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以观换物
这才是真的得道修佛之人吗?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两袖清风。
只见大师在说着的同时,他起身走向了墙边。
“咔…”墙上装有一个暗门,随着大师按下一块墙砖,墙体就出现了一个凹槽。
“无量寿佛,缘分已到,是时候让你去守护你值得守护的人了。”在他感慨一路的同时,大师拿着一个棕褐色的木盒子又朝我走了过来。
盒子看来在里面放了很久,上面都沾满了灰蒙蒙的尘土,再加上朴素的木盒,第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件很朴素简单的东西。
可当大师在将它放在我面前时,我和心姐感觉像是一座巨山压袭在这之上,无比的沉重。
心姐一边好奇的走过来,一边对大师问着:“这是?”
大师也没有故弄玄虚的卖关子,在对着我们合了个佛手印后,他就缓缓的打开了木盒,并将里面的物件给取了出来。
这看上去像是一块翡翠,我并不懂得如何识别翡翠的好坏,但从观赏性的角度来说,它真的很漂亮。
房间的光线虽然暗淡,但在烛光的引射下,崔亮的绿光仍是那么闪闪发亮,令人叹为观止。
“这块莫非就是敦煌中的帝王风清石?”心姐似乎认出了这块玉石的来历,可是她所说的这个名讳,仍是我从未所闻之物。大师听后,倒是一脸微笑的打着佛号惊叹道:“沈居士真是见多识广,这正是那块帝王风清石。”
得到大师的认可后,这下反过来倒是心姐惊讶了:“在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曾有幸目睹过它的一次风采,可是传闻它不是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毁了吗?”
心姐说的那场大火,我也在新闻上有所耳闻,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爷爷还为此特意远赴了敦煌,火势的凶猛与惨烈,绝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那一场大火所烧毁的价值更不是用金钱所能衡量的,损失的是一个文化,一个时代,但没想到眼前这个散发着靓丽光芒的翡翠,竟然会是敦煌里的一件宝物。
大事听小雅这么一说,脸上也再次微微一笑:“冥冥之中的意外却造就了宝物的遗存,那一年正是我师傅的百岁诞辰,为此特意向敦煌请来这帝王石庆贺,也因此夺过了那一场火灾。
听着大师的叙述和心姐的神情,我感觉这块翡翠的价值,不是我所能估量的,所以我心里想问大师,给我看这块翡翠的用意是什么?是让我和心姐送还给敦煌?还是要送给我?
但不管大师是怎么想的,我都不会开口问他,这太唐突,也太没礼貌,会让人感觉我像是在问他索要一样,不过倒是一旁的心姐按不住好奇的对他追问道:“你是不是想把这东西送给他?”
心姐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直性子,但这一次她的直白,却换来了大事的回怼:“送?世间万物众生平等,这位王施主又何德何能,让我将这等宝物平白无故赠送予他?”
虽然吃了一个闭门羹,但心姐并没有因此气馁,而是对着大师讲起了自己的道理:“从古至今都在铭颂,玉可养人,而帝王风清石更是无可衡量的绝品,它虽不能包治百病,但如果说以现在的医学手段都无法医治灵骨,那帝王风清石绝对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无心赠与,你又何苦煞费苦心的拿出来,你可不是爱炫耀的人。”
“哈哈…沈居士还真是巧舌能辩,你这番言论,让我想拒绝都难了。”当大师在说出这前半句之时,我和心姐真差点要乐开了花,可他接下来的后半句又瞬间将我们给推入了地狱:“敦煌虽然事后已任我为这块宝玉的新主人,但我还是不能平白无故赠与王施主,除非他能用一件等价的东西来与我交换。”
我去!还要等价物换,这不明摆着不打算给吗,我怎么换得起这等宝贝啊,就算把我老家的祖宅拿过来抵换,恐怕都不及它一半的价值。
而心姐还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对着大师认真问道:“原来是在这里的等我们,那快说说看你要什么,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我们也绝不会跟你讨价还加,但如果是他根本拿不出、给不起的东西,那你也干脆开个口,让他回家养老等死,死了这条往你打主意的心吧。”
听心姐说得这么轻巧,我心想,他连你二十万的金条都看不上,我又怎么给他比这更昂贵的东西,可当大师伸出手指朝我指来时,我也才知道,我还有这么个跟它不相上下的东西。、
“不行!除了这个其他东西任何你取。”他所指的东西,竟然是我腰间的黑刀,这我当然不会同意,别说我现在生死不明,就算我真的得了无法医治的癌症,我也绝不会将黑刀拱手送出去。
心姐也似乎知道这把刀对我的重要性,在见我坚决的做出回绝后,她也帮我向大师说着好话道:“那东西对他比命还重要,你也别为难他了,你非要什么东西的话,就换其他的。”
“哈哈…”谁知在听了我们的话后,大师忽然仰头笑了起来,然后对我问道:“我也没说要它那东西啊,可难道连给我看一下都不可以吗?”
“看一下?你只是要看一下嘛?!”我因为是我听错了,所以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特意问了他两遍,但他确实就是这么说的,当他在听到我的反问后,他就再次微微的点点头道:“交换,并非要一物换物,它的风采光芒也是不可一世的财物,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换。”
大师为表诚意,当他在一边说着时,他已经摊手将帝王风清石递到了我面前,只要我肯伸出手的话,随时就能收入囊中,但我一时间却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木楞的不知所措了,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抬手的动作。
“傻小子,你愣着干嘛啊,快点啊,再不接手,当心他后悔了。”在心姐用手肘的撞击提醒下,我终于如梦初醒的开始用手去将它抓入了手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晓风残月
“锵…”他似乎知道我这布袋里面的是一把刀,在接过去的同时,就将黑刀抽出了鞘,一声锋利的凌厉出鞘声就响彻在了这狭小的房间内。
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大师居然还认识这把刀的来历,在将他出鞘后,他用欣赏的目光,将黑刀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然后赞不绝口的对我一字一字说道:“黑!刀!秋!水!果然名不虚传,真乃一把旷世神刀。”
“你认识这把刀?”如果这里是卓玛村的话,那我对于他会认得这把刀我一点都不会感到好奇,可这里跟卓玛村少说也差个百公里,黑刀的名气真会如此广泛吗?
对于我的惊讶,大师朝我淡淡笑了笑,然后又对我说出了我更加想不到的话:“准备的说,我并不认识这把刀,因为我认识这把刀的主人,所以才顺带记住了这把刀。”
当大师在说完这话的同时,他用像重新认识我的目光,再次打量着我,对我问道:“请问是否介意告诉我,王天秦王久啦是你的什么人吗?”
在听到大师居然也认识我爷爷后,我忽然一下子感觉跟他亲近了好几分,我也毫不犹豫的对他恭敬的行了个哈达之力并回道:“我是他的孙子,王秦,拜见大师。”
听我自报家门后,他也用果然如我所料般的目光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朝我点头道:“果然虎门无犬子,果真是他的后人。”而他又继续对我关侯了一声道:“那为什么这一次他老人家没有跟你一同前来?”
“呼…”我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他摇头道:“我爷爷在两个月前失踪了,在追查之下,线索指向了神山冈仁波齐转山,所以我决定上山探寻爷爷的踪迹。”
大师见我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夹杂着几分担忧的神韵后,他也跟当初的帕朗图一样,对我打了一记定心丸:“放心吧,他绝不会是因为遇到危险而逃避你,在我的印象中中,他除了天塌下来的时候会皱皱眉外,这世间还没任何事能左右得了他的决定。”
这话我在卓玛村的时候,已经听得麻木了,而我也一直觉得有拍马屁的成分在,所以听得越多反而觉得越假,甚至到了最后都已经开始反感了,可现在在这遥远的他乡之地,竟然也能听到同样的评价,这确实让我着实一惊,于是我就想要开口问问关于我爷爷的事迹,听听是不是真的那么神乎其神。
但他在说完后,丝毫不打算给我开口的机会,只见他又立即把目光看向了心姐,并质问了一句道:“这次是你不对,如果你告诉我来看病的是我故友的后人,我也不必大费周章的绕一大圈,直接就将帝王清风石交给他了,哪需要亲自通过验证黑刀的真假来判断他的身份。”
就说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刚见面,连一点交情都没有的陌生人,如此客气阔绰,原来他在见到我的时候,已经开始怀疑我身份了,而所谓的观赏黑刀,也只是他辨别我真假的一种手段。
心姐听了大师的话后,双手无辜的对着大师一摊,无奈的说道:“你觉得我像是喜欢多做无用功的人吗?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更没想到他手中这把本是管制刀具的长刀居然会有这么大来头。”
经过大师刚刚的叙述,心姐也对这把曾经在她面前晃荡许久而未引起她注意的黑刀充满了好奇,在说着的同时,她也开始朝大师靠了靠去想要借此再度观赏一下。
可这个大师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刚好凑巧,只见当心姐刚一准备抬手,大师就将黑刀收回了刀袋中,并用恭敬的姿态将它重新递还到了我的手中。
不过他的话并未就此停下,而是转而对我问了句:“我记得你爷爷当年身边有两把佩刀,除了这把黑刀秋水外,还有另一把异曲同工的白刀,名为晓风残月,没看到你带着,是他老人家自己带走了吗?”
可对于他所说的这话,我当场就惊愕的反驳问道:“晓风残月?!那是什么?自我懂事起,我从未听爷爷提起过这个名字,更没见过他除了使用这把以外的佩刀。”
“这……”会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似乎远超在大师的预料之外,他听后仍是不放弃的对我继续补充描述着:“晓风残月是一把不论长短宽度还是它锋利度,都是跟黑刀不相上下的一把兵刃,唯一的不同处,就是与黑刀为之相反映衬对比的颜色,晓风残月是一柄拥有雪白无瑕刀鞘的唐长刀。”
在听到大师描述出雪白无瑕的刀鞘时,我脑海中一下子浮现出了白衣女人手中的佩刀,她所使着的,不就是一柄雪白通亮的长刀吗?那会是大师口中的晓风残月吗?
“我…真的没听说过,我从小就跟着爷爷,而这黑刀也可以说是跟着我一起长大的,但我从未见过还有另外一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大师撒谎,仿佛我脑海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诫我“不能像任何人透露白衣女人的事,更不能告诉别人白刀晓风残月的存在。”
见我真的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后,大师也没再追问了,而是望着我手中的帝王风清石道:“现在你已经是它的主人了,你还不快点戴上它?”
心姐见我还站在原地迟迟不动手,就立即走过来轻撞了一下我的身体道:“臭小子,你就偷着笑吧,还不快点戴上它,要是晚了被收回去的话,你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呼…”在他们的瞩目下,我将帝王风清石挂入了脖子上,当宝玉贴入我的胸前时,我的身体就传来了一股透彻全身的清凉与舒畅,仿佛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跟着呼吸张合一样,令我感到一阵舒爽。
见我只顾着享受这份惬意,心姐忽然拿这帝王石将它放进了我的最里面一层衣服中,并对我叮嘱道:“财不可外露,况且这对你而言不仅是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更是守护你生命的护身符,以后得看紧了,形影不离的戴在身上。”
第一百九十八章 小雅受伤
“嗯!”对于如此重要的信物,我当然会用命去保护它,而大师在得到我的简单而又凝重的回答后,他又再次交代了我一句:“玉可挡灾,如果哪一天你发现胸前的玉碎了,或者出现了裂痕,你务必要在四十八小时之内赶来我这。”
虽然这是以防万一的最坏打算,但我还是认真的点头回应着:“好!我知道了。”
“那我也该休息了,这里是不留宿的,你们想要进布拉达宫的话,就去山下过宿一晚,明天再上去吧。”没想到刚一说完正事,大师就下逐客令了,这反而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像是拿完人家东西就跑了一样。
不过深知她脾气的心姐,见我还打算跟他说些客套话,就立即拉着我的手往外走了,并在等大师关上禅门后,对我小声说道:“人家这等宝贝都给你了,还会在乎你这几句谢谢?还是赶快去找小雅,然后带着她下山找民宿吧,否则再晚一点,我们今晚就要在外面露宿街头了。”
这里的祠堂并不大,在心姐的牵拉带跑下,我们很快就看到了小雅的身影,她似乎正在对这里的佛像一个一个跪拜而过着,正当我想一边走过去,一边叫喊她时,心姐却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对我摇头示意着不要过去,嘴中也发出着细小的声音:“她肯定是在为你祈福,这里的佛尊是很灵的,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心姐那会儿张口对我就是正儿八经的满腹科学又法律的大道理,没想到她现在也会信这种东西,于是我也小声的对她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东西了?你不是信奉科学的吗?”
心姐一听就听出了我这是在嘲讽她,她用眼角轻白了我一眼对我道:“就知道你这小子会过河拆桥,但没想到会忘恩负义的这么快,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让你听天由命的死了算了。”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开玩笑了,就连忙笑着赔礼道:“嘿嘿,开玩笑啦,这一次多谢心姐出手相救了。”
“好了,少贫了,看着你的小情人吧,这里大大小小的佛尊少说也有近几百座,要是照她这速度,想要都拜完的话,天都亮了,反正都是心诚则灵的,等她拜完这一排就算了吧。”女人真是两张口,说什么是什么,刚刚还让我别去打扰的,现在又出尔反尔的,但我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去反驳她,就听她的吧。
不过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看人家拜佛,好像真的很无聊,我还没看一会儿就,心里就有点按耐不住的想要开口叫喊小雅了,
这时候我很庆幸啊,幸亏刚刚没有嘴痒跟心姐争论,否则要是让我争赢了,那我恐怕就要真的等哭了。
在度日入眠,如蚁针毡般的等了二十来分钟后,小雅的身影也来到了这组佛像的末端,我心里那种焦急的心情也随着最后的冲刺而变得愈加兴奋,我和心姐也开始踩着蹑手蹑脚的步伐,朝她无声无息的靠近着。
“吱…吱…”可就在我们离小雅那里越来越近时,我们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木头摇晃声,声音并不重,但此刻的这里是一片针落有声之境,所以这个声音的响彻,也同时打断吸引了正准备俯身朝拜的小雅。
“不好,快跑啊。小雅!”当我和心姐在好奇的朝那声音来源望去时,我们竟发现,一根近三十公分粗五六米长的木棍,以摇摇晃晃的姿势朝着小雅那里横倒而来。
这一下把我和心姐给吓得魂都瞬间飞散掉了一半,这要是砸到小雅的身上,我想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可面对我和心姐的呼喊咆哮,小雅竟然被吓楞住了,跪拜在地上的她,竟然丝毫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动作,只是一脸惊慌的望着那根木头朝自己横倒而来。
“锵…”
“咻…”电光石之间,已经完全不够让我飞奔过去阻止了,于是在慌乱之下,我直接将黑刀抽离而出,并将它当做飞刀之用,朝着那木棍飞甩而去,企图想用飞撞的方式,将它撞离小雅的身体范围内。
“咔!”可想象是无限好的,但事实总有些许差落,我的锋利的黑刀确实击中了木棍,但由于精准度和方位没有达到那个要点,所以木棍只是被我的黑刀一刀两断切割而开。
可是我虽然阻止了一半,但前头的一半,仍是以下坠之势,压向了小雅。
“砰!”虽然这一声沉闷的声响,我的心都跟着碎了,但我没有咆哮呼喊,而是夹杂着两眼的泪腺,跟心姐一同飞快的来到了小雅的身旁。
“小雅…小雅…”鲜红的血液,已然流了一地,但不幸中的万幸,我那黑刀的最后一击,总算改变了致命伤的轨迹,那半截木头,只是砸在小雅的腿上,但高度的痛楚,已让小雅陷入了昏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和心姐刚刚的咆哮声,惊动了里面原本要打算休息的大师,他一边穿着喇嘛服,一边飞奔到了我们的身边。
而心姐这一下也是气急败坏了,她站起身来,情绪失控的对着大师的叫喊着:“为什么你这里的木棍会突然倒下来?你身为负责人,没有定期检查这里的情况吗?”
大师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所以他也没有跟她争论,而是立马叮嘱着我:“她必须要立刻动手术,否则腿就废了,王施主,你快随我去这里的医务室。”
寻事问责固然重要,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医治小雅,于是我和心姐在大师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附近的一家私人医疗站,按规定他们是不能接手这种要开刀动手术的病人,必须转院到市区中心医院,不过当大师在打了一通电话后,他们就立即将小雅带进了手术室。”而我们三人也心急如焚的站在手术室外等待着。
人是心姐带来的,看到现在这样,她的心里也是异常的焦急,她几乎暴走的对大师责问着:“你那里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近期就没发现那木棍已经出现会塌倒的迹象吗?还是说你压根就没再检查?”
第一百九十九章 调查原因
两小时后,小雅的手术很成功,只是轻微的小骨折,但留院观察一周,那是最起码的。
由于头两天需要静养所以医生在让我们看了一眼,确认小雅无碍后,就禁止我们在那过夜逗留,一些所需的情况护士都会帮我们料理好的。
一般病人哪有这种待遇,这肯定又是大师帮的忙,而我们在离开医院后,就再次回到了大师的那间佛堂。
“这里两三年前才刚翻修过,按理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豆腐渣现象。”出事地点毕竟是在大师的庙堂里,他也当然想把事情弄个清楚,给我们一个交代,可是连他自己也很纳闷,怎么会无缘无故,又如此凑巧的出现这种情况。
擅长侦查的心姐,她先对着那根承重柱粗略的绕望了一圈,并用手电仔细的搜寻着蛛丝马迹,在看了一圈后,心姐又去看了看隔壁那根石柱,然后对着大师说道:“你这两根东西是分开装修的吗?”
“不,这都是同一时间翻修重装的。”大师在回答的同时也费解的对心姐问道:“怎么了?这有什么异常吗?”
心姐拍了拍身旁的石柱,对我们说道:“你这两根石柱是截然相反的装修风格,如果是同一批人建筑的话,不应该会这样。”
这种东西,我和大师都不懂,所以只是在相互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后,对着心姐问道:“怎么说?”
从我们的神情面色中,心姐就知道我们不懂这方面的只是,所以她就指着这根撑良柱对我们说道:“这根是以百年树木为型,再加以混泥土灌注制成的石柱,这层棕色油量的表面并不是木头,而是用木漆涂刷上的效果。
听了心姐的话,我和大师都很惊讶的对她反问着:“这是油漆刷上去的?”我们有点不相信,所以在一边问着的同时,一边摸向了这石柱。
可它的这种手感真的像极了木头,一旁的心姐也立即对我们辩分道:“这种手艺近几年很流行,它既保持了复古的风格,又有现代工艺呢牢固。”
“咚…咚…”心姐在说着的同时,一边用手指的关节轻轻敲了几下,并再次对我们说道:“仔细听,这种声音就是木材与混泥土结合独特之音。”
我是音痴,哪怕心姐说这是世界上最美的音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而大师也是一脸迷茫的对心姐问道:“那那一根呢?又是怎么样的?”
心姐朝另一方向走了过去,捡起了砸伤小雅的那根木头,指着背后对我们解释着:“这根木头的做工和手艺虽然要远比那一根精湛上等,但这个悬挂的方式却只是用一根普普通通的钉子。”
心姐在说着的同时,也用手指指向了她所说的地方,那里确实有一个细细小小用来悬挂的针孔,只是现在好像因为摇晃的力度而变大了,难道木头是这个而掉下来的?
这时大师也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我和心姐回忆道:“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他们也确实跟这里的监工提起过,好像是建材供应商出了问题,但毕竟不是我主管这个事,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跟他们打听打听,但不管怎么样,小雅姑娘的意外我们庙堂都会负责到底。”
大师说的是善后赔偿的事,但其实我关心的并不是这个,我怕这事发生的太过于巧合,不是因为意外而是人为的阴谋。
不过大师都答应会帮我调查了,我也用不着太过分紧张了,于是在商定之后,我们就相互留了个联系方式,然后我又跟心姐返回到了医院。
幸好刚刚离去的时候,我们跟护士说了会带一点日常用品给小雅,再加上大师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我们很顺利就来到了住院部。
“小雅!!”当我们在走进病房后,我意外的惊喜发现,小雅居然已经醒了。
我喜出望外的飞奔扑到了小雅的身旁,而她在看到我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也露出了甜蜜而又无法掩饰的笑容,并以张开双臂的方式,欢迎我的到来。
“秦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来了一个自认识以来,最热情、最深情的拥抱,如果不是她腿受伤的话,我肯定会抱着她旋转两圈。
在亲昵过后,我又立即关乎着道:“怎么样?好点了吗?”小雅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微笑的望着我,然后左右来回晃动了一下那条打着石膏被悬吊着的左腿。
像是在告诉我,除了腿不能动以外,其他都很好,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笑着摸她的头安哄道:“两三天而已,很快过去的,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几天吧。”
说到这个,小雅却忽然嘟起了嘴,对我委屈道:“可是我不能见你,刚刚我醒来看不到你,就想着打电话给你,可是我又找不到你,我借护士的手机打,结果我都背不出你和自己的手机号。”
说到这个,我才想起,刚刚在替小雅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把她手机都带走了,于是我一边赶紧把手机交还给她,一边对她说道:“一会儿我在护士那里留个手机号,可以让你以防万一。”
其实护士那里是留有我们备注电话的,但现在这么晚了,人家本来都打算休息了,估计也不想操心你这种事。
“叮…嘟嘟…叮…”这时,站在门外没有过来打扰我们团聚的心姐,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快而又甜美的铃声。
“喂…”电话似乎很重要,心姐一改常态的用很严肃的语气接听着电话,并时不时的点头答应着对方。
“是…嗯,嗯…好。”
“那麻烦你在那里等等,我尽快赶过来…”
心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朝我走了过来,然后还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神情望着我和小雅。
满脑子都是小雅安危的我,并没有领会到她这个神色的用意,倒是躺在床上的小雅率先察觉到了心姐的难言之隐:“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第两百章 再出人命
被小雅这么一说,我也才反应过来夹杂在心姐神情中的欲言又止,我见她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我地方,我就对着她直言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能说的机密事吗?”
见我把事情说得这么严肃,心姐也立马对我摇头直言道:“不是,不是…”可心姐虽然这么说,但她仍是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只是一脸微微皱眉的望着小雅。
这反倒把我弄得有点无语了,就跟小雅好奇的对视了一眼后,还是小雅反过来对她追问着:“那是什么事?你有话就直说吧。”
小雅在说着的同时,她也打起了精神,就深怕她说出来的会是什么坏消息,而原本已经好不容易放松心态的我,也一下子被心姐的这模样给搞得再次紧张了起来。
尤其是当她在启齿之时,她的目光是停留在小雅地方的,我更是紧张到了不行,立马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就深怕一不小心会错过什么重要话语似的。
“刚刚是何警官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夕阳残月商城又有新的事件发生,让我能不能尽快赶过去帮忙。”难怪心姐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是望着小雅的,原来她的难言之隐,都是因为小雅。
心姐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诉小雅,她要跟我回去了,可是你现在腿伤着了不能跟我走,该怎么办才好。
我还没等小雅开口,就出于本能反应的对心姐商量着:“小雅至少要两天才能出院,能不能你先回去,我带她出院后就立马跟你去汇合。”
我的话虽然很有诚意,甚至已经在用央求般的语气恳求着心姐,可心姐听后虽然面露出了很是为难也不忍拒绝我的神情,但她最终还是对我开口道:“这一次,我其实只是辅助性的存在,你才是真正的关键,何警官所希望的,也只是想让我请你过去帮忙,我只是一个负责送人的车夫。”
我知道心姐把我抬这么高,是想让小雅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她所说的可能,毕竟人命关天,警察为了破案,对心姐催得紧一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可现在小雅这个样子,我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单独走呢,所以我还是不愿离去,不死心的想要对心姐继续开口央求。
但这次小雅却抢在我的前头,对心姐身心沉重的点着头道:“你们尽管放心去吧,命案要紧,我在这里有护士照顾早就够了。”
小雅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同意,所以她还不等我提出反对的意见,就直接转而对我说道:“你也别犟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就你这急性子,让你背着一条命案在身,你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陪着我,心也早就跟着她一起飞过去了。”
这话说得确实也算实话,可是当我在知道要跟小雅分开,我的心就会莫名的刺痛,我脸上也抑制不住的面露出了痛苦而又绝望的神情。
乖巧懂事的小雅,立即从我的目光中领会到了我的心意,她再次伸手将我环抱而住,并对我细声柔语道:“回去了要记得想我,有空的时候多给我打电话,还有……千万要注意安全。”
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小雅的眼中弥漫着柔情似水无限的情意,我虽然情商不高,但也不至于是个二愣子,我也轻轻伸手拦住了她的细腰,并对她点头保证道:“乖乖的在这里休息两天,等我过来接你。”
小雅被我的这个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在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如蚊声般的轻推了我一下,然后躲在我怀中对我埋头说道:“还有人在呢,别这样子了,早点回去吧。”
其实心姐在我们相拥的时候,就知道我们要做告别,所以她现在并不在房间,但我也没有继续儿女情长下去。
我在小雅含情脉脉的挥手告别中,退出了房间,当我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心中闪过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
而心姐见我会走出房门,她也知道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于是她对我轻声提醒了一句:“长痛不如短痛,待得越久,心只会更痛,快点走吧。”
道理我也懂,但这种离别的痛苦,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当我在跟随心姐的步伐走出医院后,我两眼的泪花,终于不受控制的开始落下了。
为了不让心姐察觉,我趁着心姐在发动车子的瞬间,赶紧用衣袖抹掉了,而心姐在上车后,则告诉了我她不得不带我走的真正原因:“小秦,别怪我不近人情,我之所以要真正带你走,是因为何警官告诉我,夕阳残月的商城出人命了。”
听到心姐这样称呼我,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这些年来除了爷爷外,没人会这么称呼我,所以我的脑海中又不禁浮起了爷爷每当在呼喊我时的场景。
心姐并没有到这一点,而是在一边说着的同时,一边又点动了几下手机,然后对我说道:“死者的照片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了,你看一下吧。”
我本来想开口让心姐对我换个称呼,但在人命关天面前,我也没去纠结这种鸡毛蒜皮小事,所以赶紧拿出手机查看着心姐发来的照片。
“是他!!”几乎在我点开照片的同一时间,我的嘴中也发出了无比震惊的惊叹声。
听到我发出这么自然的惊呼声,心姐立马又惊又喜的对我急忙追问着:“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而且如果让小雅看到的话,她的反应也肯定会跟我一样,因为照片中的人,就是昨天晚上来商城里对我们寻滋挑衅,最后被玛丽卓娅用枪逼逃而跑的那个中年男子。
虽然照片中的他换了套衣服,但这印象深刻的五官容貌,我是绝不会认错的,不过说他认识,我也谈不上,所以我只是用略微意外的语气对心姐回道:“不算认识,只是昨天晚上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死了。”
谁知,在听到我的这一回答后,心姐居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在放慢车速的同时,也立即转而对我严肃认真的确认反问道:“你确定你没记错,你是昨天晚上见的他?”
第两百零一章 玉石显灵
现在我可以说是已经很信任心姐了,所以见她对我追问着,我也如实对她点头告知着:“嗯,不会错,昨天晚上我和小雅一起看到他的。”
我回答的是那么的肯定,而得到我回答后的心姐也亦是果断的接过了我的话,但她所说的话,让我瞬间感觉四周的空气都被凝固了一样。
“可何警官告诉我,他们所做出的初步尸检报告,这人起码已经死了三天以上。”
政府的机关单位,对于这种尸检的判断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而我在震惊之余,也只是冷静的回问了心姐一句:“活人并不代表不会动,会动的也有可能不是活人。”
我会说出这个听似有些荒唐而又离奇的话,是因为我想到了那两具消失的半人半铁的尸体。
不过心姐听后却淡淡的朝我笑了笑:“难怪何警官会再三要求我,无论我想什么办法,务必要将你一同带回来,果然语出惊人,不同凡响。”
心姐的这话,没有丝毫冷嘲热讽的意思,而我也在她的这个话语中探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我想心姐可能只是处于本能的回答,而我则意识到,白天那个何警官可能已经查到了我天葬师的身份。
而心姐在说完后,又面对微笑的对我笑着说道:“前几日汉墓亭一见,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练武世家的子弟,不过现在看来你更应该是位奇能异士吧。”
奇能异士?听到从心姐的口中说出这么个新鲜的词汇,我才那个何警官可能没告诉她我是天葬师的身份,于是我也假装很好笑的对心姐回了句:“奇能异士?你也太夸张了,我又没有什么特异功能,只是在小时候跟我爷爷学了一点舞枪弄棍的玩意。”
心姐见我不承认,也肯定是觉得我在谦虚,但她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在对我淡淡一笑后,就专心开车了。
“对了,心姐,我白天在这里的时候,我当时是怎么了?我隐约听到你在说,我的眼睛?我眼睛怎么了?”这事本来就发生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如果不是现在重返回来的话,我恐怕也不会这么快想起来。
心姐也很坦率的对我说道:“红色,你当时两只眼睛变成了嗜血的红色,至于原因刚刚大师也告诉你了,就是你体内的灵骨出现了异动,当时别说是小雅了,就连我都被吓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慌乱中,我就先让小雅用针灸使你昏睡,幸好让我给蒙对了,不然我也只好将你强行打晕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好奇的对她心姐问道:“你怎么知道小雅会针灸术?是你跟何警官查到的吗?”
其实我会这么大惊小怪,是在想他们既能查到小雅,那也应该同样能查到我天葬师的身份。
不过这次倒是我多虑了,心姐见我如此惊讶,她眯眼一笑道:“这需要去查吗?那丫头身上带着这么明显的一袋专门用来装针灸的钢针袋,恐怕稍微懂点中医的,都能认识那玩意吧?”
原来是这样,不过术业有专攻,这也是她做侦探的基本技能吧,于是我也对她忍不住的夸赞了一句:“还真是观察的细致入微。”
而我没想到,心姐竟然也跟我一样,她同样对小雅的针灸医术感到了好奇:“我看小雅妹妹最多不会超过十七八岁,可我发现她的针灸医术,绝不亚于一个我所见的任何一个大夫,她是师从何门?从哪学来的?还是她家中就是专门做这一行业的?”
“呼…”对于她这一问,我也很一无所知的耸了耸肩,对她如实的回道:“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她好几次了,但她就是不肯告诉我,说这是在拜师学艺前,曾许下的诺言。”
“嗯…嗯…”心姐听到我的这一说法后,她用很是欣赏的目光在那一边点着头,一边应和着道:“都说童言无忌,说过的话都可以一笑而过,但这个小雅妹妹能如此的恪守自己许下的诺言,这本身也是一种很难得可贵的精神。”
听心姐把小雅夸得这么高贵,我心里除了替她高兴外,也不禁感慨着或许在心姐的交际圈中,已经很少有这么一诺千金,如此遵守承诺的人了。
小孩子讲对错,大人看利益,这虽不是什么自古名言,但也是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而我今后也绝不逃过这样的经历。
“咣…咣…”当我在陷入沉思之时,我胸口忽然发出了一道隔着衣服都很清晰可见的绿光。
“啾…”心姐也从反光镜中注意到了这一道绿光,不明情况的她以为我又出什么危险状况了,吓得她猛踩住了刹车,并立即转过头来对我大声询望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并没有不舒服,而是赶紧把胸前的帝王石拿了出来,并对着心姐说道:“我很好没事,是它发出忽然间发出了这绿光,而且它这光芒好像还带着几分冰度,好凉啊。”
它的这种凉不单单只是温度上的凉,而是那种阴气汇聚的冰凉,我在触摸一下后,就赶紧将它放了下去,但即使隔着衣物,我的胸口还是能感受到些许冰冷。
“咣……”但这种现象又如昙花一现般快速,还没等心姐看个明白,这绿光就开始逐渐退散恢复了平静。
“人若反常必有刀,事出反常定有妖。”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从这个信奉科学的大侦探嘴中所出,但她说的对,因为当我在借助路边的灯光朝外面望去时,我又再一次惊愕的发现,这地方竟然又是我和小雅发出玛丽卓娅尸体的那个地方。
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偶尔,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别说是我这个天葬师不信,就连这个唯物主义的大侦探也不信了。
心姐也肯定已经发现了这地方的熟悉之处,她也忍不住的碎碎念了一句:“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又是这里。”
“轰…”有些事,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姐在一边念叨的同时,脚底也立即一脚油门的轰鸣离去了。
第两百零二章 人都去哪了
如果这时候就我一个人,我还真想走下去好好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那搞这些鬼名堂,但心姐现在急着赶时间,肯定不想在这里节外生枝的惹出点别的名堂来。
不过我也倒是趁此机会见识了这块帝王石的风采,真倒有两把刷子,希望它真能保佑我平平安安的,压制住我灵骨的损失吧。
刚刚一同见识过这风采的心姐也立即对我再次提醒着:“小秦,它现在可是你的身家性命,千万别把它给弄没了。”
“嗯,知道了,就算要让我脖子搬家,我也一定让它晚落地。”也许说的有点夸张,但确实是我的满腔热血,这不单单是因为它能护住我的命脉,更是因为大师对我的厚予之爱。
说到大师,我心里忽然感到好惭愧,到现在为止我居然还不知道这位恩师的大名或法号,本来打算在离去之际亲口问他的,可在出了小雅的意外后,我也慌慌张张的给弄忘记了。
于是我现在就趁此机会的对心姐问道:“对了心姐,那位大师该如何称呼啊?不然以后我登门拜访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谁知对于我这一问,心姐也竟然无可奉告的朝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啊,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
就算心姐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但我想他们彼此间总有称呼的吧,我就再次问道:“那…那你是怎么称呼他的?”
心姐忽然神秘的淡淡一笑,然后说出了一个很高逼格的名字:“无名,如果你想去找他,你随便找那里的人打听无名大师,别人就知道你是去找他了。”
“无名?还真是世外高人啊。”这名字听上去虽然很低调平凡,给人一种隐居在世外桃源不问世事的闲云野鹤,但受一些武侠电影的影响,敢用这种名讳的,除非是实力一等一的高人,否则真就打脸了,而那位大师应该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人吧。
单看他当时如影穿梭般将压在小雅身上的木棍掀翻的那一记动作,绝对是一个练家子才有的功夫,而且还是实力超凡的那种的,不过我看得出,无名大师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手。
……
在继续驾车了一会儿后,心姐慢慢的放慢了车速,同时也扭头对我小声道:“小秦,我们到了。”
看着两旁熟悉的道路和那家宾标志性的宾馆,我也不禁感慨了一句:“没想到短短几天居然在这里三进宫了。”
心姐听我做出这样的比喻,她一边停车,一边轻白了我一眼:“乌鸦嘴,要进宫也是你三进宫,我可是正儿八经来办事的。”
对于我的玩笑之语如此严肃,心姐应该是我们平时最常说的做哪行就忌讳哪些话,像她们这种侦探有时候为了侦破案件,通常会做一些游离在触犯法律的边界点,所以肯定是最忌讳这种话的。
“呼…”这地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才十点不到,街上就差不多空无一人了,而心姐这一次在下车后,从后备箱中背上了一个肩包,应该是她的工作箱吧,在走到我身边后,她又立即指着不远处的警车道:“警车在那,我们先过去跟他汇合吧。”
可当我们在急匆匆的快步跑到警车旁时,却发现车门是紧锁的,里面也空无一人,心姐纳闷的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着昏暗的四周看了一圈:“咦?这家伙搞什么,不是说好在车里等我们的吗,怎么人又不见了。”不过心姐也没有多想,而是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何警官的电话。
“嘟叮叮…嘟……”谁知心姐电话刚一拨出去,我们的耳边就在同一时间听到了清脆的电话铃声。
可是我们在扭头张望后并没有看到何警官的身影,最后我和心姐发现电话铃声居然就是从警车里传来的。
这下我和心姐都皱起了眉,望着手机猜测道:“这年头手机差不多已经成了人体的一部分,他究竟是干什么急事去了,怎么会连手机都来不及带上就走了。”
想知道这一点,恐怕得找到何警官后才能知道真正答案,而我灵光一闪的对心姐说道:“那家宾馆离这不远,没准老板会知道些什么,我们去问问吧。”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除了像无头苍蝇乱窜外,就是瞎碰碰运气了,于是心姐也欣然同意了我的建议,于是我们两个就立即跑向了这家我所熟悉的陌生之地。
“老板?”大厅是明灯闪亮的,可收银台的地方却没人,不过这老板向来如此,我每次来也都是要靠呼喊的方式他才肯现身。
可这一次在等我喊了许久后,竟既没听到老板的回应也没见老板身影的出来。“奇怪,这大晚上的能去哪,连生意都不做了。”不过我在想了想后,我又忽然想起了昨晚监控室被盗的事,难道他正在楼上忙活安装新硬盘的事?
我一边想着就一边走到了楼梯口,然后抬头再次对着楼上大喊着:“老板人呢?来生意了。”
可除了隐隐约约的回音外,并没有任何其他声音,我望着这几层都亮着灯光的楼道,心想着“这老板搞什么鬼,说他关门,可大门却是开着的,说他营业呢,人影却都见不着。”
“小秦你快过来看。”在我疑惑之际,心姐那边好像已经发现了什么,于是我就立马转身来到了心姐的身旁,发现她居然正捣腾着收银台上的电脑,在等我过去后,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张登记表对我说道:“到现在为止,今天这里整整一天都没有客人入住。”
对于心姐的这一发现,我很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不很正常,我在这里住了两天,本就只有几个三三两两的散户,生意确实不怎么火爆。”
但心姐对于我的这一说法又立马做出了否定,她用鼠标打开了另一页的表格,然后对我再次说道:“怪就怪在这里,你看这些。”
第两百零三章 奇怪的宾馆
这是宾馆的退房记录,我不知道心姐为什么让我看这个,但我还是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发现算上我在内的,一共有五六间房,也就是这里的所有住户,他们的退房时间竟然全都集中一个时间点,前后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而这个时间点,正是在我的退房后。
“这…会是巧合吗?”这是我转头望向心姐的话,可我想想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等等,不对劲…就在这时,我脑海中像是闪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我又立即移动鼠标,再次仔细的望向那张退房记录,并跟前面的入住记录做着比较,这一看之下,我就瞬时惊愕的对心姐说道:“这怎么可能,昨晚我房间入窃时,老板还特意跟我们说当晚整个宾馆并没有任何人入住,怎么现在一下子会冒出这么多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听心姐这么问,我很肯定的点头回应着心姐,而心姐这下忽然面带笑意的扬嘴笑了起来:“有意思,看来这家宾馆不简单啊,搜搜它。”见心姐一副说干就干的模样,我连忙制止道:“喂,这里是宾馆,我们又没有证据,要是一会儿被他反咬一口的话,我们就麻烦了。”
见我这么大惊小怪的,心姐用手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笑讽道:“要是什么事都自己来的话,那我有九条命都不折腾的。”
见心姐翻动她的背包,我以为她会打电话给何警官的同事,让他们来支援搜查呢,但没想到居然是从里面拿出了一只类似蜻蜓的东西,但这蜻蜓却是金属制成的。
心姐见我像看大熊猫似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她也像是在炫耀般的对我说道:“没见过吧?高科技无人机,零售价十万……美金!”
说是价格不菲的高科技物品,可心姐在说完后,就像丢垃圾似的,直接将它随手丢在了大厅的角落,然后就立马抓起我的手往外走去,并对我说道:“回车里去。”
全然不懂无人机原理的我,就在心姐的拉拽下任由她带着自己跑回车子处,只是被她拉着,我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总感觉痒嗖嗖的浑身不自在,不过好在回到车上后,心姐就松开了我的手。
“小秦?!”心姐见我在回到车里后,一下子像失了魂一样木楞,以为我又有什么状况了,就立即试着用手掌轻推了我几下。
“啊?!没事,没事…”回过神来的我立即对心姐摆着手示意我没事,但心姐仍是用不相信的目光凝视着我,并对我问道:“真的没事?”
我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并用轻声的语气对她回道:“你…要不,以后你还是不要拉我了,每次你一碰我的手,我整个人就会像火烧一样炽热,大脑的反应也会跟着变迟钝。”
那时候情窦初开心里只有小雅一人的我,还远不知道这种感觉叫来电,以为是我跟心姐之间的八字不合,不能相碰在一起。
而心姐早就已经懂了,但她却又偏偏不说,只是一脸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边从背包里翻着东西,一边对我碎念了一句:“小家伙,看你为人处世挺老练的,没想到感情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啊,那跟小雅姑娘是初恋吗?快跟姐姐说说是你追得她,还是她倒追的你啊?”
我脸瞬间红的像火炉一样,但我没有理睬她,而是立即对她催促威胁道:“你快点吧,要是那只蜻蜓被人偷走了,我可不替你擦眼泪。”
见我催问她正事后,她也没有再跟我开玩笑了,不过她那东西似乎真是先进的高科技,她也不用像控制遥控飞机似的,拿出大件小件的信号接收器,她只是从包中拿出了一个类似小卡口的东西,然后卡在了她手机传感器上面。
接着她就在手机上点开了一个软件,然后把屏幕一横,像玩游戏似的,开始轻触和滑动着手机屏幕,而屏幕中所显示的正是那家宾馆的画面。
看着屏幕上犹如亲临现场的画面,我内心不禁感慨“好马配好鞍,这东西可以说是用来做侦查的好东西啊,确实对得起它十万美金的身价。”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的对心姐问道:“这种东西能随便乱用吗?要是被人抓到的话,这算不算偷窥人**啊?”
心姐想也不想,头也不抬的用非常专业的语气对我回道:“绝对算,一经发现就是十五天以上的治安拘留,要是情节严重的话就会构成刑事责任,起码半年以上有期徒刑。”并且在说完的同时,她也冷冷的警告着我:“我劝你趁早收了这条龌龊的心,要是你被我发现了,我直接会把你定性成刑事案件。”
对于她的这番好言相劝,我很是无语的对她反过来道:“拜托,现在是你在做这个事好不好,这话应该是我来劝你。”
被我这么一说,心姐才如梦初醒似的停下手来的看了我一眼,但要面子的她,却死不承认这一点,反而还用食指的关节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并对我说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无语,这句话简直可以说是我的童年阴影啊,爷爷起码用这句话来镇压我的次数绝对不少于一千字,用一言不合张开就来形容都不过分。
可是现在听到由心姐说出来,我这心里却是忽然间感慨万千啊,也不知道下一次听爷爷再说这句话会是什么时候了。
这时一旁的心姐像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她疑惑的轻哼了一声:“嗯?奇怪了,小秦,这家宾馆一共是几层啊?”
我很是肯定回道:“三层,不过这里生意清淡,三楼应该很少住人,昨天我们上去的时候,过道的地毯上全是灰尘,一眼看上去就是很久没人打扫了。”
听我这么说后,心姐也同样很是纳闷的对我说道:“我也记得是三层啊,可是通往三楼的楼道现在怎么被封住了。”
第两百零四章 再往商城
这么匪夷所思的问题,我一边凑过头去,一边对着心姐否定着道:“不可能吧,如果按确切的时间来算的话,我们十七个小时前才上去过,这么一条大楼梯,怎么可能说封就封,是不是你把蜻蜓遥控错路了。”
心姐直接把手机递到了我地方,一脸无语的说道:“给你,你来。”操作的界面很简单,就真的跟游戏机一样,除了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外,就多了两个上升和下降的控制键,所以我拿过来后,也立马试着操控了几下。
可事实的真相就是那么的匪夷所思,这条近俩人宽,三米多长的楼梯口,不但一下子说没就没,而且还变成了一道严严实实的墙壁。
“不可能,真活见鬼了?”虽然真相就在摆在眼前,但昨晚所发生的一幕幕仍旧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坚信自己是不会记错的,我怀疑心姐飞错了方向,于是我又操纵着心姐的那台蜻蜓,继续往二楼的另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可那一头就更加不可能了,那里直接就是走廊的尽头,连拐弯口都没有,这下我就彻底蒙圈了,我把手机还给了心姐,可我内心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对心姐说道:“不可能的啊,这就算是那老板连夜切砖造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造得出来啊。”
在说出这个的时候,我脑海也漂浮出了另一个猜想,难道我又在莫名其中流失了几天的时间,所以我又瞄了一眼心姐手机上的时间以及跟我自己的还有心姐车上中控台的,但三个时间全都表面,时间确确实实只过去了不到二十小时。
“有了,我问问他们看。”见心姐灵光一闪般的反应,我也很好奇的对心姐问着:“问谁啊?”
心姐一边掏手机,一边对我说道:“问问早上来这里处警的人,看看他当时拍下的现场照片是怎么样的,或许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听到她打电话是给派出所的民警,我也立即对着她提醒了一句:“顺便问问何警官的下落,看他们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嗯。”心姐一边朝我点了点头,一边示意我不要出声打扰她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心姐就立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是我,沈醉心,没打扰你休息吧。”
心姐虽然没有开免提,但由于车里是很寂静的,所以我也很清楚的听到那人说道:“沈姐,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明知我们不能睡觉,还故意这么问。”
听那人说话的语气,看样子心姐跟派出所人的关系处得很密切啊,难怪她有把握接下这种命案,可心姐却对于那人所说的话,而感到有些莫名的不明所以:“不能睡觉?你们这么晚了还在干什么?还在外面处警吗?”
那人听心姐这么问,估计觉得是心姐真不知道了,于是也坦然道:“何大哥没通知你吗?今天傍晚的时候,在夕阳残月商城附近边发现了一具死亡三天以上的男尸,现在尸体已经得到家属的同意,正在法医这连夜解剖呢,我们几个也在这等出结果。”
解剖尸体还能现场得出结论的?不是起码要等一个礼拜吗?不过我随即心里一想又释然了,等一个礼拜那是平常时候,现在情况十万火急的,再加上连续出了两条人命,所以上头一层一层的压下来,效率不高才怪。
而心姐听他们在外忙后,也就放弃了追问他们宾馆的事,而是对那人问道:“我看到有辆警车停在这边,是何警官开来的吗?还是你们另外谁在这里?”
听心姐问起这个,那人也如实告知道:“嗯,那应该就是何大哥开过去的,他嫌在这里干等太无聊,就一个人过去调查调查。”
在得到那人的回答后,心姐忽然用几分略显生气的语气,像是一位大姐大似的对那人指责怒骂着:“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接手案子了,脑子变得愚钝了,你们不知道单独行动很危险吗?尤其是像这种他杀案件,如果何警官出点茬子,你们几个也全都得跟着一起坐牢。”
在我印象中,向来只有警察训斥他人教做人,看着心姐脱口而出般的责骂着对面的警察,我都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感觉她这也太大胆了吧,好歹人家也是警察啊,岂容你这一个民间小侦探训斥。
可我似乎太低估了心姐在这些民警中的地位了,没想到在听到心姐的批骂后,那人但没有丝毫的脾气顶嘴,反而还倒过来对心姐虚心认错着:“对不起心姐,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现在立刻派人前来支援何大哥。”
“不用了,我已经带人在这里了,你们就在那里原地守着吧。但下不为例,如有下次,我会如实将你们玩忽职守的罪行上报给你们的上级领导。”心姐的这一通电话,让我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在等她挂掉电话后,我发自内心的对她钦佩着道:“心姐你好威风啊,刚刚打电话的样子真是帅呆了,简直是花木兰转世啊。”
我话中确实有拍马屁的嫌疑,因为我觉得眼前这人太可怕了,于其得罪她,还不如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否则哪天我一但被她抓到小辫子,那就是一辈子啊。
不过这也确实是我发自内心的话,不论是她的言行举止,还是弹指间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都足以验证着她的实力,这不是光有一本空学历所就能拥有的本事,而是全靠常年摸爬滚打,所一点一滴累积下来的经验与阅历。
“臭小子,学什么不好,学拍马屁倒是无师自通,你这毛病我不喜欢,尽早改掉她。”可这次我似乎拍到了马蹄子上去了,心姐听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愉悦之色,反而变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轰…”她也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直接一脚油门启动车子,朝着夕阳残月的商城疾驰而去了。
第两百零五章 不简单的宾馆
当心姐的汽车从宾馆门口疾驰而过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极其大胆而又可能性很大的猜测:“心姐,你说何警官把车停在这里会不会跟我们一样,也觉得这家宾馆有问题。”
心姐一下就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但她既没有反驳,也不认同,而是对我反问道:“可如果何警官真的追进去了,那我们刚刚已经用蜻蜓侦查过了,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啊。”
对于心姐这一判断,我也很平静的回道:“但我们只检查了走廊跟过道,并没有检查房间。”
“莫非你怀疑?!”心姐没有捅破这一层,因为我已将那只蜻蜓控制到了一间房门前,手机屏幕正显示着那扇雪白而又紧闭的房门。
在领略我的意思后,她一边缓缓的停下了车,一边对我轻声说道:“走,再去会会这家宾馆。”
本就迫不及待的我,也立即紧跟其后的追了上去,并抢先走到了她的身前,同时黑刀也将顺势握入了手中做出一副如临大敌般的阵势。
见识过黑刀锋利的心姐,她立马轻声提醒了我一句:“这里地方狭窄,你这长刀可千万别误伤了。”
我就怕这一点,所以才会抢到心姐的前头,于是我一边回头,一边对着她小声说道:“我负责前面,后面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心姐也听出了我的用意,她也没有意见的朝我点了一下头,同时也收回了那只身价不菲的蜻蜓。
“咔…咔…”不过她并没有放回包内,而是拿在手中转动了一下,然后并将它放置在了类似屋檐的地方,我注意到蜻蜓的头是对准一楼楼梯口的,这样一来,我们就等于掌握了这个进出口的动静。
不愧是做侦探的,心思果然缜密,而她在做好这一准备工作后,她又转而对我问道:“我们是一间一间的搜吗?”这是我认识心姐来,她第一次询问我的行动意见,确实让我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于是我也说出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不过我也是很客气的用商量的语气对她商讨着:“我想先过去看看那道堵住通往三楼的石墙,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这一提议倒是跟心姐难得的一拍即合,她也立马非常认同的对我点头道:“走。”
虽说宾馆是公共场合,但此刻我们却像做贼似的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更别说脚底下的步伐了,深怕一踩下去,就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将我们逮个正着。
不过相比之下,心姐步伐走得小心翼翼,但她的神情姿态却要比我显得自然多了,而且还一脸笑嘻嘻的对我说道:“第一次做贼吗?这么紧张?”
心姐虽然是用打趣的语气在调侃我,但我却没好气的冷声反驳着她:“你才是贼呢,要不是被你们搅和进来,我现在可能正躺下宾馆里舒舒服服的等日出。”
心姐听后,像是用一种觉得我在痴心妄想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对我笑语着:“想得真美滋滋啊。”
“嘘…”在细语中,我们也迈入了二楼的走廊,望着幽静而又空无一人的尽头,我心中对于即将就要见到那堵不可思议的石墙,总有一种不太安好的预感。
“小秦,拿着这个。”等我站在原地经过一番思绪,准备继续往前走去时,心姐又忽然叫住了我,并递了一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给我。
当我将它拿在手中把玩时,心姐又立马警示我道:“小心点,别拿它对着自己照,这是红外线激光灯,一但有生物穿过,它会发出警告。”
看着一条红红的线条,直射在这走廊中,我也打趣的对心姐说道:“你这包是哆啦a梦给你的?什么东西都有啊?”
阅历丰富的心姐一听就听出了我这是在拿她开涮,不过这时候她也没跟我再开玩笑了,而是认真的往前轻推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快往前走吧。
前头红外线灯光,后有心姐的蜻蜓提防,手中更有黑刀助阵,我要是再畏畏缩缩磨磨蹭蹭前行的话,那我干脆还是回家养老算了。
于是我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的,大步走到了那原本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可监控一向就是最真实的,它绝不会骗人。
当我在拐过这个直角的弯道后,我和心姐也果真看到了这堵犹如天降的石墙。
“这墙绝不可能在违背牛顿定律的情况下,快去看看它有没有问题。”我们会进来这里,就是觉得这堵墙不正常,心姐见我愣在那里发呆,她也很性急的催促我一下快过去看看。
心姐的语气虽然有点盛气凌人,但我很服气的照做了,因为这就是分工明确,说好的心姐负责盯后面,她就坚守后面,哪怕再好奇,再性急也不会胡乱的冲到前头去。
我把红外线灯,调转了一个方向,照向了我们来往时的路,然后我拿着自己的普通手电,缓缓的靠向了那堵墙。
一看之下,我就先做出了最基本的否定,粉刷是干燥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异味,说明绝不是近期才刷上去的。
除此之外,我还很用力的用手和脚去猛推、猛踹了它几下,可它却跟一旁的墙壁一样坚韧,完全纹丝不动。
“小秦,小秦,你快过来看。”正当我打算继续探索一下别的线索时,心姐却急促的将我给拉了过去。
这一次心姐完全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强行的拉着我看向她的手机,可这一看之下,我直接对着心姐的手机屏幕发出了一声惊慌。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心姐手机屏幕画面显印着的,自然就是我们刚刚所上来的楼梯口,可是在我们上来前还是空无一物的进出口,现在居然出现了几滴排列不规范的鲜红血迹。
我在惊呼出问题的同时,心想一直在紧盯着屏幕的心姐多多少少总能告诉我一点线索,可她却是同样一脸凝重而又迷茫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第两百零六章 戏耍我吗
这时候,我没有责问心姐怎么会漏看这一重要的线索,但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我试着推动石墙的时候。
“快,他受伤了,逃不了的,我们快追。”见线索出现我,我一马当先的冲在了前头。
“小秦,你等一下别冲动,小心这是调虎离山。”心姐的提醒让我立刻止住了脚步,脑海中也浮现了上一次的圈套。
同样的手法?难道会是同一批人?在我猜测的同时,心姐也示意我先盯着看一会儿再说。
而我除了看屏幕外,也时刻警戒着四周,否则一但让人偷袭得逞,那我们再怎么深谋远虑,也都只是在纸上谈兵一场空。
在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后,还果真让心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她立即指给我看做着分析道:“这血果然有问题,如果它是从人的身上低落下来的,地面绝不应该会这么干净,至少起码该出现一些脚印,而且血液也分布的太密集,太不正常了,一个人的步伐,哪怕是一个受伤的小孩子,那也起码应该有近二三十公分的间距,可是这里连五公分都没有,绝对有诈。”
心姐对于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所以在说完的同时,她也立即对我做出了结论:“这个人故弄玄虚的阻止我们上三楼,肯定有问题,而他能精准的抓住我离开屏幕视线的几秒之间,说明他时刻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心姐在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她不但降低了声音,还对我做着手势,示意我注意这里的摄像头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也一下子明白了这堵墙的用意,他故意截堵住上三楼的路,而他自己则坐在监控室里,以上帝般视角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好,那我就先干掉你的伪眼。虽然还不能判断这个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怎么样,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弄掉这的监控对我们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于是我在躲到一旁后就拿出了弹弓,并在经过一番瞄准后,就果断射出了两粒铁蛋。
“啪!啪!”随着两个清脆的破裂声,走廊里的两个监控就算报废了。
“手法不错啊,要是给你把枪的话,你还不千里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听到心姐用这样的比喻夸我,我竟做贼心虚般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不过我很快就恢复了脸色,并一脸微笑的对她笑言着:“要不是警察要通过公务员考试,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何警官派来挖墙角的了。”
心姐看样子就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她也没再继续跟我开玩笑,而是在确定监控失效后,她又立即对我说出了她心中的猜测道:“我觉得这堵墙的出现,有可能只是某种机关陷阱,你快在附近找找看,说不定开关就在这里。”
“我们又想到一块儿了。”这还真不是我阿谀奉承,刚刚如果心姐不叫喊我的话,我真打算从这里开始展开地毯式的摸索找寻机关暗格。
见我这么一说,心姐也顺水推舟的继续刚刚的玩笑话道:“那你确实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见她真的跟这一点杠上了,我也不避讳的,油嘴滑舌道:“那就麻烦你在何警官那里,替我多多美言几句了。”
“咚…咚…”而我在一边说着的同时,也已开始在这附近用手指逐个敲打着了,因为如果是装有机关的话,那里面的夹层必须得是空心的才行。
“嗯?你把刚刚的地方再敲打几下。”当我一路摸索而过,不觉得有所异常时,心姐却又像是有所发现什么似的叫住了我,并提醒我她所觉得异常的地方。
由于我敲打的速不是很快,所以当心姐在阻拦我的时候,我也立马折回到了刚刚的地方。
“咚…咚…”可是我在来回敲了好几下并跟别的地方做了一番对比后,我还是没有听说有什么奇怪不一样的地方。
我很是纳闷不解的反问着心姐:“这声音不是跟别的地方一样吗,有什么问题吗?”
可心姐完全不理睬我的话,并且一脸凝重的亲自蹲下身来检查着,同时把她的手机交给了我:“仔细盯着,别跟我一样,放过漏网之鱼。”
我哪敢说个“不”字,所以我如接过帝王石似的,接过了她的手机,两眼更是像一对灯泡似的,紧紧盯视着屏幕。
“咚…咚…”而心姐自己则蹲下身来,去敲打着这里的墙砖,她如猫探鼠洞的,在用手指敲打的同时,耳朵也是紧贴在瓷砖上聆听着。
心姐果然比我要厉害,够专业,在听了几声后,她不但听出了不对劲的状况,更是精确的做出了结果答案:“这两个地方的声音虽然差不多,但如果对它们所发出来的回音来做分析,这的墙砖厚度,要比这里的薄了三分之一公分。”
一块瓷砖的厚度最多也就半公分而已,那转换一下的话,薄三分之一,就只是1.5个毫米的厚度了,这都听得出来?
我很是震惊的对心姐惊呼而出:“你耳边装有测量器吗?还能听出厚薄之间的差异数据?”
对于我这番发自内心的夸奖,心姐却只是不以为然的朝我笑了笑:“熟能生巧而已,就像你弹弓的射击技术,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就能达到这个效果。”
这一点倒是心姐谦虚了,生在这个和平年代,会百步穿杨这个冷门技巧,除了牢底更容易坐穿外,其他根本就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所以我也没再继续跟心姐讨论这个事,我立刻把话题指向了当下,并对着她认真问道:“既然知道了问题出现在哪,那我们该怎么办?是直接杀进去调查,还是你通知援兵到来。”
可对于我的这个决定和想法,心姐却又是朝我无奈的淡笑着:“我只说这里的瓷砖厚薄有问题,但我至始至终都没说过,机关暗卡在这里啊。”
“不在这里?你跟我开玩笑吧?”我用很客气温婉的语气对心姐说这话,已经是我极力的控制下了,如果换做别人,或者换做在卓玛村的话,我早就大发雷霆了,你这特么不等于是在耍我吗。
第两百零七章 老板落网
可对于我所露出来面带怒意的神情,心姐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她那导火索般的笑容,反而还捂着嘴对我偷笑了起来:“总算让我发现你的软肋了,原来熟知一切的小家伙,情商却是个零蛋啊。”
我靠,这简直比嘲讽调侃还要拉仇恨,居然这么说我,我无语的白了一眼心姐,并对着她追问道:“那你倒是说这开关在哪里啊。”
心姐又转变成了一脸沉重的神色,对着那道石墙继续观察凝望着,她肯定是在找什么线索。
而我也是继续紧盯着心姐的手机屏幕,以防那地方再有什么突变。
在过我目不转睛的盯了一会儿后,心姐倒是就有线索了,她指着那墙附近一片道:“这石墙似乎是从楼下开始延伸上来的,莫非机关暗卡也是在下面?”
对啊,怎么我一直就没想到过呢,既然不可能凭空而现,那就只可能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现在需要了才被释放出来。
可这么一来,我们又不是陷入难以抉择的被动之境了吗?究竟是下去,还是在这里坚守呢?我不敢拿定主意,所以我对着心姐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下去看看吗?”
这时候心姐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朝我们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我在担心这道墙的开关是不是只有楼下那一个,如果不是话,那我们一走开的话,他就有可能会趁机逃窜。”
对于心姐这一担忧,我虽然不能做出正面的肯定,不过我想出了一个另类的主意,我指着一旁的楼道对心姐说:“不管它里面有没有开关,只要用楼梯的钢管卡住石墙,那他也不能从里面打开。”
听了我这一主意,心姐也看着这里楼道打量了一下,然后对我点头道:“嗯,这可以试一下。”
“唰…”得到心姐的同意后,我直接横扫一刀,将楼梯扶手劈斩而断,然后将其中两根以相互交叉的方式,将它卡固在其中。
这样子的话,就算这两根钢管的力道不足以卡住石墙,那它在被拉动的时候将会带动整个楼梯,那我们也都能及时的发现。
不过心姐对于我的这个单一陷阱并不是很放心,她又从她那百宝箱背包中,拿出了几根细小的金丝铁线,将它们缠绕分布在石墙附近。
“这是什么东西?”虽然还没见识它的锋芒,但一眼望去就能看出,这是一种很锋利的线丝。
心姐一边排列着,一边对我介绍着:“钢丝线,别过来,这东西很锋利的,别被割伤了。”
在等布列完后,心姐为了增加踩到机关的偶然性,她又在特意放置了一大把小豆子在那里。
“快走!”在做完这一切后,心姐就抓紧时间,立刻催着我往楼下走去了。
我在紧跟其后的同时,也再次好奇的回头望了那一道石墙。
“咔…咔…”事实也正如我们所担忧的那样,当我们前脚刚一离去,那道石墙就果真发出了异响声,以缓慢的速度开始往下降落着。
而我所安插的钢管虽然随着石墙的挪动而发生着变化,可被扫把轻轻一拨动,就巧妙的给化解了。
虽然发生了一阵脆响,可这时候我们已经跑到楼梯口了,完全听不清从这里发出去的细微声音。
石墙很快就遁入楼梯中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成了跟之前一样的楼梯石阶,而在石墙对面此刻也正站里着一个人影,他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所熟悉的宾馆老板。
只是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已全然没了之前跟我们相处时的那种和蔼之气,变成了一副冰冷而又瘆人的面无表情之色。
看来他刚刚跟我和心姐就只有这一墙之隔,他对于我们所说的一言一行,全都清楚的了如指掌,所以才能如此分秒不差的做出最精确的应对。
接着他又不屑的看了一眼心姐所布下的钢丝线阵和地上的小豆子。
不过他很谨慎,他也不敢直接用手去触碰这些钢丝线,而是先将这些小豆子推到一旁,然后自己又带上了看上去又点像防割的手套。
“啪…啪…”在他手套的防护下,这些钢丝绳就一根一根的断裂了。
“唰…”但就在他蹲下身子低头倒腾这些机关时,一把漆黑的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并向他传来了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演了这么久的戏,还真是辛苦你了,老板!!”
刀正是我的黑刀,说话的人,也自然就是我,既然我会出现在这,那心姐也亦是如此了。
而她为了绝对的安全起见,二话不说的就先上前,用粗黑的扎带线将他反手绑了起来。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下楼了吗?”每个坏人落网的时候,似乎都会震惊这一点,心姐一边露着洋溢的微笑,一边对着他说道:“你觉得我们在明知道这里有问题后,还会这么大意愚蠢的下楼去吗?”
“你阴我!!”听到心姐的这一说词后,他很是气急败坏的朝她瞪了一眼,如而果不是忌于我的黑刀,恐怕就会跟心姐暴力抗争到底了。
见过各种风风雨雨的心姐,对于他这种临死还在挣扎的人,心姐一脸毫不在乎的朝他冷声反问道:“你作奸犯科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下场,乖乖等着吃枪子吧,小秦通知110过来吧。”
看着这么快就破了案子,我心里也由衷的感到高兴,仿佛有一种正义得到了伸张,血债终于拨开云雾般的畅快之感。
这一次我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姐确实厉害,缜密的心思和洞悉一切的逻辑推理再加上坚定的判断力,都是这场猎杀的关键。
在等心姐将他帮上扎带后,我敬佩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可是那人在听到心姐的话后,脸一下子就变得高度恐惧了起来,他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对心姐说道:“两位大哥大姐,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求点财而已,不至于将我判死刑吧?”
第两百零八章 再度搜查
对于他的这一狡辩之词,心姐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对他冷清无情的反驳着:“还在不知悔改的狡辩?你先杀了玛丽卓娅,又杀了达不卡律,你说你只是为了求财?求那也是谋财害命。”
听到这两项罪名,那老板整个人都瑟瑟发抖了,他神情闪烁不定对着心姐战战兢兢道:“我…没有…我没有杀人,你们不能冤枉我。”
他的情绪也随着他的话而变得越来越激动,为了不再进一步的刺激他,心姐也没再跟他继续说什么,就一把将他给拽了起来:“走!!铁证面前容不得你狡辩。”
跟这种人多说无益,没有一个罪犯是会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罪行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直接在他满口喊着冤枉声中,将他架到了大厅之中。
“砰!砰!”在等了一会儿后,我所呼叫的110民警们也赶到了。
“沈姐…”
“沈姐…”几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在看到心姐后,都很恭敬的朝她打着招呼,而在看到我之后,他们也都朝我露着笑脸道:“这位就是小秦兄弟吧,你好。”
虽然没做亏心事,但我还从没跟警察打过交道,见到他们这样的阵势心里难免显得有些紧张,在木愣了一下后我才礼貌的跟他们回应着。
看到这么多警察阵势后,那男子显得更加慌张了,尤其是在将他的扎带换上手铐后,他更是激动的朝我们大吼大叫着:“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能给我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这人我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带回去好好审问吧。”可是像这样的挣扎,他们早就见多了,所以在心姐向他们交代过后,他们毫不犹豫的就将他给架走了。
而心姐在看他们离去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他们的背影轻呼了一声:“对了,何警官呢?怎么没看到他跟你们一起来?”
可谁知对于心姐这一发问,他们竟是用反问的语气对心姐说着:“何警官?他警车不是停在外面吗?他没跟你们在一起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注意到心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怪异的不安,她既没有回答
他们的话,也没有继续追问着什么,而是朝他们无声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再说。
看着他们这样离去,我心里有点觉得怪怪的,他们几个也不问问何警官到底去哪了?还是说他们已经习惯了何警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他们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吗,不应该会出现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啊,在我疑惑中,一旁的心姐又对我说话了。
“小秦,我们走吧。”看到心姐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宾馆里面走去时,我很好奇的问着她:“我们还要去哪?”
心姐指了指大厅值班室的方向道:“嫌犯虽然罗网,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像他刚刚说的,我们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控告他杀人,所以我们还得继续展开调查。”
我很是费解不明白的对心姐问道:“那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这么大费周折的亲力亲为?”
心姐耸了耸肩对我反问道:“你看他刚刚的那样子,你觉得他会如实坦白自己的罪行?”
“不是可以…”其实我想说寻衅逼供,但我话到嘴边又换了个比较文雅的说法:“你们不是有手段让他开口的吗?”
心姐一眼就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她笑着对我回道:“你想说严刑逼供吧?”说完她就反过来侃言着我:“你是躲在深山老林里多年没出来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和谐社会,以人为本,没有证据,傻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罪。”
心姐说的差不多就是近几年全国各都在宣传的文明执法,但我毕竟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所以在我的印象中,警察都还只是暴力机关,所以我很是意外,不敢相信的对心姐追问着:“这政策真的实行了啊?那抓坏人岂不是很麻烦?”
心姐又笑了,可是在她的这个笑容中,夹杂了太多的情绪,最后她也只是开口道:“同时也遏制了冤枉好人的现象,就只是辛苦我们要多多搜捕证据了。”
对于政策的好与坏,我不敢妄下定论,但至少有一点确实是真的,冤案绝对是大大的减少了。
“吱嘎…”而心姐见我沉默后,她也没再说话了,就直径走向了这里的值班室,一边推着门,一边对我说提醒着:“小秦,那些在同一时间退房的几人,有可能就是他的同伙,你小心一点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大意,你要是再出点意外,我心里真的会愧疚一辈子的。”
她说的再,肯定就是指小雅的腿伤,虽然事情跟心姐完全无关,但她心里肯定觉得,人是她带过去的,出了这样的意外,她多多少少会有点过意不去。
而我为了消除她这样的心里,我一边反身走到了她的前边,一边对她笑言着:“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让你保护,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闯荡社会啊。”
“小毛孩一个,不要遇到事情就一股脑的往前冲,现在不是古时候打仗,扛把大刀冲进人堆奋勇杀敌就是猛将,现在再厉害的人也抵不过一颗子弹,所以遇事要多经过脑子思考后再行动,听到没?”心姐像训小学生似的,把我训得哑口无言,并不是我不敢顶嘴,而是她确实说得在理,关键是她自己也确确实实做出了榜样,刚刚兵不血刃就擒住宾馆老板那可就是实打实摆在眼前还热热乎乎的教材。
所以我很谦虚的微笑点头接受着她的训话,同时在等我们都走进值班室后,心姐就指着里面尽收眼底的房间对我很是肯定的说道:
“那堵石墙放下来的位置,就正好是这个房间,那这里面很有可能就是一个机关控制室,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机关暗藏在这里。”
看着这间再普通平凡不过的房间,如果在两天前,让我来搜查的话,恐怕我还真不懂要搜些什么,但现在我已全然改变了思想。
第两百零九章 又入地道
我和心姐再次采用分工的方式,她在门口守望,我在里面翻查。
其实论经验来说,应该让心姐来做搜查更为合适,但她却执意让我来动手,我想她应该是想趁此机会给我刚好锻炼一下。
这或许在她眼里就只是普通的一顿搜查,但对于我而言,这更像是一场考核,考核我的能力,考核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侦查手。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考核对我有什么用,但仿佛就是自尊心在作祟,不想在心姐面前丢脸,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拖油瓶。
所以我翻查的很仔细,很认真,甚至就连床板我都给它扛起来了,一寸一寸的翻查着。
“咚…咚…”在没有翻查到可以的东西后,我又像心姐那样,对着这里的墙壁和瓷砖一点一点的用手指敲打着。
“咚……”在敲了好一会儿后,还真让我给发现了异样,我立马兴奋的朝心姐轻呼了一声:“心姐,这块地方有问题,好像是空心的。”
“咔…咔…”见我真的搜寻到异常后,心姐也立马走了过来,并将门给反锁住了,这样就算有同伙偷袭的话,也不至于令我们来不及做出防备。
虽然相信我的判断,但心姐还是确认性的用手指敲打了几下,在发现的确是空心后,心姐也立马对我点头道:“果然有问题,快撬开它。”
我也很果断的把黑刀插进了砖缝中,然后轻轻一挑,就将它翻了起来,它的庐山真面目也瞬间映入在了我们眼前。
这是一个漆黑的洞口,往下望去,什么都看不见,而且即使在我用手电往下照去时,下面仍是一片漆黑,根本照不头,看样子这又是一个很深,很长的通道。
而我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开始吐槽了几下“又特么是地道,这些人就不会换个手段吗,搞来搞去就这么些花样。”
不过这一发现,倒是在心姐的预料之中,她很平静的拿出了一个小圆球,顺着这个口子扔了下去,而她的目光却是立马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叮…叮…叮……”她手腕上的东西,似乎是一个智能手环,此刻正发出着极快而又有规律的鸣叫声。
我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心姐告诉我答案,在过了些许会儿后,这声音终于停止了。
心姐也在这时候对我开口道:“好了,下面氧气充足,我们可以下去了。”
原来是在测试氧气,好专业的设备啊,这可比点蜡烛放动物进去要快得多了。在感慨的同时,我也一马当下的先翻身而下了。
“呼…”没想到下面不但氧气充足,而且还时不时的会刮来一阵冷风,温度还非常的寒冷,只穿了一件薄薄外套的我,感觉冷气还会顺着口子钻进我的身体。
这感觉还真有几分像是有好几个人同时往我的嘴里吹气一样,让我心里发毛和几分不自在。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用手电筒去照着看,我得照着心姐地方,让她安全下来。
“心姐把手给我吧,我扶你下来。”对于我的搀扶要求她也没有推辞客气,在先把背包交给我后,她就一手扶着走下来的石阶,一手让我帮忙搀扶着。
而我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触碰心姐的手掌,可是当我在跟她触摸到的时候,我整个人就仍会紧张的像触电一样,感到一阵酥麻,手心更是会控制不住的因炽热而冒出阵阵热汗来。
“你怎么了?没事吧?这里面这么冷,怎么还出这么多汗?”感受到我的异样后,心姐也紧张的以为我又出现了什么不舒服的现象,很是紧张的询问着我。
这时候心姐也已经站稳了,跟我并排站在一起,于是我连忙把手从她手心处抽了回来,并对着她摇头道:“没事,没事,只是近这种幽暗的空间,有点太紧张了。”
我总不能说一碰她的手,就会紧张成这样吧,那还不被她给笑死才怪。
“啪!”但由于我在说话时,口齿因为有点紧张结巴而说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放心不下的心姐,在打开手电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朝我照了过来,确认一下我的情况。
“哇啊…”谁知一向镇定自若,沉着冷静的心姐,在把灯光照向我这里的同一刻,她整个人就像见了鬼似的,往后惊退了几步。
而且她还不给我机会追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就已经先快一步的把目光聚焦到了我的脖子处,并一边靠近过来,一边对我问着:“你…你脖子不痛吗?”
“脖子?我脖子没事啊,怎么了?”我郁闷的完全她在不知所云些什么,所以我在一边回应着的同时,一边伸手摸了一下子脖子。
可我的两根手指在触碰到我自己脖子的时候,我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了,我摸到了一股粘稠状的东西,在借用灯光照射后,发现居然还是血红色的。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脖子受伤了,可我在继续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后,发现我的脖子并感到皮肤破裂的疼痛,而且也没有任何细小的伤口。
“哪来的血啊,谁在恶搞偷袭我。”于是我的内心一下子就由害怕转变成了愤怒,并在说着的同时,我也把灯光照向了觉得有可能偷袭到我脖子的方位。
可是这里除了没有浇灌水泥的泥层外,并没有任何什么东西,而且从偷袭的角度来说,这么点距离,就算要出手偷袭的话,那我也肯定是能有所察觉和发现的。
“给我看看着这是什么东西。”心姐虽然知道事出反常多半就是有状况,可在看到我身边什么都没有后,她就把疑问对准了我身上的血渍。
我怕弄脏她的手,就不等她亲自伸过手来,就把我手上沾染到的手掌,伸到了她的面前,让她观倪检查着。
“这不像是人血,人血没有那么腥。”心姐否定了血渍的来源,可我却对于她的这一分析,用一种无语又反问的语气对她说道:“不管是什么生物,有需要用流血作为代价来攻击他人吗?”
第两百十章 闯入老地方
现在分析什么东西不重要啊,赶快是看我的伤势啊,要是脖子中了毒,那我也别折腾了,赶紧找个凉快点的地方等死吧。
“对哦,快让我看看。”被我的话呐喊反应过来的心姐,立即示意我先坐下,同时用手电对着我的脖子检查着。
简单的医疗包一向是我们出门的必备品,心姐立即用沾了酒精的棉签棒一边小心翼翼的为我擦拭着血渍,一边查看着我的伤口。
“奇怪,没有任何伤口和抓痕,你这不是被咬伤的吧,是不是你自己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心姐应该说得对,如果我破了皮的话,酒精渗透进去肯定会很辣、很痛,可是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是我在用纱布擦拭干净脖子上的血渍后,就立马将手电朝着我刚刚下来的地方照了过去,想看看这血渍究竟是从何而来。
可在我的背后,除了冷冰冰的泥灰石墙和台阶外,并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咔嚓…咔嚓…”心姐对着这附近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我以为她这是在搜集什么东西,但她却淡淡一笑的告诉我道:“我这是在保留证据,一家好好的旅馆,怎么可能会挖一条地道,你说对不?”
我对着她不禁摇头感慨道:“你们做事也真够累的。”
对于我的埋怨,心姐毫不以为然的对我会道:“这样就觉得累了?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皮毛,更累的你还没见识过呢。”
只见她在一边说着的同时,又一边将我刚刚用来擦脖子的纱布给装进一个透明的密封塑料袋中。
我很不解的对她问着:“你拿这东西干什么用?”
心姐像装个很重要的宝贝似的,将它收入囊中,然后对我解释道:“这要以备不时之需,谁都不能保证你脖子有没有事,要是在出去后出现了异状,那还可以用血液的分析方式,鉴别出是什么动物伤的你,然后用相对应的措施对你进行救治。”
听了心姐的这番解释,我顿时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年轻,经历的风雨实在太少,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细节。
心姐肯定觉得我脖子会莫名出现血迹有点古怪,所以她深怕我会着了对方的道,我很是感激的朝她使了个微笑眼神,然后就一同继续往前走去了。
半路途中,我们除了提防危险外,还时不时的会停下来查看一下我脖子有没有出现异变。
可这一次,事情却超乎我们寻常的顺利,不但我的脖子没有出现状况,就连这条一公里多的地道居然也没有任何的陷阱,畅通无阻的连我们自己都不敢相信。
看着尽头处攀爬而上的石阶,我有点不太适应的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对着心姐道:“这畅通无阻的一路下来,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乌鸦嘴,不许念叨,快点走…”我知道每行每业都最忌这种没事念叨,其实我在嘴贱的说出口后,我心里也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在朝心姐歉意的一笑后就抓紧时间往前上走了。
最后在往上走的时候,我发现心姐的情绪变得有点低落,在那一个人略有所思闷声不语的,我看了后猜测的对她小声问道:“心姐怎么了?是不是在想一会儿出去后,仍是什么都没有的话,是不是很难定宾馆老板的罪?”
这是我根据心姐对我的说法,以及这一路我们走来什么都没有发现的结果做出的分析。
我也挺希望自己是错的,可就像心姐说的,我们现在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明宾馆老板就是杀人犯。
但我看来低估了心姐,她并不是在气馁而是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行动,在听到我的话后,她立即抓住了另一条线索对我说道:“商城,夕阳残月的商城,如果宾馆老板是这两起命案的凶手,那夕阳残月里肯定还留有线索。”
对啊,我真被忙成胖头鱼了,脑子都不知道转弯了,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我都忘了,我们最初的打算本就是奔着夕阳残月而去的,现在被这宾馆一搅黄我居然都忘了。
在心姐的提醒过后,我思绪也开始被带往夕阳残月的商城了,同时我也看得出心姐也亦是有着相同的想法,都已经放弃了这条犹如仓库的空无一物地道。
“吱…”这要远比我屋中的地道简陋多了,就连盖子口都是木质的,在我们的推动下,还发出了清脆的摩擦声。
而且从这木把上所积压的尘灰来看,这玩意起码有好几年没被人打开过了。
“吱…吱…”在推开木盖后,除了明亮的月光照射在我们头顶外,耳边还传来了各种蛐蛐和虫叫声。
听到这种熟悉的音律,忽然感觉好亲切啊,这几天出来后,都没静下心来好好的享受过片刻安宁。
可现在居然会在此情此景得到这种感受,也不知该说是悲哀好呢,还是三生有幸。
不过我也没多留恋这种氛围,还是立马把心思放在了正事上,在将身上的灰土担落后,赶紧朝四周扫视着。
“我们大概也就走了两公里的路,怎么会来到小树林呢?”因为在我的记忆中,夕阳残月商城离那宾馆也差不多才一公里多啊。
我以为就算到不了那里,也应该在附近差不多的地方啊,怎么会到了这般荒山野岭之地呢。
“我看看地图地位。”不得不说,现在的智能手机就是方便,很多事情都能靠它来解决,所以我在一边带出疑问的同时,我也已经将手机拿了出来。
可当我看到手机上所显示的定位地址时,我着实的被吓了一跳,有点不相信的将手机递给了心姐并对她问着:“这是?心姐,我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因为我居然发现手机上所显示的地理位置,居然就是我们发现玛丽卓娅尸体的地方,可那地方距离那间宾馆少说也有五公里的路啊,我们怎么可能一下子穿越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