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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一凡3703     搅乱三国txt下载     搅乱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八十二章 介绍同事

    不管曹智如何腹诽,此时袁绍已拽住了他的一条手臂,还拉着他返身往厅中行去,看来这回是逃不了了。

    随着袁绍喉咙响起,本来厅中三五成群聊天的人群霎时止了假意的高谈阔论,纷纷把目光投注到袁绍和被他强拽住的曹智身上。

    袁绍可能很受用这种众人注目的场景,像老板似的向正在和张邈攀谈的沮授等人大挥着手。

    曹智倒不是受不了万众瞩目的场景,他是怕袁绍可别神经,要向他的属下宣传他的风流艳史,所以一个劲的躲着。

    袁绍一觉的曹智在抽手,就拽的更牢,还不满意道:“唉,智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你介绍几名你马上要共事的将官,你还闹什么别扭?”

    曹智一听“介绍同事!”立马改变了回撤的主意,好奇道:“什么共事?”

    袁绍道:“你大哥没跟你说,要带兵来帮我平定公孙瓒那个老混蛋吗?”

    “有!”曹智道。

    “那不得了!”袁绍指着已到的手下三人道:“先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别驾沮授,我已经委任他为此次讨伐幽州的监军大都督。”

    沮授跨上一步,躬身行大礼道:“见过曹太守,曹太守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颇受天子垂青,多次钦封官职,真是难能可贵,曹太守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啊!”

    曹智赶紧扶住沮授,对这个沮授的第一感觉是此人很会说话,肯定是个脑子非常灵活的人物,不免小心翼翼的回道:“沮别驾折杀小弟了,小弟接下来可是沮都督的下属,还请沮都督多多关照!"

    沮授那听过这现代语,闻言一愣,随即就理解了曹智话语的意思,暗忖:"一直听闻此人好标新立异,没想到说话也这么有新奇。"

    沮授心下诽议曹智两句,脸上却是笑容依旧道:"那里,那里,这真刀真枪的打仗还要多仰仗各位将军,沮授只是坐在军帐里抄抄写写之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哈哈!"袁绍看两人谈的如此融洽,很是高兴。"你们俩如此一见如故,此战我们已经胜了一半了。只要你们精诚合作,那公孙瓒尤如纸做的老虎,还不一捅即破。唉!智弟,你这次可不能再犯撂蹶子的事了!"

    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曹智一听袁绍又揭他伤疤,不由脸皮一紧,不高兴起来。

    袁绍及时察觉,不好意思的打着哈哈道:“哎哟,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哈哈不提了,不提了,来,我接着给你介绍我帐下的两员虎将。”

    袁绍先指着左边一副紫膛脸,短髯如戟、连鬓接唇的一名武将道:“这是高览!”再指站立在右边的身形雄伟如山的高个汉子道:“这是我军中司马张郃,都将随你带兵出征幽州,还有个鞠义已先行屯兵幽州边界。”

    高览和张郃皆为正宗武将,行事作风颇为爽快,等袁绍一介绍完两人姓名,就整齐划一的向曹智抱拳行礼,并声音洪亮道:“参见曹太守!”

    曹智一边细细地打量两人,一边回礼道:“两位将军免礼,免礼。曹智久仰两位将军大名,今日相见真是欢喜得紧。前段时日两位还带兵来过兖州是吧?真是多谢两位仗义相助,才能使兖州安然无恙!”

    高览和张郃闻言均一愣,心道:"这位曹太守什么意思?这是假客气呢,还是在嘲讽他们?谁都知道曹操对袁术的战斗中怕袁绍派来的兵将撤他们后腿,所以很少真正用到他们。他们来兖州一趟也只是走了个联盟的名义和过程,没为击退袁术作多大贡献!"

    高览和张郃此时脸色都有点尴尬。

    曹智没注意到这两位官职不大,三国史上名气也不是很响的武将。只是在寒暄时略加注意了两人的体魄。

    曹智注意到高览高大强健,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生就的紫色脸庞,不苟言笑时让人感觉此人浑身是胆,高义傲骨。

    曹智看他粗糙的手臂,暗忖:"此人应该是个武艺高强,经常操枪弄棒,征战沙场,手臂才会那样粗糙。"

    而另一个张郃比高览年轻十岁左右,比他高览还要高出小半个头,容颜俊伟,深黑的长披散两肩,钢箍环额,双目深遂、神光内蕴、不可测度,腰板挺直,一看就知道属于袁绍军中的少壮派代表人物。

    曹智匆匆打量完面前两人,非常有兴趣的问袁绍:"那个鞠义,鞠将军可是在界桥一战以奇兵挫败公孙瓒数万大军之人?"

    袁绍一听曹智提及属下的光辉战迹,不觉脸上很有面子,哈哈一笑道:"正是!"

    曹智接茬继续问道:“听说本初哥哥帐下还有文丑、颜良两员猛将?”

    这下还不搔到了袁绍的痒处,袁绍眼神泛光道:“是是!”

    “今日可有来?小弟很想见识一下哥哥帐下这两员猛将的风采。”曹智说着话径直往门口看去。

    袁绍一击手掌道:“不巧,没来,要知道智弟如此崇拜这两人,我就把他们带来了,也好让他们露两手。不过不要紧,你这次去幽州,总是先要来趟邺城,不愁见不到他们,到时我让他们好好展示一番武艺。不是哥哥跟你吹牛,我这两员虎将,天底下找不出几个对手!”

    曹智心想:“哪能啊?你这两员大将还不是被关羽一个人给咔嚓了,还天下无敌呢?牛皮都快被你袁绍给吹破了!”

    曹智也只是对知道不多的三国名人比较好奇,并不是崇拜。但一看袁绍牛皮吹开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哦!本初哥哥快跟我讲讲界桥一战你们是如何做到出奇制胜的?"

    曹智一副大感兴趣的追问着,但未注意到高览、张郃的不屑表情,并且对曹智表现出追问文丑、颜良、鞠义的热情很是反感。均不满曹智只知颜良、文丑、鞠义不知还有他们高览、张郃吗?他们认为他们也是袁绍帐下能征善战的虎将,哪里会比颜良、文丑差了?两人听了两句后,双双面露嫉意轻轻后退两步,打算回转坐席,被官职高他们甚多的沮授轻咳一声,及时阻止了。

    "我告诉你,那天那个场面就是一个紧彩,我引着公孙瓒那个屠夫长驱直入,而鞠义率领八千"袁绍边拉着曹智行向主位,边侃侃而谈着界桥之战当日的盛况。而沮授、高览、张郃缓步跟在他们之后,慢慢的踱着步。

    大厅中现在虽说熙熙嚷嚷像没生过刚才不愉快之事一般,武将高声谈论着光辉战迹,文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齐齐搓搓着。

    张邈、张身上衣物皆有撕坏,张更是流彩了,会议一结束,在沮授和张邈匆匆聊过几句后,就回住处更衣疗伤去了,估计是不会回来再和曹操等人同席吃饭了。

    现在大厅里这帮人,嘴上七搭八搭的说着话,其实都心不在焉的偷瞄着袁绍和曹智过度亲密的谈话。这里有关心曹智的,也有意图刺探的。

    曹操在和几个心腹手下交流一番后,布置了陈宫去恢复张邈、张的权力及他们一些属下的自由。同时,乐进也被安排了什么任务,饭也没来得及吃,就悄悄离开了。

    曹操交待完必要之事,就听管事来禀报酒菜已备下。随即曹操看了一眼相谈甚欢的曹智、袁绍两人,招呼道:"本初饮宴吧!"

    "噢!智弟,我跟你说,你马上有机会见到这个鞠义了,你们要好好亲近,争取早日拿下公孙瓒,我到时为你们庆功,啊!哈哈!"

    袁绍亲切的拍着曹智的肩头,撂下最后一句,就当仁不让的回了曹操一句道:"来了!"行向主位。入坐后,双手虚按的环顾四周,对一杆兖州和他的冀州官员高声道:"坐,都坐吧!"

    此时厅中又增设了许多席案,像典伟等本来只有资格站立的武将,也在外圈设了席案,方便一起饮宴。

    曹智正想行向夏侯渊的坐席,却被曹操叫住:"阿智,过来,过来和我一起坐。"

    曹智闻言一愣,随即还是走了过去。在弯腰坐下时,曹操突然就着亲热的扶曹智一把手臂的同时,略靠近曹智的耳边,道了句:"炸药说没了!"

    曹智闻言立时顿了顿身形,又立即马上恢复了微微一愣的神情,"喔!"着自然地坐下了身体。

    这时正厅中已有两位州牧、刺史,这宴会已不是像平时那样坐下说吃就吃的。在曹操入坐后,袁绍略扫视都已入坐的大小官员一眼,假惺惺地随口问了句:"孟卓兄弟俩呢?"

    依然坐在袁绍斜侧身的沮授马上接茬道:"张太守更衣去了,临走时跟我告过假了,不用等他们了!"

    袁绍"哦!"了声,略一摆手,端起酒杯宣布饭局开始。

    其实他询问张邈兄弟俩,也就是走个场面,他也知道他们兄弟俩是不会再来和曹操同席吃饭的了,但他作为他们俩的和事佬必须这样问一句。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不巧没了

    今天袁绍一早就马不停蹄赶到陈留城,现在刚近正午,他已经饿得不行了。袁绍有个毛病,肚子一饿就容易脾气,控制不好心情,对任何事物都会失去耐心。这其实是一种病,但古代医学知识还没那么达的情况下,没人会认为这是一种病,袁绍更不会。

    宴会从比较严肃的气氛中开始,袁绍三杯黄汤下肚便觉血脉舒展,心潮也开始澎湃起来,话也不知不觉多起来,东拉西扯的淡开了。

    一群男人在一起喝酒,虽说肚子里各有文章,不像表面上所表现出的那么融洽,但在谈笑风声中话题不知不觉的又被扯到了女人身上。

    袁绍也是有了酒就要女人的纨绔子弟,酒气使之血脉澎涨之下,风花雪月的需要,袁绍大呼道:"孟德,有酒无色,启不无趣,你这可有歌舞姬助兴啊?"

    曹操被问的呆了呆,略带谦意道:"这是孟卓的郡府,我也不知道他养没养歌舞姬!"

    "嗨!"袁绍不以为意道:"你还不了解孟卓,他家怎么可能没养歌舞姬,来人,去内宅,让孟卓安排几个姿色好的歌舞姬来给我们助兴!"

    自有人接命匆匆奔进内宅向张邈请示,估计张邈心情再差,也不会拒绝袁绍的这个小要求。

    但沮授又急了,心下暗叹着自己这主公,对他言听计从是不错,但这好色贪杯的少年习性总是改不了,这正经事还没完呢,怎么就叫上歌姬了?

    沮授趁着袁绍又放下一樽空杯时,适时的咳嗽了一声,提醒袁绍该接着往下谈正事。

    这好像已成为沮授的一个标志,他的咳嗽总是意为着一个议题或是一项计谋的展开。

    曹智现在离的沮授近了,也察觉到这能说会道的老家伙的毛病。但袁绍不知这次为何,竟未搭理沮授的暗示,还频频和曹操碰杯交盅的,说着他们年少时的风流韵事,不时还哈哈大笑着。

    沮授连咳了两次,那不靠普的袁绍任是没反应过来。

    曹智听了暗暗好笑,不由捉弄之心大起,在沮授第三次轻咳出声时,他突然半转着身,对沮授道:"沮别驾,你喉咙不舒服吗?"

    沮授明显都把注意力放在袁绍这边,没想到另一边的曹智突然会向他话。

    准备不足的沮授一愣之下,马上回过神来,对曹智陪着笑脸道:"没有,没有,可能,可能是昨夜间赶路受了些风寒,风寒!"

    "喔!那要不要给你叫个郎中来?"曹智一脸纯真道。

    沮授连忙摇着双手道:"不用,不用,曹太守真是有心人啊,多谢曹太守好意,我这不碍事,不碍事!"

    沮授说完向曹智举杯敬酒,回报着曹智的有心。两人虚晃着手中的酒杯,饮下杯中美酒后,沮授打算不再等袁绍醒悟,直接与曹智攀谈道:“曹太守少年才俊,出仕以来已多有建树,好叫我辈敬佩。听说曹太守还明了一个极为犀利的火器,已在多次战役中建功无数,不知曹太守可否让鄙人见识一下此等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器?”

    曹智一听,暗道:“好你个老狐狸终于来了!”

    正和曹操聊天的袁绍在沮授大声提醒下,终于翻然醒悟,他也不避讳“啪!”的一声放下手中酒樽,高声接茬道:“哎!对了,阿智啊,我听袁遣回来说,你这火器非常厉害,把寿春的城墙都轰塌了一段?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知道给点你袁绍哥哥,否则打公孙瓒也不会这么辛苦了,送哥哥一些吧?”

    袁绍可能也是多喝了两杯,竟直指此行另一重要目的,向曹智讨要炸药。可能已经向曹操讨要过,但曹操推脱是他弟弟曹智给他的这东西,所以袁绍才会亲自借为曹操、张邈劝和的机会前来陈留,向曹智讨要。他相信以他的地位和面子,曹智不敢不给。

    高览、张郃坐在袁绍主位台阶下的两侧,闻听曹智曾把寿春城墙都轰倒过,不由对视一眼后,急待着曹智的确认。

    曹智听了袁绍的要求,也不作扭捏,爽朗道:“那有这么厉害,袁遣哥哥夸张了。寿春的那段瓮城城墙造的不结实,才凑巧被我的部属撞塌的。当然哥哥喜欢我那点破玩样,自管拿几根去玩玩,不过哥哥见谅,我在上一场和吴景的曲阿战事中用完了现有手上的成品,要不哥哥等些时日,我再命人赶制,到时就送哥哥几箱!”

    “啊,没了,这么巧?”沮授脸色一紧,喃喃自语道。

    袁绍倒是不疑有他的顺口接道:“好,到时别忘了,哈哈”

    曹智没想到袁绍这么好对付,一举面前侍从从新斟满的酒杯,和着袁绍的嘻笑,道:“好,没问题,袁哥哥来,我敬你一杯。”

    袁绍也高兴地举樽,准备接下曹智这杯。沮授突然半蹲着身体,插嘴道:“曹太守高才,说实话我也听闻过一些炼丹术士提及过世间有一物,能出巨大声响,且能炸毁房屋、人畜,但制造和确定此物的配方极是不易,不知曹太守是从何得来此物?”

    “这不是窥探被人**吗?”曹智心下非议,但倒是吊起了他胡说八道的兴趣。

    曹智放下酒杯,探着身子,伸着脑袋对沮授神神秘秘道:“沮别驾你不知道,我得到这炸药的处方还有一番奇遇。”

    “喔!”连袁绍都感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酒樽,道:“还有奇遇啊?说来听听,听听!”

    沮授也是簇拥道:“是,是,愿闻其详!”

    曹智一看这么多人捧场,一转身,移开了所坐席案,双腿一盘,像足了一个乡下神棍的摸样,开讲道:“有一次我游历到一个叫东土大唐的地方,碰上一个和尚叫唐僧,这家伙好生厉害,教了我一种叫紧箍咒的经文,我回来一问才知道这是一种厉害火器的配方,我照他的配方一试制,乖乖不得了,这东西杀伤力太大了!”

    “那这配方呢?”沮授急吼吼的接口问道,竟忘了细想这大汉朝那有叫东土大唐的地方,更别提有没有一个叫唐僧的和尚了。沮授只知一问完曹智如此**的问题,就觉得自己失言了,此乃曹智一人掌握的不传之秘,怎会示人。

    沮授自知失礼,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时,没想到曹智倒是大方,回答道:“没关系,好东西要大家分享,沮别驾,他啰嗦和尚是这么说的,菠萝菠萝蜜,人他妈生的是人,妖他妈生的是妖,一碳二石三磷,参天造地”

    “哦哦!”沮授激动地还真认真听着曹智的胡说八道,低低念了数遍,觉的这话还真有点佛家的禅意,但又觉的那里不对劲,还来不及怀疑什么,就急着问曹智:“曹太守高义,但这碳、石倒是听说过,那磷为何物?”

    曹智一拍一旁的几角,像是觅到知音似的,高呼道:“我也是想了很久,不知这磷为何物,但就从字面意思来说,我已开始一直认为这东西应该为一种土中生长的矿物。”

    “对,听着应该某种长在石头里的东西。”袁绍红着双颊,不懂装懂的接茬说到。

    曹智一拍大腿,口沫横飞道:“就是,我当时派人寻遍天下各类矿石,但就是找不到一种叫磷的东西。后来还好我手下有一谋士,在一本杂记中查到‘磷’的字解。原来我们都错了,在古人眼中磷是一种和神鬼有某种联系的东西,他其实不是什么生长在石中的矿物,而是一种在死人或是动物的骸骨中常年累月形成的一种粉末状东西,且极易产生自燃,出一种类似火光的东西。”

    曹智侃侃而谈说到动物骸骨时,袁绍正好在啃手上一只羊腿,而且还正好咬完一块肉,看到白花花的羊骨头,害的他赶紧扔了手中的半只羊腿,还好一阵恶心。

    “智弟,呕,这东西怎么会和尸骨扯上关系?”袁绍质疑道。

    曹智还未作答,沮授已抢先答道:“主公不知,在一些杂书上是有提到过死尸聚集之地经常会有类似曹太守说的鬼火出现,只是世人皆不明白是何物造成的这种现象,世人又相信那是鬼神在作怪,以致不敢靠近,原来”

    沮授一开始也正怀疑曹智不会跟他讲真话,但听到他对磷的解释,倒是信了几分,因为曹智说的那种在一些乱葬岗等尸骨聚集区,是经常有那种神秘地鬼火出现。但这个科技不达的时代,又有谁解释的清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

    沮授也有了相信这种配方的可能,世人绝不会把碳、石灰之物加以那种神秘的磷粉一起混合炼制。而那些炼丹士本就神神秘秘地,有所涉及这种神秘的磷来炼制仙丹、神药,也不足为奇,但也是偶的生了爆炸,却没有记下这种可成为绝世利器的配方。

    沮授心在怦怦乱跳,终于找到些眉目了。他一听说曹家兄弟手上有如此犀利的武器,就不止一次提议袁绍想办法取得此物。

第四百八十四章 旷世劫难

    但袁绍一直不相信此物真有这么传说的厉害,但在袁遣败逃回邺城后,对曹智完全有机会攻破寿春城,还炸毁过一段城墙之事,加油添醋的详加禀报,这才使袁绍开始相信曹家兄弟手上真有一种非同一般利器。

    袁绍这才听从沮授的意见,对此事重视起来,随后让高览、张郃带领到兖州参战的部队中安插了专职的斥候,调查、刺探这方面的情报。

    曹操虽说已经很注意在有袁绍部队参与的战斗中,不使用炸药。但这东西已在兖州、扬州等地小有名气,很多事情想瞒也瞒不住。甚至于曹操军中屯放炸药的仓库还生了盗窃事件,万幸的是盗贼没有得手,就被曹操的人现,围捕射杀了。

    这事生时对袁术的战事刚结束没多久,虽说盗贼没留下一个活口,并且什么证据也没留下。但曹操马上联想到可能是袁绍的人干的,所以才会在袁绍突然来访陈留时,曹操第一时间想到了袁绍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索取炸药。

    袁绍和沮授此时都觉得此行非虚,虽说成品没讨要到,但有了配方岂不更好。他们此时早已跃跃欲试,沮授甚至已决定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实验曹智所说的这个配方,如果真能成功,并大量生产,他们将在战场上无往而不利,到时天下还有何人是他们的对手。

    他却不知道曹智这是在挖多大一个坑给沮授跳,而在场的人除了几位与曹智交往深之又深之人,亲之又亲之人,几乎没人真正了解过火药的真正制作过程,跟别提配方了。

    沮授在那边止不住的窃喜时,曹智也知道沮授是饱读各类杂书的老学究,骗到他不是那么容易的。此时,他看沮授神色一惊一喜的随着他的话语微微变化着,不忘加油添醋道:“可惜,这么犀利的武器原料却极难寻找,就算找到一些,炼制时又极不易成功,往往浪费数十次原料,才能成功一次,且极容易出意外,我家老宅被我烧了好几间房屋,被我老爹也骂了好几次。后来到了军营里,也失过不知多少次意外,烧毁的营帐和损失的兵士不计其数,制作出一点代价之高,实在是小弟难以负担,且产量又极少,唉”

    曹智在无奈悲叹之时,连袁绍也止不住内心的狂喜,差点就要脱口说出,“我有的是人,有的是钱,有的是待烧的营房!”还好袁绍还没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但止不住肚子里暗忖一番道:“人、财,你们曹家兄弟能跟我比吗?你们不能大量生产的东西,不一定我不能。如果这东西真如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到时天下还不要臣服在我脚下!”

    袁绍止不住兴奋之情,转递了个眼神给一样内心狂喜的沮授。

    沮授明显比袁绍低调多,眼神中稍有变化后,就不动声色的道:“是啊,好东西当然要付出代价,曹太守不要灰心,再接再厉方能成就大事。还好这次令兄派太守前往幽州,到冀州时,曹太守可以在邺城多盘踞几日,到时我为太守寻摸一些材料,让太守能多配置一些炸药,带着去幽州,到时还怕公孙瓒不俯称臣!”

    沮授虽说年岁不小,但刚刚曹智只提过一次他们所谓的火器叫“炸药”,沮授就记住了。并且老早打好小算盘,现在他们只是听了曹智说了这种炸药的配方,但在实际操作中曹智肯定比他们有经验得多。他沮授就要利用这次曹智来冀州的机会,软硬兼施,一定要把他掌握这种新式武器全部老底,统统挖出来。

    曹智说的口渴无比的饮完杯中佳肴,打着饱嗝,听完沮授要他到邺城时帮他配置炸药。不要说那玩样根本制不出火药,还特别容易烧着自己,他吃多了来陪你玩。于是,曹智随口敷衍道:“幽州这战事能拖多久,我看我在邺城也呆不了几天,到时我看是没空陪沮别驾专研这炸药之事。”

    “哎,曹太守不必担心没有时间,幽州辖郡、国十一,县九十,要彻底征服幽州,没有一年两年我看是结束不了的!”沮授随口说出一个惊人的期限。

    曹智吓了一大跳,忙道:“啊,打下幽州要这么久吗?我老婆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了!”曹智真不适应一场战争打上一年半载的,他最多也就持续打过三四个月的战事。他也知道在古代,一场战争打上一两年是很正常的。象幽州这么大的州,沮授说要一两年那还是准备充分的,要不然打上三年五载也属正常。

    在曹智厌烦情绪表露无疑时,袁绍一听曹智的老婆要生孩子,忙恭喜道:“哎哟,智弟神啊,前两个月刚听你大哥说你得了第一个儿子,怎么这么快又有第二个了?”

    曹智心道:“瞧你这智商,我就一个老婆吗?”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只是略显不快地敷衍道:“去年是我大喔,不,小老婆替我生了一个娃,这次是我大老婆要生产。”

    曹智自己也搞不清何静湘在生他第一个儿子时,属于大老婆还是小老婆,只能按照曹操、袁绍知道的进门先后,把任红昌归为大老婆,何静湘只能委屈他一下,在这公开场合做小老婆。

    袁绍其实那搞得清那个是曹智的大老婆,他其实是个特别喜欢孩子的男人,尤其是男孩。只见袁绍对曹智竖着大拇指道:“好样的,智弟好样的,男人就该有好多儿子,哈哈”傻乐完的袁绍不忘安慰曹智的不满:“智弟放心,你担心老婆,就把你的妻妾接到邺城来,就住我那,你看可好?”

    “不用了!”曹智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就以袁绍这个大色狼,曹智那放心把妻妾放在他眼皮底下。再说何静湘哪能在袁绍面前曝光,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曹智赶忙调转枪头道:“为了袁绍哥哥的侵占大业,我少看几天老婆算什么。哥哥放心你需要我几时动身前往冀州,我就立马就走。”

    曹智说这番话时态度诚恳,拿出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气势,着实把袁绍激动了一把,“好,智弟仗义。但说错了,我那是侵占啊?我那是讨伐,公孙瓒逆天而行,我奉命讨伐!”

    曹智连连点头道:“是,是,口误,口误,讨伐,是讨伐,我知道了!”心下却嘀咕着骂道:“拉倒吧你,还讨伐呢?明明就是你袁绍看中了人家公孙瓒的那块地盘吗!切!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袁绍看曹智孺子可教的摸样,不由欢喜道:“也不要太急了,我因为州府还有好多急事待办,明日就要回转。智弟你就安排一下家事,过几日再来不迟。”

    袁绍给曹智安排完行程时,正好内宅的歌舞姬也到了。袁绍永远把美色放在第一位,看着一个个婀娜多姿的美人飘然入厅。袁绍立即停了正事,目不转睛的盯着翩翩起舞的群芳。

    曹智、曹操、沮授眼睛跟着袁绍看起厅中歌舞,但心里却都各自眼珠直转的思量起自己的花花肠子来。

    曹操抽空悄悄问了一下曹智给沮授的配方能配出什么?曹智告诉他能配出一大团火光和烧伤、烧瞎一大票参与研究、开的士兵,甚至是房子。

    反正曹智事先都把话说过了,什么不容易配置啊,容易生意外等等。曹智已经在刚才的话里把自己所有的责任都推了个干干净净,就算沮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最终非但一无所获,还损失严重的话,也不管他的事。

    曹操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缺德弟弟,怎么想得出来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是听得没听过。也因为曹智的胡说八道,应该是三国史上聪明人之一的沮授,在冀州全境动了一场收集尸骨的大规模运动,致使无数墓穴被毁灭性盗掘。

    曹智不知自己的一个小小恶作剧,竟连累了无数本以含笑九泉的死者,遭受了一场旷世劫难。

    ######

    在这个初春的夜里,曹智半躺在靠椅上,微微地阖着眼,呼吸轻微,好似已经睡着。

    这时一位丫鬟走进来,向曹智福了福,便禀报道:“公子,公子,曹太守,曹太守。”

    “啊!”曹智从半梦半醒中被人突然叫唤,吓得双脚跳着,坐起身来。定睛一看,才看清原来是蔡文姬的丫鬟。

    丫鬟看曹智醒了硬生生挤了一个笑脸出来,也不说话,显然被曹智的过度反应,也吓了一跳。

    “什么事?”曹智在中午的宴会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和曹操、袁绍边吃边喝,聊了一些琐事。不知不觉就喝的有些微醺,曹智本来就不胜酒力,由抬头见一顿午饭竟吃到了下午,自觉天色不早,又浪费了好些时光,就提前起身告辞,回房休息去了。

    袁绍这时也没拦他,他早已把手伸进怀里的一名歌姬的衣裳内,不知抚着什么,晕晕乎乎的根本找不着北了。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上吧

    曹智回房后本想马上书信几封,交代祢衡、鲁肃、邓艾诸多他不在丹阳期间的事物,但躺在这靠椅上,在酒精的作用下,竟慢慢睡着了,现在被叫醒时,才现窗外的竹影已不见了,四周的景物也昏暗了。抬头一看,原来已入夜。

    “我家小姐想请公子过府,她要为公子抚一曲。”小丫鬟扭捏着却生生道。

    “听琴!”曹智知道自己他点对音乐的水准,基本上就能分清弹棉花和弹琴的区别。但美人都开口邀请了,不答应是不是不太礼貌?曹智自认为一直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于是,在丫鬟带领下,曹智略带醉意,跟着丫鬟就奔蔡文姬在陈留郡府的闺房而去。

    蔡文姬作为客人,又是女性,当然住在郡府女眷们居住的内宅。陈留郡府的内宅在西边那个四合院里,小丫鬟领着曹智绕过照壁,穿过回廊,一路上遇见不少下人,见到曹智,纷纷停身,恭谨的向曹智行礼问好。

    一个大男人入夜时分去内宅一个单身女子的房间,怎么的都是让人会往哪方面想象一下。要是在平时,曹智也可能有这个那个顾及,但今天不一样,俗话说酒能壮胆。难的喝那么多酒的曹智,今天的胆有点被壮得不只是大,而是根本忘了不好意思这码子事。顺带着脸皮也跟着厚起来,一路还跟领导视察似的,“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好好干,我先走了……”

    跨过内院的月亮门,小丫鬟带到地方后,招呼都不打,甚至看都不看曹智,扭头就走,消失了。

    曹智很郁闷,自己又不会**,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没职业素养。曹智贼头贼脑的推开了蔡文姬的房间,说实话,和蔡文姬认识这么久了,就差上床了。但曹智从来没来过蔡文姬的闺房,平时来找她出去游玩,都是派人传报,曹智在外面的小厅等。那两次看见她没穿衣服的地方,都不是蔡文姬的闺房。曹智其实还是很期待看看东汉第一才女的闺房是啥样的?

    屋里没人,闺房布置得很简洁,出乎曹智的意料。确切的说,是出乎曹智大大的意料之外。他以为像蔡文姬这种才华横溢的女子,她的闺房一定是精致奢华至极的,什么印度的香料,中亚的宝石,非洲的象牙,波斯的地毯等等,甚至连马桶都应该来个纯金或是玉石打造,这才不负她才冠大汉朝的赫赫名声。

    可曹智没想到,她的闺房里只有一把八棱红木绣凳,一张几案,一张紫檀木榻,几上焚着一炉檀香,除此之外再无它物。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草书,曹智不认识。但落款曹智依然看得清是蔡邕的,蔡邕即是东汉历史上的大文学家,也是大书法家。其实应为他和董卓的关系,在董卓手中的非正常升迁,给他在历史上留下了不光彩的一页,进而让世人忽略了他对文学上的贡献。两汉写字艺术,到蔡邕这儿其实是到达了一个最高境界。

    曹智不那么懂字的人,都觉得他的字整饬而不刻板,静穆而有生气,笔力劲健,结字跌宕有致,具古朴天真之感。蔡文姬可能是为缅怀父亲蔡邕,才在闺房里挂一副父亲写的字。

    此时曹智无心研究蔡邕的字,他正着重研究蔡文姬的闺房,知道的说它是女子的闺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小机关单位的传达室呢!

    没见着纯金镶玉打造的马桶,住在这么一个单间里,她在哪儿上厕所呢?真费解啊。看着屋里的简单摆设,曹智不禁慨然而叹:“简约,太简约了,蔡琰(蔡文姬的字)真是很有品位!”

    “扑哧,”蔡文姬不知从哪儿突然冒了出来,声音如黄鹂初啼,娇脆婉转在曹智身后笑道:“你每次都要语出惊人吗?奴家万没料到,你这个坏小子对奴家,不对,对我的闺房竟有如此评价。你倒说说看,什么叫简约?我怎么有品位了?”

    原来她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曹智不知怎么的今天觉得蔡文姬的声音特别好听。

    曹智立时展开了一点想象,蔡文姬腰段儿苗条,如斜插柳枝似地在躺倚在那紫檀木的床榻上。曹智也往那一横躺,蔡文姬用一双粉粉润润的小拳头轻柔地给他捶着大腿,和煦的春光自只开了半扇的窗扉映进来,照在曹智的身上,蔡文姬背对着光,只穿着一件粉色肚兜,更凸显出她一身完美无瑕的娇美曲线,有股说不出的诱人之媚。

    曹智随着无耻的想象,猛一转身,却见到一身淡雅的白色素裙,脸上淡妆未施,一张素面清新脱俗,更突出她那天生丽质的资本,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这身白色素裙比之那粉色肚兜更吸引男人的注视。曹智一时被震慑地不知用那句形容词,来形容蔡文姬的美。

    不过还有一点让曹智很哆嗦,现在没和煦的阳光,现在是晚上了。蔡文姬穿着这么一身白衣服,又让曹智想起了墙壁上蔡邕的字,感觉太怪了。

    曹智感觉被人浇了杯凉水似的,有点清醒,有点背脊凉。

    此刻蔡文姬手中捧着一张古琴,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曹智。蔡文姬一双灵动的大眼上下巡梭着,眼中隐带笑意。曹智在她肆意的目光下恢复了些许正常的神态,腼腆的扭了扭身子,就差没叫唤一声:“恩,恩,你看什么呢?”

    “呸呸,那是女人的专利!”曹智收了乱七八糟的想象,一挺胸膛,爆出男人应有的气概,回扫着蔡文姬的上下左右。

    蔡文姬立时被曹智看得很不好意思,微红着脸,低下了头。太冷场了,曹智作为男人自然要先开口打破这个僵局。于是一本正经的拱手道:“在下,哦不对,本少爷,哦也不对,咳,小生见过蔡琰姐姐,姐姐国色天香,貌若天仙,倾国倾城,我见尤怜,小生心不胜向往之……”说到后面曹智如同念诗般摇头晃脑起来,越念越顺口,还搓着双手,一副说完就要动手的意思。当然不是打架的那种动手,而是估计蔡文姬不会同意的触碰她衣服极里面的

    扑哧”蔡文姬又掩嘴而笑,道:“你老没个正经,油嘴滑舌的!”说着蔡文姬还白了色迷迷的曹智一眼。她不知道曹二少爷的意ying,要知道可能扇他两巴掌的心都有。

    曹智也很懊恼自己怎么这么色,人家好歹是东汉第一才女,要尊重,尊重!

    刚刚守住点滴心神的曹智还没完全恢复,却见白衣素装的蔡文姬盈盈下拜,娇声道:“奴家听说夫你又要出征了?”

    曹智被愣的眼球一定,不由大吃一惊道:“阿琰,你这是干什么?唉”

    曹智这会儿见到蔡文姬下拜,立即猜到了怎么回事了。这不曹智要出征在即,作为曹智待定,不,基本上已是敲定的曹智妾室。蔡文姬决定在准夫君出征之际“以身相许”眼看曹智即将达到目的,而且现在蔡文姬就巧笑倩兮的站在他眼前,看得见,摸得着,哈哈看来不会错了。酒能乱性,没想到本太守还没自己乱,就有人送上门来给他乱。

    “到底要不要接受?”一个很严峻的问题立时摆在了曹二少爷的面前。

    “上吧!不上,对不起全天下的男人!”曹智心念加邪念如电钻般在曹智脑中钻进钻出。

    但接下来蔡文姬一句话差点没让曹智崩盘,只见蔡文姬的脸色也跟着曹智的邪念越来越红,身子不安的扭动着,手指将衣角都绕成一团麻花。蔡文姬轻轻喘息了一声,俏脸微微红了一下,不自在地拢了拢鬓,眼睛却不敢看着曹智道:“在你出征之际,我为你弹一曲吧?”

    “呯!”曹智刚要往蔡文姬身前移近,一听蔡文姬的高雅要求,一跤滑倒。

    “太有品位了,太突然了,太不能让曹智接受了!”

    “唉?阿智你怎么了?”蔡文姬凤目黛眉轻翻,惊奇地问道。

    “没事,没事,地上有点滑,有点滑!”痛失完美开场和想象的曹智,屁股像装了弹簧般,在蔡文姬出手相扶之前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美女往往有非一般的情调和追求,像蔡文姬美女加旷世才女更应该有不同于一般人高雅情调。曹智认为自己太低俗,老想着脱衣服上床,情调,要跟谁才女学会享受情调!

    曹智安慰着自己,冲着关心地蔡文姬咧嘴道:“能听到阿琰的琴音,死了也值!”

    “呸!”蔡文姬一听曹智提到“死!”脸色由红渐渐转成苍白,身体也有些轻颤起来。

    “哎?阿琰,说得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曹智走近蔡文姬两步,急切的问道。本来想抱抱蔡文姬安慰她,但看着蔡文姬圣洁的样子,和蔡邕墙壁上那幅字老在曹智脑海中晃,就没敢。

第四百八十六章 甜言蜜语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蔡文姬已是眼眶微红,泪珠呼之欲出,大眼睛却深深的望着曹智。[!!!!]

    曹智大为不忍之下,不忘心下腹议:“我又没夺走那什么贞操、初夜的家伙,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怎么提前上演了?”

    但没等曹智腹议完,蔡文姬“哇!”的一声,倒入曹智怀中。珠泪儿便垂了下来,一滴滴,一行行,再也止不住。

    “哎呀!”曹智觉得自己最近手气好,想什么来什么。曹智老实不客气的在蔡文姬软香入怀时,抬手环抱住轻泣的娇躯,轻打节拍安慰道:“阿琰不哭,不哭,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曹智贼手在蔡文姬粉背轻按下,很快便将蔡文姬的伤心劲安抚了下来。

    “诶诶,你知不知道,打仗会死人?”蔡文姬轻轻抽搐着说道。

    曹智心疼的手臂上移一把搂住蔡文姬的香肩柔声道“打仗,死人,是肯定的,这又怎么……”曹智话接一半时突然幡然醒悟,对呀,蔡文姬是害怕自己战死沙场,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夫之痛,父亲也在前两年离她而去。如果刚刚互有爱意的曹智在战死沙场,她这辈就只有子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了。

    再强大的女人,也是害怕孤独和一再的失去所爱之人的。蔡文姬是旷世才女,但在正常的情感面前一样是个小女人。

    “乖,乖,阿琰乖,你别哭呀,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放心,你夫君我一定会安然回来的,以后夫君我陪着你,哪啥……弹琴、看书、作画儿,我都要陪着你,相亲相爱直到咱俩都变成了老头儿老婆婆。我不会死的,有你挂念着我,我怎么舍得死啊!”曹智说话时已不在犹豫,双手环抱着蔡文姬,边说贼手边不老实的在蔡文姬后背上乱动起来。

    “胡说!刀枪能长眼啊?再说……再说,谁说你是我夫君了?又……又有那个挂念你了……”蔡文姬羞红着脸低声说出这句话后,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瘫软,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曹智早就骨头轻的没了四两重,这就是表白吧?蔡文姬是才女,当然不会像乔霜那个野丫头,随便在那都敢大胆示爱。对蔡文姬来说,这已经够明的了。这会儿该是曹智动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的时候了。

    曹智和蔡文姬现在岂止是挨得近,简直就是贴在了一起。蔡文姬身上很香,不知是她天生的体香,还是人为的香气,闻得曹智早已有些心猿意马。弄得平时非常能说会道甜言蜜语的曹智不知该从哪句开始入手。

    夜凉如水,烛光摇曳,陈留郡府西侧后院的厢房内却腾升出春意。

    蔡文姬虽半垂鬓,眼角却留意着一直嘿嘿傻笑曹智的一举一动。感觉由轻拍改为抚摸的贼手,突然其中一只慢慢顺着她的香肩滑向前方来,芳心顿时一乱,娇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接着蔡文姬闭上眼,红着脸颊等待着那羞人的一刻来临。

    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曹智,抓着蔡文姬的手,不停的上下抚摸着,蔡文姬羞得往回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只好任他抓着。抚摸了一会儿,已觉不过瘾的曹智,贼手慢慢往上移。

    “咦!这么硬?什么东西?”曹智心道:“我这是摸到那了?感觉不对,什么东西又冷又硬?”

    “啊!”曹智和蔡文姬此时都察觉到了横在他们身中间的“异物”,两人均从旖旎的气氛中清醒了几分,还差不多同时低头查看。

    “哎呀!阿琰,你怎么还抱着琴啊”

    曹智正感大煞风景而抱怨出口时,蔡文姬一楞,惊愕的自己怎会浑然未决横抱在胸前的古琴,接着俏脸羞得通红,嗔羞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忍不住狠狠捶了曹智一拳,啐口道:“去死!”

    蔡文姬羞红着脸,说完立马松了不知什么时候环抱上曹智脖颈的玉手,一把抱起紧紧帖服在两人胸口的古琴转身就走。看到琴蔡文姬终于想起了邀请曹智的主题,也正好借题回避那无比的羞涩。

    曹智一见蔡文姬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不由大急道:“你……你要到哪里去?”

    蔡文姬猛然回睁着她那双动人的大眼睛,呢喃一般低声道:“奴家还是为你先弹上一曲!”

    “什么?还弹啊!”这都展到这一步了,还弹什么琴吗?都怪这该死的琴,回头本太守一定烧了它,不,烧光天底下所有的琴!

    曹智深知和女人那啥,要一气合成,最讨厌的就是半途横出点什么事,这打断了就万难继续,特别是像蔡文姬这么有才情的女人,指不定刚刚被他培养起来的那么点情绪,随着琴音就这么流光了。

    “……还是不了,阿琰,要不咱们不听琴了?”美色当前,曹智拒绝得万分坚决。心中不停的默念着:“阿琰,良宵苦短,你可千万不能在为了点情调,而浪费宝贵时间了!”

    “莫非奴家的琴技,不足以入你的法眼?”蔡文姬有些失落,他虽说也想好了今夜献身给曹智,但这份她所追求感觉,她还是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满足的。可如果连这点欢心都得不到的话,对她而言可能是有些失落的,毕竟苟合、孟浪不是她想要的。

    但成熟的小女人永远比青涩的小姑娘有办法和手段搞定她想要的,蔡文姬朝着曹智温柔的一龇牙,雪白的贝齿在烛光下闪闪亮。蔡文姬的小鼻子得意的一皱,娇俏可爱之极对曹智道:“难道你不想听到蔡琰的琴音吗?”

    说完蔡文姬的俏脸早已变得通红,雪白的贝齿咬下唇,媚色无边的杏眼恨恨的盯着曹智,像是在嗔怒,但眼神中除了嗔怒之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盈盈荡荡,仿佛能漾出水来。

    “哎呀!这对曹智太有杀伤力了!”曹智最受不了美女提出的要求。

    曹智嬉皮笑脸的走进几步,将蔡文姬搂在怀里,顾左右而言他道:“阿琰,你真是太美了。”对付脾气的小女人,曹智也是很有办法的。

    蔡文姬这次没有挣脱,斜斜的倚在曹智怀里不高兴的道:“你真不要听?”

    “听,听!谁说不听地。”已搂过蔡文姬纤腰的曹智,刚在上面轻轻摩挲了两下,就被蔡文姬威胁道。

    曹智差不多是用咬牙切齿的态度说出的违心话,但说归说,曹智还是不忘提醒蔡文姬:“最好来个快节奏的,你会不会摇滚乐?那玩样动静很大,热闹极了,还好听!”

    “什么叫摇滚?”蔡文姬轻轻离开曹智的怀抱,眨着美目问。

    “啊一群披头散的蛮族家伙特别喜欢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呵呵,还是听你的,听你的”曹智赶紧弥补这自己的无心之失。

    “哦!阿智见识真广,以后也请阿智帮我留意,你在听到有蛮族弹奏‘摇滚’一定要叫上我,我很喜欢异域的音律。”

    曹智这会儿抽自己一记耳光的心都有了,好提不提,提到蔡文姬最在行,最有研究的东西。在古代所谓的才学,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书本,交流也只能限于小团体之间,真要有所提升,就要进行游学,游历等重要的交流学习。但古代交通本就不便,而且东汉末年长期处于战乱之中,不要说蔡文姬是个女子,根本不便到处游历学习,就是男子那时也不可能孤身游历。所以蔡文姬和其他文人一样,相当向往,能和中原以外的学者、懂音律的人相互交流,取长补短。

    “我也是和蛮族多次交手中见识过几次,纯属偶然,偶然,有机会我一定捎上你。哎!阿琰,等我们的儿子都娶媳妇了,我就带着你周游世界,咱俩还是像现在一般恩爱……”

    曹智的绵绵情话,立即把蔡文姬哄笑了,噗嗤一声,嗔道:“去你的,谁说要给你生孩子了……到时奴家若变老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吗?”

    曹智立即竖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赌咒道:“当然会!我对你的爱唯天可表,除了人数可能会多一点外,宠爱的程度只会比现在多,不会比现在少!”

    曹文姬被曹智的甜言蜜语哄骗的心中一阵感动,但突然又回过些许味来,脸色微变的疑惑道:“人数多一点是什么意思?”

    曹智干笑道:“嘿嘿,你知道,你夫君我是个博爱的男人,见着那些受苦受难的妇女们,就忍不住想爱她们一下,以后大家都是好姐妹,不许吃醋啊。”

    蔡文姬表情一黯,随即淡淡的笑道:“阿智,蔡琰我身如浮萍,也知道你已有妻妾,但将来嫁入你家门,自是将你当作天,当作倚靠,你说什么蔡琰依你便是。”

    曹智见蔡文姬有些不开心,急忙哄道:“阿琰,虽然你将来会多几个姐妹,但我的心是永远在你这里,我最喜爱的便是我的阿琰,好阿琰……”尽管与曹智还没有过肌肤之亲,蔡文姬仍是被曹智的甜言蜜语哄骗的情不自禁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迷倒。

    情话永远对任何一个女人有作用。

第四百八十七章 装睡

    一番肉麻话将蔡文姬哄开心后,曹智又要动手动脚,这次蔡文姬明显有准备,嬉笑着逃开了,并火行至放琴的几案前。

    几案前焚着一炉香,袅袅的清烟升起,朦胧中映出蔡文姬出尘脱俗的绝世脸庞。蔡文姬皓腕一抬,含羞嗔怒着一把把欲图再次靠近曹智推开,举手拨弄一下髻间眼神和曹智交会,一触即避,这时的蔡文姬显得很是羞涩,但慢慢坐到琴案前时,显现出了不同一般的沉静。

    “去坐好!”蔡文姬悦耳动听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然后望着嘿嘿贼笑的曹智。曹智的目光本来在蔡文姬的脸蛋和高耸的胸部来回巡梭着下手点。但这时被蔡文姬的警告不得把早已忘掉的魂魄从九霄云外拉回,哭丧着脸道:“那就听一曲吧!”

    曹智无奈的左右一看,这整个屋子里就那么一张绣凳,他只能坐那儿了。

    在曹智撑直腰板,耐着性子,认真坐好时,蔡文姬也已调好琴弦,只见她朝正经八百坐在绣凳上的曹智展颜一笑,纤指轻抚,清脆悦耳的琴声如行云流水般从指间倾泄而出。

    正在弹琴的蔡文姬,配合着纤细手指下宛然流出的美妙琴音,她整个人也慢慢融入美妙的节奏中。随着缕缕升起的青烟,整幅画面唯美得像是仙子在流云晚霞间为天帝抚曲一般,圣洁而庄重。连曹智这种对乐理一窍不通的凡夫俗子都看得痴呆了。“太美了!”曹智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

    “就是太累了!”才坐了没多久绣凳的曹智已有点腰酸背痛,曹智东张西望一番,这房间本就太简约了,除了那张紫檀木的床榻,还哪有能让曹智舒服的依靠一下的地方。

    哎!有一个地方,“床榻!”

    曹智趁着蔡文姬完全已融入音境中,端起屁股,一路小碎步,疾奔到了床榻前。“嗯”曹智舒服的斜靠在床榻上,微微眯着眼,作陶醉状聆听着,附庸风雅总得有个扮相吧,曹智现在的扮相就很不错,虽然他根本就没弄明白蔡文姬在弹些什么,至少电视里古代人听人弹琴的都是他这个模样。

    耳朵听着琴曲,脑子里却走了神。曹智在思考着别的事情;自己不在丹阳这段时间应该让谁当家?祢衡虽说是不二人选,但这小子经常犯驴脾气,耿劲上来了谁也拉不回来。还是让鲁肃、邓艾帮他一起主持郡务,来的保险。此去幽州真要是在那呆了一年半载,还真得好好计划一番,听说袁绍手下能人不少,自己此去一定要小心,即要达到曹操颇切需要的粮草,又不能把自己置与危险的境地。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看来要与沮授这帮人斗智斗勇一番亦是在所难免的。

    还有那些财宝,取出后,要尽快运回,从长安到洛阳的黄河沿岸现在应该很乱。听说从兴平二年春开始,曹操和袁术在兖州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在长安,把持朝政的几位凉州将领也生了火拼,打得煞是热闹。这路即使有空间走,也不好走。曹智打算让许褚、李典、乐进率三千轻骑快取回后,再由李黑直接运回,最为稳妥。

    这批东西非但见不得光,而且在现在吵翻了天的黄河沿岸危机丛丛,许褚等人能不能顺利取回这票东西还是个未知数。

    “阿智,阿智……曹少爷!奴家这一曲抚得如何啊?”正微闭着眼睛瞎琢磨自己事的曹智耳边突然传来蔡文姬狠狠地声音。

    原来蔡文姬一曲已终,见曹智失神的怔怔不语,以为他陶醉在自己的琴音中不能自拔。蔡文姬不由暗暗高兴,原来曹智是个识得风雅的人呀!

    一曲抚毕后满心欢喜的蔡文姬跨了过来,等了半响,那曹智任是没啥反应。只是眉毛忽上忽下,脸色一喜一悲的表情丰富着。一见这种表情,蔡文姬马上便欢喜不起来了,起身迎上,欣然狠声道:“曹少爷……奴家好担心您……醒不过来了!”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被吓了一大跳的曹智也知道坏事了,清醒过来第一反应,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的鼓掌道:“阿琰,你的琴技又进步了,呵呵”

    众所周知,这只是句客气话,曹二少爷根本连蔡文姬谈的什么曲子都听不出来,哪有能力品评她琴技进步与否

    蔡文姬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摇摇头,叹气道:“自从昨日听闻你又要出征,我都没睡安稳过,以我现在的身份,又不方便去……去你那儿……只得日夜揪着心……阿智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失去你”蔡文姬说着眼眶又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

    曹智连忙扶着蔡文姬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她,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阿琰,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又要乱了,乱了我就会不知所以啄”

    “哎呀,你这人就知道欺负我”

    被曹智偷亲,回过神来的蔡文姬,半嗔怒半撒娇的粉拳乱摧着身前的曹智。

    “嘿嘿,阿琰,你看这情形,如果堂前的蜡烛换成一对大红的,咱俩现在像不像在洞房里那啥?”曹智调戏妇女的时候总喜欢把眼睛眯起来,让人一眼就看出他不怀好意。

    蔡文姬没答话,脸色红透了,不知是因为和曹智一样喝了酒,还是因为羞涩。

    “哈哈哈”

    “你笑什么?”蔡文姬实在抵挡不住曹智的无赖,及**目光,垂着头,低声问道。

    曹智高深的点头道:“不错,非常好,反应正常……哎呀!干嘛掐我?好,好,好,再多给我弹点这样的曲子,嗯,我保证不走神,认真听到底”

    蔡文姬拍打着曹智健壮的前胸,又好气又好笑道:“奴家真应了一个词儿:‘对牛弹琴’!”

    “哪能,哪能,我也懂情调,情调”曹智争辩着。

    “去!”蔡文姬用手指戳着曹智的额头,生气归生气,人还是起身走向了摆琴的案前。

    曹智又鸭子听雷一般听蔡文姬抚了几曲,甭管听不听得懂,曹智这回都学乖了,都作闭目陶醉状,并且一直警告着自己“不要七想八想,不要七想八想!”展到最后,他竟一遍遍的默念起来,直到……直到没出息的曹智真的睡着了。

    不知何时,蔡文姬坐到了床榻边,柔软无骨的小手此时才敢肆无忌惮的抚上曹智粗糙有力的大手。就像个刚出嫁的小媳妇似的,蔡文姬的脸色早已红透了,平素地精明,自认为的老练,统统跑没了影。

    “冤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紧张,虽说我不是处子之身,但一想到要和你和你只有等你睡着了,我才敢这么大胆的表露心迹,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蔡文姬说着也大胆起来,最后竟撒着娇,轻扑在了曹智宽广的胸膛上,娓娓细语起来。

    “我知道”

    “啊”

    “别叫,待会儿别把人招来!”

    “你不是睡着了吗?刚才你还打鼾呢?你太狡猾了,装睡,嗯嗯,我不答应,不答应”

    “要不这样,你会放松下来,对我敞开心扉吗?”

    “你这个坏蛋,竟然装睡,你,你太坏了!”

    “嘿嘿”

    曹智的酒劲早已消退了,他也真睡着过一会儿,但很快就被潜意识里的“认真听琴”激醒了。这就是现代人通常说的睡的不沉。

    当曹智缓缓睁开醺醉的双眼,红烛之下,见蔡文姬一双柔腻软滑的玉手款款握着自己的手,脸上娇羞无限,眉目含情,美得如同画里走出的仙子般,曹智看得渐渐痴呆起来,一时间他的体内又春意昂然起来。

    正巧这时蔡文姬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对曹智敞露心扉,诉说着心里话。以曹智的卑鄙,那肯错过如此良机。曹智马上克制着自己的**,继续装模作样的鼾声依旧,直到听明白原来已是少*妇的蔡文姬还是很害怕和曹智独处一室,才会想到用听琴来做借口,一方面可以用音律调整自己紧张地心情,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激起曹智与她的共鸣点。不曾想,最后却把曹智哄睡。蔡文姬在失望之余,倒是放松了下来,敢摸着曹智的手,表露心迹,但还是落入了曹智的算计中。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曹智一把抱住欲图逃离他身体的蔡文姬,声音沙哑道:“阿琰,今晚……我不走了。”

    蔡文姬闻言玉手轻微一颤,被曹智感觉到了:“你不愿么?”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蔡文姬一直没说愿意或是不愿意,但脸却埋在曹智宽广结实的胸膛久久没有抬起。

    月亮悄悄的躲进了云里,似乎它也羞见这人间欢好的一幕。

    房间内随着蔡文姬一声低吟,从此破茧而出,化作了高贵而明丽的凤蝶,在花间蹁跹流连,轻舞飞扬……

    此情此景,正是:被翻红浪,灵犀一点透酥胸;帐挽银钩,眉黛两弯垂玉脸。

第四百八十八章 简体字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爬上了春意昂然的绣榻。

    蔡文姬渐渐睁开了迷朦的双眼,转头见曹智仍在沉睡,而他的一只手却不规矩的放在她盈盈一握的酥胸上,蔡文姬顿时羞红了脸,轻轻啐了一口。轻轻拿开他的手,又体贴的为他将薄被盖好。坐起身来,刚要下地去捡拾散落在床榻下的衣服,一声梦语似的清咳,吓得蔡文姬立时缩回手,回头一看,曹智正转动着头颅,就要转醒过来。

    自知还是赤身**的蔡文姬“嗖”的一下,钻进被窝,一闭双眸,一动不动的从新躺回曹智身侧。

    蔡文姬刚做完假寐程序,正好曹智也打着哈哈,一伸懒腰,睁开了双眼。

    这一觉睡得真香,没其他道理,主要是久未乌云翻雨的曹智,昨夜通过一番小心机的较量,终于重尝雨露。人就得阴阳融合,否则干嘛生就男女两种人?

    精神奕奕的曹智一转,就看见了很正常老老实实闭着眼睛假睡的蔡文姬。

    昨晚翻云覆雨立时又**的展现在眼前,没有处子之痛,只有令人血脉膨胀的低婉呻吟。泥泞的道路很快通行无阻,蔡文姬成熟的风韵,完美的身体,一切的一切让曹智犹如畅游仙境,他相信蔡文姬也一样的。

    通过这些年种种的不幸,在这一晚她得到了慰藉,她在宣泄情感时,**和感情双双达到了高峰。

    曹智看着蔡文姬娇美的面容,忍不住先偷亲了一口。接着轻叫两声,但蔡文姬毫无反应。曹智坏心又起,手抚着她的玉脸慢慢下滑,渐渐伸进了蔡文姬的被褥。

    蔡文姬正是由于羞涩,还不敢裸身面对曹智,才假寐的。没想到曹智这个坏小子尽然趁她假寐,贼手再次侵犯。

    当曹智贼手再次攀上玉峰时,蔡文姬自然地轻颤一下。这下完全暴露了她假寐的事实,本来并不知道蔡文姬假寐的床底老手曹智马上察觉到了异样。

    “嘿嘿!”贼笑一声的曹智,轻声道:“让你再装!”手上加大揉搓力度的同时,嘴唇慢慢靠近蔡文姬的玉唇,随着蔡文姬强忍的表情变化越来越多大时,猛的一口吻了上去。

    “恩!”蔡文姬惊恐睁眼,曹智却整个身体翻上,把欲图挣脱的蔡文姬紧压在身下,不理她“恩,恩”的怪叫,闭上眼睛把全身心的感情都投入到了这一吻中。

    蔡文姬在经历惊恐、挣扎的过程后,慢慢也合上了双眸,软化在曹智这深情一吻下。

    曹智这一吻足足吮吸了蔡文姬一盏茶的功夫,直吻得蔡文姬又娇喘声起。曹智自己也是血脉膨胀,呼吸粗重,就在曹智决定来次“晨练”时,“咄咄咄!”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多年的职业素养使曹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反应迅。并且他对这个敲门的家伙很是恼火,大清早的敲什么门呀,人家正在关键时刻,吓坏了算谁的?

    在曹智询问出口后,门外却没了动静。此时,蔡文姬也从****中恢复,看了一眼身上的曹智,伸出细长的倩指,放在又要更大声询问门外之人的嘴唇上,自己玉唇轻“嘘”着示意曹智噤声。

    曹智“喔”了一声,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房间,而是蔡文姬的闺房,他抢着应门,门外之人自然没法对答。

    蔡文姬白了一眼孟浪的曹智,轻推他一把,示意他快下来的同时,轻呼一声道:“谁?”

    “小姐,早膳备好了,要不要”

    原来是蔡文姬的丫鬟,听声音应该是昨晚帮曹智带路的那个。

    蔡文姬一边推着曹智,一边着急忙慌捡拾着地上和床榻上的衣物,匆匆穿戴上。

    “一个丫鬟你理她干嘛?”曹智慵懒的躺在床上,不肯起床。

    蔡文姬抓起曹智的衣物,一把塞给他,轻声道:"我们还没成亲呢!"

    "嗄!这倒也是!"考虑到蔡文姬的名声,曹智不慌不忙的穿带起来。不过还是拉过蔡文姬,狠亲了一下,才罢手。

    "咄咄咄,小姐要不要我进来帮忙?"门外的叫门声再起。

    "这小丫头心还挺急!"曹智暗忖道。但一听那别扭的措词,就觉得挺那个。"现在这房间里有什么好帮忙的,就有个**未消的我要帮忙,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

    正当曹智浮想连篇时,蔡文姬应声道:"哦!你去把洗疏的水打来,早缮早缮要两份。"

    蔡文姬吞吞吐吐的说完要求,最后要两份早缮时,还白了一眼正沾沾自喜的曹智。

    "是!"门外丫鬟语气豪不见惊奇的应命而去。

    蔡文姬迅把自己穿戴整齐后,又帮着曹智穿戴。在这过程中曹智见缝插针的试突和蔡文姬嘻闹、揩油,都被小妇人蔡文姬一一化解。

    这时曹智抬头看了看天色时,才现已是日上三杆,怪不得小丫鬟要来叫门了。

    到蔡文姬为曹智收拾停当时,小丫鬟也去而复返,并领着两个老妈子一起搬着不少吃的,用的,甚至还搬来了一张几案。

    小丫鬟和老妈子进门放下东西后,就忙着下拜,口称:"恭喜夫人,恭喜曹太守!"

    蔡文姬显然没做好突然成为曹太太的准备,听下人们这么称呼,一楞之下,接着俏脸羞得通红,羞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曹智却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着,随手摸出一个钱袋,扔给了跪拜余地的小丫鬟身前,大呼着:“赏了!”

    那两老妈子是惊喜地连连称谢,而那小丫鬟硬生生挤了一个笑脸出来后,依然不敢正视曹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曹智的赏赐收了,看都不看曹智,扭头就起身去了蔡文姬身边。

    接下来曹智、蔡文姬在这三名仆役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又把早膳都铺成在了两张几案上。

    蔡文姬因为要系髻,动作比曹智慢多了。曹智在遣退了两位老妈子后,就坐在新搬进的那张几案前,吃起饭食来。小丫鬟则伺候着蔡文姬梳理秀,到曹智吃完时,蔡文姬刚系好髻。

    曹智左右无事,又想起了自己急需办的几件公事。于是,曹智让小丫鬟撤下他几案上的碗筷,取来笔墨,一边陪蔡文姬吃早膳,一边为祢衡、鲁肃等丹阳军政要员去信。

    认真地写了会儿的曹智,思路渐入忘我之境。竟不知何时蔡文姬站到了他身后,看着他书写的内容。

    "阿智,你写的字怎么都如此简便?"

    "恩!"曹智被打断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蔡文姬,再回头看看自己几案面前的纸张。

    "是啊!"曹智虽说来到古代,有专门学习过古代的繁体字,但有时写着写着还是会恢复现代的简体习惯,因为对成*人来说这种书写习惯是难改变的。

    还好祢衡、邓艾,就连跟着曹智时间尚短的鲁肃也在能够迁就曹智这些在他们看来是错别字的字体。而作为一生追求书法最高境界,也是自蔡邕死后蔡文姬大概是东汉书法最大成者了,蔡文姬很好奇曹智为什么把比如"馬(马)"字,写得这么简便,而且就算她这样第一次见到这个字,也能一眼认出或是猜出。

    "吖!我这个人比较懒,什么事都喜欢简化着来做,字也是,我故意把那些没用的笔画省略上几画,写起来方便,嘿嘿方便"

    曹智不知道和蔡文姬这样的"大家"如何解释这简体字的事,那必竟是通过几年不断演化而成的产物,叫他一个现代小警察如何解释得清,所以只好兴口瞎掰着。

    "那你真是了不起,竟然能做出如此革新。"蔡文姬满心欢喜的现了一个自己男人在书法上的过人之处。

    曹智开始冒汗了,暗忖:"这事是我干的吗?我难得能写几个错别字,那有本事对中国文字进行革新啊?"

    着急的曹智此时正寻摸着如何摆脱蔡文姬在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蔡文姬却在此时拿起曹智写好的几张信纸,仔细通读后,手撑粉腮,若有所思道:"这种字体虽说简单易学,但写起来骨架松散,字体也不够丰满,还是有弊端的。但事物总有利有弊,两全其美的事又能有多少。不管怎么说,这都是阿智你的一项创举,来,你教我你怎么简化这些字的,我帮你整理成册,也好让它流芳百世。"

    "不,不用了!"曹智已经在肚子里消化的早饭,一听蔡文姬的流芳百世,吓得立马转化成汗珠挤在脑门上。

    "哎!阿智,你很热吗?"蔡文姬一看诚惶诚恐的曹智,拿出随身的丝娟,关心问道。

    "哦,是啊,天气有点热!"曹智接受着蔡文姬温柔擦拭,抬着头,咧嘴傻笑道。

    还没等蔡文姬搞清楚在这初春里,屋外还是那么的寒风刺骨,屋里穿着单薄的曹智为什么还一个劲的冒汗时。曹智已迅起身,主动让位给蔡文姬,诚恳道:"那流芳百世的事以后再说,来,阿琰,你来帮我执笔,给我的丹阳郡安排些事物。"

第四百八十九章 接受调遣

    手持丝绢的的蔡文姬受宠若惊道:"可我不懂政事啊?"

    "不有我在旁吗?我说你写,当然具体用那些词来表达我说的意思就要你来斟酌。放着你这东汉第一书法家不用,不是太浪费了吗?来,来,不要推辞!"

    曹智手拉着蔡文姬的纤臂硬把她引入几案。

    蔡文姬被曹智称"东汉第一书法家"时脸色一红,正要推辞,但看着曹智的一脸诚意,又若有所思的思量一番,最后还是微笑着拿起了曹智搁在笔架上的毛笔,朝一脸期待的曹智羞嗔道:"真拿你没办法!"

    "嘿嘿!"曹智见蔡文姬答应,继续一脸傻笑道:"有劳夫人了!"

    “去……”

    于是,睡到日上三杆的曹智、蔡文姬,一个上午未踏出房门一步。

    房间内一个踱着方步,一个埋案几前。一个说一个写,夫唱妇随,好一副齐乐融融的五好家庭景象。

    蔡文姬运笔如飞,抬着浩腕一刻不停地书写着,除了曹智中途摒不住如厕一次外,她稍事休息了半刻,一上午她的手都没停过。

    曹智不得不倾佩蔡文姬那一手好字是怎样练出来的了,这书法家可不是人人能当的。现代人写字都习惯性的把手搁在书桌、台面上,但你看人家蔡文姬硬碰硬手离几面三寸,写了整整一个上午,十几张纸,任是没见她喊累放下纤弱的手臂。

    这份腕力叫曹智钦佩的五体投地,一个劲的还怀疑蔡文姬练过剑术之类的腕力功夫。

    中午时,曹智拿着一叠信扎来到西院的客厅,见到了已等的焦急万分的丹阳功曹李儒。李儒接过那叠厚实的信扎时,由衷的感到自己投了个明主,"泡妞还心系公事!"

    李儒在为曹智审合这些公文信扎时,先恭贺了曹智和蔡文姬终成眷属。

    曹智愣了一下,反问道:"老李啊,你消息满灵通的吗?我才刚起床,你就知道我昨晚……跟谁睡了?"

    面对曹智的粗鲁,李儒只能摇着脑袋无奈道:"这已经是全陈留城皆知的秘密!"

    曹智心想:"我和蔡文姬的事情怎么搞得这么大?"

    还没等曹智想明白,李儒又一惊一诈的跳叫起来,"主公,你的字?"

    回过神来的曹智神秘一笑,高傲的一抬头,牛哄哄道:"我小妾写的……"

    李儒刚想表一下对曹智突飞猛进书法的感慨,突闻“小妾”字样,惊奇道:“世人只知蔡邕乃我汉朝书法第一人,却不想蔡蔡夫人也有这份功底,这字浑然天成,骨气洞达,爽爽如有神力,又似隐含无尽气势,主公要是不说是夫人所写,任谁也看不出这是出自一个纤弱的女子之手。”

    “嘿嘿,那是,阿琰那腕力你是没看到,连我们这种练武之人也自叹不如。老李,以后你就不用在这么辛苦帮我审核的信件、公文了,我找到一个贤内助,哈哈”

    正当曹智沾沾自喜向李儒标榜蔡文姬的好时,突然外面跑进那个老对曹智不苟言笑的小丫鬟。

    小丫鬟依然不正视曹智,对曹智福了福,就低声道:“太守,你大哥派人来请你过去用午饭。”

    “喔!不知道袁绍走了没?大哥大概要和我商议出兵事宜了。”曹智喃喃自语完。

    李儒马上接口道:“袁州牧刚走,沮别驾和张司马跟着一起走的,留下个高将军大概是为你引路到冀州的。”

    “喔!哦,你回去告诉阿琰我直接去我大哥那了,让她自己用午膳,下午再睡一觉,我晚些再去找她!”

    “是!”小丫鬟躬身应命后,就转身走了。

    曹智抬腿起步走出小厅时,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停身问跟在身后的李儒:“张邈兄弟俩怎样了?”

    差点撞上曹智后背的李儒被曹智突然的问题问的愣了愣,随即答道:“张已连夜交了一万兵马的兵符回雍丘去了,张邈听说昨夜大雷霆之下吐血了,现正在养病,割一半兵马给大主公的事也没再提。”

    “哟!还吐血了,他家在陈留多年,在兖州也是根深蒂固,很有身份,这次他肯定认为大失面子,无脸见人。待会儿我去看看他,我现在再去劝劝大哥,给张大哥小以惩戒就是了,也不能对待他像犯人一样,咱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曹智道。

    “主公仁义,但愿曹刺史能听您的?”李儒不免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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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院,曹操作为兖州之主,当仁不让的现住在这陈留郡府的主院。东院很大,尽院内就分布着七、八座房舍,主楼楼高两层,凭窗后望,可看到不远处楼宇森森和内城墙。曹操和他的主要干部都住在这个院落里。

    送走了袁绍,今天中午曹操只是和弟弟吃顿家庭餐。所以地点选在了东院的客厅里,客厅不算小,里面的摆设也很到位,足见张邈对生活的追求和品位。

    曹智踏进客厅时,厅里已有一众人等着他。除了曹操高居上外,陈宫、荀彧、李典、乐进都已陪坐在侧。

    曹智一看这情形就明白自己猜度的不错,曹操的确是要最后交代一番出兵幽州之事。

    “劳各位久候了!”曹智礼貌的一进客厅就拱手问候。

    “噢,我二弟来了!”

    “太守!”

    “大哥”

    多种不同招呼声先后在厅中响起。

    曹智一一和众人寒暄后,被曹操招呼坐在他的右下。

    曹智刚落座,李典就起身恭贺道:“恭喜大哥又添了一房夫人。”

    曹智一愣,随口道:“才一个晚上你们都知道了啊?”

    “哈哈”众人相视而笑。

    曹操伸手撸着曹智的脑袋,道:“这虽说是陈留郡府,但和其他高宅大院一样,论长短是非的长舌妇多得是,男女之间那点事那有秘密可言。我二弟也将在幽州凯旋时,正式迎娶蔡家女,只是,只是哈哈”

    曹操影射的意思很是明显,再次引了乐进等人的偷笑。

    曹智脸皮比以前早已不知厚了多少,但再被曹操点明之下不由老脸一红,只能拿眼瞪瞪乐进和李典两个属下。

    曹智正感不知怎么解开这份尴尬时,曹操又道:“二弟,我们很快都要离开陈留,你要早些安排好文姬!”

    “嗯!”曹智脸色一正接口道:“我打算先陪她回圉县老家小住几日,等我的属下都到齐后,我就动身去幽州。如果文姬愿意,在我离开这段时日我想让她去谯县小住一段时日。”

    “好!”曹操点头肯定弟弟的决定后道:“这陈留的确不易再有你我的家眷居住,我和张邈闹到今天这一步,再做朋友也不太可能,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把文姬送到爹娘那边来的安全。”

    曹智看曹操谈到张邈的问题,赶忙接口道:“大哥真的和张大哥无可挽回了吗?毕竟我们自懂事以来就是朋友。”

    “唉!”曹操一声叹息,看了一眼左下的荀彧,无奈的摇摇头。

    还未等曹智追问此事,荀彧突然道:“二主公不必担心主公过分为难张邈,只要他今后安分守己,主公是会让他继续享受这份荣华富贵的。”

    “唉!”曹智也是一声叹息。既然荀彧都这么说了,看来不用曹智劝,曹操对张邈也已有定计。

    曹操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虽说割舍不下对张邈的那份怀疑,但要他痛下杀手,或是逼迫张邈等等,做得太绝的事,他还是下不了手的。

    曹智感慨之时,曹操也让侍从传菜,开饭了。

    今天在场的都是曹操的自己人,饭菜也不像昨日宴请袁绍时那样讲究、奢华,都是些曹操平时爱吃的菜系。酒更是曹操亲酿的九酝春。

    曹智对这种酒比较熟悉,在老家谯县曹操就尝试酿制,通过几十次失败,现在应该是曹操酿制的最好一批。这种酒味道甘甜,就算不会喝酒的人,也能喝上几杯,后劲也不是很大,有点像现代的酒类饮品。

    曹智浅尝几口后,应该说众人都已从刚才商讨张邈的尴尬气氛中摆脱出来。但曹智突然觉得陈宫、荀彧等人喝酒吃饭时,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曹操和曹智碰杯时很是正常,但和陈宫对眼神时多少有些不自然。

    曹智回想刚才进厅时,陈宫、荀彧等人应该早到,当时他们应该已在谈论什么。而当时陈宫应该是板着脸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宫一向都板着脸的,不苟言笑是他的招牌表情。

    曹智自我否定着对这小厅饮宴不正常气氛的解释,此时,曹操也是随口问荀彧:“调配到幽州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

    荀彧作为现在兖州主管军事的第一把手,此事当然是他在具体安排。

    荀彧起身道:“七万军马已在途中,估计两三日就可集结完毕,不知曹太守要他们屯驻在陈留城还是去圉县接您?”

    曹智一看荀彧这么会做人,不由对他一喜道:“不用这么麻烦,还是集中在陈留城吧,我的属下也会在这几日赶到陈留城,我小住圉县几日就会赶来和他们会和,我也不想多在陈留停留,兵马一会齐,我立刻动身前往冀州接受袁绍的调遣。”

第四百九十章 反对

    荀彧、曹操对曹智的自我安排很是满意,荀彧点头道:“那我过会儿就通知那高览,免得他等得着急,他这差事也不好当,呵呵”

    曹智明白荀彧指的差事是指等曹智何时动身幽州之事,作为高览那样粗犷的武将来说,前段时日来兖州参战是客人的身份,曹操对他们也很是礼遇。但这会儿变成了曹智引路的向导,自是感觉不一样了,寄人篱下不说,还要看曹智的脸色、心情,要是曹智此时故意装个头疼脑热的拖延去冀州的行程安排,那他就只有傻傻的等。

    等人是件绝对枯燥、烦心的事,特别是等个和他一样的大男人,那就更没意思了。现在曹智能爽快的答应出兵幽州,倒是省去了好些担忧。像荀彧这种主管军事的州府大员,如果曹智要拖延一些时间,跟袁绍方面的人打太极功的人自然是他。

    待荀彧说完,曹操不忘跟进嘱咐道:“你此去幽州事事不要冲在前头,冲锋陷阵的事以后多得是,在袁绍那不用你急着强出头,他手底下能人多着那。我和他主要相互依靠的是政治利益,他的人这次来我这,我也没让他们多干什么,我想他也不会好意思让你打头阵的。”

    “嗯!我知道!”曹智接口道。

    “公孙瓒一生是复杂的,作为一位军事将领,他其实已经控制了大汉朝东部地区的绝大部分,成就已是不小,我也很钦佩他,但唉!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刘虞给杀了,他也不想想他的成功和刘虞的支持本就是密不可分的,刘虞为人品德高尚,不但在朝野拥有很高的威望,在边疆少数民族中也深受爱戴。在公孙瓒的多次南下作战中,他都是得到了少数民族的很大帮助。现在他却把刘虞害死,人的命运也许就是这样决定下来的,他公孙瓒的命运是灭亡,还是一切就让他随缘吧!我知道你和公孙瓒有些交情,你此去幽州能见上公孙瓒一面最好,见不到也就算了”说这番话时,所有人都感觉的出,曹操对公孙瓒的前景充满了悲观,而且就算预示到公孙瓒必败的命运,曹操还是免不了对这位驰骋沙场一生的前辈充满了敬意和惋惜。

    曹智受气氛感染,默默点着头。

    “反正你要记住,据情报和袁绍说公孙瓒是只快要掉光牙齿的老虎,但你要记住就算老虎没牙了,力气和虎爪还是很厉害的,你千万要小心,公孙瓒临死的一搏。你此去征伐幽州,已没什么秘密可言,相信公孙瓒很快也会知道你的参与,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心慈手软,男子汉大丈夫一生中要舍去太多的东西,有时有时是没办法的,知道吗?”

    曹智明白那是他作为曹操亲弟弟,曹操出于爱护之意才这么说。并且这话也没在外人面前道,只能在这种小范围,高级成员中交流一下。

    曹智感谢曹操的好意,但这种话在李典和乐进这种武将听来,总是这么刺耳。乐进还好点,他现在主持的工作已经有点转型,更多是负责情报工作了。但刚因战功晋升为中郎将的李典,听完曹操的话,嘴上不敢说什么,一个劲的掏着耳朵。他本想这回跟回曹智去幽州又要大干一场的,但听曹操的意思,他们此行只是去走个过场,不免一阵失望。

    曹操、此时都把注意力放在曹智这边,李典的失望自是无人理会。

    在曹操嘱咐完时,荀彧接着汇报道:"曹太守还有件事要你帮忙,就是我军主力已向徐州靠拢,有一部分兵力要借道你丹阳的水、6两路作跳板进逼徐州!"

    "等等,等等,大哥你准备兴兵徐州吗?"曹智一连用了两句"等等"表示出他的惊奇。这事他可是第一次听说。

    曹操"哦"了声,反应过来,对曹智道:"我跟你碰上到现在,都忙于应付诸多变故,忘了跟你提此事。我和袁绍在会谈联盟初期,就议定过徐州,现在打完袁术了,袁绍那边又重新更公孙瓒交上手了,在我们这也是该轮到陶谦了。”

    “你早有计划?”曹智继续震惊着。

    “对!”曹操看了一眼茫然的曹智,自顾自的继续道:“陶谦是只老狐狸,他看袁术势大,就加入了袁术的联盟,还借地借船给他攻打你的丹阳,但没想到我们兄弟俩都挺了过来,还分别击败了来犯之敌。这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陶谦虽说一直站在我们的敌对面,但他也一直为自己生着后路,他在这一系列战事中未过一兵一卒,他也以此理由已经给我来了信,想跟我握手言和,还送来了好些牛羊、金银、绢帛。”

    曹操说到这很是兴奋,站起身来踱着方步道:“他想的到美,就想让我这么算了。袁绍的意思他在北边拿公孙瓒开刀了,我就在这对陶谦开战,争取一举消灭袁术的这两位盟友,到时袁术再占着豫州、扬州也没用,到时我们两家再合围袁术,取得豫、杨、徐、兖、冀、幽、青、并数州之地,那是何等盛况。”说着曹操兴奋地直搓双手,显然对这份大餐很是向往。

    “我反对!”

    刚说到兴头上的曹操被这一声犹如当头棒喝,他循声一望,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亲弟弟曹智。

    “什么?”曹操望着已站起身的弟弟,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疑惑着质问道:“阿智,你说什么?”

    曹智也是激动道:“大哥,你怎么会相信袁绍这个笨蛋说的,他是不是许诺和你将来均分得来的这些州?”

    曹操一笑道:“对,但大哥像那么天真的人吗?我自有打算”

    曹操刚刚松了口气,他不知曹智突然反对什么,原来是担心他上袁绍的当。但曹操话未说完,曹智又接口道:“不管大哥你有没有自己打算,现在打徐州都不是时候。”

    “为什么?”曹操问话时不自然的望了荀彧下的陈宫一眼,今天已是第二个人这么对他说了,其中一个正是陈宫。

    陈宫为人耿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又是他入主兖州的功臣,今天为了争辩要不要出兵徐州之事,曹操和他已经闹得有些不开心。

    但曹操不愿就此与陈宫闹翻,所以退让着不再询问陈宫对此事的意见,没想到这时他亲弟弟曹智也来反对,曹操一时怀疑陈宫在这之前去说动了曹智,所以才会奇怪的看了一眼陈宫。

    但从陈宫同样吃惊的表情中,又觉得不是。

    还未等曹操疑虑完,曹智已解释道:“大哥,你打袁术是初战告捷,我知道你和你的诸多将领此时都是信心满满,但打仗所需的钱粮又是何其之多,去年你的辖区内又适逢旱蝗二灾,此时正值今年的春耕,此时攻打徐州,大哥你想过开销、补给问题吗?”

    曹操继续神色镇定道:“这个你也无须担心,袁绍答应调配一批粮草给我们,等打下徐州,或是来年再还他,当然这是两说的事了。等我得了徐州,也就等于得了徐州的全部粮草,我也不奢望袁绍肯分他的北地四州,但到时我们集两州一郡之势自己打袁术都可以。袁绍和袁术他们是亲兄弟,指望袁绍不靠谱。阿智,你不是也对我说过陶谦老在你丹阳的边界上,给你使坏吗?我这也是帮你去了肉中刺,有什么不好吗?”

    “大哥,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这战事也要按着你想的那样展,才会达到预想的效果。大哥每场战事都是会有不同变化的,而且现在神州大地又值多事之秋,多方势力都等着有人能两败俱伤,好渔翁得利。所以在对徐州计划未周详之前,条件未成熟之前,贸然进兵,损兵折将不说,弄不好还要坏了根基。”

    曹智的话显然有点出他的身份了,但这重话也只有他这个亲弟弟的身份来说。

    曹操也感觉有点下不来台了,气道:“喔,战事变化,我自认为比你经历的多,再说我怎么考虑不详了。我军现在气势正盛,又有人提供粮草助我出兵徐州,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二弟你说的这多方势力,无非就是我、袁绍、袁术、公孙瓒、陶谦,袁术被我们刚打怕,袁绍牵制住了公孙瓒,我打陶谦,又有谁再有实力窜出来搅我们的局?”

    “恩?”曹智一时有点被曹操说懵了,他那么坚决的反对曹操出兵徐州,因为他半吊子三国史上隐约记得曹操打陶谦时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还走入了人生的最低谷,得来不易的这份势力还差点在东汉群雄中被除名。但曹智又想不全这历史上有名的一段到底是怎么生的,这会儿要他拿出有名有姓的真凭实据,曹智又说不全,说的不能让人信服,还不如不说。

    但这挡不住曹智劝阻曹操出兵徐州,那是他的责任。

第四百九十一章 文姬评判

    曹智没理找理的瞎辩道:“大哥,你怎么不反过来想想,这可能是袁绍设计的圈套,把你当枪来使,帮他实现目的呢?”

    “有何为证?”

    “现在还没有,但大哥现在打徐州真不是时候!”

    “我却认为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正是并吞徐州之时。”

    “大哥?”

    “你说我还缺什么?说的服我,我就听你的。”

    “有!”

    最后这句不是出之曹智之口,众人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有!”吸引了所有的眼球。正在演变成争论的曹智兄弟俩和一群观众同时转一看,是一脸铁板的陈宫。

    但陈宫此时的脸上不光只有刚正不阿的铁板,看着曹智时还多了一份意外的惊喜,还有一眼就能看出要从他嘴中喷的满肚子牢骚。

    曹操和曹智已经争得上了点真火,一看陈宫又来添乱,脸色一板,愤声道:“陈别驾有什么不出兵的理由啊?”

    陈宫一点不看曹操阴鹜得可怕的脸色,急欲站到了曹智观点一边,道:"还有出兵理由不正!"

    曹操两手一摊道:"怎么不正了?"

    陈宫一清喉咙,快言道:"明公欲以陶谦加入袁术联盟为由征伐与他,这过分牵强了。袁术手持圣旨征伐兖州,他是有明正言顺的理由的,我们有什么,就因为他陶谦帮着袁术完成圣命吗?"

    "哼,照陈别驾的意思,我还不该打赢袁术?"曹操脸色冰冷的说道。

    陈宫再木纳,也听得出曹操的不快,但他像是说上瘾了,弯要弓身道:"公台不是这个意思,但公台认为出师必定要有名,名不正,言不顺,非正义之师,胜之不武!"

    曹操一听更气了,阴阳怪气道:"喔?我已经是非正义之师了?那他陶谦大概是正义之师了?"

    陈宫依然止不住收嘴道:"非也,就像曹太守所说的,现在攻伐徐州真不是时候,陶谦素有温良敦厚之名,明公此时攻伐将得不到天下人的声援,相反理都会全站在陶谦那边,所以我和曹太守意见一样,对征讨徐州之事,还望明公三四!"

    “你这是在让我三四呢?还是威胁我出战必定兵败啊?”曹操冰冷声起。

    “公台不是这个意思,但明公对征伐徐州一事,其实公台还不至这一点疑虑,比如”

    “哎陈别驾今天就说到这吧,就到这我们改天再议,再议”

    连燃起这把火的曹智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劝阻道。他越听越心惊,怎么感觉这陈宫有点现代那愤青的腔调,这说下去曹操和陈宫眼看就要翻脸,曹智能不站出来阻止吗?

    荀彧也及时拉住刹不住车的陈宫,起身向曹操告辞。

    一顿好好的午饭就这么不欢而散,曹智回到蔡文姬那还饿着肚子。

    蔡文姬亲自下厨为曹智煮了些饭食,曹智吃罢,又让蔡文姬起笔,给镇守秣陵的鲁肃和在那训练水师的蒋钦去了封信,要他们全力配合曹操进攻徐州所需的物资和相应人员。

    曹智最后还是答应了荀彧提出的协助要求,他也不想曹操不开心,但又隐约知道曹操征战徐州时,他要经历非比寻常的大事,但一事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更拿不出让曹操信服的理由,最后曹智只能先答应荀彧所请,准备看看事态的展再说。

    曹智唉声叹气的半躺在蔡文姬的绣榻上,脑袋里乱哄哄的拼命想着历史上生在曹操攻伐徐州时生的历史事件。

    曹智只记得看到过那本书上说,张绣在投奔曹操时,曹操因为在战事上的失利,而实力大减,甚至快要面临被另外几家并吞的境地。曹智所能记清的也就是张绣投奔曹操肯定在曹操出兵徐州之后,并且曹智看书也不好好看,专挑那些带彩的地方看,曹智想来想去,只记得张绣有个婶娘长的在历史上留下过艳名。曹操还霸占过人家,张绣的婶娘倒是没听说有什么不愿意,但最后弄得张绣不太愿意了,还因此反了曹操。

    "唉!尽想些没用的!"曹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懊恼着自己不争气的胡思乱想。

    "怎么了?"刚洗完手的蔡文姬,在丫鬟的服侍下正在擦拭带水珠的玉手,一听曹智唉声叹气和脆响的拍打脑门声,就朝上半截身体仰躺在她绣榻上的曹智看了一眼。然后又和丫鬟对视了一眼,小丫鬟好像特别胆小,在曹智直立或是眼神能扫视到她的时候,她总是躲躲闪闪的。现在曹智仰躺在绣榻上,也没朝她看,所以就大胆的朝蔡文姬一吐舌头,抿嘴一笑,端着脸盆一溜烟的跑了。

    蔡文姬微笑着看着这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鬟淘气的背影,摇了摇头,信手关上房门,玉足轻移来到绣榻边,轻声问了声"怎么了?"就端坐上了床沿,一手轻抚着刚刚被自曝自弃曹智拍打过的额头。

    从曹智那么快的吃完午饭回来和气鼓鼓的神色,蔡文姬就觉察到了曹智不愉快的心情。好妻子要善于观察丈夫的情绪外,还要懂得把握时机开口询问。

    曹智此时正需要人倾诉,在被蔡文姬的温柔小手抚弄两下额头后,他的心情更是在朝好的方向展。

    "大哥要征伐徐州,我反对了,和大哥闹的有些不愉快……"曹智拿下蔡文姬放在额头上的玉手,边说边把那只小手夹握在了自己的双掌中,边把中午的事向蔡文姬娓娓道来。

    蔡文姬对曹智温柔很是受用的同时,脸上也飘起了两朵红云,"那你又为什么反对呢?"蔡文姬啼音再起。

    曹智坐起身子道:"以大哥目前的状况,此时对徐州大动干戈不合适,并且并且"

    曹智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历史告诉蔡文姬,那样做不知道会不会吓着满腹经纶的蔡文姬。

    "我明知道大哥出兵徐州会产生对他极不好的大事,但我就是劝不了他,你说我急不急!"曹智决定向蔡文姬敞露一点心扉,和一个目不识丁的妇人说清一些历史事件可能不容易,但对蔡文姬这样的学识丰富的才女,应该还是讲得明白的。

    "那你怎么知道大伯出兵徐州会有不好的事生呢?"

    才女就是不一样,看待问题一针见血。

    曹智欣喜之余,不忘调笑道:"哟!都大伯,大伯的叫上了啊!"

    "去你的!"蔡文姬被曹智的调笑弄得脸上又是红云密布。

    曹智嘿嘿着和蔡文姬嘻闹一阵,又言归正转道:"阿琰,我们是夫妻了,我才跟你说,我自从十六岁那次自崖上摔落后,脑袋虽说受了很强的振荡,但从此就拥有了不同与常人的感应力,只要这件事对我身边的人有伤害时,我就能预知感应到。"

    曹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瞎掰着,现代科幻电影的大量剧情让曹智能信手捏来一个预知未来的谎言。

    "真的吗?那还有没其它损伤?"蔡文姬关心的坐进些曹智,伸出另一只手抚弄着曹智的头,想找到可见的伤痕。

    曹智享受着蔡文姬玉指的拨弄,人却愣了半响后,心下暗喜道:"千古定律;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智商明显下降,这么离谱的说法蔡文姬竟忽略而过,先关心起**年前摔的伤疤还有没有对曹智产生伤害!"

    "没,没,没其它伤害,就意外有了这特异功能!"曹智像个刚懂事的小孩般,向蔡文姬汇报道。

    蔡文姬大松一口气,收回抚摸曹智头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房,紧慎道:"那你这次又有不好的预感了?"

    "对!而且是很不好的!"曹智在得到蔡文姬信任后越义正言辞。

    蔡文姬却在此时笑了,笑的有点大人笑无知小孩的味道。

    蔡文姬挂满甜美笑意的温柔道:"阿智,你凭空想出来的事情,大伯当然难以接受,再说那也不一定正确,要不还是看看在说吧!"

    "伤害!这是多么大的伤害!"闹了半天,蔡文姬把曹智当孩子哄了,人家压根就没相信过曹智有什么特异功能。曹智不但低估了恋爱中女人的智商,更低估了蔡文姬旷世才女的盛名。

    "我每次都很准的!"不死心的曹智争辩道。

    蔡文姬依然不慌不忙的面带笑意道:"好,好,好,我相信你。"蔡文姬说着又抬起她空闲的右手,侧着身撸了撸微见汗渍的曹智脑门,慈爱之意泛滥成灾。

    "哼!"

    一方的冷静应对直接会激起另一方更大的不冷静,曹智无法控制愤怒的情绪,像个堵气的孩子般,甩了一直紧握蔡文姬的左手,哼完声,直接别过头去,打算就此不理睬蔡文姬。

    "噗呲!"蔡文姬掩口而轻笑,举手一掠额边丝,委婉道:"阿智,你看你都做爹的人了,还像个孩子,真是的!"说着蔡文姬试图去拉曹智的右臂。

    还是气未消的曹智,赌气的扭过了半边身体,一连哼了三遍。

第四百九十二章 营救计划

    这一很娘的举动又是招至蔡文姬几声轻笑,蔡文姬在拍打了一下曹智的右侧健壮的臂膀后,从榻沿上轻身站起,单手一背后,柔声道:"阿智我知道你劝阻大伯出兵徐州的出点肯定是好的,但你可能对大伯说话时用了过激的方法。大伯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一点的,阿智,你今天或许不应该用那么激进的方法劝阻大伯,你可以在事后用冷静的态度缓慢的向大伯陈诉你对出兵徐州之事的看法。"

    蔡文姬边走边自顾自的侃侃而谈,未注意到了会儿小孩脾气的的曹智正被她的话语吸引,而慢慢坐正身体,倾听着蔡文姬的金玉良言。

    蔡文姬显然也是对劝人做过一定研究的,只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庞若无人的继续道:"其实劝人也是一门学问,关于辩才的典籍中就有提到过。阿智,这次你在劝解大伯时完全可以利用你和大伯的亲情,从侧面对兖州灾害,兵马劳顿等不利因素慢慢开导大伯。劝人不一定要先否定他的意见,也可以先肯定他的想法,这就跟哄孩子一个道理。那跟你似的直接反对,大伯当然感觉下不来台,这事大伯计划良久,大伯能看到的往往只有对他有利的方面,而会忽略不利因素。这是人之长情,你旁观可能会看到大伯他们看不到的东西。但你这样一棒子反对,会让大伯产生对立情须,就算你说的有理,他也会执意不听。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的心境,大人、小孩都有,你看你也不是刚刚跟我小孩脾气吗?"

    "咯咯咯,啪啪!"

    "唉呀,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站我背后的?"蔡文姬嗔怒着粉拳如雨点般轻击曹智胸膛。

    不知什么时候曹智已站在蔡文姬身后,在蔡文姬把话兜回来,想返身嘲笑曹智几句时,却突然撞上了曹智健硕的胸膛。

    曹智忍不住一边咯咯笑着,一边拍手鼓掌道:"阿琰,你真是令人天天有惊喜,你不光博学多才,连这种关于辩才的书也研究过,更是对事物有绝强的分析能力,你未亲临现场,就能把事情分解的丝丝入扣,还懂心理学,知道旁观者清的道理,而且还利用这一圈话不忘把我编排一番,历害,历害,真是历害!"

    "我那有,那有,恩,恩"蔡文姬虽说没听懂曹智突然蹦出来的几个新名词,但此时也来不及深究,小女人似的甩赖般的手法,继续轻拍曹智胸膛,不愿承认自己的那点小计谋。

    曹智看蔡文姬越靠越近的身躯,顺势一把把蔡文姬揽入怀中,大笑道:"阿琰,我将来要是做了大官一定举荐你做官!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人才!"

    "去,那有女人做官的?"蔡文姬懒在曹智怀中,娇声道。

    曹智半抱半扶着蔡文姬的娇躯边向绣榻移动,边道:"怎么没有,武则天还能做皇帝,你怎就做不了官了?"

    "武则天是谁?我博览经史、典籍,从没听说过有武则天这样的一个人啊?"

    "啊那是一个江湖人物,你当然没在见过!"

    曹智打着马虎眼胡弄过自己的失言,暗忖:“蔡文姬你能见过武则天那就麻烦了,那是还未出生的唐朝人!”

    曹智糊弄归糊弄,本意不忘,于是又把话题引回和蔡文姬刚才讨论的话题:"阿琰,我从刚才你的话里还看到你的一个优点!"

    "什么?"蔡文姬瞪大了眼睛,抬起粉额认真问道。

    "阿琰,将来你要有了孩子,一定是个好母亲,你看你对孩子的心理是那么的了解,而且还精通辩才,将来教育孩子一定是一把好手!"

    "是吗?"

    "是的,阿琰,要不我们快点生个孩子吧!"

    "哎呀,你个坏蛋"

    ……

    吃过晚餐,曹智试图用蔡文姬的方法再去劝阻曹操出兵徐州之事。但曹操在留下陈宫善后陈留事宜后,自己却带着一干人员提前返回鄄城了。

    曹智知道曹操是生气了,正应了蔡文姬的话曹操也有孩子般任性的一面,越有人反对他出兵徐州,这却更提升了他一意孤行的态度。

    曹智失望之余,在看望过重病卧床的张邈后,第二日也带着蔡文姬和杜大目率领的一杆亲卫,去了圉县,在蔡文姬的老宅小住两日后,李黑率领着一部分兵士来接他,并告诉曹智曹操为他调配的七万大军已到陈留。

    李黑的随行军士中,还带来了曹休。曹休因在牛渚所立的战功,被曹智官复了原职,从新成为他亲卫营中的一名军官。

    曹智正好缺人把蔡文姬送往谯县,于是,曹智就派曹休送他的新婶娘回谯县,并书信一封老爹曹嵩,说明蔡文姬的身份。曹智告诉曹休送新婶娘蔡文姬这是很重要的任务,新婶娘可是件绝世珍宝,要有闪失,曹智拿他军法处置。

    曹休虽说不愿意,但军令难为,曹休只能应命。但曹智也答应了曹休送完蔡文姬可以到幽州来与他会合。

    当曹智会和了陈留的李儒、许褚、李典、乐进和十万整装完毕的大军,在高览的引路下一路向冀州进而去。

    就在曹智率大军离开陈留的当日,一匹快马驰进陈留城,马上信使来自丹阳郡府,信中内容是祢衡向曹智汇报一条重要的军事动向。祢衡说根据探马、斥候回报,豫州长沙郡正有一支兵马缓步向合肥开进。这支部队属于曹智好友孙策的部属,而孙策率部向袁术的辖地九江合肥开进。

    当然这其实也是实属正常的,人家在自己地盘上调动兵马。但令祢衡要给曹智来信的原因是:前几日,刚刚生了袁术迁住寿春受阻事件。扬州刺史陈瑀在治所寿春竟对远道搬迁而来的顶头上司袁术,闭门不纳,声称扬州从此脱离袁术辖制,自立了。

    袁术气得在寿春城外怒骂三个时辰,把陈瑀、乔玄的祖宗十八代来回骂了三十三遍。但陈瑀不为所动,并书要求南阳太守袁术赶紧率部离开他的辖区,不然就兵把他赶出去。

    袁术当日搬迁寿春并未带着他的十万铁蹄,只带了五千亲卫军,倒是带了他差不多半数的家当,甚至于八个小妾都随军来了,还有好几百车的日常用品,粮草更是运了够他和部属吃三年的。

    但这副阵容用来攻打有上万守军的寿春肯定是不够的,袁术气归气,脑子还没被气糊涂。他用手上的五千亲卫军围住了寿春城,就派人急调已归还豫州的吴景、桥蕤、孙贲率三万大军火增援寿春,他要用他强悍的武力攻下寿春,亲手砸碎陈瑀和乔玄这两个混蛋的阮蛋子。

    但还未等袁术等来援军,当夜就被陈瑀的兵马潜出城外杀了个措手不及。袁术在一夜的战斗中损失近千人,还被陈瑀抢了他好些辎重、粮草,放火烧着三处粮草堆放区。

    袁术狼狈率残部急退至寿春城外五里处才站稳脚跟,陈瑀以一场小胜,结束与袁术的第一回合较量。看袁术退出老远后,见好就收,不再追击,率部凯旋回城而去。

    这个小小的政治意外,很是震动了周边地域。丹阳三位临时坐镇高官第一时间接到了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并迅向曹智汇报的同时,祢衡、邓艾、鲁肃三人展开了紧急磋商,对是否要参与陈瑀和袁术的九江之争展开的热烈的讨论。祢衡与鲁肃争锋相对,各执一词。

    祢衡认为袁术和陈瑀鹬蚌相争,正是他们渔翁得利的机会,丹阳应该利用手中曹智与陈瑀签订的守望协议,名正言顺的出兵寿春,争取他们应有的利益。

    而鲁肃从军事角度考虑,认为袁术虽说在兖州战场被曹操大败,但实力毋庸置疑还是高出陈瑀多多,寿春的争夺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并且会以袁术战胜告终。丹阳对于这样展过快的战事,不应介入,否则很可能被卷入得不偿失的长久战事中,以丹阳目前的财力、人力、物力是耗不起一场长久的战役。

    邓艾最后一个赶回宛陵参加这次会议,他一进门就告诉祢衡、鲁肃别争了。他拿出了曹智留给他的密函,上面明确写着不可参与袁术和陈瑀的争斗中,还给邓艾派了特别任务——营救乔玄……一家。

    这时邓艾认为把营救乔玄及家人的计划告诉祢衡、鲁肃正是时候,邓艾从宛陵拿到调兵的兵符后,就最晚一个到,却最早一个匆匆离开了。邓艾回到泾县紧急从朴胡处调三千兵甲和带着祖郎及一队精挑细选的山越勇士,离开泾县,进驻居巢,观察事态的进一步展。

    三日后寿春城外袁术的援军到达,袁术率残部在寿春城外六里地会和他的大军,袁术不及让部队休整,就展开的大规模的攻城战,袁术对报仇是一刻也不愿再等待。

    当袁术和陈瑀的大战开始时,居巢一个有三十几人组成的小分队悄悄离开了居巢,深入寿春,展开了营救行动。

第四百九十三章 突然

    这一队人马中最大的亮点当属山越族前大宗主祖郎,他是被邓艾软硬兼施下塞入这支营救队伍的。邓艾要利用祖郎高的身手,使营救计划免于意外。

    开始邓艾相请祖郎时,祖郎自认为高傲的宗主身份,自宁死也不愿为汉人效命,更不肯帮曹智救什么人。

    邓艾这段时日一直在泾县帮助朴胡完善泾县战乱后的工作,他接受曹智安排任务,除了等机会营救乔玄一家外,还要融合好与山越族的关系。这一族的人武艺独特,无论对将来还是现在都是很有用处的,曹智还是想把他们收为已用。

    现在主事山越族的各领、头目,投降曹智是没问题了。邓艾也正慢慢把他们优秀的勇士收入丹阳的正规军中,对山越族也施行了曹智提议的民族优待政策,以政府的名义分给他们一定的土地,特别是那些领、头目现在都拥有了私人地产,还对对山越人提供农耕、畜牧等生产技术的帮助,让他们和汉人的差距缩小。

    但现任的山越族领依然很担心祖郎的存活,会颠覆他们目前所取得的一切。这种担心不无道理,祖郎不管现在还有多少亲信会跟随他,但他的威信在山越族中根深蒂固,封闭的山越人甚至一度把祖郎当作神,现在又是祖郎的亲妹妹祖灵做山越大宗主,虽说是傀儡,但不保证他们兄妹再联合起来兴风作浪。

    山越族的领、头目们多次与邓艾建议,要求向曹太守请命,秘密的杀了祖郎兄妹,永绝后患。这个建议被邓艾一口回绝,他告诉山越族的领们,要曹太守杀祖郎兄妹是不可能的,他能对这些领给出的保证就是祖郎兄妹再也不会出来兴风作浪,只要他们坚定不移的听命于丹阳郡府,追随丹阳太守曹智,曹主公,他们就可以永保太平。

    邓艾之所以连请求杀祖郎的建议报也没往曹智那报,是因为他早以看出曹智对祖郎的爱才之心,曹智一直想把祖郎收为已用,邓艾决定悄悄地干好这件事,在曹智面前露个脸。

    邓艾在祖郎养病期间就对他表示出了不同一般的友好,再以祖灵的安危相要挟。高傲地祖郎在面对妹妹的生死时,不得不就范,答应出手营救乔玄一家。

    当然,邓艾没有对祖郎言明那乔玄的小女儿是曹智的未来妾室,而是对祖郎下达了非常简单的命令,无论他用什么方法,救也好,偷也罢,甚至可以劫持,目标就是潜入寿春,完好无损的接回九江太守乔玄一家。

    而祢衡给曹智去信的原因,不是质疑曹智不浑水摸鱼的决策。他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好怀疑,他除了曹智,天下人他是一个也不信任。在袁术和陈瑀开打后,祢衡一直非常注重那边的战报和周边部队的动向。

    不久,祢衡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长沙来的孙策部,错过了寿春酣战的袁术,尽运兵直奔合肥。当时,祢衡接获这份情报时,一愣之下,还误以为孙策可能是受了袁术军令,截断陈瑀退路和防止合肥向寿春增兵。

    这看来还有情可依的战略调动在接下来的数天后就变得令人费解了,孙策又越过了合肥,一路运兵向巢湖开去。

    祢衡一看孙策的这一动作,有点沉不住气了,赶紧向曹智汇报、求证,他这朋友想干嘛?

    但这封信却鬼使神差般的与曹智错过了一天,这一耽搁直接照成曹智不可估量的损失,甚至使整个丹阳都拖入了一场漩涡中。

    事情生的很快,也很突然。就像陈瑀现乔玄失踪一样,也很突然。

    ########

    邓艾没工夫理会祢衡的疑虑,现在他把心思都放在寿春的一个人身上,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九江太守乔玄,另一个是山越族前宗主祖朗。

    “已经三天了,怎么还没回音?”邓艾站在巢湖县城的城楼上,凭湖而望,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乔玄不知隔着偌大巢湖有人在如此挂念他,他只知自己如此忠君爱国为什么会沦落到此情境,此时袁术刚刚遭受了第一轮的挫败。但乔玄浑然不知,他和他的家人现在已被困死于他和他夫人居住的主楼之中。而且分别软禁在左右两间卧房,并且不得相见,还好在众多看守士兵敬他还是九江太守,看守虽绝不松懈,但好酒好饭管待,礼数不缺。

    乔玄也只能放怀痛饮,以酒度日,不出月余酒坛堆积如小山,乔玄却又如何能够脱困?他心想烦恼不已,难道我乔玄这一世,就真会……

    陈瑀始终不来瞧他,却派了几名能言善辩之士来好言相劝,说是要求乔玄以九江太守的身份,公开表示脱离袁术,而支持陈瑀自理扬州。

    乔玄对这些说客正眼也不瞧上一眼,自管自的斟酒而饮。如此过了几日,那几名说客竟毫不厌烦,每日里只是搬弄陈腔滥调,翻来覆去的说个不停。说甚么“陈刺史恩德如山,你只有听陈刺史的话,才有生路”,甚么“听从陈刺史的话万万不会错的,你务须遵照陈刺史所指的路走”等等,等等。

    这些说客显然明知决计劝不转乔玄,却仍是无穷无尽的喋喋不休。一副对他这个已名存实亡的九江太守的言辞万分重视起来,一日乔玄猛地起疑:“陈瑀又不是胡涂人,怎会如此婆婆妈妈地派人前来劝我?其中定有蹊跷!”沉思半晌,突然想起什么,随即对着几名说客问道:“袁绍是不是攻来寿春了?”

    乔玄的突然问话,使一众说客相继一愣,默然半晌,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人回道:“是了,乔太守此言甚是,咱们大军昨日已,袁术虽未彻底歼灭,但已取得初胜,杀败袁术,把其赶出扬州却是指顾间的事了。”

    乔玄点头道:“原来如此,我在这郡府内宅未闻激烈的喊杀声,说明袁术是在不知陈瑀背叛的情况下,来到寿春城外就吃了点小亏。不是你们吹嘘的那般初胜吧?这会儿大概袁术已在调兵遣将,准备大举攻城了。陈瑀自知不可力敌,却派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来我在这里,游说什么跟他一起脱离袁术,自理扬州。他陈瑀还天真的认为只要在扬州取得一郡的支持,就能赢得其他郡县的支持吗?他还以为有人在乎他这个扬州刺史,肯听他号令?那个和他签订过条约的丹阳太守来了吗?”

    几名说客愕然相顾,他们太惊奇乔玄足不出户,但却想看到事情真实生一般。心下不由钦佩乔玄不愧为一郡太守,分析事态的能力强。

    几名说客互使眼色。一个道:“咱们是小吏下僚,不得与闻军情。”另一个道:“只须太守回心转意,答应刺史的要求,刺史便会亲自来与太守商议军政大事。”

    乔玄哼了一声,便不再问,心想:“倘若袁术势如破竹,取了陈瑀,便会解我去相见,势必追究我的责任。但如袁术败军而归,陈瑀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我,因为到时我也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唉!我到底该盼陈瑀赢呢,还是盼袁术赢?看来此次我是凶多吉少,那个该死的曹智不是还塞过纸条给我,上面明明写着‘袁绍一到,立即脱险’,这在看明白自己已陷入两头不讨好境地的乔玄,简直就是屁话,袁绍不是已经到了吗,我的脑袋也快要不保了,还那来立即脱险?”

    乔玄不禁皱了眉头,走开几步,懊恼的摇着头,苦笑自己也回答不出的问题。此时听着那些说客们的陈腔滥调,早就心烦意乱,于是不耐烦的摆手道:“回去告诉陈瑀我已无反抗之力,他随时可以杀我,不必费这般心思了,我是不会为他做任何事的。”

    几名说客又罗里吧嗦的劝了会儿乔玄,到天色渐入黄昏时,也就退了出去。此时因为房间内已尽昏暗,几名仆人正在点亮大厅四周的灯笼、烛火。乔玄正要转身回转卧房,突然一名老仆在其身后叫唤道:“太爷,夫人爱吃的面饼我带来了,你拿好了!”

    乔玄“啊?”了声,刚要回身斥骂“谁要吃面饼了?”,转身时,却不曾想那老仆已欺身近乔玄,一把赛过一盘东西,就转身走了。

    这半年多来乔玄全无挣扎脱逃之意,监视他的士兵已远不如先前那般戒慎提防。对仆人交给乔玄一盘面食,也无人去检查,翻看。

    乔玄端着那盘还冒香气的面饼,愣了半响,低头借着烛光一看,第二块和第三块面饼之间,还露着一片纸角。

    乔玄一看这面饼另有玄机,赶紧端着碗碟转身而去。回到房间鬼鬼祟祟的向外门缝外张望一番,再向那纸上瞧去,只见上面写着四个细字:“今晚脱险。”

    “老头子,你在干嘛呢?鬼鬼祟祟的。”乔玄的老婆刘氏看乔玄一进屋就神经兮兮的,忍不住出口询问。

第四百九十四章 那个死鬼还惦记着我

    乔玄猛扑过去,捂着刘氏的嘴嘘声道:“闭嘴,嚷嚷什么你?嘘嘘……”

    “呜呜,你有毛病啊?下去,下去,趴在我身上干嘛?”刘氏恼怒的推搡着趴伏在他身上的乔玄。

    乔玄“啊!”了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太激动竟飞身把老婆刘氏一把推倒在了床上,自已还压了上去。

    乔玄磨蹭了半天爬起身,再次回转到门边查看着外面的情况。刘氏也知道目前他们的处境不妙,看乔玄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也道事情大概有转机。于是蹑手蹑脚的凑过身子,来到乔玄身边跟着趴在门缝上向外凑了两眼,确定没人后,再次轻声问道:“老头子出什么事了?”

    乔玄查看过后,松了口气,外面的兵卫,没有因为乔玄房间内的不正常动静而过来查看。乔玄坐回榻边,对着刘氏道:“今晚我们别睡了,有人来救我们。”

    “真的?”

    “嘘,轻点……”

    乔玄把曹智塞给他纸条,到现在才明白可能今晚他会派人来营救他们告诉了刘氏。刘氏即欣喜,又不忘埋怨乔玄当初那样对人家,等以后相见将会如何如何尴尬等等。

    乔玄这会儿哪管得了以后尴不尴尬,他现在只希望曹智能言而有信,真派人来救他出牢笼。尴尬是逃出升天以后的事,在对生的渴望面前人人都是一样的。

    乔玄老夫妻俩于是就在这种渴望中,穿戴整齐的相互扶持着坐到了半夜。刘氏甚至还收拾了一个包袱,放在榻边,随时准备离开。

    乔玄开始还挺有兴奋劲,一过半夜,体力就不行了,哈希连天不说,到三更天时人就撑不住,瞌睡止不住。

    刘氏比乔玄年轻几岁,平时相对乔玄也来得操劳,这会儿也快顶不住时,一斜眼看见乔玄耷拉着脑袋,嘴角已挂上一串晶莹剔透的口水。

    刘氏用胳膊肘兑了兑一旁的乔玄,轻声嘟囔道:“老头子,怎么还没来?”

    “啊,啊!谁……知道!”乔玄浑浑噩噩的强行睁开眼,不耐烦的答着刘氏的问话。

    “你会不会看错了,人家到底有没有说是今晚?”

    “你以为我老眼昏花吗?那纸条上明明写着今晚,不信我拿给你看,唉?在哪呢?”

    乔玄起身抹黑在床榻上乱翻着,话犹未了,忽听得“咚咚”战鼓声起,随即冲杀的呐喊声如潮浪般响彻夜空。

    乔玄立即停了寻找纸条的动作,吓得扭头向门外望去。

    “老头子,这是来救我们的吗?”刘氏虽说也害怕,但一听外面有动静了,欣喜的以为是他们的救兵到了。

    “不是,这应该是有人在攻城。”乔玄边侧耳倾听,边喃喃自语道。

    “啊,我们女婿率部来攻城了?”刘氏天真的惊喜道。

    “怎么可能?唉,谁说那小子是我女婿了?”猜度到可能是袁术的部队在攻城的乔玄同时也醒悟到刘氏的错误称呼,他认为纠正老婆的这一点更为重要。

    “为什么不能叫?你还想把女儿嫁给谁?”

    正当刘氏争辩出口时,忽听得更近距离的郡府后面一阵喧哗:“走水啦,快救火啊,快来救火!”

    这时就听乔玄所住的房门外守卫的士兵脚步声、嘈杂声响起,只听一名军官喝道:“虎子,去禀报司马大人,是否要将乔大人移走!”

    那叫虎儿是名伍长,应声转身,正要奔出,忽听有人在厅口厉声喝道:“陈刺史有令城外敌军已攻城,莫中了奸细的调虎离山之计,后院的火不用你们管,你们只管看守好此地。”说话的正是陈瑀手下的一名司马,看来这名司马经验还算丰富,能做到临危不乱。

    此时这名司马手提长刀,威风凛凛的站在厅中,指挥若定。

    奔走的士兵稍事停顿间,突然,几名站立在外的士兵叫了起来:“毒蛇!毒蛇!哪里来的这许多蛇!”

    厅中之人闻声举目一扫时,只见厅门窗格之中,无数毒蛇涌了进来,昂吐舌,蜿蜒而进,厅中登时大乱。

    那名司马见此情形,心中一动:“瞧这些毒蛇的阵势,倒似是有人在指挥一般,难道真有人来救乔玄?”

    众士兵此时纷纷提起长矛、腰刀,纷纷拍打。这名司马急叫道:“伺候乔太守的众亲卫不得擅离一步,违令者斩!”这司马极是机警,见群蛇来得怪异,只怕一乱之下,乔玄乘机脱逃,于是就下令不得妄动一步。

    守在这幢楼内外的众亲卫果然闻令屹立不动,但各人的目光却不免斜过去瞧那些毒蛇,待得蛇儿游得近了,自是提起长矛、钢刀拍打。

    那名司马更是举刀来到乔玄的卧房门外,也不打开锁在屋外的门锁,只是躬身道:“乔太守,你没事吧?”

    司马正待屋内的乔玄回话间,突然间青影一闪,有人将一条青色小蛇掷向他的面门。那司马举刀去格,却听得嗤嗤之声不绝,有人射出暗器,大厅中烛火全灭,登时漆黑一团。

    那司马正要声指挥时,一张投射着死亡气息的脸突然倒立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的一声那司马大叫着身形暴退,但还是晚了一步,那倒挂之人斜出一刀,那司马脖颈中招,黑暗中飙溅着一条血箭向后便倒。

    厅中士兵闻声转头时,只见不知怎样进屋,并倒挂在厅中横梁上的陌生人,从容不迫的从袖中取出一柄月牙形尖刀,伸向软禁乔玄房间的门锁,喀喀喀几声,砍断了门上的铁锁。

    门锁未被砍断前,厅中的士兵也是纷纷举刃杀向静立的怪人。但那身着青衣理都不理这些攻向的士兵,只是专心的砍着门锁。

    “呯,呯!”声中,无数黑影瞬间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涌进大厅内,厅门、窗格纷纷被撞破的同时,守在屋外的几名亲卫的身影也飞了进来。不过不是正常的飞进,而是被人击打着倒飞进入,随即厅内外惨叫声起,

    在无数大喝,暴起,兵刃的抨击声,惨叫声过后,仅仅十来分钟的时间内,镇守乔玄所住楼宇的五十五名士兵全部被杀。

    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袭击。此时站在惊恐地一塌糊涂的乔玄面前的祖朗,先潜入楼宇内,倒挂在横梁的人也是他。

    祖朗的这张死人脸任谁见了都会害怕,乔玄很愿意相信这是来营救他的人,但这人面无表情的死亡气息,更容易让人觉得这是来杀他的。

    “你是不是乔玄?”一个不像活生物的嗓音从站在乔玄榻边青衣人口中响起。

    “是……你……是……谁?”乔玄从牙缝中摒出几个字。

    “泾县祖朗!”祖朗毫无生气的话音出口后,一举手中月牙尖刀,在空中画出一道银光后,直奔斜躺在床榻上的乔玄。

    “你要干什……”乔玄惊叫出声时,左肩靠近脖颈的地方被猛地一击,人就瘫软在了床榻上。

    祖朗一看得手,收回刀柄时,桀桀怪笑着转望向已抖的快不行的刘氏。

    祖朗刚想求证刘氏的身份,刘氏看祖朗死鱼眼对上她的那一刻,“咯”的一下,人咕噜就躺倒在了乔玄身边,自动晕了过去。

    祖朗愣了愣,喃喃道:“奇怪的女人!”

    就在此时,两名身着短衣短裤的山越勇士闯入房内,一见昏倒在床榻上的两人,赶忙冲过来查看,生怕祖朗伤害了他们性命。

    一看乔玄夫妇只是昏厥的山越士兵,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招呼祖朗道:“大……大宗主,我们快走吧!”

    祖朗也知道这些山越士兵早已不是他的山越勇士,现在听命于他也只是为了此次任务,甚至与这些人中还有来监视他的。

    祖朗长吐着气道:“他的两个女儿呢?”

    祖朗问话间,只听走道尽头最后的房间里传来斥骂声:“你们是什么人?谁敢碰我?快走开……”

    “小姐被打,我们是丹阳曹太守的部下,哎哟……”

    邓艾派出的斥候人员试图向房间内的乔家两姐妹表明身份时,被泼辣的乔霜用花瓶击伤打前一人。

    乔霜正接过乔莹递给她的一只茶壶时,听得“丹阳”二字顿时愣了愣,随即充满了喜悦之情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曹智的人,那个死鬼居然还惦记着我,姐姐,他们是……”声音未完,突然从右侧方的窗户外“呯”的撞进一个人,来人撞进窗户后,举手喀喇一响,就重击在大声说话着的乔霜后颈。

    乔霜应声而倒,乔莹和那被花瓶砸伤的士兵在乔霜软倒在地前抱住了她。

    乔莹娇喝出口:“你敢伤我妹……妹……”乔莹看清祖朗的面容时,硬生生的说话打颤起来,心下不敢肯定着祖朗是人是鬼。

    祖朗理都不理娇喝加颤抖的乔莹,他也只是为乔莹的绝世艳容惊艳了半秒,随即问左右人员:“是不是她们?”

    “是!”

    在得到肯定回答后,祖朗简洁干脆道:“走!”

    乔莹也在恢复几分胆气后,对着祖朗问道:“家父母呢?”

第四百九十五章 营救行动

    祖朗斜着眼,手指一抬,指着半躺在乔莹怀中的乔霜冰冷道:“和她一样!”说完头也不回的率先出房而去。

    乔莹也在随营救士兵走出房间时看到了被扛扶在两名强壮士兵肩上的父母,而房内自有士兵在用被褥包裹昏倒在榻的乔二小姐。

    祖朗等在这幢楼内的行动早已惊动了伺候的丫鬟和老妈子,胆小的纷纷缩在屋内不敢出声,胆大的此时声音渐止时,才敢打开房门撑出脑袋查看情形。

    “小姐……”念珠一见乔莹的身影,赶紧抢出房门。

    “没事,没事,她是我的婢女。念珠他们是曹太守的人。”乔莹左右解释着。因为在念珠出声响,冲出房门时,行动最迅的祖朗虽说背对着念珠的房间,但闻声已诡异弹跳转身,奔向冲出房门的念珠,在空中乔莹已看见那把闪着寒光的月牙尖刀已滑落到祖朗手中。

    双方随着乔莹的紧急说明,都止住了身影。祖朗冷哼一声,继续转身而去。

    乔莹一看祖朗走开后,也来不及安慰念珠没事了,只是急切地问惊魂未定的念珠:“你要不要跟我走?”

    “哦,哦,要,要……”念珠话也说不全的点头应诺着,回房拿了件衣服,就跟在撤出楼宇的营救士兵身后离开了。

    众人包夹着乔玄一家,从大门中冲出去,出得屋外。此处离内城未远,四下里都是士兵喧哗叫喊之声。

    乔莹跟着兵卫走出一段后,回头一望,原来他们居住的楼宇周围早已埋伏下曹智的人,这些人中甚至有的就是他家的仆役,此时正跟着乔装的丹阳士兵到处纵火,喊叫,制造着混乱。

    此时身边的士兵也跟着大叫:“走水啦!走水啦!”随后那些山越士兵也学着汉族士兵的声音,跟着大叫。这些山越士兵等眼见道路两旁没有敌兵时,便到处纵火,霎时间烧起了七八个火头。

    祖郎打头径向西直走而去,像是早有计划。

    乔莹还现一个问题,此时从楼宇撤出的丹阳士兵很有规则的分成了三波,每一波大约十人,而且昏迷的乔家三人也分别被分配在三波人中带走,这样任何一拨人出现了意外,都不可能全军覆没。

    最后无论是装束怪异的山越人,还是丹阳兵士都早已换上九江军士的装束,这时城中已乱成一团,倒也无人加以注目,有时听到大队九江骑兵追来,众人便在阴暗的屋角一躲。奔出十余条街,只听得北方号角响起,人声喧哗,大叫:“不好了,敌兵攻破北门,刺史给敌人掳了去啦!”

    乔莹吃了一惊,停步道:“陈瑀被抓了吗?”

    祖郎闻声停步斥责道:“你叫什么?”

    正值祖郎说话时,但听得有人吹着号角,骑马从另一侧的道路上驰过,并大声叫道:“敌人攻打东门,派驻内城的亲兵驻守原地,不得擅离!”

    待骑兵走过,护卫在乔莹身边的兵士低声对乔莹道:“袁术的人马已在东门动手,那在北城大叫之人是我们早已安排进城的斥候,大小姐不必怀疑,陈瑀没那么好抓的。咱们乘乱从西门走,我们早有安排。大小姐最好别在出声,以免被人认了出来。”

    乔莹颇感委屈,但知道此时不是争辩之时,闻言把头一低,只是轻轻道了声:“甚是!”

    正说之间,忽见南城火光冲天而起,一群群百姓拖男带女,挟在兵马间涌了过来,都道:“城破了,南门被攻破了。”又有人叫道:“九江太守乔玄作乱,降了袁术,已将陈瑀杀了。”更有几名百姓慌慌张张的问道:“这乔太守怎会投敌?”

    另一人咬牙切齿道:“怎么不会?听说两人早有间隙,我亲眼见到乔玄骑了匹白马,冲到陈刺史身前,一枪便在刺史胸口刺了个窟窿。”

    另一个老者道:“这什么世道?老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来打去的?”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谁让咱命不好,走吧,到西门去躲一躲。”

    乔莹知道这肯定又是曹智的斥候混在这些老百姓散布着谣言,但怎么能说她父亲杀了陈瑀,还投敌之类的话。她爹那胖劲怎么可能骑着白马去刺杀陈瑀,那是什么形象啊?乔莹怒从心起,举步便要向身旁的那些老百姓说理去。

    眼明手快的青衣祖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乔莹身旁,举手一挡,格退她好几步,有念珠和两名兵卫一把扶住。乔莹抬头看祖郎时,只见他对着乔莹摇了摇头,低声道:“且由得他们说去,快走。”

    对于祖郎恶劣的态度,乔莹只能忍受,父母、妹妹都在此人手中。再说此时只有跟着曹智派来的这帮人,才能逃出升天,再呆在寿春,无论陈瑀获胜,还是袁术攻陷寿春,她和家人都难逃被**和被杀的厄运。

    乔莹比她不懂事的妹妹要更知道什么是政治牺牲品这回事,但乔莹很是疑虑,曹智怎么派这么一群人来救她和家人?看这带头的家伙虽说装束、打扮和汉人无异,但从嗓音、举止都能看出此人显然是个异族人。此人人长得诡异非常,武艺也很高的样子,想来此人很受曹智器重才对。也只有曹智这种实行高瞻远瞩的民族政策之人,才会招募到如此多的异族能人义士。

    乔莹在感慨曹智的成功时,祖郎也对邓艾所设的营救计划很是鄙视,甚至暗自嘟囔道:“卑鄙的汉人,真是狡诈异常,救几个人竟如此大费周章,安排缜密!”

    祖郎说的的确是事实,邓艾对此次营救行动可谓煞费苦心,他早在半年前就派人潜入寿春,虽说只是做些贩夫走卒,但却让这些人在寿春站稳脚跟,并为今日的谣言惑众提供了充足的群众基础。

    不但如此,邓艾的人还联络到了乔玄的一些忠仆,作为内应,不但安排了几个斥候进入郡府内宅当杂役,还把软禁乔玄的住所内外了解的详细清楚,为今日的祖郎和山越勇士埋伏提供了必要的信息和准备。以至于祖郎和山越族勇士能如此顺利潜伏乔玄所住的楼外,并在进入此座府宅时,他们能熟门熟路找寻到乔玄所在,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决对手,撤离现场。

    邓艾邀请祖郎和山越人加入的原因,也正是看中的他们不露痕迹的潜伏本领。他需要完善及不出纰漏的营救出乔玄一家,而不是好勇斗狠。

    这一切邓艾安排的是如此专业,但在祖郎眼中这种行为恰恰是卑鄙和不光彩的。他们山越人不喜跑到别人家来杀人放火,那是不光彩的。男人应该光明正大的杀死对手,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到处散布谣言,那是长舌妇干的事。山越人或许不应该掺入汉人的那锅浑水中,他祖郎或许更不应该。

    各怀心思的撤退中,快接近西门时,祖郎突然改道,钻入西城的一条小巷。进入小巷后,身穿九江军服的曹军士兵开始脱去外面的衣物,并随手扔弃掉。而这些人军服下穿着的都是老百姓衣物,五花八门的,看上去干什么的都有,还有穿着僧袍、道袍,冒充僧侣、道士的。连那些山越士兵也都边走便换上了一些不显眼的贩夫走卒衣物,而所有人的兵刃都是选用的短小易藏的短刃,现在往怀里、袖笼里一藏,任谁也看不出端倪。

    乔莹正疑惑这些人为什么改变装束时,祖郎突然停身在一座极为破败,又毫不起眼的民房跟前。

    祖郎停身不动时,自有人上前“咄咄咄”的敲了个三长两短古怪敲门声。不一会,门被吱呀的打开,一名老仆伸出脑袋张望来人一番,沙哑的轻轻道:“来了!”,就让开门框,让来人鱼贯而入。

    乔莹经过那名老仆身边时,抬头透着斗篷斜看一眼,惊叫了一声:“忠伯!”话音出口随即被祖郎等人,一拉她头上的斗篷,拽进了屋内。

    原来这老仆不是别人,正是塞给乔玄面饼纸条的那名老仆,他也是邓艾安排潜入寿春斥候的第一批策反对象,更是跟随乔家多年的老仆人。

    乔莹进入屋内掠开斗篷,才现屋内原来已有很多人,并且里面很多人她都认识,都是跟随她们家多年的忠实仆役。

    这些人现乔大小姐来了,纷纷起身相迎,欣喜的叫着:“大小姐,谢天谢地你来了!”

    “太爷可安好?”

    “主母和二小姐呢?”

    当这些人看到祖郎和他的手下扛着三大包东西进来时,也就明白了乔家老少都脱险了。

    众人大呼小叫之时,一名满头满脸都是泥土、污秽的汉子倒提这一把铁铲从后屋转出,认清祖郎就走至他身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祖郎听罢桀桀一笑,突然大声道:“都别吵了,乔大小姐赶紧让你的人起身,我们要赶紧走。”

    乔莹现在见了家人,胆气也壮了,再说此时父母、妹妹都处昏迷之中,这家就属她为长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莹一分宽大的斗篷,看过父母、小妹无恙后,优雅的站起身,玉步轻移,来到祖郎面前,檀口动人开合之间,问祖郎道:“将军打算如何送我们出去?”乔莹身后家人一听,也都纷纷停了嗡嗡的小声议论,靠拢到乔莹身后,静听着祖郎的细说。

    现在谁都知道,寿春城处于战争状态,四门已关闭,任谁也休想从城门出去。其实任何一个处于战争状态的古代城池都是这样应对战争状态的,这也是为了保证老百姓不会乱七八糟的受谣言蛊惑,而到处乱窜,照成混乱不说,逃出城时,也会遭受敌我双方军队的裹卷,造成被屠杀的惨剧。古代城池内的老百姓也是被统治者当成一种财富的。

    祖郎被露出真容的乔莹的美貌也是震慑的呆了呆,祖郎这时才看清乔莹有多美丽。但祖郎自制力极强,一呆之后,随即又展现了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简单且生硬的从牙缝中摒出三个字:“跟我来!”说罢转身自顾自向后屋行去。

    乔莹及其仆众很是不满意此人的态度,乔莹暗暗决定见到曹智时,要好好告此人一状。但此时无法,只能跟在他身后。

    乔莹带着九个忠仆,跟在祖郎和那满脸泥土的家伙身后,来到后屋。这间不起眼的院落不大,只有二进的院落。这个院落本属一个家道中落商人的祖宅,荒废了有些年头,邓艾的手下看中这并买下它的原因就是因为它靠近西城墙上次李黑带人所挖的地道,而且这所房子极是偏僻,最是适合从这里打通逃生路线。

    乔莹一进后屋,只见屋内堆满了黄色的泥土,满屋子都是。那泥土的土腥味充满了整个屋子,乔莹一脚踏进,就“呕”作势欲吐,还好念珠紧跟其后,赶紧用香帕帮她捂住。

    “怎么搞成这样?”乔莹苦着脸道。

    念珠等人也随乔莹踏入屋内,忍着呛鼻的土腥气,扫视一眼屋内仅剩的狭小空间,现屋内除了那张铺着一张破旧芦席的炕榻还没被黄土堆上外,其他地方连站人都困难。

    “祖将军,我们从那离开啊?”小念珠刚刚从其他军卫口中得知眼前这个不寒而栗的怪人姓祖,虽说跟着他走了一路,但小念珠一见祖郎泛着死光的眼神,依旧吓得却生生的问道,眼神中已明显产生了怀疑和防备的味道。

    不光念珠如此,乔莹和跟在她身后的几名仆役同样产生此种的眼神,有带兵刃的仆役已经握紧的刀柄,准备随时应对不测。

    乔莹也在心中嘀咕着,看这帮人不像对他们有歹意,他们乔家现在可是一贫如洗,连随身的衣物都未取出一件,更别提饰、细软了。而且她父亲离开此地后就等于失去了九江,也就无权无势了,他们还能从他家身上捞到什么好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乔莹突然想起,自己也算见过几个曹智身边的将领,但从未见过祖郎此人,这会不会有诈?

    正当乔莹产生怀疑时,祖郎不客气的一指念珠,冷冷道:“你站到炕榻上去。”

    “啊,为什么?”念珠哆嗦着双腿反方向向乔莹移去。

    祖郎不愿再跟这些罗里吧嗦的人多废话一句,只见他一步跨出,便到了刚刚艰难退了两步的念珠背后,祖郎晶莹的手掌不带风声的急抓而出,“啪”的一声轻响,抓上念珠衣领就往后一抛。

    “啊!”念珠被抛向空中跃起,不偏不倚的站上炕榻。

    站在乔莹身后的两名乔家忠仆在祖郎跨步之时,也闪电抢出,但祖郎何等武艺,仅在一个呼吸间就完成了抓上念珠,并抛丢出手。

    祖郎在抛完念珠时,也感受到了威胁,他冷电般的眼神迅回扫,那股杀人于无形的气势暴涨开来。

    那两名仆役虽说手中握着一刀一叉,仍被吓的连退数步,直至撞到另两人身上。但祖郎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让这些仆役大松一口气,马上做出了护住乔莹的动作,借机挽回些面子。

    乔莹也借机站出了屋外。

    便在冲突生时,刚站稳炕榻的念珠忽觉脚下所站的芦席突然陷了下去,“啊!”的一声,下一秒就半个身子就急下陷而下。

    站在屋外的乔莹见到下陷半身的念珠,随即明白过来,低声道:“从地道逃走!”

    祖郎欣赏的回看了一眼门外的乔莹,跟着踏上炕榻,和那名已在炕榻上满脸泥土的士兵一起拆了那张佯装铺盖在炕榻上的芦席。如果此时周仓在场一定能认出这满脸泥土的家伙,正是上次在地道中唯一能和李黑保持联络的板楯蛮士兵。他由于上次立的奇功,回去后就被升了职,此次为重新打通上次曹智、李黑撤退时炸毁的地道,而被邓艾派来,地道之事主要由他负责。

    一下子失去支撑物的念珠扑通一声掉了下去,祖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更本不在乎念珠的惨叫,冲着炕榻上露出的黑幽幽洞口,喊了声:“快往前爬,那头有人会接应。”然后转身指着乔莹身前的仆役道:“快,时间不等人,一个接一个往下跳。”说完就转对着那满脸泥土是士兵出门招呼其他人,及搬运还在昏迷中的乔家另三口人。

    祖郎出门后,乔莹被扶上炕榻,和几个仆役围着洞口看了看,乔莹又朝洞里叫了一声:“念珠,你还好吗?”

    “嗯,啊,好,就是全湿了,还占了好些泥巴。”念珠的回音从洞底传来。从声音里不难分辨出未有损伤的念珠,十分懊恼身上衣服的被弄脏

    “那你看到有路吗?”乔莹继续问道。

    “有,前面有灯光,我先往前去看看。”这小妮子不知那来的勇气,竟真希希索索的往前爬去。但从声音中不难听出,念珠一直是趴在地上的,那地方大概也不太能直立。

    乔莹一看这祖朗真是计划让他们从此地出去,左右一看那些还愣在哪的仆役,一撩裙摆,就要跳下地道。

    刚才两名忙着强出头的仆役,赶紧劝阻道:“大小姐,你是千金之躯,还是让我们先去给您探探路。”

    乔莹也到老实不客气,点头道:“那就有劳各位。”

    那两名强出头的家伙没想到乔莹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愣之下,你推我让的,相互谦虚着。

    “李兄你先请。”

    “不,不,还是施兄你先请。”

    “不,不,还是你先请”

    “滚你们两个窝囊废。”

    “啊”

    “扑通,扑通!”两声,两名还在谦让的强出头家伙,突然被背后来的两脚直接踹进地洞。

    乔莹等这才注意到已去而复返的祖郎。

    祖郎照着以前的性格,早就把这种没用的属下一刀宰了。不过现在情形不一样,邓艾说过要全部活的。他忍着满肚子火气,把扛在身上的一卷被褥往未开洞的炕榻上一扔,暴喝道:“快,等着人抱你们下去呢?”

    乔莹一听祖郎的粗俗之语,就来气,小性子一使,冷哼一声,就一步跨进了地洞。

    “咚!”的一声,乔莹只觉双腿一下子插入了两堆烂泥里,衣裙上沾满了半湿泥巴。但乔莹因为是自己跳的,所以并没有摔倒,只是猫腰站站稳了。

    等站稳身形的乔莹,一直身,才现这地洞并不深,顶多一米六七的样子,她站起来还能看见洞口的光亮和祖郎的怒骂。

    乔莹先前三人都是被意外推下来,一下子陷入漆黑的地洞,自是蹲趴在洞底。他们也不敢起身,只是趴伏着声,答话,所以才会让洞上的人误以为洞很深。

    乔莹刚弄明白洞深尺度,突然洞上再次传来怒骂和娇叱。

    “你是谁,不要你碰我”

    “过来下去问你姐姐”

    “你这个死鱼眼,害死了我姐姐姐,呜呜”

    “乔大小姐,你还在吗?”

    正侧耳倾听的乔莹,意外的听到了祖郎声带求救的声音。

    原来乔莹刚跳下没多久,被裹在被褥里的乔霜醒了。正在安排人员下地道的祖郎,突然现乔霜醒了,就要求她跟在她姐姐后下地道,然后再下几名士兵和祖郎,这样才能在地道里运送昏迷的乔玄夫妇。

    但这乔霜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砸出花瓶后被人打昏的情形。睁眼一看祖郎这幅骇人模样,就肯定这祖郎不是什么好人。至于来贪图她们什么,她可没有乔莹那么有分析能力,她知道她们姐妹的美色也是一样许多人窥视的无价之宝。

    乔霜天不怕地不怕,不管祖郎是不是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她双手一叉小蛮腰,不理家仆的劝,厉声道:“你个狗贼,你到我是谁?我乃九江太守的掌上明珠,丹阳太守未过门的妻子乔霜是也,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夫君亲率十万铁蹄碾平你的山寨哎……哎……你干嘛……干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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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现代户籍民警因意外灾害,穿梭到三国,附身与曹操的弟弟曹智(此人纯属虚构)身上,本来他也想老老实实的在三国过个小康生活,等着曹操打下江山。但老天作弄,事与愿违,上天把大把的美女,大把的建功立业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不得已而为之,为了对得起这大把的美女,为了生存,搅乱了一把三国,把曹操、刘备、孙权、诸葛亮。。。。。。弄了个面目全非。搅乱三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搅乱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搅乱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