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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七十七章 她不会走了吧

    “喔!你姐姐就住你隔壁,好,我们也去拜会她一下,怎么说她也是代表亲家的……”二娘话说这么说着,但乔玄在丹阳危机面前倒戈、劝降的事,她也听说、知道了。其实她也知道曹智更喜欢这个乔家二丫头一些,但心里的这根刺,却使她对乔霜总是心存芥蒂,所以说到乔家代表人时,口气不是很善意。

    二娘知道乔霜隔壁住着大乔,也在任红昌的故意提及下,才使二娘引起的注意。让所有人吃惊的是乔霜新房的隔壁尽住着她的姐姐,那个大乔!这好像有点引人遐思,大姨子住在一对新人的隔壁,这房子隔音效果好不好?

    通过昨晚,事实证明这幢新楼用的材料隔音效果是好的。所有人疑虑产生时,只听乔霜解释说这是她的主意,她让她姐姐换的房间,本来她姐姐住一楼的,但乔霜看大乔一直郁郁寡欢,于是就想让她住得离自己近些,也好多沾些喜气,早日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乔霜还故意不让大乔知道前面一间就是她的新房,原先她们是同住另一个院子的。

    任红昌听说那是大乔的房间时,霎时心生警惕,她的预感给了她很不好的预示,“会不会再多了一个姐妹……”

    任红昌甚至此时已有点后悔把二娘引去那间房间,但话已出口,她只能亦步亦趋扶着二娘率众步出小乔的房间。

    “不许去……”

    失声惊叫的是曹智和曹休,曹智刚在走道的那头弄个明白昨晚曹智进的是乔家大小姐,乔莹的房间。

    曹休也是在今早一踏入这个院子才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的,说来也巧,二娘因为不放心酒醉的曹智,而要曹休扶着她来探视的。结果曹休一进院门,就听到两个丫鬟正在讨论到要不要给乔霜隔壁的乔莹送早餐的事。略一弄清那个二楼右侧最后一间是谁住的事实后,一直清醒的曹休明白把曹智送错房间了。

    他甩了二娘,一句话不说,想来通风报信。万幸的是在真的乔霜房间很快找到了曹智,不幸的是他没来得及说清楚,二娘很快在任红昌等的陪伴下赶到了。

    这会儿曹休终于使曹智弄清了,但他们俩还未想出对策时,屁股还没坐热的二娘她们又已经重新出屋,一副要去探视大乔的架势。

    这怎么不让曹智、曹休急的弹跳而起!

    叔侄俩怪异的举动吓了一群刚出门的老少美女们一大跳,还未等她们搞明白为什么,只见曹智、曹休叔侄俩,已穿身来到二娘等人的身前,俩人把通道一堵。曹智一脸僵硬的嬉皮笑脸说道:“娘,娘……不许去……不……能去,因为……那有要你老……亲自去拜访晚辈的,是吧……”

    急出一身汗的曹智终于急智之下想出了一条理由,他这会儿已经很确定,昨晚自己没做梦,压在他身下那人应该是真实的,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乔莹。

    “哎呀呀呀……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新婚之夜,没去新房,竟把大姨子给睡了,怪不得今早自己是1uo身睡在地板上的!”

    曹智心下大骂自己荒唐时,也明白乔霜、陈玲都是以为他去了对方的房间,而让他暂时蒙混过关。但此时这一关可不好过,乔莹会不会现在已经在屋里了,说不定正抱着枕头失声痛哭。待会儿二娘一开门,乔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曹智这新成立的小家庭,就有可能引家变。上次只是看见曹智从乔莹房里出来,乔霜已经展示了她悍妇的一面——拿花盆砸他,这会儿知道他实实在在睡了她姐姐,一定会拿刀捅他的……

    曹智急需别人帮他守住秘密时,扭头一看满头大汗的曹休只知道伸手拦在通道里,一副不加掩饰背后有秘密的架势,气得曹智右侧小腿轻轻一弹,向外绕着圈,快踢了他一下。

    “对对……哪能二奶奶您去看一个小辈,应……应该让她来看您……对让她来看您!”接受曹智暗示后,终于把话说全的曹休,这会儿连后背都湿透了。曹休人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要是穿帮了,估计曹智杀了他的心都有。

    “呵呵……你们俩个有心了,二娘知道你们是好意,但乔家大小姐这会儿不能算晚辈,她代表亲家,所以我去没关系,你们……”二娘以为曹智和曹休使顾及她的身份,才挺身阻止,心下涌着暖意,嘴上说的这也是场面话。

    其实她还是有点对乔莹的摆架子肚子里有些不满,“人家陈玲的母亲一听说我来了,不也从其他院子里赶来了,你乔莹就在隔壁,到现在都还没露面!”

    所以二娘摆的如此高姿态,就是要给乔家姐妹一个下马威,驳了一番她们不懂做人面子的同时,也要乔霜以后明白,不要仗着曹智的宠爱就可以在今后无法无天,唯所欲为。这是女人之间,或者说是一种“后宫”哲学的一种手段,二娘掌管曹嵩的后院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敲山震虎”的手段还是有的。

    “还……还是不行……红昌你……干什么……”

    还要找理由阻止的曹智,这回未能挡住精明老婆任红昌的眼神,她一甩手就通过了曹智叔侄镇守的防线,直入乔莹房间而去。

    “好心,骗谁去,这里肯定有鬼!”气不过的任红昌决定当场揭穿曹智和乔莹的**。但伸手推开乔莹的房门,意外的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迅闪身入屋的曹智,也在确定屋里面没人后,大松一口气。“还没回来呢!”曹智迅做出判断时,眼神也是不停地扫视着屋内,你还别胡说,这个乔莹“收尾工作”做的真好,此时,不要说没乔莹的身影,就是床上也是平整,好像昨晚根本没人睡过。

    当然,从后快插上的曹智知道任红昌在床榻上找不到什么证据,因为他们是睡在地板上的!

    那其他地方会不会还留有蛛丝马迹呢?

    曹智赶在二娘等人之前进入,目的也是要看看自己是不是遗留了什么“线索”,或者应该叫罪证!

    “哎?姐姐呢……”

    乔霜对于任红昌直闯乔莹的房间的举动,心里很是嘀咕,但入房一看,就没有乔莹的身影,就让她直接转移了目标。

    “是啊,乔大小姐,这一大早上哪去了,怎么……”

    二娘疑惑出口时,也已注意到了曹智和任红昌等的表情不对,她已经在猜了……

    二娘的话一出口,就有丫鬟下楼去询问了。不一会儿,也有看院子的老妈子来回禀,说是乔大小姐一早,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出去了?一大早天还没亮,出去干嘛?

    散步吧!有情调,有理想的女人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以乔莹平时给人的感觉,还是符合这种特质的!

    这么个美人天还没亮就出去散步,自然叫人担心,二娘立时吩咐人出去寻找。但此时大家都没坏处想,因为乔莹一直给人心高气傲,不是很合群的大小姐,所以均以为她是一个人出去散心,而不是其它。

    于是,在二娘的招呼下,一群人呼啦啦的又去了陈玲的房间。这群跟女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从种种迹象上都看出曹智、曹休,甚至任红昌的不妥之处,但都装着糊涂。

    二娘说走,她们也都跟着走了,甚至心有不甘的任红昌,也在二娘的点名搀扶下,不得不停止搜索行动,退出房去。

    在经过门口曹智身边时,偷手暗掐了曹智腰眼一把,疼的曹智都快喷眼泪水了,但他还是要拼命忍住,脸上还要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欢送各位美女!

    不过他知道这会儿只是应付过了眼门前的一关,陈玲幽怨的眼神,乔霜火焰般的怒火和猜忌,任红昌的恨意,他都已经感受到了,但那是后边要处理的事,曹智决定先顾好眼门前的事。

    “你进来干什么?快帮我把着点门……”

    曹智待众女将一退出,就开始地毯似的搜寻遗留的罪证。用衣衫迅擦了一遍地板后,曹智无意间打开了一个衣柜,“衣服……乔莹少了好些衣物,她不会是走了吧……”

    ########

    “主公……明公……曹主公……”

    “啊……啊……哦两位什么时候来的?”

    回过神来的曹智直到祢衡、贾诩站在他身前才觉察到。

    祢衡、贾诩对视一眼后,躬身各自禀报着各自手头上工作的进展,曹智还是走了好几回神后,才在祢衡不厌其烦的汇报下,弄清远在芜湖和邓艾、枣袛、雷公对持的笮融准备要与曹智和解,使者今早刚到宛陵。这会儿是来问曹智意下如何?

    曹智问祢衡这水贼怎么这么快转性了,是不是后院失火,还是邓艾一到前线就又扩大战果,把这个水贼打的屁滚尿流?

    祢衡告诉曹智都不是,而是笮融收到曹智战败刘繇的消息,又开始想见风使舵。

    曹智哈哈大笑着,对祢衡道:“派薛礼去,贾先生应该在俘虏堆里早已收获此人了吧?”

第六百七十八章 天怒人怨

    贾诩躬身应道:“那需文和出手,早在我到宛陵时,祢相已将那个薛礼收服,祢相,此人大概在主公回府之前吃了一段时间宛陵官府的闲饭了吧?”

    贾诩的会做人,让祢衡很是暗爽,对贾诩的警惕态度也一下子大为缓和。

    “禀主公,自秣陵一战,薛礼被俘后,他就投降了我们。现在我安排他在牢房做个牢房管事,已经干了有段时间了,的确吃了我们好些闲饭,倒是也算安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主公为何选他做代表,去往豫章,此人可是出了名的两面三刀,欺软怕硬,绝对是个不堪大用之人,下官建议……”

    祢衡作为曹智的绝对嫡系,虽说很受曹智重视,但最近邓艾、鲁肃等都有越他的趋势。祢衡为人张狂,好出风头,其实他说这番话是想毛遂自荐,去往豫章和笮融进行谈判。

    但事与愿违的曹智打断祢衡的话,“笮融这种墙头草,正好配薛礼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我估计这次笮融派人来也只是想看看风声,要是有对我不利的消息传来,他一定又会翻脸,所以我决定不派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去,就让薛礼这个色鬼去。他若能谈成便罢,谈不成笮融有个什么翻脸,我们损失也不大!”

    “主公高见!”几句话说的祢衡心里很爽,暖意在体内横流之际,暗道:“我毕竟是主公的心腹,主公是一点险也不愿让我冒!”

    “但你要向薛礼交代清楚我们的要求的同时,要挑选亲信,时刻注意和掌握离开牢笼的这只薛色鸟的行踪!”曹智叮嘱道。

    “是!”祢衡躬身而退。

    大厅里一下子只剩下了曹智和贾诩,贾诩向来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最好能让他不一句声音。别人要表现,要抢功,他是绝对不会拦着的,恨不得你们把话全说了,就没他什么事了,曹智也不会再来注意他。

    但有些时候,好些事是躲不过的。/今天在议事厅曹智处理完一些日常工作,就来到这偏厅出神,过了会儿又要祢衡和贾诩去见他。

    这会儿祢衡的工作布置完,曹智就不问贾诩负责招降之事,又出起神来。

    贾诩心想是躲不过了,只能上前一步,主动道:“文和愚钝,刘繇、太史慈、徐盛等人下官已苦劝两日,还未能说服一人臣服主公,还请主公责罚!”

    贾诩低着头“请求责罚”,等了半天,曹智任是没吱声,一直昂着头,眼珠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主公……主公……曹主公!”

    最后贾诩用声响了一些,才把曹智唤醒。醒悟过来这厅里还有一个贾诩的曹智,轻咳着,坐正位置,答非所问道:“唉,贾先生,你有几个老婆?”

    贾诩一愣,但还是竖起三根手指道:“三个!”

    曹智没想到贾诩这么配合,于是就敞露心扉道:“唉,我有五个了,哦……大概是六个……但我的麻烦事却越来越多……”

    贾诩不知道曹智为什么会突然向他阐述家事,不由一愣之下,马上品出“大概是六个”的深一层含义。

    贾诩狡诈的一笑,随即道:“主公又何须为此事介怀,就算‘大概是七个’也无伤大雅,有时不解释,就是做好的解释!”

    “嗯!”曹智听到这句“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时,紧锁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这话说得有点意思,又带点哲理,立即引人散着瓶颈的思维。

    “好,这句贾先生说得真妙!唉,老贾,我内宅有些家事,还需要你帮忙出谋划策……谈完咱们再谈监狱里那几个刺头……”

    曹智抓住救命稻草,那肯如此轻易放手,赶紧不把贾诩当外人的请教指导。

    贾诩这辈子还真没碰上过曹智这号人,里里外外都要他帮忙出谋,他那管的上曹智后宅那些事。

    在贾诩一再谦虚下,曹智再也没能从贾诩套取“治家经验”,但有那句“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就已经让曹智有了预谋了。

    “走,去看看那帮下了大狱还不知悔改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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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时节前的暴雨来得极快,今天虽然称不上万里晴空,却也没有一丝下雨的预兆。然而当曹智咒骂着刘繇等人不得好死的刹那,突然间天色大变,宛陵监狱外大雨倾盆、狂风怒吼、闪电不绝、响雷阵阵……

    随即大雨突然倾盆而下,沙沙索索的打在树叶上,形成一片密不可分的响声。瓦檐决溜声,暗道的水声透窗而入,仿佛无数人在淌水来回走动,这里滴答,那里呼陶地喧闹不止。狂风暴雨之中,不时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霹雳之声。

    这暴雨来得快走的也快,几分钟后,屋外的雨已经全部停了下来。

    曹智的眼球动了动,视线在这座修建得结实,但几十年风剥雨蚀,也已显得破旧不堪的监狱外墙上缓缓扫过。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那高大灰暗的墙壁。

    良久,矗立在风中的曹智眼球突然急转动,而嘴唇急促地颤动着,却没有出声音。他这幅情景,很象是陷入了可怕的梦魇却正想极力挣脱什么一般。

    为曹智撑伞的薛礼,站立在曹智左侧的祢衡,并没有现这一异状,而一直在观察曹智的贾诩却注意到这一细节。

    此刻,贾诩趁着曹智将目光移向他处的机会,正用探究的目光偷偷窥视着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公,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又将如何对付刘繇等人呢?

    刘繇被孙策移送宛陵侯,很快就被关进了这所大狱。虽然贾诩和刘繇曾经在长安还是旧识,但那天贾诩一个失控,就提点了曹智要想坐稳扬州牧这把交椅,就一定要杀刘繇。

    但贾诩后来想想,自己也着实不该,刘繇的确是曹智一统扬州的最大政治障碍,现在也得到了献帝和他朝廷的默认,刘繇已被曹智撤职。但刘繇还有个身份贾诩没有忘记,他是当今汉王朝的宗室,姓刘的。虽说和献帝刘协的亲戚关系有点远,属远亲一类的,但好歹也是皇亲国戚。

    现在曹智已在献帝身边埋下很好的伏笔,只等将来一统扬州后,再和他兄长曹操的兖州合并,到时再把献帝往自己地盘上一放,那天下还不在他们哥俩这对指挥帮下转悠了。

    但这杀个皇亲国戚的骂名,等将来迎帝、奉帝,甚至迁都,都将给其他诸侯留下一个把柄,所以贾诩很想提醒一下曹智,但又突然忍住了。

    “主公,刚才这天兆预示了您是天命所归,您只要一怒,天亦怒,这难道还不能证明……如今我看里面那帮自命不凡还有什么话说?!”

    薛礼已经得知了被曹智遣为特使,去豫章接受笮融的和谈,所以这会儿就他一人一见到曹智就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从刚才的汇报关在监狱里的那几个“囚犯”情况外,那个拍马屁的话是犹如滔滔江水,就快要曹智自立为王了。

    在他想来即将出使豫章的任务太简单了,笮融什么角色,他最清楚了,他们两人也是老相识。再说,他早已听说这次是笮融主动找上曹智要求和谈的,薛礼明白笮融这小子是看风向不对,就弃了刘繇,要转投曹智。

    “老子这回去可是上差,这回可得让老笮好好巴结我!”薛礼感慨啊,人过中年,总算是投对了门庭,这回去豫章怎么也要风光一把。祢衡跟他交底了,只要此去活干的漂亮,为曹智争取到最大利益,回来后曹智一定给他个肥差。

    这让薛礼欣喜若狂,所以一见曹智来探监,就有点失了方寸,亲自打伞站在曹智身边,胡言乱语的先拿这暴雨、雷电说了会儿事。

    薛礼拍的不着边际的马屁,立时引来一声巨吼:“薛礼,你这家伙说什么呢?不要脑袋了,主公是一心要奉迎皇帝的,被你这么一说不有了谋反之意,荒唐……”

    别看祢衡脖子细,平时说话一直是中气十足,但却也从来不曾象此刻这般状若狮吼。此时众人因为都离的颇近,被这祢衡突然一吼,都像被猛烈撞击的大钟旁一样,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直到好几秒种之后,空旷的大牢门前仿佛仍然回荡着缭绕的余音。

    薛礼也被这异常的吼声所惊醒,恢复了部分神志,他恍恍惚惚、结结巴巴答道:“是,是……祢相说的是……”说罢,紧张的偷望着曹智的神情,不知会不会因为这句不恰当的马屁,而惹怒曹智。甚至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曹智也是被祢衡的这声大吼惊得一怔,他眨了眨眼睛,略一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刚才因为这鬼天气给他带来的杀戮之心,并突然悠悠说道:“此异象……未必是……天命所归……或许……或许是天怒人怨……”

    然后再深深望了贾诩一眼,随即展颜一笑,神情就恢复了正常。

    “薛礼,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正当所有人回味曹智这句话的含义时,曹智突然开口询问起薛礼。

    薛礼神色一紧的忙躬身应道:“都已准备妥当!”

    曹智嗯了声,向贾诩一打眼色,贾诩接令后就随薛礼先行走进了牢房的大门。

第六百七十九章 流放

    宛陵的牢房修的很有规模,高墙上筑有望堡和巡道,看去阴森森的,这就是监狱特有的氛围。

    象刘繇等这样的犯人吉凶不定,或许会被杀掉,但也有可能会是囚一段时间又会被曹智启用,更何况在刘繇被押解到宛陵时,曾有传言曹智很是欣赏他的才华,掌管宛陵大狱的薛礼本来就是个察言观色,耳听八方的明白人,所以刘繇、太史慈、徐盛等入狱后倒也没受什么罪。就是这薛礼没被他们少骂,因为他没事老来劝他们跟他一样投降曹智。

    但这一切薛礼此时看来都是值得的,他的努力终于让曹智注意到了他,他也即将脱离这个檐间蛛网密布,雀粪斑斑的鬼地方。

    这天快中午的时候,两名狱卒恭恭敬敬地将刘繇请出牢房,将他带入一个大厅。步入大厅的时候,刘繇颇为奇怪。大厅里摆放着一桌酒席,而客人大多都是他认识的,太史慈、徐盛都已在座,连贾诩都来了,坐在上,而哈巴狗似的薛礼则站在贾诩身后,点头哈腰着递酒倒水着。

    刘繇略一沉吟,然后便昂挺胸走到贾诩旁边坐下,向他质问道:“今天是又想吹什么风啊?咱们这位‘言不顾行,贪生怕死’的贾诩,贾大人今天又来我们这里劝降来了吧?今天有些下血本了,还弄了这么一大桌酒席,真是破费了,哼哼…….”

    太史慈等跟随着刘繇大有深意的话语,脸上也是纷纷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讥笑和嘲讽。

    贾诩面无表情的对待着这些人无聊的冷嘲热讽,只是平静地摆手请众人开动。

    刘繇先不客气起来,抄起筷子,就毫无仪容的吃喝起来。太史慈等人随后也举筷跟进,他们大概都看明白了,曹智这是要杀他们了,从来没有的丰盛午餐,应该就是断头饭吧?

    在胡吃一通后,刘繇很快就饱了,他遭受连番打击下,身体已越来越不行,胃口其实也比从前差了很多,真能吃下去的东西不多,那怕是假装的。

    其余两人都是以刘繇唯马是瞻,刘繇放下筷子后,他们也跟着放下了碗筷,酒桌上渐渐没了声响,众人都默默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这时,贾诩也放下酒杯和筷子,抹抹嘴,说道:“我代曹州牧问诸位一句,诸位愿降否?”

    太史慈冷哼一声:“我等受刘刺史大恩,所谓一女不嫁二夫,忠臣如何能事二主?再说他曹智凭什么自称扬州州牧?”

    贾诩看了太史慈一眼,道:“圣命,昨晚刚受封就任的!”

    “胡说,我不信,一派胡言!”刘繇一听曹智也受了皇命,不由咆哮而起:“这种伎俩你们也敢拿出来骗人,假传圣旨,或是拿着子虚乌有的圣命在外招摇撞骗,哼,正礼(刘繇字)见的多了,切”

    对于不削一顾的刘繇,贾诩正待说些什么时,却突然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

    众人顺着贾诩的目光往门口望去,却现曹智带着祢衡、钟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厅中。

    钟繇可能太史慈、徐盛不认识,但刘繇在认识不过了,他们在长安曾经一起共事多年。

    刘繇看到钟繇心里一沉,如果不是刚刚听说了曹智也已有圣命,而且黄门侍郎钟繇也在了曹智身侧,刘繇大概一见曹智就会破口大骂。然而,此时刘繇心下嘀咕道:看来自己被撤职,曹智成为扬州州牧是真的。

    刘繇半站的身体在这一秒颓废的重新摔落座椅,最后的作为忠臣,以被乱臣贼子谋害、杀死留名青史的机会也没有了。

    “刘先生,钟侍郎你已经亲眼所见!我主是等扬州州牧是钦点圣命,也是扬州上下众望所归,你还有什么话说!”贾诩最后进着他劝降的职责,也趁机反讽着刘繇刚才的清高和骂他“言不顾行,贪生怕死”。

    “放屁,钟繇,你说,你是不是也和曹智这个狗贼同流合污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有节气的忠臣,没想到”

    刘繇不甘心的再次站立而起,心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对着曹智和钟繇站立之处恶言相向。

    当被刘繇称为狗贼时,曹智抬头望向了激动地刘繇,他现自己又一次被刘繇激了杀意,正瞪着眼睛似乎准备呵斥时,钟繇及时站出道:“刘兄,是钟某亲自送来的圣旨,皇上现在正在安邑,是曹将军率部迎帝到哪儿的李傕、郭汜之流,也已被曹将军打败,逃回了长安,曹将军现在…现在是皇上身边大大功臣、重臣,你你不该率部攻打他的丹阳郡,这次皇上和众大臣都没有站在你这边,刘兄,我看你还是”

    钟繇说到此处下意识地朝身侧的曹智望去,他希望曹智此时能接口做出些承诺,就此放过刘繇,他也算做了次好事。

    曹智在连做三个深呼吸后,心境刚刚重新平复,他没接口钟繇的话说什么。不是不给钟繇面子,而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曹智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其实他打心底实在做不出那么残暴的事——即便不搞株连只杀这些所谓的死忠之臣,曹智其实也是不忍心的。像刘繇这样的可都是极为稀罕的忠臣啊!

    只不过,将这些人随随便便放了也是绝对不行的。曹智并不是傻子,不说这样会惹得忠于曹智的政治团队强烈反对,就事情本身而言,像刘繇这样的死忠之臣被释放后未必会感恩待德,反倒是继续给他制造麻烦的可能性更大。虽说曹智并不认为这些光靠一个刘繇和太史慈等文臣、武将就能够推翻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势力,不过,他们多少也能闹出一些麻烦。这种不利于他的事,曹智自然不会做,他只是不忍心大肆杀戮而已。

    连献帝身边的人都作证了,而且从钟繇的字里行间中,刘繇等人不难读出曹智现在是献帝身边的新贵。众囚犯面对曹智身价的暴涨,不约而同地,大家此时均保持了沉默,均都一副心事重重之样。刘繇更是颓废的再次跌落他的座椅,明显没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气势,一副受打击颇深的表情。

    良久,厅内突然出“啪”的一声,曹智已在贾诩等人的恭请下居中坐了下去,接过随侍左右的薛礼递过的茶,品了一口,扫视了众人一眼。

    突然刘繇受不了这份悲痛的心情,当众嚎啕大哭起来,声彻厅堂。一时哭声也使曹智颇为感动,毕竟忠臣谁都喜欢,刘繇的失落之情,也不是做作而出,的确那种悲愤的被抛弃之情,流露无遗。

    此时贾诩走到曹智身旁悄声建议:“主公,如今虽然皇上已在你身侧,但战场的硝烟尚未尘埃落地。如今群雄并起,主公还不是高枕无忧之时,刘繇虽然只是一介文官,却有英雄才略。如果就此放过了他,他一定会投奔另一路诸侯,声扬大义,据东南之饶,限长江之险,鼓舞豪杰,再为祸主公的基业,放过此人,是养虎为患之举,还请主公三四”

    曹智知道贾诩这是为他好,但他依然将这些话当作耳旁风。刘繇有才华有名声不假,但贾诩说得也太夸张了些。

    当然曹智也不是什么滥好人,他也不是不懂在这混乱的年代生存的残酷性。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就一刀杀了这些人。

    这些人放是放不得的,杀呢,又不忍心。对于这个两难的问题,刚才电闪雷鸣之际,曹智花了会儿功夫,总算想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就在曹智要说出自己独特腹案时,突然天空一亮,电闪在云中疾走龙蛇,一闪过后紧接一片轰鸣不绝的雷声,刚才已然渐渐停歇的豪雨仿佛受了惊似的一顿,立刻又急骤地砸落下来。

    曹智抬头目注窗外的雷鸣,突然一笑,又摇摇头对着刘繇、太史慈等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何不效仿古人的事例,让我们都成了传承千古的佳话……”

    哭的稀里哗啦的刘繇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淡淡说道:“但求一死以见千古忠烈于地下!”

    “哈哈哈好气节”

    曹智赞叹刘繇之时,也明白了招降此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但有一点让曹智看到希望的是,刘繇在高放忠烈之词时,太史慈和徐盛并没有附和,他们只是颓废的低下了头。

    “好,刘繇,我敬你是忠贞之人,所以我决定把你‘流放’了!”

    曹智的话音刚落,牢房外滚滚闷雷渐渐远去,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什么意思,不杀了,改流放了。这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这流放通常在古代适用于一些犯了事的王公贵族,也就是把他们流放到一些离皇城,帝都比较远的一些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去。

    现在的献帝刘协在少帝登基是就差点被流放过,封了个什么陈留王,何进是准备把刘协流放到陈留这个地方圈养起来的。但后来还没来得及实行,少帝就被董卓给搞死了,刘协没做成陈留王,却做了皇帝。

第六百八十章 两个女人

    但刘繇的情况又不对了,他虽是宗室,但要够得上“流放”好像级别还不够,再说曹智也并非有这个权利的人。

    不忍杀,又不能放,那就流放呗。这是曹智就着薛礼“你一怒,天亦怒”的话语,想出来的点子,“皇帝,权臣,老子就代言一次皇帝!做一回权臣!”

    曹智不知道正是这一次的过瘾,造就了他日后的很喜欢坐在龙椅上,号施令。这种可以气吞山河,俯视大地的感觉,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在他代言皇帝流放刘繇的那一天,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此话当真?”

    刘繇不管曹智有没有这个资格,能有生的希望,谁都会本能的抓住。

    “当真!”

    曹智确认后,刘繇紧跟着问道:“那要把我等流放到哪里?”

    “海南!”

    在中国,曹智能想象得出流放最远的地方就是海南了,否则哪会有天涯海角这个地方。当然作为曹智的眼界,自是知道地球远着呢,地方大着呢。但以古代远行的能力,能找到,走到海南已经不错了。

    “哪儿?”

    刘繇显然没听说过这地方,曹智再次解释道:“一个叫天涯海角的地方,估计你到了那,肯定是回不来了,面对大海,好好学着做个渔民,喔!哪里离日本…矮人国…部队,现在应该叫扶桑国,挺近的,只有大约六百海里左右,你在哪兴许能取个扶桑国的矮女什么的,还是挺好的!”

    曹智的话说的刘繇脸色惨绿惨绿的,暗恨:“曹智这个家伙真绝,竟要把他配到那么远的地方,估计那地方都是那种叫扶桑的蛮人横行之地,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那么远的地方。

    刘繇正在悲叹呢,曹智再次开口道:“还有一点,刘繇你说错了,这次流放不是你们,这次配名单里就只有你,太史慈、徐盛等就不跟你去了”

    “什么?”

    用了一个下午收编了太史慈和徐盛,配刘繇的曹智又马不停蹄的转战内宅、后院,他已经决定用贾诩的那招“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来对付自己的两位新娇妻。

    曹智这会儿直奔陈玲的房间而去,他决定陈玲一开门就把她拿下,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等她尝了男欢女爱的妙处,问题不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吗?

    女人跟男人一上床,不就什么都好说了!

    选择先向陈玲下手,也是有目地的。既然昨晚应该先入她房的,就不能再让她保持处子之身,这是为接下来晚上到乔霜那儿,寻找好的理由。

    不过让曹智大吃一惊的是,门一开,竟然出来个大美人,高挑的个头,如画一般的眉眼,云鬓高梳,非常高贵典雅,不过这女子表情却不咋地,面似寒霜,目光锐利而高傲

    虽然以前曹智认识的小陈玲就算是挺漂亮了,可和今日这幅冰山美人的表情比起来,就差远了。这就是气质,美女的气质。

    你别说这几年没见着陈玲,这陈玲身材模样育的还是非常不错的,可谓有前有后,加上此时她盛气凌人的气质,曹智马上把鼓足勇气冲进的气势给消减的荡然无存,只会嘿嘿的朝着写着怨妇的陈玲傻笑。

    “哼!”陈玲也没请曹智进去,直接哼了声,转身就走入了房内。

    曹智跟在陈玲背后快闪身跟入,这会儿不是讲礼貌的时候。俩人进屋后,起先都没说话,陈玲背对着曹智,手捏丝绢,在纠结着什么,不知如何开口,正在酝酿。曹智站在陈玲身后,看着前边的陈玲,也在酝酿,不过比较无耻一点。

    他是在单方面培养“**”的情绪,曹智不是牲口,拉开裤子就能上,这玩样也是他在现代的经历,造成的后果,凡是讲求个情调、培养。

    曹智目注着一袭紫衣的陈玲背影,此时陈玲早已换下喜服,而换上了日常的便服。这件紫衫显出她高贵的美丽风姿,娇体丰润,在紫衣下起伏有致。那背影动人之极,特别是盈盈一握的小腰下,随着她的呼吸,可能正在生气,所以一起一伏下,急剧放大的玉股和润长的两腿勾勒出来的撩人曲线,更是动人心魄。

    **的屁屁呀,陈玲每走出一步,都能看见紫衣里边,粉嫩的屁股肉在抖动……

    “想象!想象!哈哈陈玲小老婆我来了!”

    陈玲出身世家,对于尊夫重道的规矩也是尤为遵从。说实话,她打心底里喜欢曹智,十五岁第一眼看见曹智时,就对曹智产生了好感,到陈温过世,曹智为他家挺身而出时,他更是打定主意,此生非此人不嫁。但女人可以接受你已有老婆的事实,却决不能容忍在新婚之夜,还做出出轨行为。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陈玲打心底里喊出这句话,虽说今日母亲一再劝解过她,要忍耐。但陈玲此时还是忍不住要对曹智问个清楚,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底徘徊了很久,她也犹豫了很久才问出。

    正准备上前抱住陈玲的曹智被陈玲的突然转身,吓了一大跳,在看到那对包含泪水的眼眸时,他还是义不容辞的抱住了陈玲。

    “我不喜欢你,又怎会娶你!”曹智这次是真的深情拥住陈玲,不带任何杂念的那种,真难为他,转变的如此迅。

    曹智不是禽兽,是个感情极具丰富的男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如此委屈的哭泣时,都会紧紧地抱住她,好言宽慰的。

    “那你,那你嗯”

    陈玲在要问出正题之际,嘴巴就被曹智热情似火的双唇堵住了。刚涌起满腔暖意的陈玲,因为这一吻,瞬间彻底失去抵抗和智商。曹智的行动证明了一切。心动不如行动,至理名言永远有道理。

    现在有四个老婆的曹智多不容易啊!三秒钟之前还真情流露,这会儿又禽兽不如。

    这就是家庭,永远需要经营和用计谋、手段来维持!

    曹智走出陈玲房间时已日进黄昏,陈玲这会儿已是像一只依附在曹智宽阔肩膀下的小绵羊,曹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当然,为人厚道、大义的曹智还是对陈玲做出了解释:男人有时为了政治,不得不牺牲自己的**!

    “哇”不知道乔霜听到这句解释会不会吐,蹑手蹑脚来到乔霜房门口的曹智,一边走,一边思量着对付乔小妖精的对策。

    曹智刚站到乔霜的房门口,“啪!”乔霜的房门就突然打开了。

    曹智一抬头,只见也已换了便服的乔霜双手插着小蛮腰,气势汹汹的当门而立,如一尊惹人遐思的“女夜叉”,不过是最漂亮的那种。

    但是还没等曹智赞叹乔霜凶也凶的这么好看时,“呼”的一下,曹智就被乔霜拽进了屋内。

    “唉,老婆啊”

    曹智刚颤声之际,乔霜已关好房门后,丰润的肥臀往床榻上一坐,还硬拉着曹智陪同坐在身侧,然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嚎啕大哭起来。

    曹智一看惨了,动静闹这么大,加上乔霜爱动手动脚的性格,接下来自己准没好果子吃。

    一时间曹智计划好的步骤都被打乱了,曹智只能先用对付陈玲的招式,先应付上。

    曹智一把抱住乔霜,还没来得及展开攻势,就被中气十足的乔霜反抱着,两拳重重的砸在曹智背脊上。“咚咚!”声响过后,曹智闷哼都来不及,张大了嘴吐气之际,就马上被乔霜蛮力的推开。

    曹智一个仰面就倒在了地上,这还不算,紧跟着一边悲呼的乔霜现失去目标后,又是投怀送抱的跟着撞进了曹智的胸膛上。

    “咳咳老婆你听我解释”已经快内伤的曹智再下去肯定要撑不住了,但显然还未闹腾够的乔霜,未再给曹智开口的机会,又“呼!”的一下支起了身,诱人的双跨坐实曹智的肚皮,继续飙道:“曹智,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解释吗?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你个大坏蛋,你说你是不是早对我姐姐有意思,昨晚是不是解酒装疯卖傻,偷摸进她房间哼,我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真是奇怪”

    趁着乔霜自言自语之际,曹智马上连做两个深呼吸后,及时插嘴道:“冤枉,老婆,冤枉,我昨晚真的醉的一塌糊涂,是曹休那小子把我送错洞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哎呀老婆,你能不能起来说话,压死我了”

    乔霜一看曹智坦白的快,不由脸色一喜,但还是未从曹智肚子上下来,她觉得坐在那挺舒服的,口气也继续横三横四道:“你当然什么都不知道,说,你说,要是你还有那么一点清醒的话,是不是会见色起意,就正跟我姐姐那什么了?”

第六百八十一章 小乔的诱惑

    乔霜说到那什么的时候,毕竟还是未破身的女孩子,脸没来由的就是一红,压在曹智身体也软了一些。但乔霜还未来得及深入展开联想,很快就被曹智的惊讶,给打断了。

    “啊?什么?我没做什么吗?”曹智顾不得直起身,脸对脸的对着乔霜问道。

    “当然没有什么,姐姐派人捎了信回来,说你只是喝醉酒,误闯了她的房间,趴在地板上就睡着了,害得她不得不另寻房间安寝,哼,你说,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姐姐生点啥,你好一一箭双雕我们姐妹”

    说到最后这句一箭双雕时,乔霜脸红的已经像块红布,人也不自然的在曹智身上扭动着。

    但这丝毫没有引曹智的什么**,他一时陷入了没有方向的境地。

    “难道昨晚的感觉都是在做梦?我到底做过没有?”曹智一度非常肯定昨晚生的事,甚至今天他已经联想到了在邺城那晚的荒唐梦,让他也相信了刘有宠声称有了他骨肉的说法。一切都刚刚开始解释的通,乔莹却主动派人捎信来,澄清了昨晚什么也没生。

    这对曹智太天翻地覆了,难道自己有毛病啊,一天到晚老实喜欢1uo睡在别人房里,难道自己的那些感受、感觉都是假的,本来还想着怎样才能把此事瞒瞒藏藏的曹智,此时一下爬起身,连带着把乔霜抱起后,轻放在床榻上,就问乔霜:“你姐姐,现在在哪?”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再来一回借酒装疯啊,告诉你,你个没良心的,我这就去找二娘,让她评评理”

    这个泼辣的乔霜说做就做,一边朝门外走时,一边又瘪着嘴,要展开她的高昂哭声。

    如果这样让乔霜走出房门,没事也变有事了。

    “站站住!”曹智一个虎扑终于抱住乔霜,并滚落铺有地毯的地面,“我是想找她求证而已,而已,你姐姐一个人住在外面,你就不放心吗?”

    最后这句话终于让乔霜停止了挣脱和扭动,“我怎么不担心,但一个女孩子被个醉鬼闯了闺房,那还敢住在这里,而且红昌姐也怀疑上了我姐,你叫我姐怎么有脸再住在这,呜呜都怪你,怪你,这个大坏蛋”

    乔霜说着又拿出了她那套手脚并用的辣劲,粉拳像雨点般捶打着曹智的前胸,健美的双腿,在曹智两腿下乱蹬着,有意无意间还时不时的撞击上几下曹智双腿根部的重要部位。

    这叫曹智怎么受得了,他此时满心要找到乔莹,把事情弄清楚,他本来已经准备豁出去了,大不了引起一场后宅地震,也要负起男人应有的责任,甚至在下午他已派人去了冀州,暗访袁绍个家庭成员的情况。被他亲自选派出去的斥候,其中几人被曹智亲自指示,要他们多加注意袁绍正妻刘有宠的情形。

    现在乔莹的直接否认,让曹智无比失落的同时,也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女人不要男人负责人,这在曹智字典里是决不允许的。

    曹智虽说强烈要找乔莹问清楚,但压在他身下的女人太香艳了,太撩人了,“小曹智”被挑拨的已经不争气的抬起了头。

    曹智也感觉到自己某一部分的温度在升高,还有身子底下小辣椒挤压在自己身前的两座饱弹软峰,低头更可以看见小辣椒那白雪一般的颈子上盛开的桃花……

    “别打了,再打你就谋杀你亲夫了!”说着曹智就想爬起身,离开身下这具诱人的香躯,但曹智突然现,乔霜对他言听计从的这会儿是不打他了,双手绕到曹智背后,十指相扣的正抱住他把他使劲往下拽。

    “姐姐现在住在城里的客栈,你深更半夜的去想干什么?”

    乔霜白眼嗔怪曹智时,曹智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晚上。晚上离开自己的府衙,去客栈找寻自己的大姨子,好像是不太正常。

    “你姐姐还在城里?”

    “嗯!”

    乔霜乖巧的点着头,曹智再次确认乔莹行踪时,低头就瞧见了嫩脸红扑扑的小乔。很明显看得出的乔霜可能也感受到了曹智身体的变化,乔霜这支小辣椒此时的双颊立即从里边映出红润,白里透红,她从来没让男人如此贴近自己,虽然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他们也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可一个男人这样靠近她,还是让她心慌意乱,呼吸混乱。

    外表一向强悍的乔霜美眸中,闪过一缕惊慌时,笑盈盈的表情不变,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都快笑得弯起来,明目张胆的预示着“夫君,姐姐明天找也来得及,关键时你现在要如何处置我……”。

    “如果乔莹还在城里,寻她倒是不急,明天去也是可以的。但这个小妖精好像正等着他‘正法’,唉!”曹智心底悲叹,自己到底是娶了个宝,还是讨了个魔鬼。一会儿哭,一会儿闹,一会儿笑,这会儿又在挑逗他,性格、性情是那么的多变,简直就象上午那场暴雨一般,什么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偏偏曹智还就最受不了这个魔鬼的挑逗,最是喜欢这只小妖精略带女性歇斯底里的个性。

    从这一点上就反应得出,男人有多贱:温柔似水的女人,通常男人都会腻烦,但像乔霜这样性格有点像男孩子,动不动踩你一脚,或者踢你一下……呃,男生就吃这一套。这种女人往往是性格使然的无意行径,但就大大满足了男人的有心。

    某位色迷迷的同志当然此时也忍不住,胳膊又把身下那软软的腰肢紧了紧,貌似乔妹妹没现,默许着曹智的进一步行动。

    此时乔霜也由捶改抓的玉手在曹智后背招痒,已致使曹智里里外外该活跃的细胞,都已活跃起来。

    曹智用眼神回答了她刚才同样用眼神提出的问题,曹智呼吸建重的由乔霜的脸一直往下看,视线从她粉嫩的面颊,移到她殷红的饱饱双唇,最后从她***下巴一直移到她素衣紧紧包裹的高高鼓鼓的一对挺立之物,。

    “哇噻,真的好大,如果戴上现代胸罩,一定更加大,感觉仿佛衣服都挡不住,要裂衣而出似的!”

    眼睛扫过乔小辣椒胸、腰的曹智,不能再看了,因为曹智有股难以控制的热血正在上涌。这个乔霜身材、面貌真不愧为三国史上数一数二美人,绝对的****,这还穿着衣服呢,就已经会让看见她这副姿势的男人都狂。无论是躺着、站着,多看她一分钟,就会被她绝艳的美貌所吸引。

    感受着那两团绵软的挤压,曹智无论如何也不好拒绝了,这柔软对男人的杀伤力确实强大,他也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吧,明天再去找你姐姐!”

    躺在曹智身下的乔霜当然是连忙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举双手赞同。

    曹智是正常男人,所以曹智决定马上把她“正法”,让她真正属于他,明天再去找乔莹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再次来临时,曹智和乔霜过了幸“性”福地一夜,疯狂地一夜,也是令曹智大吃一惊的一夜。掀开被子,你会现曹智满身是抓痕、咬痕、吻痕。

    曹智的精神倒是很好,坐起身看看满身的红印,再看看身旁正在吃吃笑的乔霜,只能大摇其头。要不是第一回合时乔霜处子“紧、痛”的表现,还有那清晰地落红,曹智真怀疑这个乔霜是个**高手。在后半夜里,小乔霜展开着她疯狂地一面,反客为主,忽上忽下,对着曹智又抓又咬,弄得曹智是很兴奋,但今早就有点叫苦连天了。

    这怎么出门啊!这个死妮子,还把目标都集中在脖颈处,这走出门还不让人尽皆知曹智和妻妾昨晚的疯狂之事。

    乔霜理由还挺充分,就是要这样,给你印下标记,以后还看你怎么朝三暮四,还怎么一个又一个的往家里领人。

    看来这小妮子策划已久,曹智只能自认栽了。他换上高领的衣物,缩着脖子才和乔霜出门,先去往客栈找寻乔莹。

    没想到他们到达乔莹下榻的客栈,却被告知乔大小姐招了几个旧家奴,已于今天一大早离开了客栈,只留下一封书信给乔霜。

    乔霜当场打开信一看,原来乔莹已经离开宛陵,去往皖城,找寻父母去了。她在信中告诉乔霜不必担心她,也不用找她,父母再怎么说都是父母,他们年纪大了,需要有人在他们身边照顾。乔霜已找到归宿,就在这好好享受生活,父母就由她来照顾,她就不和乔霜话别了,自去了。

    乔霜读完信,哽咽着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以为姐姐是羞于曹智误闯她房间的误会,而不敢在宛陵多待,才借口去了庐江父母亲身边。

    曹智扶着娇妻安慰之时,也匆匆接过信札,看了一遍,他确有另一番计较和推断。

    “乔莹啊,乔莹,你和我的夫妻之实,从你躲着不肯见我,我就有理由确定了,唉我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对你负责任,你又为什么要躲着我呢,唉”

第六百八十二章 兖州惊变

    曹智一路安慰着乔霜不必担心,回到州府,就立即命人从宛陵到庐江皖城的一路上,一定要截住乔家大小姐,并把她平安的送回。

    曹智在回到州府,又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曹操的东征大军已快打到徐州的琅邪、东海两郡。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拿下琅邪、东海,也就意味着曹操的大军已贯穿徐州全境,征服整个徐州已是指日可待之事。

    祢衡却在私底下向曹智建议,立即书信曹州牧,东海靠近大海,盛产硫磺,曹州牧拿下东海后,很重要的就是立即派人寻访硫磺,并着手开采,运回丹阳,让他们好炼制火药。

    曹智一听马上接受了祢衡的建议,书信一封,派人送往徐州。

    曹操绝未料到,朝廷会在这种时候正式承认他为兖州牧。曹操收到这份任命是在兴平二年的初冬,推算起来,献帝那功夫儿的"朝廷"应当已在安邑,在自己弟弟的掌控之下。

    接到这份任命的那天,曹操正在军帐里与栾氏耕云播雨。他的亲卫长典韦正忠心耿耿的持戟在帐外守卫。而在军帐的那边,一位又聋又哑老兵忙活着为他用开水烫杀内衣里的虱子。那份任命通过典韦的手,又通过幕幔的一条缝隙,递到了躺在军床上的曹操手里。

    曹操立即将栾氏推开,披衣而起。风情被立即丢到了脑后,脸上一派严肃。

    "终于来了!"曹操自言自语的兴奋叫道。

    这份迟到的任命让曹操特别兴奋,但在兴奋之余,他觉得应该马上向朝廷,向献帝表示感谢_其实这也是"公事公办"所应有的程序。于是曹操走向了书案,提笔写下了一封&1t;领兖州牧表>。

    "表"中表达了三层意思:一、他曹操始终不忘皇恩,忠于汉室之心不变,二、他以往率军征伐,皆是"顺天行诛",是符合皇上意愿的,三,他自知"攻无所执",愧对"兴隆之秩",如果就这样接受了这份任命,真怕惹世人叽笑_这自然是故作谦辞了。

    同样对于袭费亭侯,曹操也去了一份&1t;谢袭费亭侯表>,这当然是内怀潜喜,外作谦让的一种传统作法,须知几乎所有袭爵的人,都会这样"上书让封"的。

    按照常规,朝廷又会下第二道"策命",坚持原封、原表。而作为曹操呢,循例又会来第二份"辞让"的表章。朝廷和皇帝又须下达第三道"策命",曹操这才可以不用再做作的接受封赏。

    这样一来二去,着实费劲,但这都是必须走的程序。曹智身边有贾诩提点着这一切,曹操身边此时也有一位惊天地的谋士出现。他就是郭嘉,郭嘉是颍川阳翟(今河南禹州)人。东汉末年颍川这个地方是人才辈出之地,为各路英豪出谋划策的谋士,十之六七出于此地。曹操帐下谋士就有许多出自哪里,而无疑郭嘉是曹操人身中最为重要的一个颍川人。

    “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

    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

    运筹如范蠡,决策似陈平。

    可惜身先丧,中原栋梁倾。”

    这是后世对郭嘉一生的评价,郭嘉也的确没有辱没这些评价。曹操接下来的统一中国北方,在曹操先后剿灭吕布、袁绍及其余部的战斗中,郭嘉居功至伟,立下了不世功勋。郭嘉在曹操集团中的重要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甚至可以将曹操的戎马生涯按郭嘉之死分为前后两部分。郭嘉生前帮助曹操统一了北方,郭嘉死后,曹操除在西北与马腾、韩遂等草寇型军阀的战争中取得一些战绩外,基本上处于停滞不前的境地。直到2o8年赤壁之战后,更留下一个天下三分的无奈结局。这样一个能在史书上划分历史的人,称他“才策谋略,世之奇士”现代世称之“鬼才”之名就一点不为过了。

    三国争雄,英雄辈出。对于各路英雄来说,拥有高明的谋士至关重要。众所周知,诸葛亮一出山,刘备就时来运转,从寄人篱下的狼狈状态开始走向成功,最终建立了一方基业。与之相反,曹操集团却因为一个人的早逝而开始走下坡路,并最终导致曹操统一中国的理想没能实现。***曾对此人大为赞赏,称赞他“才识群,足智多谋,出谋划策,功绩卓著。”他,就是曹操早期军事智囊团的核心人物—郭嘉。

    郭嘉是荀彧举荐的,曹操在第二次东征徐州时,写信给荀彧,让他给推荐一位可以接替他的的谋士。此时的荀彧正被曹操安排留守兖州老巢鄄城,荀彧也知道曹操在第二次东征徐州之时,依然未能约束手下,曹军冲进徐州大地一路烧杀抢掠,甚至连投降徐州军将士的家眷也不放过,**、乱杀之事时有生。

    荀彧是个极其圆滑之人,他非常懂得揣摩曹操的心理。他知道此时自己苦劝曹操约束部下,肯定忠言逆耳,于是,荀彧就决定利用此次机会向曹操举荐一个能言善辩的好友,或许曹操也自感需要有人来提点、约束一下自己。而这个荀彧在袁绍帐下时就认识的好友郭嘉,正是这样一个人。于是,荀彧义不容辞的把郭嘉推荐给了曹操。

    郭嘉时年二十八岁,他长得清瘦俊朗,又有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少年时代的郭嘉就展露出非凡的智慧,他喜欢与长者交谈,往往有独到的见解,常使长者们自愧不如。一次,一个外地来的术士见到小郭嘉,大为惊叹,称此男孩是姜子牙太公转世。从此,郭嘉就有了一个绰号——“小太公”。光阴往荐,饱读诗书的郭嘉转眼长大成*人。这位“小太公”自信而清高,喜欢无拘无束,交友非常挑剔,只与心目中的仁人志士来往。但他待朋友非常真诚、热情,喜欢通宵达旦地饮酒畅谈。

    郭嘉二十二岁的时候,在朋友田丰等人的鼓动下,投奔到袁绍帐下。他在实力较强的袁绍军中出谋划策,应该是当时一个看似正确的选着,袁绍当时被称为“天下英雄”当时天下的豪杰、名士多依附袁氏。再说袁绍对郭嘉等人也极为敬重,厚礼待之。但数十日一过,郭嘉便看出袁绍不懂得用人之道,非成大事之人。郭嘉是个果断的人,当他现袁绍难成大业时,便毅然的选择离袁而去。

    郭嘉在袁绍最风光的时候离开他的,这非但要有极大的勇气,更要有常的眼光。

    就这样,郭嘉在家一直赋闲了六年,遂等到了机会转投曹操。兴平二年,曹操颇为器重的一位谋士戏志才去世。伤心之余,曹操迎来了郭嘉。曹操早已听闻过郭嘉的大名和事迹,能得此人曹操大喜,在彭城外十里相迎将郭嘉,接入自己的营帐后,共论天下大事。这次会面的重要性绝不亚于后来的“隆中对”。

    郭嘉比曹操小几岁,但对曹操的宏国伟志似乎了如指掌。

    当曹操就天下形给向郭嘉问计时,郭嘉一语道破要害,。郭嘉趁议曹操乘袁绍和公孙瓒虚与委蛇之时,先消灭陶谦,取得徐州是正确的。这样不仅能使曹军扩大实力,又可以避免以后曹袁决战时有人会从他们侧翼威胁曹军。

    这第一问曹操就很是满意,他知道他此行再入徐州手下很多人是不赞同的,但大部分人碍于曹操主公的面子,都没好意思提。像陈宫、边让仗义执言的少之又少。但曹操一直想寻找一条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得到自我的心理安慰。

    今天他找到了,郭嘉毫无忌讳的道出了这是为将来袁曹之争做准备,不但把曹操的自信心拔升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更使曹操在亲信属下跟前展露了雄心壮志。

    “好!这个郭嘉对自己的脾胃!”曹操暗叹完时,接着又询问郭嘉,作为谋士,最关键的素质是什么?

    郭嘉说战争和下棋一样,没有一场战争是事先部署好的,熟读兵法只是入门,军师的优劣在于临场应变。郭嘉明晰透彻的分析,让曹操一下看到了光明的未来。曹操听完感叹道:“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人也。”逢人便称赞郭嘉见识过人,自己得了个“奇佐”。

    郭嘉离开营帐后,也大喜过望地对人说“真吾主也。”

    从此,郭嘉便当上了曹操参谋军事之官—军事祭酒,为曹操的四方征战出谋献策,神机妙算,忠心效力,屡建奇功。

    但这位富有传奇色彩的谋士,在加入曹操团队后,还没来得及展示他的雄才大略,就引来了曹操人生的最大一次低谷。

    在这期间,曹智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跟曹操自己的弟弟如此知效自己的心意时,大感安慰和欣喜。他已通知曹智现在只要稳住献帝,排除异己,独领大权之事,等他征完徐州再说。

    曹操可能还有层疑虑是,他手下文臣武将对"迎帝"一事,还意见不统一。此事还有待曹操定了徐州,回兖州再花些功夫深入引导、开解。

    此时,曹操东征的大军此时已攻下徐州五座城池,这时正进逼到琅邪、东海两郡。琅邪、东海已到了大陆的边缘,曹操已明显感觉到了海风的爽意。

    曹操的第二次入侵徐州,采取了先扫除外围,最后进逼徐州现任治所郯城的策略。

    曹操为什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要得到徐州这块地盘呢?

    因为徐州在当时是全国最富庶的地域之一,人丁也也兴旺。曹操夺了徐州,与他的兖州,甚至和弟弟的丹阳或是扬州连为一体,那他曹操便成为仅次袁绍的第一雄了。

    而此时的陶谦已是六十三岁,在连年的征战之下,身体已经跨掉,长卧病榻,不要说骑马打仗了,这会儿恐怕连下地走路也已十分困难。而他的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又俱是庸才,只晓得吃喝玩乐,于军政之事则是一窍不通。

    面对曹操咄咄逼人的攻势,陶谦无可奈何的向公孙瓒,向袁术求救。

    公孙瓒深知徐州一旦被夺走,他的青州也将会有"唇亡齿寒"之虞,便果断地派了平原国相刘备前往驰援。

    刘备其实在曹操的第一次入徐战役中就已来到徐州,这次所不同的是他把所有的家当都带来了。

    在曹智、曹操、袁绍、吕布等人尔虞我诈中收获颇丰,关羽不但顺利取得了那份宝藏,这时刘备还从公孙瓒那里得回了本部人马,一千多人,连同一部分原意跟随他的"杂胡","乌丸"少数民族士兵,又收容了一批沿途的饥民,共凑起了两千多人到达城。

    陶谦见刘备兵马虽不多,但麾下关羽、张飞等战将却都十分了得,甚可依持,于是就四千丹阳兵,隶属刘备指挥。

    也就在这时开始,自感油干灯尽的陶谦,便萌生了"让徐州与皇叔"的念头,从而为刘备的崛起埋下了伏笔。

    曹军占领东海、琅邪之后又挥师西进,势如破竹,不日进抵郯城。陶谦抱病指挥徐州军主力守城,而令其部将曹豹与刘备在郯城东郊设置防线。经过激战,双方各有伤亡。但曹军兵多势盛,刘备、曹豹渐渐抵挡不住,他们希望陶谦的主力能出城支援,却不料在城门上观战的陶谦早已心惊胆战,正打算弃城南逃。

    恰在这节骨眼上,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曹操接到了从鄄城来的插羽急报:濮阳被吕布攻陷了,兖州诸郡县纷纷判变倒戈

    后院起火,还在外面打什么?,曹操当即决定撤军。

    撤军途中,想到吕布如果攻下鄄城,很可能也会如他现正在做的那样,大肆屠杀,纵容兵士抢掠、**,曹操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而这时曹操生命另一个重要的人物荀彧,也在此时挥了他的光芒。

    荀彧在曹操东征陶谦时,张邈、陈宫乘机在兖州反曹,暗中迎接吕布。还好此时兖州由荀彧在,他在叛乱生之前,就预感到了蛛丝马迹,紧急召回了东郡太守夏侯惇和其属下的兵马。曹操预留这名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亲信的东郡,为参与徐州战事,主要还是要防范袁绍的。但袁绍此时已忙于进兵并州,根本无暇顾及西边的兖州。而曹操预留的这支兵马,还是留对了。

    荀彧和寿张令程昱凭借夏侯惇的这支兵马,再巧使计谋,终于为曹操守住鄄城。

    吕布到后,张邈派刘翊告诉荀彧:“吕将军来助曹使君击陶谦,宜亟供其军食。”众人疑惑,唯荀彧知其计,立即命令军队加强防,并急召东郡太守夏侯惇。而兖州诸城皆响应张邈,投靠吕布阵营。当时曹操率大军出征在外,留守的兵力很少,而且很多人都与张邈、陈宫早已勾结。/

    夏侯惇到后,乘夜诛杀谋反者数十人,军心乃安。

    袁术此时也受吕布煽动,命手下大将郭贡率众数万联合来攻,曹军军中听闻敌军势众,未战都开始恐慌起来。

    荀彧这时停身而出,鼓舞道:“主公的东征大军正在回撤,我们还有南面的主公亲弟,我们只要守住一时,敌军必败!”

    荀彧的鼓舞士气是有效的,他很好的安抚了鄄城上下官员,是他们对胜利燃起了一丝希望。

    荀彧随后也第一次未在曹操授权的情况下,以兖州州府的名义向宛陵的曹智写信,要他火带兵来援。这件事也在事后得到了曹操的赞许,并令到了鄄城的曹智代替他暂领州府事宜。

    而面对荀彧的第二难题是,敌军在鄄城外云集后,郭贡就要求见荀彧,进行劝降和试探。荀彧毫无畏惧的准备前往,夏侯惇等人劝说:“君,一州镇也,往必危,不可。”

    荀彧说:“贡与邈等,分非素结也,今来,计必未定;及其未定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疑之,彼将怒而成计。”

    荀彧出城会见郭贡,是个壮举,也是个极为正确的行为。因为郭贡的主公袁术,此役不在兖州鄄城,而意在夺回豫州失地。袁术在命郭贡率部联合张邈、吕布的叛军时,自己则早已率部入颍川,动了夺回豫州陈国的战役。

    而对于只是应付一下的兖州州府战役,袁术对郭贡曾面授机宜道:“不可损兵折将!”

    郭贡此时一见荀彧毫无惧意,爽快地来与之谈笑风生,便得出了认为鄄城易守难攻的决断,便无心再战。正在此时得报兖州叛乱的丹阳曹智又亲率着一路兵马风驰电掣而来,军情传到袁军帐中,更使郭贡萌生退意。在张邈、吕布、郭贡联军十几万人马,围住鄄城三日后,郭贡先借着由头引兵而去。

    吕布又因为要迎击曹操的回师主力,不得不也提早离开,留下个张邈兄弟俩,试探性的打了两日后,也走了。自此,由于荀彧镇定和运筹帷幄,兖州州府保住了。此后,荀彧又与程昱定计,保全了范、东阿。卒全三城。

    这次荀彧不但是救了曹操,保住了曹操的根基,还在曹操事业中写下了最为重要的一笔。如果曹操这次没有荀彧和程昱的死命保城,曹操可能会像刘备一样,落得个半生飘零的下场。

    此时,曹操虽丢了七十七座城池,但军力并未有太大的损失。单以军力而言,目前来说,应该还是强于吕布的。

    但在回夺濮阳的与吕布的正面交锋中,颇为不顺。

    在曹智回程的路上,曹操痛定思痛,一路在没有谋士军将的提点、建议之下,进行了深刻地自我检讨。他认为引起兖州诸郡反叛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杀了边让,他如实地告诉郭嘉,自己着实不应该杀边让。边让虽说有名无实权,但曹操不顾及声望的影响力,任意妄为,现在失了兖州七十七座城池,这就是代价。

    曹操决定记住这代价,他先做的是出让栾氏,或许应该说是“赏赐”。曹操在兵返兖州的途中,就把栾氏赠给了心腹亲卫长典韦。

    典韦知道这个消息时,欣喜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这是真的吗?那个他引来送去无数次的绝世美人,就要归他了!

    典韦一直认为栾氏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最具风情的女人,最风骚的女人。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相同的女人!不!这个奢望或许太高了,只要拥有像栾氏十分之一美、风情、风骚,他就满足了。他也在无数个夜晚把身下的**、女俘虏,想象成栾氏的摸样。

    但今日就要成为现实,这让他兴奋地忍不住要高叫几声。典韦从来没有这样盼望过夜幕的降临,日进黄昏时,他就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自己的营帐,像孩子般迫不急待的要去拆看自己的礼物。

    但身高八尺的典韦太兴奋了,看着栾氏曲线玲珑,全身喷火似的身材,典韦“将军为上马,就先下了马(现代医学对此称为早泄)”,羞得头都抬不起了的典韦,像个半大的孩子,直骂自己可耻。此时还哪有身扛百斤重戟大力士的风采。

    虽说最后典韦一夜都未能尝到栾氏的香泽,但他第二日,依然对曹操表现出了“此生为曹操肝脑涂地”的表情。

    曹操使典韦由亲信,变成死尸,只是撤军途中一点点小插曲。这点小事,并没有让他有半点欣喜若狂,,曹操正急着回去收服自己的失地。

    曹操在坐骑“绝影”的代步下,风一般的刮回了兖州,很快就踏上了泰山郡的地面。在接近亢父时,曹操因为急雨不得不是自己坐骑的蹄声戛然而止。而就在此时,负责此行赞画军务的郭嘉,只是站在一处高地,匆匆打量亢父的进出地形,就警告曹操,“此地极易设伏,主公小心!”

    亢父地势险要,战国时苏秦曾描述过亢父的地形之险要:两军不能并排行驶,一百人驻守此地,一千人的队伍休想轻易通过。

    但亢父是从徐州会兖州的必经之路,吕布要是派兵驻守此地,那对曹操来说可就有了天大的麻烦。

    曹操遂派出斥候,沿着亢父四处侦查,令人意外的是亢父没有吕布的一兵一卒。

    于是曹操仰天大笑,“吕布啊吕布,你轻易得了我的兖州,却不掐断亢父、泰山之道,死守濮阳,要是我可不会这么傻!”

    曹操笑罢,马鞭朝前一指,千军万马就顺利过了亢父。然后,昼夜兼程,旋风一般的赶回了濮阳。

    濮阳城外,那熟悉的新沟河畔,曹操再次挥军攻打此处。上次是曹操率部来解王肱被黑山军白饶之围,这次是真正反夺。

    吕布本部兵马不多,但手下良将颇多,张辽、藏霸、孙观等人都是带兵的好手。吕布迅接收兖州叛变的兵将,张邈、袁术都拨了一点兵马,算是支援他了,吕布又收编了残留在濮阳附近原黑山军的残部,迅就拉起了七八万人马。

    人多了,一盘散沙似的,还是不能上阵打仗的。

    曹操一到濮阳,就火展开了进攻,但在濮阳外围的西寨一战中,曹操试图先袭击此处吕布的存粮地,但在吕布部将薛兰、高顺的顽强抵抗下,本想一鼓作气歼灭此地守军的曹军,初战失利,损了两千多人马,最后还差点被出城接应部下的吕布主力包围。

    曹操在典韦等部将誓死护卫下,逃出包围圈,和后面的主力部队接应上,曹操为此还受了伤。

    躺在病榻上养伤的曹操,一边安慰属下不要在意这一场小小的失利,自己心里却在此时终于明白了这支东拼西凑的军团,已不是曹操想象中的乌合之众。这次的濮阳战役也不可能像两年前,曹操对付白饶那般容易了。而且这次曹操还断了他弟弟那种犀利的武器——炸药,在上个月的徐州战事中,曹军能轻易攻破徐州的多座城池,就是依靠着这种武器的强悍。但等曹操回到濮阳时才现,炸药已用完,本想再向弟弟曹智讨要时,曹智迟到的要曹操在东海等地收集硫磺的信函刚刚转到他手上。

    “看来曹智那儿也没了这种东西!”曹操很快从鄄城得到了曹智的密信回复,宛陵库房的火药也已耗尽,没有原材料,他们就不能生产出火药,没火药,也就意味着没有炸药。

    没有炸药破由曹操亲自督造的坚固城防谈何容易,但这事还不易在属下面前表露。曹操一边养伤,一边每日喝郭嘉等谋士玩着一种叫“弹旗”的游戏。十日后,曹军集十万兵马连攻数轮,濮阳城巍然不动。

    曹操表面上装着冷静,心里不免着急,这一急,他的老病又犯了,新伤旧嫉之下,终于使这位“伟人”倒下了。

    曹操这头疼病一犯起来,真是一次比一次强烈,以前躺上一两天就能好的这病,现在每次不躺上五六日,就绝起不来。虽说身边还存有华佗开的汤药,但这次不知为何,喝了几碗都不见效。这越急,病情就越不肯放过他,情形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曹操真恨,恨自己怎么有这怪病,而且早不,晚不,恰在这攻打濮阳的战事时作。

    “老天爷,你可怜可怜我吧,快让我好起来吧!”枕上一阵凉风吹过,窗外几声乌鸦叫。曹操呼地从床榻上坐起,他看着枝头的一片黄叶,晓得冬天来了。此时不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冬季,也是曹操事业的冬季。

    "必须尽快将濮阳拿下!"他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道。

    曹操不能容忍在兖州这块土地上存在两位刺使,特别是哪个头戴紫金冠,身穿素百花锦袍的家伙。曹操已经前两日和吕布对过阵,他们两位真主儿,当然没打。但吕布那在一排青底白字的“兖州牧吕”引军旗下,胯下骑着火焰般的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的臭屁架势,大感恼火。不为别的,就因为吕布比曹操不止高一筹的帅气,曹操也决定绝不和这个臭屁的家伙议和。更使曹操气恼的是,吕布手执方天画戟的柄把,似若要择人而噬恶狼一般,瞪着曹操好半晌后,曹操大怒问吕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要抢我的地盘?”吕布却跟无赖似的说道:“哪是你的地盘?这都是汉家的地盘,谁人都可抢得!”

    这话多气人,曹操明明刚被汉献帝任命为名正言顺的兖州牧,怎么这个吃过汉家俸禄的吕奉先,如此无赖。于是,双方再次开战,曹军再次遭受小挫,攻城失败而回。此时曹操已打定主意要把吕布消灭,所以曹操这会儿正处心积虑地想将吕布消灭,或者撵走。

    但打了半月有余的曹军,依然破门乏术。这日,曹操正和程昱玩跳棋,郭嘉在一旁观战之际,曹操的治中从事毛玠匆匆入帐,急向曹操禀报终于找到了濮阳内应。

    这个消息让帐内众人皆都很是兴奋,武力破城乏术之际,曹操早就想过寻找内应,里应外合的攻破城门。但此时兖州各地均已反叛曹操,这濮阳城中还有什么人能站到曹操这边。

    毛玠说:“濮阳城中有一大户,姓田名瑞,人称田太公,自谓田单的后人,其家中有良田千亩,房屋数十间,仆役家丁数百人,称得上濮阳城中的富”

    曹操未等毛玠说完,打断道:“此人我认识,我在他家中饮过酒,听过琴,和他的两个儿子一起玩过弹旗和投壶,此人怎么了?”

    毛玠一听曹操都记得此人,那就更是确定消息来源的可靠了,他喜上眉梢的继续为曹操介绍道:“此个田太公家中子嗣虽说没人在官府中任职,但主公一向对他们礼遇有加,所以田太公一家表面上随兖州大流拥戴吕布、陈宫,其实他心里是拥护主公您的,他愿意作为内应,里应外合帮我们打开濮阳的城门”

    毛玠说着就从袖笼里掏出了一封“双鲤鱼”的信札,交到曹操手里。

    曹操打开鱼形木板,拆了线绳,拿出里面的“尺素书”,只见上面写着:

    “瑞谨启。迩来邈、宫判公,濮城陷于贼手。瑞不得与公会面,心甚念念。窃观吕布反复小人,寡情少义,陈宫貌似忠义,实则奸邪。公何时破城,田氏一族原为内应。瑞顿再拜。”

    曹操读罢,又惊又喜,但马上又问毛玠:“这信从何而来?”

    毛玠回说:“这信是田太公的长子田珪,派其官家田东阳捎出城来,辗转到我手中的!”

    曹操锊着三寸短须,沉思良久,再把信转交给郭嘉、程昱观看,问二人对此信的看法?

    程昱认为,田氏原作内应,自是大好事,但信是转转到毛君手中,毛君未能亲见添加任何人,对待这信的内容还需慎重。

    曹操再问郭嘉,郭嘉则认为,机不择失,既然田家的人能转转找到孝先,不如就派人进城亲自印证一下,若是田瑞真有意接应主公大军入城,那自是大好,若是假的,我们再做计较!

    曹操一听大呼,就对着毛玠道:“就用奉孝的注意,孝先你看怎么样?你愿入城一趟?”

    毛玠一脸黑线,暗道:“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怎么会引火烧身的!”

    但话已出口,事情也是他挑起的,毛玠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没想到毛玠此行出乎意外的顺利,不但顺利潜进濮阳城,还很是顺利的见到了田瑞。得到田瑞亲口承诺后的毛玠迅出城,回转向曹操复命。

    随即第二日,曹操亲率一支军马由濮阳西门而入,那是他们和田瑞定计的里应外合之处。

    曹操却不知这正是吕布与陈宫计谋,他们逼迫濮阳城中巨户田氏,以诈降作内应,引曹如城。

    心急入城的曹操果中其计,率兵从西门杀入城来,未至郡府,只听锣声一响,金鼓齐鸣,四方火起,喊杀声如番江倒海。

    曹操知中计,直走北门,想突围而出,却被截杀,又趋南门,亦被拦阻。复转北门时,吕布跃马挺戟杀来,方天画戟指着乱哄哄的曹军大叫:“曹操何在?”

    曹操也不是什么好烂人,躲在人群里指着前面的队伍乱喊道:“骑黄马者是。”

    吕布不疑有他,鞭马追赶,曹操拨转马头,望东门奔去。这时东门城楼大火燃起,幸有夏侯渊、李典等在强攻东门,这时正好变成营救队伍,曹操和典韦等曹军将士冒烈火浓烟冲出东门,曹操左臂已被烧伤。

    曹操败回营中,将计就计,谎称曹操被烧伤身亡,全军挂孝丧,埋伏军营四周,引吕布来战。吕布果然率军杀来,被伏军团团围住,折损很多兵马,吕布死战得脱,逃回濮阳城中。

    鉴于吕布的军力主要集中于濮阳,故而曹操在这一段时间一直把将进攻的重点也放在了濮阳,而将张邈控制的陈留,暂时置之不理。

    他不理,不代表曹智也要不理。曹智率部驰援部队来到鄄城时,张邈已在准备撤兵,已得到曹智军马靠近的消息,最后一个困守鄄城的张邈也不得不跑了。

    曹智来得不算最快,但也不算慢,应该说是恰到好处。这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在收到兖州叛乱的消息后,曹智也是匆忙点将,集结兵马的要赶快驰援鄄城。

    但关键时刻,贾诩站了出来,他对曹智说,兖州叛乱不是一县一郡的小打小闹。而是差不多全州的大叛乱。我们的兵马有限,还有自己扬州境内的多股势力环视左右,是不可能将兵马全部带走,去驰援兖州的。

    而能让曹智带走的有限兵马,如果胡乱冲进如一锅烂粥的兖州境内,别左遇到伏击,右遇到骚扰,前有敌兵堵截,后有叛军牵制,那样别说带兵快驰援鄄城了,就是一路上的消耗,也是曹智负担不起的。

    曹智认为贾诩说的很有道理,在随后邓艾、鲁肃的加急信函中也都提到了这些建议。

    随即曹智冷静下来,并接受贾诩的建议,命令丹阳各部在外作战的谋士、将领,不得他命令不得随意撤出现有的驻防区域,并要在他出兵兖州期间,加倍小心那些对他们有敌视的势力。比如:吴郡、豫章、皖城等地的异动。

    曹智未从此三处抽调一兵一卒,只是带了宛陵和居巢的两万人马,赶往兖州,将领和谋士只带了驻守合肥的许褚和身边的贾诩,再把王平调往合肥,其余人一律驻守本来防区。

    曹智的这一做法,无疑是正确的,也为日后的反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此时,在鄄城的大厅里,曹智气定神闲的闭目理着思绪。他刚得知曹操已到达濮阳,但以双方主力兵成濮阳的形式,曹智推断出濮阳战事一时半会儿是完不了的。兖州目前其他地方的情势不容乐观,实际控制在曹操军马下的城池只有四座。曹操让曹智来代替他坐镇州府,不是让他等着曹操把仗都打完,把叛军都剿灭的,曹智必须做点什么,协助曹操尽快解决目前的危机和困境。

    此时要想帮到曹操,合理的用兵是唯一的方法,也是最好地方法,就是多的收回失地,剿灭叛军。

    那么怎样才是最快,最好对曹操在兖州恢复统治是最有效的用兵途径呢?

    曹智深吸了一口荀彧身上若有若无飘出的香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荀令留香!”

    这可不是说荀彧像女人一样好涂脂抹粉,荀彧为人伟美有仪容,也是个正常的男性,据曹智所知没有不良性取向。他只不过好在身边、住所燃点一种熏香,久而久之身上就带有了这种香气。据一位兖州官员陈述“荀令君至他家中,坐处三日香”。此事传出之后“留香荀令”与“掷果潘郎”一样,日后成为美男子的代名词。

    “文若,你说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曹智微笑着先询问坐在他下的荀彧。此时还在鄄城的官员已不多,在曹操回转濮阳后,留守兖州的官员大部分迁到了哪去,辅佐曹操攻打濮阳,平定内乱。鄄城现在留守的本土官员就只有荀彧和夏侯惇,还有曹仁、曹洪等曹氏成员或部将,驻守在其他几城。曹智现在能调动的人其实不多。

    “应趁叛军还未集中于一处,选择性的歼灭几处!”荀彧恭敬的向曹智一欠身,吐字清晰的回答道。

    “嗯!那我们应该先拿谁开刀?”曹智问。

    “恶张氏兄弟!”荀彧想也不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啊!”曹智很是欣喜曹操手下有这么聪敏的谋士,思路清晰,一针见血。

    曹智在来路早已和贾诩商议过,要是他们有机会出力平定兖州各郡,应该先打哪里?

    贾诩给的答案和荀彧如出一辙,的确,攻破张邈兄弟控制的兖州两郡,其实地盘的意义要远胜威慑力。张邈兄弟是此次叛变的主脑,平定了他们,兖州其他各郡就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对他们的情形。

    曹操打吕布、陈宫,曹智帮他打张邈兄弟,如果都能平定的话,兖州就能基本收回,平叛的进程也会随之大大缩短。

    “好,不愧为大哥帐下第一谋士,见解就是远胜别人一筹!”曹智表扬着荀彧。

    荀彧荣辱不变,只是浅笑一声,回过头对着曹智道:“其实二主公也早已是这么想得了吧!”

    曹智哈哈大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而后,曹智巨掌一拍身前的几面,大呼道:“我们出兵陈留!”

第六百八十三章 进兵陈留

    陈留一个曹智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只不过这次来到这里,曹智和张邈的身份已是大大的不同。他们不在是朋友,从小长大的兄弟,而是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张邈知道这点,曹智更清楚这些。

    说实话,曹智和张邈的感情还是不错的,甚至要过他和袁绍的关系。曹智一直认为袁绍代人不过真诚,而张邈为人实在。袁绍喜欢做作,张邈相对朴素。

    可惜曹智先要灭的就是他,不是张邈人好欺,也不是他实力最弱,而是张邈人生的选择出现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曹智曾经因张邈纵容袁术陈兵封丘,而为他求情,他相信那次张邈不是有意的。但这次呢?张邈你就和吕布、陈宫同流合污,站到了曹操的对立面。

    事情就在清楚不过了,曹智是曹操的亲弟弟,曹操是曹智在三国将来的唯一希望和依靠。谁和曹操作对,就等与和曹智做了对。无论从情感,还是利益上来说,曹智和张邈现在都已无从选择。

    那就打吧!男人间的决裂,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用武力说话!

    张邈亦是这么想的,他已在露台上地坐席上坐了一夜。这时他离开了坐席,在台上来回踱来踱去。这时候四周还是一片黑暗着,仿佛世界都还处在一种昏死的状态,惟有那只猫头鹰还在不知疲倦的怪叫着。

    张邈已获知曹智正帅兵马向他的陈留挺进,他很想静下心来思量一番如何对付这个曹家老二。但不知为何,整整快一夜了,他还是心绪难宁。脑子里乱哄哄的回忆着他和曹操、曹智等从小的点滴趣事,又想到也是这这个露台他先后接待促使他走到今日这步的两个重要人物吕布和陈宫。

    “唉!世上的事情真是难以预料!”

    张邈这样想着,残存的月光落到露台后面的阁子上。阁子里朦朦胧胧,静悄悄地。那一夜吕布就是在这间阁子里,他匆匆来访是因为袁绍正派人四处追杀他。

    张邈从青少年时期就得到人们的公认,是个“侠肝义胆”的人物,他常常因为救危济难而不惜倾家荡产,故而十几年前,在他家乡东平,就获得了“海内严恪张孟卓”的清誉。那是走投无路的吕布来拜访他,他又怎能见死不救,将吕布拒之门外呢?

    但没想到吕布的到来,让张邈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

    张邈保下了吕布,不惜得罪袁绍追击吕布的手下。虽说那天他在诓骗完文丑说自己从未见过吕布时,他的衬衣连同袍服,全被汗水湿透,竟如水洗的一般。

    但张邈人物那次冒险值得,因为海内鼎鼎有名的吕布后来也因为感激他的大义,而向他下跪,口称:“今后要与张邈共生死!”

    张邈那会儿的确感动了,但这只是一切的开始。没过多久,陈宫又来了。

    陈宫不但给他带来了令人悲愤的“边让事件”,还让他很快产生了共鸣。在说过几句诋毁曹操的话语后,陈宫就开始故意激他:“太守请扪心自问,你对曹操如何?而曹操对你有如何?”

    张邈沉默,但表情从惊愕,到愤怒,最后竟不由地为自己悲哀起来。那种种椎心泣血滋味只有张邈自己知道,曹操曾经是他最要好的兄弟,但自从上次他竟要杀自己后,张邈已经彻底看清了曹操,此时被陈宫一激,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不计后果的心都有了。但好在一阵冷风吹过,又使他冷静下来。

    张邈要冷静,陈宫可不会让他冷静,他自言自语的替张邈回答道:“当年曹操处境窘厄时,太守曾救助过他,而今他不知恩图报,反将太守踩在脚下。据悉,曹操疑忌边让对他不恭不敬,乃是你在背后唆使。他声言张孟卓如此可恶,且等我平了陶谦,再来找他理论!”

    听到这里,张邈终于不再沉默。他惊问:“曹孟德果然这样说过吗?”

    陈宫不回答,自由张邈的弟弟张印证道:“大哥,这是真的,外面都传开了。曹孟德这个卑鄙小人,大哥你总是念及与他的旧情,他却时时想着要对付你,大哥我看我们不如……”

    张还没说完,张邈一摆手,就阻止了弟弟的胡言乱语。要反曹操他早就有这心,但他们实力够吗?

    陈宫见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提起另外一件事:“吕奉先日前来陈留,受到了太守的款待,此事曹操已知晓……”

    张邈大吃一惊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张邈自问对于接待吕布一事,包的牢的不能再牢,曹操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陈宫依然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替张邈分析道:“太守放走吕布,无疑是得罪了袁绍,而今曹操正想方设法拿着这事要与袁绍重修旧好,要是袁绍就此事向曹操要太守项上人头,曹操能不答应吗?”

    张邈听到这里,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全身冷汗淋漓。陈宫所问,正是张邈最担心的。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与吕布私晤是不可能完全保密的。曹操和袁绍前段时间交恶,主要是因为曹智联合黑山贼占了他的邺城,搬空了袁绍的库府。但曹操一直在找机会与袁绍重修旧好,毕竟袁绍他曹操也得罪不起。而张邈收留吕布这件事,不是正好可以让曹操这个有心人利用吗?

    袁绍要是要曹操杀他,相信曹操不会拒绝,何况,曹操也许打心眼里就想杀掉他吧!

    于是张邈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求援似的问陈宫:“公台君,你看我如何是好?”

    此时陈宫,也跟着款款而起,站在同一个露台上,望着天上的繁星,将他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说词侃侃的道了出来:“目今天下大乱,雄杰并起,明公有十万之众,又处‘四战之地9即可以四面出击的要冲)’。太守握剑顾盼,足可以成为人中豪杰。如今却受制于人,仰卧床榻而不能自安。公不以为卑鄙吗?”

    张邈顿足道:“唉!我岂甘卑鄙?然而以我之力,能与曹操抗衡吗?”

    陈宫显然是有备而来,当即献策道:“以明公目前之力,对抗曹孟德是尚嫌薄弱,然则明公何不借吕奉先的威名,在抢在曹操之前与袁绍联盟,大事还怕不成吗?”

    “啊,你说什么?”张邈显然对于这么大胆的反叛计划,毫无心理准备,不由吓了一大跳。

    陈宫趁人打铁道:“世人谁不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奉先英勇无敌,人间罕有,然而此刻正走投无路,无奈在河内张扬处栖身。明公何不趁曹操东征陶谦,兖州空虚之际,遣使至河内迎请吕布,使明公共牧兖州呢?”

    “嗯,这倒是好计!”张邈闻听大喜,情不自禁的在几面上拍了一掌。他很清楚吕布现在正是走投无路之时,此时请他来兖州,他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然而张邈又转念一想:我虽然愿意请吕布来兖州,但我毕竟只是一郡太守,兖州毕竟有七郡呢!谁知道其他各郡各县是怎么想的?

    可张邈的担忧之情刚刚爬到脸上,陈宫便想知晓了一样,马上跟进道:“明公且请放心,宫近日已走遍兖州各地,经与郡县令们交谈,得知他们皆对曹操怨恨在心,正盼着明公带头反叛呢!”

    “啊?”张邈有点**,陈宫看来早有准备,就等着自己入套,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陈宫确实早已计划好了要唆使张邈入他的套,张邈有没有雄才大略,他比谁都清楚,他现在明公,明公的叫着,其实早跟吕布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且联络袁绍,结盟袁术之事也都已在展开,甚至这些人也早已有派人主动跟他联络过。

    此时张邈已是进了陈宫的圈套,那还走得出来,在弟弟张的鼓动下,张邈来不及分析陈宫的种种阴谋,脑子开始热。

    陈宫有不遗余力的戳动张邈道:“届时明公立足兖州,放眼而观天下情势,定可纵横一时,明公还在犹豫什么?”

    “啊,好吧!既然公台君与兖州诸同僚信得过我,我就当仁不让了!”

    张邈终于下定决心反叛曹操,也做一把兖州牧。

    但陈宫说这些话的日子好像并不远,往事如昔啊!这个家伙迎来吕布后,就没在叫过他一声明公。很明显他和吕布没打算要和他共掌兖州,迎请吕布的事也出奇的顺利,他的人刚派出去,就在半道上碰到了吕布,像是约好似的。

    这会儿张邈想明白一点,看来陈宫叫他迎请吕布时,其实吕布早已在了他的陈留,这一切也是彻头彻尾的骗局,陈宫、吕布要的就是把张邈拉出来带个头,现在全兖州都响应了,他的价值也就消失了。

    没关系,你们不捧我做兖州牧了,那我就好好的做我的陈留太守,还是很惬意的吗!你们跟曹操打去吧,我的陈留郡背靠豫州,北接黄河,深入兖州腹地的道路更是都在此处交汇。

第六百八十四章 贪功冒进

    张邈觉得他的陈留郡地处要冲,进可攻,退可守,不用惧怕谁来着。只等着曹操和吕布在濮阳拼个你死我活,到时他在站出来坐收渔翁之利,且不快哉!

    只是没想到那个曹智来的这么快,尽在曹操和吕布还未分出胜负之时,就要向他动手。

    既然找上门来了,就没什么好怕的。此时天也大亮了,有一片浅橘色的霞光飘落到露台上。猫头鹰的怪叫消失了,代替而起的小麻雀的叽叽喳喳。

    张邈决定迎战曹智,他的陈留领有一十七县,他拥有兵马二万多,民众十几万,整个陈留城郡府存粮储备丰富,交通又四通八达,而来犯的曹智也就二万人马,张邈不认为他没有与之一战的实力。

    的确陈留没那么好打,曹智也正为先从陈留的哪一个方向入手而烦恼。

    “曹州牧,陈留城是陈留郡的治所,也是我们此行必取之所,但陈留城张邈祖孙三代在此经营,城高墙后,易守难攻,不易夺取,不如我们先那襄邑开刀,襄邑由张邈的弟弟张镇守,拿下它,对张氏一脉也算是有敲山震虎之意!”

    荀彧说完看向曹智时,曹智微微的点了点头,转又去询问永远站在阴暗之地的贾诩。

    贾诩在无论是荀彧,或是其他将领表意见时,他一般都不说话。但就是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家伙,荀彧深深地知道这个家伙的厉害,也明白曹智非常重视此人的意见,每每遇到军政要是,通常都会询问他一下。

    贾诩眯着眼睛微笑着一边点头认可荀彧的计划,一边对着曹智躬身道:“文若兄的敲山震虎盛妙,主公拿下襄邑时别忘留下张,让他逃回张邈处,也好让他们心有余悸之下,觉着主公还是留有情面的!”

    曹智一愣,贾诩不是一直向曹智灌输如果此次拿下陈留,捉拿张邈一脉后,一定要夷了他家三族,决不能心慈手软。而且贾诩要曹智这么做的出点,竟然不完全是为了震慑全兖州的叛乱者,而是说什么这么做,更大意义是为了取悦他的兄长曹操。

    曹操是他亲大哥,有什么好取悦的?不过这个以阴狠著称的谋士不是无的放矢,他在私底下已经问过曹智,如果曹操在和吕布的战事中,有个什么闪失,他是否想过接替曹操,统领这帮兖州军臣,继续拼杀。

    这个问题让曹智一惊,随即想起刚刚收到的曹操负伤、犯病的消息。

    “大哥还不会这么早死,呵呵……”

    这是曹智依据历史的展,肯定告诉贾诩的。但贾诩坚持曹智要为自己“远虑”起来,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好,而且他在鄄城也见过曹操的妻妾、子女,他的话很是直接,曹操的子嗣尚幼,他这个叔父一定要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曹氏一脉得来不易的荣耀和基业出一份自己应有之力。

    贾诩这话说的有些含蓄,但曹智听得明白,贾诩这是在暗示自己要随时准备接替曹操,掌管现有的一切。

    曹智对于贾诩的这些想法,并未放在心上,不要说曹操要到六十岁才会死,就是这会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能接受曹操的也就是十几二十万兵马,曹操的兖州现在只有三四个城池还在掌控之下,何来基业之说。

    但贾诩并没就此停止他的行动,虽说现在能受曹智调遣的兖州谋士、将领不多,但贾诩还是利用这段和他们接触的机会,正展开着相互了解,试图增进彼此的友谊,以备将来不时只需。

    贾诩特别结交着荀彧、任峻等配合曹智此次出征陈留的兖州军政官员和将领。

    可不知为何这会儿这个贾诩怎么又要曹智先给张一条活路,让张邈留有和谈的希望呢?

    贾诩没回答曹智的疑惑,荀彧却为贾诩的话语解释道:“贾军师是想引张邈的安逸之心……张邈的确是个不思进取之人,但要他此时妄想安逸,恐怕也难……”

    但贾诩坚持让张邈看到就算兵败也会有生的希望,曹军二万兵马,迅包围襄邑。

    襄邑一直是张的地盘,张、许汜、王楷三人一直和陈宫保持着不错的关系,他们也都是兖州的官员,此次叛变陈宫的第一班被策动的官员就是他们三个。

    几人曾经海誓山盟的结成了肝胆相照的朋友,但陈宫知晓张氏兄弟都不是雄主的材料,所以对他们也不抱太大希望,给他们应了了些虚无的承诺,就跟在了吕布身边。

    张邈、张也是胸无大志之辈,连陈宫的毁约都不敢啃什么声音,他们只要保着自己的地盘,能过上一些安逸日子就好,他们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生活充满着美好的想象。

    张更是贪生拍死之辈,曹军先头部队在许褚的带领下一到襄邑城下,张爬上城墙,站在一处箭垛上往下看。黑压压的那么多人,鼓噪着喊杀攻城,尽管还没有产生什么真正的危害,但看着确实是很吓人。

    张暗自估计了一下,敌军的先头部队就有五千对人,而他的襄邑城守军也只有五千人,看来这城他是守不住的。寡不敌众,料不能敌,张可不会等在襄邑城内等死,他在曹智随后大军为赶到之前,就弃城跑了,逃到陈留去找他大哥张邈庇护了。

    曹仁、任峻率领的中军到达襄邑时,许褚得意的吹嘘着如何兵不血刃就拿下的襄邑城。

    在后一天到达的曹智站在襄邑城的城楼时,听完许褚的汇报,不由感叹:这张怎么那么没胆,打都没打就跑了,还未带走自己的属下。

    那些可怜的襄邑军士们刚和家人挥手作别,暗想着再要活着看到家人多数是不可能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镇守襄邑的张不战而逃。失了主将的襄邑军将们随即想也不想,就出城投降了。

    曹智对于这份战果只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打陈留郡比想象中的顺利,还没死什么人呢,落脚的地盘就有了,这样后勤补给,就不愁没着落了。

    通过充裕的准备,十日后,曹智大军再次开拔,直放陈留郡城。张邈也在此时已通过积极地调兵遣将,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现在中军距离陈留城还有三十五里,估计他们到达陈留城也要天黑了,咱们今天到不了了,就地扎营吧?”刚从丹阳调来的赵云陪在曹智左右统领后军,此时正在请示曹智行军安排。

    正在和贾诩、荀彧小声商讨军情的曹智哦了声,随口道:“你安排一下吧!”

    赵云道了声“是!”,正要领命而去时,只听帐外一阵军马疾驰,随后就听闻帐外士兵进帐禀报道:“前军任司马求见!”

    曹智一愣之后,还是火叫了“快请”。

    这个任司马就是任峻,其实曹智早认识,但两人却未真正照过面。前两年曹智从郿坞而回时,硬闯过当时由杨原担任县令的中牟,而任峻就是当时杨原的主簿。

    任峻以前虽做的是文官,但对军事之事相当有见地,后来跟了曹操,曹操就把他任命为司马,真正带兵打起仗来。说起那次曹智和他的遭遇战,两人都觉得很好笑。当时各自为主,在未照面的情况下,拼了个你死我活,现在却在一起并肩作战,这大概就是缘分。

    这个任峻做事沉稳,曹操对任峻十分信任,把自己的堂妹也嫁给了他。当郭贡、吕布之流围上鄄城时,在夏侯惇没有回防之前,守鄄城任务一直是由任峻一力承担的。

    这次进攻陈留城,曹智知道不同于襄邑那么简单,所以在前军替许褚加了的副手,就是这个任峻,以增强前军实力。但此时应该刚到陈留城的前军,任峻怎么却突然回转后军,来找曹智呢?

    曹智等人正自奇怪前面出了什么事时,任峻一进帐拜地禀报道:“前军已攻下陈留外围!”

    “什么?”不要说曹智惊讶,帐内所有人皆是一惊,怎么刚到的部队,就已经拿下陈留外围,张邈没在城外布置兵马吗?

    “怎么回事?伯达(任峻字)你慢慢道来!”

    曹智直接预感到这可能又是许褚贪功冒进的结果。

    曹智估计的没错,但这次曹智错怪许褚贪功冒进了,而是任何一个将领看到这样的布阵都会贪功冒进的。

    陈留城作为陈留郡的治所,整座城池自然很大,加之张邈家三代人都在此地竭力经营下,陈留城已是很有规模。比之任何一个州城都不会逊色。由于人口过剩,城内根本不可能住下那么多居民,所以陈留城和其他大的城池一样,在主城外建造有大批的民房、院落、集市。没有战事的时候,城内城外是一样繁华的。但只要一有战事生,城外的居民和附近村庄的农户往往都是要躲进城去的。而为了不给敌人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通常情况下,城外的民居都会在敌人来袭之前全部拆毁。这和枣袛的焦土做法可能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是守城一方的普遍做法。

第六百八十五章 意外战机

    但不知为何,这次张邈在下令军士拆除了一批城外民房,想把材料运回城内,充当城防工具时,突然对着城下的这片还是有如村落乡镇一般区域,大感痛心起来。

    这些可都是他们家祖孙三代经营的成果,虽说房子拆了还可以重建,但那得多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听着入城内居民的哀声怨道,张邈突然计上心头,奇思妙想的改了主意。

    他自认为曹智兵马并未强过他多少,他完全可以把一万兵马摆在城外,与曹智来个狂野会战。这样既可以保护住这些城民的产业,城内也不会因为人满为患,而产生相对的治安问题。

    张邈一想这样一举多得,符合多方需要,于是他下令正在拆除民房的士兵,停了手上的工作,列阵于这些民房的最外围,准备阻击敌人。

    等到张邈的大批人马在城外村落、房舍前列阵完毕时,许褚、任峻率着前军五千多人马也已经就位到了陈留外围,在用骡马拖拽的后需物品到达之前,远远地许褚、任峻就现了陈留军站位太过靠后的事实。

    以张邈的兵力,把一支部队布阵在城外,不能说错。而且这样配合着城内守军,对外来侵略军以有效的牵制和冲击,完全是有兵法可依的。

    但张邈的排兵布阵有点问题,他把一万兵士,成一字排开的方式,在离城最远端的三五里地域横向着拉开了。如果这是一片旷野,这样的排兵布阵也没什么错,会战吗,这样摆开架势来打,无可厚非,但张邈的军队却是在紧挨一些未拆除的房舍前列的阵。这上万的部队身后没有回旋的空间,一但被敌军骑兵进行凿窜战术,他们将会拥挤在街巷里,变得无路可退。

    连没读过几本书的许褚都看出来了,这有战机。张邈好像犯了点兵家大忌,他和任峻进驻到离陈留城七八里的地域,本来今日就在此地安营扎寨,也没进攻的打算,但一看张邈的这种排兵布阵,许褚就热血沸腾起来。

    意外战机啊!不要白不要!

    但是许褚此时也有谨慎的习惯,他悄悄地问比他老成的任峻,“任司马,你看这张邈如此排兵布阵是何意?”

    任峻眯着眼细看了会儿长达百米的陈留军防线,小心道:“从表面上看这好像是犯了兵家大忌,但会不会在那些房舍后藏有伏兵,还是先派斥候左右打探一番!”

    许褚“嗯”了声,点头同意,斥候派出后,沿陈留外围三里范围进行了武力侦查,除在城西处遭遇陈留军骑兵外,其余地方均无伏兵。

    许褚一等斥候回报,就急不可耐的纵马奔出,率着二千骑兵直向陈留军列阵的冲杀过去。不要说任峻没反应过来,就连曹军阵内的鼓手都没来得及敲响战鼓,许褚和他的骑兵已经如一阵风一样,彪悍地刮进敌阵中。

    没有征兆的陈留军,立时被许褚杀了措手不及。一字的列阵迅被强悍的骑兵凿窜,布列在民房前的战场上突然是大乱起来,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没过多久,城上的张邈、张就看到城下这村落乡镇地街道里面,无数人狂奔着拥挤进来,这时候城上地他们才看清跟在后面的曹军士兵们。

    许褚冲杀地太猛,手中的长矛都已经是折断第二把,这时进了街巷的他们,也因为街巷的狭窄使他们不得不弃马追击溃逃的敌兵。许褚这时索性是在地上捡起一把大刀,继续追杀敌兵。这大刀效率不比长矛和斧枪,可挥砍起来的那种痛快感觉,却谁也比不上,许褚上身全是鲜血,整个人都是被染红了,好像是个血人。

    此时的许褚已经是这个战场上的凶神,他冲到那里,那边的流民和敌兵都是四散的溃逃。

    几次他都是冲的太快,差点是孤身一人冲进对方的大队之中去,到最后一次,身边的亲兵护卫实在是不敢放任了,几个人抱住了许褚,把已经是快要杀疯了的许褚拦了下来,要他等等后面任峻的步兵。

    曹军的步兵方队成尖锥形,在鼓声的节奏下开始进入战场,在长矛方阵里面的弓箭手朝着正试图调整战术,把凿窜缺口两边的兵马收拢回来,尾追冲入民房追击许褚等先行冲入的骑兵时,背后射来了第一轮急劲的箭矢。

    在这一轮箭矢开始之后,对于陈留军马来说,他们的战斗已经可以说是结束了。

    镇定下来的许褚也知道,自己这一场战斗完胜了,剩下的仅仅是追击,从头到尾,在陈留地面根深蒂固的陈留军,始终没有能组织起稍微像样一点的反击,万人以上的大军被许褚的骑兵队凶猛突入和之后任峻步兵的打压,已经完全崩溃。

    看着下面好像是突然爆的大混乱,城上从军官到民壮,人人都是目瞪口呆,惊惧异常。

    那张倒是最先反应过来,看着下面的乱象,在城上讷讷的自言自语道:“看来那些老百姓是来不及躲入城内了!”

    经张的提醒,在众多护卫簇拥下的张邈也是反应了过来,跟着大喊道:“不能让他们进城,要保证让我回撤的大军先进城,快,快,下令撤退令西面的骑兵堵住进攻的敌军,方便我军撤回城中”

    张邈说完之后,手下的亲兵也是跟着踏身边大喊。城上众人想到关于敌军杀神许褚的种种传闻,都是打了个寒战,连忙去其他的各城门通报。

    随后正在陆续跟入街巷,尾随追击曹军的陈留士兵,很快就听到了撤兵的锣声,他们立时如丧家之犬一般,从各条街巷中奔出,绕着道从陈留城的东南两门撤入城中。

    骑兵队在后面的步兵方队压迫到大片民房的区域之后,就停住了脚步。许褚也已经是归入了阵列之中,到了这里,道路开始狭窄复杂,大队进入显然并不合适,一级级的命令传播下去,士兵们开始变成五十人的小队,长矛兵和骑兵,以及刀盾手的杂合之下,在军官地带领下,缓步进入这片区域肃清残敌。

    陈留城内到底有什么救援行动,许褚、任峻这边还不清楚,说起来这外城也没有什么残敌。一旦溃散的流民和乱兵没有丝毫的战斗力,只是待宰的行尸走肉而已。

    而后当他们行进到离城墙七八十米区域时,就看到了残忍的一幕,无数陈留士兵争踏着同伴或是普通老百姓的尸体,疯狂地要退进城里。但在这之前,城外的老百姓并没有及时撤入城内。张邈曾很有信心的告诉他们他和来犯之敌的战斗将在离城外很远的旷野上解决,他让陈留郡城外的民众不必担心,战火烧不到他们的家园。

    但很快张邈的保证得到了适得其反的印证,大部分城外的居民,都还没听到轰隆隆的战鼓和血流成河的惨象,大批,大批本城的士兵就如潮水般退进了他们的家园、街巷。这些毫无准备的老百姓只能被士兵夹带着退向城墙后,家当、牲畜、粮食根本来不及搬出、带走。

    但当这些普通民众拖家带口的退到几处城门时,城内的官员又下令不允许老百姓进入,因为要先让撤退中的军队先入城。这一混乱的情况很快引起了拥堵在城门口老百姓的抗议,凭什么先让一触即溃的当兵的先走,他们难道不应该留下帮他们挡住敌军的追击。

    于是,老百姓为了自己的生命,此时也不在惧怕这些当官、当兵得了,陈留士兵在猖狂退入城内之际,老百姓不听陈留军方的劝阻,也要往里冲。你推我让之下,城门很快陷入了瘫痪,大家谁都走不了了。

    撤退中的陈留军将们在大声叱喝无效的情形下,他们开始杀人,杀这些他们自己的老百姓。很快败退的陈留军士杀出了一条血路,逃进城内。

    了急的老百姓也想反抗来着,但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的对手,再说为了逃命,败逃的陈留士兵已是变成的一群穷凶极恶的恶魔。他们见提供他们吃喝的老百姓挡着他们的退路,他们毫不留情的挥刀就砍。

    许褚和任峻此时的进攻步伐也受到了埋伏在这片房舍西侧陈留骑兵的堵截,他们且战且往后退了退,这既保存了他们不与陈留骑兵尖峰的直接碰撞,也很好的利用房屋、街道的复杂,牵制了急冲而至骑兵的度。

    但他们也同时看到了那惨无人道的一幕,当他们击散敌方骑兵的阻击后,涌出那些房舍、街巷时,只见这一段相隔百米的缓冲地带,地面已经被血水染红,残肢断臂到处都是,拎着包袱,捂着流了一地肚肠哀嚎着的老百姓比比皆是,再往前,越靠近紧逼城门的地域,用人肉泥铺成的红地毯,叠了有半尺高。

    此情此景,就连以凶残著名的许褚,都忍不住啐着口中的吐沫,大骂:“***,张邈这王八蛋可真够狠的!”

第六百八十六章 正在改变的曹智

    许褚、任峻这时也想收拢那些还蹲在城墙根,呆若木鸡的老百姓,还有那些可能还有救的受伤者,但他们此时冲不出去了。/城外的居民区和城墙的这段缓冲区,就是一箭之地了,许褚他们要想冲过这一箭之地去救人,就要遭受城墙上守军箭矢的攻击。

    他们只能扬招着手,大声呼喊着,让这些人自己过来。但大部分经历这种场面血腥的普通老百姓,都已经吓傻了。在他们看来不光是城内的官家抛弃了他们,要杀戮他们,就是后面追来的曹军也要杀光他们,作为侵略者,屠杀敌对的老百姓是很司空见惯的事。他们已经没活路了,被两面围堵之下,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此时大部在城墙下的陈留老百姓眼神呆若木鸡,跌坐在血泊里,祈求着上苍来救救他们。只有一些不懂世俗险恶的幼童,还在不停的啼哭。

    这时的陈留城下,已是一片炼狱之地。终于有胆大的人,选择向曹军处回冲,“咻!”一声,那人连惨叫都未出,就被一支羽箭从后背贯穿出了前胸,钉死在血地上。此时,成片飘落城下的箭矢,已经封锁了曹军进攻的步伐,这同时也封住了躲在城墙下想逃命老百姓的生路。

    “停止射箭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些可都是我们的臣民啊”

    张邈大吼着,奔回西门城墙上,阻止着手下残酷的杀戮行为。他刚在城下回防的士兵处得知,撤退进城的士兵杀了好些老百姓,还把好些关在了外面。

    张邈一听大骂着属下蠢材,这可不是他的初衷,他让自己的士兵先入城,那是为了保存有生的士兵,但没让你们杀老百信,最后甚至没让城外的百姓进城,这不就等于遗弃了他们,这与他“海内严恪张孟卓”的清誉是不相称的。

    张邈奔回城上一看城下的情形时,连哭的心都有了。老百姓是水,士兵是水里鱼,这些道理也只有张邈这样的统治者才明白。但张邈狠骂着手下的兵将,怎么就不明白,老百姓给他们种粮食,没了老百姓,他们那来吃食,他们还去统治谁?

    张邈知道这时在痛骂手下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他只能含着泪让手下停止射箭,现在再开城门放失散在外的民众显然不可能了,那不等于就是也放了曹军进城。他只能向着躲在一箭之地外的曹军喊话,让他们看在同是“汉朝人”的份上,接收这些难民。

    这时张等人上前试图劝慰张邈,没必要为了一些贱民,而大费周章。

    张的话,立时引来了张邈的训斥。他正在火头上,正好张冲出头。气极的张邈不但返身冲到弟弟张跟前,大声叱骂着他,还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得张差点转的没了方向,后来还是城上众多属下拉开了两人。

    而陈留城外的曹军也在此时派人回话了,许褚趁机大骂了几句假仁假义之后,就试探性的派兵过去,收拢难民。

    张邈倒是言而有信,并未在派人射杀他们。他毕竟不是个嗜血成性之人,相对现在天下的枭雄来说,他还是比较仁慈的一个。

    在这个时代仁慈的人,永远会成为失败者!

    这是贾诩刚刚对曹智说的话,曹智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许褚、任峻的战果。

    曹智在一接到任峻的汇报,就怕前军太过深入,而与后面的部队太过脱节,造成了缝隙,让敌军有机可趁,所以曹智随即命令中军和他的后军快贴上去了。

    这样就造成本来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完成的集结和排兵布阵,在许褚收拢了陈留城下难民后的第二日黄昏,所有的曹军部队就完成了对陈留郡城的包围。

    许褚在此役中歼灭敌军千余人,不算多,但俘虏倒是有三千多人,收拢城外难民五六千人之多,这些人都是来不及进城的。任峻此时已经把这些难民安排在离城十几里远的地域,做着暂且安置,给他口饭吃,有伤的就尽力在救治。而一些轻壮力已经被曹军征召,开始充当民夫,拆除挡在他们大军行进路线上的民居,使他们的重装备和大部队顺利运送到陈留城下。

    但此战最大的收获不是收获了多少俘虏,攻占了多大地域,斩杀了多少敌军。而是张邈和他的陈留守军本来在信心上的优势,只通过这一仗,就打击的荡然无存。

    这种势均力敌的比拼,本来拼的就是谁先对战事丧失信心。谁没了信心,这仗就没得打了!

    又是一个十日,在大量民夫的帮助下,陈留城下出现了一条宽十丈的笔直大道。而帮助曹军拆除这些房屋的民夫中有好些就是其中某间屋子的主人,但他们依然不遗余力的帮助着曹军打通道路,摆开阵势,攻下陈留城。

    老百姓总是比较实在的,说实话,张邈在任陈留郡多年,对老百姓还是不错的。但就是十几日前,他属下的一时“失足”,把张邈这些年建立的功绩和民心,一下子扫了个干净。

    “我的老婆被那些狗娘养的杀了!”

    “我儿子死在那!”

    “我爹娘都躺在城门口!”

    这就是沦为难民的陈留民众的心声,他们死了家人,他们要报复!

    曹智其实没对他们做过什么令他们感恩戴德的事,曹智只是提供了一口热食给他们,而那些粮食可能就是从他们的家里收缴来的。他们现在在离城更远的地方住的陋室,也是用他们就近砍伐的树木和那些拆除房屋弄下来的旧材料,临时搭建的。这些房屋也只能起到挡个雨的功能,要想挡住已入十二月的严寒,还真是不能。

    但他们还是被迫要求为曹军攻打陈留城,每日当苦力一般的做着准备。在曹军暂时控制的陈留城外围,没有了民主,甚至自由也是受到限制的,一切都因为战争的需要,变成了军管。在没有私产或是共有之分,一切只有一个目标,为这场战争服务。

    曹智现在贾诩、荀彧等人的影响之下,自己正在变得麻木不仁,他已经在为了谋取胜利,而漠视一些老百姓的苦难。曹智在某一个深夜里,仰望星空时,曾经感悟过,这大概就是要成为一个枭雄,所要具备的基本条件。

    天下不可能没有乞讨者,更不可能人人都丰衣足食。总有贫贱富贵之分,这就是世道。

    这是曹智和荀彧一次闲谈中,他表述的观点。起因是曹智讲了讲现代的乌托邦理论。没想到这种理想主义在三国时代就立不住脚,被大儒出身的荀彧一通贬斥。

    曹智很是惊讶其实早在这东汉末年,就有中国的政治家,把世道看得那么透彻。而那种乌托邦似的均享主义相比荀彧的实际,倒是显得太小儿科了。

    而后来曹智把此事告诉贾诩时,这家伙更现实,直接告诉曹智,你要去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暴力治暴力,消灭所有可能在你政治主张上可能提反对意见的人,那样就有可能实现你的政治理想。

    曹智一听贾诩狠毒的主意,就知道他又在诱导他,做一个枭雄,将来甚至自己一统天下。但曹智心里明白,贾诩这样诱导,到时培养出来的不在是一个有乌托邦理想的曹智,而是一个有独裁意志的暴君。

    曹智有时很难理解古代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独裁者胜过有民主意识的统治者。而像贾诩这样一生好像都是在培育这样一个独裁者而努力,如果有生之年,能够成功的话,他们就是过来被这个自己培养的独裁者杀死,也是感到无上光荣,死而无憾的。

    曹智越来越了解荀彧、贾诩等当世智者的想法,就越觉得这些人有点自虐倾向!

    但话又说回来,这时在陈留城一战中,曹智也已经收不住手,攻城的所需器械,已经基本打造完毕:云梯、望楼、撞车,甚至投石车也在从丹阳运来十辆的基础上,临时建造了二十多辆。张邈给他留下了足够的材料和民夫,来帮他建造和运营这些东西。

    所有的大型攻城器械,通常都是就地取材,就地打造,这已经常规了。在古代交通极其不便利的情形下,要想从一地攻打另一座城池,特别是像曹智这种从丹阳跑到陈留这么远地方作战的部队,是不太可能带上足够多的大型攻城器械的。

    他们也是有选择性的带了最为重要的投石车来,但山高路远,他们能运来十辆已经是个极限。这还是因为邓艾在攻打巢县的刘繇时,已经把一批投石车运抵河道纵横交错的巢湖地域。因为兖州叛变突然爆,所以曹智出征前,调令,征调了十辆投石车通过一段水路运往了兖州。

    但许褚、任峻意外的迅取得陈留外围,看着成片木结构的房舍,觉的不利用一下,实在太对不起张邈兄了。

第六百八十七章 多种手段

    于是,曹智临时决定就地赶制一批投石车。投石车对于懂得制造的人来说,不是件登天的难事。曹智军中现在会造此车的人很多,曹智也没打算就投石车申请“专利”,独家使用。这东西春秋时期就有,现在各方诸侯可能还没现这种武器的好处,等现了,他们也能制造。因为投石车的制造原理和结构不复杂,工艺虽说失传了,但只要花点心思,还是能仿制出来的。

    新造的这批投石车赶制的很是着急,这些投石车美观就谈不上了,粗糙得很,跟他们从丹阳带来的十辆根本不能比,但只要能用,好看不看,粗糙不粗糙,曹智就不在乎,也没人会在乎。

    曹智把投石车在陈留城下摆开时,张邈一口叫出了那玩样的名字。张邈作为曾经曹操、曹智的好兄弟,自是听过曹家兄弟手上有这种攻城的利器,他甚至在鄄城还看过一回曹操命属下拉出过一台这样的东西。

    “只要不是那什么炸药的东西就好!”张也趴在城头,张望着城下曹军的动向。他只知曹智手上有样很重要的东西叫炸药,能炸开顽石,是他攻城拔寨的第一利器,现在曹智搬出来的不是这种东西,他大松了一口气。

    “这投石车未必比炸药逊色,恐怕我们要被进行一番轰打!”

    张邈担忧道出时,张对投石车还是不屑一顾,认为这么笨头笨脑的东西,能有多大杀伤力。

    张氏兄弟在打量城下曹军时,曹智也站在一处望楼上,一脸好奇的打量城门周围的城墙,在城外看城门头那里,基本看不到什么城楼之类的木质建筑,想来也应当是如此,木质建筑容易燃烧和崩塌,要是有攻城的器械,象弓箭之类的带着火,射上去就有燃烧的效果。但曹智手上有别人不能比拟的投石车,又另当别论了,再坚固的城防,一颗石弹砸中,最起码也是土石飞溅。虽说光靠投石轰开象陈留城这样坚固的城墙亦是不可能,但这对有效的杀伤敌军,和消磨、摧毁他们守城决心,是有着无以伦比的效果的。

    曹智正要下令投石车起攻击时,突然,差不多同处一个高度,百米开外的张邈隐约在敌军比较靠后的一座望楼上看见了曹智的身影。

    两军在这几天各自备战期间,对骂和零星箭矢交火一直没停过,但两军大规模的攻防还没生过。谁都明白离真正的大战已为时不远,在真正大战开始前,张邈曾数次派人叫阵,要曹智出阵和他谈一谈,但曹军方面一直未予理睬张邈的要求。

    对于被视若无物地张邈早有些火大了,贾诩和荀彧之所以要曹智采取这个态度,是因为陈留城周围根本没有什么树林、山坡之类的制高点可用于他们的进攻。这陈留城又是有厚墙有深沟的大城池,没有象投石车那样的攻城器械,二万多兵马想要攻打差不多同等数量的正规守备军,怎么轻易可能打的下来,所以他们不要曹智和张邈进行战前会晤,就是要全军上下,不受任何不利舆论的影响,专心致志,做好备战工作,然后卯足了劲攻打陈留城。

    但今天被张邈撞见了,听闻张邈已经在对面城楼上的叫喊声时,也不怎么担心。

    “曹智,曹智,你个小贼,你凭什么来攻打我的陈留郡你忘了你们兄弟俩落魄的时候我是怎么帮的你们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

    曹智本来想回骂几句,“那你干嘛背叛我大哥呢?我好歹还保过你性命,你现在的作为不是一样让我失望!”

    但一来离得太远,声音传来传去的也走了样,二来曹智也不想他和张邈两个人这样翻老账似的,互相揭老底。曹智看了会儿对面伸长脖子的张邈,因为张邈的明光铠和暴露在露天城墙上的身影,很容易认出。曹智很确定那个人就是张邈,但他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冷漠的转身走下望楼,准备指挥攻城去了。

    张邈看着那望楼上面虽然是有不少人在那里,可一副置之不理地模样,一会儿又都走了,连个屁都没给他回,再喊了几声,只得退了回去。暗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唉!不管了,是不是都骂他一阵再说。

    于是,喊累了的张邈迅令让此处城墙上的二百名士兵开始今天的骂阵。后面的那两百多陈留守军已然是气极,在那里震天价的污言秽语什么都是骂了出来,不过这对城下曹军没有什么用处,平日的训练中保持队列和按照口令行动,一直是冷静异常,不过在正对此边城防的城下百米开外的中央处,几十名曹军重甲兵已经是将三辆投石车的攻击点转移到了这边。

    “大哥,要不要我去回骂他们几句,或是给那个张邈一箭,让那个小子闭上嘴?”许褚匆匆而来,向曹智请着命。

    “不用了,准备动投石,让他们偿点我们的投石,比废话强多了!”曹智面无表情的冷静回应道。

    “是,遵命!”

    许褚领命而去后,曹军的动作更多了。

    突然间,正骂的欢声笑语的陈留城墙上,只听城下那边敌军阵中有人高声的喊了几句什么,但因为本方二百多人正骂得欢,所以没有听清城下的曹军在喊什么。

    城上守军有些纳闷,不知刚才城下敌军叫唤了什么,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随着一声声怒吼般的破空长吼,第一批投石动了。

    “呼呼!”声中,一块块大若磨盘的大石,轰轰的砸中陈留城东、南、西三面城防。

    硝石飞溅下,城墙上立时一阵鸡飞狗跳,烟尘弥漫起来。这会儿没人再有心骂什么话,一张嘴就是一嘴灰石,连走路的姿势也不得不生着改变。这三面城墙,在投石车三轮轰击下,城墙上已经没人直着腰走路,所有人都猫着腰窜躲着,不要被这石块砸中。

    “大哥,咱咱们,投降吧?曹智一直和你关系不错,他会放我们一马的!”

    张一脸灰尘,这时在几名亲卫的护送下,正和张邈一起向城下撤退。他天生胆小怕事,刚才还满鼻子对曹军十天来毫无动静,而感到不屑,这会儿曹军的第一种攻城手段才用上,他就受不了,喊着要投降了。在他想来,官已经做到他大哥这份上,又和曹家兄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他们投降了,曹操、曹智应该不会杀他们吧?

    “放屁,张你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宰了你,以正军纪!哼!这才刚开打,你叫喊着要投降,你个窝囊废,我们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气愤地张邈说着就直起了身,正要站定身体再次痛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时,就听轰地一声,不远处一块投石一下猛轰在一处箭垛上,箭垛被击碎一角的同时,土石飞溅,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擦着张邈的额头飞了过去。

    “哎呀!”张邈在吃痛惊叫声中,迅恢复猫腰装,但脑袋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一时张邈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也顾不上再骂张。

    只见此时天上横飞着的石块,明显密集起来,撞击的到处都是砰砰作响,整个城头更是到处飞舞着各种大小的碎石,不时有人被直接或间接击中。像张邈这种受伤已经算是小事情了,有些人直接被这轮投石攻击夺取生命。

    “上啊!”地上站着曹军,早已蓄势待,在**着上身许褚的举刀大吼一声后,批三千曹军士兵纷纷扛着云梯,推出攻城车,开始了真正的攻城战。

    一时间城上城下的人都投入到了战斗,陈留城如此大城,城防何其坚固,即便是民壮们守城,也不是凭着几块投石和一轮云梯攻城队就能攻下来的。

    曹军在这一天中三次正面攻打,都是无功而返,敌我双方各有伤亡。

    入夜后,陈留这边比起丹阳要稍微寒冷些,晚上即便在帐篷里面有炭火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大家行军打仗也不是出来享福,除去放哨和负责投石车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尽早的入睡了,明天还要继续攻城。

    最近几天不是在城外砍伐树木,就是推倒房屋,打造了些简易的攻城器械和投石车。准备攻城的前期工作,都使所有人感到很累。

    曹军这边偃旗息鼓,大部分士兵结束了一天的战斗,可以休息了。但曹智没打算让陈留城上的守军休息。

    眼下他正琢磨着挖掘地道,天上、地上多种手段进攻陈留城。不过李黑死了,要挖出最佳的地道很难。而且在东汉末年用挖地道这招攻城的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守城的部队通常都会派人在城中要害处埋缸侦听,因此这种传统手段成功的机会不大,往往都是个无功而返地结局。

    夜空星星点点,静谧非常,可遥远处的陈留城方向,却隐隐传来隆隆的轰击声,声震数里外的曹军营地。由此可见投石车还在激烈地运转,这也是曹智侵扰陈留守军的一种手段。

    曹智站在营帐,目注数里外的陈留城,回身问了声赵云现在是什么时辰。当得知时已过三更时,曹智对着陈留城方向,呐呐自语道:“该是晚班的人上投石阵了!”

    这句话外人可能听不懂,但曹智身后的赵云听得懂。那是曹智突奇想的把负责投石车的重甲兵士分成早中晚三班,每部投石机每班五个人,四个操作手,外加一个小队长,负责指挥和排除一些小故障。然后,不分白天黑夜,每四个时辰轮一班,让他们不间断的朝陈留城射石弹,不让陈留城的守军安生。

    而替换下来的班组,就抓紧时间休息,等一到点就会被将官叫醒,上岗执行投石任务。虽说这样依然很累,但投石车的功效却被挥到了极致。

    陈留城内的守军也是在曹军不间断的投石攻击下叫苦连天,他们就算大部分士兵已经撤下城头,在城下休息,但这“呯,呯!”的声响,依然不可能让他们安然入睡,有好些人就此得上了半夜睡觉抽风的毛病。

    相对来说,曹军安营扎寨在离陈留城两三里远的地方,声音还是听得见,但他们一来习惯在这种呼啸声中睡觉,二来他们不用担心石弹会砸在他们头上,搞得碎石飞溅。

    夜空亘古静谧,突然在天空中,一道明亮的火光划过,度快到极限,就连流光里裹夹着什么也看不清。随后在一声巨响后,火星四溅的砸在陈留城的城防上,紧接又是一道明亮的灿灿火光从夜空上穿过,在夜空中显得如此明亮耀眼。

    “敌人用了涂有燃烧物的石弹!”

    张邈脑袋上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一手倚在他郡府的露台围栏上,一手扶着胀疼的太阳穴,感叹着曹智的攻城手段真多。同时,他为自己的命运也感叹的,人都快站不住了。

    他在曹智兵围陈留之前就已向濮阳的吕布、陈宫去了求救信。信中张邈低声下气的尊称吕布为州牧大人,这也就是表明了他不在和吕布争共掌兖州的名分,而是彻底向他臣服。他唯一的要求,只是要吕布带兵来援,帮他解了陈留之围。

    可是开战已经十数天了,张邈一个援兵也没看见。张邈心里明白吕布、陈宫这会儿可能正和曹操激战正欢,谁还会来理他。但你们最起码把我调配给你们的兵马还回来,那陈留之围也能解了,你们这样不一兵一卒是在是太不够朋友了。

    “你们能有今天都是靠我,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畜生!”张邈仰天疾呼,最后只能无力的靠在露台的围栏上,气愤地急喘着气。

    张这时正好及时到了,他看见张邈倒在露台上时,还以为张邈为今天的失利,气的中风了,急忙冲了上去,和闻讯而来的嫂嫂、家丁等扶起张邈,坐在露台的胡床上。

第六百八十八章 混进陈留城

    张邈一看还是自己弟弟贴心,白天被他打了,这会儿还不离不弃的呆在自己身边,关心着自己。向张邈这样正处人生最失意阶段的人,其实是很是需要家人的安慰。

    张邈告诉张可能无人来救他们时,兄弟俩抱头痛哭,悲痛之情闻者皆落泪。

    哭到伤心处时,张还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停了哭泣,推开张邈道:“大哥,不如我们去豫州,去寿春吧,你和袁术本来就是老兄弟,前段时日你还帮过他,听说他已入兵陈国,那就离我们就很近了。吕布、陈宫之流不值得信任,我们还是投靠袁术去吧?”

    张的建议让张邈愣了愣,随即也站起身,喃喃自语道:“对!这也算是条出路,我立刻书信一封,你出城亲自到陈国找袁术,让他带兵来援我们!”

    张邈的决定虽说和张的建议目标相差甚远,张是要张邈现在就放弃陈留城,去投靠袁术。但显然就要张邈如此放弃他们家三代人经营的基业,他是不舍得的。

    张去后,陈留城的战斗还在继续,场面的壮观和战斗的激烈,每天出乎着张邈的意料。

    曹军天上和地面的战斗,交替进行着,如果现在是白天,地面上就会打得不亦乐乎的。而一到晚上,投石车就会不间断的轰击。这会儿陈留城上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碎石、烂砖的残留物,士兵的尸体时时刻刻都在被运下城。五日来曹军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攻城手段都掺和着使用,但陈留城依然坚强的挺立着。

    张邈也不是就任意曹军的狂轰乱攻,在曹军正式开战的第三天,趁着月黑风高,他派人出城,试图偷袭曹军投石阵营地。但未获成功,杀了俩个不长眼的曹军巡逻士兵,就被现行踪,被许褚率部追击着,死伤过半之下,飞遁进城。

    自从在泾县一战中,有了先例投石车会被敌军当作重要偷袭目标后,曹智就曾严令投石车的布阵地域,必须有一支机动部队予以保护。这也是多次曹军的投石车部队被偷袭,但一直没有人得逞的原因。

    “这种攻坚之战看来还要打上一段时日,我派人去城下喊赏格,那些守军的士兵愿意投降就赏五十万钱,谁要杀了,绑了那位陈留太守张邈,死活不论,就赏五百金,主公你看可好?虽说不一定有作用,但总归是先乱乱他们人心也是好的。”

    曹智在自己的军帐中听完贾诩的建议,默默地点头答应了。之后贾诩出帐喊来了几名骑兵,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些骑兵也自纵马朝着陈留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再无用的计策,都要实验了才知道,这陈留城内的守军、民夫等通过几天的消耗,依然还有几万人地规模。就算大部分人依然对张邈忠心耿耿,但总会有一两个愿意“人为财死”的。贾诩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城内有没有人可以策反。他喜欢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机会,去达到目的。

    陈留城内也的确因为曹军攻城的凶猛,而造成城内所有人愁云密布。那几名负责守城的军将每天上城之前,都要和家人诀别,说不定今天就是轮到他一去不复返了。但值得庆幸的是,张邈的手下还没有叛变者,只是劝他快撤走军将每日都在增多。

    昨日,张已经回来,但带回的回信不是很理想。袁术的大军已取得陈国,但他想进一步扩大战果时,同样遭受到了来自驻留在许县等地曹军的反扑。所以袁术告诉张,他这时无法分兵去救援,他要张邈放弃陈留,与他合兵,先拿下许昌等地,回头再来收拾曹智这路人马,夺回陈留。

    这让张邈又是失望,又是气恼。平时称兄道弟的时候,都说有什么事,兄弟会两肋插刀。真要帮忙了,一个个都推三阻四的。这陈留是张邈身家性命之地,袁术也是知道的。哪能如袁术说的这般,说放弃就放弃,袁术的兵马现在还不少,难道分一点绕过许昌,先帮兄弟解个围都不行。

    “托词,借口,一个个都是无情无义的,唉妄我都把他们当兄弟,关键时刻,唉”

    张邈气氛的完牢骚,重重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张看了看张邈的神情,而后小心的进言道:“大哥,曹智这攻城是越来越急了,我怕我们你还是要为嫂子和侄子多考虑啊”

    张那不吉利的话,没往下说,但张邈心里是明白的,照这样下去,再不来援兵,陈留城迟早是守不住的。

    张邈叹了口气,沉默了会儿后,他就对张道:“二弟,你明天要不就带着咱们族里的那些老老少少,先去雍丘暂住,我再看看情形后再说!”

    张邈这等于是在托孤了,张也是乐意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他怕死。于是,他没等到天亮,就护送着张邈和他的全家去了雍丘。雍丘还是隶属于陈留郡的,张早年也在那里做过官,还算是在那里有底子的。

    张邈觉得这么一来,等于是为自己预备好了一条后路,他这陈留城实在守不住了,他也可以率部去雍丘。也因为张早走了这半日,才暂时保全了家人和他自己的性命,要是真到第二日,他和张邈的家人都将落入曹智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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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宵禁的陈留城一片宁静,家家户户都早早躲在房里,强迫自己陷入着梦想,对于即将来到的曹军晚间的投石车攻城,他们并不担心,因为到现在,那些石块还未砸出城防的范围。无非就是声音吵点,晚上不太容易入睡。他们以前对陈留城,对张邈几代人在这里的统治还是比较信任的。

    陈留城布下了如此宏大、坚固的城防,一直不需要他们担心什么。但今时今日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任谁听着那些呯呯乓乓的渗人声响和每日震天的喊杀声,再没见识的老百姓都明白,这城迟早是守不住了!不过就算担心也没有办法,官家之间的战争,不是他们可以插上嘴的。再说听说来袭的曹军很是善待百姓,留在城外的老百姓听说都没被处斩。

    于是就有人通过各种渠道前逃出城,不过那只是极少数,大家都是知道这战场上的事千变万化,逃出去说不定就是去送死了。谁知道那些在城外的曹军,会不会兽性大,他们一出去就是正好送上门当他们的刀下亡魂,所以大部人老百姓还是老实呆在城里的。

    “梆梆梆!”伴着悠长的打更声音,倒映着月光光亮的青石板路上走来一队队身着铠甲的士兵。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后边带着七八个普通士,他们穿的铠甲在月光的反射下更加醒目,从衣袖上的标记和服饰等都证明着他们陈留守军的身份。

    当他们走过道路,就看见在他们背后,有一道黑影,如同黑云一般飘过,无声无息,就好象真的是一片黑云,随风而动。

    与此同时,在临街一间客栈的二楼,某个房间里,一个正在黑暗中独坐的年轻男子也突然睁开了眼。

    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自言自语道:“这帮山越蛮行动还真迅!”

    这正是刚投效曹智没多少时日的太史慈,他一开始并未被曹智征召入驰援兖州的军队中。但就在曹智出兵征伐陈留后,曹智就觉得手下的将领不够用了。于是,就想征调!那么要从那里征呢?

    从曹操那里征调吧,曹操那边也正值用人之际,应该是调不出人手。于是,曹智不得不再从丹阳调人调将,曹智的丹阳也需人镇守,一时也调不出人。后来曹智就想到了刚收服的太史慈和徐盛,祢衡的意思要在观察这些人一段时间,但曹智还是那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就把太史慈招来了,随同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一批山越族飞檐走壁的好手和曹休。

    调这批山越族士兵来,就是要让他们潜入陈留城,进行颠覆和破坏的。太史慈倒不是被预想进城做细作、斥候工作的。但太史慈一听曹智的安排,就主动请缨入城。

    太史慈给曹智分析的很是有道理,一来他是生面孔,还没在战场上和陈留城的人照过面,混到城里容易行事。二来,太史慈也很直接,他想为曹智攻破陈留城立下这份头功。

    已彻底战胜心魔,决议归降曹智的太史慈,再看丹阳的一些人和事时,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悟。虽然刘繇和曹智对政治、扩张着重点倾向不一样,可其实他们都是当世枭雄,他们之间有着许多共通之处。太史慈也是想有一番作为,于是他决定何不从了曹智,一样可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曹智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太史慈的请命,他理解要给这些年轻人表现的机会。于是,太史慈就带领着十八名善爬高强的山越士兵,混进了陈留城内。

第六百八十九章 奸细

    有出去的通道,就有进来的。曹军从两日前俘获的潜逃出陈留城的流民,获知了在陈留城北门,有条护城河和城外的一条暗河相通,只要能憋住足够时间的气就能自由进出。这对太史慈和那些能在水中呆上两三日的山越士兵,根本不是难事。

    进了城他们就分散开来,各自找地方潜伏,然后寻找陈留城内防守最薄弱的地域,配合外城大部队里应外合。太史慈长得不像祖郎、许褚那么“醒目”,所以他们一切进行的很是顺利,也很快选定了目标。

    正在思索如果内应失败,明天要采取何种攻城方式的曹智,也在这日黄昏时就收到太史慈遣人送回的晚间行动方案。曹智眯着眼扫了两行,这才睁眼坐起,抬手一招,从另一条书案前交过贾诩和荀彧,把无声地信札交给他们阅读。

    贾诩率先读完太史慈的来信,正要派人叫进许褚、曹仁等将领,安排晚间的排兵布阵。本已叫进传令兵的他,突然又想了想,就道,“还是不忙通知各部将领,主公,我想如果要效果更好,还是要派人分散城内守军的注意力”

    说罢此话的贾诩,把传令兵再次挥退,自己又取出一张地图,围在曹智身边,好一番画画点点。等再次招进传令兵召集各部将领议事时,曹智、荀彧、贾诩三人脸上都挂着胜利的笑容。

    #######

    入夜,陈留城西城门内,隔着门内几道栅栏的某个最外靠城墙的一个岗哨。

    张强正想着他的好事,经过这几天的战斗,他因为累计了不少军功,刚被升任为一队步兵的小校官。这些年他也攒了些钱,于是他的心思就活络起来,想着等这场战事过了,娶个漂亮的小媳妇,把和他一起同村来的家伙们都羡慕死!

    貌似那个五方街的小寡妇对自己也有点意思,嘿嘿,就那白滑的面容,那灿烂的笑容,那闪着白光的贝齿……都太美了。不知道何时才能抱得佳人呢?

    “张大哥,你想什么呢,笑眯眯的,想女人吧?”一起执勤的属下小三笑着问张强。

    “滚!你当我跟你一样?整天想女人,没出息!”张强骂了一句,又道,“小三,你回营房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就行,过两个时辰再来接班。”

    被唤作小三的兵士摇头道,“这怎么行,规定是我们俩守夜的,若是被上头知道,我就惨了。”

    张强又道,“没关系,咱们的营房离这又不远,有检查我可以提前叫你,你别在这碍我的事。”

    那小三立即明了,“哦,五方街的小寡妇又来给你送宵夜啊?”随即笑着继续说:“张大哥果然好情趣,这城内的哨卡,咱们这道又隔着两段城墙,光线蒙蒙,这里是鬼也不会来的,在这里抱得佳人,确实又带劲又那啥,哈哈”

    “还更容易得手呢!滚”张强笑骂着踢了小三一脚,“你快走吧!”

    “嘿嘿,有事叫我啊。”小三说完抱着手中那根长矛,两手拢在袖子里,缩着脑袋起步,绕过一段城墙走向西门的守军营房。

    小三一走,那个叫张强的小军官嘿嘿一笑,从衣襟里取出一块干净方布放在地上,又摆上些水果和一瓶土烧。这家伙看来是准备跟佳人来个赏花赏月加野炊了。当然了,如此地点,虽说环境没那么好,但是如果把那小娘子推倒,那就完美了。

    其实张强也是就想一想而已,他是叫了五方街的小寡妇给他送宵夜,但要将人在这哨卡重地推倒,搞点“野合”什么的,他也不敢。无非就是借着缘由,调戏那小寡妇几句,运气好就揩点油什么的。五方街的小寡妇也是因为不敢得罪这群当兵的,只能顺从着,半夜三更还来给张强送什么宵夜。其实她是买豆腐的,半夜三更的吃着冷冰冰的豆腐,能好吃吗?

    张强坐那想美事呢,可那刚走的小三也没闲着,他绕过城墙,本想回营房睡觉的。可是他却在半道上绕了个圈,又返回城墙之上,躲在城墙进兵的一条甬道里的一个通风口里,向下,那城下放哨的张强看去。

    那个小寡妇可真漂亮呀,可惜自己身份太低,人家看不上。小三心里想着:“不过我偷看一下可以吧,最好张强可以把她衣裤都剥了,让自己看个清楚。”平时这群大头兵,看见一些稍有姿色的女人脖颈啊,小手臂啊,只要是露点白嫩嫩的皮肤的,就已经爽了,若是可以看见她们一丝不挂的身子……哇,简直要爽死了!

    小三咽了下口水,手一动,攀在这个又像通气孔,又像采光点的四方洞口的边沿上,努力是自己看清楚点张强那边岗哨的情况。做好准备工作,接着就开始等待了。

    殊不知,在不远处城墙根的阴影里一直站着一个黑影,黑衣黑鞋,显然是夜行的专业高手,隐藏地也是很隐蔽。

    最厉害的是,黑影要不是自己走出阴影,任谁也不会现这里站着个人。城墙的倒影把这人的身形和脸完全遮掩起来。

    黑影静静等待了一刻,这才如同黑云一般飘起,几个快步就无声无息闪进甬道,落在小三身后。

    可怜那小子色迷心窍,根本没感觉到背后来人了,依旧对着城墙下张望。

    只见那个黑影一抬手,一支亮晶晶的小金戟,就离开黑影,跟只猛兽一样,一下**了小三背上。那个小三只觉脖颈底部一阵凉意袭来,接着小三就觉有人迅把他的身体整个包裹在了什么的其中。

    当小三有所感觉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反抗,可他却惊慌地现,自己的身体不停使唤了,那裹着他的竟然坚硬如钢的一个人的怀抱,被包裹的手臂等地方竟然无法挣脱,他就象被封闭在石膏中。

    他想要喊,可背后压着他的人立即就抬手一下子堵住他的嘴,同时他就感觉到那人的手正在用力的挤压他身体的各处骨骼。

    不一会儿他就断气了,小三的死状非常恐怖,眼睛暴突,同时他的鼻子、耳孔,全部都有黑血渗出。其实这一切从黑影出手到小三没出一点声音的断气,都是在几息时间里就完成了,等那黑影非常满意地站起身,小三已经变成一具尸体。那个黑影迅把小三依然恢复到攀着通风口的模样,不过小三的脸已经变成了紫色,他的两个眼睛已经成为两个无神的黑洞,大嘴张着,可以看出死之前他的恐惧和惊讶。

    在黑夜里,他的身体看不出有半点伤痕,衣服没有半点损坏,若不是亲眼所见,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黑影杀了小三,顺手就两把抹干净了地上残留的血迹,接着,又一次飘飞出甬道。

    当黑影落在城下的地面时,其身后又冒出两个黑影,先前那人头不回的对着身后两人,低声道:“解决那个放哨的,弄出点动静,让城里的人都起来,完事北门集合,清楚了吗?”

    “清楚!”两人讲的是同一种语言,但吐字略显生硬。但他们的动作却一点不生硬,轻轻一跃就一下猛地扩散开来,并在城墙上轻轻几点,就笼向了张强这一片小小的区域,把张强和他的野炊食品都笼罩其中。

    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里,再看城下,只见那两条黑影已经收拢在张强身周,张强已经变成一具尸体,躺在他自己刚铺好的白布上……这小军官又何曾想过,自己铺的白布就是自己的裹尸布呢?

    那两条黑影杀了张强,来到岗哨前,互看了一眼,隔了几秒,只见火石闪亮了一次,随后就见这处岗哨用来阻止人马同行的栅栏,被点着了,然后就是,犹如飞机上的航标灯的两支火把飞跃着奔向堆放在不远处墙根的几个檑木、滚石堆。

    “啊!”

    两人刚干完的黑衣人,只听身后一声碗筷摔地的声音和一声惊叫。那两条黑影猛地转头时,就见一个花容失色的小妇人,站在了此处岗哨正对大街的光影下,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她肯定是看到了两人的行凶,才摔了手中的碗筷,惊叫出声。

    那两个黑衣人奇怪这哪来的小老百姓,城里不是宵禁了吗?他们哪会想到,那个被他们杀死的张强,利用职权叫这小寡妇来的。

    在小妇人惊叫出声时,两个黑衣人一点没有迟疑,取出一把成月牙形的弯刀,就想一下击杀了那小妇人。但就在这时城内的营房和其他岗哨都听到此处的异声,数股人马立时朝着奔来。两人顾不得杀那小寡妇,几个纵跳,迅消失了身影。

    “失火了有奸细,快捉拿奸细”

    叮叮哐哐的锣声随即响起,涌出来的陈留守军一时也找不到奸细在哪,有的就忙着救火,有的就跟着大喊大叫,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奔着!

第六百九十章 破陈留

    西门这边的城内刚刚混乱起来,一时还没将官出面弹压,并进行有效的指挥时,城外的敌军却有了行动,投石车带着呜呜的劲风,又开始了向城防的攻击,这就造成了城内守军的更加混乱。

    来得及时的投石攻击,没过几轮石弹轰击,城外曹军的十几匹马从队伍中冲了出来。守在城上的守军听着隆隆的马蹄声,此时心里均想,“这是敌军的里应外合!”

    “城外敌军进攻了,快抓了城中的奸细,莫要让他们里应外合”

    张邈赶到西门时,城上城下,火把闪耀,已是一片混乱。张邈及时令左右兵将弹压部下,派了五百人在城下收缩奸细,其余人都上了城。

    这还是曹军第一次搞夜袭,张邈虽说一路上没看到什么慌乱士兵口中叫嚷的奸细,但从这阵势上看,城外的敌军是投入了很大的兵力,来攻城。看来“里应外合”并非子虚乌有,张邈借着火光细看城下曹军的动向。

    有个很奇怪现象,曹军这次出动的并非抬着云梯的攻城步兵,而是骑兵。张邈闹不明白曹智为什么在深夜动用骑兵来攻城,这城前有很深的护城河沟,骑兵应该是跳不过这些深沟。莫非这些人要尝试骑马飞跃这深沟,虽说这沟不算宽,可过来就是城墙,战马站立的地方都没有,墙上的守军又可以近距离的对他们进行射击箭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正当张邈和他的军士诧异之时,又一轮的十几名曹军骑兵在马上人人拎起一根大绳,用手臂控制在转圈呼啸,直冲西门而来。

    张邈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冲到跟前的曹军骑兵们手上的大绳都是脱手而出,听到“梆梆”一阵乱响,靠着吊桥近的守军士兵已然是大喊起来。

    “他们想拉下吊桥,想拉下吊桥”

    这时,他们都看清了,那大绳地末端都是铁爪铁钩,此时都是挂在了那吊桥的铜皮门上,十几名曹军骑兵此时迅把大绳捆在马鞍上,齐齐的转身勒马,拼命的打马拖拽,十几匹马的力量可当真是不小,齐齐的朝后一冲,吊桥顿时是吱嘎的一阵大颤,连带着里面的城门都好像是颤动起来。/

    “快,阻止他们,用箭射,用火烧来人,爬上吊桥,把绳索砍断”

    同样有些慌乱的张邈,也是一连了几个命令,但只有最后一个才是行至有效的。绳索那么粗,怎么可能用箭矢射断,就算有人能把火弄上绳索,也得烧一会儿,还是派人爬上去用刀斧砍断,是最快,最是行之有效的。

    很快身手矫健的守城士兵,从城门里,攀上了吊桥顶端,几斧子下去,就砍断了勾在吊桥上的一条绳索。三四名守军士兵,如法炮制下,曹军这一次的行动很快宣告失败,曹军骑兵再被箭矢射杀几人后,都退了回去。

    接下来轰隆隆的马蹄加脚步,更多的曹军抬着云梯,推着望楼、撞车等,来了一轮真正意义上的攻城大战。

    张邈一边指挥着士兵抵抗曹军的进攻,一面暗自庆幸,“看来曹军的里应外合计划,未能成功!”

    很快张邈得到了城下收索奸细部队的汇总回报,经过在西城区域仔细地搜寻,现了趴在甬道通风口的小三。通过对小寡妇的审讯,也知道了杀死张强是两个黑衣人,并且第一时间赶到的部队里,有人看到那些黑衣人逃窜的方向是东南两门方向,后来就在未现敌军奸细的身影,应该是逃匿躲藏了起来。

    张邈一听就问,他当时为什么没人对黑衣人进行追捕。张邈的属下面面相视的说,因为城外的攻击正好在此时动,他们都忙着上城楼对敌,所以就耽搁可追击和搜捕行动。但刚才已经派人去了,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张邈大怒着道,这怎么够,立即要求部下调集人手,对东南两门方向进行一**规模的地毯式搜索。他知道既然曹军派了人进城进行里应外合,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正如张邈所料,被他派出的手下刚去没多久,就有人来禀报,南门又现敌踪。已经围上,但对方武艺高强,已伤了好些人,都未能拿下。

    张邈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围上了还怕你们什么。正说话间,西门外的曹军退了下去,隆隆地脚步和重型武器的移动声,开始响起。张邈未及问清攻击东门敌人人数的情况下,就判断到,敌人这是见西门里应外合计划失败,转而要对南门动攻击。张邈甚至联想到了这叫后备计划,于是一刻不耽搁就抬脚转道去了南门。

    一路上还令要求火从东、西、北三门调集人手上南门。因为依据张邈的判断,接下来南门的攻击将会更激烈,也是曹军此次计划的最后一搏。

    可是当张邈赶到南门时,却一眼看见南门下,几百自己的兵甲竟然只围了敌方三名奸细。这好像太少了吧?曹智不会只派了三个人进城,就想从内而外的打开这南城门吧?

    张邈虽觉奇怪,但还是快带人行了过去,让手下大部人兵甲上南城防守后。他就站在一处内城墙,向下看着被围阵内的敌军奸细。只见这三个人都是全身黑衣,三人都已挂彩,但三人都是双目放红光,不退缩一步,显得非常强悍,也非常恐怖。

    这其中可要属那使枪的家伙最为强悍,他那一根乌黑亮的长枪,比另外两人杀的人都要多。不但如此,他还时不时的从身上抽出一柄柄小金戟,挥手一出就能要了远处士兵的性命。此人前突后挡,所过之处,地上都会留下一条红色的印迹,和一具具尸体。

    在血花四处乱溅之下,几百人的张邈手下一时倒是对着这三人也没办法,只能围着轮番进攻,等着消耗尽对方的体力。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城防?”张邈站在内城墙上向着下面的敌兵大声喊叫。

    “哈哈……老子曹智手下太史慈,张邈你这城内的防守怎么能如此松懈?”太史慈突然头也不抬的扔出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又扔出一柄金戟,就要转身杀出阵外,但方向不是城内或是南城门,而是张邈站立的这一段内城墙。

    “拦住他,他要行刺主公,快……拦住这狂徒,不能让他上来…”在张邈身边的护卫均以为太史慈是狗急跳墙,欲图行刺张邈来结束此行失败的任务。

    城下的士兵也知道不能让太史慈得逞,于是就尾随着已冲出重围的太史慈狂追而去。

    身边护卫都紧张的高度戒备时,张邈却心不在焉的思索着刚才太史慈的话语。

    “什么意思?我们不是现你了吗?怎么叫防守松懈呢?你们的计划不是没得逞吗……”

    思索到深处的张邈猛然间心里一惊,暗道:“不好!内奸不只这三人!他们肯定是另有安排!”

    连忙要起步的张邈对着左右大叫:“快,派人去东、西、北三门看看那里是否有敌人,快啊……”

    张邈的左右军卫本来都一致对外,做着防止太史慈冲击的准备。但被张邈突然一叫,因为现场声音的嘈杂,远的一时没听清,近的听清了,却搞不懂张邈的意图。几乎所有的人愣了这半秒的时候,太史慈哈哈大笑着挥枪杀到。

    “张邈,晚了,你的陈留城从这一刻姓曹了,哈哈哈……”

    太史慈的话,更加确定了张邈的推测。张邈再次大声疾呼,“他们不止这些人,肯定去了另外三门的某处,快,城下兵将听令,不用管这里了,立时分成三队,分别去往东、西、北三门,查探情况,迅回报,不得有误!”

    张邈说话时,太史慈已经被他的属下拦住。但此时城下来了好几路的兵将,汇合着开到南城下,他们都是先前被张邈派人从其他各门征调来的。

    “你们来干什么?谁叫你们来……”

    张邈最后一个“的”,还未出口,就现自己真的被气糊涂了,这些人不是自己下令从其他三门征调的吗?

    “快回去,会自己的驻地,敌军奸细另有埋伏,还不清楚是哪一门……”

    就在张邈声嘶力竭之时,只听北门方向崩塌似的一阵呐喊,接着就是无数喊杀声从那边传来。

    张邈这边城上城下的兵将都在愣神之际,齐刷刷把目光转向了北门方向。张邈更是不再理睬还在一个人拼命搏杀的太史慈,一路向着内城墙的最高处冲去。

    当张邈奔上高处时,已经可以看到,竟然有三处曹军的旗帜已经在城池的最北端飘扬。而且度很快的向城内移动着,只见无数人正在那些旗帜下倒地。

    那里应该有自己的属下在惨死,敌人的目标应该是北门,被人里应外合击破的北门,怕是没有办法再夺回了。

    就在张邈颓废的愣神之际,他现了站着这里,南城内的一队北门士兵,这里离北门的缺口尚远,北门此时守军大概不多,但刚被突破,正是战斗最紧张之时,作为一城之主,不能就此放弃,就算是死,也在这里战斗到死……

    “兄弟们,敌军在北门突破了,不能让他们再进城内一步,要是让这大军进城,恐怕我们都会很惨,想活命的,跟我来……”

第六百九十一章 夷三族

    秋意渐去,寒冬来临。四季的交替是永恒不变亘古定律,陈留城终于迎来了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天气是越来越凉了,但曹军全体将士的心却是火热的。当天上飘下第一片雪花时,他们攻陷了这座城池。张邈组织的城内反击战,并没有阻止曹军将士勇猛地前进脚步。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他们最终击败陈留守军,赢得了这座城池。

    但唯一可惜的是,张邈并没有抓获,或是被曹军将士击杀。张邈在城内最后的防线失守前,由忠心的属下拼死护卫着他从西门强行冲出,突围而去。

    最后曹智得到的信息只是听说张邈在突围战中也受了伤,这也是他今日站在陈留城那间最大二楼的议事厅内频频出叹息的原因。

    同在厅内的贾诩、荀彧、曹仁、曹休、赵云等一杆谋士、武将也都在猜测和推断曹智这些叹息到底是为张邈的受伤感到痛心,还是因为没有在战斗中抓获、击杀张邈而感到惋惜。

    曹智一直没过多表露着这方面的心迹,他听完各部结束战斗后的汇报,当贾诩提出请曹智示下下一步行动步骤后,曹智就一直看着厅外那个宽广露台上正在飘落的雪花。

    哪里曾经是张邈接待朋友,商讨重要事情的所在。曹智知道张邈一直很喜欢这个露台,无论春夏秋冬都爱站在那里。曹智也不止一次来过这里,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还杵立在那片白色中。

    可惜!可惜!就算他还站在那里,他们也已不在是朋友!而是敌人,生死相对的敌人!

    贾诩、荀彧等人都是有名的沉得住气,曹智背着身,不对他们吭声,他们也一直静静地站在曹智不远处的身侧,陪曹智欣赏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曹仁跟随曹操征战多年,品性已是完全像个武将,豪爽、冲动、直接。曹智毕竟现在帮曹操代理着兖州军政事物,所以虽说曹仁要比曹智年长几岁,但这时的身份还是曹智的部下。

    在这种军政官员议事的场合,曹仁还不敢直呼着曹智的乳名,大呼小叫的要曹智早做决定。但站久了会儿的曹仁还是没忍住,他挺身而出,来到出着神的曹智背后,微欠身,拱手道:“曹阿智,你还是要早做决定,许褚、任峻的先头部队已经追着张邈去了。看张邈的去向,不是豫州,而是濮阳。我们到底是继续追击张邈,还是先夺取雍丘等陈留其他县城,你还是要早拿个主意,此事耽搁不得,否则部队来回就走冤枉路了!”

    这提议其实不是曹仁第一个提了,刚才贾诩也已提过类似的事项。

    曹智“哦!”了声,慢慢地转过了身体,先是意味深长的朝曹仁微微一笑。然后慢慢踱回厅中的主位,招呼着众人一起坐下,而后不回答曹仁的提议,却先问荀彧:“荀先生,你对我军下一步的去向,有何高见?”

    曹智和荀彧合作还属次,所以曹智对他一直很客气。但从称呼上不难看出,他们还没熟到称兄道弟,直呼字名的程度。

    荀彧也是因为弟弟荀谌现在在曹智处效力,所以对曹智也是多出了一份客气。他在此次攻打陈留的军事行动中,一直扮演着第二谋士的角色,他一直很是礼让曹智身边的贾诩等人,有什么功劳和好处都让曹智的丹阳部众先得。

    但这其实有点适得其反,因为贾诩是个比荀彧更像个愿意把头埋在沙丘里的鸵鸟。所以在此前的议事过程中,曹智无论在野外的营帐,还是在鄄城、襄邑、陈留的议事厅,往常热议的场面没有了,沉默地时间却大幅增加了。

    于是,曹智就必须在诸多问题上,采取诱导和提问的方式,来咨询他现在身边的这两位谋士。

    这会儿曹智的先问荀彧对此事的看法,也是有的放矢。因为昨晚贾诩已经给他提了一个十分凶残、狠毒的提案,让曹智一夜没睡好不说,还造成今日的频频神识出游,他的脑海里一直在缠绕贾诩的提案。

    要说贾诩是天下第一毒士,那荀彧就是天下第一“领的清”之人。他可能没有贾诩聪明,没有他的朋友郭嘉计谋百出,但他绝对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谋士。

    荀彧知道曹智突然指名要问他意见,是因为在追击张邈,还是进攻陈留其他地方,难以取舍!

    “你难以取舍,不问自己的谋士,却来问我,这不是让我做夹门缝的人吗?喔!不!或许,问过了,只不过嘿嘿”

    荀彧在曹智话音出口之时,若有所思的扭头看了一眼微闭着小眼的贾诩,心中也就定下应对之策。只见他极有风度的离案长身而起,对着曹智一做拱,抬身后,就面色沉静地唯唯道:“要说曹州牧的大军一路追击张邈,直达濮阳的话,是一次很好的与主公会师、合兵的机会。主公在濮阳的战事目前不是很顺,有了曹州牧这支胜利之师的加入,定能壮大我军声势,从而一举捣破吕布、陈宫、张邈等判贼!”

    “对!”荀彧刚说完这一段话,曹仁就噌的一下站起来,表态支持荀彧的观点。对于一直跟随曹操东征西讨的曹仁来说,跟着曹智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堂弟当部将,真不是味。并且从情感和习惯上,曹仁一直习惯于呆在曹操帐下,所以他是一直积极主张曹智率部直追张邈,追不追的上没关系,关键是能和曹操合兵,一起打吕布了。吕布是天下公认的“英雄”,能和他交战,甚至有机会把他打败,那是多带劲的事。

    但没想到,曹仁刚刚急急地表完态,荀彧却及时阻止曹仁到,他还没说完!

    有一大堆曹智应该运兵濮阳的理由,曹仁还没来得及呼之欲出,就被荀彧硬生生的掐了回去。曹仁对着说话大喘气的荀彧狠瞪一眼,就气呼呼的朝身下的席位狠命坐下。

    荀彧直接装作没看见,难得得罪一个曹仁,总比得罪主公的亲弟弟来的要好。只见荀彧视若无睹的半侧着身,继续对曹智道:“但是留着陈留余下诸县这点隐患,也着实不妥。袁术已经进驻陈国,要是陈留这点余孽,在我们挺进濮阳,腹背空虚之际,联合在一起,对我们其实很不利。再说,我听说张邈的弟弟和家小、族人都已逃亡雍丘,这些人”

    荀彧说到张邈家人在雍丘时,故意停顿住了,还侧转过了身看了看他上一个位置的贾诩。

    荀彧的意思和试探很明确,这么重要的一支敌对势力,作为现在曹智身边的唯一谋士,你就没向你的主公建议过什么?

    贾诩向来喜欢把一些自己好的见解和腹案私底下找曹智交流。这次破陈留城临时改变的声东击西计策,就是贾诩的杰作。

    他把太史慈简单劫杀城内一队巡逻兵后,冒充守军混入北内城的方案,略作修改,要太史慈分派人手攻击西、南两门,已达到迷惑和分散张邈激起守军注意力的目地,这样就能更好的为突破北门赢得时间。

    贾诩这么做,事后证明是非常好的一个计策。这略作修改的行动方案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北门的突破。虽说因此使太史慈完成任务,曹军找到他时,已经重伤的不醒人事,另外的两名和太史慈同行的山越士兵,也已战死。因为引开守军注意力的任务,是由太史慈亲自带人完成的。这种掩护别人的事,十之**是有去无回的。

    但这小小的损失却造就了北门的迅即被攻破,而且伤亡比前几日的攻城战都要小。因为北城守军直到城门被意外打开时,才现穿着他们军服的曹军奸细,

    贾诩就是喜欢做这种牺牲个体,成就大局的事,规划这方面的计谋他相当在行。其实,古今中外一些帝王将相的成功史中,此类事,此类人,是屡见不鲜的。

    在破陈留一役中,建立了功劳的贾诩,到现在就一直在公共场合谨言慎行,没做过什么真知灼见计策。但却在昨晚,就像荀彧预计的那样,当曹智问及接下来该如何对付逃窜的张邈,和怎样更好的配合曹操打击兖州叛变势力时,贾诩却阴阴地抛出了“擒贼之前,先斩其根茎”的腹案。

    当时,曹智吓了一大跳,按着贾诩的意思,就是要曹智不追张邈了,直接杀上雍丘,去夷了张邈的三族。

    这夷和诛三族基本上是一个意思,就是把有罪的家人全都杀了,七大姑,八大姨都消灭个干净。

    这夷三族系秦、汉时代之刑名,非常的残酷。即凡犯特殊重罪,尤其谋反谋判谋大逆等十恶之罪名者,虽无犯意之联络,但基于政策上之考虑,处以诛灭三族之极刑,以收威吓惩戒之效。此乃亲属一体之观念在刑事法上具体之表现。

    而展到东汉朝的夷三族刑法已经是最为残酷和涉及面最广而著称于世的刑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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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