。
黑熊见女子等人到来后,立马退回女子身边,鞠躬说道“恭迎会长亲架。”
神秘女子并没多去理会黑熊,只是冷傲的瞟他一眼,然后便把眼神移落到我身上,“臭流氓,前天晚我说过我会再来找你的,如何?你没想到这么快吧?”女子说着轻声一笑。
我本想说“丫头!哥有老婆的人了,别纠缠不清的。”但是烟雨在场,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
便改口“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是吧?哪都有你!”说着我便盛气凌人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又不欠你钱,干嘛死乞白赖的缠着小爷?”
神秘女子反问“你是不是叫吴念?”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又怎么样?”说着我用手指蹭了蹭鼻子。
神秘女子听后,眼神突然冲满怒火,拳头抓得直响,并且好像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才开口“如果当初在玉龙雪山古墓里我知道你是吴念的话,我当时就该杀了你。”
我听后心中不仅一惊,心想到底什么深仇大恨?还非杀我不可。
神秘女子见我一脸茫然,“呵!”一声后,又是一冷笑道“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神秘女子指着胖子“你与身边这胖子上次在玉龙雪山破坏了我多年来的心血,炼蛊坛不说,还在昨晚坏我计划,就这两点我便与你势不两立,但是并不罪死……”
神秘女子话到此处时,情绪变得激动,月光下,我明显看见她眼中的泪光,还有仇恨。
女子含泪道出“二十几年了……二十几年前有一位姓仡轲的苗族男子带一伙人前来珠穆朗玛峰,只是为了找一颗传说中的女娲石罢了,他并没有做伤天害理以及犯罪的事,可是就这样,都让一支特种部队追杀,当时那个姓仡轲的男子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兄弟,才出下策,挟持了其中一位特种兵,他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可是却让特种部队中一位姓吴的狙击手给一枪击毙了。”
神秘女子说到此处时本来含眼的双眸,顿时滑落下一滴泪水,月光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上,眼泪划过,她轻轻的哽咽。
这……这姓吴的狙击手不就是我老爸吗?我隐隐约约感到一种莫名的难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爸爸当年为救九叔的那一枪吧。
我刚想开口说话时,神秘女子打断我“你闭嘴,听我说完。”
也许是出于我也好奇当年的故事,所以才没反驳她,只是静静的听着。
“当年那个姓仡轲的苗族男子死的那天,正好是他老婆怀上,本来可以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就是被那个姓吴的狙击手给毁了,而那个姓吴的就是你爸爸!”神秘女子再也忍不住激动,放声咆哮出“你爸爸”这三个字,并满腔怒火的指着我。
尽管我已经知道她口中的狙击手是我爸爸,但是当神秘女子指着我咆哮时,还是惊触到我内心,令我不禁全身一个颤抖。
接着只听神秘女子继续说“仡轲男子死后,她的老婆就独自一人带着她们唯一的女儿,独自把孩子带大,而且那个姓仡轲的苗族男子正我……”话到此处神秘女子哽咽了一下后才说出“那是我爸爸!”
“吴念!就是你爸爸让我家破人亡!”神秘女子这句话完全是咆哮出来的,咆哮声中尽是满满的仇恨。
“后来我二十岁那年我妈妈把我们苗族祖传的墓蛊术传受于我,让我能有一日为我爸爸报仇雪恨,而就在去年我妈妈便随我爸爸而去,留下我一人,我知道凭我一人之力敌不过你爸爸,于是我便加入我妈妈的这个组织中。”女子说完用一种恨不得撕碎我的眼神看着我。
而此时此刻的我却一言难发,明明心中感慨万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一种莫名的愧疚,但是我并没怪我爸爸,因为他只是执行任务,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就是服从命令。
神秘女子说完后,在场所有人都沉默,唯独九叔打破沉默,只听九叔说“这不可能!当年我们追击的明明是一支神秘组织,该神秘组织的犯罪记录在我们行动前,上级已经给我们过目过,怎么会没有作过伤天害理之事?”
“我爸爸根本不是那个组织的人,他是冥阍校慰的后代,当初是神秘组织出钱让他来珠穆朗玛峰寻找传说中的女娲石,因为他能力出重,所以才领队,但是他从来没有干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相反!他向来嫉恶如仇,就这样的人都让你们一枪打死,凭什么?凭什么?”神秘女子激动的重复反问着九叔。
九叔被问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见他一脸惊讶,从他的眼神中我好像看到了一丝丝愧疚。
神秘女子看向我,重重的“哼!一声,摇头道“吴念阿吴念!你是不是以为你爸爸是英雄,做的事都对?”
我并不知道神秘女子想说什么,但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居然上一代人的恩怨已经结下,那就让我们来解决。”
“当年我爸爸本来只是想全身而退,但是为什么却遭到你爸爸毒手,你以为你爸爸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救他么?”神秘女子说着指着九叔,“我告诉你!错了,你爸爸只是想得到女娲石,因为女娲石已经让我爸爸找到了,并且在他身上……”
“你放屁!不可能,我爸爸不是那种人!”我打断神秘女子的话,大恕的吼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爸爸是在一处山洞找到女娲石的,你再胡嘴蛮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血口喷人?呵呵!”神秘女子冷笑着“你爸爸不只是杀人凶手,更是个大骗子,明明就是你爸爸杀了我爸爸后,趁雪崩,大家混乱之时从我爸爸身上偷走女娲石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已经开始惊慌失措,我相信爸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我立马向九叔咨询“九叔!你前面不是这样说的,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九叔!”我已经失控的紧紧捉着九叔手臂。
“世侄!你别这样,你要相信老吴,老吴我了解,他就不是那种会为一己私欲而下毒手的人。”九叔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九叔!”我大吼一声,“吴念请你正面回答我问题,到底是不是正如她所说的?”说着我指着神秘女子。
“哎!”九叔长叹一口气,甩开我的手,侧身对我“具体我也不清楚呀,我前面不是说了么,我因为中枪后失血过多,便昏迷不醒,等我醒来后我已经在部队了,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九叔说完便立马补充一句“但是世侄你要相信你爸爸老吴的为人,他不可能说这女子口中的人。”
这时烟雨立马上前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吴念你看着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烟雨。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女人?”烟雨问。
我不解烟雨何出此言,然不出烟雨知道这其中的详情?便
支支吾吾道“我……我当然相信你。烟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烟雨说“其它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刚刚她说你爸爸杀她爸爸是因为她爸爸身上有女娲石,这点绝对是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感觉我看到希望,证明我爸爸不是那样的人了。
烟雨看着我的眼睛说“因为女娲石从六千多年前,伏魔人失踪后就再也没人找到过,它从此消失在人间。”
“你怎么知道?”我半信半疑。
“傻瓜!我活了千年我怎么不知道,况且女娲石在六千年以前一直都由榕大爷保护,试问普天之下有何人可以从榕大爷的眼皮底下拿走?”烟雨说着便看向九叔“你可以问问那臭道士,看看榕大爷是何等能力。”
如果真如烟雨所说,那不要问我都知道榕大爷的妖力,馨馨先前说了除了伏魔人外,便没人可以打的过他。
这时上官叔突然痛苦大叫,那声音撕心裂肺,而且好像越来越狂躁。
神秘女子见状从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出来,让上官叔服下她才好许多。
见状我算明白了,上官叔定是这个女子把他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于是我拿乾坤刀指着仡轲女子“冤有头债有主,居然是我们老吴家与你们仡轲家有仇,你又何必连累无辜之人,你到底对上官叔做了什么?”
“对阿!我爸爸又没招惹你们,为什么对我爸爸下如此毒手?”小静明显激动起来,还准备冲上前,便胖子一把捉住,并抱在怀里,让小静冷静下来。
“我许文明打今儿开始,就与你们这群养蛊的人渣组织结下梁子,好好的一个人让你们折磨成这样,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胖子看着上官叔如此也忍不住骂了起来。
“无辜?哼!”仡轲女子一声冷笑后转化为愤怒大吼“我们仡轲家才是无辜之人。”说着指着上官叔“他会无辜?哼!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三个盗墓贼对玉龙雪山的南诏墓起盗心,又不至于害我妈妈养蛊时受伤,才在去年死去,更是因为他们听说这珠穆朗玛峰的山腰之中有一座精绝古墓,前来盗墓才导致我们爸爸被部队发现,最后死于非命。”
仡轲女子用一种咄咄逼人的口吻反问“就是你们口中这样无辜的人导致我家破人亡,到底谁更无辜?谁更无辜?”
听到这我整个人惊愣住,包括胖子还有小静俩人也一脸惊讶无比,要怪只怪天意弄人。
我更因此解开当初我为什么在鬼屋里找到这乾坤刀的刀身,想必正是当年二柱子、上官叔还有胖子爸爸来这地下穹隆银城盗取的。
仡轲女子看着月光,长叹一口气,这一口气我只感觉她心中的万千情绪,接着只听她说“本来我也可以像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的生活,但是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父亲才导致我走上今天这样的路,明明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但是却掌握大权,成为别人心中恐惧的草鬼婆。”
山子听了半天一直没开口,这会忍不住了开口道“姑娘!这一切都不是谁的错,要怪只怪天意弄人,放下仇恨吧!”山子说着还不忘套近乎“我与你爸爸也算同门,都是冥阍校尉之后……”
“你是谁,没你事,边上凉快去。”山子的说还说完就被仡轲女子打断。
“反正今晚你们都得死,死之前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也算对你们大发慈悲。”仡轲女子说着看了一眼上官叔“当年他得催生蛊就是我妈妈所为,也算是给他小小的惩罚,至于那个叫二柱子的反正已经毒入膏肓无药可救,所以我妈妈便没找他麻烦,还有你的爸爸,等我收拾完你们,自然会去会会他的。”仡轲女子说完看着胖子发出一阵阴笑,而眼神充满的全是仇恨。
仇恨已经吞噬了眼前这花信年华的女子,侵蚀了她本该纯洁的心灵,让她成为如今这盛气凌人,又令人胆战心惊的鬼草婆。
月光如银,寒风入骨,飘雪纷飞,大雪纷纷飘落在我们各个人的身上,谁都没有动作,没有语言,势均力敌的双方都只是注视着对方,仡轲女那边好像只是在等一个进攻的命令。
而此时此刻的我心有种“悲愁似云,惨淡似雾,的叹息,这世界有太多让人措手不及又意外的事。
这时本来沉默不言的幽灵看着空中的飘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脸色一变,连忙赶到我身边轻声说道“阿旺!遭了!我们入了这女人的圈套了,她是有意告诉我们这些真相,以便她拖延时间,恐怕她的其它人马马上就要赶到了。”
幽灵的这一提醒,让我当头一棒,心中暗道不妙,看来正如幽灵所说。
仡轲女子也许是看出了我们看出破绽,便先发制人,在我们完全没防备时主动出击。
只听她一个“一个都不留。”的命今下达后,黑熊嘴角一斜,阴笑声一出,便对我们猛扑而来……
第77章:冰火之歌(上)
在黑熊赶到我面前时,我与胖子便主动还击,迎面而上,双方交战之时,我手中的乾坤刀从下而上,刀锋削穿风中飘雪,直尚黑熊的腹部,不料黑熊单手抓住我的刀锋,与此同时胖子的工兵铲已经破开风雪,一铲重重的拍在黑熊的脑门上。
胖子的力量虽然不及项羽之猛,但是也过常人之长,所以这一铲可见黑熊也不好受,只是没有了痛觉神经的他,并没有用叫声来表达他的疼痛,但是从他整个人侧移两步已经说明了胖子的力量。
就在黑熊刚偏移重心之时,我便趁机拔出被他抓住的乾坤刀,这一拔黑熊的手掌可没少流血。
而在双方交战之时,仡轲女子已经把绑住上官叔的攀岩绳割断,上官叔那边主要由九叔与烟雨连手控制,由于出于考虑到小静,所以上官叔伤不得,这让九叔与烟雨处处为难。
虽然九叔和烟雨怜惜上官叔,但是已经变异的上官叔可是毫不领情,招招夺命,对九叔和烟雨是痛下毒手,而一旁的小静不停的喊着“爸爸”,希望可以唤醒上官叔的一丝人性或者记忆,可是明显没什么效果。
至于兰芯与燕子那边就更不乐观,除了要照顾受伤的幽灵和山子外还要与同仡轲女子一起来的四位随从交手。
从那四名随从的身手可见不是菜鸟,个个是练家子,兰芯还相对好一点,可以与他们周旋,但是燕子就不行了,明显是被欺负的料,幽灵与山子几次起身帮忙,但是由于有伤在身,所以屡次失败。
“阿旺!快过来帮忙,这几个都是老兵退伍,兰姑娘和燕子姑娘不是他们的对手。”幽灵刚又一次被击倒在地后便向我发出求救信号。
“烟雨!过来帮胖子!”我见九叔与上官叔旗鼓相当,实力相上下,所以便把烟雨叫到胖子这边帮忙,让我可以腾出手来去帮兰芯她们。
我还没赶到燕子身边时,便见燕子被其中一随从用单手掐住脖子,并且该男子手中的刀尖已经快入燕子的胸口了,燕子命悬一线之时,我立马用脚插入积雪中,踢起层层积雪直向燕子和男子的位置。
就在男子用手臂挡住积雪时,我早与两个箭步赶上,左脚在积雪中扬起飞雪,右脚已经起膝,一记顶膝伴着飘雪,直顶到该男子抬起手臂的肋骨处,一膝便让该男子痛苦的弯下腰,就在这时我左脚毫不怠慢的一个正蹬腿直蹬他侧脸。
“啊!”该男子一声惨叫后,整个人直接扑到幽灵与山子身边,“山子,幽灵!这个就给你们处置了。”说着我便向下一个目标进攻。
由于倒地男子吃了我两招后,已经半晕不晕,所以山子与幽灵这两名伤员在连手的情况下,还算轻松便将其打晕。
“小心!”就在我分神时,燕子见有人偷袭便及时提醒我。
我从山子他们那边回过神时,只见飘雪中一把刺刀已经近在咫尺,刀锋在月色下寒光一闪,千钧一发之时,我迅速将头一侧,随之挥起手中的乾坤刀,乾坤刀一出便将偷袭来的刀轻松削成两断。
偷袭者见状后,立马一记蹬腿上来,我也如此,一记正蹬腿迎上,我俩几乎同时蹬到对方,双双被对方蹬倒在地,起身几乎也是同时。
偷袭者一起身便一记鞭腿破空而来,我用双手格挡之时,右脚已经攻他下盘,一个低踹,踹于他左脚的窝处。
偷袭者吃我这一脚后,便单膝跪地,我顺势一个右顶膝猛击于他下巴处,由于他自身跪下来的重力加上我膝盖迎上的力气,这一膝直接让偷袭者一颗牙齿掉落,牙齿落地时偷袭者也倒在积雪中。
由于这些人都是正常人类,在法治社会下是杀不得的,只能打残或者打晕,所以在偷袭者欲要起身之时,我一个弓步上前,一记摆肘真击他鼻梁骨,再一个低鞭腿扫于他下巴处,三五除两就把他打晕。
一收拾完偷袭者我便快步赶到围攻兰芯的一个光头男子背后,“喂!秃驴!看后面。”到光头背后之时我叫唤一声。
光头转身的同时,我早己准备好的乾坤刀挥起,用刀身去拍他的脸,一下就在他脸上拍出一大片淤血出来,从光头扭曲皱在一起的五官表情便看出他的痛。
“混蛋!我要你命!”光头吃我一刀,愤怒一声骂后,便一拳直刺而来,我则继续用乾坤刀的刀身用力一拍,光头又是一下痛苦的表情。
“他妈的,去死吧。”光头骂声未落之时,另一支手已经从腰间拨出砍刀,砍刀在风雪之中“呼呼”响起破风声直向我的太阳穴而来,电光火石间我用手中的乾坤刀去挡,“铛!”的一声响起,火花四溅。
趁光头未收刀之际,我轻轻一发力,乾坤刀立马将他手中二十公分长的砍刀削断,光头见状眼珠子瞬间瞪大,一脸惊讶的表情,而此时我右膝盖已经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一记右顶膝直向光头的腹部顶去,一膝就让他跪地,光头刚跪地之时我已经向后一退,一个低鞭腿顺势扫出,却让光头用手挡住。
见状我立马一转手中的乾坤刀,将乾坤筒对向光头的太阳穴,轻轻一捅,
然后一个摆拳收尾,光头晃了晃一毛不长的光溜脑袋后,便晕倒在雪地上。
完事后,我向时兰芯那边看了一眼,正见与兰芯周旋的男子一记直拳向兰芯刺去,兰芯身体微微一退,双手立马一个锁臂锁住男子粗大的臂膀,然后向下一压身,使男子痛得跟着弯曲了膝盖,这时兰芯一脚踩在男子的大腿处,身体一转,一个地锁的招式,骑于男子的肩膀之上,然后双手猛拍男子两侧的太阳穴。
“阿!”被骑的男子应声后,伸起左手一把抓住兰芯的衣服,并将其从他肩膀上扯下,狠狠地摔于雪地之上。
由于兰芯一直死抓着男子的右手,所以兰芯摔到积雪上时也顺势将该男子拖趴在地,紧接着只见兰芯用修长的双腿把男子的头死盘住,然后双手一用力,接着只听一声“咔”和男子的惨叫声,男子的手臂已经被兰芯折断。
“混蛋!欺负女的就必须付出代价,特别是袭女警。”兰芯说着便用手掌猛击于男子的后脑勺上,一下将男子打晕。
这一幕看的我一愣一愣的,心中偷偷暗道“哇!好泼辣的女警。”并不由的犯起痞子性想着“不过倒也便宜了那男子,起码还让兰芯的双腿夹了一下,再怎么说我们兰芯的身材以及相貌也是没得挑,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幽灵也让兰芯刚刚那股泼辣的狠劲吓得瞪大双眼,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还微微露出欣赏的神色。
兰芯这边搞定后,再看胖子那边。
本来胖子和烟雨还占上风,可是不知怎么的,正向黑熊攻击的烟雨突然双脚一软,顿时双膝跪地,并且一脸痛苦。
莫非是千年蛊咒发作不成?“烟雨!”见状!我大吃一惊,径直跑到烟雨身边,并立马抱住,急忙“烟雨你怎么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烟雨刚说完,胖子那边因为分神,立马被黑熊钻了个空,只见黑熊的毒爪离胖子只有半米时,我立马甩出乾坤刀。
乾坤刀在月光下寒光直闪以三百六十度在风雪中高度旋转,直至一刀入黑熊的肩膀,顿时黑熊的血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洒在厚厚的积雪中。
胖子当机立断,伸手撑住乾坤刀,猛地一旋转,欲要拨出刀之时,黑熊单手抓住刀,阻止胖子。
胖子立马起脚,便是一记重蹬腿将黑熊蹬出三米开外,接着胖子将乾坤刀在手中玩转一圈,吐一口唾沫,骂道“老黑狗,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就凭你?”黑熊起身后,弓着虎背
不屑的斜视胖子。
“砰!”正当此时,一声枪声响于呼呼的寒风之中,枪身的源头是兰芯和幽灵的位置,兰芯这一枪打在黑熊的肩胛骨之上,虽然直打出一个血洞,但是这对于变异的黑熊来说,并不起什么作用,打他!除非一枪爆头。
“兰芯,对着脑袋打才有用。”我提高声音对兰芯说道。
“闭嘴!我在努力做到。”兰芯再一次拉上抢栓,而她身边的幽灵在一旁指挥道“全神贯注不要分心,放轻呼吸,目标距离十三米,北风南刮风速正常,枪口向十点钟分向斜偏一点,打!”
幽灵刚说完兰芯便立马又开一枪,枪响之时黑熊将头一侧,躲过这一枪后,若无其事地嘴角一勾,邪笑道“准头不错!可惜速度太慢。”
兰芯气急败坏,便又是一枪,只可惜还是让黑熊躲过。
“呵呵!该我了。”黑熊邪笑着,便张牙舞爪地扑来,对众人发起进攻,就在他身体还在半空之时突然从远方传来“砰”的一声响,声音刚传入耳边时,黑熊应声就倒地,脑袋直炸出个大血洞,当场血染积雪。
“是狙击手!”幽灵听声后便向声音的源头望去,我也随之望去,而就在我刚转头之时一黑影在风雪之中向我扑来,黑影张着血盆大口嘴,参差不齐的獠爆露在外。
我一眼便认出扑来的鬼尸不是别人,而正是先前中催生蛊而死的那个画食鸟蛛坐标的男子。
就在男子离我还有半米距离时,先前的枪声又响于风雪之中,这一枪打在男子的左边脑袋之上,令男子侧偏,方才没扑到我。
男子落地后,才刚刚挣扎几下,还来不及起身,再听“砰砰”两声枪响,声响之时男子整颗脑袋炸的稀巴烂,而我明确看见两颗子弹全部打在他脑袋的同一位置上。
“枪法如此高超,莫非是……”幽灵话到一半时,所有人便先被远处的房顶上传来的脚步声吸引。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远处月光下,一个身影高挑,体形宽大的黑影从一处房屋上跳到另一处房顶,然后“沙沙”的脚步声,在屋瓦上迅速作响,才不一会儿功夫,那人已经来到我们所在的庭院屋檐上,接着他纵身一跃,身影在圆月寒光下一闪,跳到庭院的积雪之上,落地时只见他身体一滚,然后缓缓起身,雪花轻轻的飘零在他宽阔又厚实的肩膀上,和微微发白的须眉。
来者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正宗国字脸,如刀削般的面部菱角,一对紧锁的发白剑眉,嘴角
斜勾,面拄一丝冷笑,约百岁过半,一副桀骜不驯又英姿飒爽的特殊气质。
“吴叔!果然是你。”幽灵似乎激动得不行了,上前又补充一句“早听我爸爸说过,雪豹特种大队空前的第一神枪手莫过“不二枪”的吴叔,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来者正是我爸爸,我爸爸一听幽灵这么夸他,谦虚一笑“呵呵!世侄你过讲了,我老了。”
“知道自己老了,还不本分点,都一把年轻了,还学人跳来跳去的,你那骨头还受得了不?”我嘴上如此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自豪,觉得特有面子,心想不愧是我老爸,依旧宝刀未老。
“儿子!怎么这么跟你老爸说话?我爸说着便故意严肃起来“你个小兔崽子不也偷偷背着我在外面瞎搞。”我老爸刚说完九叔那边便大叫一声“我说,你们几个叙旧就不能换个日子么,没看我这忙着呢么?还不快来帮忙。”
这时我们几个才想起九叔那边还没闲着,九叔由于下不了狠手去对付上官叔,所以处处让上官叔占上风。
我爸见状,二话不说便从背上取下狙击枪,就在他老人家开枪之前我一把抓住他的枪口我爸愣了一下,急道“儿子!你干嘛?”
我应道“爸!杀不得,他虽然是鬼尸但却是我们朋友的父亲。”
“我都让你们搞糊涂了。”我爸爸说着收起狙击枪,空手赤拳就上前助九叔一臂之力,我本想着看看我爸爸的身手如何,可是燕子突然说道“那个苗族女子不见了!”
燕子这么一说我们这才发现刚刚一直在边上观战的仡轲苗女确实不见了踪影。
“糟了!她一定是去破坏榕大爷度关,吴念!快去帮忙。”烟雨大伤元气,动弹不得,只能出言让我帮忙。
我向神秘建筑跑去时,胖子叫住我“阿旺!接刀。”然后把乾坤刀抛给我。
当我赶到之时,仡轲女子也正好在建筑物附近,只见她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喂!”我上前便是一声吆喝。
仡轲女子见我,便是一脸不悦,尽管她的面部表情已经被面纱遮盖,但是那双在月光下充满怒火的眼神已经出卖她的表情。
“你个痞子,屡次三番破坏我的好事,旧仇新恨,我今晚一并跟你结算。”仡轲女子气急败坏说着就上前一脚,侧踢而来。
我则用手轻轻拍掉,向后一退,伸手阻止又准备进攻的她,并本性不改的耍起痞子气“呦!~,别动手动脚的,你弱女子一个,真动起手来,可别说我欺负你。”
仡轲女子见我这般态度,更是恼羞成怒,大骂一声“你去死吧。”便挥拳踢脚的向我发起强势猛攻。
可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全部让我轻松躲过。
“怎样!服不服?”我得意的挑衅。
仡轲女子虽然气喘吁吁,但是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吴念!你别欺人太甚,今日我不能为我爸爸保仇,还让你这般羞辱,只要我一日不死,待有一天我一定加部讨回来。”
仡轲女子的语言中除了带有恨意外,还让我感觉到她的委屈,只见她清澈明亮的大眼,微现湿润,在月光的照耀下。
顿时我心一软,只感觉我确实欺人太甚,便说道“我并无心与你为敌,只要你救我上官叔后立马离开这幽灵古迹,我保证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
“呵呵!”仡轲女子一声冷笑“你是傻,还是天真?你那上官叔早已经死了,如果不是我的蛊术,他现在不过是一具死尸罢了。”
仡轲女子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双紫黑色的手套,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在这装什么好人,我要走要留还由不得你安排。”
此手套正是先前我在玉龙雪山上古墓里中的“千蛊万毒手”,见状我不由大吃一惊,立马后退两步,保持安全距离。
“怎么?怕了?上次你没毒发身亡是你狗屎运,今天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仡轲女子话音未落之时,已经向我伸来毒手。
见状!我一脚积雪扬起,直扬向她脸部,然后一千侧身及时躲过她的千蛊万毒手。
“喂!正所谓君子坦荡荡,从不用这些歪门邪道,你……”我话还没说完,仡轲女子又是一记进攻,并说道“你脑子有病吧?我不是在和你比武,姑奶奶是要取你狗头的,更何况姑奶奶不是君子,是小女子……”
仡轲女子话到此处时,突然被一声巨响打断对我的攻击。
声音从先前我们进入的密室传入,听着像是什么东西从秘密里闯出。
很快!声音才刚刚平静时,远处密室的方向便出现一只正向我和仡轲女子狂奔而来的灰白色动物,纷纷飞舞的飘雪令我远距离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而且好像并不像是一只,而是好几只。
等距离越来越近之时,我方才看清向我跑来的居然是雪怪!
雪怪发红的双眸在这白茫茫一片的冰天雪地中显得异常愤怒。
“我草!”我心中一声暗骂后,立马撒腿就向庭院跑……
第78章:冰火之歌(下)
我一跑,仡轲女子便随后跟上。
还没跑到庭院时,耳边已经先听见打斗的声音和胖子的骂声,还有断断续续的枪声。
闻声我就猜出十有**是仡轲女子的后援已经到了。
一到庭院,我不由瞪大眼睛,一声“我草!”脱口而出。
只见庭院已经来了不少鬼尸,鬼尸们己经和胖子他们混战撕杀,场面极其混乱。
“跑!雪怪来啦!”我回过神后,便扯着嗓子大叫一声。
叫声才刚刚出,还来不及跑时,雪怪已经赶到,跑在前面的第一只雪怪“吼!”的一声咆哮就跳入混战之中。
刚跳入混战的雪怪便是一掌伴着“呼呼”的破风声挥出,雪怪一掌就把其中一个楞头青的鬼尸的头拍飞,还将其五马分尸。
雪怪这一撕犹如战争的号角吹响般,立马接二连三的雪怪纷纷发狂的冲入战乱中,雪怪见活物就撕,前后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血染大地,本来白茫茫的白雪立马成血雪。
胖子本来还在混战中的,见状后立马慌乱的躲避着雪怪的魔爪,逃出战场。
胖子一边艰难地向外逃蹿,一边问“这……这雪怪不是死了吗?这又从哪冒出这么多?”
“这些八成都是亲戚,来找咱们算帐来了。”我一边跟着众人向二楼跑,一边和胖子接话。
刚到楼梯时,身边的烟雨突然双脚一软,软绵绵的倒在雪地中,而这时已经有一只雪怪横空扑来。
“槽了!”我心中暗叫不妙,顺势拿起手中乾坤刀,刀刚出手,还来不及碰到雪怪,雪怪就应一声枪声,脑袋炸出个大血洞后,便就此嗝屁。
“你们统统上二楼,我掩护!”我爸说话时,手中的枪管白烟还未散尽,然后两三个箭步赶到楼梯的凉亭下,正当这时,一只不识好歹的雪怪上前阻止,面对面时,雪怪的魔爪当先横扫千斤的向我爸直拍去。
要说我这老爸,还真的是老当益壮,只见他身体旋转下躲的同时手已经从大腿间拔出一把军用刀,先是一刀割破雪怪的手臂,就在雪怪暗红色的血液还未全部洒在雪地时,我爸的第二刀已经将其的脚筋挑断。
然后再转身而起,反手一刀入雪怪喉咙,拨刀时及时补上一大脚正蹬,直把雪怪磴倒在地。
在雪怪还未完全倒地时 我爸已经借着雪怪高大的身体,三下五除二踩着尸体跳上楼梯的凉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一点儿都不像是年过半百即将六十的人。
我爸一到凉亭,立马从背上掏下狙击枪,“砰”的一声枪响,枪管火花一闪时,子弹直向我这边飞来,接着我身后欲要偷袭的雪怪应声倒地,倒地的还有雪怪身后两米外向幽灵扑去的鬼尸。
“一枪爆双!”幽灵惊讶不已,瞠目结舌道“看来连里的传闻是真的!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傻愣着干嘛?上楼!”我爸一声叫唤,才让看傻眼的众人回过神地向二楼跑去。
刚刚上楼便见我爸又是一枪爆俩的解决一双,兰芯与燕子不甘闲着,各自掏枪就打。
我在楼上目睹着庭院里的混战撕杀时,看见小静在雪怪的魔爪与鬼尸的毒牙下,一直注视着与雪怪纠缠的上官叔。
“草!小静还没上来。”身边的胖子也看见了,带有责备的口气骂一声,便不管不顾的单手一撑护栏直接从二楼跳下,平时不敢跳的胖子在面对小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时显得是那么的勇气可嘉。
“胖子……!”我叫声未落,胖子先落,只见他庞大的身体已经到了庭院,由于下了足有一个小时的大雪使积雪已经堆积足有近一米之深,胖子第一次做跳楼动作没经验,一下去便身陷积雪之中。
胖子还来不及拔脚时,一只捡漏的鬼尸看见,兴奋的“呜呜”两声怪叫后,便左摇右摆的向胖子奔来,离胖子还有一米远时就迫不及待的跃身扑起。
“啊!”胖子大叫一声,手起工兵铲就是几铲子如暴雨般猛挥在鬼尸的脑门之上,鬼尸吃胖子几铲子后,倒地不起,奄奄一息的抽搐,“去死吧!想吃你胖爷的肉,你丫还他娘的嫩了点。”
胖子一边骂,一边把一支脚拔出积雪,而就在这时,一只雪怪正向胖子冲来,眼看距离已经不足三米了。
见状我想都没想,掏出乾坤刀,单手一撑直接从二楼跳下,看准的踩在雪怪的身上,双手握刀手起刀落,一刀直入雪怪的天灵盖。
雪怪直挺挺的如一根粗笨的柱子倒地,我顺势一个前滚翻来到胖子身边。
“胖子!小爷我比你如何?”我带有调戏的口吻对胖子炫耀,并伸手拉住胖子的手。
胖子的脚从雪地拔出时应道“你丫孙猴子转世,如此“脚贱”,我跟你比个屁。”胖子说到“矫健”两字加重了口吻。
而这时背后传来“呼呼”破风声,当我转头时,只见一只巨
大的,长满利爪的白毛巨掌已经近在咫尺。
我还来不及多想时,白毛巨掌的主人雪怪先应一声枪响,便爆头倒地,只见它的血爆出两米开外,直喷洒在另一只雪怪脸上。
沾血的雪怪先是愣了愣,然后鼻子边的皮肉紧紧皱起,张开粗壮的双臂,挺胸对我咆哮着,口水在风雪中四溅。
雪怪咆哮声还在耳边回荡时,已经头中我爸一枪,应声倒地,死前还张着长满獠牙的巨嘴。
“儿子!我掩护你,快救人。”我爸刚说完又一枪解决一只正向他跑去的雪怪。
我见已经有很多雪怪开始把目标从鬼尸转移到凉亭上我爸爸那,便对胖子喊道“胖子!快!时间不多了。”
胖子听后如打了鸡血般,立马横冲直撞,直向小静的方向跑去,我则去帮我爸,拖延雪怪撞塌凉亭,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掩护胖子。
可是众多雪怪的破坏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虽然我爸可以做到一枪解决一双,但是不断有雪怪从密室的方向一直向庭院涌来,而我们这边的子弹有限,还加上差不多还剩十几余个发狂,见活物就扑的鬼尸。
我心知肚明,我们已经身处绝境,子弹有用完的时候,体力也有耗尽的时候,可是怎么感觉敌人就没有消灭完的时候。
就在我爸开了他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后,一只从我侧面漏网的雪怪便用尽全力,最后一下把支撑凉亭的石柱撞塌,凉亭伴着“轰隆”声,扬起雪花就塌陷。
我爸在凉亭彻底倒塌之前,收起狙击枪,掏出军用刀,跳到撞塌凉亭雪怪的背上,迅猛几刀直捅雪怪的太阳穴上,然后从雪怪背上跳到我身边,问道“儿子!你行不行?”
“你宝贝儿子武校那几年没有白练,放心吧。”我应道的同时,一只鬼尸从雪怪群中直向我扑来,我收腹起脚,一记正蹬腿就将它蹬倒在地,并在它没起身之前,手出乾坤刀,一刀入喉。
而就在这时二楼九叔他们也遭到雪怪与鬼尸的攻击,九叔眼看兰芯和燕子的子弹也已经耗尽,便掏出工兵铲,直接从二楼跃身跳下,投身浴血奋战中,紧接着是兰芯和燕子也纷纷加入战斗,就连受伤的山子与幽灵也舍生忘死,被迫加入血战。
“儿子!自己照顾好自己,答应你老爸别交代在这。”我爸说着便一路躲闪着雪怪的魔爪与鬼尸的毒牙,直向先前我们用攀岩绳绑上官叔的柱子边,从地上捡起攀岩绳将手中的军用刀绑在狙击枪上,临时作了把刺刀,然后跳到一只雪怪身上就开杀。
我看着纷飞的大雪下已经雪染大地,每个人,每只雪怪包括每只鬼尸都杀红了眼,看着一具具倒下的尸体,我心中明白恐怕今晚我们都会身葬于此,尸骨将长埋于这无人问津,没人踏足的世界之癫,万山之最的雪山里。
“阿旺!”这时耳边传来胖子竭尽全力的一声叫喊,我闻声望去!只见胖子身处命悬一线的处境,胖子一边照顾着一直关心上官叔的小静,一边与包围他们的鬼怪撕杀。
见状我立马快步赶上,手舞乾坤刀帮胖子解围,而变异的上官叔丝毫不知道我们都在为了让他不受雪怪的攻击,浴血撕杀着,上官叔已经完全血性大发,见谁都是撕抓扑咬,没了人性的他,甚至连他的亲身女儿小静都作攻击对象。
就在上官叔刚从一只雪怪的背上跳到向小静时,小静依然抱着一丝唤醒上官叔的希望,不闪不躲的大叫着“爸爸!”
可是上官叔依然只是红着眼,张牙舞爪的直向小静的脖子处,眼看小静命在旦夕时,只听胖子一声“不!”然后一个箭步赶到小静身边,用自己的左手臂保护着小静的脖子,而上官叔一口正中胖子的手臂之上,胖子左手淌着鲜血,而右手的工兵铲依然不舍得向发狂的上官叔挥去。
上官叔依然不依不饶的伸手抓住小静的衣服,还欲要扑咬上去,胖子忍着手淌鲜血的疼痛,用身体死顶着上官叔,上官叔爆狂的从胖子手臂上咬扯下一块血肉模糊的肉,放开抓小静衣服的手,直接用利爪插入胖子的肩膀处。
“小胖!”见状的小静惊慌失措的叫着胖子,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而我却因为与雪怪纠缠,无法抽身去救胖子,只能看着这一幕发生。
“阿!”胖子一声痛叫后,放下工兵铲,双手抱住上官叔,大叫着“小静!快跑,快跑。”
小静一脸失色,惊呆的愣在原地,看着胖子的血从上官叔的指甲上一直流淌,看着看着就好像犹如突然惊醒一般,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后,拔起雪地上胖子的工兵铲,一铲就砍到上官叔的脖子上,然后一边流着眼泪哭喊的同时,又补上一铲在上官叔的天灵盖之上,直到上官叔直挺挺的从胖子身上倒身到沾血的雪地之上。
这时小静已经完全失控,流泪的双眸充满红血丝,一声直触人心的咆哮后,挥起工兵铲,保护着胖子,砍杀着围上跪地不起的胖子
的雪怪。
而我着急赶去察看胖子的伤况,一分神就让一只偷袭的鬼尸得逞,鬼尸一下把我整个人扑到一根石柱之上,起爪挥来时,被及时赶来的烟雨一掌拍飞。
烟雨刚拍飞鬼尸便双膝跪地,而且身体越来越虚弱,白皙的皮肤立马微微皱起,而就在这时,已经有一只鬼尸正向烟雨扑来,我刚上前解决鬼尸时,不料刚刚一直不见人影的仡轲女子不知从哪冒出来,并企图对烟雨不利。
我立马一个后摆腿阻止仡轲女子,这一脚直把仡轲女子整个人踢撞到柱子上,仡轲女子没有防备直接头撞上柱子,当场晕死过去。
我立马上前抱住摇摇欲坠的烟雨,烟雨已经昏昏欲睡,脸色泛白。
“我……我没事!你快……快去帮他们”烟雨口齿不清,说话的力气也明显弱了许多,还嘴硬说自己没事。
而我则心急如焚,知道烟雨即将灰飞烟灭,却无计可施,这一刻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烟雨,声声叫唤着她的名字,尽量让烟雨不要睡去,因为我怕烟雨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
身后是濒临垂危,及需帮助而还浴血奋战的家人,怀里是奄奄一息的爱人,这一刻我看不见任何希望,痛恨自己没有能力结束这一切。
就在这时,突然从庭院深处蹿出一黑影,伴着动物的狂吠声出现在我和烟雨的身后,待我定眼看去后,才知道是变身的馨馨。
馨馨一出现就扑到一只欲要偷袭我的雪怪身上,一口就从雪怪的脖子将血管咬破,并将雪怪扑倒在地,经馨馨几下扯咬后,雪怪已经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紧接着只见空中月光下,横空出现一个人的剪影,剪影不是别人,正是在我绝望时给我希望的榕大爷。
榕大爷从月亮的轮廓下,直径落下,重重的砸在混战中,顿时地上的积雪炸起一丈之高,一股极强的气波从榕大爷落地的位置向四方扩开,平地一声爆响后,所有的雪怪鬼尸全部应声弹开,纷纷倒地不起。
待四下平静后,只剩下零散的雪花轻轻飘落在大地上,恶战已经平息,每个人都精疲力尽的倒地,喘着大气休息。
“烟雨!你快看!榕大爷来救我们了。”见状我喜出望外地望向怀里的烟雨,只见烟雨已经没了年轻的芳容,瞬间老到七老八十,而且眼神迷离,早己黯淡无光。
我惊慌失措的叫着烟雨,烟雨看着我,断断续续说道“吴……吴念!你怎么哭了。”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止不住眼泪低泣着,因为我知道烟雨已经快不行了,“烟雨!你坚持住,榕大爷来了,你有救了。”
烟雨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没用的。”烟雨说着,曲卷起身体“吴念,抱紧我。”
我紧紧的抱住烟雨,眼泪不停的滴落在烟雨脸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只想紧紧抱着她。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吓到你了?”烟雨苍白的嘴唇微动,轻轻一笑,说着。
我泪流不止,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就止不住放声大哭,所以只是沉默,用一个深深的吻,吻在烟雨皱褶的干唇上。
烟雨满足一笑,笑得很憔悴,并缓缓地抬起手,粗粗的皮肤轻轻地抚摸着我沾满泪水的脸庞,开口说“吴……吴念!我还想听公园里的那首歌。”
“嗯!我唱。”我低声哽咽着,轻声细语的开口唱“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我什么都……都愿意,为你。”
我歌声未完,烟雨的手已经从我脸宠滑落,闭上了双眼,我知道烟雨已经离开我了,但是我依然坚持把这一首属于我们的歌唱完。
歌声一完,我便再也没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像个小孩……
看着怀里的烟雨,不禁在脑子里回想起第一天到丽江认识烟雨时,她那百抓挠心,故意调戏我的坏笑,想起第一次与她深情相吻时她的羞色,第一次她发脾气的一个眼神,第一次她吃醋的话语……。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觉万念俱灰,拿起乾坤刀,心中默念“烟雨!白头偕老至死不渝,你等我。”而就在我刀近胸口时,乾坤刀突然不停斗动起来,然后从我手中弹飞,直接插入石柱之上。
接着从乾坤筒里跑出冰儿和妮妮,妮妮哭鼻子地一把投入到我怀中“旺爸!你不要死,妮妮舍不得你。”
而冰儿双眸湿润的看着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她的表情表露出一丝丝伤心和担心。
而就在这时,我感觉后脑勺突然一痛,被人偷袭了一下,在我晕睡过去之前,听见“阿旺这人脾气倔的给驴一样,不给他弄晕不行,我告诉你们。”声音我死也认得出正是那死胖子的声音。
……
第79章:如梦一场
蓝天白云下一条看不见尽头的天路,横穿群山,直铺大地。
那是一条铁路,铁路上一列轰隆隆,吐着白烟,呜呜啼鸣的绿皮火车在孤独的行驶着。
车厢内一个坐姿端正,挺直腰板的中年男子在小憩,男子虎背熊腰,气宇轩昂,一头寸发,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男子是一名军人。
与这位军人并坐着的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长得虽然算不上美男子,但也是相貌堂堂,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他的坐姿与身边这位军人就有着天壤之别,整个身体歪七扭八,而且时不时会一惊一乍看着窗外撩人的风景。
“念儿!我怎么跟你说的,坐要有坐姿,站要有站样,不要跟个小痞子似的。”中年男子鹰眼微张,斜视了一下小男孩,不怒自威,轻声说着。
“哦!”男孩应一声,便乖乖的坐好坐姿,可是才没过一小会儿又痞性爆露起来。
火车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直至到站,中年男子和小男孩下了火车后,小男孩看着站台上,轻声读出站台上的两个大字“拉萨。”
来接男子的是一辆军车,从军车下来一位军人,一到男子前面就是一个军人最标准的敬礼方式,男子也以相同的方式回应,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老吴队长,你辛苦了。”军人先开的口。
“老王呀!你就别寒碜我了,我这都退伍多少年了。”
随从这叫老王军人来的也是一位小男孩,这小男孩也就**岁的模样,一看就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身板就比随从叫老吴来的那小男孩挺直很多,个头也大块了很多。
“你好!我叫王忠义。”**岁的男孩彬彬有礼的上前和对面的小男孩打招呼。
“我叫吴念。”痞痞的小男孩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四人客气了几句便上了一辆勇士牌军车。
车上,四人各自交谈。
叫王忠义的小男孩对吴念说“吴念!你长大了想干嘛?”还不等吴念开口,王忠义又接着说“我长大要当兵,还要当兵王,像吴叔和我爸爸他们一样的兵王。”说着不由得一脸自豪起来,然后看向吴念“你呢?想干嘛?”
吴念眼珠子转了转“嗯!”拉长了声音“我也像向我爸爸一样,当兵。”说着眼里放出光芒,的斜笑了一下。
“真的?”王忠义犹如找到知己一般,开心的笑着“那好!我们两个来个君子之约如何?”
“什么君子之约?”吴念不解问。
王忠义斩钉截铁说道“长大以后,我在珠穆朗玛峰等你,你来这里当兵,居然要当兵就要在最严峻和最困难的环境当兵,你说呢?”
“谁怕谁!你等着。”吴念一脸奉陪到底的表情应着。
而车上的两位大人被两个小孩的话惹得“呵呵”直笑,两人的脸都浮现出欣慰的表情,毕竟他们都觉得这才应该是一名优秀军人该有的小孩。
接着老王便低声细语的跟老吴说“老吴阿!你这次回来珠穆朗玛峰可要小心一点啊!我得到信息,当年我们最后一起执行任务那次漏网之鱼的人听说你回来了,已经在暗中组织人马,我怕他们会对小吴念下毒手。”老王说着一脸担忧地偷偷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窗外的吴念。
“消息可靠么。”老吴也一脸愁眉不展。
“咱们的兵搞情报,啥时候失误过,总之万事小心。”老王说着便让驾驶员加快速度,赶回了部队。
俗话说,应来的事情躲不掉,这不!老吴和吴念才来第三天,吴念就因为贪玩,和王忠义二人偷偷地溜出部队大院,到外面玩去,也正因为如此吴念便被绑架。
绑人者一共四人,各各凶神恶煞,其中一人还让王忠义带话回去“如果不想这小子身葬雪山,就叫姓吴的单枪匹马来当年我们老大死的地方,一命换一命。”
绑人者一路向珠穆朗玛峰出发,来到临近峰顶时,将吴念藏在一处冰窟之中,由一人看所,其他三人窃窃私语着如何对付老吴。
其中一人手中有特别刺青的人说道“我们一切按原计划进行,那个姓吴的狙击手就算再怎么厉害,只要有仡轲会长给我们的这一罐催生蛊就不怕拿不下他。”
另一人听后,狠狠地说了一句“终于可以为仡轲会长报这个杀夫之仇了,要不是那个姓吴的狙击手,我们仡轲会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苦。”
绑人者的话全部让吴念听见,吴念趁他们分神时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冰窟的地形,多为千疮百孔的冰道,于是他急中生智,一口咬在看守他的人的手上,然后撒腿就向其中一条冰道里钻。
冰道里如迷宫一般,密密麻麻地岔洞道,吴念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却感觉似曾相识,莫名其妙地产生强烈的既视感,于是他全凭感觉钻出了冰窟后,由于高原反应,和空气稀薄再加上吴念
本来就体弱多病,所以很快就晕死过去。
等他张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吴念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只感觉她如仙女一般,一身白色连衣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好像一点都不怕冷。
“小家伙!你醒啦?”女子嫣然一笑,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吴念。
“嗯?姐姐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吴念模模糊糊的,只感觉白衣女子的身体好温暖,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所以吴念一点儿也没有离开女子怀抱的想法,并在女子还没回答他的问题时,又马上提问“姐姐这么漂亮,能告诉吴念你叫什么名字吗?等吴念长大了,要娶你为妻!”
女子被这话逗得乐的不行,咯咯直笑“你这小鬼头,人小小个,色心还挺大的。”然后回答他的问题“你就叫我烟雨姐姐吧!”
“烟雨!”小吴念轻声念了一遍后,甜甜的笑了出来“姐姐的名字真好听,看来吴念要快快长大,不然烟雨姐姐你就是别人的了。”
“哎呀!你这个小鬼头还敢调戏大人,你真是个小痞子呀你!”烟雨说着在吴念的鼻子上轻轻一刮。
就在两人聊的正开心时,一位老者出现在二人面前“烟雨姑娘,别玩了,居然吴念他已经没事了,就赶紧把他的记忆洗掉,然后把他还给吴居士。”
烟雨听了老者的话后,一脸依依不舍的表情问“榕大爷,就不能把吴念留在我身边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烟雨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注定不能在一起,你应该还吴念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他能活到今天已经不容易了,你别执着了,听老夫一劝吧。”榕大爷刚刚说完吴念就从烟雨的怀中起身,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坏人!我就不离开烟雨姐姐,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还摆出要与人打架的架势出来。
“哈哈!”榕大爷见状乐的不行“你个小子呀!看来老夫没选错人。”然后说着就走到吴念身边,蹲下来身“小家伙!想跟爷爷我打架就等你长大再说,爷爷我等你。”
榕大爷说着便收起笑呵呵的脸,一脸严肃地对烟雨说“行了!快动手吧,吴居士应该也已经快到冰窟了。”
榕大爷说完烟雨便把吴念抱在怀中“小家伙,好好长大,以后我会再去找你的。”说着就在吴念的后脑勺上轻轻一拍。
……
“吴念!……吴念!”模模糊糊中我好像听见一直有人在叫我,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四下打量后发现自己躺在上官叔的宾馆房间里。
“吴念!你做梦啦?”这时身边传来刚刚叫我的那个声音。
是小静在我身边,做梦?不!这应该不是梦,应该是我七岁失去的那段记忆,八成是胖子那一下把我的记忆给敲回来了。
一想到这,我立马起身,捉着小静的胳膊“小静!烟雨呢?还有大家都去呢?都怎么样了?”
小静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道“吴念,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什么烟雨?什么大家伙?你梦还没醒么?”说着便忍不住用芊芊玉手遮挡着小嘴偷笑着。
“小静你笑什么?”我莫名其妙。
小静说“我笑你这人说话怎么神神乎乎的,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且我才第一次认识你,你就搞到好像跟我很熟似的,套近乎也太没创意了吧!”
“什么?什么第一次认识,小静!你怎么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玩笑?”我甚是费解小静这是怎么了。
“哎!你这人!”小静笑了笑“我上来是想问你要不要吃饭,你从住进我家宾馆睡到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还没吃饭呢。”
“小静!别闹了,我现在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我有点急了。
“莫名其妙!不跟你扯了,餐厅在一楼,给你留着饭呢,我去打扫卫生了。”说着小静就走出了房间。
我还云里雾里时手机微信响了一声,我拿起来一看!微信是烟雨发来的,内容是“出来吧!位置我已经发给你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居然是三个月以前。
顿时整个人晴天霹雳“这……这什么情况?”
我惊呆片刻后,草草了事地洗梳后便出门,直奔丽江一米阳光酒吧街。
出门随手一招便来了一辆的士,我一上车,的士开口问“去哪?”
“九叔!”我惊讶万分的脱口而出。
“小子,你叫谁叔呢?叫我叔的士费也要照算。”九叔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
“九叔!您说什么呢?我爸去哪了?还有大家伙都没事吧?”我激动地把头伸到前排。
九叔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小子有病吧,我怎么知道你爸去哪了,你是不是找茬?不打的就下车,别妨碍我做生意。”
就在这时烟雨又发来一条微信“
吴念!你来了吗?”
“喂!小子!你走不走?”九叔大有赶我下车的意思在其中。
我应道“走!去一米阳光街。”
一路上我一直偷偷观察九叔,发现他好像真的不认识我了,只顾开车。
到了目的地后,我直径向上次我与烟雨第一次认识的地方,发现一个长发及腰一身白裙的女子背向我站着。
“烟雨?”我以试探性的口气从女子背后叫了一声。
女子刚转头,我看见她的面貌的一刹那差点没跌倒,居然是燕子!
“燕子!你干嘛呢?干嘛打扮成烟雨的模样?”我感觉我已经看有点精神错乱了。
燕子莫名其妙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用葱玉指指着自己“燕子是在叫我么?”
“不然呢?”我应后,反问“今天你们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手机时间怎么倒回去了?”说着我把手机拿出来给燕子看。
燕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像有点不知所措“吴念!你没事吧?”说着指着自己的头,用一个奇怪的表情问“你确定你这里没问题吗?以前用微信和你聊天,你不是这样的呀。”
燕子的反应让我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了个梦不成么?难道烟雨这个人就是眼前的燕子不成?
我在心里犯嘀咕时,燕子在一旁问“吴念!你没事吧?要不要到前面的酒吧坐一下?”
我无心去酒吧,现在这所有的一切令我精神开始错乱,倘若我跟烟雨的事只是梦一场,那我又怎能接受这事实!看来我必须去趟古榕村,于是我告别了眼前这我不知道是燕子还是烟雨的女子。
到主路时我随手打了一辆的士,“师傅!去古榕村。”我话音刚落就被师傅赶下车,“你小子有毛病吧,那会死人的地方谁去呀,下车。”
我又换了几辆的士,可是没有人愿意去古榕村,心急之下我想起我手机中有九叔的电话,可是当我翻电话簿时却不见九叔的号码。
这突如其来的离奇让我越来越怀疑我先前经历过的事难道真的只是梦一场?突然一股强烈的心酸袭涌我心头,难道我一直喜欢的烟雨只是我的梦不成?这太可笑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我的思考,电话是胖子打来的。
“喂!胖子,你在哪?”我接起了手机。
电话里胖子沉默了片刻后“阿旺你丫有病吧,我他娘的能在哪,我在泉州老家。”
胖子说完又接了一句“你小子到丽江没有?”
我无心回答胖子的话,反问“胖子!你什么时候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丫真的有病吧?我一直在泉州,什么我怎么回来了,你小子干嘛?跟我装傻是吧?”听胖子的语气很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跟我开玩笑。
“胖子!我们之前不是在珠穆朗玛峰么?”我用试探性的口吻问了一嘴。
“滚啦!不和你开玩笑,问认真的,你到丽江没有?胖子这一句话让我顿时跟没了魂似地,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是梦,那也未免太真实了。
挂了电话后,我六神无主地回到了宾馆,见小静在庭院里赏月,闲情的瞌着瓜子,见我回来,还招呼我一起。
看着小静现在这样的闲情,一点儿也不像是爸爸走了的样子,我没有回应小静,只是直径地上二楼,经过上官叔的书房时,见灯亮着,我惊讶不已,谁会在上官叔书房里?莫非真是上官叔不成?
当我靠近书房时,透过窗户玻璃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在书房里,于是我加快了脚步,正准备推门而进时,庭院里的小静开口阻止道“不要打扰我爸爸看书,他不喜欢别人在他看书的时候闯进去,这样会被骂的。”
“哦!不好意思。”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无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心中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决定明天一早再去古榕村一探究竟。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便出门租了一辆车,到了古榕村后直奔烟雨的房间,可是推门一看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一件家具,而且木地板上落了满满的一层灰,看着就像太久没人居住过的。
于是我又去了趟榕大爷的草屋那,可是只见一条小河流水,不见先前的草屋,而且小河边是杂草丛生,不像有人涉足过的样子。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整颗心都凉了,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梦一场,真是可笑又可悲,原来我的感情只是我自己捏造的。
我行尸走肉般的来到了古榕村的那颗古树下,坐了很久很久,直至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在心中暗嘲自己,不就是一场梦么,还依依不舍干嘛?只怪梦境太真自己用情太深,才落得自己独自叹惜。
第80章:曲终人散
回到宾馆后,见小静依旧在前台坐等客人,我简单打了声招呼后,便准备上楼。
“吴念!你等等。”小静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问。
“你来这里游玩没个导游什么的,也不好出行,要不我明天带你去走走,怎么样?”小静说着就甜甜一笑。
我应“不用了!我打算明天就回泉州了。”
“这么快!你不是才来两天么?干嘛不再多玩几天,我们云南有好多好玩的自然景区……”小静没说完我便出言打断她“不了!我累了,想回家了。”说着我便上楼收拾了行李后,然后去洗澡。
洗澡时心中的那股惋惜依然不能散去,也许时间久了就好了吧!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从自己的梦里走从来。
可是当我洗到右小腿时,摸到来四个深深的凹疤,这令我大吃一惊,立马关水察看,果然是之前馨馨给我留下的獠牙疤,奇怪!如果是梦,那这疤又如何解释?看来是有人故意要给我制造假象,让我忘记这一切。
八成是胖子的主意,于是我立马匆匆忙忙下楼,想找小静问个究竟,赶到前台时正好听见小静在打电话,说的内容是“任务完成。”
小静一见我来,慌慌张张把电话给挂了,惊慌失措,支支吾吾道“有……有什么需要吗?”
“需要真相!”我一字一顿应道。
“什……什么真相?吴念你在说什么?”小静说话时有意避开我的眼神。
我知晓她们居然已经串通好来欺骗我,那我再怎么问小静也不会如实相告的,与其在这浪费口舌倒不如略施小计。
于是我抛下一句“行!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找答案,代我跟胖子转达一句话,跟他说兄弟我走了。”说着便转身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小静的语气中充满紧张。
“珠穆朗玛峰!”我头也不回说着便加快脚步。
“你不能去!”小静跑到我前面阻止我。
“你不如实相告,我只好自己去找答案。”我故意虚张声势,来逼小静说出真相。
我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胖子的声音“阿旺你他娘的真是一头不撞南墙不回头倔驴?”胖子骂着就跑下楼,怒气冲冲地跑到我面前。
我见他手臂上包扎着伤口,便关心问“你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胖子没好气说着,然后对着二楼的房间大叫一声“都出来吧,这倔驴知道了。”
胖子话音一落,二楼房间里便陆续走出我爸、九叔,还有兰芯以及燕子等人。
原来这些人一直藏身在宾馆的房间里,而我却毫无察觉。
经过一番斗嘴后胖子平静下来,我问了第三遍“烟雨是不是真的死了?”
胖子长叹一口气“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逼我说出口。”
“那尸体在哪?”我含泪问道。
“没了!都化成灰了,就在你被我打晕之后,烟雨的身体就开始一点点化成灰烬,后来榕大爷将她化成的灰烬带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们就都打道回府,由于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计划这么一出想帮你度过。”胖子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听后一屁股坐地上,只感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又心生死的念头。
胖子一眼就看出我的小九九,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领,破口大骂“阿旺你真他娘的不是男人,能不能爷们点?”
我打掉胖子的手说“是我喜欢的人死了,你他娘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为就你难受,全天下就你他娘的痛苦么,”胖子一把将我拽到小静面前“你看看小静,小静为了救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爸爸,她不比你痛苦?不比你难过?可是你看看小静哪点不比你坚强?”
胖子说着就是一记摆拳把我打倒在地,然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乾坤刀,将妮妮与冰儿放出来“你再看看妮妮,当初是你坚持要收养她,还有冰儿!也是你留下来的,你丫不是信誓旦旦跟我说过,你一定要帮她们俩转世投胎,让她们从新为人,而你现在就想把这烂摊子甩手不管了是不是?”
胖子越说越激动,眼睛都微微红起来“你再想想咱们的好兄弟幽灵,他现在手臂严重受伤,九叔说会留下
后遗症,也许再也当不了狙击手,你好好想想这对于幽灵来说没比死更他娘的难受和痛苦吗,他将等于是结束了他兵王的生涯,这对于一名军人来说和死有什么区别?”
胖子话到此处上前抓起我的衣领把脸靠近我呵斥道“但是他面对这样的痛苦又如何?还不是坚强的活下去,而你呢?你吴念算什么,一点点小挫折就让你要死不活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算是我胖子的兄弟么,啊?”
胖子骂完以后,试着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把我的头按到自己的额头上,“兄弟!我知道你痛苦,但是兄弟看你现在这样更痛苦,人死不能复生,我相信烟雨也肯定不想看见你为了她寻死寻活的。”
胖子说到这里没忍住,偷偷地流下一滴眼泪,指着我爸爸继续说“你再看看叔叔!想想阿姨!她们一把屎一把尿才把你拉扯这么大,而你又为她们做过什么?不仅如此!还想着自寻短见,你对得起她们吗?你还算是个孝子么?”
“兄弟!我今天对你又打又骂,我也不想,但是我更不想看见你有寻短见的想法,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该骂的也没少骂,打也打了,接下来看你自己吧!”胖子说着把我从地上拉起,拍了拍我的衣服“但是你记住一点,如果你今天想不通,挺不过去的话以后也别见我了,我从此没你这个兄弟,当然!如果你想通了,挺过去了我许文明还是你铁哥们,我等你。”
胖子说着就转头背对着我,向人群走去,我被胖子这么一顿痛骂后,犹如当头一棒清醒,原地看着小静、九叔、还有妮妮、冰儿、以及兰芯还有我爸爸,和胖子的背影,想着身在远方的幽灵。
这每一个人都已经视我如家人,她们为我付出太多太多,而我又为她们做过什么?
再想想小静,就如胖子所说,她一个弱女子在失去亲人的痛苦面前哪一点不表现的比我坚强,亏我还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太怂了点。
就在胖子快走到人群中时,我一声“胖子!”叫住了他。
胖子转头时,我嘴角一勾,斜笑着抬起一只手臂,大声喊出“天王盖地虎!”
胖子会心一笑,高兴地走到我面前“你小子!”然后与我击掌的同时高声应道“宝塔镇河妖。”
接着我俩相互一个属于男人的拥抱,抱之前我趁胖子不注意就是一拳打在他胸口上“还你的,刚刚你小子打的可爽?”
“我草!”胖子咳嗽一声,但是没有还手,而是笑的很开心。
我走到我爸爸面前,双膝下跪,心有愧疚的说道“老吴!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儿子!别这么说,你是我和你妈妈的骄傲,快起来!你突然这么尊重我,我没作心里准备还挺不习惯。”我爸说着便将我扶起。
众人则被我爸爸后面那句话,惹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爸尴尬一笑后,拍着我的肩膀“儿子!跟我回家吧!你妈妈想你了。”
“嗯!”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回房睡觉前,我从胖子口中得知榕大爷因为度关被打扰,所以度关不成已经闭关修炼,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
而且榕大爷还说,先前幽灵古迹出现的那些雪怪,是因为我们闯入密室,破坏了看守古象雄古墓的塔葬活佛喇*嘛,才倒导雪怪出现。
而胖子他被上官叔咬伤的蛊毒虽然入体,但是已经让榕大爷压住,并无大碍。
至于山子也已经回昆仑山老家养伤,还有我手机里的信息全部都是胖子暗中做了手脚,昨天宾馆书房看见的人影其实是九叔,而关于古榕村烟雨房间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至于榕大爷的草屋之所以没了,是因为妮妮用了障眼法,制造假象来瞒天过海。
接着我又向我爸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珠穆朗玛峰的冰窟里,和当年他错杀仡轲女子爸爸的直相。
我爸再三思考后,先说了句“念儿!我告诉你真相可以,但是怕你接受不了。”
“老吴!经历过这么多事了,我已经没什么接受不了的了,你尽管说吧。”我平静的说着,作好了一切心里准备。
“好吧!”我爸一声长叹后,说道“其实我和你妈出来旅游是假,你妈妈就一直没离开过泉州,而我是有计划的来珠穆朗玛峰,
寻找关于我当年找到保你命的那颗怪石,那颗怪石就是传说中的乌金石。”
乌金石!看来真如山子所说的,真的有这么一种石头,我不由的看了看手中的乾坤刀后接着听我爸爸说。
“念儿!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包括九叔也不知道。”我爸说着便看向九叔。
“什么身份?”我问。
“你们可曾听说过“冥阍校尉”!”我爸爸一字一顿的说出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已经开始稀里糊涂了,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其中的究竟,开口问“我知道冥阍校尉,当是你不是当兵吗?怎么跟冥阍校尉扯上关系?”
“这也正是我退伍的原因!其实这说起来还跟榕大爷有关系,这其中牵扯到太多太多,我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跟你细说,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说完我爸用一个恳求的眼神看向我。
倘若是换成别人我一定咄咄逼人,但是面对我爸,我实在做不到,所以便放弃追问,而是改口问“那仡轲女子爸爸的事,你总可以说了吧?老爸!”
我爸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当年我确实是从仡轲女子的爸爸身上得来那颗乌金石,虽然手段是惨忍了些,但是当时也是为了保九叔命,和保你的命。”
“其实也是榕大爷告诉我你出生必会坎坷不平,命数岌岌可危,如果没有乌金石,你也活不到今天,念儿!”我爸说完关心地隔着衣服摸了摸我背上刺青的位置。
虽然我惊叹我爸的手段过于狠,但是现在我无心去责怪他,毕竟他事出有因,而且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也觉得没必要再去揭开他们上一辈的伤疤。
我爸显然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念儿!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我手段惨忍?”
而我只是默不作声,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念儿!你觉得你爸我会为了一己私欲去杀害我的同门么?那你就错了。其定我也算是清理门户。”我爸说到这里停顿片刻,才开口说“入冥阍校尉者必须谨记祖训,诅训有言:
阳界人,阴间道,冥阍校尉走地府。
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
其凶险,索命绝,占星卜卦看五行。
不求名,坚守道,一纸诏书四方来。
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
这四句祖训中,仡轲女子的爸爸就破了第二句“开玄门,下冥界,只保冥器不摸金”这一条。”
“所以说,你爸我也是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应道“嗯!我不怪您,一切只是天意弄人。”
……
次日!清晨时分,太阳刚刚探出小半个头,温柔的晨光初洒在大地万物时,我与我爸爸已经背起行囊,与众人告别。
胖子决定要留下来照顾失去亲人的小静,所以便没打算回泉州,离开之前兰芯急匆匆地赶到,与我面对面时,欲言又止,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口,只是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我感觉她这一抱似乎用尽了全力,所有的不舍全部融入到这最后一抱。
拥抱时还在我耳边问道“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我看了看远方已经完全升起的晨阳,微微一笑“随缘吧,照顾好自己!”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众人挥了挥手,在心里暗道“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飞机上我看着窗外连绵不绝的云层,想着胖子最后留给我的那句话“兄弟!榕大爷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他说:人生就是一场修行,修行路上终是会失去一些东西,但是要放下过去,珍惜当下,有些事太执着只会伤了关心你的人,人生要舍得。”
本册《雪岭迷窟》完!
注:到底烟雨是什么身份?吴念又有什么特殊,他与伏魔人,以及榕大爷又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胖子,吴念以及幽灵又将何去何从?
敬请期待《百鬼邪术》第二册《巴人铜悬棺》
感谢支持,和喜欢《百鬼邪术》的朋友,痞在此谢过,并保证认真写出好讲述吴念以及冥阍校尉的故事。
第1章:许叔的古玩(上)
晨光熹微,它悄悄地溜进窗户,爬上被窝,逗留在我的双眸上。
我被迫睁开沉甸甸的眼皮,惺忪睡意,万般艰难地从床上爬起,简单洗漱后,便习惯性地换上运动服向西湖公园步行而去。此西湖非彼西湖,它不是杭州西湖,而是泉州西湖公园,座落于离泉州朝天门不足一公里远的地方,到公园后我便先跑它个五六公里的长跑。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坚持锻炼,如果不刻意去想,都快忘记我从丽江回来已经有两年了,也正是烟雨离开我的第二个年头,虽然她人已经真真实实地离开了我,但是也已经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抹也抹不去。
跑完步,我便一如既往地来到公园老年人练太极拳的空地上,温故mma和跑酷的基本动作,mma是综合格斗的简称,它是集合所有武术的一项运动,我以前在武校主学就是综合格斗,而跑酷就是快速翻越障碍的运动,说白点它就类似以前的轻功。前两年我那些特殊的经历让我明白这两样东西对我帮助很大,它们可以在关键时刻保住我这小命,虽然我现在已经过上了平常人的日子,但就是鬼使神差会去温习这些,也许是为了强身健体,或者也是因为潜意识告诉我,一切还没结束,将有新的旅程等待着我,再不然就是我已经喜欢上了那种非比寻常,极限挑战的日子了吧?
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收到旁人异样的眼光,毕竟我练的东西不是那么符合这里的气氛,显的那么格格不入。
长达一个小时的温故后,就是吃早餐的时间了,在泉州这一带的闽南人,早餐基本上都是面线糊。
说到泉州,很多人只知道它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殊不知它还是著名侨乡和台湾同胞主要祖籍地,早在远古时期台湾与闽南一带本是相连的一个整体大陆,后来约是几百万年前因为地壳运动,部分陆地下沉,海水上升才导致台湾与大陆分离形成两个板块,最早开发台湾的先驱是在大约三万年前时,一批从大陆福建经泉州长途跋涉移居过去的先人。
泉州它还是闽南文化的源头,其历史可追溯到夏商时期。在古时候,泉州南方一带可不算是什么好地方,当时中国历史主要在中原地带发展,也便是黄河一带,那时泉州故有“南蛮之地”的称呼,也因此有南蛮北侉之说。
当时中国主要以农业为主,而泉州是山区临海,农业不发达,所以当时那些被发配边疆以及流放的人,泉州就是选择地之一,时隔变迁,如今它已是沿海一带的繁荣之城。
我早餐美美地吃到一半时,被不识趣的手机铃声打扰,电话是胖子打来的。
“旺旺大礼包!在干嘛呢?想不想胖爷我?我可想死你了。”胖子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差点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影响小爷我吃早餐!”我吃一口面线糊应着。
电话那边的胖子嚷嚷着“别介呀兄弟!这面线糊能跟兄弟我比吗?咱这都有两年没见了,你也不想我吗?”
“你也好意思说!这都两年了,你丫也不知道要回来一趟,这两年来我有事没事就替你去看许叔”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趁机往嘴里送了一大口面线糊,含糊不清道“许叔可是说了,你要再不回来,就认我做儿子,你也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咦~!”胖子那边一声不满后,说道“这老爷子还有情绪了?正好!我和小静今晚去会会他,我给他带个巧儿媳妇回去,看他还认不认我。”
听胖子的话中意是今晚要回来?不过还没等我细问时,胖子先撂下一句“不说了,小静叫我了。”就挂了电话。
吃过早餐后,我闲来无事,便提前去涂门街与九一路之间的古玩市场看许叔。
胖子他妈妈走的早,许叔就一直也没再给自己找老伴,就这么一个人过着。胖子这两年都没回来过一次,所以作为兄弟的我便自觉照顾起许叔,说照顾也有点儿惭愧,因为
我只是一有时间就会去看看他,陪他聊聊天,仅此而已。
公交车很快就把我拉到了目的地,这是在泉州中山街附近,中山街这一片的房子都比较早,算是一座老城,所以房子都不高,都在两层左右。
房子都是以古厝的屋顶呈现,齐刷刷的一排白墙红瓦,沿街排开,成条条框框的商业街,许叔的古玩店是在街中,一家不足八十平的小古玩店。
早些年许叔和上官叔以及二柱子他们还干摸金校尉的勾当时,许叔这个店就在,那时都是胖子的妈妈帮忙打理,现在许阿姨不在了,胖子也有家不回,所以都是由许叔自个儿在打理。
我一路步行到一家店名为“稀世“真”宝”的古玩店的门口时,便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坐于店里,男子体形偏胖,顶着个跟孕有七个月大般的啤酒肚,坐于店的最里头,他皮肤有点儿黑,大约一米七的个,发型是中年男子普遍的平头。
乍一看!此人忠厚老实,有点儿像农民,但他眉宇间的犀利和一身出卖他的淡淡土腥味,都暴露了他的不一般,此人不是别人,他就是许叔,胖子的爸爸。
许叔的双手手指上有不少手茧子,不明白的人以为他是农活干多了,才有这一手手茧子,和土腥味,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土腥味和手茧子都是他前些年刨土下墓,日积月累留下的,因为许叔的眼神不是农民的眼神,他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感总是让我说不出来,只感觉锐利中又有几分惆怅,还掺杂着淡淡的忏悔。
“哟!这不是帅哥小吴么?今儿太阳打西边来啦,怎么这么早就来看我啦?没去公园里钓两个美女什么的?”许叔一见着我就乐呵呵个不停,那嘴也像胖子一样能调侃,要不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叔您又笑话我了,桃花运这种事我和胖子比起来就差多了。”我应声进门。
许叔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吹胡子瞪眼地说“别跟我提那臭小子,一年到头不着家,都不知道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爸?”许叔说着捣鼓了一下他手中的一串佛珠,接着说“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远游必告知,你说说那小兔崽子,书是不是白读了。”
为了不刺激许叔,我立马话锋一转“叔!您最近生意怎么样?可卖得大单。”
“别提了!还大单呢!我这都快没米下锅了,搁咱这不指望有什么大单。”许叔说着就用一种不满的语气抱怨道“小吴!我跟你说,咱泉州虽拥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丰富的文化资源,不过并没有形成如“福州东方古玩城”或“厦门唐颂古玩城”这类全国闻名的大型古玩市场,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对古玩一向没什么研究所以只能摇摇头应道“不清楚。”
许叔把玩了一下佛珠,愁眉不展道“因为政府支持力度不够,没有明确的规划,而且与外界古玩交流不够。”说着他不禁长叹一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不解问。
许叔说“可惜我们泉州有一些实力雄厚的收藏家,别的我不说,就说我这店里就有不少真货,可现在都成摆设品了。”说着反手一拍“你说气人不气人?”
其实对于许叔后面那话我是决对一百个相信,毕竟他是不折不扣的摸金校尉,虽然只是曾经。
通常我在许叔店里都呆不久,以往我都是小呆一会儿就走,可是今天没事就多呆了会,直到下午还没离开,许叔看出了我的反常,便问道“小吴!你今天挺闲呀,来的早不说,还呆得晚,不上班呀?”
我应“工作辞了呗!无聊就多呆会,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再说胖子晚上不是要回来吗,在这里等等也无妨。”
“你说你这两年来都换了几个工作了?少说也得有三个了吧。”许叔笑言后,还比了个三的手势。
确实!这两年来我干什么工作都不习惯,感觉干什么都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就老换工作。
“哎!这
小子总算是知道回来了,还说要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许叔说着一脸嫌弃的表情“我看八成跟我吹牛呢。”
我一听许叔这话就连忙开口道“叔!那您就错了,胖子这回儿呀,可还真的能给您带个巧儿媳妇回来。”说着我便故弄玄虚,卖了个关子“而且呀!这儿媳妇跟您也算有关系。”
“哦?”许叔拉长语气一脸惊讶道“是吗?说来听听,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她可是上官叔的闺女,上官婷静。”
许叔听后明显激动不已“是……是么!这小兔崽子,总算是给老子干了一件像样的事出来了。”说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开始在店里东翻西找起来。
“叔!您找什么呢?我帮您呗。”见状我上前要帮忙。
许叔指着货柜顶端的一个老旧盒子说“行!你帮叔把那盒子给我拿下来。”
我照许叔的话做,搬了张椅子来就翻箱倒柜,最后发现一个特别的木制长盒子,盒子颜色较深,且沉甸甸的,看着**不离十是紫檀木所制。
虽然我不知道木盒里有什么,但是不难知道定是什么宝贝,俗话说一寸紫檀一寸金,要知道这紫檀没个几百年不成材,它硬可比钢,用这么贵重的木材作的盒子里面能装次品么?不能!
我拿盒子时,不小心从盒子里掉出一块四方方的东西出来,被我及时伸手接住,才没掉地上。
“嘿!没看出来!小吴你身手反应还挺快的。”许叔说着抓住我的手“还长这一手手茧子!少年家不简单呢!”听许叔的语气好像话中有话,似乎看出点什么。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说了吗,我以前练过几年武。”
许叔笑应“那你练的可是铁砂掌?”
许叔话中有话,让我略显尴尬“哪里!叔您别笑话我了,哪有什么铁砂掌,有也失传了。”
“要不你这一手手茧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一身淡淡地土沙腥味,可不是以前在土沙里刨土练得铁砂掌?”许叔依旧抓着我的手,笑里藏刀,点破不说破的说着。
看许叔这样,八成是猜出我以前有下过地,只怕再这么聊下去,非让他识破了不可。
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一个金蝉脱壳从许叔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并在许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经乘胜追击一把反抓住许叔厚实的手掌,反问道“叔您要这么说,那您也岂不是练得一手铁砂掌?您看看您这一手手茧子可是比我来得多,来得厚呀。”说着我嘴角一勾斜笑“况且您这身上也有淡淡的土腥气息呀!”
“呵呵!”许叔会声一笑,手掌一扭转,从我手掌上方锁住我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小吴说笑了,叔我只是以前锄头拿多了,所以皮糙肉厚罢了,不过我看小吴你不像是农家人出身,可这手腕劲可真不小,以前不是练铁砂掌的,难不成是练“遁地术”不成?”说着不怀好意,似乎看破什么般的笑了笑。
看许叔说的越来越接近下地入墓了,还扯上了遁地术,为了不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我便主动放弃较量,收回手掌,呵呵一笑“叔!您真是幽默风趣,说话方式很特别呀!应该也爱看金庸老先生的小说吧?”
“哦!……”许叔被我突然这么不着边际的一问,愣了片刻后“还行!还行!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么经典的佳作谁能不知,谁能不晓呀。”
“是的!是的!我的童年电视剧基本上都让他老人家的小说给承包了。”说着我趁话题转移了,便笑道“叔!赶紧看看这是不是您要的盒子。”并把盒子几乎是用硬塞给他地摆在许叔面前。
同时!我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我手中这四方方的东西,许叔见我被这小东西给吸引了,便不紧不慢说了句“那是无针罗盘”……
第2章:许叔的古玩(下)
“无针罗盘?是什么东西?”我嘀嘀咕咕着,然后用衣袖去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灰尘。
灰尘清理后,我方才看出这没巴掌大的铁盒子上方有刻着特别精细的图案,和一些符字。
图案好辨认,是一个太阳与月亮交*合的浅浮雕,这是太极阴阳两级分化图最早的一种表现形势,图凸出的部位刻有“”,这在八卦中代表阳,而凹陷的部位刻有“- -”则代表阴。
太极阴阳图的两则各刻有歪歪扭扭的象形字,我看不来写的什么。
许叔看我在文字的环节卡住,便告诉我“这两行字我早些时候也没看懂,后来才知道它写的是“一重难关一重险,破关不离八卦中”,小吴你好像对奇门遁甲这方面也有所研究呀?一般人可是看不懂这图的。”
许叔没出几句话,又回到了对我身份猜疑的话题上,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哦!没……没研究,只是我大舅是风水师,我平时耳濡目染,所以略知皮毛。”我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暗道好险,还好有我大舅给我当了一下挡箭牌,不然就露馅了。
由于胖子告诉过我,千万千万不可以让许叔知道他下过地,不难他非得给他老爷子骂死不可,而许叔虽然不知道我的过去,但是他知道前段时间我与胖子都在丽江,而且还是好哥们,所以只要我这边没把好关,就等于是出卖了胖子。
“哦!原来如此。”许叔半信半疑应着。
我看他也没识破我的谎言,便安心的继续端详起这罗盆。
罗盆的里面跟一般的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些五行八卦,阴阳乾坤的同心圆圈字,但是它的中间少了一根磁针,通常的八卦罗盆都有磁针。
风水师就是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或特定事的,这些知识《百鬼邪术》里应有尽有。
“许叔!您这罗盘是不是坏了?磁针没了。”我好奇的问许叔。
许叔听我这话后,呵呵直笑“小吴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说着一脸引以为傲的神情,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说“你再好好看看,这罗盆的中间有何不同。”
听许叔这么一说,我便认真的看了一番罗盘中间本应该有磁针的部位,发现中间圆圈的边上有一处小孔。
经过我左右晃动后,从小孔里流出了一些灰银色的如水银状一样液体,液体形成一条弧线,在中心圆圈走动,这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实则这液体是在走八卦阵。
为了不引起许叔的怀疑,我便装疯卖傻“叔!这液体怎么回事?是不是这罗盘放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严重潮湿了?”
许叔一脸疑惑,眉头微微皱起“你是真看不懂这液体是在干嘛?还是不想看懂呀?”
许叔何出此言?莫非他已经看出破绽不成?应该不至于,还是别自己先露出马脚才是,心中暗中嘀咕后,我便摇了摇头“叔!您这话说的,我当真不懂。”
许叔从我手中拿过罗盘,用一种怀念的眼神看着罗盘,心事重重说道“好早以前的事咯,二十来年了吧,当时我从一个卖古玩的人手里买来的,据他说,这可是在珠穆朗玛峰的山腹深洞中发现的。”
许叔说着就指着罗盘中的液体“你可别小看这液体,行外人看它就只是液体,行内人就看得玄机。”
“什么玄机?”我故意装不懂。
许叔应“这液体的作用就好比磁针,可看方向,风水,而且比磁针好用得多,磁针要是在有磁场干扰的地方就会错乱,但它不会,不过想看懂它的,就需要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有一定研究的人。”
其实我心知肚明,许叔刚刚所说的珠穆朗玛峰山腹深洞其实就是幽灵古迹下的穹隆银城,只是他说的古玩人就是他自己,当年他们三人就是去过珠穆朗玛峰摸金。
“许叔!如您所说的话,那这像水银一样的液体应该不是一般的液体吧?”
“那是!这可是传说中的乌金石炼化成的。”许叔应着,转头用一种逼贡的眼神看向我,语中另有它意的说“这乌金石你可以懂了吧?”
乌金石!之前听山子讲过,这是一种极其难形成的天然矿石,但是为了避免许叔的猜疑,我还是假装不懂“叔!这我真不懂。”
“不懂!
?”许叔眼缝一眯,半信半疑,接着说道“我看怕是有意忘咯,”尽管他声音还小,但我还是听见了。
片刻后许叔才放声开口道“这可不是一般的乌金石,相传这可是六千多年前一位人称伏魔人的人北上东胡,也就是现在的蒙古,发现的。
当时他发现这乌金石时本来有巴掌那么大,后来被他提炼成如鹅蛋形,还在上面刻上一些特别的符文,不过至今那刻有符文的乌金石下落不明,从来没人见过它。
而剩余的石渣子就炼成你现在所看见的这些液体。”许叔说到这里,也许是考虑到自己透露太多,怕我识破他的身份,便及时补充一句“不过这都是传闻,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瞎掰扯,小吴你听听就可以了。”
许叔说的那颗刻有符文的乌金石,其实就是我爸爸带回来,后来被我大舅炼成项链的那颗。
但是为了把戏演足,我还是问许叔“那那颗消失的乌金石就没人知道下落吗?”
“这谁知道呀!它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我也搞不懂,我也是早些年前在一个古玩收藏者那里听说的,好像他们当年有三个摸金校尉一起前往珠穆朗玛峰去寻找那颗乌金石,可是结果也只找到了这个无针罗盘,后来我就把这罗盘给收购了。”
许叔所谓的这个古玩收藏者其实就是他自己,当年正是他,上官叔还有二柱子他们三人去过珠穆朗玛峰。
“哦!是这样呀!”我装得一脸恍然大悟应道。
许叔刚说完,眼珠子转了转,若有所思问“小吴!你好像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呀。”
“瞎问呗!”我应后,便立马把罗盘放在桌子上,转移话题“叔!您让我拿这盒子是做什么用呀?”
“哦!对对对!你看看我这老糊涂,光跟你闲聊,把正事都给忘了。”许叔说着把无针罗盘收起后便打开桌上的老旧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手帕,手帕里包着一个玉手镯。
虽然我不懂古玩,但是看这玉,白里透点淡淡的青碧色,色泽光亮,没有遐思,应该是好玉,别的不说,就从许叔在摸金这行当的眼光来说,这玉应该不菲,最特别的是玉镯有三分之一的部位,镶着青铜的装饰花雕,它围着玉镯,如一条青龙一般地缠绕,这是别出心裁,又异常独特的,青铜装饰花雕巧夺天工,认真一看,好像是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或者文字,具体我也说不好是什么,反正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许叔小心翼翼地把玉镯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后,摆在我前面“小吴!你可晓得我这玉为何玉呀?”
“叔!虽然我没研究过玉,但是从您的小心程度,以及您一脸爱惜的表情,已经可以知道这玉应该挺值钱吧?”说着我用求解的眼神看着许叔。
许叔有些陶醉的看着玉镯,呵呵一笑“哎呀!你小子呀,是真的聪明!懂得看人脸色。”
“也罢!今儿呀我就免费给你上一课,这玉镯子是昆仑玉所制,你刚刚说它值钱!我可告诉你,这不是钱不钱可以衡量的,出多少钱我都不卖。”许叔说着心满意足的一笑“这可是给我儿媳妇留的。”
“哦!是吗?”我稍显有些惊讶“叔!说说呗,您这玉镯有何特别?这上面的青铜雕花雕的是什么?”
许叔叔先是呵呵一笑,接着说道“这特别之处么!除了它是昆仑玉外,还跟它的来历有关,我且先跟你说说这昆仑玉,昆仑玉可不是产着昆仑山,而是来着新疆一带,它也叫和田玉。”
许叔说到这我忍不住打断他“和田玉我懂,俗称真玉是吧?”
其实这方面知识我是从胖子那儿听来的,上次南诏墓,胖子顺走的玉便是这和田玉。
“没错!居然你懂这和田玉,那我就不跟你祥说了,我就告诉你它的来立吧!”许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沉入了曾经不堪回首的回忆中,然后便滔滔不绝讲起“这玉镯子在摸金校尉的业内中还一个别名,叫“巴人青铜玉”,你刚刚也问了上面的青铜雕花雕的是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古巴人的神秘文字。”
许叔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问道“古巴人!?是什么人?”
许叔呵呵一笑,有点尴尬的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个巴人族,只知它是我国一个神秘的民族,他们的
存在一直被神秘的面纱遮掩着,学术界中对这个神秘的民族一直有争议。”说着就把他手中的玉镯拿起来,接着说道“而我这个玉镯,有一个故事,相传在夏前有一位像神一样的巴人君王,人称“天尊”,他生来通灵,可以与另一个名称“虚度空间”的异界通灵,他的百万“魔鬼大军”就是他从异界借来的,相传这支魔鬼大军所向披靡,十恶不赦,到哪都是生灵涂炭,这位所谓天尊的巴人君王就是用这支魔鬼大军称霸一方,成就帝王霸业。”
“而相传他当年招唤这支“魔鬼大军”就全靠这个玉镯,所以也有人称呼这个玉镯为“巴魔神玉。”许叔话到处神秘兮兮的说“小吴!我告诉你,听说这玉镯是打开那位号称天尊的巴人君王所留下来的宝藏库的,传说在神农架最西陲的一片与世隔绝的“绿色魔海”中就有一座天尊当时留下的宝藏库,里面是金山银山,让人用之不尽,而看守宝藏的就是他的魔鬼大军,只有带此玉镯者方能平安出入,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许叔说完,可能是怕我怀疑什么,便马上补充,“不过这也都只是传闻了啦,反正我就是觉得这玉镯漂亮又精致独特,而且玉通人气,所以送给我儿媳妇再好不过。”
我会心一笑,说道“小静挺幸福,有您这样的公公。”语毕又话锋一转,追问许叔“叔!您这玉镯这么神奇,我很好奇您是哪得来的?”
许叔看我一眼,没应,笑了笑,只见他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片刻后,开始说道“有多少所谓有门有派的摸金校尉为了这玉,把命都交代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原始森林,可是这玉却被三个无门无派自发组成的摸金校尉在贵州西江给摸到,再后来便阴差阳错的让我买到。”
如此说来许叔还有上官叔以及二柱子还真的是不简单,别人倒不了的斗,他们三个却倒成了。
就在我还在心里佩服许叔他们时,许叔开口把我从走神中拉回来“小吴!你说,现在的小姑娘都讲究流行,时尚,到时上官老儿他儿女小静!该不会嫌弃我这玉镯子太老气了吧?”
许叔这话让我听得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父亲就是父亲,无论许叔过去是如何的与众不同,但是在作为父亲身份的他是这么平凡,平凡到怕自己会让自己的儿媳妇没面子。
我微微一笑,说“许叔!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您这手镯子好的很,小静一定很喜欢,小静是一个很传统的好姑娘,您放心吧。”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许叔重复了一遍,明显安心了不少。
跟许叔东扯西聊,不知不觉已经傍晚了,我看了一下时间说“叔!胖子应该也快回来了,我先回去洗个澡。”
“得勒!你先回去,晚点来家里吃个便饭。”许叔说着便起身相送。
我连忙阻止“叔!不送!不送!”
我走到门口时许叔叫住我“小吴!接着。”
我接过许叔抛来的东西,一看!原来是那个无针罗盘。
“这……这……?”我支支吾吾,有点惊讶。
“送给你了,这两年来,你天天来看我这嗦的老头,也该有点报酬。”许叔说着便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容,话中有话说“有一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说破。”
听许叔的意思想必是以为我是他同行,也是倒斗的,但是他居然没说破,说明他已经默默接受了。
可是我不喜欢让人误会,但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跟许叔解释,因为那段时间发生太多太多我不愿意回想,又难以启齿的事,比如上官叔和二柱子死的事,于是我撒了个谎,嘴角一勾笑道“叔!别误会,您应该听过冥阍校尉吧。”
许叔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略显尴尬,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让你见笑了。”
我也不是嗦的人,便收下罗盘,并说“不必为过去的无心之过而自责。”其实这一句句话我也是为了把戏演足,毕竟冥阍校尉最后一句祖训有言“解离奇,破诡异,摸金冥阍不两立”,那倘若我真的是“冥阍校尉的话,就不可能若无其事。”
最后我一句“叔!谢了,您的报酬。”然后面朝夕阳一路返程。
第3章:暗访者(上)
回到家后,在小区楼下便见三个老妇女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聊些什么,走近一听,方才知道她们在聊家门被人给撬了的事。
这三个老妇分别是住我家对面和楼下的人家,但是我们都不熟,现在住城里的人很奇怪,邻里邻居,楼上楼下的住户都基本上不怎么交流,都陌生的要死,还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扯了吧!也就除了这些退了休,无所事事的老年人还会经常聚在一起交流一下,不然年轻人见面基本上就是客套的打个招呼就完事,能打招呼的也就算不错啦。
所以我也没多问,她们也没找我搭话,就只是目送我上楼,我刚到家门口就发现我家门没关紧,这让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娘的,难不成我家也让撬了?”
推门进去查看,家里客厅以及房间的物品都没有被动过,检查了一下贵重物品也都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盗的迹象,除了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和地板上有隐隐约约的脚印外。
正当我还郁闷时,发现刚刚那三个老妇已经来到我家门口,三人在门外把头伸的老长老长对门里东张西望,又不好意思进门,我走出去时一位老妇先开的口“少年家,你家也让撬了吧,但是没少东西是不是呀?”
听她这话中意是她们家也都如此?只是门被撬过,但是都没被盗取什么贵重物品,甚至什么东西都没少。
我到她们各自的家检查一番后,发现就只有我家有人进去过,因为她们家都没有脚印,和被翻过的迹象。
无奈!我还是选择了报警,在等警察过来时,胖子打了个电话过来“旺!嘛呢?过来我家,兄弟我回来了。”
但是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陪你爸爸多聊两句,兄弟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咱再聚!替我问小静好。”然后不等胖子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警察过来以后先是按程序走了一圈,录口供时说“你最近有什么仇人没?”
说到仇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有刺青的仡轲组织,但是从现场来看不像是她们的手法,于是我肯定的摇摇头“没有!”
“确定?”男警又确认一遍。
“确定!”我应。
“请出示身份证!”男警要身份证的同时追问“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就你一个人住么?”
我拿身份证时应道“前天刚辞去保安工作,家里是我一人住。”
男警接过身份证跟我对比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从现场来看,这不是入室盗窃,更像是有人故意给你警告。”
“不对呀!警察同志,我们的家也被撬了呀!不可能也警告我们吧?”
“对呀!我们可都是老实人家,从来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你可不能乱说的。”
边上的三个老妇一听警察这话就咋咋呼呼地嚷嚷着。
“阿姨!你们都先安静点,听我说完。我说的是这位年轻人,没说你们家。”男警平息了老妇们的激动后继续跟我讲“我之所以说是有人给你警告是因为你们这三户被撬的,只有你家有人进入的迹象,其他没有,所以经验之谈!其它两户只是造事者声东击西,想给你制造入室盗窃的假象罢了。”
“不对呀警察同志!如果这制事者是想警告我,那何必多此一举,去撬别人的门?”
“所以我一开始才问你最近有没有仇人,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警告就可以排除了。”警察说
着收起工作本“至于造事者的目的是什么还需要我们警方进一步调查,这样!你等我们通知。”
意料之中,警察向来的工作流程都是如此,报警只是做给这三位老妇看的,免得这日后邻里邻居,楼上楼下的人对我闲言碎语的,送走了警察后,三位老妇也随后散去,各自回家。
我还是有些不安,觉得事情应该不简单,因为什么东西都没少,如果说值钱的东西少了几样,我这心里反倒能踏实些,毕竟我爸从商多年,家里还是有点值钱的东西,可是越是如此的平静,越让我感到危机暗涌。
于是我拨通了兰芯的手机,毕竟这方面她是专家。
出于平时少与她联系,所以我还是客套了几句,可是兰芯并不领情,毫不客气说道“吴念,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这么关心我了?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困难你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事。”
顿时我尴尬不已,不好意思两声笑后,也懒得得绕弯弯,直奔主题“兰芯!我家被人暗访了,但是什么东西都没少,报警了,警察一时也没给个说法。”
“尽有这事!你动了现场没有?”兰芯问。
我应“还没!”
“那就好!你把家里的情况拍照给我看一下”兰芯说到这里还特别提醒了我一句“别忘了拍门锁过来。”
我依照兰芯的话去作,兰芯看过照片后打电话过来,“你不是说家里没怎么被翻过么?”
“是没怎么翻过啊!”我应。
“那怎么乱七八糟的?”
我有点尴尬,还没回应时,兰芯似乎明白过来了,便带有关心的语气“我看你真的要找个老婆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家里收拾得像狗窝一样,能让人省点心不?”
“是是是!我的兰大美女说的在理,我虚心听教!”
兰芯说“行了!不说你了,说说我的看法,警告是不可能的,应该是另有企图。”
“什么企图?”我问。
“我现在也说不好!”兰芯说完沉默了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你确定家里没少东西吗?”
“目前我确实没发现少了贵重物品!”说着我又跑去房间的保险柜检查,确认了一遍。
“不要看贵重物品,暗访者如果不是入室盗窃就不会动贵重物品。”兰芯这么一说后,我又把保险柜里的其它东西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
最后发现原来是我的户口本和以前在武校打比赛的资料及证书被翻过了。
告知兰芯后,电话那头的兰芯说了句“看来你被人盯上了。”
“什么?”我顿时惊讶不已“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盯上我?那个神秘组织?”
兰芯不认同我的看法“可能性不大,自从两年前幽灵古迹的事后,我依然一直调查该组织的事,她们已经两年没动静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那会是什么人干的?我又没招谁惹谁,要说结仇最深的除了刺青组织外,也就是两年前的雪怪!但你要说雪怪盯上我那不是天方夜谭么,畜生它也干不了这么高级的事呀!”
我说完兰芯接着说“两年了,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说话还是没个正形,总之你万事小心,这才刚开始,我怕后面还得出事。”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说着准备挂电话时,兰芯用不满的语气阻止我挂断“跟
我还讲谢谢,也太见外了吧!”
“这话说的,咱是什么关系!我跟你见外啥,这是作为有素质讲文明的公民最基本的标准……”我淡还没扯完,兰芯直接打断我“行了吧,就你话多,过段时间我要出差查案,可能要好一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我应“行!那你自己也多加注意,有事你也给我打电话。”
“我要有事给你打电话,你会特意赶过来么?”兰芯这话听着有点像质问我的意思。
但是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么,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什么话呢你,我吴念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肯定会啦。”
“还算你有点良心,行了!不说了,忙着呢。”听兰芯的口气好像心满意足般,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由于刚刚被兰芯说了两嘴后,确实觉得房间乱的够可以的了,于是作了简单的收拾,在收拾时我一直在想,究竟会是什么人盯上我?
从暗访者只翻阅过我家户口本,和我以前打比赛的证书来看说明是想挖我老底。
难不成暗访者是想绑架我爸或者我妈?一想到这我立马心中一咯噔,不过转想,这倒不必担心,我老爸的本事两年前幽灵古迹那次我是亲眼目睹了,估计想绑架他的人还没出生。
目前最让我担心和不安的是敌在暗,小爷我在明,这一下子顿时感觉我身边到处都是眼睛在暗中阴沉沉的盯着般,便不由的全身一哆嗦,打了好一个冷颤。
房间收拾完后,便到阳台洗袜子,由于我家是在泉州朝天门,这边的房子都比较早,所以阳台是可以看见楼下的,而正恰我挂袜子时看见楼下有一个男子在抽烟,男子身处树阴下,除了整个人的剪影和他手中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烟头火苗外,其它的都看不清楚。
此人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从我刚出来阳台就看见他一直在楼下,不曾换过位置,通常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等人就是监视我。
看他一直抽烟不断,一根接着一根,八成有鬼,于是我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故意留着阳台的灯,然后偷偷跑下楼,心想着来个瓮中捉鳖,给他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一到楼下,那神秘人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树阴下一些散乱的烟头,看这烟头起码将近一包。
以我个人抽烟的经验来看,这个人起码在这有不少于三个小时了,要么就是有人与他轮班。
我从地上捡起几个烟头查看一番,发现所有的烟头都有同一特征,每个烟头都已经燃到了过滤嘴处,把烟的商标都烧没了,直至过滤嘴的那块棉都让尼古丁熏黑。
而且每一个烟头都留有牙印,并且烟头偏湿,看来是一个人抽的这么多烟,那他起码是在警察来之前就一直在这里窥视我,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抽这么多烟,看来这个人是个老烟枪。
但是我居然毫无察觉,果直如兰芯所言,我被人盯上了,来者不善呀!目的又何在?看来大事不妙。
就在我在思考时,突然被胖子打来的电话惊醒,差点没吓死!
“干嘛?说!”我语气并不友好的开了口。
“呦!小子脾气还挺大!咋滴!药吃多了,还是没吃药?”胖子调侃几句后说“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咱俩以前常来的酒吧,胖爷我晚上开一卡座跟你好好叙叙旧。”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第4章:暗访者(下)
胖子挂了电话后,我上楼草草了事的换了一身行头便出门打了一的士走人。
我和胖子以前老去的酒吧离我家并不远,不堵车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
从的士下来后,我直径向酒吧大门走去,在门口不小心与一也刚到门口的壮汉撞上,由于我被刚刚的事搞得心神不宁,所以这一撞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还好壮汉及时伸手把我拉住。
“不好意思!”壮汉虽然长的五大三粗,一米八多的大个,但是出言有礼。
“小意思,没事!”我稳住之后,也礼貌回应。
壮汉微微一笑,绅士的对我点了一下头便直接步入酒吧。
我也随后进去,进门时我总是感觉刚刚那壮汉的右手手指挺特别,让我感觉怪怪的,一时半刻我说不出哪让我感觉不对劲。
到酒吧的大舞池时,便看见dj台的对面一排vip的沙发卡座正中间坐着胖子还有小静,而她们身边还有一个小美女,霓虹灯闪耀下我并没看出是谁,只感觉她身材极好,整个人给我感觉用艳压群芳形容她都不为过。
“旺!这儿。”胖子看见我,站起身来猛招了几下手。
我走近时,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美人的芳容,她便二话不说直接扑来,一个投怀送抱,令我措手不及。
“旺哥!想死我了你!”听这声音我才知道原来是燕子。
“哎呦!我看看!你小丫头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呀!现在整个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都快没认出来了。”我把燕子从我怀里推开,上下好一番打量的说道。
“是呀!你以前老是说人家小,现在人家已经长大了,是成年人了。”燕子拉着裙子轻盈地在我跟前转了一圈。
我坏坏一笑“这话说的,你以前也不小呀,只是现在更大,更成熟了。”我说这话时,目光是落在燕子丰腴的玉*峰之处,其实我并无恶意,只是故意使坏罢了。
燕子显然是没听懂,还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我,应道“是呀!”
胖子听出这其中的奥秘,忍不住哈哈大笑,差点笑岔气了,听懂的还有小静,只是她直接从果盘上拿起一小西红柿就向我丢来“你这阿旺,都两年了,还痞性不改,欺负到我妹妹头上来了,找揍呢?”
很快燕子便明白了过来,羞红着脸,伸手就拍打到我身上“旺哥你欺负人。”
“好好好!我承认错误,自罚一杯。”说着我直接把桌上的一杯啤酒喝下肚,并随意用手在嘴巴上一抹“燕子,这两年来你都怎么样了?跟你哥我说说。”
燕子挽着我的胳膊,一并坐于沙发上,正准备开口时,胖子抢先一步“且慢!”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我“阿旺!想听故事还不得自吹一瓶。”
我不吃胖子这一套“去!凭什么!”
“老规矩!你迟到在先,就当自吹一瓶,第二,我有故事又出酒,你说什么都得喝。”胖子说完用一个“小子,死前还有什么遗言不。”的眼神看着我。
“草!”我心中暗暗一声骂后,就咕噜咕噜地灌下一瓶。
最后用酒换来胖子他们这两年来的故事。
原来胖子把上官叔的宾馆改成了主题餐馆,生意还不错。
他的菜都是和冒险提材有关,主攻,川,湘,粤,闽菜。
就如他所说有一道名为“火山猴脑”的菜,就是用火炭给豆腐加热,豆腐边上布满辣椒粉,豆腐里藏有一块用瘦肉剁碎做成的拳头母(闽菜一种小吃),能吃到后面的人就可以吃得美味的拳头母。
胖子这些菜的灵感都是来自于两年前我们的
冒险,而燕子就在胖子的餐馆里帮忙,至于九叔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
“那我的乾坤刀和冰儿以及妮妮呢,怎么样了?”听完后我追问。
“放一百个心,都好的很,只是刀上不了飞机所以没办法带她们回来,她们可想你了,天天跟我叨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懂回去看她们。”胖子说完便举起酒杯与我碰杯。
“旺,说说你呗!吴叔有告诉你关于他为什么加入冥阍校慰的事么?”
“别提了,大忽悠一个,回来泉州以后,多次以各种借口回避我的追问。”说着我喝了一口酒“兴许是让我给问怕了,前两天带着我老妈回老家,过清闲的日子去了。”
胖子扑哧一笑“嘿!这吴叔还真是老江湖,不亏是你老子,把你忽悠得死死的。”
“别提了,我还郁闷着呢!”我说完便用沉重的口吻问胖子“胖子!这两年来,有榕大爷的消息么?”
“哎!”胖子一声长叹,摇摇头“没有!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师傅九叔说了,也许这一辈子咱都没机会再见到他老人家了,你还真别说,我确实还怪想他老人家还有馨馨那捣蛋鬼的小妖。”
“哎!”我也不禁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我这小腿上的疤还在呢,你说这好好的一群人,怎么说散就散,真应了那句老话。”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与胖子一口同声后,胖子再一次拿起酒杯“旺仔!这不还有我呢么,来!干咯!咱一辈子的兄弟。”
我情不自禁猛灌一口酒“那……”我本来想问关于烟雨的事,但是没问出口,居然是榕大爷把烟雨带走,那只要他老人家没出现,就不会有烟雨的消息。
胖子看出了我的心事,拍了拍我肩膀“兄弟!都两年了,还没放下呢,人都死两年了,你就打算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听兄弟一句劝……”
胖子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兄弟!别说了,我心中有数。”
正当胖子又准备开口时,我抢先他一步“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伤都怎么样了?两年前被变异的上官叔伤了,蛊毒入体,只是让榕大爷压住,现在呢?有没有把蛊毒逼出来?”说着我一把抓起胖子如碗口粗壮的手臂,看见那些伤口已经成一块没有知觉又皱起的疤。
“行了!别看了!”胖子把手臂硬收回去,似乎有点心事,并不愿意讨论这个事情的态度应道“反正死不了,没事儿。”
正当我准备开口细问时,酒吧的dj师大喊大叫“ladiesandgentlemen!释放你们的激情,让身体燃烧起来吧。”
原来是到了顾客热舞的时间,已经有很多男男女女都到酒吧中厅的舞池下,在耀眼的霓虹灯下,激情地扭动身体。
燕子第一次来这种演艺酒吧,而且年龄又小,好玩,所以一直吵着小静陪她去舞台上疯一把。
小静虽然是个温文尔雅,秀外慧中的安静姑娘,但是面对可人的燕子的盛情也难却,只好拉着她的手双双在众多男性的目光下走上舞池。
由于座位上的人少了许多,所以我才发现我不远处,正对面一个角落里的卡座上,独自坐着一名男性,男性的脸部在黑暗与彩灯之间,虽然没办法完全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但是我隐隐约约还是认出是先前在酒吧门口与我相撞的那个壮男。
壮男也看见我,灰暗中他嘴角一勾,坏坏一笑,拿起手中的杯子对我比划了一下敬酒的动作。
我也以礼相待的回敬一杯。
“怎么!你俩认识?”胖子见状问了句。
我应“谈不上,就是刚刚才有
一面之缘罢了。”
“走!陪我去趟洗手间小解一下。”胖子站身,硬拉我去。
在洗手间时我发现胖子时不时在闻自己食指与中指之间。
我好奇问“嘛呢你?”
“小静老嫌我抽烟太凶,说我夹烟的两支手指头都有一股烟草味,而且肉也有点黄了。”胖子应着就斗了斗身体,收起“家伙”去洗手。
我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食指与中指之间,闻了闻,确实有股淡淡的烟草味,就这一下,我突然脑子一咯噔,想起之前酒吧门口那壮男的右手手指哪不对劲了。
他的食指与中指就明显很黄,一看就知道是长年把烟抽到过滤嘴处被烟给熏黄的。
一想到这!我立马加紧脚步走出洗手间,向壮男的位置走去,胖子见我行色匆匆也紧跟我身后。
我到壮男的座位时,他人已经不见了,只是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烟头,我拿起几个烟头观看,每支烟头全部都是烧到过滤嘴处,而且都有齿印,摸着有微微的湿,放于鼻子间一闻,味道和先前我家楼下那树阴下的烟头味道一模一样。
这烟的味道很浓,闻起来很有劲,有菲利普莫里斯烟草公司制造的“万宝路”的味道,我第一次抽那烟就被呛的不行,所以对这烟的味道印象特别深刻。
“我草!阿旺你丫脑子让驴踢啦?闻别人的烟头干嘛?变态呢。”胖子见状一脸嫌弃。
我无心理会胖子,直接无视他,把一个刚好经过的服务员叫来问话“刚刚坐这里的客人是你们店的常客么?”
“不是!第一次来。”服务员应完,我说了声谢谢便放他走。
看来我猜的没错,那壮男肯定是暗访者,他来酒吧肯定是一路跟踪我过来的。
胖子见我一直不理他有点情绪了,语气并不友好道“阿旺!你丫到底嘛呢?”
我把暗访者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后,胖子立马脸色一变“竟有这事?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呀!”
“什么错觉,说清楚点。”我不解胖子指什么。
胖子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我拉回我们自己的卡座上,窃窃私语说“阿旺!我告诉你,我们这次从丽江回来我就感觉一直被人跟踪一样,本来我也以为我多虑了,但是就在几小时前,我在家里吃饭时发现我家对面一条小巷子的黑暗里,老是有一个男性的剪影,他就一动不动的看了我们近两个小时。”
“此事当真?”我问。
“我他娘的没事拿这事骗你干嘛?”胖子明显有点激动了。
“看来事情不简单,我们都被人暗中盯上了,到现在我们都没搞明白敌人是谁,想干嘛。”
胖子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我肩膀“旺!你说会不会是仡轲蛊女她的人干的?”
“不不不!”我摆了摆手,否认了胖子的观点“兰芯说了,神秘刺青的人可能性不大,她们组织都安静两年了。”
胖子沉默片刻后“不!我觉得不好说,你想啊,当年幽灵古迹那一战,你一脚把那姓仡轲的给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踢死,指不定现在她们回来找咱们报仇来了呗。”
“报仇干嘛非要等两年后,这不是闲得慌么!”我反问。
“两年对她们来说算个毛线,当年吴叔的事她们都可以忍到两年前来报,这才两年有什么不可能的。”胖子坚持他的观点。
我与胖子各说各有理,没完没了的一番讨论还没结束时,胖子突然面向舞池大叫一声“我草!”然后匆匆忙忙的向舞池跑去。
……
第5章:邓家富少(上)
我随之望去,看见舞池上,三四个男性小青年正围着小静和燕子,他们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在霓虹灯下显得特别的猥琐。
“我去!这还得了。”我心中暗道的同时,已经快步赶到了胖子身边。
“嘛呢!找事是不是?”胖子一到舞台就挡在小静面前,气势汹汹,似有干一架的意思在其中。
“袜赛林母!干你屁事咯,滚开!”一个领头的小年轻,横上天的骂回胖子,听他骂的是闽南语,一看就是本地人。
“呦!你这天钓妖兽!有妈生没爸教是不是,嘴巴放干净点。”胖子也骂了句闽南话,然后放飙(闽话中警告的意思)说“现在马上给我滚!不然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双方两人刚要动手时,被酒吧的保安及时上来阻止了。
来者是保安队长,此人姓陈,我以前武校的同学,他从武校出来后就没再升学,来了这家酒吧用半年不到的时间坐上了保安队长的位子。
因为他长的黑,所以我以前都叫他黑仔,我和胖子以前会常来这里也是因为黑仔在这里上班的原故。
黑仔一见是胖子便热情招呼“呦!这不是许胖子么,”接着看见我,热情更满,一拳就打在我胸口上“痞子!你小子啥时回来的?他娘的怎么没通知我?”
黑仔跟我们套近乎时,刚刚那个找事的小年轻,拍了拍黑仔的肩膀“黑子!你给老子滚开,晚上这事你管不了。”
见这小年轻口气挺大,不知道什么来头?我心里正嘀咕时,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黑仔马上恭恭敬敬地对小年轻求情道“邓少!邓少!别!别!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我见以前爆脾气的黑仔如今面对这个小年轻这么毕恭毕敬,肯定有难言之隐,所以我拉着胖子“胖子!别闹事,走!别让黑仔为难。”
胖子也是出于考虑黑仔保安队长位子的难处,所以也只好作罢。
我们回到位置后,胖子问小静“静!刚刚是怎么回事?”
小静有点不好意思,脸蛋微微作红道“刚刚我和燕子的屁股被人摸了,我们一转头便看见那个叫邓少的。”
“什么!”胖子酒刚喝进嘴里,一听小静这话立马一口酒全喷到我脸上,给我道完歉后就准备去找那叫邓少的算帐。
可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那叫邓少的虽然牛逼哄哄样,但是不像猥琐之人,而且黑仔对他如此毕恭毕敬,如果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但是有权的人也不会来这种乌合之地撒野,毕竟现在打压这方面打地这么严,那就是有钱!
有钱的人像邓少那样的最多就是直接明码开价,不至于伸出咸猪手,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暗访者从中作梗,只是我不明白目的是什么?
想通这些我便拉住怒火攻心的胖子,并把我的分析说给他听,胖子听后,也觉得事有蹊跷才稍稍平静些。
正当这时,黑仔来到我们的卡座上,正准备开口时胖子抢先一步,拉着黑仔“黑仔!来来来!坐这,陪我俩兄弟喝两杯。”
“别闹!我这上班着呢!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的。”黑仔拒绝了。
“你小子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么!你想喝酒什么时候看过情况的,少来这套,当我是兄弟的你就喝。”我也站起来好声相劝。
“我来给你们说一件事就走!”黑仔有点急了,他这人就是这样,急脾气,但不是爱生气的人。
胖子直接把酒强递到他面前“喝了这杯再说。”
尽管黑仔再三推脱,但还是没招架住我和胖子的盛情,黑仔匆匆忙忙喝下一杯酒,用手抹去残留在下巴处的酒,紧张兮兮说“我说你俩怎么还不走?那个邓少可不好惹呀,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黑仔!你坐这!”胖子一把将黑仔按在沙发上,喝了一杯酒“你说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黑仔吗?你小子以前不这样呀,胖爷我看你刚刚那怂样,我是真他娘的来气。”
黑仔一脸无奈的表情,唉声道“
都是为了生计呀!人家有钱,我们只是打工的,哪能招惹他!如果不是为了工作的话,我黑子早想干他了。”
黑仔说着,就连推带拽的让我们赶紧走,不要再逗留。
胖子有点火了,一手把推他的黑仔推坐在沙发上,怒斥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坐着,怕个屁怕。”
黑仔气急了,拍着大腿“哎呦!我的两位爷呀,谁说你们怕了,就那邓少的身板子还不够我们痞子一手捏死,想打他不难,但是难的是跟他的家业斗呀。”
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叫邓少的小年轻不简单,于是便靠近黑仔“黑仔!跟我说说那个叫邓少的背景。”
黑仔灌了一口酒“他倒是没什么本事,就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前两年开始就是这酒吧的常客,每次来都是大手笔,我们老板都对他毕恭毕敬,更何况是我。”
“难怪了!我说怎么以前没见过这孙子,原来是后来才来这玩。”胖子说着就追问“黑仔!照你的话说,他家老爷子很有钱咯?有多有钱,你倒是说来听听。”
黑仔说“多有钱我不知道,但是他爸爸好像是西南地区,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会长。”
“没看出来!他老爷子还真是有点本事。”说着我喝了一口酒,接着问“做什么生意的?他老爷子。”
“听酒吧里的朋友说,邓少祖上是地主人家,有的是钱,泉州中山路的地早些时候都是他祖爷的,所以他爸爸以前也是富二代,不过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正所谓富不过三代呀。
就像咱闽南人话说的,人生有两毒,沾上毁前途,这两毒就是赌跟毒,偏偏他爸爸给染上了赌,把家产都败光了,还欠下一大屁股债。
为了逃债他跑到西南地区去,正好那个年代中国内陆很多人在倒斗,有一些村民见那些古玩见得多了,就不稀奇了,又加上地处偏僻信息特别封闭,所以那些农民没把那些古玩当回事。
邓少他爸从咱这地方去,他自然懂这些东西在我们这的厦门值钱,厦门有钱人多,也喜欢收藏古玩,所以他爸就把古玩低价收购回来,再高价出售,这一来二回的就翻身了,再后来就用这笔钱去做生意,所以才有了今天。”黑仔一口气说完,也许是渴了就直接吹了一瓶啤酒下去。
顿时黑仔的这一番话,让我感觉小静和燕子的屁股应该就是那个暗防者摸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让我们和邓少起冲突,看来暗防者知道这邓少的实力,只是我不明白让我们起冲突的目的何在,总之这暗访者可真是有备而来呀。
“哎!这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他老爷子是赚这阴德财,难怪儿子这么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玩世不恭的。”胖子不屑的吐了一口,喝了口酒说着。
黑仔一脸诚恳的劝说“痞子!胖子!你俩兄弟听我一劝,趁现在邓少还没叫人,你俩赶紧走还来的急。”
“哦?听你言中意这邓少还是有仇必报咯?”我问道。
“何止呀!他因为自己家业大,有钱!就特别好面子,谁不给他面子,就花钱请打手把别人打的半残,反正他家有的是钱,陪的起。”黑仔说着喝了一口酒,怒报不平“去它娘的法制社会,只要事情不是太过份,又有钱赔,警察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么。如果不是邓少看我能打,一直想让我作他保镖的话估计我早让他打了。”
“而且我再告诉你们一点,你别看这邓少二十五岁,那玩过的女人多了去,只要是他想玩的女人,他都会用重金去诱惑,这样就成通奸了,警察也拿他没办法。”黑仔说完无奈的冷笑两声,他这两声笑似乎笑出了阶级分化的无奈。
话到此处黑仔看了一下手表,表情紧张的说“快!你们现在走还来的急,再等可就麻烦了。”
胖子刚刚想说什么时,我已经看见邓少缓缓地向我们这边走来,身后还多了几个黑面青眼的壮汉。
邓少借着身后壮汉的气势耀武扬威来到我们面前后,并不是直接找胖子算帐,而是高冷得不可一世的表情
,对小静和燕子抛媚眼道“美女们好!自己我介绍一下,这里的人都叫我邓少,刚刚虽然是你们冤枉我,但是我不和你们计较,相反!我想请你们吃个宵夜,不知道赏不赏脸?”说着还假绅士的对小静和燕子鞠了个有礼貌的躬。
“妈的!找打吧你!”胖子骂一声准备站起来,被黑仔死抱住“胖子!胖子!你听我说,三思而行呀!”
黑仔控制住胖子的情绪后对邓少说“邓少,算了!别生事了,你要逼人太甚,等一下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黑子你给老子闭上嘴,今晚我已经给你一次脸了,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你明天就可以不用再在这上班了,不信你可以试试。”邓少说着掏出手机,看那意思是随时会给这酒吧的老板打电话。
黑仔虽然气得咬牙切齿,双眸满是怒火,但是还是默默的忍下,起身准备走,到我身边时,被我一下拉到我旁边的沙发上“走什么走,咱哥仨还没喝好呢。”
邓少完全不屑的表情对我冷笑一下,“别急!出头鸟是有代价的。”说着就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投到小静与燕子身上“美女们!考虑的怎么样了,这宵夜是有报酬的。”
说着丢了两小把现金在桌上,看着应该有两万左右,然后摆着自傲到不行的表情,邪恶一猥琐地一笑。
胖子已经愤怒到不行了,不过还是被我压住,我冷冷的对胖子说道“胖子!稍安勿躁。”
胖子这人虽然平时老是爱跟我斗嘴,揭我的短,但是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听我的。
我缓缓地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嘴角一勾,斜笑道“邓少是吧?不好意思!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吴念,别人都叫我痞子……”
我说到这里时,邓少刚想说话,我打断他“闭嘴!听小爷我说完。”然后手拿起他扔来的钱“钱!是好东西呀!可惜!在小爷我这没用。”
说着我迅速的把钱砸到他脸上,大骂“你他娘的没见过恶人是吧?今天就让你看看眼。”说着在邓少以及他身边的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一拳把邓少的牙齿打下一颗。
我明白,我这一拳打的不仅仅是邓少这个人,更是把邓家的脸给打了。
这一拳,让邓少身边的打手们措手不及,个个目瞪口呆,他们惊讶的也许不仅仅是我出拳的速度,更是惊讶我出这一拳的勇气,像邓少这种有钱有势的富家刁少又有几个敢说打就打的?
“我草你妈!给“林被”我宰了他们。”邓少捂着一口鲜血的嘴巴,指着我大骂道。
胖子一听这话更是愤怒,因为“林被”在闽南语里是“你爸”的意思,已经完全愤怒的胖子大骂道“龟儿子!我看你真是有娘生,没爹教!今天胖爷我就替你爸管管你这嘴。”
说着就一手将挡在他面前的打手推开两米开外,一个箭步来到邓少面前,正当这时一个打手抓住胖子的衣领,想把胖子拽开,可是连续拽了两次也没拽动胖子。
胖子嘴角一勾,轻笑一声“到我了!”说着便一手抓住打手的衣领,将其拽到自己面前,另一支手一下抓向他的锁骨处,轻轻一用力,打手立马一脸痛苦的大叫一声,然后整个人身体斜向一边。
“这三脚猫功夫,还有脸给人当打手,胖爷我今儿就免费给你上一课。”胖子说着就一掌把打手推开三米开外,让他一屁股坐地上,打手傻愣愣的看着,再没敢冲上来。
胖子在收拾那些打手时,有两个打手一起对我大展拳脚,他们俩人一起冲上来时,我先是一个正蹬腿将其中一个蹬倒在地,与此同时并用左手拍掉另一个打手的一记直拳。
打手的拳头刚被我拍掉,他便立马一个高鞭腿抽来,我右手一挡,一记顶膝随之破空而出,直顶他胸口,一下就让他跪地捂着胸口不起。
而这时先前被我蹬倒的打手已经起身,见状我直接一个侧踹,就把他又踹倒在地。
第6章:邓家富少(下)
我这边刚收拾完两个打手,燕子与小静那边已经被两个打手围住,其中一个打手伸手欲要抓住燕子时,被黑仔拍掉。
“多管闲事,去死吧!”其中一个打手见状便从桌上抄起一酒瓶就往黑仔的头砸去。
黑仔躲都不躲,就让酒瓶子在他头上爆碎开,并在打手欲要拿起第二个酒瓶子时反击了,黑仔迅速地伸出左手掐住打手的脖子,并将其拽到面前,在打手整张脸靠近黑仔时,黑仔掐住他脖子的左手立马改成弹拳,一拳把打手的鼻血打出,接着一巴掌将其拍倒在桌。
接着又是一个后摆腿把另一个靠近小静的打手踢晕在沙发上。
前后还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黑仔就收拾了两个一身肌肉的五大三粗打手。
剩下的打手见我,胖子以及黑仔仨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出手又快又狠,深知空手赤拳决不是我们的对手,便全部随手从桌上抄起啤酒瓶,有的当武器用,有的直接敲破,当利器对我们乱刺乱划,一开始我也是为之一怔,没想到这些打手居然是亡命之徒,真他娘的下得去手,心想再不动真格的恐怕得吃亏了。
当下对黑仔叫道“黑仔!兄弟这两个女性朋友就交给你保护了。”语毕,便是几个箭步赶到一个正敲破啤酒瓶的打手面前,在他还没作出下一个举动前,一抬脚,一个劈腿就如开山大斧至上而下,向打手劈去,一脚正中他头顶,登时打手双膝跪地,紧接着我又是一脚中鞭腿,将其抽晕在地,然后一转身,从桌上抄起一瓶啤酒,甩手掷出,啤酒就如飞刀一般,在耀眼的霓虹灯下打在了正准备偷袭胖子的一打手手中的啤酒瓶,啤酒瓶撞击爆炸的声音让胖子意识到后面有危险,一转身就是一记摆拳打他身后的打手干倒在地,接着双手一张,一个熊人抱把正面冲来的两个打手一并抱起,左右各一个,把打手架于肩膀之上,两打手们哪见过像胖子这般力大如牛的狂男,立时也是吓得双手在胖子宽实厚重的背上一通锤打,可胖子一身健子肉随人赤手挥打,都若无其事,不痛不痒,胖子一下将肩膀上的两个打手一并重重猛摔在地,痛得他们呜呜哀嚎,再也动弹不得。
我和胖子二人撒开欢的打,心中好斗的热血已经是点燃了,再来个十个八个的我们哥俩是奉陪到底,我这边又刚刚收拾一个打手之后,就见邓少撒腿向酒吧的出口跑。
“想跑?想的美!”大叫一声我便几个步伐赶上,双脚一抬,一个“坐肩摔”就骑上邓少的肩膀,邓少不堪重负,立时双膝跪地,我身体一转就把他放倒在地,并用膝盖顶着他胸口,衣领一抓,正准备一拳抡上时,只听入口处乱哄哄地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一群不下十五六个的社会青年蜂涌冲来,只见个个虽然长着一张张大好青春年华的脸旦,但一个个是面目狰狞,凶神恶煞,手中都各持一根几厘米粗的镀锌钢管,看样子来者不善,好汉不吃眼前亏,当下我从邓少身上跳开,跑回胖子他们身边,身后传来的是小年轻们气势汹汹的“杀!”声,听着也怪吓人的,邓少见帮手来了,一时间有了气势从地上爬起,大骂“林被袜(你爸我),弄死你。”
我赶到胖子身边时,胖子和黑仔已经抱起一张桌子,合力向我冲来,见状我一个翻身,跃过桌子,途中随手从其桌上抄起一啤酒瓶就朝邓少甩去,手感一来,直接一个爆头,邓少登时抱头痛叫。
待跃到胖子与黑仔中间后,一起与他们两人架着桌子“啊!”大力咆哮,三人冲向对方,这一冲不得了,直打他们逼退了几米开外,排在后面的几个倒霉蛋是直接站不稳,滚下入口的楼梯。
我们三人也只是一时得意,在社会小青年合力一顶后,反倒是我、胖子还有黑仔被推着退了好几米,而且他们一边推还一边对我们乱棍挥打,胖子直接被打得头破血流,见状我和黑仔都火起,心中怒火中烧,不由爆发力大起,又给顶了过去,黑仔更是一跃身,飞入人群中,一个空中飞膝就顶倒三四个并排而站的人,接着是一脚一个,尽管镀锌钢管四下乱打,他也只是护着头,“无影脚”照样是生猛的很,一点都不减他当年在武校“快腿”之猛。
事情已经如此恶化,我自当是奋勇杀敌,只
要不出人命,我也是照狠的打,胖子已经委屈爆愤只见他双眸满充血丝,额头青筋爆起,面部肌肉紧崩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模样,看上去怪吓人的,突然胖子一拳居然把二十几厘米厚的木桌打穿,这一拳头差点把桌子另一边的一个小青年打死,好在我见情况不对,立马提前将他拉走。
胖子这一拳,让所有来打架的社会小青年都吓得屁股尿流,一个个灰溜溜的夹着尾巴逃走了,只留下还捂着嘴巴,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发生的邓少。
别说别人了,就连我也是瞠目结舌,黑仔更是惊讶得大跌眼镜,连本来拿在手上的啤酒瓶都掉地上了。胖子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到这么惊人,令我不安的是,刚刚胖子正是用他中蛊毒的手打的拳,隐隐约约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当我追问胖子时,胖子却避
而不谈,只是一句“没事”就给我搪塞了。然后一把将邓少推坐在沙发上,盛气凌人地戳着邓少的胸口说着“小子!你不是很了得吗?再拽个给你胖爷我看看!”
邓少虽然说话已经支支吾吾,一脸害怕,但是依然端着架子“别……别以为你们能打我就怕了你们,我……我告诉你……你们,你们完蛋了,我爸是邓*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你小子!还嘴硬是不?老子我管你爸是谁,看打!”胖子说着就准备一巴掌扇过去,但是我及时阻止道“胖子!算了。”胖子这才就此作罢。
胖子收手后,我走到邓少面前,抓着他的衣领,冷冷道“平时你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以为自己老爷子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我告诉你!小爷我他娘的过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不怕你们这些有钱人,今儿小爷我就当是免费教你一个道理,你可听好了“人是相互尊重的,别仗着自己有钱就忘记自己是老几”。”
说着我把邓少从沙发上拽起,抛下一句“马上从小爷我眼前消失。”
邓少立马跌跌撞撞,屁滚尿流的离开酒吧,走前还死性不改的留下一句“你们三个给“林被”我等着。”
邓少走后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死性不改,还真是子不教父之过。
然后走到黑仔面前,轻轻地打了他胸口一拳“小子!以前的身手没废呀你。”
黑仔面对我的话只是一脸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真服了你了,居然还若无其事,我可告诉你,我们仨今晚摊上大事了,这今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黑仔说着就拿起啤酒猛灌两口,然后了一下嘴巴上的酒,说“以后咱各自好自为之吧。”
说着就默默的离开,消失在酒吧耀眼的霓虹灯下。
由于刚刚的事闹得我和胖子都没心情再喝酒,便早早的离开酒吧,各自回家,胖子和小静还有燕子她们一路,而我一个人一路。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是什么让过去天不怕地不怕,说干就干的黑仔变成如今这凡事都忍的人?
也许这就是成长?又或许只是环境不同,所以心态不同。
黑仔长年在当今这种金钱物质说话的气风下生活所以已经被打压了锐气,因为他需要工作,所以难免会变得越来越没自我。
而我长年四海为家,从来没干过超过一个月的正经工作,并且前两年的生活让我的世界观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我才不怕这些黑暗势力,毕竟我的过去太另类。
总之我与黑仔两人没有谁成熟,谁不成熟之说,只能说环境不同所以想法不同。
由于我是走路回家,所以是走河滨路,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每到这个点这条路上的行人就特别少,但是一路走来时,我总是隐隐约约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我想八成是先前那个暗访者。
就在这时我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借着暗黄色的路灯我隐隐约约看出挡路者正是酒吧门口那个壮男。
壮男一动不动的原地看着我,看样子是明摆着没打算跑的意思。
“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一路跟踪我?”我远远的开口问。
壮男也远远的应道“你本名吴念,你父亲是珠穆
朗玛峰雪豹特种大队,鹰眼分队的队长兼狙击手,是全连公认第一神枪手,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冥阍校慰。
而你十五岁去武术学校习武,成绩一直都是佼佼者,后来为了美术离开武术学校,就在两年前你与你朋友盗入玉龙雪山的南诏墓,后来又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下的古象雄地下空城全身而退,我说的没错吧,朋友!”
听他所言让我不禁心中一咯噔,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不会是他娘的搞情报的吧?居然把我的事摸的清清楚楚。
“你到底想干嘛?”我反问。
壮男不言,只是阴笑着从暗黄的路灯下缓缓向我走来,到跟前时冷冷说道“我也是情非得已,多有得罪了。”
壮男说着就突然冷不丁的动起手来,他第一下就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立马出手拍掉他的手并抓住,然后一个低鞭腿抽他小腿,壮男吃我一脚后立马单膝跪下,趁他跪下之时,我看了一眼他被我抓住的手的虎口处,居然没有那个神秘刺青。
壮男趁我分神之时,发起反击,直接把手硬从我手中挣开,然后双手同时抓住我,欲想抱起我,看这架势是想把我举高然后重摔于地上。
就在他刚抱起我之时,我立马双脚盘住他的腰间然后身体一扭转,直接反守为攻,一下就把壮男压倒在地,急接着一个锁喉手死锁上他脖子处,三下五除二就把壮男锁地死死的。
壮男还在拼命挣扎时,我已经把他肩胛骨以及锁骨处的衣服撕破一个大口子,可是出呼我意料之外的是他这两处地方也没有那个神秘刺青。
这不可能呀!难不成是我猜错了?这个壮男暗访者不是神秘组织的人?那他会是谁?又为什么盯上我?
就在我走神时,壮男一个后摆肘正好顶到我鼻子,这一下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他也趁这个时候把我从他身上甩下,然后反骑到我身上,二话不说就是连环爆拳,一拳接一拳毫不客气地猛向我脸部砸来。
我则双手同时挡在面前去格挡,壮男虽然出拳凶但是乱无章法,不像是练家子,所以很快我就看出他出拳的频率,找出破绽,出手拍掉他的拳头,十指双扣在他的脖子处,一下把他的头压在我的肩膀之上。
壮男被我压得“啊啊”直叫,我现在所用的是mma地锁里常见的锁技,想挣开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也趁这一小段时间梳理了一下头绪。
壮男的虎口和肩胛骨以及锁骨处都没有那个刺青,那现在就只剩下他人鱼线处还没看,因为曾经兰芯调查那个神秘组织时告诉过我,他们组织的纹身是根据职位不同,刺青位置就不同,但是又都统一在上半身。
一想到这,我就立马放开壮男的脖子,双脚缩到他腹部把他从我身上蹬开,然后一个前滚翻靠近他,并伸手去抓他人鱼线处的衣服,想一探究竟。
但是这一下连同他的裤腰带也一起抓到,壮男立马脸色一变,双手紧张的死抓住自己的裤子,大骂“草!你奶奶的,死变态呀你?撕我衣服不说,还盯上老子的裤子了。”
壮男说着就用脚踹我,还一边踹一边骂“你奶奶的,松开!你这搞gay的变态佬。”
我被踹到几脚后被迫放开手,壮男紧了紧裤子,嘴还不停叨叨“真没想到吴念是搞gay的,恶心死老子了。”
“你少他娘的废话,要么自觉脱了衣服,要么小爷我帮你脱。”我说着就准备上前扒壮男的衣服,不料这时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当我回头时只见一张网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就把我套住,网上都是一股鱼腥味。
“奶奶的!都死那去了?现在才出现。”壮男见壮就责备对我抛网的两个小弟。
“大哥!我们见这小子这么能打,便去渔夫那偷了张鱼网过来。”其中一个小弟嬉皮笑脸道。
“行了!别废话,拿家伙来。”壮男说着就从小弟那接过一根电棍。
“草!放了小爷……”我话没说完,壮男就一电棍伺候过来,接着我便眼前一黑,直接被电晕过去。
第7章:意外之旅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尽然是躺在我家的床上,而且只感觉全身酥麻,就像余电还未散尽般。
我立马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和日期,从手机的时间和日期来看,我才昏迷了一夜零半天,现在正好是次日下午两点多。
我看手机时还看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胖子打来的,时间都是在昨晚,我遭遇偷袭后的一小时后打来的,除了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是“吴念!两个女孩都被人绑了,我去你家找你,但不见你人,所以先去救人了,看见信息后请速速到巫山县来与我会合。”
巫山县?重庆巫山县!怎么会跑那边去?我立马给胖子回了个电话,却不想他手机一直处关机状态。
我又把胖子发来的短信看了一遍,确认是巫山县,只是胖子的这条信息让我总是感觉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我也说不出是哪有问题。
我越发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看来暗访者是有计划的冲我们而来,难不成真是跟两年前我们干了什么有关?这背后的操控者又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这所有一切迷团让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紧张与淡淡的恐惧,看来我已经步入暗访者的陷阱了。
在我出发去巫山县之前我先跟许叔确认了胖子确实是一夜未归,看来他是连夜赶去救人了,更奇怪的是,绑人者为何告知胖子人被绑到巫山县去?恐怕这只是陷阱的第一步。
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即便知道真是陷阱我也只能深入虎穴了。
在打的去机场的路上时,我拨通了兰芯的手机,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诉了她。
电话那边的兰芯先是沉默片刻,才开口“看来我的担心还是发生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吴念,你说昨晚你有跟暗访者交过手,那你能确定对方是什么身份吗?或者是什么特征,你告诉我!我这边帮你查查。”
我把特征告诉兰芯后,并说“兰芯!我看这次来者不善,我怕此行会凶多吉少,危险定是避免不了,你……。”
“呸呸呸!”我话没说完兰芯就打断我“姓吴的,说什么呢?我警告你,你要敢有个三长两短……”
我也在兰芯没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兰警花!我没那个意思,没留遗言,只是想请你帮忙,你能不能帮忙去小静的宾馆帮我把乾坤刀打包好,等我到了地方后告诉你地址,你帮我寄过来?”
“就这事?”听兰芯的口气好像有虚惊一场的意思“放心吧!交给我。”兰芯说着用带歉意的口吻补充一句“吴念!你自己万事小心,我这边还有案件没处理完,不能去帮你,对不起了。”
“别傻了!说什么对不起,经过两年前珠穆朗玛峰的事情后,我是不敢,也不能再把你们拉来这些浑水了。”我说完不禁长叹一口气。
“可是我担心你一人去会不会太危险了,这恐怕是暗访者给你设的套,等你去钻。”兰芯说后沉默了,但是我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 。
“没事儿!放心吧,我吴念也不是吃素的,你就别瞎担心了。”说着我准备挂电话时,兰芯出言阻止“你就知道逞强,不行!我还是担心,我建议你打个电话给忠义,毕竟他吃特种兵这饭碗多年了,追踪这方面可是他的专业,而且他现在不是已经退伍了么,如果他能出手相助,那你胜算就多了。”
我应“芯!我也不是没想过,
但是说起王忠义这兄弟,我还是心有惭愧的,毕竟他被迫退伍还是因为两年前他手臂严重受伤的原故,你这让我怎么再好意思拉他下水。”
兰芯有点急了,提高了音量“吴念!现在都人命关天了,你别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了,你要不打电话,我打!只要你好意思让我欠他人情。”
我立马连应“行行行!我打!我打!我的兰大警官。”
“真是不让人省心,随时与我保持联系”兰芯说着就挂了电话,只是在这之前还留下一句“答应我,要活着回来见我。”
兰芯挂了电话后,我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拨了幽灵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我还来不急开口说话时,幽灵先怒气冲冲的说了一通,他说“你们他妈的到底是谁,限你们一分钟放人,否则我保证会让你们见识到真正的魔鬼。”
幽灵这一番话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老王!你丫说什么呢?谁……”
我话还没说完幽灵就激动地打断我“老吴!真是你呀?你没事吧?”
“什么?!我怎么了?”我莫名其妙问。
“你小子不是被人绑架了吗?”幽灵也用反问的口气问我。
“等等!我被绑架?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同时,也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幽灵说了来龙去脉“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来了几个神秘人一直暗中监视我,后来被我一一打残了,不过其中一人说你和胖子已经被他们绑架,让我今天前往重庆巫山县救你们,否则后果自负。”
“一开始我也半信半疑,不过昨晚你和许胖子的电话都打不通,我就知道真出事了,所以我现在就在赶去机场的路上。”
“什么!?他娘的!看来咱都中招了!”顿时我甚是气愤,没忍住便爆了粗口。
我把我这边的事情前前后后和幽灵也说了一遍后,我们商量先到了重庆巫山县,我俩会合以后再从长计议。
在飞机上,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发呆,心想也许这就是宿命,打从我出身特别开始就注定我这一生的路途就要与人不同。
一到重庆我第一感觉就是热,现在正当夏季
,作为新旧四大火炉都有名份的重庆真的是可以把一般人给活活蒸发成肉干,我最担心的还是幽灵,幽灵打小就在冰天雪地长大,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这样的炎热酷暑?
我与幽灵约好的会合地点是在巫山县所以我便没在重庆多逗留,一下飞机就直接前往巫山县。
由于从泉州飞到重庆需要两小时左右,再从重庆到巫山县更是长达四百多公里,行程近
五个半小时,所以我到巫山县时已经是凌晨,我在县城里找了家宾馆先住下,然后给幽灵发了地址。
简单安顿好以后我先给胖子打了电话,可是手机一直还是关机。
打幽灵的,他老是不接,也不知道是演哪出?我闲来无聊,在房间里又闷,所以便下楼走走。
巫山这县城挺有意思,它依山而建,从一个角度看过去,它的高楼是层叠式的布在一座山坡上。
巫山县处三峡库区腹心,历史悠久,所以到晚上夜市也是热闹不凡,川流不息的人儿在沿街摆开的小食滩上,尽情的吃喝。
我在闲逛时一路上身后不远处老是有一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我,这个人从我下飞机
上客车时就看见他,他一路从重庆跟到巫山县来,我看八成是暗访者的人。
我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之前幽灵已经猜到一定会有人跟踪我,他让我万万不可以打草惊蛇,让我凡事小心点,只要敌不动我就不动。
就在我刚逛完一条街时,一个全身脏兮兮的乞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路,伸手就可怜巴巴的唠叨“小伙!可怜可怜我吧,给点吧!”
现在这些街上的乞丐都是假的,都是装瘸演残去骗取他人的同情心,有一些所谓的乞丐白天看着可怜兮兮,脏不拉叽的,可是一到夜场里看他们,一个个打扮的比谁都潮,出手比谁都大手笔。
特别是眼前这位乞丐,长的高大魁梧,虎背熊腰的,还故意弯着腰,巴巴地跟我要钱。
我没理会他,只是改了一下道,可是这乞丐还真是不识好歹,又粘上来“小伙!可怜可怜我吧!……”
“你能不能别烦人,我比你还穷啊,大哥!”我有点烦了,口气并不是很好。
就在这时乞丐突然微微抬起头,轻声细语对我说“把后面二十米外的那个人甩了以后,就去你房间等我。”乞丐说着又马上恢复“可怜可怜我吧……。”
就在乞丐刚刚抬头的一刹那,我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他是幽灵。
为了把戏演足我便掏出钱包,可是一掏钱包才发现钱包里并没有零钱,最零的也是绿毛爷爷一张,就在我依依不舍时,“乞丐”主动伸手拿走,还坏笑着说“谢谢吴爷!小的不客气了。”
“乞丐”走后,我马上挑小巷子走,七拐八拐后,在一家公共厕所的围墙里我用跑酷翻墙出来,把那个跟踪我的人成功甩掉,然后立马打了一辆的士回宾馆。
刚进宾馆我眼睛的余光就看见大堂里坐着一个身着潮衣的年轻人坐于沙发上打电话,但是我没太去留意,只是直奔房间的方向,不作任何逗留。
就在我刚刚到房间,开门进去准备关门时,突然一只手及时抓住了房门,接着一个潮男侧着身体钻进来,潮男的衣服让我一眼就认出是刚刚大堂里打电话的那个。
不过当他把脸正对我时,我才看清居然是幽灵!
“幽……”我惊讶的要叫出口时,幽灵立马用食指往自己嘴巴上一放,意思是叫我不要出声。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后,幽灵就一直身体紧靠门边的墙,并把卡槽里的房卡拔出来,等房间的灯全部媳灭以后,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并打开手机相机功能,然后侧身在墙后用手机去扫整个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他过第一遍时,手机的屏幕里并没什么异常,不过等幽灵扫第二遍时,我从他手机的屏幕上看见房间里靠近窗户的一处墙角上一直不停的闪烁着一个小红点,那个位置我记得是有一排通风口的网。
发现闪烁的红点后幽灵收起手机,蹲下身体,紧贴着床边匍匐前进到闪烁的红点墙角下,然后抻手把通风口的网拿下,接着从里面扯下一样东西下来。
接着再把房卡插回卡槽里,然后又把浴室里的所有水龙头都打开,又把电视机打开,并把声音开大了音量。
看着幽灵忙忙碌碌的样,我大概看出了所以然来,但是我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第8章:反追踪
幽灵一切准备就绪后,刚要开口说话时,我单手一伸“等会儿!先把我的毛爷爷还给我再说。”
“什么毛爷爷?”幽灵明知故问,在跟我装傻。
我冷冷笑道“别装了,还我五十元。”
“哎!别呀,你不是“打赏”给我了吗!哪有再收回去的理呀,做人要厚道。”幽灵故意掏出五十元在我面前挑逗我。
“别闹!最近我穷的半死,你赶紧还钱,我们好聊正事。”说着我就准备扑过去抢。
幽灵其实也就是逗我的,他多五十元又不能发家致富,眼看逗我玩儿也差不多了,便双手奉上。
我接过钱,心满意足的收起来后,便靠近幽灵说“哥们,你可真行,你怎么知道这房间有针孔摄像头?而且你那乔装打扮的技术和演技我吴念是真的佩服。”说着我作了个双手抱拳,并鞠躬的姿势,调侃说“高手!小弟甘拜下风。”
“呵!”幽灵若无其事一笑“这没什么!我当特种兵那会儿像这种追踪与反追踪的把戏都玩的不爱玩了,这只是小儿科。”说着便把针孔摄像头抛到床上,沉默片刻后,才神情凝重的对我说“我看这暗访者背后应该是有组织的,而且还挺专业的,应该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何以见得?”我也认真起来。
幽灵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反问“你知道为什么我在出发前跟你通完电话后,就不再跟你通话了么?”
“我猜应该是我们手机有问题吧?”我说着掏出手机。
“哦?”幽灵一脸惊讶“可以呀!早听兰警花说你小子脑袋瓜机灵,看来还真是。”幽灵一番夸赞后,问“说说!你是怎么知道手机有问题的?”
“其实很简单!你看看这条短信。”说着我把胖子发来的那条短信给幽灵看,并说道“一开始我看这条短信时就感觉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有什么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胖子那小子是什么人,他丫的跟我说话就不可能这么一本正经。”
“你看看这都什么!还“吴念”,还“两个女的都被绑了”,这哪是胖子的口吻,胖子从来不叫我名字,而且这种情况下胖子一定是很急的,他这人一急就粗口连天,可你看看这条短信,连一个脏字都没有。”
“而第二点是你,你想叫我来房间等你,大可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乔装打扮的来告诉我这么一句话。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们的手机有问题。”
“分析到位,思路清晰,心思缜密,不错!不错!”幽灵故意夸大其词,认同我的同时又带调侃的意思在其中地竖起大拇指。
我轻轻拍掉幽灵的大拇指“得了你!这种雕虫小技在您这兵王面前算什么!幼儿园水平!”我说“兵王”二字时还故意加重语气。
“不闹!说正事。”幽灵也拿起自己的手机“我们手机的电磁波被干扰了,所以我们发的信息以及打的电话都会被拦截,而且你再看看这针孔摄像头。”
我将先前幽灵丢床上的针孔摄像头拿来查看,这还没拿我就发现这针孔摄像头它没线,便问道“幽灵!这东西怎么没线呢?”
“这是无线网络和蓝牙并用的针孔摄像头,从这就说明暗访者是老手,而且我估计他们跟踪来的不只一个人,应该起码两个。
这个摄像头就是在你出门时他们潜入你房间装上的。”幽灵说到这里把我的耳朵唤近,轻声细语说“这摄像头接收信息的范围有限,我敢打包票,他们肯定就在我们隔壁间,正偷偷监听我们谈话,所以我们声音还是尽量不要太大声。”
哦!原来如此,我说幽灵这小子怎么把所有的水龙头全部打开,而且电视节目还专门挑综艺节目放,原来是为了干扰隔墙之耳。
就在我开小猜时,幽灵拍了拍我肩膀“旺!你说说都是什么人会盯上我们?”
“这个问题我和兰芯讨论过了,没结果。”我摇摇头应。
幽灵反问“会不会是仡轲蛊女的组织干的?”
“可能性只有三分之一。
”我说
幽灵问“怎么说?”
我说“之前我跟一个暗访者交过手,他全身上下除了人鱼线的位置我没检查过外,不然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有神秘刺青的,仡轲蛊女的组织你接触不多,所以不清楚她们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特别的刺青。”
幽灵听后恍然大悟,点点头“如果是这样,基本上就可以排除神秘组织的人了。”
“为什么?”我好奇问。
幽灵说“之前在拉萨那些暗访者已经全部让我收拾了,包括我刚下飞机跟踪我的人也已经让我解决了,可我并没发现他们身上有什么刺青。”
“那这就奇怪了,还有谁会针对咱们呀,看这也不像是绑架呀!”说着我灵机一动,拍了拍幽灵“老王,这隔壁不是有人在监听我们么,咱也别瞎猜了,过去打一顿再严刑逼供得了,如何?”
幽灵眉头一锁,摆了摆手“不可!不可!”还刻意强调两遍不可“现在小静和燕子都在他们手上,而且我估计胖子应该也让他们抓了,所以才用胖子的手机冒充他本人给你发信息。”
“但是现在我们连他们想干嘛都不知道,并且没有筹码,又加上我先前已经解决了几个,如果他们再少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他们的棋路,那他们肯定换棋路,到时我们又成睁眼瞎,只能成敌在暗咱在明,这样咱们就被动了。”
幽灵说着停顿一下,坏坏一笑“旺!你也知道,特种兵一惯用的作战方法是偷偷潜入敌后,取敌军主帅之首,所以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还是按兵不动,跟着他们的计划走会儿,摸摸他们的底先。”
我听后,自愧不如的点点头表示认同,更是感到一股欣慰,欣慰皇天独爱,让我识得这么一位特种兵之王的兄弟,不然这次就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我手机短信的提示音突然响起,短信是“胖子”发来的,内容是“吴念,绑人者转移阵地了,我先行一步,你看见短信速速前来大昌古镇。”
“你看看!胖子会是这种口气么,要真是胖子,早就打电话过来骂我怎么还没赶上他,哪会这样客客气气的跟我发短信。”我拿短信给幽灵看的同时说了一嘴。
而就在这时幽灵的手机铃声响起,幽灵对我作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并开通免提。
电话哪头是一种极其阴森又沙哑的声音“王先生,你到地了没?”
“少废话!我兄弟在哪?”幽灵演戏演的足足的,明明我就坐他对面,听着电话。
“我说过了,我说你做就行,你忘记了么?你下一站目的地是大昌古镇,我会再与你联系的。”神秘人说着就挂了电话。
“看来狐狸出洞了,只要他们一出洞,咱就不怕抓不住它们的尾巴。”幽灵说着就跟我商量了行动计划“旺!看来现在暗访者还不知道我们俩已经会合了,这对我们有利,明天一早天没亮我先动身出发去大昌古镇,你就等天全亮才出发,我们要错开才行。”
“行!就依你说”我应。
幽灵接着说“而且你得把戏演足了,给哪所谓的“胖子”回信息,还有!明天你走时要把这个针孔摄像头放回原处,不要让“狐狸”知道我们动过。”
“那我们怎么联系?”我问。
“嗯?……”幽灵眼珠子转了转,片刻后,说道“就用二十六个字母,但是得用阿拉伯数字来表示,而且不能发短信,直接上传qq的说说,然后设置仅一人可看,每过一小时我们自觉上对方的说说看一下,这样就可以了。”
我云里雾里,半懂半不懂问“说明白点,什么又英文字母又阿拉伯数字的?”
“举个例子,比如我想说“隔墙有耳”那它们的首个字母就是“gqye”这些字母分别排行在“7.17.25.5”,但是这样的暗语容易让人误解,所以要在数字后面加上“耳朵”的小图片,而且只能是用成语或者常用的词。”幽灵解释完,问“怎么样?可以不?”
“可以!就这么办。”我甚是满意。
计划商量完
毕要睡觉前,幽灵补充一句,我们特种兵每次要行动之前都会给行动取代号,咱哥俩这次的追踪与反追踪的代号就叫“猎狐游戏”,行不?”
“遵命长官!”我故意有模有样的模仿着军人的警礼。
睡觉时我们水龙头和电视机都是开着,而我与幽灵不再谈行动的事,只是关心他个人的私事。
我把枕头靠起来,再三犹豫后还是说出口“唉!老王,哥们对不住你,两年前如果不是为了我找烟雨的事也不至于你手臂严重受伤,害得你连军人生涯都结束了。”
“我说!老吴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没必要再去追悔莫及,而更应该是珍惜眼前的人,居然我和你还有胖子三人结拜了,那咱就别斤斤计较,没事儿,都过去了,我也习惯了。”幽灵话中有话,我知道他是在这样安慰自己的同时也安慰我,因为他知道至今我还没放下烟雨,那个如梦如幻,令我牵肠挂肚的烟雨。
“那你现在这手怎么样了?”我惭愧的问。
“这手干其它的都没问题,就是不能用狙击枪,后作力太强,手臂会受不了。”幽灵说着坐起来,握了握右手臂,然后看着自己的左手“不过这两年来我可是没闲着,现在我已经学会左撇子用狙击枪了,枪法并不比右手差。”幽灵说到这里笑了笑“这说起来还要感谢吴叔!两年前看他当场一展枪法让我顿悟了很多。”幽灵的话语和笑容让我感觉到他的心满意足。
接着我们俩人都沉默了,各有心事的沉默。
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老王!想什么呢?”
“哎!”幽灵一声长叹,回应“在想我以后的日子。”说着就立马接上“旺!这次把胖子他们救出来后,我打算去一趟昆仑山找山子老哥,也不知道山子老哥怎么样了?”
“你找山子老哥干嘛?”我好奇问。
幽灵以一种很坚定的口气回答“我想清楚了,我决定加入冥阍校尉。”
“什么!你怎么想的?加入这么危险的行当干嘛?”我甚是费解的问。
“因为循规蹈矩,随波逐流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再说我前小半辈子有幸成为特种兵的尖子,已经让我习惯了这种极地冒险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虽然看似危险,但是却让我有存在感。”幽灵说到这里换了个姿势“而且你知道吗,我这两年来虽然参加了工作,但是我发现我根本适应不了,你想想!我从小到大都是在部队摸*玩大炮枪械长大的,我的生活已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其实别说幽灵了,就连我都开始不习惯城市的生活规律,每天机械性的朝九晚五上班,似乎忘记自己内心想要的那一份不好意思与旁人谈论的田园情怀。
幽灵说到这里明显激动了,似乎控制不住情绪的说“两年前跟你们的那次冒险让我惊讶不已,我从来没想过地下还有另一个世界,从来没想过自然界是如此的神奇,你不感觉这些神奇会让人上瘾么?对于这些神奇我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
幽灵说着小许沉默以后补充道“再者说,山子老哥不是说了么,冥阍校尉不仅仅是守墓的,它更是解离奇破诡异,作常人所不及的行当,我感觉这跟我以前特种兵的日子也可以算是同工异曲,反正都是强者的生存之道。”
幽灵说完反问道“旺!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能怎么想,如果可以我只想找到烟雨,我相信她一定没死。”我喃喃自语着。
幽灵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把耳朵向我靠近了些“旺!你大点声,这儿吵。”
“没什么!睡吧,明儿还有正事呢!”说着我躺下床。
幽灵随后也躺下,把手伸出来作击掌的手势对我说“天王盖地虎!”
我嘴角斜斜一笑,应“宝塔镇河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