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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备受打击的祖朗

    这不知羞的乔霜不说是曹智未婚妻还好,一说出身份,害的祖郎愣了愣,随即也明白了邓艾为什么千叮嘱万嘱咐要保证乔家人员的安全了。“原来是拿我祖大宗主当看家护院的保镖来了!”气不打一处来的祖郎再也无兴趣和乔霜胡搅蛮缠下去。一把拎过她的娇躯,站到地道口,冲着下面的乔莹问了声还在不在。待乔莹回答后,一把把乔霜塞进了地道口。

    乔霜拼命挣脱,呼喊着双足被地底下伸上来的一双手握住,向下一拉,身子已被扯了下去。

    在乔霜“啊!”的惊叫出口瞬间,“嘣!”的一下,乔霜一屁股坐在一团烂泥里,溅起的污水沾满了她的脸。

    “呜呜你个大坏蛋你等着,等我搬来救兵,你就死定了!”不服气的乔霜双脚乱蹬着脚旁的烂泥,哭闹不依。

    “行了,你个不知羞的死丫头,快往后退,你堵住通道了。”

    乔霜只觉对面这个声音好熟悉,一愣之下就反应过来,立时破涕为笑道:“姐姐,你是姐姐吗?”

    “对,快返身往前面有光亮的地方爬。”乔莹严厉的命令着不懂事的妹妹,刚才乔霜自报家门的话语她听得一清二楚,当听到妹妹说自己是丹阳太守曹智未过门的妻子时,心下没来由的一紧,她也不知那是为妹妹不知羞耻的羞愤所致,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她很是气愤,所以不客气的把妹妹一把拽了下来。

    但不知那祖郎塞得不凑巧,还是乔莹拽的不好,乔霜掉的地方正是通向外部通道口。

    乔霜那有那么多心眼,只知一听姐姐的声音,满脸喜色的爬将过去,竟是叫嚷着:“姐姐,姐姐!”抹黑一把扑上抱住乔莹,还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抱了,我快喘不上气了”

    松开手的乔霜,借着微弱的亮光一看自己搂的太紧了乔莹的脖子。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看乔莹喘的厉害,乔霜又改为摇晃起乔莹来。

    悲叹怎么摊上这么个妹妹的乔莹此时除了头晕,还是头晕,“行了,你未来夫君已在前面等你了,快爬吧……”

    快被摇散架的乔莹没办法只好激一下妹妹的“花痴穴”,你别说,这招还真灵。乔霜一下子舍了乔莹,欢呼道:“真的?曹智你个大坏蛋,我来了……哼,这回我要好好问问他派的什么属下,竟敢把我扔下来,本小姐摔个好歹,他还那来老婆……”

    乔霜边手脚并用,转身迅往亮光处爬去,边嘟嘟囔囔的。跟在她身后充分感受到女大不中留的乔莹,也在乔霜着急招呼、催促下开始爬行。到后来乔霜竟嫌乔莹爬的慢,而转过身拉着乔莹,从地道内倒爬而出。爬行之,真如在地面行走一般,顷刻间爬出十余丈。

    乔莹再次感叹爱情力量的伟大,但同时就疑虑起自己为什么对未婚夫孙策没这般强烈的感觉。

    祖朗和那因功负责挖通板楯蛮小伙子是最后两个下地道的。祖朗边爬边桀桀笑道:“久闻江夏蛮中有钻地能手,此种神技,今日亲试,佩服佩服。这花了多久挖通的?”

    那板楯小伙子一听,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喜道:“得祖大宗主金口一赞,实是小人生平第一荣华。修缮这条地道我们花了十余日的功夫,在一年多前我们李领就在此打了一条地道,后来又炸塌了一段,我们此来只是从新挖通,不算费力。“

    “炸塌?“祖朗在漆黑的地道中目光闪动几下,奇异问道。这新名词对曹军士兵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但对封闭的山越人来说,什么叫炸塌,实在听不懂。

    但在地道中祖朗又不方便问,而那名板楯小伙子更不会察言观色,再说是真看不见,他自顾引着祖朗在弯曲的地道爬行,及帮前面的士兵推包裹在被褥中的刘氏。

    到达第一个亮光处后,祖朗才现原来这是个转弯口,所以在此处订了盏灯,方面爬行的人识别方向。而那板楯小伙子在爬过此处弯道时,又弄灭了那盏灯。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后面有追兵的话,不见了前面的光亮,就不敢急前行,一时陷入步步为营的境地。

    正在此时被前面士兵拽拉着的刘氏哼哼着转醒了,“我这是在哪?哎哟怎么那么黑啊?”

    刘氏开口声立时吸引了祖朗爬上几步查看,“你,别说话,一会儿就能出去了,出去了也别大呼小……”

    祖朗为了能让刘氏听清他的吩咐,特意凑近了些与她说话。因此也让刚刚适应黑暗的刘氏模糊的辨别出了祖朗的面容,再加上祖朗说话那冷冰冰地声调,就听刘氏“啊”了声,喊了句“我到阴曹地府了……”又晕了过去。

    备受打击的祖朗听得刘氏最后一句话愣了半响,板楯蛮小伙子闻声回过头来问气闷的祖朗:“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祖朗瞥了一眼板楯蛮小伙子,没好气道:“不知道,这娘们有病……”

    爬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祖朗感觉到了清新的空气和流动的风声。随着前面的板楯蛮小伙子钻出洞口,祖朗见到了前面的微光。探出洞口,板楯小伙子扶着祖朗站起身来,从洞中钻了出去,只见洞口已有三个人在接应,远处的喊杀声已清晰可闻。

    祖朗出洞后转略一打量,低声嘿嘿一笑,道:“原来出口设在这!”

    祖朗说的洞口处是在曾经曹智西门外立马观战的高岗下,而且是背对着西城楼,十分的隐蔽。

    板楯小伙子此时也略一张望后方的一派忙碌的西城楼,转对祖朗道:“大宗主,趁城外兵马还未向这边集结,咱们从这边快走吧,到了河边还有人接应我们,我们顺河道直下居巢!”

    祖朗再次钦佩邓艾的计划周详,点头道:“好!乔家两姐妹呢?”

    板楯蛮小伙子尚未回答,乔霜便从一旁的草丛中钻了上来,粘的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灰尘,污秽之极。但蛮劲依然十足,吭哧道:“姓祖的僵尸,我夫君呢?”

    祖朗皮笑肉不笑牵动一下嘴角,却没嘲笑乔霜不知羞耻,只是淡淡道:“我也正找他呢……”

第四百九十八章 橄榄枝

    巢湖,美丽神秘的水城远近闻名,郑宝在这经营多年,把他建的不敢说固若金汤,但也是易守难攻的典范。巢湖虽说在曹智治下,属于最外围的地域,自从割让了合肥后,巢湖就成了丹阳和庐江对外的最前沿阵地。

    自从传出袁术要入住寿春的消息,很多人第一个担心的就是巢湖这块曹智和6康共同享有的地域。所有人都认为,袁术站稳寿春后,第一个目标就将是巢湖。

    但巢湖太守李虎一点都不担心,他前有水道天险可依,后有濡须坞可退,旁有居巢可随时增兵。当然这个增兵主要是指丹阳方面的,因为居巢就是为丹阳增兵而设的跳板。而巢湖一旦有危险,6康应该会让他的儿子巢湖都尉6俊率部退守濡须坞,他是不会多费一兵一卒来救治他庐江以外的一个小郡的。

    李虎也一直关注着袁术和陈瑀的寿春之战,他甚至已信给曹智,建议他趁此大好机会,出兵合肥,夺回这片早已应画进丹阳版图的县城。

    但一直未等到曹智的回音,李虎投诚曹智后,曹智很是善待与他,不但言而有信的扶植他登上了巢湖太守之位,更非常信任与他,把权力放给李虎这个太守,让他独立处理巢湖郡务,很少前来指手画脚。虽说巢湖也不是他一个人当家,还有个6俊明显在他老爹的扶持下,大有与他平起平坐的意思。但这个年轻的都尉还是不错的,人很谦逊,也很尊重他这个太守,除了牢牢掌握着巢湖主要军权外,其它政事他从来不太过问。

    在这样的情况下随李虎迁居而来的江夏蛮,也在巢湖安居乐业,享受着和汉人一般无二的臣民待遇,通过这两年的展,巢湖的江夏蛮和巢湖被李虎经营的很好,不说人人富裕,家家太平,但最起码在巢湖只要肯劳动,就不会饿死,板楯蛮更是结束了以前有了上顿没下顿的颠沛流离生活,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正常生活。板楯蛮和其他跟随李虎投降或是被俘的江夏其他蛮族,现在就是赶他们回去江夏,他们都不愿意了。蛮人欣慰跟随李虎的正确决定时,也不忘丹阳太守曹智,这一切都是他给他们的。现在在他们心中曹智不管是不是他们种族的人,他们都把曹智奉为主人。说他们是有奶便是娘也好,说他们民族性不够坚定也罢,老百姓其实都一样,他们的要求也很低,就是要吃饱饭。

    但李虎这样的高层追求自是不一样,他觉的他现在什么都不缺,唯一或缺的就是功劳,他跟随已有两三年的时间,但他做了这个巢湖太守,却从来未帮曹智立过寸功,所以他很想立功。

    李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在他的族民安居乐业后,却没有自立或是图谋更大展的野心,他只是希望能为曹智做点什么,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机会一直没有,但很快机会来了。李虎突然收到曹智哥们孙策的来信,说他要摆脱袁术,加盟曹智阵营,希望曹智能接受他,而他为表示诚意,已率部来到巢湖,急需巢湖太守李虎的庇护,因为袁术对他未对寿春增援已表示出了怀疑,正派人追赶过来。如果李虎不给他和他的人以庇护,他很可能被袁术包围而全歼。

    李虎认为他立功的机会来了,如果能帮曹智成功收编袁术的部将孙策,及其他的部属,将是奇功一件。孙策的部众虽说不多,但在袁术虎视丹阳、巢湖之时,挖掉袁术一块墙角,这无论从士气,还是政治意义上将都是属一种胜利。再说这孙策是谁,那是乌程侯孙坚的长子,名门之后,有名望的人肯来投靠丹阳,曹智一定会喜欢,更别说他们本来就是朋友。

    李虎立即给宛陵书信,说明这意外的情况,又马上派人联络了孙策,让他来水城面议此事。

    在等待的过程中,李虎又派人查访了,孙策想背弃袁术自立的事。事实证明,孙策是未放一枪一兵,绕了好几次道,才来到了巢湖边界。作为袁术的部下,此时袁术在攻打叛徒陈瑀,势必会征调在其他异地的属下、部将前来增援,孙策肯定也是接到了袁术的命令才来的,但他带兵来了,却未参与到袁术围攻寿春的战斗中,而是悄悄地运兵到了李虎这。这很明显已经在违抗袁术的命令,并公开向曹智的势力靠拢,准备反叛袁术。而且早有传言,孙策对袁术对他这个功臣之后不怎的,不但为给他像样的官职,连差事都是些跑腿的活。这搁谁,都要反叛,要怪只能怪袁术待人不诚,才会有这样的后果。

    橄榄枝已经递出很明确,不疑有他的李虎准备伸手先接住她,莫让机会从手逢中溜走。此时的李虎满脑子就是立功,根本未怀疑什么,一场危险悄然逼近。

    宛陵作为现在的丹阳政治中心,祢衡和一干将领,为曹智的事业运筹帷幄的争取着一切能得到展的机会。接到李虎的来信时祢衡吓了一大跳,他先是怀疑孙策会不会居心不良。但又被李虎信件先入为主的意见左右了意志,祢衡也相信作为曹智在官场上的朋友,孙策不太可能有坏心。再说孙策的反判袁术好像是合情合理的事,应该不存在猫腻。

    但留守宛陵的王平认为还是稳妥一点好,等曹智回转或是回信后再做决定。

    祢衡正在左右犯难之际,就从巢湖传来一条惊人的恶耗——巢湖被攻克。

    事情是怎样生的呢?

    在李虎未等来丹阳方面任何回复时,孙策先给他回信,他已经起程来水城与李虎面议孙策及其部曲加盟一事。当然,这是说的好听的,在李虎看来,孙策就是背叛了袁术,来绑曹智这棵大枝。

    在李虎看来孙策此时已是穷途末路,因为昨日袁术凭借兵力的优势,攻破了寿春城,陈瑀败逃合肥,袁术不依不饶尾随追来。袁术大军到了合肥,收拾陈瑀的同时又怎会放过孙策这条漏网之鱼。

    李虎眯着眼站在水城高高的城墙上,眼看着最后一抹残阳消失,他笑了。在他眼里今夜的逝去,明天将展现一个不一样的清晨。他李虎也将在曹智团队中,站稳脚跟,不再是寸功未立的投诚领,他从今往后将可以把头昂的高高地,和任何一个丹阳官员将领有底气的说话。

    天色快黑暗了下来,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世道里,黑夜意味着无尽的危险和歹毒计划的展开。

    巢湖地处江南,四月底的天气已是潮湿、闷热。这天同样是个无比闷热的夜晚,乌云笼罩在水城上空,却没有半点雨滴落下,进入深夜后伸手不见五指,远方无尽的湖泊、山林都融入了黑暗中,再也看不清点滴景物。

    就在这个时候城下三声呜呜号角响起,李虎等了半宿,等的就是这三声号角。那是他和孙策相约的信号,今天子夜,他们将进行第一次正式会面。

    李虎摆手对着守夜的将官道:“打开水路城门,让来人进来!”

    “是!”

    这回答声中依然还有巢湖都尉6俊的声音,6俊应声完,转身领着几个部属,飞奔下矗立在水中的城墙而去,他负责乘船去迎接孙策一行。

    李虎在吩咐完后,一转身带着几名亲卫先行回转水城正厅。谈判在那最合适,这样也显得不弱自己的名头和尊重孙策的身份。

    李虎刚回转正厅时,6俊也在水城水路城门登岸的台阶上接到了年轻英俊的孙策。

    孙策的年轻和英俊是给6俊的第一映像,他颇为震惊,孙策比他想象中年轻,也更英俊。6俊和孙策他们因为特殊原因在孙策数次的皖城之行中都没有见到面,6俊却暗自找到了父亲原本打算为他撮合的姻缘为什么会以他失利告终。乔家大小姐为什么会和此人定亲,6俊世俗的认为乔家大小姐是庸俗的女人爱俏类型,所以才选择与眼前这个孙策定下婚约。

    6俊在自我安慰下找到了夺妻之恨后,更对袁术不待见这位将门虎子的原因:“这也太年轻了,比我6俊出道时都年轻,这样少不更事能干什么?脸蛋子是长得够英俊,但能上战场用来杀敌吗?迷倒一群娘子军或许有希望。”

    看轻孙策十几分的6俊还是很有大家风范,见到孙策登岸,伸出一手扶住孙策的手臂,客气道:“孙将军,在下巢湖都尉6俊,您小心这些台阶很滑!”

    6俊伸手扶孙策时,孙策不知为何像是吓了一大跳,人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还好在他身后一名长满络腮胡的高大军卫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要不孙策这巢湖第一步就要出丑。

    这让6俊又看轻了这个将门虎子,“唉,都这胆了,还学人反叛,好好在袁术手底下谋份职不挺好的!”

第四百九十九章 意外相遇

    心下嘀咕归嘀咕,6俊嘴上还是很客气道:“孙将军小心,最近天气潮湿,这石阶不好走,你要留神!”

    “哦,哦,6世兄……多谢……多谢6都尉好意,6世兄之名伯符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欢喜得紧!”不知为什么孙策说话时显得有些紧张。

    跟在孙策身后的另一名年轻军官更是马上上前赔笑解释道:“我们主公一路长途跋涉,着实有些累了,刚才又有些晕船了,等和李太守谈完正事,还望能在此借宿一宿。”

    6军闻言更是肯定孙策已被袁术追的穷途末路,还晕船,对孙策更是不削一顾。6俊挺腰收腹下,老练的诚恳道:“没问题,没问题,孙将军这一路疾行而来着实辛苦,李太守已在正厅等候,请……”

    6俊起步为孙策引路时,突然孙策身后另一位胡子浓黑,长相斯文且不失威严的军官打断道:““6都尉,我们随行而来的一杆亲卫,因为不熟水城水道而和我们走岔了,可不可以请都尉慢点关闭水城门,等一等他们?”

    6俊此时稍事注意到了站在孙策外身边的这三名军官,说话的是其中较为斯文的,年纪可能也是最大的,但一脸的大胡子一时也很难分辨,只是左的胡子偏黄,微卷,但身形都相当的伟岸,看样子应该都是武艺高之辈,而站在最后面的山羊胡汉子更是**双刀,眼神凌厉异常。

    6俊此时轻视之心作祟,更本不看好孙策身边的这数十名军卫,认为都跟孙策一个样,是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6俊不疑有他,随口答应道:“行,没问题。”随即吩咐了身边的军士道:“王二麻,去传令守城士兵给后到的孙将军军卫留着门,等他们进了水城在关闸。哎?你们后面还有多少船只啊?”

    那长相斯文的孙策军卫闻言一摸自己的络腮胡,微笑的说道:“不多,不多,还有五条快舟,多谢都尉,黄盖,你跟着王二麻兄去接一下那几个没用的东西,跟在屁股后面也能跟丢了。”

    “是!”那胡子偏黄,微卷被叫作黄盖的军卫应声而出,转身跟着6俊分派的几名士兵回到船上,摇摆着向来路反转而去。

    “黄盖?这名字像在那听过?”6俊再次侧身请孙策起身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一下,正待停步问一问时,那长相斯文,年纪稍长的军卫赶忙抢先一步,跃至6俊身侧,点头哈腰道:“6都尉真是年少才俊,这么年轻已官至都尉,真是好生让人敬佩。”

    “哎,那里,那里,我这不算什么,丹阳太守曹智才是年少才俊,二十几岁已是一郡太守了。”

    被吹捧几句的6俊一下子泛了年轻人脸皮薄的通病,舍了刚刚想起的一点提示,转而跟这名军卫一路胡扯起来。

    而6俊却未注意到一副紧张、懦弱的孙策听得他提及曹智时,脸色微变,在火把的闪耀下,孙策短暂出现了狰狞的表情。可惜6俊只顾着和马屁拍的不错的络腮胡军卫瞎扯,未注意到孙策表情惊人短暂的变化。

    而一直跟在孙策身边的年轻军官见到此幕,心中眉头一皱,暗暗紧了一把孙策的左臂,大有深意的朝其摇了摇头。

    孙策看到后,平静地若有若无的点了一下头,再回顾一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一杆家将,这是他父亲孙坚留给他最可靠、忠实的随从、家将。那怕在孙坚战死后,孙策无官无势之时,他们都一直坚定不移的跟随在孙策身边,绝无二心。特别是他同窗的好友周瑜和跟随他父亲征战多年的程普、黄盖和韩当,这几人现在都已随孙策潜入水城,也就是现在跟在孙策身边的年轻军官就是周瑜,而打扮成军卫的络腮胡马屁精自是程普,那插双刀的山羊胡汉子是韩当,另外数十名军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杀人好手。另一个黄盖已随6俊的士兵埋伏到了水门处,而孙家的八千大军则已倾巢而出,由孙静率领,趁着夜色静候在了水城外围,只带水城内出信号,他们就快侵占水城。

    孙策此行只许成功,他没有退路,夹缝中求生存,冒的就是奇险。孙策来巢湖的路上已在周瑜等的劝说下,渐渐忘淡那份他曾经执着过的友谊。但让他完全放下了与曹智的最后一丝友情的,却是他在合肥水道中意外的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未婚妻乔莹,他的大乔。最起码在那之前他一直认为大乔是属于他的,但在见到她,及她的家人时,他对曹智最后残存的一丝友情被掐断,妒忌的火焰浇灭了他最后的良知。

    孙策及其部众运兵到合肥后,依然打着袁术部曲的旗号,合肥守兵不多,见袁术的部队已绕道合围他们和寿春,诚惶诚恐之下,只敢紧守城内,闭门不出,并急急的向寿春求援。

    这就给孙策和其部众以极大的活动空间,他们先控制了合肥通往外界的所有水道,在那里强行征用各种过路的船只,以备进攻巢湖之用。

    无巧不成书的是,几日后他们碰上了祖郎救援乔玄返行的一家人,孙策手下初时不识船上是何许人,只知这两艘船不错,正和他们之用。于是毫不留情的予以拦截,这些士兵上船后才觉察出这批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乘客不同于常人,但祖郎那会手下留情,在他诡异的武功下,前一秒还如狼似虎般冲上船的孙策士兵,几秒钟后,当先两人就成了一具具尸体飞出船舱。其他上船兵卫也在船上刚刚还看来懦弱的老百姓,一秒之后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上船的数十名孙军士兵,悉数被杀后,尸体立即被踢入湖水后,祖郎当即吩咐全前进,冲出这片被封锁的河道。

    这一下立时惊动了周围的孙策部下,韩当第一个率部追击企图逃窜的这两艘船只。韩当的快舟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其中一艘,韩当在他的小船还未靠上前逃的后一艘船只时,就从船头轻身跃起,直落对方船尾而去。

    此时船尾站着两名短衣短裤渔夫打扮的汉子,一见韩当跃来,两杆锋利的竹矛似两道绿电一般,激射出手。身体矫健的韩当在空中一扭身躲闪而过,两根竹矛“噗噗”插入后面追赶船只的桅杆中。两名渔夫打扮的汉子一见竹矛刺空,双双待拔出藏匿于腰间的兵刃时,冲跃上来的韩当,连环杀招却展开了。这两名渔夫装打扮之人显然都是不弱的高手,但韩当依然颇为托大,不出兵刃的以掌刀横切男子胸腹,右脚则侧踢另一人的软肋。

    两名站在船尾之人反应迅,举掌格挡,韩当的一掌一脚与他们的拳掌交击在一起,两人如遭雷击,其中一人被震的的不由自主后退,而另一渔夫装男子的手臂却被韩当抓在了手中。

    “喀嚓!”

    臂骨折断的声音响起,韩当竟直接震断了对方的双臂,顺势一拳将对方的胸膛击的凹陷了下去,而后旋身摆腿向着另一被震退之人横扫而去。另一人身手不凡,反应机敏,竟然躲过了横扫而来的一脚,身体快倒退而去。但却不幸是在船上,后退几步后,不信一脚踏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韩当这一系列动作可谓一气呵成,皆生在电火石花间,武艺着实骇人。

    祖郎出船已看明白跳上船尾之人武艺之高,祖郎二话不说,举掌袭向韩当的后背。

    祖郎无声无息拍掌来到韩当背后时,自问未带任何破空之响,但是就在刹那间,这名武艺高强者似心生感应,口中出一阵急促的古怪音节,他的右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把青纹钢刀,快向后劈去。

    场面有些邪异,青纹钢刀竟似完全是由轻若无质之物凝聚而成,回扫闪动的快无比,但却也是无声无息,不过在无声无息也不能伤着祖郎那双神奇的手掌。祖郎惊呼一声,飞快挪声后退。韩当听到了祖郎的惊呼,人未全转过身来,已知道单刀横扫落空,但他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悍将,真正杀式在转过身后全面展开,持单刀与祖郎拼了两记,并没有落下风。但平祖郎的那副尊荣和从刀背传回的震感,马上意识到此人比刚刚两名渔夫要强悍的多,可能就是这伙人的头目,不然不可能如此轻巧地硬接他两招。

    此时,另外有韩当两名属下已经向这里冲了上来,与此同时船屋内也有打扮成道俗不一的持刃之人也推门而出,加入战团。船尾本就不大,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韩当立觉施展不开,更别说专找祖郎单打独斗了。

    祖郎也在听闻船舱内有敌兵闯入,而叹息一声,舍了韩当,虽然他可以独战对方,但不可能一击必杀,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这艘船舱内有乔玄这名重要人物需要他护卫。

第五百章 鄙视加嘲笑

    祖郎不想与对方硬拼,现今决不能让乔玄有所闪失,否则他此行的目的将前功尽弃。正当祖郎击杀完一名刚从船舷上方窗户窜进来的敌兵,韩当不依不牢,击退一名冲上来的僧袍打扮之人,紧随祖郎身后,急追入了船舱。

    一进船舱韩当就见祖郎紧守在一处舱门口,仅凭双掌立敌着两名持刀夹攻而上的士兵。

    韩当暴喝出口:“走开,这个让我来。”此时舱中已有数堆人交上手,韩当心想:“好啊,今天总算让我逮着了,原来这是艘贼船!”

    任谁都会这么想,这船上乍眼一看还道是载着一群老百姓,但现在一开打,就都显出了原形,那有贩夫走卒都身藏兵刃,还都个个武艺高强的。

    “哼,你们是何方毛贼,竟然自投罗网到你韩爷爷的防区?”韩当遣开攻打祖郎的两个属下,对着祖郎振振有词道。

    “呸,你们在这河道上拦截船只,你们***才是土匪,还敢说你家祖郎爷爷,我他妈要是贼,就是你们祖宗。”祖郎在这半年中和邓艾等汉人交流多了,不但汉语水平大幅提高,还能和韩当对骂上两句。

    祖郎的自报家门,倒把韩当虎的愣了愣,反问道:“你就是那个山越祖郎?哈哈,我没有去剿杀你,你反而找上门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如果不是山越山林荒密,地处丹阳中部,需要一定的人手才能够寻到你,我早就诛杀你去了!”山羊胡的韩当阴冷的笑着。

    但祖郎非常的镇定,似乎韩当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杀灭他。

    韩当对祖郎藐视的态度,很是恼火,沧浪一声,他麻利的抽出插在背后的另一把钢刀,眼露凶光道:“让你这山越贼也死个明白,爷爷我乃长沙郡别部司马韩当是也,取出你的兵刃,来受死吧!”

    祖郎没有任何言语,他晃了晃一双晶莹的肉掌,示意这就是他的最佳兵刃。对方到底是何人,他没有兴趣知道,袭杀败露,果断退走,这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在韩当看来这是一种侮辱,韩当大喝一声,“山越贼子,竟敢如此托大,快来受死吧……”急抡着双刀冲向祖朗。

    祖郎眼见韩当舞的双刀寒芒暴起时飞身快倒退,向着另一侧正在围杀那挖地道的板楯小伙子的三个韩当手下冲去,接下三人后,自动陷入包围中。他在冷笑声中,控制着他晶莹的手掌罩落而下,根本不理会那些兵刃已在对他身体攻击范围内。

    "呯,呯,呯"三声闷哼,那近身祖郎之三人被打的原地打转,但却不被祖郎击出,害的想挺刀而进的韩当无从进招。

    “让开!”韩当急叫时,突然祖郎刚才紧守的舱门“唰”的一下打开了,里面哆哆嗦嗦的探出颗胖乎乎满头冒油的肥脑袋。

    “韩司马,是你吗?韩司马?”肥脑袋见着满仓的刀光剑影和浓重的血腥味,颤抖着询问道。

    “乔太守!”韩当透着刀光、掌影,闻声眼睛余光一扫就瞧见了乔玄的胖脑袋,停了急进的招式,惊呼出口。

    韩当跟随孙坚多年,孙坚去九江提亲时,他就见过乔玄。现在意外相见,自是知道这是孙策的未来老丈人,急忙对搏杀、争斗中的双方人马大喊:“停手,停手,都给我住手。”并自动停了进攻,跳出战圈,立身大呼各方住手,但能听进去的却少之又少。

    乔玄也是躲在舱内听闻韩当自报家门,才敢大着胆子探出脑袋验明韩当身份。不曾想还真是孙坚老部曲,乔玄一喜之下,又呆了呆。刚才听护送他们的祖郎说前面河道有贼人拦路抢劫,他才被祖郎塞入内舱的。但现在一看是已故亲家公的部曲在拦截他们,心下不免顾虑道:“难道亲家公死后,他的部曲已沦为劫匪?”

    而祖郎一见乔玄出仓,不得已突破三名士兵的包围,同时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极限,身体以莫名的轨迹划动双掌,搅动起阵阵剧烈的掌风,一声大喝过后,逼退三名持刀剑的兵卫,急掩杀至乔玄身前。

    不过在距离还有二米远时,韩当被乔玄的意外出现引得闻声回身也行向乔玄,想问明乔玄为何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祖郎还道韩当欲对乔玄不利,立刻将跨越的度提升至极限,腾跃而起,在空中扭腰摆腿,横扫对方的咽喉。

    这一切快如电光一般,韩当虽说心神为乔玄转移,但也算机警,并未因事情突然而荒乱,本能的快后退,同时曲双臂护挡。

    “砰”的一声,祖郎右腿似重若万钧之势,瞬间震散了韩当的双臂,剧痛虽然让他五官扭曲,但是意识依然清醒,急促呼喊道:“别打,可能是自己人,你懂不懂自己人!”

    “呸,谁跟你们这帮强盗是自己人。”祖郎依然怒目相视的回骂道。

    韩当忍着双臂的剧痛,暴睁着双眼,不理祖郎的谩骂,急对身旁的属下大叫道:“来人,快去叫大公子来,都别打了,停手,停手……”

    祖郎一看己方人少,再打下去也没好处,随着韩当的叫喊,也约束手下停手,聚拢到船舱的左侧,双方就这样怒目而视着。

    乔玄此时倒是想起了在另一艘船上的老婆女儿,不管韩当现在是干了哪行,急对其说道:“韩司马,我妻女都在另一艘船上,请你的人手下留情。”

    “啊!”韩当本来还忍痛阴霾的怒瞪着祖郎,其实韩当此时手臂已受伤,但一听孙策未来的老婆在另一艘船上,不急回答乔玄话语“咻”的一下,转身就奔出船舱门,直上船头而去。

    祖郎现在确定乔玄和韩当是旧识,但他很是疑惑,这几日他和乔玄相处下来,看乔玄自命清高,何以会和这群贼兵扯上关系?

    就在祖郎疑虑之时,就听船头响起韩当的怒吼:“众军卫听令,停止厮杀,不许动那船上的任何人,那是乔主母和”

    “滚开”

    韩当话未说完,对面船上已传来一女子的娇喝。随后并伴随着叮叮哐哐的锅碗瓢盆的飞碰砸击声,还伴随了几声士兵的怒喝。

    韩当大为着急,立即呼喊船工把船划过去点,他好上船阻止双方的打斗。就在船工应命撑出两稍杆时,一条青影自韩当身侧滑过,在两船间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对面一条围困大船的快舟上。那人站稳后,快舟上的士兵还未作出反应之时,那人回不屑看了还在船头的韩当,讥讽似的再次纵身一跃,就到了大船的船头甲板上。

    “不要动手,是自己自己人。”韩当虽说不太愿意承认和祖郎有什么自己人的关系,但事急从权,为阻止手下对祖郎动手,只能让他做一回自己人。看到祖郎这么个怪异之人突然跃上几乎已被韩当手下占领的船只,任谁第一反应都是“杀”。

    韩当暗想:“要不是我被你个山越蛮子踢伤,我会跳不过你!”在韩当终于使两船靠拢,上得另一艘船舷时,祖郎已在韩当的不停呼喊下,表示双方人马不要打了之下,通行无阻的进入了乔霜死守的,盆盘乱飞的内舱。

    安排乔家女眷另坐一船是祖郎的命令,以他那么残忍的性格,依然吃不消乔霜的喋喋不休,质问这个,不满意那个的。祖朗只是大开眼界,天底下怎会有如此烦人的女子,要是在以前他早就一刀把这啰嗦的婆娘宰了。

    祖郎把两个东躲西闪兵卫,几个闪身就一手一个撞破船窗,扔出了船身,“扑通,扑通”两声掉入水中。

    乔霜待看清祖郎,刚要摆出主母的派头叱喝祖郎为何“救驾”来迟时,韩当也急步跑了进来。

    “乔小姐别扔,我乃大公子帐下,长沙郡别部司马韩当。”韩当随手接住一只乔霜随手扔过来的碗碟,赶紧自报家门道。

    “啊,大公子,那个大公子?喔,孙策,姐姐,娘,快出来,是大姐夫的人,哎?大姐夫的人为何劫我们的船啊?”

    乔霜的咋咋呼呼,让韩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虽说为了战事,拦截征用民船司空见惯,但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强征,韩当还是反对的。但这是孙策光屁股兄弟周瑜的主意,他韩当又历来不善言辞,既然大公子没意见,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认真执行着,今天他这么积极,也是误会了祖郎一伙是贼人假扮,谁曾想船上坐的是乔玄一家。看情形祖郎一伙乔妆打扮,还是为了护送乔玄一家。

    这让韩当很是难堪,他自认为是响当当的大丈夫,却被一个小女子质问的哑口无言。还有个祖郎正用鄙视加嘲笑的眼神不停地扫视他,更令他抬不起头来。

    正当韩当不知该如何解释乔霜的问话,脸红的接近恼羞成怒时,刘氏和乔莹在乔霜的搀扶下,从两张几案下钻出,抖着身上的菜渍。

第五百零一章 让人心寒的乔家

    刘氏一板脸孔对着见过面的韩当叱喝道:“韩司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老头子呢?”

    “在,我在这呢!”话音刚落,乔玄已拖着胖乎乎的身体奔进船舱。

    一家人集中到一起,紧张地诉说几句“没事”后,乔玄一改刚才畏畏缩缩的形象,拿出了太守的腔调,趾高气昂的质问韩当受何人指使,竟做出这种强盗勾当。

    可怜的韩当脸色从一阵红一阵白直接展到一阵白一阵青,正当他不知如何解释下,孙策带着周瑜等一杆将领闻讯赶到。

    随后在这不大的船舱内上演了一出,孙策喜见未婚妻,大乔冷眼相对,周瑜初见小乔,单恋版一见钟情,不可自拔等电视剧戏码。

    孙策对乔玄先制人的质问,慌称是在此地执行袁术军令,征船围攻合肥。

    乔胖子虽胖,但人老奸巨滑,表面理解并表示不在追纠这场误会,还瞩咐着准女婿小孙同志好好干。但和老婆刘士眼神一交流,心下多少明白点这准女婿已经开始不学好了。

    在孙策隐瞒了真实军事计划后,乔玄也没透露自己一家老小是从寿春逃出来的,而且是被曹智救出,正要去他那寻求庇护的真实去向。只是慌称寿春正值战乱,他先出去避一避,就拒绝了孙策婉留的好意,拉着祖郎闪了。

    孙策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乔玄有什么不妥,只是奇怪老丈人怎么和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祖郎扯上了关系,还道他神通广大,接纳了判乱过丹阳的祖郎,现在袁术和陈瑀打开了,乔玄老谋深算,打算来个两头不得罪,等两边打完了,谁打赢了,他乔玄再回来做谁的九江太守。

    但后来细想一下乔玄说的话有好些个漏洞,而且他就算要出来躲避一时,也应该去老朋友6康那,怎么走的这条水道是去居巢的,难道想从这里绕道?

    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的孙策赶忙咨询老居巢周瑜,周瑜一时为小乔的妩媚和美艳所倾倒。他周瑜活了快二十了,总于明白了什么叫"王八对绿豆,对上眼"之说,他周瑜算是对上乔霜这只小辣椒了,并暗暗誓此身非小乔不娶之时,大为着急的孙策已经摇了他半个时辰,还找来了郎中,一度怀疑周瑜中了什么奇毒。

    待到周瑜醒悟过来,觉查出其中的蹊翘之处,乔玄一家的船已走出老远。

    周瑜率部急追,他对前往居巢的水道十分熟悉,手下抄持的小舟又迅捷无比,不一会儿就追上了。

    祖郎此时残存下的手下已不足再和周瑜所带的人马一战,但他还是准备以命相搏一番。

    就在此时乔霜挺身而出,手持曹智劫持她那会儿所用的圆月弯刀,往自己脖子一摆,扬言自己劫持了自己,要周瑜快退兵,不让就让孙策后悔失去小姨子。说到此处时乔霜似乎也觉查到了不妥当的地方,一把拉过乔莹,和姐姐喜皮笑商量要劫持她。

    乔莹吓了一大跳,她向来文静,才不喜欢乔霜这样武刀弄枪的瞎胡闹。但乔霜看着快流口水周瑜的傻样,义正言词的告诉只有劫持她她那个强盗姐夫才会紧张和就范放他们一家离开。

    其实何需如此麻烦,乔霜在船头一出现,周瑜就急令追击的船只停行,他只带着一名抄舟手驶一艘小舟靠近乔霜所在的船头。

    是周瑜眼中瞧来,自从认识乔霜以来,实在是无论乔霜做什么动作,每一刻都是那么的美。周瑜被乔霜迷的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只知对乔霜唯命是从,见到乔霜粉颈上架着把寒森森的刀时,他像见到了世界上最悲惨之事,紧锁眉头在自己的快舟上叽叽歪歪不知说着什么。

    刚调转刀口准备劫持姐姐乔莹的乔霜,眼瞅着这长像英俊的军官,怎么像是吃了酸葡萄眯眼呲牙的。

    刀移开乔霜的粉颈他又好了,乔霜顽皮的一会儿把刀移上自己的脖颈,一会儿移上乔莹的脖颈,测试着周瑜的不同反应和脸部丰富的变化。乔霜第一次碰上这么好玩的人,周瑜呲牙裂嘴的表情引得乔霜咯咯直笑。

    乔霜这自认为随便的一笑,在周瑜眼中非同小可,刹那间乔霜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说不出的旖旎动人。

    船儿悠悠,风送荷花清香,乔霜这一笑终于笑出了事情,一直未曾饮过酒的周瑜误以为那是乔霜对他出深情的邀请,人在一阵摇晃后,在乔霜强大的倾城一笑下,最终抵制不住诱惑的周瑜两个鼻孔中立即喷出两股巧克力般黑红的岩浆,人也在下一秒曾18o度笔直的摔倒于他的小舟上,脸上还挂着甜美、满足的笑容。

    本来准备大战一场的祖郎实在看不懂眼前的一幕,他再不开化,也看得明白对方衔尾追来的年轻将领犯了花痴病。

    祖郎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如此容易被美色蛊惑之时,不忘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的道理,下令开船。

    周瑜是被色迷晕了,他手下的士兵可没被迷乱,一见祖郎等要逃跑,赶紧围攻了上来。

    "你们想怎样?走开,走开,不然不然,我死给你们看"乔霜一见一艘艘的小舟围拢上来,又拿出她自己劫持自己那招。这招或许对泛了花痴病的周瑜有用,但那些大头兵那会理她这招,还以为这妞有毛病呢,纷纷喊着杀驱舟疾驶而来。

    祖郎知道自己的船跑不过这些小舟,只能招呼着同行的属下准备做战。

    双方眼看就要短兵相接,一场血场即将要在这湖面上展开。

    突然,一只健壮的手臂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双方即将靠上的船行中,"让让他们走!"

    趟着两条鼻血的周瑜被抄舟的士兵扶着半个身体指着己方冲上来的船只,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大船上俏丽而站的乔霜。

    进攻的士兵突然听闻周瑜令,不由停了"脚步"面面相视着,不知这平时样样出众,深受他们尊重的的周将军,今天是怎么了,一再大失水准的乱下命令。

    祖郎一看这场面,知道机不择失,火命令两艘大船开动,向居巢疾驶而去。

    只留下一句娇脆的"谢谢你,留鼻血哥哥!"在空中回荡。

    "喔"周瑜再次感动的晕倒。

    等到孙策率后援部队赶到时,周瑜还傻笑着未清醒。

    孙策还要再追时,程普、黄盖等劝阻道:"小主公,请以大事为重!"

    在这些忠实是"老臣子"的劝阻下,孙策只能放弃追赶乔家的计划,以目前夺取巢湖为第一要务。孙策他们一伙也的确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但孙策还是不放心未婚妻的突然冷淡的态度和老丈人闪烁其词的态度,派了几个斥侯尾随乔家的船只顺湖而下,确认一下他们的去向。

    但最终传回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乔玄一家并没有转道去庐江,而是直接进了居巢,并由丹阳郡丞邓艾亲自接入县府,一副奉若上宾之势。而事后查明那祖郎更是不知什么原因,早以归降曹智,此次是专门被派往九江迎接乔玄,连陈瑀也不知道,后来兵追赶而来,但都完了一步。

    孙策此时已明白乔玄和曹智是早有瓜葛,他指天画地的怒骂乔玄:竟然和曹智勾搭上,难道你乔玄不知道曹智将成为丹阳的过去,我孙策将成为扬州新贵吗?乔玄你太没眼光了,我孙策才是名门之后,他曹智算什么,一个宦官世家的二公子。你乔玄竟然还带着老婆女儿去居巢投奔他,难道你想把小女儿嫁给曹智,以求政治联姻,靠曹家将来从得政治地位。你乔玄以为凭曹家的面子能让袁术把九江还你吗?真是痴人说梦!

    还有乔莹,我孙策对你那是一往情深,你和你娘今天对我冷言冷语,大有把我们的婚约一副早已淡忘的样子。

    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乔莹也只不过是见利忘义的小人。怎么?现在看我孙策家道中落,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跟我这个未来夫君说不上两句话,就心急火燎的要告辞走人。那么急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去攀曹智这棵大枝吗?你乔莹没机会了,你是我孙策铁定的老婆,机会只有你那个疯妹妹才有。

    孙策咒骂道乔霜时,又想起了初次登门被这个疯丫头敲诈之事。此时想来自己真够冤的,不由更恨乔家之人薄情寡意。

    男人往往在做冤大头时是不知不觉,甚至是心敢情愿的。但事后和这个女人感情出现裂痕,就会越想越觉得自己冤,因而慢慢展成一种带有病态的恨。

    孙策前顾后盼,觉得自己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乔莹的事。他在外面忍气吞声,流血留汗打拼,为的不就是你乔莹能嫁一个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老公吗?你乔莹却这样对我,你们乔家人竟做出如此世态炎凉之事,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第五百零二章 无情杀戮

    孙策越想越气,这也更激了孙策要出人头地的**,坚定了他谋夺巢湖的计划。

    现在一切对孙策都已不重要,他就是要功成名就,其他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假的。

    他一定要从获权力和荣耀,他要让看不起他的乔玄一家,跪伏到他脚下,向他歌功颂德,拍马迎奉。他要乔莹放下她的假正经,哭着喊着要求来嫁给他。

    孙策在感情遭受搓折的情况下,性情大变,大副改动奇袭水城的计划,完全依照张纮的计划,彻底抛弃他与曹智间的友情,准备不择手段谋夺巢湖水城。

    孙策一路行来,一路回忆着这段时日辛酸史和成长经历,或许一个成功的男人要取得成功,就必须经受这样的洗礼。

    水城很大,但由6俊这位向导,他们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水城最高的建筑物——巢湖郡府。

    水城区别于其他城池,因为他一半建造在水中,一半建造在6地,整个城内也有别于像宛陵、秣陵等大城池。它虽然没有其他城池那么巨大,但它还是一座看起来气势不凡独具特色的水上之城。

    从水城外部远远看去,矗立在水城外围的城墙足有十余丈之高,再加上每隔百余米就一处十丈高的小城楼,让水城看起来雄伟之极,而顺着城墙向两侧看去,只见白花花城墙竟是一望无际,不知延续到多远的样子

    孙策等一进入城门才可现,水城的面积还是远在他们原先预测之外。

    水城也没严格意义上的郡府,一般郡治所的郡府都造在此城的中心位置,或是像寿春一半建城中城。但水城因为土地紧张和便于防守等原因,从郑宝起,他的郡府就设在沿水域一带城墙的最高一座城楼上,这也是水城的制高点。李虎到任后也未对郡府改换他地的决定,依然把郡府设在这座城楼上。

    孙策等人在6俊的引路下,登上这座城楼二楼,在转过阶梯的一端,走入一段栏杆围栏的露台时,孙策为城下灯火吸引,不由移出几步,扶栏杆向城下眺望。

    清风轻吹,一眼望去,城中入目各种房屋不计其数,竟然无法望到尽头样子。不过,此城在修建之时似乎就已经规划过,纵然房屋式样不一,且所用材质石头木头等大不相同,但全都安排的整整齐齐,留出了一条条数丈宽的青石街道,居高临下让人观感更是感觉整洁而有章法,活像一张铺开画好的地图。

    6俊见孙策停步,也回身走至孙策身侧,略带自豪之情为孙策介绍道:“那是本城最大最主要的道路,它鲜明的把城内居民一分为二,把本城一分为二,这是李太守到任后的规划杰作,这样一来是城内格局整齐划一,居民出入也非常方便。”

    “哼,杰作,多美的一副画面,他将成为我孙策第一个入主的城池。”孙策平静的说道。

    “呵呵,是啊,李太守和我都很欢迎孙将军入住水城,希望将来曹太守能把孙将军继续留驻水城,我们也好多多亲近。”

    孙策见6俊竟把“入主”听成“入住”,也不点破,跟着略带深意的嘿嘿一笑,说道:“但愿如此!”

    一段不明不白的对话,在一个得意,一个另有深意下,草草收场,众人转而继续登楼。

    水城最大的议事厅就在此楼的三楼顶层,也是水城招待贵宾的正厅,暗褐色地板铺遍整个硕大的厅房。江南之地木材资源丰富,所以大都像水城这样的正厅都铺地板,冬暖夏凉,也很适合古人在席地而坐的习惯。

    身着藏青暗火纹锦袍的李虎静立厅中已有半响,厅墙壁上两排油灯突然被一阵阴风吹得东倒西歪,厅中一下子暗了数分。

    李虎转身淡淡对四角上杵立八名亲卫吩咐道:“去填几支灯台。”

    “是!”两名亲卫躬身应命而去。

    李虎再长吐一口浊气后自嘲一笑的自语说道:“我这事怎么了?今日总是心神难宁,也许是许久未曾有表现,已不习惯这种阵仗了,唉”

    李虎叹完最后一口气时,一声禀报来自厅外:“禀太守,孙将军到!”

    “快请!”

    话音落下时,李虎望着厅门,6俊打先转出,身后紧跟着数人,都是一身戎装。

    6俊行至李虎的站立处,正要躬身禀报时,身后一行人中一名最为年轻的将领“噌”的一声,跨前一步,“唰”的一下,左手扶剑单腿下跪在李虎面前,低头悲泣道:“孙策多谢李太守收留。”

    孙策这突如奇来的一下,震蒙了等待6俊介绍的李虎,两人对视一眼,李虎赶紧弯腰扶起跪地的孙策,口中连称:“那里,那里,李某哪敢受孙将军如此大礼,快快请起,请起。”

    李虎扶起孙策时,才看清这名英俊的离谱的名将之后,不由和6俊初见孙策一样,暗叹道:“太年轻,太英俊了!”

    正在这时,同样看着李虎的孙策突然泪流满面,他竟然哭了。这下吓得李虎手足无措下,赶紧安慰道:“孙将军一定在袁术那受了莫大委屈,不要紧,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不要说孙将军与我家主公曹太守是莫逆之交,就是毫无瓜葛,李某收留同道中人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孙将军即入水城,一切都不要再着急,我们以后并肩一起,同仇敌忾,对付袁术,来来,孙将军我们坐下说话”李虎觉的自己这几句话说的很有深意,连“同道中人”都用上了,他感觉自己的外交水平正在稳步回升。

    泪流满面的孙策在李虎左臂扶持下,站直身体,那泪水在李虎话闭即止,正当6俊应李虎之语,再次转身打前先,为两人引路去座位时,孙策却话音一改刚才懦弱神态,不但瞬间丝毫不留颓废之意,竟突然目光凌厉一闪,阴森森道:“我们的确将成为同道中人,只是阴阳两隔而已。”

    李虎、6俊闻言均停步一愣,就在这个时候孙策出手了。

    孙策左手如刀,瞬间切入前面的6俊后颈,与此同时右手将其腰间的长剑抢拔了出来。长剑挥出,血光爆现。

    右靠着孙策,正在搀扶着孙策的李虎,还未反应过来孙策何出此言时,一声惨叫,一条右臂飞落应剑光掉落。

    孙策杀伐果断!这一切都生在刹那间,中间没有任何缓迟!

    6俊连头也未转过,直接被命中后颈要害,闷哼一声晕厥过去。李虎突然受袭,但敏锐未失,但见剑光第一反应飞身暴退,虽然五感并未觉察到什么,但是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危险临近,一种多年征战杀场的本能让他躲避过了杀身之噩,不过一条右臂永远的失去了。

    孙策一直在等待良机!他可怕的嗓音笼罩两人耳膜间,6俊、李虎分神一愣之下,同时被那恐怖的话题引得短暂失神,孙策终于等到机会暴起难。

    李虎的惨叫声湮灭在震耳欲聋的怒吼中,厅中几乎在同一时间寒芒暴起,跟随孙策进厅的周瑜、程普、韩当不知何时竟都移到了厅中四角站立的亲卫近处,站立了最佳突袭点。

    周瑜根本未看孙策动情的表演,闻声暴起,对着四步外的一名亲卫一剑封侯,血光迸溅下周瑜飞退,转而击杀另一名并排而站的光头亲卫!那名亲卫也在下一秒喉咙破裂,摔倒在木制地板之上。

    没有任何不忍,不杀敌便被敌杀,唯有杀伐果断,才能够活下去!这是他和孙策俩最近最大的人生感悟。

    与此同时,在另一侧的韩当左右两刀同时画出,刀光灿灿中,宛如天刀划破虚空一般,随着绚烂光芒一闪而过,左近一名亲卫的头颅斜飞而去,带起大片血雨。韩当却如飞急转身形,另一名亲卫才出口的怒吼时,已快湮灭在自己的惨叫声中。无头尸体鲜血狂喷而出,摔倒在地板之上,扑到了一座身前灯台。血腥味在厅间弥漫,韩当早已不见踪影开始接近下一个目标。溅湿一地的灯油伴随着未熄灭的灯芯火苗,哄得一下点燃了附近的木质地面。

    其实程普对付的最后这名亲卫身手不弱,但他们采取的是雷霆般的袭杀手段,不可能给对方缓冲的机会,从刚才的交手情况来推测,如果让李虎的亲卫包围,其后的势力似乎不算好对付。但可惜程普他们不打算给他们任何出口呼叫的机会,就收拾了他们的生命。

    程普没有任何犹豫,如飞一般向着五米外的第二人冲去。接近之后冷酷无情的出手难,很顺利的一击毙命!他干完手上之事,理都不理厅外、厅中6续响起的惨叫、闷哼和倒地之声,如飞快奔入厅后下人休息等候传唤之处,奋力解决余下活口。

    有一名刚端着烛台的亲卫刚出现在厅中,一见满地尸体转身便逃,但最终被韩当用一柄单刀钉在靠近帷幔处的地板之上,鲜血染红了这片地域。另一名紧随其后的亲卫,晚两步走出,一见前面同伴的突然倒地,在刹那间扔掉手中的烛台,拔刀向着扑来的黑影挥出时,在灿灿刀光中,他那飞起的头颅满脸写着不甘与不信,惊讶的面容带着万分悔恨,向着地上落去,无头尸体鲜血狂喷而出。

第五百零三章 死亡威胁

    第五百零三章死亡威胁

    斩下了最后一名厅中亲卫头颅时,韩当他们第一步的偷袭行动基本结束,也非常成功。

    但在同一时间,厅中还有一场追杀并未结束。李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他暴退、闪身、拔剑之时,心中悔恨、愤怒到了极点,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是懦弱、可怜之人,竟然抓住这样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对他们下了杀手!他大吼着“来人……”李虎大声的呼喊,但是厅门外吼叫、惨呼阵阵中,他受伤转弱的声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眼见着几秒内李虎的属下被残杀殆尽,这已经够明显的有备而来。没有什么可说的,李虎竟然摇晃着向着孙策扑去。独臂的李虎满身血迹,凄厉的吼啸着,左手抓剑向着孙策攻去。

    求之不得的孙策挺剑直接逼过去,孙策冷静无比,手中长剑如虹,爆出一片绚烂的光芒直挥狂乱的李虎而去,他没有任何犹豫,他今天的目标就是杀了李虎,谋取水城,重获权利和荣耀。现在英俊的孙策什么都不想,唯有杀敌,才能保己,一切残忍只是为了他和跟随他的人能活下去,不惜做恶魔又如何……

    孙策不做片刻停留,向着已成血人的李虎冲去,这虽然有些残忍,但残酷的现实就是如此,今日铁定了他和李虎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当”声中李虎与孙策再次交手,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两个以命相搏的男人,李虎为板楯蛮一脉当代杰出的领导者,本身武艺非常的高深,奈何被斩落下一臂,此刻鲜血狂涌,和血气正旺的孙策交手几招后,越来越难以支撑。最后,他舍弃手中长剑,向着孙策猛掷而去,剑光仿佛撕裂了虚空般急劲。

    孙策急忙躲避这无比凌厉的一剑,刚刚空闲下来的周瑜这时欲图闪身从侧面冲出,击杀以赤手空拳的李虎。

    “这里不用你,快去信号!”就地一滚已弹跳而起,以剑称地的孙策沉声出口。

    不甘心的周瑜闻言一顿身形,哼了声,转身出厅而去。厅外立刻传来轻声的呼喊,随后一众人在衣甲兵刃碰击声中,脚步声响起,正有人火离开这议事厅的范围,去执行下一步行动。

    程普和韩当已转入厅后斩杀着幸存者,孙策待李虎最后的喘息了一会儿,挺剑起身,眼中竟是残酷的杀机。孙策缓缓起步行向李虎,剑锋直指已快休克的李虎,神定气闲道:"李虎,我念你曾是一族领,你出去让城内兵甲放弃抵抗,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呸,孙策你个卑鄙小人,曹主公对我恩重如山,我和我的兄弟们绝不弃城的,你少作梦了。"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要闯,好,我成全你!"

    孙策说完急步向前,一剑直刺而出。李虎已是强孺之末,流血过多之下,生命正在走向消失,全凭强忍的意志支持到现在。见孙策剑锋刺来,只能就地一滚,躲闪过另一边,堪堪躲过孙策一击。

    孙策暴起再追时,身后传来一声虎吼,一记劲风直奔孙策后背而来,孙策从小浸赢在武学上功夫大大越同龄孩子玩耍的时间,这种偷袭自是不能伤到他。

    只见孙策进攻李虎的剑势戛然一止,孙策原地一个旋身,双腿盘若莲花状,长剑迅后撤回指,"当"的一声,孙策剑锋不差分豪的迎击上背后偷袭之兵刃。同时,孙策也用眼角看清了偷袭他之人竟是被他击昏在地的6俊,不知何时竟已转醒,正当他要对李虎下最后杀招时,奋力爬起,随手捡拾了一名亲卫尸体旁的一柄长刀急劈过来。但被孙策所感应到,及时回身格当住。

    当6俊再次挥刀踉跄的冲向孙策时,孙策急叫道:"不可伤他,留他性命有用!"

    6俊一愣,脚步不停,却疑虑着孙策在和谁说话。直到移到厅角的李虎吼叫道:"小心背后!"时,才意识到他的背后也有人在偷袭他。

    6俊舍了孙策矮身回望时,只见那个山羊胡军卫双刀中的一把已无声无息递进他的后心,但此时却因孙策的命令,而硬生生临时撤招。

    此名山羊胡的军卫不知孙策欲保这个巢湖都尉是何用意,但孙策的命令不敢不从,孙策急喊时他已把双手中的一刀点上6俊后心,眼看这个巢湖都尉就要成他刀下亡魂,但现在却急与收住自己身体前冲之势,并要将那柄已刺出之刀往回一拉,顺势再把余劲划向左边空处。

    "当!"的一声,那个不知好歹的巢湖都尉,见山羊胡军卫收刀向左横扫,空门大露,人又前倾之际,自己手上回扫的长刀改挡为刺,直直撞上前倾山羊胡军卫的身体。

    能把双刀使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山羊胡军卫也只有韩当了,韩当是何许人也,岂能让这个小辈得手,人未拉回身形之际,另一手青纹单刀迅挥上,撞上6俊长刀时,借力撑起前倾的身体,站稳马步。

    "哼哼,黄口小儿,受死吧!"

    韩当愤然出口时,孙策已回身再追李虎而去,听闻韩当话语,不忘转头再次嘱咐道:"不许伤他,此人要活的,留他性命要胁他老爹!"

    "喔,原来如此!"这时无论是6俊、李虎还是韩当都明白了孙策的用意,韩当立时把双刀舞成一团光幕与6俊在厅中大战起来。6俊的武功本和韩当不在一个档次,6俊一交手就知道了,但韩当又苦于不能伤其性命,所以只能把双刀舞成一层刀光,试突困死6俊后,消耗到他力竭之时再将他生擒。

    6俊此时也大为着急,他不是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而是为被孙策追得已踉跄而逃的李虎担忧,孙策不要他6俊的性命,却步步紧逼,招招绝杀的眼看就要至李虎于死地。

    6俊虽然和李虎各为其主,但在此时他们却强的被激出团结精神。6俊突然舍弃守势,合身迎着韩当刀幕撞去。韩当知他用意,却不得不收招后退。6俊手中长刀如匹练一般划破韩当最后撒出的青黑刀幕,趁韩当闪身后退之际,突变向长刀去势,向旁一滑而下,最后竟是奔那不断滴落灯油的倒塌灯台而去,两者闪电般的连接到了一起后,6俊迅用刀尖挑起灯台一根横枝,再甩手急挥而出。

    与此同时韩当急退,以为6俊挑起着火的灯台是要砸他。不曾想6俊非但没有进攻他,反而将手中唯一自保的长刀也急掷而出,夹带着一股可怕的劲风浩荡向李虎、孙策血战地域砸去。

    同时口中大叫道:"快走!"

    孙策凭着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莫大的危险在临近。他倒退数步,长剑迎风一展,如画卷一般的剑幕铺展了开来,"当!"一声击落后至的长刀,却在下一秒不得不因为火星的四溅再次跳开几步。

    所有的人都忘了这沾满灯油的灯台是燃着火的,并已和着木制的地板燃烧了一会儿。被6俊挑起后,向一个火团似的不但逼得韩当暂时无法近身,甩落地面后更是火星四溅,逼退孙策。

    这短短的几秒空闲,却让急于逃窜的李虎寻得良机。李虎几近用奔跳的方法窜出已在身后的厅门,出门后就狂呼:"来人那,快来人!"

    孙策也在被火星溅到跳开时,意识到了6俊的意图,大为着急的他才回身两步就返身急欲抢出。

    就在这时"哄!"的一下,相隔在孙策和李虎之间的地板被燃烧起来,这又阻了阻孙策追赶的步伐。

    孙策不得不退开几步对着已知上当的韩当吩咐误必活捉6俊后,就从着火的地板边源绕了出去。

    韩当作为一名成名已久的杀场前辈,却上了6俊的小当,大为恼火,在6俊疾呼李虎逃生时,一个箭步飚出,一刀滑向正在转头的6俊脖颈处,“呼”的一下,刀锋擦着6俊右动脉而过,所有人都会以为这刀是韩当划偏之时,他划出的突然刀势戛然而止,刀锋右离6俊脸颊半寸后,再猛力撞回。

    “啪”的一声6俊的右脸颊被刀身面击飞出去,整个人被这股大力击打的腾空跃起,摔落在一尺外的地板上,右脸颊一块血红的刀身印记悄然印在了6俊嫩白的右脸颊上。

    刚被倒地的冲击力镇散浑身劲力的6俊急于爬起,但还未撑起虎躯半秒,后颈猛地又被一物体狠狠撞晕,重又摔落地面,不省人事。

    此时厅中已多处起火,火光、烟雾中,韩当阴历出现在6俊倒地的身后,只见他回手插回双刀的同时,矮身一把抓起6俊扛扶在左肩上,嘟囔着:“再让你小子甩我!”话毕时,已闪身出了烟熏火燎的议事厅。

    冲出议事厅的李虎才知道他这里动静闹得不小,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他的属下来救援了,在这郡府城楼的二楼住着他李虎的妻儿家眷,而孙策的人显然事先查明了这一情况。

    ps:网坏了,刚修好。

第五百零四章 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现在正有周瑜率领属下劫持了李虎的妻儿,死守住二楼上三楼的楼道口,让李虎的亲卫投鼠忌器,不敢强攻上三楼。而另一头议事厅后方还有座供下人和李虎内宅家眷上下出入的小楼梯现在也被程普占据,并一夫挡关的扼守住那处。到最后实在是冲上来的兵卫太多时,程普就火烧着楼梯,阻止李虎的兵卫冲杀上来。

    而逃出厅门的李虎意识到情况糟糕时,又被留守在门外的两名敌兵挥刀追赶。

    李虎只能向露台的另一端奔去,孙策遣退两名兵卫,自己紧逼穷途末路的李虎而去。

    碧浪汹涌,喊杀阵阵,黑夜中,李虎已退无可退,只得跨出围栏,踏上了突出的一块悬崖,水城的城墙不是凭空自水中建起的,而是依靠本身矗立在这片水中的一座小山,依山而建起来的。

    高天之上乌云翻滚,一道道闪电突然狂劈而下,无尽的黑暗中一道道电光,显得分外的邪异。

    闪电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孙策狰狞的面目,一步步紧逼上悬崖,纵是艳冠天下的第一美人,此时孙策也不会有丝毫手软,敌人就是敌人,不会因任何原由而动摇灭杀对方!

    “要干大事就不要有任何仁慈之心,要残酷,要残忍!”孙策走一步就告诫着自己一番,刚才看着鲜血满身,左右张望着,犹如受伤动物一般的李虎,孙策心中燃起了一丝不忍。但很快他就自我泯灭掉这种愚蠢的想法,他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他只有残酷地走完它,他要成功。

    “李虎,你自裁吧!”

    孙策停步挺身,剑指已无路可退的李虎。在这一刻李虎真真切切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觉得死神正在向他逼来,巨大的死亡铁锁仿佛已经套住了他的颈项!他虽说看不清黑幕下城下的情形,但他依然听到了城下隆隆的划船声,水城外不断的号角声和喊杀声,眺望城内已是火光大起。这说明孙策的人可能已经攻入城内,他们是有备而来,一切计划周详。而他却毫无防备,竟相信了孙策是来投诚的。李虎觉得很失败,他觉得自己的失败连累了很多人无辜枉死,他也辜负了曹智对他的信任和希望。

    “你不会有好下场,曹主公不会放过你的。”李虎突然像是放弃了抵抗平静的说道。

    “哈哈哈……这不用你担心,在不久的将来曹智也会像你一样做这最后的垂死挣扎,我,孙策将取代他成为扬州的新霸主!”

    “凭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也配?”李虎咬牙骂道。

    孙策今天已经多次听到卑鄙无耻这几个字了,他誓这是今天最后一次有人敢这样骂他,今后无论谁再提起这四个字,他一定要让她立毙在他剑下。

    孙策吐出一口长气,平复完气血上涌的冲动,阴冷地对着同样冷静无比的李虎,沉声道:“多说无益,李虎,你受死吧!”

    孙策说罢挺剑缓步前进,在这突石的悬崖上,没人敢在这黑夜里疾奔,再说孙策还要防着李虎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李虎站在那一动不动,孙策的剑锋已距离他的胸口三寸的距离,李虎突然笑了“嘿嘿……呵呵……哈哈……”,李虎从轻笑一连数变转而在悬崖上张臂狂笑起来。

    李虎的诡异行径,吓了探步缓进的孙策一大跳,还以为李虎要做最后的困兽一击。孙策赶紧跳开一步,盯着几乎陷入疯狂地李虎。

    李虎笑了一会儿,笑声渐止,他盯着孙策一字字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对着孙策缓缓道:“孙策,你一定会死在曹主公的剑下,我已经预见到了。”说完朝孙策极具鬼魅的一笑,转身跨出一步,朝着东北方大吼道:“主公,李虎不能再为你效忠了……”说罢终身一跳,直落悬崖而去。

    孙策直追到悬崖边时,李虎的身形正迅消失,空中只回荡着“孙策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一切都结束了,对李虎来说一切都结束了,他正奔向另一个世界。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光秃的悬崖上像是什么也没有生过一般的沉寂。

    突然,又是一道闪电滑过天际,配合着清脆地笑声,一个人,张开双臂,虎视着水城外宽阔的水面,他不理李虎的诅咒,他只预见到了他的拥有……

    当李虎纵身一跳时,胡子微卷的黄盖已拼尽全力击杀了最后一名镇守控制水闸机关的士兵,全盘控制了这间水闸房,他把他的大弓往身上一套,把长刀往齿轮状的水闸旁一搁,伸出虎掌紧握上圆盘似的水闸控制阀,把水闸倒旋,正对此房外的水城城门应黄盖的倒旋机关,而缓缓打开。本就没有关紧的水城城门,向两旁分裂着,夹在两扇巨门之间,已被夹的变形的小船,失去两边巨力的夹持,从新摔落水面,"嘭"的一声,黄盖远远的就瞧见了被两扇门夹过的两边小船船弦已有两个缺口,不算薄的木制船弦已严重变形,整艘船一下水,也迅进水,沉末了。

    黄盖暗呼:"还好不是我被夹在那里,否则那还有命在!"

    黄盖随巢湖士兵潜回城门边,也不是一番风顺,同样经历了一番险象环生的搏杀,才从新控制水城城门水闸的控制,彻底打开对他们此役至关重要的城门。

    黄盖人长的老诚,胡子又黄,微卷,弄得像个波斯人似的,今日穿的又是普通士兵的服装,背着把弓箭,腰上挂着两个箭壶,一把普通的腰刀,外加一把不起眼的黑色小弩弓,显得累累赘赘。

    陪同他的巢湖士兵还道他是个跑腿的小兵,也不和他多罗嗦,载他到了城门边,就在他船上留了一名抄船手,其余几人都聚到另一艘稍大一点的船上聊起天来,话题还不离孙策一行人的懦弱和无能,连跟着的船只也能跟丢等等。

    有一两句大声叽笑也传到了黄盖耳中,但令巢湖士兵意外的是此名看起来威猛的老兵,原来是个软只软柿子,对他们的叽笑竟充耳不闻,真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主子。

    这几个兵屹瘩接下来更是肆无忌耽的说笑起来,直到一阵城外整齐的划水声惊动了他们。

    因为动静颇大,这些士兵不由停了说笑,转向城门处望去。

    "是我们掉队的人!"

    黄盖点头哈腰的堆满一脸难看的笑容,极尽掐媚向不远处的巢湖兵将说道。

    说笑的几人一愣之下,道了声"哦!",他们在先入为主的意识下,均以为那是孙策一行掉队的亲卫,但却忽略了滑水声的巨大。

    刚转身准备继续吹牛的几人突听城楼、城墙上的士兵暄哗大喊起来。

    "***,死人了,吵吵什么呢?"陪同黄盖的几人中有一名叫王二麻的是今日这段城墙的守职军官。

    他刚咆啸出口,就听城墙上的士兵回叫道:"王二麻,来了,来了好多战船。"

    王二麻一听"好多战船",眨巴眨巴眼睛把目光又移回城门边的黄盖处,用眼神询问着。

    "是,是我们的人!"黄盖再次傻笑着肯定,并一手慢慢磨蹭着腿边的小弩弓,另一手握紧了腰刀的刀柄。

    王二麻再次抬头对城墙上的士兵骂道:"你***,没见过船吗?才四五条船就叽叽歪歪的,没见识!"

    王二麻上一秒还在为自己士兵的军纪严明,而自豪,这一秒就觉得有些丢人了,特别是在外人面前。

    "不是四、五艘,是四五十艘,不,不,后面还有,他们来了一百四五十艘船,这是要干什么?"

    城墙上回音刚落,王二麻傻兮兮的再次转睛望向黄盖时,只见对方还在朝他笑,只是笑容背后,对方已举起那把乌黑的小弩弓对准了他。

    "嗖!"的一声,一支短箭下一秒就奇准无比的射中了王二麻的咽喉。

    王二麻倒落水中时,不信这么小的箭竟能要了他的命。

    不光他一人不信,近旁的所有人都不信黄盖凭他一个人敢对他们数十人难。和黄盖一起站立在小船上的操船手,也在一阵惊呆下,被黄盖迅即抽出的腰刀一滑而过。操船手听见那声清晰地“呲”,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长长的伤口,绝望倒下,鲜血喷洒了半只小船。

    此时倒是还有人头脑清醒,知道黄盖等人来者不善,大喊着关水闸,关城门。

    但行动还未展开,黄盖早已解决完两个敌人,已进行着下一步计划。黄盖快呃解下背上弓箭,一箭一个对准最近的大船上的巢湖兵士射杀起来。黄盖箭术高,有个士兵只呼叫了一半就被一箭斜插着穿过脖颈。

    黄盖箭术有个特点,他很喜欢射穿别人的脖子。这些士兵上一秒还在嘲笑黄盖的中看不中用,下一秒就死在他的凌厉的箭矢之下,连句评价都来不及说纷纷陈尸甲板或摔落水面。黄盖却闷声不响地加紧干着自己的事。

第五百零五章 城破

    当离的不远的大船开始向黄盖驶近时,黄盖最后射出一箭,命中大船船头一名持矛士兵的脖颈后,一把把弓箭往身上一套,箭弦在前,箭弓在背,转身抄起船撸,摇摆着向正缓缓合拢的城门处疾驶过去。

    而幸存在大船上的士兵,认为十拿九稳能抓住独自一人的黄盖时,突然,他们没行出多远的水下窜出十余条人影,这些身穿水靠的人一跳上船,就展开杀虏,大船上的士兵很快被这潜伏在近周的水鬼杀尽。

    这时,黄盖也把船停在了两扇城门合拢的轨迹上,黄盖解下背上的大弓后,一边弯弓搭箭射杀从码头处闻声而来的巢湖士兵,一边冲着已占领大船的手下大叫:"快,去那边水闸房,别让他们把门关上!"说着一指悬在左右岩石城墙两侧的两个木制小屋,那就是抄控水闸的两个枢纽所在,黄盖让大船上的人朝右,去占领右控制水闸房,他在射出最后一箭后,再把弯弓往身上一套,利落的纵身一跳,跳入波动的湖水中,潜向左侧水闸房。

    他早已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观察驱动这水门的控制中心在那里。他在进门到上岸时一直偷瞄到了右侧的木屋,借口回来等掉队的士兵时,又让他现了左侧的控制室。正如他想的那样,这么厚实的水门,不可能只靠一边驱动,肯定是左右两边的。

    在大船进攻并夺取右边水闸控制室的同时,黄盖以最快的度渡水游上左边的码头,在黄盖下水时,已有码头和城墙上的士兵注意到黄盖,对他进行了箭矢攻击。但黄盖游得极快,并十分的勇敢,面对横飞,擦身而过的箭矢置之不理,一路像条飚飞的煎鱼,横窜左边岸堤码头,登岸后一拳撂倒第一个冲上来想击杀他的士兵,转身拔刀横扫两名挺矛举叉的士兵,瞬间在两人作出搏杀动作,已鲜血狂飙的倒地不起。这时聚集到码头的巢湖士兵,一看身着不一样兵服的黄盖,初时还有一愣的空间,下一秒见他拳打刀劈的,就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敌人了。靠近左侧的巢湖士兵马上招呼着围杀黄盖,这也阻挡了一会儿黄盖纵跳疾奔的度,黄盖左突右闪,一路搏杀,迅又砍杀一人后,黄盖不在纠缠于和这些士兵的拼杀,开始用小巧身法,三绕四纵之下晃开拦截的巢湖士兵,跳上几节台阶,直奔悬挂在左侧城墙岩石上的木屋而去。

    此时,水城城外在雷电的闪耀下,城上士兵忙乱起来,他们的神经在短时间内还不能接受从那冒出来的这些船只。船只好像早已躲藏在水城周围的,那么他们的外围巡逻船队呢?怎么会一点警告也没有,难道他们都成了死人吗?

    船只数量还在激增,站在高处城墙上的士兵纵眼望去,正对水城的这面开阔水面,一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随着静立船头的将官令、吆喝,整齐划一的搅动船桨,摇动船撸,使船快行进在水面上。

    城墙上大部分士兵不明这快接近的船只是敌是友,此段的指挥将官已死在黄盖箭下,现正处于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中。他们中很少一部分人看到了城内,水门边的突变,惊呼出口的也有,拔箭射击的亦有。但未等他们搞清状况,城下靠近城墙的船只已射出了第一批箭羽。

    “嗖嗖!”声不断中,毫无防备的城上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摔出城墙,惨叫迭起时,城上城内所有士兵的注意力瞬间都被吸引到了城外的进攻声潮中,城上士兵不用吩咐的自行组织起反击来。

    孙静静立中军一艘船只的船头,高瘦的个头和峭壁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使他看上去极其的冷酷、残忍。也的确在刚刚他的大手一挥下,手下兵士、舰队起了对水城的第一波攻击。无数人在他轻描淡写的一挥之下,失去了生命。但他却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多年的戎马生涯已使他忘记了仁慈的意义。

    他要求进攻船队不间断航行,曾半圆形对水城动箭矢攻击。这就好比骑兵游走城下骚扰一样,让城墙上的守军忙于应付。

    孙静也不知道城内情形如何,他只知道接到城楼制高点上传来的进攻信号,他就令率部攻来。孙静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他没有那么多好使的计谋,他知道帮助自己的侄子打拼天下,就像当年帮助自己的兄长孙坚打拼一样。他认为只有孙家得势,他才会好。

    孙静毫不藏私,拿出了一家一档,所有军马,并亲率主力实行攻城战。除游走于城边百艘战船,他亲率三十艘战船,千余人,直扑城门,在城下遭受猛烈箭矢攻击的情况下,坚持不撤离,一开始用戟叉刀剑拼命砸、敲、推厚重的还留有半身宽的城门,但这样厚实的城门岂是人力所能撼动的。

    在这批进攻船队大量伤亡下,孙静再下令船上之人下水,硬挤过被一艘小船横卡在中间的水门,潜水入城,试图从里面拉开城门。

    无数孙军士兵接令跳船,游向那条门缝。城上守军现了孙军意图,加紧、加密对这一地域的射击。无数孙军士兵在未游进门缝前,就遭受射杀,鲜血染红了这片水面。幸运游过门缝之人,又引来守军船只早已等候在门后的矛、叉、刀、剑的无情捅杀。原来门后的守军士兵见门被一艘小船卡住,无法严丝无缝的合上时,他们竟放弃了对黄盖的追击,更未派多余的士兵去争夺水闸控制室,而是集合了一百多人,五六条船只去顶住城门,并一直用矛、枪的武器想拨弄掉被夹升到离水半米高的破损小船,试图去除这艘小船后让城门自内向外的关上。

    但因为先存在水城的船只不够多,而无法让码头河岸边更多的巢湖士兵投入到关闭水门的行动中。巢湖的大部分战船已被曹智调集到秣陵,在曲阿参与完围歼吴景的战役后,曹智意识到了秣陵正对长江防务的需要,就把大部分战船和蒋钦都留在了秣陵。也就造成了此时巢湖战船短缺的现实,整个巢湖现只有一些小型船只,主要用来充当水上交通工具。

    而仅仅半分钟后,黄盖和潜入城的水鬼士兵成功夺取左右两间水闸控制室后,不顾伤亡的开始转动两个水闸,城门被水动力作用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自行打开。守城的巢湖士兵这时甚至用他们的船开始撞击水门,试图阻止水门的开启。但停靠在这处码头的船只本就没什么船坚板厚的大船,都只是些载人往返的小舟。他们这种船岂能是重达千斤的水城城门能撼动的,船头木屑纷飞,甚至是船身具裂时,他们的努力也只是在水门上留下一些凹槽和撞落一些木屑,丝毫不能阻止他向内的缓缓开启。

    这时,孙静亲率的前十艘战船冲入了城内,后面更有源源不断地战船驶入。一场血腥的短兵相接在这狭小的水城进口处展开,一百多巢湖兵士岂能挡住孙静大军的步伐,被分割堵截到水城门两边蚕食,孙静数千大军迅滑向码头。

    从睡梦中惊醒的巢湖士兵,在将官的呼喊下,紧急集合奔向码头,但未下水,就与孙静率领的士兵在码头边狭路相逢。

    一方群龙无,有些人在跟什么人打仗都未搞明白。一方有备而来,悍勇如虎。战势很快呈一边倒之势,孙静率部迅登岸,一路所向披靡,直杀入水城内部,很快就踏上了清晰分割水城的那条青石街道。

    黄盖在用尽全身力气旋转水闸时,不防背后巢湖士兵冲入,一刀在他背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流出时,黄盖吃痛狂叫出口,一手不离转向的木轮,一手迅抄起身旁的腰刀,一把回手挥去,“噗”一声衣革、肌体撕裂声,一声惨叫,那名偷袭黄盖的士兵倒在血泊中。但他死的很值,他一个小卒,凭一己之力,重伤了三国名将黄盖。只不过他到死也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黄盖。

    黄盖疼的无法站起,也来不及管身后流血伤处,跪在地上,拼尽全力扭动完绞盘,再用铁链把水闸固定住,才无力的趴在地上直喘着大气。

    这时任何一个无名小卒都能闯进来结果了在三国历史上名垂青史的黄盖,但命运是眷顾这些名人的。此时非但没人闯入,水城的整个战役也在天亮前迅结束。

    水门被攻破后,一支二千人的孙军部队迅对水城6地的城门起攻击,以呼应水路攻势,并也在拂晓前攻破连接6地的城门。

    没有领导者的士兵是慌乱的,当巢湖士兵得知太守被杀,都尉被俘后,水城守军主力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隶属庐江的三千军卫迅投降,以保他们大公子的安全。隶属李虎的二千丹阳军士,闻知李虎生死后,义愤填膺,奋起反抗,但事出突然,又缺乏有效的组织和领导,一味死守、蛮干,结果在天亮前细数被歼灭。

第五百零六章 张纮计划

    镇守水城的李虎二千部署中不乏跟谁李虎多年的板楯蛮人,他们群情激奋,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做的不可不为惨烈,在被敌军突破城门后,逐段城墙,逐个城楼的展开死守,拼杀,最后甚至还展开了巷战,一些定居巢湖的江夏蛮人,也同仇敌忾的参与到了战斗,但失去主力支撑的水城守军,岂是这区区二千多人所能坚守的。在城内外,水6两路的夹击下,迅溃败。

    到第二日云开雾散,太阳再次展露它的光芒时,巢湖郡府水城已彻底掌握在孙策手中。

    在他下令屠绝城内蛮人时,张纮及时赶到并阻止,要求他以怀柔政策继续安抚这些蛮人,张纮清醒的认识到水城初定之下,实在不易大开杀界。

    水城被攻破的消息一下子震惊扬州内外,离得最近的丹阳、庐江先做出反应。

    丹阳高层紧急动员,祢衡紧急抽调郡府一万兵马,派往居巢。最近在直尺的邓艾当仁不让的肩负起反攻水城的前线总指挥,后又被曹智指派为巢湖前军监军,领导、指挥一切巢湖战事。

    在这之前,邓艾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营救乔玄一家的任务上,竟一直未察觉到水城方向的异动。他在接到乔玄一家,听闻祖郎提及孙策和他的大队人马在合肥通往巢湖的河道里拦截、强征船只时,他马上意识到了不对。要说孙策征船是为了帮袁术攻打合肥,是大可不必的事。袁术已攻陷寿春,陈瑀如丧家之犬率二千残兵败逃合肥。此时,袁术已从他辖制的区域调集了四五万人马合围合肥,拿下合肥应该是在弹指之间的事。孙策又何必跑到巢湖和合肥交界的水域征船呢?

    邓艾赶紧派人把乔玄一家送往宛陵的同时,派人前往水城打探消息。但在派出不到一日的功夫后,他不但见到了刚刚派出去的探子,还见到了从水城侥幸逃得性命的水城士兵和他们在水城下游现并抬回的李虎尸。

    所有人一下子都沉浸在悲痛中,邓艾也为此深深的感到自责,但后悔是没用的,他马上要负担起守卫居巢的重任。

    李虎在居巢本就屯有一千士兵,其中大部分是板顿蛮士兵,见到李虎的尸体时,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出战,反夺水城,杀死孙策,为李虎报仇。

    邓艾深知此时孙策及其军队士气正盛,居巢现在加上他带来的部队,也只有四千守军,如果此时孙策乘胜来攻,他们能否守住居巢还是问题,出兵反夺是万万不能,更别提报仇了。

    邓艾在安抚士兵要忍耐的同时,紧急向宛陵告急,要求增兵居巢。

    宛陵祢衡等军政官员、将领在得到水城被孙策攻陷的消息在震惊之余,也想调兵及时夺回。在曹智不在期间,失地,这对他们来说是件莫大耻辱之事。但宛陵被曹智带走三万兵马,宛陵的常住部队还有二万,不可能全调走,那样宛陵就会空虚。祢衡在调出一万兵马后,又向秣陵、历阳等县调兵。历阳周仓在带领五千兵马于五日后赶到宛陵接受祢衡调遣,曲阿、泾县等板楯蛮将领听闻李虎生死的消息,悲愤之情溢于言表,纷纷向宛陵请命要为李虎报仇。

    祢衡一度控制不住这些哭的双眼通红的蛮族将领,竟同意了泾县朴胡率部激增居巢的决定。在刚要掉曲阿袁约和本就在宛陵的杨车率部参战时,被及时赶回的鲁肃阻止。

    两人因此在郡府议事厅大吵一架;鲁肃认为李虎战死,巢湖治所被孙策侵占,的确令人痛心,但调这些情绪失控的蛮军将领绝对对接下来的战局不利,这些人现在满脑子只有报仇,根本不可能贯彻执行主将的战略意图,这样去巢湖,只有徒增伤亡。

    鲁肃其实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由于鲁肃和祢衡的宿怨,祢衡死不承认鲁肃讲得有道理。两人相持不下,曹智在分派职权时,有意让祢衡在三人决策中为主,但他主要主持的工作偏政务,而邓艾和鲁肃职权偏军事。所以此时鲁肃对调将领的军事有绝对言权,但祢衡也不想就此输给他,坚持己见,向王平、雷公等直接负责军事的将领征询意见时,他们也左右为难。他们都知道鲁肃讲得有道理,但如果支持鲁肃,就伤了同属丹阳的蛮军将领的感情,所以都选择不表态。最后只能先让周仓带着增援部队赶往居巢,并带去两人争执的意见,要邓艾做最后表决。

    邓艾在听完两人的意见,也冷静的同意鲁肃的观点,蛮军将领悲愤的情绪不适合现在参战。邓艾最终同意祢衡调朴胡来居巢的决定,因为朴胡的泾县不但离居巢最近,而且地处丹阳中部,调走他还不算重要,但不同意调任何一个与其他郡州有接壤的镇守将领,像曲阿镇守的将领和地方官都是蛮军出身,都要来报仇,谁镇守这些接壤的地域,还不被虎视眈眈的邻居们趁机进犯。

    而占据水城的孙策也没有停止行动的脚步,他们的计划可不是满足于现状。孙策占领水城的第二日,就由吕范携恭贺表到寿春向袁术道贺,恭贺他喜得巢湖。

    袁术此时刚刚布置完合围合肥的部署,他最近诸事都不顺,正要拿住陈瑀出气,袁术曾誓要将其挫骨扬灰,以泄心头只恨。万万没想到这时那个他随便赏了个讨粮官的孙家小二郎,竟帮他夺了巢湖。不要说巢湖,就是丹阳、庐江都在他袁术的菜单上。但没想到帮他实现这第一步的竟是竟是十九岁的孙策。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意外的惊喜,对于诸事不顺的袁术来说真是在这段时期最为值得高兴的事。

    同时袁术也感慨自己手下能人颇多,但没一个像孙策这么会做人的,把事情悄悄地都干了,还来向他什么没干的人道贺,在表中一字未提自己的功劳,相反说了好多袁术自己也搞不清说过没说过的谆谆教导,说是孙策能顺利拿下水城,全是袁术平时对他的教导有方。

    袁术在高兴之余,在寿春的议事厅中对着手下一干谋士、武将叹息着说:“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他也不想想自己才三十来岁,生的出孙策这么大的儿子吗?

    袁术一边乱说,一边心情大好之下,就问吕范:“孙郎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吕范照着张纮的预先授意道:“孙策愿代替袁主公解决合肥陈瑀这个叛贼,再为袁主公开疆扩土,出兵庐江或是丹阳。”

    这话又说道袁术肚子里去了,他早有意解决丹阳新贵曹家老二和庐江老蛙6康了,正愁没有先卒过河帮他探路,孙策既然主动请命,他立马就同意了,撤了吴景、孙贲等围攻合肥的大军,拨给孙策三万兵马,要他在十日内提着陈瑀的人头去寿春见他。

    孙策利用袁术好大喜功的个性,达到了扩增兵马的意愿又一步成功,而这一切的幕后筹划者自是老谋深算的张纮。孙策此时对张纮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取得围攻合肥的三万兵马后,孙策、周瑜主张立即攻占居巢,扼守住通往丹阳的门户。

    其实这两人急着要打居巢,是有点私心的,因为两人的意中人都被邓艾接入居巢。两人一致的想法是乘胜追击,攻入居巢,抢回美人,人如果不在居巢,拿下居巢将来一路杀进丹阳也有了门槛和屯兵的据点。

    但张纮反对,他认为现在孙策打丹阳还不成熟,曹智虽说不在丹阳,但他精锐未失,丹阳还是扬州实力最强大的郡所,再说他背后还有他大哥兖州刺史曹操,那人实力更强大,连袁术都败给他,他是不会坐视不理丹阳被人侵占的。以孙策现在的实力,张纮建议利用手上的6俊先向庐江动手。

    孙策这时可说是对张纮言听计从,虽说未婚妻也一样很重要,但孙策此时却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能忍住少年的浮躁之气,毅然听从张纮,选择先进兵庐江。

    在夺取水城后的第三日,孙策就取得了围困合肥三万大军的兵符,他一取得兵符,就命令大军南下,只留下五千兵马,继续围困合肥,余下人马直逼巢湖另一军事重镇濡须坞。虽说此时单凭6俊放置在那两千人马已难坚守住,但凭濡须坞错中复杂的水道,背水一战,大规模杀伤敌军还是可以的。更别说6康在一听说水城沦陷时,就向濡须坞增兵了。可惜他未迎来和孙策背水一战的机会,就先接到了张纮先行派人送去的一封书信和儿子6俊的一撮头,信中张纮告诉6康的儿子6俊并未在水城战役中战死,而是被他们俘虏了,6康想要换回儿子,就撤兵濡须坞,把巢湖彻底给他们,并像郑宝一样承认他们的地位。张纮还保证他们只要巢湖,绝不对庐江越界侵犯一寸一地。

第五百零七章 善于听取意见的孙策

    6康无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退出濡须坞,庐江的依仗就没了,不但门户大开,这种互不侵犯的保证在实力不平衡时都将成为一纸空文。他根本不相信,孙策这样一个刚刚有所作为的年轻将领会停止他前进、扩张的步伐。但儿子在他们手中,6康不得不投鼠忌器。6康也因为太聪明,达到了刚愎自用的地步,以至于身边没有一个能提醒他的谋士。这人或许不要太聪明,却要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提醒一下6康,那种抉择是正确的。但6康身边没有这种人,6康思量再三,选择放弃濡须坞,保全儿子的性命,他老了,培养一个儿子成才不容易,这时他受不了失去儿子的痛苦。

    就这样濡须坞在未做一兵一卒的抵抗下,被孙策占据。到此时孙策初战告捷,巢湖郡除居巢还在丹阳控制下外,三分之二的巢湖已在他手中。

    张纮的计划再次成功,孙策兴奋地在濡须坞备战庐江。濡须坞水道盘根错节,经过这几年李虎和6俊的联手治理,已不再是以前的贫民窟样,他们也在有限的6地上开田建城,辐射到周围百里地域,作为一个县城有模有样的建设起来。这里可以作为直入庐江的跳板,通过水路可直达皖城。这是个绝佳的战略基地,现在为孙策占据,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好了,一切都太顺了,皖城正在向他招手,他霸占扬州已是指日可待之事。

    孙策、周瑜等年轻将领急急的规划起进攻庐江的日程表来。这时,又是张纮、孙静等老一辈人物站出来喊停,他们要求孙策不要着急,打庐江这样的大郡,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张纮要求孙策不要高估自己现有的实力,他还是个半只脚踏进扬州的新丁。

    孙策这时的确有些自信心极具膨胀阶段,有了些自大,他对张纮的话有些不以为意,认为张纮等人墨守成规,胆子不像他们年轻人够大,做事畏手畏脚,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张纮对于孙策这种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表现出这种心态很能理解的,他也年轻过,也激进过。他知道孙策这个阶段很是需要一个他这样有经验的老人在他旁边指导他,张纮这时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他问孙策:“你认为准备好了进攻庐江的准备,那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攻取庐江?”

    孙策自信满满的回答:“从水路!”

    张纮道:“很好,那你现在有船只吗?”

    孙策梗着脖子答道:“有,我现在有一百多艘船只。”

    张纮笑着带着孙策去看他们东拼西凑得来的各类船只,问孙策:“就凭这样的水军能攻取墙高沟深的皖城吗?还有……”

    张纮为孙策列举了从军事到粮草、人心、装备、士气等诸多方面孙军的不足,直锐地告诉孙策现在攻打庐江,你是打不赢的。

    孙策看着杂牌军似的船只,是不太像样,皖城他去过多次,那样大,那样坚固的城池不是他这只新军所能随便拿下的。五万蛮军加郑宝两头夹击下,都未攻取皖城,可想而知他这满打满算不足四万,且装备不够精良的军队,是不太可能拿下庐江的。

    而孙策虽说自大,但在关键时刻,就是能听取善意的意见,这就是一个成功者和一个失败者的区别。孙策很好的把握了这个度,他非常谦逊,也非常容易一点即通,这也是张纮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孙策在综合考虑,详细分析后,最终听取了张纮的意见,先在濡须坞安营扎寨,并治理好得来不易的大半个巢湖,续集粮草,制定稳定人心的巢湖政策,加紧训练手上的新军,让他熟悉水战,为攻取庐江作准备。

    而刚静下心来,在濡须坞安营扎寨几日的孙策不久又接到了丹阳邓艾率军反扑水城的战报。孙策急急率部而回,水城依然在他属下的手中。

    水城最高的三层郡府被烧毁,厚实的城门有轻微损坏外,其它一切依旧,它还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易守难攻之城,再说孙策在外期间,依然对水城留有重兵和留守养伤的大将黄盖。邓艾虽说夹一万五千之众来犯,但真刀真枪攻打水城又谈何容易。

    在这悲愤和混乱的时期,有一件事让邓艾很感动,祖郎放弃了随同乔玄一家撤离的机会,在看到李虎的尸体时,主动要求留了下来。

    他虽说还是俘虏的身份,但邓艾见他颇有诚意,加上营救乔玄一家的表现,邓艾觉得祖郎应该没有恶意。更多的是因为同是蛮人的李虎被杀,多少引起了他同仇敌忾的情感。

    祖郎和李虎不是同族,但当时在汉帝国统治期间,汉人占绝对优势,也是当时社会环境下的第一人种。蛮人在有地位,甚至为汉帝国建下过不朽功勋的有功之臣,还是处处低汉人一等的。更别说像蝼蚁一样的各蛮族老百姓,在西汉、东汉统治的几百年间,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的蛮族一直被汉统治阶级压迫,反抗、镇压也一直不断,所以各蛮族间相应的有一种同病相恋的感觉,见到一方被期负,一方自然生出同情之心。

    邓艾在祖郎的感动下,等到了周仓的一万五千援军,后又等来了泾县朴胡的五千士兵,集周仓、朴胡、祖郎三员大将,对水城展开反击。

    水城依然坚不可摧,由于船只数量不够等原因,邓艾只能轮番,多层次的对水城动攻势。

    这很难为次独立指挥做战的邓艾,他也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儒将,他自身甚至不懂武学,但这事让他赶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邓艾这辈子跟着陈温、曹智两任主公,经历的战事倒是不少,也为这些战事出谋画策良多,但就没有亲自作为主将,独立指挥一场夺城战。具有疯刺意义的是,这座城原先还是他们的。

    丹阳曹军其实从没真正意义上攻取过水城,从郑宝手中夺取时,郑宝那时已死,城内守军其实也几乎没有,那时时任曹智仗下的李典轻轻松松就取得了水城。

    但此时邓艾就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大军在居巢大章齐鼓的进军水城,奇袭和隐避行性已经谈不上。

    这时邓艾对山川大6的熟知,在地理方面人一等的本事,在水城起不到多大作用了,因为这里更大需要在水上作战。在孙策未赶回前,邓艾就派周仓对水城进行了第一波攻击。

    这第一下就让邓艾、周仓感到了攻大水城的困难,困难归困难,随着后面朴胡等的赶到,水6两军对水城展开了狂攻。

    丹阳曹军挟狂怒而来,但半月后他们的信心就遭受了无情的打击和磨灭,硬碰硬的靠实力攻夺水城实在太难了。随着孙策的率部而回,这一目标就更加困难了。于是在双方都投入了上万人的兵力,一攻一守,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的打了半个月。

    邓艾在此期间极积于6康取得了联系,要求他为了双方共同的利益,出兵东西夹击立足未稳的孙策,一举将其歼灭。但可惜6康对于邓艾的建议置之不理,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式。

    邓艾在未能取得6康的军事支持,又看到了己方战舰的匮乏的情况下,又向秣陵鲁肃调战舰及熟悉水战的蒋钦及其部属。但凑巧的是这时曹操对徐州的侵略战也这这时展开了,他们分派一部分兵力以秣陵、曲阿为跳板渡江进攻徐州。

    在之前曹智要求全力配合曹操出兵徐州的命令下,鲁肃、杜濩不得不调配了所有战舰及水军帮助曹操渡江。这也是为什么鲁肃在听说水城轮陷后,以最快度赶回宛陵的原因,他跟宛陵军政官员解释为什么派不出一兵一船驰援巢湖的原因;曹操派了曹洪带了一部分兵马,加上曹智留在秣陵和曲阿的一万多水军,进兵徐州江陵、广陵等地,曹操率主力从兖州6路长驱直入徐州,在丹阳的秣陵和曲阿同时对徐州用兵,主要是对徐州形成犄角之势,并可防止陶谦向扬州方向突围、逃窜。

    曹操的完美计划,来的真不是时候,害的鲁肃不能调秣陵、曲阿的一兵一卒,这也正好让祢衡嘲讽的主要话题,但鲁肃实在没办法。

    他甚至和曹操进行了协商,要他推迟进兵徐州的时间表。

    此时在曹操眼里孙策远未达到能让他停止计划的重要人物,他听说孙策用计夺取水城时,只是呆了呆,随后一笑道:"孙家那个爱美的小鬼倒是出息了!"

    随后他不屑一顾的对鲁肃表示不要紧,等他征完徐州回来用两根手指就能捏死这个小子。但现在为了这么个小水城,让他放弃准备良久的进兵徐州的计划万万不能。

    曹操能对年轻的鲁肃这么说,还是因为他听曹智表扬过鲁肃在曲阿一役上的上加表现,又看他为曹操大军渡江准备工作做的斤斤有条,才异常客气。

第五百零八章 拿朋友开刀

    邓艾在即得不到庐江6康的军事支持,又得不到鲁肃、蒋钦水军的支援,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强攻水城半月后,不得不暂时退兵,打算先坚守住居巢,等鲁肃那边能腾出兵力、战船时在再行攻夺水城。

    但此时孙策却不依不饶,乘胜出兵攻打居巢。张纮也在得知曹操出兵徐州的事情,丹阳暂时无援兵可调后,同意趁此机会夺取居巢,一统巢湖。但邓艾也不是软柿子,能随意让孙策拿捏。在他有效的组织和鼓舞下,利用手上不占优的兵力,锵锵挡住了孙策的反击。并从宛陵调来了几枚“飞矛腿”搁置在居巢的6地上,对孙策的登6部队和湖中战船,进行了一番撼动心肺的打击。

    孙策极其部属均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这一威慑力对孙策的士兵打击很大,又加上攻打半月有余,均无法破城,宛陵又在此时从其他各县抽调了一部分兵力,派出杨车率领对居巢进行了支援。孙策、张纮均感这样下去对他们很是不利,于是就退了兵。

    而宛陵此时也因为广陵等出产火药原料的各地都出现了战事,制作火药的原料一下子陷入了短缺的尴尬境地。祢衡不得不缩紧炸药在战事中的消耗,自孙策退兵居巢时,宛陵库房内已无存制的火药,小型炸药也在前次的曲阿战役中耗尽。当然这事只有他一人和远在邺城的曹智知道,这项秘密武器的家底本就属于高度机密。目前宛陵库房中只剩下了十多枚"飞矛腿"。

    但威力巨大的"飞矛腿"在居巢的实际运用中,也碰到了问题。"飞矛腿"是曹智根据现代导弹的模式,设计出来的。但现代导弹是通过多少科学家的精心研究,运用了多少高科技手段在里面的东西,岂是曹智这个小警察所能模仿来的。

    曹智的仿制产品也就是枚威力巨大的大鞭炮,而这种大型“飞矛腿”大炮仗,因为过于巨大,需填充的火药不是个小数目,而很少进行试,真正用于实战,也就是曹智围攻寿春那会儿,胡乱打了两枚,倒是很成功。

    但在此次居巢的实战运用中,出现好几次意外。第一是它的方向性实在难以把握,他在射升空后,经常曾无规则、无轨迹飞行,飞行距离也很难控制,只能由他飞到那,炸到那,对目标的把握实在难以控制。甚至有两次还生了倒飞,对本部人马造成了一些伤害。

    另一个不利于巢湖水战的重要原因是:这种“飞矛腿”引线时间过长,在对水面战舰的攻击中,起不到很好的效果。邓艾共对云集居巢湖面的孙策敌船射了三枚“飞矛腿”两枚在引线未燃尽就一头扎进了湖水中,导致火药受潮,没有炸响,只有一枚运气比较好直接砸中一艘孙军的船只,把那艘船炸了个灰飞烟灭。也因为那一炸,吓坏了孙军士兵。他们没见过把人炸的连块整肉都没有的,这种能绝对灭杀人类**的常规武器,对孙军士气产生了很大的打击,也是最终促使孙策撤兵的主要原因。

    但心知肚明这种武器的诸多缺点的邓艾,其实这时已经不再敢用它对敌了。但幸运的事,孙策此时因为缺乏破敌之术,张纮等谋士、将领也想不出卓有成效的办法攻破居巢,只能撤兵了,从此也使孙、曹两军就居巢为分界线展开了长达半年之久的对持,为曹智的率部回归赢得了时间。

    其实纵观整个巢湖战事,闹到最后最得益的要属陈瑀了。眼看就要被袁术抽筋扒皮的陈瑀,随着孙策的介入巢湖,峰回路转,孙策竟未乘势一举歼灭他和他的部属,让他有个月余的喘息良机。

    陈瑀在从寿春败逃合肥时,只剩下二千军士,合肥也算屯有三千军甲,但两军合并,也就五千人马。而且此时陈瑀的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对能不能守住合肥都信心不足。

    而对于丹阳能和他守望相助的期望,也在巢湖受到攻击及很快的沦陷后,他就破灭了这一希望。其实陈瑀在现乔玄一家失踪后,就知道可能是曹智干的,那是他唯一牵制曹智的砝码。但当时他实在无力追查此事了,因为眼看着寿春就要被攻破,他只能赶紧先逃命。

    果不其然,在他奔逃合肥的路上就向丹阳,向曹智求救。丹阳也给了他回应,说是曹智不在家,远征去了,没空救他。之后又生了曹智自己的地盘都被人占了,哪就更没功夫管他了。

    陈瑀在得知巢湖被侵占时,心情很复杂;有几分幸灾乐祸,还怒骂曹智没信用,想看着他灭亡,结果自己被人捅了一刀。同时又有几分绝望,巢湖这块地方对驰援他陈瑀来说是唯一又快又近的最好途径,现在被孙策断了,曹智有心也不能派兵来援。

    但老天是垂青他陈瑀的,孙策竟放着弹指可破的合肥不攻,先是撤兵去了濡须坞,还在那屯兵良久,一副对庐江虎视眈眈的样子,后又跟曹军在居巢开战,打了个不分胜负,讪讪而退。

    这段时间给陈瑀以喘息的机会,虽说合肥依然被围,但几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双方就这么对持着,没生过冲突。陈瑀利用这段时间,抢修工事,加固了合肥的防御。

    合肥城是在邓艾的主持下新建的一座城池,曹智对这座处在交通枢纽上的重城投入的不少,虽说在邓艾他们离开时,只修建了一半,但工程质量应该说是和寿春一个档次的。

    陈瑀接受合肥后,又接着修完了另一半,在通过这一段时间的加固,任何一支军队想轻易攻破合肥,是不容易的。

    正当陈瑀没事偷着乐的时候,孙策结束了居巢战事,又把目光转回了合肥。这让陈瑀再次陷入紧张中,但幸运之神再次光顾他,孙策的大军并没有马上出现在他合肥城下,而是来了孙策此时的帐下第一谋士张纮。

    张纮带着孙策的亲笔信函是来与陈瑀和谈的,张纮告诉陈瑀他家主公孙策愿意与陈瑀和谈,双方没必要再打打杀杀,孙策已和袁术谈妥,只要陈瑀愿意投降,可放他一条生路,并继续重用与他。

    陈瑀起初不同意投降,他又不傻子,袁术是什么人,他陈瑀最清楚不过,出尔反尔是他袁术贴在脑门上的标志。

    张纮不能帮孙策想办法攻破居巢,但劝服个陈瑀还是不在话下的。张纮先从陈瑀与孙策、袁术实力不相当入手,告诉只要孙策率军而来,攻破合肥只是时间问题。而且陈瑀不但只有五千军马,还军心不稳,真是不易在和任何人开战。城破之时,陈瑀只有做刀下亡魂,不像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机会。第二,陈瑀也看到了孙策故意撤兵合肥,给陈瑀喘息的机会,其实就是钦佩陈将军的老当益壮和雄才伟略,希望能有朝一日能和陈将军共同征战沙场。

    这两点,对陈瑀产生了些许影响和诱惑,张纮在话语中也明白无误的暗示了陈瑀什么。

    陈瑀自是听明白了张纮的明示、暗示,当然陈瑀并没有马上答应张纮,而是留他住下,聊了三天。

    三天后,陈瑀和张纮达成一份秘密协议,陈瑀不像袁术投降,而是向孙策投降。但在协议中孙策保证不将他交给袁术制裁,也要隐瞒和保密他的存在,并在协议上声明将来一定要反叛袁术,进行自立。而孙策必须答应陈瑀能继续屯留合肥,合肥继续归他治理。这与其说是陈瑀投降孙策,还不如说两人来了个内幕交易,各取所需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且在一式两份的协议中又都有辖制对方的条款,想来是份皆大欢喜的协议。

    在陈瑀看来这件事也应该无懈可击,但在他和孙策达成协议两个月后,他就莫名其妙的中毒暴毙于家中。不光是他,他的家人也在这场劫难中无一幸免,通通暴死家中,府内上上下下也被翻查了个遍,不知害死陈瑀一家的人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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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巢湖的这场风波趋于平缓时,身处邺城的曹智又遭遇了种种计谋。

    相对于曹操的不屑一顾,6康的龟缩不出,曹智在接到第一份关于孙策到达巢湖的情报时,就预感到了不妙。他那时像立刻抽身返回,但因为由高览带路,也因为曹智心急,他率领的大军走得太快了些,送信的士兵在他后面紧赶慢赶,吃了一路的灰,还是晚了。曹智接到这份晚来的情报时,人已到邺城不到十里的地方。

    曹智这时还未等到后面水城失陷和李虎战死的消息,但已预感到孙策这头猛虎已觉醒。他一直知道孙策会有所作为,在别人不看好他时,他已预知了历史,但曹智一直认为他要过江南下展,应该在短期内不会和他有利益冲突。因为他一直只是盘踞着江南的丹阳一域,他扩展巢湖、历阳等地,也是往北展的方向,应该和江东猛虎孙策的地域是背道而驰的。再说他自认为一直和孙策处的不错,他们算是朋友。孙策在历史上被说得如何如何英雄了得,重义气云云,在曹智想来孙策不会拿他这个朋友的地盘开刀。

第五百零九章 巨城邺城

    但事与愿违,孙策还是放下了他和曹智间的友情,拿巢湖开了刀。孙策是不是从这里起家,后来称霸江东的,曹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在被袁术请进邺城后,短短数日间,就如雪花般的一封接一封的接获巢湖战报,到第十日时,竟接到了李虎战死,水城被攻占的战报。

    曹智在住所的前厅里,气得撕烂“双鲤鱼”式的信札,直到粉碎。像雪花一样的纸片飘满这间前厅时,李儒、李典、杜大目、李黑都惊呆了。

    他们齐身下跪请曹智息怒,问明情况后,都黯然神伤。

    李黑更是伏地痛哭,一声一个要为李虎报仇。李黑和李虎是一族之人,李虎更是当初他们板盾蛮的大领,感情深厚自是不在话下。现今李虎战死,李黑当然是最为伤心的。

    曹智又何偿不是,还有深深地后悔,他不该放松了对孙策的警惕,他明明是知道孙策有朝一日会崛起,就应该趁早先下手为强,或是把他看管在自己的视野内。但他却忽略了,曹智认为自己是有责任的,没有负担起这份责任,所付出的代价也是高昂的。

    当曹智悲叹:“都是我的错”时,李儒等人还道曹智是在散着优良领导者特殊的品质,出了事情,先把责任归咎与自己。

    曹智倒是没虚情假意的意思,他对失去李虎真是很伤心,对孙策选择背叛他,很是痛心。曹智一手扶植了李虎,不但让其登上巢湖太守之位,还在巢湖开僻了第一个民族大融合的试验基地。

    这些年李虎也把巢湖治理的不错,没想到这个孙策这么卑鄙,竟拿朋友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一夜间据为己有,还杀了朋友的属下。

    曹智最气的莫过于这点,但他现在又无暇抽身回转,只能让李儒马上起笔,调兵遣将,安排人员对付孙策。

    曹智无暇抽身的原因是袁绍“太热情”了,简直有意要让曹智常住的意思。

    在曹智刚到邺城十里外时,就受到了规格待遇。袁绍得知曹智来的如此迅,在邺城外十里坡的一个地方,由冀州别驾沮授和冀州治中审配联袂来接他,害得他当时想请假回去看看,都不好意思。

    当然,当时情况远还没有展成现今的严重程度。

    曹智也在极受理遇的情况下被接进了邺城州府,曹智这几年也算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大型城池和气派非凡的州府郡治。但都没有现在见到的邺城气势庞勃,城池巨大。袁绍已经不在把他当成一个州治,一个城池在建设和治理,而是正在把它经营成一个小型的国家。

    据说在战国时期,像邺城这样的城池绝对能自立为一个国家。

    但这不是最让曹智感到惊讶的,最让曹智感到惊讶的是,袁绍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能说。就拿来接他的冀州治中审配来说,他一直以为沮授是袁绍手下第一能说之人,没想到这个长的比沮授矮点,眼睛不大,但看起人来很聚神的审配更能说。

    他一见到曹智就把曹智这几年的“丰功伟绩”如数家珍般标榜一番,比如说初平元年,曹智和大哥曹操如何在洛阳刺伤了董卓,初平三年助庐江太守平定江夏蛮,受到了皇上的嘉奖,钦封为丹阳太守,又在庐江皖城第一次提出了民族平等,治蛮新策等政见……

    曹智一听吓一跳,好些事他都记得不那么清楚,这审配却如数家珍,就觉的这人对曹智很了解,比曹智老爹还了解他。看来审配在见到曹智之前,是做足了功夫,要么就是这个审配一直关注着曹智的成长。

    反正这个审配一见曹智就说开了,那十里地,直把曹智说了个只应天上有,不应地上生。这样一来倒是也不觉闷,一路说说笑笑就到了一望无尽的邺城。

    看到邺城的气势磅礴,这座城池怎么看也无法和城池联想到一起,邺城城墙足有三十余丈之高,整座城池站在远端的高处都无法一览全貌,他好像在这平原之地有着无限的延伸。

    当曹智一行人翻越到正对邺城的一座小山时,曹智不经意间向远处抬头一望之下,心中咯噔一下,再一次骇然了。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远处一座座高达十几丈的青色巨宅,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百余座之多。而这些巨宅的内部,则全都围着一片片亭台楼阁,一间挨一间也不知有多少座,高的有十几丈之高,矮的也有五六丈,每一处建筑释仿佛普通建筑放大了数倍一般。这所谓的邺城城池一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尽头,整个城市竟是一个环形的巨大环状存在。

    这怎不让曹智,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了,他自己的丹阳,曹操的鄄城,都不算小城池,但跟邺城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在曹智映像中好像也只有他初到东都洛阳时,见过那么多的亭台楼阁和大宅、豪宅。但这哪里见到那么多豪宅、巨宅是应该的,因为曹智去时,那里还是东汉的都,王公贵族,功勋世家都聚集在哪里,有那么多豪宅、巨宅实属正常,而邺城只不过是冀州治所而已,他又是哪来的王公贵族呢?

    在前边带路的沮授、审配,对曹智的震惊毫不奇怪,也没有催促的意思,直到曹智看罢,重新放下高昂的头来,才又带着曹智向山下行去。

    一路上曹智也想通了曹操在若干年,一统北方后,为什么一直住在邺城的缘故,大概经过袁绍、曹操两位大枭雄的多年经营后,邺城后来差不多就堪比都、皇城了。

    不过曹智在越靠近邺城城墙时,同时也注意到了,在如此高大的城墙上,有一些身穿统一铠甲的高大士兵,在墙上来回巡视者,并且所有城楼之上还架设着一具具体积惊人巨弩,上面全都搭着一根根金属弩箭。这些弩箭每一根都有一二丈之长,锋利异常,箭头闪动着闪闪地白光。如此惊人的利器,若还真被射中,不要说人,恐怕就是望楼、木驴等攻城工具挨上一记,也会立时瘫痪、摧毁吧。

    曹智双眼微咪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正思量间,车队已经到了城门下。在曹智进城的南门处,一处形如殿门的城门出现在了他面前,走进城门赫然是一条宽有四五丈的巨大甬道。甬道两边全都是青灰色的石壁,甬道之后正是在邺城的一座街道上,看着两旁一个个高大整洁的店铺,脸上略现出一丝异色来。这只是城市中的一条很普通街道,但是两旁店铺中,摆着的东西,下至针线、烧饼,上至绫罗绸缎,全都是五花八门的商品,商业之繁荣是曹智见过最好的城池。

    邺城能有如此规模和繁荣和他地理位置不无关系,冀州是神州大地上的九州之,整个冀州分布的地方就是中华民族最初源之地,就是河内,指的是山陕间的黄河以东、晋豫间的黄河以北,包括了现在的山西南部(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河南东北部(殷墟安阳),和河北西南角、和山东最西的一部分。而位于河内东北部的邺城,以前虽不是州治,但却是货真价实的是冀州第一大城。他因为避免了多次兵匪的骚扰,而保持了兴旺。贯穿邺城南北的黄河支流就从此城中心穿过,再加上另外几条东西南北的水6干道也汇经此地,因此交通极为达,可称得上是北地水运枢纽,商贸要道。每年从此经过的商户、旅人更是数不胜数,极大带动了此地的经贸活动,所以邺城在战乱中的冀州很快成为全州第一大城,并不一件稀奇的事。

    但是论富足程度却只能仅排在南阳之后,位列第二。因为地处荆州南部的南阳,比这里还要地理条件好。哪里土地肥沃,所辖域内又有数不清的水道、湖泊和运河,再加上一向风调雨顺,所以极为适合种植谷稻,是全国屈一指的产粮大区。

    也就是说今年袁术未失南阳之前,整个汉帝国最好的两座城池都姓袁。有如此经济实力做后盾,袁术、袁绍再不在东汉群雄中称王称霸就怪了。

    光顾着欣赏邺城盛境的曹智竟忘了还有在城门处迎候他们的冀州官员,以至于竟呆呆的未听见荀彧的弟弟荀谌和他们同郡的八字胡辛评向他的问候,这两人现在都是袁绍的谋士。

    “呃,呃,两位大人好,曹某走神了,走神了!”

    曹智边回着两人的问候,便把注意力拉回,打量起眼前两人。

    荀谌生得很白净,见着曹智也颇有好感,寒暄过后一直在问他大哥荀彧在曹操处的情况,听到哥哥现在在兖州身居高位时,很是高兴,同时也对自己的平平的仕途有些落寞。

    同时荀谌也感叹着哥哥荀彧的眼光,当时哥哥荀彧等于是放弃了袁绍这里的高位,而去跟当时只是袁绍手下一员部将的曹操。

第五百一十章 名人云集

    当时有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过荀彧,大部人认为荀彧的决定是错误的,甚至有传言说荀彧贪赃枉法,不得已为了躲避袁绍的惩罚,才跑到曹操那边去的。反正一个人放弃高位,而屈就去一个低几个层次的地方,总是会引起种种传说和猜测。

    包括荀彧的弟弟荀谌当时也从众的认为哥哥很傻,虽说还不至于揣测哥哥贪赃枉法。但因此事多次劝他都无果后,荀谌好一阵不跟哥哥荀彧互通书信。

    但现在看来荀彧这种敢于放弃遵从并相信自己选择的人,是需要勇气和毅力的,能够检验其选择的错与对的证明,也只有等待时间的验证。

    当然现阶段已经毋庸置疑的证明了荀彧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在袁绍帐下以前和荀彧共事过的同僚,还经常拿这件事当谈资,津津乐道此事。当然,现在对荀彧投奔曹操的说法又换了一种,不在是阴暗和贬义的了,而是一种带有相当乐观和博彩成功的典例。

    这也从另一个侧面揭示了人性可悲,和汉人从众心理的无奈。同时曹智也感叹着,他现在越来越觉的整个三国史中,袁绍、袁术、曹操、公孙瓒、孙坚、张邈这些大豪之间总是带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分分和和,弄到最后就这么些人和事在搞来搞去。

    袁绍和曹操之间更是这样的一个特列,袁绍和曹操本来就是光屁股兄弟,后来成为国家栋梁,一方豪强也都一直没断过友情、妒忌、仇恨的关系,甚至属下间哥哥弟弟,朋友仇人的也不在少数。这也从另一个层面揭示了这会儿,曹操和袁绍关系还是融洽的,最起码从表面上来说。

    在和荀谌聊天的同时,曹智也暗暗观察了一下长着八字胡的辛评。袁绍在三国历史的这一阶段来说身边谋士武将是最多的,结天下豪杰这句话现在用在袁绍身上应该不为过。自然对曹智这种知道点三国史的人来说,能让他耳熟能详的三国名人,也属袁绍身边最多。

    这个辛评他在小时候的一本连环画上就见过,他好像还有个叫辛毗的弟弟,比他还有名。不过曹智小时候那漫画家也没把那个辛评画成八字胡。但现在曹智看多了动不动就满脸长胡子的古代人,看见辛评留着两撇八字胡也不足为奇。但他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辛评说话时,有个毛病,每回答曹智一句话,眼珠子就要最起码转半圈,有时要转好几圈。

    曹智初时还以为这人有什么毛病,但后来一想这家伙是做政治家的料,说话都是深思熟虑才出口的,而且看这家伙转眼珠的度,就推测得出这个辛评脑子很好,想问题,脑子转起来很快。

    到达袁绍巨大宽敞的议事厅时,曹智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在官渡之战前,袁绍的实力能那样越曹操,居于各路诸侯的榜了。

    这时坐在这座宽敞的大厅中的文武官员,不说是文武百官吧,但几乎可以用一个小朝廷来形容袁绍此时势力一点也不为过。各种曹智听说过的名人,在袁绍这只能做着一名小吏,真可谓名人云集。

    “怪不得荀彧要到大哥哪去了!”

    曹智又为荀彧找到一条投奔曹操的理由时,袁绍哈哈大笑着亲自出厅迎接曹智来了。

    曹智不难听出袁绍的笑声中夹带着不少自豪和骄傲,他一见到曹智也确确实实从曹智眼中读到了震惊和羡慕。

    袁绍拉着曹智的手步入大厅,大厅真是很大,如果袁绍为曹智一一介绍属下官员,估计要半天。于是袁绍对于那些不入流的小吏直接忽略不计,只是笼统的对这些**声介绍道:"此乃丹阳太守曹智,吾之义弟。"说完就拉着曹智迈开大步行向主位。

    而那些官员都十分宾宾有礼,等袁绍一介绍完曹智,就对着曹智弯腰躬身,抱拳行礼道:"曹太守,曹大人好"

    曹智一路行来此种招呼声不断,曹智也只能粗略的回个礼,应上一两句,因为袁绍拉着他走的太快了。

    曹智其实作为一个郡的太守,官职不算很大,但能受到此等礼遇,和袁绍对他的态度不无关系。但最大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曹智带来的十万人马,现在不是每个郡太守都能随便拉个十万人马出来巡游的。这十万人马就是最好的实力证明,也是最好的地位象征。因此在场的官员没人敢小视这名只有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太守,更别说他带兵前来冀州是来助战的。此时,崇敬之心充斥全场。

    很快,袁绍领着曹智走到了大厅顶端的地方,也是此座大厅中重要人物集中的地方。

    到了这里,袁绍放缓了脚步,也没有直接入坐,而是为曹智介绍了更多三国名人。

    这些人也是冀州权力中心,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沮授、审配、荀谌、辛评,他都认识了,暂且不说,坐在靠近主位的文官曹智还见到了郭图、逢纪、许攸、田丰,也见到了辛评的弟弟辛毗。这家伙和他哥哥倒是很像,也留着八字胡,只是说话时没有辛评转那么多眼珠子,和曹智见礼时也中规中矩的,一副老实头的样子。而郭图和逢纪均年近四十上下,郭图年岁更大些,但身形矮胖,五官都像挤到脸孔中间处,予人很奸的印象。后者逢纪年纪比郭图轻些,应该四十岁不到的样子,但脸色苍白,一看便知是沉于酒色之辈。那个田丰虽说和许攸一样长铗峨冠博带飘然之极,穿戴的有点潇洒的意思。但那张脸长的像个农民,一副苦大仇深似的,见谁都绷着个脸,嘴里头奔出来的字都很精炼,多说一个字像是要他命似的,这倒很像曹操身边的陈宫,总是让人感觉别人欠他多,还他少的意思。

    最后袁绍给曹智介绍到许攸时,曹智认识。十年前许攸跟袁绍、张邈都是曹操谯望楼上的常客。曹智刚穿越那会儿就见过一两次,在这名人云集的大厅里,曹智和许攸应该属于老熟人。但这几年许攸暌违已久,音信渺然。随说好几年没见,但在此时许攸和曹智一照面,身背长铗峨冠博带的许攸,与曹智见面时,先是热情的直呼曹智*名:"阿智!别来无恙!哈哈"

    许攸干笑几声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及时看了袁绍的脸色,就收了和曹智热情随意的笑容。

    当曹智询问许攸:"怎么好久未见"时,许攸吸了吸鼻翼,一本正经的答非所问道:"曹太守请,请!"

    曹智是明白人,他从许攸的神态中马上闻到了左右逢源,或者叫两面三刀的味道。

    “以前好像没觉得许攸这么没种?唉!这年头大概混饭吃不容易?”

    在曹智为许攸感到不容易时,袁绍再次携起曹智的手,转身为曹智介绍起武将来。

    武官曹智除了认识的张郃外,高览并没有陪同他回州府,而是和许褚、夏侯渊、乐进一起率着曹智的十万大军直开幽州边界去了。这事是正常的,十万兵马都移到邺城附近,第一很容易造成兵灾,第二还有没那个主人会欢迎别人的十万兵马驻扎到自己的州府附近的。

    现在跟随在曹智身边的也就是他的三千亲卫营,袁绍让曹智先到邺城,也是略尽地主之谊,然后在这里布置完进攻幽州的战略部署,曹智领完命,就要去幽州与自己的兵马会和,然后执行应尽的军事任务。

    曹智此时虽说没见到袁绍帐下的所有武将,但也见到了不少:赵融、孟岱、蒋奇,还有职位比他们高的淳于琼、蒋义渠、韩洵。淳于琼作为和当年袁绍、曹操同属汉灵帝直属的禁军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右军校尉,现在为袁绍部将,名头应该算是这群武将中最大的。这个淳于琼虽说没曹智的大哥曹操混的有声有色,但做派还是很高傲,不苟言笑的看了曹智一眼,跟曹智点了点头,就别过头去和下的赵融说着话。一副让你曹智读出:“我和你大哥还是一个档次”的感觉。

    曹智没多搭理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淳于琼,他只是随意地问了句:“鞠义没来吗?”就引来了主位左侧的一干武将的反感,意思你曹智怎么就知道袁绍帐下有个鞠义吗?我们难道都不如他吗?

    其实这也不能怪曹智,鞠义在界桥一战前的确不算很有名,也不是袁绍帐下的主力将领,但那一仗打得太漂亮了。有些人一生只要一仗打得漂亮,就能名垂千古。就像现代有些歌手,只有一让人耳熟能详的歌,但却能让人记住他,是一个道理。

    对于曹智隐隐得罪自己武将的无心之失,很是窃喜。但不忘告诉曹智鞠义一直在幽州前线,和公孙瓒对持,曹智到达幽州后,自然能见到他。

    曹智虽说没见到鞠义,但他终于见到了大大有名的三国名将文丑和颜良。曹智一直很好奇,这两人干嘛起这样奇怪的名字?

第五百一十一章 接风酒宴

    见了真人,才知道这两位爸爸妈妈给这两人起这名字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拿文丑来说,你光从字面意思一听还道这小子字写得一塌糊涂,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但事实不是如此,文丑这小子,你粗一看他肯定不会以为他是武将。这人长得挺斯文,面色也挺白净,还有点过分的白,不知道他凶名的还道这家伙有点纵欲过度。如果能换了那身武服,穿上儒袍,你准保以为这是个文官。但你不能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很吓人,不说眼白比眼黑多吧。那双眼睛还总是有点醉醺醺的意思,看人不带清醒的,总是一翻一翻的。可想而知,有人看你时,眼睛一翻一翻,还让你总是看到眼白,还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清醒,还是混沌的。给人感觉这种人,你一句话说错,就会跳起来咬你一口。

    传说像文丑这种眼神是由于吃过了人肉,才会造就这样死鱼眼似的眼神。曹智不知道文丑吃没吃过人肉,但那双眼睛给他留下了特别的印象。

    而那个颜良,狗屁的颜良,他应该叫颜丑。这家伙这张脸,那里有点良的的地方了。满脸骚疙瘩加红黑的皮肤就不说,上面还布满横肉,留的是短扎似的短须,让人一看就觉得此人很是邋遢。这幅尊荣朝着曹智咧嘴一笑,曹智尽看见的满嘴黄板牙,还有深层的牙垢,说不出的恶心。这家伙大概还是个嘴馋的家伙,这席还没开,但菜已上了,这颜良这会儿冲着曹智咧嘴一笑,让曹智看到了好些卡在牙缝里的肉屑。曹智留心一看就现了颜良几座上的一只羊腿已缺了好几块,有好几处都有颜良那黄板牙的牙印,估计这家伙偷吃。他那笑容也让曹智一时没搞清是在怒,还是高兴。

    袁绍为曹智介绍冀州文武官员差不多时,突然从东台阶登上主位一指在主位后增设的一席上的一个半大孩子道:"袁谭,你过来,这是你曹智叔父,快来见礼!"

    那叫袁谭男孩长的应声站起,来到曹智跟前,抱拳鞠躬道:"曹叔父!"

    袁谭躬身完抬起头来时,曹智看清了此子的脸庞,心道:"原来这就是袁谭,袁绍的长子,都长这么大了,不像袁绍,没那么英俊,怪不得日后不怎样受袁绍待见!"

    心里归心里想,曹智嘴上还是很客气的扶起,审视两眼后,夸赞道:"观谭儿面像,气势非凡,将来定是人中翘憷。曹叔父这个叔父做的很不称职,你长这么大了,也从未送你些什么。来这是叔父随身配带的一块配饰,今送于你,权当见面之礼了!"

    曹智说着就解下了悬于腰带上的一块美玉,递到了袁谭手中。

    袁绍出身豪门,在坐的也都是有见识的人,远远一看曹智解下玉佩时所泛出的光泽,就知道此玉非凡品。

    袁绍很满意曹智的大方,象征性的道了句:"智弟,你这是干什么?给孩子这么贵重的东西?"

    "唉!初次见面那能没点礼物,谭儿,快收好了!"

    曹智边说边把玉佩系在了袁谭的腰带上。

    袁谭也在袁绍的暗示下,没有在拒绝曹智的好意。他其实最清楚曹智这块玉石的价值,当曹智把玉石塞入他手中时,他就感觉到了一阵滑润温凉,再用眼角有意无意扫到这块暗淡青的白玉时,见到的尽是晶莹剔透和迷人的光泽,不用曹智介绍,袁谭就知道这块玉石绝对是上上之品。

    袁谭很是高兴,满心欢喜下,对曹智又鞠了一弓,算是答谢曹智的大礼。

    到此时宾主相处融洽,气氛也很好。众人见过礼后,袁绍把曹智安排在他左下的坐席,这一排下面依次坐的都是淳于琼等武将,而对面坐的就是冀州的文官。其实在东汉时代武将的地位要比文官高,所以有时文官都要往武官这边挤挤,也就造成了三国时期文武相同的一种情形。沮授就是个典范,他既是袁绍州府的第一文官,他出身就是个谋士,但他现在却帮袁绍主管着冀州军事,出外征战时,他往往被袁绍任命为监军等要职。

    袁绍把曹智归在武将的行列是有原因的,因为曹智带兵是来支援袁绍攻打幽州的,接下来跟武将打交道的机会应该会多些,所以让他坐在那,让曹智多和他们亲近。

    曹智意外的现袁遣没出现在这热闹的场合,估计还生着曹智的气,所以没来。

    袁绍介绍完他的领导班子,众人分宾主落座后,袁绍就宣布宴会开始。李儒、李典等也一直跟在曹智身后,此时的坐席也就被安排在左侧席,曹智的身后的第二排坐席。这样安排也可见主人的用心,在这个时代有点实力的人饮宴、吃饭都喜欢把标榜身份的文臣武将摆在身后看得见的地方。特别是像曹智这样的客人身份,摆谱的同时,还可以起到保护的作用。在三国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吃饭吃的好好,掀桌子,踢椅子的事常有,看不顺眼对骂几句,那还算好的,有的就饭吃到一半,直接开打。打完成了朋友,成了仇敌,直接死在席宴上的也不在少数,真是一群不讲文明的人,吃顿饭还那么不容易!

    袁绍潇洒的一操面前的酒樽,他的第一杯酒就道出了今日宴请的主要目的。

    "各位,今日是为智弟接风,大家先满饮此杯,干!"

    "干!"

    在所有人举杯高喝下,这欢迎曹智到来的接风宴算是正式开始。

    一杯饮完,曹智还没来得及缓一缓,吃口菜什么的,就听坐在文官一列第四个席案的郭图再次举杯,高叫道:"这第二杯我预祝主公征伐幽州旗开得胜!"

    "好,干!"

    这句是袁绍应合的,袁绍最喜欢听这样的话,他们老袁家的人都有点好大喜功。

    等各人饮完此杯时,审配趁众人还没笑完时,接茬道:"郭大人说的很好,但说错了一点,主公大军将荡平幽州,诛灭公孙瓒,坐拥北地,这是勿庸置异的。但旗开得胜之言差矣,主公在界桥一役,对公孙瓒已是旗开得胜,接下来主公毫无疑问将会完胜公孙瓒。”对郭图言语提出异议的是治中审配,他是冀州官场的二号人物,几乎和沮授平起平坐,只不过他为袁绍分担的是州事,主管政务。

    审配说完一端就杯对着主位上的袁绍,敬酒道:“正南(审配的字)在这里先祝主公完胜公孙瓒,剿灭叛匪,一统北地。”

    这几句话更是让袁绍听到了霸主的意味,袁绍哈哈大笑中端起酒樽与审配干了此杯,众人也相应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同饮杯中美酒,表示着对袁绍的祝贺。被驳斥的郭图虽说也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但抬起酒杯把酒灌下喉咙时,一只藏在袖笼里的手是紧握着杯沿,尽力控制着气恼。

    而嘴角挂着奸笑的审配饮得很慢,他不但观察着郭图一伙人的反应,还向逢纪飘着得意的眼神。这一切正巧不巧的都落在猛把一杯酒一口气强灌下肚里的曹智眼里。曹智不会喝酒,平时喝点,也喜欢细品慢饮。但来到袁绍的冀州,早就知道这里的文臣武将都很能饮酒,袁绍又是个特别喜欢喝酒的人,所以早做好思想准备,喝酒和自己的习惯是不得不要入乡随俗的。越往北方,因为气候关系,喝的酒也越烈,曹智很不习惯和这种像烧刀子一样的烈酒,他更喜欢喝曹操九酝春。因为面子上要过得去,曹智没办法只得喝,但是为了敷衍了事,曹智选择猛灌,所以曹智喝的特别快,也就有机会看到了审配奸笑的一幕。

    曹智对着意外的收获,对审配报以轻轻一笑,然后就转又和袁绍说笑起来,直接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审配倒是心下一惊,收了原先对曹智那点轻视之心,在接下来的酒宴中谨言慎行,并更加注意曹智的一举一动。

    袁绍有心称霸北方,已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在曹智这个外人面前,也是毫不忌讳的畅谈、大笑。曹智暗想:“大概在我不在时,袁绍这帮雄才伟略的谋士、将领等甚至预言过袁绍将来一统天下的可能。”

    当然这种话,也不是他一个地方在说,现在有点实力的“诸侯”都在这么说,这么想。这些诸侯在坐稳一地,成为一方地方政权的霸主后,就不在满足于现状,纷纷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称王称帝。曹操和曹智自己的手下中也有人明着、暗着提过,就拿曹智的功曹李儒来说,他虽说满腹经文、韬略,但他和祢衡、邓艾等不同,他不像祢衡他们受君君臣臣思想禁锢的比较深,李儒因为在成长道路上走过一段弯路,做过土匪的军师,所以相反对这些君君臣臣的思想很是淡薄。他就不止一次暗示过曹智,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统扬州,先成为此域的一地“外藩”,再图谋更大的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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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