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古下水道的秘密(3)
我看地上的骨骸是个小孩的,想起妮妮的过去,便不由动了恻隐之心,用赵华生的苗款外套将骨骸打包,想着一会儿拿到地图出去后就将其安葬。
一开始我让赵华生脱外套他还不肯,一脸不情愿的说“为……为什么是我脱?我和它非亲非故的,我才不脱,要脱你脱自己的!”
我一下没好气回应道“好你个香蕉人,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果然是美国养大的品种,够纯正的呀!”
说着用手指戳着他的心脏处,一脸痞相,威胁道“你这心是不是用美利坚石作的?不懂什么是温暖在人间吗?你丫的脱不脱?不脱的话你自己去找地图,小爷不陪你玩了。”
赵华生自然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以牙还牙也威胁我“你那胖子兄弟的蛊还解不解拉?”
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手,心中冷冷一笑。
小样!跟小爷我这儿玩计量呢?三十六计都没看过吧!“你不怕吸血鬼啦!我可告诉你!刚刚从我们头上蹿过去的便是那偷袭你的吸血鬼,而且……”话到此处,我故意压低声音,制造恐怖范围“而且这里死这么多人,肯定有不少孤魂野鬼,你那洋道术可对付不了他们的。”
经我这么反将一军,赵华生还是乖乖束手就擒,脱了外套。
打包好骨骸后,我们便继续沿着暗道前进。
一路上让我惊叹的是这些镶嵌在墙顶上的骨骸从没断过,密密麻麻一路铺过来!黑暗中!他们就如想从地狱挣脱出来的孤魂野鬼一般,以各种狰狞的姿势出现在手电光下。
我们随着暗道来到了另一个秘室,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在整个秘室的头顶全部镶嵌着骨骸,密密麻麻,如妖魔鬼怪向我们压来一般。
我打着手电,顺着这些骨骸看,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全部都是顺着一个方向镶嵌的。
好像是一群人想爬到某个聚集点一般,顺着手电光的移动,我看见骨骸全部都汇入到一面墙上。
而墙上鬼斧神工地雕刻着一个人形的浮雕,由于距离问题,我并没看清那人形浮雕的庐山真面目,只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这人形浮雕的姿势诡异异常,不像是正常人会作的姿势。
猎奇心的驱使,我便靠近认真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才发现浮雕所刻的果真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像人兽的妖怪。
只见它两耳吊齐肩,眍眉凹眼,张牙舞爪,满嘴獠牙,嘴唇肥大,披头散发,浑身长毛,从它微微隆起的胸*部,初步判断应该是个女的。
哦!不!或许应该说,是只母的!她正半弓着身体,双爪各抓住了一具骨骸,再这么一看,这些骨骸更像是被这妖婆用妖术吸来的,而不是像我刚刚说的是骨骸自己爬过来的!
看着这样的画面,我不仅在想欧阳教授他们这种学院派的对这种具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应该很感兴趣。
因为这是一个民族的文化,更是组成中国历史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而相反,像老金他们那样的盗墓贼对这应该就来不起兴趣,因为盗墓贼只对陪葬品感兴趣!
这也正是两者之间本质的区别,虽然都是寻陵开墓,但前者是为作研究,为佐证历史的演变,而后者只为求财,求得不义之财。
借着手电光我又把浮雕的全部内容看了一遍,在这半人半兽的妖婆后面雕着的是一个如山洞一般的背景。
背景所用的手法就比较简洁,只是大概表现出物体的特征,正好与前面的妖怪形成一实一虚的关系,好突出怪物的形象。
背景的削弱处理没什么可看,我是一览无余,不过当我随着背景看到边沿时,猛然被一张突然出现的人脸吓一跳,他不是赵华生的脸,心吓之余我失态大骂一声“我草!”然后不由身体就向后一跳。
我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反应,除了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人脸的突兀外,更主要的是,那脸一脸死灰色,完全没有一点血色,而且一脸横肉,目露凶光,凶神恶煞,好不吓人的表情。
赵华生本来也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浮雕,被我突然的反应也是着实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又怎么了?”
不过我并没有理会他,因为当我身体向后一闪时,我也看清了那脸原来也是一个浮雕。
只见这张脸的主人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他半裸着上半身,如铁打的肌肉现露无余,腰粗臂宽
腿圆,气势不凡。
头顶上顶着一对牛角,手持一柄青铜宝剑,剑头正是对着那半人半兽的妖女,此人的形象令我立马就想到被认为是苗族祖先的蚩尤。
而他剑所指的那个半人半兽的妖女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垂耳妖婆。
在苗族的传说中有一个蚩尤大战垂耳妖婆的传说。
相传在蚩尤九岁时,曾出门拜师学艺,转眼间!一晃,蚩尤十八那年,学成归来,回到家乡,可时过境迁,本来热闹不凡,载歌载舞的家乡变得冷冷清清,人去楼空。
整个寨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全寨的人都人间蒸发般,可是家家户户里的卫生却像刚刚打扫过的,但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蚩尤在一个牛皮鼓里找到了寨里的阿妹,从阿妹的嘴里蚩尤得知,原来全寨的人都被一个叫垂耳妖婆的妖怪抓走了。
蚩尤前去解救,可这垂耳妖婆好生厉害,她的唾沫有毒,而且还可以为自己治伤,不过蚩尤还是用他老师送他的青铜宝剑杀了垂耳妖婆,救了全寨老少。
顿时我明白了这些镶嵌在墙顶上的骨骸想表达什么了。
应该就是那些被垂耳妖婆抓走的寨民,而蚩尤正在解救他们,如此看来,这地方应该是以前的苗人修建来纪念蚩尤用的。
因为苗族的宗教信仰主要是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而蚩尤正是他们祖先。
而且我估计这些被镶嵌在墙顶上的骨骸并不是我前面所想的那样是被迫,而恰恰相反,这些骨骸应该是自然生老病死的苗人。
而之所以被镶嵌在这,其意义应该是表示追随他们的祖先蚩尤。
那如此说来,我还好心办坏事了,如果我真的把刚刚那小孩的骨骸带出去,那岂不是阻止他追随他的祖先么!
那他就真的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了,心想之下,便立马把骨骸放置蚩尤浮雕的正下方。
心中暗道“小娃娃!叔叔差点对不住你呀,差点棒打鸳鸯,呸!口误,差点就没把你和你祖先给拆散了,不过好在叔叔我机智,这下好了,让你近距离感受一下你祖先的温暖。”
心中一阵嘀咕后,我便起身,这才刚一转过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谢谢你!”。
顿时我晴天一个霹雳,全身不由就炸毛了。
不是吧,真他娘的见鬼了不成?
而就在这时,又听“我代表皆爱世人的上帝感谢你,你有一颗圣母玛利亚般的心,上帝会保护你的,阿门!”
我草!不是吧!苗族人都信仰上帝耶稣了?改口味了?这岂不是**裸的背叛!咦?!不对!声音不对呀!
立马回头一看,奶奶的!果然是赵华生,他正一本正经地作祈祷的动作。
我心生戏弄他的想法,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喂!你干嘛?这可是苗族的祖先蚩尤!
神一般的存在,你在他这祈祷耶稣,就是亵渎苗族神明,不怕这些孤魂野鬼拉你陪葬吗?”说着我便指向那些被镶嵌的骨骸!
赵华生一听,煞时脸色一变,语无伦次道“南无阿弥陀……”话到此处,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又立马刹住车,改口“大慈大悲的观……no!no!no!,ohgod!到底是什么?”
短暂的神经质后,赵华生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想必是想问我到底应该怎么说?我心想,差不多就得了,但是又不可能告诉他我是吓他的,于是便模仿跳大神的,随便叽里呱啦瞎说了两句让他模仿。
事后赵华生还佩服我博学多才,一个劲的夸我,我被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我是忽悠人家的,便打住道“这地方不宜久呆,还是赶紧找地图吧,我还赶着去救人呢!”
具体赵华生要找的地图是什么样的他也不清楚!我们找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任何地图。
甚至跟其有关的东西都没发现,这地方除了一些记述浮雕外,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第三圈找下来后,我认为再这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赵华生可以浪费得起,但胖子可浪费不起,心中暗自揣摩后,便觉得应该从其它方面入手,于是我便问他有没有关于地图更多的信息,说不定不在这里。
可是赵华生很肯定的说“只要你没解错我给你的风水口绝那肯定在这里。
因为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把上面的下水道全部寻找了一遍,只有这
么一个地方是有秘密的。”
我很有信心应道“风水口绝肯定是错不了,这点我很有信心。”接着反问“那你怎么知道地图就一定是藏于风水口绝所指到位置?”
赵华生解释说这些全部都是汪启明先生笔记本上记录的,说罢他还把笔记本打开给我看!
我让赵华生帮我打手电,大置翻阅了一下。
笔记本上有记录30年前汪启明来到这已经半生半熟的苗寨……
此处所谓生熟并非指食物生熟,而是苗族可分三苗。
一来是生苗,二来则是熟苗,至于三苗么侧是善于下蛊的蛊苗。
因为并不是所有苗人都会下蛊,这个就如不是所有中国人都会武术一个道理,不过这个蛊术可不像武术那样,是想学就找个师傅拜拜就能学的。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可多了去,就如我前面所说,传女不传男,而且还得是蛊苗族的后人。
而至于生苗与熟苗,前者指不被汉人同化,甚至不与外界接触的苗族人。
熟苗就是指可与外寨人包括汉人同婚,甚至已被汉人同化的苗人。
生苗一词最早见于明永乐视年《太宗永乐实录》,熟苗则见于明郭子章《黔记》。
现在生苗与熟苗的分布不见记录,因为自改革开放,基本上都已被汉化,就如现在这千户苗族,皆为熟苗,可能也就剩下昨天我们所见的那三个怪老太婆为生苗,而且还是生苗中的蛊苗。
笔记本上写道汪启明当年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处与世隔绝,被时间所遗忘的古老生苗寨,而生苗不像熟苗,不易接触。
原文写到“生苗一个与世隔绝富有神秘色彩的少数民族,他们生活在自己的领土上,拥有着自己的语言及习俗,他们彪悍,血性,义气,甚至有此野蛮,用生命捍卫自己的家园和信仰。
他们的信仰和领土是绝对禁止外来侵略的,但他们不等同于原始部落里的野蛮人,他们有着自己约定俗成的文明与文化。”
通过汪启明的笔记本得知,他当年找到了那个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生苗寨,但因为他触犯了当地的禁忌,险些丧命,后被熟苗向导所救。
经历过一次生死,汪启明莫不敢再一个人独探虎穴,但把地图绘制下来,以便下次再来。
并且将地图保存在一处神秘的地方,而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风水口绝所指的玄龙关。
也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看到这,便见笔记本上少了一页,明显是被人撕下来的,想必正是赵华生放置我们房间的那一张记有风水口绝的纸张。
一旁的赵华生见我合上笔记本后,说道“而据我顾主所述,这个汪启明先生这次探险结束以后,不知什么原因就移民到了国外,后来又神秘失踪,失踪时间就在几年前。
之前我的顾主也找了几个私家侦探帮他们找人,可是那些私探都是在外国找,几年无果,顾主便找到了我,而我也在国外找了两个月,依然寥无踪迹。
后来通过这笔记本的内容,我便猜想他会不会是回来中国,完成他30年前的心愿。”
原来如此!听完赵华生的讲述后,我突然对这个香蕉人另眼相看,看来还是很有业务水平的,因为笔记本上有写汪启明当年突发情况,逃亡似的,连夜离开了这里。
而在接下来不久的时间里他便带着老婆离开中国,不过笔记本上并没有写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从这条线索来看,赵华生的思路是对的,因为搞考古和搞学术研究的人,特别是有成就的,都有完成自己未完成的研究项目的这种心结。
而且我隐隐约约觉得当年发生的突发情况也是导致现在汪启明失踪的原因所在,不过这与我何关?
我自己的心结都没完成,自然是不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帮赵华生,只要帮他找到地图后,剩下的事就让他自求多福吧!
心中大计一定,便准备继续寻找地图,不过就在我刚一转头,看向赵华生时,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全身鸡皮疙瘩立马就炸遍全身。
只见赵华生的右肩膀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支如婴儿般的小手,还有一张诡异的脸庞,它正死死盯着我看!
第24章:古下水道的秘密(4)
就在我决定和赵华生再从长计议,商量如何寻到地图,好早点得到解救胖子的方法时。
突然发现赵华生的背后有异样,由于手电是在他的手中,使我看不清他背上挂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清楚的看见一支如婴儿手掌般大小的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之上,那手长得甚是吓人。
虽然大小如婴儿的手一般大小,但材瘦如骨,整个手掌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那手的指甲又黑又尖。
手的上方,也正是赵华生头颅的后面,正躲着一张诡异的脸,那脸上长满黑毛,一对黑得发亮的双眸正死盯着我。
方才我与赵华生看笔记本看得入神,旁若无物,静中观书,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怪东西已经悄无声息地爬到赵华生的背上,他注意力也在我这,显然也没察觉自己的背后有异样。
不过现在见我纹丝不动,面露骇然之色地看着他背后,也是察觉到了有异样,毕竟是干侦探这行当的,警戒性和敏感性还是有的。
赵华生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后,本想有什么动作,但是极时被我手中的小动作阻止了。
我的手在他的手掌紧紧地握了一下,意思是让他切勿乱动,现在敌不动我不动,先静观其变再说。
因为我看那怪物并没有什么威胁性的动作,好像只是在关注着我身上的某个部位。
这说明赵华生暂时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他冒然有动作,吓到了背上的不明物体,保不准那怪物会不会因为惊吓而伤人,毕竟看它的爪子也不是吃素的。
显然赵华生明白了我的意思,一动也不敢动了,但是他额头上的冷汗早已顺着脸庞滑落而下。
虽然光线问题使我看不清那不明物体的真面目,但我能感觉它的视线是在我手中的这本笔记本。
莫非它想得到这本日记不成?心中虽有遗惑,但我还是慢慢地从赵华生的手中把手电筒接过来。
想一睹那怪物的庐山真面目,可当我拿到手电还来不及向它照去时,它好像察觉到异样!竟先发制人,一下从赵华生的背后蹿上肩膀,一下向我扑来。
电光火石间,我也顾不了许多,一并把笔记本和手电齐齐撒手,一把伸出双手捉住它。
手电掉落地上向旁边滚去,一下我们这边几乎陷入黑暗中,我看不清手中的怪物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它身上毛茸茸的,这手感似曾相识,分明就是刚刚伤了我的东西,它在我双手中拼命挣扎,并且发出吱吱怪叫。
脱险的赵华生眼见我已经生擒这不知何物的东西,便迅速捡起地上的手电,向我这边照来,这一下我完全看清了在我手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靠!他娘的竟然是一只大老鼠,这老鼠大如一只猫,长得人异常,不像一般的老鼠。
我自幼除了恐高症外就怕些什么蟑螂老鼠这一类令人作恶的生物,此怕非彼怕,而是一种令我浑身不自在的难受。
现在一见是如此大的一只老鼠被我抓在手中,顿时也是吓得浑身忍不住一哆嗦,头皮瞬间就炸开了。
“我草!”一声大叫,便将它远远甩出,不过悔不应该的是,就在巨鼠刚脱离我手时,我看见它脖子处有一东西在灯光下闪出绿色的光芒,待我看清是什么后,那巨鼠已经一个翻身,轻松落地。
我心中顿时暗叫该呀!我真他娘的应该剁手呀我。
那巨鼠脖子上所戴的不是别的,正是胖子被老金抢去的那“巴人魔玉”的玉镯呀!。
而巨鼠也不是别只,正是僵尸手四爷所养的那只通了灵的妖鼠呀,我靠!就这么从我手中又丢了。
哎!心中一秒的抱怨后,立马对赵华生大叫一声“快!快捉住它,别让它跑咯。”
可赵华生一时半刻不明白为什么要捉那巨鼠,竟然没动!
我见妖鼠已经快从他身边跑过了,追是来不急了,急中生智下,立马就是一脚把地上的笔记本向它踢去,望能打中它。
可惜!可惜我想太多了,我他娘的不是大卫.贝克汉姆呀,我这是臭国脚呀,竟一脚给踢偏了。
眼看那妖鼠已经蹿墙而上,再不捉住它
就难了,当下对还傻看着的赵华生大叫一声“地图就在它肚子里呀。”
登时只见一脸懵逼的赵华生立马一个惊讶不已的表情浮现,紧接着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他一个抛捧球的姿势摆开,然后手臂一甩!就把手中的手电筒掷出!果然!一个全垒打就击中了那妖鼠,看这犀利劲与精准度就不难知道这香蕉人在美国应该也是个棒球好手。
妖鼠被手电击中,“吱”的怪一声,就从墙上落下,本以为这下它出不了幺蛾子了,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可不曾它皮实肉厚,竟然跟没事儿似的,又换一个方向跑。
“靠!前功尽弃呀!”我不由心中按骂一声,便撒腿追去,离不到两米时纵身一扑,单手一捞,眼看差不多够着了,心中窃喜。
但万万没想到呀!我出手快,妖鼠的脚下更快,但见它脚下如抹油一般,一蹿,一跃,再一蹿,三个动作便消失在墙角的黑暗中。
我心知这下真的算是让它给彻底逃脱了,老鼠一进黑暗再想捉它,除非是猫来,可我只是个人,试问人的身手怎能比得过动物!那是痴人说梦。
我跃身太猛,鼠没擒到,反倒是把自己给撞得眼冒金星,就地瘫坐了好一会儿。
期间我望向妖鼠消失的方向,心想,这妖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老金他们一行人已经发现双*乳*峰没他们要找的“九宫格青铜牌”。
所以便先赶到这千户苗族了?想来应该是,否则这妖鼠作何解释?
可是它出现在这又是为什么?甚是费解,不过我想多半是这秘密有僵尸手四爷要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们动作够快的,本来我们已经把他们甩在后面,不曾想这才一天的功夫他们也已经来到这千户苗寨了。
上次在双*乳*峰监听老金他们聊天,得知女娲石皆有可能是与樊蛮蚩那魔君一并下葬了。
而且樊蛮蚩当年又是逃命到这千户苗寨,所以我估计老金他们找不到记录樊蛮蚩老墓的九宫格青铜牌便想直接来这千户苗寨试一试。
不行!看来我得赶紧找到地图,然后找赵华生要到解胖子蛊的方法,接着赶在老金他们前面,找的樊蛮蚩的墓,捷足先登,把女娲石找到。
心中把思路一顺,计划定后。
眼前不再有星星闪动了,这才一脸败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但见那赵华生傻愣愣杵在原地,背对着我,面对着墙,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当我靠近时才发现原来他在注视着墙,这也是一面有浮雕的墙,刻的是寨中日常的生活。
之前我们找地图时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并没什么蹊跷,也不知道这赵华生在看什么?
我刚想开口骂人,问他刚刚为什么不帮忙,但还没开口,便先发现了墙上的浮雕还真的有些端倪。
只见那还在地上的手电所照到的浮雕位置有点不一样,上面也有个蚩尤,但蚩尤在干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左眼居然在发着淡绿色的光。
哎!真是邪了门了,先前我们也照了好几遍这浮雕,也不见这眼睛会发光呀,还只是发光一只眼,活见鬼了不成?
带着好奇心,我走到手电的位置,将其拿起来,关了手电,四下瞬间陷入黑暗,可蚩尤的眼睛也不亮了。
我又打开手电,照了过去,它又神奇般的亮了。
赵华生见状,便踱步靠近,待到跟前,细心观察片刻,然后像在狐疑些什么,只是片刻功夫间。
突然!他做了一个我没想到的举动,只见这个赵华生,豪无敬畏之心,抬起脚,二话不说招呼不打,就是一脚蹬向那蚩尤的头。
“我去!”
我心中暗自叫道“这香蕉人是他娘的那条神经搭错线了?几分钟前他还很是敬畏的向蚩尤道歉,这会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抬脚就踹人家脸,难不成他是想明白了,只有信他们老美家的上帝才可得永生,所以现在翻脸了?”
不过心中的嘀咕还没说完呢,煞时间,我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只见赵华生蹬的那个位置登时间就啪啪作响。
手电光柱下我可是
清楚看见那蚩尤的脸居然裂开了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痕。
我去!那他娘的可是石头呀,居然一脚给踹裂了,大力金刚脚不成?
乖乖!这个熊孩子,敢情是个武林高手,世外高人呀。
而就在我还在惊讶时,赵华生已经用手去拨下那些裂开的石屑,待石屑一落,灯光一照。
里面居然还是一张蚩尤的脸,只是脸上已经多了好几条发绿光的线。
“yes!果然只是表面涂抹了一层薄薄的石膏。”
赵华生忍不住激动叫了一声,然后喜出望外看了我一眼。
“快!继续蹬,里面好像有东西。”我叫道。
不过见赵华生出脚实在太慢了,忍不住上前叫道“闪开,让我来!”然后几个“无影脚”就把涂抹在蚩尤表面的石膏层全部蹬下,接着后退几大步,赵华生也赶紧跟着退后,再用手电光往上一照,天呢!原来地图就在这!
我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当年汪启明那个老狐狸不是把地图画好藏在这。
而是直接用某种可以长年不氧化的荧光液将地图描绘在蚩尤的身上,接着再用石膏封住,并临摹了一个蚩尤。
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只有他一人知道。
要不是刚刚我们阴差阳错,为了打那只妖鼠,误把那眼睛上的石膏打下,而妖鼠又误把手电转到照在眼睛上的这一系列巧合,估计让我们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找到地图,我也莫名兴奋起来,于是痞性一起,摸出两支烟,一支分给了赵华生,一支自己点燃后,吊儿郎当模仿京腔,说道“哎!哥们,改明儿你要找到这个汪启明,哦!不对,不对!找到这个汪老狐狸,你可得给哥们引荐一下,小爷我可得会会这老狐狸,太他娘的贼了。”
如我前面所说,我是几年后才得知道这个汪启明是谁,不然打死我,我也不能这么称呼他呀。
赵华生也明显激动不已,一边拍照一边说“一定一定。”
拍完照片的赵华生说“我赵华生是最讲诚信的,地图到手了,现在我便带你去那三个鬼草婆拿解药。”
我看了一下表,从进来这里开始我前前后后已经足足浪费了一小时,现在确实是该办我自己的正事了。
而就在我们准备出去时,又见那如猫大的妖鼠,它嘴里正叼着汪启明的笔记本,如黄鼠狼那样立起身体坐于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见我们回头看见他竟没马上跑,而是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
见此情景,我心中暗叹道“娘的,果然是通了灵的妖鼠,知道我们看见它,如临大敌的情况下居然不跑,而是若无其事继续看地图,太他娘的藐视我们了吧,这回不灭了你,取回胖子的玉镯,小爷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心中的念头还没想完,我已经像妖鼠跑了过去,它也在第一时间就向出秘室的通道跑。
我与赵华生一路追到下水道都没追到它。
到了下水道我本想穷追不舍,心说今天小爷就和你磕上了。
不过却被赵华生拦住,“我说好汉,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老和一只老鼠过不去!它是偷了你家的东西还是怎么的,还是赶紧去救你胖子兄弟的姓命吧!”
我应道“你怎么知道,它他娘的还真偷了我家的东西!”
赵华生愣了一秒,又立马反应过来,“反正现在它也跑没影了,偷了什么我赔你就是了,还是赶紧跟我去找鬼草婆吧!”
我心说你他娘的赔不起,但是他说的在理,反正来日方长,玉镯我早晚是会要回来的,但是眼下当务之急还真是胖子。
于是便一路跟随赵华生去那三个鬼草婆的住宿。
不过一路上我心中莫名不安,这赵华生好像比我还着急去找鬼草婆,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呀,况且这个香蕉人接受的又是老美那套资本主义的教育,这种没有好处的事他会这么好心?
他又不是活雷锋。
突然我怀疑了他的身份,真的只是私家侦探那么简单么?我看未必,那到底他的阴谋是什么?
第25章:夜啼之心(1)
我与来路不明的赵华生出了地下密室,又从下水道排水口出来,沿着河就向他所说的鬼草婆住宿而去。
一路上我见赵华生显得比我还心切,不由心中就揣摩开了,心说他娘的是我急着去救胖子又不是你,怎么你丫的比我还着急。
莫不成你丫是性取向有问题,爱上了胖子那身膘子肉不成?再不然就是你心怀鬼胎,不怀好意呀。
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该不会这丫的真实身份不是私家侦探吧?
不过这些怀疑我自然不会说出来,因为现在我正需要他,如果真的当场撕破脸皮,保不准这香蕉人会不会翻脸不认人,也像踹蚩尤雕塑那样给我来两脚,然后自己灰溜溜跑了,毕竟地图他已经到手了。
从赵华生口中得知,他在美国刚接到汪启明的单子时,便把汪启明的所有资料及他所留下来的研究资料都无数次翻阅过了。
其中就有部分是关于蛊苗与蛊术的研究。
后来赵华生以蛊的这条线索来到这千户苗寨,通过两个月乔装打扮的调查,发现这早已是熟苗的寨中居然真的有三个生苗中的蛊苗老人,也正是给胖子下蛊的那三个。
赵华生通过汪启明的研究资料,加他暗中的观察,发现这三个鬼草婆惯用的下蛊手法就是那天给胖子下蛊的那种,而偏偏这种蛊术汪启明的资料中便有记载。
此蛊被唤作“醉生蛊”,在汪启明的资料记载中就有这么一句描述“酒醉人倒蛊醉反生,此蛊虫入体则眠,若不见酒水便长眠不醒,但只需点滴酒水下肚,便如魔鬼唤醒。”
顾名思义!这“醉生蛊”是见酒则效,偏偏胖子还是好酒之人,也不知道那天胖子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三个心狠手辣的鬼草婆。
据赵华生所述,在我们没来到千户苗寨时他也曾在调查那三个鬼草婆时被下过一次蛊,但吉人自有天相呀,偏巧他是看过汪启明研究的资料,便当场拍回那老妖婆,才得以幸免,逃过丧命之险,此后赵华生便知道以蛊寻人这线索太不可行,太不靠谱,太危险了,于是只得无奈选择他最头疼,一窍不通的风水口绝这条线索。
赶巧随后我与胖子还有幽灵赶到了,而赵华生自言他从事私探这么多年头岁月了,其它不敢去夸言,但是看人还是有一定敏锐性的。
他一见我们三人虽不知道真实身份,但能感觉不寻于常人,于是便抱着一试的心态,并暗中跟踪,才偶见胖子被下蛊,但自知自己不是那三个老妖婆的对手,只好视而不见。
我听后不免心中有气,但又不好发作,人家与胖子非亲非故,见死不救也属正常,毕竟这只属道德问题,不归法律范畴,没这义务和责任。
不过好就好在,现在赵华生全盘托出了他根据汪启明研究资料所了解到的解救方法。
所需一种名为“夜啼”物种的心脏。
夜啼!?
我自认为我虽不敢妄言自己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但打从识字开始看过的书没有五车也得四车,但却从未听过“夜啼”这等物种。
寻问赵华生,他稍等片刻,像在回忆什么,然后应道“这个夜啼么,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所见过汪先生的研究资料上并没有提到过,他只记载练醉生蛊需要用到这夜啼的心,而且越红越好,解此蛊也是如此,不过至于药效我可事先说明呀,我不打包票,我自己也没实验过。”
我一听,心说“我靠!太不靠谱了,完全就是个坑货呀。”
但转念又一想,记得《百鬼邪术》邪术篇中关于蛊术的记载倒是有记载,解蛊确实需要练蛊的原材料作药引,但是书中并没有太过详细的记载所有蛊术的蛊种,毕竟这蛊术还是如迷一般的存在。
不过现在黔驴技穷,别无它法了,只得放手一博,这样起码还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反正就算治不了病那应该也吃不死人。
当务之急只能把胖子这死
猪当活猪医了,心中此计一定,于是问赵华生“那你总知道那什么夜啼的心长什么鬼样子吧?不然不是白忙活。”
赵华生语气肯定,“那是肯定,汪先生虽然没提及夜啼,但关于它的心有相对详细的特征记录呀,而且还画了稿图。”
那便是好,我心中大定,心想还不是完全的坑货,我俩边说边赶路,话说得差不多了,路也赶到了。
我还是习惯性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三个老妖婆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寸草不生的荒山,但也是寥无人烟的遗址呀。
看这周围好像曾经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小寨子,可是如今早己是人去楼空,荒凉至极。
尽管现在属大中午,但是依然莫明让人感觉到一丝丝阴凉,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里环境问题。
赵华生指着一座早已破旧不堪的吊脚楼,说“看见没!就山脚下那楼,那就是那三个鬼草婆住的房子,我两个月前便就是在这险些中的蛊。”
说着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十二点过,我研究清楚了,这个时间点她们进山找练蛊的幼虫和毒草了,大概一小时后她们才会回来,必须得趁这个时间去找到夜啼的心。”
“一小时足够了!谢啦!合作愉快,自己回去小心点!”说罢我便礼貌伸手想与他握手。
可赵华生并没有伸手的意思,而是用差异的眼神看了看我,“走?我没想走呀!”
我心说随你便,于是便准备潜去探寻那汪启明所记载的夜啼之心,不过还没跨出一步,赵华生也向那吊脚楼移步,我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干嘛?”
“陪你去找夜啼的心脏呀!”赵华生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我。
“你去干嘛?”我更是莫名其妙。
赵华生说道“我不去在这干嘛?”
“我靠!没事吧你,别人是对这种事避而远之,你怎么还恨不得一头扎进这潭混水呀,果然有问题。”不过这些话我只是在心里嘀咕,嘴上则是说“你去了只能碍手碍脚,就在这呆着。”
赵华生不答应,还挺能奈说“没有我你知道那夜啼心长什么样吗?”话音刚落便自顾自地移步而去!
果然居心叵测!我暗道一句,也随步跟上。
这吊脚楼与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本以为这些蛊苗的鬼草婆所住的房子应该是肮脏可恶,满是毒虫蛇蝎,甚至阴森恐怖,到处血迹斑斑。
但实则并不然,除了破旧了点,可以看出有点年头外,其它倒也与寻常苗家的吊脚楼别无二样。
可是一进门就全然不同,虽然我没去过其它苗族人家的屋里,但可想而知,谁家也不能是这样的,只见屋内是一尘不扫,手往木墙上一抹,那厚厚的灰尘都能作化妆品来用,而且到处挂满了大大小小,有新有旧的小动物骷髅。
这吊脚楼分为上下两层,一楼除了挂起来的小动物骷髅外,更是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整齐有序地摆放着,想必这就是练蛊所用的器皿。
两年前我听九叔说过,相传制造蛊虫的方法,便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放进同一器皿,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的前身,然后再根据所要练的蛊品种再加以后期的养练。
见如此之多的瓶瓶罐罐,我顿时心说不好呀,如果那夜啼的心就放在这其中的一个器皿里,那我们找起来费时不说,还可能开了不该开的罐子。
鬼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例如蛊王之类的毒虫,问题就在我与赵华生对蛊就如同小白一般,可以说什么都不懂呀。
不过赵华生的一句话让我放心不少,他说,之前他来这里时,发现那三个鬼草婆都是在二楼练蛊,练蛊所用的材料也基本上放置两楼,不必要在一楼浪费时间,直接上二楼寻找便是。
于是我们直奔二楼,在上楼之前我顿时心中许些不安,两年前,玉龙雪山,张叔村子那原始森林里我也曾有过
一次与这差不多的经历。
那次林中鬼屋的经历我可是历历在目,犹如就在昨天。
不过此时此刻,我的紧张可不比那次少,毕竟现在我所面临的是已经超出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外的事物。
虽然下墓多次,经历生死无数,但心中的那种恐惧和紧张都没有这次来得厉害,毕竟曾经我中迷幻蛊的那次经历让我差点亲手杀了胖子,而事后还浑然不知,还是九叔告知,那种被蛊惑心智,迷乱意识,做出让人事后会崩溃的恐惧与后遗症,不是豺狼虎豹,异禽走兽可以与之比拟的。
行置二楼后,为了节约时间,我与赵华生便分开寻找,这二楼的面积估摸差不多就一百多平,与下一楼是一样的,没两下我们二人便把所有我们自认为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一个遍。
可是并没找到任何像是夜啼心脏的东西,倒是找了些奇花异草出来,但这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呀!
不过庆幸的是赵华生发现了一个暗层,就在我们头顶上。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倘若暗层里再没有夜啼的心,那就是天要灭胖子呀!那胖子到了阎王爷那可就真要喊冤了,他这人平时不偷不抢,就是爱吹牛了点,没事调戏调戏娘家妇女,但也就过过嘴瘾也没真毛手毛脚过,这如果真就这么冤死,那胖子肯定不答应呀,怕是做了鬼也得天天跟我唠唠叨叨呀。
在上暗层之前,我突然心生一计,那就是让赵华生在二楼帮我放哨,现在我们所处的二楼还有窗户,可以随时观察楼外的风吹草动,如果那三个鬼草婆回来我们还可以第一时间知道,那便可以极时撤离。
但是如到了暗层,那对楼外的情况就真的是睁眼瞎,所以必须留一个下来。
暗层与我想象的**不离十,黑漆漆一片,面积倒是大不,比一二楼小很多。
借着手机的光我便准备四下寻找,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光一照我才知道暗层是空空如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摆放着一堆堆瓶瓶罐罐。
唯一一样的东西就是一个大木箱,这是一个储物箱,没有上锁,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了那木箱。
可惜!没有所谓的夜啼之心,就只有一套苗服,这苗服制作精美,手艺不凡,通过上面鲜艳与丰富的刺绣便知是女装,而且还是盛装。
苗服分便装与盛装,顾名思义,便装就是日常所穿,盛装则是特别节日所穿。
看这苗服稍有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好奇心驱使,我便拿出观看,只见刺绣有山有水,飞鸟田牛,人文屋宿,各用艺术处理手法刺绣在上面,好不华丽,怪不得这苗服被称之中华最华丽的服饰,穿在身上的史书。
我本以为是在寨中见过类似的苗服才感眼熟,但铺开一看,才知不然,这苗服与寨中苗人所穿的大不相同。
从刺绣上就有所区别,除了平常苗服所有的刺绣外,它的背部以及裙下摆都多了一些奇怪的图样。
即非飞禽走兽,也不是山川地理,反倒像是某种图腾,方才我之所以觉得眼熟,正是这些不知代表着什么的图腾所致。
可我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本来要说这地是那三个鬼草婆所住之所,她们的苗服与别人不一样也情有可原,但问题就出在这种眼熟不是错觉与即视感,而是真真切切见过,只是印象不深刻,思索了小一会儿,依然无果,便准备放回。
可就在这时,我又发现苗服上的银首饰有缺失,而且令我差异的是从其它款式相同的银首饰我断定缺的那个部位我见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那便是邓刚干女儿房间所发现的那个,这让我莫名感觉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在其中,可到底是什么关键信息我又说不出来,只是这种第六感异常的强烈。
没有找到所谓的夜啼之心我只得心灰意冷的离开暗层,这刚下到二楼,竟发现赵华生不见了。
第26章:夜啼之心(2)
离开暗层,下置二楼竟不见了赵华生的身影。www.uu234.netwww.uu234.net
这二楼一眼便收尽眼底,而我离开才半小时不到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见了?莫不成是跑啦?
不过很快我就放弃这个念头,因为我发现二楼床铺下有一个脑袋在对我挤眉弄眼,那不是别人,正是赵华生。
他探出半张脸来,表情很是紧张,好像想向我传达什么信息,但又不出声。
见状我顿时如丈二和尚,愣是摸不着头脑,于是便上前蹲下身,问道“你丫抽什么疯呀?赶紧走,没找到那什么狗屁夜啼之心。”
可赵华生并没有想从床下出来的意思,而是一脸紧张地跟我打“嘘嘘”,我先是莫名其妙了一秒两秒,仅仅只是一两秒,顿时我这心就是一沉,只见我眼睛余光的范围已经出现一双布鞋。
我靠!刚刚我们翻这楼层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布鞋呀,这么说,这……这他娘的是鬼草婆的脚呀。
一时间我就莫名心跳加速起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恐惧,或者是心虚,这真是贼让屋主给逮个正着了。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先听一声我听不懂的苗语响于我头响之上,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硬生生就把我整个人给拉了起了,接着我就看见那张蒙着面的脸。
没错啦!正是给胖子下蛊的那个鬼草婆呀,她那双凶巴巴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一般,死死盯着我,嘴里还恋恋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时间我竟傻住了。
“ohgod!”赵华生见状大喊大叫“快!……快!快拍回她呀,她在给你下蛊呀!”
蛊!是一种蒙着神秘面纱的邪门巫术,下蛊方法是千奇百怪,蛊种不同下蛊手法自然各异,早听闻养蛊者随意拍你一下,就可实施下蛊,如若不拍回对方,这蛊就算中了。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鬼草婆也闻声赶来,围上了刚从床下爬出的赵华生,可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上他了,立马挣鬼草婆的双手,伸手也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这时正与两个鬼草婆互拍的赵华生又叫了一句,“念咒语,快念咒语呀。”
我一听就慌了,心说“什么鬼咒语呀,我他娘的那知道。”
不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嘴上胡乱念了一句“唛哩唛哩轰!”
“不是!不是这个呀!”赵华生又是大叫一句,然后便又拍回刚刚拍她的鬼草婆,接着一个翻身,在床上一滚,就挣开了两个鬼草婆,来到了我身后的楼梯口。
我见赵华生脱身了,随时可以闪人,便心头一沉,心说你他娘的解蛊了,小爷我怎么办呀,于是大叫一声“喂!香蕉人,我到底要念什么呀?”
赵华生说“她刚刚念什么你跟着念呀!”
原来如此,我心中一喜,可接着又立马一凉。
我靠,她刚刚念的什么?我早忘了,就在这时那为首的鬼草婆又是一伸手,拍在我脑门上,嘴上咕噜当当的说了一通。
这回我可是听得真切,虽然她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苗语,但在这短时间内的模仿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就立马东施效颦,含糊不清地模仿了个七八分像,并拍回她。
可不想麻烦还远没完呢,那另两个鬼草婆也纷纷冲了上来,三人齐齐伸手,每个人嘴里各是不同的叽里呱啦念了一句,我靠!这还了得,我又不是录音机。
电光火石间,我哪能再让她们得逞,立马一矮身,再一个就地打滚,立时就脱离了她们的魔爪。
可不曾想的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赵华生在我刚滚身的同时也跑了过来,他本来也许是想帮我,可这下反倒弄巧成拙,被我这么一绊,整个人就投怀送抱,摔进了三个鬼草婆的魔爪范围之内,被她们三人拍了个正着。
当时赵华生脸色就是一白,立马手忙脚乱,嘴上叨叨个不停,更是双手并用,恨不得脚也一起用上。
见他那滑稽又狼狈的模样,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不然我还真的差点没笑出来。
尽管从事私探多年的赵华生反应够快,心理素质也不差,但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呀!
我见她们四人跟神经
病一样互拍也不是办法!当下心一横,从不打女人的我还是要出手了。
不过说到底毕竟还是娘们,终归还是下不了重手,于是只是用手一推最靠近我的那个鬼草婆,利用她撞开其他两个。
然后拉着赵华生就开溜,可不曾想我这手才刚出,还没来得急碰到那个为首的鬼草婆。
她倒先转过身来,欲要避开我的暗中偷袭,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一转,不但没躲开,反倒是把胸*脯对向我。
我靠!这还了得!要真摸了这妖婆的胸那还不死上千万次都不够谢罪的。
当下我立马腰间一发力,身体一扭,手也顺势改变方向,不巧这么一捞,没碰上她的胸,倒把她蒙面的布给扯了下来。
顿时这鬼草婆的庐山真面目便显现在我眼前。
当目睹她面容的那一刻我诧异不小,甚至可以说整个人如五雷轰顶般,僵持住了,这鬼草婆并不是我和赵华生想象中的老太婆模样,恰恰相反,她居……居然这是烟雨!
居然会是我苦苦寻找了两年多的烟雨?
烟雨在短暂的一二秒愣神后立马用衣袖把自己的面又蒙住,只留下那对异常凶恶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我。
紧接着就是一脚把我蹬到床上,嘴里还骂了一句苗语,尽管我听不懂,但我知道她是在骂我,而我傻愣愣地坐在床上,竟没任何反应,大脑一时间还处在混乱之中。
而趁机脱身的赵华生本来已经跑到楼梯口了,但见我傻愣着,便止停脚步,回头大叫“吴先生!快跑啦!”
可是我并没理会他,只是站起来,对着依然蒙着面的烟雨说“烟雨!你……你怎么在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烟雨只是用差异的眼神看着我,并警惕地退后了一步。
见状的赵华生气急败坏,又是一声大叫“吴念兄弟!你还傻在那干嘛?”
就在这时烟雨突然双眸一亮,把挡住脸的袖子放下来,冷冷问道“你就是吴念?”
我闻言心中诧异,精神更是又受了一下打击,原来这人不是烟雨,刚刚她的容貌只是出现一二秒那会我深信此人就是烟雨,错不了。
可是现在看得真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但见她长得很是相似烟雨,单论五官而言,有七八分像,只是神态稍差缺,而且年纪应该在四十左右,不过保养得很是成功,皮肤不见一点皱纹,还白皙如雪。
而令我诧异的是,这鬼草婆居然会说普通话,而且口齿清晰,很是流利。
她见我没应她,便又问道“臭小子!说,你到底是不是吴念!”
我心想“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而且看她的眼神明显来者不善呀!好像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但我与她又素未谋面。
突然我想的一种可能,该不会是我老爸以前播下的情种吧?
看那老小子也不像是沾花惹草的种呀!不过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好说,都说子随父性,我这么会沾花惹草的性格,应该就是他的基因遗传得好呀!”
这些分析在我心中转瞬即逝后,我突然觉得很尴尬,便生硬地抽了抽嘴角,两声干笑后,反问她“我应该是称呼您阿姨!还是……还是……”我本想说“后妈!”但没说出口,只是改口“那个!嗯!您是不是和我老爸吴畏以前犯过年轻的错误呀?”
鬼草婆一时被我这没头没脑的话给问蒙了,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说道“我等会就撕了你这臭嘴巴。”
接着眼神流露出质问的神情,莫名其妙说道“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吴念是你不是?”
我忽这么一听,一时竟没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知道她说的正是两年多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烟雨飞灰湮灭那次!
要说那次唯一个苗人的就是那个眼神与烟雨很像,父亲又被我爸爸枪决的那个蒙面蛊女。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印象太深刻了,第一次碰见她就是在玉龙雪山伏魔人虚冢外的那个上古神殿中。
那次我还被她下了蛊,后来在幽灵古迹又遇见她两次,两年半前她自己介绍纹有神秘刺青的那个蛊盟组织的首脑正是
她。
二十年前,也正是我七岁那年,同样是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地点,她的父亲被我爸爸所杀,所以她这些年来一直在计划报仇雪恨的事。
可说起来也奇怪,自从那次古迹大战,我一脚把她踢晕了以后她就从此消声灭迹,再没出现在我的世界中,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
前一两年我在泉州老家时,还对这神秘苗女的事耿耿于怀,不过后来再没了她的踪迹后,我也便慢慢淡忘了,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我估计真的抛之脑后了。
莫非现在眼前这鬼草婆就是她?同样是苗蛊女,同样喜欢蒙面,看来**不离十呀!靠!真是冤家路窄呀!
顿时我戒备心立马就油然而生,心说这次真是羊入虎口,她没来找我,我他娘的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
当下立马整个人后退,反跳上床,偷偷瞄了一眼窗户的位置,心想趁机溜之大吉,反正赵华生已经在楼梯口了,以他的机智想开溜不成问题。
心中暗计一定,正准备实施时,立马又感觉不对!不对呀!
如果说眼前这个鬼草婆就是当年那个的话,那她是见过我的,认得我这张脸呀,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债子还,就我这张脸,化成灰她估计也认得。
可是刚刚这个鬼草婆明显是赵华生叫了我的名字后,她才知道我是吴念,这就说明不是同一个人呀!
那眼前这个鬼草婆又会是谁呢?不管她是谁,很显然的一点是,她与当年那件事情,或者说与那个年轻的苗蛊女有关系。
经过我在泉州那两年的调查,和之前邓刚所提供的信息来看,当年那个所谓蛊盟组织的首脑,也就是那个被我一脚踢晕的年轻苗蛊女的家族与烟雨还有伏魔人颇有渊源。
伏魔人又与我好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我这两年来苦苦寻找,又无果的不正是这两件事么。
那按逻辑来说,眼前这年龄尚长的鬼草婆如果真的与那苗蛊女有关系,那我何不试着从她嘴上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出来。
这些想法在我脑中忽闪而过,随即应道“是我!”
然后反问“当年那个被我无意踢晕的那个苗蛊女是你什么人?”
鬼草婆冷冷一笑,说道“好呀!你既然还记得此事,当年你那一脚可是要了我小外甥女的命,今天新帐旧帐我便和你一起算了。”
我一听,心中不仅一惊!死了?怎么可能?
我那一脚怎么会把她踢死了?我心存疑惑,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
不过不等我开口,这个鬼草婆已经从她随身的一个苗包里抓了一把不知名的粉末状东西出来,嘴里又开始咕噜当当不知念了些什么咒语,紧接着扬手一挥,瞬时那些粉末状的东西如天女散花,纷纷扬扬,满屋飘落,随即再见她双掌一击,对我吹了一口气……
而我早在她刚把那些不明粉末状的东西洒开时就已经一闪而躲。
不过但见那鬼草婆并不理会我的躲闪,依然不慌不忙地完成她的动作,吹了那口气后,便冷冷对我说“你们姓吴的,从你爸爸吴畏再到你吴念,所造的孽并不是不报,只是时间未到,今天这个就是你因得的报应。”
说罢冷笑两声,“你走吧!”
顿时我心一沉,估计脸色都发白了,心说完啦!怕是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中了她的蛊了。
九叔曾经说过蛊术变幻莫测,可以不动声色间就下蛊,刚刚她那些看似豪无杀伤力的举动实则应该是下了什么至阴至毒的蛊。
不然她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豁达地让我离去,怕是我只要一走,蛊术就开始生效呀!
心中莫名不安下,我便有病乱投医,一个箭步,闪身到她跟前,拍了一下她肩膀,不等嘴里模仿她那等咒语,鬼草婆阴险一笑,冷言道“你再拍我一百下也无济于事了。”
话毕便从我手中夺过那面巾,蒙上脸,若无其事,完全当我不存在般去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第27章:夜啼之心(3)
一旁还云里雾里的赵华生,见此情景也想到和我一块去,连忙上前问我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心说恐怕这是日久见蛊毒的事呀,现在是不痛不痒的,可以后……哎!以后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不过嘴上只是无所谓地应了赵华生,赵华生见我若无其事,便让我赶紧向鬼草婆求救,以免后患无穷。www.uu234.netm.www.uu234.net
可我不这么想,毕竟我与这鬼草婆的事已经发展到两代人之间的恩怨,甚至可以说是两个家族的深仇大恨。
先是我老爸杀了她兄弟,现在又是她以为我杀了她外甥女,这样的结岂能像小情侣吵架那样,一方低声下气,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一笑泯恩仇的,这可得是血债血偿。
所以别说我低声下气跟她求救了,就算是我跪下来认娘都无济于事。
以其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以其向她低声下气求救,让自己没筹码,不如与她谈判合作,只要有筹码,倒也不是没翻本的机会,而我唯一的筹码就是她的外甥女。
心中大定,于是开口说“如果我可以证明你外甥女没死,并且帮你找到她,你是否愿意帮忙解蛊?”
而鬼草婆听后只是冷冷一笑说“曾经戎马一生的吴畏虽然该死,但也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铁铮铮汉子一条。
想当初他中我姐姐的蛊,发作时身上那种犹如千万只虫子咬嚼的痛苦,都没让他吭一声,更不曾求饶过,想不到这样的人竟教出你这么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出来。”
听后我心中甚是不悦,连忙解释说“我说的解蛊并不是解我之蛊,而是我那胖子兄弟的!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也犯不着要他性命,如果你肯解他的蛊毒,我吴念便可以答应你帮忙找到你的外甥女,你看如何?”
鬼草婆眼神明显忽然一亮,不过只是瞬间即逝,冷言道“人都死了,你还找什么?
你那坏我大事的烦人胖子兄弟就与你一起给我小外甥女陪葬好了。”
“你口口声声说她被我踢死了,你是亲眼所见呢?还是见过她的尸体?”
我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始终坚信她没死的这个第六感。
这种第六感并不能说是一种非理性的简单直觉,更多的应该说是一种经验的积累后所形成的一种敏锐的直觉。
“反正自从那次以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后来她的一个随从告诉我的,而且还把她的衣服带了回来,后来我多次寻找和打听过,都没有了我那可怜小外甥女的消息,如果她真的没死,是不可能不回来看我的!”鬼草婆说这些话时本来情绪还算平静,但语到此处,微微动怒,恶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你吴家所赐,是你们让让我姐姐一家家破人亡。”
闻言我不仅心中大白,难怪先前我会觉得暗层内那苗服甚是眼熟,原来那正是她外甥女两年前所穿的那套。
而衣服上那不同于其它苗服的银饰配品应该就是蛊苗特有的,或者说是她们家族特有的。
在这之前我在邓刚所谓干女儿的闺房中也曾见过这样的银饰配品,想必那正是这暗层中那套苗服上缺失的那一块。
而恰恰就是这样才让我感觉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如果摸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肯定会有意外收获。
说不定查到最后意外惊喜的是会发现她外甥女并没死,我通过这点作为筹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唾沫星子满天飞,明面摆开跟她谈。
鬼草婆听了我大概的推理和思路后,先是沉默小许,接着喃喃开口道“据说两年前为我姐姐她们组织做事的上官老儿那瞒天过海的局就是你小子破的。
说明你在这方面还是有过人之处的,我且信你一次,你那胖子兄弟的蛊也是好解,只需要两样药加夜啼的心作药引便能解!”说着便拿来两种晒干的草药给我!
我接过一看,都为不认识的药材,但是明显没有类似心脏这样的东西,为了万无一失,我向边上的赵华生投去“求助鉴定”的眼神。
毕竟他是见过汪启明手绘的草图。
赵华生心领神会,微微摇了摇头后,我便明白确实没有夜啼之心,于是开口问鬼
草婆“这里面是不是少了药引?”
她闻言失声一笑,“呵!原来你们来我这是来偷夜啼心的,可笑!就算你们拆了我这房子也找不到,因为我这并没有那东西。
换句话说,就算有也没用,因为夜啼之心必须用新鲜的,超过三小时的话就无效。”
我听后问道“那这所谓的夜啼之心要哪里搞得到?”
鬼草婆说“就在昨天我去的那深山里,深山里有一片鬼雾石林,你们去那碰碰运气吧,夜啼已经很稀少了,如果你们运气好兴许可以碰见。”
她话到此处,用奇怪的眼神瞟了一我眼“不过只怕你们是有命遇见也无命夺它的心。”
我闻言不仅心中猛是一沉,虽然她说的平淡,但是语中意透露出的是重重危险。
“此话怎讲?”我问。
鬼草婆应“你们去了不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必须闯上一闯了。
我本想向鬼草婆讨价还价,让她也帮我把身上的蛊给解了。
不过想来也无望,她现在是恨不得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如今肯把解胖子蛊的方法告诉我,已然是网开一面了。
我招呼边上的赵华生离开,不过就在我刚转身欲要离去时,竟意外被她叫住了“等等!你不是要帮我找我外甥女么?如果就这么离开,走不出离我这房子百米你便会当场蛊发身亡。”
她话到此处我当真是心中一颤,果然最毒妇人心,这么阴险的损招都有。
说罢,她便从一个器皿中又捉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出来,对我说“过来!”
我来到跟前,她杨手一挥,把粉末状的东西打在我脸上,我被迎面打得正着,不免被呛得自咳嗽,还欲要出手拍去脸上的粉末。
不过却被他即时阻止,由于我是闲着眼睛,看不见她在干嘛,只听她说“不想死就住手!”接着又听她嘴里又开始轻声细语地念念叨叨起来。
也就是一下子的功夫,鬼草婆又说“蛊我暂且帮你压住一年,一年后的今天,如果你不能带着我外甥女来找我,到时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听后我心中就骂开了,把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婆娘也太歹毒了,这简直就是给我安了个定时*炸*弹。
不过我是敢怒不敢言呀,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地与赵华生如逃命般,匆匆离开。
回客栈的路上我暗自揣摩,心想也不知道幽灵与黑仔那边进展如何了?
拿手机打电话给幽灵,但他现在身处深山老林,没有信号,心中又稍微一盘算,觉得如果我回到客栈等他们也不是办法,毕竟鬼草婆可是说了,夜啼这种稀有的物种,只在胖子跑进去的那片深山老林里有。
那就算幽灵把胖子绑回来了,到头来还是要再进去一趟,这样来来回回,几经折腾,时间定是浪费不少,而胖子肯定是等不起。
而这时走在我身边的赵华生突然开口说,“我的天,刚刚好危险的,不过我倒没想到那三个打扮得像老妇婆的鬼草婆不但不老,还有点相貌。”
话到此处,有意无意般拍了一下我胳膊“更没想到你和那个为首的还有这样的恩怨。”
我心不在焉,便没怎么理会他,只是敷衍了事的嗯嗯哦哦应道,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赵华生见状识得没趣,便不再说话。
回到客栈已是下午1点过半刻,我也无心吃饭,匆匆忙忙,寥寥草草,敷衍了事与赵华生别过。
上到二楼我们所住的房子,进门一看,只见大昌通还像死猪一般在呼呼大睡,完全就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把懒觉睡到死的样子。
我心想这个大昌通,就这点小酒量,还好酒,以后定会因酒坏事,我本想叫醒他!但转念又一想,本来这次行动就没打算叫他来,他的出现完全就是插曲,那索性顺水推舟就让这插曲到此结束。
出了门去找欧阳教授他们!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寻问服务员才知道他们已经出门了。
出门?!能去哪里?
不过我也无暇顾及了,匆匆忙忙往古寨大门走,准备去车里提装备进山,刚下楼正巧与欲上楼的
一位年轻人撞个正着,我们两人都行事匆忙,险些撞个人仰马翻,站定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凯。
“吴念哥!你们一早都去哪了?我和教授找你们都找不到!打电话也没有信号。”小凯满头大汗的问道。
“这真是没娘的孩子,说来话长!”我急于去争装备,便示意小凯边走边说!
路上一番详聊,我方得知原来今天天才刚朦朦亮时,大概也就是我刚下到下水道那段时间,小凯被一声惊呼惊醒,声音是从欧阳教授房间传来的。
当时小凯下意识就以为教授出事了,跑过去一看,发现欧阳教授独自一人坐于书桌前,一脸沾沾自喜的表情,还不住地点着头,好像很满意某些事的神情。
而桌上七零八落堆放着很多古籍和笔记,还有一块九宫青铜方牌,这方牌正是大昌通从樊蛮蚩魔君的虚冢中所顺出来的那块所谓记载樊蛮蚩一生的青铜牌。
而书籍都是他们这次行动所带来的资料,都为一些秦前巴蜀巴人国的相关记载,还有一部分是关于苗族大迁移的吏记。
不过这次他们所带的这些资料有更多部分为野史,毕竟任何官方史记上对于巴人的记载都为凤麟一角,而苗族的历史演变也不够详细,更何况这次研究的对象还是一个如迷一般存在。
而史书没任何记载关于魔君的信息,所以欧阳教授便借助野史来入手。
小凯一见这情形便明白,看来欧阳教授对青铜器上记载的东西的研究已经有所突破。
而此时的教授也看见他,于是两人从欧阳教授发现的突破口开始了近七个小时的研究,终于得知九宫青铜牌上确实是有关于樊蛮蚩一生的预言,不过这些预言都被古巴巫术加密。
想将其破解并非一朝一夕,一时半刻的事,不过老天爱怜,还是让他们破了其中一条,经过大量古巴符纹图腾的对比与解码后。
他们发现预言中有提级樊蛮蚩那魔君的下葬之处,不是别处,而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古寨的这片石山岩林中。
只是具体位置不详,欧阳教授为了进一步破解,又限于自己对少数民族以及那些曾经烟花一现的国度研究较少,便去寻求他出国前的老同学,一位现为北京某大学的教授史学家来帮忙。
那个所谓的史学家接了欧阳教授的电话,并且了解了这次研究行动的内容后也极为感兴趣,立马就乘坐飞机过来,欧阳教授与小凯要去机场迎接。
而那个时间应该正好是我与赵华生在仡轲鬼草婆哪里,地处偏僻,手机没有信号,所以欧阳教授便只能搭了个顺风车,先行一步,并让小凯回来找我们,待找到我们后,让我们开车去接他们。
听到这我心中一沉,心说我那有时间去接,于是便从车上取下装备,把车钥匙给了小凯,让他代劳,并约定他们人数到齐后,再进山里与我们会师。
告诉了小凯此行目的地的大致方位,还有我会以什么标志作为引路后,我们就分头行事。
我们这次寻找女娲石的行动是由邓刚这个商场大鳄出资,胖子自然不会客气,狮子大开口,替幽灵要来了不少枪*支弹*药。
我本来只是选了一把沙鹰,但见唯一的一把巴雷特m82a1已经不在车上,说明幽灵已经带进山了。
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考虑问题很细致,口径为.50 bmg的巴雷特威力巨大,幽灵把它带上说明他严重预感到山里异常危险。
于是我又带了一把冲锋手枪,虽然经过幽灵的培训后,我的枪法依然上不了大台面,但是这东西有备无患,假如真的有什么危险的异兽威胁,我随便乱射一通怎么样也可以为我争取逃命的时间。
小凯看见我们车上的装备直接吓傻了,还以为我们是来参加什么战争的。
不过从他认识我开始,就知道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惊讶之余也没有多问,只是按我的计划行事。
第28辛:夜啼之心(4)
我背着装备,避开游客的视线,直奔那片深山的入口。顶 点 X 23 U S
不想在入口看见了赵华生,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变了个样,不再穿那套苗服,而是换了专业的户外装备,看样子他已经在此等候我多时了。
我多少感觉诧异,觉他好像老是喜欢窥窃我的行踪,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觉很是不好!
他这样的行为让我很难不怀疑他到底有没有阴谋,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看样子你也是准备要进山吗?”
赵华生很随意地摊开双手,来回转动身体,做出“看我这身行头”的姿势,说“怎么!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是要与我一同进山,但是其目的是什么?相信不能只是简单的想找汪启明那么简单,我越发相信他此行目的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搞不好真如我之前所怀疑的,就是个盗墓的,置于什么狗屁私家侦探,估计就是个掩盖身份的幌子。
毕竟干盗墓这行从来就见不得光过,都需要一个假身份来掩护。
不过这只是我的怀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不还不想揭开他的面纱,于是便说“脚长在你身上,我是管不住,但我丑话说前头,进了这虎狼险地如果遇见什么危险,那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别指望我救你!”
不想赵华生表示出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自己能应付的态度,说“出发吧!再没过几个小时天怕是要黑了。”
我们一路进山,贵州的山都为喀斯特地貌为主,所以这里的山并不像我以前所经历过的那些深山老林。
这里的土壤只是薄薄的一层,树木并不高,大部分都没有没过我的小腿,所以我与赵华生行军起来省了不少事。
在行途中我发现一些岩石上都有一些人为雕刻的图标,我一眼便认出这些图标是幽灵自创的。
以前我们如果分头行事,为了好对接都是用国际通用的“捕鸟蛛”坐标图,那居然是国际通用就会被他人看懂。
所以后来幽灵在给我和胖子魔鬼训练的那两个月中自创出了属于只有我们三个能看懂的坐标图。
我一路跟着幽灵所留的图前行,前面刚开始的山路都还算好走,但到我们行军3小时后的地貌开始有变化了,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石笋,这些石笋长得奇异又美观,差不多一人高,程现下宽上窄的圆锥形,还有稀稀疏疏的一些值被,石笋的距离都比较远,东一堆西一落。
赵华生提出休息片刻再行军,毕竟这三个时来我虽然一路跟着幽灵留下的坐标图,但毕竟一无所获,甚至连幽灵他们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这样毫无头绪的追踪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必须保持充分的体力。
休息时我除了吃点干粮,喝点水外,还给幽灵发了个信号弹,之前我们事先约定好。
如果打冷白光的信号弹就是告诉对方位置,我担心幽灵找到胖子,回寨里到时就多浪费一些时间,所以打了一颗位置信号弹。
不过信号弹打出半小时后,依然不见有人回应。
就在我准备再打一枪时,见赵华生蹲在一旁,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什么东西一般。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发现,我便上前察看,只见一小堆被烧成炭的木条,而且这些木条炭已经被处理过。
看样子应该之前有人也在这里扎营休息过,而且看这些处理手法,不像一般人所为。
之前幽灵说过,经过特殊训练的人都懂得一些追踪的手段,所以这些人自然不会留下任何有关自己蛛丝马迹的线索。
赵华生稍微拔弄了一下木炭,说“看这些火堆残骸的处理手法应该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所留下的,应该从军服役过,但是看不出是什么部队的。”
他果然不一般,只是稍微看一眼,再用鼻子一闻,竟然可以看出是部队的手法,这样的能力想必应该已经超出了私家侦探应有的能力了吧!
“吴念!我们四下找找,看看还能不能有其它有用的线索。”我忽这么一听,心说“这个赵华生业务能力也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强么,居然是专业处理过的,怎么可能还留下任何线索。”
而就在我刚准备开口说不用找了这类的话时,突然心中一惊,又不觉赞叹赵华生不是一般的心思缜密和思维敏捷,火堆残骸虽然处理
过,但是它依然很明显让人一眼看出来,说明处理的不够专业,这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是在情况紧急,事出突然的状态下随意处理的。
那必然会不小心留下一些重要的信息,而赵华生提出来四下找找,说明他也想到这一点了。
顿时我不知道遇见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不过眼下我无心在这方面揣摩,因为就如赵华生所说,这些火堆残骸明显是从军服役过的军人处理手法。
如此说来是幽灵的可能性很大,但假如真是他,那他们是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我必须马上搞清楚。
经过我们四下一寻找,果然有蛛丝马迹,我找到一些弹壳。
一见这些弹壳我心中便是一沉,因为就在两三天前,我在贞丰双*乳*峰也见过这种子*弹。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的,这些弹壳应该是由一种名为mk23战斗形手*枪打出来的。
而这种手*枪的使用者在双*乳*峰宾馆,曾经偷袭过我们一次,此时此刻在这看见这样的弹壳,实在无法不让我往那支暗中跟踪并且想置我们于死地的神秘队伍想。
那说明幽灵应该是和他们碰上了,也不知道他和黑仔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转开时我除了担心幽灵外,更是嗅到一股隐隐的不妙和信息。
恐怕女娲石的背后不只是长生不老和烟雨身份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得如此复杂的地步。
从我这边到老金再有邓刚以及现在的神秘雇佣兵,还有赵华生,这些来找寻女娲石的没有一个是为钱财,俗话说无利不起早,那居然不为钱财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就在这时赵华生好像有更重要的发现,只听他叫呼一声“吴念,快看那!”
闻声我抬眼一看,只见他所指的前方有一大片雾蒙蒙的烟雾,烟雾里隐隐约约飞出一个暖红时的火光,那是一颗信号弹。
信号弹的光被雾气吞没得奄奄一息,只有很微弱的暗光在雾层里划出一条自下而上的弧线。
靠!他娘的!居然是红色的信号弹。
之前我与幽灵的约定是白光信号弹意为告诉对方集合位置,如若红色信号弹则是告诉对方“危险!千万不可靠近,在原地待命。”
而此时此刻前方那片雾气层里投射出的是一颗红色信号弹,说明幽灵他们正在前方,而且遇见了危险。
顿时我看着逐渐被雾气吞没的信号弹,犹如是暗示幽灵他们的生命逐渐被死神收回一般。
“我草!真他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厉呀!”我心中暗骂一声,就背起装备,拉开冲锋手枪的保险栓,就要冲进前方近千米开外的雾气里。
赵华生立马拉住我,他是知道我和幽灵的约定的。
“吴念!不要冲动,你看那里雾那么大,而且天马上就要黑了,更何况你朋友的信号弹是提醒你不要进去,你这一去可能救不了他们,甚至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此时此刻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劝不住我,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赵华生。
我一把甩开他,没好气的说“怕死你就不该进山,躲一边去。”
话音未落我人已经撒开步子,向前面不断增强的雾气层里跑了过去,赵华生也无奈一路跟过来。
我虽然没回头看他,但是他紧跟其后的脚步声清晰可听。
早就听说贵州这边因受大气环流及地形等影响,气候呈多样性。
素有“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的说法,有时开车在高速上,本来还视野清晰,然后一个转弯眼前就出现零零碎碎的雾团,再一个转就有可能是大雾弥漫,能见度直接降到五十米以内,甚至十米以内。
刚刚我跑过来时确实是应了那句话。
本来还是飘渺的零散雾团,前面的路还清晰可辨,可是不知不觉间突然就如被丢进蒸汽房里,一下子眼前出现的除了雾就是雾,能见度瞬间下降到不足五十米。
我无奈放慢脚步,改成小跑前进,这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弥漫的雾气随之增大,随着我的前进,视线范围也从三十米降到二十米。
“吴念!你在哪?”这时身后传来赵华生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雾气中有一个迷迷糊糊,似有似无的人影在缓缓移动着,判断不出距
离。
“这!”我应答一声,也向他走去,可是走没两步,突然间眼前就是一片虚无缥缈,只有雾气弥漫,甚至已经夸张到我把手抬起来也只能看见一个迷迷糊糊的黑影,只有拿近一看,才可以看清是自己的手。
我用手挥了挥,试图想把雾气扇走点,可这显然是异想天开,是只能看见雾层被挥动的手带出一个个漩涡。
其它依然没变,视线范围还不到半米,这种感觉好像是在梦幻之中,如果不是气体闻之无味,只有湿润的水气,我很难相信包围住我的是雾,如此夸张的雾见所未见。
这时又听赵华生叫了我一声,听声音感觉就在附近,可他娘的邪了门的就是怎么走都走不到。
现在的我们完全是属于迷失了方向,有可能是在原地打转,自己还以为是走直线,这跟鬼打墙有何区别?意识到这一点,我立马打开手电,对赵华生叫道,“开手电筒!”
可万万没想到,这雾团大到无法想象,我完全看不见有任何的光线,甚至我用手抬起,手电光都无法完全照清我的手,更别提赵华生可能还在我几十米开外。
我暗骂一声,又叫道“别找了,我们怕是转到死也找不到对方,用指北针!”
由于刚刚幽灵打出的信号弹是位于我们北边方向,所以现在只能根据指北针,找大方向,然后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管赵华生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自己掏出指北针,拿到几乎贴在脸上的位置,看了一眼,不过只是一眼,我便知道指北针也指望不上了,只见那磁针如同疯了一般,完全没有方向性的乱打着转。
这时又听赵华生叫道“不行!这里有很严重的磁场干扰。”
“听我声音!跟着我声音前进!”我已经换了我的无指罗盘,本想借用无针罗盘开路!
可惜无针罗盘也跟着了魔一般,水银的走势完全没有章法,辨别不了方向,顿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如这诡异的雾一般,层层包围住我。
而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幽灵不让我靠近了,这犹如就是一个雾团迷宫,让人有进无出,可是有过经历的我还是没有慌了阵步。
而是立马灵机一动,从背里掏出一捆攀岩绳,将绳着打成一个球状,然后大概辨别了一下方位,心说死马当活马医吧,只要不走弯路,和不打转,总是能走出这有魔性的雾团的。
方向一定,我便用匀力把手中的绳球抛出去,而另一手捉着线头,此处无风,只要力道用得均匀,绳球必然可以打出直线,而我摸着线走。
一边前进我还一边对赵华生喊着“走!”几乎每走三步我便喊一声,而赵华生也以“跟!”这样的声音回应我。
这就如声波定位般,通过他的回应声与我的叫声,可随时通过耳朵听声来调整他的方位。
用这样的方向我们很快就走完这几十米的攀岩绳,而我在走时也边收绳,边打球。
紧接着又按同一方向抛出绳球,同时又怕赵华生走错方向,又叫一声!“走!”
“跟!”赵华生的声音依然是从身后同一方位传来。
这时我才放心地一边收绳,一边进前,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感觉绳子的尽头好像有股力量也在拉扯绳子。
忽然间绳子就绑直了,虽然我不知道绳子的那头是什么,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涌心头。
就在我还犹豫不决要不要顺藤摸瓜摸上去看个究竟时,突然!攀岩绳的那头以一股极大的力量一扯,我也捉得紧,顿时便被它扯倒在地。
我心刚一沉,对方就像拖只小猫小狗一般,将我拖着跑,我虽然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地上地奔跑声我是清晰可听。
我本想用力扯住绳子那头的不明力量,可不想那力量已经超出我的意料,我完全敌不过它。
就在短短几秒,我已经被拖出几十米开外,看这决对不是人为的,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我深知再这么下去我得被活活拖跨,于是立马弃绳保命。
绳子刚松手,我也因为一个惯性滚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缓了缓神,暗骂一声娘,正准备起身时,不想头一转就见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对着我,那居是一张死人的脸。
第29章:石林鬼雾(1)
我自知敌不过攀岩绳那头的不明力量,只得弃绳保命。m.www.uu234.net
刚一弃绳,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又向前滚了一小段路!身体重重地撞在一软软的物体上。
我缓了缓神,心中暗骂一声娘,准备起身时,不想一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对睁大的眼球,那对瞳孔放大,充满恐惧与血丝的眼球让我潜意识就是遇见死人了。
尽管我见的死人不少了,但冷不丁的一幕也着实把我吓得不轻,不仅失声大骂一声我草!
然后整个人自然反应向后一仰头,顿时整张脸犹如被一面白墙吞没一般,消失在浓雾里。
我缓过神后,又凑近查看,只见死者三十出头,男性,看高鼻梁深眼窝的相貌便知是老外。
他不仅双瞳惊恐布满血丝,嘴巴也张大着,还有淌出来的干血迹,身体曲起,双手十指扣起,并于胸前,看这姿势死前应该异常痛苦。
我又进一步检查,发现死者身上没有衣物掩体的位置都均有灼伤,伤口有硬币大小,灼伤程度均比较严重,已经伤破了皮,伤到肌肉组织。
虽然灼伤伤口较多,但明显不是至命的关键,但又找不到更严重的外伤,除了死者右半边的脸及部分头发好像被火烧过外,但是这明显也不是至命伤所在,而且死者明显刚死不久,从皮肤的反应来看,应该不超过八小时。
他的穿着打扮不是普通的登山客,看装备,八成就是使用mk23战斗形手*枪的那支雇佣兵成员。
可是死因我并没查明,这反倒让我越发不安起来,说明这片鬼雾之中凶险异常。
“吴念!吴念!你现在在什么位置,发生什么事了?你人怎么样了?”这时差不多百米开外传来赵华生的声音。
眼看天越发的暗了,浅灰色的浓雾也开始慢慢地变深色了,如果天一全黑下来,那对我们越不利,必须在天完全黑之前与赵华生会合。
毕竟两个人好歹可以相互照应,倘若刚刚是两个人一起,我可能也不至于被那不明力量拉着跑,想到这我便不断给赵华生发出声音定位,希望他赶紧跟上来。
赵华生那边也一直叫着“收到!”来回应,听声音他应该离我不远了,估摸不超出五十米,而且声音位置也很好辨认。
而就在这时灰色的浓雾中,突然出现诡异的一幕,不知不觉竟飘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雪花片在灰色的雾中显得异常明显,这真是奇闻怪谈,秋初何来的雪?可是天空缓缓飘下的大雪花片又是真真切切的。
就在我还为此疑惑时,突然赵华生的一声“吴念!”犹如是天上雷鸣之音一般,异常刺耳,直击我的耳膜。
那声音说不出的尖锐,震得我耳朵和脑子是隐隐作痛,仅是一声,我便受不了地捂耳下蹲,发出痛疼的低鸣。
这时赵华生又叫了一声“声音有问题呀!”,他声音刚出又是一种刺耳的分贝袭来。
刹那间!我感觉到脑仁生痛,心脏猛然一紧,不知为何赵华生的声音突然好比武侠小说中的狮吼功一般,让我五脏六腑欲要震破。
我生怕他会再说话,咬牙对他大叫一声“我草!你他娘的,别说话了!”
可是声音刚一出,我的耳膜又是一震,而恰是如此,我看见空中缓缓飘零而下的雪花好像在我声音一出时,便会抖动起来。
而且是所有的雪花片一起共震,看见这一幕我心中暗说“草!看来是这些看似像雪花的东西有问题,它们一接受到声音就会产生共震,然后把分贝无限扩大,而人体只要听见超过100分贝的声音就是难以承受的噪声。”
为了确定我的判断!我便抱着一试的心态,把声音降到最低,低到犹如说耳边悄悄话那般,对赵华生说“雪花片有问题,别大说话!”
果然这次的声音就不会那么的刺耳,但是分贝也增大得就像我是拿扩音器说话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空中犹如扩音器一般传来赵华生的问题。
通过这次的分贝我知道赵华生已然明白了问题所在。
可是我并没理会他的问题,因为这时那些看似雪花片的东西已经飘至我身边,出于好奇,我抬手去接,想一看究竟,眼看有一片毛茸茸,如雪花一样的东西将置于我掌心时,我忽然脑子闪过那尸体身上的灼伤,莫非……!?
可为时已晚,那毛茸茸的白色片儿已经落至我掌心,果然不其然,顿时我的掌心如同被高温灼伤一
般,立马一个赤红的伤疤烫出来,一股钻心的痛袭入我的胸口。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尽管我知道我犯错误了!但已然来不及了,我清晰看见从我掌心飘开的白片儿一抖动。
顿时一股强而有力的分贝击到我耳膜,登时我双手捂住耳朵痛得双膝下跪,而就在这时赵华生也许是被我这一声击痛,也失声痛叫了一声。
这一下的分贝顿时让我感觉喉咙一甜,一口温而又腥的鲜血忍不住从嘴角淌出。
我险些晕过去,捂着心脏,暗骂“我草!真他娘的要了老命呀!”
不过好在赵华生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只是一声就不敢再出声。
顿时我更加明白了幽灵为什么警告我千万不要进这片浓雾区了,可现在已然没有回头路了。
更诡异和令我恐惧的事还远不止如此,只见飘落到地上的白片儿又像有意识一般,高高地弹起,直飘向我脸。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一躲,正巧与另一片飘下的白片儿撞上,登时颧骨一阵刺痛,痛得我差点没忍住,差点叫出声来。
好在与此同时,我第一时间就用手紧捂住嘴巴,但是一滴眼泪忍不住就淌下。
紧接着手臂又是一下刺痛的灼伤,不过我依然咬牙不敢发声,只是闷哼一声,又是一滴眼泪淌下。
心中不断骂娘,这种灼伤虽然不致命,但也是摧残意志,每一下都犹如烧红的铁烙在皮肤上一般。
前后才不到五秒的功夫,我身上**在外的皮肤已经有不下二十处的灼伤,痛得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现在我深有体会死者死前的痛苦,更是知道了他是怎么死的了,估计就是自己的声音被放大分贝后给活活震碎内脏而死。
不断的白片儿灼伤我的皮肤,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我已经把自己的手臂都咬出血了。
此时此刻我心中祈祷着赵华生千万也要忍住这种痛苦,别叫出声来,否则我们可就真的前功尽弃,同归于尽了!
不过直至现在我确实也没再听见他的声音。
说明他也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从刚刚死者身上的灼伤来看,都为是没有衣物遮体的皮肤。
说明这些危险又诡异的白片儿应该只是在直接接触皮肤组织时,才会瞬间产生70度以上的高温。
一般会造成人体瞬间受伤的温度为70度以上。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但现在也只能有病乱投医了,与其被活活折磨死,倒不如试一下!
想着我便咬紧牙关,忍着灼痛,从背包里翻出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薄外套。
贵州早晚温差较大,在我们出发时,胖子习惯性的查了一下气候,这才准备了几件薄外套。
外套一穿上,果然飘在外套上的白片儿没有任何反应地弹开,当下我着实松了一口气,立马轻声细语的让赵华生也穿上外套。
躲过一劫后,我只想尽快与赵华生会合,然后共商大计,逃离这诡异的鬼雾区。
我依然选择用声音定位,可刚轻轻地向赵华生发出声音定位时,发现我的声音被这些会扩散和传播声音的白片儿给扩得没有了具体方位。
声音从四面八方被传开,这样不仅不能定位,反倒是干扰了赵华生便别方向。
这时那边的赵华生开口说话了“吴念!不行!声音都被分散了!得再想其它办法!不然也不知道这些有魔法的雪花会不会再有变故!”
他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从哪里发出的,只感觉我像是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扩音器内一般,声音是由天空,地面,四面八方,所有有白片儿飘动的位置传来。
而且声音是久久不能散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武侠小说里那些内功高手正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在与我交谈一般。
不过从这次的分贝,我可以判断赵华生是用如自言自语,极其微小的声音说的。
我也轻声细语应道“容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不过在我话音刚落时,赵华生又接着说道“光!试一下强光!”
我应“不行!雾太大了,刚刚我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这雾里估计隐藏着什么能吸光的东西,导致光一打到雾上就会被削弱,穿不过这些浓雾。”
赵华生说“不!我说的不是手电光!你试一下信号弹或者冷烟火。”
我心说那不是一样么,居然震里有吸光的东西,那自然会把任何光
源削弱。
但刚想开口否决赵华生的提意时,又忽然转念一想,不对!刚刚我们在雾区外正是因为看见幽灵打的信号弹才闹进来的!那也就是说火的光是可以穿透这浓雾的?
试它一试便知,心想之余,我便伸手到腰间随手掏了支冷烟火出来!对赵华生低声说“我试一下,你认真看。”
待赵华生回应后,我便打着冷热火,随之抬手去照,不想刚一抬手,突然空中一瞬间就爆燃起来。
顿时四面八方如打翻了火炉一般,熊熊烈火瞬间将我包围,电光火石间我暗叫一声不妙。
下意识就整个人抱头扑倒,本以为这次在劫难逃,可是意外的是四面八方的火焰只是转瞬即逝便没了,但我的薄外套烧着了。
我暴跳如雷,一把甩去着了火的外套,随之心中暗叫不妙,小爷我他娘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下怕是真要被活活灼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空中那些诡异异常的白片儿已经全然不在了。
稍适遗惑片刻,我便想出这其中的所以然来!
八成是那些白片儿见火就燃,难怪刚刚那个死者半边脸以及头发都烧焦了,想必他也是做了与我一样的举动,不过好在我反应够快,而且有一件薄外套保护着,才免去了皮肉之苦。
赵华生也根据我那件还在燃烧的外套定了位,赶过来与我合和。
不过这雾实在浓得有些异常,明明他人就在我身边不足一米远的位置,但我就是没办法清楚看见他的模样,只有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形黑影。
劫后余生的赵华生显得有些兴奋,一直不断的跟我炫耀他刚刚的点了超赞,救了我们!还不断强调跟着他一起是聪明人的选择。
我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想像着怎么一脚把他的屁股给踹废,他娘的!还好意思说,刚刚那点了差点没把小爷我给毁容了。
正当赵华生自恋得快没边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爆响,紧接着我那件外套的火焰晃动了一下,地上土渣伴着火星四贱,像是什么速度极快地东西打到了衣服!
我第一时间反应出是子弹,立马一把将赵华生扯到远离火堆的地方。
妈的!有人在远处放暗枪,好在雾大,对方看不见我们,才误打到火堆上。
而就在我和赵华生刚远离火堆时,紧接着从相反方向又响起一声枪响。
随之便听见刚刚开暗枪的方向传来一声像水袋炸开,水喷溅到石头上的声音。
从声音来分析,八成是爆头了,这一枪估计把对方的脑酱都打出来了!
而且这一次的枪声异常响,震得我耳膜都隐隐作痛,有如此威力的枪恐怕莫过于巴雷特狙击*枪,这让我心中多少有几分开心,因为如果我没猜错,这一枪应该是幽灵开的!
赵华生也知道了我们遭遇突袭,双手抱头趴在我身边的他刚想开口说话,便立马被我伸手捂住了嘴,免得曝露了位置给偷袭者。
此时此刻四周鸦雀无声,幽灵那边和偷袭者那边都没人敢发出声响。
从刚刚幽灵得手那枪来看,现在的情况是谁发出声响,谁就曝露位置,而像他们双方都是在部队训练有素的兵中尖子,如果一但位置曝露了,估计就成了活耙子。
不过基于这只是我个人判断,为了证实和让赵华生明白我不让他出声的原因,我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对着远处重重抛去,待石头落地发出撞击声时,立马就是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石头被打碎的声音。
而随之跟上的又是一声巴雷特狙击*枪那令人耳膜隐隐作痛的枪*声,而对方那边立时传来一声闷哼,估计又挂一个。
就在这闷哼刚出,那边也是一声枪声随之跟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到幽灵?
这一个小测试让赵华生着实惊到了,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通过他紧握我手臂的手心中的冷汗,我便知他的惊讶与后怕。
如果刚刚发出声音的不是我抛的石头,而是他,那后果不堪设想,而我又何常不惊讶。
从刚刚那短短几秒的瞬间,无不透露了他们双方训练有素。
曾经听我老爸讲过,能听声音辨位,又能精准打中目标的狙击手都是到了一定火候的,这些人不轻易出手,但一出手就基本上不失手。
也因此我担心现在幽灵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又不能问,所以只能决定摸过去一看究竟。
第30章:石林鬼雾(2)
由于担心幽灵的情况,但环境又不允许我开口问,所以只能决定摸着大雾上前一探究竟。m.www.uu234.net
心中一定,便向有可能是幽灵开枪的方向眺望,可能看见的除了雾还是雾。
但无论如何,我必须试一试运气,看能不能与他们碰上。
根据刚刚的枪声,我大致判断好了位置与距离。
声音的传播虽然快!但也可以判断,如我老爸之前说的,他以前在炮*兵连当兵那会,测量距离只需要大拇指一竖,便能判断出来,而通过枪声和子弹击中目标来判断距离的方法,幽灵也给我和胖子培训过,只不过我还只能判断个大概。
方向一确定,我便拍了拍赵华生的肩膀,把手靠近他的脸,做了个让他跟着我走的手势。
我们才刚撤出不到五十米,便见前方一米开外有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黑影,看着像是人影。
由于雾太大,看不太清楚,但那人影好像在缓缓移动,导致若隐若现,我疑是幽灵,心中一喜,又上前一点距离,这次能稍微看见他好像背对着我们,而且在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虽然还是看不清完整的轮廓,但黑影的身高已经可以大致辨别了!
顿时我心中猛是一沉,心说糟了,幽灵身高185的大个,而这个明显不到一米五呀,怕不会是那些偷袭者沉不住气,已经派人出来搜寻我们,想来个攻其不备吧?
就在这想法刚在我脑子里浮现,我又看见不同方向,相同距离也隐隐约约,时有时无的出现了一样的黑影,这下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下暗叫不妙,便一把抓住赵华生的手,整个人下蹲,隐藏于浓雾中,减轻被敌方发现的几率。
好在这次赵华生跟我跟得紧,我两几乎是紧挨在一起,蹲下来之后,脸又贴近了几分,我挤眉弄眼,示意他我们现在处境凶多吉少!
那帮家伙在宾馆偷袭我们是真刀真枪的来,可见杀几个人在他们这种亡命之徒看来,根本算不上事。
况且他们身上都还带着家伙,如果真的被他们包饺了了,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拍了拍赵华生的肩膀,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他悄悄撤退。
不过他才刚转身,便立马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而且拍得很急,我便知道怕是大事不妙了!
当下回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都提到喉咙眼了,只见从我们刚刚来的方向也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些人形一样的黑影在大雾中缓缓前行。
看这些黑影呈显的轮廓来看,马上就要到我们跟前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身体一趴,整个人匍匐前进,向我们侧方撤退,机灵的赵华生也在第一时间跟上。
好在这里有一些七零八落的小石堆,以及一些杂草植被,配合浓雾就为我们很好的隐藏。
在匍匐前进时我总觉得我们刚刚看见的两批黑样让我感觉有异样。
但是时间紧迫以及环境造成视线问题,我一时半会也没查觉到底是哪里让我感觉不对!
我们爬了一小段路!我便又遇见了一具尸体,从装备来看,就是那支偷袭我们的雇佣兵的人。
看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的灼伤与死相,便知死因与之前那个如出一辙,都是死于那些长似雪花的诡异白片儿。
而且我估计这样的尸体应该还有,只是我们现在的视线被这浓雾干扰,看不见而已。
这时身后的赵华生突然急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望去,只见他把手伸到我的面前,很着急地向左右两边各指了指,示意我看!
当下我左右一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我们左右两边已经陆陆续续出现了一些类似人型的黑影。
他们零零散散地出现在浓雾中,并且缓缓移动,由左右两边向我们中间包抄而来。
从黑影呈显的轮廓来看,他们马上就要移步到我和赵华生这了,我草!怎么来得这么快!
莫不成是我和赵华生已经曝露了?
但转念又一想,觉得不可能,以他们这种亡命徒的作风如果真的发现了我们,怕是早就冲上来几刀砍死我们了,不可能还如此慢慢吞吞地靠近,当务之急是得先找地方藏身才是万全之策。
而就在我开小差的几秒功夫间,赵华生居然不见了?
顿时
我大急,又不敢大呼小叫,眼看两边的黑影是越来越近了,情急之下我也不管他死活了,先自己找地方藏身再说。
在情况紧急的情况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用尸体和死者的装备堆在自己的身上,以借雾蒙混过关。
心中一定,便翻过身,伸手去搬尸体,可手刚碰到尸体,突然尸体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顿时我心中猛是一怔,不自觉就炸毛了,难道是乍尸了不成?这也没个说法呀。
不过随即我便感觉不对劲,这尸体的手怎么是有温度的?我还觉得不可思议时,那只手已经不断地拍打我的手,见我不放尸体还插我。
这哪是乍尸的尸体会做的事情,我第一反应便想到是赵华生,他聪明伶俐,思维反应快,八成是和我想到一样的藏身方法,我把头靠近一看,果然看见赵华生的头从尸体和装备下探出头来对我挤眉弄眼。
我靠!我心中暗骂一声,但没时间去与他纠缠不清,立马又翻过身,匍匐前进,心中不断祈祷,天灵灵地灵灵!再来一具尸体,再来一具尸体……。
爬了不出五米距离,果真就让我又摸到了一具尸体,而且老天爷眷顾我,这具尸体应该是后勤兵吧,身上的装备多得很,居然还有一个大锅。
不过我总是感觉这尸体的触感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迫在眉睫的情况下,也不管不顾了,当下立马一翻身,让自己面朝天,然后手脚并用,把尸体向身上一架。
周边掉落的那些锅碗瓢盆也都不放过,全部往自己的身边耙,估计自己隐藏得差不多了。
便把头从尸体下探出小半边,想窥视外面的情况,不过除了雾还真是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小许,还是没人出现在雾中,正准备把头先探回尸体下时,突然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滴到,温温的,用手一触再一闻。
不觉心中猛是一惊,居然是血!
哪来的血?心中疑惑时,脸上又滴了一滴下来,这次我感觉到血好像是从尸体上滴下来的,心中不禁一机灵,伸手往尸体的脖子一摸。
顿时头皮就不自觉爆开了,这尸体的喉咙处居然有一处大血洞,正是喉管处,虽然没用眼去看,但是明显能感觉是死者的整个喉管都被取走了,这谁干的?手段居然如此狠毒!
死者的身体还是有温度的!明显是才刚死的,难怪我刚刚觉得尸体令我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如此。
而就在这时,尸体突然抖动了一下!这冷不丁的还真把我吓到!
莫不成人还没死透?我心中一动念,他又抖动了一下,还呀呀呜呜发了两声。
想必是想说话,但喉管被取走说不出来,果真没死透,我正犹豫不决要不要从他下面出来查看他的情况。
突然,我的视线范围出现了一黑影,那黑影从我身边的一根柱状物上缓缓地从浓雾中现身。
看他似人非人的身形让我有几分眼熟,虽然我一时半刻想不起是什么,但知道定是来者不善呀。
于是便暗中观察它,只见它离我越来越近,渐渐的我就要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可就在这时,只见那黑影纵身一跃,直接跳走了!不知跳那去了!我很想现身去看一眼,顺便看一下我身上这个老外到底死透了没有,但又不敢。
身上的老外依然呜呜呻吟着,可突然又身体抖动得厉害起来,而且本来只是用滴下来的血突然量多了起来。
直接淌到我脸上,耳边还能清晰地听见肉被咬嚼时的声音。
紧接着一条类似尾巴的东西打到我脸上,顿时我心中猛是一惊,看来是那黑影跳到了尸体的身上在咬食尸体。
而我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它着落时的重量,甚至是一点点有东西下来的感觉都没有,它落在尸体上时,轻得就如一片纸落下一般,无声无息,看来此物是非妖即怪。
估计这老外的喉管就是被它取走了吃,现在见没死透又下来补一嘴。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突然听见一声婴儿哭啼的声音。
这荒山野岭,了无人烟的地方冷不丁听见婴儿哭啼的声音令我不自觉就是毛骨悚然,头皮都爆了。
听这声音的距离就知是那怪物发出来的,我去!难不成是一个成了精的婴儿?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怪事还真的是层出不穷!
尸体身上的怪物又哭了一声就停止了!尾巴也不见了!
想必是离开了,不过紧接着就听见前方,我来时的方向,突然一阵沸腾,有人惨叫的声音,也有婴儿的哭声,更有枪械连续开枪的突突时。
从声音判断,八成是那支老外雇佣兵与这种奇怪的怪物打了照面,并干了起来,听声音明显怪物不止一只,估计不下七八只。
这令我不禁就把刚刚我最开始看见的那类似人影的黑影,与这怪物连想到一起,难怪这么眼熟。
原来我和赵华生刚刚看见的第一批黑影不是那些老外,而是这种奇怪的怪物,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呢,因为这些怪物站立起来时只有一米四多左右,而老外的身高都偏高。
突然我担心起来幽灵和黑仔,估计这些怪物的数量还远不止我看见的这么多,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受到伤害。
很快前方本来吵杂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没了任何人和婴儿的哭声。
看来一场恶劣又短暂的火拼结束了。
我想是时候出去看看情况了,心中一定,便准备推开已经完全死透的老外。
可就在这时,忽然感觉不对劲,余光下看见一张黑乎乎,有眼有鼻有嘴的脸正向我靠近。
一时背后冷汗立马就打湿了衣服,估计这黑乎乎的脸不是别的,正是那怪物的脸。
果不其然!耳边忽听一声刺耳的婴儿哭声后,便见一张有碗口大的血盆大口直向我袭来。
电光火石间不容我多想,立马就把头一缩,手脚并用,同一时间就把尸体翻压到那怪物的身上,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顺势从腰间拔出乾坤刀,然后一手翻开尸体,一手将刀毫不怠慢就跟上。
心说这次就取你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刺了个空!那怪物早就不见了踪影,而我居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跑掉的?
这速度立马就令我心生防备,看来不可轻敌!就以这速度以及手段之恨毒,想取我命也是不在话下。
我刀刚刺空,还来不及起身察看,忽从我侧边的浓雾里便闪出一黑影,它行如疾风,来势汹汹,瞬间前爪已经靠近我的喉管处。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机立断,顺势就地一个打滚,刚躲过,不想它尾巴一摆,就如鞭子一般直接抽到我脸上。
这一下打得我旋晕了一至两秒,那怪物也钻空直接扑到我身上,等我反应过来时它的毒爪已经逼近我的喉管,近在咫尺。
顿时我心中万念俱灰,知道我这次在劫难逃,但求生欲的本能下,我还是以自己最快的反应,一手护在脖子,一手挥起乾坤刀。
应该是冰儿和妮妮感应到我命在旦夕,这一刀的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只感觉一道寒光在我胸前一闪,一声婴儿短泣声,转瞬即逝的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再看那怪物,它已经被分身,直接削成了两半。
死里逃生的我,这才刚松一口气,还来不及看一眼怪物的长相,立马又从浓雾里蹿出黑影,这次我不闪不躲,挥起刀就迎面而上,心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况且有冰儿和妮妮的帮助,这一刀还不信砍不死你!
可刀刚要碰它,突然怪物化作一股黑烟袭来,待烟散去,怪物也不见了,随之身后响起嗖嗖声,我刚转头,一黑影已经从浓雾中现声,并从地上直向我扑来。
当下我随即从腰上掏出冲锋手*枪,手稍微一抬,毫不怠慢便开枪。
在幽灵的培养下,短距离开枪我几乎也是百发百中,不想只见那怪物又化作一股黑烟,又消失不见。
当时我头皮一麻,深知自己是遇上非妖即怪的妖物了,如果这样盲目对付下去也不是办法。
立马在大脑里去翻想《百鬼邪术》异物篇中有没有关于会化作黑烟的怪物?可惜!一无所获。
“小心你背上!”
这时耳边响起赵华生的声音,一开始我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随即便想到那怪物脚下是可以无声无息的,莫非它已经在我背上了不成?这个念头刚一闪,忽然感觉脖子处有毛茸茸的东西已经贴了上来。
第31章:石林鬼雾(3)
等我反应过来背上有异时,已然是为时已晚……
脖子突然感觉有一毛茸茸的东西已经贴上了,这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刚刚那老外整个喉管被取下的惨状,恐怕那就是我下一秒的下场。www.uu234.net
紧接着喉咙一紧,只感觉什么尖锐的物体已经划破了肌肉组织,而就在这千钧一发间!
耳边突然一声巨响,耳膜直鸣,浓雾一动,形成一个漩涡,一颗子弹头从漩涡中闪出,紧接着后脖一温,转头一看,怪物的整个身体已经没了,只剩地上稀巴烂的一堆烂肉。
是巴雷特狙击*枪!
随即,幽灵从浓雾中缓缓现身,废话不多说,一声跟我来,便把我和赵华生叫上。
我兴奋叫道“老王果然是你!”
幽灵一笑,边走边说“没时间了!赶紧跟上我。”
虽然我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但是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危机,我们三人排成直线,双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幽灵为首,他左拐右绕,行事匆忙,我见他不镇定,急问“老王!怎么了?”
可幽灵没应我,只是发出“嘘!”然后指了指天。
我抬头一看,冷汗瞬间就出来,只见天上又缓缓飘落起那些白片儿。
当下幽灵脚下加急,三步并两步走,接着又小跑起来,不出一会儿,便把我们带到一处山洞内。
洞内千疮百孔,标准的喀斯特地貌。
不过意外的是居然有人为的产物。
都为一些雕塑,雕塑的造型非常的诡异奇特,我看过的所有关于雕塑的书籍中都没有像这样的!
但是从雕塑手法我倒可以判断时间很久远了,应该是少数民族的风格,每个雕塑都为说不出来的动物,说是动物好像也不对,因为有的还有昆虫一样的节支脚,说不出来的怪异。
“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来?”幽灵问。
我只是摇摇头。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赵好像认得,只听他说“这些我好像见过,在汪启明先生的笔记本上。”
“哦!是吗?”我微微激动“笔记本上有详细的记录吗?”
不过很可惜,赵华生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但他说道“不过笔记本上的手绘是出现在汪启明先生在此处研究生苗的那段里,说的好像是一个什么小国的标志性雕塑。”
小国?莫非这里曾经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小国生存过?
不过现在的线索不足让我们研究其中的秘密来,看来只能等教授他们来了再说,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胖子的大事情。
三人继续向洞内行置一段距离,又拐两个弯,便见火光闪动,行置火堆跟前,见黑仔正往火堆里添材,边上躺着五花大绑又昏迷不醒的胖子,看他现在的肤色以及面色,暂时还是安全的。
黑仔一见我们,快步上前,兴奋说道“救回来啦!”
黑仔见赵华生面生,向我咨询,我三言两语简单介绍一下,众人相互客套认识后,便席地而坐。
聊天中才得知原来幽灵他们一进山,很快就找到了胖子的踪迹,一路追踪,最后在找到胖子时他已经晕倒,又不幸遇见那支外籍雇佣兵团,双方交火,好在幽灵身经百战,逃脱了他们的层层围剿。
硬是上演了一场小规模的红军反围剿,他们本来想回到寨里与我会合,但返程的路,让那群外籍雇佣兵团堵住了,只好带着昏迷不醒的胖子一路逃到这片石林。
据幽灵所述,这片浓雾区在没起雾时也是少有的奇观,石笋满地,长得异常的高,最矮的也足有他那么高,接着就是我和赵华生跑进鬼雾里的事了。
我问幽灵“我看你对那雾里那飘来的白片儿好像很了解,还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再飘出来,莫非你知道那是什么?”
幽灵眉头紧锁,晃动地火光下更是增加了几分他的困惑“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遇见,只是在你进雾区之前我经历过,所以发现它们每隔半小时或者一小时就会再出现。”
说着还对黑仔说“拿出来给老吴看看!”
接着黑仔便从背里掏出一透明的瓶子出来“我和王司令抓了一片,本来我们也不知道厉害,好在那些老外提
前遭遇不测,我们才得救一命,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我接过一看,只见瓶子里正飘着一片如鹅毛大小的白片儿。
没这么近距离看,还真看不出来,原来这东西是昆虫类,隔子透明的瓶子来看,很清晰地看见它有头无眼,只是头是呈灰色的,隐藏在密密麻麻又极其细的触须里。
不刻意看,还真不好辨别,我自认小百科全书,但是这种昆虫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甚至它到底属不属于昆虫我都不敢断言,只是长得像。
这长相奇特的白片儿在瓶子里飘来飘去,它的每一条触须轻盈的舞动着,就像一只在水里飘浮的水母一般飘逸。
我摇了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先留着吧,小凯他们很快就会进来与我们会合,他是生物专家,到时给他看看,说不定他能知道是什么!”
“也好!”幽灵点点头,接着反问“怎么样?解胖子蛊的药你找的没?”
我一边掏药一边说“药倒是都找齐了,就是差一味药引。”
“什么药引?”幽灵与黑仔异口同声!
“夜啼之心!”我应。
“夜啼之心!?”二人喃喃重复着,一脸不解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表示也不懂,用下巴指了指赵华生“这里只有他看过那玩意!”
顿时赵华生一脸疑惑看着我“你刚刚不是在取了吗?”
幽灵和黑仔又瞬间把眼神移到我身上,一脸求解的表情!
我一脸懵逼,如丈二和尚看了看他们二人,又看了看赵华生,“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呀!刚刚你不是与夜啼在博斗。”话到此处,看向幽灵“然后被这位神勇的特种兵一枪打烂了!”
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或者应该说一下子还不能接受那似有妖术的怪物居然就是夜啼,便求证的问“那东西就是夜啼?”
赵华生一脸淡定“嗯!我不是有跟你说过,夜啼晚上会发出如婴儿哭啼般的声音么!”
一听此话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孙子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事?压根是无中生有。
我说“我问你!如果在美国因为捏造事实而且被揍一顿,法律管不管呀?”说着还故意在他面前摩拳擦掌!
机灵的赵华生一听便知道我话有它意,眉头一皱,狡辩说“我……我没讲吗?我明明讲了么!”
我拳头一抬,更靠近他几分“你丫确定?”
“会不会是我说的时候你没注意听!”赵华生继续狡辩。
这时幽灵出来作和事佬,手一挥,把我和赵华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都不重要,现在我们应该计划一下如何去取那夜啼的心,救胖子于水火之中。”
“要么说有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么,永远都捉住工作的重点,我们现在的重点是什么,是我讲没讲的么?是我们应该怎么再取夜啼之心。”赵华生顺坡下驴,反将一军,倒把我数落了一顿。
我自然不答应,让一个香蕉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对我肆意欺负,那我吴念以后还怎么混。
我必须让他知道痞子狗阿旺这个外号中的这两个“痞子”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实事求是而来的,当下便故作恶人模样,嘴型一撇,一副“你是找不自在”的表情就摆上,双手摩拳擦掌,准备上前给他点“甜头尝尝”。
可就在这时,幽灵忽然一脚把火堆边上的土一推,埋灭火堆,与此同时,对所有人做了个“嘘”的手势,顺势也已经把一直在身边的巴雷特拿了起来。
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先听突突枪响,几颗子弹从我们来时的方向就飞了过来,打得地上是土石四溅,瞬间!我们四人都反应过来被偷袭了,如惊弓之鸟般四下跳蹿开。
十之**是那支外籍雇佣兵也发现了这个山洞,他们应该是听见了我们的声音,摸过来偷袭我们。
好在幽灵身经百战,为了能随时应变突发情况,每次起火都会在火堆旁准备一堆土。
好在第一时间火被幽灵灭了,洞中瞬间陷入一片死黑,才让那些老外没得手。
事出突然的情况下,我们四人慌不择路,各选了一个方向跳开,现在一片死黑的
情况下也不知道每个人都在什么位置,而对方也是鸦雀无声,不知道是原地埋伏起来了,还是偷偷摸过来了,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出声或打一支冷烟火,不然就是直爆露位置,自寻死路。
此时此刻我反倒比较担心胖子,他现在昏迷不醒,还被五花大绑起来,如果敌方采取主动出击的战略,摸黑过来,碰见胖子那就麻烦了。
为了防范于未然,三思后我决定先下手为强,抢在他们之前,先把胖子抢回来再说。
不过眼下是一片漆黑,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刚刚我也是慌不择路,下意识便是纵身一跃,也乱了方向感,想摸黑过去也不知道要朝那个方向。
正当苦恼如何是好时,忽听左边9点钟方向,大约十米开外左右的距离传来两声猫头鹰的叫声,一开始我还愣时一两秒,心说哪来的猫头鹰?
不过随即便明白了是幽灵向我发出信号,之前幽灵给我们培训时是有培训过暗号的,学不同的动物声音就表示不同的意思,而且还得分暗号的轻重与频率。
听他的意思是让我过去集合,我凭着大致的方向与距离摸黑过去,到了差不多距离,这时眼睛又已经差不多适应了环境,不过也只能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影,他正趴在地上,若有若无。
为了确保安全,我压得声音说“天王盖地虎”,这暗语早在两年前便成了我们三兄弟的对接口号,如果对面的人影回应了,就表示是幽灵本人。
不过我口号一出,并没得到对方的回应,只是隐隐约约能看见他好像从地上蹲了起来。
我以为是我声音太低了,又稍稍提高了点,再说了一遍“天王盖地虎”,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登时我心中一沉,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对面的人肯定不是幽灵,八成是雇佣兵的人潜了过来,想给我们来个前后包抄,不过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用动物的声音来对接暗语的?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来不急,黑暗中只感觉一个圆口径又有点温度的东西顶到我脑口,那东西硬邦邦的,百分百是枪口,因为刚我们火拼了,所以枪口是温的!
紧接着那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慢慢靠近我,用不怀好意,又带有几分戏弄的语气,缓缓说道“宝塔镇河妖。”
我心中暗骂的同时又是一惊,中文说这么遛,看来是个中国人呀,之前我还以为这支神秘的雇佣兵全都是外国人呢?
我刚想说话,拖延他时间。
但还没开口,先听身后谈定传来一声,哥们!你丫抢台词了,然后隐隐约约感觉什么东西已经顶到我对面那个人的脑门之上,对方蠢蠢欲动,又听“动?你丫试一试,一枪爆你头!”
想都不用想,我后面的肯定是幽灵!我立马见机行事,见缝就插针,也用枪顶着他胸口,但对方并没有慌张,反倒是异常谈定说道“我们现在谁都占不了对方便宜!不如我们谈谈。”
我心说他说的也是事实,况且我也想搞清楚这支雇佣兵的来立,为了让对方以为我们也是一支强大的队伍我故意有模有样对幽灵说“队长,你意下如何?”
幽灵心领神会,“那就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紧接着对方便有节奏式的吹了几声长短频率不一的口哨,马上黑暗中也回应起类似的口哨声。
我们面前的人又应了一哨,片刻,突然整个黑漆漆的山洞随着一声冷烟火的急燃声后,便敞亮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在我和幽灵对面的并不是中国人,而是如假包换的外国人,看他的面貌应该是欧州的。
不过他的中文说的不是一般的好,通常来说外国人说普通话都有严重的口音,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马克亨利罗斯韦尔(大山)他讲中文,甚至是方言都能以假乱真。
由此看来这个老外应该长年在中国长呆,而且还有好的中文老师,因为语言需要环境,这无疑是我查他身份的一个突破口!
我脑中飞快地作出简单的分析后,老外说“走!出去谈谈,这样打破不了僵局。”
第32章:误入魔窟(1)
在老外的提议下,我们三人以一个奇怪又尴尬的组合姿势走了出来。www.uu234.net
我和幽灵各用枪顶着老外,而他也一手一枪对准我与幽灵,这个老外老奸巨猾,居然在我们三人同时起身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间从腰后拔枪对准幽灵,来个双保险。
说真的他拔枪那瞬间,我是没注意到的,因为太快了,动作直接完美地融入他起身的动作里。
幽灵见状也是一惊,不过随之就淡淡说道“猎人学校培训过!?”
“失敬!失敬!”对方应
当我们刚现身时便见雇佣兵那边四五人各持着“吱吱”冒火花的冷烟火。
他们一见我们的情况,立马有一人一个箭步闪到昏迷不醒的胖子身边,用枪顶着胖子的眉心。
与此同时,幽灵立马把巴雷特架于我的肩膀之上,以一支手握着,继续顶着面前这老外。
而另一支手迅速从大腿间拔出手*枪,用脚后跟一踢,枪便上膛瞄准那人的太阳穴,这所有一切都在转瞬即逝间完成。
“反应灵敏,用枪老道!专业部队出身,高手!高手!”普通话说得很流利的老外赞道,“敢问是那个特种部队退役?”
“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问我那个部队的吗?”幽灵冷哼应道。
顿时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双方僵持了数秒,与我们对峙的老外打破僵局“想玩游戏吗?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有屁快放!”我应
“俄罗斯转盘,相信你们都懂,我们来个类似的赌博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那便是我数三秒后,各自都把枪丢出几米外,然后我让我的人把冷烟火全部灭了,让这空间再一次陷入黑暗,接着就各凭本事了!如何?”
听完我说“当我们傻吗?鬼知道你丫会不会玩阴的!”
“呵呵!”这个看着有决对语言权,像队长的老外冷笑两声“这种游戏的意义就是赌,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话声刚落,突然!只见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转瞬即逝,他猛然头一偏,身体侧着倒下,躲开我与幽灵的枪口。
接着“砰砰”两枪就打出,顿时我瞳孔扩大,心脏肌肉猛然一收缩,姥姥的!被阴了!
同一时间,我只感觉一支有力的脚向我踹来,是幽灵!他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兵中尖子,早就看破老外的阴谋诡计,在对方刚一动瞬间,他便一脚把我踹开,自己也侧身一倒,巴雷特过重,他不可能单手开*枪,便果断弃枪。
瞬间从腰间掷出军用刀,另一支手则是对着挟持胖子的雇佣兵开了一枪,紧接着所有的冷烟火同时燃尽,这所有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就在我刚感觉被踹的同时这一切都已经结束。
顿时又是一片漆黑,这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乾坤刀从我的腰间飞出,在我面前一晃,紧接着就是火花一闪,我噌地一下冷汗不自觉就冒出,看来是乾坤刀帮我挡了老外刚刚那一枪。
倒地的我立马就地一打滚,刚离开位置只见地上有子弹打出的火花,好险。
我也算见过世面的,哪能就此认怂,当下也是持起冲锋手*枪一通扫射。
他娘的!你们是亡命徒,小爷我也是个不要命的,土匪遇上兵,拼狠谁不会呀!
黑漆漆的洞中只见得火光四射,弹道横飞,双方完全是乱了分寸,子弹都跟不要钱似地,持续了一小会儿,
突然只听“吱吱”几声,几个冷烟火从黑暗中某个角落抛出。
瞬间这个山洞一片恍白,每个人视力都短暂失明几秒钟,等视线恢复正常,敌我双方立马各持枪械对准目标!
这次倒是谁也没先开枪,一时间每个人似乎都有了共同默契,只是用枪各自瞄准一个目标,可能是因为刚刚胡乱的扫射后,大家都想先了解一下现况,又或许是都没多少子弹了!
我也趁机四下扫了一眼,只见胖子身边躺着一个人,他的脑袋已经开花。
而那个中文说的很好的队长手臂有一道长长的刀口子,还少量流着血,幽灵也没占便宜,他的手臂也明显受伤了,不过看着并不严重,这两人也保持拿枪相对,谁也没先动手!
这时黑仔和赵华生突然从一个地方现身,各持一把微形冲锋*枪,大叫!全部不许动!
顿时我们所有人错愕下,都用一种费解又无语的表情看了看他们两个,又看了看所以人,每个人的表情上都写着你俩瞎吗?没看见我们都没动吗?
想必黑仔和赵华生他们是想借用突然的冷烟火让我们所有人爆盲,然后他们再现身把对方控制住。
不过看见眼前一幕也错愕地愣住了,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这时与我对抗的人空出一支手,用枪瞄向离他近的赵华生,赵华生惊了一下,突然双手举过头顶,作出投降之势。
“tmd!傻*逼呀,你丫也有枪!”黑仔一脚过去,骂道。
然后立马上前一步,用枪顶着那人的脑袋,接着旁边伸出一把枪,也顶在黑仔的脑门。
赵华生反应过来,立马也用枪上去顶那个人的脑门,然后不知不觉他的头上也出现一把枪,这个过程所有人默契得没有任何语言,只是面露慌色,自觉地调换瞄准目标!
再度陷入僵局,这一次没人先开口打破僵局,似乎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何置身事外。
因为我们现在的局面是每个人脑袋上都被枪顶着,如某个由多个星星连成的星座一般,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有一人开枪,所有枪跟着开,那在场所有人就一起陪葬。
氛围突然安静得只有气喘声,我死死盯着我瞄的人,看他似乎要动,我心中一紧,立马用枪顶*紧些,“死老外,你丫想干嘛?”
老外突然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英语,我听不懂,怕他使乍,大骂“妈的!给小爷我说人话!不然崩了你!”
“吴念!吴念别激动,别激动!”赵华生怕我的激动产生连锁反应,立马解释说“他刚刚说的是让你别激动!”
然后马上用流利的英语与他对话,接着对我说“他让你帮他的手指挠痒痒,他手指痒!”
我额头立时拉下几条黑线,暗骂,你丫是来搞笑的吗!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给他挠了,老外的表情一阵舒服,并用英语道个谢,瞬间这画面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和奇怪的感觉!
“吴念先生!你不是有上过大学吗!怎么英语那么差劲?你还真是给中国的大学生长脸!?”赵华生一脸戏弄我的表情。
顿时我的老脸是一阵红一阵白,老血差点吐一地!心说小爷我是学美术专业的,英语又不需要过级,再说我大学时间除了美术专业外就全部把时间花在跑酷锻炼上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掌偷偷张开,在心中默默叫着冰冰和妮妮的名字。
可惜
我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乾坤刀也没动静,我偷偷地瞟了一眼,乾坤刀居然不见了?我刚刚就是在那个位置差点中枪的!怎么会没了?
又僵持了一小会,山洞渐渐的暗了下来,原来是冷烟火燃尽了。
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们的脚下飞快地四处乱蹿,在双眼一模黑的情况下,有未知的东西在我们脚下乱蹿难免令人恐慌。
更何况刚刚我们都经历过匪夷所思的事物,而且还是在这种山洞里,一时间每个人如被马蝇咬到的马匹般,一阵骚动。
我也明显感觉到了,脚下那东西速度极快,从我脚下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慌乱中就听见枪声响起,也不知道是谁开的枪,紧接着连锁反应,每个人都扣动板机,不过好在都是打在地上。
在这种未知的威胁下,每个人自我保护的心理趋势下,胡乱的向地下开枪,过了一小会儿,枪声停止。
突然一声火柴擦燃的声音响于耳边,又一支冷烟火打着,是赵华生打的!
他高举着吱吱向外喷白光的冷烟火,借着光源,每个人第一反应都是看向地面,可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
“老吴!你的刀!”这时黑仔大叫一声,并手指一个方向,我顺之望去,只见一只长得异常大的老鼠正用嘴叼着我的乾坤刀,我一眼便看出那是僵尸手四爷养的那只通了灵的妖鼠,那妖鼠咬着刀,身体灵活地向一处支通逃蹿。
“草!小爷的刀!”我心中暗骂,正准备开枪打它,不过还没等我抬枪,突然只见一支手掌从黑暗中一下探出,那手长得异常人,手指细而长,和人手无二样,但令人诡异的是指甲切如猫的一般,是圆形的,又长又尖,而且手背上长着浓浓的黑毛。
只见它一把抓住妖鼠,接着只听那妖鼠是吱吱怪叫,好不痛苦,乾坤刀便掉落。
随之那手掌便把妖鼠往自己的嘴送,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放开俄灵鼠”
紧接着便见一道银白色的光从高处向藏身黑暗中的身体掷去!
我盯睛一看,是飞虎爪,那飞虎爪来势汹汹,眼看快打到那怪手的真身,不过不想黑暗中突然喷出一股黑烟,黑烟迅速地散开,将弥漫的范围不断扩大。
突然从黑烟中冷不丁就蹿出一黑影,或者更确却的说是闪出一黑影,因为那黑影速度太快了,电光火石,已见它来到高处掷飞虎爪人的跟前。
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骨灰级摸金校尉僵尸手四爷,眼看四爷马上命悬一线,但见他却是不慌不忙,谈定从高处就跃下,紧跟着打响一口哨,那通灵妖鼠立马蹿岩而上,速度极快地赶到黑影怪物不远处,纵身一跃,跳到黑影到背上。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整个洞窟又恢愎到一片漆黑,只剩耳朵清晰可听地一声怪叫……
正看得心惊肉跳,而忘神的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人群又一阵骚动。
“啮”一声!不只谁又迅速打亮一支冷烟火,当我刚看清是其中一个雇佣兵时,突然!从他头上落下一黑不溜秋的身影,正是夜啼!
夜啼一下落到雇佣兵背上,众人还没见清夜啼的庐山真面目,倒先见那雇佣兵的脖子处突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血花四溅,然后喉管是连皮带肉被夜啼的怪手扯下。
第33章:误入魔窟(2)
由于夜啼是挂在雇佣兵背上,只探出行凶的怪手,论谁也没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
先前我们所有人在洞外都见识过夜啼的诡异与残忍的手段,一时间众人无不谈虎色变的!
我明显看见一直站于我身边的雇佣兵脸色一下刷白,双眸投射出的尽是恐惧,他傻愣愣地杵在原地,额头白毛汗已经冒出,看着自己的同伙遇害,却没有做出下一步措施。www.uu234.net
也许是被这突如其来又血腥的一幕吓傻了。
血淋淋的画面对亡命之徒的雇佣兵来说自然习以为常,但怪就怪在夜啼这种未知生物太过诡异与恐怖。
再看那奄奄一息的雇佣兵背后突然就喷出一股黑烟,黑烟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吞噬,并不断向我们这边扩散。
通过前面两次的接触,在场所有人无不惊慌失措,不自觉全部后退,远离这暗藏杀机的黑烟,论谁都知道黑烟一起,夜啼便又要突发行凶!
雇佣兵中有人做出了反应!只听“砰砰”两声枪响,子*弹脱膛而出,接着几乎所有雇佣兵都疯了一般,举枪扫射那团黑烟,只听黑烟中惨烈的发出婴儿的啼哭声,可这啼哭声明显不对劲,和真正小孩的哭声有异,倒更像是动物模仿出来的。
等黑烟里不再有任何声音时,众人也停止了扫射。
前车之鉴,怕洞窟再一次陷入黑暗,我们几乎所有人都同时打起冷烟火,几支冷烟火的照明下,整个洞窟如白昼般明亮,若大的洞窟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而就在这时我头皮不由自主一阵发麻,心脏瞬间提到喉咙眼,一种莫名的恐惧蔓延心头。
只见洞窟的顶上不知不觉已经爬满不下十只的夜啼,有大有小,它就挂在洞顶,虎视眈眈,垂帘三尺地看着我们。
这一次我是清清楚楚看清了它们的长相,宽耳小脸,黑面黑眸,整张脸就像蝙蝠与猴子结合一般,圆突突的大眼以下都和蝙蝠的很相似,面部长满黑茸毛,全身黑毛又细又长,而且非常轻柔,稍有微风一吹,长毛便轻盈飘动。
如果不是那四肢和轻轻摆动的尾巴,根本看不出是一只动物,反倒像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长在洞顶。
十来只诡异的夜啼就这么静静地倒挂在洞顶,看着我们,也不采取什么行动,就只是盯着那一双双令人不寒而栗的黑眸子看着我们。
没过一小会儿,雇佣兵中有人先发制人,立马抬枪就是一阵扫射,枪声刚响,洞顶发生一幕更令人骇人听闻的事,只见那一只只夜啼突然就化作一阵阵黑烟,子弹全部都只是打在岩石上,击碎的碎石子纷纷打落在我们身上,使得我们狼狈不堪!
正如我前面所说,这些夜啼果然非妖既怪,实实在在的肉躯居然能幻化成虚无缥缈的黑烟。
登时巨大的黑烟团如某种毒气般,瞬间包围了洞顶,只是它无色无味。
顷刻间,黑烟已经蔓延到我们头顶,每个人心知肚明,黑烟出现在哪,夜啼代表死亡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
可惜还不等众人作出反应,已经有两个雇佣兵中招,和前面那个雇佣兵死状无两样,都是被生取喉管,大动脉破裂而死,瞬间洞窟便蔓延开一股血腥味。
此时此刻黑烟已经完全笼罩住我们,浓浓黑烟的笼罩下,即使有冷烟火也照不明多大范围。
而且这种冷烟火燃烧时间有限,于是我立马果断放弃手中的冷烟火,打开狼眼手电,单手一伸,心中暗叫冰儿与妮妮的名字。
立刻黑烟中浓烟一动,像什么东西要出现,我下意识认为是乾坤刀,可不想尽然是一黑影印入眼帘。
糟糕!我心
中暗叫不妙,当下不敢耽搁,就地一打混,极时躲过,随之单手一掏,冲锋形手*枪就一梭子弹打出,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
正当这时弹药耗尽,我立马着手换弹夹,可不想就这时夜啼神出鬼没,从一股涌动的浓烟中闪出身影,前爪直逼我脖子处。
登时我瞳孔瞬间放大,眼看命悬一线时,突然一道寒光忽闪而过,乾坤刀破风飞来,毫无疑问,一刀了决夜啼。
一颗圆滚滚的头胪喷溅着血,就掉在我脑口,脚下是条件反射的夜啼之爪还在我脚上抓来抓去。
我一阵后怕涌上,背上早已被冷汗打湿!
“去你大爷!”我一脚踢开夜啼那面部狰狞的头胪,单手一伸,抓住乾坤刀立马就开膛破肚,取它心脏。
不过就这我取心时,突然“突突突……”一梭子子弹打在我边上,差一厘米就打到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又听枪声响起,定是人群中谁在慌张中开起盲枪来!
真他娘的要命!我果断放弃取心,连忙是连滚带爬,蹿到一块大石岩后面。
刚躲过一劫,还来不及喘气,隐约感觉身边有异样,一转头,但见一支黑乎乎的利爪已经向我脖子伸来。
电光火石间,我尽可能把头一偏,可惜还是没躲过,只感觉被尖锐的勾子划到脖子般,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脖子一温,血已经淌下,不过好在我刚刚那一偏,才保住一命。
几乎中招的瞬间我也一刀挥向那黑影,不过砍到的只是黑烟,别无它物,乾坤刀挥空后,我用手探了一下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
“我草!”紧接着黑仔的声音传来,我大惊,立马朝他的方向赶去!有惊无险的是黑仔也只是受伤,并没有性命之攸。
这群行迹诡异的夜啼异常凶猛歹毒,每次出手都是取人喉管,如果一不小心便是一招毙命。
果然如那仡轲蛊女所说,有幸见夜啼,也不一定有命取它之心。
“黑仔背靠背!”我立马对黑仔大叫一声,然后动作娴熟地更换弹*药,上膛后立马大叫一声“老王!会合!”
随之耳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幽灵的声音从黑影中缓缓现身,不过随即足以令我呼吸停止的一幕印入眼帘。
就在幽灵身体刚依稀可见时,他的脖子处居然也同时出现一支细长的黑色怪手。
我猛然想起这种神出鬼没的夜啼是可以做到悄无声息,身轻如燕的高空着地,想必是夜啼悄无声息地挂在幽灵背上,而他还浑然不觉。
我瞳孔一收缩。
“背后!”立马大叫一声!
不过为时已晚,在狼眼手电下我分明看见那手已经五指相扣,夺向幽灵的脖子。
我想甩枪打出,可我做不到!因为我自知我枪法不行!
令人窒息的瞬间,幽灵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同一时间,一手抓住黑手,一手甩枪对着自己背后连开了两枪,接着只听一声短暂的啼哭。
随后幽灵反手抓住背后的夜啼,一把甩在地上,少有面色的他也面露惊色,立马快步与我和黑仔背靠背,三人形成铁三角,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凝视四面楚歌的黑烟!生怕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幸亏你提醒!否则……”
幽灵话到此处我打断他,“没有否则,感谢你自己在部队训练时付出超过常人百倍的刻苦吧!”
“兵王!你脖子还在流血,没事吧!”黑仔一边用手电四下乱扫,一边关心问。
“没事!抓破皮而已!”幽灵谈定应着。
本来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想办法撤
退,但如仡轲蛊女所说,夜啼平时很少出没,现在难得遇上了!此时不取夜啼之心更待何时?
我们瞄了一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胖子,确定他没有糟到攻击,便由幽灵作掩护,而我上前取刚刚那偷袭幽灵的夜啼的心脏。
尽管我经历过生死,也对幽灵的枪法深信不疑,但心中难免有丝丝害怕,不过夜啼之心我势在必得,没有后路,必须冒险一取。
我不敢多耽搁,一手撑枪,一手持乾坤刀,上前就对夜啼开膛破肚。
这一次我明显感觉到它的毛发真的异常柔软,触摸起来的感觉,有点难以形容,宛如是手在微风中轻抚般,丝滑柔软。
将夜啼的身体剖开后,我惊讶不已,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身体几乎没什么肉,除了少量的内脏外,就只有不厚的一层肌力。
而骨头均为软骨组织,我情不自禁掂量了一下尸体,比我想象中轻多了。
身长一米五左右,但身体却轻得像只猫一样,而且大部分的体重都来原于内脏,身体基本上没什么重量,甚至有点像皮包骨。
不过它四肢的肌肉异常发达,身体全部的体重基本上在四肢和内脏。
尽管诡异异常,但我没多作深入研究,毕竟我不是搞生物学科的!
想必如果是小凯在,那他一定会仔细研究一翻!
想到这!我突然有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变态的想法!何不把尸体一起打包,等明天小凯一行人进山与我们会合时,让他认真研究一番。
理由很简单!我们居然在这深山老林遇见这种诡异的未知生物,难保接下来在寻找巴人魔君梵蛮蚩的葬身之墓还会不会遇见这种怪物,那必须要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心中一定,便把内脏取出,保留心脏,然后用薄外套里里外外连同尸体一起打包!
因为我不是作尸体解剖,只是简单的开膛破肚,所以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就在我打包完尸体,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脖子处痒了一下!我没太在意,准备伸手去挠一下,可就在这时,我心脏猛是一抽,头皮瞬间炸了毛,刚刚那痒的感觉怎么像是某种软绵绵的细毛触碰时的那痒。
一时间我身体僵持住,心跳猛然加速,额头的冷汗立马渗出,只感觉心跳加速到要爆的感觉!
“老吴!愣着干嘛?快走!”面前仅有一米远的幽灵见状叫了一声。
我不敢应他,因为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背上**不离十,正挂着一只小夜啼。
因为夜啼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地高空落地,况且体重也不重,像前面那些长得大的夜啼体重才如一只猫重,那小的更不用说,那重量应该是微乎其微,不认真去感觉的话,即使它挂在你背上,你也不会有任何察觉。
而前面我们看见的十几只夜啼中便有小的!
而我之所以不敢应幽灵是因为现在背上的小夜啼还没做出猎食的举动,如果我轻举妄动还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它。
毕竟我还不了解这种诡异生物的习性,便采取以静制动的保护方法!
“喂!痞子!叫你你丫没听见呢?”黑仔见我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便准备上前推我。
不过就在他刚抬起手伸向我时,幽灵立马一把捉住他,说道“看腰!”
黑仔一时疑惑,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目光向我的腰间移动,顿时他脸色大变。
从他的脸色和我腰上轻微的感觉,我便知道是小夜啼的尾巴已经缠上我的腰间了!
第34章:误入魔窟(3)
背上有小夜啼缠身,周围又是一阵骚动和“突突”的枪声。m.www.uu234.net
此时此刻我是半支脚踏进棺材中了!一来生命受到夜啼的威胁,二来又怕周围不长眼的子弹打到我。
幽灵与黑仔一时间也拿不出主意!
僵持没过二十秒,我脖子上的痒已经渐渐从侧面传移到我的前面!
从幽灵他们的表情变化,我便知道小夜啼的毒爪已经移到我喉管处了!
我不由咽了一下口水,就在口水刚滑进喉咙,喉结上下一动时,我明显感觉到一只如婴儿大小的手摸在了我的喉结处,登时我心一绷,紧接着喉结周围被毛发弄得直痒痒。
我万念惧灰,看来难逃此劫,怪就怪我没有幽灵玩*枪的本领,我也考虑过用乾坤刀反手去砍,但这种违反*人类习惯性动作的举动做起来难免有一定难度,况且我没有经过幽灵那样的特殊培训,完全没有胜算,如果我不能一招反胜那更危险!
不过奇怪的是小夜啼并没有像前面那些成年夜啼般,一招取喉,毙人性命,它只是在我的喉咙处来回摸了摸!
顿时我恍然大悟,看来这小夜啼是初出猎食,没有成年夜啼那般取猎物性命只在一朝一夕之间的本事,明显不够火候。
天助我也!我报着一试的心态,对幽灵使了一下眼色,经过以前我们出生入死的经历,幽灵早已和我有了我与胖子之间的默契,他犹豫片刻,便点点头。
接着我心一横,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弃枪,伸手把小夜啼的手从我喉咙处扯开,就在这时只感觉背后一下喷出一股黑烟,愣神间小夜啼的手从我手掌脱离,不过这时已经移步到我身边的幽灵已经抬手,举起手中的手*枪,瞬间扣动板机……
只听“砰”一声,一股温血便着一声短促的婴儿哭声喷溅我一身,然后一只如猫大的夜啼从我背上滑落,只是此时此刻它已经是一具动弹不得的尸体!
我长出一口,不由苦笑一声,一旁本来紧绷着脸的黑仔也一下换了个轻松的表情!
我们刚松一口气,立马又不由紧张起来,此时此刻黑烟中从四面八方都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只是现在这些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愤怒,还有凄凉,听得我不由头皮阵陈发麻。
“糟糕!看来大夜啼要找我们报仇了!”黑仔脸色一变,不由脱口而出!
“背靠背!”幽灵大叫一声!
我们三人立马被迫又进入一级战斗状态,四周黑烟里的啼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凉,就如恶鬼招魂般,刺激着我的耳膜。
此时此刻我们三人才发现,整个洞里只剩下我们和昏迷不醒的胖子!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撤出这满是恶魔的洞窟。
啼哭声只持续了一阵,忽然安静下来,四周顿时鸦雀无声,甚至静得有得异常。
“什么情况?它们都撤了?”黑仔云里雾里问了一嘴!
“小心!”就在黑仔话音刚落,幽灵大叫一声!只见黑烟中突然冷不丁就闪出一道如黑色闪电的身影。
“砰砰!”紧接着就是幽灵毫不犹豫的两枪,不过偷袭而来的夜啼只是化作黑烟,紧接着从地面的黑烟中冷不丁又蹿出一只来,幽灵眼疾手快,一个点射就上去,不过还是一样的,又是一股黑烟喷出。
不过这次我明显看见周围黑烟涌动,当下立马一梭子*弹连续打出,子*弹穿进黑烟,接着只听一声惨叫,一条长满黑毛的尾巴从黑烟中露出。
打中了!!!
“他们有移动轨迹,注意看黑烟的动向!”我分析出夜啼移动时的弱点。
不过话音刚出,突然手臂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反应过来时,偷袭我的夜啼已经逃进黑烟里。
我还来不及细看伤口,又一只夜啼蹿出,直逼幽灵,幽灵立马抬手去挡,另一支手从底下开枪,枪声一出,一只大夜啼应声倒地,不过幽灵也没占便宜,手臂四道血口子不断向外冒血。
“草!”随之而来的是黑仔的一声惨叫,只见他的胸口衣服破了,还有血流出,不过他的手中正死死掐着一只夜啼。
“去你姥姥的!”黑仔骂声一落,顶*着夜啼的脑袋就是一枪,当场
血溅一地。
接着接二连三的夜啼交换着攻击我们,它们已经不再是用取喉的捕食方法,而是有机会就给我们来一爪子。
由于夜啼最发达的肌肉就是四肢,所以它们的爪子异常有劲,加上它们会化身黑烟,神出鬼没,我们明显是占了下下风。
子弹很快就被我们耗尽,我们三人已然是偏体鳞伤,尽管地上也横七竖八躺着几只夜啼的尸体。
不过好就好在我们三个也非常人,都有底子傍身,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不然恐怕现在我们也早就横尸此地。
“怎么办?”我们都没有子*弹了!黑仔手握还在滴血的工兵铲,手臂由于伤口太多,我明显看见他的手臂微微颤抖。
“再坚持一会!夜啼应该没几只了!”幽灵的情况也没好多少!用枪他是在我们所有人当中祖师爷级别的,但舞枪弄刀也与我们平起平坐!
我抹去肩胛骨的血,气力明显不足的说,“对!黎明的曙光不远了!我估计最多还有不超过五只夜啼,当然不算那些幼年夜啼。”
说话间已经有一只夜啼破开黑烟向我蹿来,它速度太快,说真的!我已经没有充足的气力把握砍到它,只能用乾坤刀挡了一下。
不过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它居然没有攻击,而是一下化成一股黑烟,消失在我眼前,坏了!调虎离山,我反应过时,已为时已晚,头顶突然黑烟涌动,一只毒爪逼近天灵顶。
而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啊!”的大叫,“突突突……”的枪械声响起,一连串的火花从我头顶飞射而过,夜啼连声音都来不急吱一声,直接被打成筛子。
三人随声音望去,只见赵华生从黑烟中现身,拖着那些雇佣兵所用的冲锋*枪,对着黑烟中有涌动的位置就是一阵扫射。
突突突……枪械快速作业时发出的声音犹如一曲胜利的曲子,回应耳边。
我第一次感觉冲锋*枪发出的声音是如此的好听!喷射出来的火花是如此的艳丽。
赵华生打完一梭子,立马又换一梭子,动作非常娴熟,顷刻间洞中能听见的只是枪械交杂着时有时无的夜啼声。
“快朝你们九点钟方向撤退!只剩下这一梭子*弹了!”赵华生大叫着!
我!幽灵,还有黑仔,三人卯足了劲,一鼓作气,将绑得如死猪一般的胖子抬着跑进黑烟里。
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或者说此时此刻我没有了时间概念,跑出了山洞,后面赵华生也紧跟不止……
我们是原来撤退,刚到洞口我对那些更加诡异的白片儿还心有余悸!立马叫住众人!
确定洞外那片石林没有鬼雾,才放心地大步迈出去!
由于摸不清那鬼雾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一次,所以我们四人不敢做片刻的停留,不断地往石林外跑。
一路上我精疲力尽,好几次都想把胖子丢了,实在太他娘的沉了,当然只是想想,决对干不出来,不过心里可是把胖子里里外外骂得狗血淋头。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我们也可以像那些雇佣兵,还有僵尸手四爷,找机会逃离那些神出鬼没又诡异的夜啼陷阱中!
不过话虽如此,但也是没办法!谁让胖子是我们过命的兄弟!
不知跑了多久,中间也休息了两次,直至跑我们都认为安全的地方。
顷刻间,我们三个伤员终于是不堪重负,把胖子当尸体一般,随便找地方丢下,摔死这头笨重的死猪算了。。
三人瘫坐在地,不管不顾地休息起来!
等体力恢复差不多后,便开始从登山包里翻出医用包,各自处理伤口。
处理简单的伤口对我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三人动作娴熟,没出几分钟便处理完毕,接着幽灵带着我们三人开始搭帐篷,并在周边布置基本的安全措施,防止夜里野兽偷袭。
忙完这些后,我们四人不作休闲,立马按仡轲蛊女告诉我的方法给胖子解蛊,毕竟夜啼的心必须要用新鲜的,如此药性才强!
所有的事都处理后,我们才开始补充能量,其实也就是吃着我都快吃吐的压缩食品。
吃过压缩食品后,
已经凌晨四点多,我们四人轮流守夜,不当班的人抓紧时间补偿睡眠,养精蓄锐……
在吃压缩食品时,我向赵华生道谢,本以为赵华生会在我面前炫耀一番,不过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并没太当回事,只是谈定说“应该的,在这种环境下,团队是很重要的,礼尚往来,为了确保我接下来行动安全的保障,我说什么也要救下你们!”
说罢很向我伸出手,“现在可以让我正试加入你们这个团队了吧!”
虽然赵华生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丝毫没有半点虚伪,但反倒是他这样赤*裸*裸的大实话,让我更戒备起来!
我越发相信我前面的直觉,这个人决对不简单,现在打死我也不相信他只是简单的私家侦探。
思绪快速运转后,我伸出手,象征性地与他握了一下手,就当作是回答他了!
黑仔的性格比较直来直去,他一点都没查觉到这赵华生身份的不正常!
瞎聊问“你刚刚是什么情况?一开始大家与夜啼撕杀时,都没有你的动静,后来怎么又跑回来了?而且你那枪是怎么来的?那不是那些雇佣兵的吗?”
经过赵华生的解释,我们才得知来龙去脉……
原来一开始他感觉情况不对劲时,就赶紧开溜,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而当时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夜啼身上,谁也没注意少了个赵华生,后来他是看见那些雇佣兵落荒而逃后,从死的人身上捡来武器!
说着赵华生还不好意思向我们道歉,理由是他一开始自己选择去躲起来,毕竟他只是一个私家侦探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我们这样浑身的解数,只有保命的技能,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暂时弃我们不管。
话说的密不透风,可我怎么听了就那么不相信!
就连枪他是捡来的我都报着怀疑的态度!总之这人不简单,我已经在心里暗暗给他打上可疑人物的标签……
第一个守夜的是我!我找了块大石头靠着,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并仔仔细细地把乾坤刀擦了几遍。
无聊时我拿出手机,发现信号很差时有时无,流量更是不用说了,上个微信都登不进去。
我们守夜是两小时倒一班,时间漫漫,睡意滋生,上下眼皮不自觉就打起架来。
煽了煽了自己两耳光,顿时清醒不少,心想我总得干点什么,好打发时间,想来想去便把手机相册拿出来翻。
翻着翻着翻出一张合影,那是三个月前我们在大昌镇要下墓时,卫局给我们拍的合影,里面自然是欧阳教授他们一行人和我们。
看着照片里胖子那一脸不屑与伍的表情我便忍不住笑了,还有学生们一个个一脸兴奋的表情让我一下想起我与胖子两年前玉龙雪山第一次下墓的兴奋与紧张。
但当看到我边上的那个人时,莫名心中一揪,像什么在心间撩了一下!
那人是兰芯!照片里她站在我身边,而我表情扭曲,因为当时她正用手掐我的腰,只因合影时兰芯无意站在我身边,卫局为了照片构图需要,让所有人靠近点,我嬉皮笑脸,习惯性调戏兰芯说又有豆腐可以吃了!兰芯听后二话不说就掐了上来。
我不由自主又将照片放大,看见兰芯那俊悄的脸上挂着丝丝得意,不由笑了,可立马又心情沉重下来!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机场离别时她那如之前烟雨离开我的神情,不禁想起我与她从见面到过命之交的种种事情,包括西藏那晚我醉后夺了她初吻,还有大昌得知她身世后她那孤单又坚强的背影。
对于兰芯我的情感是复杂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甚至有时会有一种负罪感,这不由让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花心了?
我长出一口气,闭上眼,想把这种影响我心情的情绪赶出去。
可就在我刚刚闭眼时,突然,我头皮一麻,眼睛立马睁大,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脖子痒了一下,那种感觉明显就像是被某种柔软的毛发触碰到的……正是夜啼触摸的感觉!!!
第35章:汹潮暗涌(1)
(“旺”年已过,吉猪贺岁,又是一年!除夕夜之际痞子祝各位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诸事顺利。www.uu234.net
感谢各位对百鬼的支持。)
我又细细感觉一番,错不了!就是夜啼的毛发,一时间我僵住了。
万万没想到它们这些禽兽居然会跟踪我们到这,而且还等我们都睡觉时才突然进攻。
紧接着我只感觉喉咙处隐隐作痛,明显是它的爪子已经微微插进我的喉咙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如果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拼一把。
想着我立马把手边的乾坤刀握住,正准备抬手时,却发现夜啼居然用它强而有力的尾巴缠住我撑刀的手腕。
万万没想到的是它的尾巴被我想象中的有力多了,我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不过它居然没有一下取我喉管,而是紧紧掐住我脖子,然后把它的那张怪脸从我头上倒挂下来,与我对视,脸上居然挂着如电影中那鬼婴般的笑容,阴森至极,令人不寒而栗。
喉咙处越来越紧,我呼吸开始不正常起来,一股死亡前的恐惧降临,我的呼吸随着恐惧越来越错乱无章,越来越急促,同时也明显越来越微弱。
我要死了吗?我要死了……脑子只剩下这句话不断反复。
“阿旺!……阿旺……,喂!吴念,吴念!”耳边不断传来有人叫我,那是幽灵的声音!听声音明显就在耳旁,可就是不见他人!
紧跟着明显感觉身体被不断晃动,“喂!老吴醒醒……快醒醒呀!”
突然“啪”一声,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从脸部传来。
我身体猛然一颤,然后一切都消失了,没有夜啼,没有恐惧,只有幽灵在我面前,一脸紧张的说道“醒啦!做恶梦啦?”
我还云里雾里,不过脸上还作痛的感觉让我明白刚刚是做恶梦了。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身体异常疲惫,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前面累的!
不过幽灵接下来一段话登时让我头皮一麻,心中猛抽一下!
只听他说“你小子真是怪胎呀!刚刚我过来看你一脸表情扭曲,额头冒汗,就知道你做恶梦,叫了你两声,你眼睛是睁开了!我以为你醒了!没想到你居然表情越来越痛苦,呼吸越来越急促,但是双眼真勾勾的看着前方,如果不是你的表情,我完全以为你醒了,接着我晃你身体,你也像木头人一样没反应,只是表情还是很痛苦,甚至是狰狞,有点歇斯底里,我大急之下一大耳光给你抽过去,你这才完全醒了!”
幽灵说着做在我旁边,接着问“你以前知道你做恶梦的样子吗?”
“我哪知道?”我点上一支烟压惊,深吸一口,边吐边接着说“不过我以前小时候打从在学校厕所见过一个诡异的小孩后,就开始会梦游,那几年小命差点丢了,后来是我大舅!”说着我叼着烟,指了指我后背,“后面这个很酷的纹身,你见过的,就它,才彻底保了我的小命!”
“听胖子和我提过。”说着幽灵双手靠在后脑,把身体半躺在岩石上,接着说“哎呀!有时想想,老吴你真的和我们不一样呀,真的有点怪胎,你小时候的经历,还有玉龙雪山神殿古墓的这些种种,就连做恶梦,你都要比我们奇怪些!”
我苦笑一声,又抽了一口烟不语。
半晌!“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没到点吗?”我看一下时间问道。
“就是过来看看!前面你也透支了不少体力,估计你会累!行啦!去睡会吧!我替你守!”
一听睡觉我立马想到刚刚做恶梦的感觉,心有余悸,连忙摇摇头!“算了吧!刚刚那一觉把我睡怕了!”说着我看了看幽灵,知道他有事,接着说“说吧!现在赵华生睡熟了!听不见!”
幽灵先是一惊,莫名其妙看着我!然后嘴角一勾,轻笑了一声,“邓刚说得没错呀!”
“什么?”我问!
“邓刚那老狐狸不是说你有侦探之能么,果然没逃过你的聪明!”幽灵话到此处,好奇问“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怀疑赵华生的?”
我应道“从洞窟里他换弹夹时,我明显看见你那一刻眼神亮了一下!所以我估计你是被他用枪的老道惊讶到!
然后再是黑仔问他怎么会用枪时,你一下把注意力都集中起来,看样子是很认真听赵华生的回答,但实则是在分析他的话!”
“没错!我跟你说!这个赵华生说他会用枪是因为美国有持枪证,所以他玩过*枪,但以我从小在部队大院玩*枪长大的来看,他在说谎!”幽灵斩钉截铁,胸有成竹。
我自然深信不疑,但是我对枪的认识只是停留在机械上的理论知识,便不耻下问“怎么说?他玩*枪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我这么跟你说,经常玩*枪的人是可以对换弹匣熟能生巧,但是开枪的那种感觉,以及无意透露出来的心理素质完全不一样!”
“我举个例子!你看兰芯开枪,都是不慌不忙,因为她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我说的训练可不只是打*枪的训练,还包括心理素质训练!毕竟她是刑*警,还经常参与重案,所以难免会枪*杀活人。
那接受心理素质训练是必然的!而你注意到没有!赵华生他在打那些夜啼时,除了不是盲目扫射,而是专业水平的点射外,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理素质,要知道他打的是有血有肉的活物,而且还是诡异的怪物,可是他不慌不忙,枪枪用得恰到好处,先不说准头如何,就说他开*枪的方式是不浪费一颗子*弹的专业点射,在面临危险,甚至是生命受到威胁时,还可以如此谈定专业用枪,这可不是平时在靶场玩玩*枪的人能做到的!毕竟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有枪都会情不自禁一通乱扫,那是心理恐惧和对枪不了解驱使的,枪械的后作力很大,而点射就是避免后作力。”
幽灵说着停顿片刻,若有所思“而且我看他不像当过兵的,所以我估计他曾经应该经历过常人没经历过的经历!”
果然!我一开始的怀疑是没错的!但是我们一时半刻也没有更多的线索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况且目前来看,赵华生对我们没有敌意,相反从他前面的表现来看,对我们是有利的。
经过商量我们决定静观其变!毕竟多一个身怀绝技的战友,对我们是有利的!但只要他有任何一点不对劲的风吹草动,我与幽灵立马将他就地正法,量他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听了刚刚幽灵对用枪的解讲!我一时兴起,便问“老王!那像你和我老爹这种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神枪手,用枪是属于什么样的境界?是不是所谓人枪合一呀?”
幽灵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这四个成语言过了!其实像我这样水平的,各国特种兵中的狙击手也大有人在!而像吴叔水平的也有,只是更屈指可数!
所谓人枪合一,只是文字艺术处理,用我们的话来讲,我用枪就好比用一件常用的日用品般,比如吃饭的碗筷,自然是得心应手,无需多加思索便能灵活使用。
而吴叔就更上一层楼,他使枪,就跟……”幽灵话到此处停留片刻,目光左右浮动,像在思索形容的词句,片刻!接着说“我这么说吧!你爸爸使枪就跟使用自己的双手一样,随心所欲!”
我们又东拉西扯,随便聊了一些东西,直至我昏昏欲睡……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靠在石头上,一旁的幽灵也睡着了,看来我们昨天都累坏了!我把黑仔叫起来,让他帮守着营地。
由于贵州早晚温差比较大,早上和晚上都比较冷,所以我便穿了件外套。
刚叫黑仔时,他条件反射,一下蹿起来!慌慌张张叫道“怎么了?夜啼又来了?”
我一边穿着外套一边调侃
他“你妹的!就你睡得那么死,昨晚都没起来换班,夜啼要真的来了,你都活不到现在!”
黑仔见没危险,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打个深深的哈欠!见我有出去的意思,便问“你去哪?”
“山里没信号!我怕教授他们找不到我们!我去给他们引路!”说着我便离开帐篷!
一路住昨晚我们撤退的方向返回!途中经过昨晚经历生死关头的那片石林。
现在远远望去又置身高处,白天这么一看,整片石林堪称气势磅礴,景观奇特,站在我所处的高处望去,只见由石岩自然垒起的石柱,如定山神针一般,大小不一钉在地上,又如从地下破土而出的石笋,石柱不高,成圆锥形,峰笋林立,比肩接踵,形成一片叹为观止的石峰林。
看着如此鬼斧神工的奇特景色,不由令我想起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和文学家徐霞客的一句语:“天下山峰何其多,惟有此处峰成林”,这是他当时游览贵州兴义万峰林时写下的。
此处的石峰林与万峰林有着同工异曲之妙,不同的是万峰林由一座座小山锋排成,但这片则是一些岩石柱,几乎没有什么绿植,只有部分点缀在石柱上。
晨光破开晨晓,一缕缕阳光穿透晨雾,映照在石峰林,如梦如幻,似那仙境一般,只是在这奇石景观的背后暗藏杀机,属凶险之地,昨晚的经历是历历在目,此时想起,额头都不由浸出一层薄薄的白毛汗。
我行置到一开始我与赵华生发现幽灵踪迹的地方,从这里开始,一路做标记返回。
待回到营地时已是晌午,远远便看一缕炊烟袅袅而升,靠近几分,隐隐约约便有一股香味袭来,势不可挡地钻进鼻子,诱惑着我的嗅觉,不由得脚下加急,被香味牵着鼻子走。
到了营地便见幽灵用工兵铲在火堆上烧着什么,赵华生和黑仔正有模有样学着他。
香味就是工兵铲里的东西传出的!尽管肚子里的馋虫早已蠢蠢欲动,但我还是一脸担心问“你们怎么还煮起东西来了?就不怕香味把周围的野兽吸引过来吗?要知道这里可是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
“痞子你瞎操心个什么劲?”黑仔双手正忙活着手里的活,用下巴指了指幽灵“这位野外生存专家在这,能比你没经验!他叫我们生火烧菜的!”
幽灵笑了笑!“没事!今早我已经把方圆百里都巡查了一遍,这里不具备生存大型攻击性野兽的条件,而那些小型野兽我们也对付得了,再说一般的小型野兽也不敢白天攻击人群。”
说着便把他手里的工兵铲递给我,“呐!给你准备的,尝尝我在部队学的手艺,反正教授他们一时半会到不了,咱们也没事干,昨天大耗体力,今天就补补。”
得知前因后果我也放心地大口大口吃起来!还真别说,这东西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是吃起来贼香,我还好几次因为吃得急,把嘴给烫伤了,还差点没连手指头一起吃进去。
问了幽灵才得知原来工兵铲里这黑褐色的东西叫“地衣”,是一种生长在石岩上的菌类,无毒可放心食用。
他以前在野外求生训练时,经常吃,加上鸡蛋炒着吃,既能补偿体力,又美味。
由于我们不是考古的,每次出来行动都是目的性明确,用时都较短,通常就是几天结束行动,而且危险性较大,所以我们的装备里必须装多一些能保命和具备攻击性的东西,且行李不能太多,因此从来不会准备需煮来吃的粮食,都属于一些专业的户外压缩食品。
这能吃上这么一餐用火烧出来的“野味”,完全不亚于意一顿山珍海味,所以我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没听清幽灵说的“地衣”是个什么东西,只听见美味这两个字了!
第36章:汹潮暗涌(2)
吃得正欢时,我问“老王,这地衣吃起来怎么还有蛋的味道!”
“那是黑仔从岩壁上掏来的鸟蛋。顶 点 X 23 U S顶 点 X 23 U S”幽灵已经用我的工兵铲烧起了第二份,我见他先用一块没什么脂肪的肉炸出了一点油后,再下地衣和蛋。
我错愕半晌,寻问他肉是哪来的?幽灵说是从一只小野猪屁股上切下来炼油用。
我大惊失色!惊道“老王,咱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呀,你不会是为了吃一餐好的,专门杀了二级保护动物吧?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哪能!这野猪是我们发现的,发现它时,已经奄奄一息,后腿明显有被石头砸伤过,我看它命不久矣,才结束了它的痛苦!”幽灵说着还指了指不远处正架起来烤的烤全猪。
听后我不以为意,反正不是猎杀的就好!
有烧烤那必须有酒,想着我便从背包里掏了四瓶二锅头,我和胖子都习惯在包里多多少少准备一些二锅头,最开始是为酒壮怂人胆,后来是因为每次在行动过程中喝着喝着就习惯了,况且这东西不下一次救过我们的命,所以有备无患。
赵华生一个生在外国,长在外国的美籍华人喝不惯这东西,再加上在黑仔怂恿下,第一口就是用灌的,呛得他直咳嗽,连忙说这辣椒水比马爹利,xo还要呛。
酒足饭饱后,我出一身热汗,脱了外套,用手抹了把脸,大叹一声“爽”。
这时黑仔笑话我,说道“痞子你看你那小酒量,怎么才一瓶二锅头就给你喝得脖子都红了,看来你小子还是只有啤酒才行!”
“放屁!”我被黑仔看轻,自然不快,信誓旦旦说“再给小爷来个三四瓶都能走直线给你看!你信不?”
“吹吧你就!”黑仔多少也喝高兴了,明显微醉了“你……你丫酒量没长,瞎他妈的吹牛本事倒是一别几小时,当刮目相看呀!不信!不信你叫兵王哥哥给你看一下,脖子是不是红了!”
我还真不信了,非让幽灵给我看看,是不是他小子放屁胡扯。
幽灵看后不由笑了,答应明显写在他表情上了,看来我脖子肯定是红了!
不过突然他的表情变化令我些许不安起来。
只见幽灵的笑容渐渐僵持在脸上,甚至出现惊恐之色,说道“老吴!你的脖子上的红印,怎么是两个小孩的手掌印?”
什么!?
顿时我头皮一麻,整个头皮都炸开了,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小孩?而且在此之前我脖子不痛不痒的,怎么会有小孩的手掌印?会不会是看错了?
我又让所有人看一遍,黑仔也明显酒醒了,一边呲着牙,发出“吱吱”声,一边围着我脖子看了一圈,惊讶说道“哎呀!我草!真的是小孩手印呀,而且看着像是掐脖子时留下的!”
说罢!还用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掐我脖子的姿势,“你们看!是不是就像是这样掐上去的!”
顿时我一个晴天霹雳,心脏猛然加速一下。
掐脖子!黑仔这三个字让我突然想起昨晚我做恶魔的事。
莫非昨晚我并不是做恶魔,而是……而是真的被一个小孩死死地掐住脖子?
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那太诡异了,因为幽灵的描述里并没提到他见到一个小孩。
我惊恐的看向幽灵,“老王,你再想想,昨晚除了我,再无其它东西?”
幽灵也和我想到一块去,正色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他的表情也不自觉挂上一份惊恐,这说明我们遇见未知的威胁,它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一想到这我背部不自觉冒冷汗,下意识就左右看了看。
黑仔和赵华生得知昨晚的事后也表示出一脸惊恐和一丝丝不安!
黑仔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痞子!会不会是那个不干净的东西?这荒山野岭的有那东西也不奇怪呀,老话不是说么,山高必有妖,水深易生怪,峻岭好养精呀!”
我明白黑仔是想到“鬼”的方面去了!摇了摇头,“不会!”说着摸一下腰间的乾坤刀“有它在,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不可能靠近。”
我此话决非虚言,乾坤刀是由可收妖魔鬼怪的乾坤筒,和几千年的古刀拼合而成。
九叔曾经说过,经常沾过血的古物,特别是年份过于久远的,都有一定避邪的作用,更何况这长貌奇特的古刀可是以前伏魔人收妖斩怪所用之利器,那它何止是能避邪,道行浅一点的不干净东西见它一眼都得退避三舍,所以有乾坤刀在身,任何不干净的东西都不可能近我的身。
“等等”赵华生好像突然想到什么。
语毕!就往烤小野猪的位置走去,来到丢有野猪皮的地方时,便蹲下身去翻那野猪皮,搞得神秘兮兮的。
“香蕉人!你丫干嘛呢?”我不解问。
赵华生好像听不见我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记得在这里见过的!怎么没了?”
一边说,一边翻着野猪皮,然后突然说道“找到了!”
又激动站起来,指着皮上一处,对我们说“你们快看这,这是不是也是小孩的手印,和吴念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呀!”
众人一惊,连忙看去,只见小野猪皮脖子的位置处,果然也有两个小孩的手印。
之前幽灵说这小野猪是他们在一处岩壁下发现的,现在想来应该是这小野猪昨晚也经历和我昨晚一样的事,被什么东西掐住脖子,在极力挣扎时从岩壁上摔下,这才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
赵华生解释说刚刚他在剥皮时,隐约看见小野猪脖子上有红印,以为是胎记,再加上猪*毛盖着,所以也没太在意,哪知这居然是一个小孩的手印。
这突如其来又诡异的插曲,让我不由的对这苗寨深山加深几分恐惧心理,天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什么稀奇古怪又离奇诡异的生物和现象。
由于他们都说小野猪皮上的小孩手印和我的一模一样,而我看不见自己脖子上的手印,所以也只能蹲下身去观察野猪皮上的。
确实很像是小孩子的手印,只是已经淡化了,看样子是皮肤组织在受到强大外力时,毛细血管破裂出血所致的淤血,得出这个结论我心中暗暗称险,一股后怕油然而生。
这得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得到,要知道野猪皮有多厚,昨晚我还真的是捡回一条命,好在幽灵救了我。
我回忆一下昨晚的感觉,做梦是肯定做了,因为一开始出现的那夜啼应该就是梦境,但造成这样的梦应该就是我的脖子被某种诡异的生物掐住才导致的!
而我身体极度疲劳,一时半刻没完全清醒过来,这种现象就是和鬼压床的原理差不多,是身体和大脑过余疲惫所导致的。
所以我受到伤害时还以为是做梦中,我清楚记得昨晚我想用手去反抗但是在梦里是夜啼的尾巴缠我,现在看来!应该是被那东西按住了。
我习武多年,力气方面自然不用说,可我当时动弹不得,这无非再一次证明这神秘的未知生物力量惊人。
“吴念哥!”
就在我思索时,背后突然传来有人叫我,我头也没回便知道是小凯他们到了,因为只有他会这么叫我,况且他的声音我熟记于心。
起身回头望去,果然是小凯和教授他们。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多了几个人,看他们身上都穿着军装,应该是军人,让我下定论的原因更主要的是他们的腰杆都挺得笔直笔直的,还有身上的气质多了如幽灵身上特有的刚硬之气。
欧阳教授带头走到我跟前,一脸亲切的表情,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看见这如屠宰场的一幕,还有地上的野猪皮,脸上微微变色,刚想开口,我便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抢在他前面,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听后欧阳教授脸色明显缓和许多,这才收起满腹经纶的长篇教书育人的大论。
紧接着欧阳教授便开始介绍来人,他首先介绍的是一位岁数看上去和他差不多,但明显精气神不如欧阳教授的中老年人。
这个中老年人两并的银丝发参杂着少许的黑发,不算长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架在已有点老人斑的宽大鼻子上,藏在眼镜后面的是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仿佛隐藏着很多知
识,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人间百态。
此人姓桐,很少见的姓氏,起源很早,最早可追溯到黄帝时期,今在中国仍有分布,但很少,约占全国总人口0.0001%。
欧阳教授让我称之桐教授。
桐教授祖上便是苗人,但因世世代代被不断汉化,现在除了身份证著有苗族外,其它的都完完全全被汉化了,他是欧阳教授的大学同学,当年他们一起被选中代表中国出去搞学术交流。
不过桐教授放弃了,他必生心愿是研究少数民族,特别是苗族,欧阳教授说桐教授就是一本移动的少数民族百科全书,所以这次才请他来帮忙。
这位桐教授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中规中矩的传统老教授。
初次见面不清楚他的脾性,所以不敢像上次与欧阳教授第一次见面那样多话,免得再搞出误会和矛盾,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客气说道“老教授,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次的考古行动对于我来说也是难能可贵的呀。”桐教授面目慈善,握住我的手时,我明显感觉他的皮肤比欧阳教授松弛许多,明显平时不锻炼,标准的中国教授,只听他接着说“想必你就是老欧阳疯嘴里那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吴念吧!”
身怀绝技?!
我微微一怔,连忙谦虚道“老教授您过奖了,是欧阳教授抬举我了!”
“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是我们搞研究的也要实事求是,这一路来老欧阳疯都跟我讲了你们在大昌镇下墓的事了,真没想到吴念老弟你年纪轻轻竟会风水秘术,能探沙定穴,观山辨墓,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桐教授说着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前些年才开始研究中国风水术,以前年轻时还不相信这套,总以为是班门弄斧,虚张声势的小技量,怪就怪在,现在学艺不精,招摇撞骗的人太多,活活把老祖宗留下来的真才实学给搞臭了,吴念老弟如果不嫌弃,有机会我们一起探讨一下风水学呀!”
“有机会向您学习学习!”我谦虚应道,然后把身边的人一一介绍,在介绍幽灵时,我特意把他是部队退伍的身份重点说了一下。
不过在提到特种兵退役时,桐教授身后一穿军装的彪形大汉突然走上前,用质疑和不屑的口吻说“哦!是吗?特种兵什么时候改成录用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了,难不成是我孤陋寡闻不成?”
“他娘的!这丫谁呀,看他那嘴脸就是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心中暗骂的同时也不免有点佩服这人的观察能力,他既然能精准无误地目测出幽灵的具体身高,看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由于特种兵作战环境特殊,通常都是潜埋式作战,因此在身高方面确实不会用太高的。
因为正常情况下,大个子的灵活程度比不上小个子,而且个大在潜埋时容易被发现,所以轻易不会录用幽灵这种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别说一米八五,就连我这种一米八的都不怎么有。
而幽灵能进入特种部队服役,一来是王叔的关系摆在这里,二来也确实是因为他小子天赋异禀,又加上从小玩*枪,对枪的了解比自己的身体还了解,是个百里挑一的狙击手好苗子,所以才破格录用。
“哦!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不过我看你如此了解,不知道您是哪支特种部队的呀,南国利剑?”我知道这人不会是特种兵,因为特种兵是轻易不出兵的,所以故意给他难看!
只见眼前这个国字脸大汉,脸色突然一阵红一阵白,嘟囔说道“我叫何卫国,95年入,并不是特种兵,普通步兵。”他说这些时声音小到我差点没听见!
欧阳教授一下就看出画面不和谐,立马打圆场,说道“何战士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安保,主要负责我们所有人的安全,也很辛苦的。”
我看在欧阳教授的面子上便没再与他计较,简单介绍剩余的人后,我们便各自忙各自的。
第37章:汹潮暗涌(3)
众人散伙后,幽灵走到我身边,我本以为他想说刚刚的事,但并不然,只听他说“老吴!赶紧把我们的家伙都收起来,何卫国他们是部队的,一旦发现我们有从黑市走来的枪,麻烦大了去,搞不好要吃牢饭的。顶 点 X 23 U S”
谁说不是呢!枪*械在大陆那可是严重的违禁品,容不得半点马虎,于是我们俩立马分头行动。
在即将走到我的帐篷时,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我帐篷外探头进去东张西望,从服装上我一眼就认出是这次队伍中桐教授他们从当地雇来的民工。
不过在贵州这边不这么叫,他们习惯称之为“背兜”。
背兜本是一种用竹、藤或者柳条等做成的背在背上运送东西的器具,贵州当地人叫用这种工具给人背运东西从中赚争一点辛苦费,由于这种群体是由个人自发自成,没有明确的职称,于是统一称之为背兜。
此次被雇来的背兜一共有四个,而在我帐篷外鬼鬼祟祟的人自称牛叔,介绍时他便是这样自我介绍的。
我对这个背兜印象深刻,他个子高大,体型强壮,但却微微驼背,走路时老是半弓着背,与他高大的外型级不协调。
他与另一个自称刘叔的背兜,大夏天的还包着头巾,头巾是属于那种可以直接把脸也一同包起来的,只露出眼睛,我们寻问原由时,这两个背兜说他们年轻时曾经干过煤矿工,不小心半边脸被炸*药炸伤了,样子十分恐怖,怕吓到人才这才蒙着脸。
但尽管脸蒙起来了,也能明显看见他左半边的眼眶确实有一大片如火烧伤的皮肤,牛叔与刘叔话特别少,与另外两个背兜截然相反,另外两个一有机会就没完没了的介绍自己体力多好,肩膀负重能力多强,多重的货他们都能扛,用他们准没错,而牛刘两叔除告知称呼,便不再有话。
本来刘牛两叔就让我感觉怪怪的,有点异余寻常背兜,现在看这个牛叔又鬼鬼祟祟地在我帐篷外向里看,当下更是心中大惑,快步上前,从背后叫他。
牛叔冷不丁被我这么一叫吓得身体一哆嗦。
我心说反应如此大,怕是做贼心虚,不过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牛叔!在干嘛呢?”
“哦!我帐篷这玩意没搞过,不懂得搞,过来参观参观你们怎么搞得,没事了!我过去看看别人的!”牛叔不好意思一笑,操着一口贵州腔说完就缓缓向别人的帐篷走去。
他的理由也说得过去,而且估计是我疑心病太重,便没太在意,当下还是先把枪给藏起来为好。
藏好枪后,走出帐篷,正看见欧阳教授他们在搭帐篷,看样子今晚是准备在这住下了。
闲来无事我便去找小凯,他正在帐篷里看书,我在帐篷外叫一声,他立马把我请进去,我见他看的多为侦探及冒险一类书籍。
如美国作家约翰狄克森卡尔编著的《三口棺材》,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还有一本名为《彼暗视点》的探险书,这书是由美国地理杂志在中国探险的纪实。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们这次考古队的成员都怪里怪气的,好像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
尤其是牛叔与刘叔身上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隐隐之中感觉这两人大有问题。
由于我生平第二次与专业考古队合作,不是很了解,便咨询小凯“小凯!你们考古队在出任务时经常请部队保护和在当地雇劳力吗?”
小凯笑了笑,挠挠头,有点尴尬说“其实我这也是第二次出来实践,但是我们以前上课时就知道考古队经常雇当地的劳力是很正常的。
因为毕竟有时发现大型古墓,甚至是墓葬群,那会有很多没技术含量的体力活,比如运土,把陪葬品往外搬这些琐事的事就必须请一些劳力。
而至于请部队保护要看是什么情况了,比如考古队遇见危险,或者被困在墓里,考古队自身应付不了,这类情况就会请当地的部队协助,不过一般都是请消防部队比较多,但如果是大型考古挖掘,需要去比较危险的地方,比如沙漠,原始森林等等,这种特殊环境就会请当地部
队协助。
因为这方面的生存经验部队比较充足,其实大部分考古队人员并不是像吴爷您这样的冒险家,大部分考古队员不主动参与探寻发现工作,而是挖掘研究工作为主。”
小凯还介绍,这次考古行动由于是桐教授与欧阳教授这两个属于考古界中的泰山北斗发起。
而且这次是寻找苗族与巴人族之间在过去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研究这两个曾经与汉族同存但又饱受争议的少数民族的文明。
况且这次研究对象还是野史中那被称为魔君的梵蛮蚩,肯定存在危险,所以才请当地部队协助,提供保护。
至于背兜是因为,此行需要翻山越岭,在苗族古老深山里常驻,会有很多体力活,比如教授他们的装备和一些参考的文献资料就必须劳力者来背。
还有!如果真的发现一些足以证明苗族与巴人族有联系的古物需要搬回去研究的也得背兜来做。
“那居然如此!为何不多请一些背兜呢?”我问。
小凯一脸难色应道“我们也请了不少,但不知为何,那些背兜一听是进这片古老深山,纷纷都临阵脱逃,无论我们怎么开价,都不愿意随我们考古队进山,好不容易才叫来四个。”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在心里祈祷,但愿这次随行的部队是真正身怀绝技的,不然反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那个何卫国就说明他是不相信我和幽灵的,到时遇见危险,双方意见不统一不是更麻烦。
“吴念哥!你来不会只是想了解这个吧?”小凯的话把我从走神中拉回来。
“哦!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有两样东西我拿不准,需要你这生物学专家帮忙看看!”
“吴爷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算什么专家,只是有兴趣,平时爱研究罢了,不过我尽全力帮你”小凯说着就准备和我去胖子的帐篷里,因为我把幽灵他们捉到的诡异白片儿,和神出鬼没的夜啼尸体放在胖子那帐篷。
出发时我看着小凯床上的书,不解问“不过你这兴趣爱好还挺广,什么书籍都看,你不是应该多看看历史和考古的书籍吗?”
“那些我也在看,不过看侦探和探险书是受吴爷您的影响,您哪!之前在梵蛮蚩虚冢中那次太有范了,我觉得我以后从事考古事业要像您这样,具有侦探的逻辑思维,冒险家的无畏心理素质,还有过人的身手,那多有范哪!
像您这样的,在业内尊称您一声吴爷也是理所应当。”小凯一脸的崇拜搞得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不自觉就有点飘飘然了,很是受用,便装深沉应道“哎!我是无可奈何,别无选择,如果可以,我也只想陪那个人,平平凡凡过一生呀!”
小凯并不清楚我说的是烟雨。
问道“谁呀?”
“问世间情为何物,你个小毛孩懂什么!好好看你的书得了!”说着我便有模有样走出帐篷。
来到胖子帐篷,我顺便看了一下胖子的蛊毒退了没有。
可惜!好像并没什么本质性的变化,他还处在昏迷状态,可蛊这东西我也不懂呀,我一切都是按照仡轲蛊女说的去做。
可怎么就不见胖子好转?也许是药效需要时间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小凯之前已经从我这得知胖子的情况,没有多问别的,只是关心胖子什么时候能醒?
我以自我安慰的心态应道,我配的药,问题不大,你研究你的吧!
我本来想参与研究,但却让欧阳教授给叫走,教授说有重要事情与我们商量,让我去把我这边的人一起叫来,什么原因也没说!
我把黑仔,幽灵一起叫上时,赵华生看出我们有活动,死活要跟来,没办法,狗皮膏药就是甩不脱。
到了欧阳教授说到帐篷后,我发现这个帐篷搞得还挺大,进去一看,里面的陈设更像是工作室,有点临时指挥部的意思。
何卫国也在里面,他正对着无线对讲机喊叫,“临时指挥部呼叫总部,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无线的那边传来“总部收到,总部收到,临时指挥
部你们那边什么情况?”
何卫国应“我们已在考古队指定地点扎营,目前一切顺利,收到请指示,收到请指示!”
“收到!收到!”无线的那边好像是何卫国的上级,只听他直接说“何班长,我命令你一切听从两位教授的安排,并且保证所有人安全回来!”
何卫国肃然起敬,整个人站起来“何卫国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完毕!”
“很好!随时向我汇报情况,完毕!”
我第一次见这样的行动,而且我本人参与其中,想想这比我们以前行动看起来正规多了,便小声问幽灵,“老王!部队都这样吗?”
幽灵看多不看一眼那些设备,“正常!为了确保安全,都会里外接应,以免行动的人遇见危险,和外镜失联。”
两位老教授看我们人都齐了,便把大伙招呼过来。
桐教授开口说“各位,来来来,都坐都坐。”说罢!把我们叫到一张大会议桌座下,看着眼前这些东西都是迷彩,一看就知道是何卫国那支六人小分队带进来的装备。
桐教授见我们都座下,便接着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宣布一下。”
话到此处看一眼身旁的欧阳教授,“老欧阳疯!这是你强烈提议的,要不你来宣布。”
“老青铜,你的地方你来做主就好了!”两个教授象征性地礼让一下,最后还是桐教授宣布,他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了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
见他这慢性子,真能把我这急性子给活活急出毛病来,我也从桌上打开一瓶水喝起来。
“由于这次考察发掘工作的原故,大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会相处一段时日,而这里是古苗族曾经发展过的深山老林,关于苗族蛊术我相信大伙或多或少多听过一些。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包括接下来行动开始,都有可能遇见一些危险,为了保证大家都安全,不让每个人擅自行动,所以我们决定要选举一位领头羊,这个人必须要有丰富的户外生存经验,缜密的思维能力,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敢于舍生取义,保护好众人的责任心。”
听到这里我冷哼一声,心想这何卫国真有说的那么好吗?
“经过我和欧阳教授的慎重考虑,和再三研究后,我们决定推举吴念为这次的队长,由他带领我们进行这次的考古发掘工作!大家鼓掌。”
桐教授话声刚落,在场有两个人惊讶得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一个是我,另一个则是向来自信满满的何卫国。
这剧情反转得我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本来我想这队长板上钉钉,铁打是那个班长何卫国。
我这人向来是无组织,无纪律,满身痞子气的人,怎么会想到让我来做这狗屁队长,不行!我必须让这两位老教授明白,这第一步棋就他娘的下错了。
可我还没开口,先听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抗议道“俺不服,俺们班长以前在侦察连当过侦察兵,还被选去特种部队选拔过,只是出了点意外,才被调到我们步兵连,要俺说,这个队长必须是俺班长当!”
说话的自然是一名军人,何卫国老叫他二狗子,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心直口快,没有花花肠子,顿时其他当兵的也一呼百应,纷纷表示不满。
欧阳教授见场面失控连忙起身,向众人压了压手掌,颇有领导的风范,“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我说。”
待众人稍稍平息时,欧阳教授才接着说“我和桐教授做出这个决定是有原因的。
你们别看吴念老弟年轻,还不到三十的小伙,但是他临危不乱,和过人的心理素质我是亲眼见过的,最重要的是他善于急中生智,洞察一些常人容易忽略的细节,可以做到规避风险,而且他的身手非常了得,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吴念老弟,可能我今天也站不到这里和大家说话,早在三个月前,就死在梵蛮蚩的虚冢里了!”
“不行!那只是教授您的片面之词,我们不信,更不服!”兵哥哥们一下又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