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2)
按胖子的意思。
我和幽灵两人一人再掏出二十五万,其它的他包了,他从小在生意街长大,虽然是古玩街,但涉及久了,耳濡目染,潜移默化的关系,在这方面多少也有点见识和认知。
他说宾馆的格局是通过上官叔之手,有风水选位,吉龙盘院,祥凰巢屋之意,不可乱动以坏风水,但客房要改装,变成包厢,而且还得有主题性的。
要根据中国一些龙盘虎踞,雄伟险要的特殊奇观来布置包厢。
而一楼大厅要搭个台,搭个演义台,不演唱歌跳舞,演话剧,演相声,还得是用新仪的方式表演,给客户新鲜感,演的内容都必须要与我们的经历与民族风情有关。
通过专业的改版去演义出来,再配上独具特色,根据我们冒险经历而创的菜品。
如之前胖子所说的“火山猴脑”这样有探险性的菜,来给客人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在跟我们憧憬美好未来时,一直强调一句,“当下网络如此发达,网购如此兴旺,实体店的存在必须靠体验,给客人不一样的体验才是硬道理。”
我跟幽灵对商业并不感兴趣,胖子说的天花乱坠,口水横飞,甚至唾沫星子都快喷我一脸。
我与幽灵都没搭过一句,反正我们俩的态度是只负责有钱出钱,但不出力。
并不是我们不关心他,或者说我们的生意,而是我一心只想尽快找到烟雨,至于幽灵不说我也知道,他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所以再没多余的心思和余力去参与。
胖子直到给我们说到午饭时间都意犹未尽,滔滔不绝,说完了实体店模式后就开始讲起货品。
用胖子的话说,货品是零售的根本,他看我和幽灵只顾着狼吞虎咽,埋头苦干地吃。
有点小情绪了,用筷子敲了敲碗,似是提醒我们认真听的意思,“哎哎哎!我说你俩这饿死鬼投胎的,别光顾着吃呀,给提提意见,说说菜品,说说味道如何。”
语毕,也不给我们开口的机会,情不自禁又开始开课起来,只听他以专业人士的口吻说道“我可告诉你俩,知道货品的重要性吗?跟你们说!就好比倒腾倒古玩,贩卖冥器的来说,如果这出土冥器的历史悠久,背景非凡,那卖家推起来就方便,不需要太多说词包装。”
胖子刚说到这,黑仔突然冷不丁打断说道“是!推起来快,也更容易把自己推进监狱里,盗墓是犯法的。”
“哎!”胖子龇牙一声,表示不满,“哪都有你事,我说的重点是货品,我刚跟你说盗墓了吗?
黑仔扒了口饭,连忙含糊不清应道“有!有!你刚刚就说了。”
我和幽灵也调侃他,唱和黑仔。
胖子夹一口菜给黑仔,骂道“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噎死你。”
然后言归正传,“那我们在商言商,这货品的重要性就好比卖衣服的,如果衣服客户不喜欢那都白搭,一样的道理,我们餐饮的货品就是菜品,如果没有特色,吃不出回头客也是白搭。”
胖子说到这里,见我和幽灵依然心不在焉,只顾一个劲的吃,有点不乐意了,把菜全部往他那边移过去。
“我告诉你俩,现在这“舌尖探险”可不是我许某人一人的事,我不管你们,吃完,每个人必须说一下心得,评论一下菜品的味道。”
不过说实在的,胖子不知道哪挖来的大厨,这一般的食材加上胖子这奇思妙想的主题式菜品一搞,还真是别具一格,味道虽不敢说一绝,但也是回味无穷,而且吃起来还乐趣无穷。
重点是贴切“舌尖探险”的主题,别的不说,就单说这道“火山猴脑”。
当然,胖子不可能真用猴脑来作食材,这种惨不忍睹,灭绝人性的事胖子还干不出来,而是用豆腐脑代替,外面包围着一圈红辣椒,和椒油,装菜的盘子也是专门设计过的。
用传统的手拉坯加上特殊的雕塑和釉料这么一捣鼓,还真有火山口的意思,而且还增加了菜品的欣赏性,别
的先不说,就说往桌上一摆,都有几分艺术品的意思。
色和香都有了,接下来就是味,这也是这道菜的特别之处,第一勺下去是先吃到用辣椒调制过的热豆腐,豆腐的滑*嫩加上辣椒的刺激,打开味蕾。
再吃进去就是一层凉拌豆腐脑,这一次是彻底的冰凉,加上刚刚第一口的辛辣,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不断的刺激味蕾,那感觉就像舌尖去了一处火山又跳进冰湖一般。
而再吃进去,就是宝藏,一层正宗又美味的闽菜拳头母,重点是这拳头母的用料多为海鲜,鲜而不腥,不温不火,仿佛在安抚刚刚刺激过的味蕾,更有探险得真宝的感觉,真正的让舌尖和味蕾探了一次险。
酒足饭饱,心得感言后,胖子这才心满意足放了我们,他说要趁邓刚装备准备好前的这段时间,赶紧把食府整一整。
而幽灵饭后就急匆匆地去市场,也不知道干嘛去,问他也不说明,就卖关子说去准备给我们放松的东西,还带上燕子,搞得神秘兮兮的。
至于黑仔和小静都去帮胖子,剩我孤家寡人。
闲来无事下就鬼使神差打了辆的士,来到了这充满回忆的古榕树。
走在乡土气息的小径上,树儿不变,田地如常,风景依旧,可感觉却已是物是人非,回首也枉然。
走到烟雨以前的小木屋前,轻轻推开了门。
吱吱嘎嘎的木门声仿佛崔化剂,触及了我心中那最脆弱,最伤感的地带,突然一股“空楼望归路,过人虽无数,不见佳人来”的伤感袭涌心头。
进了小木屋,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正是那束早与凋零的蓝色妖姬,它早已没了颜色,只剩退了色的包装纸静静地躺在木桌上,好像在等待春风归来再次复苏。
可待我走近时,猛然间一个晴天霹雳,这花居然还有颜色,只是没了水份,花朵微微干枯,绿叶凋谢,我拿起手中一看。
这……这明显是刚谢不久的花,可能也就几天前吧,花中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落花非无情,化泥更护花,纵有丹心在,谁与共白吟”。
登时我整个人脑子“嗡”地一声响,用手一抹桌上的灰,很薄一层,无呼等同没有,像是之前刚被人打扫过。
“烟雨回来过!?烟雨回来过?!”
这话开始在我脑中不断回响,立时我疯了一般冲出木屋,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找。
可是从古榕村到榕大爷那,来来回回找了几圈,直至天黑都没找到,心灰意冷的我依坐在古榕树下,直到胖子打电话叫我回去吃饭。
到家后我也没心情吃饭,直接回房睡觉,两楼靠近阳台的几间房间被胖子专门隔开,依然保留原貌,他说这是我们以前住的,有我们的回忆,不能动,也不想动,所以我的房间依然是两年前我所睡的那一间。
我躺在床上,给烟雨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空号,心灰意冷,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时候,冥冥之中一股阴风不断的触摸着我的肌肤,凉凉的,我半醒半睡间,好像感觉身边有一个身影在不断地向我靠近,一身白裙,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我惊醒过来,只见是眉如柳叶,面若桃瓣,红唇玉齿,如梦如幻的烟雨。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做梦,便在自己脸上恨恨掐一把。
疼的!
是真的,这不是在做梦!喜极而泣的我一把就抱住烟雨,平日里的千言万语到此时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重复一句“烟雨!不要再离开我了。”
烟雨不言不语,只是也张开双手抱着我,我像个如获至宝的小孩,把头深深埋在烟雨的怀中。
这感觉既真实又梦幻,患得患失的我抱到更紧了,情到深处时我忍不住把头抬起,慢慢地把唇靠向烟雨,可烟雨却一点点避开,我很是不解,问道“烟雨!是你吗?”
烟雨不说话,点点头。
“那为什么躲着我,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我问。
烟雨还是不
说话,摇摇头。
我再一次把头靠近过去,唇边已经可以感受到她温暖的气息时,烟雨又是一躲。
“为什么?”我问。
烟雨还是不答,我有点急了,又有点心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做梦?
又插了自己一把,确实是疼的,为了更确定点,我狠狠在自己脸上甩了一巴掌,这一掌打的实在,整个半边脸都辣烫辣烫的,耳边还嗡嗡作响,一阵耳鸣。
也就在我刚打时,烟雨出于心疼,伸手抓住我的手“你干嘛!傻呀。”
“可算说话了!”我心中不禁一乐。
但又觉得声音不对,这不是烟雨的声音,反倒像冰儿的声音,我还没开口。
她倒先兴师问罪了,有点情绪地说“你很想亲是不是?来来来!看我不把你吸个精干,让你成精*尽人亡的干尸。”
说着还一直把脸靠近过来,我上次被她吸阳气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感觉记忆犹新,比高原反应难受,登时立马把头向后移开,惊道“哇!你是想吃我豆腐,还是想谋杀亲夫呀?”
冰儿小脸一摆,不屑的哼一声“谁吃谁豆腐呀,我亲你那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死在我的石榴裙下呢,你个不知好歹的死吴念。”
我咽了口口水,说“受宠若惊呀!”
这时妮妮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冷不丁说一句“我告诉烟雨妈妈,说旺爸你调戏冰儿姐姐。”
妮妮突然这么神出鬼没的出声不要紧,我可是吓得心脏一抽,整个人向前一送,正巧投入冰儿的怀里。
冰儿死抱紧我,冷笑道“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媚眼登时抛来,粉舌在红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妩*媚一*舔,就要亲上来。
我奋力一挣,从她美人关的魔掌中脱身后,一本正经说“行了,别闹,我有正事说。”
“我发现烟雨回来过了……”我话到此处,冰儿打断我,她撇起小嘴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要说烟雨的事,你能有什么正事呀,一天到晚只知道找烟雨,从来没关心过我和妮妮,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不知道有都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而妮妮是既想赶紧知道烟雨的消息,又觉得冰儿说的对,一时气得嘟起小嘴,学大人双手交叉于胸前,不理们,但又怕我真的不理她,故意哼的很刻意,很大声。
我哭笑不得,好生安慰了这一大一小的缠人鬼,并且保证在这次贵州之行结束后,不管是否找到女娲石都先安排她们俩的后事。
毕竟两年前,珠穆朗玛峰一行,在火车上我亲口答应要让她们俩转世投胎,从新为人。
她们得到我的口头保证后,总算没在为难我,妮妮更是迫不及待问我怎么知道烟雨回来了。
我说“今天去古榕村时我发现烟雨以前住的那个小木屋有人打扫过,那鬼地方谁会去?所以我的直感告诉我,烟雨回来了。”话毕,我又连忙改口说“起码是回来过。”
冰儿似乎不是很认同,她说“这也太片面了,搞不好是什么人在那借住过,比如说上山采药的,或者什么背包客,驴友什么的,要知道那一带山青水秀,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说“那蓝色妖姬怎么解释?还有榕大爷草屋的陶瓷窑明显有启动过,上面的炭灰是新的,这总不可能是什么背包客干的吧!”
“那烟雨妈妈居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妮妮接着我的话问。
我心烦意乱,摇摇头“不知道,这也是我郁闷的,所以我才想请你们帮忙。
你们不是可以感受到烟雨特有的气息么,我想明天带你们去一趟,你们帮我感应感应。”
话音还没完全落,我又立马连忙改口“要不别等明天了,咱现在就去吧。”说着就拉着一大一小,直向房门外走。
第9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3)
不过还没走出两步,就让冰儿甩开手。
她气不大一处来,咬牙切齿,双眸瞪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看着我,看得我不禁心中立时发毛。
我知道自己把一直很在乎我,甚至有时会吃烟雨醋的冰儿惹毛了,便不敢再吵着要去古榕村。
想着去安慰冰儿,消她的气,但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欲言又止。
冰儿媚眼微眯,盯着我说“说话呀,不是要安慰我吗,快点,我等着呢。”
“阿?!”我被她看出心声,一时吃惊,但又立马说“那个!那个,我想说,别生气,生气了这漂亮迷人的瓜子脸就不美了,而且容易老。”
此话一出,冰儿脸拉得比冰还冷,“我现在真的想把你吸成人干。”
话毕,双手交叉于胸前,不再理采我。
我则尴尬地看向在一旁一直被我冷落的妮妮,想让她帮我说说好话,不想刚看过去,还没说话,妮妮重重“哼
”了一声,也学冰几双手交叉于胸前。
两人坐在一起,大有等我负荆请罪的表情,直勾勾看着我。
小许后,冰儿开口了,“吴念!我和妮妮打从被你收入乾坤筒开始,是不是失去了自由?”
我应“是!”
冰儿接着说“但是我们有没有抱怨过?”
我刚想说“现在算吗?”
但还没说出口,冰儿见我要说话,单手一伸“你打住,听我说完,我们不仅没抱怨过,还任劳任怨的保护着你,平时出了这个房间我们也没办法现身与你接触,只能通过乾坤刀感受你的气息,而且乾坤刀你又没办法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有时我与妮妮聊天,都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们都是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遇见你,认识你,你给了我们一点温暖,又对我们这般冷落,好不容易晚上我们可以现身与你接触,你又一心只想着烟雨。”
冰儿话到此处,应该是动了真情,用一种能让我惭愧到五体投地,无处自容的眼神看着我。
最后说了一句“吴念,你太自私了。”
语毕,化作一般青烟飘进乾坤刀,而我想叫住她,但根本来不急。
冰儿进去后,妮妮还是一言不发,大眼瞪小眼,板着气嘟嘟的小嘴看着我,并在我准备说点什么时,抛下一句“旺爸!妮妮讨厌你啦!”
随之也化作一股青烟,钻入乾坤刀。
本来沸羊羊的房间登时就冷冰冰的,一种失落感取代了所有。
就像是一家人吵了一架,有人甩门而去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更何况是在我心情底落的情况下发生。
我走到胖子专门为我定制的刀架台边,看着乾坤刀,试着安慰一大一小,可是换来的是乾坤刀在我脸上拍一巴掌的后果。
要说我这臭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我捂着被打得火辣的左脸。
对乾坤刀说“你俩过分啦,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们了。”
可没想话音刚落,乾坤刀突然又是飞起,一下又拍在我右脸蛋上,它速度快到我被打完才反应过来。
我是真生气了,哎呜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脸蛋,怒气冲冲说道“好!我们冷战开始了,谁先求好,谁就是龟孙子。”
说完不解气,指着乾坤刀再大叫一声“听见没?谁先求好,谁就是龟孙子。”
不想这刚说完,又是吃一巴掌,这下疼得我感觉脸蛋都不是我的了。
我气急败坏,但又无计可施,乾坤刀的能耐我深有体会,斗不过,还躲不过么。
当下狼狈不堪躲入被子内,默默地抹着疼得从眼眶里夺出的泪花。
过了小许,侧耳偷听外面的动静,静悄悄的,除了房门外蛐蛐夜鸣,风儿啸啸外,再无它声。
“莫不成这一大一小真生气了?”心中嘀咕一句后,掀开被子探头出来瞄了一眼。
只见乾坤刀静静地躺在刀架上,又看了一下墙上挂的时钟,已经入夜十点时分,当下心中纠结片刻,还是硬着头皮着脸,屁颠屁颠跑到乾坤刀跟前,说道“好冰儿,好妮妮!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如何呀?”
话音已落半天,乾坤刀没有任何反应,我又好生好气哀求半天,依然是热脸贴冷屁
股。
反复几次下来,见已经十二点钟了,她们俩还是不理采我,想强制性把她们从乾坤刀放出来,可根本没机会碰刀,刚伸手就是挨打的份。
最后精力和耐性都耗尽的我只得乖乖爬上床睡觉。
大概睡到零晨一点钟,迷迷糊糊感觉左边有个冷冰冰的小东西正向我的怀中钻来。
眯眼昏沉瞟了一眼,原来是妮妮,她正打着哈欠,像只寻找暖怀的小猫咪,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迷迷糊糊说道“旺爸,妮妮要睡觉了,你给我唱歌吧。”
我喜出望外,大有战胜般眉开眼笑,并父爱大发,轻轻拍着她弓起又冷冰的小背,哼着儿时母亲经常给我唱的《小螺号》摇篮曲。
待妮妮酣然入睡时,冰儿也悄无声息,飘到我的被窝里。
她一现身就作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别吵醒这纠人的小鬼。”
我调整了下睡姿,刚想说话,冰儿先开了口,她银铃一笑,叫了声“龟孙子!”
我一时尴尬,尽不知如何回应她,紧接着冰儿主动拉起我空出来的右手,搭在她的肩上,也把头靠近我胸膛,说“龟孙子,也给我唱摇篮曲呗!”
我“阿!?”一声,说“别闹了。”
“要不情歌也行,我不挑剔。”冰儿口吻中满是调戏。
我说“别开玩笑了,咱聊聊天吧,好久没和你认真聊过天了,刚刚你骂的对,我想我确实应该反省反省了。”
“还算你有良心,也算我没看错你。”冰儿说着把头抬起头。
穿过窗户的月光印在她冰肌玉肤的脸蛋上,双眸闪动着亮光,好不美丽动人。
这样的气氛令我多少有此春心荡漾。
冰儿冰如寒玉的纤纤玉指轻轻摸着我还火辣的脸蛋,咯咯直笑问“还疼吗?”
“还敢说!你们俩还真下的去手!”我应。
冰儿咯咯直笑,说道:“你不会用你的龟壳去挡呀!”。
我一时居没反应过来。
不过也就一愣神的功夫间就反应过来,气呼呼地别过头。
冰儿见状,银铃一声,然后在我脸蛋上亲了一口,调皮说道“作为补偿,明天我和妮妮陪你去古榕村。”
本来这是我最希望的,但是此时此刻我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高兴,更多的是有了丝惭愧,和内疚。
当为了完成一个目的,或者心愿,而忽略他人的感受,这或许就是冰儿说我自私的原因。
自私!对妮妮、冰儿,甚至是远在国外的兰芯,我或许真的自私了,我深知,这两年来我虽然没有直接性伤害她们,但又何尝不是在间接性伤害呢?
或许在处理感情方面,我还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这也许是因为我贪心,舍不得失去这种众星捧月,受人爱护的感觉,所以才有了所谓的自私。
冰儿见我发呆,便问“吴念,你想什么呢?”
我应“没没什么!”接着问道“胖子不是说你和妮妮的鬼术已经被乾坤刀吸收了,以真身出现不是不能超过一分钟吗?可你们现在怎么好端端的?”
冰儿说“这个房间让许文明改动过,所以我和妮妮可以随便现真身,前题是乾坤刀必须在这房间里。”
话毕!两人沉默小许,冰儿接着说“明天你带上乾坤刀,我和妮妮自然可以感应到烟雨的气息,如果她真的在古榕村,你只要跟着乾坤刀走,我和妮妮自然可以找到她。”
“谢谢!”我说。
冰儿笑应“谢就不用了,记一人情,下次以身相许就行了!”
这一夜我们聊了许多,直至我迷迷糊糊睡着。
次日,我依然抱着两女鬼,沉浸在美女的温柔乡呼呼大睡时,突然被破门而入的胖子吵醒。
他进我房间从来不敲门,都跟进自已的卧房一般随意。
我惺忪睡眼随意瞟了胖子一眼,不理采,胖子见状,调侃说“呦!这小日子过的,还左拥右抱,你也不怕阴盛阳衰,小心精尽*人亡呀!”
胖子话声刚落,妮妮和冰儿飘到胖子身边,围着他厚实的身躯转了一圈。
冰儿冷冰冰说道“小胖!你活够本啦,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吸干你。”
胖子知道冰儿是开玩笑,还故意把嘴
撅起,作要接吻的动作,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吧!”
不料冰儿直接一巴掌抽在他厚*唇上,抛下一句“想得美你。”便化成青烟与妮妮钻进乾坤刀。
胖子这时才言归正传,以命令的口气,下达指令,说道“给你五分钟,整理好个人形象,到楼下集合。”
语毕!颇有领导风范,双手往背后一搭,大步流星出了房门。
我洗漱完毕,下楼时,胖子还有幽灵都早已在大厅等待,看他们的架势好像有出远门的意思,两人大包小包的背包背于背上,边上还准备了一包,看样子是给我准备的。
“怎么?邓刚的装备都准备齐了?我们这就要出发贵州吗?”我还没走到跟前就问。
胖子故弄玄虚,说道“非也非也,幽灵说要给咱们放松放松。”语毕,崔我赶紧背上背包“你快点的,就等你了。”
我不知道这俩兄弟搞什么鬼,但我并没心情过问,一心只想带上乾坤刀去古榕村。
一开始幽灵和胖子还不同意,觉得我没组织性,没纪律性,居然我们是三人帮,铁三角,那就应该本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积极配合组织的活动。
直到我说出在古榕村发现烟雨回来过的踪迹他们才放人,并要求与我一起去。
可惜有些看是美好的事,而往往背后的真实是不尽人意的。
冰儿与妮妮并没有在古榕村方圆百里感受到烟雨或者榕大爷的气息。
而至于那些一切看似烟雨回来的踪迹她们也解释不了,但我始终相信是烟雨回来过,只是不明白她又为什么离开,更不明白为什么不见我?难道真的是因为千年蛊咒吗?
当天下午从古榕村回宾馆,或者现在应该改口叫食府。
在回食府的路上,在胖子和幽灵一致再三要求下,我还是去做幽灵所谓方松的事。
他们是有备而来,早就买好了车票,我见车票的目的地是玉龙雪山,便好奇问这是要去哪?
可胖子也不知道,他回应“我只知道大哥要咱干嘛我就干嘛,前提是只要不败坏道德和违法乱纪的事。”
幽灵过安检时应道胖子“放心,我王忠义军人世家出生,从小接受部队遵纪守法的教育,不会让你们去干坏事的。”
我见幽灵卖关子,不说到底是干什么去,便趁上车放行李前,把大形登山包里的东西检查一番。
发现尽是一下野外生存所需要的装备,如户外帐篷、压缩饼干、医用急救包、工兵铲、以及狼眼手电等等一些很专业的东西。
更令我不解的是,还有一些用礼盒包装的东西,寻问胖子,得知他那边也有礼盒包装的东西。
心想这幽灵到底是要搞什么鬼?单看这些装备也不想是要下地,但问他,他就是不说,我也懒得再问,心想我倒要看看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到傍晚时分,我们三人已来到了玉龙雪山的山角下,我和胖子一路跟着幽灵,他也不进旅游区,而是背道而行,向一条去郊区的路行走。
这条路是已经荒废的茶马古道,路越走越偏。
一直走到荒无人烟的一处山角下,这是与玉龙雪山相连的山脉。
这地方要说我和胖子再熟悉不过了,这地方看似无路,但再以西行致两小时的徒步路程就到一处山谷,而山谷内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燕子的老家,一个基本脱离现代社会的村庄。
到了这无人区后,幽灵停下脚步,对我和胖子说,接下来的路就看你们的了,目的地,燕子他们村。
“咱来这干嘛?”我和胖子如丈二和尚,异口同声问幽灵。
幽灵敷衍说“你们俩两年前在这里经历过一些事,和燕子爸又有交情,现在咱们回来看看人家总是应该的吧。”
我说“不对!你小子没说实话,赶紧坦白从宽,给组织一个实话。”
幽灵就是不说,只是推了推我和胖子,“行啦,你俩放宽心,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还是赶紧赶路吧,据我所知,到燕子家还需要两个小时吧。”
我和胖子就稀里糊涂地带着幽灵穿梭林中小径,直到晚上九点才进入村庄。
第10章:故地重游 物是人非(4)
到了这个久违的村庄后,我们一路直奔燕子家。
虽然来看燕子爸不是我和胖子本意,但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基本的热情还是要有的。
所以我和胖子一进门就业务熟练地向燕子爸打招呼,胖子还比谁都热情,捷足先登,抢在前面,把礼物递上去,并把幽灵介绍给燕子爸。
出乎意料的是燕子爸好像早认识幽灵,或者应该说有未见其人,先知其名的意思。
他热情地与幽灵握手时说道“你就是王忠义吧!我们家燕子都交代了,你需要的东西我全帮你准备好了。”
这始料未及的一幕看得我和胖子一愣一愣的。
还不等我开口问时,忽听从屋内传来一声熟悉又沙哑的声音,“是不是小吴和小许这两小阿哥到啦?”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作过几个月上官叔徒弟的张叔。
张叔一手各端着一盘香喷喷的热菜,快步从屋里逐步到小庭院,这时我和胖子才注意到,原来他们早已准备了一桌地方特色的好菜等候我们到来。
说真的,我早就怀念了张叔他家自制的米酒,入口微甜,酒后有劲。
等众人就坐后,燕子爸呵呵直乐,说道“哎呀!我们这穷乡僻壤,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也多亏你们回来看我和张老,不然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的。
毕竟现在燕子去了小许那上班,家里就落空空的。”
“叔!您放心,我以后时不时让燕子回家看您!”猴精的胖子见燕子爸思念女儿,连忙立个口头保证。
燕子爸尴尬一笑,道“哎呀!你看看我这嘴,别误会,别误会,我没其它意思,只是发发牢骚,毕竟小一辈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她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没错。”
张叔也连忙开口“我说,咱晚上痛痛快快干酒,其它的事咱不想了。”
“对!对!对!喝酒!喝酒!”燕子爸爸连忙应和。
张叔准备给我们倒酒时,幽灵连忙拦住,说道“我们三不可以喝这个,我们喝啤酒。”
说着就问边上的燕子爸,“叔!您都准备好了吧?”
燕子爸应道“按你的要求,三箱啤酒都准备好了,我这就给你取去。”
我忍不住好奇问“老王!你今天一直怪怪的,都怀什么坏意?”
幽灵笑应“晚上你们好好吃,好好喝,过了晚上就没你们好日子过了。”
胖子忙问“老王你什么意思呀?”
“明天开始!拉你们丛林极训。”
“什么!?”
我和胖子异口同声,大是惊讶。
还好没喝进酒,否则非喷出来不可。
两年前为了去珠穆朗玛峰,我和胖子还专门加强训练一个月身体素质,都把我累妥妥的,这其中的痛苦和难熬我们没齿难忘。
更何况是特种兵出身的幽灵要给我们搞什么丛林极训,这意味着真格的魔鬼日子即将来临。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特种兵的极训虽然我和胖子没亲身体验,但多少了解一点,这其中的煎熬不是一般人可以坚持的!
胖子立马放下碗筷,把自己粗大健壮的手臂肌肉崩给幽灵看,还了自己宽阔的胸*部,说道“老王!你看看我这钢练铁打的身子骨,你觉得还需要训练吗?”
我也不甘示弱,接在胖子后面说“老王,我的身手和机智你也有目共睹,这是经历过考验的成果,你觉得我需要极训么?”
可无论我和胖子怎么辨解,幽灵都心意已决,坚持不懈。
他说“学无止境呀两位,更何况我们是干什么的,平时不打紧强化训练,上了战场要付的代价是惨烈的。
你们说你们不需要训练,那我就问你们,枪法你们打得如何?丛林里怎么找水源,怎么辨别水源可不可以喝?还有沙漠没有水源的情况下,怎么补充自己身体所需要的水份?在特殊环境下,我们怎么用手势交流沟通,怎么布置作战计划?这些你们懂吗?”
幽灵随便两三个问题就把我和胖子给问哑巴了,特别是第一个问
题我更是惭愧不已。
胖子无奈说了句“旺!敢情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啊!”
我转念一想,觉得幽灵说的不无道理,居然要做就做专业的,多学一点特殊本领也不是坏事,便对胖子说“既来之则安之,该来的你躲不过,就大大方方去迎接,并战胜它,这才是我们组织的精神。”
次日一大早,幽灵就把我和胖子叫起来,里里外外的装备都带上,徒步越野进那片离奇诡异的原始森林,本来燕子爸还给我们准备了些干粮,但都被幽灵拒绝了。
他的意思是,极训要训的就是在弹尽粮绝,人到绝境时怎么自我求生,训的就是意志力。
到了我和胖子心有余悸的这片阴森森的原始森林林口时。
胖子看着烟雾缭绕,阴气逼人,且深不见底,又有奇声怪鸣的森林对幽灵说“老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这地方的厉害我和阿旺可是心有余悸呀!”
幽灵淡定无比应“动真格的训练才是对士兵的负责。”
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们在林口周围搭了帐篷,因为幽灵第一课先给我们训练枪法。
所以他觉得没必要深入森林,搭帐篷时幽灵让我们在帐篷上盖上一块千疮百孔,破破烂烂的迷彩布。
其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干扰敌方或者野兽的视线。
胖子一边照作,一边问“老王!你们特种兵每次行动之前都会把脸涂抹成大花脸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幽灵应“可以这么说,不过我们抹的东西是可以防止热感应的。”
似乎特种兵这种神秘的职业让胖子很是好奇,他的问题是一个接一个,幽灵也耐心一一解答。
待帐篷搭好后,幽灵又带我和胖子去周围找了一些带刺的条形状植物,三人来回几趟各割了一些。
然后按幽灵所说,把这些植物密密麻麻分布在帐篷上,其目地是为了防止深夜有野兽偷袭。
丛林里的大形野兽在追扑猎物时经常会吃这种带刺植物的亏,所以已经属于一朝被蛇咬。
极便是野兽已经嗅出帐篷里有异味,它也不敢轻举妄动,提前是外面的保护层布置得好。
这次幽灵通过燕子爸是村长的关系,从村里以前的猎户家借来两支鸟铳。
鸟铳得名是因为它可以打空中飞鸟而得名。
它身管较长,口径较小,发射同于口径的圆铅弹,射程较远,侵彻力较强,并且增设了准星和照门,幽灵看中的就是它是三点一线的瞄准基线。
幽灵解释说这是枪械瞄准最基本的,不过第一课幽灵只是让我和胖子练举枪,在枪头吊重物,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得动弹。
在我与胖子举枪时,胖子一开始还好,不过十分钟后开始手臂发抖,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
胖子问“老王,这要举到什么时候呀?咱什么时候开始教射击呀?你看我和阿旺这根红苗正的,咱是不是可以直接省去这基础教学呀!”
幽灵看着我和胖子大汗淋漓,双手微微颤抖 ,却若无其事,不紧不慢说“练武不练功,尽是一场空。”
说到这里时,人已经走到我身边,手臂一抬,重重地搭在我肩上,接着说“相信练武的旺参谋长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本来就双手发抖双肩发麻,再被幽灵这么一搭,登时犹如肩负千斤重,声声惨叫的同时,说道“王司令,手手,重重!”
胖子快忍不住了,问“我说!王司令,咱这还要举多久?我这手臂都快不是我的了。”
幽灵笑应“快了,我把这断话说完,你们就可以结束。”
胖子一听,那个眉开眼笑,以为痛苦马上就要结束。
可我不以为然,初来乍到的胖子怎知这其中套路的深浅。
我以前在武校习武那些年没少体会过,每次我们扎马步扎到腿软,精神几近崩溃时,教练就开始说“再坚持一下,我简单说两点,你们就可以休息。”
结果这简单的两点说了足足一小时,
除了两点中分出的每个小点外,再加上
中间停顿,喝水,等等。
幽灵果然用了这个套路,他先跟我们讲了枪的结构性,以及原理,然后再讲到所谓人枪合一的境界,这前前后后也用了一小时零二十分钟。
休息了十分钟后,就开始了我最怕,胖子最期待的实物射击,幽灵把我们昨晚喝完的空啤酒瓶吊挂起,当射击物,还一对一教学。
胖子对射击有天赋,就三枪便击中,而我出于各种心里压力,就是打不中。
要说也真的奇怪,我平时在街上摆摊打气球的地方,都是一打一个准,可是一到真*枪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幽灵解释说“那是因为距离加后作力的影响,在打真*枪时要调节自己的呼吸,不要小看这个呼吸,它会影响你开枪的力度。
开枪也讲究力道,应该是食指放轻松地搭在板机上,然后调节呼吸,瞄准后轻轻扣动板机即可,不可操之过急。”
话到此处,他沉默一下,接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绝,我每次在开枪前的那一秒是屏住呼吸的,你可以试一下。”
我照幽灵说的,尝试了一下,去找那种微妙的感觉,在开枪之前,幽灵拦住我“旺!其实你应该先学会战胜你心中的压力,不能让它左右你,其实你本应该是一名狙击手的好苗子,只是缺少培训和开发。”
我自嘲说道“别开我玩笑了,我还狙击手呢!残手差不多。”
幽灵说“我没开玩笑!吴叔当年能成为幽灵枪妖的荣誉,是因为他的天赋再加上勤练苦练。”
一旁的胖子见缝插针,抢说道“这个我知道,百分之一的天赋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才练就人才。”
幽灵接着胖子的话说“是这个道理,但事实是这百分之一的天赋起到至关重要,有了这百分之一的天赋,别人练一个月,你练一天,甚至一小时就拉开距离。”
话到此处,拍了拍我肩膀“旺!而我相信你就是拥有这百分之一天赋的人,我并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安慰鼓励,你的天赋是吴叔给你的,这是天赋遗传。”
“天赋还有遗传的!?”胖子半信半疑。
幽灵应“怎么没有?它是遗传和环境共同影响的,自古以来,出现了许多高智能结构的家族。
我举几个例子,如音乐家巴赫、莫扎特和韦伯家族中,几代人中都有诸多的音乐家出现。
还有,我国南北朝时著名的科学家祖冲之的儿子祖桓之、孙子祖皓都是机械发明家,也都是著名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这种智力的家族聚集性现象,恰恰说明了先天和后天因素对才艺天赋的作用。”
话毕,幽灵意味深长对我说“旺!别浪费了吴叔遗传给你的天赋。”
接下来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幽灵不干别的,就是天天训练我和胖子的射击。
静物射击后再移动物体射击,接着人在移动情况下射击,最后还有人与物都移动的射击。
而要说最痛苦的还得说是每天一大早起来长达数小时的举枪练习。
幽灵知道我们时间并不多,如果在短时间内想把我们训练成神枪手是不可能的。
但起码要训练成可以动真格的枪*手,而如果按常规训练肯定不成,所以只好对我们进行变态式的强化特训,每天举枪是为了养成肌肉记忆,幽灵说,身为一名枪*手,枪都拿不好就是扯淡。
这两个月来除了枯燥无味的举枪,射击外就是教我和胖子在野外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怎么自救。
这其中包括如何寻找可饮水源,生吃活物,自我隐藏,追踪觅迹等一系列特种兵所用的野外生存本领。
这两个月来我和胖子是真正的体验到了什么是如野人一般的生活。
有时在河边用削尖的树枝插鱼时,从倒影看见自己一脸的胡须都吓一跳。
有一次我和胖子去插鱼时,胖子在水边照自己时,喃喃自语“哎呀呀!这都不像我了,以前胖爷我每次照镜子,哪次不是被自己帅到不好意思,可没想现在的我是被自己吓到痛彻心扉。”
第11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1)
训练长达了两个多月。
我甚至怀疑过,我会不会就这么爱上这般野人的生活。
期间也有过燕子爸和张叔,甚至黑仔小静以及燕子来找过我们,但每次这时间就碰上幽灵拉我们进山学生。
他们找不到人,就把带来的食物放我们搭帐篷的地方。
可每次幽灵,我们的王司令都不让我和胖子吃,他说野外生存除了特殊的技能和知识外,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无坚不摧的意志力。
所以每次我和胖子都只能吃着自制的生鱼片,看着好酒好菜不能动,胖子每次都能自我催眠,拿着生鱼片说“又得一片水煮鱼片”,喝着自取的露水说“纯天然的国酒茅*台”。
但说到意志力,我和胖子对幽灵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就是望尘莫及,记得一次意志力大考验课上,我们三人全副伪装,就趴在泥潭地里,身上就带了自制的生鱼片和露水。
游戏规则就是趴着,看谁坚持到最后,最后毋庸置疑就是幽灵以三天三夜完胜我和胖子,这期间他除了进食和补充水份外,基本上一动不动,哪怕飞禽走兽在它身上拉撒。
而且他补充水份也很少像我和胖子一般大口大口喝,基本上都是用水润润嘴唇,最多就是喝一小口,吃东西更是按需进食,以保存体力,这得原以他多年狙击手训练培养出来的变态意志力。
按他所说,他以前在执行任务时,有时一个狙击位置少则一趴几天,多则十天半月的。
经过尽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后,我们三个如出山的野人,又回到了文明的人间,在燕子家作了简单的形象整理。
本来我们三还意犹未尽,想再极训一年半载的。
但黑仔送来消息,邓刚已经全部照单备齐装备,行动随时开始。
我们才结束了这我与胖子终生难忘的魔鬼极训。
一到食府就见院前停了一辆大块头。
恰恰我、胖子以及幽灵都喜欢车,换句话来说,哪个男人不爱车,不都说车是男人的第二老婆吗!
我远远的就认出这是一辆产于百年老牌,福特旗下的一款越野利器,“福特f150”大皮卡。
胖子早按奈不住激动,上前抚摸着它魁梧霸气,野性外露的车身,“看看!看看!好家伙!,这不愧是被称为陆地上的野兽猛禽!你们看看它这身线,看看这块头,看看这脸,这屁股,往这这么一放,就像一只大野兽趴在这儿,等能训服它的主人。”
而巡视一圈后的幽灵用手敲了敲它坚实厚重的车身钢板,甚是满意说道“全车身采用高强度钢冲压而成,提高了车身的耐用性,四胎全改装了全地形轮胎,再加280的离地间隙,29.1度的接近角,20.7度的离去角,这样的参数通过性没得说,能更有效地对付各种复杂路面,此款车还加装了advancetrac与rsc的防翻滚稳定控制系统。”
见到这“血气方刚”与野兽齐名的大家伙我也是压抑不住不断沸腾的血液,进屋找黑仔拿来钥匙,迫不及待上车启动,“轰隆”一声闷声,空档油门一给,发出如野兽睡醒般的低鸣声,浑厚有力。
胖子与幽灵还有黑仔也早已一并上车,我手握挡杆,兴奋说道,“哥几个,坐稳了,让我们来试试这拥有331kw的最大功率,和587nm最大扭矩的动力表现如何。”
话声未落,我前进挡一挂,方向盘一打,油门踩死,一个大甩尾,庞大的车身伴着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的“吱吱”,和一股白烟,如离弦之箭,一触即发就蹿出。
我们四人尽兴撒野一番后,便打道回府,准备行动的计划。
在食府用过午餐,众人准备商量路线和计划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请问这里是许文明家吗?”
我听着声音很熟悉,与众人一并走出大厅,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皮肤哟黑,双眸透露精明,一脸永远挂笑容的男子站在门口。
见状的我大吃一惊,来者
居然是大昌通!大昌通一见我们这几个熟面孔,立马自来熟起来,大步朝我们走来,嘴里直念道“哎呀!终于找到组织了!不枉我千山万水呀!”
我立马出言让他止住向我走来的脚步“你站止,谁是你组织呀,别乱拉关系,你来这干嘛?”
“师傅!你这是咋啦?我是通,我们不是一起经历过了么,那我还不就是你们组织的成员。”大昌通一脸蒙相。
我说“我们没组织,别乱说话。”说着我逼近他一步“你别转移话题,来这干嘛了?”
大昌通应道“师傅你不是马上又要行动了吗,徒弟这就赶紧过来给你鞍前马后呀!”
“哎呦!你小子消息很灵通呀!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所行动的?”胖子好奇不已,抢在我前面问话。
大昌通一听这问题,来劲了,一脸自以为傲的表情“开玩笑,我大昌通打听小道消息自然有一手,别说大昌的事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没有打听不出来的。”
幽灵也打趣调侃说“行呀!以后你改名全球通得了,有情报员的天赋呀,小伙子!”
其实大昌通不说,我也猜出来了,他此行目地不就是为了钱来么,一是为躲避高利贷,二么,肯定是为了上次欧阳教授收走的那块神秘青铜九宫格方板。
这不!我还没开口问,他就先露出尾巴,忙问道“师傅!怎么没见欧阳教授呀?他没跟你们一起行动呀?”
我说“你自己打听呗!反正你那么牛!”
语毕,便言归正传“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但是我明确告诉你,这次行动没你什么事,你早早打消这个念头的好。”
我本以为大昌通会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试图说服我。
但没想他居然没有,而是笑嘻嘻说“师傅你多虑了,我刚刚说到鞍前马后并不是要追随你们,而是留下来在这食府帮你们照顾家里,也刚好给自已谋个讨生记的工作,自从上次巴人古墓的事一闹,我也没再开船了。”
我对大昌通的话是半信半疑,因为我看见他精明的双眸流露出别有隐情的眼神,但我没打破砂锅,心想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胖子老板架立马起来,说“我看行,这我们一走,店里有个男的也好。”说着就把大昌通的包接过来,“接下来正好要装修,你刚好给我把把关,工资月结,行啦!去吧!去熟悉一下我们的食府,我们要研究行动方案了。”
根据邓刚给的信息,女娲石皆有可能在地处中国西南腹地的贵州。
贵州与云南、四川比邻,云贵川三地构造成中国西南地区,这三个地方都有分布不均的苗族人。
而根据邓刚讲的女娲石故事来看,苗族是我们找女娲石的突破口,而我们在四川大昌又得知樊蛮蚩这个魔君与女娲石有渊源。
他曾经在贵州与古苗族人有一段故事,才与女娲石纠缠上渊源,那么从邓刚提供的信息与樊蛮蚩的故事,更有力的说明这块又称“帕米尔玉”的女娲石在贵州的可能性又加大。
可我们网上查资料,得知少数民族在整个贵州分布多,而苗族分散广范,如果一一去排查,估计查到吐血都只是事倍功半,必须有侧重点去查。
于是我们把分布在贵州的苗族区域过了一遍,最后目标锁定在位于东经107°55′~108°22′和北纬26°02′~26°34′之间的贵州“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西南部的一处名为雷山县的地方。
雷山县有一地名为西江的镇,镇下的南贵村有现存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千户苗寨”。
虽然我们不知道女娲石会不会在那地方,但这是经众人一致研究后决定的目地地。
隔天一早,我与幽灵、胖子还有黑仔四人带上邓刚准备的装备,全副武装,开着f150猛禽就动身出发。
因为我们违禁品太多,而且又没有像欧阳教授那样有国家支持的特殊身份,坐飞机装备肯定带不走,还会被
当恐怖分子给抓起来,所以才自驾游。
这也是一开始我让胖子在装备清单上加越野车的用意,不想胖子挺有品位,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万起价的f150。
这车还真没选错,起码“后备箱”随便装都没问题,胖子还让邓刚在后斗加了盖子和防流架,再把备轮挂上,加一把工兵铲,顿时“味道”就十足了。
从丽江出发到贵州全程约公里,按计划,我们走大丽高速转杭瑞高速最后从沪昆线进入贵州。
这样全程约13小时,我们四人轮流开车,基本一路马不停蹄。
路程上,胖子把事先下载好的歌曲一首首放,突然一首汪*锋《像梦一样自由》的摇滚曲传入我们耳旁。
那电子音器碰撞出来的激情,和汪*峰那似有历经过沧桑的烟喉嗓一起,我们都不禁被这融入此情此景的歌曲拨动到内心那自由不羁的弦。
特别是歌曲唱到,“你是否还会陪着我,我最思念的亲人啊,当我已经告别昨日,驶向去未来的路,我要像梦一样自由!”这段时,坐副驾驶的胖子另有它意地看了看我,而我也默契地看向他。
还有幽灵,黑仔更是早已轻声跟着哼哼起来,车上四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唱起来,也许就像歌曲所唱的一样,“我要像梦一样自由,去追求未来,昨日已去,可兄弟!你们还会继续陪着我的是吧?”
行至近九小时,我们进入了贵州地界,由于f150是“实至名归”的油老虎,我们行至一处普安县时,已经没多少油了。
便进入服务区加油,现在不是旅游期,高速上行驶的车并不多,我们快进入服务区时。
突然一辆最新款的普拉多suv,疯了一般从我们侧前方恶劣加塞进来,把胖子吓了一跳,这车的外形和车主开车一样张杨,全车加高了底盘,改装了加宽全地形轮胎,探照灯也是按越野拉力赛的车的标准去改装。
胖子被“欺负”,咽不下这口鸟气,追上前,准备找人家理论理论。
到服务区就见普拉多停于加油机前,胖子气冲冲下车。
我们其余三个了解胖子的脾气,怕他没轻没重与别人拳打脚踢起来,便上前把把关。
到车前,只见后排坐了三个男子,不见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有人。
胖子没好气问道“喂!你们怎么开的车?不要命也别连累胖爷我。”
车上三男子看上去个个也非常人,长相可谓是令人过目难忘。
各是鹰头雀脑、鼠目獐头,臼头深目,同共特点就是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眼中流露出的凶光令常人猛这么一对眼,都是为之一颤。
胖子正气头上,没注意这三人眼中投射出的凶光。
而我却看得清清楚楚,恐怕这三货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不滋生事端,我提醒胖子有话好说。
然后连忙抢到前面,说“朋友!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们开车注意点,考虑一下被你们加塞车的安全,大家出来玩,谁也不想出点意外是吧!”
车上坐于中间的是一位看上去较为年长的,估摸年龄也不在我父亲之下,但看上去依然精神抖擞,他见我说话还算客气,眼神也稍稍和谐一点,说“呵呵!是是是,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
此人声音一出,我不由得后脊一凉,他的声音沙哑阴沉,忽这么一听就像是来着阴间的声音。
我不禁打量起他,但见他放于双膝的左手长得甚是吓人,犹如百年枯树根般,没有一点血色,且十分粗厚,一看就感觉孔武有力的感觉。
胖子也注意到了,他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不丁说“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文明人,说清楚了就好。”
然后立马拉着我们退到自己的车边,悄悄说“你们看见没?那人长了一支僵尸手!”
第12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2)
僵尸手!?
黑仔和幽灵不禁异口同声惊呼。
胖子立马作了个“嘘”的动作,“车内有耳。”然后用下巴指了指我们的车,“车上说。”
僵尸手!我曾听我老爸稍微提及过。
相传长年从事摸金校尉的人群中,有为数不多,甚至是屈指可数的老前辈中就有长着僵尸手的。
这种僵尸手其实就是长年在阴气重又聚毒气的僵尸身上摸冥器,中尸毒而得。
这种手的神经组织已经变异,因为中毒太深,已经百毒不侵,通常初次中这种尸毒的人,会导致身体一些不适,如发烧,舌白,眼红,呕吐,身体部分皮肤组织溃烂。
严重者甚至是把溃烂的烂肉一块块扯下都不会感觉一点疼痛,但这种毒不会要人性命,它就像寄生病毒一样寄生在人的体内。
而中了这种毒的盗墓者通过不断地用手去摸墓中老尸身上的毒,从而起到以毒攻毒,最后日积月累终于长出如刚刚车上那人一般的僵尸手。
不过据说能养成僵尸手的人为数不多,主要是看个人的基因决定。
由于这种僵尸手可以探尸毒,只要让他把手往棺椁中一探,就能感应尸体是否有毒,因此也有人称这种手为“探阴手”。往往长有这种手的人一定是摸金校尉中高手中的高手,可谓是骨灰级的摸金老手。
幽灵和黑仔上车后,我便走到油枪边,准备加油,手刚一抬,就与另一只手打个正着。
“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道歉,并不约而同看对方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没骂出声。
居然是老金这孙子,正巧在我身后的胖子也看见了在老金身后的二憨子,这突如其来又尴尬的一幕令我四人都一时傻一两秒。
老金先反应过来,一记正蹬就向我踢来,二憨子也把他刚从超市抱出来的一些食品和水全部都向我们砸来。
我和胖子一躲,便让他们给跑了。
他们二人动作娴熟蹿上车,一脚油门,轮胎发出吱吱声,车就蓄势待发待蹿出了几米开外。
而在驾驶座看着这一幕发生的幽灵探出脑袋,对我和胖子大叫一声“上车呀你俩,愣着干嘛?”
登时我与胖子争先恐后上了后排,幽灵挡一挂,油门一踩,庞大身躯的f150猛禽就如一只看中猎物的野兽,随着发动机嗷叫一声,就迅速追出。
“真是冤家路窄呀!在这都能遇见老金这龟孙子。”胖子说着就崔幽灵“老王!跟紧点,别让他给跑了,我说怎么刚刚车上那些人长得这么丑,原来是盗墓的。”
黑仔一脸不解问“胖子!这盗墓跟丑不丑有什么关系?你以貌取人了。”
胖子说“黑仔你没接触这行,自然不懂,我可不是以貌取人,摸金校尉从三国曹孟德开始时就有一规矩。
凡是参加掘墓的士兵中,必须要有长相丑恶,最好是如钟馗一般生铁面虬鬓,相貌奇异的来冲头阵。
因为自古就有“鬼怕恶人三分”的说法,所以这些人冲头阵可避邪,而这个规矩自摸金校尉演变成民盗以后也一直保存。
直到八国联军侵略中*国,民不聊生,什么乱七八糟的鼠生小辈,刨土掘墓也多了,这规矩就淡化了,只有正综祖上所传摸金校尉才一直保留下来,可见老金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连这种骨灰级的老前辈都请出山。”
黑仔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我接着说“其实这是好消息,老金居然也在贵州出现,又请了他们行内的高手,说明女娲石在这的可能性又大了。”
胖子一拍手“对呀!言之有理。”
然后崔幽灵“老王!再快点,直接把他们拦下来。”
我立马说“别!老王,放慢速度,离开他们的视线,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跟踪他们。”
胖子一听,登时就暴跳如雷,“旺!你丫干嘛?想放虎归山呀?”
幽灵笑了笑说“胖子!老虎不回山,我们怎么知道山在哪?毕竟老虎比我们更清楚山的位置。”
胖子一时没听明白,急问“你俩这时还打什么哑迷呀,有话直说 ,能急死我。”
我解释说“老金此行目的肯定是为了女娲石,之前他在巴人墓已经表
明了,而这次他兴师动众请高手出山来贵州,肯定是清楚或者说掌握了一些有关女娲石的信息,而恰恰我们这方面的信息太少,那何不立用他们来给我们带路呢!”
幽灵接着我的话往下说“而就在刚刚服务区那,我和旺都发现他的普拉多没多少油了,从计油表来看跟我们差不多,意思也就是我们能走多远他们也差不多,我刚刚看了,我们的油最多还能走五十公里。
刚刚老吴叫我开慢点时,我注意了一下指示牌,如果继续往沪昆线走的话,撑不到下一个服务区,但是向惠兴高速走,有一个下高速的贞丰连接线,所以我敢打包票,他们会从贞丰那下高速找地方加油。”
幽灵说完反问我“老吴!我猜你应该就是这么想的吧!”
我嘴角一勾,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根据判断,我们变道拐入惠兴线,并在贞丰县下高速,本来邓刚是给我们准备了充值一万元的加油卡和etc,但幽灵从人工通道走,并咨询收费员附近就近加油站在哪?
收费员指明道路后,幽灵再问“刚刚有没有一辆车牌为“川a*****”白色的普拉多过来问加油站怎么走?我们是一起来游玩的!”
收费员应道“是的先生!他们的车刚走没一分钟。”
“谢谢!”幽灵应后便马不停蹄赶向加油站。
在没进加油站时,我们远远就看见老金在加油时还贼头鼠脑地东张西望,提防我们有没有跟着。
作为特种兵出身的幽灵来说,追踪就跟玩似的,他早早地就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并让胖子在驾驶座等,而我和他俩人偷偷跑到加油站附近,观察老金的一举一动,见他从便利店出来时,手中拿了一张加油票和地图。
待他走后,我们让胖子把车开来加油,而我和幽灵进便利店,把店里转了一圈,发现店里卖的地图版本还不少,也不知道老金是买了什么地图。
我便向柜台咨询,但为了不起疑心,我向柜台的服务员说“麻烦帮我也拿一份刚刚我朋友买的地图。”
服务员立马心领神会,拿了一份地图出来。
拿到地图后,才知原来是一张旅游景区的地图,目的地是双*乳*锋。
接着我们来到了目的地,正巧见老金他们把车给停好,为不不让他们发现我们,我们把车停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并留下黑仔在车上监视他们的车,免得我们跟丢了,被他们开车跑了我们还不知道。
跟踪老金他们时,胖子问我“旺,你说他们来这地方干嘛?不会真的只是来玩的吧?”
我说“老金没那么闲情逸致,应该是他们有什么发现,特意来这里找线索的。”
我们一路跟着老金进了景区,见他们登上景区的第一观峰台,拿出望远镜,看了老半天。
而后五人又交头接耳,谈论了小半天,看样子好像是在商量什么要紧事,但由于距离太远,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过了小许,见他们五人离开观峰台,我与胖子还有幽灵也上台学他们看了半天,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干嘛,但我们始终相信答应永远在现场。
观台而望,只见远处两座高高隆起的山峰,我们三人登时“哇”的一声惊呼。
只因此二座山峰长得犹如一对衣不遮体,爆露在外的少女玉*峰。
其形象逼真得令人看得脸红,两山的顶端还有一对高凸的小山丘。
只看剪影轮廓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对暴露在大地的乳*房。
这般鬼斧神工的杰作,看得边上两名女游客是又羞又惊,红着脸,咯咯直笑,时不时还会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好像在用实物去对比它的假以乱真。
搞得我都尴尬,出于非礼勿视,我扭头看向胖子。
正见胖子正眯着眼,看了看边上的两名女游客高高隆起的部位,然后抬手对着远处的双*乳*峰来回比划着。
见状我不容商量,一手拍在他脑门上,低声说道“你丫的,有多饥渴难耐呀!”
胖子一开始还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解释道“阿旺!你他娘的思想能不能单纯点,老子是在看这里的风水,谁像你似的,来看乳*房的。”
胖子有意让我难看,后
面的话说得特别大声,导致边上的女游客,蓦然一扭头,看着我,咯咯直笑地走开。
我无奈翻了一下白眼,这时幽灵观察完四周,对我说“旺!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什么古墓的?”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刚才依葫芦画瓢,学某人看看这里的风水,可是某人就是思想不单纯,老是往歪处想。”胖子抢在我前面,接着幽灵的话说道。
我“切!”一声,用很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胖子,然后掏出无针罗盘,晃出水银,堪查这里的风水,看看有没有合适修建墓殿冥宫的可能性。
风水注重觅龙、察砂、观水、点穴、取向、辨方正位,八卦九宫等一些相生相克理论。
风水学把大自然看成如人的经络穴位,这些通常观看地脉、山水的方向等体系来辨看。
此处除了这对如双*乳山丘外,更有大小不一的小山丘,而山脚不远处有一条曲折的河水,河水已经让人工修凿过,看不出是不是天然的。
但远处不规则凸起的山丘本应是可形成所谓的龙脉,但山体之间已经断连,这在某种意义中龙脉已断,那便得从察砂来看。
这里的砂指山体群之间的关系,今天我们军事用来描述地形地貌的立体地图称为“沙盘”,正是中国风水学砂法的古为今用实例。
在风水格局中,砂乃统指前后左右环抱的群山,此处高隆的山虽不成群,但如棋子。
再看远处藏于烟雾中的山体又成群,但又没完全围成局,这样棋局便不成,有棋无局不成脉。
从目前来看这里存在大形墓殿冥宫,龙楼宝殿的可能性还不大。
但我以前说过了,看有没有大型古墓还得通过地方以前的历史演变,所以现在我也不敢拿定,也许这就是学艺不够精,如果是九叔或者我爸,包括山子,他们看得可能更准。
“妈妈!妈妈!这里有个神棍!”就在我还全神贯注在观看风水时,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屁孩指着我大声嚷嚷着。
小孩的妈妈立马捂着小孩的嘴,尴尬地对我笑了笑,然后抱着小孩灰溜溜走了,她们人虽已走,但小孩的话还是引起旁人的注意。
甚至有几个看着像九五后的个性年轻人还在窃窃私语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就干这种封建迷信,坑蒙拐骗的活。”
登时我尴尬不已,不过黑仔的一个电话代我解围,“你们干嘛呢?快回来,目标要走了。”
我们三马上追下观峰台,回到车上,黑仔开车,一路上在幽灵的指挥下谨慎跟踪。
车上胖子问“旺!你刚刚看得怎么样了?这地方有墓殿冥宫不?”
“不知道!现在还看不出来,这里的风水格局我看得有点乱,而且这里多为少数民族,还是要结合这里过去的历史来推断。”
话毕我看了看前方不算远的普拉多,看它一直往离双*乳*峰最近的村落开去,便接着说道“看老金他们一直往村里开,我们先跟去看看他们干嘛再说!”
双*乳*峰有很多的布依族原居民,虽然基本上已经汉化,但是老一辈的人还是保留着原族民的穿衣服风格。
他(她)们头上都襄着一块布,身上的衣服都有花花绿绿的刺绣,这里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出去打工,就留下老弱妇孺,这里经常有人来观赏游玩。
当地人见我们这样的车也习以为常,并没人在意,该干嘛还是干嘛。
我们跟踪老金的普拉多,在一处停下,步行进村,直至远远看见他们在一处茅草屋停下。
五人在破旧不堪,早已是弃房的毛草屋外东张西望,看样子好像是来找人的。
这我就纳闷了,心中不仅犯嘀咕,“这老金到底是搞哪样?这破屋子能有谁住呀?难不成他远房亲戚以前住这不成?”
他们五人在屋外看了一会,正巧这时一个老人经过,被他们拦下,六人嘀嘀咕咕一番,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不过看样子老金好像在跟老人打听什么消息。
与老人交谈完以后,他们又向村外的一片树林走去,看样子是向双*乳*峰去了。
我们则等他们一走,就争分夺秒,分开合作,我与胖子去拦那个老人,幽灵和黑仔去破毛草屋察看。
第13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3)
我与胖子把老者拦下,看他是胡须尽白,满脸沟壑,已是近七十高龄,但身体特棒,还准备下地干活。
胖子礼貌的说道“大爷您好!不好意思,耽误一下您,我们跟您打听点事!”
可是老者似乎没听懂胖子在说什么!只是一脸和谐的笑容,指了指景区那边的观峰台,并说了些我们也听不懂的布依族少数语。
看样子他好像是误会了,以为我们是来问景区怎么走的。
胖子说“不!不!大爷,我们不去景区,我们想问一下,刚刚那五个男的问你什么事啦?”
一边说还一边指着老金他们离去的方向,以示他说的五人是老金他们。
很明显这个布依族老者不是很懂汉语,支支吾吾说了老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心想“坏了!这是个不太懂汉语的布依族老头,刚刚看老金他们主要是由那个生有“僵尸手”的诡异年长者与这布依族老头交流,坏就坏在我们都不懂布依族语,这交流起来成“鸿沟”了,看来得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我见胖子与老者双方这么瞎比划了半天,也不是个事儿,便心生一计,把老者连请带拉,请到刚刚老金他们观察的毛草屋前,希望通过毛草屋他能更好明白我们问什么。
这次由我发问,我一边指指画画,一边问“大爷,刚刚在这里,有五个人,他们跟您打听了什么?”
看老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便知道这回他算是听懂了。
可是问题就在于他的话我们听不懂,尽管老者热心肠地给我们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我们四个只能是你看我,我看你。
不想这时幽灵走上前,用一口我们都听不懂的语言与老者畅通无阻,很是流利地交流起来。
我、胖子还有黑仔都无不为之一惊,幽灵啥时候会少数民族的语言啦?
幽灵与老者交谈完后,胖子忍不住问“老王你怎么会布依族语呀?”
幽灵笑了笑,说“刚刚那老人说的是汉藏语,而且我也算半个藏民,毕竟我生在西藏,长在西藏,藏语本来就会,再加上特种兵在语言方面有特别的培训,而我以前为了提高自己的综合能力,也学了部分少数民族语。”
“牛!我现在发现你是真牛!”黑仔毫不吝啬的夸奖幽灵,而向来以成熟稳重自居的幽灵只是笑了笑,并没太得意,反倒是直入主题说“老金他们走了也有会时间了,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我们回车上,我再跟你们说他们刚刚找老人家了解什么。”
车上!幽灵说“刚刚我了解了,老金他们是来找这屋主的,至于目的是什么老人家也不知道。
而且我顺便了解了一下,这家主人是对夫归,男的是这里的布依族原居民,而女的则是同样生活在贵州的苗族人 。”
幽灵话到此处,卖了个关子,“你们猜猜,那苗族人是哪里的?”
我以反问的口吻说“西江千户苗寨!?”
“可以呀!怎么猜到的?”幽灵惊讶不已,接着说“要知道苗族人在贵州分布广范,你怎么就猜到是西江千户苗寨的?”
“直觉!”说着我停顿小许,才接着说“我有一种直觉,老金她们找的这家屋主与樊蛮蚩和西江千户苗族有关。
我甚至怀疑樊蛮蚩当年被廪君逐出巴人族时,应该是来到了西江千户苗寨,才学得一身巫蛊之术。”
话毕,及时补充一句“不过这只是直觉,还需要考证,幽灵你还是接着说从老人家那边得来的消息吧。”
幽灵“哦”一声,便说“接下来也没什么了,老人家就说那家人很早以前就搬出了双*乳*峰,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又立马用强调的口吻说“不过有一点你们注意了,我们是第三批来问那毛草屋的人了。”
“第三批!?”黑仔喃喃重复一遍。
然后说“那也就是说在老金他们之前还有人来过问过咯!你们说那家主人什么来头呀?怎么这么多人来问过?”
我说“幽灵,那老人家有没有说第一批来问的人是什么样的?”
“是老外!”幽灵说。
“老外?!”这可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有没有说长什么样?”胖子问。
灵只是摇摇头。
我感觉这其中不简单,便提议再去问问看。
幽灵应道“行!”,刚刚准备下车,就见老金他们五人从不远,行色匆匆往他们的车赶。
于是我们打消念头,继续跟踪老金他们,跟到景区入口,老金他们的车驶进了景区宾馆,此时已是日落时分,看样子今晚他们是不打算走了。
我们商量一番,都觉得老金他们留下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事,于是我们决定也先行住下。
这一来是想晚上再想办法了解他们留在这么所谓何事,二来是胖子还想把被老金抢去的那“巴人玉镯”抢回来,那可是他家老爷子留给燕子过门用的,说什么也得抢回来。
我们四人开一间,开在老金他们旁边,他们五人一共开了两房间,各是老金和高个二憨子一间。
而那长有僵尸手的和另外两个看上去也是狠角色的一间,我们的房间就挨着僵尸手他们这一间。
幽灵多年特种兵生涯让他在侦察与反侦察方面有过人之处,在宾馆全过程都由他全权指挥。
老金他们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一开始还是各回各的。
但是到了大概九点多钟左右,我们监听到僵尸手这边已经开始有了动静。
刚好房间里有两盏台灯,灯罩是喇叭状,幽灵把灯罩取下,大口的紧贴墙壁,小口的用双手捂成一个耳朵刚好贴上去的小口,这样就是一个简单的扩音器。
虽然有嗡嗡的回声,但是只要隔壁房间一说话,我们还是可以清楚听见。
听房门打开了,接着又听进门的人分别叫了声四叔与四爷,从声音便知道是老金和二憨子。
接着被他们称为四爷和四叔的人以非常特别的沙哑阴沉声“嗯”了一声“进来吧!”
从声音我便知是那年龄较老长,有僵尸手的老摸金校尉。
看样子老金和二憨子已经到僵尸手他们房间准备谈正事了。
我便给胖子和黑仔打了个ok的手势。
按我们事先计划,如果老金他们离开房间,便让胖子和黑仔潜入他们房间去找那本就是我们的“巴人玉镯”,其实本来这次我是没想带黑仔一起来的,不过好在幽灵坚持了让他来。
不然这怎么撬门而入都是问题,毕竟我们谁也没黑仔那能与任何锁交流的本领。
老金他们那边一进房间就是一一问好过去,从老金对剩下的两名的称呼便知道他们是老相识了,他都一一叫叔,分别是刘叔和王叔。
“小金呀!”那个叫四爷的开口了“今天在车上你说加油站的那三个冥阍校尉小娃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你一见他们就跑?”
听这有僵尸手的四爷的口音不是四川人,反倒像秦岭陕西那一带的。
早年间,改革初期那一带倒是出了不少倒斗的,而且有些手段还特别高明。
老金回答道“四叔!我这么跟您说,这三个人中,那个身高一米八,长得相貌堂堂的人叫吴念,年轻轻轻就熟知风水八封,寻龙点穴,分金定穴,而且脑子转得特别快,鬼点子特别多,鬼精鬼精的。
还有那个一米八五,一头寸发,体格健硕,一对剑眉鹰眼的大个头,他可是珠穆朗玛退伍的特种兵,枪法好生得很,什么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对他来说都是洒洒水。
再说那个一米七五个头,虎背熊腰的胖子,那力气不得了,孔武有力,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地下冥宫中,我亲眼看见他一人就可以与一条十几米的巨形马陆对抗一阵子。
四叔您金盆洗手,多年不问摸金行业的事,所以有所不知,这三个初出茅庐的绊脚石被我们现在业内人称为冥阍三怪。
让他们盯上,那难缠得很,特别是他们还认识一位泼辣得很的女国际刑*警,那妞最近好像盯上我了,我与他们交过两次手,现在想起来头还疼的很。”
老金话到之里,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接上说,听这声音应该是那位长得鼠目獐头,身材偏瘦,但眼神贼尖的那位,只听他不屑说道“却!三个小娃娃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俄还不信了,小金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怕了?”
“刘三你别笑话小金,俄倒觉得俄们行事小心点,不要小看咯一些小娃,想当年咱大哥四爷,和他几个兄弟,
在秦岭一带掘地倒斗时不也年纪小小就出了名堂么,俄还记得当年秦岭那一片,哪个不晓得咱们四爷他们四兄弟的。
依俄来看么,今晚咱就动手,趁现在那三个“冥阍三怪”的小娃还不知道俄们在这双*乳*峰”。
听现在说话的这人,想必应该就是那长得臼头深目,手臂比胖子还粗一倍不止的那个人。
这时像老大的四爷说话了。
“俄觉得王老二说的是!轻视对手就是给自己埋了一颗雷,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颗雷一爆炸就能把你炸死。”
话到这里僵尸手四爷长叹了一口气,“冥阍校尉自古以来都是俄们正统摸金校尉的克星,从三国到俄们金盆洗手之前,历史的惨重和经历的教训,那一次不是血的警告!
俄还是历历在目,当年你刘老三,还有你王老二,以及俄,如果不是那个叫“幽灵枪妖”吴畏!的冥阍校尉,俄们又怎么可能被捉去吃牢饭,也不至于金盆洗手。”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然一咯噔,心想原来我老爸当年还跟这三个摸金“老怪物”有恩怨过,还真是如胖子所说“冤家路窄呀。”
对面的幽灵也为之一惊,我俩目目相对一眼。
“四爷!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这次俄们好不容易得知女娲石在贵州一带,才出山,这次行动完成后,俄真的要退休了,不干这个行当咯,这老身子骨刨不动土了。”
姓王的一说完,老金也说话了“这次还真的要谢谢你们三老出山帮忙,否则压在我肩上的金家家族使命怕是遥遥无期。”
听到这里我不禁在想,老金的家族使命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在樊蛮蚩魔君的虚冢说过,他们金家三代为了找女娲石已经付出太多,看来他的家族使命跟这女娲石大有关联。
心中打了个小猜,又听隔壁房间的四爷接着说“小金,你再说说你所知的消息,俄们再分析分析。”
老金说“根据我掌握的资料,当年樊蛮蚩魔君被廪君赶出巴人族时,一路逃离到今贵州雷山西江千户苗族的地方。
当年他被赶出巴人族时因不满廪君过河拆桥,便把廪君的女儿强*奸了,结果引起族人共怒,想杀他。
樊蛮蚩不甘了结生命,便与廪君手下的勇士绝斗,他以一敌十,廪君十名手下没能杀了樊蛮蚩,还不小心让他跑了,不过樊蛮蚩也身负重伤,一路逃避巴人的追杀,直至跑到我们现处的双*乳*峰地方,终于坚持不住,晕死在一片原始森林里。
等他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躲在一布依族原住民的家里,根据我这两个月来,大量翻阅记载神话传说的古籍,得知原来当时救下樊蛮蚩的是一位名为“嘎”的布依族人。
他是布依族中智慧神报陆夺的第十二代传人,嘎见樊蛮蚩器宇不凡,面露凶光,身上有一股隐藏的魔性,便翻阅他们布依族的古老神典《摩书》,得知他这一生会救下一名从天狱里跑到凡界的囚犯,这囚犯虽投生为人,但是恶习未除,早晚会成为一方魔君。
而这个樊蛮蚩便是从天狱逃跑的囚犯投生为人的肉躯,嘎本想杀他,为以后的苍生解决一魔君,但他当时年龄尚小,下不去手。
樊蛮蚩也善察言观色,很快就知道这名救他的小孩动过杀念,但自己有伤在身,必须在他家养伤,于是便拿出他随身携带,形影不离的一块青铜方块。
跟嘎说“我知道你认为我是坏人,想杀我,我这有一块青铜牌,这上面有九格可移动的青铜块,我母亲说这将与我这一身有密切的关联,可决定我这一生,是她在我出生时请我们族里法力最高的巫师所铸成的,它就是我的命,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就如把自己的命给你无二样,只求你别杀我,因为我还没完成我到心愿!”
嘎问樊蛮蚩“你的心愿是什么?”
樊蛮蚩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已经被仇恨充满。
最后嘎答应了樊蛮蚩的要求,收下那块可以决定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几个月后,樊蛮蚩养好伤,离开了,去了西江千户苗寨。”
老金说完,隔壁房间安静了片刻,接着老金的声音又起了。
第14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4)
沉默过后的老金接着说“之前我与那三个冥阍校尉进入樊蛮蚩的老墓,没找到女娲石,因为那是个虚冢,是樊蛮蚩留给后人的一个陷阱,一个呼醒他魔蛊大军的陷阱。
而至于他真正的墓在哪?相传解开那块青铜牌就可知道。
而传说中说樊蛮蚩来到贵州后与一苗族女相识,苗女是仡轲族之后,她背弃仡轲族世代守护女娲石的誓言,带着女娲石与樊蛮蚩私奔了。
我相信女娲石一定是与樊蛮蚩这个魔君一起下葬了,所以我必须找到那块青铜牌,从而得知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在哪?
而今天我们所去的那茅草屋就是嘎后人所居住的,这便是我所掌握的全部信息。”
听到这里我大为所惊,心想大昌通从樊蛮蚩所摸出来的那青铜方块定是老金所言记载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
好险!上次还差点让大昌通给卖了,如若真是那样,估计想找到樊蛮蚩的墓殿冥宫就难了,那找女娲石就更没指望了。
虚惊之余也有一丝得意,现在那青铜牌已经落在欧阳教授手中,而老金这帮蠢货,还以为在这双*乳*峰,还以为一切在他掌握之中,可笑!可笑!
正幸灾乐祸时,忽转念一想,坏了!欧阳教授不会把那青铜牌上交给国家博物馆了吧?
但愿不会,之前我跟他苦口婆心,唾沫星子喷一地的劝说希望他听进去了。
这时,隔壁房间的四爷说话了“而你今天带我们去双*乳*峰山下看风水就是想看看嘎是不是葬在这片独一无二的宝地?是这样吗?”
“是的四爷!”老金以猜测的口气说“双*乳*峰这片土地被居住这里的布依族人看作是圣地。
相传这里曾经是七仙女中的七妹用她青春甘甜的乳*汁灌满三岔河,才滋润了这片土地,才让这里生机勃勃,而七妹留念这里的山水,不愿意回天庭,死后便葬在现双*乳*峰的位置。
第二天,大地突然隆起两座山峰,这才有了现在的双*乳*峰,所以居住在这的布依族人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有资格下葬在双*乳*峰。
而嘎是智慧神的第十二代传人,因此我在想他会不会就葬在双*乳*峰下,并把樊蛮蚩的青铜牌一并入葬!”
“按你这么推理也不是没得道理,但这事不好整!”听声音是僵尸手四爷的。
“四爷!啥子麻烦?”老金问。
四爷应“俄刚刚看了一下这里的风水,怪得很!它像棋局,但又少了点什么!”
“少什么?”老金的声音。
只听四爷叹了口气,“俄也说不好!看来得动“寻龙尺”了,现在几点了?十二点俄们准时出发。”
我心想看来我看得没错,这里的风水其实比较特殊,可能是因为双*乳*峰的原因。
因为风水本来就是研究宇宙的大磁场能量,和自然规律,说白点就是“相地”,但是这双*乳*峰本来就是天下奇观,中国绝无仅有,所以它的磁场也比较特别,而“寻龙尺”就是借用人体的磁场敏感度,通过人体作导电体,将细微、精致的感应,透过棒子的物理反应外放出来,变成可见的讯号。
“四爷!现在是十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隔壁房老金的声音刚刚落。
突然一声如杀猪般突兀的声音尖锐响起。
我与幽灵都被吓到,不自觉对视一眼,听声音不是僵尸手四爷的房间传来的,而是……而是老金他的房间传来的。
胖子和黑仔不就是在那个房间吗,刚刚那声音怎么听着像胖子的声音?
糟糕!就是胖子的,我与幽灵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这时隔壁响起急开门和急步伐的声音,听脚步已经到胖子他们所在的房间。
登时我与幽灵如离玄之箭,三步并两步,急速赶到老金的房间。
刚到便已见老金他们五人并排与胖子他们对视,我与幽灵也挤进去,一下场面尴尬不已。
老金和二憨他们脸上全是惊讶,而僵尸手四爷他们都是凶气,胖子和黑仔一脸尴尬。
我分明看见胖子的左手手指还在滴着血,想必这应该与他刚刚惨叫一声有关。
“啊?!吴念!你……你们怎么会在这?”老金一见我进来,大是为惊。
“阿旺!快!巴人玉镯在背包里。”胖子几乎也是在我与幽灵刚进门时,指
着某一方向叫出。
我顺势望去,只见角落放着一个登山背包,还开着口子,当下一个箭步抢上前,欲想捷足先登,抢在老金他们之前把巴人玉镯夺回。
不想胖子及时大叫一声“旺!小心包里……”。
胖子没说完,接着便听身后的僵尸手四爷吹了一声口哨,登时就有一黑物从背包里蹿出,它行如飓风,快如闪电,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眼帘下只见一对发黑光的双眸和白森森的小獠牙向我扑来。
我立时心中一惊,当下抬手去格挡。
我手抬得快,但这神秘黑影更快,直接在我手臂咬上一口,我刚感觉到疼痛的一瞬间,它已借着我手臂,一蹿!跃到僵尸手四爷的身上,并钻进了他的衣服里,藏身起来。
而我被咬的地方也流出温温的血液,这时我才明白胖子的手指为什么流血。
“叫你小心了。”胖子见状气急败坏“我刚刚也是被那小畜生给咬的,那巴人玉镯”就在那小畜生的脖子上。”
我看了一下伤口,“他娘的,这小畜生是个什么东西?牙这么毒!差点没咬去小爷我一块肉。”
我心中暗暗骂道,但现在大敌当前,我也没管伤口,只是随意抹去流出的血,看向老金,说道“老金,识相的就把我们的玉镯还来,别逼我们几位爷动手,我们四个真动起手来也够你们喝一壶的。”
“你这小娃儿好狂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到舌头。”说话的是那个长得臼头深目,手臂比胖子还粗一倍不止的王老二,他前面话音刚刚落,又“哼”一声,接着道“出来混都得讲个辈份,你个娃儿太自以为是了,今天俄就给你上一课。”
话毕,一个箭步就上前,粗大的手臂,“呼”地一声,犹如一根树杆就横挥而来。
我当下起高脚,一个正蹬就迎上,我早看出王老二这一挥拳出足了劲,所以我这一记正蹬也是毫无保留,大有反护为攻,一脚就把王老二蹬得身体稍稍一斜,当下又立马顺势一记高鞭随之抽上。
我进攻姿势换得快,王老二也不慢,就在我极将抽到他时,他已用手格挡了一下,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一幕也就发生在二三秒之间,快到旁人没一个来得急动手,我们就比划完。
经这么一比划,王老二应该是看出我有功夫傍身,当下退后一步,道“好一个小娃儿,俄说口气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个练家子。”
“他娘的!废什么屁话,开打吧 。”胖子早就心痒痒,按耐不住一声骂下,就冲上前与对方火拼。
二憨子上次在樊蛮蚩的青铜悬棺直洞里便与胖子结仇,早想再与胖子大战三百回合,所以第一个冲上来迎战。
我与幽灵并不念战,一心只想夺回属于我们的“巴人玉镯”。
一来!这是胖子的,二来!看老金如此重视这玉镯,想必是与这次寻找“女娲石”的行动大有关联。
僵尸手四爷的身手与我想象的差不多,都属摸金校尉最擅长的“脱身术”。
如果说硬碰硬的与我对打,他们这群人里没一个是我对手,毕竟我以前在武校主修竞技类的格斗,十七八岁就代表学校拿了各种雷台奖。
但摸金校尉的身手讲究灵活与快速反应,以避开危险和敌方的主动攻击为主,而四爷是摸金老江湖,应变能力特别强,身体更是像没骨头的泥鳅一般,抓都抓不着。
何况我与幽灵见他一把年纪,不忍心下重手,都是用擒拿手去对付他,但几次都让他脱身,就屁大点的房间里,他都跟只老猴似的,跳上蹿下,偶尔还有那鼠目獐头,身材偏瘦,眼神贼尖的刘三上前来干扰我们。
“旺!刘三交给我,你对付僵尸手。”幽灵说着,便抽身去与刘三周旋。
我见这种情况不便拖延,必须速战速决,当下也不顾僵尸手四爷年龄较大的问题,只能来硬的。
便招招都是以近身格斗的狠招攻要害,先是一侧踹探招,紧接着高鞭、顶膝、外加一个拳术组合。
虽然四爷这只老猴身手灵活,但也难逃我的拳术组合,最终我一记勾拳正中想下蹲脱身的他。
这一拳正中下巴,四爷登时差点没晕过去,下盘一晃悠,整个人后倒,就在这时躲在他身体里的那黑物突然蹿出,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黑物动作虽快,但这次我早有防准,待它现身那一瞬间
,我身体则移,一个高鞭腿就抽上,不想这小畜生应便能力超出我想象,它不但没被我抽到,反倒是跳到我脚上,顺势向我身体跑来。
这次我是真真切切看清此物的长相,既是一只毛茸茸,尖嘴圆脑的老鼠。
此鼠大得离奇,快赶上一只家猫大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一只令我看见就浑身发毛的老鼠。
一时间吓到,为了躲闪,整个人一倒地,而也正是此时此刻,我明显感觉一强劲有实的东西与我擦身而过,正是我这一倒,令那突如其来的东西,没打到我,但却把墙打掉一块水泥,看着墙上那被打出的凹槽,我第一反应是子*弹。
根据子弹的弹道判断是来自房间外的窗台。
所有人都注意到这突如其来的子*弹,一下把目光聚集到窗台,不知什么时候,窗外竟蹲着一个身影。
倒地的四爷见状,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来立,先发制人,口哨一吹,本来在我脑口的这只大鼠立马如离弦之箭,纵身一跃,张牙舞爪直扑向窗外,接着只听窗外传来一声男子短促的惨叫。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跳下楼,离开我们的视线,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四爷的大鼠已经从窗帘探出脑袋,它的头陪除了胖子那巴人玉镯外,最惹人眼珠的就算它咬在嘴里的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
大鼠向四爷跑去时,我心中猛是一颤,心想如果枪让四爷他们拿去那还得了。
不过我还没动身去抢时,黑仔先发制鼠,速度相当快地一个翻身,便已见他来到大鼠身边。
他身体还没摆正时,一只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大鼠捞去,黑仔速度虽快,但经常昼伏夜出的大鼠更快,它见形势不对,当下头一扭,身一跃,沿着墙角爬上。
但黑仔身轻如燕的身手也非浪得虚名,见老鼠上墙,起身两脚踏在墙上,向上一蹿,同时手一伸,这下准确无误抓到大鼠的尾巴,用力一扯,大鼠“吱”一声惨叫,带消音*器的手枪立马掉落,见状我一个鱼跃前滚翻上前把枪夺来。
我起身时,黑仔也正好落地,他还没来得急去取大鼠脖子上的玉镯,却让大鼠反咬一口。
痛得“啊!”一声,撒手甩出大鼠,大鼠空中一个翻身,落在四爷身上,一钻躲进四爷衣服里。
“草!”黑仔因为前功尽弃,气急败坏骂一声。
双方重整队形,准备再一番较量时,忽听门外便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闻声已经近在门外,不出一秒,就见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
在她出现一瞬间,我也立马把枪收起,以免节外生枝。
来者是宾馆前台工作人员,生得肥头大耳,全身雍肿,怎么看都像电影里的包租婆,也就差嘴里叼支烟的事。
看她大眼瞪小眼,气冲冲的样子就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定是我们刚刚动作太大,吵到其他住客,住客投诉了。
这妇女用看嫌疑犯的眼神扫了我们所有人一遍,肥*唇一撇,一副包租婆的姿态,说道“你们还住不住宿啦?大晚上的,不老实休息,搞哪样?真是老火!”(老火是贵州本地话,大意是事情过头,多用词。)
老金和我们就怕节外生枝,现下连忙道歉,并保证一定好好休息,可是妇女不吃这一套,眯眼看着我和胖子还有幽灵以及黑仔,“你们四个是308,309的住客吧,大晚上跑来311,吵吵嚷嚷的,弄啥事?你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老金立马上前,故作亲密,用手搭在胖子身上,“我们几个是这四个瓜娃子的老子和爷爷,这四个瓜娃子偷了家里的钱来这里看双*乳*峰。”
说着还借题发挥,拍打着胖子说“瓜娃子!回去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爆发时,我立马拉扯一下他,示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胖子被占便宜还不能爆发,暗骂一声“死肥婆!”
“你说什么?”妇女显明是听见了,追问胖子。
胖子不说话,妇女指着胖子说“你!给我出去,老娘不让你们住了。”
“叫你们老板过来!老子投诉你。”胖子说
“老娘就是老板娘!现在滚。”妇女骂!
第15章:青山不改 旧业重操(5)
我们被强制退房后,胖子还吵着回去找老金他们算帐,顺便把玉镯抢回来。
我拦住他,“别去了,现在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你没见刚刚那个偷袭者吗?我估计我们早被人暗中定上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办我们的正事要紧,我怕偷袭者应该也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那我的玉镯怎么办?那可是我家老爷子留给小静过我们许家门用的。”胖子很是激动。
我说“你放心,老金他们此行也是为了女娲石,而刚刚我与老王监听他们聊天,得知他们也把目标锁定在千户苗寨,现在只是在双*乳*峰找大昌通从樊蛮蚩虚冢带出来的那块青铜牌。
他们现在认为青铜牌在双*乳*峰,而老金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特别是那个僵尸手四爷,是盗墓行家中的行家,他肯定很快就会发现青铜牌不在双*乳*峰,那到时他们肯定会去千户苗寨。
而我们先过去了解情况,在那守株待兔便是。”话到此处,为了让胖子更安心,便补充一句“你放心!你玉镯的事我们都记心里,会帮你抢回来的,不然刚刚我们那么拼命干嘛,只是现在作战计划改变一下。”
经我一分析,再加幽灵与黑仔同共劝说下,胖子忍气吞声,与我们连夜赶往此行目的地西江千户苗寨。
黑仔开车,车上!幽灵说“旺!把那把手*枪给我看看!”
我与幽灵都坐后排,他打开后排车顶灯,一边灵活把*玩着,一边流利得像背教科书一般,解说道“mk23战斗手*枪,半自动,产于德国,所用子*弹是11.43 x毫米的高压子*弹。”
话到此处,幽灵把枪头的消音*器旋下,指着枪口特别设计处对我说“你看这枪口,从生产时就加了可加装消音*器的旋接口,说明来者是有备而来。”话到此处幽灵自言自语道“咦!真是怪了。”
“怪什么?”坐副驾驶座的胖子回头问。
“哦!”幽灵这一声哦好像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一般,说道“这种枪我以前玩过的,那年是我代表中国特种兵去黑水公司的猎人学校参加学习交流时,认识了一个美军特种兵,他叫“gabriel,由于含义是“上帝给我力量。”
所以我都叫他“力”,和力一起来的美国特种兵都标配这种mk23战斗形手*枪。”话到此处,幽灵好像感受到什么,重重叹一口气,“看来这次来者不善,我们遇见强敌了。”
“怎么说?就一把手*枪!”胖子疑惑问。
我抢在幽灵前面说“胖子你有所不知,经常用枪的人是有选择习惯性的,他们一旦习惯了某种枪械的机能后,就很少换枪,而刚刚老王言中意是说,这种mk23战斗形手*枪是美国特种兵装备手*枪,那其意就是刚刚那偷袭者应该在美国特种部队服役过。”语毕我用求解的眼神看向幽灵。
“这正是我想说的。”幽灵心事重重应道,虽然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通过他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某种不安正不由自主加重着。
可能就像他说的,这次行动中的神秘第三者是强敌。
胖子不以为然说“要我说!咱们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对方是强敌,咱也不是吃素的。”
“美国特种兵以三角洲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和绿色贝雷帽三支特战队最为出名,他们装备最齐全,而且个个体格强魄,能文能武,高科技电子设备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据说他们有时是真弹实练,其座右铭是“天下无敌。”幽灵在说“天下无敌”四字时,稍微改变了口吻,好像有点轻蔑的意思。
“我呸!”胖子莫名激动起来,“还还他娘的“天下无敌”,老王!这我就有意见了,你说说你,你好歹是我们国家特种兵,你之前所在的那支特种部队是什么水平的?你自己说说,你那支跟老外那三支什么狗呀豹的比起来那个牛逼。”
幽灵嘴角一裂,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只是这样说道“中国特种部队在对外公布的信息是1988年广州军区“南国利剑特种部队”为我国第一支特种部队。
但早在国共内战时就有侦察兵,那才是中国特种兵的前身,而在南国利剑特种部队前就有一支特战队,全部成员就七人,他们全部由中央*军委直接管理,这七人全部都是由全**区侦察连里的精英中挑选出来的。
他们执行的都是国家最机密的行动,而这支特战队中
的队长就是吴叔,吴叔的这支特战队就是我之前所在的特种部队的前身,我们的训练已经超出了外界对特种部队的所有认知,我老爸还亲口说过,我是最接近吴叔的狙击手。但是至于我能不能干得过这个美国退伍特种兵,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胖子听后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幽灵见状,又是平平淡淡的口吻说“胖子别太担心,反正我们凡事都要有最坏的打算,但也要充满最足的信心,这样才不会临危自乱。”
我接着幽灵的话,说“我们王司令言之有理。”
胖子好像想到什么,“哎!旺,刚刚你们在隔壁房间听老金他们聊天,还听出什么了?和大伙共享一下呗。”
“你不说这事,我都差点让关于特种兵的事给搞忘了。”说着我便认真的给胖子细说一番我和幽灵刚刚监听到的全部内容。
陈述完毕后,胖子似有有惊无险般,拍了拍胸口,说“好险!上次还差点让大昌通那小子把青铜牌给出手了,不过谁也没想那不起眼的牌牌上居然会记录着预言樊蛮蚩那魔君的一生。”
我说“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欧阳教授不知道有没有把那青铜牌上交给国家,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
胖子说“你打了电话问问不就完事了,随便叫那欧阳疯把那青铜牌带来,反正我们找樊蛮蚩的墓殿冥宫也需要它。”
“你以为你谁呀,老教授是你叫他来他就来的吗?”说着我掏出手机,指了指时间“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半夜三更你觉得合适吗?”
这时开车的黑仔把车开进一处服务区,以商量的口吻说“各位,距离西江千户苗寨不到二小时的车程了,而根据我们查资料来看,西江千户苗寨8点才售票”说着看了看手表“现在才5点不到,哥几个看咱是不是先在车上小眯会儿,天一亮咱们再出发?”
集体一票通过。
由于福特f150是皮卡车,后排的坐椅无法放倒,不能像胖子和黑仔他们一样半躺着睡,导致我睡意全无,几经辗转反侧后我下车爬到后斗依靠着备胎,点上一支烟,没目地性,发呆般看着繁星了了的夜空。
“还不睡呢?”不一会儿,幽灵也出来了,像我一样,靠在备胎上。
我用下巴指了指星空,开玩笑说“占星卜卦呢!”
“呵呵!”幽灵笑了笑,说“看出什么了?”
我坏坏一笑,说“星星告诉我,某人在思念着某人。”
幽灵听出我话中有它意,拿兰芯开他玩笑,便故意“哦!”一声,说“是吗?那真巧了,某人的烟也告诉我,某人也在想某人。”
“某人说的某人是指某人?”我应
幽灵笑了笑,“某人说的某人就是某人刚刚说的某人。”
我刚接上去,幽灵立马手掌一抬,“打住!打住!某人要是再某人下去某人就要晕了。”
我说“现在知道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不是浪得虚名了吧?”
“甘拜下风!”幽灵大有调侃地双手抱拳,然后语气突然一下转为沉重,叹口气说“没想到兰芯身世这么可怜,如果不是大昌那晚听她亲口说,我还真想不到,看她一直都是以优秀者的姿态展示于他人面前。”
我应“正是因为她的过去有“残缺”的部分,所以现在的她才用孤傲来伪装自己,这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行为。”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幽灵问。
我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有感而发,从我认识她开始,到知道她身世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就突然出现在我脑里,其实她想用自己现在的优秀来忘记自己的身世,但这恰恰相反,其实她内心无比可望想找到她亲生父母的下落。不过说真的!现在想想我以前什么都和她对着干,好几次都差点把她气哭了,确实够混蛋的。”
幽灵说“也正是这样,你才走进她的心,其实我从胖子那知道,你以前嘴上不饶她,但每次她有危险,你都冲在第一个,这种反差让兰芯开始关注你,慢慢地她就发现你小子已经成了她这辈子唯一一个可以谈心里话到朋友。”
“也许吧?”我应后,尴尬地试探问了一句“老王!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情敌了吧,其实我和兰芯……”
我没说完幽灵便出言打断我“哎!别傻了!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这种事情不应该
是我们这种关系去聊的,我王忠义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搞那么煽情干嘛?咱是梁山汉子!不过我有个想法!你答不答应?”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问清是什么事,再考虑能不能答应,但是此时此刻我想也不想,道“说吧!你、我,还有胖子三人还分什么彼此你我。”
幽灵说“我想等你把烟雨的事解决后,我们帮兰芯把她的亲生父母找出来,怎么样?”
“行!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我应后,考虑了再三后反问“老王!你不是一直想加入冥阍校尉吗?但如果把兰芯这事也染上,那可能你的心愿又要拖延了。”
幽灵并没着急回答,而是说“老吴,其实我现在很迷茫,两年前我刚离开雪豹时,真的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因为我觉得它也是为国家文物保护出一份薄力。
但自从两个月前,我们认识了欧阳教授后,我突然对冥阍校尉的性质有点质疑了,或者应该这么说,我对现在所谓的冥阍校尉有点质疑,记得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的墓殿冥宫中,山子曾经说过,现在的冥阍校尉已经成了帮别人解离奇破诡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当,这不是已经违背它的本意了吗!所以我现在也迷茫。”
我没回答幽灵的话,因为我回答不上来,觉得幽灵说的在理,但又想这与我何干,我并非冥阍校尉的传人,它的何去何从又不是压在我肩上的重担。
虽然我老爸是正综冥阍校尉,但是他又没把他的衣钵传给我,甚至他以前一直绝口不提,说明他也不希望我步入他的后尘,不过话说回来,幽灵刚刚那一番话倒是让我突然想起欧阳教授离开时说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吴念!下次再见时你定有一番作为。”到底话中意是什么,或者说他想干什么?这稀奇古怪的老头!
幽灵见我没说话,问道“想什么?”
“没!”我应道“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们干我们认为对的事便是。”
接着我与幽灵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不知不觉远处的天际边已经抹上一小片墨蓝色,眼看天要亮了。
贵州日出东方的天气并不多见,主要是因为影响西南地区的冷空气主要路径是由西伯利亚进入新疆,因受青藏高原大地形的阻挡,便沿高原绕流,但由于受云贵高原上一系列山脉的层层阻挡,冷空气就渐渐地静止下来,与盘踞当地的暖气团形成锋面,位于冷空气一侧的贵州由于空气上升和湍流运动所以形成阴雨天气多,日照少。
大概到了七点左右,我便按计划,给欧阳教授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欧阳教授一听是我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吴念老弟,近来可好?大昌一别已有近三个月了,你怎么也都没给我这老人家打打电话,问问好呀?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我忙应道“教授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打了吗!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呵呵,电话那头的欧阳教授笑了笑,“好着呢!我说你小子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说吧,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
我被说破,难免有一点点尴尬,但正事要紧,我便硬着头皮问他那块从樊蛮蚩虚冢带出来的青铜牌还在不在他那?
“哦!哎呀,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欧阳教授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缓缓说道“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忙你的事,都把这事给忘了,在我这呢。”话到这里又突然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什么!?忙我的事?我心里一机灵,刚想问个明白,欧阳教先反问“你小子是不是和许文明还有王忠义三人又去探哪个王公贵族的墓殿冥宫啦?”
“我这一言两语没办法与你明说,但是我得知那青铜牌记录着预言樊蛮蚩一生的事迹,而且现在有摸金校尉重出江湖要找到樊蛮蚩真墓,夺取女娲石,事关重大,教授你可明白?”我以最快的语速,言简意赅讲述了一遍。
“what!?ohgod!”从电话传来的声音,我明显感觉教授是惊怒参半,“你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安排下去,下午就飞过来与你会合。”
挂电话时,我明显听见欧阳教授抱怨一句,“妈的!这群盗墓贼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决定!?什么决定?挂了电话后我心中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隐隐升起,总感觉这个决定与我有关。
第16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1)
自08年,千户苗寨就被改为了五a级旅游景区,当地原居民也因为游客增多而提高了收入。
车是不允许进入景区的,必须买票,或步行进入寨子,或乘坐区景观光车。
由于我们这次装备是富商邓刚提供,幽灵狮子大开口,基本上都是按特种兵的标准去配备,这样的装备太引人注目。
为了不多生事端,我们决定暂时先把装备放车里,等欧阳教授来了,再从长计议。
买票就花了我们四百大洋,胖子从售票厅出来还抱怨说“得!什么都没开始,就先花了四百大洋,像这种旅游景区干什么都得花钱,看着吧,这后面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旺!我就纳闷了,你说这地方都改为旅游景区了,苗人祖先留下的踪迹早不复存在,我们还能找到什么线索,我们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看我们这次纯属来旅游了。”
我应道“行啦!别抱怨了,来都来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其实我也没把握,心中也各种怀疑,就如胖子所说,这种地方还能找到我们要的蛛丝马迹吗?
就在我和胖子嘀嘀咕咕时,边上一个人缓缓向我们走来,来者大概六十出头,材瘦如骨,皮肤黝黑,眉毛与发丝都已有了少许白丝,下巴一撮标志性的山羊胡在风中飘逸着。
他微眯的眼皮里藏着时不时在人群中跳动,窥视的贼眼,身穿青色土布衣裤,包青头帕,地道苗族服,虽年世已高,但见他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和一般的老者大有异样。
“呵呵!二位!你们需要导游!”老人一到跟前就用一口还算流利的普通话打照面。
“哎!你这老头,说话还真有意思,人家都是问“需不需要导游?”,你倒好,直接说我们需要导游。”胖子好奇心大起。
老头胸有成竹应道“因为你们就是需要!”
眼前这白山羊胡老头我一早就注意到了,打从我们的f150车刚进停车场,我就见他抽着草烟,一直看着我们。
要我看!打我们一进来这里,就已经让他“猎”上了,所以才故弄玄虚,用这种语言战术套我们的好奇心,好让我们这猎物“上勾”。
胖子跟他闲聊了两句,我打断他们,说“老人家!我们不需要导游,我们是来考导游证的。”说着就硬拉着胖子“走!老王他们还在门口等着呢。”
“唉!唉!年轻人别走呀,价格好商量吗!年轻人!”白山羊胡老头边追边说,但我们全当没听见。
老人又提高声“年轻人,错过这村,可没我这店了,考虑考虑吧。”便止步不追。
在入口等我们的幽灵见我们来了,问胖子“刚刚那人谁呀?你跟人家聊得挺好呀!”
我抢在胖子前面,“一骗钱的导游,胖子这二货差点让人忽悠了。”
胖子一听我这话,不乐意了,辨解道“阿旺你丫放屁,我是什么人,我骗人还差不多,刚刚我正准备用我许某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拆穿他的谎言,都怪你,破坏我好事。”说着话时和我一并上了观光车。
坐定后,我说“就你?三寸不烂之舌!?你也不怕这里风大闪了你那三寸肥舌。”
“我呸!我这铁打的舌头是风吹得动的么?”胖子一路上都跟我较劲,可我懒得理他,而是环顾四周,打量这里的环境。
前段路都是穷山恶水,不毛之地,除了一些荒山和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也没见什么寨子。
不过隔三差五一小段路都能见有苗人打扮的居民背着竹箩筐在河对岸步履悠然,走走停停,不知道在干什么,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在工作,时不时会弯腰把东西捡到箩筐里。
最让我好奇的是这些人都用黑布蒙面,虽然距离问题看不太清,但是从他们的身形感觉都像是老者。
观光车继续向山谷里缓缓行驶,渐渐的便能看见一落落依山而建的吊脚楼。
它们依附于山腰、山底,七零八落叠加,看似乱无章法,但不失抽象之美,别有一番“异国他乡”的风情。
进入寨中后,我们才恍然得知,原来这寨子是在一座深山老林的山谷里,观光车一直行至寨中的至高点。
一路上司机介绍说这里是可以观望全寨的观望台,众下车后,我走到观望台,大致初算了一下,这里是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
又看了一下地形,寨子所在地形为典型河流谷地,清澈见底的白水河穿寨而过,据说千百年来,西江苗族同胞在这里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在苗寨上游地区开辟出大片的梯田,形成了农耕文化与田园风光,梯田就在不远处的山坡。
而整个寨子最显眼的就是两座山坡上鳞次栉比,层叠而上,布满了苗族特色的吊脚楼,吊脚楼形成对立的两个锥形。
吊脚楼这么名称是从观光车司机那听来的,据司机介绍说这种高悬地面的吊脚楼既通风干燥,又能防毒蛇、野兽,楼板下还可放杂物,是苗人千百年来的智慧结晶。
我见这里风水格局有点讲究,便情不自禁拿出无针罗盘观看一番。
以那两堆最具特色的吊脚楼说起,它们依山靠河就势而建,所有房子呈虎坐形,并以“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为最佳屋场。
这些房子乍一看虽错综复杂,层层叠加,没有布局,但是但凡识得风水术的人都知道,这其中大有讲究,它们讲究朝向,或坐西向东,或坐东向西。
目前我能确定的只是这些吊脚楼的布局是根据这周围的山式风水来的,但是还看不出端倪,也许是因为少数民族与我们汉族的文化差异的原因。
正当我苦苦寻思,想看破其中的奥秘时,胖子跑过来,连拉带拽,嘴里不断挖苦我“旺你这人特没意思,欧阳疯那老头还没来,咱能不能把工作先放下一边,走!跟我们拍照去啦。”
我收起无针罗盘,视线依依不舍地从那两堆依山靠河而建的吊脚楼收回,移至胖子身上,“哇”的一声,说道“你……你怎么穿成这样?”现在的胖子已经穿上了苗族小伙的衣服。
“废话!当然是拍照留作纪念啦!你快点的,幽灵和黑仔都等着你呢。”胖子说着,指了指边上,“那边衣服你随便借一套,快点的。”
我向他指的位置看过去,原来这里到处都有提供苗族服装拍照的,而幽灵和黑仔已经穿好各自喜欢的款式正与胖子挑选最佳的拍照位置。
我偶尔会有一点选择纠结症,特别是在这种在我看来可有可无的事情上,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喜欢给自己拍照。
点兵点将后,我走到其中一家,看着花花绿绿,多种多样的服饰,咨询衣服是如何出租的,老板说“您随便看,只要在这里拍照衣服就免费。”
听声音好像有点耳熟,我不禁抬头一看,正好与老板对上眼。
“大昌通!?”我惊讶得脱口而出,怎么也没想到这老板居然是大昌通。
“师傅!您可算来了。”听大昌通这语气,好像他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在我的追问下才得知,原来大昌通在我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由于我们途中拐去双*乳*峰,他自然比我们先到。
上次在丽江食府我就发现这小子眼神怪怪的,说是只是为了逃避高利贷,才去胖子那某得安生,但其实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靠冥器发笔横财。
我挺纳闷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儿摆摊给人照相,而且看他的设备还挺齐全,在我追问下才知道原来大昌通已经把我们四人的房间都安排妥当。
但因为自己身上没多少钱,又不见我们来,怕自己的经费不够,便与宾馆老板商量出一个两全齐美的法子,那便是给老板看照像摊,并定下每日的客单量,约定如果达不到就把宾馆钱照单全付,如果达到,那也不提成,只要把宾馆房间给他留着便可。
得知这些后我并没说他不是,反倒觉得他这“自来熟”的业务天天赋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听他把来龙去脉说完后,我便说“你小子还真可以!看来有用武之地,好吧!为师宽宏大量,给你将功补过的
机会,有时间去帮我打探打探,找找对这带地理环境,以及古往今来都了解的人。”
接着我们五人合影了一张,并把行李安顿好。
安顿行李时胖子和黑仔还有大昌通嘀嘀咕咕说要去感受民族风,而我并无心与他们去游玩,一心想把这里的地形踩点一下。
便把他们的游玩梦扼杀摇蓝里,在他们三人窃窃私语,聊得正起劲时,我说“安排一下工作分配……”
我这边话声刚出,胖子立马打断,说道“什……什么!?工作?我说你这人真无趣,咱难得来这种最具民族风情又古香古色的地方,不去感受一下少数民族友好又真试的热情,而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太不解风情了,我个人代表组织反对。”
说着还向边上的黑仔以及大昌通打眼色,传信号,试图拉人心。
我也一个眼神压过去,黑仔和大昌通深知我本意是不想让他们来,如果再出点岔子,我随时都可能让他们停止行动,他们知道我这人在特殊情况下向来横行霸道,独裁之风的习惯,便不敢有任何风吹草动。
我幸灾乐祸的对胖子说,“组织公平公正又公开,看看!人心所向,事实说明没人想去玩。”
我们五人分头行事,由于考虑到这里已经商业旅游化,而我们又不是本地苗人,不知道哪些是原始留下来的产物,哪些是后来商业化添加,便让大昌通和黑仔去打探一下。
而胖子、我还有幽灵一组,至于我们三个就是四处游走,一来看地形,两来是了解整个寨子的情况。
胖子不明白我干嘛一直走走停停,便问我到底要干嘛?好歹给个具体目标,好让他展开身手,不然这样瞎晃悠他难受。
我说“你就随便观察,总是会有收获的,侦探破案一定是把现场来来回回去走,这样才会收集到一般人容易忽略不计的细节,胖子你记住答案和真相永远在现场,你要养成这种行侦的习惯和能力,别一天到晚只会蛮干。”
“老吴说得有道理。”走在边上的幽灵也甚是认同“小胖!我这么跟你说,老吴呢他有堪察地势,观砂寻龙的风水之术可以看这里的风水位,但我们不会就观察这里的一切事物。
比如人,建筑物等,你认真去看,总可以看出一些东西来的。你比如说,你看见前面那帮人了没有?”说着示意胖子看向他说的方向。
“看见了,那五个大包小包全副武装来旅游的男人么,怎么了?”胖子应。
幽灵说“你乍这么一看,他们五个像是来旅游的,但如果你够仔细,你就会发现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哦!?是吗?”胖子将信将疑。
幽灵解惑说“你看这周围其他人,全部都是走走停停,要么就拍照,要么就一帮人有导游带队,而且全部都喜欢进那些卖民族特色物品的小店铺。
但你看他们五人,都是在观看这的地形,而且只找那些那些看上去像本地老人的人聊天,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对这里的特色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是对这里的过去和地形感兴趣。
然后你再看他们五人的背包,都为专业户外加大登山包,还有一些东西全部都用布严严实实的包裹着,说明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装备是什么,这些就可说明他们不是来旅游的。”
胖子似有被一语惊醒的口气说“可以呀!不亏是特种兵出身,侦察能力很好呀!那你说说他们是来干嘛的?难不成也是来找女娲石,或者盗墓的?”
“我看不是”我抢在幽灵前面,解释说“通常一般的盗墓贼只为求财,所以都只把目标锁定在古代王公将相的墓穴,那一般就只在黄河流域一带活动,因为中国的历史演变基本上在那一带,所以来这里盗墓的人基本上不太可能。”
就在我话声刚落时,我的视线便被三个用黑布蒙脸的苗人吸引,这三人正是一开始我坐观光车,在河对岸引起我注意的古怪人。
第17章:风水迷惑 千户苗寨(2)
近距离观看,通过他们身上的苗服我才知道原来是女的。
三位苗女怪的很,无缘无故蒙着脸,又背着箩筐准备出寨,本来我并没太在意,但当其中一人从我身边经过时,她身上某种东西发出悦耳清脆的叮当声,立马吸引了我。
闻声而望,发现她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银首饰,这在苗女的服饰上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但怪就怪在她脖子上的一个挂饰立马惹起我的疑惑,这银饰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它上面的雕纹与众不同,透露出一种古老神秘的气息,看着像是有历史的东西。
不得不说令我惊讶的是,居然与之前我们在邓刚干女儿的房间发现的那个银制首饰一模一样。
登时我的好奇心立马被勾起,便叫上胖子与幽灵一路跟踪。
出了寨子,便见三名蒙面苗女向河对岸走去,沿着荒山的一条小径向深山里走。
这寨子被一条河流从中间隔开,河的对岸一共分两条路,左边的方向依然是旅游景区,而右边就完全是荒无人烟的荒山,路口立了个明显的牌匾,上面用艳红的漆写着醒目的八个大字“原始森林,游客止步!”
胖子疑惑的问“旺!咱跟着她们做什么?”
“不知道!只是感觉她们身上有我要的秘密。”我心不在焉应道。
幽灵问道“可这是游客禁区,咱还跟吗?”
“问他”胖子说。
“跟!”我应。
我们一路沿着荒山小径追出了差不多近一公里,途中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山谷口脚下,再回头早已看不见寨子和任何风景区的建筑。
但依然不见那三个苗女的踪迹,应该是我们前面耽误了小许时间,才让她们消声灭迹。
胖子茫然望着山谷深处,又像自言自语又像问我们般,喃喃说道“是进山谷了还是我们跟丢了?”
“进山谷了!”幽灵胸有成竹应道。
“嗯!?”胖子好像很惊讶“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蹲下身体,信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应道“它告诉老王的!”
“这土!?”胖子一听,登时满脸更是困惑。
“不是土!是这路!”我丢下手中的土,起身示意胖子看看这四周,“你看看这附近就只有我们脚下一条小径,而且不难看出,这明显是一条长期经人踩踏而来的路。
而入口又有“原始森林,游客止步”的禁牌,这就说明这条路只有当地人经常走动,而刚刚我们就见那三名蒙面老妇进来过,而这条羊肠小径又一直沿向山谷深处。”
胖子听了我的分析后并不是很认同,他提出异意,“那假如她们途中改道了呢?这周围都为杂草,如果改道我们也不可能发现蛛丝马迹呀!”
“不!”幽灵坚决说道“她们不可能改道,刚刚一路来我都留意了周围的绿植,这里的草均矮,还没过脚踝,如果她们改道,离开这唯一的小径,那周围的绿植肯定会有折断和被踩踏过的痕迹,但是并没有。”
话到此处又蹲下身体,像我刚刚那样,抓一把土,搓了一下,继续说“而且这路中的土很松,边上的却很硬,这说明中间的被踏过,综合以上所述,我打包票,他们就是进入了山谷。”
“敢情老王你就是台人肉追踪器呀!牛!。”胖子这次信得服服帖帖的。
幽灵起身望着前方的山谷,应道“在特种部队就尽学了这些东西了。”
语毕,三人默契地沉默了,都注视着前方的山谷,各怀心事,胖子先打破沉默,“我说!我们还跟么?我老感觉前面的山谷隐隐暗藏不祥呀,这种感觉不好。”
谁说不是呢!我与幽灵也有胖子同样的预感。
久经沙场的我们已经形成了一种预感危险的第六感,这是一种长期经历危险和险象环生的过程中所积累出的经验,才形成的危险高意识。
一时间我也纠结无比,举棋不定,因为跟踪她们只是出于我对那个特别的银饰背后的秘密感兴趣,冥冥之中我有直觉,邓刚的干女儿有我想要的秘密。
但话说回来,我们又没有任何准备,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未
知原始森林,谁也保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以前的经历是历历在目。
经过三思,我还是决定先回去,反正来日方长,我们还要在这千户苗寨住上一段时间,好事多磨,只要目标坚定,不怕察不出个水落石出。
一路返程,走到离寨子不远时,也便是景区刚进来就能看见的河对岸处。
我停下脚步,弯腰检查四周,因为之前我见那三名苗女就是在这区域走走停停,又时不时弯腰去捡什么东西,我抱着一试的心态,想看看能不能发现她们捡什么东西。
胖子见我没跟上,走到我身边,问道“旺!你丫还不快走,嘛呢?”
“找样东西!”我头也不抬。
“掉什么了?我们帮你找。”幽灵也走过来。
我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之前我们刚进寨子时,我见那三位奇怪的苗女就在这区域捡着什么东西。”
胖子听后,便调侃我“我现在发现我们旺参谋长病的不轻,要我说那三个苗女八成也就是当地的环卫工人,在捡一些不文明游客制造的生活垃圾,但旺参谋长你就是疑神疑鬼,我看你这是异想综合症,是不是前段在大昌镇的经历让你的神经还处在紧崩状态?”
“这他娘的是游客禁区,怎么会有游客垃圾?懒得理你!”我还不死心地注视着地上,就怕漏过蛛丝马迹。
胖子虽然嘴巴上与我唱反调,但自个也没闲着,弯着腰与我和幽灵像无头苍蝇,没有目标性地满地寻觅。
正当我找得出神时,胖子好像发现什么,惊呼一声“哎!胖爷我找到了。”
登时我与幽灵立马抢到他身边,只见胖子手上拿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我都没来得及拿过来看,便先被身后出其不意的声音吓到,猛得一回头,居然是那三位蒙面苗女,刚刚我们的注意力全部在胖子这儿,谁也没注意是什么时候她们已经从山谷出来,并来到我们身后。
这时站第一个的苗女叽里呱啦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苗语。
虽然我们都听不懂,但是其大意应该是在质问我们是干嘛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正准备说话,可还没来得及,说话的那苗女已经看见胖子手上的东西,突然情绪莫名其妙激动起来,指着胖子手中的东西,口气严肃地说了句苗语。
但我们都没听懂,只知道她现在情绪已经很激动,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苗女话声才刚落,便用她不算灵活的身体抢上前去抢胖子手中的东西,其她两个也皆是如此,看她们的姿态倒像是上了年纪的,按理说胖子对付这样三个风烛残年的老妇是不在话下。
可偏偏就因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风烛残年的老人,胖子无法下手,处在背动,又加上事出突然,一下就被三个老妇女压倒在地。
我和幽灵正纠结要不要上前帮忙时,胖子手中的东西已经被抢走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去扶胖子。
可也就在这时,说话的那个老妇,蹲下身来,从兜中拿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来,捧于双掌之中,伸到胖子前面,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念了些什么。
胖子莫名其妙,看了看我和幽灵,但我们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所以然,便不约而同用困惑的眼神看着胖子,就当回应了,胖子无奈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凑近闻了闻,突然大叫一声“哇!好臭呀,什么鬼东西?
而这时老妇又作出令我们困惑和不解的举动,只见她点点头,笑了笑,表情中透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接着收起东西,把胖子拉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若无其事步履蹒跚离去,其她两个也一并随行,就留下我们三个,目目相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什么情况。
奇怪苗女走后,我们也没都作逗留,一路返程,走到景区入口,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直接去接欧阳教授。
教授是从北京直飞凯里,这是离千户苗寨最近的机场,大概45公里,车上我对刚刚那奇怪的一幕还耿耿于怀。
看那三个老妇虽然行为古怪,但是好像又和一般的老妇无二样,只是……只是老妇
离去时发出的那两声冷笑令我莫名感到不安。
冥冥之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好像身边潜伏着某种不知名的威胁,可你并不知道它何时会爆发一般。
这次与欧阳教授一同随行的只有小凯,两个月不见,这小子明显有了改变,眼神间明显少了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学生气”,而是更增添了一份锐气,身子骨也硬郎了不少,一见面与他握手时我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手劲大了不少。
经欧阳教授解释后,方才得原来知经过上次的经历后,小凯明白了“体质与知识是探险的基础,胆识与魄力是探险的根本”的道理。
教授说这次回去他有了脱胎换骨的质变,不仅每天坚持锻炼,还报了户外运动培训班,特别是他这次的毕业论文,更是在全系中脱颖而出,有望被学校留下来作生物与考古的助教,边工边学,未来大有前途。
“你小子!可以呀!”胖子听完欧阳教授讲完,立马拍打一下小凯的肩膀,恬不知耻,自夸自擂地吹嘘起来“哎呀!年少有为呀,可以!可以!有几分我的优点,都是进步超快的潜力股。”
在一旁的幽灵见状,故意拆胖子台,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知根知底的,也无所谓互相拆对方台,他先是学胖子,也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调侃道“呦!这不知不觉中小胖你这自我膨胀的能力有所精进呀!还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呀!”
“什么自我膨胀呀!”我接着拆台,说道“老王你这话就不地道了,自我膨胀起码是有优点膨胀么!可是你看看!这……这有么?!这冲其量也就是猪鼻子插两大葱假象,吹嘘!”
胖子不以为然道“肤浅!你俩真肤浅,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这世上本不缺少人才,只是缺少发现人才的慧眼,话到处指了指我和幽灵,“后面这句说的就是你俩。”
“拉倒吧你!”我直接反驳道“人家原话是生活从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这是雕塑家罗丹说的。”
胖子摆摆手,说道“都一样啦!”然后有点像想避免尴尬般把教授他们往车里请。
回千户苗寨的路上幽灵开车,我与教授还有小凯坐后排,教授咨询我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便言简意赅地给教授梳理了一遍,从大昌镇幕后主使邓刚,到双*乳*峰遇见老金等人,与得知大昌樊蛮蚩虚冢得的青铜牌关乎樊蛮蚩一生的秘密。
不过关于邓刚出钱让我们寻找女娲石一事我逃开不提,不然以欧阳教授大义凛然的观念非给我们上一课不可。
这时开车的幽灵用费解的口气问了句“教授,你说这女娲到底有什么好?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样,有长生不老的功效,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寻找它?还不计成本和后果。”
“这很简单么,因为它值钱,如果能找到合适的买家那价格就不菲”。胖子摆出什么都懂的架势抢在前回应。
我听了胖子的话,心想“你他娘的什么脑子?邓刚家财万贯的家底差钱吗?明显不差呀,那他居然要得到女娲石肯定不是为了钱。”
不过这话我可没敢说出口!毕竟欧阳教授在这,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收了邓刚的钱去干盗墓的事呀。
胖子对自己的见解好像颇为满意,一脸自得的表情对欧阳教授仰了仰头,“我说的没错吧,教授!”
欧阳教授不是完全认同,用沉重的口吻说“没那么简单呀,这女娲石是传说中的东西,那它自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要得到这东西的人肯定就不是为了钱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钱,直接去挖帝王将相的墓来的更直接,毕竟那些东西真实存在,不是传说,更好出手。”
我就比较认同欧阳教授的说法,看着胖子说“听见没?这才叫分析,你看看你的思维,都是单细胞动物的思维。”
胖子满不在乎“切”了一声,就把头转回去,我见欧阳教授和小凯一脸疲倦,应该是赶路累到了!便没与他们交谈,让他们好好休息。
第18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3)
回到寨子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寨里的古街上已经摆满了如长龙一般的长桌。
桌上各色美酒佳肴,人未到酒香先至。
寨民们更是穿戴上了古香古色的苗族服,整条古街热闹非凡。
我们刚到寨口就见一排木桌上摆满了一坛坛陶罐,见我们走来,就有两男两女的寨民向我们迎面走来,女的手捧倒满米酒的碗,男的则是吹响手中的芦笙,口中唱着我们听不懂的苗语歌。
我和胖子走在最前面,都还没搞清楚状况,那酒已经送到我们嘴边,我与胖子也是稀里糊涂就喝了个干净。
事后才听欧阳教授解释说,这是他们苗族的一大风俗,千人长桌宴,不过据欧阳教授介绍说,通常办这种长桌宴是因为接亲嫁女、满月酒以及村寨联谊才如此大操大办,但现在这地方也已经半商业化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喜事,还是为了商业宣传。
胖子贪得无厌,喝了一碗又恬不知耻再要来一碗,一口气灌下,心满意足“”一声,说道“管它呢,反正今天呀咱们有口福了,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居然让我们赶上了,那就是福份,如果不好好吃好好喝那才是暴殄天物,刚好当是给欧阳教授您这从京城来的贵客接风洗尘了。”
欧阳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至于胖子早就对长桌宴上的美酒佳肴垂涎三尺,把欧阳教授他们的行李抛给我和幽灵,自己打着帮我们抢占位置的幌子就如猪八戒看见媳妇般向长桌宴扑去。
不过我是什么人,向来只有我欺负胖子的份,哪里有胖子欺负我的道理。
所以我一把拉住饿狗扑食的胖子,“抢占位置这种粗活就不劳胖子你费心啦!大昌通和黑仔已经代劳了。”
我说这话也是因为我已经看见人群堆里的大昌通和黑仔,他们也正好举目四望找寻我们。
待欧阳教授和小凯入座后,我们负责行李的就分配了一下,然后便大步流星向山顶观望台的客栈走去。
我之所以硬要胖子背行李,主要是因为这古街离我们住的客栈还有好长一段路需要登山。
今早来的时候是直接坐观光车上去的,现在只能步行,所以必须叫胖子过来一起帮忙,为了减轻负担,我还把大昌通也给叫来了,也不知道欧阳教授他们带了什么装备,四个蹬山包都死沉死沉的。
胖子一步三回头,看着身后欢声笑语,沸声羊羊的长桌宴不停地向我抱怨,我全当耳边风。
欧阳教授与小凯的房间分别在我们住的旁边,放好行李后。
胖子是一步三催,恨不能马上插上翅膀飞向那极具诱惑性的长桌宴。
经过我们房间时本来还拿胖子说笑的幽灵突然止住笑声,“等等,这门被人开过。”
他语气突然转变,让我和胖子也立马嗅到异样的气氛。
幽灵虽然离开了特种部队,但由于我们从事的行业,让他的警惕性只增不减,他每次在我们行动住宾馆时都习惯性地在房间门做记号,这记号只有他开门才不会变,而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改变记号。
莫不成是招贼了?虽然我们并没有什么太贵重的物品,重要装备也都还在车上,但是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
当下我们便开门进去检查,寻找了一圈发现不但没少东西,反而是多了样东西,是一个深褐色的木盒子。
木盒就在桌子上放着,我们一进门就发现了,一开始胖子要伸手打开,被我阻止了。
因为我隐约感觉这木盒有问题,不过寻了一圈发现没少东西,我们又把目标盯向了这来路不明的木盒子。
这次胖子又上前开它,不过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那木盒子,还没来得急打开,忽听边上的大昌通急叫道“胖哥小心!”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大昌通夸张的语气中冲满的尽是危险气息。
胖子反
应也快!立马把手一收,侧了一下身体,便下身。
这动作明显是有经历过的人在遇见危险时才会有的下意识反应,这样可以有助于躲过暗器,而且再有突发情况便可以就地一滚。
不过并没什么事情发生。
木盒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弹开并飞出什么危险的东西出来,四周更是一却如常。
胖子还保持着双腿半蹲的姿势,连忙别过头问大昌通“怎么了?哪不对劲了?”
大昌通也许也是因为刚刚过于夸张的反应吓到了我们不好意思,干笑两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小心为妙呀,我师傅不是常说来路不明必有诈么!”
胖子长出一口气,站直身体,满不在乎说道“大惊小怪!你师傅那是幻想综合症,你别学他那一套。”
说罢就又准备开那木盒子,不过大昌通一脸认真起来,还是劝阻道“胖哥!还是不能大意呀,这是苗寨呀,是蛊术的发源地,你就不担心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蛊虫之类的吗?”
作为和我一样都中过蛊的胖子一听大昌通这话,明显有了忌惮,但死性不改,硬是逞能,不过也只是在嘴上甩甩横,“这……这……哎!这里是旅游景点,哪那么多邪门歪道。”
话到此处就话锋一转,看向我说“你看看你都带得什么徒弟,把别人教得神经兮兮的,那要是在这看上一个苗家啊妹是不是也要防着呀?”
我听胖子越说越没谱,便出言说道“行啦!大昌通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东西来路不明,而且还摆放得这么明显,显然是怕我们不好发现,这有点天上掉馅饼,地下有陷阱的意思,还是小心为好。”
语毕我便让大昌通拿了条毛巾,垫在木盒上,再去打开它,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自然是把木盒子对着墙壁开,并让胖子他们都走开点。
开盒之前我心中打鼓不断,但一咬牙还是给打开了,出于多了个心眼,一开盒的瞬间,我便撒手向后跳开。
不过只见盒子落到木地板的瞬间,只有一张纸掉了出来,其它什么都没有,胖子等了几秒确定只有一张纸,别无它物,就泰然自若靠近。
捡起来的同时,还笑话我说“哎呀!阿旺呀阿旺呀!亏你也算有经历过的人,大小算个人物,不过这胆子也太小了,你看看,不就一张破纸么,至于让你有这么大的反应么!”
如胖子所说,确实是一张破纸,只见那纸有些年头了,上面黄渍斑斑,看着好像是从笔记本上或者书本上撕下来的,因为纸的一边有明显的撕痕,纸是被对折起来的,胖子打开后说道“哎!这上面有字!好像还是首诗,我给你们念念。”
说着就有模有样,装腔作势读了起来。
“双峰高山观星照,脚下一水龙门关,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
“哦!原来是首七言,不过这水平一般般么,压抑不行,平仄也没有。”读完后胖子就作起了评价。
我一听这不是七言绝句呀,反倒像口绝,和风水术中的口绝有几分相似,便说道“不懂就别瞎嚷嚷,这他娘的是风水口绝。”
说着我又瞅了一眼,接着喃喃自语“没错!是风水口绝,只不过好像不是出于某本风术秘术的书籍中,或者应该说是被人为修改过了,这就奇怪了,通常风水寻龙都是按书中口绝加现场环境去推测的,为什么要改呢?”
胖子不懂风水,又去翻了翻木盒,确定什么都没有了,随手把纸往木盒里一丢,说道“这该不会是谁他娘的恶作剧吧,真是吃饱撑的,哎!说到吃饱,胖爷我还没吃呢,不行!我得赶紧去长桌宴赴宴了,不然我这胃可就要罢工了。”一边说还一边催我们赶紧走。
苗族的长桌宴是苗族宴席中最高形式与隆重的礼仪,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千桌长龙一边是苗族本族人,一边则是外族人。
在古时候可能做的就是连盟的族人,不过现在做的都是游
客了,我们找到欧阳教授他们时,宴席已经进行的如火如荼,热闹非凡,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有一些我叫不出来的苗菜,我也感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让我感到新奇的是,火锅中的汤是红色的,我以为是辣的,一旁的欧阳教授已经帮我打了一碗。
我试了一口,没曾想既是酸的,不过酸得很开胃,欧阳教授学识渊博,解释说这是苗族的酸汤,采用本地特产的小西红柿发酵而制成的,外地是喝不到的,还有苗王鱼,据说是以前苗族部落的酋长特别特别喜欢吃的,所以起名苗王鱼。
宴席正热闹时,忽听有人高声叫道“嚎酒”!然后就有苗人随应“嚎喝”,接着全部人同声应和,然后一口饮下手中的米酒。
席至天黑,众人酒足饭饱后,或三三两两,或三五成群离开。
我们这边一伙人意犹未尽但已经没酒了,便癫三倒四的离开。
快走到我们住的客栈时,本来还只是步履蹒跚的胖子,突然身体一瘫软,如没有骨头的泥人一般就倒在地上了。
我也有点喝酒醉了,见状没想其它的,本能反应胖子喝倒了,便含糊不清笑道“胖爷喝醉了,小酒量呀!”说完还一边傻笑,一边去扶如死人一般的胖子。
黑仔见状也跌跌撞撞地过来帮忙,口齿不清说道“哎呀!这……这米酒有个外号叫见风倒,你看!这……这不胖爷倒了。”说着还打了个酒嗝,由于刚刚黑仔吐了,现在这酒嗝中满是让我作恶的味道。
黑仔拉了一下,拉不动。
醉喝的人浑身瘫软,四支使不上用,所以特别的重,黑仔见拉不动胖子,故作娘娘腔状,对胖子说“胖爷!您起来,奴家好带您回家更衣呢!”
我也感觉头越来越重,开始说胡话“黑仔你他娘的放屁,这哪有风呢?这只有你的口臭。”
欧阳教授年龄尚大,喝酒自然不想我们年轻人,喝的少,还很是清醒,便把酒量惊人的幽灵叫来帮忙,两人一人一边,像拉拖死猪一般,把胖子弄回了房间。
我也迷迷糊糊地躺在了床上,之后的事情全部一片空白,直接就断片了,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酒后的口干舌燥把我从睡梦中渴醒。
酒后这种口渴可不像平时的口渴,它是那种感觉喉咙的水份都被蒸发干了,必须渴水,不然喉咙会活活干得裂开的感觉。
我意识模糊,但本能反应去床边的柜子上摸水杯,可身体刚撑起三分之一时,便被房间里突然的动静给吓了一跳,那声音很小,但在这万籁俱寂的空间切显得格外的清晰。
“谁呀?”我还没完全清楚的问了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和我一样半夜起来找水喝,可是没人应我。
我下意识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顿时我看见了令我惊骇的一幕,只见有一个庞然大物蹲在洗手间的蹲便器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不断有稀里哗啦的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
虽然没有灯光,但是借着微微的月光我能明显感觉那不是人呀!它活动的前肢粗大无比,还能听见它浑厚如雷的气喘声。
顿时我酒醒一大半,心想“卧槽!不会是山里的猛兽潜进房间里了吧?”
立马轻手轻脚从床上翻身下来,猫着腰摸到幽灵的床位,只是轻轻一拍幽灵,幽灵立马就警觉性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我,还差异一下。
不过见我作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立马就会意有状况,也默不作声地从床上翻下。
我则摸黑去开灯,灯光突然一亮,让我的眼睛一下不适应,但我忍着眼睛地刺痛便向洗手间的位置看去。
心说待小爷我看清你的庐山真面目再想办法收拾你。
洗手间里的它也被突然的灯光惊到,立马就冲出来,顿时我看清它的面目,吓得一哆嗦。
第19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4)
原来洗手间里的怪物是胖子!
不过此时此刻的胖子面目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眸中尽是杀气,额头的青筋暴起,皮肤没了肉色,像石头一样的灰色,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
任经历过光怪陆离,见多识广的幽灵也愣是吓了一跳,本来靠近洗手间的他立马身体向后一跳,大叫“我草!他妈的什么鬼东西?怎么长的像胖子呀。”
语音一落便本能反应去看胖子的床铺,又叫道“胖子呢?妈的!不是是被这怪物给吃了吧?”
“不是吃了,也不是像,它就是胖子呀!”我急叫道就上前想把胖子控制住,因为我知道他身体中鬼尸毒与他本身特殊的dna合成的病毒又发作了。
由于之前我考虑太多,为了不让幽灵担心便没告诉他,所以幽灵一时间既没反应过来,还傻愣着。
“发什么呆呀!帮忙!”我已经跳上了胖子的身体,想把他骑倒在地,可是根本不管用,胖子粗大有力的手掌就像老虎钳一般,单手抓着我的头,就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
顿时我感觉头胪都快被捏爆了,当下也顾不了是不是胖子,飞起两脚就猛踹他脸部,把胖子踹得唾沫横飞,但明显一点效果都没有。
只是增加胖子的愤怒,双眸怒火烧得更渗人,顿时我脑海出现美国漫威中的绿巨人,那怪物是越打越亢奋,登时我心想“完啦!我简直就是加快让自己脑胪爆开的节奏。”
胖子挥起另一肢如铁打的手臂就向我拍来,命悬一线时,眼疾手快的幽灵抄起木椅就挥向胖子的手臂,只听“砰”的一声,木椅直接炸散架了,我也趁机伸手去挠胖子的胳肢窝,才逃过一劫。
这时的幽灵已经绕到胖子的背后,跳到他背上,双臂合力,死锁胖子的脖子。
不过还没等我上前帮忙,他就已经被胖子甩飞出去,正巧砸在黑仔的床上。
黑仔本来因为醉酒睡得死,现在也被砸醒了,一醒来还搞不清楚情况,但愣了两三秒立马用闽南话大叫“我去!什么鬼东西呀?”
“别叫!等一下把周围的人吵醒了!”我知道以我一人力肯定控制不住现在的胖子,便退到幽灵与黑仔身边,随便踢了一脚边上大昌通的床,可是大昌通醉得厉害,只是翻了一下身,喃喃叫道“嚎酒!干了这杯再走三杯。”
待黑仔起身我们准备继续控制住胖子时,胖子却无视我们的存在,破门而去,见状我心想“妈的!出去就麻烦了,胖子病毒发作免不了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呀。”
当下就闪身追去,幽灵和黑仔也紧跟其后,我们住的是两楼,胖子出门就纵身一跃,跳下一楼,我情急之下也双手一撑,一个猩猩跳就跟着跃下。
黑仔和幽灵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也不假思索就翻过木栏杆纵身跳下,好在这楼层不算高,也就三米多一点,这样的高度我们三人还能轻松应付,三人地上一个打翻,反冲了重力就向胖子跑的方向追去。
胖子是向寨外的山群跑去,我们穿过古街就一路跟向寨外的原始森林追了去,胖子一路的方向就是我们今天跟踪三个老太婆的方向。
不过胖子风驰电掣,没一会功夫身影就被深山峡谷的黑暗吞噬了,追到我们早上止步不敢进的山口时,我心急如焚,也没多想就冲进,幽灵和黑仔自然一样。
不过进了山口没跑几步我脚下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飓速的情况下这种钻心的剧痛令我马上失去平衡,身体一扑就倒地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脚底板还隐隐作痛,我抱脚一看!我草!他娘的!我们着急追出来居然没穿鞋,打着赤脚呢!
之前虽然也在古街上急奔,但那的路毕竟经过千万人踩踏,已经很平滑了,又加上注意力都在胖子身上,赤脚上去自然没注意,现在到了这深山老林,小碎石子多了,这么用力一脚下去自然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疼。
等我再向深山峡谷望去时,胖子早已了无踪迹,可是这一停,刚刚那股急气攻心的热血一散,却再也不敢冒然闯入这片深不见底的深山老林。
我们什么装备都没带,进去了别说能不能找到胖子,就连我们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毕竟我的直觉感受我,这深山峡谷不简单。
人有时就是这样,热血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如孤胆英雄,可是一旦冷静下来,理智分析了利害关心后反倒怕了。
我气急败坏,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更是疼得眼花都不自觉往外冒,疼得我是骂爹怨娘呀。
幽灵与黑仔也是光着脚丫,追到这里自然比我好不
到那去,两人也摔倒在地,幽灵顾不上其它,又站起来跑到我身边,急道“老吴!到底怎么回事?胖子怎么会变这样?”
我见他脚都出血了,问道“你脚不疼吗?”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转移话题吗?”幽灵表情少有的严肃认真。
我知道他是担心胖子,像他这种当过兵的人,最关心战友的生命安危,更何况我们仨是真真实实拜把子的兄弟。
幽灵见我没说话,又说道“胖子面部都狰狞到面目全非了,你还能一眼认出来,你小子肯定知道什么,你他妈的还想隐满到什么时候?”
确实!刚刚我能一眼认出胖子,是因为我见过他变异过,并不是他的脸,事已至此,想蒙混过幽灵这一关怕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胖子被中了鬼尸血蛊的上官叔伤了,鬼尸毒入侵他的血液,榕大爷的药并救不了他,只是暂时压住毒素,后来毒素进化,与胖子罕见的特殊血形融合,形成新的病毒,改变了胖子的dna,所以胖子才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更坏的消息是,这种病毒就像癌症一般,随着变异的次数增多,胖子的寿命就减少。”
听后到幽灵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一时接受不了,还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黑仔问道“那是不定时就会发作吗?”
我说道“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见胖子变异是在大昌镇的聚匪沟,当时胖子说他发作是因为跌入悬崖,命悬一线时。
所以我估计这种病毒应该是要在胖子心中创生无比恐惧,或者说是绝望的时候。”
“那也就是说胖子这次发作属于不正常情况!”黑仔话到此处,稍作思索,又立马补充“天!不会和喝酒有关吧?”
幽灵说道“不会!胖子在这之前又不是没喝酒过,而且也喝的不少,我现在觉得奇怪的是,以胖子的酒量,今天那点酒不至于让他喝倒。
可是今天回来时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而且完全跟昏迷不醒一样,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喝酒之前胖子就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他的病毒?”
我一听,觉得这思路是对的,幽灵接着说“会不会是今天那个木盒子的问题?”
“不会!不会!”我连连摇头“木盒子是我开的,而且我是拿毛巾开的……”
我自己话还没说完,突然脑子嗡地一响,如当头一棒想到端倪,骂道“我草!他娘的!是那纸条,纸条上有问题。
今天凌晨之前胖子干过的事我们俩也都干过,唯独那张纸我们没碰过,不会真的被大昌通那乌鸦嘴说中了吧,那盒子里有蛊,就在那纸上!”
幽灵也面色一惊,似乎也认同,大骂一声“他妈的!真是阴沟里翻船呀,靠!”
由于黑仔没回去放行李,后来回去又是醉醺醺的自然不知道,所以一脸懵逼相问“什么盒子,什么纸条呀?”
幽灵已经想到对策便没给他解释,只是说道“说来话长!依我看,我们现在要兵分两路,一方进山找胖子,一方找到这背后阴我们的人是谁。
肯定要想办法让他把解药交出来,黑仔身手不凡就跟我进山,侦探方面老吴拿手,就由你负责,时间我们要控制好,十个小时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到我们的房间集合。”
语毕!便习惯性说了声“现在对表”,还作了动作,不过我们是半夜突然行动的,哪里可能会戴表。
幽灵反应过来后,改口道“没时间了,走!先回去,路上再说。”
返程路上!三个赤脚穿睡的大男人在很认真的窃窃私语着,相信如果有人看见估计会以为我们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吧。
路上幽灵说“追踪是有黄金时间的,估计天很快就亮了,天一亮,山里很多动物会出来活动,到时胖子留下的踪迹就会被破坏。
那再找他就像大海捞针了,所以一会到了房间我和黑仔马上拿钥匙去车里拿此装备,到明天傍晚七点前我都会尽量把胖子带回来,所以老吴你必须在这之前想办法把解药拿到手。”
“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我应。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大步流星,三步并两步走,很快就到了客栈。
进屋我们对了表,把时间调到分秒不差后,幽灵和黑仔就出发了。
出发前我叮嘱道“老王你丫记住了!不管找没找到人,七点之前必须回房间,还有!把信号枪带上,如果“事出有变”我好进去接应你们!”
我所谓的”事出有变”是指“发生意外”,不过像这样不吉利的
词,在行动前讲出来是很忌讳的,所以我只是委婉一提。
幽灵自然能明白,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莫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如同一支隐藏在黑暗的手,正把我们推向万丈深渊。
待他们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后,我不由地四下张望一番,心想刚刚胖子那事动静搞那么大,不会惊动附近,节外生枝吧?!
不过四下万籁俱寂,静得出奇,好像这古寨里没人一般,想想应该是今晚全寨的人都喝多了,这会儿只怕还在睡梦中喊着“嚎酒”,七荤八素地喝着呢。
基本确认没掠动这群醉鬼后,我便立马投入工作,开始寻找蛛丝马迹,我直接从这木盒下手。
木盒就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老式木盒,唯一的装饰就是木盒上有刻着“wang”的英文字样。
可我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想表达“王”的拼音,还是汪翻译成英文单词。
不过我估计应该后者居多,因为看这盒子的质地应该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左右的产物,那时我国一般都用铁质盒居多,而且就算刻名或者刻姓应该也会刻中文字。
想到这里!我不仅心说“怪了!如果我推测的没错,那也就是说这木盒子是外国人放我这的?!
因为这“wang”应该就是盒子主人的姓氏,很有可能呀,搞不好这姓氏便是我找出破绽的关键所在。”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我脑海转瞬即逝,一闪后,我便又心中暗自嘲讽“你这脑子怎么变得和胖子一样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事也想的出来,胖子明明是中蛊,但是老外他娘的蛊字会不会读都要两说,更别谈什么下蛊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对!不对!这是自我设限的逻辑思维,谁也没确定胖子就是中蛊呀,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猜测。
这些飘忽不定,左摇右摆的思绪只发生在短短两三秒钟。
接着我又用毛巾在手上,把整个盒子拿起来观察一番,再没发现,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没有任何蹊跷。
外面检查完我又检查里面,不过翻来覆去还是没什么特别的。
剩下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那张写着风水口绝的旧纸张,虽然我已经把口绝熟记于心,但还是不自觉又翻开再看一遍。
当然!我是不会用手与它直接接触的,第二次看让我更确定的就是这**不离十是从某本笔记本上撒下来的,看字迹工工整整,应该是平时有习惯记笔记的人写的。
而且应该还是个风水寻龙的高手,此人留下这口绝给我的目地何在?而这几句口绝又表示什么?这是修改过的风水口绝,我一时半会还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哎!看来我对风水秘术还是了解不够深,虽然自幼与我那风水师大舅接触,从小耳濡目染,又用两年时间把《百鬼邪术》风水篇的口绝倒背如流,但还是实践太少,经验不足呀!”
看着这如迷的风水口绝,不由的心中感叹。
又看了一眼口绝,渐渐地滋生睡意,酒喝多了又睡眠不足,还过度用脑,的确有点疲劳过度了,打了个哈欠,心说“看不出破绽,那就保留下唯一的线索。”
之前从兰芯那学了几招简单实用的提取指纹的方法,由于指印本身具有低粘合度,所以只需用与有指印物体表面颜色反差较大的金属或非金属粉末,轻轻铺一层,使粉末均匀地散落在指印上,然后抖掉,指印就会通过颜色反差体现出来。
刚好大昌通的背包里有饼干,我取了一包,没开包,直接用双手颗将其捏碎,再不断地搓碎,由于粉末应在500目左右为宜,所以我是将饼干搓得挫骨扬灰。
然后从客栈里的针线包取一支绣花针,在包装袋上戳了密密麻麻的洞,用手指轻轻弹上后,最后再轻轻一吹,指纹出现。
拿手机拍下后,我感觉实在是困了,便到门外的廊道上抽烟,抽烟的同时满脑子都是口绝。
抽着抽着突然感觉楼下一处黑暗处有点诡异,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黑暗中,但是由于光线实在是暗,看不清!
可我还是本能的盯着那黑暗处,看着看着不由头皮发麻,隐隐约约感觉黑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也正盯着我,好像是对眼睛?!
忽然那像眼睛的东西动了一下,我草!是个人,黑暗中有个人!
第20章:风水迷局 千户苗寨(5)
黑暗中那东西忽然一动,让我感觉像是个人,心中甚是大惊,顿时困意全无,完全清醒过来。
我本想大叫一声,或者直接冲下去。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不可!
这样不是等同于叫对方快跑么,我应该偷偷潜伏过去,来个出其不意,釜底抽薪。
心中有了定数后,便若无其事地把最后一口烟抽了,然后不紧不慢地转身回到房间,不过一进房间我便立马完全蹲下身,然后猫着腰,一个闪身便蹿到楼梯口,顺着楼梯轻手轻脚下到一楼,沿着建筑物的暗处潜伏到离发现诡异的暗处只有十余米时,便直起身,几个大步流星就冲了过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黑暗里居然空无一人,甚至空无一物,莫非跑了不成?我又四下观察,依然没有收获。
妈的!真是邪了门了,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寨中高处,这可是观望台,也就是说下山的路尽收眼底,如果那鬼鬼祟祟的人跑了,以这么短的时间,我起码还可以看见他消失的方向,可是竟然一点可疑的踪迹都没有,甚至一个鬼影都没有。
然不成是我看花了眼?不应该呀!刚刚那黑暗中窥视的双眼是如此的真切,这种第六感是长年经验积累所形成的,应该错不了。
可是人呢?这么短暂的时间既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鬼不成?一想到这,我突然头皮一麻。
莫非……莫非刚刚我看见的还真是鬼不成?这深山古寨的,有点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是没可能呀。
常言道山高必有怪,岭峻易生妖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顿时我感觉气氛一下诡异了起来,好像四周的黑暗处又莫名有什么东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深山古塞,夜深人静的环境下,又加上我心中闹鬼,突然又是一个抖嗦蹿遍全身,不自觉鸡皮疙瘩就起一身。
不过我很快就给自己一巴掌,心中狠骂道,娘的!慌什么,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鬼,这他妈的不是还养了两个吗,身正不怕影子歪,鬼还怕恶人三分呢,我吴念也不是吃素的。
定了定神后,我还是决定从物理现象和科学的角度去直视这诡异的事,心说就两种可能,要么是我眼花看错了,要么就是那神秘人用什么我想不到的办法消失了。
兰芯曾经和我说过,破案!要站在犯罪者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做对方做过的事情,揣测对方的动机。
一句话,就是把自己当成当事人,于是我回到刚刚的黑暗处。
开始假想,假如我是刚刚黑暗中的人,那我三更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嘛?
于是大概判断了一下位置,然后往那一站,登时我心中一惊呀!
原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们住的房间,而且位置极佳,虽然没办法把房间里的所有情况尽收眼底,但足够我窥视,而且我又身处灯下黑,完全可以很好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那我三更半夜窥视他们干嘛?难道我是变态!不!可能性不大,那么应该就是我把木盒子放在他们房间的,那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干嘛这么做?下蛊害他们?不!不!他们刚来古寨,我们应该素未谋面,应该无冤无仇的,是那个胖子讨厌,让我不爽?应该也不是!
哦!对了,是纸!是那张纸!应该是我看不懂纸里的内容,我需要让他们帮我解开,可我为什么选择他们?也许是他们不像是来旅游的,我见过他们的车,他们的鞋,他们的服装,全部都是户外探险的装备,对!应该是的。
可我为什么要解开纸里的秘密?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应该很重要,所以我要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忽然间我如当头一棒,恍然大悟,思维从假想中走出来。
心中暗喜道“原来如此,这人是要我解开风水口绝,看来口绝里有他要的秘密呀!应该错不了了,那我何不将就将就,先顺了他的意,然后再顺藤摸瓜,将这个鬼鬼
祟祟的人连根拔起!”
顿时心中大定,有了眉目,于是心中默念口绝“双峰高山观星照,脚下一水龙门关,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
这应该是指风水中的寻龙点穴,口绝中应该想说如何寻到其中的风水宝地。
要说风水寻龙,离不开四句话,正所谓“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候居此间。”
风水是研究自然磁场,必看山体走势,水流布局,星辰对应……我一边心中嘀咕这些理论,一边漫无目的地信步。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观望台的最佳观望点,举目四望,尽收眼底的是古寨中依山而建的吊脚楼建筑群,和一条半包围式的长河。
昨天我还因为这风水布局困惑,看不懂其中异样的地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看着,突然我似何明白了什么,“双峰高山观星照,脚下一水龙门关,星辰月下山成形,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
靠!原来这口绝不是说别的地方,正是说昨天困惑我的古塞中心。
当下我脑洞全开,所有凌乱的思绪一下就茅塞顿开,理清思路,立马冲上房间,从我的随身背包掏出无针罗盘。
还好我极想通,否则再过不久,如果天空渐亮,太阳升起,星辰便会消失,到时就又要再等一天,那我与幽灵约定的时间就来不及了。
再回到观望台后,我通过无针罗盘辨别星象与山水的关系。
普通罗盘是通过磁针感应大自然磁场,而我手中的无针罗盘没有磁针,它是通过水银在八卦上流动走位,所以使用这无针罗盘必须熟懂风水的才可以看得懂。
并且很奇怪的是,这无针罗盘到了胖子和幽灵手中就无用,水银走位不了,或许应该说这无针罗盘只到我手中才能起作用,这其中的蹊跷我也一直搞不懂,我曾经怀疑过和那神秘伏魔人是不是有关,因为这无针罗盘就是他的东西,而我的血液和他又有一定的渊源,但是这些怀疑和猜测我一直无从考证,它与烟雨的失踪以及身份已经成了我一直追寻又解不开的谜。
通过无针罗盘我马上锁定星象,再结合风水口绝,很快我就找到所谓的玄龙关,如口绝所说,“双峰高山观星照”是指塞中布满吊脚楼的两座大山与星象的关系。
而“脚下一水龙门关”是指双山前的那条河。
“星辰月下山成形”则是指星象下与双山的重影的关系,“峰以星照取其中,其中必是玄龙门”这后面两句要看成一句,意思是指,星象,双山,河向所有交重的位置就是龙关所在,也正是风水宝地所在。
通过无针罗盘一对照,交重的位置正是山河之间星象正下的位置,我抬眼望去,是古塞中央的那个露天舞台,那舞台我昨天刚来时听开观光车的司机提了一嘴,这舞台是寨中大型歌舞剧的演出地,一般是用宣传苗族文化。
眼看天快亮了,天空已经开始泛蓝,如果天亮,我就不好行动了,当下快马加鞭赶到舞台。
舞台是一个由三面都有房子半包围而成,舞台最据特色的是一个大牛角的建筑物。
牛角是蚩尤神话形象中的形象特征,苗族人认为骁勇善战,九黎部落之首的蚩尤是他们的祖先,世世代代都供奉他。
龙关是找到了,但是我环顾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一个冲满苗族特色的舞台而已,不过我相信不只仅此而已,只是我还没找出其中的端倪。
又逛了一圈,依然没有任何发现,心中开始嘀咕开,通常这样的风水宝地是修建墓殿冥宫的好地方,那应该是在地下,我在地面肯定找不出什么来,想到这里我心中暗叫不妙。
如果这口绝真的是指地下有墓殿冥宫,那我他娘的总不能在这开挖吧,这可都是钢筋混水泥的地板,怎么挖?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能挖我也不敢
挖,这一挖,明天全寨的人不就都知道这舞台被人给刨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得想办法到地下去,因为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那暗中人的目的就是要解开这风水口绝中的秘密。
那如果我不“带”他找到隐藏在这龙关下的东西,他肯定是不会现身的,估计他现在应该在某个暗处窥视着我呢。
想到这,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凌晨5点过了,再不想办法下地,天可就要亮了,可这他娘的到底要怎么下去,难不成真的要开挖吗?
就在我急得抓耳挠腮时,突然心生一计,立马暗骂自己,傻呀你,干嘛非得真下地呢!假装一下不就好了么,反正那设局的人也不知道这龙关下的真秘密,完全是跟着我走,况且我的目的就是把他引出来。
刚刚我找四周可疑的地方时,发现一个下水道口,我何不下到下水道,然后在里面蹲点等他出现。
心中大计一定,便下了下水道,说真的,我还真是第一次下下水道,想不到空间比我想象的宽敞。
虽然没有像美国忍者神龟住的下水道那样的空间,但是也足够我随意活动。
一到下水道我是先看了周围的环境,心想找一处便于我观察的位置,等儿那个放木盒的人一下来我就可以捉他个措手不及。
这一观察我才发现,原来这下水道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是钢筋混水泥的现代化的建筑,而是青砖大石,一看就是有年份的建筑物。
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下水道它本来就不是现代产物,早在古罗马时期就有该设备出现了,而且马克西姆下水道在现代的罗马仍在投入使用,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中国南方的一座小城赣州,就有一个百年下水道。
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处拐角处蹲点,往这一座,稍微扭一下头就可以看见有微光从下水道口射入,如果有人一下来,我便能马上发现。
等了有一小会,人没等来,反倒是睡意滋生,这醉酒后又折腾了一宿,现在一坐下来,身体一放轻,眼皮子不自觉就重了起来,上下眼皮忍不住就想亲近,无论我怎么打自己耳光,怎么掐自己,都阻止不了上眼皮投入下眼皮的怀抱……
等我醒过来后,往下水道口一看,本来射进来的墨蓝光已经成白光,我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表,我靠!已经是十点钟了,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
“妈的,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你俩这不争气的上下眼皮。”
我抱怨着自己的失误,明白已经错过了捉那放木盒子的人,估计人家跟下来后,在我身上撒了泡尿,又走了,我都浑然不觉。
气急败坏,又灰头土脸地往下水道入口走,可还没到下水道入口的井盖位置时,耳边已经先听见地面上传来沸沸扬扬的声音。
听着着人声鼎沸,我便知道现在这个时间舞台上已经都是人在行动了,突然我就没勇气上去了,这一上去尴尬不说,可能还会惹来一身麻烦,毕竟没有那个旅客会大半夜跑下水道的。
顿时我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娘的!离与幽灵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十小时了,如果我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下一想,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出去。
可就在我准备上去时,突然从人声鼎沸的声音中,出现了其它声音,而且这声音明显不是从地面上传来的,而是从下水道的某个方向传来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没睡好出现幻听。
可突然又传来一声,声音很小,而且可以感觉很远,但是由于这里是下水道,四面都是墙,声音就很容易被扩传,所以尽管声音小,但我还是听见了,一开始我以为是老鼠之类发出的东西,不过随即我便明白了并不是。
因为那声音又传来了,这次有心理准备的我听的真切,那声音好像是在喊“谁?出来!”
第21章:古下水道的秘密(1)
下水道突然听见,“谁?出来!”的声音,令我背脊不由一凉,心说!谁他妈的在下水道招唤小爷我呢?
不过随既又传来一声痛苦的短叫声,声音很短,很急促,当下我立马反应过来,不是有人在与我对话。
而是这下水道有其他人在,而且应该是遇见什么情况了,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个窥视我们的神秘人。
心中不由一喜,便立马随声音的方向追去,不过离下水道口越远,四周便越暗,到最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水流稀稀疏疏的声音。
我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让四周有了微弱的光,这样照明看路已经够用了,不过这时声音已经断了,一下子我也辨别不了方向。
四周目视所即的范围都为青砖古石,我本想大叫一声“王八羔子!你在哪?”
不过又怕把他吓跑,便作罢,只是认真的竖起耳朵去听,希望可以再听到一点声音。
果然!又有一阵很急促的声音传来,不过分便不出是什么声音,当下我立马就如嗅到猎物的猎狗般,闻声追去。
又跑出了一小段路后,还是和前面一样,什么都没了,声音没了,方向也没了,顿时我心中莫名胡思乱想起来,“娘的!小爷我被一个声音给玩啦?”
一边想着我便一边碰运气地找,突然,眼前出来了令我心中一惊,很是差异的一幕。
在我眼前的青砖古石墙中,突然出现了很多木板,木板已经被破坏,地上有很多断开的木板,我蹲下查看,断痕是新的,看来应该是才刚被人撬断的。
我用手机向墙上木板里的空间照了一下,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是一条暗道,暗道口有密密麻麻被破坏了的蜘蛛网,还有一些黏糊糊又被压爆的虫卵。
发现暗道后我不假思索就抬脚跨进,不过才刚跨进一步,心中便习惯性的揣摩开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暗道?干什么用的?看上面的凿痕是被别人挖开的,不过看这痕迹很有年头了。
而且这上面有这么多的虫卵,说明这暗道的深处有大量这种虫的母体,也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更不知道会不会有毒。
退一万步来说,生存在这种环境肮脏的地下虫子就算没毒那身体内肯定也会有病菌,给咬一口会不会生什么疾病呀?
况且!声音是不是从这发出来的还得两说!如果我这么冒冒失失的进去是不理智的行为,凶多吉少。”
脑子这么一转,我又收回了跨出去的脚,然后在洞口轻轻叫了一声“喂!你在不在里面呀?”
声音小到只有我能听见,顿时我觉得自己有点搞笑,跟个大傻*逼似的,不过暗道里立马又传来一声!“你来呀,怕啦?狗*娘养的!”
刚开始我着实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心中就骂开了,“哎呀!你大爷的!”。
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那人肯定在这里面,救胖子要紧,一下就摸着破掉又恶心的虫卵向黑暗里爬。
这洞道很矮,只能爬着进去,刚爬进不出十米,我就有点后悔了,这洞道不是平的,而是向下微微倾斜的,并且很潮,还有一股很怪的味道扑鼻而来。
爬在这令我似曾相识的洞道里,我脑子不仅就想起两年前,在玉龙雪山南诏墓遇见食脑猴袭击的那次经历,还有两个月前,樊蛮蚩虚冢的无底鬼洞那次,胡思乱想之际,我已经不知不觉又行进了一段路。
突然!双手一滑,一个不机灵,便马失前蹄,整个人被惯性向前一送,“我草,他娘的!这是个斜洞呀!”
等我心中骂开时我已经狼狈地滚了下去了。
滚了没几秒,我就着地了,人呀那个是天旋地转,不过作为习武出身又加上这些年经历过生死的我已经有了敏锐的反应和高度谨慎的意识。
在身体自然迟钝了三四秒后,我立马弃还亮着的手机不管,就地一个鱼跃前滚翻,让自己转移阵地。
目的很简单,这空间里面肯定不只我一个人,而我刚刚滚下来
的动静那么大,又处在有光的地方,那肯定就是个活耙子,至于把手机留下,那就是个饵,声东击西,让目标上当罢了。
转移了阵地后,我才开始感觉到全身到处酸疼,放缓呼吸后,便一边心中骂娘,一边轻轻揉着,不过注意力可全放在四周和手机那边,就怕错过猎物。
果然!不出一会儿,四周开始嗖嗖直响,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快速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只见一黑影闪过手机光晕的范围,那影子速度极快,转瞬即逝,不过早有准备的我也不慢,当下心中暗叫一声“休走!”
便一个急扑,一把就捉住,心中刚得意不到一秒,立马头皮一麻,一阵鸡皮疙瘩传遍全身。
我靠!这手感不对呀,怎么感觉毛茸茸的,一瞬间我自然反应怕了一下,在未知的情况下,如果手抓到一个让人手感不对的东西,都会不禁心中发毛。
这些想法只是以光速的时间在我脑子里一闪,立马听见那被我抓到的东西“叽”的怪一声,然后我虎口处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穿破了,当下手掌一软,没了力气。
那黑影便逃之夭夭,我还来不急作出下一秒的反应,只觉虎口有暖暖的液体淌出来。
靠!是血。
“他娘的!”我不禁放声大骂,抄起手机,就追去,可是为时已晚,那东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追出两步,这时我才开始知道害怕起来,看来这地方除了我想象的那个放盒子的人外,更有不速之客呀!况且我还不清楚这空间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吃了一次暗亏后,我开始谨慎起来,心想先摸清这是个什么地方再说。
想着便习惯性伸手去腰间摸冷烟火,结果刚一出手才想起来,靠!我没带装备下来。
他娘的,我还以为自己是在下墓呢!反应过来后我无奈看一眼手中还亮光的手机,心想,我总不能把你当冷烟火那样抛出去吧,苦笑一声后,后悔自己还是大意呀,平时再怎么心思缜密,这会还是撞南墙了。
早该在一开始解开风水口绝时,就应该带把狼眼手电在身,看来心思还是不够缜密呀,太大意了。
就在我自我总结经验时,突然黑暗中出现一个白茫茫又极其刺眼的强光,它就直勾勾的对我照过来,已经习惯了微弱光源的双眼突然被这么强的光一照,便自然反应去躲避。
可就在我手刚抬起来挡光时,耳边只听“呼呼”破风声,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矮身去躲,刚躲过,就又听耳边传来一声“砰”的声响,像是石头被打碎时爆炸出来的那种声音。
当下心中一惊,原来我刚刚躲过的是很坚硬的东西,它正打到边上的石柱上,我靠,这他娘的是下死手呀,想要了我的命。
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那个设局给我们的暗中人,报着旧帐新帐一起算的态度,我顿时怒火中烧,刚矮下身就通过刚刚他挥来的武器大概判断出他所站的位置。
一记重勾拳就击到他腹部,只听对方“啊”一声闷哼,然后手电掉在地上一弹,刚好光线对着我们俩照。
对方吃我一记重拳后一时半刻直不起身来,我当机立断,一个劈腿便如大斧般劈到他背上,一脚把他干趴在地。
就在他趴地时,我一个擒拿手就把他的手臂反锁到背上,然后用膝盖压住手臂和脊椎骨,这一招一出去基本上十拿九稳。
因为被这招压住在地的人如果想挣扎起身,那手臂和腰间都会承受很大的痛苦,紧接着我一手按住他的头,一手捡起手电去照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个中年男子,好像有点眼熟,不过印象不深。
完全控制住他后,我便大骂一声“大爷的,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你活腻了是吧,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痞子狗吴念是什么人!
说!胖子的蛊是不是你下的?解药在哪?还有!为什么要我的命,如果这几个问题你说不清楚,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爷。”
“好汉饶命呀!好汉饶命呀!”男子连求饶两声,忙说“这都
是误会呀,误会呀!我和你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一听,觉得真是个皮硬的东西,便大骂一声“误你*妈的头,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会如实招来了。”
说着我四下一看,看见地上有一把铁撬,顿时知道原来这老狗刚刚是用这东西打我,真是够狠的,当下更是来气。
“妈的!”一声大骂,丢弃手中的手电,随手抄起铁撬,继续呵斥道“今天小爷我就让你看看你自个儿的脑浆长什么样儿。”说着就挥起铁撬想吓唬吓唬他。
灯光下我看见他的脸都白了,吵吵嚷嚷大叫道“寻龙千万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关门若有千重锁,定有王候居此间呀!兄弟!我们是一条道上的人呀!真是一条道上的呀!”
我为之一怔,他怎么知道《撼龙经》里的风水主要口绝?
《撼龙经》可是唐代风水大师“杨筠松”的杰作。
这本“地理点穴撼龙经”可是龙脉风水的最权威圣典,被誉为“中国古代测绘学之最”。
就连九叔给我的那本《百鬼邪术》中的风水篇在这《撼龙经》面前也甘拜下风。
小时候我就经常看大舅翻阅,通常知道这书和这口绝的人,就算不是风水高手,也是有所研究的。
莫非真是我搞错了,他会风水秘术,自然可以自己寻龙点穴,那何必多此一举,设局让我来帮他解呢?而且他刚刚一直说自己是和我一条道上的。
可是小爷我不是道上的,要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摸金校尉,以为我也是,那假如这个猜测成立,那他来此干嘛?
这以前又没有历史演变,没有朝代兴衰,就不会有大型的王公贵墓,这里有的只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发展和存在,那有墓应该也是苗墓。
苗族在历史上又没富可敌国,墓里的陪葬品通常只有像欧阳教授那样学院派的考古者才会感兴趣,盗墓贼怎么会感兴趣。
想着想,突然!我想到我来此的目的,立时心中一惊,莫非……莫非他也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这些念头在我心中闪过后,我便起身放了他,但依然没好口气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长出了一口气,大有捡回一条命的意思,然后理了理衣服,用手在下巴学老者理山羊胡那样,在空气中缕了缕,说道“小伙子!你们要导游!”
语毕,意味深长笑了笑,看了看我,似有你自己想的意思在其中。
我先是莫名其妙愣了一秒,心想“他娘的,难道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不过就只是愣了一秒的功夫,我便想起来了,我靠,原来是我们刚来千户苗寨时那个莫名其妙来骗导游的老头。
难怪我觉得有点面熟,但是奇怪的是昨天那个老头明明就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头,但眼前这个撑死不到五十,我目测应该只在三十五至四十之间。
什么情况?我心说。
然后便追问其中原由。
原来他是用了人皮*面具伪装自己,也就是所谓的易容术。
现代叫“塑型化装”就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材料翻出模形,然后再通过适当的化状,这在我这个曾经从事过雕塑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接着问“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是跟着你下来的呀!”男子若无其事回应道。
可我听后可就无法若无其事了,而是立马脸色一变,心说他妈的!果然是你呀,把胖子害那么惨。
然后毫不客气一个锁喉掐住他,呵斥道“还真的是你!为什么下蛊害胖子?”
男子被我掐得满面通红,话都说不出来,拼命拍我手,指了指自己喉咙,意思是表示他说不出话来了。
我也意识到这一点,便适当松了松力道,让他可以喘息,他咳了咳,眼泪都咳了下来,然后断断续续说“好汉!好……好汉!不……不是我下的蛊,是……是鬼草婆下的蛊。”
第22章:古下水道的秘密(2)
在下水道的暗洞里被我制服的男子声称不是他下的蛊,而是鬼草婆!
“什么?鬼草婆下的蛊?”
在听到这个答案时,我内心第一反应就是他蒙我,于是依然没好气的说“你再信口雌黄,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好汉!我真的没有骗你呀!我这条小命还在你手里掐着,哪敢骗你!”男子见我不信,立马先给我吃了个定心丸。
接着再说“昨天!就在昨天,你们刚到古寨,在观察这里的地貌和环境时,不是跟踪过三个老太婆么,那三个老太婆就是鬼草婆呀。”
登时我心中一怔,真是当头一棒,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直觉得那三个老太婆古古怪怪的,原来是鬼草婆。
当时那个为首的还给胖子闻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子接着困难的说“当……当时那个鬼草婆拍了拍你那胖兄弟,就是在……在下蛊呀,如果你兄弟也立马拍回她,那蛊就算……算是解除了。”
我一听到这里,心中更是疑惑,心想“娘的!被这王八羔子跟踪了,而我们居然浑然不知,看来此人业务能力还是有的。”
不过可恶的是他居然知道如何解蛊,那当时为什么不出来提醒,说明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居然如此了解蛊,那肯定还有其它办法可解,我何不向他求解?
想到这,我便立马放开他,勉为其难说道“哥们!得罪了!方便的话你告诉一下现在要怎么解此蛊。”
男子长长舒缓了一口气,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怎么合作?”我问
男子应道“你得先保住我的命。”话到此处,突然止口,看了看四周,然后阴气森森接着说“这里……这里好像有吸血鬼呀!”
什么?吸血鬼!
我心中一惊,突然明白刚刚在下水道我所听的那些声音是为什么了,更是想起我刚才抓到一个毛茸茸的怪东西,还被它咬了。
不仅看了一下伤口,男子也看见了,说道“怎么?你被它咬了吗?”
我没回应他,只是说“哪有什么吸血鬼,八成就是生活在这地下的某种小畜生罢了。”
男子见我不信,便说“真的!我在这里可是听说了,他们这寨子以前老是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还是都女人,我估计就是被吸血鬼捉走的,吸血鬼喜欢女人是血。”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吃长桌宴时,是有零零碎碎听见有人在聊类似的事,不过都是下酒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我也没听出来龙去脉。
我说“人贩子哪里都有!估计是让人拐跑了!”
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但我现在一心只想救胖子,所以便抛下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拉着他,“走!现在就上去。”说着就打着他的手电筒,向我刚刚滚落下来的洞道走。
不过还没走出一步,男子就挣开我的手,忙说“我不能走,我要找样东西,这东西对我非常重要。”
说罢!他就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掏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多多指教!”
我接来一看,上面是英汉双文,只见抬头写着“密码私探事务所”,姓名:赵华生,地址位于美国唐人街。
看完名片我又看了看他,疑憾问道,“美籍华人?”
赵华生应道“幸会幸会,以后要是有业务需要,我们可以合作,这一天半下来我发现好汉你的侦探水平也很高,不过我有个问题不解,请教你一下!”
我心中不由就骂开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香蕉人,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哪不好吗?
它他娘的美利坚合众国就那么好?
非让你们这些外黄里白的鸟人拿热脸去贴人家白花花的冷屁股?
想来也是气,但又一想,不能降低了我堂堂大中国人民的素质,便假惺惺说“请教不敢,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赵华生依然客客气气说“我自幼在美国长大,只是父母是中国人,这还是我第二次回国,不是很清楚我们国家私人侦探的这个行业,是不是我们国家干这行的都会中国武术和风水术呀
?”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香蕉人说的同道中人是他以为我也是私家侦探。
我有心逗他,便说“惭愧!惭愧!我在这行里武术和风水算是比较差劲的了!”
“哎呀!神奇!神奇呀!中国搞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还真是广泛呀!”赵华生赞不绝口。
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他一个从小接受美国文化长大的香蕉人怎么会那么了解苗族的蛊术和风水,特别是神秘又诡异的苗蛊术,就连我们中国人都只是有所耳闻罢了,谈不上了解,更别说知道破解方法!
莫非这香蕉人有心欺骗我不成?目的就是看我身手不错为了让我保护他?十有**呀,顿时我咬牙咬得牙根痒痒,便追问他。
赵华生很健谈,一口气就基本上都解释了。
“其实我来这苗寨也是受我顾主所拖,他让我来找一位他的挚友,我之所以了解蛊那正是因为我需要找的人对这方面有所研究。
他姓“汪”,中国名叫“汪启明”,是一位了不起的美籍华人探险者及考古者。
他在中国神秘文明这块领域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诣,甚至比咱中国本土的一些考古者还有成就。
不过大概是三十年前,他还没移民去美国时,曾经来过这儿,据说千户苗寨是被他老师发现的,那年汪启明来到千户苗寨研究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计跟蛊有关。
因为他的笔记本上有大量关于苗蛊的记录,而我在接下这笔大单时,已经把他的资料,以及笔记本都看过了,所以才知道你那胖兄弟是中的蛊。
而至于风水我自然是不懂,只是汪启明先生的笔记本有偶尔的一些风水口绝随笔,我只是给背了下来,心说回到了我们神秘的中国兴许那用上,果然!刚刚不就救了我一命么。”
原来如此!可我对赵华生要找的这个听起来很牛的人物没兴趣,也不关心他为什么失踪。
不过几年后的一天我才后悔莫及,原来这个“汪启明”在我这一身中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甚至可以说他对解开我与伏魔人之间渊源起到至关重要的位置,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听完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已经浪费了半小时,没时间了,于是我便问“是不是要安全保你出去,你才肯告知解我兄弟蛊的方法。”
赵华生意味深长一笑,“我也需要一点筹码,毕竟后面还有需要我与你合作的事。”
“废话少说,成交!你要找什么?”我应。
赵华生说道“根据汪启明笔记本上所说,他曾经在这苗寨发现一份地图,而且地图就在我给你们的风水口绝所指的位置。
如果你没解错,我想应该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你帮忙找到地图。”
我问“地图?长什么样?”
“不知道!笔记本上并没详述!”赵华生也无奈叹气。
他在说话时我已经用手电把四周观察过了,就一间四面空空的青砖古石墙秘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独有一条通向黑暗的秘道。
看着我心中大是困惑,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修建在舞台下,或者只是舞台碰巧盖在它上面。
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地方有很长的历史了,但是具体时间我无从考证,因为现在这四周除了大石条,便什么特征性的东西都没有,只是这建筑物的风格让我好像似曾相识。
看着那秘道,我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地图,那应该就在里面,于是便对赵华生说“走!进去里面看看。”
赵华生也有此意,不过他从包里像变魔术般,掏出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和几个大蒜,说“好汉!来!拿着护身,这东西辟邪的!”
我暗笑,问道“你这东西都随身携带的吗?”
赵华生解释是他跟着下来后,发现我睡着了,自己找到这地方,觉得诡异,为了防范于未然,返回去拿下来的,结果不出所料,一下来就真的被可能是吸血鬼的东西偷袭了。
接着我就下来了,他才误把我当成吸血鬼了,才多有冒犯。
我心说!什么眼力劲,他娘的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吸血鬼吗!
不过嘴上说道“收了你那破东西吧,这是神秘的东方,就算有怪,也不是你这东西可以对付的。
说着我们便向唯一的暗道行进。
就是一条通道,唯一的特征就是黑,手电的光在这黑暗中显得导常的亮。
这种环境立马就让我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地下被馨馨吓的经历。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对着你笑的画面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现在此情此景回忆起来,心中猛然还是一哆嗦,鸡皮疙瘩不自觉就起一身,心想,这地方不会也突然出现一张鬼脸吧?
走了大概二十米开外,突然听见异响,断断续续的,又很小声,这声音在我刚才滚落下来的也听过。
顿时我便明白是刚刚伤了我的小畜牲,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回再栽到我手里我可没这么容易放过你。
而就在这时,忽然间头顶上一阵急促的响声传来,以经验之谈,头顶之上出现状况了。
心中不禁暗骂一声“娘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从头上开始出现状况?”骂声未落,人已经抬头望去。
正见头顶之上一褐黄色的不明物体砸下。
“闪开!”
登时我大呵一声,单手一张,拦在身后赵华生的胸口,脚下、腰部以及手臂同时一发力,向后一闪身,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华生一同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
那从头顶掉下的东西一落地我也没顾得上看一眼,立马手电就向顶上一打,只见一椭圆形的黑影一闪而过,它行如疾风,瞬间即逝,消失在黑暗中。
可我已经无心去追究到底是什么东西偷袭我们,因为头顶上骇人的一幕已经把我镇惊住了,不由头皮一阵发麻,瞠目结舌,一时尽出不了声。
边上才刚反应过来的赵华生还嘟囔一句“什么情况?”
不过紧接着他也止口不言,应该也和我一样,被吓到了。
只见头顶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骸骨,而且全都是人的骸骨,这些被镶嵌上的人骸骨造型奇特诡异,大部分动作都是正常人做不到的。
部分已经基本上和墙体融为一体,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看这些姿势可以感觉他们死前受过极大的痛苦。
一些骷髅头张大着嘴巴,不难看出是在痛苦中死去,而且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骸骨中有大有小,说明这里应该还有婴儿和小孩的,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看着这些姿势狰狞的骸骨,我脑海里不由的想象着当时惨无人道的画面,这些活人因为某些习俗,被人活生生地将手脚打断,然后镶嵌在墙顶上。
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他们哀嚎着!痛哭着!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旧势力封建迷信的残忍文明及行为。
赵华生在外国接受最多的是主张一切以人为本,反对神权,宣扬个性解放,反对等级观念,崇尚理性,反对蒙昧的人文主义思想。
所以当他看见这一幕时几乎差点没发疯,语气极度夸张说道“ohgod!** you!这……这太疯狂了,太丧心病狂了!这难道就是我们中国的活人陪葬吗?太没人性了!”
我一听就不答应了,不由来气,心说“他娘的外国人没有活人殉葬么,木乃伊是什么?
不过嘴上只是说“陪葬的可能性不大,中国陪葬盛行是在秦前,秦汉以后就有所收敛了,虽然此后的朝代又起起落落,但是基本上都只是在权势贵族,而这是苗族,而且我看这不像是陵墓。”
赵华生接着问“那这是什么?”
“我估计这该不会是以前用来祭祀的地方吧!”说着我便招呼赵华生跟我继续前进,一探究竟。
走前我打量了一下地上掉落下的东西,也是骸骨,只不过是不完整的,而且看骨骼像小孩的,真是可怜呀!
不由的我便想起妮妮的往事,曾经她的尸体也是在荒郊野外饱受风吹雨淋,后来还是我将其埋葬了,她才一直跟随着我。
想到这,突然心中感慨万千,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用赵华生的苗式外套将骸骨包了起来!
心想这小孩生前在这里肯定只想出去,现在就让我带她的骸骨出去好好安葬了吧,这也算是让她有了另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