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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二踢脚     仗剑诀txt下载     仗剑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暗里有人挑纷争 二四四章

    面已经是乱的一团糟,虽然不像当初在肃州那样将客但是里面也被轰的稀烂,行云无奈,取出一叠金叶子塞了那掌柜的手里,刚刚还在哭天抢地的客栈掌柜立刻笑的好象朵花。

    不过掌柜的再笑,再殷勤,这客栈也不能住了,只好当下换了个客栈。

    行云此时遇到梵净宗的掌宗,自然不再急着赶路了,如能说的他来主持这事,要比行云去了强的多,毕竟梵净宗是这里的地主,名义上还是九辅之一,就算大派,明里也只是相助而非掌管贵州。

    三人选了僻静的后院,行云将那叶仇放了在床上。

    真要细论,行云与飘渺天宫还是有些许的关系,毕竟丹神说他是飘渺天宫主人的师弟,行云虽然只是拜了丹神为师,可要真的论起来,他与眼前这人还是有些关系的,一想到自己上次看到百练平天,也是在客栈中,行云不禁暗觉有趣。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行云口中问那叶仇到:“你是飘渺天宫门下?”

    “是又如何?”那叶仇此时被行云如此轻易的擒了下来,又羞又恼,他的武功在飘渺天宫虽然不算什么,可在这江湖中却少遇对手,此时被一个默默无名的病汉子三招两式便拿了下来,就算行云是魂级的高手。

    行云见他认了,便到:“没什么,只是我与飘渺天宫也算是有些关系,你放心,只要你不做恶事,我不会为难于你。”

    见行云竟然能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百练平天接了下来,又是魂级高手,叶仇此时就算再怒,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安危了,但是脑子里不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来,不过他既然主动说了不会为难自己,想来应该做的到。

    行云也不再多说什么,身旁有这个元竹大师在,行云也不急,当下坐了一旁,不再言语。

    行云现在扮的人便是沉默寡言之人,又是病恹恹的,自然不会多口,且看那个号称慈悲的梵净宗掌宗如何处理。

    那元竹大师此时仍然是一如往常的镇静,见行云离了开,先是谢到:“贫僧多谢施主出手相助,施主这一施手,很可能便救了许多性命,实在是功德无量。”

    那叶仇闻言冷在旁哼了一声到:“你开口一个救了性命,闭口一个救了性命,就好似认定了我的仇人无辜似的!好没道理!”

    叶仇恨元竹怂恿行云将他制住,所以此时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有丝毫客气,更何况他是飘渺天宫的门下,怎么会把这个刚升为九辅之一的梵净宗掌宗放在眼里?

    那元竹大师也不恼,此时双手合十到:“施主请暂息雷霆之怒,贫僧只是想问几个问题,可却是知道施主不肯如实回答,方才出此下策。不过与人命比起来,那可就不算什么了。”

    顿了一顿,那元竹大师继续到:“贫僧本是想去寻友,可却在路上听了金刚门那惨事,便觉贵州不能再有那灭门惨剧生,梵净宗虽刚掌贵州,但是却有心安稳贵州一境。

    当然,梵净宗亦有自知之明,知道仅凭梵净宗一己之力,不足以安抚全境,就算是武当如此名们,治下亦是出了如此惨事,更何况我梵净宗?

    不过贫僧坚信,人力虽有限,可能多管一事便是一事,能多救一人便是一人,贫僧如今见了施主满面的杀气,又怎么能不问个明白?”

    行云心到:“这个掌宗真是有意思,会不会武功到在其次,这份心意却是真的不错,只不过今天要不是自己在场,他还不被那叶仇摔个手断脚折?也真不知道以他如此性格,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竟然还能如此执着,这这份坚持,便令人佩服了。”

    行云在哪里想着,叶仇也没有停止思索,他虽然愤怒,可是也知只是愤怒无济于事,眼前坐着的那个病汉的武功委实太高,不仅是他的内力强大,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能保持那么强大攻势的同时,还可以如此高的移动!这完全就是出了他的理解之外。

    飘渺天宫是什么样的地方?里面能人无数,可叶仇却没有见过有人能够统顾攻击与轻功的,所以有这么个怪人在,他知道自己是硬不来了的,所以虽然怒气满腔,却也无可奈何。

    当下只有冷冷的到:“我要是说了为何寻仇,你便放我走么?”

    那元竹大师摇头到:“只有知道了施主为什么而去寻仇,贫僧才好做出判断,如果施主在公理的一旁,梵净宗甚至会出手帮助施主,但是什么事都要先行调查,人命关天,这可马虎不得。”

    “好个人命关天,只可惜这江湖里很多

    命如草芥!”行云心中想到金刚门那疯狂争抢人头的这个梵净宗掌宗的话,虽然是明白他的用心,却也明白那不是现实。

    那叶仇闻言冷冷的到:“人命关天?那是自然,如果不是出了人命,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我叶仇身为飘渺天宫的弟子,怎么可能胡乱杀人?我也不用你们梵净宗帮忙,只要你不阻我便成!”

    那元竹大师到:“施主还是先说说你那仇家是谁吧。”

    那叶仇看了看元竹大师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行云,脸上愤恨到:“那贼子便是徐征生!”

    行云闻言一楞,脱口到:“徐征生?”

    行云曾经与徐征生相处过几日,那人不多言,却很稳重,而且记忆力十分的了得,江湖门派人物,看上一眼便能说的**不离十。“他什么时候惹上了飘渺天宫的人了?还是关乎人命的?现在铜仁帮很是危险,再扯上飘渺天宫,那可就难办了。”行云心下暗到。

    坐直了些身体,行云就见那叶仇恨声到:“不错,就是徐征生!我弟与弟妹便是被他害死的!”

    那元竹大师口宣了声佛号到:“何以见得?”

    叶仇不屑到:“现在江湖都知金刚门被灭,而只有徐征生在附近出没,武当派要主持公道,可铜仁帮又不交人,这不摆明了是他做的?难道武当还会愿望人不成?”(注1)

    行云一楞:不由得开口到:“金刚门被灭关你弟弟和弟妹什么事?”同时心下暗到:“这人好没理由,就凭这些哪能认定是徐征生杀了他的亲人?”

    那叶仇瞥了行云一眼到:“我弟与弟妹便是死在金刚门中!被人割了人头!你说与金刚门有没有关系?”说到这里,那叶仇咬牙切齿,越激动到:“全金刚门的人全是死了,就只有那个徐征生在附近出现,不是他做的还有谁来?我便要去铜仁,一剑劈了那徐征生,然后将他的人头祭于我弟!”

    行云听那叶仇说了,暗想到:“金刚门中就算不是和尚也全是男人,而那些贼子中又没有什么女人,莫非?”

    行云脑中忽然一闪,心到:“当日里与麻家三兄弟还有桑皮斗剑的一对男女,莫非就是叶仇所说?”

    那男女二人比那些贼子去的还早,可以说金刚门中的人大部分是他们联手所杀,其他贼子不过是去抢他们手上的人头罢了,想到这里,行云冷笑一声到:“恶人反到先告状。”

    那叶仇闻言似乎怒极,不再顾及行云的武功,厉声到:“你说谁是恶人?”

    一想那二人的恶行,再见这叶仇一副不讲道理的样子,行云冷声到:“你那弟弟和弟妹好端端的跑到金刚门做什么?莫非是帮助金刚门抵御外敌不成?”

    那叶仇顿时一呆,楞了半晌方才说到:“他们为什么去我并不知道。”

    元竹大师双手合十问行云到:“莫非施主知道些什么?”

    行云见那元竹大师这么一问,忽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心中暗想:“我如今易了容,除了万剑宗,谁也不知我是何人,到不如我直接将这事挑明了,看看武当如何再来找借口向铜仁帮要人?”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沉声到:“我当然知道,因为那些贼子都是我杀的!”

    那二人全都楞住了,谁想的到这个病汉子会突然说出这话来?只见行云说完,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样子坐在椅子上,要说他是不是有能力做到,那二人看过行云的武功后,丝毫不会怀疑,可这事非同小可,就算有人自认,也不见得便是真的。

    元竹大师这时口喧了声佛号,问到:“施主可是当真?”

    行云冷冷的到:“自然是真的,只不过我杀的是贼子,而非金刚门中人。”

暗里有人挑纷争(二四五章)

    楞了好久,突然好似醒悟过来,张口就要大骂,行云,点了他的昏**。

    来不及出声,那叶仇便昏了过去。

    行云对这个人很是反感,尤其是知道了他的弟弟和弟妹是那对在金刚门中滥杀的男女,他却又要来为他们报仇后,行云便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话,当下点了他的**道,要不是看在他是飘渺天宫门下的份上,行云早就直接将他扔出去了。

    那元竹大师看了看昏在床上的叶仇,又看了看行云,双手合十,缓缓的到:“敢问施主尊姓大名?”

    行云知道他是想来了解自己的底细,此时的行云也想要借助于梵净宗,想了想,答到:“大师叫我奔雷剑便是。”行云一时也不知道为自己起个什么名字,所以干脆用剑法的名字代替。

    元竹大师也不在意,继续问到:“施主可否再说的详细一些?”

    “那金刚门之事本与贵州关系不大,可武当这一来要人,瞬时将这两边牵扯到了一起,所以铜仁帮出事,梵净宗也不会没完全的无动于衷,更何况这个元竹大师又是自称慈悲?”想到这里,行云哑着嗓子,慢慢的将金刚门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前因自然是改成了他路过偶遇,一直讲到杀尽了为止。

    行云一来口才并不是最佳,二来扮做沙哑的嗓子也支持不了太久,所以长话短说,一盏茶的功夫便讲了个遍。

    不过毕竟行云是亲身经历,那当时的修罗场景仍然是浮现在了元竹大师的眼前。

    那元竹大师听后久久不语,行云见他沉默,自然也不去催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刚才那话说的多了,喉头实在是干裂难受。

    “好杀,好武功,好气魄。”一连三个好,全是出自那个元竹大师的口中,当然,最后仍是一句:“阿弥陀佛”。

    行云也有些不解了,本来他准备好了与这个和尚唇枪舌剑一番,好让他明白自己杀的是恶人,但谁知那元竹大师竟然只听自己的一番叙述便就信了?

    见行云望来,那个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到:“我佛降魔亦做金刚之怒,度可度之人,贫僧不会对魔鬼慈悲。”

    顿了一顿,又到:“只是贫僧有一事不解,施主为什么要将这些告诉贫僧?”

    行云冷冷的说道:“我听武当派以金刚门被灭为借口而去找一无关的帮派要人,心下不忿,那日群丑齐聚常德城外,武当竟然对此一无所知!惨事过后,竟然不去找那嫌疑最大的人,反是来铜仁帮要人,实在是与九大门派的声威不符,既然大师是贵州九辅之一的梵净宗掌宗,号称慈悲,我想这个公道,大师会来主持的吧?”

    “阿弥陀佛,那嫌疑最大的人,施主可有所指?”云竹大师突然望着行云。

    行云一哂到:“大师真不明白?”

    元竹大师突然眉头一皱,不再言语。

    行云见到,心中暗想:“这个元竹大师也不似虚伪之人,虽然他不说出点苍的名字,但也不会否认。”

    行云之所以见到这个梵净宗掌宗后,便对他如此信任,那是因为萧寿臣与行云曾经讲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萧寿臣在安乐谷中曾与行云说过,包括梵净宗在内的九辅,虽然表面上一时风光,其实他们心中明白的紧,这些九辅,或是门派,或是世家,虽然比不得名门大派的庞大无比,却也在一地之内声誉甚隆,根深蒂固,随便说起哪个,最少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能够存在这么久,那些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九大门派是在想些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

    所以行云自然不会认为梵净宗会置身事外,就算梵净宗再如何标榜脱,他毕竟还是个武林门派,那他自然就要顾及到自己门派的存亡兴衰。

    在没有九大派插手下的贵州,就算铜仁帮兴起,也不过和他势均力敌,要再论根基,更是差的远了,但是任何一个大派来到贵州,那可就不是一两个铜仁帮所能比的了的,所以行云也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人是真的梵净宗掌宗,那他最后仍然会选择帮助铜仁帮。

    这二百年间,东南,西南,并不是没有生过什么邪派崛起,威胁武林的事,可当时的十大门派限于旧的嵩山之盟,在除掉那些作恶之人后,却也只能无奈的退回去,虽然之后那些地方上的门派都会为参与协助的门派做些补偿,可十大

    基础多么雄厚?哪里需要这些东西?

    所以萧寿臣一直怀疑这天山之变乃是其他九大派所为,牺牲一个最无足轻重的天山剑派,却能得到整个江湖,权衡利弊,就连行云都有些将信将疑,只不过行云心底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虽然他现在手下的万剑宗以及以及丹霞派,都是活生生的例证。

    想到这里,行云的心情更是沉重了下来,那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本来那副病脸的样子就不好看,如今更添一层煞气。

    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的沉闷。

    “武当、唐门、娥眉,今次到要看看你们怎么做了。”行云暗到。

    这几个门派此时并不知道,他们下一步所以决定的不只是铜仁帮或者贵州的命运,而且也是他们自己,乃至整个武林的命运,只是此时无人知晓。

    一个委顿在床上的中年人,虽然昏了过去,但是满脸的愤怒,一个和尚立于床边,闭目沉思,还有一个满脸煞气的病汉子,屋中继续着沉寂和怪异的气氛。

    铜仁帮。

    铜仁帮位于铜仁城中,高门大院,颇是气派,原本铜仁帮并不是万剑宗开创,这个帮派是铜仁土生土长,只不过名气并不很大,尤其近些年更是日渐衰落。可就在这时,焉以谢来了,这个长的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重新让这个铜仁本地的帮派崛起,并且大有越梵净宗之势。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以铜仁帮的展度,贵州一地最大的帮派,恐怕不出三五年,便是他们的了,最少也是和梵净宗平起平坐,只可惜现在他们却面临着中兴之后的大危机,天大的危机。

    铜仁帮的大厅中,焉以谢,徐征生,以及柴家兄弟俱在,正在谈论,就听门外有报,一个帮众打扮的人进了来,样貌不敢恭维,瘦的很了,年纪约摸三十岁许。

    那帮众进来后,大声报到:“帮主,在城里,外来的武林人越聚越多,好多人都是闻风前来看热闹的。”

    焉以谢这几日时刻注意城中情况,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听一次,此时听那帮众将他的所闻报了上,焉以谢点了点头。

    那帮众继续报到:“还有思南分舵消息,唐门和娥眉的人已经是进了思南城中,明日恐怕就能到铜仁了。”

    “武当那边呢?”焉以谢问到。

    “昨天的消息已经是过了辰州。”那帮众不假思索到。

    “这些天帮内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你去通知,月钱加一倍,这事如能善了,全帮大宴三天。”说着,焉以谢摆了摆手到:“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帮众稍微迟疑了一下,忽然到:“帮主,我有一话要说,请帮主准许。”

    焉以谢有些诧异到:“什么话?”

    那帮众挺了挺胸到:“不论那些大派搞什么鬼花样,我们铜仁帮的兄弟们一定誓死保卫铜仁帮!”

    焉以谢闻言笑到:“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了,这事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我焉以谢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们莫非对我的能力有怀疑?”

    那帮众听焉以谢这话,有些慌乱,忙到:“许三绝对不敢怀疑帮主的能力,您能将我们铜仁帮展到现在的地步,全帮兄弟哪个不钦佩的五体投地?”

    焉以谢笑了笑到:“你叫许三?”

    许三立刻答到:“回帮主的话,属下正是许三。”说完竟然忸怩了一下,诺诺的到:“您就叫我三儿好了。”

    焉以谢本来心情并不是很好,此间事虽然在安乐谷中早谋断,可现在的这个铜仁帮却是他亲手展壮大的,这事真要是往坏的那方面展,焉以谢却是舍不得这些帮中兄弟。

    可此时许三的神态有趣,焉以谢心情松了不少,他自然知道许三为什么如此表情,这些帮中子弟,见了自己的样貌,总是不很自然,除非是自己身边常见之人。

    当下让那许三退了下去。

    焉以谢的笑容突然停了下来,叹到:“有班好兄弟啊,你们不觉得吗?”

暗里有人挑纷争(二四六章)

    中只有他与徐征生,还有柴家兄弟在,这几人都是万,焉以谢也不再顾忌什么,继续到:“每每看到他们,我便在想,要真是走到那最坏的一步,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狠的下这个心。”

    焉以谢这话的个中意味,只有在场的几人明白。

    徐征生听焉以谢把话说完,脸色有些黯淡,想了想,终是开口到:“门主确实是这样定下来的?”

    焉以谢看了看徐征生,说到:“那是柴堂主的计策,门主点头。”

    徐征生闻言看了看一旁的柴家兄弟,对焉以谢说到:“武当派再是如何,恐怕也不会借这个机会消灭铜仁帮,好在这贵州立威吧?以他武当的身份地位,还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那一旁柴人禀冷哼了一声到:“正是怕他武当不这么做,才要引的他们如此!”

    这铜仁帮中,柴家兄弟的身份最是特殊,他们并不被编于帮内,明里是铜仁帮的贵客,为铜仁帮出力,事实上是柴贤将他的两个儿子放出来历练。

    因为他们二人的武功都很好,所以在这铜仁帮中还是被人敬畏的。

    焉以谢听柴人禀如此说话,眉头皱了皱到:“柴堂主的计策有二,这暗中逼迫武当下狠手不过是下策,是无奈之下所为,虽然那样可以让武当在道义上陷于被动。好打击九大门派地声威,可却也会让我们在贵州失去立足之地,这几年在此的经营完全付诸流水。

    柴堂主的本意,最好是能让这几大派在此争纷不下,才是最佳,如果再能借此晓以利害,拉上梵净宗的支持,这贵州恐怕就不是他们那么容易插的进来的了。这才是上策。”

    柴人禀见焉以谢如此说,虽然心中并不服气,却不敢过于放肆,毕竟焉以谢不是徐征生,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却比自己的地位要高。

    而且焉以谢在万剑宗中地姐姐也是堂主,虽然论权利不比柴家兄弟那总管外六令的爹爹。却也不是轻易可以惹的动的。

    柴人禀心中明白,但是口中仍然到:“要那些大派彼此争纷,说的简单,可做起来哪有那么容易?就是梵净宗的那群和尚,此时都一点回音也没有,我看还是早做准备地好。”

    说到这里,看了看徐征生一眼到:“当然,这要是让武当把徐舵主擒了去,那一切都不用想了。”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徐征生被人现,才引来这许多事。

    徐征生一直不满柴家兄弟平日作为。这两兄弟武功确实不错,可脾气却相当的恶劣。一个好色,一个诡诈。所以大小冲突在所难免,此时闻他说这风凉话,当下沉声到:“我徐征生就算是自杀,也不会让他们将我拿去,你就不用担这份心了。”

    焉以谢眉头越皱越深,徐征生对自己忠心不二,也很是得力,焉以谢自然心中向着他。但是那柴家兄弟毕竟不算自己的手下,而且他们父亲的职位正是管着自己。

    可也不能就让他们这样下去。焉以谢当下冷声到:“都住口!”

    见那几人均是不再出声,焉以谢不去理会那柴家兄弟,转头对徐征生叹到:“征生不用这样,你的为人心意,我自然清楚,只是你就算是自杀了,那也于事无补,反更是会让武当说我们杀人灭口,到时候死无对证,他们又是九大门派,还不随他说了去?”

    说完,顿了一顿到:“据刚才那个许三所报,看路程,唐门和娥眉应该会到的比武当早些,这对我有利。

    如今就要看唐门和娥眉,以及武当,他们三家想在这做到什么地步了,不过他们如此的齐集于此,到也说明九大派在嵩山之上,关于这各地的利益划分,并没有谈的拢,这对我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焉以谢走了两步,笑到:“更何况我们的宗主也正在赶来,当下最重要地是让他认清大派的真面目,这才是我们万剑宗地根本目标。

    对了,梵净宗那边也要再加紧一些,就麻烦两位了。”焉以谢对柴家兄弟说到。

    柴人禀闻言到:“据报梵净宗的掌宗还没有回山,他们做不了主,也不知是真是假,而且他们不过是九大门派地幌子,就算他们有心主持公道,又有何用?”

    焉以谢笑了笑到:“当然有用,幌子幌子,起码名义上武当,娥眉,还有唐门都要顾及梵净宗的面子,要知道,那可不仅仅是梵净宗的面子,也是他们嵩山之盟的面子,刚选出的九辅就不做数,他们不是**耳光么?

    而且不要小看了梵净宗,他们能够在贵州几百年无事,一群善良无知的和尚能做的到么?”焉以谢笑到。

    柴人禀看着焉以谢的笑容,心中暗有些恼恨,那笑容好象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可又生气不得。

    不过焉以谢地话似乎也有些道理,柴人禀转过头去,看了看他的弟弟,就见他地弟弟在那里默不出声,似乎是在思索。

    自从那次被青城派的小道士重伤了后,自己的这个弟弟便沉默了许多,尤其是前几天消息传来,那小道士竟然成了万剑宗的宗主?

    想想都是不忿,可却也无可奈何。

    “施主还是离开贵州的好。”屋子里的沉寂被打破,元竹大师的话传了过来,行云听了一楞。

    行云认为有了自己这个亲身经历的人证,梵净宗一定会将自己举出来,让武当他们没有借口插手贵州才对,可这个梵净宗的掌宗竟然要自己离开?

    那元竹大师见行云错愕的表情,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些笑容到:“施主可是在奇怪贫僧为什么反是劝施主离开,而不是同赴铜仁?”

又得禅师一席劝 二四七章

    实是在奇怪,心中暗到:“莫非这个梵净宗的掌宗是?要不为什么会劝我离开?”

    不过就算他是假的也没什么,行云到不担心他将刚才的话泄露出去,自己今天在这里说了,为的就是要把这弄的天下皆知,好让武当没了借口去找铜仁帮的麻烦。

    行云正想间,那元竹大师到:“施主此举实在是欠缺考虑,就算真的如施主所说,是施主杀了那些真正的恶人,又如何?”

    “又如何?”

    行云一楞,暗到:“这是什么意思?”

    那元竹大师见行云眉头皱了起来,显是不很明白,便到:“就如施主所说,但是施主可有证人证明?谁人能证明施主将那些恶人杀的尽了?谁人能证明那个徐征生不是杀害金刚门弟子的凶手之一?”

    这一连串的问题,行云全是没有想过,可那元竹大师问的也是在理,不禁暗到:“我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此时行云完全想不出好方法来,正自懊恼间,那元竹大师又到:“施主就这样去了,恐怕不只没有什么作用,反是会害了你,施主如此做,明白是在拆武当的台,恐怕到时他们将施主你认做凶手的可能更高一些吧。

    就算往好了想想,他们也可以将施主当做疯子不加理睬。

    行云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怒到:“他们敢!如果他们真地敢如此妄为,我便替天行道,给他们一个教训!”

    行云很少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是气极。

    那元竹大师到:“贫僧不怀疑施主有这能力,只要此次几大门派不遣太过厉害的人来,恐怕施主最起码是不会怕了他们,可施主这样等于是和九大门派结下了冤仇啊,与九大门派做对。是个什么结果?施主你难道不清楚?”

    行云并不太担心这些,因为有这易容,谁也认不出他来,以行云现在的武功,虽然不能再使用联剑术了,但双修的妙用不只是联剑术那么简单。就如同与叶仇一战,虽然叶仇的武功是剑罡级,但也不会只几招便被行云擒下,而行云之所以能如此轻松做到,便是灵活所至,将需要掩饰的玉虚功运到足下,提升度来配合自己的剑法,这则是双修地另一种显现。

    两股真气,如何运用搭配,行云渐渐的有了心得。所以虽然不能使用联剑术了,但行云的心中却仍然有底。就算武当有魂级高手随行,行云都不在乎。原因就在这易容和武功之上,武功是实力,而易容则掩饰了自己的身份,不会拖累了他人,行云之所以顾虑的多,便是总怕牵连到他人。

    行云正怒间,忽然看到那元竹大师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猛的醒悟到刚才自己一怒之下。竟是忘记了去改变语调,当下站了起来!

    那元竹大师忙伸手安抚到:“施主不必惊慌。贫僧早便看出施主易容过,请放宽心,贫僧绝无任何地恶意,就算贫僧知道施主易容过,也不知施主的真面目啊。”

    行云一想也是,自己重要的是掩饰住行云的身份,其他的到也无所谓,不过此时却是心生警惕,暗到:“我还是太过年轻,竟然控制不住情绪,连声音都忘了装扮,而那个和尚也不一般,竟然早便看出我易过容?”

    想罢,立即沉声问到:“大师是怎么认出我易过了容?”同时心中也是想知道那答案,暗到:“这要是十分熟悉自己的人,比如木乌师父,行君师弟或者思蓉他们认出自己,到还有情可原,可这梵净宗的掌宗又不认识自己,他怎么看出的破绽?”

    那元竹大师看了看行云,微笑道:“你的易容很是高明,贫僧也是直到听施主讲述到金刚门的时候才确定了地,只是惊讶施主的年轻。”

    行云问到:“我地破绽在哪里?”

    元竹大师到:“眼神,施主在讲述金刚门被灭之时,你的眼神却与年纪大不相称,那时贫僧才开始认真留意,直到施主忘记变声,贫僧才完全地确定下来。

    贫僧平日里度人,便要先会观人,所以施主不用担心,没有多少人能看出施主的破绽来的。”

    说着又叹到:“而且这也没有什么,施主易容应该只是为了遮掩身份,这样容貌的魂级高手,江湖上并没有什么传闻,所以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了施主易过容又如何?

    对施主究竟是谁,贫僧并不想知道,不过从施主讲述金刚门被灭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施主心怀正义,这也是贫僧为什么信了施主的一面之言的原因。”

    听到这里,行云心中塌实了不少,暗到:“我说这个和尚怎么会想的如此之周到?看来还是我小看人了,能做一派之长,自然不是寻常人。这个元绣大师并不像他表现地那么简单。”

    那元竹大师继续说到:“可就算是贫僧信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施主面对的不是梵净宗,而是武当。

    武当、娥眉,唐门,他们为什么而来,贫僧自然清楚,不过有些事是明知生却也避免不了地,力量的差距太大,梵净宗心有余而力不足。”

    顿了一顿,看了看行云,那元竹大师叹到:“所以施主听贫僧一句劝,还是莫要管这事的好,金刚门不过是个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施主去了也是白去,只能为施主惹下无数后患。”

    行云心下虽然对武当他们的反感又是深了,可却着实佩服眼前这位元绣大师,当下恭声到:“多谢大师关心。”

    行云来此的目的之一就是想亲眼见这几个名门是否真如万剑宗所说的那样不堪。现如今还没有到铜仁,便是得了这元竹大师的劝告,行云的心更加沉了,不过不论结果如何,这一趟却仍是要去的,就算元竹大师说的再是有理,行云也要亲眼见见。

    行云既然下定了主意,便不会更改,不过心中仍有些疑惑,开口到:“那大师身为梵净宗的掌宗,梵净宗又是九辅之一,难道就看武当在贵州如此胡来?

    大师虽然确实慈悲,对我这个素不相识之人也好言相劝,可那被冤枉的铜仁帮门下,大师又做何感想呢?救一人也是救,这不是大师说过的话么?”

    行云此时也不再掩饰嗓音,一个少年的声音配合着那个病汉样子,很是怪异。

    那元竹大师被问的顿了一顿,停了住,好一会才双手合十到:“施主教训的是,贫僧太顾那武当势大,却是忘了我佛教诲,阿弥陀佛。”

    不过行云话出了口却也有些后悔,这个元竹大师心地善良,行云担心的是自己这几句话将梵净宗拖了进来,要是连累了梵净宗,那可就不好了,行云想保铜仁帮无事,却也不想将梵净宗拖进来,毕竟外人不知,可行云心里清楚铜仁帮背后有万剑宗,这忙怎么也不能要别人去帮。

    从这个元竹大师身上,行云感觉到梵净宗这个门派也许真的像外面所传的那样慈悲为怀,所以将那些出家之人拉进这场争斗中,也不是行云所愿。

    丹霞派,万剑宗,这些都是榜样,真的触到了九大门派的利益,十个梵净宗也不顶用。

    行云已经渐渐开始以恶意来揣测九大门派了,虽然他自己还没有觉察到。

    想到这里,行云当下忙到:“大师还是三思后行,是我多口了,九大门派不比其他,他们既然要来贵州,自然就不会轻易放弃,梵净宗乃清净地,少沾染了这俗世的污浊为好。”

    听行云这么说,元竹大师微笑起来,从行云的声音可以听出他不过是个少年而已,但是武功却如此了得,这已经很让人惊讶了,更何况如此武功,心地却还难得的纯良。

    元竹大师微笑到:“梵净宗修佛本就不是为了避世,要度世人,自然要入世,尤其在这江湖中,梵净宗就算是像独善其身,也不可得,这次九辅,梵净宗本就没有争取,到是九大门派硬加上来的,世人皆以为梵净宗得了天大的便宜,其实这其中明眼人自会看透几分。”

    说着,看了看行云到:“反是施主,武功既强,心地又好,到是与这江湖纷争离的远些才是。”

    行云见说来说去。这话又回了原处,这个元竹大师仍然是在劝自己离开,当下一笑到:“多谢大师地关心,我来这里,也有我的理由,武当真要是如此肆意妄为,自然与人会给他惩罚,所以实在是有违大师的好意了。”

    说罢。站了起身,行云笑到:“管他三派来了多少人,如果他们真的如此不公,那我就要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这江湖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左右的!”说罢豪气顿生。

    行云所说的教训和惩罚,不只是说他这几日后会亲自出手。更有借助万剑宗维持正义的意思在其中,只不过元竹大师并不知道那么许多。

    那元竹大师忽然觉得眼前这人变的气势如虹,也只当行云对他自己地武功有信心,却是没有想到其他,当下也只好摇了摇头,元竹大师不是不想继续却说行云,可行云如此执意,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他也要赶回梵净宗,不论这事梵净宗站在何等的立场之上,总是要出面的。名义上梵净宗是掌管这贵州的九辅,武当他们都是客人。而元绣大师是梵净宗的掌宗,自然不能少了他。

    如此一来。元绣大师也没有什么时间来劝说行云了,而且行云的武功他是见过地,就算是面对三大派的来人,自保也是没问题的,所以安全上确实不用担心,唯一可虑的只是这麻烦一旦惹上,便再难摆脱了。

    元竹大师也只好双手合十到:“阿弥陀佛,那施主可要小心谨慎。尤其是着易容,不是安全之地。千万不要除去,否则一旦被人现真面目,那便是麻烦了。”

    行云知道元竹大师是好意,当下笑到:“多谢大师指点。”这话说的时候,已经换回了那沙哑的嗓音,行云知道自己这次露了马脚,好在是遇到了这个梵净宗的掌宗,否则也是麻烦了。

    当下暗自警惕。

    既然话已至此,自己也不想再牵扯上梵净宗了,行云此时便没有什么理由待下去,指了指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叶仇,问到:“大师您看这个人该怎么办?”

    元竹大师看了看,说到:“这位施主知道施主你参与了金刚门一战的事,如果醒来,则更添变数,这几日里也只好先委屈他了,贫僧想先将他接回去,好好规劝一番再做打算,不过也不能久留于他。”

    说完顿了一顿,对行云到:“这位施主毕竟是飘渺天宫门下,飘渺天宫的主人对自己门下极是回护,这点可是江湖遍传,施主可要当心些个,虽然飘渺天宫少理江湖俗世,但他们却是能与少林武当并驾齐驱地大派,实力之大,一般人很难想象,加之又是神秘的很,所以很难提防。”

    行云对此有过体会,当年肃州时,就算裴悲和他地师妹已经被逐出了师门,可裴悲的师妹死后仍然要被接回飘渺天宫,那飘渺天宫地主人对门下的回护,由此可见一斑了。

    而且那个满脸是字的怪人就好象平空冒出来一般,行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这神秘二字也是当得。

    当下心中暗到:“怪不得常有人说在江湖中少管闲事,杀了那些贼子,竟然能扯出飘渺天宫的门下来,当真是意想不到。”

    不过行云这只是感叹,却不会为自己做了这事后悔,心到:“如果这事再生一次,我仍是会这么做!否则这江湖岂不成了恶人当道?”

    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了,但是行云心下越的担心武当他们会早到,当下便要告辞,抬头看到元竹大师身上那破破烂烂的僧衣,眉头皱了一皱,暗到:“这位掌宗恐怕身上也没有几分盘缠吧?”

    当下拿出片金叶子到:“大师似乎是全凭脚力赶路,此时再加上这个叶仇,恐怕行起来多有不便,这里有些银钱,大师可以雇辆车马,回去也方便快捷些。”

    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微笑到:“施主实乃细心之人,不过梵净宗还是有些资产的,只不过不会用到无意义地事上,劳烦施主费心了,贫僧自有办法。”

    行云听了,知道元竹大师不想接受,当下也不能硬塞给他,只好告了声辞,退了出去。

    出了客栈,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奔镇远而去。(注1)

    注1:镇远是个古城,在黎平西北,书中地名方位,除了个别虚构外,大多可以在地图上找到。

冷看他人把利争(二四八章)

    渔者没入水底,得铜人三尊,挽而出之,府之名以此

    铜仁虽然有些年头,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的热闹过。

    小小的城中,大批的人涌了进来,人头攒动,虽然来的人的数量比起嵩山之盟那是差的远了,可铜仁城本身也小的很,如此一来,到也挤的满满了。

    就在拥挤间,本是稠密的人们让了出一条道来,不明者抬头望去,只见是一群人经过,清一色的健马显示着这些人的身份和财力,那行在前面的却是两位女子,一个英气逼人,一个柔和娇美。

    “啧啧,你看那两个妞多漂亮,就是小的那个看着有点扎手。”

    “你还是收了嘴吧,找死啊?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人,你还敢打他们的主意?怎么混的江湖,不带眼睛?”

    “,你怎么说话呢?”那头前说话的人不愿意了,掳了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我是为你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看看他们后面跟的人手里拿了什么?”

    那人闻言仔细一看,一下子就蔫了:“唐门?”

    “才看见?一见到漂亮娘们就迷了心窍,就算没看到旗帜,也要想想这些人为什么都让了路?”

    原来这嵩山之盟后,九大派不再受原本盟约的限制,五人以上可以跨省行动,只不过要亮明旗帜,好做辨认,此时唐门手中就有这么一个旗帜,上面一个唐字迎风招展,那人见了哪还敢去看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

    唐门是什么门派?九大派里最被人所畏惧的不是少林,也不是武当,更不会是青城倥,这些门派虽然人们也是顾忌的很,但是最畏惧的却不是他们。

    人们最畏惧两个门派,也是九大派中最神秘的,一个是护短的飘渺天宫,一个便就是唐门,飘渺天宫虽然护短,但是他的门人也少行走江湖,而唐门则不是,暗器,毒药,暗杀,唐门弟子的种种手段,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所以看到这是唐门经过,哪个不开眼,拦他们的去路?所以人群自然分了开一条道路。

    “四姑,您怎么来了?”走在前面的那个英气逼人的年轻女子,自然就是唐月了,此时见那些旁边的那些行人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身旁的柔美女子,心中有些怒气,暗到:“这些人除了看热闹,看美女外,全是些酒囊饭袋。”

    不过唐月也在暗恼,本来这次的行动是她向她的父亲唐冷求来的,终于有了一次自己领头的行动,还没有高兴多久,自己的这个小姑却突然追了来。

    “姑姑不放心你一人在外,现在咱们那边人手又有些紧,所以只好由我跟来了。”

    唐家四兄妹:冷、寒、冰、雪,那个柔美的女子正是唐家四兄妹中最小的唐雪,唐月的四姑,不过因为她的年纪不过三十六岁,再加上武功与保养,所以唐雪看上去也就刚过三十岁的样子,正是女子最美丽的年纪。

    这时唐雪笑到:“小月你看,周围人好多人在看你姑姑呢,你姑姑还很年轻漂亮吧?”

    转头见唐月似乎有些不高兴,忙到:“当然是我的小月最漂亮了,他们因为小月太漂亮了,所以才不敢看你呢。”

    唐月有些气结,只好轻声到:“四姑,这里人太多,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唐月本是英气勃勃走在前面,可被唐雪如此一说,脸色立刻有些不太自然了。

    唐月心中明白自己的这个四姑如此表现,其实是因为疼爱自己,唐雪的年纪已经三十六了,却是仍然没有所出,找来的丈夫是个书生,对她极是恩爱,也没有再娶,当然,有上面三个唐家兄弟看着,他也没有胆量提。

    如此一来,这唐家的小辈们变自然成了唐雪的孩子,尤其是唐月,从小就被唐雪抱在怀里,喜欢的不得了,如今虽然大了,但是唐雪却依然如故。

    唐月对自己的这个四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此时只好作罢,既然自己的长辈到了,那后面的事自然由她来做主了,毕竟四姑来了,一定是争得了自己父亲的同意。

    于是唐月当下到:“我们之前已经定了客栈,可进城前,铜仁帮遣人来说已经为我们预备好了住处,您看呢?”

    顿了一下到:“我的看法还是先住客栈的好。”唐月仍然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这次的任务并不简单,不过一来唐门现在需要做的事太多,还要分出一部分人由唐冰率领去调查天山一事,所以人手不是很够,二来也是要让

    锻炼锻炼,所以唐月自己也是颇重视这次的机会,此雪来了,可唐月仍然将自己的观点说出。

    唐雪看着唐月长大,唐月想的什么,她自然清楚,此时笑到:“小月自己拿主意就好了,姑姑不过是不放心才跟来,这里仍然是由你做主。”

    唐月一听,心下松了口气,心情也好的多了,开口到:“那就仍然是客栈吧,虽然我们这次来是与武当唱对台的,但也不能做的太明了,而且那个铜仁帮的帮主听说也不是个易与这辈,与他走的太近了,反显我们对他有所求,也是不利。”

    顿了一顿,唐月继续到:“听说那个铜仁帮的帮主焉以谢是个年纪才二十五六岁的魂级高手,这些天有好事之徒重排十大年轻高手,也有人提到他。

    在嵩山剑试前,那个青城的小道士也说过他,这次到要见见赶他是不是如传中的那样武功智慧均是上乘。”

    唐月听到有与自己同龄人做出如此佳绩,心下也是不服,如今自己终于是有了机会,自然想与他比较一番,唐月不仅外表英资勃,心中亦是如此,这也可能与她是唐门年轻一辈之有很大的关系。

    唐雪听到这里,笑了笑,自己的这个侄女,心气很高,她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唐门女子可不是只能选择在家相夫教子,有能力,一样可以担任门中要职,而且唐雪也最是喜欢看自己这个侄女英姿飒爽的样子,此时笑到:“听说那个焉帮主不仅年轻,而且人比花娇,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也不知道外面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传言是真,那可真是有趣,今次一并看了。”

    见唐雪在那边轻笑,唐月心中不仅暗到:“小姑此来,莫不是专门看那个焉以谢的?”

    唐月越想越是,要真的是为了照顾自己,当初出行的时候便跟来了,怎么会这时才到,显然是听了有关的传言,一时好奇,才急急赶来,自己的这个小姑年纪虽然很大了,但是心态却小的很,想到这里,不禁暗中叹了口气。

    焉以谢的样貌如何,唐月到没有那么在意,她最在意的是焉以谢的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同岁,便是魂级高手,想来自己最先知道焉以谢的存在还是那个青城的小道士说的。

    想到这里,心下暗到:“那个青城的小道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日他被黑衣女子掳了去,到如今仍然下落不明,这武林中还有什么人的轻功那么好?竟然可以凌空虚渡!”

    因为常天赐击败了唐月,所以能打败常天赐的行云,唐月自然更是在意,只可惜那个小道士只是昙花一现,嵩山剑试后,便告失踪。

    而那个在少林寺中来去自如的神秘女子,更是令唐月震惊,那日晚上,她亲眼见了那女子的不世轻功,同为女子,唐月又是好强,这冲击自然要比常天赐、行云他们给她带来更大。

    正想间,客栈已是到了,里面早有唐门中人打点好了,唐月和他的小姑唐雪一起进了去,自然又是一阵目光投来。

    “唐门终于到了啊,果然是他们最快。”焉以谢听了属下的报告,挥退可他们,开口说到:“娥眉也就要进城了,他们并不走在一起,看来他们两派也没有谈的拢啊。”

    川中两派谈拢了,对铜仁帮也不是什么好事,论地利和实力,唐门与娥眉一起自然要强过武当,可武当真的要被迫退了出去,那铜仁帮更是挡不住他们两个门派,此时最好是这三家互相牵制不下,才为上策。

    唐门没有去住在铜仁帮安排下的地方也在焉以谢的意料之中,这些大派在面子上还是要讲的,此次来这里,表面上是来主持公道,自然不会住到铜仁帮里,给人口舌。

    焉以谢想到这里,站了起来,整了整衣冠,笑着对徐征生到:“走!我们去拜访拜访唐门。”

冷看他人把利争(二四九章)

    与徐征生此去自然要避了他人耳目,他们两个刚是进落脚的客栈,行云也进了城。

    早是在来时的路上,行云就知这城中一定会人满为患,找到客栈住下,那是不用想的了,不过行云到也不急,既然早就没有了住处,急也没有用。

    牵着马,进了城,走在大街上,看着这城中不正常的繁荣,行云暗到:“这大派们争来枪去还没个结果,反是让城中的百姓,小贩们得了利,到也有趣。”

    听得这街上人们议论,此时的唐门已经入了城,娥眉也快要到了,只是武当今天似乎是来不了,青城说要来一人,也不知何时到达。

    行云也有些好奇,究竟青城来的那人是谁?此时自己虽然不能公开与自己的师门相见,但是能遇到自己的师门中人,行云心下自然也是欢喜。

    在路旁逮了个人,问明了铜仁帮的住处,行云记了下,便在这城里信步走了开。

    铜仁城小,客栈只有两家,而且除了他们卖些酒食外,便只剩下一家酒馆,其他的都是些摊子,这几天城里的百姓也看出了些苗头,有些余力的,便找些闲暇时间,蒸些馒头果子来卖,赚些小钱,因为城中来往的江湖人确实很多,所以不愁销路,到是有多少都能卖个干净,甚至这城里的米面价格都有提高。

    可就算是这城里最胆大的百姓,也不敢让这些江湖人到家里住宿,就算给的再高也不敢。有钱赚是好事,可也要有命花,这城里大都是普通百姓,平日里小心谨慎,哪个敢留这些江湖人过夜?就算看这这城里挤满了人举着银子,可也是不肯。

    “妈的!大老远跑来看热闹,结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真晦气!”手里握着银子,却找不到住处,很多人都开始大骂了起来,可越是如此,越不会有百姓愿意,看着一个个在街上凶神恶煞般,胆小的甚至将门窗关的紧了,也不顾这还是白天。

    “来之前就应该想到,既然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巴掌大的个小城,自然没有地方住了。”那旁边的汉子一脸的不屑,显然对刚才同伴的抱怨不以为意。

    “少来马后炮了,你要早料道了,为什么不早说?”

    行云听了他们的争吵,心到:“这些人找不到住宿,恐怕到是都要露宿城外了,想想到也壮观!”

    一边想,一边暗里估摸了一下,这城里的江湖人怎么也有千把以上,这还只是在市面上转的,不算城外和已经住了下的。

    虽然铜仁地处偏远,可也正因为如此,周围的很多小派,尤其是再往西走的那些小派,他们之前没有那么多的盘缠和时间去参加嵩山之盟,正在遗憾间,这川中大派与武当同集于此,那还不纷纷率门下小子们来开开眼界?

    所以这里经常可以看到二十岁许的年轻人,衣着简单,愣头愣脑的左右张望,好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行云看的有趣,平日里他不是急于赶路,便是思索,很少有时间来观察周围的人,此时行云外表是个中年人,也在暗里要求自己的行动要符合这副脸,所以在心境上竟然也有了些变化,此时看着那些年轻人,行云觉得他们和以前的自己刚下山的时候很像,看什么都好奇,将自己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

    这么一想,行云哑然一笑,暗到:“你才多大,不过是出了几天江湖,就笑起别人了?”暗中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前面人群一阵的混乱,行云仔细一听,却是有些兵刃交击之声传来,心中想到:“这么多江湖人挤在一起,有些摩擦可是自然的很,这些人里好勇斗狠之人多的是,并不希奇。”

    这要是以前,行云定是要挤上去看个究竟,可此时他却只是慢慢的行过去,并不是十分在意。

    出来江湖的多了,这样的事也看的多了,实在是再平常不过,更何况行云现在心事一大堆。

    不多时,行云随着人群走了到近处,此时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想要看的真切是不太可能了,不过听还是没什么问题,就听一旁有人叹气到:“走路碰了几下,就动刀动枪的,真是没出息,实在是给我们江湖人丢脸啊。”

    行云一听竟然是为这动手,心中不禁大感无趣,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大声喊叫,似乎是铜仁帮有什么事要宣布,人们看那二人的武功也不怎么样,打不出什么花样来,便纷纷舍了他们,向那边围了过去。

    铜仁帮是此地地主,又是事主,他们要说些什么,人们自然想知道了。

    随着人群走去,便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子,站在铜仁帮前临时搭的台子上喊话,虽然瘦,但是够卖力气,底气也算足,周围的人虽然不少,却也能听的清楚。

    只见那瘦子喊到:“各位武林的朋友,大家远来是客!虽然铜仁帮财力人力有限,但也要尽一尽这地主之本分!

    铜仁城小,自然没有太多的地方让出来给朋友安顿,所以我们帮主命令全帮人手,在城东不远搭了些棚子,虽然简陋,但是也算可以暂且挡风遮雨了。

    寻不到住处的好汉,就请移步委屈几晚,待此间事了,铜仁帮自当尽全力接待大家!”

    下面本是来看热闹的人,听说铜仁帮如此卖力,不禁大声叫好起来,露宿虽然是江湖人的家常便饭,但是有条件选择的话,又有几人喜欢露宿?

    现在听说铜仁帮搭了棚子,虽然简陋,但是到也算有个顶子了,当下自然赞叹铜仁帮有眼力,看的起自己,这心里也是觉得铜仁帮会做人,自然又是偏向了铜仁帮几分。

    武当此来的目的,虽然不是所有的人都看的明了,但是那些大派要来贵州,却没有几人愿意,毕竟不论是铜仁帮还是梵净宗,这都是自己本地的门派,其他大派都是外人。

    行云心下也是暗到:“这点棚子并不值几个钱,弄些木头拉些布面便可,但如此一来却拉拢了这么多的人心,虽然说让这些人公然对抗武当那是不用想的了。

    而且这些江湖人都挤在城里,恐怕对普通百姓也是滋扰。”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对焉以谢的安排大是赞叹,当下牵着马向城东行去。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铜仁帮在城外搭了棚子,那些江湖人有了歇脚的地方,铜仁城里也终于轻松了些。

    就在此时,铜仁帮的墙外,暗影一闪,一个人如同一缕轻烟般的躲了过铜仁帮的明暗哨,进了铜仁帮里,那人正是行云。

    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行云出了城,城东手不远,一片的大棚子,虽然盖的简陋,但是却也很是壮观,棚子里还有铜仁帮众帮忙照料,有些简易的饭食,行云将马安顿好了,待到天黑,便再次入城。

    行云虽然已经易了容,可却仍然不想其他人知道自己与铜仁帮有什么联系,现在行云的内力之强,绕过这些铜仁帮普通帮众的看守,那是太容易了,三两下,找到了铜仁帮的正厅,落了下去,见里面只有焉以谢和徐征生在,行云便不在掩饰,大步走了进去。

    焉以谢本是在与徐征生谈论白日里与唐门和娥眉见面之事,听得外面脚步声起,一人直接进了来,抬头望去,却见一中年病汉,不是他们的新宗主是谁?

    见是行云来了,焉以谢和徐征生忙都上前见礼。

    焉以谢到:“没想宗主已经到了,您请上座。”

    行云摆了摆手到:“这里是你的地方,我又是易了容,就不讲这些了。”说着直接在一旁找了个座位坐了下。

    此时虽然没有旁人在,可行云这副样貌坐在铜仁帮的主位,焉以谢这个帮主反到坐了下手,确实怪异。

    既然行云就这么坐下来,焉以谢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自己也不能再坐回主座,当下便也坐了旁边,开口到:“宗主旅途劳顿了,要不要先去歇息歇息?”

    行云摇头到:“那到不用,我现在来,只是想听听有什么消息,并不住在这里。等那武当来了,我便当众将那日在金刚门里生了什么都说出来,看看武当做何反应。

    所以今天我要是住在这里,被人看到了,反是对铜仁帮不好。”

    焉以谢一听,心里暗到:“宗主有这些顾虑正说明宗主已经开始将他自己摆在了万剑宗的一边,当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焉以谢并不赞成行云的做法,可也不好去阻止,惟有到:“一切听宗主安排。”

冷看他人把利争(二五零章)

    焉以谢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明白,不过也不说破,我今次便试上一试,也不会拖累任何人。”

    焉以谢见行云的主意已定,也不再说什么,当下到:“宗主可是要听听唐门与娥眉的消息么?”

    见行云点了点头,焉以谢到:“今天那两派都是已经来了铜仁,属下带着征生去一一拜访过了。

    那唐门一共来了十五人,由唐门门主的妹妹唐雪和唐月带领,唐雪此人不常出现江湖,但也不可小看,唐门四兄妹没有一个好相与,而且传说这个唐雪所用暗器与其他唐门中人不同。至于唐月,宗主想是已经见过,就不再提了,其他随行的也都是唐门好手。”

    说到这里,焉以谢的表情似乎异样了点,行云看在眼里有些纳闷,但是他不说,行云也就不问,行云一直认为别人该说时自然会告诉你,否则问了徒增加尴尬。

    就见焉以谢整了整面容,继续到:“娥眉此来一共有十七人,由娥眉长老白云大师和智潜率领,其他也和唐门一样,均是门中好手,这些人加在一起,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而且这两派都不约而同的让自己门下的新秀一起参与,可以说这两派不只是为了阻止武当插手贵州,而且更是在着意培养新人,至于娥眉的两人,相信宗主都是见过的,属下就不再赘述了。”

    行云听罢暗到:“真的是有不少熟人啊,看来这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真的是小,嵩山剑试后不久,便又是见面,只不过他们此时是认不出我了。”

    想了想,行云问到:“他们的态度如何?”

    焉以谢微微一笑到:“含糊其词,摸棱两可,套话而已。这要是唐月或者智潜他们独自前来,恐怕属下还能探听到些东西,只可惜他们身旁都有位长辈跟随,属下就无可奈何了。”

    说到在这里,焉以谢笑到:“但是不问也知,不过就是阻止武当插手贵州而已,之后就是图谋贵州了,前者,他们要帮助我们洗去这个武当强加上来的罪名,好让武当没了借口,这对我们有利。

    至于后者嘛,呵呵,这贵州已经有了个梵净宗了,再多了我们,对他们来说只会是障碍。”

    焉以谢说的这些,行云早在安乐谷中,便已经听萧寿臣亲自分析过了,所以此时也不如何惊讶,只是听到焉以谢提起梵净宗,便到:“我昨日遇到了梵净宗的掌宗。”

    见焉以谢一副很是在意的样子,行云便将那些事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到:“那个元竹大师确是个善良之人,如果梵净宗肯出面的话,再加上唐门与娥眉还有这么多江湖人的众目睽睽,恐怕武当也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吧?”

    可焉以谢听后,却是低头沉思,没有说话,好一会后,才抬头对徐征生到:“征生你累了一整天,还是先去歇一歇吧。”

    见徐征生退了下去,焉以谢才到:“听宗主描述,那个人应该是真的梵净宗掌宗了,梵净宗的掌宗,完全是凭佛法高低,而非武功,所以这代掌宗表面上什么武功都不会,并不影响他成为掌宗。

    这样的现象在其他门派里就不可能了,虽然说选择掌门不全因为武功高低,可没有武功那也是不可想象的,也只有梵净宗这个佛法最上的门派才会订出着这样的规矩了。”

    说到这里,焉以谢抬头问到,“宗主可知您为什么看不出他的武功?”

    行云一楞,暗到:“他要说什么?竟然连徐征生都要避开?而且他这么问,自然说明元竹大师是会武之人了?”

    想到这里,自然问到:“那是为什么?”

    焉以谢看了看行云,说到:“这是玄机堂暗中打探得知,那元竹掌宗年轻之时,本身武功相当了得,只是因为年轻气盛,杀了同门中人,虽然那人确实做了天理不容的恶事,可却只能由寺中掌管刑律之人方能定罪惩处,他擅自杀了那人,便是犯了擅杀同门之罪,所以被废了武功驱逐出寺。”

    行云听到这里,疑惑到:“驱逐出寺?那他如何能又重新回去做了梵净宗的掌宗?”

    焉以谢闻言笑到:“当然做的了,因为他是被少林寺驱逐出来的,又不是梵净宗驱逐。”

    行云猛的站了起来,失声到:“少林?”

    焉以谢笑到:“宗主如此惊讶,也在情理之中,属下昨天得知后,一样的惊讶。”

    行云安定了一下情绪,诧异到:“昨天才知道?”

    焉以谢正色到:“正是,前几天那个元竹掌宗假言去寻友,其实是去见一

    那人便是少林中人,玄机堂这几日暗中加强对贵州的得意现,知道此事严重,玄机堂立刻去多方查证,虽然因为时间太短,不能完全肯定,但是这结论也相差不多了。”

    焉以谢看着满脸不信的行云,继续到:“当初那位元竹掌宗被废了武功驱逐出寺后,却并不是就此被少林遗弃,反是在暗中又被传授了另外的一门武功,然后此人便开始了游历天下,可谁曾想,那个元竹竟然在十几年后去了梵净宗,还做了掌宗。”

    行云不解到:“他不怕他的样貌被人认出来吗?”

    焉以谢解释到:“被废了武功后,还能再行修炼的武功几乎没有几个,他练的便是其中之一的无相神功,无相神功,无定相,无我相,所以练成之后,旁人看不出他的武功深浅,而且还会容颜大改,如今他的面貌并不是以前样子。”

    行云心到:“怪不得我确定不了他究竟是不是会武了。”

    想到这里,行云脑突然一闪,暗到:“如此说来,那客栈里,呀和叶仇的一幕是故意演给我看的了?”

    行云越想越是混乱,不过好在毕竟自己易了容,就算他是少林的人,也不知自己的本来面目。

    行云想了想问到:“你们怎么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可当初又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

    焉以谢笑到:“万剑宗二百年来,可不会就在谷中闲着,我们在各大派里都有安插人手,只不过具体如何,就不是我的职位所能知道的了,属下能知道这些关于元竹之事,也是因为此事关系到铜仁帮,即便如此,属下也要将征生遣开才能说出来。如果宗主想要了解更加详细的,只要去找玄机堂的水仙堂主或者萧门主便可,您是宗主,只要问了,自然可以得到答案。”

    说到这里,焉以谢顿了一顿,继续到:“至于当初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这个焉以谢只能为宗主猜测一二了,想来应该是当时我们只知道他去游历天下,但是人手毕竟有限,对于这么一个人不可能一直盯着他十几年吧?

    而且他练成了无相功后面貌大改,我们也不会再认出来,要不是此次他与少林中人相见,恐怕我们仍然要被蒙在鼓里。”

    “那他当时与少林的人说了什么?”行云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元绣大师骗了,行云之前可是很佩服那元竹大师的慈悲之情,所以更是不想那是假的。行云自从出了江湖,这江湖中的黑暗之处是越见越多,见了元竹大师后,行云本是高兴油如此正义慈悲之人,可他如果再是骗了自己,行云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

    焉以谢闻言摇头到:“这就不很清楚了,情报中并没有涉及那二人的谈话,想来是因为他们的武功都不简单,近身不得,更怕打草惊蛇反是不美吧。”

    行云此时突然想到:“那如此说来,岂不是少林早便下了手?竟然比那武当要早?”

    少林本是现在武林中毫无争议的正道大派,他们竟然在背后做出这样的事,想到这里,行云不禁一身的恶寒。

    行云暗中运了运气,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好在前些日子在安乐谷中,行云的心理已经有了底,所以虽然这些消息让行云很是意外,却没有太大的怒火,只是再次感叹这江湖之诡诈。

    “当初我初次下山,木莲子师父便教我说这大派亦是有私利在暗中完成,当时我还小,并不能理解,如今看来,师父当时实在是煞费苦心了。”行云心中暗叹。

    想到了自己的师父,行云问到:“这次青城派是谁来?”

    焉以谢到:“据报是木真子。”

    行云本希望是无华子师祖,一听是木真子前来,心下便淡了许多,木真子给行云留下的形象相当的不好,行云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了。

    就在此时,外面人声渐起,听着是徐征生与人争吵的声音。

    焉以谢的眉头皱了皱,站了起身。

冷看他人把利争(二五一章)

    徐征生吵起来的人,焉以谢自然听的出来,那是柴家音。

    刚才徐征生被焉以谢支了开,便知道帮主要和宗主说些机密之事,对此,他徐征生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满,不该知道的自然不能听到,身份有别,这正常的很。

    徐征生在出去后顺便守在了远处,不让其他人闯进去,虽然说这周围有很多布置,但是徐征生仍然不放心,因为在铜仁帮里是有人可以不经过通传就进来,而过了一会,他们也真的来了,那就是柴家兄弟。

    今天焉以谢带着徐征生去拜访唐门,并没有让柴家兄弟一起跟随,到不是别的,而是怕他们两兄弟,尤其是老大柴人禀,他那对女人把持不住的毛病会给自己的计划带来不必要的变数。

    等焉以谢见到了唐月以及她的小姑唐雪之后,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之正确,唐月本就很是漂亮,唐雪更是美上三分。

    只不过对与焉以谢没有带自己去的原因,柴人禀可不这么认为。

    当时嵩山剑试,柴人禀只是远远的看着唐月,便觉得唐月实在有着一股独特魅力。

    美丽的女人,柴人禀见的多了,不足为奇,他的身边就有一个比女人还美丽的焉以谢在,柴人禀对美女的眼光可是被焉以谢锻炼的挑剔的很,但是唐月则不同于一般女子。虽然美丽及不上焉以谢,甚至是及不上那个柴人禀心中一直愤恨地绿水仙子,但唐月的那股英气却是这些美女少有的。

    如今终于有了近距离欣赏的机会,焉以谢却是不带他去,柴人禀心下对此颇有怨气。

    本来这两兄弟就很有些不快,此时又见徐征生守在了门外,不让自己兄弟俩进去,更是心下恼怒。徐征生因为看不惯这两兄弟平日里的言行,所以没少与他们闹矛盾,此时正是得了机会吵了起来。

    焉以谢此时站了起来,行云自然也向门外望去,此时虽然是晚上,可柴家兄弟所站的门口却是有两个大灯笼。照的自然明亮无比,行云一眼就认出了那其中一人正是自己出山后的第一个对手,柴人赋。

    “那另外一个与他长地相似的,恐怕就是他的哥哥了吧。”行云心中想到。

    当下用眼去看他二人的手指,看是不是如焉以谢所说的,已经斩去,不过距离有些远了,看的不太清楚。

    见身旁地焉以谢正要向行云请示,行云也站了起来到:“今天大概就说这些吧,我先回去了。”

    此时行云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还得了元竹大师原是少林门下的消息,行云本就该走了。再加上不想见那柴家兄弟,行云当下与焉以谢一起走了出来。

    再看了两眼那柴家兄弟。此时那二人见焉以谢陪这一个中年汉子出了来,因为背着光,看的不很真切,那中年汉子似乎看了他们两眼,距离虽远,可却同生感应,互相望了一眼,心下暗骇到:“那人什么来头?这么远来。怎么我竟然觉得好象有威压传来?”

    行云瞪了他们一眼后,不再多说。和焉以谢告了辞,然后凭地拔起,快逾流星似的走了,就连焉以谢也是暗中匝舌到:“听说宗主的武功突飞猛进,可哪知竟然在这短短的时日内进步了这么多?怪不得他想在如此多的大派下,挑明此事啊。”

    想到这里,焉以谢回过头来,见那柴家兄弟和徐征生仍然在一起,朝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回了正厅。

    “帮主,刚才那人是谁?”柴人禀进了来后,一脸的不满,却也不敢对焉以谢太过放肆,只好压了下火气问到。

    焉以谢示意一旁地徐征生和柴家兄弟都坐了,到:“那就是我们的新任宗主。”

    柴家兄弟这些日子里并没有回安乐谷,可却也是知道万剑宗终于在二百年后又是迎了来一位新地宗主,不过那个宗主却是与自己有过过节。

    尤其是柴人赋此时闻言,心中不觉有些不安,回想刚才远远的那道目光,柴人赋更是知道,这个新宗主对自己仍然不满。

    只是与这个比起来,柴人禀更在意美女,当下到:“帮主,听说这次唐门来地人里,除了唐月还有一位美女,她是谁?”

    柴人赋闻言不禁看了他的哥哥一眼,柴人禀却无所觉。

    焉以谢听柴人禀这么一问,又是回忆起了与唐门见面的事来。

    今天他带着徐征生去拜访唐门和娥眉,具体的过程与焉以谢之前所想的所差无几,唯一有出入的就是那唐门突然出现的另一人身上,她就是唐雪。

    从焉以谢与她们见了面后,唐雪就一直盯着他看,好象焉以谢的脸上长出什么花似地,让焉以谢很不舒服。

    正想到这里,就听耳旁有人在唤自己。

    “帮主?”柴人禀见自己问了之后,焉以谢突然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又是唤了他一声。

    “嗯?”焉以谢被柴人禀的话打断了思路,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刚才走神了,当下到:“那是唐月地小姑,唐雪。”

    说着正了正思绪到:“我们的宗主已经下定了决心插手此事,到时当众将金刚门一事挑明,虽然说难以预测那会让事态如何展,但是对我们来说,却并没有什么坏处,所以我们之前如何计划,还如何进行便是。”

    焉以谢自然有他的布置,万剑宗也有万剑宗的布置,而行云此时则是一路疾驰,回了那城外的棚子里,等着武当的到来。

    夜晚的风已经是有些冷了,不过那棚子里却是热闹的很,这些江湖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肉,谈笑风声,到似出来游玩一般,这铜仁城里暗流涌动,这些人却有心思吃喝玩乐,行云不禁摇了摇头。

    大派插手,这些江湖人和小门派所受的冲击反是不大,箭射出头鸟,所以反是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最多不过就是多些抽头什么的而已。

    他们来说,外人插手,在心里上有些不愿罢了。

    至于金刚门被灭,他们的看法也是各有不同。

    “你说这金刚门被灭究竟和铜人帮有没有关系?”吃吃喝喝,已经是将嘴占上了,可仍然挡不住那些人说话的兴致。

    行云正往里走,那旁边一群围着火堆喝酒的人也是谈到了金刚门,这也是最近最热门的话题,行云想不听也没有办法。

    “有他妈屁个关系,铜仁帮在贵州虽然也算一号,但是金刚门在哪里?铜仁帮跑到武当的治下去灭金刚门?鬼才相信!我冯全才不信呢。”一个瘦小的汉子,手里拿着一小坛子酒,脸和脖子已经通红了,显然已经喝的有些醉了,口舌都有些不清楚。

    “这惨剧只能说是武当去的晚了,没有来得及阻止,实在是憾事。而且此事的幕后之人,到现在还是个迷,既然有人看到了铜仁帮的人在附近出没,那么武当找他来审问,也在情理之中。”冯全旁边的人说到,也不知他的话是否真心,那是个老者,头都花白了,看着很是沧桑的样子,旁边则是跟着三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看那穿着打扮,似乎是个小门派的人,带了门下弟子来长长见识。

    “情理?你知道最符合情理的是什么?金刚门那一门窝囊废,能惹的哪个仇家肯花二百两买他们地头?你可知道那是二百两一颗啊!”

    说到这里。冯全伸了出两个指头,加重语气到:“二百两是什么数目知道吗?而且全金刚门二百人加起来,那可就是四万两啊!这江湖谁出的起?铜仁帮?笑话!”说着到这里,冯全指了指棚子到:“就搭了这么堆破棚子都费了老鼻子劲了,四万两,卖了他们也不值那数!”

    那个冯全越说越是起劲,全不理会旁人的劝阻,又灌了口酒到:“我看你年岁也不小了。是成心装糊涂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除了那个叫什么朱葛的金刚门弟子惹了点苍,金刚门能有什么仇家?”

    所以说这人不能喝醉,一喝的醉了,那话便不再能控制,惹祸上身。多是从口中而来,那冯全此话一说,周围听到的人,立刻就闭了口,纷纷望向这个瘦小的汉子。

    那冯全还似乎浑然不觉,正要开口再说,却是突然无声无息地倒在里地上!

    众人先是一楞,然后俱是大惊,全都是站了起来,或四下里张望。或与熟人对视力,心下里都以为是点苍的人也来了。暗中出手将那冯全给杀了。

    这些人正自疑虑惶恐间,突然地上鼾声传来。却是那人睡着了。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暗到是自己太过疑心了,大派们这二百年保了江湖安定,也不至做出这样的事来。

    人们虽然畏惧大派的实力与势力,但是骨子里却还是信任名门大派,因为这二百年的大体安定是有目共睹的。

    不多时,这棚子里又恢复。

    其实那冯全到也不是真地醉的睡着了,而是行云走过的时候。顺手凌空点了他的睡**,那人言多。行云怕他真的惹了祸上身,于是先让他睡去。

    行云睡觉的地方正在那些人旁边不远,刚才那出言帮武当说话的老者和那三个少年也是到来行云的旁边坐下。

    “想是那老者不愿意让自己的门下听那些人的谈话吧。”行云看着这四人来到旁边,那三个少年与自己初次下山时很是相似,虽然年纪和自己相当,但行云突然觉得自己地心态似乎老了许多。

    其中一个少年问到:“师父,您说那个金刚门被灭是不是与点苍有关?”

    少年的话刚出口,却被那老者一眼给瞪地吞了回肚子里去,有些委屈的不再言语。

    行云暗到:“这个老者年纪这么大了,不会看不透这其中地原委,不过他刚才的话到是万无一失,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这便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有时就是连说话也不能说真话?”行云看在眼中,心中暗到:“如果万剑宗出了山,他们能将这江湖的面貌换过来吗?”

    看着这表面平和,背里却是暗流汹涌的江湖,行云不禁想到了实力强大的万剑宗,虽然万剑宗一心要找正派报仇,可那安乐谷里几千人和睦相处的景象,行云却很是憧憬。

    “我现在是万剑宗的宗主,那我能为这江湖做些什么?”行云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宗主身份有了兴趣,行云忽然觉得自己手中这股力量强大无比,如果用在正道上,那不是要有意义地多了?

    将身旁的铜仁帮预备下地席子铺了铺,行云合衣躺了下来,耳旁那老者突然开了口,不过声音颇低,这周围又很是喧闹,要不是行云的内力强,此刻恐怕也是听不到。

    “你们记住,那些江湖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口中所说的不过是些胡言乱语,名门正派哪有他们所说的那么不堪,如果现在这江湖中没有了九大门派,早便乱的不成样子了,江湖安定难道能指望刚才的那个冯全还维护?

    名门正派是这江湖的中流砥柱,待你们年龄长了,就会知道为师所说的含义了。”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席子到:“都睡了,明天好有精神。”

    行云在旁听的心中也是一动,暗到:“九大门派是这个江湖起码稳定的基础,所以天山之变后,嵩山再盟才有那么多江湖人去参加,这也是事实。”

    行云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对这江湖的看法是不是太过片面了?

    可转念一想:“不论如何,这不能成为他们为所欲为的借口。”

冷看他人把利争 二五二章

    去,行云不过是在浅睡,在这么混乱的地方,谁可以?所以转天早上,他身旁那老者和少年起身,行云听的一请二楚,那三个少年自然是被老者督促着到远处去练剑。

    接着,人们一个个也醒了来,除了那些昨晚喝的一塌糊涂的外,其他人仍然保持着江湖人的习惯:那就是早起。

    行云此时也不再睡了,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天刚蒙蒙亮,城门正在缓缓打开,行云并无什么去处,暗到:“武当自然不会连夜赶路,他们来的就算再快,也要差不多午后才到的了。”

    想到这里,行云正不知道如何消磨时间,那边官道上人影闪过,行云望去,却是一群和尚匆匆赶来。

    “梵净宗终是来了。”

    突然得知那元竹大师的身份,行云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为他们担心。

    梵净宗一到,周围的江湖人顾不得去吃些早点了,就见梵净宗入了城直进了铜仁帮中,那些人也都跟了去看个究竟,只是梵净宗进去后好半天没有出来,想是在里面商议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里面两派说些什么,可外面却仍然是议论开来。

    “你说梵净宗此来为了什么?”

    “主持公道啊,梵净宗向来慈悲为怀,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主持公道?那不知道。不过梵净宗他们不来也不行啊,位列九辅之一,掌管贵州,现在这里除了这么大地事,梵净宗能不出面吗?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行云一听,那人说的到也有些在理,“梵净宗不论如何,也是要出头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众人正说间,焉以谢和元竹大师一同出了来,似有事要宣布。

    见众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元竹大师到:“今日各位武林同道齐集于此,想来都是为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元竹大师双手合十。喧了声佛号到:“金刚门被灭实在是人间惨剧,我等武林正道绝不能置之不理,一定要将真凶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不过此事也绝不能仓促行事,此时唐门,娥眉两大派已经莅临于此,武当今日也会赶来,有如此多的名们正派在此,想来也会有个公正地答案。”

    元竹大师这话说的很是自然,却也没有将真正的原因讲出来。武当找铜仁帮要人才是重点,不过这原因也是众所周知。用不着元竹大师非说的那么明了。

    底下听的人们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只不过行云心下对元竹大师的身份有疑。这话听来就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了。

    行云还未来地及细想,就听元竹大师又到:“梵净宗愧管贵州,自知声望实力均是不足,但是此事关系到金刚门满门二百多冤魂,以及铜仁帮的清白,所以贫僧也就勉力来做个主持。”

    说到这里,元竹大师看了看焉以谢,焉以谢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开口到:“该说的。元绣大师都已经说了,以谢就不再多言,只是鄙帮地小,今日江湖朋友来的多了,铜仁帮内实是招待不下,所以还请大家移步城外,一起做个见证。”

    很多的人都只是听说焉以谢的美丽,大部分人不过是认为那里面夸大的居多,男人怎么可能比女人还要漂亮?

    可今天一看,一个个都看傻了眼,此时焉以谢柔和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人方才惊醒,再听说要他们一起做个见证,自然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大老远来这里为的不就是开开眼界?铜仁帮既然这么够意思,而且还要自己做个见证,那自然是大声叫好了。这些人多是贵州本地的江湖人,自然从心中对武当来此问罪而反感,此时仗着人多,胆气也是壮了不少,当下一起簇拥着铜仁帮和梵净宗出了城,往城东那片临时搭起地棚子走去。

    在城中的唐门与娥眉自然也有铜仁帮地人通知到了,只不过这两派不同于铜仁帮和梵净宗那样的地方门派,他们地江湖地位并不比武当低上多少,自然要自重身份了,只等到武当来了才会行动,而不会早一步去迎接武当。尤其武当这一手也是冲着他们而来,唐门和娥眉自然心中不快。

    城东。

    铜仁帮在此地的帮众全部出动,将那大棚子里整理了一遍,经过了一个晚上,又是那么多的江湖豪客,那里自然早就狼籍一片了,就连那些江湖人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忙了足有半个时辰,铜仁帮的帮众才将那边整理停当,顺便将宿醉未醒的人搭到一旁,再放了些座位在其中,这一切做完,众人便在一起等着那武当的到来。

    而武当也没有让这些人久等,过不多时,官道上,远远的一队身着道袍的道人以及些许俗家子弟赶来,只见那边旗帜招展,上书武当两个大字,到是气势不凡。

    众人看了,心到:“大派果然是大派,以后要是自己出门也能有个旗帜开路,那可是威风了。”

    不过想归想,这些旗帜除了九大门派外,也就只有镖局能用了,而且样式也和九大门派地差太多,这些旗帜是用来亮明身份的,反过来就是,没有象样地身份,也就不配这旗帜了。

    武当的那些人俱是步行,此时见到城外大批江湖人云集,足有千余,俱是一怔,脚步也缓了下来,眼神中自然也有了戒备的神色。

    见武当来到了近前,焉以谢和元竹大师排众而出,自是要尽地主之谊。

    行云见了,心下暗到:“这算是示威吗?不过看来效果到是不错。武当仗着他大派的身份来贵州要人,铜仁帮耍些手段示下威也并不为过。”

    行云正想间,只见焉以谢当先笑到:“各位武当的道长远来辛苦了。”

    武当门人都是没有想到焉以谢如此的美丽,与其他人初次见到焉以谢一样,俱是看直了眼。

    只有那走在最前的武当道长没有太过惊讶,他那硬邦邦的脸上此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想是因为见焉以谢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人来迎接自己,骨子里泛着一股浓浓的威胁感,而且焉以谢这样的男人女相,更令他不快。

    不过焉以谢一旁还与梵净宗的掌宗,元竹大师在,他只有打了个问讯,硬硬的到:“贫道玄亨,因金刚门一事特来打扰。”

    此人中气十足,虽然语气极是生硬,可却也没有用太大的声音,但是所说的话,这千余人也都听的清清楚楚,此时一报上名号,周围人便小声的议论开来:“原来是玄亨真人来了,看来这次武当的决心不小啊。”

    “玄亨真人是谁?”看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答案。

    “你竟然连玄亨真人都不知道?武当掌教是玄元真人,但是玄字辈中最厉害的,确实这个玄亨,据说他的剑魂青牛都已经快要化形了!”

    行云闻言心下也是暗惊,心到:“武当竟然派来这么厉害的人,看来似乎是势在必得啊。”

    玄亨真人报了名字后,也不去理会下面的嗡嗡声,便就那么停了住,不进不退的站在那里。

    焉以谢早就想到了各种的情况,当下不以为意的笑到:“原来是玄亨真人驾到,久仰真人威名,神剑青牛,力逾万斤。今日一见,实是以谢地荣幸。”

    这些不过是客套话,但说的也是事实,玄亨真人的武功确实当的上威名一说,尤其是他那神剑青牛,在武当里以刚猛而独树一帜。

    世人皆知武当的太极剑法,其实武当如此大派,太极剑法不过是其中之一。其他剑法不下二十余种,太极剑法虽然奥妙无穷,却也不是人人都去修习,就比如这玄亨真人,便是修的刚猛一路。

    焉以谢的客气话说完后,元竹大师自然也要来上两句。不过玄亨真人对元竹大师的称赞显然要受用上不少。

    铜仁帮毕竟不比梵净宗地地位,玄亨真人可以不理焉以谢,却不能无视元竹大师,而且元竹大师的为人在江湖中有口皆碑,所以得到他的称赞要比焉以谢来的重的多,不过玄亨真人的身份更高,所以他地脸色到没什么变化。

    行云在不远处看着那边的口不对心,暗到:“武当既然来了,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只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把握?尤其是那证人。他指认出了徐征生,可谁能保证他说的就是对的?武当就那么有把握?还是要来用强?”

    想到这里。行云望向武当的人群,却是现一人跟在队后。看穿着打扮,不像是武当中人,而且那人生的好是气派,年纪五十许,身资英伟,面方口直,好一副仪表堂堂,不过因为大众的目光都被玄亨真人和焉以谢他们吸引过去了。却是没有留意到他。

    “那人是谁?”

    就看那份气度也不会是一般人,而且行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武功绝对是魂级以上。此时不由得心下暗到:“那人如此气派武功,为什么站到了武当队伍的最后,他是什么人?”

    可令行云失望地是,玄亨真人一点介绍那人的意思都没有。

    焉以谢见元竹大师也与玄亨真人寒暄过了,当下直言到:“道长此来地目的,以谢很是清楚,不过请恕铜仁帮不能做到。

    如果武当真地想要了解那时情况,可以在此地公开问询便是,一会唐门,娥眉两派也会到来,又有元竹大师主持,且有如此多的武林同道在场,以谢想,不论什么事都可问个光明正大了,道长以为呢?”

    好个光明正大。

    这字里行间其实是在说的什么,他玄亨真人自然明白的很。

    而且武当既然已经领着人直奔铜仁帮而来,焉以谢也自然不会对他们太过客气,尤其是在这么多贵州本地人的面前更是不能落了面子。

    周围的江湖人听了心中也是叫好,不过当着武当的面,却也不敢喊出来。

    对于焉以谢所说的唐门、娥眉地到来,玄亨真人自然是早有准备,武当也不会莽撞行事,只是没有料到铜仁帮竟然可以聚集这么多江湖人,足有千余!而且焉以谢又在强调公开问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武当还真地是无法拒绝。

    看了焉以谢一眼,玄亨真人心下终是暗生警惕,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随着一旁的元竹大师的指引,到了棚子里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不多时唐门与娥眉的人也是到了,众人的目光自然是被这两大门派吸引了过去,可吸引行云目光的却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

    木真子。

    木真子来了,青城也终于到了。

    看到木真子只一人行来,行云心下很是难受,虽然他对木真子一点好感都欠奉,但是他毕竟代表了青城,看到木真子一人的孤单,与武当、唐门、娥眉的前呼后拥相比,实在是反差太大。

    焉以谢与木真子曾经见过面,又因为青城是自己宗主的师门,所以虽然青城来的人最少,也受排挤,可得到焉以谢的礼遇却是最高,焉以谢先迎接的是木真子而非唐门或者娥眉。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那个穿青色道袍的分量也是之重,待见他坐在了青城的座位上才是恍然大悟。

    木真子此时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的骄傲,也不落大派的威风,可他那一人的孤单,是焉以谢再多的礼遇也遮掩不住的,行云看在眼里,心下越怒,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欲遮欲掩反难辨(二五三章)

    派落座,千多人,自然而然的围出了个圆圈,各派在他人未在外面,行云离的不远不近,所以他那声冷哼并没什么人在意,除了一旁的人投来几个诧异的目光。

    各派的座位也是围了个,到省了如何给这些大派安排座位的麻烦,此时行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木真子的身上,看着他的孤单,行云不由得对包括唐门以及娥眉在内的大派更加不满。

    万剑宗,丹霞派,虽然他们都被名门大派背后下过狠手,甚至丹霞派几被灭门,但是从心理上对行云来说,他们两派与青城比起来,却差上很多,毕竟青城几乎是从行云记事开始就是他的家,对那里的感情不是其他人或者地方可以取代的。

    所以当行云亲眼看到自己的门派被冷落的时候,火气立刻就从心底泛起,就算在行云心中一向印象不错的唐门和娥眉都在此刻大打了折扣,更不要说武当了。

    只不过场中的三大门派并不知道这些,此时他们落了座,各自心里想的都是大不同。

    玄亨真人虽然是坐了下,可毕竟心有不愿,武当的本意是将人带走,而非什么公开问询,再加他的性格本就直硬,此时更是沉着脸色,冷冷的到:“元竹大师,如今可否将那个嫌犯带上来了?”

    他不理会焉以谢,而是对着元竹大师说话,明显的在落焉以谢的面子。

    焉以谢一听,脸色也是一沉,抢在元竹大师的话前到:“不知道真人所指的‘嫌犯’是谁?”

    如此多的江湖人聚集在此,虽然是对武当的压力,却也更不能被武当抓住漏洞,听到玄亨真人大刺刺的直呼“嫌犯”,焉以谢自然要较真了,否则这头一着便是输了,一旦被人定为“嫌犯”,那给人的印象便是有罪,那武当不论是将人带走,还是调查铜仁帮,都会有了借口。

    玄亨真人闻言冷声到:“有人看到你帮中的人在金刚门被灭的时候出现在那附近,而整个金刚门里无一活口,你说他不可疑,谁最可疑?”

    “如此说来,确实还有一人也很可疑。”焉以谢微笑到。

    见焉以谢的样子,玄亨真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声问到:“谁?”

    “那个人证。”

    焉以谢此言一出,众人一阵交头接耳。

    不错,一来那人证是不是真的有作证的资格还有待商讨,那人证的指认只听武当在说,却没人见过,二来那人证既然能在金刚门附近看到铜仁帮的人,自然也说明他当时一样在金刚门的附近!那按照武当的说法自然可疑的很了。

    围观众人此时皆感焉以谢说的有理。

    行云也不禁暗赞焉以谢的机变,如果玄亨真人不能证明他那个证人绝无问题,那么他的那个证人恐怕也是“嫌犯”了。

    行云到想看看玄亨真人如何去辩,可那玄亨真人却是一脸的泰然,行云不禁心下忧到:“他怎么好似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似乎是不满周围众人的怀疑,玄亨真人沉声到:“武当领袖江湖几百年,岂会连这点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那位人证就在这里,你们见了便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见玄亨真人似乎有些动怒,周围的江湖人都住了口,武当的威势在那里摆着,谁敢明里去惹他?

    只有一旁的唐月脸上露出些不屑,却也没说什么,她的小姑坐在一旁没有开口,长幼有序,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玄亨真人看了看周围无人出声,几丝得意的神情一闪而过,站了起身到,朝一旁到:“有劳明非先生了。”

    明非先生!

    这四字一出,满场面震惊!不住的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明非先生,这人的名头,就连行云都听过,那是因为他师父的原因。

    他的师父便是这江湖中真正的颠峰,而且受万人景仰的德皇,太叔盛。

    而且明非先生本人为人也一向公正,更是严于律己,武功又是上上之选,本来这样的人就已经可以名满江湖了,再加上他是德皇的唯一弟子,所以他在江湖上的一言,可算是没几个人敢去置疑了。

    “怪不得以玄亨的身份,都要起身相请,也怪不得他那么大的把握!”行云心中暗到。

    众人随着玄亨真人的目光望去,只见武当队伍后,走出一人,正是行云之前注意到的那个堂堂气派的中年人。

    行云见了,心下暗呼:“原来是他!我说怎么这么大气派的人,却跟在武当的最后面,恐怕也有避嫌的意思吧。”

    行云刚想到这里,玄亨真人又到:“明非先生乃德皇老前辈唯一弟子,为

    不阿,乃我武林之表率,有明非先生作证,焉帮主认了么?”

    见焉以谢皱了皱眉头,玄亨真人面露不屑之色到:“还是说焉帮主怀疑明非先生是嫌犯?”

    焉以谢本也一直在留意那人,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德皇的唯一弟子明非先生。

    相传德皇极其喜爱他这个弟子的品性才收了他为自己的弟子,德皇一生只收了这么一个弟子,由此可见一斑。

    德皇的字是“明鉴”,可却破例给他的弟子取字为“明非”,不仅有希望他的弟子可以明辨是非之意,也更显对其嘉许期待之情。

    事实上,明非先生在江湖上的所为也颇对得起他这名号,所以此时得知那人证是他,就连焉以谢也没了言语。

    明非先生虽然气派非常,但是言语却很是恭谦,此是向所有施了一礼到:“在下明非,今日来此,仅为证人,表明身份,仅是为了证明在下所言非虚。”

    一开口,便将自己讲了个明白,以明非先生的身份,这样有礼,比那玄亨真人的冷硬强的多了,众人不禁心下都是赞到:“德皇的门下,果然不同凡响。”

    只听明非先生继续说到:“那日在下与友路过常德城外,正是看到那位徐朋友驾车由金刚门的方向而出,事后经武当到场之人的查看,时间也是吻合。”

    明非先生的话自然没有假,在场的人也没了怀疑,纷纷将目光转向了焉以谢。

    所有人的目光均是望向铜仁帮,此刻明非先生的话,不只是证明了徐征生出现在金刚门附近,更说明此事与铜仁帮大有关系,因为徐征生只是驾车之人,能让他驾车的,铜仁帮中能有几人?

    焉以谢这时眉头有些皱了起来,明非先生所说的其实并没有假,那全是实情,当时坐在车里的是自己的姐姐以及行云,可这些却无法言明,当下也只好起身施礼到:“以谢不知明非先生便是证人,刚才言语中多有得罪,还望明非先生海涵。”

    焉以谢这恭敬的态度,让玄亨真人大为不满,虽然明非先生是德皇的弟子,身份特殊,但是他玄亨真人自己的地位也是不差,可焉以谢对二人的态度却是两个样子,想到这里,玄亨真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见焉以谢礼数不缺,那明非先生当下也还了一礼,言到:“焉帮主方才所说并无过错,有些怀疑也是应当,其实明非也只是看到有人驾到车离去,要不是随行之友人告之,恐怕也不知道那位朋友是铜仁帮中人,且明非也不能保证这世间无相象之人。”

    说到这里,明非先生继续到:“况且在下只是做个人证,不会参与到审问这个公案之中,焉帮主也不必考虑在下的身份。”

    明非先生这一番话说的确实平和公正,不以身份压人,只做人证,端的是刻守规矩。

    焉以谢听了,心里稍微的放了些心,这个明非先生虽然只是一人,但他的能量却是的过现在此地的武当诸人,因为他背后德皇的威望之大,难以想象,他要真的说些不利铜仁帮的言论,那焉以谢就算说破了口,也是无济于事。

    想了想,焉以谢突然到:“明非先生,以谢有一言想问,不知可否?”

    明非先生点了点头到:“焉帮主请问。”

    焉以谢到:“听明非先生所讲,当时您的身旁尚有一人,那人是谁?今日可来了这里?”

    行云听了,心到:“不错,那个人也在金刚门附近出现,并且能够认出徐征生来,确实是个关键人物。”

    明非先生尚未答话,玄亨真人截到:“焉帮主,你这是在审问明非先生吗?明非先生方才已经言明了见过你帮中人出现在金刚门附近,你先回答是不是有此一事?如果此事为真,便将那人唤来,让明非先生辨认既可,一再追问旁支末节,莫非你怀疑明非先生和他的朋友吗?”

欲遮欲掩反难辨 二五四章

    亨真人将自己的话截了住,焉以谢笑到:“旁支末节以认出我帮中人,道长,我铜仁帮可是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您,江湖上一眼就能认出的能有几人?更何况是我这个小派里的人物?

    能被明非先生称为朋友的人,又岂是等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认识我帮中人?”

    徐征生在贵州就算知名,也不过是名头响亮,除去一些常打交道的本地门派,谁会认的出他?再到了湖广一代,更不可能有人认的出来了。

    玄亨真人正要开口相讥,明非先生笑了笑到:“道长暂且稍待,先听在下一言。”

    明非先生开口了,玄亨真人当然不再出声,只把眼睛来瞪着焉以谢,敢如此对自己的人,自从武当玄字辈掌权之后便再没有遇到过。铜仁帮在贵州还算叫的上字号,可在玄亨真人的眼中,不过是个无名小派而已,就算焉以谢的武功很强也不会被放在他的眼内。

    不过此时明非先生在场,唐门和娥眉更是在一旁盯着他,虽然这两个门派并没有参与进来,但是玄亨真人终是要顾忌,当下不再做声。

    明非先生见玄亨真人停了口,转头对焉以谢笑到:“当时那指认之人是我明非的好友,不过他有些难言之隐,所以在下不能透露他的名字,但是在下以自己的声誉做保,他的话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了。”

    见明非先生将那责任全拉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焉以谢到也不好明说了不信,既然明非先生以他的名誉作保,那也只好作罢。

    行云在外面越听越觉得那个明非先生的朋友有问题,可一时却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毕竟徐征生确实载着自己路过了那里,想到这里,不由得把眉头皱的紧了。

    玄亨真人此时见明非先生说完,接口到:“明非先生都已经做了证,不知道焉帮主还有何话说?”

    武当带来的人证是明非先生,这让焉以谢不得不考虑徐征生的出场了,如果武当的人证是其他人,焉以谢还可以找些借口,其他的大派也不会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不话。

    唐门、娥眉自从出现便很少说话,就似乎他们是个旁观者一样,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就想如此沉默,而是不得已。

    他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和武当破脸的,坐在这里更多的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意图,九大派互相间,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互相留有颜面的。

    更何况万一这铜仁帮真的做了些不当的事,他们要是帮了说话,那随后的麻烦更大,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名誉会大为受损,所以对他们来说,谨慎,是目前最佳的选择。

    白云长老仍然一贯的似睡非睡,而唐雪也是一脸的轻松,与这二人比较起来,到是智潜和唐月的表情丰富些,尤其是唐月,只不过有唐雪这个长辈在旁,唐月便没了开口的机会,只好把秀眉皱了起来,再无他法。

    这也是玄亨真人之所以这么有把握的原因所在。

    要知道武当早就公开出了向铜仁帮要人的消息,更是选择在唐门,娥眉入了城之后才到,要不是把握十足,武当也不会这么托大。

    不过这么一来,徐征生也只好站出来了,好在这个可能当初也是提前想过,对于徐征生曾经出现在金刚门的附近,焉以谢也没有想掩饰,之前的努力是要置疑武当的草率给其他人看,但是却没有想到那武当的证人是明非先生。

    焉以谢此时惟有开口到:“明非先生所说不错,先生当时所见的确是本帮中人。”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铜仁帮的徐头真的去过常德?”

    “怪不得武当这么有把握来这里要人啊。”

    “这事不会真的与铜仁帮有关吧?”

    众人听焉以谢亲口承认了明非先生看到的就是铜人仁帮中的徐征生,不由得大是哗然,什么想法都有。

    对于人们的反应,焉以谢早便想到过,可此时却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此时用谎话掩饰起来,且不说人证的明非先生,就算那人证是他人,可如果再被别人证实了铜仁帮在用谎话掩饰,那可就是真的百口莫辩了。

    到时恐怕所有的人都会认为铜仁帮与金刚门被灭有关,否则你为什么要掩饰?这是很正常的想法。

    反之,如果此时直接承认了徐征生在旁路过,就算人们会有些怀疑,但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仅仅路过,并不能证明什么。

    与周围人的反应不同,唐门、娥眉,甚至是元竹大师

    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等焉以谢接下来的话。▋

    焉以谢接着说到:“明非先生当时所见的确是我帮中人,他当时去接一位贵客,如果贵派有什么想问的,尽可在此明问便是。”

    那玄亨真人冷到:“既然你们承认了明非先生没有看错,那便将人交出来吧,待回到武当详细审问后,武当定会给武林一个交代。”

    见玄亨真人一副就要将人带走的样子,焉以谢亦是冷到:“道长是不是听错了?以谢刚才说了,贵派可以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问,为什么非要将我帮中人带走?莫非贵派有什么不便明问的?或者贵派想动私刑?”

    见焉以谢竟然敢如此针对玄亨真人,在场众人无不愕然,与武当的实力比起来,铜仁帮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可现在却有如此勇气,还赶讽刺武当?

    焉以谢一副正大光明的样子,方才认为铜仁帮与这事有关的人反是暗想:“我刚才是不是想岔了?铜仁帮是不是真的只是路过?毕竟那里虽然不是什么必经之路,但也不是人烟罕至之地,明非先生不也是路过了哪里?”

    这些贵州本地的江湖人从内心里是不愿意承认铜任帮与此事有什么关联的。

    焉以谢此时招了招手,徐征生从他身后出了来,站到了圈里,焉以谢真了起来,对周围施了一礼,一脸的诚恳到:“今日如此多的名门大派齐聚在此,又有这么多的江湖朋友在旁见证,道长有什么问题,都可提得,铜仁帮做事无愧于心,我们只求这次问讯公正。”

    他言下之意便是,“武当要将人提走,便是准备不公正。”

    焉以谢此时将姿态摆的低了,自然有他的用意。江湖人做是不喜以势压人之辈,而人又都有偏向弱者的心理,这一对比之下,更是显出武当以势压人。

    而且唐门、娥眉自打坐下,便不一语,焉以谢此刻也是在提醒他们,如果铜仁帮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公,那最后的结果对他们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雪此时看了看焉以谢,眼神里似乎有些赞赏,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唐月,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

    焉以谢见到,脸上表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不过稍纵既逝,快到旁人无法察觉。

    对他来说,铜仁帮虽然与金刚门灭门有关,但那是行云去惩了恶,而非他们铜仁帮做了什么坏事,所以自然心下无愧。

    徐征生此时站了圈中,仍然冷静如初,眼睛直视玄亨真人,没有一丝的慌乱。

    焉以谢在旁到:“征生,你且有一答一,有这么多的武林朋友见证,总好过被带去武当。”

    那玄亨真人本就被徐征生盯的心下暗怒,以他的身份地位,谁敢这么无理?此时又是听那焉以谢言下讽刺,当下强忍着怒气,沉声到:“你可叫徐征生?”

    徐征生当下答到:“正是。”

    玄亨真人立刻追问:“明非先生所言你可有异议?”

    徐征生毫不忧郁的答到:“没有。”

    见徐征生答的简单明了,玄亨真人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厉声喝到:“那日你去常德做了什么?”

    这一声厉喝,将周围的人骇了一跳!

    玄亨真人刚才用上了内力,就是要出其不意,让徐征生产生混乱。

    但是并没有被玄亨真人的声音吓到,徐征生仍然直直的站在那里,答到:“徐某去接一位贵客。”

    这是以前和焉以谢说好了的,因为行云要在这里将事挑明,焉以谢也就只好让徐征生说真话了,只要不说出那人是行云便可,也正因为是实情,徐征生说的自然沉着,否则以他的性格,说谎自然会生硬的很,反会令人怀疑。

    玄亨真人此时立刻追问到:“那人是谁?”

    徐征生顿了一顿,看了看焉以谢,焉以谢接到:“那人是我帮的一位贵客。”

    玄亨真人闻言口中喝到:“我在问他!没有问你!”

    就在这时,一声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是我!”

不如一口挑明言(二五五章)

    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实在是太荒谬了,那玄亨真人就了徐征生是凶手似的追问下去,而徐征生又不知该不该将自己说出,那场面更是显的铜仁帮有鬼,如此下去,岂不真的成了黑白颠倒?

    行云心下暗到:“还是由我上去挑明了说的好,再这样下去,反是更惹人怀疑!”

    想到这里,行云再也按乃不住,当下运上了内力,将自己的话远远的传了出去,把玄亨真人那话头接了过来。

    “是我!”

    行云这声沙哑的回答让所有的人都是一楞。

    声音不大,却是起自他们的耳旁一般,每个人都听的清楚。

    没有魂级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这句话又不是在圈里面的那些人所说,这就意味着:此处还令有高人!

    就在众人四下寻找的时候,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在空中就那么一折,斜斜的落了进里。

    这种轻功在一般人的眼中实在是难的很,就是当初在少林寺,点苍掌门安静仙在空中也要再振一振臂,借力转向,可是这个人竟然能使的如行云流水?

    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能使用如此轻功,而且还只是利用简单的提气轻身,并没有使用龙跻飞腾术,这都要归功于行云体内那两种真气可以交替使用,以及内罡那快捷之极的启动度。

    行云越是研究自己体内的两种真气和那新得的内罡,越觉得如果自己可以灵活运用的话,能做到很多以前不可想象的事,尤其在应敌的时候相信更可事半功倍。

    眼前施展的这轻功便是一例子,空中不用借力便流畅的改变方向,这在他人眼里实在是不可能的事,可行云却能做的很是轻松。

    当然,这样的轻功,水仙自然做的到,这一招其实也是行云从水仙那里看过后,利用自身真气特点模仿的,没有想到效果还真的很好。

    行云落了进圈里,并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玄亨真人开口。

    此时场面颇是怪异,一并各大派的高手俱是站着,其中则是站着一个病恹恹的焦脸汉子。

    就在行云接下玄亨真人的话后,玄亨真人便在寻找那声音的来源,此时见一个病汉子以如此令人惊异的方式进了场中,反是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是瞪着行云。

    白云长老那一直好似睡着了般的眼睛也是睁了开,望向了行云,唐门,梵净宗,所有人的目光在此时全集中在了行云的身上,包括那位明非先生。

    “阿弥陀佛,施主还是来了。”元竹大师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见了行云进来,元竹大师自然知道行云的决心了,可行云却自从听了焉以谢的话后,对元竹大师的身份充满了怀疑,此时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而已。

    焉以谢微笑着朝行云施了一礼,外人并不知道焉以谢这礼是“属下见过宗主”的意思,不过也能从中知道这个病恹恹的汉子便是那个焉以谢口中的贵宾了。

    围观的江湖人此刻的兴趣更浓了,只觉得这事越来越是有趣,尤其这病汉子所显露的轻功更是厉害,就算眼力不怎么样的人也看的出行云的实力不同凡响。

    行云扫了一眼在场的那些人,唐门,娥眉、梵净宗、明非先生、还有义愤填膺的铜仁帮众,再后便是青城的木真子,行云的目光不禁在他的身上顿了一顿。

    木真子只觉得这个病汉子看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太一样,不过他现在自己也窝了一肚子的气,坐在这里,除了那个铜仁帮的帮主很是认清外,其他的人都在可以回避自己,以他的性格,此时正是怒气满腔,更不会去想的太多。

    行云也不想被人看出破绽,顿了一顿后,便将目光移开,停在了武当的玄亨真人身上。

    此时行云心下对玄亨真人恼恨的紧,此时见他只是瞪着自己,并不开口,行云只好强忍着心下厌恶说到:“当时在车上的人就是我,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好了,金刚门被灭的经过,我看的一清二楚。”

    行云此话一出,满场又是一惊!

    “竟然有人目睹了金刚门被灭?”众人心中均是这个想法。

    行云此时站在圈里,把眼睛来看玄亨真人,目光里满是不屑。

    本来刚才那徐征生盯着自己的眼神就让玄亨真人很是不满了,而这个病汉子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对自己的蔑视!

    就算行云的轻功再好,玄亨真

    会将行云放在眼里,更何况他对自己如此不敬?想到亨真人厉声到:“你是谁?你都看到了什么?做了什么?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见玄亨真人此时已经是有些失态了,行云不紧不慢的说到:“我既然来了,就是要把事情说明,不过你要记住,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没资格审问于我。”

    行云这话就好象踩到了玄亨真人一样,玄亨真人似乎忍不住了,厉喝到:“你这混帐东西!”

    说完便要上前将行云拿下,可却被身旁的明非先生一把抓了住到:“道长暂且息怒,那位朋友可能不善言辞,不过他确实不是犯人,既然那位朋友自己出了来,那便先听他讲述一番也就是了。”

    说着,看了看行云,说到:“玄亨道长为人直爽,只是有些易怒,还请朋友见谅。”

    行云以前几乎是没有成心气过什么人,可他看这玄亨真人从开始便盛气凌人,此时回了他两句,见他如此暴跳如雷,心下突然觉得很是爽利,再有明非先生的道歉,行云心中的火气也小了些,当下到:“无妨。”

    行云刚才不过是在气头上,此时见那玄亨真人被自己气的如此失态,心下不禁舒畅了些。

    那玄亨真人本是怒极,但是被明非先生这么一拉,心下也是一惊,虽然怒火仍在,可却不再如此激动,当下谢了明非先生后,强压了下自己的怒意。

    他玄亨真人代表了武当在外,大派的形象自然要顾及,玄亨真人只是脾气暴躁,却并非蠢人,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惟有强将自己的怒气按了下去,冷声到:“那你可以说了,不过先表明身份。”

    行云没有心思再与他斗口,此来是为了将金刚门被灭的事实向天下表明,当下到:“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们武当来此,不就是要弄清金刚门被灭的经过,然后查出真凶吗?此时有人在此告诉你当时的经过,你却在追问我的身份?明非先生不也没有将他的那位神秘朋友说出来么?”

    一个病恹恹的焦黄脸中年汉子,毫不给武当一点的情面,玄亨真人此时虽然怒火又起,可却也只有咬牙压制,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唐门和娥眉此时看到,更不会出声相劝,武当此来摆明了是要从他们的口中夺食,唐门和娥眉怎么会帮他说话呢?

    眼见场中越来越僵,元竹大师惟有口宣了声佛号到:“还请施主将那日所见讲给大家听听,也好借此找到真凶,还金刚门个公道。”

    行云看了眼元竹大师,也不知道这位号称慈悲的和尚所说的究竟是不是真心话,太多的事,让行云很难再像以前那样的去相信他人了。

    整了整自己的思绪,行云从在道上遇见麻家兄弟开始讲起,从因为好奇为什么那么多看似不是善类的人都去同一个地方聚会,到自己亲手将那些贼子一一杀绝为止,除了将焉清涵的存在隐瞒了起来外,其他的全都没有遗漏。

    行云的口才并不很好,但是一来这是他亲身的经历,二来他又因回忆而勾起了对那些贼子的憎恨,所以这一番描述,竟是让在场的千余人只觉得遍体生,那一颗颗的人头仿佛就在自己的眼前滚过一般,甚至有些人不禁吐了出来。

    这些江湖人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见识过,在江湖上打滚,就算没有亲手杀过人,见也会见过几次,但是那金刚门一地二百多颗的人头,却是真的能骇死人了。

    行云此时已经是说完,有了上次的经验,行云默运真气护着自己的嗓子,这一番话说下来,到不是像上次那么疼痛了。

    此刻全场的人大都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行云用眼一一扫过这些人,众人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有深思的,有愤怒的,有惊恐的,不一而足。

    玄亨真人的脸上更是变化非常,此时开口到:“姑且就算你的描述是真,可你如何证明你不是那幕后悬赏之人,杀人灭口后,又来此博取名声?

不如一口挑明言(二五六章)

    何能证明你不是那幕后悬赏之人,杀人灭口后,又来声?”

    玄亨真人的话听到行云的耳朵里非但没有引起他的愤怒,反是令他生出悲哀之感,没有理会玄亨真人,行云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元竹大师,竟是笑了笑。

    “不论元竹大师与少林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可在这一点上,却是让他言中了。”行云心中暗到。

    在黎平与元竹大师的那一次长谈,元竹大师就曾经对行云说到:“如果施主去了,恐怕武当反会将施主认做是凶手也说不定。”

    没想真的如此。

    仔细的看了看元竹大师,此刻他仍然是那么的平静,行云从他的脸上读不出什么,不过却是记起自己当时的回答,那便是:“如果他们真的敢如此妄为,我便替天行道,给他们一个教训!”

    此时众人纷纷清醒了过来,金刚门的那场好杀,让行云描述的惨烈之极,要不是玄亨真人的这番话,恐怕很多的人仍然沉浸在震惊之中。

    只是众人听了玄亨真人的追问,纷纷暗中皱眉,这样的怀疑实在是有些牵强了。

    行云此时反到一笑,这笑容反映到他那张病脸上,反是说不出的怪异,充满了嘲弄,行云此时开口到:“我确实无法证明我是那幕后悬赏之人,不过你能证明我是吗?妄加揣测,胡乱的定人罪名,这就是所谓的武当,所谓的名门大派?”

    说着看了看玄亨真人,行云一哂到:“或者说你也想把我带回武当?”

    行云的嘲笑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可除了焉以谢那样的知情人外,他人却品不出行云这话中的意味来,他们所看到的是这个病汉对武当的嘲讽和蔑视。

    玄亨真人被行云的样子又激的怒了起来,厉声到:“就是把你带回去又如何?这里就属你和铜仁帮的嫌疑最重!”

    行云不等玄亨真人将话说完,截到:“我看嫌疑最重最重的到不是我,而是你武当!”

    此话一出,满场又是一惊。

    只有行云继续到:“有人在你们武当的治下如此公然悬赏,又云集了那么多的恶人,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如果你怀疑我,我还怀疑你武当自己编的这出戏咧,在武当治下,除了你们自己,哪个门派敢如此大胆?”

    行云自己顺口说出的话,令他自己也是一楞,心下暗到:“难不成真的是武当自己做的苦肉计不成?”

    刚才他的话不过是随口而出,并没有细想,可此时一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自己一直认为的点苍有问题,甚至万剑宗都派人去点苍调查,可武当也不是没有理由去做,联系到大派以往背地里的作为,行云只觉得这并非不可能。

    行云这一番话直将所有人都惊住了,包括焉以谢。

    本来焉以谢以为行云会说点苍的嫌疑最大,可哪里想到这一话赶一话,最后竟然将矛头直对着武当而去?

    不过想想,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有人怀疑到点苍,也不会怀疑到武当的头上,这要真的是武当自己做的,也确实能说的过去。最妙的是,这种凭空指责,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洗脱,就好象行云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幕后黑手一般。

    焉以谢想到这里,不禁对自己的这个宗主刮目相看起来。

    而行云的这番话,说的唐门与娥眉也是纷纷皱眉,因为他们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点苍之前与金刚门有矛盾,这世人皆知,此时金刚门被灭,那最大的嫌疑自然就落在了点苍身上,不过这要说是武当做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武当在此事后立刻就反应过来,然后将矛头直指贵州,这其中的关联很令人深思。

    可他们皱眉却还有另一层原因,那就是不论如何,行云这样的公开怀疑武当,不仅是伤了武当的面子,更重要的也是同时其他八大门派的面子,九大门派在外人的眼中是个整体,代表着名门正道。

    他们之所以来此之后便不出一语,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愿意让外人看了九大门派的矛盾,起码是明面上如此,所以行云的这番话让唐门和娥眉听的也不是很舒服。

    “敢当着唐门,娥眉的面,如此名目张胆的怀疑武当,那个病汉子可真是天大的胆子了。”围观的所有人心中都是这一个想法。

    短暂的沉默,就连玄亨真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病汉子敢如此的狂妄,一时反是说不出话来了,可那脸色却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

    “说的好!”一声喝彩传来。

    这时竟然还有敢附和的?

    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病汉子已经够令人惊奇的了,竟然还有人敢当着武当的面附和于他?今天的异事真的是层出不穷啊!

    所有人都将目光从行云的身上移了开,终是找到了那个说话的人,赫然是坐在一旁孤单一人的青城派木真子!

    木真子早便憋了

    的火气,自从自己派中的那个行云在嵩山之盟上施展后,其他大派就借机找青城的麻烦,说青城有什么什么秘籍,却又语焉不详,尤其是少林和武当,这两个门派的势力最大,逼的最紧的也是他们,竟然提出要搜查青城?

    天大的耻辱!就算他们最后没有得逞,这段回忆也刻在了青城所有人的脑中,包括木真子。

    尤其是这些门派搜山不成,便多方施压刁难青城,而唐门,娥眉竟然也积极配合,这两个门派落井下石,趁机蚕食青城在川中的利益,让青城疲于应对,此次青城只能让自己一人前来,便是因为人手不够,而且顾忌武当的看法。

    青城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好,大势上有少林武当压着,身前还有唐门和娥眉在暗中动手脚,要不是青城立派了千年,家底深厚,根基牢固,早便支撑不住了!

    所以木真子早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泄。

    这要论脾气,恐怕他与那玄亨真人没有什么区别,此时见行云这样的埋汰武当,当下不阴不阳的叫了声好。

    他的这句好,虽然旁边围观的人们口中没有附和,可心里也是颇为赞同,武当的玄亨真人从开始到现在的表现太过于蛮横。

    行云见木真子竟然附和自己,心下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如何,在外人面前,木真子就算再与自己的师父不合,那也是青城自己的家事,所以当下一笑。

    终于,那边的玄亨真人清醒了过来,再也按乃不住怒气,也不管身旁的明非先生的劝阻了,对木真子狂喝到:“木真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真子坐在那里,好假以整到:“贫道只是猜测,此事关重大,所有的可能都要想到,才不会有什么遗漏,九大门派可是武林表率,正道名门,怎么可以掩饰呢?有可能就是有可能,道兄,你说呢?”

    木真子的声音本就不好听,此刻听到玄亨真人的耳朵里,更是刺耳。

    虽然木真子的武功比不上玄亨真人,可他却不会怕了玄亨真人,论辈分,他们两个是平辈而已,再加上木真子此时火气也盛,哪还管什么其他?

    行云看着木真子在那讽刺玄亨真人,此时反是有些喜欢他了,这到不是行云喜欢木真子的为人,而是行云觉,做人,有的时候也不能一味的谦恭有礼,尤其是对方如玄亨真人一般的时候,木真子的刻薄脾性,到是正好用来针对玄亨真人这种人。

    玄亨真人此时已是气急,当下,将青牛神剑抽了出来到:“木真子你竟然敢污蔑武当!我要拿你回去审问!”

    玄亨真人这话立刻惹来一片哗然,他竟然要把同为九大派的青城木真子拿回武当?

    “污蔑武当,这个借口到是不错,不过他似乎搞错了人吧?”见此时玄亨真人的话是对着木真子所言,行云觉得这玄亨真人似乎是真的怒极。

    见场面有些难以收拾了,明非先生忙开口劝到:“木真道长可能是气话而已。”

    明非先生虽然身份然,可却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不能太过于深入的参与进各大门派之间的争斗,这也是他做证人,却要避嫌的落在武当的队伍的最后的原因。

    因为他的立场,很容易就被人理解为德皇的立场,所以他要真的偏向于哪方,那会对这武林的态势造成很大的影响。

    如此,明非先生也不好劝阻,惟有望向唐门与娥眉,希望他们也来劝一劝,可结果却是看到白云长老字那里昏昏欲睡,而唐雪则是只笑不语。

    明非先生心下苦笑,这些大派之间的争斗,他自然清楚的很,此时也是无能为力了。

    玄亨真人此时似乎也是铁了下心,沉声到:“明非先生请退后,对这种狂妄之徒,不管他的身份为何,就算是青城门下,贫道今天也要将他拿下,想来无阳子前辈也不会责怪下来的!”

    明非先生有些无奈,见玄亨真人如此说,退了一步,口中只得到:“无论如何,万不要伤了性命,否则明非也只好出手相阻了。”

    玄亨真人一脸的不屑到:“拿个藏头露尾的病汉和青城的木字辈,还不手到擒来?”

    他所指的藏头露尾,自然是说行云不说出来历了,而青城木字辈的武功在玄亨真人的眼中确实不算什么,因为他们中没有一人是魂级高手,对付一个剑罡级的对手,以玄亨真人那近乎化形了的神剑,哪会放在眼里。

    此时他一来恨木真子出言讽刺自己,二来本就看不起青城的木字辈,一时怒极,便用这话来讽刺木真子。

    明非先生见此,只好说到:“同为武林正道,还望道长手下留情。”他说的自然是指木真子了。

    玄亨真人冷声到:“武当声誉不容他人轻悔,就算是同道也不可以!”说着看了看木真子,又到:“更何况青城是不是同道还另有一说呢。”

    他的言外之意自

    青城的弟子身负万剑宗的武功。

    他的话声刚落,木真子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刚要反唇相讥,却觉自己身旁有人用手按了按他的肩膀到:“道长不必理会于他。”

    行云见玄亨真人要对木真子动手,立时便上前去帮,木真子的为人暂且放在一旁,可他毕竟是代表着青城而来,行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师门中人在外受了气。

    木真子的武功,行云清楚的很,虽然还算不错,但却无法与玄亨真人相比,剑罡级的实力木真子去对抗剑魂已经接近化形了的玄亨真人,任何人都看的出结果来,所以行云一步跨了过去,将站了起来的木真子按了下去。

    木真子此时心下大骇!听那沙哑的声音就知是那个病汉子了,此时心中暗到:“这人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边了?就算我此时精神并不集中于此,也万不会被他如此轻易的侵到身边啊,这人的轻功实在是令人畏惧!”

    木真子这一骇,心下反到是静了不少,知道那人对自己没有敌意,而且自己刚才也是一时生气,真要是玄亨真人出手,自己可万不能敌,到时真要被他带了回武当,那青城的脸面可就丢的大了。

    好在行云对他完全没有敌意,木真子顺势坐了回去。

    明非先生本是时刻注意场中变化,所以正是看了满眼,只见那个病汉只跨了一步,便到了木真子的身旁,木真子连一点的反应都没有,而且那一步似乎根本就没有用上轻功!

    行云此时的内罡优点之一就是爆力强,这一步又是惊了许多的人,包括玄亨真人在内。

    见明非先生注视着自己,行云笑了笑到:“先生虽然是否真能明辨是非,在下还不可知,不过却知先生为人确实不错。”虽然明非先生不能阻止玄亨真人,但是他的表现却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这已经难能可贵。

    明非先生此时摸不透这个神秘的病汉,也只好点了点头。

    见行云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身前,侃侃而谈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内,玄亨真人手中青牛神剑光华大放!当下厉声到:“拔剑!”

    他那是要行云拔剑,玄亨真人一向自重身份,此刻虽然怒极,但是却不肯先出招,这是种优越感,玄亨真人自从武功有成之后,一直喜欢这样,这一句拔剑就好象是高高在上的享受。

    此时周围的那些江湖人已经开始向四周退去,场中的越来越大,眼看这里就要开始大战,这些魂级高手的对战虽然好看,但是漏出的罡风剑气更是容易误伤到自己,热闹人人都爱看,但是人们更爱惜自己的生命。

    铜仁帮、梵净宗、唐门、娥眉,这些人也纷纷向后退了开去,将中间亮出一个足有十丈方圆的空地。

    唐月借机问到:“四姑,你看那个病汉的胜算如何?”

    唐雪目光仍然注视着场中,闻言笑到:“那个人既然敢与玄亨真人对阵,便说明他自信武功不会输了玄亨,要知玄亨真人的武功是在明处,人们均知其武功深浅,那个人自然不会去打必输之仗。

    不过看那人的表现,到真的令人惊异。”

    唐月问到:“惊异?”

    唐雪笑到:“仔细看他的举动,他显然对木真子有些了解,甚至与青城有些渊源。”

    “为什么?”一旁的娥眉,智潜也和唐月同样的不解。

    白云大师慢声到:“那人颇是顾及木真子,他那一步看似无意,其实却是正挡在了木真子与玄亨真人之间,当时玄亨是先冲着木真子而去,对那人来说,他如果与木真子或者青城没有什么关系的话,为什么要保护木真子?

    另一点不妥的就是,他的行为举止并不似他面上的那个年纪。”

    智潜看了看场中,摇头到:“弟子实在看不出来。”

    白云大师笑到:“这不过是感觉罢了,你的年纪还未到,看不出无妨。”说罢不再言语,可心中却是担忧到:“如果此人真与青城有渊源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不远处的唐雪心下亦是同样的忧虑。

    就在此时,那边的行云终是有了行动,肩头的铁剑铮的一声跳了出来,光华一闪而过,望着自己身前的铁剑,行云沉声到:“你可知道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么?”

    也不等玄亨真人回答,行云继续到:“那就是,如果你们这些名门大派如果真的敢仗势妄为,我便替天行道,给你们一个教训!”

    此话行云用内力迫出,满场人俱是听了个真切!

    所有的人俱是一惊!可徐征生却看到焉以谢笑了。

少年奋起雷霆怒(二五七章)

    的眼中,这是一个神秘的病汉子要挑战武当的玄亨真焉以谢的眼中,这却是万剑宗终于可以有机会重新夺回他应有地位的时候了。

    行云对武当动手,证明了自己的这个宗主终于看清了名门的真面目,最少也是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一味的袒护于他们了。

    而在场中的行云此时却是抛开了杂念,不去想太多,虽然他并不惧了那玄亨真人,可真要与其对战,自然要全心以对,行云还没有狂到认为自己可以轻松战胜这个玄亨真人的地步,尤其是他现在并不能使用联剑术。

    将自己的琢颜真气移到铁剑之上,玉虚真气则移到腿上,行云内罡转换实在是迅,这转瞬间,两股真气一分,各行其道,行云脚下用力,骤的冲了上去!

    见行云如此快的冲了过来,玄亨真人心下一惊!

    与人对战,一个人的度与力道是难以取舍的两方面,如果一个人要告诉奔跑移动,那么他的大多内力都用在了轻功上,这时他手中剑上的力道便自然会小上许多,反之亦然。

    一个人的真气有限,用到了轻功上,自然就用不到剑上,甚至是魂级高手,为了维持那剑魂对真气的大量消耗,在与人对战之时,于轻功上更加的受到约束。

    所以此时行云这么快的冲了过来,实在是出乎玄亨真人的意料,不由得心下暗到:“你的身法再快,能快过我的神剑么?用这么快的度,那你又如何出手?”

    心中想到这里,玄亨真人手中自然不会怠慢了,神剑青牛光华一闪,只听得“呜!”的一声,神剑横里画了一到圆弧,就好似横扫千军一般,气势逼人!

    玄亨真人的武功确实刚猛至极,这一扫之下,本在前冲的行云只觉得自己周遭空气为之一窒!好似被他的那把青牛剑扯了过去一样!

    “好强的剑!”所有人的心中都是闪过这一念头。这一扫之下,竟然出如此低闷之声,听的人不禁心惊肉跳!

    行云自然知道那声音是因为玄亨真人的神剑力道过猛的缘故,此时脚下一点,向斜里退去。

    此时行云因为要遮掩自己的武功,所以不仅不能使用联剑术,就连将全力用在铁剑上都不可能,因为那样做,铁剑上的青白两种剑罡立刻就会将行云的身份暴露出去。如此一来,行云此时只能使用琢颜一股真气,那力道自然不会挡的下玄亨真人这全力一扫了,当下只好避其锋芒。

    行云刚是斜避开一步,便觉得自己头顶上空气有异,当下哪再犹豫?忙是脚下玉虚真气全力以赴!横里再闪!

    刚是闪过,就听得自己身旁“砰!”的一声巨响,一时间土石漫天!自然是那玄亨真人的神剑劈到了土里,将土石砸了开!

    漫天的土石遮挡了行云的视线,只隐约里见那玄亨真人的神剑青牛似又是直冲着自己奔了过来!

    压迫感随即而至!

    那满天的土石还未落下,玄亨真人的神剑就已经袭到!行云无奈之下,只好用铁剑迎了上去,琢颜真气灌满铁剑,之后行云就觉得自己的铁剑好似撞到了一把巨锤似的,又是一声闷响!行云连同铁剑被震的连退五六步之多!

    这一击之下,劲力四射,将那些土石迫的开了,行云木视过去,见那玄亨真人只退了两步!之后又揉身再上!

    又是一剑直刺过来!玄亨真人用在那剑上的力道竟然没有因为之前的力拼一记而减弱多少!那来势之凶猛,似乎要将行云刺个通透一样。

    行云心中不禁大怒,暗到:“这人口中说是要将我拿下,可手上动作简直就是要取我性命似的!当真可恶!”

    当下全力运转脚下的玉虚真气,闪了开去,可也因此陷入了颓势。

    众人此时方才惊醒了过来,不由得被玄亨真人那青牛神剑的威势骇的脊背一阵的凉。

    人们都知道这个玄亨真人的武功厉害,剑魂甚至已经快要化形了,就是在武当中,也没有几人可比。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强到如此地步!那随着他一剑剑挥舞而出的呜声,以及那四射的土石,将离的近的人,骇的心惊、打的生疼!吓的他们又是退了老远出去,生怕一个闪失,自己就被那剑的余力劈到!

    就是唐门与娥眉的人也是又退了出两丈!

    青牛神剑,力逾万斤。竟然并不是夸大!而且那

    快的骇人!

    此时,焉以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焦虑。

    行云出手,本来焉以谢很有信心,毕竟行云入谷之前就是魂级高手,再听说他那精炼后的真气更见深厚,昨天里行云来自己帮中的轻功也是显示的出来,可那玄亨真人的实力却实在是出乎了焉以谢的意料之外!

    “今天是要宗主认清各大派的真正面目,好真心势意的做我万剑宗的宗主,可不能让他伤在这里!”

    焉以谢此时全神注视着场内,一旦行云太过危险了,他便立刻上去暗袭玄亨真人,就算拼的背上暗算的恶名,也不能让行云就这么交代在这里!

    可一旁的柴家兄弟此时心中却是在想:“那个小道士被武当老道士弄死才好!”一想到因为这个小道士而失去的手指,这两个兄弟便气。

    至于一旁的唐门和娥眉也没有想到玄亨真人的青牛神剑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势,场中那呜呜做响的声音,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那度和力量是多么的不同寻常!是多么的恐怖!

    元竹大师仍然是一脸的平静,看着场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么多人中,最能感受到玄亨真人手中青牛神剑威势的就要数行云了,此时他身在场中,自然感受的最为真切,那一道道的“呜呜”之声,外人只能听到声音边觉心惊肉跳,而行云自己更是能感受到那伴随着声音的一次次空气被扯过去的窒息感,那虽然不会影响到行云的呼吸,可却更添威胁感。

    玄亨真人的剑法很是独特,花俏极小,横劈竖砍直刺,来来回回的全是实招!而玄亨真人的真气也实在是充足,每一招都力逾万斤,如果行云粘上哪怕一点,都立刻就告粉身碎骨了。

    此时场中,在玄亨真人的那大力之下,一时间,支撑棚子的木头,上面的棚布,地上的土石混成一片,随着玄亨真人的到了哪里,哪里就腾起一片碎屑,断木!这也给行云的躲闪带来更大的麻烦,那些碎石崩射的力道十足,行云不得不用剑来遮挡,这么一来,攻势更少!

    此时场中,众人只见玄亨真人的青牛就似横冲直撞,而那个病汉子虽然仗着轻功也能躲闪开些,但是他那手上的攻势竟然连三分都没有!

    “智潜,本门乱披风剑法的精髓是什么?”一旁观战的白云长老突然问到。

    能让自己的门下看到如此等级的战斗,那可不是常有的,更何况其中之一是武当的玄亨真人,所以白云长老自然要借这机会教育自己的门下了。

    “本门乱披风剑法,讲求的先是个乱字,此乱非彼乱,乃是指出其不意,旁人看起来乱,可却并非真乱,乱的只是敌人耳目,再就是快与顺畅,一剑接一剑,一剑快似一剑,让敌人无力应对。”智潜答到。

    “不错,那你看的出玄亨真人那剑法与乱披风有什么不同吗?”

    智潜又看了看,到:“那玄亨真人的剑法虽然看上去也是又快又乱,可他那剑法更重于力,以力降人……。”

    白云长老见智潜的话没有说下去,问到:“以力降人怎么样?”

    智潜有些吞吐到:“以力降人,终是落了下乘。”

    毕竟玄亨真人是武当长辈,武功又那么高,智潜自己虽然有自己的想法,可却不好直说。

    白云长老微微一笑到:“力与技,殊归同途。剑法,最终的目的便是要降人,剑法之法,既是方法,剑法既用剑的方法,不论你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胜,能降人,那便是上乘剑法,所以不论是以力降人,或是以技降人,并无高低之分。”

    说着,白云长老指了指场中的玄亨真人到:“武当中最为著名的当是太极剑法,可玄亨真人的脾气秉性却是完全的不适合,剑法要择人而授,所以他的师父就传了他这套青牛剑法,此剑法在武当中确是异类,可玄亨真人却能将那剑练的在同辈中全无敌手,由此可知道,这剑法上于力于技,并无高低之分,有分的是这人是否能习得精髓,有别的是他能否以剑降人。”

少年奋起雷霆怒(二五八章)

    时在场中与玄亨真人周旋,好在自己虽然手上铁剑没势,可脚上却要比玄亨真人快的多了,所以虽然场面上难看的很,但也一时并无什么太大的凶险。

    行云并不知道白云长老在旁对智潜的教导,可他对剑也有些领悟,此时的他看似处于劣势,其实也有些是他故意装出来的,以行云现在将两种内罡分开使用,要与玄亨真人战个平手,那还是可以的。

    可行云却是知道自己不使用联剑术的话,要说胜过玄亨真人也不是易事,行云此战本就是为了给武当一个教训,所以只是平手,可不是行云所要考虑的,尤其是这一接上书,玄亨真人好似要把行云力毙当场一般,这彻底的激怒了行云。

    但是论剑魂的进境,行云与玄亨真人却都是处于化形的边缘,也就是说,抛开联剑术,行云并无明显优势。

    当初在安乐谷中精炼内力后,行云曾经问过刹那,以他现在的内力是不是可以支撑刹那化形,而刹那当时答到:“勉强可以,但是吾之化形威力太甚,虽然你现在的内力已可勉强支持,但那结果却会对身体有大损伤,到不如多去练练你那断桥。”

    所以行云现在的真实内力也就比玄亨真人强上一点而已,尤其是刚才对剑后,行云更是心下清楚,而且再要顾及到不能暴露了身份。

    虽然左右太多的顾虑,可行云却没有灰心,如无把握,他自然也不会挑上玄亨真人。

    现在的行云正是要让玄亨真人以为自己将全力用了在轻功上,而无法将再去用剑,所以那剑只是虚晃几式而已,在旁人眼中,才会出现行云颓势明显的情况。

    在安乐谷的悟剑,行云对用剑的基本颇有些心得,任何剑式,无非是要更好的击到对方,或用剑花迷惑对方,或以度让对方来不及反应,或如玄亨真人一样用力降人,甚至是凭借经验,找出对手的破绽,甚至用计,这些不过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自己的剑能够击到对方。

    行云有个好师父,木莲子本身的武功虽然不是上乘,可却没有拘泥于定势,而是多给行云讲解剑理,无华子也是如此,所以行云的那次悟剑虽然说是巧合,可也正是因为各种机缘凑在了一起,木莲子对他的教导自然也在其中。

    行云在那漫天的土石碎屑中躲闪着玄亨真人的攻击,时不时的还击一两次,一沾既走,不多做停留,就这么走了五六十招。

    玄亨真人见行云左躲右闪,到似把全力都用在了逃避上,当下心中不耐,喝到:“只会逞口舌之能,大言不惭,你不是说要给我个教训?莫非你只会躲避不成?”

    玄亨真人如此开口,行云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此刻听玄亨真人如此一说,行云突然笑到:“那你准备好接招吧!”

    话一说完,铁剑忽然光芒顿消,就连剑罡都没有了!

    铁剑落了回行云的手中,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行云脚下用力,瞬间画了一个半圆,竟然就这么转到了玄亨真人的身后!那度竟然是刚才快上一倍!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玄亨真人大惊,青牛神剑立刻回身,在身后舞了个滴水不漏!

    不过这样的舞动神剑,绝对不能持久,玄亨真人也是心中明白,可他却没有办法如此快的将身体转过来!心中暗骇到:“这个病汉子怎么突然间快了那么许多?”

    原来行云仗着自己内罡转换度快的优势,强将用在铁剑上的琢颜内罡收了回来,也是运到了脚下,两股内罡同时运用,那度自然快了一倍有余!而玄亨真人已经适应了行云的度,此时行云这么突然加,他哪会想的到?自然是大惊失色!

    玄亨真人的武功虽然厉害,可却很少下山,所以实战经验反还不见得有行云来的多,门内练剑,大多互相熟悉,哪里像眼下这样的不择手段,生死相拼?

    此时行云骤然转到了玄亨真人的背后,玄亨真人的神剑虽快,可毕竟后面却没有长眼睛,只好将后面护住,就算拼的浪费内力,也不能让行云有可乘之机。

    但是行云绕了玄亨真人的背后,却并不是如常人所想的那般立刻攻击,而是体内内罡再转,铁剑光华又闪:“平地惊雷!”

    “轰!”的一声闷响

    攻击的不是玄亨真人,而是地面!

    这一击纯的对着地面而去,只见伴随着那声巨响,无数土石应声崩起!那土石多到令人看不清楚场内二人的身影!

    行云要的就是这效果,自己明明内力比玄亨真人还强上一点,但是却因为顾及到不能暴露身份,而不能随意使用,这让行云很是憋屈,也就催使的行云想出了这么个方法,这还是因为玄亨真人一开始那劈到了上上的那剑给行云提的醒。

    先是突然加,使得玄亨真人一时失措,绕到他的背后将地轰开,以那漫天的碎石土块遮人耳目,这之后就是行云所要使用的全力一击!

    “雷霆万钧!”

    奔雷剑法中的最后一式,行云此时将剑罡缩短到仅仅包裹住铁剑,这样再加上土石的掩护,旁人便看不出那青白纠缠的剑罡了,行云终是可以放心的全力以赴!

    玄亨真人此时正在转身,耳旁先是一声大震,脚下一阵虚浮,四周一黑,无数土石飞来!

    玄亨真人冷哼一声,心中暗到:“小把戏!想用这个遮人耳目?然后偷袭?”

    其实玄亨真人猜对了,行云是准备遮人耳目,可是目的却不是为了偷袭,而是为了可以硬拼!

    “雷霆万钧!”这四个字一入耳,玄亨真人就觉得头顶一股大力袭来!“呜!”的一声闷响随即而至!那力道之大,甚至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威势由于泰山压顶!

    没想到一贯以强力压人的玄亨真人,今日遇到了比他还强的对手。

    玄亨真人此时心中惊骇**绝,可手中青牛却因为刚才的一阵挥舞而后继乏力!心中暗骇到:“糟!”

    此消彼涨!

    周围众人先是见那病汉子突然加了度,那度之快令人匝舌!还没有来的及反应,就听耳旁一声闷响,那病汉子竟然没有用剑去刺玄亨真人,而是击向了地面!

    大片的碎屑一时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呜!”

    一声众人熟悉的声音,可此时玄亨真人却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难道这是那病汉子剑上所出的声音?”就在人们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里面究竟生了什么的时候,又是一记巨响!

    那阻挡了所有人视线的碎屑突然暴射开来!罡风狂卷!一时将这十丈方圆内的棚子俱都卷的飞了去!地上的尘土更是扬了满天!

    视线虽然因为那些尘土而浑浊,但是毕竟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了,只见此时却是那病汉迫了上去,而玄亨真人却在节节后退,他们二人的身后更是隐见一个大坑。

    却说那场中,行云的如自己所计划的那样,在不被任何人现的情况下,琢颜色、玉虚两股内罡全力硬拼了玄亨真人一记,轰然巨响之后,那玄亨真人被劈的飞退!

    玄亨真人这下可是吃了大亏,他哪会想到那病汉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实力?有这样的武功的人,怎么会在江湖上没有一点的名气?

    可玄亨真人来不及细想,这一记硬拼之后,当下喉头一甜,一口热血就要喷出!但是他的性格格外的要强,强忍的翻腾的气血,硬是将那口血给咽了回去,可那内伤却是更深了。

    那些土石一散,行云自然将玉虚功移了回去,铁剑上仍然只是琢颜一种,可此时玄亨真人的剑上的力道却不比之前了,此消彼涨之间,行云将优势取到了手中。

    “刚才生了什么?”白云长老虽然一直紧盯着场内,但是仍然没有看到最关键的一幕。

    他自然知道那声“呜”的沉鸣,显然不是出自玄亨真人之手,可那病汉子怎么会有如此武功?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焉以谢直到此时方才松了口气,而一旁的柴家兄弟却是骇的互视了一眼睛,从对方的眼睛里都是看出了恐惧的意味。

    “四姑,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看到了吗?”唐月转头问去,却见她的小姑,眼睛竟然没有再去看那场内,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此时的行云已经占回了主动,两人在场中的形势在转瞬间完全互换了过来,这让所有人都不解,心吓纷纷暗到:“究竟那一瞬之间,生了什么?”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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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诀介绍:
《仗剑诀》全本预计一百五十万字,为仗剑系列部曲。
《仗剑诀》的江湖是纯正的江湖,淡化了官府与时代,江湖中一切的秩序都是由江湖人自己维持。同样,破坏也是由他们自己来破坏。
“利益”与“秩序”是这个江湖的主题。庞大的名门纷争,与众不同的邪派,充满着剑魂的武侠世界,这一切都在《仗剑诀》中。
【内容简介】:行云,一个武功、地位都很低下的青城弟子,本已认命的他却为了自己的爱人而改变,从对世事正邪的一窍不通,到认清这个江湖,适应这个江湖,成为这个江湖中的顶峰。
本书是一本成长型的小说,主角行云不会一开始就神功无敌,更不会一出江湖就老油条一个,所以本书慢热型,还请慢慢欣赏。^_^仗剑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仗剑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仗剑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