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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郎情妾意

    "但愿如此,但此等雷霆手法,上任第一日就撤回司马,一人独占军中要职,不惜血本,笼络人心,对一杆军中官员恩威并施,天长日久之后,恐"邓艾越说脸色越为凝重。

    "唉!别驾多虑了,你没听小婿说曹都尉对军士的训话吗?要心系皇上,以我为核心共同建设好扬州,此等人才正是我等所需啊!不用雷霆手段能震慑住那帮兵油子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豪情万丈才是男儿本色。"陈温慷慨陈词,仿佛自己回到了年轻莽撞的年代。

    "使君高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曹都尉但愿不顾负使君之厚爱。"邓艾欣欣然道,他知道此时多说已属无义,还是以后自己多生个心眼。

    意兴阑珊的陈温明显不原再就曹智之事讨论下去,知趣的邓艾再聊了些公务上的锁事,就告辞回府去了。

    就在邓艾踌躇满志的回家路上时,曹智也风尘仆仆地赶回了别院,他自己早上出门之时也未料到,会在上任第一天就下达为期一月禁出兵营令。曹智家里还有些事未交待过,只能在处理完一些公务后,匆匆赶回。

    曹智一入别院,才想起已是半夜,于是就交待门房的小厮,“别去打捞太爷了,明儿再说。”小厮应了声“是”时,曹智举步往后院赶去。回趟家老婆还是要见一面的,否则这一分开就得是个把月不能见面了。

    任红昌也是刚睡下,她已等了大半宿,也不见夫君回来,估计是有事耽搁了。古代妇女远比现代妇女痛苦得多,特别是军人的妻子,有时战事一开,就等于开始守活寡,丈夫不是一年半载不见回转,甚至于永远也不能回来了。

    曹智一踏进后院的脚步声,第一个惊动了屋内的任红昌,任红昌匆匆披衣而起,点灯,应门。打开门一看正是曹智,满心欢喜迎了曹智进屋,正要张罗给曹智弄点吃食。

    “不用忙了,我用过了,一会就走。”曹智阻止道。

    顺手拿起桌上水壶猛喝的曹智,喝完水接着又道:“军中有事了,可能要个把月不能回来,家里你多费心。”

    “哦!我帮你收拾几件衣物。”听完曹智话,呆了半响的任红昌转身欲走。

    曹智一把拉住了她,轻声道:“不及,不及,我我住一晚再走呢!”刚才曹智明显看到任红昌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心里一阵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为了老婆,自己只能先违反一下军令。这是现代人特有的通病“尊重妇女,照顾她们的感受”,再说曹智也不舍得这么漂亮的老婆不开心,不是人人都能讨到貂蝉做老婆的。

    任红昌一听曹智说要住一晚再走,哪里不明夫君指的“住一晚”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羞红着脸的任红昌甩开曹智得手,假装生气道:“哪个要你住了,也不怕耽误正事。”说完还含笑着白了一眼曹智。

    曹智立马被任红昌那绚丽的白眼给电到了,这那是在白眼啊!简直就是电眼吗!

    曹智嬉皮笑脸的拉过任红昌,色迷迷地对任红昌说:“哪能耽误正事,陪老婆也是正事吗,嘿嘿”

    嘿嘿贼笑着的曹智凑上任红昌就要亲上那对娇艳欲滴的红唇,任红昌伸手一挡,红晕两瓣的滇骂道:“看看你多脏洗洗。”

    曹智今日在外东奔西跑,又在校场呆了老半天,的确沾染了不少灰尘。现在差不多是蓬头垢面,要想上床,当然要梳洗干净。

    曹智屁颠屁颠去了。任红昌往火盆里加进几块木炭,调高一下室内的温度,再把被褥整理了一番,刚脱下披在外面的外套,一只大手即从后面伸了过来,一把将其拦在怀里。任红昌吓了一大跳,当闻到熟悉的体味时,才安静了下来。唯一让她惊奇的是曹智梳洗度。

    曹智顺势把任红昌抱上了床,半蹲在任红昌的身旁,低头端详起了任红昌那春情勃的诱人娇容,现她双颊腮红,目中异彩闪动,然后目光往下一扫,不由得在其凹凸起伏的娇躯停留了下来。

    那滚圆饱满的**,调皮微凸的肚脐,甚至稍下些的神秘之处,这一切都令曹智口干舌燥,被晃得有些眩晕。三下五除二的除去了任红昌的衣物,一头钻进任红昌右腋,狂嗅起来,哪里所散诱人气息是其她女人不可比拟的,也是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癫狂的地方。

    随着任红昌“咯咯”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的狂风暴雨在温暖的小室里演绎。

    曙光微露,新的一天即将开始,鸡鸣的第一声就把曹智惊醒了,他轻轻一伸腰,打了个哈西,腰还有点酸,一夜风流哪能不累,但还得起来,趁天军营大部分人未起床之前赶回驻地,用手揉了揉眼睛,一手撑起脑袋,侧躺着的曹智欣赏起身侧的娇妻。

    由于昨夜癫狂的厉害,任红昌还在沉睡。得到满足的女人第二日往往会容光焕显魅力。任红昌虽说还睡着,但肤若凝脂的脸上依旧挂着甜美和满足笑意。曹智轻轻地偷掀起被褥一角,立时映入眼帘任红昌那高耸的**,下的乳晕散着淡淡地红晕,一股幽香马上飘出了被窝。曹智只看了一眼马上感到血脉膨胀,不能自抑,赶紧盖好被褥,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床。

    曹智还要急着赶回军营,可不能再来一场人肉大战,否则连路都走不动了。

    悄悄穿戴好衣物,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曹智来到前厅,估计太早,老爹他们还没起床,在前厅没见着是么人。曹智拿起桌上的苹果边啃边往外走,正啃得来劲。

    突然,背后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二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曹智回头一看,原来是福伯。福伯总是全家起得最早的人,这是他在曹家多年的习惯。

    曹智亲切的“阿”了声,晃着苹果说:“昨晚子时回来的,太晚了,就没让门房叫您。”

    “唉,晚怕什么?福伯没那么侨情,咦!怎么在啃这个?我给你去厨房下碗面。”福伯说完就要起步去厨房。

    “不用了,福伯,我这就要走,军营有事呢,我得赶回去。”拦下福伯的曹智,不等福伯反应,已抢先一步出了厅门。

    福伯在后面喊了声,“这孩子。”抓了个苹果追了出去。

第七十七章 曹智练兵

    门房小厮帮曹智牵出坐骑,曹智在门口等的功夫,还是被福伯追上了。

    福伯把苹果塞给曹智,埋怨道:“吃碗面能耽误多久。”

    曹智知道老人家好心,不得不应声道:“真有事,急着呢,我知道福伯疼我,嘻嘻哦!爹爹起来,跟他说一声,我军营事忙,要住军营,个把月也不一定回得来,让他别挂念。”

    “啊!要个把月不着家呢?”福伯急道。顿了顿的福伯想起点什么,急着又说:“二公子,还有个事,太爷准备在历阳买房产了,你个把月后回府的时候,我们可能搬家了,你抽空让曹安回来一趟,我带他认认新住处,免得你自己找。”

    “啊?老爹要在历阳买房产,不去琅邪了?还是别院不让住了?”曹智一听曹嵩要在历阳买房产,停了上马,疑惑的问。

    “琅邪不去了,太爷说历阳这地方不错,你又在扬州为官了,他就不走了,但不能老住陈刺史的别院,正好昨儿听说南陵街的黄府要出售,太爷托陈府管家去问问,只要价钱合适太爷就想买下。”福伯一口气说完。

    “喔!老爹还正快,我才刚上任,他就张罗着安家落户了,行,回头我让曹安回来趟,还得给大哥去封信。”说完曹智转身一脚踏上马蹬就要上马。突然,又想起点什么,抽回了半只马蹬里的脚,转身对福伯道:“福伯,过两天祢衡可能就要回来了,你让他一回来就来军营报到。”

    “哦!知道。”福伯应着。

    “还有华佗,华郎中还在府上吗?”曹智说。

    “在,在府上呢。”

    “等祢衡回来了,你让他带上他制药的器具也来趟军营,哦!再找个石匠一起来。”曹智边想边说着。

    “啊!石匠和郎中一起去你的军营?”福伯疑惑的看着曹智,重复了一遍曹智的话。

    “对,我有用。”

    曹智在值夜的士兵还未换岗前赶回了军营,他在昨天一天的时间里所做的事情,不敢说已经能绝对控制了西营,但是他至少取得了控制权,整个军队里朱斌那帮捣蛋军官,都在州府参加“短期学习班”,相信陈温会把他们控制得很好。剩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曹智如何取得全军上下的真正归心。

    等曹智回到军帐,已是将近晨时了。曹智叫醒曹安,就带着几名亲卫开始巡营。

    一路的巡营下来,曹智很是满意官兵们的反应。看着那些睡眼稀松的家伙们的震惊感激,曹智暗笑不已。虽说还是有些“老油条”懒床酣睡,是被同伴使劲推醒的,但曹智并没有像昨天那样重责这些官兵。这是他们多年军纪不严养成的懒散作风,怪不得他们,再说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这些兵士会对曹智爱恨交集,曹智先让他们放松一下。

    第二日,曹智第一次视察早操练,早操练之前,天还没亮,曹智就和几位各队主官等在操场上。迟到的军士可没昨天那样幸运,受到严厉处罚,围着校场跑十圈,外加没早饭吃。

    早操全军演练的是刀枪器械,早餐曹智到普通军士营房和他们一起啃窝窝头喝凉水。后世党的解放军指导员就是用这一招,把组织的关怀细化到生活每一个的方面,不知感动了多少青年士兵的心。如今曹智学上一学,也的确让这些封建青年士兵们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但是接下来上午的训练,使他们明白了,他们眼里的天使,原来竟是魔鬼的化身。吃过早餐士兵们参加了一种叫武装越野的新奇训练。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带上武器被窝,沿着历阳城的围墙跑上一圈。这一圈的路程也不远,顶多十几里。开始的时候,将士们跑得很起劲,但是小半圈不到,刀枪被服就显得越来越沉,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一样重。

    很多人都拉了下来,但是都不敢停,因为在最尾处,还有曹智的亲卫骑兵拿着鞭子跟着。曹智在出前宣布过,上至他自己,下至普通军士,越是早到终点,可以享受的午餐越丰盛,军士跑不快了可以慢跑,慢跑不动了,可以慢走,如果停下,午饭免谈,还要挨鞭子。

    等到全体军士跑完一圈下来,已经是接近午时十分了。军士们叫苦连天,哀嚎不断。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痛骂着曹智,大家拖着酸胀的双腿,拖刀曳枪夹被窝回到军营,却立即被眼前的事情吓着了。大校场上,几十名伙夫,几十个口锅灶,炉烟缭绕,肉香飘溢,好一副繁忙的景象。

    当曹智宣布“开饭”时,这群军士立即忘却了所有怨恨,欢呼雀跃中奔向他们的目标。

    满场皆欢的气氛里,唯有曹智站在场边心痛不已,因为只有他晓得,像这样的一日三餐需要用去多少钱财。大早上他就被曹智派去城中采购食物,这样规格的全军一天伙食费,竟然是正常的伙食预算四倍,也就是说,他家主子每天要自己来承受多出这四倍的开支。曹安从小就在曹家,他早已把曹家当成是自己的家。曹智把他的钱财通常都放在曹智那里,所以曹安也早已把曹智的钱当成自己的钱。每天这样让他往外掏钱,怎不叫他心痛。

    曹智才不在乎那些钱财,虽说这不是属于自己的私人军队,自己的投入或许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但自己指挥的军队如果能征善战的话,或许对自己生命是一种保障。

    下午的徒手格斗操练,就有些残酷了。随着曹智的令旗一挥,三千人立即在操场上混战起来,喊声震天。曹智选用三人为一组,协作训练格斗。一个士兵如果上了战场,如果穿插起来,他的身边往往会有几个战友,也可能会就几个敌人。这样就需要士兵们要有良好的配合意识,借重战友的力量和贡献自己的力量,形成有力的协作机制。

    曹智相信在这种方式下,不仅仅提高的是格斗技巧,思维敏捷,更重要的是很好的提升了军士们的团队协作性。

    十日后,曹智回了趟州府,要求增配战马数量,他这只军队的骑兵太少了,缺乏机动性。扬州虽说不穷,但陈温也拿不出那么多战马,现今天下已是纷争不断,所以手上屯了些良马的主,不是早已被人抢购一空,就是留作己用,现在市场上最抢手的莫过于战马。

    曹智不得已退而求次,要求增添一千套弓箭。陈温作为一州刺史,这点库存倒还有。

    曹智如愿得到了这批弓箭,又向陈温提出全军移师山区,利用种种设施、天险等自然环境,日夜练军,希望趁着这年末严寒练成一支能适应一定作战环境的精兵来。

    陈温听曹智讲的头头是到,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欣然同意了。这下可急坏了邓艾,在曹智向陈温陈述野外训练的好处时,频频陈温使眼色,示意其不能同意,陈温就是视而不见。没有办法的邓艾在会后火赶往了东营,说动枣袛也带队出城,参加野外训练,以便监视曹智。

    陈温听到枣袛的请愿时,咋一听,还以为自己的傻女婿开窍了呢!转念一想,再看看旁边一脸奸笑的邓艾,也就明白了,肯定时邓艾出的主意。

第七十八章 周昕不傻

    当曹智极积练兵之时,周昕也没闲着。>丹阳郡府议事厅,周昕以一个顾怪的的资势斜坐着,半个**着落在虎皮椅上,双脚斜跨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太阳**,一手拿着张扬州过来的邸报。

    "表曹智为扬州都尉,那个曹智?谯县那个?他怎么会到了扬州?"周昕自言自语的给自己了一连串疑问。

    一激动的周昕翻身坐起,"嘶"又碰到伤口了,虽说通过这几天的外覆内治,伤已好了很多,但不小心碰到还是会很疼。

    周昕站立起身撸着伤口,查看情况,突然呆了半响,通过自己的伤口周昕联想到了什么。

    "管家,立刻传侍卫长来。"周昕高叫着。

    "哦!是!"管家应声而出,听了吩咐又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侍卫长吭吭地跑来了,几天不见我们的侍卫长明显黑了。这几天侍卫长那个忙啊!郡都尉不在丹阳,收捕那帮大闹郡府悍匪的事自然落到他头上,侍卫长这几带着人东奔西跑,累的舌头都快吐出来了,也没查出点什么。

    今天刚回府,水也没来得急喝一口,就被周昕遣人把他唤来了。侍卫长一听周昕叫他,心里疙噔一下,估计又要挨骂了,但又不能不来,躲的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硬着头皮的侍卫长还是踏进了议事厅。

    "缉凶之事可有眉目了。"周昕未等待卫长站稳,劈头盖面就问。

    侍卫长心想:"果然没料错,这不来了。"

    "恩,啊还未有进展。"颤颤巍巍的侍卫长口吃的回答到。

    然后偷眼望着周昕的反应,看见周昕眉头紧锁着成吟不语,心里蹩蹩跳着。

    "太爷,小的们这几日可没闲着,翻遍了方圆五百里,也没招到叫奶头山的的"

    话还没说完侍卫长就看见周昕在摇头摆手,示意侍卫长停口。侍卫长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该来的,总归要来。"

    等待接受周昕狂轰烂炸的侍卫长低头闭眼等了半天,也没如期等到一轮轰炸。慢慢抬头偷望周昕时,才现周昕根本没看他,只是一味的沉思着。

    侍卫长狂跟一旁的管家使眼色,希望得到些许暗示。

    正当管家摇头也表示不清楚时,周昕突然开口了。

    "不用再找什么奶头山了,把人都撤回来,还记得刺伤我的那把怪异兵刃吗?"

    "记得,记得,在签押房搁着呢!"侍卫长收敛心神,小心答道。

    "你马上派人去谯县和京城,带上那把兵刃的临摹图,查一下何人用过此样兵刃,还有看一下曹家的老二还在不在谯县。"周昕一通布置。

    "不缉那些悍匪了?"侍卫长疑惑地问。

    "不用了,根本没那山头,悍匪现在可能已是朝廷命官,唉"周昕落有所思道。

    "曹家老二是谁?"侍卫长长期两点一线,有点孤陋寡闻。

    "叫曹智,谯县能有几个曹家,不要多问了,叫你去查就去查。"周昕瞪大了眼珠叱喝道,显得极为烦躁。

    "是,遵命。"侍卫长赶紧接了命令,留出议事厅。今天已是太爷开恩,跟他讲了好长时间的话,也没怎么骂他,还交了趟差事给他,弄得侍卫长那个骨头轻!

    待侍卫长一走,周昕招过管家,嘱咐道:"你去趟秣陵,招笮融回来。"

    管家看周昕脸色凝重,知道苗头不对,点了点头,立即去了。

    议事厅一下子冷清下来,只听见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周昕来回想着事跺了会儿步。突然,停住脚步,一咬钢牙,脸部抽搐着"哼哼!"了两声,转身奔东厢客房而去。

    东厢客房,周昕手持皮鞭,面目狰狞,狠狠地瞪着床脚的小桃,像是要生吃活剥了对方,高亢地大叫道:“说,那晚劫持我的是何人?”

    小桃捂着已高高肿起的左脸,眼角含着泪水,狡辩道:“我怎会知道那强人是谁?”

    周昕嘿嘿的奸笑道:“你会不知道,跟你睡了那么多年的人,你会分别不出”说着不容小桃分辨,一顿皮鞭抽了上去。

    噼里啪啦的鞭子劈头盖面的抽打在小桃脸上、身上。一会儿的功夫,小桃的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身上的襟衣也破了好几处。

    哀叫着,企图躲闪的小桃怎么躲得开周昕凌厉的鞭子,最后只能放弃无畏抵抗和闪躲。周昕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抽打着面前这个可怜的女人,直到他打累了,才罢手。

    喘着粗气的周昕两眼喷火的喝道:“你这个贱货,破鞋那晚上是不是你那曹家小情郎你倒是说呀,平时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成哑巴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知道,我”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皮鞭。

    “不说是吧?好,你个万人骑,千人跨的婊子,我把你扔到兵营里,让那些几年闻过女人味的大头兵好好收拾你,让你一次过足瘾,让你试试阴裂的滋味,哈哈”周昕狂笑着。

    “不要,不要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啊”东厢房里断断续续传出女人的惨叫和时不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吼声,中间还夹杂着清脆的皮鞭声。

    屋内,小桃已被打得遍体鳞伤,披头散的小桃紧咬的下唇,已渗出血来,对着对面那个狠毒的男人,眼中射出无限的怨毒。她暗暗下定决心,打死也不能说出真相,说出来,以她对周昕的了解,自己必死无疑,不说,还可能有活的希望。

    在这皮肉痛苦的煎熬桃想起了在谯县曹府的日子。那是多么的甜美,她和二少主曾经是那么的恩爱,虽说曹智无意娶她为妻,但依然对她很好,更不要说打她了。

    这一些的美好直到曹智去京城,就破灭了。他不但不带她走,在他离开后的第二日,那个大黑就举着尖刀冲到她房里。要不是这大黑平时已暗恋上她,也不会跟她多费唇舌,告知她“大爷要她死。”

    小桃(当时叫小翠)在和他对答的功夫,从他贪梦的眼神中读到了什么,马上利用她女人的本钱,逃过了那次杀劫。不但保住了性命,意犹未尽地大黑还愿意带她远走高飞。小桃自然答应下来,随大黑逃到了大黑老家丹阳,来了大黑的老家才知道,这个大黑不能说一贫如洗,但那也是个家徒四壁的狗窝,自是不能和曹家的婢女房相提并论。

第七十九章 往事如烟

    再说以前小桃在曹府有特殊待遇,经常夜宿曹智的小楼,那环境和现在的陋室更是天差地别。(

    大黑一身在曹府打工,不吃不喝,能积攒下多少钱财。虽说两人从曹府逃出时,偷盗了一些财务,但几经小桃的挥霍,早已消耗殆尽。小桃在曹府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早已受不了穷苦的生活的。再说大黑相貌丑陋,小桃每每与之行房时都有种作呕的感觉,然而对方却乐此不疲,在她身上折腾之剧烈程度,不亚于一头疯狂地公牛。

    小桃本身是个不容易满足现状的女人,没过多久,让她意外的得知大黑的姨娘在太守府做老妈子。小桃顿时眼前一亮,她从骨子里是那种喜欢攀附大户人家的人。小桃认为要工作就去大户人家,那样机会就多,否则怎可能出人头地,等大黑在码头打临工财,那是没指望了。

    大黑本来是反对小桃出去打工的,但经不住磨,再说家里经济的确拮据,让小桃出去干点活,也可缓解一下。

    小桃通过大黑的姨娘介绍到太守府做了一名丫环,这是她的老本行,也是她最在行的。没出几日,她就从“同事”那里了解了太守的基本情况。

    说来也巧,小桃本是下房丫鬟,进不得内宅,本无机会碰见周昕。这天,也不知什么原因,周昕带着管家竟绕道北厢下人房,无意中撞见了抱着一推衣物匆匆而出的小桃。小桃只不过在其眼前一晃,就引起了周昕的注意。不光是注意,而是惊艳,自己府里来了这么风骚的丫鬟,自己竟然不知道,太失败了。

    在向管家了解了小桃的情况后,周昕朝着小桃远去的背影,阴阴地一笑,什么也没说,就带着管家出北门办事去了。

    周昕虽说没什么表示,管家可是个人精,察言观色这一套最是拿手,否则怎会成为周昕的心腹。

    不久,小桃就被调到内宅,打理东厢去了。

    小桃虽说年轻,但经历着实不少。那日只是与周昕匆匆一遇,但从她向周昕行礼,轻唤:“太爷”时,已感受到了周昕那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直到她行出院子,她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的周昕还在注视她。小桃可是个中老手,一想到周昕那热切的目光,让她暗自窃喜,又与郡府下人对太守与夫人不和的事实一比照,心中更是庆幸自己来对了地方。

    小桃被调入东厢后,周昕明显来东厢的次数增多。小桃明显看出这个老色鬼还有所顾虑,为了打消周昕的顾虑,小跳自导自演的一次美女出浴,外加让周昕无意撞见。

    这日,已摸清周昕行进路线的小桃,在一间厢房内开着窗户沐起浴来。周昕自从小桃来了东厢,自是留了心,当然不会错过如此香艳的一幕。从窗户外向里张望的周昕,看的是热血沸腾,只见从浴桶中一会儿伸出修长的**,一会儿乳波荡漾,真和潘金莲勾引武松有的一拼,搞得周昕快要喷鼻血了。

    色心大起的周昕,也有失控的时候,左右一张望,拉开房门闪了进去。

    明知是周昕闪进来的小桃,故作惊慌失措地从浴桶站了起来。假意惊叫道:“太爷,你要干什么?”

    还一个劲的扭着身体,遮挡着。哎哟!波涛汹涌的两个在周昕眼前晃啊!晃得周昕那个天旋地转。

    一把搂住小桃娇躯的周昕,凑着小桃轻声直呼“太爷会对你好”得到承诺的小桃假意挣脱了几下,也就从了周昕,大白天的两人就在厢房内宣淫起来。

    一个是色鬼,一个急于摆脱目前的贫苦状况,郎有情,妹有意。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上了。

    周昕虽说不敢明目张胆,在这种大宅门内哪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周昕的原配就收到了风声,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周昕的刁蛮老婆也跟周昕吵过、闹过,甚至也动用过娘家力量,但都于事无补。周昕原配从小长大的密中闺友劝说她,女人要睁只眼闭只眼,不能逼得太急,否则适得其反,弦拉得太紧迟早要断的。

    周昕老婆听了好友的劝说想想也不无道理,接着也就略略放松些对周昕看管。但是她还是有底线的,周昕你玩归玩,绝不能纳这些贱女人为妾。并且每次周昕有了新欢,夫人总是派人把其叫来,训示一番。

    小桃也为例外,被夫人身边的老妈子叫去,先是被夫人冷嘲热讽的讥笑、辱骂一番,然后再是警告其不要有非分之想,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想着麻雀上枝头,就成凤凰了。

    小桃对于这种事也算过来人,以前在如曹府之前就经历过,当然不会傻到去顶撞主母,忍气吞声的应承着。心里可是不把这刁蛮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她暗思周昕对她的迷恋程度,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再往后的日子里,小桃随着对周昕的深入了解,越的失望起来。周昕不但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她还现像她这样的陪睡丫鬟在郡府中就不止她一个。

    怒火中烧的小桃还算有些手段,在稳住周昕对其不厌恶的同时,经常在周昕面前挑拨离间,中伤那些和其一样的陪睡丫鬟,周昕也可能腻透以前这些人,倒是让小桃奸计得逞,踢走了那些人。

    这事自然惊动了周昕原配,权衡利弊后,原配认为周昕迷恋小桃一人好过胡搞乱搞,对小桃也是比从前和容悦色了不少,并且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渐渐地在郡府里上至管事,下至长工都知道了小桃与周昕的。心疼侄儿的大黑姨娘自然也知晓了此事,并回家告知了大黑。之后怒火中烧大黑几次来郡府找小桃回去,都未果,又一次竟和郡府的侍卫动起手来。

    在这个时代,大黑这种下等贱民那是周昕的对手,可怜的大黑和他的姨娘在一次晚饭后都莫名其妙地毒身亡了。毫无疑问,这一切都是周昕使人所为,他可不想留下不该留下的人,做他行乐的绊脚石,他做事向来小心,从不给自己留下不必要的麻烦。

    小桃对此也无异议,渐渐生活安定的小桃,是越来越恨曹智和曹家的人,也就起来报复之心,她不信曹操派大黑杀害她的事曹智会不知情,也让她坚信了世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就有了周昕与沙里狗谋害曹家之举。

    直到那晚小桃事隔一年多再次看到曹智,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女人看见自己以前的恋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还劫持了现在的姘夫,让小桃的内心又燃起了不该有的幻想,她明知这幻想是不可能的,但依然不愿让它破灭。

    ps:这章是加出来的,希望书友们喜欢。

第八十章 尔虞我诈

    丹阳北部秣陵(南京),将来是秦淮金粉、楼台水榭的好地方,如今却只是虎踞龙盘、山大王乐意的去处。(现在踞在这里的,有以贪戾的草鱼而闻名的笮融。

    笮融以前是一名水盗,应其生食鱼虾,杀人凶惨,应而在江湖上驳得了一点凶名。中平元年,正在招兵买马的周昕招安了他,拜他为都尉,让他在秣陵为其招兵买马,训练兵士。

    周昕为何把自己的都尉派在秣陵那么远的地方呢?

    这是因为周昕向来老奸巨滑,在羽翼未丰之前,他不想过早的暴露出全部实力,除了明面上的丹阳三千守军,这份隐藏力量藏匿在秣陵的群山、湖泊之中最为合适。再说笮融是水盗出身,放在周昕身边容易授人口实,于是周昕把笮融招募的强盗、水匪和自己的一部分丹阳守军混编成的部队安排在多为山区和水道的秣陵。

    笮融在接信后两日,带着五百亲卫先行赶了回了丹阳。一入郡府,管家直接把笮融让进了书房,与周昕密谈去了。

    笮融一进书房,就感觉到了肃杀的气氛。周昕铁青着脸,一脸凝重,看着手上那几张纸片,不一语,好像陷入了沉思,脸色却随着纸片的内容阴晴不定着。身旁站着大气都不敢喘的侍卫长,时不时的探头偷瞄一眼周昕。

    笮融踏入书房,一看这情形,再结合管家给的信息,也猜出了事情的一二分。笮融站停身体,先轻咳一声,小心开口道:“太守,我回来了。”这笮融人不但长的奇丑,没想到声音更是吓人,简直就是声如破锣,难听之极。

    周昕被这破锣似的声音搅得回过神来,随之一喜,他等的就是笮融。神色一缓的周昕,从坐席上站了起来,一喜的神情只是在其脸上做了短暂的停留,转过脸时马上转为肃然,未留下一丝痕迹,接着淡淡道:“你来了。”说罢略用眼神一瞥旁边的座位,示意笮融入座。

    周昕神情恭敬,行礼后默不作声的坐下了,也不急着开口。周昕略向身后的侍卫长扫了一眼,再朝笮融看了一眼。笮融一入座倒想急着询问什么,被周昕一看才意识到书房里还有一个侍卫长。但侍卫长不知是没意识到,还是根本就有点木讷,杵在那就是没动。等了半响,是在忍不住的周昕只得转过身朝其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下

    侍卫长如获大赦,一溜烟的窜了出去,窜出两重院落,跑出书房范围,侍卫长才在一颗大松柏下站定,心还在别别跳,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放松下来。

    望着蓝天白云,心率稍事平定的侍卫长,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侍卫长自视对太守尽忠职守,但这些年这个周昕就是不把他当心腹,什么都不跟他说,竟让他干些跑腿的事,从不让他担当些重要之事,更不要说与之商量些郡务了,只是对其呼来喝去,使唤一下了事。最让人心寒的,莫过于周昕处处总防着他,好像有很多秘密不愿让其得知。自己不就是通过夫人的关系谋得这差事的吗?那应该就是自己人了,怎么老跟防贼似的防自己。侍卫长心中充斥这无奈的哀叹。

    叹完了气的侍卫长呆呆的望着天空,不一会儿,侍卫长眼珠一转,来了主意,再细细一想,更加明确了自己的计划大有可为之处,嘿嘿一笑,转身奔内宅而去。

    书房的二位自然不知道这位侍卫长的心思,两人相谈正欢。

    周昕把自己遇袭开始,到现在的情形,跟笮融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再把派出的斥侯回报拿给笮融看;谯县曹家已举家迁移,老宅只留守了一些老仆看守,所要查找的曹家老二曹智自然不在。但在谯县还是有收获的,证实了那把怪兵刃是曹智所有。因为样子特殊,让人印象深刻,曹智在谯县时很多人见过他那把圆月弯刀。斥侯甚至找到了当军为曹智铸造那把怪兵刃的铁匠,并把那铁匠带了回来。

    派去京城洛阳的斥侯还没回来,但周昕已很肯定那晚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就是曹智。在和扬州那边的情报一对比,周昕肯定了被陈温表的新都尉是同一个人。因为情报显示,陈温的别院近期住进了一大家子人,而且也是姓曹。

    周昕想到这些背脊上不由一阵阵凉,自己做过的亏心事,一壮壮涌上心头。这个姓曹的怎么总是阴魂不散,一次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周昕甚至有一晚梦见了自己的一世基业,都覆灭在那个曹姓小子的手里。

    意志力再坚强,心思再缜密之人,往往想的也多。总在内心最深处,担心着被人现秘密的可能。一但觉的自己缜密的布置中有了缺口,就更容易比普通人患得患失。

    周昕正是这样,笮融听他叙述整件事到现在,周昕内心其实是恐慌的。但在其脸上忧心之色见不到一点踪影,足见其城府之深,是一位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笮融当过强盗,杀人放火的事干的多了,心里素质肯定比周昕好。听完周昕的话,笑了笑,宽慰道:"主公不就等着这一天吗?我等现如今兵强马壮,怕得谁来?"

    周昕皱了皱眉,踌躇了一下后,还是喃喃自语道:“陈温亦有数千兵马,不容轻视,真要打起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笮融摸了摸下巴,满不在乎地道:“州府那点兵马,早被枣袛那个娘娘腔带成了一群废物,太守只要给我三千兵马,历阳在我老笮眼里,犹如探囊取物,必是手到擒来。”

    周昕知道这种江湖出身之人,往往容易夜郎自大,但又不能直接戳穿他,拨了他的面子。只能摇着头,苦笑道:"话不能这样讲,我毕竟是朝廷命官,若有散失,经营一世的名声可就赴之东流了。"周昕毕竟是孝廉出身,对名声看得还是很重的。

    笮融对此不以为然,甚至有点鄙视,但又不能直接挂在嘴上,脸上依然带着谦卑之色道:"现今天下那个还会正真在乎这些,只要太守他日建下公业,谁还会来看你怎么起家的。"

    周昕知道笮融是在说动他,定下决心。但周昕是何等人,能在下属面前表露心计,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至窗前,沉吟了会儿,才悻悻的问笮融:"你说曹智现在即已在扬州任职,陈温对你我之事又会知道多少?"

    笮融一看自己的话没起到什么作用,有些无耐,不咸不淡地道:"太守以为陈温没有些雄心壮志,这些年对我等不闻不问,就不是在装聋作哑。"

    周昕一听,明显来了兴趣,回身来到笮融处,手扶几案,有些意外的缓缓问道:"你的意思,他也一直在等机会?"

    笮融抬头长吁一口,不加思索地张口就道:"要我也会这么做。"

    周昕一听,坐回椅旁,沉默了半晌之后,周昕长出了一口气后,终于冷冰冰的说道:"是啊,名不正,言不顺,这下子陈温是出师有名了。"

    笮融贼笑一声,眯着眼睛凑到周昕跟前,试探的问道:“太守难到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周昕转过脸,故作奇怪的回问:"依笮都尉又如何?"周昕总是喜欢引下属把他所想之事道出,这大概就可显示其高深莫测。

第八十一章 痛下决心

    笮融当然知道周昕这一恶癖,嘿嘿一笑,露出贪婪的嘴脸,斜着眼,裂嘴道:“不如先下手为强,他陈温也不是三头六臂,底下几个郡有几个听他的,只要太守定下决心,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再来个出其不异,定能一举拿下厉阳,到时太守可能就是刺史了,其他各郡那些跟屁虫到时慑于太守之军威,定会俯称臣,就算没有洛阳的钦命,他们也会共拜太守为使君”

    周昕木无表情点点头,他也知道扬州除了个6康,其他各郡的太守趋炎附势之辈居多,但眼中的精光一闪即逝,似乎在斟酌地缓缓说道:“那笮都尉对这个曹智有何看法?”

    笮融淡淡的一笑,嘴角挂上了一丝讥讽之色,不削道:“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仗着父执弄出点名堂,能有多大斤两,我看顶多是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哈哈!”

    周昕一看笮融如此轻敌,略略不满,神色突然一正,肃然的说道:“都尉此言差异,万万不能对此人掉以轻心,想哪沙立狗在黑山军中也算一把好手,两千军马都载在此人手中,并且其背后还是沛国富曹家,不好对付啊!”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笮融一眼。

    笮融一听周昕所言,有点惊讶,但还是冷笑了一声,起身询问道:“那此事属实喽?”

    周昕暗自一皱眉,口气有些古怪的“嗯”了声。

    笮融又惊又喜,他早已没听闻过此事,但江湖传言历来夸大事实,他一直不大相信,现从周昕口中证实,再看周昕之神态,多半属实。以他的江湖经验,不难猜出周昕与此事的瓜葛。心中不由暗笑,“让你瞒着我吃独食,此次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哈哈”

    笮融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一分狡诈之色,不温不燥道:“那太守更应及早动手,此人胆大包天,连太守的郡府也敢闯得,容那小儿在扬州站稳脚跟,就更为棘手不是。”

    周昕日思夜想成为一州霸主,但多年的官场生涯,他知道现在就算夺下厉阳,他的刺史之梦也未必见得水到渠成。但事情又已展到刻不容缓的地步,使周昕再也坐不住了,情不自禁的站立了起来,沉思着,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

    笮融见周昕毫无表示,郁闷了片刻后,随后也随着周昕焦躁的在房内走动个不停。等了片刻的笮融实在忍不住,急躁的说道:“太守,无需再想了,如若让那曹家小子在历阳真干出了什么名堂,再想动手可就晚了。”

    笮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曹智,就是想触动周昕的痛楚。周昕与陈温并无仇恨,说得直白一点,两人只是“利益”上有冲突,但曹智却是周昕心中的一根刺,不光因为曹智曾劫持与他,更重要的是笮融现小桃这个女人在这件事上的分量,小桃至今还念念不忘曹智这个臭小子,尽然在周昕生命的危急时刻,还处处袒护这曹智,这对周昕刺激很大。

    周昕是个宁可他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他的极为自恋的人,并且自认为是个心术玩得很好的人,但现在这块他引以为傲的“自留地”却被小桃和曹智践踏了,他有总被出卖的感觉。男人总是希望做强者,是决不允许别人践踏自己的一丝自尊。

    周昕脑海中一阵思量,眼中不时的闪过一丝丝精光。并不知为何的冷笑了起来,最后脸色有些狠的问笮融:“你的人马将在何时聚齐丹阳?”

    笮融听了,心里一喜,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恭声答道:“最多三日,定可齐集丹阳。”

    周昕略一沉吟,毅然的说道:“等兵马到齐,就是历阳易主之时。”

    笮融闻言内心一阵惊喜交加,同时神情一敛,低眉顺眼的应道:“卑职一定为太守尽忠,誓死拿下历阳,以报太守知遇之恩。”

    “哈哈”书房内传出阵阵阴冷的笑声。

    二日后,历阳城突然涌进了很多陌生人,这些人都是周昕派出的斥候,他们打扮成各色的商贩、道士、苦力混进了历阳。

    这些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历阳州府的警觉,历阳作为扬州州府,历来是客商云集的经贸中心,负责城门的军卫现今日突然多些批进城的商贩,也并未多加盘查,在敲诈到了比平时更多的钱财后,就置之不理了。

    曹智同样也浑然未觉,他正带领着三千军士在历阳周边的群山中进行着艰苦地野外军训。

    今天训练的课题是,模拟攻占对面的一座山头,要求是如何做到迅占领山头。在山道上行军本就比平地困难,更何况是没有山道的荒山,要做到迅抢占就更加困难。

    枣袛的部队也移师在附近训练,曹智邀请他和他的部队共同参加此次模拟演习。

    枣袛欣然答应,枣袛心胸不是个狭小之人,但也经不起邓艾那张嘴的挑唆,也就请命带兵入山训练。最近的确听闻曹智的新奇训练法如何如何了得,把他原先那些二流兵士练得个个黝黑粗壮,听说进步不少,今日倒要见识一下。

    说到“二流”兵士,这里不得要提一下枣袛当初分营时的情况。枣袛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也不是傻瓜,他在分营时,当然把最精锐的兵士留在自己这一营,把他认为略差的分到新营。

    这种心思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就算现代人也这样,曹智以前所在的警署,原先的一个部门要分成两个,一个继续由原先的领导管理,新成立的部门有二楼科室新调任一人来管理,这两位新旧领导平时都熟,两人还是不错的朋友。但那位旧领导依然把原有部门好的资源趁新领导未到任前,上下收刮一遍,留下一堆虾兵蟹将给新人。

    所以曹智很理解这种做法,也没觉得怎样,再说枣袛也不是很过分,只是平时那些让他头疼不已的人物大部分划给了曹智。

    曹智倒是没现这拨人有什么不好,能打仗的不一定就是那些墨守成规的人。

    事实证明如此,两军同时模拟攻占同一座山头,抽签决定了进攻方向。枣袛的部队由山的南坡往上进攻,曹智抽了支下下签由乱石较多的北坡往上进攻。

    号角一响,意味着模拟战斗的开始,枣袛这面的地势较为平坦,军士们一鼓作气,爬上了半山腰。但平时缺乏山地实战的这群兵士,爬上半山腰就累了,磨磨蹭蹭地度明显慢了下来。

    转眼再看曹智这边,虽说行进的度并没有非常迅捷,但知道相互扶持,有人爬不上一块突岩时,后面的人赶紧帮忙推,前面的回身拉,这样就保持了很好的协调性,这也是曹智训练基本要求。整支部队有条不稳的匀前进着,各队的指挥官也挥着重要作用,旁边一队从这条路上,马上指挥自己这队就朝另一条路上,充斥着竞争意识,你追我赶,不甘落后,奋力前进着。

    在曹智一营中,军士们心里都默念着中午的午餐呢,谁晚到山头就等着吃糠咽菜吧!这种弱肉强食的意识,每个人都有,在这社会动荡的年代,此心更甚,曹智只是将其激出来。

第八十二章 初见成效

    在曹智一营中,军士们心里都惦记着中午丰盛的午餐呢,谁晚到山头就等着吃糠咽菜吧!这种弱肉强食的意识,每个人都有,在这社会动荡的年代,此心更甚,曹智只是将其激出来。

    半个时辰后,枣袛这边的南坡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人眼看就要攀上山顶。曹智和枣袛在旁边一座略矮的小山上观战,此时一见自己这边有人即将出现在山顶,枣袛顿时面露喜色,略有担忧的的心此时总算放下了。处事谨慎的枣袛不放心的转看了看北坡的情况,北边因为背阳的关系,看不太清曹智西营部署的进展。回一望在旁默不作声的曹智,倒是没有什么着急的神色,平静的注视着山头的情况。

    暗自得意的枣袛心中暗想,“不过如此吗?毕竟留在自己手上的是精兵强将,不是那帮捣蛋鬼可比的。”同时他那强大的同情心又作祟起来,为曹智的面子问题有了些许担忧。

    眼看枣袛那几稀稀拉拉的兵士一脚已踏上山顶,按照双方的约定,只要任何一方拿到插在山顶的小旗,就算获胜。

    心中大定的枣袛,脸上虽说没有出现神采飞扬的表情,但留心观察依然可寻觅到一丝兴奋。

    正当枣袛解下水袋,对着嘴昂起头饮下这上午以来的第一口水时,山顶上的情形急转直下。只见北面山顶的几道山梁下,突然涌出大量的西营兵士。翻下山梁后,认准插在山顶中央的小旗,呼的一下,冲了过去。

    被这一场景吓了一大跳的南面士兵,回过神,想去抢夺那面小旗时,那从北面冲上来的大股士兵中,自动分出一股人来,如狼似虎地向他们冲来。当其冲的几名东营士兵立时被几个饿狼似的西营士兵撞落山顶,滚了下去,东营士兵顿时为之一窘,西营士兵的那股气势是他们所不具备的。好不容易爬上山顶的东营士兵在明显占据人数忧势的西营士兵们强推硬挤之下,全都被赶下了山顶。北坡上来的西营士兵还真像打仗似的,加派兵源巩估起占领的阵地。引的下面的南坡下的东营士兵破口大骂:"这又不是真打仗,用得着这样吗?"

    "狗娘养的,老子衣服都摔破了,张小三,我要你赔。"

    这两边人本是一营官兵,相互黏熟。另南坡的东营士兵没想到的是,半拉月不见,以前的软蛋子,今儿怎么那么有劲,冲过来样子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用得着跟真的似吗?旗都让你们拿了,还出手伤人。南坡这面的东营兵士愤愤不平大声抗议着,一心想着回去找枣袛投诉去了。

    曹智很满意西营士兵今天的表现,要的就是这种气势。再转一看枣袛,只见枣袛举着水袋的手都忘了放下,一脸不可思意的望着山顶。

    枣袛想不明白了,自己也就喝了口水的功夫,才几秒钟的时间,怎么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曹智看枣袛呆若木鸡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开口道:"枣兄,枣兄。"

    "啊!喔!智弟唤我?"直到此时,曹智的说话声才把枣袛拉回了现实。回过神的枣袛也知道自己失态,脸皮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打着哈哈掩饰着窘态。

    曹智转身微微欠身对枣袛道:“着实对不起,我这一营的兵士粗鲁了些,大概弄伤了些东营的军士。”

    枣袛不是个善于交际应酬之人,看了一眼正在南坡下山的东营军士,没好气又无奈的说道:“活该,是该有人教训教训这帮井底之蛙了。”说完想到了旁边的曹智,神色大为缓和的对曹智道:“智弟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怪他们学艺不精,我正愁找不到是由给他们点教训。唉!智弟好本事,快跟我你是怎样把这群捣蛋鬼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训练成洪水猛兽的!”

    曹智见枣袛说话时一脸诚恳,不像是惺惺作态,曹智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略带羞涩的说道:“那是什么一帮洪水猛兽,枣兄过奖了,小弟那有什么好本事,只不过用了些萝卜加大棒。”

    曹智这么随口一说,枣袛明显来了兴趣,追着曹智问“萝卜大棒”的事。曹智也不是小气之人,再说他对枣袛一直印象颇佳,所以毫无保留的正跟枣袛解释着什么叫“萝卜大棒”时,南坡上跑得较快的一名东营军官腾腾地跑了过来,可能平时跟枣袛处的也比较惯,所以受了委屈东营军士派他做代表,来要枣袛为他们主持公道,只见这位仁兄边跑边嚷嚷着西营伤了他们这对几人的事。

    待到近前,枣袛瞪了那军官一眼后,脸色一沉的寒声道:“站住,蠢才,大呼小叫的干吗?”

    那军官被枣袛突如其来的喝骂,吓了一大跳,硬生生地把身子刹住车,眼巴巴的瞅着枣袛,不知所措。

    枣袛越看越气,忍着火,从牙齿缝屏出一个字“滚”。

    那名军官这才明白枣袛是真的火了,抱头鼠窜地逃了。

    不光这名军官第一次看到枣袛火,曹智也觉得像枣袛这样一脸书卷气的人也会火,真是一个奇迹。并且枣袛那咬牙启齿的怪样,惹得曹智直想笑。

    枣袛打完那军官,转脸一看曹智强忍着笑,正像看稀有动物似的打量自己。

    枣袛不由脸一红,朝着曹智腼腆的“嘿嘿”一笑,急切地继续讯问曹智,“智弟,你刚刚说到哪了?咱们继续”

    曹智看枣袛恢复了正常,心中暗暗一笑,就和枣袛一边说着,一边向山脚下的集合地走去。

    午饭当然异常丰盛,西营的官兵们一个个呼啦啦吃的那个香。曹智邀请枣袛到他的西营驻地一起吃个便饭,因为枣袛在结束登山训练后,拉着曹智问个没完,曹智只好邀他回营地。

    通常军官吃饭的地方总是在自己的军帐或是独立开辟之处,枣袛被曹智带到一间大通帐,委实吓了一跳,里面坐满了普通兵士。枣袛暗暗吃惊,“不会和士兵一起吃饭吧?”

    事实证明枣袛的吃惊是多余的,曹智很自然的请枣袛入座,坐在一桌已有四名普通士兵入座小桌上,随着传令兵宣布“开动”满屋子响起了碗筷抨击的声音,每个士兵都专心于眼前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

    曹智很满意这种场景,面带微笑朝枣袛做了个请的手势,捧起面前的一碗饭,慢慢吃了起来。

    枣袛惊愕的看了会儿千人吃饭的盛大场景,在曹智的盛情下,不得不入乡随俗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饭碗,顺势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

    “哇”这是给普通士兵吃的饭菜吗?太丰盛了。枣袛瞪着两大眼珠子,差点没把刚放进嘴里的饭粒全喷出来。

    枣袛放下碗筷从新审视其面前的曹智来,曹智还以为枣袛嫌饭菜不合胃口,正要开口询问。枣袛神色恭敬地先开口了,“智弟不得不让愚兄钦佩,这”

    一顿饭下来,枣袛再一次受益匪浅,听着曹智对人性的种种分析,枣袛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比他小几岁的小伙子,的确有两把刷子。他把一个普通士兵的所想所需揣摩得淋漓尽致,所采取的治军方法与之丝丝入扣,怪不得才短短半月,这群兵疙瘩看曹智的眼神中尽是敬慕之色。

    日落夕阳之时,枣袛满意的走出曹智军帐,跨马而去。枣袛此行受益良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把从曹智出学来的之军良方,也用在了自己的东营,虽说有些方法生搬硬套之下,效果不明显,但依然使东营在短期内,各方面都有了显著提高。陈温也为之侧目,大感老怀宽慰。

第八十三章 试制火药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年关。

第八十四章 鸡笼山役

    初平三年,正月初三,大雪从除夕一直下着,整座历阳城已在银装素裹中变得悄无声息起来每天围着城墙跑步的士兵不见了,取而代之得是城楼上衣甲鲜明的兵士,和来回穿梭地军马平凡起来,在城中往来不停。

    善于察言观色的城中商贩们,知道要出大事了,也无心再做生意,一个个关紧门户,窝在家中,等着事态过去。

    丹阳与厉阳的边界上,一支军队悄然无息的前进着,为两人正是丹阳太守周欣和都尉笮融。丹阳大军离城十六里,进入鸡笼山,这山谷两侧是绵延不断的高山,中间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谷,因为整座山形状似鸡笼,因此才得名鸡笼山。

    出了鸡笼山离历阳就不远了,周昕、笮融率兵五千,深夜冒雪疾行,想给历阳来个奇袭。此战身系周昕身家性命,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所以亲自前来压阵。

    大军来到一三叉路口,笮融勒住战马,四下里看了看,转身对对身边的碑将道:“传令下去之后,原地休息。”碑将应声去了。

    周欣疑惑的看着笮融,问道:“都尉为何停下大军?”

    笮融嘿嘿一笑,讨好似的说道:“太守的五千大军即将抵达厉阳,厉阳城肯定信手可得?却不知道太守是想硬攻呢,还是想智取?”

    “哦?何为强攻?何为智取?”周欣明显来了兴趣。

    笮融笑道:“此去厉阳有大小两条路,咱们要是从大路走,明日一早就可以到达厉阳,到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咱们一拥而上,除了硬拼,也没有别的办法,损伤在所难免。另外的一条小路,要近的多,只要我们穿过鸡笼山这最后一道峡谷,夜半十分就能达到厉阳城下,那时候守城的厉阳兵士还在睡觉,我们……”笮融做了个一刀切的手势,从话语中不难看出笮融明显趋向于第二种方法。

    周欣眼望前方,锊着几撮胡须沉吟了会儿,正想说什么。旁边的从军司马先开口了,“鸡笼山这最后一道峡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万一有伏兵,那可是要全军覆没的啊。”这一段时以来,他们几名将领一直都在研究厉阳附近的地形,对那个由两侧悬崖相夹而成的峡谷了解了很多,据说那条峡谷宽阔处可以十马并行,最窄小的地方仅仅可以并肩走过两个人。

    笮融见这司马不知分寸,没问他就抢着开口了,抢了他的风头,有点不大高兴,脸色微微变了变,立即恢复了正常,谁让人家是周昕的亲信呢!但也不能打闷包,让这小子占了上风,便一抖缰绳上前了几步,马鞭遥遥一指前方山谷自信地说道:“太守你看,前方峡谷两侧山势不急,两侧距山顶延伸数百丈,山上无遮无掩,根本藏不得兵,如果陈温把埋伏设在山峰上,距离如此之远,弓箭刀枪对我大军毫无威胁,有这数百丈的缓坡,滚木擂石也难以挥作用,勿需担心”。

    刚才传令去的碑将这时传完令打马而回,一打量情形,就知道了怎么回事,马上顺着笮融的话接茬道:“嗯,小人虽说读书不多,但以我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这山上光秃秃的没遮没掩,怎么藏得住人,两侧群山环抱,厉阳兵想前后包抄也是绝不可能,何况厉阳兵马比我们还少,以少围多如何办得到?我们尽可放心前行呀!”这人明显是笮融一边的,话都是顺着笮融说的。笮融听完也很高兴,丢了个眼色给那碑将,一脸笑呵呵的注视着周昕,等待他的抉择。

    周欣也不急着决断,两边看了看,眼中尽显得意之色,这是他多年经营之果,他最乐意看到他们这样,分成两派,相互较劲,谁也不能胜过谁,地下人都抱作一团了,还有人把他这太守当回事吗?

    周昕拿出了他的招牌笑容,像和事老似的笑呵呵的说道:“厉阳城一共才多少人马?”

    笮融抢先道:“厉阳兵马满打满算6000,除了守城的之外,能打能杀调出来的人马不过2000至3000人,而这峡谷长短近十余里路之多,区区两千人就算全部埋伏在这峡谷,又能对我军构成多大的威胁?再说陈温那厮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夜要攻取他的厉阳城?”

    周昕虽说建功心切,到底不是新手雏将,还没被功利冲昏了头脑,当下命令司马:“大军继续原地休息,派出探马先去前方探查。”话音刚落,立时引来笮融的一声轻哼,显然对周昕的决断略有不满。

    周昕微笑只当没听见,依然笑呵呵地道:“呵呵,两位将军说的是,本太守只是担心这山谷狭窄,我军只能排成一字长蛇,前后不得呼应,若是陈温在前方设伏,后续兵马无法驰援,不能挥兵员优势,势必造成较大伤亡,且待探马探明敌情再行不迟”。

    这是比较折中又保险的做法,周昕也知道强攻肯定损兵折将,趁夜奇袭是最佳方案,但也不能贸然行进。派去厉阳斥候递送回你来的情报显示,最近厉阳兵马并没有异动,陈温应该还蒙在鼓里。但周昕总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此行不会那么顺利。

    周昕正在满腹诽议之时,笮融的碑将看气氛沉闷,突奇想的拍起马匹来,只见他满脸堆笑的对周昕奉承道:“这次突出奇兵,太守、都尉神机妙算,定可一举尽歼敌军,入主厉阳,嘿嘿到时太守亦可青史留名,直追古人了!”

    此话一出,周欣、笮融皆喜不自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周昕笑的更甚,摸着衣襟内的东西,对此次出兵历阳充满了信心,虽说为了此物,耽搁了些兵的时日,但周昕认为那是值得的,那可是一件决定乾坤的法宝。刚才所有的不安,在摸到此样东西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也不由跺定了几分。

    那碑将一看,马匹拍对了,自己也是一脸笑容,像是的了什么便宜。

    一旁的司马为人比较正直,看了哪碑将奴才嘴脸,心中暗骂一声,“马屁精”转脸不去看这呕心的一幕。

    等了小半个时辰,四名探马纷纷回报,前方不见敌军,山谷中积雪也未见车马践踏。要知道现在虽然雪势甚大,但是如果有大队人马行动,也不可能掩藏所有的足迹,周昕听了放下心来,立即让笮融传下将令,要前后备军加快度穿越山谷,直插厉阳城。

    五千大军听了号令继续开拔,队伍浩浩荡荡的前行起来,白雪的反光把黑夜印亮了几分,峡谷内却依旧黑咕隆咚的。笮融喝命士兵们点燃了火把,士兵手中的火把在山谷里星星点点,煞是好看,犹如同雪岭中一条长龙游荡在人间。

    那拍马屁的碑将率本队先锋,堪堪穿越峡谷的中后段,好容易磨蹭到了接近谷口的地方。身处中军的司马看了看四周笔直的峭壁,颇有几分胆寒,侧身对笮融说道:“笮都尉,此地不宜久留啊,别说有敌人埋伏,单单是那山体滑坡,就能把大军困住。”

第八十五章 雪谷杀戮

    笮融听了,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不住的催促士兵们快走。(pm)听了司马的话,俯身向卫兵传令道:“去前面告诉他们,加快步伐。”卫兵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部队明显加快了度。

    笮融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只要大军一出峡谷,历阳城里的一切就等于是怀中之物了。历阳城里连个会打仗的将领也没有,类似与枣袛之类的人物,压根也没有被他放进眼睛里。曹智更不要说了,在笮融眼里曹智这种世家子弟只是徒有虚名之辈。

    正当笮融暗自得意之时,忽地前后方两头谷口“崩崩崩”三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随之窜出三个火团,伴随着一阵黑烟飘出。

    惊慌失措地大队人马,直觉地动山摇,还未反应过来,两端山口上巨响过后,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谷上方,只见一块块的物体从上方垂直陨落而下,开始只是才直径碗口大小的东西,瞬间变成硕大的磐石,带着劲风呼啸而下。下面的人更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呯的一声都被活生生地压在了下面,溅出一股股血浆。这些被砸死的兵士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出,就惨遭厄运,一切来的太快了。

    前后谷口都是这样,炸药把几块山石炸裂了开来,夹带着厚厚积雪、碎石等物体,纷纷摔落峡谷内,不知砸死砸伤了多少人畜,峡谷内的部队顿时乱了起来,满脸鲜血哭爹喊娘的,扔了火把,扔了兵刃转身就跑的,惊慌着不知往哪个方向躲闪碎石的,一下子把不大的峡谷堵得拥挤不堪。身在峡谷中段的笮融看到前面队伍一阵大乱,向左右喝道:“怎么回事情?”,无人回答他,笮融想跑到前面看看情况都挤不过去。

    笮融身边新收的一个水盗弟子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原本就是做山贼水盗的,惊吓之中黑话都喊了出来,当下振臂高呼道:“水漫上来啦,并肩子扯活!”

    “扯你妈地头!”笮融抡圆了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虽然笮融的迹史走的是水盗路子,可这并不妨碍他明白基本的行军道理,这要是白天,现在想逃或许还行得通,如今是夜间,只要下令一逃,士兵根本找不到主帅在哪儿,一哄而上,光踩死的就不计其数,估计等天亮的时候身边还能剩下几百人就不错了,如今是决不能再逃了,唯有先探明情况。

    笮融没见识过火药的威力,但听说过“天火(就是雷击中树木等引起的火光)”之说,但这天也没打雷,那来的天火。带着侥幸心里的笮融没时间多想,部队急需号令。

    前队的碑将,中段的司马和笮融只能竭力喝止兵马。后面轰隆隆的石块还掉落了一些,这时大部分兵士已远离两侧谷口,所以未再造成太大伤亡,只是明显响过两声巨响的前方谷口掉落的石块多些,轰隆隆的下了好一整子才停。

    经过一番努力,笮融等人总算节制的慌乱的兵士。司马疑虑是不是中伏了,笮融说:“不会,中伏两侧山谷至今未见人迹,派人立刻到谷口查看。”

    不一会儿,一亲兵急匆匆的跑来回复:“启禀都尉,前面山谷谷口不知为何滚落了很多巨石,把咱们的队伍都给档在峡口里面了。”

    笮融愕然道:“被众多巨石封住了出口,运气不是这样背吧?后面呢?”

    “后面还好,滚落了一些石头,但未把进口堵上。”亲兵继续回答道。

    “传令,前队变后队,退出”笮融说还没说完,就见谷口方向一道烟花冲天而起,耀眼夺目,旁边的司马惊道:“不好,恐怕不是天火,而是受到了别人的算计。”

    话音未落,无数的巨木滚石从悬崖上呼啸而下,在两侧的石壁上撞起无数的火星,然后才狠狠的砸向谷底。好多人被砸得筋断骨折,更多的人则直接送命。一块马头般大的石块直接落到一名兵卒的头上,只见那兵卒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他的整个脑袋便像打碎了的鸡蛋,汁液四溅,而后散落在了同伴身上,这时候地面猛一阵剧烈颤动,同伴立时呆了、昏了。滚木礌石足足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停了下来。

    贴着壁沿的笮融见石头落下的频率刚刚一缓,就冲出来歇斯底里的吼叫:“撤退,立即撤退!从进口退出去,与谷外部队集结在一起。”他知道肯定中伏了,但是万幸的是周昕和大半后续部队还在谷外,只要和谷外的后续部队从新集结,他还有一线生机,陈温不可能派出太多的兵马来埋伏,而此峡又十分的绵长,只要尽快脱身,还不至于全军覆没。

    谷底的兵士正乱成一团,但听了号令,大部分人还是有意识向刚刚进来的谷口涌去。噶地里,两侧的山崖上冒出了无数的火把,随着有人高声喝喊,成百上千的火把被扔了下来,然后就有大批的羽箭射了下来,嗖嗖立时有好多人中箭倒地,惨叫声随之而起。司马指挥弓箭手反击,但是自己这一方需要从下望上射,威力比起上面的敌人差了何止一两倍。

    现在在大部队后面碑将一看此情形,忙喊道:“把火把都熄灭了,不能让敌人看清楚谷底的情况!”惶惶乱乱的丹阳士兵急急忙忙的开始熄灭火把,谷底里一下子黑暗了好多。这一手的确高明,落下来的羽箭立刻就少了好多。正当他们暗自庆幸的时候,无数蹦蹦跳跳的火球甩得满山谷都是,火星子从天而降,原来是好多沾满了菜油的藤球被点燃后推下山谷。虽然谷底深幽,少有树木等易燃品,但是散落在谷底的枯枝败叶一经燃烧之后,立刻冒起滚滚的浓烟,呛得人涕泪横流,什么也看不清楚。更有些人直接被烧着了,带着满身火苗,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到处乱窜。没人敢冲出去救他们,救他们人不但也会被惊慌失措的火人沾着火星,更可怕的是只要一靠近这些火团,敌人的冷箭就会直飞过来。

    笮融知道谷底有了火光之后,敌人的羽箭就要更加密实了,再也顾不得后面的队伍,在亲兵的护卫下,在自己的队伍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向来时的谷口冲去。冲出去了一里多远的时候,只看到司马正往回冲了过来,看到笮融之后,面部扭曲的大声喊道:“笮都尉,进口也被乱石封死了。”

    笮融心里咯噔一下“是啊!刚刚那阵滚木礌石,谷口还能不被堵死。”笮融绝望的看了看谷底的情形,心中不由哀叹道:“难道我笮融就要葬身在此处了么?”忍不住破口大骂:“陈温你个这杀才,老子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想憋死老子,你他妈做梦弟兄们打起点精神来,弓箭手给我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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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完美难求

    两侧平缓的山坡上没有树木,缓缓延伸到山顶都是皑皑白雪,根本无处藏人,正急急如丧家之犬率部奔逃的笮融,忽然听到山坡之上有人大笑道:“哈哈扬州都尉曹智在此恭候多时了!”

    只见蒙蒙的雪花中,“咚咚咚”战鼓雷鸣、树起旆旗无数,与此同时两侧山坡上一阵梆子响,刹那间白皑皑的山坡上凭空冒出无数人影,四下乱箭齐飞,雕翎满天,竟比飞雪还要密急。

    “有埋伏!有埋伏!快逃快逃!”骇然之声大起,但为时已晚,前面的丹阳兵瞬间便齐刷刷倒下一片,这也只是开始。

    直到此时山坡上兵勇来回奔走箭,一些隐蔽处已遭到破坏,笮融这才瞧出奥秒。原来两侧山坡上蜿蜒筑起半人多高的一道墙,墙身向上倾斜,上边覆了一层白雪,从下边望上去,由于角度的关系,看起来就是一道平坦延伸到山巅的斜坡。

    古人因生活条件困苦,甚至有些人连房舍都没有,由于战争或天灾等原因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但这并不阻碍穷则思变的伟大古人的明创造,很久以前就明了一些简易筑墙的办法,在寒风肆虐的冬季他们以杂草枯枝掺以冷水在帐蓬周围冻结成防风墙御寒。

    曹智等二日前赶到此地,趁夜掏洞烧水,就地取材筑成这两道山墙也不过费了半夜的功夫。

    气急败坏的笮融一听原来是曹智,正要往回转另寻他路的笮融停下了脚步,心中思量:“这黄口小儿能有多大本事,我启能败在他的手中,选这突围再好不过。”笮融稍稍稳住阵脚,立即喝道:“命前队固守前沿,司马带人冲击两侧敌军,务必打开一个缺口。”

    曹智目的只是为了阻住进谷的敌军突围,所以只是命士兵扼守要害,并不攻击。这些士兵每人身上至少背了四只箭壶,而笮融的丹阳军现在已舍弃战马,以短兵相接的刀盾手为主,根本无法同这些骁勇善战、以一当十、又据守险要的历阳西营士兵对抗,纷纷中箭倒地。

    笮融以都尉的身分命令全军立即不惜一切代价强行占领山坡。司马悻悻然地下令停止攻山,集结剩余部队强行攻打一侧山坡。他铁青着脸命令道:“各队将官听着,集中攻打北面山坡,只许进、不许退,务必要杀开一条血路!”

    接着他又侧脸对亲兵队长大喝道:“你率部阵前督战,一人退则斩一人,全队退则斩队长,队长殉职而全队退者,全部格杀勿论!”

    令下如山,几位将领也知这是生死悬于一线的时候,当下勒令本队冒着箭雨强行攻上山坡,前方箭矢如雨,两翼山坡上虽在本部弓箭手的火力压制下仍是冷箭不断,许多士兵刚刚冲出不远,就被利箭射穿了革制的盔甲,血染大地。

    冲到有效射程内的弓箭手们一通急射,但对方有简易墙壁作掩藏,一时也照成不了多大伤害,后边的刀盾手根本来不及跟上冲锋,扼守山坡的历阳军士就乱箭重新封锁了上坡要道。

    呜!”,弓弦嘈切,利箭离弦出麻人的一声低吟,百余点寒星直射前方,这时已看不清具体哪个士兵的表现,只看到如同决堤般冲锋的丹阳军整体停滞了一下,前面再次齐刷刷倒下一片。

    两侧山坡上的西营士兵倍受鼓舞,站在简易风墙后的曹智,神情却越来越凝重,眼看着左右士兵箭壶内的羽箭越来越少,谷外的信号迟迟未来,在这峡谷两侧他只安排了一千兵士,而且全得以弓箭手出身的兵士为主。没有再多的兵马供曹智调遣,陈温只能给他率本部西营兵马在这鸡笼山伏击敌人。

    曹智在得到情报后,就向陈温提出了鸡笼山伏击计划。曹智上次去丹阳时,走的就是鸡笼山,当是他就对许褚说过如何在此种山谷布防伏击的话大有可为。没想到这次真应验了,但曹智兵力不够,整个鸡笼山山谷狭长,并且也不知道周昕的丹阳军会走大路还是小路,这就需要大量兵力协防,一部分兵力扼守大路,一部分埋伏鸡笼山,无论周昕走那条路,只要先堵住他,另一方迂回包抄,胜算肯定在80%以上,所以曹智根据他的作战计划提出抽调一部分东营兵士,参与行动。

    计划一提出,陈温还在沉吟,一旁的邓艾忍不住了,极力反对,他的心思很明了,你曹智已经有一营兵马了,还要打另一营兵马的主意,历阳城一共才六千兵马,都给了你,不等与把生杀大全给了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了。

    邓艾这种想法对一个善玩政治阴谋的人来说,是极其正确的,并且,出人意料的这次也得到了陈温的支持。

    陈温毕竟是一州刺史,不得不全盘考虑,这是陈温对曹智的回答。当然,陈温也不再是二十岁的热血青年,在这种不得不全盘考虑的托词背后,还是有他隐隐的政治因素。邓艾一下子将整个问题的焦点转换到了骇人听闻的窃位问题上,陈温马上顺水推舟,他能走到这个位子上,经历的风雨自是不少,自然不容有失,相对考虑最多的是主位不失。他虽说赏识曹智,也很看好曹智的这一作战计划,死守历阳只是下下策,否则情报就失去它的作用了,但不等于就敢孤注一掷,再抽调枣袛的三千东营人马,整个历阳就空了。一但曹智伏击失败,陈温拿什么守历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压箱底的另外一营兵马。

    当然,如邓艾所隐射的窃位之说,曹智真有这心,也是困难重重的,但陈温也不会傻到不提防。

    这就照成了曹智目前的困境,率西营将士到达鸡笼山的曹智,只能分出二千人马,有许褚率领守住大路,并且在大路埋设了仅有的四颗石雷。因为祢衡带回的原料有限,石壳的打造也需要时间,战事生的又仓促,所以只制作完成了四颗石雷。如果周昕从大路走,许褚单靠突然性和两千人马是挡不住周昕的倾巢而出,于是曹智把石雷全给了许褚,埋伏在大路。

    曹智自己轻率一千兵士,昼夜兼程,赶到鸡笼山,扼守在峡谷之上。这点兵力不可能把战线拉得很长,曹智只能把兵力集中在鸡笼山峡谷的最后一段。并且要活用这一千人马,当敌军行至谷底时,所有兵士集中在山崖上,推石头的推石头,滚擂木的滚擂木。敌人强攻山坡时,曹智只能收缩兵力,守住两侧山坡。

    那三次爆破是曹智的一个临时决定,没有石雷,但火药还有一些。曹智命人现场在山崖上开凿出洞孔,把制作出来剩余的火药全部填压进崖壁上的洞孔,派人在崖顶日夜看守,只要敌军一靠近,就点燃导火线,但可惜的是不知什么原因,只炸响三处,有一处没炸开。并且爆破的时间没有掌握好,都操之过急了点,晚一点爆破进谷的丹阳军就可以更多一点,此战的目的就是要在峡谷内尽量多的消耗敌人,这是曹智感到遗憾的一点。

第八十七章 三叉路

    天下没有尽如人意的事,曹智知道那些没接触过炸药和爆破的士兵来说,能爆破成功已是不错,还奢求什么控制时间呢!眼前也只能这样了,还是要守好这处峡口山坡。

    山坡的战斗正进入白热化,一方要逃出升天,一方死守不让。就在这时只见从山谷的那头,一道接着一道的烟花不断的腾起,煞是好看。

    曹智抬头一看,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是许褚得手的信号,他成功了。

    笮融可没什么心思欣赏烟花,他不停吼叫着让兵士们冲,进入峡谷的丹阳军有二千多人,经过刚刚谷内和山坡的消耗,已剩下千百人。笮融这支军队倒算强悍,连番惨败之下,本应对士兵们已经造成了一种严重的心理威慑。但他们毅然被一股求生的极大力量推动着,没有人擂动战鼓,只要有人令冲锋,所以的兵士就像了疯的向前冲去,没有人可以停下脚步,人群略一停滞,便在后方人流的推动下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一**前仆后继,如同海浪一般迅吞没前浪,向前拍击着。

    堵在谷口的历阳兵士就象巨浪中屹立的一块礁石,西营士兵射出的一**历箭,在箭雨跟不上是,曹智号令,简易挡风墙后士兵突然左右散开,简易墙壁后滚出一排檑木,轰隆隆地滚下山坡,撂倒了一片冲在最前面的丹阳军。这是他们的又一杀手锏,檑木滚完就滚石头,山上最多的就是石头,造成了丹阳军重大伤亡。有时防线也会被敌军冲破,这时他们就靠自己手中的利器与敌人展开近身肉搏,只见这些英勇的战士拔出腰刀,手举利器,大喝着凶悍的以利刃切割着人体,挡住了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冲击的巨浪掀起了浪花,但这浪花却是鲜红的。

    自上而下的历阳士兵看到烟火后气势如虹,他们知道,烟火信号代表着援军到了,只要堵住这里,胜利就是他们的。

    但他们错了,周昕身处后军,当峡谷生爆炸时,他就现了不对,要说是天火,没打雷哪来的天火,他比笮融理智得多,急令未进谷的三千人马后撤半里,以观其变。

    当谷中响起巨石轰隆隆滚落声和无比凄惨的惨叫声时,周昕知道中伏了。周昕思量也没思量,令部队后撤,先回转丹阳再说。

    周昕命令已下达,即遭到了部分军官的反对,这其中不乏笮融的亲信。他们认为被困入谷中的兵士,并不一定是死局,只要及时清理谷口积石,还是有希望救出他们的。

    周昕对这种说法置之不理,一通训斥。平时惺惺作态的周昕此时那种温文尔雅的之感荡然无存,面红耳赤的要求所有军士执行他的命令,胆敢抗命者格杀勿论。但依然有笮融亲信还想据理力争,被笮融无情的斩杀了两名军士,才压制住。周昕急于撤退不光是临阵胆怯,他更有个简单的理由,不能因为里面二千人的死活,就把剩余三千将士置于危险之中,谁敢保证对方没有厉害的后招。剩余的这三千军士是周昕最后的本钱,他不能输光老本。

    周昕急吼吼的样子同样招致本部人员的反感和厌恶,当兵的大部分没有文化,但却充斥着血性,他们讲求或尊重的是义薄云天,现在周昕不顾谷内弟兄的死活,自顾自的逃跑,表面上不得不执行着命令,内心却是无比抵触的,所以行动迟缓。

    部队重新集结到部队上路足足耗费了半个时辰,身后的战鼓声,喊杀声渐渐远去了,周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些丹阳士兵踏上回程路时,依然一步三回头的遥望着沸腾的山谷,哪里有他们生死与共的战友,甚至于有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但他们不能回去和他们一起厮杀,更别说解救他们,这让他们无比懊恼,看向周昕的眼神自然带着些许怨恨。

    周昕都看在眼里,他的城府告诫他现在正值人心浮动,不是惩治他们的时候,回去后自有办法收拾他们,周昕在冷笑中暗自定计。

    眼看就要到达当初的三叉路口了,周昕看到了曙光。突然一条路口方向铁骑隆隆,似有大批敌人由左方冲来,度极快。

    周昕剧震道:“这是没有可能的。”

    周昕在电光火石间,已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机动性最强的历阳铁骑埋伏在这。

    周昕不再犹豫,下令全军退往右方密林,全力阻敌。

    部队尚未退至密林,阵势也未布好,杀声突起,一队近千人的步兵由密林中冲出,以火箭射来,箭如飞蝗般向他们射去。排列在最前的丹阳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换上另一批箭矢时,敌人骑兵已杀入阵中,瞬那间前后尽是敌人。

    周昕一声喊,拔出腰刀,急忙寻求逃生之路,冲杀了出去。

    一时间长达十余里的官道,尽是喊杀之声。

    形势惨烈之极,本是黑沉沉的天空全被火炬光照得血红一片。周昕的三千人马生生的被许诸的骑兵冲成两截。

    一些将领领着自己的亲兵,死命挡着许诸骑兵一波又一波的进击。

    后方林木就在这时劈啪作响,火头窜起,着起火来,这也意味着劫断了他们唯一的退路。这时谁都知到大势已去,不用他令,大半人住两旁四散逃去,来不及逃跑的就地投降。

    周昕心中暗叹,不知是谁如此算无遗策,早在林中设下重重围堵,务要一举把自己歼灭。周昕知道难以幸免,但他不死心,周昕的亲兵刚冲散了一股敌人后,身旁惨叫传来,他骇然望去,见到一名亲卫翻身堕马,给一支长矛戳穿了盔甲,从背心入透胸出,可见敌人掷矛者的力道如何狂猛。

    周昕环目一扫,只见身旁的亲卫,已减至不足百人,而四周林木则全是火焰的光芒,具体也不知有多少敌人杀至,现在既给敌人蹑上了,去势更难幸免,正要叫人突出重围,一名敌将率着大队人马由后赶至,人喝道:“周昕哪里走!”

    此人正是许诸,他瞅准了周昕所在,率队冲杀过来。突然,一队乱窜的丹阳兵士正好斜窜出来,挡了许诸去路。许诸热血沸腾,涌起满胸杀机,朝着左方冲来的几十名丹阳骑兵奋力杀去。许诸策骑疾冲入敌阵中,挥刀朝敌将猛劈。他的目标是对方持火炬照耀走在前头的敌人,长柄道刀斜劈在对方肩上,那人立时鲜血飞溅,倒下马去。双方人马登时厮杀在一起,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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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兵行险招

    周昕顿觉机不可失,带着百名亲卫策马狂窜。(pm)才奔出七、八丈,数十名历阳士兵左右穿出,举着明晃晃的长矛,厉喝连声,往他们的坐骑狂刺。左右亲卫纷纷倒地,成了历阳兵士屠杀的目标。

    周昕猛一咬牙,抽过马头,反朝杀声最激烈处奔去,不片刻冲过一处未烧着的树林,到了林外旷野处。他这选择是明智的,越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

    疏落的林木间,一队数百人的丹阳兵,正在前方被以两倍的敌人围攻下,舍命死战。

    周昕率亲卫一鼓作气,突破了敌人的围困,朝着一处山丘奔去。

    只见无数历阳兵蜂拥山丘顶杀奔下来,人人持着远距离格斗的兵器,正是周昕他们这种骑兵的致命克星。

    周昕心知敌人正是蓄意迫己方往回奔逃,但往回只有死路一条。忽然间,周昕抬头一望,事实清楚的告知他只要能冲上山顶,便有逃进群山中脱身的生机。

    此时周昕环顾左右,身边只剩下了五十多人,周昕一扫萎靡之气,立即狂喝道:“要逃命的就随我来!”

    顷刻间,剩下的五十多人也都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随着周昕的一身狂喊,精神突地一振,握紧着手中的兵刃,夹马冲前,杀入敌阵。一声声惊涛骇浪的狂叫,一片片血雨纷飞,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杀出重围。

    历阳军士同样彪悍,数百名历阳兵如狼似虎的向着他们狂攻不舍。一会儿功夫,小山坡上伏满死尸,令人不忍卒睹。

    周昕身边只剩下了十多人,不过已成功登上了丘顶。周昕手拿断成半截的战刀,身上有了两道伤口,正殷殷往外冒血。但敌军依然不放过他们,死命的紧追左右。

    突然左前方一人徒步持矛,直刺其颈项而来,周昕绝望的闭起眼睛,无力的举起半截战刀搁挡一下。周昕刚举起战刀,只觉一股巨力从战刀上传来,“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传来。周昕一阵欣喜,以为挡住了刺来的长矛。这种欣喜只维持了一秒钟,蓦地肩胛处传来锥心剧痛,还是给那长矛刺中了。周昕的那一下搁挡只使矛头略偏了一点方向。

    周昕痛得伏倒马背时,心叫完了,天要亡我。在这刹那间,他想起了远在丹阳的悍妻爱婢,也想起了自己所做的许许多多伤天害理的事,那些人的阴魂好像就在他眼前,召唤着他,四周尽是茫茫的黑暗。

    周昕死命搂着马颈,呼啸耳旁的风声渐停,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失去了知觉。

    周昕没有料错,这就是敌方的后招。曹智定计无论周昕走大路还是小路,他们的突然性肯定是对方始料未及的,就要抓住这一点,给于迎头痛击。敌方仓促之中必定会有后撤观望,弄清敌方人数、部署等动作,甚至是逃跑,这就给另一路埋伏的兵马有了缓冲的时间。但这缓冲不是让另一路兵马驰援守军,两地的路程是有点距离的,这点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曹智干脆大胆的放弃驰援,他给许诸的死命令,不管那头自战斗打响,堵截部队死命堵住对方,无战事的一头绕道敌军后方,两头夹击。当然这是非常大胆的,同时也可能照成堵截部队的重大伤亡,但却有机会一举歼灭敌方。

    却不成想周昕得知笮融被困后,立即撤兵,这倒给许诸节约了很多脚力和时间,坐等三岔路口从容布防。

    血与灵的交融同样在峡谷的山坡上上演,敌我双方的喊杀声响彻山谷。笮融部署的反冲击为最后一波利箭所阻,一具具尸体扑倒在狭窄的谷口山坡上,丹阳军一面要同谷口山坡上的历阳军抢夺唯一的出路,还要应付头顶不断攒射的利箭,伤亡巨大。

    在最后一轮箭雨的覆盖性射击掩护下,大批历阳军从两边山坡的掩体中扑出,集中到北坡截住了丹阳军退路,谷口狭窄,只消数十人劲弓在手,箭雨不断,纵是千军万马也休想冲得出去。

    现在箭射完了,大家靠本事了。对曹智的部属来说,现在有明显优势,不光是人数上的优势,还有心理上的。他们不但伏击成功,歼灭了大量敌人,后援也快到了,现在只要守住这就行了。当然,只有曹智知道援军什么时候来还是个未知数。

    曹智这边的一千兵士属轻装步兵,持弓、弩等武器,专事远距离杀敌之责。不具备近身搏杀能力,但曹智入主西营后,彻底打破了兵种划分。曹智规定无论原属那个兵种,现在都要接受全面训练。以前是重装步兵的,现在要接受骑马、射箭训练,以前是弓箭手、轻装步兵的,现在要接受近身搏杀训练。曹智也知道细分兵种的好处,但西营只有三千人,还要划分兵种,他浪费不起这份人力。他只能整合所有兵种,让他们身兼数长。

    没想到整合训练才一个多月,今天就派上用场了。曹智这些历阳兵,扔了手中的弓,扯下空箭壶,拿出随身的戈、矛、戟、刀等长兵器冲入敌阵,展开了近身搏杀。

    笮融眼见山坡敌军凭借险要地势一夫当关,难以尽快攻破,急令部曲猛冲。

    笮融凝神向上看时,火光里一人英气勃勃,倒提着一口怪异弯刀,心想才人应就是曹智吧?他立刻瞪红的眼睛,一指坡上人堆里的曹智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喝道:“来呀,看准那厮,别让他跑了,谁把要拿下那厮,本都赏千金!”

    话音未落,就听得坡上曹智也在下面不甘示弱的喊道:“本都有令:不管谁杀了坡下那满脸横肉的家伙,都一律赏万金!”

    站在曹智身边的,都是些从谯县**来的亲卫,听到曹智下了如此的重赏,都兴奋的嗷嗷直叫。曹智说完站在队伍之中等着笮融回应,半响也不见对方回应,嘴皮子耍在兴头上的曹智那里等得及,先扯着嗓子喊道:“弟兄们都听好了,笮融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曹智的西营军士一听曹智的回应哈哈大笑起来,这两位主将到有意思,这正打得火热,还未分出胜负,他们俩倒先耍起嘴皮子来了。

    笮融听了,勃然大怒,他那破锣似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笮融回头对手下喊道:“兄弟们,再不冲就见不到老婆孩子了,给我冲啊!”这个家伙的确会煽动军心,丹阳兵士听到了之后,都像疯了是的,死命的向山坡上冲来。

    同时司马、碑将指挥军士也向上猛冲,曹智立即指挥率领着四百多名西营官兵迎了上来敌军奋力抵抗,。谷口狭隘,只需两百人便足以封得严严实实,两军顿时挤作一团,在谷口展开近身搏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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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洗礼

    曹智注意到丹阳军的反击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挥什么有威胁的进攻他们的军官不可谓不勇,身先士卒悍不畏死,但是他们却只知道卖弄个人勇武,根本不会有效地组织士兵们作战。

    不客气地说,如果让他们在平原上在将领的指挥下按部就班地结阵、布阵还能似模似样,一旦生这样的混战,上级军官不能有效地贯彻命令,那些连字都认不全的低级军官们就知道要么身先士卒、要么挥刀督战,根本不会利用好刀盾手和弓箭手的合理搭配。

    曹智毫不客气,抓住敌人的弱点,保持队形与距离,不与敌人混战,利用他们长兵刃的优势,狠狠打击敌人。

    血腥的味道在冰冷的空气中蔓延,大雪仍在飞扬,凶悍的利刃切割着人体,冲击的巨浪掀起了浪花,但这浪花却是鲜红的。片刻功夫,山坡上已留下了上百具双方军士的尸体。前方能够交战的士卒不过百余人,后边人头攒头,一些丹阳士兵一未注意脚下,就被人推搡着失足摔落了山坡。双方战斗之激烈,只要一有死伤者,立即便有生力军源源不断地扑充上去,两军胶着的地方开始渐渐被死尸和鲜血堆砌出一条分界线。

    近在咫尺的血腥让初次见到这种阵仗的许多西营官兵脸色苍白如雪,还是曹智带来的亲卫,经过了谯县曹府一战的洗礼,心理上具备了一定的承受能力,身先士卒的冲杀在前,拖拉着胆怯的士兵一起冲杀。

    战场上从来就没有仁慈存身的地方,战场也是个洗礼男人的地方,没有人天生就是会打仗,只有经过血腥的锤炼,才会掌握生存的手段。

    这是一场真正的大混战,每个人手中都握紧了兵器,寻找的只是一双仇视的眼睛,然后大吼一声猛扑上去。

    前后左右都是刀枪剑戟,不时还有冷箭横飞,这时候人命是绝对平等的,一个统率千军的将领也可能被一个最卑微的小兵一刀捅死。什么武功技艺都用不上了,根本连闪躲腾挪的空间都没有,就是砍砍砍、刺刺、杀杀杀!山坡上象沸腾了的水,沸腾了的血红色的水,而唯一的渲泄口就在敌人的躯体。

    曹智的部下都可以称为“悍将”,但是“洪水”似的丹阳兵急于逃脱的力量太庞大了,他们的生命也在被对方收割着,产生漏网之鱼只是时间问题。

    曹智果断下令,后撤一半兵士,拉开距离至坡顶组成第二道防线。第一道防线在战斗中,故意放开次缺口,放出一部分敌军,让第二道防线阻截,那里地势更险恶,绝对的易守难攻。这样就有效缓解第一道防线士兵的压力,降低伤亡。

    冲出第一道防线的丹阳士兵,欣喜若狂的以为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得以逃出生天,但当冲之坡顶,现第二道敌军防线时,他们气馁了,冲上几个,被守军用槊、矛、戟轻轻一撮,就滚落了山坡。

    曹智亲率一队兵士,扼守第一道防线,只见其波斯弯刀挥出,惨叫起处,右边敌人尸横就地。

    曹智身先士卒,杀的兴起,感觉波斯弯刀正和他的血肉合成了一体。曹智积极寻找敌将笮融的所在,打算与之来番将对将的正面搏杀,可惜的是,笮融老躲着他,曹智找了他好几次都没找着他。

    曹智只能专心于眼前那些小卒,一通拼杀。突然,左侧防线被丹阳兵一轮猛冲,给突破了防线,逃出几十个人来。这些人故意都灭了火把,还尽往阴暗处奔跑。

    曹智正好砍翻近前一名丹阳兵士,正疑惑正面丹阳兵士的进攻为何没刚才猛烈了?还稍稍有退却之意。左侧有丹阳兵突破防线,曹智倒未如何上心,反正还有第二防线。借着身旁亲卫手中火把,曹智随意拿眼一扫,已经回过头的曹智“嗯”了声,再次回过头,凝神细看那群窜逃的丹阳士兵,里有个普通士兵怎么有几分熟悉。

    “等等”曹智一种条件反射的叫声出口。

    身旁的亲卫疑惑不解的看着曹智,问:“都尉,何事等等?”

    曹智没空回答亲卫,急回转脑袋细看坡下的敌军,果然证实了他的猜测,坡下敌军中不见了笮融的身影。

    曹智急忙回身对着坡顶第二道防线的军士大喊:“小心,那群人里有笮融,抓住他”

    第一防线的西营士兵听了曹智的喊,都有点思想不集中,都随着曹智的目光向山坡上望去。突然,坡下的丹阳在这时展开了最猛烈的一轮进攻。几百人疯似的猛冲西营军士组成的第一防线,杀声震天中,还真有被他们冲破的可能。

    不知是谁,度极快的绕过几个西营士兵,窜至曹智身后,挥刀就砍。刚喊完话的曹智急忙回身要冲上山坡,正好听闻身后丹阳兵杀声大作,顿了顿身形的曹智就耽搁了这么几秒,在犹豫回身好还是追击好,突觉背后劲风袭来。

    曹智看也不看,拖刀后劈,那偷袭之人也未料到曹智尽不回身,直接拖刀后劈,那人刀未砍至,却把脸直愣愣的迎上了曹智后劈的刀锋。

    “扑。”

    “啊。”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那名偷袭者从右颈至右脸被曹智的波斯弯刀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出“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脸踉跄后退。

    同时,他的长刀也砍中曹智后背,“扑”的一声,划破了曹智的铠甲和夹袄里襟,在后背上划出道三寸长的口子。曹智只觉后背一凉,倒是没马上感到痛楚。

    曹智反应极快,拖刀后劈,响起惨叫,曹智也已转过身子,朝那偷袭之人一看,原来是笮融碑将。

    曹智轻哼一声,怒道:“你倒是忠心,护你主子突围。”

    曹智一边轻声嘀咕着,手里也未闲着,一挺波斯弯刀,冲着那受伤碑将挥刀就砍。那碑将也顾不上流血的伤口,举刀一挡。对付曹智这种受过现代格斗技巧的人,只是用一种兵器如何能阻挡住曹智诡异的攻击。

    曹智趁那碑将搁挡住波斯弯刀之际,用力向前欺进两步,一拔腰间斜插的秦皇剑,快捷的捅进了那碑将的小腹。秦皇剑从那碑将的前腹,后腹捅出,对秦皇剑这种千古神刃,捅人就像捅块豆腐一样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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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大战尾声

    那碑将一脸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身体的兵刃,感觉阵阵凉意涌遍全身,踉跄着急步后退,一**坐在地上,手握体外的剑刃,感觉他体内冰凉的秦皇剑正在慢慢抽逝他的灵魂,失神的眼珠直视着远方

    曹智那有空理会他,又把另一个由后侧攻来的敌人砍死,无情的拔出秦皇剑,那碑将失去支撑,轰然倒地。这时曹智几名亲卫也拚死冲杀过来,把他掩护着中央。第一道防线士兵见曹智如此英勇,也跟着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把敌军冲杀了下去。

    曹智无奈的朝第二道防线望了一眼,刚才在他向第二道防线士兵高叫时,已经晚了一步。笮融率领的突围部队已欺进第二道防线,第二道防线的士兵本来倒是严阵以待等待着这群丹阳兵的冲击。

    也许是天意,这时突然被曹智一叫,敌军主将笮融在这伙人里面,照成了第二道防线士兵一阵骚动,都在找那个是笮融,砍了他可事关千金赏金,那个不动心。

    可这笮融何等狡猾,早就换上了普通兵士的衣服,防守士兵又不认识笮融,就算刚才在战斗中瞥到过一两眼,黑咕隆咚的情况下也看不真切。

    结果第二道防线一下子阵型散乱了一下,兵士都想找着笮融,等到敌人冲上来时,拿着长矛、钢槊的西营士兵不知该戳那个。笮融趁乱率部冲开一个缺口,逃出重围。

    这些事说来话长,其实生的很快,几乎与曹智受袭同时生,曹智眼看着笮融突围逃跑,心中懊恼不已,虽说醒悟过来的防线士兵,分出一部人马在后追击,砍杀了几个漏网的丹阳士兵,但曹智确信笮融不在里面,因为曹智看到笮融的背影时,他已在防线的边缘。守军被曹智一叫,一阵散乱时,他第一个闪出了防线,比兔子还要快的逃了出去。

    天下没有后悔药吃,曹智把满腔愤怒泄在剩下的敌军身上。曹智寒栗的眼神一扫集结在坡下的丹阳士兵,传下将令,不在死守防线了,两道防线兵士收缩,每排百人列队,跟着他往下冲。

    防线下已群龙无的丹阳士兵,看着坡上敌军领一马当先,背后伤口亦然淌着血,眼中尽射令人胆寒的目光,率着一排排整齐的军士,向他们开来。开始是一步步慢慢地走着,每一步吭吭作响,每一步都像踏在了他们的心坎上,让他们内心的恐慌加剧了一分。行至十来步后,慢慢加冲来的西营士兵已彻底撕碎了丹阳士兵的心里防线。

    接下来的战斗成一边倒的形式,在第一轮冲击下,砍杀了几名丹阳士兵后,剩余的丹阳兵士也无心恋战,纷纷投降。

    曹智虽说跑了笮融,心中愤怒,但也不是那种残忍嗜血之徒,见他们投降也就停止了杀戮,屠杀俘虏的事他是做不出来。

    天蒙蒙亮时,峡谷的战斗已全部结束。俘虏被收缴兵刃,脱掉铠甲后,集中在峡谷外。峡谷内战后清理工作正有条不紊进行着,除了尸体外,完好的兵刃和铠甲都是有用的东西,不能浪费了,一一被清理出来,归拢在一起。战马几乎消失殆尽,无一缴获,在峡谷的战斗中战马受惊乱穿,导致不是被乱石砸死,就是在后来的箭雨中中箭倒地,再也爬不起来,慢慢死去。做完这些,无事的西营士兵集合在谷外原地休息,吃些干粮。

    虽说辛苦了一夜,但这些士兵脸上都挂满了胜利的喜悦,三五人一堆,聊着战斗的细枝末节,时不时调侃着战斗中一些新兵的胆怯行为。

    东方已露出一丝霞光,这意味着全新一天的开始。曹智独自坐在坡顶,呼吸着晓晨冰冷的空气,伤口已做过处理,但仍会有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曹智习惯于在战斗后总结得失,曹智的峡谷守军在此役**损失二百多人,歼灭敌军一千六百多人,其中包括一名司马,一名碑将,俘虏敌军四百多人。此等战果还能令曹智满意,但走掉了敌军将领笮融,让曹智久久不能释怀。

    曹智回望峡谷尽头,思量着许褚那边不知战果如何,据曹安回报,许褚那边的战斗比他们结束的早些,也获得了完胜,但那边战斗进行的比较混乱,战场拉的颇大,清理工作破费些时间。

    曹智当时让曹安回令,让许褚抽调一部分骑兵来增援这里的山谷守军,绕过整条山谷,就是骑兵亦需要些时间,没想到增援的骑兵还未到,这里战斗因笮融的成功突围和曹智的主动出击等意外变化提前结束了。

    曹智仰望残星,吐出一口白气,思绪云游之际,谷外一阵铁蹄作响,一队尽八百人的铁骑驶近谷口下方。曹智定眼一看旗帜和军服,应是他的部队。谷下立时有军士迎了上去,双方虽说黏熟,但摄于军规,两位军官毅然验过腰牌,道明来意后两军人马才混合在一起,说笑起来。

    有几个嗓门粗的,把话说的彻天响。

    “你们怎么才来增援啊?我们自己就打完了。”

    “咱们那头可没闲着,我们干掉的可是主力。”

    “主你娘,我们这里人少过,哎!你们那捡了不少好处吧!听说丹阳兵富着呢”

    曹智听着这群兵油子打趣的闲扯,眼光飘到了一名正往坡上跑的兵士,待到进了才看清面目,是曹安。

    战初分配时,曹智就命曹安带领三名侦缉队成员,负责传令、探马、通报军情,辗转于战场各处。

    这小子在这次战役中,可说功不可没。在战斗之初,就是这小子意外现了潜入历阳的敌军斥候。

    说来也巧,在谯县时,曹智就念曹安年龄偏小,身子又单薄,就把他编入了曹智亲自训练,外加直接领导的侦缉队,让他多学点本事,锻炼锻炼身体。

    侦缉队的主要职责和斥候差不多;负责深入敌后从事侦查、颠覆、破坏和暗杀等行动,训练内容跟古代斥候有着千差万别。曹智根据现代刑事警察工作内容拟定出的训练课题,比如说如何伪装身分,但不能露出马脚,要装的似模似样的装扮成各种商贩、行旅,深入敌后刺探军情,颠覆敌方重要事件或策反敌方重要人员等项目。曹智甚至还教授了他们一些潜入敌方内部的手段和技巧,曹智本来想学“无间道”做长期打算。但周昕已率先难,照成曹智这一宏伟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再有就是曹智以他对现代特种部队的了解,又参入一些特种兵训练课题,比如暗杀、破坏敌军重要设施等。设想把这帮人训练成三国007,当然只是“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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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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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介绍:
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