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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踢脚     仗剑诀txt下载     仗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恨事未了把功传(二二九章)

    水仙?”行云这才知道她的名字,这个总是一身黑衣神鬼莫测的轻功实在是令行云印象深刻,此时看到她那一袭黑色的紧身衣服,透出健美的身材,行云突然回想起那夜的柔软,脸上突地一热。

    晚风有些冷了,吹了过来,行云惊觉人家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回话,忙到:“水、水仙姑娘请起,外面风大,请里面坐。”说着忙要将人让进去,对于这个女子,行云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称呼,索性称起了姑娘,虽然水仙的年纪怎么看都大过行云。

    水仙见行云有些手忙脚乱,眼睛里似乎有了些笑意,说到:“宗主先请,水仙怎么可以走在宗主的前面。”

    此时的洞中确如秦百程所言,墙壁上磷光闪烁,反是比白天亮上不少,也是奇特。

    洞中只有那一处石台,却又不好让水仙坐在那里,行云正尴尬间,水仙在一旁到:“宗主请宽坐,水仙得门主之令来为宗主讲解目前江湖形势,所以不需要座位。”

    行云知道二人地位有差,自己总不能像午间在雨雾阁命令七女那样去命令她坐下,因为这里就一处石台,好似大床,两人坐在一起反是不妥,当下只好同意了。

    行云坐了下来,问到:“水仙姑娘怎么来了?这事只要有人传个话也就是了。”行云遇到过水仙两次,知道他的地位要比焉以谢来的高,而且有这武功,自然地位不会低了,如今专门为自己跑这一趟,行云有些过意不去。

    水仙答到:“宗主说过想知道如今外面武林的情势,水仙沗为朝剑门玄机堂主,所以由水仙来做说明最为合适,只是水仙不常在谷中,今日回谷有因有要事报告,所以以后宗主可以指定一人,由他专门为宗主陈禀代传即可。”

    行云这才知道水仙的权利之大,竟然掌管朝剑门的情报,要知道,这朝剑门其实就等于万剑宗,掌管朝剑门的情报就等于是掌管了整个万剑宗的情报!

    行云想了想,询问到:“那以后就让我身旁的侍女剑媚来代为传达,怎么样?”

    水仙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到:“自然可以。”

    行云将这安排好后,突然想到水仙刚才说有要事回来,便问到:“水仙姑娘刚才所说的要事是什么?”

    能让这个掌管情报的堂主亲自回来,一定不会是小事,行云自然在意了,尤其是担心那事是否关系到青城。

    水仙闻言答到:“主要是这九大门派在嵩山之盟后开始全面展,影响到我们在各省的布置,再加各省门派吞并俞演俞烈,特来报告当前的状况,并且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门派吞并?”行云有些不解,这门派吞并之事,本也时有生,但是水仙说的是“俞演俞烈”,只不知道这究竟是“烈”到了什么程度,而且之前各大派全面展又是何事?

    水仙见行云有些不解,解释到:“前不久的嵩山之盟定下了九主九辅,目的就是为了整个关内各省连成一片,可除了有大派在的省份,其他的九辅的那些门派并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去约束自己治下的门派,那些门派便因此开始互相吞并联合。”

    行云听的大惑不解,问到:“这些门派之前为什么不闹,现在有了新的嵩山之盟,却反是闹起来了?”

    水仙笑到:“这原因可就多了,有人认为是因为新的嵩山之盟使得这些地方门派担心自己会被九辅吃掉,也有的人认为这些门派怕正道的实力进入后回惩罚他们,所以加紧吞并联合,壮大实力来自报。

    二百年前的嵩山之盟是限制十大门派不得越界跨省,而如今的再盟,却是给了各大派帮助其他九辅治理的权利,这其实是变相的要将手伸到这些地方,至于那些帮派吞并的背后究竟是否真如世人猜测的那样,却是无从知晓了。

    不过这边一宣布嵩山之盟,那边就起混乱,这似乎也太过巧合。”

    水仙讲的很是详细,将着武林生了什么,他人的看法,以及自己的看法都告诉了行云,可行云对这江

    本不是太过关注,以前知道一些,却也没有多大兴趣然说的很是周到,可行云多少还是有些糊涂。

    水仙见状只好耐下性子讲到:“九大门派,虽然有九个,却只占了六省:河南、湖北、四川、山东、陕西、云南,可天下武林却并非只这六省。

    南北直隶、贵州、浙江、福建、广东、江西、广西、山西这些地方却也因为当初嵩山之盟的限制,使得大派只能干看着,却拿不到手里。

    二百年前,十大门派的元气大伤,所以并不太在意这些,可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如今已经是不能满足于那区区六省之地了。

    北直隶,京师所在,这个不管,其他八省在这次嵩山之盟中都有一辅入选,这可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明眼之人,都看的清楚,这很可能是九大门派借机入主的手段,至于那些互相吞并的帮派是否背后有人指示操纵,便只有猜测了。”

    行云突然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些受伤的人,萧寿臣还说今后会有“大量的人”入谷,恐怕就是说这些人吧。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下一震,立时便是想到了丹霞派当初被灭门的原因,心道:“九大门派如今所为不也是违背了当初的盟约吗?只不过如今这盟约改了,他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扩张了?而之前的丹霞派却要被灭门?”

    水仙见行云的脸色有些不好,便停了解释。

    行云定了定神,沉声问到:“这里面有没有青城派的参与?”行云很不希望自己的门派也参与到这事中来,虽然木莲子师父曾经说过大派并不如想象中的正义,可做出这些事就已经不只是私利那么简单了,这完全不应该是正道所为!行云很不想自己的师门也这样,真要如此,行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青城派。

    水仙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顾虑,可最终还是说道:“青城派如今麻烦缠身,恐怕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行云闻言立时一惊,立刻便是站了起来,慌到:“青城出了什么事了?”

    水仙看了看行云,到:“其他大派怀疑青城有我万剑宗的双修秘籍,说要去青城搜查,青城自是不允,也亏了青城非一般门派可比,所以暂时没有什么大事,但此时这扩之事却也被其他大派给阻了住,没能参与进来。”

    行云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口中喃喃到:“我终是累了青城!我终是累了青城!”

    行云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虽然还不是太严重,可这事要是闹将起来的话,恐怕那结果就不好说了,万剑宗、丹霞派都是前车之鉴!

    正没主意间,行云忽然想到自己当初将袁思蓉所赠的秘籍抄本埋在了床脚的青砖下,要是被人现,那可就要百口莫辩了,可如今自己在这谷中,怎么能将那秘籍取走?

    想到这里,抬头正是看见水仙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埋怨自己到:“可以在少林中来去自如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怎么给忘掉了?”

    可刚要说话,却又是想到:“万剑宗与正派有仇,青城也自然是跑不掉的,他们要是知道了还有本秘籍在的话,恐怕正好用这去引的各派争杀!”

    行云想到这里却更是急了,思来想去,狠了下决心,对水仙到:“我要去见萧掌门和秦老,麻烦水仙姑娘带路。”

恨事未了把功传 二三零章

    上山容易,下山难,而在这峭壁之上,难的更不是一么简单,行云此时心绪又不稳,要不是有水仙在旁相助,行云恐怕便要在这半空失足而落了。

    但行云根本就不在意这些,满心惦记着那秘籍抄本,因为他当初不想把袁思蓉两年心血毁去,所以将那秘籍留了下来,当时哪知会有今日?

    越想越是心焦,下了千星壁,行云全力施展轻功,跟着水仙进了朝剑门,来到萧寿臣的住处,水仙退了去找秦百程,不片刻,秦百程也是到了。

    见秦百程到了,萧寿臣开口问到:“不知宗主有何要事?其实只要通知属下们一声便可,宗主不用亲自前来。”

    行云此时哪里顾得上这许多?想了想,说到:“可有隐秘的地方?”

    萧寿臣闻言笑到:“寿臣这书房周围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宗主大可放心。”

    行云定了定神,问到:“你们要出谷复仇,这个复仇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

    萧寿臣和秦百程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心到:“宗主平日里不是都在回避这个话题么?怎地今天急忙忙的把自己找来,讨论这事?”

    萧寿臣想了想到:“寿臣虽然不知宗主为何有此一问,但宗主问话,寿臣自当如实相告。

    我们万剑宗当年被各大派围攻,三千余门中子弟尽皆命丧!又被冠为邪派,毁损我宗名誉!这仇不可谓不深,之后的二百年,我们苦心经营,虽然当年的先辈已经俱是不在,可这仇恨却不是能轻易化解的了的。

    宗主既然要问万剑宗如何报复,寿臣也不隐瞒,不怕宗主笑话,其实这还没有一个定论。”

    行云本以为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甚至害怕那答案是“屠尽各大派”,可哪知他们竟然还没有定论?

    行云来问这问题,就是想弄清楚万剑宗是不是想对所有的大派展开血腥报复,并且使用任何手段将他们杀尽,如果那样的话,行云可就不敢让水仙去把那秘籍取来了,那可是明明的指给了万剑宗挑起大派争杀的借口。

    可现在得到了这么个模糊的答案,虽然心中不解,却也比那最坏的结果好上了许多,起码有了些许余地,虽然行云对正道一直有种信念,但与自己的师门安危比起来,却也是其次了,更何况那些名门做的与行云心中的正道差的太远了。

    看着行云的疑惑,萧寿臣解释到:“我们究竟要如何复仇,这问题已经争论了很久。

    有很多人要将那参与过围攻的门派全都灭门!这想法不止万剑宗有人想,安乐谷中执此看法的也是大有人在。

    可这却不现实,只说武林中的九大门派,单论一个两个,还不放在我们眼里,宗主也是看到了万剑宗的实力,这可不是寿臣在说大话。

    但如果这九大门派合在一起,那力量就不是万剑宗所能敌的了,当年万剑宗三门皆在,尚且落的那残了两门的下场,虽说如今的朝剑门比之原来是壮大了许多,可这天、神两门却是一直元气未复。”说到这里,萧寿臣对秦百程拱了拱手。

    秦百程一摆手到:“事实如此。”

    萧寿臣这才继续到:“所以说另外一部分人的想法就是,万剑宗要报仇,可却也不想与他们同归于尽。万剑宗不仅要报仇,更要正回名誉,重回武林第一大派!这就不仅仅是杀戮所能办的到的。

    当然,郭老干脆就是反对出谷,很让人无奈。”

    行云听的也是在理,只觉得这萧寿臣确实是个冷静的人物,想来他应该是那第二种人吧。

    秦百程则接到:“其实刚才所说的那第一种人里就有我老秦,但老秦也知道那只是口上说说罢了,万剑宗何等的身份,岂能与那些小人一起同归于尽?只是不知宗主突然问到这个是为什么?”

    行云说话,秦百程突然一拍手到:“啊,定是这样!担心我们会对青城不利?”

    说着哈哈大笑到:“宗主过虑了,青城再如何也是宗主的师门,我们怎么可能陷宗主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万剑宗虽然是要复仇,但万剑宗可是真正的名门大派!宗主且放下心,只要青城派承认当初的过错,万剑宗绝对不会去动青城派的,哈哈。”

    萧寿臣亦是点头。

    得了他们如此的回答,行云心下塌实了许多。

    想了想,行云决定实话实说,开口到:“我的师门是青城派,刚才我听到水仙姑娘说青城与其他大派因为我武功的关系而处境不好,我很是担心。”

    萧寿臣笑到:“青城派可是千年大派,又没有证据表明双修籍在青城派的手中,那些大派不过是虚张声势,为的是找借口阻止青城去捞实惠,这实利分的人越少,他们得到的就越多,宗主大可不必在意。”

    行云一楞,这萧寿臣说的也有可能,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却是真的将秘籍抄本埋在了床脚下,想想终是不妥,那些大派如果万一查来,就糟了。如果青城知道有这抄本存在,反不危险,正因为青城里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个抄本被埋在那里,才是可虑。

    想到这里,行云狠了狠决心,问到:“我这宗主的话,你们是否真的会听?”

    萧寿臣和秦百程俱是一楞,秦百程立时便站了起来,激动到:“宗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既然拥您做宗主,便是真心实意!作为属下我们自然会听从宗主的调遣!宗主难道在怀疑老秦?”

    行云没有想到老人的反应如此的激烈,当下也是站起来解释到:“秦老不要生气,是行云刚才的话有些说的不好,听起来容易误会。”

    秦百程仍有些不痛快,但也不好再说什么,萧寿臣则是一笑到:“寿臣自然是会听从宗主的安排了,当然,要万剑宗放弃报仇却不在其中,那是上代宗主的遗志。”

    秦百程这时也醒悟到:“对,不可以放弃复仇,其他的宗主尽管吩咐!”

    行云当下苦笑了一声到:“万剑宗的遭遇,行云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又怎么能厚颜让你们放弃复仇?”

    萧寿臣和秦百程都不知道行云是什么意思,只见行云继续到:“我的师门如今境遇全是由我而起,如果我不是在嵩山剑试上使用联剑术,便不会引来如此多事,而且那秘籍抄本被我埋在了青城,我实在是担心被人现,所以想麻烦水仙姑娘施展那不世轻功,将秘籍取出来,好了解一块心病。”

    萧寿臣闻言笑到:“原来如此,宗主大可放心,这事不难,只要知道那抄本在哪里,一会吩咐下去便可。”

    行云闻言大喜。

    可萧寿臣的下一句话传来,行云又是一惊。

    只见萧寿臣似乎不经意的问到:“只是宗主是从何得来的那个抄本?”

    行云一楞,暗到:“那抄本可是袁思蓉从无阳子那里录得,这要是说给他们,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事来。”心中不由得大感为难。

    秦百程见行云很是为难,哈哈笑到:“这不重要,想来到了告诉我们的时候,宗主自会言明。”笑着,转了话题到:“宗主可还有其他的示下?”

    行云想了想,问到:“天山剑派的消失可是万剑宗所为?”

恨事未了把功传(二三一章)

    派的消失是否与万剑宗有关,这是行云一直想问的问武林中有这实力的除了万剑宗外,也就少林当勉可办到,可那实在是匪夷所思了,毕竟天山剑派远离中原,并不触及谁人的利益,而且如此大的调动,就是少林和武当也不能瞒的过世人耳目。

    萧寿臣说道:“天山之事,我们万剑宗也在追查,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不过这绝对不是万剑宗所为。”

    见他说的肯定,行云也分不出真假,只好信了。

    秦百程这时到:“宗主,夜已经深了,明天还要精炼内力,还请宗主早些歇息才是。”

    行云闻言,叹到:“我不能帮丹霞派复仇,实在是有愧于梁老掌门的武功。”

    秦百程见行云有些烦恼,笑到:“精炼内力,梁木含他也是为了报万剑宗这六十年来的救命之恩,宗主不必太在意,如果您不同意,他反是要愧疚一辈子的。

    宗主听老秦一言,还是早些歇息,明日的精炼内力,可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啊,全天下,只有那一人可以为宗主做到,这是真正难得的机会。

    精炼内力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大效果,可不论多少,那却是立时可见的。”

    行云明白这点,可那是梁木含欠万剑宗的,与自己无关,行云现在还不会将自己看做是这个门派地宗主。无功受禄,行云实在是感觉受之有愧,可秦百程说的也是道理,当下点了点头,暂时放下这心事,明天遇到梁木含在说吧。

    当下,行云借了萧寿臣的纸笔,写封简短的信。报上自己的平安,好让袁思蓉放心,一并转交给水仙,希望她能带去。

    告辞离开,至于那抄本,只要有水仙出马。拿回来自然是简单的很,行云到不会担心。

    回了去,将饭菜重又热了热,胡乱的吃了些,行云坐在床上,暗自思索。

    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可却接触到太多地武林隐秘,这武林远行云所想,也让行云暗升无所适从之感。

    正伤神间,刹那久违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精炼内力对你很有补益,你现在的内力太过限制吾的能力。”

    行云也知道自己的内力虽然在同龄人中已经不做二想。可对刹那来说仍然不够,而且自己也是需要强大的内力。断桥那一直若有若无地感觉,让行云心中有些急噪,那个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剑魂啊。

    “行云知道了,明日全心配合梁老,待行云能力足了,怎么也要为丹霞派讨回个公道。”行云对刹那说到。

    “嗯。”刹那似乎是有些赞同。

    行云忽然想起一事,问到:“二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刹那前辈觉得万剑宗和十大门派哪方是对的?”这刹那当时是在那个朱笑川的手中。也就是说他自然是经历了那些事,行云这时最需要一个旁人来描述一下当年所生的一切。

    刹那冷哼了一声:“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便没了声息。

    行云一楞。心到:“刹那前辈当时的敌人是万剑宗,可又被朱笑川封了起来,自然两边都不会有好印象了。”想了这些,暗笑自己问错了人。

    距离天亮已经不远,行云抛开杂念,默运起琢颜玉虚。因为这里的人不会对他不利,所以晚上又开始恢复了内功练习。

    行云这些日子里内功修炼的少了,又加上事情太多,这心越来越是浮躁,此刻真气在体内运行,抛开杂念,心久违的静了下来。

    “几乎所有地门派,内力都是以真气的状态在体内奔行,或往复温养,或出于体外伤敌,大量地内力,需要更加宽大的经脉,所以每天要勤练内功,充实自己地经脉,如果长时间不去充实,那经脉就会慢慢萎缩。

    可这却不是增加内力的唯一办法,丹霞炼气之法,之所以能够名扬江湖,就在于他的特殊。”

    千星壁上,行云正在听那梁木含讲解,确如秦百程所说,梁木含已是执意要助行云精炼内力,行云只好答应,不过那行云心中下过的决定也是更坚定了:“不论如何,也要为丹霞派讨个公道回来,只要自己的能力可以达到。”

    那老人此刻似乎沉醉在自己门派的武功之中,悠然说到:“凝练真气之法如果要是做个比喻的话,便像那剑气与剑罡之分,一松散,一凝结。

    丹田气根,为真气之源,那里便是惶如实质一团,由实质化为松散,真气便由此出到全身,再由松散凝结为实,于体外伤人,这实在是平白的浪费了时间与气力。

    如果这体内地真气本就是凝实的呢?”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暗惊到:“这真是匪夷所思地想法,怪不得只有丹霞派才练的出。这体内真气如果要是凝实的,便可省去这些转换的步骤。”

    行云当下赞了,梁木含笑到:“正是如此,任何人都是由丹田提气做出攻击、防御或者躲避,这期间有个时间,强运真气来仓促迎敌,不仅力道不够,而且还会损伤身体,有了丹霞炼气术,这虽然不能完全避免,但是反应的度绝对会快于常人,随着修为的增加,这反应度会越来越快。

    内力真气由剑于体外,结为剑罡,丹霞炼气术将那称为外罡,而这体内精炼后的内力则是内罡,经过老朽全力精炼,行宗主以后的真气出手必然快不可言。而且内力最少可以增加五成,经脉不变,真气凝实,那自然可以容纳更多的真气。”

    行云听的砰然心动,如果真如梁木含所讲,那实在是武者的梦想了。

    梁木含见行云的样子,笑到:“行宗主且请屏除杂念,这精炼内力,最少需要一日方才可成,其间颇为凶险,宗主不可存有丝毫杂念,无论生什么事,都要信任老朽。”

    行云点头,闭了上眼睛。

恨事未了把功传(二三二章)

    力是由梁木含主导,行云将自己完全的放开给他。

    一股纯泊的真气在行云的体内绕行,似乎是在熟悉他的经脉,待到了行云的丹田处,忽然顿了一顿,不过没隔多久,那真气又开始在体内环绕开来。

    奇妙的感觉,体内真气似乎越来越重,同时被压的小了,空出的经脉再被新的真气填上,如此往复。

    “这也许就是梁木含所说的内力增加吧。”刚这么一想,行云就觉得自己丹田一紧,脑中轰的一声,什么也不知道了。

    “宗主竟然在里面待了两日!梁木含当初不是说了只需要一日么?莫非出了什么事?呸,不吉利!”看的出秦百程有些急噪,这二日来,他一直守在这千星壁下,可那上面,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自从行云和梁木含上去后,已经过了整整两天,这让秦百程很是着急,虽想上去看个究竟,可又怕惊了那二人,不上去查探,又担心他们万一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时间越拖的久远可就越是不妙了。

    就在这时,秦百程忽生警觉,抬头再望,就见自上而下奔来一人,那度快若奔马!要知道这可是千星壁,不比平地,而且还是自上向下!更让秦百程惊讶的是那人手上还抱着一个老人。

    那老人赫然便是梁木含。而那年轻人自然便是自己地宗主,秦百程见状立刻迎了上去。

    待到行云站定,秦百程已经是现梁木含死了,心到:“莫非这里面出了些差错?”可转念一想,“不对,宗主明显比之前变化甚大,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应该成功才是。”

    行云这时沉声到:“劳烦秦老守侯了两日。梁老已经去了,还是先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的好,最好隆重一些,他老人家六十年等待,最终还是没有能得偿所愿,起码死后舒适一些吧。”

    秦百程看了行云的神情。此时自不会再去问他武功进境如何,那以后有的是时间,此时点了点头,将梁木含接了过去。

    这要是隆重为之,自然有很多手续,行云不懂这方面的过程,也只好要交给秦百程了。

    秦百程看着行云,虽然只隔了两日,但行云现在给他的感觉确是大为不同,多了些沉稳成熟。少了些优柔,似乎这短短两日。行云长大了不少。

    也没有问梁木含为什么突然的死了,秦百程回了去安排后事。

    行云则是慢步林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摸着那书,行云叹到:“梁老,行云定会为丹霞派寻到合适人选,将丹霞派传下去。”

    此时行云体内真气奔涌,按照刹那所讲,这是正常情况,只要过些时候便会安定下来。

    两日前。行云当时丹田一紧,之后便似乎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之时,却现梁木含委顿在旁,而自己却是丝毫也动弹不得,体内地真气如脱缰野马般的肆意奔腾,又比往日实上了许多,直撞的自己周身经脉疼痛不已。

    此时行云浑身的大汗,心下立时惊慌了起来,暗到:“难不是自己走火入魔了?那梁老又是怎么了?”

    正骇然间,刹那的声音传了来到:“莫要惊慌,那人确实有些本领,此刻是你的关键,并不是走火入魔,只要再支撑一会便可行动自如。”

    行云正要问,梁木含似乎打起了些精神,见行云清醒过来,勉强笑了笑到:“万剑宗地双修密法果然神鬼莫测,行宗主那丹田气根之强,老朽根本不敢想象,不过这也好,如此一来,精炼后的内力更是大大乎想象,行宗主只要静修些时日,就是那化形也不是不能达到。以如此年纪便达到化形的境界,恐怕这个江湖上无人能与之相比了吧。”

    行云可没有心情去接受这个赞美,见梁木含如此委顿,行云心下焦急,可偏偏此时说不出话来,梁木含见行云的样子,笑了笑到:“宗主不要担心,老朽已经一百一十四岁了,丹霞派六十年前被灭,老朽就应该以身殉门,只是想看那些人的报应,才拖了这六十年,现在能把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内力助了行宗主,也算是了表了一些心意。

    行宗主的气根太过独特,也远想象的强大,老朽没有太多办法,只能尽力精炼,所以才会有些疲惫,这之后便要由行宗主自行修习了。”

    说着,梁木含自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放在了一旁到:“这里记着丹霞炼气术,老朽昨日仔细想过,终是将这秘籍录了下来,行宗主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守信之人,这秘籍交于行宗主,老朽放心的很。

    行宗主以后有时间,可以自行按照这秘籍修炼,丹霞炼气术的最高境界也是写在秘籍之中,可那从来都没有人练到过,但是行宗主如此年轻便有这样地成就,要炼到那最高境界,也非不可能。

    老朽如此做,是实在不想看到丹霞派在复仇之前便是结束,行宗主以后如看得一诚实之人,便将这功传了与他,保丹霞一脉不至断绝,但是要告戒他:只要将丹霞派传一代代默默的传下去就好了,绝对不要再入这江湖,一入这江湖便没有了退路,永生后悔。

    老朽早先便想这丹霞派结束就结束了,可人要死了,却又不这么想了,也不知道老朽地这个选择是对还是不对。”

    说罢,双目一合,气息已无。

    叹了口气,行云站在林间,抚着这小册子,念到:“一入这江湖便没有了退路。”心下一叹,口中轻到,“梁老说的不错,我虽然入这江湖不久,可却也已萌生退意,只是这许多事都与我有关,甚至由我而起,行云却是想退,都退不了,当年要是不想这许多,安分砍柴作饭,虽然没有什么出息,可却也少了这许多烦恼。”

    行云刚是说完,就听刹那骂到:“蠢材!人强人弱,各有不同,他梁木含后悔了,你后悔什么?

    既然退不了,那便迎上去,将事情解决了不就不用退了?

    如今经过那人地帮助,你的内力强了一倍有余!又身为万剑宗宗主,这世上有几人能有如此际遇?年纪不大,却在这里自怨自怜?”

    行云闻言一楞,刹那这一番话虽然是在骂他,可却也道理显然,心云只觉得头脑忽然为之一明,突地大笑到:“前辈训斥的对,是行云糊涂了!”

    话声刚落,肩后断桥跳起,毫无征兆,剑罡暴射!一式狂雨滂沱!身边树木纷纷应声而到!一时间惊鸟无数!

    神剑断桥!

百年经营定东南 二三三章

    自己的神剑,自己的剑魂,内力再涨后的行云,那以无的感觉终于变为了现实,这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剑魂。

    看着断桥在空中飞舞,行云心中暗到:“刹那前辈说的对,也许我应该试一试,”

    这也不知道是刹那的一语惊醒,还是内力精炼后的灵台清明,亦或是武功大近后的信心的增加,总之行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一样了。

    心念一动,断桥立刻归鞘,行云这才突然意识到刚才那招狂雨滂沱的动静太大了,心里暗到:“我别把那些在千星壁上闭关的人吵到了?如果惊扰到了他们,那罪过可就大了。”

    回头看了看,见此地与那千星壁已经离的很远,心下方才舒了口气。

    体内真气仍在奔腾不息,需要回去休息,行云展开轻功,往回便走,此时虽然心结开了一些,可这体内实在很不舒服。

    刚一抬脚,行云便又体会到这内力的好处,轻轻一登,整个人就好似穿云之箭一般!内力不仅增加了,而且使用的更是顺畅!

    行云此时只用玉虚功一种,可那度竟然快过之前的全力施展,当下心中一阵狂喜,可想到为自己精练内力的梁木含却是死了,这欢喜之情登时散了大半。

    对那老人,行云很是同情,孤独了六十年,忍受了六十年门派被灭的煎熬,直到最后却也没有能亲眼见到复仇成功,想想确是可怜。

    一想到那些灭了丹霞派的幕后之人正是名门大派时,行云的眉头紧了紧,金刚门的惨状又在自己的眼前闪过,那是不快的记忆。

    “哼!”奔行间的行云冷哼了一声。

    快步回了雨雾阁,两天了,行云需要吃饭和休息,尤其是这一身大汗,急需洗换。

    那雨雾阁中,几女正在打闹,忽然见行云从天而降,俱是一惊,纷纷停了下来,剑媚眼尖,看到行云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立刻迎了上来,关心到:“宗主两日未回,想是累了吧?是要先吃些东西,还是先去洗一洗?”

    澡池的舒适,将这浑身的疲惫驱散了不少,两日里,行云都是让梁木含精炼自己的内力,而非自己运功,所以琢颜那代替睡眠的用处并没有显现出来,所以极是困乏。

    可现在却不能睡觉,听刹那说,是要一直待到这内力平息才可成了这全功。

    换了干爽新衣的行云胡乱吃了些,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一旁等待内力的平复,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刚才刹那前辈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的武功已是不错,万剑宗更是强大,我如果能善用这些,也许真的可以加工这些烦心心的事解决。

    只是我年纪不大,那些万剑宗的人虽然表面奉我为主,可实际上他们有几分真心?秦老为人直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那萧寿臣看起来智计更是一流,只是他真的愿意听我的话吗?他的手下是什么想法?万剑宗说是三门,可实际上恐怕全是他朝剑门的天下吧?”

    行云虽然真的下了决心要去直面现实,可毕竟毫无经验,从一个青城弟子一跃成为万剑宗的宗主,这地位的差距之大,可以说是云泥之分。

    一个真正的名门大派,掌门人都是从小就选出一些符合条件的弟子来培养,因为这不是只比比武功高低就能解决的事情。

    学武需要天分,管理一个门派一样,名门大派之所以能够千百年的延续下去,这掌门之位的筛选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可行云如今被人推到了这宗主之位,却没有任何的经验,他自己的心中也是没底。

    “但万事总要试一试吧。”行云自己安慰自己到。

    尝试,是一切的开始。

    感受着自己体内真气的奔腾,似乎比之前弱了一些,行云心到:“看来天黑前应该可以平息了。

    我在千星壁上待了两天,水仙

    该已经起程了两天,有她亲自出马,拿回抄本自然不问题,那么青城起码不会被人抓住什么真实的把柄。

    听萧掌门他们的意思,各大门派现在都在忙着划分利益,除了屏除青城外,到也不太会有多少精力去暗算与我的师门。”

    行云这些日子里听的看的多了,想的自然也就多了,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行云哪能不担心青城的安危?

    万剑宗还好,毕竟现在的万剑宗一片繁荣景象,可那丹霞派的下场却着实令行云心寒,眼看着那最后一个丹霞掌门死在他的面前,这个冲击之大,不可想象。

    萧寿臣虽然说其他大派动青城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青城毕竟是千年大派,比丹霞派又是强上不少,门中尚有微字辈坐镇,全派两千余人,就算是天命去了,也不可能像对丹霞派那样简单。

    但行云自责的是他毕竟拖累了青城,这嵩山之盟后,武林势力又要重新划分,青城已经是被屏弃在外,江湖之中,最怕的就是实力上此消彼涨,没有实力,在这江湖中什么也做不了,就是自保都是要用实力做基础!更何况青城此时在人才上正值青黄不接,此时的势力划分如果再落于人后,那更是雪上加霜了。

    行云想到这里,深吸了口气,暗自安慰到:“不过这也是好事,起码我的师门不会与其他大派一样去做那害人之事了。”行云自然知道青城千年来不可能没有私下做过什么不光彩的事,可起码现在没做就好。

    矛盾,思索,等到行云再次抬头,那已经是深夜了,体内真气基本都平息了下来,被丹霞派称为内罡的凝实真气在体内并不比以前缓慢,虽然有些不太适应,不过想来过些时日就会好些。

    行云默运已经平息了的真气,开始了精炼成内罡后的第一次行功。

    次日清晨,吃过早饭,有人传话到:“宗主,神剑、朝剑两门门主有请,说是有大事要商议。”

    这要是几天前,行云虽然也会去,可心里却与现在大是不同。

    来到正厅,就见那厅中基本上都是自己见过的人,虽然并不熟悉,但想来一定是这万剑宗里的头面人物,行云此时既然要用心于此,自然便开始注意起这些人来。

    行云还未进来的时候,便已是有人传秉了,此时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其状甚恭,虽然他们的年龄都要比行云大上不少,但是却不敢怠慢,行云亦是一一回礼。

    抬头自己打量这些人,却不想竟然在其中现了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面孔,那娇媚的面容在这些中年男子里如此的显眼。

    “焉清涵?”行云自从到这谷中便少见了她,如今一见,心下却是别有滋味,正想开口,却猛的觉得有些不对,再仔细一看,他竟然穿了男装。

    不等行云相询,那人自己笑到:“以谢见过宗主,世事确是有趣,半年不见,您便成了以谢的宗主,不知再过些时候,又会如何呢?”

百年经营定东南(二三四章)

    的声音仍然是那么的柔和,单论声音,行云实在是分弟二人来,甚至样貌也是如此。

    不过刚才的那句“半年不见,您便成了以谢的宗主,不知再过些时候,又会如何呢?”似乎话中有话。

    行云来不及细想,便被众人让了进去,坐了主座,其他人围着一张巨大的桌子坐了下。

    这桌子上则放着一副同样巨大的地图,地图绘的很是精细,山川河流俱是全了。

    萧寿臣此时站了起来,对行云拱手到:“今天各地令主均是到齐,再加近日九大门派的接连动作,这武林定是要有一场大变,所以寿臣斗胆将请宗主请来,还望见谅。”

    行云闻言连忙到:“萧门主言重了,行云昨日想了想,也许你们说的对,我也想多了解了解万剑宗,以后还要劳烦萧门主,秦老,以及各位了。”

    说着站了起身朝众人团团的行了一礼,众人见状连忙站了起来还礼,口到不敢,秦百程则在一旁皱了皱眉。

    待众人重新坐好,萧寿臣笑到:“宗主能够回心转意,实乃万剑宗之福。”

    说完,指了指那桌上地图到:“这二百年间,我们不只是在这谷中积蓄力量那么简单,要出谷,必然要有落脚之处,所以东南和西南各省都有我们布置下的人在打理。

    至于黄山,那是一定是要回去的,黄山是我们的开宗之地。可那是要在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才能回去,回去了那里,就是向全江湖宣布,万剑宗重新回来了,万剑宗才是真正的名门大派!”

    萧寿臣这一番话,自然是引来满堂的喝彩,一个纠髯巨汉,站了起来到:“门主说的是极!万剑宗才是真正的名门大派,那些虚伪小人连给万剑宗提鞋都不配!”

    行云打量了下那巨汉,他那身高一点不比谷口的两兄弟矮,亦是身高七尺,声若洪钟,就算是阅人不深的行云也看的出此人的率直来。

    那巨汉见行云望了过来,忙拱手到:“属下广西令范天恩,声音大了,惊到宗主,还望宗主恕罪!”

    行云哪会计较这些小事,当下也是站了起来,笑到:“范令……不用在意,行云最喜直爽之人。”也不知道这广西令是个什么头衔,行云只好含糊了过去。

    萧寿臣自然听的清楚了,当下解释到:“咱们万剑宗在外一共派有五大令主,一人负责一省之地,建帮立派,为的就是在各省给万剑宗以后重出江湖打下基础,好有个立足之地。且容寿臣来为宗主介绍一下。”

    萧寿臣说着指了指焉以谢到:“这是贵州令焉以谢,宗主已经是见过的了。”

    焉以谢闻言站了起来行礼,行云亦是又起了身还礼,却是没有看到坐在行云身旁的秦百程的眉头更是皱的深了。

    介绍了焉以谢后,依次是广西令卢新昌,广东令钱钟,江西令范天恩,福建令张一起,浙江令孙正。

    行云听萧寿臣一一介绍,心下越是惊讶,暗到:“这铜仁帮我初出江湖时便是见过,似乎在贵州的势力不小,如果其他四个令主的门派都有铜仁帮的规模,那这些门派合在一起也是股不小的势力了,最起码这四个令主可都是魂级!如此大的手笔,果然是二百年前的武林第一大派,出手就是不同凡响。”

    行云看着这些人,心中不由到:“这些门派如果再得到了万剑宗高手的支援,那与他们同处当地的九辅,根本就不是对手了,真是好算计。”

    行云刚想到这里,就见萧寿臣叹到:“本来当初还想再多展几年,将这根基打的牢了再说,可哪知天山剑派却在此时突然神秘消失!九大门派随即便是召开嵩山之盟,借机将手伸了过来!这时机配合的也实在是太过巧妙了!看来平和了二百年,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行云听到这里,心下狂震!一个惊人的念头跳了进行云的脑子里,暗想:“难道这天山之变确实与他们万剑宗无关,但是那其他大派耍的手段?”

    这要是几天前,行云还不可能往这方面想,但如今却是深深的怀疑了起来。

    萧寿臣说的很有道理,看似这些事都是偶然,可如果这都是蓄意而为,那却也好解释的很,只是这想法实在是有些疯狂。

    “九大门派为了插手其他各省的利益,而让天山剑派消失?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了。”行云自己

    这实在太过荒诞,可心里却有些信了。

    再看这在座的众人,却都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行云勉强按乃下心中的震惊,听萧寿臣继续说完他的话。

    萧寿臣看了行云一眼,继续到:“暂且不论这是否为九大门派的有意安排,就单所现在九辅的治下各省,大多反是比嵩山之盟全更是混乱,如此一来,大派自然是有了理由插手其中,这却是无意间影响了我们的布置!

    今天各位令主回谷,当是要报一报情况来给大家听听,也好早做定夺,宗主您看如何?”

    行云刚是开始想了解这里的情况,对这些很不熟悉,又是年少,这一时之间哪可能有什么主意?萧寿臣问了行云,行云也只是点头,他也想听听外面武林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了。

    萧寿臣见行云点头,指了指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笑到:“这位便是总掌五令的柴堂主,由他来为宗主解释吧。”

    行云望去,就见那人大约五十多岁,与萧寿臣的年龄相仿,面貌很是英朗,看的出年轻之时一定很是英俊。此时站了起来,笑着向行云行过礼,说到:“柴某愧沗总令一职,当尽力来为宗主和各位讲解。”

    行云见这人好是面熟,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当下只好暂时不去想了。

    只见那柴贤指着桌上地图到:“本次嵩山之盟后,九辅各回其位,依照盟约代天下武林节制其所在省份内的其他门派,明里是为的要让整个武林少些祸乱,整个江湖,大多数的乱事都是起自九辅之地,因为那里没有一个强力的大派坐镇。

    只是那些地方上不仅没有因这嵩山之盟而被震慑,反是纷乱骤起,吞并联合,无所不有,大有乱世之感。

    依我想,这皆是因那九辅的威望实力不足以节制他们,那些门派见九大派真要将手伸了过来,所以抓紧这最后的时机来扩大自己的势力,将来也好自保,其实这到也无可厚非。而且除了九大门派,其他那些二流门派要去节制一省,实在是力有不待。

    但是也没有人能保证这其中没有大派在幕后动些手脚,所以这各省的乱象叠起,成因复杂。

    不过姑且不论这原因为何,只是如此一来,九大门派也更有了理由插手这些省内的事务,好在目前时间不长,大派还只是在试探,所以我们也还是有一些时间来应对准备,只是目前贵州的形势不容乐观。”

    说着看了看行云,柴贤到:“武当派怀疑金刚门被人灭门,与铜仁帮有关,所以要铜仁帮将杀人嫌疑交出来,由他们审问。”

    “砰!”

    一声巨响,行云面前的巨桌登时碎裂,众人向后退去,不由得面面相窥,除了知情的几人,其余的都不知道这个新的少年宗主为什么那么大的脾气。

    行云一时愤怒,将这桌子拍的碎了,猛的站了起身到:“无耻!金刚门被灭与铜仁帮有什么关系?最大的嫌疑是点苍派!武当找铜仁帮要什么人?

    在他武当治下悬赏金刚门的人头,还可以顺利集起人手将金刚门灭门,他武当不仅没有责任,反是去贵州找铜仁帮?”

    金刚门满门人头落地,行云每每想到,均是对那幕后黑手深恶痛绝,只是对点苍仅仅怀疑,没有证据罢了,可此时武当反是放过点苍转去找铜仁帮要人,真是荒谬之极,行云岂能不怒?

    见行云如此激动,萧寿臣忙是站了起来到:“此事是这样的,宗主出手剿灭了那些贼子的时候,您是易了容,可随行中有一铜仁帮中人,那人似乎被人指认了出来。

    有人指认他在金刚门附近出没过,所以武当才要去找铜仁帮要人,当然,这也不过是借口罢了,仅凭在金刚门附近出没就去将人要来审问,这实在是笑话。”

    行云心下愤怒,金刚门被灭就在武当治下,武当放着点苍这个最大的嫌疑不去过问,反是到了贵州!再联系到这几日里的所闻所见,武当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众人看了看那一地的碎木和破片,心到:“这个看着简单的宗主,脾气也是不小啊。”

    柴贤见行云正在气头上,看了萧寿臣一眼,见他点头,才继续到:“属下还有一事要禀。”

江湖好大一棋盘(二三五章)

    有事要说?

    行云虽然愤怒,可也只是一时而已,此刻冷静了下来,看着因为自己脾气,而被拍的粉碎的桌子和地图,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此时亦是歉然到:“行云刚才失态了。”

    众人忙到无妨,范天恩更是洪声到:“这些大派内里奸诈,宗主正义,自是要气的。”

    行云苦笑了笑,见柴贤还未说话,忙示意到:“柴堂主请讲”。

    柴贤顿了一顿,说到:“为了这事,不仅武当要去铜仁帮,唐门以及娥眉亦是要去。”

    行云闻言皱眉到:“他们也去?去做什么?”

    要知道唐门的唐星曾经救过行云一命,行云自然不希望唐门参与进来,到时自己不知应该如何应对,而此时,自己的师弟行君还在娥眉修炼,同样也不想与娥眉有什么牵扯,如今这两个门派也要插手,行云感到很是难办。

    见行云有些不解,柴贤口中解释到:“川中大派本就很多,宗主的师门青城派,娥眉派还有唐门,一省之地竟有三大名门,四川可以说是武林中最挤的地方了。所以这三大门派无不想向外拓展。

    可四川北有陕西,那里有华山和倥两派,那两派还嫌彼此多余,自然不会让出利益来给川中三派了。

    而东面又有武当这个绝对的大派拦住去路,西南则是点苍的势力范围,这惟有南方的贵州一地可以展了。

    所以说,九大门派中,要数川中三派最急,而武当找了这么个借口要去贵州,他们自然不会答应了,甚至就连青城派都出了一人前去观察,只不过限于被其他大派的压制,青城只能去观看,却是无力动手参与。”

    行云听后,只觉得这些大派为了这些许利益做出此等丑事,实在是令人齿冷,尤其他们还是打着为金刚门讨还公道的幌子。

    当下沉声到:“我要去趟铜仁!那些恶徒是我杀的,我又亲眼目睹了一切,到是直接将此事挑明!看那武当做何解释?看他们如何找借口插手贵州!”

    行云要去铜仁,他是宗主,在场的人自然不好阻止,只是知道行云底细的人纷纷担心到:“宗主他会不会就此跑掉?要知道他只是口中说说而已,要真是找此机会逃去,那万剑宗可就真的要暴露了,随即而来的后果绝对是引来九大门派的围攻!虽然安乐谷中粮食衣物可以自给自足,但却也永远别再想出去了。”

    众人面面相窥,除了两个门主,其他的人还不够资格做出决定,此时萧寿臣和秦百程互相对视了一眼,再看行云那坚定的表情,同是摇了摇头。

    这两人也算接触过几次行云,又有水仙的情报,自然知道行云的性格,这少年平日里看来优柔的很,可他却极重情意,当初可以为了他的爱人而拼着失了内功炼出丹药,就可见一斑了。

    所以这样的人很少做出决断,可一旦做了决定,反是难以更改,而且考虑到这事可以加深行云对大派的反感,这两个人也不会去反对了。

    秦百程此时开口安慰到:“宗主暂熄雷霆之怒,这几大派要去铜仁还有一些时间,此时只是口头放了出消息,以表示他们的正大光明,所以一时间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否则焉堂主也不会坐在这里。”

    萧寿臣接到:“秦老说的是,宗主既然说了要去,那属下自当遵命,只是这事还要商议细节,此去共有三个大派,虽然他们不会遣出全力,但三方之人合在一起也绝不能小窥了,尤其这三派离铜仁都不远,要是吃了大亏,举全力而来,却是棘手。

    而且点苍所在之云南也是紧挨着贵州,难保他们不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既然要去就要有个万全之策,我们不能因此而过早的暴露。”

    行云稍微的冷静了些,知道秦百程和萧寿臣说的都是在理,当下深吸了口气,说到:“两位门主说的极是,行云年轻,还是太过急噪了,此事就劳烦两位门主帮行云安排了。”

    秦百程和萧寿臣同时拱手到:“请宗主放心。”

    这事告一段落,桌子和地图被行云毁了去,虽然都还有新的,但此时的气氛也不好再继续下去,当下只好先散了,众人着手准备这应援铜仁之事,宗主亲往,一定要准备完全才是

    行云此时心下对大派实在是失望的很了,这次出去铜仁,不仅是因为这金刚门之事与行云有关,更重要的是行云要亲自去看看武当他们如何处理这事,虽然现在已经是信了万剑宗的话,可他还需要自己亲自去证实,证实他自己这十七年来的信念是错的。

    见焉以谢出了来,行云歉然到:“当初行云为替金刚门报仇却是累及了贵帮,实在是……”

    焉以谢闻言笑到:“宗主怎么可以如此说,那些大派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以谢的铜仁帮是五令中展的最大最好的。树大招风,虽然以谢的铜任帮在大派眼里不大,可在贵州一地,就是九辅之一的梵净宗也不如我,本来这在平日里还不算什么,但那嵩山再盟后,九大派却是四处伸手,铜任帮这才显眼起来。

    所以有没有金刚门的事,铜仁帮都会被盯上的,只不过借口不同罢了,宗主不要将这些放在心上。”

    行云见焉以谢态度很是诚恳,此时又是自己的下属,便借此机会将自己的疑问了出来到:“当初你我初遇时,我的师父木莲子去追柴人赋……啊。”行云说到了柴人赋方才省起自己刚才怎么看那柴贤如此眼熟,原来他与柴人赋像的很。

    焉以谢见行云如此,问到:“宗主可是想起了什么?”

    行云到:“刚才突然想到你帮中的那个柴人赋与柴贤,柴堂主长的很是相像,他们又是同姓,莫非彼此有什么关系不成?”

    行云曾经因为绿水仙子和成渐霜她们与柴人赋打过一场,那也是他出了江湖后的第一场战斗,所以记忆由新,只是此时自己成了万剑宗的宗主,当初与属下的恩怨,起码也要弄的清楚了。

    焉以谢笑到:“宗主说的不错,他们是父子关系。”

    行云心到这江湖还真是小了,不过转念正色到:“那柴人赋和他哥哥都不是良善之辈,他们之后可受什么惩罚?”

    焉以谢没想到行云对这事记的如此清楚,当下到:“柴人禀和柴人赋两兄弟已经受过处罚了,他们各被断了一指,面壁两月,以做警示。”

    似乎是回忆了一下,焉以谢到:“不过,有一事以谢还是要禀明,当初柴人禀调戏妇人,其弟协助这才是他们被断指的原因。

    而柴人赋二次去抓绿水仙子师徒却是出自我的授意,您也知道,十大门派与万剑宗是敌人,天山剑派虽然是在二百年前的那场大战后创立的,并没有参与过对我们的围攻,可它的开派祖师却与万剑宗那叛徒大有渊源!所以那时她们天山剑派不远千里的南下,疑点颇多,以谢才出此下策。”

    听焉以谢的解释,行云也没有什么话说,这江湖毕竟不是游戏的地方,何况他们已经是做了处罚,此时立场调换了过来,行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到成渐霜的时候,行云的心中微微有些刺痛。

    “希望成师姐在那岛上过的快乐吧,这江湖诡诈,我要是能够脱身的话,那荒岛到是个好地方,带上思蓉,一起生活,可比在这里悠闲的很。”

    抛了开这些胡思乱想,行云将刚才被打断了的问题问了出来到:“焉令主当时确实不知我的木莲子师父的去向吗?”

    焉以谢一楞,璇即苦笑到:“以谢确实没能拦住宗主的师父,宗主的师父虽然只是剑罡级的武功,可他的经验应变实在是一流,以谢平素自视甚高,可却很是佩服于他,能在剑罡级的状态下与以谢走上五十招还能逃走,以谢佩服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骗宗主?”

    行云以前是担心自己的师父落到这些人的手中,可此时听焉以谢如此肯定,反是更加的担心了。

    要知行云现在是万剑宗的宗主,木莲子真要是被他们抓了来,反到是省事,只要他一声令下,便一切都会解决,可现在确如焉以谢所言的话,“那自己的师父去了哪里?”行云暗到:“以木莲子师父的武功,就是遇到一个魂级的高手,都能逃脱,但是怎么就没有回转青城呢?”

    行云正在伤神,焉以谢忽然笑到:“宗主觉得以谢的姐姐如何?”

江湖好大一棋盘(二三六章)

    在伤神,猛然听到焉以谢这话,反是没有反映过来,“你说什么?”

    焉以谢笑着重复了一遍,行云脸上立时红了起来,焉以谢问的如此爽快,行云反是不好意思起来,忙到:“令姐容貌端庄,为人也、也自是很好。”

    见行云有些慌张,焉以谢笑了笑到:“以谢是问宗主对我姐是否合意?”

    行云见焉以谢那一笑间竟然和焉清涵极是相似,更是有些慌了,可一想到袁思蓉,立时清醒了些,正色到:“焉令主不要说笑,行云在青城已是有了婚约了,令姐如此面貌武功,定会找到比行云更好的人。”

    焉以谢闻言似乎有些失望,沉吟了下,说到:“那是以谢唐突了,此时以近中午,以谢就不打扰宗主了,如果有什么事,只要差个人来,以谢立刻就到。”说罢匆匆去了。

    见焉以谢走了,行云却仍有些迷乱,自从被水仙从少林虏到了那在登封的别府后,算上休养与来这里的路程,与焉清涵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本以为她是焉以谢,所以对她平日里的温柔没有在意,可当知道了她是女子后,行云不禁大感为难。

    甩了甩头,将这些念头统统抛了开,行云暗怪自己这么想实在是对不起远在青城的袁思蓉,当下快步而回。

    一阵左兜右转之下。行云竟然找到了雨雾阁,看来这里地路也是慢慢的熟悉了,刚是进了去,就见秦百程早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好在老人家没将行云拉走的意思,而是准备坐下来一起吃饭,有了外人在,七女自然不会再放肆了,饭菜摆上后。便退了下去。

    秦百程喝了口酒,这酒还是给秦百程专门预备的,行云自从醉了那一次后便不再喝酒了。

    端着酒杯,仔细的回味了一下后,秦百程放下杯子说到:“今日席间,宗主对下属实在是太多谦和了。

    老秦可是要提醒宗主一句。您是宗主,在这万剑宗里,宗主最大,最有权利!您需要的是让他们敬畏而非是谦虚。”

    行云哪知秦百程要说这些?想了想,苦笑到:“可行云不是那种人,别人对我有礼,我自然就会对他有礼了,秦老也知道,行云实在不是做宗主的材料。”

    秦百程摇头到:“宗主千万不要这么说,要知道。上位者太过谦虚,并不是件好事。宗主您的年纪太小,其他人现在听从您。只是因为您宗主地身份,要让他们从心里服从才是,那可不是只有谦虚就能做到的,还要让他们从心里敬畏!

    万剑宗辖下三门,宗主的地位至高无上,可平日里却不插手各门事务,各门自己的都是独立的。但虽然如此,宗主却有权利命令这万剑宗中的每一个人。

    以前天、神、朝三门各为独立一派。彼此制约,可如今经过那场大战。天剑、神剑两门已经元气大伤,朝剑门一门独大,如今这万剑宗其实就是朝剑门,宗主如果太过谦虚,并不很好。”

    行云听地心中一动,暗到:“秦来突然来了和我讲这一番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

    秦百程此时又是喝了一杯,笑到:“宗主您只需记住一点便是,老秦的神剑门虽然就只几人,可却都是精挑细选的上上人选,宗主一声令下,神剑门绝无二心。”

    行云坐在那里,心到:“秦老今天似乎话中有话,难道是要我防着萧寿臣不成?”转念一想:“我这宗主之位都是他们两人一起推举上去的,萧寿臣怎么会多此一举?”

    想不通透,不过行云虽然年少,却也明白一个道理,自己一个外人,突然成为这些人的宗主,要是人人都心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宗主之位并不重要,只要能保我青城无事,寻回我的两位师父,就算他们再将这位置夺了去又何妨?”行云心中暗到:“这万剑宗的宗主之位岁好,却并不适合我。”

    行云正想间,秦百程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酒喝了个尽,好似想起一事,说到:“对了,这几日太忙,有一事忘记说了,在朝剑门中有一个地方,宗主应该常去去,那就是奉剑阁,您以后出山,总不能一直用青城的剑法吧?万剑宗地宗主怎么能只会用青城剑法?

    所以你有时间就去那里走走,咱们万剑宗的奉剑阁本是集了天下大部分地剑法精妙于其中,与少林寺的藏经阁,武当派地正道阁,同为武学宝库,虽然毁于二百年前的那场大战,但是奉剑阁藏书甚多,仍有一部分留了下来,现在全都在朝剑门中。

    青城剑法虽然是上品,可其余剑法多些涉猎也能多些补益,而且那里还有一部剑法很适合您去修习,那是只有万剑宗宗主才可以修习的剑法。”

    说罢,秦百程笑到:“老秦就不打扰宗主吃饭了。”笑着拱手告辞而去。

    秦百程说了不少,行云坐在椅上,仔细回味。

    门派中的权利争斗,行云并不太想涉及,一来行云的性格本就不喜勾心斗角,二来这也实在是出行云现在的年纪见识,这些万剑宗的老人们,在派中根基深固,年纪又长,自己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子,怎么能参与地进去?行云很清楚自己的斤两。

    唯一让行云感到兴趣地就是秦百程所说的那奉剑阁,如果真如果他所说,那可是个好去处,尤其行云正在伤神自己再出江湖的时候应该以何种面目示人的问题。

    行云暗到:“此去铜仁,如果以真面目出现的话,那不是明摆着陷青城于险境吗?要是易容到很简单,但是那武功要如何掩饰?

    轻功自然是不能用龙跻飞腾术了,不过好自己现在的内力大涨,就算用普通的身法纵跃,也是快捷的很。剑也好办,大不了,只用铁剑便是,刹那前辈似乎可以使用任何铁剑而不会损坏它们,唯有这剑法,难道要随便刺过去不成?

    使用联剑术时,到还可以这样,但那已经是自己的招牌了,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但要不去使用联剑术,只凭这一把神剑不用剑法的乱刺,那也凭地托大了,对手可是武当啊。”

    想了这些,行云更觉得那奉剑阁实在是有必要去上一去,尤其是那只有万剑宗的宗主才可以习得的剑法,更是对行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奉剑阁中习新技 二三七章

    双修是做万剑宗宗主的标准,那这只有万剑宗宗主才的剑法,岂不是一种专门用于联剑术的剑法?”行云暗到:“武当去铜仁帮问罪,也不知道要等几日,不过时间总是紧迫,早些学了,才好有准备。”

    匆匆用过午饭,行云找了剑媚带自己直奔奉剑阁。

    奉剑阁在朝剑门中最高,共有九层。行云来到奉剑阁前,门口左右各有两人守卫,见是行云到来,均是行礼,却将剑媚阻在了门外,其中一人口中歉到:“奉剑阁只对万剑宗正式弟子开放,请宗主原谅。”

    行云一听还有这规矩,只好让剑媚先回了去,那门外守卫都是年轻人,见行云这个宗主比自己还要年少许多,心中都是好奇,却又不敢多嘴,惟有那刚才阻止了剑媚的年轻人,此时出声到:“宗主初来这里,需不需要属下代为引导?”

    行云见这奉剑阁如此多层,自己又是没有来过,自然是有人引导的好,正要答应,刹那的声音传了来:“不用了,这里吾熟悉的很。”

    行云一楞,不过既然刹那如此说了,那自然是真的,当下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进了奉剑阁,行云问到:“前辈怎么会熟悉这里?”

    行云心到:“想这万剑宗二百年前退到安乐谷,刹那前辈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看这朝剑门的规模也不是一时半刻建的起来,那时刹那前辈早被封在了天山,怎么可能熟悉这里?”

    刹那此时的声音似乎比往日缓和了许多,好象是在回忆到:“这个奉剑阁虽然是新建,可却与以前的没有什么区别,只看这外表便是知道了,这里是第一层,是放普通剑器的地方,这里……哼。”

    刹那说到这里,好似警觉了起来,嘎然而止,顿了一顿回复了以往的声音到:“少问这些无用的事,直接上到最顶,那里便是你今天来的目的所在!”

    行云本以为刹那会说出一些往事,哪知道他竟然克制了住,不过行云仍是暗到:“想不出刹那前辈还是很在意以前的往事,刚才那感情竟然也与常人无异。”

    想到这里,摸了摸自己的断桥,暗到:“我的剑魂是不是也能修炼到刹那前辈那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知道他与刹那前辈处不处的来。”行云毕竟是少年心性,竟然想到了这里。

    奉剑阁虽高,可行云的度更快,要不是每层都要看看,行云早便上到了顶层。

    这里一到五层摆放全是剑,什么样的剑都有,这让行云大开了眼界,只见那些剑大的已是过了一丈,小却不到寸许,直、弯、硬、软,造型各异。行云心中不由得暗想:“这万剑宗确实当的上万剑之名了,在青城,剑似乎就只有几种,哪有此处繁多?也不知道这些剑是不是都有不同的用法?”

    待到了第六层,一阵书香袭来,瞬时间换了天地一般,书架林立,本本书卷横卧其间,更有三五万剑宗中弟子,正在翻阅,见行云来了,忙是行礼。

    行云此时虽然很想前去看看,但是那顶层的剑法对行云的吸引更大。

    当下加快脚步,这顶层前还有人把守,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来,只见这奉剑阁的顶层与行云的想象很是不同,里面没有书架,只有靠近里面有一张精致的小桌子,旁边一张椅子,与一个打坐用的蒲团,除此之外竟然是了无他物。

    而那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有一方毫无雕琢白玉镇纸压着。

    行云走了过去,却是现那“纸”其实是一张薄薄的玉片,大小与一册书相仿,薄薄的,下面有一张绒布垫着,玉片上面刻着两个大字:“剑意”。

    行云一楞,暗到:“这是剑法的名字么?好是古怪,这剑法莫非是刻在玉片上面的?”

    想到这里,行云将那镇纸移开,心到:“既然这玉片正面只有那两个大字,内容一定就在背面了吧?”

    小心的将这薄薄的玉片翻了过来,一心要看看这只有万剑宗的宗主才能学的剑法,会有什么独特之处,可那结果却是……

    空的!

    什么字都没有!

    玉片的背面温润光滑,可就是只有光滑,其他的什么字都没有!

    行云哪想的到竟然会是这么个结果?当下一楞,转念想到:“难道说有人将真的秘籍盗走了?”

    行云想到这里,心下暗惊:“什么人能够在这安乐谷中盗去这万剑宗的东西?”

    正疑虑间,楼下脚步声响了起来,行云转头视之,原来是萧寿臣。只见他对着行云施了一礼到:“寿臣听秦老说宗主来了这里,一时好奇,便来打扰宗主了。”

    行云不解萧寿臣所说的“好奇”是指什么,忙问了他。萧寿臣闻言指了指行云手中的玉片到:“寿臣好奇的是宗主和您手中的那片剑意。”

    见行云仍是有些不解,萧寿臣笑到:“寿臣好奇宗主怎么才能学的会那剑意。

    这个片剑意是本宗初代宗主所写,相传他老人家当时的修为已经到了常人不可理解的境地,这剑意便是他老人家的最后所悟,更是在录下后,便将宗主之位传了,然后飘然而去。

    万剑宗的奉剑

    同于少林与武当,这里的武功是向所有本宗弟子开放是列入了三门门墙,便可以来此选取自己喜欢的剑与剑法,然后学习,就连这剑意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萧寿臣笑了笑到:“不怕宗主笑话,寿臣本是自视甚高,当时年少,总不信这秘籍会有多么的深奥,可这一看,就是三十年,到如今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其他秘籍再是深奥艰涩,总会有文字写下来,就算一人理解不了,他人也总会领悟,但是这片剑意却是一字无有,着实令人费解。

    不过宗主到是不用怀疑这剑意的真伪也就是了。

    据故老相传这剑意就是如此,而且均是说只有宗主才可以看的懂,但究竟是个怎么懂法,就含糊不清了。

    今天宗主来了这里,寿臣自然是好奇,寿臣三十年来不得其解,今天便来看看可否在宗主处得个答案,也好解块心病。”

    萧寿臣说完,脸上竟有一丝期待。

    行云听了,心中暗到:“原来这玉片上本就无字,到也是奇了,莫非这个有什么独特的观看方法?或是有什么寓意不成?”

    当下又是翻了两翻,行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见萧寿臣仍在那里等待,只好歉然到:“可能是行云愚鲁,行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着实惭愧了。”

    萧寿臣也不惊讶,当下笑到:“这不急在一时,宗主以后有的是时间来看,您也不要妄自菲薄,虽然您的根骨不算绝佳,但是有一点却非常人所能及,这也是寿臣对您的信心所在。”

    行云本在懊恼自己看不懂这剑意,此时听萧寿臣如此说,来了兴趣,问到:“萧掌门指的是什么?”

    见行云追问,萧寿臣笑到:“运气。”

    “命、气数、运数、际遇等等,虽有细微差别,可其本质都是一种,就是运气。”

    顿了一顿,萧寿臣笑到:“宗主不要以为寿臣在说笑,运气其实与根骨一样重要,有人生性愚笨,可却奇遇连连,那他一样有可能成为高手,而一个根骨奇佳却运数很差的人,甚至可能连武都学不成,甚至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勤奋、努力,这是后天,而运气、根骨这是先天,一个人如果想在少年的时候便过其他人一生的修为,只是简单的靠后天努力,那是不可能的,勤奋努力的人常有,而年轻高手却是罕见。

    所以可见运气的重要了,想宗主身在青城,却能习得万剑宗二百年间失传了的双修籍,这只能说是您的运气了,更何况宗主的根骨已是上好,再加如此运气,您又是勤奋之人,所以寿臣对您可以习得这万剑宗的最上武功,是深信不疑的。”

    行云一开始本以为萧寿臣是在取笑自己,可后面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不论自己的运气是否有他说的那么好,眼下确是看不懂这剑意也就是了。

    行云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是想来看看这只有万剑宗宗主才能学会的武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结果却没能如愿。行云自认不是那种天资横溢的人,所以也没有认定自己就能领悟的了这么高深的剑法,可如今连见识的机会都没有,着实令人遗憾。

    萧寿臣见行云放了下那玉片,脸上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当下到:“宗主不必过于在意,这楼下两层中的剑法也是颇多,宗主大可先挑上一种,您还年轻,时间多的很。”

    行云一想也是,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习得一门剑法,好在动手的时候掩饰自己的青城武功。眼前的这个剑意是那初代宗主留下的,就算是看的到了,也必然深奥无比,以自己目前这点时间也肯定不够去领悟的。

    想到这里,行云点了点头,随萧寿臣下了楼去,那玉片以后有了时间再说吧。

奉剑阁中习新技(二三八章)

    应该是打算找一门成剑法?”萧寿臣问到。

    二人下了楼来,行云在那些书架前翻找,这些书架上并不是行云想象中的全是剑法秘籍,而是内功心法,轻功,甚至还有其他武林记事,掌故典籍等等等等,分门别类,甚是齐整。

    行云也只不过是识得些字而已,那些过于艰涩的书可是看不来的,此时只找些剑法来看,听萧寿臣这么问,行云答到:“正是。”

    将一本摘星剑谱放了下,因为那剑的总纲是要与他同源的摘星步相配合,行云可没有时间学上那么多。

    又取了本九九归元剑法,却现此剑法竟然需要精识数理方才可运用自如,行云就连字都知识勉强识得,这剑法可是强人所难了。

    行云只好再去他寻,口中到:“此去铜仁帮,一路快马,最少也要有七八天的路程吧,武当派离的还算远些,可唐门要是去铜仁,可比我们还要近些,难保唐门不会先下手为强,我不想唐门来趟这趟混水,所以尽早习得一技,早些上路才是,此事宁可早些到了等他们,也不能晚了。”

    萧寿臣知道行云对这事颇为急迫,从旁抽出一本秘籍到:“那宗主不如看看这本如何?”

    行云接了过来,书一入眼,便是觉那书被翻的已经有些残破了,显然有很多人看过,那封皮上写着“奔雷剑法”,毫无花饰,到是简单明了。

    萧寿臣笑到:“这奔雷剑法正是符合宗主的要求,您也看出这书经常被人翻阅,就因为此剑是江湖中很普通的一套剑法,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武功基础,但是他虽然简单,可威力不俗,既是实用,又是易学,所以很多人都用这套剑法来打基础。

    您如今内力深厚,这奔雷剑法到了您的手中亦会威力惊人,而且这剑法武林中会的人颇多,所以不仅查不出来历,更不会牵连其他人等。”

    萧寿臣这最后一句话,令行云心中一动,暗到:“我不用青城剑法,就是不想将青城牵扯进来,而因为用了其他剑法将别的无关人等牵扯进来,也是罪过,萧掌门说的对,越是普通的剑法反越是适合我用。”

    当下接过了书,行云口中谢到:“还是萧掌门想的周到,行云谢过了。”

    萧寿臣笑了笑到:“宗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行云看了看手中的奔雷剑法,这剑法虽然普通,可页数却是不少,图文相间,一目了然,而且每每关键之处,还有详细注解。

    萧寿臣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到:“寿臣还有些事要去安排,先告退了。”

    行云点了点头。

    见萧寿臣走了,行云开始专注起来,虽然萧寿臣说这剑法学起来很是简单,但是行云的时间也不多,剑法简单是指学起来简单,可要应用自如,仍然不是一二日的事,起码行云没有这个把握,所以时间更显宝贵。

    仔细看了一遍这套奔雷剑法,来去只有简单的五式,但是变化也不少,此剑法重在威猛气势,如果内力够强,却也算是个趁手之技。

    好在书中注解颇多,写的详细,行云囫囵吞枣的看了个遍,到也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毕竟行云这时早已经是魂级高手了,就算理论上知道的不多,可却与很多真正的高手交手过,论实战经验和见识已是不差,行云屡遇魂级高手,再加他本身的修为,这秘籍又是写的详细,自然看了个通透彻底。

    “这奔雷剑法很像清风骤雨一十六式中的雨字诀,都是讲求疾快迅猛,而且更有壮烈之情。”行云一气读完,心下暗想。

    正因为如此,行云看起来也格外的亲切,再抬头,天色已晚,已经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出了奉剑阁,行云此来虽然没有学成那个玉片上的剑意,却是习了套奔雷剑法,也算是颇有收获,行云并不贪那剑法有多么精华,只要能够帮助自己掩饰武功,使用起来又不太差,也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行云很是满意,正要寻个人来领路,却是看到剑媚迎了上来,行云一楞,问到:“你怎么知道我此时下来?”

    剑媚闻言扑哧一笑到:“剑媚根本就没有回去啊,宗主第一次来这里,不认识回去的路,与其总是找别人带您回去,到不如剑媚在此等待,您总是要别人带着回府,我们七姐妹也是脸上无光啊。”

    行云听她竟然是在外一直等着自己,从中午到现在,少说也有三个时辰

    下感动,笑到:“以后不要这样等我了,我知道你们就是了,在这里等了一个下午,很是辛苦吧?”

    剑媚闻言娇笑到:“宗主不仅年少有为,而且心地真的很是善良呢。”

    行云不擅应付年轻女子,听到剑媚这夸奖,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下只是笑了笑,起走随剑媚回了去。

    行云看天色不错,便到那密林外寻处空地,不用内力的练习了起来,自从习得了奔雷剑法,又过了两日,行云渐渐将这剑法摸的顺畅了。

    初进安乐谷,为萧寿臣他们演示联剑术后,行云对剑法似乎领悟到了些什么,不过他自己也说不太清楚,行云并不知道他那次的感觉叫做悟剑,只知道那感觉很是奇妙,以后他也练过两次慢手九式,却再没有出现那种感觉,只觉可惜,暗到:“当初要是内力有现在这么强该是多好?”

    不过只那短短时间里的领悟,行云于剑技上的进步就很大了,此时这奔雷剑法在行云的手中,虽然不使用内力,可仅靠臂力却也使的虎虎生风。

    他此时需要的只是体会奔雷剑法的剑意,所以并没有用上内力,“雷霆万钧!”行云口中一声大喝,铁剑一剑扫了出去,虽无内力,可却也心生壮烈之感。

    行云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这套奔雷剑法了,暗到:“还好,时间算是赶上了。”行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学的慢了,误了正事。

    将剑势放了下来,正准备收起铁剑,就听秦百程的声音传了过来,“好!”

    行云这两天在此习剑,秦百程总是来看,同时做些指点,所以闻声并不惊讶。

    “宗主这套奔雷剑法使的可是大出老秦的意料之外!没有想到宗主不用内力,却也可以将这剑使的如此壮烈,这剑法虽是普通,但是到了宗主的手上,却如脱胎换骨一般,看来宗主对于剑术的领悟已是颇深了。”

    见行云有些尴尬,秦百程笑到:“老秦可不轻易夸赞于人,尤其是这武功一道,更是如此。但今天却是真心赞叹。”

    秦百程说着,将自己身后的神剑抽了出来,那剑比普通长剑长了几近一尺,也宽上不少,手抚那剑,秦百程口中笑到:“宗主已经独自练了二日了,想来也是闷了,不如与老秦的神霄过两招如何?”

    行云见秦百程的样子,心中暗笑:“这哪里是担心我闷了,怕是秦老看了两日,心下痒了,想来过两招吧?”

    但是不论怎么说,能与秦百程这样的绝顶高手过招,那可是很好的机会,行云虽然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的真实武功,可只要想想同为三门门主的天剑门掌门郭定府,便可知道个大概了。

    “郭老的修为甚至可以抵住德皇,那这秦老的武功恐怕不下于无阳子师祖吧?”行云心中暗到。

    既然有如此武功的人陪自己对战,行云自然不会推辞什么,当下将铁剑一引,剑上竟然只是轻微的光芒闪过,便这么悬在了空中,全不似魂级高手那样需要一阵光芒大放。

    这便是精炼内力后的好处了,以往魂级高手御使剑魂,都要将大力灌注进去,那力远普通剑罡,所以瞬间都会光芒大放,实际上那是真气高转换的体现,而如今行云真气凝实为内罡,这转换便不再明显,光芒自然不再那么强盛,而度却是更快了。

    秦百程何等的修为,自然立刻就看了出来,此时眼睛一亮,不由得赞叹到:“这便是精炼后的真气?果然不同凡响!”

    要知迎敌不同于比武,对手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所以这真气转换的越快越好,当初陈默第一次与朱葛对战,如果陈默的内力是精炼过的内罡,那结果很可能就是陈默胜了,这是行云精炼内力后的感悟。

    所以秦百程的这声赞叹,行云到是不觉得受之有愧,行云只当这是在赞叹丹霞派的炼气术。

    面色一整,秦百程的神宵剑上剑罡吞吐,却不出手,只等行云来攻,口到:“宗主请。”

再把容换重出山(二三九章)

    时只能用一种真气应敌,要知真气不同,剑罡的颜色,行云如果尽全力的话,必须两种真气并使,那结果就是青白纠缠的剑罡,江湖独此一份,还不立时便暴露了?

    如此努力习这新的剑法,就是为了遮掩身份,所以行云只用琢颜一种真气,好在内力精练后,行云只用琢颜便要盛过以前的全力。

    当下平心静气,铁剑上的白色剑罡一闪,二人相隔的丈许多距离一跨而过,“千里奔雷!”行云的沉声大喝,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二人的神宵和铁剑对撞而上!

    那密林中又是一阵惊鸟飞起,一只只鸟儿在空中看着下面一老一少,那少的气势恢弘,老的更是威猛霸道,二人战在一起,剑气纵横,罡风四溢,剑剑有如风雷交加,轰声一片!目睹此景,鸟儿们不由飞的更高了。

    秦百程此时不会全力与行云相搏,此举一来是想亲自试试自己宗主的实力,二来也是为了让行云用这奔雷剑法有个实战经验而已。

    所以二人虽然打的气势十足,却没有任何的凶险。

    只是行云这么多日里,听的见的太多事,心中的烦闷也积蓄了很多,此时慢慢的全化在了这一式式的奔雷剑法上,只见那五式剑法,一招招一式式,接连使出,行云手中铁剑横劈竖砍,不拘泥于那奔雷剑法上图谱所画,却又是将那一往无前的精髓使的淋漓尽致!

    渐渐的,眼前秦百程似乎模糊了,金刚门的惨状又出了现,行云的攻击更加的猛烈了。

    也是好在秦百程的武功够高,才可以接的住行云如此狂猛的招式,此时就算无华子站到行云的对面,都接不住行云这一连串的攻击!

    翻翻滚滚,这奔雷剑法被行云反复使用了无数遍,每遍均是不同,意境仍在,招式却是随意了许多,虽然破绽一定会有,可在行云这狂猛的威势下,又有几人能抓的住?

    就这么直到行云感到心下平静了,方才醒悟过来,忙收了剑势,跳了出圈外,歉声到:“行云刚才一时有些疏忽,还望秦老不要在意。”

    秦百程也将神宵收了起来,笑到:“宗主哪里的话,老秦还撑的住,呵呵,不过您要是同时使用联剑术,那老秦可就除了让神宵化形外,再无他法了。”

    行云也不吃惊,秦百程的年纪身份,到了化形的阶段,完全在行云的意料之中,只是心中感叹这万剑宗的实力之强。

    再一日,接人传报,萧寿臣有请。

    “此去铜仁帮,人不能太多,因为我们此时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太多人手去了铜仁帮,反是会害了他们,所以宗主此去,明里只有您一人。”

    昨天行云与秦百程交手后,自觉这新的剑法已是学的差不多了,又是再提出出山一事,萧寿臣见行云越来越是心急,而情报传来,各大派也是开始动身,所以便请了他来,将这出山事宜交代清楚。

    “铜仁帮此事益大不益小,这武当既然找了借口来向铜仁帮要人,那我们便将此事传开去,传的越广越好,要让整个江湖都知道此事,如此一来,武当反是会有所顾及。”柴贤这时也起身说到,他既然总管这些令主,自然直接对此事负责了。

    “否则,那铜仁帮的徐征生一旦落了入他们的手中,可就糟了。所以不如此时将事挑的明了,既然川中三派都想插手,那便让他们插手好了。

    不仅是他们,贵州的梵净宗也一并请上,更是要广邀武林中人,有没有名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并将他们请来,做个见证。

    武当既然说怀疑铜仁帮与金刚门被灭有关,那铜仁帮就来个光明正大,让四大派与梵净宗一起来公审此事,他们彼此也不是心齐一块,这样总好过面对武当一家。

    而且梵净宗这门派很是特殊,他们一向专心佛法,不动杀念,甚至固执到连兵器都不用,而此派又是位列九辅,掌贵州一境,算是主人,就由他们来主持,想梵净宗向来公正,又在情理,对他们大可不用担心。”

    柴贤想的周到,萧寿臣这时接到:“柴堂主所言论甚是,正派现在想插手贵州事务,在口头上是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所以只要我们将此事搅的大了,来听,来看的人多了,反而不用怕他们,只需暗中注意他们背后的动作便成。

    所以我们要是明里去帮助铜仁帮的高手多了,反是对铜仁帮不利,而且宗主此去,也要见机行事,如果那些大派不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宗主也请千万要按下雷霆之怒,小不

    大谋,万剑宗二百年的准备,可不能因为这一时而暴

    行云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的甚是清晰明了,自然知道他们其实早将这对策拟订的好了,恐怕此时已经是在实行当中了,现在不过是为行云解释。

    想想这一幕到是有趣,本来被冤枉的万剑宗反是过来劝行云不要动怒,要冷静,行云也有些哭笑不得。

    行云之所以对此事如此愤怒,到不是铜仁帮被冤枉了,而是正派这么做的目的让行云大为愤怒,金刚门被灭的最大嫌疑便是点苍,行云他们不去主持武林正义,调查点苍,反是将此做为借口去贵州瓜分利益,行云愤怒的是这个。

    更何况金刚门被灭,行云全程目睹,那惨状对行云来说,终生难忘。

    点了点头,行云表示自己会克制,顺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现焉以谢并不在场,此时谈论的是他的铜仁帮,他却不见?那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已经回去布置。

    想到这里,行云暗到:“他们果然早有了对策。”

    萧寿臣见行云同意,便继续到:“此事再看也是个机会,只要我们调查出点苍与此事的关系,如果能有证据证明此事为点苍所为,那对九大门派声誉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秦百程这时也插口到:“到时,万剑宗便可趁此机会隆而重之的出山!同时将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嘴脸公布于世!

    就算我们不去杀他们,也要羞死他们,那些所谓名门大派,最是好面子,这次便要他们丢个够!”

    秦百程说到这里,笑的胡子都颤了起来,显的格外的开心。

    扭头对行云笑到:“到时还要劳烦宗主让郭大掌门出关,好来应付德皇,呵呵,如此一来,万剑宗复兴之时,指日可待了!”

    行云听罢,苦笑了笑,却是一句话都没有插进去,听他们一言一语说的虽然都在理,可行云却是听的头皮麻,心中暗到:“我看来真不适合这江湖中的勾心斗角,虽然明知他们说的都是不错,可却总觉得很是在意,等我将两位师父找到,便退了出这江湖吧,这里实在不适合我,只是不知道思蓉是不是愿意和我离开青城。对了,也要将木乌师父接出来,他老人家辛苦了那么久,也该享享清福了。”

    其他人不知道此时的行云竟然已经萌生了退意,仍在制定着此次计划。

    既然大体已经说定,该为行云解释的,也都解释了清楚,算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出的时刻也就定在了明日,由行云一人出,当然自然有门中高手在暗中随护,这些人不仅要应对武当他们可能在背后的动作,更要保护行云这个万剑宗宗主的安全。

    虽然说行云武功又是大进,可万剑宗却是一点闪失都损失不起,这个宝贝宗主可以让三门真正的齐心合力,其实众人不说,但是却都心中明白,天剑、神剑两门虽然势微,可这两门合在一起,那力量仍然不可小窥,尤其还有郭定府这样可以为万剑宗抵抗德皇的人在。

    万剑宗是否能重回武林,可就要看郭定府的意愿了,达到了通天阶段的高手,那修为可说乎常人想象,就算万剑宗再是厉害,如果门中没有了郭定府,那顾虑可就实在是太大了,恐怕只德皇这一关便过不去。

    只有行云这个宗主才能命令的动不愿出山的郭定府,所以行云虽然只来了不过几日,可万剑宗上下却没有任何一人敢逆了他的意,这不仅是因为行云宗主的身份,也是为了万剑宗的未来。

    就在行云思绪飘远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切敲定。

    秦百程和萧寿臣他们自然看的出行云的心神已经不在了这里,便结了束,只是一再嘱咐行云要以自己的安全为。

    行云自然是应了下来。

    随后回了雨雾阁,行云要准备明天的随身物品,进了门却是看到了一个倩影驻立在小桥之上,一阵微风吹过,衣裙摇曳,却好似仙女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行云一楞,那人不是焉清涵是谁?

再把容换重出山(二四零章)

    家姐弟做同样的表情,行云确实分辨不出来,可接触行云知道焉以谢是不会做出如此妩媚的表情,有这个表情的也只有他那姐姐焉清涵。

    而且现在事情如此紧张,焉以谢也不会特意换了女装来消遣自己。行云心里想到。

    快步走上,焉清涵也是转了过头来,对行云笑了笑到:“宗主回来了,清涵今天是奉命来为宗主易容的。”

    行云点了点头,知道了她是女子后,行云就不能像之前那样的坦然面对了,尤其是想到自己曾与她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天,脸上立刻有些热热的。

    于是一阵微风拂过,焉清涵抚了抚被吹的乱了的额前秀,黑的头,皓玉一样的手,娇美的面容,行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没有真的在意过她,此时她这一个普通的动作,却是如此美丽。

    行云心中不由得暗到:“人也真是奇怪,心中认为她是男人时,她亦这样过,可我并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知道到她是女子后,怎么就立刻感觉不同了?”

    行云正在乱想,不远处一声娇媚的声音传了来到:“宗主,堂主,易容的东西都预备齐全了。”

    抬头看去,原是剑媚走了过来,行云正好找了借口到:“焉堂主,那不如就开始吧?”

    焉清涵闻言笑到:“全听宗主地。”说完随在行云的身后朝正堂走去。路过剑媚的时候,忽然对她一笑,剑媚立刻将头低了下去。

    行云在前自然看不到这些,对他来说,此时最为重要的是尽早将这些弄好了,好去上路,而且此时看到焉清涵,心下又知道了她是女子身份。行云心中总有股异样的感觉,所以刻意少去看她。

    “焉以谢的年龄似乎有二十五六,焉清涵就算与焉以谢同岁,也有那年纪了,她刚才与剑媚一比,便是成熟的多了。还有一种大家风范,怪不得她可以冒充大户人家的夫人而不露马脚。”

    刚想了这些,行云便暗怪自己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

    转过了些许假山怪石,三人进了屋里,行云坐在了椅子上,仰面合目,等着焉清涵为自己易容。

    温软滑腻地玉手抚摩着行云的脸,焉清涵先是用湿毛巾将行云的脸擦的净了,再用手按摩行云的面部,好为一会的易容做准备。

    一边按摩。焉清涵柔声问到:“这次相公想化成什么样子?”

    行云本觉得焉清涵那双玉手在自己脸上按摩地十分舒适,此时焉清涵突然问来。随口便答了到:“还是上次的模样。”

    刚是答过,便觉得不对。忙到:“你刚才说什么?”说着挣扎欲起。

    焉清涵轻笑了笑,将行云按了住到:“刚才是清涵开个玩笑,宗主莫要在意。”

    行云突然间感觉到这个才是真正的焉清涵,刚才进门之时看她似乎有些惆怅,而此时却才是自己以前熟悉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自己将她分的那么详细做什么,行云自己也是无意识。

    接下来,又是小刷子。做胡子,换型。病恹恹的黄脸中年人回了来,看着行云现在的这副面容,焉清涵不禁轻轻的抚了抚,说到:“你这个样子很好看呢。”

    行云以为这是易容的必要步骤,而且此时又不能开口,所以没有接话,只是心中暗到:“这个病恹恹的样子怎么会好看?”

    行云可有自知之明,自己长地可算是一般,与好看搭不上边,更何况这个易容后的病汉子样。

    满腹地不解,却不好开口,行云任由焉清涵在自己的脸上拍拍弄弄,又揉又搓,不过这样很是舒服,行云竟然就这样慢慢地睡了去。

    再一睁眼,焉清涵已经是不见,唤来剑媚,得知她已经是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剑媚到:“可能是宗主这些天太累了吧?”

    行云这些天来练功确实太过勤了,又常是不用内力的练剑,所以身体上乏的很了,在焉清涵的按摩下,竟然睡了过去,焉清涵也不敢打扰他,只好就这么走了。

    行云想到这里,心中似乎有点空荡荡的,不过瞬间就让明天出山的事填的满了。

    “宗主,您此行可要万分小心,虽然我们会有人在暗中相随,可您也要谨慎,江湖诡诈,谁也说不得万全,您可是万剑宗重回武林的希望啊。”

    这句话,从朝剑门出来到谷口那一段距离中,秦百程已经重复不下三遍,行云也不好拂了老人家地意,知道秦百程是在担心自己,行云也只好笑了笑。

    万剑宗的宗主要出山,这可不是小事,全安乐谷地人不论是不是万剑宗的,都是前来相送,直有几千人!黑压压的一片!

    好在他们离的远了,看不清楚行云的面貌,不过就算如此,也是弄的行云有些不好意思,哪知自己出山,竟然这么大的动静?

    秦百程见行云有些不太自然,笑到:“宗主不用太过在意,您是万剑宗的宗主,也便就是这安乐谷的主人,大家来送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这些日子里一件件的事情赶的紧了,您的就任大典也没有来得及准备好,今天也权且就当作让大家见见您好了,虽然他们看不到宗主现在的样貌,呵呵,那小丫头的手艺确实不错。”

    行云实在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好在那些人离的远,只是含糊两下,也就过了去,几人来到谷口,看着那块巨石,行云心中感慨:“不过几天前,我还想着有一日使个计策骗开这大铁石,然后回去,将这安乐谷中事公布于天下,可谁能想到,不过几天之后,我竟然是被全谷人欢送这离开?世事之奇不过如此。”

    正感慨间,看那两个巨汉向自己行了礼后,缓缓的移开那大铁石,一旁的萧寿臣忽然到:“再过几日梁老便要下葬,宗主可还有什么吩咐的?”

    行云对这礼节手续并不清楚,当初只知道要隆重些,具体的就全交与他们办了,此时自然也想不出什么,便答到:“行云对这不是很懂,一切就听萧门主和秦老的安排了,等这事告一段落,行云当回来拜祭梁老。”

    说着那大铁石已经是完移开了,望着那黑黑的甬道,行云心里莫名的一沉。

偶遇褴褛慈悲僧 二四一章

    巨石又是渐渐的合了上,人声也被搁开,这甬道里恢与黑暗,还有那闷热。

    行云一人往前走去,竟然觉得这几天惶如梦中一般,几日来的变化之大,是行云以往难以想象的,大铁石合上的一刹那,这个梦也好似醒了过来,可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隆隆的水声传来,行云突然意识到那是这山中的瀑布,来之前自己还赞叹过它的壮美,这水声也将行云从乱想中拉了回来。

    水声越来越大,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行云拨开档在眼前的枝叶,终是出了这安乐谷。

    再回头看那来处,已是了无痕迹,眼前一片大山,隔住了行云的视线。

    整了整衣杉,行云大步开去,转了几转,就见一匹健马立于树旁,行云知道这马是早就安排好了给他代步之用的。

    想到这里,忽然摸了摸腰间,那里有萧寿臣他们送给行云的盘缠:几大杳金叶子和整锭的金子,还有碎银若干,那些碎银是为了怕有的地方小,兑换不开金叶子而预备的,或者用来打赏。

    行云哪会那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自然也不需要这么多,可秦百程的话是这么说的:“宗主乃我们万剑宗上下两千余人的宗主,在外出门竟然身上寒酸,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完们万剑宗么?”

    行云当时本想说:“天下人也不知道我是万剑宗的宗主。”

    可最后一想,还是没有驳了他们的好意,只要自己不乱花,最后将钱还了回他们便是。

    行云想到自己上次去天山寻丹神,不过才得了五两银子和一些铜钱,自己就觉得不得了了,此时竟然是一包包的金子,这人生的际遇委实是不可思议。

    摇了摇头,行云上了马,此时已经是易了容,也就不再那么像往常一般的生龙活虎,但是这度也是要有的,早去早安心,这是行云的心中所想。

    纵马出了这大明山,找了个人问明了路途,便飞马而去,那被问的人见行云远去,不由得嘀咕到:“看那病汉子就快要病倒路旁似的,他家人也真放心他出来?”。

    白日赶路,夜里落宿,不几日便是进了贵州的地境。

    黎平府。

    越是靠近贵州,越是听人议论这武当问责铜仁帮一事,看来万剑宗做的不错,这消息是越传越广了,虽然现在九辅之地都不甚安宁,可要论最受人注目的,这贵州却是排了第一。

    “武当,唐门,娥眉,还听说青城也会有人前来,咱们贵州这次也算是显眼了一把了吧?”

    行云牵着马进城,便听到江湖人议论。

    “显眼有毛用?这么多大派来咱们贵州,只能添乱!咱们这里又不是什么有钱的地方,他们来了,你的买卖只有更难做!瞎**高兴个啥?”说话的两人看来算是熟的,又是江湖中人,自然口没遮拦。

    行云本是青城弟子,这江湖中的粗言秽语,要不是出了几次江湖,那根本就是听不到的,更不提说了。所以行云本是在听,此时见那人说的粗俗有趣,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出声。

    那人闻声转了过头来,见一个病汉子牵马走在旁边,其他的人都离的远了,可刚才那笑声却是个少年的声音,再是看了两眼,见没什么可疑的人了,也不再理会,继续说到:“武当治下的金刚门被灭,关贵州门派个屁事?你连这点弯弯绕都看不清楚,还好意思说自己混了多少年的江湖?”

    行云见那人没有在意,心下暗到好险,行云到不是怕那人现自己,而是在提醒自己要注意不经意间不要露出马脚,上次易容,大部分时间在车里,或者身旁有焉清涵照顾,但是现在却只是自己一人,再无人提醒自己,所以更要小心在意。

    那两人一路谈着进了一家客栈,行云也顺便跟了进去,将马交给了店伙计,要他好生照料,这马很通人性,行云很是喜欢。

    再来到店里,便见那二人原是与他人有约,此时加了进去,更是聊的肆无忌惮。

    这样的人行云见的多了,也不刻意去听,行云这一路北上,知道铜仁帮之事已经是惊动了很多人,大多数的人都要前去铜仁一看这四大门派聚的盛况,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去过嵩山参加过嵩山之盟,所以这次如此多的大派出头,自然是件大事了。

    行云落了座,唤来伙计,要了点茶水,有一搭无一搭的听了起来,越是靠近铜仁,这消息也就越新,行云想得知新的消息,也只有这茶馆酒楼,万剑宗的情报自然比这里的准确,可却要考虑到避嫌,能不与现在的行云接触就不接触。

    这家店里也算热闹,人也坐的很满,不过行云这桌除了他外却是一人没有,只有行云自己悠闲的在那里喝

    到不是因为行云的运气好,而是全拜行云现在的那副。

    那一脸病恹恹的样子,可着实是吓跑了不少想来与他同桌的人,就连那店伙计也是大皱眉头,可也不敢出声驱赶,所以行云这一路上到都是吃的清净的很。

    “客官你要点些什么?”那店伙计将茶水端了上来,心中虽然不大愿意,但仍然是将手巾递了过去,自己则去擦了擦桌子。

    行云见这伙计照顾的得体,摸了一小块碎银子出来,放在桌上到:“这个给你,饭菜就随便了,记的要素菜,清凉些的,不要太多,够吃就好。”

    那伙计本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不过是勤快了些而已,没想到就得了块碎银子,当下口中不住道谢,欢天喜地的去了,心中暗到:“这个病汉子别看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可却是个爽快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随便点些普通素菜,却是一出手就是碎银子!”他哪知道行云手中最少的反而是铜钱?

    行云见那伙计如此高兴的跑了去,也是笑了笑,这几日来,他渐渐习惯了打赏,反是不太在意这事了。

    此时那边几人已经是讲到了**,说的正是金刚门如何被灭,只见一个黑瘦汉子,正在那口沫横飞,却被他人打断。

    “我说铁三儿,你就甭吹了,金刚门被灭你要是看到了,人家武当派还找铜仁帮要人审问?直接找你不就成了?”说话的人一副镖师打扮,想是附近鏣局中人,要知道,能做到镖师的,自然也就有两手功夫了,所以那桌子人里就数他的派头最大,这时正端着酒杯笑那铁三儿吹牛。

    行云在一旁则是摇了摇头,金刚门被灭,行云是真的经历过,那可不是什么爽快的事,一想起那种被太阳哄烤过的血腥味,行云的食欲一下子就没了。暗叹了口气,自己这一路来,除了第一顿外,吃的都是素菜,就是因为到了一处酒楼客栈,便是听那里在将这金刚门当时是如何如何的一番好杀,行云一听到金刚门便没了食欲。

    所以行云这一路上是素菜连连,没了食欲,行云的样子反到是有些符合他病汉子的身份了。

    行云正皱眉间,就觉得一个人从自己的身后过来,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口到:“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行云抬头看去,见是一个和尚,三十多岁的样子,很是年轻,僧袍很是有些破烂了,不过却洗的干净整洁,不仅不脏,而且还透出一丝出尘的感觉。

    再看那和尚,面方口正,神情肃穆的很,行云只觉得这人很有些修行,而且感觉很是奇异,本来行云一眼见他似乎是不会武功的,可却越看越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行云就说不出来了。

    而且众人皆是避开行云这个病汉子,这和尚到是不在意,施施然的坐了下来,不过礼貌到不是缺。

    行云沙哑着嗓子到:“随便。”

    行云现在扮演的不再是他自己,更要少说话,所以显的有些爱搭不理的,那和尚也不介意,双手合十点了下头,便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这时行云的素菜上了来,那和尚本是在那里低眉顺目,这时也是看了行云两眼,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信佛?”

    行云一楞,瞬间就明白了问题出在自己的饭菜上,当下沙哑着嗓子到:“不是。”

    那和尚见行云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趣,便也闭了口,不一会,他的素面也是上了来,还有些馒头,用布小心的包好了,想是做为干粮之用,然后埋头吃面,吃相也是文雅的很。

    这个和尚怎么看都是个净心修行的人,行云自然不会在意他,当下继续吃自己的菜,这里的饭食做的还算不错,几个小菜清新可口,行云的胃口也慢慢的开了,吃的到也有滋有味。

    便在这时,那边的话声传来到:“这事把梵净宗也是被扯了进来,要知道近段时间,铜仁帮来了位新帮主,然后便是干的风生水起,大有取代梵净宗之势!

    此次铜仁帮出事,对梵净宗应该是个好消息吧?他们是贵州的九辅,治下却有一个不弱于自己的门派,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行云心中一动,暗到:“是啊,铜仁帮与梵净宗同处一地,自然会有纷争,梵净宗还会主持公道吗?”

偶遇褴褛慈悲僧(二四二章)

    头看了看,只见那镖师放下酒杯,说到:“梵净宗一自许,这次到要看看那些和尚如何做了。”

    那同桌的汉子立刻到:“能怎么做?当然是要以我们贵州为重了,这事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武当治下的金刚门被灭,关咱们贵州个屁事?那些大……那些人是为了什么,是个人就明白。”说话之人显然是顾及到了那些大派的耳目,此时的话也是含糊了起来。

    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去注意他,方才喝了口酒,这谈论也暂时静了下来。

    行云见状心下一顿,他们这样的表现,正是说明了大派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可不仅仅是尊敬。

    “这是畏惧吗?”行云皱了皱眉头。

    “客官,您里面请,座位不多了,只有靠窗那桌还有空闲,您便将就将就如何?”听这声音,自然是又有客人上了门来。

    说话间,店小二已是引了一人到行云这桌,那人长相普通,中等年龄。约摸有五十许岁,眉宇间杀机浓重,这时正与行云对了一眼。

    那人对行云一脸的病容十分不屑,只是此时就这么一桌有空位了,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到。

    行云到是心下暗到:“这人武功还不错,到是不比我的木莲子师父差多少了,只是这人好大的杀气,也不知为何?”可转念一想自己年纪轻轻竟然评论人家的武功“还不错”,行云暗自摇了摇头,要知道那人的武功已经是几乎到了剑罡级的顶峰,放在这江湖中,已经是无疑的高手了。

    行云正想间,那小二还在一个劲的招呼,那人一皱眉头喝到:“罗嗦!”

    杀气!行云猛的一醒。

    行云很少遇到这样满身杀气的人,眼前这个中年人身上的杀气就好象藏不住似的,随着那一句罗嗦,更是杀气大放,以行云的武功到没怎么在意,可那小二却是吓的腿都软了,张着口,说不出话来,就差软在地上了。

    本来他今天得了行云的银子,来回跑的更是卖力,一心多伺候好了客人再得些赏赐,哪知道刚遇到个大方人,接着又遇到个杀星,立时吓的脑中反应全无,只知傻站在那里,两腿止不住的哆嗦。

    周围的人也是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气,虽然距离一远,杀气便弱了,可周围几桌的人仍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那和尚放下了筷子,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施主好重的杀气。”

    此话一出,那人立刻将目光扫了过来,眉头不自觉的一皱,行云看在眼里,明白他在疑惑什么,这个和尚究竟会不会武功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如此冷静沉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此人不简单。

    “这周围大的门派里有和尚的也只有梵净宗了,莫非这和尚是梵净宗的门下?”行云心中一动,越想越觉得是。

    那和尚此时也不再吃面,而是对那个中年人说到:“施主如此杀气腾腾,恐怕是要去寻仇吧?”

    行云心下暗到:“这和尚好是胆大,就算他是梵净宗的,可眼前这人的武功相当了得,问的这么直接,不是自寻烦恼么?”

    正想间,那中年人冷冷的到:“是又如何?”

    那和尚微微一笑到:“杀人终是不好,如果贫僧知道了施主是要去寻仇的,那自当立刻阻止,以免又生惨剧。”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态到:“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去寻仇,便要阻止我,真是好笑,要是我去找恶人寻仇,你也阻止?”说着杀气更盛!

    那和尚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到:“施主怎知谁是恶人?恶人与否不是一二人就能定的,便好象那金刚门被灭,武当找铜仁帮要人,却也不过是要去审问个究竟,而非直接将他定为恶人,大派尚且如此,何况施主?”

    那中年人再是无法忍住心中怒气,怒声到:“总比你这个和尚清楚!”

    说着伸了过掌来,一把将那和尚提在空中到:“要不是我师门有严令,现在便一掌毙了你这多口的和尚!”说罢将那和尚朝窗外丢了去,窗户本是开着,和尚直接就被贯了出当街去!

    行云见那和尚一直如此冷静沉着,自己又看不透他是否会武功,还以为他是个高人来着,怎知就这么被人扔了出去?

    就见那和尚快要被摔在了街上,中年人的这一扔,力量颇大,虽然和尚不至于丢了性命,可手折

    不是没有可能,众人本是在看热闹,那知那个中年人动手?好暴躁的脾气!

    此时瞎子也看的出中年人的不好惹来,有些怕事的人已经是退了出去,其他人也离的远了来看,要知道这人虽然面貌普通,可那杀气却浓烈的不像话,就算武功不怎么样,这样的人被触怒了拼命,也很是可怕,一般人谁也不会去招惹,当然,那是说一般人。

    那个和尚看着一副修行高深的样子,哪知道他如此没有眼力,竟然劝人不要寻仇?一旁的铁三终是管不住嘴,口到:“卖弄佛法,也要……啊!”

    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住,他本是想说:“卖弄佛法,也要看看对象时候。”可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那个和尚又站了回来原处!

    屋子里剩下的人都是大惊,眼快的人,都看的见,这不是那和尚的轻功好,自己回来,而是他那个同桌的病汉子出了手!

    兔起鹘落之间,那病汉子竟然穿出了窗子将在半空的和尚抱了回来,立回原处,然后又坐了下,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到不可思意!

    行云刚才并没有用轻功,而是全凭真气运动,要知道行云现在两股真气可是强到都能单独驾御剑魂的地步,又是精炼成了内罡,此时合力运用之下,就算不用轻功也快到颠毫。

    行云将那和尚抱回来,是怕那和尚受了重伤,毕竟和尚的本意并不坏,怎么也不至于被摔的那么狠。

    当时行云心念一动,身子便立刻穿了出窗外,那度就是行云自己也是惊讶的很,虽然心中有准备,可全力施为之下,那度之快,启动之迅,完全是意料之外!

    所以行云一时兴奋之下,也忘记了那中年人还在客栈里,当下接住了和尚,毫不停留,又是原路返了回来!顺手将和尚立了回去!

    那中年人在行云穿出窗外时就是心中惊骇了,那病汉子的轻功如此高强,而自己又完全看不透他的深浅。

    “莫非他是魂级高手?”那中年人心下一动,瞬间便将这念头抛了开,武林中的魂级高手有限的很,要知道江湖虽大,魂级高手却没有多少,行云这一副病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说他是魂级高手,相信的人可真的少之又少了。

    不过行云的武功高,是一定的,那个中年人不会不清楚,不过他瞬间便回复了正常,心中暗到:“就算轻功好又如何?我还怕了这病汉子不成?”想他平时一向眼高于顶,除了师门外什么人放在他的眼里?

    可刚是想到这里,就听那和尚到:“贫僧并无过错便几乎被摔了到街头,可见施主口中的恶人是否真的恶了也有待商讨,不如施主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贫僧帮施主看看,究竟是谁对谁错如何?”

    那和尚此时竟然根本就没有任何惊讶,不论是被摔出去的惊慌,或是被行云抱回来,此时那和尚只是继续接着他方才所言,脸上一平如初。

    行云暗到:“这和尚不论是不是会武功,单凭这份定力,便是罕见了。”

    那中年汉子根本就不去理会那和尚,只把眼睛盯着行云到:“你是谁?”

    行云闻言,突然省起自己现在的装扮,暗到:“正事要紧,我莫要陷入这是非中,免的节外生枝。”

    当下也不和他言语,放下饭钱,起身便要离开。

    哪知那中年人没有说话,那和尚却是开了口到:“施主请暂且留步。”

    那个中年人没有出言阻拦行云,反是和尚开了口,行云心下一阵的啼笑皆非,不过此时一想,自己这一走,万一那和尚又是惹了人生气,恐怕还是会被打,既然自己已经出了手,就管到底吧,当下转了过身来,哑着嗓子到:“何事?”

    那和尚双手合十到:“施主救了贫僧免受皮肉之苦,贫僧还未谢过。”

    行云闻言心到:“这和尚虽然迂腐,但到也实诚。”心下对他有了些好感,不过此时自己易容后的身份还是要扮的,便只是一摆手到:“不必了。”

    不过出去的脚步却是停了下来。

偶遇褴褛慈悲僧(二四三章)

    不知该如何劝这个和尚放弃说教,说教也是要分人的劝的开,有的人劝他则纯是白费气力,更何况那中年人的脾气不好,再被打上一顿,更是划不来,不过看这和尚也是固执之人,行云一阵头痛。

    正想间,那和尚又开了口到:“元竹有一事相求,不知施主可肯帮忙?”

    行云这时才知道了他的法号,不过也没有在意,但不远处却有人惊呼了起来:“梵净宗掌宗?慈悲僧元竹大师?”

    那惊呼之人便是刚才一直在那里吹嘘的铁三,行云听了立时惊讶,梵净宗的掌宗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这么一副打扮?而且还被人随便的扔了出去?

    行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那和尚到:“贫僧当不得慈悲二字,不过是一心向佛,多劝人向善罢了。”

    “真的假的?”行云不得不心生怀疑,梵净宗好歹也是贵州中数一数二的门派,刚成为九辅之一,他们的掌宗怎么可能一点武功都不会?让人说扔出去就扔出去的?

    而且这梵净宗的掌宗只凭他自认也不成,看他那打扮,虽然干净,但毕竟是破破烂烂,这样的一门之长,实在是少见。

    那和尚见行云不答,知道他是在怀疑,便到:“元竹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只是这里唯有施主你可以助元竹将那位施主制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位施主眉宇间杀气浓厚,如果不多加规劝,恐怕会酿成大大的杀劫。”

    行云此时却在想着其他的事:“这和尚要真的是梵净宗的掌宗,那我帮了他,是不是可以要他出面为铜仁帮主持公道?”

    当下哑着嗓子开口到:“你如何证明你就是梵净宗的掌宗?要真是梵净宗的掌宗,我到是有事要去找你。”

    那和尚想了想,伸手入怀拿出一份文书到:“这是贫僧的度牒,不知可否作为凭证?”

    行云那和尚如此坦荡,已是有了几分相信,这时谨慎了些,接了过来,将那度牒看了个仔细。

    行云其实并不知那度牒的真伪,可上面老大个的官印却是认得,姑且先是信了,当下将那度牒还了回去,哑着嗓子到:“大师要我做些什么?”

    元竹将度牒收了,双手合十到:“劳烦施主先将那位施主制服,那位施主戾气太重,就算是真要去报仇,也恐会伤了无辜,梵净宗愧管贵州,当要问清那位施主要去哪里寻仇,为何寻仇,以免生了祸事,人死不能复生,生死大事马虎不得。”

    行云本以为这和尚是个迂腐之人,只不过死记些经文,便不问因果的到处劝人向善,可现在如此听来,这个梵净宗的掌宗确实是个有心人了,暗到:“如果各地的大派都有如此态度,那金刚门的惨事可就不会生了。”当下心中有些敬佩。

    行云这时抬头望了望那中年人,那中年人刚才一直没有接话,此时见这一个病汉子,一个自称梵净宗掌宗的和尚,这两个人一搭一唱,竟然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怒极反笑到:“好!我叶仇到要看看你这病汉子有什么能耐拿的下我!”

    行云闻言摇了摇头,看了看这周围,说到:“此处不便动手,你可敢随我来?”行云是怕将这客栈拆了赔钱,这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那叶仇闻言不屑到:“你是何人,敢命令于我?”言罢,抽出剑来,只听那剑上金属摩擦之声大起,行云立刻感到不妙,大喝一声:“快逃!”

    行云说的是要那些还在店里看热闹的

    金属摩擦之声,正是即将使用剑罡前的征兆,一但在使用,那交手后,崩出的罡风剑气,可是不长眼睛的。

    行云刚才本是有些不太心安,为了自己的私利去拿下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行云颇有些犹豫,虽然那人脾气暴躁,又有元竹大师的解释。

    可此时的行云却真的有些动怒了,那叶仇竟然完全不考虑这周围人的安全便强行动手?

    便在此时,只见一道剑罡刮过,直奔行云而来!

    行云背后铁剑“噌”的一声出鞘,体内精炼过的内罡立刻转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周围的桌椅碗筷俱是碎了,客栈里犹如狂风挂过,一片狼籍!

    那叶仇全力攻来,却是一击便被震的飞退!一阵烦闷袭来,那是气血翻腾,忙强行压了回去,可还没有等他再回过神来,行云已到!

    行云现在虽然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而只能用一种真气的剑罡,可却也有一种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将玉虚功运到双脚,如此一来,行云虽然不能使用龙跻飞腾术,可那度却要比以往来的更快!

    要知一个人如果不是全力施展轻功,而是在与敌迎战,那他内力的大部分是用在剑上。

    而轻功基本上只是运用步法,一个人的真气有限,用了剑上,自然就顾及不到他处,没有一人可以一边全力施展轻功,同时还可全力用剑。

    行云也是如此,不过他因为要掩饰身份,所以平白空下了玉虚功不能使用,十分可惜,现在却是正好可以将两股内力分开。

    于是干脆将琢颜神功全用在了剑上,玉虚功则全用在了脚上,再加上精炼后的内罡,所以这一跨之下,行云转瞬间便跟了上来,那叶仇来不及细想,只好举剑仓促再战。

    叶仇的剑法一看便知走的是阳刚一路,可此时遇到了更强的行云,便是再施展不开,被行云的奔雷剑法劈的节节后退!

    不过行云也不想太伤了他,要不早便得手了,要知道此时的行云连剑魂都没有使用。不过是在找他的破绽,好将他擒下。

    可如此一来,却是将那叶仇劈的惨了,尤其行云这奔雷剑法,有些眼力的人都认的出,此时叶仇一想到自己是被这种二流货色的剑法劈的全无还手之力,这脸面还往哪里放?

    叶仇当下狂喝了一声,奋起余力,将行云逼的顿了一下,手中剑罡暴涨,剑法大变!

    只听得刷刷刷的一阵响,一片片的剑罡连绵扑来!

    百练平天!

    全江湖只有飘渺天宫会这一招!

    行云立时大惊,也不再与他消磨下去,内罡运转,铁剑上光华一闪,已是剑魂使出。

    “平地惊雷!”行云沉声到,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便真若惊雷在耳边炸开,那叶仇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几乎将他的真气震的散了,那些劈出去的剑罡自然早就不见,耳旁嗡嗡做响,一时竟然有些被震的昏了。

    等他再回过神来,就看到眼前那行云的铁剑在半空中转动,心下暗到:“那个病汉子竟然是个魂级高手?”可是他知道的晚了,行云此时已经是将他的**道全封了上。

    不过行云现在比他还要惊讶,心中暗到:“百练平天?难道他是飘渺天宫的人?飘渺天宫远在山东,他门下人跑到贵州做什么?莫非也来趟这趟混水不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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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