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搅乱三国TXT下载搅乱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搅乱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章 盛大与简单的仪式

    “夫受九锡,广开土宇。周公其人也。汉之异姓八王者,与高祖俱起布衣,创定王业,其功至大,吾何可比之?”

    曹智在朗朗上口之下,就口述了一篇《辞九锡令》。接着还对封公、封地、封食邑等一一作了辞让的要求,忙的贾诩、李儒、董昭等纷纷起笔先记录下曹智口述的表。

    但在这些辞表,曹智没有提及辞让这次圣旨提及的丞相一职。意思很明显,他是要准备接受这个职务的。

    而下面的群臣也认为曹智的舍弃前几份大的封赏,而接受丞相一职,是可以接受的。丞相还归汉朝管理,可公却不是,他们几十年来坚持的目标,还是要以兴复汉室为根深蒂固的目标和要务的,所以他们对于曹智接受丞相一职,也是能接受的。对于曹智坚持表态辞让其他封赏,还是倍受鼓舞的。

    自从曹智迎接汉献帝到许都后,全国上下,甚至连汉献帝也认为曹智是社稷之臣,早已把军国大权交与他,并在此时封为丞相,一切似乎是在理所应当的范畴内。

    并且在此次封丞相前,曹智和他的集团早已独揽了政权。但还是表现出尽心尽力为汉朝鞠躬尽瘁,曹智完全对汉献帝没有变,对效忠的事业和汉帝国依然忠心耿耿。

    汉献帝在经历了前番曹智部下“功高欺人”的行为,刘协还是在风波过后理解了曹智为什么会这样?

    曹智所取得的功勋、战果和辉煌。再想象自己,假如也处在乱世之,取得了这么多成绩,在这么大的权力和地位面前,还是不想入非非?基本上只有圣人除外,才能没有谋反之心的了。

    可是献帝刘协知道曹智不是圣人,而且在这种乱世,还是没有被利益、权利的吸引而走上不归路的一个忠臣,是不是应该给他前人所没有享受,或是很少给予的权利和荣耀呢?

    献帝刘协的答案是肯定的,自从封了曹智为将军、司空、武平侯等官职、爵位后,自从曹智在长安毫不犹豫的拥立献帝的时候,之后又迁都许昌,说许昌属火德,表示可以让献帝在许昌安静的过日子,也能渐渐兴旺。

    曹智都做到了,在帮助献帝常年的理政,献帝的权利和威信其实早已名存实亡,但人家还是经过一连串风雨,才提出要当上丞相之职的要求,没像董卓那样说封就封。

    对于曹智所有功绩,和对献帝的这份最后仅存的尊重,刘协还是感激之余,诚恳的希望曹智能接受他最后能拿得出的这点奖赏。

    众望所归,连皇帝也殷切希望下,曹智不负众望的接受了丞相一职。

    对于曹智明确的表态,刘晔又道出一个好消息,“皇上将在龙山亲自迎接丞相和一杆凯旋将士!”

    皇帝对一个臣子,这是屈驾的。同时也是正常的,对待曹智这样的直接可自己推翻现任皇帝的功臣,取而代之的人,这种待遇实属正常。

    龙山官道下,一处叫太平庄的地方。本来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但今天却是彩旗招展,达官贵人云集。甚至听说连皇帝都御驾前来,仪仗已经排到了庄口,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侍从、太监忙前忙后的,为迎接做着最后的准备。

    如此盛大,如此忙碌,为的只是迎接当今汉帝国第一人,在官渡取得大捷,击败挟八十万大军之势来犯袁绍的曹丞相——曹智。

    很多附近的乡民闻知他们老百姓心目的大英雄将要路过此地时,纷纷赶来,一睹只在传说闻听过的人物的真面目。

    但太平庄前后十里,早已被封锁,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休想挤进去。

    不一会儿,只见前往京师长长的官道上,一支支阵容整齐的铁甲军队先从向东面急进而来。这只是曹智回师京师的所属亲卫军的一个三千余人的前军,前锋一部。在这官道上拉出了好几里长的队伍,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条黑色的大蛇正在初晨的阳光下向前蜿蜒游进。

    这可能是当地老百姓见过的军容最为整齐,行动举止最为像一支百战之师的感觉。虽说这只是区区三千人,让道旁为官的老百姓一眼就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这是只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军队才成在一步一跑展现出来的感觉,这也只有曹智的军队,才有这样的军容和气势。

    而在献帝刘协等人等候的太平庄前,刘协坐在高高銮驾上,正觉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等人正是一件累人的苦差时,突然只见远方的地平线上,无穷无尽的人马好像是在一瞬间就接踵跳出,一支行如云阵,状似蝗群,在开阔地上漫地遍野向前开进的大军,和初升的霞光一样直令献帝和一众臣武将被甲片刀光、槊影反光映衬的有点惊心怵目。

    出现的大军自然是曹智班师回朝的队伍,众人不由心泛着嘀咕,“不是说曹智只带了区区两三万军马班师回朝吗?怎么看上去这么多?“

    怪不得这么官员要嘀咕了,可能也是得到了献帝一行在太平庄迎接的消息,曹智在接近太平庄地域时,就命令部队云集的伫列,致使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平原上。迤迤逦逦的人群马队,形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没完没了,一直消溶于边远的朝霞火雾之处。

    其实这是一种用排兵布阵,才展现的军阵军容,人数还是那么多,从来没有增加过。

    猎猎飞舞的战旗,高耸林立长矛刺枪,金灿灿的铠甲盾牌,明晃晃的刀剑战斧。钢铁铸就的军队踏着整齐刚烈的脚步,使大地都为之颤动抖,在一个个基层指挥官大声的呼喊命令,整齐有序涌向太平庄方向。

    早已经在大道上迎候的刘协,不一会儿,就看见在诸多高级将领和官员的簇拥下直奔而来的曹智一行人。

    为了这次见面,刘协也算可谓煞费了苦心,不但把朝曹智的亲信和曹氏宗亲统统带到了龙山,如夏侯惇、许褚、赵云、王粲、杜袭、和洽、、王修、曹植等,但这里独缺了已故大将军曹操的长子曹丕。今早京城里已经流传出曹丕被流放回老家谯县,终身不得在踏足许都的小道消息,此时只是得到这印证而已。

    在这种场合,献帝还破天荒的接来了三位曹智的妻妾,参与到迎接凯旋之师的队伍。任红昌曹智的正妻。蔡姬这位有名的才女,曹智的妻妾。乔霜名门、官宦之后,同样是曹智的一位妾氏。这三位美娇娘,倒是在一从不是老,就是丑的男人,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献帝还把剩下活着的曾经与袁绍有过来往,或是瓜葛的朝官员,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都一并带来了。

    老实说,通过这次大清洗,汉献帝这个朝廷基本已经没有了曹智的反对者。就算以前还有些眼热或是不服气的清流人士,现在或多或少不是有了把柄在曹智手里,就是没了言权,或是和孔融之流,下狱的下狱,处死的处死了。现在的这个汉朝廷,改姓曹,已经基本定格。

    刚刚贵为丞相的曹智一下马车,就引来了一声山呼般的跪拜问候:“恭迎丞相凯旋而归!”

    那规格真是声势惊人,形式是绝对高调。但曹智在满意之余,历来知道收敛的他,还是立即先拜献帝后,再把前来迎接的臣武将一一扶起,寒暄几句。临到那些自知与袁绍有过密信往来的官员时,曹智甚至还勉励了他们几句,一副肯定不愿再追究他们之罪的架势,这让这些人安心不少,这段时日他们可真是度日如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曹智表面上一再表现出不追究的态度,但实际却等着机会秋后算帐的时机。

    在太平庄前献帝搞了个简短的祝捷仪式之后,当着差不多已经都到了的诸多朝廷高级将领和官员,以及曹氏宗亲的面,亲手将一柄弓矢赐给了曹智,又亲手将代表着丞相的官帽戴到曹智的头上,及赐了相应的官服和印绶。

    接下来就是献帝的接风酒,也要在此地进行。由于国家正值困难时期,曹智曾经主张过一切从简之风。献帝在这种公开场合,自是也要奉行。

    所以以皇帝名义举行的接风酒,并不如想象正式国宴的排场。而是非常的简单,只是曹智和献帝两人在兵甲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一处凉亭里,摆上三五个小菜,两人小酌一番。就算是献帝为曹智这位为帝国赢得了巨大功勋的功臣的接风酒了。

    曹智对此很是乐意,但可苦了其他陪驾而来的官员。他们没资格,或是根本没准备他们的饭食,所以在一连串仪式之后,虽然已是临近午,但这些人必须饿着肚子等在原地。

    不过很快这份等待,现场官员马上也觉得值得了。

    在曹智缓缓而过的军一一通过时,一辆马车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惊艳与迷失

    因为献帝和曹智先行离开了现场,迎接和陪同曹智的现场两帮臣武将在融合在一起后,气氛也随之轻松了许多。大家不在规矩站立成排,而是略显散送的三五成群,正各自寒暄、闲聊。

    当一辆据称是曹丞相新娶妾室的车架缓缓停靠在众人跟前时,立时引了一阵不小的议论声。

    因为好些人都已得知曹丞相这个新纳的妾室,是袁绍的未过门的儿媳妇。这是绝对有争议,和值的聚焦的一人。

    姑且不论传说这位未能踏入袁氏家门的才女,是如何如何的才貌出众。此时众人对于这份战利品的政治意义关注度,是绝对大于关心此女到底多美的期盼上。

    无论这个女子美也罢,丑也罢。大败袁绍,抢了他未过门的儿媳妇,就是一种政治意义上的重大胜利。

    此时众人期盼着希望能一睹这位新人的娇容,胜利之感大大越着赏美之心。

    作为一样不能陪同丈夫,与皇帝共同饮宴的任红昌等人,也是此时众人的注目的焦点。

    作为主母的她,此时有义务代丈夫,代表他们这个大家庭,接受这个新加入的成员。

    任红昌等摆足了凤仪缓缓向车厢走进时,车厢里先是传来一声娇喘,紧接着传出来女主人慵懒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矜持的意味,却婉转妩媚,让距离车厢最近的任红昌皮猛然一紧,摆在身前的双手和有规律前进着的脚步,登时有些不安局促起来。

    当任红昌率领蔡姬等不得不停下来时,只见先有驾车的白头白胡子健硕老车夫将车门拉开。接着就是怕惊扰到车女眷似的,这名老者赶紧后退半步,侧开面孔,一副不敢正视自家女主人的样子。

    此人正是甄宓的老管家“金伯”,这番彬彬有礼的动作,显示着车主人平日里出行的礼仪是颇为讲究的。再接着就是一个绿衣少女从车厢跳出,弯下腰去,缓缓在车厢口铺下一块猩红色地毡。那少女年龄也就在十三四岁上下,身材却玲珑有致。屈膝弯腰之际,前后都凸出两道圆润的弧线。她的动作很慢,也极为优雅,白皙的手臂一抬一放,五根春葱般的手指与猩红色地毡相映成趣。手指末端,却涂着一抹另类的嫣红,被夕阳一照,登时勾走了无数视线。

    任红昌父母早逝,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但好歹进了曹家这么多年,又有宫廷经历,现在又贵为帝国第一权臣曹氏的正妻主母,自是见过无数豪华、讲究的排场。后面蔡姬和乔霜更是出身名门,绝对是有见识的。此时三人一见,这位还未谋面的“妹妹”,竟有如此排场,纷纷一愣。

    在许都为支援官渡前线吃糠咽菜的这段艰苦岁月里,就算京师最为尊贵的曹智一家,也为了支援前线,纷纷倡导节俭之风,缩食紧衣,几乎和普通老百姓过着一般无二的生活。这一举动赢得了京师上下官员和民众的一致赞誉,也为丈夫曹智的事业尽了一份绵力。

    但此时甄宓这位曹家新任妾室,却如此高调在朝廷众官员面前亮相。人还没见实,三人心里对这个甄宓的感觉已经不是最好了。

    这算什么意思吗?

    此时车帘微动,再次跳下另外一名同样妩媚的妙龄少女,弯腰将刚才的地毯再次在车厢口摆摆好,然后朝着车厢低声说道:“小姐,地毡铺好了。请小姐移步!”

    “喔,我这一阵歇息,怎么还是晕的厉害?…….”车厢里再次出一阵妩媚、慵懒的娇声,在两个美艳小婢的衬托下,车厢里这位还未谋面的甄小姐声音愈充满诱惑。

    但这确实是甄宓的一句真实反应之言,这一路的车马劳顿、颠簸,基本是个人都是被颠散架了。更何况甄宓是随着一支正规军队,来到龙山,来到太平庄前。军队行进有军队的度和阵容要求,在接近龙山前这段路,曹智又下令提前摆出了庞大阵型,快涌现到了太平庄的圣驾之前。

    这一下军队素养展示漂亮是漂亮了,但可累坏了甄宓一行人。甄宓虽然坐在舒适的车厢内,但古代不比现代有公路,就算能称为官道黄土路,也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颠簸不已的。

    这对坐在车厢内的甄宓,真是一场灾难。像这种路,慢慢走,甚至走走停停,在到达目的地后,像甄宓这种较弱,又很少出门的女子来说,还得休养上好几天,才能缓过劲来。

    更何况是被最后一路极颠而来的甄宓,现在就要甄宓以一个全胜状态出现在整个帝国权贵的面前,着实为难她了。

    但来这之前,甄宓也是被曹智通知了要盛装,并且有可能见到当今圣上和一杆朝廷内外的达官贵人。只是甄宓没想到此时车厢外的迎接阵容如此庞大,还是任红昌等几位马上要成为她“姐姐”的曹智妻妾也在车厢外。

    尽管觉得有些失礼,曹智等站在任红昌身后不远官员,和那些外皇亲国戚还是忍不住偷偷将目光探过去。

    因为光听那声音就让外面的人产生了莫大兴趣和联想,这个甄宓到底是怎样一个才情和美貌并存的人物。

    “啪!”正当所有人将所有目力和精神力集向车厢时,突然还未等众人聚焦和定格的目光和思想定为时,车厢前响起一记清脆的脚步声响。

    众人都是一愣,加将目光聚焦,只见视线内所及,一只镶了无数珍珠的布制小屐落在了车厢口的红色地毡之上,紧跟着,又被放下了一只。

    接着就是只见五点豆蔻般的玉色慢慢从车厢口探出来,探出来,那每一寸肌肤进入所有人的视线时,仿佛感觉点燃空气的火焰。白玉般的手背,柔滑圆润的外露肌肤,笔直的小腿在上身两条手臂的撑住车门后,紧接着探了出来。

    天啊!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匀称,仿佛玉雕般的小腿上面仅仅覆着一层玄白色的天竺纱!

    天啊!曹植在自我心的第二声“天啊”,脑袋先嗡了一声,顷刻间,外边的所有事物都失去了颜色。

    此刻突然见到了一个衣衫几乎接近肉色的绝代佳人,又在风的作用下,甄宓一探出车厢时,一阵风将甄宓身上的一袭玄色衣衫贴住了娇美的近乎神话的身体。

    在甄宓整个颜容和身体彻底探出车厢时,曹植只觉得嘴唇干,嗓子紧,肚子里有股邪火一点点往上涌。再看他周遭的一杆皇亲国戚,帝国权贵,眼睛里哪还有半分害怕,一眨不眨地盯着甄宓的所有动作,仿佛稍一转头,这名集美貌、妖媚、高贵、雍容、典雅于一身的少女就会变作蝴蝶飞走了般。

    其他人的表现并不比这个注定了要为甄宓痴迷者和爱慕者的曹植好多少,包括王粲、杜袭等名士。虽然他们号称见过无数美女,又是有名的才子。但平素跟他们打交道的那些歌姬,舞伎,平素接待的都是京师有头脸的客人,讲究的是艳和妖,像今日看到的甄宓艳而不淫,色而不妖,无论哪一个角度看,或是审视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凤毛麟角。没有谁会像眼前这个甄宓将才情和美貌并重到,如此彻头彻尾,毫不做作的任何一个细节和动作。

    但同样年龄不大的甄宓,身上与那两个小婢却截然不同。先前那两个小婢女给人的感觉只是妩媚,诱惑,冲动,让人想亲近、抚摸,揽在怀里细细把玩。

    而当甄宓的身形完全从马车走了出来,却给人感觉像是佛寺里彩绘的飞天,诱惑依然存在,隐隐地却透出了几分宝相庄严。

    就连一些老成持重的老臣看了甄宓全容之后也是不禁愣了下,没说的,心里都在感叹这小娘子的确堪称是国色天香,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佛祖多看两眼估计都得迷失在里面。这些老臣还算是定力强的,只看了两眼就马上回过神来了,可旁边那些如曹植等年轻的权贵子弟们却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

    最严重的一个当属曹植,已经完全为甄宓惊世骇俗的颜容和那种让人要顶礼膜拜的气质,给怔傻了,混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冥冥,只觉得,天上落雨成花,八百罗汉一同吟唱。在庄严的诵经声里,却有一个赤足,裸腰的飞天圣女向自己缓缓走来,婉转送上一双红唇。

    “见过夫人!”曹植梦境突然被打断,愕然回,却见在董昭等人的带头下,众人正纷纷向马车台阶上站立的甄宓抱拳施礼。这句“夫人”就已经定性和认可甄宓是曹家一份子,曹智妻妾的身份了。

    灵台瞬间恢复了清明的曹植,转身之间,在脑海还残留的便是甄宓惊愕出车厢所见到的盛大场面,而表现出的三幅不同面孔。一幅妩媚,一幅慈祥,一幅寒冷如霜。这可能是甄宓意外面对乎她想象场景的正常反应,但看在不同人的看在眼里,均于心涌起股别样滋味。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不恰当的高调亮相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是曹植心唯一想到的赞美之词。

    曹植不知他不经意间揭开了历史上著名诗篇《洛神赋》的起始篇章,他只知刻意要压制和回避见到甄宓时产生的种种不该有的感受,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些感受,那是罪恶的,那是万万不该的。但一切又是那么的抑制不住,甚至于在曹植下半生,成了伴随曹植成长的一个隐藏在心最大的秘密和隐痛。

    这是甄宓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她甚至到现在还不算曹智正式迎娶过门的妻妾,却迎来了一轮类似见到像任红昌这样身份主母的膜拜级见礼。

    这是她浑然天成的气质所致,但却在已经僵在当地的任红昌等心产生了极度的不满。

    本来这样的仪式,是绝对为了迎接曹智和凯旋之师的胜利回归,同时女人也不可能成为这场仪式的主角的,但就是甄宓第一次在众人眼前以一个战利品,曹智标定的未婚妾室的身份亮相,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接受一群京师贵族们的礼拜。

    这不是献帝陛下的本意,更不是曹智的意愿,更绝对不是甄宓这个还处在晕车状态的小女子始料未及的。但是一切还是生了。甄宓除了一瞬间的惊愕、窃喜已经在京师群臣、达官贵人心目是曹智夫人后,对于眼前这份不恰当的礼仪,也就只有接受的份了。

    此时的太平庄之前、之已经华盖云集,凡是有资格被邀请来的,自然都是帝国一等一的豪门贵族和那些上层社会的名流人物以及帝都的权力核心圈子的实权人物。

    没有灯火辉煌,没有礼乐悠扬。庄外的开阔地此时俨然成为了一处广场,各大豪门家族、皇家、权贵的马车,卫队,侍从队伍,几乎将这个广场塞满。

    所有今日出现在此地的人们衣衫华丽,举止雅而矜持,哪怕现在是在战争时期,这场盛会的程度虽然远远不及往昔的国宴,或是其他盛大活动,但是规模和宾客的规格却依然相当可观。

    这是一个典型的帝国最上流社会的社交场所,而甄宓就是在这时,以一个还略显若隐若现的身份公开亮相,这的确过于盛大,过于名正言顺了。

    接下来的过程之,甄宓表现的都很平静得体,面对此起彼伏向她行礼的每一名权贵人物,她的表现都是矜持典雅,雍容高贵,即不会显得太过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受到了冷落。

    这种仪态大方的风度,让不少贵族为之折服。也是甄宓十几年大家族教育的成果体现,从惊愣到平淡的大方以对,这是绝对需要长时间的从教育、心理、个人所含化底蕴各个层面的累加,才能得以今日的成果。

    自始至终,甄宓虽然面容还略带着疲惫,但神色平静,她甚至对于到会的权贵的身份都有一定了解,她一边行下车架,一边对着一些前排的重要人物略略回礼,甚至还矜持的不知说上了两句什么话,可惜围观甄宓的人们不敢太过靠近甄宓的车架,以至于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甄宓原本就美丽之极,现在又体现出风仪过人,凡是能和她眼神有所接触的人,无不感觉到如沐春风。仿佛那两句话,就是对他一个人说的一般。

    甚至不少人心都忍不住暗叹:这位曹智新夫人的风仪之好,只怕连此时站在前排的那位正牌曹智夫人任红昌任氏都被比下去了。

    这个突的后续仪式进行的风平浪静,也极短,仿佛是一个平淡的过程而已。在看到和体会到站在前排迎接她的几位同她一样扎眼女性的不满后,甄宓就赶紧快走几步,来到任红昌等人的面前,先是冲着三名女子一施礼后,就轻启玉齿的问候道:“小女子甄宓,见过列为姐姐!”

    察言观色也是甄宓从小的一堂必修课,甄宓不用问就知道这三个衣着高贵、华丽的女子,又是有资格站的离她的的车架这么近和这些官员前面,肯定是身份绝对然的。

    而在这帝都,身份最然的就莫属曹智的家人了。那甄宓能猜到这三名女子就是比她大,或者说比她先进门的曹智妻妾了。

    “不知哪位是任姐姐?小女子甄洛!”甄宓小声加小心翼翼的对着三女子问道。就算能猜到些站在间的那位绝色夫人,应该就是任红昌,但甄宓还是小心确认着。

    此时的甄宓哪来的野心和手腕,她只是想处好和将来要生活在一起的这些“姐妹”的关系,而努力着。

    但在甄宓问讯出口,自是又惹来一阵怜悯之意时,站在当的任红昌却连挂微笑,怔怔注视着眼前这个级俏佳人,并没有接茬、应话。

    这种场合的冷场,很快会引来猜测和议论。

    “嗯哼,这位定是我家夫君新娶的甄妹妹吧?甄妹妹长得可真是倾国倾城啊……喔,我是蔡琰,这位就是我们的主母大姐任红昌了……”不管是任红昌因为何种原因了呆,蔡姬不但心胸大度,也懂得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给自己的丈夫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和丢了脸。所以她只是在甄宓开口询问谁是任红昌,停顿两三秒后,马上自作主张的接口道。

    “啊!蔡大家……”甄宓在一听蔡姬名字,惊讶这就是她一直敬佩的蔡琰时,忍不住低声惊呼出口。对于蔡姬马上投去不一样的目光。

    蔡姬当时在人、名士有“大家”的称号,在同为才女的甄宓眼更是知己、良师益友的代名词。

    “哦,妹妹……夫君还有他的军国大事要办,他叫我先带你回府……”任红昌在蔡姬的提醒下愣过神后,就大有深意的回头先略带嗔怒的看一眼蔡姬,再对甄宓笑脸寒暄道。

    的确在古代女人是不该过多抛头露面的,既然已经有了一番“闪亮”登场,她们这群曹氏女眷也是该就此退场了。

    在一众官员的恭送下,任红昌携手甄宓,带着蔡姬、乔霜走出临时仪式广场,请“新人”甄宓与她同上了一架马车之后,摆出一番主母的大度和其乐融融的景象后。但在马车启动时的任红昌,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去。

    刚才整个过程虽然她也已经尽量做到了面色平静,但是却在上车后,就再没有和身边的甄宓说过一句话,或者有过任何的交流。

    任红昌的态度太过于平静,脸上和眼神之即没有怨恨也没有怒火,就是那么一片冷淡和平静。这样的态度,却反而让一旁同样倒是喜欢静的甄宓心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她同样觉察到了诸多不妥、不该和气氛、情绪不对的地方。

    甄宓不说是个心如玲珑之人,但也绝对是个聪明人,和会察言观色之人。她从自己不恰当的意外亮相,和之后任红昌的态度,就表明着这次过于高调,过于扎眼,造成了对于甄宓在任红昌等人心目的评价肯定不是很好。

    因若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礼仪的问题,也不仅仅只是她主母的脸面问题。按照传统礼制的话来说,对一个人的礼敬的态度,代表着这个人在家族的地位高低的程度。

    而刚刚进入这个家族的甄宓来说,这个时候,她的第一次亮相受到了不光曹智这个小小家族的重视,而是受到差不到整个朝廷的重视,这就是过了的。

    但这一切对于甄宓来说都是意外:意外有这么多达官贵人在现场,意外她的美貌和凤仪会引来如此大的关注,意外任红昌等夫人们都在现场。其实甄宓并没有刻意营造些什么,她只是穿了套得体的衣裳,按照平日里的礼仪标准,出现在了一个非常适合她这番仪态的场合和人群眼里。

    而这一切的的前期工作和条件,都是皇帝、曹智和甄宓身边的家人为她营造的。但这像是为她度身定制的一切,却在风头上直接盖过了任红昌等同样高高在上的曹家一群女主人。

    人都是有私心和妒忌心的,任红昌等人为了曹智的事业该有的大度,和该养成的凤仪现在都有了。但面对这种直接被盖过锋芒的场景,她们该有的不平和妒忌心,也同样还是产生了。

    这可能是人一种正常心理和反应,但女人更会多想一些,事情也就会更复杂一点。

    蔡姬出身名门望族,自是有比常人有更好的涵养和自我排解方法。乔霜虽然也是出身不低,但纯属一个小孩在脾气,有这种热闹她无非是要来参加一下,愤愤不平一会儿,妒忌上一夜,也就过去了。

    但就是任红昌一时怎么也放下了,自从任红昌做了曹智的妻子,也是在这么多年里,韬光养晦,学了不少一家女主人应有的涵养和礼仪风度。但在甄宓这场尽显大家风范的登场演出下,任红昌不但相对黯然失色,还无限吊起了任红昌不是出身名门的,任红昌一直饮恨和自认为的不如人的短处。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午夜凭吊

    任红昌嫁给曹智这些年来,曹智虽然6续娶进了很多出身名门,身份高贵,姿容出众的女子。但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限勾起任红昌自惭形秽之感。

    这对一个才养成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感觉太差了,太不能接受了。任红昌从来没有如此感受到过紧张和愤怒,从来没有的威胁的阴影,笼罩全身。

    甄宓不但有着较好的容貌,还有着其她女人所不具备的特殊气质。那不光是让男人、女人心悦诚服的一种气质,甚至产生膜拜感的一种特殊气质。也是一种通过正统大家族常年才能养成高贵礼仪、气质、秉性的集体现。

    这就更是触动了任红昌那根敏感的神经,不是有这些年的大家培养,任红昌可能马上就要作。但她一直忍着,在车上干坐了很久后,才觉得一直不说话,也不好。那样显得任红昌这个大母对新人大过冷淡,太没气度了。

    于是便没话找话道:“听说妹妹出身山无极甄氏?”

    “嗯!”

    “妹妹好福气,出身豪门。我听说甄氏不光在无极,在山是大族,在整个冀州也是豪族,不比姐姐是个下贱出身……”任红昌这话里就是酸意甚浓。

    甄宓才思敏捷,那有听不出的道理。甄宓在任红昌话音刚落,马上接口道:“姐姐不要这么说,人无高溅之分,只在品质,姐姐率领曹氏上下,在曹郎在外征战期间,带头紧衣缩食,被海内誉为楷模,做妹妹想学还来不及,今日得见一众姐姐的凤仪,真是三生有幸,心下也是欢喜得紧!”

    甄宓这番话说的甚是得体,让作为听众的任红昌也是嘴角一牵,心下稍稍好了些。

    甄宓早已从任红昌的一言一行,揣测到了任红昌为何的不快和心芥蒂。如果这场曹智率部回归的仪式,她没赶上,而是默默无闻的让曹智直接回到府,未必会让刚刚认识的“大母”生出这些芥蒂来。

    但事情已经出了,以甄宓的才智,也知道不能一味回避,而是要积极挽回和消除不良影响。毕竟她们理论上,以后可是要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甄宓以她的才学,夸奖几句任红昌在此次官渡之战,在后方的众口叫好的表率,自是立竿见影。

    “我还听说,姐姐在曹郎事业起步和多次危机前,毫不退缩。甚至率领过宛陵全体军民,誓死要与敌军抗争到底的演说和决心。姐姐巾帼不让须眉之名,早已在我们这些女子广为流传,妹妹好生佩服!”

    “嗯,那是,那个死鬼在前线作战,我在后方不知为他做了多少事。我有一次甚至为他担负了后方救助伤员的总任,他还给我封了个临时官职,起名叫什么战地医院总掌官,还让当时我们这些为伤员包扎的女子叫什么护士,呵呵……想起那些日子真是……咳咳……”

    甄宓真是聪明,不小心踩着任红昌的尾巴,现在又搔了任红昌的痒处,引得平日里就口直心快的任红昌不自觉的沉浸在美好往事的回忆,滔滔不绝的与之诉说起来。

    但很快任红昌也意识到甄宓这个小妮子的用心,自动住了嘴,但看向甄宓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曹智可能不到晚上还赶不回龙山后的许都,但任红昌等护卫少,车马迅。黄昏时,她们一行车队,终于回到了许都的将军府。不,她们回来时,已有仆役在曹智的府宅上换上了丞相府的金子匾额。

    “拜见甄姨母、甄婶母……”

    甄宓一下车,这回面对是另一番阵仗,一大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在甄宓一下马车时,就跪拜迎接。后面还有更多的美女,含笑看着她。

    面对这阵仗,倒是把个有着大家之风的甄宓闹了个手忙脚乱。看着有些只有枕头大的豆丁,和有些已经差不多跟她一般年纪的孩子恭恭敬敬的在那里给她行礼、问候,甄宓一下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曹智的家,或者家人远远出了甄宓的想象。一时她也搞不清那些是曹智的孩子,那些是他氏族里的子侄。反正都在叫她姨娘、婶娘的,弄得还未经人事的甄宓大红着脸,手足无措不已。

    “妹妹,来,我来给你介绍……”

    娶小妾从来都没有什么大的规矩,或是仪式,全凭各家的喜好,随意而办。这么多人叫甄宓为姨娘、婶娘,任红昌又开始引进门的一一介绍家人,就预示着甄宓其实已经正式进了曹家门……

    ########

    甄宓在一一识别曹家众成员时,一行浩浩荡荡回到许都的曹智却在以团聚家人为由,离开刘协的大部队后,在漆黑的午夜里带着十几名最贴身的亲卫,来到了东郊皇陵区。对于家正在上演的温馨和争风吃醋,劳累了一天的曹智半夜里还不回家,去与家人互相温存,享受天伦之乐,却到皇陵来,自是有着他的目的。

    一壶酒,两个酒杯,曹智孤零零的身影,独坐在已故大将军曹操的坟头前。

    曹操死后被献帝刘协追溢为“魏公”,还有幸入藏了皇陵,这是曹操、曹氏家族莫大的荣耀。

    但在此时,正值深更半夜,整个许都又沉浸在庆贺官渡大捷的喜悦。也不是祭扫的日子,却有一人坐在这位已故大将军曹操的坟前,泪洒一片。

    将大酒樽缓缓举过头顶,然后转过身背对曹操墓碑面向东方,哽咽的扯开嗓子的曹智道:“这第一碗酒,遥敬为了曹氏今日辉煌而身死的众位英灵!”曹智言罢碗倾,淡淡的水酒哗哗地流淌到了地上。

    一下子他的眼眶也就湿润了,透过那淡淡的酒幕,曹智仿佛又回到了战火燃烧的巨野、鄄城、句阳、定陶、濮阳和各大战役之,仿佛又看到了那惨烈至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白刃战场面,仿佛又看到了那一个个已经战死沙场的战友、好兄弟、好大哥倒下的时刻。直到今时今日以一个绝对胜利者的姿态班师回朝,这其多少幕惨烈的画面,无数生死与共的兄弟、战友,一幕幕,一件件都是如此的催人泪下。

    流着泪缅怀良久,曹智重新倒满酒。再次转过身,对着曹操的墓碑,再次将酒樽高举过顶:“第这二碗酒。我敬你,大哥!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优秀的士兵,最勇敢的士兵,能当上你的弟弟,能跟着你踏上战场,跟敌人厮杀,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情!干!”

    说罢,曹智一仰脖子就将一大樽酒一口气全咕噜咕噜灌进了肚子里。再将另一樽酒洒在曹操的墓碑前。

    一通牛饮后的曹智一屁股坐在曹操的坟前,看着远处山坡下一片笼罩在规模宏大皇陵山水的寂静夜景,似乎全然忘却了以前和将来还会生的弥天战祸,心亦不由轻轻感慨一声。

    曹智转回头,点起一柱香,对着坟前说:“大哥,今天不是你的祭日,但我一回许都就来给你上香了……对了,我们的军队正式在官渡打败了袁绍,完成了本应属于你的了历史使命。我们的军队也已经开进了冀州的地域,看样子我们和袁绍之间最后的大战已经到了一触既,到时候,我怕是没时间来给你上香了,所以今天陪你多聊会儿……哦,还有件事忘了说,现在我已经是丞相了,呵呵,官位升得比你高了吧?目前在这许都我也没了真正意义上的敌人,我真正控制了这个朝廷……大哥,你等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成为天下霸主。到时候,我就有权做想做的一切了,也可以一展你的遗志,你的抱负。我已经决定了,将来由我们的子孙坐拥这江山……”

    曹智低声轻语,将心里话一句句的述说着,豪不担心什么秘密外露。

    “只不过,在这次清理,我现了很多一直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哥,我一直尊敬你是我大哥,这些秘密是关于你的……不管我们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兄弟,我从来没对你有过狠毒之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怎么对我?……”缅怀、回忆、述说到了此时,曹智再说不出任何话来,惟有两行浊泪划过脸颊,漫入漆黑长夜之。

    看着墓碑上曹操的名字,曹智眼神充满了哀伤,凄迷欲断肠。那是一份失望,一份悲哀,另有一份坚决的综合。

    下一刻,悲泣过后的曹智突然气势一变,浑身上下突然散着磅礴气势,犹如盖世无双的英雄般,人依然坐在坟前,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墓碑。但气势完全变了。

    “大哥我今天来的另一目地就是告知你一声,子桓被我圈了,我没有杀他,但他的子子孙孙都会生活在谯县,你的家乡,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种报答。但是这份家业,将来的帝业,你的这一脉,将永永远远不可能有机会染指。我不会允许,也会让我的子子孙孙守住这一信条……我不恨你,因为你活着一样会这么做,一样会成为一位不可一世的人翘楚。只不过任何事都有代价,你临终前对我做下的种种安排,此时乃至今后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而承受着,就是你的子孙……就这样吧,我这一世的大哥……”

    只要输入就能看布的章节内容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憨男的表白

    时光荡漾,在许都上演悲欢离合一幕幕时,另一个远在帝国北方的重要行政心,也同样上演着更为残忍、残酷的家庭悲剧。那就是邺城。

    日近黄昏时,审配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潜入了大将军府的后宅。

    “买儿乖,快快睡吧……”

    刘有宠现在差不多已经不再到前院去了,她放弃一切后院主母的权利,不关心病重的丈夫,不参与权利的争斗,独处在后宅袁绍四公子袁买的独立小院,专心致志的一心照顾着幼儿袁买。

    刘有宠的绝情来自于对现任丈夫袁绍的一再失望,大败而归的袁绍作为失败者,刘有宠最初也准备同情一番这个丈夫。但很快在平定幽州、冀州多处叛乱后的袁绍,身体还未恢复,就固态萌,饮酒、纵欲,这些对袁绍来说都已经是极不易做的事。他在庆贺击败黑山贼领张燕的庆功宴上,不但喝得大醉,还迎娶了两方新得妾室,纵欲狂欢一夜后,第二日再次吐血卧床不起,直至今日。

    刘有宠从这件事后,对袁绍彻底失去信心。她不在去看他,也不管他的死活,只是对唯一还未成年的儿子袁买念念不忘。一气之下的刘有宠直接搬了过来,与幼子同住,未在回过属于她的后宅正妻房间。

    “买儿,你要快快长大,才好带着妈妈远走高飞……”

    “去哪?许都吗?……”

    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人接茬的刘有宠吓了一大跳,闻声猛然转身时,只见审配已是一脸奸笑的站在了门口。

    “混账,你是怎么进来的?又要干什么?…….”刘有宠毕竟是现任的袁氏主母,一脾气还是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哼,袁府上下马上就要大乱,谁还会关心一个臣子的私会主母啊……”审配奸笑着说道。

    “呸!那个要与你私会,出去,立刻给我滚……”刘有宠噌的一下从袁买小床边的矮凳上站起,要不是怕吵醒袁买,她就要大骂一通不知廉耻的审配,并亲自用自己的拳脚将其赶出去。

    “夫人莫急,等配说完,再火赶人不迟!”审配不退反进几步,就走进了房,不请自来的坐在了与刘有宠面对的一张矮凳上。

    看审配自恃无恐的样子,又一副老实不客气,自说自话的坐下了。刘有宠也只能神情一肃的侧过身,冷言道:“好,我倒要听听审大人有何高见?”

    “嘿嘿,夫人,袁公命不久矣,夫人就不为和几位公子想象未来出路吗?”

    审配的第一句话,让刘有宠一惊之下,正过身子就叱喝道:“你个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你的主公还好好在世,就妄议主上生死问题,审配你可知罪?”

    审配一直是对袁绍忠心不二的,这在冀州上下,袁府内外,都是不争的事实。但今日审配的言辞实在有违常规,让刘有宠心下嘀咕不已,不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知罪,知罪……不过这是事实,就像买公子姓曹一样,也是不争的事实!”

    “什么?你说什么?你胡说……”刘有宠一惊之下,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差点没站稳的踉跄跌倒。

    的确对于心底最深层的秘密被意外揭露之下,任谁都会大惊失色的难以控制自己的言行。

    刘有宠更是,她自认为这是这世上她一人唯一知道的秘密,就连袁买的生父曹智,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有这个儿子(毕竟曹智当时根本本不愿相信刘有宠的话),他审配又是怎么知道的?

    审配看着刘有宠失态的表情,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审配不是神仙,之前也只是从种种迹象上猜测到袁买的身世可疑,但一直把种种猜想隐藏在心里。直到审配那天看到袁绍带着失败回归,听到丈夫战败及吐血的刘有宠,不安慰和照顾身心俱伤的丈夫,却在一番喃喃自语后,转身离开了。

    这就让有心的审配就找到了突破口,经多番打听,搞清刘有宠当时说的大致什么。再加上大胆的假设,审配今日才敢主动的来找刘有宠摊牌。

    在得到预期的印证后,审配心下就更笃定和兴奋了。审配在抑制不住站起后,对着略显失神状态的刘有宠加紧攻势道:“夫人莫怕,配并没有恶意,或害夫人和买公子之心,只是……只是……我爱夫人……”

    审配说完最后这句话时,已是如初经人事的小男生般害羞的涨红着脸,低下了头。这是审配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和夙愿,就是像一个憨厚的小伙子终于鼓足勇气向心怡的人表白的那一刻。审配无数次在梦,在无人的房间里,在独处时,反复想象、历练过这一场景,这一时刻也终于来临了。

    在爆出自己憋屈已久的感情后,审配和一般怀揣美好期待的憨厚男一样,也随之开始想象接下来会迎来的结果:她的屈服,她的主动投怀送抱,她的屈驾降尊向着审配跪下,不要把这一秘密说出去等等。

    审配的这个她,当然是面前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刘有宠。就在审配满怀希望时,但就没想到过,刘有宠会有此时的反应。

    审配张开怀抱,已经在一番自我迷失后,眼注在他心目永远女神般姿容的刘有宠,甚至不由自主的前跨了两步,刚叫了声“有宠”,就被刘有宠冷漠、刚毅的表情、表现惊愣的停住了步伐。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这辈子就不会在把这身臭皮囊给你这个淫贼……”

    表明心迹的刘有宠,突然不知从身后那里摸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的胸口,对着满心美好展望的审配绝然说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多传统的伎俩,但就是有效。

    审配不知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吃错了什么药,竟有这份勇气。不是所有人都有任意对面死亡的勇气的,但看刘有宠的坚决神色,审配知道她有。

    “你……你难道不怕我……”

    “我不怕,你去揭吧,你去告诉天下人我刘有宠水性杨花好了。自从那一晚后,我早已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没错,买儿不是袁绍的骨肉,但我也不会因此屈服与你的淫威之下,我会和买儿在你们对我们动手前,一起去极乐世界。没什么大不了,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分个早晚罢了……”

    审配一看此时刘有宠的神情,套用一句现代俗语:“zf不怕你没钱,就怕你不怕死!”

    审配帮助袁绍打理政务多年也深知最怕遇到的事,就是碰上不怕死人了。人只要有决心横下心来,就不会在有什么条件能诱惑到她。作为官员的审配深知其三味,这让审配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感到失望和一切努力皆化为泡影。

    “哼,你就不想想你的尚儿,你的谭儿了,你可以一死白了,甚至这个野种也可以一死了之。当你认为自知活不了多久的袁绍会放过其他还活着的人吗?”

    刘有宠被审配这番话弄得一愣,坚毅的表情有所松动之下,让审配又燃起了希望。

    “你比任何人了解你的丈夫,以他的薄情寡义,不难想象他在临终前,听到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还和他这一生最大的敌人产下一子,会是怎样一个情形。袁本初最后的疯狂很可能就是杀光所有人,所有他亲近的人!”

    审配的话倒不是危言耸听,刘有宠和审配一样了解袁绍。袁绍不但薄情寡义,还在绝望时,是不惜牺牲身边人,来保全自己最后的尊严的。

    并且,袁绍最受不了的就是背叛,曹操背叛了他,曹智一样背叛了他。荀彧、荀谌、张颌、高览、崔琰、许攸、刘备,甚至郭嘉,在袁绍眼里这些人都是背叛者,他欲杀之而后快。要是让他知道他自从邺城之变后,深爱的正妻刘氏,也背叛了他。而且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背叛,背叛的对象还是袁绍此身最恨的曹智时,可想而知,他一定会疯掉,那时袁绍可能眼里无论是不是亲生骨肉的儿子,都将成为他最后疯狂杀戮的对象,及牺牲品。

    刘有宠被审配的说辞,弄得打了一阵冷颤的同时,也不得不屈服的恨声道:“那你准备如何呢?不过我要提醒审大人,你也可能是他最后残杀的对象……”

    审配一喜,勾起刘有宠的担忧,在审配眼里就是有希望,就是有成功的可能。

    “呵呵,对没错,所以我准备先下手为强,不等他有机会临死加害我等性命,先让他去阴曹地府报到!”审配阴狠的边做着一刀切的手势,一边说道。他口的那个“他”毫无疑问是指袁绍。

    “啊!”刘有宠虽然对袁绍已经全无好感,但毕竟十几年夫妻之情。对于审配要谋害的大胆想法,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口。

    审配却欲罢不能的继续着他的劝说:“有宠,这也是迫不得已,与其等着他慢慢死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我们也好为了我们将来的最大利益提前谋划好一切……”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悲剧与夺嗣

    “哼,不要‘我们’,‘我们’的,我是我,你是你……”刘有宠厉声道。她不但及时纠正着审配的不恰当称谓,还把审配的不良居心和企图之门,及时关闭着。

    “有宠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审配继续争辩道。

    “哼,不要说得这么好听审大人,你怎么不说你早有私心?”

    刘有宠的直白揭穿,让审配老脸一红,目光也是一凝,正要与刘有宠争辩时,却又被刘有宠打断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多做这么无用的举动,我告诉你,你想动我身体的脑筋,就别想了,我死也不会给你。至于你们这般做臣子的,想扶植一位听信自己话的新主人,你们就去做好了,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下一任主上仍旧是我其的一个儿子就行。我的话完了,你可以接着再说上两句,说完就滚吧!”

    “你……”刘有宠一点面子不给,气得审配又是一阵语塞。

    但在与依然将剪刀刚烈的举起的刘有宠对持半响后,审配也只能不服气的再次问道:“难道你对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还是念念不忘吗?”

    “你说完了吧,说完就可以走了……”

    “好了,我不提了。说说我的计划吧!我准备让尚儿继承大统,买儿还小,不能服众,袁谭和袁熙都已有安身之所,这样安排最合理!”

    刘有宠一听审配的安排,的确尚且合理。虽说几个都是他的儿子,但感情还是有轻重的。并且审配的安排,让每个刘有宠的儿子都有了安身之所,还是本身就熟悉的地方,这让刘有宠暂时有种“家产”分配合理的感觉。

    于是便问道:“你怎么让其他人信服这是本初的遗命呢?”

    “当年袁本初不也与何进一起为汉灵帝立遗诏吗,今日就有我们为他立份遗命好了,你只需到时站出来认可此事就行……”

    “哎,随你便吧……”

    在刘有宠最后妥协似的叹声后,审配也转身准备离开。只是没走出两步的审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停步半扭道:“袁本初今晚就会成为历史,你早做准备吧!…….”

    建安四年十月间,庚日。邺城大将军府漏箭指向丑正的那一霎,内宅正屋里突然传出一片哭声。

    袁绍死了!

    临死前,在久未露面的正妻刘氏的安排下,袁绍被移往正屋。但在喝下和平日里无二的一碗汤药后,重新躺下的袁绍突然挣扎着坐起,面向一众跪服在旁的妻妾,阴历的看着她们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就噗通再次躺倒,暴睁着眼珠,就此咽下最后一口气。

    刘有宠出奇的在这一过程,一直在袁绍身边,并一直很是冷静。在刘有宠亲自为袁绍的口放入“饭含”(即米和玉)时,一直在画阁等待的审配就带着袁尚赶到。

    袁尚立即作为此时袁绍身边唯一一个能掌事的儿子,行使其儿子为父亲送终的义务。而此时的袁谭还在平乱率部返回的途,袁熙则因为袁绍的命令,一直驻守在幽州。此时袁府内最正统的两位继承人分别是袁尚和袁买,但毫无疑问,袁尚要是作为此时唯一的选择,自是最好的继承人选。

    审配也立即召集邺城的武百官,当众宣布袁绍的遗命:袁绍在身前立了袁尚为嗣,继承袁绍一切地位和权力。而审配自袁绍死的那刻起,接收邺城所有兵权。

    尽管对于这份遗命众人心非议颇多,但谁都明白此时不是提出见解,与审配扳手腕的时候。

    当所有人选择隐忍,但各自都在暗自活动时,在此时上手段、行事毒辣的审配又在袁府内出狠招,将袁绍的一杆见到袁绍死前一幕的妾室统统缢杀。

    之后又有小道消息传出,说是主母刘氏不容这些小妾,在袁绍尸骨未寒之际,就命卫士杀死了这些妾室,并将她们剃头,脸上刺字,说什么刘有宠这么做是为了让这些小妾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能再勾引袁绍云云。

    反正一时对刘有宠狠毒、心胸狭隘的谣言四起,此时邺城的人都关注在正在迅即班师回邺城的袁谭,会对自己弟弟的继嗣行为有何反应。所以也就是对刘有宠的狠毒行为,关注度不高,普遍认为刘有宠没有容忍之心,其心恶毒而已。并没有对此事多做关注,普遍作为茶余饭后的一项谈资而已。

    从袁绍大败官渡,听说回来后的袁绍,是在这些小妾身上流连忘返,折腾的过了点。这是事实,但刘有宠在丈夫袁绍一过世,就迁怒这些妾室,未免冤枉了她们。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没什么人再去想到过袁绍的真正死因上。因为在众人的眼里,这样一个悲伤过度,又纵欲过度的人死在什么时候都是正常的。

    现在他们关心的是“立嗣以长不以贤”的古训,在袁氏兄弟身上,会有怎样一种后续的展。

    既然现在审配拿着不知是不是真的袁绍遗命,扶植袁尚上位了。但辛巴巴在火赶回的袁谭是不是会答应和服气,毕竟他才是长子,并刚刚立下战功。

    “啪……”盛放袁绍尸的祭堂大门被全身披麻戴孝的少年将军奋力推开。

    这位少年将军自是日夜兼程赶回的袁谭,袁谭一路哐唱、哐唱的疾奔入厅堂,看见袁绍的牌位和棺椁,一声悲呼“父亲”,就扑了过去,伏尸大哭起来。

    袁谭此时身上的铠甲都未曾来得及脱下,就奔入了大将军府,自己曾经的这个家门。

    一路上袁谭早已得到信息,弟弟袁尚的自说自话,继承了父亲大人的一切。在接近家门时他已经感到了异样,甚至守城、守门的兵卫还要拦他。但他身后还是数万的军队,和同样邺城朝廷的重要官员郭图、辛评和逢纪等叱喝、命令下,袁谭终于一路进得了邺城,进得了这曾经的家。

    但好像还是来晚一步,袁绍的葬礼已经举行到“大殓”阶段。袁尚也拿着代表继承者的“丧仗”,跪坐在袁绍棺椁旁。

    “哥哥!”袁尚毕竟年纪尚小,虽然也已有些小心思,但看见怒目而视,一身白色麻布胡乱包裹下铠甲铮铮的袁谭,心下还是泛着惧意,却生生的叫了声。

    “呸,你还有脸叫我大哥,我乃长子,现父亲病故,理应我来继嗣,你却来与我夺嗣,你居心何在?”袁谭毕竟年轻,虽然郭图一路上一再强调,不要袁谭在袁绍的葬礼上展开争夺继承者的事宜。

    但袁谭又怎能听得进去,他一路进来早已为邺城内外的刻意改变,而大为恼火。憋在他心的那一股怒火,早已再也难以压制,在这一刻喷了出来。

    袁谭还一把夺过袁尚手的丧仗,开始行使他长子的职责,在袁绍的棺椁前“踊”(即跳着脚哭)。

    “放肆,将军怎可无视主公遗命,在主公尸骨未寒之际,就与家主起争执?”出来说话教训袁谭的是审配。

    “父亲岂会不知‘立嫡以长’的法理?你们的遗命是假的……”袁谭听了哭跳,大声指责道。

    “放肆,大胆,将军请注意你的言行,这是对主公在天之灵的一种亵渎。逢纪,你上来拿过主公的遗命,再宣读一遍,再给一些无事生非之人,看看上面的笔记,是否出自主公亲笔……”审配挡在袁尚身前,保护着自己一手新扶植的新主公,并更为严厉的斥责袁谭的不孝和无端猜疑,并喊出逢纪证明袁绍遗命的真伪。

    审配这次叫人很是有讲究。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得知郭图不二的站在了袁谭这一边,要扶持他上位。而同样陪同袁谭征战幽州的逢纪,态度还不明确。

    以审配的政治敏锐度,早已看出从前的一位老友,并肩作战多年的盟友,如今已是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去,他和郭图已是分侍两主了。

    郭图不能回头,也不可能回头。但态度不明的逢纪,审配却知道这个总爱看清形势的家伙,一定会站到他这边来,因为他趋炎附势。

    果然,逢纪大声的朗读的袁绍的“遗命”,再次宣布了袁尚为嗣,袭掌大将军印,并任冀州牧。命袁谭为车骑将军,仍出任青州牧。袁熙、高干则原职不变。并且在验证的这份“遗命”后,宣布这的确是袁绍的手笔。

    “放屁,放屁,逢纪你个狗才,我宰了你……”

    在逢纪最后证明“遗命”的合法性后,袁谭再也忍不住郭图在一旁的劝阻,按耐不住的咆哮而起,还踢翻了一个在焚烧冥纸的火盆。甚至要在这灵堂内拔剑,冲过去宰杀逢纪。

    相对于袁谭的过激表情,审配和袁尚却在逢纪证明“遗命”的真实合法后,心下大松一口气。同时,审配开始向周围的卫士,使眼色。他们早有计划,要是袁谭太过分,就当场抓捕他,再给他按个不孝,大闹灵堂,侵扰袁绍尸体的罪名,然后秘密处决与狱。这样他们就可以做的有情有理,舆论也会在得知袁谭如此不和礼法的在袁绍灵堂上大闹,而偏向他们接下来的过激行为。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决裂与新婚

    审配、袁尚设想的挺好,但意外还是不以他们意志的生了。

    “显思(袁谭字),你太放肆了吧……”正当审配的卫士准备出手,袁谭又以完全失控时,一块屏风后,传出了刘有宠的声音。

    夺嗣之战,一直都在刘有宠的意料之。但老练的多的刘有宠很快看清了外面的形式,出于平息这场纷争也好,出于保护袁谭也罢,她都在适时的时间,站了出来。

    “自古道‘天无二日,家无二主。’如今‘河北’正处生死存亡之时,既然你父遗命显甫(袁尚字)为袁家家主,那他就是‘河北’之王了,你若不尊他,王法、家法必不容,你可清楚?”

    刘有宠作为现在袁家的绝对长辈,人未出现,但从声音投射出绝对的威严和严厉。

    刚才还在嚣张的要杀逢纪的袁谭,听见刘有宠的厉声,也不得不停手罢声,循规蹈矩的躬身应了声“是!孩儿知晓!”

    此时因为刘有宠言之有理的话语,不但让袁谭稍事冷静,还让袁谭注意到了灵堂内的情形和变化。他注意到了灵堂内不知何时多出的卫士,这时袁谭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没控制住刚才的怒气,在灵堂里闹腾起来,恐怕袁尚和审配就有理由拿下他,甚至杀了他。

    “原来这里早有埋伏,而且绝对是针对我的埋伏。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大将军的节钺已到了显甫手里,我再闹也没用。而且自己只带了两名军卫,这里却有这么多持刀力士,真火并起来,吃亏的肯定是我,我先得离开这再说……”

    袁谭一经刘有宠提醒,暗自估量形式后,马上向着左右做出了暗示。

    郭图作为接暗示能手,无论在服侍袁绍,还是现在的袁谭,都是做的很好、绝佳的。

    郭图将一旁侍者捧上的车骑将军印接过,往正值进退两难尴尬的袁谭手里一塞,便作好作歹的道:“将军素知大理,断然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袁谭随着郭图的话语,一整被拉扯的不整的衣衫,忍气吞声的接过印绶,然后在袁绍的棺椁前三叩九拜后,就缓缓退了出去。

    袁谭识时务的收手,让灵堂很多人都大松了一口气。毕竟血溅灵堂的事,是大部分人不愿见到的。

    特别是袁尚,他毕竟年岁还小,心狠手辣之事不是他的专长。除了像审配这样政治利益高于一切,对刘有宠和袁尚等最终这样的处置感到不满外,其他人都是可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的。

    就这样,袁绍的葬礼在平淡,如期进行着。五日里袁绍的亲朋好友,陆续赶回邺城奔丧。袁熙、高干在回到邺城后,也明显的参与到了两方阵营的家主争夺:高干明显偏向支持袁尚,袁熙自然站在同胞大哥袁谭这边。但两人都不愿涉深,在最终袁绍入土为安后,就都回转了各自的治地。没有在袁绍的葬礼前后,做出什么过激举动。目前,一切争夺还处于暗流涌动阶段,并没有达到明争明夺阶段。

    不甘如此的袁谭可不想这样,他在灵堂受屈后,并没有离开或是回转青州。而是在截留了属于他和郭图直辖的部队后,驻扎邺城近郊。

    在袁绍“殡”的那日,不甘心受弟弟袁尚控制的袁谭,在自己的城外大帐问郭图:“军师以为我们接下来应如何?”郭图现在已经被袁谭引为第一智囊——军师。

    “将军在袁公刚逝,守孝期间与同胞兄弟兵刃相见,实为不智。若你先挑起事端,势必会受天下人的指责。而且袁尚、审配等人已取得大部分官员地位的认可,以我等目前的实力,此时此地不宜与之一争高下。不如将军以抵御外敌之名,向袁尚请兵,离开邺城!”

    “嗯……”

    郭图的见解显然是目前最适合袁谭的处境的,现在袁尚显然处于比袁谭绝对的优势。袁谭只有先离开袁尚强力控制的地域,待养丰羽翼,再回来与自己这个弟弟一较长短。

    袁谭依计在袁绍后事一结束,就像袁尚提出了出兵黎阳,去与曹军争夺冀州现在的门户。

    袁尚接到袁谭的申请后,遂于审配商议此事。

    “他要去自寻死路,那就由他去。”审配略显得意的说道。现在明摆着黎阳已经整个重回敌方曹智之手,要不是曹军粮草后续跟不上,早就杀进冀州了。袁谭此时请战要求去哪里,情形是不被看好的。曹军乃是现在公认的虎狼之师,谁去挡这第一关,都是凶多吉少的。

    但随后审配又担忧的说道:“要是袁谭能战胜曹智,那他增长的威望是比会对你产生威胁,所以必须派人过去盯着他,免得你这个心下还是愤愤不平、心怀异志的大哥,来个拥兵自重,倒戈相向!”

    “嗯!”此时的袁尚对于大局的把握还没什么把控和意识,完全是听命于经验老道,并一手把他捧上主位的审配。

    “那派谁去呢?”

    “派逢纪吧!逢纪偏向于我们,虽然袁谭心不满,但他们毕竟是刚刚从幽州并肩作战而回的战友关系。我们再委以逢纪监军之职,压制住袁谭、郭图,想来他们也不敢随意作乱!”

    “嗯,好!”

    袁尚目前一切都是信重审配的,就按审配的意思调派人手和回复了袁谭。

    于是,数日后,重新从邺城出征伐曹智四万袁军在袁谭和逢纪的率领下,到达了黎阳外围,与已经屯驻黎阳的曹军遥想对持起来。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袁军还没和咫尺的曹军干起来,刚刚安营扎寨,整合完新到和原有驻军的袁军就生了内讧。袁谭一整合完部队的当夜,就把以监军身份而来的逢纪给杀了。

    在给袁尚的回报,则以逢纪心怀异志,欲投曹智,而杀之。消息传回邺城,袁尚气愤的撕烂了手袁谭传回的信件,大骂袁谭狼心狗肺,誓要正法了这个真正心怀异志的大哥。袁氏两兄弟,在袁绍断七还未过,就正式决裂,兄弟阋墙。

    #######

    而在袁氏内讧这段时间里,曹智却在许都享受着家庭的温馨和天伦之乐。

    在之前曹智肃清反对和图谋不轨者,整个汉朝廷还是在一段时间内余波未定。

    先是曹智要安抚和看清各在外将领、官员对他处理结果的态度。特别是像曹仁、荀攸等有与这场风波主要有瓜葛的人员,他们的态度对曹智接下来的朝廷安排和曹氏团队内部的稳定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但令曹智没想到的是,在不在许都的这些重要人物,还没有表明立场前。贾诩却是第一个站出来,向曹智、向当今皇帝刘协表达了要辞去所有官职,回家养老的意愿。

    这让曹智有点措手不及,曹智一直把贾诩归类为最能在这番乱世审时度势,寻求活得时间最长,还要保全家人,有真正的大智慧,和三国时期最聪明的人。

    但没想到这次贾诩辞官、远离政坛的声音是如此突然和坚决。对于贾诩在曹智刚刚任命他为荀彧接替者,成为尚书令仅仅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提出辞呈,外界也是反响颇为激烈。

    一说,贾诩认为自己非曹家旧臣,却策谋深长,所以怕曹氏成员猜嫌,于是采取自保策略,闭门自守,也不攀结权贵的策略。

    二说,贾诩对于曹智掀起的这场风波一直持反对态度,这是他心怀不满,而心灰意冷之下的一种报复行径。

    三说,贾诩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世,所以辞官。

    反正不管外界怎么猜测,曹智的反应还是很强烈的。在贾诩提出辞职的当日,大雷霆的曹智就下令抓捕了贾诩,并迅即把他下了大狱。

    但就在郭嘉、李儒等人纷纷出言求情时,当夜曹智又亲临牢房,探视了这位自荀彧之后的席谋臣。这次会谈外人不得而知曹智和贾诩到底谈了些什么,只知第二日曹智又一反常态,不但收回欲治贾诩之罪的成命,改由荀彧之侄荀攸马上回京师接替贾诩,成为曹智扶植下的汉帝国第三任尚书令。而贾诩也被放出监狱后,除了尚书令一职,其他都官复了原职。

    此时曹智也陆续收到了曹仁、荀谌、荀攸等的效忠回信,此时不在曹智身边的驻外官员和将领,无论是曹氏宗室成员,或外姓官员,都统一表达了对于曹智此场整顿的理解和支持。

    在曹智取得空前团结和支持后,心情也随之大好。在权利得到巩固和提升下,他也乘机把迎娶甄宓的日程确定了下来。

    在金秋九月的末端,曹智在许都正式纳山无极甄洛为妾。虽然曹智贵为帝国第一权臣,新任丞相,但曹智还是主张不得铺张浪费,没有大操大办喜宴。而只是请了一般朝重臣和宗室至亲,在家小摆了几桌,等于是曹智班师回朝后的一顿团圆便饭,就算是喜宴,把他和甄宓的婚事也就这么顺带便的给办了。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没得选择

    甄宓知书达礼,理解作为曹智第一权臣身份的低调,甚至在喜宴上也只是礼节性的露了露面,就回转了新房,静静等待着丈夫的到来。

    但甄宓新婚前半夜却是在彷徨的等待度过的,因为作为新郎的曹智迟迟没有出现。

    那么早早结束了酒宴的曹智又去了那里呢?

    丞相府后宅,众多院落,无疑代表着女主人身份的那个最大院落是属于任红昌的。

    曹府地处原之地,园林比不得江南景致,但是这后庭掘地为池,引来活水,水累石为山,植上花树藤萝,倒也颇见几分景色。此时已是九月深秋的天气,秋风习习,吹皱一池潭水,泛起夕阳的光晖,波光潋滟。

    在女人没有太多权利的时代里,就算高高在上的帝国丞相之妻,也只能早早的回到自己的住处,任由前厅里的那群大男人们高呼海饮。

    此时的任红昌正以一袭柔软的淡粉色,衣料轻薄的绕襟衣素雅衣裙,静静地独自在花园漫步。滚边绣花的双袖拂在背后,那绰约身姿终于在一片菊花前停了下来,一双妙目瞬也不瞬地盯着菊花丛的某一处。

    汉服是所有服装最美的衣服,现在看任红昌所穿的汉服,更会让你觉得这种曲裾深衣就是列代汉服最美的汉服。它不如唐代服装艳丽,不如宋代服装华美,但是却把东方女性的古典、含蓄、轻盈、飘逸之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残阳最后的光线直入,射在任红昌和她所穿的汉服上,再反衬到这处子皎洁如玉的肌肤上,顿时浮起一片莹润的光辉,国色天香,不外如是。

    她的双足掩在衣袂之下,走动起来就象飘凫在水面上,步态神韵仿佛轻云蔽月,柔情绰态,难以言表。那绕至臀后三匝而下的曲裾深衣,把她挺翘臀部的完美曲线充分地显现了出来,款款摆动时,韵味十足。还是那么的风姿绰约,令秋天的百花纷纷黯然失色。

    此时的任红昌不在满足与观赏,正准备伸手要去采摘几株花丛一朵最特别的翠菊。此处花丛,四周有及膝高的短围栏,遍植了各种菊花。此时正是菊花凋零的季节,白色的,黄色的花瓣漫天飞舞,落在了短围栏的周围,恍如下了一场散花天舞般充满了诗意。

    任红昌正值欣赏和准备采摘时,突然花丛后跳出一个一位身着黑色长袍、头戴竹笠的蒙面大汉。只见那汉子迅即冲着任红昌踏前两步,一把就劈胸揪住了她的衣领,然后低下头,犀利如刀的眼神直直地侵入了任红昌清澈如水的美眸里。

    随后,沙哑的声音响起,那蒙面之人带着一股子邪气的味道:“嘿嘿,听闻当朝丞相的老婆是个大美人,果然不错,哈哈,现在你落在了老子的手里…………大美人,老子说不得,可要先乐呵乐呵!”

    说着,就欲做势伸过手来,目标竟是任红昌丰满的酥胸。

    这是曹府内宅深院,平日里最少也有一些仆役、丫鬟进出此地。不知为何,此时这个花园里,却是一个丫鬟也不见。

    更出乎蒙面之人意料之外的,却是任红昌见了他这个不怀好意的蒙面歹人,却是动也不动。就只是因为第一下惊吓而坐在地上的姿势,抬起眼睛来,只能看见斗笠下一张端端正正的嘴巴的男人,瞧他颌下无须,年纪应该还不太大。腰杆儿笔直,身躯虽然隐在一袭黑袍,但是从他的一举一动,可以看出他的身体隐隐蕴含着猎豹一般强大的力量。

    但就是这匆匆的近距离一瞅,便令任红昌的双眉一紧之下,就开始静静的平视着眼前这个蒙面之人。

    直等到对方的手都快要按在自己胸脯上时,任红昌才幽幽叹了气,低声斥责道:“曹阿智,你多大了,还喜欢这么胡闹么?”

    那蒙面之人的手顿时就僵住了,一边掀了头上的斗笠与扯着脸上的面巾,一边嘿嘿嬉笑道:“啊,你是怎么现的?”

    来人当然是曹智,知道大老婆心存哀怨,又差不多年余未见面的曹智,在和甄宓的新婚之夜前,还是带着歉意的心境先来了任红昌的院落。

    男人对于怎么解释和安慰自己自私的三妻四妾行为,总是不知该怎么寻找到合适的切入点。曹智同样如此,在这种事上和其他男人一样,甚至比不上个成年的大男孩。

    但曹智的聪明还是可以允许他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此事,于是一幕强盗调戏大美女的戏码就上演了。

    没想到才几秒钟的时间,精心策划的戏码就被戳穿了。曹智像普通傻男人一样,在呃呃的惊愣声,一边和娇妻废话着,一手去势不止的一把摸上了任红昌饱满的酥胸。

    可以说是老夫老妻的任红昌倒是也没躲闪,或是尖叫。只是在曹智露出真面目,并咧嘴嘿嘿傻笑之际,迅一把抓住曹智摸上胸的手掌。朝着那坚实的手背上迅一口咬了上去,刚要耍赖般闭上眼睛享受的曹智就像被烫了般,哇哇大叫着窜跳而起。

    “哎哎……老婆,老婆,哎呀,别咬了,疼死了……”

    曹智夸张的惨叫,并没有引来任红昌多大的怜悯,任红昌太了解这男人了。

    咬实一口,狠狠咬了半响,感觉稍稍解恨的任红昌,在曹智手背上留下一圈牙印后,才放开了他。接着便双手一叉腰,站起身,泼辣之风尽显的对着一脸可怜兮兮的曹智恨恨地瞪着眼珠道:“你可知道回来了,啊?我算你什么人啊?…….”

    “老婆,老婆……”

    “你还当我是你老婆啊,我都快以为自己是妓院的老鸨了,没事尽替你收拢小妾了!”

    “哎呀,冤枉啊……”

    “冤枉,冤枉,你冤枉,那我算什么,你个没良心的……”

    任红昌虽说现在贵为丞相夫人,但强悍之风,还是不减当年。她任红昌是什么人啊,那是当年和曹智打出来的感情。这些年要不是和曹智聚少离多,要不这番“技艺”还有待提高呢!

    正当任红昌对着抱头蹲地的曹智准备再加以拳脚相加时,突然想到了切入点的曹智噌的一下站起,猿臂轻舒,一把就将还在着泼辣的悍妇之风的大老婆任红昌拉近怀里,不等任红昌反应过来,曹智的左臂就已经紧紧地搂住了她的柳腰,另一只手已经用力地掂起了她的下颔,旋即又猛然低头,照着任红昌娇艳欲滴的玉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任红昌在一声“嗯”,先是睁大了美目剧烈地挣扎着,不过很快就在曹智的强势热吻,彻底放弃了抵抗。这个男人太强势了,强势到她明明不愿意,却也依然无从抗拒。而且还老来这招!

    一直吻到任红昌快要断气,曹智才终于放过了她。在曹智长舒一口气抬头睁开虎目,对视上成标准“胜利之吻”姿势的任红昌一双刚刚迷离睁开的美眸时。旋即又用双手抚住任红昌玉瓷般精美的脸蛋,犀利的眼神更是直直地刺进了任红昌清澈如水的美眸深处,道:“还记得我们新婚之夜,我对你说的话吗?我的小辣椒……”

    “嗯!”任红昌的双颊在被曹智忽然强吻过后,已是绯红一片,瞧着曹智的眼神,也是仿佛变得越来越柔和。

    “现在,你这只小辣椒已经抄入了我这盘菜里,这时候再想逃离已经晚了。”曹智不容任红昌争辩或是清醒的嘴角忽然间绽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道,“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最好的大老婆,替我分忧的妻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替我接受小妾,这辈子你也只能做了,你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任红昌怔忡无语,此时此刻,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任红昌的确爱曹智,而且是疯狂地爱着,是有真正感情额相互爱着对方的那种。不管贫贱、还是富贵,她都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可她也是一个女人,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爱,这是从古到今的人之常情。但是古代的礼法又允许男人与其她别的女人分享一份爱情,三妻四妾是一种社会风尚。所以说白了,任红昌之前的耍耍小脾气,最终对于曹智的贫乏纳妾,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而且她的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霸道,而这霸道才是对付任红昌的最佳猛药。曹智表现出男人男人的一面,甚至让任红昌觉得,这才是值得她爱的男人。

    任红昌回过神后突然才现,她现在甭说选择和抗争了,连放弃的权力都没有了,自从十几年前的那天她心甘情愿地向着这个深爱的男人投怀送抱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权力。这个男人就是团烈火,吸引着无数只无怨无悔的小飞蛾,向她这团烈火扑去,而她就是其的一只而已,她这一生已经为这个男人深深的浇上印记,再也没有办法逃离这个坏男人的魔掌……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青涩的大胆

    两人就在这番曹智的霸道中沉默良久,姿势就这样保持着。过了好久好久,因为曹智看任红昌的默许之下,就将蓄谋已久,刚才只是蜻蜓点水,很不过瘾的猥琐行为继续动起来。当曹智的真正的魔掌再次朝着任红昌的酥胸探下,覆盖而上。并yin笑着,他的大手在任红昌胸前樱桃上一捏,惹得任红昌因为身体异样,而娇呼一声。才回过神来的任红昌脸上迅即绯红一片,眼神里却仿佛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光芒,缓缓扭动身体,欲图脱离曹智的束缚,并羞涩的开口道:““你做什么?死人,这里可是花园……”

    曹智那仍带一抹滑腻感觉的手指已不知疲倦的点向别处时,一时曹智的错觉是任红昌居然这么好说话,让曹智奸计得逞的有些太容易时,才在任红昌后续的反应中明白,刚才爱妻是被自己的霸道大男子主义,或者叫大男子气概给迷惑的闪神了。

    死皮赖脸的曹智却冲着娇羞不已的任红昌眨了眨眼睛,再次伸出左手搂回了欲逃出他魔掌的任红昌,旋即就走向花丛里,“花园怎么了?谁规定花园就不能行夫妻之事了?”曹智哼哼两声,就拉起任红昌欲躲入花丛中。

    任红昌霎时羞得俏脸绯红,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显得越的狐媚了,整个表情更是娇羞不堪,一边挣脱的不肯走的,一边嗔道:“不行,你个登徒子,你个坏蛋,你,你……”

    “放心老婆,这里的下人在我进来时,全被我打了,嘿嘿……”曹智的贼笑,让任红昌明白,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进她的花园时,就早有预谋。

    但在曹智精虫上脑话音未落,同样聪明的任红昌立刻垂下头,向自身被曹智触碰的有点折皱的衣物和抹胸下瞅了瞅,然后低声出一声惊叫,捧着胸口蹲了下去。

    “啊?怎么了?那疼…不会刚才真的给我捏坏了吧?”曹智看着任红昌痛哭的捂胸蹲下情形,吓了一跳,顾不上再强拽着她,转过身去,就要去查看任红昌的情形。

    曹智本身虽说算是文武大成者,但这些年偏重的军旅生涯,使得他的手上都是老茧,力量也是奇大。还有这么长时间未接触女人,曹智怕刚才自己欲念大增时,出手不知轻重,把个娇弱似水的妻子酥胸给捏坏了。

    只是曹智刚刚蹲下身,一脸紧张的要查看任红昌时,任红昌看着眼前这又气又好笑的丈夫,原本平静的脸庞上,却忽然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她这么一笑,顿时如同鲜花绽放,眼神里满是柔媚之色,使得本来紧张眼前之人曹智,对上任红昌柔媚的眼神也不禁呆了一呆。

    随即任红昌再也忍不住的掩了掩嘴,轻轻道:“什么呀…唉,阿智,你年纪也不小了,却怎么总是受不住别人的骗。嗯……”

    说话间任红昌那眸子虽说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曹智,但眼神之中的隐隐的媚意,让曹智立时有些陷入短暂的迷茫,也忍不住躁动的有些不自在起来。曹智下意识的侧了侧头,咳嗽了一声,舔着干的嘴唇喃喃道:“那个啥……老婆,亲爱的老婆,我想……”

    “谢谢你!”任红昌忽然轻轻开口打断了曹智的话。“我其实已经很幸福了,但一直还在寻找幸福!”

    任红昌突然讲出的富有哲理的话语,让脑子本来就有点糊涂和不怎么清醒的曹智,一时摸不着边。

    “呵呵,曹智你的好心我领了,但今天是你和宓妹的洞房,你不用……”

    同样急于打断任红昌,还要说话的曹智,却被任红昌忽然伸出一只柔软的小手来,用力握住了曹智的手,另一只柔腻更是迅即的捂上曹智正待声的嘴巴,那双如水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曹智。

    “谢谢你,阿智!真的,谢谢你如此照顾我的感受!”任红昌的声音低的仿佛在呢喃:“你做了这么多安排,新婚之夜先来我这里,遣散奴婢,由要与我共度你回府的第一夜……我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体贴……你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却只为了,只为了向我赔罪,让我消气,让我高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的霸道和不讲理的……”

    曹智随着任红昌“理解“的话语,嘿嘿傻笑着。随着任红昌善解人意的话语一团团暖意顿时就遍布全身之时,差不多续累已满的欲念,也在被一层层的消除掉。

    面对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说着一些包含感情的善解人意的话语,曹智哪能还只顾自己的兽欲,逞一时之快呢?唉!曹智真是后悔,还不如刚才继续和任红昌打闹下去,这样就算曹智用强,也有借口。

    终于在说完一番大义凛然之语的任红昌幽幽一叹,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脸上终于重新绽放出不带任何一丝妩媚的笑容来,她就那么瞧着曹智,甜甜一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的声音笑道:“好吧!那么你现在就去宓妹妹那里吧!我可不能背上忌刻的骂名……”

    “切,不管了……”最终**战胜理智的曹智,全身爆出一股力量,大喝一声之下,一把横抱过依然做回贤良淑德大母的任红昌,张开满是荷尔蒙的嘴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走,我们到里边去……”

    “不要……你个死鬼,嗯……”

    一点儿朱唇轻启,两只星目微张。滚烫,滚烫的四篇嘴唇终于放弃了最后的音,只剩下叫一声小冤家,你莫要忒地着慌……花丛中先是一阵阵嬉闹声传来,到了后来,都是些听得男女心里都要涌起了火的声音,“拼将一声休,尽君一日欢……”

    ########

    曹府后宅下半夜——宓院,一栋楼阁内,灯火依旧。鸳鸯枕,红鸾帐,缕缕春色满牙床的洞房。转战的曹智笑看着紧张不安的甄宓直摇头,最终火在午夜前赶回今夜主卧洞房的曹智,想在一身红妆未退的甄宓这重温一回刚才的迷醉时,却被一时面对人生最重要时刻终于来临甄宓的紧张、生涩,而一时找不到合适切入点。

    “是先说些情话呢?还是唠些家常?……”

    曹智目光闪动下,将个眉目如画,轻腰如折的香软怀抱做了枕头,偎得曹智舒服无比,还有一双白生生的小拳头正在轻轻捶着他的肩头的曹智,不知为何的时不时的眉头忽皱忽舒。

    甄宓也是要强的女子,一看曹智的神情,便知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咬着牙,噌的一起身,却有了狠的动作。

    当曹智的后脑被突然离开的温柔怀抱重重砸中榻沿,而吃痛不已时,不经意间再次抬头的曹智,却看到站立而起的新婚妻子甄宓已是脱去喜服,内里的深衣短襦被急切的拉扯而箍紧了身子,很快便裂开一道口子,衣领内一对育的细致、成熟的乳丘隐隐在目,衬着精致纤美的锁骨,居然已有了几分成熟女子诱人的风韵。最妙的自然是在曹智一手捂着后脑勺,一只眼因为吃痛还闭着,另一只却因为粉胸半掩凝睛雪,好一派蓓蕾风光而暴睁的大大的。

    很快甄宓的衣衫已尽在她的脚下时,这一切尽入曹智眼中,她的一双细嫩白皙的双足,就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巨大的火烛火光映照在她的身躯上,将原本如白玉一般的身躯,仿佛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

    甄宓垂着头,似乎已经羞不可抑,但是那双眸子,却还是鼓足勇敢的平视着曹智,眼神自此不曾再有躲闪分毫!

    烛光之中,她的身躯,几乎每一个细微,都是那么清晰的落在曹智的眼中,那细腻白皙的肌肤,消瘦的肩膀,胸前那骄傲的丰盈,纤细的腰肢,还有那小巧可爱的肚脐,修长的双腿笔直而并拢。这是一副近乎完美的身躯,完美的几乎没有半点瑕疵的身体!

    曹智为这位还满是青涩之色的娇妻的大胆行为,已经彻底呆住了,他在见到这具身躯的一霎那,彻底的失去了一切的意识,只是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完美女人。

    甄宓的身子,在火热的烛光之中,微微的颤抖的,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曹智,然后弯下腰来,双膝跪在了柔软的毯毡地上,身子轻轻的向前伏向了依然在床榻上的曹智怀里。

    身经百战的曹智在如此娇躯面前,一时也不得不有些身体僵硬,思维呆滞。一双手却不知道放在哪里,他脑子里尽管已经暂时性的一片空白,但是却那么清晰的感觉到,还是让他做出着起身,伸手接应似的搂抱住等自然反应动作……感觉到怀中的这个女人,身躯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芬芳……

    那柔软的身躯贴在自己的怀中,尽管隔着自己未来得及褪尽的衣衫,曹智却偏偏依然能感觉到对方胸膛的饱满和充满弹性的感觉,同时,怀中的这个美好身体,却比他更紧张的不停在瑟瑟抖中……

    只要输入就能看布的章节内容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无耻要求

    望着甄宓那急不可待的青涩模样,恢复状态的曹智轻轻的笑着摇头。笑罢了,又将甄宓的玉手拉过来,慢慢、轻轻地捏揉着,盖住那胸膛制高点。一股温柔的感觉立即从手掌一直传到了心口,甄宓低下头去,满足地闭上眼睛。

    感觉还真不错,一手可以把握,而且手感很好,细细软软的一团,够鲜嫩的,三国史上被誉为洛神的挺耸如丘,温香软玉在曹智的粗糙大手下毫无遮拦的被一次性触摸了……

    空气之中立即充斥着爱意的幽幽芬芳,身下是柔软的床禄,上面一具雪白的躯体正在一个黑袍男子的下翻滚。随着曹智的安抚,渐渐去除羞意,最终敢于面对曹智而坐的甄宓。烛光自她背后射来,没了衣衫阻隔,凸显出一身完美无瑕的动人曲线,她那双早已动情的眸子更象猫儿似妩媚起来。

    这对煎熬太久的情人,终于来到了床榻旁,两人四片柔软的唇,终于印在了一切,并相拥着慢慢躺下……

    当甄宓大着胆子伸手分开了曹智的袍子,岂知曹智的袍下不着寸缕。柔软温润的小手触摸到了到那男人的敏感之处,一阵哆嗦。但被经验丰富的曹智握住引导而回时,她又轻柔得就如蝴蝶在花蕊上展翅,捻搔挑揉,冬蛇复苏了……

    这是一个静谧美丽的夜晚,天空皎洁的明月连上面明暗凹凸形成的美丽图案似乎都看的清楚,草丛中夜虫不知疲倦地唱着歌,浅浅清辉洒在大地上,就象为地面铺上了一层乐谱。

    但清晨永远会来临,草木茂盛的宓院,清晨的楼阁林木间还洋着淡淡朦胧的雾气,这种气息缭绕在身侧,让人能充分感觉到一种湿湿的凉凉的味道。

    曹智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窗格外那棵茂盛的大树,微微的阳光从树枝的缝隙之中均匀的洒落下来,并不会刺眼。枝叶之中满是盎然的绿色,更令人有心旷神怡之感。

    已经有辰鸟开始鸣唱,唧唧啾啾的叫嚷着,枝头不时还会有几只羽毛五彩斑斓的鸟儿跳跃着扑腾而过。

    这些都是在把此处院子定名为宓院时,任红昌命人布置下的。这也可见这位外表泼辣的主母,内心还是颇为大度的主母的用心。

    别看任红昌出身卑微,但却颇具大家之风,对待曹智的这些妻妾还是和蔼、宽容的。绝不会像普通人家主母似的忌刻、狠毒,你瞧这为新人甄氏的周到准备,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躺在床上听着不远处,溪水潺潺声音的曹智,在这个如此美好的早晨,感觉听到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脆悦耳。

    曹智深深的吸了口气,眸子里闪现出一丝柔情来,然后垂下眼皮来,看了看怀中的女人。

    一只如白玉一般细腻的手臂,就这样随意慵懒的缠绕在曹智的脖子上,乌黑的秀铺散在曹智结实的胸膛上,那张娇媚动人的脸庞,紧紧地贴在他的肩膀旁,鼻息均匀,仿佛还睡的香甜。

    那怕是熟睡之中,美艳的脸庞上兀自还带着一丝甜美满足的幸福笑容,只是眼角残留的泪痕,还有那白皙柔美的脖子上残留的吻痕,仿佛还隐隐的诉说着昨晚经历的那一场暴风骤雨的狂乱。一条充当着薄被的毛毯下,两个享受尽一夜爱情风雨的男女,身躯依然还保持着相互纠缠的姿势,女人就那么服帖的偎依在男人的怀中,柔美的身体几乎每一个部分都和爱人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久久不愿分离。

    即便是已经经历过了昨晚的满足,可是此刻醒来之后,怀中女人那玲珑的身体曲线贴在曹智身上,那种惊人的诱惑力,依然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曹智不得不再次深深吸了口气,让清晨清新的空气在肺中打了个转后,才缓缓的呼了出来。

    “呼……”

    昨晚的狂乱仿佛还历历在目,仿佛一切生的都是那么的自然和突然。

    曹智很清晰的记得,现在怀里这个高贵的女人,圣洁无暇的身躯扑入自己怀中,对自己袒露心扉,诉说着那样的爱慕,是多么的令人感动。对于一个没有过夫妻经验的女子如此的主动,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当时的曹智心头的那一根还在不知从何切入、着手的心弦,终于彻底的崩断了!

    随即,在一切正常的前提下,该生的,都生了。

    隐藏在毛毯下的两俱身躯,直到此时还紧紧的贴在一起。醒来无事的曹智,回忆着昨晚的一幕幕,让清晨醒来本来就有的正常男人反应,再次在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团团欲火来。

    怀里的这个女人,毫无疑问,她是美丽的。而且美丽的近乎令所有人都窘息的。她的这一份美丽,有着少女一般的青涩,还有着女人的成熟,两种奇特的气质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曹智,或是见到的所有男人都为之痴迷的魅力。

    曹智在悄悄定计,“以后不能让这个女人轻易示人”后,紧了紧粗壮的手臂,将女人纤细的腰肢搂紧,感受着女人身上惊人起伏的曲线,然后再次闭上眼睛,假寐小歇一番。

    正当曹智神游于美好的触感中时,忽然感觉脸庞上有一些痒痒的。曹智抬起眼皮,却现已从名义上到生理上完全成为他曹智妻子的甄宓已经醒了。正眨巴着那双美丽的眸子,悄悄的凝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的不期而遇,恰与甄宓来不及收回的眼神对上曹智的睁眼,甄宓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但随即那双眸子里,饱含着深情,又回对上曹智。这饱含幸福的情感之中有爱慕,有迷恋,有崇拜,有感教……总之是任何一个男人,被怀里的一个美丽的女子用这样的眼神凝视着,恐怕都很难不动心的!

    加之甄宓芬芳的呼吸喷在曹智的脸颊上,痒痒的感觉,几乎一直深入到了心中最深处。

    曹智深深的吸了口气,搂过甄宓,然后毫不客气的狠狠吻在了她诱人的嘴唇上,肆无忌惮的品尝着女人唇齿之间的芬芳。

    一个几乎让甄宓险些窒息的长吻之后,甄宓眼神迷醉,终于轻轻推开了曹智,带着几分嗔怪,低声喘息道:“你……你都是这么粗暴的吗?”

    曹智笑了一笑,张口就无耻道:“那你以后问问红昌、蔡琰她们不就知道了……”

    “嗯……”甄宓羞涩的缩了缩身子,躲进毛毯中不依拍打了**的曹智几下。然后拥着毛毯坐了起来,她优美的脖子和雪白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之中,让一旁的曹智眼神又是一阵迷醉。

    女人似乎很享受心爱的男人用这种满是爱意的眼神的注视,甄宓嫣然一笑,伏过来在曹智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站了起来,裹着身上的毛毯,赤足踏在地板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朝着放置脸盆的木架走了过去。

    曹智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一手撑头,侧转横躺的身体,将目光再次聚焦到走向木架方向的娇妻。甄宓此时的外包装不算冰月华丽,“穿”的是一条毛毯,只有领口手边有着些许美丽肌肤外露着,但是就是这样随意,更显得她体态轻盈,举止优雅。

    行走飘风,翩跹落座与盛放脸盆木架旁的一把矮凳上,那如行云流水般的优雅,让曹智不禁暗赞低呼一声:“好美!”

    曹智还没看够时,甄宓已然转身。甄宓回头,对着曹智一笑,笑容里不但较之以前更开朗了许多,但还未丢失原先女孩子的特有的俏丽和顽皮,甚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央求道:“我……我要洗一洗……你转过身去好不好?”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爱干净永远使她们共同的嗜好!无论在何时何地,洗澡更是她们不计成本的奢求。

    习惯与和着一身臭汗军旅生活的曹智哈哈一笑,却很无耻的摇头,大声道:“不好!”

    甄宓有些为难和嗔怒撒娇道:“求求你,阿智,我……”

    “不好。”曹智坚决的摇头,然后突然又冒出了一句更无耻的话:“我们再弄一次,再洗吧!”

    甄宓一听曹智的无耻之言脸色更红,横了曹智一眼,神色间却未见愠怒,她垂下眼帘,轻轻扭动着腰肢,摇了摇头,否了一声。

    这样的回绝又怎能真的撼动脸皮堪比城墙厚的曹智。果然,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样子,反而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起来,**着身体在那儿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贪婪的样子,盯着甄宓身躯的曹智。不退反进的还下了床,挺着那根骇人的致命武器,向甄宓走了过去。

    一看真的走了过来的甄宓脸颊更红了起来,在微微侧头之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在逼近的曹智眼神注视之下,虽然甄宓心中羞涩,但是却终于被爱人的眼神瞧的心中颤动,低下头的甄宓,默许般的答应了曹智的近乎无耻的要求。

    只要输入就能看布的章节内容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热情如火

    本来么,男女初品情事,食糙知味,正是最火热的事情。但被曹智拉起的甄宓,还是需要鼓足勇气,咬了咬嘴唇,才终于轻轻掀起了罩在身上的毛毯,让自己完美的美丽身躯,完全的暴露在了空气和早晨的光亮之下。当然,也暴露在了爱人的眼神之下。

    清晨,他们的就这么**的站在充满了喜色爱意的房间里,那近乎完美的身躯,就仿佛一个女神一般,被重新抱起,走回床边。

    清晨的宓院里,很快就再次传来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轻轻的微弱的呻呢……香肩抖动,姣好诱人的腰臀曲线在轻柔的波动下更加明显。

    和昨晚那狂风暴雨一般的狂乱不同,早晨的这场风雨,却是温柔的进行。自始至终,曹智的每一个动作和冲击都饱含着让甄宓能清晰感受到的温柔和深情,仿佛是要弥补昨晚的粗鲁。

    当这对沉迷在幸福之中的男女终于结束了清晨的这场漏*点,相拥共躺在床榻深处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头顶。

    甄宓身子软软的偎依在曹智的怀里,仿佛已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脑袋就靠在曹智的胸膛上,低声道:“这一切真美……我们,多待些时间好吗?”

    一手枕着后脑的曹智温柔一笑,在甄宓的秀之中深深一嗅,柔声道:“好!你想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也……也不能很久的,待会儿还要去见任姐姐呢!”甄宓抬头看了看窗外,眼光立即密集的照射在她脸上,晃得她一时睁不开眼,张开五指遮挡一下的玉手,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她纤细白皙的五指,仿佛是透明一般。

    “哎呀,已经这么晚了……快,快起床,我这可是第一天……”说着略显慌乱的甄宓一边忙着起身,一边眼神里闪过尽是的忧虑。

    “没关系,她一样现在还没起来呢!”曹智一把拉回如软玉般的甄宓,一边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任姐姐还没起床?喔…….我知道昨晚上半夜你去哪了……”从昨晚到现在的多次抵死缠绵,让甄宓体会了曹智这匹种马在某些方面的强悍,也让她迅会意和了解了曹智刚才话意的所指。

    曹智并没有否认,只是一味“嘿嘿……”傻笑着。

    “曹智……你,爱我吗?”重新躺回曹智怀抱的甄宓与曹智嬉笑吵闹一阵后,突然幽幽问道。

    “嗯!”曹智毫不犹豫的点头回道。

    “真的?”

    “真的!”

    “那……”撑起半边身子的甄宓凝视着曹智道:“你会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么?”

    曹智犹豫了一下,看向甄宓时,甄宓赶紧补充道:“哦,我,我不会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或是要你废妻,立我为正等这种荒唐事的,我只是……”

    “我答应!”未等甄宓说完的曹智就深深的点了下头,承诺道:“我曹智在此誓,愿意为爱妾甄宓做任何事,答应她任何要求!”

    曹智突如其来的誓言,让甄宓一愣之下,看了看曹智,便试探性的反问道:“你不怕我要你放弃其她妻妾而选择和我一人厮守终生吗?”

    曹智对于甄宓可爱的问题笑了笑,一伸粗糙的大手,捧住了甄宓细嫩的脸蛋: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子,所以我相信你不会的!”

    “嗯!”甄宓仿佛在被曹智夸奖后,扭过粉颈笑了笑。曹智没看真切,这时甄宓甜美的声音又起道:“记住你说的话,你会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为我做任何事情……好了,现在先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多少妻妾,多少儿女?……”

    “啊……救命呢……”

    这一个早晨,就让曹智明白了誓不是吃饭,并且让他吃惊的是女人的记性。有时她们往往忘却一些就生在眼前的事情,但却不会忘却她们人性最自私和隐晦的东西。

    ######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曹智好好享受了一下正常的家庭生活。白天处理完朝政,就是轮个的查看子女的学业、功课,晚上则是逐个的补偿着各空旷许久的妻妾。

    一个男人有这么多老婆,在一个个娶进来的时候,不觉得麻烦。但真要做到、做好事业和家庭两者都兼顾,对于一个普通的男人来说都很难的,更别说要成就一番霸业的曹智了。

    所以难得回府与家人团聚的曹智,对于这些自己都深爱着的妻妾表现的格外的热情如火!

    可是相对应的,平日里以贤良淑德,或是淑女、才女形象示人的一些妾室迎合曹智热情的程度,却依然让曹智吓了一跳!

    仅仅在第二日与蔡琰的整个夜晚,这个东汉第一才女在曹智的怀里,就仿佛完全丢弃了平日里的那样的雍容和端庄,仿佛化身为了一只小野猫一般,不停的又抓又咬,用自己近乎所有的热情来挑逗曹智,然后迎合着曹智的每一次冲击。

    她仿佛不知疲倦,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漏*点,全部都在这一夜之中全部泄出来,不停的索取着……

    对于等的正暗暗心急的乔霜,却是忍不住与第三日大白天的就登陆丈夫曹智午歇的书房。乔霜还是让仆从不要通报的情形下,轻手轻脚的偷进书房的。但正在伏案工作的曹智却如同脑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身回头,向着同样不怀好意,想吓唬一下曹智的乔霜做了个吓死人的鬼脸。

    乔霜顿时吓得尖叫一声,一个趔趄毫无形象地坐到了地上,而且两条美腿撇得老开,曹智见状顿时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地上的乔霜赶紧并拢双腿从地上爬起来,俏丽的小脸早已经羞得通红。

    曹智却又涎着脸凑了过来,挤眉弄眼道:“孩子他妈,跟你商量个事啊!”

    “啥……啥事?”已为人母的乔霜心有余悸地蹭着光滑的地板后退了半步,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警惕之色。

    “我想要你!”曹智一本正经地道,那表情仿佛在跟小姑娘说,我想请你吃糖一样。

    在渴望曹智疼爱的乔霜在曹智的大胆、无耻之言下,顿时美目圆睁,旋即又用小手捂住了小嘴。今儿个不服还真是不行了,当初将自己从围得像个铁通似的寿春城抢出来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家伙越来越无耻,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那个……不管自己是不是他老婆,这家伙都有够无耻加色胆包天的……

    在曹智最老实,最淑女的老婆杨婉房中,曹智也几乎是在众奴婢白痴般的眼神注视下,邪邪一笑后,杨婉就觉得就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砰地一声跌到她的睡榻上,摔的四仰八岔。

    接着很快杨婉就现,身上的衣物仿佛自动一般,飞快的脱离自己的身体,那小小的亵衣实在难以蔽体。等到她在榻上翻过身来时,娇躯已经象一只小白羊儿似的。

    随即被曹智粗暴、疯狂的攻势搞得晕头转向的杨婉还没清醒过来,就感觉一个沉重的身体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救……唔……唔唔……”

    相对于杨婉的无反抗之力,熟睡至半夜的杜露霞在朦胧中陡然被男人压住,惊慌之下不管不顾地只是挣扎。但很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裹紧她的腰,身子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杜氏的身体虽已经历过生产,但依然结实有力,幼嫩光滑,腰腿极有力道,在突然侵袭她的男人身下挺腰纵跃就象一条刚出水的鱼儿。曹智的身子险些被这条鱼儿般的女人给颠了下来。

    袒胸露腹地被自家丈夫压在身下,搞清楚状况的杜氏很快就不再挣扎。话没多说几句,注意力就转移了方向,注意到两人的姿势何等暖昧杜氏,可谓曹智现任妻妾中性经验最丰富的一个。人称杜貂蝉的杜氏红晕满布,遐想连连。

    一个身强力壮地男子正趴在她近乎全裸的身上,这个男人又是自己深爱着的。一种难言的奇妙感觉突然从杜氏心底里滋生如来,心头不争气地急跳着,胸、腹、大腿处处都有酥麻痒的感觉,想挠又不敢动,一张俏脸便悄悄爬上无数丝红晕,紧接着迅蔓延开来,越来越红,最后面红耳赤,好像五月天的红太阳似的,就连黑暗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由于抑制不住激烈的心跳,她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高耸的胸脯很可观地起伏着……

    其实对于像陈玲这样的女孩子来说,原本在这方面的事情就是青涩和传统的很。那些笨拙的挑逗手法,也是生疏而甚至有些可笑。但是在久别重逢的曹智眼中,陈玲的这些举动都是带着无限爱意的。

    陈玲虽然漂亮,但曹智一众世纪美女的环绕下,自然算不得最出众。但此时的曹智依然觉得怀中的女人简直是美艳动人无比,哪怕是那些有些青涩可笑的挑逗的样子,在曹智眼睛里也是爱情达到了顶点的佐证。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今日开张

    一个女人,肯为了取悦自己的男人,而做到这样的程度,夫复何求啊!直到了几乎后半夜的时候曹智都已经忘记了这一夜春风几度,怀里的可人儿才终于疲惫万分身体柔弱的伏在自己怀中,仿佛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化作一团春水一般。

    陈玲实在是疲惫了,她疲惫的几乎连一根小手指都动弹不得了。可是身子兀自犹如八爪鱼一般死死缠着曹智。即便是终于睡着,手也紧紧的勾着曹智脖子不放……

    相对于尚处身孕期的孙尚香,曹智体现着一个成熟男人的温柔。一个巨大的池水旁,曹智静静地横躺在冒着热气的池水边,看着孙尚香雪白的足尖往池水之中探了探,然后赤足缓缓的一步一步踏入水中。

    在曹智近乎贪婪的眼神之下,同样近乎全裸的孙尚香强忍心中的羞涩,让爱人的目光尽情的在自己的身体上扫过,然后终于还是抵不过心中的羞意,咻的一下,身子深深的伏进了水中。

    眼见丈夫曹智放肆大胆的目光正在水面上巡视自己身体,孙尚香脸上不由一热,回过头去,带着嗔意和爱意道:“你……你看够了吧!”

    不知难为情为何物的曹智却深深的吸了口气,也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向了池水,以一种近乎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滑进了水里,然后一把将孙尚香因为怀孕更显丰满的身躯搂住,轻轻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不够,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

    说着,他坚强有力的手臂收紧,将女人从水里抱了起来。孙尚香在惊呼一声中,她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男人真正的意图,随即脸上绯红一片,眼神里却含着一团浓的几乎化不开的柔情,顺从的让自己的身体被男人抱着,双臂勾住了曹智的脖子。

    曹智将孙尚香轻轻的放在了水池畔,在一蓬蓬升腾而起的白烟中,然后轻轻的伏了下去……

    时光流逝,很快一个轮回下来,曹智又回到了任红昌的房间。这一夜当然不再在花丛中了,而是抵死缠绵在床榻间。但原本应该是幸福温情,可是这漏*点中,却隐隐的含着一股子再次离别的味道。

    终于,天色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就算是曹智身体强壮,但是这种事情做多了,体力上的消耗甚巨。男人总是天生比女人吃亏的,所以历史上有许多男人没有倒在真刀真枪下,却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纵然像曹智这样铁打的身子,昨晚与任红昌几乎是拼命一般的疯狂,天亮的时候,也终于是有些疲惫了。

    他睡的很熟!

    醒来的时候,却现任红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在静静的瞧着自己。并且一看曹智醒了便笑了笑,正想说什么,身边的曹智,却忽然先开口了。

    “我要走了!”

    “又要出征了!这次是去哪里?”

    “冀州……”

    对于曹智这种男人,这种正常的夫妻生活,家庭的天伦之乐是不可能长期享受的。在告别妻子后的第二日,曹智又亲率大军出征了。

    这次曹智的目标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传来袁绍身死,袁谭、袁尚反目成仇的河北冀州。曹智有信心通过这几个月的休整,他和他的军队,一定能克定冀州,入主邺城,并且曹智打算在一年之内扫清袁氏在北方四州中的全部势力,并吞冀、青、幽、并四州。

    #######

    冀州、黎阳东郊,一处叫仓亭津的村镇,因为此地是目前袁曹双方相接的战争最前沿的缓冲地带,而进入了世人的视线。也因为他是目前袁谭安营扎寨大本营的最大补给基地,而受到了双方兵将的重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最宁静的时候,整个仓亭津西北方向的一个村庄却突然间喧嚣起来。睡熟中的村民根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房门就被人猛然踹开,旋即如狼似虎的士兵潮水般冲了进来,这些禽兽不如的畜生是见了东西就抢,见了男人就抓,见了女人就奸。

    这是袁谭派出的补给队,他现在和袁尚决裂,军队的粮草就出现的供应困难。还好在自家的地盘上,就地取材,补充给养,对袁谭和他的士兵来说还不是很难。

    在战争期间,袁谭没兴趣和一群贱民多做啰嗦,多讲仁义道德。他下达的命令就一个字“抢!”,敢于反抗的也就一个字“杀!”。袁谭此时可没空考虑将来东西被抢光了,老百姓被杀光会怎样。他现在还算有气节的,虽然与自己弟弟决裂,但并未和自家的敌人结为同盟。与曹军结盟,那等同与投降,是会被天下人耻笑和唾弃的。但想要独当一面,甚至梦想着曹军会给他机会,让其战胜他们的袁谭,还是要面对先生存下去的基本问题。

    村外东头二里外有一处低洼地,洼地里长满了比人还高的蒿草,有一支人马正潜伏于此。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屯集黎阳曹军中的一支骑兵队。曹军现在和袁谭的部队,还未进行过大规模的会战。但因为收到袁谭要就地补充给养的军情后,曹仁和荀攸就派出了十几支骑兵队,破坏袁军的收集粮草和抓壮丁行动。

    骑兵打埋伏战是有着诸多不利的,骑兵突击时可以说是任意妄为,但埋伏起来打阻击却不行。打阻击战必须下马埋伏作战,而且还得留出专门人员照看战马,否则战马受惊,会暴露了埋伏部队的行踪,或是跑了咋办?

    但在袁谭利用骑兵到处搜刮给养,袁军在相隔几里的曹军眼皮子底下一经开始抢劫行为,黎阳城内外的曹军就算随时出,赶往事地救援。但往往曹军的骑兵刚刚做好了准备,那边的袁军就已经结束烧杀抢掠,撤了!

    在袁军抢了就跑的前提下,曹军上层也只能积极做出应对方案。他们在所有官道大路的两边,大部分成规模的村落附近都分散埋伏下了十几支骑兵队,他们白天躲在草丛里、低洼地、山谷里,随时处于战斗准备状态,已经现那里出现了袁军的身影,就立即出击,以有备打无备,以快打快。

    这招同样行之有效,连日来,连续破坏了袁军的多次征粮、补给活动,使袁谭接连损失了几波人马,粮草、兵员却是无一入账。

    “曹将军,曹将军,北军骑兵……”

    本来悠闲趟在草丛里的曹洪突然间,被一声低沉的惊叫声,戳跳的坐了起来。曹洪今日当值,来到这仓亭津西北面的偏僻村落伏击敌军的补给队。

    曹洪前两次守伏,运气不佳,不但没等到一个袁军,还招了满身的跳蚤回大本营。不像张辽、张颌他们,每次出击都带回好些俘虏、战马、兵甲等战利品。每次看着别人吹嘘一次次的伏击战役,曹洪心里就像被猫挠了痒痒一样难受。

    “他***,今天总算要让老子开张了!”

    一听现敌情的曹洪顿时间两眼放光,一边爬起身往身后的高低迈开大步,一边还嘟囔道:“这群兔崽子总算给我送些战利品来了!”

    一旁的副将侯成也是兴奋不已道:“将军,足有三百骑兵,应该是个中队,卑职看过了,三百多匹都是纯种的北地矮脚马,好马啊!”

    “太好了!”曹洪顿时收回欠身,收回视线,挺身直起身子,又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长剑插回悬挂在腰上的剑鞘里,不再躲躲闪闪的大声道,“兄弟们立即上马,跟老子去灭了这帮龟儿子的骑兵,都给老子听好了,只准杀敌兵,谁也不许杀俘虏,或是伤了老子的战马!”

    曹洪大言不惭将目力所及的袁军战马划归为自己的战利品时,负责看守战马的几名军士赶紧将战马从洼地后的蒿草地里牵了出来。

    两百多曹军骑兵纷纷上马,旋即又以最快的度摆开了骑兵突击阵形,带着呼啸的风声,一**军马开始冲出低洼地。

    骑兵突击时一般都会一字排开,每骑之间相隔至少两米,要是距离太近的话,在劈刺战斗时很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骑兵数量较多时则会分为前后数排,每排间隔一般三十米,如果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骑兵,间隔可以略小。

    打开瓶塞,正要服毒自尽的一户村中富户小姐,突然东南方向陡然响起了嘹亮的号子声,打断了她不愿受辱的自杀行为。

    “呜呜,呜呜~~~”陌生而又嘹亮的号角越过长空,清晰地送进了正在抢劫和被抢劫者的耳朵里,包括正在兴高采烈的强*奸者在内,一时间刚才还如狼似虎冲进村庄的袁军兵将,和村中幸存下来的所有民众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东南方。

    东南方向,荒凉的旷野上,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杆鲜艳的旗帜,硕大的“曹”字迎风猎猎飘扬的旗面上,那是一个目前在这片曾经的袁氏土地上人人熟知,并畏惧了的图案!

    飘扬的引军旗下,是一支人数大约在二百人的骑兵队。这支曹军骑兵衣甲鲜明,装备精良,队伍正向着村落这边起了冲锋。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对决

    倏忽之间,所有人只感到脚下的地面正在轻轻地颤动。很多正在遭受欺凌的老百姓,猛回,一支二百余骑的骑兵已经从东方旷野上鬼魅般冒了出来,这样的场面是这些老百姓绝没有想到,在这个山穷水尽的时刻,居然还有人来救他们!

    同样,脸上还挂着淫笑,手上还提着抢来的鸡鸭的全体袁军官兵也是始料不及有这样一支敌军突然冒出来的。

    曹洪的骑兵队刚刚列好突击阵形,其实袁军留守在外的巡逻骑兵也现了他们。

    很快,在弄清曹军只有二百人后,这支袁军将领也颇有胆识的,没有选择就此撤离。他迅集结自己的骑兵,也一字摆了开来,在相隔大约八百米的地域,列阵迎了上去。

    在这段时间屡战屡败的袁军眼里,这是个扬眉吐气的好机会。毕竟他们有三百人,对方只有二百人。在这种小规模遭遇战中,人数的优劣,将是会有绝对压倒性优势的。

    没有呐喊,没有咆哮,这么远的距离,除了像许褚那样的特级男高音才能挥一点音效攻击外,别人基本上怎么喊都是浪费的!

    整个临时划归的战场,看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在双方都摆开队形,突然间变得死一般寂静。只有双方战马的沉闷的嘶叫清晰可闻,无论是曹军骑兵,还是袁军骑兵,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贯注,默默地等待着决死时刻的到来,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顷刻间就在战场上弥漫开来。远处,渐渐看清了对方士兵身影、军容的双方兵将手心不禁都沁出了汗水。这里面有兴奋的成分,也有紧张的效果。

    “稀溜溜……”

    沉闷的马嘶声中,看见颇有种列队迎战的袁军,曹洪轻轻勒转马头,站到了骑兵队列的最前端。

    碜人的金属磨擦声中,曹洪缓缓抽出马鞍旁的钢槊,竖起胸前,下一刻,战场上顿时响起了连绵不绝的金属磨擦声,全队两百一十余曹军骑兵同时抽出刀剑戟槊,竖起身前,两百余柄兵刃霎时就汇聚成了一片雪亮的死亡光芒,映月生寒。

    对面的袁军将官见状,顿时也纷纷高举兵刃的大声怒吼起来。

    三百多还有林林总总的袁军骑兵霎时放下抢来的补给,也抽出了雪亮的战刀、利剑。

    曹军骑兵虽然在数量上处于一定的劣势,可他们必胜的精神使他们绝不会在气势上输给任何对手,所以当他们看到袁军也纷纷擎出兵刃之后,曹军骑兵已经闻到血腥的味道,和兴奋的激战场景。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在骑兵对决中,刀剑无眼,死的也可能是他们。但曹军将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畏惧之意,仿佛那是与他们无关之事。

    令人窒息的寂静等待中,一场生死对决即将上演。

    曹洪率先猛然举起钢槊,厉声大吼:“弟兄们……冲啊!”

    仿佛已经能够听懂“冲锋”命令的战马霎时甩开四蹄,开始向前疾跑。曹军骑兵队的突击阵形顿时间开始全动了起来,由于战马品质高,而且训练、休息时间充足,因此整个阵形在突然提下,只是略微显得有些散乱,不过很快就各自按部就班了。

    对面的袁军将官几乎是同时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袁军骑兵也开始提前进。

    袁军的骑兵的反突击队形就没有曹军那么整齐了,相互之间的间隔就像一群散兵游勇似的,有大有小,前进的步伐也不能做到步调一致。有的人好在考虑到底扔掉那些刚才抢来的财务,还是全部扔掉,专心于当前的战斗。

    这支部队的最终目地是补充给养,再加上人心本来的患得患失,所以此时的袁军队伍,人数上看上去占优,但从左至右看去,整个骑兵队形几乎就是一盘散沙,簇拥或是分散间距过大过小的,在突击前进着。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两军之间的距离迅缩短,战马冲刺的度也越来越快!

    曹洪左手控鞍,右手持槊,双腿紧紧挟住马腹,臀部已经从马鞍上悬了起来,大地正从他脚下疾倒退,敌人骑兵正从他面前迅接近,倏忽之间,两军相距已经不足十米。这一刻,曹洪甚至能够看到对面袁军骑兵那狰狞的表情。

    “哈!”曹洪大喝一声,高举的钢槊向右斜斜下劈。

    骑兵对决,由于身位的缘故,优先劈刺的目标永远都是右手边的敌人,如果扭过身来劈刺左手边的敌人,则会造成极大的不便,被对方劈杀的风险也会大大增加,当然,如果是手持兵刃的左撇子骑兵,那情形正好相反!

    两马相交,血光飞溅,瞬息之间又错身而过。

    一名袁军骑兵的战刀以毫厘之差从曹洪右颈侧掠过,曹洪的钢槊却在那名袁军骑兵的右颈侧抹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这一下几乎切断了那个袁军骑兵半个脖子,那个袁军骑兵被战马带着往前奔行了几十米,终于从马背上颓然摔了下来。

    骑兵对决的残酷性远远过步兵的白刃拼刺。骑兵对决,除了需要勇气以及技术,更需要丰富的经验以及敏锐的预判能力!

    因为战马的冲刺度太快,当你的大脑做出反应时,你的人头很可能已经落地了。

    因此,越是经验丰富的老骑兵,就越容易干掉对手,得以生存下来。而曹洪无疑就是这样一个老骑兵,早年在跟着曹操转战各地时,死在他刀槊之下的冤魂早已有数以百计。

    不过,跟在曹洪身后的骑兵队其他的成员跟曹洪就没法比了。仅仅对冲的第一个回合,前排的骑兵就伤亡了三十余骑,中间的骑兵情形稍好,总共伤亡了二十余骑。

    看到这么多老兵倒在了血泊中,曹洪不由得心疼得直滴血,要是下马白刃搏杀,这些老兵一个估计能干掉两个敌兵,可骑战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袁军骑兵也没讨着什么便宜,战场上至少留下了五六十几具尸体。

    错身而过的两军骑兵纷纷勒转马头,再次列成了突击阵形,不过这次,无论是曹军还是袁军,突击阵形都显得零乱不堪了。

    进入了正式的战斗,这也正常。更何况这两部分人马,今日都是舍弃了传统作战步骤,一味只是要来场骑兵对骑兵的真正较量。

    曹洪将手中钢槊再次往前一引,已是沾了血的身后骑兵军士再次开始突击,同样的袁军骑兵虽然在第一轮对冲中损失比曹军大,却仍然悍不畏死地催马迎了上来。

    两军迅即再次相交,曹洪手起槊落,又一骑袁军骑兵颓然栽倒在了血泊中。

    曹洪缓缓勒马回头,将滴血的钢槊凑到鼻子底下深深地嗅吸了口。轰然再次杀上,这次突击与刚才不一样的,就是不再是长距离的奔袭。而是勒转马头再次扑上,这种距离短的冲刺,就是意味着两军正式进入混战阶段。

    这时就是看那方的兵将更悍勇,更快的杀死、杀光对方,才能最终取得胜利。这是一场没有多大技术含量的拼斗,看的就是谁最终能战到最后。

    在这场规模不大,毫无计谋的短兵相接中,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当曹洪一槊刚刚贯穿眼前对手的胸膛,再次抬头看时,战场上的袁军骑兵几乎已经全军覆灭,只有那个指挥的将官凭借强的实力连斩三名曹洪属下的骑兵,一见大势已去,正要返身仓皇逃回。

    “哪里走?”

    声随劲风齐到,一支大槊在那袁军将领猛听身后有**喝一声之时,就凌空向他劈了下来。这一击,无论度、力道、角度和时间,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尤其是此时这名将领,背对空袭而来的兵刃,人又在马上,实难避得开。

    那袁军将领心头一颤,知道这使槊的人不是好相与,他如今战至此时,力气依然有限,可不能徒逞武夫之勇。当下大喝一声,矛交左手,向上一架,右手顺势便将短剑抽了出来。

    “当”地一声响,槊矛相撞。那将领本意就是阻来袭者一阻,但不曾想这一撞,矛杆沉落。那将领一松手,矛落于地,肩后一阵痛楚,伤口已然撕裂。

    此时那将领只见的右手边在晨光的照耀下眼底闪出一抹寒光,向他劈面而来。

    那将领这一惊吓得面无人色,人一侧,便从战马上整个人滑落了下去,以求避过这紧追而至的后续一招。但那将领双足尚未落地,刚刚一脚踩实地面的一点泥土。一支长矛已毒龙般刺到,一尺长的锋利矛尖自他咽下三寸处斜斜刺入,带着红缨自他脑后搠了个窟窿,“噗”地一声带着一蓬血浆钻了出来。那将领二目圆睁,满脸惊骇、不信的表情。

    他何曾想得到他在马上的反应已经是何等迅,但对手竟能如此行动如风,如影随形般的就杀之。而且还是连用两柄兵刃,交替击杀与他。待到他觉察异样,已无法闪避之力,这一击正中他的要害。那袁军将领临死前不甘的大吼一声,仰天便倒。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东山谷第一战

    “他***,便宜你了!”狠骂一声的曹洪,捡回自己散落的兵刃和牵过散跑至一旁的敌军将领坐骑,迅打马而回。

    原来曹洪一见这名敌将要逃跑时,因为距离的原因,所以曹洪第一下就是当机立断的扔出手中的钢槊。在钢槊起到暂缓了那名敌将的度,甚至击落那名敌将下马时,已经打马急窜而至的曹洪半途中就在马背上半猫腰,拔、拿住一柄顶在一具倒地尸体上的长矛,并顺手就刺入了那名敌将的咽下。

    激烈而又残酷的曹军骑兵对决袁军骑兵一战,很快就结束了。

    自以为人数占优的主动迎击袁军骑兵一个三百人的中队几乎全军覆灭。不过曹洪的骑兵对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一百多号跟他征战多年的老兵战死沙场,十几个身受重伤,这些个老兵既便能够保住性命,也永远不可能再回到马背上了,有两个甚至只能去伙房当伙夫了。此时,全军只剩下六十几人还有战斗力。

    曹洪纵回刚才的战场,他的手下已经在开始打扫战场。对于这一片修罗的场面,这些人都早已习以为常。曹洪更是习惯性的舔了舔兵刃上的敌人鲜血,绰剑回鞘后狞声冷然下令道:“收拢战马,准备撤了。”

    这一战他带出来的骑兵损失虽然惨重,可收获也着实不小,尤其是那些遗弃在战场上的那二百几十匹战马,绝对是最优良的北方军马。

    他回去后,有了这批战马,很快就能重新组建出一个更强大的骑兵队伍来,损失也就能够弥补回来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支少说也有上万人之多的队伍也从曹洪身后方向突兀出现,正向着这边漫山遍野地铺成过来。

    正在指挥部下的曹洪猛然回头,瞧见这支部队的旗号后,就展颜一喜,对着紧张停下手上工作的部下道:“儿郎们,我们挺近邺城的时机到了,上马,跟我走,去见丞相……”

    #########

    曹智已率部到达黎阳大营的消息,早在曹智率大军正式入住之前,就以传到了袁谭的大营和邺城袁尚、审配的耳中。

    自知兵力和实力难以与曹智抗衡的袁谭,最终放下架子,只得向邺城求援。

    接到袁谭求援信的袁尚,在审配“唇亡齿寒”的大义劝说下,本来不准备理睬袁谭死活的袁尚,最终答应了派兵援助袁谭决定。

    不过很快又担心袁谭效仿上次杀逢纪夺兵权的故技重施,袁尚于是决定亲征。很快袁尚率领吕旷、吕翔、冯礼及五万军马,到达了黎阳外围,摆开阵势,与十五万曹军展开了第一场大规模会战较量。

    两军二十几万人马,在黎阳一地一字排开,是何等的声势。但真正的战阵永远不会是几十万人一股脑儿,混乱绞杀在一起,那么简单的事。

    曹智开始大举侵入冀州老袁家的地盘,战线和战火铺成的绝不会狭义。而同样要阻止曹智步伐的袁谭、袁尚两兄弟,也是积极应对,广撒兵马,与曹智在围绕黎阳的广泛地域里,展开了一场正面交锋。

    曹袁两军陆续到达后,第一战,生在东山谷。曹智老规矩的先把注意打到了袁军的补给线上。

    此趟负责督护粮草赶往前线的是吕旷、吕翔兄弟。袁氏兄弟知道补给线重要性的同时,却不知吸取诸多败亡在曹智铁蹄下前辈的教训,对于补给线路的保密性和调派的兵力等,都未有足够的重视。

    “禀将军,前军快马回报,前方是一个林深路狭、只容一车通过的山道,名为东山谷!”一名传令兵在纵马疾奔而回后,单腿跪地向此行主将吕旷说道。

    “前方再过十五里已近我方营区,但越是接近我方营区,越要小心从事,谷中若有敌军埋伏,我军实不易抵挡,先遣一队兵马为前驱,以探究竟。”吕旷沉声颁令道。

    那之前的传令士兵领命去了。后面坐在车上一个胖乎乎的粮草官可没有吕旷那样的警觉性,此时的他正舒展了一下酸软的腰肢,心中泛起些兴奋之意。这一路车马劳顿,如今主力营区在望,心情也不禁放松了些。

    这种心情或多或少的感染着周围的人,吕旷的同胞兄弟吕翔或许年轻些,看着随行的粮官轻松的哼起了几句山曲,他不免打趣道:“冯鲁,瞧你那高兴样,是不是又在盘算这趟能从这批粮草中克扣多少好处了?”

    “哎,将军说笑了,像我们这种下官,平日里俸禄就少的可怜,接的又是这种苦差,能有多少好处……不过,无论下官有什么好处,一定不会忘了两位将军就是!”被唤作冯鲁的粮官,脸上泛着油光,信誓旦旦的向吕翔承诺道。

    这可能是自古以来官场的一种潜规则,特别是负责粮草、辎重的官员。在袁绍在世,这些人就是贪墨成风,现在无论跟了那位新主公的,因为都欺他们年轻,所以更是变本加厉着。

    而贪墨通常都是由那个叫冯鲁的小粮官直接操作,而作为官职、地位都比这个冯鲁高的吕旷、吕翔,就是等着冯鲁事后呈上一份好处便是。他们不会,也没精力或是有机会直接参与到具体的克扣粮草的运作中。这就是从古至今的官场细分的潜规则,这些潜规则一直未被历代君王杜绝,甚至到了现代,还有所展、升级。

    正当吕翔和冯鲁闲扯之际,吕旷派出探路的第一队兵马沿着山谷过去了,并无丝毫异样。

    吕旷见状,这才命令中军起行。这谷中山路狭窄难行,一侧临水,山泉奔涌,跑得畅快,宽处约有一丈左右,窄处只有三尺上下,河水湍急,难以立足。这是由于黎阳附近特殊的地理环境造成山与河流伴生的结果。黎阳城几十里范围内属于海河流域汇集、伴生的状况,更有一条卫河自这东山边上流过,所以造成了东山谷内伴有颇大河流的奇景。

    山谷另一侧则是茂密山林,树木层层匝匝,直上山顶,便连一条路都没有。

    这样的密林若是藏上千百人也难以被现,但是林中纵然有人也难以一下子扑下山来袭击。吕旷一见状放下心来,把眼帘悄悄向下一放,不再东张西望。

    但吕旷的小心在吕翔看来,这时他们雄狮,袁家上下已是大兵压境,敌军只能是起了畏惧之心,严防死守自己的原由城池、阵地,那会跑到他们的后方来骚扰,所以对大哥吕旷这样的小心态度,他颇有些不以为然。

    再往前方,是一道山壁。山壁不高。只有七八丈上下,势若削成,险峻无比,宽度只能容一车行过,山壁上面则是茂盛的山林,自此处拐过去。就能看到前方峡谷出口,前方地军士们都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只听“嘎……咯隆……咯隆……咯隆……”一阵奇怪地声响。众人抬头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一方巨石从崖上砸了下来,砸在斜坡上便铿然弹起。带着无数泥土、砂石扑了下来,他们抬头望时,散落的沙石已经扑面而至,一时间迷了许多人的眼睛。

    巨石正砸在峡谷拐口处,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随即无数的散石落下,将路封了个结实。正当前行的部队受此一吓,大惊失色之时,他们的身后方也有东西落下,却是捆缚在一起的七八根巨木,那巨木落地,捆缚巨木的老藤已然断裂,巨木横七竖八,把他们地退路也阻挡住。

    这时,几百辆马车,连着前后三四千名士卒被堵在峡谷中,与前后的军士都隔断了开来。

    见此情景,吕旷、吕翔兄弟不禁骇然失色,各自在军团两段大声叫道:“有埋伏,快快闪避!”

    话音未了,又是一块巨石直直朝他们身边的马车砸来。战马嘶鸣声中。驾车者从座上跃起,拼命抽打马匹,前方已无道路。堵着许多军士,他们也不管不顾,拼命打马前行,马蹄乱踏,那些士兵眼见要被马车辗压践踏在马蹄车轮下,许多人仓惶之下只得跳下坡去,滚落到湍急的河水中。

    那块巨石擦着车尾重重落下,石屑纷飞,紧接着右侧林中突然钻出一队衣着曹军兵甲的兵士,口中大呼小叫的,张弓搭箭,顿时一阵密如雨珠的劲箭从河水对面疾射而来,被阻断在山路两侧的士兵见状,但有持弓地兵士也都取弓在手,箭还击,双方战在一起。

    但是山上滚木柴草不断抛落,这些箭手既要抬眼张望高处闪避,又要与对面的曹军对射,可就有些张惶失措,反击的力量明显不足,没有多大战斗力车驾上的御手应箭倒毙者更是大大多于兵卒。

    吕旷这支督护保卫粮草的大军吃亏在失了地利,又被对方抢占了先机。山上林木、石块、柴草捆一样样乱抛,随即又有许多火把落下来,引燃了地面的柴草,烟熏火燎,左支右绌。对方林木山石一通乱砸,然后便有数百名身手矫捷的汉子自林中闪出来,手持短剑长矛,拖着排木踏板,“砰砰砰”的搭在河上,向他们这边疾冲过来,目标只是这些辆装满粮草的马车。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谷道激战

    仍在前沿督战的吕旷,此时一见情形,立即一声低喝道:“不要理会那些粮车了,与我冲出去!”

    吕旷话音一落,竟是一刻不停返身就走,连头都不回。他身边的亲卫将士都各擎兵刃在手,把他围得水泄不通,一路簇拥着他向堵着路的山谷外急行,踩得碎石簌簌,沿路滚动。

    吕旷这时的出点是正确的,无论如何现在在这种地形下,与敌持久拼斗,肯定与他们不利。但突围又谈何容易,不过在吕旷看来纵然敌军封堵了前后通道,他们拼死不要了那些粮车,人总是能突出去相当一部分的。此地离他们的大本营已经很近了,只要他们一突围,再引兵回驰,凉那些敌军也没那么快撤退和搬运走这些粮草。

    但就在吕旷带人奔出没几步,就听右侧的林中一阵呐喊,杀出一队人马来。

    原来林中真的早有埋伏!

    吕旷再次大惊失色之际,那些从林中冲出的敌军人马未到近前,一篷箭雨飞蝗般先至,十余名吕旷身边的士卒惨呼着倒下。

    吕旷拔剑在手,大吼一声,将剑舞得风车一般,磕飞几支箭矢,大叫道:“散开,反击!”

    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吕旷所部乱了片刻,伤了二十几人,但是这支军队倒底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片刻的惊慌之后,士卒们已拔剑持刀在手,或借山石、或借树木掩护,一边躲避对方箭矢,一边向敌接近,很快双方便短兵相接,叮叮当当地战在一起。由于山路狭窄,突袭曹军的人数优势利用不上,一时双方竟然战了个旗鼓相当。

    但曹军可能也考虑到了这点,林中仍有许多箭手,这时便专门向左右被隔断在谷中各处的袁军射箭。

    曹军中本就有许多擅箭的好手,袁军又受山上抛下林木巨石的威胁,是以被完全压制在那儿,虽有人想强行冲出,渡河、攀山的进行作战,奈何河水湍急难以站稳,但凡下了水的,都成了人家的靶子,根本难以靠近。向攀山,冲入林中与曹军短兵的也一时受地理影响,难以冲上一人。对于一两个冒失突上的,也是无暇救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中箭倒地。

    就在这时,埋伏在山林和河流那头的曹军冲锋的号角响起了。吕旷、吕翔见状大惊,待要下令全军掩杀入树林,只求一面形成突破,却也已来不及了。但在此时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曹军武将,持着一柄重戟大步从林中,从冲出的曹军人群中大步狂奔而出。在这片甚是难行的山谷里也是催步甚急的朝着吕旷身处之地疾奔而来。没几步,就与吕旷两下里的距离倾刻间缩短,那名曹军将领大步向前,迎头便要撞上了吕旷护卫的人群。

    那人却是毫不畏惧,一步不停的马上杀进了人群中。

    吕旷一手按剑,站在一辆瘪了半边车轮的车辕上,身边较刚才已是无几名亲信军士,眼见面前迅逼近的敌将,吕旷退无可退,竟大呼一声,持剑落地,反向来犯之敌扑去。

    “当”地一声,两人利剑重戟相交之下,急急扑出的吕旷竟被对手硬生生震的倒退两步。

    “咦?”吕旷一惊,他没想到这位来犯之敌竟有如此敏捷地身手和气力。当下挥剑再刺,但对手一戟挑开一名上来救援辅助吕旷的军士,使戟横扫。那吕旷连刺两剑,均未果的情形下,闪身向后一退,忽地左腿一痛,已然是被对手的长戟扫中。

    吕旷一个踉跄,单膝跪地,这时的敌将已和身扑来,戟光怒卷之下,眼看这一戟就要狠狠刺入他的胸膛。这一下要是被刺中,定是要直贯入柄。

    吕旷怆然大叫一声,单手把剑一挥,人也立即侧翻滚开,这一戟贴着他的肩头劈了过去,并未刺实。

    但紧跟抢上的对手又岂会就此放过他,又是一戟如影随形而至,“噗”地一声刺入了吕旷的铠甲衣襟之内。

    吕旷目眦欲裂,虎目圆睁,整个身子随着这惊天一刺,心知自己必死之下的向一侧歪倒,竟是做好了死不瞑目的准备。

    “哈哈……吕兄今日可好,可还认得故人?……”

    “咦?”睁目等死的吕旷在老大一声疑问之下,终是回过神来,看清了来人。

    来人的确是他吕旷的老熟人,甚至还是他过去的密友——张颌。

    当吕旷认出张颌之际,从树林中冲出的曹军另一名将领和一队曹军兵士。这一面领头的曹军将领是一个使斧的家伙,同样身手矫健,杀气凛凛,在张颌之后从另一面河流的那头,一路冲杀而出。那些惊魂未定的袁军哪里抵敌得住,片刻间便被他们杀到了粮官冯鲁的马车前面。

    我们这位平时爱克扣点粮草的冯鲁自战事一开,就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不过马车前还有数十名士兵,一直挥舞兵器挡在他车前,进着护卫之职。

    此时一见一名敌军将官逼近,就立即迎了上去,双方人马交实,顿时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来人志在车上之人,根本不想与他们恋战,眼见双方堪堪冲撞到一起,喊声如雷中。那使斧的曹军将领纵身一跃,跳上了一匹袁军骑兵的马背,一手持斧,一手在马背上只是借力一点,“呼”地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十余柄攒刺过来地长矛尖锋自他脚底一掠而过,那曹将已然如同御风,越过他们,凌空飞落向冯鲁的马车前。

    那人在空中,那巨斧已然扬起,舌绽春雷,厉声大喝:“呀……开!”

    那巨斧凌空劈下,车右欲阻挡的军士手中的长戈“咔嚓”一声被断成两截,那军士受力不住,“哎呀”一声翻下车来。自此那军士惊得魂飞天外,翻身一滚,便仆到了地上,不敢再起。而那曹军将佐手中巨大的斧刃劈势不改,一声奇异的声响中,已然重重地劈在冯鲁的车架上。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巨斧连劈带震之下,木屑纷飞如同攒刺,一辆结结实实的马车刹那之间四分五裂,前边两匹战马受了惊,立即各自奔逃,被两匹马一扯,那裂开的战车被彻底扯碎,两匹马各拖一截车体向外狂奔。

    冯鲁此人无勇无谋,早被这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一见手下抵挡不住那杀神一般浑身浴血的敌军大汉,吓得未等那人扑到,便大叫着跳下车来。此时正好那曹军将佐一斧将他的马车分裂,他整个人就被那股巨大的冲力,给掀得直飞了出去。

    待到冯鲁回看到他刚才乘坐的车架,依然成了那副样子时,冯鲁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但求生的本能,依然促使冯鲁手足并用,便要爬上眼前的坡去,争取逃得一命。

    山壁陡峭,纵让他从容攀爬,也未必上得去,何况如此紧张时刻,背后又有旋风一般扑来的追兵。那曹军将佐挥斧直劈时,旁边一个袁军士兵挥矛拦阻,矛锋尚未刺至那曹军将佐身上,便被不知哪里飞来的一矛掷翻于地。

    无人阻拦,那曹军将佐势如疯虎,根本不管他向交相刺来地兵器,一个箭步冲到冯鲁面前,寒光一闪,血气迸现。

    冯鲁死前也是仓促的翻过身来,一见那寒光回来,只知大呼一声:“吕将军救我……”,话未说完,一颗大好人头已滚落在地。

    “那来的贼子,伤我粮官,吃我一刀……”晚来一步的吕翔听得冯鲁叫喊,立即舍了之前的对手,循声而来。

    但还是来晚一步的吕翔一看冯鲁已经身异处时,不由一举战刀,扑上那持斧敌将。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晃是也……”

    吕翔一惊,原来此人就是曹智帐下猛将徐晃。徐晃的威名他吕翔可是听说过的,正当吕翔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这个徐晃对手时,只听远处又是两声大喝:

    “兄弟们停手,翔弟停手!”

    “都停手,徐晃住手……”

    第二声是张颌的叫声,徐晃和曹军众将士听得真切。那第一声自然是吕旷之声,同样吕翔也听实了。

    吕旷当然没有死,在张颌手下留情,及手上重戟拿捏的恰到好处之下,他只是被张郃的重戟划开了铠甲衣襟,伤了一点表皮。要算重伤,可能就是腿上被张颌扫中的那一下了,但也未伤及筋骨。

    当下各自军队里六七十名士兵齐声呼喊,一群人正在交战地全部收手,随着各自的将官退向一边,依然怒目对视着。

    吕旷、吕翔、张颌、徐晃很快在谷中央见了面。随着双方还带着警惕的寒暄后,张颌、吕旷屏退左右,开始了一番交流。

    这两人不知密探了些什么,从神情上看,张郃说的多些,显得意气风。相对于说,吕旷表意见的时间不多,而且吕旷自始至终神情严峻,愁眉不展的。

    大约两刻钟后,张颌像是与吕旷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见张颌一纵上了一辆粮车,戟挑车布,往车上一看,便纵声大呼道:“将道路清通,再将这些粮车推走……”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656/ 第一时间欣赏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孙一凡3703所写的《搅乱三国》为转载作品,搅乱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搅乱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搅乱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搅乱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搅乱三国介绍:
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