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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全文阅读

作者:舞月踏歌     相公是只猪txt下载     相公是只猪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98:饱暖思……

    春儿伸手去解绑在子朗手上的绳索,突然瞧见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得意。不对不对,朱子朗这种人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范,答应钻桌子下面一定是他的缓兵之计。于是春儿又缩回手来,笑着说:“相公啊,这可使不得,你要是说了不算可怎么办呢?”

    她怎么又改主意了,看来这丫头除了以前搞不清自己喜欢谁之外,其它方面不傻。子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这次决定欲擒故纵。只见他委屈地说:“春儿要是信不过我,那就捆着好了,反正是我不对,春儿怎么罚都是应该。”他垂下眼帘,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却又那么深情款款:“春儿能抱抱我再挠痒痒不?”

    “不能!”春儿就是不理他。

    “春儿,我冷了。”

    “不管,冻死活该!”

    “春儿,我想你。”

    “不管,想死活该!”

    “春儿,”他一双眼睛眨啊眨:“我认错,我不该有事瞒着春儿,我不该惹春儿生气。可是,当时相公也在心疼啊,怕你哭肿了眼睛,怕你夜里被冻醒,怕你吃不下饭,怕你……”现在用的是感情攻略。

    “停!”春儿捂住了耳朵,拿着鸡毛凶巴巴地靠近,鼻尖靠着他的:“我不听你说这些,我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高兴着呢。”

    朗笑笑,用力抬起头在她腮边落下一吻,春儿呆住了,傻傻地问:“你……你干什么?”子朗只是笑着,并不说话,春儿一看就是心软了:“子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朗笑着点头,满怀深情地表态:“千真万确。春儿,我晚上没有你睡不着。”春儿仿佛是被感动了,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脸。扁起嘴巴说:“子朗,我也想你。”

    “春儿。”

    “子朗。”

    她似乎是有些动容。叹了口气说:“怪可怜的,我给你松开吧。”子朗高兴地连连点头。春儿小手伸过去,突然又一次停下,嘻嘻坏笑着:“朱子朗,我就是不上你的当。”

    朗从没被人这样戏耍过,简直要气炸了。春儿拍着手开始唱:“君若大坏猪,惹恼小老虎,光着身子睡猪圈。”她唱得高兴。突然停下来问:“相公,你冷吗?”

    那小脸上满是令人怀疑的关切,子朗心道:小春儿。先叫你得意着。你总不能把我捆上一辈子。他“哎呦”了一声:“春儿,我肚子疼了。”

    春儿摸摸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相公啊,你再忍忍,你要相信,朱子朗没有那么弱不禁风。”接着,小手又摸摸他的肚子,摇着头说:“相公真是太懒了,你看看我。忙活了这么大半天都冒汗啦。真热真热。”她笑眯眯地解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可爱地小老虎。在昏暗的灯光下,佳人美目含春笑意盈盈:“相公,好看吗?”

    那胜雪地肌肤白得耀眼,圆润的肩头极尽诱惑,还有藏在小老虎后面呼之欲出地丰盈,都叫人浮想联翩。朗咕嘟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某处马上起了变化。春儿笑着说:“相公,我这样抱着你给你暖暖好不好?”

    “好。”这声音暗哑而又压抑,春儿噗嗤一笑,当真俯下身来,身体眼看着就要熨帖上子朗的胸膛,突然间在半途又停住,眨眨眼睛说:“不行,这样你会认为我在色诱的,我可是良家妇女,决不能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朗绝望地哼哼出一声,春儿啊,你还有多少招数没使完?再不松绑,天可真就亮了。

    他越生气,春儿越高兴,她哼着歌跳下床,拿着把团扇晃过来,娇声问道:“相公,冷吗?”

    “冷。”说话的同时还伴着咯咯牙齿相撞的打颤声。

    哗哗哗,扇子开始扇风,子朗冻得直咬牙,这小妮子也太狠了点儿,这还不要了自家相公的命。春儿狂扇了一通,皱着眉头说:“相公,你好可怜啊,瞧这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你不是说,起这东西是因为敏感吗,原来你比拔毛地公鸡还敏感呢!”哗哗哗,又扇,边扇边观察,还坏笑着不停说:“果真比鸡的疙瘩多,真敏感啊真敏感。”

    朗可怜巴巴地瞧着春儿,她便玩儿得更开心,笑着说“我这摇扇子的功夫,还是赶不上何不归,要不我叫子墨喊他来帮你扇扇?”

    朗道:“何不归倒是想来,可我怎么能叫他进春儿地屋子。”

    春儿歪着头想了想:“嗯,说得有理。”她一边扇一边问:“你爱春儿不?”

    “爱。”

    “你听春儿地话不?”

    “听。”

    “你以后出去办事儿还会瞒着我不?”

    “不了。”声音已经相当微弱。

    “嘿嘿,那我也不给你松绑。”

    朗再也不出声,闭着眼睛不动。春儿扇了一会儿,见他没了动静,倒也觉得无趣。她把扇子丢在一边,伸手推推他:“喂,朱子朗。”

    依然没有声音。

    春儿有些慌了,使劲儿摇着他的身子:“子朗,子朗!”

    他还是不动,面色苍白,春儿吓了一跳,莫不是真的玩儿过了火?她手忙脚乱地给子朗解开绳子,一边给他搓着手一边呜咽着:“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她摸摸子朗的肚子,那里已经冻得冰凉,她连忙把衾被给子朗盖上,自己也缩进被子里抱着他哭道:“子朗,我再也不冻你了,你快醒醒啊,呜呜呜

    朗眼睛突然睁开,猛地一个翻身把春儿压在身下。春儿吓了一跳:“臭朱子朗,你使苦肉计!”

    朗笑着亲亲她的脸蛋:“小春儿,我真的想你了。”红唇猛地覆上,春儿不停挣扎,衾被开始翻浪,大床咯吱摇晃。只听春儿呜呜两声喊道:“你别摸我,你的手太凉啦!”

    “小春儿,这可都是你自己惹得。”子朗把她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开始解她颈后的带子。春儿开始软语相求:“好子朗,好相公,咱们先说说话好不?”

    “不好。”带着惩罚性的一个霸道深吻之后,春儿地声音又细细地传出:“子朗,你晚上吃饱了没?”

    “饱了。”

    “啊?你拿着鸡毛做什么?哈哈哈,你别呵我地痒啊……相公,你现在还冷不?”

    “不冷。”

    春儿理了理子朗稍显凌乱的丝,然后两只小手勾住他地脖子,看着日思夜想的帅脸,笑道:“好吧,我也吃饱了,我也不冷。”

    朗盯着她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睛:“春儿想说什么?”

    “那个……饱暖思淫欲啊……”

    朗笑出声来,低头又去吻她,春儿闭上眼睛送上红唇。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嘿嘿的笑声,两个人猛地停住动作,春儿恨恨地说:“朱水柔,谁叫你在外面偷听的?”

    门吱呀开了一道缝,水柔把头探进来,小声说:“我就觉得你们俩会非常精彩,果然没叫我失望。”

    “嗖”!一个枕头飞过来,极有准头地砸在她脑袋上:“我扔东西从不失手,你应该也不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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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偷听和温习功课

    “相公,”春儿抱住子朗,噘着嘴说:“水柔最坏,她不学好。”

    朗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咱们赶紧帮她找个男人,她就不会闲着没事儿了。”

    “嗯!”春儿点头,然后又问:“相公,你说水柔配给谁比较好?”

    朗笑道:“春儿说呢?”

    “得找个性子温顺的,能惯着她点儿,要不就找个最厉害的,叫水柔不敢造次。”

    他们俩正研究着,水柔的脑袋又从门缝里探出来:“四哥四嫂,我叫子墨去看着槿嫣姐那边,她那儿正热闹着呢,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在窗子底下快乐?”

    春儿一个高蹦起来,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嚷着:“我要去寻欢作乐,我被偷看了,这就去偷看别人去。”

    朗摇摇头:“不妙,连子墨也被带坏了。”他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春儿摇着他的胳膊:“懒猪,快点儿,你陪我一起去。”见子朗还是懒洋洋的模样,春儿马上威胁:“你要是不去,我就不让你进房!”

    朗打了个哈欠,慢慢坐起来叹了口气:“今晚是别想睡了。”

    春儿一手拉着不情不愿的朱子朗,轻手轻脚跟着水柔走近槿嫣的窗子,只见子墨捂着嘴蹲在窗子那儿,一边笑一边往窗子上地窟窿里看。一见他们过来连忙招手,小声说:“快来,正好玩儿着呢。”

    春儿赶忙凑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窗上戳出俩窟窿,逼着子朗和她一起**。只见朦胧的光影下,槿嫣坐在地上。她身后是一张桌子,那桌子四周垂下若干栏杆,整个变成个小监狱,碧玉箫正蹲在桌子底下被囚禁着。

    朗一见大惊,小声问春儿:“我若是真的趴桌子下面去。是不是也这样?”

    春儿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对着他的耳朵说:“你这个坏家伙,你不听话,我的乐子都没了。”

    朗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好在没真地按字条上说的去做。要不然凭春儿的性子,自己一定蹲到天亮。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又问:“玉箫是正人君子,难道他也按捺不住摸到槿嫣床上了?”

    春儿揪着他的鼻子,低声说:“我大哥哪会那样龌龊。”她指了指槿嫣的房门道:“自己去看。”

    朗站起身,踱到房门处,只见门上贴了张字条。接着廊前地灯光。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字:想见槿嫣的面,进了门先趴桌子底下去。他不禁失笑,这和春儿那张字条一模一样,玉箫可真老实,还真就跑桌子下面蹲着去了。不过,槿嫣不像春儿那样胡闹,若是叫春儿得了手,她一定能坐到桌子上面肆意虐待,哎呦。好险!

    这时。春儿连连冲他招手:“快来,我快被他们酸死了。”

    朗笑笑。他还真有些好奇,槿嫣会如何折磨碧玉箫这谦谦君子。他重新回到窗子底下,屋子里传出了槿嫣的声音,一听就是气呼呼的:“碧家公子,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我觉着一个人独处挺好地,公子又何必苦苦来寻?”

    碧玉箫叹了口气,对槿嫣说:“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因为有了槿嫣,我眼中便处处都是槿嫣,又怎能不来?”窗外的几个人一起捂着嘴,天啊,救命,实在是太酸啦!

    “哼!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既然看着处处都是槿嫣,那人人也都是槿嫣吧?天涯芳草多得是,两位冷姑娘更是芳草中的芳草,碧公子更不用来了。”

    春儿笑得直掐子朗胳膊,瞧瞧槿嫣这醋劲儿,不比春儿酸味儿小呢。

    “槿嫣,”碧玉箫软语相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心里只有槿嫣一个啊。”

    春儿在外面听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想要马上找个地方狂笑几声,子朗掩住她的口,小声道:“春儿,你好生记着点儿,以后我们也对诗玩儿。”

    春儿白了他一眼:“没门儿,我只会床前明月光,粒粒皆辛苦。”

    水柔在一旁“嘘”了一声,瞪了他们一眼。子墨笑着小声说:“他们已经对了一晚上的诗,我光在这儿复习先生教的诗词啦。”

    春儿点点头,冲子墨竖起大拇指:“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子墨真行,偷听人家谈情说爱还能复习功课,真是一举两得。

    只听槿嫣又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碧公子,我看我们之间就成了追忆吧。”

    碧玉箫这个不甘心呐,他两只手握着囚笼的栏杆,深情款款说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槿嫣送我情。槿嫣,我们怎能成了追忆呢?”

    受不了啦!春儿伏在子朗肩头,肩膀剧烈抖动,子朗忙抱紧了春儿和她一起抖,大家都生怕笑出声来惊扰了里面地鸳鸯。春儿笑够了,这才对着子朗耳朵说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子朗送我情,嘿嘿嘿。”

    朗点点头笑道:“玉箫这一句和你地君若大懒猪如出一辙,你们可真是兄妹。”

    槿嫣的声音再度传出:“追忆就追忆,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你如此薄情,梦还是早些醒了的好。”

    “唉,槿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子墨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我那天也是有苦衷的。想想咱们两个从月下定情到现在,我不就只有这一件事情惹你难过?你瞧瞧子朗和春儿,他们两个互相折磨那么久,我都看不过去!我可绝不会让槿嫣生着病跑出去那么远找我。”

    春儿扭头冲子朗做了个鬼脸,子朗笑笑搂紧了她。夜里风凉,可别冻坏了。他心里暗想:玉箫这是替春儿抱不平啊,还是借这事儿表明心意?可是贬损朱子朗,抬高碧玉箫,这也有点儿太不厚道了吧?

    “呜呜呜,”屋子里槿嫣开始抽泣:“你坏死了,我这些天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唉!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你若是负我,叫我情何以堪?”

    碧玉箫伸出胳膊探到笼外,试探着握住了槿嫣的手:“槿嫣,我也是,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心里凄苦着呢。”

    槿嫣擦了擦眼泪,抬起头问:“玉箫,你……你真的和我一样?”

    “一样。槿嫣,我们真是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槿嫣回握住碧玉箫的手,使劲儿点点头:“嗯!”

    哈哈哈子外传来阵阵狂笑,春儿他们实在忍不住了!只听子朗在外面吟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唉!玉箫,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啊!”

    那个啥也快被酸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00:小别胜新婚

    槿嫣和碧玉箫一听见外面的动静,吓得俩人赶忙松开了手。门外的人一起起哄,只听春儿道:“槿嫣,我也跟你学会啦,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你们这真是良辰美景奈何天啊!”

    这时水柔起了个头,大家一起背诵:“谁家玉箫剪春怨,琵琶弦上枉缱绻,凝眸纤指幽恨传,一缕情思付云烟。”接着又是一阵狂笑,槿嫣忙把碧玉箫放出来,打开门红着脸说:“你们真是讨厌死了。”碧玉箫因为在桌子底下猫着,头有些乱,髻有些歪,脸上很无奈,他拉住槿嫣的手,有些生气地对子朗说:“子朗,小孩子胡闹,你也跟着取笑我。”

    “大哥,”春儿甜甜地叫了一声:“我若不拉他来,怎么能领略哥哥嫂嫂的才华?真是羡煞旁人呢!”

    一听“嫂嫂”两个字,槿嫣的脸更红,把脸埋在碧玉箫怀里不敢抬起,突然身后传来花容的大叫:“四俊里面来了两个?我这里怎么没人来?该死的老古板呢?”

    朗回过头去,笑眯眯地望着花容:“暮天不肯来,他说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坚持和不归在船上守着。”

    花容气得掐着小腰:“这个死木头!人家都惦记着如花美眷,就他弄得自己跟个圣人似的,我这就去教训他。”说完扭身就往船下冲,春儿连忙上前拉住她:“花容,要矜持!”

    “矜持?你追你家相公的时候你咋不矜持?这个老古板,我今天要是不和他好好说道说道,我花字倒着写!”

    春儿笑嘻嘻地拉着她:“我吧。其实真想看热闹来着。可是都这么晚了,你们要是吵起来,我们还得拉架,一切等明天再说好不?明天,我保证老古板屁颠屁颠儿来看你。”

    花容挑了挑眉:“真的?”

    “真的。”

    花容这才作罢。气呼呼回房去了,水柔打了个哈欠:“我这没人疼的也该回去睡觉去了。”

    春儿嘿嘿坏笑着:“水柔,把何不归送你好不好?”

    水柔大声说:“不好!我就要莫少离那样地。”说完还哼了一声。一甩头也进了房。子墨看看默不作声地槿嫣他们,再看看甜腻依偎的四哥四嫂,笑着说:“我终于不用两头做奸细了,我也睡觉。”

    “都走了?别走啊,我还没玩儿够呢。”春儿这个遗憾呐,子朗打了个哈欠,一把将她抱起:“还玩儿?回去躺着去!”

    终于躺上了舒服的大床,子朗满足地搂着自己的小春儿眯上了眼睛,窗外的晨曦洒进来。见证着两个人地幸福和甜蜜。春儿猫一样蜷在子朗怀里。拈起一缕他的墨,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刷着,就是不让他睡觉。子朗睁开眼,桃花眸里闪着笑意:“春儿不想睡?”

    春儿点点头,然后板着脸说:“朱子朗,你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了。”子朗贴住她地脸,央求道:“好春儿,我困死了。”

    “子朗,”春儿小声说:“我们说好了。以后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我不愿意总是舒舒服服在家呆着。而我的男人在外面奔波劳累,你和家里的事我也要知晓。我也要分担。夫妻之间就是要相亲相爱真心相对,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有多辛苦呢?我们谁也不愿再有这样的误会,你说是不是?”

    朗搂紧了她,柔声说:“我的小春儿长大了。”

    一听自己被表扬,春儿笑得这个开心啊,她想了想又说:“相公,那我们帮帮花容吧,你们江南四俊里的老古板也太能装腔作势啦,他老是不开窍,这可怎么办呀?”

    朗张嘴咬了口春儿的耳垂儿,笑着说:“我看最不开窍的是你。”

    春儿嘿嘿笑了两声,忸怩着说:“人家现在不是乖乖的嘛,心里边儿就你一个。”她这边无限娇羞着,子朗那边又没了声音,春儿一看,子朗地长睫已然垂下,均匀地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睡得香甜而又安稳。春儿气得用手指撑开他的双眼:“不许闭眼睛,帮花容想出主意才许你睡觉!”

    朗皱皱眉,捉住春儿的手。春儿见他执意要睡,下床浸湿帕子,在他脸上猛擦几下,笑道:“这下精神了吧?”子朗无奈地笑笑,支起身体慵懒地斜倚在床上,唇角如琼花绽放,美眸妩媚如丝,雪白的中衣敞开,性感的胸膛映衬着慵然散落的黑,显出别样诱惑。春儿看傻了,蹭到他身前:“子朗,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朗眼中闪出戏谑光芒,他一个翻身把春儿压在下面,笑道:“都说小别胜新婚,小春儿,你既然不让我睡,那我总得做点儿事情才好。”

    春儿伸出小手捶他:“烦死啦,人家是叫你给花容想主意。”

    “先努力生小猪,再想主意。”

    “喂……你别把小老虎乱丢,你给我捡回来……臭猪,平时懒得要命,生小猪倒是挺上心的……呜呜……你把被子盖严点儿,冷风都灌进来啦……哎呦,轻点儿……”

    大床的摇晃声中,夹杂着子朗的低声威胁:“小春儿,你要是再喊,我就把这几天地都补上。”

    “呜呜呜,”喘息声和咯吱床响声中,春儿哀叹着:“朱子朗……你这个禽兽!”

    这边正忙着制造小猪猪,外面传来花容地诧异声:“咦?咱们船是不是坏啦?怎么晃得这么厉害呀?”

    屋里春儿咯咯笑出声,不停地怂恿着:“子朗,咱使劲儿晃,把花容晃到水里去。”

    晨运活动终于偃旗息鼓,春儿疲惫地软在子朗怀里,两个人相拥着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春儿捶着小腰开门出去,得知槿嫣和碧玉箫一直拉着手说了几个时辰的情话,她就不停坏笑,笑得那两位都觉得不好意思。花容倚在船边儿,恨恨地望着后面那条船,气得直跺脚,嚷道:“春儿,你昨晚说地话算不算?你不是说让那个笨蛋来找我吗?”

    春儿笑嘻嘻地说:“姐妹们,跟我来,今天咱们收拾老古板!”

    她们这边忙着准备,子朗和碧玉箫回到原来那条船上,刚一上船何不归就迎上来问:“子朗,玉箫,你们怎么才回来?”

    朗轻声一笑,斜睨着何不归:“小别胜新婚,当然要和我家娘子好好亲热。”

    何不归面色惨白,还是不甘心地问:“子朗,你和春儿不是没……”

    “没什么?”子朗笑着躺在榻上,忍着笑眯着眼睛说:“不归要是赶快成亲生子,我们还来得及订个娃娃亲。”

    连暮天憋了好久,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他沉着脸问道:“你们上船去,看没看见那个疯丫头?”子朗睁开眼,斜着美眸懒散地支起头,故意问道:“哪个是疯丫头?我怎么不知道?暮天莫非说的是江南四秀?”

    不说四秀还好,一说起这个连暮天马上义愤填膺:“她们也敢称江南四秀?江南的女子要是都像她们那样还了得?还把自己说成什么春水梨花?我看梨花谈不上,那四个应该叫疯癫痴傻”

    “疯癫痴傻?怎么讲?”何不归马上来了精神,这厮绝对有八卦潜质。

    连暮天指了指碧玉箫:“你的那位步姑娘是痴。”接着又看子朗:“你家里的是傻。”

    朗笑着摇头:“其实不然,我家娘子那叫傻得可爱。”

    连暮天哼了一声接着说:“你妹妹是癫,剩下那个是疯。”

    何不归“啪”地甩开扇子:“暮天高见啊,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朗戏谑说道:“暮天,那现在疯的那个病了,你要不要去看?”

    “什么?”连暮天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显然是有些着急了。

    朗笑笑,扬声说道:“陈酿,收拾东西,从现在开始我要上前面那条船陪着我家娘子了。”他笑着环视众人:“诸位请自便。”说完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何不归连暮天望着他的背影,异口同声忿忿说道:“哼,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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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老古板的多情

    朗离开了这条船,剩下的三个大男人一个个垂头丧气默不作声。何不归学着子朗的样子躺在榻上,眯着眼睛暗自思量:子朗这次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和春儿现在倒底有没有夫妻之实?还说什么要何不归赶紧成亲生子订娃娃亲,这不是成心刺激人吗?唉,都怪自己一直没帮着春儿找到那个醉溪,结果叫他们两个日久生情了。何不归这个心痛啊,小春儿怎么就不多等自己两天,怎么就甘心落入朱子朗的虎口?

    莫非子朗懒洋洋的样子才惹人爱,好吧,从现在开始何不归比那朱子朗还要懒十倍,让所有的女孩子都叫自己懒猪。

    碧玉箫这边也是坐卧不安,人家子朗堂而皇之地跑进温柔乡了,他怎会甘心这样两船相隔?再一看那老古板连暮天,正一个人坐在那儿生着闷气,碧玉箫知道,暮天这人是极其注重礼教的,恐怕他心里极想登上另外那条船,但却放不下整天端着的架子。于是碧玉箫试着劝他:“暮天,花容姑娘看样子病得不轻,不然你去看看她吧。”

    连暮天依旧板着脸,眼睛望着舱外:“孤男寡女私下会面,成什么体统?不去。”

    碧玉箫笑笑:“唉,对花容来说,那可真是多情总被无情恼啊。暮天,人家不还总跑出来看你吗?”

    连暮天仍然死撑着:“我又没叫她来,姑娘家本来就应该守在闺房里,总抛头露面的成什么样子。”

    碧玉箫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也去那条船上了,你和不归要么跟着一起去苏家,要么回去也成。”

    何不归一听忙睁开了眼睛:“回去做什么?不是说好一起去苏家的吗?玉箫,你去那条船做什么?那里哪有你住的地方啊?”

    碧玉箫站起身。笑了笑说:“子墨一个人住一间,他那里还是可以挤一挤地。我走了,你们两个想邀月煮酒的时候。就派人去前面喊我和子朗。”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朗声吟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佳人尽在咫尺,又何必隔着两船共赏明月!暮天,你说是不是?”

    连暮天沉默不语,碧玉箫迈出舱门,留下一串爽朗笑声。连暮天和何不归面面相觑,心里都在不满,玉箫平时挺稳重的。怎么现在也孟浪起来?连暮天更加坚信,色字头上有把刀。自从子朗和玉箫心有所属,连兄弟都抛下了,看来女人是惹不得的。

    两条船依旧一前一后地行着,花容整整装了一下午的病,老古板那边也没见有什么行动。她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他可真是铁石心肠!我现在就去找他吵架,然后路归路桥归桥!你们谁也别拦着。”

    春儿赶紧拉住这疯丫头,劝道:“你要是现在去,他不就知道你是装病的?以后施什么计策他都不会信了,还是先忍着。.不信他不来。”

    花容气呼呼地坐下。不停抱怨着:“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他知道我病了还那么无动于衷。我,我一头撞死算了。”

    春儿笑道:“你还不知道他?他最怕别人说他不是君子,放心,他总有撑不住地时候,嘿嘿,那时候君子可就变成禽兽啦。”

    花容眼睛一亮:“春儿,你说的是真地?”

    “真的。”

    花容马上倒在床上:“那我就接着装,看看连暮天倒底能变成啥样的禽兽。”

    在另一条船上,连暮天和何不归简直要烦死了。一会儿是子朗那边来人,说是软榻忘了抬走,何不归只好让出来,提前结束了成为天下第一懒的计划;一会儿又是碧玉箫派来人说,玉箫公子的箫还挂在床头,这会儿要和槿嫣姑娘合奏一曲,所以赶紧来拿。再过一会儿,又有人来取东西,那阵势像是连夜壶都要搬走。

    最后一次来的陈酿说,那条船上花容姑娘烧得厉害,主子是派咱们回来取药的。这下连暮天更加坐立不安,不停探出头往前边地船上瞄着,还时不时喃喃自语:“真是奇怪,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何不归见他这样,连忙打趣:“暮天,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就去看看吧。”

    连暮天哼了一声:“就是不去!”

    又是一个适合有不轨行径地夜晚,连暮天悄悄打开房门,四下里看了看,左右倒是没什么动静,只是今晚两条船都不曾靠岸,正沿着水道缓缓而行,虽然离得不远,可那距离也是不可逾越。一轮明月照着沟渠,水面上不时传来商女幽怨的歌声,嗟叹着世间炎凉。

    一眼,就去偷偷看一眼,只要她没什么大碍,自己就跑回来还做恪守礼仪的公子。连暮天下定了决心,对船家耳语了几句……

    连暮天不知道,此时花容的屋子里,几个丫头正掷着骰子赌得正欢。子墨在外面喊:“快,出来了!”

    屋子里乱做一团,花容几步窜到床上躺下来,春儿忙着往怀里收银子,槿嫣在热水里浸了个帕子捂在花容额头上,还往她手里塞了个暖炉。水柔收拾好现场后,打开门对花容说:“你好好装,别露馅儿了!”紧接着,几个丫头片子一窝蜂做鸟兽散了。

    春儿一溜儿小跑回了房,蹦蹦跳跳跑到床边喊子朗:“相公,快起来,老古板耐不住寂寞啦!”

    朗懒洋洋哼哼几声不动弹,春儿猛地把被子掀起来:“臭懒猪,你要是不陪我看热闹,就别想睡觉。”子朗只好慢慢从床上坐起,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其实对于他来说,看连暮天被恶整哪有睡觉来得重要?唯一比得过睡觉的,只有努力生小猪这件事儿。

    春儿和花容的卧房只隔着一道木板墙,春儿白天现了上面的一个小洞,兴奋地说,这下不用去花容门口偷听了。她拉着困倦不堪的子朗,还乐颠颠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子朗怀里瞄着那个小洞,还不停窃笑着。

    对于连暮天来说,买通两个船家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他顺着搭过来的木板上了前面地船,问清楚了花容地房间。那船家还不停渲染:“唉,那姑娘可怜啊,这晚上不停咳嗽,病得不轻呢。”

    连暮天心里更加着急,几步来到花容的门外,却来回踱着步不敢进去。要知道,这可是姑娘家地卧房,两人既无婚约也没定情,这样子进去恐怕有辱花容的名声,可是若是不进去,心里又放心不下啊。

    他正犹豫着,花容适时地在里边猛咳了几声。连暮天再也忍不住,抬手去敲那房门,刚敲了一下,门居然开了一道缝。他心里气得不得了,花容的这些姐妹也太不负责了,连门也不给关好,这要是晚上进去什么坏人可怎么办!

    在这一刻连暮天居然忘了,闯进去的坏人正是他自己。还有涨,激动啊么大家儿忙完了,以后就不断更了哈

102:永远听花容的话

    今天是母亲节,祝咱们的妈妈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连暮天进了屋子,借着月色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脚步不由自主迈向花容的床榻。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儿,这让连暮天的心在颤抖,花容突然间这么老实,他实在不知道是福是祸。

    他心里一直在犹豫,这样冒冒失失地进来,对一向谨言慎行的自己来说可是一大污点,对深闺中的花容来说也有辱清白。可是她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不来看看总是不对,他这倔强的性子又不愿白天来探望,怕让别人知道了成为笑柄,而晚上来似乎又更加不妥。连暮天攥了攥拳头,不管那么多,反正都已经来了!

    花容闭着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偷看在床头徘徊的连暮天,她想笑又不敢笑,只好一直憋着。连暮天来回踱着步,终于下定了决心坐到床边,伸手探向花容的额头。

    这可是头一次接触到女子的肌肤,光洁滑腻的触感叫老古板略微有些不安,掌下的热度叫他心头一紧,不由得低声埋怨:“这都是什么姐妹,烫成这样都没个人陪着。”

    花容的脑袋可不是一般的烫,在老古板进来之前她还把暖炉顶在头上加了温,一见老古板还真挺关心自己,花容心里这个小鹿乱撞啊,她呻吟了两声装作马上就要醒来,老古板吓了一跳,转身拉开门就要夺路而逃。

    春儿在那边气得直跺脚,小声对子朗说:“这个臭老古板,人都来了还装什么君子。”

    耳边没有人回应,春儿回头一看,天哪,朱子朗坐在那儿闭着眼。已经睡着了。她这个气呀,张嘴就在子朗脸上咬了一口,然后用手拼命捂住他的嘴,让他的一声大喊老老实实憋在嘴里。

    连暮天还没等迈出门,只听床榻上传来花容微弱沙哑的声音:“水……水……”他的脚步猛地顿住,咬了咬牙把门关上。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扶起花容喂她水喝。

    偎依在连暮天的身前,花容心花怒放,嘿嘿嘿,能叫这个大冰山这样可真不容易。她几口喝完了水。装出突然察觉的样子:“啊?朱子朗?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墙之隔的春儿一听这话,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哪有这样的,好像子朗是大奸大恶地登徒子一般,明天非找花容算账不可!子朗这次没睡着,在春儿耳边幽幽叹了口气:“春儿,他们这是嫉妒。每一对都拿咱们说事。”

    “哼!”春儿小声说:“明天都踢下船,他们正好在水里做鸳鸯。”

    朗轻笑出声:“春儿,你真狠。”连暮天比春儿还要生气,搂住花容问道:“怎么,子朗经常来看你吗?他怎么能擅自出入女子的闺房?!”

    花容这才假装反应过来,虚弱地说:“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她窝在他怀里就开始哭,抽泣声里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声,看上去是伤心欲绝病入膏肓,其实是笑岔了气。

    其实少女怀春的定义里。不只是一个女孩子对心上人的思念,也有对身体接触的一个幻想。这里面包括牵手、拥抱、以及……其他。所以花容现在是相当满足地,她是第一次体会一个男子的温柔,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身上熏香的味道很好闻,他虽然总是板着脸,可是得知自己生病时那么紧张,虽然顾着面子但还选择偷偷来看她……

    她相信春儿的话了,老古板是个吃软不吃硬地家伙,自己本来也有个主意。就是把他引来以后吊起来用鞭子抽。逼他说出心里话。春儿和子朗却说,士可杀不可辱。要是那样的话,连暮天一辈子都不会说出真心话。看来大刑伺候果真不如装病来得有用,嘿嘿,窃笑,继续窃笑。

    连暮天手足无措,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尝试着推开花容:“我该回去了,被子朗他们知道不好。”

    花容赶忙紧咳几声:“咳咳,我怕是要不行了……在我弥留之际……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谁是你最重要的人?”

    连暮天想也不想就回答:“花容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心里真的怨恨自己了,为什么不早点儿来?都弥留之际了,说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

    “唉,我知道你是安慰我,我……我终于能瞑目了。”

    连暮天深情地说:“我是说真的。”

    “那你永远听我的话吗?”

    “老古板永远听花容地话。”

    花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咳嗽几声掩饰大笑的冲动,连暮天见她咳得如此厉害,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拍着她的背,花容好不容易才稳定了情绪,哑着嗓子说道:“我要是真的挺不到回家,你一定把……把我带回去,碑上……碑上……”她马上又要笑喷,只好继续咳。

    连暮天几乎要潸然泪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儿给人家个承诺。要是人真的没了,好多话还没说,好多情还没诉,那会是一生的遗憾。他下定决心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再也不隐瞒和保留。于是他紧紧搂着花容说:“你一定能好起来,我摸了你的额头,还抱了你,我就应该对姑娘家的名声负责。等咱们回去,我就到你家提亲。”“你……你不听话。”

    “我以后天天听你的话,再也不板着脸装道貌岸然,我今后一定像个人不像木头。”

    “哈哈哈哈!“花容再也装不下去爆笑起来,连暮天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回光返照。墙那边的春儿捶胸顿足,花容怎么没撑住啊,这要让老古板看出来可就糟了!

    正在这时候,只听连暮天一声大喊:“快来人啊,花容地下巴脱臼了,嘴巴合不上了!”

    春儿实在是受不了啦,一头扎进被子里猛烈地捶床,这世界要是没有花容,该少了多少乐趣啊!

    船赶忙靠了岸,子墨跑上岸咚咚去敲医馆的门,终于喊来给大夫,花容这下巴总算没事了。大夫刚要走,连暮天就追上去问:“老先生,这位姑娘地身体没有大碍吧?”他心里这个紧张啊,要是大夫说花容时日无多,他真就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身体?壮得跟牛似的,能有什么大碍?”

    “花——容”老古板出一声爆喝,花容吓得揉着下巴猫进被子里。春儿在屋子里大笑,直笑得脸上肌肉痉挛,肚子抽筋,子朗无奈地在她身畔躺下,搂住她将大被一盖,哼哼出两个字:“睡觉!”

    “相公,我睡不着。”春儿眨着眼睛;“要不我给你踩踩背?”

    朗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怪冷的,别冻着了,还是睡觉吧。”

    春儿开始撒娇:“相公,那你帮我踩踩。”

    “春儿,我怕把你踩坏了。”

    “讨厌,人家说的是你那个**的采。”

    片刻之后,花容大惊小怪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好怪啊,大家快看看是不是水下有强盗!”

    粉红荐啥留啥哈

103:谁抢了绣球?

    今天回来晚了,总算赶在了十二点之前,明天一定不晚哈

    从那天开始,老古板连暮天对自己的沉不住气深感懊悔,对自己上了花容的当深感愤怒,对前面船上的人深感不耻!春儿对他深感同情。

    他生气,花容还生气呢,感情老古板前一天晚上说过的话全都不算数了,还说什么今后要像个人不像个木头,现在他比木头还木头!

    朗提议把两条船合并成一条,立刻受到除连暮天之外所有人的拥护。连暮天板着脸,也只好跟着笑逐颜开欢呼雀跃的何不归一起换了船。花容槿嫣和水柔搬到一起,腾出两间房给那几个少爷公子。虽然她们三个人在一起挤了点儿,可是聊天方便啊,春儿也总往她们屋子里跑,几个人经常扔骰子赌博到深夜。

    画舫顺水而行,因为四大公子此次不止是追妻,还要到苏家结成联盟,共同抵御冲击江南生意场的那一股势力。春儿她们几个倒是不用管这些,船行到闹市,便醉心于两岸的人文风月;行到山野间,就忙着看烟光草色、赏潺万壑、望薄雾氤氲、赞掠水惊鸿!

    船上的两对鸳鸯没事儿就成双成对地在大家眼前晃,不是春儿和子朗在船头浓情蜜意,就是槿嫣和碧玉箫在船尾吟诗作对。这一幕幕叫船上没有心上人的子墨向往爱情,有过失败经历的水柔极端眼热,追寻不成的何不归连声唏嘘,唯有以上情况都不符合的花容和连暮天,一见面就互相瞪着,再不就是哼上一声转身就走,好像爱情这事儿与他们无关一样。

    这一天,画舫行到一个小镇,不知怎的今天的船特别多,一艘艘都停在水面。结果造成了堵塞。春儿向其它船上的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镇上许老爷要为家里的千金选一佳婿,下午会在阁楼上往下抛绣球。据说这位徐小姐才貌双全,知书达理,镇上男子都喜欢自己能有幸接到绣球娶佳人为妻。

    春儿一听有这么热闹的事儿。高兴地煽动全船地人陪她一起去看热闹,结果除了花容和何不归,其他人都不愿意跟她去。子朗说要去睡觉,连暮天只是哼了一声,碧玉箫光顾着看槿嫣,连回答都省了。水柔的理由很简单:“那抢绣球的都是男人,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槿嫣也说:“这里人生地不熟。我们还是少抛头露面为好。”

    只有花容和何不归两个同盟,那可是不成的,子朗决计不会让自己跟何不归出去。春儿绞尽脑汁,连“把花容和连暮天引上岸,撮合他们两个”这样的理由都搬了出来,还是没有人响应她地号召。春儿正要继续游说,被子朗扛在身上扔进房里,她扁扁嘴巴,知道子朗是不愿何不归围着自己转,只好乖乖地在船上呆着。

    看又不让看。走又不能走,一个下午简直无聊之极。春儿干脆陪着子朗睡午觉,一直睡到傍晚才打着哈欠出了舱门。只见水面上的游船已经渐渐散去,似乎是可以前行了。春儿心里这个遗憾呀,长了这么大都没遇见过抛绣球这种事儿,就这么错过了真是可惜。试想一下,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往阁楼上这么一站,手里拿着个漂亮的红绣球,底下一群男子个个仰望,该是多么热闹的情景啊。春儿真希望自己也能扔上这么一回。然后楼下站着的全是朱子朗。

    她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旁边过来一艘游船,船上两个女孩子在大声议论着徐小姐选婿地结果。春儿一听来了精神,把头探出去问道:“姑娘,那徐小姐的绣球砸中谁了?”

    那边穿红衣的姑娘回答:“听说是个丰神俊朗的小公子,不过好像不是本地人士,现在被迎进徐家。正在许老爷府上吃酒呢!”

    砸中个小公子。真好,这才是才子配佳人!如果传说中那位美人儿的绣球砸中个粗鲁男子。那可不太妙。春儿脑海中浮现出徐小姐见公子的情景,那徐小姐长成自己的模样,那位接到绣球的公子就像子朗,两个人眉来眼去脉脉含情,嗯,成了亲就会“**的采”,嘿嘿。

    船正要前行,大家突然现一下午都没见子墨和花容,船上岸边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他们两个的影子。连暮天看上去最着急,却沉着脸一言不。水柔一拍大腿说道:“他们两个中午时分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会不会是偷偷溜下船看抛绣球去了?”

    大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讨论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花容想跟着春儿去看热闹,结果春儿被子朗带回房,她就撺掇子墨陪她上了岸。可是徐家选婿都结束了,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他们两个怎么还不回来呢?春儿和水柔同时惊呼:“不会是子墨接了绣球,留在徐家喝酒了吧?”

    大伙哈哈大笑,这个说,子墨被花容逼着去凑热闹,一定是万般无奈,可这不也是因祸得福了吗?那个又说,子墨跟着哥哥嫂嫂离家,等回家地时候还带了一房媳妇,朱家真是人丁兴旺啊!还有的说:子墨虽然年纪不大,却干了好几件不寻常的事儿呢,前几天代表嫂嫂姐姐们去逛勾栏院,又在两条船上充当奸细,现在不声不响又给自己订下了亲事,这孩子不简单,有前途!

    可是,人家子墨留在徐府喝酒看娘子,花容跟着凑什么热闹?难不成子墨觉得直勾勾看人家姑娘难为情,又怕徐家嫁的是个丑丫头,不看恐怕上了当,咱们花容就以大姑姐的身份替子墨看美人儿去了?

    大家正猜得来劲儿,连暮天气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回房砰地关上了门,然后大家就听见他气贯长虹的一声大喊:“不守妇道!我看她是无可救药了!”

    人还没回来,船自然要在岸边等着,春儿央求子朗上岸帮她捡些小石头子儿,她在船头打鸟打鱼。天色越来越暗了,只听船下传来阵阵笑声,花容和子墨摇摇晃晃地回来了。

    这花容穿了一身男装,头束起,手里还摇着把扇子,最招摇的是衣服上绣着的牡丹,这一出简直跟何不归如出一辙。子朗则是一身俊朗青衫,一看就是才俊模样。两个人一步三晃,果然不正常!

    他们俩正要上船,只听春儿在船头冷哼一声问道:“你们两个这样子,怕是那徐家小姐看得骨头都酥了吧?”

    花容大惊失色,忙跑上船捂住春儿地嘴:“谁说我们去看抛绣球了,子墨馋酒了,我只是陪着他喝了顿酒。”

    任大家百般拷问,花容和子墨都一口咬定只是去吃了酒,春儿只好作罢。人齐了,船也开了,漏断人静,也该睡觉了。春儿刚和子朗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花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春儿,你出来一下,我有件重要的事儿,说了你们可别打我。”

    猜猜花容这次祸害了谁?

104:不归公子,我们全家等你

    朗和春儿开了门,花容鬼鬼祟祟进了来,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子朗慵懒地倚在椅子上道:“说吧,你是不是出去闯了什么祸?”

    花容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你聪明,老古板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朗轻然一笑,春儿把刚泡好的热茶递给他,他接过来抿了一口,灿若星子的眸子瞥向连暮天房间的方向:“暮天不是不聪明,他是憋在心里不愿说而已。”

    春儿哼了一声,伸手在他脸上轻掐了一把,然后顺势坐在他腿上,两只小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子朗笑笑,随手揽住她的纤腰,手里的茶盏递到她唇边,亲昵地喂春儿喝了口茶。只见春儿瞪着眼睛指尖点着他的鼻子问:“人家老古板不愿说,可你不也有好多事都藏着掖着?你这又算什么?”

    朗笑着,冲春儿的耳朵轻声说:“春儿,我是懒。”春儿咯咯笑出声来,张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懒猪那帅脸上立刻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他却笑得十分开心,好像这种事情有多么荣耀和幸福。

    两人那种蜜月期的甜蜜看得花容又脸红又头疼,这俩人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她心里暗暗誓,再也不在情意绵绵比翼**的人面前充当怨妇。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我今天干了件坏事儿。”

    春儿笑道:“嗯。你放心,没有人会意外。.”

    花容白了春儿一眼,正要把事情说清楚,只听船外有人喊:“何不归何公子是在这条船上吗?”

    花容大惊失色,趴在窗上往外看了一眼,急道:“真是的,白天喝了顿酒还不够,大晚上地又追来做什么!”听花容话里的意思,春儿猜到了来的是什么人。不过她还是吃了一惊:“花容,他们不是来找子墨?”

    “啊”花容绝望地叫了一声,两只手捂住脸,手指欠开一条缝。从缝里瞄着春儿,带着点儿哭腔说:“嗯,他们来找何不归。”她在屋里来回跺脚:“这家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朗坐在椅子上笑道:“人家怕你说的是谎话,自然要来看看这何公子是真是假。”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朱子朗!花容心里佩服着,脸上却故作疑惑:“人家?你说的是谁?”

    朗不等回答,春儿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来回晃着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相公,咱们就不说是徐家。”

    “春儿……你也猜到啦?”花容心里奇怪。春儿自打嫁了聪明的朱子朗,好像也聪明了许多,不好,自己万一以后嫁了老古板,那还不越来越像个木头?

    她正纠结着木头地问题。就见子墨匆匆从房里出来,笑着对来人说道:“我不归哥哥睡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花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子墨这孩子不错,关键时刻知道救驾,回头一定帮他找个好女人。”

    来人见出来的只有一个子墨,沉吟着不说话,一边往船上看一边笑着对子墨说:“我们老爷仰慕四大公子,听说他们路过此处,心里仰慕的紧,派在下送些礼物过来。虽然下午已经见过公子,但这些东西。还请珠联璧合中的哪一位接收为好。”

    墨很生气。还带这么小瞧人地,等朱子墨以后考出个功名给你们看看!而此时的花容则在屋里不安地绞着手指。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春儿和子朗:“这人是徐府管家,你们救救我吧,我现在穿着女装,一出去就露馅儿。你们帮我把人打走就行,不然何不归要是被吵醒了,非炖了我不可。”

    朗笑笑,在春儿鼻子上刮了一下:“等着我,不许乱跑。”春儿笑嘻嘻地点点头,踮起脚在子朗脸上亲了一口,子朗这才开门出去。花容又开始头疼,这俩人能不能别这样,非要在失意的人面前秀恩爱啊?

    朗走到船头冲徐府管家一拱手:“在下朱子朗,见过老先生。”

    管家大人眼前一亮,原来是珠联璧合中被誉为人如谪仙的朱子朗!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只见那船头公子一身白衣凭风而立,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自在风流,管家立刻折服于子朗的优雅风度,忙冲子朗作了一揖。心想:老爷真是多虑了,此等人物怎会是冒充的?不过,还是要看见不归公子和他在一起才好。

    朗笑道:“老先生是来找不归的?他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劳。”

    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大声说道:“我就是何不归,老先生找我何事?”何不归穿着花袍子从子朗身后溜达出来,看样子刚刚被吵醒,一脸地迷惑茫然不明所以。

    一见何不归现身,花容在屋里惊叫一声,紧紧拉着春儿的手:“糟了,正主儿来了,我可怎么办?”

    春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没事没事,大不了何不归炖你吃肉的时候,我在下面添把柴。”

    在舱外,老管家和身边的小厮对视一眼,看那神情很是疑惑,问道:“公子地嗓子这么快就好了?脸上也没事了?”

    他们迷惑,何不归更迷惑,他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脸说:“我的脸挺好地。”

    老管家点点头,心里这个满意呀!四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这何公子现出真面目,可也不比朱子朗差到哪儿去。他恭恭敬敬地说:“公子,我们老爷怕您一路上受风寒,特地派我来给您送件狐裘,顺便给其他几位公子送些礼物过来。”

    “你们老爷?”何不归正要问,子朗朝子墨使了个眼色,子墨上前扶着何不归就往舱里走:“不归哥哥,你的疹子还没彻底好,见不得风,快进去歇着吧。”

    何不归一肚子狐疑,边走边问子墨:“我什么时候起疹子了?”

    墨一把将他推进房,关上他的门倚在门口笑着说:“下午,不归哥哥是在下午起的疹子。”

    何不归木然地点点头,突然间开始砸门:“我起了疹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快让我出去,外面的人给我送东西,你怎么不让我问清楚?”

    船头,子朗只收了管家为“何公子”带来的狐裘,其它的东西坚决不要。老管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虽然没见到珠联璧合其他两位,不过总算证实了下午来的确实是何公子,初见何公子时觉得他像个病猫似地,可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个风流俊秀地模样。老管家不由得摸着胡子笑笑,咱家小姐有福气啊!

    说了句打扰,道了声告辞,老管家带着船离开。船行出没多远,他突然间想起什么,大声说道:“何公子,我们家老爷说,望您此行顺利,早日回来迎娶我们家小姐!徐家上下为您祈福,盼着您回来啊!”

    这句话一字不差地传入何不归耳朵里,迎娶?徐家?送狐裘还全家祈福?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突然一个激灵,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咚咚咚开始砸门:“子墨,你放我出去,我要问问花容那丫头,她下午穿成那样子倒底干什么去了!”

105:不是败类是英雄

    三堂会审开始,花容坐在屋子中间的凳子上,其他人面对着她坐成了一排。她手里的帕子已经快要被她拧成了抹布,垂着头的同时,又偷偷观察着每一个人。子朗歪在一边快睡着了,春儿笑得不怀好意,水柔托着腮等着看热闹,碧玉箫和槿嫣窃窃私语,子墨心虚中又有些担心,不时地拿眼睛瞄着她。

    而她此时最怕的人,莫过于何不归和连暮天,前者那一双凤眼已经没了往日故作潇洒时的顾盼流连,后者紧绷着脸,比平时还要严肃百倍。

    “不就是闯了点儿小祸嘛,什么了不起的!”花容咬了咬牙,横下一条心,决定实话实说,就不信何不归还能真把自己给炖了,花容又不是春儿家的夜光杯!她强作镇定,咳嗽了两嗓子,眨眨眼睛笑着说:“我吧,今天带着子墨去看抛绣球了。”

    “切,早就猜到了。”水柔这不屑的一句,再加上大家伙那早就猜到了的表情,叫花容痛心疾,还以为这是个令大家震惊的消息,没想到一点儿震撼效果都没有。她只好接着说:“我原本只是想远远地站着看热闹,谁知道那徐小姐一出来,人都疯了一样往中间挤,我这不就给挤进去了嘛。子墨为了护着我,在我身边帮我挡着人,免得……免得叫那些臭男人碰到。说到这里时,她故意顿了顿,好给连暮天留出点儿时间表义正词严的演说,可连暮天仅仅是冷哼了一声,连“不守妇道”这种常挂在嘴边的词都没说。花容心里开始难过。他要是板着脸来上那么两句讽刺,似乎还显得在意自己一些,他现在这样,难道是打算再也不理自己了吗?

    就算是再坚强的女孩子,也有柔弱的地方。花容在心里叹了口气,下意识又去看春儿。只见春儿正往子朗身边挤着,娇声说:“子朗,我冷了。”子朗就把她抱在怀里,春儿便对着子朗傻笑。

    花容扁扁嘴巴,鼻子马上就是一酸。她一直都对春儿和子朗地恩爱眼热,子朗是那样宠着春儿,春儿可以肆意地撒娇,那无意间流露的默契亲昵。正是她羡慕不已的,她甚至幻想着自己也有一天可以像他们那样,和自己的心上人共赏日落,同看花开。可是这不谙风月的老古板,怎么会像子朗对春儿那样呢?他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万般呵护呢?

    想到这里,花容眼中隐隐泛出泪光,又强忍着不叫眼泪落下来。各人有各人地命,强求也求不来,谁让自己就对那木头中意呢!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我接了绣球,我说我是何不归,都已经这样了,你们爱怎样便怎样!”“你!”何不归从椅子上蹦起来,冲着花容指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一句:“太不像话了!”他恨不得上去把花容咔嚓了,碍于连暮天的情分又不好意思下手,只好来回在屋子里愤慨地踱着步。

    “不归哥哥,你别来回走了,我都叫你走得头晕了。”水柔揉着额角。又坏笑着说:“不归哥哥偷着乐吧,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媳妇儿。”

    何不归站住了脚。气哼哼地说:“什么天上掉下来的,我看是飞来横祸!”

    墨一见何不归气成那样,觉得这事儿自己也有责任,连忙打圆场:“其实花容姐姐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人特别多,绣球扔下来的时候,一窝蜂地往前拥,花容姐姐就被推倒了,还被踩了几脚。我好不容易把边上的人推开。结果那绣球就在她下面压着。大家想想。有那么多人看着,不承认也不行。我们就这样被许老爷迎进了府中。”

    春儿吓得跑到花容身边,急得问:“踩哪儿了?疼不疼啊?快让我看看。”槿嫣水柔也跑过来,七手八脚地挽的袖子解衣服,要给花容做个全身检查。“咳咳。”子朗突然出两声咳嗽,几个人赶紧停手,这还有好几个大男人呢,哪能随便乱掀衣裳!

    “呜呜,就你们对我好。”花容这个感动啊,抱着春儿就开始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反正就是心里压抑得难受。连暮天沉着脸望着别处,眼里闪动着不明情绪。

    等花容情绪稳定了,子墨这继续说:“花容姐姐跟我说,她扮男装几乎每次都会被看出来,徐家现会认为我们故意捣乱,到时候恐怕麻烦就大了。她只好挡着脸说起了疹子,又坚决不说话,叫我对徐府的人说是嗓子哑了,还叫我告诉徐家地人她是珠联璧合中的何不归,徐老爷一听是四大公子之一,欢喜得请我们吃酒,她也只饮了几口就再也不喝。想来徐家的人起了疑心,怀疑是冒了珠联璧合的名字,这才晚上派人来看,结果却见到了真的不归哥哥。”

    朗笑道:“徐老爷子真有眼力。”

    “哼,冒充四大公子,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连暮天终于开口了,花容一听,哭得更加大声,春儿安慰着她:“不哭了啊,瞧你多聪明,深入虎**都没叫人认出来。”

    何不归气道:“我招谁了,把我给扯进去了做什么!”

    花容擦擦眼泪,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不冒充你?那我又能说是谁?我能说我是朱子朗,给他召回一个小妾吗?”

    春儿摇头:“坚决不行,我第一个不依。”

    花容又问:“那我能说我是碧玉箫吗?”

    槿嫣摇头:“不行,我也不依!”

    何不归更生气了:“那你可以说你是暮天啊。”

    花容翻了他一眼:“那我还不依呢。再说……”她瞥了连暮天一眼,“再说他人那么古板,哪有你这样懂得少女情怀?”

    “那倒是。”一听花容表扬自己,何不归脸色马上缓和了许多,花容道:“不归哥哥,你别以为我是害你,徐小姐在楼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丑!”

    “不丑也不要!”何不归一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就要春儿那样的。”

    朗一直眯着的眼睛猛然间睁开,笑着轻唤了一声:“春儿,过来。”春儿小鸟一样扑过去,笑眯眯地望着他:“干什么?”子朗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握住她冰凉地小手,笑道:“一猜你的手就是凉的,给你暖暖。”

    一见子朗故意在自己面前宣布对春儿的所有权,何不归更加生气,站起来就往外走。子朗道:“不归,别忘了带走你的狐裘。”

    “不要,谁收下的谁披着。”

    春儿乐得直拍手:“太好了,子朗,正好我们俩留着用。”

    花容不知死活地跟着喊:“不归哥哥,你别走啊,人家徐小姐还有定情信物给你呢,你倒是收着啊?”

    “不要!”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除了连暮天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水柔坏笑着问:“花容,你收了人家的定情物,可给人家留下什么了?”

    花容早就忘了刚才的伤感,咯咯笑着,立刻觉得自己从败类变成了英雄,她得意地说:“我们前几天掷骰子,春儿不是把何不归的扇坠儿输给我了吗?我随手就当定情物送出去了。”

    春儿笑道:“花容,我越想越觉得你是立功了,这下不归哥哥终身大事可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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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男女授受不亲

    花容决定哀悼自己的初恋了。

    夜凉如水,身边的姐妹都已睡熟,花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至于今天白天的事儿,除了何不归自己,其他的人觉得好笑之余,顶多也就是认为花容胡闹了些。这里面最支持她的是朱子朗,他振振有辞地说:这小何总不能光围着别人老婆转吧,他总该找个女人成亲吧!这让花容心里立刻不再对何不归抱歉。不过,花容还是得罪了何不归,还有,她的行为也被连暮天鄙夷和摒弃。

    有了心思,夜晚就会变得漫长而难耐。花容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跑到船头对着无边黑夜嗟叹。她觉得自己和老古板之间其实没有感情可言,最开始的时候也不过是愿意和他拌两句嘴,也愿意看他较真儿时候的模样,也仰慕他四大公子的名气,所以常常对他心存幻想。老古板登船告白的那一晚,也曾为他说的那些话高兴雀跃,可现在看起来,那不过是他觉得花大小姐“时日无多”而安慰的话吧。今晚他冷漠的态度彻底叫她伤了心,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拥有春儿那样幸福了!

    一时间思如涌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愁的她也惆怅了起来。月光投在水中央,粼粼的波光和着潺潺水声,给这夜色添了些许生动。如果是有情人共倚栏杆,这恐怕是最动人旖旎的夜晚,如果像自己这样只是一个人傻站着,这就叫做凄凉了呢!

    船家一边撑着船,一边问她:“花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花容嘻嘻笑笑,恢复了平时的活泼天性,她在船头坐下,笑着说:“我啊。今天干了件坏事儿,所以跑出来悔过一下。”

    那小脸故意现出悔过之意,随意披散的长被风掀起,几声鸥鹭,几阵风声,几点交错而过的船上寒灯。叫花容觉得自己在船家眼里一定非常寂寥落寞。这种哀怨怎能是属于她花容的?想到这里,她站起来冲船家摆摆手,难眠和不安都留给自己吧,又何必昭示给别人看呢?

    花容正要回房,突然听见船尾传来一男一女的嬉笑之声,是谁在那里谈情?一定不是春儿和子朗,这俩人的嗜好是睡觉!不会吧?莫非是槿嫣大半夜的地跑出来和碧玉箫赏月?**去!

    她偷偷跑到船尾,一看之下简直气炸了肺。那两人不正是瓜片和陈酿?没天理啊。欺负人啊,连丫环小厮都成双成对,自己怎么就这么幽怨呢!

    “你们两个不睡觉,还吵得别人不能睡!赶紧给我回去!”花容一声大喝,吓得瓜片和陈酿一溜烟消失了,花容握紧了拳头,别怪小姑奶奶惊散鸳鸯,谁叫你们俩倒霉来着。她气呼呼地往房间走去,路过老古板和子墨的屋子,冲着房门狠狠地跺了跺脚。臭木头,以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就当没认识过!

    门突然被拉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啪”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花容吃了一惊,看着毫无表情的老古板,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连暮天猛地用力,一把将花容拉进屋子里,花容手上吃痛,气得大叫:“疼死我啦!”

    墨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声音茫然睁开了眼睛,一见连暮天拉着花容也吓了一跳。匆匆套上件衣服。然后指指门口:“暮天哥,我睡不着。去外面走走。”

    连暮天点点头,子墨一溜烟奔出去,心里暗想:暮天哥从不越矩,今天可破例了!快别在这里碍眼了,闪吧!

    花容心里这个紧张啊,只觉得舌头开始僵硬,话也说得颠三倒四:“我、我决心不理你了,你也别来招惹我,你要骂等明天再骂,我才没为你难过,我、我可坚强了我!我要睡觉去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还要名声呢!那个……你到底是那根筋不对了?”

    连暮天脸上依旧是波澜不兴,花容生气了:“有话快说,有那啥快放,小姑奶奶没兴趣跟你在这儿站着。你不是知书达理吗?你不是最恨女子到处乱跑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就是害我落上不守妇道的罪名,我凭什么跟你深夜私会啊?”连暮天仍然一句话也不肯说,花容简直气得要吐血:“木头,你能不能说句话?不说话你给我放手!”

    连暮天冷着脸,拉着花容走到自己床边,沉声说:“坐下。”

    这一声带着十足地威慑力,花容不敢反抗,怯怯地坐下来。她脑袋里开始胡思乱想:他要干什么,这么吓人的?天哪,不会是想把自己变成他的人吧?那可不得了,花容怎么说也是个闺秀,还不叫春儿她们笑死了,自己是不是该大声呼救啊?

    连暮天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德行,突然伸手去挽花容的袖管,花容尖叫一声,脸立刻涨得通红:“我还没做好准备!”

    连暮天诧异地看她一眼,说道:“看看你的伤。”

    苍天啊,这可丢死人了!花容指指另一条手臂,红着脸小声说:“这条胳膊上没有伤,在这里了。”连暮天二话不说开始查看,桌上烛光照着皓腕,上面是一大块淤青。连暮天从怀里拿出个瓷瓶,把药倒入掌心开始替她揉着,整个过程依然是一言不。花容傻了,这老古板是怎么了?他今天行为绝对不正常!

    “还伤哪儿了?”

    花容的脸更红:“不能给你看,我背上还被踩了一脚。”扑通,人被推倒在床上,老古板开始解花容的衣裳,花容“啊“地尖叫一声,一句话被她说得支离破碎:“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我知道。”连暮天一边说着,手上仍在忙碌。难道自己今晚会被这厮强暴?花容当时就吓哭了:“呜呜……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

    “我会负责。”

    花容哭得声音更大:“我要回房,我不要和你在这里苟且,救命啊

    “闭嘴!”

    花容吓得闭嘴了,他说他会负责地,要是敢食言,就叫春儿她们陪自己去连家闹,呜呜呜这叫什么事儿呀!她被连暮天勒令趴在床上,烛影摇曳中,那光洁地背部一片青紫,连暮天皱皱眉头,心里一阵心疼。他从不会像碧玉箫那样柔声细语,也不会像子朗那样对妻子宠溺纵容,更不会像何不归那般天天把风流倜傥武装到脚趾头,他总觉得有些事情用不着挂在嘴边,做到比说到更实际。

    手掌带着药香覆上了她的背,花容疼得直咧嘴,“你轻点儿!疼死啦!啊我受不了啦!”她开始大呼小叫起来。“笨蛋!”连暮天毫不客气地讽刺,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最难得的是温香软玉就在自己床上趴着,他似乎根本不为之所动。这让花容失望之极,她开始怀疑自己倒底有没有魅力,老古板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上药,他就没有一丝杂念?!

    上过了药,连暮天把花容拉起,板着脸给她穿衣服。花容红着脸小声说:“我……自己来。”对面那人面无表情,手上却是不停,花容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

    连暮天的脸也有些红,憋了半天讷讷说出来一句:“回去吧,男女授受不亲。”

    花容气得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现在知道说授受不亲了?那你刚才算是怎么回事

    他别过头,只说了两个字:“上药。”

    吐血了,吐血了,跟他这种人真是没什么好说的!花容气呼呼地拉开门,门口呼啦啦跌进来一大群人,仔细一看,船上的男男女女一个都不少。水柔从地上爬起来,嘻嘻笑着说:“那个……没什么,我们听见花容喊禽兽,就赶过来看看禽兽啥样。”

    槿嫣笑着说:“花容,你那么一喊,我们还以为船上来了**贼呢。”

    再看春儿,笑得更加欠扁:“花容,你都喊了些什么啊,我们听着就脸红。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老古板的本性是个禽兽!”

    “子朗,管好你老婆!”说着,连暮天的门砰地关上,外面地人不免悻悻,真是的,老古板连玩笑都开不得。春儿往子朗怀里蹭蹭:“他叫你管好我,嘿嘿。”子朗揽住春儿地肩,笑着说道:“自从上了这条船,天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小春儿,我现在管好你睡觉!”

    花容噘着嘴:“真是的,我也睡不好,船摇得厉害,我每晚都会被摇醒。”

    她正跟在水柔身后准备回房,就听见子墨砰砰砰地砸门:“暮天哥,我现在能回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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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子朗的缺点

    了一封信,说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就不和好兄弟们一起去苏家了。结尾处的话是写给子朗的,叫他好生对待春儿,以后儿女亲家的事儿可不许推托。

    “何不归逃婚了。”

    “何不归见不得春儿他们夫妻恩爱,受不了刺激走了。”

    “可怜的徐小姐,这要等到啥时候啊?”

    这是水柔和花容槿嫣听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子朗则慵然倚在榻上,含笑看着春儿道:“不归惦记上咱家小猪了,我们可要用心一点儿。”春儿扑上去腻在他怀里,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坏死了,这些天还不够用心啊?”

    水柔一见哥哥嫂嫂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喊了一声:“春水梨花都进来,前天我输得惨,今天我要翻本!”

    一听又要赌,春儿立刻来了精神,搂着子朗脖子猛亲一口说:“我去给小猪猪赢个金项圈去!”子朗笑道:“别把相公给输进去。”

    春儿冲他做了个鬼脸:“她们几个才没人愿意要你!”

    几个女子又赌博去了,碧玉箫摇摇头道:“我们槿嫣都跟着学坏了,暮天,你也不劝劝花容?”

    连暮天沉着脸说道:“我和她一说话就吵架,还是不劝了。”

    朗倚在那儿,习惯性地端起了茶盏,闻着碧螺春沁人心脾的芳香,脸上现出懒散的笑意:“看来我今后要多挣些银子,不然可不够我们家春儿输的。”

    朗果真猜中了,正所谓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春儿不但没给小小猪赢到金项圈。倒输了不少银子。眼见着金项圈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春儿不免着急起来,赌得红了眼,誓要把输的银子都捞回来。几女赌得正酣,突然间碧玉箫出现在门口,一袭黛衫玉树临风,他笑眯眯地对赌棍们说:“槿嫣,过来,我刚填了词。你来帮我看看。”

    槿嫣马上跑出去。到了门口朝众姐妹笑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儿。”

    又过了一会儿,子朗懒洋洋倚在门畔:“春儿,过来,我困了。”

    春儿把骰子一撂。胡乱收拾好自己跟前那点儿可怜的碎银,冲大家摆摆手:“姐妹们,我要陪我家相公午睡去了,你们慢慢玩儿。”

    水柔和花容这个气呀,这时,老古板也来了:“过来,上药。”

    花容一个高从凳子上蹦起来。笑嘻嘻地说:“水柔。不好意思,我也走了,你自己用左手和右手慢慢扔着玩儿哈!”话音刚落,人已经冲出房门。水柔气得掐着小腰大喊:“欺负我没男人啊!都给我回来!不然的话,信不信我把船给点了?”

    把船点了?这绝对是个强有力的威胁。槿嫣第一个跑回来,一脸的无奈:“我还想陪着玉箫吟诗作对呢。”春儿噘着嘴第二个进门,不满地说:“我还要陪着你哥睡觉呢。”这时远远传来花容地大喊:“水柔,你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啦。哎呦。你轻点儿!”

    “水柔啊。”春儿笑嘻嘻地说:“其实你可以叫子墨陪着你执手相看,要不我叫龙井瓜片陪你?”

    水柔眼睛瞪起:“子墨?我们姐弟有什么可互相看的?还有。你那两个丫环能有多少银子,赢也赢得不过瘾。少废话,我就要你们陪我。”

    春儿摇摇头:“唉,苍天哪,快赐给水柔一个精壮的男人吧!”

    水柔突然站在了凳子上,对着大家吼道:“我就要莫少离那样的!”船身猛地摇晃了一下,水柔扑通从上面跌了下来,春儿哈哈笑着上去扶她:“瞧瞧,你这不合情理的念头,连老天都不依呢!”

    晚上,春儿悄悄回了房,子朗已经睡下了。她轻手轻脚爬上床,挤进子朗的怀里,子朗的眼睛睁开,懒洋洋笑着问:“又输了多少?”

    春儿吐了吐舌头:“大概把一个金项圈输出去啦。”

    朗搂着她,照着她的**拍了一巴掌:“这恶习得改改。”

    春儿嘿嘿笑了两声,一只手攀住子朗的脖子,娇声说道:“朗哥哥,你就叫我再玩儿几天吧,等咱们回了家,我就再也不赌啦。”

    这一声朗哥哥叫得,让子朗不由得浑身一抖:“春儿还是叫相公吧。”

    “不嘛,朗哥哥、朗哥哥……”如此唤了十余声,春儿眨眨眼睛问:“现在听着顺耳了吧?”

    朗点点头:“嗯,习惯了。”他地笑容变得邪恶:“来吧,小春儿,让朗哥哥看看小老虎。”

    春儿咯咯笑个不停,问道:“子朗,你觉得春儿是个好妻子不?”

    “是。”

    “春儿无论做什么你都不生气吗?”

    “不生气。”

    “我不信。”春儿噘起了嘴:“我要红杏出墙,就不信你不气。”

    朗笑出了声:“除了我肯收留你,别人谁还敢要?”

    春儿从床上蹦起来,去掐子朗地脖子:“臭朱子朗,是我收留你才对。”子朗呵呵笑着,握住她的小手:“好好躺着,别凉着。”

    春儿不依,跳下床非要拉着子朗起来:“子朗啊,说实话,你对我一定有很多不满,其实我也是。咱们今天就把这些都写下来,我写的那份给你,你写的那份给我,但是谁都不许看,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再拿出来共赏,你说好不好?”

    这老婆简直太能折腾了!子朗无奈地说:“春儿,我困了。”

    “乖,听话。”春儿搂住他地脖子,亲亲他的脸:“写完叫你看小老虎还不成吗?”

    “那成。”

    一见子朗同意了,春儿飞快地从桌上抽出几张浣花小笺,一人分了些。春儿背对着子朗奋笔疾书,边写边偷偷地笑:此君太懒,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够坦诚,不知道还有多少事儿瞒着娇妻;生的太美,比别人美可以炫耀,比春儿还美就成了罪过;笑得太坏,一笑就有人要落入圈套,春儿就是这样被迷惑的……

    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春儿这才收了笔,把浣花笺折好收进信封里。她转身一瞧,子朗手里拿着个信封已经靠着桌子睡着了,“喂,”她摇醒他,交换了两人的信封,笑嘻嘻地说:“说好了不许偷看的,可不许食言。”

    朗微睁着眼睛点点头,一头扎到床上:“睡觉。”

    春儿抱着信封爬到床上:“子朗,你不看小老虎啦?”子朗长臂一勾,结结实实把她抱了个满怀,笑着说:“看。”

    第二天清晨,春儿早早起床,背着还在熟睡的子朗偷偷拆开信封,嘿嘿,就不信朱子朗能忍住不看,他看了那些会改过自信吧?哼,他要是敢写春儿地坏话,春儿就给他用酷刑——用鸡毛挠他一晚上!

    带着点儿兴奋,春儿拿出里面地纸张,一看之下呆住,朱子朗竟然一个字都没写!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春儿天天磨着子朗问:“你偷看我写的东西没?”子朗则是千篇一律的回答:“没有,不是老了才看吗?”春儿绝望了,还指望他偷看之后有所悔过,结果他真的不看啊!

    明天进入下一卷

    那个啥于那个最佳配角,瞄眯提名的老古板还让我挺欣慰的

    容我吐个血,乃们不带这样的,连夜光杯也能提名做最佳配角啊我不是要给这臭狗加戏?哈哈哈

卷四:人怕出名猪怕壮 108:心事和秘密

    月,纵自在逍遥。一行人一路上唱唱歌,观观景,赌赌钱,说说醉人情话,终于到了永宁城。

    苏家是这永宁城中的富,这次四大公子就是想和苏家结盟,共同抵御来自不明势力的冲击。说是不明势力,其实子朗他们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小侯爷莫少离不会无缘无故偷拿朱家的账本,作为朝中握有重权的靖江王之子,怎会闲来无事到江南逗留那么久?想要垄断江南的生意,掌握这里的经济命脉,无非就是为了一个目的——敛财!

    朗心里清楚,王爷不仅仅是为了鲸吞江南财富,那天流光到莫少离别院救春儿的时候,烧了他别院的地下仓库,那里有兵器有财物,数量之多叫人心惊。这样推断,靖江王定然是图谋不轨,暗中筹措,他们背后一定有个惊天的秘密!

    这些,他不会跟春儿说,春儿会担心自己担心朱家碧家的。他宁愿每天哄着她,看着她开心地笑,绽出甜蜜的小酒窝,他愿听她美美地唱那《君若天上云》,那歌声醉了苍穹醉了白云,也醉了心!

    给船家结算了船钱,一行人弃舟上岸,子朗他们把女眷安排在一家客栈,便带上礼物前去苏家拜访。春水梨花这下可没人管着了,在客房里又支开了小赌局,水柔继续赢,春儿接着输,这些天下来好几个金项圈都被春儿输没了,反正银子都让自家人赢了去,败家的春儿倒也不放在心上。

    朗这阵子也对春儿进行了管制。他每天规定春儿只许带少许银子做本钱,输光了不许跟别人借。但要是水柔来要银子,子朗是要多少给多少,比对春儿大方多了。春儿为此赌气,水柔都赢那么多了,还好意思向子朗伸手?水柔倒是振振有词:“你们几个都这么有钱,我可得为以后攒点儿嫁妆!”

    水柔是小姑子,春儿要是瞪眼,她的眼睛就瞪得更大。还说春儿如果反对。等回家之后就好好在娘面前参她一本。又来这套!赌运一直不佳的春儿只好服软,每天拿着子朗给自己分配的那点儿银子,输光了就乖乖地下赌桌,可怜巴巴地在另外几只大呼小叫中给她们泡茶喝。

    这次毫不例外地又输光了,水柔哈哈笑着说:“四嫂,你真是越来越不济了,昨天在桌上一个半时辰,今天比昨天还少了一刻钟,以后你就拿出银子往桌上一放,我们几个直接分了多好。”

    春儿气道:“想的美!”泡好了茶。她托着下巴在一旁观战,问道:“你们说,他们几个去和苏家结盟,会不会顺利啊?”

    槿嫣道:“这个不必担心。我听玉箫说了,苏家现在也面临危机,如果不和咱们联手,莫少离没准儿第一个拿苏家下手。”

    水柔一听这话,啪地把面前地东西一推。气呼呼地说:“我恨莫少离!”

    春儿喝着茶水,调笑道:“可你忘不了他。”

    水柔扑上去掐春儿的脖子,花容在一旁哈哈大笑着:“她们姑嫂又起内讧啦,哈哈哈。”笑声的尾音还没等收住。春儿和水柔又一起扑过来一起呵她的痒,花容笑得趴在了地上,连声求饶。春儿得意地说:“怎么样,我们这是姑嫂联合抵御外敌。”

    花容咯咯笑着:“你们等着,等我们家老古板回来吼你们!”

    朗他们一直到夜里才回来,身上都带着些酒气,说是苏家设了酒宴款待,宾主相谈甚欢。春儿一听眼睛亮了,这么说和苏家联手的事情有希望了!可是几个大男人却说。看不出苏家有合作的诚意。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第二天春儿睡醒的时候,子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她身边躺着熟睡。春儿心里奇怪,这家伙难不成偷看了自己写的“朱子朗缺点”而改过了?龙井进来伺候她梳洗,一问之下才知道,子朗起床后就一直在院子里坐着,还吩咐说不叫别人打搅。春儿更加奇怪,子朗心里一定是又藏着什么,他这样什么都不说真是讨厌!

    绾好青丝,换上绮罗,描绘好螺黛秦娥。春儿手里拿着何不归留下的狐裘款步下楼,走到院子,远远就看见子朗在亭中坐着,身上穿得甚是单薄。他目光望着远方,凝神沉思地模样煞是动人。深秋的晨风带着寒气袭来,春儿不由得抖,赶紧上前把狐裘轻轻披在子朗身上。

    他回过头灿然一笑,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然后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柔声问道:“你最怕冷,还跑出来做什么?”

    春儿噘起嘴:“你穿得那样少,还不是一样跑出来?”似乎是觉得冷,她又往他怀里靠了靠,子朗笑着说:“春儿,我们回去吧。”

    他解下狐裘给春儿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客房走去,春儿站着不动:“子朗,这狐裘是我专门帮你拿来的,你要是不穿,我就不走。”

    朗笑出声来,披上狐裘,然后把春儿一起裹在里面,两个人相拥着回了客房。龙井瓜片服侍他们吃了早饭,春儿看着沉默寡言的子朗,心里越担心。

    他喝茶看书,却好长时间都没翻动一页,春儿绕到他的身后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道:“子朗,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你都不懒了,这可不像你。”子朗笑笑,一把抱起春儿:“走,陪相公懒一会儿去。”

    即便如此,春儿心里还是不安,她隐约觉得,子朗一定有什么不能对自己说的秘密,而这件事绝对和苏家有关。其实他是在小看春儿呢,以前春儿不懂事,不代表现在不会为子朗分忧解难啊。

    她躺在子朗的怀里,小手摸上他地脸,轻声说道:“要是和苏家结盟的事儿,那就说说看,春儿也能想些办法呢,春儿可是个女军师!”

    朗心里感动着,这是他的小春儿,一心扑在他身上,不愿看他愁眉不展的春儿;正用一双清澈地眼睛望着自己,盼着能为自己出谋划策的春儿!他把手臂收紧,吻上她的额角,他要用一辈子时间爱护她,不让她手一丁点儿委屈,他要让她永远快乐着幸福着,她笑容中的甜美,任谁都不能破坏!

    深深吸一口气,嗅着她间的香,子朗在她耳边说:“春儿不用担心相公,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

    春儿嘻嘻笑着:“真地?”

    “真的。”

    春儿安心了,老老实实缩在子朗怀里。子朗一定是一晚没睡好,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睡颜却不似从前那般安逸,眉头一直紧皱着,春儿伸出手触摸着他的眉心,想了想,又伸出胳膊让他枕着,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子朗往春儿怀里拱了拱,溢出一声满足地呢喃,春儿笑了,子朗有时候也像个孩子呢!

109:平妻

    朗一直睡到了中午,睁开眼的时候,现春儿正一脸温柔凝望着他。“醒了?”他问。

    春儿娇憨一笑:“我早上刚睡醒,哪儿睡得着啊。”

    朗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春儿哎呦一声,抬起胳膊不停地甩着,“麻了?”“嗯。”子朗笑着拉过她的手,一边帮她揉着,一边皱着眉说:“下次再这样,我可不许。”

    春儿嘻嘻笑着说:“没什么啦,看你睡得好。我就高兴啦。”子朗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起身说道:“春儿,我饿了。”

    春儿哈哈笑着:“你呀,不是困了就是饿了,能不能有点儿别的?”

    “春儿,我累了。”

    春儿笑着把枕头砸在他身上:“子朗,我要揍你了!”

    朗带着子墨,和连暮天碧玉箫一起又去了苏家。花容和水柔跑出去闲逛,都顾不上开小赌局。春儿一个人闲着没事做,拿了本子朗的书开始研究诗词。背了几之后突然一拍腿,喊道:“龙井,研墨!我要填词给子朗看。”

    龙井进来,从桌上拿起墨锭,笑着说:“小姐,您在家的时候可从来不弄这个,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

    春儿瞪了她一眼:“你家小姐我嫁了珠联璧合之一,就不能变得有点儿学问?”龙井低着头偷笑。只管研着墨。“春儿,”槿嫣推门进来。见龙井也在屋子里,吩咐道:“龙井,这屋里不够暖和,去给春儿弄个暖炉来。”

    龙井应了一声,知趣地走了。春儿在紫砂壶里放上茶叶开始为槿嫣冲泡,槿嫣凑到她身边小声说:“春儿,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虽然我答应了玉箫不跟你说地。可是不说心里就更加难受。”

    春儿笑笑:“是不是你嫁到碧家以后,想要住进我的绣楼啊?槿嫣,别人我未必肯依,可如果是你,你只要开口,我有什么都给你。”

    槿嫣面上一红,垂说道:“春儿。不是啦,我是想和你说说他们去苏家地事儿。”她坐在桌子旁,接过春儿递过来的茶盏呷了一口,轻声说:“苏家是做盐业生意的,在盐商中堪称魁。如果真能联手,那么江南一带朱家的粮和酒、连家的炭、碧家的茶、花家的丝绸,再加上苏家地盐业就会成为稳固的基石。莫少离未必撼得动。”

    春儿想了想说道:“那苏家还端什么架子?如果不联合,他们自己就斗得过莫少离?”

    槿嫣叹了口气:“本来这事儿是十拿九稳的,可昨日却出了些纰漏。”

    春儿抓住槿嫣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苏家提出什么条件了?”

    槿嫣点点头:“一开始谈得都好好的。还留了玉箫他们吃晚饭,席间苏家的夫人突然叫苏老爷进去,苏老爷再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打哈哈,一副推三阻四地模样。后来说,几个月前苏家的女儿和子朗有过一面之缘,对子朗倾慕已久…….”

    春儿啪地一拍桌子:“原来是想让他们家小姐当小妾啊!”

    “春儿,还不仅仅是这样。”槿嫣拉她坐下,接着说:“苏老爷当年太过风流。与外面的女人生了儿子。夫人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到了北方。后来苏老爷的儿子运货的时候被盗贼所杀,他仅剩下这么个女儿。就花重金找到了母女俩。那苏小姐三个月前才到了江南,苏老爷视若掌上明珠,那是要什么给什么,自然不会叫她当个小妾。”

    春儿冷哼一声:“他们想怎么着?还能把我赶回家啊?”

    槿嫣道:“那苏老爷甚是狡猾,他说碧家也是江南一富,不能做让碧家难堪的事儿,但又不想委屈了自家女儿,所以……所以要求子朗娶个平妻。”

    春儿简直要气炸了,自己的相公为什么总有人惦记着?想来还是容貌太过出众地原因!等他回来一定把他的脸用墨涂黑,叫他再敢出去招摇!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抹紫色身影,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回响在耳畔:“小女子苏念蕊,初到江南,到今天才真正体会到江南地妙不可言。都说这里山美水美,原来人儿也是这般出众。公子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可否留下姓名?”

    “公子,你的丫环这么凶的?”

    原来就是她呀!春儿气不打一处来,恨道:“怪不得子朗愁,是愁怎么跟我说要娶个平妻进门的事儿吧!他是男人,真要为了朱家的利益娶那苏念蕊进门,我能拦得住吗?”

    “瞧我,又好心办坏事儿,早知道你这样想,我说什么都不会跟你说。”槿嫣拉着春儿的手解释道:“春儿,子朗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家不跟咱们结盟,自会和莫少离结盟,他担心的是这个呀。玉箫说,子朗的意思是今天再去试试,不成地话绝不勉强,反正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朗什么事都先想着春儿,自己却不由分说去冤枉他。春儿鼻子一酸,心里边儿堵得难受,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槿嫣也坐在一旁陪她掉泪。春儿坐着愣了半天,突然问道:“那苏家真就那么重要?”

    槿嫣咬咬嘴唇:“玉箫说,不做同盟倒还罢了,万一得罪了苏家成了敌人,会很可怕。不过他和子朗地意思一样,决不能因为这事儿毁了你的幸福。”

    春儿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起来:“现在我怎么觉得我像个罪人啊?”

    槿嫣急了:“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只想让你心里有个数,结果倒惹得你难过。”

    春儿抬起头,紧紧拉着槿嫣地手:“那我也不许他娶别人进门!”

    槿嫣连忙安慰她:“不会不会,子朗从不把其他女子放在眼里,不然还不早就娶了汐缘?哪儿还轮得到苏家的小姐?”

    春儿一听这话哭得更大声:“汐缘也不许,谁也不许!”

    槿嫣拍着春儿的背:“好好,咱们谁也不许,朱子朗只能有你这一个妻子。”

    送走槿嫣,春儿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心里说不出地难过。说书先生讲过好多这样的段子,男人为了权势,为了利益,会舍弃很多东西,甚至不惜抛妻弃子,为的是平步青云。子朗却连添个平妻都不肯,为了春儿他不愿接受迎娶如花美眷的结盟条件。得夫若此,春儿还求什么呢?

    “爷,您回来了。”龙井在外面问着安,春儿一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哇地哭出声来,紧紧搂着子朗不放手。子朗笑着拍拍她:“怎么了?哭得跟个小猫似的?”

    春儿不答,还是埋在他怀里抽泣。子朗道:“要不然,明天再添些银子给你,你好能多赌一会儿。”春儿不停摇头,继续在他怀里呜呜着。子朗又道:“那是怎么了?”

    春儿抬起头,抽抽搭搭地说:“苏家的事儿,槿嫣都告诉我了,是我拖累了你。”

    朗哈哈笑出声,一把将春儿抱起:“乖春儿,苏家再富又能怎样?你相公还没放在眼里。走,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这几天书评区好奇怪,明明都回复加精了,但要到第二天才显示

110:痛骂苏念蕊

    春儿一听要回家,欢呼一声喊龙井瓜片进来收拾东西,做好准备等着第二天一早出。

    过了一会儿,花容和水柔也从集市上回来了,带回来好吃的好玩儿的,水柔笑着对春儿说:“这可都是用赢来的银子买的,输了的人看着眼热不?”春儿又嫉妒又羡慕,酸溜溜地说:“那还不是拿我的银子买的?再说了,我要出去买东西,子朗给我的更多,哼!”

    水柔见春儿那小样儿,笑嘻嘻地拿出个玉镯:“四嫂,这是我孝敬你的。”

    春儿马上开心了,美滋滋地戴上镯子看来看去,水柔哈哈笑着走出门,拉着花容说:“你瞧,我说她容易满足吧?一个镯子就高兴了,我四哥要哄她还真容易。”

    春儿气得探出头喊道:“臭水柔,哄你更容易,那莫……”水柔猛地一个转身,春儿吓得把“少离”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眨巴眨巴眼睛:“莫……莫……磨盘大的大西瓜就能叫你高

    水柔狠狠瞪她一眼:“好,四嫂要说话算数,我就等你送我个磨盘大的西瓜!”

    当天晚上,几个女子叽叽喳喳在一起讨论苏家小姐的事儿,花容那是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说苏念蕊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水柔拿眼睛瞄着春儿:“四嫂,我可听说那苏家小姐人比花娇,家里又有钱有势。这也就是我四哥吧,要是别的男人还不早就答应了。”

    春儿显得有些得意:“那是!“

    槿嫣噘起嘴,马上表示不满:“那可未必,玉箫就绝不会答应。”春儿连忙帮腔:“嗯,我大哥是不会辜负槿嫣的。”

    花容托着腮若有所思:“你们说,老古板遇上这样的事。他会怎么样?”

    水柔第一时间打击她:“老古板那种人。当然是家族利益为重,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花容气得扑上去,假装要打,水柔大叫一声:“暮天哥哥,花容打人啦!”

    只听老古板的声音厉声响起:“出来上药!”

    于是,在大家的哄笑声中,花容红着脸推门出去。春儿笑得直不起腰,说道:“姐妹们。我真想知道,花容倒底伤在哪儿了?这么多天都不肯给我们看。”

    水柔道:“不知道,反正只有暮天哥哥知道。”

    几个人又是一阵坏笑,春儿说:“唉!照我说,花容是最不守妇道地一个!”

    水柔哼了一声:“那也比不过你,你还没成亲就和我哥住在一起了。”

    春儿追上去打:“你个坏蛋,我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水柔边躲边喊:“四哥。我四嫂打人啦。”然后门外传来子朗懒洋洋地一声喊:“春儿,我困了,回来睡觉!”

    朗他们商议,回家的时候不走水路,还是坐马车快一些。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好东西结了房钱,正准备下楼,就听见楼下有人问:“店家,朱子朗朱公子是住在这儿吗?”

    这甜得腻的声音相当有辨识度。春儿马上就听出来是谁,她使劲儿掐了一把子朗的胳膊,气道:“叫你再招蜂引蝶!”子朗笑着小声说:“娘子,我可不敢!”

    这还差不多!春儿笑望着楼下那一抹紫色身影。说道:“苏姑娘,好久不见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惦记着我家子朗啊?”

    苏念蕊脸上堆笑,并不作答,只是用娇嗔目光看着楼上的子朗,然后轻移莲步款款走上楼。那身姿如同弱柳扶风,甚是惹人怜爱,楼下有些客人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傻傻地盯着千娇百媚的苏小姐。生怕一眨眼。那美人就不见了似的。花容实在忍不住了:“这整个儿就是个假人嘛!笑得假,做派假。说话腔调更假!还不如那冷韶玉呢!”

    连暮天适时地哼了一声:“女子若都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妇道可言?应该罚她写五百遍《女诫》!”

    水柔笑嘻嘻的看着走上前地苏小姐,对子朗说:“呦,四哥,这小模样做个平妻倒也不辱没你。”春儿知道水柔是故意的,狠狠瞪了她一眼,水柔吐了吐舌头,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啊,我娘最不喜欢狐媚子,还是我四嫂这样又笨又傻的比较讨我娘欢心。”

    那苏念蕊对大家的议论置若罔闻,上得楼来,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子朗,轻声说道:“子朗,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朗淡淡一笑:“苏姑娘,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

    碧玉箫鄙夷地哼了一声,连暮天握紧拳头:“苏老爷子把这种女儿找回来,就是为了有辱门风的吗?”

    苏念蕊既不生气也不辩驳,她垂下头,显得更加楚楚可怜:“子朗,我……我只有几句话。”

    “那不行!”水柔马上难:“我们可马上就出了,我四嫂想念家里的小狗,耽搁了行程,苏姑娘负得起责任吗?还有,你是我四哥什么人啊?凭你也配子朗子朗地叫?”

    春儿这个开心啊,真想给水柔个拥抱!当初水柔这么对自己地时候,自己心里还委屈呢,这回看她对苏小姐更加不客气,心里暗叫痛快,还悄悄冲水柔竖起了大拇指。

    水柔一见,更加变本加厉,跑到子朗面前说:“我知道苏姑娘要说些什么,嫂嫂,我们两个比一比,看谁说得准!”说完她对着子朗撒娇:“子朗,恨不相逢未嫁时,这些天人家好想你啊。”

    春儿笑着在一旁帮腔:“子朗,那日一见,日夜思念,这次总算见到你了,我可绝不能放过你。”

    水柔又道:“我家势力不小,子朗若是不依,哼哼,后果你自己想吧。”

    春儿也不甘示弱:“子朗,以前都说恶霸强抢民女,这种好事怎能只叫男人做了去?我今天就做个恶妇,抢你做我相公!”

    花容实在忍不住了,跃跃欲试就要上前也表演一段,连暮天一把拉住她:“你给我老实点儿。”她只好噘着嘴站在一边,看着春儿和水柔直眼热。

    碧玉箫皱皱眉,不愿再和苏念蕊纠缠,于是提醒大家:“我们该走了,马车还在门口等着呢。”

    苏念蕊眼泪汪汪地望着子朗,轻声唤着:“子朗,你就当真这么狠心?”说完转过身,又对春儿说:“姐姐,我对子朗是真心实意的,姐姐若是答应,日后我定会好好对姐姐,天天请安,日日敬重。”

    这一声姐姐叫得,让春儿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苏念蕊这女人,一边用家族势力威胁子朗,一面又装着可怜;明明要抢人家相公,却说得好像她受了委屈似的,实在是太可恶了!“咳咳!”春儿故意咳了两声,笑道:“子朗,我昨儿个闲着没事看你的书,也学了不少东西呢!此情此景正好作上一阕《南歌子》,你也看看我的学问有没有长进。”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作《南歌子》?子朗明白,春儿定是打着什么主意,只见她笑嘻嘻地踱来踱去,用眼梢瞄着苏念蕊,轻启朱唇,曼声吟道:

    “紫衣罗裙带,鬓上垂金珠,娇柔款步眉轻蹙,都说女子慕郎相思苦。

    倚门笑垂,只恨情难诉,只身闯入郎君屋,却闻:廉耻二字怎生书?”

    苏念蕊听得第一句,就知道说的是自己,上阕念完她还喜滋滋的,知道是夸她漂亮,说她思慕子朗不容易,还以为春儿为了家族利益服了软。可是再一听后面的,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是骂人吗?

    “碧螺春,你……你骂谁?”

    春儿扬了扬眉毛:“呦,现在不叫姐姐了?我骂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哼!”连暮天在一旁冷哼一声:“这难道不是子朗地屋子?春儿可没说错,有些人就是不守妇道,不知廉耻!”

    春儿心里乐开了花,她和子朗第一次遇见苏念蕊,这姓苏的女子主动和子朗搭讪的时候春儿就知道,要是让老古板碰上一定会将她痛骂一顿,哈哈,连暮天真可爱,他果真不会教人失望!

    春儿笑嘻嘻地瞧着子朗,摇着他的胳膊:“相公,你倒是说说,我地学问怎么样?”

    朗把她揽在怀里,带着十足的宠溺:“春儿长进不少呢。”说完凑近春儿的耳朵,小声地说:“以后不妨给相公作些闺房艳词。”

    春儿咯咯娇笑着,伸出胳膊捶他:“坏蛋,讨厌死了,没个正形!”

    两人的默契和亲昵尽数落在苏念蕊眼里,她跺跺脚说道:“朱子朗,以前朱家和苏家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生意。可若是你们得罪了苏家,恐怕在江南是寸步难行!”

    朗笑笑,正色说道:“苏小姐,子朗是堂堂男儿,还不受什么人威胁。”

    “哼!男儿郎又能怎样,不也要审时度势?不也要择木而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得罪了苏家,你又为了什么?”

    朗笑着,慢慢说出四个字:“不负娇妻!”

111:夜光杯是条奢靡的狗

    这四个字叫春儿涌上了幸福的泪,她顾不上周围有多少人,扑进子朗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放,子朗笑笑,说道:“走吧,相公带春儿回家去。”春儿点点头,抹了抹眼泪说:“我要你抱我下楼。”

    朗一把将她抱起,瞧也不瞧苏念蕊,一直走下楼梯。水柔对苏小姐怪腔怪调地说:“苏姑娘,你还是找个骨头软的嫁了吧,我四哥你配不上!”说罢欢呼一声,和花容她们几个跑下了楼,奔着马车而去。

    这一路打打闹闹,向着家的方向赶路。几天后路过徐家所在的那个小镇,春儿还特意派了窖香他们出去打听,那可怜的徐家小姐正备着嫁妆,还在等何不归回来迎娶。大伙又是一阵唏嘘,说花容这次可干了坏事儿,这不是把人家徐小姐给耽搁了吗?何不归也真是的,徐小姐又不会吃了他,再说了,逃婚这种行为也太不适合他了。

    花容越想越愧疚,说道:“要不然我去徐家请罪得了,徐小姐大好的年华,可别毁在我手里。”

    朗摇摇头:“想必镇子里都传开了,徐小姐要嫁的是何不归,若你去请罪,那徐家更是颜面无存。我们还是找到不归,好好劝劝他,这本是好姻缘,他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才是。”

    大家都说有理,于是马车继续前行。离家越近,春儿就越担心,这次自己把水柔和子墨都**来胡闹,回家后婆婆肯定饶不了自己。槿嫣花容也都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都在暗自揣测这回到家会领个什么责罚。

    果然不出所料,一进家门朱夫人就寒着一张脸。数落着春儿的不是。多亏子朗不住地说,都是自己的错,气到了春儿。她才会出走。这次虽然没罚跪,可婆婆的脸色也够难看的,春儿暗自下着决心,以后不惹婆婆生气,好好孝顺她,这才是子朗地合格妻子。

    汐缘已经离开朱家回自己家去了,大概是觉得再无希望。大概是不愿再对着子朗和春儿幸福甜蜜而独自感伤。春儿虎着脸问子朗是不是舍不得汐缘走。子朗微微一笑,说是只愿汐缘能嫁个好人家。能像春儿这般快乐。

    朗又开始忙了起来,春儿又重复着无聊的日子。花容她们全都被关在家里,连个小赌局都开不成,春儿只能天天拿着石头子打鸟。这一天,春儿突然有了个主意。她写了张单子交给瓜片,叫她到香四溢家去买香粉和口脂。瓜片拿着单子问:“小姐,用得着买这么多吗?这些用两年都用不完呢!”

    春儿坏笑着:“嘿嘿,我自有用处!”

    一整天她都在折腾下人们,她叫陈酿和窖香给她扎了三个稻草人,又在自己的箱子里乱翻一气,找出紫色、白色、红色三套衣服,叫龙井她们给稻草人套上。她端详着站成一排地稻草人,笑嘻嘻地跑到桌前。学着子朗当年那样写了四张字条。分别是苏念蕊、冷韶玉、汐缘。春儿想了想,罢了罢了。汐缘只是爱慕子朗,但是没算计过自己,也没做什么想拆散他们夫妻的事儿,还是饶了她吧。

    她又一想,冷韶玉虽然讨厌些,但没有她,自己和子朗的婚期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被提前,而且这女人也在调教孙靖西事件中出了力,还跟她姐姐一起给子朗报过信。算了,也放她一马吧。

    眼看着稻草人只剩下穿着紫衣脸上贴着“苏念蕊”的一个,春儿心里又开始不舒服,总觉得朱子朗整天招摇过市,一定还有什么桃花债被自己忘记了。她猛然间一拍腿,从箱子里找出件花衣服,又在稻草人脑袋上围了各色帕子,整个给打扮成了一个村姑。龙井惊呼:“小姐,这又是谁?”

    春儿笑笑,在纸上写了“李春花”三个字,啪地贴在稻草人脸上,哼!朱子朗就算是在春儿梦里招蜂引蝶都不行!

    做完了这些,春儿四下里瞧瞧,奇道:“咱家的臭狗呢?”

    龙井笑道:“指不定在哪个暖和的地儿趴着呢。”

    春儿到处找,终于在后厨的火炉旁找到了正呼呼大睡地夜光杯,它姿势极其不雅,嘴角还咧着,不知道梦见了哪只小母狗。春儿找了块骨头在它鼻子前来回晃,夜光杯地鼻子**了几下,闭着狗眼仰起头,春儿便把骨头抬得更高些,那狗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见春儿手里拿着骨头,便疯狂摇着尾巴以示友好。春儿蹲下来说:“夜光杯,今儿个咱们俩可是冰释前嫌了,你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保你吃香地喝辣的,哈哈哈哈!”她狂笑几声,龙井在后面吓得吐吐舌头:“完了,小姐成山大王了。”

    春儿回过头狞笑着,把骨头丢给夜光杯,然后用一只手托起龙井的下巴:“嘿嘿,小姑娘,和老子回去做个压寨夫人怎么样啊?你要是从了我,我保你吃的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罗绸缎,哈哈哈哈!”春儿再度狂笑,龙井一脸无辜地说:“小姐,我怎么觉得我就是夜光杯啊。”

    春儿满意地点点头:“对,你和夜光杯都是我的狗腿子。”

    龙井更加委屈:“小姐,能不能把手拿开,您那只手,刚才摸过骨头,还油乎乎地呢。”

    春儿嘿嘿笑了几声,把手上的油尽数蹭在龙井脸上,然后大摇大摆踱出去,龙井绝望地喊着:“糟了,小姐现在的样子好淫邪啊,又有人要遭殃啦!”

    春儿把夜光杯领到稻草人跟前,指着紫衣的说:“这是苏念蕊!咬她!”

    夜光杯瞥了春儿一眼,懒洋洋趴在地上晒太阳,根本不理会春儿的命令。春儿又拿了几根骨头丢给它,夜光杯呼哧呼哧吃得倒欢,可一叫它咬稻草人,它就又趴下来不理人。春儿想尽办法,拿了各色美食引诱这只臭狗,可夜光杯只接收贿赂却依旧不听话。春儿生气了,抬手揍了夜光杯几巴掌,那狗也火了,嘴里不停吼叫着,冲上来就咬春儿的裙子,春儿“哇”地一声哭出来:“这是什么狗啊,叫它咬别人它不去,到咬起主人来了!龙井,晚上不许这狗进屋,冻死它!”

    朗快回来了,春儿训狗不成,也不愿叫子朗看见那“苏念蕊”,哼,就是要这样,决不能加深子朗对这三个字的印象!

    晚上,就着桌上的一点烛火,衾被中的春儿埋在子朗怀里痛斥夜光杯地恶行,子朗笑道:“春儿训狗做什么?”

    春儿干笑几声说:“在家闷得慌,就想把夜光杯训成个知书达理,学富五车地淑狗。可是这夜光杯软硬不吃,给它吃的来者不拒,叫它做事充耳不闻,这可怎么办?”

    朗笑出了声,说道:“春儿可知道,这只淑狗最爱什么?”春儿瞪大了眼睛:“它最爱什么?”

    朗唇角上扬,慢慢说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它最爱地自然是来自波斯的葡萄酒。”

    春儿猛地坐起身:“这臭狗的生活也太奢靡了!”

112:淑狗也疯狂

    接下来的日子,春儿没事儿就拿葡萄酒偷偷去喂夜光杯,不光喂狗,她自己也跟着喝点儿,还美其名曰:“这叫主人与狗有福同享。”不过她心里暗想:这贪图享受的狗同享美酒倒是可以,有难同当可不敢指望它。

    夜光杯终于和春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叫干啥就干啥,再也不冲着春儿狂吠。于是连着好几天,当子朗回家的时候,屋子里都飘着酒香,然后就看见床上床下一人一狗醉得呼呼大睡。他不禁失笑,看来小春儿在家确实闷得难受,等花容她们的禁足令解除了,就邀她们来家里开赌局,免得春儿只能跟狗玩儿打时间。

    朗心想,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也正值春暖花开时,那时候还带她出去玩儿,流连山水之间的春儿才真的开心呢。

    这一天,子朗刚走,朱夫人就叫人来喊春儿到她房里去。春儿内心忐忑着,婆婆会不会是现了酒窖里的葡萄酒被喂了夜光杯,想要责骂自己吧?春儿真倒霉,自从嫁到朱家,就没干几件叫婆婆舒心的事儿,听说那葡萄酒甚是难得,婆婆这次不会又罚跪吧?

    进了朱夫人的屋子,令春儿意外的是,婆婆竟然叫自己坐下,还叫丫环端上了茶。只听朱夫人说道:“春儿啊,娘知道你和子朗恩爱,娘心里也高兴着呢。”

    春儿心里这叫一个舒服,婆婆不是罚自己而是夸自己,嘿嘿,真好。

    “唉!”朱夫人叹了口气,“可是,朱家现在也很难啊,现在得罪了小侯爷,又得罪了苏家,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而且有些多年交好的老客户也说。现在有更便宜更好的货,只好先对不住朱家。唉!想要在江南立足,哪儿有那么容易!”

    春儿揣摩着朱夫人的意思。试探着问:“娘,春儿能为朱家做些什么,您尽管吩咐。”

    朱夫人把一封信放在桌上:“这是苏老爷托人捎来的信。只要子朗肯娶了苏小姐做平妻,他马上就协助朱家重振声威。春儿,你的意思呢?”

    春儿这下全明白了。朱夫人叫自己来是希望自己让步,这样朱家可以在生意场上多些筹码。可是自己和子朗过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多出个苏念蕊来?凭什么?

    朱夫人道:“娘也知道这事儿叫你们为难,春儿也不必马上答复,先回去吧,晚上和子朗好好商量一下。苏老爷信上说,苏姑娘过几天要来朱家作客。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总要做好主道吧。”

    春儿应了一声,低头正要走出朱夫人的屋子,朱夫人又道:“听说你最近喜欢葡萄酒,一会儿我叫下人多搬些过去,朱家这些东西倒还不缺。”

    春儿道了声:“谢过娘亲。”这才往自己小院走去,只觉得怒气上涌,义愤填膺。那苏念蕊也太不知廉耻了,在永宁城遭到拒绝。竟然想出追到朱家地办法来。这次就算子朗拒不迎娶,朱家也绝不会怠慢了她。这又如何是好?

    晚上子朗回来,春儿便把白天朱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边说边哭,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子朗只好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其间被春儿逼得赌咒誓,说了无数“任谁也无法拆散你我夫妻、一辈子只爱春儿一人”之类表态的话,春儿才肯止住哭声。然后她又借题挥,叫子朗答应她,以后连娶小妾地念头都不许有!

    半月后的一天,春儿正在和夜光杯一起喝酒,水柔从外面进了来:“嫂嫂,你还在这儿喝啊?那狐媚子马上就到了,娘叫咱们到前厅迎接去。娘可真是的,还派人出去把我四哥找回来,这姓苏地有什么了不起的,给她这么大面子!”

    她本以为春儿听了这消息一定火冒三丈,没想到春儿只是倚在榻上,端起真正的夜光杯啜饮一口,斜着美眸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水柔不来点儿?”

    水柔跺跺脚:“我可真让你气死了,你真不急啊?”

    春儿最近酒量见涨,但小脸依然见酒绯红,她嘿嘿笑了几声:“水柔,听说过未雨绸缪没?这苏小姐恐怕不知道我碧螺春是天下最爱折腾地人呢!我这几天一直等着她呢!”说罢慵懒起身,懒洋洋地说了一声:“我真是越来越懒了,苏小姐打扰了我饮酒的兴致,总该付出些代价吧?”

    水柔吐了吐舌头:“四嫂这样子真吓人。”紧接着她马上欢呼:“走喽,看热闹去喽,四嫂,她要是敢难我一定帮你!”

    春儿笑笑,从地上抱起了夜光杯:“你是朱家大小姐,可不能这么没有礼数,咱们要听娘地话,对客人以礼相待。”

    “啊?你倒底是怎么想的?”水柔很费解,跟在春儿后面不停地问。春儿摸摸夜光杯,柔声说:“小夜乖,今天表现好,晚上叫你管够喝。”然后她冲水柔神秘的一笑:“你就等着瞧吧。”

    到了前厅,各房妯娌都已经来了,有的同情春儿,有的等着看春儿地笑话。春儿倒也不以为意,坐在那儿只管逗狗玩儿。没多一会儿子朗也回来了,坐在春儿身边拉着她的小手,春儿哼了一声道:“朱子朗,你要是敢多看那女人一眼,我就再也不理你!”

    这威胁对子朗来说再有效不过,忙正襟危坐目光瞄着斜上方,春儿打趣说,这阵势才叫做“目中无人”。

    苏念蕊到了,朱夫人忙率众迎了上去。那抹紫色一进门,夜光杯就猛地在春儿怀里抬起了脑袋,鼻子呼哧呼哧地,狗眼圆睁着。春儿笑笑:“小夜,是不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呀?”

    夜光杯瞪起眼睛,保持着高度警惕性,苏念蕊走进来,以那种胜利的眼神望着春儿,仿佛她已经是这次的赢家。只见她福了福身子说道:“小女子苏念蕊,拜见朱夫人。”

    一听“苏念蕊”这三个字,夜光杯猛地狂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剑一般从春儿怀里飞出来,转眼奔到苏念蕊跟前。苏念蕊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小狗,只见那狗龇着牙,然后朝她疯狂咆哮。朱夫人一见夜光杯了狂,忙大声喊着:“快来人,把狗抱走!”夜光杯可不含糊,谁靠近它就咬谁,只要朱家的人离它稍远点,它就去埋头对付苏念蕊的裙子,又抓又咬又撕又啃,那模样绝对不是条淑狗!只一会儿功夫,苏小姐新裙子的裙摆就狼狈地比丐帮弟子还不如,苏念蕊吓得花容失色,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朱夫人忙安慰着:“苏姑娘啊,这狗平时挺温顺地,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等我回头好好收拾它。”

    水柔在一旁笑得岔了气儿:“哎呦,苏念蕊姑娘,原来你来我们家,连狗都不欢迎呢。”

    朱夫人狠狠瞪了水柔一眼,而夜光杯又听到了“苏念蕊”这三个字,了狂似地再度扑了上去,继续疯狂蹂躏着苏念蕊那条可怜的裙子!

    夜光杯表现真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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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猪介绍:
姓朱,属猪,名子朗,字叶青
竹叶青?!
“别跟我比懒,因为我懒得跟你比!”
生就一双招风引蝶的桃花眼
却喜欢扮猪吃老虎
不知不觉中了这厮的圈套
没错,他是那只猪,碧螺春是那只倒霉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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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支持舞月的老书:《一舞倾人国》《青瓷映朱砂》《豺狼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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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猪 碧螺春 竹叶青相公是只猪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相公是只猪,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相公是只猪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