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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战云始末

    曹安也算歪打正着,曹智入主西营后,因为需要大量额外伙食,曹智就安排曹安负责此事。(

    曹安表面上应承着这份职务,内心可是对这份差事满腹唠骚,成天的要他去街市与那些商贩讨价还价,买些猪、羊肉的吃食,那是老娘们该做的事,他现在可是堂堂西营侦缉队的一员,可不能老干这事。

    曹安自认为跟曹智出生入死了几回,又参加了侦缉队,长了些本事,就认为自己比那些职业军人更甚一筹了,让他干这采办吃食的差事委屈了他。

    说起来真是凑巧,或许是合该这些个斥侯到霉。派到历阳的斥候头目打探到曹安等人经常去固定的一些街市采办吃食的,就来了主意,派人假扮贩卖猪肉的摊贩,故意接近曹安,借机想办法探取情报,甚至于想借机混入军营。

    这日,曹智派曹安去街市购买军中每日所需的额外菜食。曹安去的是固定的街市,虽说这日多了好多生面孔,但曹安倒也并未在意。但略一接触,以曹安的半专业刑侦眼光,就觉察出了问题。这几家新来的肉贩,价格是比一般肉贩便宜,但在闲扯中,这些肉贩总是旁敲侧击军营的情况,还积极要求每日免费送货去军营。

    若是一般人自是不疑有他,但我们曹安是谁,那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自是生了疑心,暗自注意起这伙人的言行举止,还真让他看出点端倪。

    军人出身的人,言行举止中自然而然会有些难以割舍的军人习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但他自己并不会感觉到不妥。

    曹安看出这些人的端倪后,也未立即抓捕,而是多留了个心眼,派人盯着他们。

    第二日就得到了结果,这帮肯定有问题。曹安昨日一走,他们跟着也走了,七拐八拐的入了城东的一处房舍,就再也没出来。

    这就更加证实了曹安的怀疑,历阳城东算是高档住宅区,一群卖肉的商贩怎么可能住在哪?

    隔日,曹安主动与这伙人中的一个摊贩约好送肉到西营。那人一踏进西营,曹安二话不说,把人给拿了。

    这小子为了立功,这事从头到尾也没跟曹智说,准备一鸣惊人。这段时间曹智而正好忙于火药的研制和开,也未加注意曹安这些事端。

    那些个侦缉队成员,因知道曹安是曹智的常随,关系不一般。平时,曹安在侦缉队和他们混的也黏熟,关系都不错,所以就略带奉承之意的积极配合曹安的行动。

    这位被抓的斥候一开始还号称不怕死的英雄好汉,但一旦落入这些受过职业逼供培训的侦缉队手中,稍使手段,略加威胁,没用多少时间变成了狗熊,跪地求饶起来,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事情也交待的比较详细,连在军营外接应得人长何模样,姓什么叫什么都交待的很清楚。曹安命人悄悄把人抓了,分开再次审讯一番,确定了前一人没撒谎,就带着几名侦缉队成员直奔斥候在历阳的几处窝藏点去。

    去了才知道,潜入历阳的丹阳斥候比曹安想象中的多得多,而且狡兔三窟的窝点及其分散。曹安不敢私自行动,派人钉牢这些据点,自己飞马向曹智求援,也就有除夕夜历阳街头飞马狂奔的一幕。

    曹智在街上与曹安相遇后,年夜饭也未回家吃,立马召集了军营留守的一队兵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捕了各窝点的斥候,并连夜展开审讯。

    除夕夜,历阳州府议事厅灯火通明,人头传动。所有扬州握有大权的各级官员,都汇集在此分坐成两排,正神情紧张的倾听着主座旁扬州都尉在说些什么,人人脸色都随着曹智的话语阴晴不定着。

    这么多人汇聚在一起,可不是在吃年夜饭,而是陈温突然召集紧急会议。

    邓艾、枣袛、周仓都在其中,神色也同样的不安之极!但当堂见过被曹智抓来的斥候后,又不得不接受周昕即将出兵历阳的事实。这是他们早在意料中的事,也是有所准备的,但却想不到在这一刻生,来的这么突然,心理上多少有些难以适应,外加些许惊慌。

    要说陈温在丹阳也有斥候,也得知过丹阳出现调兵的情况。但未引起足够重视,只以为是正常调防。以往每年年末丹阳守军都会进行一次调防,把原有驻守丹阳的守军调往秣陵,秣陵守军回调丹阳,这是一种统治阶级惯用的权利制衡手段。没想到周昕却利用了这一调防时段,集中兵力对历阳难。

    除夕夜大雪漫天,老百姓都沉静欢乐祥和的气氛中。没多久,等州府议事厅内的大小官员走出来之后,整个历阳彻底沸腾了起来。

    大雪漫天乱飞,稍城郊的兵营则是一**的兵士纷纷攘攘着忙里忙外。再过一段时间后,一队队已经回家休假的士兵接到命令,仓促回营报到,组成了两路军团从西营内连夜出,向着鸡笼山方向分头奔去。

    而第二日,全历阳老百姓在大年初一开门第一件事都知道了历阳要有战事,历阳四门的城门都半封了,只进不出。这是曹智特意嘱咐陈温的,防止有漏网的斥候,而已被抓的斥候在侦缉队的高压洗脑及利诱保证其人身安全之下,回复丹阳,历阳方面平安无事。

    随后历阳老百姓在地保的锣声中也知晓了州府出的征调令,要征调各家各府的青壮力前去待命,充当民夫,协助守城,违令者斩。

    这样的一幕,同样在历阳城内外上演着,并且一夜之间的信使更是来回穿梭个不停,似乎一夜之间,整个扬州都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曹智看到曹安才回想起前几日的这些纷乱往事,愣神的这会儿功夫,曹安也爬上了坡顶,见了曹智,憨厚的一笑,满心欢喜的叫道:“二公子。”

    “嗯!”看着鼻子上还挂着一长一短两条鼻涕的曹安,曹智笑了。真难为他了,在现代曹安这年纪应该还在念书,可在古代的曹安都已上战场了。

    曹智边招呼曹安坐下,边说道:“臭小子,这次立了大功了,回去我给你请赏,许褚那边怎么样?”

    曹安一边咝溜有声的吸着鼻涕,一边再拿袖子直接抹着剩余的鼻涕,听说曹智要为他请赏,一脸喜色,笑嘻嘻地说道:“许大哥那边大获全胜,正在打扫战场,他让我问二公子,接下来是向你这边集结,还是直接回城?”

    ps:又是晚班,无事可做,为大家码字。

第九十二章 意外收获

    曹智低了低头,拉了拉快掉下的衣服,悠悠说道:“回城,城里集结。(pm)”

    曹安这时看见曹智衣物滑落,才注意到曹智后背缠着白布,立时担忧道:“哎哟!二公子,挂彩了。”

    曹智眯眼一笑,拉好衣物,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小伤,你赶紧传令”

    这一年多的军旅生涯,让曹安早已磨灭掉了一些婆婆妈妈的处事风格。曹智说没事,他也就多看了曹智一眼,就麻溜的下坡传令去了。

    曹智在坡顶再坐了会儿,看坡下也基本收拾停当,也下坡传令回城了。

    曹智一行,铁骑隆隆,出了鸡笼,踏上官道,行至半路,只见前面迎来一队兵士。

    曹智定眼一看,引军旗上绣着个大大的“周”字,迎风飘扬。曹智知道那是周仓来迎接他们,估计州府那边也已得到战果消息。

    果不其然,两军一接近,周仓马上拍马而出,向曹智拱手道:“恭喜曹都尉,旗开得胜,使君已在州府备宴,为都尉庆功。”

    曹智也向周仓一拱手,回了一礼,讪讪说道:“那里,都是弟兄们的功劳,应该为他们庆功。”周遭的西营兵士听了曹智的话,心里都暖烘烘的,不管怎样,最起码人家都尉把咱这些烂兵当回事,心里头都惦记咱们。

    周仓听了曹智的话,眼中多少有些愕然,但依然迎奉着说道:“是,是,早有耳闻曹都尉体恤属下。”

    曹智一甩马鞭,正色道:“那里,为官的理应如此,没有士兵的拼命,那来战役的胜利,周兄你说是不是?”

    周仓连声应着“是”,这道理谁不知道,但任何时代都有一条千古不变的定律功劳归领导,不可能让这些大头兵上了台面。

    曹智也知道这个道理,这么说只是想为他的属下多争取一点利益。接着又话风一转,微笑着对周仓开玩笑道:“周兄带着这五百铁骑,是来增援曹某的吧?”说完朝周仓眨了眨眼睛。

    周仓也知道曹智在跟他开玩笑,但依然慌忙说道:“兄弟开玩笑了,我,哎”说着周仓一时语塞,把陈温交待他的场面话全忘了,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略显无奈的周仓叹了口气,拍了把马鞍,尴尬道:“兄弟我也是空有一身武艺,不是将令在身,兄弟真恨不得跟兄弟驰骋沙场,这使君就是”

    曹智拉近与周仓的马身,拍着他的肩膀打断了周仓的话语,宽慰着道:“兄弟你我一州为官,以后还怕没机会吗?为官自有为官的难处,身在官场哪能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哥哥刚刚是玩笑话,兄弟别往心里去,金戈铁马来日方长。”

    以曹智对周仓的了解,知道周仓是个热血汉子,也是一员猛将,说话不喜拐弯抹角,所以才会跟他开个玩笑。但一看他当真了,赶紧劝慰一番。

    周仓不是因为官职在身,以他的性子,怎肯继人之后,干等着坐享其成。

    曹智这么和周仓一开玩笑,刚刚拘谨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明显热络了起来。称兄道弟起来,周仓极感兴趣的询问着战斗过程,曹智兴致盎然述说着。

    两队人马合成一队,浩浩荡荡的向历阳城进。因为两位主将谈的极为热切,未打马快行,走出五里路,尽耗费了一个时辰,后面跟着的兵士也不敢催,就这么慢悠悠的走着。

    正当两位主将谈的起劲之时,突然,从后急冲来一匹快马,策马狂奔之际,还一路扬鞭高喊:“报”

    曹智闻声回一望,是曹安策马狂奔而来。这不是刚从曹智这走没多久,不知何事策马来报。

    曹智、周仓对望一眼,同时勒马驻足。待曹安冲至近前,看曹安一脸兴奋之色,曹智倒是放下了心,心道:“应该不会是坏事。”

    曹安策马冲过曹智等的马头,漂亮的一勒马缰,刹住马身,单腿绕过马头,从马身一侧跳下马来,嚓,单腿下跪,向着曹智行了个漂亮的肃拜礼,口中朗声道:“恭喜二公哦,不,恭喜都尉,大路伏军刚刚清理完战场,在俘获人员中竟现了丹阳太守周昕。”

    “喔!”

    曹智、周仓几乎同时惊叫出口。曹智一闪惊喜之色后,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周仓已是喜色溢于言表,急忙追问曹安:“身份确定了吗?”

    曹安一点头,转对周仓认真道:“确定了,随从的指认和随身的官印都确认了是周昕。”

    周仓一拍马鞍,连声道:“好,太好了。”转又对曹智拱手道:“又要恭喜大哥了,这可是大大的意外之喜啊!兄弟马上先行一步,回州府报这一天大的讯。”

    曹智微微一笑,朝周仓轻轻一摆手,淡淡说道:“好,兄弟先行吧,我随后就到。”

    周仓哈哈一笑,“驾”驾!”他抬腿一磕马腹,在一串豪爽的笑声中欢快的打马率部而去,掀起一阵雪土。

    曹智待周仓一走,扭头问曹安:“死的还是活的?”

    刚刚爬起身,神情放松下来的曹安,先呆了呆,马上醒悟过来,笑嘻嘻地回道:“活的,许大哥正率部快马带来。”

    曹智嗯了声,沉吟半响,传令道:“大队先行回城,我在这等会儿许褚。”

    西营大队人马在接令后,自是去了,留下百十名亲兵护卫在曹智左右,静立在官道上。曹智怔怔地望着大队兵士的背影消失在弥天漫地的大雪中,一时仍不敢相信许褚俘获了周昕。

    曹智有一丝好奇,这位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他小命的丹阳太守,现在成了他的阶下囚,又不知现在是何副德行。曹智决定等一等许褚,先看看这位阶下囚太守还有什么可跟他说的。

    半个时辰后,一批官兵整齐的排列在入厉阳的官道上,初辰道上也没什么人,只有这一队人马口吐着白气静静的等待着。

    这些曹智的亲卫脸上虽说都有些疲惫,但依然掩饰不住的戾气逼人,这种戾气也只有从死神下走过一遭的人,才会拥有。这些亲卫更是刚从战场前线载誉而归,身上的血迹还未擦干,更显恐怖。

第九十三章 又见周昕

    这些亲卫一听即将见到他们共同的大仇人周昕,掩饰不住的愤恨。剩下的这些亲兵,大部分都参加过曹府保卫战,现在当然也都知道,让他们有谯县曹府之劫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周昕。

    在谯县曹府一役中,死伤的兵士中有他们的朋友、战友、兄弟,他们九死一生的走了一遭,都拜这周昕所赐,这帮人都恨周昕,恨得牙直痒痒。

    曹智遣走西营大部人马,要单独先见一见这位丹阳太守,使这些亲卫有了莫名的冲动和期盼。

    半个时辰后,官道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车轮声,声音由远而近,当先骑卫在曹智面前停住脚步,几个人越众而出,来到曹智跟前。

    当先一个精壮黝黑大汉,翻身下马,向曹智一个肃拜礼扎下,口中念道:"主公,许褚幸不辱命,不但截住了流窜之敌军,还俘获了敌,丹阳太守周昕,请主公示下。"说完,许褚一侧身,显出了被五花大绑坐在一骑上的周昕,左右各有一名军卫看管着他。

    曹智并未下马,自然早已看到了周昕。只见昔日这位叱诧丹阳多年的一郡太守,如今被捆了个结实,身上多出衣物被割开或撕破,衣袍上尽是血污,伤口已做过简单包扎,脸上更是涂抹了血污和污垢的混合物,显得很是悲凉,口中塞了麻核,有口难言,坐在马上看见曹智扯着脖子呜呜直叫。

    曹智挥手叫许褚起来,深深地看了对面有些惊惧和诧异的周昕,也不理他,目光向队伍后扫视了一眼。

    曹智注意到大路伏击的二千官兵,基本损失不大,俘获的俘虏也比谷口守军俘获的数量多,曹智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有一千多人,都用草绳一个圈一个的挤在队伍中间,收缴的兵刃更多,装了几大车,在队伍最后慢慢坠着。

    大部分西营士兵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显然对三岔口伏击敌军的战果很是满意,身上也明显比峡谷兵将干净,不管怎么说他们俘获了敌军最高长官。

    曹智愉快的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傻乐的许褚,点头道:“来得挺快。”

    许褚裂嘴哈哈一笑,爽朗的答道:“主公将令宣召甚急,我等自不敢在途中耽误停留。”

    曹智微微一笑,接着调侃道:“恭喜你,我的许大将军,次随我出战就一举擒获敌军脑,这份头功自然少不了你的。”

    许褚一听,黑脸上红光更甚,嚓的又是一个肃拜礼扎下,大声应道:“托大哥哦,不,拖主公洪福,都是在主公英明领导下,才能立下这份功劳”

    许褚跟了曹智这些时日,别的没学会,先学会曹智的现代拍马词,曹智平时老拿这几句当笑话讲。曹智无奈的摇摇头,打断许褚的话,面带笑意的低声啐了他一句:“马屁精”

    许褚也不在意,摇头晃脑的爬起身来,嘿嘿直笑,也小声嘀咕道:“跟你学的。”

    曹智不去理他,从新抬起头目注西营官兵,朗声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今日能完胜敌军,全靠各位不畏生死,奋勇杀敌,现在即刻回营,稍事休息后,再论功行赏。”

    西营将士一听要论功行赏,个个眉开眼笑,乐不可支,齐声应了声“是”,接着随同引军旗指引下,由各队主官的带领着,押解着俘虏、车辆踏上官道,分批开拔而去。

    待到兵士撤的差不多时,曹智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周昕身上,周昕已被亲卫拉至路旁。曹智向身旁的曹安努了努嘴,曹安会意的朝两位看护周昕的亲卫高叫道:“给他松绑。”

    亲卫听了愣了愣,转眼一看曹智默许了此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跳下马背,拽着周昕下了马,为其松了绑绳,拔了口中的麻核。周昕可能没遭过这份罪,呸呸一个劲在路旁吐口水。

    待到周昕差不多了,曹智先开口了,“周太守,可还认得我?”

    周昕这时已患过点劲来,由于伤势关系,只能一手揉着伤口,微弯着身体,抬起了头,略带不屑的瞥了曹智一眼,挺了挺躯体,一脸傲色的说道:“如鄙人没料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扬州新任都尉曹智吧。”

    周昕说话的时候,已别过头去,不看曹智,以示轻觅。

    许褚和曹安等将领,一见周昕在曹智讯问他时,竟然如此盛气凌人,心中都已大怒,只是官场规矩,上官正在说话,下属不敢插口。

    许褚脾气暴躁,待要申斥,曹智已命其退下。不由得把许褚气的额头青筋突起,满脸胀得通红。还是曹安心眼多,略一朝周昕身后的两名亲卫一使眼色。

    也正气恼的亲卫,马上会意,一人一边,一手拍在周昕肩上,摁上周昕双肩,用力一压。周昕先是一惊,随即被摁跪在地。

    周昕双膝跪地,气的全身抖,神情激动道:“我乃朝廷命官,官拜丹阳太守,你小小都尉,凭什么抓我?”周昕虽然恼怒,但也无法可施,死命待要挣扎,却被身后两人死死摁住。

    曹智重哼一声,目注天空,义正言辞道:“你是朝廷命官,你杀人越货时怎么没想起自己是朝廷命官?你勾结抢匪打我曹家主意之时,怎么没想起自己是丹阳太守?”

    周昕被曹智一阵抢白,心中大惊,睁大了双眼,强辩道:“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何为证?”

    曹智神情冷漠,只略略斜了一眼地上的周昕,随口说道:“你认为州府内你的犯罪铁证还少吗?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我曹智真要办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周昕听完曹智话语,吓的退了一步,双手抖的叫道:“你,你想杀我,按照大汉法度,就算要”

    曹智轻觅一笑,打断道:“不用你提醒,大汉律法我还是知道的。”

    周昕以为曹智顾及律法,不敢把他怎样,胆气也上来了,愤声道:“曹都尉,说到法度,月余前,周某府上遭过些许藏头露尾的小人光顾,不知曹都尉可知晓此事?”

    曹智听周昕提起此事,哈哈大笑着,还未来得及开口,在旁许褚这时一忍无可忍,一个大步,冲之周昕面前,一巴掌扇了上去,跟着大骂道:“你个狗才,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那夜就是你家爷爷闯的你那鸟地方,你能把爷爷怎样?大爷去你那是看的起你,你现在请爷爷去,爷还不去呢!”

    周昕被这一巴掌扇的一个大旋身,扑到在地,七魂掉了三魂。周昕倒是强悍,被许褚这粗胚一巴掌倒没扇晕,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正要找曹智理论,拍的一声,从上衣襟夹缝里掉落一样东西。

第九十四章 自捆手脚

    周昕看着地上的东西,呆了呆,随即脸色煞白,身未爬起,踉跄着急忙就要前扑,想要去捡拾滚落地上的东西

    眼明手快的许褚飞起一脚,踢翻周昕,把地上东西抢夺在手。他虽说不清楚这东西是什么,但看周昕的重视程度,就知道这东西贵重,好东西就要抢,这位是他土匪本性中不变的真理。

    周昕一看此物被许褚,大为着急,正要上去抢夺,被那两名亲卫再次摁住,又即跪倒。周昕无计可施,涨红着脸庞,额头青筋暴起,吼叫道:“无知蠢才,这是你拿的东西吗还我,否则炒家灭族,招惹灭顶之灾。”

    许褚那会理会他这一套,呸了一声,回骂道:“天下哪有你许爷爷不敢拿的东西。”说着话又给了周昕一脚,哼哼着回身,行至曹智身前随手把东西递给了曹智。好东西当然要先给大哥过目,强盗传统。

    曹智当然也看到了刚才一幕,能让周昕如此紧张的东西,他的确想曹智接过那捆薄薄的类是锦缎的布料,入手很轻,外表呈银灰色,质感柔滑,像是丝织品。曹智徐徐翻开一角,只见抬头写的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曹智一惊,马上合了起来,这不是圣旨吗?

    旁边许褚一看曹智的怪异举动,问道:“大哥,怎么了?”然后倒是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赶紧往身上掏出一封“双鲤鱼”式的信扎来,粗声粗气的说道:“大哥,你再看看这个,是在刚抓捕到这狗贼时收到的,俺不识字,也不知上面讲的啥。”

    曹智接过信件一看,双鲤套明显已被打开过,只见封缄上写的是“亲呈丹阳太守周昕亲拆”,但见封皮上字体硕大,入墨很浓,笔划粗狂。曹智暗自心惊,写信之人应该是个练武之人,腕力强劲,不知周昕结交的这位练武之人是谁,还有这圣旨从何而来。曹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曹智抽出信笺,见上款是“周昕贤弟”

    曹智哼了声,轻念道:“够亲热的。”,曹智粗略的往下阅看,越看越怒。曹智不等看完全信,已按耐不住激荡的心情,纳纳自语道:“这狗贼如此大胆,原来自认为有所依仗了,怪不得”

    曹智粗略看完信件内容,接着又看那锦缎圣旨,信上和那圣旨上多次提到了他的名字,信札的落款更是一位老熟人董卓。曹智总算明白了周昕为何选在这一时机向陈温,向历阳难。值得庆幸的是他和陈温,乃至整个历阳、扬州都因为这封信,这封圣旨而躲过了一劫。周昕没有这封信也许早就兵历阳,也许扬州就此异主,历阳早已沦陷。他曹智现在也许正像周昕那样成了阶下之囚,福祸竟就在这区区几片的信札、锦缎之间,一夜倾覆。

    原来按笮融最初计划,要奇袭成功,就应兵贵神,攻占厉阳应在半月前就实施。他这一计划却因派往京城斥侯的突然回报,而不得不搁置,周昕太看重这条信息了。

    派往京城的斥侯在探查曹智信息时,意外被京城城卫捕获。在一番拷打之后,洛阳城门校尉得到了一份令人惊喜口供。这伙斥侯是丹阳太守派来查访前任典军都尉曹智的,据这位城门校尉所知,曹姓人是他们董相国特别关注之人,不是杀过个张温吗?就因为家中私藏与曹姓亲戚的信件,而被砍的头吗!

    城门校尉不敢怠慢连忙把案子呈了上去,第二天这件事就惊动了董卓董相国,马上要求把抓到的人解往相国府。

    数日后,被抓的丹阳斥侯非但未死,还被董卓升了官,怀揣着董卓亲笔书信赶回了丹阳。

    因为京城路途遥远,这几名斥候又因被抓等事,而有所耽搁,所以回到丹阳时,正是周昕、笮融准备出兵之时。

    周昕看到这份信时,马上延期了出兵计划,这让笮融气恼不已。周昕却欣喜若狂,现在他也寻找到了出师有名途径。董卓虽说名声不好,但那有什么,人家现在是堂堂相国,一国之行政中枢,讲的话就代表皇上,“董卓”这个名字简直就是“朝廷”的代称。

    董卓在信中反复强调,一定要抓住曹智,如果能生擒最好,至于周昕能不能拿下历阳,赶走陈温,他并不关心。不过董卓在信中还是允诺了周昕只要生擒曹智,就以皇帝的名义正式封其为扬州刺使,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出兵协助周昕。

    这个皇帝钦命对当时的士大夫阶层是非常看重的,虽说当时的皇帝蒙尘,威信极低。但对一个士大夫来说能够得到皇帝的正式任命不光是一种荣誉,并且是一种最牢靠的保证。

    像周昕原本这样用蛮力强行打下厉阳,就算他成功了,再自封为扬州刺使,那也是不正统的,说得难听点就是占山为王,下面的其它几个郡可以听你的,也不可以听你的,甚至可以再来打你,在由他人来做这扬州刺使。但是有了皇帝的钦封,那就不一样了,连6康这种大忠臣也不敢放个屁了,否则就是谋反。

    周昕接到这封书信后,倍敢高兴,他以前与董卓没什么交情,董卓甚至根本也不认识这位丹阳太守,现在因为曹智的关系,把这两人拉在了一起。

    周昕立马让笮融暂缓出兵行动,不管这董卓为何如此憎恨曹智,现在他们可是寻找到了曹智这个共鸣点,以周昕的精明当然明白这共鸣点的价值,立即派人给董卓回信,告知董卓自己和曹智有如何如何大的恩怨,自己现在是如何如何的力量薄弱。周昕的目的无非打算跟董卓讨价还价一番,多要些好处和保证,最好能把圣旨先弄到手。

    曹智在截获周昕出兵历阳的消息时,就有过这样想法,周昕为何不在月余之前动手。那时,曹智初到扬州,脚跟都没站稳。曹智从被抓的几名斥侯交待中得知,周昕匿藏在秣陵的三千人马,老早已回到丹阳,并没有调防,以周昕当时的实力,如趁历阳不被,闪电突袭是大有可为的。现在看了这些信件曹智才明白,周昕是又一个盲目崇信皇权的牺牲品。

    曹智现在的心智较以前已成熟的多了,遇事也不会在冲动鲁莽了。曹智静静地看完手中的信件和那叠圣旨,一人独自沉思了会儿;这份东西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一堆废纸,但当时汉朝名义上未亡,读书人还是心怀圣道的。这些东西落在陈温、6康等眼里是怎么一回事还很难预料,从这段时间曹智与他们的接触,这群家伙表面上是绝对信奉皇命如天道的,不知见到这份圣旨会如何处之。毕竟上面不光说了要拿曹智治罪,还要钦封周昕为扬州刺史,扬州不可能有两个刺史。陈温会如何自处,会接受这份皇命,交了刺史之位告老还乡,还是会像曹智一样当这是废纸一张。

第九十五章 作茧自缚

    曹智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冒险,不光顾及到自己的性命,现在他可是有老婆的人,全家老小又都在历阳曹智脸色阴晴不定了会儿,终于重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周昕自从滚落圣旨就大为惊慌,他也知道这东西在当今时代好使不好使,要看人,要看场合。周昕之所以把它作为最后的杀手锏,而不是直接举着圣旨堂而皇之的走进历阳州府,就是想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最底标准可以保住性命。他知道一旦他此次出兵事败,陈温一定会把他捉拿、问斩,就算今天这种被俘的最坏情况出现,在州府大堂陈温也一定会过堂审问与他,搞政治的人就喜欢这套,到时他在这关键时刻拿出这份东西来,陈温当着全扬州文武官员还敢公然违抗圣旨,要了他的性命?

    但现在这东西落到了曹智手中,可就不好说了,听说这小子和他家老大在京城时就与董相国交恶,还曾经胆大包天的欲图刺杀董相国,如今见了董相国的书信和那份圣旨,会不会对自己先下毒手。

    周昕看曹智拿了那两份东西后一直在认真的看,未作任何表示,转念一想,心中默默安慰自己,看这小子,见了这两样东西,脸上亦有惊慌之色,而且到现在也未有任何表示,估计也有忌惮。毕竟他家也是三代为官,受尽皇恩浩荡的,公然违抗圣命之事应该不敢,现在私拆圣旨已是大不敬,量他也不敢把我怎样。

    周昕一想到这掩不住脸上的得意之情,在曹智转身之际,率先难,挣了挣两名亲卫的束缚,昂起头,冷笑着厉声道:“曹家小儿,看清楚手上的东西了吧?还不放了我,咱们回州府大堂过堂问案,兴许我还能在相国面前为你求求情,否则”

    曹智瞪了摁伏在地的周昕一眼,转而跳下马鞍,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周昕,突然打断周昕的话语,不阴不阳的道:“多谢周太守提点,许诸!”最后叫许诸时突然拔高嗓音。

    在一旁琢磨刚才周昕那几句话的许诸,被曹智突然的提高嗓音吓了一大跳,急忙神情一粟,跳了过来,回道:“在。”

    曹智神情冷酷的从牙缝里冷冷道出几个字,“割了他的舌头。”

    周昕一听曹智要割他舌头,已然魂飞天外,惊恐地自是再也无法形容了。

    许诸先是呆了呆,旋即一看曹智是认真的,倒是手脚不慢,也不问原有,噌的一下,窜至周昕身旁,一探腰间,翻手拔出一把匕,一把捏住周昕的下巴磕,一刀划了上去。

    周昕虽说惊慌,但也不忘挣扎,厉声大骂道:“曹杀呸,你敢公然造啊”

    他话未说完,许诸已手起刀落,一股鲜血从周昕口中喷出,连带着一块肉状之物摔落身前雪地之上,结束了周昕这一世的声音。随之周昕痛苦的全身颤抖,弓缩成一团。

    曹智鼻子里哼出两条白气,慢慢走近周昕,挥退两名亲卫,蹲下身来,拿着手上两份周昕保命之物,又恢复刚才不阴不阳的态度,低声道:“这就是太守保命之物?"

    周昕头上转着斗大的汗珠,痛苦的抬起一边眼皮,怨毒的撇了眼曹智,顺着曹智手臂一直看到手上的那两份东西,嘴角抽搐着。

    曹智微微一笑,先调侃道:“太守不要着急,太守不能说话不要紧,我说你听。”然后站起身来,背伏双手,踱着慢步,围着周昕继续挖苦道:"哼!周太守有这么好的东西,却衣襟锁藏,不觉可惜吗?"

    曹智说着,顶着周昕看了会儿。周昕被其凌厉眼神,仿佛洞穿了所有的心事,慢慢的低下了头。

    曹智抬头,仰天叹道:"太守也吃不准这玩样有用没用吧?想在关间时刻搏一把,哼!不瞒你说,曹某在京城是就见过两份先帝的遗召,都有先帝的玉印,何进、张让等都干过矫诏之事,你以为董卓就不会干吗?这份东西在曹某面前比张费纸都不如。"

    周昕听到此处,全身一软,他那里会不知这有多大可能是董卓假借皇帝名义,矫诏的圣旨,否则他也不会遮遮掩掩。圣旨的颁布应有内侍太监或皇帝委派一位大臣,由一队禁军护送着到扬州,齐集扬州各郡、县大小官员迎奉圣旨,当众宣读。

    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周昕接到的这份圣旨是董卓秘密遣人送来的,两人的书信来往也是通过斥候不露声色的传递的,双方都明白两人之事上不得台面。事情一旦提前败露,就不是周昕出兵历阳了,有可能就是陈温讨伐丹阳了。

    当然也有密旨一说,但就算是密旨也要有实力才能去完成,现在的周昕哪还有实力可言,而且又被曹智先行截住了,让他预备把圣旨作为最后杀手锏的机会都没有。

    这份东西或许让他抱有幻想能震慑陈温,但更大的作用只是给周昕求得个出师有名的心理安慰。

    曹智不理周昕颓废的神情,继续侃侃而谈,"你为了贪图功名富贵,害死了许多无辜的人,这也罢了,可不该和董卓这奸贼扯上关系,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吗?",曹智不用他回答,自顾自的继续厉声道:"他现在是千夫所指的大奸贼,人人得而诛之,你却因为要攀附于这种人而延误战机,至使如经的功亏一溃,嘿嘿!也许你不用等这份费纸,早几日出兵,现在跪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曹某,你以为攀上董卓就万事无忧了吗?你以为他真会派兵来援驰与你吗?他恐怕现在自身快要难保。"

    说到后来曹智也明显激动起来,边说边围着周昕转圈的曹智突然停下了身,看着周昕对刚才曹智话语不解的神情,嘿嘿一笑,低声道:"袁绍和我大哥齐集十八路诸侯,拥兵十余万,不日就要征讨董卓,你认为他还有闲遐来管你吗?你和此等大奸贼扯上关系,只是免去了牢狱之苦,加身受千刀万剐的凌迟之苦。"当然曹智不能告诉周昕,关东联军最后讨伐董卓是失败的,先知厉史是曹智的最大优势,所以他才如此有持无恐的妄加猜测。

    周昕听闻董卓不可能顾及到他,呆落木鸡,只觉背脊上阵阵凉意袭来。曹智的话是有可信度的,他大哥曹操就是关东军的奋武将军。

    正当周昕六神无主之时,曹智慢腾腾地掏出火折,吹亮火星,点上那叠圣旨和书信。

    火星慢慢点燃了书信和锦缎圣旨,也燃尽了周昕所有的希望。

    周昕啊啊嚎叫着,指着曹智欲上前枪夺,。他舌头被割,流血不止,本已三成中死了二成,这时全身一软,已虚脱的无力起身,坐倒在地,扑簌簌的抖个不住。直到火焰燃尽,他所有的希望破灭,整个人瘫倒在雪泥地里。周昕躺倒在地仰望仓天,神情凄惨,不停唉叫着,眼中尽是泪水,仿佛在控诉上苍的对其不公和曹智的狠毒。

第九十六章 周昕之死

    曹智看着周昕抽搐的身躯,心中不由一软,叹息道:"我做事,不像别人这样残忍,你想死得痛快,自己作个了断罢”说着解下身上一柄短刀,当的一声,将短刀抛在地下。

    周昕全身颤抖,自知死期将至,拾起刀来,可是要他自杀,又如何有这勇气?他跪爬到曹智脚边,双手扶住曹智的小腿,使劲摇晃着曹智,用天底下最悲怜的目光,啊啊干嚎着,哀求曹智给他一条活路。

    周昕前后判若两人,看得曹智身后一众军士面露鄙夷:早知今日,何故先傲而后又装可怜?

    曹智毕竟心蒂淳厚,看着周昕的那副可怜样,不由怜悯心大起,想想他现在也只不过是废人一个了,又能掀起多大风浪,曹智正想可不可以放过周昕之时。

    突然,这周昕也不知那来的力气,跳起身来,抬手横刀便欲向曹智当胸刺的旁边曹安等一杆亲卫惊呼出口,抬脚便往这边跑来。

    曹智虽说正自慌神之际,但多年军人职业素养,在此时得到体现。曹智一听身后曹安等惊呼出口之时,立即左脚后退半步,收回神识之际,眼角已飘到一抹寒光正向自己刺来。

    曹智一不做二不休,以右脚跟为支点,人迅往右侧旋转,左脚顺势跟着踢出,在空中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呯”的一声在那抹寒光刺中曹智同时,踢中周昕。

    周昕被踢飞出一丈远,咳咳声中见偷袭失败的周昕迅爬起向路旁外冲出逃命,只跨出一步,但见那许褚已凶神恶煞的横刀挡在身前。穷途末路的他惊慌失控,左瞧有曹智和一干亲卫怒目相视,右看许诸已磨刀霍霍向其走来。周昕绝望的双手抱头,乱窜几下,啊的喉头荷荷数声,一交摔倒,扭曲了几下,便一动也不动了。

    许褚用刀一拨,扳过他身子,见他呼吸已停,满脸鲜血,爆睁着双眼,神情可怖。

    许诸先朝周昕的尸体上呸了口吐沫,然后愤恨地说道:“今日未免也太便宜了他了,这奸贼竟死了。”说着许诸大刀就要往周昕尸体上砍去,剁尸以泄私愤。

    曹智手扶左臂冲了过来,一把拉住许诸。许诸愣愣的回头看着曹智,奇怪地问道:“大哥,怎么了?”

    曹智吐了口气,神情为之一松,拍了把许褚的肩膀,悠悠道:“算了,不能弄得太难看,他的尸留待有用呢!这么死了也好。”

    许诸兴讪讪地放下了大刀,又朝周昕尸呸了口,咧嘴大骂道:“真他妈便宜他了。”说着还是趁曹智不注意时,朝周昕尸体上踢了两脚,才算稍稍平复点胸中闷气。

    这时曹安等亲卫也赶了过来,曹安先扯过曹智的手臂,查看伤势。曹智神情倒是轻松,哈哈一笑道:“我大概是天幸蒙老天垂怜,恶人自有恶报,多亏众兄弟惊叫及时,我转身得快,只不过一点皮外伤,没事,可惜了这套衣服,被横里划了条道,回去可不好跟老婆交代了。”众亲卫看曹智并无大碍,还有心情说笑,终于松了一口气。

    待曹安为曹智裹好伤口,曹智站起身,右手拍了拍**上的尘土。曹智纵目四望,一干亲卫,正满怀敬意的看着他,刚才曹智与周昕说话时,故意被曹智调了开去,只让许褚待在一旁,顾这些亲卫都未听清曹智和周昕说了些什么。但最后见其逼迫周昕狗急跳墙,惊恐暴毙,还以为曹智等在这半路逼杀周昕,是为了曹府死去的弟兄报仇。

    曹智也不管那么多,环视一圈后,突然,态度180度大转弯,用最冷峻的表情,最严厉的声调高喊道:"刚才所见所闻,我希望你们就此忘掉,谁要是回去后,猫尿喝多了,或是在婊子被窝里漏出半言片语,可别怪我不客气,都知道了吗?"

    "知道了。"

    "遵命。"

    众亲卫七嘴八舌的应着,都是一副“还用你教”的神情。

    曹智恩了声,吩咐许褚带上周昕的尸体,再跟亲卫们统一口劲,这是一个警察的职业习惯,一但有人追查此事,口供一定要一致。

    做完这些,曹智跨上马背,一挟马腹,喝道:“驾!”高大健硕的骏马翻开碗口大的四蹄,载着他们轻快地向前奔去。

    曹智倒是不担心这些亲卫,说白了,他们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曹智不好了,他们也好不了,现在曹智要担心的是如何向陈温他们解释周昕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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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历阳东门前,彩旗漂洋,仪仗隆重,六条红灯从杆上顺下,照得城门篓子灯火通明,执旗的,执伞的站了一票人。分立在城门楼洞两侧廊下寂然不动,但时不时有一两个忍不住伸头向城门外的官道方向张望一两眼,再回头看看城下的一众官员。

    扬州刺史陈温、别驾邓艾、侍卫长周仓及身后随着的一州官员都盛装打扮立于城门下,迎接历阳守军凯旋而归。

    远远地官道方向飞马赶来一群人,陈温与邓艾立即迎上前去,面带着微笑。

    曹智一行由于周昕之事,路上耽搁了些功夫,回到历阳城已是傍晚。

    陈温站在人群最前边,今日陈温身着一身儒衫,连柄佩剑都没有带,轻步上前,足不沾尘,配冠后两条飘带飞扬,说不出的雍容。

    曹智远远就看见了陈温,待到近前,一下子从马背跃下,领着十多个重甲绊身、战袍披挂的军卫躬身行礼,恭敬朗声道:“参见刺史,让刺史及各位大人久候了。”

    陈温抢上一步扶起曹智道:“曹都尉不必拘礼。”接着环顾左右,边笑边摆手道:“我们等多等一会儿算什么,曹都尉才是最辛苦的,此战打的漂亮,居功至伟,居功至伟啊!哈哈”说着陈温高兴的大笑起来,身后一竿使臣也都迎合着陈温“是,是”的跟着笑将起来。只有邓艾干笑两声,应付过去后直拿眼睛扫视曹智身后队伍。

    曹智继续躬身,谦卑道:“使君折煞小弟了,竟如此隆重”

    陈温摆手打断曹智道:"哎,贤弟劳苦功高,次出兵就轻取敌寇,俘获敌,大获全胜,贤弟不光是为我长了脸,更是为全扬州老百姓造了福啊!"

    说到此处一直开怀大乐的陈温突然顿了顿,道:“说到这个周昕,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竟敢公然造反,来,来让我看看这厮现在是何德行。"

第九十七章 间隙暗生

    曹智听陈温这么快就提到了周昕,先面带苦色的朝陈温望了一眼,嚓的一下单腿跪了下去。>

    陈温等被曹智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弄的面面相觑,愕然不已,不知其为何意。

    只见曹智装着一副无辜的表情,涨着张苦瓜脸,用低沉声音道:“卑职办事不利,在押解周昕的途中,周昕重伤不治,死了!”

    此言一出,扬州一众官员顿时沸腾起来,交头接耳议论开了。

    邓艾、周仓更是惊怒的失声叫道:“死了”邓艾更是急忙定睛细往曹智身后的队伍

    陈温心中先是一惊之下,脸色马上恢复了正常,冰寒双眸向后回扫了一眼身后的一众官员,被其扫过之处,声音顿时嘎然而止。

    邓艾、周仓对望一眼,按捺住惊讶的心情讪讪收回眼神,识趣的躬身退下半步。但陈温回扫的眼神依然定留在周仓脸上多了几秒,在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又迅即移了过去。

    陈温转过脸时,已是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表情,又即传来哈哈的大笑声,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曹智。

    “死了,哈哈!死得好,死得好,曹都尉快快请起,都尉何错之有,只怪这周昕命薄,天意如此,天意啊!这本就是个该死之人,还省了我一番手脚,哈哈!”

    在这番话语之时,曹智面不改色的回应着陈温,也不矫情的顺着陈温的话语加微扶站了起来。但也没见曹智做任何暗示,许褚已带着四名亲卫抬着周昕的尸,走上前来,停在曹智身边,以备陈温查看。

    这时陈温已把曹智扶起,只是瞥了一眼周昕的尸,但却并没有过去定眼细看,含笑拉着曹智转身往后走去。

    陈温边行边继续朗声说道:“一个该死之人,不能扫了我等的雅兴,今夜月朗风清、辰光大好,难得又打了大胜仗,今夜我在州府设酒,宴请扬州大小官员,为都尉洗尘,我们可要不醉无归呀!哈哈”。

    曹智继续谦卑的回应:“卑职些许战功,全仗刺史英明领导,诸位同僚齐心合力之力,哪敢居功!”

    陈温一听曹智马匹拍得如此精妙,更是开心,连连招呼身前涌来的一众官员给曹都尉道贺。

    邓艾、周仓第一个上前,周仓更是一个肃拜礼就要扎下。曹智赶忙扶住周仓,口中说道:“快快请起,都是自家兄弟,日日相见的,何必大礼参拜?”

    曹智在扶周仓时,也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不好看,周仓始终侧着头,眼光尽量回避着曹智,大概是怪曹智未对他言明周昕伤势一事。

    曹智对此事也深感不安,当时又人多眼杂,曹智只能在扶住周仓时,微叹出声,手掌轻捏两下周仓手臂,口中多念两边,“兄弟,兄弟”。

    曹智与周仓在丹阳毕竟有过生死之交,感情不一样,他也了解周仓是个直肠子,肯定不会想到曹智中途使诈。这样陷他于不义,着实不该,毕竟是周仓向陈温报的捕获周昕的喜讯,陈温自然会责怪他未禀明周昕伤势之事。但也没办法,不杀周昕,曹智就被动了。曹智暗想以后再用其他方式回报周仓,现在只能让他受点委屈了。

    考虑过周仓之后,曹智还得应付陈温、邓艾,这两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邓艾老早换上了职业笑容,乐呵呵的道:“都尉战旗开得胜,可喜可贺,今晚一定要与都尉多饮几杯”。

    曹智含笑答言,“哪里,哪里,幸运罢了,幸运罢了。”说完正好抬眼之时,余光瞥到陈温甩了个眼神给邓艾。

    曹智微微转一瞥邓艾,见他神色紧张,脸上强作欢颜,一双眼睛却已不住地瞧向身后,不由暗暗提了几分小心。

    短短二月接触,他已知道邓艾心思敏捷、足智多谋,考虑问题非常有远见,是个不可多的的人才,但同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曹智也知道邓艾已经有心提防他,但依然不改对他的赏识。

    如今邓艾神态虽不自然,倒也符合他此时的心态。邓艾一听周昕在半路死了,第一反应就是曹智在半途做了什么手脚。

    一个大活人哪能说死就死,中午得报的时候,也没听说周昕身受重伤,快要不治的事情,现在说死就死了,这才多远点路,时隔多大点功夫,不是你曹智半途谋害了周昕,还能有那种可能。

    这也怪不得邓艾这么想,曹智和周昕的恩怨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想象成他公报私仇这也在所难免,曹智也巴不得他们这么想。

    但邓艾觉得后怕的是,再怎么说,周昕都是一郡太守,你曹智连州府大堂都未让周昕过一边,就心急火燎的在半途结果了他,这胆是何其之大,常此以往下去,是不是什么都敢自作主张了。

    邓艾趁其他官员、乡绅向曹智道贺之时,凑上许褚和那具尸定眼匆匆细看了一眼,只见周昕正面并无明显致命外伤,周昕双眼爆睁,倒是像气急攻心,暴毙而亡。但以他对周昕的了解,周昕那是那么肯死之人,现在又不好意思马上详加检查,只能等回去再说。

    邓艾挥手叫过几名州府亲卫,准备接手周昕善后事宜。许褚早已得到曹智的吩咐,爽快的把周昕的尸体交接给州府亲卫,退至一边,还朝邓艾报以一个舒心的微笑,好像带着这具尸体让他受尽了委屈,现在总算解脱了。

    邓艾倒是为之一愣,尴尬的忙应付着一笑。出乎意料的接手顺利,使他一时产生了错怪曹智的念头。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就被邓艾自己否定掉了。那几名州府亲卫,一接受周昕的尸体,在邓艾轻声吩咐下,一转身先行朝城内去了。

    城门处事罢,陈温、曹智、邓艾等一行浩浩荡荡回到了州府,一进州府,除了恭敬相迎的州府管家、管事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有两排男女仆人肃立在那儿,并且个个衣衫可见陈温对曹智的用心。

    曹智看罢心中不免又对陈温添加一丝感动,低声的喃喃一句。

    “太隆重了,真是折杀小弟”。

    陈温边驱身前行,边满不在乎的朗道:“唉,应该的,应该的,都是各府乡绅、富商一定要进点心意,我也不好意思硬拦他们,待会儿还有好东西”。

    曹智闻言后淡淡地应着,心中却想着他的西营士兵不知怎样了,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有锦衣玉食。

第九十八章 历阳新居

    陈温倒是考虑周详,早就预料到曹智衣衫问题,已命人为曹智备下衣衫,酒宴还未开始时,先行让曹智去厢房更衣

    曹智刚换好衣衫,出了厢房,正要赶回中庭,走在回廊过道的曹智经过一处门洞时,从里斜冲出来一人来,差点撞上。

    那人一见曹智,一步跨到曹智身前,往曹智肩膀上用力一拍,大喜地问道:“兄弟,你可真厉害,用得那招兵法,快教教哥哥,这么快就把周昕五千人马给解决了。”这人不用问自是枣袛了,刚才一直没机会好好和曹智单独交流,可把他憋坏了,趁曹智更衣入厢房之际,借了个由头,也跟着跑了进来,正好在院门处碰见了曹智。

    曹智见到枣袛亦是开心,他不像邓艾有才学和心机,人却相对淳朴可爱,容易相处,和枣袛这种人在一起,相对处的轻松许多。但枣袛刚刚那一下可没让曹智轻松,“啪”的一下,打的是清脆,同时也牵扯到了曹智的伤口。

    曹智先是一喜,续而眉头一皱,疼得嘶溜、嘶溜了两声。

    枣袛一看,紧张道:“哎哟,智弟受伤了?”

    曹智展颜报以招牌似的一笑,淡然道:“没事,没事,些许小伤,不碍事的”。

    枣袛问了两句,见曹智却无大碍,又将话题引回了曹智此战的兵法上。当初,曹智向陈温等举诉自己的战略方案时,枣袛也是在场的,但古人就是喜欢把一场战役的胜利,归功于某点兵法运用得当的结果。

    曹智又那是拘泥于兵法之人,但他遇见枣袛话匣子就打开了,只见他平静地说道:“说到底,兵法就是诈骗之术,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兵攻城。又能而示之而不能,近而示之以远”之说。孙子更开宗明义倡言兵不厌诈,我也只是学着先人动了些小脑筋,此战胜在出其不意,又洞察敌情在先,说来真是幸运,这战略情报着实是重中之重,今后我要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

    现在曹智的作战思路,借鉴古人兵法,外加现代思路,更现别出心裁,教人惊异。

    枣袛一听曹智又是孙子兵法,又是战略情报的,后半部分虽说听不懂,但依然不觉精神一振,叫道:“快给我说说那什么战略情报”。

    是夜,历阳西郊出现了一队兵士,急奔西郊兵营而去。此队兵士自然是赴宴而回的曹智等人,今日席间陈温不但大力褒奖了曹智战告捷之功勋,更是将历阳豪绅募集的劳军钱财全数放给了曹智,以作劳军之用。

    曹智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些钱财放到士兵手里,当兵不就为了那几个钱财,说实话到每个人手上已不是很多了,但那些士兵都眼巴巴等着这份额外的收入,养家糊口,改善生活。

    曹智等一行到达军营,众人安顿完毕,已是将近子时了。曹智把分钱财之事交给祢衡,祢衡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一直留在军营,照看军务。干这管钱粮之事虽说屈才了他,但让他历练历练也是好的。

    曹智特别关照明早一定要下去,所以今夜就要把账务核对清楚,另外对死伤的兵士多一份抚恤之外,就对许褚等将领一招手,就带着他们开始巡营。

    一路的巡营下来,曹智很是满意官兵们的反应。看着那些睡眼稀松的家伙们的震惊感激,曹智大感值得。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故意手重,除了那些实在睡得太沉的以外,几乎四成以上的兵士都被曹智给惊醒了。曹智还故意让他们禁声,免得吵到其他人(其实差不多都醒了),后世党的解放军指导员就是用这一招,把组织的关怀细化到生活每一个的方面,不知感动了多少青年士兵的心。如今他学上一学,抛开曹智不纯动机不谈,也的确让这些封建青年们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一直忙了半休,曹智才兴罢,带着曹安打道回府。这时,天已蒙蒙亮,曹智和曹安拖着疲惫的身体摸路回家。

    为什么是摸路呢?因为现在的曹嵩一家已不住在陈温别院,而是在历阳另买了府宅。曹智还是头一回,回自己在历阳的新家。曹安回过一回,但也不是很熟,加上现在极度缺乏睡眠,睡眼朦胧地要认清只来过一次的地方,着实不容易。

    历阳城南城最繁华的南陵街上,有一处占地数亩大小的巨宅。在宅院的黑漆大门上,现在挂有一块写着“曹府”二字的匾牌,在匾牌下面亦有一名小厮在清扫前门,见了好不容易找到家门的曹智主仆二人,扔下扫把,冲进院子,一声嚷嚷,犹如惊天一声雷,把个睡梦中的曹府上下人都给糊隆醒了。

    曹智举着准备阻止小厮的手,摇头苦笑,他本不想惊动谁,悄悄回屋睡上一觉再说。不知刚才那名小厮叫什么,反应那么快,自己怎么没注意过家里有这么一名人才,有机会一定把刚才那臭小子抓回军营,不当传令兵太可惜了。

    曹府上下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早晨,下人自不用说了,准备早点,启禀太爷、主母、各房姨母,不一会儿的功夫,客厅里呼啦啦聚了好些人,围着曹智问长问短,道贺声声。

    曹府上下昨儿个就已知道,曹智在外打了胜仗,陈温在曹智还未回转历阳城时,就派他家三丫头上曹府报了喜讯,还夹带着送来了好些个礼物。

    那位陈玲小姐自免不了恭贺任红昌一番,取笑她一番嫁了个有本事的老公,又在曹府陪任红昌唠了好一会儿话,才走的。

    这会儿,曹智也不得不应承着,老爹、二娘的轮番唠叨。老爹刚问了句“昨日战况如何?”,二娘就插嘴“我儿有没有受伤?”,曹嵩嫌二娘啰嗦,“咱们在谈正事。”二娘反驳道:“你个老头子有完没完,孩子刚回来,在外好些日子,瘦了,填饱肚子,早些去休息。”接下老两口像小孩似的拌着嘴。

    曹智乐的让他俩说,他认真听,努力吃就行了。曹智那能说实话,努力满嘴塞着油饼、稀饭,含糊不清的糊弄过去。在旁边一间,一样在啃油饼的曹安,隔着门帘偷望着曹智的窘样,乐开了怀。突然被管家福伯从后一把拽着耳朵拎了出去。

    在屋里的曹智担惊受怕的快吃完了这顿早饭,一吃完就推说累了,拉起一旁正在认真做标准小媳妇的任红昌,撤了。

    一出客厅,曹智就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心道:“还好在州府曹智已换过宽大的褐色襟袍,从外面也看不出自己的伤势,要被看出来了,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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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爱情真谛

    一旁的枕边人任红昌一看曹智的怪异举动,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曹智赶紧嬉皮笑脸推说:“没事,没事,老婆赶紧带路,咱俩的‘闺房’在哪?”

    任红昌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心中隐隐觉得曹智有事瞒着她,但也的确见曹智双眼浮肿,着实累的不轻的样子,也就顾不得深究,领着曹智向后院行去。

    随后任红昌带着自家男主人曹智,进行了曹智新居的第一次“自家游”,沿着后宅的小路七拐八拐之下,曹智很快就迷糊了,不过还好,在转进一处门洞,就到了一个幽静的三合院前。

    俩人进的屋去,过没多久,只听正房屋里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叫。隔房的两名丫鬟听了,露出羞涩模样,涨红着脸窃笑着,私语道:“二公子怎么白天就宣淫?”说归说,两人还是兴奋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正屋里接着时不时的传出话语。

    “要死了,这么长”

    “别嚷嚷,这有什么?在战场上这是稀松平常之事”。

    “不行,我得去找华郎中”。

    “不用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给我弄弄就行了”。

    屋里女子嘟囔了几句,一会儿就听那男子无赖地强辩道:“真没事,不信你看我这精神头,要不现在咱俩就大战一场”。

    “去你的,没个正劲。”女子滇骂着。

    接着就听屋里传出那男子呼疼出声,“轻点,我那可是肉长的”。

    “啪”的一声,传出一记手掌拍肉的声音,“让你再乱动”。

    男子嘿嘿傻笑了几声,过会儿屋子里就寂静无声了。

    曹智在进入睡梦前,嘿嘿阴笑着,回顾着这几天来的得失。没多大会儿,曹智就着了,这一觉睡的天浑地暗,睡梦中乱七八招,睡梦中一会儿周昕伸着僵直的双手来掐他的脖子,一会儿又梦见自己浑身鲜血,却又找不到伤口在哪,恶梦连连了好一阵子,吓得惊出一身冷汗的从睡梦中炸醒。

    屋外在做针线活的任红昌听见声响跑了进来,一看曹智满头的汗,赶紧从门旁的脸盆架上抽了块汗巾,坐到床沿上,一手帮曹智擦着脑门上的汗,一手扶着曹智的臂膀,温柔的问:"这是怎么了?"

    曹智看着温柔似水的娇妻,先报以宽慰一笑,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问道:“没事,睡糊涂了,什么时辰了?”

    “酉时三刻了!你饿不饿?”任红昌轻轻地道,手上却未停下擦拭汗水的动作。

    曹智嘿嘿一笑后轻轻拉过任红昌滑嫩的小手,放在自己半边脸颊上来回厮磨着,却没回答任红昌的问话。此时感到无限温暖,将身心都畅游在温柔的港湾中。男人需要为了生存,为了前程而拼命搏杀但有时也很疲惫,他们是钢铁的长城,有时却需要温柔的抚慰。

    任红昌也感到了丈夫的温情,这段时日聚少离多,她也非常渴望与丈夫温存片刻。需要和被需要都是让人产生价值的有效途径。

    任红昌看曹智像个孩子似的依恋她,心中暗暗欢喜,人也顺着曹智靠近了些,擦汗的柔手滑到了曹智的背上轻抚着,小脑袋温柔的轻轻搭在曹智的宽肩头,娇柔的莺啼声起"夫君,我亲亲的夫君,我就好比你武冠上的貂婵,永远是你的,红昌就像那貂婵永远在你身边!"

    所谓厉史上的貂婵,不过是"美女"的代称罢了。现在曹智认为任红昌就是貂婵,则她就是貂婵!曹智在心里喃喃着。

    接下来房间里有爱抚渐渐演变成了数不尽的男欢女爱,任红昌遂被脱去了衣裙。曹智也了全身。他们开始在被窝里热吻,翻滚。郎情妾意,说不尽的温馨缠绵。

    杀戮过后的男人,总是倍感孤寂。的体肤是纸,性的器官是笔。他们纵情书写着表达爱髓的文字。这是最原始、最低级的本能,也是人类爱情境界的最高体现。即是最低俗的"下里巴人",或是高档的"阳春白雪",这是唯一能"雅俗共赏"的事情,它是人类同时存在以至消亡的永恒华章。阴与阳的交媾所产生的力量,将如闪电似的洞穿人类的世界。

    晚饭过后,曹智独自在书房端坐,他有好多事情要处理:第一件事,莫过于提交奖惩表单,昨儿个陈温就提醒过此事,鸡拢山役完胜,作为一州刺使免不了要犒赏三军,但这表单还是要听听曹智的意见,毕竟他是此战的主将。

    当然此战最大的功臣应属曹智,但曹智在上臣的表单里对自己是之字未提,不像曹嵩在晚饭时就已跟曹智提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升的某某官职。曹智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将士在战场上拼命,不为这个也要赏,他对目前展露出来的官场争斗,深感厌烦,只想低调行事。他情愿为底下的兵士多争取些,再说他的心思也不在争名夺利上,还是要以辅助曹操那边为主,厉史上他总归是主角,所以在表单上主要是为许褚、祢衡、曹安及一些在此役中作战英勇,表现突出的将官、军士作了表文。

    做罢此事,又给大哥曹操写了封家书,信中先说了家里一切都好,也已在厉阳安家落户,让兄长勿需挂念,再则告之曹操自己在鸡拢山一役中大胜周昕的丹阳部,信中也毫无避讳的把周昕从为何会盯上曹家到此次俘获他后现其与董卓有所勾结等事得来龙去脉一一详加转诉给曹操知效,并且也略提了一些州府内的政治斗争,最后问上些曹操的近况及关东义军何时出兵讨伐董卓等事宜,并且不忘提醒曹操小心袁绍。

    做完这些已是深夜,曹智看了看书案上的两叠厚厚的摞纸,出神想了会儿接下来三国的走势,不由感叹一声,前路荆棘丛生,疑云密布,自己要小心接下来的每一步。

    在曹智感叹出神的功夫,州府书房一群人亦是处在疑云密布,抉择艰难之中。

    这群人自然是陈温、邓艾、枣袛、周仓,这几人是这州府的中坚力量,也是州府核心成员。现在却各执一词,对于周昕的死因和如何嘉奖曹智出现了两个向左的意见。

    在这个高层会议开始前,邓艾就率先提出周昕的死因存在疑点,绕来绕去暗示说,周昕的死和曹智脱不了干系。

    枣袛一听第一个就急了,问邓艾“凭什么这么说?”他本来也无心参加什么高层会议,但总归是陈温的女婿,又官拜都尉,他怎么着也要来,现在一听尽是申讨曹智在此战中的功过得失,他马上愤愤不平起来。

第一百章 书房争辩

    邓艾也毫不示弱,一一列举自己怀疑、猜测的各种疑点,主要是今日下午仵作的尸检,也是疑点重重

    邓艾道:“周昕的尸体上是有一些不致命的伤处,也的确曾经做过简单的处理,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昕为什么少了半截舌头”。

    枣袛马上面带讥讽道:“怎么不可以?咬舌自尽不可以吗?”

    邓艾倒不在乎枣袛对其不敬的态度,不紧不慢的说道:“但仵作说周昕是气急攻心而死的。”他知道虽说曹智到厉阳没多少时日,枣袛却和曹智私交甚好,枣袛人又较单纯,容易受人哄骗,这时为曹智出头纯属一时冲动。

    面对邓艾突如其来抛出的答案,枣袛一下子懵了,憋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看两方相持不下,陈温开口了,“好了,好了,都别争了,那毕竟是个应死之人,死都死了,算了,无论是曹都尉公报私仇杀了周昕,还是那厮真气急攻心而亡,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丹阳还未真正到手,周昕是死了,但他那翁家可是丹阳士族,他的老丈人,那位丹阳老太守还是震的住势,还有那壹千多守军,你们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被陈温一打岔,一下子把话题引上了更实际的现实问题,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来,人人陷入了沉思,好半响都未有人开口,而且脸色还阴晴不定着,书房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陈温作为一州刺史,心思只想着如何统领好扬州上下,政令得施。他心里也知道周昕死得蹊跷,但也就是一时惊讶,过了一阵就又把心思又摆回到他的正道上了。

    邓艾是一腔热血,也自恃才学,就眼里容不得一颗沙子,碰上曹智这样判经离道的自然看不过去,非得盯着曹智不放。其实,最初邓艾对曹智影响还是不错的,见过他动手术那回的手段,倒还有几分钦佩。但自从曹智入扬州为官,那次兵营夺权后,见陈温处处偏袒与曹智,就有了些许不满,不知不觉尽生了别苗头的心思。在那次曹智军中立威,独揽大权后,邓艾向陈温提出腓议招拒后,邓艾就明确把曹智定格为他的政敌,他在曹智来之前被誉为扬州第一谋士,也是陈温跟前的第一宠信之人,他孩子气的认为曹智动摇了他的地位。

    这足见邓艾虽说聪明,但毕竟太年轻,遇事不够沉稳,受惯了夸奖、追捧,就骄纵起来,受不得半点委屈。他只要冷静的设身处地为陈温想想,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了。陈温要使他的扬州像个铁桶似的以他为中心,在这讲求实力的年代,免不得要用兵,要用兵就要有武将。武将也分好几种,会武功的不一定会打仗,会打仗的不一定武功高。像曹智这样武功好又会打仗的那是少之又少,碰上正值用人之际的陈温,能为一个死人或邓艾的争名之心放弃一个像曹智这样骁勇善战的将领吗?再说曹智又有那豪族背景。或许邓艾在一些政治问题上敏锐感十足,但陈温现在顾不了这么多。

    周仓闷了半天,左看右看总于开口了,“使君言之有理,丹阳之事要尽快解决,拖久了边上的几个郡或许还有顾及,徐州的陶谦可是早已盯着丹阳这块肥肉了”。

    陈温一听沉吟着说:“是啊!大家快议议此事该如何进行?”

    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陈温顺着几人的脸一一扫了过去,心里不由唉叹!自己身边像曹智这样有勇有谋的将领实在太少了。一碰上这样要攻城略地的事,一个个都瘪了,刚刚那副热闹场面一下子荡然无存。

    看看自己的女婿对军事是个半调子,最近才有点起色,但现在要他拿出个攻城略地的建议来,难!

    再看邓艾虽说足智多谋,但只限于政治方面,他对军事几乎一巧不通。

    最后是周仓,武艺高强,但有勇无谋,不能勘已大任。算来算去,还是要依重曹智。

    正当陈温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气氛时,依然是周仓打破了沉默。

    "此事还得请曹都尉一起商议为好"。

    陈温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恩了声,道:“那就明天请他过府,来州府议事”。

    周仓应了声“是”。

    周仓今天一直未参与枣砥和邓艾的争论,主要是对前几日曹智对其隐瞒周昕伤势一事,心中对曹智还存有疥嫡,所以一直默不作声。要是不出那档子事,他肯定也是倾向曹智的。

    接着陈温又转为十分喜悦,说道:“西营将士此次立下了这样的大功,该好生嘉奖才是,战场用兵,为将者殊为不易,有了些奖赏士气高昂,一个兵抵得两个兵用。”

    枣袛一听要奖赏刚要开口,邓艾突地“啊!”了一声,拍拍额头,说道:“这赏是要的,不过初战告捷,若是大赏,恐兵将滋生傲气,使君应搁下,等收服丹阳后再赏不迟”。

    枣袛待要争辩,陈温锊着胡须沉吟道:“这个……现在赏些不妨事么?”

    周仓也跟着接茬,但却不正面回答,却笑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何时示恩、何时严律,主公一定是胸有成竹的,如果主公是带兵的将领,会希望如何?”

    陈温听了也微笑点头,说道:“这话倒是说的极致中肯。”接着撂下句,“此事等明天看了曹都尉的上表再说”。

    周仓心底叹了口气,对陈温的表态有些许失望,他身为武将,自是有些武人的脾气,对自家主公有着赏罚分明的期盼。但陈温过多的讲求政治手腕,令他有些许失望。

    枣袛倒是歇了些许火气,既然老丈人没要追究周昕死因的意思,也没说不嘉赏曹智,看着邓艾冷哼一声,也就不再言语。

    邓艾低头咀嚼着周仓刚才的话,沉吟不响。

    陈温看众人也议不出什么事了,接着聊了些公务上的琐事,就散了。

    曹智此时正在呼呼大睡,自然不可能听到州府书房这么多围绕他的言论。

    曹智一觉睡醒已是第二日的早晨,昨晚倒是未再做恶梦。曹智通过一天的休养显得精神异常抖擞,起身后就未见任红昌,也未在意唤了丫头的惊慌神情,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过后正站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ps:一个里程碑似的一凡很高兴能坚持到现在,写的是不好,但一凡会努力,希望今后的章节会越写越好看,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一百零一章 在家养伤

    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吵喳声,接着走进一群人来。(

    打先一个竟是满面怒容的二娘,后面紧跟着一脸委屈的任红昌,还有一群**喳喳姨娘,拉在最后一个的竟是华佗。

    曹智一下子头蒙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伺候曹智和任红昌的两个小丫环不知怎么在一群丫环中嚼的舌头,三传两传,竟到了二娘耳朵里。

    那群丫环没个见地,错把疗伤听成喧淫。二娘何许人也,一听传话就有了疑惑,悄悄使人翻看了作日从曹智房里扔出来的垃圾,竟有带血的布条。

    这一下老太太上心了,任红昌一起床,就使老妈子等在门口,把她叫到中厅。任红昌起得早,没把曹智吵醒,悄悄跟着老妈子去了二娘那。被一吓三喝的任红昌没招驾住二娘的逼问,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别看任红昌平时挺泼辣,见了婆婆心里总是在打鼓,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一听曹智又受伤了,中厅、内宅都炸开了锅。

    二娘先是把任红昌教训一番,然后立即派人叫来华佗,带着曹嵩的一群妾室开到曹智的三合院。

    二娘自是一阵猛烈攻势集中向曹智扔下,续而要华佗马上为曹智诊治。

    华佗本被曹智安排在军营,鸡拢山一役下来,伤号不少,这时自然用的上他。

    今早却被曹府的管家急匆匆的请了来。这会儿在二娘的强烈要求下,正为曹智解开后背的白布,让二娘过目伤口。

    当华佗解开最后一层裹布时,曹智只听背后传来"啊!""

    咋咋"

    "唉哟!我的天那!呜呜"

    最后竟是二娘看见曹智背后那长长的伤口失声哭了起来,一石击起千层浪,那些姨娘竟也跟着莺莺燕燕地哭起来。

    一时间,曹智这正房里,满是美人垂泪,好一幅凄凄惨惨的场景。

    曹智和华佗相对苦笑,其实前晚曹智赴宴回营时,已叫华佗看过几处伤口,也加以了诊疗。现在伤口早已结疤,真搞不懂这群女人为何哭的如此凄惨。

    两人一边疗伤,一边各自无耐之时,随着一声惊呼,曹智扭头一看,二娘竟哭晕了过去。还好有任红昌及几位姨娘搀扶着,才没跌倒。

    接下来那个一通乱,曹智也没功夫顾及自己的伤势了,把二娘扶上榻床,让华佗先看二娘。

    接着正屋里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等稍事停档,曹智正准备开溜,回军营。被醒过来的二娘一把抓住,一通臭骂后,直接下令把曹智关"禁闭"了。严令伤好之前那也别想去。

    曹智借着由头推说要去州府交公文,被老太太一把抓过表文,唤来曹安,让他送去,顺便帮曹智请假。

    曹智本想再跟二娘争取争取,结果二娘一听泪水像似决了堤,一口一个,不是亲生的,翅膀硬了,就不听她这个二娘的话了。连曹嵩这次也未站在曹智这边,口口声声跟着二娘责怪曹智不该瞒着家人受伤之事。

    曹智扛不住了,只能举旗投降,老老实实的在家养了几日伤。

    在这期间少不了家人的轮番探望,二娘的絮絮叨叨,各姨娘的大献殷勤。任红昌却为了替曹智隐瞒受伤一事受了婆婆教训,因而生了好几天的闷气,曹智一通好哄,外加卿卿我我,费了老大力气,连哄带骗得总算把任红昌摆平。

    厉阳各部官员知道消息后也少不了前来探望,枣袛、周仓自然也都来过,送来了好些个治刀伤的药材。邓艾自己人没来,遣了家人来了一趟,送上了一份探病的礼物。

    曹智倒是不计较邓艾几次三番的故意针对他,但现在看起来这邓艾是自己放不下心结。曹智在枣袛来访时更是知晓了一些邓艾与他之间芥蒂,但曹智毫不介意,相反心中暗暗钦佩邓艾的敏锐。他虽说没有邓艾想得那样,但也的确为自己的今后思量过,随还说不上有拥兵自重的想法,但也时时刻刻为着曹操将来自立,而动着私心。

    曹智告假的当天陈温就亲自过府来探视了一番。陈温不愧为政坛宿将,那处事老练,一进门先是给曹嵩告罪,意思是他没照顾好曹智,昨儿个庆功宴时竟未现曹智受了伤,又当着曹嵩的面狠狠训斥了西营的几名将官,怪他们知情不报。

    曹嵩也不愧为官场“太极宗师”连忙表明不碍他们的事,全怪我那不孝子,任意妄为,肯定是他擅作主张嘱咐这些部属不许讲的。

    陈温怪责,曹嵩嫁接,倒是把一杆与陈温同来的将官闹了个糊涂,反正他们一没机会见到过陈温这个刺使,向其汇报曹智的伤势,二也没接到过不允许他们说出曹智伤势的封口令,也就只能随着这两个"老浆糊"云里雾里的应承着。

    陈温和曹嵩耍了好一会你推我就才到内宅探望曹智,见着曹智先是摁着他不许他行礼,接着是一通兄长似的关心和责怪,接着还让厉阳最好名医为曹智诊治一番。

    曹智看人家一番好意,也就欣然接受了,但必不可免的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感动。

    陈温自也非常满意曹智的表现,客套过后,陈温也不忘正题:先是允了曹智上表为西营将士的嘉奖,续而就提到了丹阳未完之事。

    提到了丹阳未收复之事,也触动了曹智心痒痒的地方,当即主动请缨如需出兵丹阳,他愿带兵前往。

    陈温就等曹智这句话呢,立时非常高兴,略微说了些劳苦功高之类的话,也就不跟曹智虚情假意了,直接要曹智尽快拿出出兵丹阳的详细计划,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第二日,许褚等人的奖赏、表文就颁了下了。陈温几乎照搬了曹智的进言,表许褚为西营司马,表弥衡为西营丞史,连曹安也得了个帐前史,其他西营将士都有着不同的奖赏,不是升官就是加饷,应该说是皆大欢喜。

    但明眼人一看就会现,这奖赏的名单里唯独缺了曹智。照曹嵩的估计曹智最起码可以在军衔上升一级,表个司隶校尉什么的。州和郡不一样,刺史、州牧是可以设立校尉军官的,并且是有权利直接任免校尉、都尉官职的。但现在在表文里只是褒奖了曹智此战的功绩,却未有实质性的奖赏,陈温也在探望曹智时故意未提此事,只是以探病的名义送来了好些金银绢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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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尽是人才

    许褚、弥衡、曹安作为曹智的家将、谋士,现在总于有了正式官职,自是高兴原先曹智让许褚他们去军营,属以曹智家将的身份去帮忙的,没有正式的官职,曹智把原先的司马等一批军官送去学习班后,他就一人身兼数职,权力是集中了,但凭他一人怎能管得过来,其他将官又都刚刚开始接触,还在了解阶段。正好此时许褚、弥衡都回到了他的身边,曹智就及时启用了他们,帮他处理军务。西营将官也知道许褚等是曹智的家将、谋士,并且一身本事的确让人钦佩,也就服管了。

    许诸等今日,一拿到任命就赶紧来曹府报喜及向曹智表示感谢。

    许褚今天身着灰色袍子,带“樊哙冠”,看起来比往日里清爽了许多,也多显了几分英气。但直肠子的脾气依然未改,探望曹智时,一听闻曹智啥也没有,不禁面露怒色唏嘘起来,“他***,这屁刺史啥意思,咱主公为啥啥都没有?从部署到真枪实刀的打战,不都是咱家主公干的实事,***,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独独缺了主公,这算啥事?”

    旁边的弥衡今日也是一身新衣,头戴进贤冠和长耳的“介”形帻,听完许褚的话,简直用嗤之以鼻来形容,斜瞅着许褚,不急不缓地说道:“老许,说你读书少吧,平时就是不承认”。

    许褚拧了拧脖子,不服气的说道:“这又关读书什么事了?”

    显然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对对头有了融洽的迹象。照着以前两人这杠抬不得半句,早打起来了,哪像现在还好说好话的。

    弥衡就等着许褚这么问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的说道:“咱家主公那是刚在这扬州站稳脚跟,现在已经官拜都尉,在往上升拿的就是司隶校尉,老许你看看咱扬州有司隶校尉吗?”

    许褚邹紧了眉头,使劲想了想说:“我哪知道扬州有没有司隶校尉。”

    许褚的回答立即又招来弥衡的不屑冷哼,续而摇头晃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曹智也正注视着他,更加得意的卖弄起来,“我查过了,这扬州到现在还没司隶校尉,连陈刺史的女婿也和咱们主公一样是都尉军衔,老许你想想他陈温就算再赏识我家主公,也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官职交给才交往一两个月的人呀!”说完偷瞄一眼曹智,也正沉吟着点头,祢衡感觉更好了,开始满屋子溜达着说起话来,“还有,老许,你知道这司隶校尉在扬州意味着什么吗?”

    许褚明显被弥衡蒙得脑子不够使了,瞪着眼珠,咧嘴道:“意味着啥?”

    弥衡嘿嘿一笑,那双绿豆眼闪烁着光芒,对着许褚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一州的司隶校尉就是一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刺史或州牧之下就属这司隶校尉在一州属地上最有权柄了,所以通常刺史或州牧都把这重要的位置留给自己的亲信,这会儿是万万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职位表给咱家主公”。

    曹智身穿宽松黑色祥文襟袍,腿上套着青紫色肥大儒裤,本是悠然自得着。听到此处不由钦佩这弥衡把个扬州官场了解的详细,分析的透彻,看来以前那些个清高都是装出来的,否则怎么会对官位,职权划分等事物了解的如此清楚。曹智前些时候为他们做表时,还担心为其请的官职太小,以弥衡狂傲的性格,会不会看不上眼,因此拒而不接。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人家弥衡铆足了劲想当官呢!只是以前为了自抬身价,表现出一幅视高官厚禄如粪土高尚情结。

    其实这种情结是整个封建时代那些有识之士的通病,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隐士、岩**了。

    曹智在这边瞎想,祢衡那边还没完呢!只见其大模大样坐回自己的席案,哼哼着继续教训许褚,“还有,你以为咱俩这官职就是凭自己本事得来的”。

    许褚却仍是耿着脖子不服气的回道:“难道不是?”

    弥衡眯着他的小眼睛,嘻嘻一笑,老气横秋的说道:“就凭你我立的那点寸功不光是咱们,就是全西营能得那么多好处,都是拜咱家主公所赐,那是人家陈刺史用来安抚咱家主公的,陈刺史在这时不能升主公的军职,却可以变通啊!也就便宜了我等,否则哪有一次出征,主公上表都应允了的,这是陈刺史有意要让咱家主公感觉到点什么。”

    弥衡说道这顿了顿,好让屋里的人思量会儿他刚才的话,那样才显得有价值(读书人的通病),接着才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主公这次真被升为司隶校尉也未必是件好事,主公初来乍到扬州,窜升的太快,那就成了众矢之的,易招人妒忌,于今后立足扬州大大不利”。

    曹智心中暗自叹息,“已经妒上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的同时,也暗中赞许祢衡的这份见地。

    祢衡虽说侃侃而谈,但主要的还是讲给曹智听的,他也没指望许诸和曹安能听懂。祢衡对今天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投奔曹智以来他还没像今天这样表现过自己的才华。

    正当祢衡微闭着眼睛,暗自得意刚才的表现之时。突然闻到一股臭烘烘的气味飘进了他的鼻孔里,暗想:“自己最近不太放屁了,主公这书房还燃着熏香,这臭味那来的”,遂即睁眼一看,哇塞!吓了他一大跳。只见一张黑呼呼的脸,一对铜铃似的眼睛已凑到他眼前,两个粗管似的鼻孔,喷着臭烘烘的气息,瓮声道:“那个敢妒忌俺家主公,告诉俺,俺现在就去劈了他”。

    祢衡没看清那张黑脸就知道许诸凑上来了,忙一缩细脖子,还以为许诸要和他动粗呢!待听清许诸的话,才知道这家伙根本没听明白他的话。

    祢衡无奈的推开许诸,解释道:“我哪说现在有人妒忌主公了,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懂吧?”

    曹安在一旁看的嘿嘿直笑,曹智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收了笑容,依旧肃立在曹智身旁。

    曹智看他们两个展下去又要胡闹起来,手敲案面,沉声道:“好了,好了,都别闹腾了,你们倒是说说这丹阳到底该怎么办啊?”

    许诸和祢衡一听曹智话,立时停了拌嘴,眼睛齐刷刷的转了过来。

    许诸特别来劲,一步跨到曹智的几案前,手扶案面,兴奋的说道:“大哥,又有仗要打了。”

第一百零三章 阴霾新年

    曹智看一提和打仗有关的事,这许诸脑子明显比刚才好使。(pm)于是笑嘻嘻的回道:“是啊!陈使君已对我说过丹阳之事,周昕十大罪状的告文已着人送往丹阳,但那边不一定会就范,免不得还有动兵的可能,陈刺史的意思,还是要我们西营去,我也已经主动请了缨,你们回去后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

    许诸一听要开战,就止不住的来劲,兴奋道:“好嘞!大哥这回我要做先锋,替你打个头阵。”

    祢衡看着许诸那热乎劲直摇头,搞不懂那血淋淋的的事儿,这个杀呸怎么这么热衷。

    曹智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遂即说道:“这往后的仗有你打的,你急个啥?”接着神情一肃,继续道:“火药的事祢衡回去继续要上着心,能做出多少就做多少,但要注意安全。许诸回去接着操练兵马,别以为打了胜仗,就不用操练了,骄兵必败,现在这帮人要称得上精兵强将还差得远呢!”

    这两个同是曹智手下却性格迥异的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齐身站起,当下便恭恭敬敬作揖弯下腰声道:“紧遵主公吩咐!”

    曹智接着又微转身体,对着曹安问道:“那些俘虏怎样了?”

    曹安也是恭敬地回道:“都看管在西营驻地,当日进城时,邓别驾也使人来接收过,后考虑到州府大牢太小,收押不下如此多战俘为由,我及时表示我家二公子说过,西营愿暂代看管职责,对方倒也未在坚持,同意由西营暂时收押这些战俘。”

    曹智听罢,嗯了声,继续对曹安道:“这样最好,别虐待他们,关上几天后,开始对他们洗脑。”曹安应了声“是。”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公事,许诸等人正要告辞离去。

    曹智转身看到了几案上的一叠礼单,赶紧叫住了他们,拿起几案上的那叠纸张,递给祢衡,道:“这是陈刺史送来的一些钱财绢帛,我这用不上这些东西,你们拿去分给那些阵亡将士的家眷。”

    虽说正月里来是新春,但丹阳真正的春天来得向来极晚。今年更是如此,都说乍暖还寒,单单看衣裳都是厚厚的棉襟袍子,仿佛和冬日里没什么区别。那树仍然是光秃秃的,那花园子里也是光秃秃的,唯一露出些春天征兆的便是路旁几丛绿色的杂草,还有那破土而出的春笋儿。丹阳主事大厅里,依然设着火盆取暖,四个壁角此时正燃着四个巨大的火盆,因此把大厅照的异常暖和。但此刻整个议事大厅却显得阴霾密布。周昕的结老婆徐氏呆若木鸡的手握着一张告书,她全身冰凉。那是州府一早派人送来的,上面罗列了他夫君的十大罪状,有些她也知道,有些她不知道,最后竟说他家夫君已在叛乱中伏诛,要她即刻带着太守官印去历阳州府伏罪。她想哭,她想大雷霆。但她这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那毕竟是他的夫君,他再怎么不好也是她的夫君,她现在才知道失去那个经常被她骂“杀千刀”的家伙是这么的痛苦。

    突然,大厅的大门被人推开,涌进来一群人,原来顶多容纳二十多人的大厅一下子塞进来四十多号人,顿时显得颇为拥挤嘈杂。

    这些人徐氏大都认识,都是他夫君身前的属下、官员。现在徐氏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感觉。其实自打夫君兵败的消息传开之后,那些个平时对她唯唯诺诺的官员早已都在动别的心思。现在连理都不理她,就算那些平时最会阿谀奉承的小吏,也懒得上前与他行个礼,作个揖。埋怨不休的有之,扼腕叹息的人有之,惶惶不安地人有之,暗谋脱身的人更有之。

    看到这林林总总一幕幕,徐氏只觉得心中阵阵冷,捏着那手绢的手竟是在微微颤抖,根本无法开口说些什么。

    这太守府虽说平日里家奴众多,但她一来没有儿女,又不允许周昕娶小妾,平日诺大的内宅其实就只有她一个人称王称霸。但如今遭逢这样地大变,却要她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支撑局面,那些官员也都避之惟恐不及,现在是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就更不用说那份落寞和恐慌了。

    徐氏现在才明白这个家一直都是靠她死去的夫君支撑着的,但她却从来没对他好过,现在人都死了,后悔也没用了。

    那些官员正在吵闹不休时,门外总与又走进一批人来。徐老太爷带着一群兵卫,在侍卫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很多官员开始向徐老太爷作揖行礼,更多的是叫嚷着围上了徐老太爷。颤颤巍巍的徐老太爷四下里转了一圈狠狠呵斥了之后,那喧哗声终于都压了下去。但却禁不住人心中地思量。

    周昕有哪些不该有的心思,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的侍卫长,打了一生中第一次小报告,结果被徐氏那个悍妇骂了个半死,说他无事生非,差点就没把他赶出去。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那个悍妇能及早听他的,出面干涉一下周昕,或许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还算他机灵,看出这太守夫人镇不住势,一听说周昕在鸡笼山兵败遇害后,赶紧去城外的庄园把徐府把老太爷接了过来。

    徐老太爷毕竟做了几十年丹阳太守,别看他现在走路都颤颤巍巍了,但这威信还在,三喝二叱就把势给镇住了。

    那群趋炎附势的官吏渐渐散了去,留下几个徐老太爷安插在郡府的亲信,商议了会事,也各自忙去了。

    等人都走了,徐氏僵着脖子回过头,见老爹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她强自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大哭着扑倒在徐老太爷的脚下,哽咽着说道:“爹,别丢下我!我怕……我不要留下……夫君已经不在了,我怕,我怕啊!呜”

    徐老太爷看着女儿的凄惨样,禁不住也是老泪纵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严样。这女婿摊上的是谋逆的罪名,他心知肚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不能全说了出来,免得吓着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平时对丈夫的严厉,他也知道,都怪自己从小太过骄纵了她。

    徐老太爷爱抚着女儿的头顶,安慰道:“吾儿莫怕,莫怕,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振作,要振作啊”徐老太爷说这话时也是唏唏嗦嗦抽搐个不停。

    徐氏依然哭哭啼啼的说道:“若真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只怕爹爹您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女儿啊”

    “哪能,哪能,不要说你是爹爹唯一的女儿,就算天塌下来,爹爹也不能看着你死!”

第一百零四章 出兵丹阳

    徐氏一听了死,更是惶恐的索索抖,急切地喊道:“女儿不想死,不想死,呜”徐氏倒不是什么事都不懂,这被按上谋逆的罪名是会被抄家灭族的常识还是知道。

    徐老太爷看着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心都碎了,极力安抚着,“吾儿莫怕,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不要说州府那边还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就是爹爹的老关系,也是大有可为的,谋逆只是他陈温自己在说,其他各洲各郡是不是认可,还是个未知数,爹爹已经派出了好些个人去联络其他州郡,看谁能帮咱们一把,毕竟咱这丹阳也算是个好地方,眼馋盯着这块地的人多着呢,大不了我们舍了那些虚名和荣华,做回平民百姓,保住性命应该不难。”

    “哦!我听说现在这府里头的一些下人也是人心浮动,既然人心既然乱了,小则是偷鸡摸狗,大则是勾结外人引狼入室,你回去掂量一下,趁早打一些人走。这些人留着没用,反而是祸害。”徐老太爷看女儿稍事平稳了,一口气把要关照的事全说了。

    生出异心的仆人,平日的精干都化作了此时的狰狞,平日的忠心都化作了此时的盘算,甚至现在这太守府里,已经有好些个在计划着投奔别处。

    这些事徐氏都知道,但已无力去问,去管,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听着身边丫环的闲言碎语,心神恍惚地她跨进门槛时仍是一个踉跄。旁边的丫环伸手去扶,奈何力气太小,主仆俩竟是一同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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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寒风打着旋儿在地上卷过,刚刚抽出嫩芽的草叶子紧紧抓着泥缝不松手,其他的碎屑尘埃则是被风卷着在空中飞舞。

    正月十五刚过,今早的丹阳早早的起了蒙蒙白雾,东方曙光初现,丹阳城下号角突地呜呜吹起,但听得铿铿锵锵,兵甲军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只见各道口一队队兵马开出,于各处要冲之处站定。

    徐老太爷由原先的侍卫长搀扶着匆匆登上城楼,居高临下的望将出去,只见东、西、南方三面人头涌涌,尽是敌军。一阵白雾罩着远处,军阵不见尽头。丹阳城在瞬间就被围成了个铁桶。

    这段时日徐老太爷义无反顾的暂代起了丹阳太守之职,提升以前的侍卫长为丹阳都尉。心力交瘁的徐老太爷明显瘦了,下巴颏都尖了出来,一双眼皮也搭拉了下来,眼睛永远仿佛没力气睁不开似的,也不再有慑人的凶光从那双眸中射出了。

    这段时日,徐老太爷能联络的旧识都联络了,遣人送去厚礼,希望他们能去陈温处斡旋一二,他想给陈温透露的信息是今后愿意臣服于陈温,听其调遣,只要保住他继续领丹阳一郡。但那些旧识不是躲着不见,就是爱莫能助,嗤之以鼻的更是大有人在,好不容易有个把念及旧情,帮着给他递了一两次话,得到的回复令人失望。

    陈温的态度很坚决,交出丹阳,保徐老太爷一家平安,十日之内不照办就兵戎相见。

    徐老太爷无法只得去求吴郡的老太守盛宪,他年轻时和盛宪有过交情,但盛宪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不愿招惹是非,跟徐老太爷派去的人打了半天太极,就是不吐半句实诚话。没办法的徐老太爷接着又遣人去了豫章郡和九江郡找周术和乔玄,还允诺把丹阳的一个县分给他们,只要他们在这关键时刻拉他一把,帮助他度过眼前的难关。结果去豫章郡的人回信说周术病了,也不知这周术真病假病没见到。乔玄直接回绝了对方的提议,还把去的人训斥了一顿,才赶了回来。徐老太爷不得不怨叹世态炎凉,他才没出山几年,连乔玄这种小辈都敢教训他了,谁让现在陈温势大,这会儿又谁敢锊他的虎须。庐江也甭派人去了,6康那个死板鬼,不跳起来骂他才怪。会稽郡太远,一去一回黄花菜都凉了。

    面对陈温的步步紧逼,本来三天一张通牒后三天竟然是天天一张,催命也没这么急得。了急得徐老太爷,一恨,派人过江,打算联络徐州刺史陶谦,哪怕引狼入室,大不了分一半丹阳给陶谦,盛至于把丹阳异旗加入徐州都行,只要保住如今的地位。人是派去了两日,还未有结果,陈温的军队已经开来了。

    正当徐老太爷愣神的功夫,太阳于天边露出一弧,金光万道,射入白雾之中,浓露渐消,显出雾中也都是军马。徐老太爷凝神细看,见敌方东南两面各有两支军马,西面亦有一支军马,以敌军人数估计,怕有四五千人,那是以五敌一之势。

    蓦地里鼓声大作,敌阵中两队军马驰了出来,马上两人都是一身铠甲,右边一个年轻的更是佩着明光铠,显得英气逼人。旁边的黑脸将领,正举起马鞭,向城上指指点点,两人像是在商议什么。

    徐老太爷问旁边新近升任的都尉:“那两人是谁?”

    都尉略一打量引军旗,虽说不认识城下那两人,但也猜出了几分,向徐老太爷回道:“那年轻之人大概是扬州新任都尉曹智,听说伏击姑爷那一仗就是此人指挥的。”

    徐老太爷领着卫士站在城墙上,听到底下将领就是杀败他女婿之人,怒从心起,急令身边卫士放箭。一卫士弯弓搭箭,一箭向城下射去。从城楼上望将下去,似乎相隔不远,其实相距尚有数箭之地。这一箭没到半途,便力尽跌落。

    城下两人也察觉到了城上跌落的羽箭,曹智轻笑一声后,也不计较,打马而回。留下的许褚,哈哈大笑后,向着城楼上大声叫道:“城上的无耻小儿,你们想暗算你家许爷爷,还得有伏好臂力才行,哈哈哈!”

    润了两嗓子的许褚,这时也注意到了城楼上的白胡子老头,心想“这就是大哥提过得那位周昕的老丈人吧!”不依不饶的接着喊道:“楼上的老丈人听了,你篡了这太守之位也好久了,你女婿已经死了,你还能活几年,把着这位子也没用,也是该让位的时候了出城投诚,我大哥说了,只要投降他便饶你不死,也决不动动丹阳城兵将、百姓一分一毫。”

    这几句话一出,显然把徐老太爷气得够呛,刚回骂了半句:“我那是你老丈人”转念一想,自己哪能跟这班粗人搅和干嘛,再与这种人纠缠不清,就有辱了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都尉倒是机灵,赶紧扶着胸口激烈起伏的徐老太爷往议事厅行去。

    送完徐老太爷的都尉领着卫士从新回到城楼,站在城墙边,见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胆寒心起。丹阳城下兵马云集,再看看身后一千军士斗志全无,他明白丹阳城实已陷入了绝境。

第一百零五章 攻城

    许诸见白胡子老头走了,骂了两句,也索然无味的打马而回。<

    城下曹智四千兵马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城下一箭之地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城楼上但听得鼓角之声不绝,一队队敌军围了上来,四面八方的结成了阵势。都尉一眼望将出去,但见城下尽是敌军,有种望不到尽头的错觉。

    曹智跨马立于阵后,见阵已结好,又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何动静,略一摆手,许褚再一次纵马而出。

    许褚又驰到城墙边,笑骂道:“老丈人,到底降不降,是男儿汉大丈夫,爽快点,降就降,战就战,***别他妈像个娘们似的不吭声”

    曹智派许诸出去是劝降的,现在一听许诸越说越离谱,一个劲的逼人家狗急跳墙,正当曹智大为摇头之时,一旁的丞史祢衡对帐前史曹安耳语一番。

    曹安听罢打马而出,纵至城下,替下许诸,继续喊道:“丹阳军士听着,咱们都一州臣民,本是同气连枝,如今一但开战,骨肉相残,你这一点儿军马,还能济得甚事?城破只是迟早的事,大家好好想想,尽早缴械投降,我们也不想多伤同州兄弟的性命,我家主公已严令三军,绝不杀投诚的俘虏及家眷,各位多想想自己的妻儿老小。”接着口气一厉,对着城楼上将官所站之处喊道:“城上将官听了,你手下这些人都是扬州勇士,又何必要他们妄送了性命?倘若自知气数已尽,不如开城投降,也免得多伤士卒”

    城上都尉听着这些煽动之语,钢牙咬的咯咯直想,一脸黯然,擎刀在手。听得城下劝降丹阳众官兵已是悄悄议论开了,均说父母妻子俱在城内外,只要他们信守诺言,不但自己性命得保,家人亦可保住无忧。在古代战争中,屠城的先例是比比皆是的,更不要说因久攻不下城池而屠杀守城兵将家眷的了。

    曹安劝降完毕,打马而回。曹智夸奖了几句,又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中的祢衡。看来这次带他来还真带对了,谋士吗!小脑筋总是要有一点的。

    在城楼上对于刚刚的攻心劝降,已挥了作用。有的思及家人,竟突然号哭起来。哭声感染人心,城上其余官兵处境相同,纷纷哭了起来。统兵将官虽极力喝阻。斩了几名哭得特别响亮的为徇,却也无法阻止得住。

    已退至城楼议事厅的徐老太爷,听得外面稀稀拉拉地哭声,知是军心涣散之兆,更是烦恼。

    此时只听得叽叽呀呀数声,一群麻雀被惊扰的飞过天空。徐老太爷昂凝视半晌,苦笑道:“这当儿除非化身为鸟雀,否则是插翅难飞了。”此言一出身边一群丹阳官员相顾变色,知道老太守已心生退意。见了敌军军容,已有怯意。

    曹智等了些许时辰,起雾的天气,必会出太阳,此时已是烈日当空,正是过午不久。

    曹智抬头看看天色,道:“不能再等了,开始攻城!”号令一下子被身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司马许诸喝出,一句“攻城”的号令一下子被传令兵变成十句,十句变成百句,百句变成千句,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毫无杂乱。

    接着曹智又向许诸令道:“结阵立寨!”

    许诸应声道:“是!”纵马出去,传下号令,登时只见中军一众军士将一面大帐的支柱用大铁锤钉入几辆可以推动的八轮车上,张开帐面。四周树起牛角,片刻之间,便在八轮车上结成了一个极大的简易木架棚。这又像望楼,又像木驴的攻城用具是曹智结合了前两种攻城用具改变而来。

    前军和左军、右军都让开一条通道,简易的车阵缓缓向前推进,前后左右,各有骑兵驻守,数百名弓箭手隐身车阵之后,将弓弦都绞紧了,只待箭。

    同时,身处中军的司马许诸大声叫道:“击鼓!”军阵后数十面皮鼓也蓬蓬响起。

    城楼上守卫一听鼓声擂起,不得不全神戒备起来。蓦地里对面城下鼓声一止,数百枝羽箭同时射了去。城墙上未来得及躲进箭垛子的兵士立时中箭倒地。但敌人的箭还是前仆后继,蜂拥射来。

    敌人选用轮番战术,一队百人的弓箭手射出手上的箭羽,就退后,有后面的另一队弓箭手补上再射,如此轮番射箭,不给城楼上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数千名骑兵喊声震动天地,挺矛挥刀直冲城门处,佯攻城门。骑兵围着城门迷惑敌人。步兵以盾牌护身,抢上前来,待到城墙底下,架起一种爬城用的工具。它用转轴把两个长两丈以上的梯子连接在一起,并固定在车架上而制成,名叫云梯。

    攻城兵士向城墙接近时,城上守军也已放箭反击,攻城士兵头顶着脸盆大小木质盾牌,以此抵御敌人弓矢的伤害。待到云梯一驾好,攻城士兵就蜂拥攀爬而去。

    城楼兵士眼见敌军已经攀上云梯,箭羽纷飞,但依然不能阻止敌军前进的度。城上都尉不甘如此,滚石檑木纷纷用上,战况变得激烈起来,双方各有损伤。

    眼看冲了三次都未成功,曹智传令后退,在棚车阵的掩护下,二名骑兵各执一个圆形石状物体掩冲至两处城门处,蹲身干了些什么后,随即退到车阵后,车阵也随之缓缓先后退去。

    正当守城士兵稍稍喘口气之时,蓦然间,东南两处城门下各轰的一声,传出两声震天巨响,伴随着一闪火光窜起两股黑烟。

    守城兵卫同时转头望去,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都尉赶紧派人查看,回报说:“两处城门不知为何物弄开两个大洞,南城门还烧了起来。”守城的丹阳兵卫虽说不知道能弄出如此巨响的是啥玩样,但着实惊骇。南门处还随着巨响,着起火来。守城兵卫赶紧组织人手灭火和用沙土棉被添堵炸开的城门。

    因为城门是用厚实的实木做成,虽说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但却未被炸开,炸出的洞也不够一个人高。巨响过后许诸就组织前锋骑兵抢上前来,冲近一看,才现炸药为达到理想的效果,在对方弓箭手的施压下,只得退了回来。

    曹智极目遥望,见许诸未能得手,也是一声轻叹,刚才那两颗地雷是上次鸡笼山伏击为用上了的四颗地雷中的两颗。陈温虽说已派人去采办曹智制作炸药所需的原材料,但采办之人还未回转,上次祢衡带回的材料早已用完,所以最近一段时日,曹智的军营并没有在配置出炸药,只能先用上上次许诸大路埋伏之时未用上的四颗土制地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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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