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二房的鸡飞蛋打2
刁楠忽然间动作极快的对着刁玲猛地推了出去,刁玲本在看着心碎的刁楠的好戏,没防备的波及到自身,所以“啊……”的一声尖叫的往地面倒去……
这声尖叫来的突然,在围观的宾客尚未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到刁楠疯狂的冲了过去,刁玲穿着粉色的衣衫则是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两个人推推搡搡的动作很快大家都没看清。
不过二夫人刁楠此时眼睛通红,状似疯癫,她的心里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名分,什么儿女,什么一心一意的夫君,这会子都不存在了,唯一存在的就是眼前的刁玲,就是这个准备谋夺她一切的贱人,这个大房无耻的贱婢,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刁楠此时最深刻的想法就是弄死这个贱婢。
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二夫人刁楠忽然间骑到刁玲的腰身上,也不管刁玲那硕大的肚子,一屁股做下去二话不说一边尖叫一边打耳光,“啊……贱人贱人贱人,啊……刁玲你这个贱人。”噼噼啪啪的耳光声音凌厉的响起,配合二夫人刁楠的尖叫声,就光是听着,就知道这下面的刁玲一定是惨目忍睹的。
“啊……贱人贱人贱人,刁玲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啊……打死你,看你还怎么勾引人,打死你,打死你!”啪啪的巴掌声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就连一边的众位夫人都愣了,从来不知道这以贤惠慈孝,良善大方出名的刁楠还有这般吓人的时候,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这贤惠慈孝大方的人发起火来,比泼妇更加泼妇百倍!
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元宇熙的眼里有着不少的惊讶,这女人打架也忒乱了一些,看着那个噼里啪啦打得痛快的二夫人刁楠,和在下面呼痛都来不及的刁玲,元宇熙和伊宁都笑了。
这两个人打吧,使劲的打吧,这上午刚演完两个老的狗咬狗一嘴毛,这下午跟着演,小的狗咬狗一身毛的戏码,左右都是刁家的姑娘,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搭。
怎么看都是你们刁家的人,找谁说理去?只能看着最后是刁楠能赢还是刁玲能赢了。
刁玲虽然是这些年在王府的条件没有刁楠那么好,但是这饮食住用有了她拿的大房的东西,和二老爷二房的东西,她一点没有吃亏,就像是在娘家一般当成姑娘的养着,娇娇弱弱的模样,是二老爷的心头肉。
不管二老爷有多少女人,刁玲这里就是他停泊的港湾,是二老爷心目中的理想家园。
故此刁玲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更不要提眼下被疯狂的掌抽了,刁玲哪里会打架了,只是被动的躲着,用手不怎么熟练的阻止着,也不知道是真的阻止不了,还是假的阻止不了。
总之满脸都是鲜红的巴掌印,这嘴角都流血了,这白白嫩嫩的脸被二夫人的狂轰乱炸之下已经是青紫红肿的,在看不出来美人的痕迹,只看见一张肿胀的夸张的猪头脸。
刁玲起初是被打懵了,几巴掌过后才知道求救,这不是嘴里还喊着:“你放开刁楠你不要欺负我,你怎么动手打人我的肚子,不要打我的肚子啊……锝瑟救我啊,锝瑟救救玲玲宝贝啊,锝瑟啊你的儿子受不了了,啊…。救命啊!”
这个肚子就是刁玲能挤进二房的筹码,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辈子就白白的做了十几年的影子了,一个女人能有多少年的好时光?
要是在过些年份,年老色衰,这能挤进二房就成了奢望了,所以刁玲死命的护着肚子,不停的朝着二老爷元锝璱求救。
而刁楠为了不让刁玲再喊,此时卡住刁玲的脖子疯狂的喊道:“啊……贱人贱人贱人,刁玲你这个贱人,我掐死你,掐死你,让你在跟我抢,让你在跟我争,告诉你以前你争不过我刁楠,以后也别想争过我刁楠,不知道在哪里怀了一个孽种,还非要说我们二房的,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救命,咳咳咳救命啊!”刁玲呼救声音都渐渐的弱了,二老爷看见刁玲的瘦弱的手臂冲着自己求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把推开二夫人刁楠。
可是刁楠这会子力大如牛,怎么说什么都不下来,怎么扯都没有用,被二老爷元锝璱扯得的急了,还一个耳光扇在了二老爷元锝璱这张奸夫的脸上,顿时二老爷那张大脸上有了一个清晰的指印。
二老爷元锝璱绝对有一掌劈死这个蠢人的举动,还未开始骂人,族长老人家气的骂道:“这都打到了自家爷们的脸上了,还不赶快拉开,这都愣着做什么呢?你们刁家是怎么教育闺女的啊?老的如此小的也是如此,我们元家是倒了多少霉运,才弄进来这么多的搅家精,真是家门不幸,宗族不幸啊,拉开快些拉开。”
族长的痛心疾首的一席话,深的大家的认同,这刁家上下无论老少皆是利字为先,其他的什么都靠后,这恬不知耻,胡说八道,死不要脸他们刁家的人排在第一名,压根就没有人家能争得了。
老夫人也赶快张罗起来道:“快点蔡嬷嬷赶紧给她们拉开,我的金孙啊,这下要是惊了胎怎么办呢,赶快过去,别伤到刁玲肚子里面的孩子。”
王府老夫人这边张罗起来,那边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不同意道:“慢着我们家刁楠才是正妻,这个刁玲不过是大房的一个废妾,就算怀了孩子那也是大房的,算得上是大房的根苗,不能记在二房,二房只有我们刁楠的孩子才是正经的嫡出,这算什么,我不同意。”
老夫人刁鱼道:“大嫂你过分了,我们王府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带着刁樱一起不要在跟着瞎参合了,刁玲的孩子记在谁的名下到时候再定,你先回去。”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哪里敢回去,只是看着老夫人这会子不高兴就不在出声,不过她是不能回去的,刁楠这会子心里多难受,要是被她们占了便宜那还了得?
所以刁樱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将刁楠扶起来,给她收拾一下身上的土,还有已经乱了的发髻,刁楠就这么木然的让两个人给收拾,她自己则是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的彻底傻了。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看着着急就悄悄的跟刁楠咬起耳朵来,嘀嘀咕咕的,刁楠的眼神也渐渐的恢复了光泽,不过这眼里的杀伐果断确是越来越清晰了。
这会子老夫人也想明白了,不得不说大嫂的提议还真是不错,这个事情可以回头商榷,眼下解决了这混乱才好。
不过围观的宾客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不过老夫人可是恨得牙痒痒,原因就是这些人都没有走的意思,这王府的家事让这么多人知道多么的不好,还是对锝瑟的名声有妨碍的事情。
可是老夫人不知道,一会晚宴过后,这王府二老爷元锝璱的野史就会遍及天阳国都会知道的,这等红粉事件根本不是三言两语能抹平的,这等对已故大哥平元王的妾室下手的卑劣手段,还要将贱人的孩子记在丰功卓越老平元王身上,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老夫人这会子假惺惺的对众宾客道:“各位客人,咱们王府已经准备好了酒席,待会就是晚宴了,请各位宾客都过去稍等,我们王府准备处理家事,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宾客里面有些见热闹差不多走的,但是大部分都留了下来,族长气的胡子翘的厉害道:“元刁氏,你看看你这个长辈是怎么当的,将王府闹得是乌烟瘴气,你说这刁玲的事情怎么办?”
老夫人看了一眼刁楠,看了一眼元锝璱道:“族长,这是王府的家事,家事,不老族长费心了。”
“说的都是屁话,这还是家事吗?元刁氏都是你做的好事,将你们刁家的女子一个个的接进来,上午闹出那么多账单的事情,下午又出现了姐妹争抢一个男子的丑事,你们刁家还打算出多少的丑事啊?你们刁家不会教养子女就不要教养,生下来就掐死算了,以免这长大以后丢人现眼,这刁家的姑娘要么就是对付平妻的位置,要么就是贵妾,这眼下的事情刁玲只有沉塘了。”
刁玲死死的抓着元锝璱的前襟,瑟瑟发抖,刁玲倒是聪明,这么快弄个帕子给自己那张惨目忍睹的脸给蒙上了,只露出楚楚动人的眼睛。
二老爷元锝璱怎么能错过刁玲眼里的信任和祈求,不愿意再让刁玲受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族长,求您开恩,我元锝璱愿意给族里二房三分之一的家产一万两白银,只求保住刁玲性命。”
“我不同意,凭什么用二房的家产保下一个贱人,还是个大房的贱人,休要从我这里拿到一毛钱。”二夫人刁楠总算是恢复了神智,不过对于方才痛打刁玲一顿还是很开心的。
族长也感觉元锝璱过于小气了,这二房这么多年不知道捞了多少大房的财富,这会子只拿出一万两,显然不够诚意,故此族长道:“这件事情不可以,毕竟刁玲是大房的人,应该问问大房的两个孩子是否同意。”
二老爷元锝璱赶快道:“族长,这两个孩子知道些什么,他们能做的了什么主,在说这是我和刁玲的问题,和大房有何关系?如果大房同意将刁玲的儿子纳入大房做大哥的嫡子,有资格继承王位还成,如果不是这样免谈。”
呀的一声大家都惊着了,这还是人吗?
上了自家大哥小妾的床,弄大了人家的肚子,还要记在大房的名下,还能继承王位,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只能是二老爷元锝璱能做得出来了。
元宇熙看着伊宁,伊宁淡定的看着眼前不要脸的二老爷元锝璱,一阵掌风过去,二老爷的右脸被扇了一个耳光,可惜大家不知道是谁扇的,不过暗叹:打得好!
又一个掌风二老爷的左脸又被打了一个打耳光,打得二老爷元锝璱直接躺在了地上,狼狈的起来,转圈圈的找是谁?结果啪啪啪的打得更加的厉害了,只见到二老爷的脸上多了许多的巴掌印,但是没见到是谁出手?其实很多人都在猜是谁,难不成是大哥回来了?
二老爷此刻是感觉阴风阵阵的,伊宁忽然出声道:“二老爷好雅兴,自己将大哥的小妾弄大了肚子,回头还要记在大房的名下,准备继承王位,真真的好算计,难道你就不怕你的大哥在梦里和你索命吗?不会掐死你这不争气的弟弟吗?”
二老爷元锝璱感觉背后的阴风更多,这会子浑身都是汗,脸上都是巴掌印,忽然间感觉男人那地方一顿决裂的疼痛,二老爷元锝璱立刻痛的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嚷嚷着:“大哥饶了弟弟吧,弟弟错了不应该痴心妄想,不应该贪心不足,弟弟错了,无论有什么条件弟弟都答应,都答应。”
这个杰作自然是冷离做的,他直接废了二老爷的命根子,至于以后能不能好用就看造化了,以免长着这恶心的东西,到处做恶事恶心人,恶心他的主子。
元宇熙道:“族长,大房有这等贱婢实在是污了父王的名誉,所以恳请族长将这个贱婢刁玲逐出大房,剔除在大房的族谱之中,终生不能用名字,只能用贱婢称呼,并在身上刺上贱婢二字,必须立刻滚出大房的院子,不准带走一针一线,这种贱婢看着都让人恶心!”
“并且二叔一家欺人太甚,多年霸占大房的产业和物品,如今还生出这等龌蹉的野心,这样下贱的人心,这种脏污的叔伯不要也罢,从今个起我平元王元宇熙和二房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二房将大房的产业全部归还不说,如果欠下的银钱一并奉还,二房自此搬出翡耀院,住进王府后罩房的一个一进的院子,不再和大房走动,现有的所有产业都归大房所有,如若不同意,二房立刻被逐出王府,逐出族谱,逐出宗族!滚出天阳国!”
元宇熙的话掷地有声,好像惊雷一般的在王府的上空炸响,但是在场的无论是王府的众人还是宾客都没有不服气的,这样做已经是够仁慈的了,一般人家直接浸了猪笼,这奸夫淫妇一起去死,顺便这留下的儿女都被人唾弃。
二老爷元锝璱疼的在地上打滚了老半天,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指着元宇熙道:“你……好狠毒的心!”纪嬷嬷二话不说踢起沙子迷了二老爷的眼睛,疼的二老爷嗷嗷的直叫唤。
刁玲想起来自己的院子里面有什么,立刻喊道:“不行,我可以滚出大房,但是这是我的院子,我哪里也不去,我哪里都不去。”
伊宁道:“住口,你要是不同意,贱婢一个,直接跳了三房静幽院的荷塘去,做出这等辱没门风,还心思歹毒之人对你太好真是有些过分了,吩咐下去一会就给她刺字,看看是刺在脸上好,还是刺在身上好。”
刁玲知道自己没有本事和伊宁争辩,这会子忐忑不安,二老爷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刁玲赶快扑过去,抱着二老爷元锝璱的头,拽下蒙着脸的帕子给二老爷擦擦眼睛和嘴角,还不住的呼唤道:“锝瑟你快起来啊,你快起来啊,我们被欺负的没有活路了,你快点起来啊。”
二夫人刁楠则是用力的喊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凭什么让我们二房分文全无,不可以元宇熙你这个侄子真是好狠毒的心。”
“狠毒,二婶子说笑了,不,从现在开始应该不用再叫二婶子了,二夫人真是会说笑话,大房狠毒元宇熙狠毒?你们二房在母妃没过世之前就不停的刺杀宇熙,母妃过世之后将大房的院子都占了,宇熙的世子院如今还在府里孤零零的只剩下一个房间,”
“你们二房联合安昌伯府多次刺杀宇熙,你们二房那时候可想过宇熙只是尚未成年,期待亲友爱护帮助,期待叔叔婶婶能对他好一些的少年,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侵吞了大房的财产,你们几房联合瓜分了祖产,甚至是还脸皮极厚的占着御赐的产业不给,眼下将绿帽子都带到了王位的头上,算计的真真好,简直是恬不知耻,不要脸到几点,所以本妃也同意王爷的说法,你们二房同意便给你们留条后路,不同意我们立刻见官,相信官府肯定会判你们全家充军发配边疆的做苦力的,二夫人自己看着办。”
二夫人刁楠道:“你…。”
刁楠知道伊宁不说谎话,也从来不会说着玩玩的,所以这会子二夫人脚底到头顶都是冷汗,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很蠢,也第一次体会到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说得好,说得好,王爷王妃说得好。”围观的众人再次发出掌声,赞叹元宇熙和伊宁处理得当,还狠狠的夸夸两个人还能给她们留了一线,如果她们在不珍惜,就直接滚出王府。
族长那个精明的老头当然不会和元宇熙对着干,毕竟这一脉就依靠元宇熙了,所以族长道:“好,就依王爷所言,二房和贱婢理当如此处理。”
老夫人还想在说什么,应该是酝酿了很久,老夫人立刻蹦着道:“元宇熙你这个逆孙,你想气死祖母吗?你二叔就是我的心头肉,你这是要将你二叔一家赶尽杀绝,刁玲在不好也是刁家的姑娘,怎么能让你们大房如此的折辱,难不成你是想和我也断绝关系吗?”
元宇熙冷淡的道:“祖母,无论以前孙儿被追杀的时候,还是有家不能回,还是有产业都被祖母给占了的时候,何曾想过我是您的嫡孙,您毫不犹豫的将孙儿所有的东西够给了安昌伯府的时候,可有想过您是我的祖母?”
“您要是这么说也没有关系,左右这是祖母自己提出来的,您不是和本王将孝道吗?孙儿自当遵从,那就从今个开始,各位给做个见证,天阳国虽然是以孝治国,但是也有不慈这一说,所以王府今个的事情让各位见笑了,从今个起祖母只是宇熙的一个长辈,不再是祖母,这也是祖母想要的不是吗?”“你……你……逆孙,逆孙,天要亡我们元家啦,天要亡我们元家了。”老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打算三呼长天的做派不但没有让大家引起好感,反而更加验证了元宇熙的话。
不过这会子族长过来打圆场道:“王爷这毕竟是您的祖母,不似叔伯,还请王爷高抬贵手,至少在外人面前能圆融一下,还请王爷三思。”
元宇熙道:“既然如此,就听族长一言,今个就当本王给老族长一个面子,这祖母我们在王府形同陌路就好,从此祖母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权利染指大房,无论是产业还是人。”
族长道:“这个本族长作证。”
元宇熙不在强求,毕竟这在外名声还是稍微要注意一些,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好,这会子连番受到了刺激的刁玲,忽然惊呼一声,“我要生了,来人啊……”
这又是一番的混乱,宾客们都离开了,刁玲非要占着这个院子生产,大房就是不同意,并且很快就有护卫将这里看护好,保管一个苍蝇都飞不进来。
伊宁道:“这种贱婢又不是什么金贵人,要是不想生就扔到王府外面去,这大房的地方是坚决不能在被脏污的,回头这个园子清理一下,立刻烧了!省着这绿云压顶的地方,影响大房的名声和运势,恶心人。”
水嬷嬷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该弄到哪里就弄到哪里去,别在这里碍眼。”
可是刚才还叫唤的激烈的刁玲忽然没有那么厉害了,上嬷嬷和若嬷嬷笑了,若嬷嬷道:“一个无辜的未出世的孩子都这番的算计,被赶出王府都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刁玲听见了这番话,总之就是二房的二老爷的奴婢赶快将二老爷带走,顺便将刁玲带走,二夫人不放心也跟着过去了,就怕这刁玲在准备诋毁自己什么。
四夫人这会子终于出声了,今个这儿子的婚事闹得这么多的事情,四夫人都要恨死二房了,这下嘴就更加没轻没重的道:“大家赶快离开吧,这绿了吧唧的地方真是不适合大家带着,省着晦气,走吧,咱们接着吃喜宴去。”
四夫人虽然不高兴,但是这儿子的宴席还没完,还得应酬宾客,回头对着二房的几人可劲的吐了几口口水,二房真是活该。
三房则是乐死了,这回二房滚蛋了,三房就好了,以后但凡是大房有个什么不好,他们自然是第一个得了受益的,刁楠那个蠢货这么多年都很难斗倒,今个这番光景没让她直接滚出王府真是太便宜她了。
当然八房的元媛更加的高兴了,刁楠这个蠢妇走了,王府的中馈自然就是她了,不过想起二房的分文皆无,元媛就高兴的要命,今个早上刁楠那个贱妇还和自己比家产,这才傍晚的光景,她们家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眼下伊宁和元宇熙立刻派人将二房翡耀院所有的人都赶出来,一个都不许进去,要是有要衣物棉被的,直接若嬷嬷带着人整理,将衣服铺盖给她们,余下的那些积攒的体己全部没收。
其他的人一概不许进入,若嬷嬷开始带着大伙扫荡二房起来,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元卉华和元卉丽几次要闯进去都被若嬷嬷的大脚丫给伺候了,再也不敢靠前了。
四房的喜宴的晚宴已经开始了,众位宾客虽然是推杯换盏的,不过这劲头倒是不错,这让四夫人的心里放下了不少,好在是没将大儿子的喜宴给搞砸了。
伊宁和元宇熙已经回到了福熙院,二人抱着大笑老半天,今个出了这口恶气实在是太痛快了,二房的人看见那个破败的小院子,差点都气的疯了,那还是曾经他们欺负元宇熙的时候,让元宇熙住过的一个院子呢,谁说这世间没有公平来着,这算计来算计去的,有因有果的害人害己,纯属活该。
尤其是二房这回是标准的鸡飞蛋打,不管是蛋花还是蛋清都已经细碎的飞了,什么都不剩了,伊宁道:“宇熙,今个咱们晚上也不要闲着,谁知道你那个二叔二婶能生出什么幺蛾子,咱们想将二房的所有产业全部搬回来才是真格的,至于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元宇熙立刻招来冷离布置一番,准备待晚上的宾客都撤出之后开始行动,这一天元宇熙等了好久了,本想着到时候再和二房算账,让二房补偿这么多年的损失,结果刚好不用了,这一次将二房一网打击这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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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二房的好东西真不少1
入夜华灯初上,王府的红灯笼连起一片红色的海洋,似红似火的将王府装点的格外的喜庆,宾客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好似王府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般的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笑意盈盈的,不知是菜色好,还是招待的详尽周到了。
当然,这么热闹的场面,看似白日的事情对这些人影响不大,这会子基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性的忘记了。
毕竟大家好歹也是在王府做客,出去怎么说是一回事,至少现在要给四房留些颜面,不管怎么说今个都是四房的喜宴。
不过该说的基本都派了自己的奴婢和小厮已经对外说了不少了,只等着回家细说了,王府今个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整个天阳国都在等着看看这二房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翻身了,不过这二房的行为非常让人不忿鄙夷甚至是恶心。
王府的三房五房八房九房也选择性的忘记了,不过心里倒是更没有底了,要说今个的事情和大房那两个孩子没关,他们还真的不敢相信,要说有关也太牵强了一些,都是二夫人自己闹出来的,能怪得了谁呢。
不过几件事情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诡异,一种奇怪,还有更多的不可思议,总之几房夫人在后面的这段时间都是每每走神,不知道都在合计什么呢?
这么热闹的氛围也终于让忙碌了一整日的四夫人稍微露出了笑容,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在席间和几家贵公子攀谈甚欢,想着四房的后面就是新娶进门的崔家的姑娘,想到明年有机会抱孙子,四夫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日真是太紧张了。
酉时三刻,宾客全部吃过酒席,离开了王府,喧闹的一天的王府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宁静。
李嬷嬷伺候四夫人解下外衫,卸下钗环,一边捶背道:“夫人,今个这喜宴宾客还是很满意的,明个就是认亲宴都是自家人,就要好办多了,第三日是回门宴,是夫人的亲家那边办,这尚驰少爷的婚事中算是办的不错,那些夫人也对夫人今个的装束都说贵气呢。”
四夫人嘴角微微一笑,“贵气什么?不过是涂个喜庆,能办好儿子的婚事得了体面才是真的。”
四夫人觉得今个真是累死人了,也不知道儿子那边如何了?本来四夫人打算派个丫鬟过去看看,不过想想还是罢了。
儿子尚驰已经成家了,就不要过多的干涉了,不过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成了别的女子的夫君,四夫人这心里还是稍微有些酸溜溜的,不过这股子尽头一会就过去了,更多的期盼来年两个人能生个嫡孙,哪怕是孙女都成呢。
孙女也是嫡长孙女,和别的孩子还是不同的,四夫人想想大房那边成亲也有几个月了,也没有动静,这正式四房的好机会呢。
李嬷嬷尽力的给四夫人按摩着,四夫人今个累的不清,就是这嘴角都感觉要笑歪了,笑僵了,这喜事真是累人,不过累的值得,好歹是儿媳妇给娶了回来了。
不过想起今个一天的事情,四夫人哼了一声,“二房那边如何了?”
李嬷嬷观察主子的脸色,便知道夫人要知道的是什么,司仪赶快道:“夫人,二房今个闹得不清,这下午之后一直再闹,说什么也不搬走,奈何这二老爷没醒,没办法去了那个清油院,那个院子真是冷清,老奴特意过去瞄了一眼,二房的人奴婢什么的根本就挤不下,哪里都乱糟糟的。”
“那个贱婢呢?”四夫人还要问问刁家的另外一个贱人,今个就是刁家的四个贱人给喜宴闹得鸡飞狗跳,虽然他们自己最后都是鸡飞蛋打,但是还是平白的闹了儿子的喜宴,这口恶气四夫人怎地能咽得下去,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和她们计较罢了。
“那个贱婢胎动了好些次,不过还是没生,二房刚刚搬进清油院,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个贱婢嚷着要自己的东西,被大房的若嬷嬷给将她的衣物都送了过去,铺盖也给送过去了,其他的一概没有,据说这铺盖还是大房的人感觉恶心给扔出来的,被贱婢的两个小丫鬟给捡回去的。”
“真是活该,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做这些下三流的事情,真是恬不知耻,这种人就应该这么对待。”四夫人这会子还真有些幸灾乐祸了,凭她多年的内宅经验,这个贱婢刁玲还真是要比刁楠高明多了,你瞧瞧不声不响的怀了一个男胎,还得了一个男人的心十几年,这样的手段还真是有些本事的。
四夫人这边感叹良多,二房一片鸡飞狗跳,若嬷嬷带着大家在二房的翡耀院里面一个个的房间收拾,先收拾的是下人房,将那些下人全部赶了出去,已经收拾过的地方就派人看守,不允许在进出任何人员,而二夫人刁楠和二老爷已经去了那个清油院。
请了徐大夫给看,不过现在的结果没有出来。
这边伊宁和元宇熙都穿着厚实着呢,准备出门子,去二房拿东西去,伊宁自是十分的高兴,听着水嬷嬷的汇报道:“一会让人看好了咱们的院子,另外多派了一些人去二房的院子外头,有好的东西全部都抬回来,上嬷嬷在这边统计,东西拿回来放在西厢房就好。”
“是,主子,老奴这就去安排!”水嬷嬷赶快去找好人员随时上阵,今个的时间也不会太长的,所以还是谨慎为好。
这边伊宁和元宇熙缓步去了二房的翡耀院,说实话这个院子伊宁基本没来过,不过这占地的面积真让人咋舌呢,“宇熙,这二房的院子是不是将你的世子院全部占了?要不哪里有这么大的面积?”
元宇熙冷着脸道:“嗯,这就是二房的杰作,原本的翡耀院不大的,那也是以前的老侯府的一个嫡子住的,不过那个嫡子很安分,后来分了家就带着家人出去住了,这里就空了出来,不过据说这里风水好,就被二房给占了。”
伊宁能理解元宇熙的那种难过,有家不能回,有房子不能住,多么难过的事情?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翡耀院里面,若嬷嬷正在指挥丫鬟们轻手轻脚的装好东西,都仔细着点,其中小蝴蝶和小蜻蜓她们这波新挑选的婢女充当了主力,活计还不错。
若嬷嬷一见到伊宁来了就急忙过来道:“主子,老奴已经将下人房全部收缴干净,这二房的下人还真是不得了,这好东西还是不少的,不过大部分都是银子,别的不算银子就有三万两。”
“三万两还真的不少了,这些都够了平民百姓家里吃上几辈子的了,二房的奴婢们还真是与众不同,将这些人东西留下,人全部都赶出去。”伊宁笑着吩咐。
若嬷嬷道:“主子,老奴已经这么办了,要是有人不从的老奴就一把药给解决了,不过没等老奴将药拿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全跑了,眼下就准备开始收拾二房主子的房间了,二房主子一共是六个,还有二房的姨娘通房还有十个,所以姨娘先给赶出去了,二老爷和二夫人不在,现在就只有两个姑娘死活不走,还有二房的两个少爷闹得也凶着呢。”
元宇熙冷冷的道:“有什么好凶的,一会都给绑起来,就安分了。”
很快伊宁进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的主屋,一进去伊宁就有些刺眼,这正屋的厅堂里面挂着一块赤金的牌匾,长约八尺,宽约三尺半,厚度让人咂舌,在夜晚的灯光之下,散发着属于金属的特有的光泽,刺眼的很,上面写着王侯将相。
伊宁道:“将那个牌匾拿下来,看看里面有什么。”
直觉上伊宁认为没事谁弄那么一个大家伙放在厅里做什么?还王侯将相,怎么不写上哼哈二将呢,真是可笑。
很快冷离他们就小心翼翼的将这块大牌匾拿了下来,伊宁摸索了半天,在王字中心处一按,这个牌匾往两边褪去,原来里面是个银钱匣子,里面全是大额的银票。
若嬷嬷赶快过来点数,最后若嬷嬷都惊呼道:“主子这里是一百万两银子的银票。”
伊宁看着这个赤金的大家伙道:“嗯,先收好,二房的银子也许谁也想不到能藏在这里,这两个人的心思果然细腻,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咱们可不能大意了,一点点的翻找,这二房经营了多年,几十年如一日这么往二房倒腾,这东西少了才奇怪呢。”
若嬷嬷道:“是,主子,是老奴疏忽了,险些着了二房的道。”
伊宁挥挥手道:“无妨的,嬷嬷不是太了解二房,况且这不还没开始呢么,没事的,慢慢来。”
若嬷嬷立刻领命退下,这回查的更加的仔细了,二房有不少的好东西都在二房的主屋里面,这会子若嬷嬷先将博古架上面的物品还有屋子里面的瓷器什么的全部都挑了出来放在一边,准备装箱往大房搬。
在二夫人的内室传来了纪嬷嬷的惊呼道:“王爷王妃,老奴终于找到老王妃之物了,这个二夫人真真的贪心。”
伊宁和元宇熙进了内室,瞅着纪嬷嬷对着几个精致的箱子惊呼,伊宁和元宇熙过去一看,我的天!这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头面,二房的心是不是忒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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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个旭云的胃口不舒服,好难过啊,先更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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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二房的好东西真不少2
伊宁和元宇熙进了内室,瞅着纪嬷嬷对着几个精致的箱子惊呼,伊宁和元宇熙过去一看,我的天!这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头面,二房的心是不是忒黑了一些?
纪嬷嬷道:“王爷王妃,这真是太好了,这些都是老王妃当年的陪嫁的嫁妆,这都是雪辰国特有的宝石打造的,您瞧瞧这个雀羽金枝头面就是整个用赤金的底托,上面都是不规则的宝石镶嵌而成,当年老王妃很喜欢的,只是可惜了后来小王爷当时被追杀受伤搬出了主院去了世子院之后,这些物件就都没有了,真是老天有眼,竟然在二房找到了不少,真是太好了。”
元宇熙拿起这支雀羽金枝,整体流线型的孔雀惟妙惟肖,元宇熙还记得第一次母妃带着她去皇宫的时候,母妃就带着这套头面,元宇熙依然记得母妃拉着他的手,那种温暖是那么的美好。
美好的元宇熙一生都无法忘记,元宇熙还想起母妃站在皇后的坤宁宫的门口那抹微微的笑容,和从骨子里面散发的那种高贵从容和镇定,头上的雀羽金枝和阳光相互辉映,母妃身上那种雍容华贵在那一刻深深的震撼了元宇熙幼小的心灵。
伊宁看着元宇熙有些愣神,便知道元宇熙是在思念她的母妃,曾经在元宇熙的书房里面,伊宁看见过元宇熙珍藏的半张母妃的画像,另一半则是烧坏了,也许是从火堆里面抢了出来的。
虽然元宇熙从未说过这个画为何变得如此,但是每次元宇熙看见这张画时候,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硬着实让伊宁心疼,伊宁看着元宇熙陷入沉思当中,伊宁便走上前,用温暖的小手握住元宇熙的大手道:“相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我们不是找到母妃的东西了么?我们都搬回自己家在慢慢看,我要听你将母妃的故事。”
元宇熙被伊宁手心里面灼热的温度给感染了,抬眸一看这里竟然是二房的内室,元宇熙的眼里都是嫌恶的眼神,在看着伊宁眼里的真诚的时候,这些都化成了知音,元宇熙揽着伊宁的肩膀道:“嗯,我们回去再说。”
紧跟着元宇熙道:“冷离在调来一对人,速度要快些,这二房本王多留一刻钟都感觉恶心。”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召集人。”冷离赶快退了下去,不要说王爷不喜欢这里,冷离也一样的不喜欢,因为他也是亲身见证这二房是如何一点点的蚕食世子院的。
元宇熙将这支雀羽金枝放进了箱子,将这个大箱子里面看了看,虽然母妃很多东西都给了自己放进了戒指里面,不过因为母妃的嫁妆很多,故此当年被几房欺负走的还是有不少的。
瞧着这些东西,元宇熙的心渐渐的安静下来,元宇熙用心对天上的爹娘道:“爹娘,孩儿一定会将咱们家的东西全部找回来的,一定要让这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水嬷嬷带着玉竹她们速度还是很快的,加之这些东西本就已经有了箱子,只不过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先扔出去,将这些宝贝先抬回福熙院。
整个二房的内室东西太多了,就是这些上等的红木家具护卫们就抬了一个时辰还多,不过没有人嫌弃累,都很高兴,毕竟这些曾经都是大房的物品,都是被二房巧取豪夺去的,如今能回来自然是最好的。
护卫们抬得有力气,速度奇快,已经被迫搬到那个冷冰的清油院的二夫人还不甘心,一边大夫照看着二老爷,已经醒了的二老爷疼的脸色惨白,还不忘了惦记刁玲,硬是要求自己的小厮去求了老夫人给刁玲暂时的安置一下,刁玲要生产了。
二夫人这边就算在生气,为了做样子也还要顾着刁玲,二夫人刁楠心里暗骂刁玲使个丧门星,刁玲来了二房就散了,连家底还不知道如何了,几次三番二夫人都闯不进去,只有四个孩子还在里面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家底。
而刁玲这个贱婢,在一刻钟之前折腾了一天,这个贱婢刁玲到底是动了胎气,羊水破了,老夫人派来几个嬷嬷给这个贱人弄到了老夫人昌寿院的留冬居去了,想到这里二夫人恨得都牙痒痒,满眼阴霾,贱婢给我等着将来有的是时间收拾你,现在没空理你,重要的是银子,她的银子!
二夫人心急如焚,就害怕自己藏银子的那些地方被伊宁她们都翻找到了,还有那些斗了半辈子从各房拿来的飞雪那个病秧子的好东西,一定不要让大房的两个小蹄子给发现了,二夫人还非常的自信,小蹄子这回你们惊慌失措了吧,钥匙可都在我这里呢,包括二房的库房的钥匙都在这里呢,你们这回扑空了吧。
只不过二夫人没有料到的是,伊宁和元宇熙哪里还能在意那个小钥匙烂锁头的,一把锤子了事,别说这个就是伊宁连千机门的禁地都闯了,和平令都拿了,这二房的东西算个屁?
二夫人忙的够呛,吩咐茵嬷嬷道:“茵嬷嬷你快点去大房饿路上,带着人拦截那些抬东西的人,能拦下多少是多少,咱们的而方式损失才最小,看你的表现,如果好的话,就不计较你的老眼昏花惹出这么多祸事来了,快去。”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立马就去,立刻就去!”茵嬷嬷磕头如捣蒜一般,屁滚尿流的下去张罗去了。
茵嬷嬷自从知道那个奸夫就是二老爷之后,浑身早早的湿透了,心里头害怕的要死,要不是她没多注意一下那个是二爷的话,哪里能闹出后来这么多的祸事?
茵嬷嬷此时能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哪里敢错过,否则她这辈子就彻底的玩完了,别人不说就看今个二老爷被抬回来,那个地方以后都不知道好不好用的,茵嬷嬷就感觉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
所以茵嬷嬷听了二夫人刁楠的指挥,召集了很多二房的奴婢小厮在半道上拦截,引发了一场混战,不但是东西没有抢到,反而被护卫们一脚踹下去滚出去老远,试验了几次之后这些奴婢都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这回才安分不少,再也不敢靠前了,不过还是有一些胆子大的跃跃欲试的。
所以金风特意派了一个小队专门针对这些人,总算安静了些。
金风的小队那边忙着打击二房的人马,这边若嬷嬷带领大家继续寻找二房的东西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装箱子的抬东西的,这场面相当的热火朝天。
水嬷嬷这边发现了一个二房诡异的大柜子,这个五斗橱里面有很多饰品可以理解,但是这紫檀木的大衣柜都大的有些离谱,水嬷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个柜子应该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大的柜子上面还挂着一个大锁头,水嬷嬷几下就给劈开了之后,打开一扇柜子的门,水嬷嬷惊呼道:“主子,这里竟然都是新被子,这被面太精美了。”
伊宁赶快过去看,这二房的幺蛾子不断,用这么大一个紫檀木的柜子,里面却装了这么多的新被子,真是奇怪!
只看见这个特大号的柜子里面都是被子,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被里都是上等的雪锻,被面则是精美的刺绣,包含了很多图案,图案和花样真的非常的精美异常,这些被子的造价一看就是不菲的。
这下子伊宁有些愣住了,难得一下子见到这么上百床的被子,还都是新的,从没有用过的,伊宁一边翻看一边好奇的问道:“二房真奇怪,用这么多被子做什么?全部都是新的,一点都没有动过”
元宇熙则是拿出来最上面的一床被子和伊宁打来来看,映入眼帘的是百子千孙被,上面绣的是火红的石榴和形态各异的婴儿,胖乎乎的很可爱,元宇熙喃喃道:“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和这个被子似的?”
元宇熙虽然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一时间还有些想不起来,纪嬷嬷这会子过来道:“我的天这不是老王妃的嫁妆里面的被子吗?怎么全部都到了这里来了,亏了老王妃当年还舍不得用,还要留给王爷成亲用的,天杀的二房,竟然将这些被子全部拿走了,可惜了,就算是拿走了被子,这荣华富贵依然和二房无缘了。”
“纪嬷嬷缘何这般说?被子和荣华富贵有何关联?”伊宁可真是想不出来这被子和富贵有什么相关的?
纪嬷嬷一边指挥小丫头们仔细的将被子拿出来装箱子抬走,另一边给伊宁解释道:“王妃有所不知,这被子其实和五谷杂粮一样是必需品,这铺盖也象征着一个人的富贵程度,只是很多人不知道而已,王妃您想那些穷苦人家的人就连一床普通的棉被都做不起,何谈这么精美的被子?”
“在雪辰国出嫁的女儿娘家陪嫁的嫁妆里面是一定要被子多,这才能彰显出嫁的女儿一辈子丰衣足食,越是金贵越能荣华富贵的享受不尽,并且金贵些被面被里的内衬都是有经文的,可以避祸趋凶纳吉的,当然这样的被子不是用来盖的,而是用来放在柜子的高处可以镇宅的,而且这些没用过的被子将来给儿女做嫁妆再好不过了。”
伊宁以前只是知道被子的寓意很好,很少有人知道,但是伊宁还头一次听说被子有这么多的妙用,伊宁吩咐道:“将二房的其他的被子都不要放过,均仔细检查一遍,这些母妃的陪嫁仔细的都收好了,回头咱们一起统计,看看母妃的东西回来多少。”
“是,王妃,您放心吧,老奴都仔细的看着呢。”纪嬷嬷最希望此刻她的眼睛可以有火眼金睛的本事,这样就能检查到二房还有何地不妥了。
果然那边一个普通的柜子里面,若嬷嬷扯开一个被子,里面掏空了一块都是银票,数数有七八万两银子。
伊宁对着元宇熙无奈的道:“宇熙,这二房的嗜好异于常人,咱们看来真的应该给二房搬空了才是,否则这样要多久才能办完,待过几日四房的亲事全部完事之后,你那个祖母还不知道又闹腾什么,虽然咱们可以不听,但是她非要死要活的也不好看,恐怕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此刻咱们必须用这三日的时间,将这几房的东西全部都拿过来,还有靖威侯府二夫人刁樱和安昌伯府的东西呢,咱们还是要加快速度。”
伊宁的意思元宇熙懂了,要是他们此时可以用储物的戒指就快了,可是除了乐竹的事情之后,他们二人都加倍的小心,虽然很世家都有这个东西也不稀奇,不过这样的比例还是很小的。
有才不外露这是最基本的,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不能随随便便的冒险了。
元宇熙道:“既然这样就搬空了二房,回去在收拾,一个个的检查。”
元宇熙随即下了命令,很快二房的内室就被搬了一个空,外室暖阁都被搬空了,就连下人房都没有放过,这二房太狡猾,你都不知道她会藏在哪里。
很快从二房一箱箱的金银首饰,一件件的宝贝,还有二房多年的体己的银票,上等的绫罗绸缎,和精美的字画价值连城的古董,就单单二房的主院,就搬了一个时辰。
伊宁看着这些王妃品级的服饰嘲讽的笑道:“宇熙,看来你二婶已经等不及了,这些王妃的东西有些曾经是母妃的,还有不少都是你二婶子自己提前做好的,这些首饰也是她打造好的,这里还有你二叔的王爷品级的服饰,还心思用的还真不少呢。”
元宇熙嫌恶的盖上盖子,冷笑道:“恐怕她们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了,二房的好命也要终结了。”
因为害怕有疏漏,伊宁将纳财放了出来,纳财开心的摇头摆尾的,在院子里面闲逛,又在下人房的墙根下挖出了五千两的白银,用大箱子装着,码放的整整齐齐。
二房的库房就不用说了,里面什么都有,二房这些年还真是不亏待自己,五百年年份的人参,上等的鹿茸灵芝还有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高级药材,这里都有。
光是这些奇珍异宝的就整整装了一百来个箱子,这些宝贝的光泽晃眼睛,二房的库房惹眼极了,还有不少的藏书,都是千金难买的孤本,二房的雅兴倒是不错,可惜元宇熙和纪嬷嬷都知道这些都是曾经大房的物品。
二房真的很能折腾的,这都能全部弄到二房来,真不知道其他几房是不是死的,怎么便宜都被二房给占去了。
还有高大的珊瑚树,平时很难见到少的可怜的东西,此时到了二房这里才感觉,你没见过那是因为你没来过二房的库房,才会有此感慨的。
这边伊宁赶快吩咐大家动作快些,已经是子时了,没有多久就天亮了,到时候这王府又会有新的变化了,不能让二房再得瑟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二房倾家荡产,吃不上喝不上的时候,看看二房会如何解决?
很快整个二房被伊宁和元宇熙的人清理的差不多了,伊宁估算了一下总价值应该在上千万左右,这个二房还真是狠心,贪了这么多也不怕撑死自己。
所有的院子都清理一遍,水嬷嬷过来道:“主子,眼下就只有二房四个主子的院子没有清理了,其他的全部清理完毕,不过这四个人已经给绑了起来,否则屋子里面早就让他们砸烂了。”
伊宁道:“走,我们过去,就让他们在自己的眼皮下面,看着我们将她们积攒的宝贝一个个的都搬走,让她们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元宇熙也十分赞同,所以一行人到了元尚志的院子前,伊宁推开门和元宇熙一起进了院子,元尚志大吵大闹的道:“滚开你们这些贱婢,怎么能困住我?绑住我?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王府的嫡长孙,我是元尚志,是二房的嫡长子,你们给我放开,给我放开。”
伊宁先让纳财在外面转了一圈,纳财很快就回来了,院子里面没有问题。
元尚志的院子不大,布置的有些浮夸,和他本人冷静睿智的形象有些不符,可想而知又是个能装的,所以伊宁也没客气,元宇熙带着伊宁和众奴婢打开帘子进进去了。
元尚志嗷嗷的叫道:“元宇熙,你个天杀的,你敢懂我的东西一下,我就让你彻底完蛋,彻底的完蛋,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本来我就比你早出生,我才是王府的嫡长孙,凭什么要从你们大房排起,我就是王府的嫡长孙,老侯府有规矩,是嫡长子嫡长孙继承家业的,你这个混蛋,混蛋,这一辈子都抢老子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这个元尚志此时是披头散发的,过度用力原本绑在椅子上面,一个趔趄椅子就躺在了地上,元尚志也跟着往左边翻去,这个姿势比坐在那里更加的难受,元尚志感觉自己的血液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左半边,没有来由的一种惊慌感,差点打击死元尚志。
元尚志的眼睛猩红道:“放开我,放开我,我的东西不能动,不能动听见没有。”
伊宁压根就不理会这个躺在地上的疯子,依旧吩咐道:“老规矩全部搬空,咱们没有时间和他们猜谜,谁晓得他们能将东西都藏到哪里去,能拿的全部搬走。”
这可是二房嫡长子的房间,布置的不错,就算是有些浮夸,但是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尤其是这书房,那些孤本都落下灰尘,也不知道这元尚志平时看不看书。
还是装有学问的人呢,白白糟蹋了这些上等的黄花梨木的大桌案,还有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这会子伊宁发现一个奇怪的砚台,离远看砚台上面的图案似乎会活动,离近了看就没有了,一会看又有了,好奇怪的东西。
伊宁拿起来把玩,一丝丝的凉意渗透在伊宁的指尖上,元宇熙看着这个砚台高兴的道:“这个是祖父在我未出生之前就送给我的礼物,小时候我还看过的,可是后来就没有了,却不成想在这里找见了,元尚志原以为你爹娘那般,你还能是个君子,可惜了,你也一样是小偷是贼人,真真是可恶!”
“你不要动,那是我的砚台,祖父说了给嫡长孙的砚台,那不是你的,不是你的,给我放下,放下……”元尚志西斯里地的叫喊非但没有将伊宁和元宇熙吓到,反而是让伊宁和元宇熙的动作更加的迅猛了。
在书房的一个角落,伊宁看着一个大箱子很出奇,那把锁也非常的大,伊宁几下给弄开,激动的元尚志更加的疯狂道:“不许动,那个不能动,不能动……”
元宇熙恐怕那里面有什么暗器之类的,所以让伊宁躲开,一脚踹开了箱子盖,里面的物品都露了出来,竟然是一大箱子那个春宫那个图,元宇熙都有些害臊,这个元尚志平时看着道貌岸然,正经的不得了,骨子里面确实是个闷骚的,还是这么恶心的一种方法。
伊宁也十分的惊讶嘴巴都能塞进鸡蛋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元尚志,骨子里面竟然是如此的,这种人必须争执一番。
所以伊宁在元宇熙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元宇熙当即决定抓来一个二房最丑的婢女,就是迎彩,让二夫人身边的迎彩一页页的翻给躺在地上的元尚志看,看完一本烧掉一本,这样的东西见一回烧一会,必须绝了才好,以免毁了好人家的孩子。
很快元尚志这里就搜刮干净,这元尚志这里就是乐器比较多,银子和其他的东西并不多,只在他的床下拿出来一个箱子,里面有几个可怜的地契和铺子的契约。
不过元尚志大部分的银子应该是花在了衣服上面,伊宁笑道:“没有想到元尚志这么穷,这家底总共只有三十万的银子都多说了,可是你看看这个人将银子都花在了衣服上面,元尚志的衣服有春夏秋冬的算在一起有两千多套,也不知道他一年都是怎么穿的,一年每天一套就是三百六十五套,这可真是一天换了八套衣服也不嫌弃烦了,可是平时也没见到他这么多衣服,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件,还真是奇怪,难不成那衣服也是有品级不能穿的,要不怎么那么多都是新的?”
伊宁的话这才提醒了元宇熙,元宇熙平时对这些事情是比较粗心的,倒是纪嬷嬷拿起来一看,“王爷王妃,快看这是世子爷的衣服,世子爷的衣服基本是不绣龙的,虽然是可以绣不过一般人家害怕年纪轻轻的世子爷承受不住,所以一般都不会弄,世子爷的衣服在腰际和前襟和寻常衣服有不同之处,而且腰带也是不同的,比一般的常服要宽上半寸,通常料子都很好,真是没有想到啊。”
伊宁和元宇熙都笑了,这一家子真是凑合了,老子和老娘藏了不少王爷王妃品级的衣服,小的藏了不少世子爷的衣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很快伊宁和元宇熙就将这个院子清理完毕,那个迎彩和元尚志扔在了里面,至于发生什么迎彩强上弓的事情,那也是元尚志活该倒霉了,谁让她收拾这么多的烂糟糟的物件,让他尝尝害人害己的滋味。
这边伊宁和元宇熙刚刚的从元尚志的院子出来,便听见元卉华的屋子里面传出来惊人的吵闹声:“都是混蛋王八蛋,都是混蛋你们休要动本姑娘一根汗毛的嫁妆,否则我就和你们拼命,这二百四十抬是我一辈子的骄傲,是我娘给我攒下的,你们这些贱婢谁要是敢碰,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我是王府的嫡长孙女,你们胆敢无礼,我就给你们告了官府,官府……”
接下来是长篇大骂,若嬷嬷压根就没管这个和疯狗一般的人,用个帕子塞住了元卉华的嘴巴,省的她不管不顾的乱喷,让人反感,若嬷嬷道:“记住,我是大房的若嬷嬷,这个小姐听说都定亲了,难不成你想尝尝将来做个丑八怪新娘子?”
若嬷嬷貌似笑容阴险的过去了,元卉华吓得舌头都打结了,看着若嬷嬷手上一团五颜六色的药粉,元卉华终于感觉要挺不住了,哆哆嗦嗦的道:“你、你、你要做什么?滚、滚远点滚!”
元卉华只感觉这个老妖婆太可怕了,元卉华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若嬷嬷,元卉华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通通通……
元卉华感觉她自己的头脑都要短路了,眼下什么似乎都不记得了,只能想象这写五颜六色的东西,被这个刁奴给弄到梁上,这辈子就真的成了丑八怪了,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元卉华怪叫了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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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二房被搬得片甲不留!
元卉华感觉她自己的头脑都要短路了,眼下什么似乎都不记得了,只能想象这写五颜六色的东西,被这个刁奴给弄到脸上,这辈子就真的成了丑八怪了,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元卉华怪叫了一声:“啊……”
元卉华高喊尖叫过后,很快自己就晕倒在椅子上,伊宁和元宇熙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五花大绑的元卉华已经耷拉头晕倒了,伊宁和元宇熙压根就没管这个蠢蛋,开始忙活起来。
不过伊宁打量了一圈,这个元卉华别看平日里面咋咋呼呼的,性格和二夫人刁楠那跋扈的样子有些相像,不过也是个惯会装样子的,不过这心机明显一般。
就看她的屋子就知道,元卉华屋子里面是比较光彩亮丽,粉色绿色的窗纱单子居多,可是这好东西不算很多,要说真的值钱的物件也都在这二百四十抬嫁妆里面,伊宁让若嬷嬷挨个的打开。
只看这嫁妆,就可以看出这二夫人刁楠对待自己的儿女还是比较大方的,箱子都是上等的红木箱子,里面都是上等的蜀锦织物应有尽有,珠钗佩环一样不少,四季衣服同样很多,甚至是狐裘,皮裘什么的也有个几十件,这分量还真是不少。
包括女儿家的一些小巧的物件,就连荷包都贮备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放着精致的银锞子和金锞子,这份嫁妆足够元卉华能在中等家庭的婆家横着走了。
压箱底的金子六千六百两,手笔很大很奢华,字画瓷器摆件同样不少,可能是元卉华喜欢玉制品,就是这玉质的摆件有几十件都是水头很足的,价值不菲。
纪嬷嬷看了半天道:“王爷王妃,老奴瞧着这好多瓷器眼熟的很,应该是曾经侯府大房的物件,有些首饰应该是在老王妃的饰品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动的,老奴想着应该是一些饰品的念头久了,样子不一定时兴,或者是有些镶嵌在上面的珍珠宝石什么的松动了,所以才对成了这幅模样。”
元卉华的屋子里面没有费了什么力气,家具什么的也很快就搬完了,不过让伊宁有些奇怪的是元卉华一点产业都没有,还真有些不对劲,正常来说二夫人这么舐犊情深的人不应该如此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过搬空了元卉华的屋子,上上下下的搜了老半天一无所获,伊宁吩咐道:“走吧,去元卉丽的屋子去。”
伊宁她们也不用管元卉华是不是醒了,直接将元卉华松绑,关上门就离开了。
元卉丽的小院子很有情调,据说种着不少的牡丹花,不过这初春时节看不出什么艳丽来,倒是院子里面种着几颗桂花树,伊宁笑呵呵的对元宇熙道:“相公,我真想看看这桂花树和牡丹花放在一起哪个更好看一些?”
元宇熙看着伊宁调皮的样子,捏捏她的脸蛋道:“就只有你最调皮,这一个淡黄色的桂花和艳红的牡丹花,怎么看都是别扭的,哪里谈得上哪个更好看,胡乱的粗俗罢了。”
元卉丽倒是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站在窗前,看见了元宇熙和伊宁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这画面很和谐,元卉丽想起自己定亲的那个男子,脸色有些羞红,今年很快就举行婚事了,不知道日后的她会不会如元宇熙和伊宁这边齐心协力。
若嬷嬷她们进去之后,元卉丽背过身道:“你们想拿就拿吧,不过不要动我的嫁妆就是了。”
“这个恐怕办不到了,除非你有能力证明,这里面没有大房一毛钱的东西才行,况且你的爹娘多年仗着是长辈,侵吞了大房的所有产业,还有物件既然你愿意配合也不为难你,你可以挑出来不是用大房的银子买的东西。”伊宁瞧着元卉丽愿意配合,也说出了条件。
不料上一秒还安安静静的元卉丽,下一秒就发起飙来,“什么你们大房的东西?我们二房哪里来了大房的东西,那些都是祖母给的,你们找祖母要去,找我们做什么,我元卉丽就这点嫁妆能看得上眼,难不成就这点东西你们也要抢吗?这个家就没有手足之情了吗?就没有一点的亲情了,你们的眼里就只有东西和银子了?元宇熙还有你伊宁,你们真是好狠的心,狼狈为奸,良心狗肺,枉我爹娘对你们那么好,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们,你们还能做出这样事情,真是无耻,无耻!”
伊宁看着状似疯狗一般的元卉丽道:“无耻,手足之情,这话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罕了,二房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还是不晓得?要讲手足之情,当年你们二房将大房所有的物品都霸占,所有的产业铺子庄子都占为己有的时候可曾想过手足之情,你们二房联合安昌伯府和王府里面其他几房追杀宇熙的时候,可曾想过手足之情?二房一步步的侵吞了世子院,让元宇熙有家不能归的时候可想过手足之情?你说啊?”
“更可笑的是你这个二房的嫡次女还好意思和我们条论手足之情,你爹娘是有手足之情了,他们还有你的哥哥已经私自留下了王爷和王妃还有世子的服制,你不会不知道这是杀头的罪名吧?就算我们是异性王府这也是规矩,谁知道你们今个藏了王爷的服制,明个还打算做什么谋朝篡位之事呢?”
伊宁看着元卉丽的脸色惨白,紧接着说道:“这事情还不仅如此,你爹爹还对大房的姬妾贪婪,刁玲已经怀了孩子,这个事元卉丽如果我们大房报官的话,你们二房就是全家流放边疆的罪过,这我看宇熙就是过分看中手足之情了,否则准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足够二房几辈子都无法翻身,今个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滚一边去,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你们骗人,都是骗子,我爹娘不会这么做的,不会如此的,不会的!”元卉丽的情绪几近于崩溃的边缘,让伊宁感觉是不是刁家的人遗传基因不好,这怎么动不动就歇斯里地的,情绪过于激动。
元卉丽一身的朱钗佩环的乱晃,赤金的东西在光线的折射下尤为显眼,可能是过于激动,动作也过于大了一些,“啪叽一声”从袖口里面调出来一个小盒子。
水嬷嬷上去就捡了起来,元卉丽刚要抢回来已经被水嬷嬷拿到手了,水嬷嬷打开给伊宁一看,这个盒子里面竟然是一块天然的血玉,虽然不大,但是胜在精致精美。
元卉丽道:“这是我的定亲信物,你们还给我,难不成这个你们也不放过吗?”
伊宁使了一个眼色,水嬷嬷将这块系着黄色璎珞的血玉还给了元卉丽,盒子留下了,水嬷嬷将盒子交给若嬷嬷,若嬷嬷扭动几下就打开了小盒子里面的秘密,这里面藏了五万两的金票和两个小庄子的地契。
元卉丽扑过来道:“你们卑鄙无耻,那是我的体己,是祖母给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能拿走,不能拿走。”
伊宁被元卉丽呱噪的真的是太烦了,直接上去一掌劈晕了元卉丽,让水嬷嬷她们给拖到一边去,省着碍眼,直接下令搬空这里。
元卉丽看着平时不出挑,不过这好东西和元卉华一比还是要多些,至少元卉丽不知道怎么忽悠的老夫人,给了这些小庄子铺子的。
还有这五万两金子,伊宁不清楚这元卉丽在哪里得来的?谁能给她这么多的金子?那可是五万两不是小的数目,不过听说这元卉丽平时挺抠门的,就不知道待会这个元卉丽醒来,一朝这些东西全部失去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了。
很快元卉丽的房间就搬空了,这嫁妆也是实打实的二百四十抬,物件和元卉华差不多,看来二夫人对待两个女儿是一视同仁的,不过这个傻乎乎的刁楠,给了安昌伯府那么多的东西,为何不再给自己的儿女多堂一些?
真正的白眼狼是安昌伯府才是。
元卉丽的房间也被搬了一空,仔细查找一圈什么都没有了,看来元卉丽的那个小盒子最金贵了,一群护卫抬着家具红木大箱子浩浩荡荡的回了福熙院,再换下一波过来。
上嬷嬷和善嬷嬷还有玉竹忙乎的不亦乐乎,一边统计,一边分类登记造册,忙的满头的大汗,不过是越来越有力气了。
这边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来到了元尚棠的院子,一进去就都是脂粉气,浓重的很,伊宁用帕子捂住鼻子,里面还有调笑的声音,元宇熙皱着眉道:“去踹门,都成了什么样子?”
若嬷嬷她们首先进去,一脚踹开门,里面都是衣衫不整的女子,看身份都是奴婢,还有一些是妓院的女子,这个元尚棠真是大胆,这些女子都敢往回领,可能是寻思今个是四房的婚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吧。
屋子里面的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水嬷嬷道:“闭嘴都穿上衣服,滚出去。”
这些女子赶快捡起来地上散落一地的衣衫,有的拿错了肚兜,有的拿错了亵裤,还有的穿错了衣裙,还有的直接拿错了朱钗,场面混乱了一会子,都出来到了门口才算了事。
元宇熙吩咐道:“都给我搬空了,什么都不要剩下。”
“是,王爷!”很快侍卫就先进去将家具都搬了出来,元尚棠终于摇摇晃晃的拿着酒壶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往元宇熙的身边晃悠道:“这位兄台,好生面熟,貌似在哪里见过一般,来一起喝酒喝酒,有佳人在怀,美好的月色相伴,我们为何不畅饮一番,来来来喝酒……”
元宇熙冷凝的看着元尚棠道:“收起你这套把戏,本王不吃这一套,都用在你的佳人身上吧。”
元宇熙抬腿带着伊宁迈过门槛,屋子面有很浓重的脂粉味道,伊宁还咳了几下,好生的呛人。
元宇熙仔细的给伊宁拍背,赶快吩咐道:“开窗子,全部打开。”
元宇熙和伊宁先出来,水嬷嬷带着大家将窗子打开,若嬷嬷鄙夷的道:“区区小小的脂粉迷醉还能难倒本嬷嬷不成?”
拿着酒壶的元尚棠身形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回身。
若嬷嬷往空中撒了一些粉末,结合着已经打开的窗子,味道很快就消散了。
伊宁这才想起来脂粉迷醉是一种迷幻药,迷人心智,会让这个人心甘情愿的拿出自己的一切,一般多用于青楼妓子骗恩客的东西用的居多,而且是醒来之后根本不记得。
只要得手的都是大鱼,足够一个妓子赎身的了,门外的青楼来的妓子道:“谁,今个谁用了这东西,快说今个谁用了?这不是砸了姐妹们的生意呢么?”
这十来个妓子都是最红火的几个青楼的女子,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用,她们真的是没有用,而且这脂粉迷醉量不多,这会是谁呢?
不过伊宁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除去屋子里面的摆设,和大房的老的物件,元尚棠的房间东西还真没有其他几个人的东西多,伊宁指挥金风他们想将这些搬回去。
余下的几个特大号的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不过这等艳俗的东西,平常的人家的女子定是不能用的,可以肯定很多都是青楼女子的物件。
伊宁拿起一个赤金的手镯道:“宇熙这上面还有字,写着怡红院美人桃儿的赎身镯子,托付卖个好价钱,自己留用。”
伊宁又捡起一个赤金的朱钗道:“西红院的惠儿托付卖个好价钱的赎身的物件,看着好自己留用。”
那边青楼女子惊呼道:“元尚棠你个天杀的,那是桃儿姐姐辛苦多久才赚来的一个金镯子,足够她赎身的,你每次白吃白睡死赖硬缠的拿到了这个镯子,你还说喝多了丢了,原来你这王八蛋竟然自己留起来了。”
那边一个女子道:“我的天,惠儿姐姐每日以泪洗面,等着恩公过去给她赎身,又不是让你掏银子,结果你竟然给克扣了,真是比老鸨还丢人的东西,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姐妹们是瞎了眼,日后我会和妈妈说,你这个混蛋我们春香院不会再接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天杀的王八蛋。”
还有一个圆脸甜美的女子道:“这个王八蛋仗着是王府的少爷,白吃白喝了多少,今个还准备用脂粉迷醉让咱们姐妹上当,咱们先揍这个混蛋一顿再说。”
一堆青楼女子都对着元尚棠进攻,什么撕衣服,抓脸,打耳光,踹那个地方的,一群女子围攻元尚棠,顺便还将这些东西在拿回去带给相熟的姐妹,那些可怜的姐妹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竟然碰见这等蛇蝎心肝的男人,简直是瞧不起她们,只见一群女人将元尚棠压在地上,不知道多少之手和多少只脚同时在揍人,看着都解气够呛!
这边的一团混乱元宇熙和伊宁自然是不管的,就是元尚棠被打死,破相也和她们无关,谁让这元尚棠连这样的卖身钱都占用,真是蛇蝎心肝的男人,太恐怖了。
原来这府上二房真的是没有几个着调的,全部都是一堆混蛋!还都是很恶劣的混蛋一群。
整个二房全部收拾完毕,伊宁蹙眉道:“相公,二房的产业庄子铺子的地契怎么没见到?”
元宇熙道:“估计是在那个葡萄架下呢。”
伊宁恍然大悟,忙了一圈都晕了,忘了刁玲那个小院子的事情了,“二夫人就是个傻得,还真是以为自己能掌握了二房的全部了,估计你二叔也知道这二夫人刁楠和老夫人都是不靠谱的,早晚能将安昌伯府给搬空,这不是才闹得都放在刁玲哪里了,恐怕哪里才是二房真正的好东西的聚集地呢。”
二房的院子也全部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了,听到这样回答,伊宁和元宇熙才去了大房后面那个小院子。
早就已有护卫在哪里驻守了,伊宁和元宇熙指挥人将刁玲屋子里面的所有物件搬空,别看刁玲的院子小,屋子也不大,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一点都不少。
护卫们都累的浑身是汗,二房的那些奴婢已经有些偷偷跑回了二房,可惜二房如今只有房子还在,里面则是什么都没有了,不管梁上还是地上,都是空空如也,又不少的奴婢都开始哭天抹泪了起来。
这边葡萄小院里面也是忙碌异常,伊宁和元宇熙下了那个地下洞口,可能是二老爷比较小心,所以这地下只有一百多平,不是很大,但是这和东西还真不少。
里面都是大件,伊宁惊奇的看着一个橙色间红色的玉石大床,元宇熙道:“这是父王和母妃的暖玉床,找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这里。”
伊宁看着元宇熙是真的高兴,而且这张床是侯府历代的家主必用的床,当初老侯爷讨厌老夫人才放进自己的书房的,不过伊宁敏感的感觉这个床应该是和老侯府的那些万贯家财有关。
否则也不能被二老爷元锝璱费劲心机的藏在这里,再看看上面隐藏的宽宽的葡萄架子,那么宽的距离,伊宁就明白为何这个暗门要修建的这么大了,不过上面是葡萄架子,冬天有雪覆盖,夏天有浓郁的叶子遮阴,平时这个小院很少来热,故此还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这二房的人就像是老鼠一般的能大洞,别管什么地方,能藏东西就行。
伊宁说了自己的看法,元宇熙道:“这个应该是有些关联的,只不过我知道祖父有族上传下来的八个极品的砚台,那是一组,我猜想这个暖玉床和那八个砚台有关,只是不知道这些砚台都流落何方,眼下只从元尚志哪里找回来一个祖父曾经留给我的砚台,可是余下的七块都哪里去了?”
伊宁道:“宇熙,咱们不要这么着急,慢慢总会找到的,要不天家的那些人也不至于这么针对王府了。”
很快这个地下仓库被搬得干干净净,二房大些的摆件都在这里,像是黑玉的四散屏风,一人高的富贵对瓶,还有玉雕的摆件,总之就是东西很多。
东西都搬走了之后,伊宁还是没有找到二房的地契之类的东西,伊宁和元宇熙感觉肯定不对,让纳财仔细的查找,纳财细细的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小洞,貌似和老鼠洞差不多,里面是个机关,冷离一下子按下去,在对面的墙上弹出来一个匣子,伊宁和元宇熙过去一看,一个小小的机关锁,打开真的是二房的田地和庄子的地契,还有房契,商铺的地契,林林总总的有上百张。
这才将二房的家底全部都掏光了,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半,此时已经是丑时末了,伊宁和元宇熙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这一晚上的忙碌的够呛,不过收获还是不错的。
元宇熙搂着伊宁道:“宝贝你真的是为夫的福星!”
随后元宇熙吩咐冷离将这个院子彻底清理干净之后,一把火烧了,省着看着恶心。
伊宁和元宇熙回到了福熙院,简单舆洗一下就睡了,水嬷嬷他们则是没有休息,连夜将二房的所有物品全部清点造册,不管有没有猫腻的全部都打开扯开,拆开,还真是出来了不少的好东西。
临近天明十分,才收拾了百分之六十,可是大家一点没有疲倦的感觉,反而是斗志昂扬。
这一夜二房的二夫人也偷偷的跑回了翡耀院,看见空空如也一个头发丝都没有剩下的房间,二夫人一下子就撅了过去,茵嬷嬷她们好一顿忙活才给送回了清油院。
而二老爷那个地方疼了一夜,被徐大夫告知有可能这个地方恢复不好了,二老爷骂人骂了一夜,可是一想到今后自己很难重振男人的雄风,二老爷元锝璱恨不能掐死刁楠这个贱妇。
都是她招惹来的,否则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祸事,蠢妇,的确是蠢妇,二老爷气的不知所云,不过这心里对刁玲的孩子多了一分的期盼,毕竟如果徐大夫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将是自己最后的一个苗子了,眼见着其他的孩子人大了心思也大了,还是小的好些。
二老爷这边骂的惊天动地,二夫人昏倒被送回来,二老爷理都没理,终于到了清晨卯时三刻刁玲的孩子哇的一声生产了。
是个足月的男孩,这给王府的低压的气息带来了一股子活力,老夫人高兴的抱着这个白胖的小宝贝,乐得都合不拢嘴,开心的嚷着:“打赏,统统打赏,今个每个人都打赏一两银子。”
奴婢们都欢呼够呛,刁玲也信心百倍的睡过去了,下午的不愉快很快的都忘了,毕竟现在真的产下一个男孩,还是个健壮的小伙子,就是族里也不会轻易的对她刁玲如何的,只待天明之后,让丫鬟给爹娘报信,不信以爹娘的本事,还给自己挣不来一个平妻之位,刁楠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在我刁玲面前注定是输家。
刁玲抚摸自己白玉一般的脸庞,就是这张花容月貌给自己机会,锝瑟喜欢的不仅是容貌,还有这份心机。
刁玲笑了,笑的异常的开心,大房的两个孩子就算是拿了地下仓库的物件又能如何,真正的房契地契拿可是好地方,你能找得到吗?
想着自己日后的风光的生活,刁玲笑着睡着了,压根就忘了大房已经说过要赐贱婢二字的,不过若嬷嬷这事情可是记着呢。
避开众人,若嬷嬷偷偷的溜进来,先点了刁玲的睡穴,在刁玲的左右两边脸用流云墨写下贱婢二字,再用内力烘干,基本上可以保留一年半载的,没有什么问题,何况里面还有主子伊宁调的好料呢,保管这刁玲能撑上两年,看看这个贱婢还敢不要脸不?
若嬷嬷还第一次听说这般赐下字的,要知道就算两年之后墨迹掉了,但是这很难再恢复往日的容颜了,因为这墨迹停留时间太久,不管铺上多少的粉,都是不好用的,刁玲想依靠脸恐怕麻烦一些了。
以色事人终究是悲哀的,可是刁家的姑娘都拼了命的闹腾,最后的结果还不知道如何呢?
若嬷嬷做好之后又溜了回去,整个过程没有人能看到,在刁玲醒了之后,看见奴婢们奇怪的眼神在看镜子的时候,差点给自己气疯了,大吵大叫的给孩子都吓得娃娃之哭,刁玲好些天才缓过来。
辰时,各房都已经到了昌寿院,今个是四房的新人的敬茶礼,老夫人由于昨夜得了一个金孙,十分的开心,所以今个准备了价值五百两的一对金镯子,这可是老夫人大出血了。
元尚驰和崔静瑶在四老爷和四夫人的带领下规规矩矩的进来了,各房都准备了礼物,不过都是些小物件,只有老夫人准备了五百两的礼物。
大家都在期待已经被搬得片甲不留的二房能送出什么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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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账单在这里谁也别想跑1
众人都看着二夫人,四夫人也看着二夫人,不过老夫人道:“好了,开始吧。”
新人先给老夫人敬茶,不过这花厅里诡异的气息依然还在。
二夫人厌恶无比的看着众人的眼光,并且二夫人一一的都给瞪了回去,二房这几天简直倒霉的不成,昨个刁玲那个贱人竟然生下了一个男孩,她忙着做手脚让那个贱人去死都没成。
二夫人坐在那里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兀自郁闷的不行,曾经风头无人能及的二房,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她刁楠怎么能够甘心?
现在锝瑟的那个地方以后也不能成事了,二房也被搬空了,儿女也什么都没有了,这二房要怎么过?以后要怎么活?
元尚驰和崔静瑶已经给老夫人见过礼,老夫人高兴的赏了上了一对金镯子,上面都是龙凤的图案,很漂亮,还有几颗小的红宝石。
元尚驰可是了解这个祖母的本性的,没有想到今个祖母这么高兴,不过收了东西道谢。
老夫人道:“你们日后为了四房为了王府好生的过日子,要抓紧为了王府开枝散叶,知道了吗?”
“孙儿、孙媳听从祖母教诲!”一对新人一起说着。
不过这身红衣服倒是刺痛了不少王府的大龄女子,比如三房的元卉丹,这个已经十九岁的老姑娘真的是老了,三房这么折腾,元卉丹都没有定亲,更不要说成亲了。
元卉丹看着大伙都在恭喜这对新人,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绪,总之就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心里则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新人的敬茶还在继续,其他几房的人都抠门的要命,将礼物都亮了出来,打眼一看这礼物就不会超过五十两,恨得四夫人咬牙切齿的,想着将来要狠狠的报复回来才是,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这对新人早上已经在四房给四夫人张氏和四老爷元锝益磕头认亲了,检查过元帕已经放过炮竹,就相当于四房认可了这对新人。
四夫人和四老爷嘱咐说了一些好好过日子的话,儿媳崔静瑶给四夫人准备的礼物倒是也比较丰厚,四夫人将那套花开富贵的头面送给了崔静瑶,这让崔静瑶十分的咋舌,四房的家底不算丰厚,不过这礼物倒真是贵重,就算带回娘家也是有面子的。
此时到了二夫人面前,因为二老爷重伤没有出来,所以二房只有二夫人自己,崔静瑶打量这个曾经风头无人能及的王府二夫人心里有些失望。
此时的二夫人一脸的憔悴,妆容有些散乱,衣服都是皱皱巴巴的昨天的那套,头上什么头面都没有了,素气的不成样子,看着别人都给了东西,二夫人只能肉疼的给一个丝帕,还是用过的。
这样元尚驰和崔静瑶很意外,二人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这个礼物,所以二人都看着四夫人,等待四夫人的救场。
四夫人看了这个礼物,气的袖子下的拳头都攥的紧紧的,就差一个拳头砸在二夫人刁楠的鼻子上了,忍了忍道:“尚驰既然给你二婶子见过礼了,这礼物咱们就不用收了,去给你三婶子和三叔见礼去。”
元尚驰和崔静瑶这才起来,四夫人对着二夫人收阴阳怪气的道:“我说二嫂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给我儿子儿媳的见面礼,二嫂有些太草率了些,也对,弟妹我也是忘了,早上起来就听说二房已经连个头发丝都没有了,这人要说富贵也是真富贵,不过我也是看清了,这眼前富贵不是富贵,能一直富贵下去才算是真的富贵呢。”
二夫人眼角凌厉的吊起来,凶悍的道:“老四,我是你二嫂子,在新人面前你过分了。”
四夫人呵呵一笑,不予置否,大姑奶奶元媛道:“我看四弟妹不过分,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惜福,这昨个还和我比家产呢,紧紧一夜过去就倾家荡产了,要不老话都说这不能露富不能露富啊。”
元媛心情很好的用帕子擦擦刚喝过茶的嘴角,心里高兴的要宁,这大姑奶奶压根就忘了,伊宁还得去他们这边呢,谁也别想跑。
二夫人忽的站起来道:“哼,你们都不要过分,这个家还有娘做主呢,你们想要做什么?拆了王府不成?”
要是以前二夫人这么做还挺有气势的,可是这一慑巴巴脏兮兮的二夫人不但是一点气势皆无,反而让很多人都埋头笑的厉害。
而且大家因为四夫人和大姑奶奶元媛的话,都在看着二夫人,眼下整个王府都知道二房现在是分文没有,二房也被搬得片甲不留,大家都想听听二夫人还能折腾出什么?
或者二房的将来如何?可是二房的刁楠也只能抬出老夫人指责一下罢了,大家失望的背后,也注定了二房就算在王府也不可能再恢复到往昔了,因为他们二房彻底的没钱没势了。
紧接着是三老爷和三夫人,送了一对赤金的耳钉,看着那小的不能再小,都看不出什么花纹的耳钉,就算是金的也不值十两银子,四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其他几房也当做没看见三房的作为。
到了这夫人和四老爷这里,四夫人拿出从伊宁这里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爱意水晶球,精致的玉质雕花的盒子放在托盘上,崔静瑶接过去和元尚驰一起打开,盒子里面透明的有些彩色的水晶和里面的红心异常的鲜艳,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让崔静瑶和元尚驰都很喜欢。
这可是稀奇的物件,同样大厅的人也很诧异,这东西好稀罕,也不知道四房在哪里弄来这样的存货?
新人高兴的磕头敬茶,四夫人道:“好孩子日后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幸福的生活,这对水晶球娘就送给你们,希望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二人欣喜的磕头谢过,其他几房也很诧异这稀奇的物件哪里来的,齐蓓蓓猛盯那对漂亮的水晶球看着,还拉着元媛的衣袖道:“娘这对水晶球好漂亮,我也要我也要。”
齐灿灿也忍不住道:“娘我也想要,这对水晶球好漂亮的。”
元媛不怎么高兴的道:“住口,回去再说,在这里闹腾什么?”
姐妹两就安分多了,不过还是盯着水晶球看,可能是崔静瑶感受到了那些贪婪的目光,也配合的盖上了盖子,交给身后的丫鬟梅子,梅子也机灵的在托盘上盖上了绣着鸳鸯的红色轻纱,可以隔绝不少的视线。
这边到了五房,五房的五老爷桑泽贵和五夫人陈氏昨晚上一夜都没有睡好,就是惦记这大房这账单要怎么办,所以今个精神不济,随便给了一对银钗了事。
八房的大姑奶奶元媛给了一对大的夸张的绢花,九房给了一对荷包,就这样新人的长辈的见面礼就算完事。
到了伊宁和元宇熙这里,伊宁已经准备好了礼物,按理来说最应该先给元宇熙和伊宁,不过今个两个人高兴,不计较这琐事,总之二房现在还没有清理好,今个趁着大家都在一会将账单都给了,再说说什么时候送来的问题。
这崔静瑶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伊宁,如此漂亮倾城的伊宁真的是震撼到她了,再想起昨日闹出的满城风雨,崔静瑶对伊宁充满了崇拜感。
元尚驰和崔静瑶也没有排斥的给伊宁和元宇熙磕头,“给王爷王妃请安。”
伊宁道:“起来吧,都是弟弟,弟妹,不用行此大礼。”
伊宁有些意外,没想到四房这对新人倒是知道礼仪规矩。
伊宁从水嬷嬷哪里拿出一个盒子道:“这是两套礼服,正适合你们现在穿着,里面的花纹裁剪样式都是一模一样的,这里还有一对宝石链子,也是一对,祝愿你们夫妻不分彼此、相濡以沫、恩爱百年!”
“谢谢大哥大嫂!”两个人在此磕头谢过。
两个盒子递了过去,崔静瑶打开那个扁长的盒子一看,真的是一对礼服,还是亮蓝色的蜀锦,上面的花纹和领口和袖口还是淡金色的,华美大气,崔静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还有那对宝石的项链,精致的赤金的链子是一对寓意极好的并蒂莲,造型别致新颖,晶莹剔透的宝石美丽异常。
崔静瑶爱不释手,喜欢的不得了,要不是碍于长辈在这里估计就和元尚驰一起戴上了,两个人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
四夫人则是笑的合不拢嘴,伊宁果然会办事,虽然是自己舍了银子,但是能换回来这样的效果,真是不错,伊宁这人说得出做得到,只要应下了就没有错。
其他的小辈基本没有成家的了,都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所以很快敬茶礼就结束了,元尚驰和崔静瑶满载而归,元尚驰对于元宇熙这个大哥心里充满了感激。
这真的是给了自己体面的,他知道母亲给了大房银子,不过要是二房肯定也不会如此做的,肯定都吞了下去。
今个二房的孩子一个没有出现,大厅中的氛围随着敬茶的结束,忽然低了几度,有好几家都要走,伊宁站起来道:“各位且慢,咱们先说说这账单的事情,小辈们可以离开了,几房的长辈留下即可,咱们商量一下这个账单的事情如何解决,这边解决好了,我和宇熙还要去安昌伯府和靖威侯府一趟,请大家赶快想个章程,本妃就在这里等着。”
小辈们一听说如此都纷纷的离座起身了,崔静瑶不想走,但是元尚驰悄悄的道:“走吧,回去咱们收拾出来大房的东西,这样以后还能让大房帮衬一些,否则咱们就和二房一样了,走吧。”
崔静瑶这才和元尚驰走了,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三回头的。
小辈们都离开后,大厅的气氛有些凝重,二夫人看了一眼道:“哼,没有我什么事情,我走了。”
二夫人刁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恨得老夫人牙齿痒痒,本来想给刁楠争取一些福利的,结果这个混货就这么走了,真是傻孩子。
三夫人刘氏怯怯的首先道:“伊宁,你也知道三房的这些年家底子不厚,能不能缓一缓。”
五夫人陈氏马上道:“是啊是啊,我们五房的家底也很薄,到时候这生活都成了问题,难道侄子和侄媳忍心看长辈们如此吗?”
九夫人何氏也跟着附和道:“侄媳你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九房真是不成呢,我和你九叔还有三个孩子,这一家子还要吃喝,这卉莹也要找婆家了,这嫁妆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到了婆家还不得受到欺负么,所以暂且通融一下吧。”
大姑奶奶元媛也晃着头上那朵硕大的红花哭穷道:“宇熙,你姑姑我真是可怜,你姑父自从回来也没有了一官半职,一家子就依靠老底过生活,眼下四个孩子有三个都大了,都急着要聘礼嫁妆了,这一家子难啊,你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算了吧。”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就算了吧,都是一家人,就这样吧。”
只有四夫人若有所思的和四老爷两个人捅来捅去的,也不知道两个人打什么暗语呢。
伊宁王府众人虚伪的嘴脸,内心一片恶心,伊宁道:“够了,玉竹将账单递给各房,一个时辰之后如不交出来,本妃就不用你们自己动手,我和宇熙自己带人去取,你们要是想和二房站起就此考虑一下吧。”
元宇熙也道:“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不给,我们昨个已经和族长说过,包括王府的大库房,我们都要拿回大房的一切物件,账单在这里你们谁也别想跑,所以你们配合与否不是很重要,本王要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王府几房被元宇熙冻得差点生了毛病,心里则是一点都不高兴,也产生了不少的害怕,不知道为何,自从知道大房给二房搬得什么都不剩之后,几房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感觉一夜之间大房便强势起来。
也知道此时元宇熙是动了真格的了,都目送元宇熙和伊宁离开之后,各房没有时间在讨论怎么对付大房,纷纷跑回去自己房中,商议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三房的静幽院,元卉丹眼里都是阴霾的道:“爹娘这个单子是我们家九成的财产了,到时候我和哥哥要怎么办?祖母已经年龄大了,祖母的东西也被搬空了,咱们三房日后喝西北风不成?”
王府三老爷元锝甸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急着想写合适的对策,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来,听了元卉丹的话道:“你这孩子,现在要说的是这个账单怎么办?这些年咱们家的体己积攒多不容易,你们现在都没有说亲,你祖母哪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了,这要怎么办?”
三夫人刘氏也急的头发都要白了道:“老爷这怎么办啊?妾身真是要急死了,大房这两个孩子这次是发了狠了,娘也真是的,凭地弄出个账单来,这不是惹来多少的麻烦,她平时给安昌伯府的咱们就不管了,结果还将咱们套了进去,这下子真是太麻烦了。”
一直没做声的三房嫡子元尚杰道:“爹娘,不如我们雇个人这样。”元尚杰直接作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三老爷元锝甸道:“胡闹,上次用那么厉害的毒药,元宇熙这个小兔崽子如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还能冒险,你忘了我们将来的大业了?真是糊涂。”
元尚杰被自己父亲呵斥一顿,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掐指算着什么?
元卉丹道:“哥,你那掐算一点都不准,你说你去年就能聘上嫂子的,结果也没有聘上,通房倒是收了一个,可是又不是正妻有何用处?”
元尚杰不高兴的道:“不用你管,你还不是清高的到了现在也不说亲,让爹娘操心。”
元卉丹红了眼眶道:“哥你怎么不讲道理,几次说亲都是因为你都没有说成,你还这般说我真是不知趣。”
这三房的元尚杰腿脚有些隐疾,只是越大越明显,小的时候因为被冻伤过,因为跟着三夫人去宫里的时候,因为小时候惯得不成样子,和一个妃子的亲戚家的男孩较劲的时候,被推进了御花园的湖里,捞上来的时候差点都救不了,所以从几岁开始就不怎么太好。
后来捡回来一条命,不过这有一只脚长得不好,后来长大之后就有些坡脚,不过平时不显眼,着急走路的时候才明显,前几年去参加宴席的时候不小心再次跌入冰冷的湖中才越发的明显的,听说那次是打算要算计元宇熙的,被杜睿一脚给踹进去的。
所以这亲事也难说了起来,好多人一打听只是说三房的孩子有些隐疾,心肠还不好,也没有说是哪一个,所以元卉丹的婚事就是这个原因才搁浅的。
元尚杰平时很少出了三房的院子,就是王府家宴的时候也很难看见,故此元尚杰在王府就是特殊的存在,而且是存在感一点不强的那种存在。
“好了你们兄妹不要吵了,现在不是说你们婚事的时候,现在说的是这个账单怎么办的问题?”三夫人刘氏断了一双儿女的争执。
最后三老爷元锝甸道:“简单收拾几千两银子的东西,放在花厅,等着他们过来便是。”
“老爷,几千两的东西咱们也太吃亏了,这个可不成,那都是咱们舍了一切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的被她们得去了也太不公平了。”三夫人刘氏是一点的不愿意。
当年娘家轰然间倒塌,宫里的娘娘和皇子也都遭了难,刘氏一族全部完蛋,株连九族,要不是她已经嫁进王府,恐怕那一劫也是在劫难逃的,这么多年费劲千辛万苦积攒点东西,就这么给了人家,这心里难过的要死。
可是三夫人就忘了,就算他们积攒的这些东西,也不是她们三房的,原本平远侯府给三房的东西也够了她们一家四口,可惜这人心不足,非要贪图那泼天的富贵,只是他们不了解这谁的东西,最后还是给谁的。
三房这边在三夫人千般不愿万般不舍的情况下,拿出了三千两银子的东西放在花厅,准备大房的人来拿。
四房里面也是争吵不断,原因是四老爷说什么也不同意将东西都给了大房,四夫人据理力争道:“老爷,今个二房的下场我们也看见了,这么多年咱们仗着大房的东西也赚了不少,咱们收手吧,难不成咱们等着大房搬空四房,像是二房那般丢人吗?”
四老爷元锝益被说的有些松动,故此有些不高兴的道:“我是他亲叔叔,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害过他什么,凭什么要抄了我们四房的院子,这不是开玩笑呢么?我们就经营了大房的东西,大房败了的时候咱们也有不少的东西,娘也送过来一些,这些都送过去,我们一家将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老爷你糊涂了不成?我们四房也不是没有侯府的产业,就是少一些罢了,还养活不了一家人吗?儿媳也嫁过来了,儿子也考取了功名,我们一家不是挺好的吗?老爷你就听了妾身一句,把大房的东西还回去吧,大房的孩子们这次是来真的,将安昌伯府的事情都抖落出来,现在满京都都在讨论这些事情,大房也要做给世人看不是,老爷你就听妾身一句吧。”
四夫人张氏苦口婆心的劝着,可是四老爷就是不同意,结果一拍两散的找小妾去了,四老爷最近感觉四夫人越来越不想着家里,都替外人考虑了,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是太过分了。
四夫人暗自垂泪,这四老爷哪里都行,就是一遇见银钱的问题,就和老夫人一样,是个没有狼的,四夫人恨死老夫人了,都是这个混货老夫人养出来的混蛋儿子,真是杀千刀的,那些个小妾回头在收拾,几天不敲打,胆敢吹出耳边风来了,该卖了。
四夫人眼里都是恨意,本来今个扬眉吐气的敬茶礼,让四老爷的态度给浇的透心凉,四夫人用帕子摸着眼泪,李嬷嬷劝道:“夫人,您别哭了,老爷有一天会明白的。”
四夫人张氏道:“明白,明白什么?他什么都明白,等他明白的时候,四房也和倾家荡产差不多了,这么多年占了大房那么多的便宜还没完,这不是贪心又起来了,还打算一毛不拔的糊弄人家,这大房的两个孩子是蠢得吗?哼,我们就看着。”
迎雪这时候道:“驰少奶奶您怎么过来了?”
崔静瑶温和的道:“娘在房间吗?我有些事情找娘商量。”
“奴婢进去看看夫人。”迎雪蹲身行礼,打开帘子进去了,这会子四夫人道:“让静瑶进来吧。”
迎雪赶快过去打开帘子,崔静瑶进来看着屋里的氛围不对,就赶紧低下头道:“娘,我和夫君商量好了,儿媳准备拿出自己嫁妆聘礼那份还给大房。”
四夫人看着眼前的儿媳,热泪盈眶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来到娘的身边来坐着,快点过来。”
四夫人和崔静瑶说起了知心话,崔静瑶已经让梅子拿着嫁妆单子,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好在当时这聘礼和嫁妆没有装在一块,这会子也好区分,四夫人和崔静瑶聊了不少,所以更加认为眼前这个决定是对的。
四房这边因为崔静瑶的决定,四夫人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五房这边热闹的不得了,拿起这个放下心疼,拿起那个还是心疼,最后还是都放回了箱子里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五夫人陈氏道:“老爷,咱们五房本来就是偏房,这么多年桑家的家底也不厚,那些族亲不来巴结咱们就不错了,那年不得弄走个千八两的,可是咱们的实际利益也没有见到多少,刚占着大房的产业好了几年的光景,这如今要收回去,妾身不甘心呢。”
桑泽贵也眯着眼睛阴厉的道:“大房真是太过分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我就要看看我们五房什么没有,还能将咱们一家怎么着,什么都不用准备,将银子地契什么都藏好,我就不信还能乱翻不成,哼!”
五夫人陈氏道:“这才对劲,我们这么多年帮着大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这些银子也是应该给我们的,谁让元宇熙这个孩子不在府里的,我们能帮衬他也是他的造化,现在翅膀硬了,这就要卸磨杀驴了,也要看我们五房同不同意,真真是眼皮浅的东西,还王爷王妃呢,我呸!没有见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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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亲们,二房塌了其他几房也快了,亲们票子甩起来吧,月底了都别留着了哈,很快王府几房咱们一点不差的都拿回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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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账单在这里谁也别想跑2
五老爷桑泽贵和五夫人陈氏商量了许久,这主意还是有些拿捏不准,心急如焚。
这会子五房的孩子们也知道了消息,桑美娇也跑到父母这边嘀咕了半天,桑美乔自然不甘落后,就连桑金凯和桑金璇都跟着过来了,这毕竟是涉及到他们自身利益的重大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和二房那般凄惨。
现在他们可都知道王府往日嚣张跋扈的二房是如何的下场了,他们五房说什么也不能布了二房的后尘,落到那般的境地。
桑美娇容貌依然出色,眉目眼波流转娇滴滴的道:“爹娘,这次大房要过来搬东西,娘不能置气,爹娘没看见二房给搬空了吗?听说二叔一家最后什么都没剩,甚至是日常的穿戴都没有了,昨个晚上元卉华和元卉丽在屋子里面冻了一夜,得了风寒,方才被祖母接到了昌寿院的晚霞居住了,听说准备过两日风头一过,祖母也要接二叔过去养病呢。”
桑美乔巧笑靓兮的也上前一步补充道:“爹娘,姐姐说的都是对的,昨个二房不仅如此,听说房间被搬得一丝不剩,就连老鼠洞都没有放过呢,眼下这情况,咱们五房还是要拿出一些东西了,娘咱们的家底本就不厚,哥哥姐姐都没有成亲,桑家本家还是那样的家族,咱们一家万万不能回去桑家啊,”
“再说爹娘也知道那二房的清油院,那可是只有野草最多的院子,素日来就是清汤寡水的地方,都不要说这和二房曾经的翡耀院比了,就是比起咱家的院子里面最小最破的地方都不如呢。”
桑美乔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大房这次动了真格的,她们五房是万万不能离开王府的,眼下一定要说服父母不可轻举妄动才是。
要说这桑家在京都就是个小门户,这些年仗着王府的名声混的稍微好些,不过在京都依然算不上是什么高门大户,出去无官无职,祖产不丰厚,最多也能算是个好点的普通户。
可是这样的人家让她们五房回归本家不是太吃亏了吗?现在他们在王府可是正经的王府五房,无论是议亲还是什么都能挑选的机会大一些,如果要是回了桑家恐怕就麻烦了。
桑美乔的心思瞒不过自家的姐妹和兄长,桑美娇莞尔一笑表示赞同,桑金凯的想法则是多了一些道:“爹娘,目前当务之急咱们家绝对不能离开王府,我们兄妹都没有议亲,儿子认为这王府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外人不会管这王府里面哪一房更加的富有,只能关注这王府的名声,为了咱们家的将来,我们在王府更要保住根基才是,昨个就连元尚志和元尚棠的院子都被搬得一干二净,这元尚棠还被妓子给打得够呛,脸都给抓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五老爷桑泽贵听了儿女的话点点头,五夫人陈氏也思索良久,就连最小的已经十五岁的桑金璇也跟着道:“爹娘,孩儿不离开王府,虽然咱们家的院子在王府不算最大的,可是和桑家的族里相比,比他们的院子大多了,吃喝穿戴都好着呢,孩儿不要回到桑家,就住在王府,哪里都不去。”
“好好好,咱们那里都不去啊,娘的宝贝儿子,快去我念书吧。”五夫人陈氏安抚着自家的宝贝儿子,这个小二就是一家人的希望,也很得老夫人的喜欢。
五房的桑金璇读书倒是个好的苗子,平时大多数时间不是在老夫人那里请安,就是会自己的房间读书,可是这孩子努力倒是够了,就是天份上还是差了些许,总是让教书先生有些头疼,这孩子悟性差了些。
最后五房还是决定拿出一些东西应应景,五房一家齐上阵忙碌了半个时辰之后,将自家的好东西都藏了起来,只拿出几百两的东西,肉疼的要命,还是不是的再往回捡一些。
八房这边就热闹多了,大姑爷齐峰眼下都要气疯了,在屋子里面大骂元宇熙和伊宁的坏话,最后骂的口都干了,早膳都未用,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齐峰盯着大姑奶奶元媛道:“远远你倒是说个话,我们八房要怎么办?这些东西可都是你的嫁妆,拿可都是进了我们齐家的东西,怎么大房还能要,难不成大房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年岳母给你陪嫁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话,现在要什么东西,娘的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实在不行老子和他们同归于尽。”
齐麒和齐麟还有齐蓓蓓、齐灿灿都在一边瞅着爹娘发火,他们四个都很有默契的不说话,只有齐峰一个人就像似一个气成了疯子一般的人在哪里上蹿下跳的,就连大姑奶奶元媛此刻都跟着齐峰后面劝了半天也是无果。
四个孩子里面只有最小的齐麟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五岁的他就看着父亲好玩,看着看着还开心的拍手笑了起来,也在乳母的帮助下跑爬下了椅子非要跟着齐峰一起发疯,结果被齐峰不小心一脚给踹到了一边哇哇的大哭……
这回看见心爱的小儿子被这般对待,元媛再也忍受不了和齐峰吵了起来,“齐峰你疯够了没有,你看看这是你的儿子,你想要做什么,你不是说要和大房同归于尽吗?去啊,你有本事立刻就去,在家和我们娘们撒什么疯,而不是想想对策,老娘已经容忍你足够了,你还要怎么样?这么多年你们齐家要不是我的嫁妆银子帮衬,齐家早就喝了西北风了,你们齐家有什么啊?你说,你今个不说清楚老娘就和你急!”
元媛的话有些伤了齐峰的大男人的自尊心,“啪叽”一个耳光直接打了上去,元媛当时就懵了,元媛鬓间的那朵红色的绢花都被打飞到了地方滚了几滚沾了灰就安静了。
屋子里面也是一片寂静,就连齐峰反应过来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自己平时不会动手,这是痰迷心窍了不成?
这巴掌力度很大顺势就摔倒了,这一巴掌让她措不及防,而且抱着齐麟,脚底不稳“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而齐麟正好碰到了椅子的扶手,额头立刻就出了血,吓得齐麟哭的更加的惊天动地,元媛起身将齐麟放在一边对乳母道:“看什么,还不快把少爷带下去请大夫包扎去,少爷有个什么不好,要了你们的命。”
乳母吓得战战兢兢的抱着哇哇大哭的齐麟就下去了,元媛则是和母老虎一般,对着齐峰一顿拳打脚踢,甚至是连挠带骂的,元媛高声的骂道:“好啊你个齐峰竟然敢打我,你这是吃了老虎的胆子了,竟然敢打我,还打伤了儿子,我元媛今个和你拼了。”
这两个人就这么大了起来,而齐蓓蓓和齐灿灿还有齐麟都跟着拉架,一家子一团混乱,奴婢们都不敢靠前,吓得都躲在外面,要是被波及可就是倒霉极了。
八房这边热闹的要命,一家人混战打得不可开交,整个留春居兵兵乓乓热闹不已,不过王府正值多事之秋,倒是没有人太关注这情况。
可能最安静的就是九房了,因为九房原本的宝贝都放在九夫人何茨姬的哥哥何津章哪里了,可是哥哥家自从莫名其妙的失窃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故此九房现在真是穷的都要命。
整个院子摆设不多,平时这王府大房的东西他们分到的那些现在也全部都丢光了,就剩下一点大房的产业维持生活,所以九夫人何茨姬道:“老爷,我们这房要怎么办?大房的这些东西恐怕我们都拿不出来,这大房能放过我们吗?”
九老爷元锝材道:“这个不好说,大房来了我们就这么多东西,也不怕拿,咱们在王府不还是有个小库房吗,按照大房开出的单子,这些也够了。”
只是九老爷和九夫人不知道,伊宁和元宇熙当初这单子,就是按照九房现在在王府的库房定制的,否则就更多了。
九夫人何茨姬道:“老爷这些都给了大房我们日后如何生存?这么多年我们家的体己都是占了大房产业得来的,这样一来我们家将来还是要依靠老爷的嫡母了,可是你瞧瞧二房都落魄成了那样,你那嫡母还捧着二房的臭脚呢,”
“这次要不是你嫡母惹出来的祸事,二房牵出来的霉运,我们还可以安稳度日,真真的可恨的两房,自己不好就算了,闹得我们也跟着遭罪,不行的话我们搬出王府吧,虽然没有了大富大贵,但是这也不错啊,可是现在我们将库房的东西让大房搬空,我们一家五口人,就只有一个庄子,一个铺子,还有上千两银子了,这些什么都不够,咱们家卉莹还没说亲呢,这嫁妆要怎么办呢?”
九老爷元锝材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早年听你的,将东西都放在了舅兄那里,可是一转眼就什么都没了,这不是要了命了吗?咱们搬出王府这孩子们的亲事怎么办?不成还是不能搬出王府,否则我们家就彻底的落败了,在王府好歹还有个宅子,出去了我们连个宅子都买不起,好在我姨娘那里还有些养老的体己,也足够我们未来生活的了,这次大房来了就让他们随便搬东西,也许我们九房还能有些活路,否则真的是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九房就那么打开库房等着大房过来搬东西,此时的九房蔫头耷脑的就像是落魄斗败的公鸡一般,等待一切降临。
伊宁和元宇熙在福熙院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伊宁安排了一会去各房的事宜,还有其他几房要注意的事项,水嬷嬷都一一的记下了。
元宇熙对着冷离道:“冷离你安排一队人去安昌伯府和靖威侯府的二房门口守着,等着我和王妃过去,记住一定要看着这两个府里的人,不要往外面带走任何的东西。”
一大早果然有暗卫来报,这安昌伯府老夫人跟前的嬷嬷什么的,带着几大车的东西要离府,现在都被暗卫给扣下了,所有出来的人都被抓到了一块,以免再带走任何东西。
靖威侯府的二夫人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是认为伊宁不会对她一个出嫁女如何,倒是今个早上大闹香四胡同,此时还没有回府呢。
今个早上整个天阳国都在议论王府二老爷的事情,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叫来吏部的人好一顿臭骂,吏部尚书直接按照皇上的意思,将这么丢人的官员踢出官员队伍,并且三代以内也永不可用,罢黜的文书很快送到了王府,王府这边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二老爷直接气的吐血昏了过去。
伊宁和元宇熙一边更衣,一边听着消息就笑了,伊宁道:“宇熙你那个二叔这回可不是装的是,肯定是真的吐血了。”
元宇熙道:“那也是活该,我那个二叔就是个贪婪之辈,不过听说你对刁玲下手了,在她脸上写了贱婢二字,宝贝,怎么总是这么古灵精怪?”
伊宁拍掉元宇熙的毛手毛脚,以免一会两个人就出不去了,伊宁呵呵的笑道:“这个也是我小时候对付恶奴的办法,那个流云墨用了内力很难洗下去的,咱们就是打算让刁玲在王府丢人的不成,省着我们大房跟着恶心。”
元宇熙提到这件事情有些郁闷的道:“嗯,那个小院烧的还不是很彻底,这边忙完了之后在派人彻底给烧了,没得恶心我们自己,我真替父王不值,付出生命的代价,最后还换回来这么混乱的王府,前几日去皇甫泽家,杜睿家还有沈毅鸿家,他们都不像是我们王府这样混乱,什么事情都是跟着规矩走,大错也不会犯,规矩的很,可是我都不好意思提到王府,这个就是天阳国号称是笑柄的地方。”
伊宁给元宇熙系上领口的扣子道:“宇熙别急,咱们一步步的来,这王府好坏我们也不能花心思处理了,待我们找到祖辈留下的财富,你就进宫请旨,不要这王府的名号了,不管最后是庶民也好,还是普通的家庭也罢,这个地方和我们无关了,只要我们将和平城经营好才是真的。”
元宇熙感动于伊宁的心思细腻,这辈子能遇见伊宁是最好的事情,也是最美的事情,这一生他元宇熙都因为有伊宁的存在,整个人生都丰满了起来,也丰富了起来,开始有了颜色,开始多姿多彩。
元宇熙情不自禁的抱着伊宁道:“宝贝有你真好!”
伊宁也感性的道:“我亦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们以后的生活每天都是福星高照,幸福美满。”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屋子里面一种温馨的氛围在流淌,这种温暖的温馨,可以抵御外面的一切,只留下真心二字!
眼下天阳国还有一件奇事就是王府二房的元尚棠,一大早被发现在最火的青楼怡红院里面,被怡红院的妓子们好一顿胖揍,这元尚棠因为拿走了不少的妓子赎身的财物,现在被整个京都的妓子们追着打,还是满条大街的追着打,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不过这个可比前几天安昌伯府的小爷大闹集市丢人多了,因为元尚棠的人品有足够的污点,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就连妓子卖身赚来的银子都贪墨,真真是恶心至极。
随即这王府二房的名声在天阳国可是就此的臭了,而且是臭的不能再臭了,同时还有安昌伯府一样非常的臭,现在只要是和安昌伯府挂钩的人都很臭,让大家见到安昌伯府的人家都赶快走。
元宇熙圈着伊宁的腰身道:“宝贝我们走吧,看看王府各房如何了,我们准备速战速决,现在还有安昌伯府这么重要的一环没弄呢,再耽搁下去保不齐有了什么变化。”
伊宁道:“嗯,走吧,这一天我也等了许久了,正好可以一偿夙愿了。”
伊宁和元宇熙走出了福熙院,眼下福熙院的下人都是行色匆匆,因为昨个回来的东西太多了,都在清点和登记造册,还有一部分随着元宇熙和伊宁去了其他几房。
想当然伊宁和元宇熙先来了三房,看着三房的厅里摆了价值千两银子的东西,元宇熙道:“宝贝,看见没有,这还真当成咱们是娃娃一般的哄着了,把三房的人都抓进一个空屋子,我们自己去找。”
很快这三老爷,三夫人还有元尚杰和元卉丹就被关进一间屋子,几个人不停的吵闹,伊宁和元宇熙就当做没有听见。
元宇熙和伊宁按照单子上面的财物开始一一找出,既然三房这么不配合,就不要怪大房不客气了,直接搬走!
算上这十几年经营产业的利息,将三房给搬空了八成,只留下当初老侯府给三房的东西,余下的只要是大房的都找回来了。
搬东西的人有了昨个的经验,今个速度更加的快,不过这三房做事情很隐秘,好东西都藏在了博古架后面的暗室里面,不注意很难发现的。
眼下正好被伊宁和元宇熙逮了一个正着,直接全部搬走,包括三房多年的田产地契什么的,不过里面大部分也是大房的产业,很快三房就全部都搬完了。
看着满屋子金光闪闪,各种宝贝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单单金子就有十万两,不过伊宁还是感觉有那些不对,“宇熙,为何我感觉三房好像不止这些东西?好像应该有更多的东西,不过你看这个暗室的东西都搬空了,才一两百个箱子,三房有这么穷吗?”
元宇熙对着伊宁的耳朵说了一阵,伊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三房藏得很深,不急我们一点点的挖,不管他们出来多少的东西,只要是我们知道的,就慢慢的找是了,就不信这次给三房留下的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他们还不会露出马脚来。”
伊宁和元宇熙心里有数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出了三房,气的三房的人直吐血几升,三老爷阴霾的眼神如数九寒天一般,印在了元宇熙的后背上,元尚杰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元宇熙扑到在地,掐死算了,可惜元宇熙压根就不管,三房的底细真的隐藏的那么好?真以为大房会不知道没有察觉吗?
三房的几个人大吵,你怨我我怨你的,吵得不可开交,可是看着一抬抬长期积攒的东西都没有了,三夫人刘氏最终还是急火攻心的昏了过去。
元宇熙和伊宁到了四房的时候,四房的新少奶奶崔静瑶已经将那五六十抬聘礼都放在了厅里,崔静瑶看见伊宁先见礼,然后说道:“王爷王妃,这是弟妹的聘礼,据说这里都是大房之物,方才我和婆婆商量了一下,应该还给大房才是。”
伊宁暖暖的笑道:“嗯,弟妹有心了,不过你们这房的东西我不会再动了,那些是你的嫁妆,我们也不是不讲喇人,不过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要和你的公婆来算了,你还是回避一些的好,这亲兄弟明算账的,我们也不愿意在等了,这么多年王府各房欠了大房的实在是太多了。”
崔静瑶有心说上几句话,可惜也不敢多说了,毕竟她刚刚的嫁过来就遇见这样的事情,这婆家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新媳妇可以指手画脚的,所以崔静瑶就退了下去。
四夫人张氏很快过来说了不少的好话,伊宁依然没有松口道:“四婶子,你说的我和宇熙都清楚,但是这亲兄弟明算账,这些年宇熙也太亏了,你们这些长辈占着宇熙的东西就不会脸红吗?这吃喝都是大房的,整个王府都是大房的银子在养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大房再出,最后还落得宇熙居无定所,偌大的王府,都没有宇熙的容僧处,关键这些不算宇熙经常被追杀都是家常便饭,四婶子也是有儿有女之人,难道你们四房的孩子都是孩子,宇熙就不是吗?难道我们没有父王母妃,就可以让大家如此的作践吗?”
四夫人彻底的沉默了,就算四房不参与追杀元宇熙的事情,但是其他分东西,占着产业,这么多年没有少拿了银子,所以四夫人坐在榻上道:“那你们就搬吧,有什么话和你四叔再说吧,不过那个人性子倔,不要伤害他。”
元宇熙道:“四婶子放心,我们只是过来那回属于大房的东西,又不是为了杀人越货来的,我们还要清算一下这些年四房所用大房的银钱利息,还有物件,请四婶子过目。”
四夫人张氏一看这个单子,就眼花缭乱起来,我的天,这么多年真的贪墨大房上百万的银子,这些都换回去,四房真的是只剩下当初老侯府的那两个庄子,两个铺子了,就连银子也只有两万两的家底了,四夫人感觉有些眩晕,但是在伊宁和元宇熙的面前没敢多说什么,只是让这两个人看着办。
伊宁当然不会客气的,刷刷刷的开始搬起来,四老爷知道动静之后跑过来和元宇熙大吵大闹,“元宇熙我是你的亲叔叔,亲叔叔,你竟然这么对待你的叔叔,你这是对长辈不敬,不敬,我要去族府告你,我要去找族长,你个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四叔的家都要给抄了,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元宇熙给我住手,住手,哪个都不能拿走,这个玉雕不能拿走,那个红木的家具不能搬走,不能搬走……”
四老爷元锝益眼下不会别的,就会吵闹着这个不准搬,那个不准拿的,就他一个人骂的正欢,四夫人暖阁不出来参合,满院子都是四老爷元锝益的怒骂声,越骂越发的难听。
直到元宇熙忍受够了,元宇熙不知道和四老爷说了什么,四老爷就安静了,不在吵闹只是心肝肉痛的看着一箱箱搬走的东西在叹气。
四房很快也搬完了,伊宁和元宇熙离开了四房,死老爷元锝益和四夫人张氏道:“他竟然都知道了,我们四房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了。”
四夫人嘴唇微微动了动,没有在说话,只是眼神飘飘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四房一片安静……
这边元宇熙和伊宁到了五房,伊宁一进大厅就笑了,五房还真是抠门,那一百两银子的东西糊弄谁呢?
看着地上堆着一些可怜兮兮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物件,伊宁一看还有些粗瓷的大碗之类的,这些不是奴婢用的吗?怎么跑到这里踩充数了?
水嬷嬷轻蔑的道:“主子,老奴瞧着这五房是打发要饭花子呢,这都是奴婢使用的物件,还真以为咱们看不出来不成,就算颜色鲜亮,也是赝品,不值几个钱,也许是五房上当买的赝品,也许五房一直都知道是赝品,那这个就能忽悠我们了不成?”
伊宁淡笑不语,看着地上的东西,元宇熙和伊宁都被弄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五房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聪明,不配合不说,还竟是闹这些歪门邪道的。
这不是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桑美娇和桑美乔先后袅袅婷婷的飞出来,眉目含春不说,眼波满含秋水的对着元宇熙盈盈一拜,“表哥……”
这甜腻的能腻歪死人的动静,让伊宁着实的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其他大房的下人也是吓了一跳,不过看着主子没说话,也就么有说什么,只是等着主子的吩咐。
伊宁不怒自威的站在那里,只是冷冰冰的看着这两个人,桑美娇和桑美乔接触到了伊宁的目光,立刻安静了,也放下准备拉着元宇熙手臂的手。
怯怯的看着元宇熙,不过元宇熙只当没看见,对着水嬷嬷道:“水嬷嬷,将五房的人全部关在一个房间,要不要放出来一会再说,奴婢们不配合不听话的,直接打出王府。”
此刻五房的人似乎看到的就是一个王爷,而不是原来被治的没有回旋余地的那个落魄的世子爷,谁也不敢上前,气的桑美乔道:“废物你们都是废物,都是废物。”
桑美乔被若嬷嬷直接抓住,若嬷嬷用极其锋利的小刀在桑美乔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的,桑美乔看的都对眼了,若嬷嬷还阴测测的道:“不知道这娇嫩的脸庞,是划伤一百八十刀好呢,还是伍佰四十刀的好。”
“咕咚!”桑美乔的小心肝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华丽丽的晕了过去,被几个奴婢给抬起来,放到了关着五房几个人一起的房间。
伊宁和元宇熙赶快动手,五房的东西真的不少,虽然是偏房,都算不得王府的真正的血脉,可是真么多年好东西一点没有少了,这古玩字画的,还有不少的珍稀物件,竟然还有一斗南海的珍珠,有十来颗,颗颗如鸽子蛋那么大。
各个都是饱满散发出莹润的光芒,伊宁拿起一颗来,看着道:“我怎么感觉这些有些熟悉呢?”
元宇熙道:“我感觉也有些熟悉,对了这不是我给你的聘礼吗?怎么到了这里来了?这五房是真的大胆,竟然私扣了你的东西,真是该死。”
元宇熙立刻怒极的喝道:“来人将五房都给我搬空了,一点不要剩,什么王府五房,连王府的血脉都没有,竟然还好意思冒充个五房,胆子大的竟然敢王妃的东西,给我搬!”
“是王爷!”众护卫是齐心协力,速度极快的将五房的家具家俬全部搬走,还有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瓷器玉器,一个都放过,因为每个都在账单上记着
元宇熙道:“宝贝这个五房真是过分,以前动我们大房的东西不说,但是现在竟然还敢动你的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今个不搬光了,他们就不知道这王府到底是谁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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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丰收的大房真喜庆!
伊宁和元宇熙在五房大肆动作,五房的人急的要命,五夫人陈氏拍着门窗老半天大喊大叫,这手掌都拍的红了,可是门窗都紧紧的关着,没有打开的迹象。
“开门啊,开门,听见没有,开门……”五夫人陈氏的嗓子都哑了,一想起辛辛苦苦进入王府攒的家底被大房搬空,五夫人陈氏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来人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给我开门!”五老爷桑泽贵大喊大叫想要找到下人,殊不知五房的下人早就被关了起来,眼下这场景谁还敢多说什么,立刻拖出去卖了,所以奴婢们都很安静。
五老爷桑泽贵同样是着急的,毕竟他的书房里面有几万两的私房钱,是陈氏不知道的,还有从母亲那里得到的老侯爷的一块极品的砚台,当初几个兄弟都在抢,他也好不容易抢到了一块,姨母还是心疼他的。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听见没有!”五房的四个孩子,将门拍的山响,桑金凯则是用力的在踹门,可惜这门是纹丝不动,急的一头大汗,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早知道这样就安分一些好了。
五房的人急死了,五老爷三四十年在王府积累的东西,真的是出去足够一家人活得有滋有味的,而且是未来的产业都规划好了,只是一直惦记着五房在王府的名声,没有搬出去罢了,实际上五房在几房里面虽然比不了二房的富贵,但是比起其他几房还真的不差多少。
所以五老爷急的都用手一个劲的挠墙,恨不得能将这道墙闹穿了,好出去千万不能被大房给搬空,否则这就完了。
眼下其他几个主子下人的房间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若嬷嬷在五夫人的内室的床下找到了十万两金子的金票,伊宁拿着这个藏得严严实实的,还是在床下找到的匣子笑了。
若嬷嬷自信的道:“主子,就他们五房这点小小的技俩还能瞒过老奴的眼睛?就算是老奴老眼昏花,但是这银钱的味道,老奴还是一下子就能闻的出来。”
伊宁拿着这匣子金票递给元宇熙道:“夫君,你看看这个匣子,五房的家底还真的是不少,估计这五房应该还有一些才是,她们都是那么贪婪的人,要是银钱不多,估计这腰杆子都挺不直。”
元宇熙将匣子打开看了看,里面不仅有金票,还有些房契和地契,元宇熙道:“这些咱们都拿走,这五房不属于王府的人,这些以前老侯府的产业,轮不到五房来继承,一会再仔细找找,估计还有一些。”
伊宁在心里感觉这五房还真能往自己腰包打点,标准的只进不出,五老爷桑泽贵不过就是老夫人妹妹的孩子,还是被家族抛弃的孩子,但是在王府能过的如此的风生水起,如果今个不是搬空了五房,伊宁还真的不知道这五房竟然是和其他几房是不相上下的。
平时看着五房算是低调,只有五夫人的嘴巴不好,不过这五房平时可不像是二夫人那样露富,让你基本都看不出来,只能是像今个这样打开了全部的箱笼,才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很快这五房几个主子的房间都搜刮干净,纳财再三确定没有什么东西了,这箱子有大大小小的几百个了,家具家俬的一件都不少。
伊宁和元宇熙来到了五老爷桑泽贵的书房,书房的藏书不多,可见五房的人平时是不怎么喜欢做学问的,伊宁在一个隐秘的柜子里面发现了在二房的元尚志那里一样的砚台。
伊宁惊喜的道:“宇熙快看,这不是和元尚志的那个砚台一样吗?不过就是花纹有些不同。”
元宇熙找到这个砚台也十分的高兴,元宇熙拿起来对着阳光左照右照的道:“嗯,没错就是祖父的砚台,真的是祖父的砚台,太好了,一共是八块,现在回来了两块,真是天助我也!”
很快元宇熙还发现了一个装着九万两银子,和几个小些的庄子和铺子的地契,元宇熙笑道:“这个五房叔伯竟然还藏了这么多的私房钱,不知道这外面是不是养了外室了,否则这么多的银子和产业他要做什么?”
现在就能解释为何刚才的那个匣子里面的地契很少,余下的那部分在这里,伊宁瞧着元宇熙鄙视这个藏了私房银子的五老爷,就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元宇熙看着伊宁小乖乖的样子,情不自禁的亲亲伊宁的脸蛋道:“宝贝,你放心,为夫从内到外都是你一个人的,绝对不藏任何私房银子。”
“你这个人真是的,这么多人呢,胡乱的说。”伊宁一瞧水嬷嬷她们都在偷偷的笑,就锤了元宇熙几拳,元宇熙反而更加的高兴了。
水嬷嬷和纪嬷嬷她们看见两个主子的感情这般要好,心里十分的开心,干起伙计来更加的卖力,就差在吆喝起来了。
很快五房的书房也给搬空了,五房的人还是没有放弃的大喊大叫着,从外面泼了几桶水到门内就安静了一些,不过这门外还是冻了冰,希望五房的人待会不要摔得太难看。
对于五房这几个人的动静,伊宁和元宇熙只当是视而不见,五房的东西的确不少,伊宁和元宇熙打开了五房的私库,一进去伊宁就感觉五房的私库好像和别的库房不同。
库里面尤其是上好的料子真的很多,这桑家估计是织布的人家,所以偏爱这些上等的衣料,只见一匹匹的上等衣料从五房的私库里面搬出。
这些布匹颜色鲜艳花样繁多,就是这些料子卖出去,价格都是很大一笔银子,伊宁看着这么多的料子道:“宇熙,五房这王府的外来户家底还真是不少,怎么有好多料子都是很早以前的?这些料子都是越久越好的料子,这都是打哪里找到的?五房没有这样的家底,以前老侯府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料子呢?”
元宇熙看着很多布匹,眼里回忆渐渐的多了起来,好半天元宇熙道:“老侯府的前身曾经有一代是经营布匹的,当时造出来的布匹轰动了四国,不过后来这织造的技艺被天阳国皇室给拿走了,这才当起了闲散的侯府,这里面好多料子都是曾经的曾祖父私库的物件,五房倒是真能舍得脸皮,也能下得了功夫,偏生那个我那个祖母就是个糊涂的,这样金贵的东西,最后竟然都给了五房,其他几房都是很少的,哎!”
伊宁握住元宇熙的手道:“宇熙,别叹气了,你看现在不是都回来了吗,今个这几房咱们都给搬空了才是,以免咱们太委屈了,不管是哪一代的东西,我们作为嫡系的子孙,自然是应该妥善的保管,不在落入别人之手的,就算丰收的也应该是我们不是吗?”
“宝贝说得对,今个就是我们大房的丰收日!”元宇熙十分赞同伊宁的说法。
很快这些布匹搬出,五房的库房空了一大半,毕竟这布匹存放的要求很高的,还要有防潮防虫的作用,怪不得伊宁感觉这五房的库房有些不同呢,原来是为了要储存布匹的原因。
伊宁目测一下,五房堆积的布匹有上千匹,而且至少就有两千匹,伊宁都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宇熙,你说这五房是不是打算离开王府准备开布庄呢?这水云布庄都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五房平时惯会装个可怜,哭个穷什么的,如果真要是离开王府,这五房的出路就是开个布庄了。”元宇熙大概也能猜出五房的心思。
伊宁感觉王府的这些人都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礼仪规矩的,眼睛里面只有银子银子还是银子。
无论争也好,斗也好,都是为了利益,为了银子,严重的时候,什么歹毒的招子都能使出来。
在最后的一个小的暗室里面,伊宁听见了金风的惊呼声,“主子,这里有好多的酒。”
元宇熙的速度比伊宁快多了,几步就到了那个暗室的门口,里面大大小小的放了几百坛子的酒,都是年头久远的女儿红和状元红这类的酒,芬芳的酒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库房。
元宇熙吩咐道:“来人,这些坛子全部都抬走,小心些。”
很多护卫都小心翼翼的开始抬起这些酒坛子来,伊宁笑道:“宇熙,看来我们小看五房了,五房不仅打算开个布庄,这不是还准备开个酒庄或者是酒楼呢,真真是好算计,我看这王府哪房都不傻!”
元宇熙搂着伊宁道:“小时候我就知道王府这些人都不简单,那时候在母妃去世之后才离开了王府,不敢在这里住着,否则我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更不要提今个的美好生活了。”
伊宁安慰元宇熙道:“夫君,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好的,一定会更好的!”
“是宝贝,我们一定会更好的!”元宇熙望着伊宁的双眸坚定的说道。
五房很快就收拾完毕,不过这前后也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还多些,五房果然是不简单的,王府现在上下都是人心惶惶,看见大房的人的就哆嗦,在她们的眼里,大房所到之处必定倾家荡产。
王府的几房压根就没有时间打听别人的动静,自己藏东西还来不及呢,伊宁和元宇熙到了八房的时候,八房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大姑奶奶元媛和大姑爷齐峰还扭打在一起,儿女们都在拉架。
不过伊宁和元宇熙只看见三个,还有一个最小的没看见,伊宁和元宇熙对看一眼,这两个人满地打滚的,你揪着我的头发不放,我抓着你的头发不放,伊宁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元媛的力气也不比齐峰差了多少,反而是齐峰满脸挂花,都是指甲印,就像是被十只猫一起给挠了一般的精彩。
这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但是不影响伊宁他们搬东西,伊宁指挥道:“速度都快些,按照上面的单子,这些都是大房的东西,都搬走。”
若嬷嬷她们很快就行动起来,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齐峰和元媛也不打架了,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齐峰不经意间摸摸脸,将脸上那吓人的血印子竟然给擦掉了。
伊宁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有了刚才那一幕,原来是演了这场戏是给她和元宇熙看呢,以为这样八房混乱一片,就不会搬东西呢。
可惜元媛的主意打错了,就是他们八房今个打出了人命,那也是他们自己愿意打得,也和伊宁和元宇熙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故此打得越凶越好,省着拉着这不能搬,那个我喜欢的。
元媛很快就哭哭啼啼的道:“侄子,你大姑姑我就只有这点家当了,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你瞧我们一家就这么点家底了,你姑父还是个不争气的,没有个一官半职,这样我们一家怎么生存呢?你就行行好放了我们八房一场吧,大姑姑给你跪下了,给你跪下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家蓓蓓和灿灿都给你做妾室,你看如何?”
本来元宇熙还不打算让她跪下哭哭啼啼的,可是最后这话越说越难听,那两朵大花,元宇熙可无福消受,要是天天对着这样的人,元宇熙非得减寿不可,所以元宇熙淡淡的道:“来人,将他们一家带下去,要是再不配合,我们将八房也全部搬空。”
元媛知道元宇熙搬空了二房和五房,这两房可都是最富裕的两房,就是三房和四房都不及的,所以元媛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安静的下去了。
不过这八房的东西倒是真的不算很多,里面很多都是元媛的嫁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曾经老侯府的产业,在元媛的手里可是真的糟蹋了,产业没有了,只剩下一些银子,整个家底就只有十万的银票。
余下的就是还有些金银玉器,和珠宝首饰,看着堆了一个客厅的东西,伊宁感叹,“宇熙,你这个祖母真是没办法让人评价,对这个姑奶奶也太好了一些,这嫁妆,我感觉二百四十抬都多,你祖母没给王府搬空了就不错了。”
元媛这脾气就是个霸道的,这段时间回来之后,自打进门那天开始,这元媛就不停的往自家堂,就算是元媛看上了什么,抢过来就是了,其他几房还真的不能和元媛太较劲。
不过这元媛的银钱还真不多,听说西北的历城可是个苦寒之地,不说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也差不了多少了,所以这八房还真是不富裕。
当年的嫁妆也被元媛不善经营给败光了不少,加上在历城都是苦难的地方,用银子的地方很多,要不是这些年老夫人死皮赖脸的给了那么多的东西,恐怕这一家子不会过日子的早就和西北风去了。
很快八房就搬完了,元宇熙和伊宁将单子上面的东西没客气的都搬走了,只留下一成的他们齐家的东西,和元媛的一点东西,其他的单子上面有的全部搬走。
伊宁和元宇熙走后,这八房在一起哭天抹泪的,这些当然都和大房无关了,谁让这老夫人将元宇熙母妃的不少首饰都给了元媛做嫁妆,这样的元媛不配用飞雪公主那么美好女子的东西!
九房今个安静的不得了,伊宁和元宇熙压根就没有费了什么力气,不过伊宁知道这九房的东西早进了他们大房的口袋,这会子不会有多少了才是。
九房的人没有露面,伊宁和元宇熙在九房的库房,将单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搬走,只用了两刻钟,九房原本剩下的东西就不多,加在一起也只有几十个箱笼,这些已经收拾好的,当然很快了,今个整个王府只差一个大库房没走了。
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继续转战大库房,九房的九夫人何氏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道:“老爷,吓死妾身了,咱们一家已经将东西都给了他们了,如果他们在赶尽杀绝的,咱们一家就真的完了。”
九老爷元锝材道:“我也是吓得够呛,不过大房的两个孩子还真的不错,过去是我们做错了,不过好在我们是贪钱但是这杀人越货的事情咱们参与的不多,否则今个我们的下场就会和二房一样了。”
九夫人何氏虽然是有些不甘心,但是眼下也不敢硬碰硬,“老爷咱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白费吗?”
九老爷元锝材道:“白费什么,至少本老爷现在也是王府的嫡出,实在不行咱们就依靠姨娘就是了,怕什么的,这天无绝人之路,难道你还看不明白这几房压根就不是大房的对手吗?”
“老爷,可是我们可以借助我娘家的势力,我们可以图谋的更多啊。”说到底九夫人何茨姬还是不服气的。
九老爷赶紧呵斥的道:“妇人之见,你懂什么,难道你打算得罪了大房,让我们一家今个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吗?做人最要紧的就是要审时度势不是吗?眼下我们做官的希望不大,太后的北定侯府你哥哥那边也接触的不深,你们家就算是北定侯府的远亲,这么做我们太冒险了不是吗?”
“我只是王府的一个庶子,就算现在是嫡子了,这北定侯府的大腿就是舅兄一家多年努力都没有抱上,我们现在还剩下什么了?无知的妇人,就会想着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最近安分些,哪里都不要去了,更不要和二房那边参合什么,知道吗?”
九老爷自从当官不成之后,结合最近的很多事情,这段时间反而想的通透的多了,所以叮嘱九夫人不要犯错,千万不要招惹大房,不知道为什么,九老爷就是感觉伊宁这孩子不一样,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九夫人何茨姬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眼下只剩下多一点点的东西,只能够一家人的温饱的问题,要是在折腾,恐怕真的和二房靠齐了,曾经二房风光的时候,他们九房就没有怎么接上了光,如今二房这般了,九房也不能跟着一起不是?
九夫人赶快去收拾东西去了,心里想着九房出路在哪里?
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来到了大库房的门前,看门的是老夫人的走狗,是蔡嬷嬷的表弟媳张嬷嬷。
张嬷嬷看着这么多人过来就嚷嚷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王府的大库房吗?都滚一边去。”
若嬷嬷压根就不理会这个肥粗老胖的婆子说什么,直接一个大耳雷子过去,张嬷嬷就闭嘴了,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感觉脸都已经麻木了,张嬷嬷赶快嚷嚷道:“来人啊,有人要抢了大库房啦,来人啊,救命啊!”
冷离他们压根就不管这没事乱叫的婆子,几下砸开了大库房的锁头,打开了库门,这是王府最大的库房,很多的家俬和所有的物件都在这个库里,所有的物品应有尽有。
元宇熙一挥手,很快护卫们开始行动,这个大呼小叫的婆子也在若嬷嬷的几番各种打击之下,彻底的安静了,只是那张脸和猪头一般,其他的一些管事吓得都不敢吭声,站在一边,只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去了老夫人那里报信。
蔡嬷嬷得到信之后,赶快叫醒了昨个因为喜得金孙半夜没有休息的老夫人,老夫人此时还不知道几房都搬得差不多了,昨个半夜都没有睡,年纪大了受不了。
老夫人懒洋洋的道:“阿绿,又出什么事情了?二房的几个孩子不是在我的院子里面吗?”
蔡嬷嬷首先报的是:“老夫人刚才吏部来人,说是二老爷终身不得为官,以后三代的子孙也不能为官,二老爷刚才吐血昏过去了。”
老夫人立了就急了道:“造孽啊造孽,早就和锝瑟说过,和刁玲注意距离,可是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二丢了官不说,还连累了子孙,这二房将来要怎么办啊?苍天啊,这是遭了什么罪了?这事情怎么就一桩桩一件件的了,这是要我这个老婆子不活了吗?”
蔡嬷嬷赶快劝道:“老夫人,没事的,二老爷不是由您呢吗?再说了老奴有个姐妹在苍玥国,听说这苍玥国太子登基不久,朝上正需要很多人呢,老奴觉着不如让二老爷到时候去苍玥国转转,没准真有什么机会呢也说不定,老夫人快别伤心了。”
“真的,有这等的好事?那不是去了别的国家,哪里有家族根基,将来老二一大家子怎么过呢?”老夫人还真的想远了,这二老爷元锝璱的名声,已经臭到几国都知道了,哪个国家再要这样的人不是给自己添堵呢吗?
蔡嬷嬷赶快说出大事道:“老夫人,现在我那表弟媳刚刚派人过来报信,说是大房去了大库房搬东西了。”
“什么?大房那两个小蹄子去了大库房?真是太可恨了,这王府难不成真要给搬空了不成,不行我要立刻过去,否则这以后我们的日子捉襟见肘,我的小库房早就搬空了,到时候还不是听两个孩子的摆布,这怎么能成?快走。”
老夫人立刻下床穿好鞋子,连发钗什么都来不及带好,就带着蔡嬷嬷和不少的护卫匆匆的往大库房跑去。
老夫人带着不少护卫,那些护卫提前匆匆赶来,可惜看着大房的王爷在此,他们自然不敢则样,只是在一旁看着站起岗来。
老夫人跑的气喘吁吁的,一过来看着带来的人都不中用,气的老夫人指着元宇熙的鼻子骂道道:“元宇熙,你这个逆孙,我们王府缘何出了你这个逆孙?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打算王府日后只有大房独大吗?今个你已经将各房都搬空,为何还不知道满足,住手,住手听见没有?”
元宇熙直接将老夫人当成了空气,气的老夫人直跳脚,甚至是不顾形象的躺在一个紫檀木的榻上不下来,就是不让搬走,元宇熙一挥手,护卫们直接抬起老夫人走了,气的老夫人又害怕有不敢跳下来,只能是死死的抓着扶手大骂。
蔡嬷嬷也跟着跑了,奴婢和护卫们看着老夫人都被整治走了,他们自然更加的不敢忤逆王爷和王妃了,很快就散了,只剩下张嬷嬷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回搬起来就更加的方便了,整个库房果然是好东西极多的,珍珠玛瑙,翡翠玉石,绫罗绸缎,上等的药材,大到屏风摆件,总之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大库房就搬完了,大家响起了欢呼的声音。
此时也是午时都多了,元宇熙看着刺眼的阳光,看着满载而归的大房,还有几房都空空的模样,元宇熙心情超级的好,心情也是无比美丽的道:“走,宝贝,我们回家,今个大丰收,为夫带你去吃点好的去。”
伊宁微笑着任由元宇熙牵着手,这场收官行动打得漂漂亮亮,丰收的好日子,自然是要好好的庆祝一下的,人生就应该如此,丰收喜悦此生常伴,愿岁月静好,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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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2012就要和我们告别了,今个旭云特意用了丰收的标题,希望大家在这一年中都有收获,明年开年就讨个丰收的好彩头,不要忘了明天多投点期盼丰收票子哈,咱们一起挥别2012,一起积攒2013,
祝愿每个亲亲来年都有好的心情,好的收获,好的事业,好的家庭,好的银子,好的一切!
亲们,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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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丰收的大房真喜庆2
今个可算是大房的丰收日了,整个福熙院上到主子,下到奴才个个都是喜气洋洋,满面红光的。
相比其他几房的蔫头耷脑的,大房的人也终于扬眉吐气了,冷离和冷渊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弄来很多的鞭炮,燃放了半个时辰,比起过年那会子热闹百倍。
水嬷嬷和纪嬷嬷她们指挥这边那边也是热火朝天的,简直就是忙的脚不沾地,就差飞着指挥了,她们昨夜基本没有休息,对于习武之人也不妨事,重要是她们都跟着主子一起成长,这么多年多难过都看的真真的,眼下终于一尝多年的夙愿,别提心里有多美了。
“玉竹,赶快清点,一会还要给主子汇报去,在抓紧点时间,明后两天还有不少的东西呢。”水嬷嬷交代玉竹,玉竹也是忙得要命,好在是昨个晚上将二房的东西全部整理成册,东西也都放好了,今个又回来这么多的东西,玉竹忙得开心充实。
这些都是属于主子的,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好的结果,玉竹的眼圈都是红红的,她也为了主子们高兴,王府的人就是贪得无厌,要是别人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人早就都被赶出去了,但愿这些人日后能洗心革面,安分一些,否则她的主子可是不好惹的。
看看那早年的伊府,到后来的顾府,又有哪个好了?玉竹始终相信主子就不是长期吃亏的人。
“放心吧,水嬷嬷,奴婢晓得,这些天黑之前就差不多了。”玉竹赶快告诉水嬷嬷进度。
上嬷嬷这边则是一直在盯着,忙的也是不可开交,今个一批批的东西回来这么多,上嬷嬷一上午说话说得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不过依然非常的高兴。
纪嬷嬷则是看着堆成了山的西厢房的这一片,都流了不少的开心的眼泪了。
纪嬷嬷直呼老天保佑,他们的王爷终于拿回了属于大房的东西,这样的场景是纪嬷嬷一辈子都想都不敢想的,如今王爷真的做到了,纪嬷嬷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水嬷嬷看着纪嬷嬷这样赶快递上帕子道:“老姐姐,你瞧这么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的这般的厉害?快点擦擦。”
纪嬷嬷结果帕子不好意思的道:“无妨,大妹子,我就是太开心了,你无法想象到我想这天,我等这天有多久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见了,没想到这么半年的功夫就全部解决了,王妃果然是福星转世,我们王爷娶了王妃真的变成了有福之人,有福之人啊,我这是高兴的,高兴地。”
纪嬷嬷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期间几次哽咽的都说不下去,无论怎么看都能看出纪嬷嬷是多么的高兴和激动。
水嬷嬷只是递上了帕子,说了些要紧的事情,就赶快的忙活去了,纪嬷嬷也没有时间在喜极而泣了,赶快跟着张罗起来,整个福熙院都是一片欢天喜地!
伊宁和元宇熙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元宇熙去了外院,准备将要出去的马车,伊宁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浑身暖洋洋的,伊宁放松的躺在美人榻上,享受一下这丰收的喜悦。
为了这一天的确是筹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还真是不太容易,不过在困难的时候也过去了,眼下这不是一切都有了好的兆头了不是吗?
眼下算是开年吧,初春时节万物复苏,的确都是极好的兆头,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伊宁感觉就像是过年一般热闹,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丰收,丰收的喜悦之情真的难以用文字来形容。
这会子水嬷嬷过来给主子汇报进展,伊宁自榻上坐起身透过窗子看着福熙院整个西厢房那一片都被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大小小的箱笼放了一地,虽不是粮食满仓满谷,不过比起粮食的来源不容易百倍,这样让伊宁很有成就感。
水嬷嬷汇报完毕之后,伊宁吩咐道:“今个大伙就忙一些,务必清点完毕,将重要的贵重的东西单独的收拾出来,放在一个房间,然后按照好中一般的级别都分开,更好的便于日后的取用。”
“是主子,老奴这就吩咐下去。”水嬷嬷谨慎的记好这重要的事情,随后又说了其他几件小事,伊宁这边也很快指点完毕,水嬷嬷就退了下去,赶快忙活去了。
伊宁在窗边看到上嬷嬷忙的一头是汗,带着玉竹灵竹她们清点,福熙院所有的奴婢都在忙碌,不过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碰坏了东西,这些都是伊宁和元宇熙身边惯用的人,自然不会做些偷摸之事,千机门的思过崖可不是闹着玩的。
恰好老夫人这会子还派人过来帮着收拾,都被纪嬷嬷给挡了回去,连院子门都没让进,这老夫人就是标准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谁知道进来做什么的?
元宇熙这会子进来道:“走吧,宝贝,马车准备好了,京都最近开了一家云祥楼不错,咱们今个就不在府里用膳,我们出去庆祝一下。”
伊宁忽然间想起来,自从嫁进王府之后,似乎两个人一直没有好好的出去走走,每天都被这些琐事缠身,今个正好是高兴的时候,丰收喜庆的时候,一定要出去庆祝一下才是。
两个人穿戴一番,不过今个没有很正式,都打扮的随意一些,伊宁一袭粉色绣金流苏垂绦长裙,元宇熙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直裰,伊宁粉嫩可爱,元宇熙玉树临风,非常登对的一对璧人。
随后元宇熙安排好了冷离冷渊一些事情,将这些搬回来的东西立刻登记造册,并且防止其他几房在有任何不好的心思,看好福熙院,
仔细交代一番之后,伊宁和元宇熙才坐上翠盖珠缨的王府的马车,两个人的马车大摇大摆的从王府的正门驶出。
结合上次正式出门的时候,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太忙了,忙的不亦乐乎,好在眼下是收获颇丰。
马车驶离王府,伊宁靠在元宇熙的身上,今个两个人没带下人,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元宇熙也是很自然的搂着伊宁,慢慢的放松自己,二人之间流转一种轻松惬意的气息。
元宇熙也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也许真正的家人在一起就应该是这样的,两个人相互依偎,相互依靠,相互包容,相互体贴和相互爱护,共同守候呵护这个温馨的家园。
伊宁就像是慵懒的猫儿一般的腻在元宇熙的怀中,静静的感受这王府之外的自由气息。
此时的伊宁不得不认同都说这一如侯门深似海,以前没感觉如何,嫁进王府之后才有这样的感觉,王府虽然不是处处按着规矩来走的,但是还是有诸多的不便,王府都是人心叵测之辈,稍微不注意,就不知道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马车渐渐的接近闹市区,吆喝的叫卖声也多了起来,伊宁悄悄的打开车厢帘子的一角,外面卖什么的都有,元宇熙道:“宝贝,是不是想下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去云祥楼吧,以免你这个王爷一下马车这些小买卖的生意人就没法子做生意了,那些讨好你的官差会将这些人都赶走的,改日吧。”
伊宁想起来现在已经接近了三月三的女儿节了,所以街面上才这么热闹,虽然是女儿节,但是还是每年的重头戏,很多高门大户都会在这天设宴席的,也许就能成就不少的姻缘呢。
元宇熙知道伊宁说的是真的,也就不下车去凑热闹了,干脆直接让马车到了云祥楼,到了云祥楼的门口,伊宁才下车,打量一下这个酒楼,看着装潢还不错的样子,里面也透着精致。
掌柜的瞧着是元宇熙真的过来了,激动异常的跪下道:“小的给王爷请安,王爷王妃吉祥。”
元宇熙淡淡的道:“起来吧,今个就我和王妃两个人,待我们去预定好的包间吧。”
“是是是,方才就听说王爷要过来,已经准备好最好的包间在二楼,王爷王妃请移驾。”掌柜的是个伶俐人,热情又不失分寸,讨好又不掐媚。
伊宁打量一眼就知道,也许就是这样的八面玲珑的掌柜,才能将生意做到这么好,这个酒楼可是龙翔街的正中心,每天的达官贵人多了去了,稍微有个不好,就不知道得罪谁了,这酒楼可就开不下去了。
伊宁和元宇熙跟着掌柜的,上了二楼的包间,包间的环境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文雅的很,伊宁拿起菜单一看,这价位真是不低。
元宇熙吩咐掌柜道:“将你们店里招牌菜都各来一份,分量不要大,够我和王妃的分量就行,下去吧。”
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就下去了,今个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王爷都来了,肯定要妥善的招待才是,掌柜的使出浑身的解数,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菜,之后就恭敬的下去了。
伊宁闻着菜香味这才发现忙了一上午,还真的是很有食欲呢,云祥楼的菜色的确是要比其他的酒楼好多了,不过比起善嬷嬷的手艺还要差上一些。
包间内就只有伊宁和元宇熙了,元宇熙给伊宁倒上了一杯果酒道:“宝贝,来我们喝上一杯,这是果酒不会醉人的,祝愿我们以后的日子都平安快乐,吉祥如意。”
伊宁也端起酒杯道:“好,祝愿我们健康幸福,干杯!”
一切尽在不言中,二人都深情的对望喝光了这杯酒,接下来元宇熙就缠着伊宁和交杯酒,二人喝了一壶果酒,最后伊宁道:“好了,宇熙,你看这么多的菜式都没怎么动呢,我可是腹中空空呢。”
元宇熙道:“那是为夫的不对了,来我的宝贝吃块排骨,长点力气。”
伊宁扑哧一声笑了,看着元宇熙耍宝的样子,伊宁忽然间想起元宇熙在外人的眼里是冰冻三尺不容易接近的,可是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孩子一般,夫妻之间如果在藏着掖着,这日子指定是过不好的。
这顿饭就在你给我夹块鱼,我给你添个汤的氛围下吃得有滋有味,这美好宁静的时光谁不爱,温馨的生活谁不喜欢?
此刻他们都不愿意在想任何王府的事情,也不用在想和平城的未来,也不用想任何一件和他们无关的事情,总之就是享受此时此刻安静舒心和祥和。
两个人这顿午膳用了一个时辰,总算是酒足饭饱,伊宁脸色微红,衬着粉金色的衣衫,在元宇熙的眼里就好似天外飞仙一般,元宇熙一把抓住伊宁深吻了起来。
也许是酒力的原因,伊宁也回吻起来,好长时间结束这个吻得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了。
伊宁推开元宇熙道:“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元宇熙看着因为害羞将头低下去的样子十分的喜爱,大手揉揉伊宁的头发,惹得伊宁又是一阵的热闹,两个人腻歪够了,整理衣衫,刚打算下去,就听见街边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还有女子和孩子的喊叫声,元宇熙打开窗子看了一眼就笑了,伊宁还挺好奇的,元宇熙只有跟着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笑容能多一些,这外面什么事情?
伊宁也过来透过酒楼的窗子往外面看,结果看见这安昌伯府的大姑奶奶刁樱,也就是靖威侯府的二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骂骂咧咧的声音太大了,整个龙翔街都知道这个地方热闹了。
只见靖威侯府的二夫人刁樱自己也有些狼狈,她身上的深紫色的妆花褙子和裙子有多处污渍,刁樱身边的一个嬷嬷也是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比男子都高壮,这个嬷嬷不停的打着刁樱揪着的这个女子。
刁樱一边走一边骂,左手还紧紧的揪着这个妙龄女子的头发,这个女子怀抱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刁樱的右手还时不时的揍奏这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也就是七八个左右,正是粉嫩可爱的时候,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哇哇的大哭。
此地正是龙翔街的中心,也是午膳的时候,周围的酒楼茶馆客人也是最多的时候,闹得动静这般的大,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
伊宁看了一眼她们过来的方向道:“宇熙,她们不会是从香四大街一路打过来的吧,这刁樱也太野蛮了一些,安昌伯府的姑娘们真是这辈子没出嫁的也别打算嫁人了,这最近的一些事情闹得,已经臭到不能在臭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刁樱的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老娘打死你,好好的过了明路不走,非要当个外室,有本事把我的爷们拴在这里一辈子别处去啊?你自己去问问二爷她会不会为了你抛弃靖国公府,你自己去问问,不过是生了一个儿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奶奶了,贱货一个,这个儿子是不是二爷的还不好说呢?”
“要不是今个本夫人过去,还不知道你竟然让下人叫你二夫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个,你这贱人配吗?你有什么?除了年轻一张会勾人的脸蛋,还有什么,可是你这个脸眼下也花了,告诉你我们府上年轻的多了,本夫人可不是个善妒的,给二爷纳了不少的妾室,有儿子的妾室也不少,你竟然将主意打到本夫人的头上,余殷桃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放手放手,刁樱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半老徐娘罢了,仗着有个安昌伯府就了不起了,你给我放手,我有什么本事让二爷说去,轮不到你这个泼妇,放开我的儿子。”
这两个人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刁樱也是棋逢对手,这个女子真是难弄,气的刁樱跋扈了这么多年的记录终于有了败笔!
周围人哄得一声,大家都笑了,不知道是笑靖威侯府二夫人刁樱这般做法失了身份,还是因为这个叫余殷桃的女子引发的嘲笑。
伊宁在楼上睁大眼睛道:“我的天,宇熙我没听错吧?竟然是余殷桃,这个世界真小啊。”
元宇熙对余殷桃这群济南来的女子不是很熟,那时候的元宇熙正好在边关呢,伊宁就简要的说了一下在济南的事情,那场混乱的荷花宴席,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呢,不过也是从那时候起,这些人的命运也彻底的改变了。
元宇熙听后笑着道:“靖威侯府的二爷是出了名的花心,不过这养外室倒是第一次听见,可见这个当年的济南五个蛇蝎女之一的余殷桃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这个女子我倒是听杜睿说过,这个女子的哥哥应该是叫余殷狲,”
“好像是在二皇子的下面的幕僚跟前做个小小的学生,目前也没有什么官职,之所以知道这个男子,是因为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到了二皇子幕僚下面,渐渐的得到了这个幕僚的赏识,这次太子的侧妃娶了何家的姑娘的事情,就是这个男子投其所好出的主意。”
伊宁鄙夷的笑道:“这余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出了这等馊主意一点也不稀罕,不过就是别将歪脑筋动在了你的身上就好了,这个刁樱还有心思闹这些呢,回头明个咱们就去靖威侯府,看看这没有了嫁妆的刁樱,还能不能这么跋扈?”
“这个余殷桃可是个狠毒的,当年应该没有生育能力的她,如今能生下一个儿子,怕是花了不少的力气的,这样的女子进了靖威侯府才是对刁樱最大的挑战,我们可以看见更多的好戏了。”
元宇熙不解的问道:“宝贝,按理说这个余殷桃的姿容不算差,为何她哥哥没有将他献给二皇子呢?”
伊宁对着元宇熙耳语一番,元宇熙道:“难怪,这样不干净的女子这些下面的幕僚可是不敢胡来的,以免宠爱的时候还好办,有一天惹上了麻烦的时候,躲都躲不开。”
此时的街面上打得还是如火如荼的,可是事件的男猪脚依然没有出现,不过这个余殷桃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两个打了一路的女人竟然乘着一辆车奇迹般的走了。
至于为何走的,其他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短短的一些时间,已经引起了一切舆论,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完,都在期待后续的结果。
这段小插曲自然不会影响伊宁和元宇熙的心情,他们当然不会关心这无关紧要之事,他们关注的是靖威侯府刁樱的嫁妆的问题,其他都与他们无关,不过看着刁樱这个恶人碰见个对手也是个解气的事情。
难得今个丰收还能看见恶人受气,这感觉是说不出来的一种爽辣,往日这刁樱可没少给刁楠出了馊主意坏点子,如今刁樱也倒了霉,自然看着解气。
伊宁道:“还真是希望这坏人们都统统倒霉,好人们一生平安,这也是公平不是,哪有坏人一直站在上风的理由,是时候应该被踩在脚底了。”
看着天色尚早,元宇熙道:“宝贝说的有理,先不管坏蛋如何,今个天气不错,我们出城看看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去看看了,今个时辰还早,出去散散心,就当成是给我们休息了。”
“这个主意好,我们出去走走,发泄一下长久的闷气,有益于身心健康。”伊宁甜美的笑容鼓惑了元宇熙,二人很快下楼结账,吩咐车夫去郊外看看。
郊外有个地方是元宇熙母妃的庄子,伊宁和元宇熙打算去哪里看看,一个时辰之后到了地方,一下车,这地方人烟不多,庄子里面不少的佃户现在还不到春耕时节,庄子里面还有不少元宇熙的暗卫。
对于明个去安昌伯府的事情,元宇熙还是要安排一下,毕竟王府的人不能都抽走,到时候这福熙院空了,在被几房钻了空子就麻烦了。
这些都安排好后,有不少的仆妇要给伊宁请安,不过很有规矩的都在门外磕头,也没有进来,伊宁今个身边也没带人,没法子打赏,只能是回头再说。
很快这些事情都处理过后,伊宁和元宇熙并肩走在庄子里面的小路上,享受这难得的安静的时光,伊宁道:“宇熙,你说有一天我们会不会就这样归隐田园,享受这安静的生活?”
元宇熙道:“宝贝的想法倒是奇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这样不管世事,也是挺好的,只不过我们身上还有担子,就是和平城,不过也有好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宝贝想不想听啊?”
“说来听听。”伊宁瞧不惯元宇熙身上的那股子神秘劲,一定要让他说出来分享。
元宇熙笑眯眯的道:“就是宝贝给我生下一群孩子,然后这些担子交给孩子们,我们不就轻松了吗?”
元宇熙说完之后大笑的跑开,这让伊宁十分恼火,很快伊宁羞红了脸庞,追着元宇熙道:“你这个坏蛋,谁要那么多的孩子,打哪里学来的这些混话,看我不打你。”
“来啊来啊,追上为夫就让你打!”难得整个庄子都是元宇熙的人,元宇熙也是愿意逗着伊宁。
元宇熙在前面跑的开心,伊宁在后面追的惬意,就这样跑着跑着,似乎两个人都放飞了以前所有积压的一切不愉快,不开心,不喜欢的记忆和一切,似乎那些都全部打包统统扔到九霄云外去了,随着时间彻底的消失消散,最后永远消失不见了。
他们以后的人生只有幸福安康和开心美满,整个人生都是美好的存在,愿此情此景天长地久,这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两个人银铃般的笑声,洒满了初春的庄子,追逐打闹的甜蜜身影一路洒下多少的欢歌笑语,谁说这不是希望,这不是美好的人生,这不是丰收的喜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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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靖威侯府我们来了!
第二日的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进了内室,伊宁伸伸懒腰,一夜好眠的伊宁这一觉睡得是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看着身边早已经醒来的元宇熙道:“宇熙你早就醒了,怎么没叫我呢?”
元宇熙看着伊宁刚刚睡醒的懵懂样子,习惯性的捏捏伊宁的脸蛋,其实他早就醒了,但是看着伊宁睡得正酣也是一件十分满足的事情,有情人终成眷属朝夕相伴是这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了。
元宇熙抓着伊宁如葱白一般白嫩的小手道:“这几日太辛苦了,昨夜娘子也累了一些,今个多睡点也是无妨的。”
伊宁听着元宇熙的话,似乎想起了昨夜的激烈,脸色通红的背过身去,换上里衣下了床道:“你这人,这样的话都浑说,也不知道羞,不理你了。”
元宇熙也起身走到伊宁的身边,将伊宁转过来道:“怎么了,为夫说的可是有错?还是昨夜为夫不够尽心尽力,娘子一点都不累,如果是这样,为夫可是要自我检讨了。”
伊宁速度的推开元宇熙道:“还胡说,在胡说我就,我就哼!”
伊宁赶快的进了舆洗室,留下元宇熙站在内室的中央傻乐,这样的幸福的日子可是元宇熙从来没敢想过的。
很快元宇熙也挤进去和伊宁一块舆洗,出来的时候,不过元宇熙的速度还是要比伊宁快一些,待伊宁出来的时候,看着床铺都已经整理好,被子码放的整整齐齐,被单都有已经换好了。
伊宁这才微笑的坐在内室外的梳妆间,上嬷嬷伺候伊宁梳头发,元宇熙这回没有捣乱,只是冲着镜子里面的伊宁挤眉弄眼的,弄得伊宁差点笑的岔了气。
两刻钟之后,两个人都收拾好之后,两人一对多穿着宝蓝色的衣服,而且皮肤都是那么白皙,就是伺候的下人看的眼睛都直了,王爷和王妃好似不像是凡人一般,就是那仙人之姿。
今个要去靖威侯府,去拿回刁樱的嫁妆里面属于大房的东西,冷离昨个就将庄子上面带回来的暗卫分配好了任务,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大家就各司其职。
伊宁和元宇熙用过早膳之后,元宇熙出去安排今个的事宜,水嬷嬷汇报道:“主子,昨个在王府所有的物品都已经分门别类的轻点完毕,同时也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这好中一般的也都分了类别,下一步要如何?”
伊宁道:“水嬷嬷辛苦了,回头今个给大家每人打赏十两银子,算是奖励,这几天也太辛苦了,不过东西没有全部回来,暂时还不能掉以轻心,安排好守卫,以防这王府的几房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尤其注意防火防盗,这些人下起黑手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的,再辛苦几日,咱们都收拾好之后就好办了,我会让纳财在福熙院的房顶监督的,但凡有个什么不对劲,纳财就会叫唤的。”
水嬷嬷欣喜的笑道:“这个可是太好了,有纳财在老奴心里就踏实了,要不上嬷嬷和善嬷嬷在王府,老奴还不太放心呢,害怕这几房出了什么幺蛾子,她们两个人加上玉竹灵竹不好对付,尤其是现在还要忙着整理各种物品,有了警醒的纳财就好办多了,不过纳财不跟着去靖威侯府吗?”
“纳财这回不用他跟着去,这靖威侯府的东西不算很多,单子上面都有,只要按照单子上面的物品拿回来即可,如果不给砸了靖威侯府就是了,要是不全照价赔偿,不给接着砸,砸到给为止,这样纳财去了就是大材小用了。”
伊宁一抹坏笑看着水嬷嬷直呼过瘾,看来这回靖威侯府要是不配合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这时候纳财摇头晃脑的从他的窝窝里面出来了,打算一会跟着水嬷嬷走,主子的命令他听明白了,这些贱人休想动他主子一点的东西,否则就是钢牙伺候。
水嬷嬷欣喜的带着纳财走了,上嬷嬷给伊宁系上披风道:“主子那样的人家不用置气,有什么事情,让护卫做就是,别累到主子了,注意保暖,这个季节最容易伤寒了。”
伊宁开心的合不拢嘴,上嬷嬷也学坏了,“上嬷嬷放心就好,不过府里一定要注意,昨个到今天这王府都安静的诡异,恐怕又有什么馊主意了,你们一定要小心,什么迷药之类的都要注意,王府这些坏人就和亡命之徒也差不了多少的。”
“是,主子老奴晓得一定会谨慎小心的!”上嬷嬷伺候伊宁出了门子,伊宁正好看见元宇熙进来,元宇熙道:“拿上单子,我们走吧。”
两个人随后上了马车,带着一队有五十人的精英护卫,伊宁还带着水嬷嬷和若嬷嬷,许是今个高兴的愿意,马车走的都很快,两刻钟左右就到了靖威侯府,冷离递上帖子给了门房,门房不敢耽搁就去通报了。
伊宁在马车里面轻轻的笑道:“宇熙,这还是陈月婵的家呢,也不知道这个陈月婵现在如何了?”
元宇熙冷着脸道:“提那种人做什么?当年差点害得你出了大事,如今能让她在京都呆着都是好事,要是她在不识趣直接赶出京都就是。”
伊宁揉揉元宇熙的冷脸,笑呵呵的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这么生气做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因为她我才能将体内长期郁结的病气都散去,也算是她的功德一件吧,估计这么多年她过的也不可能很好,否则也不能在洛阳成亲,没在京都找个好人家,当然要是她现在还不知趣,我们也不介意在帮帮她走走下坡路。”
元宇熙搂着伊宁没有多说话,不过这心里可是明镜的,这陈月婵不管她从哪里来的,都不能对他的宝贝有半分的不敬,否则就不要怪她老账新帐一起算了。
很快门房气喘吁吁的跑来,打开了靖威侯府的正门,让王府的车进去,到了二门的地方,元宇熙和伊宁下车了,有靖威侯亲自接待,十分的热络。
有外男在此,伊宁系上了面纱,靖威侯府自然不敢对女眷过多的说什么,只是知道这王爷娶了一个姿容天仙一般的女子,就是出身低了一些,是个商户家的女子。
这靖威侯压根就不知道,导致他今天还是这般落魄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这当年靖威侯被皇上给骂的狗血喷头的原因,还不就是因为伊宁,当然更多的还是要怪陈月婵自己才是。
靖威侯自从当年官位降了爵位降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爬上去一点,每日懊恼的要命,没想到今个王爷能亲自来到靖威侯府,靖威侯巴结的道:“不知道王爷王妃驾临,本候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元宇熙懒得和靖威侯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多做寒暄,直截了当的道:“别的也没事,就是前几日在本王四叔长子的婚宴上,出了一个账单,是你们府上二夫人,仗着和安昌伯府有些联系,将本王的父王和母妃的东西,做了她的嫁妆抬到了靖威侯府来,这件事情,今个是要有个了断的,不知道侯爷怎么看?”
靖威侯虚头巴脑的道:“怎么办?当然是物归原主了,王爷不要着急,本候立刻就去叫二弟准备好这单子上面的物品,这样的话王爷就随本候去花厅等一下,本候立即安排。”
靖威侯随即吩咐人道:“快去告诉夫人,王爷和王妃驾临,快点准备好待客的茶水点心,快去。”
小厮一溜烟的跑了,靖威侯心里则是十分的爽快,早就看着安昌伯府的人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二弟妹,这么多年仗着嫁妆丰厚,没少给大房下了绊子,要不是二弟不成器,这爵位都不知道现在在谁那里呢。
结果今个一听就是笑话了,二弟妹刁樱的嫁妆竟然是王府大房的所有物,这个刁樱平时将嫁妆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管侯府多难,从来不肯拿出一星半点,没事还能作能闹的。
靖威侯府经常被这个二弟妹闹得鸡飞狗跳的,就是族里都没有安生过,这些年被刁樱都给闹怕了,靖威侯想着娘今个正好出去上香去了,否则肯定不能放过这个整治二弟妹的机会。
很快就到了待客的花厅,伊宁也是第一次见到靖威侯的夫人王氏,这个王氏和陈月婵的眉眼很像,就是现在要苍老许多,恐怕在后宅也不算受宠,靖威侯这样的男人,更不要感觉能有多少的真心了。
王氏带着几个妯娌给伊宁和元宇熙磕头,不过在场的没有女孩子,也没有见到二夫人刁樱。
“都起来吧,今个本妃和王爷过来主要是为了追回父王和母妃之物,不必多礼。”伊宁淡淡的说道。
这些人也不敢乱抬头,虽然知道元宇熙是异姓王,王府也闹出很多的笑话,但是王府还是王府,王爷还是王爷,谁也不敢多说什么,上下尊卑可是在这里摆着呢。
不过这些夫人听见是针对二夫人刁樱来的,一时间高兴的难以自持,有两个还笑出了声音来,估计平时没少被刁樱给欺负了。
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道:“请王妃恕罪。”
伊宁道:“本王妃今个和王爷过来是准备拿回父王和母妃之物的,本妃只想知道是我们自己动手,还是…。”
伊宁压根就没提恕罪与否的事情了,靖威侯夫人王氏立刻道:“哪里用王爷和王妃亲自动手,我们妯娌过去一趟便是了,王爷王妃请喝茶用些府里的点心,妾身和妯娌门去去就回。”
靖威侯府大夫人王氏立刻带着妯娌们走了,不过伊宁能看得出来,这几个也是唯恐天下不乱之辈,一个个都兴致匆匆的出去了,这能找到二房的毛病,谁都愿意过去踩上几脚才是。
正好靖威侯府老夫人莫氏上香回来,一进门就听见了这样的大事,急忙的过来,进门就给伊宁行礼问安,伊宁让她起了,老夫人赶快让下人们忙乎起来,端茶水递上点心的。
而靖威侯府二房这边正为了昨个抬回来的桃姨娘热闹着呢,不过气氛也尴尬着呢,几个妯娌的到来,让二房更加的热闹,同时很快传出了惊天动地喊声,伊宁精光一闪,闹起来才好,刁樱你嚣张的日子很快就要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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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靖威侯府我们来啦!2
靖威侯府二房这边正为了昨个抬回来的桃姨娘热闹着呢,不过气氛也尴尬着呢,几个妯娌的到来,让二房更加的热闹,同时很快传出了惊天动地喊声,伊宁精光一闪,闹起来才好,刁樱你嚣张的日子很快就要终结了!
二房那边传来的喊声,叮叮当当简直就是惊天动,什么东西杂碎了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可见二房那边的场面是多么的热闹。
这动静大的将靖威侯府过冬的飞鸟都给惊起来了,满院子的乱扑腾,府内的鸡鸭鹅狗的也不得安生,从大厨房的那个方向吵闹的厉害。
凑合成了靖威侯府家丑的交响曲,靖威侯府大爷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丢人,本以为今个能讨好王爷一些呢,可是二弟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王爷王妃还不得笑话死靖威侯府?
所以靖威侯府大爷尴尬的笑道:“王爷王妃请喝茶,请喝茶,可能是二弟妹不愿意,我这二弟妹你们也知道是安昌伯府出来的女子,有些凶悍,等等看,等等看。”
可是靖威侯府不知道的是,其实平元王府比这里热闹千倍,这算什么,再不要脸的都处理过了。
老夫人也打着圆场道:“王爷王妃,这黄金枣糕是我们府里有名的点心,像是三月三女儿节的时候,很多府里办宴席都会邀请我们靖威侯府的姑娘带着点心过去呢,王妃也尝尝鲜。”
这道点心是有些名气,不过吃惯了很多好东西的伊宁也只是简单的尝了一小块,给老人家一个面子,伊宁没有在外面多吃东西的习惯,随即就等着二房那边的结果。
许久没有这般热闹的靖威侯府,似乎要就将这几年的热闹补回来一般,喊打喊杀的声音随即响起,热闹非凡!
伊宁看了宇熙一眼,元宇熙的嘴角也微微的翘起,预示着心情很好,看来这刁樱不用王府的人动手,他们自己府里就闹出几台戏来,靖威侯府的老夫人听见这动静,赶快转动手上的蜜蜡佛珠,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心里则是暗啐,这老二家的刁樱也太不给府里脸面了,当着王爷王妃的面子上,折腾出这般动静,这是成何体统?
老夫人莫氏一脸的不豫,对身边的严嬷嬷嘀咕了几句,严嬷嬷赶快出了屋子,朝着二房的方向跑去,这番折腾和这么大的动静,依旧等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过来。
等了半天,就是靖威侯府大爷都有些坐不住了,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这场合说什么更加的好一些,搓着手一会站起来走几步,可是二房那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叫骂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不像话,靖威侯府大爷说道:“娘,您看这……”
老夫人莫氏再也忍不住的拍着桌面怒道:“真是胡闹,都是这么大的人了,还能闹出这番动静,真是家丑啊,让王爷王妃见笑了。”
伊宁淡淡的道:“不妨事,不过看起来你们府上二房夫人刁樱是不打算将我们平元王府的东西归还了,这样吧,老夫人带着我们去二房走一趟吧,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也是好事。”
靖威侯府的老夫人就算知道伊宁的出身不高,不过老夫人心里十分明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定义,不管伊宁本身的家族有何高低,但是现在伊宁就是堂堂的平元王妃,还是最年轻的王妃,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尤其这伊宁也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平庸,虽然是带着面纱,但是这高贵的气质,就是宫里的那些娘娘们都是比不上的。
眼下其他王府的世子爷还都没有继承王爷的位置,故此平元王和王妃就算是年轻,这皇家给予的王位在这里呢,这是其中一层的原因。
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靖威侯府老夫人莫氏没少和刁樱这个混不吝的儿媳生气,也不知道靖威侯府哪辈子倒了霉,他们家老二当年好端端的就被刁樱给缠上了,怎么也扯不下来了。
要不是看在刁樱当时嫁妆还算丰厚的情况下,估计这安昌伯府和靖威侯府早就撕破了脸皮了,好在二房的孩子们面孔随了老二了,如果容貌和性格都和刁樱想象,这几个孩子就没办法看了。
靖威侯府的老夫人之所以后悔,就是因为这刁樱当时看上的就是她的嫁妆,可是刁樱入府多年,这嫁妆捂得严严实实的,别管侯府多么艰难,就是一毛不拔,可把老夫人给气的倒仰。
眼下靖威侯府没有能力得罪平元王府,在瞧着伊宁坐在主位,一身的贵气不可侵犯的摸样,老夫人也做出了决定。
所以老夫人也站起来道:“既然这样,就劳烦王爷和王妃随着老身一起过去看看了,让王爷王妃见笑见笑了。”
伊宁淡淡的笑了没有多说话,靖威侯走在老夫人的一侧,伊宁和元宇熙走在老夫人的后面,奴婢们则是跟在主子的后面,一起跟着他们往二房的方向走。
靖威侯府这几年一点没有扩建,但是孩子们都大了,都是独立的院子,院子比起几年前紧凑了不少,不过这挨着近了,什么动静也都知道。
伊宁发现走了一路,这几房的无论那些未出嫁未娶妻的孩子们,还有那些妾室,还有府里的奴婢什么的,都在角落里面窃窃私语,看见老夫人过来了纷纷鸟做四散,都忙着活计去了,倒是还没有碰见那种没有脑子的,一个个的都是小心谨慎的。
看起来这靖威侯府的家规还可以,伊宁看着可是比王府的规矩好多了,一想起来王府那么多的烂摊子,那些破人破事的,伊宁就有些头疼。
靖威侯府可能是院子间比较拥挤,故此这府里的景致一般,花园什么的都不大,这个二房就在花园的另一侧,这不是还没等靠近呢,就听见刁樱的大嗓门子嗷嗷的叫唤。
“你们几个不要脸的都给我滚,老娘的嫁妆,今个谁要是敢碰,谁就死定了,老娘打死都不会让你们搬走的,王爷王妃算什么,还能强抢嫁妆不成,这到哪里我都能告的赢,我就不信还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刁樱混不吝的脾气上来了,管她是谁照骂不误。
“我说弟妹,你这是何苦呢,眼下谁不知道这安昌伯府的东西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靖威侯府的东西你也没有少给了娘家,嫂子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难不成你还真当咱们都是傻子不成?安昌伯府拿了平元王府的东西,就应该给人家还回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不成你还占着不给不成?”
靖威侯府的大夫人王氏,也就是陈月婵的亲娘,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当初要不是二夫人嘴巴坏,陈月婵哪里用得着那么快眼睛都快哭瞎了,还不是这个大嘴每天跑过来胡说八道。
最后害的他们大房将嫡女给送到了洛阳的祖宅去了,交给曾祖父养育月婵,最后也没在京都议亲,都怪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哪里能闹出这么多的祸事?
这么多年抓着这个小辫子,有事没事的在族里闹事,就是要争了爵位,险些害的大房爵位不保,这口气已经憋在王氏的心里很多年了,不吐不快。
伊宁一进去就看见满院子都是抬出来的红箱子,可惜刁樱哪个都不许动,她自己拿着刀架在脖子上,谁要是一动她就砍人,要么就砍自己,闪亮的刀片明晃晃的吓人的很。
刁樱比比划划的耍着这把刀威武的很,不过要是仔细的看其实这刀就是说戏里面用的刀,是假的,主要是木头上面刷的银漆,在稍微打磨的薄一些罢了,看着比真的都真呢。
伊宁摇摇头笑了,刁樱这种恨不得她自己的命都比王八还长的人,怎么可能舍得砍了自己?
不过是把戏罢了,这下伊宁有些明白了,这些靖威侯府内宅的夫人怪不得斗不过刁樱,靖威侯府的几房夫人都是官家子女,自幼这礼仪规矩的教养自是不在话下,不说出挑也是规规矩矩的,哪里像是这安昌伯府这种暴发户的下九流可以比的?
再说安昌伯府的手段大部分都是下三滥不入流的,刁樱自幼在家里见得多,学得多,那些招子哪里是好人家的子女见过的,很多不要脸的技俩就是听都没听过。
别说这刁樱使出来的时候也是撕破了脸皮,压根就不要什么脸面,所以这些妯娌比起不要脸,自然是比不过刁樱的。
要说以前为何刁樱的名声压在府内,还不是因为这刁樱仗着刁楠是王府的二夫人,是最有能力继承王府的一房,故此大家都不愿意得罪她,但凡是遇见事情,也就不和她争抢,得过且过罢了。
自从去年王府有了王爷王妃,这王府的格局就变了,贤惠慈孝的二夫人的美名也一步步的瓦解了,所以刁樱的行为也渐渐的被外面的人知道了。
这安昌伯府脸上那层面纱也给毫不留情的撕掉了,这不是刁樱也暴露了出来,要不是如此,靖威侯府还真是丢不起这个家丑。
伊宁一行人渐渐的进了院子,倒是没有看见靖威侯府的二老爷,只看见刁樱自己在哪里比比划划的。
靖威侯府的大夫人王氏道:“我说弟妹,你这是要做什么?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你这般糟践为哪般?快些放下那怕人的东西,赶紧将东西还给王府的人便是了。”
刁樱还是强硬的做派,满脸怒容毫不留情的道:“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树皮,别在这给老娘拿着鸡毛当令箭,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挑拨离间,就不怕大哥再给你打得出不得门子了?还准备在贤惠的给大哥纳妾呢?”
“在纳下去,你就真成了没有人看的老树皮了,老老干干的,比起娘来都差不多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因为你们大房的贱孩子,我们靖威侯府至于这么被冷落吗?你们大房有什么资格袭爵,真是不要脸,占着茅坑不拉屎,一窝子都是不成器的,给老娘滚一边去。”
“刁樱住口!”靖威侯府老夫人莫氏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恐怕就从老树皮到了老树根了,莫氏气的用拐杖杵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音,让人心间发颤。
可见老夫人气的多么的厉害,刁樱也不敢在多说,虽然不怕老夫人,但是老夫人一直不待见她,如果失了嫁妆的她,在被婆母以不孝的罪名给自己一封休书,这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而王氏被刁樱气的满面通红,嘴唇都哆嗦着看着老夫人道:“娘,你看这弟妹满嘴胡言乱语什么,说儿媳就罢了,怎地还将娘给扯了进来,这可是不孝啊,安昌伯府果然是好家教,怪不得的都说安昌伯府的姑娘家都是搅家精呢,我这个长嫂在搅家精的面前都不能如何,真是闹了笑话了。”
刁樱不以为然,说吧,反正不动我东西就行,你们愿意如何就如何?许是这刁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激怒了众人。
眼下靖威侯府的小辈们都看不过去了,靖威侯府的大少奶奶安氏是王氏的儿媳,看这情况紧忙跑到老夫人跟前道:“祖母您不要生气,二婶子如今是因为嫁妆的事情有些口不择言,祖母不必计较就是,孙媳听闻这二婶子的嫁妆里面还有不少是当年老王妃飞雪公主从雪辰国带过来的嫁妆呢,这一个弄不好我们整个侯府都有危险不是。”
这个安氏倒是个聪明人,这话都说在了点子上,在老夫人的心里,没有比靖威侯府的安危更加的重要了,老夫人脸色更加的暗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一般。
不过伊宁瞧着这个安氏比她的婆婆机灵多了,随即几房夫人也都跟着附和,巴不得刁樱赶快完蛋,省着每日仗着自己的嫁妆多,动不动就要开箱子看嫁妆的。
靖威侯府的三夫人道:“娘,可不是,这可是有碍邦交的罪过呢,再说人家的这个嬷嬷已经将单子都念了一遍了,其中这里面有黄金五千两,雪辰国的雪珍珠一盒,雪锻十匹,还有王府里面的其他物件金丝楠木拔步床一件,金丝楠木的家具一套,包括座椅凳子衣柜,罗汉坐榻等等,还有些上等的官窑瓷器,古董书画,珍贵首饰等等的零零总总一共千件,这单子上面写的是清清楚楚的呢。”
三夫人的记性倒是不错,若嬷嬷刚刚才念了一遍,这个夫人就都记住了,看来这平时没少眼红二夫人刁樱,眼下看着刁樱遭难,心里无比的畅快,就像是坐着一千匹汗血宝马拉着的飞车一般,这口气也是忍了多年了,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呢?
当然三夫人更加期待的是,这些东西都搬走以后,这刁樱也就是一只被拔了毛的野鸡,有何了不起的,毛都没了,自然啥也不剩了,就看大家怎么收拾她了。
其他几个夫人也是此意,这些东西都拿走,基本上刁樱引以为傲的这些金贵物件就没有了九成,余下的那些便宜东西才是安昌伯府的陪嫁,看刁樱还如何能闹得起来?
“贱人,你们这般都是贱人,老娘早就知道你们这些贱货就是见不得老娘好罢了,这会子跑过来落井下石的,老娘会怕不成,大不了同归于尽罢了,有何了不起的,今个老娘在这里,你们休想要搬走一件,谁敢过来?啊谁敢过来?”
刁樱丝毫不放弃的,拿着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假刀,比划的不亦乐乎,这些不明就里的自然害怕一些,纷纷后腿,这样就将伊宁和元宇熙体现了出来。
刁樱一见到这两个人心里就没有底了起来,昨个虽然是那个余殷桃说是能对付伊宁,可是这会子那个贱人也不敢出面,看来那个贱人无论怎么闹,就是不能给个姨娘的身份,否则这些东西要是保不住了,恐怕这余殷桃这个贱货就会骑在自己的头上了。
刁樱凶悍的道:“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告诉你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经是安昌伯府的嫁出去的闺女,你们不能动我的嫁妆,难道还没有了天理不成?”
水嬷嬷大喝一声道:“住口,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对王爷王妃大呼小叫,不怕王妃治你一个污蔑皇族的罪过?难不成这就是靖威侯府的家教,这般的不开眼的夫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娶回来的,你的嫁妆本就是老王妃从雪辰国带过来的嫁妆,这点难道你能否认不成,抢占皇室的物件,可是重罪,就是靖威侯府都有连带责任,请靖威侯府二夫人注意言辞!”
水嬷嬷可是用的内力说话,在场的人只有王府的人没有特别的反应,其他的人被水嬷嬷呵斥的都有血气翻涌的感觉,都用帕子拥着胸口,感觉这心都要跟着跳出来了。
这时候靖威侯府的老夫人用拐杖用力笃着地面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出了这样的儿媳,真是将来老了的那天都老身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王爷王妃,老身真是惭愧,一把年纪了都管不好自家的儿媳,王爷王妃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老身眼不见心不烦,还能多活几年,老身告退了。”
靖威侯府老夫人倒是聪明,扔下一个烂摊子准备转身走了,左右也是借了伊宁得手处置了刁樱,伊宁就是那般随你算计的人吗,自然不是。
伊宁上前一步道:“老夫人且慢,侯府内宅毕竟您是第一的,自然这些小辈是越不过您的,眼下本王妃不担心以前王府的东西拿不回来,而是如果这里面有损失,恐怕还要老夫人给做个见证,照价赔偿呢,否则别说我们平元王府仗势欺人就不好了。”
老夫人一听照价赔偿这四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子,不过很快就放下心来,这个二儿媳平时将嫁妆看的比亲爹亲娘都亲,估计损失应该是不大的,老夫人再次看出了这个年纪轻轻的王妃能力不凡。
靖威侯府老夫人莫氏道:“那老身就等着结果了。”
伊宁再也不管这刁樱是怎么比划的,处置完这边还有安昌伯府的大事要解决呢,谁有时间和她一般的消耗时间。
伊宁道:“动手!二夫人刁樱若是不愿意,就给这二房给我砸了,狠狠的砸,不是你们打了二夫人刁樱,是二夫人自己往拳头和脚上撞得,你们不是故意的,给我动手!”
“不行,你们不能动,不能动!这是二房的东西,这是二房的,你们不能动,坚决不能动。”这时候一直没有出面的靖威侯府的二老爷终于出来了,只见这二爷趴在箱子上死活不让动弹。
就连余殷桃都出来了,抱着那个七八个月的男孩哇哇的哭的厉害呢,余殷桃这会子连生气都没办法了,这个伊宁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的克星,只要有伊宁在的地方,她就别想好了。
余家从苏杭搬走之后,在京都费了多大的力气搭上了清郡王府那条线,可是虽然她服侍过清郡王,可是王爷没瞧上她,因为不是完壁,玩玩就算了,总算是善待了哥哥。
余殷桃哭哭啼啼的抱着二老爷道:“二爷,这些人为何不讲道理,这伊宁不过是一个商户之女,他的爹已经辞去了官职,这会子跑到我们侯府做什么?”
余殷桃不惜抛出往日的消息来博取靖威侯府二老爷的怜悯,靖威侯府二老爷被余殷桃抱着,这大男人的骨气就上来了,抓着那个里面都是好东西的箱子不放手不说,还嚷嚷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东西进了我们侯府就是侯府的了,怎么还是王府的?啊?不行你们谁也不能搬走。”
余殷桃看着自己的小计策成功了,心里有些小得意,看着带着面纱的伊宁,心里嫉妒的简直要发疯了,这个伊宁这么多年竟然还是站在了她的上头,竟然一跃成为平元王妃,这个炙手可热的宝座,这是多少女人奋斗一生的目标,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伊宁得去了。
可是她呢,从济南出来之后,一步步走的多艰难,在京都被二皇子抛弃的时候,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靖威侯府的二老爷,家里虽然是有母老虎,但是嫁妆丰厚,二老爷出手阔绰,费劲力气的好不容易搭上了,如今还生了一个儿子,闹了半天才能进了侯府,正打算灭了这个愚蠢的正室,自己能占了这大笔的嫁妆成功上位呢。
可是半路杀出来一个伊宁,这会子又将她的希望都打碎了,这会子余殷桃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昏暗了,也黯淡了,她和二爷听了半日,这些东西都搬走,二房还能剩下什么?
二房不袭爵,产业也不是很多,这么多年要不是这个蠢女人的嫁妆多,这些年早就完蛋了,怎么可能这会子就一败涂地,她余殷桃的手段心机谋略都还没有施展,没有银子怎么在这个大的侯府生存?
一直没有出声的靖威侯府大老爷道:“胡闹,都是胡闹,二弟还不让开,难道你要进了监牢不成,这克扣皇室的东西可是重罪,还不让开,难道让为兄出力不成?”
靖威侯府的大老爷一看说话无效,直接上前将丢人现眼的二老爷给扯了下来在,对着余殷桃道:“你这个女子好生奇怪,费劲心机进了我们侯府的大门就要安生一些,我们侯府可不是随意让人算计的,难不成让人调查你的过往不成?如果过分了,我这个靖威侯直接留下这个孩子,你就滚出去吧,还不快滚一边去,滚!”
余殷桃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靖威侯,思及此的确是靖威侯说的有理,余殷桃不甘愿的扶着二老爷下去了。
不过在路过伊宁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伊宁几眼,这个伊宁就是会坏了她的好事。
只留下刁樱一个人,和对峙的一群二房的奴婢,伊宁道:“不用客气,动手。”
“你们不要过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拿走的,滚都给我滚!天杀的贱人们休要拿走老娘一针一线,滚!”
刁樱撒气泼来,满地的比划那个假刀,满地的打滚,这些夫人看着刁樱今个落败至此,要不是因为王爷和王妃在还真的挺想上去挨个踹上几脚解恨去。
若嬷嬷二话不说上去一脚踹断了那个假刀,刁樱一下子就懵了,这把刀可是助她在内宅横行无阻的,怎么被这个贱婢一脚就给踹断了,靖威侯府的大少奶奶安氏惊呼道:“祖母,娘,二婶子的刀竟然是假的?儿媳嫁进府里几年了,二婶子这把大刀横行内宅,谁也不敢如何了,可是竟然是假的,看来二婶子是真的不想死的。”
靖威侯府的人都感觉脸皮有些热,这刁樱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侯府三夫人还不忘了刺激刁樱道:“我说二嫂,早就说你这人恨不得长命千岁,比王八都能活,怎么能动不动就抹脖子,吓唬人,原来如此啊,这招子难不成也是你们安昌伯府惯用的?常用的?奥对了,听说这安昌伯府的姑娘常用的手段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回再加上一条就是抹脖子,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会子刁樱什么都不怕了,看着箱子抬走了几个自己也阻止不了,她自己亲自擦拭了半辈子的上等的金丝楠木的家具也都挨个的搬了出来。
刁樱再也忍不住出了杀手锏,只见到刁樱耍的一下解开了腰带,衣服敞开,二话不说动手自己脱,唬了妯娌们一跳,就连靖威侯都将二弟抓进去一出来见到这场面,立刻背过身,满脸臊的通红,这个二弟妹也太不顾体面了,这是要做什么?
伊宁冷眼旁观,不过那些护卫也是都避开不看,元宇熙也背过身去,这样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涨了针眼。
刁樱哇哇的大叫,一边脱下棉服,一边褪下衣裙,剩下了里衣,也不忘了赶快脱下了,露出了亵衣,再脱就剩下了肚兜了,刁樱大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平元王非礼妾身了,救命啊,平元王非礼啦,快来人啊,非礼救命啊,平元王非礼啦……”
刁樱这般不要脸的喊完之后,整个院子的人都集体石化了,刁樱的所做所为已经颠覆了他们的想法,彻底的懵了。
同时也感觉太恶心了,刁樱就一个半老徐娘,还想企图染指天神之姿的年轻的平元王,有几个妯娌忍不住都一边吐去了,就是伊宁都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
元宇熙拳头攥的紧紧的,这么多年虽然王府的人不要脸,但是这样的玩笑从来不敢有人和他开,这个下贱的妇人竟然敢这么作践自己的名声,元宇熙暴怒道:“大胆来人将她的嘴给本王打烂。”
可是刁樱一听这话不但不害怕,还在院子里面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脱下衣服。
没有想到这个刁樱竟然如此的胡言乱语,败坏皇家世族的名声不说,刁樱还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眼下这初春的天气还是乍冷的,一身艳红色肚兜的刁樱的确是皮肤够白,可是这脸也是足够的大了,还是无比恶心的打法。
靖威侯立刻跪在地上,老夫人莫氏也几个妯娌反应过来全部跪在地上道:“请王爷恕罪,请王妃恕罪。”
这时候几个人都跪在地上吓得直发抖,这个刁樱真是害死人,竟然能出了这么下贱的主意,真是死上一万回都不多了。
元宇熙自然不会多说,但是也不叫起,一种天生的威压在空气中流转,只有二夫人刁樱还不要脸的道:“王爷不要抓妾身的肌肤,妾身是洁身自好之人啊,救命啊,王爷不要啊,救命啊,王爷非礼啦……”
伊宁直接用掌风“噼噼啪啪”的打得过瘾,二夫人刁樱的脸上身上,引以为傲的胸上全部都是掌印,通红一片,疼的刁樱再也不敢乱喊了。
若嬷嬷一脚给她踹翻在地上道:“无耻的贱人,王爷和王妃岂是你可以随便胡言栽赃陷害的,看老奴怎么收拾你。”
若嬷嬷直接喂了一颗药丸,这回刁樱可是真的害怕了,颤抖的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若嬷嬷道:“既然你这个贱人喜欢叫,就让你叫个够才是!”
水嬷嬷直接用鞋底子对着刁樱的嘴巴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一会刁樱的嘴巴就和香肠一般。
伊宁冰冷的吩咐道:“若嬷嬷将这个下贱的败类给我绑到靖威侯府大门口门顶的柱子上去,她不是喜欢叫非礼吗,让外面的人非礼个够就是了。”
靖威侯府全族都要被刁樱拉着陪葬了,老夫人听了伊宁如此的说,莫氏气的道:“来人,给这个贱妇给我休出靖威侯府,给我打出去,这等败坏门风的贱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若嬷嬷提着已经半身光溜的刁樱就出去了,这会子刁樱的药效可是上来了,满嘴里面一会猫叫,一会狗叫,一会胡乱的叫,声音就像是叫春一般的难听。
若嬷嬷给刁樱就这样绑在了靖威侯府院门的柱子上,这会子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很多,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可是不管是谁,这白白的放在这里的,怎么能够错过不是。
很快聚集了不少的人,都踮着脚对着二夫人刁樱上下其手,不过毕竟这门梁的柱子要高一些,也不是谁都能够得到,一会这白皙的皮肤就是青一块紫一块。
本来刁樱是想叫来人救命的,可是叫出来的却是似猫似狗似发春的声音,这回更加的热闹了,短短的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着这个白嫩的女子非礼,尤其是脚和腿上,刁樱气的大骂,狂骂可是无论怎么骂一句话都没有,只有呜呜啊啊的声音。
刁樱真是欲哭无泪,这辈子积攒的体面全部都没了,此时的刁樱才明白这伊宁这两口子就不是人,这都是什么馊主意,真的太坏了。
这刁樱就忘了,没有她无耻造的因,哪里来了现在的果?恐怕这个污点让刁樱一辈子在靖威侯府都很难抬得起头来,刁樱发出凄厉的叫声,可是还是和发春一样,不过在靖威侯府的大门前,这些人还真的不敢怎样,否则这个刁樱可是晚节不保了。
这边没有了恼人的刁樱,一切都很顺利,很快这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就装好了,不过物件倒是差的不多,只有五千两金子用了一大半,折合那些损失的物件,还差五千两金子。
靖威侯府无奈的道:“王爷王妃,请稍等,本候这就去取来,这就去取来。”
王氏有些不高兴的跟在后面,“老爷这是二房的事情,为何我们从中公出了这笔银子,妾身不服气!”
靖威侯府大老爷道:“浑说,这刁樱今个闹出多大的难看,咱们要不是好生的商量,这个家都保不住了,要金子做什么?”
王氏想想这个二房已经给搬空了,只剩下一堆不值钱的物件,不过二房彻底的完蛋了也是好事,以后这二房休想再抬起头来了。
最倒霉的就是那个什么桃姨娘,昨个将积攒的物件全部搬回侯府,今个就给抄了的底朝天,什么都不剩,那些可是二老爷从二夫人刁樱这里偷得,大夫人王氏想起那个贱人还在门外绑着,一会就要出去看看,心里无比的舒爽,只有二房的二老爷在房间里面和余殷桃懊恼不已,郁闷快要杀了他们了。
很快靖威侯就拿着五千两的金票回来了,点头哈腰的给元宇熙,一边赔罪道:“王爷王妃,都是本候的不是,本候一定整顿内宅风气,再不出现此类的事情,请王爷王妃恕罪。”
元宇熙威严的道:“这般妇人简直污了靖威侯府的清明,不过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冷离这会子道:“王爷,已经都装好了马车,咱们何时回府?”
元宇熙道:“吩咐下去,即可回府!”
这等恶心的地方,元宇熙一分一秒都不想呆着,拉着伊宁带着东西,直接从正门走了出去。
靖威侯府全部跪下欢送,终于将王爷王妃给送走了,他们一身都是冷汗,尤其是被刁樱这等贱人吓出来的冷汗。
靖威侯府的老夫人叫来二老爷道:“老二,这等贱妇你还要做正妻不成,休了,痛痛快快的休了,犯下这等罪孽就是休了一万回也不为过,你听娘的话,休了便是了。”
虽然靖威侯府的二老爷很想休了刁樱,可是想着王府还有安昌伯府,二老爷梗着脖子道:“娘暂且等等吧,刁樱还有三个儿女,休了这个刁樱,我们二房的月娇月娥怎么入宫做秀女,我们靖威侯府的名望打哪里来?”
老夫人莫氏道:“糊涂,这个刁樱都能闹出这样的事情,在外面还被绑着,已经失了闺誉,这样的媳妇养育的孩子,别说秀女,就是找个好的婆家都不易了,你好好的想想吧,回头娘再给你在莫家聘一个好闺女,你忘了要不是刁樱,小你十岁的婷婷就是我们二房的媳妇,婷婷至今可是等着你呢,都是二十几岁的老姑娘了,老二啊,你仔细想想吧。”
靖威侯府的二老爷想起婉婷那个温柔的女子,当初要不是因为她小,二老爷着急成亲,也不会急着娶了刁樱,这么多年虽然刁樱不好,但是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二老爷还真的难以取舍。
这边靖威侯府二老爷优柔寡断,可是在迎来送往赌坊的刁谩已经赌红了眼睛,这段时间刁谩断断续续的有赢有输的赢了三十几万的银子,刁谩更加确定就是要以这个为谋生的手段,养活安昌伯府。
今晚都是玩的大的,红哥不忘了刺激刁谩道:“我说小妇养的那个小白脸弟弟,你敢不敢赌点大的啊?”
刁谩最听不得这样的话,立刻梗着脖子道:“来啊,不管赌什么,小爷身价有的是,绝对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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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安昌伯府刁谩天价的赌局
今晚都是玩的大的,红哥不忘了刺激刁谩道:“我说小妇养的那个小白脸弟弟,你敢不敢赌点大的啊?”
刁谩最听不得这样的话,立刻梗着脖子道:“来啊,不管赌什么,小爷身价有的是,绝对奉陪!”
“来来来,买大买小悉听尊便,赢多赢少看您彩头!”庄家开始吆喝,很多人开始在大和小的地方开始下了银子,本来这赢和输都是个天意的事情。
刁谩一晚上赢得眼睛都红了,在大的地方压了一张地契,庄家打开一看,果真是大,刁谩激动的回身抱住果子道:“果子,你家爷我又赢了,这些都是爷的了,看看这回谁还敢说爷是小妇养的,爷现在要养活整个府里,看谁再敢胡说八道,哈哈哈哈……”
刁谩这一笑,大有一种大器晚成之感,周围的人只是感觉啼笑皆非,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理论?难不成这个安昌伯府的小爷脑子不好使不成?
大多数赌博的人都是靠运气,那些戒赌的人才明白什么赌局都是扯淡的玩意,十赌九输,都是老千,让你赢就赢,不让你赢就是撞了天运也是照输不误,多少人因此倾家荡产,不计其数。
所以这赌局就是害人不浅的玩意,只要沾染就没有任何的好结果。
赌桌的旁边有不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刁谩,一副没见过银子的样子,将赌桌上面的东西,紧着往自己的口袋里面装,一个铜板都不放过,脖子上面还挂着一个大的匣子,估计里卖弄都是重要的东西。
这时候赌场的红哥过来道:“小子,你又赢了,真他妈邪门了,别人就不赢,就你赢得最多,难不成你小子天生就是为了赌局出生的?你再这么玩下去,红哥这场子估计都得归你了。”
刁谩毫不谦虚的道:“你这场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平元王府的皇家别院爷这里都有地契,小爷窝要你这破场子做什么?”
红哥一听这话眉间骤冷,只是吹吹呼呼的刁谩丝毫不觉得怎么样,红哥冷笑道:“呦呵,你这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口气倒是不小,这平元王府的皇家别院地契怎么会在你这里呢,没长大的孩子不要出来胡说八道,让你们家大人好好管管你去。”
“谁和你胡说八道了,不信你找个房间小爷给你看看小爷的身家,保管吓死你,这皇家别院可是我姑祖母送给我十岁生辰的礼物,就连奴仆的卖身契都一并给了我呢,谁和你撒谎,这么多年小爷见到的好东西,保管比你撒的尿都多,不信小爷给你数数,为了怕那些东西不方便,小爷都给搬出府里换成了当票了,今个为了赌个大的,小爷将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保管和你们豪赌一场,我让这些赌棍的银子全部进了小爷的裤兜里,到时候哭的还指不定是谁呢哼!”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昂着脖子,硬是装成在江湖上混过的摸样,熟悉的人一看便知就是菜鸟一个,哪有将自己的底细先给人家的?还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孩子不是傻是什么?
就连红哥此时都感觉,这个孩子白长这么大了,简直就是个二货,屁江湖规矩都不懂的蠢货,这样的人不坑他坑谁,这张脸明明白白的写着:求你坑我吧!
红哥道:“走吧,到楼上玩点大的去,在这楼下有什么东西,哪里经得起这么金贵的东西出现,有种的就在楼上,上面是转盘定输赢,比这个好还快,而且还有丰厚的赢钱的机会,愿不愿意去?”
“走吧,本小爷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转盘罢了,小爷我天生就是运气好,有这么多宝贝,还有什么赢不走的哼!”刁谩依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让红哥真是为了冷离大哥的主子不值,那么多家底交给了安昌伯府这样的人家,遇见这样的长辈,真是倒了几百辈子的眉头了。
这时候红哥的小厮对着红哥耳语道:“大哥,楼上都是咱们的人,已经都安排好了,下一步怎么办?”
红哥低声的说道:“按照最开始定的方案,有输有赢,最后玩点大的,去吧。”
小厮赶快去安排去了,刁谩幺幺喝喝的一边踩着楼梯,一边说着狂妄的话,嘴里还骂骂唧唧的,不知道骂个什么玩意呢,不过得意的样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孩子真是没心没肺极了。
果子拽着刁谩的衣角道:“爷这么晚了咱们回去吧,这几日府里一点也不安生,还不知道王府咋对付咱们呢,还是回去吧,明个再来好不好?小爷就算是果子求你了,上次就挨了一顿板子了,果子是真的怕了,小爷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老夫人老太爷知道,小的这皮子又紧了,这回要是知道咱们上这里来,各房的主子们不得打死小的啊,走吧啊小爷,咱们今个先回去,明个再来好不好啊?”
“啪”的一声,刁谩回身就打了果子一个耳光道:“你哥小王八蛋,你是爷还是我是爷,没见今个晚上鸿运当头吗,回去回去你娘个头去,滚,别给爷扫兴,王府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破烂让他们抬走就是了,小爷我今个晚上赢了一夜,明个还给他们银子就是了,再赢点产业,和王府的账单就清了,以后谁也别碍着谁,有什么了不起的,果子你别那么没有出息,小爷都赢了那么多的银子了,还怕什么?”
刁谩给果子狠狠的一顿排头吃,果子也蔫头耷脑的不吱声了,刁谩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上楼了。
果子在后面心里忐忑的跟着,不知道为何今个心绪难平,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果子几步颠颠的跟上前不怕死的道:“爷,奴才今个右眼皮跳了一日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奴才感觉非常的不好,走吧,爷咱们回府吧,明个在出来,明个奴才肯定早早的安排好后门,咱们就不用钻出去了。”
刁谩被果子闹得心烦,本来想要大干一场,似乎是瞬间被果子给浇的透心凉,所以这少爷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回身一脚踹开果子,果子就这楼梯咕噜噜的就下去了。
直接躺在了地上哎呀娘啊的叫唤,鼻青脸肿的好在台阶不多,否则真的谁坏了不可,刁谩站在二楼道:“果子,你在不识好歹,日后小爷就给你换了,让你回家喝着西北风去,再敢说一句丧气的话,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刁谩自己扬长而去,留下果子在地上叫唤,老半天没见到一个人拉他一把,自己过一会就起来了,虽然很想走,可是做奴才的哪有那么多的自由,只能是一瘸一拐的上了楼了。
自从出了单子的事情,安昌伯府现在一个人都不能外出,只有刁谩一个人从狗洞里面跑出来,在爬进去的,有时候是他自己,有时候带着果子出来。
这不是今个就带着果子出来了,此时果子上去的时候,刁谩已经赢了两个小的庄子,还有不少的金银珠宝,看见了果子上来,刁谩早就忘了刚才给果子踹下楼梯的事情了,赶紧嚷嚷道:“果子倒茶,没见到小爷正口渴呢吗?”
刁谩一边还盯着转盘喊道:“银子那个十万两银子,就是那个十万两银子的那个,哇太好了,小爷又有银子啦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刁谩短短的半个时辰,已经赢得盆满钵满的,果子看着差不多了,小爷都赢了上百万银子的东西了,看着不断旋转的转盘,看着小爷跟前已经堆了很多的田契地契金银珠宝的,就连果子够感觉今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真他娘的邪门了!
当然果子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没看小爷已经输了几回了吗,所以果子作为旁观者道:“小爷今个赢了这么多,已经够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走吧,小爷,没看您都输了几回了么,走吧,咱们回府。”
“啪!”又是一个脆生生的打耳光,打得果子眼冒金星,刁谩站起来骂道:“混账东西,不知道在赌场不能有输字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倒霉的吗?爷要是倒霉第一个就拿你做了筏子,滚一边去,再多嘴就卖了你。”
果子敢怒不敢言,不过一会过去之后,果子就害怕的哆嗦了,只见十来回的功夫,刁谩面前的那一堆东西都输光了,刁谩急的抓耳挠腮的。
红哥给在做的打个眼神,打了三个喷嚏,这是暗号,告诉大家可以收尾了。
很快这转盘红心再也没在刁谩这里停留过,本就是大家先押赌注,之后这转盘的红心到了谁哪里停了就算谁赢了,可是刁谩喊破了喉咙,这红心似乎不待见他一般,再也不在他这里停留一刻,反而是大家都有份。
两刻钟的功夫,刁谩就已经汗湿了衣襟,额头都冒了冷汗了,刁谩用袖子不停的擦拭,也懒得追究果子乌鸦嘴的了,心烦气躁的道:“果子给爷扇风,快点扇风,热死小爷了。”
果子连个屁都不敢放,赶快的给刁谩扇风,可是不管怎么扇风,这转盘的红心还是没有停留的意思,刁谩渐渐的支撑不住了,从安昌伯府带出来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六成,在这么下去可就是血本无归了,刁谩渐渐的急躁了起来。
红哥端着茶杯在一旁风凉的道:“我说小白脸弟弟,方才上楼的时候不是豪言壮语的吗,刚才赢得时候不也是春风得意的吗?怎么这会子就像是落败的公鸡一般,难不成你也输不起了,果然是小妇养的,这脾气秉性还真的挺像的。”
“放你娘的屁,谁是小妇养的,你们才是小妇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小爷今个有的是东西,在不济还有一条金贵的命在这里,小爷有何可怕的,怕的应该是你们,别做了龟孙子,好东西不好意思拿出来,呸!”
刁谩习惯性的梗着脖子,就不愿意被人说是小妇养的,正巧这会子有个人拿出了一个特大的温泉山庄的地契,离着京都还不远,庄子上面每年的出息也挺大的。
刁谩立刻见钱眼开,二话不说押上了皇家别院的地契,结果这一轮刁谩竟然赢了,刁谩高兴的手舞足蹈,红哥和在场的七位各递个眼色,几个人纷纷讨厌自己没有好的运气云云等。
一刻钟的时间刁谩又赢了不少,这回刁谩的军心可是稳定了,开始大把大把的拿出那一百五十个铺子的地契,没一会功夫又没有了,又将安昌伯府老夫人私库里面的宝贝给输了个精光,没一会有赢回来不少。
总之这一晚上赢赢输输,输输赢赢,到了凌晨时分,刁谩的精神头也最低,眼见这手里的东西都赢得差不多了,可是看着对面的人就像是和他最对一般,他想要收手了,那边就会出来一个百年难遇的东西,这样猫爪一般的心痒痒的感觉,让刁谩无所适从,最后刁谩道:“小爷我今个就赢吧大的,这都一晚上了,小爷没有赢光你们属实不服气,你们谁愿意跟着。”
大家都附和跟着,刁谩将今个晚上赢来的所有东西,加上身上的所有物件和带来的东西,就连果子劝道都不好用,这最大的一局就开始了。
刁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转盘的红心,几次都要在他这里停住,可是有没有停住,过一会又过来,似乎这次事件很长,刁谩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了,疯狂的喊着:“过来点,在过来点,对对对,就是这样在过来一点,好了好了就快了,再来再来,过来一点点,哎过来了就不要在过去吗,来了来了,不要走了……”
这回事任刁谩喊破了喉咙也不管用了,红心缓缓的气死人的从刁谩的眼前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个玩家的面前,那个玩家振臂高呼一声:“哈哈哈哈哈哈,老子这把赢大了,几辈子吃喝不愁了哈哈哈,刁谩小爷多谢多谢。”
这个玩家其实仔细一看不是冷离安排在安昌伯府铺子上面的巴管事吗,为了配合红哥的行动,这三个管事都过来了,安昌伯府铺子没有银子倒是真的卖了奴才,他们几个就清闲了,听说能为了王爷半点事情,这回怎么都要过来的。
可见现在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这回刁谩半蹲在椅子上道:“不行再来一回,这回你们赢了有何了不起的。”
巴管事道:“呦毛头小子,你现在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了和我们赌什么?”
刁谩站在椅子上拍拍胸脯道:“赌什么,自然是堵上本小爷了,你们不要看本小爷没长大,安昌伯府可就是本小爷一个孙子,本小爷这条命金贵着呢,就是安昌伯府倾家荡产都愿意换本小爷一个自由,你们不信吗?”
巴管事腹黑的道:“口说无凭立下字据为证才是,以免将来官府说我们几个欺负你这个毛头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我们可从来不逼迫人。”
红哥也道:“对啊,你这个毛头小儿,自然是口说无凭,到时候你没有那么金贵,这赌资红大爷我找谁要去?难不成要抵上我的赌坊不成?”
刁谩道:“备纸笔,你们不信小爷就给你们看,再说还指不定谁赢呢。”
“那咱们可是说好了,别回头赢了输了在本大爷这里寻死觅活的,本大爷可是不管的。”红哥闲闲的说着。
刁谩拍拍胸脯道:“咱可是男子汉一诺千金,谁会像个娘们一般腻腻歪歪的,谁哭谁是娘们。”
刁谩说完接过纸笔,果子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道:“主子这玩意咱不写了咱们回去好不好,这破地方咱们不来了好不好,咱们不整这个东西了,咱们回去,这赌局咱们不玩了。”
刁谩激动的道:“果子,你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这可是一局定输赢的,小爷我又不能没有命,赢了安昌伯府百年都不出吃喝,输了大不了祖母拿点银子给我赎出去罢了,你放手,别看这爷当爷们,你愿意哭滚一边去。”
果子还是不让,死死的拽着刁谩的袖子,最后刁谩道:“果子你在不松手,爷就给你写在里头,爷要是输了就给你卖到那下贱的地方做龟奴去,放手。”
这回果子可是傻了,想起要去那样的地方,嗖的一下松开了手,刁谩洋洋洒洒的写完吹干,等着最后来吧大的。
同样几个庄家也将大把的银票和金贵的物件都下了赌注,刁谩那一纸文书单薄的可怜,可是刁谩此时的内心十分的强大,这这一局他刁谩赢定了。
刁谩站起来伸伸懒腰,在楼上跑了两圈,聚集一下运气,之后深呼吸坐在了他的位置,等待最后的结果到来,刁谩将所有能起祈祷的都祈祷了一遍,那些废话都磨破了嘴皮子了。
很快最后一局开始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红哥道:“开始吧。”
大转盘开始启动,刁谩还是咋咋呼呼的喊着,其他人则是屏住呼吸注意着,似乎是这一局的时间特别的长,都能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刁谩紧张的都胃疼,这可是他振兴安昌伯府唯一的机会了。
“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来,别跑回来回来,别走别走啊,哎呀!”刁谩脸色苍白的垂着转盘,转盘缓缓的停了,最后还是没有停在刁谩的跟前,在巴管事的跟前停了,刁谩想着今个进来的时候,可是腰缠万贯的,出去的时候,就连自己的裤衩都输光了。
难不成老天都要亡了他?真是一群天杀的玩意,凭什么赢了小爷,刁谩脸色苍白,想起自己签了卖命的契约,这会子方才一身的冷汗如雨后春笋般全部出来了。
刁谩第一次发现这赌场不是什么好地方,刁谩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都是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似乎下一秒他就是奴仆一般,刁谩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还愣着的果子,撒腿就往楼下跑。
红哥大声嚷嚷道:“抓住这个没种的小子,给我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很快就有赌场的奴才去追去了,这小子养尊处优的肯定跑不出赌场的大门口。
巴管事将这些东西都整理一下,都放在大箱子里面对着红哥道:“红哥,索性咱们不辱冷哥的交代,咱们也算是进了力了,这小子真是个蠢蛋,这赌场要能发家致富,这世上就没有穷人了,真是没种的东西,这样的浑人还能用着主子的东西,真是恶心死人。”
红哥看着那纸文书和刁谩的玉佩,红哥笑道:“有了这个明个可以去安昌伯府跟着冷离大哥他们再赚一笔了,这些年安昌伯府祸害了多少的银子,今个不全部回来不行啊,没想到王府的那个老妖婆真舍得,看见没有这个可是王府的别院的地契,就这么送给安昌伯府这群傻子了,真是可惜了,”
“家门不幸,出此败家的老妖婆,真是恨不得给那老妖婆的脸上雕上一副牌九才解气呢,省着咱们听了都心烦,你瞧瞧这些什么红宝石头面,白珊瑚镇纸的,一点不含糊,活该安昌伯府倾家荡产,这样不惜福的人就是死上一万次都活该!”
几个人赶快收好了这些东西,派个人去跟冷离通信,安昌伯府这个傻子的小爷搞定了。
冷离这边很快收到了消息,不过是半夜冷离和冷渊聊了很久,冷渊道:“这几个做得好,这样主子对付起安昌伯府明个就更加的热闹了,那些找不回来,拿不回来的东西从这个渠道回来了是好事,真是天网恢恢,就是咱们不做手脚这些东西安昌伯府注定也是享用不了的。”
冷离凉凉的道:“可不是这种人家有福气就怪了,明个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主子这个大事,安昌伯府早就该动了,现在机会彻底的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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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安昌伯府搜缴空空!1
冷离和冷渊怀揣这个特大的喜讯最后也没有睡着,大早上起来就直接去了主子的院子告诉了这个好消息。
元宇熙在练功房里看着手下的两个大将道:“办得好,回头巴管事他们回到九城再好好的给安排些好的位置,冷离的那个红哥也好好的安排一下,这些人都是帮助我们的汉子,我们得记住才是。”
冷离道:“主子,这倒是不必,都是主子的奴才,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就是赴汤蹈火都是万死不辞的。”
元宇熙打趣道:“这大早上的,你们跑来和本王说什么死啊活的,你们跟着本王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以后都好好的办差,将来本王给你们找个好媳妇,好日子长着呢,说什么这乱七八槽的,以后不准说了,没听你们王妃说奴才也是人,也有感情值得善待的也要善待吗?”
一听说娶媳妇的事情,两个人的脸色都红了,不过听了王爷说王妃的话,内心都是暖暖的感动,主子们不把他们当成奴才一般的看待,想打想杀随意,而是当成个人看,这样的认知让他们内心十分的开心。
尤其是主子还记得成亲这些事情,都记得真亮的,两个人更认为跟对了主子,这辈子都有了着落了。
两个人赶快跪在地上道:“属下多谢主子的大恩大德,我们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起来吧,这刚说完你们这做牛做马的有出来了,以后说话注意!”元宇熙看着两个脸色通红如虾子一般的护卫,发现他们也大了,应该有个家了,回头这些事情都安顿好以后,就给他们着手办这个事情。
元宇熙嘱咐道:“暗卫本来是不应该成亲的,可是年在你们跟在本王身边多年,当然这事情也不勉强,如果你们有合意的女子可以告诉本王,如果对方愿意,本王愿意给你做主,但是不可以胡来知道吗?”
“是,属下谨遵王爷教诲!”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元宇熙吩咐道:“你们快去准备吧,今个多带点人去安昌伯府,你们赶快去清点人数去。”
两个人赶快去安排去了,早娘他们可是没少吃了安昌伯府的亏,那么多的杀手都是从哪里来的?幸好是主子福大命大,后来又王妃给的那件衣服,否则主子还指不定要受到多少的伤害呢。
想到这里两个人赶快去部署,等了这么久,就是要等这一天,安昌伯府这帮杂碎今个一个都别想跑!
元宇熙知道了刁谩的消息,一早上都是笑眯眯的,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开始往主院走。
伊宁这边才起来,很快打扮完毕,上嬷嬷在伺候伊宁净面梳头,如今上嬷嬷伺候伊宁十年多了,这手法和速度都是已经很纯熟了。
一切妥当之后,伊宁去了膳厅,等着元宇熙一起用早膳,善嬷嬷在一边伺候着,给伊宁端上来好几样的汤粥点心,道道精致,颜色搭配的极好,荤素得当。
上嬷嬷进来禀告道:“主子,昨个从靖威侯府抬回来的东西全部登记入册,已经整理完毕了,这是册子。”
伊宁接过来册子仔细的看了一遍,登记的十分的仔细便夸奖道:“这事情办的不错,如今就是看今个咱们去安昌伯府将东西拿回来就万事大吉了,这两日王府没有什么动静吧?”
上嬷嬷皱眉道:“主子是知道这些人的,怎么会没有动静,每日在福熙院的门前探头探脑的,其中八房的人闹得厉害,大姑奶奶元媛昨个在院子门口哭了很久,最后我们就大门紧闭不管就是了,爱怎么闹就闹吧,真是不够廉耻的说什么,用她们家那对姐妹花陪伴王爷,换回八房的家产,罢了罢了,这混话不和主子说了,以免这大清晨的污了主子的耳朵。”
伊宁摆摆手道:“无妨,左右不过那点见不得人的是罢了,二房和其他几房怎么样?”
玉竹回道:“主子,奴婢这几日派人盯着二房三房,二房搬到了老夫人的院子了,还没空和咱们折腾,二老爷昨个下午身子更加的不好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闹腾的厉害,叫嚷了一下午,徐大夫看过之后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说以后要清心寡欲,万万不能胡乱的动了那个心思,好好养着。”
灵竹道:“这个二房一点现在都是病人,那个元卉华和元卉丽病的不轻,得了风寒,元尚棠伤的比较严重,整张脸就和花猫一般,就是身上都是一道道的,听近身伺候的奴婢们说很吓人的,她们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上嬷嬷继续道:“三房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可是三老爷出去的频率高了很多,而且每回出府只是自己出去,警觉性很高,盯梢都不太容易,老奴瞧着这个三房定是还有什么未知的事情。”
“四房和九房现在是最安静的,就是四老爷病了,五房每天闹得厉害,和八房差不多,不同的是,五房不敢到咱们院子跟前来,只是在他们院子里面骂骂唧唧的罢了。”
这几房的消息伊宁仔细分辨了一下道:“这几房不管安静的,还是折腾的,都要好好的继续看着,这些人看似闹腾,如今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的事情,恐怕我们还要在关注一段时间才是,这回我们拿回安昌伯府的东西,最好是能将大房的院子和这几房隔开,这样我们安静的日子才能多些。”
水嬷嬷他们都是深以为意,毕竟这些人真的是不安生的要命,谁知道什么时候又积蓄了什么力量,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元宇熙这会子一阵风似的进来道:“宝贝,好消息真是好消息。”
水嬷嬷他们见主子们有事情要说,她们就很自觉的退下,伊宁给元宇熙添了一碗小米枸杞粥,笑呵呵的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难不成是安昌伯府主动将东西送回来了?”
元宇熙撇嘴道:“那肯定是太阳从北边出来的时候,安昌伯府才能这么做,否则一点希望也没有,不过这件事情倒是真的和安昌伯府有关?”
“嗯?有什么关系?”伊宁不解的问道。
元宇熙高兴的道:“咱们的那步暗棋终于发挥作用了,昨个晚上刁谩已经在迎来送往赌坊将安昌伯府所有他们自己积攒的家底已经都输光了,甚至是那一百五十个铺子的地契都输了,连他自己都输在里面,现在还被扣着呢。”
伊宁哈哈大笑道:“刁谩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可不是能闹出这样的祸事来,不过这些东西都拿回来了?”
元宇熙道:“还没有,现在在巴管事他们那里放着,将刁谩寄存在当铺的物件都已经取回来了,下午或者明天全部拿回来的时候,就能运进王府了,要是赶得巧正好能赶得上咱们从安昌伯府回来的时候车队,这样就能一同进府,省着麻烦。”
伊宁笑道:“这个主意好,一举数得,咱们早些用膳,安昌伯府这步棋我们也等了很久了,今个就是收网的时候了,那边没有出去什么人带出去什么东西吧。”
“我看他们是真的很想,除了刁谩是咱们和那个小厮是咱们故意放出去的,其他的我看都不老实,不过一个都没有放出去,对我们早去早回,这一天为夫的确等了很久了。”元宇熙赶快端起伊宁递给他的这碗粥,吃着砸的黄金的脆皮卷,心中已经等不及了。
伊宁和元宇熙用过早膳之后,就安排好人员留在福熙院好好的照顾院子,别被这些人钻了空子,都安排好之后,元宇熙和伊宁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王府,浩浩荡荡的去了安昌伯府。
昌寿院里面老夫人正在眉头紧锁,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是她自己如今可以周转的资金也是很少的,况且那些产业现在都跑到了大房的手里,这几房要怎么过活?
老夫人感觉她这辈子都是操碎了心,先是为了自己泼天的富贵,之后来到王府忙着生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儿女长大老侯爷去世之后,她忙着抚养孙儿孙女,同时一直帮扶娘家的孩子,这所有的一切到了今日似乎是回到了原点。
老夫人郁闷的把玩自己的长长的鎏金的指甲套,仔细端详着看着,如今就是这样的货色都是好东西了,这日子过的哪里有以前的一点好呢?
这一生多么风光的日子都过过,到了老了还成了这番模样,老夫人真的是心绪难平,胸口闷得难受,恰巧听见最小的金孙嘹亮的哭声,这才让老夫人的状态恢复过来。
老夫人立刻呵斥道:“奶娘都做什么呢,小少爷都看不好,没见到少爷哭的厉害吗,还不快点伺候着,要你们这帮蠢奴才有何用处?”
老夫人这边骂的正欢,蔡嬷嬷从外面进来急匆匆的道:“老夫人大房的人去安昌伯府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老奴都要急死了,也不知道这府里安顿好了没有,真是要了命了。”
老夫人忽的一下坐起来道:“什么?大房这两个眼皮子浅的小蹄子还是过去了?真是可恨之极的东西,就那么点东西眼巴巴的凑上去,非但不怕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反而打破了头的往前头冲,这到底是不是王府的血脉,怎会这般的没眼色。”
老夫人气的捶胸顿足的,恨不得头发都急白了几根,赶快吩咐道:“阿绿你赶快吩咐一个腿快的小厮,给我娘家哥哥报个信,好有个准备,到时候要是哥哥的府上什么都没有了,那一大家子要怎么过日子?”
蔡嬷嬷赶快道:“是的,老奴这就去办,马上去马上去。”
蔡嬷嬷转身就走了,赶快找人去办这件重要的事情,一点也不敢耽搁,这伯府若是倒了,那么老夫人的心也就跟着倒了,虽然是前几天在宴席上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余老夫人吵了起来,可是过后有忘了,余老夫人也忘了,两个人就跟没吵过架一样,还是一家人,要是伯府遭难,恐怕老夫人第一时间想着怎么接济呢。
伊宁和元宇熙这边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安昌伯府,整个安昌伯府的门前都是臭气熏天的,也不知道这门房怎么不打扫,伊宁捏着鼻子忍着刺鼻的味道,皱着眉头表示讨厌这个味道。
元宇熙解释道:“宝贝,这安昌伯府如今是最臭的人家了,每天都有很多的民众在门前扔东西,安昌伯府怎么打扫也没用,尤其是昨个出了靖威侯府二夫人刁樱的事情之后,大家对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更加的鄙夷,有不少做了妾室都给退回来的,那些人家丢不起这个人,要么就是降为奴婢在府里用着,或者是通房丫头这样,总之就是安昌伯府的姑娘就是坏女人的代名词。”
伊宁捂着嘴笑了,这安昌伯府自从翻出了刁枫言的事情之后,所有刁家的姑娘都跟着倒霉,就连王府二夫人都不能幸免于难,都跟着中招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百姓都给记着呢,他们刁家的人谁也别想推卸责任,谁都不能。
这回因为安昌伯府的前门已经脏污不堪,元宇熙和伊宁只能从后院的一个小门进去,因为其他的门也是这样,只有这后面的几个小门还能好一些。
他们就这么进去了,整个安昌伯府已经是巳时三刻了,整个府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水嬷嬷笑道:“这些人果然都没有起呢,这都是什么人家一点规矩都没有,日晒三竿了,还没有起床的意思。”
伊宁直接吩咐道:“既然是这样的话就更好了,你们每房都吹些香料,既然不愿意起来,就直接睡得更香好了,对咱们的行动有帮助。”
伊宁可是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这些人看似眼前这府里的东西很丰厚,但是背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东西呢,否则也不能用刁谩那招暗棋了,这不要脸的人通常会很谨慎,就怕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随便的就没了,所以最后肯定是能用得上这步棋的。
元宇熙下令道:“见到活的都捆起来,那些没起来的直接吹了香料接着睡,见到东西就搬过来,整个安昌伯府根本就没有他们自己的东西,都是王府的,搬过来就是了,放在这个戏台子这边,正好便于装车,快去吧。”
元宇熙和伊宁的命令一下,整个安昌伯府见到奴婢就抓起来绑上,遇见主子也给绑上,那些没起来的直接吹了香料接着睡会,大家浩浩荡荡的开始搬了起来。
从奴婢那边开始搜东西,好东西不过,但是银子不少,大概有上万两的样子,算不得富裕,但是还可以。
其实不过是三房加上安昌伯府的老太爷一房罢了,整个安昌伯府都动了起来,那些奴婢看着这么多的家具都搬空了,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非常的难过,心里难受的都要滴血了。
有好多奴婢大喊大叫的,就像将主子们唤醒,可是成效甚微,尤其是看着自己多年的体己,就这么一下子没了的时候更加的心疼。
伯府的主子们多么的抠门他们自己知道,能积攒这么多太不容易了,就这么轻易的没了,这心里心疼的不知道怎样的表达更加的好。
那些人的喊叫伊宁压根就不理会,有本事喊破了喉咙叫去吧看看能不能叫醒。
伊宁眼下是盯着这些从下人房搜出来的东西,不过伊宁看过之后道:“安昌伯府的人真的是太抠门了,这么几百个奴婢,就只有这么一点的东西,平时还不知道怎么苛待呢。”
元宇熙笑了,这安昌伯府恨不得这些奴婢只干活不吃饭呢,不仅是抠门的问题,心也是黑的。
伊宁和元宇熙他们一房一房的开始搬,以免有疏漏的地方,伊宁道:“大家搬东西的时候注意一些,那些伯府的夫人们的嫁妆要不是我们的东西,暂且不动,搬出来单独的放着,这些东西怎么办随后再议,可是听清楚了?”
“是王妃,奴婢(奴才)听清楚了。”忙碌的奴婢们赶快答道。
元宇熙道:“还是宝贝想的周到,要不这些人因为这点东西,还指不定是怎么闹腾的呢,这样最好咱们的东西,和他们的东西划分开,最后要是有对不上的东西,咱们再说。”
伊宁得意的笑道:“这些不要脸的见多了,虽然不需要讲理,但是这个问题上,一定要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省着没事就出去编排咱们,闹得好像是我们仗势欺负她们一般,殊不知这些年都谁欺负谁了。”
元宇熙和伊宁来到大房,这是刁泄和周氏的房间,里面奢华的厉害,全部都是金色的窗纱,还有金线绣制的床帐子之类的,屋内的摆设也是金银玉器一点不缺。
纪嬷嬷惊呼道:“我的老天,这怎么都是侯府的私库的东西,这不都是老王爷的私藏吗?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纪嬷嬷也是伺候过老王爷老王妃的人,她的话肯定不会错,元宇熙拿起单子一看冷笑道:“这些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也不管是不是越了规矩,你看看这凤穿牡丹的鎏金珐琅圆盘,这玉马欢腾的玉雕,这乌金木的十二扇屏风等等物件,这些人还真敢用,这些可都是我父王做侯府的世子时候的私藏,不过后来父王去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不过这次在母妃留下的这个册子中见过,大房果然是损失惨重的。”
伊宁也凝重的道:“好在我们已经来了,也算是对得起父王和母妃了,宇熙你别难过了,我们现在想的更多的就是怎么将安昌伯府搬得更空,一个石子都不要留下才是真的。”
元宇熙握住伊宁的手道:“好的,什么都不给他们留下,全部搬空,这些年他们已经逍遥过头了,如今也是打住的时候了,因为我们来了,家们真是不幸出了内贼,还是个老的内贼,不知道祖父要是知道了会是如何?肯定第一件事情就是休了我那不不成器的祖母,想起来就浑身不舒服,罢了我们先忙活。”
这大房的东西真是不少,这天云锦都有几匹不过数量很少,但是这上等的衣料,药材还是有金银珠宝倒是不少。
伊宁在一个靠近内室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小巧的机关,伊宁本以为里面是金银之物,或者是房契地契之类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巧的紫檀木的匣子里面乾坤大了去了。
谁也不曾想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昌伯府的大房最金贵的体己,那是十六艘画舫的铸造契约,也就是说这十六艘画舫竟然是安昌伯府大房出资打造,和地契一样归属于安昌伯府的大房。
并且这些画舫通过了京都官府的验收,可以每日在京都的流莲湖出租,一年能赚不少的银子呢。
伊宁看着这十六艘画舫的铸造契约,咂舌的道:“这个安昌伯府的大房还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宇熙你看这都是多大的船舶,一年要好多的银子维护呢,当然这流莲湖还是京都很著名的精致,一年四季都不得闲,京都的有钱人家很多,但是养活这么大这么多船的人家基本很少,只有皇家有画舫,但是那也是皇上娘娘公主皇子才能用的,这条财路走的真好。”
元宇熙也有些意外,在调查的时候,还真的没有发现这个外表唯唯诺诺的大老爷刁泄竟然是这等心思缜密,隐藏了这么天大的秘密,元宇熙也有些惊讶,看来这平时绝对不是刁泄出面去办事的,看来刁谩这条线留着就对了,否则这大房还不知道有多少的东西呢。
伊宁将纳财放出来道:“纳财你仔细的找找,看看还有和机关和好的物件,一定要找出来,否则我们就吃亏了。”
纳财摇头晃脑的开心极了,纳财传音给伊宁道:“放心吧主子,没有我纳财找不出来的东西。”
纳财开始找了起来,在房间里面这里嗅嗅,那里闻闻的,忙的不成,忽然对着一个不起眼的椅子下面叫了起来,“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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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安昌伯府搜缴空空!2
纳财开始找了起来,在房间里面这里嗅嗅,那里闻闻的,忙的不成,忽然对着一个不起眼的椅子下面叫了起来,“汪汪汪…。”
伊宁和元宇熙听见纳财突入其来的叫唤声赶快跑过来了,不过瞧了一下这个周围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是个角落而已,这个角落放了两把椅子,可能平时没事的时候坐坐,或者是偷懒的奴婢们在这个地方坐坐,还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纳财还继续的“汪汪汪”的叫着,用爪子示意伊宁这个砖面有古怪,伊宁盯着纳财爪子下面的那块地面,很平常的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理石地砖,四个一组拼凑在一起,而且在椅子的下面,平时要是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这下面有何问题?
纳财给伊宁传音道:“主子这下面肯定有好东西,我已经闻到宝物的味道了,不过我没看出来应该怎么打开这个该死的地砖。”
伊宁摸摸纳财的金毛,示意纳财安静,纳财就窝在伊宁的怀抱里,惬意的等着事情的结果,纳财道:“主子这个屋子就没有别的机关之类的东西了,不过这好东西应该都在这个地下才是。”
伊宁将纳财的话告诉元宇熙,元宇熙是行动派,赶快挪开椅子,用手在这块理石的砖面上敲敲,传出笃笃的闷声,元宇熙道:“宝贝这个底下是空的,估计还有什么东西说不定,要不也不能藏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
元宇熙在周围的几块地砖上面接着敲敲,都发出了笃笃的声音,而且面积很大,不过只有这几块地转这里声音能大一些。
元宇熙开心的笑道:“宝贝,这次我们大概找到安昌伯府的老巢了,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下面的东西就是那对老家伙都不能有的,看来这次我们赚了!”
若嬷嬷凭着银子的味道也在这块转悠了一会了,若嬷嬷肯定的道:“主子,这个地下应该是个大的暗室或者是仓库,不过这几块地砖应该是入口才对,可是这打开的机关不会很好找的,老奴看不明白这是什么机关,感觉应该是挺复杂的。”
接着几个人就在周围仔细的观察起来,也都在心里过着安昌伯府大房的消息,看看能不能结合起来,找到蛛丝马迹。
这个房间是安昌伯府大爷刁泄和周氏的主院正房,刁泄虽然是女人不少,也许是因为周氏的娘家在宫里有一个馨妃的原因,平时还是比较尊重的,这也是周氏最得意的地方。
尤其是周氏还生下安昌伯府目前的独苗,这内宅的女人有儿子才是王道,尤其是这个家族只有这么一个成年的孙子的时候,这周氏的地位轻易是很难撼动的,除非她自己作出祸事,否则别人还真的不能拿他如何。
当然很多好东西也都放在这里,刁泄这点倒是不错,知道妾室都是贪图财富,只有正室才能保住自己这方钱财才是,伊宁笑着道:“宇熙你说这个刁泄是不是因为周氏的娘家不需要接济,所以将这么多的好东西都藏在了主院里面。”
元宇熙道:“周氏的娘家周家最火热的一门就是刑部尚书周大人家,虽然周氏是族亲挨着不算远,但是周氏本身的娘家的条件也还可以,宝贝记得苏杭的第一首富周家吧,那就是周氏的叔叔家,所以这么多年周氏一门因为宫里的一个贵人,不知道沾了多少的光,要么宝贝认为有几个和我祖母那般痴傻的,只给外人甚至是自家的日子都不过了都要给人家,这样的人还真是挺稀罕的。”
在屋子里面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伊宁的额头都有薄薄的汗了,元宇熙用伊宁的帕子给她仔细的擦擦道:“走吧宝贝,我们先出去转转,没准有什么好的发现呢,这个地方咱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机关的口,看来这个刁泄平时就是谨慎小心的人,也许这机关就是周氏都不清楚,走吧出去透透气。”
外面的空气的确是清新的,伊宁看着大大的太阳,心里没来由的舒适了很多,安昌伯府的确给伊宁恨不得立刻灭了的心思,可是还的是一步步的来,不能前功尽弃。
曾经再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也都忍了,眼下都到了眼前了,更没有放弃一丝一毫的余地,这安昌伯府注定是倾家荡产的。
伊宁用力握着元宇熙的手道:“宇熙,我们这次一定要将安昌伯府全部搬光,一分一里都不能想让,这么多年的委屈岂止是这些金银财物可以弥补的?那么曾经母妃和你遭了那么多罪又算什么?这些人吃喝不愁,用着你的金山养的跟大爷一般的人还这般的风光,真是没有道理了,我们一定要将安昌伯府搜缴空空”
两个人一起走出去,这边安昌伯府大爷刁泄妾室的东西也全部搬出来了,伊宁和元宇熙出来透透气正好看见,有个小妾看起来是通房丫鬟的样子倒是醒了,在门前又哭又闹,水嬷嬷嫌烦就给捆了起来。
伊宁看着这些妾室的东西,没有太稀罕的物件,比起主院差着远了,都是中等的衣料珠宝首饰,和一些价值贵重的瓷器摆设和家具,怎么也能卖上十几万的银子的,看来这个刁泄出手算是大方,但是还不至于没有狼。
若嬷嬷几个房间全部看了一遍道:“主子这些姨娘的屋子里面东西倒是不少,就是没有任何的产业,这个刁家的大爷是真的很抠门的,那么多好东西都给了,产业一分银子都没有。”
若嬷嬷全部走了几个房间,没有什么机关类的,只有一些锁在柜子里面的匣子,都是些银钱的东西,随后就去主院接着找那个地下仓库的机关了。
伊宁看着不断搬出来的东西,心里大概是有数的,看来刁泄赏给妾室的金银玩意都是心情高兴,不过都是些俗物罢了。
当然这些俗物比起别的人家来那也都是好东西,毕竟安昌伯府基本没有什么自己的产业,都是依靠王府而来的,所以好东西这不少。
不过刁泄聪明的很,知道产业银钱集中制,都放在一个她们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这些妾室还真的见不到刁泄给的其他的珍稀物件,或者是实物的庄子铺子什么的,那些刁泄可是一毛不拔的。
水嬷嬷道:“主子,这大房的姨娘的东西都搬出来了,只有少数有些好的家具的,其他的都是这些金银珠宝,若嬷嬷已经都检查完毕,没有任何的暗室和机关,看来机关这类的东西只是在正房才有,银票倒是有个几万两,七八个姨娘才有这么多,可见这刁泄也是个抠门的。”
元宇熙鄙夷的看着这些东西道:“这些东西分类造册,之后整理好以后装箱子,能运一批是一批,以免这些人醒来之后闹腾的厉害。”
冷离在一旁应下了,赶快招呼人将这几十个大箱子分类装好,先运回王府一批。
伊宁在一旁叮嘱道:“冷离这些东西运回王府的时候,不要走正门,走福熙院临街的侧门即可,以免到了府里还是麻烦,王府的那些人还指不定是出什么幺蛾子呢。”
“是,王妃,属下一定会安排好的。”冷离赶快去安排了,不过心里则感觉还是王妃的心思细腻,否则王府那些人真的不好说闹出什么笑话来,关键是耽误事情。
伊宁和元宇熙返回了屋子里面,这边敲敲那边看看的,可是都没有发现特殊的物件,随着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渐渐的搬出去才发现些端倪。
元宇熙敲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机关在哪里,元宇熙皱眉道:“宝贝,看来我们是遇见四锁合开机关了。”
“四锁合开机关?安昌伯府在哪里找的匠人设计的这个机关?这不是大长老自创的吗,很难解开的,难不成是早年的千机门的六叔公做的?”
伊宁还真的好奇了,能在这里遇见大长老的机关还真是稀罕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机关只能算是神似,形不似,也只是能布置出精髓的一成而已,即使这样评价都多说了。
元宇熙是大长老的得意弟子,自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元宇熙道:“那个六叔公提起他就大长老就会生气,那个六叔公曾经偷过大长老的一本机关术,可是那里面的机关都十分的难,他能学会的也只是皮毛,后来在你出事之后,清理千机门的林鸟阁的时候发现了这本书,还有一些六叔公仗着千机门的名头在外面做的机关得到的银子和账册,不过那时候我没有注意里面都写了什么,被大长老收了起来,可能是师父受不了他一辈子辛苦研究出来的机关被六叔公这么糟蹋吧。”
怪不得伊宁一直感觉这个机关有些熟悉,可是又粗糙很多,要是这么说就合理了,这个要么就是六叔公做的,要么就是六叔公不方便让林鸟阁那帮蠢货做的。
总之就是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的被刁泄给遇见了,弄成这四不像的东西,不过这些防备伊宁他们不好防备,但是防备平常的人那可是太好办了。
伊宁忽然想起来千机门的一本书上曾经记载过,四锁合开机关虽然不算最难解的,但是这机关通常是正方形分成了四块的东西组成的,就比如说现在的理石地面,一共是四块,只找到一个打开是没用的。
那也只是能打开四分之一的地方,因为关口很小,人根本就下不去,必须将四块都打开才能下去。
屋子里面的东西渐渐的少了,这也为了找四个能启动机关的物件创造了良好的条件,看着那么多的东西都搬了出去,屋里不能搬得东西也渐渐的露出了水面。
伊宁看着剩下的这些东西道:“这个刁泄看着平时一副蔫巴巴的样子,这心眼真是不知道什么做成的,我看真的和筛子差不多了,这个主屋那么多的东西,一般人没有时间根本找到的,找到了也不齐全,我估计这个地下的仓库估计周氏都没有进去过。”
元宇熙道:“宝贝看来咱们是真的小瞧了他们了,尤其是刁泄,能有这样心机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安稳的货,绝对是个老谋深算的,否则这么大的安昌伯府,刁楂那老头也没到非要将爵位传下去的时候,这刁泄就能成功的让刁楂让出这位置,还真是不简单,你瞧瞧这么多的好东西,平时刁泄都是怎么弄过来的?”
伊宁摇摇头,这事情也只能问问刁泄是怎么办的了?尤其是很多的物品的确是出自王府的大房,但是应该在安昌伯府老夫人手里的东西,怎么都在刁泄这里呢?这里面的事情就多了。
伊宁甩甩头决定不想了,在想多了也是无用的,以后安昌伯府是不是存在还不一定呢,她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伊宁继续在这周围找了一圈,最后发现一个博古架上面的一对麒麟有古怪,伊宁动手一转,这个地面四分之一刷的一下分开,露出里面的台阶来。
可是这个四分之一太小了,人根本过不去,元宇熙又在那边找到一个喜鹊登枝的圆盘,整个圆盘的位置很奇特,放置在床头的位置,一转动果然另外四分之一也打开了,两个人都惊喜的一笑,若嬷嬷也在一旁找的更加的来劲了。
可是后面就没有那么顺利了,找了好多的东西都不是,元宇熙命人都收了起来,这些都是价值很高的摆件,坚决不能便宜了安昌伯府这帮杂碎。
很快地面上的物件都已经找遍了,也没有就看到在有价值的东西,伊宁找的有些头疼,偏偏这样的东西是不能用强的,机关保不齐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只有一条路就是解开这个谜底。
伊宁忽然间发现这个屋子朱红色的承重梁上面有一个香炉,不过时间久了落了些灰尘,这个东西放在这里本来就很奇怪,而且还放在那么高的地方,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哪里还有一个小的香炉,伊宁足尖一点就凑上去一看,心里就有了计较。
果然是一只龟的造型,伊宁轻轻扭动了这个香炉,那个机关刷的一声又打开了四分之一。
伊宁下去高兴的欢呼道:“宇熙,我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大概是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个瑞兽弄成的四锁合开,但是有害怕太容易被别人猜到,故此那个麒麟就是青龙,朱雀就是那个喜鹊登枝,玄武就是这个香炉,现在就差一个白虎了,我们在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老虎的东西。”
元宇熙暗啐了一句,这刁泄有着精神头做了这些,要是都用在正经地方还真是个人才,这心思还真的与众不同,真不知道是应该夸奖还是贬低,总之这个刁泄心思缜密。
眼下这个刁泄睡得香着呢,可是睡得有些不安稳,但是他自己又起不来,刁泄好像是听见开启机关的声音了,不过想想他那别致的机关,就是整个天阳国都难找,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刁泄翻个身继续睡着了。
旁边的周氏也是睡得很香,大概还不知道他们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呢吧。
屋子里面找了很到了不少老虎的东西,什么老虎的字画啦,摆件了,但是都不是,伊宁道:“出去找找看,恐怕刁泄这个人喜欢出其不意,咱们瞧着这个机关打开了四分之三都不能进去,我们还需要再继续努力才是。”
元宇熙和伊宁走出正房的房门,一路上找了不少东西都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是老虎的,到了大房的花园的时候才发现一个假山特别像是老虎的造型,伊宁指着一个地方道:“宇熙,你看那个东西是不是很像老虎的尾巴?”
元宇熙飞身上前,逮到那块石头就猛地拽住一扯,果然是能扯得动的,这会子听见若嬷嬷惊呼道:“开了开了太好了开了。”
伊宁和元宇熙赶快回去,这安昌伯府的大房真是不同凡响,伊宁估计这刁泄的五脏六腑大概都是洞洞,这人也太能算计了。
伊宁和元宇熙到了屋子里面,这回看见了地下的全貌,是一条楼梯,目前通向哪里暂且不知道。
若嬷嬷她们道:“主子还是小心一些,这安昌伯府人心歹毒不得不防,要是他们在下面聚了毒气什么的就不好了。”
伊宁道:“不妨事,这个机关打开之后就不会有毒之类的东西,要有也只能通过空气传播,这里面有空气的味道,应该是有通风口的,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再说一看这地方就是平时他自己经常进去的,这个正房的主母是周氏,一个没有功夫不懂得毒物的女人,要是一个不好最先倒霉的也是周氏,不过小心些还是好的,我和王爷下去,你们在这里等着。”
伊宁和元宇熙点亮了入口的火把,直接下去了,这个地下室很安静,足有上千平米大小,只有一层,应该是在这个主屋的地下都贯通了的,只有入口处有些黑暗,进入里面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有隐秘的通风口,当然只要有通风口就不怕空气中的毒气了。
元宇熙看着一路都是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指路,元宇熙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多的夜明珠真是糟蹋了,这可是雪辰国特有的雪夜夜明珠,即使在白茫茫的雪夜里都能看清东西。
元宇熙给伊宁讲这个夜明珠的来历,伊宁无奈的笑道:“哎,这个安昌伯府这种浑人家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出现,也只有他们将这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这个地方吧,或者大概也感觉没有人能进来吧,夫君你说他们会不会太自信了一些呢?”
元宇熙小心的揽着伊宁的腰肢往下走,一边肯定的对伊宁说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太自信,总之我们不是进来了吗,而且咱们进来这些东西就保不住了。”
元宇熙心情很好,伊宁的心情也不错,两个人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这个台阶的尽头,不过一个铁栅栏和机关锁挡住了两个人的路,伊宁抱着是沉甸甸的纳财,纳财十分享受在伊宁怀抱里面的暖意,惬意的眯着小眼睛,不过耳朵支起来,随时听着周围的动向。
这个台阶到了最后呈现在伊宁眼前的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下子看不见这里面有何东西,都用四扇们给挡住了,果然是用心良苦,差点这心都操碎了。
这个东西就难不倒伊宁和元宇熙了,按照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很快就给打开了,第一扇门里就是金子,伊宁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二十万两的黄金,还是十足的纯金。
伊宁惊呼道:“宇熙她们安昌伯府大房用这么多金子做什么?难不成打造金窝吗?”
整个房间虽然是不大,可是这个房间全部都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金条,金砖金块,金元宝,刺眼的厉害。
元宇熙道:“既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东西,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也许还有其他的问题也说不定。”
纳财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这些东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这样的人还存金子呢,真是自不量力,这些东西虽然在纳财眼里不算什么,但是要是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天价一般存在的东西了。
伊宁揉揉纳财的头道:“这些东西回头需要纳财你放在肚子里面最安全,回府之后在给我,这些东西都是不好搬运的,如果这么多金子的箱子拿出去,会引发很大的风波的,恐怕以后的王府大房就是人们眼里天大的馅饼了。”
元宇熙道:“宝贝今个我们可是赚了,本以为将那一百五十个铺子的银子都抽走安昌伯府就彻底的完蛋了,殊不知你瞧瞧人家这地下仓库有这么多的宝贝呢,估计是这么多年养的那十六搜的画舫赚来的金子,还真的是不少。”
伊宁道:“看来这个画舫是真的很赚钱,要么他们可能还有什么别的渠道,否则这些银子哪里来的?王府可是没有这么多金子的,就是你那个糊涂的祖母也够呛能找到这么多的。”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打开第二扇门,这里面全部都是金银珠宝,瓷器摆件,古玩字画,这扇门里面的面积应该是最大的,大概有七百个平方这样,满地都是成箱的珠宝首饰,虽然首饰的样式不算好,但是这分量和宝石的成分还真不错,估计是早年老侯府留下的东西。
纳财那里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很快那么多金子的箱子就到了纳财的肚子里面,这些金银珠宝也配合的进了纳财的嘴巴。
第三扇门里面都是些账册,地方不大账册不少,里面还有不少的地契、房契和商铺的地契,这个很好,不用费了什么力气,伊宁打开最后一个小匣子惊呼道:“宇熙这个可是罪证,罪证,终于找到他们陷害你的罪证了。”
元宇熙立刻上前看到这个盒子里面的,就是这么多年安昌伯府雇佣江湖的杀手刺杀元宇熙的交易记录,元宇熙脸色很难看,将这个盒子单独的放在了他的玉佩戒指里面,拳头咔咔的作响。
伊宁赶快拉住元宇熙道:“宇熙,咱们不生气,当初你都活下来了,现在他们更加的不能害你了,反倒是这些东西倒是好了,只要往官府一放,这安昌伯府彻底的灭绝了,除掉了一个毒瘤祸害。”
元宇熙冰冷的道:“这么做岂不是太便宜这些畜生了,咱们得这样……”
伊宁听后笑眯眯的道:“我看这个主意很好,这总的有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这刁家的人就吃这一套,你瞧王府那个二夫人不就是自己玩的听好的,将二房弄得倾家荡产了吗?让他们刁家的人自己斗得你死我活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两个人眼神一定,这刁家的人就应该自食恶果,倒是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两个人到了第四个门前,打开之后,是四块砚台和一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牛皮的地图。
这第四个房间很小,一共也只是几平方的地方,只能容得一个人进去,里面还有几个箱子,伊宁索性都让纳财放进了肚子里面,回去在研究是什么。
不过这砚台伊宁是认识了,这不是元宇熙祖父的那八个砚台其中之四吗?
元宇熙也确认了这是老侯爷的砚台,元宇熙显得很高兴,慢慢的摩挲这砚台上面的纹路,心里也许是对祖父的怀念吧,两个人很快将这个地下仓库一网打尽什么都没留,再三的检查之后,发现没有什么通道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这才一起上去。
沿路还不忘了将雪夜夜明珠全部拿回来,这个地下的仓库因为没有了宝石的争辉,彻底的黯淡下去,似乎已经是预示着安昌伯府大房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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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安昌伯府大房搜缴空空!3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将安昌伯府的大房的正房清理干净,刁泄的小妾都已经醒了嘤嘤的哭着,一个个都被绑了起来,但是害怕伊宁的手下尤其是看见水嬷嬷凶悍的眼神,都不敢怎么放肆。
不过正房的刁泄和周氏都在睡着,睡得不太安稳而已,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纪嬷嬷冷哼了一声,关上了房门,待会等这对狗男女醒来往死里面哭吧。
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最后落个钱财空空,活该报应!
眼下就只有大房的嫡子刁谩和嫡女刁姿芊的院子了,从安昌伯府大房收缴的东西在地下仓库里面的都在纳财的肚子里面,其他已经运回王府好几车了。
这边安排好以后,伊宁和元宇熙来到安昌伯府唯一的嫡孙刁谩的院子,这个院子的名字叫粉红院,整个院子一股子粉头的气息,不知道是熏香还是粉类的原因,整个院子有些呛人。
伊宁和元宇熙带着大家进入院子,好些人就惊讶的厉害,这个刁谩的院子里面窗纱和床帐子之类的东西都是粉色的,就连外面的树上都挂着粉色的飘带,飞扬万千旖旎的景色,如果没做好心里准备还以为进了女子的院子呢。
元宇熙打了两个喷嚏皱眉道:“这到底是男儿家的院子还是女子的?怎地这般的不分男女,哪有这样惯着男孩子的,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显然伊宁也被眼前粉色的海洋给雷倒了,放眼望去都是粉色的一片,甚至红木桌子上面的茶杯都是淡淡的粉色的,不过这套茶具可是很值钱的,这套茶具的名字就叫做粉红佳人。
因为在烧制过程中因为火候的变化,白色的瓷器成了粉红色的模样,在光线的变化下透出盈盈的粉红色,结合杯子上面的曼妙的花纹,非常的好看,很得时下京都的女孩子们推崇。
万金都要弄来一套,之所以这么清楚,因为这个烧制瓷器的窑厂就在和平城的三城,就在伊宁的管辖范围内,之所以出了这样的瓷器也是意外而得的。
不过因为这个和平城大大的赚了一笔,眼下正在研发其他的颜色呢,估计五颜六色各花入各眼赚钱就更加的厉害了。
元宇熙道:“哎,宝贝三城的瓷器到了这里真是糟蹋了,这个刁谩真的不配用这么精致的物件。”
伊宁道:“这倒是无妨,安昌伯府能找到这个瓷器,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况且这些物件肯定是价高者得,不过倒是可以看出来这个刁谩是真的很受宠,那么后续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办了不是吗夫君?”
元宇熙笑了起来,也是刁谩越受到宠爱,后续的事情就更加的好办,接着两个人打量刁谩的屋子,东西不少整个屋子塞得满满当当的,也没什么景致之类的,只要是好东西就摆上,所以屋子里面有些凌乱,因为知道刁谩的家当全部赌在了赌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屋子搬空罢了。
这样下来节奏倒是很快了,伊宁和元宇熙前前后后的转了几圈,没发现什么机关类的东西,有的东西都在明面上面摆着,就是后面有个刁谩自己的私库也全部都被他自己给拿空了,里面只留下家具,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房间倒是很奢华,上等的鸡翅木的床榻,还有红木的桌案,还有一大堆的文房四宝。
伊宁讥笑道:“宇熙,你看这个安昌伯府倒是对着刁谩很在意呢,弄了这么多的文房四宝,这还是上等的狼毫笔呢,就这本被刁谩给糟蹋了,你看看这上好的孤本的书,都是一层的灰,可见这个刁谩平日里压根就不读书,那么他做什么?”
元宇熙鄙视的道:“做什么,刁谩向来无法无天的,在府里每天就知道找女子寻欢作乐,他那个猪脑子也想不出来更好的玩乐的心思来,标准的草包一个,别说去科举了,就是大字不识的还多了去了,美其名曰红袖添香,最后都巴结红袖了,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偏生这样的人我祖母还喜爱的很,有时候我真想看看我祖母的眼睛是什么做的?”
伊宁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夫人刁鱼的眼光的确不同于凡人,很难界定她眼里看见的都是什么东西。
伊宁想想道:“看到这些文房四宝我倒是想起来了,大房出来的那四块砚台,不会就是你祖母给的吧,不过这个刁泄心思很缜密的将四块砚台放在了一起,看来真的是有祖辈的产业之说的,否则他弄一个牛皮的地图算什么?”
说到这个元宇熙也谨慎的道:“宝贝我也感觉这里面猫腻大着呢,回府之后我们仔细研究一下再定,我们速度要加快了,那些迷香也只是一时的,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的,不过现在最好是不见他们,以免我会忍不住出手。”
伊宁握紧元宇熙的手,两个人没有说话,但是心里都明白彼此,很快刁谩的院子里面就全部搬空了,在屋里面看着满满当当的,搬出来也占了不少的地方呢,整个院子都摆满了。
水嬷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主子,咱们的马车不够用,这些东西得运到晚上了,前面的马车还没有回来呢,要是在等下去时间太久了,安昌伯府这些人都醒了咱们还要分散一些注意力,这可如何是好?”
冷离这会子也过来道:“主子,金风那边传来消息,咱们的车队从福熙院侧门进去的,王府的人果然在正门等着围追堵截,真真是可恨之极,怪不得这几日没有动静,感情是在这里准备捡便宜呢!”
伊宁和元宇熙都笑了,这个场面他们早已经估计到了,所以让负责押送的金风他们从侧门进入,这不是很快那些人就忍不住了吗。
伊宁道:“冷离不必着急,告诉金风不管是谁拦着做什么,别管主子还是奴才,一律飞脚伺候,打坏了主子们赔偿就是了,别耽误事情是真的。”
“是,王妃,属下立刻给金风传信。”冷离听到这话就开心了,王府的人就像是臭鱼烂虾一般,恼人的很,几个飞脚踹过去,看看谁还敢拦着。
真以为他们这些护卫不会真的动手是吧,这回就让王府那帮混球看看,都是怎么被收拾的。
元宇熙道:“冷离你先带着水嬷嬷去前院的马房,将安昌伯府所有的马车都用起来,这样往王府运起东西来就快了,尤其是安昌伯府的马车都是非常能装载东西的,平时他们都是从王府往这里搬,今个咱们反过来正好能用,快去吧,争取速战速决!”
“是,老奴(属下)这就去!”冷离和水嬷嬷赶快去前院安排马车去了。
伊宁挽着元宇熙的手臂道:“夫君真是好计策,安昌伯府的马车比起咱们的还要大的很多,都是用来装东西用的,而且有几十辆马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将王府搬空呢,结果现在被咱们用了,回头正好都给卖了,看看安昌伯府以后拿什么东西出来!”
元宇熙掐掐伊宁的小脸蛋道:“这个主意好,这些马车之前我们已经卖了一批,还是很受欢迎的,回头都拿到八城去卖,肯定比京都城还能卖个好价钱。”
伊宁摇摇头道:“不好,眼下都盯着咱们的动作呢为了一个安昌伯府泄露了我们的和平城划不来的,不如就直接将安昌伯府的马车带回王府,将上面的标记全部抹掉,从新刷漆,在官府备案,就可以卖了,就得让安昌伯府的人每日看着自家的大马车被别人用着那种难受感,一定要让他们都品尝一下各中滋味才是。”
元宇熙抛给伊宁一个飞眼道:“一切都听娘子的。”
伊宁笑闹的打了元宇熙几拳,暗处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这两个人,伊宁和元宇熙说话还是吩咐事情,只有在跟前的人才能听见,其他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暗处这双眼睛看的最多的就是元宇熙,那种痴迷的目光伊宁很快就感受到了,伊宁倏的一下回头,将这双眼睛的主人给看个正着,对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直接掉头就跑。
伊宁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道:“夫君看来喜爱你的女子真的不少呢,这不是就出来一个。”
元宇熙看着这道背影有些眼熟的道:“难道是她?”
“她是谁啊?”伊宁好奇的问。
毕竟安昌伯府的人都睡着了,这个女子又是谁呢?
元宇熙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安昌伯府大房的嫡女刁姿芊,可是她怎么在这里?”
伊宁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三刻了,这个女子提前起来在哪里逛逛也不稀奇,不过这个刁姿芊不是你祖母一直想给你做王妃的人选吗?咱们都成亲半载了,这个刁姿芊竟然还未嫁呢。”
“她嫁人与否与我何干?重要的是他们刁家或许想要在送进一个女子保留刁家人在王府的地位呢,这件事情我那个祖母可是干的出来的,这个女子就是最好的人选,毕竟是嫡出的,我那个祖母不得逼着咱们给个贵妾的位置都是轻的,刁家的人有多么的贪心,你没见这几日二房闹得人仰马翻的,刁玲的父母每日都来王府吵闹,就是要争个平妻之位,祖母都被吵得已经昏过去一回了,这件事情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元宇熙想起王府那一摊子烂事就头疼。
这放眼前朝今朝的,一个王爷做成他这般混乱,也是奇迹了,绝对的奇葩一个,可是元宇熙真的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宁可想皇甫泽那样安安稳稳的才好。
很快刁谩的院子全部清理干净,用安昌伯府的特大号的马车整整装了二十车还不止,不少的家具还没有装好呢,还要等着从王府回来的马车在装完才是。
这回大房只剩下刁姿芊的院子了,伊宁不太愿意过来,不喜欢那个刁姿芊刚才看见元宇熙的那种迷恋占有的眼神。
伊宁拿出一块纱巾给元宇熙系上,元宇熙哭笑不得的道:“宝贝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让为夫换上夜行衣蒙上脸?”
伊宁小嘴一撅别扭的道:“我不喜欢这个女子看你的占有的眼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看了我不喜欢!”
元宇熙很少听见伊宁这般醋妒的话,原来这是一个人在乎的情绪,元宇熙一点没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很甜蜜,抱着伊宁转了好几圈,伊宁道:“放我下来头转晕了,放我下来啊,你坏你坏。”
两个人飞扬的笑声传了很远,刁姿芊都听见了这动静,忙出了院子,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淡淡的金色的阳光下,伊宁和元宇熙都带着白色的纱巾,两个人飞快的旋转,这个场景很美很美。
元宇熙快乐的眉毛眼睛都在笑,这样迷人的元宇熙是刁姿芊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眼里的元宇熙就是冰冷无双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发现元宇熙笑起来是这么的好看。
刁姿芊感觉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如果这样的高贵身份的男子每日这般对着自己笑的话,恐怕她做梦都能笑醒呢。
自打懂事起,她刁姿芊就被王府的姑奶奶选定要做未来的王妃,所以安昌伯府也请了不少宫里的嬷嬷教养她,教她规矩礼仪,她也一直认为自己及笄之后就是准王妃。
所以平时那些官家和高门的嫡女听到些风声的都巴结她,虽然是没有定下来,但是她刁姿芊长得漂亮,琴棋书画虽然不算好,但是也知道些,有什么配不上王爷的?
在京都的贵女圈子里面,她刁姿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都知道她将来能嫁给王爷,很多想飞进王府里面的女子也愿意讨好她,不过也有一些一直认为安昌伯府这步棋是异想天开的人家准备看他们笑话的。
可是让刁姿芊郁闷的是,飞雪公主就是不喜欢她,后来飞雪公主去世了,刁姿芊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是等啊等啊元宇熙不在王府了,去了宫里,后来去了庄子上,后来听说去学艺了,还是那么高贵的千机门,听说后来元宇熙在千机门非常好。
这样刁姿芊不知道多么的高兴,可是王府都去了一万回了,也没见到元宇熙几次,但是姑祖母告诉她没有问题,再等等,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周围的风言风语的也越多了起来,这让刁姿芊有些尴尬。
这都不妨事,可是等到了最后竟然等到的是元宇熙的赐婚圣旨,还是一个商户女占了她刁姿芊的位置。
那个时候王爷大婚的前夕,曾经的好姐妹都嘲笑她,所有的人也都笑话她,害她都不敢出门子,姑祖母最后没有办法许了她侧妃的位置,如今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而且安昌伯府也是今非昔比了。
眼下她都已经十七八岁了,这个侧妃也没有影子,嫁妆都绣好了七八年了,如今看来有何用?
刁姿芊看着眼前这么刺眼的一幕,眼睛如淬了毒药一般的骇人,似乎是将伊宁剥皮抽筋一般的恶毒,让伊宁都打了一个激灵。
元宇熙感受到之后放下伊宁,搂着伊宁的肩膀,给伊宁的披风系好,吩咐冷离和水嬷嬷道:“给我搬,这个院子搬空,丝毫不留。”
水嬷嬷她们立刻就要进去,刁姿芊站在院子跟前怒吼道:“元宇熙你是不是人,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难道你的眼里就没有我刁姿芊吗?”
元宇熙丝毫不屑冰冷的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你等的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收起刁家人的算计,你看中的是王妃的位置,而不是这个王爷是谁。”
刁姿芊一时间愣了,她是看中的王妃之位,可是那也是因为王爷是他不是吗?
刁姿芊拼命的告诉自己看中的是元宇熙,不是王位,刁姿芊摇头道:“不,不是的,我是因为你是王爷才喜欢你的,就是这般,我等你这么多年为何不给我一个名分,难道我安昌伯府嫡女的身份不配你的平妻之位?”
元宇熙差点听了这话给气坏了,直接呵斥道:“哪里来的没有规矩的东西,你们刁家要么就是贤惠慈孝,要么就是抢平妻贵妾之位,要么就是自荐枕席,果真都是下贱之辈。”
刁姿芊没有想过见到元宇熙是这般的冷嘲热讽,无情的贬低,一时间有些受不了,咬着嘴唇道:“不是的,你胡说,你胡说的,我们刁家的姑娘个顶个都是好的,你们都是胡说八道。”
伊宁上前一步讥讽的道:“你这女子好生不知道羞耻,满嘴里面胡说八道,就如王爷所说,眼下如果王爷现在王府的二房二老爷,你会怎么做?和你的姑姑刁楠去抢吗?别说你看的只是人不是王位,这也太牵强了一些,你们刁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贪者占着吃着玩着乐着用着元宇熙的一切,还净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恶不恶心,滚一边去,没时间理你。”
刁姿芊吊起的眼角嚷嚷道:“你让我滚,告诉你将来我就是王爷的平妻,和你平起平坐,你不过是个商户罢了,该滚的识相的人是你才是,滚出我们安昌伯府!”
水嬷嬷这会子呵斥道:“大胆,竟然对王妃无理,口出恶言,按规矩应该掌嘴。”
伊宁道:“先赏她二十个耳光,看看还能不能懂点规矩了。”
若嬷嬷毫不客气的扭住刁姿芊,水嬷嬷“啪啪啪”的打了起来,这等女子对主子不敬,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真是恶心。
很快巴掌打完之后,刁姿芊为了刚才与元宇熙见面画的精致的妆容就花了,脸和猪头一般,都是掌印,刁姿芊拼命的闪躲也无效,气的她拼命的挣扎喊叫。
方才元宇熙的话,似乎将刁姿芊的自尊踩在了地下,这样刁姿芊已经感觉十分的难堪,现在又被一个商户女打了这么多巴掌,让她怎么受得了?
她刁姿芊可是安昌伯府最受宠的嫡长孙女,将来是要嫁给王爷做王妃做平妻的人,怎么能受到这样的侮辱?
刁姿芊扭动自己纤细的腰肢,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喊道:“不是的,不是的,王爷我喜欢的是你,我爱的人也是你,不管你是不是王爷,还有你个贱人,待我做王爷的平妻那日你就给我等着吧,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们这些贱婢也都等着,给我等着。”
伊宁紧着道:“好啊,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啊,在这里叫嚷有何用?难道你还不清楚现在刁家的女子在天阳国是多么恶心的人家吗?谁家还敢下聘安昌伯府的女子,那可是家族颜面都不要了,如果王爷只是个庶民没有房屋、没有田产、没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只有一亩薄地,每天下地耕种缺衣少穿,你会如何?”
刁姿芊听了伊宁的话没有做声,不过很快道:“不会的,那是王爷,怎么会没有人伺候,怎么会自己种地,怎么会你骗我,贱人你在骗我。”
伊宁毫不客气的上去一脚就给刁姿芊给踹了一个大马趴,狗啃食的姿势趴在地上,伊宁道:“把你的嘴给我管好了,如果再让我听见什么难听的,保管给你的嘴巴缝上,王府的情形你也知道,谁知道哪天王爷的王位就被二房得了,那么二房怎么能给宇熙任何东西?你说是吗?”
刁姿芊这会子傻了,从来没有想过今个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感觉王爷就是王爷,可是刁姿芊想起姑姑刁楠的霸道,还有姑父的伪善和心机,这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刁姿芊这般失望的样子,伊宁看了有些可笑,吩咐水嬷嬷道:“将她给我绑起来,嘴巴堵上,呱噪的很,活着这么多年自己想要的都不清楚,真是丢脸,给我弄一边去,别污了王爷的眼。”
若嬷嬷道:“是,主子,老奴这就办好。”
那边水嬷嬷已经进去刁姿芊的院子,开始指挥搬了起来,刁姿芊的院子东西不少,但是主要的是嫁妆,都已经装好了数数有二百四十抬这样多。
伊宁鄙夷的看着那些大红箱子,心里想着这天阳国什么时候女子的嫁妆都这样的多了?当年娘亲嫁进伊府的时候,嫁妆可是一百二十抬双抬,在那时候已经很多了,难道十几年时间过去了这嫁妆都翻倍了?
正巧这个时候一个护卫在抬箱子的时候,这个箱子没锁,自动打开了,里面的衣服就这么掉在地上,若嬷嬷上前捡起来一看脸都红了,掉下来的这十来件都是接近透明的亵衣亵裤和肚兜,红黄蓝绿的什么颜色都有。
刁姿芊好不容易给自己嘴巴上面的东西给吐了出去,看见自己私藏的宝贝,打算穿上诱惑王爷的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脸色涨红的喊道:“你们不准看,贱婢听见没有,给本小姐都放好,那是本小姐的东西,你们统统不准看,不准碰。”
院子里面的护卫脸色都通红,都背过身真的不敢看,就是冷离他们都险恶的背过身子,纪嬷嬷随即上前给塞进了箱子里面,纪嬷嬷呵斥道:“真是不知体统,这都是什么污遭遭的东西,还不赶快抬走。”
护卫们哪里敢多看一眼,赶快抬走了,这场面很尴尬,刁姿芊在哪里还大喊大叫的没有人理她,其实刁姿芊心里都要滴血了,这可是她费劲心机多年积攒的物件,从几岁就开始攒起,一直到现在,就这么一箱箱的没有了,刁姿芊这会子有吃了眼前这般人的冲动了。
伊宁鄙夷的道:“真是不知道羞耻,这嫁衣都绣好了也就算了还有这样的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物件,真是恶心,赶快搬走,另外这个院子什么都不要剩下,速度都快些,这个院子让本妃恶心。”
元宇熙没有说话,只是出去看看护卫们都装车装的如何了?这会子水嬷嬷从屋子里面道:“主子,这个屋子没有机关暗格,都是些嫁妆的物件,但是东西不错,都是高价之物,这个女子还是有些本事的,不过这个刁姿芊的衣服太多了,整整十大箱子还多,都是她穿过的要怎么办?没穿过的还有七八个大箱子。”
“这个好办,都带走,之后在京都找个铺子,将这段时间在这些人的房里搜出来的衣服,没穿过的按照新衣服的价格卖出去,穿过的折旧卖出去,总之咱们不留还得赚回点损失才是,绝对不能便宜了她们。”
这个想法伊宁早就有了,毕竟都给穷人也给不起,反而闹出更大的事情来,这天阳国的老皇上年龄大了,如果真的这般做,那老皇上还指不定以为王府大房要做什么呢?
水嬷嬷笑呵呵的道:“主子这个主意好,老奴昨个还和上嬷嬷商量要怎么办呢,毕竟从王府几房到安昌伯府这几房衣服真的是太多了,如果没法子处理,也是比不小的损失。”
这边纪嬷嬷在房间里面转悠了一圈,看看别有什么东西疏漏了,在看到梳妆台里面的一个三个瓷枕大小,镶满宝石的首饰盒子顿时愣住了,纪嬷嬷的眼泪就流下来。
这个不是当年王爷给王妃的亲自定做的生辰礼物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还记得当年王妃是多么喜欢这个首饰盒子,每日都会擦拭一番,王妃经常说这上面有九十九颗宝石,代表能和王爷长长久久,可惜没过两年,王爷就因为救了皇上去了,王妃就将这个首饰盒子收了起来,没有想到今个在这里见到了。
如今这里装的都是一些价值很高,但是比较俗气的金银之物,玷污这个盒子了,纪嬷嬷一生气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都倒了出去,自己亲自抱着这个盒子,放在了外面的箱子里面。
水嬷嬷询问过后知道缘由,将倒出来这些首饰装在了其他的箱子里面,伊宁知道之后很生气,直接吩咐道:“如果是老王妃的东西单独放起来,别和这些脏污的东西放在一起,这刁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将这个房间再仔细搜,这些家具什么全部搬空一件不留,安昌伯府这些下贱的人,不配用。”
很快护卫们搬东西的速度就更加的快了,不过纪嬷嬷没在发现老王妃的东西,倒是这刁姿芊的布料不少,字画很多,比起男子房间的字画都多,很快装了两个箱子,这些东西鱼贯而出。
“不要,那是我的嫁妆,不要动不要动,你们这些天杀的东西,本姑娘不会放过你们的,放下都给我放下。”刁姿芊不停的喊叫,闹得厉害,眼里的恨意滔天,睚眦欲裂的骂着。
若嬷嬷一看刁姿芊自己将堵上嘴巴的东西给吐了出来,这回若嬷嬷也急了,上去几个耳光上去,直接抓起刁姿芊飞离地面,吓得刁姿芊哇哇大叫。
若嬷嬷直接将刁姿芊绑在了院子里面的大树枝上,忽忽悠悠的,刁姿芊没别的毛病,就是怕高,刁姿芊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等着本姑娘将来怎么收拾你们,给我放下来,听见没有,都是小妇养的混蛋,给我放下来,放下我的东西,你们这些土匪强盗啊……”
刁姿芊的怒骂无人理会,方才若嬷嬷就是用从刁谩院子里面拽下来的粉色彩带给刁姿芊绑上的,这会子看着刁姿芊骂的这么欢,若嬷嬷还不忘了多拽几下拽拽彩带骂道:“你这种货色还好意思骂别人是土匪强盗,你自己看看你屋子没有一样是你自己的东西,就连嫁衣的布料都是王府私库的,还真好意思说,我呸!”
若嬷嬷还真来了兴致,不断的晃悠这个彩带,刁姿芊晃悠的更加的厉害了,内心已经怕的不成样子了,被大树枝晃悠几下,前一分钟还骂的厉害,结果后一分钟就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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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刁江一家分文全无
刁姿芊没有人理会,晕过去了倒是好事,眼下院子里面继续搬,忙的热火朝天的,大大小小的箱子全部都搬了出来,屋子里面彻底的空了。
刁姿芊这种贪心的人竟然也能积攒了将近七八十万银子的家当,看来安昌伯府的每个人不容小觑。
伊宁拿着王府老夫人刁鱼的那个单子道:“宇熙,这上面的东西回来不少,但是这上面没有的老侯府之物,这安昌伯府也有不少,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祖母记得少了?”
元宇熙鄙夷的道:“不是她记得少了,而是这些人上门子拉走的东西她基本没记下多少,自从大房只剩下我一个人之后,我也去了宫里住,那时候我还不大,安昌伯府的人经常去王府做客,走的时候都是十几车的马车相送的,这个单子上不过是二三百万的家当,可是二房也没少给,这些人去王府做客也没少捡便宜,一来二去就多了起来,这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伊宁有些沉重的道:“如果是这样,安昌伯府被我们搬空,将他们所赚来的银钱全部搜缴空空,方能抵上他们欠王府大房的欠你的。”
元宇熙揽着伊宁的香肩道:“宝贝,不必难过,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正在搬吗,总比以前看着这些人吃喝享用挥霍的好多了不是吗?”
伊宁看着元宇熙道:“今后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能一再的想让,这些人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之辈,一定要让他们付出高昂的代价,既然他们愿意抢了人家的东西,咱们就拿回来就是了,不仅是拿回来,这利息一样是要给的。”
伊宁随即吩咐道:“那些夫人们的嫁妆看起来东西不多,权当他们欠我们大房的利息了,这个安昌伯府全部搬空,一点不留。”
“是,主子!”大家听了这话,忙活起来更加的有力量了,这安昌伯府欺人太甚!
很快金风他们回来了,将搬出来的这些东西全部都装载了马车上面,金风回禀主子道:“主子,方才那些王府的人已经都被咱们的人收拾了,打伤了很多。”
元宇熙道:“打伤了才好,那些虾兵蟹将你们日后不必在乎,只要是不安分打死也是活该。”
金风笑眯眯的应下了,这几个月在王府着实是被这些人弄得很烦,偏偏就跟牛皮糖一般,黏黏糊糊的折腾,刚才将这些人揍了一顿之后,大家心情都很好。
刁姿芊的院子很快就搬光了,奴婢们都绑起来,刁姿芊还在树上晃悠着,中间醒过一会看着自己竟然还在飘着,吓得又昏过去了,院子里面恢复了安静,只有刁姿芊在树上和自己玩荡秋千!
伊宁和元宇熙来到了二房刁江的院子,按理来说这个刁江是庶出的,早就应该分家出去了,可是安昌伯府的二老爷刁江还是有些本事的,硬是在嫡母的面前留了下来。
不仅留下了,还能挣得住上这么大的院子体面,这可就不是一般人的心机可以做到的了,不过这和刁江的妻子曹氏有着不小的关系。
伊宁看着这个低调有点小奢华的院子,院子里面很安静,可能是都因为睡着的原因,不过院子里面铺的不是普通的青石砖,而是理石的青砖,安昌伯府的二房看着不算起眼,但是这一举一动都是好东西。
比如说院子里面的景致还不错,虽然不大但是小桥流水九曲回廊还真是一点不少,满院子花团锦簇,虽然是初春的天气,但是依然能看见屋内还有不少的鲜花,二房的后院有个大的暖房,供给安昌伯府每房四季的鲜花,当然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伊宁忽然笑呵呵的对元宇熙道:“宇熙,听说这和安昌伯府二房是因为这院子的风水,所以生了九个姑娘,是不是和这个花房有关系呢?”
元宇熙看着伊宁调皮的样子道:“也许是吧,这个安昌伯府的二房靠的就是这个吃饭,听说他们是侵占了一个专门养花的人家的姑娘得来的这个技术,将这个女子抢占回来做姨娘,这么多年二房就是靠着这个发家致富的,而且在京都还是小有名气的,这个姨娘也抬了贵妾,”
“只不过这个二房也是抠门的很,不管赚了多少银子,只会哭穷,事实上很多钱庄我们都查过,没有刁江一家的存银子的记录,要有也只是京都的鸿运钱庄有三千两的银子,其他钱庄就一点没有了,所以说这二房有古怪。”
安昌伯府哪房也不省心,伊宁不知道这二房的养花的技术还有这般的说法,伊宁吩咐跟来的护卫道:“将二房整个检查一遍,之后搬东西。”
“是,主子!”今个过来的护卫也都是精英,还有不少的仆妇也都是手脚利索的人,连续几日都在搬东西,这经验也更加的足了许多。
很快若嬷嬷禀告道:“主子,整个二房只有在床下有个小的机关,里面放着一个箱子,都是些珠宝玉石的金贵物件,有个匣子放着地契之类的物件,其余就没有机关暗格的地方了。”
若嬷嬷将这个匣子递给伊宁,伊宁打开一看咂舌道:“宇熙你看,这个二房竟然有良田千顷,折合成十几个庄子,庄子上也有三个带温泉池,有暖阁养花的。”
元宇熙拿来地契一看,果真如此,元宇熙笑道:“这个安昌伯府真有点意思,大房经营画舫,二房经营花房,这三房不知道经营什么,怪不得一门子都是女子。”
伊宁将地契放进这个匣子,让若嬷嬷放在稳妥的箱子里面,回去在仔细的清点好,看似这些东西都有些怪异,其实都穿在一起没准有什么奇效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伊宁赶快催促道:“既然这样大家就快点搬,一件不留全部装车运回王府,这地方咱们一会都不愿意多留,速度快些。”
水嬷嬷赶快张罗起来,冷离和冷渊也在不停的调动护卫,金风金雨金舟负责押送回去,这路上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别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金舟担忧的到伊宁的跟前道:“主子,咱们这么频繁的运送物件,已经引起了京都城的大家世族的注意,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如果东西还是这么个运法,属下害怕出现意外。”
元宇熙道:“娘子,金舟说的对,这财不外露,外界本来就不知道这安昌伯府拿了王府多少的东西,但是这成箱成箱的东西运回王府如果我们不遮掩一些,还真的会出问题的,要是被那些世家大族盯上,还有皇宫里面的人盯上,咱们恐怕真的会招惹麻烦的。”
伊宁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确这么出去太招眼了,放在晚上运回去也不好,没准真能出来打劫的,如今京都去年收成不好,赋税减了几成,春耕很快就要开始了,正是一年最需要银子的时候,恐怕这么一来王府的大房就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了。
伊宁和元宇熙在院子里面随便走走,伊宁道:“宇熙,我们需要找些东西将这些箱笼和家具遮掩起来,如果我们不行动,恐怕这祸患也是很多的。”
正巧这会子一个护卫费力的从二房的库房里面搬那些粗麻布的布匹,安昌伯府二房的库房里面还真有不少这样的东西,伊宁眼前一亮,拉着元宇熙进了这个库房,里面东西很多,但是这个粗麻布的东西可是一点不少。
伊宁开心的道:“宇熙,有了这个粗麻布,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正好两匹粗麻布的布料可以盖住一辆马车,那些带棚的马车将前面遮挡一下即可,那些马车都是装些精细的物件,但是大部分马车都是直接将箱笼绑在车上的,用这个粗麻布正好可以盖住,一举多得。”
元宇熙也非常高兴的道:“宝贝,你真的很聪明,来让为夫亲一下。”
伊宁推着元宇熙道:“去,别闹,咱们赶快吧,这回尽量是这些车一起走吧,从不同的路走在被人下了暗招子给打劫了,到时候还要追回来麻烦,水嬷嬷吩咐下去,车子装好之后,用这库里的粗麻布给遮掩上,以免招祸。”
水嬷嬷应下了,金舟赶快招呼护卫将这些粗麻布遮上已经绑好的马车,这样就不明显了,金舟也松了一口气,这些东西本就是安昌伯府抢夺主子的财物,要是在运输的过程中遇见什么问题,到时候真是麻烦了。
伊宁和元宇熙接着去前面看着,很快二房的东西就搬出了屋子,放在院子的地上,二房主屋没有太特殊的东西,也能看出来二老爷刁江住在这里的时候不多。
估计这刁江此时应该在隔壁院子的贵妾哪里呢,就是那个带来技术的花贵妾那里。
整个房间很快就搬完了,房子上下左右全部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伊宁看着外面堆着的东西皱眉道:“宇熙,你说这个二房的东西会不会太少了,按照他们每年卖花的收入,也不至于这么少不是?”
伊宁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产生了疑惑,这些东西倒是一看就知道是安昌伯府的家底,好看但是不值钱,只有一部分是老侯府的物件。
伊宁皱眉道:“宇熙,我感觉刁江这个人既然能在安昌伯府这样脸皮极厚的人家混的风生水起,还能将七个姑娘嫁到了平妻贵妾之位,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虽然有些现在都成了姨娘通房,不过还没有被赶回来的不是吗?看来二房刁江一家对这些姑娘教养的还是有些手腕的。”
伊宁的话元宇熙也是认同的,这个刁江平时看着庶子,一般都挺能争抢的,不过也有那本事和理由争,不可能这么安分。
元宇熙道:“这个曹氏虚荣心很强,不过就是个外干中空的人,估计是维持自己的面子罢了,我猜想这个主院不是最好的,应该是那个会挣钱的花贵妾那里最好,走我们过去看看。”
曹氏的院子很快就搬空了,曹氏还抱着枕头呼呼大睡呢,一会的时间曹氏就睡在了地上了,很不凑巧这个床也得搬走,希望曹氏醒来不要崩溃就好。
很快到了花贵妾的院子,虽然是个贵妾,但是这院子里面浓郁的花香,非常的宜人,淡淡的甜甜的,一进了院子就让会不自觉的让人想起一些美好的事情。
伊宁道:“宇熙看开这个花贵妾的确有些手段,这飘出来的香味就是舒新兰,是一种很难培植的花,一盆花能值千两银子,能散发出让人舒心的香味和气息,看来这个就是花贵妾得宠的精髓了。”
一群人进了花贵妾的院子,院子倒是没看出有何特殊,就是院子里面有几个夏天养荷花的大水缸突兀了一些,不过眼下荷花还用厚厚的稻草盖着,到了春季在打开,夏季还可以开花赏荷,这份心思倒是巧妙。
但是进了屋子里面就有很多颜色的花朵,看起来都很舒服,这初春的天气在室外是不能养花的,但是屋内的温度和湿度适宜。
这么多颜色的花放在一起,看起来都很愉悦,满屋子都是大花盆,像水缸那么大的花盆比比皆是。
要不是屋子大,还真的塞不下呢,不过这屋子里面的摆件还真的不是很多。
内室中二老爷刁江和花贵妾睡得正欢,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动静,或许真的是高枕无忧了,越是这样伊宁越认为不对劲。
伊宁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还真的没有特殊的地方,要说特殊就是花贵妾的内室和外面连接的地方有些奇特,正常是不需要在建一堵墙的,只需要放置一些帘子即可,或者是大点的屏风也行,这样不至于一进屋就看见整个床铺,据说这样有碍风水。
可是伊宁对这多出来的一道墙和圆形的木制雕花镂空的拱门还是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这墙伊宁倒是敲了敲,伊宁在拱门的左边,元宇熙在右边敲,元宇熙道:“宝贝这墙是实心的,或许是他们认为这个拱门放上纱帘很好看,很飘逸。”
伊宁在走出几步往回一看,还真是这个拱门放了几层的纱帘,层层幔幔的飘逸感还真是很漂亮,不过伊宁还是感觉有哪里怪,但是有说不出,刁江这样人能有这种情调吗?
带着这个疑问,伊宁和元宇熙先去看别的地方,伊宁左看右看的没有任何的机关和暗格,花贵妾的首饰倒是真的不少,大部分都是花朵的造型,各式各样的花朵,足足有五个大箱子,这家底比起二夫人曹氏要多多了。
元宇熙也是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还是没看出多少问题,元宇熙烦闷的踢了那个大的花盆一脚,可是正巧这花盆传回来沉闷的声音,不似那般脆生。
元宇熙惊喜的道:“冷离,将这个钢给我弄开看看,不要破坏花,看见这个边上的粗麻布没有,将这个整体给我拎起来,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们这个房间有何猫腻。”
伊宁也凑过来看,冷离带着几个护卫将那个粗麻布拎起来,正好将上面的花和土都拎了起来,整体给拎了出来,下面果然是有乾坤的。
护卫们放在花放在了地上,将这个花盆下面一个大号的盘子给拿了出来,伊宁这才看见这个花盆的出气口不像是其他的花盆那样在底部,而是在花盆中间的壁上,这样浇花时候多出来的水就可以从中间的盆壁上流下去了。
这个大盘子拿开,果然看见了里面都是珍珠,这个花盆里面都是珍珠,有大拇指甲大小,别看这些珍珠个头不大,胜在颗颗饱满。
水嬷嬷立刻将一个半大的箱子拿过来,仔细的将这些珍珠全部装进箱子,接着这屋子里面十八个花盆按照这个方法一一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是翡翠,大小不一的几十块翡翠石,有些还是原石。
第三个箱子里面是一些珍贵的首饰,第四个箱子是一些小的古董瓷器,以此类推,接下来的花盆里面都是一些未镶嵌的珠宝玉石,虽然成分不算最好的,但是数量多,这里面最后的一个花盆里面还有一些银子和账册。
外面院子的荷花的缸里面都是银子,不过都是分量小的,比如一分二分的银子,一两二两这样的碎银子。
倒是有两三千两银子,伊宁看着这些东西就笑了,“宇熙,真是人生处处有玄机啊,自打从门里下山开始,到了现在,不知道见过多少藏银子的地方,可是折手段都不带重样的,一个比一个精辟!”
元宇熙的心情显然也很好,只要是安昌伯府不好他元宇熙心情都很好,只要想起这些人拿着自己的银子发家不说,还要雇佣杀手整死自己,元宇熙连拆房子的心情都有了。
元宇熙心情很好的往后依靠,正好是个架子,结果这个架子扑通一声倒在了伊宁看着怪异的那道墙上,元宇熙站直身子,刚要啐这都是什么东西,一转身看着伊宁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了。
元宇熙道:“宝贝,你瞧什么呢?”
伊宁道:“宇熙你看刚才那个架子倒了,砸在了这道墙上有个坑,可是这里面怎么是粗麻布?”
大伙听见伊宁的声音,都过来瞧瞧,现在不管是护卫还是奴婢,只要是参与过近期行动的,没有人不佩服王妃敛财的能力,那可是无人能及的。
不管放在那里,照样都能给你找出来,所以听见王妃这般说,立刻围上去,就连冷渊都来了兴趣,用手将那块墙皮拽下来,果然露出了里面的粗麻布。
冷渊道:“主子,果然都是粗麻布,可是这粗麻布用在这里作何用处?没见过谁家砌墙里面塞上粗麻布的啊,那得多贵啊,再说这也不结实啊。”
元宇熙道:“冷渊拿个小刀,给这个粗麻布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要小心。”
元宇熙也认为这安昌伯府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没必要在这个特殊的位置放上这么一堵墙,除非是有什么东西非要日夜都看着才是。
冷渊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锋利的小刀给割开一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粗麻布,一层层的割开,这面积也越来越大,足足几十层之后露出了金条的样子。
围观的护卫们都惊呼出声,元宇熙笑眯眯的不过眼神冰冷,这安昌伯府这些人真是为了藏起来东西绞尽脑汁了,这法子都能想的出来,很快这一整块的墙皮撕下去之后,露出了一道金墙。
这墙分左右两边,上面和外皮都是粗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就是不小心有奴婢碰破了,也就是看见粗麻布,不会起疑心,只有这样层层的剥下去才能看见这真容。
这真容果然强大,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金墙,外面一层是金条垒起来的,但是里面左边是银锭子,右边璀璨光芒的珠宝玉石,看到这些伊宁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外面找到的东西不算很值钱,原来这值钱的都在这里呢。
整个这道金墙价值估计几百万了,因为金条就有六十万两,其他的银锭子有个几十万,最贵的是那些珠宝玉石,感情外面都是这里面挑剩下的,都是上等的宝石。
伊宁看着熟睡的刁江和花贵妾,这心思伊宁还真好奇是谁想起来的,伊宁抓着元宇熙的手道:“宇熙,不管他们将银子藏在哪里,我都能全部挖掘出来,一点不能跑了。”
元宇熙抓住伊宁的手道:“这是一定的,不过还是我们自身的安危更重要,但是也不能便宜他们一点了,怪不得过去的十几年的时间自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每天活在刀光剑影之下,有这么雄厚的财富支撑,那么为了钱泯灭人心的贼人有很多,倒霉的自然是我们了,”
“所以以后我们宁愿将这些银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不要别人执掌我们的命运,这些银子倒是回到城里的时候我们都能用得上,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角度谢谢这些守财奴?”
伊宁莞尔一笑没有多说,这个其中的过程多么的艰难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能活下来已经不易,从今天开始以后的生活必然都是安宁祥和,银子在手谁也不怕!
水嬷嬷立刻和若嬷嬷分装在六个大箱子里面,待屋子里面的护卫都退出去之后,水嬷嬷道:“主子这些不妨装在您的戒指里面吧,以免运输的时候真要有个什么不稳妥的,我们就吃亏了。”
伊宁拿出了百合戒指,将这些东西都装进了戒指里面,这个二房估计也就差不多了,这些都是有一定规律的,一个大院子,至少是有一点可以集中存放东西的。
二房的花贵妾院子就给翻个底朝天,不过基本上都是些碎银子,东西没有屋子里面那么多了,伊宁笑道:“宇熙,刚才我还纳闷这安昌伯府二房用那么多的粗麻布做什么,整个库房有那么多,看到这道‘麻布金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粗麻布还可以这么用。”
元宇熙眼角都笑弯了,很是喜庆,元宇熙道:“管他是不是粗麻布,重要的是这麻布的里面是什么,二房这次遇见我们真是倒霉了。”
这边处理过后,整个安昌伯府的二房刁江一家似乎是黯淡了许多,接下来二房的那些姨娘和两个嫡女刁枫花和刁枫月的房间也被收缴一空。
伊宁看着二房院子的空地上,姨娘们的东西倒是不少,不过二房基本上产业都不多,都在曹氏和花贵妾哪里,其他的人都是些饰品之类的,摆件和古玩字画什么的。
不过东西可没有花贵妾和二夫人曹氏那里多了,都是些常用常见的东西,就是刁枫花和刁枫月的嫁妆都没有刁姿芊的多,可见二房虽然是利用女儿达到攀附权贵的目的,但是还舍不得投资,嫁妆给的很低。
刁枫花只有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和刁枫月一样,都是一百二十抬,东西也算不得很好,都是中等以上的物件,这些东西都搬出来之后,伊宁就吩咐水嬷嬷赶快安排装车,这些物件一起运回王府,快去快回。
很快二房的这些东西浩浩荡荡的回了王府,伊宁和元宇熙在二房打了一场漂亮的收官仗之后,带着大家快速的来到了安昌伯府的三房,三房看起来倒是很安静。
可能是因为三房有了刁枫雪的自荐枕席之后,三房在安昌伯府不受待见,偏偏刁枫霜怀孕已经四五个月了,还没有挤进王家的大门,王家的态度很坚决,孩子生了王家抚养,想进入王家就是贱妾的身份,比的免提,所以就这么耽搁下来。
伊宁一行人来到了三房的院子门口,正好碰见出去散步刚回来的刁枫霜,刁枫霜已经是四五个月的身孕了,行动已经要拄着腰走路了,看见元宇熙的瞬间,眼里惊喜暴涨,赶快扶着腰快走几步道:“世子爷,是你吗?你怎么回来这里呢?”
伊宁一瞧得,都这身份了,还惦记世子爷呢,水嬷嬷在一旁道:“什么人在王爷面前大呼小叫闪一边去,哪里来的世子爷,一点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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