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将安昌伯府打回原形回归本真!
水嬷嬷呵斥刁枫霜几句,可是刁枫霜就好似没听见一般,还是贪婪的望着元宇熙,伊宁走到元宇熙的前面直接吩咐道:“来人将她给我捆起来,嘴巴堵上。”
刁枫霜闻言立刻道:“你们放肆,我可是京都王家的贵妾,你们可知道我肚子里面可是王家的嫡长孙,若是有个什么不好,你们赔得起吗?”
纪嬷嬷鄙夷的道:“呦呦呦,肚子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呢,听说这王家的大夫人已经怀了嫡子了,月份和你差不多,那才是嫡长孙,你这会子有本事说自己是贵妾了,可是贵妾的孩子也是庶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王家的态度也是坚决,不是说孩子可以送过去,可是你这个女子只能为贱妾之位,否则门都进不得吗?”
刁枫霜的脸色一下子很难看,想要说什么,但是害怕再难听的老底给揭出来,就想跑路,结果被若嬷嬷上前给逮个正着。
若嬷嬷从刁谩的院子拽了不少彩带下来,这会子三下五除二的将刁枫霜给捆好了,刁枫霜嘴巴都堵上了,她还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眼里的泪光朦朦胧胧的,大概是想引起元宇熙的注意,可惜元宇熙一点没有感觉。
若嬷嬷将刁枫霜绑在了院子里面的廊下的柱子上面,省着碍事,元宇熙看着财大气粗的安昌伯府三房刁泯这里挥手道:“立刻动手,全部搬空!”
护卫们已经很有经验了,赶快分配好里外就搬了起来,这三房刁泯就是个纯的刁民,一辈子就是好色,小妾都有不少了,还惦记府里的漂亮丫鬟呢,眼皮子浅的要命,好在三夫人杨氏倒是个母老虎,否则这三房的后院不知道多少女子呢。
不过三房的孩子只有三个,两个嫡女刁枫霜和刁枫雪,还有一个四岁的嫡子刁碉,杨氏的娘家没有特殊之处,所以这三房虽然外表看着是跟暴发户差不多,实际上是没有那几房厉害的。
三房的奴婢很快就清理干净,只有五六千两银子的东西不多,三房的姨娘倒是有些东西,不过也就是两万两左右,这三房的姨娘大部分都是奴婢上来的,所以这东西自然是少的。
三老爷刁泯昨个歇在了杨氏的房里,三房的正房东西不多,搬起来很快,若嬷嬷从一个小的暗格里面拿出来一个匣子,“主子,这里面是三房的资产,都是些果园的地契。”
伊宁拿过来一看这个三房怪不得比不了其他几房,伊宁递给宇熙道:“夫君,你瞧这个刁泯真笨,这果园的收益本就很慢,一般果树都要三年以后才能结果子,才能上市卖掉,这刁泯虽然有几百亩的果林地,可惜他不会经管,自然是果林的出息不好的,这头脑真的是比不了他的两个哥哥,也不难理解能赞同自己女儿做出自荐枕席的事情来。”
元宇熙将这些放进匣子道:“这一个刁泯天生就是个花花肠子,没有太多的本事,仰仗着府里的鼻息生存,所以即使有个嫡子也不能如何,你看他的家当就知道了,没有特别贵重的,就是子女的嫁妆也不是很多,也就是将将巴巴的七十二抬就不错了。”
伊宁瞧了一下院子里面搬出来的东西,这安昌伯府的三房比较下来还真是穷的了,就是三房自己的私库也就是二三百平,没有特别贵重的东西。
不过在三房的最后一个房间,就是四岁的刁碉的房间里面,伊宁可是看着会惯孩子的了,整个房间都是金银玉器,听说这个小子有个坏喜欢,每天不抱着一个金疙瘩就不睡觉,整个三房最贵的东西,最值钱的物件竟然在刁碉这里。
伊宁无奈的道:“宇熙,你说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金子吗?你瞅瞅这屋子里面全部都是金花花的东西,这孩子就不嫌弃刺眼。”
元宇熙道:“人心不足,这个是不分大小的,宝贝可懂了。”
元宇熙摸摸伊宁的头发,伊宁乖巧的点头,一对小夫妻就那样很有喜感的站在一起,看着都心情舒畅。
三房的私库里面才有些头面首饰,不过是几房里面最少的,样式也老旧了不少,伊宁这才想起三夫人杨氏每次去找刁楠都跟喝了几百斤的醋一般,或许是看着刁楠就想起自己的不如意来。
三房的银子只有八千两,金子有一千两,实打实的穷货,这也不难看出这三房为何非要将刁枫雪死都得送到顾家去,就是图个银子。
这三房整个的资产不过是二十万两罢了,还真是不多,比起其他几房少得可怜,而且大部分是出息不多固定资产,经营的不好,在安昌伯府这样的家庭之中,最后也只能是个破落户坐吃山空了。
三房这边速度很快,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全部搬好了,刁枫雪和刁枫霜看着这些东西全部都搬走了,这心都要碎了,偏偏这爹娘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怎么喊都不醒。
尤其是刁枫雪本就这段时间不敢见人,今个早起避开众人去花园子里面透透气,结果回来就看见这惊悚的一幕幕,三房昔日珍贵的东西,在这些坏人的手里就跟着不值钱一般,统统一股脑的都装进了箱子,就连她费劲攒的七十二抬嫁妆都没有了,害得她一点时间没有准备,眼下只有身上这些衣裳了,这要怎么办才好?
一个女子没有嫁妆就跟不穿衣服不吃饭一般,这到了婆家还有何立足之地,可是刚喊了几嗓子,就被几个粗使婆子给绑起来,结果发现旁白还是姐姐。
两个人呜呜的叫声,伊宁只当没听见没看见,这种自荐枕席破坏爹娘感情的,伊宁不过去踹上几脚就不错了。
刁枫霜和刁枫雪就用眼神狠狠的瞪着伊宁,也眼馋的看着东西一点点的离开了视线。
两个人的眼睛要是能杀人的话,估计伊宁他们都被弄死多少回了,当然伊宁看见了只当没看见,元宇熙更是没看见。
最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安昌伯府最重要的地方,就是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这里。
一进院子就感觉走错了地方一般,这个院子里面弄得跟个戏园子似的,披红挂绿的,廊下的灯笼都是红绿相间的,还真是奇特的气氛。
元宇熙下意思的皱眉表示讨厌,赶快吩咐道:“速度都快点,这边搬好了,我们直接回王府。”
“是,王爷!”护卫们一起答道,手下的速度快了不少。
老太爷刁楂的妾室现在已经不多了,院子里面的奴才倒是不少,而且真的肥的流油。
纪嬷嬷从一个老奴婢的包裹里面拿出一个帕子,里面都是金钗银钗,还有金镯子之类的东西,这样的奴婢倒是不少。
纪嬷嬷道:“主子,你们看这府里最有钱的奴婢在这里呢,普遍都有金银首饰,不过太珍贵的倒是没有。”
伊宁道:“这些奴婢也都是刁奴,这安昌伯府没有一个好东西,好人在这里都活不下去的,都拿走就是了,一点不用客气。”
不过这奴婢们的东西还是不多的,只有万把银子的东西而已,倒是不多,因为这两个人最抠门,多的原因也是因为人多,每个人多经营一点,多磨算一点就真么多了。
大家搬动更加的有力气了,很快就到了主屋这里,伊宁和元宇熙一进去就闻到了臭味,这个刁楂老太爷是个大臭脚,无论一天怎么洗还是这么臭,只是平时别人巴结他不说罢了。
水嬷嬷赶快吩咐大家开窗子,这屋子里面才能站得住人了,伊宁第一次打量这对老家伙的房间,真是金碧辉煌了,入口一个八扇的寿星蟠桃的屏风,全部都是金子制成。
屋里面的家具都是上等的红木和金丝楠木的,很多还有平元候府的标贴都没有打磨掉,元宇熙一挥手这些东西很快就被清理出去。
整个房间都十分的耀眼,猩红色的上好的羊毛地毯,配合上高档的家具,还有很多的金银玉器的摆件,博古架上面是满满当当的瓷器,屋子里面的字画也有不少,清理起来也要颇费一些时间呢。
在这两个老家伙的私库门前,是个不起眼的画卷,拿开之后才是私库的门锁,金雨他们几下子就给打开了,私库里面因为最近刁谩没少拿东西,显着一角是空了,不过也是冰山一角罢了。
这个私库大着呢,不管是古董瓷器还是金银玉器,还有不少的字画,不过最多的竟然是万金难求的乐器和文房四宝。
整个私库有两千个平方左右,伊宁看着占了三分之一地方的文房四宝和乐器有些懵。
纪嬷嬷惊呼道:“我的老天,这都是老侯府的私藏,怎么都到了这里来了?他们是怎么运过来的,这么多东西,真是天杀的玩意,糟蹋了东西啊!”
元宇熙抚摸这一架瑶琴喃喃的道:“这是母妃最喜欢的一架瑶琴,父王也是最喜欢的,他们经常弹奏,一个抚琴,一个吹笛子,我曾经认为那就是最美好的音乐,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是依然记得父母的微笑,那种默契的微笑好迷人。”
伊宁站在元宇熙的身边听他讲这些故事,不过那时候宇熙太小了,所以记事请也不是很多,不过伊宁很喜欢听。
元宇熙拿着那个通体翠绿的笛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间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吩咐道:“这些乐器都是老侯府的重要的私藏,大家搬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纪嬷嬷她们也非常精细的收拾这些东西,伊宁看着一大堆的文房四宝,各种型号的毛笔,砚台,镇纸,宣纸,笔架还有各种各样的墨都有,最大的毛笔一人多高,伊宁指着这个毛笔道:“宇熙,老侯府怎么有这么多的文房四宝,这么多的墨几辈子子孙都用不完。”
元宇熙道:“这个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曾经的祖辈一生只喜欢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就留给后人,本来是大房继承了爵位就直接传给大房的,不过我父亲过世之后,我和母妃在王府度日艰难,根本记不住这些东西都去了哪里,我也只是在母妃的册子里面见过两眼,可是没有想到今个在这里见到了,收藏他们的竟然是安昌伯府这种看书都能倒着拿的人家,真是讽刺!”
这些东西因为大小不一,搬运起来很费时间,好不容易花了一个半时辰才清理完毕,伊宁和元宇熙都舒了一口气。
紧接着开始清理这库里面的布匹和古玩字画,还有不少的首饰头面,还有这珍贵的药材,总之林林总总什么东西都有,占地方最多的还是家具。
不过金子有十几万两,银子有三十万两,余下的就是一些碎银子之类的。
全部清理完毕已经是傍晚了,这一天只吃了早膳的伊宁和元宇熙一点没有觉得饿,反而这安昌伯府的人也要渐渐的醒了,伊宁和元宇熙加快了速度。
伊宁看着渐渐清理干净的库房道:“宇熙我怎么感觉他们应该还有些暗格之类的东西,这安昌伯府除了一百五十个铺子之外,还有不少的地契都哪里去了?”
元宇熙也开始看这个房间,若嬷嬷也开始看这个房间,纳财也跳到地上仔细的找起来,最后在刁楂和余氏的舆洗的耳房的一个柜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匣子,打开一看都已经有了霉味了。
仔细辨别一下竟然是金票五万两,还有十来个铺子和庄子的地契,还有几个小的宅院都在这里。
伊宁赶快和元宇熙从这个小耳房走了出来,这两人真是变态,将东西放在离恭桶只有几步的地方,真是恶心人。
安昌伯府的大库房相比之下东西不多,不到两刻钟就清理完毕,不过能看的出来,这个大库房不大的原因也是因为几房争斗的厉害,所以大库房里面的东西才被几房争的没有多少了。
不过有了以前的经验,不排除这个府里还有什么地方有猫腻,伊宁和元宇熙不放心,让纳财在府里再走一圈,在几颗大树下,又找到了几个大箱子,还真有七八千两银子。
整个安昌伯府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清理干净了,元宇熙看着马车也全部都装好了,元宇熙道:“回府!”
护卫们虽然是一天没吃饭,但是依然是精神抖擞的,前面已经运送过八次东西了,这次是最后的一批,第九次,马车也最最多的一次,一共有四十辆马车都过来了。
要么还要再跑一次才行,从侧门绕出去之后,这安昌伯府的安静也没有持续多久,那些看着人走了的奴婢赶快叫喊自己的主子,可是自己被绑着,离着也是远近不一的,所以还是叫不醒的,只能等着。
伊宁从安昌伯府出来,到了拐弯处的时候伊宁撩开帘子一看,安昌伯府的大门口有个探头探脑的身影,细细一看不是蔡嬷嬷吗。
伊宁道:“宇熙你看那不是你祖母跟前的蔡嬷嬷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元宇熙看了一眼便放下帘子道:“没有什么好稀奇的,这个蔡嬷嬷今个都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就是惦记看看安昌伯府什么情况了,可惜咱们的人拦着不让她进去,你以为祖母那种愚痴的人能放弃这个娘家吗?”
伊宁摇摇头,这点不用想都是不可能的,老夫人刁鱼就算是被娘家人伤的再深,最后还是狗改不了吃那啥,人家给了几句好听的,她肯定眼巴巴的有凑上去了。
那种没皮没脸的人不用讲原则,那是不可能的。
马车在夜色下匆匆的驶回王府,一路上有几个家族打探的意思很浓厚,都被护卫们给喝退了,伊宁幽幽的道:“宇熙,看来我们就算找回了东西,恐怕安静的时候也不多了,不过能让安昌伯府彻底的回归穷命的本真还是值得的。”
元宇熙抓着伊宁的手道:“宝贝说的极对,这样的人家能有什么本事?本就是穷命,这会子打回原形正好!太子大婚在即,本来的婚期因为老皇上的病情推迟了一些,不过还是要大婚的,世家大族已经开始洗牌,哪个不是看着富贵蜂拥而至的,所以我们近期也要小心了,找到老侯府的东西,我们就赶快离开,没见最近杜睿他们都出来的少了,都在府里安静的呆着,就怕一出去了,就要指婚了,就连皇甫泽都要吓死了。”
经元宇熙这么一说,伊宁才发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三个小爷了,伊宁道:“这次我们处理完安昌伯府的事情就在府里摆个宴席,请这几个好友一块过来吧,另外我们还要会伊氏族府一趟祭祖,一直没有时间,这些都安定时候我们就嫁给这些没办的事情都办好,夫君你看如何?”
元宇熙虽然今个有些疲惫,不过看着伊宁乖巧的数着什么事情没办好,几个事情需要办,忽然间感觉伊宁就是他心尖尖上面的那抹最重要的温暖。
元宇熙快速的拉过伊宁抱在怀里,在马车里面将伊宁吻得昏天暗地,好久伊宁羞红的整理衣服的时候,元宇熙从后背抱着伊宁暗哑这嗓音道:“宝贝你真美,恨不得现在就给你吃掉。”
伊宁背着元宇熙脸庞酡红也不敢看,非常担心这个家伙真的言出必行,元宇熙看着伊宁娇娇俏俏的小模样,心情超好的哈哈大笑。
这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护卫们不知道自家王爷为何这么高兴,不过王爷开心他们就开心,所以赶起马车来就更加的卖力了,一派主仆其乐融融的景象。
反观安昌伯府这边半个时辰过去后,这些主子们都清醒了不少,安昌伯府老太爷刁楂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一般,感觉很冷才起来的,待伊宁和元宇熙走远了之后,府里的奴婢才都给放了出来。
不过这些奴婢都回了自己的地方看看,瞬间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子都没有了,很多奴婢哭的要死要活的。
老太爷刁楂是被冻醒的,一睁开眼睛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这是哪里?
余氏也被老太爷摇晃醒了,两个人此时都睡在地上,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幽暗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两个人,这样惊吓的感觉瞬间让老太爷坐了起来。
“老太婆醒醒,快点醒醒。”老太爷刁楂赶紧推推身边的余氏,余氏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也给吓傻了,一下子抱住了老太爷刁楂道:“遭了老头子我们被绑架了,这可要怎么办才好,我们喊救命吧,这还不知道是那个荒山野林的地方呢,我们在不喊就没有命了。”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两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狂喊救命,这是什么场景,想想都十分的有趣。
喊了大半天,两个人就累了,这时候蔡嬷嬷在那些护卫撤走的时候就赶快跑了进来,一路小跑还没等站稳,就听见老太爷和老太夫人喊救命,就赶快的跑来了。
蔡嬷嬷一进门看见两个老人家睡在地上,这么冷的天气只穿着亵衣亵裤,这窗户还都敞开着。
蔡嬷嬷一看这屋子里面也傻了,整个房间出了柱子只剩下墙了,而且屋里面只有地上那几床棉被了,安昌伯府老夫人和老太爷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喊救命呢。
蔡嬷嬷借着微弱的光线赶紧呼唤道:“老太爷,老夫人老奴是阿绿啊,我们老夫人担心二位,让老奴过来看看的,你们怎样了,伤到了没有?”
老太爷刁楂还以为是妹妹派人来解救他们了,连忙呼喊道:“阿绿是你吧,是刁鱼派你救我们的吗?快点赶快给我们送回府里,这是什么破地方,睡得我都腰酸背疼的,哪有家里的大床舒服,走快走。”
老夫人余氏也站起来道:“对,我们赶紧回去好好的洗个热水澡,换件蜀锦的衣服,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府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老太爷我们快走,对了孩子们还不知道如何呢。”
老太爷一拍脑门道:“对了还不知道孩子们如何呢,我们老了也就这样了,尤其是我们家刁谩还没有见到这个孩子,那可是我们家的独苗了,这些人要是要命有一条,要钱一分没有,走,妹妹既然派人来了,我们就赶快走,谁知道这些土匪能做出事情来,快走。”
蔡嬷嬷阿绿听见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话有些晕了,一时间杵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只能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因为蔡嬷嬷知道这财富对于安昌伯府来说多么的重要,就是在王府老夫人的心中都是十分重要的,几十年都玩着蚂蚁搬家的游戏,不知道将王府和以前老侯府的东西搬走多少,今个一朝全部没有了,是个人就肯定受不了。
更不要说将银子看的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两个老人家了,蔡嬷嬷不知道该如何说,老太爷刁楂道:“阿绿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的过来,我们一起逃出去,你这回过来带了多少人,几辆马车,吩咐下去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我们刁家的子孙,另外看看这贼人的地方有何钱财,既然他们不仁我们不义,我们都拿走,赶在王府老夫人哥哥的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太爷刁楂絮絮叨叨的说着,赶快拉着老夫人余氏往外面走,蔡嬷嬷就傻傻的跟着,一出了门子忽然间感觉怎么有些熟悉,也没管太多,拉着老夫人就跑了出去,蔡嬷嬷也得跟着跑。
这滑稽的场面立刻在安昌伯府上演了,很多奴婢看着老太爷和老夫人穿着亵衣满府里面乱跑,都纷纷的上前喊着:“老太爷慢着点,老太爷慢着点啊,别和老夫人摔了,等等奴婢们啊。”
老太爷刁楂听着是女子的动静,赶快带着老夫人余氏再快点跑,结果跑来跑去的又绕回了主院正房。
老太爷看着眼前的灯笼是越来越熟悉,后面跟着跑的奴婢们也停了下来,安昌伯府的老太爷终于反应过来道:“这是哪里?劫匪在哪里?”
有个仆妇大胆的出来道:“老太爷您是怎么了?这是我们府里啊,是安昌伯府,哪里有劫匪呢,不过要说强盗还真有。”
老太爷穿着紫黑色的亵衣背着手道:“什么强盗?哪里来的强盗?”
老太爷赶快奔进去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老夫人余氏也反应过来赶快朝着私库地方跑去,结果门是大敞四开的,里面别说是金贵物件了,就是连一个石子都没有留下。
老夫人扑通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老太爷也咕咚一声倒在恭桶的旁边,大喊着:“天要亡我,真是天要亡我啊,天啊,为何不睁开看看这些坏人啊……”
这个贪心不要脸的老头子还让天看看,可见是多么不知趣,如果真的有天雷的话,第一个劈死的也是这个老不死的贪心货,为了那些钱财,不知道多少次准备置元宇熙死地,今个还好意思这般说。
很快奴婢们给这两个老东西抬了出来,放在了那个被子上面,兜了一圈回到这里,两个老东西一口气没上来咕咚一声再次倒了下去,奴婢们一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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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有木有看着很过瘾那,比如两个老不要脸的在自己的房间喊救命,哈哈哈哈,太过瘾了,亲们不要忘了撒票子哈,狠狠的撒庆祝财产回归伊宁和元宇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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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对付安昌伯府还有后招!
安昌伯府的一片胡乱持续了很久,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受不了这严重的刺激全部昏阙,府里的奴婢们找大夫的找大夫,忙着伺候的赶紧伺候着,整个安昌伯府乱成了一团。
可是无论主子还是下人的物件,只剩下生活用的一点东西了,就是厨房用的锅碗瓢盆的都没有了,看到这样的情况,蔡嬷嬷无奈,只能自掏腰包,拿出前些日子老夫人赏的一百两银子,今个为了避免意外老夫人走之前还给了一百两银子。
可是这二百两银子也尽可能先堂一些常用的物件,可是这银子对于偌大的安昌伯府来说就是杯水车薪,少得可怜,蔡嬷嬷不禁怨恨这大房的两个孩子真是黑了心肝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整个府里的人都饥饿的厉害,府里的粮食都已经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糙米,平时都是喂了牲口吃的,安昌伯府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尤其是大房的刁泄和周氏醒了之后,首先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再看看昏暗的房间里面已经空无一物,这样的认知让刁泄一下子站起来,周氏看清楚之后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
“啊……”周氏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很快昏厥过去。
只有刁泄颤抖着看着屋子里面空空荡荡,争斗了一辈子刁泄此时有些懵了,不知道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就是这般模样了?
而且竟然睡得这么死,连东西全部被搬走了都不知道,刁泄赶快看了一下那个暗格,发现里面的画舫的铸造契约也没有了,此时的刁泄已经汗流浃背了,在看看以前床下的那个位置,东西也没有了,这会子身上的汗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刁泄非常的迷茫,完了,这下子完了争了一辈子,本以为能够破解老平元候府滔天的秘密,刁泄咒骂了几句,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那个四锁合开的机关,那个可是他花了大价钱请人造出来的,刁泄赶快机关是否还在。
刁泄此时心里安稳了不少,只要库房还在,就是府里什么都没了也没事,刁泄将四个机关打开,尤其是第四个还要出去因为在花园里面,待刁泄在进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又冷又热的了。
刁泄小心翼翼的下去了,结果发现那些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没有了,下面漆黑一片,不得已刁泄只能返回上面将那只火把点燃,匆匆的下了台阶,结果走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刁泄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什么时候丢的东西,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刁泄懊恼的捶着自己的猪脑袋,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摊上这样倒霉透顶的事情呢。
为了那几块砚台,和兄弟们几乎反目,终于找出了一点老侯府的家当,再加上多年的积累都在这里呢,眼下可好什么都空了。
刁泄看着那已经空了的四扇门,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么多年装成胆小怕事在疑心很重的爹爹面前是多么的不容易,趁着爹爹不注意巴结王府的姑姑,好不容易套出话来,说是这老侯府的资产和砚台有关,哄骗姑姑给了四块,可惜只找到一角,即使是这样也足够自己吃喝几辈子的了。
尤其是另辟蹊径经营画舫,挣得盆满钵满,可惜人到中年忽然间什么都没有了,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活?
不过刁泄心里还清楚有些余地,就是这四扇门,这外面的这层铁弄下去之后,里面还有银子,大概四个放在一起还有一万两左右,这是最后的保命钱,好在是以后的日子还有些着落。
刁泄一边哭一边开始卸下这个门,弄了半天终于看见了里面的银块,刁泄泣不成声,这一辈子积累下来就是金山银山都有了,结果到了最后只剩下这点东西,让他怎么不难过?
将这些东西费劲力气的放在了机关的门边,只拿出百两之后将这个机关锁好,刁泄这才出来,看见周氏哭的生气不接下气的,夫妻两人随即抱头痛哭。
不一会大房的妾室和奴婢们都找上门来,纷纷问要怎么办?
刁泄怒道:“闭嘴嚎什么嚎,我还没死呢,你们这些奴婢和姨娘我刁泄这情况也养不起了,只能卖了,其他的奴婢每个主子身边留下两个,其余的全部卖掉。”
奴婢们也是大哭的厉害,奈何主家已经发话了,他们也看清了安昌伯府现在真的养不起奴婢了,与其在这里没吃没喝的倒是好事。
只有安昌伯府的姨娘们不愿意,毕竟他们也是穿金戴银的姨娘,结果这么就给卖了还是不甘心,很多的姨娘哭哭啼啼的,一个姨娘哭的梨花带雨的道:“大爷,这是怎么了?您不要贱妾了吗?贱妾可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大爷啊,求求您不要卖了我们吧,大爷求求您了。”
其他的姨娘见状也纷纷的跪地,还有的抓着刁泄的大腿,死活都不走,这安昌伯府虽然名声现在不好听,但是在府里好歹是个姨娘,这卖出去了,谁知道卖到谁家呢?
还有的姨娘气的骂道:“大爷您的良心在哪里,我们姐妹跟着你多年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这般的对我们,我们哪里不好,别的姨娘有这有那的,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不成大爷要逼死我们不成?”
刁泄被这些姨娘闹得心烦不已,气的骂道:“哭什么哭,昔日我刁泄也没有亏待你们,今个府里已经养不起你们了,难不成爷还要出苦大力挣银子养你们不成?在哭在哭就给你们都卖到那脏地去,爷还能多挣银子,往日爷可是没少在你们身上花销,怎么都得赚回来才是。”
一竿子姨娘彻底的傻眼了,原来在大爷的眼里他们不过是玩物罢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不好就给卖了。
有几个姨娘道:“既然这样也不用大爷卖了我们,给我们卖身契就是,我们走就是了。”
还有的姨娘道:“大爷真是说笑了,我们几个都是好人家的女儿,当初入府也是轿子风光抬进来的,我们可不是奴婢要大要卖的,眼下我们自己走,不用您卖了,以后山水永不见哼!”
这些姨娘什么都没有带,就这么走了,让刁泄心疼的要命,有损失了不少银子,那些有卖身契的姨娘就统统给卖了,十几个姨娘赚了几百两银子。
刁泄暗骂自己晦气,早年这么多女人弄来做什么,就是他们吃的米饭都比这银子多,更不要提平时给的好东西了。
姨娘们卖完了,这些奴婢也卖了不少,整个大房上百个奴婢都卖了,卖了两千两银子,刁泄数数手里的银票,这么折腾才回来三千两银子,真他娘的少!
当然这些奴婢现实的很,也愿意被卖,府里的管家当即找来人牙子,很快一批批的奴婢就出府了,奈何谁也没有想到偌大的安昌伯府就这样轰然之间崩塌了。
还是这般的速度迅猛,以雷霆之势轰然垮塌,刁泄处理过这些进屋对着周氏踹了几脚,周氏才清醒了,看着大爷那凶神恶煞的目光,周氏彻底的害怕了,这个刁泄就是自私自利之辈,要是自己没有儿子,估计也给卖了。
刁泄都想给儿女都卖了,可是不敢,因为还要依靠儿女找个好人家振兴大房呢,这一番折腾之后已经天黑了。
安昌伯府二房那边终于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声,二夫人曹氏就跟疯子似的满院子乱跑,可惜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二房还没完,三房那边也闹得哭声震天的。
三房刁泯一家全部抱在了一起,抱头痛哭,纷纷咒骂伊宁和元宇熙这对混蛋,还有哭他们一家什么都没了,这日子怎么过?
曹氏冲进花贵妾的房间,看着二老爷和花贵妾还在睡没有清醒,奴婢们都叫不醒,曹氏二话不说冲出屋子到了井边打来冰冷的井水,摇摇晃晃的提着水桶回去,对着二老爷刁江和花贵妾就浇了下去。
二老爷一下子就醒了,花贵妾也幽幽的转醒,结果发现曹氏就跟疯子一般的在自己的床前,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花贵妾也拿出自己的招牌动作,一下子钻进二老爷的怀抱嘤嘤的哭道:“二爷,妾身不活了,妾身没法子活了,每日养活花草就累的不成,我们二房的收支大的都在这花草上,姐姐今个二话不说,就拿这井水泼人,这是要造反了不成,二爷你可要为了妾身做主啊,要是妾身病了什么的,这花花草草的谁来照料?我们二房的银子从哪里来呢?”
花贵妾此时非常的狼狈,簌簌发抖的样子惹人心疼,二老爷身上也冷的要命,更加抱紧花贵妾安抚了老半天,花贵妾还在那里哭着。
二老爷抱着花贵妾对着曹氏喝道:“曹氏你疯了不成,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安昌伯府,不是你们曹家,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拿水泼自己的相公也是重罪?你把花儿给弄的生病了,难道你们曹家给我们二房银子不成?跟你这个无知的妇人说了多少遍,眼里就那些醋妒的眼皮子浅的东西,你瞧瞧你做的是什么事情,你赶快穿上衣服打理好在过来给花儿陪个不是,听见没有?”
曹氏鄙夷的看着刁江的模样,看他还没有认清现实,曹氏哈哈大笑道:“呸!花儿,花儿狗屁花儿,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二爷你还没有发现实际情况吗?你还睡在地上,我们二房已经身无分文了,暖房的花已经一盆都没有了,今年怎么给客人赔银子是大事,还是二爷还是别怜惜你的花儿了,赶快起来收拾一下吧,眼下我们二房所有的人吃饭都成了问题,你的花儿还能如何?”
刁江这才看清了屋子里面,他和花贵妾果然是睡在了地上,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只有空空如也的几个大花盆,对了那道墙,刁江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墙呢?金子墙呢?哪里去了?
刁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就连崴了脚都不知道,心里混乱如麻,头大的厉害,心碎的要命,总之怎么难受就是怎么来了。
花贵妾也赶快起身,也顾不得和曹氏争斗了,屋子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了,这不是要急死人吗?
她又是赶快跑到了屋子里面的花盆里面,也是空空的,外面的花盆里面也什么都没有了,花贵妾脚一软坐在了二爷刁江的跟前,双目无神,这个现实彻底击碎了花贵妾的一切!
半辈子积攒的东西哪里去了?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有了?花贵妾立刻大哭道:“二爷,这是怎么了,银子呢?东西呢?都哪里去了?我们快些报官啊?”
“对对对,我们要报官,报官!”刁江光着脚踩在地面上,一点不感觉冷,即使浑身湿透了都不知所觉。
曹氏冷笑道:“二爷还报什么官啊,这是平元王府大房的报复,这是报复,其他几房和我们一样,全部干干净净,这回我们安昌伯府彻底的回归本真了,就连老太爷都以为被绑架了,只穿着亵衣亵裤,满院子的乱跑,其他几房都忙着卖掉奴婢,卖掉姨娘呢,我们二房怎么办?”
花贵妾这才明白这个狠毒的曹氏将心思用在了这里,花贵妾赶快抱着刁江道:“爷,您可不能听姐姐的,您不能卖了妾身,虽然这花房没有了,将来我们在弄个小的就是了。”
曹氏哈哈笑道:“二爷,这个花贵妾可是会养花弄草的,人也是长得娇娇弱弱的,正好卖到外面做姨娘也不错不是?养花的事情,我已经派了几个奴婢学的挺好的,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也是不错的。”
二爷刁江还真有些犹豫了,不过犹豫的是怎么还能养着花贵妾,曹氏忍了这么久肯定不打没有把握的帐,这会子怎么保下花贵妾才是真的。
花贵妾见此立刻跪在地上道:“二爷,您不能听姐姐的,这花草没有妾身是不行的,别人在学就是个皮毛而已,再说妾身还给爷生了三个女儿,现在都在夫家站住了脚,将来还能帮衬我们二房一下呢,二爷您要是卖了他们的姨娘这将来有好处了,谁享受啊?”
二爷刁江顺风就下来道:“花儿起来,爷怎么也不能卖你,不过以后奴婢伺候的少了,也要苦了你了。”
花贵妾接收到信息立刻磕头道:“二爷花儿什么都不怕,只要能在爷的身边,怎么都行,反倒是姐姐一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才能赚来银子啊。”
对于花贵妾的不怀好意,曹氏心里清楚得很,只不过是没有趁着机会卖了花贵妾真是可惜了。
曹氏这会子拿着脏兮兮的帕子摸着眼泪道:“二爷你看这个花贵妾安着是什么心呢,哪有谁家的爷们卖了正妻留下小妾的,那不是一辈子被人诟病吗?”
“够了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我们二房已经都这样了,再吵爷给你们两个都卖了,爷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会子我们二房怎么生存才是真的,曹氏你除了留下一个奴婢,两个女儿跟前留下一个丫鬟,其他的七十口子全部卖了,否则我们二房就彻底的完了。”
刁江很快计算出来,其中一大部分是曹氏的陪嫁,都是吃闲饭的高手,这回曹氏不干了,连忙不高兴的说这说那,给刁江弄得生气了就留下一句话:“曹氏你要是不卖了他们这些吃干饭的,爷就卖了你,你自己选吧。”
接着刁江带着花贵妾去了老太爷的院子,也只能披着几个被子了,因为一件衣服都没有了,曹氏在后面忍痛卖了几十个奴婢,弄了几百两银子,曹氏的心都在滴血,可是摊上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就是想死都不甘心。
三房将所有的奴婢五十来个都卖了,即使这样也只有几百两的银子,还没有其他几房的一半多。
本来三房的底子就薄,没办法三房打算将刁枫霜送到王家去,可是信送过去了,王家又变了态度,说是只要孩子不要刁枫霜。
刁枫霜可以去王家的庄子去生产,但是不能进了王家的院子,如果刁枫霜硬要进来王家,也只是通房丫鬟的名分,还的是去了庄子生了孩子以后的事情,现在就是无名无份。
刁枫霜知道消息,哭的眼睛如核桃一般的通红道:“爹娘,他们王家不会这么绝情的,女儿就去庄子上生了孩子,看她们王家怎么说,没有名分就没有吧,眼下我们家已经这样了,枫雪的名声也坏了,我们三房在无人帮衬可要怎么活下去啊?女儿不怕,只要能在王家有一席之地,还能有个孩子,这一生就算稳妥了,将来还能帮衬咱们家里一些,否则在我们家现在吃饭都是问题了,怎么还能分出来精力照顾我呢。”
三房无奈只能听了刁枫霜的,第二天一早,雇了一个马车将身无分文,一件衣服都没有的刁枫霜送到了王家的庄子待产。
三房今夜无眠,安昌伯府所有的地方都是无眠的,整个安昌伯府吵吵闹闹,哭哭啼啼,老太爷和老夫人醒了一次看了库房,再听了禀告,这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府的大房的两个小蹄子闹出的动静。
气的老太爷让一个小厮背着他去了祠堂,将给王府老夫人刁鱼的那个长生牌位给摔得粉碎让蔡嬷嬷给带回去。
老天爷刁楂气的哆嗦道:“阿绿,你回去告诉刁鱼,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本事,已经护不住她的长生牌位了,干脆摔了的好,快去吧。”
蔡嬷嬷哪里敢耽搁,这可是老夫人毕生的命根子,蔡嬷嬷带着这个摔得稀烂的长生牌位赶快回了王府。
其实老太爷刁楂是去了祠堂后面,出了门子就是一个小的不起眼的院子,老天爷刁楂果然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一个匣子,那里是安昌伯府最后的资产,有这个宅子的地契,还有十几万两的银票,和两个二进的小宅院和三个铺子,只有这些才是真正的安昌伯府的家底。
这些刚刚的拿到手,伊宁和元宇熙已经接到了消息,相比于安昌伯府的哭天抹泪的,福熙院一片喜庆欢腾,所有的奴婢们都开开心心的,护卫们也是高兴的不知道所以然。
今个这一日简直是太痛快了,痛快的不知道怎么才好,福熙院晚上痛痛快快的吃了一个丰收的晚宴,所有的人都高兴不已,酒宴散去,王府有来了不少探头探脑的,多被护卫们给踹走了老远,再也不敢靠近。
直到戌时末的时候,冷离传来了消息,元宇熙对伊宁道:“宝贝分析的对极了,安昌伯府这样的人家不可能给自己不留后手,包括那个大房。”
伊宁道:“早就知道安昌伯府不会这么老实的,这不是很快东西就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你那个祖母一辈子稀罕的什么长生牌子给摔得稀巴烂她会如何做?”
元宇熙笑的格外的冰冷道:“是死是活都是她自找的,与别人无关,冷离你让红哥开始行动,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了刁谩,将刁谩的衣服鞋子之类的,一回送一个,看看这安昌伯府还能诈出来什么东西,去吧。”
冷离赶快去安排了,这个夜晚非常的冷,不过福熙院温暖异常,伊宁和宇熙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元宇熙搂着伊宁道:“宝贝,今个为夫很开心,这个事情已经憋在心头十年了,今个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为夫真的很高兴。”
伊宁将头靠在元宇熙的肩窝里柔柔的道:“宇熙我们在一起会实现很多的愿望的,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安昌伯府不过是个恶心的人家,要不是估计世俗的眼光,只有我们两个去就行,可是还不能这么做,不过真的是很解气!不过不炸光这个安昌伯府我们是不能罢休的,难道只有他们知道疼了,知道不舒服了,但是当初他们占了大房的全部财物和老侯府的东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别人也会心疼的,今个闹得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呢?”
这一套伊宁见到的太多了,都认为自己有理,可是有什么理由?全是扯淡的东西。
这个夜晚福熙院难得的安静,已经连续奋战了几天几夜的护卫和奴婢已经都休息了,只留下金同带着一队值班的人员,在福熙院不停的巡逻。
忽然间听到昌寿院吓人的嘶吼声,只有一声嘎嘣一断没有了,紧着传来了老夫人如何如何的声音来。
金同吩咐大家道:“这几日我们都守着福熙院,让兄弟们都休息一下,别的院子事情我们一概不管,只要管好我们自己就行。”
“是,金同大哥,小弟们知晓了。”隐在暗处的护卫有一个带着大家说了。
很快昌寿院老夫人那里灯火通明,请来的大夫看了老夫人的病情道:“是急火攻心,病人本就是这段时间思虑过重,经常受到刺激,加重了病情,你们好生照看吧,以免中风就难治了。”
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大夫倒是个医德极好的人,开了药方子就离开了王府,蔡嬷嬷赶紧递给老大夫诊金,老大夫没有推辞收下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纳闷这怎么回事,这安昌伯府老太爷和王府老夫人怎么是一个病情?
半夜老夫人清醒过后,看着那个摔得稀巴烂的牌子,这心碎了不知道多少瓣,蔡嬷嬷赶快劝道:“老夫人,老太爷也是不得已的,您没瞧见这整个府里就像是蝗虫飘过一般,什么都不剩,安昌伯府可怜得很,这件事情您不能真着急生气,这一切还有转机了。”
“转机?哥哥家都成了这样了,还转机什么?”老夫人双眼无神,受到了深深地刺激,一辈子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个牌子,今个这个长生牌子摔碎在自己的眼前,老夫人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蔡嬷嬷安慰好久也不管用,最后还是老夫人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这一早,安昌伯府的莱管家就看见一个江湖汉子拿着一个盒子站在大门口道:“你们安昌伯府小爷签下了卖身契,输了我们赌坊的大笔银子,你们要是不给银子,我们就不客气了,给这个拿给认识的人看看。”
莱管家哪里敢怠慢,昨个统计了一夜,每房的主子都在,单单缺了安昌伯府的命根子刁谩,老太爷急的一夜都没有睡,莱管家打开盒子一看,我的天果然是小爷的标志性的粉色绣花的衣服,莱管家立刻道:“这位把式稍等,我这就回了我们家老太爷去,先等等。”
莱管家风风火火的跑进了老太爷的院子,昨个晚上一夜没有睡好的老太爷刁楂已经起来了,莱管家顾不得规矩直接闯进去道:“老太爷不好了,大少爷欠了赌债被扣押了,老太爷大少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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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对付安昌伯府还有后招!2
莱管家顾不得规矩直接闯进去道:“老太爷不好了,大少爷欠了赌债被扣押了,老太爷大少爷出事了……”
素来安静的莱管家还有这般火烧眉毛的时候,一路嚷嚷着进了屋子,“老太爷大事不好了,大少爷出了事了!”
老天爷刁楂只听见了后面的一句,说是刁谩他的眼珠子出事了,老天爷的心咯噔一声,吓得站都站不稳了,只觉得头上一阵晕眩,老夫人也赶快过来,扶住老太爷刁楂。
莱管家进来就道:“老太爷这是迎来送往赌坊送来的大少爷的衣服,让我们刁家拿银子赎人,如果一个时辰不去,回来的就不是衣服了。”
老太爷喊了一声“天亡我刁家也!”接着就“咣当”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面傻了,“我的谩儿啊,我的谩儿啊!”
老夫人闻言也是脚下一阵踉跄,急急的问道:“莱管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谩儿怎会有事?谩儿怎能会有事呢?是不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带着谩儿出去胡闹了,莱管家你给我找出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这两日安昌伯府收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已经难受的要命了,如今听闻刁谩出事,就像是割了老夫人的肉一样,疼痛难忍的很。
莱管家看见府里两位老人家都是这样,只能打开盒子让老夫人和老太爷看看这个是不是大少爷的衣服。
老天爷刁楂颤抖的拿起来这件粉色的衣服,上面的一只彩色的蝴蝶还是刁谩最喜欢的东西,每件衣服上面都有,老太爷看着皱巴巴还带着一些血迹的衣服,老泪众横道:“我的谩儿啊,这可是我们刁家的独苗啊,这要怎么办呢?”
莱管家一看这两个府里的主心骨光顾着难过了,这也不行啊人家说了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定要将银子送到迎来送往赌坊去。
莱管家赶快道:“老太爷老夫人,老奴认为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赌坊的人说了要是一个时辰不送钱财去,到时候就不是大少爷的衣服回来了,咱们得想想办法啊。”
老夫人余氏一听这话机灵一下清醒过来,赶快道:“快说,人家要多少银子,会不会是骗了我们家谩儿,这孩子去哪里不好,非要去赌坊,这要是被打伤了或者是打残了,我们这一家人要怎么过啊。”
“住口,满嘴胡说八道什么,大不了我们给些银子罢了,你在这么胡说肯定麻烦了。”老太爷听见老夫人余氏不吉利的话,赶快反驳,深怕老夫人一语成戳,到时候刁家谁来继承?
老夫人余氏在屋子里面团团转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一家要怎么办啊?这王府的大房真是天杀的玩意,将我们家都给掏空了,我们要去报官,要不我们拿什么去赎出谩儿啊。”
老太爷也一瞬间来了斗志道:“对,我们现在没有银子,我们去王府闹去,我们先去告官,就不信我们刁家的财产回不来,走我们立刻走。”
老太爷和老夫人穿上衣服,府里已经没有马车了,只能在外面让莱管家雇了一个破旧的马车,一路颠簸到了京兆尹,张大人没有在前面受理此案,只是让师爷将这个两个人请到了公堂之后。
张大人皱眉看着这两个有名的京都烂货,只是说了一句:“本官只按律法办事,你们有什么方法证明王府搬走的都是你们刁家之物?”
只是单单这一句话给两个老家伙的火气一下子就灭了,再也不敢提了,只是不服气的道:“张大人真是笑话,王府王爷都是这般的猖狂,难道张大人不应该管管吗?”
张大人道:“刁老太爷此言差矣,平元王府的王爷怎么猖狂了?老天爷不会不知道王府的很多东西都是在官府备案的,本官不知王爷去安昌伯府拿回自己的资产和财产有何不对?”
“你,有你这么当官的吗?当官不为民做主,张大人为官真的很有一套,哼!”安昌伯府老太爷衣袖一甩,耍起无赖很有一手。
张大人不怒不恼道:“本官怎么当官,还轮不到老太爷评价,有百姓评价,有圣上的信任足以,如果刁老太爷无事,本官还有不少案子,失陪了。”
张大人果然起身就走,老太爷吃了闭门羹,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跑到王府去闹,闹到了昌寿院,老太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元宇熙是怎么的坏,怎么的无耻,怎么的不折手段。
老夫人正在为了昨个的长生牌位摔得稀烂犯愁,所以面对哥哥的哭诉不说话,对娘家也有一丝的冷意,昨个怒极攻心虽然睡着了但是睡得不踏实,一直梦见她的长生牌位摔碎的那一瞬间,惊了一夜,现在半躺在榻上没精打采的。
老太爷一看老夫人这般的不伤心就急着道:“妹妹,你不能不管哥哥啊?那谩儿是你从小疼到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的孙子不仅搬光了我的家,这也是搬光了妹妹一辈子的努力成果啊,哥哥到现在都记得,你说过要我们安昌伯府一定风风光光的上位,一定比所有的世家过的都好,你一定要振兴安昌伯府,这可都是妹妹当年说的啊。”
老太爷刁楂说起这磨磨唧唧的来还是很有一手的,老夫人果然记得年轻时候的热血沸腾,记得年轻时候的振兴家族的使命,这脸色好看了一些。
老太爷刁楂乘胜追击道:“妹妹,你忘了哥哥可是记得的,这么多年你无论有什么事情,哪一次不是哥哥舍了面皮给你争抢来了,要么王府依你的出身,能做的着么稳吗?当年要不是哥哥花了巨资给你找的一剂生儿子的秘方,你在王府还能这般稳妥吗?是哥哥气急了摔了那个牌位不对,可是你也应该理解哥哥的难处不是吗?这次你要是救了谩儿那孩子,可是救了咱们刁家的独苗了,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哥哥在给你立上一个长生牌位谁也不会说什么的不是吗?”
老夫人听到这里眼里有了光彩道:“哥哥说的可是真?还能给妹妹立上一个长生牌,别不是那日哥哥在心里不痛快了,就给妹妹的牌子在摔烂了拿回来吧?”
“不会的,哪里会那样做,前个是哥哥气疯了,你也知道哥哥家现在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留下,哥哥能不急能不气吗,好妹妹不要生气了,这回哥哥立上两个长生牌位,有一个你可以放在王府的小祠堂,上面写好是给我们刁家姑奶奶的,另外一个放在安昌伯府,这样妹妹就放心了吧!”
老夫人这因为那个牌子碎了的心,这会子终于缝合上了,只是蔡嬷嬷感觉不对,有说不出哪里不对。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再也没有以往的盛气凌人了,这会子拿着帕子哭道:“妹妹,嫂子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好的姑奶奶,都怪你哥哥气的怒极攻心,做出了这样的傻事来,你别和他一般见识,眼下还是救了刁谩是正经,妹妹你就看着刁谩这么喜欢你这个姑奶奶的面子上,你就救救这个孩子吧,嫂子给你跪下磕头了。”
老夫人赶快掀开身上的薄毯子下地道:“嫂子这可使不得,赶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姓刁这辈子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快点起来我在想想办法。”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这才暗地里对老太爷打了一个手势,老太爷赶紧道:“妹妹那些贼人要六七万两银子,可是眼下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啊,这不是逼着我们刁谩去死吗?”
“我们刁家就这一个独苗了,要是等着刁碉长大还得十年八年的,那孩子还是个发育不全的,我们这把老骨头能不能忍到那个时候还难说呢,苍天啊,真是不让我们刁家留后了,真是要绝了我们刁家的子嗣啊,苍天啊,快睁开眼看看我们刁家多么的艰难吧…。”
安昌伯府老太爷哭诉起来一点不比老妇人差,甚至比起那些泼辣的娘们还厉害,你瞧瞧这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这做派,还真的舍得下这脸面,脸比起屁股还不值钱!
老夫人刁鱼想起刁家要是绝后了,可要如何,刁碉那孩子据说还是心智发育有些迟缓的,这以后还不知道能怎么样,虽然现在不明显,可是那孩子都四岁了,说话都说不全。
这以后安昌伯府只能依靠刁谩了,那孩子可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真的是不能见死不救呢,可是自己也没有多少了,这六七万还真不成,老夫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中。
不过老夫人最后还是拿了三万两的银票递给老太爷刁楂道:“哥哥,妹妹也是没有办法,妹妹东西已经被大房的两个孩子都搬走了,整个王府也已经空了,所以只有这些体己了,你赶快哪拿去救了刁谩吧,回头府里的事情再商量,救了这孩子要紧,这孩子可是我们刁家的命根子,哥哥和嫂子赶快去吧。”
老太爷刁楂知道不能逼的妹妹太紧,否则会适得其反,况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思放在后面呢,这样的时候断断是不能和王府里面的妹妹翻脸的,这以后很多事情还要依仗妹妹呢。
安昌伯府老太爷和老夫人余氏赶快走了,去迎来送往赌坊送银子去了。
伊宁和元宇熙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他们两个人美美的睡了一觉,奴婢们还在统计和分拣搬回来的东西,玉竹她们感觉这腰都要累弯了,这么多的东西,一件件的小心经管着,不过更多的就是高兴了。
伊宁和元宇熙已经用过早膳,听金风传来的消息,伊宁道:“宇熙这怎么什么有规矩的事情到了安昌伯府或者是王府里面就乱套了,感情这长生牌位就像是大白菜一般,今个砸烂了,明个还能再拿出来两个,这也太可笑了不是吗?”
元宇熙讥讽的道:“宝贝看个笑话就好,这安昌伯府就是个混货,一个小门户上来的东西,不知道深浅,没有规矩的玩意,我们就当是在看戏班子耍猴好了。”
伊宁品品也是这个味,感情也是这回事,跟这样的人不能较真,真要是计较个规矩礼仪的,还真的能给自己气死。
元宇熙转身出去吩咐冷离道:“冷离你去告诉那个红哥,先找安昌伯府要个十万八万的,不给就给点颜色看看,不将安昌伯府掏空,不要放了刁谩。”
冷离笑道:“是的,主子,属下这就去。”
元宇熙回身进屋,伊宁笑呵呵的道:“宇熙我在想会不会安安昌伯府没有掏空,最后王府掏空了?”
元宇熙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祖母哪里还是有些体己的,至少不是穷光蛋,不过这一百五十个铺子回来了,还有王府的御赐的产业回来了,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说拍卖这些铺子,宝贝你说对不对啊?”
伊宁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写满了感兴趣,“这个好,这几天忙得都差点忘了,府里还有几房有秘密资产的,还有你们元家的族府没有清理呢,这也是一块肥肉呢,这往日仗着王府的名头一天没有少拿了好处,如今也是该本息一起清算的时候了。”
元宇熙宠溺的道:“是的,这些早该清算了,就是我们一直没有时间,待这些恼人的事情都办好了,我们也出去走走,你不是说要回到丰瑞城祭祖吗,我们一块回去。”
接着伊宁和宇熙讨论了一下细节,这族府一个个都是人精,平时占着不少王府的便宜,还拿着不少的族里的收支,肥的一个个都流油,这会肯定不能埋没了这些人的才华不是?
那边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和老夫人余氏,坐着破旧的马车来到赌坊的门外大街上,老太爷刁楂将银子交给莱管家,莱管家赶快送到了迎来送往赌坊,将三万两银子的银票交到了凶神恶煞的红哥手上。
红哥闲闲的叼着一根草道:“你是安昌伯府的管家是吧,我红哥做事公平利索,你看看这可是你们安昌伯府大少爷自己签的协议,是他自己要为奴为婢做苦力的,你们安昌伯府也太没有诚意了,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很快楼上传来了刁谩杀猪一般的声音:“救我啊,救命啊,你们这帮狗东西,敢打我,啊……救命啊,祖父祖母救我啊,救救谩儿啊,谩儿要没有命啦……”
鞭子噼啪作响的声音,听的莱管事一阵心痛,莱管家赶快赔不是道:“这位大哥,我们错了,不要再打了,我们家少爷细皮嫩肉的,在府里就跟眼珠子一样,从来没有吃过亏,你们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大少爷了,小的跟您磕头,磕头不成吗?”
红哥大手一挥,楼上停止了鞭打,红哥凉凉的道:“磕头当然不成,这个小子欠了赌债还想跑就是罪加一等,你们府里也不用去找官府什么的,一方面这契约是你们家少爷自愿签的,就是打死都活该,另一方面你们要是报了官府,红爷我肯定在你们没有来抓爷之前了解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又不是爷的儿子,自然不心疼,该怎么做你们知道了吧。”
莱管家感觉自己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只能不停的点头,他也无法忍受刁谩受苦的声音,虽然刁谩往日将他当成奴才,可是莱管家因为王府老夫人刁鱼对他的喜欢,所以也是爱屋及乌。
王府的孩子不能疼,那么这个孩子还不能疼着么?
所以平时莱管家对着刁谩简直就是有求必应,惯着宠着但凡是府里有了什么新鲜物件,肯定请示了老太爷给大少爷一份,无论是要钱还是要物,莱管家利用职务之便,没有少给刁谩开率等等的。
这会子听见打了刁谩的声音,真是比打他都难受多了,莱管家跪在地上道:“小的求求红爷,只要您开个条件,小的立刻给老太爷说去,肯定不能误了红爷的事情,请红爷明示。”
红哥想起了冷离大哥说的话,直接狮子大开口道:“既然这样就拿出八十万两的银子吧,否则免谈,就是打死这小子,官府也不会说我什么的,毕竟这小子又不是读书人,没有功名在身,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红哥的奴才,主子打死奴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对了将这个玉佩拿给你们老太爷吧。”
“还有限你们今日之内将东西凑齐,没有银子产业地契田契也可以,否则别怪红爷心狠手辣,要是不信的话,你最好是去道上打听打听去。”
莱管家点头如啄米一般道:“知道了,小的知道了这就去这就去,不过您大人大量,一定保住我们家少爷的性命。”
红爷道:“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红爷我要的是银子,我要那小子的贱命做什么?还不够他娘的晦气呢,不过要是你们不遵守规矩就不一定了,记住你没有资格和爷谈条件,滚吧!”
莱管家只能踉踉跄跄的跑到了赌场的外面,到了马车上,和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原原本本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边,老太爷刁楂神情凝重道:“走吧,回府。”
一路上老太爷刁楂都在想着怎么拿出这八十万两的东西,要是以前还真的不难,但是现在可是难多了,关键是这以后要怎么办呢?
老夫人余氏道:“老太爷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一家要怎么办呢?这些银子我们上哪里弄去?家里已经都这样,一共三房已经都成了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刁谩一个孙儿我们都保不住吗?我们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啊,这要是香火从我们这里断了,这不就是罪人吗?”
老太爷刁楂不耐烦的道:“无知的妇人不要乱说话,回去再定。”
很快马车回府之后,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已经几百辈子没有做过这么破的马车了,感觉一把老骨头都要颠碎了,两个人很快将三房都召集过来商议大事。
刁泄一听儿子没了,还被绑去受苦了,第一反应就是:“爹,谩儿怎么会赌博的?会不会是王府那些人给安排的?”
老夫人余氏道:“老大别胡说,莱管家说了,谩儿已经玩了一两年了,一两年以前元宇熙那个混蛋还没有回来呢,怎么安排?”
刁泄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道:“爹娘,都是孩儿教子无方,连累爹娘了,儿子这就去赌场将那个逆子打死,我们一家就不用为了这个逆子犯愁了。”
大家纷纷劝着刁泄不能这么做,老夫人余氏更是捂着胸口道:“住口,刁泄你还不快坐下,谩儿就是我们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不管那个孩子,你要是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
“娘,那怎么能行呢?您这不是要为难死儿子吗?”刁泄一副苦大仇深状,周氏在一旁哭的眼睛都肿了。
老夫人余氏道:“为娘为难你做什么?你没听见莱管家说谩儿正在受苦吗?那鞭子打在谩儿的小身板上,你们看看这衣服上面的血迹,谩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你们再生一个还能生出来吗?”
老夫人余氏气的连连咳嗽,只有二老爷刁江笑了道:“我说大哥,你这是演戏给谁看呢,你最心疼你儿子,这会子还一副要弄死你儿子的样子,不就是让我们拿银子吧,没事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能看着不管,我们二房银子基本没有多少,我出一千两最多了。”
刁泯紧跟着道:“我出一千五百两,我昨个卖了奴婢,卖了东西也只剩下一点点银子了,我们枫霜都为了这个家去了王家的庄子上面,去养胎了,还是以通房的身份入王家的,我们以后一家老小也要指望娘和哥哥们了。”
得,刁泯算计的更好,用五百两,换回几年的白吃白喝,比二房的刁江还狠呢,刁江不甘落后道:“对,刁泯说得对,我们二房只有一个花房,这么多年那点银子全被拿走了,就是银庄也没有多少了,既然这以后都要依仗哥哥和爹了,我就出三千两,这是我们一下家最后的银子了,我们还有两个女儿没有出嫁,这嫁妆什么的也没有了,还要从新置办,所以哥哥别嫌弃少了。”
刁泄用眼睛横了两个弟弟一眼,真是好主意,花了这么一点的银子,以后就当成白吃白喝的银票了,以为谁都是傻子呢?
刁泄刚要出声,老天爷刁楂喝道:“够了,眼下还是救了谩儿要紧,这些以后的事情回头再说,老大你那里怎样?”
刁泄明白爹问的是什么意思,赶紧道:“爹我们大房的库里也全部都空了,一共只有不到两万两的银子了,还有以前的小院子还有个二十万的东西,都是田庄和小宅子的地契,也只是能有这么多东西,儿子再也没有了。”
刁泄的心都在滴血,当初听了周氏的话,这钱财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只留出了一点点在外面,可是这些东西都没有了,这将来想翻身可就难了,过了一辈子最后来了个身无分文。
所以刁泄的脸十分的难看,难看的要命,都怪这个逆子,要是回来看不打折他的狗腿!
老太爷刁楂无奈的道:“这些不够,我这里只剩下哦我们这个宅子的地契和几个小的宅子,还有十几万两的银子,折合一起也就是五十万这个样子,还差了十万呢,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刁家的族府走一趟吧。”
刁泯想起了族府的恶劣,有些怯怯的问道:“爹,这能行吗?族府可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平时可没有少占了我们的便宜。”
刁江则是道:“爹,您老糊涂了吧?这个宅子卖了我们住哪里?我哪里可是一分的产业都没有了,只有点银子,只能去贫民窟买房子了,我们一家怎么住,爹不能为了救了刁谩,我们一家都不活了吧。”
“闭嘴,枉你还是刁谩的二叔,光想着你自己,要不是你生不出来个儿子,老三的儿子发育这么迟缓,刁谩就是唯一个独苗,我们至于这般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没有本事?这个事情这么决定了,我们肯定是有去处的,这个你不用操心了。”
安昌伯府老太爷一反常态的胸有成竹,刁江倒是真的没在说什么,左右就是跟着爹娘,爹娘去哪他就去哪,打死不离开安昌伯府,否则这安昌伯府的二爷的身份上哪里去找去?
刁泯也孬种的道:“爹,要不咱们报官吧。”
老太爷刁楂一脚踹到了刁泯的身上道:“蠢货,不报官都这么打了谩儿,要是报官了,这孩子就回不来了,哪有你这么蠢的叔叔,滚一边去,我们就是大闹族府也得弄来十万的银子来。”
这一家四个爷们果然就去了族府,又是一阵的热闹,后续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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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安昌伯府彻底倾家荡产!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安昌伯府父子四人就一身狼狈的回来了,刁泄的脸上都有血痕,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刮花的,刁江的衣服都破烂了,刁泯的鞋子都没有了。
老夫人和三个夫人赶快上前,老夫人震惊的道:“老太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地出去一下这般模样回来了,你们可是哪里受伤了?”
老太爷虽然是沾了一身的不知道什么毛,好像是从鸡窝中钻出来的一般,而且脸上都是灰迹,又像是从烟筒里面滚过了一般,满脸的漆黑之色,不过眼里倒是很得意。
大夫人周氏也赶快上前,心疼的用帕子擦道:“大爷,我的天这脸怎么回事?谁抓的,这般的狠心?”
刁泄啐了一口道:“无妨还不是那些杂碎不给银子,爹我们几个和刁家族府的人一番恶斗。”
刁泯在一旁揉着自己被踩得紫红的脚丫子道:“娘,嫂子不用担心,虽然我们挂了彩,那帮杂碎也没比我们好多少。”
得,你瞧着刁泯还以为打架打赢了是很光荣的事情呢,虽然是脚丫子疼的龇牙咧嘴的,但是无形之中这种集体荣誉感还给打出来了。
刁江也赶快道:“娘,族府那些混蛋,早年借了我们家产业田地的那么多,折合起来有十几万的银子了,我们这般去要回来,他们还不承认,爹就来气了,我们就和他们冲突起来,那边族府的老爷子还说让我们找,找得到银子就给,我们当然不能客气。”
老太爷刁楂也骄傲的道:“那帮人我还不知道,不过就是将银子藏在了鸭子窝里面,这都是早年的习惯,这族府我还不知道吗?哼!”
老大刁泄得意的道:“娘,您可不知道他们越说没有,我们越是翻着,爹还在他们厨房的炉灶的一个地方砸出来三千两银票呢。”
这一门四个男子都引以为荣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捧腹不已,老夫人则是赶快让人那点粗布的衣服,先换上,这么冷的天气哪里能行,要是这四个再病了,安昌伯府就真的麻烦了。
老夫人赶快张罗道:“快来人,打点水过来,给几个爷净面,快点的。”
眼下的安昌伯府基本奴婢很少,周氏身边的崔嬷嬷赶快吩咐两个小丫鬟打水,这安昌伯府现在连大丫鬟都给卖了,因为大丫鬟太贵了,小丫鬟便宜吃粮食还少一些。
所以几个小丫鬟赶快端着木盆和棉巾进来,老太爷刁楂一辈子风光都是用上等的铜盆净面,这木盆子还有一股子菜味,老太爷“啪”的一声将棉巾砸进脸盆里面道:“这是哪里来的盆子,一股子菜味。”
一个小丫鬟赶快跪在地上道:“老太爷息怒,眼下府里的盆子根本不够用,很多盆子都是混着用的,这是厨房洗菜的盆子,刚才一下子吩咐拿来这么多,没有办法不够用了。”
老太爷刁楂喝道:“好不滚下去,从新打盆水来,滚!”
小丫鬟吓得不知所以赶快端着盆子下去了,以前别说伺候主子了,她也就是个粗使丫鬟,连主子的门都进不去,哪里敢像现在这样在主子面前伺候的。
小丫鬟腹诽的一边走一边跑到了厨房,换了一个洗肉的盆子,用热水烫一下,直接端了过去,这次老太爷什么没说就洗脸了,小丫鬟感叹这富人毛病多,这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摆谱呢。
刁家四个爷们净面之后,换上一些简单的衣衫,老太爷刁楂从袖口里面拿出十五万的银票,老夫人这才心里踏实了许多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赶快将谩儿赎回来吧,那些很心肝的不过就是要银子罢了,我们万万不能耽搁了。”
周氏说起刁谩来又红了眼眶,周氏抽抽搭搭的道:“我的谩儿啊,可怜的孩子,听莱管家说已经给打得不成样子了,谩儿在爹娘的抚育下,何时受过这般的苦楚,我这当娘的心都碎了!”
二夫人曹氏也赶快过来劝解,三夫人杨氏也想起了自家的刁碉,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的都好,就是不爱说话,只爱金子,真是愁煞人也,昨个开始这孩子屋子里没有了金子,到了现在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这可如何是好?
兴许是三夫人杨氏中年得子,对于刁碉宠爱的不得了,如果真能上天,肯定是上去了十回了。
老太爷刁楂道:“这样我们就有八十五万两银子了,将谩儿接回来,一家子还有五万的银子,我们在去妹妹那里哭穷一番,这个家里还是能过的。”
刁江赶快附和道:“爹说得对,我们还是要求着姑姑,否则我们一家睡了大街上不成吗?”
刁泯也跟着道:“是啊,爹我们以后一家人还是要仰仗姑姑了,没有姑姑我们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就是连这个宅子都保不住,如今在京都五万两能买来什么宅子,我们一家子不得挤的住不成吗?”
老太爷刁楂心里有了主意道:“好了都不要说了,你们四个跟着爹去将刁谩接回来,这次不能再出插错了。”
这四个人又赶快租个马车出去,到了迎来送往赌坊上了二楼,红哥闲闲的道:“呦,什么风将安昌伯府的老太爷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请坐。”
老太爷刁楂坐在了晃晃悠悠的椅子上,拿出地契房契还有几十万两的银子道:“我们安昌伯府的所有财产都在这里,你拿去吧,将我孙子签的卖身契拿来,将孩子放了。”
红哥眯着眼道:“就这么就完了?你们管家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呢?”
“说什么没说清楚,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刁泄也不装懦弱了,危险的眼神看着红哥。
红哥丝毫不惧怕的迎上去道:“这位爷,我们赌坊可是迎来送往,全靠客人随便,不过这也是有规矩的,早上我说了今个将八十万两送过来,一切好说,要是时间晚了就不好说了,我的本意是上午就将银子送来,可是你们硬生生的拖到了下午,偌大的安昌伯府还拿不出来这点东西吗?”
“真是可笑了,以为本大爷不知道行情吗?京都有几个世家像是安昌伯府这般有银子有面子的?眼下要领回贵府的公子,得要这个数!”
红哥一比划,刁泯骂道:“你这杂碎还有没有良心,要九十万两银子,你他娘的吸血呢?快点放人不放的话本三爷可是要官府了。”
红哥无忧无虑的道:“去吧,去吧,你们不配合,那么我就开始玩了,来人给我打!”
很快一个木栅栏里面就出现了刁谩的身影,有个粗鄙的大汉,用手里的皮鞭子打得啪啪作响,刁谩尖叫道:“爹啊,祖父啊,叔叔啊,救救谩儿啊,好疼啊,救命啊,谁来救救谩儿啊,谩儿以后再也不犯错了,救命啊,祖父你最喜欢谩儿了,你去哪里啦,救命啊,要打死人啦!”
老太爷气的要命的道:“你们放了我孙子,不要打人,听见没有,放人不要再打了。”
刁泄也是睚眦欲裂的看着红哥道:“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听见没有?”
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安昌伯府几个爷们第一次感觉到看见自家的孩子受苦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不过他们就没有想到当初那么对待元宇熙,元宇熙的爹娘可会痛心?
红哥看着这几个人的样子就恶心,早就听过冷离大哥提过这个安昌伯府可是没有少给冷大哥的主子找麻烦,这么多年下了不少的黑手,红哥认为这个回报的机会很好,打了一个手势,那边打的更加的激烈了。
安昌伯府的四个爷们只会吵吵:“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确是决口不提这个银子的事情。
可是刁谩的尖叫声音戛然而止,四个人再也坐不住了,老太爷拿出了那后备用的五万两银子道:“这是五万两银子,剩下五万两,我在想办法,可是你们不能在打我的孙子,你还让我看那孩子一眼。”
红哥一拍手立刻过来一个手下,带着老太爷刁楂过去看看,刁泯刁泄也要过去,被拦下了。
只有当老太爷自己过去了,可是当他看见了刁谩浑身没有好地方的时候,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心中难过的要命,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时候刁谩好像有感应一般,抬起脏污的脸庞,哭着道:“祖父救我,谩儿知道错了,以后谩儿听祖父的话再也胡闹了,祖父救我啊……”
刁谩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老太爷刁楂隔着木栅栏喊了几声,可惜刁谩没有反应,老太爷心疼的道:“谩儿,你放心祖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保护你的性命。”
红哥的手下道:“走吧,老头,你家这孙子真是孬种,随便打了几下比女人还能叫唤,一打就晕,真是不知道怎么养活的。”
老太爷刁楂缓缓地站起来道:“你们不许在打人了,我去筹银子了。”
这个属下就是巴管事扮演的,巴管事道:“放心,我们红哥只要银子不要人,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能做什么苦力?当奴才放在哪里人家都不愿意要,哼。”
老太爷刁楂现在内心无比的难受,看见疼了一辈子的孙子这般模样,这心都在滴血。
刁家四人赶快回去筹银子了,看见了刁谩这样,刁江和刁泯也不好受,纷纷拿出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东西,尤其是刁江拿出了最后的一万两,全部给了大哥刁泄。
这是花贵妾不离身的荷包里面藏着的,刁泯也拿出了三千两,老太爷去了亲戚几家走了一圈,拿扫荡了两万两。
现在所有的亲戚都是怨声载道的,可是看见老太爷刁楂要命的样子,纷纷给银子了事,合着她们在安昌伯府跟前沾的便宜,眼下都被老太爷刁楂给拿走了。
最后连老夫人余氏都去了靖威侯府,从刁樱那里拿了两千两银子,眼下刁樱也是最难受的时候,靖威侯府非要休了她不可,要不是刁樱不要命的作,估计早就给轰出来了。
接着几个夫人都去了娘家三个人只是借回来五千两,还剩最后的一万两,老太爷没有办法只能去王府找老夫人了,好在老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就给了。
总共凑齐了九十万两的东西,老太爷将银子赶快送去,并且签了协议,银货两讫,拿回刁谩的卖身契,从此各不相干。
莱管家背着刁谩心疼的要命,可是也不好表现什么,赶快和老太爷刁楂下楼,将刁谩好生医治去,红哥在后面凉凉的道:“你们记着啊,三天之后本大爷就去收了宅子,谁要是挡路,可别怪爷不客气。”
安昌伯府老太爷脚下一顿,没有再说什么,眼下什么也没有孙子的安危重要。
对于宅子他已经有了更好的打算,一切不必发愁,可是想自己奋斗了一辈子,结果到了老了什么都没有了,连个栖僧所都没有了,忽然多了几许的沧桑感。
将刁谩待回了府里,上上下下围着刁谩,看着一身的伤痕心疼的要命,尤其是老夫人余氏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每看一次都跟要了命的一般。
大夫人周氏更是以泪洗面,将心里的担心难过,伤心全部化为了泪水,奔流不停,可是看出来谁的孩子谁心疼了。
这会子他们全部都忘了,当初是怎么雇佣杀手刺杀元宇熙的,元宇熙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不少,他们还感觉不解气,这回都报应在了刁谩的身上了,可惜这些人肯定是不懂的。
安昌伯府的主子们整日的哭哭啼啼,不知道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哭泣,还是为了一辈子的东西没有了哭泣,还是真的为了刁谩哭泣。
总之这盛极一时的安昌伯府,彻底的倾家荡产,分文皆无,谁说这又不是报应,不是时机已经到了呢?
这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计不如人意!似乎就是安昌伯府最好的写照,安昌伯府几日不怎么打扫,就已经出现了颓废之感,而且在日影西斜下,更加的落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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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亲们这安昌伯府终于倾家荡产了,旭云真是长舒了一口气啊,这段写的好辛苦啊,这么庞大的安昌伯府给端了,累死旭云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旭云,给个票子啥的哈,别忘了。
最近有不少的亲给旭云提意见,旭云看见了,这是旭云的第一本书,前面的确有很多的不足,所以旭云有时间就会将前面修正一下,希望亲们给旭云一些时间,这写作谁也不是天生就写的最好的,都是一步步的成长的,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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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元氏族府真真好算计!
时间一晃五日过去了,这几日伊宁和元宇熙十分的忙碌,将那些找回来的东西分类规划,登记造册,放入库房的放库房,珍贵的放进戒指里面,简直是忙的不亦乐乎。
眼下福熙院的主屋里面,有不少的物件,多是些首饰什么的,有一些挑出来还需要从新的打造,所以这些挑拣也要花费一些时间,不过元宇熙和伊宁忙的开心,忙的惬意。
元宇熙拿起一支晶莹剔透的玉镯,对着光线看了半天,随后套在伊宁的手腕上面道:“宝贝,这个翠绿的颜色适合你戴着,你瞧多好看是吧?”
伊宁看着这个手镯似乎就像是特意给她打造的一般,戴上去十分的服帖,伊宁温柔的笑道:“宇熙今个怎么想起来给我戴上这个镯子了?”
“因为感觉这个镯子很适合娘子,我喜欢给娘子找到漂亮的饰品佩戴,为夫喜欢看娘子漂漂亮亮的样子,你看为夫的眼光不错吧!”元宇熙讨喜的样子让伊宁忍俊不禁。
伊宁轻轻掐着元宇熙的耳朵道:“就是你惯会讨人喜欢,听见没有,这辈子只能对我好,知道吗?”
“知道,知道娘子大人的话,为夫一定知道!”元宇熙赶快伏低做小状的回着,接着两个人哈哈哈大笑。
屋子里面欢快的氛围传出来老远,元宇熙还继续在一堆的饰品里面需找适合伊宁佩戴的,一点没有妻奴的自知,反而是自己开心的不得了。
纪嬷嬷在旁边的厢房里面抹泪道:“大妹子,这辈子能见到王爷这么开心,还能将产业全部收回来,我真的太高兴了,这辈子可不白活啊。”
水嬷嬷道:“老姐姐说得对,你看两个主子的感情这般要好,就是咱们这些老奴见了都很开心,尤其现在的产业几辈子都不愁吃喝,我们也算是有福气的奴婢了。”
善嬷嬷在一旁道:“我说两个老姐姐,今个总算是安静些了,那些产业东西全部都放进了主子们的库房里面,即使累些也是心甘情愿的,听说了么,这安昌伯府一家老小都搬到客栈去住了。”
上嬷嬷鄙夷道:“不过是演场苦肉计罢了,现在安昌伯府的宅子都被赌坊给收走了,一家老小十七个主子,八个奴婢都去了客栈,也不怕人笑话。”
若嬷嬷道:“他们有什么怕人笑话的,外界都知道是安昌伯府的少爷弄得府里倾家荡产的,这会子做这风景给谁看呢?”
纪嬷嬷皱眉道:“还不是给昌寿院的那个老妖婆看呢,你看那老夫人刁鱼,一天八遍的打听安昌伯府的事情,真是吃了一百个豆子也不知道腥臭。”
几个嬷嬷在这边聊天,伊宁那边也听到了动静道:“宇熙你那个祖母不会是打算将安昌伯府弄到王府里面住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是丢死人了,哪有出嫁的姑奶奶如此帮扶娘家的?还不被笑话死?”
元宇熙挑了几件饰品,继续心情很好的拿着一块淡蓝色蜀锦繁花的料子翻看这,时不时的在伊宁和自己的身上比划一下,准备打算做个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衣衫。
“他们愿意如何就如何,这王府大不了我们一堵墙给砌上,左右王府的大门也在我们这一侧,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吧,随便他们挂着什么牌子,就是挂着安昌伯府咱们都不用管。”
伊宁拿着一块玉佩,将前段时间打好的璎珞系在上面,佩戴在元宇熙的腰身,伊宁左右看看感觉很满意。
元宇熙看看笑着道:“你看你给我做的璎珞很多的,怎么又弄了一个来,这东西做的多了很伤眼睛的。”
“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妻,你身边所有的东西不应该都是为妻打理吗?这个小东西没有关系,又不是贪黑熬夜做的,不过这璎珞的颜色还不错呢。”
伊宁笑颜如花的样子,让元宇熙的心里一片温暖,眼下这样稍微宁静的生活真的很舒心的。
元宇熙感动的抱着伊宁纤细的腰身道:“只要是宝贝给我的,为夫都喜欢,统统喜欢。”
伊宁想起安昌伯府的事情便道:“宇熙我估计安昌伯府忍不了几日了,我们还是将工匠请好吧,省的到时候让人家京都的大家世族笑话咱们,你那个祖母根本不能讲理,别回头有传回来什么你苛待祖母什么的,反正这王府几房已经被我们给搬空了,没有太多的东西了,就是三房注意一下就好了,我们将这道墙准备砌好吧。”
元宇熙点点头,哎这王府以后就是他和宝贝两个人的王府才好呢,其他的人全部隔绝在外面才对,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本来元宇熙就不待见他们,现在更加的不喜欢了。
元宇熙想到一个事情笑呵呵的道:“宝贝不用操心,这元氏的族府也不会让祖母胡闹的,他们还打算从我们这里购置产业呢,怎么可能会允许安昌伯府的人进来占便宜,如果说闹到最后,保不齐我们将院墙砌好,族府的人也能在除了我们福熙院的几房占了院子呢,咱们就看着他们闹吧,左右这地方最后他们争来夺去的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伊宁坚定的道:“可不是,闹去吧,只要外界知道我们王府分府居住了即可,其他乱七八糟的不用理会,不过这步暗棋走的真好,不单单是让安昌伯府彻底倾家荡产,而且还将曾经占了安昌伯府便宜的人家也一网打击,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安昌伯府和所有刁家的亲戚都搞臭了,这也是好事。”
元宇熙拿出来一个匣子道:“这个就是冷离今个早上递上来的,都是安昌伯府的地契什么的,还有一些银票,还有刁谩的带去的赌坊的东西,已经将在当铺里面的东西都赎出来了,这下子算是齐整了,我们的产业也应该找个时间彻底盘点一下了。”
伊宁想想也是,从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伊氏族府的族长太爷爷给的一个小小的产业,和上万两的银票,再到后来的千机门,整个顾家的产业,之后还有嫁妆,到了王府的产业,宇熙自己的产业,还有近期收回来的这么多的东西,这些应该已经是很庞大的数字了,真的是现在的生活要银子有银子,要金子有金子了。
伊宁笑眯眯的道:“这个我们慢慢地盘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宇熙我打算将这些年来搜集上来的衣服之类的都卖掉,那些不是我们的不管是主子奴才的,都统统的卖掉,眼下铺子也多,找几个开了门,抓专门买这些衣服鞋袜的,还有那些家用的器具之类的,毕竟很多都是使用过的东西,咱们便宜卖掉,也算是惠民的好事了,省着带着这么多东西麻烦。”
“宝贝,这个我已经让冷渊找好了铺子,已经都打理好了,只要我们将东西给冷渊就成了,他那边就能运作了。”
这个元宇熙已经做好了提前量,伊宁感觉被元宇熙爱着宠着是很开心的事情,毕竟元宇熙这么细心,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不要自己操心,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被她碰见了,真是运气好。
伊宁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元宇熙,元宇熙看着主动的伊宁一时间把持不住吻了好久,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的时候,伊宁脸色有醉人的红晕,伊宁在元宇熙的耳边道:“宇熙这辈子有你足矣。”
元宇熙很少听到伊宁这样的话语,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内敛之人,平时这样的话都在心里,表达出来的时候也不是很多,所以元宇熙也抱紧伊宁道:“为夫也是这般,这辈子没有任何人会拆散我们,有了宝贝一个人足矣,为夫很知足,很开心。”
两个人情话绵绵了一会,水嬷嬷在外面道:“主子,巧竹和金同带着孩子过来给主子们请安了。”
伊宁高兴的道:“快让他们去咱们自己人的花厅吧,我们随后就过去。”
伊宁开心的道:“巧竹的孩子满月了,这时间多快,这个臭小子可是没少折腾巧竹,我得找几个礼物给孩子做见面礼。”
元宇熙看着伊宁挑着这个也要拿,那个也要拿,元宇熙道:“宝贝,孩子太小了,找一些长命锁之类的就不错,你瞧这个大的玉佩需要成年以后在佩戴呢,现在给太早了。”
伊宁看看手里好几块玉佩,自己笑了,可不是太心急了,随即找一些长命锁,金项圈之类的东西放在盒子里面,让玉竹给拿好,元宇熙和伊宁就去了花厅。
这个花厅平时是伊宁召集自己人聚聚的地方,布置的比较温馨大方,伊宁一进去就看见巧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不过丰硕了不少,金同虽然安静但是眉眼都是笑的抱着孩子。
两个人看见主子进了房间,立刻跪在地上道:“金同,巧竹给王爷王妃请安。”
伊宁快走几步道:“快起来,让我好好看看,金同这段时间常见,不过这巧竹好些日子没见了,不过气色不错瞧着比以前丰硕一些,也漂亮了不少呢。”
巧竹有些腼腆的道:“主子,您怎么还打趣奴婢啊,奴婢都是做娘的人了,说出去不是让别人笑话吗。”
伊宁和元宇熙坐在了首位,伊宁道:“谁笑话你做什么?你看看她们几个都老大不小了,还没有这个心思,你们家小宝贝都满月了,算了算了谁爱着急谁着急吧。”
巧竹这才坐在了绣墩上面,这时候可能是看着大家都在寒暄,没有人理会自己这个小宝贝,“哇……”的一声嘹亮的哭声想起。
伊宁对元宇熙笑道:“宇熙,你看没有,这个小子认为我们不理会他了,你瞧脾气不小还哭上了。”
屋子里面几个嬷嬷都笑了,纷纷过来看看这个结实的小伙子,送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这小家伙倒是来者不拒,谁给什么都可劲的攥着,直接往嘴里塞。
逗得大家都哈哈哈大笑,许是知道大家再说这个小家伙,他还抽抽搭搭的不怎么哭了,啃着上嬷嬷绣的精致的肚兜,一会还给自己的小脸都盖住了,大家笑的更大声了。
伊宁让巧竹抱过来看看,这个小子长得取了金同和巧竹的优点,额头饱满,眼睛黑亮,皮肤白皙,小身子骨十分的结实,就是一个长得十分的清秀的小美男。
这孩子巧竹伺候的很干净,没有别的味道,不像是很多奴婢生了孩子没有时间打理,孩子一抱着都有刺鼻的味道。
伊宁小心翼翼的抱过来这个小子道:“才一个月了,就这么沉了,都快要抱不动了。”
小家伙不高兴被抱的不舒服,将自己的小手拿出来挥动着,眼睛晶亮,看着伊宁流苏的金簪甩了手里的红色石榴肚兜就要抓,被巧竹给制止了,这小子扁扁嘴就要哭了。
伊宁笑道:“无妨,小孩子看见漂亮的东西都喜欢抓一抓,不过这孩子养的很结实,取了名字没有?”
金同这时候跪在地上道:“求二位主子给孩子赐个名字吧,这孩子出生之后,巧竹养了好些日子才好些,现在身子没有问题了,这孩子也是在二位主子的照拂下才能生出来的,请主子们赐个名字,平时我们都叫孩子孝哥,希望他是个孝顺主子,孝顺父母的孩子。”
伊宁将宝石的项圈给小伙子戴上,这小家伙的注意力就已经放在了这个项圈上,看着项圈上面的指甲大小的红宝石,巧竹惊讶的道:“主子这也太贵重了,使不得使不得。”
伊宁笑道:“没事,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咱们这个门里的人第一对成亲有了孩子的,也算是我们这个大集体的第一个宝贝,多给点东西怕什么?”
“不过这孩子的名字倒是真要考虑一下,前端时间倒是想起来一个名字,玉竹,你去我暖阁将书案下面第一个抽屉里面那个红色的信封拿过来。”
玉竹听了吩咐赶快去了,元宇熙也看着这个小家伙有意思,拉拉这小家伙的小手,虽然挺想抱一下,可是元宇熙知道他不会,以后留着抱自己的儿子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着元宇熙竟然十分的开心。
不过这个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伊宁也有些保不住了,就赶快交给巧竹。
巧竹笑道:“主子,这小子的体重已经很沉了,虽然刚开始几日长得不明显,随后就是一天一个样子,长得还快,都是多亏了主子找的婆子照顾奴婢,奴婢身子恢复的好,这小子也长得结实,奴婢感激不尽。”
“说这些做什么,你和金同都是尽心尽力伺候我这么多年,给你拨过去几个人照顾也是应当的,这段时间这么忙,也没有时间关注你们,不过看起来你的恢复效果还不错。”
伊宁看着母爱光辉泛滥的巧竹,心里想着这有了孩子的女子是真的不同了,无形之中透露出一种温馨的美感。
巧竹赶快道:“主子,我也想回来伺候,我和金同也说了我们还是一起伺候主子。”
伊宁道:“这个不着急,孝哥还这么小呢,我身边这么多人伺候着,孝哥你不带着谁能带的好呢,放宽心先将孝哥带到周岁再说吧。”
伊宁瞧着巧竹心急的样子道:“你要是真想做什么,我可以派给你一个闲职,暂时先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你也能领着俸禄,还能照看孝哥一举多得,这样我看很好。”
巧竹跪在地上道:“奴婢谢谢主子恩典。”
这时候玉竹过来了,递给伊宁一个红色的信封,伊宁打开里面是两个名字,一个是思源,一个是绍辉,伊宁解释一下意思。
随后拿着两个名帖道:“这两个是跟着孩子的八字比较合适的名字,本来早准备好了,可是你们也知道最近事情太多了,也顾不上,今个正巧你们过来了,自己挑一个。”
巧竹将两个名字递给金同看,金同也是欣喜不已,没有想到主子这么的心细如尘般,奴婢这般的大小事都记着呢,巧竹和金同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在内心中发誓这辈子要好好的效忠主子,至死不渝。
可能是两个名字都很好听,一时间不好取舍,纪嬷嬷道:“主子,老奴有个注意,既然是孝哥的名字,咱们何不让孝哥自己抓一个不是最好吗?”
元宇熙也跟着热闹道:“这个主意好,让孩子自己选吧。”
最后孝哥小手抓了这个再抓那个,随后扬起思源的名字呵呵的傻乐,金同道:“主子,属下也认为这个名字甚好,饮水思源,这孩子将来长大也要好好记住主子的恩德才是。”
伊宁道:“就叫这孩子思源吧,金同愿意冠上本家姓氏也可以,不愿意就这么叫着也不错,小名叫孝哥。”
这会子孝哥可能是听懂了大人们的话,自己咯咯的乐了起来,嘴里吚吚哇哇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闹腾一会就困了,眼睛一会眯着,一会想努力的睁开的小模样非常讨喜和乖巧。
伊宁看着睡着的孝哥道:“这些是我和王爷送给小思源的礼物,孩子都睡了,你们带回去吧,别受了风寒,这春寒料峭冷着呢,没事也不用总是抱出来,就在你们的小院子里面晒晒太阳就好,以免大人谁有个什么病气过给了孩子,待长得结实一些在抱出来吧。”
金同和巧竹都听话的应了,这么小孩子的确是不好养着,两个人很快将孩子包好就回去了,伊宁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那个白白胖胖的小思源就笑了。
元宇熙也感叹道:“宝贝你看那个小孩子,我记得刚出生的时候还长得皱巴巴的,一个月过去了这孩子就这么水灵了,好神奇的,不过他好小啊,要多久才能长大啊。”
伊宁看着元宇熙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很好笑,就呵呵的笑道:“你这人咱们还不是那么小长大的,又有何不同,不过就是小时候我们自己记不得而已罢了。”
“对对对,宝贝说得对,以后我们也要养好多的孩子,一个个都漂漂亮亮,白白胖胖的多好。”元宇熙无线憧憬的道。
伊宁捶捶元宇熙道:“宇熙,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呢,一点都不知羞了,走了我们回房,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弄好呢。”
元宇熙笑的危险的道:“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办好呢,是应该回房了。”
元宇熙忽然间抱起伊宁大步往回走,伊宁吓了一跳,无论怎么说元宇熙都不会放下来,元宇熙抱着伊宁回了房间,这一路伊宁都鸵鸟般的埋在元宇熙的怀里不敢看几个嬷嬷那暧昧的眼神。
元宇熙则是一脸的得意,回到房间元宇熙情动的不成,刚想进行下一步,就听见冷离在外面道:“主子,呃打扰一下,元氏族府的族长求见,已经闹了老半天了。”
元宇熙挫败的捶着床边,一脸的欲求不满,只有伊宁笑的不成,肚子都笑疼了,元宇熙一把抓到伊宁哬痒道:“宝贝,没关系这会子天色尚早,我们晚上有的是时间,嗯你可记住了?”
“你没羞没羞,真讨厌!”伊宁将元宇熙踹离床边,元宇熙还十分热情的抓着伊宁白嫩的小脚丫咬了几下,闹得伊宁脸色更红了。
不过随后元宇熙就先出去了,伊宁不放心,叫来玉竹整理一下妆容就跟着过去了。
在王府福熙院外院的议事厅里面,伊宁还没有进去,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听见族府的族长道:“元刁氏,你休想将安昌伯府那帮杂碎弄进王府,我们元家不是怜悯乞丐的地方,你这一生教子无方,将王府搬空,诸多的罪责放在一起,你元刁氏都够了休弃八百回了,还这般不知道羞耻,真是元家的大祸根。”
老夫人刁鱼也来了力气道:“我是祸根,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仗着王府好吃好喝,吃着用着玩着拿着,这么多年你们便宜少占了不成,我刁鱼也是王爷的祖母,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元家的蛀虫罢了,少给老娘摆威风,老侯爷都去世多年了,谁也没有本事休了我,你们最好乖乖的,王府的资产是不会转移给你们的。”
这会子就听见族长气的跳脚道:“你这个无耻的泼妇,我不和你计较,这么多御赐的产业,你也打算霸占吗?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族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呢,难不成你一个妇道人家还一手遮天了不成?你看看你将王府闹得一团混乱,老侯爷真是倒霉,娶了你这个败家的女人,真是一生不幸啊!”
“你才败家的女人呢,你们家的女人不败家,我呸!每天穿金戴银的,拿着王府拨过去的钱财银两逍遥,每天窜门子打牌的,你们一家,不对你们一族都是仰仗这王府的鼻息而活,这会子跑到老娘的面前装什么纯真,这么多年你们捂着的银子多了去了,这御赐的产业是我几个儿子在经营,你们死了那条心吧,我们王府是不会交给你们族府经营的,都给我统统的滚蛋。”
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吵架吵得满脸有通红,就这么红白交替,脸色变幻的倒是也快得很,这些日子经常病倒,所以这身子骨反而没有以前好了。
不过老夫人是真的担心哥哥一家,为了救回不争气的刁谩,安昌伯府一瞬间倾家荡产,宅子银子什么的都没有了,这会子一家二十几口子都挤在客栈,这怎么能行呢?
不过最可气的是眼前的老货,竟然还打着御赐产业的主意,想要拿到族府去经营,这怎么可以,虽然是元宇熙收走了几房的东西,但是这产业暂时还这么着,没说怎么办?
老夫人不担心,虽然是元宇熙将铺子的契约和庄子的地契都拿走了,但是里面还都是王府几房的人,元宇熙就算是接手也没有用,最后几房还是会东山再起的。
可是要是交给族府就不成了,族府的人有多么的贪婪她可是清楚的,当年要不是她将这些产业赶快划给儿子们,恐怕这会子早就被族府给拿空了。
老夫人看着族长的白胡子怒道:“枉你还是一族之长,这么多年占了多少的便宜,这会子对御赐的产业都动了心思,真是不可理喻,还不是给你的儿孙留着,还有你们几个仗着是族里的长老,这些年也没做什么有益族里的事情,这白吃白喝的可是没少动了脑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哼,就你们那点心思,我门清着呢。”
几个族里的长老看着老夫人,气的都哆嗦了,一个妇人这般泼辣,他们几个只能无视了。
老夫人心里想的很明白,这些产业一旦交给了族府经营,恐怕她们几房就一毛钱都分不到了,到时候都得被这族府给架空的。
不过老夫人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元宇熙心里有些不踏实,毕竟这御赐的产业还是给了谁谁说的算,这支配权还在元宇熙的手里,就是卖了也无妨。
老夫人知道消息匆匆的赶来,和族长几个长老吵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张,咕咚咕咚的喝茶水润润喉。
伊宁只是在外面听着暂时没有进去,待会再进去。
这时候族府的族长平静了一下道:“王爷,这御赐产业和老侯府的一百五十个铺子本来就是王爷名下的产业,按照律法您完全有支配的权利,虽然这个刁妇是您的祖母,但是这等大事哪有女人出来说话的权利,本族长一切听王爷的安排。”
元宇熙还没有说什么,老夫人立刻站起来反驳道:“宇熙,这些铺子不能交给族府经营,否则这些产业会被他们掏空了的,就算他们买下都不成。”
族长梗着脖子道:“你这个老巫婆,将王府祸害多年还是这般的无耻,我不和你计较,你滚一边去,男人商量事情,你算个什么东西,说白了你这种不慈的东西,王爷作为晚辈,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知道羞耻!”
老夫人今个过来本来是要和元宇熙商量一下接济一下安昌伯府的,至少是她自己接济元宇熙不要阻拦的,眼下遇见族长这样的混货,老夫人感觉自己被气得都七窍冒烟了。
老夫人丝毫不服气的道:“这是我们王府的事情,我们王府愿意怎样就怎样,你们真的这么贪心,御赐的产业都是出息很好的庄子,还有那么多地脚颇好的商铺,你们算计的真好,真的当成王府看不穿你们的污遭的心思吗,宇熙不用听这个族长的,都是混话。”
族长压根就不管老夫人是如何的跳脚,直接拿出一个很大的匣子道:“王爷,本族长相信您会做出最好的选择,这些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的银票,来换御赐的产业,本族长绝对的实心实意的打算购置这些御赐的产业,还请王爷可怜一下族里的弱小,我们元氏家族这么多年虽然是不错,但是比起大家族来差距太大了饿,归根究底就是没有产业,请王爷成全。”
元宇熙看着这个匣子不说话,不过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这个黑心肝的族长,玉竹跟在伊宁的身边,气的不成的道:“主子你听这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还真好意思说出来。”
伊宁闲闲的笑道:“今个阳光真好,这些人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没事我们再听听,保不齐还能闹出什么笑话来。”
紧接着听见老族长看似声情并茂,陈词卓越的说了一刻钟,玉竹生气的说道:“主子,这个老货真当王爷王妃是小孩子好骗呢,这点银子换来一个御赐的大庄子还凑合,竟然胆子肥到要整个产业,真真是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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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你说元宇熙会不会同意捏?这族府要不要也给搬空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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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元氏族府的算计会成功吗?
福熙院的外书房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出去好远,福熙院有些路过的奴才听见老夫人的声音都很反感。
这老妖婆只要出来肯定就有幺蛾子的事情,而且大部分都是对大房十分不好的事情。
伊宁带着玉竹继续听着,里面短暂的安静之后,族长和老夫人刁鱼又是一阵的对骂,估计要不是男女有别的话,肯定就打起来了,还是打得你死我活的那种。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惹来了几房的奴婢听墙角的,现在王府各房已经空空如也,所以对于王府的风向非常敏感,异常关注!
所以这些奴婢为了讨好主子,都听到消息纷纷跑来站在福熙院的院墙外,还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哎,这里面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声音呢?不过你们听说没有,老夫人打算将安昌伯府一家接近王府呢,这王府里面更要热闹了。”
没想到第一个说话的人竟然是老夫人房里的茵辣椒,茵辣椒这边一说完,十几个人恨不得一起问个究竟。
这不是茵辣椒话音刚落,四房四夫人跟前的迎雪便急着问道:“辣椒,这话可不敢乱说啊,这安昌伯府不过是老夫人的娘家人,这接回府里来算怎么回事啊?”
九夫人跟前的二等丫鬟小惠也赶快道:“辣椒姐姐你说的可是真,这老夫人打算将娘家人接进王府,可是这算是做客还是长期居住啊?”
茵辣椒用手指点点小惠的额头道:“小惠怪不得你这么多年还是二等丫鬟,就不会好好想想,老夫人的娘家都已经成那个样子了,哪里还用得着做客,当然是长期居住了。”
“我的天,长期居住,那么府里的开支什么的怎么算啊?要知道现在的安昌伯府已经倾家荡产,全家都在客栈居住呢,已经成了天阳国的笑柄了。”三夫人跟前的奴婢都是很会算计的。
五夫人跟前的奴婢道:“我看你这是吃饱了撑着了,不管谁来谁走的,都是王府的亲戚,还能看着落地不管不成,只要老夫人自己愿意掏腰包养着那家人,我们一个奴婢管那么多做什么?我看你真是嫌吃萝卜淡操心!”
还有很多奴婢都纷纷的发言,都是发表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的,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
尤其是茵辣椒,不停的释放老夫人要将安昌伯府一家人接过来府里居住的意思,弄得场面是如火如荼的很热闹,不过这些丫鬟可没有往日对待茵辣椒那么尊敬了。
原本茵嬷嬷在二夫人跟前很有体面,但是眼下翡耀院已经被搬空,曾经风光无限的二房现在已经落魄的不成。
如今二房整个都挤在昌寿院里面,二老爷病了,二夫人也郁郁寡欢,只有新上来的贱婢平妻刁玲每日打理二房的琐事。
这次捉奸的事情是二夫人闹出来的,也有茵嬷嬷的责任,所以茵嬷嬷现在是里外不是人,这日子也难过的很。
连带着茵辣椒每日在老夫人的跟前也没少吃了排头,所以茵辣椒这会子看着大家都在这里,赶快散播小道消息,这也是老夫人交代的,至少让府里的奴婢知道老夫人的决心。
福熙院内是吵吵嚷嚷的,福熙院墙之外也是热热闹闹的,玉竹听不下去道:“主子我将她们轰走,在我们福熙院的门外散播消息算什么事情?”
伊宁淡然的道:“无妨,咱们再听听,这些人都是每房的跟前伺候的人,也是消息的集散地,让她们在闹闹,不像话了你再去呵斥几句。”
玉竹知道主子说的有理,也就安静的听她们胡说八道,倒真是出来不少的小道消息,不过声音是越来越大,乱七八糟的也是越来越不像话。
伊宁道:“玉竹去管管吧。”
玉竹随即冷着脸出了院子,这些奴婢看着是平时最不近人情的玉竹出来了,联连忙后腿一步,各色眼神看着玉竹。
玉竹没时间猜测这眼神里面是什么意思,只是对着这些奴婢道:“是不是都没有事情可做了,在王爷王妃的院子外面胡乱编排,不怕被赶出去吗?”
这些丫鬟看着是一等大丫鬟玉竹出来了,赶出来的话都说出来了,眼下大房是真的独大了,如果容不下他们这些人可不是真的赶出去了,不少人害怕了立刻蜂拥而散。
很快就剩下茵辣椒一个人,茵辣椒看着那些不争气的奴婢,心里一顿的暗骂,不过看着玉竹同样是大丫鬟,但是穿戴好,主子好,还能接近王爷,这气就不打一出来。
茵辣椒呸的一下道:“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呢,不过是个老姑娘嫁不出去罢了,每天巴巴的看着王爷也没用,王爷也不会收了你做通房的,别以为谁不知道你的心思呢。”
玉竹二话不说上去打了茵辣椒两个耳光大声怒道:“贱婢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胡说八道,毁我名声不说,还妄议王爷王妃,就是杖毙了你这贱婢都是应该的。”
玉竹可是有功夫的人,只是这府里很少有人知道而已,这茵辣椒是第一次和玉竹面对面的挑事,就被玉竹给打到在地。
茵辣椒本以为老夫人就在外书房,这个平时耀武扬威的玉竹不会怎样,结果她茵辣椒老夫人跟前的红人,竟然被打了,还给打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很多奴婢看热闹的都在一旁窃窃私语,有的还在偷偷的笑,不过没有人上来劝架,毕竟这个现实的王府,这些奴婢也不敢直接上来为了这个嘴巴贱的茵辣椒打抱不平。
玉竹看着已经摔倒在地的茵辣椒,虽然给打懵了,但是这眼里还是恨意浓厚又上去踹了几脚。
这下子茵辣椒开始往死里嚎上了,结果玉竹举起拳头,这茵辣椒立刻迅速的爬起来,非常没品的开溜了,这背影十分的狼狈和丢人。
那些看热闹的奴婢也一溜烟的跑了,真怕这玉竹再打人,她们也没有想到平时不好接近的福熙院的人这样厉害,都赶快给主子报信去了。
玉竹回身进了院子来到主子的跟前道:“主子,那个贱婢竟然胡说,被奴婢打了。”
伊宁还赞扬道:“打得好,这样嘴贱之人就是欠打,满嘴里面胡乱嚷嚷,恨不得她要爬上主子的床的心思弄得人尽皆知,这样的奴婢最是要不得。”
玉竹努力点头非常的赞同,“主子,这样的人真的很讨厌,本来没有什么事情,就只有她在那里嚼舌根,奴婢可没有那些心思,将来奴婢也没有嫁人的意思,只是想伺候主子一辈子。”
伊宁看着玉竹道:“不用多想,我们主仆之间岂是这些小起子的烂人可以随意捣乱的,也许是你打小就在千机门,所以一直以伺候主子,将来不能成家作为要求自己的原则,就算是现在这个原则有变,你也不愿意改变,”
“不过我早就说过,不会强迫你们,只要你们有了情投意合的人,就像是巧竹和金同那般,我也愿意给你做主,不过我身边的人绝对不能为奴为妾,如果成家一定是正房奶奶才成,这个你可记得了。”
玉竹欣喜的跪在地上道:“奴婢谢谢主子的理解和成全,如果奴婢有了心上人一定不瞒着主子,奴婢此生要么不嫁人,要么就是要做正房奶奶,像是王爷和王妃那般的恩爱。”
伊宁笑着指着玉竹这丫头道:“你看看这一会子就编排你主子我来了,快起来吧,我们要进去了。”
玉竹真诚的道:“主子,奴婢是一路伺候您走过来的,如今王爷和主子琴瑟和鸣,奴婢就是心生欢喜,希望主子一辈子都幸福快乐,如果奴婢将来碰见了那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奴婢也会考虑的,但是现在奴婢要做的就是守护主子,任何人修想要破坏主子和王爷,看我玉竹不打断她的腿。”
伊宁呵呵的笑了,玉竹平日里就比较直率,而且是忠心耿耿的,这样的奴婢用起来才是放心的,当然伊宁平时也不会亏待她们。
主仆二人正说呢,里面又闹了起来,老夫人似乎是摔了一跤一般,还传出了杯子砸碎的声音,老夫人怒吼道:“滚,你们都滚出王府,收起你们那些幺蛾子心思赶快滚蛋!”
族长呵斥道:“元刁氏你不要太过分,这王府可是王爷当家,上次当着大家的面子,王爷已经说了不允许你在插手王府大房的一切事物,这件事已经在族里面备案了的,该出去的人是你。”
这时候伊宁挑开帘子一脸威严的进来道:“族长大人说的有理,本妃想着上次王爷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从此时候老夫人不得在插手大房的任何事情,听说最近老夫人的娘家不是很好,想必老夫人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水嬷嬷送老夫人回到昌寿院。”
水嬷嬷早就等着了,刚才在屋子茶水间听了半天,听了一肚子都是气,这会子早就不耐烦了,听着主子这么说,水嬷嬷赶快上前连拖再拽的给老夫人给弄了出去。
老夫人一路还嚷嚷,“小蹄子,你们欺人太甚……”接下来支支吾吾的就听不清了。
族长这才坐在椅子上道:“还是王妃知礼,这元刁氏本族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元宇熙坐在首位的椅子上面,一直听这几个人相互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倒是听出来一些名堂,不过他没有多说。
这会子伊宁进来,很自然的坐在元宇熙的另一侧,伊宁直言不讳的道:“怎么,这老夫人走了,族长大人就有话了?怎么不提提用一百五十万的银子换取整个御赐产业的事情了,我们王爷好说话,可是族里是不是也不能太过分吧。”
族长的老脸被伊宁说的刷的一下通红,族长动动嘴唇道:“那个王爷王妃,我们这也不是为难吗,族里好不容易凑了这么一些银子,王爷就算可怜族人好了。”
元宇熙正视族长道:“族长这话说的有意思,让本王可怜族人,这族人当年我父王过世之时,要不是皇上让本世子及冠之后继承王位,族长不是和我二叔走的很近吗?难道这么多年我二叔没有给族里好处吗?”
“方才听族长刚才和祖母吵架,看来这族里的产业一点不比王府少呢,甚至不少大房的产业也在族府呢,经营多年族长还说自己没有银子吗?如果是这样,族长就将王府大房所有的产业拿回来,并且将这么多年经营的银子也拿回来不是正好吗?”
元宇熙刚说完,就看见族长和族里四五个老家伙一脸的菜色,都是大汗淋漓的模样,可能是没有想到元宇熙会记得这样的清楚吧。
所以族里的三叔公硬着头皮道:“那个王爷,您也不能一竿子都给打沉不是,当年我们也没少给王爷做主呢。”
伊宁蔑视的看了几个人几眼接着道:“族长和几个长老真是好兴致,还记得做主的事情呢,既然说到这里,你们不放也说说,都给王爷做了什么主了?当年王爷还是世子爷的时候,院子都被二房占去了,几位长辈做主做到哪里去了?”
“王爷被迫离府居住在庄子上面的时候,几位长辈做主又做到哪里去了?王爷多次被刺杀,凶手都指向二房的时候,几个长辈又是怎么做主的?现在说这些是不是牵强了一些?”
果然伊宁的话说完,几个老家伙抖动的就像是筛糠一般的难受,往事历历在目,如今他们说什么都是苍白无用的,种什么瓜得什么豆子,一时间什么都不敢说了。
但是又不能放弃御赐产业的事情,所以憋得都牙疼!
几个老家伙脸色灰白的样子伊宁和元宇熙看着十分解气,最后元宇熙道:“既然族长和几个长辈这么有诚意,那么我也有诚意,请将族府名下的三十个大房的产业拿回来,如果不拿回来,不要怪我们不客气,待这些全部拿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谈下一步接手御赐产业的事情。”
族长第一次感到左右为难,将那些产业拿回来族里下一步怎么办?那些都是顶好的产业和铺子,这么多年支撑族里的运转,族长心里一百八十分的不舍得。
可是御赐的产业那可是皇家赐的,那是非常的不一样的,御赐的铺子就是经营的时候官府和闲散人员都是绕着走的,不会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影响生意之类的。
所以族长看看大家的脸色,想起来这些东西也没带,所以族长道:“这样吧,王爷今个天色不早了,明个我们将大房的产业全部还回来,那个御赐产业的事情?”
元宇熙痛快的道:“这件事情好办,大房已经这么多产业了,我和王妃两个人也经营不过来,王府的形式族长也是知道的,本王不喜欢其他几房在参与大房之事。”
族长得到这样的回答十分的高兴的离开了,想着以后经营这御赐的产业大赚特赚的时候得有多么的风光,赶快回去准备了。
伊宁看着族里这几个人欢快的身影笑道:“这几个真是活了一辈子都没有明白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这样浅显的道理。”
元宇熙道:“要不是想收回大房的所有产业,早就将这些人收拾了,不过能将御赐的产业都交给他们,我们还能赚了不少的银子也是好事一件。”
伊宁道:“这些人真以为就只有她们自己最聪明吗?还不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连带这族府也必须要倾家荡产才是,否则怎么对得起你曾经的苦难,这些人一定要付出代价!”
元宇熙搂着伊宁的腰身道:“是的,都听宝贝的,这些人的确该收拾了。”
两个人就在落日的余晖下回到了福熙院的正房,玉竹在后面看着感觉主子和王爷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一般,羡煞旁人,玉竹也有些心动,他何时能遇见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呢?
玉竹也期待起来,不过在期待的同时,更加立誓要保护主子和王爷的感情不受到外界的骚扰和侵害,但凡是奴婢有了不好的心思的,她玉竹一定都要敲打一下,不行就回禀主子给赶出去。
主子和王爷一路走到现在多难,出来乐竹那样一个叛徒,主子伤心了一段时日,虽然是不说,但是她明白,所以玉竹忽然觉得自己的使命重大,这一生一定要伺候好主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一夜王府也是热闹的,几房的夫人都纷纷表示不同意安昌伯府的人进门子,尤其是三夫人和四夫人反对的很厉害,二夫人这几天倒是不出来了,九夫人和五夫人也是极力反对。
四夫人张氏道:“娘,您接济娘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安昌伯府已经倾家荡产了,一家子都挤在客栈,真要是来了王府算是怎么回事?那这府里算是安昌伯府还是平元王府?”
老夫人眼皮一抬,看着老四家的这幅模样,没来由的心烦道:“王府还是王府,难不成还能怎样?你们一个个都是蠢得,连孩子都没有斗过,现在你们不还是落魄着,怎么都想搬出去吗?”
三夫人刘氏也是着急了,这安昌伯府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上次卉丹去安昌伯府的时候,还被刁泯拉过手,差点出了问题,所以三夫人是一百个不愿意。
所以三夫人刘氏也道:“娘,您是不是对娘家也太好了,早年我娘家刘家没有什么族人,只剩下几个孩子的时候,当时本打算在卖到苦寒之地之前,将这个孩子保下,我记得娘跟我说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听天由命,不能给与帮助,怎么今时今日就这样了呢?”
老夫人看看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娘家是被圣旨降罪的,我们王府能和圣旨拧着吗?再说我娘家对我的贡献很大,我能不管吗?这府里是你们当家还是我当家,不服气就都搬出去,省着我操心。”
几个妯娌一听老夫人这么说,便纷纷的不说话了,因为现在都占了王府的名分给孩子们议亲,这会子搬出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九房人微言轻,这会子斗得也有些累了,反正得过且过就是这回事了,在王府名声还能好听一些,姨娘那里的体己也够他们一家生活的,所以九夫人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五夫人本来就是外来户,这会子更是不能说什么了,所以难得嘴巴最大的五夫人都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出声音。
只有八房的元媛这会子出乎意料的道:“娘,我同意您将舅舅一家人接济一下,毕竟舅舅对母亲还是不错的,这眼下刁家的名声不好,也只能在王府里面住着镀镀金方能好不少,娘您说对吧,再说舅舅一家住在客栈的确不像话,所以在这样下去,会说我们王府不知道善待亲朋的,这名声的确不好听。”
老夫人就像是找到多年的知音一般,立刻眉开眼笑道:“对对,还是我的媛儿最贴心,都说这女儿是娘的棉袄,你看看你们这些妯娌这么多有何用,一个个的都跟着自己的婆婆唱着反调,把你们娶进来真是白费我一番心思了。”
老夫人看了一圈,另一个同意的就是二房如今的平妻刁玲,也是老夫人同意的,上了家谱,没上族谱,刁玲现在每日带着面纱,否则脸上的贱婢二字会让她疯了的。
每天看见这两个字,刁玲就会想起那耻辱的一天,还有她辛辛苦苦积攒的小库房,全部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一个布丝都没有留下,刁玲能郁闷死,要不是刁玲的父母过来大闹老夫人,恐怕这个平妻的名分还拿不来呢。
刁玲这会子道:“娘,我也同意大姐的说法,叔叔一家的确是应该娘接济一下,不过我的爹娘兄弟也可以一起过来啊,这样的话,就不会说娘偏心哪个兄弟了,这不是很好吗?”
老夫人有些犹豫,哥哥刁楂一家和弟弟刁芽一家能和平共处吗?这个问题已经闹了很多年了,具体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所以老夫人没有及时的回话。
刁玲接着道:“娘,这才是上上之策啊,眼下这刁家的安昌伯府的名分还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的,听买丝线的奴婢回来说是圣上有意将安昌伯府的伯爵之位消掉呢,这样娘只是接济叔叔一房,不救我们一家,那么这还不是中了不知道谁的离间之计了吗?”
“娘,眼下这难关只能是我们刁家人一起才能度过不是吗?况且王府的族学那么多好的夫子,将来我们刁家还能不出来几个举子之类的吗?我爹娘也说了,要是娘能接济一下他们,那么我们爹娘这一房一样给娘立个功劳的长生牌位。”
刁玲的话深深的打动了老夫人,的确相比于哥哥家的子嗣单薄,这弟弟家的男孩子真多,但是他们衣食住用都不是太好,如果说都能照拂一下,就算是爵位没有了,那么以后还有其他机会啊。
这王府的族学可是有好多的先生的,到时候免费上族学多好的事情,将来这哥哥弟弟都感谢自己,尤其是能有两个长生牌位,那可是这时代女子最光荣的事情了。
这老夫人就不知道,她的长生牌位根本就不奏效的,那得半数以上的族人表决通过方能记载在族谱之上的行为,如果贡献较大的话,还可以立牌坊,不过这就要在官府备案了。
老夫人这大半辈子只不过就是弄了几个牌子罢了,没有走任何的正规的过程,刁玲也是吃准了老夫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些,所以大胆的提出来。
出身大家的三夫人和四夫人看出来了,不过没有说什么,不过四夫人是非常的不高兴,不过也没敢乱说话,准备和四老爷商量一下再定,这王府就要乌烟瘴气了。
第二天一早,族府真的将那些大房的三十个产业已经装在了匣子里面送了回来,族长点头哈腰的道:“王爷您看看这些产业都在这里,这些年发展了五个铺子还有五个庄子也都在这里了,我们分文不要,都给王爷了。”
族长还真会卖乖,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元宇熙道:“有老族长了,这些我们就收下了,今个我会让冷渊管家去挨个产业看看,希望如族长所说。”
族长卑微的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不过那个御赐产业的事情如何了?”
元宇熙威严的道:“这个好说,本王已经说过只要银子到位,御赐的二十六个庄子和十八个铺子本王都可以转让,关键是我和王妃要看见族府的诚意。”
这会族长下了狠心道:“抬上来。”
紧接着几个小厮抬上来几个大箱子,纷纷打开里面是一箱子银子,一箱子金子,还有一箱子金银珠宝,族长得意的道:“王爷您看这样可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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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族长这些自然是不够的哈,必须再来才行呢哈,王府的混乱也即将开始了,不过对女主和男主影响不大,他们自己打去吧,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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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真是不榨不出油啊!
族长让下人抬上来几个大箱子,纷纷打开里面是一箱子银子,一箱子金子,还有一箱子金银珠宝,族长得意的道:“王爷您看这样可是行了?”
元宇熙忽然间握紧了拳头,极力克制自己不能打这个老货,不过元宇熙忘了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伊宁的手呢。
元宇熙此刻看着哭穷了这么多年,现在还这么得意的老货,心里真是怒意难平,一下子想起来以前的许多事情,那时候但凡自己需要族里出银子出力的时候,这个老货没少哭穷。
这些个老货着实可恶,哭穷的水平很高,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们穷酸的一口饭都吃不起了一般,眼下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万的东西,这还叫穷人?真是讽刺!
伊宁感觉到自己的手忽然间很痛,元宇熙很少这么大力的捏着自己的手,伊宁轻轻摇晃几下,元宇熙缓过神来,遭了宝贝肯定是被他弄痛了。
元宇熙赶快放开了伊宁的手,藏下衣袖之下轻轻的揉了几下,伊宁钩钩元宇熙的手心,告诉他没事。
元宇熙碍于族长在这里没有法子仔细看看,不过这笔账都算在族长的身上了。
元宇熙的脸色忽然不好的道:“族长大人这些东西就能买本王的御赐产业吗?我看不能,但是这些能换两个庄子,一个铺子还凑合,还是小一些的,你可是知道这御赐的庄子土地肥沃,出息很高,过不了两年就都回来了,族长可不能这帐可不能算的太仔细了。”
元氏族长也不明白为何元宇熙忽然间变了脸色,不过还是小意的讨好道:“这个族里也是知道的,可是咱们元氏家族不是穷吗,这些年产业也不多,族里的分支也很多,很大占用了不少族里的资产,总不能看着他们不管不是,还有每年族学的开支也是一两千两的银子的,这些都是从族里的产业出的,请王爷通融一下吧,不能让族里的人看着王爷失望啊!”
元宇熙看着点头哈腰的元氏族长,这老东西又来这一套,是个标准的讨价还价的高手,这还不行只要讨价还价就设下暗扣,这个老货真以为元宇熙动弹不了他不成。
元宇熙眼神危险的瞄着元氏族长,这个族长倒是脸皮挺厚的,自动忽略了元宇熙的眼神,不过也是硬着头皮撑着,看来真是为了争取最大的利益拼了。
伊宁知道元宇熙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这个族长设套呢,要是元宇熙不通融,就是苛待族人,这名声不怎么好听。
所以伊宁严肃的道:“族长大人多虑了,王爷这么多年为了族里的人,从来不计较得失,有什么好的事情都紧着族人先来,族长认为本王妃说的可对?”
族长很少和伊宁打交道,只是知道这个王妃虽然出身是商户人家,但是这心机可是不简单的。
故此族长极为小心的说:“那是那是,王爷对族里的贡献一直都很大,族人都是记得很清楚的。”
伊宁摆摆手道:“族长大人这就不对了,既然是王爷对族里的贡献很大,那么王府大房三十个产业给族里经营多年,王爷从来没有收到过一分一厘的银钱,如果真要清算一下王爷做了多少的贡献,那么族长是不是应该也有账册呢?也应该通报族人呢?”
“就算是族学也是王爷和老侯府一直在花银子,族长大人每年花费的不过是修缮的和维护的费用罢了,按照这样的算法,最吃亏的吃了大亏的应该是王爷,所有族里的运转银子都是王爷的产业出的,也就是王爷出的,那么族长何来的族人失望呢?族长又在哪里为了族里的事情操心了呢?”
族长一下子就愣了,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王妃一针见血的将事情直指咽喉要害,那些银子早就用了,怎么还能有账册在报给王爷呢,当时他们可是从未想过将产业送回的,账册肯定是有的,但是绝对不能报给王爷看的。
族长也感觉他哭穷了一辈子,但是面对王妃的时候,这会子忽然间词穷了,甚至那几个跟着来的叔公之类的也安静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
伊宁淡笑的说道:“老族长,尊敬您是个长辈,可是要有长辈的样子,不要动不动就拿族里的人如何如何的说话,这可是御赐的产业,可以转让也可以我们自己经营的,要不是王爷念着族人的好,打算交给族里首先经营,恐怕只要我们将消息散播出去,定要被现在的价格高出十倍以上,所以老族长算计的太精细了,难道这世间只有老族长长了头脑不成?”
伊宁的话有些重,不过这个元氏族长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也不敢胡乱的在说话了,这个王妃不简单,比起王爷难对付多了,毕竟王爷是男人有些话碍于场面不好说,但是这个王妃可是什么都敢招呼着,果然是个厉害的。
老族长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心里忽然间明白了,这以前王爷没有娶亲之时,不是不能和内宅的妇人争斗,而是不能斗,那样不知道有多少的不好听的,等着胡说八道呢。
可是自从王爷成亲之后,这王府就没有一天安静的时候,不过即使这样,还是将王府大房的所有产业拿回来了,几房也全都空了,甚至还将蒸蒸日上的安昌伯府彻底的拉下来了,不得不说这里面有不少这个王妃的功劳。
其他几个人老成精的老家伙也有些明白了,所以收起了族里长辈的威严,换成了和蔼可亲的样子,弓着腰抱着拳头说着什么“老朽惭愧,老朽惭愧,让王妃见笑了。”
元宇熙虽然面色依然严峻,可是这心里已经都要笑翻了,平日里这些老家伙道貌岸然的,经常说什么这样那样的,或者说族规如何如何的,好不烦人。
偏偏此时这些老货在他的大宝贝面前,一脸的愧色,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很爽!
元宇熙不得不感叹,这男子的确是需要有个好的女子在身边扶持,毕竟很多时候,这大男人不能做的事情,还有不能说的话其实是很多的,平时不好争执的事情,他的宝贝三言两语的就给搞定了。
族长这才弯着腰鞠躬对元宇熙道:“感谢王爷对族里的大恩大德,我等惭愧冒犯王爷了,也没有体会王爷的苦心,真是老朽的失职了,还请王爷见谅!”
元宇熙直接不留情面道:“老族长日后做事扪心自问即可,毕竟方才族长也说过,元氏的族里的分支很大,作为族长这一脉若是办不好族里的事情,这任期也是可以调整的,希望族长引以为戒,你们这些叔辈也当如此!”
元氏族长感觉自己的后背一股股的冷汗窜过,这对夫妻真是太狠了,自己的招子没有奏效不说,还被王妃三言两语的给拆穿了,眼下还有王爷直接隐晦的告诉自己,在有失误,就有人接班了。
其他几个叔公也是一样的胆战心惊,的确他们这一脉已经被族人不满多时了,如果王爷真的发话让其他的族支上来的话,恐怕不知道有多少支脉会争先恐后了。
一下子所有的老人家都变了谦虚恭敬的态度,就怕王爷再说出来什么给他们换掉的事情,那可真的是天塌陷了。
最后族长道:“王爷,看在我等的诚意上面,请王爷在考察我们一下,我们定当为族里勤勤恳恳的办好每一件事情,不过这御赐产业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还能在协商一下?”
元宇熙道:“这些御赐的产业价值很高,族长拿来这二百万两的财富还不够,你们再回去准备吧,别把本王当成三岁幼儿糊弄,这次来点货真价实之物,有多少拿多少吧,我们可以视你们的诚意而定。”
族长带着大家立刻回去了,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元宇熙和伊宁笑了,真是出了一口鸟气!
元宇熙这时候赶快来到伊宁的面前,看看伊宁的手是不是红肿了,毕竟方才忘了还牵着宝贝的手呢,元宇熙看着伊宁微红的手道:“宝贝还疼吗?都是为夫不好。”
伊宁温和的笑道:“没事的宇熙,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些老古董给闹的,以后在生气也不能伤到自己知道吗?如果是那样我会心疼的。”
元宇熙拉着伊宁的手道:“嗯,都听娘子的,以后为夫不和这些老古董生气,如果真生气了,就让他们倾家荡产了,这样才能划算。”
“嗯,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是应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感情这世上就他们聪明,合着别人都不长脑子都是傻子似的,这回我们来个拉锯战,只要他们拿来银子金子的,我们不满意的话,先将安昌伯府经营的那些铺子给他们几个,主要是地脚不好的那些,余下的我们自己经营也可以,卖掉也不错,毕竟已经让安昌伯府折腾的不成样子,真要是我们接手从新经营,在装潢上就要耗费很大的财力。”
伊宁缓缓的分析着现实的情况,那些安昌伯府的铺子冷渊已经都看过了,这些年折腾的不成样子,里面的陈设什么的已经老旧的厉害,安昌伯府当然不会修缮的。
对于他们而言,白来的东西,自然是要弄来银子是真的,怎么还能在往里面投资修缮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更不要提以前王府的那些产业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出息了,以往经营的银子都进了几房的口袋,那些还有大大小小的二百来个产业,如果都卖了,也是一笔进项。
元宇熙听伊宁提及了安昌伯府和王府以前的产业,元宇熙皱眉道:“娘子为夫的想法是这些产业可以都卖了,因为里面早多年已经给掏空了,如今我们也给王府的几房都搬光了,也算是将银子拿回来了,而且那些产业在皇家都是有备案的,我们卖了更好,省着以后麻烦一些,毕竟在天阳国已经有我们的产业了,不需要这么多惹人眼红的铺子,毕竟收回了王府的名声之后,如果天家愿意这些也是可以折价收回的,那时候我们就亏了。”
元宇熙说了许多,伊宁也在慢慢的思索,天阳国已经不打算多待多留了,这些产业的确留着无用,不过都卖了也不太好,这可是个难办的事情呢。
忽然伊宁眼前一亮道:“宇熙我有个好的主意,我们可以对外说是卖了一部分铺子,主要是卖了那些地脚不好的铺子,然后那些好地角的也可以转让,回头我让一城在天阳国的人出面咱们将商铺的地契给他们,再到官府备案即可,不过明面上还是王府的铺子,这样我们能保住那些地脚很好的铺子,也能甩掉已经不想在经营的铺子,就算朝廷有何要收回的举动,最后也只能收了御赐的产业,其他的就别想了,一举数得,宇熙你说如何?”
元宇熙高兴的道:“还是宝贝最聪明,这个主意为夫甚是喜欢,不过应该卖掉和留下的再让冷渊去看看,这样我们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讨论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族长又来了,这次诚意多了不少,族府私藏的物件都拿出来了,都是真金白银还有古玩的好东西,林林总总的二十几个箱子。
族长还恭敬的道:“王爷,王妃,因为时间仓促,所以集合族人之力只有这么多的东西,您看如何?”
元宇熙看了一眼,心里知道这族里平时恨不得说自己穷的都穿不上裤子,眼下抬出来二十多个箱子,真是说谎话不怕闪了舌头,不过这倒是可以看出来,族里是舍了老本了。
元宇熙道:“这些银子好统计,这些物件我会让冷渊折合市价算成银子,你等会吧。”
“好好,本族长谢谢王爷不计前嫌,还能将王府御赐的产业拨划给族里经营,这都是族人的好福气啊!”
这个族长年纪一大把,这拍马屁的本事一点不减,伊宁看着这个滑稽的族长忽然间想起公正不阿的伊氏族府的族长太爷爷来,那才是真正的一族之长,力求公平公正,不像是这个老货,恨不得自己变成妖精才好,精明的要死要活的。
冷渊那边很快清理完毕道:“回禀王爷王妃,族长这次带来现银十万两,银票一百万两,这些古董折合市价是二百四十万两银子,族府一共拿来了五百五十万两的财物。”
元宇熙一听大致心里有数了,这个族府还能出再多出一半的银子和财物来,当年父王去世的时候,还有母妃去世的时候,虽然王府几房都是争抢了不少东西,同样族里可是没少获益的,怎么着这么多年这些老家伙底子厚了不少啊。
如果想要榨干的话,估计能出到一千五百万两这个数字,如果到了这个数字,估计就差不多了。
元宇熙看了伊宁一眼,悄悄比划一个收拾,伊宁立刻会意道:“族长的确很有诚意,但是族长这么多年跟着王府也是获益匪浅的,眼下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财物的大家族还是少数,毕竟这些都是早年老侯府积攒下来的东西,底子雄厚,不过就是这么多年王府人心各异导致的一团混乱影响了银子的进项,既然族里这么有诚意,那么就将那个御赐最大的庄子和铺子交给族长,还有王府在其他几房经营的产业二十个,族长意下如何?”
族长一听这么多东西,仅仅换来了一个御赐的铺子和庄子,还有二十个在其他房经营的产业,有些不划算了,毕竟那些铺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心里腹黑这个两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孩子心眼真多!
老族长还想讨价还价,元宇熙阻止道:“族长,您是长辈,你的心里最清楚这御赐的产业代表什么,这么多年我不和族府清算,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当年我父王和母妃去世之后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族里这么多年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还每日说自己是个小家族,没有银子云云,族长喜欢说谎,本王也不愿意多说什么,”
“不过要想换来安昌伯府经营的那一部分铺子,还有御赐的这些产业,我至少需要今个这个银子数字的三倍以上,否则就不用再谈了,能花大价钱买产业的相信还是有很多人的,族长可以回去再想想,”
“另外本王打算将福熙院连同王府的正门化为王府的大房,择日本王会砌好墙,直接分开,余下原来王府其他的面积这些房可以居住,但是不得享受王府名声和待遇,我那个祖母不是打算接了刁家过来居住吗?族长也可以一起住过去,不过挑到什么院子本王就看族长的本事了,既然我那个祖母能将刁家的人弄进来,其他的院子族府占了也是无妨的,不过这面积也不够整个族人过来的,但是正好能连通族府,也是很近的,本王能为族长做的只能是这么多了。”
老族长就差点热泪盈眶了,这是绝好的机会啊,就算不挂着王府的牌子,但是可以挂上元氏族府的门匾啊,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老族长激动的有些不知道所以然,已经哆嗦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能住进王府的院子是那些族人毕生的梦想,就算是王府以后只会有福熙院那么大,但是这次翻修之后的福熙院面积一样是不小的,族长认为住不了福熙院,但是可以住在王府的其他几房。
这可是对族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呢,那可是离着王府最近的地方,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王府的人呢,无形之中高人一等,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行要赶快通知族里的人。
至于王爷开出的价钱,虽然是肉疼,但是也不见得做不到,这么多年族里的人兢兢业业的,比起王府那几个蠢材经营的好多了,这银钱积攒了不少。
毕竟合着全族之力,谁家出的多,谁家将来就有机会经营御赐的产业,眼下还有入住王府的机会,这样的机会谁不要谁就是傻子了。
一瞬间老族长满脑子都是各式各样的思想,在这个时刻全部涌入脑海,激动的不知道所以然,想要和王爷表达什么,可惜嘴巴都给力的一个劲的哆嗦着。
伊宁看看元宇熙嘴角的笑意,也全部都明白了,既然已经将产业全部收回,自然是要跟王府这几房的蠢货划清界限了。
再者老夫人喜欢折腾热闹还喜欢烂好心,那刁楂一家和刁芽一家都是什么货色,简直就是坏的掉渣,坏的都掉牙,这样的人还非要弄进府里,这府里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正好这会子族里的人名正言顺的住进来,就看他们各凭本事,能占多大的地方了,这王府可是要热闹了,又不服气吵闹的就出去住了,他们在福熙院将院墙高高的砌好,爱怎么折腾就折腾吧。
族长立刻跑了出去,不过马上又三两步的跑了回来,跪在地上道:“王爷,以前是本族长不对,这回你就看咱们全族人的表现吧,本族长立刻回去告诉大家这振奋人心的消息,晚些时候一定将银钱准备齐全。”
族长磕了三个响头,就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这速度真的不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看着这个族长匆匆跑出去的样子,伊宁笑着喝了一口茶道:“原来我的夫君才是最聪明的一个。”
“我就知道宝贝知道我的目的,这些人就是鱼对鱼虾对虾,一群乌合之众,放在一起看谁能斗过谁了,总不能再有时间让他们来琢磨我们吧,宝贝研究一下这个计策如何?”
元宇熙抱着伊宁拿起伊宁喝过的茶杯用力的喝了一口,弄得伊宁闹着说元宇熙坏,笑闹了一会之后,伊宁把玩着元宇熙的黑发道:“夫君的这个计策很好,昨个看了那个从刁泄的地下仓库里面拿出来的那个牛皮的地图之后,我就有这样的感觉,那个地图和老侯府的失踪的那笔产业有很大的关系,这也是我们留在这里最重要的事情了,所以这个王府乱着就乱着,我看更好,这样我们就更有精神头来管这些事情,毕竟和平城我们不能太长时间不回去,因为还有几块城主令没有回来呢,这也是隐患啊。”
提到和平城的事情,元宇熙道:“嗯,冷清这次来信也说了一下九城的情况,九城的族府自从接连两次被收了祖产之后,安分了许多,不过有几个人和八城的白家倒是来往密切了,我已经让冷清注意这个事情了,看来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和平城不能长时间无主,最近周边几国也有些小动作,不过都是打探一些消息什么的,都被师尊的人给清理走了。”
伊宁依偎在宇熙的怀里道:“宇熙,你说我们何时能享受天下太平呢,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的梦想呢?”
元宇熙道:“你看你又犯了傻气了,这个世上一切皆为利,哪有天下太平呢,只不过我们倒是真的可以打造一方净土,让城里的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到外界的侵害和战乱,有时这样想想都是很好的事情,如果城里有王府这样的人家,我们直接驱逐就是了,省着闹得四邻不安的。”
伊宁想想就好笑,不过心里倒是感觉到回城的日期近了,这是好事,这个地方本就不打算久留,找到老侯府的秘密产业就打道回府,这破地方让他们争去吧。
伊宁和元宇熙晚膳直接在外书房用的,元宇熙很用心的给伊宁将鱼刺挑出来,伊宁也热情的将排骨的骨头给剃下,一顿饭吃的温馨甜蜜。
果然酉时末不到,族里就浩浩荡荡的搬来了二三百个箱子,里面的物件真是应有尽有,同时还有族长和那些老家伙们那肉疼死了爹娘一般的表情。
伊宁抓着元宇熙的手在他的手心挠挠,元宇熙会意,嘴角微微弯起,这回族里可是真要倾家荡产了。
冷渊清点也花了一番时间,都清点过后,已经是戌时二刻了,冷渊道:“回禀王爷王妃这些物件折合起来,一共是一千六百万五千四百三十九两银子。”
伊宁看着满屋子金光闪闪,大致估算一下也是差不多的,这样族府一共回来二千多万两银子,这可是好事,这些人就是典型的不榨不出油的德行,非要一击即中才好。
元宇熙当然也算是满意的,族府多年的家底不费什么力气自己就给送来了,瞧着族长和那几个老家伙便秘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心都在滴血呢。
元宇熙随即大手一挥道:“冷渊将这些东西都抬到本王的库房去,交给水嬷嬷她们登记造册即可。”
族长心肝肉一起疼的道:“王爷,那御赐的产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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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分府而居收尾的财富很可观!
族长心肝肉一起疼的道:“王爷,那御赐的产业是不是……”
元宇熙看着族长心疼的要死要活的表情,这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痛快,不惯着这些人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但是今个一并都给收回来,让他们从此过着拮据的生活。
而族长则是咬着牙给自己加油鼓气,这些御赐的产业有几个月就能赚来银子了,以后最风光的可就是元氏族府了,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家族怎么和这一族相比,就是那些大家族都不怕。
所以族长即使心疼的要命,看着积攒了一辈子的好东西都被抬走,只能用不舍的眼神跟着一个个的箱子告别一下了,内心则是想着以后定能赚来比这更多的一切。
伊宁看着也是十分的爽快,元宇熙那边已经和族府做了交接手续,商铺和地契已经全部给了老族长,老族长集合全族之力换来这么一个小匣子,激动的热泪盈眶。
老族长感激涕零跪在地上道:“本族长谢谢王爷的抬爱,也谢谢王爷对族里的照拂,这份产业以后定当仔细经营,只是这里面的原有的物件?”
伊宁瞧着这老家伙还摊着这点小便宜呢,所以赶快道:“里面的物件今个就会派人连夜清理,明个会给族长钥匙,至于奴婢之类的想来族长也不会用的,这边只留下庄子上的普通的佃户就是了,其他的铺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理走,这个请族长放心。”
放心放心放什么心?族长都要气死了,这个王妃太精明了,他哪里说的是这个意思,他想说的是铺子里面的东西就不要动了,他们直接接手了,这样还能降低损失,结果被王妃给误会成这样。
或者说就是有意为之,这族长又气又急,又不能直接说清楚,只能在原地打转,最后元宇熙道:“既然天色已晚,族长年事已高,还是赶快回去吧,明个我们在去衙门将产业过户,如王妃所说今个晚上就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明个交了钥匙就算是齐全了。”
族长郁闷不已,可是王爷已经发话了,他一个小小的族长又能如何,怀着一刻不甘愿的心,族长不情愿的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犹豫的看着一箱箱的东西,这些都是他集合一族毕生的好东西,这次虽然是换来了御赐的产业,但是并没有预计中的应该狂喜的感觉,而是看到这些已经被搬走的东西难过的要命呢。
最后一狠心还是走了,伊宁和元宇熙看着月色下渐渐消失的老族长的身影,伊宁感叹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贪心,你说这又是何苦?”
元宇熙道:“算了宝贝,咱们不和这个老货计较了,一切皆是有起因结果,就是今个抬回来的这些东西,也都是他们曾经算计为夫拿走的,只不过今日用这样的方式拿回来了而已。”
伊宁道:“走吧,那些铺子好在是我们有先见之明,已经清理了大半,回头让冷渊在带人过去彻底清理一下就行了。”
元宇熙道:“这次让若嬷嬷跟着吧,那些铺子王府里面这几房经营多时,还有那些老王府的产业,都过去看看,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看安昌伯府我们将府里搬得那么干净,但是最后还能弄出九十万两的财物来,这些人不得不防。”
伊宁道:“嗯,应该是将收回来的产业全部清理一遍,尤其是清理一下三房的产业,也许会有什么其他发现,这个三房每天神神秘秘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安分的人。”
“宝贝这么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当年那印子钱的案子,听说我那个三叔投了不少,最后也没有查到他,三婶子就算是刘姓都被抄家灭族,连宫里的那位娘娘都完了,三婶子都没有事情,而且当年虽然是杜睿,皇甫泽和沈毅鸿督办有功,但是因为涉及面太广,虽然说都追缴回来了,但是我总感觉应该还有。”
元宇熙仔细分析着,因为三房自从那时候起,虽然是低调了不少,但是这银钱方面越来越古怪,甚至还能弄来那么极品的毒药想要害死自己,这可不是一般的财力可以办到的。
伊宁听了元宇熙细数了几件事情,心里大概是有了主意道:“宇熙,不管这三房的壳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我相信这事实总有拆穿的那一日,我们等着,不过我想这结果兴许对我们是好事呢。”
元宇熙道:“宝贝说的有理,我们暂且等着,是什么终会真相大白的,不怕这三房再出什么幺蛾子。”
两个人在宁静的夜色下慢慢的走回主院,伊宁看着廊下温和的光线,忽然感觉有家的日子很温馨,虽然是的确相比于其他的夫妻他们是热闹了不少,也铿锵了不少,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一心一意,这就是最好的。
伊宁握住元宇熙的手道:“宇熙万家灯火有我为你守护一房安宁,我在哪里家就在那里。”
元宇熙此刻动情的看着伊宁,的确对于元宇熙没有家庭温馨感的人来说,一个家的意义自然是不同于旁人的理解。
自从认识伊宁开始,他的心就会不正常的跳动,为了伊宁开心而开心,甜蜜而甜蜜,伊宁有了事情就会紧张,甚至是心痛的要命,看见伊宁和其他几个兄弟相处的很好也会吃醋。
往事历历在目,一起走过的日子不管是快乐的,艰难的还是热闹的,这一路他收获很多。
尤其是让元宇熙着迷的是伊宁的心思,和普通的女子不同,思想见解也是不同的,每每大气果断,有时也是古灵精怪,甚至是对政治的意义,都了解的那般的透彻,这样元宇熙恨不得将伊宁赶快藏起来,以免谁发现了伊宁的好,一辈子保护起来。
此时此刻元宇熙只想静静的抱着伊宁,在这柔和的夜色下,王府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安静的日子多了些,着一些都要感谢怀中的这个小女人。
元宇熙抱着伊宁将头埋在伊宁的颈窝,呼吸着伊宁身上悠然的气息,元宇熙甜蜜的道:“宝贝,你就是我的家,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这一生我们都是好好的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破坏我们,否则就是我元宇熙的敌人。”
伊宁回抱着元宇熙,元宇熙的身上总是有种竹叶的清香气息,伊宁抱着元宇熙道:“傻样,什么敌人不敌人的,只要我们好好的,谁也别来招惹我们,就是那些坏人的幸福了,否则谁遇见我们谁倒霉,谁倾家荡产。”
两个人都笑了,夜色中伊宁笑的是那么的娇柔,那么的温暖,元宇熙迷醉了,不自觉的吻上伊宁玫瑰花般的唇瓣,越吻越深,直到把持不住的时候,抱着伊宁快速的回到了房间。
许是动了情的原因,伊宁比平时更加的火热,元宇熙也是更加的无法自拔,声音是此起彼伏,这一夜**帐暖,旖旎的春光无限……
第二日一早伊宁感觉浑身酸痛,想起昨夜的大胆,脸色通红,元宇熙就这么看着埋在被窝里面不出来了小宝贝,爱死了她昨夜的主动,这会子猫起来好可爱。
夫妻感情好真的是人间最美好的事情,元宇熙的心被填的很满很满,任何事情无法取代。
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子才起床,伊宁两腿间还有些不适,元宇熙则是大笑着去吩咐各项事宜,早膳的时候,善嬷嬷很暧昧的拿来两碗补汤,非要伊宁喝下去不可。
元宇熙眼神看着伊宁十分**丝毫没有拒绝的就喝了下去,还夸奖善嬷嬷道:“嗯,善嬷嬷的汤做的不错,以后王妃的饮食还需要善嬷嬷在仔细着一些。”
善嬷嬷蹲身行礼道:“老奴谢谢王爷夸奖,日后定当竭尽全力照顾好王妃,请王爷放心。”
伊宁则是在两个人监督的眼神之下,脸色红红的喝了这碗浓浓的补汤,随后善嬷嬷端着托盘下去的时候,纪嬷嬷还很那个八卦的问道:“怎么样,善嬷嬷两个主子喝了没有?”
“喝了,喝了,本嬷嬷亲自端上去,两个主子肯定能喝的,不过我说老姐姐你可是没有瞧见,两个主子那个蜜意呦,咱们做奴婢的有福了,回头来年添个哥问题不大啊。”
善嬷嬷的话让几个嬷嬷都听见了,纷纷表示开心,这做起活计来更加的卖力了,族里那么多的东西,一个上午就清理完毕了,一边干活,一边还想着也许很快就能有个小主子了。
伊宁站在窗前捶打元宇熙道:“你看你都是你,昨夜那般的叫喊,这院子里面老远都能听见,丢死人了,这怎么出去吗?”
元宇熙抓着伊宁的白嫩的小拳头,似乎还有昨夜那激情的气息,“宝贝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昨夜也不是我自己声音大,宝贝配合的也不错不是吗?”
伊宁真是又羞又气的不理元宇熙了,说道:“你这人真坏,就知道欺负我,哼!”
元宇熙敢快上前抱着伊宁的腰身道:“你看我不欺负你欺负谁是吧?你是我的爱妻,要不这样吧,我也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你就想昨晚上那样欺负我怎样?”
伊宁很快扭扭元宇熙的手臂道:“你还说,一点也不害臊,什么都说,真坏真坏,不理你了。”
元宇熙又是一番小意的讨好,“宝贝,为夫以后只让你一个人欺负可好,为夫只看你别的女子一概不看可好……”
元宇熙甜言蜜语的攻势强烈,对着又是亲、又是吻的、又是哄的,屋内甜美无双的俊男美女的对手戏很抢眼,只不过观众只有他们自己罢了。
但是整个福熙院可是热热闹闹的,还有股子亲切劲头,不用主子们监督,奴婢和奴才们也是相处融洽的,不像是别的院子鸡声鹅斗的,恼人的很。
下午的时候,冷离和金风他们有搬回来上百车的东西,上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下到生活中常用的胭脂水粉,米面粮油,特别的多。
水嬷嬷他们又是一番的清理,这么大的动静,甚至是巧竹都抱着小思源过来瞧热闹,小思源过来伊宁倒是挺开心的。
巧竹看着外面忙得都热火朝天的道:“主子这王府收拾的也差不多了,这些人就是活该今个有此一报,奴婢是看透了,这做错了事情,或者是心思不端正之人早早晚晚是要还回去的。”
伊宁看着这回从御赐的铺子里面收回来的东西真是不少,有些还是宫里的内务府指定售卖的呢,所以伊宁道:“人都以为自己是最能算计的那个,岂不知你这一辈子有何造化老天都给你安排好了,机关算计,最后身无分文。”
玉竹拿过来账册递给伊宁看,伊宁看着族府的资产竟然发展了这么多的养珍珠的鱼塘,看来这个族府的财富也不是平白来的,将老侯府大房最赚钱的东西给拿去了,怪不得能拿出这么多的东西呢。
巧竹这会子看着外面的东西惊呼道:“主子,那些是什么东西,为何这样的刺眼?”
伊宁打开窗子一看,可不是一堆明晃晃的东西,伊宁道:“走吧,出去看看,抱好思源,不行就让孩子在隔壁的暖阁里面让跟着你的婆子先看着,这边事情多,你也可以跟着忙活了,不过不要累到,你就是站着看着就行。”
巧竹将孩子交给跟过来的婆子,婆子将孩子带到隔壁的暖阁里面照看,巧竹随着伊宁走到了院子里面去。
这些日子连续的收东西,基本上这些护卫看见好东西已经都麻木了,倒是还真的没有发现眼皮子浅的手脚不干净的。
其实这些护卫和奴婢也是在互相监督,有几个大嬷嬷和大护卫在上面震着,他们还真的不敢,也不愿意这么做。
跟着王爷王妃的日子过得多么的充实,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不想跟着其他主子表面上道貌岸然的,背地里竟被指派做些阴损的事情,事后就会被灭口,即使他们是奴才奴婢也有权利选择活着不是。
伊宁走到跟前,看着元宇熙也带着大家在给这些东西承重,登记造册,看见伊宁过来,元宇熙道:“娘子,你看看这族府真是出息了,上午没有清理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这不是将赤金的物件都打造成了,餐具灶具的,有不少里面都塞了珍珠,可能是时间太着急,或者是没时间清理,这倒是我们拣着了。”
伊宁一看可不是,赤金的大水壶,胖胖的肚子里面都是珍珠,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胜在量多,有大拇指甲大小的珍珠装了整整一个水壶,而且水壶的盖子还是很难打开的那种。
只有打开了盖子才能看见里面的珍珠,这个心思真是灵巧的,不过最后还是没来及拿走。
还有的赤金的炒菜的大锅,估计有几斤重,还有碗筷盘子跌子筷子,都是赤金的物件,不过分量实诚,但是不怎么好看,没有造型可言。
玉竹惊讶的道:“主子,这个族府哪里来的这么多金疙瘩,这有上百斤的赤金了,你看那个炒菜的大勺子,还有那个药罐子造型的,还有那个夜壶造型的,这些不会是他们平时常用的吧?”
若嬷嬷道:“这个不太可能,这些东西上面都有灰尘,估计是个人喜好的问题,不过这赤金的物件虽然可以做餐具上面的装饰,但是整个都是赤金的餐具,不会有人用的,因为对人的身子不好,所以老祖辈留下的规矩就是用铁锅,瓷器,或者是银筷子是用来试毒的,不过这样的东西倒是真的不常见。”
随后将里面的珍珠倒出来,装了整整一个箱子,这些赤金的大家伙也都进了库房,伊宁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个元氏族府,难不成要背着这些东西逃难不成?还真是金疙瘩,这嗜好真是汗啊!
随后又从御赐的庄子上面运回来去年和前年的粮食和作物,这些用的时间久一些,是元宇熙亲自过去收的,晚些时候这十几万斤的粮食就入了库。
这些搬回来和昨晚的东西用了一天的时间都清点完毕,回来的东西还真的不少呢,大家伙忙的够呛,巧竹也为了能帮主子点忙高兴的很,不过没到一个时辰就被伊宁打发回去了。
这天气还是冷了一些,巧竹刚做完月子不能久留,要是得了风寒就不好了,随后巧竹带着孩子和婆子回去了,留下金同一直在忙着。
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元宇熙才和族长去了京兆尹将过户的手续办好,将已经空空如也的商铺钥匙,和庄子上面的一些事宜都给交代好了。
族长有些兴奋,但是感觉又是兴奋不起来,看着那些搬得鼠洞恨不得都掏空的地方,族长就是想骂人就没人回应。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元氏族府总算是拿下了这御赐的产业,日后的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了。
同一时间冷离找来了匠人,开始在福熙院的最外侧连通王府大门的地方开始砌墙了,因为工程虽然是不小,但是好在是不复杂,估计也要几日才成。
这几天伊宁抱着纳财带着若嬷嬷和元宇熙一起去了老侯府的产业,果然是收获不小,王府二房占用的铺子找回来上万两的金子和银子,还有一匣子珠宝。
三房的东西最多,比那天收拾三房的时候的东西多了三倍还多,不过三房藏匿的地点倒是真的很隐秘,如果不是带着纳财和若嬷嬷,伊宁自叹这一辈子别想找到。
这个隐秘的地方,就是在三老爷这段时间经常去的庄子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屋子里面,而且还是在房梁那么高的墙壁之上,有个大号的铁匣子,还有个非常复杂难开的锁头。
这个墙壁比起其他的屋子都厚不少,伊宁和元宇熙也是费了老半天才打开锁头,结果里面一个银子都没有,都是金票和银票,金子的总价值五百万两,银子还有八百万两,不知道这三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
这也太多了吧?小小的不出眼的王府三房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子?尤其是平时还那么的低调?要不是这个屋子有些奇怪被纳财发现,恐怕谁也无法想像这里面竟然是这么多的银子!
这数字都有些吓人,饶是伊宁见到多了,也不免有很大的疑问。
带着这个疑问,伊宁不解的问元宇熙,元宇熙眼里虽然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不过很快恢复正常道:“宝贝没看见这都是各地的银庄吗?而不是京都的,连西北那样的穷地方都有,估计这些就是三房当年积攒的不义之财,但是放在王府不放心,藏在这样的地方,哪个能猜的到?”
伊宁吃惊的道:“难道这就是当年涉及甚广的印子钱案件的银子,那这些我们怎么办?为何你三叔不上报朝廷,反而自己藏匿起来,他不怕东窗事发吗?难道当年灭了刘氏一族是因为银子找回来的太少吗?”
元宇熙道:“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我和母妃正好在庄子上面居住,王府每天鸡声鹅斗的对母妃的病情不利,而且他们咄咄逼人,我和母妃实在是住不了了,母妃没有办法带着我躲在了庄子上面,住了许久,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纪嬷嬷说过当年一些事情,也不算全面。”
“虽然是印子钱案子破了,你们丰瑞城那个刘家不过是个垫底的,估计没有多少银子的,真正刘家拿了大头,不过最后抄家的时候,还真没有抄到什么,这幕后组织的也没有弄出主谋,不过倒是真的追回来不少的财物,和这个也差不多,所以皇上只是抄家灭族,那次事情牵连太广了,很多人家最后都离开了京都,所以这里面的真相朴素迷离,就是到今日也没有什么具体说法。”
伊宁看着这个铁匣子,上面的花纹好奇怪,伊宁从戒指里面拿出一本游记,对着上面的花纹看了起来道:“宇熙,这是苍玥国的国花,一般会在王孙贵族的家里使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元宇熙也开始注意这个匣子,还真是有些不对劲,怪不得这个锁头这么难解开,元宇熙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过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赶快道:“走吧,宝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否则这样的财富虽然对咱们而言不是最多的,但是也很容易遭祸患,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这个苍玥国的国花的事情困扰伊宁一路,百思不得其解,直觉上伊宁认为这个和苍玥国的太子有关,毕竟当年外公的义子顾安平和顾安康,这两个人都是苍玥国的奸细,目的也是为了敛财,这个苍玥国的太子也是如今的皇帝宇文千秋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而且上次宇熙在江南的时候,遭到了王府三房的毒手,恐怕这就是和苍玥国关系很大,要说目的也许苍玥国知道老侯府的那笔财富起了歹意。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当年自己去外公家的路上被下毒,外公也被下毒,但是外公府里的人到底是谁呢?
这个疑问需要后续一一解开了,原来所有的事情兜兜转转的都是有联系的,只是这联系里面是好还是坏了。
伊宁将这个铁匣子装进了戒指里面,他们几个人悄悄的从庄子里面溜走,这个地方不起眼,还真的没有人注意,而且这个庄子里面的人也很少,伊宁不得不感叹这样的事情还是低调微妙。
随后又去看了四房的产业,四房倒是好些,只有十万的银子和东西,不算多,五房倒是不少,在五房的庄子里和铺子里面还是找到了六七十万的财物。
八房的元媛还没有来得及争到什么产业,是比较贫穷的一房了,不过这八房虽然没有明确的商铺和田产,倒是开始插手老夫人名下的产业。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手脚呢,老夫人的庄子上面东西有些,不过是三五万的财物,不多估计为了维持王府和即将搬来的两个刁家,老夫人早就抽走了这些隐藏的东西。
最后的九房倒是真是没有什么东西,只在一个铺子上面发现了三千两,看来九夫人何茨姬真的将鸡蛋放在了一个篮子里面,就在她的哥哥何津章那里了,结果鸡蛋都碎了。
这些都处理过后,元宇熙和伊宁很快回到了王府,这一天下来伊宁的心情真是忐忑啊,看见了苍玥国的国花时候,伊宁就有些心神不宁的。
元宇熙抱着伊宁道:“宝贝,这事情的真想往往很残酷,这也是在告诉我们日后面对苍玥国的时候,不用手软,那个宇文千秋从小心机深沉,布局很远,要不是他们几个兄弟为了皇位挣得你死我活的,动了苍玥国国库的根本,恐怕这个家伙就会对和平城更加的感兴趣了,既然知道三叔和苍玥国有关系,我们日后的形式就要更加的小心了,以后你出去一定要带着护卫,我们尽快找到老侯府的东西,我们就离开,这个破地方我们不呆了。”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一大早上水嬷嬷就在外间道:“回禀主子,王府几房开始砸墙呢,我们要怎么做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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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刁家丢爵位惊见太子妃!
这一晚就这样过去了,一大早上水嬷嬷就在外间道:“回禀主子,王府几房开始砸墙呢,我们要怎么做更合适?”
伊宁躺在床上懒懒的道:“水嬷嬷你告诉她们,谁要是再敢砸一下,本王妃就拆了她们住的屋子,决不食言!”
水嬷嬷下去处理了,伊宁和元宇熙也快速的起床了,伊宁道:“宇熙,看来我们的手段还是太轻了,这几房单子还这么大,估计是看出来我们要和她们这些无耻之人划清界限了。”
元宇熙穿妥了衣服,系上腰带,下了床登上了靴子道:“不过是闹闹罢了,回头这墙砌好了,她们就是想闹机会也不大的,没事就闹吧。”
外面的热闹很快就平静了,不一会水嬷嬷进来看着两个主子正在用早膳,水嬷嬷道:“主子,老奴将话一说,这八房的大姑奶奶立刻带着人就走了,就连二房的平妻贱婢刁玲也走了,只有五夫人不服气但是也没有办法,没见到老夫人出来,听说昨个族长去找了老夫人,老夫人砸了不少东西,气的破口大骂。”
伊宁咬了一口水晶虾饺,慢悠悠的吃好早膳,笑呵呵的道:“这个族长还真是长了不少本事,这御赐的产业刚刚的接过去,就跑到老夫人那里显摆,真是沉不住气的东西。”
“我看族长不是沉不住气,估计是通知我那个祖母他们也会入住王府的右半边了,那个不着四六的祖母是气的。”元宇熙心情也是颇好,只要王府那半边越热闹,对待他们就是越有利。
伊宁看着水嬷嬷道:“一会去问问冷离他们,这堵墙什么时候能够砌好,已经四天了,估计也快了吧?”
水嬷嬷道:“这个老奴刚才已经问过冷离了,应该还有两日就可以完工了,不过今个被几房闹了一下影响了进度,不过墙体厚实没有被砸坏。”
伊宁吩咐道:“安排护卫在这两边都看着,在有油盐不进的,不用客气打了就是了。”
“是,主子!”水嬷嬷下去安排了。
的确不能让这些人胡闹,出了事情那还了得?
一上午的时间安静的诡异,果然几房没有再敢闹的了。
伊宁准备了一些东西道:“宇熙,我已经很久没去看我爹娘和外公了,今个我过去一趟,你今个不是要去找沈毅鸿吗,府里我会安排好的,你就放心过去吧。”
因为再过几日太子大婚就算是定下来了,龙威将军府现在出了太子妃很忙碌,故此元宇熙也要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因为这次成亲的太子妃就是沈毅鸿的妹妹沈欣,元宇熙想着沈毅鸿已经催促了几日了,不好不过去,于是道:“嗯,路上注意安全,给爹娘外公带个好,我这边要是早早的完事就去接你,这府里我会安排冷离专门派一队守好我们的院子的,宝贝不用操心,这段时间我们有很多的事情,爹娘那边是真的忽略了。”
元宇熙那边带了一些东西就匆匆的出府了,去找沈毅鸿了,伊宁这边则是不着急都安排好了之后,带着上嬷嬷和若嬷嬷就出门了。
马车走在京都繁华的接到上面,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很热闹,伊宁忽然想起第一次来到京都的时候,还碰见薛傲蓉那么个浑人。
不过作为郡王妃的她如今也不算是多好吧,和那么多的女子抢一个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上嬷嬷道:“主子,这京都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热闹,老皇上的病情已经好了许久才宣布太子成亲,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若嬷嬷道:“主子,虽然我们在天阳国住了许久,可是如今主子的身份不比寻常,老奴始终是不敢放下心来啊,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伊宁点点头道:“嗯,这个我都知晓,眼下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们也是知晓一些的,这件事情我们办好了,就会立刻的回城,这地方给咱们银子都不留。”
上嬷嬷笑呵呵的道:“主子的银子都是辛苦得来的,凭什么给这些人,看着王府那些人吃瘪老奴这心里别提多么的爽快了。”
主仆几人笑呵呵的聊着天,忽然路过一个地方人特别多,马车过不去,只能暂时停在一边,伊宁诧异的道:“怎么了,不会是又出了什么稀罕事情吧?”
上嬷嬷出了马车看了一下回来笑容满面的道:“主子好事啊,大好的事情啊,这个客栈就是安昌伯府暂时住下的客栈,这热闹是宫里来人削掉了安昌伯府伯爵的名号,贬为庶民了,不过人太多了,也太吵了,太监念的什么具体内容听不清。”
伊宁开心极了,也许这一天宇熙等了好久了,安昌伯府以后只能叫刁家了,彻底成了一般的平民百姓了。
这可是大喜事啊,果然路人指指点点的道:“太好了,皇上办的可是大好事啊,这样的人家怎么能配得上安昌伯府呢,我看都是一群的暗娼吧,哈哈哈。”
路人乙道:“可不是这样丢死人的人家,偏偏还在京都住的好着呢,真是世风日下啊,这样的人家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活该,呸!”
还有的人道:“以往这京都有几家的霸王之家,这安昌伯府可是最不要脸的人家了,现在才得到报应,他们是应得的,早年做了多少的坏事,活该,就是活该。”
路人的指指点点,还有百姓的指摘,让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和老夫人余氏接旨之后,就昏倒了,这客栈又是一番的忙碌,不过很快店家就变脸了道:“我说你们再也不是安昌伯府了,我们店里庙小,你们还是自行离开吧,不过这房钱一个字不能少。”
大夫人周氏跟前的崔嬷嬷道:“店家您在通融通融,我们这不是没地住吗,这银子肯定多给,肯定多给。”
客栈的店家鄙夷的看着崔嬷嬷道:“呦呵,你们刁家不是有王府的姑奶奶呢吗,怎么不去王府呢,我们这里庙小,因为你们安昌伯府这样的人家在这里住了十来日,这生意下滑的厉害,你们还是赶快走吧,给你们半天的时间,再不走我们可要赶人了。”
崔嬷嬷生气都要气死了,以往安昌伯府鼎盛的时候,这些个贱民哪里敢这般无礼,还要将他们老的小的生病的情况下给赶出去,崔嬷嬷怒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店家立刻翻脸道:“哎呦喂,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真当你们安昌伯府还是个人物的时候呢,我看不过是个熊货罢了,还摆什么老爷谱,不是唱苦肉计吗,怎么不让你们王府的姑奶奶给你们接回去啊,赶快的马上滚蛋,再不滚蛋我就赶人了。”
围观的众人看见安昌伯府如今的境遇,都纷纷大笑出声,似乎昭示着一个家族的没落,那些曾经受到过安昌伯府侵害的人家甚至是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只有刁家的人一片安静,不得已恨不得给自己藏起来,省着被诟病,爵位一丢,那些嚣张的依仗就彻底的消失了,毕竟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大夫人周氏担心刁谩的伤势,自从这孩子救回来之后,每日安静的很,不过这身上的鞭伤好的很慢,这医药银子也花了不少,可是效果不是很大。
这一家子的生计要怎么办才好,大夫人周氏是一筹莫展,如今这安昌伯府的名号也除去了,以后他们就是平民百姓了,忽然间大夫人周氏哭了起来,连带着这些女人都哭了起来。
不过对于伊宁而言这些声音都渐渐的远去,最后哭也好,吵也好闹也好,她们真的都听不到了。
上嬷嬷解气的道:“主子果然是老天有眼,这样的人家爵位早就应该收回了,你瞧这客栈的店家都看他们不顺眼要赶走呢,这回好让他们也试试有家不能归的感觉,真是太解气了。”
若嬷嬷也道:“主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如果王爷在这里,王爷也会很高兴的,兴许王爷早就等着这一天呢。”
伊宁想着过一会没准元宇熙也会知道了呢,不过伊宁还是希望元宇熙第一时间知道,所以伊宁赶快写了一个便签,递给上嬷嬷道:“上嬷嬷将这个立刻传给王爷,让金雨去吧。”
上嬷嬷赶快将伊宁的意思告诉车外的金雨,金雨拿着便签赶快去了龙威将军府,伊宁这边继续朝着顾府的方向赶去。
两刻钟之后马车到了顾府的门前,伊宁想着还真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正打算给爹娘一个惊喜呢,可是门房一见到平元王府的马车立刻欣喜若狂的去禀告,“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啦!”
伊宁从一门处下了马车,上嬷嬷则是安排跟来的奴婢将礼物拿好,伊宁见到母亲匆匆的出来,伊宁迎上去,顾云烟激动的道:“我的儿,娘想你了,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真是让娘担心了。”
顾云烟眼含泪花,最近知道伊宁在和安昌伯府争斗,她也不方便去王府,以免让人说嘴,不过知道安昌伯府已经倒了,别提多高兴了。
母女二人赶快进了屋子,不过伊宁只看见娘亲一个人,就好奇道:“娘,怎么就您一个人在家呢,爹和外公呢?”
顾云烟道:“你爹爹和外公都回到苏杭了,这春耕要开始了,你外公说要回去亲自监督,毕竟这粮食也是大事了,你爹爹则是回去查账了,年底年初的时候你爹爹说大意不得,这苏杭现在我们家的势力占了大半,为了不被人发现也要做好多的事情,所以他们就先回去了,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也知道你这个孩子忙着,不过这一两天也要回来了,已经收到信了。”
伊宁和娘亲坐下来,看着娘亲保养较好的面庞,眼里的担忧一点做不得假,这才是母女之间的真实情感,想到外公和爹爹和哥哥替自己奔波,伊宁的心也是暖融融的。
伊宁拉着娘的手道:“爹和外公也真是的,这些事情告诉我也可以,安排一些人过去也好比爹和外公这么奔波啊。”
顾云烟道:“你这傻孩子,王府的事情那么多,每日对着那些豹狼之心的人,娘都担心死了,深怕你和宇熙会吃亏,这点小事有何办不好的,我们也不能全部都让你一个人忙活吧,早年的事情就是娘的心结,娘这一辈子都不再让你受到委屈了。”
“娘以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提着这些做什么?来看看我给娘带的礼物。”
上嬷嬷将礼盒拿过来,随后带着大伙退下去,伊宁和顾云烟聊个痛快,伊宁拿着一个赤金的孔雀蓝宝石掐丝金簪道:“娘,这是女儿特意给您选的,您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伊宁将金簪戴在母亲的黑发间,果然是熠熠生辉的样子,伊宁咯咯的笑道:“我的娘亲还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顾云烟脸色微红的道:“你这孩子都是成亲的人了,还是这样没大没小的,就会拿你娘亲打趣。”
顾云烟将金簪摘下来道:“你看这澄清的蓝宝石可是不可多得之物,这掐丝的打造技艺也是极好的,还是你这年轻人戴着更好看一些。”
伊宁笑嘻嘻的挽着顾云烟的胳膊道:“娘亲,这些物件女儿还有很多呢,这个给您你就戴着吧,很好看的,再说这个也不是太稀奇的物件,你看这些料子之类的,都是以前的好料子,到时候给您也别收起来,娘亲也该堂一些新衣裳可,还有外公,爹爹和哥哥理应堂了,不过这个就要娘操心了,我是顾不上了。”
接着伊宁简单的说了一下怎么斗了王府这几房和安昌伯府的,听的顾云烟一阵惊讶,两阵的惊呼,三阵的痛快。
顾云烟听过之后道:“你这孩子娘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办,像是去安昌伯府运东西,完全可以告诉娘亲,娘也会帮你的,这样不是省了不少的事情吗,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娘,亏了娘这段时间不知道多紧张你,每日派人出府打听你们王府的消息。”
伊宁道:“这段时间的确是忙了一些,有时候忘了给娘亲递个消息了,不过几日之后就好了,王府马上就分府而居了,到时候娘亲就可以直接到了我的院子了,不需要像是以前那般层层通报了。”
顾云烟开心的笑了起来,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是伊宁嫁人了,可是在顾云烟的心里无论女儿多大还是女儿,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顾云烟嗔怪道:“这可是宁儿自己说的,万不能报个消息报喜不报忧的,知道吗,要是娘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今个中午就在府里用膳吧,就咱们娘俩。”
“好的,都听娘亲安排。”伊宁十分乖巧的答道。
成亲之后虽然和元宇熙每日都在一块,不过王府的确让人不省心,这总是有些不敢放松,今个爹爹外公和宇熙都不在,伊宁也给自己的心灵放个假,轻松一下。
暂时将那些烦人的事情都抛到脑后,有张有弛才能长久,以免这根弦绷着太紧了人总有一日会受不了的。
午膳过后,伊宁和娘亲在暖阁里面晒着太阳,聊着聊着小咪了一觉,顾云烟先醒来,安排让伊宁带些江南的特产点心回去用,还有些从江南带来的物件,也给女婿准备了一些东西。
伊宁醒来就看见娘亲在眼前忙碌,伊宁道:“娘,怎么这么多的东西,我们什么都有的,这么多怎么带回去,好像女儿回来打劫了一般。”
顾云烟笑着道:“还是这么嘴贫,这些有给你的,还有给宇熙的,你还以为娘只给你一个人呢。”
母女俩开心的聊了半天,顾云烟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宁儿,你成亲已经半载了还没有好消息吗?”
“什么消息?”伊宁一下子被问的茫然,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娘亲的意思,伊宁有些忸怩的道:“娘,哪有这么早的,我和宇熙都没有打算这么早生了孩子,你看王府那么多不省心的事情,回头这天阳国也不会待很久的,我和宇熙打算都安稳了之后在要个孩子。”
顾云烟能理解伊宁和元宇熙的想法,不过顾云烟还是有些担心的道:“宁儿,你的想法爹娘可以认可理解,可是别人不是这样想的,娘是怕你被一些有心人钻了空子,这天家的事情上哪里说理去,说给你塞人不就塞人了吗?娘是担心你啊。”
伊宁拉着娘亲的手道:“娘,我和宇熙的确有考量,现在真要是有孩子也是麻烦的事情,待一切安稳的时候再说,不过娘的担心我心里清楚,这天阳国的局势也不算稳定,想要依靠联姻保住富贵的人家大有人在呢。”
顾云烟拦着伊宁在怀里道:“儿啊,娘是真的担心你啊,这几日你们王府的动作很大,财富也多了起来,听说朝上有很多人提议给平元王纳侧妃或者是庶妃呢,理由就是王妃嫁进王府半载没有子嗣。”
这件事情伊宁还真的不知道,伊宁抬起头来道:“娘,这是听谁说的,消息可真?宇熙已经有几日没去翰林院了,还真没有听见这样的消息。”
顾云烟不高兴的道:“娘看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和宇熙好好的过日子,他们非要凑上来一脚,多么可恨,无非就是看着你们将王府清理的差不多了,这些人过来捡便宜来了,什么王妃没有子嗣不过是老调重弹罢了,在你们成亲之前很多官员就建议皇上直接赐下圣旨将侧妃的名分定下来,听说是宇熙坚决不要的,这才压下来,现在看着你们日子好了,又动起了不该的心思,这些人,真是的。”
顾云烟的不满表现的很突出,恨不得将这些说嘴的官员都打上一顿,她女儿的婚姻和女婿的关系,哪里用得着这些人经常盯着人家小两口屋子里面的事情,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伊宁也意识到这个事情应该是真的了,所以安慰娘亲道:“娘,您别担心了,早年爹爹那三十六个吃干饭的姨娘都被女儿给收拾跑了,这会子不管她们来多少我也不会害怕的。”
顾云烟本来就担心,听了伊宁的话就更加的担心了道:“我的傻女儿,枉你聪明的紧,这些人和当初的那些女子可是不一样的,这可都是有家世的女子,哪里和当初你爹爹掩人耳目的那几十个破落货一样呢,这些人的目的很简单,都是冲着平元王府的泼天的富贵和权势去的,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打发的,”
“本来娘也寻思着这两日你要是再不来,娘也要去王府看你的,这可是你和宇熙的大事啊,而且在宫里只有皇后是站在你这边的,剩下皇上还有华贵妃和太后都站在另一方,这几年太后的娘家北定侯府发展迅猛,这不是出来一个太子的侧妃了,那个女子说是要和太子妃一起抬进府里呢。”
顾云烟推心置腹的话让伊宁很感动,有娘疼的孩子真的很好,不过想起这些事情也是奇怪呢,伊宁道:“太子的侧妃不是已经抬进去了吗?怎么还要抬一个?”
顾云烟道:“这个娘就不清楚了,那个先前抬进去的是北定侯府的二房的嫡女,这次进府的才是赐婚的那个,不过龙威将军府不同意,这件事情最后定的是太子妃先进门,侧妃第二日进门,这事情最近几日闹得沸沸扬扬,你们都不知道吗?”
伊宁摇摇头道:“娘,您不说女儿还真的不知道呢,这事情真的是奇怪的紧,北定候也不知道有多少房,这么闹下去有什么好处,太子就算是继位,也不会对她们家的姑娘多好的。”
顾云烟道:“这个娘就不清楚了,想来北定侯府是有自己的考量吧,那样的人家最会钻营了,心里不知道装了多少的小九九呢,所以你也要注意,这北定侯府不是好人家,我估计他们嚷嚷着给宇熙纳侧妃,肯定有这家人,回去以后你要和宇熙商量一下才是,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耍小性子知道吗?”
伊宁道:“知道了娘亲,您就放心吧。”
带着这样的疑问,伊宁在顾府没停留多久拿着娘亲给准备的东西,带着奴婢和护卫们就做上马车准备回王府。
马车缓缓的走在京都的石砖路上,伊宁轻轻的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看着落日的余晖,心里则是想着娘推心置腹的话,难道这两个人过上舒心的日子就这么难吗?
那些贵族的女子放着好日子不过,正妻的日子不享受,非要跑到王府来做个侧妃吗?这是什么道理,想来伊宁是真的很难理解的。
上嬷嬷和若嬷嬷知道主子有心事,也不敢多言,只是你看我我看你,她们没听清这娘两个人说了什么,所以此时也不好劝着什么,不过心里已经开始微微的担心起来。
元宇熙此时一点也不知道伊宁这边的事情,不过自从接到伊宁的便签就笑了,杜睿大咧咧的笑道:“宇熙你傻笑什么呢,这以前的冰山王爷,现在每天笑眯眯的,看着还真的不舒服呢。”
元宇熙一脚踹过去道:“就你杜睿的嘴巴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一边去!”
杜睿跳着躲开了,沈毅鸿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过来帮忙的,快点这么多的事情都没做呢,你们两个还闹呢。”
皇甫泽伸个懒腰道:“最近我们几个还是安静些吧,你没看我父王每天上早朝被那些老臣说什么我们老大不小,应该娶正妃纳侧妃的声音给烦死了,这几天尤为厉害,宇熙那边应该注意一些。”
元宇熙认为事出有因,就多问了几句,事情果然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杜睿嘻嘻哈哈的道:“宇熙,看来这些人太会捡便宜了,你这边刚将王府和安昌伯府给收拾好,顺便收回来不少的财富,这些人就盯上了,要多烦有多烦,不过这件事情应该尽快让宁儿知道才是。”
元宇熙点点头,这件事情他记在心里了,今个来了许久都没有听沈毅鸿说起沈欣的事情,元宇熙便问了,沈毅鸿无奈的道:“我那个妹妹跑到庄子上玩去了,留下一大家子为了她自己忙碌,哪有这样的新娘子,真是的,就是在西北的时候给惯坏了,眼下要出阁了,还是嫁给了太子,爹娘倒是也不再苛责她,一切随她的心愿。”
几个人这才知道感情这太子妃自己跑出去玩了,他们几个过来当苦力,不过想想皇宫那样的地方,后宫那样的地方,眼下能好好的过一日就是一日,否则这将来哪里有这么好的时光了?
伊宁马车走在京都的大街上,心里想着事情,忽然间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上嬷嬷道:“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了?”
这边还没等伊宁反应过来,马车的门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颜展现在伊宁的面前道:“我是沈欣你是伊宁吧,早就听说你的事情了,可是他们老是拘着我不让我出来,今个正巧遇见你啊,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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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大大咧咧的太子妃
这边还没等伊宁反应过来,马车的门开了,一个大大的笑颜展现在伊宁的面前道:“我是沈欣你是伊宁吧,早就听说你的事情了,可是他们老是拘着我不让我出来,今个正巧遇见你啊,幸会幸会!”
看着沈欣爽朗的笑容,明眸大眼英气十足,伊宁真的是生不出来反感来,反而沈欣身上好不扭捏的感觉很的到伊宁的眼缘。
不得不说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就是平平淡淡,有些人刚刚遇见就能成为好友,这个沈欣很对伊宁的胃口。
伊宁让出马车的一块地方道:“请太子妃坐在这里吧。”
沈欣看着容貌出奇漂亮的伊宁心里好感更甚,尤其是伊宁对于自己的突兀没有任何的不满或者是鄙夷,也没有和一般的女子或者是夫人那般表面上算是恭敬,其实心里很瞧不上的。
尤其是看见了伊宁眼里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欣赏,沈欣没来由的更加高兴起来,刚想说什么,可是这会子车外传来了几个教引嬷嬷的声音:“太子妃啊,那可是王妃的马车,这不符合礼数,请太子妃下来吧。”
还有一个教引嬷嬷道:“请太子妃下马车吧,一会还有大婚仪式的演练呢,这可是万万耽误不得的事情。”
几个嬷嬷在外面碎碎叨叨的,让沈欣的较好的脸色垮了下来,惨兮兮的对伊宁道:“伊宁,你看见没有,这几个快要给我逼疯了,我都跑到庄子上面躲着,她们就追到了庄子上面,而且一路追过来,刚才要不是为了甩掉她们就不会撞上你的马车了,让你受惊了不好意思。”
伊宁对于这个丝毫不隐藏自己想法的女子多了一些好奇心,难道这就是沈毅鸿的妹妹,据说是在祖宅西北养大的女子,果然是大大咧咧很好相处的样子,可是这样的她能适应皇宫的生活吗?
伊宁淡淡的笑道:“太子妃可以告诉她们这些随从,本妃会将太子妃送到将军府门口的,正好王爷还在将军府里面,她们就不会这么烦了。”
沈欣果然是行动派,立刻出去马车说了几句,外面就没有动静了,沈欣高兴的进来道:“嗯,伊宁还是你的主意好,我这一天被她们烦死了,偏偏不管我多烦她们还是这样,哎真希望回到简单的生活,没事当什么劳什子太子妃。”
伊宁道:“太子妃这话在我的面前说说就算了,但是在其他的人跟前可是说不得的,会给将军府带来灾祸的,有些人就喜欢用这些有影没影的东西作怪,实在是恼人的很。”
沈欣看着伊宁的打扮很稀奇,上身是一件月白色和樱粉色柔和的薄袄,下着一条百褶柳色穿花裙,搭配头上的玉簪,给人十分清新的感觉。
尤其是衣衫的颜色,将伊宁的脸色衬得粉白红润,很想让人上去掐一下,看看是不是那么柔滑,虽然沈欣是这么想的,不过没敢这么做。
伊宁被沈欣的眼神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还真的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对英气的大眼睛十分的出色,沈欣道:“我早就知道你了,我叫你伊宁,你也叫我沈欣吧,不要太子妃来妃去的,这些日子我已经被这个名字折磨烦死了,在这样下去我都要不嫁了,这都是什么事情吗,太后都给我召进宫里好几回了,她不烦我我还烦她呢。”
这些事情是伊宁不知道的,沈欣好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是很久没有人倾诉了一般,故此一路上都在听沈欣一个人再说,伊宁在听。
上嬷嬷她们跟在车外,还有沈欣那些教引嬷嬷也要跟上来,被上嬷嬷她们安排到了后面,有几个有些不服气,不过这是王妃的车驾也就没怎么多此一举。
沈欣虽然是说话,但是没来由的对伊宁就是新任的,追根溯源应该是和自己那个傻哥哥有关系,要不是她无意闯进了哥哥的书房,惹恼了哥哥,弄得哥哥好几天不理自己。
但是她也是有收获的,因为在哥哥的书房看见了那张美丽的画像,一身美丽的百蝶衣衫,那美好的笑容,当时她真的以为是见到仙女了呢。
这天阳国也是不小了,虽然她沈欣大小在西北长大,但是见到的美女可真多,不过能超过伊宁的真的不多,尤其是眼神里面的从容与淡定,这可都是很多绝色女子不具备的。
容貌好看的女子多数都是如高傲的孔雀一般,那样的人她沈欣见了,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但是直觉上沈欣认为哥哥喜欢的这个女子是不一样的。
得知伊宁已经是平元王妃,沈欣还大骂哥哥:“我说哥哥,这样的好女子你为何不争取呢,即使我知道太子府已经有好几个姬妾了,但是妹妹都敢争取,可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还成了缩头乌龟了呢?”
沈毅鸿气的不行的道:“你出去,我的事情你不要管,她都已经嫁人了,我只希望她过的更好,这个你能懂吗?”
沈欣虽然还想骂骂哥哥,不过看着哥哥落寞的身影,和忧郁的眼神,她骂不出来了,也许在这件事情上,哥哥比她难受多了,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沈欣就想要见见伊宁了。
所以平素懒得参加宴会的她也勉为其难的出去了几回,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认识一下伊宁,可是伊宁比起她来还深入浅出,压根就看不到伊宁的身影。
尤其是今年的宴会很少,皇上病重之后过年都很安静的,这年后才好了一些,不过很多家族还是在望风,不怎么敢大肆铺张的。
不过伊宁的消息她可是一直关注的,尤其是捷报频频传来,将那么复杂的王府给端了,安昌伯府那样无耻的人家也给踏平了,今个还削掉了爵位。
沈欣真的很佩服伊宁的,这会子说的口干舌燥的,伊宁给沈欣倒上了白茶道:“沈欣,喝点茶慢慢的说。”
沈欣端起茶杯又郁闷了一些道:“这些教引嬷嬷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一天烦死了,每日喝茶要管,吃饭要管这衣食住行的都要管,早知道当个太子妃这么麻烦就不要了。”
得,这别人挤破了头争取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在沈欣这里一文不值了,伊宁捂着嘴偷偷的笑道:“那太子爷岂不是要疯了,在有几日你们就大婚了。”
说到这里沈欣忽然安静了起来,幽幽的道:“伊宁,也许是因为你是哥哥的师妹的原因,我对你十分的信任,虽然我知道你嫁给元宇熙自有你自己的考量,但是我还是佩服你们夫妻共同面对事情的勇气和魄力,这个很难得,我虽然是大大咧咧的,如今也知道进了太子府根本没有当初想象的男子那么简单,太子怎么可能对我始终如一,就是那些大臣都不会放过我和俊哥哥的,你说明知道这样我还要嫁过去,是不是有些傻?”
看着沈欣又大又亮的黑眸黯淡了下去,伊宁也有些担心的道:“沈欣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的,你还是可以尝试着改变的不是吗?以前也有终于自己爱妻的帝王,也有姬妾很少的帝王,这些前朝也有啊,要不是前几朝有个帝王这般的专注感情,恐怕今个的天阳国也不是这般光景了,所以我说事在人为,一切都是端看你怎么想怎么做了。”
沈欣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神采,开始咀嚼伊宁话里的意思,“事在人为,你怎么想怎么做了……”
伊宁看着沈欣难得听了进去开始思考,也不再打扰她慢慢的喝着功夫茶,有很多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点到为止。
毕竟她们不算很熟悉,不过因为沈毅鸿嫡妹的缘故伊宁倒是真的不排斥,想起那个男子,伊宁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希望他将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她的幸福就在元宇熙那里了,此生不可更改了。
马车安静了起来,只听见车轱辘不断前行的声音,一直快到了将军府的门前的时候,沈欣意会的道:“谢谢你伊宁,我有些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你了,我想喜欢你的人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你的外表,而是喜欢你的气度和风华,还有这种在女人身上难得的睿智,也许将来你才是发展最大的那个。”
忽听沈欣这般说,伊宁也好似明白为何她会得到了太子的钟爱,也许不是唯一但是也是可以试试的,这个女子虽然是外表粗狂大大咧咧了一些,实际上内心是个细腻的女子。
伊宁笑道:“好了好了,你在说我我就不用坐马车回府了,直接被你鼓吹的飞回去了,马上要做个新嫁娘了,你不妨想想怎么面对太子府的一竿子女人吧,尤其是在你后面进去的那个。”
沈欣满脸不屑的道:“就那个老姑娘,我的天,上次在宫里的宴会上见过一面,老白菜梆子一个,那个浓妆艳抹一脸的白面,我就差点上去吹灰了。”
伊宁听闻此言呵呵的笑,这个沈欣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估计太子也是真的喜欢这样真实的女子吧,不知道为何伊宁忽然觉得沈欣将这份真实保留的越长久对她自己越好。
伊宁将这份心思告诉她,沈欣诧异伊宁的细心,这个都能看得透彻,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对于伊宁沈欣更加的热衷交往起来。
沈欣想起前天去宫里的听见的留言道:“伊宁,我已经将你认为是我的手帕交了,我也喜欢和你说话,真的很痛快,不像是其他女子说个话能绕一百个圈子,然后在上十趟茅房,梳上八次头发才能憋出一句来,真的能烦死人,一个小问题能研究半天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每每技不如人还楞装心机深沉,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不瞒你说,早知道昨个狗屁的太子妃这么的辛苦,以后要见到那么多你喜欢不喜欢的,我都要逃婚了。”
伊宁想想就笑了,这天阳国的太子妃要逃婚,这个爆炸性的新闻还不错呢,不知道这老皇帝一辈子算计,最后弄来这么一个跳脱的儿媳妇,伊宁猜想会不会那老头会不会很郁闷呢?
在不久的几天之后伊宁相信太子妃要是进了皇宫,估计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了。
沈欣说着说着感觉自己又跑题了,不是要说伊宁的问题呢么,沈欣赶快道:“伊宁最近你要注意了,前几天我进宫听见太后和华贵妃商量给平元王纳侧妃的事情呢,还有她们还挑了几个何家的姑娘备选呢,想将京都的王孙贵族一网打尽呢,包括平遥王世子,还有镇国公府世子,还有我哥哥,还有其他一些家族的世子都有呢,那两个老妖怪在花园里面商量,压根就没注意我能那个时间过去呢。”
伊宁听到这里眼神冰冷,这个是今个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言辞了,看来太后在尼姑庵蹲了几年还没有清醒,如果那个老妖婆真有本事和自己多对,自己也不介意在送她一程,直接闹出点丑闻再见算了,省着这么的不要脸。
她们何家的姑娘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妓子不成,东家送西家送的,恶不恶心?
马车缓缓地驶向了龙威将军府,沈欣看着伊宁有些生气的时候,还挺吓人的,尤其是眼神冰冷如利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沈欣第一次对伊宁的身份产生了怪异感,伊宁是千机老人的徒弟,难道就这么的厉害吗?
可是听哥哥说伊宁的家族不过是个小家族,还是商户,那么是怎么教养出这样的女娃的?沈欣简直是好奇死了,不过这话题当然不敢问了,只能准备回家问了哥哥了。
伊宁看着沈欣好奇的眼光道:“这件事情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想让的,卧榻之上岂容旁人?也许对别人而言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些人里不包括我伊宁,谁敢塞人就等着吧。”
沈欣这回可是彻底睁大了眼睛看着伊宁,虽然她的教育已经很跳脱了,但是这《女诫》可是不得不学的科目,可是这三从四德的东西什么善妒的东西,到了伊宁这里似乎是个玩笑一般。
但同时看着伊宁捍卫自己的感情,沈欣又充满了感动,没想到元宇熙的命这么好,竟然能得到这般不同的女子,要是元宇熙有个什么变心,恐怕那真应该是天打雷劈了吧。
这会子看着伊宁沈欣忽然间充满了期待,这个女子果然是不同的,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这般了呢?她可以对皇甫俊这般的要求吗?
越是跟着伊宁相处,沈欣越是能感觉到伊宁身上有闪光的光源一般,越来越大,沈欣也是渐渐的理解了,为何自家的傻哥哥到了现在也放不下,如果自己是个男子恐怕也会很轻易的喜欢上伊宁的。
这样美好的女子无论你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独一无二的,怎么会不让人心动呢?
想起何家的那几个女子,沈欣很烦躁的道:“伊宁你知道我也要成为太子妃了,虽然不一定能帮得上你的忙,但是递个消息什么的这个我是在行的,我沈欣最不喜欢破坏美好的事物,既然你是我哥哥的师妹,我们也有缘分,谁敢欺负你,不用怕找我来,看我这太子妃怎么给她们穿小鞋。”
沈欣握着拳头气鼓鼓的样子,倒是将伊宁给逗笑了,沈欣的不做作的确给人清新之感,伊宁道:“放心吧,安昌伯府那么无耻的人家都被我和王爷给清理了,这些人也不会如何的。”
沈欣看着伊宁不是很重视,就猛地坐起来撞倒了马车的内壁“唔,这个马车什么东西做的,这么疼。”
这个是伊宁从千机门带下山的马车,这可是重金打造的玄铁的马车,撞了自然是疼了,要不说刚才沈欣能将这个马车弄得都晃了可见这撞击力也是不小的。
伊宁拿出一盒子清凉膏来道:“沈欣你没事吧,赶快将这个涂上就不会肿了。”
沈欣自然是不客气了,对于做个美美的新娘也是沈欣的梦想呢,这会子拿到千机门很少在外买得到的清凉膏涂到额头上,顿时清凉感就来了。
沈欣接着道:“伊宁,你可要小心,那些贪图权势富贵的女子,有时候比安昌伯府那些不要脸的小人更可怕,她们压根就不管什么,只要达到目的即可,尤其是很多家族都培养嫡出的女子要以振兴家族的使命,不计较个人的荣辱的,所以你更要注意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上嬷嬷的声音道:“王妃,沈大小姐,龙威将军府到了。”
沈欣没想到这段路程这么快,就赶快道:“你看看好讨厌吧,我们刚刚聊得开心,就到了,真烦,回府又是一番的折腾,我就在想,是不是嫁进了太子府就可以不用这么折腾了呢?”
对于太后的人,伊宁压根没有什么好的心情,只是淡定的道:“不管用不用折腾,还不是你主子高不高兴的事情,不管是谁的奴才还能欺主不成?”
沈欣因为伊宁的这句话忽然间茅塞顿开,对啊,不管是不是太后派来的,自己也是主子不是?奴才在大还能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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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伊宁密谋巧计刁家打秋风
正巧伊宁将沈欣送到了龙威将军府的门前,元宇熙也要准备骑着马离开,看着伊宁的马车来了,元宇熙的笑容别提多高兴了。
忽然觉得一时不见也隔着三秋一般,几个朋友相互话别一下,元宇熙将马车交给了冷离,他则是钻到了马车里和伊宁同乘回家。
元宇熙抱着伊宁道:“宝贝,是不是想为夫了,这么快就来接我了啊?”
伊宁很认真的看着元宇熙道:“嗯,是想你了,我们每日都在一起,今个都大半日没见到了,正好碰见了沈欣,就直接过来了,你会不会很高兴呢?”
元宇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颜道:“开心,为夫怎么不开心,为夫真的是非常的开心。”
平时伊宁的情绪很少这样的外露,今个能这般说出来想他了,元宇熙怎么会不开心呢。
这会子别提元宇熙多高兴了,“宝贝,我收到你给我的便签了,不过没看到那热闹有点可惜,不过很快这些人就会出现在王府的门前的,不信咱们一会就瞧着。”
伊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忽然间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排斥感,恨不得立刻什么都不要了,准备回到和平城去,在这地方受这等鸟气实在是讨厌。
伊宁恹恹的表情让元宇熙紧张起来,“宝贝,你这是怎么了?你今个去岳父岳母哪里可是有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你不舒服?”
伊宁什么都没说,只是圈住元宇熙的腰身道:“宇熙让我抱一会,抱一会。”
元宇熙看到这样的伊宁可有些心里不安了,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回了一趟娘家宁儿成了这样的模样了?不过伊宁不说话就这么抱着他,元宇熙似乎感受到伊宁的一种不安全感。
元宇熙放慢语速道:“宝贝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吗,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这样不是白白的让为夫急死吗?有什么话能不能和为夫说说呢?”
伊宁还是没有说话,马车里面只能听见车轮的声音,还有两个人相依相偎的心跳声……“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回王府,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伊宁还是这样不太开心,对什么事情也提不起兴趣。
元宇熙躺在床上抱着伊宁道:”宝贝,下午的时候人多,我也没有问你问个清楚,眼下就我们夫妻二人,有什么话对为夫说说可好,我的宁儿也定不是钻了牛角尖之人对不对?“
其实元宇熙有时候感觉伊宁和自己是很相像的,比如这样的执拗尽头就很像。
元宇熙说了好多甜言蜜语,伊宁幽幽的道:”今个回到娘家只有母亲在家,爹和外公都回到苏杭打理产业去了,娘说朝堂上又给你纳妾的声音提起来了,还有今个回来的时候,沈欣也说了要我留心注意这件事情,只是我想知道这事情你知道没有?怎么从来没有说过?所以我说我心里不舒服。“
元宇熙纠结了大半天,这才知道原因,元宇熙哑然失笑道:”傻宝贝,这件事情我也是今个才知道的,这几天光忙着王府和安昌伯府的事情了,我都好几天没去翰林院了,所以还没注意这样的风声,不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问题了,已经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了,自从我很小的时候就要定下来侧妃正妃,一年到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王府的名头眼红,而那个皇上叔叔还喜欢玩这样的把戏,我都没有当回事,宝贝自然也不用担心了。“
伊宁道:”你是不当回事了,可是别人不能啊,这些人倒是真的很聪明,我们这边刚刚将王府和府外的产业收回来,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运作了,难道这些人不真吗?关键可气的是竟然打着我半年不孕的旗号,听了就生气。“
元宇熙哄着伊宁道:”不用听这些人胡说八道,每日听着人家的房里面看,也不怕长了针眼的东西,也不嫌弃自己恶心。“
伊宁忧虑的道:”看着架势,消息传播的这么迅速,恐怕我们也要接着招子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元宇熙歉疚的看着伊宁道:”宝贝跟着我你受累了,要不我们回城吧,再也不理这破地方了,那些老侯府的产业我们不要了便是,或者是回城之后在慢慢的找,祖父的那些砚台我们已经集齐了七块了,应该也很快了,我们先回去再说,省着面对这些人烦死了。“
伊宁抱着元宇熙道:”能躲到哪里去,毕竟是祖辈的产业,不找出来便宜了别人也是我们的不孝,回到了城里我们的身份一旦公布那还能随随便便的来到这里,况且就算是找到了东西也是人家天阳国的,也不会是我们的,还指不定出来多少的麻烦呢,与其我这样我们不如主动接招才是。“
元宇熙忽的一下用手肘支起来道:”别胡闹,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挤在我们当中的,绝对不行,我元宇熙发过誓言,要爱你伊宁一生一世的,怎么能毁约这是绝对不行的,我喜欢我们两个人有说有笑有闹开心简单的生活,谁也不能破坏。“
伊宁拉着元宇熙躺下道:”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激动了呢,我可没说过弄进来个名分的给咱们两个人添堵,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不过我们可以使计啊,你忘了王府还有那半边呢,那么多大龄没成亲的,我们到时候可以这样这样……“
伊宁的眼眸晶亮,元宇熙也是听了半天开始呵呵的笑了起来,宝贝的主意真的不错呢,那些胆敢来破坏我们的混蛋们这回你们死定了。
而且闹不好还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好是你们都安分守己,否则千万不要怪我们夫妻二人不厚道了……
这一晚就这样安静的过去了,两个人想好了对策心里踏实下来,美美的睡了一觉,只是那些布局的人不安静了,怎么平元王府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呢?这是何故呢?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那些小九九不过是小起子心思罢了,哪里能敌得过伊宁和元宇熙的布局,大幕拉开的时候,不知道谁要肠子悔青了。
总之这个夜晚对于伊宁和元宇熙来说是格外的宁静,对于别人来说就不一定了,这不是卯时初,安昌伯府的人就再也忍受不了客栈的轰撵,一家子主子奴才三十几个人步行来到了王府大门前。
昔日风光无限的安昌伯府如今只剩下刁家的名分,而且比起老太爷刁楂的弟弟刁芽还不如的人家,虽然刁芽一家过的不算很好,前几天老太爷从人家也拿了不少的银子,但是至少对方可以度日,比起她们一家老小好多了。
刁谩还在昏迷着,老太爷倒是清醒了,老夫人也清醒了,不过看着今个的结果心里不知道怎么恨人呢。
老夫人余氏已经哭得没有声音了,还抽抽搭搭的,老太爷刁楂烦闷的道:”妇道人家这时候哭什么哭,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你这么哭还能降爵位给哭回来不成?“
余氏脸色不好冻得哆哆嗦嗦的道:”老太爷难道妾身还不能哭吗?眼下我们都走到什么程度了,妾身还有何不能哭的,你看谩儿这孩子有病没银子治,这会子还烧的糊里糊涂的,我们一家子连个马车都坐不起了,难道我们一家不能哭吗?“
老太爷气急败坏的道:”这会子当然不能哭,一会见到我妹妹在哭才是,我们刁家虽然败了,但是我们可以有图谋啊,这王府好些个孩子没有结亲,我们去了到时候不管什么方法,这样我们不就能永久的留在王府了吗,一帮蠢货,就知道哭。“
老太爷刁楂说完之后就匆匆的走了几步,此时走在毫无行人的马路上面,忽然间来了一种沧桑,老了居无定所的沧桑感,老了老了什么都没了,也是人世间的一种悲哀和难堪,可是怎么走到今个这个份上的呢?
老太爷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路都在想着这个问题,而老夫人余氏经过老太爷一提点顿时醍醐灌顶了,是啊,只要能住在王府里面,自然不说打秋风的问题,要考虑永久居住的问题。
王府可是宝地呢,只要他们一家能挤进去,想来那么帮扶娘家人的刁鱼只会争取最大的利益,哪里会赶他们出来呢,从昨天抑郁的心,眼下豁然开朗了,对了王府就是永久居住地了。
尤其是马上太子大婚,三月三很多人家还要举办女儿节,到时候将自己的几个孙女好好的打扮一下,刁家何愁不会东山再起呢?
可惜老夫人余氏的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他们一家辛辛苦苦的走到了王府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卯时末了,此时王府已经有几房已经都已经醒了,王府厨房也开始有了炊烟了。
走了这么久真是又累又饿的,刁泄赶快去叫门,可是小厮出来一看一家子拖家带口的还以为是哪个穷亲戚来打秋风的呢,这会子心情不好的道:”滚滚滚,哪里来的乞丐,不知道这是王府吗?还不快滚,等着大板子呢是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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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王府分府几家抢着进门
刁泄被好不留情的给推出来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受过这等鸟气的刁泄彻底的怒了,直接梆梆的砸着大门道:“给本大爷开门,本大爷的姑姑就是王府老夫人,你这个杂碎竟然敢这般对待老夫人的亲戚真是活腻了,开门!”
门里的小厮又出来了,借着朦胧的晨光打量着这一家难民,这都是拖家带口的粗布衣衫的,每个人身上白背着一个很干瘪的包袱的细软,其中一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不知道是病了还是腿脚不便的。
这小厮的眼神就更加的鄙夷了,真不知道哪里来的穷亲戚,你瞧瞧那包袱是真的很干瘪,恨不得里面有几件衣服都能数的出来,一家子面容憔悴,好像几天几夜没吃饭了一般。
每年到了春季要春耕的时候,从会有很多从乡下来打秋风的亲戚,小厮不禁暗叹自己晦气,这大早上的就看见了这般穷酸的人,小厮看着刁泄一身粗布衣衫,眼珠子瞪着和牛铃似的。
小厮的脾气也忽然间厉害起来道:“滚滚滚,什么老夫人的亲戚,这王府是王爷和王妃的,老夫人的亲戚怎么着?老夫人的亲戚多了,就说那个安昌伯府吧,这么多年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反而将王府的东西搬了个空,都是些什么破亲戚,我呸,滚滚滚,本小爷还没睡醒呢,被你们这些穷酸玩意给吵醒了,真他娘的晦气,都滚蛋!”
“吧唧一声”王府的大门再度关闭,任凭刁家的人怎么叫嚷,就是不开门,嚎了一个上午,终于安静了下来,不过全部都蹲在王府的门前,等着看看能不能有熟人。
让日来王府嚣张跋扈的安昌伯府一家人,这次终于知道这闭门羹原来是这个味道的,气恼不已的同时也心怀希意,只能祈祷眼下能遇见老夫人跟前的人,这样她们就稍早一些罪了。
伊宁他们早就被这又吵又闹的声音给吵醒了,之后两个人起来舆洗一番,悠闲的吃着早膳,伊宁心情颇好的道:“这个刁家没有了安昌伯府的爵位还是不消停啊,大清早就来闹,可是没有人放他们进来呢。”
元宇熙也高兴的道:“这不是在正好吗,我们的院墙今个才今个下午才能砌好,待砌好之后我们就可以和这些人暂时少见面了,多好要来王府得走很大的一个圈呢。”
伊宁想想也是,这王府分割开来之后,最大的一面还是福熙院,包括王府的整个福熙院大大小小的所有院落,还有以前王府的客院,还有大库房和大厨房的范围,下人居住的院子,还有花园假山,亭台楼阁的都在内,还有王府的正门,都算是以后的王府了,面积倒是也不小。
不过打理起来问题也不大,不过是多了一些公共的地方而已,虽然大厨房让伊宁给拆了,不过那个地方现在是杂物间,储存一些杂物倒是合适。
其他被分割的老夫人的昌寿院,和以前二房的翡耀院,和三房的静幽院,四房的南鑫院,五房的莲心院,还有九房的梅开院,还有一些平时不怎么用的院子,总的算上只有伊宁他们的三分之一稍多一些,因为这次元宇熙特意将公共的景观全部划在了大房了。
这样下来要是元氏族府在入住就更热闹了,这一天都是外面乒乒乓乓的的声音,到了下午,水嬷嬷进来道:“主子,王府的墙全部砌好了,请主子们查看。”
元宇熙放下手中的毛笔道:“走吧宝贝,我们过去看看。”
伊宁和元宇熙走到这回彻底是王府大房的院子里面,心里没来由的高兴的很,元宇熙开心的道:“宝贝,我很高兴,终于能完成父王和母妃的梦想了,我记得母妃说过,她的梦想就是要大房独立,彻底的成为王府,而不是在塞进来一堆幺蛾子的东西,我们也算是初步达成了这个目标了,真好。”
这时候冷离也嘴角弯弯的过来请示道:“主子,院墙已经全部砌好,绝对的结实可靠,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老工匠问了属下,说是要不要给那些人开个门,以免以出不去为由,或者是正门不体面之类的,还从王府走,到时候惹麻烦。”
伊宁道:“既然都做到这份了,咱们也不怕会多一个门钱,让工匠们在另外一侧远点的地方开个正门吧,以免将来他们和王府的大门接近就不好了,到时候麻烦多。”
元宇熙听了伊宁的建议道:“冷离按照王妃说的去做,最好是将门上的牌匾位置留下的大一些,这个门开好之后找族长告诉他们可以搬家了,至于能抢到什么院子,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冷离其实也是个冷性子,不过最近的很多事情,冷离倒是变了不少,至少知道笑了,冷离很能想象最后能闹成什么样子,所以忍着笑道:“嗯是主子,属下立刻去办。”
元宇熙看着下午才开始,估计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那边的门就可以打开了,为了眼气这些人,元宇熙还在墙上特意留了一个角门,不过都有人把守着,就是让那些人好好的看着自己也宝贝过的多舒心,气死他们!
安昌伯府的人一直在叫嚷着,不过又累又饿的,一直到了天黑才碰见了出去买丝线的茵辣椒,大夫人周氏立刻喊道:“辣椒姑娘,快去禀告老夫人,我们已经在门外呆了一天了,怎么也叫不开大门,快去吧,刁谩少爷已经高烧不退了,在这样就有危险了。”
老太爷刁楂道:“辣椒快去告诉老夫人,我们一家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长生牌位了,快去。”
虽然茵辣椒有些不齿安昌伯府的做法,但是毕竟是老夫人的亲哥哥,所以茵辣椒倒是不敢怠慢,立刻从拐弯的角门进去,不过进去之后就懵了,这怎么多出来一堵墙来,那边还有一个新开的大门?王府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不过是老夫人让她回家休息了一两日,正好照顾被打了板子的老娘茵嬷嬷,顺便回来的时候随便买些丝线,这王府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了?
不过茵辣椒还来不及想这么深奥的问题,赶快去了老夫的正房正院,不过一进去就看见一群夫人都在那里。
茵辣椒赶快见礼,之后在老夫人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当老夫人听见长生牌位的时候,眼前一亮对着下面的几个夫人道:“好了,你们几个儿媳就不要在争了,虽然安昌伯府没有了爵位,但是这个时候我们王府不能袖手旁边,这样会让京都的人笑话我们的。”
四夫人张氏因为安昌伯府要不要进王府的事情,已经讨论了大半天了,这时候看着老夫人还是这么嘴硬,这心里就不痛快道:“娘,您自己也说了安昌伯府已经没有了爵位,不过是娘的娘家罢了,这样举家都搬进来,外面的人会说我们拎不清的,再说以后我们这边也不能称为王府了,没见到大房的两个孩子已经将院墙都砌好了,我们这边的正门都开了,以后我们和王府的关系不大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老夫人吃惊不已,今个光是讨论这个刁家的哥哥的问题了,结果没有想到被大房两个孩子又占了先机,老夫人气的胸脯上下起伏道:“逆孙,难道这是要分家吗?我还没死呢,怎么能分家,我早就说过王府不会分家的。”
四夫人继续刺激老夫人道:“娘,这说的什么话,人家大房的两个孩子没说分家啊,只不过已经对外宣称是分府居住而已,再说外人哪里不知道这几房占了大房的铺子银子东西都被收了回去,最近京都闹得最热闹的不就是这个话题吗,现在娘还在说什么分家不分家的有何用处?”
二房的贱婢平妻刁玲也吓了一跳,她刚刚做了二房的平妻,她的儿子还是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能够分家呢,刁玲赶快道:“娘这不行啊,我们还没有拿回被大房拿走的东西呢,现在分府居住不就是告诉别人我们认同了吗?不行我们要带人砸墙去。”
随后刁玲看着各位妯娌道:“给位弟妹,咱们不能看着大房占了名头,让我们过不下去,我们都成了什么了?一旦外界全部认为我们分府居住,那么以后我们就和王府的名字无缘了,各位弟妹还无动于衷吗?”
在做的几个夫人虽然是认同刁玲的话,但是对于刁玲的称呼不怎么认同,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婢而已,闹了半天也没有上了王府的家谱,不过是他们二房自己的家谱罢了,还和各位都是正妻之位的夫人们称为妯娌,更甚的是还叫什么弟妹。
大家的眼神很不善的看着刁玲,偏偏刁玲还不知所觉的想着自己日后的风光呢。
二夫人刁楠这段时间又恢复了一些斗志,看着刁玲首先拆台道:“呦呵,这是哪里来的贱婢,有什么资格称呼各位都是八抬大轿抬进王府大门的夫人为弟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自己不过是大房的不要的贱婢,只要大房不同意,这王府的族谱是上不去的,充其量不过是在二房弄了个平妻的名字罢了,别忘了我还没有同意呢,只要我刁楠一天不喝这杯平妻茶,你就算不得是平妻,一个妾室罢了,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滚一边去。”
刁玲被这样羞辱了,气的看不清面纱下面的脸色,这里面有没有二老爷给她撑腰,刁玲只能求助老夫人道:“娘,您看姐姐这是要什么啊,这不是自家人拆了自家人的台子吗?”
老夫人本就烦躁就呵斥道:“刁玲是应该注意规矩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回去看着孩子吧。”
刁玲一看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顿时不高兴的一扭一扭的走了,不过路过刁楠的时候,还特意瞪了二夫人一眼,之后得意的走了,众位夫人够感觉可算是走个祸害,烦死人了。
不过二夫人倒是没有太多的不高兴,经过这么多天的思索之后,二夫人已经清醒了,不过是个贱婢罢了,只要一天不喝茶,她就是个贱婢,就算是她的爹刁芽入住府里,她刁楠一样不怕。
这拼爹的年代,你刁玲有爹有娘的,我刁楠也有怕你吗?一样入住王府之后,看谁更胜一筹。
难得茵嬷嬷的嘴巴说的磨出了水泡,这刁楠终于想通了,也走了出来,二房的天下哪里是刁玲的,还要看她刁楠愿不愿意,再说她刁楠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怕什么?
刁玲那贱婢的儿子,还指不定能不能长大呢,走着瞧。
五夫人陈氏道:“娘咱们出去看看吧,也好过在这里苦思冥想的,咱们要看看这王府究竟给占城了什么样子了?我们也好在商议对策啊。”
老夫人听到了这话终于高兴道:“对,我们出去一块看看,这王府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老夫人带着众位儿媳浩浩荡荡的出去了,只有大姑奶奶元媛有些脸色不豫,这个大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很快老夫人带着大伙走了一圈,气的她脸色铁青,嘴里直骂:“逆孙真是逆孙,我们元家怎么养了这么一个逆孙,真是气死老身也,这哪里是在分府,这简直就是将咱们都赶出来了,不行我要去大房说理去。”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迎琴过来道:“老夫人我们这边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好了,元氏族府的人已经开始搬家了,门口和刁楂老太爷一家正在对骂呢,奴婢见了拉不开,就赶快过来禀告了。”
这会子二夫人跟前的迎彩也过来报:“二夫人,刁芽老太爷一家也搬家过来了,现在正堵在新建好的大门口呢,都纷纷说是这家的人,奴婢不知道怎么办就赶快过来回禀了。”
老夫人一听自己哥哥弟弟过来有情可原,可是这元氏族府吹的是哪门子的风呢,大家纷纷过去看看,刚到门前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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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为了进府大打出手
老夫人一听自己哥哥弟弟过来有情可原,可是这元氏族府吹的是哪门子的风呢,大家纷纷过去看看,刚到门前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慑住了……
大家只看见这门口是被各类物品堆得满满当当的,三家人你挤着我,我挤着你的谁也不肯让步,伊宁和元宇熙两个人站在房顶上看着这边的热闹,伊宁笑的都肚子痛了。
刁芽一家其实东西也没有多少,因为在来王府之前能卖的都卖了,在刁芽一家看来能进王府就是享福的,要那么多的身外之物算什么?
不过主要也是因为老太爷刁楂为了还了刁谩的赌债,跑到刁芽一家拿了十万两银子,将刁芽差不多一辈子的积蓄都给收走了,最后只剩下这个卖了小宅子的万八千的,气的刁芽看着刁楂就生气。
只有元氏族府的人东西最多,大大小小的箱笼排成了一个长队,还有不少的家具和锅碗瓢盆的堆在一起,场面很大,不过这会子几家别扭在一块谁也没有打算让谁先进来。
刁芽一脸的横肉看着元氏族府的族长道:“你是何人?做什么挡了本老爷的路,告诉你本老爷可是王府的姑姑奶奶,那可是我的姐姐,你们是什么东西,带着这么多的东西过来,难不成想私闯民宅吗?”
刁楂也呵斥道:“对,我弟弟说得对,你们是何人?不知道这和王府谁当家做主嘛,我们兄弟搬进王府是我妹妹同意的,我们可是来王府享福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元氏族长极为鄙视的看着刁楂道:“真是本族长眼拙了,这不是被罢了爵位的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吗?怎么这客栈不住啦?这苦情戏不演啦?可是这王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有你放肆的,在不济也是我们元家的地盘,元刁氏算个什么?不过是个蠢妇罢了,你们估计是瞎眼了吧,王府的大门在那边,以后找个门上的牌匾就是我们元氏族府了,一群蠢货!”
“你,你胡说八道,这可是王府,我妹妹可是王府的老夫人,眼下我们举家搬到妹妹这里,可不是没有身份的,你再敢不敬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老太爷刁楂自从爵位没了,这底气明显不如以前了,不过嘴皮子依然犀利。
元氏族府的三叔公出来道:“就说你们刁家的人不要脸怎么了?哪有一把年纪的老太太还让自己家里的兄弟住在婆家的,说出去都是笑掉人的大牙,真是丢人啊丢人,告诉你们今个我们搬来也是王爷同意的。”
元氏族府的二叔公也赶快道:“你们这些人赶快滚一边去,这是我们元家的地盘,哪里容得你们刁家的人放肆,还不退后,告诉你们王府已经分府而居,大房彻底成为了王府,你们就是进来也白费,因为这个地方是我们元氏族府的了,都滚到一边去,少在这里碍事。”
这刁楂倒是个瘦小的老头,这刁芽可是肥粗老胖的摸样,就看见刁芽往大门槛上一蹲,像个肥硕的猪一般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也不许任何人过去。
刁芽骂道:“你们这帮龟孙子,这府里现在是我们刁家的人的天下,你们这帮人谁进来谁就是龟儿子,还是我刁芽的龟儿子,识相的就赶快走。”
刁泄憋了一天的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张嘴就骂道:“他娘的一帮晦气的东西,都愣着做什么呢,还不赶快将元氏族府这些混蛋赶得远远的,快点。”
几个零星的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虽然是拦着,可是族府的人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往里搬家,压根就不管他们如何。
老族长走到刁芽的跟前的道:“滚开,在这里装什么看门狗,告诉你们也无妨,王爷说了这边的府上族府能占着几个院子就是几个院子,绝对不会过多干预的,也就是说我们族府对这个院子由管理权,也有资格让你们不能进门,你们快走吧。”
立刻有小厮过来推搡刁芽,两班人马就这么推推搡搡起来,场面一时间升级了,你抓我的衣服,我抓你的脸的,男人和男人撕扯起来,女人和女人也对骂起来。
元宇熙还特别坏的让属下在这个门口放了很长的一排灯笼,老远就能看见这里面打得乌烟瘴气的。
一时间这骂声,哭声喊声,如雷贯耳,响彻了几条街,很久没听见这样大动静的周围邻居都出来看看这是怎么了?
结果看见这样的场面的时候也懵了,好在是元氏族府的人聪明,趁着混乱先将东西抬了进去,很快就没有多少东西了,也少了一些损失。
但是刁芽一家就差了,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这么挤压推搡的好多东西都散了架子,刁楂的几房倒是捡了一些便宜。
不过因为族府的人众多,没有多久这刁楂一家和刁芽一家就落了下风。
老太爷刁楂和刁芽气的半死,赶快带着家眷对骂,这大晚上的,这么大的动静,还真的引来了远处不少的人过来看热闹,很快这条街都要满了,两家的骂架还没有结束呢。
伊宁在房子上面看着,这打架打得是如火如荼啊,伊宁笑道:“宇熙你看我们都不要的院子,他们竞争的多么激烈啊,真是好啊,能看见刁家的人吃瘪,我就很高兴的。”
元宇熙道:“咱们先看看吧,没瞧见我那个祖母看了老半天都没到了跟前吗,不知道心里又在算计什么了。”
不过这周围的观众可是有话说了,纷纷指着刁家的人道:“刁家的人果然是厚颜无耻之辈,竟然进了王府的侧门还这般的招摇,哪有嫁进来媳妇,将娘家一家都陪嫁的,这是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事情。”
一个老爷子摇头晃脑的,属实看不惯这等情况。
“是啊,大家看看这些刁家的人毫不知羞,不过刚才咱们大伙也听见了,王爷真是明智啊,和这几房分府而居了,这可是大喜事啊,否则但凭谁摊上这么不着四六的祖母都是颜面无光啊。”
看起来有些个身份的夫人这么一说,立刻惹来了大家的认同。
围观的群众急需指责刁家的人道:“可不是么,这刁家的人真是欺人太甚,怪不得这爵位都丢了,这般行事能不丢都稀奇了,不过真是丢的好,丢得妙丢的呱呱叫啊。”
也有的人说:“还是王爷王妃更厉害啊,知道这些人要进府,这不是将王府都给彻底的分开了,没看见这边的大门都开到了这么远吗,而且大家都听说了这王府也不用分什么家了,那些产业属于王爷和王妃的,还不是都回去了,这可是好事啊。”
伊宁和宇熙在房顶上听着,看着那个说话的有些眼熟道:“宇熙我怎么看着像是你的人似的,尤其是那个说话的高个子,不过这样好正好告诉大家,我们这些混蛋分府了,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说是王府的人了。”
元宇熙道:“有几个是护卫扮的,其他的都是随机来的,不过这效果不错,我们终于有个机会将这些不着四六的东西彻底脱离王府了。”
伊宁和元宇熙倒是挺开心的,因为这么多人将消息一传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王府分府了,就不用他们在费尽心思的宣传了,多好,这群众的力量的伟大的。
这边的大闹老夫人刁鱼到底还是等不得了,刁楠和元媛怎么都没拉住,老夫人刁鱼带着儿媳和丫鬟们看着眼前的一团黑混乱道:“住手,这是王府大宅,你们当这里是什么了,都给我住手,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老夫人的声音很有穿透力,打得白热化的几家一下子就住了手,住手之后才发现,这刁家的人衣服都烂了,头发也散了,脸上打得跟乌眼鸡似的,可见刚才的状况是多么的激烈。
老夫人怒道:“这是要做什么,老族长你最好给老身一个解释,王府门前,岂容你们这些鼠辈在此乱闹,真是岂有此理,还有你们带着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这王府也是你们这样的人家随便搬过来的吗?”
元氏族长理理身上的衣服道:“本族长的解释很简单,王爷已经允许这半边的府里有我们元氏族府的容僧地,不过能占了几个院子就是几个院子了,眼下我们占了原来二房的翡耀院,我们几个叔公暂且挤在那边,回头再和族府打通,这也是王爷允许的,不知道是不是元刁氏你拎不清楚,这王府已经分开了,人家那半边才是真正的王府,这边的牌匾留了这么大,日后就叫元氏族府了,我的解释够清楚吧,来人继续搬。”
得,这族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上来就先将以前二房住的院子翡耀院给占了,那个院子可是现在这些院子的最大的一个了,老夫人听了气的都哆嗦道:“逆孙真是逆孙啊,王府还是老身在当家,王爷说的不算,你们都搬出去吧。”
老夫人的话让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道:“我的天,你们听听,大伙都听听,这没品没级的老太婆竟然说王府她说的算了,有这样的长辈难怪王爷要分府了,分的好啊,分的非常的好啊。”
“对啊,只有和这样恶心的人分开,才是对王爷有利的,这老太婆就应该关到家庙去,谁家要是有这样的长辈,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老夫人被周围的人说的话气的脸色铁青,再看老族长的时候,恨不得一脚丫给这个老货踹出去,本来还要遮掩一阵的,让哥哥弟弟都在王府好起来,再利用王府的名声给自家人挣点利益什么的,结果都被这老货给破坏了。
眼下都知道王府分府而居了,这日后做什么事情可是要受阻了,她的银子也有限,哥哥弟弟举家都在这里,时间久了也吃不消了,老夫人真是急的白了头,心里也更加的怨恨族长这些人了。
老族长看着无耻的元刁氏压根就不想理睬她,不过好心的提醒道:“元刁氏本族长已经忍了你多时了,身为长辈不慈,身为王府的老夫人竟然带着一家兄弟共同住在这里,真是太滑稽了,这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意思你肯定是懂得,做人给自己留条后路。”
老族长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二夫人刁楠气的半死道:“娘,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本来想着老二好点我们搬回去的,要么给爹爹和叔叔一家子住的,结果被这些人给占了,气死人了,不行我可不能让他们给占了去。”
刁楠匆匆的就走了,老夫人也在大家的哄笑之下回去了,一路上脸色铁青着,刁楂一家和刁芽一家也赶快跟上,都住在老夫人的昌寿院了,好在是昌寿院最大,还能挤得开。
不过这二房和八房也都挤在这里,这昌寿院顿时热闹起来,最起码的吃饭问题就不是小厨房了,而是大厨房了,这一晚上的热水都要了不少,因为刁楂一家好多天没有沐浴了。
再次住进这宽敞华美的房间,刁家的人无比的激动,即使在老夫人这里的院子不大,但是他们也很知足了,这些天在外面流浪住在客栈,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难过要命,眼下还不赶快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睡个好觉。
顺道将明个的早膳鸡鸭鱼头的都点好了,刁谩看了大夫,吃了药已经退烧了,大夫说了不出十天就能全好了,主要是吃不起好药给耽搁了。
刁芽一家则是相对安静一些,不过也老实不到哪里去,这呼奴唤婢这个快活,刁芽的大儿子直接就收了两个通房丫鬟,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这一晚上活色生香的,差点将昌寿院的丫鬟都给弄光了,只剩下姿色不太好的,还有其他几房的不敢动,老夫人身边的不敢动的。
这一晚上族府那边安排的不错,带来的东西要收拾几日,不过跟来的奴婢小厮都很有规矩,原来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伊宁和宇熙早早的回去睡觉了,这大晚上的谁看他们这些破事,第二天一早起来,元宇熙拿着一个烫金的帖子道:“宝贝,内务府送来的太子大婚的请柬,你说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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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彻底规矩王府伊宁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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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忙着逃婚未遂的太子妃1
三天后的太子大婚还是如期的举行了,为了太子大婚,顺天府已经清理了很多的街道,不过还是有很多好奇的百姓来看这热闹难得一见的皇家的婚礼。
伊宁和元宇熙也是早早的就起来了,不到辰时元宇熙就去了皇宫里面去陪着太子,伊宁则是去了龙威将军府陪着沈欣。
龙威将军府毕竟是将门,没有那么多的小桥流水,反而是大气磅礴,府里假山怪石嶙峋,就像是打仗布阵一般,有些严肃的氛围,不自然的会生起一种敬意。
不过因为今个是将军府沈欣的大婚之日,所以府里就连石头上都披着红花,非常的喜庆,在配合上喜庆班吹吹打打的喜乐,这府里平添了不少的热闹。
伊宁一路走来都感觉将门果然是特殊的人家,怪不得皇上这么忌惮,好在这龙威将军府不贪恋权势,一般都在打仗之后直接交出兵权,多少年来保住了一族的平安。
这也是皇上能看着龙威将军府和皇后的娘家镇国公府结亲的原因,否则皇上年龄越大疑心病越来越重,这几家谁也别想过上好日子了。
伊宁今个也是深红色蜀锦飞凤刺绣王妃的服制,淡淡的金色的孔雀羽披风,头上是一品诰命的头面和一支雀羽镶钻金簪。
伊宁今个略施脂粉,整个人看起来是倾国倾城的模样,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迷花了多少人的眼睛。
今个害怕出什么问题,只能带两个奴婢,故此伊宁只带了水嬷嬷和若嬷嬷过来,水嬷嬷看着一路上很多丫鬟看着自家的主子惊讶的表情就想笑。
忍了半天水嬷嬷道:“主子还是带上面纱较好,您看着府里的奴婢都不能正常伺候了,这托盘掉了都不知道,许是从未见过这么倾国倾城的人呢。”
伊宁笑道:“水嬷嬷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了,这话听见可是让人家笑话了。”
主仆几人很快就被带进了沈欣的院子,一进去看着嫁妆满满当当的堆在院子里头,伊宁大致一看应该是三百六十抬,这样可能是皇后允许的,否则怎么能有这么多?
沈欣身边的齐嬷嬷看到伊宁赶快迎上来道:“老奴给平元王妃请安,我们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老奴这边来。”
因为此时龙威将军府的将军沈义州和沈夫人都在前面待客,这会子沈欣梳妆打扮过后倒是有点喘口气的时间。
伊宁很快就进去了,看着满屋子的红色,还有一身大红新娘嫁衣的沈欣,今天的沈欣格外的迷人,微红的脸庞大大的眼睛较好的身材,在大红色金线绣凤凰的嫁衣的衬托之下格外的美丽。
难怪都说这新娘子是女人最美丽的一天,不过沈欣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这般装扮之后多了一些可刚可柔的妩媚,伊宁终于明白太子喜欢沈欣的理由。
或许就是这刚柔并济妩媚的沈欣,才能抓得住太子那颗一生都有可能风雨飘摇的心吧,伊宁忽然升起了一种感觉,日后的沈欣或者能做到太子的女人少之又少。
沈欣正在等着伊宁,今个的全福夫人是镇国公府的老太君,也是伊宁成亲时候的全福夫人。
老太君年事已高,仪式过后就在后堂休息,很多姐妹也都在前几日添妆了,这会子倒是只有新娘子能稍作休息。
沈欣看到伊宁十分的高兴,本来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不过伊宁还没有过去,一个嬷嬷志气高昂的就道:“这是谁家的夫人,不知道这是太子妃吗,还不下跪请安,赶快退出去。”
伊宁知道这是太后走狗,懒得和她计较,这会子沈欣道:“你们几个退下,本宫和平元王妃有话要说。”
有个大嬷嬷道:“太子妃我们几个是奉了太后之命来照顾太子妃的,这个时候万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才是,否则我们几个都难逃此咎。”
沈欣满脸不开心的道:“下去,一个个都是乌鸦嘴,什么差池,你们这是对本宫的婚事不满意吗,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不就是惦记着你们何家的何薇薇做侧妃的事情吗?本来婚期就推迟了,你们何家的何薇薇是不是已经等不及明天入住太子府,今个你们这几个老货就开始给我脸色看了是吧。”
几个一起跪下直呼“老奴冤枉啊,太子妃,老奴真的冤枉啊……”之类的话语。
这几个老货还真是被沈欣吓了一跳,这个太子妃可不是好惹的,本就在西北长大,那些规矩啥的非常不喜欢,叫这个姑娘规矩差点没给她们累死,还有些功夫,还喜欢骑庐类的,所以她们这趟差使太苦了。
沈欣呵斥道:“不管你们冤枉还是不冤枉,本宫要和平元王妃说话,你们去外面守着,不叫你们进来不许进来,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这几个老货下去了,伊宁给水嬷嬷和若嬷嬷使了一个眼色,下去监督她们去了。
沈欣这会子才喘了一口气道:“好累啊,早上不到寅时就起来折腾,一直到了现在,随后还有不少的繁文缛节,过几日还要皇家宗祠祭祖等等的,伊宁和你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这条路选择的对或者不对,要不我逃婚吧,你帮我我要逃婚。”
沈欣真是说要逃婚,就要拿下头上的凤冠,伊宁哪里敢同意啊,赶快按住沈欣幼稚的举动,这个祖宗要是逃婚了,自己和元宇熙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不过在迎亲路上的太子则是十分的忐忑,已经问了身边的元宇熙和皇甫泽不下十几遍了,“宇熙你说欣儿会不会逃掉啊?她那么不爱被束缚的性格,这么多的繁文缛节不知道会不会跑路,我真是担心的。”
尤其是越要接近龙威将军府,太子皇甫俊越来越紧张,任凭元宇熙他们怎么规劝都不好用,差点扔了后面一大堆的仪仗队,自己跑路前去看看。
最后元宇熙实在没办法道:“俊,我的王妃在和太子妃一起呢,别担心,肯定没事的。”
结果太子皇甫俊来了一句:“就是因为你的王妃在跟前,我才更加的担心,前两天欣儿去找你的王妃说话,结果回来给我传信说什么不想嫁了,说看你王妃嫁进了王府太累了,一堆烦琐事,闹得我好一番的安抚才好些,所以我更紧张了,不行我要前去看看。”
最后皇甫泽在大街上也不好直接扯住太子道:“俊,不要冲动,有宇熙的王妃在哪里不会有问题的,再说后面这么多仪仗队还有百姓都在看着,你这个太子一定要忍着啊,在不济还有太后那一堆的老嬷嬷在那里看着不是吗。”
听到皇甫泽的话,太子才算是安静了一些,不过这骑马的速度果然快了一些,皇甫泽和元宇熙赶快跟上,后面的队伍也无形中快了不少,直到了龙威将军府的门口没看到混乱的场面,太子才算是放心下来。
可是伊宁这边就不好做了,沈欣是想起一个问题就想要逃婚,这窗户都跳了几次,被伊宁给抓回来了。
沈欣想起来那个何薇薇道:“伊宁,你说那个何薇薇要是明天开始就和我抢了太子,还不如今个我就不嫁了,她自己就随便,那个女子很有心计我要斗不过她怎么办?”
伊宁道:“别担心,她不过是个老姑娘罢了,十九岁都没有嫁人,哪比得上你和太子的青梅竹马,互相了解,只要你为人端正,她肯定不能将你如何了。”
沈欣这才放下了担心,不过很快又有新的问题了,“伊宁,你说太子府已经有七八个姬妾了,这些人要和我抢太子怎么办?太子要和她们做那么亲密的事情,我好恶心的,怎么办嘛?不行我要逃婚。”
诸如此类的问题,严重婚前恐惧症的沈欣每隔一盏茶爆发一次,伊宁劝了快一个时辰了,口干舌燥的,还时不时的要抓回来跳窗逃跑的沈欣,这可是给伊宁累坏了。
眼下伊宁巴不得、恨不得太子立刻到了将军府门前,给这个祖宗接走,这哪是太子妃嫁人啊,这简直就是太子妃折磨王妃。
这不是沈欣第N次的从跳到窗户上道:“伊宁我们两个一起跑吧,这地方咱们不待了,这后宫层出不穷的女人我也不要应付了,回头我们家顶多是消掉爵位,我爹娘还是很愿意的,我哥哥也没有意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日后的生活就跟着我在西北,放心吧那个地方我罩着你不会有问题的。”
伊宁的头上都是竖线,明显的已经出了汗了,这会子看着沈欣,还不得不佩服这个姑娘,跳窗户这么多回了,这衣服都没有事情,一点褶皱没有,可见不是真的要逃跑的。
伊宁抓回了沈欣道:“好啦祖宗你就不要再闹了,有什么问题你去问皇甫俊去就行了,让他给你一个保证不就行了,如果他给不了你再跑,那时候你跑了一点也不连累你的爹娘哥哥,多好,不是吗?”
可能是沈欣终于听进去伊宁的话,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音,外面那几个被赶出去的老货也不管那么多了,挤了进来道:“快快,红盖头给太子妃盖上,那个苹果给太子妃拿好,太子来迎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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