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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心枫     三国之云台txt下载     三国之云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利见大人,巺位有益

    “权儿,听说你那妹夫又创下了偌大的名头,还是天子亲口御封的什么诗酒仙呢,是吧?”江东孙老夫人虽然也是稳坐于后殿,颐养天年,可是她可不是一般的老妇人,对于江东的大小事务若是她有心,即便是贵为江东之主的孙权也是不能违逆的,不过平日里老夫人却是不管什么时,如今的她所求的不过是几个子女的平安幸福,这其中最让她担心的自然是她的小女儿孙尚香了,而连带着自然也对那个她亲自为女儿挑选的丈夫也是关爱有加,毕竟如今的邓瀚和孙尚香两个人,虽然说不上如胶似漆,却也恩爱异常。

    “是的,母亲,年前邓瀚却是奉诏命北上许都,于年夜时为天子献诗,震惊朝野,被天子封号,而后得天子允诺,回荆州为国效力,为乡邻谋福!”正扶着孙老夫人散步于花园中的孙权回道。

    “哦,都回来了,回来就好,许都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连天子都是人家的手中的布偶,要是你妹夫也陷进去,那我的香儿岂不也要受苦了!”

    “母亲说的是,现下却是极好的!”孙权的心里却是还有一句话,“要是邓瀚身处江东岂不更好!”

    “听臣僚们谈起,去年江东的收入要较往年多了不少?”孙老夫人问道。

    “是的,母亲,还亏了邓瀚给儿子献的一个法子,儿臣如法炮制,才得以有了这如许的收成!”

    “哦,为娘我却是高兴了,见你们兄弟亲戚之间能够相处得当,邓瀚他身为皇叔帐下,还能为江东谋利,却也算是有心了。江东和荆州这般和睦相处,倒是让你妹妹也能开心过活!”

    “和睦相处么?”孙权的心里忖道,却是对孙老夫人的话不予置评。

    “为娘的自然也希望我江东的基业蒸蒸日上,如今有了这般局面,可是来之不易,不过虽然现在稍微有些钱财,却是要切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像你今年这般大肆操办这年节之礼,虽然也是显示了如今我江东之实力,可是却是有些铺张了,要知道,上有所好,下必应之啊!”

    “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自当谨记在心!”

    母子两人说话间,便有一名婢女从远处走过了禀道,“禀报老夫人,主公,有中司马诸葛大人求见主公!”

    “既然有正事,你就去吧,国事要紧!”听了孙老夫人的话,孙权自是道别了母亲,返身去了。

    来到了大厅之上,孙权自是看到了等待他到来的诸葛瑾,看着诸葛瑾的脸色,孙权却是觉得虽不知道有何事,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子瑜辛苦了!”

    “不敢劳主公动问,在下不辛苦,却是打扰主公休息了!”

    孙权却是摆了摆手问道,“不知子瑜有何事?”

    “禀主公,前日从江北来了一位特殊的令人意外的客人!”诸葛瑾的话却是引起了孙权的兴趣。

    “不过来人只是将拜帖送到我哪里,然后却是死活不说其身份,倒是有一封书信,说是先要主公一览,之后便可一切明了!”说着诸葛瑾双手捧上一份帛卷。

    孙权接过,展开一看,上边却是言道:

    落魄之塞外野人故大将军不孝子袁尚百拜江东破虏将军孙仲谋阁下:

    尚本是虽生犹死之人,实无颜相交于将军。身为袁氏不肖子孙,本该早日掩面而去,消散于人世间,然实不甘心父兄之基业如此落败。故才苟全卑微性命于辽东带方之地,侥天之幸,又仗父兄在天之灵庇佑,如今却也得以立足。

    尚能留此残命,本当远避于江湖之远,然天地良心不安于尚,见的国贼曹操如今飞扬跋扈,实在愧对祖宗四世三公所受汉室之厚恩。尚虽有心,但是如今之势早已不是昔年,相比于当今之曹贼,就像是撼大树之蚍蜉。

    遥想当年,先父在世时,曾于伯符将军相约伐曹,奈何天不假年,又有宵小之辈为虎作伥,使得伯符将军英年便中道崩殂,实为憾事!幸的将军阁下天纵其才,兼仗父兄之余烈,鼎足于江东之地,与曹贼相抗,尚今虽不才,但若将军有意北向时,在下愿附骥尾!

    然带方之地苦寒,却是濒临海疆,山林广袤,又与青州之地隔海相望。尚自是初来乍到,实无一物可表袁尚之赤心。闻得江东水师天下无双,尚却是厚颜想求将军能够易之些许船舶,以期将来可尽心为将军效劳!将军处,若有吩咐,尚自当遵奉,怯怯之心,有天日为表,言谈之间,辞不达义,或请将军阁下见谅!

    见孙权看完了,诸葛瑾便开口问道,“这却是?”

    然而孙权却是没有直接答复于他,转到吩咐下人,“去,速请鲁肃来!”

    这般架势自是让诸葛瑾觉得事情有些大,他这厢的心思并没有转动多久,鲁肃却是已然到了。

    鲁肃和孙权以及诸葛瑾见礼毕,孙权便将那封帛书让他看了。

    “原来是袁尚的来信,主公,看这上边的意思,如今从曹操手中落荒而逃的袁氏兄弟却是出息了,居然在带方三韩这等苦寒之地不仅立了足,还有卧薪尝胆的意图呢!”

    鲁肃的话却是解了诸葛瑾的疑惑。孙权见鲁肃开口,笑着问道,“子敬如何看这袁尚所求之事呢?”

    “听说木料耗材却是苦寒之地的质地最佳。如今我江东的水师在江河湖泊中已经是进无可进,于这木料上倒是可以再想写办法的!”鲁肃却是不直接向孙权解说该如何,只是将其间的好处说出来,然后让孙权去选择。

    “说起这大海之上的事情,在下自从去年着手了新法制盐之后,却是想到了些东西,还有这封信中却也给我个提示,大海无边无际,若是有敌方的势力有心从海上发起攻击时,作为防守的一方却是实在难以防范的。不过这些在海上的水师,却是还没有什么前例可以借鉴的。不过依在下看来,凭着我们江东水师的基础,却是能够很快的适应出一支能够于海上有威力的舰队。另外海上的波涛却是不比江河中的水流那么好理解,也需要我们有更好的木料来做船的。”

    鲁肃的分析自然很在理,孙权的选择倒也不难做出。

    “照子敬这么说,那袁尚的要求就可以让他如愿,另外我们却是需要他们那边的木材,不过这之间却有不少的关碍。袁尚立足带方,和我江东却是交通不便,”稍一停顿,孙权便决断道,“不如这样,我们便派些做船的匠人去带方,直接在那边做船,做能够在海上航行的大船,这样倒是可以避免曹操隔在中间的不便了!”

    “当然这可能免不了让袁尚他们学会了我们的工艺,我们还可以再派些人给袁尚那边送些粮草,然后让那些人便留在那边协助造船,子敬,子瑜你们觉得如何?”

    听了孙权的话,鲁肃和诸葛瑾两个人都齐声道了一声,“大善!”

    “在下这就去回复那人,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要是一说我们的决定,或许会让他们觉得天上掉元宝了吧!”诸葛瑾说道。

    “子瑜且先去安置那人暂住,待我随后也回那袁氏兄弟一份信,让他一并带回去,礼尚往来吧!”

    诸葛瑾自是走了。鲁肃却是对着孙权道,“主公,年前征山越不利,不过在下却是想建议主公对付山越莫要全用武力解决,一文一武,张弛之道,像荆州对那些蛮人般,以恩义结之或能别有一番天地呢!”

    “子敬所言,我岂不知,但是如今我江东与山越之间却是积怨已深,再说吧!”

    鲁肃对这却也只能叹气。“哦,对了,主公,这些时日,在下却是在寻找更多晒盐之地的时候,于建安之地,却是发生了件事情,有几个手下人乘船出海被海风竟然吹得迷了方向,过了一段时间后,居然又都回来了,还说他们在大海的那一边登上了一片很大的土地,而那里据说并没有多少人居住,土地还很是肥沃!”

    “居然有这等事,他们是不是上了传说中的仙山?”孙权一脸的急切,问的却不是土地领民。

    “那到不是,据在下所见,那处不过却是一块无人开垦的大岛,在下已经派人根据那几人的说法去那岛上查探了,若是真如料想般,却是为我江东又寻得了一方领地啊!”

    孙权见鲁肃这般说,自是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一下,若是那处真是一块尚无人开发的地盘,他便可以派人去捷足先登,和父兄相比,也算得上是开疆扩土了。

    毕竟这却是一块从来没有记载于大汉疆域中的领土,不过,若是邓瀚在的话,他自然是知道,从汉时建安之地,东南向过海,便是现在的台湾,那里自然是一块天然的宝地,如今却是将要落在孙权的手上了,按照正常的历史中,台湾被称为夷州被记载入中华历史还是在孙权后期发生的事情,而如今拜邓瀚晒盐之赐,便于此时让鲁肃给发现了。

    邓瀚这只小蝴蝶,虽然并不能煽动的地理山河变动,可是却已经将历史煽动的渐渐远离了它本来的轨道了,当然这却是邓瀚希望的结果。

    

第五十九章 林花谢了春红,公不枉思

    原本历史上的建安十三年,却是战争频仍,而且也是在这一年基本上底定了三足鼎立的大势。

    这一年初始江东孙权却是采纳了降将甘宁的建议进军江夏,而后便打败了黄祖,并剿杀了他为父报了仇,而后却是抢掠了数万百姓而返。而后年中时分,曹操却是自领大军南下征伐荆州,致使刘表亡,刘琮降,刘备退,接着便发生了彪炳千古的赤壁之战,一战之后,曹操纵横无敌的不败武功被一个意气风发,羽扇纶巾的周郎狠狠的踩在了脚下。这一战之后,原本势穷力竭的刘备却是突然间像个气球般,借了江陵,得了江南四郡,一时之间声势大振。而江东一方却是败曹仁,攻合肥,使得曹操也是举止失措,只赢得仓皇南顾。

    而现在有了邓瀚参与的这个时代,江夏如今有了程普为江东把守,虽然和江东的地盘间的联系还有山越是不是的间隔其间,可是江夏城却是已经落在了孙权的手上。

    刘备已经掩有了荆州的大部分地区,还占有了交州,以及关羽屯兵把守的上庸之地,而且刘备此时已经拥兵不下二十万,武备精良,军士们也是训练有素,同时两州在手的刘备也是粮草足备,人才也较历史上的充足。可以说,纯以战力论,此时的刘备已经冠绝大江以南了。

    倒是曹操看上去有些憔悴,北伐打得乌桓一族不知所谓了,却还是留下了袁氏后人一个让人觉得不是很完美的小尾巴,正待养兵修正时,而这刚刚迈入了建安十三年却又碰上了苦寒无粮铤而走险的塞外强盗们,让本来就很困难的国库中又添新愁。

    在邓瀚看来,这般状况下,曹操今年未必还有机会再如历史上那般南下了,毕竟让手下的兵士们饿着肚子打仗的事情,曹操还不应该能干的出来,何况要南下打得可是刘备,他一直想灭除,却一直没有得手的大敌。

    大汉的北疆一时间又是战云密布,可是对于南方的百姓们来说,纵使那边有战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南方这般安定祥和的局面,在他们看来却是莫大的幸福。

    不过有人却是见不得这种场面。即便是小打小闹,张鲁为了报的杀母之仇,灭家之恨,却也是要和刘璋年年较量一番的。

    张鲁本来也是刘焉麾下之人,曾经干过刘焉的督义司马,同别部司马张修一起进攻汉中太守苏固后,有袭杀了张修,进而招笼了张修的旧部,适而刘焉死,刘璋继位,以张鲁不对他恭顺为由杀了张鲁的母族,一气之下的张鲁愤而自立,据汉中结关以自守。同时张鲁在汉中实行政教合一的政策,以其祖父张陵创立的五斗米教为基础教化人民,因他与民为善,平等待人,“民夷便乐之”,倒让不少巴夷外族也对他心悦诚服。

    原本张鲁见曹操官渡之战后,又平定了北疆,声威大震,武功赫赫,以他的推断,接下来曹操的目标不是荆州就该是他的汉中了。张鲁自是知道举汉中之力实难挡得曹操的进兵,都有心待曹操挥军来时便封闭官廪,降之则顺,却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曹操依然还顾不上他的汉中。

    “大哥,曹操一时之间,还是来不了,你就别老想着投降,投降的,若是我们降了,那杀母之仇,灭家之恨如何消得啊!”这却是张鲁的弟弟张卫,于这汉中之地,却也算的是一等一的武将。虽然他也知道此时天下英雄无数,却也自觉以他的实力,却也非同一般。

    “我岂不知,不过我们年年与那刘璋耗战,却是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想报仇,凭我等之力实在为难啊!”张鲁答道。

    “嗨,大哥,你这么说就是有些不对了!每年攻打葭萌关,可是那一次你不是让我们要怜恤兵士,爱护教众,稍微有些伤亡,你便要撤军,说什么,兵者不祥,杀生有伤天合,天道有常,终会让善人有善报,恶人遭天谴!像你这样的怎么可能为母亲报的了仇!”张卫却是不停的埋怨着,“想当初,我看要不是那张修实在是逼迫过分,我想现在这汉中太守却须不是你了!”

    “你如何看啊,子茂(阎圃字,自为之)?”张鲁能有今日这般成就,却是多拜于他的这位军师阎圃所成。在汉中,张鲁对于阎圃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君臣相得却是还要胜过历史上的刘备和诸葛亮。

    “且要看主公究竟意欲何为?家仇要报乎,国事欲有所为乎?”阎圃说道,“要是主公想报家仇,此时却是天赐良机。如今曹操被北疆之事所羁縻,恐无暇顾及我等,若是曹操有所举动,却是只要我们遣偏师紧守要道,关闭隘口自然无事,这诸般事物却是可以交由杨任将军为之。主公治理汉中多年,汉中百姓对主公之敬爱却是犹如涛涛江水蕴藏于心,往日进南下进兵益州,主公多是仁者爱人过矣,而汉中军士均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是再次南下,主公不再犹疑,当可给刘璋意外的结果,另外往日那般战国,却也事实上麻痹的益州兵,一旦南下,主公抛却那份妇人之仁,当可一战而进益州,报的家仇!”

    张卫听了阎圃的这番话,却是有些兴高采烈,“没想到,经军师这么一说,我们汉中居然有这么大的优势,原来大哥的那些个优柔寡断退缩之举,还能有这般效果在啊!”

    一旁的阎圃见张鲁不发一语,却是不说话了。

    “大哥,为人子,且不能忘了生养之恩啊!”

    “子茂,那为国者,如何讲?”张鲁低声问道。

    听的张鲁这般说,阎圃却是知道张鲁的心内已经有些意动了,虽然这些年来,张鲁并没有什么扩张的野心,不过随着时日的增长,对于汉中这块他心血倾注了的教化之地,任是谁人也不会轻言弃之,尽管张鲁有宋襄之状,可是不为名位,但为父子相传的那教义得能传化四方,他也有些心动了。熟知张鲁的阎圃却又为张鲁开解了一番,“主公以五斗米师君教化汉中百姓,师君仁爱百姓,而百姓深受君恩,自然也有心报效师君,人人都知道师君与益州有仇,然师君却不愿报之,民间百姓自有人不愿师君受辱,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勾连这志愿之士,图谋不轨,岂非陷师君主公于不义之地,有鉴于此,莫若还是师君自己有组织的有计划的来统领百姓的好!”

    “嗯,子茂之言,我却是知道了,你们且先下去吧,容我思之!”张鲁却是挥手让两个人退下。

    “军师,我大哥,这是怎么了?”离了张鲁的府邸,张卫却是忍不住问阎圃道,“这事究竟是成了还是不成?”

    “张将军,还是回去等主公的命令吧!”阎圃却也没有直接告诉张卫,尽管他已经猜到了张鲁的心思,打发了张卫,阎圃却是回头看了看张鲁的府邸,低叹道,“虽然我这么做有些不忠,可是却也不会害你,做汉室的忠臣,终究要比攀附王莽的名声好听的多啊,主公!”

    回到了府上,阎圃还没有入得厅堂,却见屋内跑出来一个娇嫩可爱的小孩,呼喊着“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了!”径直扑向了他的怀里。

    “阎大人,令公子的怪症却是已经完全好了,今后只要多多注意便好了!”那小孩的身后却还跟着走出来一个背着药囊的医师。

    “多谢医师,我璞儿这怪症用遍了教中符水都不见效,还多亏了华医师啊!”

    “那里那里,我只不过是依照师父寄来信中的指点行事,幸得施行中并没有有所差错,要不然岂不有损我那些师父的名声了,呵呵!”

    “到也是,在下却是不仅要谢谢华大夫,还要谢谢两位神医的遥指了!”看了看怀中娇儿的笑模样,阎圃却是长出了一口气,低声道,“师君会动的!”

    那医师闻言闻言后先是一滞,然后不漏声色的向着阎圃恭敬的施礼道别。不久后,几只白色的鸟儿飞离了汉中,其前行处却是东南向。

    

第六十章 弈评数语绸缪

    荆州府邸中,身为当今人的刘备领着人去四处巡游,了解当下的市井百姓,留下来的自然是替他看家的诸葛亮和徐庶。www.uu234.net

    虽然眼下大家都知道徐庶是诸葛亮的师兄,也比诸葛亮在刘备手下的时间要长,资历功劳都是不小,可是随着荆州交州在刘备治下越来越变的繁荣昌盛,在大家的心理也都渐渐的觉察到了这位被称为卧龙的诸葛先生,果然并非浪得虚名之人,而刘备渐渐的也是更多的成为了一个甩手的大掌柜的。

    当汉中的大军再一次在张卫的统领下,过了褒城,叩关于葭萌的时候,先前那一丛东南飞的信鸽,已经是到了襄阳城。

    接到了信鸽上传来的信息,邓瀚却是没有停顿,径直便去了荆州的府邸。当邓瀚到了的时候,却见徐庶和诸葛亮两个人正在下棋。

    见到这般状况,邓瀚却还有些奇怪,往日没有出仕的时候,诸葛亮和徐庶两个人倒是时有对弈。

    “两位师兄,倒是有雅兴啊!”笑着对两个人说着,邓瀚却也随之安坐一旁,端过下人奉上的茶水,看着两个人棋局。

    原本徐庶和诸葛亮两个人都只是游戏而为,这时候见有人观战,却也有几分意气在胸中暗升。

    邓瀚之前并不精通围棋之道,可是如今看过了《孟德新书》,又深深研究了一番《易经》之道之后的他,却是豁然开朗,或许亲身下手还有些不达意的时候,可是这般旁观着,当然是要比一般的旁观之人更显清明。

    不谈其他,徐庶和诸葛亮两个人得智力却是相差不多,每一次出手都算的上是无可挑剔的应手,单论每一次的腾挪转折处确实是不分轩轾的。然而所谓细节处才能见精神。

    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易》云:“无极而太极。”象棋对弈从“有”开始,尚未开战,棋盘上早已森严壁垒。围棋则从“无”开始,从空无一物的棋盘上陆续落子。围棋的棋子,无级别划分,没有功能规定,自由落放,平等竞争,但随着棋盘上棋子数量的增加和经营空间的扩大,量变引起质变,围棋便逐渐由简单至复杂,由有限进入无限,这也是为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易经.系辞》有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对弈的双方一阴一阳,互为相应,每一次的应手,都可能引来无穷的变化。

    邓瀚进来时,徐庶和诸葛亮两个人已经弈过了布局,金角银边草肚皮,于边角上的争执倒也能够相持,渐入中盘,局面稍见繁复时,徐庶和诸葛亮两个人却是已经稍微的有了差异,这不是智力上的问题,而是每个人在大局观上的差别。

    随着棋枰上的落子见多,黑白棋子已经犬牙交错,看到这里的邓瀚,已经有些犯晕,不是他不知道棋面上的大势所趋,只是他的棋力不及了,却是颇有些心里知道却无法言表的感触,就像是他对于这个时代的改变已经逾越了他的记忆,能知道,能暗引,却不能说。

    “罢了,罢了,今天又是这般,”此时却见徐庶推枰而起,笑道,“孔明啊,对你我却是不得不服啊!不管是游耍,还是较真儿时,这么长时间了,你就让一次与我,又有何妨啊!”

    “君子自该是当仁不让的啊!”诸葛亮说道,“你说是吧,子浩?”跟着徐庶,诸葛亮却也拉着邓瀚离了棋枰,散乱的棋子自有下人收拾。

    “枯坐半晌,子浩却和你一般,观棋不语真君子啊!”伸手接过了邓瀚从桌上捧起德茶碗,徐庶道,“你们这般耐性,我却是学不来的!”

    “两个师兄对弈,怎么会拉扯上我呢,”邓瀚却是随手将新收到的那份信息交到了诸葛亮的手上。挥了挥终年不离手的羽毛扇,稍稍的浏览了一遍,诸葛亮又将之传到了徐庶的手上。

    “张鲁全力攻打刘璋!往日里张鲁也不是没有攻打过刘璋,这次会有什么不同么?难道子浩还有些什么别的安排么?”徐庶问道,随着荆州势力的增加,徐庶的精力已经更多的被牵扯进了军事大略之上,而对于邓瀚所掌管的云汉,虽然信息情报共享,但是邓瀚所作的有些安排,于他却还有些迟滞,当然若是他问到邓瀚时,邓瀚自是不会隐瞒于他,可是毕竟各有职司,能够勾通,却不好有碍他人的职权行事,即便是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这中间的分寸还是要把握住的。

    诸葛亮却是在一旁笑道,“元直,金角银边啊!”

    “哦,原来如此,有边无角不成事!我荆州如今还仅算得是天下一边,虽然已经成了势,还需努力的!”徐庶自然也是听出了味道。

    邓瀚却是解说道,“九芝堂从汉中得到消息,张鲁为人仁和宽厚,也仅是守成之人,对官渡之后的曹操,自知非其能敌,便有心保有仓廪,披发入山,去了道成仙,传五斗米教化世人,然其心内也有犹豫,当年的杀母之仇,却也是他心内的羁绊!”

    “恰巧了,汉中九芝堂的华平却也攀上了张鲁军师阎圃的关系,几番接触下,却有了如今的举动!”

    “张鲁和刘璋两个人都不过只能是这乱世中的过客,他们成不了当世的主角的,”诸葛亮道,“近来有暇时,我也对益州的局面好好的了解了一番,刘璋也不是个无能之人,他能够在刘焉亡故之后,平安接手益州,并安享益州太平这许多年,凭了东州人士在益州本地人士的诸多掣肘之下,还能做成这番局面,却也让我对他的治才佩服,却是将来我等入蜀后可以引以为鉴!”

    “当今可是乱世,刘璋虽有治才,可是不通人谋,麾下有谋时,却又优柔,益州之地加上汉中都是当年高祖得以龙兴之地,而今这两地之主都不是什么名世之人啊!”

    “孔明,子浩,你觉得我们还需多久能入得蜀地,让我们再占据些金角银边?”

    “我想那日子不会远了!”诸葛亮道。

    “有张鲁的帮忙,想来刘璋总会吃不住被放开了手脚的汉中五斗米教众的!这么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了!”邓瀚虽然没有见识过黄巾之乱时,那些黄巾教众的疯狂蚁聚如潮,打得汉军纷纷溃散的局面,可是人体炸弹的疯狂,后世的新闻报道中却是时时可见的。

    “机会不机会的,却还要主公的同意啊!汉中之处,主公心中当没有什么挂碍,至于益州刘璋么,昔日主公初起兵时,却是受过刘焉的颇多恩惠!先有刘荆州,现在又是刘季玉,如之奈何?”徐庶道。

    “师兄且不必为之忧虑,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只要准备了就好!”

    “哎,其实却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总归是有事儿干了,要是再不有些举动的话,三将军快要闹将起来了!他没事的时候,总是要吵着出征,打仗什么的,要不就是抱着酒坛到我那里去闹!不仅是三将军,还有那些已经练的十分精熟的兵士们,如今也有些纪律涣散,精力无处发泄了!”

    “关将军那边就没个什么举动,以军侯的个性,之前上庸不稳,荆州形势不定时,他自然是勇于担当,自领一军为我军在上庸成一眼,如今这番局面下,想来关将军也该不服当这么个守城的太守了!”邓瀚道。

    说到这般,诸葛亮却是有些叹气,“关张两位将军,自是勇猛绝伦,当世无匹,可是这性格,诚然不能让人放心!”

    “呵呵,师兄,人无完人,要是大家都像是子龙将军那般,我们岂不是也会觉得与人相处无趣的很!”

    “是我苛求了!”

    几个人这般在荆州似是闲适聊聊话语,虽不是运筹帷幄之中,可是千里之外的事情,多半还是逃不了这几个人的算中,毕竟他们都是有心人,还都是算的一时俊杰的有心人。

    天府之国益州牧刘璋的府中,此时正是一片歌舞升平。既没有什么雄心,也不想着做个什么名传千古的风流人物,手下的文武都算的上不错的英才,这般局面下这位有些小富即安心理的刘季玉,当然可以活的轻松自在,美酒佳人,歌舞娱宾!

    当然若是没有那可恶的张鲁,不知好歹的纵兵犯境的话,刘璋的心情当然会更好的,不过虽然今年张鲁又是来了,刘璋却也不当那是个什么事情,毕竟这样的进兵已经成了惯例了。

    “MA的不就是,当初杀了你的母亲一族,这可怎么能够怪我,谁让你娘她当年老是勾引老子爹呢,虽然有谶言,益州是有天子气,可是老子都没有那福分看到,可是你娘竟然有了比我还不客气的非分之想,岂不是自寻死路!再说,要不是老子,你张鲁怎么会有如今的一方之主,要真正的论起来,你还该好好的谢谢我,圣人云,以直报怨,你这般对我,我每次都是让手下止步于葭萌关,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啊!”刘璋却是这般想到。

    然而就在悠扬美妙的歌舞声中,刘璋却是隐约听到一声有些焦急的喊声。

    “主公,主公,大事不妙啊!”

    “叫什么叫,都坏了老子的兴致了!”虽然可恼,刘璋却也止了歌舞,“何事不妙啊?”刘璋不耐烦的问道。

    

第六十一章 半圭为璋,心内惶惶

    挥手退去了大厅中的歌舞伎,刘璋的不耐烦和心惊却是明显的画在了脸上。来人正是益州别驾从事张肃,对于刘璋的为人气度,这么些年来,益州的文武官员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当初刘焉亡故,益州的上下能够接纳刘璋为主,就是看到了其为人的宽厚仁和,与人为善,这些刘璋的秉性,说得好听点是这么说,若是说的实在点,就是老好人一个,没有什么胆量,更不会有什么担当。尽管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刘璋,可是毕竟身为一方之主,手下的人却总是会想象着自己效力的主子能够有些作为的,可是刘璋似乎只能达到他们心中标准的一半,能够在属下提意见的时候广泛的征求大家的意见,可是却有些不决;能够在谏臣建言的时候,任唾面自干,可是事情过后却又会“走自己的路”,要不就是转**听任另一方面的建言。

    有些厌恶的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味,张肃却是耐着性子和刘璋禀报道,“主公,葭萌关情势十分危急了!这是守关的高沛将军发来的六百里加急军报!”

    “军报上怎么说?”刘璋却是不愿意看那些没有什么文采的军报。

    “汉中张鲁之弟张卫率军八万自日前抵达葭萌关后,却是便推着早就打造好的攻城器械,不惜人命,不计消耗的日夜攻打着葭萌关!关上的高将军原本还以为此次张卫还是会像以前那样稍作样子,关上的我军初始还有些不以为然,可是这次却是不同以往,据回来的探子们说,汉中军被张卫以报答师君厚恩为由怂恿的一个个悍不畏死,远非昔日可比!虽然葭萌关关险城高,可是关上毕竟只有八千守军,高将军深恐辜负了主公,这边连忙发来了求援急报!”

    刘璋接过来一看,脸色顿时一沉,“往年也没见过这么快就来军报,怎么今年……什么,初始交兵便折损了两千士兵,这还是第一波的攻势,照这样下去,那葭萌关如何可保的啊!该死的张鲁!”

    “是啊,主公,您看怎么办啊?”张肃不以军事为长,刘璋也不是个能有决断的主。

    “怎么办,你问我,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赶快去召集文武,速来府上商量对策啊!”刘璋对着张肃喝道。

    刘璋原本对张鲁那些个腹诽,早就让军报上透露出来的信息给打击的不知道那里去了,张鲁军原本每年都来像是瘙痒似的进军之事,让本来也不通军事的刘璋也对他很是小视,而这次汉中军突然爆发的军力和执着的态势弄得有些心内惶惶不安。同时,对于高沛这些将领,刘璋却也有些不屑。刘璋本来信任的就不是像高沛、杨怀、刘瞆等益州本地的将领,不过跟随着他父亲刘焉入蜀以来的那些个将领如今已经都成了昨日的黄花,所剩无几了,唯一能让刘璋信任的大将军张任,他又不敢让其远离了成都,益州虽然号称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国富民殷,可是却也民夷杂居,从而这蜀郡各地却也不都是太平天下。犍为朱提等地时有叛乱,而这两地距离成都可也不过区区数百里地。

    

第六十二章 等与不等

    从益州成都到襄阳城路上的距离大约有两千里之遥,要是凭着车船走马传递消息,考虑到蜀道之艰险,或许一个消息的传递花费个把月都是平常事,而信鸽却是可以在数日之内将消息往返传送。

    那边刘璋恼羞之后的决断,很快便被藏在成都城内的云汉分站的人给传到了襄阳城,而后当邓瀚那边都将这份情报再次通过信鸽传递到汉中,接着又经过一番周折交到阎圃手上的时候,刘循所带领的几万大军,还没有过了梓潼。

    邓瀚分析着眼前的情报,汉中发了八万大军进兵益州,在张卫带领下不计生死的攻打仅有在高沛统领八千人守卫的葭萌关。高沛虽然也被人称为是刘璋手下的名将,可是从主而知其仆,从刘璋的水平当然也就可以盘算出高沛的水平。葭萌关的丢失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考虑到这消息的时效,或许此刻那杨怀和冷苞应该是合兵一处,接应了从葭萌关溃败的高沛残军,退守阳平关了吧,须知汉中兵并不需要留有多少的兵卒来守卫自己的后方粮道,蜀中古道,却都是一条路连接两边,汉中军若是破了葭萌关,却是可以依次而进,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向前而已。

    至于汉中军攻打葭萌关的损伤,想来高沛须不是后来的霍峻,能够以区区数百人便硬生生的扛了刘璋手下万余人一年的围攻,而且最后这万余人不仅无功,却还被其打得大败亏输,故而眼下汉中军矢志为了张鲁复仇,却是上下同欲者,故而可以无往不利。虽然益州汉中两地的军士或许都是武备差不了多少,可是精神意志上的差别,当然决定了他们的胜败存亡。

    邓瀚的分析自是从随后九芝堂发回的情报中得到了确实。汉中军乃是从二月十八日兵发葭萌关,二十日破关,守关的高沛领着千余溃兵迤逦西行。二十九日高沛得杨怀和冷苞的接应,得以驻跸于阳平关,三人合兵一处却也有兵近两万。不过三日后,汉中军的先锋军便在杨昂的带领下出现在了阳平关门前。

    兵力的增多并没有让阳平关的结局有什么变化,一鼓作气势如虎,有了信念的汉中军自是比益州兵强悍,加上高沛所领的败军将汉中军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传遍了阳平关的守军,又让益州兵本来就不如汉中军的士气更是跌落了几分。未战先怯,结局早定。

    当一路紧赶慢赶,心切北上的刘循大军刚过了剑阁时,前面的白水关也在羊羔冷三人的手中丢给了汉中军。不得已刘循大军却也只能先后撤至剑阁,在李严的建议下,刘循却是下令让羊羔冷三人领着残余的万余人进驻广元,以免让溃散的败兵再次影响大军的士气。

    “子浩,这般局面下,我军如何可以取利其间啊?”从荆州各州郡巡视了一番的刘备却是变得意气风发了许多,亲眼看到自己的实力,当然让原本只是从麾下诸人的汇报中悉知情况的他更加感到踏实,当然也更加的有了底气。

    髀肉之叹彷如昨日,“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的话似乎也是刚刚和他人叙谈不久,而今,这般局面之下的刘备岂能不意气风发。

    看了一眼座中的徐庶和诸葛亮,邓瀚却是道,“初始之时,在下不过是想让益州汉中两相争,我军自作渔翁。益州乃是天下四角之一,而汉中却也是天下形胜之所,均是成大事之根本。无论那方败弱,我军都可乘势而取之。”说到这里,邓瀚却是扫了一眼思考中的刘备,倒是没有看到什么为难的神色,“据眼下看,加上如今的天下形势,益州刘璋处,倒是弱了一些,不过以主公和刘益州之宗亲之谊,主公自然是不会落井下石了。在下倒也没有想到益州如此疲弱!”这句话出口时,邓瀚却是感到诸葛亮和徐庶两个人的眼光玩笑般的看了看他。

    “如此,主公若是有意助刘益州一臂之力,或许可以让关君侯动一动,让上庸大军顺河而上,屯驻西城,意指南乡,当然这样对我军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有益州来使,请我军入川相助,自是最好,我军不仅可以顺路施恩于蜀中,还能从益州赚些钱粮补助,其下则是益州刘璋请我军相助,从上庸出兵,攻敌所必救!当然相比于第一条,我军主动和让人相请自然也是差异迥然了。”

    “呵呵,子浩的算盘打得不错,什么时候都想着专区更多的好处!不过两位军师如何看?”

    “主公不愿伤了与刘璋的宗室情谊,也不愿违了昔日刘焉对主公的知遇之恩,子浩的建言却是极好了!”徐庶道,“若是益州请我军入川相助,主公却是可以领兵三万,用黄忠,魏延,霍峻为将,进兵西川,自可让三将军和孔明留守荆州,子龙将兵巡视四方。此外上庸关君侯却是可以相机而动。至于钱粮所需,自是有孔明!”邓瀚说了自己的想法,徐庶便直接给了刘备具体的行动方略以及将领的调用。

    “呵呵,主公,去年荆州大熟,除去了南征交州的损耗和今年各地屯田所需的粮种,我二十万大军战时的军粮钱赋足可支撑两年!且都分置在上庸,江陵,夷陵,长沙等地,当然襄阳城内却是存储更丰!另外自今年伊始,我荆州各地又多出了不少的人口户数,却是原先避于山中的乡人为主公之仁政所吸引,又纷纷回归乡邻,故而在不影响农事的情形下,我军还可多招募三万军士,此外据武陵太守马良那边传来的情报说是近来还有些蛮人愿归附于我荆州治下,听闻却是从西川南蛮中避难而来的一些部落族人。从中却又可以挑选一些青壮以充军!且依据先前子浩的建议,我军于乡邻野间除了正常设置的衙役之外,分布在各地已经稍加训练的民卫却也有近十万人!”

    听完了三个人的话,刘备自是笑道,“孔明这番话是不是要告诉我说,主公,我们现在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想要打仗我们还有足够的兵士,若是有了损伤,我们还有不少的后备,现在就等您的决定了!呵呵,备何有幸啊!”

    “有卿等相助,备自无忧矣!不过,且先等等吧,既然我军已经准备好了取利于鹬蚌相争,而今尚未到不可开交之时,岂会尽如我意!”

    大方针既然已经定了下来,所期待着只有等待。不过对于等待的感触,不同的人自由不同的体味。

    此时剑阁之上的刘循却是已经对等待感到不耐烦了。原本两军对峙,益州军作为守军,且又连逢败绩,军心不安,加上关上虽有他带来的三万精兵,以及广元城中杨怀,高沛和冷苞三人收拢的葭萌关,阳平关还有白水关的败军万余人,都应该据城池关隘以为守,待敌之不可攻而自去。

    不过作为主帅的他,刘循却是不想做个缩头乌龟。在他看来张卫出汉中率领的八万兵,如今连战虽连捷,先后三日下了葭萌关,五日而破阳平关,十日进占了白水关,士气高涨无比,但是其损耗也不小,汉中军悍不畏死不计伤亡的攻城略地,这三关而过以他看来汉中兵士的损伤当不下于三万人。如今两军数量相近,且敌军连战之后依然成了疲军,我益州军虽然也是长途跋涉而来,却有地主之利,两相对比,却也算得实力相当。

    故而以他看来全然固守已是诚不可取,况且剑阁过后,便是无险可守,益州腹地已在汉中大军的眼前,当在此地便将来犯之敌狠狠一击,方能打消敌人的士气,所以待张卫领汉中军来攻时,刘循便主动出击,先后和张卫率领的汉中军在剑阁中交战数次,或许就如刘循所料,汉中军已经成了疲军,前期那股子悍不畏死的气势已经消弱了不少,几番攻杀,刘循的益州军竟然屡占上风,就连广元中的羊羔冷的溃兵也近乎可以与之相抵了。

    这样一来,刘循的心思却是渐渐的变了,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凭着手上的兵力彻底打败汉中军的心思。虽然刘循的身边有李严在,可是他不是主帅,此外原本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李严,也随着两军交战时汉中军越来越明显的颓势而变得主动。

    须知,汉中军中并不是没有人的,阎圃这位汉中张鲁的军师却也不是易于之辈,更何况他还有着邓瀚指使九芝堂中人暗中的相助,还要谨记云汉中并不是只有打探消息的,他们还有得到陈到训导过的机动人员。

    于是乎,刘循便成了一出悲剧,不过他悲剧的同时,身边还跟着个正方的茶碗。随同刘循北上的三万精兵加上羊羔冷三个人手上的万余兵士在中了阎圃的示敌以弱,引蛇出洞之计后,留下的便只有溃散回剑阁的万余人,不过所幸的是剑阁在手,钱粮无缺,李严,杨怀,高沛以及冷苞诸位将领俱全,此时的刘循只好向着成都方向弱弱的说了一声。

    “父亲,请速派援兵!孩儿当与此关共存亡!”

    

第六十三章 一客西来,却话巴山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汉中军,原本想着凭借着儿子刘循和李严率领的三万精兵以及从前面关口退下来的兵士,齐心协力的稳守一关,待敌之不可攻而自退的刘璋,终究还是思虑不周,历练太少,所谓的外行领导内行,估计就是这般结果的。www.uu234.net

    而此时的刘璋自是没有了当日派兵北上时的那份意气,当然对于自己的错处,刘璋向来是不愿意承认的,故而他却是将这一份儿错处便牵连到了当日劝他敛兵自守的黄权的身上,“谁让他当初劝我只要守御就好了,我派兵帮着防守都不行,要是仅仅是听了你的话,岂不是如今张鲁那厮都该到了成都城下了!”

    凭刘璋的本事,也不过就是能够剿灭一下领内的那些个造反作乱没有见识的愚蠢之辈,想和如今气焰高涨的汉中军对敌,刘璋却是心虚了很多。何况这些年来,蜀中并无什么大的战事,故而麾下的兵士除了几个关隘处的或多或少见过多少血气,如巴郡严颜部,还有南方和蛮人交界处,其余的都已经从兵士都退化了,刀枪不熟,弓箭不利,何谈上阵,先前刘循率领的三万兵马,号称精兵,却也是蜀中唯一能够拿出手的调动的了的大队兵马了。

    “求援,求援,又是求援,我哪里还调的出兵马,难道还能从南疆调兵回援,还是让严颜去剑阁?”刘璋将手中刘循的求援信揉来搓去,却是恨不得撕了它,不过终究那封书信只是在他的手上变了形状。

    “不可啊主公,南疆之兵乃是为国戍边,主公父子代天子镇守益州,威慑南蛮,南疆之兵切切不可回援,加之近来多有传闻,南蛮如今也有心效法塞外蛮夷寇边,当此时节,调动南疆之兵绝不可行。巴郡严老将军处,却也不可轻动,如今我益州与荆州刘备处已然接壤,而巴郡乃是荆州通往益州必经之门户,若是巴郡有失,以刘备之枭雄,岂不会凭荆州水军径直进抵我益州腹地啊!”却是主簿黄权言道。

    “这不能动,那儿动不得,难道我益州竟是无兵可调,无人可用么?”刘璋问道。

    “主公莫急,其实方才黄公衡之言却是有理,不过在在下看来尚有半处差错,那便是荆州刘皇叔处。黄公衡且言,刘备乃枭雄,不知主公如何看待此人?”座下处说话的正是益州别驾张松。

    “我们眼前最着急的乃是如何调兵遣将打退了张鲁,却又为何会讨论他人?”刘璋却有些恼恨此时张松的不着调。

    “主公,在下之所以说及刘备,正是为了为我主一解当前之迷惑,好保我益州一时之安!”

    张松的话自然安抚了刘璋那颗有些脆弱的心灵,并成功的引起了刘璋的兴趣,刘璋自是示意张松继续,“刘备当世之英雄,仁义之名远播四海,当日投托刘表,刘表欲将荆州托付于他,他便当即予以拒绝,后凭借着新野小城寡兵,强攻襄阳为刘琦复了刘表之基业,却没有私自吞并而让位于刘琦,此等高义之人,称其为枭雄实为过之矣!而今其虽已经尽有了荆襄大权,还对刘琦爱护有加,足可证明其人之仁爱!与这等样仁义之人,为友为邻,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况且,曾闻先主公与刘备有旧,而两家又同是汉室宗亲,自可相互结援,守望相助,加之今又有张鲁犯界,主公何不遣使去往荆州与刘备交好,如若事成,请荆州派遣兵士北上而剿张鲁,岂非易如反掌之间!”

    “永年此言听来犹如拨云见日,可是剑阁处我军之形势危急,而荆州之兵却又远隔千里,诚为远水难救近火,这般如何是好?”刘璋问道。

    “剑阁之事虽有些威胁,但以在下看来,或不尽如公子所言。汉中张鲁也非用兵如神之辈,而这月余之间,汉中军强攻而下葭萌关,阳平关,白水关,而又和我军在剑阁屡次交锋,其军势自然业已疲惫不堪,况且,强弩之末,不能入鲁缟,若非前时公子不听李正方之守御之言,轻兵而出,或许三万精兵俱都尚在。如今我军若是紧守剑阁,当支撑的住!”

    对于这等军阵之事,此时刘璋却是不敢轻信张松的分析,将张松的话把眼看向张任,这位他最为信重的将军,待看到张任也是点头,刘璋自是放心。

    不料此时,却见黄权开口道,“既然我军当下尽是把守的住,又何必要荆州出兵相助,但只遣使交好便是了!至于其后如何筹谋退兵,我益州自可从长计议!”

    “我益州当然可以从长计议,不过不知道等我们从长计议而定的时候,我等却是身处何方了!”张松反驳道。

    “好了,公衡我自知你也是为了我益州之万全,可是眼前的情势紧急如此,却还是遣人去荆州盟好为先吧,更何况,如今荆州刘备时时以曹操为国贼,与之势不两立,今虽北疆有警,曹操正为国守城,刘备没有乘势而伐之,可足见刘备也是个顾全大局以国为念的人,当不会有公衡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的吧!”

    “但如主公所愿吧!”黄权却也只能这般说道。

    “既然永年提议与荆州盟好,便请君往荆州一行如何?”刘璋自是吩咐道。

    “在下敢不应命!然我与荆州盟好,当以何为底线,还望主公明示之!”

    “既然是我们想让荆州为我们出兵以拒张鲁,当然我们要给些好处的,永年尽可相告与刘备,荆州若出兵,后勤粮草处,我益州自当为其后援足食足量,使其后顾无忧,不过其行军之路线,在益州境内时却是要双方协商而定,当然只要过了剑阁北上后,自是任由荆州兵马自专,当然若是刘备愿与军同行时,我愿在阆中亲自为之设宴接风,两家共同歃血为盟,永结同好!”

    听完了刘璋的这番话,张松和黄权却都是一愣,随即便也与殿内的其他人等一同应是。想来黄权却是没有想到刘璋会在他给荆州军的提议中加了这么限定其行军路线的一条,这样一来,便是相当于将荆州兵在益州的影响局限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尽管此时益州或有兵士不足之苦,不过若是荆州若有异动时,撇了一身剐,却也可以以此狠狠的打击一下荆州兵。

    不过加了这么一条,原本黄权还担心刘备会借着进入益州之后四处收买人心,勾连蜀中,此时的他虽然并没有完全释然,却也放心了不少。同时对于这位总是没什么定见的主公也稍微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高看。

    至于刘璋有心要去阆中和刘备会宴,本来有些担心的张任却是想到或许刘备不一定来益州时,却也没有开口建言。

    而此时的张松却是和一直未曾说话的法正于人不注意时相互间颇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随后领了使命的张松自是向刘璋告辞,回府准备,毕竟大家此时都不希望汉中军莽卤的打进益州,张松自是紧急准备后便起行。

    刘璋见事情已相商完毕,便吩咐黄权传信于剑阁的刘循和李严,让其好生防范,别再惹出祸端。至于后援之事,刘璋也只好将镇守成都以为不测的万人兵士中,又挑选了三千兵马让中军参谋孟达前往相助。

    办妥了刘璋吩咐的事情,黄权自是告辞,初离府邸,便于路上碰见帐前从事王累指着黄权当街而骂道,“黄公衡,好你个尸禄餐位的匹夫,竟欲陷这益州四十一郡于何地,敢让主公派张永年为使请荆州刘备率兵入川,尔等何其谬矣?”

    被人这么没头没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黄权倒也没有生气,却是任由王累骂了一阵低声回气时,这才将方才所议之事,细细的告知了王累。

    “即便是主公所言之策,可对刘备多加限制,然刘备其人却有不凡处,让他入了川,即便打跑了张鲁这只狼,却是留下了一只虎啊!”王累言道。

    “诚如君之所言,然眼下却还需要解了张鲁这燃眉之急方可啊!”黄权说道。

    “磨刀不误砍柴工,对刘备我等还要提前提放,早日筹谋方可!他虽是只猛虎,可是离了荆州到了我益州,总能有制他的地方!”

    “那是自然!走,到我府上再好好商议!”说着黄权便拉着王累去了。

    却说张松自是行色匆匆,原本从益州到荆州可由水路,也可由陆路,不过蜀道之雄奇险峻,当为天下先,自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走陆路,待他到了江州,张松便弃了马,顺大江而下,果然是千里江陵一日还,而从江陵北上却是一片通途到襄阳。

    其实自张松从成都启程时,他要出使的消息便先他一步,由飞鸽带往了襄阳,这便是邓涵早前吩咐蜀中的人手重点看顾张松的结果。看着掌上文书中的那几个字,邓瀚自是知道,此一人来使的分量之重,若是没有他的那个时空,张松却是给刘备带来了成就帝王大业的根基。而如今虽然邓瀚并不是很看重那份益州地形图,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入川的借口,而这却也随着张松的到来得到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小师弟,何事这么高兴啊,独乐乐,莫如众乐乐,说出来,也让师兄们和你一起高兴高兴啊!”正在和刘备商量着军务的徐庶看着举步而来的邓瀚,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虽不知其所以,却也可以算的是件不坏的事情。

    “师兄非我,焉能感悟我之乐,还是不说的好!”邓瀚自也和徐庶看着玩笑。一旁的诸葛亮却是道,“子浩,何事?”刘备的目光也随即看向了邓瀚。

    “益州刘璋遣别驾张松为使来我荆州了!”

    

天上不会掉馅饼

    示松却是来的匆匆。对干纹位兹州使臣,刘备倒也显洲热忱,究其缘故,如今天下和荆州并安的诸方势力中,这还是第一个主动来和他交好结盟的。和曹操那边自是不必说,和江东孙权的关系改善还是在打过了一场虎头蛇尾的战事后,双方偃旗息鼓各守边界,随后也都只是礼尚往来而已,至于什么守望相助的话,自然也是谈不上。而今虽有邸瀚和孙尚香这两人为两方的关系添了些暖意,可是乱世之中谈亲情不是很幼稚了些。

    和历史中的张松不同,现在的张松并不是那个在许都被曹操怠慢乱棍打出的益州别驾,对于眼下刘备的看法,张松却也只是当刘备是能够让他自己展示才能,荣华富贵的靠山之一,当然也只是之一,毕竟曹操还是天下诸侯之雄。若论得天下的可能性,刘备和曹操相比还是要差上一些的。

    张松的来意自然早就在荆州诸人的算中,有了先前徐庶,诸葛亮还有邓瀚等人为刘备所作的一番筹谋,刘备自是胸有成竹,不论来人如何说,刘备都是心下应对有方的。

    ,万

    荆州州府的大堂上,刘琰刘备还有手下的文武们,陪着远道而来的张松分宾主而坐。上手处自然是二刘并坐,如今的荆州人不管是跟着刘备的还是原先荆州的故吏都已经很习惯了这种正规场合上,刘备和刘椅两个人的座位安排。而张松却是坐在右边的排头,和他相对而坐的自是徐庶。

    张松看着刘备和刘椅并坐于上,却都很是自然的随意交谈,眉眼之间虽是有些波澜,脸上神色并无变化。

    “益州牧刘璋若论宗续谱却是与先父同辈,往日先父在世之时,虽不曾见过。却也是神交,同为汉室宗亲,俱都为天子守牧一方,益州荆州两家自该是不分彼此,守望相助,同为一体,才不会辜负了我等身上流动的刘氏血脉啊!”却是刘镝看着张松时,说了些感慨万千的话语。

    “贤侄所言却是至理,想昔日我自涿郡起兵时,便深受刘焉大人的厚恩,而今闻得益州有难,邻而据本就该互惠互利,和睦相处,更何况我等又都是汉室宗亲刘备待刘椅说完却是开口道,“季玉兄镇守益州以来,虽与荆州有山高路远之嫌,备却也得知,在皇兄治理之下,却也是民安国泰,风调雨顺,可恨张鲁却是不识时务,竟敢私自起兵攻伐我兄,纵使不谈国家大义,仅为了免去益州生民的战火摧残,我等相助也是义不容辞!”

    此时的张松却是为刘备的话感动不己,“在下先在这里代我家主公多谢刘琰公子和刘皇叔的高义”。

    “临来时,我家主公自是让在下告知诸位,益州荆州虽然都是大汉王土,两家的情分也如同一家,故若是荆州兵愿入西川助益州扫平敌军,沿途所需粮草,自由益州一力承担,待到击退了张鲁,我家主公定当厚谢公子和皇叔。

    双方在大方向上既然计议已定,随后的细节自是不便于在这种场合下叙谈,接下来自然是名士风流。虽说救兵如救火,可是如果益州兵若是连这么会儿功夫都等不得,或许刘备再厚道,也愿意顺手将益州也代天子守牧了,还连带着可以算作对刘焉的报恩呢。

    虽然张松对荆州能够这么大张旗鼓的欢迎他的到来感到恩遇,可是那瀚却是知道张松手上的那幅图眼下却是拿不到了,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没有对比,没有让他受到曹操的奚落。便来到了热情的荆州。却是不足以让他献出他那份寄托了升官财,功名利禄厚望的西川地形图。对此,邓瀚只是稍有些怏怏而已。

    将张松送到了驿馆之中安歇,诸人回到了刘备的刺史府。

    “圭公,那刘璋却是说若是主公亲自领兵入”的话,他愿与主公相会于阆中,歃血为盟,共叙兄弟之谊!”

    听到徐庶的这句话,刘备却是满脸含笑,“我这位仁兄啊,还真是客气有加,知道我们这边人都不明蜀中道路,还特意的给我们制点了一条从巴东而上临江直至巴郡,再顺水而北上的安逸的水路

    “一路顺水而上,相比于路上行走于崇山峻岭的蜀道之上,倒却是是安稳了很多,有云汉的船队,却也可以保证我们沿路的行程,当然还能保证我们自己的一些粮道诸葛亮道。

    “呵呵,都说的这么客气,还不是那刘季玉害怕我们给他捣蛋么,这么把路线一制定,却好便于监视!”那瀚自是不客气,顺手指着早就让人按照云汉探的的益州地势做的一个大概的沙盘模型道,“从巴东入川,大江上自是行的船,可是甍门处,便是两山对夹,颇为险峻,接着顺水而上,却也多有水流治急,山石奇险便于埋伏之地,到了巴郡,再转入内水,虽还行的船,但是其水势更是急过大江,这一路走来虽是要比路上快,也安全,不过却也不是平安大道。”

    对于邓瀚的话,几个人都不予以置评。只是顺着邓瀚指点的那些个。途径看了看,少顷徐庶道,“主公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刮,带兵三万入川么?”

    刘备却是稍停了一会,虽然他很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褂外下来的那瀚却也看得出此时的他心里很是有此标究到备还是开言道,“恩,还是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吧,这就吩咐下去从江陵,夷陵处抽调两万五千兵马到神归集结,再让马良从武陵抽调能战的无当飞军五千人马由沙摩柯为将齐到神归,随我入川者便有劳黄汉升,魏文长,霍仲邈,出谋划策还需军事跟随啊!”

    “至于留守各方的,云长自是镇守上庸,待我入”后,可令其相机而动,最好可以先行进驻西城!襄阳城就委任给翼德,江陵处由兴霸镇守,子龙就机动巡游于荆州各地,至于江南各州郡由陆伯言统领诸郡事务,马良,向郎,韩玄,赵范为之下。孔明执我佩剑印绶统领荆州事务,子浩也请于中调节各路消息,监察四方。至于交州,只要荆州安稳,想来交州自是无事,不过可叫那姜囚,萋叙各领校尉之职前往交州协助刘先处理交州军事。如此,可否?”刘备却是分派妥当,询问三人。

    徐庶却是没有意见,只是诸葛亮见刘备让他统领荆州事务却是便要开言推辞,却见那瀚连忙开口道,“主公,此去益州,目的还是要先抗汉中,要是有变北进汉中也未可知,不如再将那王平也带上,其人却是熟知汉中地理,还有马幼常却也颇有机略,让其跟着,随上不得阵,可是消息往来时,多用暗语,有他在却也可以便捷不少!”邓瀚的话自是堵了诸葛亮。

    “子浩所言却是精当,就按你说的办!”刘备自是应允,“既然我们计议停当,这两日便妥善准备,愿大军到处,所向披靡!”三人自是齐声应和。

    三日后安排完毕,分派给各地的指令都已经让飞鸽传信各地,各处的回信也都是一番恪尽职守的话语。刘备又好生的交代了一些府中内务,让甘糜两位夫人安坐于内中,切不可干涉外政,又嘱咐张飞,非常时匆当以国事为先,且不可意气用事,诸事且听诸葛军师的吩咐,不可造次。最后又向送行的刘椅糜竺简雍邓瀚邓羲伊籍王粲等诸多文武致意后,在徐庶和陈到的陪同下离了襄阳城,这毕竟是刘备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远征,容不得他不重视。

    大军开动,自是一番忙碌,虽然仅仅是三万人,可是却都是精兵强将,所谓的精兵强将,并不是仅仅说明这些兵士有多么多么勇猛无敌,与之相匹配的还有比一般军士更多的粮饷军费的消耗,以及更好的武器装备。所以当疾驰了数日后的张松在神归看到了在此集结的,分别由黄忠,魏延以及蛮王沙摩柯统领的三万荆州兵时,也很是震撼。

    兵都是百炼成钢的威武之士,即便是生性散漫的蛮人此时列于阵中,也是不动如山,气势自成,一个个兵士却是横看如林,竖直如松,加上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齐备的铠甲,虽数万人却是严整如一,却是昭显着这的确是一群精兵猛将。其不动如山,静止如林,当他们出悍然一击时的威力,当可劈山踏浪。

    同样的益州也有着不下于荆州的富足之名,可是在益州时,张松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鲜亮威武的铠甲,不说那些将军们身上披挂的明光铠,就连每个兵身上的关键部位也都有铁甲庇护,甚或那些平日里总是穿得花花绿绿的蛮人也都穿着明显是荆州出产的轻铠。

    ,万比北

    这都同样是人,同样都是刘氏宗亲,可这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张松无语。

    “永年兄,我荆州相助益州之心可昭日月否?”却是徐庶看到张松那被震撼的表情打趣道。

    “待回利益州,在下必定好生的在主公面前美言,保证荆州兵士在益州一切所需!”张松自是打着保票。“有如此雄壮的兵士,如此精良的装备,荆州何可能当”。

    “永年兄过誉了,我大军这就开拔,不过有道是亲兄弟还需明算账,感念贵我两家的恩遇,我荆州军入”之前的军费开销自是不消永年兄费心,可是这过了白帝城,入了巴东之后,确需要劳烦了!”

    “元直军师客气了!”

    徐庶顺手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单,“永年兄,你看,这是我军从神归出到白帝城这百里间消耗,就先给永年兄做个参考,也好让刘益州有个准备!”

    见徐庶考虑的这般周到,张松自是止不住的连连道谢,接过来一看,张松的脸色却是没有变化,只是面部的表情异常精彩,颇有些后世妾脸的风范。

    “永年,这是怎么了?。那边厢已经和黄忠魏延等安排妥当开拔之事的刘备却是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徐庶和张松,连忙问道。

    “皇叔有礼了,却是在下有些不耐疾驰,还请皇叔容在下稍退!”

    待张松退开,刘备却是把眼瞧向徐庶。“无妨,只是子浩给我的这份集结军需单上的物资让他加倍了而已”。

    “这个子浩,嗨”。刘备却是一副促狭的口气。

    建安十三年春三月,荆州刺史刘备领大军三万,应益州牧刘樟之请西行入川,已抗张鲁。

一发动

    一备带走了三万精锐的荆州兵。若是论及数量当然是不”州”在籍士兵数的六分之一,可是跟随刘备入川的可都是精锐果敢之士,全是由精通山林间野战的无当飞军却也被带走了三分之一。以这些军士的勇猛,虽然数目上自是不及汉中军,可是久经历练的他们虽还没见识过多少战场上的生死血杀,可是此时的汉中军却是多年承平,连带上益州的兵士,天然地理上的封闭既给了身处这两地的刘璋和张鲁的安宁,也让手下的兵士们多少缺了些血性。因而在当初计划入川时,提议让刘备率领三万兵士入川,在座的徐庶和诸葛亮却也没有什么意见。

    不管先前交给徐庶的那张纸单会不会吓人一跳,既然已经送出,邸瀚却是不再为之而上心,反正这个时候刘备大军的安全却是不需要他担心的。

    眼下的荆州所有人都知道尽管落草为寇也曾经是份很有前途的出路,可是这边只要努力的耕作,或着脑子活泛点入城打个工,或者有点见识做个小商贩,实在不行身体好的还可以去当兵,只要你肯下功夫却是怎么折腾都要比那份把脑袋别在腰里的很有前途的出路强上百倍,更何况如今可是天下间最是仁义无双的刘皇叔主政荆州,大家伙自然都有好日子过,早就没有了那么些山贼土匪,宗贼肆虐了,当然你要是实在脖子硬,还可以去抗抗张三爷的丈八蛇矛,或者赵子龙的豪龙胆。

    出了荆州,到了巴东,便要入了益州界。纵然顺水而上,益州虽也有些水师舟辑,却是成不得军,一时之间也是运载不了这么多的荆州兵士,这救兵如救火,而刘障等益州却又限定了荆州兵士须得乘船。却是难倒了张松以及当地的守军。

    此时却是恰有江陵的豪商徐康愿意帮助益州别驾,其所求者不过是要在益州境内通商的自由许可。有些病急乱求医的张松此时虽有些疑虑,却也答允了徐康的要求,身为益州的别驾这点权力却还是有的。

    得知了徐康从张松那里拿到的许可,襄阳城内的邓瀚却是吩咐,让江陵那边的云汉分站可以更多的分派人手进入益州了。

    既然这次刘备入”的目标,由于一时之间没有合适的借口得利益州,刘备也有些却不过自己的面子,那就先彻底的了解一下自己未来的地盘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子浩,昔日同学时,为兄我还没有现你有这般的“利。欲熏心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般模样,总是要见缝插针般给抠出点东西来,有时还是很早就有心布局了”说道这里的诸葛亮却是忽然间停了手上挥着的羽扇,把眼观瞧,“你看,当日你把元智兄的老母和二弟接来江陵,原本我并不在意,可是你看现在徐康却是成了给你这云汉打工的大掌柜,还有这扇子还是你给我的,莫非你对为兄还有些兴趣不成?”

    说完,诸葛亮却是先笑了起来,引得一同在座的糜竺,简雍俱都为之莞尔。邓瀚见此,却也凑趣笑道,“那当然,这不现在我就是躲在师兄的庇护下偷懒了么!”

    顿时议事厅中笑作了一团,连带着门外守护的兵士都为之心情放松。那瀚见到从来不怎么开玩笑的诸葛亮也这般行事,却是瞬间明白了。

    刘备虽然平时并没有什么赫赫威名,也不曾有过什么能让别人为之惊恐的无双武力,可是有他在时,这襄阳城中,却是带着一股子和气,使得每个活在其丰的人如沐春风,加之刘备向来的平易近人,其治下的人们自是都自然而然的带有一些安逸,而如今刘备却是领兵西去,便让人们的心里有些惴惴,故而诸葛亮这才以这种不常见的态度玩笑着邓瀚,那瀚却也与之相和。

    ,可

    有了这两个人的带头,由上及下,却是让荆州城内并没有因为主公的离开诱什么变化,城中的人马也都各安其个,各司其职。

    这时的邓瀚却是突然间又悟到了一层,历史中人们都说刘备多是喜怒不形于色,其实诸葛亮很多时候也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也未尝不是同一种的表象,他们这般做都是为了在敌强我弱时,借此来安慰臣下们时有的惊之这般的辛苦。却是少有能畅舒心意之时。或,州入上的刘备只有成为汉中王,诸葛亮初出茅庐时才是他们真正觉得意气风的时候吧!”

    和糜竺,简雍两个人分别商讨了一些有关于商事和教化上的事情,议事厅却是只留下了诸葛亮和邸瀚两个人。

    “依照行程而算,主公却是快到巴郡了吧,子浩?”

    “昨日晚些时分传来的信鸽,说是大江上却是水势突涨,不过大军并无挂碍,只是延误了些时候,估计还需三天才能到了巴郡!”

    “只要我荆州的大军平安无事,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这两天上庸关军侯处时常来信询问,翼德也是每天一早必到我府上问候一番方去军中坐镇!”

    “师兄该是体会到先前元直师兄的那份辛苦了吧!哎,卑兄你说元直师兄会不会故意的,才想着跟着主公入川啊,哈哈!”

    展颜一笑后,诸葛亮却是正色道,“如今主公在外,我等却是需要更加的小心谨慎,一定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才好!”

    “师兄说的是小弟自当如次,不过师兄却也要注意休息,须知有一副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情!”邸瀚见诸葛亮点了点头,这才续道,“这两天,我已经传令汉中的机动人员,择机于其粮道上,做些形似意外的手脚,但不用过了,待主公到了剑阁后再正式动手”。

    “不错,让他们继续对峙,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处置,我也传令给了甘宁,让他多安排些巡逻的船只,好生的看护江陵水道,文聘也已经安排好了汉水上的巡逻船只。长沙陆逊处,也回信说了一些那边的防范,确实处置精当,有陆伯言在江南,让我安心不少啊!”

    “这么说,师兄还有什么地方不放心的了?”邸瀚却是笑着对诸葛亮道,“师兄且放宽心,主公那边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还有三万大军相随,陈到将军领白耳精兵护卫,自是不用担心,江南伯言处,有精兵五万,足可守护四郡之安危,上庸关将军也有兵三万,上庸城这两年又是屡经加固修缮且又是易守难攻之地,有关将军在,当可进退自如。江陵城中有侧越老大人和甘兴霸统领水路兵士公四万余,纵有意外也可守御无碍,最后我们这里更是不用担心的,此外我们荆州还有不下十万之众的后备军士,且又钱粮无缺,又在各方安置妥当,内里却是无忧矣!”

    “若是说道其他,江东孙权此时当时忙着准备应付山越,近来又听闻,江东汪民新近于海东之地下一座大岛,几近有一州之地,如此一来,江东处都忙于这般内事,当时没有精力再想些别的事情吧!至于先前于柴桑屯兵之周公谨,据保和堂传来的消息说是去岁的瘟疲之症有些后患,已回秣陵养病去了”。

    “曹操处,同仁堂回信道是,鲜卑柯比能有些不满曹操的怠慢欺诈,不愿意继续和曹操商讨救灾之事,要亲自入长城取粮,曹操已命夏侯渊北上驰援翼州的牵招,至于曹真,曹休所领的虎豹骑,却也没有什么进展,还在和于夫罗在并州和司隶北边打转。不过到是听说,荀彧自免了尚书令,迁为太尉。已是被免了参赞军事的权力。而曹操如今的粮草乃是由代荀彧为尚书令的华歆为之,程昱佐之!”

    听了邓瀚的这番话,并没有看见诸葛亮的神色有何变化,只是在听到程昱辅助华数筹措军粮时,诸葛亮的眉间却是一皱。想来是回忆起了年幼时候在青州和徐州生的那些个让人不愿回的惨状。

    “虽然情势却如子浩分析,我等还是要小心防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天下群雄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如今还能在这块棋盘上落子的却已然不多了,故而刘备这一落子,自然是使得天下冉侧目,人人西顾,已经占有了荆州,据有了交州,如今若是再让他获得益州或者汉中,却又该如何应对呢,端坐在秣陵的孙权和稳坐在许都的曹操都在看望益州方向的同时思索着。

虽是同床却有异梦(一)

    几天下人的侧目中。刘备领着二万大军却是越来越”的腹地,虽然路上众人都经历了一些湍端激流,又或者是听闻了大江两岸上的虎啸猿啼,却都只是让随行的荆州兵士感叹了一下益州别有一番的景色。

    张松在见识了荆州士兵的消耗,却也只能心下暗叹,正是一份辛苦,一份实力,不愿意付出,自然也就没有得到回报的机缘。在荆州的时候他也是见识了刘备等荆州高层的起居饮食,不用和刘障比,益州只要稍有些家底的官员,其日常饮用的物料在规格上便和刘备差相仿佛了。而在这大军同行的运输船上,张松却还几次见到刘备和荆州士兵吃着同样的饭食,也未见其厌恶,到有几分理所当然的自在和安闲。

    让人信服,有时候并不一定非要有多少犀利的言辞,也并不需要有什么让人炫目的作为,而现在张松便渐渐的被刘备平易近人所潜移默化。

    对于荆州军士粮饷消耗的补充,张松也从一初始的心下不喜,被徐庶给出的那张清单所震,也渐渐的转变成了现在尽善尽美的予以保证。

    “皇叔,并方便要到了安汉县治,等过了安汉,再有个三五日水程便可抵达阆中与我家主公见面了!”张松陪侍在刘备的身旁,两个人安坐在头前的大船之上,一同观赏着沿途的风景。

    ,万

    “竟然这就快要到了阆中了,一路上水路迢迢,但有永年你沿途给备介绍各处之风土人情,到是解了这一路上的寂寞,看永年却是大才,各地的轶闻野史尽是信手指来,言之有物,果然是一方水土孕育一方英杰!”刘备夸赞道。

    “不敢当皇叔之赞,在下所闻不过是作为益州之人,当然要知这益州之事,相较于徐军师等荆州高士,却是有些坐井观天,见识不到其他各处了!”

    “唉,永年兄客气,你我二人不过是各有所长罢了”刚刚进入来的徐庶,便听见了张松的话语,便随口应道,“于前路上,几乎每至一地,或是偶遇一山,都能得闻些山水故事,这不是快要到了安汉县,在下这便是前来看看永年兄又能告诉我等一些什么故卓,呵呵!”

    徐庶的言辞恰好搔到了张松的痒处,只见他向着刘备施了一礼后,便是当仁不让的侃的而谈,“据闻,安汉县有先民入驻较早,而至夏代时,此处有一国名为有果氏,盖因此地气候宜人,多产各样时鲜果蔬之故,后殷商之时,该地分属巴国,至周时为巴子国属地。战国时期,巴子国国都迁阆中。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秦灭巴,十一年置阆中县,隶巴郡。到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后,该地郡县建置依旧。至高祖之时,高祖平定天下,大封群臣,大将纪信功盖于世被封安汉侯,食邑便是此地。因而以其功劳名国。”

    “不想这小小一地还有这许多故事,也子得永年兄博闻强记见识广博,让我等得闻这一地的风云变幻。”徐庶道。

    一旁的刘备却是闻言叹道,“安汉,安汉,若是天下间多了几个如同纪信那样的无双国士,我大汉天下何止如此啊!”

    “主公,却是我等惭愧啊!”

    “不关军师之事,嗨,只是我一时心有所感罢了,元直,永年俱是一时英杰,当都尽心竭力为国效力,早日让我大汉重现祖宗之威势,使得天下一统,海内生平!”

    “敢不应命!”却是两人同声相和。

    自刘备一行入川,远在成都的刘障便准备着阆中一行。欣喜于刘备的有求必应,而且对于益州为他安排行程一事也是积极响应,刘障对于刘备早前时分让黄权等人挑起的那一丝丝不安和怀疑,也被刘备这样的行事给拨拉到了脑后。

    “刘备果是信义之人,竟然亲自带了三万精锐入川,为我益州解难,不愧是我汉室宗亲,仁义播于四方的英豪,三万精锐,这可是百炼成钢的精锐之师,三万人马啊,听了张永年传来的消息,让我这颗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却是放回到了肚子里,这下我可是无忧了,张永年这次可是为我益州立了一大功,待阆中之会时,我必定重赏于他。哈哈,真想快些与我那玄德贤弟相见啊,也想看看那被张松形容的如同风林火山似的荆州兵马如何强盛!”

    “主公,还需谨慎从事啊”却是黄权在刘璋正兴高采烈的时候,兜头就是一瓢凉水,“三万精兵,我们还要小心对待啊,若是此刻刘备包藏祸心,凭他眼下入川的三万兵士,可是能够纵横我益州腹地啊!”

    “黄大”凡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那刘备虽然有三万精兵。可是凹一上的粮草可都是在我们手上掌握着呢,不是据江州的严老将军回信道,沿途之上刘备那些军士可都是秋毫无犯啊,而那刘备等人对于我军除了必要的接触之外,可都是少与乡人接触的!”法正自是不想见到张松的一番辛苦功劳被人给淹没去。

    “哼,不管如何,刘备此人终究非人下之人,其志向远大,心腹间如何,定是别有机心。可别忘了其人投陶谦,便骗的徐州,后降曹操,又屡生害心,与此等人来往,主公确需多加提防!”这番话却是益州从事郑度为黄权补充道。

    法正闻言却道,“诸公可都得秉持中正之心才好啊,刘备投徐州,可是那陶恭祖主动相让;至于和曹操,一为汉室宗亲,一是大汉之国贼,若是二人同流合污,岂非怪哉!”

    “好了,好了,每次一说到玄德之事,你们都是这样,请荆州兵入川相助乃是为了我益州的安危所想,而今请的刘玄德入川,先前你们担心他包藏祸心,怕他入”后施恩于民,收买人心,我们为他安排好了行程,让一切尽在我们的监测之下,刘备一一遵循之时,你们却又开始担心刘备居心叵测,所谋者大,要是你们这么不信人家,又怎么能够让人家全心为我益州抵抗张鲁。或许你们这般的疑神疑鬼,还真的勾起了人家的不满,到时候岂非鸡飞蛋打一场空!”

    “既然要用人家,这起码的信任还是要的吧,切不可用人而又疑人。何况如今看来,刘备所行之事一切都是循规蹈矩,并无出轨之处,诸公的心思少一些猜忌,先让我们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可好啊?”

    刘璋都这么说了,殿内诸人自然应是。

    ,万

    “张任,阆中之会的诸般事宜便交由你来安排,待一切妥当后,我们就起程去阆中吧!”刘璋说完却是摇了摇头走了,先前的好心情也被殿内诸人的争吵给搅了化零八落的。

    刘璋走了,法正却也紧跟着离了大殿,平日里法正自是有些睚眦必报,和益州的一干文武中除了外出的张松和孟达之外,却是都交情淡漠,眼见以黄权为的文臣武将又要不啻以更加恶毒的心态猜忖刘备,法正却是有些期望刘备真是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最好能够取府中那个胖子而代之。“或许要找个机会,好好的和永年他们说道说道了。”

    看着法正走了,另一名从事王累却是抱怨道,“张将军,适才你怎么也不和主公说上几句,平日里主公可是对你最为信重的,若是你”

    “王大人,这却是不需再说了,主公这不是把和利备会盟的事情都交给张将军安排了,这样还不是说明主公的心思了么?”却是郑度插口道。

    闻言之下,王累却是明了,“张将军,你要如何安排阆中之会?”

    “几个大人什么意思呢,在下自是一介武夫,有些时候却是粗鲁的很,像是这类会盟之事,想在下操办定会有损主公的威仪,还请诸位大人多加相助才是!”

    “那是自然,同为主公效力,同为了益州之安危,我等自该不分彼此”却是黄权当先道。

    “张将军,那阆中之会,莫不如肖霸上之宴,可否?”却是郑度开口,不愧是史上向刘璋提议坚壁清野的狠人。

    闻言,黄权却是眉头一皱,王累自是看向张任。“或会伤及主公之清名,如今刘备未曾有何异动,其入川乃是奉主公所请,沿途又是依主公之意而今,若是做了鸿门宴,立马便将我益州葬送了,汉中兵还在剑阁之外,而荆州兵却是身处肘腋之间,若是失了刘备,他们还不马上在我益州兴风作浪,须知如今我益州虽还有兵,可是都是把守各处要地,而腹地之内却是没有能够荆州三万精兵的力量了!”

    “哎,却是在下孟浪了。还望诸个海涵!”郑度却是歉道。

    “郑大人客气了!”张任自是摆了摆手,“以如今的情势,照在下来看,我们只要加紧提防,严格控制荆州军的行程,对于其钱粮的把握尤其要注意,但要其为我效力,但不可善养其力即可,待其出了剑阁,我军只要牢牢的把守关碍,趋其北上于张鲁相争,到时候我们岂不是可以稳坐钓鱼台了,诸位以为如何?”

    “张将军之意,甚善,就以将军之意行事!”几个人却是同时会心笑道。

    ,

虽是同床却有异梦(二)

    品这了眼下的方略。张任,黄权等人却是众才离了州牧跺※

    张任自是要去调配兵马,安排行程,而郑度作为军前从事却是跟着去了。而王累却是和黄权又走在了一起。

    “黄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其他地方的人也联络一下呢?”行走了半天,在即将分别时,王累却是猛然间和黄权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这句话,王累自是看着黄权的脸上一动,“怎么张任将军的计策不好么,还是已经有什么人来过了?。在益州,黄权或许算不得最有权位者,可是其人的能力威势却是甚为人信服。

    “不是,也没有什么人联络过我,只不过眼前的情势容不得我们不多做思量,毕竟这益州可是我们的益州,生于斯,长于斯,谁希望我们的故土蒙受战火纷纷的局面

    “是啊,益州自是天府之国,物阜民丰,乡邻们养我长我,使我等身居高位,却不是让我们陷父老百姓于水深火热的!”说完这句话,黄权却是背过身去,举步便要走,“我们不能让益州的百姓失望,当然不能寄希望于一路上,多个朋友总会多条路的!”人渐远,可是话语声却清晰的传到了王累的耳朵里。

    黄权走了,留在原地的王累矗立了片刻,也转身走了。

    ,可

    从成都到阆中和从安汉到阆中的路程相比,成都这便虽有些远,可走路途倒也便利,不像是刘备他们是从水路兼且逆流而上。因此当刘备他们到了阆中,下的船来时,刘璋却是已经在这里等候有时了。

    张任身为蜀中名将,他所安排设置的营寨自也是不凡,让看到的刘备为之赞叹,也让原本很是轻视益州战力的黄忠和魏延两个人暗暗的收起了先前的不屑,看望益州诸人的眼光中也稍有了几分重视。

    这是益州的地盘和营寨,身为客军的刘备身边也没有那个爱挑事,喜好兵行险招的凤雏,跟着的却是颇有些长者风,游侠范儿的徐元直,故而这一场阆中之会,却是在双方都客气有礼,彼此各安本分的气氛下开始了。

    毕竟先前出的时候,荆州兵们都知道此次入川的目标乃是为了帮助同为汉室宗亲的益州牧刘樟来抵挡汉中的张鲁,故而对于益州兵马,这些远来的客军们除了展示自己的勇猛威武之外,并没有什么敌意,这倒是让一心怀疑荆州来人自是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有些人感到疑惑,不过却也让两方之间因此少了几分猜忌。

    “季玉兄,能在为难之际想到小弟,实在是小弟的荣幸啊”。刘备却是要比刘璋小上一些,不过若是从面目上看,却是相差很多。刘樟身居安逸之地,或有些世俗纷扰,却多有风花雪月相伴,而刘备半生戎马而今却是稍展旗足,志得意满之时,这份气度却是掩去了如今已届知天命的年纪。

    “玄德如此急公好义,也让为兄的,深感敬佩。今日我俩相会阆中,实在是兄弟之会。为兄的也知道如今的荆州在贤弟的治理下。那是蒸蒸日上,钱粮无缺,百事无碍,为兄的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聊表为兄的这份感激之情,今后但有所需,贤弟只管开口,只要为兄有的,益州上下自甘供贤弟驱使虽然刘樟也自知不及已然名扬天下的刘备,可是见到刘备的奉承也很是欣喜。

    “有季玉兄为小弟保障后勤,别的小弟不敢保证,凭着小弟手下的这三万精兵,足可为兄长夺回失地,击败张鲁!”

    “玄德这番保证,为兄自是放心,有玄德在,吾无忧亦!来,诸位,让我们一起举起酒盏,同饮,愿玄德旗开得胜,愿荆州益州两家永结盟好,从此守望相助!”刘樟高兴的说道。

    一时之间,祝筹交错,却都是战场厮杀的粗鲁汉,有了洱浆入肚,纵使生疏,此玄也是能够酒来碗干。

    随刘备而来的三万大军自是没有全员在阆中暂住,只因从张松处得知,虽然剑阁的情势在孟达带着刘璋的嘱托和最后的援军抵达后已经稳固住了,可是荆州兵一日不到,那些已经被汉中兵吓住的益州兵却终究是没有什么底气的。故而在霍峻和沙摩柯的统领下,两万多大军却是已经走在了通往剑阁的蜀中大道上了。

    而后的几天,刘备和刘璋两个人自是互为推心置腹,而徐庶自是和张松以及还有跟着刘璋而来的郑度等人仔细的安排着大军所需的粮草运输,虽然先前邓瀚等也想过在云汉货栈获得益州的自由交通权后,可以夹带一部分的粮草,可是如今看来当初的设想却是有些简单了。而今却是还需要益州方面的配合。

    两位刘氏宗亲相会于阆中的信息,随军的马缓自是随即传到了襄阳。看着那上面的者葛亭和邓瀚两个人却是觉察到了一此细微的问题“师兄,你看,若是益州没人捣鬼,或者没有什么其他心思的话,根据我们先前给张松的那份清单,我三万精兵一月所需粮草当为五万石,而今你看这上面所写的,益州兵马却是也是要给我军一个月五万石的粮草,可是却是从成都起运时是这么多,而不算路上的损耗的!”

    “呵呵,这样也好,反正那份清单已经做过了手脚,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益州兵对我们用了些手段,敌意已明,到好对付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让九芝堂的人加紧动作,多多注意就是,起码现在我们还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恩,师兄说的是,不过,近来我却是在思索我们云汉的这套情报收集还是有些缺憾的!”

    “怎么说,为兄可是已经觉得我们现在做的已经好过江东和曹操许多了。江东多是靠着世家大族的势力,又或者多是行商商人的来往传信,而北面的曹操,却是占了天子大义,自有无数的热切高官厚禄的人士愿意为之沟通消息;而我们现在却是有商,有医,还有隐伏于各地的机动人员,不仅如此有飞鸽传书,我们的消息来往却也是最快的了,不知子浩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我是觉得,我们现在还只是多布了些棋子于民间,对于一些上层的渗透不够,还有我们对于情报的源头的管理,还是有些简单,或者我们还可以再架构处另外一套机构,与现有的云汉交叉并列,也可收到他们相互竞争的效果,或许能够更好的获取情报”。

    “呵呵,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啊!这个想法,不错,不过眼下还是先这样吧,要不然,你可以先在几个地方实验一下,但运作成熟后,上报主公后再全面铺开吧!”

    ,万比北

    “那好!回头我就准备,至于给主公那边的回信,我就先说个大概,让主公心里有个数,至于粮草的问题,跟主公和元直也说说,让他们根据情况做戏吧,你说呢,师兄?”

    “对,听说他走时留下关平和黄叙守城了,也不知道云长到了西城没有”。

    “是啊,怎么师兄担心那边会有什么变故?”

    “那到不是,虽然上庸城里的那些个东西非同寻常,不容忽视,不过有师傅和庞德公在那,自是不用担心,我担心的是云长莫不要太过厉害了,抢了黄汉升和魏文长的风头才好啊!”

    “师兄却是一副天生的承相命啊!”邓瀚却是忽然叹道。

    “切,你小子又什么呓语呢?”诸葛亮自是有些晕。

    “这才哪儿到哪几啊,师兄倒是开始担心主公麾下的这些个将军们的争功夺利的事情了!”

    “不容我不考虑啊,虽然现在还不明显,黄将军却也和云长有些交情,彼此也都佩服,可是”诸葛亮却是不愿人后说人是非。

    “嘿嘿,是不是说那魏延有些热衷于权势,还有是不是随着我们越来越强大,主公的地盘越来越多的时候,各个地方的人才加入到主公的麾下,便会让我们原本同心协力变得各有派别,生有同床异梦啊”。

    诸葛亮却是听着邓瀚的话,眼中却是露出越来越多的笑意,“师傅原来说过子浩你给我和士元兄,分别取了个号,唤作卧龙和凤雏,我们两个虽然才疏,却也当仁不让应承了这两个号,不过我却是也从师傅那里知道,他老人家要称你做麒麟,呵呵,如今在我看来啊,你这只,麒麟要不是有九条尾巴,就是生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听着诸葛亮的话,邸瀚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手上却是没有和诸葛亮一样的羽扇可以稍解尴尬,双手却是不知该如何摆了,“我是不是该给自己提前做把纸扇出来,也好把玩把玩呢?”

    “子浩,既然你都说出了为兄的担忧,有什么好的办法么?。诸葛亮却是询问起了邓瀚。

    其实以诸葛亮的智慧,这些事情当然是能想出办法来的,不够或许是一时之间着急了,又或者人生的历练还不足,此时自然是想问问他这位向来都能给人以期待的师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利益的事情,却是没有人想去做得。是故争功夺利,这是免不了的,既然避免不了,阻挠也是无用,既然如此,堵不如疏,将这些可能于内争夺的力量给疏通引导向外面,天下并不是只有荆州。也并不是只有益州汉中,天南漠北,何处不是立功之地,东海西域,哪里又不是成名之所呢!”

虽是同床却有异梦(三)

    讧阆中又待了些日子的刘备,这次却是不能再在这里可胃勺。毕

    竟他从荆州大老远的跑来可不是为了和刘璋在这儿每天吹牛打屁的。

    手下的数万儿郎跋让涉水所图的也不是想要吃他刘益州那几顿干饭。

    等着霍峻统领的大军到了剑阁的时候。刘备却是要和刘璋告辞了口

    见刘备对他益州的安危如此急公好义,刘璋自是又说了些让人感动的

    话。当然当下的刘璋却也不完全只是说些场面话,粮草上的补给却是给

    以保证。

    刘备北上剑阁,刘璋却是要回驾成都,留下来和荆州军办理粮草的

    却是张松和郑度两斤,人。在跟着刘璋回成都之前。相随到阆中的法正

    却是在闲暇时和张松两个好朋友之间私下里聊了几次,至于他们说了些

    什么,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哉。

    在路上行军自是要比水上快捷得多,不数日间,刘备便率领余下

    的后军和先到的霍峻等人会合在剑阁关下乙。

    有张松在自是要为两方的人员介绍认识。刘循身为驻军的主将,

    虽然知道刘备是从高荆州大老远跑来相助益州的,可是平日里他却是和

    郑度。黄权等人相善,对于刘备的为人却是甚为提防,不过其人的历练

    自是不够,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只好对以冷淡。

    刘备自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做了自己该做的表态,紧守自己身

    为客军的本分而已。

    或许是知道关上又新来了援军,加之近来多次进攻都没有什么进

    展,汉中军却是有些偃旗息鼓的架势。当然刘备却是知道九芝堂暗布

    在汉中军粮道上的机动部认为了避免剑阁被汉中军强行攻下很是骚扰

    了一番。幸亏这边却是山高林密。机动队们都是精锐之士,却是没有

    什么损伤,不然的话,那瀚便早就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贤侄,如今我军既已齐至,却是兵精粮足,加上贵军也是养精蓄

    锐多日。看如今汉中军的态势。想必那张卫也是在修养生息我们是不

    是先和他们见上一阵,也好让我们彼此都了解一下,也好方便今后的相

    互协调配合!”刘备却是和刘循商讨道。

    ‘不敢劳皇叔这般客气!”刘循却是不见什么热情,一副公事公办

    的模样。‘荆州兵自是精兵强将,我益州兵已经是士气消怯,实在是在

    短时间内,不敢鼓起余勇在上战阵厮杀,还望皇叔体谅,若是皇叔愿领

    兵出战。我军再是不肖,也愿为贵军守护后路!。听着刘循的话。却是

    让一旁的张松和孟达为之心中冷笑。

    “哼,说得好听,我们就算走出战也是背关迎敌,后背便是剑阁,

    这后路有你没你还不是一样!”

    ‘文长不得无礼!”刘备却是责备莽撞开口的魏延初来乍到。却

    是不可轻易造次“却是我不知究竟,来到剑阁关上,时日尚短。没有

    明了当下的两军情势,有些孟浪了。不过,备此次入若非是为了应

    刘益州所请,却是不会千里迢迢而来的,当然既然如今我利州三万精

    兵已经应命而来。自当尽心尽力的完成所托的!”

    ,皇叔所言极是,有皇叔这番话,关上的益州兵士自会知道皇叔为

    我益州之心。”却是李严出来打着圆场口

    ‘是啊,皇叔,在下等自是明了皇叔这番辛苦,可是不是我们推脱。却是我军如今守关可勉强为之。出关作战可能就有些不妥”先前

    的葭萌关守将高沛有些脸红的说道,一路败退,手下的将士们已经对

    那些像是被施了什么妖法的汉中军给吓住了。他们打起仗来却是丝毫不

    惧死,哎。实在是没有办法!”

    听着这叮,把守葭萌关的高沛有此混乱的话,刘备却是看了看身旁的

    徐庶。“这帮益州将领却是有些胆气不足,已然是被汉中军给吓住

    了!”

    那边厢高沛还想要说些什么小刘循却是有些挂不住脸面,眼浩示意

    冷苞和杨怀,让两个人将高沛拉了回去。

    ‘皇叔,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孟达却是笑着走出,“我军实在有

    些不便。大公子和几位将军先前都是屋次和汉中军交过手的,虽然屡战

    屡败,却还是勉力的支撑到了援军的到来。如今却是该让他们歇歇。当

    然有荆州军出马。当有旗开得胜之功,到时候却也可以提振兵士们的

    士气!”

    见刘备却是笑着点头,另一边李严也说道,‘子度所言甚是。还

    望皇叔多多惦念与我家主公的宗室之谊!体谅一番!。

    ‘正方不必谦抑如此,即为同盟,自当不分彼此。既然益州兵马

    诚然不便,我军自可代劳!”听了刘备这番十足自信的话,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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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心,航延,霍峻,陈甄等百丽是气势为之一振。

    ‘今日天色已晚,这便休息,来日还请贤侄及诸位将军在这剑阁之

    上为我军掠阵如何!”此时刘备却是起身,对着刘循等人说道。

    ‘自当效命!。虽是地主,此时的刘循却也不仅为刘备的气势所

    慑,和座下的益州诸将一同应道。

    回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看着手下诸将一个个威风凛凛,志气昂扬

    的姿态。再想想方才益州诸将的种种形态,刘备却是怎能不为自己的手

    下自豪,而又怎能不心生对益州诸人的鄙视。

    在吩咐了诸将各回营帐好生备战后,刘备自是让他们散去了,唯有

    徐庶却是留了下来。“军师啊,这一番入之行。到此却是算作一程

    了。不知如今有何感受呢?”

    ‘存下却是想先知道主公的答案呢!”徐庶却是笑着应道。

    ‘虽有明珠在此却多是买楼还珠啊!哎,可惜了!”

    ‘呵呵,主公如今我却是有此想念孔明了!”

    “是啊,不仅是你,我也是如此,还想到了他那草庐。不过现在我

    最想的还是云长。不知道他是否也到了西城?”

    无妨,关将呈的青龙刀虽然久未出手。可是区区汉中地,还没有

    什么人能够难住他的!我倒是有些担心,关将军出手太快了!”

    ‘呵呵,我那二弟,还是能够识得大体的!”

    “明日还要出阵,今天就请主公好生休息吧!”

    ‘嗯,元直也要早点休息。明日就让我们好好的给他们演示一番,

    哼,悍不畏死。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能力让他们更加的害怕啊!”刘

    备却是想起了他们当初起兵之时所遭逢的第一仗了他们的敌手也是

    气势汹汹的黄巾军,可还不是在他们三兄弟的面前凛然受死了么!

    走出帐外,徐庶却是抬头,一轮明月高挂,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

    下,映照在军中兵士的盔甲上却都散射着点点的星芒,虽已是春天,可

    是春寒也料峭啊!不过看着军士们脸上端庄的神色,徐庶却是心下安定

    而淡然。

    ‘既然我们已经西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隔千里兮共明月!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队人马却是正趁着皎洁的月色行走在止林间。不过看上去这队人

    马数目倒是不多,影影绰绰间数过去,大概有个五百余。这当中却又

    一人骑一匹高头大马,身边有一人抗一把大刀相随,那把大刀过处却是

    泛着青气,似乎月色的皎洁到了它旁边便失了色。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那马上人却是停了下来,对着身旁人问话

    道。‘周仓,我们现在到了那里了?”

    那人却是抬头看了下月亮,又低头默思了片刻,言道“回将军,

    我们现在到安阳大概还有一百多里了!”

    这马上人。自然便是关羽,而周仓扛着的那把刀自然便是青龙偃

    月刀,而这一队人当然便是关羽和他那五百刀斧手。

    向来在刘备军中有着特殊地个的关羽,这次却是已然特殊了一把。

    在率领大军到达西城后,他却是耐不住在那里等候,将大军交给糜芳,

    让他等候襄阳的指令而他自己却走向诸葛亮等说了句,“且为先

    锋!”便领着他那五百刀斧手离了西城西去。

    ,心二曰

    而周仓却是但当了路上的向导。这却是多亏了早此年周仓的那些

    个贩私盐的经历,自走路头熟还兼且有不错的野外生活的经验。倒是

    没有让这一路人马在汉中的山林里转了向;

    ‘哦,快到安阳了!我们在西城时,诸葛军师传信说,大哥将要离

    了阆中去往剑阁,照路程算,大哥他们也该到了剑阁,或许都已经和那

    张卫开仗了啊!”

    “哎。是啊,您说怎么主公怎么不带您跟着去呢,却带了老黄忠

    和魏延呢?,周仓抱怨道,‘以其跟着主公我也能多砍些人,杀个过

    瘾。这几年守着上庸,我这身上可痒得受不了了,君侯,您说是不是

    啊?”

    关的却是先看了看周仓肩上的青龙刀,然后道,呵呵,是啊要

    不然我怎么会走到这里,说那么多干嘛,大哥怎么说,我们便要怎么

    做,这一次不是又让我们出征汉中了么?”

    ‘是啊,主公还走向着您的。要不然主公怎么自己都跑哪么远。却

    让您直接从上庸出兵!”

    不说了。趁着月色好。赶路吧!。

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

    占下日邓瀚和诸葛亭说讨了自只有关千云汉货栈以及忆日犬慌开的一些个想法后,在将日常的工作昨晚之后,那瀚变开始了对自己想法的深度思考。毕竟先前的模式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和规模。这些年来运行的还算可以,也并没有出现什么讽漏,而且在很多的时候,已经证明了荆州的情报率要好过其他各方。在这样的基础上,邓瀚要是还想进行改进自然是需要付出更多点的心思和精力,不过这次却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来取巧了,毕竟他前世也不过是个不得志的平头百姓,对于这些事情更多的也只是从影视节目上看到过而已。

    书房中,邓瀚的面前已经被他摆满了一些个他在纸上记下来的奇思妙想。不顾却很是凌乱,有的上边写了几个字,而有的上边却又画着一些个结构图,而他手中的笔却是在转动着。就像是他前世上课听讲时,手中笔被无意识的转动,不过那时转动的乃是碳素笔,这时他拿的却是毛笔。

    在书房中另一边的邓艾和周不疑却是猛然间现了邓瀚的衣服上,不知何时已经被甩上来无数的斑斑基迹,正要叫起邓瀚的两个人却是看见门口进来了孙尚香。

    “邓子浩,你又在想些什么事情啊,你能不能回到家中后,就先将你那些个公事先放一放,这里已经不是你的衙门了,这里是家”。却是在邓瀚沉思中,孙尚香开始了新年以来的第一次飙,“真是乱七八糟!”

    口石

    当然这也是怪不得孙尚香。自从邓瀚从许都回来,重新开始工作以来,便像是变了个人,以往的他,每天自是按时去办公,回府后便会将那些公事放置一旁。然后要么是和邓艾,周不疑两个小家伙,调侃些文字。逗弄些琴棋,再或者和孙尚香舞剑游戏,增加一些夫妻间的情趣。然而这一切在这段时日中。却是被那瀚给抛却了。

    “我知道这里是家啊,我又没有做了什么”被孙尚香这一顿数落打断了自己思路的邓瀚却是也有些恼意。“没看见我正在想东西么,恩,我这身上这是。正要作的邓瀚却是猛然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墨迹。

    再看看对面已是忍俊不禁的两个小家伙。邓瀚的恼意却是一下子不见了。望向脸上变得有些圆润孙尚香。邓瀚却是放下了手上的毛笔。不好意思的对着孙尚香笑了。

    邓艾和周不疑见此,自是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书房,将之留给这一对小冤家。

    “呵呵,夫人,对不起啊”。听见了碎瀚的这句话,两个小家伙却是相视一笑,跑向了更远处。

    “喂,知道了么”。路上的周不疑对着邓丈兑着,“前些日子。咱们公子在给人家益州别驾的文书上动了手脚了”。

    “怎么,我也知道啊,有什么不对么”。邓艾却是回道。

    “这似乎有些不妥当吧,若是让人家现了,那该怎么说呢,而且我们荆州不是就要和人家益州结盟了吧,若是这个时候暴露了,那可该怎么办?”周不疑却是文人气多些。

    “呵呵。你能想到这些,少爷还有两位军师他们能想不到么,真是的”。邓艾却是有些看不上周不疑的这种近乎杞人忧天的模样,“你得知道。是益州请我们结盟,我们不过是为了道义,刘皇叔才带着我们的三万精兵进益州帮他们打那个汉中的张鲁的

    “可是我还是觉的,益州这都要和我们结盟了,成了盟友自该相互扶持,坦诚相照,这么做总归是不合大义吧”。

    “切。没听过少爷常说的那句话么,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的主公是刘皇叔,他们益州的当家的虽然也是姓刘,可是却是换做刘璋,两个人却不是一体的!道义这种事情有时候是说不清楚的,只要让我们自己人过的好。或者让我们能够控制的地盘上的人过的好,这就是最好的道义,恩,好像前两天少爷就是这么说的!”

    “喂。邓艾怎么读书的时候,就没见你有这么好的记性,可是一说到公子的话,你就是那么的清楚呢?。

    “这还不简单明了么,只不过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是少爷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至于书上的那些个事情嘛,少爷不是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么”。

    对于邓艾的话,周不疑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辞了,竟是给愣住了。

    “哎。中午的时候没有怎么吃,这会儿倒饿了,往常这个时候。少夫人就该让人叫我们吃饭了,今天和少爷咦,这倒好了”。却是邓艾见邓瀚已经携着孙尚香的手走出了书房。两个人的神情却像是回到了邓瀚没去许都之前的样子。

    “喂,你们两个小子,走。该吃饭了”。孙尚香的语气却是乌云转晴了。

    “是,少夫人!”

    翌日,当诸葛亮看到那瀚的时候,却是在邓瀚的神情中感到了真正的轻松。看到这番模样的邓瀚。诸葛亮却”

    “呵呵,师兄见笑了,原先我还以为,主公离开后小弟能够和师兄一般。就像往日一切按部就班。却是没想到,一心这么想的我还是在无意中把自己的生活给打乱了。小弟却是在心性上还差师兄多矣”。

    “子浩,何必这么自谦,看着你这个样子,为兄倒是为你高兴啊!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却是要谨记一条。不是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是表面功夫,要做到的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啊”。

    “是,谨遵师兄教诲”。邓瀚却是郑重向着诸葛亮施礼。

    诸葛亮自是轻摇羽扇,亲切的和邓瀚回礼,哎,那动作真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看的邓瀚更是心切,“今天我回去就让上庸那边的匠师们给我打造一把书生逍遥扇”。

    “师兄,看你的样子,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小弟的事情而高兴吧。难道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么?。邓瀚稍停却是问道。

    “昨夜为兄夜观星相后,便算了一卦,却是大吉之兆!”

    “哦,是何言辞?。

    “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诸葛亮却是知道邓瀚并没有学会这一手,不是水镜先生不教给他,只是你让一个屡见天文现象的现代人,将天上的星星和人世间的种种事情直接联系起来,尽管邓瀚穿越而来已经有些相信世上存在着一些不可解的神秘力量,可是观天文而知天下对于他来说,还是一个太过深奥的事情。

    不过在解说前,诸葛亮却是先有一丝的苦笑,邓瀚自是问道。“师兄这又是为何?”

    “驿马动。自是说我军有兵马行动。而今的消息来报却是。主公已经安抵剑阁,已是之间未必轻动,上庸大军已至西城,先前的指令是让云长未得指示不可妄动,而今照着天象看却是显示云长已经西去。却是火迫金行了!”

    “哎。关军侯这脾气,却是除了主公谁能管得了呢,幸好还不是张飞呢”。邓瀚却是说道。

    “至于大利西方,这自然很好解释了,不日当有捷报传来啊”。诸葛亮肯定的道。

    对于诸葛亮的话,邓瀚自是相信,况且在他而言,凭着荆州兵的战力。徐庶的谋略。以及黄忠魏延等武将的勇猛,若是野战,相信别说是如今不足六万的汉中五斗米中。即便是再多个几万,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因为汉中军中,论智谋无人能敌得过徐庶,当然或许阎圃竭尽全力的话,可以抵挡一二,但是如今他还远在南郑,而论及武将,汉中军何人可与黄忠等人一战,就说张卫,杨昂之辈,或许还不是霍峻的对手呢。

    就在两人商谈之时,却见杨洋手里拿着一只信鸽就找了进来,“军师,公子您看西城糜芳将军那里消息,说关君侯带着周仓并五百刀斧手已经离了西城轻兵西进了”。

    还有些着急的杨洋看着两个人的淡笑的神情,自是疑惑不已,邓瀚却是笑道。“溢之。用不着着急,关君侯要不这样。或许还就不是他了呢?。

    “没事的,溢之,且放咒心去忙吧”。诸葛亮自是说道。

    待杨洋拿着信鸽走开,牵瀚看着情报上,糜芳那略带无奈口吻的话,却是有些无语,“子浩,你也莫担心,云长可不是一般人啊”。诸葛亮却是开解道,手中的羽扇轻摇,微风吹过,似乎能带走了心间的抑郁。

    再和诸葛亮说了一些事情的邓瀚也告辞离开了。

    不数日后,益州果然飞鸽传书到:

    建安十三年春四月十八日,我军俏同益州孟达部于剑阁关前出战汉中张卫。时,主公欲以大义劝说其军退去。张卫不服。

    ,柑万

    遂遣汉中先锋大将杨昂出战,不一合被魏延生致之。后又有汉中大小将官十余人齐出欲抢回杨昂,被黄将军连数箭,箭无虚,一一射杀。汉中军遂士气受挫,当其时,张卫令大军齐与我军混战。然我军有黄,魏。霍。王等将敌张卫有兵无将之阵,自是一场大胜。其间黄将军射杀敌将共十一人,魏将军生致一人,我军共计击杀汉中军两万余,余着随张卫退守白水关,缴获军资无数,另我军伤亡兵士近四千有余。现我军已进占广元。

    “师兄,不想我军与汉中军战,竟也损失了将士四千有余啊”。邓瀚原本想着配备了足套装备的荆州精锐,实在是不应该有这么多的损失的。

    “子浩,却也不要太过苛求了,我军多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虽然刮练精熟,毕竟稚嫩,经历了这一场战事。却是会让他们的战力腾升的。这般想来,一比四的比例。却也是一场大胜啊”。

    “师兄衡是算的准!”

    “不敢,这也不过是十之一二的准数而已!”诸葛亮实话道。

    “师兄,不是吧,你!”

打卦断事却侥幸实力做底

    “瞅纵诸葛亭那里知晓了,井前的卦辞所得,芳然只有十函馏哩蹦准度,邓瀚确实明白所谓识天文,断地理大多数还是凭着往日的经验以及各自的一些个判断而得得出的结论,既然是一些经验之谈,这就好比是前世时大家买的足球彩票一般,要是所料皆准的话,实在是犹如运气大爆中了个五百万。

    而其中的所谓的稳胆却还是需要实力打底的。就像是这次剑阁大捷,双方的实力本就相差不汉中军从上到下能与刘备的三万大军相比者,不过是数量上的优势,况且有时候并不是人多就一定势大。而且即便是实力强大的一方,在某些时候也会因为一些因素而被势弱的一方给打败,就像官渡之战,甚或者那还没有生的赤壁之战。

    不过要是真的去讨论如何才能确保一方的胜利,却是要考虑太多的因素,例如天时,地理,人和,以及其他种种的微小的情况。就像是孙子兵法中说过的,多算者胜,少算者不胜。

    因为刘备一方自从汉中军从南郑出战伊始时,有关于他们的情报便不再荆州诸人的监察中,而汉中军却是对于这个猛然间插手进来的第三方准备不足,再加上其自身的实力终究不如荆州军,这样的溃败自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此时存白水关上的张卫却是想不到这些的。

    议事的大殿中,当中而立的张卫却是大安雷霆,而他四周的则是侥幸逃得性命的残余副将们,大败亏输之后,又遇上主将这般模样,一个个都是两股战战。深恐一不小心惹怒了张卫,被当做出气筒。

    “可恶,那刘备在荆州待得好好的,为何偏要跑这么远来和集们过不去。眼看着老子这就要下了剑阁,入了益州了!真是可恶!要仅仅是益州那帮鼠辈,我们怎么会成如今这幅模样!”

    那日的战场上,原本也以为荆州兵会和之前的益州兵一般,只要汉中兵一阵猛冲,自然能够搅动他们的阵脚。甫一交战,汉中军的攻势却还起了几分作用,顶着荆州兵如雨的箭矢,一个个悍不畏死的五斗米教众给了当面的荆州兵很大的震慑力,故而在这一波的攻势中,却是大量的杀伤了荆州兵,也让先前斗阵败将的汉中军的士气稍微有了些回复,不过随后的情势并没有按照张卫的剧本演变。

    先是乱军中魏延领了一队骑兵斜刺里插进了汉中军前赴后继的军势中,奋力将汉中军连绵的攻势中断,而后在黄忠统领下的荆州弓兵阵却是在将领头目们严格的指令下,将手中的弓箭射向两军的交锋处,同样的遭受到弓箭的射击,有铠甲保护的荆州兵自是伤亡甚少,而着甲甚少的他们自是受创颇多。紧接着,之前略有松动的荆州步兵阵,却是在霍峻当先迎敌,以身作则的影响下,却是渐渐的稳下了心神,继而也将平日里刮练的杀人伎俩挥了出来,这便稳住了先前的阵势。

    此长彼消,当先而上的汉中军见面前的敌军没有如预料般慌张,溃退,反而还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平日里本就少有练的仅是凭着一腔血勇冲锋的他们他们自是敌不过开始正常挥的荆州兵。

    前面的攻势汹汹而上,后面的攻势却也继之不退,这便给了荆州弓兵尽情挥的绝好机遇,业已反应过来的荆州步兵也渐渐的将自己的阵势向前推进。

    ,万

    远处马上的张卫却也只能看着他的部队像是一**的浪潮汹涌而上,却又被荆州步兵如同磐石般的抵住,而战场中间往来纵横的魏延所率领的骑兵却是将本来就需要连绵不断持续攻击以此来击溃对手的汉中军,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们的攻势打断。

    对于这样的局面,张卫却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手下实在是没有能够当得魏延的将领。幸而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正在为如何才能扭转局面而焦虑的张卫,却是听到荆州军中猛然的爆出一阵大喊,“张卫死了!”诧异中的他还待大声辩白时,却见敌军阵中连着几道寒光射来,张卫连忙躲闪,却是躲避急时,一口气走岔了,虽然没有射中他,他的帅旗却是被射到了。

    原本就是久战不下,士气下沉的汉中军,此时再听的这般喊声,自是军心尽丧。败势已成的张卫虽然心里气不过,胸腹间也是气痛不已,却也只能在手下的拉扯下,败退而归。

    这一退却是连广元城也不敢入,径直奔到白水关才慢慢的收拢残兵,紧闭关门,回复士气,幸而汉中军多是五斗米教众,士气倒也容易回复。不过对于张卫来说,他的心气却是不容易平复的。

    “那个谁”身为主帅,张卫却也不能认全手下的将领,毕竟之前的损失太大,有不少都是火线提拔的,“这两日渐渐回归的兵士有多少了,白水关上蟾略韪有多少能战!十。对,就是你。别看别人了。就是你喇孵个马倜!”

    即便是当了将军,可是当前新提拔的人却也有几分不自信,“回禀将军,现在关上大概还有三四万人马,粮草倒是够用,不过大家伙都有不少的小伤小患的,还有关上的粮草不是问题,可是好像缺少些守御之物,想什么插木,块石之类的,还有,”

    “还有个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些小事还要来问我,你们也都是将军了,都有点脑子好不好!”

    看着这般人物,张卫却是实在挠头,纵然是他火置气,可是手下们唯唯诺诺的样子,却还是要他来决定营中的事务。回想起月前,他领着汉中军近乎所向披靡的连续攻占了葭萌关,阳平关,白水关的畅意,在联想到眼前的衰样,张卫的心底却是止不住的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我这一趟,只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回了么?”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现在我还有几个雄关在手,没问题的!”张卫却是在心底暗示着自己。

    “行了,你们也别一个个干站在那里了,马倜你吩咐下去,安排营头去关后的山上来些石头,再伐些山林回来交给辐要营做成守城之物,然后各营头都回去到辐重营那里领些符药。拿回去给将士们治伤吧!”

    待众人离开,张卫确实有些想念杨昂,“哎,这帮人啊,杨将军啊,要是你在,我好歹还有个人可以商量啊,如今,不知将军如何了,却是让我难办啊!”

    张卫在思念着杨昂,不过此时的杨昂却是正在广元城中,被魏延一击成擒的他,却是当时便被魏延的大力给震伤了。想他杨昂也号称是汉中之名将,魏延为了慎重起见。初始虽是试探,且也是使了七分力,却是没想到杨昂实在不经打。

    被生擒之后的杨昂,到也没有屈膝投降,不过刘备等人却也没有要杀人以立威的想法,想刘备前半生成马,手下始终是那几个人,因而对于那些个被俘的将领文士总是有着将之纳入麾下的冲动,这也是穷惯了给逼的。

    ,万比北

    但是对于杨昂,除了这种心思之外,刘备却是知道,杨氏一门在汉中却是大族,除了杨昂为张鲁手下大将,还有杨任,杨松等人都是张鲁麾下的重臣。既然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要夺得的汉中,为了以后的治理却也需要好生的对待杨昂等人。故而先前战阵之上,黄忠射倒张卫帅旗的时候,却也有着手下留情的嫌疑。

    对于杨昂,刘备却是让随军的医师为其治疗后,倒也没有立即对他解衣衣之,只是让手下的将士莫要难为与他,当然对于杨昂的行动还是要限制的。见到刘备对他的态度,杨昂倒也识趣,却是坦然处之,反正死不了,又跑不了,还不如就这么待着,且由得刘备的处置。

    “军师,这杨昂倒也不错啊!”进占了广元后的刘备,却是不用再和益州的刘循一干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如今的广元城中却是除了荆州军之外,仅有当日并肩作战的孟达所部跟随,这也算是益州军的代表,不过与张松、法正两人为友的孟达明显的已经是亲刘备远刘障多矣,自然这广元城中一切都是刘备说了算。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徐庶凑趣道。

    刘备却是闻言摇头笑道,“这初入益州第一仗倒也算是打出了我们的威名了,虽然所获甚多,恢复了广元,也让益州的那些人见识了我军的战力,可是这样一来,他们是不是也会对我们更加忌惮啊。还有我们也有四千余荆州猛士阵亡啊,只不过一战便伤了这么多兵士,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呵呵,益州他们本来就忌惮我等,如今见识了我军的战力。虽然会更加忌惮,却也不会当然也不敢轻易的和我们翻脸了!至于伤亡,却多是因为我军中,新兵不少,初上战阵之故,今后却是不会如此了!”

    “哎,接下来,却是要强攻白水关了。益州兵想来还是指望不上,如何破关,却是要劳烦军师好生筹戈,我荆州的兵士们,却很是值钱的啊!一个个可都是耗费了不少的,要是伤亡过大,却有些对不起子浩的给养了!”

    “主公也变得有些市恰了”徐庶却是闻言,转眉道,“莫若主公给刘季玉写封信,就说我军初胜,虽斩获颇丰,然白水关上尚有汉中军四万,却是需要益州兵给予些援助,或者让我们能在当地补充些兵士也好,待我军战力稍复,便为刘益州驱散汉中残兵!”

    “军师所言不错,我这就去写信!”刘备却是心疼自己的兵士,那可都是他争天下的资本啊!

只增兵不放权兵多非好事

    二刊备的信颌讨信使,越讨剑阁送到成都的时候,刘璋用是将刘备的信交到黄权等人的手上传阅。

    “诸位,前些时日的军报。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了。玄德已然将广元城恢复,而且也将那张卫统领的大军赶进了白水关,斩杀俘获了不下两万汉中米贼,确是子我益州受困以来。未有之大胜,由此可见张永年确实是为我益州请来了一个强援,此等大功自当厚谢,现下永年远在剑阁为玄德转运粮草,这等大功且先记载功劳簿上!”刘璋说这些话,却不仅是为了给张松表功。他自是知道。亲身去阆中与会刘备。部下间却也有些不满意之人,而今有了这份战绩,却也显得他英明不少。

    “现如今张卫龟缩白水关。而玄德却仅有两万五千余兵士,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而今玄德兵马却还少于张卫。即便是算上广元城内孟达所部,两军相加也不过三万人。却是不能与兵法合!张任。你且说说,若是你领着三万兵马。能不能攻下有四万兵士守卫的白水关?”刘璋却是问道。

    “回禀主公。以常理论,却是不能!”张任自是实话实说。

    “呵呵,这不,玄德这不是请我另外兵相助了啊!”刘璋的语气此时却是有些不妥。“玄德我弟在剑阁关前为我打杀米贼,而我益州却仅有孟达的几千兵马相随,你们却是很好啊。守望相助,守在关上。望着荆州兵厮杀,这就是相助啊!”

    殿内的诸人却是被刘璋这突然间的飙。弄得有些尴尬,尤其是黄权等人。却是因为之前黄权等人与刘循曾暗中联络过。其间的意思。自是想让刘备和汉中军彼此血战,消耗两军的力量,以减少对益州的威胁。原本他们以为即便让刘璋知晓,也不会有什么的。可是此时见刘璋如此。却是知道这位主公又要心若浮萍。随波乱摆了。

    “主公且息怒,并不是大公子他们不想出力,实在是连番战败之下。大公子麾下的将士们实在是已经胆寒,不能出战,若是强行而为之,或会引起哗变也未可知!”黄权自是为刘循开脱,自然也连带着免去了他们不和于盟友的嫌疑。

    “是啊,主公当时我军也仅有孟达所部乃是后援,所受影响甚不然也不能和荆州兵同战米贼啊!”王累自是帮腔。

    “这么说来,却是我不明实情,错怪你们了!”刘璋不是个强势的主公,耳根子又软。“不过眼下这封书信,你们看如何处理呢。这可是当务之急?无兵相助,玄德却又不会撒豆成兵,实在无法击退汉中米贼!”

    “主公既然刘皇叔需要兵马。我们给他派兵过去就走了,请张任将军再从各地守备的郡国兵中抽调些人马,不就可以了!”却是王累建言道。

    “这却是不妥”迎着刘璋询问的眼神。张任坦言道,“主公并不是属下不同意给皇叔调兵,只是目前我军各处的兵马实在是已经不能再做调动,若是再抽出人马的话。一旦有什么不测,却是无法应付了!”

    “既然如此,我们无法调兵的话,就让玄德就近在广元及附近的地方征兵好了!”刘璋说道。

    “主公这样却是有些不妥”却是黄权开口阻道。

    “又是为何?”刘璋有些无奈了,每次决定都有些关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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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毕竟刘皇叔远来是客。且又是为了我军与汉中军相争,征募兵士的事情我军身为地主,自当为其效劳。再者,益州的事情还是我们益州人熟悉,何处兵源好,何处兵士弱,我等自然要比皇叔他们清楚些。还有征召兵士自然需要消耗钱粮。本来从益州腹地运往前线的粮草本就颇多艰难,皇叔要招兵,岂不更添些烦难。还是我们来做便宜些!”

    “公衡果然思虑周详,既然这样,你们就加紧去招募些果敢之士。争取早日给玄德那边送去,也好尽快恢复了我们的各处关碍啊!”刘璋所求者当然还是他能够安心做他的益州之主,恢复了关碍,自然便又是天高皇帝远。任他逍遥了。

    “黄大人,为何偏要将着征兵的事情拦回来,给他刘备又能如何啊?”离了州牧府。张任和王累却是跟着黄权来到了黄权的府邸。

    “张将军,若是我等给了刘备在广元那里征兵的权力,岂不是让那里不明真相的百姓,以为刘备成了那里的主人,加上刘备那厮可是怪会收买人心。一旦有了这份权力,让他再给当地的百姓施些小恩小惠,这人心向背,却是要归了刘备了!”

    听了黄权的话。张任却是明白了,其实这也和刘璋有些瓜葛。刘璋虽然当政业已多年,对于边远地区的百姓却是恩泽不多,要不然益州也不会先后有挂为和朱提等地的民变了。

    “可浅二口再征兵,是不是有此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感货啊!”丫型六

    “却是如此。刘备这般说,却也有心要较长时间扎根于广元的意思啊。好借此收买人心,因此我们却是要尽快的给他征些兵士!”

    “这要征兵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人手少了可能会无法让刘备满意的?”张任问道。

    “我们可以先征一些给他送过去,随后再依次给他补充就走了。对于如何做,我却是这么想的,我们先征募些士兵,补充到各地的郡国兵中,稍作整,便抽调些新兵以及部分的郡国兵,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各地的守备有一定的保证,也能打了刘备的要求了。”黄权道,“而且我们派过去的兵士,也并不是全然新兵,当可让刘备一用,嘿嘿。”此时黄权却是笑的有些异味,“若是他让这些新兵当炮灰使。我们到时候便可以说他刘备划意保存荆州兵的实力,不恤我益州子弟。纵然主公不会对他恶感交加,却也能然刘备在我益州臭名远扬!”

    黄权的话,却是让张任和王累两个大为叹服,三人自是按照黄权所谋,依计行事。

    当刘备看到刘璋的回信时。徐庶却是笑着对道。“益州却是也有有心人啊,不过先前所谋不过也是闲来无事。却也无伤大雅,就算只是派些兵马来,我们也可以充些人数的!”

    不过当征募的新兵一批批的来到广秀”而这些士兵所展现的一些战力让徐庶观摩过后,徐庶却是又对刘备言道,“主公,益州还有高士,若是今后想仅凭我军从外攻伐之,却是颇有些难度啊!”

    “既然军师说有难度,那我们就不用急着惦记了,何况我这心里还没有想到那一步呢,眼前还是想想如何破这白水关吧!”刘备说道。

    “这却还要等子浩那边传幕消息方能成事啊!”徐庶道,“不过看来子浩的心思却是不止眼前这白水关!”

    刘备闻言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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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师父啊。您慢着点。徒弟却是没有你那纵横窜越的本事呢?”蜿蜒崎岖的山间羊道上。却走出现了三个人影。当先而行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说其老、不过是因为他的须皆白,若非如此。只看其行走如飞,远胜过他身后缀着的两今年轻人,无人敢断言其人老迈。

    “你个。小李子,就知道咋咋呼呼的,你看王小子。多好!”前头的老人回头喝道。

    “师父不是我不想那样,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稍微停了一口气,另一今年轻人略带文雅之气的脸上却是泛着红,“健民,先拉我一把!”边上那人却是连忙接手。

    这三个。人自然便是当代第一剑侠王越和他那两个在荆刚才收的土地,王基王伯舆和李康李建民。而三个人所窜行的山路,其实还不能称其为路,乃是益州白水关,阳平关以及葭萌关三个关隘边上的崇山峻岭上的羊肠小道。对于这些地方,或许只有那些采药人才走的地方。如今也只有在王越的提挈下。他的两个徒弟才能跟得上。

    当然,他们来到这里自然不是没有因由的。却是邓瀚在刘备大军离荆州之前。便拜托王越代为寻路,在这几处关隘边的山岭间可以让人通行的路。当然若是平常人怎么都是不成的,幸好有王越,而让王越带着王基和李康两个,人,也并不是仅仅为了锻炼这两人,却还是通过这两个人,查看一下,是否这些路也能让那擅长窜行山林间的无当飞军也能通过。

    他们三个人自是要比刘备的三万大军行动快。不过为了找出一条能够通行的路,却也让他们耗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如今,苦心人天不负,终于让他们探得了一条凶险却能行的道路。

    原本李康和王基两个。人相比。王基自幼练武本该要比李康有力。可是他却是要背着信鸽的笼子,而他自己还要分心一下沿途的地理,以便为自己今后领兵时有所稗益。这么一来。他自然要比李康辛苦多了。

    “好了,再翻过前面那两三个山头,就该到了广元了小李子。给那小子信吧!哎,这一趟快把老子这身老骨头给累散架了,等回到襄阳。看我不好好的敲他一顿!”

    不理王越着牢骚,李康却是从王基那里接过信鸽,将回信绑缚好,双手捧起鸽子往上一抛,“扑棱棱”一阵羽毛闪动空气的声音响起。而那只鸽子却是已经东去了。

    稍停,王基已经恢复了过来。“师父,还有健民我们也该走了。等到了广元想必就能知道主公他们的消息了!”

    “恩,走!”师徒三人却像是山中的狸猫于崇山峻岭间径直插向广元。

    ,

未有援兵至却非疑无路

    一水关上的汉中诸将。原本还有些担心。若是刘备凭百捷的锐气,奋力抢关该如何把守,只因为先前他们一路上太过轻松的便将那些个益州的守关者冲击的七零八落,故而在得到关隘后,于各处的防守却是没有怎么注重。

    毕竟先前这些关,譬如葭萌关,阳平关以及白水关都是益州为防卫他汉中而加以整饬的,然而如今这却是倒过来了,虽然依旧是关墙高耸,关隘两侧已然乏路可循。可是关上那些个剩余的防备设施却是不全,当然之前一路上所向披靡的那股子彪悍气也让被刘备这突然冒出来的荆州援军给他们当头一棒,打的那叫一个气息散乱,心慌意蔫。

    不过等在白水关上的张卫在得到哨探得报,荆州刘备不过带了三万兵士入川,现下经过了剑阁一战所剩不过有两万五千兵士了,这却是让张卫心下放松了许多,毕竟他现在手下虽然缺将,可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经过一番休整和调教,以及还有陆续退到关内的溃兵积聚,如今他又有了近四万兵士。

    将是兵之胆,可是兵多了也能让这些为将者心中安定。不过张卫这些日子自然也不是不作为,凭着人多的优势,他重新布置了白水关上的关防,堆积了不少的守关之物。虽然先前他还给张鲁写信,要求增援,可是如今却又觉得有些多虑了。

    “马倜,先前让你们制备的捞木巨石可曾齐备?”张卫面对着一群让他有些失望的手下,虽然以前也曾和他们一起打过仗,可是每次作为张卫副将的不是杨昂,就是杨任,很多事情都由他们给做好了,张卫其实只要最后在他们的指点下拿总就走了,而今却是多有不便。“杨昂啊,可惜了!”张卫心下暗忖。

    “回禀将军,业已齐备了,不仅将军吩咐的这些,我们还从附近的几个隐蔽之处,现了益州兵掩埋的火油”。马倜道。

    “不错,干得好,马佣你为本将争气不少啊,来日若是他们攻关之时,我们就用这些益州兵准备的礼物好生的伺候他们吧!”

    ,正沤比北

    “那是自然

    “报,将军,主公给你的回信!”却是一个小校由关下顺梯而上。手里自是捧着一份帛书,恭敬的交到张卫的手上。

    随手摆了摆,让来人离开,张卫却是打开帛书,只见上面却是寥寥几句话,“二弟,见好就收。此次征战。以彰显我汉中威武,让益州群宵胆寒。而今却又引来了荆州刘备,此人实非碌碌之辈,两军虽已交战,然毕竟双方未曾深恶,可与之和之,两家罢兵,恪守现界。另外有哨探报安阳之地,隐现荆州兵踪迹。杨任为将正细加探查,故所求援兵一事,恐不能如愿!切切!”

    “没想到,那刘备竟然不光是为了益州刘璋解围而来的,居然还有另外一队人马从上庸那边窜过来,不过有杨任在,汉中那边想必不会有事吧”。之前见识了刘备军实力的他。一时之间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些不自信。

    “既然如此,马倜,你再派人多多的加固城防,修缮隘口,务必保证不能让敌军轻易的赶上关来!另外,你再悄悄的领上五千人马。也去阳平关上布置一番,以免不测”。张卫却是心内不安,虽然白水关在手,可是将后面的关隘趁着有暇的时候提前布置一番也是不错的。

    这段时日的刘备自也不是无事可做,既然有徐庶已经看出来了益州有人想要刘备借新兵而恶了名声。刘备自是不会让他们如愿,在从成都方面派来的援兵中,刘备自是在他们的身上按照荆州的选兵标准,留强去弱,去芜存精。对于那些个被淘汰的益州人,刘备却是给予了优厚的赏赐,反正也是借花献佛,慷他人之慨,多得了近乎一倍的粮草,这会倒是可以让他收买人心了。

    不过被刘备淘汰了的,剑阁之上的刘循等人却也并没有让他们回转乡樟,自然免了领了刘备厚赏的这些人回去四处散布刘备的仁义之名,可是益州人承平日久,可不多是好战之人,而领了赏赐以为这下可以回去过的好一点的时候,却又被刘循等留了下来,当然会对刘循他们心生恚怨。

    对于刘循这般的“识趣”却是让利备乐见其成,而让远在成都的黄权等人叹息不已,果然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没有见识的同仁。

    当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的王越师徒三人到了广元城下时衣衫褴褛却是掩不住他们的英肚不讨守门的将士对干他们除了给予了更多的关注。有为难,如今的荆州兵却也甚少有仗势压人的,况且现在还身在异乡,刘备等自是三令五申,严于律己,不敢有违与当地百姓的友好关系。

    在广元县府衙门前,守门的将士自是刘备身边的近卫担任,即便是看到了王越出示了表明其乃是云汉内务人员的身份之后,却依旧以一种警惧的目光看着王越师徒三人,虽然并未作势,可是王越那种俾睨天下的神态,大高手的气势自然给人以十足的威严,当然这还是他如今渐渐迈入英华内敛的境界,锋芒大为为收敛,不过身为剑客,却是天生自有一份锋锐。

    相比之下,一旁的李康虽然刻意的学着王越的神情,不过在旁人看来却是颇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效果,甚至看的王基也有些忍俊不禁。

    当那拿着王越等人身份证明的守卫进了府衙未及,耳聪目明的王越便听见门内传来了一阵带有喜悦的脚步。脚步声却也是能够反映人的喜怒心情的,脚步轻快些,自然象征着人的心情不错,若是心情沉闷,那人的脚步中变自然带几分沉重。

    人未到,却是先闻一件爽朗的笑声,“哈哈,可是王越王大侠到了!”自是刘备亲迎。

    尚站立在府门外的王越,见到时刘备亲迎,却也是有些喜色上涌,毕竟他虽然以武名扬天下,可是个人的武勇之名,终究不如像刘备这般天下谁人不知的人物厉害,且刘备的皇叔身份又摆在那里,他能亲自出迎自然让这个也曾心热名禄的王老头感到倍儿有面子。

    “老子也是让刘玄德亲自出迎过的人”。

    王越的身份摆在那里,稍微拱手即可。不过李康和王基却是郑重的要向刘备施礼为敬。但是此时的刘备自是不会让他们三个人这般完礼。

    不待王越的手伸出,刘备却是连忙一手扶住,同时另一手也架住王基正要弯下去的肩膀,“王大侠和两位都远来辛苦,一路上遭难多矣,为我刘备使三位落魄如此,备心实不忍,若在安身受礼,岂不愧煞我也!”

    “皇叔太客气了”王越连忙应道。“主公如此,我等何克敢当啊”。

    “当得起,当得起,若没有三位这一番辛苦,仅凭我荆州这两万多精锐,实不足以攻得下这关高崖险的白水关,我等坐困愁城,迁延至今,有三位在此,并路上虽还有层层险阻,又如何能当得了我大军进取之心!”刘备却是赞美之言辞出于真心。

    ,万比北

    “王老先生辛苦,却是可让我军不知可以少了多少牺牲,若不是有你们三位,任凭在下如何筹谋,面对着这几座关隘,却是终究无法满足了主公少伤军士的嘱托的!”却是徐庶开言道。

    荆州军两大巨头连番的称赞,自是让王越满心欢喜,脸上的老褶却也随之去了不少,而一旁略显沉默的王基此时却有些思念远在荆州的邓瀚,这数月之间的际遇却是之前的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他自是知道这一番师徒三人的功劳早已为他在荆州今后的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一切只有感念邸瀚了。

    说着话,刘备手拉着王越便入了府衙,李康和王基却也有徐庶引领,同时自有下人随从为衣衫不整的三个人去准备盥洗之物,毕竟深入高山密林多月,若不好好的洗漱一番,却是不能见人了,适才面见刘备等却也是不得已,而今却是要做详细的筹谋,刘备等也要为他们接风,自当洗去一身的尘土和山林野气。

    三人自去。自有徐庶吩咐下人张罗酒宴,同时请来黄忠,魏延,霍峻,王平,沙摩柯,马缓等荆州的文臣武将,当然在徐庶的安排下还请来了同样驻扎在广元城中的孟达前来赴宴。

    对于徐庶的安排,刘备自是满意,而对于孟达爽然应邀而来。与座的荆州诸人却都是心有灵犀,不需言表。

    当篮洗一新的王越师徒在刘备特意安排的前排落座后,却见刘备欢颜道,“今韦的王大侠以及李建民和王伯舆三位不辞辛苦,受子浩的委托,历经月余的风霜,终于在白水关及阳平关等地之间为我军另寻了一条山间小道,由此,我军便可直插敌后,取此数关于反手之间,为表备之心情,请诸位举杯,同为王大侠三人贺,来,饮胜!”,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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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云台介绍:
明主自需贤臣扶,高祖便有三杰助;光武中兴建东汉,多赖云台二十八。如今却是乱世起,三分天下渐成势;莫道年少即无知,天下间自有人才!三国之云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云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云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