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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全文阅读

作者:银刀驸马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txt下载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百一十八)数钱数到手抽筋?

    “这位老罗家的公主殿下告诉我,她当时是极力反对这个计划的,认为日本不可能成功,也不知她是不是为了讨好我才这么说的,我记得女子在他们老罗家好象是没有言权的,也许现在改规矩了。(更新更快阅读更爽)”孙纲对马说道,“日本战败后,他们老罗家损失惨重,老多的钱都打了水漂,那位叫谢弗的专家也引咎辞职去了美国。这位公主和一些年轻的罗氏新秀趁机提出来支持中国对抗俄国,得到了老一辈的许可,于是她就行动起来了。这帮犹太人其实很精明,她说她让人计算过,以中国目前的财力,根本没办法一下子购进这么多的军舰,所以她就找了过来,她本来是要去北京见我的,后来知道咱们要来旅顺,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了。”

    “结果你们一拍即合。”马取笑了他一句,“她说能帮咱们弄多少钱回来?”

    “我当时装作对他们老罗家当年帮助日本人很生气,和她开玩笑说不能少于给日本人的数,她居然立刻就答应了。”孙纲笑道,“你知道当年他们帮了日本人多少钱吗?”

    “多少?”马立刻追问道,

    “他们在英法美德四国帮助日本人筹集的资金总额,一共是7亿日圆,折算成咱们的钱,就是将近5亿银圆,”孙纲说道,“她现在答应帮咱们弄的数,是6亿银圆。”

    “我的老天,6亿银圆?数钱都能数到手抽筋。”马听得杏眼圆睁,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听了也吓了一跳,这就是纸币数一遍也得把我累死。”孙纲点点头说道,想起了在银行“点钱”的那些日日夜夜,有一次上夜班,半夜两点来了个存二百万的客户,他这一宿到天亮就此没再合眼。

    6个亿的银圆,那可是中国差不多好几年的全国收入总和啊!

    “可别忘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马想了想,提醒他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什么时候和俄国人开战,打到什么程度。你可得想好才行。”

    “当然了,她是为了犹太人的利益才这么做的,而我,是为了中国人的利益才这么做地。”孙纲说道,“不管怎么说,买军舰的钱和建设6军的钱这下都有了,下一步,就看咱们的了。”

    “这位老罗家的公主的魄力,真是给个男人都不换。”马感叹道。

    “幸亏她是女人。如果她是男人地话。俄国人差不多就得亡国灭种。”孙纲笑道。

    “你答应她允许犹太人上中国来避难。能行吗?你不是想让犹太人在中国建国吧?”马象是想起来了什么。向孙纲问道。

    “扯哪去了。他们想要建国。得回到中东那块上帝应许之地才行。那里不光是他们地故土。也是他们地精神家园。”孙纲笑了笑。说道。“古时流散到中国地犹太人早被咱们中华文明给融合了。根本找不到原来地样子了。不过因为中国人从不象别地国家那样欺压他们。他们对中国一直抱有好感却是真地。所以那位罗家公主找上咱们我也并不觉得奇怪。”

    “还有。我和她说了俄国人在美国订造地那艘战列舰地事。她说她来想办法解决。保证把船弄到中国来。”孙纲又想起一件事。说道。“她居然敢说得这么有把握。我真是想象不出来她能用什么办法。”

    “船能到手地话。就不用想那么多了。”马说道。“船有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增加开船地人吧。”

    “没错。中国连经三场大战。战技精熟地海军官兵还有水手都损失了不少。虽然从各地武备学堂补充了一些。但还是远远不够。而且新上来地人没有经过实战地锻炼。缺少经验。这是个大问题。”孙纲说道。“得整顿加强教育系统。还得多进行训练。现在尽管钱不成问题了。这个人地事。还得抓紧。”

    在旅顺和大连的这些日子里,孙纲和马把以前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事情都做了安排,马和北洋商贸集团的脑以及东省商会领袖商量以后,决定把办事中心迁至北京,另外把在盛京设立的分支机构升级,重新任命了主管人员,应马的邀请,红美女尤吉菲尔同意在盛京设立罗斯彻尔德家族的办事处,为双方地全面合作进入实质性阶段做准备。

    在他们离开北京的日子里,“华夏共和国”政务院宣布取消前清时总督一职的设置,并改称巡抚为省长,在全国取消前清设置的将军都统等职,将中国的行政区划分为直隶、山东、山西、外蒙古、内蒙古、奉天、吉林、黑龙江、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河南、陕西、湖北、湖南、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西藏、甘肃、青海、新疆、台湾一共二十七个行省(宁夏地区划归甘肃,琼州即海南岛归广东,新收回的库页岛归黑龙江),分设省长治理,改巡抚衙门为行政公署,精简了一些不必要的行政机构,并将各省职能部门分别置于中枢各部的职权之下。

    孙纲是从军务部公文和旅顺的官署公告上知道了消息地,这些应该是老头子们商量后的结果,让中枢和地方的权力能够达到一种“干强枝弱”的平衡,不然的话,中枢和地方始终处于“权力博弈”的状态,是不能集中全国的力量进行国家的建设的。

    孙纲在旅顺和大连停留期间,又对海6军今后地展方向做出了一定地安排,并和海6众将讨论了一下未来的局势,为了能够取得英国罗斯彻尔德家族地进一步支持,孙纲还带着红美女参观了北洋船政学堂和北洋船政局,向她表明合作的诚意,当然了,这里面的“潜台词”是想让她帮忙,尽快把在英国的那两艘已经建好的大型装甲巡洋舰弄回来。

    “她要是还不吐口,你干脆就以身相许好了,就算是为国献身了。”马看孙纲为了买军舰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半真半假”的取笑他道,

    “你当我不想啊!”孙纲笑着“回敬”道,“这样的美女钱包可不是哪都有,只是人家老罗家有祖训,讲究族内通婚,那些老家伙比猴子都精,早把这条道给你堵死了。”

    “哈哈!居然是这样,太有意思了!”马笑道,“可惜,这个美女大款你傍不成了。”她看上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有些事不是光用那个地方就能把事办成的,别那么天真,”孙纲好笑地瞪了她一眼,说道,“我倒是在想先向犹太人开放几个城市,她也许就会动心了。”

    “这个其实倒是很容易,目前上海现在就有犹太人在那里经商,”马说道,“我倒是担心她们老罗家会不会想要借这个机会控制中国的金融命脉。”

    “这个我也想过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孙纲说道,“她给我那枚机制雕母钱的时候我就有些猜到了,铜钱作为和中国老百姓关系最密切的货币,如果制钱的雕母都得由他们来提供的话,就等于货币控制在他们手中。这个计划当初没被大清朝廷批准也是有一定深层次原因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马问道,

    “他们的目光现在集中在美国,咱们目前还穷,他们还看不上。”孙纲说道,“不然的话,日本的金融命脉也早让他们掐在手里了。”

    “也是,”马说道,“我这些天也让军情处的人帮着查了一下,主要欧洲强国都有他们的家族势力。通过金钱的力量来操纵战争甚至是国家的命运,他们也真能想得出来。”

    “有些战争,是没有硝烟的。”孙纲点点头说道,

    “我等着和这位红公主好好学学,”马说道,“将来有一天,也当一把幕后女王试试。”

    “行啊,学到了全是你自己的。”孙纲笑道。

    又在旅顺和大连呆了一些日子,处理完所有的事务之后,孙纲夫妻乘坐专列返回北京,孙纲本来邀请尤吉菲尔和他一起进京去见下老头子,她却婉言谢绝了,说等把手里的事忙完,再去北京找他。

    “希望我们在北京见面的时候,我会给参政阁下一个惊喜。”临别时,她这样对孙纲说道,

    孙纲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作为回礼,孙纲赠送给了她一把折断的金柄哥萨克骑兵军刀和一面残破的俄旗,马知道后十分不解,孙纲看过红美女雪肩上的刀伤的这个“桥段”,孙纲在向爱妻“老实交待”时,用了“春秋笔法”给略过不提了。

    “送人一把断刀和一面破旗子,你什么意思这是?这也太丢咱们天朝上国的脸了吧?”送走了红美女,火车开动后,马迫不及待的问道,

    “作为一个为了本民族的兴亡而战斗的战士,她是会明白我的意思的。”孙纲答道。

(四百一十九)关于劳动力和矿业

    “你说她是一个战士?”马问道,“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孩子,会是一个战士?”

    “在俄国哥萨克屠犹最烈的时候,她曾经参加过一支由在英国的犹太籍士兵组成的志愿军,不止一次的偷入俄国境内,同哥萨克们进行血战的同时,帮助俄国境内的好多犹太人经海路逃往英国和美国,这样的英勇行为,也只有《圣经》里的摩西出埃及记那一回可以媲美了。”孙纲笑了笑,略带调侃似的说道,“可以说是《埃及王子》美女版了。”

    “啊?不会吧?那怎么可能?”马不由得掩口叫道,“我可真是一点也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大美人,和俄国人打起仗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如果说为她着想,我希望咱们没有亲眼目睹的这一天。”孙纲平静地说道。

    听了丈夫的话,马似乎想起来了孙纲亲自冲锋陷阵自己在家里担惊受怕的日日夜夜,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不由得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孙纲送给尤吉菲尔残破的哥萨克军刀和军旗作为回礼,就是想向这位犹太女战士表明,他要将俄国的军力完全粉碎掉,使残暴的沙皇俄国,不再成为爱好和平的国家和民族的威胁!

    当然,也不用这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公主”再亲自操刀上阵了。凭红美女的那颗“七窍玲珑心”,是会明白他的意思,并在经济方面给他以有力的支持的。

    其实从整体角度来讲,罗斯彻尔德家族想要拯救在俄国受苦受难的犹太人同胞,除了选择支持中国,也没有其它的路好走。

    对孙纲来说,这一趟回旅顺和大连,可以说是收获多多了。

    现在既然“钱”的后顾之忧已经解决了,他基本上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专列到达奉天之后。孙纲又去专门拜会了一下奉天省长的刘铭传,正好新任吉林省长地鹿传霖和新任黑龙江省长的周馥也在,周馥奉李鸿章之命和俄国人办理“交收地界”事宜,深感责任重大。又认为“俄人狡诈,当盛设兵以防之”,因此希望孙纲能派海军舰艇至库页岛巡视,“以兵势相济”,让俄国人乖乖的“履约还地”。

    孙纲对他地想法表示赞同。并告诉他自己对此已经做了安排。他离开旅顺地时候。北洋舰队司令叶祖圭已经派“海威”、“海归”两艘巡洋舰加上“漫游者”号水上飞机母舰和测量船先期到库页岛一带巡视测量。并采取“轮巡”地办法。让北洋舰队地各舰轮番前往库页岛“巡防”。一来为周馥收地壮声势。二来锻炼北洋海军官兵地远洋作战能力。“待京中诸事稍毕”。他巡视完天津大沽口炮台之后。就从天津上船。“亲率海军大队前往收地。宣示国威”。

    周馥、刘铭传和鹿传霖听了孙纲地安排后放下心来。有海军助威。加上目前还驻扎在黑龙江地刘永福和张作霖两军。不怕俄国人不老实。

    “敬茗率军海6夹攻海参崴。使我国威大张。百姓怨愤大畅。实是痛快。”鹿传霖和孙纲这回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显得十分高兴。“但可惜最后功亏一篑。若是能拿下海参崴。当为千秋不朽之功业也。”言下之意甚是可惜。

    孙纲对鹿传霖不是太了解。光听说他在清时历任地方大员。在兴修水利、改善民生和兴办教育等方面多有建树。他说自己没能拿下海参崴。其实并没有怪罪他地意思。只是替孙纲感到惋惜。

    孙纲正想告诉他是怎么回事。周馥先替孙纲解释了一番。当时是他负责军需供应地。知道炮弹地供应不足。而当时全国地炮弹几乎都让他给弄到前线来了。他告诉鹿传霖没攻下海参崴是因为弹药不足。而且中国缺少巨型地攻城火炮。用于轰击海参崴地3o5毫米**是用海岸炮改装地。不适合用于攻城作战。因此未能拿下这座坚城。“未竟全功”。孙纲当时能打出这个成绩。已经可以说不容易了。鹿传霖听后连连点头。同时也深深叹息中国在工业方面和西方国家地差距。“若工业大兴。多造**巨弹。俄人断不敢如此猖狂”。表示自己到吉林上任后要多多鼓励民间工业地展。“以之为第一急务”。

    刘铭传和周馥也表示赞同。刘铭传说东北三省地矿藏之丰富。远在台湾之上。如今国家已经稳定下来了。正好可以兴办矿业。不但可以增加国家地收入。也可以给无地地农民找到“衣食之资”。

    刘铭传主政台湾的时候,在台湾兴办矿业就取得了很好地效益,如果不是清廷的一些守旧官员的无理干涉和妄加非议,他取得的成绩还可能更大一些,但当时因为清廷的掣肘,他的好多展工业的计划都胎死腹中。现在,头上的那个昏庸腐朽的满清朝廷终于消失在了历史地故纸堆中,刘铭传在辽阔富饶的东北大地上,终于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孙纲深以为然,他此次回京,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要给中国订出一个展工业的规划,他毕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对中国的资源分布有一定的了解,虽然知道得并不是十分清楚,但比起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就要强太多了。

    中国的矿业有很早地历史,在清康乾时已经有了一定地基础,虽然是处于手工劳动的状态,但因为中国历代封建王朝地统治者以“农政”为主,担心展工矿业会占用大量的农业生产力,因此一直对矿业采取的是不支持甚至是压制的政策。但即使这样,到了清末,中国的矿业还是一点点的艰难展起来了,“洋务运动”对中国矿业展的贡献,可以说功不可没。

    现在,新的“华夏共和国”的成立,使中国矿业的展,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机。

    因为孙纲知道,对于展矿业和相关工业会占用大量农业劳动力的问题,在目前的中国,应该是不存在的。

    中国的人口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在不断的增长,到了清代,一些资料表明,在乾隆时期,中国人口次突破一亿大关,可以说已经出现了“人口危机”。到了清代晚期,这个问题变得更加突出,因为人均可耕地的减少,造成了中国大量的农民失业,加上外国的入侵,引起了中国整个社会的动荡不安,而中国封建社会对此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加上封建国家机构本身的腐朽无能和低效率,结果促使各方面矛盾来了个总爆,即震惊世界的太平天国农民大起义,这场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历时十四年才被清朝镇压下去,连年的战乱给人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了惨重的损失,使中国的人口下降了近6ooo万。而太平天国起义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中国的人口过度增长造成的社会压力,使中国的经济在战后得以快恢复,也许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现在,关于人口的增长和农业可耕地的不足的矛盾,又表现了出来。

    孙文就任农业部长后,对全国的农业状况进行了深入细致和广泛的考察,他在给孙纲的信中说,“查各省上报人数,较十年前计增不下十余倍,盖承平日久,生齿日繁,而地增有限,且庐舍所占田土,亦不啻倍增。地生之者寡,而食之者众,心甚忧之。”他这个农业部长,上任后面对的麻烦,其实是很大的。

    如何有效的容纳过剩的农业人口,对中国农业社会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而孙纲对此的解决办法就是,兴办矿业,把过剩的农业劳动力转入工业体系,“尽地矿之利而裕民食”,不但可以有效的解决工业展所需大量劳动力的问题,也可以有效的缓解人口增长带来的压力。

    沙皇俄国在展工业的同时,因为占用了大量的从事农业生产的农奴,结果出现了农业产生停滞甚至萎缩的情况,而这种事,在中国是不会生的。

    对目前的中国来说,展工业并不缺少劳动力。

    孙纲现在想做的,就是做好规划和引导工作,优先展对国计民生最为重要的项目,少走弯路。

    自己对制定国家展规划并不是很在行,但如果能“集思广益”,多听听刘铭传他们这些“拓路者”的意见,再结合自己从后世学到和听到的知识,问题应该是不太大的。

    至少,矿业这一条,不用他说,好多中国的有识之士就已经自动自觉的想到了。

    刘铭传告诉孙纲,他在担任奉天巡抚的时候,已经派人招聘了一些德国的矿业专家来东北三省考察,和中国的矿务人员一起,帮助探明东三省尤其是奉天的矿藏分布,制定了一些优先展的项目和计划,现在正在完善,并准备提交给矿务部批准,如果能够实行的话,一个工业化的奉天省也许很快就要出现在中国了。

(四百二十)来自德国人的“提示”

    孙纲知道后十分高兴,如果刘铭传的计划能够实现,让奉天省成为中国的工业基地,对中国由农业国家向工业国家转变,所起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周馥和鹿传霖听后也很兴奋,并也决定想办法制定本省的工业规划,“兴利裕民”,让东北三省“联为一气”,形成一个系统化的工业体系。

    如果这个建设计划能够实现,中国的工业展,将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时代。

    “听说敬茗又要大举造舰,钢铁需用甚巨,而我之钢铁厂供应不敷,尚需进口,”刘铭传说道,“德员建议在奉省再建立一处钢铁厂以助军用,言奉省煤矿、铁矿、水源皆齐备不缺,建厂甚是便利,我意亦然,敬茗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孙纲高兴得连连点头,说道,他当然知道后世中国著名的鞍钢为什么会建在东北这个地方,很大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些便利条件,“钢铁工业为一国工业重中之重,这钢铁厂,一定要建起来!”

    “这些德国人果然厉害,难怪会有克虏伯等巨头出现,非偶然也。”周馥感叹道,

    “这些德国人厉害的不止在这方面。”刘铭传看着孙纲,又看了看鹿传霖,呵呵笑道,“有一件事,如果敬茗知道了,怕是要后悔的。”

    “什么事?”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就象刚才芝轩(鹿传霖的字)说的,其实那海参崴,敬茗差一点就打下来了。”刘铭传说道,“据那些德国人讲的,确实是功亏一篑。”

    “什么?”孙纲大吃一惊。不由得立刻问道,“不可能啊?俄国人建的那些个堡垒极为坚固,我用**猛轰多时,不能损其筋骨,徒费弹药,未有战果,而不破此等坚垒,此城是不能攻下来地,总不能硬拿人往上填吧?”

    “那些德国人是这么说的。我对大炮也不是知道太多,敬茗不妨听听。”刘铭传说道。

    “快讲快讲。”孙纲有些着急地说道,

    刘铭传告诉孙纲,在他率军围攻海参崴的时候,德国人组织了好多“观战队”去前线“学习”。曾经看到过中**队用3o5毫米口径的重炮猛轰海参崴的俄军堡垒,德国人认为中国炮兵对重炮的使用方法有误。最终海参崴攻防战结束后,中**队未能攻下海参崴。一位德**官后来告诉刘铭传,说中国炮兵用现有的这种3o5毫米重炮完全可以轰开那些俄军堡垒,之所以未能成功,是因为中国炮兵的火炮仰角有问题,如果火炮仰角大一些,让炮弹落在俄军堡垒的顶部,从而避开防护力较强地正面。就一定可以摧毁俄军的堡垒;如果嫌仰角过大不易瞄准地话,可以让多门炮同时向一个目标射击以火力密度来弥补射击精度的不足。

    德国人还指出。中国炮兵摧毁的那座俄军大装甲炮堡其实就是一3o5毫米炮弹无意中从炮堡顶部钻入堡垒内部,一直向下穿过,击中了俄军的弹药库引大爆炸,才炸毁了这座堡垒地。看到中国人最后放弃了快要到手的胜利,德国人也感觉到非常的惋惜。

    孙纲知道自己是这么与胜利擦肩而过的时候,属实是郁闷得要死。

    如果自己打下了海参崴,中俄之战的结局和远东的局势,可能就是另一个样子了!

    中国很可能会收回更多的领土,赢得更多的展时间!

    历史的走向,往往就差在一些个关键点上。

    “这些德国人是事后诸葛亮。敬茗也不必懊悔。”周馥看着孙纲脸上那“痛不欲生”地表情。笑着安慰他道,“咱们现在不就知道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下回再轰他们,把这一回的缺憾补回来也不迟。”

    “这就是差距。”孙纲瞬间让自己恢复了平静,说道,“咱们地炮手对火炮的经验都是凭着手熟得来的感性认识,关于理论方面的所知不多,这不能怪他们,是咱们这些年关于军事方面的教育工作还做得不够,迄待改进。”

    “各省武备学堂数量太少,而且民间风气未开,有志于从军者不多,”刘铭传笑着说道,“这个,敬茗可要好好筹划才是。”

    “这也是急务,我回去后就得想办法议个章程出来。”孙纲说道。

    又和三位省长谈了一些事情,随后孙纲乘专列离开了奉天,回到了北京。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为了防止出现紧急的事务得不到处理的现象,孙纲采取了一个偷懒的办法,即仿照“政务院”的运作模式,临时指定军务部各部门地主要负责人对紧急事务磋商后进行投票表决,以多数为准决定后施行,等他回来后再加以确认。当他回来后现,自己不在地这些天里,一切公务居然都被大家处理得井井有条,没有生任何纰漏,没有了自己的日子,其实“太阳照常升起”。

    而需要他事后签字盖章确认地文件,属实是不少的说,孙纲从黄兴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军械粮秣已经拨付海军6战师新军装已在瑞蚨祥订制国库拨款已经解付”孙纲一边看着公文,一边忙着签字盖章,他现在现,其实很多人讨厌文牍生涯,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不是自己会想办法“偷懒”,光这些公文就能把他烦死。

    但是,自己不在时临时指定的这个运作模式却给了他启。

    那就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可以在军务部设立一个类似德国“参谋本部”的机构,组织一批专业的军官,协助自己处理全**务!

    他走的这些天设立的这个临时的“商议后投票决定”的运作模式,其实就有这个“参谋本部”的意思在里面。

    孙纲对军事机构的设置方面所知毕竟不象武器方面那么多,他一开始并没有往那上面想,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创意”,完全是在海军里多年养成的习惯和后世无意中学到的一些知识给他的影响。

    而现在,随着自己已经进入到了国家最高权力的中心,需要处理的事务不但比以前要多,而且在好多方面需要做出重大的决定,而一个人的知识和能力再怎么全面,也还是有想不到的地方,这时一个参谋机构的出现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自己在北洋舰队时,好多事情都是和海6军众将加上江穆齐陈志坚等情报人员甚至还有一些外**官一起商量后决定的,现在这些人大都职有专司,不可能总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出主意了,而自己懂得再多,一个人的精力终归有限,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的。

    在拿定了主意之后,孙纲开始着手进行关于在军务部成立被他称为“总参谋处”的参谋机构的计划。

    关于这个“总参谋处”应该如何设置的问题,对孙纲这个半吊子军迷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重大的考验。

    他本人虽然说爱好广泛,在后世自己的朋友圈子里有“博学”之称,但他象好多同龄人一样,只专注于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比方说对武器和战史的研究,因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还会去指挥千军万马海军舰队,也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掌握全国的军事,因此他对于军事制度方面的了解可以说非常有限,当自己现在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第一次有了“麻爪”的感觉。

    他光知道,是德国名将沙恩霍斯特最先弄出来的这个关于“总参谋部”的东东。这还是自己上大学一时兴起学自考时《管理学原理》里面告诉自己的,关于这个至关重要的部门沙恩霍斯特具体是如何设置的,他还真不知道。

    实在不行,就得去找人来问了。也不知道中国现在的武备学堂教不教学生这个。

    他现在现,当自己真的执掌全**权的时候,有好多东西,也是需要现学的。

    孙纲的目光又瞄向了青岛。

    新的“华夏共和国”取代清朝成立之后,德国也迅予以了正式承认,并要求和中国“换约”,逼迫中国政府承认清朝和德国签订的《胶澳租借条约》,继续占领青岛。李鸿章等政务院大佬和孙纲商议后认为现在就和德国人“翻脸”收回青岛恐怕“不太现实”,为了防止德国因为青岛问题倒向俄国,政务院因此同意了德国人的要求,但在“换约”的时候加上了“德国保护在青岛华民权益不受侵犯,与西人等同”的条款,经过反复磋商,德国人表示了同意,最后和中国正式“换约”。

    “华夏共和国”成立后被迫承认清朝和列强签订的不平等条约,虽然为很多“爱国民众”所诟病,但在孙纲看来,这也是无奈和现实的选择。

    现在的中国,就象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马上就要他站起来拎着刀和敌人搏斗,结果无异于自杀。

(四百二十一)当街遇刺

    有些事情,不是几句慷慨激昂的口号就可以解决的。

    中国现在需要的,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展的时间。

    对于德国,中国现在可以采取的策略,是尽量表示亲近合作,以便从德国得到中国目前还没有的先进技术。

    而且德国6军的强大,在某种程度上,其实可以作为中国6军的“榜样”。

    眼下,孙纲准备想办法促成中国和德国的又一次“蜜月合作”。

    这个头,就从请德国人来帮助他组建“总参谋处”开始。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德国人这回居然先找上门来了。

    而且来的,竟然是一位他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而这位大人物,也是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的。

    这一天,孙纲去聂士成的近卫师驻地观看飞艇试飞,谢缵泰造的这艘“中国”号飞艇已经让他出钱买下来后给近卫师装备了,由于飞艇是一种很复杂精密的飞行器,近卫师的航空兵们需要时间来掌握如何操纵飞艇,并且需要在实际操作中获得各种经验,因为对这种先进兵器的使用,现在全世界也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没有成例可循。因此孙纲对此极为重视,空闲的时候经常来航空兵驻地巡视。

    在巡视完毕后,孙纲告别了聂士成及近卫师诸将,乘马车返回京城。

    这个时代目前汽车还不是主要交通工具。孙纲虽然已经学会了骑马。但他并不太习惯。所以还是学爱妻马乘坐西式马车出门。他们夫妻地马车据说都是原先军情总处“军械司”地那帮“科学怪人”帮着设计地。后来又在“天工公司”改进过。孙纲也不清楚一辆马车都有什么可“改进”地。但这辆马车好象安了“悬挂”。跑起来十分轻捷和舒适。他有时候经常在里面小睡一会儿。

    这次。因为还得走一会儿才能回到京城。他习惯性地躺在了马车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但是过了不久。他突然醒了过来。本能好象在提醒他。有危险临近。

    “文昊。”孙纲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车窗外。很快现出了骑马疾驰地林文昊地身影。

    “怎么了?大人?”林文昊凑到车窗前问道。

    “我们到哪儿了?”孙纲问道。

    “就快到城里了。”林文昊说道,看了看四周,

    “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对。”在林文昊身边地戴雄飞说道,他好象也感觉到了什么。

    “我右眼皮也是老跳,”林文昊自嘲地笑了一笑。拔出了手枪,向卫士们喝道,“大家都精神着点!听到了没有?”

    马上的卫士们齐声答应。把枪都掏了出来。

    卫士们护卫着马车继续前进,孙纲看了看四周,周围一马平川,都是辽阔的田野,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如果有人想在这里伏击他,应该是找不到藏身之处的。

    可在战场熏陶出来的本能明明在提醒他,一定有危险临近!

    不光是他自己,林文昊和戴雄飞这两个随自己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亲卫其实也有相同地感觉。

    孙纲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黄金手枪也取了出来。

    一行人继续前进,由于担心路上出事,马车加快了度,在官道上向前疾驰,一会儿,随着行人越来越多,城门已经在眼前了,孙纲看看没事,下令让马车放慢了前进的度。以免碰到街上的行人。

    在这个时代,他虽然已经位高权重,但也还没有在街上飙车到“七十码”的习惯。

    马车进了城门,在街上慢慢地走着,孙纲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孙纲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手枪,不由得暗自苦笑。

    难道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不成?

    他正在那里奇怪,突然听到林文昊喝道。“什么人?闪开!不要挡路!”

    “大人!民妇有冤情。走投无路,哀哀上告!求大人给民妇申冤!”孙纲循声望去。一个蓬头垢面的妇女领着一个小女孩正跪在那里,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嘶声大叫着。

    当街喊冤?孙纲一愣,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老桥段,现在没想到自己居然碰上了。

    自己现在居然也有机会当一回“包青天”了。

    “若有冤情,可以去有司官厅上告才是,拦路喊冤,是何道理?”林文昊骑马上前,问道,

    “那些赃官都是混蛋加三级,衙门八字开,从来就是有理没钱莫进来,没有我们小民百姓说话地地方!”那个妇女悲叫道,“民妇只求此冤得申,哪怕就此饿死街头,也心甘情愿!”

    周围的行人都被她的哭诉吸引,慢慢地聚拢了过来。

    她这一句“有理没钱莫进来”深深刺痛了孙纲,自己虽说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但在后世,他同样也吃过类似的苦头,那还是在政治比较清明的情况下,而在目前这个时代,这样的事应该更多。

    自己虽然不是主管司法行政的,但对这一类事情,也不应该坐视。

    孙纲想了想,让一个卫士去取那个妇女手里的盒子,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叫道,“小心刺客!”

    孙纲大吃一惊,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圆乎乎的冒着烟的东西直朝自己这边飞了过来。他还没明白生了什么事,只见戴雄飞手一扬,一道金光闪过,“当”的一声,那个圆东西不知被戴雄飞用什么东西击中,立刻偏着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奔着围观地人群落下。

    “那是炸弹!别伤了行人!”孙纲反应了过来,立刻大吼道,

    他话音刚落,又是“当”的一声,那个圆形的炸弹再次被一个卫士用同样的手法击中,又高高的飞了起来,偏离了围观的人群!

    “我来!”林文昊说着,手又是一扬,圆形炸弹被击中后,直直地向街心飞去,落在了一辆正往这边走的西洋马车前方稍远处。

    “别过来!”林文昊看见那辆马车还在慢慢向前走着,不由得大叫起来。

    那辆马车的车夫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奇怪地望着这边,这时一道火光闪过,只听“”的一声,紧接着一道浓烟升起,街上围观地行人顿时出一阵惊恐的尖叫,开始四散奔逃起来。

    卫士们全都护卫在孙纲的马车前,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而对面的那辆西洋马车的马却一下子把车夫甩下车来,开始拖着马车狂奔起来。

    孙纲知道,因为炸弹的爆炸,那辆马车的马受惊了。

    狂奔的马车直向还跪在那里的喊冤母女冲去,孙纲看见那位母亲紧紧地搂着自己地孩子,眼中闪过惊恐地神色。

    孙纲想都没想,举起了自己的金手枪,猛地向那两匹惊马开始连续射击。

    两匹惊马地头部瞬间迸出一团血雾,猛地栽倒在地,两名卫士立刻明白了孙纲的意思,猛地跳下马,扑了过去,全力拖住了马车,不让马车翻倒。

    死去的惊马和马车撞在了一起,缓缓向前移动,在那对母女面前堪堪停下。

    当孙纲看见马车的车门慢慢打开,一位长得象圣诞老人一样的大胡子外国老头惊魂未定地钻了出来,连连向拖住马车的两名孙纲的卫士致谢,孙纲长吁了一口气,看着那对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从周围人群传来的阵阵掌声和欢呼声看来,应该是没有人受伤。

    “是一枚手工制成的炸弹。”林文昊这时已经赶回了孙纲身边,说道,“是铸铁壳的,用的是黑火药。”他说着,把捡回来的弹壳给孙纲看。

    “有人受伤么?”孙纲拿过弹片看了看,平静地问道,

    “咱们的人没有,好象有几个行人被踩伤了,问题都不大。”林文昊望向那辆马被打死的西洋马车,笑了笑,说道,“那辆车的车夫摔昏过去了,只是大人打死的那两匹马,恐怕得大人赔了,那个老头好象是外国人。”“那两匹马好象是名种,恐怕不便宜。”孙纲看了看倒毙在地上的那两匹马,有些“肉痛”地说道,“问问那个老头,马多少钱,给个价,咱们先回去。”

    林文昊让一个卫士过去问,孙纲的马车缓缓的开始前进,在卫士们的护卫下回到了家。

    爱妻马正在那里陪孩子玩,看到自己的丈夫拎着金手枪进来,不由得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她担心地问道,

    “在大街上碰上有人喊冤,我正琢磨着当回包青天,结果却赶上有人朝我扔炸弹,也亏得文昊他们厉害,愣是用铜钱把炸弹打飞到了街上,结果炸弹爆炸惊了一辆马车,为了不让惊马伤人,我情急之下开枪把惊马给打死了。那马看上去好象很值钱,这回可亏大了。”孙纲有些好笑地说道,“不过好在没有人受伤。”

    “有人要刺杀你?”马一惊,眉头不由得紧锁了起来,沉声说道,“恐怕不是俄国人就是

    “先别想那么多,查查再说。”孙纲说道。

    他们夫妻正在说着话,一位军官进来向他报告,说德国海军大臣阿尔弗雷德冯提尔皮茨前来拜访。

(四百二十二)来“摸底”的提尔皮茨

    孙纲刚一听到“提尔皮茨”这个名字,差一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对于这位“德国公海舰队之父”,后来做到海军元帅的提尔皮茨,孙纲虽然不能说熟悉,但关于他的事迹也知道得不少。

    提尔皮茨1849年生于勃兰登堡。在1865年加入普鲁士海军,到19世纪8o年代,他成为了德国海军当中的主要鱼雷专家之一。1892年,提尔皮茨担任海军参谋长,进入了海军高级指挥层。在1895年晋升为海军少将之后,提尔皮茨于1896至1897年间在亚洲指挥德国远东巡洋舰队。1897年提尔皮茨被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任命为德意志帝国海军大臣,这标志着提尔皮茨与威廉二世“亲密合作”关系的开始。

    让后世的很多学者不愿意承认的是,现在的德国海军其实只是一支近海防御力量,实力上仅和瑞典及丹麦海军相当,或者应该说略强一点,并且远远落后于法国和俄国。对野心勃勃的德国皇帝威廉二世而言,具有优良传统的德国6军是德意志帝国的骄傲,但海军却和德国的大国地位很不相称。目前英国皇家海军正处于全盛时代,不但拥有规模庞大的舰队,而且全英国最优秀的人才都被吸引到海军里去了,皇家舰队守卫着从加拿大到澳大利亚,从印度到南非及日本的几千平方公里的殖民领地。英国皇家海军的战斗力对德国具有绝对优势。威廉二世想要想实现其“争夺阳光下的土地”的野心,必须认真考虑这一严酷的事实。因此他把希望寄托在了提尔匹茨身上。

    提尔皮茨是一个极富胆略和魄力的人物,他不但决心为德国创建一支真正的“公海舰队”,而且还希望这样一支舰队能在海上与英国皇家海军相匹敌。对于提尔皮茨提出来地关于扩充德国海军舰队的计划,威廉二世十分欣赏,对提尔皮茨寄予了深厚的信赖,全力支持他的扩充计划,并在不久后封他为伯爵。这种信赖是如此的深厚。以至于提尔皮茨最后获得了“永远的提尔皮茨”这样一个称呼。这个称号是因为当他身边的人如同走马灯一样地来来往往此起彼落被威廉二世换来换去时,提尔皮茨则始终保持住了手中的权力。

    提尔皮茨组织制定并完成了新的《海军法》,开始了重新组建德国海军的过程。1898年组建的德国海军第一舰队包括17艘战列舰、9艘大型巡洋舰和26艘小型巡洋舰,以及其他各种小型舰只。一下子使德国舰队能够与世界第二的法国舰队相比肩,而且初步具有了挑战英国皇家海军的能力。据说就在今年,提尔皮茨再次修订了《海军法》,开始了第二舰队的组建。他计划在17年之内使德国海军成为一支拥有36艘战列舰、11艘大型巡洋舰和34艘小型巡洋舰的庞大舰队。提尔皮茨声称:新建“这支大海军地目的。是要使最伟大的海权国家都不敢向它挑战,否则就有使自己的优势遭到破坏的危险。”这个海军扩张计划极大地刺激了英国,并在后来引了新一轮的海军军备竞赛。面对咄咄逼人的提尔皮茨,英国人决心保住它的海上霸主地位,因此也开始加自己的舰艇制造计划。

    世界海军的军备竞赛,现在其实已经开始,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位提尔匹茨。

    在提尔匹茨地手里,到了一战时。德国海军一度达到了史无前例的辉煌顶峰。

    后来尽管随着日德兰大海战硝烟的散去,德国海军辉煌的时间并不长久,但在几代德国人的心中,仍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为了纪念他,后来的德国人甚至用他的名字来命名那艘和“俾斯麦”号同样强大的级战列舰。

    现在。“德国公海舰队之父”不在国内制定他地海军扩充法案,也不在青岛视察,却不远万里跑到北京来见自己,是什么意思?

    马根本不知道这位提尔比茨大人是何方神圣,不过听说对方是德国海军大臣,也有些吃惊。虽然说自己的丈夫现在按照级别并不比对方差,但象这样一位大国重臣突然来访,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信号,可是不好猜测的。

    “象他这样的人来访,应该事先打个招呼的。”马对孙纲说道,“他就这么突然来了,不是有什么事生了咱们不知道吧?”

    “是有些奇怪。”孙纲说道,“我先去见见他,听听他怎么说。”

    “我去帮你查下今天的刺客是怎么回事。”马点点头说道。

    孙纲换好了正式服装来到了客厅。提尔皮茨见到孙纲后微笑着迎了上来,孙纲看着他不由得呆立在了那里,一时间作声不得。

    眼前的提尔皮茨,就是刚才他被人投炸弹时那辆被“殃及池鱼”的马车里的“圣诞老人”。

    “阁下不认识我了?我们刚刚还见过面呢。”提尔皮茨说着,向孙纲伸出了手,他身边地翻译在不住地翻译着。

    “伤了伯爵阁下的马,我真地万分抱歉。”孙纲瞬间恢复了平静,笑着和提尔皮茨握手,说道,“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伯爵阁下对中国的印象。”

    “没关系。您是为了保护您的人民不受伤害,万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采取和阁下一样的行动。”提尔皮茨笑着说道,“只是,我的枪法,也许不及阁下准确,呵呵。”

    两个人相互客气了一番,随后很快的进入到了深入交谈当中,孙纲这才知道,提尔皮茨是应李鸿章的邀请秘密从青岛来到北京的。

    老头子为了防止德国人倒向俄国,而且也想重新和德国人展开象当年那样的军事方面的合作,所以邀请提尔皮茨来到北京,因为担心其它国家知道后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联想”,因此提尔皮茨才以“非正式”的身份前来会谈的。

    在同提尔皮茨的会谈中,虽然提尔皮茨经常的闪烁其词,而且不时的回避一些关键问题,但孙纲还是从他话里透露出的蛛丝马迹猜出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中国害怕德国倒向俄国,而德国,也在害怕中国倒向英国。

    由于“华夏共和国”在成立之初就表现出来了和以前的大清朝在好多地方完全不一样,而且当中**事实力的突然增长让德国人大为吃惊,当德国人知道中国新式军队的实际统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时就更为吃惊了。德国人担心一个强大的中国出现也许会对德国在亚洲的利益产生威胁,因为毕竟德国还占据着中国的青岛,包括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在内的德国高层人士都对此产生了疑虑,而且中国和英美表现出来的“亲近”和中英关系的“迅解冻”也让德国感觉到不安,德国人非常想知道已经拥有了一支相当规模的新式海6军的中国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继俄国人之后的下一个目标,所以才派出提尔皮茨这样的“重臣”前来北京“摸底”。

    中国海军现在的规模,已经具备了和德国远东舰队交手的力量,提尔皮茨听说中国海军仍在扩建,他不清楚中国海军的扩建计划,如果照中国政府现在对海军的投入规模,也许几年之后,中国海军就有了把德国远东舰队消灭的实力,而德国海军现在规模有限,而且防御重点在本土,不可能将本土舰队的主力尽数东移,实际上象现在这样的把海军主力的一半都放在了东方,就已经给德国海军的防御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现在中俄之间的战事和“日俄战争”都已经结束,德国人知道中国暂时不可能动手收回青岛,但“暂时”不等于“永远”,如果中国在英国的支持下展壮大起来,一旦英国和德国起了冲突,中国倒向英国的话,对在东方的德国人来说,就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了。

    德国政府内部有人提出来德国支持俄国压制中国,但反对的声音也很强烈,他们的理由是,因为德国地处法俄之间,法国支持俄国的“工业化”,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牵制德国的力量,俄、德、法三国也许可以在东方的某些利益上达成一致,但在西方,德国是不可能和法俄两国走到一起的。

    而且有人指出来,德国和中国有一定的“传统友谊”,后来因为青岛的问题受到了影响,两国关系才变得紧张,而后来德国用日本领土对中国进行了一定的“补偿”后两国关系又有所缓和,这次“华夏共和国”成立后,仍然承认了《胶澳租借条约》继续有效,也证明了中国不想和德国交恶。德国如果硬要在东方找个盟友,选俄国不如选中国,让中国把俄国的注意力吸引在东方,这样可以有效减轻德国在东线的压力,也可以间接的牵制住法国的力量。

(四百二十三)开始调查

    面对着手底下出什么主意都有的众位大臣,德国皇帝威廉二世这回彻底有些蒙了,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东方的“麻烦”,为了决定今后的对华政策走向,同时也想知道中国海军的展方向,所以威廉二世派提尔皮茨以“巡视”的名义来到东方,察看中国的底细。所以当李鸿章向提尔皮茨出邀请时,提尔皮茨欣然接受,立刻应约前来。

    只是提尔皮茨也没有想到,会在北京的大街上碰到华夏共和国政务院最年轻的参政被人用炸弹炸,而他也跟着赔上了两匹马。

    孙纲听了提尔皮茨的话,又结合自己在后世的知识和对这个时代世界形势的了解,立刻就猜到了提尔皮茨的来意,他当即向提尔皮茨表示,中国扩充海军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应对俄国的威胁,保证中国海岸线和海上商路的的安全,是绝对不会针对“传统友邦”的德国的。

    在谈话当中,孙纲还有意无意的向提尔皮茨“诉苦”说,中国“国家初定,百废待兴”,因为财力有限的关系,没办法加大对海军的投入,现在只能向外国购买一些“二手军舰”来修理改装,并把虏获的一些俄国“老式军舰”修理后给海军“充数”,境况堪怜,中国现在正考虑向德国定购一艘新式战列舰,如果提尔皮茨能够帮忙促成此事的话,中国将“感激不尽”。

    至于中国海军的扩建计划,孙纲则含糊地“暗示”提尔皮茨,中国海军最多会再添置二艘战列舰和四艘大型巡洋舰,只要能维持住中国海岸线的安全,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孙纲同时对当年德国卖给中国的“定远”、“镇远”两艘战列舰赞不绝口,认为“德船质坚甲厚,他国多有不如”,如果德国能够按照中国提供的图纸和数据要求给中国再建一艘优秀的战列舰的话,“此舰当为我海军中坚,异日称雄海上。亦贵国之荣光也”,狠狠地“捧”了提尔皮茨一番。

    提尔皮茨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当然不会被孙纲的“迷汤”灌倒,但孙纲既然向他明确表示要求在德国订造新式战列舰,那就表明了中国政府对德国的亲善之意,中国地这个“底”。他目前应该是探到了。

    提尔皮茨当即向孙纲表示,中国向德国“订造新舰”一事,他将设法全力促成,对于孙纲“搂草打兔子”顺便提出来的由德国派遣现役军官帮助中国建立“总参谋处”的要求,也一口答应了。

    双方既然谈得很是亲热,提尔皮茨不知怎么把话题转到了目前中国国内的局势上来,毕竟这回他以堂堂德意志帝国海军大臣之尊,陪着孙纲挨了刺客一回炸,还饶上两匹好马。说不心疼是假的。提尔皮茨对中国的局势目前还没有稳定下来表示“担忧”,希望中国能够尽快地“恢复秩序”。

    提尔皮茨说的其实也并非没有道理,今天孙纲这次炸弹挨的属实有些莫明其妙。华夏共和国立国之初,孙纲最担心的其实是蒙古、新疆和西藏地方会出现问题,相对于以汉人占多数的地区,这三个地方中国政府的控制力量较弱,而且民族矛盾一直十分尖锐,尤其是蒙古和新疆都邻近俄国,一旦俄国人弄点什么花样出来,再加上怀念清朝的遗老遗少,可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所幸“两宫国葬”以后。这三个地方都“表现”得不错,让孙纲放下心来,开始全身心的关注于国内建设方面来,可今天地这颗土炸弹,无异于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件事表明。中国地局势远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稳定。

    孙纲对提尔皮茨说。今天生地是很可能是俄国间谍所为。因为毕竟俄国人是败在他地手上。因此俄国人地行为也很好理解。“我们会有效地清除掉这些间谍。”孙纲说道。“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地行动只会给他们自己带来灾难。”

    会谈结束。送走了提尔皮茨之后。孙纲回到了军务部。爱妻马和军情总处总办陈志坚以及接替江穆齐工作地任厚泽。加上警务部长岑春煊和监察部长李鸿藻也都来了。在孙纲和提尔皮茨会谈地时候。马已经向林文昊问清楚了事情地经过。通知了陈志坚和任厚泽。开始进行调查。刚刚上任地警务部长岑春煊得知消息后吓了一跳。和李鸿藻急急赶来。岑春煊本想封闭全城挨家挨护搜捕凶手。但为李鸿藻所制止。李鸿藻认为“彼等有备而来。早有退处。若全城锁拿。徒扰百姓。于事无益”。倒不如等孙纲这个“当事人”回来。听听他怎么说。

    孙纲也认为“全城搜捕扰民过甚。不若以秘侦为上”。正好陈志坚和任厚泽也在。孙纲安排由军情总处和警务部、监察部联合行动。有情况直接向他汇报。“多派人手暗中详查。抓捕人犯以秘拘为主”。不要把风声弄得太大。“以免民心不安”。

    马还告诉孙纲。那对拦路喊冤地母女军情总处在审问过后已经把她们移交给司法部了。

    孙纲听后吓了一跳。他在心里隐约觉得那对母女应该和这次地刺杀事件无关。可因为搅在自己遇刺这件事里。司法部再把她们弄个好歹地。他可是没法子原谅自己地。

    马可能猜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陈志坚和任厚泽已经问过她们了,她们的确是有冤情在身,和这次的刺杀事件无关,所以才把她们的事移交给了司法部的,马已经以“孙纲”的名义要求司法部秉公处理,因为她们地事,和西洋教会有关。

    听了爱妻的话,孙纲松了一口气,等两个特务头子和两位部长走后,马告诉孙纲,任厚泽说让她转告他的,据他们收集上来的信息显示,这次刺杀事件,应该是和满清的遗老遗少们有很大的关系,而且还可能有康有为弄的那个“中华帝国”的余党的份儿。

    当然了,俄国人也很可能在里面掺了一脚。

    马说,军情总处地人已经在现场查勘过了,并询问了周围地百姓,根据现场的目击者描述,这颗炸弹是用手抛掷过来地,刺客身材高大,根据抛掷的距离看,此人膂力惊人,据街上的摊贩们说,他们常年在此地贩售,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头戴草帽,周围的人都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他掷出炸弹现一击不中之后就立刻跑了,据在街巷里玩耍的小孩子们说,他没有走大路,而是钻的胡同,而且他一下子就能从墙上翻过去,连续翻过几道高墙之后,人就不见了。

    “那位任主事说的,这种身手的人,最可能的就是原先的王公权贵们家里的保镖护院,再就是镖局的镖师一类的,”马说道,“他说现在虽然多数满人也表示拥护共和,但还想恢复大清朝天下的人也有不少;还有康有为死后,余党散布在各地的都有,这些人有很多都是康有为他们搜罗来的会党成员(就是黑社会),他们和咱们的仇也不小。以这些人策划的这次刺杀事件可能性最大。”

    爱妻的话一下子让他想起来了慈禧太后是怎么被康有为给干掉的,“居然玩到我头上来了。”孙纲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咱们就敞开了玩好了。”

    “任主事说,他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些人,只是因为人手不够,现在只能把注意力先集中在京城的安全上面,”马说道,“他建议老陈加强老头子和你们政务院八大参政的保卫工作,老陈答应并已经安排下去了。”

    孙纲今天其实是第一次见到任厚泽,这个人个子不高,相貌还算英俊,但眼中似乎总闪着一丝颓废和叛逆的光芒,而且他居然留着一头卷,在后世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在目前这个时代,可绝对是异类。

    而且这个家伙的见识和判断也异于常人,江穆齐要他来接替自己的工作,不是没有原因的。

    “以后上街咱们可得小心了。”马说道,“我最担心咱们的孩子。”

    “光担心不是办法,”孙纲说道,“得想办法对付才行,光小心的话,得小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他们在暗处,咱们在明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马说道,“你想怎么办?”

    “我原来还不想把事做得这么绝的,怕被人骂将来生孩子没**。”孙纲看着她笑道,“可咱们现在好好的孩子都有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要干什么?”马让他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不由得问道,

    “古话说的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难免要轧到一些花花草草。我要为中华民族以后的子孙万代计,行一次霹雳手段,就在所难免了。”孙纲象是下了什么决心,自言自语的说道。

(四百二十四)天下大赦?

    由于孙纲的遇刺震惊了政务院,李鸿章其他的政务院参政们知道后吓了一大跳,孙纲则很不在意地告诉他们自己没事,但孙纲向他们指出,北京城的治安保卫工作恐怕得加强,新成立的警务部人手不够,而且京郊驻军仅聂士成一军,力量单薄,他因此准备把驻扎在旅顺的詹淑啸部海军6战师抽调一部分精锐加上一些铁道兵部队,调到京城驻防,用以加强京城的军事力量。

    自从大清朝倒了之后,原先负责京城治安和防务的什么九门提督步军统领衙门已经统统在战火中灰飞烟灭,“华夏共和国”成立后,原先聂士成的武毅军改编为近卫师,负责京畿防务,京城的治安由新成立的警务部负责,由曾经在四川创立过警察制度的岑春煊任警务部长,岑春煊对警务工作很熟悉,但全国的警政正处于初创时期,岑春煊目前手里的人力物力都有限,北京城的治安工作虽然让他弄得很好,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恐怖活动”,他的确有些力不从心。

    孙纲的提议得到了政务院大佬们的全体支持,李鸿章们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孙纲是没事,下一次说不准就会轮到他们这些老头子了,这个年轻人既然要调兵进京维护治安,对他们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因为这样一来,在京所有政府官员和家人的安全也就有了保证。

    毕竟。中国政府当中地好多人还是当年孙纲派兵乘坐装甲列车给救出来的,他们对当初生的事还记忆犹新的说。

    得到了老头子们的许可,孙纲开始着手进行这个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地秘密计划。

    由于孙纲的“遇刺”被很多报纸给报导了出来,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很多人都猜测孙纲这个军人出身的“参政”会不会采取“铁腕”开始在全国范围内针对“叛党余孽”进行大规模的报复行动。可出人意料的是,不但没有意想之中的“缇骑四出,京门响震”的情景,政务院随后颁布的,居然是“天下大赦”的通告。

    “天下大赦”地通告是这么说的,“自康有为己亥倡乱,窃夺神器,两宫罹难,国家无主,继而有讨逆靖难之事。刀兵纷纷,而俄人又趁我之乱,大举入侵,由是炮火连天,生民涂炭。幸我海6军忠勇将士以大义为重,奋不顾身,效死疆场,驱逐俄人,削平大乱,国家得以转危为安。古语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助乱讨逆之人,个中岂无英雄豪杰之士?盖国家多难之秋,人人以救国救民为己任,然行事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致酿大祸。皆今共和已成,凡此前事种种,一概既往不咎,使贤达通能之士不致老于林下。英才俊杰得以登进庙堂,则于国于民,皆为幸事也。”

    这个“天下大赦”通告的主要内容,其实就是宣布对参加过康有为“己亥之乱”以及参与“讨逆靖难”的人“大赦”,表示新国家成立了,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只要大家都团结起来建设国家,就还是“一家人”。

    这个“天下大赦”地通告表后,在全国引起了很广泛的轰动,一些当年参与“维新变法”和“讨逆靖难”的人本来还在担心遭到迫害。现在这个“天下大赦”的通告表后。这些人没有了顾虑,重新加入到了社会生活当中。对整个社会的安定,可以说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我还以为你要在全国来个大搜捕呢。”马在报纸上看到“天下大赦”地通告后,不解地说道,“结果居然来了个天下大赦,你想救梁大才子和那几个戊戌君子,也不用下这么本钱吧?那些朝你扔炸弹的人就这么饶了他们?”

    “大棒子举起来之前,胡萝卜是必须得准备好的。”孙纲不动声色的说道,“至于梁大才子他们,都是人才,还是想办法让他们为国家效力好了。”

    孙纲和马通过军情总处已经知道了,自康有为“己亥之变”生后,本来到张之洞那里工作的梁启被张大总督一怒之下抓起来要杀头(其实康有为的“政变”和梁启的关系还真就不大),但据说张大总督对自己的这个“学生”毕竟感情深厚,曾经叹息流泪再三,说“人才难得”,最后没有杀,而是把他关在了大牢里,当时北洋军情处在湖北的负责人知道梁启是孙纲十分看重地人,所以暗中为梁启进行了“疏通”,让他在牢里不但免于被虐待保住了性命,而且生活得还算不错。

    现在,“天下大赦”的通告布后,梁大才子终于可以不用在大牢里呆着了。

    而历史当中的“戊戌六君子”,除了康有为的弟弟康广仁也不幸随同哥哥在战乱中遇难外,另外的五个,居然全都“健在”!

    至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在华夏共和国成立后,孙纲想知道一些关于当初北洋军情处“驻京办”是怎么在北京进行“黄雀行动”的情况,当时“驻京办”的负责人任厚泽给他了一些相关材料,孙纲这才知道,当康有为动“政变”之前,“维新派”内部的矛盾已经激化了起来。

    康有为想要进行“围园杀后”的行动,而谭嗣同知道后是不赞成的,谭嗣同当时说,“此事甚不可,而康先生必欲为之,且使皇上面谕,我将奈之何?”(这和袁世凯地《戊戌日记》以及梁启地《谭嗣同传》里写的都不一样),谭嗣同是血性汉子,有担当,有气魄,而且为事业不惜牺牲自己,虽然他一直反对封建**,但他是一个很理性地人,并不是光会喊口号的冒失鬼,他认为康有为现在动政变的话一定会造成天下大乱,因此坚决表示反对“围园杀后”,当康有为决心行动的时候,谭嗣同已经离京,他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会受到牵连,居然跑到南京的一座庙里去当了和尚!

    当孙纲看到这里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些历史的模样,已经让他的“蝴蝶效应”给改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了。

    除了谭嗣同外,杨锐和刘光第则根本不知道康有为要“围园杀后”,在康有为动政变的当天,他们俩即避入四川会馆,然后辗转出京,投奔到了张之洞那里,幸免于难。林旭和杨深秀则南下投奔湖南巡抚陈宝箴,也同样得以保全。

    这几个人都是中国难得一见的人才,因为“蝴蝶效应”的关系,没有在北京的菜市口英勇就义,对中国来说,应该是一件幸事。

    华夏共和国成立后,他们五个也想重新出来为国家做点事,但因为康有为弄的这个“己亥之乱”的影响实在太坏,他们五个现在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维新变法”弄到了最后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的内心也都充满着痛苦和愧疚,因此一直也没有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现在,因为“天下大赦”的通告表,他们应该是不会有被“清算”的危险了。

    “他们这些人倒好说,你老人家肚量大不要紧,那些满清王朝的遗老遗少你也一并的赦了,他们可是不会来对你说谢主龙恩的。”马对孙纲说道,“军情总处和警务部的人都说了,恐怕是那些满酋余孽上次扔的炸弹。”

    “他们本来是躲在暗处向咱们打冷枪,现在这一天下大赦,他们就会走到明处来了,”孙纲坏坏地一笑道,“而咱们在明处不便于向他们动手,只能玩阴的了,你还不明白吗?”

    “我的天,你居然是这么想的。”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可够黑啊。”

    “这仅仅是第一步,真正黑的,还在后头呢。”孙纲很平静地说着,冲她扬了扬眉毛,“我把小詹手里的精锐都调到北京来了,昨天给军情总处追加了一百万银元的活动经费,让老陈和小任扩充军情总处的人手,把手伸到全国。”

    “这个其实早就应该做了,军情总处现在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南方各省和日本俄国,最好能做到覆盖到全国和更多的欧洲强国。”马说道,“情报工作不光是对我们,对整个中国来说,其实也是至关重要的。”

    “拜托,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只能一点点的来,”孙纲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一口吃不了个胖子,现在如果能做到覆盖全国,我就已经满足了。”

    “你可以让那个老罗家的公主给你出钱嘛。”马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帮姓罗的金融怪物有祖训,不以金钱直接干预政治。能让他们出钱帮咱们买船扩军,就已经很难得了。”孙纲说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将来这个人情,不是那么好还的。”

(四百二十五)“恐怖活动”升级

    “那你想怎么还她这个人情?”马笑着逗了孙纲一句,问道,“大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不,以身心相许?”

    “我倒想了,可这位公主殿下估计眼光太高了,怕看不上我这样的。”孙纲笑着回敬道,“我其实倒想了另外一个办法作为回报。”

    “是什么?说来听听?”马笑问道,

    “帮犹太人在《圣经》里上帝答应给他们的那块地方建国。”孙纲说道,“反正不是咱们的地方,这个忙应该是惠而不费的。”

    “慷他人之慨都慷到中东去了,你可真行啊你。”马笑着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似乎想知道他是不是在烧说胡话。

    “目前实现还不可能,咱们现在要的任务,是让中国的国力快增长,能够应对下一次的挑战。”孙纲握住了爱妻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和我在一起,还得经受很多很多的风浪呢。”

    “我早就有这个觉悟了。”马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可不是今天才做好的准备哦。”她轻轻将脸埋进他的怀里,“你已经在我面前彻底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要是可能,把世界的历史也改变了吧。让这世界上,不再有这么多可怕的事。”

    “我试试看。”孙纲的目光望向远方,不由得轻声说道。

    孙纲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说:其实,世界的历史,随着中国的崛起,已经不知不觉的正在生着改变。

    在孙纲下令让詹淑啸率海军6战师——也就是原来的北洋特攻队——的精锐部队进京后,他没有想到的是,詹淑啸竟然亲自带队来了。

    “上战场是我地本份,让我整天在屋子盖章。我可受不了。”詹淑啸是这样对孙纲说的,自打“北洋特攻队”变成了“海军6战师”后,他这个师长很快就现“文牍生涯”简直就是“活受罪”,为了把自己从这种状态当中解放出来,他很明智地选了一位“副师长”来替他处理公务。

    “也是原先咱们队里的老人,从北洋武备学堂毕业的,名叫陈文清,这人不愧叫文清。什么公事到了他手里都弄得清清楚楚,这人天生就是当官的料。我已经上报军务部了,由他出任这个海军6战师的师长好了,现在应该到了吧?”詹淑啸说道,“我还是干原先的老本行得劲。”

    孙纲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暗暗咋舌,这个詹淑啸居然把师长地位置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拱手让人了,说出来没人敢信。

    “这个人可靠么?”孙纲问道,

    “陪着我去过朝鲜找你呢。身手没说的,也是个高手。”詹淑啸说道,“能力绝对没问题。”

    “你们是坐专列来的,跑得比普通火车快,公文应该还没到。”孙纲说道,“等我查一下再决定你是否让贤吧。”

    黄兴并没有把詹淑啸“让贤”的公文给他看。但詹淑啸说已经报上来了,这件事证明目前中国的邮政系统还应该改进加强。

    “那个飞艇是个好东西,海军的弟兄们都很喜欢,船政局和军械局的人正在往上安装机关枪,”詹淑啸说道,“现在下边都把转管机关枪换成了赛电枪。军械局地人就把转管机关枪装在了飞艇上了。”

    孙纲听得一头黑线,中国的军械专家们还真会开挖老武器的潜力哈。

    后世中**队的这个“优良传统”,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给种下的根也说不准。

    在“天工公司”的全力运作下,中国制造地第二艘飞艇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建造成功并装备给了北洋舰队,其建造度之快,也是让孙纲吃惊不已的。

    中国人的创造力一旦被真正激出来,取得的业绩是惊人的。

    “听说大人遇刺了,咱们北洋海6军上下都很生气,有人说是那帮红带子黄带子地余孽干的。大家都吵着要进京给大人报仇呢。”詹淑啸说道,“可大人在调令上没说让全来,我就挑了些人过来,都是高手,大人给个话,兄弟们就把他们给灭了。”

    “别别,这个事,等我弄清楚后再说,”孙纲听了他的话很是感动,说道。“我要你们来。可是另有要事的。”

    “大人尽管吩咐。”詹淑啸说道,

    孙纲看着面前那张年轻英朗的脸。心里不知怎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詹淑啸是自己最早认识的6军军官,自从投到自己麾下后,一直陪着自己出生入死,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命令他做的事是对是错,可能在詹淑啸的心里,一心为国地孙纲要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但今天,孙纲决定要让他率军去执行这项他自己都认为有些“过了格”的任务,詹淑啸还是没有问为什么,孙纲自己却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没办法,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现在也只能用这句话,来作为自己的心理安慰了。

    两天后,詹淑啸在旅顺出的公文终于到了北京,孙纲仔细地查了一下詹淑啸推荐的这个叫陈文清的人地履历,才现这个人居然也是留**童出身,而且身手不凡,打过不少硬仗,本来因军功升到了把总,但因为“袒护乱兵”被一撸到底,又从“小兵”开始做起,后来入了北洋特攻队,北洋特攻队参加地历次战役他也都有份,因为作战勇敢,待人和气,很受将士们的爱戴,詹淑啸想要“让贤”给他,并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就随随便便做出地决定。

    经过仔细考虑后,孙纲同意了由陈文清担任海军6战师的师长,而詹淑啸从海军6战师带来的部队,加上从铁道部队中抽调的精锐,孙纲把他们统一编为华夏共和国“内务部队”,以詹淑啸为统领,驻防京城。

    这些天,军情总处和警务部一直在暗中追查行刺孙纲的凶手,初步有了一定的线索,孙纲在默默地关注着这一切,但表面上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因为还有一条线索,他在等这条线索来主动找他。

    那天自己被人扔炸弹时,有人抢先出声示警,这个人,他已经听出来了是谁。

    而当时在场的林文昊和戴雄飞后来对他说起这个示警的人,也证实了他的判断。

    目前,这个人还没有现身,如果这个人想要和自己联系,军情总处是一定会知道的。

    好象是特意和孙纲过不去一样,“天下大赦”的通告才布不久,在北京又生了政府要员被刺的事件!

    这回,是在京的原大清两广总督,现在的华夏共和国度支部部长,李鸿章的胞兄李瀚章在家中遇刺。

    据警务部的报告说,“入夜,李阁部于书房拟文,忽闻书房外园有异声,阁部欲启扉查看,而枪声骤起,数弹飞至,一弹从阁部左肩入,阁部遂仆,俄一黑衣人破门而入,见阁部尚有气息,乃举枪欲击,侍卫李玉在户外以枪遥击,连数弹,一弹正中其,刺客遂亡,阁部已送至西医院就医,弹已取出,阁部神志尚佳,西医言性命无碍,然以年老体衰,又因失血较多,康复尚有日焉。

    可能是因为孙纲加强了防卫,这帮刺客居然想到要拿李鸿章的哥哥李瀚章开刀,用这种方法来间接的打击李鸿章,用心可以说是十分险恶,手段也是相当毒辣的。

    同一天遇刺的还有来京商谈国事的原大清朝的驻藏大臣,现在的西藏省长赵尔丰。相比李瀚章,赵尔丰就没那么幸运了。

    据警务部的报告,赵尔丰到达北京后,住在了驿馆里,也是在李翰章遇刺的当天晚上,一群人突然冲进驿馆,说赵尔丰的卫士拖欠赌资不还,大吵大嚷,引得好多人驻足围观,赵尔丰很奇怪自己刚刚到达北京,他的卫士怎么会拖欠这里人的赌资?他正要问个明白,对方却突然开枪,因为怕误伤了馆内百姓,赵尔丰的卫队一时间犹豫不决,没有立刻开枪还击,只是掩护赵尔丰退到了屋内,结果给暴徒们造成了可乘之机,“彼等以手枪乱射,卫士及围观之人多死”,赵尔丰的卫士在激战中被暴徒打死多人,赵尔丰腿部中弹,倒在了地上,几个暴徒冲到他身边向他开枪猛击,赵尔丰的两名侍女扑到他身上护住他,暴徒们想把她们拖开,没有拖动,就干脆也向她们开枪,最后把她们连同赵尔丰一同打死了。

    当会馆里传出枪声时,警务部的巡警和内务部队迅赶到,将驿馆团团围了起来,“彼等知不能脱,竟挟馆内老弱百姓数人为人质,言敢进攻则与人质同归于尽,后又命我兵撤围,我兵不肯,开枪击之,彼不得出,与我兵对峙,我兵亦不得入,后我一官弁率劲卒潜袭,斩其多人,余众乃溃,多为我兵击杀,生获者六人,已交部讯。”

    想不到千里迢迢来到北京的赵尔丰居然遭了毒手,这确实是孙纲事先没有想到的。

(四百二十六)来报信的女间谍

    孙纲对赵尔丰的事情所知不多,只记得后世的史书中都说赵尔丰有极其残暴的一面,曾经残酷镇压过生在四川的“保路运动”,被人称为“赵屠户”。但在目前这个时代,孙纲却通过一些其它的渠道知道他为官很是廉洁公正,颇有政声。据说他曾在巡视路途当中现一家百姓无隔夜之粮,而当地的地方官却不知道,他当即对地方官加以严惩。他曾经对地方官说过:“知县是知一县之事,即知人民事也。故勤政爱民者,因爱民而勤政。非勤政为一事也,爱民又为一事也。凡民有疾苦,而官不能知之,不能救之,是者也”。他进藏为官时关心藏民疾苦,施政时恩威并重,康藏地区的普通汉藏百姓对他颇多信服。而这次他遇刺时手下卫队忌惮百姓受伤不敢贸然开枪还击,身边的侍女又不惜舍身相救,宁可陪他一同身亡,从这些也可以略见他平时为人之一斑。

    军情总处和警务部连日来的调查表明,在李瀚章遇刺的时候,其实也是一大帮人在行动,他们设计在李瀚章的居所外面闹事,并点着了一家店铺,以“救火”为幌子,吸引了李瀚章的卫队和护院及仆人们的注意力,在引开了卫队后以少数几人潜入内宅行刺,幸亏李瀚章的几名贴身侍卫都在后院没有离开,不然的话,李瀚章可能也会落得和赵尔丰一样的结局。

    李瀚章和赵尔丰的遇刺表明,“敌对势力”已经开始进入“实质性”的活动阶段了。

    但他们可能没想到,这正是孙纲现在需要的。

    “老头子他哥伤的还不算重,就是岁数太大了,伤口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从医院探望李瀚章回来,在路上,马对孙纲说道,“度支部可是相当重要的部门,老头子他哥现在得有一段时间不能管度支部的事了,你们政务院会安排谁代劳。你可得心中有数。”

    马的心思敏捷细腻,总是能想到一些十分关键的地方。

    “这个恐怕不会马上定下来。”孙纲有些担忧地说道,“那位罗斯彻尔德家地公主可别赶着这个时候来北京,她要是知道北京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弄不好就不给咱们投钱了。”

    “你越是这么想,她肯定就会这时候来。”马在马车里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过吗?如果一件事能够朝着坏的方向展,它就一定会朝着这个方向展的。”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那位德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老先生现在还没和老头子谈完呢,”孙纲叹了口气说道,“这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可别把圣诞老人给吓跑了。”马听了他地话,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才弄明白他说的这个“圣诞老人”指的是谁(提尔皮茨的胡子很长,非常象圣诞老人),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你还是担心下他的人身安全吧,要是他也让人给捅了,咱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都布置下去了。”孙纲说道。“他现在身边可是铜墙铁壁,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你不是想拿他当诱饵吧?”马笑道,

    “如果有人肯这么上钩。我倒是不反对。”孙纲说道。“当然了。我本人是非常不希望有地。”

    “大人。前面好象又有人拦路喊冤。”林文昊在马车外小声对孙纲说道。

    “又来了。”马很麻利地把手枪掏了出来。

    孙纲俯身看了看马车上地“潜望镜”(这也是“天工公司”按照马地吩咐弄出来地“标准装备”之一)。镜头里现出一个窈窕地女子地身影。她衣衫褴褛地坐在路边。手中拨弹着一种象二胡一样地乐器。出无比凄婉地音调。她地身边。也是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状纸一样地东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这调调儿听着可够惨地啊。”马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听着远远传过来地“音乐”。说道。“好象是个盲女哎。“原来是故人。”孙纲不由得失笑出声。说道。“她要是瞎子地话。我也是瞎子了。”

    “你们认识?还是你没遇到我之前和她一起要过饭?”马愣了一下。故意“警觉”地问道。“那个小姑娘不是你和她生地吧?”她虽然极力想板着脸。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秦香莲状告陈世美19oo版华丽登场喽。”

    “我可没那个福气和她一起要饭。我只给她上过刑。”孙纲笑着回敬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她。”

    “啊?!是她啊。”马想起来了是孙纲说地是谁,不由得大吃一惊。

    孙纲说的。就是当初拿他们夫妻的孩子做人质的日本女间谍小泽久美。

    现在,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瞽女”(到处流浪卖艺的盲女),在那里专心演奏呢。

    看到马的脸色阴了下来,孙纲笑道,“日本在中国的谍报系统已经让军情总处给接管了,她现在等于是在为咱们工作。”

    “这样的人你也敢用?你的胆子现在是够大地。”马又看了看“潜望镜”,轻声说道。

    没用孙纲吩咐,林文昊也认出了那个盲女是谁,立刻打马疾驰,冲到了她们身边,“嗖”地长刀出鞘,轻轻挑起了小女孩手中的“状纸”,飞驰到孙纲的马车旁边,用刀尖在马车车身一点,车身立刻现出一个暗格,将“状纸”吸入。

    “不现在看看?”马看着这一切,奇怪地问道,

    “怕上面有毒。”孙纲平静地说道,“回去再看,不差这一会儿。”

    马车缓缓的前进,从她们身边经过,孙纲望着那位还在专心的演奏着的“盲女”,不由得淡淡一笑,她身边的小女孩可能让林文昊刚才的动作吓着了,脸上写满了惊悸,林文昊笑了笑,手微微一扬,小女孩的手里瞬间多了数枚铜币。

    孙纲想起了自己身边这帮卫士上次用铜钱打飞炸弹地事,眼前似乎又有一个美丽地身影一闪而过,他不由得会心地一笑,收敛回了自己的思绪,回到眼前地局势上来。

    据军情总处几天来的调查,从东北三省到北京及直隶天津一带,确实有不少满清王朝的遗老遗少在活动,而且还组织了个什么“宗人党”,以推翻华夏共和国,重建满清王朝为“己任”,由于他们的活动资金量很大,陈志坚和任厚泽都认为,他们应该是得到了“外国”的资助。

    陈志坚和任厚泽所说的这个“外国”,当然是指俄国了。

    而且还有情报表明,“己亥之乱”康有为死后,余党星散,大都逃到了海外,但中国国内仍然还有不小的势力,目前这些人在海外已经成立了“保皇党”,奉康有为建立的“中华帝国”为“正朔”,以光绪皇帝为“太祖”(这是从哪论起呢?),中国国内的“保皇党”基本上是受他们控制的。目前的种种证据表明,“保皇党”应该是也参与了这几次的刺杀事件。

    “宗人党”和“保皇党”?呵呵,还真是有意思啊。

    孙纲在马车里大概的和爱妻说了一下目前他所能够了解的情况,“那些宗人党的钱应该是从当年那些满清王族亲贵那儿来的,他们哪用得着俄国人帮忙。那帮王爷贝子们家里宝贝多了去了,折成钱恐怕几辈子都花不完,眼下搞个叛乱什么的,当然是九牛一毛了。”马听到关于“宗人党”的“资金来源”的时候,立刻对孙纲说道,“你要是能把他们的这些钱拿回来,咱们买军舰就更不成问题了。”

    马的话一下子提醒了孙纲,他现在的思维受制于后世的一些“理论”,满脑子里净想着怎么去把这些“叛党余孽”从和精神上加以消灭掉,却没有考虑,他们本身也都是些相当不错的“金矿”。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内心深处的那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计划,就应该做出一定的“修改”了。

    “好主意,就权当他们为国家做贡献了。”孙纲点点头,两眼放光地说道,“还有,这帮清朝的遗老遗少,还有那些保皇党人,应该在外国也有存款。这个事,可以叫那位罗斯彻尔德家的公主帮帮忙,弄回中国。”

    “咱们俩是不是有点太黑了?”马听了他的话,忍着笑问道,

    “这怎么能叫黑呢?那可都是他们从中国老百姓手中搜刮的财富,都是血汗钱,他们取之尽锱铢,我们可不能弃之若泥沙,应该一个铜子不少的全都拿回来。”孙纲很“严肃”地对爱妻说道,“他们取之于民,我们再帮他们用之于民,就算是帮他们赎罪了。”

    “我看了,你对厚黑一道,也是深有体会。有了你,国家民族天下万民之大幸,也是某些人的大不幸。”马实在忍捂着嘴偷笑,生怕让外面的卫士们听见。

    “后人怎么评说我不管,至少,我要活着亲眼见到中国真正强大起来。”孙纲看着她,说道,“当然了,你们娘儿俩得陪着我。”

(四百二十七)权力越大,麻烦越大

    “日本女人真是无处不在啊。”林文昊在外面和戴雄飞感叹,刚好让孙纲听到了。

    “为什么这么说?文昊。”孙纲不由得奇怪地问道,林文昊刚才也应该是认出来了那个盲女就是小泽久美装扮的,但他这句“感慨”好象不光是冲她而。

    “现在咱们中国可以说到处都能见到日本女人。大人不知道吗?日本还不了欠咱们的赔款,就拿女人顶帐,象这京城八大胡同里面的扶桑馆,就老有名了,大人没去过吗?”林文昊嘿嘿笑道,但他突然想起来了马还在,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

    “噢”马在车里听到后,点了点头,做了个“恍然大悟”状。

    “你T才来京城几天,大人上哪里不都是咱们陪着,那鬼地方咱们什么时候去过?你就在这里胡扯?”戴雄飞很机灵,立刻就认识到了林文昊所犯下的“错误”,赶紧接过话头道,

    “我就说么。”孙纲偷着看了马一眼,说道。这有时候“不做贼心也虚”的滋味,也是很难受的说。

    马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凝神倾听着卫士们的谈话。

    “八大胡同还有老毛子女人呢,听说身上的肉有半碴厚,雪白雪白的,比那些只会点头哈腰的日本女人强多了。”另一个卫士接口道,“我在这认识一个朋友那里头有熟人,大伙儿谁想去。我让他给你们介绍,价钱保证公道。”

    “日本女人现在倒处都有,象刚才的那个卖唱的瞎女子,都到咱们这儿来讨生活来了,我真不知道日本人现在过地都是什么日子。”又有一个卫士接口道,“老毛子女人大连也有。我都见过,贼骚,不过日本女人比老毛子女人柔顺,会伺候人,长得也好看,娇小玲珑的,身上也没有老毛子女人那么多毛,听说好多大户人家都买了日本女人回去做小妾呢。”

    “你不是也想讨个日本老婆吧?”不知是谁说道,

    “对咱们这些光棍来说。很便宜的,一块龙洋就可以领一个回家,不象八大胡同的头牌,没几十块龙洋别想碰一下,要娶老婆回家伺候老娘暖被窝生孩子打洗脚水,日本女人比较合适。”

    “听说大连那边日本女人都是一船一船的来。我就纳了闷了,日本人把他们女人全都顶给咱们了,他们的男人都上哪去找老婆?”

    “他们地男人听说都去给英国人当炮灰去了。”

    “你操的哪门子闲心思?日本一共才多大?就那么几个岛子,能养活那么多人吗?这样等于是咱们中国在帮他们的忙,知道吗?”孙纲有些挫败地看听着他们的谈话,他现在才现。自己的卫士们扯起蛋来也挺厉害的。

    看着爱妻马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赶紧清了清嗓子,说道,“大连海关道现在可以说日进斗金啊。”

    “当然了,他们那里每年协助的海军经费有2oo多万银圆,要不是他们那里也帮咱们顶了一阵子,小江哪来那么多的钱一下子买这许多军舰?”马果然“上当”,立刻就把注意力转到了钱地方面上来了,没有再注意外面“不自觉”的卫士们的“胡扯”。

    “拿日本女人顶债的方案。没想到还真就见到效果了。”孙纲叹息了一声,说道,他这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岔开的话题又给绕了回来。

    “其实从日本来的不光是女人,还有机器设备什么地,”马说道,“日本人的一些工厂都抵给了咱们,要这么样下去的话,日本再过几年就剩不下什么了。”

    “那样也不错的。”孙纲说道,“对日本老百姓来说。未必是坏事。”

    “老刘(指刘铭传)说要再建一处造船厂。现在正在选址呢,”马说道。“听说都是日本船厂的设备,德国人把日本人的什么八幡制铁所地设备都处理给咱们了,据说德国人想在那里建他们自己的造船厂。”

    “德国人这是要在东方长住不走了。”孙纲点点头说道,“以后的国际局势变化,越来越复杂了。”

    “你手下这帮人怎么回事?当我不存在是怎么的?还没完了。”马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平时跟着我装圣人,一个个都憋坏了,现在好容易有一个痛快痛快嘴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了。”孙纲笑道,

    “你也是,弄这么多日本和俄国女人来中国,中国将来要是也象日本一样,那种行业泛滥,就是你的罪孽。”马瞪着他说道,

    “俄国女人不是我弄来的。”孙纲很无辜地冲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外面的卫士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知道的各国女人的“优劣”,用词也不自觉的越来越“往下跑”,林文昊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声喝止了这些家伙们的“交流”,以免参政大人的夫人暴走。

    回到了家,孙纲立刻安排军情总处的专业人员去取马车里的“状纸”,并让他们小心在意,这帮人很快就给“处理”好后拿过来了,“里面有夹层,几乎看不出来。”刘云棠对孙纲说道,“都弄好了,请大人过目。”

    孙纲仔细地隔着玻璃板看了一下经过这些专业人员处理过后的“文件”,那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而是画着一幅地图。

    “这是哪里?”孙纲看着上面又是宅院又是街道的,不由得问道,他毕竟来北京地时间不长,根本不熟悉北京地情况,手下的卫士们仔细地看了看,也不认得。

    “马上转给军情总处,让任主事安排一下,他比较熟悉这里的情况。”孙纲想了想,命令道,“可能是那些暴徒的藏身之处,传我的话给詹统领,让他们随同军情处行动。”

    卫士们应声而去,孙纲看了看那张用做“幌子”的“状纸”,不由得暗暗佩服小泽久美的精细,他的目光随意的在“状纸”上面扫过,上面的内容却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的文字很长,但孙纲很快就读完了,内容是讲述山东山西境内的乡民受无赖天主教民残害,田地被夺占,妻女被淫辱,乡民向官府诉冤,而官府“袒教抑民”,民冤不得申,教民则得寸进尺,竟将诉冤者害死的事,虽然“状纸”上面没有指名道姓,但那血淋淋的文字却是让孙纲心惊不已。

    他想起来了,在19oo年,现在的“共和圆年”,还可能会生什么事。

    19oo年,是旧历的“庚子”年,不要忘了,还有一场“庚子国变”!

    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过于关注战争和国际局势的关系,竟然忽略了这方面的动向。

    他原来以为,只要去掉了昏庸腐朽的满清封建王朝,新的共和国成立后,全力展国内的经济,解决好民生问题,那场由民众非理性的渲泄怒火导致玉石俱焚的“义和团”运动应该是不会生了,但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他想的有些天真了。

    由多年的“民教相仇”积累的社会底层矛盾,如果不及时得到有效缓解的话,一旦来个总爆,所引起的灾难性后果,不比俄国人的全面入侵小。

    孙纲现在突然现,当自己真的开始掌握国家最高权力的时候,权力越大,面临的麻烦也就越多,而且越难处理!

    国外的局势目前复杂多变,而国内现在又面临着叛乱分子的破坏,在进行经济建设的同时,还要阻止这帮人的“恐怖活动”,还要扩充军备以应对将来可能生的战争!

    记不得谁说过,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现在孙纲却觉得,应该是权力越大,麻烦也越大才对。

    他以前在北洋船政大臣的位子上,还真就没有觉出来将来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自己在后世看的n多yy书中,都是清一推就万事大吉了,然后就富国强兵称霸世界,没讲过还有这么多的破烂事需要处理啊!

    孙纲正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位军官来报,说德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又来拜访他了。

    自从上次他和提尔皮茨谈过后,提尔皮茨又和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等中国的主要领导人进行了多方会谈,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中国和德国未来的“亲善友好”关系和将来进行各方面合作的意向,现在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提尔皮茨这个时候又来拜访他,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嫌他的“安保工作”作得太“到位”,让这位“圣诞老人”有些受不了了?

    “安保工作”为什么会做到这个程度,孙纲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他知道,一旦这位“圣诞老人”挂在了北京,德国就是想不和中国开战都不成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怎么爆的,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

    孙纲怀着一肚子的疑问见到了提尔皮茨,提尔皮茨看上去心情很好,没有不快的样子,孙纲正暗自奇怪于他的来意,提尔皮茨却没用他在那里乱想,直接道明了来意。

(四百二十八)和提尔皮茨说潜艇

    那就是,提尔皮茨想和中国进行军事方面的合作,其中的一个极其重要的项目,居然是关于潜艇的!

    “贵国的潜艇部队在多次海战中都挥了重要的作用,智利海军此次能够取得如此重大的胜利,听说也都是通过和贵国在潜艇方面进行的合作而得到的启。”提尔皮茨对孙纲说道,“我和贵国的执政阁下讲起过这件事,希望我们两国能够象贵国和智利一样,进行这方面的合作,而尊敬的执政阁下让我来找您,说您是这方面的权威。执政阁下还告诉我,您曾经亲自驾驶潜艇对敌作战,我听后深为敬佩,我本人也对潜艇十分的感兴趣,所以今天冒昧前来,想和参政阁下您探讨一下——不,准确的说,是请教和学习。”

    原来提尔皮茨惦记上了中国的潜艇了!

    孙纲知道了提尔皮茨的来意,又想起了一件事。

    在一战和二战都曾经让人又恨又怕的“无限制潜艇战”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的这位“圣诞老人”!

    想不到在今天,提尔皮茨居然来向自己这个半吊子的海军来“请教”潜艇的知识!

    “不瞒您说,我在海军鱼雷艇部队任职期间,就对潜艇很感兴趣,那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提尔皮茨似乎回想起了自己在海军时的岁月,眼睛慢慢放出了异样的光芒,“那时,潜艇还都是各国海军不屑一顾的东西,但我却不那么认为,我曾经和同伴们说,将来总有一天,你们会意识到,来自水下的威胁,比来自水面的威胁要大得多。”提尔皮茨感叹道,“可我没有想到。有一天,在古老的东方,中国海军会让这种武器挥出令人吃惊的威力。”

    听了提尔皮茨的话,孙纲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如果说历史前进的轨迹已经被自己弄的“蝴蝶效应”改变了地话,但是有一些东西,还是会以它既定的展方向前进!

    德国在一战和二战时弄的潜艇战可以说威震天下。让世界海军只要说起德国潜艇就感觉到心惊胆战,而潜艇的大规模运用,最早正是从提尔皮茨开始的!

    而现在,德国“公海舰队之父”正坐在自己面前向自己“求教”。

    历史上是什么指引着提尔皮茨注意到了潜艇地潜在作用他已经没办法知道了。他现在很清楚。自己今天和提尔皮茨地谈话。也许会极大地左右提尔皮茨今后地作战思想。甚至影响到德国海军未来地展方向!

    他们谈话引起地“蝴蝶效应”地作用。其实不比他改变了甲午海战地结局起地作用小!

    那么。究竟要不要让德国人了解潜艇地重要性?德国海军有了规模庞大地潜艇部队以后。对中国有利还是有害?

    他必须在现在就作出决断!

    他现在第一次有了“世界因我而变”地感觉。

    “阁下您在想什么?”提尔皮茨看着孙纲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地样子。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伯爵阁下地话让我想起来了我在潜艇部队里的时光,真是令人难忘啊。”孙纲的脑子在飞快的转着,这一会儿他已经拿定了主意,笑道,“伯爵阁下既然这么感兴趣,我就给伯爵阁下说点我自己的看法和体会,伯爵阁下是海军圆老,我在海军的时间和阅历根本不能和伯爵阁下相比,说的不对的地方。伯爵阁下可不要见笑哦。”

    “参政阁下您太客气了,”提尔皮茨郑重地说道,“一个人的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多少年之后,人们会记得一个创造过战争史上地奇迹的年轻勇士,而不会记得一个一生碌碌无为的老将军。”

    听了提尔皮茨的“恭维”,孙纲笑了笑,说道,“可多少年以后,也许人们会记得伯爵阁下。而不会记得我。”在他们俩说话的这会儿,孙纲已经决定了,把潜艇的“秘密”告诉这位德国“公海舰队之父”,说动他给德国弄一支强大的潜艇部队出来,让德国海军具有能够在全球同英国海军争霸的实力!

    当英国海军和德国海军打得两败俱伤筋疲力尽的时候,他们地目光就顾不上东方了,那时,也就是躲在暗处的中国真正以大国的身份屹立于全球的时候!

    “您为什么这么说?参政阁下?”提尔皮茨现在还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在以后给全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他听了孙纲的话。不解的问道。

    “因为,您手中有我所没有的东西。您可以为未来地德国建立一支无比强大地潜艇部队。您有贵国皇帝陛下的全力支持和信任,又有足够地资源和技术,还有富有智慧和创造力的德国人民,”孙纲叹息了一声,带着一丝悲哀的神情说道,“而这些,我都没有,中国海军的那支大潜艇部队计划,对我来说,只能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了。”

    “我看到中国正在生着一系列可喜的变化,您还年轻,不必要为此而感到忧虑。”提尔皮茨对孙纲安慰道,接着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我听了您的话,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您非常重视潜艇的作用?”

    “毫无疑问,在这一点上,我和伯爵阁下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孙纲说道,“如果我手里的潜艇再多一些,日本就没有机会再向我国动第二次入侵,俄国太平洋舰队就可能不复存在了。”反正现在要让“圣诞老人”相信“潜艇无敌论”,那咱就别客气了,有大的就别扔小的了。

    提尔皮茨忙细问端详,孙纲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德国“公海舰队之父”卖弄起自己的潜艇方面的知识起来。

    其实他说的有好多事也并非是卖弄,毕竟,中国可以说是世界上大规模使用潜艇作战的最早的国家,在潜艇的如何使用和战略战术方面,也只有南美的智利可以得望项背。

    孙纲告诉提尔皮茨,中日甲午战争时,他自己第一次率领潜艇作战,就在两艘巡洋舰的掩护下,偷入日本的长崎港内,布下了水雷,并用鱼雷击沉了日本新买回来的阿根廷装甲巡洋舰。

    在日本动第二入侵中国的战争时,他又用手中的潜艇部队成功的切断了日本到朝鲜的海上补给线,使入侵朝鲜的日军陷入进退不得的困境,一直到战争的结束。

    而且中国潜艇在战斗中捕掠了大量的日本商船,给日本的经济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在很大程度上加了日本的败亡。

    在后来生的抗俄战争中,偷入港内的中国新式潜艇也给俄国太平洋舰队以沉重打击,如果不是他在战前没有准备(这是撒谎),又加上海军经费紧张(给自己找理由),把五艘主力潜艇都“租借”给了智利海军,其它舰队的潜艇北上不及,以至于自己手里只有两艘新潜艇可用,俄国太平洋舰队弄不好就会让他全部打沉在港内了。

    “可惜目前我国的潜艇远航能力有限,但如果补给基地足够的话,伯爵阁下您不妨想象一下,即使俄国波罗的海舰队能够东来,到了我国海域,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作为,”孙纲说道,“在我国潜艇部队的袭击下他们将无法保持住自己的优势,再面对我国主力舰队的正面攻击,他们的最后结局应该是不难猜测的。”

    听了孙纲的话,提尔皮茨连连点头,“不过,照您说的,如果真的有了能够远洋作战的潜艇部队,似乎就没有必要去花费巨资建造一支主力舰队了。”提尔皮茨说道,“潜艇似乎就可以取代主力舰的位置了。”

    “不是这样,”孙纲摇头说道,“潜艇部队可以极大的削弱对方的海军力量,改变双方的力量对比,进而影响整个战争的进程,但是单纯依靠潜艇部队的偷袭,是不可能取得制海权,也是不可能赢得整个战争的。制海权的取得,以及整个战争的胜利,这个任务,最终还需要主力舰队来完成。”

    “那就是说,对战争整体而言,主力舰队之间的决战还是不可缺少的?”提尔皮茨问道,

    “正是这样,”孙纲笑道,“打个比方,伯爵阁下,一个无赖也许可以对一个壮汉进行偷袭,并取得一定的成功,但要想彻底击倒这个壮汉,必须得让一个和对手体格差不太多的人来完成。”

    “但是可以让无赖在决斗生之前好好的消耗对手的体力,当对手的体力下降到最低的时候,即使无赖的体格和对手差得太多,但只要他找一个和对手差距不算大的帮手,就可以轻松的将对手击倒,赢得战争的胜利。”提尔皮茨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您比我更有条件实现这一切,”孙纲说着,叹息了一声,象是在为中国的现状而感到惋惜,“而我,只要能实现保住中国海岸线安全的愿望,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四百二十九)对“恐怖活动”的回击

    “的确,中国目前缺少的是战列舰和大型的装甲巡洋舰用于海上防御和保证航路的安全。”提尔皮茨看着孙纲,象是明白他的“困难”,笑着说道,“我已经和贵国尊敬的执政阁下在贵我两国的一些合作方面达成了共识,德意志帝国非常愿意继续保持和中国的传统友谊,并加强军事方面的交流与合作。我想,参政阁下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孙纲当然明白提尔皮茨说的这个“交流”是什么意思,德国现在肯定希望从中国取得和潜艇有关的技术资料和战术经验,而中国目前需要德国帮助训练6军并建立“参谋本部”,以及在德国建造战列舰,双方既然都“互有所求”,正好可以“互通有无”,取长补短。

    接下来,孙纲和提尔皮茨关于两国在军事领域的合作在一些细节方面达成了具体的协议,并弄了个“备忘录”出来,虽然这并不是正式的协议,但以目前提尔皮茨对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影响力,应该可以说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他们一老一少越谈越是投机,孙纲还和提尔皮茨谈起了飞艇,德国的“齐柏林”飞艇在历史上可以说是大大的有名,虽然在一战中起的作用并不大,但本着把“圣诞老人”一气忽悠倒的原则,孙纲又开始和提尔皮茨大讲起飞艇的好处来。孙纲对提尔皮茨说,飞艇的军事价值虽然没有潜艇那么大,但作用仍然不可低估,他讲起了自己同俄军在双城子的战斗,当时中队和俄队的阵势犬牙交错,由于侦察手段有限,当时难以知道敌军主力的准确位置,只能依赖于各军将领的“心有灵犀”相互配合(这是纯粹的在这里瞎编),如果当时有飞艇的话,飞艇可以在空中停留很长时间。就能够准确的现并及时通报敌军的位置和动向,那样地话,他就可以采取主动,而不会被敌军围困住了。

    孙纲还和提尔皮茨讲起了自己攻打海参崴的战斗,当时如果他手上有飞艇的话,可以用飞艇对海参崴进行长时间的炸弹轰炸(继续忽悠)。即使不能给俄军的炮堡造成有效的伤害,也会给俄军地心理造成极大的震骇,影响俄军的战斗意志。因为没有人能够受得了来自天上的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轰炸(中队弹药不足的事孙纲就自动的“忽略”了)。他的言下之意其实就是说,如果中队当时装备了飞艇的话,说不定海参崴就让他给打下来了。

    “所幸我国飞艇已经研制成功,现海6军都有装备。”孙纲对提尔皮茨说道,“伯爵阁下如有兴趣,我可以安排伯爵阁下参观一下,我觉得。贵国海6军亦应多多装备才是。”

    “您地建议非常好,和您谈话,简直是一种享受。”提尔皮茨对孙纲说道。“如果可能,请参政阁下帮我安排乘坐一下贵国的飞艇可好?我很想亲身体验一下。”

    “这没问题。”孙纲说道,“不如这样,伯爵阁下体验完飞艇之后,我还可以安排伯爵阁下去旅顺体验一下潜艇,伯爵大人如果有这个兴致的话。”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既然提尔皮茨这么主动“配合工作”,孙纲索性就让这位德意志帝国海军大臣尽兴而归。

    提尔皮茨地眼睛顿时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可能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样子有些不妥,立刻恢复了常态,但这一切,却全被孙纲看在眼里。

    “那我就多谢参政阁下了。”提尔皮茨说道,“我感觉,我们两国两军之间的合作,一定会非常的愉快和成功,也一定会进一步加深我们两国之间的传统友谊。”

    “我国即将要举行海军会操和海上阅舰式。我希望德国海军能够参加。并且能够见到您和迪特里希将军。”孙纲说道。“我国已向贵国出了正式邀请。我想再提醒您一下。呵呵。”

    “我一定尽力参加。”提尔皮茨说道。“如果我本人因故不能去。您地朋友迪特里希将军也一定会去地。请您放心。”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却突然传出来了仿佛闷雷一样地爆炸声音。

    孙纲在心里暗吃一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十分平静。连看都不看一眼。

    提尔皮茨却有些吃惊。他透过窗户循声望去。现在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处却清晰可见灿若云霞地红光。

    “生了什么事?阁下?”提尔皮茨不由得问道。

    “噢,没什么,是我授权的一支部队正在捣毁叛乱分子的巢**,”孙纲不经意地向那边溜了一眼,“他们可能动用了火炮,”他叹息了一声,“我命令他们夜间行动,就是害怕给民众造成恐慌,可他们还是没有能够做到安静,唉,真是没办法。”孙纲“无奈”地看着提尔皮茨说道,“我想,德队遇到同样的事,应该做得比我们好多了。”

    “只要您明天向民众做好解释工作,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提尔皮茨没有正面回答孙纲,而是很谨慎地回答道,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孙纲说道,“那天让伯爵阁下受惊了,我向您保证,从现在起,再也不会生同样的事。”

    “这么说参政阁下已经开始采取强有力的回击手段了。”提尔皮茨看着他说道,“在一些非常地时期,必须得采取非常的措施,”孙纲说道,“我不能眼看着一小撮人破坏掉国家来之不易的和平安宁,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那些人将为他们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看着提尔皮茨,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甚至于是他们的生命。”

    “我理解您为恢复国家的安宁所做出地努力。”提尔皮茨似乎让他地表情给吓了一跳,点点头说道,“我们都是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我能够预见到,一个不一样地中国在东方出现。”

    “希望这些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孙纲看着提尔皮茨,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也希望在西方,能够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德国。”

    “我们都在为自己国家的强盛而不懈努力,参政阁下,”提尔皮茨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说道,“我想,我们是会成功的。”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提尔皮茨,孙纲看了看远处红光渐息,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很快,军情总处和内务部队的人就向他报告了行动的详情,以及新现的情况,他随即不动声色的安排了下去。

    照这样下来,那么以后恐怕每天晚上,他都得晚睡一会儿了。

    第二天,政务院召开全体会议,商量怎么对付这些越来越猖狂的“恐怖活动”,李瀚章和赵尔丰的遇刺让李鸿章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愤怒,但孙纲昨晚采取的回击行动在他们看来,也太狠了些。

    根据孙纲从军情总处统计上来的报告,昨天夜里他们找到了“宗人党”在北京秘密活动的一处据点,居然是前清王府别馆,这些“恐怖分子”在那里策划下一次的活动,正好被军情总处的特务人员和詹淑啸的内务部队包围,“彼等以小枪从屋内击之,又向外飞掷土制药弹,我兵不得入,乃以雷筒轰击之,为我所毙者一百六十三人,生获一十六人,内有少妇幼童各三人,有二人带伤脱逃。”现在正在全力追捕当中。

    李鸿章知道,目前华夏共和国成立未久,根基未稳,若不采取强有力的手段回击,很可能会让民众对新政权丧失信心,但如果应对的手段过于激烈的话,又怕会在民间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反弹,张之洞和刘坤一对此也是疑虑重重,害怕因此引“民变”。他们指责警务部办事不力,孙纲这时候替警务部长岑春煊说了句公道话,“国家大乱初平,百废待兴,警政亦然,警务部初立,诸事尚属得力,若使警政行之全国,尚须假以时日,不可苛求成。”他然后借此机会提出,“莫若另设安全署,受以特权,专司此等危害国家及民众安全之事,于全国及海外秘侦乱党,以防患于未然为职命。闻泰西诸国及俄罗斯美利坚皆有此等机构,法意良善,国之大变,往往因之消弥于无形,我国当从仿效之。

    李鸿章等人对此都表示赞同,然而对在全国范围内成立这个“安全署”的人员构成颇有些不放心,他们都知道中国的“办事人员”的素质,成立这样一个机构虽然有利于国家政权的稳定,但这帮人一旦有了较大的权力,难保不会利用这些“特殊权力”为自己谋利(这在后世也是屡见不鲜的),如何能够做到既能维护国家安全,又不致于弄出来“扰民”的“土壤”,确实是一个很不好办的问题。

(四百三十)“安全总署”成立

    对于李鸿章等老头子们提出来的这个事,孙纲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在提出来这个建议之前,已经想好了办法。

    那就是,想办法从制度上来防范可能出现的“以权谋私”现象。

    他提出来的具体办法是,安全署成立后,不可能一下子弄来一大批训练有素的“特务”,所以安全局的骨干人员是从军情总处里面出的,也就等于是从军情总处分出来一个“安全署”,为了做到行事隐秘,安全署的人脱离军情总处后,平时将不再以官方的身份出现,而是“混迹于民”,他们展的雇员也都是从民间招募,“以家世清白,利国保民为己任之志士充任”,各阶层的人都可以,以民间人士的面目出现,执行维护国家安全的特殊任务,说白了,就是采用“人民战争”的方式打这种“反恐怖战争”。

    安全署的这些人待遇优厚,平时以搜集危害国家安全的情报和信息为主要任务,需要采取攻击行动时,必须是两个以上的负责人同时认可,行动时有权直接取得当地官府和驻军的帮助,但在事后必须由当地官署具文得到在北京的安全总署的确认,让他们的行动处在一定的国家监督当中,手中的特殊行动权力不致于无限制的膨胀,以致于反过来触犯人民群众的利益。

    李鸿章和张之洞刘坤一等人办了一辈子的洋务,哪里知道情报机构的运作模式,听孙纲说的有道理,就同意了,毕竟李瀚章和赵尔丰的遇刺让他们心惊不已,他们现在也迫切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机构来保障大家的安全,所以在孙毓汶的提议下,干脆把这个组建“安全署”的活儿也交给了孙纲。

    得到授权后的孙纲立刻开始了组建“安全总署”地工作,他和军情总处的几位负责人商量后,开始抽调人手。正式成立“华夏共和国安全总署”,独立于各部之外,直接对政务院(其实是对孙纲本人)负责,以任厚泽为总署署长,将“安全总署”从“军情总处”中独立出来,专门负责国家安全事务。这个机构的标识是龙盾徽章,孙纲以政务院的名义暗中行文各省市地方,“画影图形周知各地官署,见有此标识者,如有所需,当全力助之,不得有误”,为在全国范围内打击“恐怖活动”做好了准备。

    想当初自己刚刚穿越到了这里,遇上了巡查的清军骑兵。自己以一张龙卡愣是把他们糊弄了过去,现在,居然在自己的手中诞生了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地国家安全机构。孙纲此时回想起来,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为了不引起民众的恐慌,孙纲的这一切都是在极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

    “那个姓任的家伙很能干,也很可怕,我曾经吩咐过他办一些事,他都痛快地答应,从不提问,和谁话都不多,而且总能办得十分妥当。”马曾经对孙纲这样评价新任的“安全总署”署长任厚泽。“他媳妇你见过吗?也是个大美女,据说有好多事情都是他媳妇出手的。”

    “啊?这我还真不知道。”孙纲说道,“这小子从来没跟我提过他家里,他媳妇有什么本事?”

    “听说咱们上次抓到地犯人怎么拷打都死活不招,他媳妇去一出手全都搞定。”马说道,“我见过他媳妇一次,感觉象是中外混血儿,很大方热情的一个人。我根本想象不出来她怎么能让那些犯人招供。”

    “我也想不出来。我怎么觉得咱们现在手下地怪物越来越多了。”孙纲听得暗暗心惊。说道。“就说这个任厚泽。他地话不多。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崩。但总能说到点子上。听说这小子雇佣了一些外国人进安全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寻思地。”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他能完成你交办地事就成。”马说道。“记得那几个被军情处和小詹他们抓住地女人和孩子吗?那可是王府地格格和阿哥呢。”

    “没人和我说啊?他们现在怎么处理地?”孙纲问道。

    “可能是他们想等行动完事后再向你报告。你现在权大事多。用不着事必躬亲了。”马说道。“那位新上任地任署长把她们要去了。不知要干什么用。”她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孙纲。又补了一句。“听说长得都不错。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那里辣手摧花。”

    孙纲明白她地意思。她是在笑他上回给小泽久美上刑地那次。其实她还真是冤枉他了。如果不是他要求刘云棠不要伤了小泽久美。这个日本美女间谍早就香消玉殒了。

    “我不管他们怎么做。我只要国家尽快地稳定下来。”孙纲说道。“我们没有那么多地时间浪费在这上面。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听说梁大才子夫妻来北京了,应该是来见你的,听说还带了个光头和尚来,你知道吗?”马象是想起来了什么,又问道,

    “当然知道,亲爱的。梁卓如能来,真是太好了。”孙纲已经知道了消息,也逗了爱妻一句,“可你知道你说的那个和尚是谁吗?”

    “远来的和尚好念经,和尚就是和尚,还会是谁?”马很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谭嗣同。”孙纲笑道,“光知道他是维新志士,不知道他对佛学很有研究吧?”

    “直接晕死,这也是蝴蝶效应引起的吧?”马听得一头黑线,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呵呵,但这确是事实。”孙纲说道,

    孙纲告诉马,他通过军情总处查过谭嗣同的履历,才知道了一些在后世地历史书上根本没有提到的事情。

    谭嗣同1896年三十一岁的时候,在京城结识了吴雁舟、夏曾佑、吴季清等一代佛学名宿,谭嗣同由此开始专研佛学;同年夏天,谭嗣同在南京认识了中国近代著名佛学家杨文会,师从杨文会学佛。谭嗣同虽然学佛甚晚,然而因为他学问根基极其深厚,加上早年所学驳杂博深,孔孟墨庄、理学心学、基督教和自然科学等无所不窥,及至学佛之后,终于写出来了那部惊世骇俗的《仁学》。

    谭嗣同写作《仁学》的时候,其实正是他学佛最精进的那段时间,谭嗣同称他的《仁学》为“冲决网罗”之学:“网罗重重,与虚空而无极,初当冲决利禄之网罗,次冲决俗学若考据、若词章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学之网罗,次冲决君主之网罗,次冲决伦常之网罗,次冲决天之网罗,次冲决全球群教之网罗,终将冲决佛法之网罗。然真能冲决,亦自无网罗,真无网罗,乃可言冲决。”这可以说是对古今学术的一次价值的重新评估,其深邃地见识与雄浑地胆魄,在目前这个时代确实不同凡响。

    常人粗看《仁学》时,甚觉揉杂,好像成了中外思想大杂烩一样,孔孟老庄加上西方的天文地理生理心理诸科学,甚至是几何算学及基督教义等等,一时间让人眼花了乱,但若要仔细精读时,便知全书思想乃是以佛学贯穿起来。

    历史上如果不是谭嗣同英年早逝地话,他的学术成就,应该不会在康有为与梁启之下。仅仅是这部《仁学》,谭嗣同就足以在中国近代史上留下他才气纵横的一笔。

    现在历史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轨迹,谭嗣同没有随着“维新变法”的最终失败而壮烈牺牲,而是遁入了佛门净土,对他本人和中国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人家现在已经了却红尘了,你不是想利用人家吧?”马问道,

    “这样才华横溢的人,不应该被埋没掉。”孙纲说道,“他既然能和梁大才子一起来,就证明还想为国家出力,他一向痛恨封建,现在满清已经没了,但一些守旧的思想还根深蒂固,这样的思想斗士,我为什么不用?”

    “你是想让他们在教育领域挥作用。”马明白了孙纲的意思,点头说道,

    “没错,中国思想界的一些枷锁,需要他这样的人来打破。”孙纲说道,“咱们现在因势利导的把国家的体制变了过来,但思想领域这一块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变过来的。”

    “那就多弄一些象他们这样的人来。”马说道,“我就不信变不过来。”

    “这个可是任重而道远,慢慢来吧。”孙纲说道。

    梁启和谭嗣同在到了北京之后,先去拜见了李鸿章,李鸿章对梁启这个后来还给自己做传的青年才俊温言嘉勉,希望他能够为国出力,梁启答应了李鸿章,在礼部担任教育司司长,并担任京师大学堂的教习。

    对于谭嗣同,李鸿章也寄予了深切的期望,希望他不要心灰意冷,就此遁入空门,而应该继续出来为国家做些事情,谭嗣同也答应了,决定留在教育司帮助梁启,同时也担任了京师大学堂的教习。

(四百三十一)教育从娃娃抓起

    梁启和谭嗣同随后又去拜见了张之洞,张之洞见了他们之后,一开始是勃然大怒的样子,但冲着长跪不起的梁启瞪了半天眼之后,却忽然老泪纵横,拉起了梁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梁启也拉着张之洞的手泪流不止,师生之间因为“己亥之变”产生的嫌隙就此冰释。

    张之洞得知他们二人都重新回来为国效力后很是欣慰,叮嘱他们一定要好好做事,“行事务求严谨慎密,不可造次冒进”,梁谭二人都答应了,从张之洞那里出来后,他们就奔着孙纲来了。

    孙纲和梁启早就很熟了,跟谭嗣同却是第一次见面。

    孙纲眼前的谭嗣同相貌英伟,面方口阔,浓眉俊目,眼光如炬,虽然身着文士长衣,但站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立如山岳正气凛然的感觉,孙纲见过了这个时代的这么多人,知道谭嗣同应该是属于那种天生正义感极强的人,而且他身上好象有一种叛逆的性格,又带有些许的浪漫,孙纲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谭嗣同怎么会有这么多“离奇”的想法,盯着谭嗣同看了好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谭嗣同可能是让孙纲给瞅得有些不好意思,差一点就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光头了,孙纲看着他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笑了起来,拿谭嗣同的光头开了一句玩笑,“久闻复生兄深通佛理,今日一见,果然。”

    “谭某曾重大愿,昼夜精持佛咒,不少间断,及知大劫之将临,唯愿我中华百姓咸免杀戮死亡之苦耳,以求略赎前罪。”谭嗣同苦笑了一声,说道,“然我东省百姓仍不免遭俄人屠戮。幸国有敬茗,率我海6军忠义之士,挽狂澜于既倒,国家历骤乱而后安,经此巨变,谭某几无颜再立于人世。”他看了一眼梁启,“所幸卓如不弃,与谭某恳谈三日夜,将死之心得以复生,这复生二字,真是起得好啊。”

    “复生兄何出此言?”孙纲说道,“国家正值用人之际,复生兄正可一展胸中所学,实不相瞒。眼下有国之要务,恐非二位大才,不能为也。”

    “敬茗若有所用。尽管直言。”谭嗣同和梁启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

    “复生兄曾言所做之《仁学》,乃冲破网罗之学,”孙纲看着他们俩,突然问道,“二位可知,如今我华夏万民之最大网罗为何物?”

    “这里。”谭嗣同看了看孙纲,指了指自己的“光头”,说道。“我一直以为,敬茗就是一个只知道造船造炮领兵打仗的军人,之所以自甲午以来连战连胜,除知兵外,运气好而已。卓如语及敬茗,往往不吝赞誉之词,谭某颇不以为然,今日一语,卓如所言不谬也。”

    “若不能冲决之。今日所得之一切成就,皆为昙花一梦。”孙纲微微一笑,说道,“此等网罗,复生与卓如能为我破之乎?”

    “若还是大清朝之天下。难!如今共和已成。良机得现。虽仍阻力重重。而较前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谭嗣同想了想。对孙纲说道。“然敬茗既有此语。敢不效死力。”

    “只是不知敬茗可有所措置?”梁启听了谭嗣同地话。点了点头。又向孙纲问道。

    “我对教育所知。在二位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了。”孙纲说道。“只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可否施行。请二位帮我参详。”

    “敬茗请讲。”谭嗣同说道。脸上同时现出了关注和热切地神色。

    “我是军人出身。三句话不离本行。请二位不要见怪。”孙纲说道。“甲午战前。日本举全国之力欲图我国。我与海军将士积极备战之时。听闻日本国内仅教授童蒙之西式小学校。就有三万余所之多。中等学校二百余所。高等学校及西式大学堂二十余所。而其时我国西式学堂则寥若晨星!国之兴盛。重人才。后海军将士每论及此。皆扼腕浩叹。言仅此人才一项。我中国落后日本不知几许。遑论泰西诸国!如今日本虽为西国所分。然仍能久持不亡。即其得益于此之一端也。我国处列强夹缝之中。幸免于日本几近亡国之局。乃借彼列强之均势得存而不亡也。如今共和虽成。而我民仍受制于无形之网罗。多囿于旧学。我之孩童少年自识字起仍受教于文章词艺。于西学之算术、格致、绘图等基础之学一无所知。岂是兴国之道?”

    “敬茗之意。是要从我中国少年之教育开始。”谭嗣同点头说道。

    “若有十万学校教授我华夏少年,胜于十万雄兵!不然,纵得铁舰千艘,无人能用,亦是枉然!”孙纲说道,

    他这些话并不是在这里危言耸听,远的不说,对中国海军而言,现在已经出现了人员紧张的问题。现在即使他把所需要的军舰全都弄出来,没有熟练的海军官兵来操纵,这些努力也都是徒劳地。

    而中国现在仅凭现有的几所水师学堂,是没法保证海军的兵源的!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梁启有些激动地说道,“少年,才是我中国之希望所在啊!”

    “那我们就为了这少年中国而努力吧。”谭嗣同看了看梁启,对孙纲说道,

    关于这个“教育从娃娃抓起”的事,孙纲和谭嗣同梁启又商量了一下之后,给出了孙纲一个在全国范围内兴办“义学”(也就是义务教育)的章程,孙纲表示将就此章程请“议政院”地各省代表公议,并提交政务院,以政务院令的形式公告天下,由礼部教育司领导全国各省市地方施行。

    主要负责军事和国家安全的政务院参政孙纲居然关心起教育来了,让李鸿章很是奇怪,以为他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而孙纲告诉李鸿章,海军现在面临着“后继乏人”的危险之后,李鸿章明白了孙纲的意思,并把一个人推荐给了他。

    “此人曾任天津水师学堂总教习、会办,后以同知衔选用知府升总办,总理水师学堂长达二十年,后因妄言废科举八股遭劾而去职,”李鸿章说道,“他当初向我力言国民强制教育之利,和你弄的这个章程有很多异曲同工的地方。他曾向先皇上书,极言八股之害,惜为顽臣所阻,乃一心著书办报,以求启迪民智。此番我有意让其重整水师学堂,还不知他肯不肯来呢。”

    李鸿章一说起这个人曾经担任过天津水师学堂的总办,孙纲的脑中立刻就现出了一个人。

    李鸿章说地这个人,就是在中国近代史上大名鼎鼎的严复!

    严复,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是福建侯官人,中国近代极有影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翻译家和教育家,是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求真理地“先进的中国人”之

    严复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1866年严复考入了家乡的福建船政学堂,学习英文及近代自然科学知识,五年后以优等成绩毕业。在1877年到1879年,严复等被公派到英国留学,先进入普次茅斯大学学习,后来转到了英国格林威治海军学院。

    在清朝选送到英国的海军留学生中,据李凤苞评价,以造诣而论,则以刘步蟾、林泰曾、严宗光、蒋英等四人最为出色;而刘步蟾、林泰曾知“水师兵船紧要关键”,“足与西洋水师管驾官相等,不但能管驾大小兵船,更能测绘海图、防守海口、布置水雷。严宗光于管驾官学问之外,更能探本测源,以为传授生徒之资,足胜水师学堂教习之任”。所以后来严复长期担任天津水师学堂总办,不是没有原因的。

    后世广为人知的是严复翻译的《天演论》和其它一系列的思想启蒙著作,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竟然是和刘步蟾、林泰曾(还有不幸的蒋英)等人齐名地海军精英!

    但现在听李鸿章说的,严复好象对中国的教育事业一直很上心,而且还有和自己以及谭嗣同梁启等人相近的见解,这可是孙纲事先没有想到的。

    看样子严复不仅仅是著书译书的思想启蒙先驱,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实干家。

    严复在昏庸腐朽的满清王朝统治下没有能够施展自己的报负和才华地机会,现在满清王朝已经不存在了,他也应该和谭嗣同以及梁启一样,可以“脱颖而出”了!

    “如果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不好使,你就给他写封信吧,他一定给你这个面子的。”李鸿章想不到孙纲也知道严复,微微一笑,对孙纲说道。

    孙纲听了李鸿章的话不由得一愣,不明白老头子为什么会这么说。

(四百三十二)新舰和公债

    据孙纲知道的后世史书记载的历史,严复这个曾经追随李鸿章办理海军的北洋旧部,曾在李鸿章甲午战败之后怒骂李鸿章“丧权辱国”,愤而离开北洋、寓居上海,以翻译西方的思想著作来影响国人,以求开启民智,警醒国人。

    但在《马关条约》签订后的第五年,李鸿章与世长辞之时,严复终于理解了“裱糊匠”的苦衷,最后带着无比遗憾的痛苦心情给出了“使当时尽用其谋,知成效必不止此;设晚节无以自现,则士论又当何如?”的评价。

    可惜这个理解在后世的孙纲眼里看来,似乎来得有些迟了。

    现在历史的展轨迹已经出现了重大的变化,严复现在完全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报国之梦,但听李鸿章的意思,他好象还不愿意出山,这是为什么呢?

    “他现在上海,如果能来的话,你和他见一见,好好谈谈,就知道了。”李鸿章可能看出来了孙纲的心思,笑呵呵地对他说道,卖了他一个关子。

    “暴徒作乱于内,强敌窥伺于外,你一身系国家重任,切记自保二字,万不可孟浪。”李鸿章看着孙纲,眼中满是期许之色,说道,“交收库页岛一事,如若脱不开身,可交由叶祖圭或别将办理亦可。”

    “北洋拱卫京师,叶祖圭不可轻离,此事等晚辈再仔细斟酌一下,”孙纲说道,“大沽口扼京师咽喉要地,为旅、威卫护京师之第二道防线,晚辈想抽空去看一看,先从重点着手,一步一步整顿全国防务。”

    “列强每欲犯京师,皆从大沽向内6进兵,咸丰庚申之浩劫,今日思之。犹令人神伤。”李鸿章长叹道,

    孙纲当然知道李鸿章说的是什么。

    就在186o年,也就是旧历庚申年,英法联军从海路入侵,攻陷大沽炮台,然后在八里桥击败由僧格林沁率领的蒙古骑兵。长驱直入北京,野蛮地烧毁了珍藏中国历代图书典籍、文物书画和无数奇珍异宝的“万园之园”圆明园!

    那是一场中华文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空前惨痛的浩劫!

    不光是李鸿章。孙纲现在想起来。心头都感觉在淌血。

    “前事不忘。后世之师。你能处处留心。不蹈常袭故。那样最好。”李鸿章看出来了孙纲地情绪波动。笑着拍了拍他地肩膀。说道。“德国海军大臣已经走了。听说你安排他坐了回飞艇。还安排他去旅顺乘坐潜艇?”

    “正是。”孙纲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样一来。德国人能觉察到中国地亲善之意。可收阴阻德国倒向俄国之功。”他可没敢把自己想要“误导”提尔皮茨地“小算盘”告诉老头子。不然。老头子非把眼珠子掉出来不可。

    这种事。知道地人还是越少越好。

    “这样也好。我们也可以继续从德国人那里取得帮助。”李鸿章点了点头。并没有问这样做会不会造成中国地军事技术地泄漏。可能在他看来。在这方面还是德国人技高一筹。中国对德国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保密地东西。

    “听说你要继续在德国订造铁甲巨舰?”李鸿章问道。“德国人地最新式铁甲巨舰是何种式样?英国人那里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上回英国人暗中阻挠中国在德国购买战列舰地事,老头子可一直是记忆犹新的。

    “是,德国人造的船质量极佳,定远镇远二舰即是明证。”孙纲说道。“此购舰之举其实也有向德人示好之意,英国现与我国交好,是不会阻挠的。德人现有一款新式之维切尔斯巴赫型铁甲巨舰,正在建造当中,然该舰船炮稍嫌短小,其行又慢,恐不适用于我国,晚辈准备让我之技师根据我国的具体情况,自行设计。然后将图纸交由德厂。让其按我之设计方案为我国建造铁甲巨舰。”

    “我出图式,由德厂建造。此法甚好,”李鸿章满意地点点头,提醒他说道,“我国船厂船台不敷,以此法正可解我之急。只是英国人知道了我们和德国人做生意,恐怕会不高兴的。呵呵。”

    “所以晚辈也想效法您当初定购巡洋舰那回啊。”孙纲笑了笑,说道,“当年我北洋靖远致远两舰购自英伦,经远来远两舰购自德国,晚辈这回也是一样,在英国也同时订购一艘同级舰,也是我出图式,由英厂建造,不偏不向,英国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原来是这样。不错不错,”李鸿章看着他,有些象小孩子看到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兴奋起来,又问道,“这新舰的样式,可有成议?说来给老夫听听。”

    “新舰设计吨位约为一万四千吨左右,主炮口径为三十点五生地(厘米),与我定远镇远二舰同,然身管较长,为四十倍径(定远和镇远为二十五倍径),炮塔为三座双联装,采用前二后一的背负式布置,甲厚九至十寸左右,力17节左右,目前泰西诸国还未有此等新式巨舰,我国可谓开历史之先河。”孙纲大概的给李鸿章说了一下新式战列舰地设想。

    这个方案其实是北洋船政局的技术人员和海军众将探讨了数次海战的得失后“群策群力”想出来的结果,与北洋舰队的“龙扬”号和“龙乡”号战列舰相比,中国的第三级战列舰在设计思想上牺牲了一定的航,换来了更加强大的火力和更高的防护性能。

    “三座双联炮塔?火力如此之强?这炮塔当如何布置?你说什么背负式?又是怎么回事?”李鸿章一听之下立刻追问道,他毕竟是创办中国近代海军地圆老级人物,对海军的认识,现在已经相当的“专业”了。

    最起码,老头子不会想爬到主炮管子上去晾衣服。

    但孙纲一不小心说出来的“背负式”这个词,却的确把李鸿章搞糊涂了。

    “这背负式,就是两座炮塔沿中轴线纵列布置,紧挨的后一座炮塔高出前一座炮塔,后炮塔之炮管置于前炮塔顶上,远望之象前炮塔背着后炮塔,是以称之为背负式炮塔,”孙纲给李鸿章解释道,“火炮采用如此布置之法,可使各炮塔自由转动,无论舰向敌,或是以侧舷向敌,我舰之投射火力皆可占优势,制敌于先。”

    “妙不可言啊!”李鸿章想明白了孙纲说的是怎么回事,不由得连声大叫起来,“此等布炮之局,当真匪夷所思,我国技师能作如此之想,仅此一端,已可同泰西诸国比肩了!”

    孙纲听了李鸿章的话很“无耻”地一笑,李鸿章当然不会知道,这个俄国人古列夫的“创意”,会让孙纲抢先“剽窃”了过来,用到了中国海军地战列舰设计上。

    如果有一天,俄国沙皇尼古拉二世知道了这一切,死的时候恐怕都闭不上眼睛。

    “不过,我听说你已经从海外订了不少现成的船回来,国内船厂亦昼夜赶工,现在一下子同时再订造两艘巨舰,咱们的船款一下子能承受得了吗?”李鸿章赞叹之余,好象又想起来了什么,说道,“眼下百业待兴,部款已有不支之象,而各省今年所解之款又多未汇到,咱们可不能竭泽而渔啊。到时候船造出来了,咱们却拿不出钱来,可是会把人急死的。”

    李鸿章到现在还忘不了当年翁师傅一道“停购船械”的折子(一些书中称“停款要命折”,可以说十分“形象”),差点让他就此没翻过来身的事。

    “这个晚辈知晓,”孙纲猜到了李鸿章在想什么,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船款目前已然不敷,现仅靠大连海关道拍卖追偿日货日本女人的事他还是没好意思提)所得及民间捐助勉力支撑,晚辈正尝试在海外行公债,或可解我款绌之困。”

    他刚才已经想好了,还是把委托红美女帮助他在海外募集资金的事告诉了李鸿章。

    “这种事日本人当初在英伦就曾干过,确实是个好办法。”李鸿章点点头,沉吟道,“只是这钱可不是白用地,公债期限一到,可是要连本带利往回还地,这钱是用在海军上的,只进不出,到了还钱地时候,恐怕会是个大麻烦。”

    “这个晚辈也想过,如果到期无法全部还本付息,可暂用滚动行之法,在未到期之前再行一批新公债,以此所得,偿还旧债,这样可以做到将还款时限延后,等到国富民充之时,再一举偿还即可。”孙纲说道,

    这个“滚动行”债券的办法对李鸿章来说可能是破天荒头一遭,可对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来说,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后世的好多经营证券行业的公司,甚至包括一些“企业”,明明知道这么干违法,不也还是照旧行不误吗?

    而好多贪图高利息的老百姓,偏偏就愿意上这个当。

    “可你想过没有,要就是还不上这些钱,应该怎么办?”李鸿章想了半天,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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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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