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的兄弟
“怎么啦?”李运明看见项生只顾站住,侧歪着头,俨然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他怔了下问道。
“吕晋荣,我的兄弟,看见了没有?”项生说道。
听到他的话,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
“在那儿,真是他,**!”吴年生首先说话道:“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琪姐的事会不会跟他有关,不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理他,现在不是跟他算帐的时候,只想他也别来打扰我,彩虹你在外面设法拖住他,我们进去。”项生首先向只差十几步就能到得的娱乐场所小门厅走去,李运明和吴年生便紧随其后,刘彩虹则站住了只顾向吕晋荣的方向望去。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一直站在门厅里面的迎宾台处聊天的小子突然看见三个人走来,马上警惕地喝问,尤其是看见项生,他们倒没觉着好玩,却是吓了一跳,可能是心虚的原因吧。
“这个搞什么怪,来闹事的?”一小子看见项生手头的拿的红缨枪,便感觉不对头,伸手摸向迎宾台下面。
“还看不出来么,这身打扮分明是表明我们是来兴一兴的,今天是愚人节嘛。”李运明对两个小子说:“叫你老板出来,我要跟他谈谈表演费的事。”
“什么愚人节,敢情你们是来卖艺的吧。”一小子说:“本场所暂停营业,这么大个告示牌你们没看见吗,到下一家去。”
“愚人节是什么东西,你再不走,过两天还是清明节呢。”另一个小子很是冲动地从迎宾台下抽出根尺来长的铁棒吓唬道。
“我现在就想打架,你这样子叫我很兴奋,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动手?”项生没心情跟这两小子纠缠,只想速战速决从里面救出朱琪来,神光告诉他朱琪在里面,肯定是没错的,连他的潜意识好象也感应到了朱琪被困在里面。
“是吗,我也是。”对方说着冲项生挥起铁棒袭来,要从他身上扫过。
项生举起枪头向打来的铁棒轻轻一拔,把袭来的棒子挡开,顺势打落在小子的头顶上,跟着枪尾挑起冲另一个小子的头顶敲了一下,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意料不及,所谓武功高人深谙出手唯快不破的道理,到达炉火纯青之时招式便可由意念而及,可是他连意念都未想到,招式便已出手,这无非出自与他的形神紧密相系的神光法宝的灵力相助,对付这两小子自是轻易得不见闹出动静,就见他们被击晕了过去,李运明和吴年生在一边看着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里面还有一帮家伙,进去得先把他们收拾了。”神光精灵对项生耳语道。
项生便跟他的两个手下交待一下,叫他们外面先等个三五分钟,他进去扫清障碍,他们再进去找出朱琪。
看着项生轻忽飘过过道进到里面去,在李运明和吴年生的感觉无疑是有几分神鬼模样。
“我们老板这回可算是闹大了,真担心他往后收不了场。”吴年生不由得慨叹道。
“倘若最终成人,咱可跟着享荣华富贵,若是成了神,就怕要跟着过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李运明也嘀咕一句。
他们愣了一下便偷偷跟进过道里去看里面发生的情况。
在这个冷清的场所的大厅里几个一直在看场的小子和他们一些在外面混日子的朋友,这晚上正围坐在一起喝酒猜马,当中拼着两张方形的酒吧茶几,上面摆满食物和啤酒,他们喝得好象已过了几个**,都醉态正酣,意态张狂,窝在单座沙发里指手划脚,猜拳碰杯夹杂着叫骂,好不尺欢。
忽然有人在暗淡的灯光下发现有个浑身黑衣还戴着黑帽子甚至脸上都黑蒙蒙的人影居然站在他们当中的桌面上,右脚正踩着一碟鸡翅鸭掌,左脚踏着一盆汤水,手上拿的一根红缨枪柱在一盅啤酒里,这情形对周围一干人等极是侮辱。
有个小子最先吼了起来,在座位上站直身子,抄起布艺沙发椅,抬头冲项生叫嚷一声。“谁呀你?”
一帮人的酒意都被吓丢一半,纷纷站起来,一时间都给眼前这个不知怎么就站到桌上的怪物吓得一惊。
“赶紧去抄家伙,看来不跟你们打一场,你们是不会服软的。”项生幽幽对周围人说。
“原来是来砸场的,你死定了。”一个酒气从上头的家伙当下怒得转身就去抄家伙。“装鬼学怪来闹我们,看我不弄死你。”
“兄弟们,赶紧抄家伙呀。”小子当中一声号令,一帮子都忙开了。
才一下子去了又回来的近十个人都冲到怪人面前亮出手中的刀棍,还未待怪人招呼他们一起上,所有人都举家伙冲怪人打来,怪人却一个纵身上跃,原本要落到他身上的刀棍把台面上的东西砸得稀里哗啦,看见怪人黑影子般跃到附近另一张茶几上,他纷纷冲过去,当中一个最为嚣勇的家伙踩着椅子跃了起来,手中举起的棍棒直冲怪人当头打去。
项生端起手头的枪横扫而出,将那小子在半空打掉到地上,接着回身递枪过去,把一个从后面偷袭的混混手头的刀砸落,枪头顺带刺中了他的肩头,小子痛叫一声仰面跌倒,第三个近身过来的小子给他一枪挑中身上的衣服就势将人举了起来,往一边甩去,小子横空摔出去,跌到一些座椅上,惨叫不止。
怪人乘胜出击,身形落到地上,与眼前不止十个的对手一一过招,无不将他们手上家伙打落,打得人东倒西歪,其间对手看着他的招式快绝,身形转动跳跃间更是看不清楚,大有出神入化之气势,不到一分钟便将他们全都打到了,尤其是有人看着亮晃晃的枪头眼看要到得身上,却随即灵动地闪开去,都吓得回不过神来。
眼前这个怪人到底是人是鬼?一帮子吓得失魂散魄无力还手的人只顾呆呆地看着他,纷纷往后退开,都无法相信自己面临的现实,这样的效果令到项生不由沾沾自喜,此刻他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作势扮起江湖侠客来,立枪身畔,低首默然,甚是拿作。
“还有谁不服?”一句话从怪人口里道出,在偌大的跳舞场子里无疑产生几分震慑,一个不敢想象往下会发生什么事的小子作势向门外逃去,刚迈出两步就发现枪尖已抵到他面前,他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都不许往外跑,我不会伤你们,只要你们不阻挡我要把困在这里的人带走,今晚你们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此刻项生不想闹出大乱子来,就怕招来警察。
“你来这里要干什么?”一个小子吃力对项生说出他的疑问?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面阎王
“黑白无常。”看着“烟雾弹”飞快逼来,擦着楼墙暗壁上升的项生不由得叫出声来。
“这双鬼魂看似来势汹汹的。”神光精灵说:“他们应该明白凭自身的本事是斗不过我们的,莫非是这晚上有强大的后盾作支持?”
“谁?”项生下意识问道,心头掠过一下惊慌。
“不知道。”神光应话时,项生发现自己已站到脚底下这幢四十多层高的楼宇的天台围栏上,精灵接着说:“除了黑白无常,我感觉不到还有谁的影迹,如果真还有谁出现的话,那么一定是非常厉害的。”
这句话令到项生顾不上下面逼上来的劲敌,而是扭头向远近的夜空望过,却只是看见城市上空到处的灯火在夜幕下显得清亮宁静,仿佛无数生命者的思语,在伴随着游荡于时光的精神,在这夜晚默然走向灵魂的梦呓。
从地底下化身而出的黑白无常,直追项生的影踪,疾速飞行的幽影在夜空下高楼的暗影中拖着疑似雾烟的化身,很快到得项生跟前,幽影在空中一顿,拖尾的微雾快速收回,随即摇身一晃,清晰地现出幽魂的样子,轻盈一扬,一左一右在楼顶围墙上立于项生两旁。
那时在地面上,朱琪他们也出到了娱乐场的门外,一行人要随警察到局子里去立案调查。
朱琪由于记挂着项生,不禁往夜空里多看了几眼,却偏偏让她看到了两股贴着楼墙飞升的雾烟,一下勾起她的记忆,让她想到了曾经要挟持她而去的地狱使者,也是如此这般化身在她面前,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当下料想到项生有难,急将起来,想着该如何是好?
“你们今天见过张勇么?”朱琪对身边的三个死党问道,她首先想到了二郎神君,要寻求帮助非他莫属,虽说此君平时爱对项生的身世冷嘲热讽,但说到底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那儿!你不说我才记不起有这个人了,整天晃晃悠悠无所事事的,今天又不知那儿遛狗去了,况且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那有空去理他。”吴年生随口说道。
“怎么了?”李运明倒是心思复杂了点,他好象早已经怀疑精神病跟项生之间有非比寻常的相联。
“我关心他一下。”朱琪在不易察觉下又抬头往旁边的高楼上空看上去,只因楼的构造到了最高处的几层往内逐层收缩,她已看不到幽魂的影踪,心里一急又想到了另一个人,便又问道:“那么我堂妹阿庆呢,也没见着吗?”
李运明摇了摇头,打量朱琪一下,跟着认真地说:“我敢说除了项总,你们身边一定还有谁是我们不能知道的,既然你要保守秘密,我也不作追问,也许知道了未必须有好处,但是我们既已作为你们的死党,今后势必要参与进你们的这段多难造福的命途,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将这当中的玄秘神境说来知道的。”
朱琪看着李运明说:“我说出来你未必会信,如果你真想知道,那么就让经厉去告诉你真相好了。”说完她又往心里去想眼下该怎么办?跟在后面过来的警察催她快点跟上警车,她却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分开人群走去时掏出她随身揣着的小角螺放到嘴里吹起来。
“嗨!你干什么,吹哨子班人马呢。”有个警察看着朱琪的动作,感到奇怪,便喝问道:“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话声惹得一帮人都瞧朱琪看去,正走在人群中寻思着往下警察问话时他该如何应对的吕晋荣也看在了眼里,对她的举动更是惊疑得很。
“一个小角螺,这是我的一个坏习惯而已。”朱琪走过来解释说:“我心神不定的时候总要吹一吹它的,吹不响亮的,你们当警察的可不能随便怀疑人。”说完无意中看到吕晋荣一副科学家的眼光死死盯着她,那样的神情无疑满是研究,可是他又那里研究得出朱琪手上拿着的小解螺有着跟手机相近的性能,能将信号发送出去,让频率相对的神触感应得到。
朱琪曾经见过项生用小角螺传唤海螺精的出现,也听项生说过海螺精生性仗义,跟他有着互为利益的共谋关系,也是个很要好的朋友,在情急之下她吹起小角螺,目的是想他能够出现帮助项生,虽然她不知道项生会发生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强强联手
这夜晚的天空云雾暗涌,暗黛色的苍穹下一簇簇灰霭色的云雾有将夜空两分天下的态势,月亮星辰都为之失色。
不止是高倚于广播信号接收塔上的三个隐形人在注视着楼顶上的云雾涌动之下的恶斗,更有甚者高居于夜空上一丛灰蒙蒙的云朵背后,也在密切关注着下面的变化。
下面的歌特式凉亭逐渐被烟雾笼罩,风势在其间穿梭往来,使得烟雾摇摆着变幻不定,一忽儿生成一个挥舞长袖,面相凶悍的古代王者的半身人像,一忽儿又随风扭曲变形,烟雾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不住厮杀着纠缠在他们身际的许多白晃晃的东西,晃着白光的戒刀和形似红缨枪的虹光在雾烟下尤为显眼,又一道强闪的光亮从烟雾中冒出,仿佛火灾引爆易燃物发生的光亮。
“头,这次我们再不能袖手旁观了。”倚靠于一幢楼顶上的接收塔尖部位的三个隐形人当中一个稳坐在一个锅状微波器上的隐者不免紧张地对旁边站在铁架上的同类说,他一说话,周围的空间立即发生滋滋响的声音,使他感到空间有一种信号波形受到了干扰,这种干扰所造成的直接影响要不是使到这个城市的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出现雪花状,就是令到无数个借FM或者AM调频传播声音节目以供消遣找乐的爱好者耳边嘎嘎作响。
“我们好不容易寻找到这个超级光能源,为此沦落这个星球上备受着痛苦的折磨,还不是为要将其捕为己有,胜利地完成这次寻找光明的大行动。”破坏者那管他的说话会造成公众的怨气,继续说道:“在它身处险境之际,岂能不作抢夺,否则就会半途而废。”
“你以为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能抢夺得了这个光能源?你自问一下有多大的把握?”被称呼作头的隐形人看着那边的情景,他心有余悸地说,刚才烟雾中生出的头像让他想起在海底里见过的给他厉害的人物,也是眼前看到的一样头戴王冠,只是相貌大有差别,令他很是困惑两者是不是同一个?看着那边厮杀得紧,他对自身具有的攻击优势很是缺乏信心。
“头,那么你认为我们是不是就这样观望着?”另一个倚在两个隐形人下面的同类说,声音同样使到信号波段畸形,他很烦这样的感觉,感到一阵阵杂音传到接通脑电波的装置着高密度仪器的头盔里。“我们要等待下一个利于我们的机会?”
“不!”听了手下1303的说话,作为领头的隐形人说:“我们一定要发动阻击!如果怀着超级神光的这个魂人在这场险恶之下被斗败,我很难想象他们的处境会沦落在什么样的地方?”说话的领头想起了深深的海洋,也想到了茫茫的天际,及至他对下面广裹的土地也产生了怀疑,心知那些地方都是他们难以到达的险地,他不能让神光被虏到那样的地方去。“所以我们当下一定要沉住气,最好在下面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就下去趁火行劫捡个大便宜。”如果他知道他所处的这个地域上的人们有句谚语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许他会自大地说出来形容一下自己的动机的,但是他那里知道此刻还有个打猎的在高处盯梢着。
“要我看出现两败俱伤的可能性很小。”稳坐于锅盖接收器上的1101说着端起他手头的激光枪向着那边瞄准,那时远处夜空下那团庞大的烟雾中又生出个袖袍大手抓住一个人影往空中举起,仿佛要将之握在掌心捏死为止,另一个人影往空中跃起趋近大手从身上袭出一道精光将形成手势的雾烟驱散,被抓住的人影趁这机会挣脱出来,往后向空中展开两个后空翻,身形在半空中倏忽停住,晃然一抖化作一个长形坚硬物向着烟雾当中直击下去。
“好!勇气可嘉。”眼见这情形领头怪人喝道,猛发现身边的1101端起了枪械,他立即喝止道:“你干什么!没有我的命令你敢擅自开枪!”
“头,再不阻击就来不及了。”急性子的1101说话时手一紧张指头已碰到按扭上,一束冒着烈焰的激光从枪管射出向空中击去,令他的身形在光影中刹那间朦胧而现,激光拖出焰尾,目标直取远处的高大雾烟。
“败家子!”领头怪气吼一声,看着激光射去,想到自己已暴露目标,当下顾不了教训败家子,从铁塔上往空中腾身而起,直追激光而去,此刻他也心怀激动,大有参战的意欲,曾经落败的阴影还令他耿耿于怀。
正如败家子所说,海螺精在愤怒之下化身成锥形角螺要舍命一击还稳坐于凉亭里的玉面阎王,那时看在眼里的项生和神光都不禁惊呼一声,都以为他这无疑是以卵击石,神光更是瞬间调集所有的潜能迸出一袭烈光紧随海螺精身后往阴森可怖的雾烟穿去,这样可分担海螺精遭到的危险。
可是风云突变,阎王的法魂瞬间凝聚,庞大的雾烟整团化作了他那张教所有鬼魂胆颤心惊的凶悍面相,冲着袭来的海螺精和项生张开了黑沉沉的大口猛一吸咽,他们瞬即淹没在阎王闭上的大口之内,只见得凶悍面相冷然抽搐了两下,从腔内引发的笑声伴随着阴风阵阵飘往夜空,那时风度翩翩尊贵非凡的阎总从凉亭里立起他斯文得体的身子,向着涌动的雾烟举起两手作一个发力传功之状,嘴里吐出一句话来道:“打道回府!”
项生在法力的吸吮之下进入阎王的嘴巴,便即发现身处之下四周漆黑一团,他不由自主随着旋起自身的阴森可怖的气流在漆黑中环旋起来,跟随着他绕旋的一缕缕惨白的雾光,仿佛鬼魂的心魄在凄厉呼号,幽深之声由远而近,这感觉让他突然惊醒,怀疑自己是在穿梭空间,想到他往下会出现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便吓得惊呼起来道:“我们这是怎么啦?”
“莫非我们要下地狱了!阎王这是在逼迫我们穿越空间,如果没有什么阻碍的话,往下我们就要穿越幽冥之道进入阴曹地府。”海螺精的说话在黑暗中传来,声音在项生听来觉得他人也在急促环旋。
“我看见了四周急促倒转的廊柱。”神光倾力迸出一袭亮光,亮光依稀冲破了黑暗,使他看到从身边倒过的歌特式凉亭的廊柱,于是大叫道:“我们还在原地,但往下发生的情景恐怕要不堪想象。”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巧不成书
激光炸塌凉亭产生的巨响和扩散的光波,加上凉亭塌落腾起的尘土随着阎王施法形成的雾烟,在商业大厦上空造成的事故异常,的确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在附近几条街路上经过的人许多都在驻足观望,阎总说出的话也不径而走,很快从楼上传到了地面,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件事出于何人所为,外星人袭击成为了最热烈的争议。
朱琪和她的员工从附近的派出所立了案录了口供,由于她尽量将案情简单化,不想牵涉太深,以免项生浮出水面,说事情的经过仅仅是出于一般的绑架,而她偏偏有个平时为人处事平平淡淡,遇上大事绝不简单的兄弟乔装打扮救了她,吴年生也在极力配合她,说自己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之后,身体发生了基因变异,在精神紧张到一定的程度下,本身的行动会超越常人之所为,因此就有了他一人速战众人的神奇现象,说到他的乔装打扮只是出于要将自己神秘化的目的,以后行侠仗义也好有个醒目的标志和形象,希望自己往后能够如同西方的超人一样受到社会大众的爱戴,办案人员在证据暂时不足以说明案件另有隐情的前提下,只得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提前让他们这边的人先走。
她出来经过路上也看到了商业大厦上空的事故现象,当时就吓得叫李运明把车停下来,也出到街路上驻足观望,听着一帮沿着街路边仰面观望的人在热烈探讨着那轰然塌落的楼顶建筑,那一声巨响之后仿佛核武器一般爆发的光波,那如同原子弹爆炸产生的蘑菇云般升上夜空的烟雾,吓得她当的是心惊胆战,多怕项生会在这样的大事件当中葬送前程,在她心里头认定这事跟项生有直接的关系,也象周围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相信这事是外星人所为一样,以为项生是遭到了隐形人的袭击,便要冲上商业大厦顶上去看个究竟,可是事故现象已被到场的公安人员封锁,甚至楼顶上空已经有直升飞机在盘旋。
当然了,实际上除了朱琪,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这件袭击事件真是外星人所为,在人们心目中所谓的外星人也许有如我们古老的神话一般虚无缥缈,虽然其老是经过道听途说或是怀疑是其影子的天空上的蛛丝马迹,出现在各种各样的媒体诱惑着人们的好奇心,但是到目前为止真不知道世界上真有没有人和外星人握过手亲过吻,多少人象作者一样煞费苦心虚构外星人的出现,想凭此出名,到后来都不了了之,如果有足够的证据说明这次事件是外星人所为,那么处于出事地点的该城市肯定会首先通过互联网在世界上一夜成名,但是人们更多的猜疑这是一次恐怖活动的事发经过,盘旋在高空上的直升飞机就很能说明这一点,事发原因也许仅仅是跟该商业大厦有关。
但是人群中有个家伙却是非常激动地周旋着,力排众议地声称这件异常事件肯定是外星人的行为,此人非首先传播外星人生事的阎总,却是那个有一天在图书馆里用相机拍到项生的魂魄的热衷星外文明的UFO迷,无巧不成书的是,这天晚上他一个人走在街上来回兜着闷子,老是往天空上望,这回并非出于他的爱好而不放过每一个机会探看天空上有没有出现不明飞行物的心理,而是他听说人在迷惘失落的时候应该多抬头往天空上望,这样心情会好一些的缘故,却偏让他全程目睹两支一前一后从夜空射过的拖着焰尾的精烈光束击到高楼顶上,第一支将楼顶上弥漫的雾烟炸开,第二支威力更甚地轰落了楼顶上的歌特式凉亭,将粉尘和浓雾掀往上空,那时光波扩充,在炽白的光芒中他吃惊地看到一个细小的人影在空中出现,瞬间消失而去,这样的奇遇怎不让做梦都想跟星外文明打交道的他热血沸腾,因此本着一腔热诚的他往下逮着人就说外星人出现闹事了,他不但亲眼所见,还有证据证明会隐形的外星人曾经在城里出现过,其这样的疯狂行为比起只说了句话就逃得不知去向的阎总更要搅得人心徨徨了。
很快他就被安全监察局的人带走了,人说要请他去喝茶呢,这时不知他心里头有没有想过要通过这次事件,凭手头握着的“证据”向政府敲诈一笔?
而在这之前朱琪还问起他看到的情形。
“你真看到了外星人?”首先朱琪是这样问他的。
“千真万确,而且是会隐形的外星人!”UFO迷一副千真万确的模样。
“你肯定你看清楚了么,实际上那可能是会隐形的地球人。”李运明在旁边插了一句进来,这时他心里想起了项生,怀疑这事没准跟他有关,实际上UFO迷看到的会不会是他?
“会隐形的地球人?”UFO迷先是不明白地看了眼李运明,接着又肯定地说:“不,不可能!我历来是相信有外星人,也不相信有神仙鬼怪,我曾经与会隐形的星外人差一点就亲密接触,对于这次的不期而遇,可以说我是有经验的了,所以不要怀疑我的判断能力。”
“那你看到的隐形人会发光吗?”朱琪在惊慌心情下说出她的疑问。
她这句话一出,不但让UFO迷吓一跳,也让李运明吃了一惊,UFO迷不禁以为朱琪也曾经见过外星人,因为他曾经拍到的“隐形人”身上有亮闪的光点,朱琪要没有相同的遭遇,怎么会说出这句话,而这句话却让李运明怀疑到项生身怀非凡,会闪出光泽,这光泽很可能就是对项生这条回世重生的魂起到至关重要的意义,否则凭他一介鬼魂,何来如此惊天动地的远大前程!
“诚如你所言,隐形人的确会发光,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手上也有他的照片?”UFO迷仿佛遇上知音一样一脸投诚。
“我想看看你的照片,行么?”朱琪点了点头说道:“请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现在她对有关项生的事情可谓极是上心。
“除了外星人,你还看到别的模样的人么?譬如有形而无实的人,或者是模样不清不楚的人。”朱琪又问了一句,她想起项生的模样,也想起之前见过的黑白无常。
“你是怀疑我的信仰,还是怀疑我的智力?”UFO迷再次表现出不明白和不意。“做人做事要专一懂么,你既然信仰文明,就不要心存封建,两者看似不能相容,硬要放在同一个空间,只会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奇哉怪也。”
“我也觉得是过火了点。”朱琪嘀咕一句。
“你有什么看法?”在街路上的另一次,从派出所里出来的吕晋荣,跟过来打他的肥婆和刘海他们相遇,也给眼前发生的事情吸引得一时坐于停在路边的车上,刘海问吕晋荣道。
“呀!”刘海在沉思中反应过来,一下也不明白刘海是问他今晚上发生的娱乐场所的事情,还是眼前看到的现象,只得问道:“你是说那件事?”
第一百六十九章 波未平,波又起
“你这么热衷于追究项健的事,是出于对他的关心,还是出于提防之心,生怕他往后会累及你么?”朱琪这下心情满是忧愤,觉得命运真是太多舛,项生这一路过来,真是一波还没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她在如此担忧和气愤的心情下,连带对李运明也产生了怀疑。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运明看着朱琪,都忘记了注意前方的路,几秒钟之后才说道:“你在怀疑我是吗,觉得我在了解你们的真相和境地,是出于顾及个人的安危?觉得我李运明这样一个颇具经济型头脑的人才,一旦知道跟你们在一起弊大于利,就会弃你们而去是么?”
“你敢说你一点儿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朱琪也看着李运明。
“朱琪,你有这样的疑心我不怪你。”李运明显得难过地说:“确实我李运明平日里总是装腔作势,瞧不起善的,惹不起恶的,可是这不能证明我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我说过要跟你们在一起,就不会背你们而去,那怕是赴汤蹈火!”
朱琪顿感心头震动,感到李运明的话好象已溶入她对项生抱有的意志,在她心头涌起一股莫大的鼓励,但是她也不由得怀疑李运明说出的话也是和她一样出于对项生的情义吗?
朱琪说:“运明,我一点也不夸张的跟你说,项健的奇遇和历险,也许比你想象中的要险恶,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涉及到你的时候,你会遭遇什么样的不测,在未真正领教过其凶险之前,我希望你能冷静的想想自身的平凡无奇,你和他甚至他的敌人,压根不是同一个界面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运明看一眼前方驶上的路,此时他的车正在经过一条冷清的老旧街路,路上车辆的稀少让他更有心情对朱琪说话,他又看着朱琪。“你的意思是告诉我,真有外星人?”
朱琪点了点头说:“我估摸在这个局里头,外星人还是个弱势群体,要是他们没有增援的话。”朱琪曾经听项生分析过他的处境,因而有此一说。
嘎――,一声轮胎擦着路面划过的声音刺耳地响起,朱琪在无防备之下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李运明也不由得往前将身子撞在方向盘上,他是在一个惊吓下,脚一哆嗦,踩住了急刹。
“我才这么说一句话,你就怕成这样。”朱琪捂着头晕乎乎地说:“教我怎么相信你敢于赴汤蹈火。”
李运明打势将车停下来,扭头望着一边的十多层高的住宅建筑之间的空隙,从中远远看去,发现无数楼房的身影都在狭路相逢,空间被挤逼得捉襟见肘。
“朱琪,知道刚过去的两晚我和符静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下度过的么,说真我们之间的好久没有过那么开心的时候了,尤其是她。”李运明只顾看着那边夜空下的楼房说出他的心里话。“自从我把她骗到手之后,她成了我的家庭生活上的仆人之后,而我逐渐被人生的虚伪腐化了对家庭应有的责任心之后,我便很少听到她快乐的笑声,她的埋怨却总是在我耳边响起,我最害怕的是每次酒醒之后,听到搓衣板发出的声音一下接一下地传来,那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沉溺而闷重,仿佛暗示着生活的周而复始,一成不变,更害怕的是我仿佛从那声音中听到她对生活的认命,对我的无望,你说我于心何忍!有时我真有股子冲动要跪在那块搓衣板上对她发誓,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生活,再不会跟着我受苦!可是她说我这样的话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生活的柴米油盐还非得她的持家过日子中非常有技术性地一点点拘出来不可!你说我再不改变生活,还不得让她每夜擦着那块搓衣板把我折磨死!”李运明振作了一下精神。“可以说项总的出现正是改变我命运的时刻,自我从你手头拿到一笔预支的报酬之后,我们的生活从此笑声不断,搓衣板的声音从此消失,她又重新对我充满希望,相信我一定会把生活改变!而这一切要没有项总,我又要从何谈起,因此教我怎能不爱戴他拥护他,我怎么会离他而去,只要他能用到我,我当义不容辞!”李运明激动地看着朱琪。“相信自己,要有勇气,只要扛到底,终有一天都会否极泰来!而我也相信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
朱琪和李运明禁不住激动地相拥以示鼓舞,搭着李运明的肩头,朱琪禁不住泪眼盈盈,从泪光中望向刚才李运明望去的方向,却看见楼房之间的暗影里远远出现一些相互纠缠的光体,交击着向这边飞快掠来,她下意识推开李运明指着不明来物说:“你看那是什么?”
李运明转过身去看见那远远不停跳闪着飞来的几束光体,一下还困惑那究竟是什么,待他看到在楼房的某一片明亮的窗口的背衬下闪过一个依稀的人影,他马上警惕起来。
也就在这一瞬间,不同颜色,长短不一的发光体先后往楼房下急坠而落,同时还快速向这边掠来。
可是就在光体下坠的瞬间,一支从更远处冒出的尖细的烈光紧追前头相互交击的光支,似是袭击一般射来,却击不中目标,而是快速缩短距离急促增大地向这边射来,这回好象是把目标对准他处在的位置,遂见烈光拖出了隐约的焰光,瞬间就要逼到他眼前来似的,李运明才大叫一声,抬腿猛力一脚将车门踹开,伸手一把拉过朱琪,便往门外扑出去,在地上重重摔了一下,便爬起来,拉起也从车上跌落地上的朱琪,跑出几步一下扑到在街路上。
还没等朱琪在惊痛中转过神来,轰的一声爆响,伴随着一袭映切四周的火光在她身后发生,扩充的热浪随之在她身上涌过,她回头看到刚才坐着的车,已被炸成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冒出的黑烟腾腾往空中升去,这才知道要不是李运明反应快了一步,他们恐怕要在这烘烘火光中炸得血肉横飞了。
“我的车!”李运明回过头来,看见自己的面包车分明是被从远空歪打正着射过来的光束击中了,他悲痛地吼了一声,先前他听UFO迷描述过激光的样子,刚才一眨眼间便想到飞过来的莫非是激光,便拉起朱琪跳出车门外。
第一百七十章
杨戬的出现教巷子里这帮看在眼里的身份实质各不相同的人感到最为吃惊的当属李运明,他看着这个平日里只管牵狗背伞啥事也不理废柴一个的人,在一帮子身法诡奇的怪物(包括项生和海螺精在内)面前端的是坦然自若,可想而知他比起这帮非人来说更具有过人之处,而他手头一支隐隐透着雾状精芒的上古兵器更是让李运明惊得想起孩提时儿拿在手上把玩的公仔纸(一种流行于八十年代初期,小孩游戏的纸玩,纸片上印刷着画像人物,尤以《西游记》,《封神榜》,《水浒传》,《三国志》里面的人物最为显著)里面的二郎神,也象现在此人的模样手里支着把三尖两刃枪,一副神坦气昂。
李运明再联想起他平时人狗不离影的怪癖,心下便更加怀疑此人莫不是二郎神,怕得他只顾得牢牢抱紧了不知是死是活的朱琪,想起今后的日子,他不知是该背起包袱远走他乡,还是该使出他游走人际关系的奉承脸相来与项生身边这些卧虎藏龙的人物套近乎更为有利呢?这样的人的存在无疑暗示项生的前途潜在的危难是多么不可想象,先前跟朱琪说过的话,此刻想起来,未免觉得太天真了。
杨戬的出现,却把一个隐形人在死亡之前一刻给救了下来,教一帮子同舟共济的异域人士都心存感动,虽然他们听不懂杨戬的说话,但看得出他的拦架之意,在经历了一番拼搏的恶斗之后,身心俱疲之下,都有了暂且释事宁人的想往,何必在这个不着利之时斗个鱼死网破,因而都作势罢了手,全身看似支离破碎的“长发青年”更是侥幸活命,那里还有先前的杀戮之心。
说实在的这帮子星外怪人为了得到项生的神奇之光而沦落在地球上,不得飞行器远涉茫无边际的宇宙而回,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要想达到目的,还要确保自身性命的存在,好等来生还的机会,作为领头的怪人一直强调尽量避免使用激光枪,也是担心闹出太大影响而无处藏匿,就想跟项生一直处于暗战状态,因而有了易容成人的做法,如果有一天他们等来救援,成为强势,想法或许会截然不同。
海螺精对杨戬的态度跟李运明截然相反,他发觉杨戬帮了他的仇家,便怒不可揭地逼近杨戬道:“你什么意思!?”
“狗咬吕洞滨。”杨戬看着海螺精说:“你以为杀了他们一个,他们就会怕了你!?会逃得屁滚尿流!?瞧你这伤势够呛的,我看有一天还是得给你义气害死你,我才不象你这么傻。”跟着看一眼项生。“眼看自己的老婆快要死了,还不知道收手,真担心你的回世重生到头来要拿最爱的人来付出代价。”这话说得颇有幸灾乐祸的态度。
“你!”项生和海螺精气得一齐伸手指着杨戬。“乍说话这么气人!”
“你们是人么?”杨戬这话满带侮辱,气得他们两个差点就要跟他干起来。
不过项生觉得杨戬的话也算在情在理,若不是他出现,杀了一个隐形人,势必会激起同类的报复,再胶着下去,别说朱琪延误救治的时间,很可能连李运明的命也得搭进来,他当下应是争取时间用神光法宝来救琪的命的要紧!
但是杨戬对一帮子星外怪人的不作为,反施好意,确也让项生气恨,他想起那天晚上杨戬打击无头怪人之后,放走了他们,还说过有意让他来处理这烂摊子,让他此刻更是不能释怀,伸手指着杨戬说:“你纵虎为患,备不住有一天让你蕉头烂额。”
“嘿嘿,到那时我怎么也得找你来垫背呢。”杨戬惯来给项生气受,这晚更是句句到位。
敌我双方在这横叉进来的和事佬面前最后分头离去,本以为隐形人会无声无息地离开,那知道性子最燥的1101不知怎么就学得了人们的三字经,也懂得了这句话的含意,为发表他的不意和恶气,出人意料地在空间用其特有的口音学着人的说话骂了句。“他X的。”
这话让杨戬听着很不顺耳,本以为他如此出手相助,对方就算不作言谢,也不可能施以怨尤,那知就骂了一句,这分明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可把他气得不行,冲着声音传出的地方喝道:“你骂谁呢,你再骂一句!再骂一句试试看!我骂得可比你难听多了。”
可是没有声音回应他,暗黑的巷子里只见扯掉身上零碎物的1202只剩下在一番挣扎之后披头散发的人头往夜空上升去(这是同伙护着他离开),这模样当的是可怕至之,要是有其它人看见,又得以为这世间上真有鬼了。
项生从李运明怀里把朱琪接过来,用手掌捂住她背上的创伤,便即看见一股隐约的渗和着蓝绿黄三色的光雾从她胸前的伤口处透出,随即感到她的身体动了一下,一句呻吟声从嘴里发出,他将她抱起来向外面走去。
“她的伤势怎么样?能好吗?”项生问他的神光精灵道。
“放心,有我在,她本是我钻研人体的脚本,要医好她不难。”神光对项生耳语道:“但不可能神到一时半会就好,起码得躺着休养些日子,一段时间是不能外出了。”
项生默然,想到他的生意上正是事务繁多之际,缺了朱琪这个带头人,难免诸多不便,他想着是不是该再次担起她的角色,在现实与梦幻之间奔走,但是有没有法子能让他再次成为朱琪,得跟神光探讨。
“他是真的吗?”李运明走在项生身边向巷子外面出去,将心头未能得到证实的疑问说出,回头看一眼又恢复了往日模样背着雨伞走在后面的精神病,只见人轻蔑地瞧他看过来,说:“你还打算着瞧不起我?”
“不不!绝没这个意思!”李运明赶紧强作镇定赔起笑脸,向精神病凑近来。“都怪我李运明有眼不识泰山,往日有开罪你的,别放心上,我知道那儿有家泰式桑拿,按摸的很拿手,天亮以后我请你去,包保你舒舒服服,精神百倍,跟着咱就上天府酒楼。”
“龟孙子!”走在一旁的以元神护着伤口也算精神尚好的海螺精颇受不了李运明的马屁行为,骂道:“拍马屁要看准了拍,当心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戬不置可否,倒是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是谁?”李运明心头很是犯堵,对海螺精说出他的困惑。“
第一百七十一章 无声之歌
这夜晚天空上浓厚的云雾,后来都化作洒洒飘落的雨水,滋润了大地,在凌晨以后清寂的时分,一如他心里头的泣落,都是那么清晰地回荡在心间。
窗外的雨水凄意缠绵地紧扣着他的心弦,他坐在飘阔的窗台上,呆呆地想起昨天的她,想起他们之间一幕幕平凡岁月里的真情与共,温暖地在记忆中泛起,让他此刻心头仍是多么向往!
可是这条梦幻的不归路,一路走下去,真能让他们回去从前吗?
在经历这些一波一折之后,多少让他感到茫然了,不知道还要多少勇气,才能真实地到得明天?
此刻她就躺在身边,他坐到床畔,伸过自己一双朦胧的手,抚摸到她苍白的脸,在她死一般的沉寂之下,在他的手触及之下,明显感到岁月消损遗下的痕迹,让他不由心痛,想起当初从天上回来落到世间,碰上她时(她似乎也象现在这样),对她说过的话,此刻他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在她为他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之后,他才发觉得自己有多么自私,因而有多么愧疚。
虽然此刻他好想对她说,黑夜已经来临,黎明就不会远了,只要坚持就一定会看到云雾散去,朗日现!但是他只是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站起来,不想再一如既往吟唱自己的心声,觉得心声如歌,却总是无声胜有声。
“我的老朋友,你可明白我的痛?”项生从房间出来进入到书房里去,便难过地对神光精灵哀诉道。
已经能深深感触到他灵魂深处的神光精灵说:“不要心灰意冷,要有越挫越勇的精神,虽然我知道你承受的痛苦不经由你自己而出,却比割你自己的心还要痛,但是命途早已把你们连在一起,她不能置身事外,是因为你的未来与她相连。”
“可是我真不愿看到她以后再经历痛苦,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所有的痛苦都由我来承受,她只需安心地等待梦想成真的那一天!可是为什么偏偏痛苦的是她,而不是我!你说她以后还会再经历什么样的痛苦吗?”项生跌坐在椅子上,用手叉着头,此刻他好象感到自己的脑袋沉甸甸的颇有份量,虽然他还只是虚有其形,本身离真实还有一段时间的转化。
“只恨天意弄人!”神光精灵说:“只怕你们之间还要风雨相共。”
“是不是一直来我太想往于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太依赖于她,才会造成这样的下场?”
“不要太过于自责,事实上你就离不开她,甚至还要成为她,我们该想想天亮以后该怎么办。”
“想到我正在起步的事业,现在正是事务繁多之际,琪不能好一阵都不出现,我只好再次冒用她来打下我将来的发展。”说到这下项生不禁端详起自己。“可是我这样的情况,已不能附魂上身,还怎么可以再成为她?”
神光说:“山不转,水转,虽然我们没有神仙变化的那一套,但是既然我能造出你的外表,自然也能在你身上造出她的外表,对于她我已是了然于心,相信不会有丝毫破绽,而且在你穿上她的衣服之后,我要稳固她露在外的股肤,延长的时间定能更长。”
“我的老朋友,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该何去何从!”项生这下对他拥有的神光可谓感激涕怜。
“别婆婆妈妈了,休息吧,你不觉得累,我还支撑不住了。”
天亮以后,项生不得以再次成为朱琪,这一回是靠着神光以自己参研出来的能量的帮助,在他穿上朱琪的着装之后,神光从他身上通体绕过一袭灵动跳跃的光线之后,他站到落地镜子跟前,看到镜中自己的体形身材相貌肌肤甚至头发无疑跟朱琪一模一样,他走到床铺前将躺着的朱琪护起来的时候,房里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着装不同而已。
项生查看一下朱琪胸前的伤口,发现愈合的程度比起之前最后看到的更明显了,这得归功于对人体颇有研究的神光精灵输出对于肌肉新生大有俾益的精气,只是内伤还重,需加以调养。
然后项生把她放回床上,让她继续睡,在这个时候他不想打扰她的相当差劲的精神,还担心她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在眼前给吓着了。
出得房门恰巧碰到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阿庆,穿着睡衣打着呵欠,一扭头看见他,惊喜得叫道:“你好起来啦,太好了。”定睛一看才发现不对劲,跟着说:“你怎么又成了你老婆了,没一点新意,还想着你会成为一帅哥,陪我到处去逛逛,那知你弄得自己一妻管严似的,非活在她的影子下。”
“知道么,我以琪为骄傲!”项生把话说得很气冲,多少也是出于对琪的内疚之心。“再说,没有她我能成为帅哥吗!”
阿庆若有所思地看项生一眼,说:“琪姐对你真是没得说的,你两个也够难的,让我这个惯来福乐等身的仙女心里不忍,真想我以后也能对你们起到些帮助呢。”
听到这话,项生很是感动,跟阿庆一起往客厅里走去,说:“能得公主这份心,对我们真是极大的支持,我已经很满足,何况你也帮了我很大的忙,相反我不能带给你快乐,倒是辜负了你的好玩之心。”
阿庆在沙发上坐下来说:“说到好玩,你别怪我直话直说,我觉得你的经历才是我最好奇最想参与的,可惜我不能象海螺精那样助你应战险恶,不能阻止你们的痛苦发生,但是有我在,对你总不会是拖累。”
“我知道。”在阿庆对面坐下的项生低了一下头,跟着说:“要不是你在,我真不能确定杨戬倒底是不是站在我这一边,他会不会成为我要面临的又一险阻?”
“这个不会,我能确定杨戬是站在一个维护者的立场对待你,虽然他表面对你不要好,对你也没有仁慈之心,但不会看着你的困难扩大,对你总是有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这么个卫道者很是看不惯我的大逆不道,我不是怕他无视我经历的险恶,就怕他会阻碍我采取非自然的力量去改变自己的世界。”项生说出他对杨戬的顾虑。
“原来你是怕这个,这不是有我在吗,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做事得公道人心,我会支持你,再说他敢让我过穷日子么。”
“那我就放心了!”项生扭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已是明亮,下面传来的市声又撩起他心头的兴奋,他站起来举起两手振作精神。“我不能半途而废,而要继续去完成我的心愿。”转头看向玄关上的玻璃镜片,看着自身之上朱琪的样貌。“琪,等着我!”
最后这句话真有点希望朱琪一睡不醒,直到他化解困扰,生身成人,免得又要身经痛苦,但是这样做也是一种残忍,对于她也许更为痛苦,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到什么时候才会云淡风清,事过境迁。
既然神光精灵能感应到朱琪的动静,项生也就不需要时刻守在朱琪的身边,等阿庆换了衣服,他们两个就出门去了。
在驾车向往公司的路上,项生还是抵不住问了阿庆,昨日凌晨从山里消失之后,她和杨戬去了那里?
阿庆的回答是他们回去遛达了一趟,主要是跟太上老君打了个照面,让他同意了不阻止他们私下人间的事。
在公司楼下一家经常吃早餐的早餐店里与正在里面吃早餐的李运明和杨戬碰头,那时心有不甘的李运明抛开昨晚杨戬把一个炸弹塞到他手上的影响,正在处心积虑着能不能以一碗猪脚粉再加牛腩若干,向杨戬换取点石成金的法术。
昨晚和李运明分手之前,项生就跟李运明说过他很有可能再成为朱琪,就想李运明能为他多担待着,所以这下李运明看见朱琪的出现,也没有大惊小怪,倒是杨戬嘲笑了一下说:“弄得跟同志似的,你以为你扮成一个女的,人就不打你了?”
项生压住对杨戬的气恨,在他们坐的桌子前坐下来,问杨戬道:“你能知道我下一个要出现的对手是谁吗?”
“你找我算命呢?”杨戬用筷子挟起一块猪蹄抓在手上,放到嘴巴啃起来,边吃边说:“当我乞丐,以为一顿早餐就能向我套出要求,真是两个刁民。”
“我看得起你才问你,不肯说就算了。”项生无心跟杨戬斗嘴,他很想对前途有所提防。
“我觉得你越来越不好相处了。”在杨戬身边坐下的阿庆不高兴地说:“大家都把你当朋友,可你老是说话呛人,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份高,瞧不起人呢。”
听了阿庆的话,杨戬似乎也意识到吃人的嘴软这个道理,用餐纸抹了把油腻的嘴巴说:“要我认为你不知道往下谁会来找你,比起知道了要好,何必整天去想着,自己给自己找谁受呢,但是既然你很想知道,我就透露一二,但我不能给你确定的时间,就算是你请我桑拿按摸加个小姐提供一条龙服务,我也说不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只能告诉你,天黑了别出门。”这下杨戬往门外看上去这个早上碧清如洗的天空,叹了口气。“眼见大雨天就来了,你可要小心了。”
这话让李运明听着跟上次在电话里听到项生的声音得到的反应是一样一样的,用手紧紧抓住桌子,双腿抵到桌腿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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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处处找事
可是吃过早餐,往公司上去的时候,杨戬和他走在一处,却提到了一个他本不愿去面对的问题,这个问题困扰着他的良心。
“经过这么多事,真想不到你还这么有心情扑在事业上,难道你心里头就没有不安的感受?”走在写字楼的走廊上,牵狗背伞的杨戬把项生截在阿庆和李运明的后面,悄悄对他说道。
项生以为杨戬说的是他对命途的感受,放慢了脚步,看着前方尽头一个伸往外面的小露台说:“我本意回来就是想扑在事业上的,那曾想会经过这么多事,这些事确实让我不安,可是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这个时候我的事业也是悬而未决,你该不是要我放弃我的事业?”
“如果你能放弃你的事业,我也不会感到很开心,因为我更想见到你麻烦缠身,对手林立,可是你也要懂得善后才好呀,你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有意逃避?”杨戬径直走过项生那家小公司的门口向着那边的露台走去。“昨晚的事难道就没有让你意识到不安,你的良心给我的狗吃了?”
项生但感心头一颤,他算是明白了杨戬的问话,刹那间还掠过一种犯了罪的念头,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他随即气愤起来,跟上杨戬两步,说:“你别处处给我找事行么,难道你就真这么瞧我不顺眼,就不想让我安静一下?要知道我老婆还在昏迷不醒,我答应过我兄弟们的事还没有做到,还有那些有求于我的神魂和妖精,我答应给他们未来的!你且容我做些实事行不行!那些被虏掠去的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不了?”杨戬一句话把项生问得一下哑住了口,确实他也不知道长发青年现在生死如何,还有那个不知来历的女孩,外星人把他们安置在那里,他有责任去把他们查找出来。
“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项生反咬一口,有意把责任推到杨戬身上。“按你的职责放到这个社会上来算,你跟公安局的性质是相同的,你说你应不应该担起这个责任,事情不由你来解决,难道要依靠党和人民?”
杨戬当下气得抖了下右手,项生还没看清楚他要干什么,就见他的右手在胸前出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他只感到一股冰冷的气劲直透入他的魂体,瞬间传遍他的体触,他在这种冰寒得要窒息的感觉下看见自己手上真实的肌肤纷纷崩散开去,在光亮下有如粉尘一般,可是随即一种灼热的感觉从他魂里迸发而出,逼开冰寒的难受,一圈比空间更明亮更精纯的光芒溢出他的体外,同时他看到露台上的日光跟随暗淡下来,这是神光驱起力量跟杨戬较劲的表现。
“嘿!跟我斗,长本事了。”杨戬低喝一声,本身站着的姿势只是稳扎了一下,项生就感到一股比原先更强大的寒气似乎有不可抵挡之势直逼他体内的热劲而来,顿时间两股一寒一热的气劲在他体内相较起来,一时间使他处于冰火相煎的剧烈难受之下,在这个一时无人的走廊尽头,他痛得几若呼喊出声。
“你们干什么呢!”阿庆从那边一个急跑过来,出声喝止道:“一不留神你们竟要打起来,嫌闹的影响不够大么,快停手。”说着还回头望了望。
这一喝止,杨戬先是大量的放松了神态,把手从项生胸前松开,项生顿感冰寒收泄而去,一种僵硬的感觉在他尚未成人的身体内无形地崩散,而体内的另一股灼热也跟着往外倾放而出,使得周围的空间有如热浪涌过。
当外面更远处的阳光重新充满到露台上,项生也发现自己在神光跳跃出的光线绕过后重新恢复了朱琪的模样。
“这么大的脾气,昨晚的过程打得那么激烈,乍不见你出手。”阿庆首先责备杨戬道,但语气相当温和,跟着对项生说:“明知道他没有同情心,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几句气话你就受不了了,什么样的事,闹得这么不开心?”
项生便把原委对阿庆说了,跟着装作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我当务之急是救那两个下落不明的人,可是这一下子叫我到那里找去,而他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尚且无视别人的生死,而我为什么就不能缓一缓,即使事情是因我而起,可是他一次又一次放走隐形人,难道就不该负起责任吗?”
杨戬气道:“你根本就没有找!还在想你那个工程能不能做成,想你买下来的地皮该建设什么样的楼盘,想你的公司该找什么样的环境搬合适,你要是如此急功近利,信不信我让这一切都化为乌有!自己死了还要回世重生,却要置别人的生死不顾,你这样的人真得多让你再受苦!要不是有我在看着,你当心你越走越远了!”
一听这话,项生立即怔在了当场,呆呆地看着杨戬,回想起昨晚他在紧要关头拦截了他杀死隐形人,多少也是出于为他命运着想,可是他随即就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可以杀他,他就不能让别人死!?这也许只是因为他自己的缘故!这个问题往后得好好想一想。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办?”项生泄了气道:“要我现在就去找人吗?”
“你不找也可以,我话就说到这里了,反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忙。”杨戬来个大转弯,对项生不再理会,若抬步离去,却给阿庆一把扯住。
“你怎么能够这样冷漠,你这是失职你知道不,别以为这事跟你一点关联也没有了呀!”阿庆说道:“你这样的表现很难让我不上报天庭,撤销你二郎神君的职责。”
“那不是吗。”杨戬转过身来。“他惹出来的祸,居然叫我去给他收拾,莫不是见我堂堂的二郎神君附在一个精神病身上,很是下作,以为我喜欢做这下作的事?”
“对不起,杨戬大大,是我有罪,是我的错,我一时心情不好,冲突了你。”项生向杨戬赔起不是来。“要不今晚我们就连起手来去找出隐形人的藏匿处,救出昏迷的人来,要知道我不想暴光,在这个大白天要闹出事来,可就影响大了。”
“就是这样。”阿庆跟着说:“你两个应该配合起来,夜里杨戬不能发现隐形人,而神光可以察觉到,你们联合起来,行动就顺利多了,但不能再发生争吵打架,这就得我跟着去做个监督了,今晚就行动。”
“你去干什么,不是添乱吗。”杨戬瞪阿庆一眼。
项生跟着低声插嘴过来。“是呀,公主,这是危险行动,你去了于事不利,还有**份。”
阿庆刚要说什么,却见李运明从公司门里首先走出来,冲这边望来,表情煞是严肃,叫道:“朱琪,时间不早了,该办事去了。”随即扭过头去,伸出舌头作出害怕状。
门里跟着走出一帮人,走在人群里的吴年生向这边看来,大声说:“琪姐,我们下乡里去了,你有空也去瞧瞧。”在吴年生眼里他还以为真是朱琪。
项生立即抬手打招呼回应,看着职员对朱琪的问候,他也不禁开心地回应着,让看在眼里的杨戬着实气恼。
走在人群里相当郁闷的江洋也向这边看来,他目光落在杨戬身上,脸上浮出一抹困惑,似乎还有点忌意。
杨戬看着江洋时,却有点耐人寻味地低了下头。
这两人的表现都让项生看在了眼里,便以为江洋跟精神病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而杨戬能知道精神病的思想甚至记忆,也就对江洋有了想法。
上午的时候,项生和李运明去土地局办了份紧要手续,跟着去见了一个能帮他们将美元换成人民币的人,磋商兑换的比率,后来还去了个商业写字楼看了个数百平米的办公场地,与租户商谈租赁的事宜,这过程当中,项生都很少开口说话,他有意让李运明成为他的左右手,日后成为公司类似于CEO的人物,在他不方便的时候能全盘帮他打理生意上的事。
那时候李运明掏心掏肺地跟项生说,说他这一辈子不是带路的人,就希望撞上个带路者,带领他走上一条奔跑起来的大道,他一定全力以赴去跑腿,现在他撞上了,岂有不尽力而为的理由。
下午,项生半躺在小车里睡憩半个时辰醒来,心头只感到一阵徨然,回想起在睡眠中发生的一个梦。
梦中他站在大雄宝殿的殿堂下,他的面前坐着高大庄严的佛祖,他的后面站着一排人,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第一个是海螺少将,跟在后面的是珊瑚公主,再下去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孩,女孩的后面站着吴年生,再后面的身影显得相当朦胧,只见他们都是些古装打扮的人,他正欲去看个清楚,猛听得佛祖的洪亮的声音当头打下来,道:“不杀生,你们做得到吗?”
项生好象盲从地应了句。“做得到。”便听得后面的人跟着他应了一声。
“不偷盗,你们做得到吗?”佛祖说出第二句话。
这回一干众人都齐声回答做得到。
“不**,你们做得到吗?”佛祖说出第三句话。
好象众人也都答应了佛祖的问题。
“不妄语,你们做不做得到?”佛祖的第四个问题。
这回没有人答应了,项生正茫然之际,听得海螺精在后面高声嚷道:“佛祖,我们是要生身成人,而不是出家当和尚,你管得了这么多吗?”
“佛法无边,普渡众生,你们幸得我相助,却不诚心与我佛缘,我如何让你们走,不然你们就向大雄宝殿外面去看看,认为可以走的话,你们就离我去吧。”
项生一众人便都挤到殿门前往外看,看到外面一个朝拜进香的广场上,香客信徒涌动,所有人的衣着全是古代装束,各色人等,三教九流,就连广场更远处的街巷,营生,风物,无不远古纯扑,与如今时代相去甚远,眼里看到的情景,在他的感觉下,分明就是只要踏出去就到了一个远去的朝代,却不知是那一个朝代,但肯定就是时光穿越。
这时他想起了还躺在家中的琪,便心慌起来,大叫道,我不能留在这里,我是要回到琪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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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车到近处,项生从江洋和刘主任之间的神情反应中看得出他们原来是相识的,他也猜得出应该是来自于江洋的父亲与刘主任的关系,现在看起来江洋跟刘主任也有一定的感情,没准是很久以前有一度过往亲近。
刘主任看见从前上下来的项生,还护着江洋对他说:“这是你的职员?”
“是的。”项生走近来应道:“我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为一定是有预谋的。”这时他扭头看一眼远处的路上,见到那两辆车已在远处绝尘而去,他心里头还气愤不已。
“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刘主任看着一个走近过来的职员问道。
那职员伸手抚了下自己摔痛的腿膝说:“见过不讲道理的人,可是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才不久之前我们一行人进入到那个村子里去,本想着回访几个曾经宣传过的住户,那知才进入到村中就碰到一小子跑过来说我们偷了他家的鸡,说他家前两天丢了一笼鸡,一定是我们偷的,另一个出现的家伙更是离谱,冲过来就推搡着吴年生,说他前天路过他家的时候,扒他家的澡房偷看他老婆洗澡了,两个小子很横,还动手动脚的,我们气不过,就跟他们动起手来,那知四面八方冲出来一帮打手对我们殴打,我们只得向村外跑出来,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要打击我们,要我们不敢再在这里搞宣传。”
“刘主任,你一定要给我们作主,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清楚,抽出幕后主使的人来。”吴年生还死死按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对刘主任嚷道。
这时一个被打伤在地的小子趁人不备挣扎着爬起来要跑,给李运明追上把他踢倒在地上。
接到报警的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这时开着一辆警车从路上驶来。
警员过来后,刘主任对他们叮嘱了几句话,然后对项生说:“小朱,你和你的员工配合警察到派出所去立案调查,我选送他到乡卫生院疗伤。”说完护江洋到自己的车里,他便驾车驶去。
项生看着驶去的小车,心里想着刘主任在这件事上不知有何想法,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拆迁的工程而起,而往下他会在这个工程上作出什么样的决策,会不会有利于健生?
两个小时后,项生把江洋从乡卫生院接走,返回公司的路上,项生还是忍不住问起江洋跟刘主任之间的关系。
江洋说他小时候在一个军部的家属院长大,他的家和刘主任的家是邻居,两家关系很是亲近,这是因为两个大人之间的友情,他们曾经一起参与过对越战争,在异国原始丛林里共同经历过枪林弹雨,抵抗过毒虫恶境,因此关系非一般的好,后来他父亲作为转业军人按上面的分配转到这个城市来工作,那时刘主任还留在军部,后来才随下一批转业去了另一个地方,自此后他便很少见过刘主任,想不到今天在这样的际遇下相见。
这时坐在驾车的李运明旁边的吴年生掉过头来对江洋说:“我听张小春说过,你小时候跟他是个很玩得来的伙伴,应该也是同一个家属院长大的吧?”
江洋点点头说:“我父亲的事我不愿再多提了,想到他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却不能为他做一些令他宽慰泉下的事,今天反而再一次遭到仇家的黑手,想想自己真没用。”江洋说着显得悲泣难禁,低下头来顶在椅背后面。
坐在江洋身边的项生说:“今天发生的事,我深感过意不去,但请你不要难过,如果你真想为你父新做一些令他宽慰的事,那么我可以拍着心口说,我们遇到了共同的对手,既然对手非要我们在生意上倒霉,那么我们就要在生意上将对手扳倒下去,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发展起来,只要刘海还敢缠着不放,我们就新帐旧帐一起跟他们算。”
此刻项生也不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是否真出于由衷的意志,还是对于江洋的一种抚慰,但是他也怀疑自己势必要走上这样一条路,那一天他树大招风,他的敌手必会采取各种手段谋害他。
江洋抬起头来看着项生说:“我们真有那一天吗,要知道他们有着很强大的利益集团。”
项生当即不以为然地说:“利益集团是吗,我也有。”他这句话只是出于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是不肯服软的表现,他知道自己有着非自然的力量,但要在现实中崛起,多半还得靠人为的努力,否则他绝逃不过因果关系带来的回应,先前在梦中遇见大雄宝殿里的佛祖,还让他心存感怀,怀疑那是佛祖对他的仲裁,他本该有所收敛,但心中更想到的是义无反顾,包括梦中站在他后面的一排人。
也许他本就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前途势必要吉凶相济,佛说的那种心不动,身不动的至善境界,他是做不到了,那一天要不想出家当和尚,就只好被发配到一个遥远的朝代去自寻生天了,这么一想来,心头竟觉隐隐沉重,就怕与琪的美好愿望不知何时方能完梦。
第一百七十四章 以德报怨
项生听得屋里的说话,探头往窗口里一看,见到赵长发那副阴着脸的模样,跟他昨晚在巷子里看见的“长发”有着相同的表情,便肯定这不是赵长发本人,一定是隐形异人的易容装扮,虽然他穿着上的品牌服装衬托之下的外表还是那么斯文整洁,但是一脸的阴郁,却是大为有别于赵长发本人平素开朗自信的表现。
想起曾经见过隐形异人从人身上复制出人的表皮再套上自身的一系列情况,项生再看向陈七,见他此刻竟是一头浓密的黑发,甚至额下两眉也是显然而见,他也肯定这些无疑都是假的,是自己按上去的。
此刻的长发还是来到了他们身边坐下,也许他目的是想试一试他在人前的表现会让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尤其是与他的伪装相识的人,他们一下能发现他的破绽么?
“喝一杯吧?”陈七见赵长发在茶几前坐下,他伸手在茶几底下拿出个杯具,同时看着长发说,他没从此人身上看出异于常人的表质,倒是从他沉实的表情怀疑到他今晚是来找茬的,要不然他怎么不开口说话呢,刚才还躲在通道处偷听,这还不是对他蓄意而来,只是他一下想不明白,长发怎么就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了,虽然他们经常一起操纵赌场,由陈七组织资源,长发来出老千,向来是赢多输少,本该好好维持关系,无奈分脏不均,时有争拗,却又因为出千赢钱,都忌于对方说出去,让曾经栽在手上的人回头报复,所以都各自心怀彼此的戒忌。
“长发青年”看一眼陈七,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陈七的举动,他自然懂得陈七是给他斟酒,所谓世界大同,甚至星球上的人际交往也是大致相同的,跟着他往吕晋荣看来,脸上还是那么沉实,也不见打个招呼。
这让吕晋荣以为赵长发今晚的表现都是冲他而来的,说不定对他有很大的怨恨了,他真想问清楚长发昨晚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以致于他现在如此给他不好脸色,昨晚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跟他玩儿深沉呢。
“抽根烟。”吕晋荣从烟盒里拿出支烟递到长发前面,这时陈七也把斟好的半杯酒递到他面前。
面对一个递烟一个给酒,嗅着充斥在鼻子里的两股异味,长发恼火得就要痛下手脚,实施此次出现的目的,将陈七打晕了劫持而去,可是他一下还想不到该怎么处置吕晋荣好,把他一同带走,还是打晕了作罢,按他们预定好的目标里,没有要将吕晋荣替代的准备,因此他一下还犹豫不决。
“长发”只得将一杯酒和一根烟同时拿到手上,他知道自己开不得口,一作声立马就得引起惊疑,他的领头告诫过他,在他们还没能通过科学的研究有效获得同步翻译出自己的语言的人声的方法之前,最好别与人交流,何况他本来不擅于言词,在他的星球上向来不好人际交往。
不可否认,此刻的“长发”就是代码为1202的隐形异人。虽然昨晚他是给海螺精刀削得面目全非,但是只要复制人皮的模具还在,他们要再造出一副长发青年的模样是可谓轻易而举的,为此他们是想保留下伪装的脚本的,不但是出于提防破损之后的复制,没准还因为别的原因。另外,隐形人不让原形死亡,也是出于在人体上复制表皮,需要有人本身的体温作配合,这也是一种生化效果。
“唔!”品尝了一口酒,吸了口吕晋荣帮着点着的烟之后,异人点着头对着两人唔了一声,一尝之下他似乎喜欢上了这两种味道,不由得赞叹。
可是这一声怎么听着怎么不顺耳,叫两个常人都不禁面面相觑,都以为长发青年是不是中邪了,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怪异,跟他往日的表现极是不同。
他们这下怎么想得到眼前的长发其实是异类,就算是惯来警惕的吕晋荣他想到的,也是怀疑这是不是又一个被夺魂上身的人,因此看向陈七的表情就流露出提醒的表情。
陈七想起刚才吕晋荣谈起过的事,这下他先不管信不信,而是把手伸进了衣袋里,摸到手机按着重拔键拔出一个电话,他先前给他的手下打过电话,这么一个电话拔出去,就算不通话,他的手下也会知道他有情况,定会招呼人马扑上来。
一时间气氛很凝结,陈七从茶几的下层取出一个苹果和一把水果刀假装削起苹果来,吕晋荣也不傻愣着,一手提着半瓶XO,一手端着杯具,似要自斟自饮,他们都以为手头握着凶器,而刹那间还感到有恃无恐。
这时,“长发青年”从他一头长发掩及的耳朵里塞着的一个细小的对话器听到一句话,这是守护在附近的同类对他发出了立即采取行动的警告,不知是因为发现项生的存在,还是看到楼下的KTV包厢里正有一帮人冲上楼来。
“长发”将香烟放在烟灰缸里按灭,将杯具里的酒一口喝下,脸上挤出一丝冷笑,分别看向陈七和吕晋荣,激动之下倒是激发出他的灵感,学着人的声音说道:“我要打人。”
听得这句表达出意愿还带着恳求的说话,陈七和吕晋荣并没有大量地坐着让人往他们身上揍,几乎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上的凶器向“长发青年”袭来。
以“长发青年”之类的诡异身手,无疑是具备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要领,只见他张开两手分别往陈七和吕晋荣的方向一拔,那手势就如影子一晃,却是将他们的手打得弹回去,陈七只感整条手臂都痛麻了一下,手上的水果刀向空中直抛上去,砸到天花板上,跟着摔下来插在一旁的沙发背上,而吕晋荣更是痛叫一声,手臂往高处一扬,酒瓶脱手而出,向着门口处飞去,正好把一个带头冲进来的陈七手下的额头砸了个正着,痛得那小子一个惊慌抱着头就往回夺路要逃。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风平浪静
往后的几天里,项生意外地过上了风平浪静的日子,过去的那些天一直都在心头逼迫着的来自不同界域的侵害者,都没有出现过要加害他,就连最让他头痛的隐形异人,也不见出来跟他生事,一连几个夜晚,他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原以为要被他们取代的人还是自我地活着。
表面的风平浪静,让他过上了几天志得意满的生活,自身也在神光的蓄谋开创之下向着有血有肉的生命神奇迈进,他一天比一天更感到自身的份量在增长,每一个清晨在清朗的光辉里醒过来,看到自身呈现的改变,他兴奋地感到自己的终极目标很快就会完整地到得这个悠悠的天地之中,不禁心怀感激神秘的宇宙间,让他的自身开创了一个神话,想到种种伴随着神话而来的凶险,他相信自己终会战胜这一路上的艰辛,唯恐痛苦总是会以最痛的方式出现。
但是痛苦之余,项生也体会到了现实的改变,他生前要将公司发展壮大的愿望也渐渐在眼前浮现出来,这些天经过紧张的筹备,他的公司搬进装修全新的办公场地,员工们的士气随之高涨,而且招兵买马扩展实力,显得是大有一番作为。
在得到刘主任的支持和郑宾的帮助,更关键是乡民的选举,他如愿以偿拿到了工程的开发权,在一帮竞争对手恨得咬牙切齿的注视下,按照拟定的设计方案在规划的地块上破土动工,而且另一个楼盘的开发方案也紧跟着落实到工作日程上。
只是他已经很少出面去做这些事了,大部份的事务都交托给李运明去做,他更愿意静静地守在一隅,耐心地学会去等待,不是等待命运的风雨天重临,也不是等待自身的成就一夜之间完美出现,他更愿意在朱琪的每次醒来之后,能和她开心地畅所欲言,护着她在屋子里转转,看到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是他最为欣慰的事情。
一天下午,楼下的花园里依旧很安静,轻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在阳光斑斑点点摇曳的阴影下,他推着那架轮椅轻轻走过,坐在上面的朱琪有一刻禁不住用手去捉住他的手,回过头看他一眼,说:“你这样让人看见我们,会引来大惊小怪的,尤其是熟人看见,我还真怕解释不清楚了。”
“这有什么,就当我们是双胞胎姐妹好了。”项生回答她说:“我要不陪你出来散散心,怎么能够使你的身体快些好起来,这可是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
“我想看见的是你的样子,你干么不让神光形成出你自己呢?”朱琪看着前方不远处那张还搁在树荫下的白色双人椅说。
“我更愿意你看到的是真实的我,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决心。”项生推朱琪到得长椅跟前,自己在上面坐下,面对着朱琪,捉着她的手说:“如果迫不及待带着虚假出现在人们面前,唯恐真实会离我们更远呢。”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朱琪说这话时,面色显得有点凝重。
“怎么说呢,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祈祷的方式,这样能表明我的诚至。”项生说:“何况这些天我还要成为你的模样去面对别人,你不会怪我吧?”
朱琪说:“怎么会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假我的身份去作为,在他人眼中,你的功劳成就都让我领了,我怕我受不起呢。”
项生的心头但感颤动一下,想到如果他的未来真会如同朱琪所说的话,他所创造出来的功成名就,在世人眼里都出自于她,那么他会很高兴地做,只是他担心朱琪会因此受到更多由他而来的痛苦,他不由得为这样极有可能出现的因果关系感到茫然,感触之下,对未来也生出了迷惘,就在这天上午,他由于发展迎来了出头天,禁不住就有高瞻远瞩的目光,私下里和李运明商量着建设游乐园的事,还叫李运明把这事尽量设想得宏大一些,那时李运明很吃惊地对他说,那需要一笔很大的启动资金,就他们公司目前的发展前景来看,就算是将来很长的时间都只能是梦想,他还满怀志气地说,钱的问题由他来解决,还不是想到了那条不光彩的来钱途径,他要是这样去做了,是不是就有所亏欠呢,而这份亏欠要不是由他来卖单,那是不是就会嫁接到她的头上?虽然表面上功劳是她领了,可是正如她所说,真怕她受不起了。
想想也觉得有点怕,没怪得她会为海螺精而身受重伤。
“别想了,你的未来一早有此契机,由不得你来考虑要不要解下背负,不做也得去做。”他忽然听到他怀里有句话轻轻响起,传入他的心中,还未等他愕然惊醒,耳边传来她的话问道:“在想什么呢?”
“呵,没想什么。”他慌忙应道,还要说什么,却看见对门人家的阿婆这时手牵着个小孩正散步走来,他不由得紧张了一下。
阿婆乍一看见两个相貌一模一样,体型极为相似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下意识就吓得一跳,不禁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伸手揉了下眼睛看来,看清楚了,还是不怎么相信。
“王阿婆,带孙子玩儿呢。”朱琪倒先对阿婆打招呼说。
“小琪,这是你妹吗,你们是双胞胎呢,乍长得这么象。”阿婆带着一脸意外和惊喜走近来,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两个人来。
“是呀。”朱琪应道:“这两天才从老家过来,我这阵子身体不好,她是来照顾我的,过阵子就回去了。”
“太象了,简直是一个模倒出来的。”阿婆丢开蹒跚走路的孩子的手,伸过去摸了项生一把。“瞧这大姑娘,真个儿够神彩,嫁人了么,阿婆给你介绍个好青年,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他人是干什么的?”项生装作有点害臊地问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相思风雨中
“你是不是象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象我就算受了冷落,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晚会散去后,虽已是夜深,但是以项生为首的一帮子的精神还都很是兴奋,对生活似乎还有抒发不完的激情,于是就在附近找了个KTV包厢,引吭高歌,大唱卡拉OK。
这回儿灯光柔和暗淡地闪动的厢厅里,除了歌声,还有愉快的叫嚷声,李运明,阿庆,吴年生,还有张小春,刘彩虹和个别职员围作一堆在猜色盅,谁输谁喝啤酒,乐在其中,惯于格格不入的杨戬在另一边拿桌面上的小食喂狗,边跟他的伴者亲呢地说话。
“好久没有过这么开心了。”此刻坐在包厢里,项生满怀感触,看着江洋在屏幕跟前拿着咪筒入情地唱着《我的未来不是梦》,他对身边的郑宾说了句。
郑宾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似是颇有同感,对项生说:“今后有这样的活动,别忘了叫上我。”跟着转念说道:“趁这个时候,我想问下你,对我的建议考虑得怎样了?”
“你的意思是一起搞房地产?”因为歌声唱到高音处,江洋的嗓子有点歇斯底里,项生凑近郑宾。“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你,对于新城区的开发前景,你有没有想过以自己的行业去参与其中?”
郑宾大声说:“我早有此打算,要在那儿开办饮食业,只是该区的总体规划方案还没定夺下来,我不知在那儿选址,手脚被卡住,不过住宅区大体上已经无可争议,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
“可是我有个大胆的想法,想跟你合作搞游乐业。”
“请明白一点说说你的构想。”
听了项生说出未来的发展大计,郑宾不禁皱起眉头,少顷说:“你这个宏图听起来真是让人向往,大到摩天轮,过山车,海盗船,小到旋转木马,荡秋千,你都想放到这大湖边上来,在碧水青波的衬映下确实是个很美妙的梦想,可是面对现实的冷酷,我以为不怎么切合实际,就目前你我的经济能力支撑不起如此庞大的投资计划,我们不单面临的是资金问题,政府肯不肯批这块地也很难说,因为将来的经营管理能否完善,能否盈利这也有很大风险,这么大个没有先例的项目万一搞烂尾了你怎么办,你可曾深思熟虑?”
“听你这么说,我也以为这个蓝图有待推敲,但我真觉得这个项目参与进那个七百多亩的生态湖的建造计划很有前途,不搞着实可惜,不如我们先把起步放小,先搞好湖面游乐,再遂步完善这个计划,你认为呢?”
“听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件事,据可靠消息,水上游乐业已有人在做计划,而这个项目的投资商就是红泰集团,我们是否要对其展开竞争?”
项生沉默下来,想到竞争那个搬迁工程已经结下的怨,他还要跟那帮人对着干吗?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江洋还在作最后的声情抒怀,项生只感到心头颤震,想起对江洋说过的话,
“朱琪,要按我的想法,我认为还是全心全力搞好房地产,等过几年实力见长了,我们再上马这个项目,眼下不要节外生枝,商战历来兵不血刃,知道吗,听说为了推举你,刘主任得罪不少人,也领了上头很大的人情,这回他未必肯再帮你。”
想起刘然,项生心里感动,今晚的晚会邀请过他,可是刘然说要务在身不便如约。本来他以为刘然帮他,未必不是为自己的仕途着想,可是这回听说他做事逆了不少人的意,对他往后的升迁也未必有好处,那么他真是出于对事情的公理吗?
项生说:“这是一个机会,在这个园艺式的生态环境的布局还没有最后定夺下来之前,如能说服政府把这个设想规划进去,就无疑占有良机,想必做水上游乐项目的人很快会意识到市场价值的潜力,发展游乐业会刺激当地的产业提升,如再过几年,那就没有我们的机会了,就我个人来说,做这件事确实势单力溥,如果得不到支撑,我只能放弃。”
郑宾隔着流转而暗淡的灯光刻意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禁有点吃惊,想不到这女人会有如此野心和眼光,但是历来稳重的他,基于现实的看法,沉默地回应了他听到的说话。
“琪姐,你也来唱首歌给大伙儿助一助兴呀。”一曲终了,江洋拿着咪筒走过来,对项生说,跟着对着咪头向一帮子猜色盅笑闹的人说:“大伙儿拍起手掌来,请领导唱一支歌。”
一帮子立即反应过来拍起手掌。
“我唱歌不好听。”项生接过咪筒掂量着,显得难为的将说话通过扩音器传出来道:“也不知唱什么好,只怕反而扫了你们的兴,不如我们请年生兄弟和小春合唱一首,让我们一睹他们情深款款的表现,此刻我心里向往着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天很快到来,成为我们下一个欢庆的日子。”
这的确是项生一个最真诚的心愿,希望预感中的未来会以他的愿望为转移,在梦中看见的场景只不过是幻觉而已,可是这下他无意中看向另一边孤独地坐着的二郎神,只见他从窝着的沙发里探出身子来,一脸冷笑地摇了摇头。
李运明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吹响一个口哨,接着大声冲吴年生和张小春叫道:“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心愿,我一定会对你们两个说,那一夜赶快到来吧!”
给吴年生踹了一脚,李运明顺势倒向旁边一个女子身上,给那女子竭力顶住,顺带问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运明不予解释,反而冲女子嚷道:“如果还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次。”
这回女子意识到了含意,意态激动得拿起桌上一小杯啤酒,就势泼往李运明身上。
在这个也是动了情的时刻,吴年生和张小春顺了众人的意,可是他们却从电脑选歌库中选了一首《相思风雨中》来唱,
第一百七十七 迎难而上
“现在你就要逼我们对付她么?”少年这时认真看向项生。“怎么她身上会有玄光鉴一样的光芒?”
“师兄,原来她也是一个魂。”少女这下发现项生的真实。“莫不是她这段时间去过幽水涧,幽闭我们身体的玄光难不成已被她据有?”
“姑娘,你猜错了。”道人说:“他身上的光芒比起玄光鉴要神得多了,若是你俩能将他擒拿,逼他就范,利用他身上的神光没准能催醒玄光鉴之灵,释放出你俩的肉身。”
“是么。”少年但感精神一震。
项生看着退于少年身后的幕后操手,怒道:“好你个奸狡的道人,你不但禁制这两个苦魂,操控他们,还欺言诱骗,以图达到你的目的,今次我就替太上老君惩戒你这些不肖子孙。”
项生在气盛之下,顿感一阵温热由内而外发起,迅速充溢他整个形体,随即,一团恍若燃烧的光芒由他全身迸出,使他整个看似笼罩在火焰当中,这刹间,发现身上的衣物在光芒的炽映下纷纷有如灰烬碎屑般飘往空中,遂看见自己的形体真实地呈现而出,他抬头看到光芒如火舞般映到头顶上方,不由得暗叹吸纳天地精气的神光法灵在不知不觉间已大有长进。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模样。”少年看见光芒中的人原来是个男身,不免意外。
而道人看到项生身上的神奇表现,也不禁暗生惊心,只得全力将元神凝聚,发功传道,向着两个魂灵施展开去,法诣之手在空中比划几下,果断向着少女挥出,口里又象上次挥动太极光圈一般念诀而出。“去。”
这一刻,冷艳而带着少许稚气的少女整个人精神一振,无忌地直视着这个燃光的奇人,左手握向剑柄,往上一举,一支长剑已然出削。
“师妹,让我来。”就在少女腾身跃往前方向项生举剑逼去,少年的身影更是凌厉往空中跃过,出现在少女与项生的距离的前头,一声金属锵亮的悦响过后,他手上已握着一把锋芒刺眼的剑,在空中划过一缕寒光。
眼见一幅武侠而充满夺命之象的画面扑面而来,项生来不及惊慌,只感燃放出的灿黄光芒瞬间收熄而回,凝聚力使得周围数丈之内的夜光随之暗沉,他双手往前递出,一支光枪从手上展开,他举枪左右迎上这对身世离奇的情侣。
两个少年看着项生手上跃出的精纯光芒分明是一把红缨枪的样子,都不外神色滞疑了一下,随即便无畏地挥剑与枪交战,向项生展开攻击,不知是否道人以念力摄住了他们的心魄,令到他们只可勇闯而不可退却。
锋芒生寒的剑气与精光形成的尖枪相碰之下,锵声频起,光星直冒,以二对一的三人在枪光剑影如骤风急雨无时无刻不厮身而过的危险下全力周旋。
才几个回合,项生便没有了轻敌之意,虽然他自身怀有神光操控的攻击和闪退,但是要跟这两个身怀传奇武学的古人较量起来,连神光之灵都感到自己见识显浅,只恨生不逢时,加上一旁的道人运元凝神的作法,连项生都感到自己往往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在项生心里,他倒是同情这对魂人,想到他们不知何故相殉于师命之下,成为守护亡灵,为了重附不死肉身,而要以深情去打动一个传说,再想到他们遭遇道人的收魂摄魄,心下更是恻隐,可是眼下他同情之人,却要对他猛下杀手,只恨那道人从中作柄。
项生甚至想到要帮这对少年情侣脱离道人的扼困,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一种感同身受,让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应该这样做,向来与他有着默契之心的神光精灵在这被动受累之下,也没有要全力以赴摆脱困扰,目的是为给项生的意愿创造机会。
可是他们这下的弱势表现,让感觉到的道人很是志得意满,不禁开口问项生道:“你服我不服?不如就随我而去。”
“要我随你而去,恐怕你受不起。”项生在挑枪战斗中对道人说,想到自己的诸多对手,相比之下这道人倒是算不了什么,道人如能把他俘虏,备不住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不如你就放了这对少年,乖乖潜回你的深山老林里去做你的清秋大梦。”
“你还自以为了不起了,以为不同立场的敌人,到危险时会成为你潜在的帮手,我既然敢跟你作对,就不会怕谁。”
“口气很狂,不过最后这句话我喜欢听,有共鸣感。”
夜幕下的这方天台上,交战双方斗得难解难分,由于神光精灵逐渐弄懂两个少年的剑法套路,它自然多出了应对之招,时间一长却使双方呈不分上下之势,在一旁耐不住的道人后来也加入了战团,以三敌一要教项生尝到他给的痛苦,虽然他没有把握能将项生掳走,但是能从心理上打击项生,对他日后的进取会更有信心。
这一场打斗进行中,在附近远近有好多双各种各样的眼睛在注视着,首先离得最近的就数天台楼梯间里挤在一块探头紧张地观战着的李运明,吴年生和刘彩虹,他们是在发现项生不辞而别以后,在李运明的提议下离开的,开车回到住宅区搭电梯上到顶层,就听到天台上传来隐约的兵器交击声,一起顺楼梯间摸上来,当下的情形着实吓得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那儿来的?”李运明看见与项生斗在一起的三个明显不是现代人装扮的对手,尤其是那两个身法传神运剑如飞的少年,着实让他怀疑不知是何方神圣?而那个布衣道人时不时伺机出手,也弄得项生疲于应付,他在胆战心惊之下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家睡觉?”
“怎么可以!”历来在欺压面前血气方刚的吴年生道:“别忘了我们兄弟姐妹在一起说过什么话,共同进退!不管他们是谁,我们都应该迎难而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 秉烛夜谈
两个少年听到项生的说话,在空中放缓去势,少女先是转过身来,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害我们?”
项生站在天台的围墙上说:“我不是法师,为什么要害你们,何况你我本身处境相同,何不同舟共济。”
少女一脸猜忌看着项生,低声对身边的少年道:“他会不会想着要套知我们守护的宝藏所在?”
“休想!”少年用坚毅的目光凝视项生一眼,跟着转眼向空中望过,缓缓道:“安儿,我们眼中看到的许是人世间,你不想知道这当中的变化吗,何况我们无处栖身,莫非要做孤魂野鬼?”
这时项生也有点困惑地向神光探问道:“你看他们两个浮在空中如履平地,料想魂灵绝非若我平凡,想必已是世上存在了许久吧。”
神光精灵说:“那还用说,不过看得出他们没有要成魔成神的意志,否则这么长久以来,必能凝炼出神鬼的法力,那道人要想收服他们那是奢求,可能一直都听信某个传说,以为有一天还可以重返肉身,重回人世间。”
听得这句话,项生一个激动,对两个人魂叫道:“同志,请相信我,我们都是革命者。”
两个少年这下往天台上面飘回来,项生走近去,有握手之意举,可是两个少年明显对他存在戒备之色,他只得说:“两位请跟我来吧。”
楼梯房这边,挣扎一番从地上爬起来的李运明,吴年生和从下面搭乘电梯上来的刘彩虹喜悦重逢,相拥着不能自禁,想到先前的丧命之象,都泣不成声,李运明更是拉起和阿庆站在一旁的杨戬的手,对彩虹说:“这回信了吧,李哥就没介绍错,往后你就做他的媳妇吧。”
刘彩虹擦着眼泪道:“可是做不得,哥说他只是一个传说。”
项生领着两个少年走近过来,两个少年看见眼前的人,不由得放慢脚步,而是怔怔地看着他们,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眼里看见的感觉。
项生察觉到两个少年的惊疑,便安抚他们道:“不用怕,如今提倡和谐社会,相信我们这些个魂魄,神仙和凡人也能友好相处。”
夜深人静,四下里悄然无声,偶尔听得下面的街道上有汽车驶过的声音,项生家中却是相谈甚浓,颇有人之情味,在光亮昏黄的客厅里,为了让两个少年找到生前的意味,更使他们相信世间已是沧海桑田,曾经的风物已依稀不再,项生在茶几上点燃两支蜡烛,烛光摇曳下,一帮子围坐在一起听远去年月的少年把身世讲述。
对于先前从身上经历过的惊惧,此刻已然从心头淡去的朱琪,也神色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聆听着。
两个少年很快放松了对眼前人的戒忌,虽然他们时不时从杨戬的目光里看得出一种城府颇深似有心算的意思,但是更多人敞开心怀的真诚和关注感动了他们,让他们相信这回是来到了千年以后的人世间。
虽然两个少年此时已渐显朦胧,原来的真实自道人的法力散去后,逐渐淡退了,但是三个自从在项生身上见过魂魄的模样的平凡人已不再抱有惊惧,李运明在臀骨疼痛之下,为了振作一下精神,还拿出根烟来抽,可是他刚打着打火机要点着嘴上的香烟,顿感一股劲风扑面,火便即熄灭,他抬头看见坐在对面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女刚好拂袖而过,一脸疑色地盯着他道:“你作甚?”
李运明忙作解释。“靓女,我只是想抽根烟而已。”
吴年生说李运明道:“你别添乱了,他们那会儿还没抽烟呢,打火是用火石的,喝茶吃点心吧你。”
项生这时对两个少年道:“刚才听你们话中说起什么幽水涧,摄情花,玄光鉴,那都是真的吗,在什么地方?”
少年首先开口道:“如果我的记忆还没有迷失,我想那里应是中原南部,还依稀记得那里是蛮夷之地,山岭巍峨,连绵不绝,曾经数次经过的路途,除了山腹就是密林,最后看到的是奔腾的江流,在一处山峰高耸之下,有一潭碧绿的深水,那里就是幽水涧。”
“这么神秘的地方在那儿呢,南部,山岭巍峨,连绵不绝?”李运明样作思考的说,跟着精神一震。“会不会是在广西十万大山之中?”
在少年身边端坐着的少女,把手伸到少年的手上,彼此握紧,跟着说:“如今要回到神秘的幽水涧,就只有找那个道人让他带路,难道是天意安排他找到我们,莫非真如道人所说,我们要靠有情人的相助才能够让摄情花盛放开启玄光之灵?”
少年以真诚的目光看向身边的人,讷讷而言。“也许这也是天意。”
阿庆凑近来看着少年说:“看公子的打扮,我约模猜得出你俩是宋时人,可还记得当时的背景,家住何方?”
少年对阿庆抱拳作揖道:“仙女慧眼,我俩的确是宋人,北宋末年生人,徽州人氏,当时兵荒马乱,朝庭昏庸,民不聊生,北有金国入侵,南有方腊起义,家父本是乱世枭雄,后厌倦江湖争斗,遂于南北往来之间押镖护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真是奇哉怪也
三个真实人和一个半人半神离开后,屋子里剩下一个真实人和一个真仙,还有一个怀着光之神灵的半人半魂和两个魂魄,这句话看起来很是怪诞,但是传说人类世界本来是从怪诞开始,到得如今要想让怪诞重返人类世界走一遭,的确是要谨言慎行,小心别搞得太怪诞了。
客厅里忽然只剩下两个毫无睡意的少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如今人类的世界,感觉到很是奇尽怪绝,若非他们的魄力一早练得非常之坦定,否则定会跳起来大喊这是不可能的!
阿庆回到房里坐在电脑前边听音乐边练习打字,她打的是五笔,相对于拼音对她来说,易懂得多。
不知是否天色渐亮,还是这夜里忽然有月光,项生站在房里的窗台前,发现夜光淡淡地映在身上,他看到了身体里面的一切若隐若现,包括骨骼,肌肉,血管,经脉,这下的感觉有兴奋也有担心,担心的是自己以后将要怎样浮出世面,毕竟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朱琪将半个身子靠在枕头上眼睁睁看着淡亮夜光下的他,只感到无言以对。
“琪,你能原谅我么?”项生坐到床沿边,说出这句话,多少也是出于那个道人对她造成的惊吓。
朱琪不想知道她是何故招惹上道人的欲念,她相信项生是出于无奈才会出此下策,她忽然说:“你认为我们是不是应该另外找个房子住?我有这个想法不是出于害怕那个神人,而是你老在闹市中楼顶上生事,往后难免引起人们的惊吓,知道你可就不好了。”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项生说:“难得你处处为我着想,那你认为是不是应该找郊外的度假房屋呢?可我又担心到了那样的地方,情况会变得更糟,敌手会更无所忌。”
“这一点我也想过,可是两害相忖取其轻,多痛苦,我们也挨得过去,要是让人们发现了你现在这样,恐怕更难应付了。”
“到时候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怎么又问这样的话,我对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朱琪欲坐起来,显的很是认真,项生却阻止她,她又按原来躺下,接着说:“再说没有我的配合,你很容易露出马脚的,别忘了短时间内你还得扮成我的样子外出打天下。”
“琪,有你的支持,再危险的困难,我也不怕了。”项生说着向朱琪脸上凑近去。“来,让我吻你一下。”
“不要啦,你模样好恶心。”面对项生的形状,朱琪温柔地作出不忍。“这么来一下,我怕会有阴影呢。”
“那就等我完全成了人,我要和你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热吻。”项生退开他那张可怕的脸,护朱琪平躺下来。“好好睡吧,明天太美好了。”
项生想到了明天的事,他得去公司和工地上走一走,还要去找个郊外的别墅给自己的换个环境,就生怕往后那些王者级的敌手,会拉大队鬼马精怪来找他的茬。
他在衣橱间里拔拉着衣服,看到自己生前的衣物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不禁有点触景生情,好想穿上身,却下不了手,最后还是挑着朱琪的衣服,给自己找了条牛仔裤,一件白衬衫套一件半短袖秋装,配上一双半高根皮鞋,着起这身打扮,随即看到全身浮现出一袭斑斓的光点,在空气中烁闪,与空气擦出细微的碰撞声,他感到自己完全变成了朱琪的模样。
“好肉麻你。”看见项生装模作样的扭过身子来看她,朱琪嗔怪道:“可别再给我招来登徒子了。”便翻过身去睡觉。
项生出了房门,把门掩上,轻手轻脚向客厅探去。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不停地闪烁着光彩,两个少年还静静地坐在忽闪忽暗的光亮里,项生这下才得以从另一个角度看清楚魂魄的样子,原来魂魄虽说是虚幻,却是不透明的,他从两个古人的身后,看不到那边的物体,可是他们却又是那么的虚若朦胧。
电视在播放着一部爱情剧集,画面上正好有一对男女当着人潮涌挤的街上在拥抱接吻,深情的,旁若无人。
“这怎么可能!”吕善刚突发诧异之声。
“太羞人了。”李安安别过头往一边。
“真是诸多奇哉怪也。”少年还只管盯着屏幕,忽感后面有动静,掉头看见是项生,便伸手指向电视,压低声嚷道:“这是真的吗?”
“不奇怪,那天你们也在街上来这么一回呀。”项生来到他们身边坐下。“不会有人骂你们的,说不定还会给你鼓掌。”
“要不得。”少年很是难为情的样子,少女干脆低下头。
项生看着他们两个的性情还是这么纯真,蓦然想到蝴蝶人魂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不知他们最近如何,可是在不远之处?可还会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么?而眼前这对魂魄不知将来会如何?他们的宿命会不会因为他的介入而被扭转?是否也需要他去安排未来?
“你能带我们到外面去走走么?”吕善刚向项生说出他的想往。“我想去坐大鸟。”
从最后一句话,项生听得出吕善刚是从电视上见到了波音747,他向李安安看去,见她也看着他,低声道:“那些捏截短棒子跳呀唱的姐儿,真招人欢喜。”这句话多半是表示她想去看演唱会,而不是想去做歌手。
“可是你俩个这样子,叫我怎么好带你们出去见人?”项生说到难题上来。“你们又不会变。”
“我们不会,可是你会呀!”吕善刚紧盯着项生。“你有绝世神光,定会象那道人般施给我们变成真人的精气。”
“可以么?”项生暗里问精灵一句。
“或者可以,但是他们的原样是变不了的,走出去也是古人。”神光暗里回应一句。
“这个倒不打紧,可以解释的。”项生心里想道,跟着对两个少年说:“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条件是你们必须听我的话,没有我的许可,不能私下里出去,会吓死人的,我不在,你们的活动范围就只限于这屋子里,还得听琪姐的话,能做到么?”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犹豫片刻,点头了。
安定下两个远古少年人,项生见阿庆的房里漏出灯光,料想她还没睡,想着进去和她聊几句,便去敲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