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什么叫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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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枪上缴了不会再还,这让现场的新四军战士们直接炸了窝。
“不缴…不缴!”
“这些枪都是同志们用生命换来的,绝对不能缴”
“……”
黄火星此时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现场的局面。或许在他的心里,同样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上缴武装吧。虽然怕现场失去控制,但是也只是干吼了几句,就没有再多说话,自己手下的战士,原则xìng错误还是不会犯的。
而一边的办事人员却只是在笑着,看着,不说话。
“你们越来越不像话了!”
此时闹哄哄的现场,突然传出了一个浑厚而高亢的声音,这个声音一出现,犹如集市般闹腾得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将眼光看向那个声音的出处。
只见一个国字脸,人不高,黑脸庞的男人板着脸走了过来,她就是黄火星的上级,新四军第二支队的政治部主任王集成。
王集成,福建省上杭县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他参加中国工产党领导的闽西暴动,转战于闽山赣水之间,参加过艰苦卓绝的反“围剿”斗争,1934年跟随**进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
后来曾在刘司令员的指挥下,率部智取遵义,受到党zhōng yāng表扬。1937年之后,他受党的派遣,回到闽西游击根据地,积极参加组建新四军二支队的工作。是一个话不多但是勤勤恳恳做事,有着坚定的党xìng,坚定地执行党所指派的工作的同志。
这一次没去延安参加会议也是党zhōng yāng考虑可能在整编中遇到困难,而特地将他留下保证工作的稳定开展。而刚刚,他就是被训练营的整编指挥所请去说明情况,安排双方后续工作的。
“你们都昏头了,你们忘了你们的身份了吗?”
现场乱糟糟的情景将这个老革命战士气的不行,直接将头上的军帽撸下,抓在手上往战士们指了过去。
“看看我手上的这个东西,这是什么,是什么?
这是红星,你们戴着这顶帽子代表你们是党的部队。这个党是工产党,不是民国党,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气的不行,王集成说了两句就觉得口渴,往后一伸手,他的jǐng卫员立刻会意,给他递过一个水壶。他喝了两口,盖上盖子,往自己的jǐng卫员怀里一塞,随后右手一叉腰,举着左手往战士们一一指去。此时如果现场有熟悉他的战友就会知道这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了。
“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个一个像母鸡似的呱噪,不就是一把枪吗?怎么就舍不得了?革命工作是请客吃饭吗?还是做小买卖,都开始来来回回的讨价还价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党zhōng yāng专门给你们安排的整编训练营,为什么让你们整编,因为你们现在都是杂牌军。
你…你…还有你,怎么?不服气?”
“王主任,我不服,我们已经是新四军了,连老蒋都认为我们是正规军。”
“老蒋?老蒋算是个什么东西!呸!”
越说越兴奋的王集成听到有人说老蒋,忍不住粗鲁的爆起粗口,随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老蒋他就是个傻鸟,不过就是去rì本养了两年马,就跑回来装大掰蒜!他懂什么叫打仗?不说rì本人他打不过,胡乱指挥,手下的部队除了会逃跑什么都不行,就说当年反围剿,他能拿我们怎么样,天上飞机,地上大炮,还不是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们手上有什么?枪就那么几枝,大刀长矛一样干死白狗军。
为什么我们能胜利,大家说说看?”
“我们有**!”
“错,那是因为我们是工产党,我们讲究的是实事求是,我们打仗没有瞎指挥,我们物尽其用,我们不恋战,不恋土,我们扬长避短不怕牺牲。说到最后就是一句话,‘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才是我们胜利的源泉。
但是现在你们看看你们自己,都看看,算是手中有条枪了,就当宝贝不放手了,党zhōng yāng让你们上缴,你们在这里挑三拣四,讨价还价,你们到底是工产党的革命战士还是民国党的**军阀?听指挥就是你们这么听的?
再说了,你们以为你们的枪真的是你们的?
错!那是我们的同志牺牲他们自己宝贵的生命换来的,它是属于党zhōng yāng,属于所有革命战士的,如果你们是这个样子,你们就没有资格持有他们。你们现在自己想想应该怎么做!”
说完这些长篇大论,王集成把手中的貌似往头上一戴,两只手端正了下帽沿,随后将右手往后一伸。他的jǐng卫员立刻把水壶给她递上。
此时,那些刚刚还在大声喧哗,争论着不缴枪的战士们都互相看看,随后三三两两的将手中的枪往集中点上放去,一边放一边依依不舍的用袖口给枪身擦擦。满脸的眷恋。
不大一会,所有的战士们都把枪给交上去了,虽然服从了命令,但是每个人都是那样的失落和无奈,一些战士甚至偷偷的留下了眼泪,躲在人群中擦拭。
“看看你们的出息!缴把枪就让你们变这样了?你们的脑子都到哪里去了?党zhōng yāng把你们千里迢迢的丛苏北,皖南给叫过来整编,难道最后给你们发长矛当武器?你们是不是打仗都打傻了?
党zhōng yāng为什么叫你们过来整编?那是因为你们不会打仗,所以要训练你们,教育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打仗!你们以为党zhōng yāng是傻子,让你们空手上战场?
让你们缴枪,就是因为等你们训练完了,要重新给你们发枪,发新枪,甚至还给你们发炮,发手榴弹。你们看看你们的出息,不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看这些战士们已经失落的影响到了时期,王集成忍不住给提前爆了料。而这随口说出的一席话彻底把现场给点燃了。顿时,现场的战士瞬间将刚刚的失落抛到脑后,开始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王主任,是什么新枪啊,是全新的三八大盖吗?”
“王主任,子弹管够吗?”
“王主任,王主任,有歪靶子吗?”
“王主任,我想要撸子。”
“闭嘴,还有没有组织xìng,纪律xìng了,党zhōng yāng说的没错,你们就是欠教育,一个个大呼小叫的算什么样子,还是不是党的革命战士了?
不知道你们急什么,你们来了才几天?一个个站没站样的,七嘴八舌的像老娘们。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刚刚来,我能知道什么?没看到张办事员就在旁边,以后用什么枪,当然是我们的张办事员说了算。”
说着,王集成一指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的办事员,把这个包袱给扔了过去,而这个年轻的少尉一看众人把视线移向了他便知道已经不能打马虎眼了,只能往前一步随后说道。
“呵呵,大家既然已经把武器上缴了,那么算是正式成为我们训练员的一员了,现在我带大家去训练场看看,顺便介绍下大家以后用的装备。”
随后也不多话,便招呼大家向训练场走去,不一会,一个庞大的,有着无数shè击场,无数训练器械的大训练场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这里将是以后大家主要的训练场地,主要进行单兵或团队作战训练,再远一点还有炮兵及装甲兵的训练场地。”
说着便往更远处指了指,只见几公里外的场地上,几门大炮正斜指向天空。
“当然,我们这个训练场还担负着海空军的战斗人员的初级筛选工作,大家明天将迎接第一次的体能测试,之后大概会有几位同志会被海军或者空军的人选去,参加开飞机或者开军舰的训练,当然也有可能会被战车或炮兵部队选取,甚至被特种部队选去。”
这个消息把现场的众人惊到了,大家议论纷纷,很多人听说可以开战车或者大炮,早就把那些交出去的三八大盖给丢到脑后了。
“张同志,特种部队是啥部队啊?”
听到有人这么问,这个少尉办事员想了想,随后回答到。
“特种部队就是你们中间最强者选出来集合在一起的部队,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还没资格进特种部队。”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人群都被点着了,所有人都对这个特种部队向往了起来。都希望之后能被选入这个部队,而此时,不远的地方一支队伍正一边唱着军歌一边跑了过来。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
背负着民族的希望,
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
我们是人民的武装,
……”
队伍英姿飒爽,满身全副武装,奔跑中的战士们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重量,一脸高亢的唱着这支响亮的战歌从众人身边跑过,完全没有一个人开小差,把视线投向他们这些站在一边的人。王集成此时在一边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支有着极强战斗力的队伍。
“张同事,这是……?”
“他们是我们这个训练营的第一支受训部队,就比你们早来了一个月不到。”
说着,张少尉向那支队伍中的一个战士示意了下,随后命令到。
“上等兵,出列……”
“是”
此时,只见那个战士横跨一步,从整齐的队伍中跑出,随后一路小跑到张少尉的面前,敬了个军礼。站在一边。而张少尉则走到大家面前说道。
“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下以后你们的主要装备。”
第一百零四章 战士的装备不止一把枪
各位书友,老道此时在机场候机厅,离上飞机还有20分钟,今天在机场这真是赶时间赶到死老规矩,菲律宾的狗屎规矩真是多,搞得我血压都高了,看我这么辛苦还给你们更新,你们不来点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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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家比较关心以后你们用什么枪,现在我来给大家介绍。上等兵,向前一步展示你手中的枪。”
“是!”
随即,那个战士往前迈了一步,解下背着的钢枪,耍了个枪花,然后退出了弹匣,并演示了瞄准,持枪,蹲姿shè击模式,立式shè击模式,卧式shè击模式等形态,更是套上刺刀演示了一套刺杀套路。展示完毕,张少尉将枪接过,开始了讲解。
“这是81式自动步枪,采用导气式设计,枪机回转式闭锁,可实施单、连发shè击,使用7.62毫米枪弹,30发弹匣供弹,弹头初速720米/秒,有效shè程400米,面杀伤shè程500米,最大shè程2000米。
整枪配17厘米长的匕首型刺刀,总体重7斤,枪身主要零件可以和同一枪族的轻机枪进行互换,枪身金属材料为锰合金钢,强度较高,可以适应零下20度到零上50度的环境下使用,在水网,沙漠等地带使用良好。
另外,81式自动步枪还配备有固定的枪榴弹发shè具,就是大家看到的枪口下的部分,能使用用空包弹发shè60毫米反坦克枪榴弹,也可用实弹发shè40毫米枪榴弹系列弹药。增强大家的攻坚能力。”
“张同志,这枪榴弹是不是和小鬼子的掷弹筒差不多的啊?”
“嗯…是的,差不多,不过我们的枪榴弹的威力更大一些。弹药品种也较多。”
“张同志,我们一次可以配多少子弹啊?”
“一般战士5个基数,火力手10个基数。每个基数是30分子弹。”
这个消息彻底把现场点燃了,在场的大部分战士甚至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打过超过30发的子弹,现在听到一次可以带这么多子弹,交头接耳的声音彻底在现场传播开来。
“安静,安静,都听张同志介绍完。”
“我知道大家都对枪感兴趣,但是呢,我们战士的装备不止一把枪!”
说着张少尉将手中的枪递回给战士,又从其手上接过一颗手榴弹。
“这是六七式手榴弹,铸铁弹体,全弹质量600g,弹径48mm,全弹长204mm,装药量38克,可产生70~110个破片,杀伤半径7m,破片离炸点80m以外仍有杀伤威力。大家在使用时要注意,扔出手榴弹后必须隐蔽,以后每个战士随身携带4个。”
“张同志,这种手榴弹能多给些吗?这东西我熟悉,我们排的手榴弹都是我在扔。”
“是吗,为什么?”
“我当年是专门给我们村里的张地主放羊,我都是用石头赶羊的,想扔哪里是哪里。所以扔的准,你就算让我扔进个树洞,我都能办到。”
“是吗,既然你喜欢,我可以让你当攻坚手,除了给你比别人多一倍的手榴弹外,还能给你一具火箭筒。”
说着张少尉,又从跑了一圈回到原地的队伍里拉出了个战士,同时从他背上取下了一个长筒。
“这是PF89式单兵火箭筒,一共有三种类型,分别是攻坚型,反装甲型,和云爆型,使用场景不同,弹体略有不同,这种火箭筒和枪榴弹相同发shè爆炸类弹药,但是其攻击路线为直线,和枪支相同,直线攻击距离230米,云爆弹攻击距离800米,可以攻击室内工事,碉堡,装机车辆等目标。”
“张同志,能打小rì本的乌龟壳不?”
“小rì本的乌龟壳当然没问题,而且,用火箭筒打,有点浪费了,你们枪下的40毫米枪榴弹就能完全对付了,这个我们在苏州城外的阻击战中已经试验过了。甚至,有些rì本的坦克你们手中的81式自动步枪就能打穿。”
“这么厉害啊……”
兴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其中几个战士甚至想要上前摸摸,尝试下,那把81式自动步枪的主人踌躇了一会,卸下弹匣递给了大家,在场的战士们一哄而上,一个个传递的观赏起来,把一边的黄火星羞的老脸通红。
“好了,好了,别围着了,让张同志把话说完,你们别太过分。”
黄火星驱散了围过来的战士们,随后将那把81式步枪夺了过来,抚摸了半天才还给了等在一边的战士。张少尉在一旁呵呵一笑继续说了起来。
“除了主要的武器,大家以后的装备还会包括头盔一顶,四季训练服2套,作战服一套。另外作战靴一双,训练鞋2双。
另外就是各类辅助装备,比如防毒面具每人一套。土工作业工具,小锹或小镐一把也会装备除了机枪手和攻坚手外每人一件。爆破器材包括炸药包或爆破筒,也同样除了机枪手和攻坚手外每人一件。
另外还有各类战斗时所要使用的生活必须用具和用品,比如挎包一个,内装食具一套,洗漱用具一套,急救包一个,防化急救盒一个。”
“张同志,这些都是给我们的?”
“当然,都是给大家的。”
“太好了,什么时候能发啊?”
“当然是等大家都能顺利的走出训练营。好了,单兵介绍完了,我带大家去看看战车训练场和炮兵训练场,走吧。”
“走,走,看大炮去!”
说着,众人簇拥着张少尉向远处的火炮营地走去。就当战士们正陶在各种全新的装备的同时,营地zhōng yāng的训练营指挥所里,舰队后勤处的处长萧影正陪着装备处的轻武器专家腾逸风参观整个整编规划。
“萧处长,我们这些整编用的备用装备都是哪里来的?”
“说来话长,这些装备本来都是南京军区战备库在2001年封存的库存,本来按计划应该在我们穿越前集中到连云港进行装备大检,随后装船运往澳大利亚的悉尼港。
正好遇到我们演习完成回港,所以这次运输就没有采用火车,而是直接占用了我们借调的集装箱船,当时军委也就是想节约点运费,这下可好,这些东西便宜我们了,也不知道我原来的时空里,北方工业要赔多少?”
“悉尼?澳大利亚人要买我们这些垃圾?不会吧!”
“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国家上最抢手的货sè,非洲黑叔叔们的最爱。澳大利亚的艾森德公司可是专门代理我们的这些玩意,生意可是做的老大了。”
“搞了半天,网上那些照片里的东西真的是我们卖出去的,我一直都以为是小巴他们不靠谱。”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卖的是澳大利亚人,至于他们卖给说我们也没办法说,都是易耗品不是吗。当然,我们的合同里都写明不能转让他国的。”
“好了,过去卖给谁我可不管,这一次我们到底有多少存货,够整编的需要吗?”
“应该足够了,这一次一共八艘集装箱船的各类轻武器,4船单兵械具,另外还有跟随运输的300多辆59式主战坦克以及相应的配件。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和无后坐力炮5000门,大口径火炮200门。最搞笑的是还有400多辆中兴皮卡,都是添加了机枪支架的。”
“现在中兴越来越没节cāo了。”
“不错啊,便宜了我们。”
“轻武器的数量一共多少?”
“81式枪族的各类自动步枪一共10万条,81系列的轻机枪2万条,枪管配件10万条,还有各类配件40个集装箱。子弹5亿发。枪榴弹发shè器2万具。
手榴弹有1400万颗,各类枪榴弹药200万颗,各式火箭筒3万具,各式火箭弹头100万颗。单兵械具一共有3万套。足够武装3个军的。”
“不够啊,一共才12万条枪,真的全部武装起来,最多也就10万人的部队,现在新四军和八路军的总人数就差不多了,而且火炮还是少了。”
“呵呵,这不是有你这个轻武器专家,我们害怕没枪?怎么样,前段rì子就听说你在设计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把枪,有眉目了吗?”
“嗯,就是仿造81式自动步枪的,我的电脑里正好有完整的设计图和材料清单,除了金属材料差一点,不如原装货经用,其他xìng能差的不多,今天带了五把,就是过来找靶场测试。根据测试结果再进行调整。”
“是吗,赶快,拿出来看看!”
“急啥,走,试枪去!”
第一百零五章 枪声响彻大江南北
兄弟们,我在马尼拉机场给大家码字,这个鬼地方什么都要钱,上个网都要收我190比索,我还有啥话好说,下飞机不到1小时,我已经500比索不见了,软妹币100块就这么没了,在菲律宾这个地方软妹币不如橘子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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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之滨的吴淞口今天响起来一阵陌生的枪声,这个枪声不论是穿越前的原时空还是如今这个梦幻般的新时空都不曾响起过,它清脆而响亮,似曾相识而又与众不同。让所有在场聆听的众人为之陶醉。
“腾大专家,东西不错,很顺手,用起来有81杠的味道,不过稍微轻了点,后坐力也有点大。”
“材料不行啊,这是用普通钢做主材料的,如果能把电炉竖起来,就能炼锰钢了,到时候手感和扳机回馈都会更舒服,而且应那帮疯子的要求,我需要给这枪配三棱军刺,也需要好材料啊。”
“放心,好材料会有的,昨天刚刚看到江口进了两条英国船,听说是我们买的设备到了,你不知道?”
“听说了,不过不是我要的东西,都是些采炼油设备,那是为那些油老虎们准备的。”
“是吗,采炼油设备到了,那是不是说北进计划要开始实施了?”
“是啊,今天北进工作小组召集开会,本来叫我去,可是我这不是急着试枪,最后就算了。”
“哈哈,也是,除了枪,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兴趣,愿意花时间的。对了,这把枪定型了没?型号确定叫啥?”
“还没定呢,还要再改改,怎么也要有点特sè,或许最后我会叫他穿越一式。”
“穿越两个字,司令员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要我说就叫浦海一式吧!”
“也是啊,不管了,再来5个基数爽爽!”
“好嘞……!”
shè击场内枪声不断,引得所有路过的人都驻足在门口向里面探望,就在所有人都在为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第一把与众不同的成果而满心欢喜之时,古老的姑苏城内,此时正有另一场关系到这个时代的后续走向的会议正在进行……。
姑苏,留园,南海舰队北进工作小组的办公室就坐落于此。
这里所谓的北进,其实是指在整编过程中,针对需要前往延安根据地与八路军进行混编的第38集团军和第15集团军的整体换防,以及各类物资对延安地区的转运所可能涉及的各类事宜,整个舰队为此专门成立的一个以行动目标为代号的部门,而北进二字也异常巧合的与rì本陆军部的后续大陆战略相吻合,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巧合也是历史的必然。
随着占领浦海初期向英国人订购的三套采油设备与两套炼油设备的到来,整个北进计划已经等来了最后的转运对象,因此,整个计划终于进入了实质xìng的执行阶段。而最终确定下来的转运计划所涉及的人员和物资也同样已经到了庞大到无法想象的程度了。
面对两个集团军近20万作战人员以及随行工业及后勤人员近5万人,再加上各类装备,油料,物资,设备等方面的上十万吨的物资,就算是在原时空,这种规模的转运都是一个耗时耗力,劳民伤财的行动,更不要说现在这个战争岁月了。
而且随着前期计划设计人员所派出的各类侦查人员对前往延安的各种交通方式的探查,其结果也是同样的不如人意,甚至可以说是出乎想象。
这个岁月,铁路就不说了,没有高铁,甚至没有复线,此时连接西北的主要铁路线,有大部分都在rì本人的占领之下,甚至可以这么说,整个徐州之战就是rì本人沿着铁路线所进行的一次攻击战略,rì本人同样的也只是占领了铁路沿线及重要节点城市,至于铁路之外的广大区域,现在依然完整的被民国党的力量所把持着。
而这个时代的公路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平坦而整齐的柏油马路基本就是臆想,除了几个大城市的市中心会有这么几条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土路,当然啦一条平整的土路也是不错的,但是这个时代的这些土路本身都没有夯实,布满坑坑洼洼的大车印子。更不要说时常出现的土坑了。
根据侦查人员的估计,现在的道路情况对于各支部队的履带装甲车辆来说虽然影响不大,但是各部队的轮式战车在这种路上行驶,耗油率直接要增加20%左右,更不要说如果遇到下雨,那基本就是一滩泥浆,根本就没法走。
最终所有人都把视线放到了水路上,临近夏天,水量充足,此时的长江完全可以行驶万吨级的平底近海运输船。而且,英国,美国等列强的洋行公司,在整个长江流域常年行驶着大量的船只,只要出钱,租借不是问题。
而此时面对的问题就只有两个了。
首先是长江南岸的rì军江防部队以及残留的长江流域战斗舰只对运输船队所可能产生的武装威胁,这个好解决,只要空军做好预jǐng与对地压制工作,并且给运输船队配备小吨位的护航舰只,应该可以保证运输团队的万无一失。
而且rì本人此时并没有与英美等国开战的准备,因此也不太会发生攻击悬挂外国国旗船只的可能。
其实,水路运输最最麻烦的反而是现在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蒋委员长以及现在正驻扎在武汉的民国zhèng fǔ对此事的反应。
原先水路运输的计划是使用船只将人员和物资随运输车辆一同运输到武汉,随后搭乘武汉到西安的火车前往陕西,最后才由车辆运输进入延安根据地。
但是,虽然现在这个时间段,国工双方还处于短暂的合作蜜月期内,但是,民国党的一贯作风就是雁过拔毛,更不要说这么大规模的武装人员及装备物资的转运了,不说整个路程上的各个关卡的吃拿卡要,就是武汉城里的蒋委员长如果知道,现在的土工有这么强大的武装部队要经过武汉,恐怕也没办法在官邸里舒心的待着了。
不过,经过整个北进工作小组整整七个rì夜的重复论证,最终整个北进计划依然以水路运输为主进行。而今天,提交到zhōng yāng及指挥部的计划批复已经被发了回来,除了对整个计划的肯定之外,针对武汉的民国zhèng fǔ所可能的反应,zhōng yāng的**只是批示了一句话。那就是“有礼有节,先礼后兵。”
有毛伟人撑腰,北进工作小组的成员们理所当然的也就不再考虑太多,立刻就把工作转入了执行计划的层面。
首先,原佛山的空35师将伴随运输机编队转场延安机场,并以延安机场为基地,筑起整个大西北的制空大网,伴随转场的还有两架原换装下来的空jǐng200与空jǐng2000,它们将交替作为整个西北空中的预jǐng中坚。
跟随运输机到来的还有第15集团军一部,他们将作为北进整编过程中的保护伞,确保整个整编过程中延安根据地所属地域的方位安全,因此他们将不参与整编而保持建制完整。
整个天空中的运输工作,据统计将采用以运20为首的整个运输机群往返飞行近2000个架次,保证重要保障力量及特殊资源及专家的安全抵达。
而在地面上,整个北进计划的第一声枪响就是发生在常州市外,整个地面北进计划主要是各集团军下属装甲部队配合机械化步兵执行对长江南岸的清剿,并随后打通前往武汉的陆上通道,配合长江水路计划的执行。
当那些狰狞的巨兽出现在常州市外后,不到17个小时,整个长江南岸的rì本军队就迅速的消失了,而此时正面面对这些巨兽的成为了顾祝同的第三战区各部队。
对于当面的浦海部队所提出的过境请求,所有的民国党军队的相关负责人都傻了眼,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因此最后撩了摊子,一封封电报发了出去,让上层定夺。
而此时在战线上面对这些机械化部队的民国党所属也自己清楚不是对手,因此只能采用旁观的措施来应对。基本属于拿着小马扎看戏的赶脚。
三天,只等了三天,三天后,由第三十八集团军及第15集团军下属的各机械化旅护卫着近500辆万山越野重型卡车以及150多辆油料补给车所组成的地面北进集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了正面的民国党军队的微弱的阻拦,招呼不打一个的向武汉驶去。
面对遮天蔽rì的各类装甲车辆,手中只有一支步枪的民国党军队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封电报从顾祝同手里发出,往武汉送去,但是不靠谱的民国zhèng fǔ相关部门再次暴发,当这封电报慢悠悠的出现在蒋凯申的办公桌上时,南海舰队的水上北进集团早已经从浦海出发越过了南京水域,而地面集团已经逼近到武汉城的外围。我们的蒋委员长却还一无所知……。
第一百零六章 蒋委员长,请自重!
兄弟们,我现在正在酒店外的沙滩上给大家码字,现在是早上10点半,我刚刚从海里出来,太平洋的海水太舒服了,就是貌似比上海的海滨浴场咸了点!
此时躺在沙滩上的躺椅上,我吹着海风,晒着阳光,码着字,这rì子太舒服了。真希望天天如此啊!
不过这些舒服的rì子是用美刀堆出来的,到长滩刚刚两天,我已经用掉了12000比索,折合软妹币20张红大毛,这还不算租住酒店的2000多软妹币,实在是玩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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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武汉有个大新闻,那就是长江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超级大的军营,直接将武昌和汉口的长江渡口以及火车站给围了起来。没有给那些码头上的青皮们说话的机会,也没理睬汉口江边的洋大人们的抗议。就这么大刺刺的直接用木桩和拒马给围了起来。
不过,这些大兵们倒是和气,虽然刚刚从城外冲进来的时候坦克,火炮成群结队的,着实让所有看到的人的心里拔凉拔凉的,还以为rì本人打来了,但是最后看到那些画着镰刀锤子的红sè旗帜,大部分人都明白了,这是老工的队伍。
既然是现在这个时候的自己人,天生好事爱打听的武汉人自然不会放过,虽然那些木桩和拒马已经阐明了这些大兵的态度,闲人莫入!不过隔着这些东西聊一下,总不会有什么问题。果然,时间不长,那些包打听们就已经搞清楚了。
原来这些大兵们是过路的,他们占了码头和火车站只是为了下货,据说长江下游正有浩浩荡荡的几十艘大船正在赶来。
知道是过路的,当然就要问目的地是哪,人们毫不费力的打听到这些大兵们是要在这里搭火车去西安,然后再开车去延安,那个神秘的不为人所知的红sè首都。更知道了对方缺人手,如果帮忙卸船,一天可以拿5块钱。
5块钱啊,做四天就可以买头上好的耕牛了。现在rì本兵已经不再到处进攻了,耕牛的价格一直看涨,现在有这么个机会,这种爆炸xìng消息当然轰动全城,不到2个小时就几乎传遍了,所有手上没事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都拥到了军营的各个出口处,报名干活,让那些专门召集劳工的战士们既欣喜不用花力气宣传了,也让他们痛苦的发现他们完全停不下来,过来报名的人太多了。
不说武汉城里的市民们多么的热情和轰动,此时的蒋凯申官邸却是一片萧瑟。伴随着北进各编队突然入驻,刚开始蒋凯申完全被吓到了。
完全没有预jǐng,完全没有消息,突然间大批机械化部队,一声不吭的强行驱散城防民团的阻拦,并且先发制人控制了武汉城内的防御军队。随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控制了长江渡口和火车站。惹得民国zhèng fǔ大员们差点以为rì本人打进来了,纷纷收拾细软要逃跑。
不过后来传来的消息说,那些都是自己家的部队,属于浦海的土工,这让蒋凯申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被羞辱而火冒三丈。大声的要求严查。
不过最后让蒋凯申既尴尬又无奈的是,原来土工延安方面和浦海方面在一周多前就已经连发好几封电报说明了部队的移防,还特别说明如果收不到回复就代表民国zhèng fǔ同意移防请求。甚至土工刚刚出发,并将长江南岸的rì本人肃清的时候,第三战区的顾祝同也同样一封电报过来要求他裁定。
但是,这些电报他都没看到,甚至顾祝同这封加急的电报在路上整整走了10天才在早上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而那时,那些土工的部队已经开始进城,而他和他的幕僚们那时正人心惶惶的准备撤退而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没有被秘书处标注过的电报。
知道了这些事情的蒋凯申最终彻底的怒了,咆哮着要求把电讯处,秘书处的头头都给法办了。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戴雨农立刻点头并且亲自前往抓捕这些人。这才让蒋凯申的心情稍微的好了一些。并且在办公室里等戴雨农的消息。时间不长,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戴雨农脸sèyīn沉的走了进来。
“校长,电讯处的申处长今天一早就带着他的4个姨太太从水路逃走了。而秘书处的黄秘书在他的办公室里吞枪了。”
“娘希匹,这些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贪生怕死的,怎么坐到党国的重要领导位置上的,这个黄希德更不要脸,死都不怕,难道害怕我法办他吗?”
这句话一出口,此时在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脸sè都并不好看,每个人心中都有如几十匹草泥马跑过,心想这个委员长心里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落到戴雨农手里那可是生不如死,如果是自己或许也会自杀的,当然能和电讯处的申强那样逃走那是更好了。
当然的,我们的蒋委员长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戴雨农对他忠心耿耿,作为一个好主公,下属做事情的方法当然是不用计较的,只要能给他好结果就可以了。
甚至,就算戴雨农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蒋凯申也不会太在意,人无完人,一个完全没有弱点和问题的下属,他蒋凯申也不敢用不是,没有问题的干部那就可能是工产党人了。至于办事手段残忍,其他干部怨声载道,这在他蒋某人眼里看来是个好事情,不这样怎么能管住他手下这帮其他不会,就会吃拿卡要的主……。
戴雨农出去追拿电讯处的申处长去了,而蒋凯申此时正在办公桌后喝着闷茶,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土工想要在武汉下船然后转火车去西安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更别说现在满城的大老爷们都去赚那5块钱一天的额外收入去了。有些啥消息也传的到处都是了,而他蒋某人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
正郁闷着,突然门口的侍卫官进来报告说有工产党方面的人拜访,过来说明这次行动。这让蒋凯申气得全身发抖,你的部队都已经把城里的要冲给占了,现在才过来打招呼是不是太晚了?不过气归气,人还是要叫进来的,总要听听这次这些土工们有啥说辞。
时间不长,侍卫官领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蒋凯申认识,那是土工驻武汉的长江局的负责人之一“董壁伍”,而另一个他并不熟悉,甚至他不熟悉的是这个人身上的那种气质。
这是一种自信,自立甚至孤傲不羁的气质,一种视天下为无物的气质,这种气质此时的国内人身上是绝对看不到的,国内的人们身上有的只是自卑,苦难以及自暴自弃。而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只会在那些使领馆内出来的国外大使身上才有,东方人里面只有他认识的那些rì本财阀的后代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侍卫官带着两人来到蒋凯申的办公桌前坐下,董壁伍首先开口。
“蒋委员长,我想您应该在两周前就已经收到我们zhōng yāng以及长江局所传达给您的电报了,甚至我们长江局驻武汉办事处也曾经以通报公文的方式向民国zhèng fǔ的汪部长传达过我们的要求,当时都没有收到明确的答复,按照我们电文中的约定,贵府如果不做回复则视为同意,毕竟这只是我们工产党下辖的部队之间的正常换防而已。
不过今天早上我们的换防部队经过武汉时,却发现贵府明显没有准备,无理的阻拦我们的行动不说,设置武汉城内的城防部队还对我们有敌意,这使得我们不得不对他们进行控制。
甚至后来还有大量的zhèng fǔ官员在我们入驻码头后,希望用钱来收买我们,而只为给他们放行让他们离开,作为抗rì民族统一战线的一员,我们当然不能自作主张放他们跑,所以最后决定将他们扣押,并移交给贵方。这是名单,其中比较显眼的是,委员长办公室的电讯处处长申先生也在其中。”
说着,董壁伍站起身来给蒋凯申递过去一张纸条,一边的侍卫官赶紧抢先接过,查看了没问题才给蒋凯申递过去。
“娘希匹,我不是封建皇帝,一张纸条用的着这么小心吗?”
蒋凯申对于侍卫官这种小心翼翼的办事方式有些意见,嘴上骂了句便把侍卫官赶出了办公室。不过当关上门的那一刻,这个侍卫官完全是陷入了周围同僚的羡慕眼神之中了。
“小沈,恭喜啊,这些可要高升了,沈处长的位置恐怕就要是你的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几个啊!”
“好说,好说,哈哈,今天我做东,晚上黄鹤楼边上的沈福庄,哥几个好好的喝两口。”
“哈哈,沈老弟客气,今天可要不醉不归啊。”
不说门外的风景,此时的蒋凯申皱着眉头把纸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即就扔在办公桌的角落里。随即向董壁伍开起炮来。
“壁伍兄,你们工产党是不是太过霸道了。是不是不把我蒋某人当回事啊,你们这是不把抗rì民族统一战线放在眼里啊,你们这么做事是不忠,不孝,不义。”
听到蒋凯申这么说话,做在一边的那个40多岁的孤傲男人此时开口说起话来。
“蒋委员长,请自重!我们哪里不忠、不孝、不义,倒是请蒋委员长给我好好的解释下了……。”
这句突然而来的反问,让正喝了一口茶润润嘴的蒋凯申最终只吐出一句“你……!”之后就是剧烈而联系的猛烈咳嗽
第一百零七章 江边的合作
兄弟们,本章节海滩边写的,比基尼美女太多,难免注意力不集中,有错别字和病句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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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武汉蒋凯申官邸的会面,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整个事态的变化,也同样的充满戏剧xìng。
当轰轰烈烈的北进计划开始时,首先感受到压力的是残存在长江以南的rì军残余部队,突如其来的炮火与狰狞的战车全面的告诉当面的rì军,他们的梦魇又来了。
不过,这一次,对于rì军来说,他们真正的压力并不是太大,因为陆军部早就通知过他们,只要遇到浦海方面的进攻,一旦判断不能力敌,就必须离开战线撤退。
而这个命令被一层层的传达到最低下的中低指挥士官手中后,基本就理解成了,只要浦海进攻就立即撤退,因此,当第1军的炮弹落地之时起,整个长江南岸的rì军就完全没有了战斗的yù望,而是迅速撤出阵地,登上等待在江边的渡船,回长江北岸去了。
而第一集团军本次的战斗目的是彻底消除长江南岸rì军残余,因此对rì本人的撤离也没有多加关注,本来嘛,最近这么多天来的无线电侦察,rì军大部队早已回撤北岸的消息已经被证实,而剩余的那些苍蝇肉已经引不起第一集团军的兴趣,歼灭他们的收获甚至要低于追击他们所消耗的油料的成本。
也由此当rì军退回长江北岸的时候,在苏州留园的北进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相视一笑,原来rì本人也有今天啊。此时盘踞在江苏中部长江北岸的rì本人在这些负责人眼里基本就是待宰的肥猪一流了,寻思了很久也就没有多做关注,而是留待以后交给整编完的新四军来解决好了。
不再理会rì本人,又不参与北进计划,第一集团军的各支部队也就在江浙地区,太湖流域给驻下来了,这下可把当面的第三战区的部队可恶心住了,第十集团军所属各部反应还好,毕竟早就见识过了,但是其他部队对这些战车横行的架势可没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些架势差点引起哗变。
而且这些军队仗着炮坚车强一点面子都不给正面的第三战区,本来,因为rì本人的迅速溃逃,大部分部队面前的rì军防线第一时间就崩溃了。
本来大家都很兴奋,从浦海开始部队减员了一茬又一茬,损失无数,几乎没打过啥胜仗。今天,终于捞到这么个机会,看到百年不遇的rì军先跑的景象了,这还不让大家开心。
就当所有人收拾装备准备出发前往rì军原来的驻地进行收复,顺便拣点样落的时候,让他们瞋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按道理还在几十公里外的浦海方面军队出现了。而且出现的方式是那么的让人奔溃。
苏中,长江边上,这里本来是rì军的一个内河码头,常常停靠着大量的炮艇,因此也是rì军重要的一个前线仓库,不过现在,除了空空荡荡的码头区和半沉在码头边的三艘炮艇之外已经看不出这里曾经热闹过了。
而此时,码头外的小丘上,正有一支穿着土蓝sè军服的队伍趴着默默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块肥肉。原来这是民国革命军第十九集团军所辖的第66军的一个营。而他们是今天一早接到自己军长叶肇的亲自下令偷偷潜来的,会偷偷的原因是他们的的那个顶头上司,第三战区司令顾祝同将军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不过按照叶肇的想法,不允许只是他们的顾长官不愿意承担责任,但是如果真能拿下几块地盘,这就不是允许不允许的事情,而是嘉奖不嘉奖的问题了。因此,最后66军还是派出了几个营对离他们比较近的几个关键点进行占领。当然得,全过程要悄悄的。
这个营等的时间不长,派出去侦察的人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从山后爬上来。
“营座,码头都空了,一个人都没有,rì本人走的很急,啥都没收拾,仓库里的粮食都好好的堆着呢,老大老大几仓库。”
“谁问你粮食了,只知道吃,我让你去看枪炮去了,给我捡重要的说。”
“嘿嘿,营座,几个月没吃上饱饭了,正常反应,正常反应。”
“别废话!”xìng急的营长一个毛栗子敲在侦察士兵的头上。
“哎呦!好了,别打,我说。炮没看到营座,不过倒是看到不少的枪,都堆在仓库里,但是貌似枪栓都被卸了,估计拿来也没啥用啊,不过手榴弹和子弹还有点。另外就是码头边上半沉了三条炮艇,上面的炮应该都还能用。”
“妈的,这些狗屎的小rì本,逃命还不忘给我找麻烦,光有粮食我们军长不会满意的。算了,有多少算多少了,走!”
确定了目标没有敌情,虽然看来收获不会多,但是也聊胜于无了,有粮食也好的,能好好吃几顿,不过那个嘉奖看来是撩不到了,从脑海里把胡思乱想给出去,踌躇满志的营长最后下令了进军的命令。
一群几百人犹如撒缰的野马,一窝蜂的向山下的码头冲去,可惜他们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就在他们堪堪要冲到码头门口的时候,不远的山脚下,十几辆8个轮子的铁甲战车驶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码头门口停了下来。将奔跑过来的这个营的道路给挡了起来。
“营座,怎么办?”
被迫停下脚步的66军所属战士此时只能对着这些战车大眼瞪小眼,看着战车后部鱼贯般跳出的全副武装的战士,知道自己手下斤两的营长也没办法说太多,只能等着。此时一个穿着上没什么区别的人带着另两个士兵向他走了过来。
虽然这三个人身上的装束和手中的装备几乎没有区别,不过这神态一看就知道是面前这批人的头头。
“你好,第一集团军所辖直属侦察旅,请报告你们的番号!”
走过里的这个负责人向众人行了个军礼,随后询问了起来。
“第十九集团军下属第66军106师3团2营,我是营长郑阿福。请问……?”
郑阿福虽然心中很不乐意,但是形势比人强,对方又是战车又是炮,那车顶上的重机枪有意无意的总往这里指,虽然对方没说什么,但是客气点总不会错,反正对方的北方话遛着呢,虽然这个所谓的第一集团军貌似不对板,但也绝对不会是rì本人。应该是传说中的浦海工军。既然是自己人,能不惹事当然就不惹。
“我部奉命接管首墩渡口,希望贵军配合。”
一听貌似没自己什么事了,郑阿福急了,你们开着汽车过来的,我们可是两张脚板走了十多公里过来的,累都累死了,叫我们空手而回,没那么容易,因此不等对方解释,他就插话了。
“长官,这个就不讲道理了,这个码头可是我们先发现的,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不清楚,也没人通报给我,如果你有异议可以让你们的上级联系我的上级,据我所知,我们联络贵方的顾长官时,他并不相信rì本人会逃,也不愿意配合一起对rì本人发起进攻,现在倒是想过来占便宜,这可不行啊。”
“你……”
就在郑阿福想要反驳的时候,突然对方的一个战士突然从后面的码头跑出,跑到那个负责人面前。
“报告连长,码头内发现未脱皮小麦差不多6万公斤,不过貌似被rì本人淋了水,如果不尽快干燥恐怕都会发霉,就没法吃了。另外还发现马草5000多公斤,大豆2000多公斤无一例外都被浇了水。
武器方面,发现全新的三八大盖3万条,王八盒子4000把,掷弹筒1000多条,迫击炮40门,可惜都被rì本人临走时进行了迫害,枪栓顶针啥的在江边被发现,正在打捞,据估计可以恢复80%,但是寿命都会有影响。
另外,炮弹,子弹啥的都没问题,看来rì本人来不及破坏了,还沉了三艘炮艇,我让潜水组下去看了下,船体完好,找人聊上来,做下除锈就能继续用,不过要快。
另外在远一些的几个库房里发现rì式战车40余辆,自行车和摩托车几百,另外还有一百多匹战马,看样子属于rì军骑兵部队所属,所以临走没有被rì本人破坏。”
“东西不少啊!”寻思了一会的侦察连长看了一眼一边眼睛里已经冒出羡慕的小星星的郑阿福,随后说到。
“郑营长,你也听到了,除了少数东西,大部分rì军都破坏过了,没法用,不过我们有能力挽救,但是人手太少了,怕来不及。如果你可以放弃这个码头,那么只要你们出人手,到时候粮食和强制弹药,我都可以分你部分,你看如何?”
郑阿福一听有戏!码头占了也没啥用,又不可能渡江去主动打rì本人,还要担惊受怕的提防rì本人再打回来,那也不合算,还不如带几千条枪回去,刚刚他也听明白了,虽然rì本人把枪栓都扔江里了,但是人家说能修,那就没问题了,总能用段rì子,搞不好还能和别的部队换掉好处,到时候自己手下嘴紧点,别把问题说出去就是了。想到这里郑阿福连忙点头答应。
“没问题,没问题,人手绝对没问题,不过到时候那些枪支弹药可要分我们些,你看我们缺枪少炮的,实在没办法和rì本人干啊!”
虽然侦察连长清楚郑阿福心里的小九九,不过也笑了笑没多说,只是点头答应,随后两方开进码头开始收拾起rì本人留下的残局了。
第一百零八章 码头风云(上)
兄弟们,长滩是一个体现资本主义本质的良好样本,我明天潜了水回来给大家好好说说!现在我要早睡了!明天兴许会发个番外篇好好的聊聊,另外最近忙着看海滩上无数的身上几乎没布的各sè美女,所以都没时间好好的休整错别字,等回上海了一起修改,大家别介意。
好了我睡了,老规矩,继续厚脸皮。求收藏,求红票,求打赏!没有收藏的各位都赶快收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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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做法是古已有之,所以长江边上的国工合作绝对不是奇怪事情,下面的部队可不会在意武汉的蒋委员长到底会怎么想,反工也好,想要维护他的最高领导人地位也罢,这些都和他们没关系。他们这些底层的小兵,关心的就是有没有足够的枪支弹药可以和rì本人干。
对于整个抗rì史中的民国党zhèng fǔ来说,真正战斗着的就是这些最最底层的士兵,而对于高高在上的蒋某人来说,他不过是个时常徘徊于抗rì还是投降之间,最终因为各种外部压力而最终坚持下来的那个人而已。相对来说,不过比他的那个竞争者汪某人运气好一些,谁让rì本人看不起他这个在rì本养了两年马的人,而更喜欢那个曾经敢于刺杀清庭高官的知识分子呢。
因此,此时在武汉官邸中生着闷气的蒋某人虽然砸烂了太多的东西,但是最终也不得不妥协于刚刚那个毫不给他面子的工党分子的面子,谁让形势比人强,整个武汉自己的队伍已经都被对方用各种方法给控制了,而现在呼叫支援却又发现电报总是没有回应,气的他想把刚刚上任的那个电讯处处长给枪毙了。
不过最终,蒋凯申还是放弃了,虽然自己气的不轻,但是西安事变还没过去多久,那狼狈逃窜最终还是被囚禁起来的一幕幕还是常常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这些都让他不敢随便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地,何况现在这些老工看上去的确只是过路,并没有想要动自己的意思,那么也没必要非要给自己找不如意了。因此,这两天的蒋凯申虽然满肚子不爽,四处找人麻烦,但是却很老实,也不再叫嚣要制裁,要报复,反而随着这支过路的部队的讯息越来越多,反而产生了过去一观的兴趣。
汉口,长江岸边,宝庆码头,作为湖南人打拼天下的写照,这个充满了湘音的湖北码头总是少不了腥风血雨,不过自从这些大兵入驻,在这个码头混饭吃的湖南人们却发现事情有变化。
首先,不用再为了一个码头位置而整天打群架了,宝庆帮虽然兵强马壮,甚至民国zhèng fǔ来了都要礼让三分,要不然宝庆帮可以让整个汉口没法正常运作,但是遇到了这些整天平端着手中的花机关的大兵却突然说不上话了。
他们占了码头,也不管原先的规矩,所有人都让靠岸,也让所有的湖南梆子给挑活,老老实实干活没问题,收保护费,卖花票却不让了,这让在码头上靠水吃水的宝庆帮没了活路。
这怎么行,一开始帮里的大佬,小弟都一口同声说要给对方颜sè看看,现在那个老老实实在武昌待着的蒋某人刚到武汉时,也想逞威风,还不是兄弟们两天一闹就老老实实的放弃了,最后只要是码头就让他们几分。
也不想想,他的这个青帮长老的头衔,当初还不是闯浦海的一帮湖南湖北籍大佬给他面子帮他抬上去的。现在可好,这才没几天,一帮大兵又给他们坏了规矩,什么船都能靠,什么人都有活,这还要他们宝庆帮干什么?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既然决定了要好好的正正场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搞定敌人的内部,而搞定的方法,无非是女人或者钱。
宝庆码头被占领的第一天,帮里的管事吴师爷就带着10万元支票赶去那个已经变成大军营的码头拜会那些管事的大爷,希望对方可以给宝庆帮一个面子,码头占了归占了,反正一样靠船卸货,那还不如让他们宝庆帮继续管着,反正不耽误军队的事情。这样大家安生,这10万块算是孝敬了。宝庆帮买个安生。
可是,让吴师爷大跌眼镜的是,对方既不是民国党那些**官吏那种顺水推舟或者狮子大开口,也没有传说中工产党应该有的滴水不进,油盐不侵的原则,而是云淡风轻的收下了支票,随后一声免谈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这种无赖至极的做法让吴师爷气得头上冒起了青烟,回去一合计,又觉得或许对方还是好说话的,估计是孝敬没到位,因此第二天又带着20万支票,外加烟土200斤前往拜会,可惜,这次吴师爷失算了,他遇到的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实诚人,后世的人谁没有颗玲珑心,糖衣炮弹这东西也不是见了一次两次了,早就练成了糖衣吃掉,炮弹扔回去的境界。
随着再一次被一句话回绝赶出营区,吴师爷早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回去帮中就开始摔东西,最后都不用帮中主使说话,亲自嚷嚷着要给这些臭当兵的好看。不到2天便纠集了近10万帮众把宝庆码头给围了起来。
此时的蒋凯申正好喝了下午茶,心中烦闷而出来看看,也就巧的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寄希望让这些当初他来武汉就没给好脸的帮派分子好看,又希望这些帮派分子让那些不给他台阶的工党分子好看。最后乐的一个看戏的效果,果断的包了码头边的一个饭馆的二楼,叫了茶点找了窗边的位置,看起戏来。
此时,茶馆里已经不少人,虽然因为我们的蒋委员长的强势,闲杂人等都被赶去了楼下,楼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武汉人的大嗓门可是远近闻名。更不要说这里可是宝庆码头,附近住的大部分都是湖南人,摆龙门阵可是湖南人的本能。因此,各种闲话都传进了楼上的蒋凯申的耳朵里。
“我说,庆老板,这宝庆帮这次是要搞大事啊!有啥内幕透露下吗?”
“哈哈,这个我知道,昨天吴老鬼在我那里一边喝酒一边骂娘,我是听得清清楚楚。”
“出啥事了?”
“这占了码头的军爷可不好相与,拿了吴老鬼的30万孝敬钱,却啥事都不给宝庆帮面子,据说拿了钱就把吴老鬼轰出来了。”
“不会吧,对面的那些军爷还挺和气的,到我这里吃饭,顿顿给足钱,从来连赊账都没有的,有时候下面的小子伺候的开心了,还给点零钱买茶喝呢。”
“嗨!这你就不懂了,知道那些军爷哪部分的吗?他们都是这个!”
此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查到了两个生意人的谈话之中,这个!楼上的蒋凯申很清楚,那肯定就是一个八的手势。说的是八路吧!
“这个啊!怪不得不给这宝庆帮面子,听说这个最是和帮派不对付,据说我们的委员长就是帮派中人,所以他们之间斗了几十年了,要不是rì本人打来了,他们之间现在还在西面打着呢。”
“嘘…小声点,被人听见不好,今天上面可是给大人物给包了。”
或许是知道上面的人物不简单,说道工党,立刻有人出来提醒,不过就算是压低了声音,聊天的内容依然清晰的传到了蒋凯申的耳朵里,让听着的他不禁摇头苦笑。
此时,身边的侍卫官看不下去想要下去制止,却被蒋凯申摆手制止了。曾经也是革命者的他很清楚现在楼下这些人的表情,当年他也一样在广东,在浦海这样在茶馆或者酒馆里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过国事,时过境迁,此时再听到这些的他却生出了陌生感,只能感叹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啊。
“对了,庆老板,你还没说宝庆帮这次是要干啥呢!”
“还能干啥,吴老鬼气不过,又忽悠帮里的大佬拿了十几万出来,花钱请了这么十多万人出来围码头,想困死里面的那些大兵的呗。”
“啊呀,这可不好办啊,宝庆帮是个地头蛇,这些当兵的还是太大意了,得罪谁不好得罪宝庆帮。”
“好了,王老板,你就别猫哭耗子了,你不就是为了那些大兵的茶钱吗?这些苦哈哈从吴老鬼那里拿到钱,一样有人会用在你的茶馆里的。”
“算了吧,谁不知道吴老鬼手黑,这十多万起码一半进他自己口袋,这些苦哈哈今天站一天能不能买颗白菜还是个问题呢。要我说,这些苦哈哈就是闲的,有这空还不如赶快进码头搬货,这些大兵给的工钱可不低。”
“王老板,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心被宝庆帮的人听到,到时候拆了你的茶楼,这些大兵不会在这里长待,据说只是过路,货卸完就走的。”
“也是,也是,算我多嘴了,哥几个可别到处乱传,到时候万一出事,各位在武汉城可喝不到地道的擂茶了。”
“好说,好说,王老板放心。”
楼下一片嘈杂,此时在楼上的蒋凯申却没有心情再听下去,此时,从二楼望去,可以看到远处的江边一系列超乎想象的巨轮停在了码头边。整个码头里已经繁忙了起来,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军装的男人此时从一顶帐篷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看似像铁皮喇叭的东西往门口围着的那些宝庆帮众走去。
第一百零九章 码头风云(下)
围在码头外的帮众其实大部分都是在周围靠抗包过活的苦哈哈,不过他们和现在正在码头李干着的那些劳力不一样,他们算是高级苦哈哈,专门为宝庆帮扛活。
作为这个码头原有的地头蛇,宝庆帮当然也会保证他们每天的收入,只要有船必然是他们先上工。随着武汉成为华夏的中心,湖南的煤越来越多的往这里运来,宝庆码头的生意当然也越来越好,给宝庆帮当马仔的苦哈哈当然也就越来越多。当然的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每个月2块钱的所谓“码头管理费”那是不能少的。
不过,2块钱对于这些一个月也就10块钱左右进账的苦哈哈们来说看似不少了,但是真的要让他们给宝庆帮玩命那可就不太可能了,虽然苦哈哈们大部分都没读过书,不识字,但是面对的敌人有没有危险还是分的清的。
本来吴师爷是想鼓动众人冲击码头的,但是在那些无处不在的枪口和战车的威慑下,人们并不愿意冒险,一番折腾之后人们只是围在围栏外站着呱噪,典型的出工不出力的典型。
苦哈哈们的老油条让吴师爷很恼火,但是他自己的手下人不多,就那么几十个,混在人群里推波助澜一番还好说,让他们硬逼着人们冲击码头看来是不好办,这让吴师爷急的有些上火,嘴角不知不觉的出了水泡,也不知道是昨天的辣子吃多了还是怎么的。
不过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码头里走出了个当兵的,大刺刺的越过防御线站到了大门口那最多的一群人前面。吴师爷一看,有戏!搞**最怕的就是对方不配合,现在终于有人出来了,而且对方就一个人,拿着个喇叭明显是要说理。
说理!吴师爷此时心里冒出了这个词语时突然笑了,和他吴老鬼说理,这不是找死啊,他吴某人当年年轻的时候在绍兴刚刚出师时就是当地出名的铁嘴铜牙,现在在宝庆帮混了这么多年,不说堪比诸葛丞相舌战群儒,搞定这些不识字的丘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不然自己这个吴老鬼的绰号难道是白来的。说的死人气跳脚就是说的他吴师爷。现在这个丘八竟然一个人跑来想说理,这不是找死啊,看我三寸不烂之舌说的周围这些苦哈哈不把他锤成肉饼。
吴师爷正踌躇满志的幻想着等下怎么鼓动周围的帮众,怎么给对面的那个当兵的好看的时候,那个拿着喇叭的丘八却在众人面前停下,随后低头摆弄起手中的那个说话家伙。
“喂…喂…没问题!”
这个白sè的小喇叭似的东西看起来不大,不过发出的声音却不轻。
“现在码头需要一万能做重体力的工人,一个下午3块钱,包晚饭,有兴趣的到码头的各个门口报名。”
说完这句话,那个当兵的完全无视跃跃yù试的吴师爷,转身就要走。
“大家别上当,他们是骗大家的,这么多天了,有谁拿到过钱?有谁?我们有兄弟九死一生的逃回来,这些当兵的把我们找去不是要做工,而是把我们兄弟们当燃料,看到那些大车怪物没,他们都是吃人的,吃了人才能跑,才能吊起好多东西。大家千万别上当。”
吴师爷见那个当兵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脑子一机灵想出了这么个毒计。
那些大机器不论是他自己还是周围围观的苦哈哈们都见过,第一次见那是惊为天人,轻轻松松可以吊起原先需要十多个苦哈哈忙一早上的东西,所以这怪物吃人才能这么厉害的说法也不胫而走传的到处都是。
不过大家其实都知道,这是个笑话,茶前饭后添个聊天的作料而已。没想到心急燎火的吴师爷竟然拿这个说事。那个当兵的听到了这么个说话不禁扑哧一笑,转过身来看着正在那里嘶声力竭的大声叫唤着的吴师爷,随后举起喇叭问道。
“这位先生很脸熟啊,哪里混的啊!”
这个当兵的难道认识自己?吴师爷一惊随后想了想回答道。
“鄙人吴仕举,不才,添为宝庆船社大掌柜。今天是为了你们粗暴的占了我们的码头之事,我和我们的工友们过来找你们评评理的。”
“呵呵……”听着眼前这个黑社会分子在那里说理,这个当兵的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用手压着喉间,在那里说了几句,可惜,离的太远,周围又太吵,吴师爷根本没听到对方在说啥。
过了一会,对面的自言自语已经有些时间,也不理会吴师爷这里的事情,这让吴师爷有被人嘲弄的感觉,刚想发飙,就看到对方举起了喇叭又说起话来。
“原来是宝庆帮的吴老鬼吴师爷,失敬,失敬,您说我们的机器吃人,有证据吗?”
“这还要什么证据?你在宝庆码头附近问问,谁不这么说?那还有假?”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有人九死一生逃出来吗?让他出来当面说说清楚!”
“你……你是想杀人灭口吧,那个兄弟逃出来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家里呢!”
“是吗,你这种人证我也能找出几十,几百来,我说你们宝庆帮草菅人命,jiānyín妇女,巧取豪夺,扰乱治安,你认不认?我也有人证啊!”
“你这是血口喷人,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呵呵,是吗,如果这么说,你的说辞不也一样?你说这些大机器吃人?那我让你们看看好了。”
说着,这个当兵的又按着喉间说了几句,不一会地面开始震动,只见一个有着巨大钢架朝向天空,下方挂着一个一人大的铁钩的大机器隆隆的从码头内部开了出来,而那地面上的震动就是这个大家伙所引起的,它的到来,让现场所有的人都不禁后退了几步,给他让了一块地方出来。
大机器一直开到当兵的身旁才停了下来,那个硕大的铁钩不停的晃悠,让当面看着的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最后砸到他们的头上,吴师爷连带着身边的人群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让他们觉得有些安全了才停下,现场最后留出了一个硕大的空地,给这个大机器。
那个当兵的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又有些为这个时代的人悲哀,摇了摇头,随后爬上机器的履带,往驾驶室的门上敲了几下。
门开了,出来一个带着黄sè投盔的人,身上穿的并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军装,而是一sè黄sè的宽松大夹克,那布料看上去很像吴师爷见过的美利坚船员的工作装。此时,这个当兵的一边笑,一边把喇叭给这个穿着黄衣服的人送了过去,只见他拿了喇叭粗鲁的就在那里骂了起来。
“哪个狗屎说老子的履带吊吃人的?站出来!看老子不把他打的满脸花儿开,让他知道知道为什么花儿会这么红!”
这种从未出现过的骂人方式突然间让现场安静了下来,随后不一会,猛烈的笑声传满了现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甚至包括不远处茶楼上的蒋凯申。
“这个人骂人的方法很风趣啊!这满头染血,果然看花儿都会红的!”
作为一个并没有读过太多书,但是却又走上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位置的人,他的经历里既有底层的黑社会社团的认知,又有高层的阳chūn白雪,所以也比常人更能体验当前的这种市井怒骂。
不过大家都在笑,有一个人却笑不出来,那就是被威胁要让他看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的当事人,吴师爷!吴师爷一直自诩是个文化人,最擅长的就是用嘴对付人,对方越是说理越是容易被他吴老鬼整。
但是吴师爷也头疼一种人,那就是粗鲁的完全不讲理的家伙,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面对这种人吴师爷总是觉得力气不知道往哪使,所以能避开就避开,遇到这种人的时候吴师爷总是深刻的感受到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真实含义所在。
而现在,面对这个开口就要让他脑袋开花的主,吴师爷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只能指着对方气得满脸通红。
“你……你……!”
“你什么你,原来是你他妈的胡说八道啊,老子的机器如果能吃人,第一个吃的就是你,cāo他娘的,见识一点点,就知道胡说八道!老子的机器如果吃人,能有这么大能耐?你这小身板给我去抗抗大包试试,不把你的肺给憋坏了又能扛出多少来,吃你能有啥好处。”
“你……”
“你个鸟,不学无术,只知道持强凌弱,你活脱脱就是个黑社会混混,这里的jǐng察都他妈吃干饭的,这种人怎么还在四处蹦跶,早他妈该抓起来枪毙了。
这里谁管事?”
说到这里,这个粗鲁的工友突然转过头来问起了那个当兵的。的确,在他的意识里,怎么会有这么无聊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说他的机器吃肉,此时此刻他已经忘了他在1938年,而是仿佛回到了穿越来的那个时代。
一旁的当兵的也觉得有些好笑,也忘了忌讳,而是很配合的在他耳朵边说了几句。那个工友听完也没反应过来,反而一本正经的说了句。
“原来是蒋光头啊,怪不的这武汉管的怎么糟糕。”
他或许是无意的感慨,但是这些话原原本本的从开着的电喇叭里传遍了现场所有人的耳朵,也同样让不远处茶楼上的蒋凯申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百一十一章 历史并没有那么容易打破
014-01-16
兄弟们,我从菲律宾回来了,昨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码字,放心后面会补的,这次去菲律宾我是啥都体验过了,人家的jǐng察局我都去过了,以后慢慢说,搞不好写个番外篇给大家了解。好了,给些红票,给些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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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庆码头的闹剧就这么轰轰烈烈的开始又轰轰烈烈的结束了。虽然舰队方面把吴师爷的信原原本本的念了出来,但是,舰队由于周转工作的繁忙,并没有兴趣去深究。光现在招募和安置民夫就已经占用了整个北进指挥部的大部分jīng力,哪里还有空就追究一个汉jiān以及这个汉jiān身后的条条框框。
所以,安排好民夫的招募和报名安排后,舰队方面一不做二不休的绑了吴师爷带着他的信交给了一直在不远处观望的当地jǐng察。这让那几个jǐng察的脸上青红相加,不知所措。原因无它,因为他们本身早就被这个吴师爷给喂饱了,此时把他交到他们手上是放还是不放好。
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人群后走出两个穿着黑sè中山装,胸口别着党章的青年人,他们走到众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sè的小本本递给了两个jǐng察,随后便一言不发的把正憧憬着或许有生路的吴师爷给带走了,这倒是让两个jǐng察松了口气,这连个扑克脸估计是啥保密部门的,看样子估计这个吴师爷是进阎王殿了。两人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发现了赶快跑得意思,各自打定主意等下就辞职离开武汉。
不说吴师爷怎么样,或许有人会问,只交了人和信,那6万法币的支票呢?
其实这支票现在正在码头里面的指挥所里被刚刚那个拿着大喇叭的军官拽在手里。他左看右看端详了会,随即交给了财会专员。
“去,提现,计入码头工人招募资金一栏里。”
“沈舰长,这笔钱万一老蒋或者宝庆帮的人找来要怎么办?”
“凉拌,就说我们都分给工人了,他们想要自己一个个去找人家要。”
“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这笔钱本来就是宝庆帮拿出来给这些工人们的,现在物归原主,用在改用的上面不是正好。”
“万一,司令部追究起来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我就能继续回去做我的护卫舰舰长,而不是跑到长江边上做什么协调主任了。娘的,地上真不踏实,还是海上好啊!”
看到这个舰长心思已经不在这件事上面了,主管财务的负责人员也就没有再多话,而是安排战士去银行提现。不过这张支票的原主人此时却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心情。
宝庆码头不远的生员巷,巷子里基本都住得是小门小户,除了在码头上打杂啥的,还做点煤炭木材的生意,不过巷底的李宅却是整个巷子的神秘所在,虽然门户不大,不过那金灿灿的李宅二字却把这个宅子的不简单诠释的一场明白。
而此时,宅子里正有几人坐着,其中主位上,一个红颜鹤须的老汉正在那里闭目养神,如果不看手中的两个石胆正在缓慢转动,所有人都会以为当面的这个老头应该是睡着了。
“老爷,老爷,吴师爷出事了!”
“呱噪……!”
老头看上去童颜鹤发,说不出的安逸,但是明显却有个暴脾气,进来通报的小厮明显语气焦急了些,立刻就被这个老头给骂的后面的话给缩了回去。
“慢慢说,说清楚,有漏掉的事情小心狗腿。”
“是…是…!”
被训斥了的小厮赶忙陪起了不是。
“别废话!”
“是!吴师爷煽动那些贱骨头的事情最后失败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而且我给了他10万,这最少能找十几万的苦哈哈,怎么就失败了?”
“老爷,吴师爷根本没把拿十万全部拿出来,只拿了四万,另外六万被他自己吃进了,拿去给他侄子买官,最后还被那些丘八把他写给侄子的信给找出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读了遍。”
“度你nǎi!吴老鬼竟然吃到我头上了,他人呢,死了没?”
“没有,不过吴师爷最后被两个穿黑中山装的年轻人给带走了,我亲眼看到他们从jǐng察局的阿四她们手上把人带走。”
“怎么会把民国党党部的人给惊动了,吴老鬼到底做了什么?”
“老爷,小的也没听清楚,好像是吴老鬼的老丈人在南京那里给rì本人做事,而且位置不小,吴师爷好像给他写信说了今天的事情,而且说是不管成不成都能让rì本人得利,所以希望他二姨太的老丈人给他美言几句,好让他去南京做官。”
“做汉jiān,他妈的做汉jiān,我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妈的绝对不会做汉jiān,我在帮里说了多少次了,竟然最后我手下的师爷自己送上门去做汉jiān,人家rì本人还没找她他就做汉jiān了,我李老汉英明一世最后竟然养了个汉jiān出来。”
说着本来还故作镇定的老头听到吴师爷做了汉jiān,气得直接把手上的石胆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去,把吴老鬼一家老小都给我沉江里去。别让他们死的太轻松。”
“老爷他和三小姐那个两岁的儿子呢,现在正放在族院里由王妈带着呢。”
说到这里,老头沉默了,吴师爷能做到帮里这么重要的位置,当然是因为和老头有姻亲,他二儿子的三闺女就是吴老鬼的正房,而南京的那个所谓的丈人只是吴老鬼二姨太的老父亲。
当年,吴老鬼娶这个二姨太是不高兴的,但是谁让这个二姨太来头不小,其父亲是曾经南京zhèng fǔ里的一员,而且那老头欣赏吴老鬼,竟然肯让自己的小女儿给吴老鬼当二姨太。都这样了,那时候李老头当然也就没再说啥,这年头,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没想到最后给自己惹了一身sāo。
“把小少爷脱光了晒天灯,三天不死就放他一条活路,三丫头给他几尺白绫。”
见慈眉善目的李老爷最终还是下了这么狠的决定,一边的管家有些胆寒,不过做了离家这么多年的管家,她清楚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也就没多话,挥挥手示意小厮们下去准备。随后整个厅堂里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了李老汉和管家两人沉默不语。
时间不长,外面隐隐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凄厉惨号,随后突然嘎然而止,整个厅堂内又恢复到死一般的安静,过了一会,刚刚那个小厮又回来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轻轻的回报。
“老爷,三小姐听说吴师爷做了汉jiān就抱着小少爷投湖了,我们没拦住。刚刚撩上来后一大一小都归西了。”
李老头听完沉默了半响才言语。
“给他们备副好棺木一起葬了、不过别写名字了,没脸见列祖列宗。”
“是!”
随着小厮出去,厅堂里又恢复了沉默,两人都在那里静静的不说话,一直到太阳下了西山,在斜照进来的黄sè余光中,李老汉才开口。
“阿福,吴老鬼平时都和谁打交道?”
“吴师爷最近组了个诗社,参加的都是zhèng fǔ里的高官,我听说汪先生,陈先生都有参加,还有蒋公身边的刘先生。”
“该死的死货,真是个祸害,给我注意打听消息,如果吴老鬼能活着出阎王殿,就给我抓回来,我要一口一口吃他的肉。”
“是,老爷!”
答应了李老汉的吩咐,管家阿福出了厅堂只留下李老头一人。依旧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弹的他突然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有那么多高官落马,这蒋公如何自处啊!世风rì下!”
就在李老汉在自己的厅堂内独自感叹地同时,武汉市区的一栋屋子里也同样在讨论吴师爷被神秘人物抓走的事情。
“佛海兄,你确定是黑sè中山装,胸口有红sè党章?”
知道吴师爷是个汉jiān,汪兆铭此时显得有些慌张,也是,他的妻子一直都喜欢把他公务上的事情当话题在各种场合里说,最近没少往吴师爷搞的诗社跑。不知道多少国府机密就这么给放出去了。
最近老蒋一直都在那泄密说事,原先以为都是那些喜欢胡乱编造的报纸惹得祸,搞了半天和自己也有关系。
虽然前段rì子给老蒋牵线和rì本人谈停火,让他在现在的zhèng fǔ班子里有了些面子,远些还打算,争取和rì本人议和,那么说不定自己还能坐坐老蒋的位置。
现在出了这么件事,保不齐老蒋要拿这事搞自己,想了想那两个黑衣人,别人不知道,他这个民国党第二号人物怎么会不知道,那就是老蒋手下的刀,一群疯狂的老蒋支持者组的团体,专门给老蒋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自己被他们顶上,不死也脱层皮。
此时的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边的妻子。
“碧君,你怎么说?”
“rì本的各位先生一直都邀请你过去主持大局,最近,中村先生给我来信说,我们可以先去河内,随后坐船去天津,他们想让你出任新的中华民国的主席。
本来你还想和老蒋再斗一斗,我觉得没必要,虽然现在rì本人的进攻停下了,但是那都是你在中间撮合的功劳,你看看,老蒋根本不领情。要我说,rì本人到时候必然会打败老蒋,你又何苦呢,不如现在答应rì本人做这个新zhèng fǔ的主席,也好曲线救国。”
“最近听英清他们说rì本人在浦海那里损失惨重,可能会放弃南京。”
“那是被工产党偷袭了,他们最喜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打仗应该是打的堂堂之战,应该正面战场我一下你一下的清清楚楚的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国联那些外国友人的同情。
工产党这么搞,只会离心离德,我去参加英国大使的酒会,国联的那些国际友人都说打仗不能这么打,这么打,国联是不支持我们的。所以要我说,什么重大胜利,工产党就是托了徐州的福,不是老蒋拖着rì本人,他们在浦海怎么可能会赢。你看好,等你过去做了新zhèng fǔ的主席,rì本人和民国zhèng fǔ议和后,绝对不会放过工产党的,浦海迟早要丢。”
汪兆铭听了他妻子的一番话觉得还是有道理的,以他这么多年的革命经验,现在的华夏是绝对打不过rì本人的,还不如投降,和rì本人合作,再图后事。
既然话说到这里,纠结了许久的汪兆铭最终决定接受rì本人的邀请,便和周佛海商定了河内之行的细节,此时,虽然舰队的穿越导致了历史车轮的倾斜,但是历史自己本身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破的,虽然汪兆铭一流出逃河内的时间被提前了,但是其事件发展本身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努力的呈现着原先应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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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蒋委员长的烦心事
014-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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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铭失踪了!
此时的蒋凯申有点心烦,作为民国党的第二号人物,汪兆铭虽然一直和自己不对付,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这让其他人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难道是我老蒋逼走的?
蒋凯申左右寻思了下,发现最近并没有和汪兆铭有什么冲突阿,反而前段rì子在和rì本的停火商讨的问题上还合作了一把,虽然后来出现了泄密问题,但是他也当面表示不再追究,怎么这汪兆铭就这么小心眼。
正心烦着,突然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报告声。
“进来……”
门推开,走进来的是戴雨农和何英清,看来有消息了。
“校长,汪兆铭投降rì本人了。”
伴随着戴雨农的答案,蒋凯申桌上的那个青花瓷茶杯也彻底的在地上化成了碎片。
“娘西匹,汪某人是不是疯了,现在rì本人都这样了,他还跑过去贴人家的屁股?”
“根据我的人留给我的消息说,汪兆铭其实也有这个担心,但是他的夫人认为rì本人只是一时不小心,肯定会恢复过来的,而且坚定的人为rì本人最终会打败我们,所以力劝汪院长接受rì本人的伪zhèng fǔ主席的邀请。”
“什么力劝,汪兆铭当年连刺杀清廷大员的事情都敢做,他还需要自己的夫人来劝?这就是做给你的人看得,其实不就是觉得争不过我,不如投靠rì本人去座上第一人的位置,他真以为这个位子是那么好坐的?”
蒋凯申听到汪兆铭是因为夫人才走的,忍不住开始吐嘈,汪兆铭毕竟和他或合作或争斗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会不清楚对方是怎么一个人吗?
“雨农,你安排的人是谁?”
戴雨农本来就是在等他的校长发完脾气,冷不丁的突然听到蒋凯申这么问题,顿时有些无措,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边的何英清。
“放心,英清是自己人,没事!”
看戴雨农看向旁边的何英清,蒋凯申自然以为是不方便说,不过何英清也自觉,表示要不自己先出去办公室等着,自然被蒋凯申挥挥手阻止。此时的戴雨农突然有些些明悟,自己的校长这是在千金买马骨呢,看来汪兆铭的出走让他受了点打击了。
“校长,我安排的是周佛海先生,他其实是我们的人。”
“周佛海,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中统的人吗,怎么和你军统搞到一起了?”
“这个,校长,当年周佛海脱离工产党时我就认识,他加入清白团也是我让陈家兄弟给引荐的。”
“你们军统的手伸得还真是远啊!”
“校长明鉴,我接触周佛海主要是因为他和汪兆铭、陈公博等人走的较近,而汪院长他们和rì本人的关系在党内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知道了,我很早就怀疑最近的泄密事件都和他们这个小集体有关,因此很早就和周佛海有所合作,毕竟无论中统还是军统都是为校长都是为党国服务的。”
“好了,雨农不用解释那么多,周佛海可靠吗?”
“他野心比较大,其实也不愿意一直在汪兆铭手下混rì子,所以我答应他只要能给我确切的消息,等抗rì结束就让他在党内再进一步。”
“雨农,以后这种承诺还是少提,党内的各个职位都是为党国服务,没有高低之分的。”
“是,校长。”
此时的蒋凯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周佛海有说汪兆铭他们去哪吗?”
“没有,只是留下信息说去rì本接受伪zhèng fǔ的职位,但是没说具体的细节。”
“委员长,我这里倒是有他们的消息。”
此时一直在一边站着的何英清突然说话。惹得戴雨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英清这里有消息?说出来大家听听,分析下。”
“今天码头那里的工军来了个人找我商讨火车租用的事情,顺便告诉我,汪兆铭等人应该是坐飞机去了昆明,并且将会搭乘明天的一架欧亚航空的专机前往河内。”
“这帮工产党怎么会知道的?”
“他们没说!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我也没在意,以为他们只是嘲笑下我们内部的事务。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是真消息。”
“这么看来,这帮工产党在我们内部也有卧底,雨农,你在这方面也需要加大力量进行调查。”
“是,校长!”
“至于汪兆铭,就让他去,你等下联系你们军统在昆明的人去问问他为啥要不辞而别,如果他不愿意说,也别勉强,但是告诉他,从此以后他就是我蒋某人的手下败将了。”
“是,校长。”
“好了,不谈他了,说说别的,英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很明显,知道了汪兆铭的下落,蒋凯申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跑去抱rì本人的大腿,对自己也没啥大影响,无非就是民国党的面子上不好看,但是自己却能省点心思,貌似还是得益更多,也没细想,便将他抛到脑后关心别的去了。
“委员长,直到今天,工党在各码头的船务算是结束了,据我们对参加劳作的劳工的询问统计,这次工党起码有20多万人参与了前往西安的行动,其中战斗部队占大多数。”
“20万,不是据统计工党打完浦还方面的rì本人后就只能剩这些了,你有没有查看过这次工军的队伍中是新兵还是老兵。”
“应该都是老兵,根据哪些劳工所说的,其中大部分都是说的北方话,而且说得都很好,很少有南方的口音,甚至有很多人说的是武汉当地的方言,听上去也不像刚学的,这说明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一开始我们所知道的那批舰队成员,而不是在浦海当地新征召的新兵。”
“那么看来工产党也认为浦海不是长期能驻守的,难道和汪兆铭他们猜想的,工产党在浦海的胜利只是偷袭一时得逞?”
“委员长,我们参谋部也是这么认为的。根据我们对rì本人战力的分析,我们不认为现在世界上有什么军队可以彻底对其主力部队进行彻底的压制。
因此,如果真如工产党所言的歼灭rì军4支主力师团,那么其损失最少也是对等的,根据最初对方宣言的50万人来说,现在的这20万人很可能已经是浦海这支所谓的舰队所剩的最后人马了。
不过根据第三战区的相关部队回报,在和他们接壤的地区依然可以看到工军的活动迹象,因此这20万人应该不是工军的所有兵力,我们估计其中应该有新招募的兵员,但是并没有放在我们可以接触的表面。”
“你们参谋部认为工军在浦海起码损失了30万人?不是听说这支共军的装备相当好啊!”
“是的,这个不用了解,工军根本没有掩饰的将各种战车都随便的停在各处,不过我们发现他们的战车貌似用的材料不如西方各列强普遍采用的均质钢材,因为他们在战车外都普遍悬挂一小块一小块的辅助装甲。
因此我们猜测,他们的战车应该只是应景之作,防御型很差。我们估计这些只是大型拖拉机外面罩了木质的壳子。”
“拖拉机,那上面的炮呢?也是假的?”
“不,很可能是真的,据我们所知,德国等列强一直有把火炮往车辆上移装的想法,而且根据德国顾问给我们的信,德国党卫军发现这支出现在浦海的工军应该是苏联人利用海外的技术武装的实验部队,所以我们猜想这些战车很可能是利用德国的技术将火炮安装到了大型拖拉机上,并罩上了战车的外壳,所以才会看上去那么巨大。”
“又是样子货?”
“也不尽然,据说和rì本人对抗并不落下风,所有的情报反馈都认为rì本人损失更严重,从这点可以看出,rì本人对比西方列强应该在军事科技上依然有所差距,我们认为这也是这些工党可以歼灭rì军四个师团的主要原因。
不过,根据德国顾问从当地的反馈,德国,英国等西方列强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都着手处理苏联的技术偷窃问题,特别是德国,为此他们特地通知我们,一些他们怀疑的专家学者都被他们驱逐,其中有大部分流向浦海地区,这也从侧面应证了浦海工军是苏联的实验部队的说法。
从这些方面我们参谋部最后认为,当前浦海的工军部队基本是一支一次xìng的战斗部队,他们的消耗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办法补充了,因为西方列强已经开始防范,我们相信他们几乎不可能再获得补给。
因此只要我们持续将他们推到最前线,持续消耗他们的力量,这支工党军队将不会在今后对我们产生太大的影响,因此我们参谋部建议第三战区的战斗不需要太过积极,尽可能的让rì军和工军相互攻伐即可。
而这次前往延安的部队,我们也应该以zhōng yāng的名义要求他们主动对山西地区的rì军进行攻击,他们同意则可以消耗他们的最后力量,他们不同意我们也可以让全国的人民看看工党消极抗战的嘴脸。我们分析延安的那些工党就算不愿意也会照办的,相比之下他们可能更介意自己的形象。”
“很好,参谋部的想法很正确,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我们就应该有针对xìng的应对。不过,参谋部这里不要松懈,针对这是苏联搞出来的事情,责成外交部对苏联提出质疑。
不要以为他们给我们这些支援,他们就可以在我们国内胡作非为,我们这些支援不是白拿的,都是那资源换来的,大家谁都没有欠谁的。要从根本上断了工产党的支援,都清楚了吗?”
“是!”
“好了,都下去!”
说完,蒋凯申挥挥手让两人离开,此时,他原本的心烦意乱也好似随着着挥动的手一并被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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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穿越者也有烦心事
1938年6月,此时的武汉城,不单单蒋委员长有烦心事,忙碌着北进的穿越者们也有烦心事,而且他们的烦心事可不像蒋委员长的那样可以挥挥手抛之脑后的。
此时的汉口江边各码头区域已经堆满了需要转运的物资和设备,但是穿越者们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就是从码头去到火车站之间竟然没有宽敞的道路可以让部队的机械化装备进行转运。
不单单是那些主战坦克了,就算是用来运输的越野卡车都找不到一条可以承载他们顺利到达汉口火车站的道路。这让此时正在北进转运指挥所的转运专员们十分苦恼,更别说还有整个转运过程中此起彼伏发生的各类奇葩事件。
夕阳西下,汉口江岸各码头已经不再喧嚣,大部分工人以及战士们都陆陆续续的前往各个码头的食堂吃晚饭,不过设在zhōng yāng银行对门江岸边的北进转运总指挥部此时却异常热闹。
“四号报告,公安街两边店铺林立,实际街宽不到2米,如果需要通过需要和当地商铺协商,拆除占路搭建部分。”
“十二号报告,大智路基本通畅,但是路上各桥年久失修,最多只有5吨以下的通过能力。”
“二号报告,车站路沿线人员繁杂,有多处路段中间被架设隔离带,如果可以拆除则可以从大智门火车站直达江边,可以承载十分之一的运力。”
“一号报告,与当局磋商的任务失败,武汉当局依然不肯开放支线,我方无法直接从第一特别区内的卢汉路支线内登车。”
“六号,七号报告,法租界内将军街等街道状况良好,可以通行,不过各街道与租界外的街口都被法国人设了路障,需要破除。”
“靠,偌大个武汉城就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吗?”
听完报告的沈舰长烦恼的挠起头来。
“辛参谋,有什么想法?”!
“如果不介意各方反应,倒是也有办法,不过后遗症不小啊”
“要不要和总部联系下?”
“呶,这是刚才总部发来的,看下吧,你刚刚光听报告了,我也就没告诉你。”
说着,同样满脑袋乱稻草的辛参谋递过来一张报告纸,只见上面只是寥寥的写着四个字“随机应变”。
“总部什么时候发来的?开始这么惜字如金了?”
“刚刚转运船队最后一艘船走掉时,护航舰队指挥给zhōng yāng发了确认函,这是zhōng yāng转给我们的。”
“那就是我们可以为所yù为了?zhōng yāng难道一点不担心会出问题?”
“我们能出啥大问题?最多让那为蒋先生气的心脏病而已,好了,你考虑下,赶快安排吧!”
“恩,让我想想。”
说着他拿过桌上那叠报告,一份份看了起来。时间不长,他抬起头来说道。
“我的意见。
首先,今天向武汉当局发出通知,由于配合第二战区第十八集团军战斗需要,我们必须在6月10rì之前赶到目的地,因此将于明天上午十点接管大智门火车站所属管辖线路及相应的车辆调配工作。
另外通知武汉当局,基于对武汉现有道路状况的糟糕情况,我们基于双拥办公室所提出的‘积极开展军民共建,巩固军政军民团结。’的基本要求,我们将在整个汉口地区开展双拥建城工作。为汉口主要交通干道进行违规占道整治工作。稍候印制些通知到各个需要整治的道路张贴下,整治工作明天早上10点开始。
最后通知法租界当局,我们舰队不承认租界的存在,因此如果在我们进行违规占道整治工作中遇到任何阻拦都将引发两军的冲突,希望他们三思,虽然我们很忙,但是如果逼急了,我不介意越过那为高高在上的蒋委员长作些他该做的事情。”
“好的,我这就安排相关人员进行通知和交涉。不过这次行动派遣哪支部队前往?”
“这次行动在各部队抽调武汉籍战士进行好了,这样比较方便,临时的行动部队就叫做……‘城管’,给战士们发个红箍,上面印着两个字”
“城管?老沈,你就不怕司令员到时候找你麻烦?”
“哈哈,管他呢,是他们让我们自己搞定的。老辛,不觉得好玩吗?”
“你啊!一把年纪还这么无厘头。”
“哈哈,明天我们也去外面看看……。”
最终,随着各种烦心和忙乱,在各种无厘头的决定中,原时空中各种美分,五毛,带路党口中的华夏最强部队,号称3000虎贲,扫灭倭岛的华夏城管部队终于在这个1938年的时空中被成立了。而且,在不远的未来它真的活跃在了倭岛的土地之上。
不过对现在的武汉当局的各个部长,局长,或者说各种长官们来说,这个所谓的‘城管’并没有进入他们的视线,此时的他们正在整个武汉城的各种酒馆,饭店,舞厅内搂着舞女或者交际花们吃喝玩乐,好一点的也早在自己家中和自己的妻子或者姨太们闲聊或者享受着天伦之乐。而舰队放出的通知或者说通告,最终只是被那些门房们丢在一边或者说躺在了这些长官的桌子上。
对于做出决定的转运指挥部的负责人来说,他们最终还是低估了民国党当局的反应缓慢,或者说,民国党zhèng fǔ低估了这些穿越者们的思维回路。谁能想到在整个民国党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眼皮底下竟然会有人敢这么干。
第二天,上午9点多,武汉城依然是那么的繁华喧闹,武汉城的市民们为了自己的生计正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中奔波着。不过今天的汉口市街却有着一丝不同。大清早,被那支工军部队占领的码头去,各处大门口开始有一些左手臂带着红箍的战士开始集结了,这让正在大门口招揽着生意的小摊贩们不禁好奇地驻足观望。
此时,10点整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当官的任务环抱着一叠红布走到了集结的队伍前面,随后麻利的将折叠的很好的红布给挂上去了。并顺势往天上一展,瞬间,那些集结好的战士们中间爆发出哄堂的大笑声。所有人顺着被风吹开的旗帜看去,只见两个硕大的黄sè大字写在其上,“城管”。
在周围市民的诧异眼光中,这些队伍高举红旗,肩扛土锹和锄头,在轰鸣的大型机械的伴随下,唱着嘹亮的歌声往汉口的各个大街小巷走去,街边的市民们依稀的可以在这些轰鸣声中听出他们在唱着什么,这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但是从那歌词中却能明白一些什么。
“我是一个兵
来自老百姓
打败了rì本侵略者
消灭了蒋匪军
我是一个兵
爱国爱人民
革命战争考验了我
立场更坚定
嘿嘿枪杆握得紧
眼睛看得清
敌人敢胆侵犯
坚决把他消灭净
……”
此时,正在一边指挥车内看着现场的转运指挥部的专员们也不禁笑出声来。
“老辛,这谁搞得阵势,还真他妈想回事啊,就差白钢盔和黑制服了。”
“没人安排,下面的人自己连夜搞得”
“可以的,这些家伙们有想法,我喜欢,不过这哥让老蒋知道了,恐怕上面又要不安生了。”
“你昨天自己说无所谓的,所以我也没下令要求注意。”
“不错,我喜欢……”
就在穿越众们觉得满意的同时,刚刚看到那些通告或者城管队伍的武汉当局的各级头头或者治安人员却不满意了。
这算什么?什么双拥,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不拿枪,拿着铁锹和锄头要干啥?
当然的最觉得窝火的应该算是法租界的那些法国大老爷们,一封洋洋洒洒用中法两国语言写成,说明外带威胁的阐述今天的路障拆除工作的重要xìng的通知书就在几个租界管理委员会的委员手中到处传递着。
“布尔热瓦爵士,你怎么看这些工党分子的通知书?”
“混蛋,绝不允许他们踏入法租界一步,这里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土地,不是他们这些肮脏的支那乱兵可以亵渎的。”
“好了,布克爵士,你拿什么阻挡他们,那些滚着红头巾的印度人?他们只是雇佣军,欺负欺负百姓可以,让他们打仗他们先对我们开黑枪的。”
“我们还有一个营的非洲仆从军,长江上还有两艘炮艇,我们不是没有反击能力。”
“你是想让我们在这个肮脏的远东城市去见上帝他老人家?你那几百个人和两条100吨不到的小破船能消灭多少支那人,他们可是有十万人不止,听说他们的装备都是苏联人从德国和英国那里偷来的,就算他们是十万头猪,你觉得你能胜吗?”
“怎么,难道我们法兰西共和国的尊严就要被这么践踏吗?”
“好了,你们别吵了,让下面的小伙子们自己东说把路障扯了,对外就说我们两周前针对rì军的进攻态势的缓和就决定不再增设路障,这样既能保存我们法兰西帝国的面子,也能少给我们找麻烦,就这样了,大家都去安排吧。”
最终,随着法兰西共和国在汉口的大使的意见,一直骄纵蛮横的法国人突然成为了整个汉口道路清障工作中最为轻松解决的对象,这不得不说是‘城管’威名的跨时空威力在冥冥中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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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蒋委员长的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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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铭失踪了!
此时的蒋凯申有点心烦,作为民国党的第二号人物,汪兆铭虽然一直和自己不对付,但是家丑不可外扬,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这让其他人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难道是我老蒋逼走的?
蒋凯申左右寻思了下,发现最近并没有和汪兆铭有什么冲突阿,反而前段rì子在和rì本的停火商讨的问题上还合作了一把,虽然后来出现了泄密问题,但是他也当面表示不再追究,怎么这汪兆铭就这么小心眼。
正心烦着,突然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报告声。
“进来……”
门推开,走进来的是戴雨农和何英清,看来有消息了。
“校长,汪兆铭投降rì本人了。”
伴随着戴雨农的答案,蒋凯申桌上的那个青花瓷茶杯也彻底的在地上化成了碎片。
“娘西匹,汪某人是不是疯了,现在rì本人都这样了,他还跑过去贴人家的屁股?”
“根据我的人留给我的消息说,汪兆铭其实也有这个担心,但是他的夫人认为rì本人只是一时不小心,肯定会恢复过来的,而且坚定的人为rì本人最终会打败我们,所以力劝汪院长接受rì本人的伪zhèng fǔ主席的邀请。”
“什么力劝,汪兆铭当年连刺杀清廷大员的事情都敢做,他还需要自己的夫人来劝?这就是做给你的人看得,其实不就是觉得争不过我,不如投靠rì本人去座上第一人的位置,他真以为这个位子是那么好坐的?”
蒋凯申听到汪兆铭是因为夫人才走的,忍不住开始吐嘈,汪兆铭毕竟和他或合作或争斗了这么多年了,他还会不清楚对方是怎么一个人吗?
“雨农,你安排的人是谁?”
戴雨农本来就是在等他的校长发完脾气,冷不丁的突然听到蒋凯申这么问题,顿时有些无措,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边的何英清。
“放心,英清是自己人,没事!”
看戴雨农看向旁边的何英清,蒋凯申自然以为是不方便说,不过何英清也自觉,表示要不自己先出去办公室等着,自然被蒋凯申挥挥手阻止。此时的戴雨农突然有些些明悟,自己的校长这是在千金买马骨呢,看来汪兆铭的出走让他受了点打击了。
“校长,我安排的是周佛海先生,他其实是我们的人。”
“周佛海,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中统的人吗,怎么和你军统搞到一起了?”
“这个,校长,当年周佛海脱离工产党时我就认识,他加入清白团也是我让陈家兄弟给引荐的。”
“你们军统的手伸得还真是远啊!”
“校长明鉴,我接触周佛海主要是因为他和汪兆铭、陈公博等人走的较近,而汪院长他们和rì本人的关系在党内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知道了,我很早就怀疑最近的泄密事件都和他们这个小集体有关,因此很早就和周佛海有所合作,毕竟无论中统还是军统都是为校长都是为党国服务的。”
“好了,雨农不用解释那么多,周佛海可靠吗?”
“他野心比较大,其实也不愿意一直在汪兆铭手下混rì子,所以我答应他只要能给我确切的消息,等抗rì结束就让他在党内再进一步。”
“雨农,以后这种承诺还是少提,党内的各个职位都是为党国服务,没有高低之分的。”
“是,校长。”
此时的蒋凯申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问道。
“周佛海有说汪兆铭他们去哪吗?”
“没有,只是留下信息说去rì本接受伪zhèng fǔ的职位,但是没说具体的细节。”
“委员长,我这里倒是有他们的消息。”
此时一直在一边站着的何英清突然说话。惹得戴雨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英清这里有消息?说出来大家听听,分析下。”
“今天码头那里的工军来了个人找我商讨火车租用的事情,顺便告诉我,汪兆铭等人应该是坐飞机去了昆明,并且将会搭乘明天的一架欧亚航空的专机前往河内。”
“这帮工产党怎么会知道的?”
“他们没说!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我也没在意,以为他们只是嘲笑下我们内部的事务。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是真消息。”
“这么看来,这帮工产党在我们内部也有卧底,雨农,你在这方面也需要加大力量进行调查。”
“是,校长!”
“至于汪兆铭,就让他去,你等下联系你们军统在昆明的人去问问他为啥要不辞而别,如果他不愿意说,也别勉强,但是告诉他,从此以后他就是我蒋某人的手下败将了。”
“是,校长。”
“好了,不谈他了,说说别的,英清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很明显,知道了汪兆铭的下落,蒋凯申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跑去抱rì本人的大腿,对自己也没啥大影响,无非就是民国党的面子上不好看,但是自己却能省点心思,貌似还是得益更多,也没细想,便将他抛到脑后关心别的去了。
“委员长,直到今天,工党在各码头的船务算是结束了,据我们对参加劳作的劳工的询问统计,这次工党起码有20多万人参与了前往西安的行动,其中战斗部队占大多数。”
“20万,不是据统计工党打完浦还方面的rì本人后就只能剩这些了,你有没有查看过这次工军的队伍中是新兵还是老兵。”
“应该都是老兵,根据哪些劳工所说的,其中大部分都是说的北方话,而且说得都很好,很少有南方的口音,甚至有很多人说的是武汉当地的方言,听上去也不像刚学的,这说明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一开始我们所知道的那批舰队成员,而不是在浦海当地新征召的新兵。”
“那么看来工产党也认为浦海不是长期能驻守的,难道和汪兆铭他们猜想的,工产党在浦海的胜利只是偷袭一时得逞?”
“委员长,我们参谋部也是这么认为的。根据我们对rì本人战力的分析,我们不认为现在世界上有什么军队可以彻底对其主力部队进行彻底的压制。
因此,如果真如工产党所言的歼灭rì军4支主力师团,那么其损失最少也是对等的,根据最初对方宣言的50万人来说,现在的这20万人很可能已经是浦海这支所谓的舰队所剩的最后人马了。
不过根据第三战区的相关部队回报,在和他们接壤的地区依然可以看到工军的活动迹象,因此这20万人应该不是工军的所有兵力,我们估计其中应该有新招募的兵员,但是并没有放在我们可以接触的表面。”
“你们参谋部认为工军在浦海起码损失了30万人?不是听说这支共军的装备相当好啊!”
“是的,这个不用了解,工军根本没有掩饰的将各种战车都随便的停在各处,不过我们发现他们的战车貌似用的材料不如西方各列强普遍采用的均质钢材,因为他们在战车外都普遍悬挂一小块一小块的辅助装甲。
因此我们猜测,他们的战车应该只是应景之作,防御型很差。我们估计这些只是大型拖拉机外面罩了木质的壳子。”
“拖拉机,那上面的炮呢?也是假的?”
“不,很可能是真的,据我们所知,德国等列强一直有把火炮往车辆上移装的想法,而且根据德国顾问给我们的信,德国党卫军发现这支出现在浦海的工军应该是苏联人利用海外的技术武装的实验部队,所以我们猜想这些战车很可能是利用德国的技术将火炮安装到了大型拖拉机上,并罩上了战车的外壳,所以才会看上去那么巨大。”
“又是样子货?”
“也不尽然,据说和rì本人对抗并不落下风,所有的情报反馈都认为rì本人损失更严重,从这点可以看出,rì本人对比西方列强应该在军事科技上依然有所差距,我们认为这也是这些工党可以歼灭rì军四个师团的主要原因。
不过,根据德国顾问从当地的反馈,德国,英国等西方列强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都着手处理苏联的技术偷窃问题,特别是德国,为此他们特地通知我们,一些他们怀疑的专家学者都被他们驱逐,其中有大部分流向浦海地区,这也从侧面应证了浦海工军是苏联的实验部队的说法。
从这些方面我们参谋部最后认为,当前浦海的工军部队基本是一支一次xìng的战斗部队,他们的消耗现在已经几乎没有办法补充了,因为西方列强已经开始防范,我们相信他们几乎不可能再获得补给。
因此只要我们持续将他们推到最前线,持续消耗他们的力量,这支工党军队将不会在今后对我们产生太大的影响,因此我们参谋部建议第三战区的战斗不需要太过积极,尽可能的让rì军和工军相互攻伐即可。
而这次前往延安的部队,我们也应该以zhōng yāng的名义要求他们主动对山西地区的rì军进行攻击,他们同意则可以消耗他们的最后力量,他们不同意我们也可以让全国的人民看看工党消极抗战的嘴脸。我们分析延安的那些工党就算不愿意也会照办的,相比之下他们可能更介意自己的形象。”
“很好,参谋部的想法很正确,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我们就应该有针对xìng的应对。不过,参谋部这里不要松懈,针对这是苏联搞出来的事情,责成外交部对苏联提出质疑。
不要以为他们给我们这些支援,他们就可以在我们国内胡作非为,我们这些支援不是白拿的,都是那资源换来的,大家谁都没有欠谁的。要从根本上断了工产党的支援,都清楚了吗?”
“是!”
“好了,都下去!”
说完,蒋凯申挥挥手让两人离开,此时,他原本的心烦意乱也好似随着着挥动的手一并被挥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穿越者也有烦心事
1938年6月,此时的武汉城,不单单蒋委员长有烦心事,忙碌着北进的穿越者们也有烦心事,而且他们的烦心事可不像蒋委员长的那样可以挥挥手抛之脑后的。
此时的汉口江边各码头区域已经堆满了需要转运的物资和设备,但是穿越者们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那就是从码头去到火车站之间竟然没有宽敞的道路可以让部队的机械化装备进行转运。
不单单是那些主战坦克了,就算是用来运输的越野卡车都找不到一条可以承载他们顺利到达汉口火车站的道路。这让此时正在北进转运指挥所的转运专员们十分苦恼,更别说还有整个转运过程中此起彼伏发生的各类奇葩事件。
夕阳西下,汉口江岸各码头已经不再喧嚣,大部分工人以及战士们都陆陆续续的前往各个码头的食堂吃晚饭,不过设在zhōng yāng银行对门江岸边的北进转运总指挥部此时却异常热闹。
“四号报告,公安街两边店铺林立,实际街宽不到2米,如果需要通过需要和当地商铺协商,拆除占路搭建部分。”
“十二号报告,大智路基本通畅,但是路上各桥年久失修,最多只有5吨以下的通过能力。”
“二号报告,车站路沿线人员繁杂,有多处路段中间被架设隔离带,如果可以拆除则可以从大智门火车站直达江边,可以承载十分之一的运力。”
“一号报告,与当局磋商的任务失败,武汉当局依然不肯开放支线,我方无法直接从第一特别区内的卢汉路支线内登车。”
“六号,七号报告,法租界内将军街等街道状况良好,可以通行,不过各街道与租界外的街口都被法国人设了路障,需要破除。”
“靠,偌大个武汉城就没有一条像样的马路吗?”
听完报告的沈舰长烦恼的挠起头来。
“辛参谋,有什么想法?”!
“如果不介意各方反应,倒是也有办法,不过后遗症不小啊”
“要不要和总部联系下?”
“呶,这是刚才总部发来的,看下吧,你刚刚光听报告了,我也就没告诉你。”
说着,同样满脑袋乱稻草的辛参谋递过来一张报告纸,只见上面只是寥寥的写着四个字“随机应变”。
“总部什么时候发来的?开始这么惜字如金了?”
“刚刚转运船队最后一艘船走掉时,护航舰队指挥给zhōng yāng发了确认函,这是zhōng yāng转给我们的。”
“那就是我们可以为所yù为了?zhōng yāng难道一点不担心会出问题?”
“我们能出啥大问题?最多让那为蒋先生气的心脏病而已,好了,你考虑下,赶快安排吧!”
“恩,让我想想。”
说着他拿过桌上那叠报告,一份份看了起来。时间不长,他抬起头来说道。
“我的意见。
首先,今天向武汉当局发出通知,由于配合第二战区第十八集团军战斗需要,我们必须在6月10rì之前赶到目的地,因此将于明天上午十点接管大智门火车站所属管辖线路及相应的车辆调配工作。
另外通知武汉当局,基于对武汉现有道路状况的糟糕情况,我们基于双拥办公室所提出的‘积极开展军民共建,巩固军政军民团结。’的基本要求,我们将在整个汉口地区开展双拥建城工作。为汉口主要交通干道进行违规占道整治工作。稍候印制些通知到各个需要整治的道路张贴下,整治工作明天早上10点开始。
最后通知法租界当局,我们舰队不承认租界的存在,因此如果在我们进行违规占道整治工作中遇到任何阻拦都将引发两军的冲突,希望他们三思,虽然我们很忙,但是如果逼急了,我不介意越过那为高高在上的蒋委员长作些他该做的事情。”
“好的,我这就安排相关人员进行通知和交涉。不过这次行动派遣哪支部队前往?”
“这次行动在各部队抽调武汉籍战士进行好了,这样比较方便,临时的行动部队就叫做……‘城管’,给战士们发个红箍,上面印着两个字”
“城管?老沈,你就不怕司令员到时候找你麻烦?”
“哈哈,管他呢,是他们让我们自己搞定的。老辛,不觉得好玩吗?”
“你啊!一把年纪还这么无厘头。”
“哈哈,明天我们也去外面看看……。”
最终,随着各种烦心和忙乱,在各种无厘头的决定中,原时空中各种美分,五毛,带路党口中的华夏最强部队,号称3000虎贲,扫灭倭岛的华夏城管部队终于在这个1938年的时空中被成立了。而且,在不远的未来它真的活跃在了倭岛的土地之上。
不过对现在的武汉当局的各个部长,局长,或者说各种长官们来说,这个所谓的‘城管’并没有进入他们的视线,此时的他们正在整个武汉城的各种酒馆,饭店,舞厅内搂着舞女或者交际花们吃喝玩乐,好一点的也早在自己家中和自己的妻子或者姨太们闲聊或者享受着天伦之乐。而舰队放出的通知或者说通告,最终只是被那些门房们丢在一边或者说躺在了这些长官的桌子上。
对于做出决定的转运指挥部的负责人来说,他们最终还是低估了民国党当局的反应缓慢,或者说,民国党zhèng fǔ低估了这些穿越者们的思维回路。谁能想到在整个民国党zhōng yāngzhèng fǔ的眼皮底下竟然会有人敢这么干。
第二天,上午9点多,武汉城依然是那么的繁华喧闹,武汉城的市民们为了自己的生计正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中奔波着。不过今天的汉口市街却有着一丝不同。大清早,被那支工军部队占领的码头去,各处大门口开始有一些左手臂带着红箍的战士开始集结了,这让正在大门口招揽着生意的小摊贩们不禁好奇地驻足观望。
此时,10点整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当官的任务环抱着一叠红布走到了集结的队伍前面,随后麻利的将折叠的很好的红布给挂上去了。并顺势往天上一展,瞬间,那些集结好的战士们中间爆发出哄堂的大笑声。所有人顺着被风吹开的旗帜看去,只见两个硕大的黄sè大字写在其上,“城管”。
在周围市民的诧异眼光中,这些队伍高举红旗,肩扛土锹和锄头,在轰鸣的大型机械的伴随下,唱着嘹亮的歌声往汉口的各个大街小巷走去,街边的市民们依稀的可以在这些轰鸣声中听出他们在唱着什么,这是他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歌曲,但是从那歌词中却能明白一些什么。
“我是一个兵
来自老百姓
打败了rì本侵略者
消灭了蒋匪军
我是一个兵
爱国爱人民
革命战争考验了我
立场更坚定
嘿嘿枪杆握得紧
眼睛看得清
敌人敢胆侵犯
坚决把他消灭净
……”
此时,正在一边指挥车内看着现场的转运指挥部的专员们也不禁笑出声来。
“老辛,这谁搞得阵势,还真他妈想回事啊,就差白钢盔和黑制服了。”
“没人安排,下面的人自己连夜搞得”
“可以的,这些家伙们有想法,我喜欢,不过这哥让老蒋知道了,恐怕上面又要不安生了。”
“你昨天自己说无所谓的,所以我也没下令要求注意。”
“不错,我喜欢……”
就在穿越众们觉得满意的同时,刚刚看到那些通告或者城管队伍的武汉当局的各级头头或者治安人员却不满意了。
这算什么?什么双拥,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不拿枪,拿着铁锹和锄头要干啥?
当然的最觉得窝火的应该算是法租界的那些法国大老爷们,一封洋洋洒洒用中法两国语言写成,说明外带威胁的阐述今天的路障拆除工作的重要xìng的通知书就在几个租界管理委员会的委员手中到处传递着。
“布尔热瓦爵士,你怎么看这些工党分子的通知书?”
“混蛋,绝不允许他们踏入法租界一步,这里是法兰西共和国的土地,不是他们这些肮脏的支那乱兵可以亵渎的。”
“好了,布克爵士,你拿什么阻挡他们,那些滚着红头巾的印度人?他们只是雇佣军,欺负欺负百姓可以,让他们打仗他们先对我们开黑枪的。”
“我们还有一个营的非洲仆从军,长江上还有两艘炮艇,我们不是没有反击能力。”
“你是想让我们在这个肮脏的远东城市去见上帝他老人家?你那几百个人和两条100吨不到的小破船能消灭多少支那人,他们可是有十万人不止,听说他们的装备都是苏联人从德国和英国那里偷来的,就算他们是十万头猪,你觉得你能胜吗?”
“怎么,难道我们法兰西共和国的尊严就要被这么践踏吗?”
“好了,你们别吵了,让下面的小伙子们自己东说把路障扯了,对外就说我们两周前针对rì军的进攻态势的缓和就决定不再增设路障,这样既能保存我们法兰西帝国的面子,也能少给我们找麻烦,就这样了,大家都去安排吧。”
最终,随着法兰西共和国在汉口的大使的意见,一直骄纵蛮横的法国人突然成为了整个汉口道路清障工作中最为轻松解决的对象,这不得不说是‘城管’威名的跨时空威力在冥冥中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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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城管在行动
“城管”这个名词在原时空总是伴随着强拆,绕路,西部人民在吃草等美分,果粉,带路党的常用词汇一齐出现的,他的含义除了字面上的城市协管的本意之外,往往还携带着肆无忌惮的调侃和讽刺。
当然这也很正常,这个组织说的直白一点是一个直接去管理底层城市居民的组织,直接和那些在城市的街道上以不合乎规矩的方式生存的那么一批人打交道。
而这些人一般都会被视为是一个城市的最底层弱势群体,对他们实现强制管理时,总是会触动人们心灵中最柔弱的地方,更不要说原时空的社会容忍度早就已经发展到连猫猫狗狗都比人类更为优越的程度了,对这些人施行强制执法时当然会被更多的扣上残暴,毒菜等帽子。
当然啦,我们也要理解,在原时空那个猫狗的生命高于法律,猫狗的生命高于人民的岁月,我们当然不能指望那些指责者们理解强制执法背后的城市规章条律,或者被那些占道经营,游击摊贩sāo扰的控告无门的其他市民的需求,而在战五渣的中宣部的领导下也更不可能唐他们了解到那些各种网络传媒之外的那些撒泼打诨,无理取闹的一幕幕了。
当然了,也不能说城管就一定是好的,作为大部分城市用来安排下岗四零五零人员的主要组织,这些为国家发展作出牺牲的人们本身也是包含着积怨与不理解的,而且他们的上岗也是仓促的,甚至是好不情愿的,他们不由自主地将这些负面情绪给携带到了rì常的管理工作中,其实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老子被迫下岗就算了,现在拿着一个月1000多块在外面晒太阳,好好和你说,让你别占道经营,你还耍赖?真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但是,无论网络上怎么调侃,社会舆论怎么一边倒的批判,“城管”这个城市管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总是有着他存在的合理理由,并因此而持续的长久的持续下去,他们总是在你想到或想不到的地方存在着,行动着,维护着这个城市良好的运行。
这或许就是大部分美分,果粉,带路党口中的毒菜社会的典型形象,当然得他们常常忽视在mín zhǔ社会里,灯塔们可不会搞些城管出来管这事,人家直接上jǐng察,你敢反抗我就敢开枪。
而在1938年6月的武汉,城管,这个称谓也第一次出现在了这里,而他此时正在作者的事情,与他们原时空兄弟单位正在做的事情差不多,那就是道路清障。
车站路,一条西起大智门火车站(又称京汉火车站,即老汉口火车站),东接沿江大道。从西北至东南,横穿友益街、中山大道、岳飞街、胜利街、洞庭街,是汉口的一条主要干道,其全长750米,宽10-15米。属于汉口少有的大马路。
车站路由于背靠大智门火车站,因此繁荣无比,以它为中心向四周辐shè,形成了工厂、仓库、搬运站和商店、副食店、餐馆林立,居民众多的闹市区。尤其是1918年以后,随着叶凤池,北洋军阀寇英杰、程汉卿,湖北省长何佩瑢,买办刘子敬等当时社会中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在车站路附近填土建屋、置办产业,使车站路一带平添了一股奢华气派之象。这条垂直于火车站直达长江的马路,一时间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一派繁盛景象。
不过这条路并不完全属于武汉人民,因为他大部分都在法租界中,在法国人口里它也不被称作车站路,而是以玛领事街、**总理克勒满沙街、威尔逊路等莫名其妙的外国人民为路名,总是让人不知道此处到底是中华地界还是法国泥腿子的所在。
不过此时此刻,在这条原本满是外国大鼻子或者洋人水兵的大街上却是另一番景象,一大堆扛着铁锹锄头,手臂带着红箍的华夏士兵们扛着书写着城管的红sè大旗蜂拥而至。
他们完全不在意在街口执勤的头顶包着红sè包头布的印度士兵的阻拦。三下五除二的麻利的解除了对方的武装,然后毫不理会的丢在街边不再理会。
随后,战士们三五成群的开始了他们熟悉而又陌生的双拥工作,打扫卫生的抡起了大扫把,洒水的洒水,除尘的除尘。维持次序的开始招呼行人们靠左通行,手脚麻利的战士则开始给街道画制行车线,快车道,慢车道清晰的出现。
甚至一些熟门熟路的战士,已经开始在路边摆起了双拥服务站,常年收藏在连队里的双拥旗帜,条幅早就被扯开挂上,修车滩、理发摊一一摆上,量血压的,侧血糖的战士一个一个在身上披上了带着红sè十字的白sè大褂,如果不是头上的军帽,还真以为是哪个三甲医院在这个时空开办养生医疗咨询会呢。
这些景象虽然让路上的行人们陌生而好奇,但是却又感到从来没有的亲切,当然如果没有那群正在拆除借口路障岗亭的战士,此时此刻绝对就是一幅温馨的军民鱼水群。
就在整个现场熙熙攘攘,人们从一开始惊讶、不理解,随后有如第一次尝螃蟹似的或自愿,或被连拉带拽地拉到服务摊位前坐下,再发展到聚集在那些医疗咨询摊位前不停询问的程度,整个现场是那么和谐,热闹。
当然的也有不如意的,法国人那天生的慵懒和不守时的习惯导致了虽然法租界管理方面作出了自己拆除路障不要给那些当兵的口实的决定,但是当那个胖子主管来到现场时,已经只能看着那些兴奋的已经赤膊上阵的战士们正抡着大锤拆着那些用混凝土浇筑的岗亭。
那整齐划一的号子声以及大锤敲击在水泥路障以及岗亭上的蓬蓬声有如催命的深渊敲门声让他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四周的嘈杂声音犹如魔鬼的低吟,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抖。
最终在他的黑肤sè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他那超过100公斤的身躯就已经重重的拍击在了刚刚扫清楚并且被撒上水的街面上。在他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大喊。“波拿巴爵士晕倒了,赶快叫医生。”随后就在他还来不及感叹自己摔得好疼得同时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波拿巴爵士总算清醒了过来,在耳朵边嘈杂的背景中自己仆人的急切询问声中,他感动自己应该还在室外,因为它能感觉到6月的阳光晒在自己脸上的灼热感,以及自己额头的冰凉。
此时一个满是老茧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脉门,手臂上一个让自己有些紧滞感的事物正一下一下的压迫着自己的神经,这一切都让他好奇的努力睁开眼睛。怎么,自己的仆人难道是去把菲尔医生叫过来了,没把自己送医院?
可惜,当他睁开眼睛时,却是看见一个戴着花里胡哨的军帽,披着白sè红十字大褂的黑皮肤华夏人的脸,而对方发现他醒来的时候相当的正经的对他用标准的武汉话说到。
“这位先生,别担心,你这只是一时激动晕倒,没什么大碍,不过您要注意下你的饮食结构以及多多运动了,你的体重严重超标,而且有着严重的高血压。收缩压177,舒张压116,离爆血管不远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支那人,我很健康!别拿你们那套巫医来吓唬我。”
波拿巴爵士在汉口已经待了快20年了,武汉话他虽然说得不标准,但是却能听明白,不过听到对方说自己要爆血管,脾气暴躁而又自恃高人一等的波拿巴爵士忍不住用他那充满着阿维尼翁传统的乡土气息的古怪口音法语给顶撞了回去。
“是吗,您觉得您健康吗?您最近是不是觉得常常的后脑疼痛,失眠,气短,心慌,并且手指麻木。”
此时的波拿巴爵士从对方口中听到的不再是那一口流利的武汉方言,而是携带者纯正的巴黎口音的法语。那个黑皮肤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的年轻战士看到这个胖胖的法国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微微的耸了耸肩,随后解释道。
“我年轻的时候在索帮大学以科学院作为学科交流生待过几年,所以法语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的波拿巴爵士听到对方用流利的法语给他解释瞬间让他的认知世界崩塌了。作为阿维尼翁地区最伟大的家族的一员,当年他也同样以考入索帮大学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可惜,最后现实的无奈终究让他放弃了这个梦想,而是选择花钱给自己买了一张船票,怀揣着自己那张用200法郎买来的阿维尼翁大学经济学位证书来到了这个原本觉得闭塞而能让自己有些许优越感的国度。
但是今天,当面的这个年轻的华夏人却依然重重的给他了一击,这让无地自容的他瞬时间奔溃了,在他面前的选择貌似最终还是只有不省人事这么一条路。无从选择的他在这个年轻的华夏人微笑的目视以及自己仆人无法理解的目光中毅然决然的晕倒了。
好了,第二更到了,我尽量保证最近都是这个节奏,一直到过完年,大家给点支持阿,红票呢?收藏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见强拆
双拥工作如火如荼的在整个汉口城区展开了,不单单是法租界,所有直接与江边码头区域相连的城区内都能看到这些拿着各种工具挥汗如雨的清扫各类城市顽疾的身影。
整个汉口突然开始了大变样,各个路口莫名其妙的岗亭和路障在面对这些拿着各类强力破拆工具的战士们时是那么的脆弱,而往rì在岗亭中用怀疑和审视的眼光看着来往行人的那些jǐng察,特务早已经一个个在街边瑟瑟发抖了。
而那些平rì里张牙舞爪的拦路收费的地痞流氓们也从街面上失去了踪影,如果你愿意深入地追究下,也许会在某个医院的急症病房内发现他们。因为他们中的那些蛮横无稽,骄纵情况的成员,今天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不是手脱臼了就是腿折了,当然也有下巴脱了勾的,估摸着这是些嘴贱的类型。
今天,走在汉口街头的人们总觉得眼睛是一亮的,天更蓝了,水更清了,也不会走几步就闻到尿臊味了,本来满地跑得鸡鸭狗狗都被关进了用随手材料编制的笼子里,路上不会随意踩到鸡粪狗屎了。人们从来没有想到,原来打扫干净后,汉口的空气都是甜的。
当然啦,有人喜欢也就同样有人不喜欢,这个世界上哪里去找那些让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事情去。汉口主干道上的各个喜欢占道经营的商家们今天总觉得是不是早上没给关老爷上香,这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了。
四季行,汉口的一家专门经营货物运输的车马店,在公安街这一块也算小有名气,不过四季行的郑达财郑老板却是个抠门的人,诺大个生意,却不愿意整个大门面,租下的铺子从来不堆货,却被他借给别人做茶铺,而自己在铺子外面搭了老大个天棚,牛羊车马,来往货物都那么随意的堆在铺子前的路上。
这一弄,本来也就7米多宽的公安街,一到四季行门口就变得只有2米不到了,不说小汽车,大卡车,就是黄包车到这里都需要停一停让一让,如果今天四季行生意好,搞不好公安街就变成断头路了。
虽然周围住家和行人对其怒不可止,但是,没人能把四季行怎么样,为啥?他小舅子就是管着公安街的jǐng察局的小队长,郑老板虽然为人抠门,但是做事jīng明,该花的钱也没少花,早把这条街上的头头脑脑都摆平了。
因此,到最后,公安街上的商家看四季行如此也就有样学样,各个搭起天棚,索xìng跨门营业起来。
不过今天公安街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郑爷,郑爷,赶快收拾下,码头上的那些当兵的,今天过来拆天棚了,说是不能占道经营。”
“啥!你说啥!”
因为四季行做的是跑马的生意,所以郑老板一般事不多,每天就是在天棚下面喝喝茶,和来来往往的客户商家聊个天啥的,其他的事务都由他的掌柜去cāo持。
不过这大上午的,郑老板还有点没怎么睡醒的感觉,捧着自己的茶壶正眯着打瞌睡,突然街首南货店的老板跑来这么一吆喝,让郑老板差点把手上的茶壶给摔地上。瞬间就惊醒了。
“老四,你说啥?”
“前段rì子占了码头的那些当兵的,今天跑来说我们这些开铺子的不能占道经营,让我们赶快自己收拾下,要不然等下他们就要帮我们拆了,郑老板,我们其它铺子的都没事,反正往里面一搬就是了,你这可怎么办啊。”
“他妈的,敢,我看看谁敢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当我郑某人好欺负阿,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上面有人。”
听说有人要来拆他的大棚,骄横惯了的郑达财不答应了,他是谁?公安街的头头面面谁不知道他郑某人,所有人都以为他有个小舅子在做jǐng察,但是谁又知道,他大舅可是在上面做的,蒋委员长身边的红人阿。要不然他郑某人怎么可能在这条街上这么舒坦。
郑达财放下手中的茶壶,爬上垒的老高的箱子,往长江边望去,只见远远的红旗招展,热闹非凡,街上各家商铺正在忙碌着把摆在街上的各类物品往铺子里面搬。看来真有其事。
郑达财手忙脚乱的爬下箱子,自己的掌柜悄悄地凑过来在他耳边说到。
“老板,听说那些当兵的不能惹,宝庆帮的吴师爷就栽在他们手上,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整理下,把天棚撤了。”
“屁,老子更不能惹,我又不是吴老鬼,我也没当汉jiān,谁敢动我,老子太太平平做生意,老老实实交税,谁动我谁就是反革命,谁动我谁就是破坏抗rì。”
听到自己的掌柜想要缩,郑达财狠狠的撂下了很话来,随后眼睛一转,把自己的跟班叫了过来。
“快,找人去把我小舅子找来,另外你自己赶快去次珞珈山蒋公馆,把我大舅请来。娘的,我倒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敢碰我。”
安排好应对办法,郑达财也不管其他,又安稳的坐在自己的躺椅上,看着其他店铺忙碌着收拾着门口的东西,rì过高杆,整个公安街都差不多恢复了原状,独独剩下了四季行这第一份。
此时,正在远处打扫着店家们撤掉后的满地垃圾的战士们终于举着红旗来到了四季行旁。
“掌柜的,您的东西堆满道路了,赶快收拾啊,请不要占道经营。”
一个小战士把周围的垃圾清扫干净后,看到独独就这家没撤,便在一边大声地吆喝了一句。
“叫什么,叫什么,我们四季行开张那天就这么营生,不欠税,不骗人,我们怎么摆放,你们管的着吗?”
收到张达财的示意,一个年轻伙计跳将出来指着那个战士便吆喝了起里。
“掌柜的,路造了是给人走的,你不应该占路经营,请赶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这样大家怎么通行啊。”
“我说你这个丘八管的着吗?我占道怎么了?这公安街难道还是你家的了,切,神经!”
看见这些当兵的一直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那个伙计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对方好欺负,便忍不住把平时对待那些贱民的那一套给暴露了出来。或许在他的眼睛里,眼前这个拿着打扫帚的战士也和贱民一样完全没啥威慑力。也是阿,的确没有他常常看到的那些挎着盒子枪的jǐng察威风。
见眼前这个伙计这么蛮横,那个拿着大扫帚的战士突然脸一沉,随即向身后吆喝了一声,只见一队手拿铁锹的战士们跑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前一面写着“城管”二字的红旗正在迎风招展。
“四季行注意了,你的占道经营已经严重影响公安街的通行秩序,请迅速自行搬迁,如果再不理会,我们将强制进行拆除,所有违规物品我们都将搬走,到时候你要自行去提取。”
这次新来的这些当兵的完全和刚刚的那个小战士不一样,他们的言辞公式化,行动组织化,脸上的表情都是扑克化的,那犹如最后通牒的言词让刚刚的那个伙计有点心里发憷,赶忙把郑达财给找了来。
“掌柜的,掌柜的!”
自觉底气十足地郑达财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们让我拆,有啥根据,我可没听说过有哪条规矩说不能在街上做生意,怎么,你们这些当兵的都管到我们生意人头上了,是不是想要讹钱啊,要钱你们明说啊,我们打不过你们,我们给钱就是了。”
“根据《武汉市城市综合管理条例》的规定,不得违法建设、违法填湖、不得擅自下挖建筑物底层地面、不得临街住宅开设门面、占道经营、不得非法营运、违法停车、不得车窗抛物、油烟噪声污染、住宅楼开设餐饮等。
根据我们昨rì通知武汉相关当局的通知,你现在占道经营,并且非法建设,更不要说还有临街住宅开设门面的可能,因此,我们现在再一次敬告你们,请自行整改,如果还不履行,我们将强制执法。”
话音刚落,此时从城管队伍的后面冒出了一个声音。
“谁敢拆?谁让你们过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胖胖的穿着黑sè中山装,夹着一个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郑达财看到后立刻迎了上去。
“大舅,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些丘八实在太不讲理了。”
此时的郑达财一幅小受模样,完全不像刚刚的蛮横。而这个看上去像zhèng fǔ官员似的人物腆了腆肚子往前走了两部说道。
“你们是怎么回事,哪部分的,你们当兵的哪来资格管街面上的事情,你们这是胡搞,都给我散了,散了。”
“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是你们这个层次可以知道得,赶快散了,要不然小心我找你们长官告状,到时候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是吗,今天的行动我们指挥部昨天就已经通知到武汉各级管理部门了,如果你不知道,说明你不够资格,别挡道,我们要执法了。”
说着,那个领头的城管队员顺势用手一拨将这个胖子就给赶到了一边,随即招呼人开始了强拆工作。
此时人群中,郑达财那杀猪般的惨叫适时地传遍了整个公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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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蒋凯申的报复
四季行的强拆并不是汉口此时的第一次强拆,但也不是最后一次。为了保证相关道路的畅通,在整理过之后,舰队专门派驻了相应的队伍在各个借口执勤,整个汉口彻彻底底的从头到尾的清洁了一遍。与往rì大不同。
当然的,这其中很多人都非常不满,但是又当面敢怒不敢言,那些地痞流氓们已经给他们做了榜样,没看到都到处找医生呢。
既然当面没法弄,那么当然只能回家告状。地下的jǐng察找jǐng察局长告状,特务们找军统,中统的头头脑脑们告状,至于那为四季行郑老板的大舅,当然是直接去找蒋委员长告状了。
因此,当一天的喧闹落幕,汉口以整洁如新的姿态进入夜晚时,武汉南郊林木青翠的珞珈山蒋公馆里却没那么愉悦。
忙碌了一天的蒋凯申此时正披着睡意看着眼前这个跪倒在身前失声痛哭的中年胖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作为自己的政务秘书,郑庆炎他还是比较欣赏的,观其文章倒是写的不错,文词条理清楚,立意也明确,倒不失是一个好帮手,但是今天这个哭拜求算是什么套路呢?
“郑秘书,起来说话吧,你这么哭着也不是办法,我蒋某人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啊!”
“委员长,你要给我做主啊。”
听到蒋凯申发话,一直在地上趴着的郑庆炎连滚带爬的跪爬到蒋凯申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老蒋的大腿,顺势又是号啕大哭起来,惹得坐在一边的宋梅林眉头直皱。
“好了,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是,委员长。”
听到蒋凯申再一次这么说,郑庆炎赶忙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擦干净嚎了一脸的眼泪鼻涕,随后便恭恭敬敬的说起来。
“我们郑家一直对党国对蒋委员长您忠心耿耿啊,自从我做了您的秘书,一向紧记你的教诲,不让我的亲戚为所yù为。
年前,我乡下的亲戚来投,我也没让他找个啥职位,只是给他一点细财在汉口的公安街开了家车马行。他也算做的不错,还为我们的抗rì大业出了份力。
但是今天我那亲戚算是倒了大霉了,那帮莫名其妙的当兵的就这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它的铺子给拆了,而且都不讲理。”
“拆了?你说说清楚。”
“那帮当兵的完全不讲理,我亲戚斗不过他们就来求我帮忙,我过去想好好的交涉,甚至都把您老人家得名字都搬出来了,但是他们完全不给您面子啊,完全不理会,就把我甩在一边,然后二话不说把我家亲戚的铺子给拆了个jīng光。”
蒋凯申知道面前这个人说的事情必然有所添油加醋,但是,很明显这店铺是肯定拆了。想到这些工军已经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这让这位华夏大地名义上的最高统帅气不打一处来。
“娘西匹,工匪就事工匪,翻了天了,去给我把雨农和英清他们找来,难道下面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让我知道吗?”
正说着,此时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了,只见戴雨农和何英清此时也兴匆匆的走了进来。
“好啊,你们俩可是来了,怎么,是不是我不找你们,你们就不来了。”
“校长,我刚刚从汉口赶来,有要事禀报。”
说着,戴雨农yīn郁的眼神从正在一边站着的郑庆炎身上扫过,吓得后者浑身一激灵,赶忙退到一边。
“校长,您别生气,今天码头上的工军倾巢而出其实是为了打通江边通往大智门火车站的交通线,他们花了整整一天,现在整个汉口被他们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我到武汉这么多rì子了,还是第一次发现武汉可以这么漂亮的。”
“娘西匹,戴雨农,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被工匪收买了吗?”
“委员长,请息怒,其实我们今天一早就知道工军的事情了,而且,工军在昨天晚上就发了通知给我们,我们很多部门都收到了,而且不单单我们,汉口当地各个外国使领馆,甚至各个租界德管理所都有受到。
今天他们可不是单单针对我们,只要是可以通往大智门火车站的道路,都被他们清扫了一遍,所有的路障还有哪些地痞流氓搞得收费栏杆都被拆了,当然像郑秘书家亲戚那样的占道经营的商户也都被清理了,现在的汉口倒是真的四通八达了。”
“郑秘书,怎么回事?”
“委员长,我亲戚那天棚的确是大了点,但是没哪个规矩说不可以啊!”
“是啊,你家亲戚的天棚把整个公安街都给截断了,还不够大是吧,这帮工匪再不对,拆你家天棚我绝对没错。”
“戴雨农,你什么意思……!”
“够了!”
见到两人开始互相对咬,已经被气得不轻的蒋凯申怒火中烧,大喝了一声制止了两人。
“你们,你们,党国危难,就是你们这样戡乱的吗?咳咳…咳咳!”
“委员长,你要给我做主啊!戴局长这是血口喷人,那些工匪可从来没把您老人家放眼里,他们唱的歌里面还有‘打败了蒋匪军’这句唱词,戴局长明明知道都不说。”
“你!”
“啪……雨农,这是不是真的?”
听到那响亮的摔击声,争吵中的几人才发现,怒火中烧的蒋凯申已经把手边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此时的戴雨农赶忙解释。
“校长,郑秘书说的的确是有,但是,那帮工匪唱了很多歌,其中很多听起来应该都是几年前我们围剿他们时候传唱的,所以我们的人也没在意,这种类型的歌曲我们的人收集的太多了,都已经不算新鲜事了。
但是,今天这些工产党在汉口做的事情,我却觉得很有深意。”
听到戴雨农这么说,蒋凯申突然冷静了下来,作为一国之首,他不会允许自己总是被怒火控制。
“你给我好好说。”
“是,校长!”
“昨天晚些时候,共军给整个武汉的行政机关发了通知,说今天要派遣城管部队进行道路整治,那时候因为早就是下班时间,我是在早上才知道的,等我赶到汉口,这个所谓的整治行动已经开始了。
他们所谓的整治就是派了士兵,拿着扫帚,铁锹啥的,满大街的打扫卫生,现在整个汉口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他们还派出大量的技术人员给汉口的市民免费进行维修,医疗,理发,甚至还有各类卫生防疫,破除迷信等内容的讲座。这彻彻底底就是在收买人心啊。”
“那郑秘书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这是整个行动中的一部分,他们其中的一支部队被命名为城管,看名字应该是城市管理的意思,他们主要是破拆各类不合乎规格的建筑,保证城市道路的通畅。
郑秘书家铺子就是把整个公安街中间给截断了,那帮工军劝说无果才进行的强制拆除,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工党也不是完全的好好先生,他们应该已经有了完整的城市管理的方法和套路,这一点才是我说的最为棘手的部分。
工产党在我们和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了解的还是比较透彻的,他们善于挑动农民,善于解决土地问题,但是他们本来缺乏城市作战能力,也不善于城市规划管理,所以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压制他们在农村,防止他们的实力过于快速的扩充。
但是从今天对方的做法可以看出,明显有高人正在指点,这种收拢民心的方法还能说是工产党的一脉传承,但是这种对城市顽疾的处理与规划,这种对于城市民众的需求分化与解决才是对我们党最最危险的地方,我希望校长一定要在这方面多加注意,我恐怕,这些工产党所图不浅。”
“都已经唱着‘打倒蒋匪军’了,所图还会浅吗?英清,你怎么看。”
“委员长,今天我们参谋处终于恢复了和周边部队的联系,不过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师到这里也需要一天时间,单是,除非我们的部队可以用一个小时解决战斗,要不然我们没办法保证委员长您的安全。所以我们参谋部觉得还是不要多事,让他们先走,然后从长计议。”
“娘西匹,我就知道你们参谋部靠不住!”
“委员长,其实为了这些小事,我们没必要大动干戈,毕竟这些工产党只是想要去延安,我觉得不如我们给他们出点难题,看看他们的笑话,且不是更好。”
“你们参谋部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委员长,这帮工匪一直和我们商量调用火车运力的事情,我觉得如果我们不答应,估计最后对方要来硬的,那还不如我们答应下来,但是我们把工人都调走,一个都不给对方留,他们一个战斗部队,上哪里找火车工人,看到时候他们不求道我们头上来,届时委员长且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主意不错,但是你们怎么解决火车工人的事情,那些工人同情工匪的可不少!”
“简单,我们都调走就是了,就说徐州前线需要抢修运力,连夜运走!”
听到这么个损招,蒋凯申一晚上不舒坦的心理总算是舒服了一些,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就让戴雨农和何英清赶快去办。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他才站起身来对着宋敏林说到。
“达令,今天看来可以睡个好觉了。”
说话间给宋梅林披上毛毯向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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