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财色攻势
曹智表面上应承着,心底下明白的很,这"外藩"不"外藩"的历史早有安排,岂是他曹智能左右和争取得来的。
曹智此时还是没什么雄心壮志,还是以跟随曹操为主,曹操能好,他也一定跟着好。曹智此时作为个现代来的小警察,本身就缺乏从小培养的大志向。现在他统领过千军万马,能拥有一郡之地前呼后拥,能有好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些他目前都有了,他如花似玉的老婆已经为他生了下一代,所以他很满足,曹智是个典型小富即安的个性。接下来可能曹操成王,成霸主还有一段时日,但要曹智争取自己成就一番霸业,想过,这年头,但随着生活的安逸,家庭成员的增多,一些家庭责任感,促使他这会儿不是很有兴趣称王立藩。
袁绍可能也知道些曹智的心思,所以才会要他带兵前来冀州。
像曹智这种小富即安的人,袁绍认为比较容易控制。而且曹智又身怀高端武器火药的配方和制造工艺,袁绍现在在沮授等的唆使下,充分认识到了炸药对接下来战事的重要性,所以他急需拥有这样武器。在袁绍看来,曹智还是好对付的,要从曹智这得到些东西,其实不难。他对曹智有一定了解,曹智好色、贪财,这种人性普遍的弱点,对袁绍这种财大气粗的家底,还不是略施手段就能搞定的事。
酒过三巡后,袁绍就对曹智动了攻势,跟袁家人吃饭反正都要经历这套,歌舞助兴!
曹智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的场景,就是在袁绍高喊:“唤歌舞姬出来”时,曹智自然地朝袁绍的主位后看了一眼,袁绍的儿子袁谭这才十四五岁吧?这袁绍好像也不忌讳会这种会影响小朋友身心健康的娱乐活动,直接喊了开始。
曹智也算是“身经百战”之人,但在袁绍这看到的歌舞姬还是档次最高,这些歌舞姬不但个个嗓音委婉动听,且舞姿也是凡入圣,个个柔弱无骨似的,穿着也是迄今为止曹智见过最暴露的歌舞姬,并以遮面的纱罗,更使她们引人入胜。
袁绍刚才被一群属下马屁拍的腾云驾雾,这会儿见了这些婀娜多姿的美人,更是兴致高昂,眉飞色舞的听着,叫着。有一次甚至于还跑到曹智的坐席处,凑着曹智的耳朵问曹智:“你觉得那个中意,就直接点,待会儿哥哥直接命人给你送回房,哈哈别害羞,这里都是男人,哥哥知道你跟我一样好这个,哈哈”
曹智很鄙视袁绍这种肆无忌惮的ying笑,暗忖:“老子是好色,但跟你袁绍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我比你有品位多了。老子是风流而不下流,哪像你袁家人似的,拉到篮子里就是菜,老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曹智一边假清高,一边还是被几个频频向他抛媚眼的歌舞姬弄得心神恍惚,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美女的魅力确是没有男人能抵挡的,特别是尚未到手的美女,除非他本身有点毛病曹智看归看,心神还是能勉强抑制住的,他不亏是经常受现代内衣广告熏陶成长起来的一代“翘楚”,蠢蠢欲动,但未被色迷乱心智。他非常清楚自己初来冀州,接下来可能还要和这帮冀州文臣武将共事一段时间,这第一场的表现很是重要,千万不能让这帮人精看轻了。
曹智盼顾左右,以分散注意力,一次无意的瞥眼间,意外的瞅到袁绍后排的袁谭,这小子人不大,色心倒是不浅。这会儿已经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鼻子一张一吸间,已呼吸渐重,颇有点摒不住的意思。
曹智暗自摇头,“这小子人不大,色心跟他老爹一样倒是不小,这大概也是将来袁绍不太看好这个大儿子的原因。”
这一顿酒宴足足吃喝了三四个时辰,方才“鸣金收兵”。虽说古代酿制的酒,酒精含量没现代高,但曹智还是不胜酒力的被抬了回去。
曹智醉眼朦胧的被四名身材曼妙,身穿薄纱衣裙,高髻环帽垂巾的美女由侧门架着,踏步走了出来。袁绍给曹智安排的住处是他州府西侧的一处朝合院,地方很是宽敞,优雅。
曹智虽说有些醉了,但一大半还是装出来的,步入这处庭院时,曹智抬头环目一扫,不由暗赞袁绍对生活果然是有品味的人。
曹智匆匆抬头时,一眼望去,是一排十八扇有窗漏的木门,平台水池,池中尚有小亭假石山,以一道石桥贯通,庭院深阔达百步,遍植茶花、香桂,际此快要进入炎夏之时,茶花盛开,桂柑飘香,红白相映,一派斗艳事春的景象。
曹智只是匆匆一瞥,也不及细看,就被四名袁绍强塞给他的舞女东拐西拐扯进了后堂,那应该是曹智下榻就寝的地方。不一会儿,曹智被啵咚一下,扔进了柔软的床榻内。随即传来了四女咯咯的笑声,大概曹智的摔落床榻是她们四人的失手行为,但曹智躺上床榻就不省人事的样子,她们吓了一大跳同时,再看曹智已是酣睡如雷,自是庆幸躲过一劫,而相视娇笑。
帮曹智脱掉鞋履,外衣后,假寐中的曹智就听到了关门声响,听足音应该是这些舞女,曹智的这些临时侍妾均退出门外去。曹智睁着一只眼,偷瞄了屋内一眼,只见此间房内家具全用雕镂精细的香梨木,地席铺以织锦,装饰的古瓷、挂雕、屏风一应俱全。曹智自问在自己的宛陵郡府也没有这种心思,布置的如此奢华。
“看来袁绍笼络自己的意图很是明显”。到此时曹智才体会到在陈留城荀彧对他关照过的话,“若是袁绍蓄意讨好你时,他确有过人手段,你一定要小心!”
荀彧在袁绍这呆过一段时日,也受过袁绍的礼遇。这种美女黄金攻势自是有,所以他知道曹智要去冀州后,就特别关照过曹智袁绍的诸多笼络人的手段。全亏有荀彧的提醒,否则曹智在今日的酒席上差点就掉进袁绍的糖衣炮弹。回想酒宴后期,袁绍不止一次爬到曹智的坐席前,抚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的大着舌头跟曹智续交情。特别是袁绍拍着胸脯告诉曹智,“智弟,你不常来,是不会知道哥哥我的性情,哥哥交友,不是以美女就是以黄金示意,都是小意思。你看中间这四女来自不同地方,各有风情,但均是千中挑一的标致人儿,且全是未经人道的怀春少女,智弟今晚可逐一‘揭开’她们掩面钞巾,看看那个最合眼缘,好作为我送给智弟的见面礼。”
这是绝对的腐化,**,也是**裸的诱惑,搁现代就得马上双规。当然现在是古代,古代豪门之间,互赠几个处*女是合情合法的。
“想用糖衣炮弹攻击你曹爷爷,曹爷爷是那么好容易诱惑的吗?曹爷爷家有娇妻数名,都是一等一的历史名女、美女,小爷我是有很强的抵抗力的!别说四个,来四十个,爷爷照样拒之门外可能吗?”曹智半撑着身体,扫视完室内全景,怀疑者自己自制能力,禁不住为没有“**”而抹了一把额上冷汗。
“绝对的堕落!”
曹智怀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恨骂一声,随着他的骂声,两个挽着刚卸下面纱、纱裙,只穿着贴身的短衣短裤,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秀美小腿的俏婢应声出现在了房间的侧门口儿,盈盈一笑,躬身道:“大爷,您有何吩咐?”
曹智怔了怔,下意识地往榻里缩了缩。“哦”原来刚才这帮人没从正门退出,而是进了侧门的耳房,在那随时等着曹智的召唤。而且刚进去正在更衣,就听见了曹智的骂声,其中两人属上半夜职守的,脱了一半衣物,赶紧出来应命。
曹智哪知道这四个临时伺候他的歌舞姬还有轮班制,前一阵子在蔡文姬圉县的老宅,没耳房,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小丫鬟住蔡文姬隔壁,有事情都是蔡文姬唤她过来,不是这种房里有房,随传随到的格局。方才曹智想堕落想的入神,没看清房间的格局,忘了这是在别人的家里了。
面对两个俏美的小姑娘问他有什么吩咐?他一时语塞,他能有什么“吩咐”,曹智支唔了一下道:“喔,给我拿杯水来,我渴了!”
两个俏婢敛眉应了一声,一人起身走到窗台下矮几处,给曹智倒水。另一人不等曹智吩咐什么,也跟着起身来到曹智榻前,蹲下身伸手就要为曹智脱了还在曹智脚上的布袜。手刚触碰上曹智的裤腿,曹智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跳窜起来,失声大叫着:“你要干嘛?”
这一举动立时吓呆了正在倒水和蹲身曹智跟前的两个处子侍婢,她们对望一眼后,那名蹲在曹智脚下的侍婢,大眼珠子转了转,甜美的一笑后,脆声道:“奴婢伺候大爷更衣啊!”
第五百一十三章 袁绍正妻
“哦,不用,不用,我头有些疼,你们先退下吧!”
曹智抬手撸着脑门再次溢出的热汗,边掩饰着自己的窘态,随口说道。
两名近乎半裸的侍婢再次对望一眼后,蹲身的站起了身,倒水的把水交到曹智手里,再次盈盈一拜后,道了声:“大爷早些休息!”就失望地退了下去。几名本是退了出去的侍婢,心想今晚曹智烂醉如泥,是没机会与曹智亲近了。不曾想才一会儿的功夫,机会又来了,这两个侍婢于是着急忙慌的抢出。照规矩伺候主人睡下,主人没留你,侍婢就出来了,接下来未经主人召唤是不可再进门的,好不容易听到召唤却是希望落空,不禁怏怏退下另寻机会。
两名侍婢失落之下,转而有些愤愤不平,进了耳房还在小声嘀咕:“听说这位爷已有妻妾,怎么还像个……”
这话还是被偷偷移出几步,侧耳倾听侍婢动静的曹智听到了。曹智有点生气,确定侍婢休息去了后,边挪回自己的榻边,边心下也嘀咕道:“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妮子,大爷我这是洁身自好,给你们一个守身的机会,要是在大爷自己家里,你们两个都不够大爷吃的!”
其实曹智不知道,这些侍婢那要什么守身机会,她们容貌虽美,却是自幼被人卖为奴婢,在他们眼里曹智官位至高,又年轻英俊,这样的主子打着灯笼也再找不到第二个。反正是要给人当婢女、当侍妾的,不如给这个年轻点的来的好,要是被主人送给那些半老的老头,或是那些粗俗的武将,她们也是要该怎样就怎样的。
今日袁绍亲点她们四人侍寝贵宾曹智,几个小丫头本来还欣喜不禁,万一被曹智垂幸,曹智中意了,就有可能把他们带回丹阳,她们就有机会由一个女婢升为侍妾,对她们的命运来说就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这两个赶上第一波的侍女,正想趁自己衣服穿得少,又有机会给曹智更衣铺床之际,巧施手段,勾引的他情动时候。曹智却像个少男似的缩手缩脚起来,还把她们撵了出来,好叫她们失落。
中国古代妾也是有三六九等的,侧房、侍妾、通房丫头,婢有诸多等级。谁不想着往上爬。曹智浑不在意,他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儿费尽力气,还自命清高没对两个小姑娘下黑手而津津乐道,且不知耳房两个小姑娘对自己施展狐媚功夫未能得到曹智垂幸,而懊恼、自责不已。
第二日,曹智召集李儒等属下一碰头,才知道,昨晚袁绍给曹智和他的人都安排了侍寝的婢女、丫鬟,可谓考虑周到。但曹智的这些手下都很争气,没有曹智的示下,他们都没敢碰这些送到嘴边的“美食”。曹智夸赞了他们一番后,又从新思量起袁绍这么盛情的目的。
李儒向曹智建议不能和袁绍走得太近,他这么盛情肯定对曹智有所图谋。
曹智何尝不知,目前能想到的也就是希望在进兵幽州的战事上,袁绍要曹智出力颇多,还有就是曹智手中的火药配方,袁绍和他的人不傻,回来一试就知道曹智有所藏私。袁绍对曹智如此礼遇,无非希望能从他手里套出真配方,最好还能有曹智的现场指导,让他们能不走弯路的制造出火药。
曹智命令李儒、李典、李黑、杜大目关照手下和远在冀、幽边境的许褚、乐进、夏侯渊等熟知炸药内情的人,一定要做到守口如瓶,千万不要泄了家底。同时曹智也做好了一接作战任务,马上离开邺城,离开袁绍的权利中心。等完成对幽任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曹智甚至想好了自己将和自己的大部队呆在一起,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迅离开冀州,回自己的地盘去。曹智才到冀州一天,就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但接下来的十日间,袁绍派人好酒好菜招待着,光侍女就给他换了四波,却不给他分派任务。甚至后来袁绍知道曹智居然一个没动这些侍女时,还道曹智不喜欢这些青涩的青苹果,也不知谁给建议的,居然在第四波时送来两个生产过的少*妇。这下气坏了曹智,“我不动这些**,那是洁身自好,加客气,袁绍你个笨蛋怎么会以为我对女人有特别嗜好啊?”一气之下的曹智接下来的饮食起居全由李黑及八名亲卫负责,把这些侍女全赶跑了。好好一风景如画的西苑,这会儿闹的跟兵营似的,每天走进走出的都是五大三粗,佩刀拿槊的兵卫。打这经过的侍婢、丫鬟都却生生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这些个个黑脸凶恶的家伙。至此,这些标致的侍婢、丫鬟没什么事也不敢随便来曹智的西苑,更别说找机会勾引他了。
曹智倒是落得清静了,但他正为别的事而烦恼。最近他连袁绍的面都很少见到,倒是沮授经常来找曹智畅谈人生,讨论天下大事,一副以心相交的架势。
曹智在这段时间内别无所获,倒是从不同侧面了解了沮授和袁绍这帮强组合间的一些事。
说起这个沮授,曹智真佩服他一肚子货色,对诗经、楚辞有很深的造诣,要不是曹智前段时间和蔡文姬一起呆了老长一段时日,受益匪浅,这会儿曹智还真要疲于应付。
这个沮授是广平(治今河北鸡泽县东)人,从小有远大志向,喜欢谋略。在韩馥手下被举过茂才(就是秀才的意思),当过两次县令,因为政绩突出,在韩馥手里就被推荐为骑都尉,担任着冀州军政要职。要说袁绍现在这帮手下中,以前是韩馥旧班底的不在少数,审配、郭图、逢纪。但这些人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反对韩馥,扶植袁绍上台的。袁绍有什么东西竟同时吸引着他们,这里来说韩馥对这帮手下还是不错的,高官厚禄的,但这群人却在见到袁绍后,竟都萌了共同的政治追求和投效新主意向,最终导致了韩馥不但被这些人集体挤下台,袁绍还把韩馥的命也一并挤没了。
但在沮授等对袁绍尽心辅佐下,一个高端的,人数又太多的政治利益集团内部必不可免的产生了矛盾和派别。在更高的职位,更高的地位**驱使下,一些小派别,小利益集团纷纷形成。现在基本上沮授、田丰等多有良谋的这一派占上风,袁绍现在多肯听从他们的意见,做出一些正确的决断。而郭图、审配与逢纪等还分成两三派,在各种政见上互有争斗,但却谁也没得势,却不知道联合起来先对付沮授等人。而许攸等,袁绍坐稳冀州后才来的投奔的,属于外来派,也是袁绍旗下最不得势的一方中间派。这帮人最可怜,夹在好几派人当中,看着别人的脸色求生存。摇尾乞怜、两面三刀的事天天都在做,就是等着机会,等那帮人走错一步,就拿出他们早准备好的刀子,捅他们一刀,然后他们取代那帮人的一切。
这种情况其实在任何政治、军事集团内部都有,但袁绍这因为人多,又都是能人,所以更为复杂些。曹智其实在第一日的酒宴上已瞧出些雏形,但不十分肯定,通过这几日同沮授的攀谈,倒是让他多了解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事。
这天在曹智最终接获水城沦陷,李虎生死的消息后,他再也坐不住了。曹智决定亲自去找袁绍,是钉是卯的交代清楚。如果幽州战事不那么需要他,他就准备回丹阳一趟,解决自己的事去了。无论袁绍对此是什么意见,他这次很坚决。
曹智心神恍惚下,便要推门出去。低着头一脚刚踏出房门的曹智突感香风飘至,一道人影朝他直撞过来。一声惊呼响起时,曹智只知对方是一名女子,那敢让对方撞入怀内,伸手去按对方香肩。
那女子惊呼一声,伸手按上他胸口,借了点力,退了开去。
后面立即传来数声女子喝骂的声音。
曹智和那差点撞个满怀的女子打了个照脸,吃了一惊,她不是袁绍的正室刘氏吗?再说现在敢来这西苑的不是她,还有何人。刘氏作为袁绍的大老婆,袁尚的亲娘,现年二十七岁,因为保养得当,现在看来还是很年轻,并且风韵很是独特。二十七的少*妇也的确不会很老,刘氏本名叫刘有宠,是袁绍的第二个正妻。第一个正妻,袁谭的亲娘张氏早亡了。刘氏今天身穿燕尾长褂衣,衣裾处被裁成数片三角,叠叠相交,形同燕尾,故以此名。
她此时因为被曹智所撞,斜倚在庭院门边的一扇窗漏旁上,但却神采飞扬地看着曹智出门。曹智连连道不好意思,有没有撞伤等等。
刘氏秀挽成坠髻,以一枝金钗把型固定,在光影里金钗闪闪生光,使她更显高贵优雅,腰上挂着一串形状不同的玉佩,倍添瑰丽富贵的贵妇身分。
第五百一十四章 出征名单
刘氏从升格为袁绍正妻起一直试图把袁绍看得紧紧地,但看得越紧,越是适得其反,袁绍的纨绔性格越是被很好的提炼、升华着。刘氏非但没有收住袁绍的心,还激了袁绍变本加厉之心,令他适得其反的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陪寝的侍女夜夜换。一个月到她这就来一次,例行公事似的。刘氏很是郁闷,一直觉得自己在守活寡。
随在刘氏身后的婢女声势汹汹地一拥而上,给刘氏一手拦着,娇喝道:“不得无礼,这是曹将军,丹阳太守,太爷的兄弟。”
刘氏说完大有深意地看了曹智一眼后,施礼道:“将军请恕妾身走路时没带眼睛。”
曹智正为巢湖、孙策的事大感头痛,可又是不能在一个妇道人家面前表现出来,还礼道:“请夫人恕我冒犯之罪才是。”
刘氏看曹智脸色不善,于是柔声问道:“将军这是要去那?让妾身派人给将军引路如何?”自从曹智住到这冀州郡府的西院,又在那天送了袁谭一块玉佩,刘氏就来过几次,以这内府后宅的女主人身份,又等于是曹智的嫂嫂辈,嘘寒问暖来关心曹智住的可住的舒服,下人招待周全与否等等琐事。
曹智也不疑有他,作为袁绍对曹智一口一个“智弟”的,派他老婆来关心一下曹智的生活起居,很是正常和应该。但曹智不知,刘氏其实是个很势力之人,因为那日曹智送与袁谭的那块玉佩,袁谭拿回后一直拿在手上把玩,让刘氏借机看见,觉的非常别致,她让行家估了估,才知道这是皇家之物。在汉代对玉的佩戴使用,都是有严格的限定和等级划分。汉朝规定玉是社会最高阶层独特享有的专属物品,它最重要的是地位的象征,只有皇室成员和为官者才可佩戴,最好的玉自是带有皇族血统的成员和皇帝拥有。而在东汉末年,因为社会混乱,对玉的严格等级制度也相应有所松动,一些普通的有钱人也开始佩玉。
曹智给袁谭的玉,不是别处所得,正是曹智从董卓的郿坞行宫所得。你想当时董卓那个大毛驴,把好东西都一个人独吞了,搞得比皇帝还富裕,那些应该供应给皇室、皇帝的上品玉都到了他那,曹智随便捡回来一些,自都是国宝级珍品了。因为玉的流通在汉朝历来的等级制度观念下,极受限制,这就造成了曹智从郿坞带回的一批玉饰难以出售。
而曹智挑东西时,是按现代眼光筛选的,他自以为玉是很容易出售的。后来才知道,在东汉时期,就算你很有钱,也不是随便可以乱佩玉的。卖不掉这些东西,于是曹智干脆就把它们送人,许褚、李典、乐进、夏侯渊等人身上都带着价值不菲的上等玉石。曹智手下大都被他送过玉,只是大部分武将不识这东西的价值,因为要打仗,他们也不常戴在身边。而在这群人当中,玉拥有最多的自是曹智,他各件衣物上挂带的最多,说实话,他带也就带了,也全当一种装饰,而大部分玉石的价值都没弄清楚过。
而刘氏出身大户人家,又跟随有“四世三公”背景的袁绍多年,从这样的大族里出来的见识自是不凡。一听是应是皇家之物,立即对曹智另眼相待。
刘氏暗想曹智能拿出皇家专用之物也属正常,因为曹智的爷爷曹腾可是当年禁宫内的大宦官,皇帝赏赐,自己在顺点,所以能拿出皇家专用成色的玉佩不足为奇。但刘氏为曹智的出手大方,感到震惊和自内心的喜悦,随手就给了别人家安放在家中最重要的供案上供奉的东西,所以也就有了那多出的一份关心。
其实她不知道曹智像这样的垃圾随手都能拿出一两块来,他也不知道这不太好卖的东西竟有这么重要的象征和价值。
曹智只知现在要急着找袁绍,对于刘氏的过分关心也很是反感,只是急匆匆的应了句:“我找本初有急事。”
曹智脚步不停向前走去时,刘氏来不及跟上,于是赶紧在曹智身后叫道:“夫君现在在北苑!”刘氏说完看曹智脚步不停,转向北边。刘氏怕曹智找不着路,于是对身边四婢喝道:“还不快去给曹将军带路!”
四婢经常有见疾言厉色的高夫人,但如此对待一名不算高位的将军倒是少见,虽嘀咕此反常的举动,仍匆匆领命去了。
曹智在四婢的引路下,来到北苑,由于最近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所以袁绍搬到了北苑来居住。真要曹智自己找,堪比小皇宫的邺城州府,曹智还不一定能找到这。曹智在四名婢女的带领下,登上北苑主楼二楼,这里有一间宽敞的北厅,此厅背阳,又正对楼下的水池,故清爽凉快,消暑解热。刘氏的四名婢女送到厅门口后,就退了下去。厅门口另有四名彩衣美婢跪地恭迎,递上一盆清水,侍候曹智濯手抹脸,还帮着曹智整理一番服饰,在曹智身上东摸西拉的,弄得曹智很是不自在。但那种排场确非普通州府能及,曹智在十九岁时也经常出入皇宫,面见皇上、太后,但那经历好像也没袁绍这讲究,曹智不得不再次佩服袁绍对生活质量的追求。
曹智正要迈步进厅时,沮授正好从厅内跑了出来,一见曹智,喜道:"曹太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州牧有请!"
曹智"哦"了声,心想:"你们也知道小爷我急了,早干吗了?"
沮授和曹智携手来到厅前,此时厅内已有数人在等候。
曹智心下嗝噔一下,当下便明白事情有变了。因为在坐的袁绍集团核心人物已悉数到场。
果不其然,袁绍招呼曹智坐下后,就严肃道:"各位,收拾公孙瓒的绝好机会总于来了,我决定亲当主帅,率部征伐幽州。"
接着袁绍还把沮授递给他的拟定出征的将官名单,宣读了一下。基本分派是这样:三军统帅自是袁绍,监军:沮授,直属统兵将领:赵融、高览、张邰、夏侯渊,前线将军鞠义、曹智,鞠义为正,曹智为副,前锋将军:颜良、文丑,军师:田丰、荀谌,后备部队主将:高干。而在袁绍出征期间军政州事由审配、郭图、逢纪共同主持,留守邺城的统兵主将是淳于琼。
显然这份名单袁绍、沮授是早有准备的。
曹智思量了一下这份名单,知道木已成舟,他想请假返回丹阳的事希望不大了,这事也只能缓一缓,回头书信一封让祢衡、邓艾、鲁肃先顶着点。曹智要求不高,在他率部返回之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祢衡他们不再失地,守好现有的地盘就行,一切等他回去后再做计较。
曹智思量完自己的事,马上又想到了袁绍为什么突然急着出兵了,刚才袁绍所说的"收拾公孙瓒的绝好机会"又是什么意思?
曹智刚刚表现出疑虑,一旁的沮授就微笑着示意曹智不必着急。
在接下来田丰宣读对公孙瓒的檄文中,都有详尽的提到了。
只见田丰长身而起后,在他的几案上早有一卷锦布备好,田丰慎重其事的打开,重重地咳嗽一声,皱着眉头朗声道:“东西鲜卑举踵来附,乃足下驱而致之也”
田丰洋洋洒洒的读完,檄文是专门为征战讨伐造势的,能把敌人说得多坏就多坏,袁绍一点没客气,把公孙瓒先说了个体无完肤。与其说这是篇檄文,不如说这是篇“大字报”。
公孙瓒之前在讨伐袁绍的檄文也没客气,尖锐地指出袁绍出生问题,他说袁绍是:“春秋之义,子以母贵。”绍母亲为婢使,地实微贱,不可以为人后。意思是说袁绍连继承袁家的资格也没有,还打着四世三公的袁家背景来讨伐他。
公孙瓒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啊,袁绍的生父是袁逢,但袁绍的母亲并非袁逢的正室,只是一名“婢使(婢女)”,也就是说,袁绍不是袁逢的嫡子,而且是“孽子”(计划外怀孕的结果,简单说就是私生子啦)。在讲究纲常的时代,这个问题很严重。因此,袁绍被过继给无子的伯父袁成做养子,这样既掩盖了袁绍在袁逢家里的尴尬地位,又解决了袁成的后嗣问题,所以公孙瓒才会有这么一说。袁术也老不承认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反正公孙瓒和袁绍没打之前,和开打至今,口水战一直没停过,还挖老底,挖到出身问题上,都可谓煞费苦心。
曹智也就当听段笑话,但从田丰所读的檄文和接下来的讨论中,曹智也大致了解了袁绍或者说袁绍这帮属下为什么选择在这一时期要对公孙瓒大打出手。在害死刘虞后,公孙瓒做的一些事越来越丧失人心,致使领导团队在土崩瓦解的边缘。公孙瓒一向仇视边关的少数民族,在刘虞在任期间,他一直隐忍着。
第五百一十五章 笼统的作战计划
在公孙瓒家的道路上其实他还是不少边民、少数民族的支持和帮忙的,当然也和刘虞支持密不可分。甚至包括他军中亦有不少少数民族加入的军士。不知为何,他年纪越大越是崇尚了汉人为尚的种族歧视思想,大量流亡、灭杀非汉族人士,不能杀的他就用各种手段分流这些蛮兵、胡兵,让他们去送死。
在兖州曹智碰上的匈奴於夫罗之流就是这么被公孙瓒分流出去的,结果於夫罗的部下悉数被曹操和曹智所杀。
公孙瓒敌视、压迫少数民族,破坏他的前任刘虞民族团结政策。前不久劫掠了朝廷送给鲜卑族的礼物,杀害了鲜卑朝奉的来史,引起了鲜卑族勃然大怒。公孙瓒将刘虞的级送到京师,也被刘虞的旧部下尾敦在路上劫走并安葬。
兴平二年三、四月月间,刘虞的从事渔阳鲜于辅、齐周、骑督尉鲜于银等率幽州兵马想为刘虞报仇,因燕国(今北京大兴)阎柔素有恩义,他们便推举阎柔为乌丸司马。阎柔招集鲜卑、乌丸等兵马,共得汉兵、胡兵数万人,与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战于潞河(今朝白河)之北,大败公孙瓒军,斩杀邹丹。乌桓峭王也率其部落的人及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重掌幽州,并与袁绍取得联系,要求联合,袁绍当即命令一直镇守冀、幽边将鞠义,出兵联合,双方合兵共十几万人马先一轮攻入了公孙瓒的幽州。在曹智的部队到达幽州时,其实这些事已经在生中。
而公孙瓒在自己的统治集团内部开始分裂,现在围绕在他身边的诸如:公孙范、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大多是用贪婪自私的奸险小人,公孙瓒自己也是晚年贪图起享乐来,丧失斗志,这一切都体现了公孙瓒正逐步走向衰败,所以袁绍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兵幽州。
而促使公孙瓒沾沾自喜的不仅是他收拾了刘虞,而坐稳幽州。而是青州黄巾军在前年攻打渤海(今河北南皮东北),聚众三十万,欲与黑山军会合侵入兖州,结果被曹操大败并收服。青州黄巾军自此元气大伤,今年,公孙瓒趁袁绍帮助曹操对付袁术,对他只是持对持和观望态度之际,公孙瓒率步骑两万人出兵青州,在东光南大破青州黄巾,斩三万余。青州黄巾军弃辎重,奔走渡河。公孙瓒等他们过到一半时出击,再次大败黄巾军,死者数万,俘虏七万余人,车甲财物无数,于是公孙瓒威名大震,并实际控制青州。
公孙瓒此时一下子志得意满,非但自己胡乱任命州牧,配置了郡守县令。甚至把同样有圣命的冀州袁绍也在名义上撤换了,他认为朝廷给他的辖制北方六州的权利,不用白不用。这也彻底惹恼了袁绍,这时袁绍再要忍,面子上着实下不来,所以毫无疑问作为袁绍这时已是不出兵也要出兵的时候了。
其实公孙瓒现在已经实际控制了北方三州,分别是并州、幽州、青州。他自说自话的撤换冀州、兖州州牧、刺史,那都是他一个人在瞎扯蛋,被他任命的人没一个敢跑到邺城、鄄城去顶替袁绍、曹操上任的。公孙瓒此时的确犯下了众怒,内部也出现了松动,但真要说他实力大损,还未必,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公孙瓒手下兵马大都常年征战边关,战斗力极强,非一般内6军队所能比拟,此时兵马也极盛。
要曹智说这会儿还不是最佳的进兵幽州的时机,其实还可以再等等。照此展下去,反叛公孙瓒的人会越来越多。曹智想到此处时,突然想到了刘备和关羽、张飞三兄弟,刘备这个“跳槽”专业户,没理由看不出公孙瓒快不行了,而继续留在他那?但好像在沮授提到的军事情报中,没听到刘备从幽州出来了,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吧?不知道上次阴了他们三兄弟一把,刘备还记不记恨与他。这次倒是也不用怕对上他们,反正这回正好是敌我双方了。
而袁绍和他的智囊团非要选在这时征伐公孙瓒,主要原因是刘虞旧部和鲜卑、乌丸等少数民族的主动找上门来与袁绍要求合兵攻打公孙瓒,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要是曹智也不会放过。但至于出兵的成绩如何,还要看具体的战事展,现在谁也说不好。
曹智也不关心袁绍有没有实力打赢公孙瓒,他关心的是分派给他的主攻任务,照情形看,袁绍现在在和公孙瓒对持的边界上,这支联合军兵力已不少,又已站稳渔阳,有了屯兵、进兵之地,又有鞠义、阎柔等良将,他曹智应该没什么大事,要是只是走过程的任务,曹智打算留下一部分兵马和夏侯渊、许褚等将领,自己先向袁绍请个假,回丹阳一趟,处理一下巢湖之事。
但这场军事会议开了能有两个时辰,讲到的内容也很多,就是没怎么提各将领的作战部署,特别是具体落实到曹智和其部属具体负责那一片,那一块作战任务,根本就是提也未提,只是笼统的说要等到了前线,再统筹安排。
曹智不知道有这种军事计划的吗?攻占像幽州这样辖郡、国十一,县九十的大州,是不是就需要这样模糊作战步骤。他对侵略战经验不是很足。不过在他想来,越是大的仗,就应该把作战计划做的越详细才好,难道袁绍为酒色所糊涂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就算袁绍糊涂,沮授、审配都不像是糊涂人,这里头是不是应为他在的关系,所以故意说得糊涂,难道这里头又有什么东西在算计着他?
曹智想到这心中提升几分警觉后,略一扫视沮授、审配等谋士的脸庞时,坐在他旁边的沮授倒是没什么特殊表情,而那个审配不知为何,有意无意的总用聚光的小眼睛在扫他,在曹智看来还总觉的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曹智也有意无意的用眼光故意跟审配对了几次目光,审配也可能注意到了。突然老练的正视了曹智一眼,并报以一个和善的微笑。曹智回敬一个不那么真诚的笑意后,就继续听袁绍讲了些鼓舞士气的话,并最后宣布三日后正式启程,这才散了会。
曹智刚起身想问问沮授,刘备目前在幽州的情况,还没问出口,就听身侧有人叫他:“曹太守,我家太爷请你后堂用午宴。”
曹智转一看是一名传话的俏婢,曹智也正好要找袁绍,就马上应允道:“好,我也正有事找本初兄长。”说着就想和沮授同行去俏婢口中的后堂,没想到沮授看了一眼传话的俏婢,对曹智一拱手,转身就要走。
“唉,沮别驾,你不去吗?”曹智在沮授身后大声叫着。
曹智身后的俏婢赶紧解释道:“曹太守,太爷说今天是家宴,家宴,您,您”
俏婢着急忙慌的阻止着曹智乱拉人,又一脸惊慌地朝后堂看去。
曹智“喔,喔”的尴尬扭头,看了一眼已显出惊慌之态的俏婢,疑问道:“家宴!”
俏婢肯定的点着头,应道:“对,对!太守快请吧!”
“这袁绍还真有意思,一天一个样,今天又搞什么家宴了。我也算他家人吗?还家宴?不就吃个饭吗?”
曹智心下嘀咕着,再回头看沮授等人时,偌大一个厅堂,早已走得没人了。“这群人还真识趣!”曹智摇着头,苦笑着随俏婢从西台阶转入后堂,这回可真是升堂入室了。来到后面一间类似小客厅的地方,这回在入口处又有新花头,曹智在两名早已等候在门口婢女的伺候下,脱了单层底的履和双层底的舄,才步入房门,厅中铺的都是柚木地板,有三四个几案排放在厅中,几下都铺有凉席,非常的适合这个渐热的天气,坐上去也应该非常舒适才对。
袁绍已安坐厅心最大一副几案前,见了曹智招手呼道:“阿智啊,快来,快来。”
曹智今天穿了件轻软的白色博袍,施施然的走进了房间。到了这古代久了,他现在也习惯了不穿内裤的日子,特别是夏天,一件大袍晃晃荡荡,胯底生风、八方透气儿,倒也逍遥自在。令他惊讶的是袁绍的正妻刘氏和九岁的袁尚也都在,刘氏已经在那摆着女主人的威严吩咐婢女端茶倒水,摆席铺案。而袁尚一副可爱像的半伏在袁绍怀里,跟袁绍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袁尚见了曹智一下子从袁绍怀里奔跳出来,蹦蹦跳跳的来到曹智身前,拉着曹智的虎掌,甜甜地叫了句:“曹叔父!”
“这倒是有点家宴的意思,连老婆都来了,不知袁绍又有什么新诡计?”曹智暗忖着,摸着袁尚的小脑袋,应了句“小袁尚好!”就在细细打量一番此子。
第五百一十六章 小心应付
别看袁尚年纪还小,但很有袁绍的模型,长得风神俊朗,貌似将来也是个正人君子的样。怪不得袁绍会喜欢这个儿子,将来还要把主位传给他。再说他有他娘刘氏以正妻的地位为他在这个庞大的袁氏家族做依仗,将来想不飞黄腾达都很难。曹智也一时间亦感到很难把这么可爱的小袁尚当作敌人仇视。
这袁绍是不是诚心的,隔三岔五的找个儿子出来,叫他“叔父”这叔父可不能白教,也不能白当。曹智怀疑袁绍这事存心变着方的打他的秋风,曹智摸完袁尚的小脑袋,伸手入怀,胡乱从贴身的锦囊里拽了样东西出来,想要递给袁尚时,才现,那竟是一条祖母绿制成的项链。
祖母绿是相当贵重的宝石,被称为绿宝石之王,但从古至今他都是献给女性的绝佳饰品,女人也特别喜爱祖母绿饰品。此串祖母绿的颜色十分诱人,其色泽非常的浓艳,几乎就是绿色的饱和浓度,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
那是一直存放在曹智贴身精囊中的几件珍宝,曾经也拿来收买乔霜做他的线人,但人家没要。这次他又想交给蔡文姬,让她收藏,但人家蔡文姬是才女,喜欢绝句、音律,喜欢简约,不喜欢这些珍宝之类阿堵物,曹智又没送出去,只好又带在身上。今天也算派上用场,但这胡乱摸出的祖母绿固然珍贵,但是串项链,并不适合送与袁尚这样的小男孩。但拿也拿出来了,叫曹智再抖开精囊来翻找,他也不愿。于是,就半开玩笑道:“小袁尚这个给你,以后有中意的姑娘就送给她当定情信物,来,拿着吧!”
说罢就塞给了袁尚,小袁尚也是一愣,初时一看这曹叔父怎么送他一串女孩子带的项链,心下极是不乐意。但被曹智一嘲弄说是将来当定情信物,小脸一红,拽着那条祖母绿项链左右甩动着扭捏起来。
接着袁绍又哈哈大笑着对小袁尚说笑几句,他的脸就更红了,一头扑进袁绍怀里,大呼着“不要定情,不要娶媳妇”。
刘氏一见曹智再次出手又是如此昂贵的东西,竟给了自己不懂事的儿子一串祖母绿,既高兴,又心动。看袁尚当玩具似的在手中丢甩着如此价值连城珍宝,趁着袁尚和袁绍撒娇,就让贴身的丫鬟帮袁尚收妥了此物。
而此时曹智也收摄杂念,随着重新跑回,在袁绍授意下向曹智道过谢后,牵手引路的袁尚步到厅中,来到几幅几案前,曹智极有礼数的先朝袁绍见礼道:“兄长!”再略侧身朝着刘氏微欠身道:“嫂嫂!”
袁绍随意叫曹智“坐”的时候,刘氏款款而动的起身朝着曹智,婀娜多姿的轻施了一礼,回应道:“曹将军来坐这。”刘氏声音清脆悦耳的指着袁绍下的一副几案,指引曹智入坐。
曹智还未入座,就听袁绍驳斥刘氏刚才的话语道:“什么将军?智弟是我兄弟,他应该是你小叔子辈的。怎能叫军职,太见外了,我不是一直跟你说孟德和阿智都是我们自家人,以后可不能这么叫。”
刘氏闻言玉脂般的脸庞工染上几分粉红之色来,看了一眼和她相差无几的曹智,再次环佩声响,轻移几步来到了曹智跟前,突然下跪行大礼道:“小叔,请恕奴家无礼,竟一直呼叔叔的军职,真是”
曹智在一见刘氏下跪时,就吓得手足无措,连忙伸手去扶刘氏,口中连连称叫道:“嫂嫂使不得,使不得。”但手一触碰刘氏的双臂,因为濒临夏季,刘氏穿的和曹智一样都是薄衣,隔着衣服一感觉刘氏肌肤的丰盈和光滑时,又连忙缩手,但因为和刘氏凑得过近,一股澡香已冲入曹智鼻孔,这下就使得曹智越的手足无措了!
还好有袁绍的哈哈大笑声中,解了这份尴尬。袁绍连夸刘氏两句“有宠做得好,叫的对,以后就这么叫。”
一场意外的尴尬就此化解,曹智和袁绍分宾主坐下,彼此凭几而坐,俏侍女奉上香茗。曹智收拾心境,品尝了两口香茗,正要开口。刘氏皓腕一抬轻击两下玉掌,接着一众侍女从屏风后鱼贯而出,一个个手中或端托盘,或举酒壶,行向几张几案旁,一一把食物和美酒摆放在个人面前。此时,袁绍、袁尚、曹智各据一席,而刘氏跪坐到了袁绍身边,为其布菜添酒。而其他两人身旁则有两名侍女,一人负责添酒,一人负责布菜。袁尚小小年纪就被袁绍当大人般看待,虽说还未让他出席正式场合,但在这种家宴上却是让他独占一席。而刘氏是一点也不放过接近丈夫的机会,挥退那些年轻貌美的侍女,亲自为袁绍添酒布菜。
刘氏等袁绍和曹智饮下的一杯酒后,趁曹智未开口,就先对着袁绍嘟囔道:“曹小叔一早就急着找你,我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定是有要事,不知你们议了一早,议的怎样了?”
刘氏也是看袁绍今日心情大好,才随口问出。但这话明显触到了袁绍的禁忌,本来正准备和曹智干第二杯的袁绍闻言一转,狠狠瞪了刘氏一眼。
女人不要说议政了,就是多问几句专属于男人的事,也是会引起反感的。因为那是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时代,而袁绍又正是大男子主义人群中的代表人物。
刘氏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打着寒颤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袁绍。
袁绍看刘氏低下了头,也就未在纠缠此事,转头看向急着要跟进此事的曹智,未等其开口,就放下酒樽,对着曹智道:“阿智啊,你巢湖的事我也知道了,你丢了水城,还死了名得力部下是吧?”
曹智听闻一愣,但此时也无心关心袁绍的情报之快,赶紧颠起屁股,接口道:“是啊,兄长,小弟也没想到我刚离开,就生这样的事,现在小弟的郡内已是人心浮动,难以应付,小弟想,如果兄长这里不急,我就”
“没事,没事,不就一个巢湖郡吗?给孙家小二郎把玩一阵,等哥哥此地事了,哥哥派个把虎将,两三天就给你夺了回来。”袁绍未等曹智提出回程,就连连摆手道。
曹智今日是抱定了心要向袁绍请假回丹阳的,怎会被袁绍三言两语就这么打了。曹智不弃不舍的加紧说明道:“不是,兄长你是不知道,这孙策可是个马虎不得的人,这小子也恁地厉害,而且这次正是打着和小弟的一点关系,佯装投诚小弟的麾下,害的小弟不但差不多失了整个巢湖,还搭进一名太守和数千军士,小弟能忍,但小弟诸多属下和此名太守感情深厚,小弟怕不回去坐镇,他们在一时冲动之下,又中了别人的奸计,所以小弟真的急着回去一趟,还望兄长”
袁绍听到曹智讲的激动了,再次摆手安抚道:“阿智不要着急,你的丹阳郡没你说的那么危急,你的郡丞、相国、督邮都做的很好,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大事。其实你现在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我看你还是安心的陪我去趟幽州再说吧!"
曹智再次一愣,背脊上开始冒冷汗,"这个看似一天倒晚沉迷于酒色的袁本初,到底对我和我的丹阳郡了解多少?"
曹智迷茫、疑惑之际,袁绍介着举杯,随意的问道:"你大哥对这件事怎么说啊?"
曹智反应过来,顺着袁绍的举杯进酒,囫囵吞枣的先饮了一杯酒,随后也不急细想,就把真实情况道出:"大哥也是说缓一缓再说,他对徐州的事很在乎,一刻也不愿耽搁。"
袁绍重重的放下酒樽道:"你看,和我想的一样吧!阿智,你要明白我们现在要干的都是大事,这一州和一郡的大小,那个更重要,那个要暂缓一下,我想你是分的清的。我们几个一起长大,那感情不用我说,那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你丢了一郡,我心里也痛,这等于也是我丢了一个郡啊?你说是不是?"
"恩,恩?"曹智还没喝糊涂,刚才被袁绍有点绕晕了,这巢湖是曹智跟6康共同所有的,怎么这会儿被袁绍七绕八绕,变成等于是他的了!
这个袁绍不简单,竟懂得以亲如家人兄弟的手法,对他这个急于去报一箭之仇的人,展开攻心之术,自己当然不能让他“失望”了。
曹智马上顺应着袁绍的话,装着糊涂,揣着明白,"恩恩,啊啊"的打起十二万分小心应付着。
袁绍很满意曹智的反应,继续一边和曹智对饮干杯道:"哥哥答应你,只要等幽州这边的事一了,哥哥马上兵巢湖,斩了那个孙策,帮你夺回水城!"
"来了,来了!"曹智暗自嘀咕着:"这是圈套,圈套啊!我要是现在胡乱答应了看似袁绍的仗义之言,那他将来派兵来丹阳,来巢湖可就名证言顺了,看来这个袁绍一直都没对扬州这块肥肉死过心,我得小心应服!"
第五百一十七章 真喝高了
曹智还真像没见过像袁绍这么仗义的人,一听袁绍的话,"啪"的一声重拍一下几面,激动道:"兄长仗义,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来,干!"
袁绍老早举起着酒樽,就等着激出曹智的豪情后,来一个碰杯,搞个一锤定音,为将来出兵扬州铺平道路。
没想到这曹智是激动过了头,还是其他原因,只夸了袁绍半句,后半句比如"就这么定了,就照哥哥的意思办!"等等的话怎么就不说了。
别人送上门来帮你打仗,应该没人会拒绝吧?
这回轮到袁绍一愣,但曹智痛快的饮了,他也只能先干了杯中酒。放下酒樽,一看曹智着急忙慌又要侍女在斟酒,就命令刘氏道:"快给智弟去布菜,这么快喝,很容易醉的!"
刘氏初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尊崇着袁绍的意思,起身来到下的曹智席前,挥退一名侍女,屈膝以优美的姿态坐在了曹智身侧,伸手拿起一副银筷,一边为曹智夹着精美的菜肴,边含笑道:“小叔请用菜,干喝酒容易伤身。”
曹智勉强点着头,不看袁绍,接过刘氏递过的碗碟,胡乱往嘴里塞着,还呛着了。
刘氏一看曹智像个孩子般听话,不免母性泛滥,连连拍抚着曹智的后背,劝慰道:“不急,不急,慢慢吃,慢慢吃。”
袁绍一时搞不明白曹智怎么像个愣头青了,只能随便吃了几口菜,继续幽幽道:“唉,说起这事,也是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袁术惹出来的祸,听说这孙策就是孙坚的儿子,现在在袁术帐下任职?”
“嗯,嗯!”曹智满嘴东西的支吾的应着。
袁绍等曹智应完,马上又接茬道:“这个袁术,我真该管一管了,智弟,你放心,我待会儿马上写信给他,问问他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屡次三番对自家兄弟下黑手。等下次空暇时,我也要亲自去趟寿春,好好教训一下他。智弟,你说好不好?”
“好,好!有兄长这句话就行了,来,来,兄长干了这杯!”曹智一手拿着一只鸭腿,趁袁绍又问他问题,另一手马上举起酒杯向袁绍敬酒。心下却暗忖着:“这袁术肯听你的吗?他连你这个大哥都不认,你还舔着脸说要去寿春教训他,哼,骗谁啊?想要派人霸占我的丹阳才是真吧!”
袁绍可能也是没见过喝酒这么爽快的曹智,虽说心下已有所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露骨了?但曹智敬酒了,他也不能不喝。
“干!”
“嘻嘻嘻,爹爹和曹叔父真有意思,我也跟你们干!”该被激起豪情的没被激起,袁尚却被气氛所染,高举着酒杯,加入拼酒行列。
“小鬼,你才多大,不”
“咕噜,咕噜”
未等袁绍阻止儿子贪杯,袁尚已经咕噜咕噜喝光了面前的一杯酒,放下酒杯时,粉琢般俊脸立即升起了两朵红晕。
“好,小袁尚是真男子汉,来,坐下,坐叔父旁边……哎,坐近点儿呀,陪叔父我好好喝几杯……”
曹智这是柿子挑软的捏,竟打算利用袁尚分散袁绍的注意力。
袁绍不急阻止,还要胡乱应付着曹智的敬酒。袁尚已依言坐下,被曹智抢过侍女手中的酒壶,满满的为袁尚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举杯道:“兄长,祝你此战完胜,早日平灭公孙瓒,小弟敬你。”
袁绍听不得好话,哈哈一笑,爽快的一饮而尽。袁尚也跟着咕噜咕噜也加入了干杯的行列,刘氏看儿子两杯下肚,小脸火烧似的红了,心疼不已,赶忙出言阻止。但袁尚小小年纪也被激起了豪情万丈,大男子主义更是有继承他老爹的衣钵,听得刘氏啰嗦,对着亲娘刘氏把小眼一瞪道:“娘你走开!”说着还推搡了一把刘氏,害的跪在凉席一个后仰,后背直接撞上了曹智的右臂。
刘氏“嗯咛”一声,差点失去重心,还好曹智抬手扶了他一把,否则极有可能摔入曹智的侧怀里。
这事也是一瞬间的一个动作,很快曹智扶正刘氏,并报以微笑的同时,继续怂恿起袁尚接着干,连带着拖进袁绍共同举杯。袁绍也因为一边关心着儿子的酒量,一边和曹智频频举杯,一时未察刘氏差点摔倒之事。
而其实内心反应最大的要属刘氏,刘有宠了,她今天已是第二次触碰到曹智的身体,不知为何,她虽然有那燕尾长褂衣护身,真正两人的肌肤触碰几乎没有,但刚才再次被曹智火热的虎掌一撑玉臂,她娇躯轻抖一下,气血止不住的一阵翻滚,吓得她也不劝儿子了,赶紧爬回了曹智席案的另一侧,老老实实的为曹智斟酒布菜,顺手还挥退了站立在身后的婢女,并报以的眼神,警告着她们看到了什么千万不要乱嚼舌头。
“小袁尚,你说,叔父对你好不好呀?好?来,喝一杯……”
“兄长,你说,咱俩的感情深不深呀?深?来,再喝一杯,感情深,一口闷……”
“唉,小袁尚,你会划拳吗?不会?来,叔父教你一种特有意思的划拳,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
只见这三人一连喝了三杯,袁绍明显兴致也来了,饮完第三杯后,大笑道:“智弟豪爽,我就喜欢这样喝酒,男人吗,就该这样,吃喝玩乐要干脆,嘻嘻,智弟啊,听说前几日送到你房里的那几个侍婢你都没动?对我存着戒心吧?还是不好意思啊?”
曹智一听这老袁家的人三句话就要兜回到女人身上,烦人不烦人。曹智举着刘氏斟满的酒杯,敷衍道:“不……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吗?男人吗?不就干这点事吗?你抢人家孙家小儿郎老婆的时候怎么没不好意思,哈哈,以后千万别跟哥哥不好意思,今晚就在这北苑住了,我再给你安排两个侍婢。”袁绍是根本不把他老婆当老婆,肆无忌惮的和曹智谈论着女人,给曹智安排着今晚的夜生活。
曹智先是一震,对袁绍知道乔玄和他之间的瓜葛,表示震惊之余,也无从解释。只能尴尬的偷看一眼刘氏,再举杯猛和袁绍敬酒,嘴上也是混乱应着。
而那随侍在袁绍左右的两名眉目清秀动人的美貌侍女虽然听及这些男女之事眉目间禁不住有羞涩之意,但是眼神中更多的却是欣喜和兴奋,甚至……欲焰!
明明是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可那眼睛里,个个燃烧着一团足以将男人焚成灰烬的火……**,曹智只瞧了一眼就不由打了个寒噤。
“唉,别跟我推辞啊,就这么说定了,哈哈哈……哎,智弟,你这段时日在我的州府住得舒服吧?你看我这州府建的怎样?”不依不饶的袁绍突然又转移话题问曹智。
难得碰上袁绍问句正经话的曹智赶紧回道:“好,舒服的紧,这跟以前的洛阳皇宫有的一拼了!”
袁绍一听喜上眉梢的同时,摇头道:“这跟皇宫还是有天差地别的,在这州府外我还有座府第比这要大上三倍,那才叫一个气势磅礴,不过我仍喜住在着,大部份时间亦在这里度过。哎,智弟要不我就把州府外的那所大宅子送给你怎样?”
“咳咳……”曹智被呛的一阵猛咳,曹智知道接下来袁绍又想演哪出了。一阵咳完的曹智不能袁绍继续出招,马上自入圈套道:“哈哈……住进哥哥送我的府宅,曹智怕是再也不要回丹阳了,哥哥到时再送我十来个美婢,哈哈……哈哈……既然哥哥这么说,我就不急着回丹阳了,我先试着哈哈……住住……比这大三倍的府邸,享受一下这是神仙般的生活,哈哈哈……”
说这话时,曹智一半是真有了醉意,一半是在故意缓解袁绍的怀疑。在曹智明确表示不急着回丹阳了,袁绍才放下戒心,和曹智畅饮起来。
曹智是瞅准了机会又是一路猛喝,你一杯,我一樽的,就是不给袁绍多说绕圈子屁话的机会。
一个时辰后,曹智在不知不觉中,是真喝高了。
“小袁尚,你……你的头晕不晕呀?不晕?怎么会?我的头……开始……晕了……”
“兄长,你怎么不喝了?小弟再敬你一杯……”在曹智咕噜完这杯时,人开始轻晃起来。
“来人,弄些热毛巾和热茶来。”实在看不下去的刘氏开口吩咐服侍在袁绍身侧的侍女。这时厅里也就剩下袁绍身边还有侍女,其他都被刘氏6续挥退了。
“啊?那个……不用了吧?”曹智干笑着,大着舌头说到。
曹智的酒已明显过量,都能看见重影儿了,还双手无意识的挥动了几下,“啪、啪”的双手拍了刘氏的香肩几下,迷糊叫道:“嫂嫂真是太好了,这段时日多谢嫂嫂照顾,你真像我亲嫂嫂”
第五百一十八章 阴险的袁绍
曹智夸赞完刘氏,“嘭”轰然醉倒在刘氏怀里。曹智忘了这不是他的强项,彻底醉倒之前,曹智脑海中浮起最后一个想法:“失策了!”没有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儿呀……
在这之前,小袁尚早已罪的不醒人事,倒卧在席案的另一侧,任意得呼呼大睡着。
现在在这厅中唯一安然端坐就只有袁绍了,曹智、袁尚轰然醉倒,刘氏忙乱的扶这、看那的。袁绍却是面不改色,连一滴汗珠都没出。在眼睁睁看着曹智摆了自己一道乌龙后,冷静地为自己再次满满斟上一杯,端起杯来一饮而尽,目光如炬突然暴射出骇人的光芒。这一刻如果曹智还能清醒一下的话,他会知道,人家袁绍的酒量比他大多了,城府和伪装也比曹智高明的多。他太失算了,竟想用自己最不擅长的对付袁绍最擅长的,这不是自讨苦吃。
袁绍饮完最后一滴酒,再次讥笑着看了不醒人事的曹智一眼,猛的长身而起。但下一秒也是扶着脑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酒量是比曹智高出甚多,但今天着实饮得太多了,他刚才猛地起身,还是酒劲止不住的上涌,使他一阵晕眩。
刘氏快步冲上来表示着关心,“夫君,夫君,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来人”
面对刘氏的用心,袁绍非但不领情,还表现出无限的反感。袁绍伸手一撩刘氏搀扶的双手,一把推开刘有宠,厉声道:“去,看看儿子怎样!”说着就撇开刘氏,径直走向曹智倒卧的地方。
刘氏被推得一踉跄,伤心、幽怨地看着袁绍的背影,凄惨之意刚刚涌上心头,就见侧门处走进一个矮胖的身影。刘氏抬头一看,竟是袁绍的亲信谋士审配,不由呆了呆,随即再看一眼已在曹智身侧蹲伏下来的袁绍,他恍然明白了袁绍刚才和曹智称兄道弟的豪爽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审配能躲在耳房,就能说明一切了,他们又在算计别人了。
刘氏虽说有些势利,贪慕虚荣,但她很厌烦看到袁绍道貌岸然,甚至有些阴险的表现,虽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刘氏初时嫁给袁绍时,一看他丰俊的外表,就对他的正人君子期望值提升了十个百分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刘氏越来越了解袁绍后,她看到了完全和袁绍外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袁绍是个极其表里不一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袁绍让刘氏一次次的失望,刘氏的期望值不但在倒退,甚至于在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束缚下,自动放弃了期望,兢兢业业准备做好自己妻子的本分。但此时袁绍对她容貌、身体却产生了厌倦,对她几乎持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态度。刘氏现在是背负着袁绍正妻的名义,但却没有进行着夫妻之实。
审配在经过黯然神伤的刘氏跟前时,轻轻道了声:“夫人!”然后看向刘氏的表情中不自觉的露出色授魂与的神态。
刘氏反应过来,她对这个看着她就会露出这种奇怪表情的冀州治中,同样反感。这个家伙满肚子坏水,许多坏主意都是此人为袁绍出的。刘氏认为自己老公变成今天这样,有一大半是此人教唆,所以对审配这个小眯眼动不动就冒淫光的矮胖子很是厌恶。
刘氏轻轻“嗯”了声,算是应了审配的问候,一撩裙摆转身走到袁尚倒卧的地方,轻轻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热毛巾,为袁尚擦拭起来。她不知道她只是随便的一撩裙摆,随便的往那里一坐,但却已把女性优雅迷人的丰姿美态表露无遗,她那随风轻摆的衣裙下娇少玲珑的动人**,瞬间使某人泛起把她覆盖在体下的念头。
有此意淫想法之人自是审配,审配年岁比袁绍大得多,需求不一样,他更欣赏刘氏这种令人兴致大动的成熟风韵,刘氏勾魂的眸子每次送他的白眼或嗔怒,他都认为那是一记难得的秋波,所以审配想尽一切办法要见到刘氏,但刘氏通常身居内宅,机会太少了,也难怪审配每次都对她露出神授的表情。
“正南(审配的字),你在干嘛?快过来!”
袁绍的叫声震醒跌入迷离状的审配,审配“喔”着一个转身,先看一眼袁绍眼中是否有什么怀疑,然后快步来到袁绍和曹智的跟前,蹲身试探性的问道:“主公,此人怎样了?”
袁绍看审配时,并没有特殊表现,只是没好气的指着呈大字平躺在凉席上的曹智道:“这小子是真喝多了,问他什么,他都语无伦次了。”
审配一看袁绍没怀疑什么,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哦”了声,跟着蹲下身,推搡了昏睡的曹智两把,凑着曹智耳边轻声道:“曹太守,曹太守,你的霹雳弹是如何得来的?配方又是”
审配在曹智耳边问了又问,各种方法都尝试了。原来袁绍等人把曹智的炸药叫成“霹雳弹”,最早出现这种叫法的是江夏蛮。江夏蛮也是支遭受炸药重创的侵略部队,甚至因为曹智的炸药,江夏蛮最后输掉了那场对庐江的侵略战。
但无论审配和袁绍动用了他们听说过任何一种对炸药的称呼,曹智就是嗯嗯啊啊的不知说着什么外星语。审配甚至还动用了男人的**问题,恶心的问道:“曹智,你是不是男人?你为什么不动袁主公送你的女人?你是不是有暗病,那地方不行”
审配问了许多恶心而又奇怪的问题,引得袁绍都借着酒意咯咯嬉笑着。审配问这些问题时,还不时的反复侧转着脑袋,时不时的把聚光的小眼睛投射向刘氏蹲伏的地方,贪懵瞅着刘氏的倩影。
在照顾儿子袁尚喝下几口热茶的刘氏一听,更是对这个自吹才高八斗的治中审配鄙视和厌恶,赶忙捂住儿子小袁尚的耳朵,不让他受到污染。直到刘氏看到审配那淫亵的眼神,忍无可忍的她,站起身来准备斥责审配这无耻言行时,突然曹智开口了。
“好热呀是不是开了暖气有病呢吧?”曹智说着还开始拉扯自己前襟的衣物,直到斜歪着敞开了半块结实的胸肌,才感觉到了些许舒爽,停止动弹,继续酣睡着。
曹智近乎梦语的状态,又是突然出声,吓了在场所有人一大跳。袁绍在弹跳而起时,又是用力过猛,一个踉跄的差点又要摔跤还好被眼明手快的审配起身扶住。
“主公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酒后劲着实很大,我的头也开始有点晕了。这小子刚才说什么?”
“什么暖气、有病,我看他才有病,大热天的哪来暖炉。今天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不如主公早些回去休息,我们再设其他办法。”
“嗯,也只能这样,这小子忒的狡猾难对付。”
“来人,扶主公回南院。”
审配出声后,四名彩衣美婢应声从正门而入。
“什么?夫君今晚不留在这吗?”
一心以为袁绍会留在北苑的刘氏,早已安排了自己也就寝在此处,没想到袁绍利用她走完家宴的过场,竟连点安慰奖也没有,又要去他处安寝,难道难得的跟她多说会儿话都不行吗?
刘氏的愤然,换来的只是袁绍不屑一顾的摆手轻叱:“你照顾好尚儿就行了,哪还管着那么多事。”
说完就由四名彩婢和审配搀扶着边走边继续商议道:“审配,你看我们接下来用什么方法套用出这小子口中的秘密?”
“主公,其实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不如直接杀了此人,让他和他的霹雳弹和配方永埋地下,大家都没有,主公一样可以傲视神州。”
“呵呵,你以为我没想过,杀了曹家兄弟接受他们的势力,一直是在我设想之内的事,他们兄弟现在表面还对我臣服,骨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也是知道的。但现在绝不是杀这个曹智的时候,他和那个曹孟德手上加起来也有数十万人马,那帮属下对他们兄弟极是忠心,现在只能先安抚好他们,等我除了公孙瓒,回头再来对付他们。再说据沮别驾收集到的情报,这种外界称之为‘霹雳弹’的利器,着实威力巨大,我现在虽说兵力不弱,但能把这种利器据为己有,自是如虎添翼,所以此人现在万万不能杀。但在此次幽州之行上,损耗他们曹家一点兵马是肯定要的,嘿嘿”
“正南受教,正南比主公痴长几岁,竟没有主公这份隐忍之心,正南见刚才此人利用小主公分散主公注意力,着实有些乱了心境,竟犯了狂躁之气,不该,不该了”
“哎,正南也不要太自责了,你有多少本事,我还是了解的。只是有时这个脾气的确还要像沮授多多学习。”
“是,正南受教。”
“嗯,徐州那边的事准备的怎样了?”
“正在进行中,此事还要兖州那边配合,不知沮别驾那边”
“兖州陈你放心”
两人渐行渐远,话音也渐渐听不清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 春梦
袁绍不屑一顾的离开,留下的只有如一泓春水,宛然付之东流的刘氏,刘有宠。刘有宠对袁绍的态度失望到了极点,她此时心刺痛的想哭,但又很无力。
“夫人,小公子放在哪个房里?”一名服侍在袁尚身侧的侍婢大着胆子上前问话。
“我”
“娘我好难受”
刚想大一通歇斯底里的刘氏突然听到儿子的召唤,立刻自动降下火气,向趴在桌上的袁尚看去。
“乖,乖尚儿,再喝一口茶,解解酒,再睡一觉就会好的,你们几个快把三公子抬进后面的卧房,今天三公子就住这了。”
袁尚喝醉成这样了,的确不易再这个院哪个院的折腾。于是,刘氏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儿子就安排进此院的卧房,让袁尚睡醒了再说。
两名侍婢再唤进两名侍女,四人一起抬拽着把袁尚往后屋移动。刘有宠刚要跟随起步,突然一抬眼,瞅见了正在慵懒的翻身的曹智。
“唉,此人怎么办?”
四名抬袁尚的侍女一愣,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主母的问话时,突然客厅的正门外从新闪进两名彩衣美婢,见了刘氏盈盈一施礼,其中一人脆生生道:“太爷让我等传话,这位曹爷就让他睡这,等他醒了,自有他的属下在院门外接他回去。”
“什么?他不知道我今夜要住这里吗?这”
刘氏尴尬、懊恼、气愤一时涌上心头,但当被搬抬着的袁尚再次出呓语时,刘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刘氏立即放下种种感受,端庄的重塑起主母的威严,挥退来传话的彩衣婢女,回头命令着自己的侍婢从新起步回房去了。
热闹、凉爽的北厅再次陷入了冷清,只有一个似醒非醒,口中模模糊糊呢喃着:“失策呀,失策呀……”了的曹智。
这时其实还是下午,曹智、袁绍他们吃的这顿家宴是午饭。袁绍、审配在院门口看到曹智随行而来的四名亲卫时才想起了还睡在北厅的曹智。当时,袁绍酒劲似乎上来了,竟在门口呕吐起来。袁绍虽说酒量比曹智好,但今天的酒着实喝多了。脑子开始混沌的袁绍,只是随口吩咐身边的彩衣婢女和守在门口的曹智亲卫,让曹智在北厅就这么睡着,在他想来曹智顶多睡个午觉的时间而已,醒了自会离去。
但他没想到曹智酒量浅到这个程度,竟睡至半夜方醒,还美美的做了一回春梦。
刘氏安顿好袁尚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
刘氏等袁尚睡熟后,呆呆的坐在袁尚的榻边,又想起了袁绍对她的种种落寞之情,刘氏越想越伤心,漫口吟哦:“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唉,我怎么苦啊……”轻吟到最后刘氏竟轻轻拭泪起来。
擦了两下的刘氏见房外的两名侍女正在被她真情流露的诉说所惊扰,而伸头查看进屋情况。刘氏吩咐婢女进来伺候在床榻侧后,自己就步出房间,来到前厅,想去花园散散步,排解一下心情。路过前厅时,一看厅内依旧一片狼藉,盘子碗筷是她离开时什么样,这会儿还是什么样。
刘有宠心情本就不好,一见这些下人这般懒散,无名火起,正要找来轮值的管事,痛斥一顿。突然,昏暗的厅中一席下,一声呻吟传来,“水,水”
刘有宠一惊这厅中还有人,随即想起应该是酒醉的曹智。刘有宠虽说爱富嫌贫,但女性的温婉娴雅还是不缺。
刘有宠小心的提裙向声的几案旁缓步移近,一边还小心翼翼的轻唤道:“曹小叔,曹将军”
当刘有宠转过几案,看见仰卧在地席上的曹智脸颊已是潮红遍布,伸手一触曹智手臂,想摇醒昏睡的曹智。手指一碰曹智健壮的手臂时,只觉他的身体异常火热,像是充满了蓬勃不息的生机。
“水,我要水”
刚蹲下身的刘有宠不及摇醒曹智,又听到了曹智的呓语。
刘有宠一看曹智吧嗒吧嗒的舔着嘴唇,像个孩子般的表情所要着水解渴,不由噗嗤一笑,一看左右无人,便童心未免的伸出玉指轻轻点了点曹智的鼻子,柔声道:“别急,别急,立即给你水。”刘有宠起身倒了一杯刚才袁尚喝剩下的热茶,只不过这会儿已是真正的凉茶,茶可能已泡的很浓,但却早已冷却。
刘有宠俯身一手扶起曹智的后脑勺,一手以杯嘴对上曹智血红的厚唇,慢慢的一口一口度进曹智的嘴里。
开始是一两滴,续而是一口接一口,睡梦中的曹智尝到了凉茶的甜头,这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突然一口两口不再过瘾的曹智,猛地一抬头,将头颅强自脱离了刘有宠左手的抬扶,大嘴凑上杯口,想要大口饮用他在睡梦中的玉露琼浆。但被他这一晃、一抬,扰乱了刘有宠本来正常的喂扶,右手也跟着曹智的不安分的身体晃动起来,致使刘有宠下意识的反应抬稳手中的茶杯,致使杯口更远离了曹智饥渴的嘴唇边。
当孩子手中的玩具被拿离他的安全范围时,孩子通常都会伸手去抢夺。曹智此时的状态和一个孩子无异,只见他突然一伸双手猛的抓住刘有宠持杯的右手,硬将其拉回自己的唇边吡吇吡吇猛灌起来。
刘有宠本来是蹲着的,被曹智这突如奇来的一下,硬是拉失了重心,连人带茶杯一起被曹智拉倒在胸膛上。刘有宠的面色瞬间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她的心一下跳上了急,异性气味猛灌入她的鼻腔中,曹智裸露的肌肤与她相隔着衣襟摩擦触碰,异样的感受,使刘有宠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抵抗的力量。
羞愤是刘有宠的第一反应,她想大叫,犹豫了一下的她,终于咬了咬银牙撑着。她毕竟是个成熟的女人,在第一反应之后,权衡利弊的第二第三反应接踵而至,现在叫人进来已经是个讲不清楚的死局,于其引起对自己不利的风言风语,不如等曹智喝完,一杯水能喝多久,顶多就几口的事,喝完,他自然会松手,到时再唤人进来将他扶到了别屋的床榻之上便就是了。
如刘有宠所想,曹智很快饮完了刘有宠杯中的水,“噔”一下,也不知疼痛的,一松手,失去支撑的曹智后摔脑袋,躺回地面,满足的舒了一口长气,继续挺尸般的睡着了。
刘有宠也在同一时间,放松了自己僵直的身体,一手撑地,一手撸着嘭嘭乱跳的心房,自言自语似的嗔骂道:“坏东西,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尽想着轻薄。”刘有宠说完低头再看看依然晕晕沉沉的曹智,这才无奈的摇摇头,慢慢撑起身体,一副做贼心虚的慢慢抬起脑袋,查看着左右的情况,还好,没人。大概下人应为袁绍的吩咐,要等曹智睡醒才来收拾这里,放下心来的刘有宠正要撑着身体爬起身。
突然,前一秒还平躺着酣睡如雷的曹智,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呼”的一下把刘有宠好不容易和曹智拉远的距离又一下子拉近到几乎唇对唇,眼对眼、鼻对鼻的距离。
刘有宠一下子吓得张大了樱唇愣在那里,她看着曹智半开半合眼皮,一时吃不准曹智是醒了,还是仍旧在睡梦中。
“曹小叔”刘有宠几乎用蚊蝇般的声音颤抖着边叫曹智,边往后移腿着。
而真实还在睡梦中的曹智却渐渐呼吸粗重起来,他满鼻孔充斥的澡香,突然让他梦回到在圉县与蔡文姬共浴的情景。一时间他满脑子尽是蔡文姬显得娇媚动人之极的**媚态,当梦至蔡文姬嬉笑着转到他身后,温柔地为他脱下外袍后,再嬉笑着转身逃走。
曹智在梦中看着蔡文姬那种我见犹怜的神态,脑袋热之下,一把迅即向梦中的蔡文姬抱去。
梦中的曹智是去抓故意引诱他的蔡文姬,而现实中的刘有宠是真实的一把被曹智环绕抱住。并感觉到曹智的火热的大手迅即在刘有宠背后展开了打着小圆圈的抚弄和磨挲,刘有宠在强忍着剧烈眩晕感,两手抵住曹智坚实的前胸、肩膀,奋力挣脱着曹智的环抱,刘有宠预感到了的可怕事。
“曹,曹小叔,你,你快放开”
此时,现实中刘有宠的挣脱恰恰符合了梦境中蔡文姬故意的扭捏和撒娇。酒精加虫精上脑的曹智此时那还分得清现实和虚幻,唇贴上唇的热吻在刘有宠还未挣脱前就热烈的展开了。
“嗯你干什么”
刘有宠被曹智粗鲁吮吸和舌头的灵活侵入,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耳朵中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
在曹智自然露出色授魂与的表情时,贼手迅下沉,滑过背脊,一把抚上刘有宠的肥臀。
“啊”
在刘有宠的呻吟叫声中,曹智抬手“啪”的一声脆响,轻打着刘有宠健壮却不失弹性的肥臀,梦语咿呀道:“阿琰你屁屁真壮哩”。
第五百二十章 别人老婆
任何一个女人在任何一个状态,听闻这个正和她步入灵与肉交融的男人突然叫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们都能以最快的度觉醒。
“你快放开我不是不是我我要叫人了嗯”
但这对刘有宠这个清醒的人来说抗拒或许还是比较容易的,但她面对的是个不清醒,甚至是已被色域完全占据脑海的下肢动物。
刘有宠的再次挣脱被曹智在梦境中理解为另一番挑逗,他抱得更紧,抚摸的更有力,甚至翻滚着把刘有宠压在了身下。而他刚刚的那杯茶早已在这番热过程中蒸殆尽,此时他挖掘到了世上最解渴的玉露琼浆,他无尽的索取着,甚至于接近了粗暴。
但这种粗鲁对久逢雨润的刘有宠来说又是刺激最大的,她敏感部位纷纷遇袭,一再被无情、粗鲁的攻占,她的唇在三十秒后就被吻得红肿。但这一切对一个二十七岁的已婚妇女来说又是多么的刺激和**,酒后的人要么软的像团烂泥,要么被某些外部刺激的悍勇如虎,他们这时比平时有更大的力气,有更执着的追求。
而可怜的刘有宠恰好碰上了属于后者的曹智,她被曹智吻的双唇麻木、咬破、出血,被孔武有力的曹智压的透不过气来,在曹智这份坚毅、执着的不断进取下,刘有宠最终放弃了抵抗,放弃了最后的防线
在曹智粗暴的冲入刘有宠的体内时,她是颤抖着咬唇坚持的。最后的一丝清醒让她知道,千万不能出过大的声响,否则那会要了两个人的命。
隐忍,乎想象的克制,近乎疯狂的闷哼,低吟,最终化为一片雨露在无尽的黑暗中绽放出绚丽的彩虹。
一场春梦,一场鼾睡,数个时辰后。
想起梦中的热吻,连混沌沌还未彻底清醒的曹智都感觉那么真实,梦中的女人是谁?是蔡文姬吗?好像不是,曹智朦胧间好像看到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态,好似那人是他应该熟悉之人,此时她飘然而过时的幽香仍在鼻端徘徊不去,那股澡香好像在那闻到过,唉想不起来了!曹智抿着嘴唇上残余的香丝,只是依希记得那场抵死缠绵的春梦,孰不知曹智在这场春梦中睡了别人的老婆。
想到这里又让曹智想起昨晚的令他现在还在脑袋疼的拼酒。
自己真是失策啊!清醒过来的曹智赶紧翻起身查看着自己。
还好,没少啥属于他身体的任何东西,随身物品都在,关建是那些"原装货"一样没缺。只是衣衫凌乱了些,没关系女人被人灌醉,醒来衣衫凌乱才要着急,男人不要紧,被人脱光了也不吃亏。
"咿!我怎么连裤子都脱了!唉呀,坏习惯,坏习惯!"曹智在来到古代,因为缺乏标准内裤的原因,在习惯不穿内裤的同时,也养成了裸睡的习惯,特别是在夏天。曹智通过取妻后的反复实践,又现诸多裸睡的好处,比如说对某些血脉澎涨,又着急忙慌的时刻,还要把内裤从腰间脱下,并一直拉脱到脚趾才算大功告成,这段距离实在太……长了,所以曹智再次挖掘到了不用穿内裤裸睡的一大好处,并成了此项不文明举错的绝对拥护者和坚持执行着。
习惯是靠培养的,当你对这一不耻的道路走多时,就会现原来你开创了一条新路!嗯!无数至理名言就是这么被总结出来的。
曹智对自己在别人客厅里半裸光屁股睡觉,很是惊奇的同时,不及察验自家二弟为何萎靡不振的原因,火的把它从新藏入肥大的儒裤内,贼头贼脑的左右一扫视,幸运!没人!起身!曹智惊叹自己做这一套怎么这么连贯,有去偷情的潜质!
趁着整理衣裳的功夫,曹智也现了此时的天色已是深夜。因为北厅背荫,所以白天也是点烛火的,但此时还是显得厅内很昏暗。
曹智暗呼自己怎会睡了这么久?曹智拍着依然沉重的脑袋,跌跌撞撞的寻门而出,回自己的西院连夜招开紧急会议去了。
在他离开北厅时,通往后堂的左右两煽门外有两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的身影。其中一双更是饱含着泪水眼看着曹智悠哉悠哉的离开,那双眼神也复杂之极,几乎纠结了世上所有喜怒哀乐的情感。
混然未觉这半宿睡的有什么不妥的曹智一回到住处就招集了已睡和没睡的属下,召开紧急会议。
虽说这几日在邺城,在袁绍身上收获不大,但好多曹智以预感到的事情已是刻不容缓;袁绍对火药的兴趣,袁绍和他这帮谋臣武将有好些个曹智都不了解,这些人为什么在同一时间背叛韩馥,而转头袁绍怀抱?袁绍奇怪的攻幽作战方案等等,必需紧急商议一番,拿出个应对方案。
但没等曹智和他的谋臣武将商议出个丁来,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袁绍出征的时间到了。在商议无果的情况下,曹智要求已在幽州的乐进多派人手刺探军情外,又往丹阳去了多封书信,也把他这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之给远在徐州的曹操知效,让他也预知到袁绍对他们兄弟的图谋。
曹智随袁绍离开邺城,开拔去幽州的途中,收获一条喜讯,任红昌于兴平二年五月十九顺利生产了一名女婴。而重男轻女的曹嵩在接获任红昌为老曹家喜添千金的消息后,连以往为孙儿辈起名的权利也放弃了,只是差人送去宛陵好些金银财帛,以示慰问。
后来曹智知晓此事时,不得不费时费力的跟任红昌开导了一番男女平等理论,强力灌输生男生女一个样的先进思想。同时也独自,暗暗责怪重男轻女的曹嵩一番,摇头感叹封建思想毒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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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渔阳,今北京密云地区,这一地区远还没有达到后世永乐大帝的胜景,和丰饶的中原和江南,这里还只能算是苦寒之地。但这种苦寒之地同样未收到战乱的太多波及,黄巾、军阀混战都甚少光顾和燃及这种汉夷混杂之地。同样东汉最北端一字排开的并、凉二州亦是如此,除了和各少数民族的争端,相对安逸的环境也造就了董卓、韩遂、公孙瓒等人的富足和强盛。
渔阳是幽州大郡,但城中居民、店铺,粗鄙简陋,比之冀州、兖州的中原之地却大为不如。其时幽州是当时东汉帝国的一个大州,公孙瓒此时又辖制着青、并两州,实力比之只拥有一州之地的袁绍强盛得多。但在前两年公孙瓒还大占优势的局势,在界桥一战败给鞠义后,就急转直下。
鞠义这个命不太长的袁绍大将,也是在界桥一战,受到了袁绍的重视。鞠义不愧为军事天才,在利用联军优势,迅攻占渔阳后,并未在渔阳死等袁绍的到来,而是马不停蹄,夹联军初胜之锐气,率部长驱直入,迅推进到幽州另一重镇鲍丘。
鲍丘在沽河下游,鲍丘水的下游其部分故道犹或称鲍丘河,或称潮河(鲍丘河西起三河、密云界上,南径河北省三河市和大厂县,东南径宝坻林亭口至八门城入蓟运河)。鲍丘以鲍丘河为名,并以此河为屏障,是在渔阳下游依河而建的中等城池,但战略位置非常突出。
曹智随袁绍过渔阳城而不入,在途中得知公孙瓒同样集结了大军到达鲍丘后,放马直奔鲍丘而来。此时到鲍丘城的路途上还是一派草原气息,还没有遥望的故宫美景。草原中游骑来去,络绎不绝,个个都衣甲鲜明。行出渔阳数十数里,只见前面一队骑兵急驰而来。他们驰近袁绍中军前十余丈处,一名将领模样的人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右膝下跪,说道:“禀主公,鞠将军已安营与鲍丘河上游十里处,正与公孙瓒对持,请主公前往督战。”
袁绍听说鞠义已对上公孙瓒,甚是欢喜,说道:“传令三军快推进,呃,沮授,以我们的脚程,几日可达鲍丘?”
乘车而来的沮授听闻袁绍唤他,急忙把头探出车厢,道:“两日,两日便可到。”
“哦!”袁绍应了声,转头对传令的将官道:“告诉鞠义我两日后便到,在我到之前,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公孙瓒毕竟不是纸老虎。”
传令的将官道了声“是!”撮唇作哨,两名健硕骑兵乘马奔来听候调遣。那传令将官对二人道:“快去禀报,说主公和援军两日后到!”
两名骑兵躬身接令,飞驰而去。余人继续前进,而袁绍因为接近交战区,原先的青袍骑兵护卫队,改为了白马白袍的骑兵队,号称白马义从。这白马义从不是袁绍独创,而是公孙瓒创。
公孙瓒在年轻时,作为一名边疆将领在和北方少数民族的作战中以勇猛豪迈而成名的,他善使双头铁矛,好乘白马,屡乘以破虏。公孙瓒常与善射的士兵数十人,一起乘着白马,成左右两翼的队形冲杀作战,后来公孙瓒自号这一队人马叫“白马义从”。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不会拍马屁的鞠义
白马义从后扩充成相当规模的部队,乌桓等外族部落更是相互告之,在塞外要避开白马长史公孙瓒。塞外胡虏皆呼公孙瓒为“白马将军”,公孙瓒也由此选了精锐骑兵三千人,组成了“白马义从”。这支部队一时威震塞外,从此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组成的骑兵队在北地东部创下了赫赫威名,名传天下。
此后无数豪强、将领纷纷效仿,作为顶级豪强的袁家,自是有能力组建以纯色白马作主要配置的亲卫骑兵队。曹智在历阳就见袁遣也有这样的特殊白马骑兵队配置,但公孙瓒组建的白马骑兵部队是以战斗力强而闻名天下,到袁绍、袁遣这儿显然就成了一种显示身份的摆设,纯的为了摆谱,彰显身份了。袁绍的白马从义作为一种仪仗队似的摆设纯在,曹智看着袁绍身后近百人的白马骑兵护卫队,感觉阵容的确很好看,而且担任白马义从的成员都经过精挑细选。曹智细细看这群小伙子个个身穿白衣,长得眉清目秀的,就不知战斗力如何?
曹智正思绪间,袁绍唤他,“智弟过来。"
曹智现在身处后军,听得袁绍叫他,就纵马驰近袁绍中军,来到袁绍身侧。袁绍自然而然的眉飞色舞问曹智:"智弟,你看我这白马义从怎样?"袁绍问这话时神采异常昂扬。
“好,阵容整齐,这套白马白衣真是飘逸,兄长寻到这么多白马真是不易。”曹智虚情假意的夸赞道。当曹智见了这等声势,料想这白马大概在北方多出产,很容易寻得。但转念一想,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马匹的养殖本就不易,纯色的白马更是不易寻觅、繁殖,所以才出此言,试探性的问问。他和曹操就算展到现在,地盘、实力都已达到一定程度,但战马依然是个头疼的问题。古代的战争需要马匹充当交通工具,和组建骑兵,在这个时代骑兵无异是战斗力最强的兵种。
但在战事中,战马却同样是样消耗品,战马和人一样会死,会受伤,会失去战斗力,而曹操和曹智的部队每次战事后,在战马一项上永远都不到足够的补充,就算有缴获,也远远不能满足骑兵的展,因此无论是拥有兖州一郡之地的曹操,还是拥有富足丹阳的曹智,骑兵的扩充和壮大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直到现在曹智的部队中战马配置最全,最好的也就是身边的三千亲卫军,其他部队战马严重不足,像一些丹阳镇守小县的守军,战马的数量不足百匹的都有。这次曹智来北地,还有个目的,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收购些北方出产的马匹,好回去补充自己战马的不足。
但这个想法曹智和曹操都知道不太可能实现,北地都是被些善用骑兵的豪强占据,现在袁绍又对此地虎视眈眈,怎么可能把马匹输出给他人。
此时,袁绍听得曹智对他白马义从的夸赞,也很是高兴,但随即又道:“哥哥我这点不算什么,你没见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才叫一个阵容强大,移动起来像一朵白云般飘忽,啥事好看。这次哥哥来幽州,就是要把公孙瓒的这朵白云彻底戳散,并且哥哥立志要建立一支比公孙瓒更强大,更壮观的白马义从。”
“喔!”曹智露出无比羡慕和向往的神情,心下却暗想着怎样坑蒙拐骗的也从这场混乱中给自己弄几匹白马回去骑骑,过一把白马王子的瘾。不过曹智老早就听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阵容何其甚大。
一行人谈谈说说,迳向东北方向行去。一路无事,傍晚在一处河滩边宿歇,次晨起身又行,这一日向东走了一百余里,傍晚又在一处营地宿歇。到了第三日中午,行出了十数里,一队穿青衣骑兵前来迎接。袁绍指着打头一个极不起眼和普通兵士一样青衣布裤的军官,道:“那就是鞠义,他知道我到了,这是来迎接了。”
曹智撑起脑袋寻找着鞠义的身影,这北地的军士和曹智南方的兵士不一样,南方说热就热了,不再会气候反复,而北方不一样,气候不但早晚温差极大,这天有时还会说变就变,***突然下冰雹的机会都有,这种情况越往北越严重,这也是为什么说这里是苦寒之地原因。所以骑来的这队官兵中穿普通单衣的也有,还披着熊皮皮衣外袍的也有,这种把春夏秋冬四季行头都背在身边的习惯在北方士兵中很流行,也是一种普遍的做法,这样要添加更换起来也快。但这就造成了曹智辨认、寻找鞠义的麻烦,曹智远远地一瞧,只觉黑漆麻乌的一片,装扮的也不想一支正规军,倒是有点北方土匪的味道。
那鞠义显然是个不喜欢出挑的人,一时曹智也未看清那个才是大名鼎鼎的鞠义。待到这队兵马行到近处,齐声吆喝,同时下马,分立两旁,打先一模样甚是威武之人朝前两步,越众而出后,单腿下跪,躬身低头道:“恭迎主公!”
袁绍微笑着举手行礼道:“请起!鞠将军请起,鞠将军劳苦功高。辛苦了!”
曹智心想这大概就是鞠义了吧?只见随着袁绍的虚情假意,这个鞠义也毫不客套,袁绍说请起,他马上从地上站起身,绝没有什么“领导辛苦”了的马屁话,只是神情冷峻的朝袁绍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曹智趁机细细打量即将把公孙瓒赶出历史舞台的不二人选,竟是长得如此普通,三四十岁的年纪,方方正正的脸,脸颊上长着不是很整齐的短胡渣,大概今天还算是剃过的。接着是不大不小的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耳朵,最后配着两条不粗不密的眉毛。穿的也是和普通士兵一样的粗布衣衫,上面还有好些灰尘、污垢,除了和普通兵士不一样的帽子,也就是来说鞠义这个人脱了那顶代表将军的头盔,任往哪一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士兵。
曹智没想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鞠义竟是这般普通,曹智听沮授介绍过这个鞠义,鞠义的家族在灵帝年间就举家从平原避难到西平,鞠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也在凉州展起了自己一定的势力。他训练的兵马也像那些少数民族的勇士般骁锐,鞠义成年后从西平回到冀州成为了韩馥的一员部将。后来冀州的政治较量和争斗,鞠义都不曾参与,他相对是个不喜欢政治的人,也不善交际,所以在冀州官场不但不受重视,有时甚至是个被人忽略和遗忘的人物。
袁绍接手冀州后,大赏对他登上冀州州牧之位的有功之臣,这里自然没有鞠义什么事,他初时在袁绍手下只是担任一个六七百人的偏将,不是很得势。后来袁绍身边又有无数能人义士来投效,袁绍更是没有注意到鞠义,直到界桥之战,袁绍随意拨给鞠义的八百弓箭手,却挥了决定战役胜负的关键作用。从此鞠义也一战成名,成为袁绍手下的大将,并被袁绍委以重任,逐渐把对北方战事的军权都交给他。
鞠义也没有辜负袁绍的厚望,不但继界桥之胜后,侵占了一部分幽州的地盘,还遏制了多次公孙瓒及其部将的反扑,巩固了袁绍在幽州的地盘和势力,是袁绍的兵马在幽州站稳脚跟。这几年他很少回冀州述职,常年带兵在荒草丛生的北幽之地,与公孙瓒交战,你来我往的战事也是一直不断,除去年的蝗旱大灾,双方暂时偃旗息鼓外,其他时候都是摩擦连连。
曹智还未看明白这位朴实的鞠义时,袁绍大手一招,哈哈大笑着对曹智指着鞠义道:“智弟啊,这就是你一直想见的鞠义了。”袁绍说完再转对着鞠义道:“鞠将军这位是丹阳太守曹智,我从小长大的兄弟,你们亲近,亲近。哈哈鞠将军我智弟来到冀州第一个要见的人就是你,对你崇拜的紧,看来你的名头已是传遍天下了,哈哈”
鞠义被袁绍的夸奖说的老脸一红,知道袁绍的话里其实还有些妒忌之意,但也不知圆滑辩解或是回捧袁绍几句“都是袁绍领导有方”等等的场面话。而是直接跳过袁绍,对着曹智一拱手,爽朗道:“振武将军曹智是吧?鞠某也听过曹将军的威名,听说曹将军前些年在扬州庐江和一个叫濡须坞的地方,以兵力上的劣势,完胜过号称有十万大军的江夏蛮?”
曹智一听更加确定袁绍对曹家兄弟的关注历来是不曾放松过,对曹智、曹操的一举一动一直看得比较紧,连素不相识的鞠义都这么了解他的几年前打的皖城之战,看来袁绍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糊涂,看似只沉迷于酒色。其实他应该把天下诸豪,或是正在展的势力都有详细的了解,同时也让曹智隐隐看到了袁绍不小的野心。
第五百二十二章 隔河对持
曹智此时也不及细想袁绍未来的宏图大计,对于鞠义的夸赞马上回礼道:“鞠将军过奖,皖城之战,曹智还是的小将,主要还是靠当时的扬州刺史陈温,庐江太守6康等诸多扬州官将共同努力的结果,在皖城,在濡须坞曹智只是运气好,打了些小胜仗,整个战局最后能反败为胜主要还是靠扬州各位大人的运筹帷幄,非曹智之功所致。倒是此次曹智有机会鞠将军合作,让曹智欢喜得紧,曹智一定要好好跟鞠将军学习用兵之道。”
“唉,曹将军此言差矣,据我所知,濡须坞一战曹将军就以”
“哎,两位好了,好了,我老沮一路劳顿,这把老骨头着实累了,两位将军以后再叙,我们先入帐歇息一下吧?”
老奸巨猾的沮授一看愣头青似的鞠义碰上有共同话题的曹智一再说个没完,就马上从中打断,提议入军营休息了。
沮授太了解自己这个主公了,袁绍表面上乐呵呵看着曹智和鞠义说话,其实心里头早已把不识好歹的鞠义给恨死了。袁绍向来在任何地方都喜欢做绝对主角,而不是配角。这鞠义竟敢直接忽略掉他和曹智穷聊起来,而忘了自己是何人的属下,此地何人才应该受到最多关注。
沮授阻止的另一个原因是鞠义为人耿直,不善拐弯抹角的政治阴谋和交谈陷阱,再让曹智和鞠义说下去,鞠义很可能透露更多他们的内部信息。虽说鞠义对他和袁绍等人进行的阴谋诡计知道的不多,但据沮授对曹智的了解,这个家伙特别擅长举一反三,根据被人话语中露出的点滴信息,他可能分析出很多东西来,所以不能在让他们说下去了。
鞠义也不是个特爱啰嗦的人,沮授一说累,就和曹智停了话语,对着袁绍一拱手,纵步行前,飞身上马,对着身前军士一声叱喝,前面带路的军士就开始开拔上路,袁绍、曹智等人也纷纷上马,进车,跟随在鞠义其后,开拔前行。
行到傍晚,绕过一处山丘,就见到一座大山气象宏伟,一条大河哗哗水响,前面引路的鞠义臀不离鞍,半转着身对袁绍等人道:“主公,各位大人过了前面那个山坡,咱们便到了。”一行人从山坡旁奔流而南。转过山坡,眼前旌旗招展,一片大草原上密密层层的到处都是营帐,成千成万骑兵步卒,围住了中间一大片空地。军营旁就是一条长长蜿蜒的大河,那就是鲍丘河了,而河的对面隐约已能见到一座低矮的土黄色城池,那边应该是鲍丘城了。
曹智知道此处就是袁军的主营地了,看袁绍现拥有一州之地,势力就以如此,怪不得将来能成为天下第一诸侯。
此时护送袁绍白马义从各队官兵取出号角,呜呜呜的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一处大帐旁,闪出另一队身穿白衣的白马义从卫队前来迎接袁绍进了密密层层营帐中央的大帐。
曹智只道一进帐中,便可与袁绍的众多属下相见,并直接进行袁绍到达幽州的第一轮军事会议。岂知帐中毡毯器物甚是华丽,矮几上放满了菜肴果物,帐中却无其他不相干之人。随后袁绍的解释道:“智弟,我们先吃饭,吃晚饭我已替你安排好营帐,你好好安宿一宵,明日在和其他将领相见,商议军情。”
曹智知道袁绍讲求生活质量,就是在这两军对阵之时,他也不会马虎了排场和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这也只有像袁绍出生豪门,通过几代人才能培养出来的一种对生活追求和高雅习惯。曹智在这方面和袁绍一比简直就是个土包子,曹智也不多问,坐到几边,端起酒碗便喝。帐中有四名白衣军士斟酒割肉,恭谨服侍曹智、袁绍饮宴。
第二日一早曹智也如愿见到了夏侯渊、许褚等自己的部将,得到了重要的一条信息,乐进极其曹智的一部分属下军士在曹智到来的前三日,已被调往易县,那是一个幽州与并州相邻的一个县城,归属幽州。调军的理由是防止并州韩遂向幽州增兵,韩遂现在虽说在进犯长安的战役中失利,现在的实力大不如前,但他依旧是并州一霸,势力在北方根深蒂固。他在公孙瓒取得辖制北方六州的圣命后,也就表示了臣服,名义上受公孙瓒管辖。袁绍因韩遂对他进犯幽州的举动态度不明确,所以要部队在幽州边界上堵住韩遂,防止他突然对公孙瓒增兵。
这份军事考虑倒是没什么错,但为什么突然调曹智的兵呢?而且听说命令不是鞠义下的,而是直接由身处权利中心的邺城出的。曹智赶到鲍丘并没有在路上有所耽搁,而命令却比他们先到三天,可见命令是在袁绍和曹智离开邺城之前就出的,那么曹智可不可以理解为袁绍在和曹智出征幽州前,就已拟好了命令,或者在他们动身之前先出了这道命令。因为现在在邺城主事的审配、逢纪、郭图等人无权对在幽州的前线部队调令,这个权利只有袁绍才有,所以曹智才会推断袁绍对曹智的兵马安排早有定计,他这么做的目的,曹智暂时不知,但目前看来这个任务好像没多大危险性,韩遂不是傻蛋,他不会在公孙瓒和袁绍谁弱谁强,还没分出胜负之前贸然站出来支持一方的。
曹智在看不到什么不妥地方的情况下,先在鞠义的陪同下,隔河观察了鲍丘城的情形。鲍丘城是个典型的北方城池,外观看上去很是破旧,黄黄的土砂石围起的城墙也不是很高,城外的壕沟也不很深,城池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居民也不都住在城内,而是沿河自然形成了数个村落,而其中两个就在袁军驻军的河这边,现在名义上已被袁军侵占,属于冀州管辖了。
公孙瓒此时在鲍丘河对岸也是重兵云集,壮观如浮云的军帐分前后在鲍丘城外驻扎,并在河岸前挖掘了数道壕沟,建起了无数木栅、高塞,与袁军形成对持之局。
在这些军帐中间有一间特大皮质军帐,应该就是公孙瓒所居住的,营帐乃用数层牛皮所制,飞彩纷金,灿烂辉煌,和曹智的皮室大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现在就快进入夏季,不知公孙瓒还住这种皮质军帐,热是不热?
曹智看完公孙瓒的兵力布局,感叹道:“公孙伯伯,不愧为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这鲍丘城不像渔阳、邺城有深沟厚墙可依,所以散兵力在城外,据河而依,并不把这么多兵马集于一处,也不便于进退,我看公孙伯伯不会等着鞠将军去攻,相反在合适的时候会主动进攻。”
鞠义懒散的端坐在一匹北方产的黄骠马上,一点不对曹智口称公孙瓒为“伯伯”而惊奇,相反听完曹智对敌军的排兵布阵,目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曹太守高见,鞠义昨晚给主公汇报军情时,军中将领、谋士均认为公孙瓒及属下军士已被渔阳一战严重挫伤锐气,根本不会主动出战,而只是会死守鲍丘河,不让我军通过。曹太守才来一天,只观敌军所摆阵势,就能遇见公孙瓒主动出兵的意向,着实难能可贵。不满曹太守,鞠义也有这种看法,所以鞠义才把我军的阵势围成个圆圈,不让我军那些和我们临时组合的刘和、阎柔、鲜于辅、齐周、鲜于银、乌桓峭王等有了二心,特别是那些胡兵,这些人在我军取得绝对优势时,一定会紧跟在你左右,还能主动配合。一旦公孙瓒兵盛,我军稍有被戳伤锐气,他们是比兔子跑的还快。我也只有如此派兵布阵,他们才会与我们共同背水一战。”
鞠义说完自己的见解有些许得意,对自己这种因为有联军性质的战略安排很是满意。
而曹智在听闻袁绍昨晚背着他对自己的属下召开了军情会议时,心下五味陈杂,翻江倒海之际,身后许褚冷哼出口。
曹智不动声色,用眼神止住愤愤不平的许褚,再和夏候渊略一交流眼神,就马上笑呵呵回应鞠义道:"鞠将军考虑周详,排兵部阵应对得当,曹智佩服!"
鞠义从来不知道如何回应别人对他的赞赏,他说话永远那样不知圆滑,他永远活在自己的军事思想中,只听鞠义摇头摆手道:"曹太守能一眼看出公孙瓒可进可退的排兵部阵,足见高明!哎!请恕鞠义冒昧,听说曹太守以前和公孙瓒私交不错?"
曹智、曹操和公孙瓒私交的关系没什么好隐瞒,袁绍更是清楚,只不过现在为了不同的利益,各代表着不同政治团体,才会走上现今的对立局面。
不明白鞠义为什么这么问的曹智,未注意到本来表情就不是很丰富的鞠义问这话时脸色逐渐转变的义正言词。
本书。
第五百二十三章 联军会议
曹智微笑着点头应道:"是,我们在关东联军西征董卓时曾经是战友,公孙伯伯不嫌弃我当时还只是扬州都尉的低微官职,真心与我结交,我在他那也受益良多,之后几年里我们虽说见面没有,但一直有书信来往。"
"恩!"鞠义继续板着脸义正言词道:"曹太守能把与公孙瓒的关系袒成相告,鞠某也好让沮监军放心了,不过即然你我对此战有职务之分,鞠义还是要说一句,希望曹太守对公孙瓒不要念了私情,而耽误战机!"
"什么?"
"正是,正是!"
第一句"什么"是许褚说的,第二句是曹智赶紧圆场的。曹智此时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袁绍东征大军的前线副将,是鞠义的下级,现在鞠义也算是对曹智这个身份特殊属下的第一次训示。
曹智听完鞠义的话一点不觉的他对曹智有不敬之意,相反曹智觉得这个鞠义真是傻的可爱。同时曹智也通过廖廖数语进一步了解了鞠义这个人,鞠义这个人可能在用兵打仗上有着过人之处,但做人实在太没心机了。估计是前一秒沮授还在对他交待对曹智不放心的理由,要他在战场上注意,下一秒他在和曹智的对话中就不知不觉露馅了。
曹智诚恳的向鞠义保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定遵守鞠义的命令,绝不和公孙瓒徇私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同样窃喜的夏侯渊,两人均暗道:"幸运,幸运,还好能碰上鞠义这样的愣头青,让他们能旁敲侧击的知晓了许多袁绍内部的情报,真是太幸运了。"
之前曹智等人一直对袁绍有一定错误的评估,主要原因是曹智受他半调子历史智识影响,一直认为袁绍属于草包一个,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也反复出现见事迟得计迟、愚蠢、反应慢、志大才疏、优柔寡断、心胸狭窄、妒贤忌能、不会用人等贬义之词。而且官渡之战又在占绝对优势的前题下,最后竟成就了曹操流芳百世的以少胜多精典案例。袁绍在历史上给人的不佳印象也造成了曹智对袁绍的轻视,认为这个袁绍纯属一个靠背景才有这一切的笨蛋,孰不知袁绍即将统治汉帝国北方最大的四个州,成为雄踞冀、幽、并、青四大州,还降伏了匈奴、乌桓,坐拥“精卒数十万、骑万匹”,“辎重有万余乘”的大军阀。成就将在一段时间内越任何一个豪强、诸侯。蛮横的袁术,强大的公孙瓒的成就都不如袁绍。
曹智最近通过和袁绍的接近和多方打探,及鞠义的诸多漏嘴,使曹智越来越觉得袁绍全身藏着太多太多看不透的东西。曹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袁绍,袁绍绝不会是个历史上说的大笨蛋,大草包,他应该是个耍阴谋的专家。
看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历史总是逃脱不了“成王败寇”的规律,曹操将来得势后,他以及他的御用史官们,对于袁绍这个令人心有余悸的失败者,难免要泼点脏水,这样既可以粉饰一下胜利者的光环,同时也可以证明自己的胜利乃是“历史的必然”,所以只让后人读到了袁绍愚蠢、草包的一面。然而,袁绍虽可能不是雄才大略之主,但也绝不是昏聩无能之君。袁绍这个人应该是很复杂的,正如历史本身一样复杂。
正说话间,沮授派人来请他们入大帐,开会了!
曹智和鞠义等行入大帐时,袁绍已居中而坐。袁绍命曹智坐在他左下后,曹智注意到袁绍主位的横已坐有一人,三十几岁,相貌堂堂,气度非凡。袁绍为曹智介绍到此人叫刘和,刘虞之子,此次幽州从事鲜于辅等人扶持的新主。
曹智与他起身相见,大家客套着寒暄几句。刘虞虽死,其子刘和继承其地位理所应当,他也是此次袁绍讨伐公孙瓒的一面旗帜,以他的名义征讨公孙瓒,为刘虞报仇,才是真正师出有名的唯一理由。
刘和作为正宗的刘虞继承人,又是刘家天下最正宗的皇室宗亲,袁绍就算非常想把幽州据为己有,也不得不敷衍此帮人一番。袁绍让刘和坐在与他并排的横,以示尊重,并表示出了与他共理此战的主帅之意。袁绍跟刘和说话的态度也十分的客气,甚至略带些恭谨之意。但谁都明白袁绍在此地是占绝对主力的,刘和的属下鲜于辅、鲜于银、阎柔、乌桓峭王加上鲜卑等齐集而来的胡兵,一共才三万多人,且战斗力、装备都是参差不齐,在袁绍、曹智总共加起来三十万左右的大军面前,能说上话完全是因为刘和的身份。
众人相互见礼、寒暄,不多时随袁绍而来的文武官员纷纷进账参见,一时帐内明星云集,人头攒动。
沮授作为此行的第二高位,已监军的身份,先来了一番安排坐席。出于礼貌居主位横而坐的刘和右手边依次坐着他的谋臣、武将鲜于辅、鲜于银、阎柔等人,在他们下面才依次坐了赵融、颜良、文丑、等武将。夏侯渊作为此战袁绍直属大将,也坐在这排人当中。而高览、张邰、许褚、李典、杜大目等低一级的将官则坐在第二排。
而曹智、鞠义虽说也是将官,但却和沮授等人坐在了左侧一排。曹智更是因为身份特殊,坐高了鞠义一个席位。李黑没座,持铁铲站在曹智身后。
鞠义对坐低了曹智一个席位倒是毫不在意,只是正经八百往那一坐,就不太和左右之人寒暄、说话,独自沉思,想问题,绝对是个孤僻,不爱交际的性格。
还未到吃饭时间,但袁绍的军事会议从来就没喝过茶,每人的席案前6续有侍从端上酒壶、酒碗,在袁绍预祝不日大胜公孙瓒后,将帅云集的第一次联军会议正式开始。
有了鞠义的军事会议,永远会少了许多陈词滥调。这人太注重实干了,作为前线主将,又是和公孙瓒作战最多的将领,分析当前战情之人除了他不作第二人选。其实谁都明白,接下来打仗、干活都是鞠义做实际指挥,而袁绍主要是来坐镇的,真刀真枪打仗要用到他,那他拥有那么多武将就都是吃干饭的了。
袁绍不知道属下将官是不是有这份觉悟,他肯定是这么认为的。
在场的将官中除了曹智和他的属下外,就连刘和、鲜于辅等人都是很了解眼前这名看似其貌不扬的鞠义在用兵一道上的利害,所以没人敢轻视衣着普通的鞠义,都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碗,停了交谈,认真听他说话。
鞠义先分析了一下他们此战的第一对手——公孙瓒,鞠义不像别人在开战之前,先狠狠地藐视对手一番,相反鞠义认为公孙瓒绝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鞠义夸赞公孙瓒武艺高强,作战骁勇,用兵注重实效,绝不会拘泥于一些兵法、兵书,是个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说这番话时,曹智偷眼看了看袁绍的表情。鞠义这套先敬佩对手的做派显然不是袁绍和他这帮高谈阔论的谋士、武将所欣赏的,但出乎曹智意料之外的是袁绍对鞠义的话没什么特殊表情,还是一副嗜酒如命的样子,鞠义说话的中途袁绍只是抽空向刘和敬了两樽酒,其他什么也没干,像是也在侧耳倾听的样子。
鞠义汇报军事情况时,从来是一丝不苟,他甚至说话都不是看着主位的袁绍和刘和,而是正对着右席的一众将官侃侃而谈。在他想来这无疑是最正确的做法,接下来的实际战斗,肯定都是这帮武将上前线,他们应该把敌人的情况了解的清清楚楚才对。
鞠义说完公孙瓒接着介绍了一下公孙瓒所带将领、谋士的情况,鞠义对这帮人好像没什么好印象,话语间也多次提到要是公孙瓒没有亲信这帮只会阿谀奉承之人,应该不会落到今日之局。
鞠义在说完公孙瓒麾下第一大将严纲,肯定会被公孙瓒遣为先锋将外,接着就提到了公孙范。鞠义道:“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范可能是我们此战除公孙瓒外,第一要注意的人。公孙瓒手下除了严纲、田楷、单经等武将会带兵打仗外,还有能力带兵辅助公孙瓒的就应该是公孙范了。”
鞠义在提到公孙范时,袁绍眼角无意识的抽*动了一下。这事其实也是戳到袁绍的伤痛处,最初公孙瓒起兵攻打袁绍之时,袁绍干了件傻事,当时他因为接受冀州没多久,羽翼未丰,当时他有点畏惧公孙瓒的势力,将自己的勃海太守印绶给了公孙范,意图和解。结果公孙范真的跑到冀州的渤海上任,并在那里励精图治,大力展生产,还在渤海郡招兵买马,展军事力量起来。沮授等人后来一看这样下去肯定是养虎为患,建议袁绍驱逐公孙范时,公孙瓒已经和袁绍开始交恶,公孙范一看情形不对,一点不留恋渤海太守的虚名,在袁绍派兵征讨前,反起勃海之兵和几万户老百姓逃回到了幽州。
第五百二十四章 直言不讳
把兵马合入公孙瓒的部队,这样一来才使公孙瓒的部队更加强盛,实力过了刘虞、袁绍。
这个人现在还在公孙瓒身边,鞠义认为要留意此人。袁绍借着举樽饮酒,掩饰着尴尬,心下早已在暗骂:“哪壶不开提哪壶,鞠义你可真是颗茅坑屎,又臭又不开窍。”
而袁绍这边的一群武将、谋士个个脸色尴尬,均知道此事触到了袁绍的伤疤,欣赏鞠义谋士、武将均为鞠义幽州战事结束后的命运表示担忧,妒忌鞠义战功者心下暗乐鞠义你也有今天。沮授更是又拿出了他故意咳嗽的那一套,来提醒鞠义说话注意。
但我们的鞠义那是知道察言观色之人,说完公孙范,鞠义继续介绍了敌军公孙瓒的三位结义兄弟。这三人曹智都有见过,并无特别不好的印象。但在鞠义眼里这三人绝对是引诱公孙瓒走向堕落的罪魁祸,鞠义的意思公孙瓒会认识这三个江湖骗子真是“路道粗”。就拿公孙瓒结义二弟刘纬台来说,在认识公孙瓒之前是干卜数师的,就是以占卜为业,专门走街窜巷骗一些无知老头老太钱财,在鞠义嘴里这卜数师也是跟江湖卖艺骗钱的没两样。这刘纬台也不知怎么本事非常大,不但钻天打洞的混到了公孙瓒身边,还和他结为异性兄弟。并占卜出公孙瓒有皇帝命,竟教他为将来当皇帝做准备,先在易京置了类似后宫的场所,不准七岁以上的男人踏入,甚至还招收了一批太监,充当侍应。
公孙瓒结义三弟,李移子出身是个贩卖布匹的小贩,小农经济思想特别严重,只知道敛财。现在是公孙瓒掌管财政大臣。克扣军饷,贪墨公款,收受贿赂的事天天都在干,但却有本事哄得公孙瓒相信是在为他将来扩张地盘和登基积累财富。
乐何当出身商人,公孙瓒结义四弟,也是如此,其他本事没有,只知对公孙瓒谄媚阿谀,迎奉公孙瓒,钻营权术,排除异己,就差没学吕不韦弄个大了肚子的侍妾给公孙瓒,将来等公孙瓒真称王时,再来个“奇货可居”。
鞠义总体是这样评价公孙瓒和这三个害人精的关系的“所宠遇骄恣者,类多庸儿,若故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等三人,与之定兄弟之誓,自号为伯,谓三人者为仲叔季,富皆巨亿,或取其女以配己子,常称古者曲周、灌婴之属以譬也。”
这样一种混乱、**的情况也引起了公孙瓒之子公孙续,从弟公孙范等的反感和抵触,多次向公孙瓒提意见,要求杀掉刘纬台等人。但公孙瓒未予接受,搞得公孙瓒内部两派人关系紧张,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相互攻击、拆台,致使许多公孙瓒的政令,军事行动得不到很好的贯彻执行。
在幽州这种边关州郡,不同于一般内地郡州只有太守、刺史、州牧掌握最高权力。在这种边关郡州还设有长吏一职,他在州府、郡府都设有此官职,而且权力颇大,甚至有和太守一样的统兵权。
这鲍丘郡的长史叫关靖,是个特别为公孙瓒所信任的长史。应该说关靖也不是个一无是处的无用之人,毕竟他在幽州为官多年,也有一定施政、统兵能力,曾经在幽州也是个有名的酷吏。但这人却胆小势利,眼光短浅,谄而无大谋,见刘纬台等人得势,就左右摇摆,做墙头草,既不反对大公子公孙续等人的意见,又对刘纬台等人的胡作非为视而不见,他们送他点钱财给他吧,他也要了,属于一点没立场之人。
鞠义洋洋洒洒讲了一大堆敌我双方的人员情况到战略布阵,还特别提到了现已升任为平原相的刘备。
曹智一听刘备还在公孙瓒这,马上竖起耳朵仔细听。鞠义说这个刘备也可能被公孙瓒调来参战,这人不属于刘纬台等十恶不赦之辈,但也是没什么立根性之人,属于挺会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人。听说此人统兵打仗不咋的,但有两个结义兄弟还算有两把刷子,但名气一般,鞠义也不甚了解。
曹智听到这,心想:“鞠义你不了解这三人不要紧,我一定要注意这三人,他们日后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而且在郿邬曹智阴了他们一把,事后他们肯定也知晓是曹智给他们下的套,现在肯定恨曹智恨得见面就咬他一口。
曹智想好了不要说刘备来不来还不知道,就算来了,他也要避着点他们,省的这三个家伙狗急跳墙,把郿邬的事全抖出来。曹智不怕这三个家伙满嘴跑火车,但就怕袁绍知道此事后,惦记他的那份财宝。
曹智暗暗定计时,鞠义不顾昨日袁绍帐下大部分人的意见,坚持己见,说公孙瓒还有能力主动迎战。鞠义要求重新部署防御,在河岸这边的五里范围内增设两道防线。作为前线将实际作战的主将,鞠义要求先让部队后撤一点,引诱公孙瓒渡河来决战,腾出一定空间。鞠义对自己的作战设想,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竟对袁绍的将官名单要求做出调整,他认为颜良、文丑不适合做前锋将,对敌军接触的人不能只会一味和敌军展开厮杀,而要有能力应对一切突变的情况,及提早预见敌军接下来的战略意图,及时反馈给后面的主将,鞠义认为高览、张邰比较合适,应和颜良、文丑对调。
鞠义最后这番话一出,惊呆了全场,这家伙太口无遮拦了,这一下子得罪多少人啊?特别是颜良、文丑,那可是袁绍亲信中的亲信,老袁家的家将出身。就算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家伙"胸大无脑"但也没人敢这么直接了当提出他们不适合作前锋将。
“你说什么?”
“本将为何做不得前锋?”
两位被点名调换的主角,忍不住站起身后对着鞠义大声叱喝。
鞠义一点不怕这两个天煞孤星似的袁绍爱将,奶奶不疼,爷爷不爱的对着颜良、文丑不咸不淡道:“我说两位不适合作前锋将,应该把两位的位置后移,到两翼,听候命令后制人的冲杀敌阵,这样更具威力,听明白了吗?”
鞠义太胆大了,沮授、闻知色变,就算刚刚还被意外惊喜弄得有丝丝窃喜的高览、张邰,此时不由为鞠义捏起冷汗来,因为他们已注意到袁绍在听完鞠义的调将提议后,也是脸色数变。现在听到鞠义教训颜良、文丑更是动容,那两个接近白痴的哼哈二将,一时没听明白鞠义什么后制人等专业术语,只听明白了鞠义口气不善的最后训斥之言。两位也算历史名人的人物,现在脸色青,手按剑柄,把脸一转,看着袁绍示意做主。只要袁绍一点头,两人已准备好立马冲出,撕了这个比他们矮半个头农民上司。
这套阵容是袁绍在邺城集所有谋士、武将,反复讨论的方案,在袁绍看来应该是合理的不能在合理的了,没想到鞠义你一个主事前线的将军,这么大胆,直言不讳袁绍用人不当。
难道你比沮授、田丰、审配、逢纪、郭图、淳于琼等人都聪明,袁绍不光肝火一下子飙升到极限,脑门这也有点要冒烟的意思,这会儿已开始锃光瓦亮的冒油。
鞠义在谋士体系被认为绝对的没政治头脑,在武将体系因为战功彪炳,鞠义又不善搞人际关系,以至于这几年特别出众的招人妒忌。就是这么个两头不着调的人,没办法太会打仗了,袁绍不得不在这战事频期,重用此人。
但这太不给袁绍面子了,连外人曹智都觉得鞠义如果私下对袁绍提出换前锋将的事效果会来更好。因为谁都受不了在这么多人,特别是还有外人的面前被批评自己的排兵布阵中及用将不当。
曹智趁机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的反应,两个人引起了曹智的注意,一个是大为着急的沮授,还有个是皱眉沉思的田丰。
沮授着急很正常,他为袁绍可谓鞠躬尽瘁,努力营造冀州内部平衡、团结,也努力让袁绍听取正确的意见,使袁绍的政治、军事得到很好展。沮授这个人应该是对袁绍最负责任的一名属下,但忠言永远逆耳,他太了解袁绍了,像鞠义这么直白的建议袁绍就算知道是对的,也会反感鞠义这种态度。
正当沮授脑子急转着,思量着如何圆鞠义这堆不计后果的直言不讳,沮授脑子一下子转得快抽筋了,依然对鞠义的话无从下手解扣。此时,袁绍却突然在环视集体注目着他的人之后,一声轻笑后,神色镇定,慢慢举起酒樽,喝干了酒,正准备起身说道些什么。
突然,田丰抢先一步长身而起,面无表情的对着袁绍一拱手,在袁绍说话之前,进言道:“主公,元皓(田丰字)认为鞠将军说得有理,前锋将不光要武艺高强,还要有很强的战略素养,能随机应变,战局上的事千变万化,是万万不能有一点马虎的。此战又关系主公宏图霸业,更不容有失,所以元皓以为”
第五百二十五章 叙旧
又来个愣头青,众人都在如此以为时,沮授眉毛一挑,像是找到了缺口,田丰作为此时军中的军师,对主帅帐下将军提出的军事意见表评论,好像是应该的。
这缺根弦的鞠义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他认为再正常不过的言语而着急时,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说完坐下,只朝上的曹智点了点头,意思“我讲的对不对?好不好?”现在一听田丰的支持,一点也不领情人家是在给他擦屁股,一副应该如此的样子。
袁绍在愣了愣之后,同样也想到了田丰的意图,他马上止了已到喉咙的话语,神情潇洒侧了侧身,点头道:“嗯,田军师也认为这样,那沮监军以为如何?”
沮授感谢、佩服田丰啊!这苦大仇深的家伙关键时刻就是想得出办法,这招对袁绍紧逼一步,可能还是会令袁绍不满意,但这是此时最好的办法了。既保全了鞠义的正确意见,又让袁绍有了台阶往下走。
太好了!袁绍问沮授看法时,只要脑子不长变形的,都明白了田丰的目的。
沮授在袁绍已经接到暗示的情况下,还装模作样的左右权衡一番,讲两句之乎者也的屁话,才肯定的站在田丰一边道:“我也同意鞠将军的意见,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可以在我军两翼挥更大的作用。”此时沮授也只能做到这步了,田丰将袁绍一军的肉刺,他决定以后再找机会弥补。
曹智一听沮授这支老狐狸的话,差点要笑出来了,心道:“打一下,撸一把的事,这沮授是真在行。”
袁绍得到两名此行军中在他之下最高官员的支持,也就顺水推舟的再次点头道:“那各位还有其他意见吗?”
袁绍象征性的在帐中环顾一圈,无人应答后,做出最后决断道:“张邰、高览、颜良、文丑接令!”
被点到名的四人应声而出,往帐中一跪道:“末将听令!”
“张邰、高览立刻接受前锋营,颜良、文丑与之对调,调防至前军两翼,希望各位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务必打好此战!”
“是!末将遵命!”
“好”
四名对换的将佐齐声应命的话音刚落,帐中欢呼声起,刘和等联军将官纷纷出言夸赞袁绍“心胸宽广,虚怀若谷,知人善用,是个贤明之君”等等,一车的好话,直把袁绍捧上了天。
袁绍很在行应对众星捧月的场面,一一拱手表示着“这是我应该做的!”帐中的气氛也有刚才的严肃、尴尬,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举杯祝贺,把酒言欢的不在少数。
只有两个人恨鞠义、田丰等人恨得牙直痒痒,这两人自是颜良、文丑,他们自负袁家家将出身,又得到袁绍的恩宠,所以在军中一直非常的骄横,没想到被个长得农民似的鞠义当着这么多人弄得下不来台,这仇一定要报。但两人再傻也知道这不是时候,只能遵从着袁绍的军令,先隐忍一旁。
此时,袁绍被人捧得也差不多了,这时又快赶上吃饭时间了,正当袁绍准备令马上在帐中大开筵席时。
他那句“来人,上酒菜!”话还没说出,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帐内一众人本来都席地而坐,饮着酒准备接下来开饭的文武官员,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同站起身来,脸上均有惊惶之色。
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曹智心道:“天下再快的快马,决计不能如此迅捷。是了,想必是预先布置了传递军情急讯的传信站,一听到号角之声,便传到下一站来。”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来,一传到中军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帐中的将官本来欢呼纵饮,乱成一团的场面,这时突然间尽皆邪雀无声。
接下来帐门被推开,一名浑身被灰色铠甲罩住的兵士快步走了进来,来到袁绍身前半跪了下来,用低沉的声音禀告道:“启禀主公,河对岸敌军开始结集,看动向有进攻我军之意。”
袁绍一叹气,往站立着的鞠义看了一眼,道:“公孙叛军既然有了动向,咱们就散了,各位立即回营,准备迎战!”
“是!”
众人齐声应命,声音嗡嗡直响,直接洞彻九天,震得席案上的酒碗都微微的一颤。虽说刚才有些不愉快,但袁军将官大部分都是刚到的生力军,士气、军容都是最盛之时。
刘和等联军将官看袁绍手下这等声势,均觉精神一振,对此战充满了信心。
鞠义一见展示才能的机会又来时,一下子就忘了标榜自己对公孙瓒的预计,在留下袁绍、刘和与一帮军师、谋臣后,就率先走出军帐,麻利的一跳上他的黄骠健马,在马上对着跟随而出的一众将领高声道:“张邰、高览马上去往前锋营,探明敌军动向,颜良、文丑各率部镇守我军两翼,曹副将率部驻扎后军,其余军将都留守中军,我到前军!”
“是!”
雷厉风行的作风,简单的言语,充斥着军人应有的豪迈,有仇没仇,有情没情的都在一声应命后,纵马向自己的防区打马而去。战争永远能使男人血脉膨胀,Ji情高昂,那怕知道会死,但对男人永远有着诱惑力。
曹智被分派到后军,基本上就是后援部队的意思,要等到全线进攻时,可能才有机会上阵厮杀,这会儿应该不太接触到公孙瓒的部队。曹智领了个平安差事,心下也不以为意,还道袁绍上路,就像曹操估计的那样,高览他们来兖州助战时,也没让他们出真力,这回也该曹智来走个过程了。
曹智带着许褚、李典、李黑、杜大目正准备启程赶往后阵营地(夏侯渊作为袁绍直属将领,现不归曹智统辖,留守中军)。突然间鲍丘城方向鼓声大作,蓬蓬蓬的欢声雷动。曹智和他的一众将领忍不住停步,侧耳倾听起来。这鼓声太奇怪了,进攻、列阵都不是这样的鼓点,这公孙瓒是在干嘛?
曹智和一众属下面面相视之际,轰隆隆鼓声竟然一声接一声的连绵不断。随之整个鲍丘城方向又响起了激昂的号角声,有远有近,前后呼应,仿佛在整座敌占区各处同时吹响而起,震得大地都仿佛颤抖起来。
曹智一惊,眨着双目,在马背上不自觉的望向鲍丘城。只见整个正在派兵布阵的中军被这声势浩大的声音一下子闹的乱起来,那些还未接令军卫骑士纷纷走出了营帐,或手提兵刃,或正在披甲,脸上神情也大不相同,有的兴奋异常,隐有期盼的,也有面露惧色,忧心忡忡者。
跟随曹智已上马的三百亲卫军,也应声波震动,一些战马受惊,嘶鸣着前蹄跃起,整齐的列队出现了混乱。
“慌什么慌,就算敌军已杀过鲍丘河,第一波也轮不到我们的,一个个都省着点力气,好好养足精神去。真轮到我们了,再想休息就是妄想了。”一粗壮的话语声从曹智身后传出,随即许褚阴沉着脸纵马越众走了出来,凶狠的目光一扫己方亲卫和一些中军帐营混乱的士兵,大声的壬斥道。
这话明显不是在说曹智的亲卫队,那些中军兵卫也是一时被这奇怪的噪音所扰,分了些心,一听疤面将军许褚这么一吼,顿时一个个老实了下来,乖乖的返回自己的岗位,该干嘛,就干嘛去了。曹智见此一笑。
据说许褚来到袁军后,无事之下展示过他疯子一般的刀法,又有曹军士兵肆意鼓吹许褚的光辉战斗事迹,再加上许褚那张杀人不眨眼的吓人脸庞,在袁军中的威信提高度可想而知了。
许褚刚震慑好骚乱的士兵,就听远处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
"袁绍出来答话,袁贼"
原来是公孙瓒的阵营在向袁绍叫阵,这也是一种惯例,两军交战前,叫叫阵,甚至对骂一番,再开打,都属正常范围。一看不曹智他什么事,就招呼着许褚等人上马向后阵驰去。
但没等曹智等人奔出几步,就听远处喊声再起:
"曹智曹智"
曹智一听自己的名字被喊到,下意识的勒马停步,眉头一皱,正自疑惑。此时袁绍也早已换好铠甲,出了他的大帐,他正准备亲到前沿阵地接受传统的第一轮骂阵。这时一听见曹智的名字,嘴角一翘,二话不说就要唤过一名传令兵去后阵叫曹智。话未出口就远远的看见了曹智一行人。
“智弟,你跟我先去前阵观察下敌军的规模和兵种吧。就算是给公孙瓒一个机会,让他最后一次和我们叙一次旧。”袁绍一眼看到曹智后,走过来如此说道。
第五百二十六章 口舌之争
曹智一怔,但马上一口答应下来,道:“是,既然兄长如此说了,曹智自然乐意之极。”随后曹智扭头对着李典、杜大目吩咐道:“你们先回后阵,协助李儒整顿兵马,我去去就来。”
“遵命,驾!驾!”李典、杜大目应声打马而去。曹智则领着许褚、李黑掉转马头,加入袁绍白马义从的行列中。
说实话,曹智虽然对公孙瓒组成的“大军”并未真感兴趣,但心中好奇还是有几分的,并且搞不清公孙瓒让士兵指名叫他的名字干吗?
如今先能开开眼界几十万大军会战,自不会拒绝此事的。当二人领着各自的亲卫骑兵,驰到大帐营外边的空地上时,现外面和曹智来时已截然不同了。原本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空地上,早已变得闲人稀少,就是一些寥寥无几的传令兵也一个个行迹匆匆,紧张异常的样子。
空地上静立着的士兵和攻城的车马一下多出数倍来,到处可见一匹或数匹健马拉着攻城掠地的战车狂奔着,推近到指定位置。不过这些东西大概一时还用不到,轮的交锋中,骑兵、步兵将充当主角。所以现在正在列阵地中军除了这些战车之外,还有就是大量的步兵了,每一个方阵的两翼就有一匹匹高大的战马被人骑乘着,也夹杂在一块块方阵边渊奔跑着。只是这此骑士身穿统一的军官服饰,并且一边飞驰,一边口中大声宣布着敌军即将来临以及全体士兵准备战斗的动员。
而动员内容无非是坚绝抵抗敌军来袭,任何敢不战而逃者杀无赦。
所以说像电影里英勇的主将、元帅站在一处高地,或是骑着俊马在战阵前来回奔驰,并高喊着诸如"我有一颗勇敢的心"等等鼓舞士气的话,根本不现实。几十万人组成的战阵、战线纵身最长的能摆几十里地域,光靠主将围着跑一圈,喊完那些鼓舞士气的话,最前线的士兵已经死了一大片,快的,敌军可能已杀入中军。所以古代战场都要用几十个,几百个骑兵分别传令,鼓舞士气的任务亦是下达到每个低级军官头上。
袁绍率着近一千白马从义加上曹智的三百亲卫,一路由袁绍的帅旗开路,直奔鲍丘河旁的战阵最前沿。鞠义为袁绍设置的中军与前军间有大约有三里的缓冲地带,中军此时又已摆开阵型,曹智等人一路骑马奔向前军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中军将士见帅旗奔来,空地上众官兵自动向左右分开,让帅旗和后面的主帅袁绍等人通过。
就在袁绍和曹智两队人马向前军驰近时,离得鲍丘城南面城墙最近的幽州兵马方阵中,也自动向左右两边裂开着通道,并奔出一队近三千人的白马义从。当此队军容整齐,仿佛天际白云飘过一般的白马队驰出幽州兵马的中军时,忽然一巨大的钟鸣声从鲍丘城的城楼上传来,声音嗡嗡直响,震耳欲聋。原来鲍丘城南部的一座仿佛高塔的建筑顶端悬着一口偌大青铜钟,敲击时,声传数里,响彻云霄。
曹智上次听到如此响彻的钟声,还是在洛阳,少帝登基后第一次召见文武百官时听过。此时听到,大为疑惑后,马上顿示,“公孙瓒这是在和袁绍比排场!”两人这场仗还没打,就先在摆谱上较上劲了。
曹智暗暗摇头,看来传闻非虚,以前曹智认识的公孙瓒绝不会喜好豪门子弟的这一套低俗排场。但今日他竟以皇帝的架势鸣钟开道,这不是让袁绍更多了份讨伐的理由吗!现在的确身处乱世,皇命有时甚至可以当张废纸,但如此明目张胆,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一个人如果连基本的装模作样都不愿去做,他基本已经接近肆无忌惮的边缘。
鼓声大作间,曹智、袁绍二队人马骑上一处高坡,迎面看见了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兵甲战士。这还只是看到袁军的阵容,再往河对岸眺望,你只能看见灰蒙蒙的一片。由于距离尚远,又加上幽州兵马刚有过一番大的调整,以至于弄得尘土飞扬。但此等双方几十万人同时对阵,阵容、规模都是十分罕见、壮观的。
袁绍骑在一匹高大神骏的黄马上,一手按着马鞍前的唯一突出的一块,一手持缰,默默的眺望着远处敌军的阵容,脸色阴沉之极。
袁绍坐在马鞍上,望着远处的情形,虽然神色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止不住的有些震撼了。他这时也收了自界桥之胜后的轻视之心,相信了鞠义所言,公孙瓒绝对还有与之一较高下的实力。
曹智、袁绍看了会儿对岸敌阵的情形,尚在百米开外的鞠义前军,已得知主帅亲临前线。鞠义亲率一众青衣骑兵,远远地纵马而来,来到高坡上,见了袁绍下马禀报道:“启禀主公,现在已经探明,来犯的公孙瓒反贼部总共三波,分别是单经部,严纲部和公孙瓒本部人马共计二十万人马。”
“果然是这三伙主力,公孙瓒手下最善战的三员大将来了两员,这就有些麻烦大了。若是只来严纲一人还好,公孙瓒帐下两员以上大将齐集很久没生过了,他们本来都有地域要镇守。如今看来公孙瓒也是孤注一掷了,现在敌军数量恐怕已不在我军之下,看来此战会棘手一些。鞠将军可想好退敌良策?”袁绍说完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有几分焦虑。
鞠义此时已起身,回到自己坐骑上,闻言自信道:“敌军最锋锐之处,就是最薄弱之处,末将以为公孙瓒定会先派善打前锋的严纲率精锐部队部属冲击我军防线,末将已事先准备了一批强弓硬弩,全由我的亲卫本部神箭手操持,准备给他们以迎头痛击。”
“好,前军事宜均由鞠将军做主。我军防备如何?”袁绍满意鞠义自信的同时,不免问及自己军队的情况。
曹智也随着袁绍的问话也把目光从眺望河对岸公孙瓒方阵兵马的地域收回,扫视起鞠义领导的前军兵马。
只见从正对鲍丘城方向的河对岸数里外的地方,原本黄土色的地面已经变成了青茫茫一片,整个前军布防区域达到了十里范围,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色海洋似乎淹没了一切,准备抵挡着一切强有力的冲击。而这些青色细看之下,竟然是一块块有大小之分,体形大小不一的方阵。鞠义针对公孙瓒的布阵也把自己的布防变得有弱有强,这些有手持铁盾的青衣步兵方阵,仿佛一只只两眼碧绿,通体淡清,獠牙微露下,尽显狰狞之色的饿狼。
有些方阵的人数之多,数不胜数,根本无法判断出到底有多少千只组成,而如此多的士兵已列阵完成。但大部分都不吭一下,只有个别军官兽嚎声不断着,此起彼伏,仿佛正在向士兵传递着什么信息。
“主公你看,那边是我军主力,我令盾牌手”
鞠义还未向袁绍汇报完布阵情况,突然,河对岸蓬蓬蓬战鼓再响,河对岸公孙瓒布阵的空地上众官兵向左右分开,一名身穿紫袍,坐骑为纯白色战马的中年大汉,站到了敌军队伍的最前沿,随之而出的是一群近三千人的白马义从,驰向战阵的最前沿,一直纵马驰到了河岸旁才停步,并一路行来大叫道:“袁绍,袁绍你个狗贼,出来答话!”中年男子声音悠长,但声音颇大,清清楚楚的传到正对河岸的整个袁军几个方阵中每一人的耳中。
敌军的突然异动,立即引起了袁军的骚动,在最前锋的高览立时也引了一队相等数量的士兵前进到正对这队白马义从,防止他们抢渡鲍丘河。
那紫袍汉子叫了几声辱骂袁绍的话语,等到高览带兵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紫袍大汉对高览根本不屑一顾,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此时,河对岸的白马从义中又闪出一人,竟未带兵刃,而是摇着一把羽扇,轻飘飘的打马行出数步,摇头晃脑的对着河对岸的袁军不阴不阳道:“高览,去告诉你家主子一声,说我家主公有话要他出来问答。”
这名不阴不阳的白衣人正是公孙瓒以弟刘纬台,他现在是公孙瓒此行的军师。刘纬台话说完,等了半天,高览手握铁戟,高大威猛的坐在自己的坐骑上,任是没搭理刘纬台一句。
气得脸色数变的刘纬台,对于高览的漠视,回身对着身后的兵将大声嘲讽道:“袁绍派了个哑巴过来!”
“哈哈”
刘纬台的话语立时引来幽州兵马的一阵嬉笑。对岸的袁军兵马立时有人不服气的要忍不住回嘴,高览一摆手,止住属下的冲动,冷静道:“不要着了这不阴不阳家伙的道,刘纬台屁话少说,你还是算算自己的死期吧!”
“哈哈哈”
高览的话同样引来了本方兵马的一阵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