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玩弄美女
“爷爷,我们真的要离开辽东吗?”
“唉,朝廷已经免去我蓟辽督师的职务了,爷爷怎么还能呆在辽东?”
“爷爷,我们要回高阳吗?”
“是啊,只可惜爷爷在关外拓展的四百里疆土,唉!”
“可是,爷爷,如果我们回到高阳了,以后还有机会回辽东吗?
“这可就说不清楚了,唉,啊爷爷老了,看人的眼光也有了偏差,本以为东江的张善羽,勇猛善战,屡败后金,是个少年英雄,没想到,唉!”孙承宗摇了摇头,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也许,善羽哥哥也有什么苦衷呢,朝廷要处斩熊将军的时候,善羽哥哥也曾据理力争啊!”
“唉……”孙承宗只是叹气。
东林党在于阉党魏忠贤的争斗中全面溃败,东林党在朝中任职的首辅、大学士、御史、都御使、兵部尚书、吏部尚书等等,不是叛降阉党,就是被免职撤换,孙承宗作为东林党中的重要任务,当然也无可幸免。
孙承宗曾经计划领辽东之兵,彻底铲除魏忠贤,可惜没有成功,魏忠贤对他恨之入骨,只是孙承宗作为帝师,位高权重,不比坐光斗、杨涟之辈,说抓就抓,说杀就杀,毫不含糊,这次魏忠贤虽然将东林党打倒踩在脚下,但是大太监魏忠贤还是不满意,于是一场针对孙承宗的阴谋瞒着天启皇帝秘密展开了。
“爷爷,穿过前面的那片树林,再走不远,可能就到家了!”
“是啊,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也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回家好啊,月儿,爷爷终于想通了。”孙承宗道。
孙月正准备回答,突然,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道:“想通了,那就去死吧。”
孙承宗一惊,眼前一晃,几个黑影从树上蹿下,护卫孙承宗的十几个护卫不敢怠慢,拔剑出鞘,守护在孙承宗爷孙俩之前。
黑影蹿下树,原来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个似乎首领一样的人道:“孙承宗,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蓟辽督师,杀了我们不少女真人,这次定要你狗命,弟兄了,上!”
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要杀孙承宗,孙承宗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刺客和护卫,立刻打斗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不时有人倒地。
大部分护卫都上前缠斗那几个黑衣人蒙面人,那几个蒙面人武功高强,孙承宗的护卫抵挡不住,被砍翻了好几个,守在孙承宗身边的几个护卫见机不妙,对孙承宗道:“大人,这里危险,我们护着你先走吧。”
孙承宗这次挑选的几个护卫,大都为其心腹,甚至是孙承宗从高阳老家带到辽东的家将,与之感情深厚,这次已有好几人为保护孙承宗送命,孙承宗也感到很难过。
“大人,再不走就晚了!”这时刺客已经杀光了眼前的护卫,开始向孙承宗的马车冲来,孙承宗的护卫不由分说,牵过孙承宗的马,将爷孙二人扶上马,恨抽一遍,战马受惊,狂奔而去,剩下的几个护卫则一拥而上,拼死想拖住刺客。
只可惜武艺太差,刺客毫不费力的解决了最后三个护卫,刺客头子看着狂奔的战马,冷笑一声,只见他袖口一扬,正在奔驰的战马便突然倒地,口吐白沫,眼见是不活了。
孙承宗爷孙二人跌下马,孙月会一点武功,拉住爷爷,就地一滚,没有受什么伤。
“孙承宗,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刺客头子望着爷孙二人,冷笑道。
“建奴,要杀就杀,何必多言!”孙承宗一辈子最痛恨女真。
“好,那就受死吧。”刺客头子一刀砍下。
铮的一声响,刺客头子砍下的大刀被孙月的长剑挡下。
“坏蛋,不准伤害我爷爷!”
“呵,小娘皮还有点本事,只不过在大爷面前,还差远了。”刺客头子大刀一绞,孙月捉剑不稳,长剑被绞飞。
蒙面人本来是准备去刺杀孙承宗,根本没有注意到孙月,这次孙月以剑挡刀,刺客的眼光一下子转到孙月的身上来了。
“确实是个标致的美人。”刺客头子赞叹道。
“不错,不错。”蒙面人围上去,叽叽喳喳的道。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当着孙承宗的面干了她吧!”有人忍不住道。
“当着孙承宗的面干他孙女,好主意。”刺客头子道。
孙月留着
棕色的短发,戴着五彩的头环,身穿红色紧身薄衫,外面再套上一件白色的绣花
低胸上衣,下身是一条红色的纱裙和一双红色的长筒丝袜,
看上去妩媚可爱而且英姿飒爽。
孙承宗怒道:“老夫听说建奴虽然凶悍,但由且坦荡,岂有欺负弱女之理?”
“老家伙,看着你快要死了,跟你老实说吧,我们根本不是建奴,我们是九千岁的手下!”
“啊?!”
“哈哈哈哈。”刺客头子狂笑不止,伸出禄山之爪,抓住小美女孙月。
“慢!”孙承宗突然怒吼道。
“怎么,孙老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夫愿意一死,只求你放过我孙女!”孙承宗道。
“哈哈哈哈,堂堂帝师,也有求我的一天,哈哈哈哈。”刺客头子哈哈大笑,猛的一拉下蒙在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阴鸷狠毒的脸面。
“孙承宗,你可认识我?”
孙承宗只觉面前之人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认不出来了吧,当年大爷我受九千岁之命,送你仪金一事,孙承宗你可记得?”
“你……你就是送我仪金的那个军官?”孙承宗突然记起,魏忠贤专权后,因孙承宗位高权重,声誉满朝野,所以不敢对他轻易下手,曾派心腹刘应申给孙承宗送去金银,设法拉拢,只可惜孙承宗向来看不起魏忠贤,随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魏忠贤,还羞辱了前来送仪金的刘应申一顿,没想到风流水转,这次刘应申刚好又受魏忠贤之命,前来刺杀孙承宗,不过这次轮到孙承宗苦苦哀求了。
孙承宗自知祖孙二人不可幸免,向孙月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咬舌自尽,没想到被刘应申看到。
“想自杀,没门。”刘应申啪的一声卸下了孙月的下巴,毫不留情。
“你,“孙承宗大怒,但又无可奈何。
“怎么样,孙承宗,老子今天就是要在你面前干你的孙女,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哈……”刘应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哈哈大笑,突然嘶的一声撕开孙月绣花
低胸上衣,孙月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尖叫。
刘应申隔着薄纱握住孙月胸前的突起,啧啧道:“果然不错,没想到孙老头还有这样娇媚可爱的孙女,不错,不错!”
几个蒙面人看着刘应申蹂躏美女,一个个羡慕不已,裤裆下翘起老高。
刘应申抚摸了一阵子,肯能是隔着薄纱还是不方便,再一看身后,几个手下似乎都等得不耐烦了,刘应申于是不在犹豫,撕下小美女的纱裙就准备长驱直入。
“住手!”
第十三章 好帅气的大侠
“住手!”
刘应申下意识的停止,回头一看,原来是一黑衣少年,背着一口古剑,剑眉俊目,明眸皓齿,煞是英俊。
“你是何人?”刘应申喝道,不过音调已经降了八度,刘应申作为锦衣卫千户,魏忠贤的爪牙,自然知道东江皮岛的厉害,本来只是准备来杀孙承宗的,没想到顺便带上了她的孙女,听说这个孙月可是东江右都督的未婚妻,来人若是东江之人,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李子鹤。”黑衣少年一脸冷漠,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刘应申心里咯噔一声,暗暗叫苦:要是东江之人,还好办些,起码东江和阉党现在还不是处于敌对状态,东江再猖狂,也要卖给魏忠贤一个面子,自己最多被训斥两句,不会怎么样,可是来人竟然是义行黄河两岸,铲奸除恶,专杀贪官污吏,土豪恶霸,来无影去无踪,一剑镇中原的大侠李子鹤,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怕归怕,刘应申还是要定装出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出来:“吓,你原来就是一剑镇中原的李子鹤呀,可别乱来啊,我可是朝廷命官,锦衣卫千户,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朝廷的通缉文书定会贴得全国皆是!”
李子鹤一言不发,不过轻蔑的眼神让刘应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恐怕都被面前的这位大侠当成了耳边风,可是刘应申就是刘应申,再大太监魏忠贤身边混,没有两把刷子怎么行。
扑通一声,堂堂七尺大汉居然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满脸鼻涕泪水,抱着李子鹤的腿道:“大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我该死,求大侠饶命!”说着刘应申狠狠的扇自己耳光,以头抢地,痛苦不已。
刘应申手下的几个锦衣卫见头头都吓成这样,全都面如土色,跪下来痛哭流涕,哀求饶命,刚才欺男霸女,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居然朝着一个黑衣少年磕头哀求,这李子鹤难道真的很厉害?
“哼,你们这帮人渣败类,要不是李某来得及时,还不知这老丈和这姑娘会被你们怎么样,我倒是想饶你们性命,可是问问被你们欺负的老百姓答不答应!”李子鹤一脚将刘应申踢了个跟头,很有大侠风范的道。
刘应申几人一见,让他们去求孙承宗饶命,孙老头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宰了自己,进也是死,退也是死,还不如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刘应申几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忽然群体暴起,拿刀的拿刀,拿剑的拿剑,用暗器的用暗器,突然向李子鹤发起了进攻。
“土鸡瓦犬、负隅顽抗,哼!”
拔剑,寒光,人死,剑收。
刘应申几人还保持着拿着兵器的动作,维持了几秒种后,突然扑地,每个人都是咽喉要害处中剑,位置深浅都是一模一样,用剑能用到这般境界,应该也算是一个高手了吧!
孙承宗和孙月二人只觉眼前寒芒一闪,刘应申等几人就已经扑地死亡,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一一毙命。
李子鹤收剑,望也不望地上的几句死尸一眼,上前扶起孙承宗和孙月,道:“老丈,姑娘,你们没事吧,这几个恶人已经被在下解决了,你们安全了。”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老夫感激不尽。”孙承宗惊魂未定,好在魏忠贤派来的几个锦衣卫已经被李子鹤给解决了,自己暂时安全了。
“李少侠,老夫的护卫为了保护我祖孙二人,已经被这帮锦衣卫杀尽,老夫这一行仍然危机重重,不知少侠可否保护我祖孙二人安全到达高阳?”孙承宗见李子鹤武艺高强,不禁有心招揽。
没想到李子鹤态度冷淡,扶起孙承宗的手也毫不犹豫的松开:“我知道你们是平常百姓,原来你们也是官僚子弟,李某今日救你们,本已不该,告辞。”说着这位李少侠头也不回,就准备离开。
“李少侠请留步!老夫孙承宗虽也是个官,但从来没有从贫穷百姓手中收取一文钱,俸薄俭常足,官卑清自尊,不敢取百姓一文钱,不敢私收一馈问。”孙承宗义正言辞的道。16k小说首发
李子鹤止步:“老丈是东林党人孙承宗孙大人,镇守辽东,复土四百里,后来因为触怒阉党魏忠贤而被革职的孙承宗孙大人吗?”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只是,唉,老夫被迫辞职后,应圣上之命,回老家高阳修养,没想到阉党魏忠贤恨老夫不已,于半路上派锦衣卫劫杀,若不是李少侠,老夫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孙承宗道。
“不敢,不敢,李某虽行走江湖,不问世事,但也知东林党人是正直之人,清廉之官,有真骨气、真气节、真情操,孙大人既然是东林党人,又守疆为国,立有大功,李某定不会置之不理。”李子鹤道。
李子鹤是一江湖剑客,为何也知道东林呢?这就有源于东林党的民间影响力。
东林这个词,出自明末吏部文选司郎中顾宪成之口,顾宪成这个人,也是首创东林之人。
然而,顾宪成是何许人,为何建立东林,后来又成为东林党人的著名领袖呢?这又源于明朝末年的“京察”。
何谓“京察”,明朝末年的考核官员分为“大计”和“京察”:“大计”是考核外官(地方官)的制度,规定三年一次;“京察”是考察京官的制度,规定六年一次,按照一定的标准,考核优劣,分别奖惩,——该升职的升职,该迁的迁,该降的降,改免职的免职。这对于官员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因此朝廷里面不同的派别,不同的政治力量,就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和斗争,不过,这个时候还没有东林党。
而顾宪成,就在激烈的冲突和斗争之中很不小心的触怒了万历皇帝,结果被他的反对派所利用,最后被削职回乡,但是被免职的顾宪成依旧不甘心失败,就在自己老家的一所旧书院讲学,那所就书院的名字就叫东林书院。
后来,由于顾宪成既讲学,又议政,吸引了许多仁人志士,结果影响越来越大,不仅仅在民间有重大影响,就连一部分在朝任职的官吏,也同东林的讲学者遥相呼应,这样,东林书院实际上成为当时的一个舆论中心,顾宪成这批人也逐渐由一个学术团体转化成为一个政治派别,从而被反对者称之为“东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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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美女孙月
东林党人中有许多正直之士,一般能以国事为重,不计较个人恩怨。比如万历时期的大臣邹元标,在首府张居正当政时期批评张居正在他父亲死后不回家守孝,结果触怒了张居正,被廷杖,遭远戍。后来张居正死了,邹元标才得以调回京师,官复原职。但他后来却上疏,称颂张居正“功不可没”,力主为张居正平反。虽然在今天看来纯粹就是一傻B,但在当时,却也很是难得。
东林党人在明朝老百姓的眼里都是清官的模样,这有源于顾宪成时代人民公仆的形象,虽然经过了五十年,东林党人之中掺杂了许多蛀虫,但和阉党一比,东林党还是看起来清廉多了,于是在老百姓眼里,还是认为东林党都是青天大老爷。
李子鹤一听说原来眼前这位老丈原来是东林党人,而且还是曾经在辽东镇守边疆的孙承宗大人,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原来是孙大人,刚才李某无礼,还请孙大人恕罪。”
“不敢,不敢,少侠严重了,月儿,还不过来谢谢李少侠相救之恩。”孙承宗见孙女孙月还在一旁发愣,不由得微微发怒。
孙月“嗯”了一声,但依旧加没有动,一开始孙月还以为是自己心目中的善羽哥哥千里驰援,来相救自己,没想到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孙月由此很是失望。
“没事,没事,孙老不用客气,这位是令千金吧,长得可是标致。”李子鹤这才主意到小美女孙月,不由得赞叹道。
“正是老夫孙女,平常娇生惯养,不知礼貌,少侠不要见怪。”孙承宗不好意思的道。
“岂敢,岂敢。”
……
明宁远。
“大人,后金兵开始攻城了!”
“不要慌,我们有红夷大炮,守得住!”
袁崇焕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支雕翎箭飞来,将他身旁的一个士兵射了个对心穿,吓了袁书生一跳。
“大人,这里危险,请大人暂且退避!”
“这……对了,本官差点忘了,金兵攻沈阳时,在城内安插了许多奸细,后来里应外合,破了沈阳,我们开原城中说不定也有很多奸细,事关重大,待本帅去亲自核查,若真有奸细,定格杀之,你们在这里好生守城,不要懈怠,本官去去就来。”
“是,大人。”
……
东江,皮岛。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努尔哈赤应该开始攻打宁远了吧。”张善羽道。
“都督何以知之?”军师陈继盛奇怪道。
“呵呵,一种感觉。”张善羽可不敢说是后世在历史书上看出来的,于是一口带过道。
“哦,那都督准备攻打后金兵吗?”陈继盛问道。
“不急,不急。”张善羽可是知道历史上毛文龙趁努尔哈赤攻打宁远之际,发兵攻盖州,陈继盛等部越过长白山脉攻赫图阿拉,结果不仅没有攻下,还被努尔哈赤杀了个回马枪,灰溜溜的被赶回去了,努尔哈赤只在辽东停留了四天,还顺便将辽东关宁军的储粮重地——觉华岛给翻了个底朝天,获得了不少粮草辎重之后努尔哈赤心满意足,于是收兵回朝,把蒙古宁丹汗的部队和毛帮主一众好好的收拾了一顿,最后回家好好的庆祝去了。
“明明是努尔哈赤主动撤退,袁书生居然敢向朝廷报大捷,真是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阉党高第也跟着凑热闹,说‘奴攻宁远,炮毙一大头目,用红布包裹,众贼抬去’。”张善羽心里道。紧接着,袁书生也四处宣扬努尔哈赤是自己用红夷大炮打死的,可是口说无凭,别人不信啊,于是袁书生又拉上朝鲜的使节皆撒谎专家李星龄,共同造谣说努尔哈赤被明军的大炮打死了,李星龄还为此写了一本书,回朝鲜了还对朝鲜国王说老酋被天朝的大炮打死了,弄得朝鲜国王空欢喜了一场。
努尔哈赤抢了大批粮草辎重回家,却听闻明朝和朝鲜方面造谣说自己受了炮伤,真是哭笑不得,巧的是,后来是过了将近八个月,努尔哈赤在辽东温泉里泡澡,不小心感染了,那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消炎药,青霉素什么的,于是努尔哈赤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了,倒是便宜了明朝一帮吹牛专家,一个个说努尔哈赤是被自己用大炮轰死的。
陈继盛见张善羽在一旁一会儿凝思,一会儿冷笑,不由得更加奇怪,难道都督又有什么好主意了,陈继盛想道。
……
“大人。”
传令兵找到借口抓奸细而逃到后方的袁书生。
“什么事情,没看到本官正忙着吗?”
“大人,我们击退了金兵!”
“好啊,”袁崇焕大喜,“那么把剩下的五六千两白银都发下去吧。”袁崇焕道。
“是,大人。”传令兵转身欲走。
崇焕突然道。
那小兵停下,不知道袁崇焕又要问他什么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程本直。”
“好,程本直,以后你就是本官的亲兵了。”袁崇焕突然道。
程本直一愣,继而大喜,袁崇焕虽然是个七品芝麻官,但好歹也是个文官,大明朝文官就是主子,武将官职再高,也不敢于文官不敬,跟着袁崇焕,绝对比自己当一个小小的传令兵要强得多。
“谢大人!”程本直跪下叩头,感激不尽。
“起来吧,给我袁崇焕当亲兵,可要规规矩矩的。”袁书生道。
“小的明白。”程本直激动不已。
……
“多谢少侠,老夫得以安全的到达高阳,皆少侠之力,少侠之恩,老夫日后定要相报。”
“孙老客气了,孙老固守边疆,为国为民,李某都敬佩不已。”李子鹤道。
“少侠客气了,不知少侠下一步,要到哪里去?”
“李某行走江湖,除奸铲恶,飘忽不定,不过今日听说辽东张都督那里招兵抗奴,李某终日所思,觉得与其杀几个贪官污吏,小闹,不如去张都督那里,杀敌除奴,捐躯为国,岂不更好?”李子鹤侃侃而谈,豪情壮志。
“你要到善羽哥哥那里去?好啊!”小美女孙月一下子来了兴趣,“他是个大英雄,好几次把建奴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呢!”
第十五章 觑美女,藏祸心(上)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四日,努尔哈赤集中兵力,再次进攻宁远城池。
后金兵推楯车、用云梯、楯木等攻城工具,四面攻城,一开始,努尔哈赤命令士兵用楯木撞击城池,但效果并不明显,因为袁崇焕昨天晚上已经命令全城士兵将宁远四门都封死了,别说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人也根本出不去,但袁崇焕不怕,因为宁远城的粮草足够他支撑一年,而后金努尔哈赤方面,恰恰是由于粮草严重不足,才率领大军进攻辽西,前来劫掠的。
后金兵冒着城上的矢石、火箭、炮火,猛攻城门,但是楯木撞不开城门,士兵的伤亡倒不少,努尔哈赤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又想出了挖墙脚这一招。
后金士兵从城门处撤退,努尔哈赤命八旗汉军手持大斧头、凿子等工具,冒着严寒和敌人的炮火,冲到城墙下,开始了挖墙脚行动。
“报告大人,后金兵在城墙下挖墙脚!”
“什么,快令城上士兵往下大掷矢石、火药,发炮射击,千万不能让他们挖开城墙。”
“是。”
后金努尔哈赤方面。
“父汗,宁远城池坚固,冻土又厚,士兵们虽然冲到城墙下,但急切间仍挖不开呀!”
“混账,要是一下子就把城墙挖开了,那还打什么仗?你当宁远城的城墙都是豆腐渣吗?命令士兵不准后退,继续挖墙脚。”
“是,父汗。”三贝勒莽古尔泰奉命退下,传努尔哈赤的命令去了。
……
东江,皮岛。
“呵呵,我倒忘了,明朝的时候也有报纸啊!”张善羽拿着一份塘报看得津津有味。
明代的塘报无定期,有时数日一发,有时一日数发。篇幅也无定,时多时少。一切视军情的缓急和内容的多少而定,传播的内容也和军师信息密切相关。
“二十四日,奴倾巢出动,攻我宁远,宁前道袁崇焕率全城将士坚守,奴以楯木撞城门,后以八旗汉军挖墙角,崇焕命士兵用芦花、棉被装裹火药,烧杀敌军,火星所及、无不糜烂……奴死战不退,遂凿城高二丈余者三四处,于是火球、火把争乱发下,更以铁索垂火烧之,牌始焚,穴城之人始毙,贼稍却。而后金人通判放大炮,竟以此殒命。城下贼尸堆积。”
张善羽将塘报整个的阅览了一遍,递给一旁的军师陈继盛,等陈继盛看完之后,张善羽问道:“军师以为何?”
陈继盛思考了一会儿道:“看来后金兵的损失不小啊,都督是否考虑出兵攻海州了?”
张善羽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正月天,屋外十分寒冷,屋内虽然生者火炉,但仍不时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军师,盖州刘誔、喻成名处,有多少兵马?”张善羽忽然问道。
“据刘总兵和喻将军说,大概有三个卫二个所,接近二万人把。”陈继盛道。
“军师,以二万人攻海州,就算攻下了,则盖州何以守?”张善羽问道。
“都督,可分兵守之。”陈继盛回答道。
“分兵守之,军师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海州与盖州之间分兵,但是就算奴弃城而逃,我军也要分兵一万守海州,据我所知,努尔哈赤虽然号称有二十万大军,但保守估计,一办总是有的,宁远袁崇焕那里只有一万士兵,后金努尔哈赤就算损失再大,手上也有九万人吧,到时候,军师以为拿下来的海州还守得住吗?”张善羽道。
“都督,我们可以从皮岛总部调集所有部队,攻下海州,然后坚守之,则进可以攻辽沈,退可以守海州,则辽南定固若金汤!”陈继盛道。
张善羽不答,只是望着窗外纷纷而下的雪花发呆。
“都督,都督……”
“军师,本帅曾经说过以海为路,以堡为点的战略,军师可曾记得?”张善羽忽然道。
“这个……”
“我东江能打下来的土地,已经到了最大限度,再向前扩张,不仅会逼得努尔哈赤放下辽东,集中全力与我军为敌,还会引起朝中大臣的顾忌,眼下关宁军士气低下,高第拥兵二十万而不救宁远,反而让我东江跨国海陆、辽南、凌河,千里驰援宁远,这是何意,军师可知道?”张善羽突然道。
“这个……这个属下以为,高第继任辽东经略,总督蓟州、登州等处军务,完全是魏忠贤提拔,高第的一举一动,都和阉党密切相关,眼下朝中魏忠贤总揽大权,东林党被阉党整得落花流水,连孙承宗都被迫辞职,都督的意思,难道魏忠贤会向我们下手?”陈继盛也不笨,稍微一想,就脱口而出。
“魏忠贤不敢向我下手,毕竟我皮岛上还有六个卫三十个所的嫡系部队,再加上大小长山岛、鹿儿岛、辽南、盖州、复州、辽河口等地的士兵,加起来也有十余万人,军师,你认为,这么多的士兵,是听我张善羽的,还是听朝廷的?”张善羽突然问道。
“这个……这个,属下认为,都督就是朝廷,东江的士兵,听都督的就是听朝廷的。”陈继盛额头渗出了冷汗,心里道:“都督此话是何意,难道想造反吗?”
“呵呵,军师,若有一天,我张善羽突然不听朝廷了,那东江的士兵到底听谁的呢?”
“这个,属下不敢臆断。”额头上的冷汗越渗越多了,虽然屋子里的火炉还是烧得很旺,不时有张善羽的亲兵前来炉子中添火加炭,但陈继盛还是觉得浑身冰冷,不寒而栗。
“呵呵,”张善羽看上去仍是满脸微笑,“那军师,到底听谁的呢?”张善羽微笑道,挥手让士兵退下,走道陈继盛身边,小声道:“这里只有本帅和都督二人,都督有话可据实回答,也让本帅心里有个谱。”
“属下……属下自然听都督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继盛犹豫了好大一阵子,终于下了决定,反而觉得心里一松,轻松多了:干了,张善羽雄才大略,虽年纪轻轻已经有如此成就,明朝党争不断,匪患不清,还是都督这边有前途些,到时候要正是张善羽得了天下,我陈继盛说不定也是一个开国功臣,到时候封侯拜相,指日可待,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十六章 觑美女,藏祸心(中)
“不过,都督,属下认为,此时起事,由不是时候!建奴未清,我军有后患之忧;明廷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有一战之力,都督虽兵强马壮,但由不可操之过急!”陈继盛坚定了立场,就开始向自己的主子*拢。
“军师不用担心,努尔哈赤不足为虑,本帅量他活不过天启六年的夏天!”张善羽可是知道历史的,这年夏天,努尔哈赤在辽东的温泉泡澡,结果不小心感染了,一命呜呼。
“都督何以知之?”陈继盛虽然对张善羽十分信服,但仍然有点不相信。
“军师不用急,到时候就知道了,至于朝廷方面,现在确实为之过早,不过天启皇帝沉迷于女色,身体虚弱,不问国事,而醉心于工匠,也是个不可能长寿的人,现在明朝虽然在辽东损兵折将,但中原的民心,仍然寄托于朝廷,我东江确实不能操之过急,还要耐心的等待。”张善羽思考了一下,同意了陈继盛的建议。
“都督有雄才伟略,定会成功,但属下以为,魏忠贤虽然猖狂一时,但仍不足以成事,东林党人定会东山再起,在朝廷方面,都督可以一面敷衍阉党,一面暗中与东林党人联系,特别是天启皇帝的老师孙承宗,他虽然被迫辞职,但属下以为,复出是迟早的事情。”陈继盛建议道。
“你说的是,但上次我为了原讨好阉党,结果得罪了孙老头,不仅突然反悔,拒绝了孙月那一门亲事,还坐观成败,也没有答应孙老头让我出兵除掉魏忠贤的指令,这次要暗中接好于他,恐怕有些困难。”张善羽想了想,皱眉道。
“都督放心,阉党与东林,乃生死大敌,东林此时处于劣势,连孙承宗的心腹将领马应龙尚且拒绝孙承宗的‘清君侧’,何况都督,都督大可放心,况且我观孙承宗孙女孙月,对都督余情未了,情意绵绵,都督可与之虚与委蛇,重归旧好,则定重新取得孙承宗的信任。”陈继盛道。
“你说得是,”张善羽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犹然不悦:以女人为筹码,未免太过卑鄙了吧,况且我上次拒绝于孙月,完全是迫不得已,这次岂可再次欺骗于她?
陈继盛看出了张善羽内心的犹豫,于是道:“都督以为天下与一女子,孰重孰轻?”
“当然是天下!”张善羽条件反射似的脱口而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那么就好办了,都督还犹豫什么?”
“军师说的是,善羽受教了。”
“不敢,不敢,都督乃英明的君主,属下只是稍微提醒,都督便能作出明智的选择,看来属下跟随都督,也是个明智的选择。”陈继盛道。
“军师过奖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陈继盛附耳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张善羽转忧为喜,赞道:“军师果然聪慧,好主意,好主意!”
……
南直隶,高阳。
“什么,你还要到皮岛,真让老夫说什么好,你知道我这次被迫辞职,拜谁所赐吗?”孙承宗怒不可竭,连胡子都气得翘起来了。
剑客李子鹤站在一边,袖手而立。
“爷爷,到东江有什么不好,爷爷以前对善羽哥哥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这次却……”
“以前是以前,张善羽投*阉党,这次爷爷我被迫辞职,就是被阉党逼的,魏忠贤还半路上派人劫杀于我们,要不是李少侠相救,你我二人性命,还不知道在哪里!”孙承宗声色俱厉的道。
“孙大人,在下认为,张将军此举虽然欠佳,但张将军经营皮岛,已历五年,虽然兵强马壮,人才济济,但于朝中,依然根基不稳,张将军可能并不是真心投*于阉党,可能也只是暂时的妥协而已。”李子鹤道。
李子鹤是孙承宗的救命恩人,孙承宗不好说他,但张善羽一悔婚,二从逆。虽然孙承宗那些所谓的心腹也纷纷背叛东林,投入阉党魏忠贤的怀抱,拒绝跟随孙承宗出兵‘清君侧’,但孙承宗还能原谅,比较东林党人在与阉党魏忠贤的争斗中处于下风,‘清君侧’没有得到天启皇帝的认可,可能会造成部下的误会,但张善羽悔婚,弄得孙承宗很没有面子,孙老头拉不下这个脸,自然不能原来张善羽此举。
“不管怎么说,老夫就不准许你去东江,这个张善羽,不安好心,老夫只有这一个宝贝孙女,可不能看着她往火炕里跳!”孙承宗坚决不同意。
“爷爷,你能够原谅背叛于你的马世龙总兵,难道就不能原谅善羽哥哥吗?”小美女孙月哀求道。
“不能,不是我不原谅他,是他太过分了,我堂堂帝师、东阁大学士、蓟辽督师,把自己的孙女嫁于他一个小小的东江总兵,连聘礼都下了,媒人也请了,皇上面前也请示了,张善羽居然敢悔婚,这让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搁?”孙承宗越说越气,“决对不行,除非他张善羽亲自负荆请罪,老夫才能原谅于他!”
孙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于自己的善羽哥哥她在清楚不过了,虽然说他突然悔婚有点过分,但孙月难过了一阵子之后也原谅于他了,但要他亲自负荆请罪,恐怕以他现在辽南侯、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右都督挂将军印、殿阁大学士兼辽东总兵,封所用兵器为御赐银枪,可以上打不肖王孙,下打奸臣妄佞的身份,恐怕更过分。
“孙大人,既然如此,李某这次去辽东,如偶然遇到张将军,可代孙大人之言问之于他,若张将军非真心投*阉党魏忠贤,定会向孙大人负荆请罪。”李子鹤道。
“算了,老夫量他以现在辽南侯、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右都督挂将军印、殿阁大学士兼辽东总兵,封所用兵器为御赐银枪,可以上打不肖王孙,下打奸臣妄佞的身份,也不会来求老夫,就让他去吧,老夫年事已高,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李少侠,你武艺高强,老夫的孙女,虽然调皮,但本性纯真,李少侠若不嫌弃……”
李子鹤正不知该如何说,突然门外传来一喊声道:“且慢,东江使者,求见孙大人!”
(注:辽东的军队,实行卫所制度,一个卫的驻军大体上为五千人上下,一个所的驻军大体上为一千人上下,下面还有百户——一百人上下,再下面是总旗——五十人上下,再下面是小旗——十人左右。约相当于现在的军、师、团、营、连这么一个体系。)
第十七章 觑美女,藏祸心(下)
“东江使者,求见孙大人。”只见一中年文士走进来,正是张善羽的军师陈继盛。
“陈继盛见过孙大人。”
孙承宗先是一惊,马上反应过来:“陈军师,老夫早已卸甲归田了,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陈军师这么叫,老夫可担当不起。”
陈继盛道:“孙大人是为了辽东被迫辞职的,在下身外辽东一员,礼应叫孙大人一声大人,在下是奉命前来探望大人。”
“哦,那陈军师是奉着你家右都督的命令,还是奉着经略高第的命令,亦或是阉党魏忠贤的命令呢?”孙承宗讽刺道。
“孙大人何出此言,在下自化然是奉我家都督之命令,我家都督和魏忠贤毫无干系,孙大人何故猜疑?”陈继盛面不改色。
“哦,那倒是老夫错怪你家都督了,奈何,你家都督一悔婚,二拒不出兵,坐观老夫成败呢?”孙承宗道。
“孙大人,您不知道,我家都督当日乘船从长生岛回东江,路途遇到风浪,我家都督不幸落水,手下亲兵寻之不到,驾船而回,我等皆以为都督已经不幸,没想到事过十几日,都督又平安回岛皮岛,此乃天幸,当日孙大人正好带着小姐前来,都督可能是困于水过久,心情不好,故出言不逊,事后常叹息此事,曾言要亲自去孙大人门前行负荆云云,但无奈岛上累计军事,繁忙劳累,以至于脱不开身,这次特派遣陈某前来,带为向孙大人道歉。”陈继盛道。
孙承宗将信将疑:“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怪不得之前老夫言寻岛一事情,你们总是推三阻四。然,你家都督今夜为何不亲自前来负荆?”
陈继盛道:“非是都督不来,孙大人难道不知,辽东战事又起吗?”说着将那份塘报递给孙承宗看。
小美女孙月上前结果那份塘报,念给孙承宗听。
“二十四日,奴倾巢出动,攻我宁远,宁前道袁崇焕率全城将士坚守,奴以楯木撞城门,后以八旗汉军挖墙角,崇焕命士兵用芦花、棉被装裹火药,烧杀敌军,火星所及、无不糜烂……奴死战不退,遂凿城高二丈余者三四处,于是火球、火把争乱发下,更以铁索垂火烧之,牌始焚,穴城之人始毙,贼稍却。而后金人通判放大炮,竟以此殒命。城下贼尸堆积。”
孙承宗面色凝竣:“建奴又出兵了,老夫刚刚离职,辽东就又起烽火,此乃阉党之祸也!”
顿了顿,又道:“你家都督出兵与奴交战了吗?战况如何?”
陈继盛道:“都督一听说奴攻辽西宁远,忧急如焚,恨不得当时就出兵,击溃奴军,但奴攻宁远,离都督的皮岛又远,都督的大军,虽然早已出动,但此刻还在路上。”
孙承宗道:“宁远城有多少兵马,辽西的军队又在哪里?”
陈继盛道:“孙大人一离职,高第就下令撤军,辽西主力,收缩到山海关,宁远城只有大约二个卫的兵力。”
孙承宗大惊道:“二个卫的兵力,未免太过儿戏了,建奴以多少人攻城?”
陈继盛答道:“努尔哈赤号称二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十万大军,依陈某看,二十万可能没有,但十几万恐怕还是有的。”
孙承宗已经变了脸色:“那宁远如何守得住?你家都督的军队,如今在哪里?”
陈继盛答道:“可能已经与奴交战了吧。”
……
二十四日晚,东江皮岛总部,教场上,灯火辉煌。
张善羽登上将台,三军欢呼。
“东江军威武!”
“东江军威武!”
“东江军威武!”
连喊三声,张善羽将手一举,教场寂然。
“各位,我张善羽今日聚集大军,就是为了带尔等击奴!”
“好……”三军欢呼,东将军自南关大捷后,已经有许久没有于努尔哈赤交战了,士兵们领着军饷,成天只是训练,实在枯燥无味,一听今日有战事,人皆欢喜。
“卑鄙的后金军,竟然敢霸占我辽东的神圣领土,本帅今日就要带领你们,大败无耻的八旗兵,光耀我东江大军!”
“好……”
“打他日的……”
……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上船击奴吧!”张善羽将手一挥,“出发!”
……
南直隶,高阳。
“这么说,确实是老夫错怪你家都督了,多亏陈军师之言,张都督确实为国家柱石,精忠报国,岂有投奔阉党之理,是老夫一时臆断,判断失误了。”孙承宗道。
“孙大人,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那陈某就告辞了,都督让在下给孙大人带话,阉党不足为虑,孙大人复出,只是时间问题,都督还说,待此战一了,定会亲自前来登门拜访。”陈继盛道。
“那老夫就扫榻相迎了。”孙承宗道。
“那孙大人,陈某这就告辞了。”陈继盛施礼道。
“陈军师且慢,这里有一位义士李子鹤李少侠,曾救过老夫祖孙俩之性命,待老夫替军师引见。”
“哦,阁下就是闻名遐迩义行黄河两岸,铲奸除恶,专杀贪官污吏,土豪恶霸,来无影去无踪,一剑镇中原的大侠李子鹤,陈某有礼了。”陈继盛连忙向李子鹤施礼,心里却道:“这个李子鹤只是一个剑客,孙承宗怎么待之如此客气,我刚才在门外听之良久,孙承宗似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有将其孙女许配给这个布衣李子鹤之意,这多我东江,可是个祸患呀,得找个机会,将其干掉,只是我武艺低微,先敷衍他一下,待诱之到东江,再交给都督处理。”
于是陈继盛道:“李少侠可有从军杀奴之意?”
李子鹤道:“先生多礼了,李某正有此意。”
陈继盛暗暗心喜:“从军杀奴,为国为民,此乃大丈夫之所为,我家都督一向以杀奴保国为己任,且喜交友侠士,李少侠若不弃,可来我东江。”
李子鹤道:“李某早已听说张将军之名气,南关一战,张将军以少胜多,大败奴军,光复我大明江山,李某早已心折多时,只是无缘投张将军之军,杀奴报国。”
陈继盛大喜道:“李少侠毋须忧虑,我家都督也听说过李少侠之名,常常赞叹李少侠除暴安良、义薄云天,李少侠若要投军辽东,非东江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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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攻城挫,袭觉华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五日,努尔哈赤再次率领后金大军攻宁远城。
“父汗,明军炮火猛烈,我军士气不足,畏葸不前!”原本是四贝勒皇太极。
“岂有此理,命令军官用大刀驱赶士兵,一定要拿下宁远!”努尔哈赤怒气冲冲的道。
“父汗,明军这次用的大炮非往日之炮,炮火异常猛烈,依儿臣只见,不如暂且撤退,我军即是拿下宁远,也无什么大的意义。”皇太极道。
“不行,今日一定要拿下宁远,皇太极,你命令士兵全力攻城,有后退不牵着,斩!”努尔哈赤不甘心撤退,于是下令进军。
“是,父汗。”皇太极不敢屋违抗努尔哈赤的命令,之后前去督军。
……
“末将陈良策拜见右都督,末将已接收到右都督指令,万事俱备,只等都督的大军。”
“好,陈良策,做得不错,带着士兵,跟随本帅出发吧。”张善羽一身白龙铠甲,腰系泰昌皇帝赐给他的尚方宝剑,跨上良驹沙里飞,看上去威风凛凛,风度翩翩,既不失勇猛又显得儒雅,看上去颇有儒将风雅。
“是,右都督。”陈良策将手一挥,早已集结好的长生岛本土五千大军一起出动,会和张善羽的一万东江本部军马,浩浩荡荡的向远方开去。
……
“大人,后金军官用刀驱赶汉军攻城!”
“哦,有此事。”
“大人,该如何处理?”
“命令守城军发炮射击。”袁崇焕毫不犹豫的道。
“可是,大人,这可是汉军,不是女真兵啊!”
“投降后金就是背叛我关宁军,杀无赦,命令守城军官继续射击,不可姑息。”
“是,大人。”程本直诺诺的退下去,传令去了。
……
“报……”
“混账,又是什么事情?”努尔哈赤正为迟迟攻不下宁远而发怒。
“大汗,我军驱赶汉军攻城,但城上明军炮火,更加猛烈,我军已经死亡了两名金人军官,汉军被射杀了五百士兵,攻具接被明军的炮火焚毁掉,已经丧失殆尽!”
“什么!”努尔哈赤抓起那个传令兵,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的……小的不敢欺瞒大汗。”那个传令兵吓得话都说不清。
“滚下去吧!”努尔哈赤扔下那个士兵,气得在屋子里面直跺脚。
四贝勒皇太极正准备进入大汗的帐篷,忽然从里面钻出个士兵,看上去十分狼狈,皇太极喝住他:“大汗在里面吗?”
那士兵一见是四贝勒,不敢怠慢,连忙跪下叩头道:“回四贝勒的话,大汗在里面,不过大汗心情不好,刚才小的就被大汗从里面仍出来……”
“好了,你可以滚了。”皇太极不屑于和一个小兵浪费太多时间,于是三言两语,喝退了那个传令兵。
那传令兵抱头鼠窜的走了。
四贝勒皇太极掀起帐篷的门:“儿臣皇太极求见父汗。”
“进来吧。”
“是,父汗。”
皇太极一进来,努尔哈赤就拉住他道:“皇太极,刚才士兵来报,我军死伤了两个金人军官,攻城工具都被明军的大炮击毁,父汗真后悔没听从你的话,早些退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努尔哈赤看上去十分沮丧。
“父汗毋须忧虑,死伤两个低级军官,无伤大雅,只是攻城工具被击毁,这倒有些麻烦。”皇太极思考道。
两个人都没有将死伤的五百汉军当回事,反正是俘虏来的,就算不在战场上死亡,努尔哈赤也会将他们抓回去当哈达,哈达在女真语言中,是农奴的意思,努尔哈赤将抓到的辽东汉民和俘虏来的士兵分给女真贵族当哈达,哈达要义务的为主子劳动,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得到的酬劳还不够填饱自己的肚子。额駙李永芳曾反对努尔哈赤这么搞,认为这么做下去将失去辽东民心,但努尔哈赤并不当一回事,李永芳死谏,结果被努尔哈赤关进了监狱,努尔哈赤还亲自拿鞭子,狠狠的抽了这个大汉奸一顿,边抽边呵斥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汉人,就是看不起我,我就是要让他们做哈达,叫你看不起我,抽死你!”
李永芳被关进了监狱,大批的流民逃到东江和辽西,张善羽从中挑选精装之士,大大扩建了东江军,一举将建制扩建到了六个卫三十个所,辽南刘誔喻成名处和辽东海上诸岛,也扩建了不少军队,东江披甲之士,不下十万。
这次张善羽率领东江本部兵马十个所一万余人和长生岛陈良策部五千士兵,准备趁努尔哈赤攻宁远之际,偷袭后金八旗军。
却说努尔哈赤攻宁远屡攻不克,其四子皇太极献计道:宁远坚固,况且明军炮火猛烈,我军即是攻下,损失也不小,不如奇袭明军屯粮之所觉华岛,或可大胜。
努尔哈赤疑惑道:“觉华岛孤悬海外,我军我水师,如何攻打?”
皇太极道:“儿臣曾命人考察觉华岛,发现海水都被冻住,我军可踏冰奇袭觉华岛,岛上明军疏于防范,我军定可成功!”
努尔哈赤一拍板,道:“好,那皇太极,你就领本部兵马前去进攻觉华岛吧!若劫到明军粮草,立汝首功!”
皇太极心想:“我还不知道那海水冻得怎么样,若贸然进攻,说不定会掉到海里去,罢了,罢了,这个危险可不值得冒,还是让父汗另派人去吧。”
“父汗,这个,儿臣就认为没有必要亲自去了,儿臣的部下武纳格去攻打觉华岛就可以了,武纳格是一员骁将,一定会超额完成任务的。”皇太极道。
“那好吧,那就命令武纳格带骑兵一万从冰上驰攻觉华岛吧,皇太极,你下去安排吧。”努尔哈赤下令道。
“是,父汗。”皇太极领命退下。
是夜,后金一面派军队彻夜攻城,一面将主力转移道城西南五里龙宫寺庙一带扎营。皇太极此举的目的为:一则龙宫寺庙距离觉华岛很近,便于登岛作战;二则龙宫寺囤积了明军部分粮草,皇太极可以先劫去一些粮食,以解后金兵燃眉之急。
第十九章 几个八卦将军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五日晚,张善羽的东将军抵达觉华岛,觉华岛参将姚与贤,都司王锡斧、季士登、吴国勋统帅觉华岛官兵,前来迎接。
“右都督光临蔽岛,末将姚与贤不胜感激。”参将姚与贤上前行礼道,“不知右都督莅临蔽岛有何指教。”
张善羽下马,正了正盔甲,笑道:“姚与贤,觉华岛是你防守吧?”
“正是末将。”
“你可知尔等已经是大难临头了!”
“都督何处此言?莫非怪末准将未能远迎?”姚与贤有点惶恐,像张善羽这样的官职干掉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张善羽拍了拍姚与贤肩膀,笑道:“四周都是海水,况且结了坚冰,刚才我的军队就是踏冰上岛的,姚将军难道没有察觉吗?”
“这,”姚与贤一愣:踏冰上岛,难道说……
“不好!”姚与贤突然醒悟过来,“王锡斧、季士登,你们二人立刻带领部下人马,沿岛凿开一道冰濠,防止后金骑兵踏冰偷袭我岛。”觉华岛上放着山海关所有军队的粮草,万一出了事情,姚与贤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都督恕罪,小的不查,都督此番率兵前来,莫非正是……”姚与贤道。
“不错,姚将军,现在凿冰,已经晚了,你还是把王锡斧和季士登召回来吧。”张善羽吩咐道。
“是,都督。”姚与贤不敢违抗张善羽的命令,立刻令亲兵将王锡斧和季士登招了回来,等候张善羽发号施令。
张善羽打了个哈欠,连夜赶路,也有些困乏了,于是张善羽道:“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回去好好休息吧!”
姚与贤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都督,这……”
张善羽拍了拍姚与贤肩膀,道:“放心吧,后金兵现在还在攻宁远,明天早上才能到达觉华岛,趁着现在,好好的睡一觉,明天集中精力,才能于后金作战嘛,对了,姚将军,后金兵明日辰时攻岛,你别睡过头了哦!”说完张善羽又打了个哈欠,道:“大家散了吧,姚将军,你这里的床铺够吗?”
姚与贤:“&……(6……×)……%……×&×(&×%3
……
“李少侠,小姐。今夜可能到不了皮岛了,我们就去姚将军的觉华岛,将就着休息一夜吧!”
李子鹤抱着长剑没有做声,孙月道:“那就有劳陈先生了,对了,善羽哥哥现在在哪里打仗呢?陈先生你是善羽哥哥的军师,应该知道吧。”
陈继盛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走的时候,都督正准备出兵,具体往哪里,我走得急忙,没有留意,应该到了宁远,和后金交战了吧,放心吧,觉华岛远离海岸,四周都是水,后金兵没有水师,应该过不来,觉华岛上应该非常安全,小姐尽可放心。”
……
天启六年二十六日清晨卯时。
“姚将军,没有大帅的批准,你可不能进去呀!”张三挡住了参将姚与贤,毫不留情的道。
姚与贤正准备发怒,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善羽的心腹亲兵队长,不敢造次,立刻换了副脸色,陪笑道:“我只是来看看都督起来了没有,本将已经为右都督准备好了早膳。”
张三道:“拿来,我替大帅送进去。”
姚与贤的部下四个都司正准备发怒,姚与贤连忙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们,陪笑道:“那就麻烦张队长了,不打搅了,告退。”说着领着四个都司走了。
“将军,那小兵十分武力,为何对他如此客气?”王锡斧忍不住道。
“笨蛋,你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卫兵吗?张善羽对次日甚是迁就,这个家伙曾经抛下主帅一个人逃跑,张善羽只是打了他几板子就罢了,照旧让他当亲兵队长,你晓得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几个都司都摇了摇头,确实不知。
姚与贤向几个家伙使了个眼色,道:“附耳过来。”
几个都司连忙将耳朵附过来。
@#!¥%&×……
“啊,原来如此,这张都督看上去如此英俊,没想到居然会……@#”
“傻瓜,孙承宗的孙女漂亮得像一朵花,张都督就看不上眼,订了婚都悔婚,当时孙承宗没有解职,还是一品的帝师、蓟辽督师兼内阁大学士,你说张都督如果不是那个,会……”
“是啊,是啊,说的有道理啊……”
几个都司一致点头称是,都摇头晃脑,自以为猜对了,姚与贤也摇头道:“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没想到就连骁勇善战,百战百胜,攻无不克的张都督也……唉!”
“姚将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谁啊?”
“宁前道袁崇焕啊!”
“他怎么知道?”
“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问他不就得了……”
“呸,原来是那个吹牛皮的七品芝麻官啊,天天做梦想做大官,听说还送了阉党魏忠贤五千两银子呢!”
“啊,有这等事情?”
“你们不知道啊,这个家伙的话可不能信……”
“那你说张都督为何不去孙承宗的孙女,啧啧,我曾有幸见识了一下孙承宗的那孙女,真是美得不得了,像个天仙一样……”
“确实,张都督和那孙月正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啊!至于张都督为何先提亲又悔婚,这个我也不清楚……”
“傻呀,听说张都督从长生岛回皮岛的途中,曾落水,后来东江以为自己的大帅挂了,瞒着消息封闭了好几天,最后这个张都督确实是神通广大,居然只身回到了皮岛,你说,张都督会不会是在水里泡久了,才绝境孙月这门亲事的?”
“是啊,也有可能,人在水里泡九了,思绪混乱,很有可能作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是啊,听说张都督现在又后悔了,要跟孙承宗的孙女儿重归于好……”
“那好啊,不过真是好事多磨啊!”
“那是,那是!”
第二十章 前进,觉华岛!
天启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后金一万骑兵踏冰过海,突然偷袭明军储粮重地觉华岛。
觉华岛不大,整个岛上只有一座储存粮食的城池,与其说是城池,还不如说是院子,也没有什么防御措施,应为谁都没有想到,后金兵居然能够过海。
后金骁将武纳格率领本部兵马和蒙古骑兵,横冲直撞,明朝方面都是一些水军,哪能和铁骑兵想比。
……
“右都督,姚与贤的军队快抵挡不住了,我们是不是该增援了。”亲兵张三道。
“传本帅的命令,出发!。越”
东江军的加入使得即将崩溃的明军重新振作起来,毕竟是东江军,连后金铁骑都能抖三抖的东江军。
“怎么,辽西怎么会有东江军?”骁将武纳格愕然。
“难道是我眼睛看花了?”武纳格道。
“报……”
“说。”
“血……血雕旗……”那个士兵说道这里就跌下马来死去了,武纳格这才看到他悲伤插着一支雕翎箭。
后金并士气开始下降。
因为一个人,可以对抗一支军队。
东江军的血雕旗帜,足以让敌人胆寒。
张善羽经过训练,将长枪兵与火枪兵结合起来,组成了一个混合兵种,专门针对后金的铁骑,效果非常好。
火枪压制马上的弓箭,加强的十字枪可以很轻松的将马上的骑士刺下来。
武纳格的不愧是武纳格,能得到皇太极的赏识,这个人也有两把刷子。
武纳格果断的将部队分成十二支,每八百把人一支军队,武纳格居中,利用骑兵的冲击力,杀伤敌军。
……
“右都督,敌军分成十二支,猛击我军,前锋已经向中军冲来,都督,是否先撤退?”张三禀报道。
“退后者斩!”
“是。”
……
明军、东江军和后金铁骑,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血战,由于明军步兵居多,后金铁骑,居高临下,明军抵挡不住,溃退下来的士兵又冲散了部分东江军。
“退后者杀!”
东江军开始反攻,溃退下来的觉华岛士兵,也遭到了东江军的屠杀。
张善羽的命令,虽然残忍,但还是止住了明军的溃退,姚与贤的部队,见后退也是死,都纷纷倒头,与金兵缠杀,战斗又陷入了僵持状态。
战斗从辰时开始,一直打到庚时,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精疲力竭。
张善羽的中军旗帜,仍绕牢固的插在东江岛的囤粮城前,后金冲锋了好几次,都被明军和东江军击退,战斗始终僵持在冰上和岸上,可惜觉华岛上的装备实在是差,连一门大炮都没有,张善羽和陈继盛的部队由于来得仓促,也没有带什么重武器,否则的话,明军只有随便轰上几炮,踏在冰上的骑兵便会马上跌入水中喂养鱼虾。
东江陈继盛的部队已经全部派上去和八旗兵交战了,张善羽始终不肯将所有军队全都派上去,姚与贤派人请求了几次,都没有答应。
……
“陈军师,这是觉华岛吗?”
还没有近岛,孙月等人就问道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
“这……”陈继盛望着尸横遍野,杀声震天的觉华岛,也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李子鹤面色冷峻,作为一个杀手兼职剑客大侠,他见的血,估计也不会少。
“李少侠,这……陈某也不知道觉华岛上竟然会有战事,看旗号是鞑子的铁骑和都督的东江军队,还有辽西明军在交战……”
“既然是鞑子,李某就不客气了。”李子鹤道。
“李少侠不可怠慢,看来攻城的后金军可能不下一万,你一个人人单式微,还是退一步的好。”
“既然是本部兵马在于鞑子交战,为何要退?”
“这个……”
“陈军师,你保护小姐先走。”李子鹤已经踏步上岛了。
陈继盛怎么敢走,他还是张善羽的军师呢。
……
“报告固山,我军后对人马遭到敌人突袭!”
“什么?”武纳格吃了一惊,难道敌人还有预备队不成?张善羽号称东江血雕,果然不是好惹的。
……
“报告都督,后金铁骑开始撤退?”
“什么?”张善羽也吃了一惊,难道武纳格知道我有预备队,可我还没派上场呢。
……
“属下陈继盛,拜见右都督,这位是李子鹤李少侠……”
“都督……”
陈继盛一抬头,发现张善羽已经不见了。
……
“月儿,你怎么可以到战场上来,这里很危险,万一你出了事情,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善羽哥哥,是军师带我们来的,我们也不知道觉华岛上居然在打仗啊!”
“这个陈继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岂有此理,回去好好的收拾他!”张善羽怒气冲冲的道,还带来了一个大侠,什么回事。
……
“在下李子鹤,见过大将军。”
“免礼,我听说你以一人之力,击败后金骁将武纳格的后军,可有此事?”
“那时鞑子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不堪一击!你知道我们东江这场仗死了多少人吗?你说鞑子不堪一击,难道是说我的部队都是垃圾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还有,本帅本来是想将岛上铁骑一打尽的,你这么一搅合,把武纳格的部队都放跑了,我东江军的损失,谁来弥补?”
“……”
“你走吧,本帅不想再看到你!”
……
“善羽哥哥,你为什么要赶李子鹤走,爷爷和我的性命,都是他救的。”
“哼,他坏了我的计划,凭匹夫之勇,如何能成事?”
“可是……”
“你要是认为他很不错的话,你可以去跟他啊!我只是不明白,一个江湖剑客,跑到辽东来干什么,难道朝廷实在是没人了吗?”
“善羽哥哥,你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
“随你便!”
……
“右都督,这……”
“你看你,带道哪里不好,非要将他们两个带道觉华岛,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次出兵,就是到的觉华岛吗?”
“这个……属下……都督……你确实没有告诉我您要出兵觉华岛的啊!”陈继盛道。
“我是没说,但你是军师啊!”
“属下知错,不过都督不可意气用事,属下这次出使孙承宗,好说歹说才将孙承宗说动,你再将他的掌上明珠孙月气走,属下认为……”
“好了,”张善羽深吸了一口气,“军师放心,我这就去将她追回!”
第一章 假命灭奴
明天启六年正月二十六日,后金兵攻宁远不克,同时,觉华岛之战失利,后金兵退回辽沈,明军或得胜利。
朝廷的大臣松了一口气,九千岁魏忠贤也松了一口气,天启皇帝龙颜大悦,紫禁城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京城百姓,兴高采烈。
同时高兴的,还有宁前道袁崇焕,因为他接到了皇帝的诏书,连升六级,已经是正三品的辽东经略了,当然,袁崇焕也给九千岁魏忠贤送了不少仪金,当然,魏忠贤这次也没有将送去的仪金退回。
张善羽因为救觉华岛有功,天启皇帝赏赐了他大批银两,张善羽又上书天启皇帝说关宁军在觉华岛的防御太差了,简直就是仗着四周都是水后金过不来而没有守一样,张善羽说他可以用东江军守觉华岛,当然,小张同学打的主意却是觉华岛上的八万石粮草。
袁崇焕当然不同意将觉华岛让给东江,于是也上书说这次只是偶然,下次绝对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一句话,东江离辽西太远,就没有必要跨过这么远的海域来戍守觉华岛了,觉华岛还是交给关宁军的好。
东江方面当然不答应,张善同羽先是连哄带吓,将姚与贤和他手下的几个都司收买了,紧接着就命令军师陈继盛和长生岛守将陈良策源源不断的向长生岛和东江大本营运送粮草,东江的船多,袁崇焕也拿他们没办法。
最后等东江军将觉华岛上所有的粮草军械都运得差不多了,小张同学终于松口了,觉华岛我不要了,袁书生你要你拿去吧。
这下袁崇焕可吃了个大哑巴亏,觉华岛是保下来了,但岛上的几万石粮草却被东江军搬了个底朝天,袁崇焕要的就是岛上的粮草,光一座孤岛,要来干什么。
于是袁书生大发雷霆,向朝廷写奏章弹劾东江张善羽,但很不幸,章子被天启皇帝驳了下来,天启皇帝说,袁爱卿你就别争了,这次你守宁远有功朕知道,但觉华岛要不是张善羽你们整个岛就要毁于一旦,东江为你们千里迢迢的来帮你守岛,要点利息也没什么,只是这利息稍微要多了点而已,你非要要回来那就去找他要吧,不要再来烦朕了。
袁崇焕见天启皇帝不,也没有办法,于是去魏忠贤那里去诉苦,魏忠贤道:“皇帝都没有办法,我哪能有办法呀!”一句话说得袁书生哑口无言。
同时,觉华岛上的一位参将姚与贤和他手下的四个都司向辽东巡抚递交辞职书,跟着东江张善羽到了东江,改做张善羽那边的官了。
……
张善羽回岛东江皮岛之后,清点人数,明军伤亡较大,十停里去了六停,七千人只剩下了三千人不到,东江军好一点,但也损失惨重,死了千余人,张善羽估计在觉华岛上击毙的后金铁骑,应该也不下五千人的样子,以步兵对骑兵,能取得这样的效果,已经很让觉华岛新来的几个明军军官吃惊了。
宁远之战结束后,魏忠贤果然向辽东派来太监做监军,关宁军、边军都安插了监军,唯独张善羽的东江军没有,张善羽暗自寻思:魏忠贤还算比较守信用,不过就算他派来了监军,我张善羽也有办法将他整走,东江的军队,只能由一个人掌管,那个人就是我!
援救觉华岛之后,张善羽在自己掌握的地盘上来了一次思想大整风运动,说白了就是一次大规模的调查运动,张善羽想看看,东江的兵是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东江的民心,是不是在自己这一边。
结果很让张善羽满意,几乎所有的军队,不论将军还是士兵,众口一致的张善羽,东江的百姓,甚至只知道有大帅(张善羽),而不知有皇帝。
张善羽很满意,非常满意,他要的不是官位、也不是区区几两银子,他要的是人民和军队,因为只有这两者,才能帮他张大都督扩张土地,只有拥有人民和军队,东江军拓展出来的土地才是他张善羽的,而不是别人的,这一点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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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六年八月二日,东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参将耿仲明兄弟使人向东江总部皮岛发来讯息:奴带兵三千,于威宁堡狗儿岭汤泉沐浴。
“好,”张善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刚刚推门进来的陈继盛吓了一跳。
“都督,怎么了?”
“军师,你看。”张善羽将那份飞鸽传书递给陈继盛。
“奴带兵三千,于威宁堡狗儿岭汤泉沐浴,”陈继盛念道,“都督,建奴带兵到汤泉,这有什么稀奇的?汤泉深入辽东腹地,与辽南隔得很远,难道努尔哈赤想借着汤泉沐浴之名攻击我军吗?属下以为可能性很小……”
“军师,努尔哈赤当然不会率兵攻击我军,本帅断定,努尔哈赤绝对活不过这个月的十一!”
“都督……”陈继盛向看怪物一样的看张善羽,“都督,是不是天太热了,你在说笑话活跃气氛呢?”
“去去去,谁跟你说笑话,我说的是真的,陈继盛,你立刻向外公布,就说,奴酋努尔哈赤,率军三千欲借威宁堡偷袭辽南,假汤泉沐浴之名,偷袭我军辽南盖州,东江军主动出迎,击毙贼酋努尔哈赤……”
“大帅,说笑话可以,但向外公布就是谎报军情了,皇帝会怪罪于东江的……”
“废话,我让你报你就报,本帅什么时候看错过?”
“是,都督,”陈继盛尽管十分、非常、绝对不相信努尔哈赤会在这个月的十一日就一命呜呼,但是上命不可违抗,陈继盛只好抱着怀疑的态,对外公开了这一消息。
消息传到天启皇帝和大太监魏忠贤那里,已经是这个月的初九了,天启皇帝非常高兴,辽南侯居然击毙贼酋长努尔哈赤,这可是一件大功劳啊!魏卿,你可要好好封赏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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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击毙大汗”
“什么,东江军击退偷袭盖州的后金军队,奴酋努尔哈赤被击毙!!!”
袁崇焕昨日收到朝廷的文书,现在已经是辽东巡抚了。
“不可能,”袁崇焕将手中的塘报放下,“努尔哈赤怎么会这么快就死掉了,这下我的计划可要落空了!”
……
东江。
“都督,属下已经按照你吩色咐将消息发出去了,不过,都督,恕属下冒昧,努尔哈赤真的死掉了吗?”
“放心,绝对没问题,努尔哈赤就算现在不死,也差不多了。”张善羽道。
“都督怎么知道努尔哈赤会于十一日死掉?”陈继盛实在想不明白,禁不住道。
“军师,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
天启六年八月十一日,努尔哈赤由清河返回途中,至离沈阳东四十里的爱鸡堡死去。
消息一经传出,举国震惊,后金方面一开始对东江方面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大汗好好的在这里,怎么会出事呢?没想到现在突然死掉了,后金贝勒、额驸、大臣,一个个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明朝方面,则不由得不信。
朝廷方面,天启皇帝是迷信东江,当然不会怀疑;内阁、兵部先是怀疑,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反对、质疑,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他们不信;辽西方面,也是如此,就连一直说张善羽坏话的袁崇焕,也相信努尔哈赤是东江军击毙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提前十几天预料到后金大汗的死亡,除非这个人是神仙,可惜的是,张善羽不是神仙,但他知道历史,别说提前十几天,就是提前十几年,他也敢说努尔哈赤是天启六年八月十一日死的,当然,稍稍添加一点材料,这个功劳也可以是东江的。
……
紫禁城。
“你知道吗,辽东大将军张善羽击毙了奴酋努尔哈赤呢!”
“知道了,知道了,早就听说了……”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正在说呢,去听听吧……”
“好好,同去,同去……”
茶馆。
啪,说书先生拿着板子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各位,各位,今天要说的题目是‘夜行三千里,智勇擒奴酋’……”
说书先生说在这里顿了一下,底下的人不耐烦了,“说啊,快说啊!”
“……且说那辽东右都督张善羽,击败武纳格所率领的十万后金铁骑后,从陆路回辽东,恰恰遇到后金兵挡道,张大将军一不慌,二不忙,从容布阵,大败奴酋,努尔哈赤见机不妙,掉头就跑,张将军率领大军请追不舍,一直从宁远追到沈阳城池外四十里的爱鸡堡,终于将奴酋长努尔哈赤击毙……”
“好!……”有人喝彩道。
“张将军真是一员猛将!”
“绝世猛将啊!”
“……”
这个说书先生还算比较求实的,有的说到后面,简直就像说神话《西游记》一样,简直达到了夸张的地步了。
“……且说那张大将军,乃天上的武曲星下凡,浑身罡气,诸邪不倾,那努尔哈赤,乃野猪精是也,这野猪精,可厉害了,一般的人不能近身,这野猪精,山妖是也,化身人形,到处行恶,杀害无辜,幸亏是武曲星下凡的张大将军,妖怪诸邪,皆不能近身,那野猪精虽然神通广大,但也拿武曲星没有办法,但那野猪精仍不死心,口喷烈火,血口獠牙,向武曲星下凡的张大将军扑来。只见张将军不慌不忙,大喝一声,‘孽障,还不伏法!’,那野猪精仗着獠牙,向张将军顶来,张将军本着慈悲心怀,不忍杀伤(?),将身一闪,轻而易举的夺过了野猪精的迅猛一击,那野猪精还不死心,掉过头又向张将军扑来,那张将军见野猪精恶习不改,又怕不擒杀此野猪精又会让他杀害更多百姓,于是张将军拔出当今皇上御赐的天子剑,左手抓住那野猪精的獠牙,手起剑落,血溅满地,野猪精授首……”
台下观众听得神乎其神,玄乎其玄,一个个目瞪口呆,竟然忘记了喝彩,搞得拿说书先生甚是尴尬。
那说书先生暗暗思考道:难道是我编得不好吗,回去在细细斟酌一般,今天时间仓促,说得确实简单了一些。
想到这里,那说书先生道:“各位,各位,刚才说道那野猪精一时说忘记了,那野猪精是千年修行的野猪精,神通广大,他有三个脑袋,一个喷火,一个喷水,一个喷烟雾,那张将军用天子剑斩落的只是他喷火的那个脑袋,至于其它的两个脑袋怎么斩落,斩没有斩掉下来,请听下回分解……”
众听客才反应过来,一个个都叫好,甚至有不耐心的欲问说书先生到底如何斩掉那剩下的两个猪头,张将军用的又是何般神兵利器……
……
“皇上,还要给辽东的张善羽封官吗,可是,上次封侯封到了辽南侯,那时因为张善羽从后金手下夺下了辽南,收复了上千里土地,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为魏卿有话可直说。”天启皇帝微微有些不悦,但仍然听了下去。
“现在,那个……这……张将军他虽然格杀后金大汗,但……但……没有将首级带回来啊……老臣……也……以为……张将军……他……有功劳……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啊!”天启皇帝一直很迷信张善羽,这次也是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努尔哈赤是东江军队格杀的,张善羽当然是头功。
“只是……直说……只是兵部说,那个,要拿首级论功的!”魏忠贤只是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将麻烦直接推到了兵部那边。
大明皇朝内部,不知道兵部已经是他魏忠贤的天下了也只有天启皇帝一个人瞒在鼓里面,于是天启皇帝道:“有这个规定吗?”
魏忠贤道:“按照历来的规定,好像是有吧。”
“这就有点麻烦了,毕竟是祖制度,不过这样一来,张将军他们不是很吃亏。”天启皇帝道。
第三章 边军入京(上)
魏忠贤心想:张善羽这小子虽然选择和我合作,但是我总放不下心来,眼下不宜让其过分做大,否则届时我若造反夺权之时,他带领辽东十万之众,以清君侧的名义讨伐我怎么办?
于是魏忠贤道:“皇上,虽然张将军这次确实立了大功,应该得到重赏,加官进爵,但是,我朝有祖制,宗法不可违,须有首级方可赏赐,否则的话,难以服众。”
天启皇帝道:“可是张将军确实击毙了奴酋,只是没来得及阁下奴酋之首级罢了。”
魏忠贤道:“皇上,这一点张将军知道,您知道,老奴也知道,但是兵部、内阁他们相信吗?就算他们也认可,那以后辽东之兵,杀敌报捷之后还用不用上交所格毙之敌首级呢?”
天启皇帝想了想道:“魏卿确实说得有道理,可是,这让朕如何向东江之兵交代呢?”
魏忠贤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往立刻就冒了出来,“皇上,张将军这次立了大功,皇上可赏赐其大红蟒袍,金银腰带,紫金冠帽,并许可他带着手下来京城游玩,这样,不就可以给张将军及其部下一个好的交代了吗?”
天启皇帝道:“果然好主意,只是辽东奴酋未去,冒然让张将军带着他的部下入京,万一奴酋偷袭辽东,若何?”
魏忠贤道:“奴酋新败,定不敢再攻辽东,况张将军乃绝世猛将,威振四海,奴未将军之名,定不敢攻辽。”
天启皇帝道:“魏卿说得有理,如此,就让张将军进京吧。”
……
东江。
“来,干。”
“干杯……”
觉华岛一战,后金兵遭到重大挫折,后金再不敢攻辽,引兵退去,八月,奴酋长努尔哈赤毙命,传其位于四子皇太极,贝勒多尔衮与代善不服,与皇太极争位,后金自顾不暇,近期无力攻辽。
东江自此一战,虽然小有损失,但东江之兵,尽得觉华岛之粮草,囤积之粮草,可一年有余,又得姚与贤等将,辽南侯、右都督张善羽大喜,召回盖州、金州守将刘誔、喻成名,大宴三军。
正喝道热闹之处,忽有亲兵来报,朝廷使节,前来封赏。
张善羽领众将出迎天使,那持诏书之天使,乃魏忠贤手下,与东江也颇熟悉,与张善羽及东江众将领打完招呼之后,就开始宣布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辽南侯、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右都督挂将军印、殿阁大学士兼辽东总兵张善羽,屡退奴兵,格毙奴酋长,特赐大红蟒袍一件,金银腰带、紫金冠帽各一,并许其带兵游京师,钦此。”
诏书念完之后,东江之将领皆皱起了眉头。
刘誔道:“这次朝廷怎么没有封张兄弟的官?”
喻成名道:“是啊,格毙怒酋长努尔哈赤,这么大的事情,朝廷只赐蟒袍一件,未免太寒酸了吧!”
军师陈继盛和宽甸毛文龙不言,其余将领,如东江本部孔有德、尚家兄弟、耿家兄弟,皆有不忿之言。
张善羽将每个人的表现都记在了心里,然后道:“不得无礼,此乃天子诏曰,尔等怎可口出怨言?”
众将乃止,张善羽向持召天使道:“本将教导无方,天使莫怪。”
那家伙怎敢怪罪,持召天使连忙道:“无妨,无妨,下官还有事情未办,侯爷等慢饮,下官告退。”
张善羽道:“不喝一杯再走吗?”
“不了……”
……
宁远。
“朝廷只赐了张善羽大红蟒袍,金银腰带,别无他物吗?”
“还有一顶紫金冠帽。”
“哈哈哈哈……”袁崇焕大笑不止。
亲兵程本直不解道:“大人为何发笑?”
袁崇焕道:“本官还道张善羽如何受朝廷宠信,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可是,朝廷许其带兵入京!”
“什么?!”
……
天启六年九月,张善羽领兵三千,从东江坐船至登州,登州知府,不敢怠慢,领文武官员,迎于渡口,恭候辽南侯张善羽之大驾。
“下官恭迎侯爷大驾。”
“好说,好说,可有酒宴?”
“有,有,有,下官早已备好酒宴,更有陈年女儿红笑纳……”
“好,好,好,有酒就好,陈酒更好,你叫什么,是什么官?”
“下官乃登州知府王策……”
“哦,原来是王知府,久仰,久仰。”
“不敢,不敢,侯爷请。”
“请。”
入席,张善羽坐上座,王策陪做,东江之将,皆分列张善羽两边,对号入座,刘誔、喻成名等心腹大将,当然入前列。
“王知府,你怎知本将军会从水路过登州入京?”
“回侯爷的话,下官所辖之地,常年有商人出入辽东,昨日下官听人说侯爷已经乘船南下,下官猜测侯爷可能会至登州,下官不敢怠慢,连夜置办,幸好还来得及,只是筵席简略,还望侯爷莫怪。”
张善羽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鸡鸭鱼肉,美味佳肴,琳琅满目,色香俱全。
张善羽哈哈大笑道:“王知府真会说笑话,本将军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筵席,东江苦寒,可没有如此丰盛的筵席啊!”
“哪里,哪里,侯爷驻兵在外,屡破蛮夷,小的这是应该的,应该的。”王策生怕说错了话,惹张善羽生气,于是言语见更是卑恭,连下官都不敢称。
“王知府,本将军连夜赶路,舟楫劳顿,不知可否再登州多住几日?”张善羽突然道。
登州知府王策受宠若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怎么,王知府不欢迎,那本将军就不麻烦王知府了。”张善羽起身欲走。
“侯爷请留步,刚才是小的失礼了,侯爷能在登州府多住两天,是小的的福气,怎敢怠慢,刚才是小的太高兴了,以至没反应过来,还望侯爷恕罪。”王策连忙道歉道。
“哦,原来如此,本将军还道王知府不欢迎我东江之众,看来是误会了。”张善羽道。
王策暗自松了口气:不欢迎,谁敢不欢迎,你现在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万一到了京师,在皇帝面前说我登州招待不周,我这个登州知府,怕也不用干了。
第四章 边军入京(中)
辽东张善羽到达山东登州的时候,守山海关的袁书生还在发闷气。
“大人。”袁崇焕的心腹程本直进来道。
“什么事情?”袁崇焕虽然连升六级,风光大发,但仍不高兴。
“大人,外面有位侠客,自称李子鹤,要见大人。”程本直道。
“不见,不见,本巡抚正烦着呢!”袁崇焕摆了摆手,示意程本直将那个自称李子鹤的家伙赶出去。
“可是,大人,他跟孙小姐志在一起……”
“哪个孙小姐?”
“是原蓟辽督师孙承宗的孙女孙月孙小姐。”程本直道。
“快请!”
……
“都督,为何要在登州府徘徊不进?”
“唉,军师,你可不知道,那次在觉华岛没有追上小姐,现在还不知到拿去了,万一让孙承宗知道了,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啊!”张善羽叹了口气道。
“都督说的也是,”军师陈继盛想了想道:“可是,在登州府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啊!”
“军师,你说本帅是不是该顺带着去一下高阳,探望一下孙承宗,将消息告诉他?”张善羽道。
“都督万万不可!”军师陈继盛急忙道。
“为何?”
“都督,您想想看,您现在深得皇帝之信任,边军入京,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事情,都督现在掌握着兵权,魏忠贤畏惧,定会反戈一击,就算不这样,阉党也会对都督暗中警惕,都督所依仗,唯天启皇帝之信任,然天启皇帝亦宠信魏忠贤,然而一山不容二虎,都督和魏忠贤,皇帝只能选一个!”陈继盛分析道。
“军师未免有些过虑了吧,目前魏忠贤并没有对我东江动手啊!”张善羽道。
“都督,如果魏忠贤让东江为其立生祠,都督可愿意?”军师陈继盛不回答张善羽提出之问题,突然反问道。
“这个……这个当然是不可能的。”张善羽想了想道。
“这就是了,属下思之甚久,除非都督投*魏忠贤,否则的话按照魏忠贤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都督的,但是我东江为了日后大计,是绝不容魏忠贤的阉党染指的,所以都督与阉党之间,决裂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谁也没有做好动手的准备罢了。”陈继盛道。
“哦,军师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只是……”张善羽欲言又止。
“都督可有难言之隐?”军师陈继盛问道。
“废话,当然有难言之隐,难道我让我告诉你,天启皇帝再过八个月就一命呜呼,新上任的崇祯皇帝将阉党一打尽,魏忠贤被东山再起的东林党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再去老家的路上被迫上吊自杀,复仇心切的东林党徒还觉得不过瘾,将魏忠贤的尸体枭首示众,最后才解了口气吗?”张善羽想到:唉,军师确实想得不错,分析得入情入理,不过咱还是比他更高一尺,毕竟老子是从未来来的,这些事情在未来的历史书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人再聪明,也斗不过老天,斗不过历史,所有军师,你这次注定要计输一筹了。
但是为了不打击陈继盛的积极性,同时张善羽也想在魏忠贤最后倒台的几个月和其划开界限,于是张善羽道:“军师分析得不误大道理,但是,正如军师所说,此时魏忠贤和我东江都在准备之中,魏忠贤没有做好吞并我东江之打算,我东江也没有做好彻底毁灭魏忠贤阉党之计划,此时动手,为时尚早。”
陈继盛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只要都督有此心,做好准备,再加上东江十万将士之,相信都督是不会输的。”
“哈哈,本帅怎么会输?有陈军师为本帅出谋划策,本帅怎么会输呢!”张善羽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陈继盛也笑了起来。
……
山海关,巡抚府邸。
“下官袁崇焕,恭迎小姐。”
“原来是爷爷的旧部,看起来像个好人。”孙月想道。
“袁叔叔,你怎么在山海关呢?”在孙月映像中,爷爷手下这么多的将领,袁崇焕的官职算比较低下的,好像是一个五品的宁前道,部队驻扎在宁远,离山海关有一段距离,可是现在却在山海关,山海关一般只有经略、巡抚的防区。
“托孙老大人的福气,下官在宁远城打了个胜仗,消灭了鞑子好几千人,天子龙颜大悦,擢下官为辽东巡抚。”袁崇焕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孙月道。
“只是小姐,不是和孙老大人一起回高阳了吗?怎么会在辽东?”袁崇焕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袁叔叔,外面好冷,能不能进屋再说?”孙月问道。
“哦,是下官怠慢了,小姐请进。”袁崇焕急忙将孙月一行请入内屋,并命人奉上香茗。
“小姐请用。”袁崇焕端起一杯香茗,递给孙月。
“谢谢袁叔叔。”
李子鹤一直面无表情的跟随在孙月左右,孙月进屋,他也跟着进屋,孙月坐下,他就立在一旁。
“袁叔叔,请您给李少侠也端上一杯香茗吧。”孙月见袁崇焕对李子鹤甚是怠慢,不由得道。
“哦,好的,好的。”袁崇焕连忙答应。
“来人,给这位李少侠看座、奉茶!”
立刻来了两个亲兵,端来椅子,茶水。李子鹤也不言谢,径自坐下,端起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就放下,看起来甚是牛逼。
袁崇焕不喜,但碍着孙月的面子,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袁书生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装模作样的问道:“小姐,这位可是孙老大人的伺卫,保护小姐的?”
“不,李少侠是一位快意恩仇的侠士,曾经救过爷爷和我的性命。”孙月道。
“哦,原来如此。”袁崇焕不敢怠慢,向李子鹤致意道:“多谢少侠,崇焕多有怠慢,还请勿怪。”
李子鹤受了袁书生一礼,但没有还礼。
袁崇焕暗自恼怒:我一个堂堂的辽东巡抚,正三品的大官,向你一介布衣行礼,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你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怪不得在觉华岛被张善羽赶走,这样的人,太过桀骜不驯了,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不然的话,岂不是让别人小瞧了我?
第五章 边军入京(下)
王大人,叨扰了。”
“侯爷客气了,不多住两天吗?”
“不了。”
“那侯爷,慢走啊,下次有空再来啊。”
“当然,当然,王大人的美酒,本帅还没有尝够呢,下次怎么会不来,哈哈哈哈……”张善羽笑道。
辽东张善羽带着三千士兵在刚登州登陆后休整了好几天,后来天启皇帝的御旨催得及,张善羽也喝得够了,于是整顿大军,浩浩荡荡的向京城的方向开去。
登州离京师不远,张善羽的军队行军二天,渐渐逼近京畿。
“陈军师,看看地图,前面应该是通州了吧?”张善羽擦了擦额头,用鞭子指着前方道。
“是啊,都督,我们到达通州了。”
“哈哈哈哈,本帅记得上次孙承宗带着几万大军,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进京,结果至通州而返回,今日本帅以三千之众进京,不知会如何?”张善羽笑道。
时刘誔、喻成名都跟随在左右,皆笑道:“张兄弟说笑了,我们要是也跟着孙承宗清君侧,怕是早就过通州了。”
张善羽也道:“怎会呢,朝政清明着呢,天子圣明,怎会有清君侧之事情?”说毕大笑。
众人皆笑。
……
辽东,山海关。
“小姐请坐,下官已经命人替小姐安排下住宿之所,小姐远道而来,必定鞍马劳顿,还请早些休息。”袁崇焕道。
“那多谢你了,袁叔叔。”孙月道。
“那时应该的,应该的,小姐和李少侠请安歇,下官告退。”袁崇焕道。
“袁叔叔慢走。”
袁崇焕关好门,退出去,时亲兵队长程本直跟随左右,问道:“大人,孙承宗现已经是一介布衣,一文不名,大人何必对其孙女如此客气。”
袁崇焕撇了撇八字胡道:“本直,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当官而你只能当兵的缘故,你想想看,孙承宗虽然已经引咎辞职,但好歹也在天启皇帝面前当了这么多年老师,感情深厚,皇帝纵然一时之怒气,将孙承宗赶走,但等其怒气消去后,定又会将之召回,届时高官厚爵,照做不误,我正好在其不得势之时,照料其最为疼爱的孙女,他要是那一天东山再起,难道不会再感觉我吗?起码也会在天启皇帝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撒!”
程本直听后直点头:“高,大人说得不错,这的确是小的为什么只能当兵,而大人却能做官的原因啊!”
……
辽东,沈阳。
大汗努尔哈赤死之后,后金政权被削弱,陷入一片混乱,四贝勒皇太极却得以脱颖而出,力挫群雄,击败努尔哈赤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多尔衮和多尔衮的大贝勒代善,登上了大汗的宝座。
但四贝勒皇太极并不甘心,因为自己虽然登上汗位,可是名不正言不顺,既没有努尔哈赤的汗旨,也没有大妃的,纯粹搞自己掌握着大部分的军权才勉强夺得汗位,搞武力夺权做怕的就是别人在背后指手画脚,皇太极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刚一登上汗位没多久,就借口努尔哈赤生前有旨意,把两个在自己背后搞破坏的大妃给活埋了,这一下子可把几位口服心不服的贝勒吓着了,连自己的继母都敢干掉的家伙,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于是,几个捣乱的家伙都表示屈服,皇太极的汗位,算是坐稳了。
皇太极做稳汗位之后,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打东江,那时找死,张善羽不来打过来,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还好这个辣手的家伙被昏庸的南朝皇帝给召回去了;打辽西,那也是一块硬骨头,上次父汗以二十万大军攻辽西,连宁远城都没有攻下来就灰溜溜的回来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够攻陷宁远,况且就算攻陷宁远,又能干什么呢?山海关还有南朝的二十万大军呢,就算攻陷山海关,那又能干什么呢?京师还有一个张善羽呢!那到底打哪里呢?哪里好打打哪里!哪里最好打,当然是朝鲜了撒,国又小,民又弱,以前仗着有张善羽撑腰牛逼轰轰的,现在张蛮子走了,看你们怎么招!
于是,朝鲜人民倒霉了,努尔哈赤的铁骑一直打到了汉城,朝鲜国王逃亡到了东江,祈求东江发兵救朝鲜,可惜张善羽和东江的主要将领都没在岛上,留守皮岛的副将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告诉朝鲜国王不要担心,等张大帅回来了之后,会教训女真鞑子的。
而此时的张善羽,还在通州喝花酒呢!通州的守将也很客气,当然不会向对待孙承宗一样的对待张善羽,更没有什么“反接以入”的道理,于是宾主尽欢,大家客客气气的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通州的守将还建议去青楼请几个小姐来,张大帅说那就算了吧,大家喝喝酒就可以了,请小姐的事情,那就免了吧,通州守将听了之后赞叹道:“侯爷就是侯爷,果然不凡啊!”
于是张善羽带着他的士兵将领,在通州很好的玩了几天,几个大将总兵都喝得醉醺醺的,大家在东江苦寒之地呆久了,难道在关内花花世界玩几天,于是也没有什么规矩,大家称兄道弟,喝花酒,逛青楼,倒是很好的促进了通州城市的娱乐业发展。
这天,张善羽又和通州刘守将在一起喝花酒,突然亲兵队长张三闯进来,看上去慌慌张张的,很是狼狈。
“张三,怎么这么慌张,是不是逛青楼没给钱撒!”张善羽笑骂道。
“没事,没事,这位是侯爷的亲兵吧,也来喝一杯撒。”刘守将醉醺醺的道。
“大帅,将军,不好了……”
“又怎么了,是不是老鸨叫打手追着你打撒,莫怕,莫怕,你把老子的名字报上去,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感动老子的兵!”张善羽牛逼轰轰的道。
“大帅,不是这个,东江来信说,鞑子……鞑子……”张三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什么,东江出事了?”张善羽一惊,酒全醒了。
第六章 发飙撒
鞑子攻朝鲜了!”张三道。
“呵呵,我还说什么呢,只是攻朝鲜吗?”张善羽问道。
“嗯,朝鲜国王逃到了皮岛,向我军求救,都督,是否派军救援呢?”张三问道。
“嗯,努尔哈赤新丧,皇太极位子还没坐稳,就赶攻朝鲜了,嗯,是个问题,我东江若按军不动,皇太极那厮莫还以为我东江军好欺负。”张善羽道。
“那,都督,是否令东江留守兵马救援朝鲜呢?”张三问道。
“救朝鲜,太远了,况且朝热鲜国弱,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还是攻海州吧。”张善羽随便挥了挥手,下令道。
三领命退下了。
“好主意啊!”刘守将赞叹道,“侯爷果然是善于用兵啊!这正是围魏救赵之妙计啊!”
“那是,那是……”张善羽打着哈欠道,心里却想:你懂个屁啊,拍马屁都拍得这么露骨,怪不得胡子一大把了还是个小小的守将。
……
朝鲜的军队不堪一击,皇太极的铁骑不费吹灰之力就攻破义州,大军渡过鸭绿江,直逼朝鲜国都城汉城,朝鲜国王逃往东江皮岛避难,留守王京的大将投降了皇太极,宣誓效忠后金。
皇太极当然不是傻子,不是随便两句话就可以忽悠的,于是,皇太极对朝鲜元帅大将道:“你真的效忠我后金吗?”
“当然。”
“那你得与我大金签订盟约啊!”
“这……”
“怎么,难道尔等不是诚信归降吗?”
“不敢,不敢。”
“那还不签?”
“好,好,我签,我签……”
于是皇太极很顺利的与朝鲜元帅大将签订了君臣之盟约,后金贝勒大将都以为朝鲜屈服了,于是皇太极便班师回朝。
没想到的是后金兵前脚刚走,后脚朝鲜元帅大将便把墨迹未干的盟约当作废纸给干掉了,朝鲜的副元帅还有些犹豫害怕,大元帅说:“害怕什么啊,胡虏就是胡虏,我们有张大都督在背后撑腰,怕什么啊!”
……
辽东,山海关。
“什么,后金新大汗皇太极攻打朝鲜?”袁崇焕愕然。
“消息有错吗?”袁崇焕愣了愣,问道。
“没错,没错……”亲兵队长程本直面如土色,本来以为后金大汗死了后金女真会安分一些,没想到恶狼就是恶狼,伤口没有好全,就想着怎么咬人了,这次他敢攻打朝鲜,下次说不定就要攻山海关了,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危险了。
袁崇焕从程本直手中夺过塘报,仔细一看,确实是关于后金皇太极进攻朝鲜的记载,皇太极十万大军渡过鸭绿江,攻破重镇义州,大军一路南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口气打下了王京汉城,朝鲜国王在城破之前逃往东江皮岛,留守的大元帅、副元帅、大将军、小将军统统投降了后金大军,并且与皇太极签订了君臣之盟。
袁崇焕看得额头直冒冷汗,这皇太极,看上去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大人,皇太极攻朝鲜而我军不救,这已经让鞑子看轻了我关宁大军,如果皇太极攻完朝鲜之后转头攻我辽西,则我大军危险了!”随军参谋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很危险,本官现在要的是办法,这些浮在表面的现象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袁崇焕喝道。
那参谋哑口无言,都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想办法,按照关内铁骑老规矩,当然是能推就退,能逃就逃呗。虽然袁书生上次侥幸大败努尔哈赤的大军,但不管是边军还是关宁军,都认为是张善羽很即是的出行在觉华岛,很好的给了努尔哈赤这头恶狼狠狠的一个耳光,努尔哈赤才肯退回辽沈,否则的话,觉华岛上的几十万石粮草肯定会被恶狼抢光,事实上,八万石粮草最后还是被狼给调走了,不过此狼非彼狼,大家也只好认了。
在袁崇焕看来,张善羽的东江军都是暴发户,自认为读了几天圣贤书的袁书生是看不起暴发户的,更何况袁崇焕还好为惊人之语,只可惜前面总有个张善羽压着,好为惊人之语总没有好为惊人之事情厉害吧,袁书生就是这样。
袁崇焕既看不起张善羽的东江军,又对打退敌人后金铁骑没有什么把握,上次虽然在宁远击退努尔哈赤的八旗铁骑,但袁崇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纯粹是依*火力暂时的压下努尔哈赤的大军而已,如果努尔哈赤狠下心来跟袁书生拼消耗的话,那问题就好办了,只可惜努尔哈赤有点小心眼,只为了抢口饭吃,所以袁书生也能够看上去很大方的压下赌注,结果袁书生守住了宁远,官升六级,努尔哈赤呢,脚踩两只船,又想打下宁远,又想趁乱打下觉华岛好抢点粮食回家过冬,结果,东江的另一天恶狼来了,这条恶狼可比努尔哈赤这挑恶狼厉害,于是努尔哈赤很不幸的替他人做嫁衣,张善羽呢,则毫不客气的将觉华岛的八万石粮草一扫而空,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去了。
之后,努尔哈赤大热天跑去泡温泉,结果发炎挂掉了,可是他儿子却不少,看上去似乎一个比一个厉害,皇太极刚一上台,就把他老爹的几个妃子给干掉了,还假惺惺的说是老爹他留下遗旨,说在地底下寂寞,要几个女人去陪陪自己,虽然皇太极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是实话,但努尔哈赤的几个傻乎乎的妃子还是信了,于是皇太极的位子,勉勉强强的是保住了。
保住位子之后的皇太极,意气风发,自认为很厉害,牛逼轰轰的去打朝鲜,结果弱不禁风的朝鲜被一群野蛮人打得落花流水,碰巧张善羽又带着大军去朝廷领赏去了,皇太极得以一口气打到朝鲜王京汉城,与朝鲜签订了所谓的君臣之盟,虽然时候谁也没当回事情,党皇太极还可以看上去很牛逼的说:“怎么样,老子都打到朝鲜去了,风光吧!”虽然东江军在一旁吹口哨,但皇太极还是可以神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