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两虎相争
曹智不是小气之人,两军对阵,各为其主,他才不会为因王平射过他一箭,而仇视他。(pm)可是当心神转到眼前的比武上,又愁怀暗结。
这时,曹操排众而出,朝王平投去了占旭的目光,微笑着说:“肃闻,王头领弓马出众,舍弟等也已领教过了,本将再问你一次,可愿弃暗投明投效本公,精忠报国,成就一番事业。”
王平的回答也很肯定,黑山军主帅白绕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生是黑山军的人,死是黑山军的鬼,他绝不背叛白绕和黑山军,只求死。
曹操“嗯”了声,道:“人各有志,不勉强,但我这曹营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王平还是那样不卑不亢地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单凭落。”
曹操哈哈一笑,道:“好,是条汉子,现有东郡许褚欲寻你比试弓马,你能赢了他,自可离开。”
王平长身而立,顺着曹操的指,往许褚望去。
刚好许褚也含怒看着他,大家打了个照脸。
双方同时露出讶色,一来都为对方的体形气势惊异,二来两人并不陌生,王平曾经参与围剿许褚山寨的战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恨不得扑上去吃了对方。
王平立时对曹操答了声“好”。
曹操一听很高兴,命人清理平时练兵的校场,在哪看两位英雄比试。这比试弓马不比刚刚比试的刀剑,要有足够大的地方,才能施展。
在众人赶往校场之时,夏侯渊招过一名亲信队长,耳语了一番,那名队长匆匆而去。
等曹智等来到校场时,双方都已准备妥当。
校场内还多出了一队骑兵,全副武装,手举盾牌站立在曹操等的高台前后左右。曹智朝夏侯渊看了一眼,知道是这小子的安排,恐王平临时起意行刺曹操或曹智。
王平被关多日,现正热身。只见他倒真是骑术惊人,短短奔了一程,已作了俯冲,侧靠等等高难度的姿势,快要停下时,竟奇迹卷到了马腹下,又从另一边登上马背,才跃下马来,站立在校场中央,大嚷道:“黑山军王平!在此候教!”
众人只知他弓马娴熟,却不知他骑术如此惊人,不由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各人均想这将是一场精彩的比斗。
曹操掠着一撮短须,微笑点头。
围观的曹智等诸人,包括对许褚深具信心的那些部众,这时也已聚拢到了校场,他们见王平骑技惊人至此,都信心动摇起来,更不用说曹智等未知许褚弓马深浅的人了。
两名军士正在由场边往场中安放箭靶,放在广阔大校场的正中处。
许褚看了一眼,这傻蛋不知是受了王平的激,还是想出风头,也纵马跑到校场中央,高声道:“俺箭射得不准,但俺挡箭在行,死靶怎如活靶,不如这样让这狗贼射俺三箭如何?我保证绝不用盾牌挡格。”
曹操、夏侯渊等听闻后都露出惊异之色,频频摇头。曹智更是以为听错了,站了起来,高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毕竟这许褚现在已是他的人。
许褚倒是自有自己的打算,他暗忖自己骑术射箭,若要与王平相比,回家多练几年也不成。所以他干脆来个挡箭,或许还有胜算。
不等曹智阻止,王平已高声应命,回骂了句“你他妈才狗贼呢”。
“飕!”的一声,王平以一个美妙的姿态飞身上马,疾驰开去,到了场角快要冲入围观的人堆时,才勒马人立,绣转马头,当然又是赢得围观者响起的另一阵喝彩叫好之声。
此时,许褚,双足一弹,由马尾跃上自己的马背,再一夹马腹,靠着惊人的奔,绕了一个圈,到了校场另一角,亦赢来不少喝彩声。
王平从一名军士手中接过一把铁弓,仰天一拉空弦,顿时传来一声闷响,登时惹来一片赞美声。从那声闷响就可听出,王平这小子臂力惊人。
一名军士给他送上三支羽箭,被王平拒绝,他改要了三支铁箭。这让高台上的人更是惊讶,这铁箭比羽箭难射多了。不但要求臂力惊人,更要求对箭艺有很高的造诣,否则就很难驾驭得好。
许褚知他信心十足,准备表演箭技,收摄心神,向王平遥喝道:“手底下见真章,来吧!”
全场立时鸦雀无声,不过所有目光都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像在猜度说这人是否找死呢?
许褚这种人血液里都充斥匪性和冒险精神,他的想法是与其等着落败,不若行险一搏,凭自己的身手应付对方的骑射,若能成功,便可应付过这一关。
王平显然不是想占便宜的小人,沉声喝道:“箭矢无情,对面的准备了。”
许褚遥向曹智道:“请大哥喊开始!”
曹智犹豫了片晌,看了看曹操,才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随着一声高喊“开始”宣布了比斗的开始。
王平一手举弓,另一手由背后箭筒拔出一支铁箭,夹在五指中间,手势熟练,使人感到他要把这一箭射出,有若呼吸般轻易。
曹智心中暗呼亲娘,原来这人一直深藏不露,使外人以为他技止三箭,到现在才亮出真本领示人。
全场鸦雀无声。
王平大笑道:“本头领铁弓铁箭,可贯穿任何盾牌,你尽管用盾好了,小心了!”微夹马腹,战马放蹄冲来。
许褚仰天一笑,拍马冲去,取的是靠近外圈那一边,挥舞着长刀,力争挡开他的第一箭,好挫他的锐气。
两骑迅接近,由过千步的距离,拉至七百步内。
“腾!”
王平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其中一支箭已落到弓弦处。
霎时弓满箭出。
许褚从未见过这么快的箭,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面门处。
幸好许褚身经百战,反应比常人敏捷,一声大喝,长刀从背后挥出,斜劈在矢头处。
“当”的一声,许褚刀身正碰射来的这一箭,挡开了第一箭。
全场一齐轰然叫好。
许褚策马、挥刀、疾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动作漂亮之极,使观者无不深感震动,为他喝彩。
两骑迅接近,搓身分开,交换了位置。
王平一抽马头,一刻不待回身驰来。
许褚同时转向催马往王平迎去。
射箭的最大杀伤力在于距离,远了不行,进了更不行。只要能贴近王平,才能避过射箭,这个道理许褚懂。许褚策马急行,尽量使他的坐骑贴近王平。
王平大叫了一声“好”,倏地消失不见,原来躲到了马腹下。
许褚心中骇然,刚才对方一箭力道惊人,震得他手掌微麻,这时见不到王平,即是说连他怎么样箭都不知道,那能不吃惊。
大校场寂静至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像宣告暂停。
只余下战马如雷的奔腾声。
双方由七百步拉近至五百步。
只闻一声弦响,以许褚的角度两支箭同时由略往右斜移的马腹下射出,一取许褚心窝,另一箭往他大腿射去,绝对地把握了许褚在矢到时的准确位置,教人叹为观止。
“当!”的一声清响,飞往心窝的铁箭应声斜飞堕地。
许褚知道虽说挡开了第二箭,但马并未停,挡开第二箭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接近了几步,也来不及看射向交的这一箭,到了那里,把心一横,硬以刀柄往来箭挫下去,同时纯凭本能和直觉,闪电飞出一脚,迎往另一劲箭。
众人仍未有时间分神为他担心,“笃”的一声,剑柄硬把劲箭磕飞,下面则鞋头一阵火痛,劲箭应脚失了准头,在许褚身前斜向上掠,到了最高点,才往下掉来。
两骑此时相距只有三百步之遥。
喝彩声同时震天响起。
曹智紧张又兴奋得紧握的手掌,随着这一箭旋即分开,吐了一口憋了许久长气,这时才觉两手以都是汗。
许褚看到最后那支箭落地,才意识到他躲过了对方全部的利箭。兴奋了一阵的许褚,忽然意识到王平现在手中只剩下一把铁弓。
许褚勒转马头,看了一眼王平的方向,哦!哈!一声轻笑,右手一抡长刀,喊了声“杀”直奔王平而去。
全场都沉浸在刚才一射一挡的高绝艺之都没有注意到许褚的疯狂举动。
第四十七章 皆大欢喜
王平在离开曹营后,一路急奔,估计离的远了。(pm)在一处小瀑布旁停了下来,掏水洗了把脸,靠坐在一块石上,休息一下。
飞瀑彩池,随缘天成,水动石变间,奇巧怪石,万象纷陈,王平独坐其间,不觉陷入沉思。
坐在一个这样的水池旁,倾听着飞瀑注入清潭的悦耳声响,看着岸旁绿竹松柏,浮波荡漾,水娇色艳,充盈着生机和欣欣向荣的意象,不由心旷神怡。王平想想刚才和那许褚的一战,真是险象环生,最后那傻大个尽欺他手中无兵刃,策马追杀于他。他王平也不是傻子,抢到兵器架旁拔了把利剑,和他在马上硬拼了两招,没想到那傻家伙武功倒是硬实,差点栽在他手里。
这时,那个被他射过一箭的曹家老二,尽出面喝止了许褚。后又见他对着那个曹孟德说了些什么,招回很不情愿的许褚,并放他离开了,真是不可思议。
“得,得”的马蹄声惊醒了王平,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突然从一排树丛之后转出一骑,王平立时戒备起来。
等来人走近,趁着月色王平才看清,马上之人尽是曹智。
王平吓了一跳,赶紧贴着一处山石,防范曹智乘势进袭,顺手还从旁捡起一段枯木,当作兵刃。
曹智看了王平的举动“哈哈”大笑,秦皇剑由他右手迅即拔出,突地在空中幻出数道剑影,“当”的落在两人中间的空地上。
“我要杀你,也用着等到现在。”曹智在剑落地之后说。
王平当然知道他刀下留情,否则他一败再败,早应是人鬼殊途了。
王平听罢曹智之言,一脸颓丧,他平时自诩英雄豪杰,校场的比试他是输了。输便输了,人家现在来要他的命,也理所应当。王平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撒赖之人,扔了木桩,走出大石,来到光亮处,拔出秦皇剑,双手奉给曹智,跪地,然后闭目等死。由此亦可见王平率直真诚的性格。
曹智微一点头,回剑鞘内,朝王平道:“王平你骑射盖世,剑术群,待在黑山军里,就算你有抱负、理想,亦难开展,不觉屈才吗?我代我大哥再问你一次,可愿留下。”
王平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但又哽住了,叹了口气,复又跪下,低声道:“谢了!”。
曹智双眼一亮,他由衷地钦佩王平的为人。曹智再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平,不住点头。
随即抽出马鞍旁插着的一柄长剑,随手扔在了王平面前。接着又朝后叫了声“曹安”。
只见树丛后又转出更年轻的一骑,手中还牵着一匹马,马上五花大绑的驮着一人。走至曹智马旁,曹智向那叫“曹安”的年轻骑士轻点额头。那年轻人立时下马,走至王平跟前,甩给他一个包袱,再把那匹马拉近他身前,随即翻身上马,驰了开去。
王平正看着这些东西呆,转脸一看马上驮的尽是“李儒”,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也被曹家军所俘。
王平看看嘴里塞着棉布的李儒,赶紧给他松了绑。其实着实难为了李儒,他虽说亦有男子的血性,但毕竟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那日在战场上,为气氛所感,捡了把刀就冲入杀场,但未等他有所建树,就被一名士兵一脚踢飞,摔晕了过去。
王平回过神来,再看曹智时,曹智已勒转马头,慢慢起步。
随着曹智悠扬的马蹄声,响起曹智语重心长的话语,“王兄弟,保重吧!来日再见之时,你我又将各为其主,再次兵刃相见之时,我决不会心慈手软。”
王平跪在地上打开包袱,里面尽是些钱财、谷帛,还有一套干净衣服。抬头再看曹智时,他已去远了。王平感动不已,以德报怨的人毕竟不多,朝着曹智消失的方向一声长叹,低头自语道:“要有下辈子,我王平一定跟你干。”
一场风雨,就这么安然度过了。
曹智赶回营地时,众人都拥着许褚,争相向他道贺。夸赞他武艺高强,众人得睹如此神乎其技的比武,人人兴高采烈,喜气洋洋。
许褚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他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只是一味的傻笑。
曹操等人笑归笑,就纳了闷了,许褚一身好本事,怎么会被沙里狗杀了个落花流水。问过了他平时如何打仗,方才明白,这许褚虽说武艺高强,但在军事战略上几乎是个白痴,我们这位许褚同志原来是就是个莽汉,从小就喜欢棍马枪棒,摸爬摔打地倒是学了一身本事,但就是没什么文化,临阵杀敌从不讲究什么战阵谋略,更不懂得多兵种配合,通常都是敌我双方刚一接触,便立即率军一窝蜂地掩杀进去,
混战成一团,又善使厚背大砍刀,作战凶猛,还真没有几个人能挡得住他。
不过两军对战,毕竟不是个人逞英雄便能决定战局胜负的,他虽嗜血好战,亲手杀的人极多,却总是负多胜少,每遇败绩便愤而以刀劈铠盔甲泄愤。
曹智听罢越哭笑不得,自己已经够冲动得了,好不容易投来个悍将,却是个比他更冲动的主。古谚语里,有句说“有什么样的婆婆,就有什么样媳妇。”到曹智这是有什么样主将,就有什么样的兵士。
曹操当即封了许褚从今日起为曹智的侍卫长,两百人马也分派给曹智。
曹智有自己的主张,吩咐军士长给许褚的人马安排营房和饭食,再给他们每人套衣服。刚才在校场外,曹智就见识过这帮土匪的痞子样了,不要说军容不整了,就连兵器也是五花八门,甚至还看到一名小卒扛着把犁耙当兵刃。这哪像支部队,不知道还以为就是一帮庄稼汉。
这其实不能怪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穷苦出身,没办法才落草为寇。这年头当土匪,日子也不好过,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所以他们要求也不高,抢到什么就穿什么,拿到什么就当是兵刃,能砍得死人就行。
现在这帮人归了曹智,曹智得好好调理他们,要让他们像模像样的。
今天大家都高兴,曹操命摆酒,为许褚接风洗尘。命伙房加宰十口猪,给所有军士加菜。
酒过三巡后,曹智趁没人注意,用肘子兑了兑曹操,曹操会意,起身告辞,和曹智一起回府去了。自从曹嵩生病以来,曹操、曹智每天都从山谷的军营回府,陪曹嵩吃晚饭。古人以孝为先,所以众人都能理解曹操、曹智的提前离席。
曹操、曹智快马回到府宅,一家人正等他们开饭。
饭罢。曹嵩虽说中风好多了,但许多生活琐事还不能自理,吃饭拿筷的手老颤抖,所以有二娘喂饭给他吃。正好,这样也有机会一家人坐一起聊聊天。
曹智第一个吃完,坐在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曹智心想曹操现在心里一定有点后悔,没把许褚这员悍将留为己用。
曹智可不管这么多,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多吃了一碗饭,看曹嵩他们还没吃完,自顾自还哼起了小曲。
二娘徐氏坐在曹嵩身边正服侍他进食,看了曹智的乐呵呵的,也不问他为什么高兴,左看看曹智,右看看任红昌。
任红昌和曹府上下共患难过黑山军劫难之后,曹嵩也慢慢接受了她,现在也不把她当外人,允许她与曹家人同桌吃饭。
家宴自然是内堂张宴。一桌席上除了曹嵩夫妻,曹操夫妻、曹智、任红昌外,还有曹嵩的几位妾氏。
曹嵩吃得差不多时,二娘放下碗筷,做了询问曹嵩的一个动作,曹嵩艰难的点了点头。
二娘挥退在旁侍候的七八名仆役、丫环,只留下了福伯一人在旁伺候。
全家一看她这举动,也知道她有事要说了。任红昌识趣得起身准备先行离开。
二娘叫住她,道:“别走了,说的事和你有关”。任红昌一愣,随即看看曹智,表情由茫然一会儿又转变成羞涩。
曹智也猜到二娘要说什么了,等任红昌坐下,只听二娘看着曹智道:“我和你爹商量过了,打算给你们完婚,一来可给我们家冲冲喜,最近我们家不是很顺,二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哦!光顾跟你说了,不知任姑娘”
大家随着二娘的话语,一起转向看到任红昌时,她已羞得满脸通红,扭捏着不知该怎么办好。这么直接问一个女孩愿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儿子的,在古代也是很少见的,任红昌不知该怎么回答,实属正常。
二娘其实也不是思想新潮才这么问,她主要考虑到任红昌在这世上也没事么亲人,又在他们家住了这么久,给她做个主也是理所应当的。
结果就弄成了任红昌现在的尴尬,其实她天天盼着能嫁给曹智,但在这么多人面前答应,难为情死了。
曹智用筷子上轻巧几下桌面,笑吟吟的道:“你如不愿,我捉住了你拜堂。”
“哈哈”曹智的调侃引得全家哄然大笑。
任红昌羞红着脸,嗔道:“谁和你拜堂成亲了?”
曹智微笑道:“好那就不成了。”
任红昌一听,还以为曹智真的,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随着曹智忍不住的笑声才使她明白又上当了,秀眉微蹙,道:“哼!你,你,我不理你了。”
二娘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又好气是又好笑,便微微一笑,说
道:“姑娘,我这个孩儿淘气得紧,爹娘管他不住,以后你得
帮我管管他才是。”
任红昌来机会了,道:“他不听话,我便老大耳括子打他。”
此语一出,骇呆全场,曹操更是连一口进了嘴里的酒都急喷了出来。还好二娘他们已习惯他们俩反传统的言语。二娘嗤的一笑,斜眼向丈夫瞧去。曹嵩斜斜歪歪端起酒杯,勉强着笑道:
“正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第四十八章 成亲
初平二年,元月初二,中国北方的大部地域都已飘着雪花
但今日的曹府却处处张灯接彩,洋溢着一派节日的气氛。
今天是曹智娶亲的日子,娶的自然是京城"小辣椒"任红昌。两人可说是天作地合,男的有才(财),女人有貌,应了那句“郎才女貌”。
之所以把婚期安排的如此猖促,二娘提议让曹智和任红昌完婚到今天才一个多月。主要原因是曹操急回"关东联盟",袁绍已多次派人来催促曹操回河内"关东联盟"大本营述职。
不关曹智怎么不喜欢袁绍,曹操还是坚信袁绍会带领他们干出一番事业的。毕竟他们是自小的玩伴,相互的感情基础好,所以也更容易信任彼此,在这事业的起步阶段,都需要依靠彼此。
再来,就是临村的神棍李老二,经李师傅指点,掐指神算这么一说“想借成亲冲喜,今儿是个黄道吉日,最宜成亲从喜。”二娘一直深信,最近家里生的好些事,都与鬼神有关,所以对神棍之言是深信不已。
其实这位李老二是个蒙事儿地,他倒是真拜过师学过艺,可就跟着个老道,瞎混了三年,回来就说自己学了能掐会算的本事。这神棍虽狗屁不懂,胆子却大,一开始也的确让他扯圆了几次谎,渐渐地十里八村就有了名气,蒙得一帮孤儿寡妇对他深信不已,最后随他摆布。
这回曹家出的钱可够多呀!所以李老二也特别卖力,来了好几次。
曹智厉来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按照规矩,那三媒六娉的一套程序走下来,曹智还不知要等到多少时日呢!正式订亲得三天,三天之后再到成亲嫁娶,又得三个月,就算他得的是百日咳也该好了。能和任红昌早日完婚,也是件“好事”,也就没有过多追究神棍的招摇撞骗。
这段时日,整个谯县,整个曹家都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曹智一身新郎袍,站在涡河渡口旁的一座凉亭里,河滩上迎亲的队伍一字排开,花轿、乐队、马车稀稀拉拉站了十几人,都等着任红昌的花船。
任红昌虽说没什么娘家人,但二娘还是规矩做足,让人搭了花船,载着任红昌到涡河里转上一圈,再让曹智在渡口等,像模像样的迎娶任红昌过门。
这可苦了曹智,外面天多冷啊!他站得还是凉亭,穿的又不多(主要是曹智要风度,不要温度),还不能坐下,那凉亭的石凳,**坐上去,凉气马上直逼脑门心。
曹智只能来回踏踏步,还不能走的太快,太急,否则又让站在凉亭外夏侯渊,曹仁他们嘲笑说他急着进洞房了,他们是陪曹智来迎亲的。
偏不争气的许褚比曹智来回走的还急,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今天大喜的日子他刀还是不肯离身,这是他为匪多年的习惯,他这种人长期生活在恐慌之中,久而久之,就养成比一般人更高的警觉性。陪曹智站在凉亭里是那么的不协调。一个身喜装一脸期盼,风流倜傥。另一个虽说也是新衣,但掩饰不住一脸的杀气,看谁都像贼人,脸还特黑,腰里还挂把大刀。这两人往一块站,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这又让夏侯渊他们多了个调侃的项目。今天曹智心情好,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时,河滩上响起了鞭炮声,跟着凉亭边的"乐队"也罗鼓齐鸣起来。
夏侯障、曹安欢天喜地的跑过来"报告"新娘子来了。
曹智早已看到一艘披红挂绿的彩船已缓缓靠近码头。
不一会儿,船的踏板上出现了一朵红云,冉冉而来。
虹裳霞帔步摇冠、铀璎累累佩珊珊,缨络垂旒,大红绣鞋。凤冠霞帔本是后妃礼服,成亲之日便是女子一生中高贵如帝妃的一天。那一天,一个普通的女子也可以凤冠霞帔,以示尊荣无比。
大红盖头下凤冠上垂至领部的细密珠帘,使她的容颜似现未现,但是肤白如雪,却更透出酥润的娇美。
喜娘扶着新娘子入娇,牵出一根红绸丝绳,交到新郎官曹智手中。曹智已跨上高头大马,由他牵着红绸前行,意为迎新娘子入门。
在锣鼓、锁呐的开道之下,一行人缓缓向曹府行去。
曹府大门外,锁呐声声,一顶红昵的小轿,披红挂彩的在家人们簇拥下到了门外。
曹操站在门口撑着头已张望了许久,总于看到了花轿,挥挥手让人进内府禀报。从曹智决定婚期到现在,曹操尽心尽力地为曹智操办此次婚礼。现在曹嵩行动不便,曹操在曹府里可算是半个家长了,他也很好的扮演了这一角色。真要曹智自己张罗婚礼,他好多规矩都不懂。
新娘子由喜娘扶出,继续由曹智牵引着姗姗走向曹府大门,只见一个凤冠霞帔、大红喜袍的婀娜少女,纤腰一握,环环玉绕,红绿各色的花瓣就象残花蝴蝶,绕着她翩翩飞舞。
成亲就要图个喜庆,虽说现在也没个“婚庆公司”来布置,但撒撒花瓣还是要有的。曹智本来还想来个中西结合的婚礼,说出提议,就被老爹痛骂一顿,只好作罢,弄点花瓣撒撒。
虽说天气不是很好,风冷飘雪,大门外来相贺的百姓却不少。曹家是本地人,在这方圆几十里内,大家多少挂着些亲戚,还有受过他们家恩惠的百姓赶了几十里地,也是为了前来祝贺。
从任红昌下轿开始,婚礼中最有趣的一个环节开始了,新娘子脚不能沾地,她必须一脚一脚地踩着袋子上,脚不断的挪,袋子则不断地在她的脚下向前铺垫,这叫"传代(袋)"。它是提醒新娘子,她进入此宅院的主要任务,便是为这户人家传宗接代。
曹智看着有些不忍,这样走即慢又辛苦,也不知任红昌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了。
一路曹智在前引,任红昌踩着袋子在后跟。一路行的虽说慢,但也不寂寞,家人簇拥,道贺,小孩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吵闹着看新娘子,好不热闹。最有意思的莫过于那喜娘,一路行来,一路说个不停,还都是好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龙凤呈祥,天长地久”
作为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妇女来说,记熟这些词着实不容易,不得不佩服她们对自己所从事职业的敬业爱岗的态度。
进至正厅,曹嵩、二娘据正位而坐,宗室长辈分坐两列。
“一拜天地”,头一回主持这么隆重的仪式,福伯有点儿紧张。
“二拜高堂”,曹智二人转向曹嵩、二娘的椅子又拜了下去。当曹智、任红昌双双拜向曹嵩、二娘时,二老眼角展现了慈爱的笑容,曹嵩眼角还含着泪水。身为父母,一把年纪了,又有什么奢求呢?就想看到子女平平安安,成家立业,老人就满足了,这样他们就觉得自己一生的使命、责任算是完成了,年纪大了往往都是这种心思。
“夫妻对拜!”
喜娘扶着任红昌,对曹智一拜,曹智刚想跟着拜,刚弯腰,就被埋伏在后的曹操,踢了一脚。曹智想了起来,他得昂然受礼,然后回拜一礼。任红昌再拜,曹智受礼,再还礼,如此三次。
曹智初始觉着新鲜,原来真正的拜堂并不是夫妻二人头碰头的拜呀!这也对,夫是妻的天,夫在妻子眼里比"天"还高出一截,哪有同时对拜的道理,又不是桃圆结义。
行完礼,由福伯高唱:“送入洞房”。再有曹智牵着红绸,引新娘入洞房。
按照的规矩,从现在起任红昌得待在她的新房内由喜娘陪着,不能再出来。
ps:总于和貂蝉结婚了,来点花花、券券(注:不要花圈)。
第四十九章 洞房
红色,火火的红色,整个新房呈现的主色调就是红色屋里烧着盆炭火,红红的炭火把房间照耀的温暖如春。新房十分宽敞,陈设雅洁,桌上架上摆满了金玉古玩,壁上悬着字画,摆设都极为考究,梨木桌椅,红木床榻,桌上几上还点着四五枝红烛,照得室中明晃晃地。
床上被褥华美,这床够大,足能睡八个人。曹智暗想:"我的床就有这么大,这皇帝的龙床那该更大吧?"
任红昌端床而坐,还盖着红头盖。曹智掀了任红昌的头盖,欣赏一下快要属于他的美娇娘,不,应该说已经属于他的美娇娘。今天的任红昌那个美!曹智倒是第一次看到任红昌如此精心打扮,越看越喜欢,不太着调的曹智对任红昌道:"大嗓门,你今天真漂亮,来,先让我亲一个。"
任红昌一摆手,朝曹智谇了一口道:"去,大白天的,没个正经。""哎,你刚刚还叫我什么,我现在可是你的夫人了,你还乱叫,哼!"
"对,对,是我的不是,老婆,娘子,夫人,老婆大人,嘿嘿"曹智说着已坐上床沿,与任红昌并排而坐,并且已把手搭上任红昌的香肩。
"去,就你会耍嘴皮子,还老婆呢?刚成亲就想着我老啊?"任红昌徉装滇怒的样子。
"对,对,对,我家娘子那老了,嘻嘻"曹智说着趁任红昌不注意,偷亲了一口。
任红昌突遭突袭,那肯依饶,俩人在新房里追闹开了。
突听一声"嗯哼!"曹智抬头一看,二娘、大嫂已站在门口。大嫂正掩着嘴在偷笑。
曹智,任红昌赶紧整了整衣衫,分别叫了声"娘""婆婆!"
二娘的脸色有点不好了一眼任红昌,任红昌吓得一颤。
"哎"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大嗓门也知道怕婆婆,曹智看着有趣。
在古代伦理常纲是最被看中和遵守妇道和孝道的,任红昌虽说出生门第不高,但尊夫重道的道理还是懂的。
二娘倒是没多说什么,走近曹智,整着他的衣襟教训道:"都成了家了,怎么还像小孩似的,收拾,收拾,外面好多宾客等着呢?。"
曹智知道是二娘来叫他出去招呼宾客,只好傻笑两声,跟着二娘去了,大嫂留下陪新娘子。任红昌没娘家人,大嫂心地好,临时充当起她的娘家人,从早上为她梳妆开始,到现在也没停过。
曹智人席时,喜宴已开,第一层院落排满了酒席,一直排到大院里。重要有身份的宾客都坐内厅、相房、厅堂。身份低的坐院子里的露天席。这酒席要从中午开吃,一直吃到晚上,至亲的亲朋好友要住在曹府,吃上三天的喜酒。这是从汉武帝时期,流传下来的风俗。
正厅各房就有百十桌,千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常。
曹智在二娘的陪同下,先从至亲长辈开始,每桌寒喧进酒,累了他个半死。有些个表叔,三姨的他都从来没见过。没见过其实也不奇怪,现在的曹智其实只做了三四年的曹家二公子。再说有些亲戚其实好几年没走动了,有了曹智成亲这状事才来的,曹智只能感叹这曹家怎么有这么多亲戚!真是受不了。
转到谯望楼时,终于见到了夏侯渊、乐进、李典、许褚他们。张邈也从陈留赶来道贺,袁绍没有亲来,但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曹操故意把这帮人安排在谯望楼,还让夏侯渊陪他们,就是怕他们喝多了,胡言乱语,耍酒疯什么的。这群人毕竟都是武夫出生,灌多了黄汤,翻桌子,踢凳子是常有的事。谯望楼比较独立,他们做些出格的事,也没人会看到。这些人现在是曹家的家将,丢了人,就是丢了曹家的面子。
曹智看见他们可就开心了,对那些宾客就像是在应酬,对这帮兄弟可就没那么拘束,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二娘也知道这不用她陪,嘱咐他别喝醉了,就去别处了。
曹智看见他们可就开心了,对那些宾客就像是在应酬,对这帮兄弟可就没那么拘束,想讲什么就讲什么。二娘也知道这不用她陪,嘱咐他别喝醉了,就去别处了。
许褚第一个看见曹智,一边急着咽下刚吞嘴里的一口酒,一边想要叫曹智,把他呛了个够呛,咳得他整张脸都涨红了,猛吞了口蹄膀肉,才算好。这时其他人也都看见了曹智,直呼"新郎官来了"
曹智向各位兄弟见了礼,这群人直拉着曹智要与他们一起饮酒。曹智挨着许褚坐下,拍着他的背,笑说:“慢着点。”
曹智刚和夏侯渊干了一杯,那帮人呼啦一下子一人一大碗,排起了队来要和曹智干杯。
曹智那能挡得住这帮人的这一轮轰炸,就算古代的酒,酒精纯度不高,真要喝完这六七十名酒鬼的"人海攻势",曹智今晚也就别洞房了。
还好这时曹操正好到了,曹智二话不说,赶紧"撤"。
剩下的酒席、宾客,二娘、曹操陪着曹智露了个面,寒暄两句,举了举杯,就算敷衍过去了。真要曹智还像刚才那样一桌桌转下来,他也吃不消。看来这结婚倒是古今如一,结婚这天新郎都一样累。
二娘送曹智到新房门口,叮嘱了几句,唤了大嫂,走了,她们今天都累坏了。
曹智带着一肚子酒水,几分醉意,进洞房咯!
曹智蹑手蹑脚走过去推门一瞧,只见任红昌端坐床头,瞧见他进门,脸上先是一喜,继而便晕生双颊,窘得站在那儿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今晚她的心情却是这一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在这古代能嫁一个自己喜欢的郎君是那么的难,通常都是盲婚哑嫁。曹智和任红昌是有一定感情基础的,两人从不了解到了解,从相识到相知,知道情投意合,是有一个过程的。
任红昌看曹智额头上油光光的,就到盆架那边,帮曹智拧了把湿巾,给他擦拭。也不知这小姑娘是有意是无意,那玉手递给曹智汗巾时,顺势轻轻碰了曹智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圆润细致,精致灵巧的手指润滑如玉,瞧得曹智心中怦然一动。
任红昌羞答答地过去将门儿掩上,慌慌张张地压上门闸,强自镇定地道:“相公快坐,奴家给您斟杯茶。”
曹智听着一愣,还不习惯别人叫他相公,忙道:“红昌,不要忙了,我……我在外面已喝了一天的酒水了,我这肚子还在晃荡呢,再也喝不下什么了。”
任红昌听得“噗哧”一笑,仍旧坐回床沿,羞答答地不再说话。
曹智属于一刻不消停得人,只见他故意装傻充愣得问任红昌:"娘子啊!,我们已在洞房了,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呢?"
任红昌白皙的脸上顿时涌起一抹晕红。她轻轻地搓着手带着笑意儿道:“那么……相公,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给您宽衣休息吧。”
曹智得逞奸计,偷笑不已。
梳妆如上燃着一对红喜字的蜡烛,任红昌已去了头饰,穿着一身绯色轻衣,这一翩翩走近来,那轻盈的身影犹如一幅淡青浅赭的画面。
曹智来到古代也接触了不少美女,小翠虽说美,但属级。何静湘有古典气质,却总使她象是画中玉人,飘渺地不象一个真实的存在。而任红昌清纯稚嫩,就象**般清新动人,三人是三种完全不同的美丽。
曹智看得心中一热,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任红昌刚刚替他拉开袍带,被他一把抱住,盈盈的酥胸落在他的掌中,那双流波荡漾的眸子顿时浮起一层朦胧的雾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中。
曹智端详着怀中玉人,心中生起一种爱惜、一份歉疚。想想未来的三国,自己真是不可预见,前面的路不知是福是祸,虽说只要跟着曹操大方向不会错,但谁知道命运对他曹智是不是一样好,让他能安然地等到曹操功臣名就。
任红昌被他拥在怀里,却是满怀的喜悦和羞涩,她闭着俏目期待着那幸福的一刻,可是半晌却不见夫君动作,不禁诧然地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今后将服侍一生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十分动情,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任红昌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委曲和不甘:难道我的容貌不能让夫君满意么?
她咬了咬唇,小脾气又有点上来了,幽怨地看了曹智一眼,退开两步,伸手拔下了脑后的玉钗,一头秀顿时倾泻下来,使她的秀颜陡然间更添了几分妩媚,任红昌本来就够媚,现在又甩出这么动人的一招,看得曹智顿时回了神。
任红昌满意地嫣然一笑,轻轻巧巧地走到榻旁褪下了弓鞋。爬到床上去将绣床左右钩上的罗帐放下,整个人罩在里边顿时如中笼在一团绯红的雾中。
那绯烟粉雾中倩丽的身影显现出姣好的曲线,曹智瞧着她在罗帐中衣带轻扯、轻衫徐褪、跪脱罗裙,一伸手、一挺胸都透着股子诱人的美态,令人狂的娇躯在朦胧中闪露了出来,弯的弯、圆的圆、翘的翘……
淡淡的晕红的光,映得她光滑柔腻的皮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罗帐内那份美丽简直令人窒息。任红昌双手伸到脑后,将一头秀一扬,魅惑地如同一个精灵般翩然扑倒在榻上,拉过锦衾半搭在身上,俏皮地说道:“大坏蛋,还不上来!”
曹智如获圣旨,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掀开罗帐,只见绣着碧水鸳鸯的红缎被面上,流畅的溪水般俯着一具曼妙动人的娇躯,一头乌黑的长如云般披于背上,下边隐隐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那双浑圆玉柱的大腿已被锦衾掩信,触目所及毫无遮拦的只有那宛宛然一具香臀,如同盈盈沃野一团雪……
曹智瞧得目眩神驰,心中的**战胜了一切,纵身跃上了绣床。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声声柔婉低回的**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好运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烛泪化作红红的斑斓,一如那榻上的女儿红般绚丽,不知过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变得短促而欢快起来,于是,房内一度风光旖旎,美不胜收!
青春的火焰,熊熊的燃起!浓情密意,数说不尽!海浪汹涌,波涛骇人,雪都在燃烧!雨过天晴,风和日丽,一切重归平静。终于,鸟鸣泉溅,沥沥而息,绣床上静了下来……
一番温存低语,又过了好久,或许帐中气闷,曹智将枕边的罗帐拉了起来,绣床上春色无边,只见任红昌玉体横陈,藕臂轻舒担在曹智颈下,一张香汗淋漓的俏脸上尽是愉悦和满足的神情。
红烛,似已将燃尽,烛花劈啪,忽明忽暗,静谧夜色中。
完整的爱情,既存在于两颗心之间,也存在于两条腿之间。
ps:昨天同学聚会,弄得有点晚,今天上更晚了点,请大家见谅。别忘砸花花哦!
第五十章 狂士祢衡
第二日,还未到日上三竿,任红昌就推醒曹智,叫他起来今天是任红昌做曹家儿媳的第一天,她早早的叫起曹智,就是要去拜见公婆。
昨晚洞房花烛,曹智显然还没睡够。但体凉娇妻对此事的重视,也就起来了。洗涑完毕,和任红昌来到内堂。
曹嵩和二娘已早早的在内堂高据而坐了,年纪大的通常都起的比较早。内堂的桌上已备下早饭,今天难得一家人一起吃早饭。
任红昌规规矩矩的朝二老跪下,叩头,问安,进茶。这一套东西倒是跟电影里差不多,主要是做给婆婆的。曹嵩本来话就讲不太清楚了,摆了个手就算过去了。
二娘不一样,规矩做足,像模像样泯了口茶,再把茶递上旁边丫环托盘,说上几句婆婆的训示,什么三崇四德,曹家祖训。任红昌认认真真的听着,没半点平时的小辣椒样。曹智不由感恺到"女人真善变"。二娘边说着边示意另一碑女递上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锦盒。
二娘从托盘上拿起锦盒,对跪在下任红昌道:"红昌啊!娘也没什么见面礼,就点几样手饰,你看看合意啵?"说着边递还边打开了锦盒。
曹智撑着头一看,锦盒里放着一对玛瑙耳环,一串龙眼大的珍珠项链,还有一对金手镯,这几件手饰都是价值不菲,并且都是二娘这几年的心爱之物。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让曹智明白二娘对他的疼爱。任红昌看的美睦放彩,连声道:合意,合意多谢娘"
随着众人脸上的笑意,内堂其乐融融的气氛在提升。
曹智突然意识到,二娘对任红昌这么好,大嫂会有什么感受。移目看站在二娘旁侧的大嫂,大嫂平静如常,倒是看不出什么妒忌之意。
这时曹操也到了,可能昨晚喝多了,起晚了点。全家开始气氛融洽的早餐,有说有笑的。欢乐的气氛使曹嵩的胃口也好了很多,喝了两杯人乳与蜂蜜调和的饮品,外加半碗稀饭。
曹智用完早餐,便与任红昌在内堂东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哗哗的松涛声透过薄雾绕过松枝传了过来,空气中甜丝丝的,充满着一对新人的柔情密意。
通过这一夜洞房花烛,曹智肯定了任红昌就是历史上的貂婵。
作为流芳百世的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婵是有着她的特殊之处的。
昨晚当曹智和任红昌的房事进入最高境界时,突然从任红昌的腋下升起一股独特的幽香(绝对不是狐臭),这是一种非常独特的体香,受此刺激的曹智,尽然不作调整,连续进入第二境界,并且越战越勇。
此等尤物真是千金难求,如果任红昌还留在皇宫,肯定会被董卓着头大毛驴现,并最终引董卓和吕布争抢。
“董卓、吕布我这可是帮了你们,也不知他们俩还会不会吵翻,不管怎么说貂婵现在是我的了。”曹智乐陶陶地暗自偷乐。
正当曹智夫妇情话绵绵之时,曹安来找曹智,递上一支“刺(古代名片)”。
曹智接过"刺"一看,"平原般人祢衡字正平再拜起居"字样,上面的字迹都有点模糊,还汗渍斑斑的。问曹安这人是谁,曹安说是个平原般城的名士,专程来投效的。
"哦,总于来了个名士,你把刺送到大哥那去吧!"曹智对曹安说。现在无论军务还是家务都以曹操为主,这投来的名士自然应有曹操接见。曹智想是曹安糊涂了,把"刺送到他这来了。
但曹安的回答倒是大出曹智意外,这祢衡指名要见曹智,昨儿个就来了,正赶上曹智大婚,所以下人也没来打扰曹智,只是把祢衡安排在了普通客房,招待了顿饭食,也就没人去管他了。
今早有人把此事告之了曹操,曹操倒是听说过这个平原祢衡,说是此人文彩出众。曹操很是高兴,立即吩咐下人请祢衡来谯望楼。没想到这祢衡到了谯望楼一听说高案而坐的不是曹智,扭头就走,并声称非曹智不见。
曹操也是第一遇上这么怪的人,但念及祢衡的名望,曹操还是忍了。再说曹操这也急需"人才",投效自己的弟弟,和投效他其实也没什么本质的区别。
曹智赶到谯望楼时,众人已齐集一堂。
曹智只见曹操下,端坐一人,此人相貌之奇特,使人不得不多看上两眼。一颗硕大的头颅,脖子细,身躯却短小非常,二十几岁模样。相貌更是令人不敢恭维,脸蛋白而胖,一对小眯眼,下面配着个朝天鼻。看着这位让人觉得很想笑,这位仁兄也不觉自己长的"雷人"一脸的杰傲不训。
曹智进入二楼会客厅,就忍不住在打量这位仁兄。曹智还是有涵养的,没笑出声来。但心里笑了千边,心道:"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像《七侠五义》里的细脖大头鬼"方舒安"。
这位仁兄自曹智进来也在打量曹智,当曹操向这位仁兄介绍说:"这就是舍弟曹智"时,这位仁兄激动的站了起来,出席走至曹智近前,双手做揖,高举过头,腰弯90度,行了个文人的大礼。口念到:"平原祢衡,拜见明公(三国时代,文人称自己的主上为明公,武将称主公)"。
曹智赶忙双手扶住他,回道:"岂敢,岂敢,这位弥朋友快快请起,曹某何德何能,怎受得起"。
曹智一时还记不住这祢衡敖口的名字,只好临时改用现代叫法,称祢衡朋友。
夏侯渊等实在忍不住,已轻轻笑出声来。夏侯渊心道:"真是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人来投效,今天来的这怪人,够怪的了,我们这位不着调的曹二公子,更厉害,第一次见面就称别人为朋友,真是"
曹操也在一旁摇头掩示笑意。
叫者无心,听者有心,祢衡激动的还以为曹智已接纳他了。
祢衡对旁人的笑声,浑然不觉。
说实话曹智来到古代,还真没接触过几个文人,他那知道文人间的一些措词,礼仪。抽空拿眼一瞪笑的最大声的许褚、乐进,众人赶紧刹了车。
双方客套一凡,曹智请祢衡入坐讲话。
祢衡入坐时特意让出了刚才的坐,退而其次,坐在了第二个位子上,以示尊重,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曹智斜眼朝夏侯渊挑了挑,意指“怎样?尊重我吧!妒忌”
第五十一章 一片混乱
曹智得意完,再看看曹操,想知道他们了解过这祢衡为什么来找他了吗?
曹操摇摇头,再朝曹智努了努嘴,意思自己问。>
曹智心想,“你们都干吗了?聊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什么也没弄明白,自己来!”
曹智先开了口,“弥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家人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哎!明公不必放在心上,祢衡周游天下,此行是从许昌而来,是专程来投效明公,投效义军,为匡扶汉室尽一份绵力,些许怠慢算不得什么。”祢衡道。
曹智一听,眉毛再度挑挑,心中有些许得意,道:“智,何德何能,蒙先生垂青,先生有所不知,现在义军有我大哥当家作主,就是这位”曹智难得碰见三国文化界人物,怎么着也得斯文一把,所以酸溜溜地称了一回“智”,惊得夏侯渊等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曹智说完指向居中而坐的曹操,祢衡已打断他的话。
“明公请慢,祢衡此来是专程投效明公,其他一概不作人想。”说完看都不看曹操,继续一脸的傲态。
这话得罪不少人,特别是曹操,心中微微不快。
事实也是曹操的名望要比曹智高,曹操从当洛阳北部尉开始就已经名声大噪,剿灭黄巾贼立战功,升至禁军校尉,后又因扶植少帝登上帝位,升至禁军副统领,直至刺杀董卓,到现在的“关东联盟”奋武将军,那都是些光鲜靓丽的官职和事迹。
相比较曹智,那可是出一大截的。曹智为官只是从曹操的碑将开始,之后做上骑都尉、太中大夫也都是靠太后的提携,回谯县组织的义军又差点和黑山军拼没了,到现在是既无官职又无人马。怎么这祢衡死了吧唧非要投曹智呢?
“先生为何直意要投在下呢?”大惑不解地曹智问,这也是在座大部分人的疑问。
祢衡嘿嘿一笑,不慌不忙,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纸,递给曹智,问:“这可是出自明公之手。”
曹智接过一看,原来是他写的那张募兵的“征兵广告”,这的确出之他手笔。是先前刚回谯县时为了募兵,模仿现代电线杆“小广告”写的,还让人在邻县各处张贴了一番,没想到这祢衡也有一张。
“嗯,这张招兵告示确是我胡乱写的。”曹智觉得有点尴尬,毕竟这玩样难登大雅之堂。曹智说完看了一眼曹操,曹操绕有兴趣的伸手拿过了那张“小广告”。
"不然,不然,此文之妙,乃旷世绝今之作,‘铮铮男儿,当自强不息’,‘诚邀有识之士,社会精英加盟义军’绝句,绝句啊!明公才华横溢,智慧群,吾认为自己是难得的杰俊了,看了明公的文章也只能自叹不如。"说到这兴奋点上时,"卟"祢衡放了个响屁。
这个屁的"响"跟"臭"的确是旷世难觅,与坐的几位是你看我,我看你,虽说大都是武行出生,但都没遭遇这种尴尬的经验,所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智正诧异这“小广告”也能叫好曹操拿着“小广告”看到祢衡说的那几句,也赞同的微笑道:“倒是不错!有”突然被这屁一下子熏得只能装笑着,点头,示意祢衡继续。他不能开口说话,否则臭气不跑到嘴里去了。也不能像许褚那样捏着鼻子,那样太不礼貌了。
曹智更不能有意回避这绝世臭屁,人家可是在夸咱,自己刚才还跟夏侯渊他们标榜这人是斯文人呢!忍了忍吧!
其实难怪祢衡、曹操欣赏曹智的“小广告”,那是通过市场经济的无限熏陶,五千年文化底蕴培育的产物,对现代人都有着无比的煽动力,何况是古人。估计这祢衡自负旷世奇才,但到处碰壁,所以特别欣赏那句“诚邀有识之士,社会精英加盟义军!”
看祢衡的情形,倒是对这种事早以习已为常,满不在呼的继续高亢道:"在下认为,现世间唯举两人大儿曹明公曹智,小儿吾祢衡。"
接着又连放了三个响屁,大概是达到了他兴奋的**。
又因天气寒冷,门窗都是紧闭着的,所以没人敢反对他,都憋着气呢!这满屋子的屁味,着实让人受不了。
曹智"恩,恩"的点头,哇噻!今儿碰上的是何方神圣。
不知趣的许褚听了祢衡说他主公好,很开心,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这位先生讲得好。
捏着鼻子的许褚站了起来,想想自己也有些名气,现在又是曹智的人,不知自己能不能排世间第三。
许褚悻冲冲地跑到祢衡面前,带着弄重的鼻音问祢衡,"俺乃曹主公仗下第一悍将许褚是也,你看敝人如何?"
祢衡乜斜着眼,撇了撇油光光的嘴,说:你啊不过酒囊饭袋罢了!"
话音刚落,只听"呯"的一声,许褚已急拳挥出,正中祢衡左眼。
祢衡应声而倒,被打得在地上翻了个跟抖,碰上一根柱子,才算停下来,半天没缓过劲来。
祢衡说谁不好,说了个在场最没涵养,土匪窝里出来的头号粗胚。
曹智顾不得臭,赶紧拉住还要猛扑过去的许褚,否则那细脖大头地祢衡那经得起许莽夫得打,非血溅当场不可。
曹智死活拉住了许褚,祢衡从地上爬了起来,黑了一只眼圈,半个身子趴在一几上,喘着一口残存之气,还为捍卫斯文的尊严而高呼道:“你,你个粗俗之辈竟敢打人,有辱斯文,有辱斯你,你”祢衡气得也说不上来什么了。
曹智一边拉着这个,还要让那个少说两句,忙得不亦乐乎。俩人都不买帐的相互叫嚷着,一对活宝加败类。
劝了半天的曹智突然意识到怎么就他一人在忙啊!其他人呢?转头左右一看,那帮没义气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全跑了,也没跑远,大部分捏着鼻子躲门口看好戏呢!
第五十二章 一忧一悲
初平二年,元月十二,曹智大婚后的第十天,曹操决定了归期,三日后起程,率部前往河内,与袁绍会合"关东联盟"的大本营在那里。袁绍决定汇齐各路兵马,不日就要起程讨阀董卓。
曹操一走,自然要带走那三四千人马。谯县老家顿时就极度空虚了,曹操不放心。现在世道这么乱,黑山军随时可能来报复,曹操决定让老爹及家人前往琅邪郡一位朋友家里暂住。这位朋友名叫赵昱,在徐州刺史陶谦手下任别驾。赵昱在琅邪有处濒临大海的庄园,那儿地处偏僻,又没黄巾贼闹腾,景治溢人,颇适宜老年人疗养。
沿途由曹智率领三百人马一路护送到琅邪,送到后曹智再赶回河内与曹操会合。
大部分家将都跟曹操去河内,跟在曹智身边的就许褚和祢衡,外加一个书童曹安。许褚和祢衡这对活宝也只有曹智治得住,曹操也看不上他们。再说这两人本来就是执意来投曹智的。
华佗也随曹嵩一同前往琅邪,方便照顾曹嵩病情。他也非常乐意一同前往,一路上还可与曹智探讨医理。自从上次曹嵩中风以来,曹智每每在医理上语出惊人,使华佗在诸多医学领遇大受启。之后他就奉曹智为知己,有空就找曹智聊聊医理。
离新年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元月十五,谯县曹府举家迁移。曹嵩、二娘及五名妾氏,丁氏分坐三四辆马车,曹智、许褚、任红昌、曹安分乘数骑,三百护卫队由曹智亲挑。曹智主要挑了以前的虎卫和许褚带过来的一部分土匪,把这两部分人进行了混编。这三百人身手都不错,并且都有一定作战经验。还有就是这样一混编,就可相互取长补短,相互牵制,老靠安全的多。
任红昌执意坐马与曹智同行,年轻人总是向往自由、浪漫的生活,任红昌就嫌坐车太压抑,一定要坐马,曹智拗不过他,只好随她了。
祢衡是读书人,读书人自然应坐车,那样显得斯文,这小子最爱摆这种谱。曹智安排他和华佗同乘一辆车。
曹嵩家当不少,连装带拿,光车队就有一百多辆。
曹智将京城夺来用剩下的财物,全给了曹操,以作军资。曹操现在兵马渐多,用得着钱的地方就多。养一支军队,不比养一家人,耗费要大的多。
曹智的想法很简单,曹操好,他才能跟着好。
元月十五这天,一队队车马同行,声势惊人。曹府的这次搬迁,不亚于一座小县城搬迁。
曹操去的是河内,前一段路还可与老父同行,直送至黄河畔,才分手,曹操北渡黄河,赶往河内。曹智继续南行取道扬州,前往琅邪。
分手前曹智劝告曹操,要多关心自己,讨阀董卓是大家的事,千万不要义气用事,贪功急进,做了袁绍的急先锋。
也不知曹操听进了多少,他关心的是到琅邪家人一路的安全。对曹智的话"哦,哦"两声后,一再嘱咐曹智路上小心。
曹智隐约记得曹操第一次讨阀董卓没得到什么好果子,具体怎么,也记不太清,只能劝告曹操信守"中庸"之道,想来也不至于大错。
当曹智在为曹操的讨董之行,寝食难安之时。洛阳奢华的皇宫里,也有一人正暗自神伤。他就是三国舞台上的重要人物董卓。
董卓的伤心事是不可告人的,自从三月前那个重要部位被曹智所伤后,他那地方就在也没"立起"来过。外伤早已好了,给他治疗的郎中也被他杀了,当天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但不知为什么那地方还是无任何反应,越是着急,心理负担就越重。
由于这方面的原因,董卓最近的皮气也变得暴虐异常。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对那些王公大臣更是稍一不顺心,就砍头处死。
这日,董卓出横门视察,百官都惧怕董卓,闻讯皆来迎送。董卓看着那些唯唯喏喏的官员,心情大好,他就是要别人怕他,这种感觉受伤之后需要得越来越强烈。这时,适逢从北方招安和投降的一匹士兵和官员压解到京,董卓当即要求亲自过目。随即这些人被带了到董卓面前,其中有一士兵不知是好奇,还是其他原因,偷偷抬头偷瞄了董卓一眼,被董卓现,他就怀疑那个人看出他哪里不对了,歇斯底里地大嚷着“你看什么?”当即命人挖了那人的眼珠。
其他人看到这么残忍的事,了几下声响,又不知戳到了董卓那根神经,他接着下令把那帮人不是砍手,就是剁足,最后董卓尽自己抄刀上前,砍落了几人的头颅,方觉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愤怒。
哀嚎之声震彻天际,在场的百官吓得魂不附体,有的甚至已尿了裤子,哆哆嗦嗦的无一人敢正视董卓。
找回点自信感的董卓,高兴地哈哈大笑,率众回宫去了。
回到皇宫的董卓决定今晚宴请群臣,当即命人通知百官。
百官收到邀请,也不敢不来,只能求神拜佛,今晚不要轮上自己倒霉。有些官员甚至去之前,给家里留好了遗言。由此可见京城的官员已被董卓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程度,整个洛阳城此时是处处风声鹤唳,日月无光。
今天的宴会倒是平静异常,只有董卓一人在那开怀畅饮,谈笑风生。百官都小心应付着,董卓笑他们才敢笑,董卓吃他们才拿起筷,都读分读秒在算宴会何时才能结束。
酒至数巡之时,吕布走入,俯身董卓耳边,低语了几句。董卓闻言脸色有喜转怒,百官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都在暗想“不知又该谁倒霉了”。
董卓突然从席上暴怒站起,指着司空张温,撕心裂肺地叫道:“张温,你个老匹夫,尽敢私通反贼,来人,拉下去,砍了”。
百官闻之色变,只见吕布应了声“得令”就拽着张温拖下堂去了。
张温一路被拖下堂时,还过几声喊“我犯了何罪我没私通过反贼,有何为证”
不一会儿,就没了声响,不多时,侍从端着一个托盘上殿,盘中赫然放着张温那颗血淋淋的头颅。
百官吓得魂不附体,董卓却哈哈大笑道:“张温私通反贼曹家二兄弟,尽于曹家宗室成员有书信来往,就以此为凭,他就该死,姓曹没一个好东西,哼!”
又有谁敢反驳,曹操、曹智是反了董卓,那就能证明姓曹都是坏人了。
张温只是妻子的娘家姓曹,自然有于岳丈家的书信往来,董卓尽以此为凭,说他私通反贼。其实这家曹姓之人与曹操、曹智根本八杆子打不着。
董卓恨曹操、曹智已是着了魔道,时时在梦中或想事入神之际,会自语说出曹操、曹智的名字,每次提到这两人,他都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是这两人之肉,啃此二人之骨。
其实大家都想不明白,董卓为什么最恨这两人。照道理来说,称得上反贼的人多了,天下哪里都有反对董卓之人,闹得最凶的袁绍你怎么不恨,单单最恨曹家两兄弟,现在甚至于连全天下姓曹的人他都恨。
第五十三章 人神共愤
洛阳城为愁云惨雾所笼罩,不但洛阳城的百姓、官员苦不堪言,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连董卓的亲信,也感到了危机。
董卓变态的行为不但泄在外人身上,还逐见转移到身边的自己人身上。看什么都不顺心,动不动就责骂人,吕布因为一些小错,被他骂过好几回。
吕布心里却暗骂"你以为是我亲爹啊?随随便便就骂我,***,老子总有一天要全找回来。"
董卓对后宫防范极严,特别是男人,他更是防备的严之又严。他得不到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当其充的就是吕布,董卓知道吕布是个色鬼,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吕布的。
以前董卓还会赏赐一两个他玩剩下的后宫嫔妃或宫女,最近他是连宫门都不让吕布进。他要独霸着后宫,让谁都不知他的秘密。
其实吕布还是知道一点董卓的事,那天在蔡府他是看着董卓受伤的,只是不太肯定董卓到底是不是伤在那重要部位。后宫他也进不去,以前他还有机会去后宫率领侍卫值夜,趁机还可以干一两个公主或是宫女什么的,现在他连后宫的门边都摸不到,也就无从查证。
还有就是最近那天参与围剿曹家兄弟的侍卫,有个别喝多了碎嘴两句,把那天蔡府的情形说过几句的,过几天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让吕布更加觉得董卓可能哪个地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让他更警觉提防董卓加害于他,毕竟他只是董卓的“干儿子”。
自从董卓在蔡府受伤之后,后宫的侍卫每日更换,他的饮食起居都由太监打理。
董卓进京之前,太监差不多被袁绍杀光了。宫里几乎没太监了,董卓就活割了一批战俘做太监,死了许多人,才凑出几十个。
这阉割最好是未成年之前,那些个战俘都是成年男子,现在才阉割对他们来说苦不堪言,死亡率也是比未成年要高得多。
董卓为了掩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毫无人性可言,阉割这批人时行事仓促,连个专业的抄刀师傅都没有。反正那些西凉兵也够凶残,拿着牛角刀,硬着头皮上。
董卓自私的行为,不光引得百姓、朝中大臣人神共愤。同时,也引起了自身亲信的妒忌、猜疑。人心都是无底洞,跟着董卓进京的一帮人,升官的升官,晋爵的晋爵,但还都在内心深处不满董卓的作威作福,都认为凭什么董卓你一人享受皇帝待遇,没我们你能得这天下吗?
洛阳城中,朝野内外现在是暗流涌动,人人都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这一切的变化,其实都被老臣王允看在眼中,王允老谋深算,在这短暂的三任皇帝,灵帝、少帝、献帝朝期间,他都能左右逢源,使自己长期立于不败之地。
王允,太原人,少负才名,被同郡"清流"代表评论为"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当年破"黄巾贼"有功,却因得罪宦官张让而获罪论死,后因何进奏保,死罪得免,起而官拜司徒。
董卓进京后把持朝政,在废帝改元这件事上,董卓召集公卿大臣议论时,王允表现出唯唯诺诺地拥护,这给朝中众大臣留下了颇不佳的印象。他们觉得王允并不像人们所称誉的那样,"颇重名节、凛然大义",恰恰相反,从此事上倒是看出他趋炎附势,明哲保身,甚至是助纣为虐!
所以现朝中稍有正义的官员都不削与之交往,"清流"界人物更是呲之以鼻,鄙夷之情,溢与言表。
其实王允内心要复杂的多,他即要保住性命,又想做匡扶社稷的忠臣义士。通过这段时间的冷眼旁观,王允觉得机会来了。
王允先将家中珍藏的几颗上好珍珠拿出,找了个手艺出色的师傅,嵌造了金冠一顶,使人密送吕布。
吕布大喜,吕布心想,平时和这王司徒只是范范之交,仅仅是在会面时点点头,略作寒喧而已,怎会送如此大礼?"莫非对我有所图谋"。吕布想归想,但眸子一瞅那耀眼的明珠一闪,一闪的"涟漪"光泽,不禁心里"嗦"地一抖,也就收了下来。
吕布收了王允的重礼,也不能"嘴巴一抹"就完事了。吕布亲自到王允的府宅致谢,顺便看看王允的图谋。
王允已在府中备好了,琼瑶美酒,嘉肴玉食,候吕布到来。吕布一到,王允出门迎接,直入后堂,请上廷席。
席间王允殷勤劝酒,吕布本就贪杯,饮至推杯换盏时,吕布已双眼通红,舌头也不听使唤了。
王允趁机巧言吝啬,从吕布口中探听到了董卓受伤之事,还套出了吕布对董卓不满之种种。
送走吕布,这一夜王允都没睡好,盘算了许久。之后,王允对症下药从一名西域番僧那里搜罗了一些方术、金丹,献给董卓。这种金丹、仙丹大部分具有催情或壮阳的功效,会使服用之人顿时精神百倍,欲念腾升,但服多了,就是慢性中毒,极伤身体。
董卓初时也不敢随便服用王允送来的仙丹,而是叫了一名侍卫试药。结果这名侍卫服下后,不一会儿就面红耳赤,下身搭起了帐篷,急急的要寻求姑娘。
董卓拉了个难看的宫女给那侍卫,没想到那侍卫干完那个宫女,毅然坚硬如铁。
董卓这才相信此药有奇效,自己也偿试着服用了一颗。服用下去之后,也如那名侍卫一般,欲念腾升,面红耳赤,但他那根"黑泥鳅"却只是微微硬起,并不像那侍卫干般,"坚硬如铁"。但董卓已经好满足了,比起前段时日,已是"大有起色",连忙按倒一名宫女,征战一番。
王允每次送仙丹总是才几颗,害的董卓总要假借各种理由,传唤王允。
王允也从不让他失望,每每议完"国家大事"之后,再献上几颗仙丹。王允又假借献药之名,经常出入皇宫,一来二去,慢慢地董卓示其为心腹。
一场阴谋在悄然酝酿,一场暴风纣雨即将展开。
ps:今日心情大好,晚上打开电脑,现那位大哥、仁兄、大姐或是小妹给我投了张贵宾,一下子高兴的快冒泡了(看我多容易满足),为纪念第一张贵宾,为报答这位大哥、仁兄、大姐或是小妹,奉上今日第二更。
第五十四章 扬州陈温
千里迢迢,在途非止一日。(pm)
曹智与任红昌两人自从成亲以来互通心曲,两情缱绻,一路上按辔徐行,看出来的风光骀荡,尽是醉人之意。
行行复复,这一日,曹智一行到了扬州治所历阳(今安徽和县)。一到历阳,扬州刺史陈温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陈温与曹洪素相友善,常有书信往来。这次路过扬州曹洪也的确托曹智带了封书信给陈温。
陈温因最近听闻曹家兄弟招募义军,讨阀董贼,前段时日又大败黑山贼,极是敬慕。再说曹太公(曹嵩)是前辈“阁老”,理应尊重,趁曹智一家路过扬州的机会,略尽地主之谊,以便结好。
在陈府住了一晚,第二日正准备向陈温辞行动身,陈温拉住他们定要我们喝完他老父的寿酒再走,原来再过三日便是陈温老父的寿诞。
主人盛情难却,曹嵩这几日舟车劳顿,也的确累了。历阳环境优雅,人杰地灵,一行人便在陈府犒劳几日,全当调济休养一下。
陈温颇具豪情,午缮时就拉着曹智非要畅饮一番打黑山贼的光辉事迹。
曹智其实还真不原提起这事,但几杯酒下肚,话也就多了起来。从得到消息,到如何设伏,设陷阱,机关,如何与黑山贼短兵相接,如何趁黑砍了黄诚,到最后的惨烈厮杀,讲得是口沫横飞,酣畅淋漓,眉飞色舞。曹智不得不钦佩自己,还有这方面天赋,不太可惜了。
陈温听得是心惊肉跳,如痴如醉。曹智讲到**处他更是拍案叫绝,大呼痛快。
曹智说着说着,长了个心眼,陈温既是扬州刺史,那可是丹阳太守周昕的上司(丹阳是个郡,隶属扬州),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牵连,此地离丹阳已是不远了。
接下来的谈话,曹智故意把黑山贼此次进犯曹府的前因后果说与陈温听,又有意无意地扯出了周昕。
陈温听至“丹阳,周昕”时,一下子变得眉头深锁,锊着胡须,沉吟不语。
曹智是故意敲砖振虎,想看看陈温的反应。目前来说,对周昕的怀疑,一切只是停留在怀疑阶段,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黑山贼进犯曹府是周昕和沙里狗勾结所致。
对这个陈温更是不了解,虽说和曹洪有旧,但这年头谁都不能信任,还是多长个心眼好。
陈温沉吟了半响,抬头看看似笑非笑的曹智,轻叹一声,对曹智正色道:“不瞒曹兄弟,对于周昕勾结强匪不义之财的传闻,我已不是第一次听闻了,只是苦于没有凭证,不能拿他怎样,这几年这老小子(指周昕)也的确背着我很是一通招兵买马,已添了不少人马,都是不在花名册上的,哼”
东汉时期国家对每个州、郡、县的兵卫配比有严格规定,除司隶区外,各州配比6000兵士,郡不得过3000,县300左右。并且将领任免,部队调防都应听命皇帝。但自从汉灵帝为了对付黄巾起义,布各州、郡、县可自募乡团的诏令后,各州、郡的驻军情况就难以在控制。
看陈温的说辞,这丹阳周昕的这一郡兵力配比肯定过3000上限。
“哦!那陈使君作为一州(省)大员,难道视若无睹”。
“呵呵呵曹兄弟现在那个州、郡、县不这样,能控制得住,当今天下也就太平了”。
"其实你兄长此次再信中也提起了此事。"陈温一仰头,饮了杯中残酒,继续道:"这个周昕是越闹越大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来人"。
一名侍从应声而出,陈温沉声吩咐:“唤,周仓!”
天上便飘飘扬扬的下着大雪。曹智带着许褚和两名上次来过丹阳的虎卫一行四人踏进了丹阳城,行到午间,在一间小酒店中用过午饭。
本来祢衡一听闻要探访丹阳,也吵着要来,被曹智一口拒绝,理由是:他没事乱放屁,怕他一高兴或一紧张,满世界乱喷屁,露了行踪。
祢衡愤愤不平了半天,但也没办法。
许褚可逮到机会了,平时耍嘴皮子,他那是祢衡的对手。这次好不容易接着曹智的话喳,对祢衡进行了一番人身攻击。
出了小店,见一处城墙脚下用炭笔写着个‘曹’字,字旁的箭头指而向西。一路上他们遵循陈温手下留下的记号,陈温现行派人到的丹阳,先行打点一切。
跟着记号来到一处绸缎庄,名叫“祥记”,曹智一人走了进去。
店伙计守了一早上大门了,也没一个主顾上门,好不容易走进来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主顾,以为生意上门,忙哈腰迎了上来,“客官,您来了,您要些什么,本店有上好绸缎,刚到的,您瞅瞅!”
“有化纤的吗?”从那年轻主顾嘴里奔出个店伙计从没听过的词。
掌柜的一听,赶忙从柜台奔出,道:“哟!你来巧了,有,也刚到,后院还没开封呢!你里屋请”。说着话,亲自一掀店堂左侧的一道门帘,把那年轻主顾让进了里屋。
一听这暗号,就知道是曹智设计的,还“化纤”呢!那掌柜本就上了岁数,记东西本来就不利索了,折腾了一上午才记住这词。
陈温命人前往丹阳,查访周昕时,曹智当即喊了慢,想了想,表示原一同前往。曹智也不打算此事全假手他人,别人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可靠。曹智亦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才初识陈温,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再说这事毕竟和他们曹家有关,他一直想见见这个周昕是何许人也,非得看上他们曹家,不弄个明白,如鲠在喉。
陈温想想也对,嘱咐小心行事,也就答应了。这陈温可不是省油的灯,今天看来在这丹阳,早插了暗桩。
曹智进得内堂,只见那位周仓以据堂而坐,见了曹智立时站起,拱手行礼道:“曹公”
“别那么生分,曹公,曹公的不把我叫老了吗?兄弟相称吧!”曹智一说完,那周仓也笑了起来。
周仓原为黄巾头目任地公将军张宝部将,丹陽故鄣人,黄巾起义失败后,流落江湖,啸众于卧牛山落草。陈温在辖区内清剿黄巾贼余孽时,遇上周仓,并生擒了他。陈温见他禀性忠诚,重言信诺,之后好言相劝,招降他,收为部下。这些年周仓长居陈温左右,随陈温出身入死,颇得陈温信任。
这种武行出身的人,讲求的就是肝胆相照,本来就不习惯客套,要不是这周仓身在官家,也不会做那套虚情假意。
“太守府怎么样?”曹智问。
“这几天没多大动作。”周仓轻松答道。
“周昕呢?”曹智问。
“在府里,最近不太出门。”周仓道。
“嗯!东西准备妥了吗?”曹智端着水碗,喝了口热水道。
“都备下了,您要多少人马,我给您预备着。”周仓小心道。
“不用,就我带的几个,足矣,又不是打仗。”曹智拍着周仓肩膀笑着说。
“可陈主公有吩咐,要我等伺候周全,这夜闯太守府,可万万马虎”周仓惊恐万分道。
“哈哈哈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只是罢了。”曹智笑呵呵的说道。
“可,可”周仓有点急了。
不能有下文,曹智赶紧接口,“噢!这样吧!你准备四匹快马,四更天太守府北巷等,接应我等。”说着话,曹智不等周仓反应,已出房自去。
夜,北风劲急,雪更下得大了,眼都睁不开。守更,巡夜的不知猫到那里去偷喝着酒。
离丹阳太守府不远的一处民房离,静坐着四个黑影,一动也不动,悄无声息,不知道得还以为是四具尸体。
三更刚过,四人中有人喊了声“走”四人行动如一,各自背上行囊,拉开后窗蹿了出去。四人一色白色斗篷地消失在了片片飞雪中。
第五十五章 夜探太守府
夜深人静,风吹松叶动,在哗哗的松涛声中,时时传出夜鸟凄厉地啼哭
曹智等一行四人,循着周仓留下的记号,径向西行,那些记号都是新留下不久,有些是削去了树皮而画在树上,有些画在墙根,记号所向,正是丹阳太守周欣府邸。
四人绕到一僻静处打开包裹,拿出所需之物,再把剩余的扎紧,背在身上,拉上系在脖子上的一条方巾,遮了大半张脸。身型最大的许褚背靠墙壁,打开马步,双手叠起托在裆部,朝前面一人微微点头。那人双足点地,右脚在许褚双手上一踩,身形越起,两米五的围墙,双手一下就搭上去了,再用力一拉,坐上了墙头,略略观察地形,现园内并没有惊动什么人,转身扔下绳索,绳索一头是三抓型的抓钩,抓住墙头,自己先便轻轻地跳了下去。
瞧这人体形、身手毕是曹智无疑,现在乐进不在,搞侦察属他最在行,身先士卒自是理所应当。
其余两人6续下来,许褚身形笨重,估计爬上来比较费劲,曹智让他留在外面望风。
三人隐身树后,察看周遭地势。周欣的太守府还是蛮大的,一排排房舍大约有三十几间,院落也极大。
曹智只看了一会,嘴角轻动,和旁边两人交代几句,三人迅即将要分开时,突然,从前面传来几声犬吠。
曹智向另两人打了个手势,他们分别从袋中拿出一块肉状物体,分别朝不同方向展开几步,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不一会儿,雪地里出现了两条狼狗,吐着白气向树林跑了过来。到了进处,闻到了肉香味,迅即朝肉跑了过去。
这时远处的一间木屋,“吱呀”一声开了木门,探出个脑袋,冲着狼狗大喊:“旺财,你们什么神经,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两条狼狗听了主人呼叫吞了肉块,欢天喜地的跑了回去。那个开门出来的汉子,看见狗跑了回来,低骂了几声,还朝后面那条狗踢了一脚。这时屋里传来喊声,大概是喊那汉子回屋接着喝什么的。那出屋的汉子应了声,朝树林扫看了一眼,一阵冷风滑过,灌进了那汉子的衣领,冷得他一哆嗦,立马扭头回屋去了。
估计这间屋是给打更、巡夜的那些家丁歇脚的地方,因为天冷,这些家伙就躲在一起偷懒,喝些小酒打时间。
曹智在暗处看着人、狗进了屋,嘿嘿一声冷笑,估计那两只狗在过会儿,就得昏昏欲睡了。那些肉块里掺了华佗的麻沸散,人吃了那份剂量都会睡上一天,何况是狗。
稍事等了会儿,三人按既定目标,展开身形,隐了过去。
曹智左晃右闪,不一会儿就到了周府的东北侧,伏了一会儿,这时大雪未停,曹智身上已堆了一层白雪。
曹智略一张望,这是东厢院,扶手游廊相连,院内树木扶疏,如果是春天一定非常幽雅宁静。但是在冬天的傍晚,却只显得萧条冷落,甚至还有几分的阴森。东厢房窗中透出淡淡黄光,寂无声息。曹智轻轻一跃,已到了东厢房窗下。
天寒地冻,周府窗子外都上了木板,曹智等了片刻,听得一阵朔风自北方呼啸而来,待那阵风将要扑到窗上,他轻轻一掌推出,掌力和那阵风同时击向窗外的木板,喀喇一声响,木板裂开,连里面的窗纸也破了一条缝。屋里之人虽在近处,只因掌力和北风配得丝丝入扣,房中之人并未察觉。
曹智凑眼到破缝之上,向里张样子这应该是一间书房,独处的院落显得格外幽静。只见房内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看上去很精明的样,象个土财主,坐在一付书案之后正看着书,时不时地还抬头看看房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曹智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正要离开去别处探查时,突然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曹智立时做出反应,右脚一蹬游廊的扶手,助身体拔高,单手抓住檐下的横梁,一使劲,把整个人都拉了上去,两脚钩住另一处横梁,在游廊和屋檐处放平了身体,掩去了身形。
曹智刚隐住身形,那脚步声也走近了。曹智低头下望,只见一盏灯笼之后,一个身着狐皮斗篷的女子,手提一个食盒,匆匆自游廊下过。曹智从上而下灯笼光线范围有限,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只看见她大的特别突出,一颠一颠地走了过去。
曹智自上而下看这名女子,脸未看清什么模样,只觉有几分眼熟。
“吱呀”那女子推开书房,走了进去,反手又是“吱呀”一声,掩上了房门。
曹智待到声息全无之后,悄无声息地跃了下来,抬步要走,略停了停,还是返身到了刚才窗下,再次探头向屋内望去,一看之下,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刚刚还道貌岸然读书的中年人,现在已离案而起,一手拉着刚刚进去那女子的小手,色迷迷的抚弄着,瞅着一几边打横而坐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已脱了狐皮斗篷,虽说身着素雅衣裳,脸上薄施脂粉,但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斜睨着那中年人,不正是以前曹智府里的丫鬟“小翠”吗!
此刻室中的情景,曹智若不是亲眼所见,不论是谁说与他知,他必斥之为荒谬妄言。他自去京城之后,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再未见过小翠。
回谯县后,听二娘翠不是和大黑私奔了吗?怎料得到竟会变成这般模样。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浓,情致缠绵,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密爱,看来两人在一起的时日已是不短。
桌上一个大花瓶中插满了红梅。炕中想是炭火烧得正旺,小翠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炕边点着的两枝蜡烛却是白色的,红红的烛火照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屋外朔风大雪,斗室内却是融融春暖。
只听那中年人道:“小桃,夫人可睡下了。”
被唤作“小桃”的小翠轻轻“嗯”了一声。
那中年人此时抛去了最后一丝犹豫,手持酒杯,笑嘻嘻的道:“来来来,陪老爷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小翠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你不是色急之时,哪会想到我,我独个儿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下?”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那中年人低声细气的道:“我的好乖乖,我在外面,哪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桃?恨不得天天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那日将你送与那沙里狗好合,我接连三日三夜没吃一口饭。你既有了归宿,我若再来探你,不免累了你。沙里狗虽说是出身绿林,但那是大有身分的英雄好汉,我再来跟你这个那个,可太也对他不起,我这……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么?”
第五十六章 原来如此
曹智自从看清楚那被中年人唤作“小桃”的婢女是小翠之后,心情郁郁,颇有点神不守舍,这时听到那中年人提到沙里狗,登时精神一振,凝神静看。
只见那小翠听闻那中年人提及此事,立时变了脸,柳眉倒竖地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我就一肚子火,你堂堂丹阳太守,竟连还要怕那个山贼,将我当货物一般,推来送去。”说着转过身去不理那中年人。
曹智听到这里,心里“腾”的跳了一下,原来这中年土财主尽是丹阳太守周昕,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找的就是你。”
这时周昕开口了,“这不是为了你的事吗?”
小翠扭了扭身依然耍着性子,周昕直了直身体,把头转到一边,象是生闷气的样子,有点硬声硬气的道:“如果不是为了帮你对付曹家,我也不会大老远把沙里狗弄来,允诺种种好处,还把你给搭上,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啊!”
小翠一看周昕真有点生气了,知道见好就收,悠悠道:“我也是气不过吗?那沙里狗真是个窝囊废,那么多人马,竟然收拾不了一个小小曹家,压在我身上时,那个拍胸脯保证‘手到擒来,万无一失’,结果闹了个‘全军覆没’。”接着又转为柔媚的说:“其实我心里都是太爷你,只是记挂你,身上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我身在沙里狗身边的那几天,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她越说越低,曹智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
曹智自恃曾经和小翠做过三年露水夫妻,真想不到她竟会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呻吟。看来小翠离开的这段时日狐媚之功又增进不少,曹智虽感诧异,但两人的虚情假意还是让他胃里一阵翻动。
周昕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小翠“唔”的一声,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
那周昕一手抱着小翠的娇躯,一手已伸进肚兜爬上了小翠大胸脯,使劲揉捏着,整张脸凑在小翠耳鬃一个劲地厮磨、狂嗅着。
正嗅的来劲的周昕,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小翠,"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那么恨曹家兄弟,据我所知,你可是出之曹府,你和他们兄弟之间是不是"
"你派人查过我!你信不过我!哼!男人没个好东西。"小翠推开周昕,愤怒的说。
"哎!我的小乖乖,我那敢信不过你啊!我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明不白到我府里,我一见到你又是心痒难挨,但我周昕可不是色急莽汉,不弄个明白,我那敢碰你。"周昕说着,搂小翠的手又紧了紧。
小翠"啪"一下打了周昕那只正在使劲捏乳的贼手,似滇似努道:"你啊亏心事做的太多,连睡个女人都思前想后,瞧你那点出息。"
周昕一脸贼像,听了小翠的骂"嘿嘿"直笑,一边解着小翠的衣裳,一边还不忘刚才的问题,追问道:"你跟我为何那么恨曹家兄弟吗?"说到最后尽像小孩般耍起赖来。
小翠目注灯火,出了会神,幽幽道:"如果不是我心急,也许我现在已是曹家二少奶奶了。"叹了一口气的小翠说到此处,颓废的低下了头,接着突然抬头,激射出无比怨恨的眼神,像是回忆起一段非常痛苦的经历,咬牙道:"他们从来没把我当过人来看,要我的时候甜言蜜语,嫌我烦时,尽遣人来杀我,他们以为我是什么,以为我是牲口吗?特别是那个曹操,更是冷血异常,简直不是人。"
听到此处,曹智对整件事情有了大概的轮阔,不由骇然,原来谋划加害曹家一事是出之此二人之手。这周昕出于何种目的还不得而知,这小翠怎么可以起了这份心呢?曹智自认为在曹府的三年里待她不错,除了未给他个名份,何成遣人加害于她。
不知是想的太过入神,还是不小心,手触无意中碰的那块震断的木板,"啪"掉落了下来。站立之处虽说是雪地,但掉落的木板还是出了一记声响。
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松手跃开。
“什么人?”
“有贼啊!”呼喊声从远处同时传来,惊扰了曹智,也惊扰了屋里的两人,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曹智来不及再看,以为自己的行踪暴露,被人觉了。转身,四目游走,在这院里没出现一个人影,难道是高手!
“别让他跑了”叫喊声越来越大了,好像不在这院里,同来的人出事了。曹智照着刚才的方法,踩扶手,蹬横梁,一个翻身上了屋顶。屋顶也有积雪,滑不留丢得很不好走,曹智三蹿两纵的奔上房顶。
黑夜里,在白雪的映衬下,眺目一看,只见西厢院处,几盏灯笼闪着郁郁的红光快的移动着,叫喊声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曹智略一打量,即知自己带来的两人露了行踪。正想下房前去搭救,此时房里的周昕已穿戴好衣物,开门出来,走至院中,左右一看,高呼到“来人哪?”
这时才有人在远处答话“在,老爷。”听着脚步声应是侍卫一流。因为此处是周昕偷情、幽会之所,所以那些侍卫、仆役都识趣得躲得老远,未得令也不敢来这厢院。
看着院中站立的周昕,曹智计上心头。
曹智他们此行为了行动方便,都未带长兵刃,只带了几把匕和“圆月弯刀”。曹智轻抽随身的“圆月弯刀”,双臂前张,向周昕猛扑下去。
“嘭”
“唉呀”
曹智一下子扑到了周昕身上,重重的把他摁在雪地里,看来把他砸得不轻,只在曹智扑上的第一时间了声“唉呀”倒地后,半天没出声音来,估计胸口正闷,脑袋正小宇宙爆炸。
那帮侍卫可能也听见了动静,一下子窜出七八个仆役侍从,跑在前面的一看情形,已抽出腰刀,冲了过来。
曹智已把圆月弯刀架上周昕的脖子,骑在周昕身上,按住他的脑袋重重一扭,对这一众侍卫、仆役恶狠狠地道:“哪个还敢上前半步?我活刮了他。”
刚才还在“大胆狂徒,恶贼”骂骂咧咧的一纵人,立时煞住了车。
ps:从回新书榜,非常开心,请大家继续支持《搅乱三国》。
第五十七章 绑架周昕
与此同时,房门口又想起一声尖叫,曹智不回头也知道,那是小翠,不!应该叫“小桃”。
曹智心里恨极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但也不敢回头看她,虽说蒙着面,但毕竟同床共枕过三年,生怕被她认出。这几年曹智出入杀场,身材魁梧了很多,不知这“小桃”还认得出否,现在可不指望她认出来,否则一声道破曹智身份,周昕拼了老命也不会让曹智走脱。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作祟,朝后偷瞥了一眼,只见那“小桃”已瘫软在门边,头朝着门里,身体轻轻地抽搐着,不知是不是吓得。
周昕被曹智的从天而降,砸了个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心想:"那个不开眼的蟊贼,敢截你周爷爷,这十里八乡带得上号的蟊贼,那个不敬你周太爷三分,今儿尽敢截到本太守头上,非得好好修理一凡这不开眼蟊贼不可。"
周昕扯着嗓子,叫道:"你***那个山头的,当家是谁?敢截本官,唉哟"
才嚣张了一会儿的周昕,脑袋上又挨了一下,疼的他眼冒金星,晕了好一会儿。
曹智可没让他轻松,一把拽起周昕,刀继续驾在他的脖子上,脸凑近周昕的耳旁,故意压低声音,道:“老鬼,听好了,老子来自‘奶头山’,当家的叫‘坐山雕’,截得就是你,放聪明点,让他们别乱动,不然爷爷的刀可就会乱抖,在你这细皮嫩肉的脖颈上划开一条口子,可就不好看了,嗯!”说着在周昕身后轻轻一推。
曹智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起《林海雪原》里的情都说了,就当吓唬吓唬周昕这老色鬼。事后苦了那帮丹阳捕快、兵士,翻遍了方圆五百里也没找到个叫“奶头山”的山寨和“坐山雕”的大当家。
看来这回是动真格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周昕学乖了,哆嗦着连声应"是",对着一众侍卫高叫"都别乱动,听这位大爷的。"
曹智"哼哼"两声,心道:"做强盗还真是爽,感觉跟现代警察一样威风,看周昕应得像条虫似的。"曹智胸中冤气,稍稍平复。
周昕算弄明白了,这不但是个愣头青,人还是冲他来的,这回要小心应付了。
曹智接着装强盗,故意粗声粗气道:"传令,让西厢院那边停止追捕我的弟兄。"
周昕显然缓过点劲了,听了曹智的话,疑惑地想回望曹智,曹智手上加了把劲,恶恨恨的道了声"快"
周昕"哦,是,是!"的吩咐一名侍卫士官传他的话,院里的侍卫停止追捕任何强人。
曹智对周昕的表现很是满意,拉着他作挡箭牌,靠在一处廊柱,四目游顾,防止他们偷袭。
此时包围东厢院书房的兵士越来越多,墙头、房顶也已布满了弓箭手。
曹智没阻止也不担心,往这调的人越多,他的两名虎卫更容易脱困,他手里有周昕这张王牌,不愁出不去。
就这么,双方僵持了会儿,周昕还以为这蠢贼看见这么多伏兵,慌得忘了正题,忍不住开口了,"哦,这位爷,您看您是求财?只要您别伤害我,您要什么我都给,您那手可别乱抖。"
曹智一看周昕那窝囊样,就解气,还一郡太守呢!就这德性。但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强盗要有强盗样子,"去,给老子备十万钱财锦帛。"
周昕"啊"了声哭丧着脸道:"大爷要那么多啊?,本府库里没那么多。"
曹智用刀柄狠敲了一下周昕的后脑勺,大骂道:"放屁,别以为我不知你这府里有多少钱财(其实曹智真不知道),你***要不给,大爷现在就跺了你。"
周昕怕极,连忙吩咐"小德子找管家,让他去库房取十万钱来。"
话音刚落,只见躲在远处一小厮应了声"是"就匆匆跑了出去。
曹智不忘给他们吃颗定心丸,高喊道:"老子收了钱就走,决不伤你一根豪毛,盗亦有道,老子也是懂规矩的。"
曹智正像模像样的学强盗,只见刚走出院门的小德子,迎面碰上一人,两人都走得急,撞了个满怀,两个同时"哎哟"了声,摔倒与地。
小德子人小轻巧,捂着脑门,先爬起了身,看着被他撞倒的人,哭丧着喊了声"管家"。
那管家痛苦的捂着脑门的大包,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作死啊!"管家也没多做计较,在小德子的掺扶下急急爬起身,往院里赶来。一边走,一边急叫道:"老爷,不好了,库房着火了。"
曹智一听这话,抬头一望,西面不知何处,的确已有火光印天。不等周昕有反应,拽着他就跑。
太好了,混乱对他太有利了,这府里的侍卫一时间肯定不知是先救周昕好,还是先去救火好,趁他们群龙无,压着周昕,趁乱出去。
周昕走了几步,像是实在支持不住了,一个踉跄,就要跌倒。曹智道:“不走,你的脖子就是喀喇一声,断成两截。”周昕大惊,冷汗直冒,不知哪里突来了一股力气,急往前走。
两人穿廊过舍,还是有一对侍卫跟了上来。
曹智大叫:"不许跟过来,不然就要他命。"转又叫周昕向他们喊话。
不料这周昕甚是狡猾,假意命部众不要上前时,偷偷斜眼瞟了一眼曹智,看他正注意远处的侍卫。这时曹智已拽着周昕跑了一路,侍卫又离得远,曹智又认为周昕是个软蛋子,故放松了些对周昕的警惕。
周昕瞅准机会,曹智正想起步跨上一节台阶时,故意假装摔了一跤,顺着摔势,一把将曹智推开,然后就地一滚,大喊着"快来人,贼人在此。"说着就要钻进旁边的灌木丛中。
曹智那容的他如此走脱,对准周昕逃跑的方向,铮出手中的"圆月弯刀"。弯刀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奔入灌木丛中,只听"哎哟"一声,也不知射中了没。
曹智无暇查看,远处的侍卫听到了周昕的呼喊,已向这边叫喊着赶来。
曹智转身就跑,曹智对周府的路也不熟,反正有房进房,有院窜院,走这些地方,可有效避过弓箭手的阻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地方也不可能有埋伏。
曹智在前跑,后面侍卫提着刀剑,举着火把叫喊着在后追。曹智可是得过警校中长跑冠军,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坚持训练,跑步功力不是那些侍卫可比的,所以曹智始终比那些追赶的侍卫领先一段距离。
曹智始终把逃跑方向控制在北面,那是他和周仓等商量好接应、会合的地方。曹智为了保持这一方向,有路走路,无路撞门、跳窗,所经之处,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ps:星期一和同事去旅行,三天,放心,这三天的稿已赶好,选用定时上传,请各位大大继续砸花花、券券,没事来盖盖章也行。
第五十八章 真真假假
“呯”慌不择路的曹智,撞开一扇房门,直闯了进去,进屋略扫,直奔那格子后窗。
这时从纱帐中钻出一名中年妇人睡眼朦胧的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知道回来了!”定眼一看,不是她要等的人,吓得大叫道:“来人哪!有贼!”
曹智吃了一惊,这婆娘的嗓门和他家的任红昌有的一拼,随即叱喝道:“八婆,别乱叫。”接着飞起一脚,把墙角的夜壶踢了过去,洒了那妇人一床。
这下把那妇人惹急了,破口大骂“你,你你个挨千刀的蟊贼,也不打听打听本妇人是谁,待会儿捕了你,先把你那脏东西阉割了,再拿去喂狗”
正抄起一付架子砸窗的曹智一听来劲了,他今晚闯了多间闺房秀阁,那个不吓得只有哆嗦的份,还是第一个碰到这么有种地,随口就问“你是谁啊?”
那妇人被问得愣了愣,随即看曹智两眼呆呆,像是真不知她是何许人也,气急败坏的大叫道:“我乃丹阳太守正妻,你个没见识的蟊贼,咳咳咳”说得太急,太守夫人都呛着了。
曹智一听,也不砸窗了,笑呵呵的道:“原来就是你这怨妇啊,刚刚我还撞见了你家太守老爷的呢!要不要我给你描述一下!”说着还真向太守妇人走了过去。
太守妇人又怕又气的“你,你”一下子晕了过去。
曹智正玩得有劲,“呯”的一声,门再一次被撞开了,追兵到了。
曹智急中生智,照着打前的两名侍卫,把手一扬,冲在最前面的侍卫不明就理,大喊一声"不好!暗器!"一个就地一打滚窜向衣柜旁,后面的一听也急急的往门外躲。
曹智趁机踹开了窗户,纵身越出窗外,"嘿嘿"一笑,急奔而去。
抱头躲在床边的侍卫等了三秒钟,即未瞅见暗器的寒芒擦着耳朵飞了过去,也未听见中镖的惨叫声,摸索着自己的全身是否负伤,抬头愣了半响,才知道上当了。
躲在门外的侍卫是侍卫长也现了情况不对,疯了一般的跑进来,咆哨着命令追,那名第一个冲进房间的侍卫低着头打从侍卫长跟前跑过时,侍卫长照着他的**就是一脚,踢得那侍卫站立不稳,连连后退,没几步就退到了床边,重重地摔在太守夫人身上,砸得那夫人"唉哟!唉哟!"的转醒过来。侍卫长和那被踢的侍卫一瞅,立马挤在别人前头,默契地跃出了曹智刚才逃跑的窗口。两人都明白被这只母老虎现是他们撞了她,不死也得脱成皮,趁她没完全醒,赶紧溜!
曹智一路急奔,太守府侍卫在后紧追。侍卫虽说因为曹智的假暗器担搁了会儿,但也就和他差几秒,双方都可看到对方的身影。太守府侍卫紧紧咬住曹智,誓要宰了这大胆蟊贼。
曹智行动极为敏捷,随着快奔跑,已快看到围墙了,曹智加快脚步,拐出一门猿时,"嘭"的一下,与一黑影结实的撞在一起。
曹智甚是强悍,只是闷哼一声,急退几步,人还未全部倒地,就撑起了身体。手揉胸口,急喘两口气,稍作调整。抬头再看黑影,是个人!已被撞翻在地。“哼,哼”着正要挣扎得爬起。
曹智一听那人的声音,再一瞅那身形,不是与他同来的其中一名手下吗?
“王二麻,是你个驴蛋吗?”
“唉!唉是我。”被撞得惨兮兮地王二麻,也从声音和身形上认出了曹智。
“二二爷心后面”还没恢复过来的王二麻正想对曹智说什么,突然看见曹智身后有黑影闪到,凭着职业敏感,断断续续地赶紧出声警告。
曹智本来就半躺在地上,本能的向旁闪避,突袭者这一扑便落了空。
曹智则很有高手风范,身形保持不变,一扬手,喊了声“着!”铮出飞刀。追来的侍卫,根本来不及闪避,被刀扎进大腿。"唉哟,哟"哀叫着滚落地面。
后面追来的侍卫呆了呆,一看倒在地上哀嚎的同伴,再看他们的猎物曹智。
曹智趁着这两秒空隙,已从地上翻身而起,冲着打头的侍卫长“嘿嘿”一笑道:“这回是真的。”接着又连射两把飞刀,逼得追至的侍卫手忙脚乱。
被甩得恼羞成怒侍卫长,大吼一声,一挥腰刀,砍向曹智。
曹智突然单足点地,身形猛地后转,一个旋身高扫后踢,踹向侍卫长的头部。这下攻其不备,侍卫长只来得及一侧身,躲开要害,被曹智一脚踢在肩头踹了出去。
后面的侍卫飞身扑向曹智,突然眼前寒芒闪过。“咻,咻”两柄飞刀从后而至,当即命中两名侍卫。
曹智行动敏捷,随着收脚的动作,一拧身的向墙根窜去。曹智不用看就知道是王二麻出手了,这小子扔飞刀有两手。
刚刚生的这一切只用了十几秒钟,如电光石火般,快得那帮侍卫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的反应。
王二麻动作也不慢,收手,跟着曹智回跑。王二麻仗着体形小巧,今夜已几次从侍卫的手下逃脱,被追急眼了,就给给他们几飞刀,弄得那些侍卫恼怒不已。
曹智临近墙根,突然手朝袖珑弹了两弹,手臂间射出一枝绳箭,“嗖”地钉上前方一面墙头,曹智一拽绳索倏地飞了起来。
曹智身形却丝毫没有迟疑,三下二下攀着绳索跃上墙头。
王二麻在下面扔出了最后两把飞刀,纵身跃起,想攀上墙头,他也太急了。
曹智急忙身子向前扑出,双足钩住墙头,倒挂在墙头,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将王二麻甩出了墙头。
急追而来的侍卫长,但见寒芒闪动,这次他学乖了,身体急忙倏地弹开,那寒芒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害他惊出一身冷汗。
侍卫长了狠,等他飚到墙根时,曹智已将王二麻甩出墙头。接着只见墙头那贼人攀升立起,往墙下一钻,消失在黑夜里。
侍卫长看那墙头怎么得也有几丈高,他歪着脑袋看了一下,自己是肯定上不去的,正要命人搬梯子。
突然墙头外扔进来几包东西,“嘭,嘭”的落地就散了开来,激起了阵阵灰蒙蒙的东西。有一包正砸中侍卫长头顶,软绵绵的好无重量,正想这是什么玩样时?鼻子里立时吸入了呛人的粉末。
在剧烈的咳嗽声中,侍卫长大骂道:“呸,呸***,是锅灰,搬搬梯子过来,追”
第五十九章 大杀四方
曹智跳出院墙,周仓已牵马登候曹智翻身上马,奔出一阵,盼顾左右,急问周仓,“许褚等人呢?”
周仓道:“未成看到啊!”
曹智勒住马头,转问王二麻,“丁杰(另一名虎卫)未和你在一起吗?”
王二麻神情惊异道:“未成。”
“那库房的火不是你们放的?”
“不是!”
曹智略一呆,随即打转马身,一抖缰绳,朝太守府急驰而去。
周仓一看曹智打马回去,急的在后面大叫:"曹大哥何往?"
曹智一面催马前行,一面回道:"救我兄弟。"说完拍马直奔太守府火光冲天之所。
曹智现在知道,太守府库房那把火是谁放的了。除了许褚,还能有谁!
许褚在曹智等翻墙入府后,就转到正门外,脱了白色披风,露出背后绑着一长条黑布包着的东西,配着他一身的夜行衣如幽灵般的来到一处民宅屋檐下,盯着太守府里的动静。
四更天时,突然太守府警声大作,不一会儿整个太守府都闹腾起来。
许褚知道曹智等人被人现了行踪,照此前商议的办法,许褚应火赶往太守府北边的后院,会同周仓在那接应曹智等人。这样的安排是对有理性的人说的,当许褚听见太守府传出第一声惨叫声,他的理智就被冲昏了,一扯包在大刀上的黑布,大喝一声,直接从正门杀了进去。
守门的两人兵卫,正撑着头向府里张望,突觉一阵劲风扑面,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就成了许褚的刀下亡魂。
门房里的伍长听见声响,提剑急忙冲出时,只见一黑影狂舞着明晃晃的兵刃已向府里长驱直入,追也追不上。
许褚一入太守府,就遭遇了围追堵截。这时太守府的精兵强将大部分都被调往东厢院救周昕,围追许褚的都是些普通兵卫,这些虾兵蟹将那是许褚的对手,一上来就被砍翻了七八个,余下的兵卫赶紧求援,一会儿就引来了管家和三十几名侍卫。
许褚立感压力倍增,且战且退,到处乱窜,根本不理会侍卫让他停手的“善意要求”。侍卫是应了周昕的命令,放这些贼人走,好换取贼手中的太守老爷。
没想到碰上许褚这个“二百五”,他本来脑筋就不太会打弯,还虎目圆睁的大骂“敢糊弄老子,你当老子傻啊!去死吧!”说着举刀又砍翻一名侍卫。
那群侍卫一看这脑袋不开花的愣头青,火也上来了,没什么道理可讲,开打!
双方是拉出架势真打,打的是天昏地暗,乒乒乓乓好不热闹。许褚毕竟只有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借助建筑的阻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为对太守府的情况不熟,天又黑,也不知曹智他们被困何处,只能一味的乱闯、瞎撞。
不知怎么走的,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太守府的库房。太守府的库房分两处,一处为周昕收藏金银珠宝,钱财古玩等重要东西的内库房,小些。另一处为太守府府衙屯集粮草、兵器等杂物的外库房,大些。
许褚打到的是太守府外库房,正巧摆脱追兵的丁杰正好也慌不择路的逃到这。两人一碰头,许褚劈头就问“主公何在?”得到丁杰“不知道”的回答,许褚恼怒异常。这时追兵赶至,许褚也不逃了,把一腔怨气全泄在那些倒霉的追兵身上。
丁杰也必不可免的卷入了战斗,他身边未带趁手的长兵刃,战了没几个回合,就在多名侍卫的夹击下,身中数刀,惨叫倒地。
许褚见同伴惨死,无疑对他嗜血的神经是火上加油,新仇加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强打十二分精神,出手之狠毒,前所未见。这时的许褚已打出真火,达到巅峰的嗜血状态。
一名侍卫被许褚一脚踢飞,正好撞在了外库房的木墙上,登时被撞出一个大洞,那侍卫也被卡在了那壁洞上,搭拉着脑袋,口角殷殷流着血,看来是活不成了。库房里哗啦啦的一阵响,撞到了什么靠在这面木墙上的东西。
许褚哪有空理会这些,他正和那些侍卫打得不亦乐乎。他没注意到,不等于别人没注意到,太守府管家可是个精打细算的人,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面墙后堆放的是灯油。
古代的灯油也是一种人们衣食住行中必不可缺的一种消耗商品,有些穷苦人家的父母为了让孩子晚上能点灯情愿自己剩下的一顿饭钱,为的就是给孩子买一点灯油。
管家趁着他们打得昏天暗地,急忙赶过去趴在那不知死没死的侍卫身上,朝那破洞往库房里张望。心疼得他直跺脚,成桶的灯油到下不少,好多都砸碎了,正满地随意的乱流。
周昕除了勾结强匪,坐地分赃之外,还由管家等一些下人出面,在丹阳地界经营着一些买卖,灯油就是其中一种。
管家看着乱淌的灯油,急啊!也不管激战正酣的侍卫与强匪,呼喊着后面未加入战团的侍卫,过来抢救剩余的灯油。
管家叫的又急又大声,正在大杀四方许褚耳朵里刮到了管家的呼喊。这小子可是投奔曹智没多少时日,匪性未脱,一听灯油,马上联想到了纵火。
“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许褚当土匪时没少干,想到就做,是他的标杆个性。只见许褚突狠招,逼退了近前的几名侍卫,三纵两纵,到了那库房破口处,一把拽起堵在那墙洞上的侍卫,扔在地上,朝着那破墙连踹几脚,把洞口捅大了点,反手再把大刀掷向追过来的侍卫,自己跳进了库房。
那管家一看许褚奔向这边,早已逃得远远,大呼着侍卫快上,抓住那贼人,管家眼看着许褚跳进库房,就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许褚进了库房,一看满地的灯油,哈哈一笑,踢翻一桶身前的灯油,溅到了好多库物上。许褚接着马上掏出火折子,吹着火星,扔在了灯油上。古代的灯油不是现代的汽油,但也一点就着,火苗子仆仆的在库房里窜烧了起来。
许褚可没闲着,又拽,又扔,又踢库房里带火的东西,砸的目标都是外面想冲入库房的太守府侍卫,搞得那些侍卫手忙脚乱,就是冲不进库房。
管家一看赶紧找周昕禀报去了,也就有了曹智借机逃跑的机会。
许褚在库房里被呛得实在不行了,才掰了一根燃着火的木条,跳出库房,抡着火条棒,再次杀入包围圈。
各位书友,有花的送花,有章的盖好来点贵宾券,我啥都要!嘿嘿感觉自己有点像丐帮)。
第六十章 许褚中箭
曹智看到许褚时,只见他端着根烧了大半的木条,极劲挥舞着,所过之处一片火影。那些侍卫一见木条掠来,急急跳开,以免被扫到。虽说被扫到不至毙命,但难免被火苗烧到(古代衣服面料都极易燃烧),所以那些侍卫一时也奈何不了许褚。
这时追赶曹智未果的侍卫长也匆匆赶到,他刚要上马追赶逃跑的贼人时,被急招,说府中又来了一名贼人,身手了得,弟兄们快挡不住了(其实是怕死)。
侍卫长只得怏怏作罢放弃追击曹智等,带队赶到库房。侍卫长略看情形,正要吩咐弓箭手准备时,身后传来杂乱的马蹄声。回一望,吓了一大跳,今天肯定是他家那座祖坟塌陷了,怎么那么倒霉,那帮贼人又都杀回来了,人没少一个,好像还多出来了。
侍卫长自己先跳到边上,挥剑喊着"往后射!"
准备好射箭的兵卫愣了愣,还没搞明白到底往那射箭时,后面已响起了惨叫声。
曹智一马当先,从太守府北门杀入,马鞍旁都备有趁手的刀剑。曹智挥舞着波斯弯刀从惊魂未定的侍卫旁掠过。
"噗"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名连身子还没转过来侍卫被曹智的刀劲冲势**老远,摔落人群,在空中标出一蓬优美的血雨。
曹智已趁势带领周仓、王二麻闯入包围圈。曹智赶至许褚近前时,许褚那家伙已进入疯狂状态,六亲不认在那乱挥"火烧棍",口中还出野兽般的吼叫。
曹智差点被他挥到,不得不大喝"蠢才,是我。"
随着曹智的大喝,许褚定了定神,总算看清是他家主公,激动之心溢于言表,双目泛着泪花,嘶哑着叫道:"大哥!"说着就朝曹智冲来,跑了几步才现手里"烧火棍"还在,赶紧朝一边的侍卫扔了过去,大骂那帮围困他的侍卫,道:"去死吧!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然后赶紧跳到曹智近前,伸手一拉曹智伸出的虎臂,顺势跳上了曹智的马背。
曹智马上把波斯弯刀递给许褚,许诸持刀回转半身,波斯弯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刀影,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太守府侍卫已开始放箭,密集的箭雨劈头盖面的向曹智等几人射来,特别是一马当先的曹智与许褚。曹智一抽马缰,纵马开跑时,明显感觉背后许褚一下震动,但无暇询问,急行而走。
周仓等也没闲着,左突右冲的阻挡着侍卫,他们都是骑在马上的,左突右冲之下把侍卫的队形冲得稀里哗啦,造成了一阵混乱。
当曹智救得许褚,大喊“走”时,混乱中周仓劈中一名侍卫,打马放开四蹄前冲之时,一个侧身,左手抄起滚落马旁的一桶已燃着的灯油,马蹄溅着雪花急奔而去。
曹智等依然从北门冲出,府里的侍卫大部已调往库房围剿强贼,守门的兵力反而少了。
曹智等一路砍杀,自北门冲出,周仓坠在最后,到门前时,一摔油桐,砸在了门柱上,顿时把门柱引得烧将起来。
后面追杀的侍卫,大都还未骑马,冲至门前被火势阻了阻。但只隔了几秒钟,侍卫长已率部取得马匹,冲出火门,狂追曹智等贼人而去。
曹智等人在周仓的带领下,一路狂飚,曹智隐隐觉得周仓带的路不是回祥记绸缎庄的,而是引着他们渐渐跑入荒郊山道。曹智也来不及停下询问,后有追兵,在这丹阳城他们没有周仓熟,现在只能跟着他跑。
众人曲曲弯弯奔出十几里地,奔过一处树林,周仓突然勒住马头,冲着林边一声长啸,右方密林忽地亮起了几处火头,随后迅蔓廷开来。后面追兵刚至,火箭如飞蝗般突地射出,顿时追兵一个个的倒下了好几个。
倒地侍卫的火把落到草地处,立时熊熊燃烧起来。
尚未有另一批箭矢时,太守府侍卫已有点混乱了,连队形都结不好,环顾左右入眼尽是火点,还伴随着阵阵喊啸,瞬间感觉前方尽是敌人,好似漫山遍野有数以千计的伏兵会从密林杀出,往他们冲杀过来,侍卫登时乱成一团。
曹智等顿时精神大振,正疑问“哪来的天兵天将?”周仓忙招呼曹智等人快走。曹智立时明白这可能是周仓部署的疑兵之计,赶紧跟着周仓钻入密林。
七转八转的,不一会儿,曹智等人已转的搞不清方向了,幸好在这林木处处的地方,容易隐去行踪,后面渐渐已听不见追兵的叫嚣和马蹄声了。
曹智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曹智突然想到许褚还在背后,这小子今天转性了,好半天不吭声了,捅了一下许褚问道:“怎么哑巴了?半天不说话。”
许诸“唔”了下,紧接着扑嗵一声,曹智顿觉马后一松,回头一看,许褚已侧躺着身摔落地面,斜背里插着一支羽箭。
曹智低叫一声,跳下马背,只见许双目紧闭,眉头紧皱,表情非常痛苦,嘴唇已白。曹智半扶着许褚,唤了两声,未见转醒。这时周仓和王二麻听见曹智的声响,也以跳下马来,聚拢到曹智身边帮忙,曹智抽回扶过许褚的手掌上尽是鲜血,粗略翻看了一下许褚中箭的伤口,衣服已破开个缺口,在后肩胛处,伤口很深,许褚可能因体力透支加上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曹智想起了冲出太守府时,许褚在马背后的那一下震动,显然是在那个时候中箭的,这一路奔袭,这小子连哼都没哼一声,足见他多么坚强。
周仓正想帮许褚拔出羽箭时,曹智立马阻止,一来拔箭的剧痛可能会引起许褚的惨叫,暴露他们的行踪,从刚才周仓催他们快行的神态中,曹智猜到那些灯火人声极有可能是糊弄人的。其二,以曹智在警校学到的急救知识,**身体的刀箭,在没有到达医院之前随意拔出,可能造成大出血而死亡,当然现在三国没有医院,但在这荒郊野外为许褚处理伤口总是不妥。
曹智要求马上找个安全的地方,再为许褚想办法。
周仓答了声“知道了”,跳上马背又在林中转悠开了,半个时辰后,总于钻出密林,转上了一条小道,再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尽转上了一条官道,前面隐隐见到了庄园的影子。
曹智等走上官道后,道旁斜里突然奔出两骑,把曹智吓了一大跳,手按兵刃作战斗准备时,周仓忙道:"大哥莫慌,自己人。"两骑匆匆打周仓身边骑过,也未出声言语,只是朝周仓点了点头,就绝尘而去,马**后还各拴着几篷树枝,拖在地上,一路歪歪扭扭的摇摆着,去的方向尽是曹智等人刚来走的路。
曹智只略看一眼,就急急赶路,许褚依然绑在他背后,他需要马上救治。
不一会儿,在周仓的带领下一行人进了那处庄园,曹智略一打量,此处庄园有几分眼熟。但来不及细看,几人就抬着许褚往屋里走。这家伙本来就重,现在又处于昏迷状态,更是沉得像头大象。
几人费劲的把许褚抬入屋内,曹智授意直接将其背朝上放置在一张长桌上,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这时曹智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