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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亦疯狂全文阅读

作者:魔影紫光     天师亦疯狂txt下载     天师亦疯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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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摊

    我叫南风,是一个在不久的将来能上天入地的人。

    但我既不是航天员也不是钻探队,更不是潜水员,我比他们都牛x,是真正意义上的上天入地,是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行走阴阳、斩妖除魔的人。

    这样的人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吧?

    嘿嘿,我不自称“神仙”,是因为我这个人一向为人低调。

    其实我还真不是神仙,我只是在成为神仙的路上。

    疯子?麻烦大家请不要叫我的外号,虽然我女朋友一天到晚那么叫我。

    我真正的职业其实是一名天师,当然是未来的。现在嘛,只能说我还在成为天师的路上,说白了就是一名阴阳道士,刚入门的。

    不要因为我现在是菜鸟就瞧不起我,我注定了此生必定要成为一代天师,如果我不想死的话。

    大家可能有些不明白,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也是被逼的啊,想想前二十三年我也就普通一凡人,如今却要加班加点地努力成为天师,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事情啊还得从我不久前找工作时说起。

    自从毕业后,我和女朋友贞子便开始了我们俩的二人生活,我俩跟人合租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贞子比我大一届,经过一年的努力已经成功逆袭成为了公司的中层领导,坐上了行政经理的位子。至于我嘛,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找工作。

    想起这事,我就脑袋发胀,六月份就毕业了,现在已经是九月底了,招聘会倒是参加了不少,求职简历也投了n多份,可无不是石沉大海,连个打来电话通知我面试的都没有。

    那天是周五,我的目标就是人才市场一周一次的大型招聘会,虽说明知道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我仍然坚持瞎猫总会碰上死耗子的心态每周都去发一次我个人的小广告,也就是我的个人简历。出了门,我上了公交车,在车上晃悠了一个小时才赶到人才市场,我拿出手机一看,正好九点,招聘会刚开始。我马上进场,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沓简历,抱着宁错过勿放过的想法给每家招聘单位都留下了一份。

    也许是我来的次数多了些,其中许多招聘的公司竟然都对我有了印象,有的在我递上简历的时候还客气地跟我打招呼:“又来了啊。”我也不好意思地客气道:“唉,来了。”当我照例要递上简历时,对方又说道:“这个就不用了,我那已经有你十多份了,还是给你省一份吧,复印也挺贵的。”

    这老兄说话也忒损了,我这个羞愧难当啊,好在咱心理素质还算过硬,硬是顶着头皮发完赶紧溜了出来。

    我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差五分钟十点,好嘛,比上次发完用时又提前了将近十分钟,我不禁想到看来自己有发小广告的潜质啊,实在不行我干脆去发小广告得了。

    其实我也早有心理准备,在这个大浪淘沙的时代,几乎每个公司招聘都希望招到那种既专业对口,又有工作经验,最后还要求能吃苦耐劳的优秀人才。我暗自将我的条件做了一下对比,工作经验就不用说了,我一个应届生就那点实习经验一般公司根本就看不上,吃苦耐劳嘛,时间长了我不敢说,那肯定得露馅啊,不是有句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可咱动动嘴皮子忽悠忽悠先装装样子蒙混过关我想还是没问题的,难就难在最后一条上了,咱在大学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如果咱是个美眉的话,我想问题也不大,做个文员干个文秘总还是可以的吧,可咱是一个大老爷们,虽然长得我自我认为比较帅,但是一般的公司一看就直接给out了。

    悲哀啊,谁让咱的专业不对口啊,谁让那公司老总不是一个见色......啊......不是......是见才起意的美女老总啊,谁让......哎,算了。

    实习那会还好,也是咱机缘巧合,正好碰上市图书馆的一位女职工请产假,我就临时顶替她干了半年多的图书管理员,等人家产假一休完,我的实习也宣告结束了,馆长大人倒是对我的工作挺满意,可无奈这图书馆是事业单位,编制有限,又不招临时工,馆长大人也只能对我这个“干才”忍痛割爱了。

    边想着我边朝人才市场后面的胡同走去,这条胡同是个自发的旧货市场,因为位置比较偏,城管也不怎么管,所以路两边排满了一溜小摊贩。这些小摊贩摊子大的占着五六米长的地,占地小的只用一块破布占着饭桌大的地方,过往路人穿梭在路上,两眼就在这些摊位上扫来扫去,碰到自己感兴趣的小玩意就停下来看看,价格合适就直接掏钱买下来。虽说是旧货市场,旧货中也有好多不耽误二次使用的东西,我发现有的人就纯粹是用逛古玩市场的心态在这里逛的,越是看上去老旧得不行的东西越是上去看两眼,就抱着一副货主人不识货的捡漏心思,所以这里人来人往也有一种别样的繁华。

    要说这旧货市场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还真不少,大到破家具、旧家电,小到绣花针、挖耳勺这类小玩意,再像破皮衣、旧军靴也是大有人摆。不过我对这些玩意是用不上的,所以也不感兴趣地看都不多看一眼,我的目标是那几个摆放着一堆堆泛着烟熏似的古黄色,散发着呛人味道的旧书摊。

    要说我的爱好,那还真不少,不过其他的都不是啥好习惯,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唯独读书在我众多爱好中还算是比较高雅的,否则咱大学也不能选那枯燥的汉语言文学还选修古汉语了。

    这旧货市场里卖书的也就五六个摊位,虽然每天来来往往看书的人不同,但是摆摊的依旧是那几个老面孔。他们卖的书也是五花八门,从学生教材到武侠、言情小说,从八卦奇闻、人物访谈到医药养生知识,上到天文地理、国家要闻,下到民风民俗、奇门算术,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不少外文书籍,更有着以前的小人书、连环画等等等等。

    我知道他们的书大多都是以废品价格按斤收来的,有的甚至就是直接从废品收购站打包买来的,拿到这里也算是废物利用了,从这一点来说倒是响应了国家提倡的节约木材的环保理念了。

    这些书摊几乎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各摊位上大多都是以过期的杂志为主。我真不清楚究竟什么样的人喜欢看这些过期的杂志,反正我是从来不看的,并且新的也很少看,我喜欢看到还是那些中国古典文学,不过这种书在这里也很少,碰到我喜欢看的就更少了,不过我上次在其中一个摊位上看到了一本明代《孤本》的解放后翻印本,无名氏所作,是一本类似于《金瓶梅》的**,但是毕竟是解放后改编印刷的白话文了,里面的糟粕已经被清除殆尽了,关键地方也都用此处省略多少字代替了。我是挺喜欢那本书,书中的故事情节也深深地吸引了我,当然我是不会在意那多少字的省略的,在网络信息高速发达的现代,岛国的某些动作片都快泛滥成灾了,谁还会拿这么珍贵的书籍当黄色小说来读啊。

    我本来是想买下那本书,但是一方面我囊中羞涩,另一方面我又是本着“书非借不能读也”的古训,愣是咬着牙根忍住冲动没有买,最后我就在摊主那充满疑惑、鄙视、赞赏......反正是挺复杂的眼神中当场埋头苦读了起来,一直到人家收摊我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书走人。

    我今天来旧货市场大部分目的就是冲着那本《孤本》来的,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买,而是上次我根本没看完,这次是来打算接着看的。但是我没好意思直接过去,仍按照以前的习惯在另外几个书摊上先转悠了起来,这些书摊上的书也大多都是以前我常看到的那些书,就是新上的货也都毫无新意。

    转悠了一圈之后实在没有发现我感兴趣的书,便晃悠着朝《孤本》书摊走了过去。

第二章 烧饼

    《孤本》书摊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还是位残疾人,右腿膝盖以下的裤管里空荡荡的,架着一副用了不知多少年的破旧木制拐杖,拐杖上的黄漆都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手扶处被摸得泛着黑乎乎的油光,我每次看到他的这副拐杖我都在想,他为什么不把市场头上那摊上摆着的那副旧拐杖买下来,因为人家那副怎么看都比他这副的卖相要好。有时候我都猜测他是不是不知道那边有卖拐杖的,有几次我都想出口提醒他一下了,但一看到这汉子的冷漠样子话到嘴边又缩了回来。

    不仅是我,估计任谁看到这汉子都不会多嘴什么,因为这汉子看上去有些老实木讷,一看就是不懂幽默的人,再加上整天板着一副僵硬的脸孔,就像有人欠他二百大钱似的,反正我来过这么多次就没见他笑过,他也很少主动开口说话,天天就那么坐在摊位后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时而用拐杖将看书人弄乱的书籍拨弄着归拢一下。

    《孤本》摊前此刻正空无一人,摊主见我走了过来,眼睛直直地盯了我两三秒便把头转向一边了,看来他是认出我来了,我也没有在意,朝他微微一笑便把包往胸前一抱在摊位前蹲了下来。

    我的目光在书摊上快速扫视了一遍,大多数仍旧是以前的那些玩意,新添加的这些也跟其他摊位一样,并没有什么新意,但是让我在意的是那本《孤本》却不见了,我又仔细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那书我还没看完呢。

    “老板,那本《孤本》呢?已经卖出去了?”不得已之下,我又抱着一丝希望问摊主。

    问完之后,我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真怕他一点头或者说出“是”、“恩”之类的确定的话语。

    幸好我的担心还真多余了,摊主刚才一直在注意着我的动作,此刻见我发问,眼神间竟无动于衷地扫了我一眼,嘴角还微微一翘,做出了一个没有出声的“哼”的动作,似乎早就知道了我的来意,不过他手中的拐杖还是朝着书摊的某个方向扬了一下,告知了我书的位置。

    我并没有在意他这有些无礼的举动,而是赶紧向他拐杖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黑不溜秋烧饼状东西躺在一堆书籍上面,我一把将那“烧饼”拿起,果然在下面的空隙中看到了那熟悉的半张封面,原来是被压到下面去了。

    看到书依然安在,我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手中的“烧饼”上传来丝丝凉爽,我这时才仔细打量起手中的这个“烧饼”。

    这“烧饼”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蝇头小字,只是“烧饼”的年头似乎有点长了,上面竟然略微有点锈迹和灰尘,我用手在上面使劲擦了擦,这才看出上面的小字原来是些天干地支符号,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八卦符号。

    这哪里是什么“烧饼”,原来是一个黑乎乎的罗盘。

    只是这个罗盘也着实厚了些,几乎比我以前所见到的罗盘厚了一倍,重量也重了不少,并且连中间的指针都没了,黑乎乎的我也弄不清是什么材质做的,只是从表面看上去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烤糊了的“烧饼”。

    我将“烧饼”翻了过来,“烧饼”的背面比正面干净了许多,上面竟然也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字,不过这背面的字跟前面的明显不同,好像是用刻刀后刻上去的,但让我惊讶的是上面的字我竟然一个也不认识,这让我心中顿时又起了好奇之心。

    就这样我足足将这“烧饼”背面的刻字研究了十分多钟,愣是将我知晓的金篆楷行草一一对照进行分辨,最终我还是失败了。

    不会是甲骨文吧?可也不像啊。

    我一边脑洞大开,一边不停地用手摩挲着刻字,心中一时兴奋一时无奈。

    九月份的天气依旧很热,但是这黑乎乎的玩意竟然一点也没被晒热不说,上面还能散发着凉气,该不会是传说中寒玉一类的宝物吧?

    唉,不过是不是也没有关系了,就算是个普通的玩意估计我也买不起。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我还是抬起头朝着摊主看了一眼,本来想打听一下这是否真是个稀奇玩意,发现摊主此时也冷冷地注视着我,我立马露出我那四颗雪白的大牙道:“哟呵,又弄到新玩意了?以后不卖书打算改行做古董生意了?这玩意值不少钱吧?”边说着,我还将手中的黑色“烧饼”朝他扬了扬。

    谁知摊主仍旧一声搭理我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就拿起沙发角上一个塑料杯子打开杯盖喝起水来了。我也从他那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那分明是在说:“反正你又不会买,瞎问个毛啊?”

    我依旧没有生气,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来这位摊主真是对我了解到家了,我自己都有些感到无语啊。

    我将黑色“烧饼”放在一旁,从下面拿起那本《孤本》,刚刚找到我上次看到的位置,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用固定电话打的,反正咱电话接听也不花钱,我便一按接听键习惯性地问道:“你好!哪位?”

    “你好!请问你是南风先生吗?”

    电话中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孩声音,清脆中带有一点磁性,就像保险公司员工拜访陌生客户一样的机械口气。

    我这几天没少被保险公司的人骚扰,不过我并没有买保险的打算,刚想敷衍两句直接挂掉的瞬间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公司?员工?会不会是哪家公司通知我面试的?

    如此一想,我的心情一下激动起来,连忙说道:“我是南风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就听着电话那头“扑哧”乐了一声,我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口误,哪有自己如此称呼自己的?

    幸好是电话而不是面对面,对方看不到我此时的窘相,仍开口道:“你好,我这里是好家装饰公司,现在通知你周日到公司面试,不知你有时间吗?”

    哇靠!真的是通知面试啊!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

    我竟然瞬间有种被惊喜笼罩的眩晕感觉,几乎有点压抑不住兴奋地用喊的方式道:“有时间!有时间!我周日肯定到!”

    我的声音确实有点大,引得摊主和周围远处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纷纷向我投来注目礼。

    电话中的女孩似乎也对我的态度有点吃惊,竟一下没了声音,在我“喂喂”了两声之后才说道:“那好,那周日上午9点,你到公司来参加面试吧。公司地址在西郊建材城a222号。”

    我连忙用脖子夹住手机,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支圆珠笔道:“稍等,稍等,我记一下啊。”

    我这人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记性不好,平时喜欢丢三落四,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用笔记下来为好,这也是学校老师常说的“好记性不如一个烂笔头”嘛。

    我又打开包找纸,却发现包里除了一张公交卡和一串钥匙之外已经空荡荡的了,就连之前的简历刚才也一份不落地全发了出去,而我平时常用的记事本今天竟然忘了带。

    ohgod!真服了自己的记性!

    我心里真有些郁闷,我怎么就这么点背啊,刚才发简历时人家不要,我就别硬塞了呗。

    可现在不是懊恼后悔的时候,电话那头人家还等着呢,我一摸裤兜“哗啦哗啦”有纸片响动的声音,我掏出一看是一张崭新的五十元纸币,这是我未来一个周的零用钱。

    顾不得了,我对着电话道:“哎,麻烦你把公司的地址再重复一遍好吗?”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纸币太软,我一把又抄起那个黑不溜秋的“烧饼”垫在下面,用圆珠笔在那张五十元纸币上记了下来:“周日上午9点,西郊建材城a222号。”

    末了,女孩又用那好听的声音提醒我道:“我们经理最讨厌不守时的人,到时可一定要准时,别忘了哟!”

    挂了电话之后,我顿时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一下明亮了许多,放眼望去,我都似乎看到了胜利女神在向我招手了,这也许就是迈向我人生事业成功之路的第一步吧,虽然这一步还没有迈出去,但我似乎已经感觉到通往前方的大路一片光明,金碧辉煌的希望大门已经为我敞开。

    而我将以此为踏板,一个月后我将在公司崭露头角,工资翻倍;三个月后我将成为行业翘楚,月薪过万;一年之后我将创办自己的公司,拥有自己的事业;两年之后公司上市,我将成为全市乃至全国最年轻的亿万富翁......

    “喂!你没事吧?那个罗盘你要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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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外

    摊主见我手中拿着那个黑乎乎的罗盘站在那里满脸笑呵呵地直发愣,瞅我模样也不像是在研究,倒有几分像是中邪的样子,斜眼瞅了半天见我愣是没有反应才最终忍不住地开口了。

    而他的一句话马上将我从美好的yy憧憬中拉回了现实,这好像也是他今天头次开口跟我说话,不过现在我心情正好,顺带着看到他那张僵硬的脸似乎也一下顺眼多了。

    我“啊”了一声,朝他乐呵呵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事,我将手中的“烧饼”放下,顺手又拿起那本《孤本》向他豪气干云地说道:“老板,这本书我要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呆在这里看书了,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虽然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但是我觉得我得从头到脚、从内到外、从客观形象到主观精神面貌都需要好好包装一番,这叫“智者不打无准备之仗”。当然了,那本《孤本》我还是非常想看的,而不久的将来将成为成功人士的我自然不会再心疼这点小钱了,而是打算直接将它买下来带回去慢慢看。

    摊主果然被我霸气的一句话震住了,他显然有些意外,疑惑地看着我也不说话,好像想弄明白我是不是在开玩笑,过了半响嘴里才冷冷地丢出两个字:“五块!”

    “什么?五块?”我笑呵呵的脸蛋顿时晴转多云起来,我很不高兴地把书一翻,手一指书后面封面上的定价向他问道:“原价才五毛钱的书你要我五块?你自己看看你这书现在都卷成啥样了?你真要拿着当古董卖啊?”

    真是气死我了,本以为这摊主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也是一个奸商啊,他这是看我真心想要买纯心要宰我啊,我虽然即将加入有钱人的行列,但我也不能随便让人当冤大头耍啊,更不能助长这种奸商的不良之风。

    谁知摊主象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说:“八十年代初期五毛钱能当现在的五十块钱使。”

    我勒了去!忘了这茬了,不过我丝毫没有觉得理亏,仍死搅蛮缠道:“那你这书都烂成这样了,价值比废纸也高不了多少了,也就是在我这样人手中还能发挥点作用,这样吧,两块钱我就要了。”

    摊主似乎认为我在无理取闹,嘴角一撇,一摆手中拐杖,不耐烦地说道:“四块钱,爱要不要!”

    我一听果真还有讲价的空间,立刻嚷嚷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知道吗?你这是欺行霸市啊!恶意提升物价扰乱市场秩序啊!......我看你也不容易,我再给你加一块钱,三块钱我拿走!”

    摊主被我噼里啪啦狂扣了一堆屎盆子,他本来就不太爱说话,这一下顿时被我气得满脸通红,而我则继续发挥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看着摊主的样子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最终,这本《孤本》三块五成交。我没有多想地掏出五十元钱递给摊主,摊主气哼哼地找了钱给我后说道:“你可真厉害!”

    我明白他在说什么,这时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哈哈,哪里哪里,公平交易嘛。”

    还没等我将书装进包里,这时过来了两个小伙子,也是跟我差不多的二十郎当岁的年纪,两人在书摊上略微看了看便迅速地从那堆过期杂志中抽出了两本,问了摊主一下价格后,两个小伙子价都没有回一下,其中一个小伙子便爽快地从兜里掏出五十元钱递了过去。

    我一看,哟呵,这过期的杂志还真有人要啊,我不禁又多看了这两个小伙子两眼。

    摊主边收下小伙子的五十元钱,眼睛还一边扫了我一眼,这下我看明白了,他这是在讽刺我啊,那意思分明是告诉我:你看人家这两个小伙子多痛快,哪像你这样磨磨唧唧跟个老太太似的。

    我也不吭声,就那么看着,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个心思,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摊主将钱收过后,开始给两个小伙子找钱,可找来找去零钱不够了,另外一个小伙子在身上到处摸了摸后从牛仔裤的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五元钱纸票来,递给摊主道:“来,我这有张五块的,你把那张五十的还给他吧。”

    摊主也没有多想,便听从小伙子的话接过五元的票子,将收起来的五十元票子又拿出来还给之前的小伙子。

    本来这次买卖这么就完成了,可是接下来,意外果然发生了。

    之前的小伙子接过摊主返还的五十元票子后,对着阳光看了一眼突然道:“你这张钱不是我之前的,你这张是张假币。”说完便将钱又递向摊主。

    摊主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看小伙子递向自己的钞票,又看了看自己的包,脸上双眉紧紧一皱冷冷说道:“那就是刚才你给我的钱。”

    小伙子不干了,嚷嚷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刚刚给你的五十元钱可是真钱,你也是检查后没问题才收起来的,可你现在给我的这张分明就是张假币,你想耍赖是不是?”

    不知道摊主现在是否明白了怎么回事,反正一旁的我倒是马上看明白了,刚才小伙子递给摊主五十元钱的时候,摊主只顾着来讽刺我了,根本就没有检查钱的真假,而他找回给小伙子的钱从我的角度看也的确是之前小伙子给他的那张,但是问题是,摊主刚才已经将钱放进包里了,现在又拿出来,两个小伙子愣是赖着他说这张假币不是他们之前给的那张。

    我猜想这两个小伙子从一开始就没按什么好心眼,存心是到这里来花假币来了,怪不得之前那么痛快,连价都不讲,如果摊主不是找不开零钱的话,估计他们俩接着零钱就走了,根本不会多事,现在这是眼看没办法才又顺势演出了这么一出戏。

    不过我看明白了也是白搭,谁让摊主看都没看直接将钱先装到了口袋里了呢,这要说起来怎么算也算不上有利证据啊。

    摊主现在也顾不得再跟我显摆了,他目前自己都是有口说不清了,这刚吵吵了两句的工夫便惊动了周围的人,马上便在摊前围起了一个圈子,连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我也给圈在了其中,马上,人就越聚越多,我一看事情要闹大啊,同时也纳闷这本来挺冷清的市场咋一下子蹦出这么多人呢,但我现在已经被众人团团围在了中间,想挤出去都有些费劲了。

    “来,让让,让我出去。”

    说实在的,我现在还真没什么心思在这看这热闹,我估计闹到最后摊主也得不了什么便宜,即使叫来警察这件事也说不清楚。

    这时摊主眼看这么多人围在摊前,已经激动地面红脖子粗,他毕竟还是不善言辞,每一次开口都激动地单手挥舞着拐杖,只是开口间只是反反复复地强调着这张五十元的纸币就是对方刚才给他的那张,其他的有利话语便是半点也没提到。

    这时摊主与两个小伙子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迅速地朝这里靠拢着,后面的挤着前面的,害得我挤了半天愣是没有挤出去圈子半步,最后我看大家都伸长脖子向我身后瞅,我也索性一转身站在原地看起热闹来。

    也不知是谁报了警,一高一矮两名警察很快便赶了过来。

    两个小伙子口齿倒是挺伶俐,短短几句话,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两位警察介绍了个清楚,然后便让警察叔叔给他们主持公道。

    摊主对他们所说的事情经过也并无异议,只是反复强调那张假币就是两个小伙子给他的。

    我看到这里,暗自摇头叹了口气,看来摊主这次是被讹定了。

第四章 收获

    两个警察朝四周瞅了瞅,发现四周也没有摄像头,又询问了周围几个人,可周围的人基本都是打酱油的,根本没有亲眼目睹。

    我也站着没有吭声,这件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毕竟当时我是亲眼看到摊主把人家的钱塞到了自己的包里的。

    虽然我知道摊主是被冤枉的,那假币就是那两个小伙子的,可你叫我怎么跟警察说呀?那钱上也没有名字。

    警察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要过摊主的腰包,当着众人的面儿,“哗啦”一声,一股脑的全倒在了眼前的摊子上。

    众人连忙伸长脖子,都想看看那腰包里都有啥,结果除了一把钥匙,一个打火机,一包两块钱的烟之外,全是些花花绿绿的票子,面额还都不大,一百的我是一张都没看到,就连十块二十的都没有几张,基本上都是些一块的、五块的,其中一毛五毛的毛票也不少,总体算下来能有一百多块钱,绝对不到二百的样子。

    看来这摊主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况且他还是个残疾人,众人不禁对他产生不少同情。

    高个子警察伸手在这些票子当中扒拉着,找了半天,只从里边儿找出一张五十元的票子。

    这是张崭新的票子,上面还写了一行字,好像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我一看急了,这不是我要应聘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吗?刚才一高兴,竟然忘了这茬儿了。

    我连忙开口说道:“警察叔叔,这张钱是我的。”

    两个警察被我弄了一愣,不明白我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连忙把我买书的前前后后跟两位警察叔叔说了一遍,最后央求道:“警察叔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那钞票上写的那行字对我有用,是我刚才记的应聘地址和电话,你能让我抄下来吗?”

    警察并没有难为我,把那张五十元的钞票递给我并教训我道:“你知道在钞票上乱写乱画属于什么行为吗?”

    我连忙接过钞票,不住的认错道:“哎哟,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警察叔叔念我初犯,饶了我这一回。”

    摊主见我又开始翻包掏兜儿的,连忙找了一张纸给我递了过来,他虽然老实,但并不傻,他也一下看出这件事情的转机了。

    有了我这么一档子事儿,整件事情谁是谁非就一目了然了。

    警察后来又在两个小伙子的兜里搜出几张假币,然后就把两人带走了。

    摊主看下我的目光充满感激,只说了声“谢谢”,再没有其他的话语了,但把那个黑不溜秋的“烧饼”递给了我,他看出我刚才对这玩意儿有点儿兴趣。

    其实我也不是有意帮他,就这样拿人家东西,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执意的要把它送给我,最终我只好无奈的收下了,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吧。

    我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租的这房子是三室一厅,因为我和贞子就是二房东,所以客厅左边的主卧就是我俩的房间。客厅的右边相邻的两个房间中一间住的是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小夫妻,男的姓何女的姓方,至于叫啥我是记不住了,只知道这夫妻二人同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听说夫妻俩已经在他们公司开发的小区里买了套期房,过不久就能拿到钥匙了。而另一个房间则是住了两个比贞子还高一届的我们同校的学姐,一个叫乔艳,另一个叫萧丽,其中乔艳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姑娘,人稍微有点胖,但是人却非常和善,对所以人都非常友好,听说在一家酒店干出纳。而萧丽却是一个不仅拥有着一张漂亮脸蛋,还拥有着魔鬼身材的妙曼时尚女郎,那挺拔的双峰能让大多数女人跟她相比都显得有点平平无奇,我曾经暗自猜想过,只要是个正常男人一见到她,应该没有一个不被她这绝世胸器吸引住的吧?但是萧丽平时大多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让人有一种面对冰山难以靠近的感觉。因为我们都同为校友的缘故,平常关系就走得格外亲近,贞子更是跟她们两个好得跟亲姐妹一般。因为都是女孩,年龄也相近,她们几个也容易敞开心扉说点闺房私话,听贞子说,她们两个现在都没有男朋友,乔艳是因为长相一般,一直没有男的追,而萧丽在大学期间还曾是校花之一,只是遭受过爱情的挫折,从此便对男人都敬而远之了,但我猜想,就算是她再冷漠,身后也少不了追风逐蝶者吧。

    家里平时白天也就我一个人,其他人自然是都上班去了。我大大咧咧地打开防盗门,沉重的防盗门随着我的进入发出长长的刺耳的怪叫声,我突然想起贞子几天前就交代我打电话给房东,让他将这个门修一下,否则晚上谁回来晚了一开门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不过我今天是不打算办这事了,我将门关好防盗门就往屋里走。

    突然一阵“啊......啊......哦.......”的轻微呻吟声从里面传来,那声音时高时低,时而长缓时而短促,极尽宛转悠扬、荡气回肠,听了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进而心潮起伏、血脉偾张。

    我一下停住了脚步,咱也是过来人,知道这声音背后代表着什么。

    这谁啊这是?大白天的这就忍不住了?

    我马上判断了一下这声音的来源,这靡乱的声音正是出自那两位学姐的房间,而且正是那位冰山美女萧丽的声音。

    我一时心中不知咋的,竟突然升起满满的羡慕嫉妒恨啊,真看不出来啊,这冰山美女平常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啊,我开门这么大的声音,这两人竟然无动于衷一点也不知道收敛,这也太投入了吧?

    现在弄得我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家里现在虽然没旁人,但是被她们知道我竟然在客厅偷听到人家该咋想我啊,虽然我也是无意的,但是以后再跟这学姐见面得有多尴尬啊。

    我也不明白我一向能当鞋垫用的脸皮这时为啥会突然薄了这么多,为了证明我是光明磊落的,我计上心头,放开喉咙大声地咳嗽了两声。

    哎,还别说,这招真好使啊,房间中的声音顿时停住了,我也不敢再继续呆在那里,赶紧迈着重重的步伐,打开我的房间走了进去。

    进了房间,我先平复了一下刚才头脑中被引起的私心杂念,再吃了几片早上剩下的面包,喝了包牛奶,简单的填了下肚子之后,我这才打开包,将我今天上午的收获掏了出来。

    我将那本爱不释手的《孤本》扔在一边,将摊主送我的那个少了个指针的“烧饼”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又开始辨认起背后那几个刻字,可没多长时间我又头大了。

    这几个到底是什么字呢?连我这“学富五车”的汉语言“大学士”都认不出来,难道还真是外文文字?

    我猫抓鼠挠地又心痒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东西还真是个古玩意了,难不成天上真掉馅饼砸我头上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一次我可是真赚大发了。

    我看着这黑乎乎的“烧饼”脏不溜秋的模样,打开房间门便冲进了卫生间,打开自来水,找了根废弃的牙刷仔仔细细地将它反反正正洗刷了一遍。

    洗刷完再一看,嘿,这黑不溜秋的玩意的卖相果然好看了许多,浑身上下变得愈发黝黑起来,上面的小金字一个个活像是缀在上面的芝麻,而它整体更像是一个烤糊了的“烧饼”了。

    我抓起毛巾将“烧饼”上的水迹擦干,顺手将破牙刷扔进垃圾桶,捧起“烧饼”便往外走。

    一出卫生间门,差点跟一个人撞个满怀,我定眼一看,哎呦我了个妈呀,吓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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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香艳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好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再仔细一看,正是那冰山美女萧丽。

    这美女正一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伸出做开门状,而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薄纱睡裙,胸前两座高峰将睡裙高高撑起,睡裙真的很薄,若不是她用手挡着,我几乎都能透过那层薄纱将它一览无余。

    这美女简直形同**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娘啊,这也太香艳了,这就是咱曾不止一次yy过的美女身材啊!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好似飞机起飞时离地的临界点一般,紧接着胸口发闷,头脑一阵发胀,两股热流便快速滑过了我的嘴唇......

    “吧嗒......吧嗒......”

    我连忙低头一看,几滴鲜红的血滴顺着我的下巴滴在了我手中的黑色“烧饼”上。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赶紧用另一只手一把捂住鼻子。

    我强忍着**,恋恋不舍地将目光艰难地从冰山美女那忽隐忽现的玉体上移开,又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口气说道:“是你啊,丽姐,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啊?”

    一句平时再正常不过的见面话,被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出来显得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对面的萧丽竟然没有回应。

    她......她不会是生气了吧?

    切~~~不会吧?这也不怪我啊,她自己穿成这样走到我面前,难道还怪我?何况她刚才那么疯狂也没丝毫地羞涩之意,应该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糟了,她不会想要告诉贞子吧?这万一要是告诉贞子的话我可说不清了,我的德行贞子可是一清二楚,何况前一阵我跟同学聚会喝多了,回来之后还拿她跟萧丽的身材对比过呢......

    我的心中瞬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胡乱猜测着萧丽的反应,但是几秒钟过后,她还是一动未动,并且一声没吭。

    我忍不住又用眼角偷偷瞥了他一眼,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双眼圆睁,只是眼神显得相当呆滞,樱口微张,两腮的嫩白皮肤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惊恐而想张口呼叫,却十分努力,怎么也说不出来的样子。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我撞见了她的秘密吓的?还是刚才运动太激烈累着了?

    我有些阴暗的思绪又忍不住的爆发了。

    哇靠,看她表情呆滞的样子,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如此想着,我不尽好奇的扭头朝她的房间看去,她的房门大敞着,应该是她刚才出来的时候忘了关,而从我站立的角度看去,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房间里的一切状况。

    她们的房间并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除了一张双人床,一张带镜子的梳妆桌之外,就是两个简易的可拆卸式的衣服柜了。

    宽大的双人床上,一条毛绒绒的薄毯子卷落在一边,在上面还胡乱散放着几件女式衣物,其中一套红色的女士内衣裤是那么的扎眼,竟然还是蕾丝的,我又是一股小激动,以我那非凡的眼力,穿它的女人绝对不会小于34d。

    我继续飞快的扫视了一遍房间中的每个角落,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

    说实话,我还真想看看能俘获这个冰山美人的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不对呀,我刚才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我们这房子的大门,想出去不弄出点声音,简直是不可能的。

    难道她房中原本就没有人?那......就是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在自娱自乐?

    空虚?寂寞?都说越是表面冰冷的女人内心便越狂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闷骚”吧,我不怀好意的再次瞅向了萧丽那精致的面孔,我这才注意到萧丽那双呆滞的目光原来一直是盯着我捧在胸前的烧饼上。

    难道她也喜欢这玩意儿?

    我的眼睛又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扫荡了几遍,最终被我咬牙收了回来,我不敢在做多想,我这个人自制力并不强我是知道的,我真害怕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了自己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脸上马上挤出一副笑意,随手一扬手中的烧饼道:“刚弄的玩意儿,有兴趣等我们一起研究啊。”

    一起研究,至于研究啥,嘿嘿,我此刻脑袋里究竟想表达什么我也有点说不清了。

    萧丽随着我的手一扬,连忙向后退了一步,神色竟然有些慌张,好像害怕我用手中的烧饼砸着她一样。

    她往后一推,刚好闪开了一条路,我赶紧侧身闪了出去,她的睡衣被我带过的风吹得微微晃动,衬托着里面的**也隐然若现,我顿时感到气血上涌,鼻孔中又感到一阵热流涌出,我生怕再露出其他丑象,一溜烟儿的蹿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用了小半卷卫生纸才将鼻血止住,又花费十多分钟时间,才将波涛汹涌的思绪平静下来,兴许是鼻血流的太多的原因,我忽然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稍微一动眼前便天旋地转。

    我连忙躺下,紧闭着双眼,无奈头脑之中的眩晕感,一点儿也没有减少反而眩晕到了最后一阵强烈的困倦之意又当头袭来。

    挣扎着难受了一会之后,我刚刚因为眩晕而不停扭动的身躯渐渐平静,若在外人看来,我此刻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根本没睡着,不仅如此,思维也相当清晰,只是我感觉我动不了了。

    我感觉到身体很无力,整个身躯仿佛都不再受我的控制,不仅是手脚,就是想睁开眼,我似乎都做不到了。

    完了,我这不会是要死了吧?我心里有些害怕呀,要真这么死了,那我可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流鼻血流死的。

    我心里正惴惴不安,忽然全身上下一阵轻松,大脑之中也是一片空白,似乎我的身躯和思维突然间一下被抽走了,整个人都出现一种飘飘然的状态。

    飘啊飘啊,就像柳絮在空中随风飘荡。

    难道这就是人刚刚死亡之后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特,也很舒服,当我意犹未尽地享受着这份飘飘悠悠的快意时,蓦然我感觉到脚下一硬,仿佛又落回了地面,之前瞬间消散的思维,又掌控了我的大脑,身体也好像恢复了正常。

    我用力踩了踩脚下,很硬,看来我不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

    我连忙睁开眼,入目却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儿?我的眼睛怎么什么也看不到了?我一下慌张了,不会是瞎了吧?

    我伸手向四周摸去,空荡荡的,我又蹲下,摸了摸地面,硬邦邦的。

    我心里一时有些糊涂了,明明是躺在床上的,怎么突然站在这里了?眼睛竟然还瞎了。

    我心中很是惊慌,同时也生出一丝悔意,人都说非礼勿视,这下遭报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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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穿越

    突然一个念头从我心里闪过,哇靠,我该不会是死后穿越了吧?

    以前闲暇时,我也读过不少穿越类的。

    人家是要么开挂,要么有奇遇,最次的也是自己不咋地,却收了一帮牛x的小弟,最终结局无不功成名就,娶了一个又一个的白富美。

    可我还没听说有哪一个穿越过来竟然变成了一个瞎子呀。

    这个时候我想家了,想我们家贞子了,我不知道她们再也见不到我了会怎么办。

    我越想心头越急,忍不住大声喊道,这tmd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道:“你喊什么?吓我一跳。”

    周围有人?我才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呢。

    “你是谁?”

    我大声喝道。

    “嘿嘿嘿嘿”那人阴阴的笑了起来,那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不过他阴阳怪调的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我是谁了?”

    过去看看,说的倒轻松,你当我傻呀,能看到我还不就过去看看了,再说了,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知道你是人是鬼。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自然不肯过去。

    对方却又开口了:“你倒是过来呀。”

    我朝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扭转了身子,心中一发狠,过去就过去,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反正瞎了,还不如死了呢,死了之后,说不定我还能穿越回去呢。

    想到这儿,我便摸索着朝着声音飘来的方向走去。

    “看你那笨拙的样子,你不会是什么也看不见吧?”

    对方就一下说出了我现在最要命的困境。

    我心中有些生气,心想这不废话吗?你看到过眼神好的人这么走路吗?

    对方见我没有吭声,便顺理成章的以为我是默认了。

    那声音又说道:“既然看不见,那还不把这个地方弄亮堂一点?害得我费力巴拉的,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还纳闷呢以为你眼神儿这么好,故意把这儿弄得那么黑呢。”

    我一听他的话,心中顿时一愣。

    啥意思啊?这地方黑,难道不是我眼瞎了?

    我心中是又吃惊又高兴,连忙向兜里掏去,可掏了半天,两手空空,打火机没带,手机也没带。

    我只好开口道:“我没带火呀。”

    谁知对方“啧啧”了两声,叹道:“哎呦喂,你可真够笨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哇靠,没带火就叫笨?得知我不是瞎子之后,胆子也大了不少,忍不住开口道:“哎你谁呀?就知道在那说风凉话,有本事你自己来呀,你自己怎么不弄亮一点。”

    对方扑哧一下乐了,嘲笑似的说道:“我能弄还用的着你?算啦,一听就知道你是个菜鸟,就不跟你这菜鸟一般见识了,我教你,你听好了啊,我可只说一遍,你闭上眼睛,集中全部精神,用意念默念此地变亮就行了。”

    我一听觉得对方八成是个疯子,不禁没好气儿道:“哎,你tmd当我是神仙啊?”

    对方看我急了,依然阴阳怪气的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神仙,但我是神仙啊,不信的话你就试试,骗没骗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记住啊,一定要集中全部精力。”

    我去,还真是个疯子,我要是信了他的话,证明我脑子也有病了。

    不信归不信,可我在这黑不隆冬的地方,确实是举步维艰,谁知道是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要真像对方说的,此地能亮堂点儿就好了。

    就在我这念头一闪而过的一刹那,我突然感觉到周围一个恍惚,眼前黑漆漆的浓墨一般的颜色竟然有些变淡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不过你还真是够笨的,弄了半天才弄到这种程度。”

    对面的声音又适时的响了起来,先是肯定了我的做法,又不屑的损了我一通。

    不是吧?难不成这里真的是仙界?

    我马上闭上眼睛,幻想自己正坐在电脑屏幕前,找出屏幕设置中调节亮度的拉条,拖动鼠标按钮一直把亮度调节到合适的程度,末了,还不忘再点击了一下应用确定。

    做完这一切,等我再次睁开眼睛之后,我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了。

    周围早已亮堂堂的,竟真的如同白昼一般,只是此地只有方圆五十米左右,周围都是一片浓浓的迷雾。

    我心中一阵翻腾,真是又惊又喜呀。

    喜的是我并没有变成瞎子,惊的是我这到底到了什么地方?

    “哎呀呀,看不出来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嘛,竟然这么快就做到了心神合一,看起来还不算太笨,还有改造的空间嘛!”

    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这才想起此地还另有旁人。

    我忙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年轻小伙,懒散的侧躺在地上。

    我不禁有些愕然,这个小伙子头戴纶巾,长发飘飘,身穿一件我只在电视电影上见过的古代服饰,他一手托住脑门,一只手抚须般抚摸着光溜溜的下巴。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神中充满着猥琐,神色间又颇为傲慢,光是那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上去抽他个大嘴巴子。

    这人见到我一副吃惊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的做派非常满意,装模作样的开口道:“小娃娃见了老夫怎么也不过来行礼参拜啊。”

    我初来乍到,虽然见对方的派头心里很是不爽,但仍陪了小心翼翼问道:“哎,你是谁呀?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伙子一听我的问话,缓缓的坐了起来,面孔一板,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喝道:“放肆!竟敢对本神如此无理的讲话。”

    哎哟我去,这大尾巴狼装的,我这暴脾气顿时被勾了起来,真是给脸不要脸了,干嘛呀?想欺负我是新来的咋的?

    本来我还觉得这人生地不熟的,做事应该低调一点,可现在若有块板砖在手的话,我一定冲上去先把他前脸给掀了。

    我歹意刚起,对面的家伙却忽然像见鬼一样,“哎呀”一声,猛然滚向一旁。

    说是迟那时快,一块儿泛着红光的板砖,堪堪擦着他的耳边,猛的砸落到地上。

    这小子躲过当头一劫,顿时恼羞成怒的冲我喊道:“好啊,你还真敢动手你看我怎么……哎呦!”

    他狠话还没说完,我眼睛一瞪,又是一块板砖朝他飞去。

    咦?有意思,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再给他一棍子?我瞪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

    随着我的心念一动,一条婴儿手臂般粗的棍子,在小伙子身前凭空浮现,紧接着带着呼呼的风啸声向对方扫去。

    小伙子连忙蹲下,狼狈的躲了过去。

    哈哈,这下好玩儿了。

    对方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那我可不管。

    我左一下右一下的朝他招呼着。

    让你跟我装x,你装……你装……

    我越玩越兴奋,慢慢开始手舞足蹈,嘴里不时大叫着“降龙十八掌”、“无影脚”、“小李飞刀”、“如来神掌”、“龟派气功”……

    我大招一个接一个,慢慢的竟有些跟不上节奏了,我这才后悔以前看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有点少。

    到后来我是想起什么便用什么,笤帚疙瘩、臭鸡蛋、烂菜叶儿……

    对面的小伙子被我揍的是上串下跳,虽然大多数攻击都被他侥幸的躲过了,但身上也着实挨了不少。

    这家伙刚一开始嘴头还挺硬,依然装逼,说着大话来吓唬我,后来又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最后终于扛不住了,开始气喘吁吁的开口求饶了。

    “别……别打了……”

    “别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我错了……”

    “我可是神仙啊……唉哟……真的……哎呦……”

    “我真的是神仙……我是来帮你的……”

    “别打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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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台

    看着对方那狼狈样儿,我心想也差不多了,最关键的是我也累了,这游戏好玩是好玩,就是太废脑子。

    我一停下来,对方一下像条死狗一样瘫坐到地上,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儿。

    哈哈,好玩!真好玩!

    看来这次穿越过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啊,竟然有了这么一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神通,算不算是召唤术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我们家贞子也召唤出来。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贞子的一举一动,满心期盼着贞子能立刻出现在我身旁,拉着我的胳膊,有些惊恐地问我:“啊!风子,你怎么也在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在上班,怎么一下到这里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然后我会轻轻地揽住她的腰,温柔地安慰她:“别怕,我们是在仙界,你男人我已经是大罗真仙了,是我运用神通将你也带到仙界的,以后我们将与天地同寿,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想到这里,我一脸笑意,可当我睁开眼睛四下一看,心中不由得一下从空中跌落到谷底。

    我鬼使神差地又尝试着召唤起萧丽,依旧没有反应,再换别人,还是不行。

    我有些着急了,随便给我来个美女总行吧?结果还是让我深深地失望了。

    我一次又一次地放低要求,最后连狗、猫、兔子等等都试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渐渐地我明白了,看来我这神通只能变化出一些花草树木和一些没有生命的物品,像人和动物这些有生命的东西就无能为力了,哪怕是尸体都没用。

    了解了这些之后,我心里又高兴不起来了,我还是想回家,回到我所在的那个世界。

    我把手一伸,一块棱角分明充满无尽寒意的板砖浮现而出。

    又不怀好意地瞅了那兀自喘息不止的小伙子一眼,上下掂着板砖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围着他转了两圈,心念一动,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张椅子,我大咧咧的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啧啧”摇头道:“哎呦呦,这神仙当的,要是神仙都这样的话,让我当我也不当。”

    小伙子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样儿,一边揉着脑门上的包,一边委屈道:“我真的是神仙……”

    话未说完,见我双眼一瞪,手中板砖一扬,吓得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不是神仙……不是神仙……”

    我这才把板砖一收,也学着他之前阴阳怪气的声调说道:“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架子拿的很大,也装起了大尾巴狼,活像解放前那地主老财威胁那些满身补丁的长工佃户。

    话说咱这一招还是从电视里学的,咱就不直接问,我让他自己说,电视上警察审犯人基本上都是这么问的。

    说说吧,想想自己都干了啥事儿,没事我们会找你吗?不要以为我们没有证据,我们这是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

    但凡警察这么一说,犯人的心里可就犯嘀咕了。

    这要真是平常身正不怕影子斜被误抓的人还好,那些平常就偷鸡摸狗,屁股不干净的可就倒了霉了,即使真没犯什么大案、要案,最后也不免说漏了嘴,被警察顺藤摸瓜。

    果然,小伙子面带疑惑,小眼睛不停的眨巴着看着我,想开口问又不敢,似乎是在揣摩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也盯着他,我又不傻,刚揍了他一顿,他心里岂能不恨我?我防备着呢。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儿的相互看着,直到他把我的耐心一点一点的磨没了,就在我即将又要暴走的边缘,他终于开口了。

    “这里是你的灵台。”

    “灵台?”

    这家伙还真揣摩出了我的心思,明白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不过他是一开口就让我更糊涂了。

    “啊,这里不是仙界?”

    “灵台!”他又重重的强调了一遍,然后又用不确定的语气问我道:“你知道什么是灵台不?”

    我从他的话中依然又听出一丝不屑的意味,好像料定了我肯定不知道似的。

    而我确实又让他失算了,我没好气儿的对他道:“废话!不就是‘本身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吗?这首菩提揭我八岁就会了。”

    “嗯~你还真不算……”这家伙有些得意忘形,见我眼一瞪,生生的把那个“笨”字咽了回去。

    这家伙讪讪一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灵台,那就再好不过了,就是你的灵台。”

    “我的灵台?”

    小伙子摇摇手打断我,接着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人的灵台又称为泥丸宫,乃魂魄存居之所,是人之根本寻常人能知之者都甚少,更别提能神识内探了,但那也是对寻常人而言。”

    “那你的意思我不是寻常人?”我惊问道,难道我不知什么时候意外打通任督二脉了?也或者是我本就是异能者,现在天赋觉醒了?

    “呵呵,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我靠,跟我玩儿文字游戏?既然都在这里了,我还不知道现在不是了?

    我有些不耐烦道:“别废话,说重点,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小伙子顿时一脸的委屈和不愤道:“可不是吗?你以为你刚才凭什么那么神勇?还不是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在这里你就是主人,就是皇上,就是主宰,就是天道,你就是玉皇大帝,要不是你主场作战,爷爷我……”

    他本来还想再放什么狠话,但一瞅我的脸色,便及时的打住了。

    看着他那一副弱不经风的小身板儿,我一阵冷笑啊,小样儿的,无论在哪儿,我一人都能干翻你仨。

    不过他的话也太匪夷所思了,这简直比告诉我这里是仙界还让我难以接受。

    我又问道:“这里既然是我的灵台,那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小子就是个贱皮子,一听我语气不善,马上老老实实道:“说的简单点儿就是,你现在也算是修道之人了,不仅能神识内探,甚至连普通修道者都无法做到的操控灵台空间都已经掌握了。”

    “操控灵台空间?这么说,我也能离开这儿了?”我大喜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现在神智都在这里,若无法自由出入,你留在外面的躯体,岂不是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了?”

    “躯体?”我上下看了自己一遍,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又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结果疼得我龇牙咧嘴,这让我确定,肯定不是做梦。

    我诧异道:“哎,你确定我这不是整个身体一同穿越了?我咋仍然知道疼呢?”

    小伙子坐在地上可能是一个姿势坐累了,换了个姿势,缓缓道:“你的资质还算可以,已经凝魂聚魄了,所以感觉跟实体没有什么区别。”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现在想回去了,应该怎么做?”

    小伙子说道:“八个字:抱残守缺、静气凝神。”

    “啊?啥意思?”

    小伙有些无语啊,“就是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静气冥想。”

    “那再想进来也是这样呗?”

    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我便站起身,是的,我打算回去了,因为我感觉我到这儿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特别是得知我的**身躯还在外面之后,我更着急回去了,我怕回去晚了,自己就变成植物人了,另外我也怕贞子下班回来,看到我的样子再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我伸了个懒腰,一挥手,心念一动,之前暴揍小伙子时洒落满地的板砖菜叶等东西,连同我刚刚坐过的那把椅子,瞬间消失了。

    而那狼狈不堪的小伙子,见我起身,便满心欢喜的爬起身奔向那椅子,结果却扑通一声,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忍不住好笑,这小子揉着屁股带着哭音道:“你……你也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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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透视

    欺负人?就欺负你了你能咋地?

    话说我这个人并不喜欢惹是生非,故意欺负人的事以前还真没怎么干过,唯一一次还是上小学那会欺负过我们班的班长,那是个女孩,成天给老师打我小报告,害得我没少被老师和我老爹收拾,终于有一天我爆发了,抓了只癞蛤蟆偷偷放进了她午饭饭盒里,当时把她吓得尿了裤子,不过事后我还是被揭发了,那顿揍挨得,真让我此生难忘啊。

    不过想欺负我也得掂量掂量,这些年被我揍得满地找牙的也不在少数,疯子的名号可不单单是因为我叫风子。

    我强忍住再收拾这小子一顿的念头,实在是害怕时间长了再出什么意外,顺便也验证一下这家伙的话,我闭上眼睛,平静下心情,努力想着离开这里。

    正当我竭尽全力却毫无反应心下想要放弃时,一股巨力袭向我的屁股,我瞬间判断出那是一只脚......

    娘的!被阴了!我心下大怒,正想睁眼,忽然脑海中一阵眩晕,浑身又是一阵轻飘飘的感觉......

    我猛得睁开眼,捂着屁股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把床边的一个女人吓得“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你疯了你?吓死我了!”我扭头一看是贞子。

    我四下望了望,喃喃道:“是在做梦?”

    我摸着犹有些发疼的屁股,不确定地问贞子:“刚才你打我屁股了?”

    “我打你屁股干嘛?”

    那就没人打我?那就不是做梦?我刚才真的穿越了?

    贞子看我呆呆地站在床上也不理她,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又问道:“你怎么了风子?你没事吧?”

    我这才坐下安慰她道:“啊,没事,刚才做了个梦,吓了我一大跳,你怎么回来了?”

    贞子是个心大的女人,一听我说没事儿,便放下心来,又埋怨道:“啥叫我怎么回来了?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还真纳闷了,做啥美梦呢睡那么死?我那么喊你都没有一点反应,要不是看你呼吸啥的都挺正常,我都准备叫救护车了。”

    我一瞅窗户,果然外边儿都已经黑了,我不好意思道:“哎呦,都这么晚了,看我这一觉睡的,放心吧,反正没有做梦娶媳妇,就是娶媳妇也要娶你。哎,你吃饭了吗?”

    贞子见我还有心说笑,便彻底放下心,把一盒快餐递给我道:“德行!谁知道你娶谁呢!我早就吃完了,看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叫你,我又去跟萧姐聊了会儿天,回来一看你还在睡,叫你半天都没反应,可把我吓坏了。”

    “啊?你到萧姐她们屋了?她们没说什么吧?”我连忙问道。

    “能说什么呀?就是瞎聊呗。怎么了?”

    “哦,没事。”

    吓死我了!我还真怕萧丽将今天中午的事告诉了贞子,虽说那不是我的错,但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种事在女人面前,你就是长十张嘴也永远说不清。

    我这时也感觉饿了,拿着盒饭就开始狼吞虎咽吃起来,贞子却转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嘱咐道:“你慢点吃,没人给你抢。吃完了直接收拾了啊,一会儿去把脚赶紧洗了,太臭了!”说完夸张地用手捂住了鼻子,全然不顾我正在吃饭。

    “你干嘛去啊?”

    贞子已经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的道:“我找她俩接着聊去,乔姐还说要给我介绍一款不错的面膜呢。”

    这女人啊,让我说啥好呢?我本来还想告诉她我要去面试的事儿,转而一想还是算了,万一面试不成不是白高兴了,还不如等面试通过再告诉她,再好好庆祝一下吧。

    我三口两口吃完了饭,又按照贞子的要求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了,便也朝萧丽她们屋走去。

    虽然我现在还是比较害怕看见萧丽,但一想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一味躲藏也不是办法,万一让贞子怀疑到什么就麻烦了,况且她刚才都没有告诉贞子,当着我的面儿她就更应该不会提了吧。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往她们房间走,客厅里静悄悄的,我一看便知道,何哥和方姐两口子还没回来。

    来到萧丽她们房间门口,因为贞子也在里面的缘故,我也没有敲门,一把打开了房门,却看到三个女人正笑得花枝乱颤,听到开门声,三人面红耳赤的朝门口看来。

    三个女人都盘腿坐在床上围成一圈,好像之前在说什么悄悄话,说到高兴处又乐得东仰西歪的。

    我的目光掠过乔艳,扫了贞子一眼,最后落在了萧丽身上,这女人此时没有再穿她那件粉红薄纱睡裙,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长袖睡衣,当然里面有没有把内衣穿上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现在已不再是中午时那春光外泄的样子了,她看我的目光也很平淡,好像完全没有中午那回事儿的样子。

    这让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我又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她的胸前,脑中不禁追忆起中午看到的那双峰挺拔的样子。

    突然,我只感觉眼前一个模糊,萧丽身上的睡衣如同水波荡漾了一下般消失了!

    靠!果然还是那件红色蕾丝!

    我不敢相信地用力眨眨眼睛,我这是透视了?

    这时的萧丽忽然朝我诡异地一笑,妩媚地朝我挺了挺胸,腰肢如同水蛇般轻轻摇晃起来......

    她的眼神充满了迷离,说不尽的欲火透出了双眸,朱唇微启间,一条柔软的粉舌缓缓地在唇间滑来滑去......

    她伸出双手托住自己的双峰,继而又轻轻地揉搓起来,一下一下,那被红色蕾丝包裹不住的一片雪白就在我面前不停地变换着形状......

    红色蕾丝的肩带无声地开了,我满怀期望地睁大了双眼......

    “你怎么也过来了?”贞子正坐在背对门的位置,扭过头问我道。

    “啊?”

    我一扭头,眼前的惊艳画面顿时如同泡沫般破灭了,我看看贞子,又瞅瞅另外两人,她们还跟我刚进门时的表情一样,萧丽的睡衣也依然在她身上,她仍旧平静地看着我。

    这怎么回事?她们好像根本没有觉察到我刚才的异样,刚才的一刹那间她们的时间都静止了?

    我也不清楚刚才是我真的透视了还是我自己出了幻觉,要说是透视那也太科幻了,我从小到大一直就是一个正常地不能再正常的正常人,要说是幻觉,那场面也太真实了,我刚才都差点忍不住要冲上去帮她将那红色蕾丝拿掉了。

    不过她们没觉察或者觉察到了没直接说出来也好,起码避免我的尴尬了,尤其是贞子,如果再知道了中午的事,那将发生什么惨无人道的情况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我镇定一下情绪,像往常一样打趣道:“听你们聊得这么高兴,我也来参合参合,是不是乔姐又有什么喜事了?不会是碰到白马王子了吧?”

    乔艳为人相当随和,平时我们都嘻哈惯了,此时却脸一红道:“去去去,我哪有什么喜事?别碰到个唐僧就好了。”

    “去去去,回屋自己玩去,我们正聊女人间的闺房悄悄话呢,你一个大男人过来瞎参合什么,赶紧走!”

    我本来还想再打笑乔艳几句来掩饰一下我刚才的失态,起码我认为自己刚才肯定是失态了,我几乎都能想象出自己刚才肯定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特别是还是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对着另外一个美女。

    可还没等我再开口,就被贞子和萧丽下了逐客令,看她们那样子,我要是真赖着不走她们就要动手撵我了。

    我只好悻悻地退了出来,帮她们关上门的时候我眯着眼睛再次瞅了一眼萧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那一刹那,我又看到她冲着我诡异地一笑,眉眼间充满了妩媚......

    幻觉!一定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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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书精

    我现在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一出一出的简直害死人啊,再这么下去我失节事小,丢人就事大了。

    我现在有点理解那些身怀异能人士为人所不知的烦恼和痛苦了,但是人家那是实实在在的异能神通,我这是算什么,顶多算是幻觉,亦或者说是妄想症,反正据我所知许多变态狂就是这样的。

    想想我就有点害怕啊,这要是在大街上看到一美女衣衫不整地朝我搔首弄姿,以我那脆弱的定力再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结果发现那只是我的一个幻觉,人家美女只不过是在给朋友打电话,我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回到屋里,拿出那本《股本》翻了起来,可翻来翻去地怎么也看不进去,我心中还是不能释怀,萧丽那诡异而妩媚的笑容和那妙曼挺拔的身姿总在我眼前晃悠,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书扔在了一边。

    真是邪性了,看来不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心是平静不下来了。

    我嘬着牙花琢磨着,会不会跟那个梦有关呢?

    我想来想去觉得今天一天比较怪异的也就是这两件事了,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再说了,那究竟是不是个梦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了,毕竟醒来时屁股上那阵疼痛是一点不假的。

    如果真是个梦那倒也罢了,可如果不是梦......想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那这事可就大发了。

    穿越小说、都市修真,这些小说我也看过不少,无论剧情结局如何,是好与不好,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我未来的生活和人生轨迹将会发生很大的改变。

    其实想验证一下也不是不可能,“抱残守缺、精气凝神”这八个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想起还有个被我揍得满地找牙的家伙,我又忍不住好笑,可猛然间我笑不出来了,我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tnnd,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还不知道那小子是谁!

    心魔?夺舍?

    小说中的情节让我直冒冷汗,我立马上床躺下,闭上眼睛拼命回想起那身似飘絮随风飘荡的感觉。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直到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那阵熟悉的眩晕缓缓而至,接着便是那浑身舒畅的轻飘飘的感觉......

    脚跟一落地,我便连忙睁开眼四下望去,果然还是上次的地方。

    只是上次的那个小伙子不见了踪影,反倒是一个仪表不俗、长发短须,眉眼间依稀有些熟悉的中年男子背着双手兀自溜达着。

    我见状一愣,这怎么又来了一个人?之前那小子不是告诉我说这里是我的灵台吗?什么时候我这魂魄之所成了菜市场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中年男子见我到来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也不说话,一股纵横捭阖、傲视群雄的气势徐徐散发,只是一对滴溜溜乱转的贼眼似乎破坏了他的形象。

    装x!

    娘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在这里净碰到这么些装逼犯!

    你说眼前也没个美女,你摆那poss给谁看?

    想起之前我曾在这里大发过神威,心中倒也没什么惧怕,我也拿出一副痞里痞气的姿态用牛逼哄哄的口吻问道:“唉,你谁啊?”

    我心下打定主意,只要他继续跟我装,我便毫不犹豫地让他知道知道黄河不是尿的、牛逼不是吹的,先像上次暴揍那小伙子一样拿板砖掀了他前脸再说。

    装x也不看地方,也不打听打听这地盘是谁罩着的。

    那人见我口气不善也未动怒,反而浑身上下气势一收,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我一听我认识?

    再仔细看了看他的相貌,感受着他眉宇间透露出的那让人想暴扁一顿的猥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我们见过吗?”

    “你说呢?你再仔细看看。”

    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我顿时惊愕,这口气分明就跟之前那小伙子一模一样啊。

    果不然,在我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眼前之人一个转身不见了踪迹,之前的那个小伙子站立在了当处。

    “是你!?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真有些吃惊了,想不到这小子还会这么一手,我之前一直以为只有我在这里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是神仙!”

    一听他这话,我把脸一沉,一伸手,一块板砖应声而落,我掂着板砖不怀好意地朝他走了过去。

    “你......你干嘛?我这次可没惹你。”

    这家伙想必还没忘记我的厉害,一边躲闪着一边辩解着。

    我就像狼欺负羊一样步步紧逼,口中问道:“没惹我?那一脚是怎么回事?”

    有仇不报非君子,实力占优的情况下我还是很愿意这么干的,我可没忘记之前我临走时那一脚,好家伙,那力气,我现在屁股还是麻着的。

    “咳......我那是帮你,当时不是看你赶时间着急吗?要没我那一下,你哪能走的那么顺利?”

    “哦?帮我?那我现在看你皮发紧肉发痒,我也来帮帮你松松筋骨。”

    说完我手中板砖便源源不断地劈头盖脸飞了过去。

    这小子“嗷”地一声上蹿下跳地躲闪着。

    我其实没想伤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一方面解解气,另一方面让他知道知道我的脾气,以后好不敢在我面前耍花腔,只有把他镇住了一会问话时他才会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这样闹腾了一阵子,我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这小子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也狼狈地跑了回来站到我的面前。

    我嘴巴一撅道:“说说,你到底是谁?怎么也会在这里,我记得你说过这里是我的灵台。”

    这家伙瞅着我的脸色,唯唯诺诺地说道:“其实我跟神仙也差不多,我是书灵。”

    “书灵?”我疑惑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小伙子有些哭笑不得道:“不是个东西...哦...是...这么跟你说吧,天地人鬼、草木鱼兽,万事万物皆有灵性,就如你现在不就是魂魄之体吗?魂魄就是你的人灵,又叫灵魂,我就是那书灵。”

    我点点头道:“哦,我明白了,你就是书成精了是吧?所以才敢自称为神仙。那么那些没有成精的呢?”

    小伙子有些无语,寻思了一下缓缓道:“你这么说乍一听挺难听的,但细一想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就牵扯到‘智’的问题了,有灵无智乃是死物,有灵少智乃为低等生物,放到人身上说就是傻子,只有有灵高智才是正常人,灵智灵智就是这么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我的形容还是挺恰当的,他就是书成了精有了灵智,这种传说我也没少听,除了《聊斋志异》这种专讲神狐鬼怪的不说,最著名的就是人人皆知的《西游记》了,里面大多都是各种精怪横行,几乎草木鱼兽都有,最典型的就是孙悟空了,就是一块石头成精有了灵智,结果智商还不低,不仅比猴高了不少,比起满天神佛也是只高不低。

    可有一点我就想不明白了,人家西游记里成精的除了一小部分狼虫虎豹是不甘堕落,发愤图强努力学习,最终智商达到了常人水平,大多数都是本身就是神佛身边的宠物,天长日久沾了仙气提高了智商,死物那就更不用说了,孙悟空自然是个例外,但人家也是上古大神女娲弄出来的,本来要去补天的,品质自然低不了哪里去,就是那桃精柳鬼竹叟花仙的,也无不是经过漫长岁月吸收日月精华才好不容易学会了思考,摆脱了死物的困扰。你说眼前这家伙就是一本八十年代翻印的简化版黄色书刊,不知在哪个角落旮旯里熏了点烟火气就能成精?要说是原版我也不说什么了,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当时翻印了少说几千本,那现在岂不是到处书精乱窜了?

    小伙子听了我的疑惑,朝我连连摆手道:“我想你是弄错了,你说的应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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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书(求收藏、推荐)

    “啊?那不是你?你不是说你是书精吗?我刚买回来那本《孤本》你就出现了,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小伙子嘴一撇道:“别说那垃圾东西,就这些凡间粗俗不堪之物再给它个几千年,就是腐烂了也产生不了灵智,你可要知道就连道家真典《道德经》还未出现书灵呢。”

    提到《道德经》,我发现这小子无比兴奋啊,就像我以前碰到老同学聊天,期间又聊到另一位老同学,而另一位老同学之前学习一直比我好,但是考上的大学却不怎么样,与我考取的相差甚远,我记得我那时就是这种心态。

    我鄙夷道:“你就那么牛x?连《道德经》都不放在眼里了?”

    “那倒不是,其实我跟《道德经》是异曲同工,只是侧重点不同,我更倾向于捉鬼擒怪、斩妖除魔。”

    “哎呦喂,说得还挺吓人的,那你跟《道德经》应该是亲戚啊?唉,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记得我好像没看过什么道家典籍啊。”

    小伙子嘿嘿一乐,又露出一副牛b哄哄的神色道:“要说是亲戚也不为过,但也只能算是远亲,毕竟出身不同。我乃是一本天书,天书知道吗?那可是天道所创,上面记载的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可是天道的精华,拥有天道的力量,其中包罗万象,医占星卜、天文地理、风水堪舆、断阴阳、辨五行、捉鬼擒怪、斩妖除魔,书名叫《辟邪宝典》”

    《辟邪宝典》?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我连忙问道:“唉,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辟邪剑谱》啊?你这个练起来是不是也要切掉那东西啊?”

    好家伙,这咱可是知道的: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难不成编写这部天书的也是天庭的一个太监?

    小伙子一开始还没明白我的意思,经我一解说那是一头黑线啊。

    我对他道:“我也没看过这么一本书啊,听这名字一般地方也买不着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小伙子摇摇头道:“搞错了的话我也就到不了这里了,你也来不了这里了,另外你没看过也是没错的,看过才是见了鬼了呢,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一本天书,天书本来就是无形的,你自然是看不到的。”

    “啊?无字天书?”

    这咱也知道啊!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片,片名就叫《天书奇谈》,讲的就是一位天上看守天书的神仙监守自盗,将天书送给了一个从蛋里出生名字就叫蛋生的小孩,那小孩拿到的天书就是无字的,还是看守天书的神仙帮他将天书用水泡、用火烧的才变成了普通人能看懂的有文字的书,后来蛋生就学了天书里的法术,收拾了三个危害人间的狐狸精。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惊奇地问道。

    “什么叫我找到你的?你自己想想有没有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啊?”

    稀奇古怪的玩意?我脑中灵光一闪,那个黑不溜秋的像烤糊了的烧饼一样的罗盘!

    “你就躲在那个罗盘里?”

    小伙子猥琐地一笑道:“嘿嘿,你还不算......”

    我脸一板,手中板砖一扬,小伙子吓得连忙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看样子这家伙就不能给他好气,属于典型的蹬鼻子上脸的那种。

    我又把手中的板砖掂了掂,作势问道:“我不管你是神仙也好,书精也罢,我问你,你到我这是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夺舍?还是想借尸还魂?”

    小伙子听闻“噗嗤”一下乐了,又面带不屑地对我说:“我乃天地灵体,本就不生不灭,我要你那具臭皮囊干嘛?再说了,我如果要夺舍的话还轮得到你现在站在这里耀武扬威?我早就趁你凝魂聚魄时将你灭了,这些啊现在跟你说你也不懂,不过慢慢地你就明白了。”

    我依旧板着脸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另有什么阴谋,至于你之前没有夺舍或许是因为我天生异禀,否则你那么牛x怎么还被我收拾得这么狼狈?别跟我说什么我的地盘的话,就是因为这是我的地盘我才做主,谁知道你会趁我不在搞什么名堂。”

    小伙子好像有些为难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也不客气地说道:“简单!把天书里的内容给我复制一份,我自己以后有时间慢慢学就行了,至于你,屎壳郎搬家--滚蛋!哪里来的再到哪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看着你恶心。”

    谁知这家伙马上又换上一副无赖的嘴脸道:“那可不行,想都别想,你开启了天书,就是目前天书的主人,你不死天书是不会另行择主的,所以我是跟定你了,想不要就不要,你当天书为何物了?再说了天书的记载早就被你吸收了,我还怎么复制给你?”

    娘的,跟我耍起流氓了。

    我扬起板砖道:“忽悠我?我连那狗屁什么《宝典》都没看到长啥样,就说内容都告诉我了?信不信我把你揍得天王老子都不认得你?”

    这家伙这次却并没有害怕,依旧笑嘻嘻地道:“别老跟我动手动脚的,之前我那是逗你玩呢,是练习你对法力的操控,我那是一直让着你知道吗?说实在的,我可一直在为你着想,我这一举一动消耗的可是你的功德量,若不是怕给你消耗多了你就嗝屁了,就是站着不动让你打都能给你累趴下你信不信?算了,看你的样子也是不信,看来不露点真本领你还真不把我当盘菜啊,来吧,爷爷今天就陪你玩玩......”

    我不等他说完,一板砖就飞了过去。

    可下一秒,我就愣住了,这家伙真的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脸上带着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可那板砖却像穿越空气般穿过他的身体远远地落到了地上。

    我不信邪地又使出之前的招数,“无影脚”、“勾魂手”、“亢龙有悔”、“猴子偷桃”......

    打了半天,仿佛站在面前的小伙子就是一个影子,无论什么东西都在他身上一穿而过,却没给他带来丝毫的伤害。

    我又不死心地放火烧、用水淹,最后连天雷都召来了,结果对方没怎么样,差点把我自己给劈了。

    我无可奈何地停了手,这下这家伙更得意了,嘴里又阴阳怪气地道:“打啊,怎么不打了?我可告诉你,就这么一会就消耗了你一半的功德量了,等你功德量消耗完了你也就完了,等你死了之后我就可以找下个主人了。”

    “你等等”我一听这话有点急了,咋还死啊活啊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功德量又是什么东西?”

    “看来你还真是个小白啊,问题这么多,放心吧,就是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为了更形象的跟你讲清楚,我们还是到方寸山顶让你实际看一下再说吧。”

    说完便朝我一扬下巴道:“带路吧,方寸山才是灵台的要地,外人是无法随意进入的。”

    他看我站在原地不动,似乎明白了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便又用鄙夷的口气补充道:“灵台之中,皆是意识操控,跟你魂魄进入灵台之时一样。”

    我也不废话,也存心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便照他所说心意刚微微一动,远处迷雾之中一阵翻滚,一条幽径入口浮现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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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功德坛

    待我二人踏上小路,脚下自动升起一团浮云,将我二人身形托起,我会意地心念一转,两侧迷雾则快速地向后掠去,转眼间我二人便出现在一座山顶。

    山顶四周依然是浓浓的迷雾,中间矗立着一座如同庙宇般大殿,大殿之前是一个广场,广场中间有一个乳白色三层高台,每层各有一米高,上窄下宽,从下到上依次的比之前一层小了一圈,每一层都有八面栏杆,层层环绕之下隐约组成了一个图案,我下意识地便认为那是一个祭坛,我们就落在祭坛之前。

    我跟着小伙子一路走上祭坛,四下一望才发现这祭坛乃是一张八卦图,三层栏杆或断或连,正好组成了代表八卦的各组符号。祭坛正中间的阴阳二气所化的黑白双鱼正缓缓旋转着,中间正上方漂浮着一团红色的火焰,我仔细一看这根本不是火焰,而是一团如火焰般的红色絮状气团。

    小伙子一指这气团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功德量,也就是本天书的精华,唉呀呀,就剩这么点了啊,之前还挺多呢,看样子这消耗比我预计的还要多不少啊。你如果再动手一次,估计就马上玩完了。”

    我望着眼前这只有拳头大小的气团,疑惑地问:“天书记载的不是法术?这个又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了!”小伙子摸着光亮的下巴道,“法术算个屁啊,还不是人人都可以学的?但功德就不同了,这可是天道的力量啊。得到天书与其他修道之法不同,修的便是功德,维护的是天下太平,功德便是你的法力,捉鬼驱妖、除魔卫道靠的全是它,功德量越大,你的法力也越高,你也才有机会跳出三界成为神仙。”

    我又问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玩意吗?”

    “那怎么可能?”小伙子一指这祭坛,“只有开启天书才有这功德坛,平常人做点好事只不过是积点阴德罢了,为的是来世能有个好的出处,一般的阴阳道士、风水先生也就是修炼些普通法力,虽说也有成为天师的可能,但终究逃不过‘五弊三缺’,唯有功德才是天道正途,破除一切邪佞,维护三界太平。”

    听着挺威风啊,相当有诱惑力啊,我两眼放光道:“那这天书修炼起来难不难啊?是不是只要多做好事就行了?扶老奶奶过马路算不算啊?”

    小伙子有点无语地直摇头道:“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啊?那样只不过是积点阴德罢了,你要做的是行走阴阳,干的是捉鬼驱妖、除魔卫道的大事,也只有那样才能让你的功德量快速增长,否则的话不等你成仙你的阳寿便耗尽了,到头来也是白忙活一场。”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热度迅速降了下来,头脑也冷静了许多,沉思了片刻才道:“那这样的话我看还是算了,你去找别人吧,这活我干不了,我也不做什么神仙了。”

    小伙子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为什么?”

    在他想来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就是祖坟冒青烟都得不到这么好的造化,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么好的事竟然被我给拒绝了,可是他哪里知道我的心思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嘛......那个......”

    支吾了半天,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小伙子眼光不善地看着我问道:“你可想好了!”

    我咬咬牙,终于痛快道:“唉,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人胆子小,如果还有其他途径能修功德我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可捉鬼除妖嘛,我光是听听就够晚上不敢独自一个人上厕所了,不瞒你说,我虽然对其他事满不在乎,其实在稍微偏僻的地方走个夜路我心里都发毛,所以这活我干不了。”

    想想看,捉鬼驱邪,听着挺拉风,可让你一个人半夜三更去荒郊野岭的抓鬼去,你得有几个胆子?哪个闹鬼的地方不是看看就阴森恐怖的?鬼片看多了都晚上直做噩梦呢,更别说现场直播了,别鬼没抓成,自己先吓死过去,就算没吓死被吓傻的也没少听说。

    谁知对方听了我的理由之后脸色反倒放松了下来,有些安慰我似的说:“这不是什么问题,胆子小可以练嘛,又有哪个阴阳先生不是从这一步走过的?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有功德在身,寻常鬼物是奈何不了你的,况且这不是还有我吗?关键的时候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严格地说来我也是鬼,你不是也没有害怕吗?之前不还拿板砖来拍我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变,连忙退后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说实话,他说自己是书灵我还真没什么感觉,可他一说自己是鬼,我瞬间感觉自己头皮发麻,这大概就是心理因素吧。

    这家伙倏尔又是脸色一变,阴阳怪气地道:“况且你现在想不干也已经晚了。”

    我不甘示弱地道:“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卖给你们了不成?”

    “天书一旦开启,就是一生的赌注,你说的不错,这就是卖身契,赌赢了万世逍遥,赌输了也要万劫不复,你可以选择不干,那你的下场会非常惨,你就等着天书的反噬吧!”

    “反噬?”我大惊道,“天书还会反噬?”

    “当然会反噬了,天书修行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功德量如果消耗完了,或者在你阳寿将尽前没有将功德升级到一定程度,你必遭天谴,连轮回都轮回不了,余下的功德将会被天书强行收回,以便注入到下一任主人身上,就如同现在的你一样,你以为你初始的这些功德量都是怎么来的?”

    我明白了,这就好比说是你做生意,说白了这些功德量就是天道送给你的项目启动资金,你得用这些资金去赚取更多的利润,如果这点功德量提前耗没了,就像是你把本金亏掉了,项目直接终止,整个游戏也就game over了,如果你不但没亏还赚了,这也是有游戏规则的,那就是你得在规定的时间里赚到足够的额度才行,否则照样判你违规。

    道哥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啊。

    “那之前有没有成功的先例?”

    “有,张天师,还有葛天师。”

    “就两个人?成功率这么低?唉,你们这不是逼人送死吗?”

    这么长时间下来只有两个人过关,我可不认为我是那千年不遇的天才。

    “要死也不是现在,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除非你自己作死把功德耗尽,否则轻轻松松地逍遥几年还是不难做到的,修行功德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前期要求也没那么高,保证个日常损耗就可以了,以后顶多就是少几年阳寿。”

    是,少几年阳寿,我觉得我现在就好像已经被天道判了死缓,没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的话就等着秋后问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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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百无禁忌

    “那要达到什么程度才算过关?”我实在不报什么希望了。

    “最次也要到宗师后期级别,那就已经算是半步天师了,只要过了这一关,以后的前程将不可限量,张天师和葛天师后来在仙界可都达到了半步道祖级别。”

    “你说的这宗师、天师还有道祖级别究竟是如何划分的?你得让我心里有个数啊。”

    “整部天书的功德修行可分为五层,分别以功德量的颜色辨认即可,这五层依次为:入门级,也就是你这样的菜鸟级;道士级,达到此级别就如同一般阴阳道士水平了,但整体的手段就比他们厉害多了;宗师级,基本就是人界顶端了;天师级,人界已属凤毛麟角,可谓人界顶峰,为入仙界之门槛;道祖级,仙界祖师,可谓一言一行皆为道。

    这五个级别可分别依次以七彩之色加黑白阴阳双色加以区分,即入门级为红橙色,道士级为黄绿色,宗师级为青蓝色,天师级为紫黑色,道祖级为白色。

    其实除了道祖之外还有一个终极存在,那就是天尊级,达到此级别后功德便会金光璀璨,七彩绚丽,天尊级别基本就是天道的代言人了。”

    这级别划分的倒是很清晰,“那每一个级别需求的功德量是多少?”我问道。

    “每一个小级别基本都是至少成十倍级增长的,就像你现在功德量为红色,代表你现在是菜鸟前期,要想进入橙色后期至少需要十倍的功德量,往后以此类推。”

    我心中默算着,每次至少十倍,假如我现在是一的话,道士级别就是一百,宗师级别就是一万,天师级别就是一百万,也就是说我要至少将功德量翻将近一百万倍才能逃过一劫。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么多?那修到天尊岂不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小伙子轻蔑地一笑道:“那么容易的话岂不是人人都是天尊了?”

    我追问道:“那每次能得多少功德量?”

    “那就不一定了,这得看你自己了,也得看事情本身,我劝你啊别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最好先易后难,别半路自己先挂掉了,稳扎稳打、步步升级才是最好的方法。”

    看来这跟玩游戏打怪升级是一样的,不同的怪经验值也不同,经验值越高的怪攻击防御也就越高,你刚建了个号还没什么装备就去打高级别的怪,分分钟就得死回新手村了。游戏里死了还能再来,我这要是被秒了这辈子也就真正game over了,哦,对了,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没了。

    所以我目前最好的做法自然还是组队去新手村口打蛤蟆了。

    这家伙见我沉思着,也不管我是不是听明白了,又露出猥琐的表情诱惑我道:“你仔细想想,先不说道祖级别,就是一代天师也足以让你纵横天下流芳百世了,那是多大的荣光啊,后人们还不得给你树碑立传?”

    我白了他一眼道:“遗臭万年时间更长,后人对你的印象说不定更为深刻。再说了,我要那虚名干什么?能当饭吃?”

    “何止能当饭吃!功成名就之后,那还不要什么有什么?金钱!美女!那还不是应有尽有?就怕你啊到时候对这些都已经腻了,反而又回过头追求那虚名了。”

    我眼睛一亮,忙问道:“修道之人还能贪图这些身外之物?金钱?美女?就不怕自毁道基?不怕因此误入歧途?”

    金钱美女谁不爱?电视剧里不就经常这么演吗?一个本来穷困潦倒的天才少年,历经磨难年纪轻轻便武功盖世名扬天下,后来在金钱美女的腐蚀下生活顿然堕落,再后来为了博取美人欢笑不惜与天下人一战,最后被另一个穷困潦倒的天才少年打败,后来的天才少年一战成名,慢慢地又走上了之前的天才少年的老路。电视剧里的故事大多数都是这么转着圈的套路,尤其以**十年代港台的武侠片为代表,由此可见金钱美女在打倒一个本来不可能被打倒的敌人的面前的重要性。糖衣炮弹、温香暖玉果然威力不下于小型原子弹啊。

    小伙子摆摆手道:“看你说的,捉鬼降妖也不能不吃饭,不享受生活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跟其他那些人的最大区别,说什么清心寡欲、修心养性,全他娘的扯蛋,道法自然,就应该随心所欲,放心吧,只要你勤于修行功德,其他的绝对百无禁忌!”

    百无禁忌?那就好。我暗自点点头,捉鬼降妖修行功德看来就相当于给天道办事,道哥自然不能对手下人太小气,只要任务过关,其他的在道哥看来都是个人的私生活,即使疯狂一点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再试想一下,一个人的功德无量了,那他的人品道德好像也败坏不到哪里,所以道哥也就懒得操心这些个人琐事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乐了。

    小伙子看我一时愣在那里呆呆地傻笑,两个眼珠还不时地骨碌碌乱转,估计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了,继续诱惑道:“改变主意了?”

    我眼睛一转道:“我发现你很想让我修行啊,这其中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处啊?”

    小伙子一愣,继而辩解道:“不是我想让你修行,是你自己必须修行。”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哦?真的吗?难道对你就一点好处没有吗?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他被我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最终点头承认道:“嘿嘿,你小子可真够鸡贼的,实话就跟你说了吧,其实我的日常也是要消耗你的功德的,否则我将像之前在罗盘中一样陷入沉睡,除此之外如果你能达到半步天师级别的话,花费点代价我便可以脱离天书,不再受此束缚了,到时我也可以任意逍遥了。”

    “任意逍遥?你也可以不干了?”我惊奇道。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与天俱来的,以前没我的时候不该咋样还咋样吗?”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

    接下来我又简单参观了一下真正的泥丸宫,也就是山顶的那个大殿,结果里面空荡荡的,小伙子告诉我平常人三魂七魄中的主魂就藏身此处,不过他们都是无意识的,人一旦身亡,便方寸山崩、泥丸宫塌,魂魄自然就无处藏身成为亡魂。

    我和小伙子又回到了原来的山脚,应他的要求在山脚处也给他弄了个双层小别墅,把这个小子乐的屁颠屁颠的。

    我又问他关于功德以及修行的别的情况,他也光顾着收拾他的东西,心不在焉地应负责我。

    我一看进来的时间又不短了,便打算回去了,刚闭上眼睛,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唉,对了,我今天回去之后碰到一邪性的事,就是在我朋友身上老是产生幻觉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是说那三个美女?”这小子顿时放下手头的东西,两眼放光,露出一脸的猪哥相,猥琐的表情表露无遗,“你小子真有福气,身边竟然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特别是那个胸特别大的,啧啧......这要是能摸上一把......”

    我惊诧道:“唉,你怎么知道?你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我心中一惊啊,合着这家伙一直在偷窥啊,这个后门得彻底给他切断了,否则他不仅能天天占我女朋友贞子的便宜不说,等哪天我们亲热的时候那还不等于给他现场直播了?不行!现在就得把这漏洞堵上。

    我立刻闭上眼睛,按我心意修改起灵台空间的规则。

    这小子竟然立刻就发现了空间的变化,喊道:“用不着,用不着,我不会偷看你的,我发誓......”

    发誓?鬼才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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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中邪(求收藏、推荐)

    弄完了我又问道:“你还没说到底是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呢?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就见过你之后回去就出现幻觉了。”

    这小子有点垂头丧气道:“那不是什么幻觉,你现在有功德在身,是有了法力的人,凝神之下无意中将法力灌注双眼,就相当开了天眼,能看破一些邪祟不足为奇,以后你会经常用到的,多练练也有好处。”

    “原来真不是幻觉,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我得了什么病了呢,不过怎么跟透视眼似的呢?”

    “透过表面看本质嘛!你为啥透视不了其他人?就是因为她中邪了,所以你的天眼就能看到她的异样。”

    “中邪?你是说她被鬼上身了?那怎么办?”我紧张道。

    “她现在就是简单的中邪,还没有被鬼上身,先不用管她,不过以你现在的法力还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也奈何不了你,记住我跟你说的先易后难,等你法力强大了再收拾她。”

    “那她再伤害别人怎么办?我女朋友她们可抵挡不了,唉,你帮我去把她收拾了得了。”

    “咳......这个,我还是在关键时刻做点理论支持好了。”

    我不满道:“靠!这就是你说的还有你?”

    “这个......你知道的,功德都是天道留给你的......”

    “这个就让给你了,道哥要是追究下来我帮你解释。”

    “我自己赚不来功德,我只能吃你的,况且你目前的功德量根本支持不了我出手,我略微活动量大一点你的那点功德就见底了,现在别说出手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自动沉睡了,我劝你还是想办法先从其他地方赚点功德吧。”

    “我现在什么也不会你让我怎么去赚啊?再说了这整天跟个鬼在一起,我心里也着实不踏实啊,你总得让我有点对付她的手段吧?法宝也行啊,电影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你看到哪个道士抓鬼是赤手空拳的,最次的也得用张符吧?”

    “你不是有罗盘吗?那就是件不错的法器,还想要别的法器那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另外我教你一种简单的‘辟邪符’的画法,回头你用法力画下来,或者直接用法力画到要保护的人身上,虽然镇不住对方,但是也能避免邪气入侵。”

    说完,他伸手朝我脑门一指,我瞬间感觉脑海中多出一丝记忆,一个简单的鬼画符图案深深地印入脑海。

    完事这小子便急匆匆地又钻进了他的新家。

    我大声喊道:“再教点别的啊。”

    这家伙头也不回地回道:“贪多嚼不烂,先把这个练熟了再说吧,法力不够,学啥也没用!”

    “这个王八蛋!”我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竖了个中指。

    等我醒来的时候,贞子正准备上班走呢,见我醒了,边换鞋边道:“醒了?你这两天的睡眠可是真够好的啊。”

    “啊。”我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含糊道,“这两天不是有点累嘛。”

    “一天到晚啥活不干,你累个屁啊,让你找房东把门修修,说了几天了你都没找,又不是让你修。”

    我一下想起昨天刚进门的事,顿时觉得有这么个门也不错,便道:“我决定了,那门不修了,我觉得那样挺好,万一来小偷了一开门我们就知道了,比红外警报都好使。”

    “你就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吧,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什么,对了,你今天出去的话顺便去药店帮丽姐买点药。”

    我一惊,连忙坐起道:“她又怎么了?”

    贞子眉头轻轻一皱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这才发觉我反应有些大了,女人对这种事情的感觉都是非常敏锐的,那就是她们天生的直觉,而贞子此方面更是这众多女人中的佼佼者,这难免不引起她的怀疑啊。

    可是我能不紧张吗?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鬼,何况这鬼就在我们身边。

    可这话我还没法跟贞子说啊,首先我自己的情况我就没法跟她解释明白,另外我知道她对这方面的胆量也不大,其实又有几个人碰到这种事情心里不发毛的,更何况是女人,想想算了,以后再说吧。

    我连忙镇定下来,好似满不在乎地道:“我哪里紧张了?”

    贞子穿着高跟鞋“嘎嘎”地走到我面前,低头盯着我道:“真没紧张?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我急中生智道:“她上次不是感冒跟我们借过药吗?还没好?”

    贞子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道:“那都是上个月的事了!”

    我本以为这一关就这么糊弄过去了,谁知贞子又意味深长地道:“你昨晚看丽姐的眼光有点色哦。”

    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说嘛,以贞子那敏锐的直觉不会看不出我的异常,她当时只是不说而已,这会这是找后账来了。

    怪不得当时她极力把我往外撵呢,当时撵我的还有萧丽那妖精,她不会也察觉了吧?

    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低头用鼻子蹭着她的耳垂,轻轻地朝她的脖领呵气,用俏皮的语调道:“那你看我现在色不色啊?来,小妞乖,让大爷好好稀罕稀罕你。”

    贞子被我拱得一个劲缩脖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把抓住我有些不老实的手,边往外挣扎边道:“别闹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话说咱这一招屡试不爽,以前贞子跟我闹别扭生气的时候,最后无不被我这一招化解,女人其实好多时候都是在无理取闹,尤其是对她在乎的人,她的目的也只是想让你也在乎她,就像小孩子故意哭闹找大人要抱抱一样。

    我适时地放开了贞子,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嗔怪地瞪了我一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瞎闹,别忘了去给丽姐买点药,昨晚我们聊天,聊着聊着丽姐突然感觉不舒服,我们一摸有些发烧,刚才我又过去看了下还是烧,乔姐也去上班了,就你一个闲人,咱们住在一起就跟一家人一样,帮着照看照看,实在不行就带她上医院看看。”

    看看,咱家的贞子还是非常善良的,尤其那“一家人”说的,多么让人感动啊。

    谁知贞子又恶狠狠地压低声音补充道:“你要是敢趁机乱来让我知道了,哼哼......”说着,伸出右手朝我比了个剪刀的手势。

    我心里没来由地一寒啊,刚准备伸手抓住她再给她来个亲热的教训,她一扭身子,“嘎嘎嘎”地跑了......

    我也翻身下了床,扒着房门鬼头鬼脑地朝外面巡视了一圈,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估计除了我和萧丽其他人又都上班走了。

    我尤其仔细观察了一下萧丽她们的房间和厕所,萧丽她们的房门紧紧地关着,厕所也没人,我蹑手蹑脚地溜进厕所飞快地方便洗漱了一下又赶紧地溜了回来。

    关上房门我长吸了一口气,在自己家里弄得跟做贼一样,好久没有这种经历了,好像又找到了在学校里晚上偷偷跑出来上网躲避看宿舍大爷的感觉。

    刚才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还特意仔细瞅了一眼萧丽她们的房间,乍一看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当我凝神仔细看的时候,马上就看出了弊端,在所谓的“天眼”之下,她们的房门感觉比平时暗了许多,门缝处还偶尔飘散出淡不可见的几缕黑雾。

    这更让我确信了萧丽中邪的说法,想起昨天还两次跟她近距离接触过,我的后背不禁就汗毛直立。

    不过就这样把自己关在屋里我也丝毫没有安全感,谁都知道这东西是来无影去无踪,一扇门一堵墙在鬼的眼中根本就视若无物。

    想起小伙子说过那形似烧饼的罗盘就是件不错的法器,我赶紧去桌子上找,这一找,坏了,黑乎乎的“烧饼”不见了。

第十四章 画符(求收藏、推荐)

    我赶紧给贞子打电话。

    贞子这会估计仍在公交车上,听了我急匆匆的描述后透着杂乱的声音大声道:“那黑不溜秋的破玩意我拿到客厅垫沙发脚了,啥破玩意还当宝了,以后别随便往家捡破烂......”

    败家娘们儿!不等她说完我便挂了电话,赶紧跑到客厅趴到地上朝沙发底下看去。

    客厅沙发的一个脚已经坏了,平时坐上去一不小心就是一晃,结果贞子昨晚看到这“烧饼”,以为是破烂就把它用上了,还别说我还挺佩服贞子的眼光,这“烧饼”垫在下面还真严丝合缝,那沙发果然不晃了,我真庆幸这玩意还有这用处,否则真难想象它能否被贞子像垃圾一样给扔了。

    再次关上房门,手捧着“烧饼”感受着它那丝丝凉凉的气息,我的心总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

    抚摸着“烧饼”上密密麻麻的“芝麻”,我的职业病又犯了,又开始不自觉地研究起来,研究了半天我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我实在看不明白它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不过上面有几个字的形状让我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有些像书精小子教我的那道鬼画符。

    我又连忙找出纸笔,仔细地把那“辟邪符”有模有样地画了下来,不过这张符却没有任何作用,就如同小儿涂鸦之作,因为我这只是先把它图描出来熟悉一下画法,并没有灌注法力。

    我知道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中间不能中断,所以我又连续画了好几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熟练度,直到我闭上眼睛也能如同行云流水般画好一张符之后,我这才准备画上一张真正的辟邪符。

    我静气凝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右手,凝起神用天眼看去,一条淡淡的红色气丝顺着右臂缓缓涌出,继而汇聚于手中笔尖。

    我暗自点点头,顿时心生果然如此之意,这条红色气丝便是如今我所拥有的法力了,因为我在功德坛见过功德气团的颜色。

    只是这条气丝纤细得有些可怜,颜色也暗淡不少,我明白这是跟我的境界和法力强度有关,毕竟我现在还是一个菜的不能再菜的菜鸟,这也是我除了之前无意中动用了天眼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运用法力。

    法力虽小,但意义深远,它说明咱以后也是一名有道行的人了。

    第一次将法力运用出体外,我显然还是不能得心用手,我发现红丝在笔尖并不稳定,我反反复复地调节着自己的力度,努力地想将它稳定住,结果越是用力越是适得其反,不一会我便感觉自己后劲不足了。

    看来自己的法力还是太弱了,我粗摸估计了一下时间,大约也就坚持了五分多钟。

    怪不得书精小子让我先不要轻举妄动,照这个样子,估计不是我去捉鬼了,而是纯粹是去给鬼送点心,夸张点的都能直接把我给秒了。

    我停下来之后才发现我后背已经湿透了,看来这施法还挺耗费体力,结果短暂地休息了一会之后,我发现我的法力竟然完全恢复了过来。

    这可是个意外的惊喜,书精说的果然没错,我的法力的确与众不同,只要有功德之力,法力几乎就是无穷无尽,刚才的消耗一空应该是我目前功德量太少,导致一时入不敷出罢了。

    我欣喜地又练习了起来,这次就比上次好多了,对于法力的把控和坚持的时长都有了些许提高,这让我有了信心,明白了多多练习就能提高施法的熟练度。

    就这样我像着魔似的握一会笔又放下休息一会,折腾了半上午我总算感觉自己能自由操控这条红色气丝了,我手臂一伸,红色气丝瞬时涌到笔尖,随着我力度的调节在笔尖听话地伸缩着。

    我拿过早已准备好的纸,脑海中快速回想了一下练习时的笔画顺序,控制着法力包裹的笔尖在纸上缓缓地移动着。

    我承认,我之前太小看了画符的难度了,我本以为刚才的练习操控已经是最关键的了,只要把法力在笔尖操控好等到画起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可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而是错的离谱,原来刚才的一切只不过算是热身而已。

    笔尖一落到纸上,刚缓缓地画出一笔,一股无法言明的阻力忽然从笔尖传出,我丝毫没有准备,这第一张符立刻变成废纸一张了。

    接下来我继续发挥了锲而不舍的钻牛角尖的功夫,可一连多次下来别说收笔成符了,竟然连一笔都没有坚持下来,无不被那突然出现的阻力所打断。

    我脾气一上来,“啪”地一下将笔掰折了。

    我有些丧气了,看来想先弄出几张符防身的想法有点行不通了。

    无奈地,我又拿起“烧饼”,心想还得先靠这玩意壮胆了。

    “烧饼”上依旧散发着丝丝凉气,传入手中很是舒服,我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待法力再次充盈之后,我顺手又拿起一只笔,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心地随意在纸上画了起来。

    马上,让我欣喜若狂的事情发生了,一张完美的辟邪符竟被我无意当中给画了出来。

    天啊,我简直有些热泪盈眶了,难道我的诚意真的感动了道哥?

    我反反复复地看着这张符,真是有点爱不释手,这张符乍一看上去跟第一次涂鸦之作没什么区别,可用天眼看上去之后便会发现,整个符文都散发着淡淡的红光,一圈圈的法力波动竟然也清晰可见。

    我兴奋地又拿过一张纸,平息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法力自手中一涌,又开始画了起来。

    可马上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似乎又回到了原点,笔尖刚画出不到两厘米,那股无形的阻力就又冒了出来,生生地将我的法力打断,这一次又失败了。

    怎么回事?我明显感受到了这两次之间的差异,究其原因就是那股无形的阻力。

    我没有再冒然尝试,首先我的法力又消耗地差不多了,其次我隐隐感到这个问题不解决恐怕再画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差在哪呢?我的目光来回地在眼前这些符纸上扫寻着,忽然我眼前一亮,我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旁边的“烧饼”上。

    我想我找到其中的答案了。

    我一把抄起“烧饼”,又拿起笔,感受了一下法力的恢复情况,笔尖一落.......

    一个小时之后,看着眼前的十几张辟邪符,我是一个劲地心花怒放,这可不是因为这区区十几张辟邪符,而是我真正的发现了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关于我手中紧紧握着的“烧饼”。

    没错,我的确猜对了,就在刚才,我手握“烧饼”之后,竟然一口气画出了十几张辟邪符,竟无一失手,那无形的阻力依旧存在,但是每当那阻力爆发之际,“烧饼”中传来的丝丝凉气便牢牢地稳住了法力,相互平衡之下竟无丝毫波澜。

    这才是真正的法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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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招惹(求收藏、推荐)

    我把十几张辟邪符一一收起,等收到最先画好的一张时我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张符上的法力竟然在缓缓地流失,用天眼看上去符文上面的红光就像是被水打湿了的笔迹,氤氲着一点点的消散着。

    我连忙又仔细看了一下其他的符,发现也有这种情况,只是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迟早也会跟第一张符一样,直到法力完全消散。

    我想了一下,觉得是材料的问题了,书中记载画符要用黄纸、朱砂,我这用的不过是普通的白纸和圆珠笔,载体材料不行所以导致法力无法存留,这跟好酒配好杯、好马配好鞍是一个道理。

    我肯定是不会有这些东西了,但是我知道哪里有。

    我现在太需要这些东西了,任谁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被鬼缠身的人估计都会不择手段吧。

    说干就干,我把“烧饼”塞进包里,把我画的白纸符一收,换上鞋子就打开了房门。

    伸出脑袋先四下看看没有异常,我手上紧紧捏着两张我刚画的辟邪符,蹑手蹑脚地来到萧丽门前,打开天眼一看,门上依旧有淡淡的黑丝飘出。

    我大着胆子轻轻敲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丽姐,你怎么样了?贞子说你不舒服?”

    还是没有反应。

    说实话,我腿都有点打颤了,我实在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我犹豫着再敲一次还是赶紧转身走开的时候,门一下开了......

    萧丽就站在门内,她看上去很正常,依旧冰冷着脸,只是脸色有点煞白,好像是真的病了,她看到我竟慢慢地走了出来。

    我连忙后退了两步,将两张符纸顺势藏到了身后。

    我没敢动用法力,经过昨晚的一幕我现在再不敢用天眼看她,我害怕再看到那香艳的情景,这并不是我不想看,是我现在根本就不敢看,看过画皮的都知道,那真是色胆越大死的越快啊。

    “丽...丽姐,贞子说你病了,让我给你买点药,你要买什么药?”

    萧丽停下了脚步,口气却极为平静道:“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发烧,估计是感冒了,你帮我随便买盒感冒药吧。”

    我一听舒了一口气,她刚才要继续往前走两步,我都准备好转身就跑了。

    感冒?昨天中午玩那么嗨,又穿那么少,能不感冒吗?看她样子跟平常的确没什么两样,难道她已经好了?

    我点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买,你多休息啊。”

    萧丽脸上竟难得的对我露出一丝微笑,慢慢转身朝房内走去。

    好机会!

    我脑袋一热,捏着那两张辟邪符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拍在了她的后背上。

    下一刻,我就毛骨悚然了,我几乎为我这愚蠢的举动后悔地肠子都快出来了。

    那两张符纸竟一下冒出一股白烟,然后便“呼”地一声窜起了火苗,它竟然自燃了起来,顷刻间便化为一卷纸灰。

    萧丽在我拍到的一瞬,身子猛的一僵,好似真的被定住了一样,只是等辟邪符的火苗熄灭,她缓缓地又转过了身子......

    这下即使我不开天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萧丽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怒,她的头发竟无风自动地向后漂浮着,她朝我不自然地咧了一下嘴,眼睛慢慢地变得血红起来......

    我突然惊慌地有些不知所措了,头皮发麻地傻呆在当场,直到萧丽抬起了双手又朝我走了过来,我才反应过来赶紧跑。

    我伸手又掏出几张符纸,一股脑地朝她当头扔去,然后看也没看地一转身,“扑通”一声,我双腿一软地摔在了地上。

    我哪里还顾得上疼痛,手脚并用地朝大门奔去,“吱嘎...”一声拉开门冲了出去,转身再猛地一拉,“咣当”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了,在那一瞬间我还看到了萧丽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仍死死地拽住门把手,赶忙打开天眼朝门看去,大门并没有任何异样,过了良久,也没有从里面传出砸门的声音,我猜想她估计已经放弃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狗日的书精!教我的辟邪符竟然一点用也没有,还tmd牛x哄哄地吹嘘自己是天书呢!害得老子差一点交代在里面!

    这下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去找个高人回来看看吧。

    我无奈地想着,转身就要走,一抬头,“啊--”的一声惨叫......

    萧丽就站在我的面前!

    原来她刚才一直就站在我的身后!

    她的双手就伸在我的肩头,往前一探便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慌乱地去掰她的双手,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两只纤纤玉手是那么有力,像两把钳子纹丝不动。

    她的双目已经一片血红,冷冷地没有半分感情,嘴角却微微上翘,也不知是在发狠还是在嘲笑,或许二者兼有。

    我看到她的眉心中隐藏着一丝黑气,这丝黑气此刻疯狂地蔓延,刹那间她的整个额头便黑青一片。

    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我却感觉自己浑身越来越无力,我知道这是缺氧所致,可我此时身体感觉无比沉重,一时却没有任何办法。

    渐渐地我感觉眼前开始冒金星,眼前的色彩也开始暗淡下来......

    我无力地闭上了双眼,本能地还想挣扎,头脑中却立刻感到一阵眩晕涌来,紧接着就是一种熟悉的飘飘然的感觉......

    我一睁眼,果然是进了灵台,身后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头。

    我连忙转身,一看不禁一愣,竟然不是那小伙子,也不是中年人,竟是一个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老头。

    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开口便问道:“你是那书精?”

    老头放开我,笑嘻嘻地说道:“我救了你,你也不知道先道声谢?”

    “你救了我?你真是那书精?我说你变来变去的累不累啊?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啊?”

    “这个才是真的我,那两个都是我的变化。”说着又一转身连续变化了两次之前的小伙子和中年人给我看,最后又变了回来道:“我也感觉腻了,这不就变回了吗?”

    老头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哎呀”一声跳到一旁,一块板砖与他堪堪擦肩而过,他指着我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一翻手,又是一块板砖在手,指着他开口大骂道:“你个老王八蛋,老骗子,别以为变个样子我就下不去手了,老子可被你害惨了,教我的什么破符狗屁用都没有,老子差点挂了。”

    老头连忙打断我说:“你去惹那胸大的女娃了?我不告诉你先别惹她吗?你现在不是她的对手。”

    我有点理亏,这老东西的确是说过这话,我辩解道:“我那只是去试试你教我的那道符有没有用,果然是鬼画符,全是骗鬼用的。”

    老家伙诧异地问道:“你是怎么用的?”

    我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老家伙气得胡子一撅一撅地骂道:“活该,用辟邪符打鬼,让鬼咬死你也不怨。”

    我一听八成是我用错地方了,忙问道:“那该怎么用?”

    “辟邪辟邪,当然是随身携带辟邪用的,是防止邪气侵扰的。”

    我这下明白了,原来这是个被动防御的,结果让我给用来主动攻击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老家伙打断我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发昏当不了死,该面对的还得面对,你躲在这里不出去那东西是拿你没办法,但是你那躯体过了一时三刻可就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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