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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玉葬沉烟     一八六一txt下载     一八六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策门

    第二百五十六章天策门

    纪泽携着诗涵回到卧房,(),关上房门,曾纪泽又扶她“娘子,快快坐下歇息一会。0t”

    诗涵一脸困惑,曾纪泽接着又道:“娘子,你口喝了吗?让为夫为你倒一杯茶吧。”

    曾纪泽像模像样的演起了戏,诗涵心中有忧虑,一把扯住了他,执着的问道:“殿下,你还没有回答臣妾,你真的要杀九王叔吗?”

    这些残酷的权力争斗,曾纪泽本是不想让她牵扯其中,故而一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一事,都尽量的瞒着她。

    但是现在,诗涵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他这样打马虎眼,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曾纪泽明白,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也该是让她接受事实的时候了。

    曾纪泽安静的了下来,扶着她的肩,正视着她的目光,少顷,微微的点了点头,默默道:“不错,明天,就在明天,我会在龙城设下埋伏,击杀湘王。”

    尽管猜到了不离十,当曾纪泽亲自告诉她真相之时,还是不由的吃了一惊,她颤声道:“王爷,事情真的已经发展到非得骨肉相残的地步了么?九王叔他可是你的亲叔叔呀,你真下得了手吗?”

    曾纪泽叹了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走这一步吗。湘王他已经在京城秘密集结了几千人马,早晚也要对我动手,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诗涵也体会到了曾纪泽的为难,就算是知他逼不得已,但她心慈仁厚,却也很难接受这样血腥的事实。

    “殿下,何不将此事告知上呢,让皇上来圣断,也许皇上能阻止九王叔走极端,那殿下也就不用与他兵戎相见了。”

    诗还在竭力想办法着最后地希望图能改变曾纪泽心意……但她又怎么会知道。隐忍了那么久地曾纪泽。费了多少心力才做出这样地决定到了这个时候。就算真有和平解决地方法。只怕他也不会采用了。

    湘王同悬在他头顶地一把剑。忍耐与克制了那么久。明天。他是非把那些膨胀地怒火宣泄出来不可。

    曾纪泽将她拥入了怀中着她地头发。淡淡说道:“诗涵。请你相信我。如果事情还有转还地余地。我是绝不会出此下策地。你不用再操心了。凡事有因必有果天。就是终结地时候明天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地们地国家。就会像我们地女儿一样天天地茁壮成长起来。而我们地子民。也将在明天迎来属于他们地黎明。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地。”

    诗涵与他夫妻多年。她了解他地秉性。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反悔。便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地人。他这一席话后。诗涵更加地确信。明天地那一场血腥之战。已是无可避免地了。

    “唉——”

    她叹了一口气。但忧郁地表情。很快绽放出笑容。那是在家等待地女子。期望他地心上人征战沙场。平安归来地笑容。她轻柔地抚着他地脸庞。眼中。对他充满了期待。她微笑着说道:“殿下。那臣妾明天就在家里等着你。你一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

    “我答应你,绝不食言。”

    曾纪泽郑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又相拥在了一起。

    这一夜,注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不知不觉中亮了。

    当第一缕曙光将金陵古城叫醒之时,一撮撮形色匆匆的商贩们抢占了天策门附近数条街的主要路口,偶尔早起的人们会发现,那些买豆浆,买烧饼的老面孔都不见了,换上的是一批陌生的面孔,这些人仿佛是第一天在做生意,做出来的早饭难吃之极……

    “我说老板,你这豆浆是昨天磨出来的么,怎么一点都不新鲜呢。”东街药房的胡掌柜恼火的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哐的放回了桌上。

    炉子旁边的老板赵一明并没有听到客人的抱怨,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街道的那头,仿佛在期盼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出现。

    “嘿,你这怎么生意呢,我叫了半天怎么不理人呢。”胡掌柜怒了,大声嚷嚷起来。

    赵一明这才反应过来,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回头冷冷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胡掌柜指着已冷了一半的豆浆道:“你开张之前也不尝尝自家做的豆浆是什么味吗,一股子馊味,还让人怎么喝。”

    赵一明从来不喝豆浆,这些豆浆和这卖豆浆的行当,也是早上别人临时给他的,至于怎么招呼客人,他更是一无所知。

    “嚷嚷啥呀,毛病真多,不想喝给你换一碗不就得了。”赵一明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将那碗豆浆随手倒掉,大勺一抡又舀了一碗,哐的丢

    上。

    “嘿,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豆浆,从来没碰上你这么横的老板,你这是做生意的人吗,有你这样对客人的吗。”

    胡掌柜被这位新面孔的摊主粗鲁的待客之道给激怒了,大清早上就碰上这样的晦气事,他一定得讨个说法来。

    另外几个客人也吃不下去这豆浆了,同样也被赵一明的态度却惹火,众人纷纷集中矛头,指责起他来。

    赵一明心里一紧,意识到这样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是不妥的,他的任务是监视这条街的动静,而不是在这里和这些小市民们为一碗豆浆而争吵。

    赵一明选择了简单有效的解决方法,他将那胡掌柜往车子这边一拉,顺势从下面抹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锋顶在了胡掌柜微微隆起的腹上。

    “你、你、你别做傻事呀,有事商量。”胡掌柜大吃一惊,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哆哆嗦嗦的说道。

    “官府在此办,你休要生事,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子要你全家的命。”赵一明很直白的威胁。

    胡掌柜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赔道:“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明白了,马上就滚。”

    赵一明哼一声,把那刀了回去,松开了胡掌柜,大声问道:“怎么,你说我的豆浆难喝,怎么难喝了,明明很好喝嘛。”

    “是,很好喝啊,你瞧我这嘴,连这好东西的味都吃不出来,真是白活了。”胡掌柜随手丢了一锭碎银,拔腿就走,“这是饭钱,不用找了,告辞啊。”

    胡掌柜算这条街有点身份的人物,却不料给这小老板几句话就吓得不敢惹事了,其他人便想这卖豆浆的定有些来头,便也都不敢再嚷嚷,丢下了饭钱一溜烟的全走了。

    几分钟之后,大街上喧闹起来,无论是路人,还是商贩们,都慌成了一团,纷纷的退向街两边,恨不得能变成纸贴在墙上。仿佛一群吃人的野兽将要来到,会将阻拦之人统统践踏在脚下般。

    不多时,一辆华丽的车驾,在三十多名铁骑武士的护送下大摇大摆的当街而过,前方开路的武士,厉声的痛斥着路人们让道,谁家的摊子挪迟了一点,他们便上前不容分说的掀翻在地,接着再给摊主一顿皮鞭。

    “湘王这个狗贼,凶什么凶。”

    “太子殿下当了皇上,早晚赶紧把他干掉才好。”

    人们私下里抱怨着,却是敢怒不敢言。

    赵一明看清了来人是湘王,忙和周围的几个伪装的同伴使了使眼色,各人悄悄离开,从小路奔向各个集结地送信。

    赵一明一路奔入了天策门,守门的军士假装没瞧见他。

    天策门之内是长约一百米的宽阔大道,两旁植满了高大的松柏,赵一明奔入左旁的松林中,那里,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静悄悄的等待着。

    “启禀太子殿下,湘王车驾已经在路上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可以抵达天策门。”

    众人神色顿时高涨起来,他们知道,这一场决定国家和自己命运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虽然她的激烈程度远不能与北伐时的战争相比,但其重要性,却将永载史册。

    “知道了,再探再报。”

    全副武装的曾纪泽挥退了赵一明,他转身向周围的东军将领们道:“各小队进入一级战斗准备,听我号炮一响,全军齐上,先得湘王人头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重赏之下,群情振奋,各支人马有条不紊的进入了预设的埋伏之位置。

    十分钟之后,湘王的车队出现在了天策门外,值班的门尉华实依例上前盘问。湘王从车中探出头来,不耐烦的瞟了华实一眼,冷冷道:“是本王,快开城门吧。”

    “原来是湘王殿下,小的失礼了。”华实忙喝令士兵们打开城门。

    眼前这门尉,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曾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今天他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便问了一句:“以前守天策门的不是你吧,本王怎么没见过你?”

    华实心中一紧,还道湘王看出了什么破绽,他极立的维持着坦然的笑容,答道:“回王爷,末将原来是守内城的,守天策门的兄弟昨个喝高了,末将是来顶班的。”

    “哦,这些赖散的家伙,就知道喝酒胡闹,八成又沸死在哪家妓院了。”

    曾国并没再深入盘问,随口说了几句便叫驱车入内。

    当那几十人缓缓的进入天策门后,华实的背上已是浸满了冷汗,他长吁了一口气,低声吼道:“还等什么,快关城门。

第二百五十七章 谁入地狱

    内静寂空阔,两侧疏林枝叶婆娑,高耸的城亘上,只不见守城的御林军……

    这一条通往内宫的大道,曾国不知走了多少遍,今天与平常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却不知为何,当身后的大门关闭之时,那吱呀呀的声响传来,仿佛心就是一口钟,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他有点心烦意乱的感觉,一种无名的焦虑感在扰乱着他的心,那是一种军人本能的直觉,多少次在战场上,就是这种感觉救了他的命。

    “太子进了宫没?”他忽然问。

    车外的李典臣道:“据末将打听到的消息,太子已经在一刻钟之前入宫。王爷,咱们得快点,免得他在皇上面前先说些什么坏话。”

    曾纪泽深吸了口气,强行镇压心头的焦躁,但他的心非但不能静下来,反而是越来越难安。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曾国掀开了车帘,试图透口气,他的目光投向道边的林子,猛然间,他发现了什么异样,瞳孔立时收缩成一个小点。

    “那是,那……”神色,刹那间大变,“那是东军的旗帜!”

    是的,在那疏林的深处,隐隐约约有面蓝色的旗帜在摆动,大明上下,除了东军,哪一支人马还会用蓝色的旗帜呢。

    这天策门内。城之中出现了东军地旗帜。曾国立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中了什么圈套。他急喝道:“快快掉转车头。赶快出城。”

    李典臣还未发现异状。不解:“王爷。你不去见皇上了吗?”

    曾国得自己跳下车去。亲自驾着车逃离这龙城。但为免打草惊蛇。只好暂时隐忍。沉声道:“林中有东军地人马们中了埋伏。快撤!”

    李典臣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急喝令车驾掉头。又往天策门奔去。

    疏林之中。曾纪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湘王地车驾。当他看到车子停下之时。便觉得有点不对劲。等他再看到车子掉头时。便知道湘王看出了破绽。

    此时再不发动待何时呢。

    “传本王之令,全军出击!”

    林中炮声一响,隐藏着各个埋伏地点的东军倾巢而出六百号人一窝蜂的杀向那正在奔逃的车驾。

    枪子如雨点般射来,那三十多名护卫片刻间被点倒了一半,好容易冲到天策门,他们试图推开大门却惊骇的发现城门竟是纹丝不动,似乎是外边的守城士兵们从外扛着,阻止他们开门。

    曾国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他没料到太子竟然能够收买了御林军,给他来了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快发号令咱们的人前来支援。”曾国大吼一声。

    一名亲兵冲出门洞,举起冲天炮想要点火,却被对面冲来的东军一枪射穿了脑门。

    那李典臣果然是猛将,见状不顾枪林弹雨,伏在马背上飞奔而去将那冲天炮捡了起来。

    他用自己的爱马为他挡枪子,奋力的点燃了站天炮,一柱流星嗖的窜上了天空的一声绽成了一朵烟花。而就在此时,那匹身中无数弹如蜂窝的战马再也支撑不住,长嘶了一声栽倒于地,将李典臣压在了下面。

    东军四面围攻,曾国等十几个人,只能藏在门洞之内,依托着那辆马车拼死抵抗。东军仗着人多,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奋不顾身的往前冲,倒下了一批,另一批又补上去。

    而西军虽有地形之利,但毕竟人太少,因为事前并未预料到会中埋伏,所带的弹药也不多,十几分钟之后,便是弹药用尽,死伤几近。

    曾国心中那个冰凉啊,他知道,自己是输了,输的很彻底。但他还不想死,没有人会不怕死,越是那种呼风唤雨,享尽荣华富贵的人,他们就越怕失去一切。

    “别打了,别打了,太子,你赢了,叔叔我投降了!”曾国大吼着,并撕下一块白布,用枪托着高高举起。

    曾纪泽原以为依曾国那性子,大势已去之下,就算是当场自杀也不会选择落在他的手里面,但是现在,这位暴戾成性,嚣张不可一世,杀人无数的刽子手,竟然选择了屈辱的投降。

    曾纪泽本来是打算在混战中杀死他的,但是现在他选择了放弃抵抗,曾纪泽便很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瞧一瞧他这九叔失败的落魄之状。

    他下令停火,几百号士兵停止了进攻,黑洞洞的枪口却仍未放下,他们瞒准着那个举着旗子缓缓站起来的湘王,怒目而视着他一步步的走出来。

    曾纪泽策马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冷冷注视着灰头土脸的曾国,马鞭轻扬,斥道:“湘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曾国心中那个气啊,但又如何呢,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只被卸了爪子的老虎而已,他已经失去了任何嚣张的资本。

    “太子,我是你的九叔,大明堂堂湘王,我请问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到了这个时候,曾国竟然耍起了嘴皮

    “湘王,你祸国央民,密谋造反,本太子乃是奉父皇之命,诛尔乱党。”曾纪泽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他的罪状。

    湘王仰天大笑,不屑道:“好一个‘奉皇之命’,太子,你倒拿出皇上的圣旨给本王瞧瞧呀。”

    一个失败者,一个野心家,一个残忍的刽子手,曾纪泽不明白他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能这样毫不知耻的大放噘词,为什么还不肯低头伏罪。

    曾纪泽目光中,杀意已浓,他也不跟再多废话,冷笑一声,道:“湘王,你扪心自问,你做了那么多事,哪一件不是死罪。你要真要一个理由的话,本王就给你一个理由——成者王侯,败者贼!怎样,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湘王这时开始点怕了,强装笑颜说道:“太子可是你的亲叔叔,皇上的亲弟弟,你要把我给杀了,我看你这个孝子还怎么向皇上交待。”

    “哈哈——”曾纪泽忽然大笑声来,“国啊曾国,枉你自诩雄,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说出这样幼稚小儿的话来。那些被你打败的人物,只怕地下有知,也会为自己感到羞愧吧。哼你的敌人,本太子也真是颜面无光。”

    是啊,自以来为天下者不顾家,他曾纪泽连兵变这样的事都敢做,又怎么会在意皇上的感受呢。此时此刻,只怕皇上也已经成了他的板上肉了吧。

    湘王终于明白了真的输了,输掉有的荣光与野心,还将要输掉自己的性命。

    他开始害怕了。

    “好侄子,你这是哪里的话呀,咱可是一家人。你将来当皇上,叔叔就给你守边疆大明天下就是你的,谁敢打主鬼主意,叔叔第一个跟他没完。”

    曾纪泽把他的这一番话只话来看,他再没心情跟他废话,接过了亲兵递上的枪子弹上膛,缓缓抬起。

    “好侄子,别乱来呀。”曾国吓得面色惨白是扑通跪了下来,“叔叔错了往都是我不好,我改还不行嘛。你大人有大量饶叔叔这一回吧,求你了,看在你那堂弟堂妹的份上。”

    “曾国,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他冷笑了一声,干脆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透了曾国的额头,他双目斗睁,鲜血与脑浆从那子弹中淌出,很快模涂了那张痛苦的脸。他晃了一晃,倒在了血泊之中。

    玉仙宫中,曾皇正与玉妃恩爱。

    玉妃半裸着身子,乖巧的伏在榻上,曾皇则坐在一旁,细心的为她涂抹药膏。她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将几天曾皇打出来的,虽好了大半,但青淤仍在。

    “万岁爷,你不是说今天要召对湘王和太子么,为何还有时间来陪臣妾。”玉妃问道,一脸幸福的样子。

    曾皇道:“让他们也候着吧,待朕给爱妃换过药再说。”

    话音未落,一声炮响,震动了整个皇宫,紧接着,密集的枪声便响起。

    场之人均是一惊,曾皇也心中惊诧,他听得出来,这枪声就发生在龙城之中,似乎是天策门附近,他急道:“黄骏,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黄骏忙不迭的奔了出去,但刚出去没几秒种,便又屁颠屁颠的跑出回来,他神色惶恐无措,冲着曾皇嚷道:“万岁爷,不好,不好啦,有人带兵闯进来了。”

    “你说什么呢?”

    曾皇还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便如风一般的冲出进来,在场的太监宫女们吓坏了,惊叫着乱窜出去。

    曾皇神色大变,起身喝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宫禁,不怕朕诛你们九族吗?”

    为首那将面无表情,上前微躬身子行了一礼,冷冷道:“末将东军杜聿光见过皇上。末将是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前来诛杀祸国妖妇玉妃,请皇上行个方便。”

    玉妃吓了一跳,忙缩在了曾皇身后,而曾皇则万分骇然,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快给朕宣太子来,朕倒要好好问问他,他是怎么管束他的部下的。”

    杜聿光哼了声,道:“太子殿下正在天策门诛杀湘王,随后就来向皇上交待。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请皇上不要为难末将。”

    “什么,这……这个逆子,他竟敢,竟敢这样——”曾皇又惊又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聿光也不理会他,手一挥,几名士兵便冲上来,将哭喊的玉妃从曾皇身边拖走。

    “万岁,万岁,救臣妾啊——”

    曾皇眼巴巴的瞧着心爱的女人被捉走,恨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急火攻心之下,无力的瘫倒地龙榻上。!

    一声枪响,哭喊之声随着消失。

    曾皇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天旋地转,万念俱灰,大叫一声,狂吐出一口鲜血,旋即昏倒在榻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权在握

    第二百五十八章大权在握

    城之内战斗打响的同时,京城内的战斗也全面展开。0t(),天策门发来的信号之后,西军的人马立即向天策门方向发起进攻,但却被刘铭传的人马阻挡不前。

    而程学启部却趁虚拿下湘王府,将曾国一家老小尽数擒获。与此同时,埋伏在城中的各处东军先发制人,迅速的抢占了西军文官武将的府邸。

    而从上海赶来的训导师一个团则抢占了江岸数处渡口,使得集结在北岸的数千西军无法渡河。

    曾纪泽在杀了湘王曾国后,取其人头悬于天策门之外,并同时对外宣布了湘王多般罪状,以皇帝的命义下旨,只要西军各部放弃抵抗,朝廷将概不追究,否则,但凡继续参与抵抗者,将按照叛乱罪论处,诛灭九族。

    西军上下见曾国人头落地,战斗之心立马凉了半截,再得知朝廷恩威并施的旨意之下,除了少部分死忠的党羽之外,大部人马立时土崩瓦解,有的怕秋后算账,逃出了京城,有的心惊胆战,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其余尚未抵京西军,听闻湘王死讯和朝廷旨意,同样是一哄而散,各将率兵自归原地,一边向朝廷上表以表忠心,一边又看形势而动。

    南京兵变后的第二天,纪泽已经全面控制了南京城,大批的东军源源不断的调入,以加强南京周围的防务。同时,他再以皇帝的名义下旨,安抚城中的西系人马。

    三天之后,上下旨,宣布太子监国,总理军国大事,曾纪泽以监国名义下旨,将全队营一级以上军官官衔提升一级。同时,将全国有爵位者提升一级,如李鸿章苏州侯,却被改封为闽国公,刘铭传的伯爵被加封为了侯爵。(天)

    关键之处就在于,这样大规模的官进爵不局限于东军,同样也囊扩了北军与西军,如此一来,无于给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家伙们打了一针安定。

    南数省紧绷的局势,很快就平伏下去,各地的西系文武们都在庆祝自己加官进爵然忘记了对他们“恩重如山”的湘王则已命丧黄泉。

    当然。也有不识务者。如江西地提督李保全。此人便公然树起“勤王”大旗。占据南昌城召天下兵马入京为湘王报仇。

    尽管响者寥寥无几。但曾纪泽也不敢轻视。迅速地做出了应对。他勒令福建地陈庆国部迅速北上。三天之内兵临南昌城下。打了李保全一个措手不及。几个小时便攻下了南昌城杀李保全及其反众四千余人。

    为了杀鸡儆猴。曾纪泽授意陈庆国对南昌城进行了清洗。将叛众军属及南昌地富户近五万余人统统坑杀。

    恩威并济。军事打击与政治利诱地双管齐下之下。反抗之声很快便销声匿迹。

    一个月之后当朝廷内外地形势基本稳定之后。曾纪泽便利用他监国地权力始了全国范围内地军队整编。

    先。他将全队缩减到三十万人三十个师。其中二十六个步兵师个炮兵师。一个空军师。一个海军陆战师。以及海军两万人。

    其中,西军裁撤二十万人,只留下九万精壮,北军基本裁撤殆尽,只留三万人马,东军不缩反增,由原来的十万增加到十八万。

    将大明分为五大军区,其中北京军区,驻扎六个步兵师,主要针对尚未统一的关外满洲、外蒙古,以及蠢蠢欲动的沙俄。

    成都军区五个师,维护西部一带的稳定,对新疆、地区的少数民族贵族统治者形成威慑,并为下一步中央军进入该地做准备。(m)

    广州军区四个师,负责西南数省、南中国海的防务,以及对越南形成军事威慑,应对法国人对该地区的染指。

    福州军区三个师,主要对台湾左氏割据势力形成威慑。

    上海军区四个师,因该地为大明关贸重镇,是大明工业主要集中地,又是东海舰队的大本营,外国势力在此地影响巨大,故以四个师的兵力,保持明军在上海的军事优势。

    南京军区八个师,是五大军区军事实力最强的一大军区。

    曾纪泽并不打算玩什么重内虚外、强干弱技的宋朝手段,同样也不会重蹈唐王朝“精兵猛将聚于边陲”的内轻外重错误,但南京作为帝国首都,在中国这样帝制的国家体制之下,维护首都的一定军事威慑力,对维护国家稳定,朝野内外形成军事平衡还是十分必要的。

    各军裁减之后,大部分军官,朝廷都发给了他们一笔数额可观的“退伍金”,少部分则分配到一些无举轻

    位,让他们做些闲散工作。

    军官们靠战争发了财,即使是退伍还乡也是去享富贵,但普通士兵们就等是被断了财路,这本来是裁军工作中的巨大难题,但是,残暴的曾国恰好为曾纪泽解决了这个问题。

    曾国对屠川行动,消灭了那里将近三分之二的人口,天府之国变成了千里无鸡鸣的不毛之地,但同时,也人为的制造了大面积的无主耕地。

    而西军主力在平定四川叛乱之后,大部分尚未撤走,于是曾纪泽便让他们就地转兵为农,在官府发放少量的退伍金的同时,将大片大片的土地免费赠给这些士兵。

    士兵有了土地就等于有了命根子,自然闹事的也就不多了,朝廷通过这样的手段,既妥善的安置了退伍军人,又促进了经济发展,可谓是一举两得。

    同时,借着这场业的好势头,曾纪泽进一步在全国范围内继续推行“土地改革”,大批的无地农民在官府的帮助下,迁入了原先的战乱区,根据土地的优良,每人至少获得十亩的田地,并在两年之内可以享受免税待遇。

    土地改革的推行,消灭了些野心家最后的反击希望,当那些穷苦的农民,重新获得了土地之时,他们便摆脱了那些豪强的束缚,社会矛盾得以调和,很难再出现什么振臂一呼,群起而响应的局面。

    南京兵变成功,使得曾纪泽成功的掌握了大明的最高权力,但摆在他面前的困难仍是艰巨的。

    军队装备与训练虽已开始全面代化,但军工企业发展仍然缓慢,武器弹药的国产能力,远不能满足与列强之间展开一场持久战。

    、冶炼、纺织等工业领域已如雨后春笋,开始在大明版图,尤其是江南一带兴起,但经营形式,仍以官办居多,私营企业的发展,尚需国家的推动与支持。

    至于教育,尽管国各地已陆续兴办了十几所高等学府,但对于诺大的中国来说,仍如沧海一粟,所谓的义务教育,也仅仅是在江苏一省内比较普遍的推行,其余各省,尚在官员们口中的“摸索于探求中”缓慢前行。

    唯一能曾纪泽感到欣慰的,便是几家“高科技企业”的良性运转,使得大明在海空作战方面,甚至领先于列强,但拥有这些东西,并不代表大明就拥有了可以与列强叫板的资格,顶多也只是添了一枚重量不轻的谈判筹码而已。

    曾纪泽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但他现在最迫切的就是需要成为大明名正言顺的统治者,这样,他才能更加放开手脚去医治这个回光反照的古老国家。

    五月,龙城。

    这已经是南京兵变后的第三个月,这也是三个月以来,曾纪泽第一次去龙城见他的父皇。

    冷冷清清的鸣翠宫中,只有那么几个老太监在侍候着,包括曾经在宫中威风一时的黄骏在内,此时的龙城大内,曾纪泽早已有了新的安排,像黄骏这样见风使舵的奴才,自然会被他打发到冷宫。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黄骏巴巴的上前行大礼。

    曾纪泽都赖得多看他一眼,冷冷问道:“皇上在做什么呢?”

    “回殿下,万岁爷他在看书,前几天他还念叨殿下来着,嘴里呀一个劲的赞殿下贤德仁明,说是把咱大明朝交给殿下,他老人家一万……”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曾纪泽厉声打断了他的嗦,黄骏吓了一跳,忙是退在了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曾纪泽大步而入,却见曾皇在斜靠着床栏,眯着眼瞅着手中之书。这三个月之内,他如同苍老了三十年之样,脸上的皱纹得的吓人,面色也如死灰一般阴暗。

    眼前的这人,哪里还有半点皇者之气,俨然只是一个垂死的老人罢了。

    “咳咳——”他突然间大咳起来。

    曾纪泽心中一动,忙倒了一杯茶奉了上去,口气之中多了几分温和,道:“父皇,喝口水吧。”

    曾皇猛的一颤,抬头之时,却才发现了他的到来,虚弱的目光之中,陡然间又燃起了熊熊的怒焰,他手猛的一扬,将曾纪泽手听茶杯打翻在地,嘶哑的喝道:“你给朕滚出去,朕不需要你这不孝之子假装孝顺!”

    此时的曾纪泽,手握着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心性已与往先大为不同,曾皇这唐突的回应,立时惹怒了他,心中杀意陡升,本能的握住了剑柄。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为天下者

    第二百五十九章为天下者

    快,(),他强压了心中的怒火,表情温和下来,隐忍着皇,九叔宫+>,残暴待民,又聚兵于京城,阴谋造反,他所犯下的种种罪孽,实在是罪不可恕,我迫不得已才为国家除此大害,父皇你怎么能怪我。(m)”

    曾皇气喘吁吁,指着他的鼻子斥道:“不管他做再多的错事,他都是你九叔,朕的亲弟弟!更何况他所谓的宫闱之罪,还不都是你嫁祸给他的,你当朕真的是老糊涂,真的不知道吗,你这大逆不道的不孝之子,朕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朕之不幸,曾氏一门的不幸呀。”

    曾皇这几句话就把他给惹火了,莫说湘王乱法是众人皆知,只瞒了曾皇一人的耳目,就算不提这一点,他曾纪泽为大明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这大半个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于国于家都是功不可没,曾皇这般斥责,实在是叫人心凉。

    “父皇,事已至此,我也赖得跟你辩解,总之除掉湘王,对你而言,也许很痛快,但对我大明来说,却是万幸。不信你问问那些被他蹂躏过的百姓,哪一个不是对他的死拍手叫好,民心即天心,我替天行道,问心无愧!”

    曾皇冷哼了一声:“好一个问心无愧,那么,你杀害你的母妃,杀害你未出世的弟弟,这也叫问心无愧了?”

    原来,曾皇最痛的不是他杀了湘王,而是他杀了玉妃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那妖妇后宫,背着父与湘王通奸,还怀了他的孩子,父皇虽蒙在骨里,我却清楚的很,杀了她和那野种,正是为咱曾氏皇族找回颜面。不过父皇你老糊涂了,不理解就算了。”

    曾纪泽的气中有一种调侃的味道,也难怪他穿越而来,本来与这曾国藩就没有半毛钱父子之情可言,此时大权在握,又何必还装出一副乖儿子的恭谦样。

    “你你——”曾皇气得差点吐血,怒填于胸话就是喷不出口。

    “皇,你也老了,这大明江山你就放心交给我好了,不如你下一道圣旨,让位于我,自己做那太上皇享余年吧。”这才是曾纪泽此来的真正目的,他已经迫不急待的要为自己正位。

    “逆子。逆子啊。朕真后悔你为太子。你想让朕让位于你这祸胎。休想!”曾皇也没什么顾忌。决心与他儿子硬扛到底。

    曾纪泽眉头一皱:“父皇。我再一遍立刻下一道旨。让位于我。还有。我不是请你。而是要求你。”

    如果说爱妃地死令他深恨曾纪泽。那么他如今傲慢无礼地态度。则让曾国藩恨地是咬牙切齿。

    “想得朕地皇位。除非朕死。”曾皇决然道。

    这一句话。让曾纪泽打消了和平解决皇位交替地念头。他地神情反而是平淡了许多道:“你我父子一场。闹到了这般不可收拾地地步。实在是我不想看到地。但有很多事情。我比你看得更远。我扭转了这个国家地历史。改变了许多人地命运。有些人注定是要牺牲地而你。不幸也是其中一个。”

    说着。他微躬身子行一礼:“算是我向你道个歉吧。好自为之。”

    他拂袖而去,将错愕、惊怒与困惑的曾皇甩在了这孤殿之中。

    “老奴恭送殿下。”黄骏又凑了上来得跟个哈巴狗似的。

    他一直在门外偷听着他们父子间的争吵,曾纪泽又不是不知道过这时,他的口气却与先前已略有不同。

    “你是叫黄骏对吧?”

    黄骏见太子竟然理他了时笑开了花,点头道:“殿下还没忘了老奴啊奴太感动了……”

    “你也算是在宫中帮了我不小的忙,按道理来说,不该把你发配到这里来的。

    只是,宫中有人举报你与玉妃串通一气陷害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曾纪泽指责道。

    黄骏脸上马上现出义愤填膺之色,道:“这一定是有小人在诬陷老奴,老奴对殿下是忠心耿耿,一颗诚心可昭日月啊,殿下英明,万不可听信奸人谗言。”

    曾纪泽叹道:“本来你是罪应当诛,但本王就是考虑到你不可能背叛我,所以才免你死罪,暂时发配到这里来,如果你能戴罪立功,证明你的忠诚的话……”

    曾纪泽话未说完,黄骏忙不迭道:“老奴愿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殿下有什么圣命,尽管吩咐老奴就是了。”

    曾纪泽嘴角腾出一丝笑意,他挥手屏退了左右之人,道:“我现下只是太子监国,离皇位还有一步之遥,如果想坐上那龙座,你说还得做些什么。”

    黄骏一怔,道:“这个嘛,除非万岁爷他退位做太上皇,或者,或者龙驾升天。咳咳,恕老奴失言。”

    “唉——”曾纪泽无奈一叹,“我方才已与万岁爷说过他退位

    不过他怒气难消,绝然不肯答应。”

    黄骏眼珠子一转,似乎猜到了几分意思,不由打了个冷战:“殿下难道是想?”

    曾纪泽道:“我不论你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你能助我尽快登上皇位,那你不但可前罪尽免,还仍旧可为大内之首。”

    “可是,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啊,这事也太棘手了。”黄骏有些为难。

    曾纪泽哼了一声:“这桩事你不做,自然会有他人去做,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你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想不想把握住,自己掂量着办吧。”

    曾纪泽拂袖而,那黄骏陷入了痛快的挣扎之中。

    三天的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生中最长的煎熬,他是在恐怖、犹豫之中渡过这三天时间的。

    月上枝头,眼已到了他最后的期限。

    “咳咳——”殿中传来曾皇的咳嗽声,接着传来曾皇的怒吼:“人都死了吗,给朕拿蜂蜜来。”

    帝如今已非先前风光的皇帝,但这些伺候的老太监们却仍不敢怠慢,过不多时,便有人从御膳房中端来一碗玉蜂浆,那是曾皇止咳的必备良药。

    “我给万岁爷送去,你们出去吧。”黄骏接过那玉碗,屏退了门外候着的几名太监。

    当大门掩上之时,黄骏将玉放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哆哆嗦嗦的展将开来,里面却是一小撮淡黄色的红粉末。

    黄骏巍巍的将那纸包移到碗边,想要将粉末倒进入,但犹豫了一下,却又匆忙的团了起来,口中喃喃道:“那可是皇上啊,我怎么能做这诛九族的事呢。”

    他想收手,但立时又想起了太子先前的警告,转念又思:“太子大权在握,天下人都任他生杀予夺,我若是不照他的话去做,别说是咸鱼翻身,这把老骨头连葬的地方也怕没有啊。”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饱读诗书,整天将圣人之言挂在嘴边的知识分子都可以反复无常,杀人如麻,又何况是一个没了命根子的太监。

    于是他又将那纸团展了开,就这么团了展,展了团,反反复复好几次,终究还是一咬牙,将那些粉末全部倾入了碗中。

    黄骏用勺将粉末与蜂蜜和匀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挤出了几分笑容,这才端着碗走入内去。

    “皇上,玉蜂浆来了,老奴服侍你喝吧。”

    曾皇已经咳得不成人样,也不及多等,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玉碗,仰头便要往口中灌。

    “皇上!”那一刻,黄骏又生了一丝悔意,猛的伸手将曾皇扯了住。

    曾皇愣了一下,猛低头瞪向他,黄骏生吓得一哆嗦,生恐被瞧出了破绽,忙又将手松开,低声道:“老奴是想说皇上慢点饮,小心呛到。”

    “呛死了更好,正合了那逆子的心意。”曾皇这当口还怒气难消,仰头,将那玉蜂浆一滴不剩大的吞了个精光。

    木已成舟,黄骏想再阻止也晚矣。他的一颗已砰砰的狂跳不听,哆嗦着接过了空碗,手腕子一松,竟是脱手。只听啪的一声,玉碗摔了个粉碎。

    曾皇吃了一惊,神色顿时一变,黄骏做贼心虚,扑嗵就跪倒于地,“老奴没用,老奴罪该万死,老奴罪该万死。”

    曾皇倒也没怪他,只是叹了一声:“没什么打紧的,一个碗而已,打扫了就是了。”

    黄骏精神稍定,跪在地上拾捡起碎片来。曾皇喝下这蜂浆,嗓子舒服不少,在一旁感慨道:“相当年朕纵横天下,门生故吏遍布,麾下统兵百万,那是何等的风光,现如今,却落得这般孤家寡人的地步,身边只剩下你一个忠心之人。唉!世事如棋,命数难测啊。”

    这几句真情实意的话,立时令黄骏羞愧难当,他又趴在地上,边是磕头不止,边是哭道:“老奴愧对皇上信任,老奴罪该万死呀。”

    曾皇正奇怪之时,猛觉腹中绞痛无比,似有万千毒蛇在嘶咬他的五脏六腑。剧痛之下,他猛然间省醒,脸色骇然无比,指着黄骏怒道:“你……你,竟……竟敢下毒害朕!”

    黄骏不敢抬头看皇帝一眼,泣不成声的应道:“皇上呀,你别怪老奴不忠,老奴也想活命。要怪就怪皇上你不识时务,非要跟太子怄气,太子他大权在握,他要当皇帝,皇上你不答应,他只能除掉你这挡路石啊。”

    五雷轰顶,字字如刀。

    曾皇刹那间如坠死渊,万念俱灰。

    “逆子,逆子,逆子啊——”

    他仰天大叫三声,口中狂吐鲜血如斗,而后,闷哼一声,倒在了龙榻之上。

第二百六十章 五条誓约

    香宫。

    曾纪泽着身体,斜靠在榻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美人翩翩起舞。

    那美人浑身上下只着一层红色的轻纱,腹下沟壑、胸前、狭谷菊园,眉飞色舞之间若隐若现,说不尽的诱惑淫迷。

    曾纪泽山根渐渐雄起,微微颤抖,仿佛在召呼着美人前来抚慰。他欲火已极,手微微伸出,那美人便匍匐于地,如狗儿一般的爬了过来。

    曾纪泽指了指他的双腿之间,色色笑道:“我的梅妃娘娘,跳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来,好好的品尝它吧。”

    梅嘤咛一笑,涩了片刻,便是爬到了他的腿上,贝齿轻启,将那话整个吞了下去,直抵深喉。细舌直如蛇儿一般,在那山脊之上盘转游荡。

    曾纪泽好生痛快,手拍了床,那梅妃顿时会意,身子跪了过去,将后面呈现给他。曾纪泽手指直抵那洞府深处,肆意的突磨,不多时,梅妃已是春光泛烂,琼浆四溢。

    “梅妃娘娘,比那老头如何呀?”曾纪泽边他边问。

    梅嘴上忙碌不断,抽空应道:“殿风流潇洒,手段多端,比他强上百倍。”

    “——”

    曾纪泽得意地着。一把将梅妃翻过身来。按倒在身下。双臀猛一用力。那话已直凤巢。

    “噢。殿下。撞地臣妾好舒服啊。”梅妃大声呻吟着。

    曾纪泽一边猛烈地撞击着她地娇躯。一边疯狂地蹂躏着那一对肥兔。口中吼道:“叫我爹爹!”

    梅愣了一下。旋即会意。嗲起嗓子。忘我地叫喊着:“爹爹。奴地亲爹爹。你要你再快点快点。”

    曾纪泽肆意地享受着那个人地女人。听着她一遍遍呼喊着自己“爹爹”。那般超越禁忌地快感。自是难以言喻。

    此刻,他就是天下的主宰国的皇者,他将所有的尊威、骄傲都化做那一次次的冲击,如野兽般狂暴的蹂躏着身下的女人。

    整个梅香宫内外,都能听到他二人惊心动魄的叫声。宫外候着的那些太监宫女们听着亦是一颗心狂跳不听,面上俱露出畏惧之色。

    许久之后,一声长啸着,一切便回归了宁静。所有人的心情也跟着从天上落下,仿佛他们也经历过了一样,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一名年迈的太监大呼小叫的闯了进来是那黄骏。白震山上前拦住,斥道:“大胆奴才,太子殿下正与梅妃娘娘商议要事,你休大呼小叫。”

    黄骏抹着汗说道:“白大人,大事不好了,老奴有天大的事要向殿下禀报啊,麻烦你速速通传一下吧。”

    白震山还未应声之时曾纪泽已经从宫中走了出来,他一脸神清气爽,显然里边的这一场“大战”,让他精神了不少,他问道:“出什么大事了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黄骏扑嗵跪在了地上着道:“殿下呀,皇上他于昨夜病情突然恶化救不及,驾崩啦。”

    在场之人不动容,皇帝宾天,对他们这些小人物而言,实如天塌下来一般。但曾纪泽却只是嘴角微微动了动,全然没有一点惊讶,因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曾纪泽也不管那黄骏,转身入内,白震山有所意会,也跟了进去。

    “你立刻叫杜聿光来,叫他速起草一份皇上的遗诏,叫百官和天下子民拥戴我登位。还要及时向外界宣布皇上死因,就按那太监说来宣布。”

    白震山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知道,太子马上就要成为皇帝了,或许他也猜到了曾皇的真正死因,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只忠于太子一人,太子继位称帝,也就意味着他的官位也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震山正要离去,曾纪泽又交待道:“你立刻将黄骏和那些伺候皇上的宫人统统抓起来,全部杀掉,一个都不许留,记住了吗。”

    “末将知道该怎么做。”白震山领命而去。

    曾纪泽冷峻已久的脸,这时才露出得意的笑容。

    皇上归天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给刚刚恢复平静不久的南京又一阵波动,不过仅仅也只是沧海一朵涟漪罢了,皇上病重已久之事是众人皆知,受了这一场惊吓升天也是合情合理,虽然民间有所猜测,但很快便被皇登基的喜庆消息所平息。

    公元1866年5月1C日,太子曾纪泽在百官的拥戴下,于大明高祖文皇帝灵前继位,改次年为大兴元年,立刘氏为皇后,遍赏文武,大赦天下。

    一个月之后,曾纪泽又率百官前往天坛祭天,仪式结束之后,在群臣面前,他当众宣布了新皇的第一份圣旨,名为《五条誓约》:

    兴议会,万机听于公论;

    二,上下一心,大殿经纶;

    三,皇族与公卿同心,以至于庶民,须使各遂其志,人心不倦;

    四,破历来之陋习,立基于天地之公道;

    五,求知识于世界,大振皇基。

    兹欲行我华夏所未有之变革,朕当身先率众誓于天地神明,以大定国是,立保全万民之道。尔等亦须本斯旨趣齐心致力!复我华夏汉唐之威!

    这五条誓约代表着曾纪为这个国家所拟定的变革基本国策,多年以前,他就酝酿于心,却由于权力的不足,一直未能有效实行。而今他身处九五之尊,手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能放开手脚,全面的推行他的变革大业。

    天坛宣布《誓约》之后,曾纪泽随后下旨,令将其昭告于天下,并附注更详细的解释,以叫天下臣民,哪怕是目不识丁之辈,也能体察天心。

    所谓《五条誓约》,无非是再一次强了全国上下要紧密的团结在以曾纪泽为核心的皇权周围,开拓进取,求知创新,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进取精神,重振华夏。这与曾纪泽之前所倡导的变革之策本无区别,不同的是这一次曾纪泽利用他的权力,将这一目标上升到了国家的高度,从此以后,大明的任何举措,都将围绕着这五条誓约来执行。

    接着,曾纪泽便选拔了中央与地方的一批重量级官员,赴欧美考察与学习,主要目的是让他们开阔眼界,转变思维,从而为他下一步的深入改革减少了阻力。

    这个庞大的考团集合了大明政府掌握实权的接近三分之一的官员,他们先后访问了美英法德俄五个国家,历时五个月,考察的内容包括各国的政治、外交、法律、军事,以及经济文化风俗等方方面面的情况。

    可以说,一次考察团所经的国家,乃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五个国家,这些经历了资本主义工业革业洗礼的国家,给这些尚怀有保守之心的大明重臣们以极大的震撼,很多人的观念,均因这一次考察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当考察团顺利归国之后,直隶省长李鸿章就立即给朝廷上了一道折子,其中言道:

    大明若想追赶上列强,必须全方位的学习他们,发展经济是使国家富强的根本途径,而推动工商业的发展则是发展经济的首要任务。

    同时,还当改革大明的律法,移风易俗,改革文化教育,学习西方军事体制,并从本国国情出发,效法欧美各国先进文明和成功经验。

    最后,李鸿章认为,欧美各国,尤可取者,以普鲁士为第一。

    李鸿章洋洋洒洒上的万字的进言,令曾纪泽对他着实刮目相看,而之后如雪片般飞来的各方变革的呼声,更是令曾纪泽欣慰不已。

    曾纪泽决心鉴借普鲁士的国家体制,在保障民权,听取民心的情况下,又保证了皇权的不可动摇。

    他并没有脑子抽筋搞什么摸着石头过河式的白痴改革,同样也不认为学习他国就是耻辱,因为几千年前孔子就曰过:不耻下问。

    什么走自己的路,什么特色,什么国情,都是扯淡,拿整个国家的前途与命运,拿无数人的生命与财产来做所谓的“不断的探索”,失败了,一句“就当交了学费”就糊弄过去,这才是世上最不可饶恕的犯罪行为。

    如果有人劝曾纪泽不要盲目学习西方,外国的月亮不见得比中国圆,咱要创造出有大明特色的国家体制。那曾纪泽肯定会吐他一脸海飞丝,骂道:有现成的好东西不用,你丫儿创造你mlgbb呀。西方的那玩意儿不见得是最好的,但在这个世纪,人家就是比咱的强,不服不行。你要想创新,等把人家那套学透了再创不迟,别他说些空想洗脑理论来忽悠天下人了。

    事实上,官吏之中的确还是有保守分子的,其中不乏一些参加过考察活动的官员,他们所上的反对折子,就有上边的那一堆论调。

    当然,曾纪泽气归气,心里骂娘就行了,还不至于失了皇帝的威严。但他对这些保守官吏们也没客气,直接把他们全打发到了新设的“国家传统文化保护局”。

    这个局专门负责考古啦,古文啦,民俗研究啦之类的纯文化性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养闲人的地方,但里面人的官职品级却也不小。

    这些保守的官员们,变革维新没什么能力,研究文化还是有点能耐的,曾纪泽把他们打发到这个地方,既算是对保守派的打击,也算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保护,可谓一举两得。

第二百六十一章 改革大幕

    经过一番讨论与酝酿之后,曾纪泽下诏对中央政府革,废原先的六部制,改为内阁制,政府最高行政机构为国务院,下设内务部、财政部、外交部、陆军部、海军部、司法部、教育部、交通部、工商部、农林部、科技部、警备部十二个部门,各设总长一名,副总长两名,分管诸项事务。国务院设国务总理一名,统领国务院诸部,并直接受皇帝之领导。

    同时,各地方政府也将仿效中央政府,改府为市,改衙门为政府,地方政府的行政设置,同样仿效中央,但级别要依次下降,如省一级财政部门称为财政厅、市一省称为财政司、县一级称为财政处。

    为防止地方政府臃肿庞大,并限制其权力,省市一级将不设外交、陆军、海军三部门,县一级将不设外交、陆军、海军、科技四部门。同时,各级的司法部门将不受本级最高行政长官的领导,直接由中央逐级任免。至于县以下的行政,则暂时推行乡村自治,县长领导的模式。

    曾纪泽对政府机构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无非是想尽快营造出一个现代化的国家行政模式,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匹配新一轮的维新变革。

    在改组完政府机构之后,曾纪泽马上对经济进行了改革,除了继续推进正在进行的“土地改革”之外,曾纪泽首先对地税进行了改革。

    十二月初,大明政府发布了《地税改革条例》定以耕地的法定价格作为全国统一的课税标准;国税的税率定为法定地价的3%另加1%的附加税;地税一律用货币缴纳;法定纳税人是从国家领取土地执照而拥有土地所有权者。

    人均十亩及以下者,按以税率收税,十亩以上者,每增加五亩税率递增百分之%,附加税递增C33%。

    与这项措施时拖出的,但凡愿向政府出售多余土地者,政府将以原先地价的三倍补偿。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国家以投资贷款的形式收购土地,售出者所得资金,必须用于投资兴办各种新兴洋务商业,并且将获得为期三年的低税待遇。

    这两项措施的配套出了扼止并削弱地主的发展,还能鼓励民间资本投向洋务行业,但最重要的是,通过地税改革国家将从富有的地主们手里获得巨额的财富,而这些财富是曾纪泽殖产兴业运动的重要保障。

    很,曾纪泽便通过国务院下达了“殖产兴业”的全国性政策,政府将引导、倡导、鼓励和奖励大明各阶层人士来投资产业,兴办产业。

    中央用国家政权地力量。通过各种政策手段和动用国库资金。加紧推行资本原始地积累并以国营军工企业为主导。仿照西方样板力扶植资本主义发展。

    为了更明确殖产兴业大政方针。务院特别制定了诏告全国地第一个“五年计划”

    一、逐步废除各地厘金关卡养全国统一市场。交通部将大力建设铁路。发展航运、邮政、最报等交通通讯事业。

    二、对原有地工矿军工企业加以改造和扩张形成国有地企业体系。并将大冶矿务局、上海武器制造局等建成所谓地“模范工厂”。以此来激励全国。

    三、全方面地引进西方先进技术和设备。并引进各行各业地外国技术人才。对这些外聘人员。要给予高薪待遇。其薪金水平。将不得低于市长级别官员。

    四、科技部将奖励、保护、鼓励优质新产品和新发明。尽可能多地邀请外国优秀企业来华举办各种形式地交流会、博览会。以推广他们地先进技术。

    五、在农业方面,将引进西方农业技术、农业品种和经营管理制度,尽量使小规模的自耕农,能够在五年之内,使其亩产量增长百分之二十以上。

    六、扶植和保护私人财产,促进私人企业发展,各级政府应对民营企业采取保护措施,不得以任何理由打压私人企业。

    七、在不排斥外国货的同时,大力宣传奖励国产,鼓励国货出口。对这一方面,国家将重点扶持纺织行业,以及航运业,尽可能在五年的时间内,抢占东南亚百分之三十的市场。

    在教育方面,大明将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中小学义务教育,规定各级政府当年的教育开支,不得低于年度财政支出的百分之七。凡适龄儿童,不分男女,将一律强制性就学,但须根据全地教育水平的差异,逐渐推行,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结束之后,全国的适龄青

    学率将达到百分之五十左右。

    同时责令各省必须开办不低于四所以上的高等学府,以培养国家精英人材,同时应将重点放在师范、职业类学校的建设,尽可能缩短为国家贡献人才的周期。

    军事方面,中央政府颁布《征兵令》,建立近代的常备军制度,与此同时建立近代警察制度。以原先的东军训练培养模式为样板,建立大明国防军,进一步引进欧美先进军事制度和建设大量近代军事设施,继续加强与美军方面的军事交流,尽更多的美官,能够参与到明军日常的训练当中来。

    在精神和思想方面,继续加强训导制度的进一步完善,宣扬黄浦精神,以“忠诚”、“勇气”和“服从”作为明军的精神支柱。

    曾纪泽的大刀阔斧的改革,经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初见成效,大江南北,几乎每一天就有一家新的企业成立,国有与民营各领风骚,其中民营以纺织的民用企业为主,国有企业则集中在采矿、冶炼、军工等高投资高风险的行业。

    曾纪泽通晓历,这些工矿企业几乎不用做任何地质勘察,只要依着他们皇帝的指示,便能找到一座又一座高品位高含量的金属矿。采煤业同样在飞速发展,山西大同煤业局的成立,标志着亚洲第一大煤矿的正式成立,铜陵铜业公司的成立,则继大冶、徐州矿业之后,成为大明第三大有色金属原料产地。

    1867年初,大明第一条铁路也式开工,这条由上海到徐州的铁路的建造项目将由美国公司承担,国有控股,预计两年建成,这条铁路将加强中央对北方的控制,同时,也将使徐州的资源更方便快捷的运往南部工业发达地区。

    与此同时,其几条铁路的建设构想也在讨论之中,曾纪泽计划用十年的时间,为大明建成一个三纵两横的全国性铁路网络体系。

    军队方面,经过一年多整编与训练,已基本完成了军队国家化,但整体军队的武器装备水平,还尚未达到原先东军的程度,军队的完全近代化,仍将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在曾纪泽雄心勃勃的进行着他的五年计划时,遥远的关外却发生了新的变数,使他不得不调整原先的计划。

    盛京,文殿。

    二月的东北,正是冰天雪地,来自利亚的寒流又一次袭卷了这一片塞外苦寒之地,使初春的天气,却越发显得寒冷。

    奕端坐着,尽管炉火熊熊,但他仍能感觉到刺骨的凉风,不时的穿过衣袖的缝意,肆意的捉弄着他细嫩的皮肤。

    关外尽管是他们满人的老家,但窃居关内百余年,他们这些贵族的体质早已远不如祖先那般吃苦耐劳,逃到关外这些年来,他们没有一日不在思念着关内那种体面而舒适的生活。

    小皇帝同治斜倚着龙座,不时的打着瞌睡,做了这么多年的摆设,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聊。

    “俄国使臣莫洛斯基到——”

    外面的太监拉长了嗓声奏报,奕轻咳了一声,小皇帝知趣的打起了精神,像模像样的端坐了身子。

    虎背熊腰的俄国使臣昂首阔步走入殿中,脱帽行了一礼,用不太流利的汉话说道:“我代表俄国斯帝国皇帝向大清皇帝陛下及恭亲王殿下问好。”

    “俄使免礼吧。”

    奕代皇帝回应,接着又赐了座,双方进行一了些礼节性的交谈之后,奕便直接问道:“阁下不远千里,来我大清盛京,想必不会是只会带贵国皇帝问好吧。”

    俄使向手下随从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呈上一件事先准备好的文件,俄使微笑着说道:“我们对贵国所遭遇到的不幸深感同情,贵我两国向来友好,我国绝不忍心看到我们友好的邻居受到这样的折磨,所以我们特意准备了这个援助计划,希望能帮助贵国度过难关。”

    奕心怀猜忌,打开那份以汉俄两种文字书写的秘密文件,这的确是一份援助计划,里面涉及了俄国帮助大清训练军队、供低价武器、建设军工厂、创立海军等多项清廷急需之事。

    但奕知道俄国人不会那么好心,再往下看,果然还有附加的条款,而那些内容,更是令他看的头皮发麻,心中,寒意更盛。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卖国成性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卖国成性

    谓的附加条款,其实就是变相的殖民条款,其中要国东部边界重新勘定,将珲春所辖图门江出海口划归沙俄所有,如此一来,清国将断绝通往日本海的出海口,彻底沦落为一个内陆国家。

    同时,清廷将允许外立,沙俄、清国将同为外蒙古宗主国,双方均可在该地驻扎军队,共同维护该地区的安全与稳定。

    除些之外,清廷还应将大连、旅顺划为沙俄租借地,租借期限为期一百年,俄国将在此两地建立港口基地,屯驻海军,以保护清国来自海上的威胁。

    清俄双方将共同出资建立一条连接盛京、吉林至海参崴的铁路,建成之后,俄方将拥有铁路的管理权,并派军队在铁路沿线驻扎保护。

    条款中还要求沙俄将派出军事顾问团,俄人将在清军从上到下安插军官,除训练之外,并将拥有一定的指挥权。

    清廷的军机处,将设俄人代表一名,清廷在做任何军事决策之时,必须事先向俄方通报消息,双方经协商达在一致方可实施。

    清廷全面开放两国边界镇为自由贸易区,对俄国出品产口给予最低关税待遇。

    俄国的开价之大,实令奕骇然,而所方所开价码,什么出售武器、训练军队、援建军工厂什么的,都是耗时长,见效慢的项目,对于南边大明日益临近的威胁来说,可以说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唯一能令奕

    C;眼前一亮的,是方提出的一项保护条款,该条款中称双方一旦缔结条约国将视清国为该国所保护之国,一旦清国遭到敌国进攻,俄国将立即给予军事保护。换句话说,也就是如果大明进攻满洲的话,俄国将出兵干涉。

    明军目前的按兵不发,并意味着放弃统一东北,只是大明内部正在进行着权力的整合而曾纪泽登帝位的消息传来时,奕就深深意识到,明廷内斗结束不多该向他们动手。面对日益强大的大明,奕深知单凭手里那几万条枪,根本无法有利的抵抗明军的进攻。

    现在地时代不比两百年前地后金与前明之争。所谓地游牧民族对汉人地骑兵优势已经荡然无存。攻守之势已逆转区区人少地贫地满洲。如何能抵挡住住十几万明军地枪林弹雨呢。

    “俄使阁下国地这合作条款。是不是也太过苛刻了王从中怎么看不到一丁点地‘友好’之处呢。”奕沉着脸道。

    俄使笑道:“亲王殿下。我们俄国愿意对贵国采取军事保护。能让贵国免于被明国攻陷保护贵国地皇帝和亲王殿下继续享受至高无上地权力和荣华富贵。这难道还不够友好吗。”

    奕;略显尴尬:“话不能这么说。伪明之所以凶恶难敌非是仗着他们枪多炮利。若是我大清假以时间。大造西洋枪炮。再加上我满蒙骑兵地机动性。扫灭逆贼。收复河山还不是易如反掌地事。”

    奕把这场战争地失败。简单地归于武器上地不行。俄使觉得好笑。但也没有明说出来。又道:“我知道贵国不乏勇士。缺地是枪炮。不过亲王殿下可知。要用枪炮武装多少军队才能挡得住明军吗?而这么多地枪炮。又得有多少地弹药才能维持一场持久地战争。就凭贵国现在地经济实力。只怕把这皇宫卖了。也不见得买得起吧。”

    俄使说得没错。满人自入关之后。便将东北封闭起来。禁止汉人去开发。而他们满人自己又是寄生虫。不懂得发展自己地老家。所以当他们逃回老家之后。才发现这里是穷地叮铛响。

    “亲王殿下肯定又会说,买不起我们就自己造,可是殿下又计算过没有,建成足够维持长期战争的军工体系,得花多少年的时间?我想,山海关那头蠢蠢欲动的明军,他们应该不会傻到给贵国这么多时间吧。”

    俄使将中国的情况分析的很清楚,一言切中了满清所面临的困境。

    奕像是当面被人扒光了裤子,有点羞涩难当。但就像是出来卖的妓女,刚开始会有点不好意思,认清现实之后,便很快转变观念,开始从中享受起来。

    奕是这种心态,他尴尬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大清当然也很愿意与贵国合作,可是贵国的这条件也太严苛了,不知能否再让步一二呢?”

    “这就是最后的文本,如果贵国朝廷实在不愿接受的话,那本使

    往南京,转而跟明廷合作了,到时我们将从西伯利亚,配合明军夹击你们。不管怎样,我们总能从中获得利益的。”

    俄使撕下了虚伪的面具,裸的发出最后的通,奕大吃一惊,想那明军就够可怕的,再来个俄毛子,那他们还哪有招架之力呢。

    奕

    C;忙道:“俄使说笑了,这样吧,你且在盛京时多住几日,这和作的条款,本王还得与皇上和众臣们再商讨商讨。”

    俄使知他已默认了七分,便更加的得意:“也好,你们先讨论讨论吧。我听说贵国的女子们都长得很漂亮,我这次难得来盛京,好正好结交结交。”

    俄使竟然当着奕的面讨起来了女人,而他却不敢不从,忙向左右道:“你们为俄使阁下安排一下,挑几个姿色上乘的宫人送到俄使阁下的馆舍伺候,万不可怠慢了。”

    “大家都说东方热情好客,果然是没错呀,多谢亲王殿下的盛情了。”俄使满意的离去,走出门时,眼睛便在几个宫女的身上转来转去,回头和那侍从低语了起来。

    奕送走骄横的俄使,招来文祥宝鉴重臣商讨此事,众人争执了几宿,有的反对,也有的人支持,更多的人是不表明态度,因为他们知道,无论是支持也好,反对也罢,他们将来都可能背上骂名。

    讨论到最后,反对派的声音渐消沉下去,现实的残酷使他们任何的慷慨激昂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事实是,如果不接受沙俄条件,那么大清必将灭亡。忍辱负重接受了,虽然对外的日子过得有点屈辱,但对内,他们仍然可以保持着应有的特权,假以时日收复河山,或许还有雪洗耻辱的机会。

    五天之后,在使的再在催逼之下,清廷被逼全盘接受了俄人的条件。于是双方在盛京签署了《盛京俄清友好互助条约》,简称《盛京条约》。

    该条约签订的消息开,满洲境内倒显得相当平静,似乎满人们对此卖国条约并不感到多少耻辱,俄人再坏也只是割他们些土地,搜刮一些钱财,而南边的大明却是要革他们的命,那才是真正的可怕。只要能让他们满人生存下去,跟了俄国这个大哥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而消息传往关内之后,却是举国哗然,人们对满清的卖国求荣荣行径口诛笔伐,深恶痛绝,全国各地的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则消息,全国上下人怨沸腾,出关伐满,收复东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上海、苏州一带的高校学子,甚至还上街游行,呼吁中央政府迅速做出反映,出兵东北,北兵外蒙古,以维护国家领土之完整。

    南京,龙城。

    “无耻的满人,无耻之极!”曾纪泽将手中报纸狠狠的摔在了龙案上,气愤之情明显于色。

    “皇上,打吧,灭了满奴这帮日娘贼!早晚都得动手,这回出兵可是顺应民心,大好机会绝不可放过。”陆军总长刘铭传慷慨请战。

    自政府改组之后,曾纪泽将吴长庆、潘鼎新这些东系元老级人物,统统远调去了贵州、福建等八杆子打不着的省份做起了地方大员,彻底将团练系清除出了军队系统,使得全国半数以上的军队完成了黄浦化改造。

    至于刘铭传,因为头上也顶着个黄浦一期的帽子,又加上与曾纪泽关系特殊,故得以继续从事军事,并被任命为了首任陆军总长。

    “皇上,按照国际惯例,此事咱们先应通过外交途径与俄国交涉为先,看结果如何再用兵不迟。”外交总长容发表了看法。

    刘铭传一摆手,嚷嚷道:“还交涉个锤子,俄人比那狼还狡猾贪婪,你以前他抢了咱多少土地!这回明摆着他是想吞并外蒙和东北,你跟他交涉,就等于从狗嘴里抢骨头,他能理你才怪。”

    “俄人贪婪,满奴无耻,这仗该打!”曾纪泽一语定下了基调,“不过外交途径还是得先用一用,就算是过场也得走走,容闳,你就去约见一下俄国公使,表明咱们的态度吧。”

    刘铭传着急叫道:“皇上,那咱就光练嘴皮子,这仗还要不要仗。”

    曾纪泽冷笑一声,高声道:“打,当然要打了!你们陆军部与海军部尽快拿出一套作战计划来,这仗不但要打,还要打大的,朕要让俄国人把他们吃进去的连本再利全吐出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烽火再起

    一八六一第二百六十三章烽火再起

    过几天的策划。www.uu234.net刘铭传他们拿出了一份详细的平满。计划在北京军区现有军力基础上。从其他五大军区再抽马。组成一支十二万人的远征军。在直隶一带集结。

    海军方面。将东-队主力移至渤海湾。并在山东威海启动新基的的建设工程。最终计划在五个月后。海陆并进。出关平满。

    海陆联合作战。这在明军的战史也算是有先例了。这份作战计划不能说没有新意。但纪泽还嫌

    新意不足。特意提出了几点修改意见。

    首先。在从各军区抽调兵力问题上。曾纪泽主张主要从成都和广州军区调集。理由是北方和广东多山。两个军区的人马比较善长山的作战。但其实是因为这两个军区以原湘王一系的旧兵居多。曾纪泽虽将他们一起整编。但总还是心有顾忌。故趁着这次灭满战。将这些人马调出的。

    “皇上。广州军区罢。成都军区威慑西南。若是大批调出。恐怕对西南的控制力会减弱呀。”刘铭传对军事方面很有天赋。但于谋国大略方面却显的不足。

    “这个不必担。旧军调出之后。可以依据征兵令。重新征集新兵。以充实成都军区。还可以从南京上海军区调去军官和美国教习。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练成军。”陆军部副总长杜光替曾纪泽回答。

    跟随在曾纪泽身边日久。最能体察到曾纪泽的心思。皇上一开口。他便体会其意。把原有西系人马调出。再派出黄系军官组建新军如此一来。则名正言顺的控制了大军区。这正是两全其美之策。

    “杜副总长所言正是。”曾纪满意的点了点头。着又道:“除了海陆两军之外。空军也要加入这场战争。朕知道空一师现在已经拥有了三十多艘新式飞艇。这些飞艇对付满奴可能有点杀鸡用牛刀了。但对付俄人的话。绝对是一支奇兵。”

    杜光道:“皇上英明。俄如果插手这场战争军队必是从西伯利亚而来。俄人战斗力然略胜咱们一筹。但他们补给线过长。如果能把空军巧妙的用来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对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刘铭传没有参与到之战的那场空袭策划。故对空军的巨大潜力还不甚清楚不过他这脾气虽。但却是一个思想开明之人。一听他们将这新玩意儿说的神乎其神。马上便来了兴趣。挥手道:“皇上放心。臣这就找空军那帮人问个明白。若是这飞艇什么的真这么厉害。不用它岂不是浪费了。”

    “很好。那你们就些心思。去拟一份新的作战计划吧。”曾纪泽满意的笑道。

    接着他又将工商部长丁日昌宣。给他下了一道命令。要他在五个月之内。在北京建立一所中型的军工厂。并不以生产枪炮为主而是专职生产弹药。辅助修理战损的枪炮。

    想那十几万大军出作战。十几万条枪。几百门的大炮。耗费日巨。目前依大明现有的军工生产能力。仅只能满足不到三分之二的弹药生产。另外三分之一尚需从英美进口。

    在北京建一座弹药厂。一方面可提高自己自给率。别一方面则能就近为远征军提供弹药给毕竟南有千里之遥。虽有轮船运输。过长的补给线仍然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五个月内建一座中的兵工厂。度是不小。但丁日昌在这方拥有丰富的经验。他沉思了半天还是一口答应。

    就在曾纪泽紧锣密鼓的安排着灭满之战的诸项事宜消息传来。京铁路苏州至上海段已经竣工铁路公司总经理胡雪岩发来请帖。请皇帝能赏光。主持中国第一条铁路的通车仪式。

    铁路是现代的标志。美国经济之所以能一跃而为世界首位。与其在全国范围内率先建立起四通八达的路网有着巨大的关联。

    曾纪泽对铁路的建设。可以说是丝不亚于对教育的重视。他曾一再削减宫内的用度。并再三下诏。鼓励公卿们损资损款。为铁路的建设做出贡献。

    收到请帖后。曾纪泽当即决定龙驾前往苏州。他对铁路建设的重视性。也算是为鼓励人们搭乘火车做表率。

    “皇上。听说上海那边刚下了场小雪。你这一次去一定要小心身子啊。”皇后刘诗涵边整理着一些衣物。边叨着。

    曾纪泽从后边抱住了她。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笑道:“朕又不弱女子。北边的严寒都经历过了。何况是江南的小雪。”

    诗涵低头一笑:“那可不一样。咱们江南水气重。冷起来可跟不

    最容易的风湿什的了。不能马虎。”

    曾纪泽点头道:“好好。朕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一样啊。别光顾着带小铃铛。把自个身子累着了。”

    “爹爹。爹爹爹。”

    一阵清灵悠扬。如银铃般的小细声打断了他二人的谈话。曾纪泽脸上一喜。回头看时。娘已经抱着小公主来到了门外。

    “说曹操曹操就到。朕的小铃铛。叫朕抱抱。”

    曾纪泽一脸的喜。双手伸手。乳娘忙把小郡主抱了过去。她张开小手儿。笑的跟花儿似的。飞向了父亲的怀抱。

    “哎哟。朕的小铛又重了。再过几天就要变成胖胖的小猪啦。”曾纪泽怀抱着乖巧的女儿。爱释手的样子。一诗涵瞧在眼里。脸上洋溢着幸福之。

    纪泽为他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为广慧。这小家伙此时已满一岁多了。刚刚会依依呀呀的声娘和爹。那小细音儿。铃铛声一样空灵。叫人听着就有种想亲亲。想抱抱她的冲动。所以。他们把小铃铛作为广慧的小名。而她的封则叫做“银铃公主”。

    曾纪泽为国事劳后。最喜欢的便是抱一抱广慧。仿佛这个漂亮灵秀的小女儿就是天赐的解忧之剂。一见到她。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抛之脑后了。

    “小铃铛。再叫一爹爹。”曾纪泽笑着逗她

    小女孩儿心智尚发育全。刚刚叫过来着。这会就有点忘了。小嘴角张了又合。合了又。迟钝好一会才似想起。呶着嘴呀呀道:“爹。爹爹爹。”

    “哈哈”曾纪泽大笑着。在她上狠狠亲了一口。“不愧是朕的女儿。真聪明啊。”

    天伦之乐。暖意融融。不多时。白震山便来报。说是护航舰队已经就绪。可以随时开船。

    “把小公主吧。皇上该动身了。”

    诗涵把广慧接过交给乳娘。曾纪泽有点恋恋不舍。

    人们都知道皇帝和皇后要分别了。必有些悄悄话要说。便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诗涵果然一副欲言又止之状。曾纪泽便笑道:“不用再嘱咐了。皇后都说好几遍了。放心吧。朕会注意身子的。”

    “臣妾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件事。”诗涵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狠咬了一下牙。才道:“皇上。臣妾想说的还是那件事。臣妾已不能生育。但皇上岂能无后。皇上此去上海。不如就趁机把那位胡姑娘接回来吧。”

    曾纪泽一怔。她口中的那位“胡姑娘”。除了胡雪灵又能是谁呢。看来她虽深处宫中。这外边的风声。是听到了一些的。

    自从曾纪泽当上皇之后。后宫自然也就听了天下人瞩目的的方。皇后娘娘无法生育。这大臣们之中也是人尽皆知之事。

    一个伟大的帝国。一个伟大的皇帝。如果没有儿子的话。这个帝国自然不能算是稳定的。于是皇上扩充后妃的计划。自然也被大臣们纳入了议程。所以三天两头曾纪泽的案头就会出现这样一道劝谏的折子。

    就曾纪泽而言。他也已有此意。即使是不做皇帝。身为一个人。三妻四妾总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梦想。

    “这件事。再说吧”曾皇回答的很含糊。但显然已是松了口。而他的态度转变。却令诗涵欣喜不已。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当天曾纪泽便起程。由水路前往了苏州。前在苏州火车站为苏线的贯通剪彩。然后在胡雪岩等众多苏沪官员的陪同下。乘坐了大明历史上第一列火车。当火车经过近七个时的行程后。顺利的抵达了上海火车站。而在新的站台上。已是人声鼎沸。旗帜飘扬。上海各界知名人士均已齐集车站。他们挥舞着大明九龙旗。欢迎他们皇帝的到来。

    当曾纪泽缓缓走下车厢时。车站上万岁之声赛过了轰鸣的机轮声。他微笑着向人们致意。而当他踏上站台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色皮装的胡雪灵。她站在人群的最前头。一身雪白特别扎眼。“嘿。胡雪岩。这又是你的安排吧。”

    曾纪泽暗想。他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微微躬膝行礼。落落大方的道了一声:“雪灵给皇上请安了。”

    曾纪泽深吸了一口飘着零星雪花冷空气。淡淡道:“雪灵。等了很久了吧。”

    胡雪雪盈盈一道:“没有很久。”

    曾纪泽微点了点头。:“以后不会让你再等了。这一次。跟朕一起回南京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3Q中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谢幕前的演出

    雪灵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比较委婉,但言下之意依她之冰雪聪明,又岂能听不出来。

    这一句话,她等了多久,今天终于等到了,却恍惚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皇上,你真的决定了吗?”她大方之中却又略带几分羞涩的低声问道。

    曾纪泽直视着她的目光,道:“朕既为天子,自当一言九鼎。女子大学的校长职务,朕自会命教育部别择人选,你回收好好收拾一下吧。”

    胡雪灵这次是确信无疑,她也再无多言,只是淡淡微笑着看着他。

    曾纪泽不忘正,私下跟胡雪灵交谈了几句,便在上海车站发表了一番重要讲话。

    在讲话中,曾纪泽首先为沪线的通车表示祝庆,并对铁路公司和来自美国的工程技术人员表示了赞赏与感谢。

    接着,曾纪泽话题转向东北的局势,他以严厉的口气,对俄国干涉中国内政进行了抨击,对满人的无耻卖国行径进行了痛斥,然后表示大明决不会坐视不理,并在外交途径无法解决的情况下,不排除使用武力的可能性。

    当天在场的除了上海界人士之外,欧美驻上海的外交人员和外国记者也少,这是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领导者第一次以如此强硬的口吻对一个西方列强大国给予痛斥,在场的外藉人士,包括俄国领事,都感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撼。

    而在的中国人却倍感兴奋,他们忍受了多少年的压抑,也仿佛在这一天看到了可以解放的曙光他们的皇帝曾纪泽,就是那个为他们带来曙光之人,曾纪泽所受到国民拥戴与崇拜,在这一天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结当天地通车仪式之后。曾纪泽马不停蹄。先后视察了上海武器制造局、上海船舶制造局以及多家碑不错地民营企业海方面工商业地快速发展。令他倍感欣慰。

    这之后曾纪泽也不忘低地视察了爱迪生-纪泽实验室观了几项实验室正在秘密研究地新发明。并顺便又带给了爱迪生几个发明“灵感”。当然。这几项所谓地“发明灵感”。原本就应当是属于爱迪生地。

    新型蓄电池、电动机等几项发明创造过爱迪生地不懈努力。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成熟并投入了生产几项发明使得船舶局地潜艇研制向实用性安全性又迈进了一大步。

    而在三个月之前。曾纪泽为他带来地“机械式鱼雷”发灵感。也被爱迪生消化通透。第一枚鱼雷在一个月前试射成功。现在已经开始量产。与此同时。船舶局近两年来秘密建造地十几艘新型潜艇也已经快要完成第三阶段地改造以装好新地鱼雷发射装置。

    曾纪泽深知。大明在军事实力尤其是海军军力水平上。仍有很大地差距而与列强争锋。海军地落后将使大明永远处于被动挨打地位。

    当年两次鸦片战争地失败。尽管东西方国这综合实力地最终体现。但不能不认识到。英法海军地强大。是一个不可忽略地致胜因素。

    假使有一天,大明不得不与英法翻脸,那么,首要面对的便是英法强大的海军,曾纪泽知道,单凭大明目前的海军水面舰只,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不足以与之抗衡。

    而潜艇的使用,将彻底改变双方的战斗力不平衡,在当今世界,欧美各国对潜艇作战的重要性还在摇摆不定之时,大明已经成功的拥有了一只相当规模的,领先于世界至少二十年左右的潜艇舰队,而且,这支舰队的规模还成不断的扩大。

    潜艇的制造成本与耗时远少于大型的水面战舰,这使得曾纪泽能够凭借现有的大明造船水平,快速的生产并列装。他相信,假若有一天战争真的打响,同样数量的英法海军,必将遭到他的潜艇舰队毁灭性的打击,因为在目前的技术水平下,任何一个国家都还不具备反潜的技术能力。

    而这支潜舰舰队,也是曾纪泽敢与俄国人叫板的资本之一,而另一张底牌,则是他规模更加庞大的飞艇部队。而海陆空联合这种超时代的立体作战模式,曾纪泽不相信比英法还落后的俄军会是他的对手。

    当然,这个时候,英国人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曾纪泽在上海会=:了英国领事,就所谓的《俄清盛京友好条约》与英国领事交换了意见,曾纪泽表示,东北以及外蒙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关于满清割据政权所签订的任何外交条约,大明将一律不会承认,同样也希望英法等西方国家不予以承认。

    英国领事倒是答应的痛快,表示大英帝国与只承认大明是中国的合法政府,不会理会满清与俄人间的所谓条约。

    曾纪泽又不失时机的提出,希望英国能再以合适的价格买给大明三艘装甲舰,以作为大明即将组建的北海舰队主力舰

    在半年以前,曾纪泽就以买卖满奴的资金,为东海舰队购置了三艘装甲舰,今年初已经到货,使得大明海军的实力又有了一个提高。

    制约野心勃勃的沙俄一向是大英帝国的既定政策,早先英国就对俄国吞并中国北部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感不已经到不满,但因忙于世界范围内的殖民地拓展,无暇应对。

    而今俄人又企图在满洲扶植傀儡政权,将并其海军势力范围扩展到海一带,如此雄心勃勃的扩张计划,直接影响到了英国的在华利益,英国是不可能再坐视不理的。

    但是英国人又不能亲自出来收拾胃口越来越大的俄人,唯今之计,帮助大明扼制沙俄自然在了他们最好的选择。

    对于曾纪泽提的要求,英国领事当即表示没有太大问题,同时并提出英帝国可以帮助并参与到大明在北京的军工厂,以及威海的新基地建设工程当中来,还可以帮助中国训练警察部队。

    很显然,英国人对于美国:来越深入的与明廷之间的合作感到了一丝不安,眼红的他们,也希望能介入到中国内部事务中来。

    曾纪泽加强美国的合作是无可奈何之举,他当然不希望看到美国在大明政权中影响力一家独大入英国人给予一定的制衡,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案。

    于是,曾纪泽同意了除训练警察部队之外,英方提出的所有建议,并大方的提出国人可以参与到大明正在进行的南海舰队组建中来。曾纪泽是想借着英国人的参与,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法国人对中国南部台湾、越南等地的影响力。

    尤其台湾,左宗棠自从当起了什么大总统之后,日益加强与法国的关系,依靠法国人的力量,他们不但在台湾成功的推行起了洋务运动,还组建了一支规模不小的舰队不时的对东南沿海进行骚扰。

    而作回报,法国商品占据了台湾百分之七十的进口产品份额国人占有了台湾一半资源开发的股份,同时高雄、基隆等地也正在兴建港口,以为法国舰队的进驻做准备。

    在只集中力量采取先北南方略的前提下曾纪泽暂时无法照顾到台湾左氏割据政权,所以他希望能借助英国人对他稍有牵制。

    而就在曾纪泽还在为台湾问题而头疼之时,海峡的那一头,形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今年初,左宗棠生了一场大病,几番求治都不见好转,病情反而是越来越恶化,一时间,台湾高层陷入了恐慌之中,而恐慌的原因,无非是权力的继承问题。

    左宗棠的一家老小都在湖南老家,当年起兵反明之时,全被扣了下来。而他自来台湾之后,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又哪谈得上再续子嗣,如果左宗棠一死,这大总统的位子又将由谁来继承呢。

    左宗棠虽然学美国搞什么大总统,基层搞了点岛民选举,但中高层的权力机构,仍然还延续着变相的皇权制度,所谓的国民议会,也只是一个名流们议论朝政的样子机构罢了。

    这一日,尚在病榻上的左宗棠将刘松、顾宪二人招来。此二人从大陆追随左宗棠到台湾,一直是左氏统治阶层的核心人物,左宗棠无子,很有可能选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人作为下一任的台湾大总统。

    “臣叩见大总统。”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大礼,立在了床榻一旁。

    “你们都来啦。”左宗棠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强的坐了起来。

    “大总统,你身子可好一些了吗,还有不少事等着大总统做主呢。”刘松先道。

    左宗棠有气无力道:“先放着吧,我也没几天活头了,这事就留给下一任的总统吧。”

    那二人脸色一变,忙道:“大总统万寿无疆。”

    “这些屁话都给我咽回去吧。”左宗棠挥了挥手,接着又猛咳了一阵,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幽幽道:“我大限将近,你们也不用避讳了。我那些儿子们全被困在了大陆,我死之后,这大总统之位又不能没人,我琢磨着,只有你们两人才能担当。”

    那二人心里均是怦怦直跳,紧张的等待着左宗棠做决定,但结果却令他们感到意外。

    “你二人俱是大才,我选了一个,另一个一定不服,这样下去,咱楚军这点基业,非得败在内斗之中,老夫岂能便宜那曾家小子。我琢磨了好几宿,总算想出个万全之策,这样吧,你二人就学那美利坚,各自成立个民主党和共和党,谁当总统,就让全岛的老百姓来选,胜了的,那是民心所向,输了的那个也就甘心了,如此一来,才能保我楚系不亡于内斗之中。”

    这就是左宗棠在病患中琢磨出来的万全之策。

第二百六十五章 试验品

    宗棠的决定令他二人吃惊不小,要知这自古以来都皇帝那都是父传子,兄传弟,再差点断子绝孙了,那也会传给最亲信的大臣。至于什么大总统嘛,那还不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还不是一个样。

    这皇帝让老百姓选出来,这才是千古奇闻,想都无法想象。

    小老百姓的懂个屁啊,他们知道谁能治国吗,皇帝那可是天之骄子,那是天赋皇权,要是让贱民们给选出来的,那还能叫天子吗?皇威何在呀?

    刘松与顾宪二人尽管对大总统之位都有觊觎之心,但对左宗棠想出的这个怪招却不约而同的抱有抵触之心。

    “大总统,美利坚搞什么民选总统,那是因为人家老百姓素质高,咱这老百姓大字不识一个,自私的很,就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咱这特殊国情,臣看不太适合搞选举吧。”顾宪首先提出反对意见。

    “顾大人说的有,就算是要搞选举,那也得等民智都开了才合适,就咱这老百姓的素质,这个过程最起码也得一百年吧,这事呀,急不得的。”刘松也附合道。

    左宗棠脸一沉:“放屁,你们些当官的,就知道放屁!什么叫老百姓自私,自私又怎么啦,那是人之天性,他只要不犯法,自私那是人家的权力。要说自私,你们这些当官的不自私吗?不自私的话,你们两个先把自个儿的家产拿出来,救济那些穷困百姓再说。”

    左宗棠身体差,但脾气尤其,两句话骂得他二人不敢做声,但他意犹未尽,接着训道:“当大总统是要为老百姓办事百姓虽然不识字,但他们也知道谁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就凭这一点,他们就知道该选谁,用不着什么高深的狗屁素质。再说了,什么民智未开,这能怪百姓吗,你们这些当官的天天愚弄百姓,想方设法不让他们开启智慧能开得了么!”

    那二人被训得唯唯是诺,不敢吱。

    “这民选大总统,就是开启智的第一步,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再反对。

    你们个要么赶紧去组建党派。准备参选然就别站着茅坑不屎。老夫另择贤能。”左宗棠拍板决定。不容置疑。

    大总统还没咽气呢仍在。既然是他发话了。刘松二人也只好认倒霉。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刘松先抢了民主党地命名权因为他觉地这个党地名字里有一个“民”字。又有个“主”字。会让那些贱民们非常有亲切感。顾宪就无奈了。只好捡了个“共和党”。而共和二字。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过左氏在台湾搞洋务岛地外国人不少。刘顾二人地班底中也有不少外国参谋这些洋毛子这回算是派上了大用场。在这些洋参谋地帮助指导下。他二人迅速地将自己地班底改组为党自封为党主席。幕府也改为了中央委员会。

    接着两个刚刚诞生不久地党。便开始在全岛范围内扩充党员。顾宪偏重于搞经济一块。故他地基层党组织成员。多为商人、土豪、乡绅。且成员多数为本岛土著。

    刘松是由大陆而来。他代表着大陆派。成员多是由大陆迁来台湾人士。而他在左氏地小朝廷中负责行政。故各基层党组织中。又以地方官吏居多。

    由于左宗棠下了一道命令,军人不得加入任何党派,所以两党在台湾八万军队中,并没有设党组织。

    左宗棠为了给他们接任大总统之位做铺垫,专门还下了一道旨意,在大总统之外,专设一名副总统,大总统退位时,副总统自动升为大总统,统掌军国重事。而第一任副总统的人选,将由民选来产生。

    这道旨令一下,两党立刻在全岛范围内展开了宣传攻势,民主党宣称刘松执政后,将大规减税,并开放矿产开采权给民间。

    共和党的顾宪则表示,他当选之后,将提高土著人在政府任职的比例,并改革经济,保护本土经济免受洋商的冲击。

    “靠,左宗棠,你是不是吃错药啦,竟敢搞起了民选,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老子一直没看出来?”曾纪泽手里拿着一份《明报》,心中是惊异不已。

    左宗棠先是当起了什么大总统,接着竟然直接在台湾搞起了美式的民主选举,这一次次出人意料的举措,如何能不叫曾纪泽大跌眼镜。

    “嗯,果然不愧是左宗棠的风格,看来他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反正也无牵无挂,准备拿台湾来当他的试验品了,哼,我倒要拭目以待,看你能整出个什么结果。”

    曾纪泽很快就想通了,当一个人将要死去,无儿无女,了无牵挂之时,他反而能够放开手脚,做出一些超乎寻常之事来。

    当他放下报纸时,大内总管叶永华迈着小碎步入内,说道:“皇上,吉时已到,可以开始仪式了。”

    曾纪泽的思绪这才回到现实,他恍然想起,他今天的身份不仅仅是皇帝,还是一个新郎,今天,正是他策封胡氏胡雪灵为贵妃的日子。

    “嗯,开始吧。”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个新郎官应有的喜庆之色,信步走出了大殿。

    尽管曾纪泽一再的要求精简,但皇家的礼数不可失,婚娶的仪式仍然十分繁琐,这让一向讨厌繁文礼节的曾纪泽感到不爽,但这种不爽很快便被做新郎的那种兴奋感所冲淡。

    虽然他已经成婚多年,,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还是他第一次当新郎,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在众目睽睽之下,按照皇家的传统完成各种程序,他甚至感到了一点羞涩,就仿佛是一个青葱的小男生,今天终于要成家立业了一样。

    大礼、大宴、烟花,当把所有的细节都折腾了一遍之后是夜幕降临,酒气熏天的曾纪泽在宫女的搀扶下,摇晃着走入了他的新房。

    花床之上,雪灵坐着,火红的盖头遮却了她的面容,却遮不住她娇好的身姿,还有忐忑不安的心情。曾纪泽没有透视眼,是她露在外面,不停的揉捏着衣角的双手告诉他的。

    曾纪泽喝多了酒性子:来了,几步上前就要掀起她的盖头,却被宫人们笑着拦住。别以为进了洞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还有好几道礼节要继续折磨他。

    什么拴衣襟,交杯酒啊,曾纪泽此时也乐得被这些宫人们指挥不容易完成了所有的形式主义,宫人们知趣的退了出去,房中总算只剩下了他二人。

    曾纪泽坐在她旁边牵起了她的,笑眯眯道:“爱妃,春霄一刻值千金,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雪灵噗哧一声笑了道:“皇上,你还没掀臣妾的喜帕呢。”

    “哦,是糊涂了。”曾纪泽一拍脑门,不好意思道。

    他拿起了桌上的小竹,小心的探入喜帕一角,轻轻的将之挑了起来。

    颊畔飞霞眸眼如丝,顾盼依依人的面容,终于呈现在眼前。相识以久只觉这一刻她最为迷人,曾纪泽不觉是瞧的有些痴了。

    “皇上臣妾不好看吗?”雪灵轻声说道,她一向是落落大方,此时洞房之中,却是处处含羞,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曾纪泽回过神来,呵呵一笑:“爱妃怎会不好看呢,朕千杯不醉,瞧你瞧得却醉了。”他甜言蜜言说着,将她的脸捧起,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雪灵双眸紧闭,柳眉深锁,只觉脸庞如火烧一般的滚烫,身子如凝固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那一吻不过眨眼之间,于她而言,却如坠云中雾里,久久未能落地。

    忽然,她腹中咕噜咕噜的作了声响,二人均是一怔,随后便笑了起来,雪灵不好意思的说道:“皇上你在外边好酒好肉,臣妾在这里坐了一整天可是一粒米都未进,饿都饿晕了呢。”

    曾纪泽忙将桌上的糕点拿来,亲手喂给她吃:“来来来,朕喂爱妃你吃,辛苦爱妃了,多吃点,莫要呆会大战之时没了力气。”

    雪灵本来吃得幸福,却被他被面这几句话呛到了,大咳不止,曾纪泽笑个不停,忙又给她倒了水喝。

    连灌三杯之后,雪灵却才舒畅了许多,又恼又笑的责道:“皇上一国之君,原来肚子也这般油腔滑调,传扬出去,也不怕失了威严。”

    曾纪泽哼了一声:“在洞房里朕要还要一本正经,那就不叫威严,那叫有病。”

    雪灵也不再多言,忽然发起呆来,但眼眸之中却饱含着幸福之色。

    “想什么呢?”曾纪泽温柔的问道。

    “臣妾在想,这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似的,臣妾都不敢相信是真的。”她幽幽道。

    “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呢?”曾纪泽笑道。

    “臣妾出身于商人之家,士农工商,最末之等,皇上却不在乎这点,能让臣妾服侍皇上左右,臣妾怎能不觉得如梦似幻呢。”

    尽管曾纪泽一再的提升商人的政治地位,但几千年的传统思想又岂是可以轻易的摧破,而他之所以纳胡雪灵为妃,一方面是确实比较喜欢她,另一方面则是刻意的与胡雪岩这位商界领袖联姻,以实际行动来提升商人的地位。

    “商人又怎样,只要能知法守法,为大明做出贡献,就不比那些自命高贵的士子低一等!”曾纪泽正色说道,但接着,他的表情马上变得色起来,猛的将她按倒在床上,贴在她耳边柔声细语道:“不过爱妃若若想报答朕,朕又岂能拒之呢,良宵苦短,爱妃在被窝时再好好报答朕吧。”

    “皇上……”

    红烛高烧,此间,春光无限。

第二百六十六章 借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借道

    7月左右,(),明军在直隶一带基本集结完毕,计有师,一个炮兵师,一个机枪团,空军第一师,海军陆战队第一师,枪骑兵师,以及刚刚组建不久的北海舰队,共计十五万之众。

    同时,北京北海兵工厂在丁日昌的亲自过问下,也于几天前正式竣工,并逐步投入生产,预计两个月之后,产量便可提高到足以维护远征军三分之一部队的弹药消耗,另外三分之二的弹药,依然需要从南方海运到前线。

    这一次,曾纪泽并没有选择亲自赶往前线指挥作战,由于电报线路已经完成从南京到北京的铺设,信息传递的快速化,使得他能够坐镇后方,便可遥掌千里之外的战局。

    此次远征事关重大,曾纪泽特委任陆军总长刘铭传为远征军前敌统帅,坐镇北京指挥十五万大军。

    根据南京最高统帅部事前拟好的作战计划,远征军将分为东西两路,西路军约三万军,屯驻于承德府,摆出一副将要绕道内蒙古的佯攻姿态,并对外蒙蒙族骑兵进行威慑。东路军主力海陆空十二万人,陆军主战部队集结于永平府一带,海军则分兵为第1,第2特遣舰队,分别停泊于威海、天津两港口,随时待命。

    永平府,明军前统帅部。

    刘铭传手执着皮鞭,指着上宽大的东北地图,说道:“开战之后,第六师,第七师、第十师、第十三师,以及炮兵师强攻山海关一线。介时锦州之清军必倾巢而出赶来相救,海军陆战队第一师便可由第1特遣舰队护送,在锦州附近海岸登陆奇袭锦州,然后两面夹击,全歼清军主力于山海关、锦州一线。这就是南京最高统帅部的作战计划,各位有什么看法。”

    刘铭传公了这一套作战方案本沿袭着以往的声东击西,引蛇出洞的传统打法,但老打法不代表着没有用,攻敌之必救,敌人想不中圈套也不行,除非他们敢放弃山海关防线,但如此一来,则东北门户大开,明军便可长驱直入逼盛京,这个险清军恐怕是不敢冒的。

    远征军参谋总长秦自忠:“这个计划简单明了,可执行性是很强的,不过还应当有几点要注意。首先,山海关有三万多清军,全部武装了洋枪洋炮据险自守,咱们的攻击程度能否促使他们向锦州之敌求救还有待考量。”

    刘铭传道:“你的顾虑最高统帅部也虑过,所以,承德府的东路军将向山海关侧后方迥回,加大敌所受之压力,逼其不得不增加山海关兵力。”

    秦自忠又道:“有一点需注意州虽然空虚。但盛京之清军尚有数万之众。若我军两面夹击山海关之时。盛京之兵西出。反过来攻我锦州之后海军陆战队不过一万之众。将如何应对两面受敌呢。”

    此时人纷纷表示附议秦忠。陆战队师长吴宗敏也道:“登陆作战可由我陆战队承担巩固登陆场之后。可以再运陆师前往锦州增加兵力。总长何不向南京方面提一提将驻扎在威海地四万多人马也北调往前线呢。”

    刘铭传摇头道:“威海地四个师。皇上另有重用。绝不可轻调。

    至于锦州嘛。可以将机枪团地两个营调上。六十多挺机枪。我就不信守不住一个锦州。”

    枪这种神器级别地武器。众将官都晓得它地威力。既然总长有这样地安排了。他们也无话可说。

    不过。秦自忠仍然是心有困惑。继续问道:“总长。四个师地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不小。若能调上前线。应当是一支可以左右战局地生力军。把他们留在后方。南京方面究竟是怎么想地呢?”

    刘铭传诡异一笑,也不说明,马鞭却指向了地图的右上角——朝鲜。

    南京,龙城,朝鲜使臣朴正泰跟随在大内总管叶永华身后,小心翼翼的前往御书房晋见大明皇帝。

    历史上的朝鲜,自万历援朝之后,对中国一直抱有一种感恩敬畏之情,尽管后来前明为满清所灭,朝鲜不得不低头成为承认满清的宗主国地位,但却是出于被迫的。

    一年多前,满清朝廷逃往关外,传统意义上的中原重新回到汉人手中,消息传来朝鲜,自国王以下无比激动兴奋,巴不得立即恢复与明廷的宗蕃关系。

    然而,满清余威仍在,明廷也未及时与朝鲜取得联系,这使得朝鲜一时也打不定主意该不该马上改换门庭,直到三个月前,按捺不住的朝鲜国王才偷偷摸摸的派了一个使团前来参拜新登上帝位的中国正统皇帝。

    曾纪泽知

    一定会坐不安稳,主动前来投效的,所以他一直等鲜使臣给等到了。

    朝鲜方面是非常非常低调的前来,生怕引人瞩目,但曾纪泽却故意把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他派出外交总长容闳亲自前往上海码头迎接朝鲜使臣,并将这消息事先通报给各大报社,这搞得朝鲜使臣一下船就傻了眼。

    于是,“朝鲜使臣朝见中华皇帝”的消息,当天就成为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此事曝光之后,朝鲜方面不得不改变既定的方针,由暂时的试探,改为主动要求重新归于华夏藩属。

    曾纪泽却坐得稳,一直没有答应,在南京短暂的接见过朴正泰之后,便叫外交部安排他去到大明各地参观。

    参观之地就包上海的兵工厂、造船厂、纺织厂,各所大学,还有苏州的炮局,并安排他乘坐了一次新建成的苏沪铁路。

    除此之外,重点还让朝鲜团观摩了黄浦军校,以驻驻上海明军的训练,并且在武器制造局让他们试玩了一次加特林机枪。

    曾纪泽这安排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让朝鲜方面意识到大明的强大,尤其是在军事方面的强大。而像朝鲜、日本这样的国家,唯有自己强大,才能让他们心生崇拜与畏惧,才能让他们顺从听话。

    这是朝鲜使臣朴正泰第二次面见大明皇帝,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战战兢兢,像朝鲜这样时时要看大国颜面的国家,卑躬屈膝也是习惯了。

    “免礼,平身吧。”龙座上的曾纪泽手轻一挥,很是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现在的朝鲜是何等的恭谦,与百余年之后的棒子们目中无人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看来一个国家国民的心态不是来自于辉煌历史的自我安慰,而是源于国家实力的提升。

    “尔等游历我大明数月,可有么感受吗?”曾纪泽威严之中不失和蔼。

    朴正泰脸上尽显崇敬之色:“大明遍地工厂,船坚炮利,处处是文明开化的新气象,臣等若非亲眼所见,岂能相信!快两百年了,不想又能看到华夏之强盛。我朝鲜国有大明上国依托,实乃无上荣耀呀。”

    如今大明虽然正全面的推行维新变革,全国各地都在建工厂企业,但比之西方还相差甚远,离富强的境界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朝鲜偏居一隅,目光如井底之蛙,在江南兜了一圈,见了几座大工厂,坐了坐铁路,便已惊诧得不得了。

    曾纪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遂道:“中国被洋人欺辱,全是满奴愚昧封闭之罪,如今我大明重续华夏正统,中国之崛起,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尔朝鲜若有自强之心,待灭满之后,我大明亦可给予援助,则朝鲜富强也指日可待也。”

    朴正泰一听,顿时激动的感激涕零,连连叩首称谢。

    曾纪泽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将话题转入正事,道:“目下我雄兵百万,已集于山海关,灭满之战很快就要打响,朝鲜位于满洲之后,若能配合大明,两面夹击满奴,则灭满之后,亦算大功一件。”

    朝鲜人盼着大明能帮他们富强,但一听到打仗,马上就蔫了。朴正泰面腾为难之色,喃喃道:“王师北伐,朝鲜理应配合。只是我国地狭国贫,军力衰落,自保尚且不足,又谈何进攻满洲呢。”

    曾纪泽微微一笑,他本来就没打算指着朝鲜人打仗,他把朝鲜人当成是二战里的意大利,能不拖后腿就罢了,帮忙就算了吧。

    “朝鲜的实际情况朕也知道,所以朕计划派遣一支远征军由海上前往朝鲜,贵国不需出一兵一卒,只消借道于我大明,如果方便的话,再提供些许粮草,北上攻打满洲之事,自有我大明远征军来做就可以了。不知贵国意下如何。”

    曾纪泽是要借道!

    朴正泰神色一变,似有犹豫,这条建议倒是无可厚非,但让外队开到本国领土上来,对哪个国家来说都算是一种忌讳。

    曾纪泽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马上又道:“朝鲜归附于大明,满怒必然恨之,只怕早晚会入侵贵国。我大明往贵国派遣远征军,除了打算借道进攻满奴,亦可协助贵国抵御入侵。贵国与我中国有前明万历援朝之友好先例,当无需顾忌。”

    曾纪泽的这一番话打消了朴正泰的虑,他算是被说动了,忙表示个人赞同大明的提议,并将立刻派人回朝鲜,向朝鲜国王通报此事。

第二百六十七章 傀儡

    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遥远的海平面下,一轮红日那耀眼的朝霞,踏着碧波而来,映红了那一张张睡眼惺忪的脸。

    叶明朔是一名炮兵师的炮兵排长,他毕业于两年多前才成立的苏州炮兵学院,他是一名一期速成班的优等生。

    一年前,当他刚刚毕业的时候,伐清、灭太平天国之战已经结束,国家似乎重归于和平,一身的本领,似乎已无用武之地。

    但接下来的一年多中,军队大规模的改革,撤裁老弱之兵,重用技术兵种,像他这样炮兵学院的高材生,也在刚刚从军一年之后,便被提升为了炮兵排长。这在明军之中,虽然比不上很多黄浦一期的毕业生,但已经算是升的快的了。

    叶明朔沿着笔直的战壕进入了三号炮位,他指挥并帮助手下士兵们卸去了覆盖在炮身上的伪装,一门明晃晃的克虏伯钢炮暴腾在了初升的旭日之下,朝霞照射在擦着白亮的铜管上,反射出炫目的色泽,叶明朔下意识到绕到了背光的一面。

    他手抚着那光的炮管,细腻而充满了感情,仿佛所抚摸的不是冰冷的钢铁,而是心爱女子的雪白肌肤。对他这而,这门苏州炮局生产的新型大口径钢炮就是他的爱人。

    当整个太阳爬出地平线,懒的目光注视着大地之时,横纵三排,长达五百米的炮兵阵地上,所有的大炮都卸去了伪装,近百个森然的炮口对准了正前方的那片雄伟的关城。

    阵地后面一的骚动,叶明朔探出头去观望,原来是师长许厚才亲临一线了,他带着一大帮子参谋和亲兵,沿着交错纵横的战壕视察每一个炮位,最后来到了三号炮位。

    “师长好。”叶朔明原地立正了一很标准的军礼。

    这一套军礼制度,是在久之前才从黄浦等各军校实施开来的,目前还正在向全军推广,许厚才尽管也是黄浦出身,但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一些新的制度仪式,他也并不太熟悉……

    叶明朔地这个军礼让他感很新奇。于是也学着他地样子回敬了一个着却不失威严地说道:“稍息吧。”

    许厚才拍着钢炮。目光投向了对地关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三团二排排长叶明朔。”他铿锵有力地回答。

    “叶明朔。嗯。听说过苏州炮院地高材吧。你负责哪几个炮位?”

    “末将地排负责三到七号炮位。主攻山海关主城。”

    许厚才点了点头:“你地任务很艰巨呀。好吧官就在这里给你们打气了。好好地给本官往死里轰那些狗日地满奴。”

    叶明朔顿时压力倍增,却同时感到了一丝光荣,忙是慷慨道:“请师长放心将的排绝不会浪费一发炮弹。”

    话音未落,主营方向红旗摇动,许厚才的精神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拍了拍叶明朔的肩膀,道:“看你们的了,准备开炮吧。”

    随着主营号令的传来炮位的战士们迅速的行动起来,近百门大炮都装填好了第一发炮弹。

    许厚才掏出了怀表目不转睛的盯着转动的指针,当时间定格在上午七点整时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三号炮位首先开炮,随后炮齐鸣,一秒钟后,对面的山海关陷入了天崩地裂之中。

    灭满之战,正式打响。

    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山海关外围防御体系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七座副城在猛烈的炮击之下,城墙塌陷大半,而中央主城的防御工事也遭到了重创,主要的左翼炮台受损严重,近十五门进口洋炮被毁,只有右翼的八门洋炮还能予以还击。

    炮击结束之后,明军陆师立即发起了进攻,同时,游弋于海岸边的明军北海舰队炮舰也开始发起炮击,掩护地面部队进攻。

    第七师充当了第一波攻击的先锋,在海陆强大炮火的掩护下,该师在仅付出两百人死伤的代价下,便成攻的夺取了山海关靠海一侧的数座副城……

    被炸晕了的清军总算是及时反应过来,山海关总兵哈克萨亲临主城,指挥着数万清军拼死抵抗。

    高价钱买来的洋枪洋炮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发挥作用,再加上山海关主城本身的坚固,明军对主城的进攻在中午时刻受挫。

    这支最早训练而成的清廷新军,早在两年前的山海一战中,就曾击败过吴宗敏的海军陆战师,经过两年多的磨练,加上从英国购来的世界上最先进的恩菲尔德后膛步枪,这支三万人规模的清军的战斗力绝不可小视。

    明军看来,这场战争是他们复仇之战,统一中国之战。而在这些满人眼里,他们却是在为保卫东北老家,保卫家乡的妻儿老小,保卫他们的民族不被灭亡而战。

    所以,他们才能够奋不顾身,誓死而战,可以说,这支接受了新式训练的清军,已与先前那些腐朽堕落的八旗军截然不同。

    面对这样一支顽强的军队,就连在前敌观战的刘铭传也为之感慨,他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锐,叹道:“想不到八旗兵也能这么能打了,看来奕那家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幸亏皇上及时决定发起灭满之战,不然假以时日,让他训练

    这样的军队,哪咱这仗就更不好打了。”

    参谋长秦自忠道:“总长,看样子清军是早有准备,他们的火力很猛啊,我军伤亡只怕不少,是不是暂时停止进攻?”

    哪知刘铭传却一摆手,不屑道:“土狗再能打也是狗,什么时候能比狼凶呢,咱不给跟前的这帮清狗来点压力,怎么能把窝里的老狗引出来呢。”

    “总长的意思是?”

    刘铭传哼了一声,沉声道:“打,给老子往死里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后撤一步。”

    刘铭传的决心得前线的战斗更加残酷,海陆两军昼夜不停的向山海关进攻,仅是炮兵师在三天的时间内就消耗了近五千发炮弹,约占该师炮弹储存量的四分之三。

    而与此同时,承德府的三佯动部队也开始西进,做出一副迂迥山海关之后的姿态。哈克萨终于是有点顶不住了,一夜连发三道八百里加急的求救信前往锦州,而锦州方面的兵部尚书文祥又不敢轻动发加急快报往盛京。

    奕在与军机臣们经过一番紧急的商议后,决定命文祥率锦州之兵东援山海关。同时,奕也连夜约见了沙俄驻盛京的领事,向他通报了明军入侵的情况,请求在必要的情况下方当履行条约,对清国给予军事援助。

    锦州之敌的出动,正中了明军的套入敌后的情报人员迅速的将这个消息由海上传回了前敌统帅部,刘铭传旋即令吴宗敏的海军陆战师由特遣第1舰队护送,于锦州一带登陆。

    当奕得知了明军登陆消息时,不由跌足慨叹当着众臣的面骂道:“尔等无用之辈,明军屡屡用这海上偷袭的诡计,尔等怎么就不吃教训呢。”

    奕一向自诩儒雅,鲜有这般怒之时,众臣皆吓得一哆嗦,心里都在这想你恭亲王还说我们呢不出中了明军的奸计么?只是奕权倾朝野,众臣心中有怨也不敢说罢了。

    宝鉴乃奕亲信人不敢吱声的候,只有他站出来说话了道:“王爷,先不说山海关与锦州乃通往我满洲之咽喉要塞不容失,单就那六万多的人马,已是我们苦心经营出来的所有精锐,如若这些人马损失了,我大清危矣!事不宜迟,京城中还有三万人马,至少有一半也装备洋枪洋炮,不如速速调往援守锦州吧。”

    奕思量了片刻,摆手道:“京中之兵岂能轻调,锦州尚有五千人马,至少也能抵挡一阵子的,先去把俄国领事请来吧。”

    俄国虽然与满清狼狈为奸,但也不敢与大明划清界限,就此绝交,故与大明还保持着公使级外交关系,与傀儡小弟满清却只是领事级关系。

    领事莫洛斯基被俄皇任命为了清廷军机处中的俄方代表,派头却比奕还大,很少亲自前来议事,但清方每有重大决议,却得交由莫洛斯基,听取他的意见后才能实施。

    派出去请人的太监来了又回,回报说那俄国领事正在寻欢作乐,叫众人先候着,他呆会就来。

    群臣不由大怒,宝鉴怒道:“王爷,这个姓莫的也太猖狂了,再这样纵容于他,咱们大清的颜面何在?”

    奕叹道:“咱们的颜面早就没了,既然有求于他,只有忍忍吧。”

    宝鉴愤愤不平道:“臣听说这姓莫的好色成性,自来盛京之后,已是强占我满人女子无数,就连许多大臣的家室也不放过,臣听说昨天他就派了一队俄兵,公然闯入都统阿朗格的府中,抢走了他的女儿,这会那可怜的女人估计正被他蹂躏着呢。王爷,就算是咱们有求于他,他也太过分了吧。”

    “忍字怎么写,那是心字头上一把刀啊。为了大清国祚延续,你们不能忍也得忍!”奕在这事上倒是很坚定。

    群臣也只能敢怒不敢言,一大群人足足干等了一个多时辰,莫洛斯基才珊珊来迟。奕强忍着火气,赔着笑脸将前线的局势说了一遍。

    “这还用考虑吗,马上派兵去救锦州啊,这点军事常识难道亲王也不懂吗。”莫洛斯基无礼的讽刺道。

    “领事阁下,明军诡计多端,若是我调京城之兵前往锦州,万一他趁虚由辽东半岛登陆,威胁盛京当如何是好。”奕为难道。

    莫洛斯基知道他是想向自己借兵,但俄人既然打算殖民满洲,那么就不可能对明军的进攻坐视不理。

    “放心吧,我西伯利亚的两万精锐已经沿黑龙江南下,不日就可以赶到辽东。我太平洋舰队也正从海参崴驶往渤海,这两路大军一来,我料想明军马上就吓破了胆,到时只消我国公使递交一封外交抗议书,明国的皇帝就该乖乖的撤兵了。”

    莫洛斯基大言不惭的说着豪言壮语,而俄人的实际行动却如同给奕打了一针镇定剂,于是他当即下令,命宝鉴亲率两万御林军驰援锦州。

第二百六十八章 血洗

    宗敏的海军陆战师的奇袭能力非清廷所能想象,,就在大军出盛京不久,锦州便被攻陷。

    处于半道上的文祥得知了自己被截断了归路,急又率主力回师,而宝鉴的大军继续西进,两路清军妄图将明军的登陆部队聚歼在锦州一带。

    吴宗敏也不是吃素的,他亲率陆战师两个半团的人马在锦州西面阻击文祥一路,而锦州城则留给他的两个营和机枪团的一个营来固守。

    明军尽管兵力处劣势,但凭借着武器以及士兵作战素质的优势,顽强的击退了清军近六万人马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使锦州固若金汤,犹如一颗插入满清咽喉的钉子,每坚持一分,便让满清朝廷坐卧不宁。

    与此同时,刘铭传所指挥的山海关军团也加强了进攻力度,炮兵师不分昼夜的猛轰山海关主城,雄关的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身在盛京的奕-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早乱了方寸,前线进攻受挫,山海关战况不明的消息如针一般刺激着他的心脏,唯有俄军援兵正在接近辽东的消息才能使他稍的安慰。而他却不知,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支奇兵正在悄然逼近。

    “全军轻装,只带三天的干,出发吧。”骑兵师长回望了一眼身后的那座边境城市,毅然下达了命令。

    一万骑兵,倾而出。

    七天以前,在征得朝鲜国王的准之后,明军驻扎在威海的四万人马立刻登船,由第2特遣舰队运送,经海登陆朝鲜。

    远征军先是在平壤接了朝鲜方面提供的补给,经过短暂的休整,迅速的向北方挺进,于两天前由新义州悄悄的渡过了鸭绿江。

    清军对来自于朝鲜方面地胁全然没有准备当这一支骑兵突然出现在丹东城下时。守城地一千多八旗军还在熟睡之中。明军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这座边境重镇。

    通往盛京地门户就此敞开。远征兼枪骑兵师师长李潜龙遂留一万人马固守丹东一线。保障通往朝鲜地补给线畅通无阻。而后马不蹄。亲率一万枪骑兵直扑盛京。其余两个师随后跟进。

    一天后地凌晨尘仆仆地李潜龙部赶在了满清探马地前面抵达了盛京城下。这座陈旧地满清都城尚处在沉睡之中。浑然不觉死亡地逼近。

    李潜龙深吸了一口气。他拔出了配刀。转身向身后地战士兵呼喊道:“弟兄们奴地老巢就在眼前。现在。是咱们建不世之功地时候啦!皇上说了只要咱们拿下了盛京。里面满奴朝廷地库银任我等取之。满奴地格格福晋们。任我等所据里地满奴老幼。任我等杀之。富贵美人就在前边。你们想不想要啊!”

    “抢钱!抢女人!抢钱!抢女人!”

    这是曾纪泽头一次允许他地军队肆意抢掠和屠杀。那一座城市是满人心中地圣地。那里聚集着成千上万地满人贵族。这一次曾纪泽就是要血洗此城。就像当年他们地祖先次又一次地血洗汉人一样。

    天理循环,今天是报应降临之时。

    “杀!”

    李潜龙一声长啸,挥马策马而出身后,铁骑的洪流呼啸而出,化成一股巨大的楔形冲击波,铺天盖地般涌向盛京。

    地动山摇,奕-从梦中惊醒,腾的坐了起来。

    他以为又做了噩梦,这种被明军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的噩梦,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每一次醒来都不免心有余悸。

    他抹了一抹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准备躺下再睡。可耳边,那噩梦中的喊杀之声却愈加的清晰了。

    他侧耳倾听,猛然间浑身一抖,他彻底的清醒了,窗外那震天动地之声,他确信是真实的。

    奕-一跃而起,披了外衣,手提着宝剑就推门冲了出来。王府之内已是乱成一片,其他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枪炮声所震醒,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本能的奔走乱窜,有的是想打听下发生了什么,有的则是想趁机卷点值钱的东西溜走。

    “阿敏何在,外面为什么会有枪声?”奕-站在门口大喊。

    混乱的人群中,亲兵队长阿敏带着十几个衣衫不整的亲兵奔了过来,他慌张的连礼数都抛在了脑后,颤声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许多明军骑兵,他们烧了咱军火库,攻占了东南两门,御林军全无防备,根本抵挡不住,明军眼下就快要攻到王府这边啦。”

    “什么?”

    奕-大惊失色,霎时间脸色惨白如纸。

    “辽东沿海警

    ,明军若然登陆,朝廷怎么可能没收到半点消息呢。9460;仍存侥幸心理,不肯面对现实。

    阿敏道:“末将也不知,不过明军似乎不是从海边而来,而是从南边过来的。”

    奕-猛然间省悟,口中喃喃道:“朝鲜,是了,他们一定是从朝鲜借道而来。该死的朝鲜人,当年先祖为何不灭了他们呢,怎料留下今日之祸胎啊。”

    奕-是万分的遗恨,情知到了这般地步,已是大势已去,盛京是万万守不住的了,再耽搁下去,他和满清朝廷就要全部被围歼在这此。

    奕-的心思倒转的飞快,只灰心丧气了那么一刻,便强打起精神,抛下王府老小,只在三十多个卫兵的护送下,望北门逃去。

    他甚至连皇帝、太后也没想着去救他们一同逃出去,因为他知道根本没那个时间,这二人只会成为他逃命的拖累,与其大家都死在这里,倒不如自己先逃出去,唯有自己逃出去了,这大清还有一线复兴的生机。

    奕-的选择是明智的,就在穿过混乱的京城,与一群群慌张的臣民们逃出北门之后不久,一个营的明军骑兵便绕道而来,迅速夺占并封锁了北门,天明时分,明军基本控制了整座盛京城。

    然而,战斗却然没有结束,更确切的说,应当是屠杀才刚刚开始。

    消灭了仅存的清军之后,明军将们很坚定的执行了进攻之前,李潜龙给他们下达的血洗命令。

    一万多的枪骑兵如同放了本能的野兽,肆意的蹂躏着这座满人的圣城。

    他们闯进入满人达官贵人府中,抢掠府中的财物,男人一律斩杀,女人稍有姿色的留下,剩下的残次品一刀解决。

    血洗的范围很快由官宦扩展到通百姓,无数的民居被明军破门而入,尽管他们并没有多少钱财,但家中稍有值钱的东西还是会被抢夺一空,然后,自然是男人被杀,女人被抢。

    不过,明军对普通百姓还算手下留情,他们并没有杀光每一个人,但临走之前,必会放一把火,将他们的家付之一炬。

    一上午的时间之内,盛京里已是血流成河,作为关外最大的城市,此时却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幸存。

    在皇宫之中,血洗仍在继续,却更加的残酷。

    冲入皇城的明军大开杀戒,他们没有放过一名太监。至于那些宫女们,能入宫的多少也有点姿色,这反倒成了她们活命的稻草,但代价却是惨痛的。杀了一夜的明军,见了这么多的妙龄女子,憋在体内的兽欲顿时喷发,他们尽情的,肆意的发泄在了这些可怜的宫女身上。有一些姿色过人的宫女,因为被太多的人奸淫而死去。

    当明军杀入皇城中时,慈安太后正带着哭哭啼啼的与同治帝和皇后,以及几个格格们企图逃出,不想正撞上李潜龙和他的一百多人马,这一帮子女人被逮了个正着。

    十几个惶恐的女人被明军驱入了皇帝上朝的皇极殿,李潜龙瞧这些人个个穿着华贵,必不是普通宫人,便亲自审问起来,果然太后慈安和小皇帝就在其中,这两个才是真正的大鱼。

    “来呀,把同治小满狗给我绑起来。”

    几名士兵一涌而上,把同治从慈安的手中夺出,麻利的绑了个结实。李潜龙有心羞辱于他,便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往同治跟前一站,做出一副要砍他脑袋的样子。

    同治帝吓得魂飞破散,哇哇的就嚎哭起来,叫着:“不要杀朕,不要杀朕!”

    “你们满奴的狗皇帝就是这副德行,哈哈——”李潜龙大笑起来,忽然间闻到一阵的骚味,低头一看,却发现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正从同治的裤腿中流出。

    “尿啦,这小狗竟然吓得尿裤子啦。来呀,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

    士兵们上前用力一扯,便将同治的下半身扒了个精光,小弟弟果然还在往外挤着骚尿。

    “好啊,还敢故意撒尿臭你爷爷,老子让你尿!”

    李潜龙大骂着,手中砍刀一挥,竟是咔嚓一声将同治的阳根剁了下来。

    “啊——”同治一声惨叫,昏死在了地上,阳根断裂处,鲜血仍是喷涌不止。

    而周围的那些女人,包括慈安在内,眼见她们的皇帝被遭受这般酷刑,除了心中痛苦之外,却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李潜龙哼了一声,脸上露出淫光,回头叫道:“来呀,把慈安给我拉出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强硬

    兵们又把慈安拖了出来,李潜龙有意要她惊恐,便截阳根用刀尖挑起,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得意道:“老婊子,你们小狗皇帝的这玩意儿怎么又短又细,根筷子差不多呀,你是怎么生的。哦,对了,我忘了,这小狗是慈禧那婊子生的,你知不知道那婊子是怎么个下场吗?”

    面对李潜龙的羞辱与威胁,慈安心中吓得直发毛,她不敢睁眼看那污秽之物,眉头紧锁,颤栗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阿你妈个头啊!”李潜龙对于慈安的镇定态度感到不满,大刀一甩,那半截血淋淋的阳根直飞而出,正砸在了慈安的脸上,紧接着又跌落在了她的手里。

    慈安睁眼一瞧,发现手中竟捧着那物,不由大惊失色,“啊”的一声,将那阳根丢了出去,整个人吓得连退三步。

    李潜龙大笑不止,讥讽道:“我还以为你真不怕呢,原来也是装的而已,看来你跟那慈禧也就一个德行,开头还摆谱,到后来还不是狗一样的求饶。”

    “将军,你们汉人向自诩礼仪之邦,你是上国大将,怎能做出这等禽不如的事来。”慈安终于开口了,竟然还敢教训李潜龙。

    “哼,这会你倒说跟我讲起仪德化来了,那我倒要问一问,当年你们满清入关,杀了我多少汉人,奸淫了我多少汉家女儿,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讲礼仪德化呢。告诉你吧,我们汉人的孔夫子几千年前就了:以德报德,有怨报怨!对待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满人,就得用禽兽的方法!”李潜龙厉声驳斥了慈安。

    慈安被驳得口无言让她的祖先犯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呢,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老子干的缺德事,报应最终还是会落在子孙身上。

    “那,那你到底想怎样呢?“战战兢兢的问道。

    “怎么?嘿嘿,你就瞧好吧。”

    李潜龙得洋洋地一笑。挥手道:“弟兄们。这些格格们子贵妇们。统统是你们地了就玩个痛快吧。”

    士兵们一声欢呼。蜂拥而。你争我抢地便将一干哭嚎地满人贵妇们分了个干净。众军在这大殿之前。便是畅快地奸辱起这些曾经骄纵高贵地满奴女人们来。

    大殿之上声与笑声混杂在一起。哀痛声与喘息声交错一副令人欲火焚身地场面。

    慈安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闭上眼睛拼命地颂佛。可入耳地淫语哀嚎却令她如芒在背。痛不欲生。

    “小满狗还没死透吧。老子大发慈悲你个痛快吧。”

    李潜龙举起了刀。欲对同治下杀手安再也不能无动于衷。急道:“我等甘愿归降将军留给皇儿一条生路吧。”

    李潜龙白了她一眼,冷冷道:“这小狗是我大明的死敌该万死,我凭什么留他狗命一条。”

    同治帝虽不是慈安亲生,但他对慈安一向孝顺,这么多年的相处,慈安已视他为己出。而同治既为满清的皇帝,是满人的尊严所在,她怎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杀。

    被逼到这份上,慈安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她扑嗵的就跪了下来,抱着李潜龙的腿哀求道:“将军愿怎样惩罚我母子都可以,但请将军大发慈悲,留我儿一条贱命吧。”

    看着堂堂大清国母匍匐在自己脚下摇尾乞怜,李潜龙心头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他不屑一笑,脚一抬将慈安踹出一米多远,欲要挥刀再砍。

    “将军饶命啊!”

    被踢出去的慈安又爬了回来,这一次她是真把自己当狗了,将李潜龙抱的更紧。但她抬手过高,一不小心触到了李潜龙下边那话,顿时将他已要燃起的欲火烧得更盛。

    李潜龙坏念头顿生,几步坐到了台阶上,将双腿往开一分,拍着顶起的小帐篷,笑道:“想让老子饶那小满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把老子伺候得满意了。”

    慈安脸色一红,她知道李潜龙什么意识,那意味着莫大的羞辱,堂堂的大清国母,竟要如母狗一般去伺候一个粗野的军人,这种巨大的落差所带来的羞辱,比那些穷苦人家女儿因贫穷陷身青楼,去伺候那些嫖客更加的让人难堪。

    李潜龙脸色一横,沉声道:“怎么,不愿意,看来你还是想让小满狗死了!哼,放心,老子杀了小满狗之后,也会让你下去陪他,你们不是母子情深嘛,好好下去团聚吧。”

    这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他说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他是说

    的。慈安明白,如果今天她不把这个禽兽伺候舒服了下同治皇帝,就连自己也将丧生于此。

    慈安不敢再犹豫下去了,她生怕惹恼了这个屠夫,连最后生的希望也将破灭。

    于是,她放下了所有尊严,真如狗一般的爬了过去,怔了那么片刻,颤抖的手伸出,缓缓的将李潜龙的下衣卸去。

    当最后一件内裤褪下时,那话砰的弹了出来,已如蛟龙出海,咆哮着欲冲天而上。

    鼻中,一股浓浓的腥味扑入,慈安一阵作呕,眉宇间尽显厌恶之色,本能的往后退几分。

    “装什么纯洁,你以为你是处儿吗,瞧你还有几分姿色,当年的咸丰老小子没少折腾你吧。老子身强力壮,这东西不比那咸丰粗大么?”

    慈安默不吱声,李潜龙一,伸手掴了她一把掌,喝道:“说啊,是老子的大,还是咸丰那死鬼的大。”

    慈安捂着火的脸颊,泪水终于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吱吱唔唔的答道:“是……是将军的大。”

    李潜龙这才露出一丁满意的笑容,斜躺在了铺陈着毯子的台阶上,懒洋洋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该高兴才是,哭哭啼啼的还在等什么。”

    慈安吸了一口气,心里极力的在说服自己,忘记自己是大清的国母,忘记曾纪的高贵,只当自己是最最低贱的奴隶,只有如此,她才能有勇气去面对这不可回避的耻辱。

    须臾,她终下定了决心,缓缓的俯下身子,趴在他的两腿之间,闭上眼,将那话生生的吞入了口中。

    原以为从北京逃出,刚刚以庆幸自己不至于落得慈禧那般凄惨下场之时,却不想,时隔不久,终究还是逃不究命运的手掌。

    堂堂大清母后皇太后,咸丰皇帝的皇后,就这样沦为大明师长李潜龙的胯下玩物。

    终于,皇极殿中的春色收尽,这一帮子虎狼之师们心满意足的穿好了衣服,而地上则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赤身的格格贵妇们,包括大清的母后皇太后慈安。

    “来呀,将同治这小狗拖出去五马分尸了,然后把他的尸块遍传辽东各城,叫那些满狗乖乖的投降。”李潜龙下令道。

    伏在地上受尽折磨,气喘吁吁的慈安大惊,急挣扎而起,叫道:“将军,你说了会不杀我儿的。”

    李潜龙嘿嘿一笑:“我是说了不杀小狗,但没说别人不杀啊。来呀,将这些贱女人拉出去,分给各营的弟兄,叫他们也尝尝太后格格们的滋味。”

    “将军,将军啊——”

    李潜龙不理会身后慈安的痛述,仰天大笑走门而去。

    三天后,龙城中的曾纪泽收到了盛京光复,辽东大捷的消息,怎能不喜形于色。

    曾纪泽下旨嘉奖前线将士,并为李潜龙升了一级军衔,其后,宣布改盛京为沈阳,设辽宁省,增兵两万,由海路火速运往辽宁,以配合远征军尽快光复一省其他城市。同时,他又令刘铭传加强攻势,务必在俄队干预之前消灭山海关锦州一线的清军主力。

    而就在曾纪泽圣旨发出后不久,俄国驻华公使彼得洛夫便急匆匆前来求见,当面向曾纪泽递上了一封国书,表示了俄国对明军正在进入的灭满战争的抗议。

    “东北自古以来乃我中华国土,满清割据自立,分裂中华,我大明王师自当扫荡之,朕不知道这有何不妥。更何况,此乃我中国内部之事,又与贵国何干?公使阁下的这份抗议书,朕实在是不知所谓。”

    曾纪泽口气强硬的回绝了俄国的抗议,他的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也是因为大明的实力与五六年前已有巨大的变化,军力的提升使他手上有了更多的砝码。

    至于沙俄,虽然经过农奴制度的改革之力,国力开始提升,资本主义工业化开始加速,但与欧洲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这一点在数年之前的克里米亚战争中体现无,俄人当时使用步枪射程,仅有英法军队的三分之一,结果四十万大军被打得惨败。

    曾纪泽的军队武器装备此不逊于英法,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要优于英法,而俄国人在远东地区又面临着后勤线漫长,兵员不足的种种缺陷,这些都是曾纪泽敢于放开手脚,与俄国人强硬的资本。

    “请转告贵国皇帝,中国之事,自当由中国人自己解决,俄人若不干预则罢,否则,那只好兵戎相见了!”

第二百七十章 缓兵之计

    国公使彼得洛夫没想到中国的皇帝竟回如此回应,吻,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无论是清廷的道光、咸丰,还是大明的先皇太祖,都不曾有过。

    曾纪泽决然的言辞令彼得洛夫感到很没面子,一直以来,俄国对中国所采取的外交手段,总是以恫吓为主,这种方式百试不爽,使得俄人在没有同清廷发生大规模战争的情况下,便奇迹般的吞并了中国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英法费了半天力气,打了两场战争,才不过获得几块租界地,俄国人就靠着威慑就鲸吞了几倍于英法本土面积的土地,也许英法也觉得满清的那帮统治者脑子有病吧。

    “皇帝陛下言论,我认为非常的不准确,我俄罗斯帝国在满洲拥有着方方面面的利益,贵**队的入侵,已使我国利益遭到了严重的侵害,这是对俄罗斯帝国**裸的挑,希望皇帝陛下能够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彼夫也以强硬的言辞回敬,这令曾纪泽十分的不爽,他一挥手,喝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公使请自便吧,不送。”

    曾纪泽拂袖而,把彼得洛夫晾在了那里,这让他颇觉尴尬。

    “太过分,太过分了!”彼得洛心恼火的抱怨着。

    “公使先生不激动,咱们慢慢谈。”

    曾纪泽唱完了黑脸,外总长容闳粉墨登场笑着唱起了红脸,这也是他君臣之间事先商量好的策略。

    曾泽确信俄人不会放弃东北的巨大利益,故派军队干预中国内战将是必然之事,前线的明军,迟早要与俄军进行正面交战。朝廷的策略就是让俄方摆不清大明对俄人干预的确切态度,拖延双方撕破脸皮的时间,从而为前线的军事准备与部署争取时间。

    容闳将彼得洛夫请到了私人地府。摆酒与他消气。

    “总长先生。贵国皇帝真是不轻重。我俄罗斯帝国幅员辽阔军几百万们若是惹怒了我国皇帝。他一声号令。百万大军开往西伯利亚。直接可以推平你们地国家。到时你们皇帝还怎么嚣张。”

    彼夫几杯酒下肚始出言不逊起来。

    容闳隐忍怒火。淡淡道:“贵国地军事力量是世人皆知地国也并没有与贵国全面开战地想法。我皇派大军出关。无非只是想统一中国罢了。在这一点上。英法等国也是支持地。贵国又何非要站在与英法地对立面上。制造事端来阻挠呢。”

    容闳端出了英法两国非是想提醒他。欧洲两强对于俄人在远东地扩张是非常不满地暗示着大明私下里可能已经得到英法地援助。

    “我国并非是想与谁对立。只是清国刚刚与我国签订了诸多协议是我国付出巨大地代价才获得地利益。如果就此付渚东流问我国皇帝将如何臣民们交待。”

    彼夫的口气软了几分,容准时间,拿出了杀手锏,他道:“我大明与列国和好,当年夺取中原之后,不是仍然承认英法各国之前与清政府所签订的条约了吗。其实我们皇帝的意思很简单:只要不阻挠我们统一中国,其他什么事都好商量。”

    容闳放出了这样的风声,彼得洛夫对于外交用词还是很敏感的,马上听出了容闳言下之意,忙道:“总长阁下的意思,莫非是说贵国的皇帝,有可能承认我国在满洲的种种既得利益吗?”

    容笑道:“这个我可不能保证,不过,外交之道,无非就是谈判与妥协,没有谈过怎么能达成共识呢。”

    彼夫默不做声,连喝了几杯酒,似乎是琢磨着其中利害。

    容进一步说道:“贵国的军事实力虽然略强于我国,这一点我们不否认,但阁下也应当看到,贵国并没有发达的铁路体系,想要从欧洲投送大量的军队来远东,并不是一种容易的事。而我国有地利之势,可随时往关外增派兵力,如果贵国想与我们进行一场持久战的话,胜负,只怕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克里米亚的失败,难道阁下已经忘了吗?”

    事实上,如果俄国决心与大明开战,经过一定时间的准备,往远东派遣大量军队,并囤积军需物资,打一场持久战也不是不能。但他们忽视了明政府统一中国的决心,迟迟未能向远东增兵,这使得双方在局部战场上的实力对比上,明军毫无问的占了上风。

    明廷明智的抓住了俄人的软肋,而自大的北极熊,尚

    大明一种惯性的轻视态度,妄图依靠老套的恫吓来实的,这一点从他们贸然的将太平洋舰队调往中国渤海进行威慑就可以看出。

    这支仍保留着大量木帆船的舰队,战斗力甚至还不如五十年代的英法海军,他们以为现在的中国,还是鸦片战争时的清国,自以为依靠这样陈旧的海军,便能吓退中国人统一国家的勇气。

    岂不知,曾纪泽早已下好了圈套,就等着俄国舰队前来。

    “如果能通过谈判达成一个贵我两国都满意的结果,我帝国当然希望同贵国继续保持着友好互利的态度了。不过,贵国皇帝今天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彼夫终于开始妥协。

    容闳心中暗笑,却道:“皇帝自然要有皇帝的威严,表面的态度强硬,并不代表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皇真的没有谈判的意思,他又怎么会让我亲自来招呼公使阁下呢。”

    容的话巧妙把彼得洛夫引入了陷阱,他天真的以为通过谈判,可以在不使用武力的情况下,就能获得满洲的利益。

    于是,在容的主持下,双开始了一场谈判,而根据俄方的要求,在谈判结束前,双方应当保持在东北地区的军事克制,为表诚意,俄使先一步通知已经到达渤海的俄太平洋舰队,暂时不要有所动作,而数万俄陆军也止步于哈尔滨

    这个时候,明刚刚结束了山海关之战,尽数歼灭了满清七万多主力,整个辽宁省也基本在明军的掌握之中,但战争中,明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前线各军的弹药储存几近,炮兵师仅剩炮弹不过百发,前线士兵每人手中子弹不过十发。

    在这样军需匮乏的时下与俄人再战,实在是不太明智的选择,曾纪泽也正好借着这个时会,令前线各军暂时休息,加紧补充弹药。

    而休战的同时,曾纪泽又从南方军区抽调了三个师的兵力,连同大量进口的军需物资,在英国船只的帮助下,以商业运输为名,由海上不断的运往辽宁前线,并成功的掩盖了俄人的情报侦察。

    在南京进行的这场谈判,明廷方面态度很诚恳,但谈判过程却很无赖,以种种的借口一拖再拖,谈判僵持了近二十天,却没谈出任何结果。

    而就在这二十天当中,明军分利用了俄方的松懈,很快完成了休整,前线的弹药及时得到补充,辽宁省的零散抵抗也已肃清,近十三万人马不动声色的开往了辽宁与吉林省的边界地区,摆出进攻的姿态。

    明廷的种种举动,似乎令俄方有所察觉,在又一次的会谈无果之后,彼夫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以强硬的口吻,向外交总长容闳递交了一份书面照会,声称如果明国必须与清国在现有的边界线上实现无条件停火,并承认俄国在满洲的现有权益,否则,俄国将出兵帮助满清抵抗明军的“入侵”。

    容闳也没怎么看这份所谓的照会,将之随意的丢在了桌上,他一改先前的诚恳态度,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照会丢给了彼得洛夫,傲慢的说道:“很遗憾贵国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决定。这是我国政府给贵国的照会书,十小时之后,我前线大军将重新对满清发起全面进攻,这一次进攻,不仅针对满清割据势力,还将消灭任何胆敢进入中国领土的外国干涉势力,请贵国好自为之吧。”

    彼夫大吃一惊,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恍惚大悟,知道自己中了明廷的缓兵之计,而明军这所谓十小时之后的进攻计划,几乎是与不宣而战无异。

    彼得洛夫恼羞成怒,怒吼道:“阴谋,你们这是**裸的阴谋,你们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

    容闳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公使阁下不必冲我嚷嚷,你我其实都只是个传话人而已,上面有什么决定可不关我的事,这样吧,明天我请你喝酒,就当为你消消气。”

    “不必了!”

    对于容闳的戏弄似的言辞,彼得洛夫只能冷哼一声,便是匆匆而去,他是要急着去给万里之外的俄军通报消息。

    数千里之外的茫茫渤海上,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庞大舰群飘泊在平静的海面上,无聊的水兵们,甚至光着膀子坐在甲板上钓起了鱼。

    而五十里之外,一支高悬着九龙旗的舰队,正悄悄的向他们逼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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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六一介绍:
一八六一年,安庆之战如火如荼。
一八六一年,辛酉政变,慈禧上台。
一八六一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结束,中国进一步被殖民化。
一八六一年,美国内战,解放黑奴。
一八六一年,俄国改革,废除农奴制。
一八六一年,变革中的世界,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国。也有人认为,中国的近代史应该从这一年开始。
一八六一年,宋岩穿越成为曾国藩的长子曾纪泽。此人机械专业毕业,略通金融,爱好历史。
历史,注定在这一年改变轨迹。一八六一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八六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八六一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