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吊儿郎当的出了门子,立刻飞奔到了迎来送往赌坊,去找一个大哥。
这个大哥是昨个在赌坊他认识的,一进门子刁谩就得意的嚷嚷道:“大哥你看小弟没有食言吧,小弟将诚意带来了,就看大哥有没有本事接着了!”
这个大哥贵姓不知道,因为人也长得比较粗狂偏生喜欢穿大红色的衣服,所以大家都叫他红哥,红哥在这一个行当还是很有势力的。
此时红哥捋捋络腮胡子,看着刁谩拿出来已经拓好钥匙的印泥,刁谩自己得瑟的真要是有尾巴得翘到房梁上面去,所以红哥只是瞥了瞥没有说话。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就像是背对了诗词,等待别人表扬的孩子一般,自己美滋滋的不行,结果等了半天人家压根就没有理他,就好像他自己再演独角戏一般。
倒是刁谩自己个忍不住了道:“我说红哥你不要光看着啊,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样你看小弟这诚意不错吧?告诉你这可是小爷我辛辛苦苦弄来的,红哥你有没有把握真的能打磨出钥匙来啊?如果要是真能的话,以后小爷管保多大的都干玩呢。”
红哥高深莫测的道:“你这黄口小儿,你红哥我横行江湖的时候,你还光着屁股走路呢,这等小事如果能难倒我红哥,如果被道上的人知道,你红哥我就不用出去混了,这印泥你放着里吧,三天后过来取,还有这些是一万五千两的银票,你先拿着赶快回去吧。”
刁谩虽然在府里是金贵的如眼珠子一般的孩子,但是这银钱上面却是从来没有这么宽裕过,也可能是因为老夫人给安昌伯府的银钱都是好东西,白花花的银子肯定也是不少的。
只不过安昌伯府的老天爷比较抠门,老夫人给的好东西,安昌伯府的老太爷都命人锁在了库房里面,尤其是他和老夫人余氏的小私库里面,那些银子就用来周转了,最好是只进不出。
所以在安昌伯府虽然看着日子都不错,但是这银钱还是很紧张的,全靠老夫人的支持,还有一百五十个商铺,其中有不少也是老夫人拿着元宇熙的产业给安昌伯府的,都在偷偷的经营罢了。
所以很少得到这么多银钱的刁谩,此时正流着口水将一万五千两银票数了好几圈,愣是给红哥弄得不耐烦了道:“你这龟孙子数完没有?难不成还担心我红哥要贪墨你的银钱不成?”
刁谩看着已经黑了脸的大哥,立刻点头哈腰道:“红哥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小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数数,就是数数!”
红哥看着这么财迷的刁谩,眼里的精光一闪,这人就怕没有缺点,只要有了缺点就是好事,尤其是这种刚出来混的白痴,还是富户人家的白痴,尤其还是安昌伯府如此声明狼藉的人家,不狠狠的收拾一番,简直是对不起天阳国那些被他们欺压的无辜的百姓。
所以红哥对着刁谩的屁股就是一脚道:“你他娘的,赶快回你的被窝里面数钱去,老子这地忙得很,你再不走,这些我就拿回来,你这熊人哪里是伯府的小爷?比起这路边的富家子弟有什么不同?一样他娘的见钱眼开!”
“哎,我说刁谩,听说你们安昌伯府就是依靠女人养着才发家致富的?昨个在大街上,你们这府里还真是有本事,现在整个京都都在议论你们家呢,你最近还是少出来的好,你做的那些个孬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道:“他娘的谁说的,我们安昌伯府什么时候靠过女人来着,那小爷我这下身的家伙是什么?小爷我难道不是爷们,将来不能养家糊口吗?本小爷为了家族的开枝散叶,不就是睡了几个女人吗,小题大做,谁家的小爷没做过,真他妈的晦气,走了。”
安昌伯府的小爷就怕这混迹江湖的红哥在说什么,让他下不来台,故此立刻揣好银票逃之夭夭了,那速度比起兔子的腿都快。
待他走了之后,红哥进入了一个房间,单膝跪地道:“冷大哥,小弟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执行了,这个傻小子还等着依靠赌博发家致富呢。”
冷离端起桌子上面的茶杯道:“按照计划继续,不要暴露了你九城人的身份,尽量小心。”
红哥道:“你放心吧,冷大哥,这点小弟滑溜的跟个泥鳅似的,不会被他们抓到任何的把柄的。”
冷离道:“那就好,你赶快监督将钥匙做出来,一共做出来两份,到时候我过来取一份,这事情急不来,让刁谩这个傻小子患得患失几回,当然是输得少,赢得多,这样才能放了长线钓到大鱼,最后是一击即中。”
“是,冷大哥,你怎么说小的就怎么做。”红哥毕恭毕敬的答道,
当年红哥在九城的时候,冷离救过他们一家的命,所以红哥自愿来到这赌场的地方打探消息,如今已经是在这一带很有名气的大哥了。
冷离很快消失不见,红哥看着手里的印泥想着那个傻小子和安昌伯府,竟然敢动我救命恩人的主子的财富,这一家子都是胆子太肥之辈了,就那么几个贱女人,老子压根就没有看出来能有什么价值,还真当表子以为能卖好价钱呢,我呸!
别说达官贵族,就是白给老子,这么一个个败家的娘们老子都不要,谁要这种女人谁就是傻子,放着好日子不过的傻子!
清晨的王府,已经是初春的三月,虽然早上还有些寒凉,但是这早上清新的空气,让站在窗边的伊宁振奋不已。
元宇熙在背后环抱着伊宁道:“宝贝,二婶子已经大清早的带着元卉华和元卉丽出门子了,说是去祖母的庄子上面去祈福了。”
伊宁用手遮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朝阳,透过指尖看着太阳的光晕,似乎这太阳不会跟着人的心情摇摆不定,一般都会闹几日脾气,在好好的出来普照大地。
伊宁这会子心情非常的不错,元宇熙还往伊宁的脖子里面哈气,弄得伊宁直痒痒,两个人笑闹了一会子,这才安静的吃了早膳。
元宇熙道:“宝贝,对于二婶子的离开你有何想法?”
伊宁貌似苦思冥想了一会子道:“那现在王府的中馈在谁那里?”
“在大姑姑元媛那里,三婶子和四婶子协助,不过主要是三婶子,因为在过几日就是四房办喜事了,元尚驰要成亲了。”
元宇熙也不咸不淡的说着,似乎说起这样的事情就像是讨论天气一般的简单,对于这王府谁掌家的大权压根就没有想法,这烫手的山芋,谁爱要谁要就是了。
伊宁毫不惊讶的道:“你这个大姑姑果然是个狡诈的,估计你这二婶子离开,就是你这个姑姑折腾的,你那个祖母还偏听偏信呢,这不今个听水嬷嬷说是一大早上就过去争权利去了,你那个二婶子就是个傻得,这不是很快就已经丢盔弃甲了不是,等着她再回来想从你大姑姑手里抢去,还要费上一番力气的。”
元宇熙说:“这个咱们就不管了,重要的是这四房一半喜事,王府就要热闹了,这几日我们要将院子好好的控制一下,这和王府能沾得上边的亲戚还是很多的,不得不妨。”
伊宁对于未过门的四房的大少奶奶有些好奇道:“元尚驰很少见到,不知道他要娶的是什么人家的姑娘?这王府的风水好似不好似的,你这一辈成亲的很少,就是姑娘家都留到了十**岁,这在天阳国还是很少有了,也不知道这些长辈都忙乎什么呢,一个个的孩子的婚事都不管了,她们要是再不管,咱们可以派人乱点鸳鸯谱呢。”
元宇熙想了一下道:“四房的元尚驰基本上都在读书,依靠张家的指点,现在也有秀才的名头,这在王府也算是不多见的吧,毕竟这元尚驰还会为了自己努力博得一个名分,据说他要娶回来的这个姑娘家是外放的一个四品官的嫡女,就在京都近郊,因为家中守孝才错过了三年,今年刚满就立刻举行成亲的仪式了,”
“至于王府的其他的房,不用想也知道就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后就这么冷处理,也不知道这还能不能定了亲了,不过捣捣乱倒是不错。”
吃过早饭元宇熙和伊宁在书房,处理好和平城和京都的产业问题,两个人在书房练起字来,元宇熙道:“冷离方才说过了,安昌伯府的小爷上钩了。”
伊宁拿着毛笔专注的写着字,并未出声待写好了一个钩子笑道:“上钩好啊,一旦上钩的鱼儿由不得鱼儿自己蹦跶了,就看钓鱼者如何了。”
元宇熙道:“一旦将鱼饵和鱼食全部清理掉,相信这鱼儿很快就蹦跶不动了吧,既然已经受伤了,就要伤的严重一些,更重一些。”
两个人相视而笑,也许她们自己已经知道平静的日子不一定很多了,尤其是开始动了安昌伯府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王府的风大了……
王府昌寿院
老夫人已经在屋子里面急的团团转,老夫人绕来绕去的已经走了好多圈,看的元媛头都晕了,元媛道:“娘,您这是要转到什么时辰啊,舅舅家里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事早就找上门来了。”
老夫人喋喋不休的道:“不行,哥哥家里哪里遇见过这么大的问题,一早上到了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满京都全都在指责哥哥家里的不是,这让他们一家人如何过来着?哥哥家里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这样呢,眼下摆平这些事情要怎么办呢?不行我得让蔡嬷嬷送去一万两银子去。”
元媛看着娘一旦涉及到娘家就慌乱,就要拿银子的举动感觉有些不妥道:“娘,舅舅家这次做的本来就不对,因为舅舅家管教子女怎能如此的放肆呢,这可是在京都城内最繁华的大街上自荐枕席,真是难为了枫雪这孩子怎么做出来的,再说舅舅家现在也是最乱,最闹人的时候,眼下最好不要过去,再说娘已经忘了,您的库房已经空了,您动不动就拿出万两银子,有早一日您需要银子的时候怎么办?我不相信舅舅那么抠门的人会给你银子的。”
老夫人道:“媛儿,你这孩子最有注意,你说现在如何,这场风气如果不用银子震住,不知道要闹得多大呢,到时候娘亲亲苦苦扶持的娘家就倒塌了不是,娘不甘心不甘心啊。”
元媛偏生还煽风点火的道;“娘,听说大房小蹄子嫁进来之前王府都风平浪静的,眼下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我怎么老是感觉都有这两个小蹄子的影子呢,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老夫人猛地一回头,像是狼一样的眼光道:“媛儿你的意思是这次你舅舅家遭此大难是那两个孩子做的不成?不可能,京都那么多百姓,他们怎么都能招呼过来,对你舅舅家不利,这不可能。”
元媛可能是想起自己这辈子和美食都无缘了,这些都是败了大房所赐,所以忽的站起来道:“娘这些不无可能,也就是二嫂拎不清罢了,你没听二嫂说,这小蹄子当时也在顾府吗,这提出自荐枕席招子的不就是伊宁吗,最后枫雪这孩子傻傻的上钩,最后成了这般还是全程的笑柄,都是这小蹄子惹的祸,已经都成了这般恐怕就是娘真有银子也不管用了。”
老夫人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面,感觉不舒服,又到了榻上偎在大靠枕上面,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和大房没有关联,其实哪里也少不了他们的事情,该死的大房,这回不要怪我出手了。
老夫人眼里闪过阴狠道:“媛儿,你就这么办……你可听懂了?”
元媛也是一脸的恨意道:“听懂了娘,女儿这就去操办,借着这次四房办喜事,我们将人全部接回来,既然他们将外面弄得一片混乱,咱们就让他们自己先家宅不宁,保管咱们给那个小蹄子弄个措手不及,就不信扳不倒他们,简直是不处置他们不行了,在这么下去,我们最后都要滚出王府了,这哪里能成?”
老夫人忽然间笑了,笑的让人脊背发凉,伊宁在房间还打了几个喷嚏,元宇熙还紧张的让若嬷嬷给伊宁仔细的号脉,看看是不是早上吹到了冷风着凉了,结果折腾半天也不是。
老夫人笑笑道:“媛儿,果然是你最贴心,娘和你说句实话吧,虽然娘很疼你二嫂,但是在心里最疼的孩子还是你,这次让你二嫂离开几日也是好事,否则她那个冲动的性格,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事情来,这王府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啊。”
元媛也笑了道:“娘,您说我不和您一条心,和谁一条心啊,这眼下齐峰也没有了官职,虽然我们说得好听是王府的八房,可是我们一家都没有产业,这坐吃山空,将来孩子们要怎么办啊?”
老夫人固执的道:“这件事情我和你的几个兄弟们说,将他们手上元宇熙的产业给你一些,既然大家都能赚钱,也不能让你们一家喝着西北风不是?”
元媛这才笑了,连忙掐媚的笑道:“那就多谢娘了,女儿这辈子要是没有娘的扶持,定走不到今日了,还不知道被那个人家如何随便找个人家就给嫁了,哪有今日的王府八房啊。”
元媛始终知道这是老夫人心里的一道硬伤,难以跨越的坎子,所以娘两有娘的心肝,女儿的好娘亲的一顿的腻歪,弄得屋子里面的奴婢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也太反胃一些了。
聊到了最后老夫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元媛也会意两个人嘀嘀咕咕的研究了许久,王府的天空出现了几朵乌云,看来这天气要变了,只是不知道是刮风,下雨还是下雪了!
京都街面上
京都的这一天从早上到了晚上,大家口口相传的就是安昌伯府的各种事情,尤其是对于昨天自荐枕席事件的精彩的点评。
“哎,你们昨天看了没有啊,安昌伯府的那个女子竟然自荐枕席呢。”一个夫人神秘兮兮的说着,眼里怎么都是幸灾乐祸,兴奋异常。
“这算什么,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夫人都被打得乌眼青呢,不过这话说回来也是活该挨打,谁让她能生不能养来着,生出来一个孽障,不打她打谁啊?”一个绿衣服的夫人表情极为不屑的说着。
“你们这些都不算,昨个最后的时候,安昌伯府的无论男女都被扒光了,还坐在一个马车里面,听说一路上都是苟且之事呢,这安昌伯府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伤风败俗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还真是依靠女人的裹脚布发家的啊。”这个紫颜色衣服的夫人好像就看见了那个场面似的,说的那叫一个证据确凿!
一个拿着书卷的中年人听到了这些评论摇头晃脑的道:“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安昌伯府说着好听,其实不就是都靠着女人吗,最厉害的不就是要依靠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吗,还有王府的二夫人,不过这依靠女人就是依靠女人,还装什么清高,要么就给人家塞进去平妻贵妾什么的,好好地人家就做这样的苟且之事,真是祸害人不浅啊,不浅啊!”
这个中年人也是深受其害,听说他本来是在远亲的家里居住,可惜后来刁家的姑娘进了门子之后,以远亲做客也要拿银子为由,给赶了出来,这准备参加春闱之人,上哪里落脚去?
所以这每天住着憋屈的客房,环境不好,只能出来在大街读书,所以对刁家的女子深恶痛绝,恨的是咬牙切齿。
此时已经回到了安昌伯府又出来溜达的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和果子在街上闲逛,府里的气压太低了,就感觉大气都不敢喘,所以出来散散心,结果出来和不出来竟然是一样的。
出来之后哪里是散心了,简直就是来添堵了,你听听这大街小巷的哪个不说安昌伯府的坏话,都是坏人,全部都是坏人。
心智脆弱的安昌伯府小爷刁谩看着三五聚集一堆的人在讨论安昌伯府,再也忍受不了和果子拉拉扯扯的道:“你放开果子,小爷我要教训这些个碎嘴之人,你放开,我要去教训他们。”
果子死死的拉着刁谩苦劝道:“爷,你不能去啊,你看昨个老太爷他们都是怎么回去的,这府里都乱了套了,要是你在出点问题,果子这条命就没有了,爷咱们回去,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走吧走吧。”
“你放开,本小爷要撕烂那些人的贱嘴,他们又知道些什么?竟然对本小爷的家事比比画画的,还有没有王法了,不要拉着我,你让我过去,我要撕烂他们的嘴。”
果子当然不能放了,两个人拉扯了许久,此时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倔驴的脾气上来了,死死的抠着抱在他腰上的果子的手,气的脸色通红的道:“你给我放开,这些人欺人太甚,小爷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这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小爷绝对不会绕过他们的,你给我放开!”
刁谩的脾气上来了对着果子又踢又打,又踹又咬的,果子嘶的一声松开了抱着刁谩的手臂,果子的手背被抓出深深的印子,吃痛的放开,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倒在了地上,撞到了地上一个摊位的角,顺势就晕了过去!
当然也不否认这是果子自己想要晕倒的,因为可以预见小爷这么冲出去之后,他们主仆定会给这些人给吃了的!
安昌伯府的刁谩挣脱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间的大街上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在胡说八道,你们家才是女人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题外话------
亲们亲们,今个刁谩这家伙爆发了哈,大家可以踊跃的投票,让这家伙明个被打的满头包的滚回老家去哈,亲们票子甩起来吧!
亲今个投票的亲有:125786186投了1票
竹本无心81投了1票
dlp2011投了1票
hanyan733102投了1票
gujianhua12345投了1票
ljjianjian投了1票
集体么个哈,谢谢大家!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99】章:刁谩大闹京都集市
安昌伯府的刁谩挣脱了果子的拉扯,跑到了正中间的大街上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在胡说八道,你们家才是女人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偏生刁谩以为大家没有听清,在重复了一遍道:“你们都是在胡说八道,全都在胡说八道,你们家才是女人养的,你们全家都是小妇养的!”
果然刁谩说完这么惊骇世俗的话之后,这街面上的百姓顿时将矛头都对准了刁谩,“大家看啊,这个就是安昌伯府的小爷,大家不要放过他啊!打啊……”
顷刻间还没等刁谩在说些什么,这鞋底子石头之类的就冲着刁谩飞了过来,吓得刚才还怒火熊熊的刁谩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识的想跑,可是腿又不会动了。
果子一看形势不好也不晕了,立刻麻溜的站起来,抓着已经有些傻了的主子飞腿就跑,
他们在前面跑,其他的人在后面追,这个京都城又是热闹一番,尤其是跑在后面的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十分的狼狈,因为事出突然,这街上的人哪里有时间准备菜叶子啥的。
但是为了不让这个安昌伯府的小爷好过了,大家都纷纷脱下鞋子,对着刁谩的后脑勺就纷纷砸去了,只见到这铺天盖地的鞋子对着刁谩过去了,待后面的人追上来在拾起鞋底子接着打。
刁谩此时已经十分痛恨这个叫鞋底子的东西了,也不知道谁纳的鞋底子,打人的时候还真疼。
因为刁谩这会子被鞋底子这种东西,给砸的脑后勺都是伤痕,淤青红肿的十分厉害,刁谩一边跑一边回头骂:“你们这些刁民给小爷等着,今个小爷要是伤了一根毫毛,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还没有说出来,刁谩就中招了,一句话都不能说了,只能呜呜呜的叫唤。
因为也不知道谁这么厉害,扔出来的一个不大的绣花鞋,正巧堵住了刁谩的嘴巴,而且这个绣花鞋还脏污的厉害,散发着恶心的臭味,一种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给刁谩熏得眼睛都流泪了。
应该说这刁谩从小金贵的很,哪里受得了这个,胃里翻涌的厉害,用力拿出这个鞋底子,对着后面的人扔了过去,此举引来了更多的鞋底子,京都的龙翔街上,这鞋底比比皆是。
此刻要不是果子强拉硬拽的,这刁谩就掉队找个地方狂吐去了,要是被这些人抓到,这后果是很严重的,主仆两个人撒开腿一路狂奔,连汗都舍不得擦一下,就知道跑啊跑的。
可是眼前都是大路,熙熙攘攘人很多,这要是发动起来被追上的可能性太大了,到时候小命不保了,刁谩暗暗的心里想着今个是吃亏了,吃大亏了要是多带人来的话,这些贱民哪里还这样追着自己来着?
刁谩回头看着那些人的怒火,其中不乏有一些人家是自己欺负过的,心里也清楚这时候已经无法用势压人了,所以刁谩高喊道:“果子,去那边,去那边有摊位的地方,否则咱们被抓就死定了,快跑,快跑!”
主仆二人立刻更改路线,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刁楠欺负过的人都是气的不成样子了,“小混蛋有种的别跑,成天知道欺负人这会子还敢跑,混蛋站住!”
现在的群众都很激动,这个混蛋还敢跑,欺负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真是不要脸!
“乡亲们不能让这个混蛋跑了,多少闺女受了这个混蛋的欺负,咱们追啊……”
乡里乡亲的还真是热情,这不是纷纷的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左右这安昌伯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安昌伯府的老太爷昨个都给揍了,这小兔崽子还怕收拾不了?
刁谩心里那个急啊,他这小身板平时也不锻炼,还每天缠绵在红粉之中,这身体也好不了多少,所以跑了一会气喘吁吁的道:“果子快跑,咱们今个被抓到就没命了,快点跑,往摊位多的地方跑!”
结果这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躲避这后面的围追堵截,这一路撞翻了很多的摊位,引来了不少的怒骂!
“干什么的,没长眼睛啊!”一个卖包子的店家气的够呛,赶快拾起地上的笼屉,看着满地的沾了灰的包子有些心疼。
一个大婶子骂道:“这是谁家遭瘟的孩子啊,这么糟蹋东西,简直不是个东西!”
“作死呢,老娘的摊位都敢撞坏,别跑啊,给老娘赔钱。”一个妇女的胭脂水粉的摊位给撞得稀巴烂,东西都掉在了地上了。
随后跟着跑过来的一个妇女道:“这个就是安昌伯府的大少爷,你们谁损失了就去找安昌伯府要去。”
顿时受了委屈的小摊贩,打算一起找安昌伯府算账去,这也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的撞坏了东西连句话都没有,就会跑,这还了得。
那边刁谩一边跑一边躲的,这一路可是没有消停,一会掀了水果摊,一会撞翻卖布的摊位,再一会什么古玩字画的都被他为了阻止后面的人掀的满天飞,人们一边躲避还在继续的追。
“站住,你小子不要跑…。”
“小兔崽子不要被我们抓到!”
围追的人还在后面不停的追着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励志要将这个混蛋抓到,出口气。
“小爷不跑就是傻子,有本事你们来抓我啊…。”
得,这安昌伯府的小爷还玩出乐趣来了,不过这可是恶趣味了,还有闲心斗嘴呢,看来还是不累。
再过一会刁谩又横冲直撞的跑到了百姓生活的集市区域,这回更加热闹了,只见到满天的都是菜,什么白菜萝卜的,一地的菜叶子漫天飞舞,卖菜的大爷大婶纷纷叫骂!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这辈子也没有来过集市,从来不知道这京都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好奇之余还有闲心驻足看看,急的果子在一旁直催促道:“小爷啊,咱们快跑,你看那些人又追上来了,咱们快跑啊!”
两个人接着跑,毫无目的的乱跑乱撞,不小心钻到了卖鸡鸭的地方,因为撞坏了很多的笼子,弄得很多鸡鸭自己都出来了,因为受了惊吓开始不停的扑腾。
结果整个菜市是鸡飞狗跳的,鸡毛乱飞,狗叫乱飞,鸡鸭“呱呱……”“咯咯哒……”的乱叫,整个集市人仰马翻!
刁谩自打出生到现在都如珠如宝的被疼爱着,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一只大公鸡斗志昂扬的拍拍翅膀就飞到了刁谩的头上,对着刁谩的额头猛啄起来,疼的刁谩“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这只公鸡在刁谩的头上发挥了一下几鸡粪的作用,耀武扬威的飞了下去,最后安昌伯府的小爷和果子弄得一身鸡毛鸡粪的出来了,刁谩都要气死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了,被一只公鸡欺负了。
刁谩对着那只公鸡道:“你这只眼花的公鸡,竟然敢这么对付本小爷,回头本小爷给你买回家,一天宰你七八回。”
果子道:“主子,这鸡宰一回就死了,不用七八回。”
刁谩伸手就给果子一个耳光道:“你知道个屁,小爷说七八回就是七八回。”
“是是是,主子说多少回就是多少回,主子那些人又追上来了,我们快跑。”
两个人猛跑也不看前面是什么地方,那卖鱼虾的地方,这个集市是京都最大的集市,而且很多大户人家的庄子上面的吃食都在这里贩卖,所以这里平时都是很热闹,很规矩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少的散户交齐了一定的租金就有地方卖东西,要是运气好,也许还能给大户人家供蔬菜卤肉蛋之类的机会。
眼下今个竟然被安昌伯府的小爷给闹成了这样,一些受了损失的人家的管事就赶快给自己的主子汇报去,今个损失了很多的菜,还有那些鸡鸭也跑了不少,要是此时不赶快报上去的话,主子发怒了,这损失就是卖了自己都赔不起。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哪里知道因为自己这次大闹集市,差点让安昌伯府在以后的好多天都差点吃不上饭菜,因为没有人家不给他们供货了。
这会子刁谩一直跑一直跑,一路踹翻了不少装鱼虾的木桶,新鲜的大鲤鱼就跟着跳龙门似的,从木桶中出来,就不停的蹦跶,刁谩也弄得浑身都是**的。
眼看后面的人快要追上来了,这刁谩和果子抓起地上的活鱼对着那些人扔去,这么一来二去的很多人倒是追不上了。
“哎呦我的鱼,这可是要命了,我老汉破冰打了一天一夜才弄来的鱼啊,这是谁家的孩子,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不是要了人的命了吗?”
一个老汉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鱼不停的哭,这鱼打了好久,才有这么大的,而且这时候的鱼肥美,价格也能好些,结果就碰上了这个糟心事,一家老小要吃什么啊?
那边靖国公府的管事也气的直发火,这是今年鱼塘里面的鱼,好不容易打上来的,现在满地都是,而且这么多鱼在一起,具体是谁家的呢?这回麻烦了,管事的赶紧指挥伙计们赶快抓鱼,这集市上面又是一片混乱,你说这是你家的鱼,我说这是我家的鱼的,热闹非凡。
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但是整个集市已经都知道这是安昌伯府的小爷弄得了,所以纷纷都派了代表,清理脏乱,看看损失多少,好一起去找安昌伯府要银子赔偿去。
安昌伯府的小爷刁谩和果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停的跑,终于感觉甩掉了人的时候,已经进了一个安静的小巷子,刁谩已经跑不动了,靠着墙壁猛喘气,累死人了!
果子也是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也太惊险刺激了,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小巷子目前看算是安逸的。
果子心有余悸的道:“爷,您下次可不带这么吓人的,你看今个多么的危险啊,要是咱们两个人真的被抓到了就麻烦了,到时候谁来救咱们啊。”
虽然果子说的是对的,但是刁谩毕竟是主子,要有主子的想法道:“哼,今个就是这些贱民聪明没有追上来,否则本小爷一定让他们好看,他们一家才是依靠女人,都是小妇养的呢,呸,本小爷就是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嘶……”
很显然,刁谩的动作牵动了脸上青紫红肿的伤口,刁谩疼的厉害,而且现在二人特别的狼狈,衣服都湿了,原本刁谩就喜欢穿粉色系的油头粉面的衣服,这会子脏污不堪,有的地方还沾了鸡毛。
头上还有鸡粪发出难闻的味道,脸上都花了,果子也没比刁谩好到哪里去,主仆一个德行。
刁谩真的是难以忍受这种味道对着果子道:“果子,咱们今个偷偷回府吧,不能这么就回去了,要是被祖母她们看见了又是一顿说辞,麻烦,走吧。”
主仆二人跑的脚底都起泡了,一瘸一拐的往安昌伯府走,本想在外面雇个马车回去,谁能承想方才拼命的跑的时候,拼命折腾的时候,慌乱中钱袋子还掉了。
可是这个地方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巷子一看我得天,这回跑的可远了,想回安昌伯府估计要走上一个时辰了,主仆二人没有办法,只能走了。
安昌伯府的门前十分的热闹,上百人各种摊位摊主已经云集在此,就是要赔偿,“安昌伯府快点赔银子,你们家少爷大闹集市,将我们的摊子都给砸了,赔银子。”
“废话少说,今个要是不赔偿老娘的银子,老娘今个是不会是善罢甘休的。”
“快点赔银子,我们的蔬菜水果都被你们家小爷给砸了摊子,快点赔银子。”
安昌伯府的管事跑出来一看阵势不对,立刻道:“各位稍等,各位稍等,再急的事情,也要本管事回了主子才成。”
这个管事急急忙忙的进去了,这外面的人还是不停的砸门,而刁谩压根还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今个大闹集市,安昌伯府没有礼仪规矩的形象在此提升了一个台阶,彻底在京都的名声臭的不能在臭了。
这回的事情在他还没有回家之前就已经闹开了,安昌伯府的管事先是出来道:“我们老太爷说了,这些也许不是我们府上商业做的,今个少爷都没有出门子呢。”
大家就知道安昌伯府不是什么好地方,竟然连这样的帐都不认,还是这种无耻的方式拒不认账,他们家的少爷刁谩在京都穿着那件粉衣服都要跑了一个大圈了,差不多整个京都的老百姓都见到了,这怎么就出门子呢,那街上的那个是谁?
所以领头的庄家也不客气道:“这安昌伯府竟然不认账,那么我们就用我们的方式来解决,给我砸,至少这扇大门看着就值钱,咱们就砸了去,以解心头只恨!”
“砸,砸,砸!”群众的力量是大的,而且是受到损失的人的火气更大,安昌伯府的管事一看失态严重了,一溜烟屁滚尿流的回去报告。
这怒火和阵势又引来了不少的人围观,对着安昌伯府是指指点点,安昌伯府在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十分的危险。
最后安昌伯府害怕事情闹大,得瑟了一圈还是出面赔了银子,一共赔了三千多两银子。
气的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在花厅里面大骂道:“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是怎么管教刁谩的,惹出这样大的风波,还嫌弃咱们府上事情少吗,啊?”
安昌伯府的老天爷气的是脸红脖子粗的,大夫人周氏脸上的淤青还没有下去,额头上的尤为明显,被公公这么呵斥一方面下不来台,另一方面刁谩从小就在这老两口身边长大,别看是他的儿子,刁谩小时候她都没有时间给孩子抱回去养着的,这会子还来怪自己来了。
大夫人周氏脸色不豫的道:“爹,谩儿这孩子是您和娘一手带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听您的话,怎能能做这样的事情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没准是看着谩儿今个带的人少,欺负这孩子呢。”
老太爷刁楂用眼睛瞥瞥大夫人周氏没有多说,不过这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二夫人曹氏本就跟着一起挨揍不高兴呢,这会子也是厚厚的粉也遮不住这淤青红肿的,看着公爹又有些犹豫,就赶快道:“爹娘,这一下子就是三千两银子,我看今个这事情不论真假,毕竟都是谩儿这孩子惹出来的祸端,这银子理应是大房自己出。”
三房的杨氏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跟妯娌们闹得也不高兴呢,这会子见到大房不好,二房落井下石,这会子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出钱也是不愿意的,本来三房就已经很艰难了。
所以三夫人杨氏道:“爹娘,这刁谩从小就乖巧懂事,是不是这些人弄错了?这样打上门来对着我们安昌伯府,这外面不知道传的什么样子呢,如果谩儿是冤枉的,这些人可真坏!”
其实三夫人就是火上浇油呢,就怕火烧的不大,这出银子的事情就扔到她们的身上了。
三夫人这么随口一说不要紧,这老太爷刁楂一听就更生气了,刚才还想还想着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但是转念一想里面不少大户人家,像是靖国公府那样的管事都在里面,怎么可能作假,定时那个孽孙惹来的祸事。
所以老太爷刁楂气的不成的道:“弄错,弄什么错,你没见到外面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又是砸了多少个摊子,又是放跑了多少只鸡鸭,还有弄丢了多少斤的鲜鱼,难不成这些都是咱们代替那个孽孙做的?”
“这回这三千两大房自己出,不能再走公中了,对你么几房也不好,再说咱们府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这几个月你姑姑那里也没有送来什么银钱,你姑姑还真是的,这么多年都送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过来看看,真是的,要是往常碰见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先送个几万两银子咱们活动一下压制这些风气,可是这会子都不见人影,真是太不像话了。”
老太爷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怨恨到了平元王府老夫人的头上了,合着不按时送银子也不对了。
老太爷想着府里的银钱的确紧缺,就道:“老大你明天去一百五十个铺子巡查,将今年已经赚来的银子都拿回来,咱们家眼下需要大力的周转,不过账目要报到我这里来,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呢,你们休要蒙我!”
安昌伯府的大爷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道:“是的爹,明天儿子就去办。”
今个这么热闹的事情,很快就传的沸沸扬扬的,毕竟这真正好人家的嫡子怎么回去那样的地方,就算是偶尔路过也不能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眼下平元王府的老夫人在府里听到了这样的情况,气的脸色铁黑,一天都没有吃下饭。
还叫来蔡嬷嬷让她去安昌伯府走一趟,蔡嬷嬷到了门口正看见脚底走的都是血泡的刁谩和果子,赶快上前道:“少爷哎,你这是怎了啊?”
刁谩想起来今个的事情都怪那个姑祖母,气的刁谩直接上前二话不说对着蔡嬷嬷几个大巴掌招呼过去道:“滚,以后不许出现在这里,告诉你们王府的那个老妖婆,以后小爷坚决不吃他的软饭,小爷绝对不是小妇养的,滚!”
这边元宇熙和伊宁已经知道了刁谩大闹京都的集市,伊宁笑道:“这刁谩也真是有本事了,这事情都做得出来,宇熙你说这安昌伯府何来不败落啊?如果不败都对不起那些他们伤害过的人。”
元宇熙道:“理应败落,这等人家早晚的事情。”
这时候冷离在外面道:“主子,安昌伯府的一百五十个铺子,咱们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要不要动手?”
元宇熙大手一挥道:“即可动手!”
------题外话------
亲们今个热闹吧,热闹就投票吧,哈啊哈哈旭云都要笑死了,很有爱的热闹啊,亲们都甩了票子捧捧场吧!今个的人气好安静啊,我的天啊,没有一个亲亲投票啊,这是咋回事呢?票子都飞到哪里去了呢?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00】章:老夫人被气得抽了!
该章节为收费章节,请登陆后再进行阅读.
第101章一百五十个铺子的银子呢?
王府昌寿院这一夜下人们忙碌异常,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毕竟老夫人病了,做下人的一定要谨慎,否则触怒了主子们,直接被打了板子发卖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键是大家传言说是老夫人这次病来的蹊跷,说是犯了类似于羊角疯这样的疯病,这名声可是不怎么好听的,故此时候能不多说尽量不说。
京都很多大夫都给几个大夫都给请来,元宇熙也请过来几个太医,以免日后在孝道这个问题上被人诟病。
三日过去之后,老夫人终于清醒了,也不再动不动就吐白沫和抽蓄了,刚醒来的老夫人就见到几个儿媳和女儿坐在了床边,没有力气说话,过了一会有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才起来吃了一些流食,这几日王府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在过六日就是四房的长子元尚驰成亲的日子,伊宁和元宇熙也在抓紧忙着让安昌伯府下台的更快速一些,既忙碌又充实。
这次四房的婚礼有了热闹看了,元宇熙和伊宁一定会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这几房每天经营着铺子,占着曾经大房的所有好东西,这就高枕无忧了吗?错了!还错的离谱!
安昌伯府战斗已经打响了,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
不过今个晚上冷离和冷渊他们是异常的忙碌,冷渊坐在上首,有三个朴实不起眼的管事正在回话。
冷离坐在冷渊的旁边,静静的打量几个管事,一个忠厚朴实的汉子江管事道:“二位冷爷,小的已经将安昌伯府儿三十个铺子的银钱全部都拿了过来,这箱子里面是银票和账册,银票一共是二十二万五千八百一十四两银子。”
看起来一脸滑头的温管事道:“二位冷爷,这次虽然事出突然,不过小的这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小的已经将五十个铺子的银钱全部釜底抽薪,银票一共是七十万零三百两银子。”
还有一个看着不出眼,但是这眼睛却很亮的稍显年轻一些的管事巴管事道:“二位冷爷,小的已经将七十个铺子的银子全部抽空,这几年运作的银钱都在这里,一共是一百三十万九千一百两银子,这个箱子里面是账册,请大管家清点。”
冷渊对着手下的暗卫一挥手,暗卫们立刻打开箱子清点起来,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清理完毕,暗卫道:“大管家一点没错。”
冷渊一直是元宇熙的大管家,手下的人都是称呼为大管家,冷渊在经营产业方面很有一手,这三个人就是早几年元宇熙开始布控,冷渊开始监督,现在从收获上来看虽然有损失,但不严重。
那边账册也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点完毕,冷渊坐在上首道:“你们辛苦了,这些功劳本管家定会给你们记着,到时候告诉咱们九城的城主的,你们现在可以陆陆续续的回到九城和家人团聚了,待城主回了九城的时候在给你谋了好的差事,不过也可以选择和城主一起回去,最多不超过一年的时间,这个你们自己来定,回头告诉本管家一声即可。”
巴管事看了一眼其他两个人,两个人均点头同意,巴管事道:“我们在安昌伯府的铺子中不出众,就算现在出了问题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不过眼下的情况安昌伯府没有了银钱,第一批要卖掉的就是我们,还请冷渊管家买下我们三个,”
“再者我们打算和城主一起回去,这期间可以给我们安排到九城在京都的产业中去,左右几年的时间也等了,不差这几日,这是我们三个的想法。”
冷渊思虑一下道:“你们三个回头我会安排的,这点你们放心,这里是三千两银票,是城主让我交给各位的奖赏,每人一千两,这几年也辛苦你们了,不过你们几个安排到了哪个店面去我在和城主商量一下再议,你们这几日就收拾一下东西,回头安排人去接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巴管事道:“谢谢城主,谢谢大管家,我等先告退了。”
暗卫将银票递给巴管事,巴管事立刻分给其他两个管事,几个人纷纷磕头谢主子,这可是天大的体面,虽然他们几个不在九城,但是这些银钱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挣不来的,所以主子对待他们是真的很好。
几个人高兴的不得了的下去了,冷离也招来了红哥道:“从今天开始你这边针对刁谩就可以行事了。”
红哥道:“冷大哥你放心吧,我红哥出手,就没有拿不下的官家子弟,钥匙已经做好了,这一串给您!”
红哥双手奉上,暗卫接过来递给冷离,冷离看了一眼道:“辛苦了,赶快回去吧。”
红哥乐滋滋的走了,冷离看着这些大箱子,里面都是沉甸甸的银票和账册,讽刺的笑道:“冷渊你瞧见没有,这安昌伯府还真是拿咱们主子的铺子当成他们府上的了,竟然还能有两百多万的收入,果然是不能小瞧了这等没皮没脸的人家。”
冷渊也是讽刺的笑道:“咱们主子这么多年没少受了王府那个老妖婆的欺压,这回咱们也要看看这个安昌伯府塌了,这个老妖婆还能如何?”
冷离他们从小就跟着元宇熙,自然是知道在主子这么多年过来是多么的不容易,此时离着安昌伯府倒塌的时间越近,他们反而紧张起来,希望这个安昌伯府能塌的足够塌的彻底!
安昌伯府的老天爷原本是前几天就让老大刁泄去铺子里面,将铺子里面的流转资金先拿回来周转,这马上科举春闱快要到了,对于谩儿这个孩子怎么也要打点一下,就算拿不到进士那样的功名,可以去试试吗,没准有什么机会呢。
再来这六七天伯府的低气压已经弥漫了整个安昌伯府,自从上次刁谩大闹集市过后,现下那些穷酸卖菜的都不给安昌伯府供货,真是岂有此理,整个安昌伯府都要节衣缩食的,因为安昌伯府的庄子不多,产出有限。
故此老天爷现在迫切的需要用银钱,有了银钱之后再给三个儿子捐个小官来做,虽然在京都这伯府的名声不怎么好听,但是在外地还是可以震慑一方的。
这京都已经越来越不稳妥了,没准出去之后还能在重振安昌伯府的声威呢,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在书房里走走停停的,和老夫人转圈的毛病一样,不愧是一个家族出来的,都是一个德行。
老太爷刁楂对门外的小厮道:“去将大爷给我叫过来。”
小厮领命而去,过一会刁泄就进来道:“爹,您找我有事?”
老太爷道:“谩儿那孩子这样了?烧可是退了?这孩子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惊吓,这一病不起真是急人,咱们伯府以后还不是要依靠谩儿这孩子继承,真是愁煞了老夫了。”
刁泄忧愁的道:“爹,您不要担心了,谩儿的烧已经退了,不在说胡话了,昨个就能进食了,就是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哦?哪里会不一样了?这孩子一天到晚的让人操心,这回你明个去一趟铺子里面,将能运转的银钱都拿出来,我们刁家需要将这风评都处理一下,再者咱们一家可以去外地发展也未尝不可。”老太爷刁楂语气有些沉重。
“什么?爹为何要去外地?咱们一家在京都不是挺好的吗,去了外地一切从心开始多难啊,再说这几房老老小小这么多口子,也不能一下子都走了吧。”
刁泄虽然是袭爵了,但是这胆子还真的不咋地,一想起去了外地,这生活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就浑身都不自在,唯恐非要让自己去了外地,身边小妾什么都不能带过去,只能留下自己在外地受苦,而两个弟弟在府里享福。
老太爷看了一眼大儿子,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这胆色差一些,娓娓说道:“这个事情暂时只是想法,爹是想着给你和两个弟弟都捐点官,哪怕官职不大,但是也是朝廷命官,也要比我们家现在依靠女人养活的名声呢要好些不是?”
刁泄有些愕然的看了老爹一眼,没有想到爹能和他说了这番话,刁泄此刻是真的茫然了,似乎是不认识自己爹爹一般,刁泄道:“爹,谩儿那日将姑姑身边的蔡嬷嬷给得罪了,儿子听说姑姑这几日也犯了老毛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谩儿气的,爹您说儿子需不需要去给姑姑说和说和去,毕竟谩儿还小不懂事,言语冲撞了也不是有心的,这样僵持下去对咱们两家也不好不是?”
老天爷刁楂一提起这个问题就有些激动的道:“暂且不去,你那个姑姑没事就喜欢个悲伤春秋的,现在出了这问题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躲避我们家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过去碍眼了,谩儿这孩子说的也是对的,咱们一家这么多男人落下要依靠女人养着的名声真的很难听了,既然京都的名声很难圆回来,咱们家可以去外地不是吗?”
刁泄还想在劝,但是看着爹爹不愿意再谈,也不好多说,只是中肯的说道:“爹,姑姑这些年对咱们府上的确不错,妹妹刁楠在王府也颇得到姑姑的照拂,所以眼下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姑姑为好,尽量好着相处吧。”
老太爷道:“哼,好好相处,怎么相处,你那个姑姑如今的心思也大了,也不再关照娘家的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看都不看,尤其是一两银子都没有送过来,这是想要饿死咱们伯府呢,没事咱们不怕,你明天就去铺子上将银子都给支回来,这个家不靠你姑姑咱们也照样。”
刁泄只得应下了,看着爹爹生气,没有在说话,很快就走出了书房,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姑姑都帮扶了,这节骨眼上怎么就没有影子了,还真是纳罕了!
而在粉红院的刁谩刚刚醒来,看着窗外的夜色,想着这几日憋着的气,不行要赶快的好起来,不能在这么缠绵病榻了,红哥的东西肯定是做好了,自己竟然这么没有用病了,就不知道红哥算不算自己不讲信用了。
刁谩将自己床头的一个小柜子打开,里面有三万两的银票,这些银子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就救急的,不过眼下刁谩准备用这些作为自己的起步资金,然后在一鼓作气的来个豪赌,就不信不够安昌伯府几辈子吃的,所以刁谩取下了身上的一个玉佩道:“果子,你过来,你现在就去迎来送往赌坊,找红哥,将这个玉佩交给他,他自会给你一个盒子的,你快去快回!”
果子看着少爷脸色苍白,而且还有不正常的发烧才有的涨红色,果子拿着玉佩应下了,急匆匆的离府去办少爷交代的事情去了。
刁谩则是对着床上的粉红色的床帐子道:“姑祖母,我一定要让你看看,不依靠你我们伯府也可以活的很好,再也不会有人说本小爷是小妇养的了,这次绝对不会了,你们都给本小爷等着。”
一个时辰过后,果子回来将一个紫红色的带锁的匣子递给了刁谩,刁谩道:“你下去吧,我歇息一会。”
果子很听话的就下去了,刁谩从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巧的钥匙,打开了这个红哥给的匣子,看着里面一大串的钥匙,晚上刁谩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和果子溜出来,将府里的库房都走了一遍,连都要笑开了花了,这赌本足够了,刁谩眼里出现了狼一样的眼光,这下子可是够了小爷发家致富了。
一个晚上就能赢三万两,这些东西要是再能加进去,恐怕一个晚上都有三十万两,都够了伯府几年的开支了,这个主意是绝对的好!
可惜刁谩这个傻孩子就忘了,谁说沾了赌的人能发家致富的,纯属是扯淡,十赌九输,那是注定的。
第二日一早,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就带着小厮兴冲冲的走到了安昌伯府的几个铺子当中,可是几个铺子转下来可是有点傻了,为何呢,几个铺子不但是没有银钱不说,竟然账面上银子都几万几万的,可是实际银子只有几两,一百五十个铺子的银子呢?
------题外话------
亲们今个有三票哦:无声胜有声投了1票
gujianhua12345投了1票
心丝路投了1票
亲们继续支持旭云吧,谢谢大家了!
第102章一百五十个铺子的银子没了?
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是越来越火大,赶快带着小厮赶快查验,并且在内心中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当然他的心中还是有数的,这只是几个铺子罢了,没有银钱也算是正常的。
故此抱着极大信心的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继续巡查,不过越走越不顺,这铺子里面的人太多了,多的离谱。
这人多了,自然就相互推诿了,就是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大爷来了,这些人才起身相迎,有些人还是懒懒拖拖的,还有不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人影都不见,可想而知这平时都是怎么在铺子里面当爷爷的!
刁泄十分的不满,脸色很臭,刁泄身边的小厮栗子道:“大爷,您别生气,这些都是二爷和三爷的人,在铺子里面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为了这几个奴才再给爷您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小厮栗子在仔细观察大爷的表情,心里暗暗的得意,这些掌柜的还有管事的,平日里耀武扬威,喝五喝六的,连他这个大爷身边的小厮都不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会子在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
刁泄没有注意道栗子的表情和眼神,而是在心中一直在计算,这么多的人在铺子里面的确是不像话的,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干吃饭不干活的人。
里面还都是二弟和三弟的亲戚比较多,还有两个弟妹的陪房也不少,这么下去,每年的月例银子就是很大的一笔开销,安昌伯府可不是善堂,可以白白的养活这么多的人。
这么多年刁泄心里最为清楚,虽然说爹爹和姑姑有些不愉快,但是刁泄认为爹爹真是不聪明,别管什么名声的事情,只要有银子不就成了吗?
姑姑还是那么的大手笔,现在府里的大库和爹娘的小库里面基本上都是姑姑从王府送来的东西,就是这些也足够安昌伯府的后辈美滋滋的活上几辈子了。
当然爹爹是真抠门,那些东西从来不让他们碰触,也不知道留着要做什么?
刁泄的眼神一暗,眼下伯府已经养不了这么多的人了,一会拿了银子回府一定要和爹爹提一下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对栗子道:“快走,我们办完事情赶快回府。”
栗子心里十分开心,看着大爷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所以屁颠屁颠的跟着刁泄去了下面几个铺子。
可是越往下走越是心惊,各个铺子的实情已经非常不容乐观了,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湿透了。
现在已经走到了第三十个铺子,同才收了不到两银子,这可是三十来个铺子了,一共现银才不到五两银子,那银子都哪里去了?
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感觉他的腿脚都有些软了,有点不敢面对眼前的现实,在接下的巡查中叫来了很多管事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铺子的大部分的管事都说是这些天因为伯府的事情,铺子的名声都臭了导致生意不好。
这点刁泄倒是认同的,毕竟那天的事情出的太大了,刁谩这小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在本就狼狈的情况下,在雪上加霜了一回,这个混小子,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日子,刁泄就头疼的厉害。
紧接着有的管事回道:“大爷,这柜上是真的没有银子,您瞧这账本都在这里呢,而且眼下还有不少闹事的人影响了生意。”
这些管事说完,刁泄也不吭声,管事们就规规矩矩的站好,刁泄指着其中的一个管事道:“二十二店的管事你说怎么没有银子?”
二十二店是个非常不错的布庄,以往的收益都很大,这么多铺子里面也是数得上的。
这二十二店的管事道:“大爷,我只是个二管事,这铺子里面一共有二十几个人,其中十五个都是管事,还都是二房三房的亲戚,本来这布庄的生意还不错,但是自从京都有了水云布庄之后,咱们铺子的生意就下滑的厉害,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十几个管事都说进了自己熟人的货品,结果进货就有进了不好的货品,导致客人上门退货,影响了不少的生意。”
这个二管事也不敢多说,点到为止,这阵子真是疏忽了铺子的管理了,最赚钱的铺子都出了这等事情,为了私利已经顾不得安昌伯府的利益了。
此事在刁泄自己心中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照这样下去安昌伯府就真的完了!难不成到时候自己就要去一个贫苦的地方做个地方的小官?还是个没有油水的地方。
到时候保不齐自己还要捐钱进去,刁泄想想头皮发麻,要是真是那种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了,归根究底就是银子的原因,刁泄还真是生气了,这些人不给点颜色看看还真的开起了染坊来了哼!
刁泄一生气不管这些管事,就甩袖而去,这些管事面面相觑,不知道今个这大爷抽了什么风了,没有啰嗦几句,也没有呵斥几句,就这么扬长而去,是什么意思?有些手脚厉害的管事们不淡定了。
而刁泄这边继续巡查,走到了第九十个铺子的时候,只收上来十三两银子,这简直是太不寻常的一件事情了。
栗子看着自家的大爷额头都出了汗了,赶快掐媚的用袖子给大爷擦擦汗,被刁泄一下子给挡住了呵斥道:“放肆,你那是什么衣服料子,几日没有洗过了,还敢招呼到爷的脸上,真当爷不嫌弃脏污呢,退下!”
栗子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索性就跟在后面,不在靠前,现在大爷的脾气属实是不怎么好,少招惹为妙!
此刻的刁泄心中,就像是有百八十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现在铺子的实际情况出乎了刁泄的预料。
如果最后一百五十个铺子他是巡了,连银子都没有凑够几百两银子,那不是就相当于空手而归了吗?
他要怎么交代?难不成他直接告诉爹爹,说是一百五十个铺子的银子早已不翼而飞了?安昌伯府的未来没有银子要怎么办?
刁泄此时才真的觉得问题大了,迅速的将大小铺子一共一百五十个全部走了一遍,比起预计的几百两银子差多了,一共才四十六两银子,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将这四十几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脸色奇臭无比!
刁泄都感觉桌子和银子都在嘲笑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爷,竟然走了一百五十个铺子,就收上来四十六两银子,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关键是这样没弄清原因,也不能回家去,否则还不得被爹给骂死,所以刁泄立刻召集大一点铺子的管事问个清楚。
刁泄坐在上首呵斥道:“各位管事都听好了,要不是爷今个过来巡查,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个爷走了所有的铺子,这流动的银钱只有四十六两,各位给本大爷解释解释,如果解释不清楚,你们就都回家吃自己的去。”
底下站着的几十个管事顿时乱成了一窝粥,纷纷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铺子的银子少不怪他们云云,总之一句话就是于他们无关。
刁泄气的血气直往上涌,刁泄大骂道:“岂有此理,难不成尔等将铺子的银子都弄没了,还是本大爷受益的不成,你们今个不说清楚,咱们就见官去,见官去,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是目无法纪,目无法纪,给本大爷说清楚,这银子都哪里去了,你们要是再不说,立刻全部发卖!”
“大爷,不要哇,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着铺子这个差使过活呢,这不是断了我们一家的生路了吗?”
“是啊,大爷,求您了,小的给您磕头,这铺子没有银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尤其是这个月的生意奇差无比,因该说这两年生意就不算太好,能够维持运营,但是这个月是真的揭不开锅了,大爷可以查一查,小的们真是一分钱都不敢贪墨啊,大爷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大爷啊,小的跟您下跪,给您磕头,我们不能没有这份营生啊,具体这银子的事情我们很多都是二管事,这只有大管事才能知道的啊。”
几个管事纷纷的求情,这里面不少都是二管事,当然这几个人里面也有大管事,平时都不在,碰巧了今个在还遇见大爷了,这运气不是普通的好啊,有些管事偷偷的在擦汗,今个还是来对了。
刁泄一看这人数和管事的级别,心里有数道:“你们管事的哪里去了,照实说,不说今个就给你们全部发卖。”
一般情况人要是涉及自己的时候都会很不顾道义的,所以不少二管事就掀起自家大管事的老底来,
刁泄听的头都大了,当然这脸色也更加的差了,更多的是已经起了杀心了,一个个的混蛋,将爷的银子都弄没有了,还出去做些混事,真是皮子都紧了,没关系,到时候就一个个的收拾!
------题外话------
亲们最近更的少些请亲们见谅,旭云的手还是没好呢,希望亲们能够谅解,要么就是旭云休息几日再看看如何,要么就是这样每天更新的字数不固定,但是做不到万更,希望亲们能谅解,谢了!
这几日投票的亲好少,看的旭云很着急啊,不过还是感谢投了票子的亲:
咖啡糖投了1票
杨贵妃7603投了1票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03章: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吐血了
这些管事一听要被安昌伯府发卖,也顾不得什么了,巴管事倒是在这些人里面,只不过他是给管事的打杂的,毫不起眼,就在门边的位置站着,看看这些人相互拆台的丑态!
此时满屋子里面乱哄哄的,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公说公理婆说婆理的,总之就是铺子里面没有银子不是自己的事,都是别人的事,能推则推,能胡乱的指摘就指摘。
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被这些管事们吵得脑仁都疼,大喝一声:“都给爷闭嘴!一个个的说。”
栗子站在刁泄的后面也帮腔道:“还有没有规矩了,大爷在这呢,吵什么吵,不会一个个的说么,难不成想让爷打了板子就老实了?”
管事们虽然在内心中鄙夷栗子,不过这打狗也得看主人,这栗子在不济也是大爷身边的小厮,从小就开始伺候的,他们自然是不能比的,所以暂时都闭上了嘴巴。
刁泄眼见管事们都住了嘴,就指了几个人说说缘由。
这些被点名的管事都找出各式各样的理由,第一个二管事说:“大爷,我们大管事的娘子生儿子的,这几日准备在家办酒席呢,所以没有来铺子上,这铺子里面银钱小的真是不知道啊。”
第二个管事说:“大爷我们大管事的今年娶了八房的姨太太,这几日刚过们,正和我们大管事蜜里调油呢,哪里有时间来铺子……”管事的看着大爷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自动闭嘴了,以免惹怒了大爷不知道招来什么祸事呢。
第三个管事道:“大爷,我们的大管事的弟弟这几日正在温书,准备科举呢,大管事每人都要找有学问的人,给弟弟看功课,根本没有时间来铺子上,小的有事都是直接去家里找的。”
第四个管事道:“大爷我们管事的最近迷上了一个戏子,每天都去戏班子听戏曲,已经很多天没有来铺子上了,所以这铺子里面的事情都是去戏班子找他的。”
第五个管事道:“大爷,我们管事的看着最近的天气不好,所以基本都不来店里,这段时间还从店内私自拿走了十石米,说是回乡祭祖要用了。”
众管事争先恐后的说着……
一个个的数落出来,说的越多,越不靠谱,刁泄就越生气,合着安昌伯府都成了养爷的地方了,这里的每个人都比自己更像爷,真是气死人了。
随着刁泄最后的脸色黑的不成样子,在场的人就咩有再敢言语的了,刁泄愤怒的用右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面,这声音突如其来,吓得在场的各位小心肝都要不跳了。
只有在门边的巴管事低着头,眼里都是笑意,这蠢顿如猪的安昌伯府,城主的产业给他们经营,就相当于给猪经营了,不仅是蠢,还是非常的蠢,蠢得不可救药了!
刁泄喝道:“岂有此理,当安昌伯府是养大爷的地方呢,滚都滚!”
这些管事一看大爷发火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纷纷鸟做四散,谁也不敢久留,以免做了那个倒霉的炮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很快这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厅里,此时就只有刁泄和栗子二人,刁泄望着桌子上面的那四十六两银子犯愁了,就这么点银子怎么回去和爹说呢?
如果爹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了会如何呢?
刁泄不禁汗湿了衣衫,这初春的乍冷让他浑身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寒气,这种寒气渗透到了他的头脑当中,刁泄打了一个激灵,对着栗子道:“走吧,我们回去。”
栗子就是个小厮,大字也不识几个,因为长时间跟着刁泄,别的那些关于那些勤奋向上的好东西没回多少,倒是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这套用的是淋漓尽致。
此时的栗子啥也不懂,还为了方才在众管事面前一展了威风自己在那里洋洋得意呢,看着大爷忧愁的脸色和阴郁的眼神也就当没看见。
正是栗子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怎么着,忽然间就激怒了刁泄,刁泄邪火起,这巴掌也瞬间落下,几个大耳光招呼上,几脚踹上去,栗子都直接被打傻了,半躺在地上看着刚才还好好的大爷。
刁泄指着栗子的鼻子怒火滔天的骂道:“你这个不着四六的玩意,怎么着爷今个收不上来银子,你还得意上了是不是?你以为爷不好,你就能好了,我告诉你,爷要是不好,第一个卖了的就是你!一个下贱的奴才平日里站在爷的身后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不要以为你背着本大爷做的那些事情爷都不知道,就是懒得和你计较,这会子你还做派上了,打死你都不多,我打,我打!我打!”
刁泄这积累了一天的邪火都打在了栗子的身上,也不管脑袋还是屁股,连踢带打的,丝毫不留情面,很快这栗子的脸和身上就有很多伤痕,栗子赶忙的求饶道:“大爷别打了小的知错了,大爷不要再打了,小的真的错了,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小的全错了!”
刁泄又踢打了一阵方才发泄了心中的郁闷,怀揣四十六两银子扬长而去,留下栗子自己走回去。
刁泄走后,这店内的几个奴才赶快上前给栗子搀扶起来,给他洗洗,换件衣服,总不能这么满脸都是淤青红肿,鼻子和嘴角流了很多的血,这样出去也不成样子。
几个店内的奴才也是为了讨好栗子,忙前忙后的,不过都没有注意栗子眼里的恨意,这老王八蛋打人真疼,嘶……
刁泄你等着吧,我栗子就看你凋谢的那一天,这么没用的主子,遇见问题就拿下人出去,倾家荡产也是活该!祝你们全家早点完蛋!
栗子稍微收拾一下,不是那么狼狈之后,跟这几个伙计说了声谢,就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没走多远正巧碰见去药店跟着抓药的蔡嬷嬷,今个是老夫人派蔡嬷嬷过来跟着大夫抓药,老夫人害怕别人在药力做了手脚,就逮到蔡嬷嬷就是一顿胡说,听的蔡嬷嬷直皱眉头道:“栗子,你可是大爷身边的人,你刚才说的这些可是真?”
栗子道:“真,怎么不真?真的很,再说了这大爷和老太爷就是这么说的,我虽然是在外面伺候着,但是都听着真亮着呢,再说老夫人对我栗子也不错,我也没有必要胡乱说吧。”
蔡嬷嬷脸色有些阴沉,再次确定道:“栗子,这可是两家的大事,你要说的不做准,在主子之间传了这等闲话,就是打死你也不多的,你可是知道?”
栗子立刻脸色一本正经的道:“知道,如何会不知道,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我还没说,蔡嬷嬷借一步说话。”
栗子这回将刁泄和老太爷刁楂在书房里面的话,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不过这回蔡嬷嬷可是听出来是真是假了,所以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嘱咐栗子道:“栗子,你这孩子和我家迎琴的年龄相当,以后再有这类的事情,别忘了给蔡嬷嬷递个话,总不能什么事情姑奶奶都做了,最后还落了一身的不是吧。”
栗子听出了弦外之音,感情是迎琴那么漂亮的姑娘都有自己的分了,真好啊,栗子激动的立刻点头道:“好嘞,蔡嬷嬷你就瞧好吧,以后我让金玲去府上找您,金铃是我的堂妹,我还是有不方便见蔡嬷嬷的地方。”
蔡嬷嬷首肯道:“嗯,你就告诉西北角门的门房,说是找蔡嬷嬷就行了,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人看见我们见面了,到时候有话说不清楚。”
栗子这被打了一顿的阴霾终于散去,想着迎琴那漂亮的脸蛋和身段,别说还越感觉越是有门啊,自己是安昌伯府的大爷的小厮,家里都是在安昌伯府的家生子,这身份也是不错的。
蔡嬷嬷看见脚步明显轻快了不少的栗子,嘲讽的笑了,我那迎琴可是要做少爷们的姨娘的,你个拎不清背主的奴才,还敢肖想我那漂亮的闺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牙口!呸!
蔡嬷嬷随后这药也不抓了,匆匆的回了王府,本来很想跟老夫人说的,可是看见了老夫人还在病中就没敢多说,只是找了大姑奶奶元媛说了一下这个事。
元媛眼色阴厉的道:“蔡嬷嬷,你继续盯着,这安昌伯府很快还是要来找娘要银子的,不是说以后就是不依靠娘也是照样过活吗?那咱暂且就看看,舅舅家怎么自己度过这个难关?我就不信安昌伯府没有娘和二嫂,他们自己就能成事了,一群废物,自己还不承认,哼,蔡嬷嬷这回你要精神头足点,可不能让我娘在被这些白眼狼哄去银钱了,你可是晓得了?”
蔡嬷嬷立刻应下道:“是大姑奶奶,老奴记下了,老夫人那里还需要人照顾,老奴先退下了,有了消息一定要告诉您。”
元媛道:“辛苦你了蔡嬷嬷,你赶快去娘那边伺候吧,我这边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就会过去的。”
蔡嬷嬷转身就走了,元媛的脸色很不好看,这舅舅家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等大放厥词的话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
福熙院伊宁这边听着水嬷嬷汇报的消息,伊宁道:“不急,这是实情就是安昌伯府和老夫人她们内斗的事情了,无论他们如何斗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们就坐着等着好消息就成了,另外让人在盯紧安昌伯府,我们也快要收网了,这会子别跑出去几个大鱼什么的,水嬷嬷将我的话告诉金雨,让他安排一下。”
水嬷嬷也赶快去安排了,不过在心里很期待,安昌伯府最后是怎么众叛亲离,声名狼藉半分全无的下场!
刁泄这边压根不知道这栗子这么快就叛变背主了,日后还惹了不少的风波,刁泄此时在内心中祈祷马车慢点跑,跑那么快做什么,今天这结果不用猜想都知道回去也是要被骂的。
不过再慢马车还是到了安昌伯府,可以说从外院到了内院的书房,刁泄都是一步步的挪着去的,就害怕见自己的老爹,不知道怎么交代。
这边刁泄一进府里,老太爷就派人来请了,刁泄不得已跟着人就进去了,老太爷刁楂看着大儿子去了一天回来道:“老大今个如何,拿了多少银子回来?哼,我们刁家就是不靠着你姑姑一家还不是一样的,怎样老大,今个一共有几万两银子?”
“爹,没有几万两,只有四十六两!”刁泄的声音都如同蚊子哼哼似的。
“多少,四万六,这也太少了,咱们家那可是一百五十个铺子呢,就是一个铺子一千两那也是十五万呢。”刁楂这老头明显的不信,可是接下来的事实也容不得他不信。
刁泄从衣袖里面颤抖着拿出那四十六两银子道:“爹,就这么多,今个儿子已经将所有的铺子都走了一遍了,只有这么多银子。”
接着刁泄就将铺子里面的情况,和那些管事笑死人的理由统统说了一遍,结果越说看着自家老爹的脸色越是涨红,就好像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额头一样。
刁泄说道最后,老太爷已经要气疯了,一把抓起那四十六两银子,对着刁泄的脑门子砸去道:“混蛋,这点银子你怎么还敢拿回来,我们家那是一百五十个铺子啊,这么多的铺子就这点银钱?银子呢?都哪里去了?说!”
“咣当”一声刁泄被这些银子给砸晕躺下了了,老太爷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来气,刁家的未来他今个想了一天呢,不管怎么想都离不开银子这东西,本以为能有几万两,可是最后竟然只有几十两,连五十两都没有,这不是打他的脸呢么?这银子都哪里去了?
安昌伯府的老太爷刁楂此时气的血气直往上涌,气的两眼发黑喷出一口血,也跟着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第104章:四夫人来访问题颇多
几日过去了,安昌伯府没有在有新的动静,倒是街头巷尾传言安昌伯府的老太爷病了险些中风,而安昌伯府的大爷额头伤了,还落下了疤痕,不过具体的事情谁也不是很清楚。
安昌伯府的情况持续低迷中……
不过王府这几日是异常的忙碌,因为后日就是四房元尚驰的婚事,四房内外都是喜气洋洋的,无论主子还是奴才都是神采奕奕的,奴才自然是得了不少的赏赐,所以干起活计来很高兴。
四房的主子们也是因为元尚驰的大婚开心的不成,可能四夫人和四老爷最高兴的就是,元宇熙和伊宁那里没有什么动静,元尚驰成婚之后,这一辈的嫡长孙没准从四房得来呢!
四夫人这几日忙的虽然是焦头烂额的,四老爷也是府里府外的忙活够呛,但是只要想到这一点,别提这二人多来劲了。
“这牌匾在好好的擦擦,明个咱们四房的大少奶奶就嫁进来了,都在加把劲,主子们有赏赐。”四夫人跟前的李嬷嬷一天到晚的更加的不得闲,很多事情都需要张罗。
“这边还有这边,这青石砖在仔细的洒扫一下,明日的宾客那么多,咱们四房可不能丢了人的,还有这边,这花瓶在往里一些,不要绊倒客人,在摔坏了,到时候这喜事碎了东西不吉利,快点,动作都快点。”四夫人跟前的迎雪也是每日这些小事也说得口干舌燥的。
四夫人在一旁看着,这边点点头,那边在皱眉头的,一刻也不敢放松,这王府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热闹的事情了,虽然四房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宾客也是不少的。
宾客里面有很多都是自己娘家的亲朋,张家在京都也算是中等以上的人家了,自然有平日里走动的亲戚,越是这样,四夫人越要争口气才行。
不过看看自家的小厨房,怎么供应那么多的吃食,其他几房不知道多想看笑话呢,怎么也不放心将这重要的事情交给她们来做,老夫人就是个偏心的,现在昌寿院上下都是元媛那个无耻的大姑姐在管着,所以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大房了。
至少四夫人知道,虽然这段时间交往不多,但是大房的两个孩子是言而有信之辈,只要是承诺帮忙了,必然不会闹出幺蛾子出来,所以想到这里,四夫人抬步赶快去了福熙院。
对于上次来福熙院的时候,就是在年前送来伊宁嫁妆的时候了,几个月不过来,四夫人看着福熙院的院门有些陌生。
不过也很佩服伊宁的手段,别看伊宁是个商户人家,但是王府这几房谁也没有在伊宁这里得了什么好?就是那个偏心的老夫人都不行,尤其是二夫人还以哪种尴尬的姿态出现。
要说这里面没有伊宁的推波助澜,四夫人是不会相信的,而且这福熙院就是铁桶一样的存在,谁也不能在这里安插人手,很快就能给清理出来。
四夫人想着自己带来的锦盒,这心里真是心肝肉都疼,但是为了得到伊宁的支持,这可是没有办法了,眼下看来不防血是做不到了。
此时伊宁还在核算这几房欠了大房的,欠了元宇熙的产业和物品,这几日伊宁四房的婚期临近也是牟足了劲准备要个说法,元宇熙去巡查和平城的产业去了。
比起这些即将回来的东西,这和平城的产业才是总重之中,毕竟这是她们日后的安身立命之本。
所以听到水嬷嬷这么说,伊宁有些诧异的道:“四夫人?她不在四房张罗婚事,到这里做什么?”
水嬷嬷道:“这个老奴也不清楚,不过看着四夫人倒是有些着急。”
“那就让她去隔壁的暖阁吧,这里不是她能进来的。”伊宁一边吩咐,一边讲这些账册都装进碧玺戒指里面,虽然都是自己的人,出了乐竹的事情之后,伊宁很多时候都自己亲力亲为,以免自己膈应。
伊宁简单的披上了柔软的羽绒金丝牡丹花斗篷,到了隔壁待客的花厅,四夫人很快就进来了,一进来本想着热络一下,不过看着伊宁没有太热络的意思,四夫人想起来意就收敛了不少。
眼下这几房巴不得看了四房的笑话,这几房都是一样的,好在是昨个已经和老爷商量过了,将以前拿了大房的东西还回来一些,这样寻求大房的帮助才好。
否则这么大的场面,无论是四房的院子还是四房的小厨房都很难应付,出了笑柄那可是让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四夫人真诚的道:“宁儿,你这孩子四婶子平时也很少能见到你,也不见你去四房走动,这不是都生分了吗?”
伊宁还惦记着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想和四夫人拉家常没完没了的意思,伊宁定定的注视着四夫人微笑道:“什么风今个将四婶子吹来了?四婶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
伊宁的话让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明白自己的来意被伊宁看穿了的感觉,关键是四夫人每次对上伊宁漆黑深幽的眼眸,四夫人都有不少的冷意,怎么也想不明白缘何见了伊宁就有这种不适的感觉?
故此四夫人拽拽身上的衣服,缓解一下紧张道:“那个宁儿,你知道后日四房的婚事就开始了,可是眼下这吃食什么的还没有着落,你也知道四房的小厨房比较小,当时建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这一层面,所以四婶子寻求帮助来了。”
伊宁一听明白了,这是想要借厨房呢,不过一般人家这厨房尤其是人多手杂的时候,是不会随意就这么借的。
哪里有那么便宜的而事情,所以伊宁道:“四婶子,恐怕这个问题不好办,我们的小厨房也不比着四房大了多少,关键是四房和大房的距离远,不适合这样来回的跑,再好的吃食,这么远的距离到了桌子上也晚了不是,反而到时候让宾客不满意,感觉我们王府待客有些慢怠就不好了。”
四夫人呐呐的还想在说什么,伊宁直接道:“如果说是四婶子想要支持,毕竟是宇熙的亲堂弟成亲,我们大房怎么说也要支持一下,虽然是大房的小厨房不方便,不过本王妃可以拿出五百两银子给四婶子在外面的酒楼定一些席面和点心,这也算是我盟大房随份子了,四婶子看这样如何?”
四夫人倒是没有想到伊宁会这么大方,四夫人略显惊讶的道:“这个自然是在好不过了,四房的婚事有你和宇熙的帮忙,那可是长脸的好事呢,四婶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四婶子我这人就是直率,还有这些个是以前帮着宇熙保存的,看着你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接着四夫人就拿出来一些东西,里面是个册子,册子里面有不少的物品。
伊宁大概看一眼能有几十件吧,其中以摆设居多,大部分都是上好的官窑,和古董瓷器,虽然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但是四房能拿的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想来这回四房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伊宁道:“不知道四婶子这是何意?”
四夫人有些赧颜的道:“那个宁儿,这些是王妃去世之后,宇熙去了宫里居住和庄子上面住的时候,几房在大房拿来的,这事情四婶子知道对不住宇熙这孩子,当时其他几房都有我们也就拿了,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伊宁微微的点头,知道这四夫人说出这番话来肯定是有些后招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了。
不过伊宁也不急,陪着四夫人拉几下家常,四夫人想着来意,即使知道不好意思说,但是还是在伊宁的注视下说了,“那个宁儿,四婶子今个是有些不情之请,这毕竟在过两日就是尚驰的婚事了,四婶子这身行头和给未来儿媳的东西还没有准备齐全,不知道你这边能不能帮着四婶子一下?”
“哦?四婶子想要怎么帮忙?”伊宁心里都要笑翻了,就知道你肯定忍不住了。
四夫人一鼓作气道:“四婶子知道你这边有天云锦,四婶子不贪心,不要整匹布,只要能给四婶子一些几尺的布甲就成了,再借给四婶子一套趁手的头面就行了,至于给儿媳的见面礼,四婶子知道你这边的稀奇玩意多,你就看着给四婶子那么一两件赏玩四婶子就知足了。”
果然如此!
伊宁面色不改的看着四夫人,看的四夫人是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差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夺门而出,伊宁薄凉的道:“四婶子要说的就这么多了?”
四夫人猛地点头尴尬的说道:“嗯,就这么多,就这么多了,宁儿你也不要嫌弃四婶子啰嗦,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四夫人被伊宁给盯着弄得浑身都是冷意,而且有些懊恼今个是不是来错了,看起来伊宁的心情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其实四夫人不知道,这人心情好不好的不在于你是不是来错了,而是你办的这恶心事,不是要借大房的厨房,就是要这要那的,送回来本属于大房的的东西,反而要求更高了。
伊宁思虑一下,并没有说话,这时间就这么滴滴答答的往前走,四夫人紧张的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她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犯人在等待官老爷的宣判似的,度分如年。
老半天伊宁道:“四婶子的要求多了些,别的我这边也帮不上忙,不过这天云锦的事情倒是可以帮忙,一会让上嬷嬷给四婶子送过去一些,不过裁剪一件衣服肯定是不够的,不过四婶子还是可以拼接,到时候还是一样的,至于什么花样更好看,四婶子可以咨询一下上嬷嬷,毕竟我的衣服都是出自上嬷嬷之手,当然四婶子也要早些因为时间只是还有两日了。”
“至于其他的问题,暂时我还帮不上忙,还请四婶子见谅!”伊宁说完之后,明显感受到四夫人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直接道谢道:“那就谢谢宁儿了,四婶子心直口快要是说了什么不得当的,你不要往心里面去啊,四房还有事我先走了。”
四夫人又和上次一样,就跟后面有人追赶一样的跑了,这速度还真是飞奔了。
水嬷嬷和上嬷嬷眼里都是不屑,一边将这些物品登记造册,另一方面强烈鄙夷四夫人。
水嬷嬷道:“主子,这人真是奇怪,送回来王爷的东西,还要拿走不少东西,好像是天底下就她一个人会算账似的。”
上嬷嬷道:“老奴瞧着,主子就是给她咱们柜里面那半块的天云锦都可惜,这样的人不配,感情主子就按照她设计的来不成,也太小巧主子了?不就是四房成亲吗?那还能怎么样?一不袭爵,而没有官职的,三不管中馈这样的四房有什么咋呼的?这做派真是看不上眼!”
伊宁笑道:“无妨左右我们也不吃亏,这些东西早晚都是要回来的,只不过这四房先拿回来一部分也少了她们一些尴尬罢了,既然四房愿意交好,我们也不要逼的太紧,这王府四夫人的作用也不小,至少在对峙其他几房的时候,这四房也算是个好的炮筒子不是。”
水嬷嬷和上嬷嬷笑了,回到了房里,水嬷嬷开了小库房拿出了几块余下半块的天云锦的料子道:“主子,送那个过去比较好?”
伊宁打量一下道:“就那个深红一些的颜色,比较衬四夫人的年龄,另外拿一套富贵花开的头面过来,就是上次哥哥托人带过来的,咱们在苏杭的金铺生产的稀奇的样式,告诉四夫人这套可以折个八折给她,不要也可以。”
水嬷嬷笑了道:“嗯,还是主子高明,先将她的气焰打压下去,在拿出东西来,不论多少都不会是咱们自己个吃亏。”
“四夫人肯定会要的,既然四夫人喜欢出了风头,到时候你就告诉她价格是一万五千两就行了,四夫人肯定会乖乖的出银子的,这样漂亮华丽的头面可是很少见的,去吧。”伊宁看着四房的方向笑了,四夫人这次你可是亏了,想从我这里占便宜,还真是算计的好了,只不过最后你还是棋差一招啊!
------题外话------
亲们王府的东西快要回来了,亲们票子甩起来吧!
今个投票的亲有:840748244投了1票好可怜的一张票子啊啊啊啊啊…。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05章:二夫人强势回归
水嬷嬷和上嬷嬷去了四房,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上嬷嬷挑开帘子笑道:“还是主子神机妙算,四夫人果然是十分喜欢那套富贵花开的头面,而且直接给了两万两银票,说是主子要是再有个稀奇物件就更好了。”
伊宁笑呵呵的道:“这个四夫人最会算账了,一会将小库房那对爱意水晶球送给四房,这个见面礼算得上是比较好的寓意也是个能拿得出手的物件。”
这对爱意水晶球,是伊宁无意中得到的一块水晶雕琢而成,通体有些彩色的水晶中心有一个红色的心型很漂亮,不过因为只有掌心大小,造价不算很高,就是个稀奇的玩意。
按照四夫人的要求,这正好是一对,很适合这样的场合,故此四夫人提出要求的时候,伊宁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就是没有拿出来而已。
这王府的几房就是如此,你若真是给点颜色会很麻烦,还指不定说出多么离谱还有不合理的要求呢。
水嬷嬷拿着精致的玉质盒子去了四房,四夫人一见果然很满意,知道这东西稀少,又给了水嬷嬷三千两银子,“水嬷嬷,你回去告诉宁儿这孩子,这物件我很喜欢,我就要做这独一无二的婆婆,谢谢她了。”
水嬷嬷笑着应下,也没有多说话,很快就回了福熙院,将四夫人的三千两银票拿了回来双手递给伊宁道:“主子,四夫人是不是太大方了一些,怎么又给了银子呢?难不成四房不缺银子?”
“谁大方?谁缺银子?”元宇熙从翰林院回来了,伊宁上前给元宇熙的羽绒披风解下来,在让玉竹她们打来热水,伊宁将棉质的帕子过了热水拧干,给元宇熙擦擦脸。
伊宁还笑颜如花的道:“就只有你的耳朵灵敏。”
元宇熙有一种这就是回家的感觉,一种暖暖的感觉围绕在周身,无论在外面多冷多累,多难多不舒服,或者遇见你多么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情,此时回到家里什么都放下了,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爱人和家。
元宇熙用温热的面巾擦过脸之后,继续问道:“今个谁来过了?”
水嬷嬷上前将王府四夫人张氏的来意和结果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元宇熙对伊宁道:“无论给了什么都收好。”
伊宁摆弄这三千两银票道:“当然要收好,你这四婶子我看她可不是直率的人,这不是拐弯抹角让咱们在新人敬茶那日给点体面呢吗,当真是不吃亏之人。”
元宇熙道:“到了那日随便咱们高兴给点什么就成了,这四婶子眼巴巴的做这么多事情打算怎么着?”
伊宁笑笑道:“怎么着,我看是打算来场压倒性的胜利呢,毕竟是其他几房来说第一个成亲的,要是能生下嫡长孙这四房可以在王府横着走了。”
元宇熙和伊宁笑笑,这四房的事情,既然已经抛出来橄榄枝,伊宁随便接着就行,也没有太当回事。
不过四夫人这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李嬷嬷道:“夫人,老奴瞧着大房的少奶奶这时辰也没派人来回话,难不成没看清夫人的意思?”
四夫人张氏摇摇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那个伊宁别看是年纪小,但是这人精着呢,与其说成为敌人,还不如相安无事的要好很多,大房没有回话,就证明应下了,这下我就不担心到了儿媳敬茶那日没有体面了。”
李嬷嬷还是似懂非懂的道:“夫人,老奴不懂为何非要我们给了银子,在挣来这体面?其他几房难道就不能给吗?”
四夫人讥笑道:“给,给个冤大头,那几房都猴精猴精的,你看伊宁这孩子嫁过来都给了什么,抠抠搜搜的一点不成,我这亲家虽然不是多有本事的人,但是在京都确是这么多年能在五品官员里面站的稳稳的,怎么咱们也不能打了亲家的脸面,这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再说这驰儿将来还要依仗外祖家和他岳父家呢,所以我们该谋划的一点不能少。”
李嬷嬷这回是懂了,想起大房少奶奶刚嫁进来敬茶那日,几房这寒酸,连她这个老婆子都看不过眼去,更不要说这刚嫁进来的少奶奶了,还不得被新少奶奶的娘家笑话死。四房依旧是忙忙碌碌的,看着忙院子和王府都披红,喜庆的感觉油然而生,让四夫人有些不真实敢,养儿千日,一招娶妻生子,也许每个母亲都要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四老爷则是每日忙的广发请帖,还有外院宾客的安排,忙的脚不着地,四房的二少爷元尚竟还是跟着大哥后面忙碌,这几日和学里也请了假帮忙,元尚竟在年前已经说定了一门亲事,但是婚期未定,所以跟在大哥后面也学学。
可能四房只有一个闲人就是元卉珠,元卉珠四夫人是千挑万选的还没有找到合意的女婿,四夫人还是有些着急的,也不敢找太大的人家的,这孩子就知道吃,脑筋可是一点都没有长进。
想想四夫人都发愁,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要不是这孩子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恐怕四夫人都给怀疑这孩子已经给掉包过了。
这不人家元卉珠姑娘每日也很忙,都忙什么呢,主要是跑四房的小厨房,顺便能去福熙院的厨房也跟着凑凑热闹,又好吃的点心也跟嫂子分享一下,虽然嫂子伊宁怎么吃都不胖,元卉珠还是喜欢吃福熙院好吃的点心,不过不一定每次都能进得去。
眼下元卉珠当然是往四房的小厨房跑的是最勤快的,这几日都在商议招待宾客的吃食,这姑娘是无比的上心,同时也给自己吃了个肚子浑圆,气的四夫人看见这姑娘就胃痛,这孩子真是不知道怎么长的,只长了嘴巴,不长头脑,真是愁煞人也!
王府里面张灯结彩,老夫人身体也见好了,可以出来走动了,同时将好起来的功劳全部归功于在别院祈福的二夫人身上。
京都经过了这么多天对于安昌伯府的流言也压下去不少,这会子老夫人让蔡嬷嬷到处散播二夫人的至孝给她正名,在王府无形中也提升了不少的高度。
而且据说二夫人今天就会回来,二夫人的翡耀院上下打扫一番,就连青石砖都擦得干干净净的,元尚志看着元尚驰都有了婚事,他也着急起来。
不过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的,这段时间他在外面已经看重了一个官家的女子,二人已经有了感情,所以也想趁这个机会将那个女子定下来,他不准备在等了,再等下去,元尚驰和元宇熙的儿子都满地跑了,所以元尚志破天荒的在二房的翡耀院安排起来。
不过二房的二老爷这几日心情不美丽,虽然二夫人很适宜,在王府压了下去,不过还是流传道外面去了,对自己的仕途还是有影响的,那个到手的四品官有些松动,二老爷最近十分的着急。
伊宁和元宇熙在福熙院,这王府在热闹和她基本关系不大,元宇熙将这几日收上来的账册道:“宝贝你看一下,这些是否还有疏漏?”
伊宁已经带着玉竹核算了几遍了,在看看总账目道:“宇熙,安昌伯府的这些账册问题不大,虽然有损失不过我们也要都拿回来才是,这几日我已经将娘的册子和老夫人的那个册子都整理一遍,只要到时候都能拿回来也只能将将让损失填平,不过目前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咱们这次最好是让大家都当成见证人,王府也该热闹起来了。”
元宇熙道:“听说我那二婶子今个回来,走我们看看热闹去。”
伊宁看见了元宇熙眼里的促狭的笑意,随即起身和元宇熙一块出去,看看这经过了白条鸡事件的二夫人有什么脸面回来。
很快二人到了王府的大门口,不过二夫人这次学聪明了,没有下车,只是吩咐道:“从二门下车。”
马车到了二门之后,一身宝蓝色妆花如意纹高领长裙的二夫人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看看几房没有几个过来迎接她的,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那些长期跟着二夫人的狗腿子倒是一个未落下都来了。
二夫人有了很强大的底气,虽然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是二夫人此番好像是洗尽铅华遇得贵人一般,随即昂首挺胸的带着元卉华和元卉丽直奔老夫人的昌寿院,一路上二夫人声音略大的问着:“老夫人身体如何?四房婚事准备的如何?王府现况如何云云?”
这元卉华和元卉丽也同样跟打了鸡血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说起自己已经定了亲事的问题上来,装作娇羞不已,王府那些好信的人又开始预测,这二房难道又要发迹了?这次的队伍要怎么站更好?
在二夫人听到是大姑奶奶元媛掌家的时候,眼神微暗随即想起自己在别院遇见的贵人,这大姑奶奶又算是哪个蒜哪根葱?统统滚一边去!
她堂堂的王府二夫人刁楠这次一定要强势回归!王府内宅尽是她的天下才对,尤其是有了贵人的支持,这贵气谁也挡不住!
------题外话------
亲们大家猜猜这二夫人遇见了谁呢?
今个票子倒是不少呢:Gracehua投了2票
孤雪无影投了1票
gujianhua12345投了1票
9308990投了2票
yanglinyun1975投了1
谢谢亲们的理解和支持,旭云十分的感谢!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07章:贵人与二房亲事?
二夫人刁楠这般强势回归是众人没有预料的,本以为会遇见憔悴不堪畏畏缩缩的二夫人,谁承想这二夫人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像是太后一般的状态回来了,这一路上掀起了很大的波澜,凝结在王府的上空,搅乱了本就很混乱的王府。
二夫人这边首先去了老夫人的昌寿院,一番热泪撒了一地,恨不得抱头痛哭之后,二夫人拿着粉色的帕子擦擦眼角道:“娘,您的身体可是好些了?这些日子楠儿每日茹素吃斋抄写经文,就是为了让娘能够长命百岁,我离开家这些时日,这王府最近真是麻烦了大妹妹了。”
二夫人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别院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就是带着女儿左邻右舍的窜门子,每日大鱼大肉吃的满嘴流油,整个人都涨了不少的分量,还好意思这样说吃斋茹素,不知道这脸皮是怎么做的。
果然老夫人微愣,这个刁楠一回来就准备提了掌家之权的事情,老夫人在内宅里面混了一辈子,自然是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是何意思的,不过想着刁楠也应该冷却一下,连番的被算计还不自知,如何打理王府?
关键是已经应下了让元媛掌管王府,元媛管理的也不错,要是强行的拿回来没有何缘由的话,恐怕会和女儿生了嫌隙。
所以老夫人咳咳两声道:“楠儿这个事情不急,你刚刚回来先歇息几日再说府里的事情,这次卉华和卉丽跟着你一块过去给我这老婆子祈福,这孝心我老婆子心领了。”
元卉华和元卉丽听着提到自己,也赶快上前一左一右在老夫人的身边,心情非常好的依偎在老夫人的跟前,好一阵的撒娇耍赖的,让老夫人近期为了安昌伯府而阴郁的心好了不少。
“祖母,孙女好想您的。”元卉华甜美的说着,也不管是真想还是假想,总之是那甜言蜜语如狂轰乱炸一般的袭击了老夫人,偏生老夫人最喜欢这一口,也跟着心肝宝贝的各种肉麻。
经历安昌伯府的事情之后,老夫人忽然觉得,自己的孩子比自己哥哥家的孩子好点,不过也就是好上那么一点而已。
刁谩那孩子肯定是吓坏了胡乱说的,要么就是听了那个奴才胡乱的嚼舌根呢,这才有了对蔡嬷嬷那般的无礼,改日过去看看就好了。
“祖母,丽儿也好想您的,每日都虔诚的祈祷祖母长命百岁,丽儿一辈子都陪着祖母。”元卉丽自然是不甘示弱,两个姐妹斗起腻歪来,酸倒了昌寿院所有的奴婢,有一些是在忍不住的就借机躲到外面去。
二夫人看着这场面高兴的够呛,自己的女儿此时越是得宠,将来在婆家就越有立足之地。
二夫人嗔怪的笑道:“你们两个先回去,不要闹祖母了,娘还有话和祖母说。”
老夫人一左一右的拍着两个人的手道:“你们两个怪孙女先回去,回头祖母给你们每人一支金簪,让迎琴给你们送过去,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有些自己的体己了,好好攒着。”
两个人羞红了脸庞,这才仪态大方的起来道:“谢过祖母,孙女先退下了。”
两个人就这样出去了,老夫人有些好奇这不过是去了别院住了半月,怎么这两人有这样的变化?
二夫人看着女儿出去了,挥挥手让茵嬷嬷带着屋子里面的奴婢都退下去,二夫人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道:“娘,楠儿不孝。”
老夫人惊到了,“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说跪就跪着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地上凉快起来说。”
此时无论老夫人如何劝说,二夫人就是坚决不起来,老夫人无法只能道:“楠儿,娘知道你对元媛这孩子掌家有些不高兴,虽然娘是心疼元媛,不过元媛终归不能代替你和老二在我心里的位置,尤其你还是刁家的姑娘,可是娘要是不让元媛代管,那么大房的小蹄子自然是会趁机夺去这个权利,那么就是你回来咱们也要不回来了,大房那两个眼皮子浅的,什么时候进了大房的东西能出来了着?”
二夫人跪在地上道:“娘,儿媳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这个家只要不是大房掌家我都意见不大,主要是这次儿媳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在别院遇见了贵人,就将卉华和卉丽的亲事给定下了。”
二夫人说完还忐忑的看着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知道这消息会如何?
果然老夫人有些急躁道:“你……你你你,刁楠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娘商量呢?老二呢?老二知道吗?”
二夫人一改刚才伏低做小的做派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情老二还不知道,老二这段时间就在那几个通房那里了,怎么管儿媳的死活哼,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也没见到他这个做爹的操心一点,这次是事急从权,娘你听儿媳与您详细的分说分说。”
二夫人就这样嘀嘀咕咕的和老夫人咬了半个时辰的耳根子,老夫人这表情则是一变再变,由最开始的满脸不豫,到脸上的褶皱渐渐的松开,再到容光焕发满脸满眼皆是笑意。
这整个过程就好像是老夫人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回光返照的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一般,从内心中散发出别样的开心和惊喜。
待二夫人刚刚说完,老夫人立即说道:“刁楠你说的这件事情可当真?”
“千真万确!”二夫人恨不得拿一个珍珠过来证明自己的话有多么的真亮。
老夫人狂喜的道:“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这可真是天佑我们家啊,这是大喜事大喜事啊,定亲的信物和庚帖已经交换了?官媒那里备案没有啊?”
老夫人喋喋不休的甩出来很多问题,刁楠也喜滋滋的回道:“定亲的信物已经交换完毕,双方的庚帖已经都弄好了,官媒那里昨个已经备案了,婚期定在两个月之后。”
“好,真是太好了!”这样的狂喜瞬间淹没了老夫人,老夫人猛拍着大腿连连称叹,这可是求爷爷告奶奶也不见得能遇见的好的亲事啊,这可是太好了,二房能够振兴,这是最好不过了,大房的小蹄子们等着瞧好吧,这王位最后落在谁的位置上还不一定呢。
刁楠也是跟着开心的不得了,老夫人当下决定道:“这婚期倒是太赶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关系,这两个孩子早年你这边就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如今也差不多每个人有二百四十抬了吧,娘这边在凑一些,足够这两个孩子风光大嫁了。”
刁楠骄傲的道:“两个姑娘的嫁妆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娘要是在凑一些,就能足够二百四十抬了,两个闺女就是四百八十抬,这里面早年咱们从大房那里得来不少,后期经营铺子又赚了不少,可能飞雪那个病秧子都不会知道,我们二房娶媳妇嫁闺女的都用了大房的银子,就是她知道了也得气死,哼,娘她们和我们斗还嫩了一些。”
老夫人开心的合不拢嘴,二夫人也趁势将官媒的备案和庚帖给老夫人看了起来,老夫人开心的不得了,看着烫金的大红色的喜子有种幸福来得太突然之感。
“娘,这两个孩子都要着急嫁出去了,要安排的事情多着呢,这府里的管家之权……”二夫人这次也不用试探了,直接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
老夫人从大红色的喜帖中抬起头道:“嗯,这件事情回头我会告诉元媛,这管家之权还是你为主,她在一旁跟着帮忙吧,不过你这边忙碌的够呛,要不要老三和老四也给你帮忙?”
“娘,四房后天就要进新媳妇了,老四那里还忙着教导儿媳呢,就不麻烦老四那里呢,至于老三,不是我说她,卉丹那孩子已经都十九岁了,准备留到什么时候?这留来留去的那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古怪,这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家?”
二夫人独揽大权,还不忘了挤兑一下别的妯娌,不过这二夫人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现在也学乖了不少,至少不会锋芒毕露的在人前显摆了,而是私下里开始吹风,备受打击之后的效果显然是不错的。
老夫人想起元卉丹那个倔脾气也有些头疼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逼的太急了反而不好,你看大房不就是逼急了弄了一个商户女回来,关键是这孩子一点也不省心啊。”
提起伊宁,老夫人总有无限的惆怅,本以为个小门小户的好拿捏,可是事与愿违,这哪里是好拿捏的问题,那可是非常太不好拿捏的问题。
尤其是自打伊宁嫁进王府之后,老夫人感觉自己就没有过一日的舒心时候,这可这是踢到了铁板了,无往不利的老夫人不知道在伊宁这里栽了多少个跟头,所以老夫人提起伊宁就有一种磨刀霍霍的感觉!
二夫人差点给这茬都忘了,赶紧对老夫人道:“娘,这回我们是大意了,都看走眼了,这段时间派到苏杭的人渐渐都回来了,昨天是最后一批回来了,娘您知道这小蹄子的娘家在苏杭是什么情况吗?”
老夫人不解的问:“什么情况,不就是个商户的小蹄子吗?还能有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皇商?”
“娘,这回我们可是吃了大亏了,这小蹄子娘家虽然不是皇商,但是这小蹄子娘家是苏杭的第一首富,家里的经营的行业包罗万象,有米铺、金铺、布庄、银庄还有船运等等,而且在苏杭有一定的基础,谈起顾家都竖起大拇指的,那可是非常有银子的人家,娘难道忘了那小蹄子的嫁妆了吗?”
二夫人眼睛晶亮,这段时间在别院安静下来之后,二夫人开始反思自己,怎么落得今个这程度?
最后总结了一下不够了解对手,而且是过于自负,才导致今个这被动的局面,离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王妃之位是越来越远,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体面丢的是一塌糊涂,正巧这个消息传回来,让二夫人有了新的奋斗的目标。
老夫人也是满眼希意的道:“那是不少,不过王府聘礼本来也不少不是吗?再说这苏杭的首富也是顾家,和他有何关联?”
二夫人赶紧解释道:“娘有所不知,这顾家在苏杭可是大户人家,虽然不是朝廷官员,但是在地方就是一霸,关键是顾家的家主每一任都是特殊选定的,具体的内容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首富之家顾家的新任家主就是伊宁,现在苏杭的产业是小蹄子的亲哥哥在打理,娘您说这和我们王府有没有瓜葛?”
老夫人眼前骤然一亮,似乎是终于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了,高兴的冲着大房的方向连连的说道:“好好,好,这回真是太好了!”
二人接着嘀咕起来,越说越来劲越兴奋,就好像是眼前顾家所有的金山银山的摆在她们跟前一般,还不知道王府里面已经热闹极了呢。
王府各房知道二夫人回来的消息都派人出来观看,打听看看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伊宁和元宇熙看着二夫人打算进了昌寿院就回到自己的院子去,伊宁对元宇熙道:“你这二婶子有些不对劲,上次那么大的脸面都没了,这次还能忘得一干二净的回来了,如果不是遇见贵人就是有了其他的依仗,否则二夫人不会这么霸道的。”
元宇熙微蹙眉头道:“宁儿说得对,上次将这个二夫人已经打得没有还击之力,灰溜溜的去了别院,眼下这般霸道的回府,看起来这个二夫人重要的是和那个大姑姑宣战呢,这回王府可是真的热闹了,当然越热闹对我们就越是有利,”
“咱也不管这个二夫人遇见什么人,再贵的人还能贵过我们去吗?我想指定也越不过我们两个去,当然查一查是对的,冷离快去仔细的查看二夫人去别院具提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无巨细一一报来。”
“是主子!”窗外冷离领命迅速的部署,伊宁也让金风跟着过去看看,这二夫人此番阵容定有古怪!
伊宁认为不管你有什么古怪,都不能影响我们的计划,想着即将到来的四房的婚事,伊宁心里暗道:整个王府你们准备好了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讨债的来了!
------题外话------
亲们旭云打算明天开始字数稍微多些,敬请期待!
连日里稍微有些憋屈的地方将一一的拨乱反正,求票求票啊!
今天还是可怜的两票啊:carmen999投了1票
csjxcd投了1票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08章:奇异的四房婚事1
转眼间王府四房的婚事如期的举行,一大早王府上下忙忙碌碌,准备迎亲的,准备吃食点心的,准备喜蛋瓜子花生糖果的,还有打理新房的,这四房都要忙晕了。
“快点,速度都快点,怎么一个个的磨磨蹭蹭的,这瓜子花生糖果的赶快都摆在桌子上,待会子这客人都上门来了,准备周到了夫人可是说了有赏的。”
李嬷嬷在院子里面忙活的不成,今个她也为了沾沾喜气穿了一件绸缎的深红色的半长褂子,配了一条棕色的裙子,干净利落,别人一瞧就是这个院子大嬷嬷的形象。
今个为了迎接新人,李嬷嬷特意在鬓间也别上一朵稍显喜气的深红色的绢花,虽然不仔细瞧不是很显眼,不过装扮的也是恰到好处。
“这边,这边,诶呦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知道这东西都放在哪里呢,赶快!”李嬷嬷这边一边催促,一边也比较满意今个这些排场,四房的院子也不算小,准备了近百桌的酒席,满院子都是红彤彤的,看着都喜人!
迎雪这边也赶快走到戏班子的跟前道:“王班主,这喜乐可以开始吹奏了,这鼓点也赶快都敲起来,已经有部分人跟着去迎亲了,这边也不能落了气势,开始吧。”
“好的,迎雪姑娘,咱们喜庆班可是京都的一绝,这喜乐就交给咱们吧,绝对错不了的。”王班主胸有成竹的夸下海口。
不过这喜庆班在京都的声明也的确不错,关键是这班子能进了大户人家,而且这奏乐都是一些讨喜的乐曲,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喜庆班不像是其他的班子那样红白事都办,只办喜事。
故此在京都还是有些头脸的,大户人家尤其讲究这个,喜庆班的班主上任班主原是宫里的乐师,出宫之后为了谋生想的这个路子,渐渐的闯出来不少的名气。
后来这个乐师老了之后,他的徒弟王班主接任了班主的角色,很多大户人家一提起喜庆班都是要竖起大拇指的。
今个王府能请来喜庆班来,也是因为四夫人平时和一些夫人交好,这才能抓到喜庆班,否则这年后成亲的人家还真是不少,能请来就不错了。
四夫人今个是一袭上等正红色的蜀锦牡丹花的长裙,胸口领口和腰身的部位是深红色的天云锦,搭配起来两相得宜,深红色的天云锦泛出盈盈的光华,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好料子。
尤其是四夫人今个头上的这套富贵花开的头面,将四夫人白皙的肤色和一身的贵气衬托的淋漓尽致,同系列的耳环和手镯,也都是很出彩的细节,这套头面虽然这价格让四夫人有些肉疼,不过这效果真是不错。
李嬷嬷忙了一圈回来,看着自家夫人站在台阶上,就赶快上前道:“夫人,您今个这身装扮真是太贵气了,这头面将您的肤色衬得就像是珍珠一般的,老奴好似都瞧出了光泽呢!”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漂亮的,四夫人眼波流转乐呵呵的啐道:“你啊李嬷嬷这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嘴巴这么甜,在说你家夫人我哪里有那么好了?”
“老奴说的这可是真的,不信夫人您王府里面走动一下,看看其他夫人的装扮就知晓了,在这些夫人里面就只有您最体面了,还是最年轻有风韵的,就是翡耀院的那位都是不如您的,更别提其他的几房了,今个还是咱们四房的喜事,夫人如此的打扮,理应如此才是。”
李嬷嬷拍起马屁来丝毫不含糊,主要原因也是句句都中了红心,这些都是四夫人想要知道的消息。
四夫人眼里暗暗的得意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身边啊就是你嘴甜,眼下咱们不说这个了,内院和外院都打理妥当了?”
“夫人您就放心吧,都妥当着呢,老奴刚才已经细细的查验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迎雪那边已经让喜庆班吹奏起来了,咱们四房都是喜气洋洋的,就是新少奶奶嫁过来听了这场面,指不定在心里多么感谢您这个婆婆呢,亲事操办的体面,四老爷现在在外院里面接待已经前来的亲家的人呢,夫人就放心吧。”
李嬷嬷然后将事情一一汇报,一点也不嫌弃麻烦,她的职责就是四夫人的眼睛和耳朵,这让四夫人心里妥帖不少。
这边四房的张灯结彩,欢乐的喜乐传递了四房的愉悦,吹唢呐的乐手恨不得让自己的腮帮子都吹进唢呐里头去,这鼓点的鼓手也跟着配合默契,这场面就差个鞭炮齐鸣了。
整个王府的角落别说是主子奴才,就是小猫小狗都知道四房要办喜事了,这氛围也让王府低沉的调调一下子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台阶!
今个四夫人早早寅时就已经起来安排一切,四老爷在外院忙碌着,一家子人齐齐上阵,四夫人一想起自己就要当婆婆了,这心里就一阵的激动,不过倒是没有一般婆婆那醋酸的心里。
因为元尚驰小的时候在她跟前长大,成人之后在外祖家住的时间都比在王府里面多,四夫人也不希望儿子被王府这些人给陷害,索性和四老爷一商量就给送到了娘家读书去,如今看来效果在好不过了。
想当年元宇熙是如何躲避这么多房的挤兑和追杀的,多少次性命之忧,虽然四房不是直接参与,不过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四夫人也是跟着提心吊胆的。
四夫人经常半夜就会惊醒,继而反思这王府这些害人不浅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不放过,那么自己的儿子有了才能保不齐就被下了手段了,到那时候要该如何?
四夫人张氏害怕自己的儿子被害,所以和老夫人闹了一场将两个儿子都送到了外祖家去,否则这王府的风气这般的混乱,自家儿子那里还能考取一个秀才的功名。
就在四夫人还在想这些的时候,迎雪匆匆忙忙的跑过来道:“夫人你快点过去宾客那边吧,已经来了不少的宾客,二夫人和大姑奶奶自主的去接待宾客了,顺便还有意无意的提起她们才是王府执掌中馈之人呢。”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我儿子成亲关她们什么事?跑我们四房耍什么威风,走我们过去看看,这还真没有一点道理了,这场合有她们出面的吗?真真是脸皮极厚之辈,走!”四夫人怒气冲冲的就要过去。
李嬷嬷拦住道:“夫人,现在您还不能去,这喜庆的场合夫人要是坏了这氛围就不好了。”
“本夫人再不去,这客人都不知道本夫人是正经婆婆了,而且是她们一手遮天了,这还了得!”四夫人的眉毛气的都要竖起来了,这两个人平日里和自己作对还不够,眼下还跑过来添堵,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一家人自己内斗就算了,别让人看出来这府里的猫腻,给彼此都留点体面不是。
李嬷嬷看着盛怒的自家的主子,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这两个夫人在前面先招呼着也是无妨的,您难道忘了,一般这成亲礼仪上这在门口接待宾客的都是一些体面的婆子来着,都是正事的席面开始之后,正经婆婆才出场的,而且彰显主人的地位的,既然她们愿意丢了这个人,咱们成全不好吗?再说前段时间这安昌伯府的风评可真是不怎么好,只要咱们的人稍微介绍一下这二人的身份,哪有夫人娘家张家来的体面?你现在出去才是落了不好听的名声呢?”
这忠仆和孬仆的好坏之分就在这关键的事情上,忠仆总会给出最适合主子的想法,尽量保住自己的主子在任何方面不失礼于人,而这孬仆就比如茵嬷嬷这种的,则是极力的鼓动主子痒痒不落人后,也不管这事情是不是应该这么做。
四夫人张氏想了一下道:“嗯,咱们是不应该着急,左右今个这二拜高堂也新人给本夫人磕头,轮不到她们既然她们愿意做这体面的婆子的活计,咱们也应该大力成全才是,不过有也不能让她们这么安生了才是,迎雪你告诉咱们的人……”
四夫人太了解二夫人了,简直就是天生的敌人,还都嫁到了王府,同时争斗了这么多年,虽然二夫人以前是霸道,但是在四夫人这个问题上还真是没占了什么便宜。
毕竟四夫人的娘家也不是善茬,虽然不是什么爵位,但是这京兆尹张大人的刚正不阿也是有名的,就是安昌伯府也不敢轻易的招惹,安昌伯府还有不少的案底留在了京兆伊,毕竟这偷鸡摸狗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安昌伯府可真是没少做。
这张大人还是四夫人的直接的叔叔,这张府目前也不算是完全的分家,所以二夫人见到四夫人就很头疼,这是二夫人的一块心病。
不过四夫人已经到待客的花厅里面,再看看哪里还有招待不周之处,前面那些体面的婆子会将客人女眷带进这个花厅,不过眼下这事情被二夫人刁楠和大姑奶奶元媛给办了。
迎雪已经按照四夫人的主意,将这些个被二夫人和大姑奶奶元媛的给迷惑的众人介绍了一下二夫人的身份,顿时这些平日就和四夫人交好的夫人就不屑于和二夫人交谈了。
这整个京都上下都知道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安昌伯府现在是最臭最臭的一个高门大户了,简直就是比猪圈的名声都差的地方,她们也不屑于多来往,以免传出了更难听的名声。
四夫人笑呵呵的看着进来的夫人们,李夫人郑夫人楚夫人的招待起来,还有同来的她们的闺女,还有四夫人娘家的嫂子也都跟着帮衬着,满堂都是笑意融融的,到处都是恭喜的声音。
“恭喜了玉珍啊,今个是你家尚驰的好日子,谁家的闺女碰上了你这个准婆婆,还真是有了福气了。”一脸笑眯眯的李夫人说着喜庆话,因为平时比较相熟直接唤了四夫人的闺名。
“是啊,你们家尚驰这孩子打小都是那么的懂事上进,如今还是秀才的功名,玉珍果然会教养儿子啊,我们只能是醋酸味飘老远啊。”郑夫人平时也是四夫人的闺蜜,聊起来也比较随意。
楚夫人也跟着道:“可不是今个早早的就起来,就盼着和玉珍说声恭喜呢,今个玉珍可是主角呢,咱们都是配角,配角啊。”
楚夫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几个人三言两语的就定了四夫人的主角的身份,也高抬了四夫人不少,让宾客不明就里的就知道谁是正主了,想起刚才那两个打扮夸张的女子,不禁汗颜,她们还以为是哪家的体面的婆子呢。
四夫人的嫂子也跟着附和起来,还有张大人家的堂嫂,这厅里也是比较热络的。
而一门处的二夫人刁楠今个穿了一身苏锦大红色的宽袖窄腰高领裙,领口和袖口处都是盛放的牡丹,还是那种非常夸张的一大朵一大朵的,花瓣层层叠叠是绣工比较繁琐的妖娆的粉色,这粉色配上大红色看起来还真有些怪异,尤其是花蕊的颜色虽然不多,然确是亮绿的颜色,说不出是哪种感觉。
这衣服腰身收得很紧,紧的二夫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今个早上为了穿上这件衣服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因为这件衣服本就是为了参加四房的婚事,将四夫人风头给盖下去才花了重金在水云布庄定做的。
想起这件衣服价值千两,二夫人就有些肉疼,今个好不容易能穿的进来,不过为了能将比一般衣服宽些的腰带系上,还真是将里面的衣服都脱了下去,这么春寒的天气,里面只有一件肚兜了,只能在斗篷这块做些文章了。
今个二夫人还戴了一套橙色宝石吉祥并蒂的头面,这个颜色的宝石很少见,故此价位很高,当然这不是二夫人自己的,安昌伯府那样穷酸的家族怎么能有如此的存货,这可是当年飞雪公主嫁进王府第一次参加王府的家宴时候戴的一套头面。
造型雅致的橙色宝石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切面,然后镶嵌在赤金的底座上,这套头面最精彩之处就在于,它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折射出不同的面,进而可以看见好多种的花色,无论远看近看都是不同的花样,最突出的就是上面交缠并蒂花,昭示这婚后的幸福美满花开并蒂,虽然这寓意是不错的,但是给刁楠这种人渣戴着就是掉价了。
因为这衣服和头饰过于的繁琐,反而让人有眼花缭乱之感,尤其是今个刁楠为了彰显自己是主持中馈的主母范,还特意增加了凌厉之感。
二夫人刁楠的眉毛都用螺子黛挑高了许多,眼角也上调了不少,嘴唇今个都涂上了紫红色,冷不丁一看还真有些怕人。
二夫人一走起路来,耳边金黄的颜色很刺眼,那是赤金打造的有掌心大小的圆圈的耳环,这件衣服熏了不知道几天几夜的香气,都有些有些刺鼻,整体来说这二夫人富贵是真富贵了,毕竟这每个都是价值不菲的,但是这品位真的是无法苟同。
二夫人还高高兴兴的在一门感觉抢了四夫人的风头呢,“哎呀孙夫人能来真是欢迎啊,今个是四房我那侄子的婚事,我这主持中馈的人为了迎接您的大驾这不是早早的在这里眼巴巴的候着呢么,迎彩快点带孙夫人进去。”
二夫人可不傻,这孙夫人可是翰林院的三品官员的正妻,怠慢不得,而且这翰林院虽然是清水衙门,但是能在三品官位置多年也肯定是不简单的人物,所以二夫人积极得很。
这孙夫人被二夫人身上那浓烈的气味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还很疑惑真是谁啊,怎么打扮的如此,这婆子不像是婆子,这夫人不像是夫人的,饶是平时就很少见到二夫人的孙夫人此刻也是疑惑了,不知道这是主子还是奴才,还眼巴巴的告诉你她主持中馈。
看着孙夫人有些呆愣,大姑奶奶元媛扭着肥胖的宝蓝色衣裙的身躯,头戴非常有分量的赤金百福头面的元媛紧接着道:“孙夫人,这是我二嫂子,我是王府的大姑奶奶元媛呢,现在王府也主持中馈,小时候咱们还是见过面的,这会子我带着您去花厅,咱们边走边聊。”
孙夫人这会子可是有些风中凌乱了,这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地这一个两个都不顾规矩巴巴的跑到自己跟前,说她们都是主持中馈的,难不成王府不是王爷和王妃当家?
今个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还是自家老爷说是要和王爷的关系弄得好一些,这眼下太子马上要大婚,这储君的位置已经是不可撼动,和王府的关系打得好只有利无害,她这才准备出了门子。
可是到了王府不但王妃没见到,看见这么两个不着四六的,这孙夫人还真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不过心里也疑惑的厉害,难不成这王府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混乱?
眼前这两个就是有着刁家血统的姑娘?刁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啊,尽量避着走才是,以免带坏了自家的名声。
迎雪清清爽爽的过来道:“孙夫人,请您这边走,我们四夫人和很多夫人已经在厅里等着您了,还有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我们王府的二夫人和大姑奶奶,孙夫人您还不太清楚,我们二夫人可是出身高门,可是京都安昌伯府的嫡出之女呢。”
果然孙夫人听了立刻就对刁家的姑娘鄙夷了三分,也没有了方才的敷衍,现在就是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了,最近这世家大族都在研究怎么将刁家弄下来,千万别在祸害高门大户的名声了。
那可是丢死人了,谁和刁家为伍那就是最愚蠢的事情,孙夫人立刻跟着迎雪走了,迎雪在心里则是佩服自家夫人的机智,这两个脸皮真厚的夫人,实在是汗颜。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是尽量不招惹,她们夫人就不同了,都斗了这么多年了,还指不定是谁更厉害呢。
看着扬长而去的孙夫人,这二夫人和元媛的脸色气的有些扭曲,二夫人恨恨的说道:“呸,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清水衙门的官员罢了,还真当成老娘稀罕不成,在我面前装什么装,恶不恶心?一副穷酸的样子,哪里有我刁楠贵气,真是难登大雅之堂之辈,破落户哼!你不待见本夫人,本夫人还不待见你呢。”
元媛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波的人,本来好好的说这话,这会子全跑了,元媛想起自家男人现在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这以后的日子,和孩子的婚事要怎么办?
元媛的神色有些不得劲,想起今个承受了不少异样的眼神,这心里就不舒服,听见了二夫人刁楠的话就忍不住次责几句道:“二嫂子这会子来了精神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抓着人家孙夫人的手都不放,就算是女子之间,二嫂子也不至于这么热络不是?”
“你说谁呢?要不是你元媛将中馈弄得一片混乱,本夫人至于跑到这里看人家的脸色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你们八房在王府我看没有什么前景了,赶紧将你们家姑娘嫁了算了,找个好人家,再娶个好媳妇儿,今个你就是主角了,哪里轮得到张玉珍找个贱人这么的嚣张,还不是对方的娘家厉害些,我说大妹妹你怎么不长心呢?”二夫人本就不高兴,这会子不回了几句,真是难压心头只恨。
元媛这火爆脾气也上来了,也不管这周围有多少的人正往里面进来,高声的嚷嚷道:“刁楠你凭什么说我,你就好了,你好了还全身白条的出现在王府众人面前,你好了跟着安昌伯府搀和在街上就被破了闺誉了,要不是你不能执掌中馈,至于娘让我来吗?少在这说风凉话哼!”
第109章:奇异的四房婚事之惊天账单
二夫人刁楠气愤的看着眼前的王府大姑奶奶,胸口上下起伏道:“元媛你闭嘴!”
二夫人忽然出声让元媛唬了一跳,元媛忽然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了解刁楠这个人,如今刁楠的胆子是真的肥了,已经和自己叫起板来了,还真不怕自己在娘的面前说道了。
元媛气的亦是脸色通红,赤金头面的流苏乱晃,似乎十分不满意二夫人刁楠的说辞道:“我说刁楠,咱们两个人应该闭嘴的人是你才是,本来我执掌王府好好的,你这人偏生这会子回来就要和我作对,哪怕到了这样的场合还不忘了和我一绝高下,真是礼义廉耻都不知道哪里去了,还有脸面在这里兴风作浪,哼!要不是看娘的身子不好不能生气,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中馈给你的。”
元媛说完之后还不忘了狠狠的瞪了二夫人刁楠几眼,看的刁楠更是火冒三丈,这火气直冲头脑,差点将头上那套橙色的宝石头面给染成红色的。
二夫人刁楠立刻指着元媛反击道:“元媛休要在得寸进尺,差点忘了告诉你,这王府当初若不是我们二房早年求情将你接回来,在开始就容得下你帮扶你,恐怕你这会子早就滚蛋了,你丝毫不晓得知恩图报,胆敢在这里和本夫人大放厥词,有你这么对待长嫂的态度的么?”
“不要忘了你们八房官职没有,亲朋眷属什么也没有,就是家底都不如我们二房丰厚,不怕告诉你,哪怕是王府分家了,我们二房依然比你过得好不知道多少倍,哪里像你这般,为了吃东西被大房收拾的可不轻,还记性都长到了猪脑子里去了?”
元媛经过刁楠的提醒,立刻想起当初的确是二房主张将自己接回王府认祖的,虽然归宗不现实,但是最初回到王府的时候对自己还可以。
不过元媛自己心理面也很清楚,在这个问题上二房哥嫂也不是投了母亲的所好罢了,眼下在这里找人情,这个二嫂难怪斗不过大房的两个孩子,就是自己都瞧不上她,罢了罢了,这人从来都不清楚羞耻儿子如何写的,我呸!碰见这样的嫂子真是倒霉到家了。
元媛毫不示弱的讥讽道:“是啊,二嫂真是厉害啊,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好意思翻出来说道说道,要我说当初还不如刁玲在你这个位置呢,刁玲的心机手段不在你之下,我看当年要不是你使计谋夺了我二哥,今个这二嫂恐怕叫的就是刁玲了吧”
“而你这会子指不定在大房后面清冷的小院子里面痛哭流涕呢,别跟我装什么长嫂入母这一套,你当真不配!人家大嫂在不济也是雪辰国的飞雪公主,你刁楠是个什么东西,还冒充大嫂,真是不害臊,”
“还敢和我说家底,外人不知道你们二房的家底,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这二房的家底就是全是拿了大房的东西积累起来的,就你那二十四抬嫁妆,也不嫌弃寒酸,还真好意思说。”
“你……”二夫人刁楠没有想到这元媛激努了,不管不顾的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面抖抖,二夫人刁楠此时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撕烂元媛的嘴巴,以免在胡说八道。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你刁楠愿意在这里吹风,老娘还不陪你了呢,哼!”元媛宝蓝色肥滚滚的身躯移了位置,去了厅里面,跟那些贵妇们套近乎去了。
独独留下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气的,总之是一脸紫红色的二夫人刁楠在这里风中凌乱咬牙切齿的,旁边有不少四房的下人和其他房的下人跟着一起看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
想了半天之后,二夫人也跟着进去了,不过想到刁玲那个贱人,还真是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就连今年过年过节刁玲都没有出现过,还真有些不正常,就算是为了过世的大哥持戒守斋,但是每逢年节的时候还是会出来给娘磕头的。
想起大姑奶奶元媛的话,二夫人突然感觉这右眼皮猛跳,有压抑不住的趋势,二夫人刁楠不禁怀疑,难不成这刁玲对自家爷们还没有死心?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刁玲千万别怪我容不下你,当初你就执意和我争老二,虽然后来你得了侧妃的名分不如我这个正妻来的痛快,我知道你也是真的不甘心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那么我就送你一程吧……
二夫人随即找来茵嬷嬷,如此这般的耳语一番,茵嬷嬷还有些不理解道:“二夫人,这事情有必要吗?不过是个大房的废妾一个,用得着咱们下这么大的功夫吗?”
二夫人刁楠谨慎的道:“让你安排就去安排,刁玲那个贱人你还不是非常的了解,那人最是狠毒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露面,你先去打探一下怎么了?快去,咱们在下一步做决定。”
茵嬷嬷唯有仔细听着主子的话,上次因为她白条条的出来,在王府丢了许多的颜面,要不是出去避避,她还真的没脸见人了。
只不过后来老夫人成全了她们,出去避难了一段时日,虽然现在还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不过基本上要好了很多了。
茵嬷嬷立刻就去了,匆匆忙忙的去了大房后面一个很小的院子,前院锣鼓喧天喜乐阵阵,这里安静的就如没有人居住一般,茵嬷嬷贼头贼脑的打探一番,没有敢立刻进了屋子。
不过墙头的人影一闪,茵嬷嬷还以为是眼花了,仔细的揉一揉还没有,有些疑惑,准备再继续看看,这个刁玲有何猫腻,等了许久才听见一声:“哥哥就会吓唬我。”
随即门开了,已经快要临产的刁玲一脸幸福的出现在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一个身影快速的走进了院子,然后扶着刁玲进了屋子,身边两个丫鬟看起来已经很习惯这个男人的到来,也跟着很热情的伺候着。
不过茵嬷嬷无论怎么辨认都看不清这个男子是谁?况且茵嬷嬷在院墙的外面,一时半会的还不能进去,前面又着急,茵嬷嬷打算先回去告诉二夫人在做决定。
不过茵嬷嬷看着那个深色斗篷的奸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的极其的阴损,在茵嬷嬷的眼里,这个奸夫就算是罩住了头,还是奸夫,这可是天大的把柄了。
本来主子就要对付刁玲,这会子真是天随人愿,有了刁玲的那个大肚子,完全不用在废任何一番的心思了,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比起四房的喜事还让人高兴的消息,茵嬷嬷兴冲冲的赶回去报信了。
就是这样的急切,让茵嬷嬷完全错过了这个男子一个侧脸,如果仔细的看一下,那不是二老爷元锝璱还能是谁?就是这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机会,让二房根本无法预料因为此事闹开惹来怎样的祸患……
茵嬷嬷喜滋滋的去报信了,二夫人当然是乐得一片欢天喜地,也不管会不会破坏了四房的婚事,赶快布置起来,眼里一片阴霾,刁玲这回谁也救不了你了,死定了你!
这四房的婚事要办两日的宴席,本来是三日,后来考虑到这亲朋已经都请过了,四房没有那么多的人,第二日是认亲宴,第三日则是去了新进门的少奶奶的娘家办去了,那叫回门宴,这都是亲家双方协商的,所以回门宴在四房新媳妇的娘家来办。
此时二夫人在仔细的计算如何将事情闹翻了天折腾出来,压根就不管这四房到底是第几日请客,哪怕是今个刁楠都能做得出来。
刁楠此刻心里的狂喜根本压抑不住,简直就差她去外面放鞭炮来庆祝了,二夫人这般的反常看的刚和她吵完一架的元媛好生奇怪,就连一直接待贵客的四夫人都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派人看好二夫人,万万不能搅了儿子的婚事,否则和二夫人没完!
四夫人张氏和大姑奶奶元媛都感觉哪里不对,难不成这二夫人刁楠疯魔了不成?还是捡到天大的馅饼了?
这狗咬狗的戏码刚刚演完,这会子二夫人又跟打了鸡血一般的恢复了常态,实在是古怪之极。
伊宁这边已经知道了各房林林总总不少的消息,伊宁暂时没有出面,待宴席开始之前在出去,这会子巴巴的出去做什么。
伊宁依偎在元宇熙的怀中,福熙院几个近身伺候的也都见怪不怪了,水嬷嬷一边汇报着消息,一边听着主子的指示。
伊宁捋顺了这些消息道:“咱们安排给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的戏码要先演才是,不过这二房这么愿意凑热闹,就排在第二吧,这二老爷不是打算在两个官位中蹦跶吗,咱们就让他别管五品还是四品都让她没戏,干脆直接是没品最好,还要让他们家子孙后代都没品,当然如果要怪就怪了二夫人吧,可不管咱们的事。”
元宇熙看着伊宁如雪般的肌肤,笑的精灵的小样,真是招人喜欢,元宇熙忍不住的轻轻啄了伊宁的粉嫩的小脸蛋一下,伊宁嗔怪道:“讨厌,我说正事呢。”
元宇熙甜甜的道:“我喜爱娘子也是正事呢。”
伊宁扒开元宇熙的手,跑到自己那边坐着,水嬷嬷则是笑嘻嘻的不做声,伊宁的脸色都红极了,煞是好看,元宇熙看着有些迷醉了,她的宝贝好似天生来迷惑他的一般。
伊宁轻咳一下掩饰尴尬道:“水嬷嬷去吩咐一下吧,这次咱们务必做的漂亮,当然对于搅扰了四房的婚事的事情,暂时只能说声抱歉了。”
水嬷嬷应下道:“是主子,老奴这就去安排。”
水嬷嬷走后,伊宁道:“宇熙,你那个二婶子还真是乐于助人呢,咱们这回好好的帮助二夫人一回,不过可是要看看这刁玲的本事了?能活下的就产下麟儿,不能活下的就被族规处置,不过一切也都是自找的,我们只是在一旁看着便是。”
元宇熙一把抓过伊宁,抱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个人成亲至今,每天都在一起腻歪,已经习惯了,冷不丁的伊宁跑了那么远,元宇熙怎么受得了,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伊宁在一起。
元宇熙想着那热闹的场面,也跟着坏坏的笑了起来道:“嗯,这回倒是要看看二房还有何回天之术了。”
伊宁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道:“宇熙,那个这些产业的总体的数字你这边核算出来没有?还有那些御赐的产业银子收的如何了?”
元宇熙环抱伊宁的腰身闻着伊宁身上好闻的馨香道:“这么多年属于大房的家产已经核算的完毕,这个数字真是惊人呢,包括安昌伯府的那一百五十个铺子在内,一共是一千五百万的白银,御赐这部分已经是将内部银子挪空了,咱们到时候不仅收了铺子,这么多年帮着经营的利息也不能算了,一共所有的产业加在一起,应该有二千六百多万的银子呢,这可是富可敌国的数字了。这中间还不包括安昌伯府和几房拿走的那些家当,都拿回来可是太多了。”
伊宁对于这个数字有些惊讶,“这么多呢?侯府的家底的确不少,但是让这些人渣都给祸害了真是可惜呢。”
元宇熙看着几房的方向笑道:“这不可惜了,至少我们能追回来九成还多,这些可以兑现当年我对爹娘的承诺了,不过这王府的铺子我倒是不打算收回来,他们这么喜欢买了便是了。”
“为何?王府的铺子不回收,这安昌伯府的铺子收吗?”伊宁虽然有些理解元宇熙的做法,不过就不知道妥当与否。
元宇熙认真的道:“他们既然这么想,我就让他们花重金买了便是,不过宁儿难道忘了有一天这王位不存在的时候,这些产业可是都要收回的,至于安昌伯府没有那么便宜,不但是要还了我的铺子,还有银子,没准这房契都会自动到了咱们的手里呢,”
“娘子难道忘了咱们的布置了,这刁谩在赌场最近几日,已经都要堵疯了,前些天赢了三十几万两的银子,今个我听冷离回来汇报说是刁谩将安昌伯府所有的产业都拿去抵押了,赢得**着呢,最迟今晚会有结果的。”
伊宁这回可是大笑了,安昌伯府不管用怎样的手段,都不能让你有好的结果呢,现在就是让你们为了曾经的所作所为买单的时候了!
伊宁看着沙漏的时辰对元宇熙道:“我们走吧,咱们该去四房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露面不好,关键是我们要去看戏啦。”
今个伊宁身着淡金色凤凰图案的王妃的服饰,头上戴着飞凤展翅的头面,华美大气,衬托的伊宁容貌绝色无双雍容高贵!
元宇熙也是一身淡金色的龙身图案的王爷服制,头戴紫金玉冠,将元宇熙本就冷静气质和尊贵气息展现的淋漓尽致,而且元宇熙的容貌更加的俊美无双,和伊宁走在一起就好似金童玉女一般绝世登对!
元宇熙牵起伊宁柔滑白皙的玉手,和伊宁慢慢的往四房的方向走了过去,很快吉时就快要到了,四房上下的宾客都很热络,二夫人瞧着这场面冷笑道:“我说老四,你们家的花轿怎地这个时候还不来呢?不会在半路出现什么抢亲了之类的意外吧。”
四夫人张氏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缝上二夫人的乌鸦嘴,偏生二夫人的姐姐刁樱,如今是靖威侯府的二夫人,这姐妹两人都是占了一个二字。
这刁樱一脸刻薄的道:“妹妹说的有理,这喜事最怕冲撞了,偏生京都还真出现了抢亲的事件,这可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刁樱在京都圈子里面风评也算不上好的,毕竟在当初靖威侯府忽然间因为大房的嫡女陈月婵得罪了千机门,弄得不管九代还是多少代都不能再进千机门学习的消息,让刁樱大闹靖威侯府,非要大房将候爵之位让出来,那阵子闹得不知道多凶,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安静了。
不过此后也是三天一小闹,七天一大闹的,靖威侯府大房碰见刁樱都远着走,刁樱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至今也没有说上亲事。
毕竟有了这么一个搅家精的母亲,还有安昌伯府那样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外祖家,这闺女谁敢娶,不过年龄也都是不小了还不知道能不能等的起了。
刁樱倒是一点没客气,今个将自己的嫡子十九岁的陈诚,还有十八岁的陈月娥还有十七岁的陈月娇,还有庶出的十七岁的陈月莲都带了过来,打算在王府住上几日在回去。
四夫人的嫂子张卢氏不高兴的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真是见过识广呢,这等百年不遇的大事都能被二夫人看见,难不成是府上王氏大嫂执掌中馈,二夫人闲着没事干每天出来只看这些八卦事不成?”
刁樱被这一番的刺激有些不豫,刚要上去动手,被刁楠拉住,刁樱很快想起来这是四品官的正妻,她还真不能动手,又咽不下去那口气,只是阴测测的说了一句道:“这可不好说,谁知道这张家的风水会不会出现这等奇怪的事情呢。”
张卢氏可不是什么善茬,随即道:“既然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有这等雅趣,那么本夫人就提前祝愿二夫人的四个儿女都在成亲当日碰见这等雅事好了。”
“你……”刁樱被堵得无话可说,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四夫人在一旁看着解气极了,暗自对着自家堂嫂竖起大拇指,还对刁樱狠狠的瞪了几眼,看的刁樱更是一片的火大。
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在那里聊得正开心的,老夫人透漏给余老夫人的消息是二房说了好亲事,也就是说余氏的外孙女元卉华和元卉丽说了好人家的事情。
安昌伯府的老妖婆眼里闪过一片精光,刁楠这孩子不愧是自己的嫡出,有些眼光和本事,是她们刁家的根苗,这回好了安昌伯府真要是有了这等的好事,这重新振兴也不远了。
这几日安昌伯府的气氛始终是低迷的,自从铺子上只有四十六两的银子事情一出,老太爷和老大都受伤卧床休息呢,这一府的事情都落到了余老夫人自己的身上。
她每天都是焦头烂额的,但是没办法啊,府里那些库里面的好东西,都是这个在王府的妹子运回来的,那些可是宝贝,一个都不舍得卖呢,那多可惜,只能咬牙硬撑着。
如果这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知道这些宝贝,在很快的几天内都被伊宁全部搬走的时候,不晓得还是否能如此的做安排?还是吐血几升?
忽然间外面传来了些许的骚动,便有人唱名道:“平元王到,平元王妃到。”
屋子里面的贵妇都纷纷的起身,年轻的姑娘家则是回避到屏风的后面,元宇熙只是进来打个照面,这不少姑娘家的芳心就此落了一地,伊宁只当没听见,元宇熙很快给几个老夫人请安,给几个长辈见礼就出去外院了。
而伊宁此时被一群贵妇包围着,行大礼,伊宁也淡淡的道:“都起来吧,本妃今个是参加四婶子家的婚事的,不需要大家如此多礼,都快快请起。”
就在大家都起来的瞬间,伊宁明显的感觉到好几道不善的目光对着自己,伊宁依然无所畏惧,这让一些人更不敢小觑伊宁了。
无论王府的各房是什么心思,伊宁王妃的身份暂时就是如此,该有的礼节谁也不敢少了,就是刁樱虽然极为不服气也没有办法。
刁樱恨铁不成钢的对着刁楠道:“妹妹,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了,这王妃的位置怎地还没有到手?你啊你啊,能不能动动脑子,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你瞧瞧她威风的样子,我真是看不惯,怎么看都不顺眼。”
刁楠这会子也来了脾气道:“姐,你说我做什么,这么多年你倒是能闹腾了,我看这靖威侯府的爵位也没有落到你们二房的头上不是!”
刁楠的话戳中了刁樱的死穴,刁樱立刻翻脸道:“我在说,你说我作甚?在不济族里的长老也被我闹得很多事情不敢给大房做主了,你呢?你有什么?听说前些日子你还给老二又抬了两个通房?刁楠啊刁楠你真是长了本事了,这脑子就是不开窍的玩意。”
刁楠也丝毫不示弱的道:“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的房中的事情姐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看姐夫也没安分到哪里去,虽然你在府里看的严实,我听老二说,姐夫在香四大街的胡同里面那个外室都生了儿子了,给姐夫乐得够呛,你这房中事情管的难道就比我好了?”
刁樱听了此话立刻来了精神道:“二妹此话当真?你那姐真是如此?”
刁楠自知失言,老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告诉姐姐,也都怪姐姐这话赶话的就出来了,刁楠道:“你啊都比我大上几岁的人,我说什么你都相信,没有的事情,不要乱猜疑了。”
刁樱哪里能信,这具体的胡同都说了出来,这儿子都出来了,哪里还能作假,这遭瘟的二爷,胆敢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脸皮极厚了,这男人皮子紧了也欠收拾。
在刁樱的缠磨下,刁楠还是不忍心见了姐姐受委屈,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刁樱立刻就要打马上阵,还是刁楠硬要姐姐先留下,将刁玲的事情处理过后才算是完事。
伊宁一直注意这两个姐妹的表现,恰巧这些都被小蝴蝶给听了去,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了主子伊宁,伊宁心里更开心了,这事情还真是一**的来呢,刁家从今日起一门子人都别想要好了。
正在这时候传来了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李嬷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夫人花轿已经到了门口了,少奶奶已经下轿正在过马鞍跨火盆呢,一切顺利,请夫人和各位贵客移到喜堂,那边的司仪已经准备好了。”
四夫人这才得意的道:“好好,今个轿夫都有赏赐,统统赏赐,咱们也好好的打几下那乌鸦嘴的人耳光,我们四房都是吉时吉日,哪里是一些晦气的人能阻拦的,真是笑话!”
这会子众人才起身跟着四夫人去了喜堂,等着看新人拜天地。
很快喜气洋洋的一对新人来到了喜堂准备拜天地,司仪高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礼成!”
新人完成了仪式,在新人拜高堂的时候,二夫人几次要越过四夫人站起来接受新人的跪拜,都被四夫人给挤到了一边,四夫人和四老爷正危襟坐的接受新人的跪拜,享受我家有儿已娶妻的喜悦,和来年能报金孙的期盼。
不过二夫人显然不甘心,更甚的是二夫人想和四夫人坐在一块,因为四夫人的椅子比较大,据说是因为这习俗是预示这婆婆大度,做的稳。
二夫人不甘心认为自己执掌中馈也应该接受跪拜,所以四夫人将二夫人给推到了一边,最后一边微笑,一边让二夫人一边去,这爆笑的一面已经被很多有心人记住了,这王府果然是不同于其他的府上,这很多规矩都是混乱不堪的。
伊宁没见到这新娘子什么样子,不过感觉应该是个大方的女子,不是那么扭捏的,这样也好能和四夫人好好地相处,能为长辈守孝几年应该是个孝顺的。
新郎官元尚驰也不是平时那般的安静,满脸皆是喜气洋洋的,还真是人生四喜之一呢,礼成之后带着新娘子就去了院子。
仪式过后就是午宴,也是喜宴的重中之重,前来的夫人们在一块,男宾们在另外一边只用屏风遮住,喜宴开始之后,这王府老夫人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和其他几家的夫人在一桌。
这会子一个小丫鬟上菜不小心洒了一点的汤汁在王府老夫人的身上,这个丫鬟赶快擦,赶快擦,结果老夫人弯腰的瞬间立刻掉出来一个东西,就像是折子一般折了很多回,小丫鬟着急想要捡起来,可是越捡越长,越捡越长。
同时安昌伯府老夫人的头上的簪子不经意间掉了下来,在捡起簪子的同时,也好奇这个册子是什么,接住了小丫鬟捡起来这一部分,其实捡起来这个册子还很长很长,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
不过看清了内容之后,这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就不干了,大喝一声“荒唐!”其他宾客的女眷也被这热闹给惊到了,都纷纷的看着这边是怎么了?
这会子有个夫人自告奋勇的看了起来,这个夫人道:“我的天,这是王府老夫人多年给安昌伯府物件,这么多啊?还有王府其他几房占了大房的产业,这也太多了吧?”
这一声不要紧,可是炸了锅了,这哪里是来吃喜宴了,眼下好了吃出了惊天的账单,可想而知这王府内幕是怎么慢怠大房这两个孩子的,再结合前段时间的言论,更加爱坐实了这件事情。
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立刻翻脸站起来道:“你这个妹子真是有心了,不过是给了娘家几个物件,还这般大张旗鼓的记下来,真是有心了,有心了……”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气的都哆嗦了,这东西在这个场合拿出来,感情这是要和安昌伯府对峙呢,真好!
在众人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伊宁赶快过来将这个长约丈于的册子打开,水嬷嬷她们立刻上去帮忙,在客人们看着这惊天账单的情况下,徐徐的展开了这个账单,里面立刻黑纸白字,有的还有插图的物件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伊宁走到前面去严肃的问道:“祖母您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还请祖母解释一下,为何这般作践王爷?为何大房明明是大房名下的产业有很多都到了安昌伯府?甚至是大房名下无产业,这么多全部都在王府各房?祖母是不是忒偏心过火了些?”
------题外话------
亲们亲们拿回产业之路开始了,亲们不要忘了甩点票子吧,这个月已经过去一大半了,月票还少的可怜着呢,怎会如此呢?亲们亲们打滚求票子哈,亲们在想想都拿回什么呢?
今个投票的亲有:308990投了1票
辛雨璇投了2票
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10章:四房婚宴之狗咬狗一嘴毛
伊宁走到前面去严肃的问道:“祖母您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还请祖母解释一下,为何这般作践王爷?为何大房明明是大房名下的产业有很多都到了安昌伯府?甚至是大房名下无产业,这么多全部都在王府各房?祖母是不是忒偏心过火了些?”
老夫人此时已经懵了,根本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还是幻觉?
老夫人揉揉眼睛,盯着那个册子看,心里则想着这个册子可是自己私库里面最重要的,平时就连连跟前伺候的人都不清楚,钥匙一直在自己这里从未离身,难不成是元宇熙和伊宁上次搬了自己的私库拿走的?
不过老夫人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个册子在私库的暗格中,只有自己知道,这两个人哪里会知道这么清楚?
所以此时的老夫人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册子缘何这会子跑到了这个场合来?
老夫人的眼神反反复复的看着眼前越打开越长的册子,上面的东西也是越来越金贵,老夫人的脸上的颜色也不停的变换者,
很多夫人已经都放下了碗筷走到这册子面前跟着仔细看了起来,纷纷的咂舌王府的富贵,这个册子上面记录的非常详尽,所有物件应有尽有,很多宝贝价值连城,有价无市!
在场的夫人们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开始不善起来,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大房这无父无母的孩子么?谁家没点猫腻,至于如此的赶尽杀绝吧?这样也太欺负人不是?
老夫人被此情此景给震的目瞪口呆,面对伊宁的质问不晓得怎样回答更好?
现下如果承认了,那可是被夫家不容的,安昌伯府的姑娘家日后在想找个好人家,或者是王府这几个比较得了她的青眼的孙女们很难嫁人了,如果不承认,这白纸黑字的写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想要翻盘也不是很容易。
故此老夫人此时心思兜兜转转百转千回,苦无对策满头都是冷汗,不过在心里已经开始怪罪伊宁不想着怎么遮掩,反而是当场质问,这孝道都哪里去了?
老夫人一个激灵快速的回神道:“这是什么东西,谁知道是哪个有心人胡乱指摘编排的,老身可一点也不知道的,要我说孙媳妇你和宇熙已经是王府的王爷和王妃,这王府都是你们的,这场合就不要再闹了,前段时间将我的个人的私库已经搬空了,难不成还惦记起来这几房长辈的家底了?孙媳妇做人不能太贪心,会遭雷劈的!”
要说演戏,老夫人演的一直很好,还好的不得了,这会子故作愁苦状,拿着帕子可劲的擦着眼眶,硬是将眼眶擦得红红的,委屈的眼泪似乎立刻就能滴下来。
貌似伊宁欺负她欺负的可以了,连孝道一点不讲,还将长辈的私库给搬空了,贪墨祖母的私库,要是在律法上面是要被判刑的。
今个豁出去的老夫人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是设法舍了脸面告诉大家,也是想在这个场合彻底将伊宁名声给弄臭了,没准那些东西还能还回来呢。
老夫人的话就像是重磅的炸弹一般,抛入席间,激起惊涛骇浪,这年纪轻轻的王妃真是好手,而且这心地如此的不好,将长辈的库房都给搬空了,所以很多夫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哎,这是怎么回事啊?方才不说这惊天的账单呢吗?这会子怎么说到私库上去了?”一个夫人真的是忍不住了,赶快问问。
“谁知道,这王府的事情多年来就是迷雾,本以为看清了,实际上还是没看清,谁清楚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这个夫人可是淡定的很,不管什么原因,这王府的水今个总算浮现在众人眼前一块了,虽然是冰山一角,也比着什么都没看见的好。
“我的天,这消息一个赛一个,如果老夫人真的给了娘家这么多的东西,那么安昌伯府的姑娘家不仅是声名狼藉,而且还是家贼啊,这样人家的姑娘坚决不能娶了,谁娶回去谁家会倾家荡产的。”这夫人虽然是八卦的点,不过说的可是实情。
“可不是如果这是真的,比起王妃给王府搬空了还吓唬人呢,毕竟这王府是王爷和王妃的大家也是认同的,说王府的家底都是大房的也不为过,而且早年老王爷和王妃给唯一的儿子置下产业肯定是不少,被几房叔伯占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若真要是老夫人全部给出去的,那老夫人可是死后不能进了祠堂,不能享受后辈的烟火的,老夫人是明白人会这么做吗?”
眼下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跟着讨论起来,毕竟这么大的事情,百年千年都难遇一回,今个这婚宴来的真是太好了,如若不过来吃酒席,怎么能见到这样的惊天大事?
就在众人的讨论当中,老夫人反而还淡定了,可能是以为这些人都是信了自己的,老夫人越来越感觉今个就是拉下这两个小蹄子最好的机会,如果能给赶出王府最好。
老夫人毕竟多年端着慈孝的面孔,很多京都的夫人要不是闹出来安昌伯府的事情,对老夫人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关于老夫人的曾经已经很少有人能知道了。
这些年由二夫人刁楠在在外面造势,王府的声誉经营的还可以,当然很多人也知道这元宇熙住在庄子上面,住在皇宫里面,外界传言纷纷,但是都不是已经证实的,所以老夫人这么一说,很多人反而认为伊宁和元宇熙在欺负老人家,看着伊宁的眼神有些奇怪。
老夫人见伊宁不言语,这说话的声音更加的高了八度,“孽障还不快跪下,这天阳国中有了你们这对逆孙,我老婆子算是委屈了,辛辛苦苦的给宇熙抚养成人,反而搬空了我的私库,你们平时吃香的喝辣的,就是给我请安都不肯,在这宴席上还弄出来这样不着四六的东西,今个你们跪下给我认错我会和族长说不能将你们驱逐族里,否则这王爷之位你们就自动请辞吧。”
老夫人这话说的目的性太过于明显了,刚才还有些偏心老夫人的人家,此刻也不好说谁对谁错了,这一般人家的祖母对待儿孙都是疼着宠着,这老夫人三言两语的不和就要给人赶出去,连王位都不让做了,这心思可有些过了。
所以在座的这些夫人,和一个屏风之隔的男宾客都不着急了,这个事情无论谁对谁错,总会有个结果,她们还是看着就好,王府里面这么多的事情,要是一概而论反而不公平了。
渐渐的方才还说话的夫人们就都安静了,你盯着我我瞅着你的,都耐心的等待结果呢。
伊宁不怒反而笑了走到前面道:“祖母,我们尊敬您叫您祖母,可是虽然说这律法上有不孝如何定罪,但是祖母也许是忘了,这不慈也是一种罪过,”
“今个既然祖母这么说了,咱们就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件事情解决清楚,左右我和宇熙现在是只有一个御赐的院子,其他的房子无一间地无一垄,铺子一个没有,庄子也是一个没有,祖母不要忘了,除了大房应有的祖产之外,不少还是御赐之物,祖母将御赐之物给了几个叔伯经营,即使我们成亲之后依然没有归还,今个出来这个册子,大家不妨好好瞧瞧,本妃的祖母不仅是给了娘家惊天的财富,还将属于王爷和王妃的东西全部瓜分干净,谁家有这样的祖母?”
伊宁看着老夫人越来越差的脸色,根本不给其喘息的机会,继续刺激道:“大家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的祖母,那可是真真偏心的人物,之所以我和王爷将老夫人的私库里面的东西搬走,那也是因为老夫人私库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父王和母妃的物品,还有一部分的御赐之物,老夫人竟然做主给了其他几个孙儿,要说这不是偏心这是什么?”
“亲朋好友都知晓,我和宇熙的母妃是雪辰国的飞雪公主,嫁妆颇多,产业在父王在世的时候也置办了不少,可惜这些老夫人不是给了我和宇熙,而是都给了娘家安昌伯府,这个册子上面有不少的记录,”
“比如这些雪辰国特有的雪锻五十匹,还有雪辰国特有的青瓷瓶七对,雪辰国特有的药材五十箱,还有雪辰国特有的雪珍珠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上述这些现在都在安昌伯府,在这里就不给大家一一念出来了,这些还不够光是给了安昌伯府铺子就是一百五十间,都是在京都的龙翔街的旺铺上面,实际上安昌伯府的产业基本没有,都是依靠王府起家不说,而且还多次和王府里面的贼人勾结,对王爷下死手,请了江湖的不少杀手一绝后患,大家说这笔账应不应该清算?”
“应该的,应该的,简直是门风不正,欺人太甚!”孙夫人都怒了,这安昌伯府这么多年横行京都,不就是得了平元王府的照拂吗,仗着人家的名声,这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讨回来,讨回来,这等人家坚决不能放过!”激起了民愤在场的夫人小姐的都被这王府的脏污事情给气到了,哪有这样的祖母?胳膊肘不知道往哪面拐弯,真是蠢得要命!
众人的眼睛就像是利剑一般的,剑尖都刺在老夫人的身上,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老夫人感觉浑身都不舒服,透着一股子冷意和怯意。
那是因为谁做了亏心事,谁自然是担惊受怕的那个。
“你们都闭嘴,一派胡言!我们安昌伯府哪里是王府扶持的,都是扯淡,都是胡扯,都闭嘴闭嘴!”
老夫人余氏已经是被气得不知道所以然了,直蹦跶猛跳脚,形象全无了,因为激动这发髻也有些散乱,这整个人跟着个疯婆子差不多了。
在场的宾客一时间还真被这余氏的疯狂劲头给唬住了,望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愕然的同时也有些了然,想起关于安昌伯府的传言,更加信了不少。
的确也只有这样的长辈,教养出来的小辈才会那样行事吧,观察了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的做派,对于近期发生的一系列安昌伯府的事情就了然了。
不过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可不是这么想的,她一看见了这个册子上面的记得那些宝贝,那可是实打实都在她的私库里面放着呢,准备养育安昌伯府后代子嗣的。
没想道这个王府的妹妹刁鱼一把年纪了还做这样的事情,给了娘家多少的东西竟然还记下来,难不成还打算日后算账不成?
想到这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好一阵的心肝肉疼的,那些东西进了自己的口袋,决计不能还回去,尤其是现在铺子都不景气,这几日还没有查出眉目,卖了不少的人,赚了些银子弥补上去,要是这些东西在损失了,安昌伯府就彻底没有起来的希望了。
既然如此也不要怪自己了,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眼神一定,似乎是下了某种的决心,而老夫人刁鱼看到自家大嫂这样的眼神,估计这个大嫂眼皮子浅不知道又做什么糊涂事了,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已经用手指着王府老夫人道:“刁鱼,你这人我还真是没看透,这么多年不过是给了娘家几样东西,还这样大张旗鼓的记下来,那一百来个铺子如今也没有了银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在后面做的手脚,刁鱼你还真是厉害,一边赚着娘家的长生牌位,一边还祸害娘家有你这般行事的吗?啊!”
“大嫂你这是说谁呢,这么多年我瞒着老侯爷给了娘家多少的东西?在娘家占了一个长生牌位也是应该的,这也是你和大哥同意的,怎么我给你的铺子你经营的不好,还怪我不成?我做手脚,我做了什么手脚了,我告诉你大嫂今个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去找大哥理论去,合着我这么多年给你们那么多好东西,让你们吃好穿好住好用好的,还是我的不对了?有你们这么没有良心的吗?啊!”
老夫人丝毫不甘示弱,一时间这两个年龄加在一起一百多岁的两个老太太打起了口水战,众人一听都是果然如此的表情,听的也是更加的来了兴趣了,只是身在局中的两个老太太还没有意识到已经犯了多么严重的过错,这一辈子休要抬起头来了!
当然眼前的结果是伊宁最想要的,就连从屏风后面已经走出来的元宇熙都抓着伊宁得手,饶有兴趣的看看这两个老妖婆能演出什么戏码来。
大家听得是津津有味,安昌伯府老夫人的话一出口,众人心里就清楚了,这件事情是王府老夫人刁鱼在说谎,这娘家的嫂子都不帮衬她,开始掀了她的老底了。
伊宁宽大的衣袖下面抓着元宇熙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心里则是暗笑的笑翻了天,吵吧闹吧,这可是好了狗咬狗标准的一嘴毛的戏码,哪里还有比这个更好看好听的戏码了。
水嬷嬷她们还有纪嬷嬷她们也在后面听的是开心不已,暗暗祈祷这两个老妖婆吵得越凶越好,什么见不得人,不要脸的都翻出来才好呢,还省了自家主子的口舌了呢,这样一会去安昌伯府搬东西的时候更加的痛快了。
眼下几个王府的夫人都去了亲人的院子,去和新人闹去了,这场面只有族亲在支撑着,闹到这个程度,族亲们自然是不会劝阻,反而洗耳恭听了。
毕竟这是涉及到族里的大事,原本那些东西就算暂时由族里监管,也怎么都轮不到安昌伯府来插手,这么大的惊天的内贼事件已经不是一个家庭的事情了,而是一个家族的了。
要是几个王府的夫人都在这里,估计都能打晕了两个老太婆,别在往出翻了,再翻就没脸见人了,再翻他们的家底都没了。
安昌伯府老夫人想想就来气,听了王府老夫人还说什么良心的问题,这心里更加的火大道:“刁鱼,你还和我讲良心,要我说我们家刁谩说的就是对的,我们安昌伯府绝对不是小妇养的,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良心?”
“当初是谁眼巴巴的主动要求说什么振兴娘家的,送来一车一车的东西,回头还和你哥哥说要买凶弄死你的嫡孙,好让你们家老二继承王位,这些就是你的良心,我说刁鱼,这人要为了自己所做所为负责才是,亏了我们老爷没怎么同意,否则今个不就沾了人命官司了?”
众人再次被这猛料给惊到了,这两个老太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刺杀世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虽然安昌伯府老夫人否认,但是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得出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至于为何元宇熙今个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众人归功于元宇熙这孩子福大命大,岂是这等小人能害的了的?
此时就连喜庆班的喜乐都不吹了,鼓点也不打了,专心致志的听着这百年难见的大事,王班主可是感知到了商机,有了今个的事情,可能接下来喜庆班的活计都能接到今年年底了,哪家大户都喜欢听点这种劲爆的消息,当然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他们都清楚的,就比如此时大家都知道的消息就但说无妨了。
王府老夫人也被自家的嫂子给气疯了,这么多年一心一意的帮扶娘家,将振兴娘家的事情一直抗在自己的肩上,咬着牙强硬的坚持着,一刻都不敢松懈,对待安昌伯府的孩子和孙子辈的,比对王府的孩子都好,安昌伯府的孩子是宝,王府的孩子就是草。
千方百计的付出,最后竟然落了这等名声,一生要强的老夫人哪里能受得起这个气,只觉得心坎里的那根线“嘭的”一声就断了,惊怒之下老夫人抓起手里的饭碗,也不管这是嫡孙的婚事,“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王府老夫人刁鱼指着余氏道:“嫂子,你这般辱我,辱我对娘家的一片真心,你居心何在?你良心何在?这么多年我宁肯自己不吃不喝,亏待孩子们,但凡是娘家有了急事我都一一的化解,尽量的帮忙,要是帮不上忙的还送东西,送银子!”
“你出去问问,整个天阳国还能找出我这样的姑奶奶没有,你去?你立刻去,不说别的,我对安昌伯府的每个孩子都比这王府的孩子好些,如果因为一块料子是刁楠喜欢,别人也喜欢,我肯定是给了刁楠的,甚至是刁樱,还有你们家刁泄,刁江和刁泯,那个我不是如珠如宝的疼着?老侯爷的那些价值连城的文房四宝还不是给了这几个孩子,盼望他们有出息,这个册子不过是将来要放在我的长生牌位之下,让后辈都记住安昌伯府有个嫁出去的姑奶奶这般的照拂娘家罢了,这会子你竟然如此的辱我害我,我跟你没完。”
这一车车的话往外扔,眼下众人基本没有吃东西的了,全部都在听,很多天阳国的有些势力的家族都知道,这平安侯府的老侯爷最喜欢文房四宝,而且老侯爷的每个宝贝都是价值连城的,老夫人竟然这么不珍惜,随便给了安昌伯府的那几个蠢货,白白的糟蹋了东西。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有些落了下风,知道这个盛怒的王府老夫人刁鱼说的的确是实情,这安昌伯府的孩子她是真的很疼爱的,方才是自己气的糊涂了,还不是怪她自己弄个什么册子,要不哪里来的这些事?
不过这刁鱼对待长嫂的态度余氏也不认可,刚要缓和着些说话,盛怒的老夫人刁鱼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立刻抢着说道:“嫂子今日我可算是看清了你,我为了娘家这一片真心,全部都碎了一地,妄我一辈子付出,临了什么都没有落下,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我让老二继位的事情,要不是当初你让刁楠上了老二的床,有了老二的孩子,这儿媳妇儿还不知道是谁呢?”
“你那么急切还不是因为想要我们老二做了王爷,你们家刁楠就是王妃了,你们安昌伯府就借点光,将我这傻老婆子帮扶娘家的作风继续延续下去,凭我一辈子挣来的产业,算计我们侯府的产业,算计我的嫡孙的产业都给你们,在将来刁楠给你们东西,这么多年刁楠还少给了不成,这样你们就能做侯府,踩着我们娘们做了侯府之位,我告诉你,从今个开始门都没有,我呸!”
众人已经被这两个老太婆的话给说的傻了,懵了,这抖出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这刁楠原来是未婚便破了身子不说,还怀了孩子,怎么刁家的姑娘都是如此的做派?
宴席上面的这些夫人此刻还真的为了那些娶了刁家姑娘的人家默哀了,刁家的姑娘全部是这样上位的,没机会的就自荐枕席,说是一门子都是暗娼这做派也不为过了。
而且王府的老夫人一辈子都是积攒的家底都给了娘家不说,这二夫人也将家底都给了娘家,这样的消息,让众人更加的鄙夷安昌伯府,这不是小妇养的是什么?
还一直想着让王府的二房上位,两家一起借光,这么不要脸的做派都能做的出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加劲爆的了。
还死不承认,这样的人最坏了!
伊宁和元宇熙对视一眼,闹吧闹得天翻地覆才好,闹得石破天惊更好,不怕闹出来,就怕不闹或者是闹不起来,这些人不给她这么一个机会,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谁信?
关键此刻无论她们说的真假,都是他们自己爆料的,也不是别人逼迫的,两个人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更加让众人信以为真,也是因为事实本就是如此。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已经气的哆嗦了,这么多日安昌伯府一点没有安生,不是这个有问题,就是那个有问题的,眼下竟然连刁鱼这个贱人都借机生事,本想缓和氛围的余氏,决定不能这么做,就得抖落出这个贱人的孬事才对。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环顾四周,似乎是一点没看见周围还有人一般,自顾自的哈哈大笑道:“刁鱼,你还敢说我的不是,还敢说我们家刁楠的不是,你也不想想,这当初要不是你使计爬上了老侯爷的床,伪造了和老侯爷如何的样子,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还让老侯爷放弃了青梅竹马的高门嫡女,安昌伯府当年拼死为你折腾,你早就是侯府的一个小妾了,哪里来的正妻这般风光?”
“老侯爷在府里时间短,要不是娘家给你弄来的生子秘方,你怎么能一连生了四个儿子?没有娘家的帮扶哪有你今日的风光,所以无论你为了娘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看什么看不服气吗?今个安昌伯府的姑奶家行为不好,还不是受了你这个姑奶奶的教导,非要追求那泼天的富贵,闹到今个这程度,有你很大的责任,你大哥也听了你的鼓惑,也一定要追求那不切实际的东西,你说刁鱼这些没有你的责任,你说啊你说!”
现场简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嘴巴都惊讶的一开一合的说不出话来,嘴巴大的都能放进鸡蛋,很多人恨不得将耳朵全部都竖起来,仔细的好好的听听这两个老妖婆还能抖落出什么惊天的秘闻来?
就连伊宁都为了那个青梅不值啊,被这么一个混蛋的老夫人刁鱼给搅合了,伊宁想起前段时间打探回来的消息,当年老侯爷的青梅可能就是自己的姨祖母,靖国公府的老夫人,这个只是消息,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兜兜转转的这么多年,自己嫁给了元宇熙,好似一切又转回来了。
是命运就这样安排的,还是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个伊宁不得而知,只是想要将这个阶段的问题处理好,在去靖国公府去拜见姨祖母去,到时候仔细问个清楚。
王府老夫人刁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辣气壮起来指着嫂子道:“说我做什么,你们余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死活要嫁给我哥哥,又是送荷包百年好合,又是送什么并蒂花花开并蒂的,又是写什么酸诗的,我们安昌伯府的嫡出的大嫂怎么也轮不到你,你的娘家要不是依靠安昌伯府,你们家的亲眷能做到礼部尚书?我呸,我给娘家的东西,你还不是给你的娘家了,你在这里说谁呢你,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吗?”
王府老夫人刁鱼第一次发现对待娘家嫂子骂起来还真是舒坦,早就看这老太婆不顺眼了,而且这大嫂嘴皮子这般的厉害,将那些陈年旧事全部抖落出来,一点也不嫌弃害臊,既然如此再加点火也无妨,左右都这样了,撕破脸就撕破脸能怎么着?
再说老夫人刁鱼还真是看不惯自己给的银子,宝贝被这个大嫂紧紧的搂着藏着掖着的穷酸样子,小家子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不是自己大嫂能这般的风光?
正在老夫人还要在说什么时候,有个宾客因为听的太认真,夹了一块鱼的时候,忘了吐刺,被卡到了,咳咳咳的猛咳嗽,一下子惊醒了老夫人。
哗然间很多声音也随之而出,老夫人终于知道这下子可算是完了,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往日都藏着掖着也无妨,今个拉出来说了再看看周围,老夫人的头里“轰的一声”炸了…。
遭了,这下子真的完了,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全部都抖落出来了,恰巧这会子几个王府的夫人听了一个尾巴,二夫人刁楠赶快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
------题外话------
亲们今个这狗咬狗的戏码如何啊,旭云写的真是开心啊,灭哈哈哈,两个老妖婆各种的狗咬狗啊,亲们喜欢就撒点票子吧,哈哈哈!
今个投票的亲有:13871388614投了2票
zj950622投了1票
小不点262投了2票
dudu770725投了2票
流浪的快乐投了2票
eva658926投了2票
还有kycp送了1朵鲜花哦
谢谢各位亲的支持啊,非常感谢!
别忘了在投点月票给旭云哦!
第111章连番揭露秘事神秘男出现了
恰巧这会子几个王府的夫人听了一个尾巴,二夫人刁楠赶快说道:“娘,你这是在说什么?”
五夫人陈氏也赶快打圆场道:“娘你和舅母在说什么呢?像似闹笑话一般?”
老夫人知道自己失言了,借着五夫人陈氏的东风,赶快挥手否定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和你舅母说笑话呢,我们这是闹着玩,闹着玩呢,我们都是瞎说的,都是瞎说的。”
围观的宾客再次被老夫人的厚脸皮给惊了一下,闹到这程度还闹着玩呢?感情这别人都是壁画都是傻子不成?众人鄙夷的眼神全部射向老夫人,老夫人就算是头皮发麻也得忍着,否则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就全部覆水东流了。
娘家没讨好,婆家没没讨好,侄子侄女没讨好,儿子女儿也没讨好,合着最后就她里外不是人,这老了后半生怎么办?
本来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还要计较个长短来着,可是被自家的刁樱一拽,刁樱的眼神瞥向了册子,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立刻对着众人道:“对,刚才就是说笑呢,玩闹呢,我们两个老婆子玩闹呢。”
“玩闹?安昌伯府老夫人果然很有兴致,这样喜庆的场合如此疯癫不顾体面的玩闹还真是少见呢?”伊宁讥讽的出声,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绿的,总之就像是霉运压顶一般,被大家眼神盯着难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恨死伊宁的伶牙俐齿,偏偏不敢在反驳什么,只能是气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老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刁樱看着自己母亲受气有些不愿意道:“伊宁,别说你是王妃,不管你是多么高贵的人,那也要讲孝道不是?难不成你就不怕我去皇宫在皇后娘娘面前告你一状?”
伊宁走上前两步停在刁樱的对面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似乎管的太宽了,这是我们王府的家事,难不成我还要感谢将我们大房全部搬空的安昌伯府不成?对了,这里还记录了不少从大房拿走的东西,给了你刁樱,其中黄金五千两,雪辰国的雪珍珠一盒,雪锻十匹,还有前侯府的其他物件金丝楠木拔步床一件,金丝楠木的家具一套,包括座椅凳子衣柜,罗汉坐榻等等,还有些上等的官窑瓷器,古董书画,珍贵首饰等等的零零总总一共千件,今个麻烦二夫人准备好,明个我就回去取,如果不给我们就见官,有了这个册子你就是告官咱们还不一定谁吃亏?”
“而且你的嫁妆很多东西都是侯府所出,一会我让我的嬷嬷给你一份详单,我明个就去取回来,若是不服气,靖威侯府的二夫人您可以去皇宫告诉皇后娘娘,我相信皇后娘娘也乐于主持公道,对了不好意思二夫人,我忘了您没有诰命和品级,是不可以进了皇宫的,除非是贵人真的指派你去一见,可惜我没听说靖威侯府有贵人在宫里。”
伊宁似笑非笑的神情激怒了刁樱,刁樱习惯性的就要打人,被伊宁一下子抓住,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疼的刁樱呼喊:“放手啊,救命啊,这王妃要杀人了。”
伊宁用力将刁樱往后一推,刁樱狼狈的坐在了地上,伊宁漆黑的眼眸看着刁樱道:“不要试图挑战本妃的耐性,你刁樱不过是个泼妇,你还玩不起,乖乖的等我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咱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藏着掖着,不要怪我砸了靖威侯府,不信你大可以打听一下,我伊宁是什么人!”
刁樱只感觉屁股是火辣辣的疼痛,尤其是尾椎的部位好痛,陈月娇和陈月娥赶快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刁樱扶起来,两个姑娘还想说什么,被刁樱制止了,眼下刁樱想的不是别的问题,而是这账单如何牵连到自己了。
那些都是她在靖威侯府赖以生存的根本,没有了这些嫁妆就等于老虎没有了牙齿,这要她在靖威侯府怎么抬得起头来?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
尤其是伊宁戳中了她的痛脚,这么多年无论怎么折腾怎么闹腾,还是没挣来一个诰命,平时过年过节也进不去皇宫,靖威侯府的人要不是看她的嫁妆丰厚,出手阔绰,恐怕也不会任她这样的闹腾的。
当然不管怎么闹,丢的是她刁樱的脸,与别人无关,否则刁樱的男人就不能去找外室了,这种没品就知道胡闹的女人谁能忍受的了?
此时聚集的人也多了起来,很多人压根就不吃饭了,就看热闹,看看王府这件事情王爷和王妃是如何解决的?
方才这两个老妖婆吵得厉害的时候,喜宴上面的事情有些奴婢看着不对,就赶快去内院叫了几个夫人赶快回来,以免这两个老夫人还指不定抖落出什么惊人的消息,伊宁自然不会阻拦,以为从新房到宴席这块,两个老妖婆该说的肯定早就说完了,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几个夫人听到消息也顾不得姿态和规矩,提这裙子一路小跑全部闻讯赶来,即使听个尾巴大概也全明白了,好几个人的脸色都是灰败的,她们是真的来晚了。
这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因为这册子里面的内容都和她们有关,这下子怎么办?这几个想的是这些,只有四夫人和她们想的不同。
眼下四夫人气的嘴唇直抖,看着地上那碎片,都能说是粉碎了,要说这喜事碰见碎了东西是不吉利的,尤其还碎成了这样。
这个碗还不是普通的碗,那是成亲当日家里年龄最大的长辈用的碗,寓意是给子孙成亲添福气的碗,这是四夫人舍了脸面回娘家特意从娘家大嫂那里要来的。
娘家大嫂的儿子自从成亲之后,夫妻二人和睦幸福,三年生了两个儿子,给大嫂乐得合不拢嘴,四夫人好说歹说给要来的一个碗,这个碗是要长辈多用用才添福气添丁的,结果被老夫人给砸的稀巴烂,四夫人怎么能不恼火?
四夫人怒容的走到前面,捡起了上面印有添子添福图样的碗的碎片,四夫人走到老夫人的跟前道:“娘,这是您大孙子尚驰的婚事,这个碗是儿媳从娘家大嫂那里拿来的,让您给您的孙子添丁添福的,现在碎成了这样,娘要怎么说?”
老夫人看着这个碎成了这样的碗也后悔了,老四的娘家的确不是善茬,老四娘家大嫂的孩儿她也听过,那可是三年抱俩的典范,这个碗来的不易,刚才被娘家的嫂子气晕了就顺手给砸了。
这会子老夫人没有平时的伶俐道:“那个玉珍,这是娘的不对,方才和你舅母玩闹了几句,不小心给甩了,回头我将刁泄成亲时候的碗给尚驰,你看这样可好?”
四老爷和几位老爷都过来了,方才都在外院忙活,听到了动静都过来了,四老爷元锝益不高兴的道:“娘,刁泄的东西给我们做什么?小的时候我们吃的用的都是刁泄捡剩下的,难不成我元锝益的儿子还捡剩下的?娘您是不是忒偏心了点?”
四夫人接着道:“娘说给我们刁泄大哥的东西,难道我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不成?娘错了,那刁泄胆子小这辈子只有刁谩一个后代,那孩子还是个不成器的,打小就在脂粉堆里面长大,净做些乱糟糟的事情,我们四房的后代可不能如此。”
老夫人被噎的无话可说,想了老半天嘴唇动了动,最后老夫人道:“那就将我成亲的时候,婆母给我的添子添福碗给了尚驰吧。”
四老爷元锝益和四夫人张氏这才没有说话,点头默认了,二夫人刁楠这会子不高兴的道:“娘,那个碗你已经准备给我们家尚志呢,您怎么出尔反尔呢?”
老夫人怒瞪了不开眼的二夫人刁楠一眼道:“那是我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这家里面还有没有规矩了?”
二夫人被呵斥一下没敢说话,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听见说自己儿子和自己的嫡孙不好,还准备呛上几句,被刁樱拉住看着刁樱摇头,老夫人余氏安静了,算了她们说什么就说吧,以免这个伊宁将矛头对准安昌伯府的财富,毕竟这说两句又不掉肉,但是这被盯上了,安昌伯府就离着倾家荡产的不远了。
王府的几个老爷和夫人都站在一块,尤其是几个夫人听见了账单的事情,也是心里忐忑,不知道伊宁这回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她们心里是真的没谱的,这次和平时不同,这伊宁此时可是有册子可循的,这娘也真是的,自己记下就好了,做什么非得要将给他们的,和他们拿了大房的东西都给记下来,这喜宴过后,伊宁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几房夫人想起伊宁的手段就有些头疼,但是册子上记得也的确是事实,如果不给恐怕到时候是圆不过去的,如果给了以后的生活如何过?
况且这么多年就依靠这个钱生钱路生路,这不是要将自己的生路给断了吗?几房夫人看着老夫人有些不舒服,怨怼的眼神十分的明显。
只有大姑奶奶元媛上前将那个册子拾起来,伊宁也没给她什么机会,收拾起来之后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元媛几次要枪也没抢到,不过元媛就是打算给娘亲圆了面子,心里则是想着无论怎么收东西,和自己也无关,所以赶着上前。
三夫人刘氏看着一反常态积极过分的元媛笑道:“大姑奶奶急什么,这里面还有你的嫁妆呢,娘当年也是偏心的,将侯府的大房的产业尤其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还有珍稀之物都给了你,这个册子上都记着呢,今个这大房两个孩子在结算,元媛你也跑不了。”
元媛听到这些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弄到自己这边来了?大姑爷齐峰赶快将元媛抓到一边,齐峰心里的火怎么也压制不住,蠢婆娘惹事上身了还不知道!
齐峰掐了元媛肥胖的身躯一下,元媛才清醒过来,对啊,自己的嫁妆当年那可是非常丰厚的,足足一百二十抬还是双抬,这么多年银子用了不少,但是那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一直没舍得动弹,这不是此刻给了大房两个小蹄子行了方便了?
大姑奶奶元媛越想越不是滋味,看着伊宁的眼神也幽暗了不少,这馊主意坏点子的也跟着出来了。
伊宁不管这些人如何想的,直接道:“既然祖母的册子上面已经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很多都是母妃飞雪公主的陪嫁之物,我母妃这里有一个册子上面也记得很清楚,这两天我们就会每个房里走一趟,将属于我们的东西拿回来,至于那些产业我们还得和族府在商议一下看几房如何的赔付我们大房这么多年的损失,还有这些铺子以后的归属问题,族里的长老没有意见吧?”
族长夫人乐得合不拢嘴道:“没有意见,没有意见,我们会做见证人的。”
元宇熙也简单的道:“那就麻烦族里的长辈了。”
族长也乐滋滋的点头同意,这等上好的大事能给族里的产业添砖加瓦的好事为何不同意?谁像是这个元刁氏这么蠢,族里到时候还要追究这元刁氏将婆家搬空的罪过呢。
族里的族长已经发了话,大家就没有再敢多说,毕竟这得罪族里也不是闹着玩的,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几次要说话,都被刁樱拦了下来,那些围观的夫人们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伊宁笑呵呵的道:“各位夫人,如果您愿意,也可以过来作证,以免到时候有人说什么我和王爷对长辈不敬这样的事情传出来就不好看了。”
“愿意,我们自然是愿意的,我们愿意!”这些夫人哪里见过这么热闹的事情,不凑凑热闹岂不是白费了这个一番心思了。
伊宁将账单收拢在袖中,隔绝了视线,不过伊宁已经决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今个晚上就要开始行动了,反正这暗卫有的是,其他的几房派人看着,她们一房房的走就是了。
二夫人刁楠也几次要说话,可是被二老爷给拦住了,二老爷比划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二夫人心神领会,看着伊宁竟然倨傲的笑了。
二老爷元锝璱的小动作自然被伊宁和元宇熙看在了眼里,伊宁和元宇熙笑的更愉快,因为二老爷元锝璱很快就要倒了大霉运了,还不知道有没有精神头对付他们了呢。
很快本来喜气洋洋的午宴就在这样的混乱的情况下收场,各位宾客暂且都安置着休息两个时辰,待吃完晚宴之后在离开,这喜宴才算是结束。
不过这私下里这客用的院子热闹非凡,大家纷纷讨论这册子和两个年过半百的两个老夫人的话,越讨论越有可信度,结果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面,这些夫人老爷身边的丫鬟小厮的,传播到了整个京都,让刚刚没安静几日的安昌伯府再几次的出现在舆论的头版头条。
不过这次内容更加的惊悚,安昌伯府不仅无耻的占了王府王爷的产业,一占就是一百五十个铺子,而且还派人刺杀现在的王爷,就是当年的世子爷,总之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这安昌伯府的风评更加的差了。
似乎在京都,不,在整个天阳国都没有这样无耻的世家,卑鄙的高门,这天开始不断的有人天天往安昌伯府的的正门上扔东西,什么东西脏扔什么,弄得整个门口臭气熏天。
午宴过后的一个半半时辰,各个宾客都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因为午膳没有用好,此时还有些肚子空空,四夫人赶快派人上了点心才解了燃眉之急,这些宾客才没有怪罪。
四夫人忙的团团转,四房的新娘子在喜房里面安静的等待晚上揭了盖头,洞房花烛夜呢,而且元尚驰在外院招待男宾,在舅兄的引荐下,和几个公子哥聊得很愉快。
这会子四房新娘子崔静瑶大丫鬟梅子急匆匆的进来,附在小姐的耳边悄悄的将外面喜宴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这样大的消息,可是将崔静瑶吓得不轻。
这个新娘子崔静瑶一惊,险些掀了喜帕,大丫鬟梅子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赶快按住了小姐的手道:“小姐你可不能掀了喜帕,这是不吉利的,再说眼下不还没说到四房如何吗?也没说小姐的嫁妆怎样?”
“梅子,你可是知道的,你家小姐我的嫁妆虽然不少,但是少了聘礼的那一份可是不够看的,这在王府这样的高门怎么办?”崔静瑶心中一片焦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梅子这会子听了很多夫人在窃窃私语,也了解了其中的大概道:“小姐,这个无妨,本来这些聘礼就是王府四房给小姐的,现在小姐的娘家没留,反而都带了过来,再说这几房听说四房的夫人已经早早的还了一部分,王府经过这次的事情,小姐您想啊,几房肯定都是被翻得底朝天的,能不能翻出几个铜板都很难说了,要是在小姐之后嫁进来的,恐怕是真的不如小姐的,再说小姐也是满当当的一百二十抬嫁妆,除去王府的,小姐还能有六十六抬,而且夫人给小姐的嫁妆都是压得实实的,小姐还有什么可怕的?”
崔琼瑶想了一下此算是不那么担心了,也对这在不济自己还有满当当的六十六抬嫁妆,有什么可怕的,没准这随后来到王府的妯娌还不一定能比过自己呢,不过崔静瑶忽然对未见过面,只是听过音的伊宁好奇起来,希望明个的敬茶能够看见这个传奇的王妃。
她崔静瑶就是喜欢光明磊落之人,就是喜欢这样强势有手段的女子,鸳鸯戏水红盖头下的崔静瑶已经开始期盼明天的敬茶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王府的事情远远没完呢,待会还能闹出惊天的秘闻呢,她这个亲结的可是精彩了,别说日后能越过她的还真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荣幸!
伊宁和元宇熙在福熙院相拥在一块,伊宁一进门就开心的抱着元宇熙的腰身道:“宇熙,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好好治治,这些人,总算是出了一口这段时间的窝囊气,今个拉出来这些账单,余下的几日我们就忙乎起来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忙碌,多充实啊,找我们自己的东西多好啊!还是这样来的痛快。”
元宇熙亲亲伊宁喋喋不休的小嘴,心情也超好的道:“嗯,为夫今个看两个老妖婆吵架还真是过瘾呢,应该再给她们一些时间看看能吵出什么来才是。”
伊宁躲开元宇熙的胡子茬道:“不要啦,你的胡子今个早上是不是忘记收拾了,好扎人的,对了宇熙从现在开始就得盯着安昌伯府和这王府几房了,争取一个飞鸟都休要出去,待我们将东西拿回来之后,他们就随便吧。”
元宇熙捏捏伊宁的圆润的鼻子道:“嗯,为夫听娘子的,冷离他们早早的就布置好了,谁往外运东西都是没用的,咱们直接抢了就是,反而册子上的东西没了,我们是要让他们照价赔偿的。”
这对小夫妻在房间里面哈哈大笑,笑出多年的憋屈,笑出多年的隐忍,笑出后续的结果……
翡耀院这边三个正在埋怨,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说了老半天,最后安昌伯府的老夫人气的看着两个嫡女道:“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你看看娘今个丢了多大的脸面。”
刁樱道:“好了娘事情您都已经做了,这会子说这些做什么?还有何用?”
刁楠也道:“是啊,娘眼下更应该想的是如何能让我们一毛钱都不会损失,那个大房的小蹄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幺蛾子多着呢,我们王府几房齐上阵都不是她的对手。”
刁樱诧异道:“这个小蹄子有这么厉害?难怪行事这么猖狂,妹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刁楠眼前一亮道:“也不是没有,这得是让他们大房身败名裂才成,这个关键点就在刁玲了,只要刁玲的事情出了,那两个小蹄子暂时没有时间管着咱们,咱们不就有时间转移东西了吗?难不成还眼巴巴的等着她上门来要不成?”
安昌伯府老夫人的眼前一亮道:“你那个二叔和咱家最是不对付,当年刁玲成了侧妃,不知道咱们家跟前多么的耀武扬威的,好在是后来你和刁樱联手将刁玲的侧妃之位给弄下来了,我可是记得这个刁玲这么多年可是惦记你们家锝瑟的,我说刁楠你近期有没有注意刁玲?”
“娘,昨个还查处了刁玲已经身怀六甲,马上就要生了,那个奸夫还出现在了她那个小院子呢。”
刁楠献宝似的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详细的说着,老夫人余氏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老夫人余氏一拍大腿道:“真是天祝咱们也,这事情此时翻出来是最好的,一方面打击一下你那个二叔,这么多年对爵位都没死心,另一方面这刁玲可是大房的妾室,大房的大爷走了这么多年了,她一个守寡之人,怎么都要生产了,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这王府的大房出来这样的人,那也是大房管理不好,这样的两个孩子怎么能做好王爷王妃,这么一来王爷和王妃还不是你和老二的了。”
二夫人刁楠听了这话那可是心花怒放了,对啊这么混乱的大房怎么经得起闹腾,到时候丢人的还是大房,族里会考虑将王爷的位置给了他人的,到时候只要在产业许了族里一些好处,这王爷之位就手到擒来了。
要说这刁家的女人脑子都是简单的,不过是大房的一个废妾,还是个不检点的废妾,直接卖了打发了都应该,浸了猪笼也是活该,这和王位有什么关系。
接着母女三人就开始谋划起来,正在这时茵嬷嬷过来报,“夫人,老奴发现那个奸夫了踪影了,恐怕不到一刻钟就能到了大房了,这一路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老奴也不敢打草惊蛇,只能先回来告诉夫人。”
二夫人刁楠笑道:“哈哈,瞌睡有人送来枕头,真是天助我也,茵嬷嬷这件事情做得好,回头要是抓到了这对奸夫淫妇,本夫人给你重赏,走我们去带着其他夫人‘参观王府’去。”
二夫人迅速出了翡耀院,集结了不少已经休息过来的夫人和小姐们,慢悠悠的打量着初春的王府的景色,很多人都有些迷醉,王府的陈设漂亮不说,而且王府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初春的枝条已经要发芽了,虽然没有绿色,但是户外的空气纯净安静,很多夫人都一路被王府的景色给迷住了。
这会子一个小丫头偷偷的从众位夫人的跟前跑过去,二夫人呵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在哪里当值的?这么没有规矩,还不快退下。”
小丫头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道:“夫人,奴婢二丫,是在王府大房伺候的粗使丫鬟,刚才二丫路过玲夫人的院子,看见……看见……看见……”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看见什么了快点说。”刁樱先刁楠一步问了出来,刁樱的呼喝让众位夫人有些不齿,这又不是你府里的事情,你说什么话?
小丫鬟二丫不看刁樱,只看刁楠,这会子刁楠拢拢头发贤惠慈孝的道:“这些年我们是亏了那两个孩子一些,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早年大哥大嫂去世的早,大房只留下这个独苗,怎么撑起大房,还不是我们这些叔伯一起帮衬着,大房才有了今日,不过大房还有一个侧妃,是刁玲,后来侧妃的名分没了,也是大房的贵妾玲夫人,这人好歹也是大房的不是,这个奴婢,你且说说,这玲夫人如何了?你都看见什么了?”
众位夫人心里都清楚二夫人刁楠是什么人,而且刁楠的贤惠慈孝也全部都是假的,演了这一出不知道要做什么,还腆着脸好意思说是帮助大房的唯一的嫡子,这话说的亏不亏心?
真有脸说照顾和帮衬,这照顾的大房的产业都没了,这帮衬的人家孩子的命都险些没了,说着这么好演得这么好给谁看呢?脸皮太厚了。
很多夫人在心里都纷纷的吐槽,实在是受不了二夫人的假仁假义,不过面上仍然配合的道:“这个粗使丫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二夫人刁楠目露凶光道:“快说玲夫人怎么了?要是不说的话,就用家规治你,快说。”
虽然是这个小丫鬟出现的如此的蹊跷,不过二夫人刁楠还沾沾自喜的要命,这王府从今天开始就要少一个玲夫人的存在了,刁楠望着玲夫人院子的方向心里暗道:刁玲错就错在你一直和我再挣,你要是安分些多好?
二丫赶快磕头道:“求求二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就是个粗使的丫鬟,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方才奴婢从玲夫人的院子路过的时候发现玲夫人的院子里面有个男子,两个人很亲热,奴婢吓坏了,就赶快跑了出来。”
二夫人刁楠呵斥道:“胡说,我那刁玲妹子可是大房的侧室,就算侧室的名头没了,也是大房的贵妾,大哥去世这么多年,哪里有男人,在胡说拖下去狠狠的打。”
二丫激动的道:“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奴婢真的看见了,是个男子,穿着一个墨绿色的斗篷,和玲夫人在葡萄架下说的开心着呢。”
听着二丫的煞有其事,二夫人刁楠虽然是呵斥,但是这些夫人可都没错过刁楠嘴角的开心,还这是唯恐天下不可乱之辈,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二夫人立刻说道:“我的天,这还了得,走,我们过去看看,要是假的本夫人就狠狠的打你板子,要是真的那么大房怎么会出来这等的丑事,去将王爷和王妃和各位宾客,族里的长辈都叫来,一块说道说道。”
小丫鬟二丫低垂的眼眸精光一闪,立刻爬起来道:“是二夫人,奴婢这就去请。”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二夫人对着众位夫人道:“今个各位夫人给做个见证,走吧,我们一块过去。”
------题外话------
亲们明个这奸夫就出现了,看看谁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哈哈好期待啊,亲们亲们加油撒票子吧,这产业也一步步的收来,谁也夺不去哈!
今个的投票区很踊跃,亲们继续支持旭云吧,这个月已经过大半,这月票才这么点,好可怜啊!
今个投票的亲有:
美丽的波斯猫投了1票
咖啡糖投了1票
难得糊涂聪xxsy68投了1票
yuner云儿yuner投了1票
倾雨嫣然投了1票
春天的约会投了1票
没在这里出现的旭云一样感谢哈,今个早早的更了,亲们可以宰了!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12章:惊天动地的捉贼男运动
小丫鬟二丫低垂的眼眸精光一闪,立刻爬起来道:“是二夫人,奴婢这就去请。”说完一溜烟就没影了。
二夫人对着众位夫人道:“今个各位夫人给做个见证,走吧,我们一块过去。”
二夫人见众位夫人都跟着,只有孙夫人有些踌躇不定,二夫人刁楠立刻道:“怎么了孙夫人,难道您还有其他的事情不方便过去吗?”
孙夫人笑了笑道:“那是当然要过去的,既然二夫人愿意让我们做个见证,左右这会子也无事,就一块过去吧。”
本来孙夫人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只不过出来的时候他们家老爷交代说是给王爷和王妃留下个好的印象,这样将来在储君太子继位的时候,才能提携一下,最安静的结果就是维持现在的原官位不动。
孙夫人随即跟上,其他夫人也都跟上,今个这喜宴参加的真是来对了,否则几百辈子能遇见这样多的秘闻?
不过孙夫人跟上去可不是凑热闹的,而是看看二夫人准备闹什么幺蛾子,她可不认为二夫人这种行事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人能有什么好心眼?
瞧方才那句话说的,处处都指正了这个玲夫人和大房有关,给大房抹黑,真不知道这二夫人的心是什么做成的,怎地这般的黑?
好像非要弄死自己的侄子一般,就算弄不死也要弄脏弄臭,恨不得弄得人人见到大房的两个孩子掩鼻而过才好呢。
孙夫人的犀利的眼神看着二夫人一扭一扭的背影嘲讽的笑了,不过孙夫人在心里给大房那王爷和王妃捏一把汗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呢。
其他夫人也不例外,纷纷附和道:“走吧,既然二夫人相邀,我们不去反而不好,要是有个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昨个见证。”
二夫人刁楠边走边用湖绿色的真丝帕子掩着嘴笑道:“多谢各位夫人正义赏光,以免会有人说我是长辈欺负小辈,我这个二婶子做的真是太不容易了,稍微有点问题就会怪到我的头上。”
二夫人一边解释自己这般行事的顾忌,另一方面看着大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就不再担心了,不过今个二夫人下午这身装扮和上午不同的地方就是换了一身鲜绿色衣裙,看起来浑身绿莹莹的,头上还戴了一套从大房哪里抢来的赤金绿宝石的头面。
不过众家的夫人看着二夫人这鲜绿的颜色有些闹人了一些,一般这颜色是未出嫁的小姑娘穿着比较合适,这二夫人如此的穿戴还真有些不合适,感觉非要和未出阁的鲜花一般的姑娘家抢风头一般。
二夫人刁楠还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其他的人偶尔点头,听着二夫人诉苦,不过大多数不会发表任何看法,毕竟这是王府,不能随便说话。
五夫人陈氏听见了动静最快过来了道:“二嫂怎么回事,刚才听见一个小丫头大喊大叫说是刁玲的院子里面有男人,这可是真的?我的天,一个守寡之人怎么能有男人,这情况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三夫人也是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刘氏一改最近的高调,今个这喜宴倒是低调了不少,不知道和今个上午翻出来的册子有关?
三夫人刘氏也跟着道:“二嫂,这是怎么了,方才听见小丫鬟大呼小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怎地这么的不安生,哪天都有事情,难不成是二嫂镇不住那些幺蛾子?”
三夫人被剥夺了掌家之权本就不痛快,这会子趁机说出来,让大家无论是府里还是府外的人都知道,眼下是二夫人掌家,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也是二夫人管的不好的问题。
三夫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二夫人的管家的水平直线拉下,原本还有些巴结二夫人的一些小官的夫人,这会子悄悄的和二夫人隔开了一些距离,这样敏感的变化让二夫人气闷不已。
二夫人刁楠赶快道:“三弟妹真是玲珑心肝,这么几件事情就都怪在了嫂子的头上了,难不成这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夫人闹出来的不成?三弟妹真是太高看嫂子了,嫂子也是才回了府里两日,这段时日去别院给娘祈福,之前还不是你协同大姑奶奶掌家,具体的事情本夫人怎地清楚?”
在场的夫人们是越聚越多,听着这王府这妯娌之间拌嘴也听出了些乐子来,这王府还真不是王妃掌家,而是那外来户的大姑奶奶,这玩的都是什么路子?
几个起落间众家夫人都明白了一点,就是这王府的水果然是混的,而且还是深的,更加是乱的,大家更加提起了兴致跟着去瞧热闹了。
这番动静和刚才那个小丫鬟二丫结合起来,迅速的有很多的人都跟着过来了,就连伊宁这边也知道了消息。
伊宁挽着元宇熙的手臂笑笑道:“走吧夫君,咱们这大房的主角也该出现了,就不知道一会你二婶子能不能领会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精髓了。”
元宇熙听着院子里面的闹腾的声音,这会子也开心的道:“嗯,走吧,本来二叔这段时间谋划的不错,按照正常来说,这几日到底是五品官还是四品官的授命就会下来了,这么一闹腾,别说官了,恐怕这日后这脸都没有地方放,这个结果很好,也是咱们需要的。”
伊宁和元宇熙穿戴好,徐徐的迈着步子出去了,可能整个王府就是新娘子那个院子安静一些,其他的院子都闹腾起来了。
王府的老夫人也听见了动静,睁开眼睛问一旁的蔡嬷嬷道:“阿绿什么时辰了?外面怎地那么吵闹?”
蔡嬷嬷赶快上前伺候道:“老夫人,快要开晚宴了,方才几个丫鬟过来报说是大房玲夫人的院子里面出现了男人。”
“什么你说谁?”老夫人一脸的诧异,可能是睡觉被吵醒了,精神头还不足,所以这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情况。
“老夫人是大房的玲夫人,刁玲的院子里面进了男人,二夫人正在带人去抓呢。”蔡嬷嬷赶快说清楚。
“什么,刁玲?怎么又有刁玲的事情了?还出现了男人,难不成是……”老夫人这会子眼皮猛跳,感觉十分不好。
老夫人立刻掀了被子道:“快阿绿,给我梳洗更衣,我要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这刁楠就是个蠢妇刚刚回府就不安生,这样的大事不和我商量一下,还带着这么多京都的夫人们一块过去,这是要作死安昌伯府吗?”
老夫人刁鱼气的喘不过气来,蔡嬷嬷赶快给老夫人拍背道:“老夫人您不要急,这二夫人行事的确草率了一些,老奴说几句不好听的,这里面可是有余老夫人挑拨的成分,毕竟这刁玲的娘家这么多年对安昌伯府的爵位没有死心,伯府老夫人自然愿意添把火了,况且这样的事情闹出来大房的脸面也不好看不是?”
老夫人气的大骂道:“好看什么好看,都是一个王府的人,在外人眼里丢人就只丢大房不成?今个上午这笑话难不成还没让别人看够?关键现在这个男人是谁都不清楚,如果是王府的不更加的闹得不可收拾了吗?我就说刁楠怎么会这样草率,感情是这个主意又是大嫂那个贱人出的,我看她这是打算拉下王府的名声,打算和他们安昌伯府的名声一样臭名昭著呢,不行我要赶快去,另外你派迎琴赶快去一趟翡耀院,看看老二在哪里?”
蔡嬷嬷也有些担心了,这场合再闹出什么来,这王府的名声就很难挽回了,而且这几房有没有王位傍身,闹大了被大房全部赶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性的。
那样的话老夫人要多伤心,她们家的迎琴要怎么办才好?到时候这王府都散了,迎琴还能给哪个少爷做通房呢?
想到这里蔡嬷嬷赶快吩咐迎琴去打探了,老夫人用最快的速度更衣,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心里十分的忐忑,在内心中祈祷千万不要和锝瑟有关。
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二儿子,当然知道二儿子最喜欢的刁玲而不是刁楠,要不是当初刁楠使计的话,今个二房的二夫人就是刁玲了,刁玲后来虽然嫁给老大,可是关系一直不好,这几年老大去世之后越发的不爱出来了。
本就对刁玲有亏欠老夫人也就随了刁玲的意愿,而且几次有人和老夫人说过说是见过二老爷去了刁玲的院子,老夫人也没在意,老二过去看看有何不妥也无妨,不过眼下看来可是棘手了。
老夫人急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个刁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货,老夫人第一次认为这刁楠不如刁玲,如果是刁玲的话不会如此的行事的。
只不过这刁玲命不好,老大走的早,这步棋就早早的夭折了,老夫人觉着当初要是她坚持这姐妹一起嫁给老二就好了,老夫人认为都怪她了,苦了刁玲这孩子了。
当时要不是认为刁玲的手段好,心智高,能对付飞雪这个病秧子,将来能诞下一儿半女的就能继承大房的妃位了,哪知道最后老大去的这么早,反而白白让刁玲成了废棋,真是可惜了。
老夫人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赶快带着蔡嬷嬷出了昌寿院,大姑奶奶元媛也知道了消息,正要往外走,碰见老夫人也同时出来,元媛迎上前去道:“娘,这是怎么了闹哄哄的,又出什么事情了?这一天还能不能安生了?怎会没完没了的?”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道:“不管什么情况,还是过去看看吧,你那个二嫂就是个糊涂拎不清的,从年前到年后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反而是给王府抹黑了不少,这会子又不知道闹出什么了,我们快走。”
元媛有些不以为意的道:“闹出什么又如何?我那个二嫂的权利还不是您给的,早前从我这里拿走的时候娘也没说什么,那会子我可是管的好好地,现在刚刚到了二嫂这里,就闹得翻天覆地的,早就和您说了,不要将刁家的姑娘想的那么好,这刁家的姑娘又不是神仙,哪里能没有缺点,您就是不听,您说二嫂可以调教这我也认同,可是女儿不服气的您做了再多的事情,掏心掏费的对外祖家,对舅舅家,您看舅母现在是怎么对待您的?”
元媛嘟嘟囔囔的抱着不平,老夫人只管快速走路,不过这些话要是平时元媛说,她肯定是要反驳几句的,可是出了今个上午这事情之后,老夫人突然间不想反驳了,娘家真是让人伤心啊。
这边老夫人和元媛快速的走,那边迎琴在二房上下都没有见过二老爷元锝璱去哪里了,反而迎琴差点落入元尚棠的魔抓,吓得迎琴拼力的甩开元尚棠才跑了出来,给迎琴要吓死了。
要说这府里奴婢们谁都想做少爷们的通房丫鬟,可是大家都不想做棠少爷的丫鬟,因为这棠少爷花心风流,事后还不认账,已经有不少的丫鬟失了贞洁,都没有正名,自后还被二夫人说是勾引主子给卖出去了,所以现在府里的丫鬟都害怕棠少爷,见到了都躲着走,以免重蹈覆辙。
迎琴吓得就没有在询问,其实要是问问二老爷的小厮就知道了,就差这么一步,很多事情就是往往都差了一步啊。
前头二夫人她们已经接近了刁玲的院子了,二夫人对着众位夫人道:“我们已经要接近了,大家千万不要说话,要是抓不到今个咱们就白白的浪费了时间了,咱们从现在开始都不要在言语了,以免打草惊蛇。”
众家夫人不在说话,也告诉自家的女儿不要说话,一时间众人都默默的放缓了步子和动作的往前走,往院墙和院门的地方靠拢。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天生就有劣根性,喜欢听人家的壁角,这要是平时肯定这些夫人自己肯定做不出来,不过人都有从众的心里,既然别人都这么做了,我也能这么做。
伊宁和元宇熙也过来了,在二夫人她们的对面,也往前走去,其他几房包括四房、九房也都在元宇熙这边,人数也正在增加中,这就形成了两队人准备包抄院子的奇异景象。
不过很有默契的是,谁也没有说话,都静悄悄的,这会子只能听见风的声音,呼呼的作响,不知道是不是要给里面的人提醒,别做出什么恶心事。
而院子里面的人丝毫不知道外面的动静,两个人相依相偎在葡萄架下,说着绵绵的情话,刁玲道:“爷,您这几天是怎么了?怎地心情这般不好,是因为你们家母老虎回来了吗?”
这个奸夫得意的道:“母老虎有什么了不起的,心肝爷和你说心里话,那就是一个糊涂蛋,没见爷最近都不去她的屋子吗,爷见到她烦,就是个蠢婆娘哪有一点的脑子?但凡有你一分的喜人也好,可是她给你舔脚趾都不配,玲儿你只管给爷生下爷的儿子,剩下的平妻的问题就交给我,这事情肯定能解决的,你知道吗爷的心肝宝贝。”
喝,这两人说话还真的不嫌弃肉麻,伊宁还特意看了一下刁楠,这人听着壁角听的开心着呢,丝毫不知道那个蠢婆娘的母老虎,连给刁玲舔脚趾都不配的人就说她呢。
可惜刁楠丝毫不知道不说,还不知道一会子能要了谁的命了呢?二夫人刁楠还和她姐姐刁樱一脸欣喜呢,这捉奸这戏码演的太好了,你瞧人家刁玲多么的配合,
刁玲因为怀孕而红润的脸色在这大冬天里面很喜人,听了二老爷的情话更加开心,所以刁玲脸色红扑扑的道:“爷你惯会哄人的,你看我这孀居之人都不顾一切的和你在一起,你可不能对不起玲儿,否则就叫你儿子将来不认你。”
“不会的,不会的,当年喜欢你,现在还是喜欢你,我的心从未变过,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你家男人走和没走有什么区别,你这被窝可是被爷给捂热的,他一共也就来你这里五六次,放着你这样的如花美眷不要的就是傻子,爷可不是傻子,所以爷这辈子都要对得起你。”
众人都听的懵了,族里的人几次要冲上去质问,他们这一脉到今个的体面还不是元宇熙的爹用命换来的,这个大胆的妾室竟然一直在偷人,都已经偷了十几年了,这不是说他们族里办事不公吗,这等贱人如何能容得下。
伊宁和元宇熙的嘴角则是更加的冷凝呢,因为上次二人的事情被他们给看个正着,这个苍蝇一直恶心着,这不是今个正好有机会一起将大家全都恶心了,都吐了才好呢。
一堆乱帐,看这对奸夫淫妇怎么交代?
二老爷今个在宴席上受了闷气,心情不高兴,来了刁玲这里已经散了大半,本来两个人是打算在屋子里面说说的,可是二老爷忽然来了感觉,打算在外面来一次呢,这不是两个人都准备好了,哼哈的就弄上了。
外面听壁角的人傻了,这是什么情况?就这么露天的?两个人那啥?
只有伊宁和元宇熙知道具体情况的没事,其他人都已经傻了,很多夫人都让自己未出嫁的女儿先离开,赶快离开,很多小姐用帕子捂着脸赶快的跑开了,这也不管是胆子大的还是小的,都跑了,谁还敢留下来看这种事,以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众人慢慢的围了过去,只见这一个穿着墨绿色斗篷的男子,这个斗篷很大,将两个人都罩在里面,其实要不是有声音,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会子正在激烈的时候,刁玲还不忘了道:“轻点啊,我快要生了,可不能这么大力气了。”
“宝贝,没办法我就喜欢你啊,我这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啊,谁也进不了我的眼,只有你。”这个贱男一边忙活,一边还不忘了往外扔甜言蜜语,也许是太刺激了,也许是感觉到不安全了,两个人很快的就弄完了。
结果刁玲刚刚弄好衣服,忽然间看见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看着他们演现场秀,虽然是没看着什么,但是刚才那惊人的动静,谁能听不见,刁玲吓得“啊……”疯狂的尖叫不已。
二老爷刚刚满足,被刁玲这么一吓立刻再次泄了,这以后可能是要落下毛病了。
二夫人刁楠这会子也在外面带着大家推开院门,直冲到里面来,高喊道:“来人啊,将这对奸夫淫妇的给我抓起来,准备沉塘!”
紧接着很多人都已经进来了,这个院子本就是一进的小院子,否则也不能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会子热闹了全部都挤了进来,小院子人满为患。
这会子刁楠再次高喊道:“刁玲你身为已故大哥的妾室,竟然勾搭奸夫,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的苟且之事,你还有没有脸,现在你一个孀居之人竟然都要生产了,你对得起已故的大哥吗?你对得起大房的名声吗?你对得起你的爹娘吗?”
刁玲先不管刁楠在说什么,只是尽快的弄好自己的衣服,这会子这是最重要的,虽然听见了刁楠说什么,不过刁玲并不担心,今个最后最难看的肯定不是自己,早就豁出去了有什么可怕的?
这会子二老爷元锝璱已经弄好了衣服,从来没有想到平时都小心行事的他,今个竟然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丑,此时二老爷元锝璱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巴掌将刁楠这个蠢妇打回老家去,再也别出来坏事,可是眼前要怎么办?
平时二老爷要遇见特殊的情况都是从后窗户逃走,跑回相邻的二房的书房里头,这么多人要怎么走,二老爷给刁玲使个眼色,刁玲微不可见的点头,二老爷准备疾驰过去跑开,早就有小厮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避免意外情况,到时候就谁也抓不到自己了。
元宇熙知道他这个敢做不敢当的二叔准备逃走了,给冷离比划一个手势,冷离随时待命。
这会子二夫人哈哈哈大笑起来,靖威侯府的二夫人刁樱也大笑起来,还有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也大笑起来。
这笑声刺人耳膜,众家夫人都纷纷的捂上耳朵,不知道这三个人笑什么呢,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刁楠笑道:“刁玲啊刁玲,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你争不过我,你爹娘争不过我的爹娘,这会子我是王府堂堂的二夫人,你却在这里会上了情郎,还行次伤风败俗之事,你这一生就是个笑话,在我刁楠的面前就是个输家,输家啊哈哈……”
二夫人刁楠简直是开心的不得了,似乎看见昔日以为琴棋书画都比她好的刁玲一会子要去被沉塘,还能拉下来大房而高兴无比。
刁玲挺着大肚子从斗篷里面出来,一步步的走到刁楠的面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好给元锝璱创造逃走的机会。
可是刁玲心里也是担心的,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要是被逮到了如何?不过刁玲的内心期盼逮到了才好呢,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正名了,不用在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过了十几年已经烦了。
所以刁玲走道刁楠跟前五尺远的地方道:“刁楠这话可别说这么大,我们之间最后的赢家还不好说啊。”
刁樱也奸诈的看着刁玲笑着道:“刁玲早就知道你是个心机深沉的,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大意的一天,在大房做个老实的妾室不好吗?难道你不认为因为你的不检点给王府的大房抹黑吗?这样大房的王位如何继续下去?”
刁玲不理睬刁樱,只是瞥了一眼道:“哎呦,这不是靖威侯府的二夫人吗?什么风给您吹来了,怎么着有闲心管我的事情,怎么不管管你们家二爷在香四胡同里面养的外室,儿子都生出来了你怎么不管管去?”
刁玲的话让刁樱狐疑了一袭啊,这是怎么回事?刁楠知道,刁玲这深入简出的怎么都知道?难不成这是因为满京都知道了?
这时候很多人看着刁樱的眼神,就是那种管闲事吧,没事就知道管闲事,结果闲事没管咋样,倒是惹了自己一身的腥臊。
伊宁看着刁樱道:“靖威侯府的二夫人管的的确是太宽了,毕竟这是王府的家事,再说王府的大房出了这等恶人恶事,直接处置就是,再说这还是个贱妾,没侧室的名分,没有皇家的玉牒,就是族谱都没上,直接交给族里是打是杀是沉塘,我们大房都没有意见,要是按照二夫人所说出来这样一个贱人就影响大房的王位还真是没有道理了,那你们府上的二爷外室都养了,儿子都生了,难不成你们直接被靖威侯府赶出来不成?”
“你……”刁樱被伊宁气的脸色涨红,不过她说的就是她们娘三个臆想的,此时才发现,真要是达到那样因为刁玲大房失去王位的话,这条路可长了,就是打死刁玲也对大房的损失不大,顶多就是名声罢了。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也顾不得是小辈还是什么,上前就打了刁玲一个耳光道:“刁玲你实在是太让刁家的人失望了,你瞧瞧你做的是什么事情,你真是不孝不孝……”
刁玲怒急反笑了道:“我孝不孝管你什么事情?要不是当年婶子你硬将刁楠这个蠢妇送到了锝瑟的床上,以刁楠的那点手段怎么能坐稳了王府二夫人的位置,真是可笑,这么多年刁楠可没少给你们东西吧。”
那一记耳光的声音似乎是打在了二老爷元锝璱的心上,本来想走的二老爷此时有些犹豫,不过想想还是要走的,这是刁玲情深意重给自己挣来的跑的时间,二老爷紧紧身上的斗篷,忽然间发力准备跑进屋里,很多人立刻喊道:“不要被他跑了抓到他,抓到他,这等奸夫送官送官!”
冷离自然不遗余力的追了起来,当然也不是奋力去追,而是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左右二老爷元锝璱就是有点拳脚功夫,跑步也因为刚才消耗了不少的能量虚浮了不少。
这其中还有不少人吆喝要抓到奸夫的声音,还有给冷离加油的,看的伊宁和元宇熙都笑死了,这场面简直就是抓贼难的运动呢,什么贼,当然就是采花贼了。
所以冷离每每要抓到他,却有险些没抓住,结果就造成了一个奇怪爆笑的状况,就是一个奸夫蒙着脸满院子的乱跑,冷离在后面猛追,追了一会,这个奸夫自己也跑不动了。
被冷离上前一脚给踹的趴下了,这会子老夫人和大姑奶奶元媛匆匆来迟,老夫人一看见地上的那个墨绿色的斗篷,这心就沉到了谷底,看着被元宇熙的护卫给打得鼻青脸肿的,老夫人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上前大吼一声道:“住手,不要再打了那是老二,不要再打了。”
“什么?是王府的二老爷?”众人无比的诧异,我的天这是王府的二老爷元锝璱?怎么王府的家事一件比一件惊人,不仅惊人还惊天呢,这算不算是惊天的密事了,竟然此刻被翻了出来,众位宾客只感觉被雷的外焦里嫩的。
“娘,你说什么?”刁楠都傻了,此刻二夫人刁楠那一身鲜绿的颜色昭示着她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而不是大房的人,刁楠的脸瞬间就歪了。
“什么?真的是二老爷?”所有在场的奴婢都晕了,这今个这婚宴怎么闹出这么多动静?
“娘,您是不是说错了,这哪里是二哥?”其他的妯娌和兄弟显然不信,这要真是二哥的话,这将来麻烦可大了去了。
这场合的人都被这消息给惊到了,只有刁玲一个人上前一把推开踩在二老爷身上的冷离,赶快上前抱住二老爷元锝璱道:“锝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你有没有事啊?”
伊宁笑了:这刁玲演戏真是高手,可是别人就只能配合你演戏,让你如意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题外话------
亲们亲们今个这贱男终于出来了,是不是雷死人不偿命啊?这个贱男大家说怎么处置更好呢?希望大家继续在票票上面支持云哦,谢谢了!
今个投票的亲有:incai923投了3票
connie5678投了2票
杨贵妃7603投了1票
心丝路投了1票
这个月的旭云真是好可怜的啊,一个打赏的都没有呢,亲们亲们啊……
请牢记本站域名
第113章:二房的鸡飞蛋打1
大家都被这一幕幕给惊呆了,这会子虽然见不到奸夫的脸,但是众人已经都知道那就是二老爷元锝璱,只是此时二老爷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一直不肯抬头。
只有刁玲捂着二老爷的头道:“锝瑟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你有没有事啊?”
刁玲做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情人,最了解二老爷,果然二老爷很自然的靠在刁玲的怀里,埋在里面不再出来,以免丢人丢的今后都没脸见人了。
不过此时的二老爷只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想法就是刁玲真好,这个场合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顾不得自己要生产的大肚子,依然保持自己的颜面,能逃避一时是一时。
第二个想法刁楠真坏,这个蠢婆娘、恶婆娘、臭婆娘,混婆娘,就没有一点脑子,长这么大这脑子都喂了猪了,要不是她闹出嫉妒刁玲的戏码,怎么能牵扯到他,让他这辈子的男人体面全部丢光光不说,还闹得成了这番只能猫在女人的怀里不敢出去的地步,真真是气死她了。
这场面已经让太多的人吓傻了,懵了,不知道这堂堂王府的二爷,虽然现在是个九品官,但是有消息说很快就能升回来四品五品了,所以今个也有不少打算参加四房的喜宴,打算和二老爷,四夫人的娘家的人都套套近乎的。
可惜今个的喜宴现有账单的事情在先,又有捉奸的戏码在后,简直是不可理喻啊,不可理喻,这二房难不成不知道这是极其难看的罪过吗?还是这张脸皮就是不要了?
老夫人哆哆嗦嗦的走过来,今个的她已经被刺激的差不离了,这会子哆嗦的毛病又有犯病的征兆,元媛和蔡嬷嬷在跟前小心的扶着。
王府老夫人走到元锝璱的前面,忍着怒气道:“老二,是不是你?你抬起头来,是不是你,猫在女人的怀里算什么本事,这事情你有本事做出来,作何没有本事承认?”
这会子元锝璱也不打算装了,就算是老夫人不出声,二老爷也不打算继续猫着了,因为今个注定是要解决问题的。
所以二老爷自己站起来,扶着刁玲也站起来,之后在给刁玲的衣服掸掸土,一切做的是那么的自然,看的刁楠都晕了,这元锝璱虽然成亲之后对她也可以,还不错,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细心过,刁楠的已经是怒火冲天,祈祷着立刻有雷电劈死这对奸夫淫妇才好呢。
“娘,是儿子不好,儿子让您操心了,不过今个儿子也和娘说一声,这刁玲以后就是我们二房的平妻了,不管您同意还是不同意。”
老夫人看看已经马上生产的刁玲道:“刁玲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刁玲摸着肚子,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道:“娘,曾经我就和老二锝瑟青梅竹马,当年我也是一心一意要嫁给老二的,可是事与愿违的被刁楠这个贱人给抢了先,怀了锝瑟的孩子,我才没了机会,”
“但是您非要让我来大房,可是大哥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只有飞雪一个人,而我的侧妃名分也是因为大哥抓到了我和锝瑟见面,才被拿掉的,那时候我就已经打定主意求求大哥放了我跟着锝瑟,可惜还没有来得及说,大哥就去了,娘我的命好苦啊”
“我的心从始至终一直都在老二的身上,娘这十几年的隐秘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我肚子里面大夫已经说了是个儿子,这是我当初承诺要给锝瑟生的儿子,娘求您成全,看在您金孙的份上成全。”
刁玲缓缓的跪下,刁玲不施脂粉的容貌看着更加的楚楚可怜,怜香惜玉的元锝璱也不愿意让佳人独自承受,所以跟着一齐跪下了。
刁玲这种可怜演绎的十分的到位,就连那经营的泪滴都缓缓的落下,似乎你不答应就是对不起她一般,伊宁看着真是啧啧称奇,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比二夫人刁楠难以对付多了,不似刁楠那个蠢妇,三言两语的就中了招数,可想而知这二房的将来会多么的热闹。
可是这种可怜只是二老爷元锝璱和王府老夫人的眼里有,在她们眼里刁玲是情深意中的,其他的人都是看着鄙夷的不得了,标准的不守妇道之人,还敢在满场宾客在这里的情况下大放厥词,简直是岂有此理!
王府老夫人眉头深锁,既不想这么快然刁玲如意,也不想让二房的金孙没有名分,两厢为难的老夫人简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看着跪着的两个人,想想道:“这件事情稍后再议。”
元锝璱还准备说什么,可是刁玲咬着苍白的嘴唇,似乎要咬下来一块肉一般,坚定的摇摇头,二老爷元锝璱自然是怜惜美人,所以就郎情妾意的用手指点点刁玲的唇瓣,刁玲这才松了牙口,这二人的腻歪劲头,不管旁边是谁依然照旧。
刁樱和安昌伯府的老夫人则是傻了,这会子这两个人已经迷糊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动作了,好半天刁樱缓过劲来对着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道:“娘,这刁玲,刁玲抢了妹妹家的锝瑟,她竟然有胆子抢了妹妹家的锝瑟,还这般,还这般的恬不知耻,娘您看看啊,这二人光天化日之下恬不知耻啊,还有这等的动作,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刁樱就好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直直的甩手,恨不得立刻将刚才这二人腻歪出来的鸡皮疙瘩,扔到九霄云外去。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二话不说,上前拽着王府二夫人走到元锝璱的前面道:“老二,你好好看看这才是你的正妻,你的正妻是刁楠,是刁楠,给你生儿育女,一共四个孩儿的刁楠,你看到没有,你对岳母说你是被这个刁玲的小蹄子给迷惑的,你还是最喜欢我们家楠儿的对不对?”
围观的宾客对安昌伯府老夫人余氏的话不可置否,纷纷摇头,不明白这么肉麻的话,怎么是一个老太婆问出来的,今个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实在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于是各种风中凌乱的情况出现了。
伊宁和元宇熙则是看着闹剧,这会子并未出声,一会有的是机会说话,伊宁想看看这刁家的内斗能升级到什么程度。
刁楠已经满脸都是泪痕,忽然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中元锝璱的话:“母老虎有什么了不起的,心肝爷和你说心里话,那就是一个糊涂蛋,没见爷最近都不去她的屋子吗,爷见到她烦,就是个蠢婆娘哪有一点的脑子?但凡有你一分的喜人也好,可是她给你舔脚趾都不配,玲儿你只管给爷生下爷的儿子,剩下的平妻的问题就交给我,这事情肯定能解决的,你知道吗爷的心肝宝贝。”
二夫人刁楠此刻脑子里都是那几句话,母老虎,糊涂蛋,哪有一点脑子?哪有刁玲一分的喜人?她安昌伯府的嫡出的嫡女给刁玲舔脚趾都不配?刁玲马上生出儿子,就是二房的平妻?
这些话在刁楠的心里渐渐的生根发芽,将刁楠的心狠狠的占据,并且如野草一般疯长,差点撑破了刁楠本就不大的心,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看着女儿这般样子,也不急于跟元锝璱要个说法了。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余氏立刻道:“楠儿,你别吓着娘,你这是怎么了,好孩子你说话,你说话啊,这刁玲你放心回头娘肯定找你二叔家要个说法,看看他们家养的是个什么姑娘,这般的伤风败俗,恬不知耻,你别怕哈,有娘给你做主,这刁玲想做平妻就是在做梦,做梦的。”
安昌伯府的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可惜此时的刁楠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子里面全部是蠢婆娘,母老虎,给你舔脚趾都不配等等的字眼,素日温婉贤良的二夫人刁难在多重的打击之下再也支持不住了,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围观的宾客有些男宾将自己的爱妻隐藏在身后,以免这个疯癫的女人做出什么不顾一切的事情来,有的夫人家则是慢慢的退步,得退了十来步子,基本拉开了和刁楠的距离。
孙夫人看着此时疯癫的刁楠,心里暗叹,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么?好好的非要过来捉奸不说,还非要让大家过来作证,这王府是真够乱的了,你瞅瞅这都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孙夫人忽然想起来,出来的时候老爷曾经说过,这个元锝璱圣上的气已经消了,不过要看他的表现,近期没有什么问题,就能弄个闲散的四品官或者是五品官待一待,不过这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所以不知道是老天有眼还是怎么着,这么坏的一家人此时闹到这个程度,孙夫人感觉真是应了那句:算计人不如人!
这句老话十分的经典,真真是现在最好的表达,算计大房不成,给自己算计进去了,算计产才不成,当众丢人了,算计其他的不成,都给他们自己绕进去了,总之就是没本事没有好运就不要算计别人。
二夫人刁楠还在哪里笑着,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发髻也乱了。
大家看着一身鲜绿还带着一套绿宝石头面的刁楠的疯癫的样子,不知道这刁楠今个穿了这一身的鲜绿是不是再给自己应景呢?二老爷穿的墨绿是不是也在给大房戴了不咋地的绿帽子?
总之眼下有点凌乱,有点凌乱啊,传说之中的风中凌乱啊……
元宇熙被这笑声弄得刺耳,想要站出去呵斥几句,被伊宁拉了回来,伊宁摇摇头,用唇语告诉元宇熙:“看戏!”
元宇熙笑了,对看戏!今个就是过来看戏的,目标就是看戏,让她们可劲的演练,使劲的演练,他和宁儿就是要看戏,各种看戏,总之是局外人,看看这戏最后能演变到什么程度?
这两个小两口看的是兴致勃勃,这么好看不花门票的戏就应该好好看看,顺便除去那些罩在大房的这个小院子里面的绿色气息,今后这刁玲能有什么造化就全部与大房无关,甚至是这院子里面一草一木都不能动。
伊宁前几日才知道,二老爷元锝璱这个贱男人竟然将二房值钱的东西有很多放在了这里,而刁玲也一点不老实,大房有些值钱的物件都在这个不起眼的院子里面。
这两个人竟然挖了一个地洞,就在葡萄架下,藏了很多的好东西,要不是上次伊宁派人全天候的看着,还不能发现这个秘密呢。
这回伊宁和元宇熙已经预计好了,二房最后终归是要鸡飞蛋打,而刁玲行这么恶心的事情,也必须要在大房净身出户,否则真的恶心到大房的名声了。
当然也不能这么便宜的放过刁玲,这么多年背叛说没事就没有事了?那真是扯淡!
二夫人刁楠这疯癫的狂笑就像似乌鸦一般,嘎嘎嘎的让人心烦,二老爷元锝璱上前推了一把刁楠,“不要笑了,回到翡耀院去,你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二夫人刁楠十分狼狈的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手上都被这沙粒给磨破了。
二夫人刁楠用仇杀敌人的眼神看着元锝璱,“回去?回哪里去?你巴不得我这个母老虎,给刁玲舔脚趾都不配的人赶快离开对吗?”
面对刁楠的质问,元锝璱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不过看着刁楠这模样,心里还有有些畏惧的,这么多年二老爷因为刁楠的长袖善舞积累了不少的朋友,二房的功勋可是的的确确的有刁楠的一半的。
只是不知道这最近不到半年的时间刁楠是怎么了?怎么办事这么不靠谱了?
刁楠阴森的眼神看着元锝璱,慢慢的爬起来,那身鲜绿的衣衫也全部都是灰尘,有些狼狈,二夫人站直了道:“元锝璱你就这般对待我?妄我一心一意的为你谋划,你就是这样跟我说对我好一辈子的啊?”
就在二老爷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刁楠忽然间动作极快的对着刁玲猛地推了出去,刁玲本在看着心碎的刁楠的好戏,没防备的波及到自身,所以“啊……”的一声尖叫的往地面倒去……
------题外话------
亲们今个旭云参加书院的活动,所以更新少了一些,不过还是祝愿亲们平安夜快乐!
旭云今个中了一个奖啊!
今个投票的亲有两人:zssj45投了6票
wangcaitama投了1票
旭云很喜欢六票的娃子哈!
请牢记本站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