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合肥城破
赵云眼神回扫时,只见曹休左肩胛已插上一柄金色小戟,血流不止,人已是只能支枪撑住,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正泊泊往下流。
“啊!”赵云一个箭步冲上,从身边的一个敌军士兵手里夺过一柄长矛来,后退两步,然后狠狠的投了出去,方向自是正从城楼甬道上冲下的敌将。
射戟之人正是合肥守将太史慈,他也是不放心城内细作,在城楼上指挥作战之余,抽空回身查看一下。没想到正赶上张郃一戟刺死他副将的一幕,入城的细作中竟有如此好手,太史慈知道城下属下挡不住此人。
而正当他亲自下城准备亲自迎击张郃时,却正好看见赵云、曹休掀开了城门,欲图砍断铁链,放下吊桥。
太史慈人还在甬道的台阶上,就飞身两把金戟出手,一手打出竟能分取两个目标。
太史慈此时从服饰上很难分辨出赵云和曹休的身份,还道这两人是那用重戟得属下,一个射中,一个没射中,也未在意,随手一抬乌枪就把赵云射来的长矛击成两段。然后就不看奔杀过来的赵云,一拉背上弯弓,一弦两箭的“嗖嗖”射出。
在两声靠近吊桥敌兵惨叫响起时,太史慈还要再拔羽箭时,一道银蛇激射到了面前。
“吼!”太史慈急忙挥弓矢急挡,人也就地一个翻滚,躲过银蛇一吻。但手中弓矢却在“咔嚓”一声中,断为两截。
“你是何人?”太史慈很是喜欢自己这把弓矢,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一个无名小卒击毁,心下气愤之余,起身时就圆目暴睁的询问对方是何人。
“老子是你爹!”
赵云不识太史慈,但知是此人射的金戟。赵云和曹休私交甚好,见他被此人所伤,自是要上前讨回。
赵云对太史慈毫不客气,一上手就是“七探蛇盘枪”,这是赵云艺成下山后自创的,配合着自己势大力沉的镔铁长枪,挥洒起来犹如一条迅猛的银色蟒蛇,特别适合战场上使用。
太史慈一听赵云的回答,气得漂亮的短须根根直立而起,“看你长的人模狗样,却狗嘴里吐不象牙,那就怨不得我了!”
太史慈一看赵云的枪法猛烈,不是他徒手所能接的,于是在腾身闪躲之际,四柄金戟分别出手,从四个方向连击赵云,分散赵云注意力的同时,猛瞅自己黑枪失落之处。
“叮叮!”声中,四柄金戟,两柄被赵云的枪幕扫出,一柄在赵云腾身而起的胯下飞过,直击赵云面门的最上面一柄,最晚到,却最是急劲,赵云挪身后空翻锵锵避过。
太史慈也利用赵云挪身的这点空暇,一个箭步,在下城的甬道阶梯上拾回自己的黑枪。太史慈一枪在手,顿时勇气倍增,“小辈,让本将教教你用枪!”
此时赵云一挺身而起,镔铁长枪在太史慈话音刚落之际,如电光一般冲向还有几节台阶未走完的太史慈,手中的镔铁长枪出淡淡光芒,如闪电一般光亮,猛力向太史慈挥去。
“砰”
一黑一银两杆长枪如两条蛟龙撕咬着在空中交实,由于赵云的冲力优于太史慈的下冲,太史慈被震退数步,但却并没有被击飞手中的兵刃。
两人皆是一愣,知道碰上了人生难遇的对手,两人又都是使枪的,顿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对方周旋,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恶斗就此展开。
两把长枪一如黑龙,一如银蟒交织在空中飞舞,碰撞处无数火花的同时,劲风也是卷起了周围一层飞沙走石。
枪对枪,谁是使枪高手,谁教育谁,两人都有心在这一战中,分出高下,决出输赢。
曹休也是使枪高手,但在赵云、太史慈面前也只有自叹不如的份儿。虽说他没赵云武艺高强,及那般灵活,但是抗击打能力还是很强悍的,那已洞穿他身体的金戟,当然是没能要到他的性命,但金戟不比普通箭矢,曹休被射中,立时失去了战斗能力。还好他还未倒地之前,就有两名本方军卫上前架起了他,拉着他边走边退向张郃等大队人员处。
张郃击杀近身的一名敌兵后,回望一眼还未放下的吊桥时,气恼地“唉!”了一声,只能对着近旁的兵卫,“你们掩护我!”
“是!”雄壮的呼喊来自张郃身边仅剩的五六十人。此时敌军一见自己的主将下的城楼来,顿时也是士气一振,但先前还有张郃的阻挡,他们两三百人难进雷池一步。这时一见张郃离开主战区,顿时趁机掩杀过去。但他们依然遇到了汪洋中的礁石,那余下的五六十名曹军,却是做好了送死的准备,但他们还要在生命的最后,还是要拼尽全力挡住守军的步伐。
围杀落在最后的曹休等守军士兵,由于张郃的快加入,让他们的压力顿时大增,很快张郃就占据了上风,取得的优势越来越明显。
张郃的抗击打能力同样强悍,他的骨骼仿佛坚硬如铁,并不比僵尸逊色似的,拼着硬接了其中一名守军士兵的一锤重击,口中只是一声闷哼,张口喷出一口鲜血,人去势不停,火的挥戟砍断了曹休这边的栓吊桥的铁链。
吊桥随之“格啦啦”一阵晃动,吊桥落下了一半,仅靠左边另一根绞盘上的铁链拉着,还未掉下。但吊桥却已掉下了半截,这一情况立时引来了城外进攻部队的嚎叫,那是一种即将看到胜利曙光的嚎叫。
“兄弟们,快往上跳!”城外攻城部队迅做出着反应。
太史慈自是也看到了张郃的举动,他大声喝叫的自己的士兵,“快,拦住他!”
太史慈和眼前这个年轻后生是越打越心惊,若非他的枪法同样已经登堂入室,否则遇到这样的对手早已必死无疑。虽然他因为先前敌方火器的攻击,受了点内伤,所以此时武功还无法挥全部的实力,特别是他的金戟暗器,他此时被赵云银枪的急攻,哪还有时间腾出手来拔、射金戟,这样拼斗是根本无法在一时半刻内完结的。
但张郃的快突进,不顾一切的永往直前,及其不畏生死的精神,也实在够让他吃惊了。
太史慈要手下士兵挡住张郃时,他们都明白再被张郃砍断另一根铁链,吊桥一但落下,他们就完了,合肥城就完了。他们不能在任由张郃再横冲直撞,所有的人都加快了度,向张郃围了上去。但这个张郃不知怎么长的,呕着血,还能快过他们任何一人的,挥舞着手中的重戟,连杀数人。
“赵云,舍了那人,快砍铁链!”
张郃嘶哑的声音响起时,赵云不是没听到,而是同样抽不出身,太史慈同样有能力缠住他,不让他轻易脱身。赵云只能看了看离他最近的栓吊桥的铁链,并没有如张郃叫唤的那样,回撤舍弃太史慈,而是加紧的进招,动一轮猛攻,试图用快攻短时间内快结束战斗。
赵云的不知“顾全大局”,气得张郃再喷一口鲜血,但他此时被七八名守城军卫困住,同样也脱不得身。张郃手下军卫此时也有人冲到绞盘处,试图砍断着铁链,但都未成功,就被守城敌军击杀,一时间,栓拉吊桥的绞盘处,血光迸溅,残肢断臂,滚落的头颅比比皆是。
“儿郎们,加把劲干掉这些偷进城的细作,我们一定要守住这座城!”
太史慈加紧缠住赵云的同时,对着已明显占优的属下高叫。只要外面的敌军还未冲进来,他坚信自己能守住合肥城!
“不一定!”
一个不大的声音,但却震撼在太史慈话音刚落时钻入每个人的耳中。声音是突然从门外响起的!不!确切的说是吊桥上!
太史慈惊恐抬头望向斜掉下一半的吊桥时,只听“咻!”的一声破空声,一支急劲的羽箭“嗖”的向他飞来。
太史慈在这一瞬间,极力拧身摆脱赵云惊天一枪的同时,还想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箭。
“噗!”
血光迸溅之下,太史慈踉跄后退,他的右臂此时还握着他的长枪,但已无力的垂下,因为他的臂上横插着一支羽箭。
那箭自是吊桥上之人射出的,那人射完箭,也未停步,几个大步翻身跃下吊桥后,抄起一具尸体旁的大刀,猛地砍向那条还拴住吊桥的铁链。
但铁链颇粗,那是普通大刀所能砍断的,那人一刀下去,刀刃都卷了,但还未砍断铁链。那人也不气馁,急劲再挥两刀时,只听激战中的张郃高声叫道:“王平,接戟!”
利用身轻之利攀上半斜开吊桥的的正是王平,王平闻声抬头,只见一柄玄铁的重戟,低低的朝他飞来。王平赶紧伸手一接,因为此把戟异常沉重,王平抄戟在手时,可能预计不足,还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才拿桩站稳。
有了此等重兵刃在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王平“呼”的一下挥戟一圈,逼退近旁所有相逼杀上来的敌军,然后,大吼一声,额头青筋暴突的,手起戟落。
“当!”一阵猛的火星迸溅下,吊桥随之在“咯啦啦”的轮轴摩擦声中,“轰!”的一声,砸在了护城河的对面堤坝上。
“唏呖呖!”
“杀!”
吊桥落下的那一霎那,城内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后退中的太史慈心道:“完了!”的时候,一马一骑士迅地跃上了吊桥,闪亮的大刀高亢的喊杀声中,一个脸黑,全身黑的敌军将领,第一个冲杀进了北门!
随之夹带进的雨水和杀气,都预示了“城破了!合肥城破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旷野会战
虽然是一样是深秋的雨季,但是地处湿地的居巢地区已经多日不曾下雨,土地干燥,成千上万的大军行军而过,激起尘土飞扬。/
此刻正是深夜,漫天星辰,而地处居巢城的西北端,大路上一支军队正在飞的前进着。
成千上万的士兵在行军之中,火把明亮,天空的月光和星光交相辉映。这是一支辎重庞大的军队,一辆辆奇形怪状的大车,载重一些个庞然大物。两条行进的队伍中,一条甚至都被这些大车占据。
旷野旁的一个高坡之上,十多骑正直立西望,看着脚下这高坡下如长河一般流淌的军阵,那火把林里,夜晚之中看去,就仿佛一条火龙在平原上游动一样。
邓艾站在在高坡上,一双疲惫地眼睛里满是精光,缓缓收回了眺望军队的眼神之后,却将眼神投向了北方而去,眼看地上的迳条火龙朝着脚下游动,他忽然摇了摇头:“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身边一个如鬼魅一般的壮汉立刻闪出,用浑厚的嗓音回答:“还有两个时辰天亮了。”
“传令,前军加快度!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敌军的军旗。”
邓艾用低沉的嗓音下了命令之后,也不看接令而去的祖郎,立刻纵马狂奔下了高坡,他身后的十多骑也如同一片狂云一般随他席卷而下。
这是本来据守在居巢城的邓艾,他此时已是倾巢而出,只为配合曹智从合肥南下的大军,合围刘繇。
居巢的战事打了月余,邓艾在军队数量不占优的情况下,仗着城防坚固和炸药的犀利,终是挡住了刘繇进攻的大军。
但随着丹阳各地战事的全面铺开,刘繇也不再把眼光只放在居巢一城一地的得失上,他在久攻不下居巢的情形下,留下一部分兵力依住居巢,主力迅转移目标,大军西移,依托水城为基地,攻夺在居巢和水城夹角间的巢县县城。
巢县战略位置不重要,水城、居巢才是进入丹阳本土的门户,而且邓艾在那布置的军力也不多,最后在刘繇强攻下,邓艾甚至主动撤兵放弃了此座县城。
刘繇作为正牌扬州刺史,战事也是他这最早开打,但战果却远远不如臣服他的两个手下许贡和笮融的大。取得巢县只不过是心理上的一种安慰,并且那样可以和进攻庐江的孙策挨得近些,也算有了个守望相助的依仗。
刘繇对于夺取丹阳的战役正在越来越失去信心,丹阳守军将士的强大和武器的犀利,远远出他的想象。一座丹阳外围的城池,就要动用数万人马,一月也未见攻克,要打到它的郡府,不知还要何年马月。
在刘繇觉的气馁之际,他属下的将领张英劝解刘繇要坚持,敌人的力量正在瓦解、消亡,很快袁术就会在兖州响应他们,到时丹阳这个弹丸之地,在一无后援,二在重兵四面压进之下,丹阳各县的守军就会不攻自破。而最困难在一战应该就在此地,只要再坚持几日,可能转机就会出现了。
张英的转机刘繇还没看到,就收获了居巢守军倾巢而出的军情,听说还运出了另一种新式武器。刘繇知道驻守居巢城外的五千军马是挡不住居巢丹阳军的倾巢而出,他只能先收拢了这股兵马,再把巢县兵马遣出,打算趁居巢守军离城之际,在旷野上与居巢守军展开会战,一举消灭他们,再而收服居巢。
但随后奇怪的事情生了,刘繇还未运兵到居巢,邓艾已经找上门来了。巢县对刘繇或许还有些作用,对邓艾又有何价值?他为什么如此着急的找上门来呢?
对于看似自取灭亡的曹军反攻,刘繇百思不得其解。刘繇站在离巢县五十里的土坡工事上,用眼眺望一番之后,面色渐渐凝重起来。远远看去,那密密麻麻的奇怪叫投石机的武器,至少有五十架开外。看敌军来势汹汹的架势,好像已有了必胜的把握。刘繇虽然是一个权利追求的狂热者,但是却并不算军事白痴,他立刻意识到了现在属于他后方的水城是不是出了问题,但万幸的是今日得到回报说水城平安无事,也未现敌情。
这让刘繇大松了一口气,没有敌人来抄他的后路,问题就不大,刘繇现在依然进可攻,退可守,他比对阵的曹军应该优势明显。
投石机在傍晚的时候被架设在敌阵后方的一片空地上,最后的阳光已经渐渐落下。这些投石机的排列的都很是严谨,傍晚的时候,当太阳的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地平线工的时候,战斗开始了。
五十多架投石机的第一波攻击之中,天空之中呼啸而来的密集的石弹当头如雨落。
曹军开始集中攻击的目标是刘繇的主力方阵,密集的石弹当头落下的时候,刘繇的军官奋力呼吼着指挥士兵躲闪,战阵内顿时一片混乱,巨大的石弹落下击中地面顿时石屑纷飞,方阵中的士兵在军官的喝骂之中纷纷四处寻找掩体躲闪,但依然有人伤亡。更有的石弹砸在人群中,如擂鼓一般的轰轰声中当场就身成肉泥。
片刻的功夫投石机的齐射,在刘繇的方阵内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曹军的投石机呼啸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之后方才停歇,建立了简单工事的刘繇守军这才试探着猫腰站起来,眼看对方的攻击停歇下来,军官立刻纷纷呼喝,催促士兵回到自己的岗位“准备反击!”
刘繇的额头流血,刚才在轰击之中被一片乱石砸破了眉骨,此刻一只眼睛被鲜血覆盖,他原本平日了宽厚的脸庞上此刻满是狰狞杀气,举起长剑大吼:“还击!”
刘繇一声令下,他底下的军队立刻热烈的展开了还击。
一个千人的步兵方阵举着盾牌冲杀在最前面,试图逼近曹军时,曹军列阵内的弓弩齐,但是刘繇的步兵举的是那种和北方步兵特种特制的巨大铁盾,这是一种步兵精良的防具,一面铁盾足足有一二米长,高高举起,下面能掩藏住两三个人,迎着漫天的箭雨的攻击,两军对阵的空地上,只见刘繇进攻的步军密密麻麻的往上冲击。
最后邓艾看情况不对,下令用上了绑炸药的箭矢,一时间爆炸声隆隆震耳,惨叫、断肢横飞之下,刘繇军马的第一波攻击,很快就被曹军的弓箭和炸药射了回来,死伤数百人。
刚退回来的进攻部队,还未喘口气,天空中呼啸的石弹再次纷纷朝着他们的阵列奔腾而去。
这一波邓艾做出了一个的改变,他并没有追求扩大杀伤敌军士兵的战果,大部分的投石机这次的攻击目标是对方用土石木块垒建的寨楼和瞭望塔台。
一时间漫天石弹坠落,将刘繇靠后一点的阵列砸得人仰妈翻,不少寨楼被石弹砸下,顿时就迸裂瓦解,还有士兵呼号惨叫着散开,更有的呼号着从寨墙工事上坠落而下。
刘繇的军队立刻也不甘示弱的开始了还击,你们投石,我们放箭,双方一时都用远程攻击武器互攻着,天空之上石弹、箭矢来回呼啸坠落,不时的听见双方阵内士兵惨呼嚎叫,血肉横飞。
这一次互攻又持续了大约顿饭的功夫,曹军负责射投石机的士兵这一轮忙活下来,累得几乎快抬不动手臂了。
号称远程第一凶器的投石机,曹军石弹弹药自然储备充足。而且这些石弹都是被打磨成了圆形,纵然打空,落在地上还可以滚压造成伤亡。这也是通过实战使用一段时间后,军中兵士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曹军中将投石机正式投入战场后,起初那些石弹未经过打磨,投射过去,如果砸中了还好,如果没砸中目标,就浪费掉了。不像现在经过打磨的石弹,无论是攻打坚固的城防,还是打击战阵,效果已是大幅度提升。
可惜现在曹军中的投石机数量还太少,打磨这种圆形石头弹药有极耗人力,通常都是运车到达那里后,就地取材的打磨石块,所以曹军阵中现在的石弹储存未必充分,但这不要紧,储存的圆形石弹就算并不多,但这种就地取材的石头,不是遍地都是,来不及开凿也没关系,战争期间,只要是战争需要,将官完全可以下令将就近的房屋拆毁,就可补充石料,可以说这是一件即犀利,又成本低廉的攻击性武器。
就在晚间的月亮爬上山头之前,刘繇的军马就着箭楼弓箭手的掩护,分出了两个方阵来举着盾牌试图再次穿过曹军防守阵营,直接攻击排在阵后的投石机。于是,一场必不可免的激战,在这块平原上展开了。曹军虽然击退了刘繇的军队,但是自己也付出了代价,死伤惨重。
双方通过一场短兵相接,都累了,于是双双罢兵息鼓,相互后退了一里许,就地休整,准备明日再战。
第六百六十四章 尽收失地
当天晚上,刘繇的士兵趁着黑夜,用绳索悄悄绕道一处山梁,偷下了五百精锐甲士,这五百人借着黑夜掩护过了曹军宿营的河流,欲图偷袭对方停在河岸边的投石机,这些人且人人都带了引火的东西,想一举烧毁曹军的投石机。
但偷袭计划未能成功,还未进入曹军营地就被曹军巡逻士兵现,一场激战之下,曹军将对方的五百精兵杀掉了大半,俘获者也因顽抗之下,被邓艾下令全部坑杀。
刘繇眼看一里外的小河对岸喊杀震天,但未能如期的见到一座一座投石机在大火之中轰然倒塌。
站在一座箭楼上的刘繇听着喊杀声眼中含泪,出营偷袭的那五百人都是精锐勇士,且都是他的心腹。每个人出去之前都很清楚,这次偷袭是必死无回的。因为出营的时候可以借着黑夜掩护,但是一旦攻击展开,无论能不能得手,这些人都绝对没机会再回来了!
这五百精锐之中,都是有刘繇的亲卫队组成,“完了,招呼士兵起来吧!曹军一定会报复的!”满目赤红的刘繇幽幽的对身旁的张英说道。
“主公,我们撤吧,敌军有如此犀利的武器,我们应该退守县城,有坚固的城防作依托,我们就可以不怕他们那种飞石!”张英接令后,并未急着走,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他是武将,刘繇虽说贵为刺史,但总是文官出身。他明白这样与敌军一味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刘繇听了张英的建议,还在沉吟,对面曹军的报复行动已经开始了。这回曹军换上了另一种火弹,那些不知裹什么了油料的石弹落在他们防线上,石块和油料瞬时裂开,火焰也顿时蔓延开来。这种油火一旦散开,水浇不灭,只有用沙石覆盖才能灭火。
一时间就看见刘繇军队的全线工事上处处火光,还有一些石弹落在工事后,也顿时引大火。虽然刘繇早已经命令在工事后挖掘了简易的壕沟,人也都移到了壕沟后方,但那些火弹好像根本不怕壕沟中的浅水,那些油污躺在水面上还能继续汹汹的燃烧。
而砸中壕沟后方的不少火弹,燃着士兵的衣物,就能把整个人瞬间烧成个火人。刘繇阵中的寨楼、箭楼都是木石结构的,一旦大火蔓延开来,木料焚烧,要灭起来也不容易。
幸好阵中士兵众多,刘繇马上组织了不少士兵来搬运沙土水桶,忙活了半夜,终于将对方的这一轮火弹攻击挺了过去。
这时,曹军的列阵也已完成,正有进攻之意。
刘繇看看本方军马,士气低落,好些士兵顶着熏黑的脸庞,在将官的皮鞭下,拖着疲惫的身体用兵刃支撑着被驱赶往指定位置,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敌军进攻。
刘繇看到这一些,只能摇头,随即命令张英等将领:“撤退!咱们回巢县县城,再作计较!”
曹军起的这日第二轮阵地进攻,在奔跑到敌方壕沟前,就惊讶的现,敌军已经丢盔卸甲的扔了满地军械、辎重,跑了!
祖郎、朴胡、杨车等请命追击,但被邓艾否决,他杨着手中刚刚收到的战报,欣喜的告诉部下:“合肥已经从入我们丹阳,主公已经运兵南下,马上就能让刘繇受受两面夹击的痛苦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围城!”
随即在第二天的下午,曹军在附近征集了大批木材和少量民船,开始了向巢县县城的运兵。征用一般的船只是用来搭载辎重、军械的,巢湖地区河道众多,充分利用水路,一来省时,二来比走陆路度更快。而木材是为了架设浮桥的,因为巢县县城拥有一条天然河道做护城河,虽说这条河最宽的地方也只有数十米宽,但想用普通攻城方法,根本别想填平,唯一的进军路线就是护城河上的几座吊桥。
刘繇和部属逃回城内只不过才消停了一日,曹军就追着他们屁股后面来了,随后几十条小船从入河口开进了县城护城河里,而另外大队的步军、骑兵则开始集结在护城河的对面,准备展开真正的攻击。
由攻到守,三天时间下来,刘繇就瘦了一圈,满目赤红。他在入城后也收到了合肥失陷的消息,刘繇当场吐了一口淤血,差点没昏过去,在属下及时救助下,才幽幽转醒。
合肥身处他们的后方,怎么会冒出来一路敌军呢?
后来据逃回的太史慈禀报,来人是曹智从冀州调回的主力,近三万军马。
曹智!曹智回来了!他为什么不死在冀州?袁绍不是要做中原霸主吗?怎么连个小小的丹阳太守都收拾不了,还让他率部安然而回?还有袁术,你的手下都是吃素的,怎么曹智运兵三万,从你的九江防区直窜而过,你都不知道,竟让他安然地跑到我的大后方,端了我的合肥!
刘繇再要昏倒时,张英等人及时提醒道:“曹智下一站肯定会对水城下手,主公应快调人马过去增援!”
刘繇一想:“对,丢了合肥,不能再丢水城!”
刘繇急向寿春的袁术求援之际,又调了于糜和受伤的太史慈前往水城增援,水城原先就有刘繇的一员大将樊能镇守,现在刘繇又遣两员战将和五千士兵过去,应该是把重心防守力放在了水城。
而且为了稳定军心,刘繇把合肥已失的消息,严加封锁,只要等到袁术的援兵,他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刚调兵遣将完结的刘繇,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回转水城,亲自坐镇哪里,马上又迎来了邓艾这路曹军的进攻。
刘繇马不停蹄的上了城防,踏出县府的第一刻,他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轰鸣声。
曹军还是利用老套路,用投石机进行轰炸。这次曹军地面部队不用担心对方的阵地反击,于是就把投石间隙拉得很长,到最后成了一种骚扰性攻击。他们的士兵或许已经休息了,但就不让你城内的守军休息,隔几分钟就给你来上一块巨石。城上守军这时是有了箭垛、城墙作掩护,人可以猫在遮挡物之后,躲避城下投石机的攻击,但激射上城墙的石块,还是能对守军造成伤害。他们有的被石弹直接砸中,粉身碎骨,有的则是被砸境塌的城楼楼角的乱石砸伤。
可毕竞古代城池的主城墙经过了无数人的心血建造,坚固程度远非一般民房可比,所以投石对城墙造成伤害有限。虽然一些边角的城角被砸坏,城防上也有多处受损,但是城墙主体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损伤。
后半夜的时候,敌军又用上了火弹,“呯呯啪啪!”使城头、城内都燃起了几处火光。
“坚持住!!”刘繇站在城楼上高呼,丝毫不顾头顶呼啸而过的火弹,举剑咆哮:“对方的火油有限!他们的攻击持续不了多久的!”。
喊叫了一夜的刘繇嗓音已经嘶哑,但是他依然站在城楼,坚持不下城休息。主将亲临阵前,士兵受到鼓舞,士气持续高涨。
天快亮的时候,投石机的轰击终于告一段落,曹军开始了试探性的攻城。
刘繇马上命令士兵集中所有的弓箭手射击乘船攻击的敌军,又集中的手里几乎所有的滚石、檑木储备,以阻击曹军利用浮桥渡上岸的进攻部队。
第二天的激战,以守军胜利而结束,留下许多河面上漂浮的曹军尸体。
第三天,邓艾下令,曹军推出了箭楼,这些特制的箭楼,高十多米,其中几个,最高的甚至达到了二十多米,都木料搭建而成,为了防火,表层还覆盖了牛皮,上面涂抹了潮湿的泥浆,每一个箭楼下都有基座和滚轮,数十个健壮的士兵举着盾牌将箭楼推着朝着城墙移动。
邓艾显然下了血本,一口气推出了数十座高大的箭楼来,每个箭楼里或多或者少,能藏兵十几、二三十人。数十座箭楼被推到了护城的河畔,和对面的城墙并列,站在箭楼里的曹军弓箭手就可以直接平射城墙上的守军,这样一来曹军又多了一个攻击手段。
刘繇虽然试图用巨努射的长矛来轰击对方的箭楼,但是这种巨努射的长矛,毕竟命中率不高,冲击了也有限,所以对摧毁敌方箭楼的效果并不太好。而且敌军的投石机再次进行了覆盖的攻击数十个离河畔最近的高大箭垛,隔着数十米或是几米的河面,曹军和守军开始了对射。但是一旦没有了城墙的落差的优势,在水平的高度对射,守军则大大吃亏了。
曹军又一向在曹智刻意经营下,对提升弓箭手的锐利上大下了一番功夫,弓箭手的弓弦箭矢器械精良,身上的防具也都是更强于守军,对射之中,仔细算下来,自是守军的损伤更大一些。
但在第四日更为悲惨的事,降临在这位满怀雄心壮志的扬州刺史身上,军队中对合肥失陷,太史慈兵败之事的流言不胫而走,刘繇也明白这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的。
第六百六十五章 自领扬州
正当刘繇竭力安抚军心之时,县城临巢湖的湖面上号角齐鸣,很快晨雾中钻出了密密麻麻的战船,最大一条战船上的曹字引军旗迎风招展,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曹智的主力到了!
刘繇悲愤,气恼,自己并没有接获水城失陷的消息,曹智的主力又是从哪钻出来的?
刘繇在陆湖两路合击之下,只带着少量部属弃城突围,余下守军纷纷投降,曹军在此城共俘获五千多人,刘繇的用武力收归丹阳计划,至此宣告失败。
而巢湖地域最重要的水城,此时并没被曹军攻克。曹智只是分蒋钦、张郃一路兵马,围住了水城,用数百桶的石油投进三面环水的水城周围,石油漂浮在水面上不沉,连绵成一片,然后点了一把火之后,整条河面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烧得城内兵马不得出城增援巢县县城,眼睁睁地看着余下的曹军大张旗鼓的穿过他们防线,直逼巢湖县城而去。
河面的大火足足燃烧了一夜,水城内的守军最后不得不拼着烧死,在火势渐小之际,强行冲出水城,试图回援巢县县城,两路水军在巢湖上一交战,刘繇的部属就损失了二三千士兵,于糜、樊能皆战死,级也被割下后,尸体被投入巢湖大河之中。此役水城船只尽出,但大半船只都被蒋钦的水军击毁,随后水城守军投降。至此水城再次回到丹阳治下!
在此战中,张郃再遇太史慈,太史慈旧伤未愈,张郃同样有伤在身。但张郃这方兵强马壮,士气如虹。而太史慈眼看部下连番遭受重创,心绪难凝之下,在张郃手下未走过三十招,就被张郃生擒。从此太史慈的命运大大得到改变,也彻底颠覆了三国史中的孙策帐下的生涯。
而张郃与赵云在此人上的争执,也因为太史慈的被擒,终于告一了段落。
在合肥一战后,张郃、曹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张郃却因赵云只顾与太史慈搏杀,对砍断吊桥锁链采取无视的态度表示了气氛,并向当着曹智等人的面指责了赵云。
赵云年轻气盛,并且当时的确无法脱身,对于张郃的指责当然是据理力争。两人因此而生了口角,还好有曹智等人在中间相劝,做和事老,两人才没有动上手。
于是,曹智在接下来在排兵布阵上才会把张郃和赵云分开,赵云跟着他去打刘繇,张郃和蒋钦随水军去围困水城。
在居巢当张郃把太史慈的献上时,曹智大悦,命令收押太史慈后,就正式拨给张郃一支兵马由他统领。自此张郃才算是有了自己兵马的曹军司马。
曹智回归之战,十天不到的时间内,一口气收回丹阳的扩张领土,大半个巢湖地域又从新落入他的掌控之中,并且击败了正牌扬州刺史刘繇。随后曹智回到宛陵对扬州各郡以他车骑将军的身份,以他身负圣旨的使命,宣布原扬州刺史刘繇被撤职,扬州一切事物从即日起由曹智代领!
这时的扬州各郡才知道曹智的新身份,和所带的圣旨,这一消息是令人震惊的。参与围剿他丹阳的人开始后悔,没有参与的人,暗自庆幸。
而曹智做出自领扬州的公告背后,自有一番跌宕起伏的情节。
曹智在入驻居巢城后,听了听邓艾对丹阳形势的汇报,邓艾等人也是此时才知曹智已是封侯,官拜车骑将军,自开了幕府。邓艾等恭喜曹智之余,自是也受到了曹智的嘉奖,祖郎等未有官职的将领也被曹智招入幕府内任职。
随即曹智问邓艾,“现在整个扬州谁站在我这一边,那些人站在我的对面?”
曹智的“对面”很清楚是指在他未返扬州之前,谁做了他的敌人,谁做了他的朋友?曹智回来了,官位高的比袁术都高了,手中还有圣旨,这是要秋后算账。
邓艾据实禀报道:“主公不在扬州期间,各郡势力有了一番轮换,吴郡许贡、豫章郡笮融之流已是放在明面上的敌人,奉行中立的陆康还占着庐江,现正与孙策交战。同样是新近被任为会稽太守王朗,却没有理睬刘繇的邀请,加盟围攻我们丹阳的行列。九江还在袁术手中,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主公虽说已录尚书事,官拜车骑将军,但我们周围列凶还存,主公还要多作打算!”
邓艾的分析已经明确了曹智周围一圈的外患还未真正除去,他现在先面临袁术可能的反击,孙策、许贡、笮融的合围,唯一一个边远的会稽王朗态度还不明确。
形式不容乐观,摆在曹智面前的是要如何对付这帮邓艾所谓的“列凶”,还有很重要是以什么态度和身份来对待这些“列凶”。
这个问题曹智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在回宛陵的一路上也都未得到解决。邓艾试图建议曹智以手中的权利,宣布像袁术一样自领扬州。
曹智对这个问题,特别是学习袁术自领扬州有些感冒,确切的说是怕一些言论。回到宛陵,曹智也来不及和几位思念的妻子、儿女互道家常,在城外碰了个面,就立刻在宛陵郡府的议事大厅,召集丹阳所有文武成员议事。
摆在曹智和其帐下谋士面前的问题很清晰,曹智已收复先前的失地,也赶跑了刘繇。听说刘繇在张英等部下的保护下突围后,逃往了庐江,投奔孙策去了。
曹智的率部回归后,取得了一定的战果,但这远还没有达到曹智和丹阳各级官员可以高枕无忧的目的,他们还有“列凶”围视。
要除去这些“列凶”先,曹智就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于是,邓艾再次提出要曹智单方面宣布自领扬州,然后在率军征讨与他们敌对的扬州各郡。
这个提议先遭到曹智的疑惑,他也想了很多天,终于在帐下谋士、武将差不多云集之时提出:“扬州现在有朝廷任命的刺史刘繇,他虽说兵败,但还没死,朝廷也未撤他的职,我自说自话兼领是不是不好?还有寿春的袁术,他也声称自领过扬州,还是以后将军的身份,我现在再以车骑将军的身份声称自领扬州,是不是会贻笑大方?”
邓艾的提议不说众望所归,但一提出来,作为曹智帐下的谋士武将,倒是都正准备一致表示附和。但曹智现在自己这么一说,很多人倒是犯了嘀咕。特别是祢衡、荀谌这样正统出身的人,都顺着曹智的话有了正统和非正统权衡之心。
鲁肃倒是有心来驳斥一下这种迂腐的观念,但一来为官资质尚欠,人也年轻了些,一时找不出好的言辞来劝解曹智。
邓艾也是,过激的言辞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
议事厅内一时为这个问题众官正展开激烈地讨论,导火索是有曹休引。小孩子不懂事,看一群三四十的高官在那边为曹智要不要宣布自领扬州,而左右为难。他嘭的一下跳出来,大声嚷嚷道:“叔父何必为此事烦心,叔父帐下兵强马壮,区区一个扬州领了就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自有人支持曹休的说法,自有人反对,叽哩瓜啦争吵起来。
曹智面色阴沉,坐在主位上,眉宇之间根根的纠结在一起,眼神阴晴不定,只是看着属下一杆文臣武将,心里暗骂:“我不就想找齐你们,让你们表个态,在你们众星捧月下,我好名正言顺的领了扬州,谁想到我还脱裤子放屁,多此了一举,这还能激起一杆忠臣义士的争论!”
谁不想地盘大大的,权力也大大的。曹智已经在这古代摔摸滚爬八年,心智、野心早就成熟、具备,但深知官场三味的曹智,要一统自己家之地扬州,不是他已武力,权力说句话就行的,古今中外都盛行一个“众望所归”。说白一点,就是曹智自己说出要统领扬州的意思,怎么怎都是不好意思的,一是要属下说,二是要一致通过,他还画蛇添足的要来点反对意见,然后在众人一再要求下,他勉为其难登上这个位置。
但没想到曹智这点反对意见却还砸出朵朵浪花,曹智再寻找一下,就知道了问题的所在:提议是邓艾提的,他属于仕途正统派,祢衡、荀谌都属于这一类,但被自己的大侄子出来这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说的提议,触到了这些正统人物的某跟神经。这时要是有个能说会道的非正统出身的官员出来一番慷慨陈词,曹智就能顺杆子往上爬了。但曹智扫视了一圈,这种人在场的没有。李儒本来是个不二人选,但他现在人在安邑陪伴圣驾,做曹智的耳目。许褚、王平都是非正统派将领代表,他们出身都不是汉朝正规将领,但却是曹智的心腹,但此时两人一个被曹智安排驻守合肥,一个驻守居巢,都不在宛陵。特地赶回宛陵参加会议的鲁肃,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他一来不算两派中的人物,二来他好像也有所保留。余下朴胡、杨车、张郃、赵云等都是武将,不是没这份口才,就是自觉刚刚加入曹智这个团体,不想强出头。曹休更别提了,才十六、七岁,瞎说了一句,都快成为众矢之的,吓得他这时额头滋啦滋啦的冒汗。
第六百六十六章 先抑后扬
曹智暗叹自己设计这种场面还是经验欠缺了些,以后一定要正反两派安排均匀的情况下,提出讨论重要议案。
正当曹智准备提议改日再议此事时,突然眼角瞟到一个人,贾诩!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个家伙在议事厅里吵吵嚷嚷之际,就在旁边看戏,却是没开口说一个字,还故意躲开所有人的注意,一个人躲在一旁悠悠的,一手翘着跟小拇指,挖着耳朵孔,脸上挂着舒服惬意的笑容。这种腔调,绝对任谁看了都感觉这家伙欠扁。
此刻被曹智盯上,他贾诩还哪能跑得了。“这贾诩可是历史上投机倒把的代表人物,我怎么放着这么好的人不利用呢?”
曹智趁着群臣议论之时,猛用眼神示意贾诩站出来,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但那个贾诩不知是真没瞧见呢?还是故意躲闪,就是不接曹智的暗示加明示。曹智给他挑挑右眼,他把左脸对着你,曹智再挤左眼,贾诩又故意的转过右脸,抓耳挠腮的,就是不给你个正面答复。
曹智气的就快要大骂出声时,突然也是计上心头,正要点名贾诩出来表对此事的看法。
不知了什么疯的贾诩在避无可避曹智狠毒地眼神之下,突然在曹智开口前,一改惬意的隔岸观火之态,“唰”的一下冲到曹智的面前,不知是不是用他面前茶水弄得,只见贾诩满头满脸都是汗水,面色更是铁青,满脸狂怒,愤怒咆哮道:“曹智,你有何能耐敢妄称自领扬州,皇上颁旨了吗?朝廷任命你了吗?你简直就是想乱政,无视朝纲!”
贾诩的这番话顿时让曹智脸色一白,坐在主位上的身子也气得晃了晃,险些就要从主位上摔下去。
“你这是来帮我吗?贾诩你个老小子这是趁机打击报复来了吧?”
坐在主位上的曹智,看着贾诩愤怒的眼睛,深吸了口气,面色无比阴沉的不知说什么,只是看着贾诩。
祢衡刚才还有些顾及,此时被慎重其事站出来的反对者,立时引了他的好胜和护主之心。
“我家主公为何就是妄自称大了,袁术做得的,我家主公为何做不得?现在汉室将倾,主公这时站出是为救扬州百姓,为皇上尽忠,哪里有错了?”祢衡瞪着绿豆眼,挺身而出,气势汹汹的说道。
接下贾诩的话语,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只见他翘着大拇指对祢衡道:“祢相高见,听您这么一说贾某豁然开朗,男儿当以天下事为重,岂能为了一些名正言顺的私情而耽误正事。”贾诩这话一出,祢衡立即脸一红,祢衡不笨,他在贾诩的话里已经听出先抑后扬的讽刺味道,而且好像是在讽刺他们这帮正统出身的官员思想迂腐,一味纠结在正统与非正统的怪圈里。
贾诩没理不好意思扭过头去的祢衡,转而继续对曹智道:“主公啊!你也真是的,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要成大事,岂能这么婆婆妈妈?这有多少人现在、将来都要看着你,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你的身上,你眼下身负多重的担子,多重的责任,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你!你还在这为一点虚名犹豫不决,真是”
“贾诩,你”曹智顿时语塞,“这老小子厉害啊!把祢衡连消带打一顿,又把矛头指向我,表面上好像是为我不肯领扬州着急,其实言语里还是在损我!”
“对,贾大人说得对,主公您现在的使命是守护扬州这片土地,自陈刺史去世后,这扬州再无一人像主公这般合适继任的了!”邓艾低吼着,在贾诩话音刚落,就接口附和。有条理由就抓住吧,管它是在损人,还是夸赞人,邓艾通过陈温之事后,人也变得务实起来。
“守护”曹智忽然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古怪,更有深深的自嘲:“守护”随即他抬高了嗓音,和贾诩、邓艾对瞪着眼睛喝到:“对,身为一个男人大丈夫,若是连这片土地都守护不住,还谈什么守护其他的土地和皇上,更谈不上匡扶汉室了!”
说道这里,曹智昂看着底下一众文武官员,豪气万丈的宣布他决定以车骑将军的身份即日起自领扬州,行事起“保护”扬州人民的责任。
等来这句话的贾诩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但在曹智眼里还是有些欠扁的味道。
曹智的表态立时引来一片附和,第一个议题就这样,在丹阳和曹智幕府官员的一致通过下,解决了。
有了身份,曹智立即抛出第二个议题,“先征讨那边?”。摆在曹智面前的强敌,目前在明面上的共有四路:一是他大后方占着九江的袁术,二是正要抢占他近邻的孙策,三是还在东北面和周仓对持的许贡,第四自是他的手下败将笮融。先打哪儿,要取舍,不能全面铺开,不要说曹智没这么多兵力,就是有,拳头不捏紧,也打不跨这些强敌。
曹智抛出第二议题后,立刻阴了脸,看着贾诩,指名道姓让贾诩先表看法。
贾诩知道这是曹智有意为难他,为的就是报复他刚才软刀子损他那几下。贾诩在心里冒出一个“你”字时,就一紧袖笼里的拳头,暗自盘算起自己的猛药。
曹智这种拽着贾诩袖子不肯让他走人的做法,很多人都看出来了,曹智不是火而已。“呵呵,这气话么,就不必再说啦!”祢衡、邓艾等人对着长得小鼻子小眼的新成员,不是很了解,但从曹智要一个刚入丹阳的新幕僚表他们未来对整个扬州战局的看法,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曹智特别重视此人,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也有过人之处。要么就是和曹智不对味,曹智没事找他茬呢!
祢衡、邓艾等人猜得不错,曹智的确未逃离这两种可能,并且让所有人琢磨不透的是,曹智两种想法都兼顾了。曹智算是想通了,这贾诩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绝对会抛猛药和重磅炸弹的人。通过刚刚的教训,曹智认识到,要想在这帮古代文臣武将中把事情快的推行,就要有贾诩这种人来扔炸弹,让这群人都来个头脑风暴,积极的开展思维,将他的政务、军务快的运转起来。
但贾诩这跟老油条老喜欢缩在后面,看热闹,曹智就是要把他揪出来,以后也准备把他当冲天炮使!
贾诩也猜到了曹智几分险恶的用心,但论险恶这时代那还有人比得上他。贾诩理清思路后,和颜悦色的慢慢踱出座位,来到厅中,对着曹智很有礼貌的一做拱,慢慢直起身后,从容道:“文和(贾诩字)以为主公在扬州的四股强敌中,当以袁术最强,笮融、许贡之流最弱。主公羽翼未丰,此时出兵征伐袁术,稍显勉强。最弱的许贡、笮融连自己的治地都未站稳,就急着扩张,征战,现在连番受挫之下,后院即将不稳,这类人主公不足为虑,大可视而不见。而庐江谁得,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将是主公之心腹大患,文和以为应先征庐江,得了庐江,半个扬州其实已经在主公掌控之下!”
贾诩一说完他的提议,底下的众人就嗡嗡的议论开了。
“庐江现在孙策正和陆康打的欢,我们**去帮谁?”
“这俩人都不是好人,陆康前段时间一直对我们见死不救,被夺郡那是活该!”
“孙策更可恶,就是他杀了李太守,多了我们水城的,咱们攻过去正好报仇!”
曹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来这个贾诩真是不赖,一针见血,直接刨开了四路强敌中,最让他头痛的一路。虽说这里面应该是袁术最强大,但也是兵对兵,将对将的直来直去,看谁有本事打赢对方。许贡、笮融已经被曹智的部下打得损兵折将,连番受挫,再不早点撤兵,是快要回不去了。
其实,这四路曹智要用兵的地域中,最为错中复杂的就属庐江这一路了。陆康是和他有旧,俩人甚至还合作过,但丹阳被围时,陆康做的很是不上路,只知道奉行中立的保守策略,见丹阳处于危难之中,也见死不救。这让曹智很是不爽,所以这次重得大半个巢湖后,曹智就已经打算毫不留情的把他们纳入自己的治下,而不再与陆康合作,共同治理。这样一来,其实曹智已经踏出了谋夺庐江地盘的第一步,今后无论陆康还保不保得住庐江,巢湖都将是他的了,他们也都将不会再有合作关系。
这点其实邓艾、祢衡等也都早已看出,但庐江是这四股强敌中最为混乱的地方,现任扬州刺史刘繇在哪,庐江太守陆康还在皖城坚守,过江龙孙策来势汹汹,正欲并吞。人家打的火热,贾诩建议不顾其他几路敌寇,现在出兵庐江似乎不是时候,而且论威胁程度,庐江对丹阳也最弱。可以说几乎没有,等到陆康和孙策打完再去,不是更合适。
第六百六十七章 先征庐江
祢衡最是受不了有人比他强,当即驳斥说这个建议不好,他建议曹智应该先拿最弱的许贡、笮融开刀,趁机并吞吴郡和豫章郡。
祢衡的拿软柿子开刀,立时引得了一部人的支持,欺软怕硬是人的通病!
只有鲁肃一直听完祢衡的建议,站起身道:“祢相之策,固然能很快见到利益,但子敬认为这不是上佳之策,子敬倒是认为这位贾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拿下庐江,无论是打败孙策,或是陆康,都可震慑扬州诸郡。主公初领扬州,不应以扩张为主,而是应以立威为要!”
鲁肃的话不但让曹智连连点头,贾诩也是眼前一亮,暗忖:“这个看似憨厚的毛头小伙子,倒是有几分见解!看来这个曹老二手下还是有些能人的!”
祢衡和鲁肃本就有间隙,鲁肃此时还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就更气了,正要出言反驳时,还算冷静和中立的邓艾却抢先开口道:“那子敬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去庐江帮哪一方?碰着刘繇怎么处置他?”
邓艾的两个问题让鲁肃闭了嘴,他的确也不知道兵去庐江该帮谁,他也只是认为贾诩的这个大方向好。
正当鲁肃不知该如何回答邓艾的两个问题时,贾诩暗叹一声,决定善始善终出来帮一把这个貌似憨厚的小伙子。
贾诩继续语惊四座朝前几步,自信满满的侃侃而谈道:“两家都不帮,下官建议先拿下濡须坞,再进兵皖城,两家都要灭,当然是要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最好。刘繇必须把他定性为‘叛贼’,并且一定要他人间消失,而主公遇到的抵抗军队,统统都要归为叛军!”
贾诩大胆的建议,终于使厅中一片寂静,一时间厅中掉根针都清晰可闻。所有人都呆了,这个贾诩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扬州正统刺史他都要杀!
鲁肃瞪大了他的圆眼,两条蚕宝宝眉毛都竖了起来,他对这个贾诩不熟,只是听说过他跟过西凉军的李傕,把持过一段时间的朝政,但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
邓艾比鲁肃多了解些贾诩,他摇着头暗自叹息:“这个毒士真是人如其名!”
祢衡开始盘算要如何加大对曹智新带回的几位谋士、武将的信息,这些人看起来都不简单。
一时间所有人各有心思之际,曹智倒吸着凉气,皱眉问贾诩:“先生要我拿下庐江,我不反对,但刘繇毕竟是扬州刺史,听说此人在长安时,也是个颇有见地之人,他来扬州也没犯什么滔天罪行,我要是硬杀了他,是不是会”
曹智只想拿贾诩出来当回冲天炮,引出一番争论就好,没想到这家伙竟拿出了他身为“毒士”的计策,而且还有够狠得!
“主公请听贾诩一言,自领只是临时的,不像刺史、州牧才是正职,这里面的天差地别相信不用贾诩明言,主公和各位大人都明白。主公现在正得圣宠,何不利用此次机会,在豪强之中竖起自己的旗帜,这样既可威震四方,加大曹氏一门在神州大地的影响力,又可真正拥有扬州,何乐而不为呢!而且这些事是迟早要做的,除非主公像文和一样,不思进取……”
贾诩再一次慷慨陈词着,说完自己也一愣,暗道:“我为什么要教他那么多?他也不像有帝王将相之才?”
但说都说了,贾诩自嘲的一笑,心神不宁之下,心头竟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还道自己沉不住气,犯了冲动的错误,也不及,就看着曹智的反应。
最终曹智的表现和决定还是让贾诩失望的,在众多谋士、武将的劝说和出谋划策之下,曹智终是狠不下心肠,只是确定了先出兵庐江的决定,但对于贾诩提出的把刘繇定性为反叛者的意见未予采纳,在檄文公告中也只是把刘繇扬州刺史的职给撤了,还算是给刘繇留了条退路。
散会后,贾诩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议事厅,正要赶回祢衡给他和他家人安排的住处时,荀谌着急慌忙的赶上贾诩,和颜悦色拉着贾诩要向他请教对曹智今天过分表现的“懦弱”有何看法。
贾诩一听荀谌的话,小眼精光一闪,就打量起荀谌来。直到把荀谌看的心里毛,荀谌也第一次知道了小眼睛的好处,聚光!
荀谌刚要解释这纯属他的个人困惑,不代表任何人,也不是帮曹智来试探贾诩的,只是因为他和贾诩一样都属曹智这个团队的新人,所以像交流一下看法。
贾诩不等荀谌解释,就笑着道:“我到时觉得,咱们的这位主公,虽然年轻冲动了一些,也还算不赖!”
“可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刘繇,把大好的机会扔下”
贾诩不等荀谌说完,再次忽然打断了荀谌的话,反问到:“荀大人我请问您一个问题,如果如果,咱们的这位主公,是那种为了成事,就能狠下心肠,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什么人都能牺牲掉的性子?如果他是那么一个人,你还会像现在这么愿意跟随他么?”
荀谌:“呃”了半天,也回答不上贾诩的问话。
贾诩看着荀谌,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走过来,轻轻一弹小拇指,拉了拉愣住荀谌的袖子,笑道:“好了,我反正好人、坏人都做过了,我的气也出了一些了,真够痛快的,反正我可不像你们想着大有前途,我只求能有地方插科打诨一阵,这里实在呆不住了,我就去别处混去,你可别像我,好好干吧老荀!”说完,贾诩大有深意的拍了拍荀谌的肩膀,擦身而过,继续悠哉悠哉的扬长而去。
夕阳落下,天边一片红霞万里,将这原本凉意的傍晚,却照映得有些红彤彤的,仿佛充满了仙意一般。
曹智耐心听完荀谌的汇报,点着头,头也不回的问恭立在一侧荀谌:“这些事都是李儒叫你做的吧?”
“禀主公,是李军师他也是”荀谌没想到被曹智一眼道破自己监视贾诩的受命来源,所以赶紧想为李儒解释着。
“我明白,辛苦你了,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曹智那会不了解自己同样大胆且城府颇深的谋士,这些小把戏还是自己培养他的呢!他也明白李儒是为他好,像贾诩这种两面三刀一心只求自己安稳的人,李儒对他有所保留是正常的。多长一个心眼是曹智历来的作风,打断荀谌解释的曹智,待荀谌告退而出后,目注着夕阳喃喃自语道:“贾诩,你不知道,没有一个帝王将相是天生的,那只是传说,都要靠后天的培养和机遇,我哪有不明白自己的机遇已摆在面前,你那儿也别再想去了,老实呆在我身边吧”
挥退荀谌后,祢衡、邓艾又联袂而进。祢衡挂着喜色向曹智汇报道:“已经查明吴郡老太守盛宪被高岱藏在朋友家中,还未死,不过他们无意投靠主公,到现在也没派人来联络过。据查盛宪等人正积极与新上任的吴郡都尉朱治联络,想利用他搬到许贡,重领吴郡。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朱治是以前孙坚的老部下,我想他就算搬到了许贡,也不会立盛宪为太守,我们担心他会迎孙策入吴郡。”
“嗯,这个朱治有点意思,那个盛宪更有意思,还想着做吴郡太守呢!呵呵……让他们去折腾吧,吴郡不是只有一家想当太守吧?”曹智神色淡然的接口问道。
邓艾见曹智问,一躬身回道:“是,主公神机妙算,早派了人在扬州各郡策反有意自立者。吴郡阳澄湖地域已经有好几只大闸蟹派人来过,严白虎、邹佗、钱铜、王晟都有意和主公结盟,共同对付许贡。不过这几人,成分比较杂。严白虎是地方大土豪,已经聚集了些兵马,正准备起事。但他与邹佗、钱铜、王晟不是一路的,他的要求也不是要做吴郡太守,而是要主公答应他,剿灭许贡后,把阳澄湖这块地域余杭和乌程两县划给他!”
曹智听说严白虎要地盘,讥笑着,一瞪眼,骂道:“他大概脑子有毛病,要我承认在我扬州治下有他一块私人领地,真是笑话!”曹智讥笑完严白虎,笑容一收,又转脸问:“那,那个前合浦(广西)太守王晟怎么说?”
祢衡神情一谏,马上回道:“他希望主公扶持他成为新的吴郡太守!”
“喔,这位告老还乡的退休官僚心还挺活络!”曹智说完神情随即阴冷下来,转身对着祢衡、邓艾道:“答应他们,不管是严白虎,还是王晟,告诉他们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先得把朱治、许贡统统干掉!”
“是!”
“遵命!”
祢衡和邓艾都有段时日没见曹智了,突然对他冷漠地态度、做派有些觉得陌生,弄得他们都有些背脊骨上冒凉气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权臣应有的转变。
第六百六十八章 盘点、家人
祢衡、邓艾他们都清楚现在曹智已经踏入了汉帝国权力的中心,他们没感受过那权力中心冷漠和残酷,但还是听说过的,并且从和李儒的在现在的汉献帝身边站稳,没有实力,再忠臣,也是没用的。
祢衡、邓艾知道他们改变不了曹智踏向权力的进程,他们打心底里也是希望曹智的事业、地位蒸蒸日上的,否则他们鞠躬尽瘁的为曹智出力,不就没意义了吗!但这一切来得太快,曹智也好长时间没适应,更不用说祢衡、邓艾他们了。作为祢衡、邓艾等这些曹智亲信、近臣,现在要做的就是卯足了劲尽快适应曹智的改变。
"豫章和笮融怎么样了?"
邓艾、祢衡还没卯出劲呢,曹智又问到了他的老对手笮融。
祢衡嘿嘿一笑后,就道:"这家伙从来就没在主公手上占过便宜,这次还以为绑上刘繇,就吃定了我们了。但这家伙人特别精,一直缓兵推进,那里便宜多他就往那里去,倒是差点拿下了芜湖,不过枣袛和雷公还是把那给守住了,只是芜湖的农作物的损耗"
祢衡说到这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眼神瞟了瞟左手边的邓艾。在曹智身边亲信老臣子之中,其实也分两派,一批是像祢衡、许褚这样自己来投效的,另一批就是像邓艾、枣袛、周仓等扬州旧臣,他们现在都属于曹智的嫡系,但基础和追求都是不一样的。
祢衡说道属于枣袛功过时,碍于他和邓艾不错的关系,就住了嘴,留着空间给他向曹智辩解、进言。
没想到邓艾并没有接受祢衡的好意,像不是和枣袛一路似的,站在那里不但不准备接口一句,还跟没事人似的,面无表情。
曹智看了这两个近臣一眼,嘴角牵动着笑了笑,就着祢衡的话道:“这事不怪枣袛,要是我在哪,我也会那么做。庄稼等敌人走了我们可以再种,但被敌人抢走了,我们的士兵就会增加更多的伤亡。邓艾,你明天带上劳军物资,另加三千援兵去一趟芜湖,以我的名义褒奖一下坚守芜湖的将士!”
“主公明鉴,我明日就起程!”
邓艾表面上做的滴水不漏,也没为枣袛说一句话,心下对于曹智行为,是感到窃喜的,“主公,还是倚重我们这些扬州老臣的!”
“笮融的豫章内部有什么人让我们做文章的?”
豫章郡比较大,约相当于今天的江西省,位于扬州西南部,甚至连当今的台湾都在其治下,称作夷洲。因为他大,又没丹阳、庐江、吴郡那么富有,物产丰富,所以和会稽郡一样,地盘蛮大,但都不怎么受历任刺史、州牧的重视,只是当块势力范围的地盘而已。
但豫章总得来说比会稽好一点,它因为和荆州、豫州都有接壤,战略位置还是很重要的。郡内土豪劣绅,宗族还是不少的。曹智这么问也是因为知道一些哪里的情形,所以这才会这么问。
祢衡再次躬身回禀道:“豫章郡内官员除了郡丞华歆应该是袁术的人外,其他基本上已被笮融换上自己的心腹。倒是南部庐陵县,有个叫僮芝的,不太服王道,拉帮聚众的成天叫嚷着要自立,不过势力有限,难成气候。还有就是和咱们泾县一样,豫章也有民族势力在哪里盘根错节。豫章东部上缭一带,有宗族豪帅的万户聚居于哪里,一向不服汉家统治,经常闹事。江南有句俗语这样称豪帅‘清明螺蛳顶只鹅’,言其味鲜美难得。但螺蛳虽美,壳却坚硬。上缭宗帅正如一丛丛螺蛳牢牢巴在河底,像当年祖朗一样,想干出些大业来!但是最好还是请原先的老太守诸葛玄回来,他就是被朱皓、笮融赶走的,应该正需要人支持!”
“哦,这个诸葛玄南昌兵败后,逃到哪去了?”
“听说兵败后在西城和朱皓、笮融在打了一阵,后来一看实在打不过朱皓、笮融,就前往荆州投靠故人刘表了!”
“荆州,又是姓诸葛的,他是不是有个侄子叫诸葛亮的?”
历史知识实在一般的曹智,在听到祢衡又是荆州,又是诸葛的才联系起来,诸葛亮不就是在荆州遇上刘备的吗!
“就是主公前些年叫人查的那个诸葛亮是吧?倒是不清楚这个豫章太守诸葛玄有没有一个叫诸葛亮的侄子!”
祢衡和邓艾对望一眼后,实话实说着。这很正常,历史上也没听说,诸葛亮在豫章郡干过什么丰功伟绩,更何况祢衡他们怎么会去注意诸葛玄的一个侄子。
“嗯,立刻让祖朗派人去荆州,一来请诸葛玄回来,二来查探一下这个诸葛亮,这个人很重要……”曹智本来想说,直接派人杀了这个还没遇上刘备的生死大敌,但又一想,这样做不就太可惜了吗?那可是三国第一大家诸葛孔明哎!
曹智一时起了爱才之心,妄想着把他叔父骗回来,最好连带着把诸葛亮也带来,他再把诸葛亮收拢到身边,到时看看刘备怎么在蜀地称王称帝?
祢衡、邓艾娓娓应诺着,他们当然不明白曹智为何一直如此重视这个诸葛亮。其实他们早已派人去了荆州请诸葛玄回来,现在只是多加了一个人物,要查访一下这个诸葛亮。
“好,让鲁肃、蒋钦、张郃、赵云、祖朗都准备一下,明日我就点将让他们出征濡须坞。你们在其他各郡能拉拢都拉拢,想自立,相当太守的都先给他们个盼头,反正整个扬州已经这么乱了,就让他更乱些,等我们一个个吃掉,再有我们还扬州一片清明!”
曹智来了个总结性言,唯一没提到会稽,因为谁都知道会稽郡地盘很大,囊括了浙江南部乃至整个福建省,在扬州东南部。但哪里人口稀少,因此整个福建省仅仅设了一个东冶县。会稽的问题比较简单,先前闹过一次许生“阳明皇帝”的闹剧,现在在王朗的治下还是很太平的,等曹智收编了扬州大部分郡县,王朗不对他臣服也不行了。
还有九江郡,曹智早已探明,寿春现在有吴景、孙贲坐镇,袁术已经去了豫州。这两个孙策至亲是不会为刘繇增兵的,他们乐得看着曹智和刘繇打个你死我活,孙策在扬州才更有机会展壮大。但没想到曹智却会拿他的濡须坞先开刀,这也是曹智为什么第一时间就肯贾诩意见的原因,这符合他一贯主张“出奇制胜”。
对整个扬州的有了安排之后,曹智私底下褒奖了祢衡、邓艾两位功臣,特别是祢衡斩杀丹阳二十四名敢提议投降的官员,有效的清除了一些墙头草,特别是周昕遗留下来的那些有二心的官员,曹智现在在丹阳的地位稳固,说实话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三心二意的家伙来支持他了。
曹智刚夸完祢衡杀得好时,又听他提起了乔玄之事。对于乔玄他真的很失望,“你要做九江太守,等我领了扬州,自会给你安排,你又为什么如此对我没信心呢?”
但人已经走了,曹智也只能点着头,思绪着如何安置大小二乔姐妹。
回内宅看看吧!自己的家人已经有大半年没看见了,出门大半年,自己的女儿都没见过,曹智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这个父亲的失职。曹智抬脚迈入后宅时,对何静湘、任红昌,还有两个孩子多少有些内疚和歉意。
“宝宝乖,快快睡,你娘正在打扮,好今晚伺候你爹嗯!你个小不害羞,还想知道你娘怎么伺候你爹,哈哈等你长大的就知道了,宝贝乖乖,姨娘哄你睡觉觉”
正在穿过后宅前厅的曹智听到这些疯言疯语和生涩的儿歌,立即就判断出了是谁在这左近的偏厅里。
乔霜!除了她还能有谁哄个孩子还能讲出那些奇奇怪怪的言辞!
“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在我的家里,如此教育下一代!”曹智转身就拐进了偏厅。
一个熟悉的背影,只是好像长高了些。那身材就不用说,就更丰满了。这乔霜曹智认识她十五岁时,曹智就给她定性过“妖精”之名,因为她小小年纪身材就比普通女子育的早,该凹的地方就凹,该凸的地方就凸,年余不见,这身材更火辣了。曹智现在还只是看着她的翘臀,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回家就是好,憋了大半年了,抢了个女人,啥都没捞着,还被打了一顿!”
乔霜屁股一颠一颠有节奏踩着点,来回走动着,哼着儿歌,手里应该还怀抱着个婴儿,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幸运,屁大点,就可和三国第一美女如此亲近?
乔霜浑然不知背后有个“色鬼”已经盯上她,直到怀里的孩子眼睛吧嗒吧嗒的眼看要撑不住,就快要入睡时,她才慢慢地转着身,想抱孩子去睡房。
突然眼角瞅到有个人依在偏厅门口,吓了她一跳,忙着站直身子,把目光转向厅门口。
“啊你怎么站在别人背后不出声啊!”
乔霜不是怀里有孩子,一见曹智欣喜的差点就要跳起来,激动、欣喜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哇”本来欲睡的孩子,也因为乔霜的惊呼和振动,而去了睡意,哇哇大哭起来。
“喔、喔,小霜儿乖,别怕,别怕,是你爹,是你爹回来了”
“哦,这是我儿子吗?让我看看”
曹智说着就跑过去要看乔霜怀里的孩子。
“嘘你说话轻点,她到时辰该睡了,喔、喔,乖宝宝,乖霜儿,你爹只知道你大哥,却不知还有了你!”乔霜边低声吟唱,边拿眼白着傻乎乎的曹智。
“噢,这是我女儿让我看看”曹智说着就想到了自己的傻,自己的儿子应该两岁了,大概都能跑,能说话了,哪能还是像任红昌手中抱的几个月大的婴儿。
曹智轻手轻脚绕到乔霜身后,撑着脑袋看他还未谋面的女儿。
“怎么叫霜儿啊?哦,我明白了,看这小脸蛋多标志,长大了她娘肯定希望她长得像我们霜儿一样美!”
曹智向乔霜献着媚,人也跟着乔霜左右摇晃的节点,把自己的身体贴近了些。
曹智的恭维话,并没有换来多大回报,反而被乔霜回头白了一眼,还轻轻啐了一口。
女人没给你好脸色看,不代表她不爱听这些恭维话。曹智可是个中老手了,在乔霜嗔怒的啐了他时,不退反进的借机看女儿鼻子漂亮,眼睛像她娘的,又死皮赖脸的贴近了些完美曲线的后背。
那一缕缕处*女的幽香,像着了魔似的直往曹智鼻孔里钻。
曹智可是就不知“肉”味了许久,吸了两口,就转移话题道:“霜儿,你真香!”
这里有两个“霜儿”,乔霜必不可免的上当问道:“你说谁呢?”
“嘿嘿”正中下怀的曹智贼笑着说道:“当然是说我的大霜儿!”曹智说完顺势两只手就老实不客气的抚上了乔霜的香肩。
“喔!”这种软软的,富有弹性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好久没享受到这种感觉了。
曹智轻抚两下乔霜那柔弱无骨的香肩,乔霜本来意识里那点还想挣扎的东西,被曹智的大手触及的瞬间,霎时荡然无存,不争气的身体像被过电似的麻酥不已。
得寸进尺的曹智跟着乔霜哄孩子的摇摆,此时人早已经贴实了乔霜那火辣、丰盈的后背,特别是那对翘臀,“哦哟,小曹智太不争气了,怎么可以随便抬起头来东张西望呢!!!”
乔霜虽说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子,但这大半年来身体的越来越成熟,再说她和任红昌,何静湘等为人母的女子相处久了,自然对于那层男女之间的窗户纸已是了然于心,只是还缺乏实践。
第六百六十九章 三妻四妾
她这大半年来没见着曹智,其实对于已经开始思春的她,是无比想念这个未来夫君的。她在心底里也知道当着怀里孩子的面,不应该这样,但她被曹智近在咫尺的粗重呼气早已熏得晕头转向。
曹智和乔霜都未注意到,其实曹智的女儿还是蛮配合的,刚才由于乔霜的惊吓,才意外转醒半响,此时早已又一只小手攀在乔霜的左胸处,半斜着身,半张脸靠在乔霜身上呼呼睡着了。
“嗯咳”
一声轻咳惊扰了刚由抚摸为轻捏加揉的曹智,也吓得沉浸在美妙旋律中的乔霜立刻挣脱了曹智的搂抱。两人抬头一望,只见任红昌已在厅门口侧身而立,像是什么也没看到的欣赏着近前的一盆盆栽。那声轻咳肯定是出自她的口。
乔霜虽说平时疯疯癫癫的没个大家闺秀的样,但毕竟还未过门,嫁入曹家,这时被任红昌撞见,立时满脸红晕高涨的不敢再抬头。
倒是曹智是出了名的脸皮比城墙厚,无所谓的绕到乔霜身前,低着头轻声到了句“没事的”,还拍了拍乔霜的左肩,以示安慰“你乔霜铁定将是我曹智的老婆,咱俩难得温存一下没事!”
曹智是现代“先上车,后补票”和入乡随俗的古代“一妻多妾”制意识侵蚀严重,对这种被老婆撞见“**”的事,看得比较淡,甚至歪歪过以后啥事过过“集体生活”。这会儿自是他大着胆,牵了一把乔霜的玉臂,右手跟着向前虚摆一下,示意乔霜走,跟俺老婆打个招呼去。
乔霜也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扭捏,虽说还红着脸,但还是大方的走到偏厅门口,向任红昌盈盈行半了个礼,就对任红昌轻声道:“任姐姐,莹霜睡下了,我抱她回房吧!”
“不用了,今晚莹霜还是睡我房吧!”
说着任红昌就温柔的接过曹莹霜后,乔霜就红着脸先跑开了。留下稍微有些尴尬的曹智,不得不嬉皮笑脸的招呼道:“红昌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女儿和你长得真像”
不知为何曹智没说两句,任红昌眼眶就红了,轻唳了两声。曹智顿时手足无措的想要劝和安慰,但满是怨气的任红昌没领情,转身抱着孩子就回卧房了。
曹智知道任红昌心中肯定满是酸意,那个女人,那个妻子能这么大度,看见自己丈夫半年多没回家,一回家就先在抱别的女人,所以这会儿任红昌点小脾气,实属正常!
因为了解,曹智所以屁颠屁颠的快步跟上了。但跟着任红昌入了房,才知道任红昌怨气大着呢!
“小霜儿真可爱,现在应该六个月了吧?哎,怎么叫莹霜啊,谁给取的名?昂儿好吗,有多高了?”
曹智趴在女儿的紧挨在任红昌床榻边的小床边缘,一边欣赏着他和正牌“貂蝉”的爱情结晶,一边噼里啪啦的问着家庭情况。
但问了半天的曹智低头看了半天,这时间就是等了半响了,他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任红昌娇脆的声音,这才意识到任红昌站在小床的另一边一直没搭理他。
“嘿嘿红昌,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我也是正巧路过偏厅碰上乔霜”
曹智试图解释,但帮女儿窝好被角,白了曹智一眼的同时,“哼!”着声转身绕过小床,就坐到了梳妆镜前,摆弄着头上的装饰。
厚皮厚脸的曹智还想上去套近乎,突然被任红昌喝止道:“站住,我问你,你抢回了那女人算怎么回事?我们都听说了,人家夫君还没死呢,是被你骗来的!”
曹智一听任红昌提,才想起他先行遣人送回宛陵的杨婉。任红昌不提,曹智差点忘了此事。
“因为我一眼就看上了她,再说我那是救了她一命,这个杨婉真是的啊!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我是把她骗回来的呢?”
曹智没耻没羞,光明正大的说着因为一眼看中别人老婆,才把人家拐骗回了家。任红昌差点没晕倒,从没听人说看中别人老婆还能说的这么直白、直接,还嚷嚷上口的,心下暗道:“自己这夫君出去大半年,听说官职长了不少,现在都有爵位了,但这脸皮也是渐厚,都快赶上城墙了!哪能一眼看上别人,就把人家之妻给掳了回来?”不过曹智的坦诚,还是让任红昌感到一丝安慰。这也证明了曹智还是对她信任和敞开心扉的,其实女人最怕就是自己的夫君对自己满满藏藏。
任红昌不反对丈夫三妻四妾,但也不能这样胡来,她是曹智的正妻,她必须要拿出点行动来。
但还没等任红昌开口,曹智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任红昌的身旁,一屁股挤上任红昌不大的座椅,喋喋不休像扫机关枪似的说道:“红昌你是不知道,这个杨婉的老公叫马,他保护不了他妻子,杨婉再跟着他迟早是个死,我这次是从韩遂手里把她救出来的这人怎么就不知知恩图报要是我不救她,她肯定被”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看着男人撒谎,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因为他们是共同生活的夫妻。任红昌更高级些,只看曹智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得那点汗迹,就确认了曹智的狡辩。
其实曹智眼神也没啥闪烁,就是说的快了点,还因为有点急于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冒了几滴汗,没想到就被任红昌好像寻着了把柄似的,对着曹智义正言辞。
曹智长大了嘴“啊!”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叫他怎么跟任红昌解释他来自未来的事!
这就更助长了任红昌寻到突破口之心,冷嘲道:“哼,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还去抢别人老婆!”续而又想到了什么高兴事,转怒为喜的喃喃自语道:“那既然人都带回来了,再送回去也不合适,这事也不能声张,我看就和玲丫头、霜儿,还有你藏在老家的那个,这几个的事今年都一起办了,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把人家拉近家门!”
“啊,啊”曹智一时没听清任红昌说的内容,只是见她不火,开始笑了,就也骨头轻了起来,手么不老实往任红昌的香肩上一搭,眼神开始飘香任红昌波涛汹涌的胸前。
“红昌,还是你好,你真大度,我太爱你了红昌,这对东西比我走时长大了不少,是不是因为生了莹霜的关系”
“哎哟,要死了,你的这双贼手怎么”
任红昌挣扎着被曹智已攀到任红昌胸前的大手,顺手一带,就倒入了曹智的怀里。
“这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否则也不会有熟女之称了,这么大,这才叫长熟嗯?我老婆到底有几个?”
刚想完任红昌真会替他着想,还要求不声张此事,太好了!突然顺着任红昌的话,一句句回过神来,会过意的曹智,突然惊疑到,任红昌刚才数的曹智待娶妾室中,怎么好像多了一个?
“是啊,我自作主张把陈玲从历阳接来了,前段时间兵荒马乱的,怎么能叫陈玲母女独住在历阳,要是历阳有个闪失可”
“啊,连她老娘都接来了?不是说要等三年吗?”
“不行,你越来越无法无天,都敢抢别**妾了,不给你多娶一个,怎么收的住你的心,这是我做主了”
曹智通过任红昌一夜的“尊尊教导”,终于明白作为正妻,还有权利帮老公做主讨小老婆的!真不知这古代礼法,对曹智是福是祸!
还有件意想不到的事,曹智的二娘徐氏来了!
曹智见全家人,是在第二日的早餐时间。
你别说曹智这一小家庭,已经是初具规模,除了身体不适的何静湘没来一起吃早饭外,杨婉、乔莹也没出现。她们俩严格意义上讲,还不属于曹智的家人。其他人差不多都到了,曹昂、曹莹霜,任红昌、陈玲、乔霜,还有二娘徐氏,未来丈母娘陈夫人。曹昂的叫嚷,曹莹霜的哭闹,顿时使这个有了家庭气氛的早餐会变得好不热闹。小曹昂已经能走路了,二娘一步一趋的跟在他后面,乐得嘴都合不上。只是小家伙刚学会讲话,而且只会叫娘,还不会叫爹。见了曹智也基本像是见着陌生人似的,眨着大眼珠子,愣半响。
这宛陵郡府已经被清空,以前暂住在这的官员家眷,早已都搬到了城内的房子里去,现在这郡府内宅,已是真正成了曹智的内宅。
二娘是来看孙子的,老家和曹嵩一切都好,要是身体还想以前那样好,他也就来宛陵看孙子了。二娘是个明白人,虽说她最是清楚任红昌和何静湘谁是曹智的大老婆,但因为何静湘先得子,而任红昌只生了的女孩,老人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比较严重,所以对何静湘童养媳的说法睁一眼,闭一只眼,任没说清楚过。
第六百七十章 老谋深算的张昭
二娘给曹智还带来了好消息,蔡文姬也怀孕了,再过三四个月就要临盆。曹嵩是知道蔡邕的地位的,蔡文姬嫁与曹智为妾,是有点委屈了这孩子,但因为蔡文姬也嫁过人,所以也算两厢扯平。
但对于曹智还没给蔡文姬名分一事,老头子在听说蔡文姬有了身孕之后,拄着拐杖,直骂曹智是个竖子。骂曹智也只是走个过程,曹嵩的主要目的是以家主的名义,最终确认蔡文姬是曹家之人,所以说,现在蔡文姬倒是比陈玲、乔霜、杨婉抢先一步,已经是入了曹家门。
曹智再次认识到,又多了个人帮他讨小老婆!
曹智一听蔡文姬也怀孕了,急着要派人把她从谯县接来。但被二娘阻止了,理由是这时长途跋涉,容易动了胎气。她让曹智也别急,她在这已经住了三个多月了,也该回去了。蔡文姬生产的事,她让曹智放心,她过几日就回去了,等明年一定把她们母子平平安安的送到曹智手中。
曹智疑惑二娘怎么知道蔡文姬一定生儿子,但很快就被二娘拖至厢房,逼问这个杨婉是怎么来的?
曹智对爱护自己的二娘,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说了。曹智没隐瞒对杨婉的爱慕之意,只是强调自己是为了让他能多活些岁数,才勉为其难做这种夺**之事。而且她婆家的人这会儿都以为她死了。
不用曹智解释和强调,老娘总是认为儿子做的是对的,那怕是违法的。再说这事在古代也不见得就是违法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曹智的官做得已经可以干些违法之事了。徐氏不知道品级的事,但听曹嵩锊着胡须老念叨曹智现在是什么什么将军了,还封了侯爵之类的事,就知道自己最喜欢的二儿子曹智,现在在官场上正如日中天,抢个别人老婆算得了什么!
但二娘徐氏提醒曹智这会儿那杨婉还整日哭哭啼啼的,不是纳她的时候,等她来开解她一段时日再说。
曹智对于由老娘出马,自是乐意,于是,跟家人吃完早餐,叙了会儿话,就又去前厅办公务去了。
这天曹智的要任务就是点兵,出征攻打濡须坞。此战曹智决定先不去,而是由鲁肃主领兼军师,将领以蒋钦、祖郎、张郃、赵云为主。
这样安排曹智主要是考虑蒋钦和祖郎熟悉水战,而新近跟随他的张郃、赵云都是北方人,不习惯水战,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熟悉、历练一下,适应适应。而且张郃、赵云都是新来的,曹智给他们的官职也不低,统的兵马也不少。但武将间总有人不服,所以曹智要让他们在老部下面前多表现,用实际战功,来证明他们是有实力的。
同样让鲁肃代替他领兵出征,也是要让他多历练,累计功勋,曹智一直另眼相待这个长着蚕宝宝眉毛小伙子。但在实际点将时,出了点小意外,原属江夏蛮的杨车、朴胡等将领在曹智准备点将时,纷纷跪地,请战出征濡须坞,打他们共同的仇人孙策,为死去的李虎报仇。
虽说他们此行能碰上孙策的几率很少,但曹智的确倒是欠缺考虑这方面的感情因素了。李虎刚死时,他们的出征要求就被邓艾压制过,但时过境迁,邓艾此时也认为可以利用这种悲愤,转化为力量,派这些蛮军将领去打濡须坞。
曹智最终接受邓艾的意见,率众祭吊李虎、李黑、杜大目的灵位后,当即下令征调了曲阿的袁约,加上朴胡、杨车,把赵云替下,共同出征濡须坞。而赵云改派往秣陵镇守,荀谌也被调往那里主理政务。
大军出征濡须坞后,曹智在宛陵呆了五天,安慰一番妻子,也就去了历阳。虽说现时他们的主攻目标是庐江,但对丹阳其他各县也不是不闻不问。芜湖这边有邓艾去了,历阳劳军之事,自是应该曹智亲来。
曹智亲临历阳督战的消息,传到许贡耳朵里,还以为要大规模增兵他这一面,来攻打他,吓得他直接不再和周仓争丹阳一城一地,直接弃了毗陵县,退守到了丹阳和吴郡的边界上,集结部队,准备应对曹军大举进攻。
其实曹智这次只带了三千亲卫营和曹休,外加一个贾诩,主要任务也是来劳军。没想到他的威慑力还挺大,直接把许贡吓退出了丹阳。这时,全扬州,甚至全汉帝国都已知道曹智以车骑将军,录尚书事的身份回归丹阳,随即就宣布了自领扬州。
曹智和他所代表的势力此时在扬州早已峰回路转,又站上了强大的巅峰。从曹智回来对付刘繇的第一战就可证明,战争的结果是用来巩固政治地位最有利武器。
一开始还有人不在乎曹智有没有官拜车骑将军,在曹智一下子赶跑刘繇后,没人在怀疑曹智能官拜车骑将军,不是靠实力得来的了。
扬州各界此时无论是和曹智敌对的,还是和曹智友好的,都再从新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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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刺史,这是曹智布的官文,他把你的职给撤了!”孙策不阴不阳的拿着那张刚收到的官文,对着下的刘繇说道。
“什么?他有什么权利撤我的职?”刘繇失态的抢过孙策手中的文书,查看着,看了没几行,就叫道:“他凭什么自领扬州,真是岂有此理,伯符贤侄,快从庐江撤兵,咱们兵攻打丹阳去!”
“哼哼,呵呵”孙策阴笑着,慢慢转过身,冷冷道:“说起来,这个曹智的官职可是比袁主公都高了,我一个校尉,哪敢不听命啊!”
“孙策,你说什么?”刘繇是失声之下,掉落了手中的文书,不敢相信孙策会说出这种话。
孙策不理刘繇的惊讶,继续阴笑两声后,缓声道:“刘刺史我也是身不由己,对不住了!”
孙策话音刚落,刘繇就惊奇的现不知何时周瑜已经站在他身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在一声清咳之后,立时有两名军士从周瑜身后窜出,“哐啷当”拷料砸落地面,刘繇也在同一时间被扑倒。
“孙策,你个卑鄙小人,你以为把我献给曹智,他就会放过你吗?告诉你,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要了你的小命孙策,你和你老子一样,会不得好死的”
刘繇的叫骂越来越远之时,一个胡子灰白,相貌堂堂的半老头,步入孙策的军帐。
这个老头轻轻唤了一声“将军”时,孙策才如梦初醒,回身道:“张先生,这缓兵之计,能有效吗?”
“能!”灰胡子老头坚定道:“曹智优柔寡断,胸无大志,得了刘繇再把他杀掉,就可顺利自领扬州。他一定会安于现状一段时间,许贡、笮融之流很快也会退兵,到时这个曹智更可高枕无忧,他也明白九江和我们都是不好惹的,他一定会能到万事俱备再来攻打我们,到时我们已经站稳庐江,进逼豫章,要是朱治在吴郡也能成事,我们到时的实力怎还不比他曹智强,将军只要坐稳这扬州半壁地域,那还用看什么人的脸色!”
说话的这个老头叫张昭,是孙策听了舅舅吴景的举荐,孙策派人到徐州去请来的新谋士。
张昭是徐州彭城人,少年时就博览群书,同琅邪赵昱、东海王朗等人在当地很有名气。弱冠之时被州郡察举为孝廉,但是张昭并没有接受,反而和王朗等人一起公开讨论君王避讳的事情,并和当时的汝南主簿应劭展开笔墨之争,得到州里名士陈琳等人的称赞,由此名气大振。
于是,徐州刺史陶谦举荐张昭为茂才,但张昭没去投效陶谦。陶谦一气之下就把张昭给抓了起来,幸好由于赵昱等人的极力营救,张昭才得以释放。但是直到张昭被孙策纳入麾下的十几年时间,张昭一直是隐身于山野之间,并没有在仕途方面进行展。
张昭入孙策帐下时日虽说不长,但所出的计谋往往一针见血,比张纮更显老谋深算,人也极为沉稳,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孙策的赏识,并对其言听计从。
早先主动让出水城,让刘繇直入丹阳的计策也是张昭向孙策建议的。当时张昭对孙策说:既然袁术已经把合肥给了刘繇,并承认他是扬州刺史,你在挡在中间,不但显得不大度,而且也不利刘繇向丹阳用兵,并且孙策的主要目的不是霸占一个小小的水城。于是孙策接纳了张昭的意见,让水城给刘繇。果然,在刘繇的动下,一股反曹势力迅形成,席卷整个丹阳,一度数座城池失守,丹阳在曹智回归之前,已是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今日这出舍弃刘繇,绑送宛陵的做法,就是他的主意。张昭的目标很明确,先缓和一下孙策和曹智恶劣的关系,让孙策交出刘繇,有点像是向曹智臣服的意思。利用曹智对付其他几郡之敌的空闲,孙策这边卯足了劲拿下庐江,甚至是豫章,进而和吴郡的朱治里应外合,把许贡拉下吴郡太守之位,到时他们就可以控制扬州三郡,势力一下子就可过丹阳曹智,再也不用惧怕他。
第六百七十一章 遣送家人
但张昭的野心远远不止这样,张昭那句“那还用看什么人的脸色”,不光是指曹智,张昭早已攒动孙策脱离袁术,自己单干。
但孙策还有疑虑,认为自己年轻识浅,现在只是承受父亲留下的余阴,还有些老部下愿意跟随他,但自己的翅膀此时着实还不够硬,反了袁术,就要面对曹智和袁术两路强敌,他认为脱离袁术,自己单干还不是时候。
兴平二年十一月初五,丹阳宛陵郡府意外的接到了孙策派人送来的刘繇和求和书信。祢衡一阵惊讶,收下刘繇后,立即把书信转往历阳。
在历阳督战的曹智看过孙策的求和信后,只是嘴角一笑,就让贾诩回信祢衡:刘繇收押,命鲁肃、蒋钦即刻夺取濡须坞。
对未来江东这只猛虎,曹智是绝不会再心慈手软,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活得更好。
十一月初十,濡须坞守军受到丹阳曹军攻击,濡须坞多条水道一下子被曹军水军侵占,濡须坞守军随即向正在攻打皖城的孙策告急。
曹智的这一行动令扬州各方势力都大跌眼镜,他们都看不懂的是,曹智放着兵力不及他的豫章笮融和吴郡许贡不打,却先向没在打他的丹阳的孙策动手,而且跟孙策动手,也就等于跟袁术彻底为敌了。很多人都不明白曹智为什么这么做,丹阳内部很多人都为曹智此举捏着一把汗,但曹智在此事上倒是很宠信贾诩的计策,坚持一定要拿下庐江,先灭掉孙策这一部。
孙策在接获濡须坞告急时,也是大吃一惊,既然曹智动手了,他也决定亲自增兵濡须坞,把这块直入皖城的阵地守住。
这时,又是张昭站了出来,他阻止孙策回救濡须坞,要他集中兵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皖城,控制剩余的庐江各县。张昭劝说气势汹汹的孙策:“将军,为皖城一战准备年许,陆康受我等围困已有六月之久,眼看就可破城,此时放弃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曹智要濡须坞是要为他的属下报仇,只是做做样子,他要濡须坞就给他,我们此时不是和他好勇斗狠的时候,我们的目标的皖城,是后面的大半个庐江,将军当权衡利弊,三思而行!”
一个人是不是明主,能不能有所作为,其实不是看这个人自己有多大本事,而是要看他善不善于分辨和接受别人给他的意见。
孙策能青史留名,就在于他能很好的接受部下的意见,并且总能分辨那些建议对他有利,那些并不适用与他。
舍弃刘繇与曹智暂时缓和关系,是张昭提出的,孙策接受,照做了,但并没有换来曹智的友好,却提前向他的濡须坞动手了。这会儿张昭又要孙策放弃濡须坞,很多人对他的这项提议提出质疑:他们已经放弃了合肥、水城,一退再退,流血流汗得来的半个庐江几乎拱手让人,现在还要放弃濡须坞。濡须坞是他们拿下皖城,得到庐江后的屏障,失了它,敌军就可从水路长驱直入皖城。那时他们如果又正好还未拿下皖城,到时他们将面临曹智和陆康的两面夹击。
反对声中大部分是武将,程普、韩当,还有谋臣,此时也是有一部分谋士和张昭的意见相左,这当中已张纮为。这些反对者中不乏都是为夺水城、合肥流过血,流过汗的。当时,为了大局,说放弃就放弃了,也就算了。现在张昭这个老头还要孙策放弃濡须坞,镇守濡须坞的五千兵将要是得不到及时的增援,是会全军覆没的。濡须坞本来就是像孤岛一样的一块大陆,三面环水,出入基本靠船只,现在曹军依靠强大的水军,已把濡须坞的水道封锁,不去救援,让那里的守军如何突围。
韩当不但和张昭为增援或是舍弃濡须坞争得面红耳赤,甚至直接下跪向孙策请战,由他率部增援濡须坞。
镇守濡须坞的兵将大部分是周瑜的,此时韩当都急得下跪,周瑜却很是冷静,他做出的决定也很是惊人,他竟支持张昭的意见,主张集中兵力,尽快拿下皖城,拿下庐江,而不是派兵增援濡须坞。
韩当、程普、黄盖等孙家老将,都惊呆了。韩当爬起身,摇着周瑜的肩膀提醒道:“镇守濡须坞的徐盛、丁奉可都是你的部将,那里的人马大部分也都是你的部下,你,你是不是疯了”
周瑜双眼含泪道:“韩将军,成大事者,有时不得已就是要放弃”周瑜说完双眼满是泪水,坚定的看向孙策,要他表决心。
孙策在一文一武两员重臣的劝说下,最终力排众议,给濡须坞的守将徐盛、丁奉令,要他们坚守、死守,而孙策自己则随即亲率部众加紧围攻庐江治所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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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康已经和孙策这个小辈打了几个月,他失了濡须坞后,寸步不让的坚守皖城数月,城中士兵虽说忠心,无一反叛投降者,但陆康眼看着自己因为没有外援,城中粮草快要耗尽了。这次孙策从夏天围困着皖城一直到了现在的深秋,陆康知道皖城以外到处正在秋收,但他没办法去征粮。眼看着城内粮草一天天的在减少,他明白到粮草耗尽的这一天,就是他们兵败城破之时。
陆康为了守住庐江几月来心力交瘁,头都熬白了。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遇到孙策军马来攻城,还要马上起身去指挥战斗。此时,已是双眼凹陷,且布满了血丝,人瘦了一圈不说,看上去也好像老了不少。
陆骏带着年幼的弟弟陆绩,跪在陆康面前,痛不欲生的对陆康道:“父亲,都是孩儿的错,孩儿真是无颜在存活在这个世上。水城之败是因为孩儿失职,痛失濡须坞是父亲受孙策要挟,因为孩儿在他手中。今日眼看皖城是保不住了,父亲你带着陆绩和小儿(陆骏的儿子陆逊)快走吧,这皖城由孩儿来挡着!”
陆康老泪纵横的扶起儿子,道:“俊儿啊,天下之大,又有哪是我们父子的容身之所?这也怪为父平日里做事太过张狂,弄到今日这幅田地!你没什么错,错的是为父!”
陆康说完,眼泪已是止不住的顺着眼眶往下流淌。陆康一哭,更是感染了两个儿子,一家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哭了会儿的陆骏突然想到了什么,抹着眼泪对陆康道:“丹阳,咱们去求曹智,他一直和我们关系不错,还是盟友,庐江失了,对他的丹阳也是一大威胁,我们去求他,让他出兵来解我们之围,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陆骏满心欢喜以为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但随后陆康就摇着头道:“他自身都难保,听说在冀州和袁绍已经翻脸,这会儿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的丹阳这会儿又正被刘繇围攻,那来兵马救我们!”
没想到陆康一家正哭到这时,峰回路转,陆康刚刚收到曹智回转丹阳,击败刘繇的消息。由于皖城被围已久,对外面的信息不是很了解,以至于同时收到了曹智回转丹阳和击败刘繇的信息。其实这是差不多已经生大半个月了。
陆康赶紧用干枯的双手抹着眼泪,轻念道:“曹智回来了!”
“什么?”陆骏也赶紧爬起了身,凑到陆康身边看信札。
“父亲,我们去求曹太守出兵救我们!”陆骏欣喜的捏着信札,高声叫道。
陆康不答,沉吟着:“他未必肯!”
陆骏一呆,随即想到了丹阳受到孙策袭扰时,曾经遣人来要求过他们出兵,抑住濡须坞,不让孙策扩张。但当时陆康一来因为儿子陆骏在孙策手上,二来也为了明哲保身,而拒绝了和丹阳联合的请求。现在他们有难,曹智又怎会肯出兵助他。
“我去!”陆骏大义凛然的叫嚷起来,“要是说不动曹智,孩儿就死在他面前!”
“骏儿……”陆康一听儿子要死要活,激动地站了起来。
陆骏不理老父的关心,跪地道:“父亲,水城之失孩儿难辞其咎,孩儿此去也是要向曹太守负荆请罪,他只要肯出兵庐江,孩儿就是被正法也在所不惜!”
陆骏说到此处时,面带坚毅,一副准备好英勇就义,赶赴法场的架势。陆康看了又是老泪纵横,就连一旁的十二岁的弟弟陆绩,也是跪倒在地抱着陆骏哭的跟个小泪人似的。
“父亲,让我去吧,曹智此人我们都打过交道,这人重情义,他不会不念旧情的!”
陆骏的劝慰让陆康心动,陆康本事个极为自负之人,是绝不肯向人低头的,但在此生死关头,他也不得不放下架子,为自己找条活路。
随后,陆康书信一封,交由陆骏带去,临行前还突然改主意,叫陆骏把弟弟陆绩和刚满三岁的孙儿陆逊一起带走。并嘱咐道:“要是曹智不肯出兵庐江,你们就统统不要回来了!”
第六百七十二章 拿下濡须坞 皖城破
陆骏知道此时庐江的危机已是到了朝不保夕的境地,陆康正是借这次陆骏潜出城搬救兵的机会,把家人送走,以免被孙策斩草除根。
陆骏忍着泪对陆康道:“我一定搬得救兵回来!”
陆康不忍再看,别过头淌着泪水,挥手让陆骏他们快走。
陆骏带着弟弟和儿子,有二十名武艺高强的死士保护着潜出了皖城,在濡须坞就碰上了曹智的水陆军马,战舰正在围攻孙策的守军。
陆骏高兴啊,原来曹智早派人来了,陆康和皖城有救了。陆骏很快找到了蒋钦,两人很早就认识。蒋钦奇怪陆骏怎么拖家带口,身边也只有两名随从,还都带着伤。
陆骏只能苦笑着道:“一言难尽!”,原来陆骏潜出城时,遇到了孙策军马的追杀,二十名死士,只剩下两人逃出来,其实都为了保护他们二战死了。
陆骏也受了点伤,但不致命。蒋钦命人找郎中来时,陆骏急道:“蒋兄,我这点伤算得了什么?不用治了,我们快走吧!”
蒋钦奇道:“去哪里?”
陆骏拽着蒋钦胳膊急道:“孙策已围困皖城年余,城中已快粮草耗尽,守城军士更是死伤无数,还请蒋兄兵解我皖城之围”
蒋钦苦笑着拉着陆骏,登上他的三层楼的战舰顶端,指着正在酣战的濡须坞各个渡口,对蒋钦道:“兄弟,不是我不肯出兵皖城,你看着濡须坞我们都刚开打,没拿下濡须坞之前,我们又怎敢自入圈套的挥师直下皖城呢!”
陆骏还想再劝,蒋钦双手一摊道:“此地主事的也不是我,要想改变作战目标,你招鲁肃去!”
陆骏再找到鲁肃,请求他即刻兵皖城。鲁肃非常认真地对陆骏言明,水军先拿濡须坞,陆路夺取舒县、潜山两县后,方可合围皖城。这是既定的作战计划,也只有这么一步一个脚印的稳步推进,才不至于被孙策的军马反包围他们,对于陆康和皖城的困境,他深表遗憾,要解皖城之围,只有让陆康在坚守两到三个月。
“两到三个月!”皖城可能半个月都守不住了,既然鲁肃、蒋钦都做不了主,陆骏马上带着弟弟、儿子赶往宛陵,他要面见曹智,游说他改道先兵皖城,解皖城被困之围。
鲁肃、蒋钦虽说清楚曹智不会再把陆康当成盟友,但还是很客气的派人护送他们前往宛陵。他们从陆骏这唯一的收获是,对现在正与他们对抗的濡须坞守将徐盛、丁奉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两人都是由孙权九江、巢湖所设“招贤馆”登用的,现在共为周瑜帐前护军校尉,武艺可以,因为都是土生土长的水边长大之人,善打水战,所以才会被周瑜派驻在濡须坞。
鲁肃、蒋钦恍然,蒋钦更是听过这两个家伙的名声。怪不得本来他们以为会轻取的濡须坞,他们打了好几天也未攻上由蒋钦下令督造的渡口。
现在知道谁驻守,鲁肃、蒋钦就调整兵力部署,集一万水军,狂攻濡须坞的三个渡口,再有张郃带着步军,绕道濡须坞后方,由唯一和巢县连接的陆路偷袭守军背后。
濡须坞在丹阳曹智手里,或是陆康手里,甚至孙策霸占的差不多一年时间里,得到了很大的展,不再是以前水贼出没的弹丸之地。濡须坞不但陆路的地域扩展成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县城,加上水域范围本身就很大,所以争夺的重点一定是对水道的控制权。
濡须坞守军在徐盛、丁奉的带领下,打得很是顽强。虽说只有五千兵马,船只配备也不如蒋钦的水军,但他们依然不放弃对濡须坞水道的争夺,一开始被蒋钦杀个措手不及,一度在蒋钦强大水军面前失了大部分对进出水道的控制权。
但他们不弃不馁,积极展开反抢,和蒋钦的水军展开了猛烈的水战。徐盛、丁奉最为担心的就是曹军的炸药,但打了多时,也未见曹军使用他们的杀手锏。徐盛、丁奉就欣喜的肯定,正如孙策估计的那样,曹军的炸药存量已经用光。
于是,徐盛、丁奉也就越打越大胆,正面突击,入夜偷袭轮番上阵,虽说伤亡惨重,但一度收回过直入皖城的水道。他们拼着命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要留出这条水道,让孙策派兵来增援他们。
但打了四、五天后,他们就接到了孙策让他们坚守、死守的命令后,就颓废的认识到,孙策不可能再派援兵来了。但他们还是不言放弃,收拢了兵马据守濡须坞几个渡口和重要的滩头阵地,打的很是顽强。
鲁肃、蒋钦在和徐盛、丁奉交手几日后,也看出了他们后无援兵,于是在调整兵力布局和战术方向后,派祖朗带人上岸,对徐盛、丁奉进行了劝降。
但这两个家伙很是顽固,不但拒不投降,对蒋钦水军的抵抗也更趋激烈。到最后竟孤注一掷的把兵力都集中到水路来防守,他们也知道这是犯了兵家大忌,敌军只要绕到他们背后,他们就完蛋了。但又有什么办法,他们的兵力本来就不及曹军,要防守水陆两面,他们的防线还是会被突破,不如孤注一掷,放手一搏来得有点希望。
整个濡须坞打了半个月,最后在水陆两路曹军夹击下,濡须坞才被曹军占领。守军五千多人,在朴胡、袁约、杨车等报仇心切的蛮军将领残杀下,俘虏只有一百八十三人,徐盛、丁奉两员周瑜的战将,丁奉战死,徐盛被俘,但他据不肯投降,他只求死。
鲁肃、蒋钦、张郃合兵濡须坞后,继续兵分两路,鲁肃、蒋钦、祖郎率领水军直放皖城而去,张郃、朴胡、袁约、杨车领步军,先取舒县,再平潜山,从另一面迂回包抄向皖城。
但这次合兵的脚步来得似乎晚了一些,在鲁肃、蒋钦的水军到达皖城前三天,孙策帅二万之众,从准备到破城,历时一年多,终于攻破庐江治所皖城。
陆康在城破之日,在东城楼上,大喝着“孙家小儿,你会有报应的!”挥剑自刎。
陆康的死使整个皖城军民沉浸在悲痛中,城破当日一十八名军校级皖城守军将领,不是自杀,就是拼死抵抗孙策军马,战死在街巷。这一日城内整夜哭声不断,皖城军民悲愤之情为天感动,随后三日大雨不断,直接冲毁皖城周边多出河道,这也让鲁肃的水军行进度受阻,错过了趁孙策立足未稳,最佳夺取皖城的时机。
在之后疏通完河道,曹军水军到达皖城时,孙策已修补、加固了皖城城防。皖城作为庐江治所,在陆康苦心经营下,城防本就十分坚固。当年江夏蛮军集合十万之众,屡次攻打,都未能攻破庐江,现在到了孙策手中,并已让他站稳脚跟,鲁肃、蒋钦、祖朗想要攻破更是难上加难。
但三人军立功心切,虽说错过了最初孙策立足未稳的时机,但鲁肃、蒋钦、祖朗三人商议后,还是决定攻打。这时张郃、朴胡等所率的步军还未到达,再无陆路地面部队配合的情形下,鲁肃分兵祖朗一部分水军上岸,充当地面攻击部队,和蒋钦的水军狂攻皖城两日,未取得任何突破。相反,因为分了兵力量消弱,曹军在进攻中损失惨重。
随后,鲁肃放下心中的急躁,退兵五里,等待张郃等步军的到达,准备重整旗鼓,再攻皖城时,曹智到了。
曹智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陪着披麻戴孝的陆骏一起来的。
曹智因为在历阳劳军,陆骏见到曹智晚了几天。在他向曹智哭诉皖城危机时,前线传回了皖城城破,陆康自杀的消息。
陆骏兄弟俩闻知这一消息后,哭的晕了过去。曹智在宛陵为陆康设了灵堂,让陆骏、陆绩沮丧。
随后陆骏提出要和皖城为父亲陆康收尸的要求,曹智也正因为前线对皖城的战事不利,正准备亲自去看看,于是就带着一万增援部队来到了舒县,亲临前线视察、督战。
对于鲁肃齐集部队的新一轮进攻,曹智及时喊了停。皖城他比谁都了解,他在这守过城。皖城城防的坚固任何一座城池所不能比拟的,丹阳治所宛陵有很多城防结构、工事,也是学习皖城而建。但皖城依托独特的地理环境,配合这种坚固的城防,当真是天衣无缝,使攻城难上加难。
既然孙策已站稳皖城,而他的军马又缺乏最有效的攻城手段,曹智明白破城是谈何容易之事。
为避免无谓的伤亡,曹智让攻打皖城的军事行动停了下来。
鲁肃等均以为曹智不满他们的战果,纷纷向曹智请罪。
曹智笑着告诉他们误会了,其实他此次从历阳回来就有此打算。因为他此去历阳劳军的另一个目地,就是筹集火药所需的原材料。由于战事原因,此前祢衡一直筹集不到火药所需的硝石、硫磺等重要原材料。
第六百七十三章 就任 成亲
硝石多产于北方,马鞍山一带也有,硫磺对出于沿海之地,内陆比较少。以前曹智有炸药这种犀利武器的影响力,还不是很广泛时,曹智还能派人去往各地采购。现在天下皆知曹智手上有这种尖端的武器,大家都会流传和研究,特别像袁绍、陶谦、袁术等拥兵自重的大豪,知道一星半点火药的出处后,就也请了大量丹士进行研究,在获知了其中一两种原材料后,就开始截断这些原材料。不管他们制不制的出火药,但也不能再让这些原材料外流,特别是输往南方,比如丹阳,他们更是把这些物品列入了各关卡的重点检查对象。
原材料的紧缺,造成祢衡不能再造出火药,没火药就没成品的炸药、“飞矛腿”等破城、攻敌的有效武器。而宛陵之前囤积的成品炸药也在曹军南征北战的战斗中慢慢消耗殆尽。此次,曹智率部一路从大阳杀回来,就用了不少炸药,最后一批能绑在箭矢上的炸药也已在邓艾和刘繇的战斗中用完。
等曹智回到宛陵,祢衡悄悄跟他交底,整个宛陵“兵工厂”,所剩的炸药库存只够造一枚“飞矛腿”的了。
曹智这时才知道,自己最依仗的东西已经枯竭。于是他借历阳劳军之际,顺带便想在前扬州州府历阳再收集些硫磺等火药原材料。但令人失望的是,作为商家云集的历阳,甚至其他几个县,都找不到曹智所需的原材料。
在曹智刻意的经营下,开采、倒卖这几种原材料是很有利可图的买卖,但此时曹智再怎么鼓励这些商家再去各地采办,他们都不愿意了。
因为在曹智不在丹阳期间,历阳最有实力贩卖这些物资的商家纷纷在南北各地被当地统治者扣物扣人,商家血本无归不说,有些人还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异地。
曹智在邺城倒也是取的过一批硝石和木炭,那是在袁绍的一个实验厂里现的,但没能运回,就在撤出冀州的路上舍弃了。
火药原材料的紧缺让曹智意识到,控制自己这件赖以生存的法宝,不能依靠自由经济下商家来为他提供原材料。他要控制各个原材料出产地,甚至于将来把他控制成他一家独有的军需物资。
但实现这一切需要强大的权力,在没有铲除这些南北大豪之前,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没了炸药的支持,曹智知道攻破皖城就只能靠单纯的军事实力是很难得,或许死上个两三万人也能破城,但曹智的这点家底再被消弱,其他虎视眈眈的各郡就会趁虚而入。在没有彻底解决周围环视之敌之前,曹智还不会蠢到去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所以他让鲁肃等不要急,先把兵力部署调整好,士兵在连番作业下,也需要休整。
在曹智暂时罢兵之际,陆骏做了件令所有人震惊的事,他独自一人去了皖城,为他的父亲陆康收尸。
孙策为了平息民愤,对陆康的尸还是比较尊重的。在陆骏未到达之前,就以派人收敛,并在皖城郡府设了灵堂。陆骏来收尸时,孙策倒也未为难于他,只是询问了些曹智的情况,并再次书信一封,要陆骏带回,表达他愿意与曹智和解之意。
陆骏服丧运回陆康灵柩后,曹智建议陆骏将陆康埋在潜山,潜山正好在皖城的东北面。曹智着人选了一块正好能东望皖城的山坡,将陆康的墓址选在哪里,寓意了陆康就这样东望着什么时候有人把孙策赶出他的皖城。
陆骏在潜山大丧三日后,就加入了曹智麾下。曹智继续拜他为庐江都尉,随他的军队征战。
曹军攻打皖城的军事行动暂时停歇了,曹智的政治进攻并未停止:他先奏请献帝给陆康请功,不能让他就这样白死,他为汉室尽忠一生,应该有所回报。再有就是曹智领扬州之事,起先是个临时行为,为了长久,现在曹智要得到献帝的认可。
这些也是贾诩的意见,曹智一边骂着贾诩这个家伙毒,一边认可他的建议。为陆康出头,可博得庐江民众的民心和陆骏等陆家宗室的好感,进而支持他统一扬州的行动。要领扬州的任命是为了名正言顺,他可不能像曹操一样被人老是拿正统说事。
奏章出后,半个月就来了回音。汉献帝在安邑颁圣旨,追封陆康为忠义将军,谥号列侯,再升陆骏为郎中。而对于曹智撤职刘繇的事,虽说只字未提,但接下来表封曹智为扬州牧的决定,等于是对曹智撤职刘繇一事予以了默认。
曹智在收到祢衡的书信,要他在宛陵接受官职时,他在庐江先行使了一把州牧的权利。曹智将庐江郡治直接先前往舒县,由鲁肃代理郡事,陆骏以郎中的官职,行郡都尉之职,蒋钦以州府监军身份,继续留驻庐江,祖朗任司马。
自此,庐江郡被曹智人为的一分为二。从随后孙策征服的余下庐江县城来说比曹智劈开来的半个庐江要大的多,但随后曹智又把原先就属于庐江的巢湖并入庐江,也造就了他们在地盘上能与孙策的半个庐江分庭抗礼的局面。
做完这些,曹智才率部回到了宛陵,对于一半的庐江,还有孙策,他不是放任,而是要缓一缓。考虑到吴郡都尉朱治要迎接孙策入吴的消息,身在西北战区的邓艾和身边的贾诩都建议调整战略重心,先拿下豫章郡,把朱治和孙策隔开来,让你们一个有情一个有意的家伙永远碰不到,看你们再怎么引来送去。
曹智在外月余,辗转三个郡的地域,回到宛陵时,祢衡已把郡府装饰一新,门牌也换了,不再是丹阳郡府,而是扬州州府。
曹智的受封和陆康、陆骏都不一样,毕竟是要任命他为一州大员,不能跑到他的战地去向他宣读圣旨,必须在他的州府。
但这一切都展的太快,太突然,曹智也没想过州府应该设在哪。鲁肃倒是在很早之前就提醒过曹智,遣郡治所到秣陵,有利于将来对中原的展。
但此时要把州府设在哪,秣陵的条件也不够。一时没好的选择,祢衡就建议不如先就设州治在宛陵。曹智同意了祢衡的建议,因为曹智的二娘听说曹智再次增添官职,当即做主,喜上加喜,为曹智纳娶陈玲、乔霜过门。
真够会添乱的!曹智知道二娘是好意,但此时他连扬州都未全部平定,他这个扬州牧也只是个虚名。扬州六个郡,他手上只有两个不到一点的郡,后面要征战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根本不是举家欢庆的时候。
但老人家要这么做,曹智也只能由着她,陈玲和乔霜这两个女人也是迟早要娶的,只是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倒霉,年纪轻轻就挂了,害的她们做寡妇就是了。
来宣读圣旨的钦差,是曹智的老熟人钟繇,钟繇监察着随行的太监给曹智读完圣旨,接受完州牧印绶。曹智把圣旨、印绶交给祢衡,就拉着钟繇进了书房。他急着询问献帝和杨奉、董承等人的动向,甚至言行。钟繇虽说还不能说是曹智心腹,但站在一个坑道里,已是不争的事实。
虽说曹智一直和李儒书信不断,但他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听安邑来人的亲自叙述。
钟繇给曹智的新信息不多,杨奉、董承趁着曹智离开,正积极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但碍于曹智还有部属在那,而且炸药给他们留下深刻地威慑力,他们还不敢有过于出格的言行,在背地里有没有向皇帝进言说曹智兄弟的坏话,钟繇就不知道了。但总的来说他和李儒这班亲曹智的臣子还是很受献帝赏识和器重的,还有就是杨奉他们和张扬的联系越来越频繁,但作为张扬代表的的董昭却显然态度和杨奉等人不是很友善,但也没有和李儒过于接近,一副中立的架势。
曹智对于董昭的态度没什么意外,他肯定不管董昭的态度怎样,他最终是会站到曹操的战壕里。
曹智和钟繇密谈出得书房时,二娘已派人在院外等候,直接把他接回内宅,更衣,准备讨小老婆。
这也太急了点吧!曹智以为再快也要等到今晚的庆功宴过后,选个黄道吉日,再行纳娶,谁曾想是并在一天的。
曹智今日刚回宛陵,还没回过内宅,出来跪接圣旨时任红昌和何静湘也没跟他说上两句话,曹智就拉着钟繇续话去了。弄得这时曹智出,自己今晚要当新郎官。
这怎么也不给人点心理准备,陈玲也就算了,乔霜可是三国十大美女之一唉曹智只能在错身过门庭时骂了几句祢衡,“你一直常驻郡府,怎么不把这么重要的事通知我?”
祢衡等着绿豆眼,一脸诧异,心道:“你讨小老婆,怎么要我通知你的吗?”
第六百七十四章 最后一间
朴胡、杨车、袁约、曹休和刚赶到的赵云等也是跟在祢衡身后,面面相视,“这娶老婆,怎么有自己不知情的?”
贾诩站在阴暗的角落里,抿着嘴直笑,随后摇着头直呼:“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进入大厅的曹智一眼就望见了坐于主位两侧的两个年轻美少女,云鬓高梳,一身喜庆的衣饰更是突出了她们曼妙起伏的身材。虽说盖着红头巾,但曹智还是一眼就分辨出了那个是乔霜,那个是陈玲,因为就算看不到乔霜的脸,她那年龄育的身材,加之两人搂搂抱抱已不是一回两回,所以曹智马上能分清楚两人的区别。
乔霜虽然以轻纱盖头,可是那绝世的丰姿就让男人惊服,婷婷往那一坐,不用看脸,就已经让人有惊艳之感。
虽然陈玲已是快要十八岁了,身材也是丰姿绰约,可是和身边的乔霜比起来,那就逊了一畴。
乔霜虽然比陈玲小,可看上去要比陈玲还要动人,都怪她育的太好,身材比一般年纪的女性更显曼妙迷人,那宽松的喜袍,根本不能掩饰衣内的起伏山峦。
面对这等诱人的美女,就算如老僧入定般也难免会动心,此刻凡是偷看到乔霜那动人身姿的,是个男人的都要败下阵来。但谁都明白这是曹智的女人,今日来道贺又大部分是曹智的属下,所以大部分人选择的态度就是不去看主位上的新娘,以免自己心驰动摇。
宛陵原本的郡府,现在可要称州府了,府内处处张灯结彩,大排酒宴,锣鼓乐器中一片喜气洋洋。来府中相贺的官员摩肩接踵,人常说宰相府里的丫鬟出了相府那也是个七品官,曹智还没做到宰相级别的官,但也是位高权重了,爵位是乡侯,官至车骑将军,那可是汉帝国五个权利最高的官职之一。这些都算虚职好了,当今天下群雄并立,要看实力,那曹智也刚刚就任了堂堂一州最高长官——扬州州牧。
这总算是实权派了吧!他新官上任,外加讨小老婆,这不能简单地看成一个色事了,这里边承载着的是一位新霸主的诞生!
州府门前车水马龙、客流盈门,这要来就得送份厚礼,官员们挖空心思,雅一些的送琴棋书画,俗一些的送金银财宝,把几个刚升任为州府管事的管家忙的团团乱转。
这事也是曹智的二娘做的主,这娶妾不比娶妻,不请一个客人也能办了。但这两个未来儿媳妇,都是出身名门;陈玲是前任扬州刺史的小女儿,乔霜是前任九江太守的小女儿。虽说这都是前任官宦人家的千金,还都是小女儿,但二娘还是故意做出的排场,很重视她们两家。二娘不懂其他的,只知道小儿子官越做越大,这“朋友”也因越来越多才好。
二娘这是常年受曹嵩左右逢源保守派思想的影响,二娘徐氏才养成的政治素养。但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那会明白,在汉帝国如此混乱的局面下,曹智这官越做越大,只会敌人越来越多,那会有“朋友”越来越多。
曹智满面春风,高居上坐,抚着刚穿上没两分钟的新郎服,装模作样的带着倨傲地神态接受着丹阳上下官员的礼见。其实这事办的匆忙,曹智的大部分亲信还都在外征战、守边,留在宛陵的亲信属下不多,今日来道贺的官员也大都是些小吏小官,但场面还算热闹。
一切事物都在曹智回来之前就已准备停当,只等他一到,把他往这主位上一送,就算事成了。曹智觉得这事挺不是味,好像有点他是那个要嫁的人,任人摆布着。不过这样的时刻,很快忐忑的紧张已全部占据了曹智的心房。他偷眼凑着一边一个的俏人儿,心中那个一片兴奋啊!。
这两位都是十七岁左右的姑娘,身材均都袅娜高挑儿,且都是外罩浅红喜服,纤腰系一条结彩鹅黄锦绣裙,下映着高底花鞋履。乌黑的头斜斜地挽了个堕马髻,云髻翩翩,玉姿柔媚,鹅蛋脸上飞着几许晕红(曹智趁侧身的机会偷看到的,显得娇悄动人。
她们的打扮既显出了娇俏可爱,又显喜庆大方,而且也不越级,毕竟她们上边还有任红昌和何静湘两位正妻,她们是妾。曹家能为她们如此操办婚事,在礼节上已是极大的体面,毕竟两家母亲、长辈都有教过今后不能恃宠而骄的训斥。所以俩人的打扮都是很有检点和分寸的,这样也比较讨人喜欢,特别是任红昌、何静湘等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正妻。
此时在曹智右手边的乔霜不知道马上要成为他夫君的曹智也在紧张,她听到主持婚礼的司仪高叫新人一拜天地时,却生生地走到曹智身侧右后方站定,媚目含着蒙蒙的水雾,和无尽的欣慰隔着红纱瞅着了曹智的背影。
在拜见高堂这一环节时,二娘看着自己小儿子又添两个妾氏,心里高兴啊,老怀大慰,一手扶着一个丫头说道:“你们都乖,我家智儿这个死小子,这次娶到如此两个标志的老婆,我就不准他再出去了!”
“啊……”一旁的曹智一听急了,但还是得陪着笑道:“二娘,我要做的都是大事,哪能不出门啊!”
二娘也笑了起来,他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曹智,二娘和陈玲的母亲对视一笑后道:“要再出门也可以,不过……得让你两个老婆中的一个肚皮先鼓起来!”
这年纪大了就什么都敢说啊,这大庭广众的,做了爸爸的曹智也吃不消,顿时害羞了,满脸臊地通红,跟要渗出血似的,润红的双唇翘了翘说道:“那娘你说要那个先鼓?”
左手边的陈玲面皮薄,红盖头一阵轻抖,嗯咛了一声,躲闪着中间的曹智。
乔霜的性格跟她的身材一样火辣,曹智话音刚落,粉拳锤了一下身前的曹智,骂道:“死曹智,你说什么呢……”
乔霜虽说说的轻,但高堂而坐的二娘还是听到了,纳妾的仪式就这样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了。
两位新娘子由喜婆和二娘等人送入内宅的新房,曹智则要开始大宴宾客,也就是曹智最不擅长的喝酒。
来的宾客都太给面子了,轮流向曹智敬酒,按照礼貌曹智怎么的也得回敬几杯。
一圈下来,曹智舌头大了,脑袋也晕了,不一会儿人就彻底醉了!
但作为新的一州之长,曹智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就一直想着有好些事要交代,要过问。
当官不容易,当个勤政爱民的好官更不容易。曹智打着酒嗝,一会搭住祢衡的细脖子,结结巴巴的道:“豫章……那……边一有什么……消息,要马上通……知我!”
“主公安心,我知晓了,你先入洞房吧!”祢衡被曹智借力在他脖子上,着实吃不消,他自己知道自己脖子有多细,他真怕曹智把他的脖子压断了。
“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呵呵……”曹智说着终于松开祢衡的脖子,又一把抓过贾诩的小脑袋,凑着他的小耳朵道:“关……在牢房的……那些……俘虏,交…….给你搞定,我都要他们归顺…….我!”
“好,好,你先入洞房吧!”贾诩受不了曹智那满嘴的酒气,他躲闪着,怕曹智忍不住吐他一身。
在这么多人建议曹智快入洞房之下,曹智终于被架走了。曹智还有好些事要交代,但脑子越来越不听使唤,只能作罢,任由仆役驾着行向内宅。
“你们都下去吧,叔父我来送就行!”
曹休不但自告奋勇来送曹智,今晚内宅的警戒工作也是他。进了一栋楼里,他遣退仆役,自己单肩架上曹智,就往二楼行去。
二奶奶有交代,叔父现在妻妾多了,这内宅以后可不许其他男人随便出入。十七岁不到的曹休只知道听二***话,还有一层楼才到洞房呢,他就把那些扛架曹智的男仆役全打走了。
“我的新婶娘可不是你们能看的!”曹休仗着人高马大,倒是一人就把曹智搬抬上了楼。
这栋楼是半年前因为新加入曹智帐下的丹阳官员家眷住不下了,而匆忙应对扩建的。此时,丹阳内宅早已不拥挤,但这楼已经建好,正好用来给曹智当新房。
“二位新姨娘的房间在二楼的两侧的尽头!”这是曹休听楼下的丫鬟交代的。曹休一上楼道就毫不犹豫的先选择了右边,可是来到右边这一侧,却出现一个问题,过道的两侧各有一个门,都是走廊的尽头,是哪边呢?
毛头小伙的曹休犯了难!这不知是天气冷,还是二奶奶早已有交代,这过道上一个闲杂人员都没有,找个人问都不行!再说,曹休也不准自己去问谁,这点小事,还要问人,多丢人啊!
曹休自觉丢不起这个人,不过他也聪明,靠在两边门上听了听,如果其中一位新娘子的房间里必定没有声音。这新娘子这会儿应该都盖着红头盖,等着叔父去揭,哪能弄出什么动静。如果这房间住着其他人,说不定有个走动,或是咳嗽,那就肯定不是新娘的房间了。
曹休想的挺好,也过于自作聪明,耳朵贴上第一间时,乔霜正坐在榻边正大眼含着秋水,两眉细长弯弯,特别是那裹在衣中的一对饱实山峰,束胸肋的有些难受。心里边又想着曹智那臭小子怎么还没来,又一下觉得挺害臊,怎么能这么急着自己夫君来和她圆房呢?说不定今晚曹智先去陈姐姐哪儿了!
乔霜一胡思乱想,难免就坐不住的动一下,还出了声的嘟囔了一句“臭小子!”之类的话。
这就让没经验的曹休误会了,觉得右边靠楼梯的这间不是新娘子的房间,左边最后一间的一定是了!
“就是这间了!”曹休靠上右边最后一间的门上,听了听,里面啥动静也没有,于是就准备推门而进了。
“嗯?这门怎么还是锁上的?三婶娘……哇……”
这最后一声“哇!”是曹休敲响门时,正巧不省人事的曹智突然直起身吐了。也就是曹智吐的曹休左右躲闪飞溅物时,房门开了。
曹智被一阵对流而过的凉风,吹得清醒了几分,猛然间直起了身,火红着脸对着门内之人大叫一声:“霜儿小妖精,我来了!”说话间就往门内的身影扑了上去。
“啊……咕咚……”又是一阵夜风吹过“呯!“的一声,随着曹智和门内之人的倒地声,曹休垫着脚尖刚退到没有曹智呕吐物的范围外,而那扇刚开的房门又被风自动的吹上了。
“哎哟,好恶心,叔父、三婶娘晚安!”一抬头的功夫,就现自己任务完成的曹休,只知道这个身材火辣的新婶娘爱凉快,是开着窗子等他叔父的。
完成任务的曹休欢快的走了,连清理走道上的呕吐物都未叫丫鬟来,还沾沾自喜以为帮叔父做了一件大好事,他不知道自己只凭曹智叫嚷而判断的这位三婶娘根本不是乔霜,而是他的姐姐乔莹。
这间房间本来就是乔莹的,曹休这个笨蛋也不想想,新房那有放在最后一间的。
乔莹自从曹智回转宛陵后,就一直很少露面,今日在妹妹的婚礼上,也只是露了个面,后宅专为女客而设的喜宴也没去喝,就回转了自己的卧房。她近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回忆自己的一生,忏悔自己的不孝,和父亲的令她的失望,及其寻找着自己的未来。
想累之迹,乔莹打开窗户,透透气。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冷,特别是今夜,凉风钻进乔莹的衣领使她打了个哆嗦,但空气的清醒,又使她精神一振。
今日的夜空分外明亮,美丽动人的乔莹迎风而立,月光照在她的眼中,闪闪动人。
突然只听佳人哀叹了一声,抬头看着明月,叹道:“天下虽大,哪有我立足容身之所呢?”
乔莹的话说得很是伤感,但她是有感而,她已准备在妹妹婚后离开此地,去往皖城。再怎么说乔玄和刘氏都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妹妹嫁了人,她也就了无牵挂,是该去尽孝道的时候了。
这就是她的命,她准备认了。父亲已书信多封,催她到皖城去。乔莹知道父亲是要再次拿她做资本,取悦孙家儿郎。
婚约在先,父母此时又庇护在孙策治下。乔莹准备去,接受命运对她的安排,嫁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一个极度自恋的男人。
正当她迎着凉风,定下行程时,房门被敲响。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知道妹妹把新房就安排在她隔壁的乔莹莫名其妙的打开了房门,至此她的命运,她的人生生了惊天的之变。
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妹夫面红耳赤的当门而立。乔莹诧异间,曹智已经大喝着将她扑倒,乔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思绪混乱,满眼叠影的曹智在门被打开的一闪那,只见对流之风将面前乔霜的衣衫吹得翩翩起舞,宛如凌波仙子。
自己的老婆像仙子,脑门再次一热的曹智直接粗鲁要将眼前的乔霜“正法”。
如果曹智此时还能保持一丝清明的话,他就能很容易现乔莹、乔霜间的区别:乔莹未穿喜服,乔莹的身材也没乔霜火辣、饱满。
但此时的曹智眼神迷离,看出来的东西都是叠影的,思维也是一塌糊涂,哪能想清楚那么多细节,又加上愣头愣脑的大侄子曹休未能现问题的所在,还以为任务已顺利完成,飘飘然的快离开了。
这就活该了乔莹的倒霉,她被曹智压到后,还未能推开曹智爬起身时,满嘴酒气的曹智已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两……情若再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情若再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乔莹一愣之下又吟了一遍,挣扎着哀叫道:“你这个坏蛋,你什么意思?曹……智,你可……不能做出对不起…….我妹妹之事…….”
乔莹此时认定曹智早已贪图她的美色,今日特地借酒装疯的来亲近她。“今天是她妹妹成亲的大喜之日,这个曹智也太大胆了,看你平日里说话粗俗,但还真敢这样做,但那两句经典之言,真是讲的太好了!”
乔莹为曹智突然展现的文学天赋而挣扎时,理智却在不断地提醒她,决不能做出对不起妹妹和伤风败德之事,“你倒是放开我,你……走错房间了……新房在……”
乔莹粉嫩的脸蛋早已被曹智成熟男人的体味和那熏人欲醉的酒气臊得通红。她此时只知拎起裙角,用莲足使劲的蹬着曹智,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移开,一边在抵死挣扎中还骂道:“曹……智,你个死yin贼!你去死啦!居然对我说这种话?你就……不怕……”
而曹智此时还那会胆怯,酒能壮胆,一样能乱性。娇弱的乔莹越是挣扎的厉害,曹智则搂的更紧,香喷喷的玉体,处子的幽香,不断刺激和提醒着失去自我意识的曹智该做什么。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不争事实
突然,曹智抬,醉眼朦胧的双目像是看清了什么,炯炯地注视着身下的乔莹。
刚以为出现转机的乔莹,也呆了呆之时,曹智唇对唇的将脑袋重重砸在了乔莹的嫩脸上。
“嗯……”
一个长吻立时把乔莹亲得喘吁吁,她的乌自然散落,被夜风来回拨动,她脸蛋红红的,随着那一吻的深入,乔莹倔强撑起的脖子彻底的软化了下来。
那个悠长的吻,使乔莹立时陷入思维的一片混沌。她在被曹智的舌尖搅乱口腔时,她和曹智在寿春她的房间里亲昵的场景不断闪现,那一份悸动,那次被曹智轻咬耳珠的偷袭,仿佛历历在目,又将这份少女对爱情故事的憧憬串联起来。
曹智终于吻累了,他松开了乔莹红肿的双唇,喘息着。此时,俩人都没有说话,仿佛在享受这份宁静。
明月清朗,给黑暗蒙上一层圣洁的白光。星星闪烁,有淡淡的云朵缓缓流动,这一刻宁静而浪漫。
但乔莹享受这份宁静和回味是短暂的,曹智混沌的脑海中,现代电视剧、电影的求爱桥段,肆无忌惮的倾斜向脆弱的乔莹。两手胡乱摸索中的曹智突然捉住了乔莹的小手,猛的挣扎着抬头傲然道:“亲爱的,我一定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向你父亲提亲!如果要给我们的爱情加一个期限,那就是一万年……”
熟知这些桥段的人听着,只会以为曹智在酒后胡言乱语,但乔莹却是个古代人,他哪会听过如此浪漫的对白,“嗯咛!”声中,她彻底被击垮了。
曹智却在自己奇奇怪怪的语言中哈哈大笑着,刚好把乔莹香喷喷软呼呼的身子抱了个结实,两人就此滚倒在地板之上……
“又是一个春梦吗?好冷!我的头好痛!”
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痛的照射到曹智的眼睛时,他被寒冷惊醒。一时睁不开眼的曹智,极力从地板上爬起。
“我这是在哪儿?”
打量陌生的环境,曹智恍惚地看不明白这是何人的房间。
“昨晚……那个梦……好奇怪,好真实……和他做过的莫一个梦很像,很类似……”
他甚至现在抬手捻指间还能感受着昨晚梦中她肌肤的柔滑,那美貌的脸庞和那成熟丰艳的**,在梦中他们舌实缠绕过、吸吮过。他的双手也顺着那柔滑的身体曲线轻轻滑了下去过。
那具身体两侧曼妙的曲线至腰部却突然收紧,又至臀侧荡漾开去。处*女的臀,像灌浆的果实般紧凑而鼓胀。曹智清晰的感受到过掌握住那两团浑圆,在指尖甚至还留有绵软厚重中有股惊人的弹力的触感。
梦中的人不止一次被他的爱抚弄慌乱,仿佛她很享受曹智的爱抚和亲吻,但却又有许多挣扎和疑虑。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处*女?”
一个惊人的疑点,曹智回想着,昨晚梦中那个人一会儿是乔霜,一会儿是刘有宠,为什么他那么确定在他梦中的那个女人是处*女?
习惯性低头喘息、思索的曹智,突然被又一阵清晨的凉风吹的一哆嗦。
“哎哟,好冷,!”抬间,曹智终于看到了还大开着的露台门窗。
“谁这么缺德一清早就开着门窗,冷死我了!”
“乔霜,霜儿……小妖精……”
一时想不明白昨晚的梦境,曹智就武断的以为自己昨晚那个梦中人是乔霜。毕竟昨晚娶妾的事实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娶了乔霜,这可能就是她的房间。
“不管怎么样,先把门窗关好,冷死了!”曹智站起身来要去先把门窗关好时,“咕噜咚!”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在地板上。再一看,原来是自己绊倒在了自己的衣物上!
“衣物?”觉醒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冷的曹智,这时才审视起自己坐在地板上的赤身**。
“我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曹智着急忙慌的一边穿衣一边把不停吹进冷风的的门窗关好。再回过头来,一边束腰带,一边再看看地板,和近在咫尺的完好床榻和棉被、床单,暗想:“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乔霜那个小妖精,竟让老公赤身露体的睡地板,也不知道帮我盖条棉被什么的!这个疯丫头,这会儿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突然又想到了昨晚那激烈地身体爱抚,不禁心神一荡。
“走吧!还有好些公事要处理!”忙收敛心神的曹智,穿戴好衣衫,就抬脚出了房门。
新娶的二女进门已是不争的事实。曹智之前犹犹豫豫地倒不是装腔作势给任红昌等人看,只是他心里虽接受了这一事实,可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影响在他的心底实是根深蒂固,要打破这层心防,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妾满堂的性(幸)福,哪是那么容易坦然接受的。
但一切已在酒醉后混乱之中生,他就只能这样了!其实这样也是最好的!
一身轻快的曹智刚踏出房门,正迈着脚步走过一间房门时,一个声音惊得他停下了脚步。
“小莲,太爷昨晚没来我这,你怎么端了两碗莲子羹?”
说话之人话语中带着一丝懊恼和不甘,但又不得不提醒着自己那是事实,所以只能说教起那个叫小莲的丫鬟。
“小莲是乔霜的贴身丫鬟,是从寿春出逃时,一起带来的!”
正巧走过这间房门大开房间的曹智,把话语听的清清楚楚,再一转脸把房间里那坐着教训人的女人也看了个清楚。
一个清秀的丫环捧着红漆托盘,盘上放着两个青花细瓷的小碗和两柄银匙,碗里应该就是乔霜在说的莲子羹。
“乔霜!
曹智意外的叫声到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乔霜让小莲将托盘放置在坐椅旁的矮几上时,猛然间意外听到了站在门外的惊呼。
乔霜转时,正好看到一脸呆滞站在她房门外的曹智。“他还是想着我的!一大清早就来看我!”心中一暖的乔霜,一股感激和幸福的暖流涌遍了全身,昨晚苦等一夜的怨气,瞬时烟消云散。
但有“小妖精”之称的乔霜轻轻蹙了蹙眉,看着门外的曹智故意冷哼一声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多陪陪陈姐姐啊?”
“陈姐姐……隔壁的房间难道是陈玲的?我昨晚睡在陈玲房里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曹智的茫然立时引来了房内乔霜抿嘴一笑,续儿格格地笑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根本没有注意道曹智目中闪动的神色。乔霜学着老谋深算的谋士。装带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脆声道:“你想一直站在门外吗?”
“哦,喔……”
在乔霜脆声中惊醒的曹智抬头时之间乔霜瞪大美眸直视着他,她眼睛本来就大,一瞪更大。不过却不难看,黑白分明,水汪汪乌溜溜的眼珠,配上长地可以扫地的浓密睫毛,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怪不得能并列三国十大美女之一了!
曹智怀着惊艳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抬脚跨入乔霜的房间,进门前还疑惑的看了一眼左近最后一间房间,心下嘀咕道:“难道那是陈玲的房间?”
曹智不安的坐下后,丫鬟小莲忍着笑意知趣的退了下去。乔霜此时已是姿态优美地拿起一碗莲子羹,用银匙调理了几下,舀起一匙轻轻凑到曹智嘴边,问道:“没吃早饭呢吧?你心里想着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忙慌的来我房间,今晚……今晚再来也一样……”
乔霜说完最后这句时,已是娇艳红布的要滴出血来。人也举着银匙,只顾着低下了头。
曹智这下确定了昨晚是睡在了陈玲房间,昨晚看来自己真是醉的一塌糊涂。按着自己的心意肯定是会先来乔霜房间的,没想到……竟先去了陈玲的房间……天意,陈玲也是个好女孩,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妻妾,当然……那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自己被踢下床榻,还被沐浴在凉风里的原因,曹智可能找到了。肯定和自己昨晚的梦有关,自己不是叫了乔霜的名字,就是叫了刘有宠的名字。
“嗯?为什么自己会叫刘有宠的名字呢?难道……”
甜甜的、凉凉的,那是乔霜的银勺已经伸到曹智的嘴边。看来乔霜为了这碗莲子羹已经和丫鬟纠结了很长时间,曹智一张嘴把略显凉意的鲜菱、雪藕、莲子混熬的羹,吸入了嘴中,甜美清凉的味道一直流到心里,更叫人惬意的是那如水的佳人,和那温柔款款的情态。
再大度的女人也会因为争宠而纠结、失落、彷徨,看来自己来的真是时候。
“我昨晚醉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的……”话到嘴边的“隔壁”两字,曹智又突然咽了回去,他没来得及说完,便和乔霜的四目相对了。由朝思暮想的情侣,终于走到一起,成为夫妻,两人间的眼神仿佛在这一刻读懂了对方心里的一切。他们读懂了,这一刻,眼晴真的好象变得会说话,这就是心有灵犀的感觉。
第六百七十六章 发现错误
“噗呲!”乔霜突然掩嘴一笑,风情顿生之时,人再也顾及不了矜持,一把扑到在曹智怀里,羞红着脸,娇声道:“好了,不管你去了谁的房,我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是,是……”慌忙搀搂住倒在自己怀中乔霜的曹智,一手抱住了乔霜的小蛮腰,另一手刚好捉住乔霜的一只粉嫩小手。那只小手白白滑滑,手感极佳。粉兜兜的脸蛋,可能听到曹智的解释,心下一喜,小脸一下变得红扑扑一片,鼓胀胀的胸脯,更是起伏不已。引得曹智把视线都聚焦了上去。
从曹智认识乔霜开始,她就即拥有小妇人的韵致,又带着少女羞涩,这时绝对一般人儿所没有的……
此时早已把点滴愧疚之情抛到九霄云外的,双目锁定着乔霜衣内那对鼓鼓山峰,满脑子yy想道:“昨晚只像在做梦,实际感觉啥都没有,这会儿清醒了,要是等会把霜儿拿下时,一定要好好过过瘾……”
口中冰镇莲子羹刚吞下的曹智,齿颊留香之际,加之这份yy之想,此时,下意识的就舔了舔嘴唇。
正好这时乔霜抬起头来看曹智的表情,曹智的那副色相顿时尽收眼底。乔霜看到曹智这幅表情,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由的脸上竟然有些微微烫的感觉。续儿想到即将迎来的,面色绯红,火烧一般的低下头,美若桃花。
乔霜脸上泛着羞,心中更羞,脸上红得要滴血,趴在曹智怀里,那个心中砰砰乱跳,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此时很是矛盾,心中即害怕曹智光天化日会就要有所那个企图,可再往内心深处,又却有些许的期待。
乔霜高挺着胸脯儿,低着头正不知所措时,曹智突然伸出手去,托起乔霜光滑、优美的下颌,盯着她那双迷人的眼睛,用手指轻佻地去勾住白洁儿园润光滑的下巴,色迷迷地说道:“小乔,你真美!”
曹智说着就要低头对着乔霜丰润的双唇吻下去,乔霜却突然使坏般的一抬那只被曹智松开地双手,挡在曹智和她玉唇亲密接触的路线上嗲声道:“我方才帮你端莲子羹时被烫了一下,你看看,人家的手都红了!”
“喔,是吗,我吹吹……我亲亲……”
“不要,不行,不可以……”乔霜不愧为小妖精之名,妇人撒娇的一套不知怎么学得这么溜,连女孩子的嗲声嗲气都是独一无二,听得曹智眉毛都拧成了结儿,一股不知名的火气立即上窜起来。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不协调的脚步声音在楼道上响起,这不知是哪个愣头青在曹智的内宅里,那么快,且大声的跑着,一路跑,还一路叫唤。
无耻的曹智正亲完故意躲闪的那只玉手,进而准备攻击玉唇高地时,只听那叫嚷的声音瞬时就到了楼上。
“叔父……叔……父……走错…….错……门了……”
亲热中的曹智和乔霜还来不及把姿势调整到正常位置,曹休已经出现在了房门口。由于没估计到有人会横冲直撞的突然出现在他们新房的房门口,也是曹智和乔霜一时疏忽,他们的房门没关。
一幕幕搂搂抱抱的少年不宜片段,直接跃入曹休这个半大孩子的眼里。
“哎哟哟……”
这一连串哎哟哟中,最初是曹休跳着双脚,急刹车,加返身闭眼,准备退开。后几声是由于退开的度不够快,被抢身而出的曹智照着后脑就是一个“板栗”,打得他直呼疼。
“你有毛病啊,不经通传,就在这乱跑,你……”
正刚开骂的曹智,还没骂上两句,吃痛的曹休又跳着脚,往曹智的身前奔来,“来不及了,你……你……做错……”
“休儿,你有病啊,跑那么快,来拜见新婶娘也用不着跑的如此风风火火!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缓急,还不快过来扶我一把……”
曹休一听那声音顿时苦瓜了张脸,对着曹智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身去楼道口去掺扶他的二奶奶,曹智的二娘。
“二娘来了,对,新媳妇入门,第二天好像是要拜见一下婆婆的,二娘怎么自己就来了……”
神色一正的曹智,立时忙着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回身就朝着乔霜的里屋叫唤,让她出来迎接二娘。
乔霜本来被曹休的撞破,羞得已经躲入了里屋,此时一听婆婆亲自来了,立时起身迎了出来。
“拜见母亲大人!”
乔霜和曹智刚刚在门口迎到爬楼梯爬的气喘嘘嘘的二娘,正要行大礼拜见时,楼道另一头的陈玲不知怎么也收到了消息,碎步迎了出来。
“陈玲怎么从楼道那边过来?她的房间不应在左手边的最后一间吗?”疑虑刚在脑袋里形成,曹智就被一群女人莺莺曰曰的包围了。
二娘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任红昌也陪在她身边,再加上每个人身后都跟着一两个丫鬟,一时楼道里显得很是热闹和拥挤。
二娘徐氏在扶起两位新儿媳妇后,就拉着曹智左看右看起来,“听休儿说,你昨晚喝醉了,你从小就喝不来酒,每次醉,都要难受好几日,你们给他喝解酒散了吗?”
二娘说着就看向乔霜,从陈玲后来的迹象来看,二娘推断昨晚儿子应该是先宿在乔霜这儿的。
乔霜被问得一愣,因为据她所知昨晚曹智是睡在陈玲房里的,所以二娘一问,她也没作答,只是抬头娇羞着看了看陈玲。
陈玲也正有满肚子委屈,就算曹智昨晚要宿在乔霜哪儿,也应该来她这报到一下,给她掀下红头盖,喝个交杯酒,但曹智一晚上都未到她那露面,陈玲有些生气。
此时一见乔霜挑衅似的表现着她的被宠,不由气打一处来,“婆婆问你话呢,你朝我来看什么?”
“吃了,我看见婶娘喂得的……”
正当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之际,曹休满头大汗的跳出来,大声宣布道。
“没规矩,大人说话呢,小孩插什么嘴!”
二娘不满的转脸训斥着身侧不远处的曹休,不过听说曹智吃过解酒之物,而且再看他脸色也很好,所以她也就放下了心了,她一大早跑来就是担心新媳妇不会照顾儿子。
眼看此事就算这么揭过了时,背脊已湿透的曹休大松了一口气,转而想起来继续朝着曹智挤眉弄眼的暗示一番。
曹智今日只是觉着平时颇懂事的曹休行为很是奇怪,一个劲的朝他撇嘴、斜眼,而且方向统一都是左边!
左边?怎么了?
曹智顺着曹休的动作,低头疑惑的寻找着自己关于左边的不妥当。
“你们叔侄俩干什么呢?挤眉弄眼的,有事做就去吧,两位新媳妇,不介意我这个老太婆到你们的新房里坐坐吧?”
法眼如聚的二娘早就觉得今日曹休这个小子的古怪,但她可没这想象力,曹智昨晚不但睡错了房间,还睡错了新人。
乔霜、陈玲一听二娘要到她们房里坐坐,顿时应着声,忙着将二娘往屋里迎。然后各房的丫鬟进进出出,端茶倒水的忙活开了。
二娘就近,先进的乔霜的新房。这其实已经是乱了规矩的,应该都是新媳妇在第一天的早晨去婆婆房里拜见的。现在因为二娘关心儿子,倒过来自己来了,这礼在新房里见了,已经是乔霜和陈玲莫大的福分,所以俩人立时都没了刚才见面时种下的种种疑虑,一心一意投入到陪婆婆参观新房的过程当中去了。
但总有是非常了解曹智这个人的,任红昌作为跟随在曹智身边最久的一人,她从曹休频繁的挤眉弄眼中,早已觉察出端倪。她故意走在最后,拧着眉头,看看朝她傻笑的曹智叔侄俩,再转看看左近那间紧闭的房间,她决定要找机会去弄个明白。
“到底怎么回事?”等人一走*光,曹智拽着曹休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问道。
但曹休一点没要离开的意思,相反他还使劲反拽着曹智,往楼道的另一头行去。
“叔……叔父,我……我昨晚……把你送错房间了……”
曹休吞吞吐吐的这句话终于引起曹智的注意,他停下脚步拍着大侄子的肩膀,微笑加亲切道:“没事,去你陈婶娘的房间也是一样的……”
曹休一听脸更惨的像苦瓜一般,“是啊,我也想你是去了陈婶娘的房里,但是……”
曹智觉察到异味,踏进一步,凑着曹休低声道:“但是什么?”
“但是陈姨娘的房间就在你背后……”
“啊……”
曹智猛然间转身,看到了背后一间和乔霜差不多的房间,那火红的大喜字,大红床褥子,崭新的家具,这间才是另一间新房。
“那么最后一间是谁的房间?”曹智再一次猛的回转一手抓起曹休的衣领,一手指着另一头走道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间,失声问道。
曹休这回倒是不在孟浪,虽说被曹智的神情弄得有些心惊肉跳,但是那依然保持着那份谨慎,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后道:“那是乔大小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