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新兵连长（8）
我正在倒水的手顿时僵住了直到水溢出来我才回过神来我连忙把开水壶放了下来回头问道：
“费参谋你搞错了吧？我们没有打骂体罚战士无论是高天还是其它干部骨干我们都是严格按照上级的规定带兵训练的。”
费参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他淡淡地说道：
“6连长你爱护干部的心情我理解你自己是一个优秀的干部而且是全师的典型就算出了这样的事情师领导也不会指责你的顶多就是那个打兵的干部要受到处理……”
听到他轻描淡写的口吻我心里头升起了一丝怒意我不卑不亢地说道：
“费参谋我再次重申我们连没有出现打骂体罚战士的情况那名新战士骨折的原因我已经在报告里说明了作为连长管理失误我会负责的但是战士骨折并不能代表我们打骂体罚了！”
费参谋的语气也硬了起来他说道：
“6连长我对你的大名也早有耳闻我很佩服你的能力但这并不能成为姑息纵容的理由我是受命下来调查的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
我淡淡地说道：
“哦？那就请费参谋出示证据吧！”
费参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笔录扔给了我说道：
“6连长你自己看吧下面有战士的亲笔签名！这次你总不会有什么疑义了吧？”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笔录一页地翻看起来心里的怒火也越烧越旺才看了一半我就把笔录甩在了茶几上脸色铁青地说道：
“扯淡！这个战士怎么信口雌黄！”
然后我努力使自己的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儿。转脸对费参谋说道：
“费参谋光凭战士的话也不好下定论吧！毕竟新兵连里头管理是相当严格的战士对干部有点儿想法也是很正常的难保……”
费参谋打断了我的话说道：
“对不起6连长。我们是看证据地我想我有必要找你们的高排长谈谈了。”
我连忙说道：“费参谋这样吧既然下来了我们就一起在连队吃个饭高排长还在训练场傍晚就会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那个新战士。也好当面问个清楚……”
费参谋断然地说道：“我看不必了6连长规矩你也知道的而且有你们干部在场战士还敢说什么？麻烦你叫一下高排长吧。我想找他谈谈！”
我无奈地站了起来对他说道：
“那好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找人去叫他。”
说完我转身走出屋子直接来到训练场找到余承志将这件事情跟他一讲他开始也是很愤怒但是马上冷静了下来。抽完一根烟之后他对我说道：
“连长你再想想办法我先去找高天跟他说一下这件事情否则这小子待会儿一冲动。就真是说不清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余承志走到训练场的另外一侧把高天叫了过去两人在一旁嘀咕了半天开始的时候高天非常冲动几次要冲进营房都被余承志拦住了渐渐地他才冷静下来听着余承志讲话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步朝营房那边走去。
我把烟蒂一扔迎向余承志我说道：
“指导员这边训练的事情你盯着点儿我去趟医院我看解决这件事情只有一个办法了事情是战士惹出来地也只有他能解决。”
余承志也是个聪明人他稍微考虑一下就清楚了他说道：
“还是我去吧！你连长管好训练就行了这些烦心事就交给我这个指导员处理吧！”
我说道：
“我看还是我去合适那些兵对我还是很服气的而且我从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整人我想我的话他们还是可以听进去的你就辛苦点。儿把训练的事情抓起来我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
说完不等回答我就大步往教导大队门外走去留下看着我无奈摇头的余承志。
军区总院我轻车熟路地来到那位名叫许元的新兵病房门前我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大病房有六张病床总共住了四个人都是军人许元的床铺在最靠窗的那一张我进去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看杂志那只骨折的脚踝上打了厚厚的石膏新兵连的战士轮流过来陪护他今天陪护地战士看到我来了连忙起立说道：
“连长好！”
我微微点了点头许元也放下杂志看了过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我连忙说道：
“你就躺着吧受伤了就不要乱动怎么样感觉好点儿没有？”
许元点了点头说道：“谢谢连长关心我感觉好多了！”
我随手将刚才路上买的一网兜水果放了下来对那个陪护的战士说道：
“你去把这些苹果洗了吧对了顺便到门口帮我买包烟！”
那名战士机灵地拿起网兜说道：
“是！连长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来对许元说道：
“小许你来部队也有一个多月了觉得班长、排长对你怎么样？”
许元低声说道：
“大家对我都不错……”
我想了想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不是有机关干部过来找你了解情况了？”
许元微微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
“你说排长打你了？”
许元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道：
“连长我知道我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但是那位参谋问地是干部骨干有没有打我上次战术训练的时候排长扇了我一耳光。虽然不是很重但是我心里很难受在我们那里被人扇耳光是很丢脸的事情是谁也不能容忍的如果他不是我排长。我当场就……”
说到这里他低下了头我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那半开玩笑的一耳光引起的虽然我有点儿生气但我还是努力的使自己地面部表情柔和一点儿我说道：
“许元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话会对高天也就是你们排长造成多大的影响？”
许元抬起头来。微微地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就因为你的一句话现在那个机关干部认定高天将你打成了骨折由于打骂体罚战士。他极有可能背上一个处分在他档案里留下一个永久的污点！当然我们不知道你将那件事情看得那么重。不同地方地风俗习惯不一样这点是我的疏忽但是你这么做对高天的影响太严重了！”
许元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说道：
“连长我不想这样的现在怎么办啊？那个干部只是问我有没有干部打我。没说是这次骨折的事情啊！我……”
我说道：
“这件事情我回去会尽量处理但是小许你要记住如果机关再次来人了解情况你一定要实事求是地说清楚。这不是闹着玩的！”
许元连连点头说道：“是！连长我知道了！”
我接着说道：“还有最好不要说我来找过你那些机关干部最爱捕风捉影了……”
许元说道：“是！”
我站了起来说道：“那好你好好养病我先回去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许元在我身后叫道：“连长！”
我回过头去许元小声地说道：
“替我向排长说声对不起……”
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回到连队的时候看到高天和余承志满面愁容地坐在我的房间里他们看到我进来都站了起来余承志问道：
“连长情况怎么样？”
我走到茶几那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苦笑着将事情地缘由讲述了一遍余承志和高天目瞪口呆了半天之后余承志说道：
“现在怎么办？费参谋已经回去了高天怎么解释他都不听……”。
我将茶杯重重地放下忍不住骂了一句部队里流传很广的话：“***！真是瞎参谋烂干事！全他妈官僚主义！”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
“我不能让我的人蒙受不白之冤！高天你放心我会动用一切力量保你的因为这次咱们问心无愧！”
高天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连长这次活该我倒霉您就别操心了有什么事情我自己顶着！”
我不耐烦地说道：“我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高天老余你们先出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他们走了之后我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杨政委的电话他对我突然打电话给他很是吃惊我们寒暄了几句之后我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不过我没有说我去医院掌握的情况我只是说机关下来地参谋调查捕风捉影不实事求是而我们问心无愧请求再次派人过来调查之类的话这个要求不高也很合理杨政委当场就同意了他说过两天就派军务科长亲自下来调查情况。
挂了电话之后我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只要再来人调查许元那边就不用说了连队战士对我们也会抱着客观公正的态度来评价的我相信这件事情应该可以解决掉。
然而这件事情还没完紧接着又一件棘手的事情出现了”
就在当天晚上战士们都在俱乐部看新闻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同时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
“报告！”
我把报纸放了下来说道：
“进来！”
一个新战士冒冒失失地推开门看到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连长……不好了陈如兵……陈如兵……”
陈如兵是司马那个排地新战士我着急地问道：
“陈如兵怎么了？你说啊！”
那名新兵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连长你快去看看吧！就在俱乐部里面！”
我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熊兵！”
然后匆匆地朝俱乐部跑去从那个新兵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有点儿严重这时我还以为是战士打架之类的事情我一边跑还一边责怪班长们这点儿事情都搞不定还要惊动到我这个连长可是当我一脚踹开俱乐部门走进去的一瞬间我也呆住了……
陈如兵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浑身都在颤抖口吐白沫……我的心里马上涌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陈如兵是个不错的兵除了我自己带回来的王抿、林芊等少数几个兵之外我对他的印象也是很深的这个河北籍士兵脑子不是很活但是特别有礼貌见到干部骨千老远就会立正等到我们经过他的身边时他就会很大声地问好而且平时训练的时候非常的刻苦虽然成绩一般但是他的这种精神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是现在……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陈如兵这时他动作的幅度已经小了很多嘴里出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全身还是在颤抖着旁边的战士们看到我进来都求助地看着我一个战士正在试图将陈如兵拉起来我大声喝道：
“不要动他！”
那名战士马上就把手缩了回去大家第一次看到陈如兵这个样子显然都吓坏了电视里的新闻还在喋喋不休我的心情非常坏不耐烦地喊道：
“把电视关了把灯打开！”
很快就有战士过去关电视开灯日光灯一打开整个俱乐部亮如白昼灯光照在陈如兵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他已经基本上不颤动了只是嘴里还在含糊地叫着什么他全身都是灰土头上可能由于剧烈的运动还擦伤了几处。
我悲哀地望着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恢复的陈如兵心里想道：
“难道这个战士的军旅生涯就这么结束了？为什么老天让他来当兵让他热爱上这份职业如今却要他离开？”
这时闻讯赶来的余承志站在我的身后气喘吁吁地问道：
“连长这是怎么回事？”
我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
“羊癫风……”
九十五章：新兵连长（9）
余承志也呆住了。这时陈如兵已经渐渐地清醒了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到自己满身的尘土还有俱乐部灯光大亮大家都在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小时候就会这样一会儿就没事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如兵这孩子知道自己生病但是他居然没有意识到他这个样子是不能够当兵的即使来到部队也是会被退回去的看到他满脸憨厚的笑容我忽然心乱如麻。
我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全排的干部都在这里开会我狠狠地将烟头掐灭说道：
“大家都说说看这件事情我们要怎么处理？”
高天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马上上报！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如兵不可能继续留在部队了！抛开政策不谈就算我们隐瞒不报以后他这个病对部队会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不管以后他去哪个单位我们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司马晋宁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
“我们不要光讲这些人和人之间要讲感情的吧！陈如兵这个小伙子表现如何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说退就退了大家于心何忍啊？”
陈如兵是司马晋宁的兵而且和司马住在一个宿舍里面两个人的感情肯定很好别看司马平时嘻嘻哈哈的当时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敢为自己的兵说话的他刚才那不讲原则的一番话换个人未必敢说出来。
我看到司马和高天两个人势头不对连忙干咳了一声说道：
“我们还是听听女同志的意见吧！”
说完我把目光投向了尹梅。我想这个女兵排长平时是很讲原则的人而女性天生又有母性所以我很想听听她是怎么想地。
尹梅犹豫了半天——这和她平时的风格可不像——才开口说道：
“我觉得司马和高天说的都有道理只是你们的出点不一样而已但是这个事情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我们没有权力隐瞒不报就算我们隐瞒得了一时这件事情也终究是会败露的如果等到授衔之后才现的话那个时候已经不能退兵了部队必须对他的病负责到底这个责任我们谁都担不起！”
司马还想说话余承志向他摆了摆手。说道：
“我看咱们上报吧怎么处理是上级的事情现在不是讲个人感情的时候！大家都要理性一点儿！”
说完他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知道该我表态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司马你今晚拟一个报告。熄灯前交给我如果没问题明天就上报营里。还有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和陈如兵说！”
司马也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
“是！”
营里面的处理意见很快就下来了他们要求我们马上带陈如兵去军区总院进行检查必须获得切实的证据才能上报师机关审批备案。
当天我就找到陈如兵。看着他憨厚的笑脸我心里很是不忍但是没有办法这里是部队不是收容所。我硬下心肠来对陈如兵说道：
“陈如兵今天你和你们排长去军区总院做个检查你军检的档案出了点儿问题必须重新体检！”
陈如兵点了点头小心地问道：
“连长体检完我想请半个小时地假我妹妹一直想要一个漂亮的书包我想让排长陪我一起去买一个邮回去我这个月的津贴费够买一个书包了吧？”
我鼻子一酸连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没问题我交代司马晋宁陪你去买一个最漂亮的书包再带你在福州城逛逛迟点儿回来也没有关系。”
陈如兵开心地说道：“谢谢连长！”
我别过头去摆了摆手说道：“快去吧你们排长在等你呢！”
“是！”
陈如兵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一路小跑找他们排长去了。
我在办公室抽了半天地闷烟训练场都没有去直到司马晋宁敲开了我的门。
他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说道：
“哇连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里着火了呢！这烟浓地……”
说完手忙脚乱地为我开窗通风我说道：
“别忙活了快说说检查结果怎么样？”
司马停了下来向我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单说道：
“医院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我听说羊癫风的病人没有病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看来检查也没有用否则军检的时候他也不可能通过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
“那怎么办？退也退不成留也留不成……”
司马凑了过来说道：
“连长这事儿要不就算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瞎扯蛋！营里都知道了算什么算？而且据说这件事情已经上报师里了所以人家才让我们拿证据的！”
司马苦着脸说道：
“这事儿整地那检查还特别贵你说陈如兵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人家也不是天天病！”
我回头说道：
“你这脑袋怎么转不过弯来呢？我知道陈如兵是一个好同志我也不希望他走但是这不能成为我们不讲原则的理由！你想想要是在战场上连队正在执行潜伏任务他病就可能是致命的！你先出去吧！让我再想想！”
司马晋宁嘴巴张了张向我敬了一个礼转身出门而去。
我把余承志找了过来。将情况和他讲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连长办法倒是有只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先说来听听！”
余承志点了点头。说道：
“咱们这里不是有战士们上交保管地数码相机和数码摄像机吗？只要陈如兵再次病……”
我慢慢地说道：“你是说我们自己采集证据？”
余承志点了点头我摇头说道：
“不行！这对战士的伤害很大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心里该多难受啊！**指导员居然算计他……”
余承志说道：
“连长那你自己决定吧！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我坐下来考虑了很久很久。最后才狠下心来下定了决心我心里说道：“陈如兵对不起了连长也是为了原则为了纪律……”
我把烟头一掐。打开门叫安全值日员兵把高天找了过来而他离开的时候。怀里揣着一部数码摄像机……
我站在窗前看着训练场上正在热火朝天地训练的战士们我轻易在一百多号人里面找到了陈如兵的声影这个憨厚纯朴的北方农村兵此刻还不知道他的军旅生涯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阶段也许他出现在军营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可是除了他的病他浑身上下已经散出一股浓浓地兵味……
我忽然想到我自己也许我出现在这个世界里也是一个错误吧最近都很少想到自己离奇的经历我已经完全融入到这个世界里了。回到这个世界差不多快两年的时间了。如今的一切都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我和小影的爱情目前还算顺利我还莫名其妙地学会了一身内功而我的工作单位我的朋友……一切的一切都和梦中不一样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地那就是我现在对未来的把握能力比梦中强了好多。
陈如兵一直没有再次病新兵连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大约半个月之后这些新战士们就会授衔紧接着分到各个不同的单位去。此刻已经接近除夕了军营里的喜庆气氛也渐渐地浓了起来班长们带着战士开始准备连队春节晚会地节目尤其是女兵排的战士们一个个多才多艺排节目的时候都热情高涨。
情况我已经和上级汇报过了上级基本同意我们的意见所以关于陈如兵的事情也就一直拖着就当我都以为他会顺利授衔留在部队的时候他的病还是作了……
那天晚上快熄灯的时候我正准备洗漱忽然听到走廊里一阵喧哗似乎还有人在劝架我连忙跑了出去看到司马晋宁和高天像是两只公鸡一样对峙着很多战士将他们隔开来司马大声地说道：
“高天你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跑到我们班里乱拍！”
高天扬了扬手里的dV说道：
“司马排长我也是执行命令！现在我已经采集到证据了！”
司马晋宁大声地说道：
“什么狗屁证据！马上就要授衔了我看你是存心和陈如兵过不去！你执行谁的命令？啊？领导会命令你去做这种事情？”
我大步走过去往屋子里一看陈如兵还在地上抽搐不过看样子已经快要恢复正常了我看了看高天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说道：
“是我命令他这么做地司马晋宁你想干什么？”
司马晋宁猛地回过头来一脸不置信他说道：
“连长你……”
我断然说道：
“你看你们两个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还像个干部吗？特别是你司马晋宁要知道你是一名解放军军官你应该有自己的原则！”
司马嘴巴动了动低下头没有说话我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该干啥干啥去！陈如兵很快就要清醒了你是不是想让他看到这一幕啊？”
说完我抬头说道：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情你们就当没有生过下去之后也不准讨论！如果我知道谁当了长舌妇我一定对他不客气！”
司马和战士们很快就散了我领着高天回到了办公室高天说道：
“连长我才拍了一点儿司马就跟疯子一样上来抢我的摄像机不过我想作为证据是够用了！”
说完他把dV递给了我我接过来打开回放小屏幕上出现了陈如兵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的场景我叹了一口气关上了dV说道：
“行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高天小心地问道：“连长咱们真地将这个上交？我们会不会太……”
我不耐烦地说道：
“你先下去吧！这事儿不忍心也得干！因为我们是军人！”
高天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疲惫地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心里很乱很乱……
第二天我的材料夹着dV存储卡一起递交了上去很快就得到了批复：退！
负责陈如兵的接兵干部主动联系了我们准备明天就和陈如兵一起踏上回家的路我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久久地站在窗前看着正在训练的陈如兵”s里如同翻起了一个五味坛！是我亲手将这名战士的军旅生涯扼杀的但是我真的很无奈……
晚上我拎着数码相机来到了司马住的那个班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战士们正在轻松地谈笑司马不在屋子里他们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不时地出阵阵笑声眼尖的陈如兵第一个现了我他大声叫道：
“起立！”
战士们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我笑着走了进去说道：
“大家都坐吧随便点儿！”
战士们都拘谨地坐了下去我笑着说道：
“大家刚才聊什么呢！我在屋子外面都听到大家的笑声了！”
班长小心地说道：“连长大伙儿就是随便聊聊天！声音可能大了点儿我们下次注意！”
我大笑道：“没事没事业余时间大家可以随便点儿嘛！只要你们不是熄灯之后开卧谈会我是不会管你们的！”
战士们都笑了起来我接着说道：
“你们很快就要下连了今天我想和大伙儿合个影怎么样！”
战士们连忙答应班长跑过来拿相机准备帮我们照相我说道：
“你们先照一个全家福吧在一个班也是缘分哪！本连长亲自担任摄像师！呵呵快摆出你们自认为最帅的姿势吧！”
战士们都笑了起来很快就站好了队形我将镜头对准了他们在镜头里面我看到陈如兵开心的笑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取景框的中心点对准了他按下了快门……
九十六章：新兵连长（10）
拍完之后我又和大家一起合了一个影然后我假装随意地说道：
“陈如兵来来来和连长合个影！”
陈如兵有点儿受宠若惊地走到我身边站得笔直我笑着说道：
“放松点儿！又不是拍证件照用得着这么严肃吗！”
陈如兵憨厚地笑了机灵的班长抓拍下了这个镜头。我走过去拿过照相机察看了一下相片的效果然后拍了拍班长的肩膀说道：
“谢谢你！”
我接着对大家说道：
“你们接着聊天吧我就不打扰大家了！”
说完我转身开门出去。这是陈如兵在军营的最后一个夜晚了还是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度过吧明天早上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我径直走出了营区来到离教导大队2oo米远处的一家照相馆我将相机的存储卡片卸下来递给老板说道：
“帮我马上冲洗出来我就在这里等！”
老板为难地说道：“好的可是价钱……”
我挥了挥手说道：“价钱没问题你快去冲洗吧！”
老板连忙拿着存储卡进去了我在店里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点。上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烟吐了出来来到教导大队带新兵今天是我心情最糟糕的一天我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心情异常复杂。
有钱能使鬼推磨十五分钟之后我就拿到了相片我一边走。一边看照片上陈如兵笑容非常灿烂这个小伙子来自河北的一个农村据我了解家庭条件有点儿困难上次他用第一个月的津贴给妹妹买书包。回来之后还心疼了半天说邮费太贵了。对他而言当兵是一条出路如今我亲手将他的军营梦扼杀了明天他就要离开生活了将近三个月的军营离开福建。回到他的家乡我不知道他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点儿什么……
回到办公室之后余承志正在等我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照片。说道：
“连长想来想去明天还是我去告诉陈如兵这个消息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了他说道：
“你瞧多好的一个兵啊！可惜……”
余承志默默地看着照片良久他抬头说道：
“连长我们做得没错隐瞒这件事情。不仅是我们违反纪律而且也害了陈如兵自己……”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道理我也明白可是我总觉得是我造成了陈如兵的离开。如果不是我叫高天去拍什么证据陈如兵也不会被退……”
虽然我的级别和余承志一样。但是他的年龄比我大了好多岁在这个心情沉重的时候我感觉找个大哥一样的人说出来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儿。
余承志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连长啥也别想了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说！”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明天还有好多工作……”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洗漱完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喊道：
“陈如兵指导员找你！”
我一把打开门正好看到陈如兵跑步过来他看到我马上立正敬礼——条令规定每天第一次看到同一个单位的上级必须敬礼然后说道：
“连长好！”
我点了点头说道：“指导员找你有事？那快去吧！”
余承志一大早就找陈如兵肯定就是那件事情了他可能不想我为难吧！陈如兵在我对面的指导员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喊道：
“报告！”
余承志在里面说道：“进来！”
陈如兵推开门敬了一个礼走进了余承志的屋子里。
我返身回到屋里拿起照片来到了走廊上余承志门口还站着闻声赶过来地司马晋宁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余承志的谈话时间不长——接兵干部还在火车站等着呢！他们要乘坐上午的火车返回陈如兵的家乡。大约十分钟之后陈如兵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看到我们在门口站着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哒啪哒”地往下掉他扑向司马晋宁哽咽着说道：
“排长怎么会这样？我……我不想离开部队……”
司马晋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拍着陈如兵的后背最后说道：
“如兵排长送你去火车站……”
这件事情战士们都不知道现在他们也都去吃早饭了冈刚集合带走这也是我的主意我相信陈如兵宁可悄悄地离开也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整理行囊无奈地告别军营。
我走过去对陈如兵说道：
“小陈回到地方之后好好生活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到哪里都能够展得很好的！”
陈如兵抬起头来说道：
“可是连长我喜欢部队！当兵三个月我已经离不开部队、离不开战友们了……”
说完又抽泣了起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希望你不要怪罪连长你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当兵！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是我6长风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优秀战士！三个月的军营生活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优秀！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都是你的好战友！我6长风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手下曾经有一名叫做陈如兵的好战士！”
陈如兵怔怔地看着我我接着说道：
“来把眼泪擦了！你们入伍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们：军营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人生总是有这样那样地缺憾。但是我们不能被磨难击倒！无论到了哪里你都要记住你曾经是一名战士！一名就连倒下都保持着昂然军姿的战士！”
陈如兵默默地擦去了眼泪表情庄重地用缓慢的动作给我敬礼说道：
“连长我会记住你的话！这辈子我没有当兵的命！但是我能有这么多好战友也值了！”
我郑重地给他还礼。直到我放下自己的手臂陈如兵才干净利落地将手放下我把照片递给他说道：
“这是我连夜出去洗出来的照片留个纪念……”
陈如兵接过照片**地说道：
“谢谢你！再见了！连长！”
说完他就转身朝楼下走去司马晋宁表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大步追上了陈如兵我叹了一口气返身回到屋子里我站在窗前看着陈如兵依依不舍地环顾这个他梦想开始和破灭的地方。然后一头钻进了吉普车直到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还是呆呆地站着。看着朝霞满天的东方”s绪混乱……
送走陈如兵之后新兵连的生活又开始按部就班在春节前夕我回了一趟老连队看到大家的情况还不错柳毅告诉我。一连在年终考核的时候综合成绩排全师第二名仅比一个侦察连差一点儿虽然没有夺得第一名但是和往年相比进步可不是一点半点了。看来我的那套训练方法还是管用的忽然想起集团军军长说的话不知道这次成绩他能不能满意不过我想当营长的话新兵连的成绩应该更重要吧毕竟我年底都在新兵连里头了。
卫金岩在连队里继续保持低调没有过多地干涉柳毅和林峰的工作不过现在元旦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上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上次说最快也要元旦动手看来又略有推迟啊！不过我现在也不着急我在师里的展暂时还比较顺利我现在还希望上级能等我回到连队之后再动手呢！这么好地戏如果因为带新兵没有看到就可惜了。
春节前两天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是门岗打进来的：
“6连长吗？门口有人找您！”
我奇怪地问道：“找我的？谁呀？”
哨兵说道：“不清楚是一个女孩子她说她姓舒……”
小影！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我连声说道：
“快让她进来！”
挂了电话我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穿着背心就冲下楼去我刚出营房就看到路上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的小影小影也看到我了连跑带跳地冲了过来我不顾几个路过地战士们异样的眼光一把搂住小影的腰就地转了好几圈才把她放了下来我问道：
“臭丫头怎么回来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啊！”
小影嘴巴一噘说道：
“你还说呢！这里的电话也不给我留一个又没有手机这次我还是到你的老连队才问到地址地不然……”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我工作忙忘记给你留电话了……”
想想我真是好久没有联系小影了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我心里也不禁一阵内疚我问道：
“小影啊！放寒假了？这次回来住几天啊？”
小影也不是真的生气听到我问这个问题她就兴奋地说道：
“这次我要住好几个月呢！最后一个学期我们自己找单位实习你还记得上次你陪我去参加人才交流会投了几份简历吧！其中一家软件公司录用我了！所以我就留在福州实习了！到六月份回学校递交论文参加答辩就ok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非常兴奋我开心地说道：
“太好了！我毕业后这半年真是太难熬了现在你终于回福州了！”
小影紧紧地依偎着我这时我才现自己穿着背心而小影和我抱在一起这么久楼上那帮小子现在肯定在窗户后面偷笑呢！我……我保持了三个月的连长形象就这么毁了……
我低声对小影说道：
“小影注意点儿很多人看着呢！”
小影“啊”了一声问道：“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我指了指三楼小影望过去刚好看到几个小子的头从窗户缩了回去还隐约听到点儿笑声小影马上红着脸放开了揽着我小臂的手。跟在我身后走进了营房。
我的办公室门口聚集了好几个干部他们笑眯眯地看着我司马晋宁看到我走过来笑着说道：
“连长刚才你好酷啊！当着全营战士的面展示您健美的肌肉以及美丽的女友……”
大家都哄笑了起来我走过去一把按住他的头笑骂道：
“靠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是不是不想在新兵连混了？”
余承志站了出来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嫂子都被你们吓坏了！连长快让嫂子进屋坐吧！”
我连忙打开房门带着小影走了进去转身挡住也要跟进来的司马晋宁等人笑着说道：
“你们几个小子不要不识相啊！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我把门关上司马在门外大吼：
“连长太过份了！嫂子来肯定给我们带礼物了你居然想独吞……”
我回头冲小影笑了笑说道：
“这帮小子就这样！你不要介意啊！”
小影红着脸说道：“没关系的对了长风我一会儿就得回去！太迟了爸爸妈妈会说我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还是快点嫁给我吧！明年我就到部队规定的晚婚年龄了我一天都不想拖……”
说完我扳着手指头算道：
“房子有了改天有空去买台车家具什么的让我老爸去搞定……尸
小影笑着打断了我的话说道：
“6长风同志！我可没说一定要嫁给你啊！再说你刚才那样就算是求婚了吗？那也太寒酸了吧……”
我挠了挠头笑呵呵地说道：
“当然不算了到时候我一定要拿出最耀眼的礼物来向你求婚……”
小影本来是开玩笑的这下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笑着说道：
“傻瓜……”
和小影坐着聊了一会儿我又送她回家了这种日子真是有点儿不好过不过至少以后可以经常见到小影了如果我工作不是很忙的话还可以和小影一起逛街一起爬鼓山一起去闽江边看日落。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等我在事业上有了一定的成就我就要小影风风光先地嫁给我！
九十七章：曲终人散
除夕夜多才多艺的女兵们大放异彩林芊的一曲扬琴独奏又是技惊四座扬琴还是专门从师文艺分队借过来的。而男兵们也不甘示弱虽然表演不专业但是他们的认真劲儿丝毫不比女兵差战士们刚刚挂上崭新的列兵军衔略显稚嫩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艰苦的新兵训练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确实有开心的理由。
不过随着一个女兵泪眼婆娑地唱了一曲《想家的时候》战士们的情绪马上就沉重起来了他们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离开家每逢佳节倍思亲在这个除夕的夜晚万家团圆而我们的战士们却在异乡的军营中度过了离家以后的第一个春节。
我悄悄地站了起来我慢慢地营门今晚刚好是我们连的战士在门口站岗一路上楼内的欢歌笑语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我也开始思念亲人、思念小影虽然父母和小影都在福州城内但是职责所在我不得不在军营里度过这个春节。
今晚的月色不错周围非常安静只有远处不时地传来爆竹声以及营区中战士们的歌唱门口昏黄的灯光下王枫手握冲锋枪犹如一尊雕塑一般地挺立在哨位上三个月的军营生活这个脾气暴躁的小伙子已经改变了很多不但军事训练成绩优异为人处事方面也不像从前那样脾气火爆了。
“站住！口令！”
王枫的警惕性不错我离门口还比较远他就现我了。
我沉声说道：
“方！回令！”
“针！”
我大步走到王枫面前他挺了挺胸说道：
“连长你来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情况怎么样？”
王枫说道：“一切正常！”
我点头说道：“好！王枫同志你可以下岗了！下面由我接岗！”
这也是部队不成文的惯例了一般过年过节时候。干部替战士站岗一来战士长年站岗也非常辛苦二来过节的时候大家都在放松让站岗的战士和大家一起乐一乐由干部替岗也是增进大家感情的机会。
王枫愣了一下。诺诺地说道：“连长……这这怎么行呢！”
我笑着说道：“快点儿交枪别婆婆妈妈的回去晚了晚会就结束了！”
王枫不再罗嗦挺胸说道：“是！谢谢连长！”
说完他将冲锋枪解了下来递到我的面前我们互相敬礼之后。我接过了冲锋枪王枫用标准地齐步走下哨位我则同时走上了哨位我们两人同时向后转互相敬礼之后。王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步朝宿舍走去！
我在哨位上屹立如山保持着标准的军姿。厚实的冬装也掩盖不住我衣服下那岩石般的肌肉我的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双手紧紧地握着枪。这时我心里升起了一股豪气在除夕之夜在这个偏僻的军营中在这灯光昏暗地门岗我体验到作为军人那保家卫国的情怀。这不是平时政治学习中讲的那些大道理而是实实在在的切身的感受！
三个月前这些新兵们第一次站军姿时的样子我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如今他们已经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军人。当初觉得不可能完成的练课目现在很多人都能轻描淡写地做到女兵们的表现也非常出色。
女兵这本是个特殊的群体而这批女兵又是文艺兵所以即使是野战部队这里不可避免有娇贵的关系兵但在我合理的管理下这些关系兵地负面影响减少到了最低程度我们连的整体水平依然在全师新兵连中名列前茅当然这一切都说明不了什么最终说明问题的是考核成绩。
春节过后新兵连地一系列考核就开始紧锣密鼓地展开了让我意外的是参加评比的只有男兵的三个排为此尹梅还不开心了好多天还好这个决定不是我下的否则我能被她烦死接到通知当天我就把女兵排单独集合了起来尹梅向我报告之后我来到队列前面大声地说道：
“同志们！想必大家也知道了这次考核你们的成绩不列入评比在这里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口号是什么？”
女兵们整齐地立正答道：“战用我！用我必胜！”
声音虽然脆生生地但是我听出了气势听出了信心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战用我！用我必胜！无论大家今后的工作岗位是什么但是军人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卫国土、保卫人民！尤其是我们处在对台军事斗争第一线我们这支部队的成员不管干什么工作他先必须是一名合格的军人！”
我停了停看了一眼三十多个站地笔直的女兵们接着说道：
“这次考核就是检验大家三个月新兵连训练成果的！虽然你们的成绩不列入评比但是我想告诉大家考核不光是为了评比更重要的一点是证明自己！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这次考核中能够全力以赴！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不要给应急部队丢脸！不要给我们新一连丢脸！不要给我6长风丢脸！大家能不能做到？”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在吼了女兵们的情绪很快就被调动起来了她们整齐地大声答道：
“能！”
我看了一眼尹梅她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我刚才的一番话很合她的胃口这位要强的女排长即使没有对手也不容许自己的兵们有丝毫懈怠我的这番话对她而言真的很及时。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很好！我对大家有信心。我相信你们是炽师有史以来素质最好地一批女兵我也相信你们将来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文艺战士！我期待着大家的表现！完毕！”
尹梅迅跑到队列前大声喊道：“立正！”
然后转体、跑步来到我的面前说道：
“连长同志！讲评完毕请指示！”
我淡淡地说道：“解散！”
“是！
女兵们的表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男兵们考核成绩四面开花夺冠呼声越来越高的同时。女兵们地成绩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次考核。让大家对女兵的传统印象生了改变她们的队列动作干脆中有透出了女性特有的韵律美在我以及尹梅的严格训练下这些女兵的队列素质都是很高的这也是她们在队列考核中成绩普遍很好的原因。
女兵的队列一般都不差如果说让大家吃惊。那还是在接下来的体能、战术、射击等科目的考核中我们连的女兵们表现出了巾帼不让须眉地气势三公里考核全部达到及格以上其中八个人的成绩优秀一
当然这里面也有林芊这个优秀的女孩子；射击中优秀的人数更是高达十三个！
女兵们的表现让亲临现场的师长不禁竖起了大拇指。不停地打听这批女兵是谁带出来的当得知她们的连长是我的时候特地赶来看新兵考核的杨政委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从他的眼神里我感觉到自己结束新兵连工作之后可能工作岗位要生变化了……
女兵们的表现太抢眼了以至于本来也很优秀的男兵们相比之下反而黯淡无光了女兵们能有这样的表现我虽然很高兴。但是身为连长我还是很关心评比成绩的所以我也非常关注我那三个排地男兵们的表现。
从队列考核开始战士们的成绩就遥遥领先于其他单位。我们连的战士有一个特点就是队列素质非常出色这也是我贯穿始终的训练原则我认为一个青年来参军先要做到的就是让自己富有军人气质而这些就要通过队列训练以及日常养成来培养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非常注重战士们队列素质的培养。
相比队列考核其他方面我们的领先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虽然综合成绩要最后才能统计出来但是就考核情况来说我已经知道我们连这次第一名是跑不掉了！
考核结束我们连除了一个病号之外所有人的成绩都非常好而那个病号就是许远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小子受伤之后新兵连剩下的日子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我们每天还要派人去陪护还好机关再次下来调查之后那件打骂士兵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虽然没有处理费参谋但是只要高天没事我也不想追究了。
最后我们毫无悬念的夺得了综合成绩第一名女兵们虽然没有参加评比但是她们的样子比谁都高兴连队夺得了第一她们的表现又如此优秀在长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手最重要的是她们很快就可以到文艺分队去了她们中很多人都和林芊一样是怀着考军艺的梦想来到部队的新兵连的结束意味着她们离梦想又近了一步她们能不开心吗？
紧接着就是新兵下连的工作了这摊子事情主要是军务口的干部在管不过作为新兵连长我也自私了一把私下里打电话给干部科祖科长让他帮忙去军务科打了个招呼将王枫等几个素质特别好的新兵分到了我们连。
离别是军营永恒的话题新兵下连那天我看着各单位的干部将我手下的新战士——接走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和他们相处了九十多个日日夜夜亲眼见证了他们从一个生涩的地方青年转变成为一名合格的解放军战士。
在这九十多天的时间里战士们付出了无数的汗水而我当连长的也不轻松初期要想办法避免生训练事故还要时刻警惕出现逃兵一
新兵连初期逃兵出现的概率是最大的很多战士不适应军营生活就会萌生离开的想法。可以说我也是操碎了心在新兵连工作一点儿不比我在老连队轻松。
曲终人散我也收拾行囊准备回到老连队去了余承志已经正式担任他们连队的指导员几个排长也将要回到各自的单位去了临别的时候我再次在办公室摆下了“宴席”请来了连队的几位干部。大家都对我赞不绝口就连不轻易称赞人的尹梅也对我那次在女兵排的讲话念念不忘说我不去当指导员可惜了……
当我带着王枫等几名新兵回到连队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哨兵看到我明显地愣了一下然后迅立正敬礼说道：
“连长好！”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看了看久违的连队迈步走了进去。
晚饭后的连队还和以前一样充满了轻松的气氛战士们有的在营院里散步有的在宿舍里聊天他们看到我都无一列外地立正敬礼高声问好我也微笑地——问候他们。
卫金岩循声走了出来他看到我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连长回来了这段时间你可辛苦了！”
我也笑了笑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指导员在连队里既当爹又当妈才辛苦呢！不过我看你气色不错啊哈哈！”
我说完就哈哈地笑了起来卫金岩也跟着我笑了起来不过谁都能感受到我们的笑容又多么假这种感觉好熟悉啊！在新兵连里干部之间关系很单纯的不过显然我的适应能力很强才回来就融入到这种氛围当中了……
卫金岩指着王枫他们问道：
“这几个就是分下来的新兵吧！”
我点了点头卫金岩笑着说道：
“一看都是好小伙子啊！你在新兵连当连长就是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好兵都让你挑来了哈哈！”
我转头对王枫他们说道：
“这是卫指导员！”
王枫机灵地喊道：“指导员好！”
旁边几个新兵这才反应过来也纷纷问好卫金岩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呢！
把行李放下还没来得及召集干部开会我就把全连集合起来了下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把新兵们放在哪个班但是还是要搞个欢迎仪式啊！
九十八章：我居然有情敌？
队伍集合完毕之后我大声地说道：
“同志们！大家的年终考核成绩我已经听说了非常好！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大家都辛苦了！我希望新的一年大家能够保持旺盛的斗志因为我们永远都是瞄准第一名去的！年已经过完了我希望你们能很快从放假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投入新的训练当中去！”
说完我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今天我带来了几位新同志！下面我宣布分班情况……”
将几个新兵分到各班之后我接着说道：
“老同志要关心帮助新兵们！他们是我们连队的一员只要我6长风在一连一天我就不允许有老兵欺负新兵的情况出现以前的那些陋习我希望大家改一改！我知道某些同志心里已经在乐了：这下袜子内裤不用自己洗了！告诉你们除了正常的管理如果有谁敢支使新兵帮他干活我让你为全连的人洗一个月袜子！”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我们连环境本来就不错我这么说也不过是给大家提个醒而已防止有个别不长眼的家伙把新兵欺负惨了那又该出事了不少部队出现逃兵一个就是新兵连的时候还有就是新兵刚刚下连有的老兵做得太过分了把人家新兵逼走了。所以我也是未雨绸缪。
我说道：
“好了！各班班长将分配到自己班上的新兵安顿好！解散！”
解散之后我前脚走进屋子里柳毅和林峰后脚就跟了进来在他们身后的还有肖寒冰表情有点儿拘束。
林峰一进来就嚷嚷道：
“连长这三个月你的艳福不浅吧！美女排长、美女新兵……啧啧！帝王一般的生活啊！”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林峰都称我为“连长”。只有大家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才叫我的名字。
柳毅也附和道：
“是啊！我咋就没这个福气呢！连长到新兵连工作搭档也不错工作轻松而且周围还秀色可餐天哪！为什么我和林峰就要在连队熬日子啊！”
我笑着说道：“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才走了三个月而已这三个月你们干得不错嘛！那考核成绩真是给我长脸啊。哈哈！”
我注意到肖寒冰有点儿尴尬地站在那里于是转头笑着问道：
‘小肖’来我们连队也几个月了工作上还习惯吧？”
肖寒冰矜持地笑了笑说道：
“还不错同志们对我都挺好地！而且自己能够独立带一个排这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林峰抢着说道：
“连长肖排长前段时间也被卫金岩郁闷了……”
我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听完林峰的话我才知道原来半个月前师里举办预提干部培班我们连有一个名额本来是非肖寒冰莫属的。他本科毕业的时候就是定的副连职现在还是排长林峰已经确定不久之后担任副连长了。所以就剩下肖寒冰了干部科的意思也是让肖寒冰去参加培……培结束之后如果哪个单位有位置他就可以马上调副连了。
卫金岩平时还是比较低调的那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坚持要派王绍明去参加培训。甚至还为他上下打点关系殷勤得不得了。最后当然是肖寒冰没有去成了而王绍明在自己还是少尉正排职的时候提前获得了晋升的机会去参加那个为期一个月的培……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我说怎么都没有看到王绍明那个阴沉沉的家伙呢！原来是培训去了！我拍了拍肖寒冰的肩膀。说道：
“小肖对不起是连长不在家才会出这种事情的！否则卫金岩绝对不敢在我面前跳地！”
肖寒冰洒然一笑说道：
“没什么的！连长我个人的事情都是小事有位置了自然就能上否则参加再多的培训班也没有用呀！不过你回来了就好！否则我心里总是怪怪的害怕指导员哪天就把我们连给毁了……”
大家都被他的话逗笑了我笑着说道：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我相信他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我们一连的情况一定会越来越好地！只要大家同心协力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们三个都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我又详细地询问了我离开之后连队的一些具体情况和他们三人谈了一晚上总算对连队的情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上次回来的时候比较匆忙来不及详细地问现在我回来了这准备工作肯定是要做好的。
我信心百倍地投入工作地同时小影也开始上班了她被一家名叫“雅典娜软件”的公司录用了尽管试用期工资只有区区8oo元但是她干得有声有色的小影本来就是一个勤奋好学的女孩子尽管从事的工作和所学专业不符合但是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环境而且工作相当拼命公司每周有两天休息时间就是不能都安排在双休日而已但是小影经常放弃休息在公司加班工作态度这么好再者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有亲和力的女孩子所以很快就被领导和同事们接纳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小影终于准备在本周日享受她本来就应该享受的假期周六傍晚我换上便装早早地来到她公司的楼下准备接她下班事先我也没有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喜因为我们虽然在同一个城市里工作平时见面的时间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我们都是依靠电话联系。
时间还很早我百无聊赖地在小影公司对面的一个盗版书摊前站着随手翻着摊子上那些包装精美的盗版小说。一边惊叹亍盗版书商们无孔不入的能力。一边替那些作为盗版业主流受害者的网络写手们抱不平。就这么消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经意地一抬头却看到了小影妈妈那熟悉地身影……
她正在对面也就是小影公司楼下停摩托车我忽然想到小影告诉过我她妈妈上班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每天都是她妈妈过来接她下班的我哭笑不得地想道：看来这次惊喜是没有尴尬倒是不少了。
虽然小影家人基本上认可我了但是我在他们面前还是会感到尴尬不已我正在考虑是要硬着头皮走过去还是该“安静的走开……”这时公司下班了。
不少人推开玻璃门走了出来。眼尖的我一眼就看到了小影几乎走在了最后而她身边居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准确地说应该是男孩……看那样子似乎想替小影提包小影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尴尬。但是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个男人虽然衣着光鲜但是长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有点儿瘦那身漂亮的西服与其说是穿在他的身上不如说是挂在他身上空空落落的。他尖嘴猴腮也就罢了五官怎么说也不能长成那样啊！倒是不缺鼻子也不缺眼睛只不过那些器官凑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很不协调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个有点儿暧昧的距离慢慢地走到门口。我竖起了耳朵有点儿无耻地将龙腾真气也用上了全力偷听他们的对话。
龙腾真气果然不是盖的我集中精神之后周围的喧哗仿佛都无影无踪了。耳边只有小影和那个男孩子说话的声音。
小影说道：
“吕梁前几天我妈妈有事今天开始由她来接我了就不用麻烦你送我了我们住的地方也不一样你每天送我也不好……”
每天送她？小影这丫头是怎么想地？这种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我知道我媳妇长得漂亮可爱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她才进公司几天就有人盯上她了！社会还真是复杂呀！她单独在学校半年都没事回来工作短短几天就开始让我担心了。
那个叫吕梁的小子说道：
“小影那边那个就是你妈妈？”
靠他居然也叫她小影？同事之间叫名字就好了有必要那么亲热吗？我心里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丝怒火难以置信的是我居然有点儿怨小影她就是心肠太软了其实她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那小子对她有意思？我估计她就是狠不下心来彻底拒绝别人。
这时吕梁居然撇开小影大步走出了公司大楼地门不但我很吃惊就连小影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在我们呆的这一会儿他就走到阿姨的面前了。
他很有礼貌地问道：
“阿姨请问你是小影的母亲吗？”
阿姨愣了一下怔怔地点了点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吕梁。
吕梁接着说道：
“阿姨我是小影的同事您每天过来接小影下班也挺辛苦的以后您就不用来了我负责送她回家！”
阿姨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影这时反应过来了她慌忙走了过去对吕梁说道：
“吕梁我说了不用麻烦你了！”
然后她转脸对阿姨说道：
“妈妈我们走吧！”
看得出来小影已经有点儿生气了不过她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我估计她也就会在我面前耍点儿小孩子脾气吧家教很好的她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就连生气了都不忍恶言相向。
吕梁居然拦着她们两个人诚恳地对阿姨说道：
“阿姨请让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吕梁我是研究生和小影是同一家公司里的同事不是坏人请您允许以后都由我送小影回家吧！”
阿姨苦笑着看了看小影她对眼前这个胆子够大但是说句不厚道的话有点儿不自量力地小伙子也很无奈看到现在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我二话不说就腾身跃过了机动车道与非机动车道之间的护栏飞快地冲过车流如梭的大街引起了一阵喇叭声和司机的叫骂声我没有回头直接越过另一边的护栏来到了小影的面前。
小影和阿姨都吃惊地望着我尤其是小影她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我会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候出现只有吕梁直接当我不存在抬眼看了我一眼继续喋喋不休。
我淡淡地问道：
“小影这是怎么回事？”
小影嘴巴动了动但是红着脸没有说话吕梁这时才抬头对我说道：
“你是小影的表哥吧？我听小影说她有很多表哥的果然这样你看上街都能碰到一个！”
我冷冷地看了小影一眼这些家庭里的事情她居然也和他聊看来他们还真不是普通同事这么简单啊！虽然我还是很有信心小影是不会背叛我的但是我知道他们现在至少都是朋友的关系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是吕梁先接近小影的……
小影尴尬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我眼珠子一转微笑着问道：
“小影这位是？”
没等小影开口吕梁马上抢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吕梁研究生学历是小影的同事！你是小影的表哥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再听到他说自己是研究生听着总感觉有点儿别扭于是我问道：
“不知道吕先生是哪所大学的研究生？”
他说了半天总算有人搭腔了不禁精神大振几乎是口水横飞地说道：
“也不是什么好学校……我是福州大学计算机学院的研究生”
我靠这不是我老爸工作的学校吗？而且大伯就是福州大学的领导所以我对里面的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我笑着问道：
“哦？听说福大计算机学院的柯教授刚刚出了一个重大科研成果不知道吕先生听说了没有？”
吕梁的脸红了一下半晌才说道：
“我……我还是在读研究生对柯教授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我紧追不舍地问道：“那请问你是哪一年考上的研究生？我在计算机学院也认识不少教授他们应该听说过你吧每年的硕士研究生也不多的。”
吕梁的脸更红了想必他此时真的以为我是小影的表哥了对我也是有问必答而我连哄带骗的一番话让这个明显涉世不深的小伙子很快就实话实说了：
“其实我今年大四毕业报考了福大的研究生……不过考完之后我的感觉还不错……这次我一定能考上的！”
九十九章：破格提拔
我忍住笑表情严肃地对他说道：
“吕先生我表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想她也不希望她的男朋友误会！所以有些方面还是要注意一点儿！”
说完我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影小影红着脸儿低下了头。阿姨见到我冒充小影表哥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吕梁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大声说道：
“不会的小影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有男朋友的！你是在骗我吧！”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小影连她有男朋友的事情都没有告诉他？她怎么可以这样？感情这东西最忌含糊不清了如果要拒绝别人一定要很决绝不留一丝余地否则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就会把那一丝余地看作莫大的希望而紧追不舍难怪这小子胆子这么大还敢当着小影母亲的面说那番话——这种魄力我都佩服换成我可能都不敢。
我淡淡地说道：
“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告诉你我表妹不但有男朋友了而且他的男朋友是个特种部队的军官所以我劝你趁早不要胡思乱想了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听了我的话。吕梁失魂落魄地呆了半天才勉强笑了笑无言地转身离开了……
吕梁走后阿姨担心地看着沉默的我们说道：
“长风你不要多心小影是这个性格的……”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阿姨接着说道：
“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小影好好陪陪你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转脸对小影说道：
“小影回家不要太迟了！我先走了！”
小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我微笑着说道：
“好的。阿姨慢走！”
阿姨也离开了之后我和小影呆呆地站着都不说话半天小影终于忍不住说道：
“长风你今天对吕梁说话有点儿刻薄。知道就好了何必逼人出丑呢？”
我猛地转头问道：
“如果今天不是我看到这件事情你会怎么处理？还这么拖下去吗？而且想必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小影低声说道：“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说话太绝了以后见面了很尴尬的……”
我不依不挠地说道：“那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我没有碰巧看到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吧？”
小影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她说道：
“长风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急以前你不是这样地！没错。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这不代表我就不能有别的朋友！我们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个体不应该约束对方的行动如果爱情仅仅靠那些约束来维持的话那不是太悲哀了吗？”
小影也是第一次和我这样说话。以前她对我说话的语气都是柔柔的今天我们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了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伤和气。
我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军校的时候我是经常把握不住自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控制能力已经比以前强了不少但是这次我还是不能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抱怨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小影不会爱上那个吕梁也许我怪她把一切都瞒着我怪她不能当机立断吧！
我低沉地说道：
“小影你知道我出来一趟多么不容易吗？我没有通知你就来到你公司楼下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如果你觉得我妨碍了你和你的‘朋友’我很抱歉！”
我特地加重了“朋友”两个字地音调听起来显得更加的尖酸刻蕊
小影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忧郁地说道：
“长风我一直都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会找你倾诉但是今天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伤人也许今天大家情绪都不好我看还是先各自静一静吧！我也要反思我们的感情是不是真如自己想象中那么美好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我伸出了手但是始终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小影消失在福州街头阑珊的灯火中我郁闷地狠狠一脚踢向我身边的一个垃圾桶垃圾桶出了巨大地声响钢质的桶身出现了一大块难看的凹陷。
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回连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平时很大度的一个人第一次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和小影之间的感情受到了威胁尽管我心里像明镜似的那个叫吕梁的小伙子根本不能对我构成任何冲击但是我就像一个时刻担心手中地糖果被人抢去的小孩对这方面的事情极端敏感。
小影说得很对感情不是占有恋人之间应该有自己的自由空间。道理我都明白而且比谁都明白但是理论联系到实践中的时候出现了不大不小地脱节我下意识里不原意看到小影和别的男人接触这是我作为男人自私的一面也许我们真的应该想一想了这段感情走到现在就是太顺利了除了家人的反对——现在也基本上没有反对声音了——我们没有经历任何波折特别是最近半年所有的问题都被那无尽的思念掩盖住了。
我一言不地走进连队对哨兵的敬礼都视而不见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我对每一个给我敬礼的士兵都会给与他们应该得到的尊重但是今天我我脑子里除了小影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其他方面竟然一点儿都没有。
我独自来到战士们平时进行战术训练的小操场呆呆地坐在高台上。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然后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很快我的脚下就多出来一堆烟屁股。我一幕幕地回忆着自己和小影走过的日子忽然有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更多地出现在我脑海中还是梦里那次离别那次泪流满面、无比决绝的离别。似乎我和小影的分离是一种宿命尽管后世我做了这么多努力我们平静如水的感情还是出现了波澜……
我不知道此刻地小影否也在她家的阳台上仰望着这同一片夜空。是否也在回忆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直到远处隐约传来了熄灯号我才叹了一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往连队走去。
第二天是周末。本来应该我和小影一起享受难得的相聚时光但是我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小影昨晚离去时的眼神让我的心到现在都还是凉着的。我相信此刻的她也没有心思卿卿我我了吧！
当连长以来。我第一次没有遵守规定我懒床了。
战士们去吃饭了我还是没有起来直到通讯员敲了三次门之后我终于不耐烦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匆匆洗秩之后我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好碰到迎面走来地刘钊。我问道：
“小子一起去跑步怎么样？”
刘钊愣了一下马上就说道：“好啊我也无聊呢！”
连队训练场上我和刘钊在那条坑坑洼洼的小跑道上奔跑着。我根本不讲究什么技巧也不想投机取巧用上龙腾真气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最快的度向前飞奔着风呼啸着从我耳边吹过胶鞋和土疙瘩摩擦出“嘎嘎”的声音我的双腿用常人难以置信的频率奔跑着一圈两圈三圈……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也不知道刘钊是什么时候受不了了主动退出我只知道我需要泄一直以来心里承受的压力我都要在这场奔跑中化解我向前跑着、跑着直到我眼前地景象渐渐模糊呼吸渐渐急促终于在一个小土坑面前全集团军比武冠军倒下了而且是极其狼狈的嘴啃泥姿势……
我隐约听到刘钊焦急的喊声：“连长。——连长……”
我没有理会刘钊只是趴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直到呼吸平复了我才翻过身来仰面躺在跑道上对正在担心地看着我的刘钊说道：
“刘钊你觉得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追求是什么？”
刘钊想了想说道：
“我觉得不同的阶段目标也不一样比如说一两年前我就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提干穿上马裤呢就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而小时候也许一只棒棒糖也可以让自己开心好几天吧！”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
“那你觉得现阶段最想实现什么愿望呢？”
刘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现在？现在我只想在连长手下好好当兵把自己负责地范围管好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兵了能让我当兵多久我都愿意！而且连长你是我当兵这么多年很少见到的好干部从你当我们排长我和你抬杠开始我就感觉到你是一个可以让战士们热血沸腾的干部是一个充满漏*点和热情的干部！这不是拍马屁能在你手下当兵也是我刘钊地运气！”
听了刘钊雄心置腹的一番话我笑着点了点头忽然觉得那种热情又回来了且不论感情的事情如何至少我有我热爱的军队有我可爱的战士们还有那永远都不变色的梦想在前方”
刘钊小心地问道：“连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昨天回来我就感觉不对头……”
我苦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通讯员一路小跑过来大老远就喊道：
“连长！电话！政委找你！”
我站了起来大声地问道：“哪个政委你说清楚点儿！”
通讯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咱们师的杨政委……”
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下次稳重点儿！一点儿小事情就紧张成这样干什么吃的！”
说完我大步朝我的办公室走去。电话就搁在桌子上让一个师政委等我这么久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拿起电话就说道：
“杨政委你好！对不起我刚才去跑步了！”
电话里传来了杨政委爽朗的笑声他说道：
“年轻就是好啊！我们现在就是想做那些大运动量的活动也有心无力了！”
我连忙说道：“哪能呢！政委你还年轻着呢！”
政委哈哈大笑道：“长风啊我有点儿事情找你谈谈！我们办公室见好吗？”
我说道：“没问题请政委稍等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里直嘀咕这个时候杨政委找我有什么事？而且今天是礼拜天按说谁也不会办公的特别是政委那么大的官双休日哪能见得到人的？那难道是私事？
我怀着满心的疑惑就连小影的事情我也暂时忘在一边了我走出营区之后又是打的去了师部付钱的时候我心里直嘀咕：有机会得把这些出租车票全部报销了每次出来就是打的我自己都有点儿心疼了。
杨政委的办公室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我轻车熟路地走到门口大声地喊道：
“报告！”
“请进！”
我推开门进去给杨政委敬了一个礼之后问道：
“政委这么急找我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杨政委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反问我道：
“长风啊！我现你经手的士兵无论是在新兵连还是老连队战士们的成绩都非常出色尤其是老连队去年年终考核的成绩比起以往来有了质的飞跃你在训练方面一定有点儿小窍门的吧！”
我笑着说道：“政委每个人的训练方法都不一样我想只要是多年带兵的同志都应该是积累了不少经验有自己的心得体会的——可能我的运气比别人好一点儿吧！”
政委也笑了笑说道：
“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在作训方面的能力我信得过否则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了！”
我一头雾水地问道：“政委同意什么？”
政委哈哈大笑道：“今天集团军领导亲自打电话下来询问你的情况了！”
一百零一章：钟老的用意
小影紧紧地抱着我说道：
“长风我真的不想再品尝这样的感觉了从昨天到现在我的心都在受着煎熬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摩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我轻轻地拍着小影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影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你是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上帝恩赐给我的礼物我也不强迫你接受我的观点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小影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我说道：“你说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同事之间的正常聚会没什么但是不要喝酒不要单独和别人出去一些鱼龙混杂的场所不要去还有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我多沟通多交流我是你的男朋友有些事情我也有责任的我们交流太少了……当然这只是我的请求如果你觉得我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你可以拒绝的……”
小影毫不犹豫地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照你说的去做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的……长风我是不是很没用？读书的时候成绩就一般出来实习了还让你这么担心工作上我也做得不是很好我觉得自己很多东西都不懂……”
我微笑着说道：“别这么说你已经很优秀了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女子我现在要你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自己然后在公司里尽量多学点儿东西在和别人的交往上。你也要渐渐成熟起来这个社会其实很复杂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不想你接触太多负面的东西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你自己要学会适应这个社会。以后说不定我也会离开军队那时候我们一起开创一番事业啊就算我在军队呆着我也有一些闲钱想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军官是不允许经商、炒股地这些你都可以帮我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学东西。千万不要再说自己没用了……”
小影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小影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我宁可她一直都保持着这颗纯真的心。但是这个社会是那么地复杂那些人不会因为你单纯就不算计你而小影同时也是个要强的女孩子。虽然我有能力一辈子养她但是这样她也一定不会开心的所以我还不如让她尽量的适应这个社会。
关键是以后我已经有更多的时间陪她、照顾她了我们也有更多的时间进行交流了因为我调到机关担任副科长之后就不用像当连长一样全天候工作了。每天上下班还有双休日我相信我和小影的感情会越来越牢固的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也认识到了交流的重要性。以前我总是觉得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牢不可破了再加上部队工作那么繁忙都很少有时间和小影交流我相信部队中很多基层军官都是这样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哪里还顾得上家里呀！
和小影一起在外面吃了一顿饭我就送她回家了因为今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我的事情还是很多的连队工作我要开始准备交接给下一任连长了钟老那边还要联系一下以确认我的推测是否准确。
我和小影看上去已经前嫌尽释了但是我知道虽然我们两人和好了但是我的那一套观点小影始终是不认同的这需要时间让她去验证反正以后我会经常关心小影不会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了！
我回到连队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过军线给钟老挂了一个电话。钟老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爽朗而且似乎心情也不错。
我说道：
“爷爷我是长风呀很久没有和您联系了！您身体还好吧？”
钟老心情愉快地说道：
“长风啊你总算想起我这把老骨头了！不过我对你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啊！呵呵前段时间你们集团军几个领导来总部开会你们军长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们的关系在我面前是对你赞赏有加呀！你在比武中的表现现在总参几个老头子都清楚得很大家都想见识一下我这个厉害的孙子呢哈哈！”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爷爷这也太夸张了吧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钟老接着说道：
“年轻人太谦虚了可不好啊！你以前单位地人都对你赞不绝口这份量可不轻啊呵呵！”
我知道爷爷说的是影子小组这个问题上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爷爷接着说道：
“前几天你们军长又给我打电话汇报你的情况呢！说你带新兵成绩也是非常好啊！还说当初答应了如果你年终考核成绩好的话给你一个营带我一听这话马上就说那就安排到机关当一个正营职的副科长嘛！呵呵长风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们给你一个营长当而是让你去机关吗？”
这才我正题嘛！我小心地试探道：
“爷爷是不是上边要有什么动作了？”
爷爷呵呵笑着说道：
“我就说长风有敏锐地政治嗅觉嘛！从一个小小的职位变动就能推测出来大致的政治走向……”
我不解地问道：
“可是……作科副科长……似乎对行动没有什么作用啊！”
爷爷说道：“哈哈长风啊和聪明人谈话就是轻松哪！没错我给你设定的位置是政治部保卫科科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保卫科科长就是副团职军官了爷爷如果这么安排的话从保卫科的工作职能范围推测。他是要将我们师那些毒瘤的清除任务交给我了但是那是一个副团的职务啊按照正常地展一个军官由基层排长干起到副团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最少都是三十多岁了。我一个毕业才半年的军官即使是有重大的贡献立过二等功以上的军功那也是可以让人瞠目结舌的提升度了
爷爷半天都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不禁笑着说道：
“怎么一个副团职就把你吓住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长风啊像你这个年龄到少校中校的人也不少嘛！而且那些人的爸爸或者爷爷职位还不如我呢！你不要以为自己的提升度像坐火箭告诉你吧。你的老同学王家那个不肖的孙子王邦现在也是总后的一个少校助理员了他都是少校了更何况你还对国家做出过杰出地贡献……”
听了爷爷的话。我也就释然了其实这本来就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不同之处就是我比起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来。自身的能力配得上给我的职位也能胜任我的工作而不是像他们那样当一个寄生虫。
我笑着说道：
“爷爷我知道了可是您把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我您能放心吗？”
爷爷哈哈大笑道：
“如果是半年前地长风我确实要考虑一番。但是现在的你和上军校的时候相比已经成熟多了而且这个任务只是我们整体计划中的一小部分你也不会孤军奋战具体的部署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在作训科会有一段时间的过渡期少则两月长则半年在机关地这段日子你要做的就是中规中矩不要让人看出破绽……”
我呆了一下问道：
“那就是让我什么都不干？这怎么行呢？”
爷爷笑着说道：“你听我说完嘛！证据我们已经搜集得够完备的了尤其是你们集团军我们不需要再冒险而你担任保卫科长之前的职位只是一个过渡这段时间里如果你惊动了他们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从我们小范围内看是不需要做什么工作了但是从全局来看爷爷你们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爷爷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呀！牵涉地范围非常广否则也不会一拖再拖了但是你那边目前没有什么事情杨江涛还在当政委你在xx师总体来讲还是安全的有些地方自己注意一下就好了！”
我说道：“是！爷爷您放心吧！我就在福州等着你那边的命令了！您也要保重身体呀！我有时间的话来北京看你！”
爷爷开心地笑着说道：
“好啊！欢迎之至！我想小婕那丫头也很想见你吧！”
我不禁呆了一下钟婕这个个性鲜明的女孩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有男朋友了吗？不过这种问题我显然不好问钟老我们闲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得到钟老确定的答案之后我的心里轻松了许多挂上电话我就开始考虑交接的事情了先就是继任者的人选按照惯例我可以向组织上建议林峰资历太浅了完全没有到调正连的年限而且他的表现也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要使以师长为的势力庞大的师机关同意破格提拔他难度会很大。
看来我只有考虑柳毅了虽然我的级别升得很快但是我来这支部队的时间还很短再加上自己领导风格的原因我真正意义上的“嫡系”还很少跟我关系好的大多数都是战士而柳毅虽然是政工干部但是连职以下军官还没有定型而且他的军事素质比较过硬人品我也还信得过我相信他可以胜任连长的工作一连是我工作的第一个单位我对一连、对一连的官兵们有着深厚的感情无论我今后走到哪里我都希望我的一连不要走向没落。
礼拜一上班时间一到我就给杨政委打了电话建议由柳毅接替我的连长职务杨政委也答应我尽量去争取。做完这些之后我就开始考虑交接了我想让我的训练改革在一连继续下去刚好我将有一段时间担任作科副科长我打算在一连再试点一段时间我的训练方法如果效果明显的话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职权将这种训练方法在全师推广争取让我们王牌师的战斗力再上一个台阶因为斗争归斗争作为一支军队战斗力才是硬道理。
中午我叫来通讯员对他说道：
“去把柳副指导员、林排长叫过来！”
通讯员说道：“是！”
然后转身离开我想了想又把他叫了回来交待他把肖寒冰也叫过来然后我才回到屋子里等待着。
一会儿工夫他们三个人就走进了我的屋子。我说道：
“都坐吧今天叫大家来有个事情要宣布……”
大家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说道：
“我不久可能就要调走了到作科当副科长……”
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都是在部队多年的老同志了知道这个副科长是什么份量林峰最先反应过来他咂舌道：
“正营职呀！连长你坐火箭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本来组织上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我不应该和大家透露这个的但是我当你们是兄弟所以提前告诉你们而且有些事情我也要交待一下！希望我走之前你们能够为我保密！”
他们三人都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
“我已经向组织上建议由柳毅担任连长林峰当副连长柳毅的连长任命能不能下来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有当一把手的心理准备我不想看到一连在你的手上没落了！”
柳毅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芒他说道：
“连长你放心吧！只要让我当这个连长我一定会干好的！而且不是有兄弟们的支持嘛！你就放心去机关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
“大家要齐心协力我的训练改革一定要坚持到底我去作科之后会在我们连搞一个训练改革试点好的话全师推广！到时候你们就是奠基人就是开路先锋！”
一百零二章：落户团职楼
一个礼拜之后我的任命下来了作训科代理副科长暂时选定副营职我想这也是为了便亍操作毕竟没有特殊情况连调两级在部队几乎是没有先例的。而我在集团军大比武的时候立过功由正连调副营可以说是顺理成章。
与此同时柳毅被正式任命为一连连长林峰为副连长一连再次出现了排职和副连职干部短缺的情况这在野战部队非常少见很多单位里一个排都会有两三个排长根据任职年限论资排辈不过我知道这样的空缺很快就会被补齐的因为一连现在俨然是典型了在这种单位任职进步会很快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呢！我也只有祈祷多来几个能干事的少来几个吃干饭的了。
照例是交接送行值得一提的是我临走前单独找卫金岩聊了几句在我担任连长之后很短的时间内他就几乎被我架空了可以想象他在一连当指导员的这段时间是非常郁闷的现在我要走了难保这个时候他不会跳出来只要这个二百五跳出来指手画脚我们一连以往取得的成绩很可能就会被抹杀掉。
我既然都要走了而且是在上级机关担任副科长也就不用顾及这么多了我对他软硬兼施说了不少狠话主要就是他经手的那件事情在他眼中那是我抓住他的最大的把柄我当然要好好利用了当然我也安抚他说只要他好好配合柳毅的工作不要在支委会上兴风作浪我会把这件事情深深地埋在心里的。
送别宴会上我应付完战士们的敬酒之后就再也不使用龙腾真气了。扎扎实实地喝和一干好兄弟们频频碰杯。带着微微的醉意我拍着刘钊的肩膀问道：
“小子你这个二级士官今年就到期了吧？”
刘钊神色一黯点头说道：
“本来以为还可以跟着连长干一年然后才回家修地球的。想不到连长比我先离开一连……不过你是高升了要祝贺你呀！”
我笑着说道：
“瞧你那没出息样！我6长风什么时候亏待过兄弟？”
说完我把嘴巴凑过去低声说道：
“我到机关之后会留心地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会帮你把提干的事情办了退一步说。就算今年没有指标我也会在你退伍前安排你去学技术回来转三期！只要留在部队就有机会！你小子给我好好干！柳毅刚刚当连长如果一连的成绩下滑了。我不但要追究柳毅我也不放过你！”
刘钊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坚定地点头说道：
“是！我心里有数了。逛……6科长！”
我一拳捶了过去说道：“靠！跟老子见外呀！叫我连长、老连长都可以不过还是叫连长好了我年纪和你差不多叫老连长怪怪的哈哈！”
我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拳打得刘钊龇牙咧嘴……
接着就是上任了。我的东西本来就不多通讯员帮我把东西整理好往机关来接我的车子上一扔我就上车离开了这个留给我不少美好回忆的连队车子开出去很远。我回头看了看一连的官兵们还笔直地站在营区门口目送我远去……
还没来得及去作科我刚在办公楼前下车就被营房科的张助理堵住了他带着三个战士看样子已经等我半天了看到我下车来他连忙然后走到我面前向我敬了一个礼眼前这个上尉三十出头了胡子拉碴的一看就是年纪比我大好多的我慌忙给他还礼。
张助理对我说道：
“6科长杨政委特别交待你先不急着去报到政委让我先把你的住处安排好等你安顿好了适应一下环境下午或者明天去机关上班就好了！”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问道：
“先安排住处……长不用找我谈话吗？”
张助理微笑着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这是长亲自交代地6科长你就先去看看房子吧我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找到这套房子的位置非常不错！”
这些机关干部消息是最灵通的我这半年来的情况想必这些人都了如指掌很明显我还是政委面前地红人所以今天张助理或多或少都有点儿拉拢、讨好的意思。
我笑着说道：
“这样呀！好那就麻烦张助理了！”
我们重新上了车在张助理的指挥下车子七拐八弯地绕过了不少建筑物来到了师机关干部地住宿区这里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不少宿舍楼新的旧的都有对这里的地形我还是比较清楚的当初曾经和付春他们几个夜探此地我知道再往后就是师长的住宅了可是车子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我远远地看到了叶晓妍地家。
车子在离长住宅最近的一栋宿舍楼停了下来这栋楼非常新大约有七八层。外墙贴着时下最流行的暗红色瓷砖整体造型非常别致这栋楼我听说过是去年年底才落成的据说是请了军区设计院的老教授亲自设计由部队地工程兵施工专门为副团职以上千部提供的家属楼。
我吃惊地望着张助理问道：
“张助理没有搞错吧？这里是团职领导宿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代理副科长……”
张助理笑着说道：
“没错6科长长交代一定要给你找一个好点儿的地方前面的房子好的位置基本上都住人了只有这栋没有满你就住下吧没有人会说什么的！再说了分什么房子是我们营房部门统一安排的嘛！有问题领导也是找我们。你就放心吧！”
我苦笑着看了正在积极地指挥战士帮我搬行李的张助理一眼跟着他走进了这栋崭新的宿舍楼。张助理领着我走进了一套位于三楼、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地房子殷勤地为我跑前跑后让战士们将这明显已经彻底打扫过的房子又重新打扫了一遍然后对我说道：
“6科长这三个战士就留在你这里。帮你整理一下房间我就先回办公室去了这是房间的钥匙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你就打电话给我。”
我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说道：
“谢谢你张助理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兄弟在所不辞！”
张助理有点儿受宠若惊地说道：
“一定！一定！”
看着这个比我大好多岁的上尉助理员乐呵呵地下楼去了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许这个社会地风气就是这样吧部队也无法避免……
三个战士汗流浃背正在用请示的目光看着我。我微笑着对他们说道：
“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一个一级士官为难地说道：
“长张助理让我们帮您整理房间的。您看您的行李都没打开我们怎么能走呢！”
我说道：
“没事儿你们快回去歇会儿吧看你们累的！这点儿小事情我自己动手就可以了！”
我看到他们还在犹豫就说道：
“快走吧！如果有人怪罪你们你们就说是我一定要你们离开的……”
三个战士这才向我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开始打量起我这个家来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地房子面积大约七八十平方还是比较大的了一般团职干部都是拖家带口的。两室一厅是最基本的需求了所以也可以理解不过我一个人住起来就显得有点儿空旷了。而且现在还没有家具只有必须的一张架子床、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桌。这里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最让我开心地是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而且卧室的光线非常充足同时这套房子还预装了一些必要地电器比如热水器以及卧室的空调等等闭路电视和网络接口也拉到了家里总之能有这样一套住所我是非常满意了。
我将床单、被子往床上一铺然后把剩下的行李一古脑扔进了衣柜里我东西本来就少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看着与装修豪华的房子很不相称的架子床老衣柜我就下定决心找个时间好好把这个家布置一下。想必那些团职干部们家具肯定是不少的所以房子里也不可能预先就放置很多家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床、柜子什么的都是他们临时找来的。
卧室里倒是有两部电话一部是军线电话一部则是地方电话我一丝不芶地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把床单抹平——这是我在基层连队养成的习惯现在虽然一个人住了但是被子皱巴巴地放在那里自己看着都不舒服。
搞定一切之后我给杨政委打了个电话。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表示了感谢然后请示什么时候去上班杨政委和我开了几句玩笑之后才告诉我让我不要急着去报到明后天再过去就可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我猜测他可能是在协调一些关系吧毕竟现在我是归属司令部领导而我的老冤家叶诚飞“刚好”就是参谋长想必他要为我做一些工作吧……
不过我也乐得清闲这两天时间我可以请老爸帮忙找人给我设计一下房间然后购置一些家具和摆设再去看看小影反正除了部队的工作我想干的事情还有不少呢！
说干就干我给老爸挂了一个电话说起来我调到机关工作都没有向他汇报过而且我似乎也有段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了真是有点儿不孝呀！
老爸这个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老兵得知我调到机关工作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让我以后下班了就回家吃晚饭多陪陪他们还问我住处安排好没有如果没有的话给我买辆车让我住在自己的别墅里每天开车上下班就好了。我只好哭笑不得地告诉他我在单位分了一套宿舍暂时还不想成为有房有车一族……
接着我说出我的想法老爸自然满口答应说会给我联系最好的装潢公司让他们派最好的设计人员到我的宿舍里看看然后给我搭配最好的家具……
吃饭时间到了之后我去师机关食堂办了一张卡像我这样的单身汉当然不会在家里做饭吃了还是吃食堂方便。
下午我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到部队工作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清闲晚上我就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接上网络和小影视频聊天了一整晚我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不是在部队里吧！无可否认机关干部的生活比基层军官丰富多彩我无意贬低机关工作的重要性但是机关干部业余时间比较多生活条件比较优越这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不过我后来才知道也只有这栋宿舍楼以及师长家里有网络接口而且这里是严禁使用办公电脑上网或者使用上网电脑办公的。
第二天一早嘹亮的军号声把我叫醒我换上作服来到楼前开始跑步这也是我在连队里养成的习惯以往战士们出操的时候只要没有事情我也是一起去跑步的。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宿舍区的绿化做得非常好我心情愉快地在宿舍区的小路上跑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听着树上鸟儿的鸣叫我不禁对自己未来的工作充满了期待作工作如果做好了对整个部队战斗力的提升是非常有帮助的即使我在作科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我也会尽力为全师训练工作做出自己的贡献的。
就当我对自己的未来浮想联翩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迎面朝我跑来我差点儿就当场转头往回跑了不过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我了想不到来到机关才一天就碰上自己最不想碰上的人没有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有点儿尴尬地笑道：
“早啊！”
一百零三章：雅典娜的“奇遇”
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的叶晓妍看到我也愣了一下马上就淡淡地说道：
“早啊6科长！”
自从上次在厦门的医院病房里见过一面之后叶小妍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过想不到我调到机关的第一天就在这家属区碰到她了看样子她还是在宣传科工作否则消息也不可能这么灵通知道我当副科长。
我挠了挠头没话找话说道：“这么早起来锻炼呢？”
叶晓妍的脸色平静如水点头说道：“是啊！6科长也起得很早嘛！”
我觉得有点儿尴尬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叶晓妍的态度有点儿冷淡我正要和她告别继续跑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
“叶干事！你也起来锻炼呀！”
我回过头去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穿着和我一样的作短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点点汗水看样子也是机关的干部不过没有佩戴军衔也不知道他的级别。师机关一个星期才出两次操不少干部早上都起来自己锻炼。
我注意到叶晓妍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道：
“嗯！许参谋早啊！”
许参谋热情地说道：“我们一起跑吧！在这个美丽的早晨能和你一起跑步真是一种享受啊！呵呵！”
叶晓妍马上就说道：
“不用了我和我朋友约好了一起跑步的。”
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的手指赫然指着我……我们明明是在这里巧遇的她居然说我们约好了锻炼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许参谋这时才注意到我我同样也穿着作短袖当然也没有佩戴军衔许参谋皱了皱眉头。马上笑着问道：
“这位看着很眼生哪！叶干事你这位朋友是……”
叶晓妍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
“哦他呀刚刚从基层连队调到机关来的许参谋。以后要多关照我这位朋友哦！”
许参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一丝不屑地神色他看着我“热情”地伸出手来对我说道：
“你好！我是作参谋许强！”
我吃惊地望了叶晓妍一眼还是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手说道：
“你好！以后还要许参谋多多关照呀！”
许强笑眯眯地握着我的手。一边加力一边说道：
“没问题！叶干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去作科找我就行了在师部大院里。我的人缘还是不错地！”
我感受到手里传来的压力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这个许强多半就是叶晓妍那不少亍一个加强连的追求者中的一员。难怪他想让我在叶晓妍面前出丑而叶晓妍似乎很烦这个人她明明知道我是新任作科副科长也就是这个许强的顶头上司居然不说破现在只是微笑着在旁边看好戏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有点儿“狠毒”呀……
我不动声色地任由他加力他那点儿手劲我还不放在眼里根本不需要运气抵御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到他面红耳赤地徒劳了半天。我才轻轻地一使劲我的手就像一把火钳一样紧紧地箍住他的手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骨头不堪重负出的轻微声响许强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里也露出了乞求的神色但是他始终咬着牙关不喊出声来也许是不想在叶晓妍面前丢脸吧所以死撑着。
我有点儿同情地看着这个年纪比我大地下属轻轻地松开了手许强如释重负地抽回了手我瞥了叶晓妍一眼我的眼光包含了那种看透了一切的锐利锋芒她红着脸低下了头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过脸来对许强说道：
“许参谋我叫6长风昨天才调到机关来以后工作中请多关照！我有点儿不舒服先回去了你陪叶干事锻炼吧！”
说完我丢下低着头地叶晓妍、嘴巴张得大大的许强扬长而去。他不认识我的人却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相信我的名字在作科乃至整个师机关大院都是人尽皆知了。可怜的许强今天他肯定要心神不宁了新任上司还没有上班就被他得罪了呵呵这家伙也太小心眼了虽然我不是记仇的人但是也要给他个教训……
被这个小插曲搅和了锻炼地心情我直接朝家里走去稍事洗漱之后我就去机关食堂吃了一顿早餐。看着身边匆匆忙忙去上班的干部们我悠闲地啃完了最后一粒花生米然后把碗里的豆浆一饮而尽才慢悠悠地朝宿舍走去。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屋子里电话铃声大作我连忙掏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去接起了电话我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阵猛说：
“长风你一大早去哪儿啦！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是老爸我连忙说道：
“爸我去吃早饭了！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啊？”
老爸没好气地说道：
“你昨天不是要找人装修你的房间吗？我昨晚就联系了最好的装潢设计公司他们的人一大早就过去了现在被哨兵堵在门口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亲自杀过去了！”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确实说了这码事不过那装潢公司的人效率也太高了吧这么早就到我们师部门口了。我连忙说道：
“哦我马上打电话去门岗那我先挂了老爸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我又拿起了军线电话刚拨了一个号。又把电话挂了我想哨兵也不一定认识我而且就算知道我他们把人放进来那个人也不认识我的家呀所以我还是决定亲自去门口接一趟。
于是我一路小跑来到门口。一路上我心里一直在想：这家属区离大门也太远了而且这还不是师部的正门只是一个供干部和家属出入的侧门都这么远看来我真要买部车子了否则每次出门都会烦死的。而且我看到不少家属楼下都停着车子虽然档次不高但是至少说明了有的干部还是买车了的。所以我买辆一般点儿地车应该也不会太显眼。
将装潢公司的人接到家里之后他就开始仔细地观察房子的整体布局。还不时地询问我的要求在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他说一天后会把设计方案拿出来。到时候我再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我自然满口答应看来有钱、有熟人办事情就是方便。效率也高了很多。
送走装潢公司的设计人员之后我打算利用这难得地清闲时光去看看小影这丫头我始终不放心倒不是说她会背叛我而是她实在太单纯了我担心她会上当受骗以后我没事的时候。都要多去看她。
我连便装都懒得换直接穿着军装就出了门在冬日的暖阳下我悠闲地在大院里走着倒也不嫌路远。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就这么慢慢地走到了大门口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小影的公司而去。
来到那栋写字楼前面我抬头望了望二三十层高的大楼心里想象着小影穿着职业套装忙碌的样子不禁会心一笑感觉中她还是昨天那学校里极其依赖我的小丫头想不到这个小丫头也已经出来工作了俨然是个白领呢……
走进大厅在一幅巨大的分布图上我找到了小影所在地“雅典娜软件”的具体位置于是我便走到一旁去等电梯。在电梯里我才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这栋大厦里全是各种公司出入此地的人大部分都是所谓的“白领阶层”他们一丝不芶的穿着职业套装而我一身戎装站在电梯里面就非常地显眼我都能感觉到不时有目光投在我的后背上。我不禁挺了挺本来就很直的腰板——不能给军人丢脸呀！早知道就穿便装出来了条令可是有规定非因公外出必须着便装地都怪我自己嫌麻烦没有换。
整个十一层都是雅典娜公司租下来的。我走出电梯就看到公司巨大的标志我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军容便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朝公司走去。前台有个小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职业性地问道：
“这位……先生请问您有何贵干？”
我连忙说道：
“哦我是来找人的她叫舒影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请问我可以自己进去吗？”
小姐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走了进去。一路上我的回头率绝对能让这家公司的第一帅哥嫉妒不已虽然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比较自信但是我知道主要还是身上这身军装惹的祸。一个标准的野战部队军官出现在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知名软件公司里确实给人地视觉上造成了很强的冲击。
很快我就找到了小影所说的那个部门透过玻璃门我看到里面不少人在忙碌着我慢慢地在工作的人当中寻找着小影很快我就现了坐在一台电脑后面的她。她的职位是咨询师经常要在电话或者公司论坛上解决客户的一些困难。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专注工作的小影这个时候的她和平时在我面前柔柔弱弱的她完全不一样在她身上我看到了一丝职业女性特有的干练。
我并没有进去打扰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这时已经差不多到了公司的午餐时间我看到不少职员开始打电话叫餐或者到附近的餐馆去吃饭而小影还在电脑前忙碌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再次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一——吕梁虽然我对他了解不多但是从小影的只言片语中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这个吕梁是刻意地接近小影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追求她。
我清楚地看到吕梁假装不经意地经过小影的位子然后才回头说道：
“哟！小影原来你还没有走啊！我们一起吃午饭吧！我听说附近有家餐馆的水煮鱼做得不错。”
小影头也没有抬起来自顾自在忙碌着嘴里说道：
“我带了午餐的而且现在手头上还有工作呢！你自己去吧！”
吕梁夸张地叫道：
“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你那么拼命干什么公司又不给加班费！”
接着他又说道：
“你带的那些面包一点儿营养都没有看你都瘦成啥样了？我看了都心疼啊！”
说完他居然把手放在小影的肩上推了推说道：
“把工作先放一放吧！其实……今天今天是我生日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想找你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
靠！这家伙就不能用点儿高明的招数？他似乎除了在女人面前装可怜就没什么本事了！而且他居然敢用手碰我的小影！我顿时怒火中烧“乓”的一脚把门踹开大步走了进去。
还在办公室的几个职员都吃惊地看着我只有小影居然还在埋头吕梁抬头看到一身军装的我愣了一下有点儿结巴地对小影说道：
“小影你……表哥表哥来找你了！”
小影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一看到我嘴巴就张成了“o”字型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一声不响地来她公司的。我朝小影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板着脸对吕梁说道：
“我上次不是警告过你不许再纠缠小影了吗？而且我还告诉你小影有男朋友了是个特种部队的军官！以前你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居然还缠着小影！你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否则说话会比这难听十倍。小影在旁边不停地拉着我的衣服而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少数还没去吃饭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吕梁吕梁闪烁着目光不敢和我对视他喏喏地说道：
“我没有纠缠她……再说她又没有结婚谁都有权利竞争的！”
“啪！”我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小影电脑显示器上挂的小饰品纷纷落了下来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吕梁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我在野战部队呆了半年多少还是沾染了一点儿彪悍的作风的我大声说道：
“很久没有有人敢在我6长风面前说这种话了！靠！当着我的面说要追我女朋友！你他妈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吕梁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我额头上冒出了点点冷汗……
一百零四章：意外发现
办公室内的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我满眼怒火地盯着吕梁他则呆了半晌才喃喃地说道：
“你——你不是她表哥吗？怎么又成了她男朋友了？”
我六把握住小影的手然后盯着小影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小影告诉他！今天你不把一切都说清楚我不会走的！你不懂怎么面对这种感情骗子没关系我教你！”
小影犹豫了几秒钟就抬起头来对吕梁说道：
“吕梁那天我男朋友就说了我不可能接受你的我希望今后你不要再骚扰我了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影这个心软的女孩子从来没有说过狠话估计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要是换了我还跟他做朋友？两拳就把他干翻了今天要不是在小影的公司就冲那厮的爪子碰过小影的肩我也要海扁他一顿！
吕梁有点儿畏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小影脸上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他用“深沉”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小影我不相信我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只要你没有结婚我都不会放弃的以前我遇到的女孩子都对我不屑一顾只有你不会看不起我只有你会开导我……”
他的声音很真诚如果不是我看到他闪烁的目光我都会误以为这是他的真情流露但是他忽闪的眼神告诉我这不过是他利用小影的弱点做最后的尝试而已。
果然他接着说道：
“我不要求你能马上接受我我可以等但是我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瞥了一眼小影她的眼中果然露出了不忍的神色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从旧”
我抢先说道：
“本来我想放你一马地但是既然你这么不长眼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今天是在公司里。我不为难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彻底从小影的视线里消失！如果三天后我还看到你在这家公司出现或者和小影联系你马上就能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我一字一顿地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用冰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吕梁小影吃惊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长风……”
我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坚定地说道：
“小影如果你今天再为这个人说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是永远离开！你想清楚！”
小影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再说话。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继续盯着浑身冒冷汗的吕梁。这次我是下定决心了。和这个人渣玩这种游戏。我觉得很掉价唯有采用雷霆手段让他彻底远离小影我才能一劳永逸我知道这个貌似可怜地花丛老手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单纯好骗的小影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终生难忘。
吕梁呆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道：
“就算你是小影的男朋友也不能这么霸道！小影有她的自由！你凭什么限制她交朋友！”
我在心里说道：“最后的机会你都放弃了。那就等着瞧吧！”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转头对小影说道：
“小影咱们去吃午饭吧！已经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小影担心地问道：“长风你是不是要对吕梁动手？还是算了吧他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松开了小影的手。淡淡地说道：
“你可以选择留下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我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留下就会永远失去我与其说是我在赌一把不如说是对小影的一次考验如果她这个性格一直不改的话大家都会好累的。
说完我就迈着每步75厘米的标准军人步伐昂挺胸地朝外面走去。整个办公室异常安静只能听到我的制式皮鞋和地板碰撞出的清脆声响也许时间只过了十秒二十秒但是我感觉像过了几年一样虽然我的步伐均匀而有力但是我的心里其实一直在打鼓终于当我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小影那熟悉的脚步声她在向我跑来……
于此同时还伴随着吕梁的呼唤我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前走去直到小影追上了我一把揽住了我的手臂将脸紧紧地贴在我的大臂上轻声地说道：
“长风你真的这么恨心？”
我低头朝她微微一笑说道：
“不是狠心而是我对你充满了信心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小影就这么揽着我和我一起头也不回地朝公司电梯口走去都怪我的耳朵太灵敏了我们走出了很远我的耳朵里还是传来了吕梁的声音：
“呸！一个穷当兵地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什么东西！”
我猛地回过头去眼神如电地盯着吕梁他显然想不到我走了那么远还能听到他的话所以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嘴巴里却嘀咕着：
“看什么看？臭当兵的！我就不信会抢不过你！”
我眼里的怒火大盛小影奇怪地问道：
“长风怎么了？”
我苦笑道：“小影你是听不到你那个所谓的朋友正在用恶毒的语言骂我呢！算了！反正他很快就会知道做人其实应该低调点儿的尤其是他这种刚刚大学毕业的雏……”
我说了一半目光忽然又被吸引过去了这次的目标不是吕梁而是走廊尽头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穿着便装的卫金岩！他正在一边走一边和他旁边那个肥头大耳的人低声说着什么我正要凝神去听听他们谈话内容的时候卫金岩已经看到我了——我身上这身军装实在是太显眼了。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才笑容满面地朝我走来我苦笑了一下也迎了上去。
卫金岩身边的那个胖子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几次也一起走了过来还没来到我身前卫金岩就热情地打招呼道：
“6科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你！”
我笑着说道：“过来看看朋友。卫指导员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影在我身边奇怪地问道：
“6科长？长风你不是连长吗？”
卫金岩呵呵笑道：
“6科长你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啊这么大的事情嫂子居然不知道……”
说完他对小影说道：
“嫂子我们老连长已经高升了现在是作科的副科长！怎么6科长没有告诉你吗？”
小影娇嗔地瞪了我一眼可能真的怪我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呢！其实我是想等宿舍装修好了才告诉她直接把她领到宿舍去给她一个惊喜地。我不好意思地朝小影笑了笑没有说话。
卫金岩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
“瞧我这记性忘记给你们介绍了6科长这位是雅典娜的老总王荣坚王总。这位是我们师年轻有为的副科长、也是我的老连长6长风！”
王荣坚伸出肥嘟嘟的大手说道：“6科长这么年轻就身居高位了。真是前途无量呀！”
我伸手和他握了握手说道：“王总过奖了混口饭吃而已！”
王荣坚哈哈大笑道：
“相见就是有缘今天由王某做东不知道两位军中骄子能否赏脸呀！”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王总好意我心领了中午我和女朋友约好了一起去吃鱼头火锅。下次有机会我一定来叨扰王总！”
王荣坚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小影眯着的小眼睛里露出了惊艳的神色他说道：
“真是郎才女貌呀！6科长地女朋友是我们公司的员工？”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以后还要王总多多关照呢！”
王荣坚哈哈笑道：“那是一定的！既然6科长佳人有约我们俩也不能不识趣呀。呵呵看来就只有下次再聚了！那……6科长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我笑着说道：“再见！”
看着朝外走去的两个人我脸上的笑容全收冷冷地盯着他们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时小影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回过神来小影问道：
“长风你什么呆呀！”
我连忙笑着说道：“没什么想事情入神了呵呵走吧吃饭去！”
吕梁在办公室里看着我和他们老总“相谈甚欢”此刻正脸色苍白地坐在位子上呢！我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亲眼看到他打了一个寒噤这才牵着小影的手大步朝电梯口走去。
火锅店内热气腾腾巨大的鱼头正在火锅内上下翻滚此处生意不错现在又是中午时间来吃饭地人比较多所以环境很嘈杂我微微皱了皱眉头给自己和小影倒了一杯酒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小影你们这家公司的背景怎么样？以前也听说过雅典娜现在你进去工作了我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小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6科长这是不耻下问呢！”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小影我本来想安顿下来再给你一个惊喜的嘛！谁知道会在这里碰上卫金岩我的计划都被他打乱了妈的每次看到他就没有好运过！”
小影笑着说道：
“好啦！我开玩笑的！雅典娜公司是一家台资企业据说大老板是很有钱地我们这家公司只是他的一个很小的分支公司而已就已经有这么大规模了！雅典娜公司主要从事软件的开和推广工作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进去的时间还很短。”
台资企业？我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小影担心地问道：
“长风怎么了？有问题吗？”
我强笑道：
“哦没什么……”
小影说道：“你今天怪怪的似乎心里有什么事情……”
我连忙说道：“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可能刚刚换了工作一时间还没有头绪所以有时候经常想到工作上的事情就入神了。——”
小影笑着说道：“原来我的长风是这么敬业的人哪！呵呵——”
我突然抬头问道：“小影如果我让你离开雅典娜你同意吗？”
小影大吃了一惊问道：
“为什么？是因为吕梁吗？这个你不用担心了我对他没有一点儿感觉而且以后我会很坚决的拒绝了今天你松开我的手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就想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其他都是次要的！但我不想没有工作……我知道你能轻松地让我们过上好生活但是人不能没有追求否则我会活得很空虚的长风你能理解我吗？”
我苦笑着说道：
“我不是为了那个跳梁小丑我让你离开雅典娜是。——唉你就听我的吧！我担心你留在那里会有危险我并没有不让你工作的意思啊！我老爸认识不少房地产公司和装潢公司的老板如果你不想在家呆着我可以轻易为你找到另外一份理想的工作！”
小影看着满脸焦急的我担心地问道：“为什么会有危险？难道这个不能告诉我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不方便告诉你！而且现在我也只是推测但是我不能让潜在的危险留你的身边而且今天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小影奇怪地问道：“这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是怪我不说自己有男朋友吗？”
无奈之下我说道：“小影我怀疑你们公司有问题其他的我不能说了我担心如果我对付他们你会有危险你就相信我一次吧！工作哪里都有这里给你留下那么多不愉快的记忆还是离开吧！”
小影想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说道：
“长风我相信你！明天我就去辞职……工作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再去找反正我暂时还是实习锻炼为主嘛！”
我开心地点头说道：“我终于看到我的乖小影回来了对了你不要急着去辞职过个几天吧就说你要回学校去准备毕业答辩了这样他们才不会起疑心！”
小影抿着嘴点了点头我看了看火锅说道：
“小丫头鱼头已经好了开动吧！”
小影欢呼了一声拿起了筷子我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影心里想道：
“卫金岩如果你真的做出了对不起国家的事情我6长风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百零五章：惊闻噩耗
回到我位于师机关的宿舍之后我第一时间上网查找了雅典*公司的相关资料网上能够得到的资料非常少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这的确是一家台资企业这种中等规模的软件公司在福州不少我如果不是看到卫金岩和这家公司的老总一起鬼鬼祟祟的根本不会注意到它。
我关上电脑在床边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卫金岩只是一个基层连队的指导员平时能够接触到的密级文件不会很多假如我的推断成立这家公司有问题的话只要卫金岩的行为是个人行为不牵涉到他身后庞大的关系网络那么这件事情造成的危害应该不会很大但是如果这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贩卖军队情报的行为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只要是涉密文件流落了出去都会对我军造成危害一个高级的情报人员甚至可以通过一份连队训练计划推断出整支部队的战略部署。而如果是具体的兵力分布、武器装备情况、训练情况流落出去的话甚至会对我军对台军事斗争准备的整体部署造成重大影响。所以像我们这样的一线部队保密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我狠狠地掐灭了烟头自言自语道：
“姑且把这当做‘割瘤行动’前的一次练兵吧！”
说完我拨通了付春留给我的电话那边电话一接通我就笑着说道：
“付大哥我长风啊！好久没有联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有一个我感到很陌生的声音响起：
“请问你是找付春吗？”
这个电话是付春在部队的办公室电话怎么会是别人接呢？我奇怪地问道：
“是啊！请问付大哥怎么不在他是不是调走了……”
还是沉默。但是这次我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果然那个声音说道：
“他……他已经牺牲了！”
我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仿佛全身地血液在一瞬间冰冻了这个消息好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震懵了我颤抖着问道：
“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电话那头沉痛地说道：“他是在一次集训中生了事故……”
集训？我马上就明白了当初我出任务的时候不也是以集的名义离开部队的吗？我喃喃地说道：
“哦……谢谢你再见！”
我用颤抖的手拨下了肥猪王的电话付春出任务的时候一般都和肥猪王搭档想到这里我的心都在颤抖我真的好害怕听到同样的消息……
等待接听的时间似乎无限漫长。我不清楚电话到底响了几声我只知道每振铃一下我的心也跟着猛跳一下终于电话接起来了肥猪王那和破锣有点儿相似的声音现在听起来仿佛就是天籁之音。他说道：
“喂！哪位？”
我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
“王哥我是长风啊！”
肥猪王惊奇地说道：“6科长。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现在应该是你最忙的时候呀！”
我对影子小组消息地灵通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急切地说道：
“王哥我刚刚给付大哥打电话他们说……说他牺牲了……”
肥猪王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没有听错……长风我们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你分心这段时间对你来说非常的重要你那边的情况我们是了如指掌的！”
我哪里有心思追究他们没有告诉我消息呀我急切地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集训事故！王哥。你告诉我付春是不是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了意外？”
肥猪王沉声说道：
“长风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纪律你自己也清楚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诉你的我只能告诉你付春是真地牺牲了其他人都没事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干我们这一行的随时都准备着牺牲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见得太多了！自己也麻木了……”
我呆呆地握着话筒半天说不出话来付春的音容笑貌我还历历在目。这个我昔日的教官、后来的战友一直都是一个谦和的人行事非常的稳重而且他是一个出色地狙击手同时也可以熟练的使用各种枪械我现在身上很多战斗技巧都是从付春那里学来的对这位教官我一直都怀着尊敬的心情直到后来我们一起出任务在日本经历了噩梦般的几天我对付春地感觉也由尊敬的长辈变成了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
还清晰地记得他和肥猪王、周立雄一起来福州找我那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当时在西禅寺匆匆分手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别竞然成了永别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送他们到机场的……
“长风、长风……”
肥猪王的声音把我唤醒我说道：
“王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和你一起去拜祭付教官！”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潮湿了我再一次称付春为“教官”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出于什么想法总之我觉得只有“教官”两个字才能表达我对付春的尊敬和怀舍……
肥猪王说道：“好忙完了这一阵我们一起去和老付说说话陪陪他！”
我忽然想起我给付春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调查一下雅典娜的情况想不到会听到这个噩耗我对肥猪王说道：
“对了王哥福州有个名叫雅典娜的台资软件公司里面也许有你们感兴趣的事情……”
肥猪王心照不宣地说道：
“是吗？那我通知福州那边过去探探他们的底。”
我点头问道：
“帮个忙好吗？这次的事情我想参与！至少我要知道事情的进展情况！”
肥猪王考虑了一下。说道：
“这个不合规矩……”
我淡淡地说道：“我还可以提供一条线索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马上告诉你！”
肥猪王笑着说道：“长风你所谓的线索我们的人很快就能查出来的！这点我相信你自己也非常清楚！”
我有点儿生气地说道：
“王哥你太不够意思了！纪律里又没有硬性规定不能由组织以外地人协助工作！甚至我们上次去日本还冒那么大的险和向天那个王八蛋合作。难道我连向天都不如？”
肥猪王叹了一口气说道：
“长风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我们出国作战不得已而为之在国内我们有非常好的情报基础根本不需要和外人合作的这也没有先例。不过你以前也是自己人而且线索是你提供的我试着和福州方面沟通一下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这是肥猪王的极限了我说道：
“好的。谢谢你王哥。对了。告诉在福州的同志在查雅典娜地同时可以暗中查一查xxx团x营一连指导员卫金岩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好！长风谢谢你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付春牺牲的消息太突然了。我一时间还无法接受那个和蔼可亲的教官已经离我而去的事实。整个下午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抽烟回忆着我和付春、和影子小组的战友们在一起地日日夜夜情绪非常的低落直到晚饭开饭的号声响起。我才走出了自己地房间。
第二天装潢公司的设计人员就送来了他们的设计效果图心情糟糕的我随便看了看提出了几点意见之后就扔给他们去做了甚至连家具以及电器的选用都全权交给他们负责我把钥匙交给装潢公司的人之后又打电话给门岗说了一声免得他们来装修的时候受到阻拦。然后我就收拾好了自己简单地行李房子装修这些天我就住在老爸送我的别墅里好了。
电话联系了一下杨政委他告诉我这几天再休息休息三天后再找他到时候他带我一起到作科去我苦笑着想道：“看来这个副科长的任命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我还向杨政委请示了一下配置手机的事情没有手机确实不方便杨政委想都没有想就口头上批准了。
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我就拎起行李离开了师部现在我是“三不管”人员离开了连队机关这边还没有正式报到谁也不会管我到哪里去了。打车来到我的别墅我现屋子里一尘不染的看来老爸有定期找人过来打扫我将行李往客厅的角落里一扔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喂老爸我在家里了！”
老爸不解地问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你在哪个家里？”
我笑着说道：“别墅啊！对了这几天我借你的车用一下！来来回回的打的我都心疼了！”
老爸说道：“没问题！你那边房子在装修了吧？搞完了之后我给你买辆车！”
我兴意索然地说道：
“到时候再说吧！老爸你现在就把车子开过来吧！对了顺路帮我买个手机我现在可以用手机了！”
“好！儿子等着我啊！”
我舒服地往沙里一躺环顾着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家老爸给我做的装修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名贵的地毯、豪华的装饰、梦幻般的灯光、最先进的电器、酒柜里琳琅满目的名酒……我楼上楼下地走了走现我的卧室装修得更加豪华我能想到的这里都为我准备好了甚至连衣柜都装满了衣服还有阳台上那舒服的躺椅、院子里的秋千。——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老爸很快就到了他一进门就把车钥匙扔给了我然后得意地说道：
“怎么样我亲自监督完成的装修你还满意吧！”
我笑着说道：“简直是贵族一样的体验啊！老爸以后我住在这里连上班都不想去了怎么办？”
老爸哈哈大笑道：
“不想去就别去吧！在部队里又辛苦又没钱……”
我笑而不答因为我知道老爸是开玩笑的这个曾经的军人一直都为自己有一个军官儿子而感到骄傲。
老爸说道：“儿子车子我给你送到了没事的话送我回车队吧！如果你想继续当贵族的话我就去打的……”
我连忙说道：“哪能呢！儿子送老爸天经地义！走吧！”
说完我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坐上车之后老爸递给我一个手机说道：
“差点儿忘记了你要的手机！看看满不满意！”
我接过来看都没看就揣进了兜里我知道老爸自己也许会舍不得用高档货但是给我买的东西绝对不会心疼钱绝对是最好的。
送老爸到地方之后我拿出手机将自己的号码挨个人通知过去包括杨政委还有肥猪王这样影子小组在福州的人员想联系我的话就容易多了——尽管他们不需要这个也能轻易找到我。
我独自开车到江边吹风直到小影快下班的时候我才站起身来开着车来到了小影公司楼下。车子洲刚停好我就看到小影匆匆忙忙地从公司里走出来她的身边居然还是那个吕梁不过这次小影明显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今天咋闻付春的事情自己都乱了方寸居然忘记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了！
我下车朝小影走去小影也远远地看到我面上露出了喜色她回头厌恶地对吕梁说道：
“想不到长风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感情骗子！我男朋友来了如果你不想被他打的话就快点儿消失！”
我笑咪咪地等着小影来到我的面前而吕梁看到我之后就灰溜溜地闪开了我笑着说道：
“小影今天表现很强硬噢！”
小影气鼓鼓地说道：
“以前他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也就算了可是昨天你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居然还死皮赖脸地跟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当初真是看错他了”
我盯着那个吕梁的背影轻轻地说道：
“放心吧小影在你辞职之前我会给你出这口恶气的！”
说完我转头对小影说道：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影笑着问道：“哦？什么地方？”
我拉着小影走到停车的地方拉开车门说道：
“上车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影白了我一眼说道：“不说算了！我还不想知道呢！”
说完她钻进了车内我哈哈大笑着为她关上车门。
车子开进别墅区的时候小影就已经好奇地问了我八次“到底去哪里”了而当我停下车来拉着小影的手走进我们家的时候她立刻被眼前这奢华的别墅惊呆了。
我微笑着问道：
“小影！这里就是我们将来的家了喜欢吗？”
一百零六章：目标：卫金岩
小影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才惊异地回过头来问道：
“长风你说什么？”
我笑着重复道：“我说这里就是我们将来的家了——”
小影喃喃地问道：“真的吗？”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拥着小影深情地说道：
“小影从我们开始在一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心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你了我曾经不止一次梦想着我们能一起在绿草如茵的空地上相拥看夕阳、一起在蓝宝石一般纯净的湖面上泛舟、一起坐在秋千上说着怎么也说不够的甜言蜜语……”
小影的眼睛有点儿湿润了她低声地说道：
“可是……我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让你失望了……”
我仍然自顾自地说道：“以前我没有足够的实力让你得到幸福现在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小影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生的幸福这不止是物质上的！”
小影返身紧紧地抱着我说道：
“长风我最近的表现是不是让你非常伤心……我好没用啊！”
我笑着说道：“傻瓜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在今后的日子中我们的感情能够顺顺当当的你也能够更成熟的处理类似的事情我就很开心了过去的事情咱们都不要提了我也有错嘛！态度有点儿粗暴……呵呵！”
小影娇嗔地捶了我一下说道：
“昨天你可是很酷哦……‘如果你再帮那小子说话’就会永远失去我”而且还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人家……”
我笑着挠了挠头说道：
“好啦不说了走看看冰箱里有什么东西。今天由我下厨！”
小影夸张地说道：
“你居然会做菜？长风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我一边打开冰箱一边说道：
“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虽然我会做的菜不多但是做出来的都是精品啊你就等着瞧吧！”
一会儿功夫我的拿手好菜就端上了餐桌。一个西红柿蛋汤两碗鸡蛋炒饭……
小影捏着鼻子喝了一口汤那模样就跟喝中药似的然后二话不说就把我一个小时的劳动成果全倒了她一边重新打开燃气炉一边笑着说道：
“不会就别逞能嘛！你做地那叫什么呀！我又不是不给你做饭！真是的……”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这是我第一次做菜呢！以前闲着无聊菜谱倒是看了不少。而且我居然无聊到把这些菜谱都记在了心里但是理论是一回事实践又是一回事这个“……味精少许”、“食盐若干”我还真不好把握标准……
我悠闲地坐在客厅沙上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小影。听着油锅出的“滋滋”声心里非常受用有小影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啊！心灵手巧的小影很快就做了三个菜一个汤。她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6大老爷休息够了没有？我都忙了半天了你也不知道来帮个忙！”
我连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这不就来了吗？呵呵你负责做菜我负责端菜我们俩共同负责吃菜……”
小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补充道：
“你还要负责刷碗……”
我笑着说道：“没问题请问舒大小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地话我们就开饭吧！”
我将客厅的大灯关掉打开饭厅那柔和的彩灯然后将音响打开顿时。饭厅里回荡着柔和优美的乐曲我从旁边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原产法国的葡萄酒和两个高脚杯走到餐桌前倒了两杯葡萄酒那暗红色的酒液在迷离的灯光下轻微地晃动着呈现出迷人地色泽我将杯子递个小影说道：
小影为了我们美丽的明天干杯！”
小影微笑着轻轻和我碰杯说道：“干杯！”
这个温馨的晚餐我们吃了很久很久直到小影惊呼了一声：
“哎呀！已经快十点了……长风我该回家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钟时间真是过得好快啊我们边吃边聊居然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了我拿起小影的外套为她披上说道：
“那赶紧走吧！我开车送你！”
小影抱歉地说道：“长风啊看来碗真的要由你自己刷了……”
我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地我们快走吧不然你爸爸妈妈又该担心了！”
我开车沿着宽阔江滨路飞驰我和小影都没有说话我们都沉浸在福州美丽的夜景当中了闽江两岸的霓虹灯映射在江中忽闪忽闪地江面上偶尔传来一阵悠扬的汽笛声仿佛距离我们非常遥远这种朦胧而悠远的美丽可以让任何人迷醉……
和小影依依不舍地告别之后我独自开着车在福州城里逛着——反正明天也不用上班调到机关这几天我的生活节奏突然由连队的极度紧张变成了现在的极度放松刚开始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但是现在我居然很享受这种感觉。
手机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响了起来我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我不习惯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地电话号码我按下了接听键说道：
“喂！哪位？”
“6长风上尉重庆的王老板让我和你联系！”
影子小组！我的心情一阵激动我连忙说道：
“你好！你好！”
“出于特殊的考虑我们允许你参加这次调查取证工作但是你必须保证听从指挥不得擅自行动！”
我激动地说道：“没问题对了怎么称呼您？”
对方的声调依旧是淡淡地。他说道：
“你可以称呼我三号！”
三号？看来他们是不愿意我知道这里的一切了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所以我笑了笑说道：
“哦……好的三号不如我们面谈吧！”
我们都知道手机通讯是非常危险地。随时都有正在被监听的可能性所以不得不谨慎点儿。谁知道三号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他说道：
“我们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我想你能够理解的。你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单线联系就可以了不必知道得太多至于这件案子如你所愿我们会随时告知你进展情况也会在必要的时候请求你的*动。”
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离开影子了。而我对影子在福州地组织是一无所知的所以他们虽然答应我参加任务但是却拒绝和我见面也是出于谨慎的考虑甚至很有可能这个三号就是我们xx师的人员。只要和我一见面就会被我知道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个三号的声音有点儿熟悉。似乎我在哪里听到过……
就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三号问道：
“6长风上尉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的话可以拒绝参加这次行动……”
我连忙说道：
“可以可以我们就电话联系好了对了三号。那我现在有什么可以做地吗？”
三号沉思了一下说道：
“你提供的第二条线索我们希望你能够亲自去核实一下。”
卫金岩？我和他可是一对冤家对头不过我喜欢有挑战的工作所以我说道：
“没问题！那么通过这个电话可以联系到你。对吗？”
“没错！”
我笑着说道：“那没事了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也请通知我一声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之后我并不急着开车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靠在车座上抱着头沉思了起来。对付卫金岩我不是没有经验但是这次不同我需要证实他是否贩卖情报以往的那些经验都用不上了唯一地办法就是接近他可是对我来说这个难度似乎有点儿大……
当我抽完第六根烟的时候一个计划的雏形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了我将烟头在车内的烟灰缸里掐灭自言自语道：
“这次就来个斗智斗勇！看谁玩死谁！”
说完我一踩油门继续开着车往家里赶。
第二天一早我就换上军装这次我没有开车而是换乘了三次公车才赶到了老连队再次和老部下们见面自然又是一番热闹景象虽然我离开连队才几天时间但毕竟是第一次故地重游我的心情还是满激动的。
坐在昔日我的办公室现在柳毅的办公室里我说道：
“柳连长别忙着泡茶了咱们坐下聊一聊！”
柳毅笑呵呵地将茶杯放在我的跟前然后问道：
“连长这次来不光是看看大家这么简单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
我笑着说道：
“没什么事情主要就是看看大家对了卫金岩最近老实吗？你新官上任他有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呀？”
柳毅苦笑道：
“影响倒是没有不过他成天不在连队呆着我这个连长可是累得够呛呀！连长呀我算是理解你当初的难处了呵呵！”
我愣了一下试探道：
“那他今天在连队里吗？”
柳毅奇怪地问道：
“今天倒是在连长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来是找卫金岩的呀？怎么突然这么关心他的事情了？”
我笑呵呵地说道：
“我这是关心你！在一连我最不放心的因素就是卫金岩了！”
中午我就在连队吃饭在饭堂里卫金岩总算是露面了而且跟我们坐在一桌吃饭我第一次没有坚持原则看着干部们趁着我来连队的机会喝酒我也没有说话对敬酒我也是来者不拒在我的刻意控制下很快我就满身酒气了说话也开始大舌头当然这些都是我假装的现在只要我不想喝醉一直喝到天亮都没事。
我看到大家都有点儿醉意了包括卫金岩也喝了不少毕竟我现在也是机关的副科长了他就算与我不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就像那天在雅典娜他还不是要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我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满嘴酒气地说道：
“兄弟们哪！咱们当兵的真他妈窝囊！每天累死累活的到头来连养家都困难！每月那么少的工资还不够那些大款在外面吃喝一顿的！”
林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6科长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个职业吗？再说了部队现在的工资待遇可不低了！据说很快又要再涨工资了！”
我心里暗笑我就知道这小子会出来反驳我我假装醉醺醺地大手一挥说道：
“涨工资？能涨多少？涨到三千？五千？还不是没屁用！我算是看出来了当兵可以但是如果把这当成一种职业你就永远处亍一种‘稀饭顿顿有’火锅吃不上的状态想活的潇洒一点儿都不可能！”
林峰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旁边柳毅等几个干部都在拉他的衣角他都没有理会只是眼神炯炯地盯着我而卫金岩则别用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林峰气呼呼地说道：
“长风！想不到才几天不见你就长进多了！在机关的生活很惬意吧！外面的花花世界很美丽吧！你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在军旗下宣誓的了？”
他都开始叫我的名字了可见的确是非常生气以往只要有外人在场他都称呼我的职务的我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夸张地打了一个酒嗝说道：
“林峰啊！你不知道我的苦！告诉你今天我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我脑子清醒着呢！军人待遇差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牢骚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吧！我有女朋友的人了谈恋爱要花钱吧？以后结婚买房子要花钱吧？在机关工作吃吃喝喝的应酬不少我总不能不请别人吧！这也要花钱那也要花钱你以为部队给的这点儿工资会够用？而且还不让我们做生意、炒股！什么狗屁规定呀！”
林峰几乎是在吼着说道：
“别人牢骚可以你6长风不行！你有现在的一切不都是部队给的？同学们还在当排长你就已经是副科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有什么资格抱怨部队？”
我看着柳毅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林峰架出了饭堂这次午饭不欢而散看着林峰不断挣扎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道：
“兄弟以后再跟你解释你会理解我的！”
一百零七章：鱼儿咬钩了
吃完饭之后我没有继续在连队停留也没有去找卫金岩只是找来刘钊和他聊了几句问了问他的近况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在门口打的回到了别墅。
走的时候我感觉到柳毅、肖寒冰等人有点儿怪异的目光我在心里苦笑了户下他们一定都误会我了不过无所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以后他们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午后的别墅区一片静谧偶尔有鸟儿在窗外鸣叫虽然春天还未到来但是窗外的草地已经开始呈现出些许绿色了树木也开始萌芽我静静地站在阳台上远眺那碧绿的湖水心里一片宁静。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三号的电话。
三号的声音似乎只有一个语调他淡定地说道：
“6长风上尉找我有事？”
我说道：“嗯有点儿小事需要你们帮忙想必你们正在留意王荣坚的行踪如果他和卫金岩联系的话你们能不能通知我一声？”
三号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
我满意地笑着说道：
“那好先谢谢你们了再见！”
“再见！”
每次与三号通话我都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是却想不起来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声音我绝对听过三号一定是利用仪器将自己的音色改变了否则只要我听过的声音我是绝对可以想起来的即便如此一个人说话的语调是无法改变的即使在有意的控制下也会或多或少露出一点儿端倪所以我肯定这个三号是我见过的人也许多说几次话我能想起来这个神秘地三号到底是谁吧……
诱饵已经下了。我不相信凭借我作训科副科长的身份卫金岩会不动心！我作为一个主管作训的军官所能接触到的密级文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指导员可以比的不过我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凭借区区几句话就能让他们主动与我联系对于军队地隐蔽斗争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而间谍们惯用的伎俩我更是无比熟悉所以我现在还需要等待机会。
不过我的等待并没有太久第二天中午我就接到了三号的电话他的话依然是那么精炼多余的一个字也没说：
“下午三点零度酒吧！”
我抬手看了看表现在是一点三十分。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用最快的度换上了一身名牌便装出门将车子开到了别墅区门口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零度酒吧而去。
零度酒吧位于福州市中心的繁华地段。酒吧的环境很好这里有着一流的调酒师有着煽情的音乐、有着迷离地灯光。这里的一切都堪称酒吧的典范当然一流地服务就意味着高额的消费这里的消费水平之高让很多中等收入的白领都望而却步可以说这是一个为精英阶层服务的酒吧现在的我就坐在这个酒吧的一个僻静地角落里。
午后的酒吧人并不多。我舒服地靠在柔软的沙上面前放着一杯刚刚调制好的“黑色俄罗斯”我惬意地闭上了双眼听着环绕在酒吧各个角落的优美音乐默默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始终没有动眼前的酒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我今天目标的出现三点过五分卫金岩的身影先出现在了酒吧门口他一进门就环顾四周看来是在找王荣坚我一把抓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高声叫道：
“再给我来一杯‘黑色俄罗斯’”
卫金岩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我吸引过来了他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眼里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不过他在呆了片刻之后就径直朝我走来我装作刚刚看到他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吃惊的样子我说道：
“卫指导员！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看到你！”
卫金岩笑眯眯地说道：
“6科长几日不见您是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了！”
这时侍者将我要的酒送了上来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随手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放进了侍者的盘中。
估计这里的侍者收到小费的情况非常多见所以他只是礼貌地说了一句：
“谢谢！”
然后就退了下去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
“人生苦短啊这个时候不享受难道等七老八十了才后悔吗？不过像我这种没什么家底的人也只有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呀！不像卫指导员你资本雄厚啊！”
说完我凑近卫金岩低声说道：
“融侨经贸那笔生意你赚了不少吧哈哈……”
卫金岩的脸色变得有点儿不自然但是他马上就笑着说道：
“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哪里谈得上资本雄厚呀呵呵！”
小卫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
我们循声抬起了头来原来是王荣坚来了他这时才看到我连忙说道：
“哟这不是6科长吗？稀客稀客啊！”
我不解地看了卫金岩一眼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说道：
“零度酒吧也是王总名下的资产！我们在这里当然都是他的客人了哈哈！”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
“原来如此呀！王总真是了不起啊！雅典娜软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也就罢了想不到这零度酒吧也是您的资产！”
王荣坚笑呵呵地说道：
小本生意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呵呵！”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金卡递给我说道：
“6科长这是我们酒吧的VIp金卡。凭卡消费可以打五折以前不知道您也喜欢来酒吧坐坐否则早就该把卡给您送去了！”
我顺手接过金卡眼里露出的一丝贪婪的神色被王荣坚和卫金岩看在眼里我心里暗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说道：
“王总和卫指导员应该有事吧那我就不打扰了！小弟告辞！”
王荣坚看了卫金岩一眼。笑容满面地对我说道：
“那6科长慢走啊！以后经常过来哦！”
我也笑着说道：“没问题！对了卫指导员以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去别忘记叫上我！现在在机关工作每天对着那么多地文件头都大了下班之后是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呵呵！”
我敏锐地观察到王荣坚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卫金岩满脸堆笑地说道：
“一定一定。那6科长您慢走！”
我点了点头抬脚朝外面走去这时一个侍者拦住了我礼貌地说道：
“对不起先生您还没有买单！”
我瞥了王荣坚一眼。然后猛地拍了拍脑袋说道：
“瞧我这记性！对不起啊！请问是多少钱呀？”
侍者看了看单子说道：“先生。总共是……”
“行了！6科长是我的朋友！以后他过来消费一律算到我个人的账上！”
王荣坚终于话了老板都开口说话了侍者自然不会反对了我装作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怎么行呢！我怎么可以让王总你破费呢！一共是多少钱我给你！”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的手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王荣坚看在眼里笑嘻嘻地说道：
“6科长这么说就见外了啊！见面就是缘分而且我特别崇拜你们这些军中地青年才俊能和6科长结交是我王某人的荣幸哪！一点儿小钱算什么？6科长千万不要再提给钱的事了。不然我可跟你急啊哈哈！”
我哈哈大笑道：
“王总真是一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6长风交定了！那好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再见！”
王荣坚和卫金岩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说道：
“6科长慢走！”
我信步走出酒吧但是我并没有走远只是向前走了一段确认他们没有跟出来之后我就转了回去在街道旁边一个他们看不见的电话亭里装作打电话其实我将龙腾真气运了起来气息灌注双耳凝神去听王荣坚和卫金岩的对话此刻周遭的一切声音仿佛都被屏蔽了传入我耳中的只有卫金岩和王荣坚的声音我仿佛就站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谈话一样……
王荣坚问道：
“小卫这个6长风有没有可能展成自己人？”
卫金岩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
“王总我也不清楚这小子调到机关去之后人变了好多以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地样子如果说以前他是一个伪君子的话那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真小人了看他刚才故意不付帐的样子我就觉得可笑！”
王荣坚笑着说道：
“那都是小钱无所谓如果真的能够牵上这条线我们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卫金岩说道：
“是啊！这小子是作训科的副科长他每天经手的文件对我们来说每一份都是价值连城哪！”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王荣坚和卫金岩两眼放光的样子就不禁一阵好笑这时王荣坚说道：
“小卫我先拿点儿小甜头给他尝尝你负责把他拉下水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就是投其所好只要抓住他的弱点我就不信他会不上钩！”
卫金岩说道：
“好那我过几天带他去刀疤那里耍几把！看看情况再说！”
听到这里我笑着打了一个响指走出电话亭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的别墅而去。
第二天清早我早早地换上了笔挺的军装开车来到了师部。今天是和杨政委约好了的报到时间我开着车子直接从侧门进入了家属区在宿舍楼下将车子停好之后我先上楼看了看房子的装修进度顺便给政委打了一个电话他让我一会儿先去他的办公室。
上班时间一到我就离开了宿舍区朝办公大楼走去很快我就来到了杨政委的办公室门前我习惯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本来就无可挑剔的军容抬手敲了敲门大声地喊道：
“报告！”
“请进！”
我推开门给杨政委敬了一个礼说道：
“政委我来了！”
杨政委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很准时嘛！咱们这就到作训科去吧！一些要交代的事情路上边走边说！”
我点了点头站在门前侧身让过了政委然后跟在他的身后朝作训科所在地三楼走去。杨政委说道：
“长风啊！这次的副科长任命如果不是集团军长说话会很困难的一个任命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了！”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我清楚对不起给长添麻烦了！”
杨政委笑着说道：
“都是自己人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长已经特别交代过了他给你安排了保卫科科长的位置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了吧！”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杨政委接着说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一个排长呢！而你已经直指副团的职位了！你先代理一段时间的副科长我会争取尽快把你的正营职命令下了然后安排你去政治学院进修回来就到保卫科去代理科长！”
我说道：“是！谢谢长的栽培！”
杨政委表情严肃地说道：
“作科的工作对你是一个考验你知道参谋长叶诚飞一直在抓作训工作可以说作口的干部大半都是他的人马！虽然这些天我一直在协调||甚至在妥协但也只是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而已外部环境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你在工作的时候一定要万分小心还有不要试图去拉拢作训口的任何人这样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我也表情严肃地答应道：
“是！政委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感谢你的提醒！我想我会很小心地应付一切可能的危险的！”
政委微笑着点了点头指了指前面的作训科长办公室说道：
“其他的一些注意事项我有空再和你说吧先进去打个招呼然后我们的6科长就正式走马上任了呵呵！”
一百零八章：斗智斗勇
杨政委敲了敲科长办公室的门没等里面说话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我自然是跟着政委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作训科科长大约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小小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一看就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物他看到杨政委进来连忙站了起来敬礼说道：
“政委您来了？”
杨政委点了点头说道：
“嗯坐吧！今天我带6副科长来报到！”
说完之后杨政委转头对我说道：
“小6这是藏科长藏长路。我们师的老作了你来这里工作之后可要多向藏科长请教呀！”
我说道：“是！”
然后我对藏长路说道：
“藏科长你好！我是6长风！”
藏长路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你好啊！小6的大名我是早有耳闻哪！哈哈！”
杨政委笑着说道：“藏科长人我交给你了小6工作经验少以后你多带带他！我就先走了！”
藏长路和我都站起来说道：“政委慢走！”
杨政委走了之后藏长路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6副科长你的办公室在我隔壁你可以自己过去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说完之后他又低下头开始看那份不知道是什么的文件了这突然间的态度转变让我愣了愣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藏科长了！”
藏长路头也不抬只是微微颔我起身离开办公室。到门口一看果然隔壁一个办公室门上挂着一个“副科长”的牌子我看了看藏长路的办公室笑着摇了摇头信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个小办公室大约二三十平方米大小。办公室正中间摆着一张办公桌桌子上杂乱地堆放了一些文件甚至地板上都留着纸屑桌子积了上面薄薄的一层灰办公桌对面是一张长沙而靠窗的地方放着电脑、打印机墙角则是一个大书架上面地书东倒西歪的。总之这里是一片狼藉。
看来上一任副科长走的时候情绪还不小呀！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坐下来点燃一根香烟暂时也不想去管杂乱的屋子因为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卫金岩那件事情。可以说初期地试探我是成功的至少我已经可以确认卫金岩确实是在倒卖军队情报那么只要深挖下去。一定可以有所收获的。
我一点儿都不担心以前和卫金岩生的不快会影响这件事情因为驱使他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贩卖情报的动力只有利益而且必然是高额的回报。而我这个副科长对他的吸引力是显而易见地而且到目前为止我并不担心卫金岩会对我产生怀疑有句话说得不错：“乐观的人看到的是太阳。而悲观的人看到的则是太阳黑子”同样拿卫金岩自己地话来说我之前只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只要我不露出马脚这场较量我几乎赢定了或许我这里才能成为这次事件的突破口呢……
我正在沉思的时候忽然门前人影一闪虽然那个人很快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了但是目光敏锐的我还是看清楚了那是许强叶晓妍的护花使者之一在宿舍楼前与我有“一面之缘”我会心地笑了笑然后高声喊道：
“许参谋！”
半晌许强苦着脸再次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他看到我浑身都颤抖了一下他小声地说道：
“6科长您来啦！”
我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
“许参谋我刚刚过来工作还请多多关照啊！”
许强连忙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6科长那天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
我笑了笑说道：
“瞧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你说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有个人关照我我哪里会计较什么呢！”
许强和我陪着笑脸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我指了指零乱的办公室说道：
“许参谋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看我这办公室乱地！那……这里就拜托你了？”
许强连忙说道：
“没问题等您回来的时候保证窗明几净对了6科长您这是要上哪呢？”
我回过头来盯着许强说道：
“我一个副科长上哪去还要和你这个作参谋汇报？”
许强连连摆手陪着笑脸说道：
“不敢不敢！6科长现在是上班时间我怕待会儿科长问起来我不好回答……”
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说道：
“是吗？那你就说我去基层搞调研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许强连忙说道：“不用了我还是替您打扫房间好了科长您慢走！”
我没有再说话拎起公文包就走出了办公室不出我所料当我走远的时候我就听到许强“呸”了一声然后说道：
“什么东西！还要老子帮他打扫这狗窝！”
我笑着摇了摇头唉谁叫我听力这么好呢！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地小人我见得太多太多了也懒得和他计较反正我在作训科一天他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就是了利用职权整人我还不至于不过我相信只要有我的存在他的心里都会毛的……
我无所事事地在营院里逛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师部机关的环境。又回宿舍去看着工人装修磨蹭了两三个小时之后我才悠悠然地回到了办公室许强果然已经帮我把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了桌子上杂乱的文件也被整理得井井有条。
接下来地几天里上班时间我就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作训科的日常事务一下班我就直奔零度酒吧。着着实实的“**”了几把有时候也能碰到王荣坚他每次见到我都非常热情但是从来不提其他事情我的心里也不禁暗暗着急难道我的“表演”还不够到位？
就当我对自己的策略产生怀疑的时候转机出现了那天我还和**一样。来到了零度酒吧喝酒王荣坚刚好也在那里他看到我进来马上热情地说道：
“6科长来啦！请坐请坐！”
然后他转身叫侍者上了一杯我平时最喜欢的“黑色俄罗斯”这些天只要王荣坚在场。都是他请客所以我也没有客气就坐下来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王荣坚和我寒暄了几句之后忽然漫不经心地说道：
“6科长我有个朋友比较喜欢军事方面的东西他经常跟我提以前他当兵的时候最喜欢看《解放军报》了还说现在退伍了在地方上也买不到这种报纸我就想您不是在部队吗？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
我心里暗喜。果然是这一套这些间谍人员都不知道来点儿新鲜的这几招已经有无数人中过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使用我放下酒杯。盯着王荣坚说道：
“王总军队的报纸是不能随便外流的我们有规矩地！”
王荣坚赔笑道：
“这我知道不过这《解放军报》又不是什么保密文件而且我只是给朋友看看而已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装作为难的样子半天也不说话王荣坚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他笑着说道：
“6科长虽然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您知道地方老百姓想拿到军报还是很困难的而我那个朋友又这么想要军报所以他不会白拿的当时我就和他说好了如果谁能给他搞到军报是要他付酬劳地。”
我的眼睛马上一亮但是迅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不过我相信狡猾地王荣坚已经看在眼里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好吧那我下次带几份过来不过酬劳就免了大家兄弟一场这件事情又是举手之劳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王荣坚大喜过望连声说道：
“酬劳那是应该给的应该的呵呵那我先谢谢6科长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解放军报》确实不是什么保密文件甚至一些军区级别的报纸保密性都比这个要强而且《解放军报》里似乎从不涉及具体的部队番号和装备的具体参数、型号等等间谍组织要到这个报纸也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只是用这招来拉拢人将他们的目标慢慢地在不知不觉中拖下水而已现在看来他们已经对我采取“策反行动”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卫金岩也该出动了虽然他和我一向都不合拍但是我相信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拖我下水那么卫金岩所能够获得的利益也是巨大的这种利益足以让他“抛弃成见”而且如果我也被拖下水了那么以前我所掌握的他的“把柄”将不再有要挟的他作用甚至他还能用这件事情来要挟我所以我相信他会做出“英明”的选择的——虽然我不知道他要采取什么招数。
果然王荣坚提出要《解放军报》的第二天卫金岩就给我打电话了那时候我的下班号声刚刚响起我收拾东西正要离开的时候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卫金岩说道：
“6科长下班了吧！今天我要去一个朋友那里耍一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呀？”
我大喜过望连声说道：
“好啊！这几天正无聊呢！卫指导员你在连队门口等我我借了朋友的车马上过来接你！”
我迅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便装换上然后开车来到老连队的门口一身名牌的卫金岩果然已经在门口等我了我将车子在他身边停下来按了按喇叭然后将车窗玻璃慢慢地放下卫金岩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喜色他一上车就说道：
“6科长这车不错啊！”
我笑着说道：
“找朋友借的我一个小小的副科长哪里来的钱买车子啊！”
卫金岩忽然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说道：
“您太谦虚了吧！据我所知您家庭条件可非常好呀！”
我心里一震暗骂自己太大意了他们可不是普通人至少那个王荣坚是受过训练的情报人员我们的人可以调查他他照样也可以调查我的尤其是正准备“策反”我的时候他们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我一闪念马上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说我那老爸呀！别提了！我考上军校之后就独立了一切开支都由自己负责的现在毕业工作了还当上副科长了更别想从他那里拿到一分钱了！房子倒是给了我一套——他也不能让我露宿街头嘛！不过我总不能把房子卖了吧！唉总之摊上这么个抠门老爸真是我的不幸呀！”
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说道：“老爸对不起了情况紧急只好拿你当挡箭牌了！”
卫金岩疑心尽去笑着说道：
“6科长年轻有为也不需要家里的支持了！哈哈！”
我知道他们肯定还会去查看来我必须把刚才那些论调跟老爸交待一下让他在亲戚朋友当中多“宣传”一下毕竟这种特立独行的老爸在目前的中国还是很少见的那么以讹传讹这样谎言也会变成真理的。
我一边将车子动一边问道：
“卫指导员咱们要去哪里呀？”
卫金岩笑着说道：
“6科长你朝台江方向开吧至于去干什么就恕我先卖个关子到时候您就知道了。相信您会喜欢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暗骂道：
“故作神秘！你还能带我去哪里？无非就是黄、赌、毒！”
我想前两种可能性大一点儿都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我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过了这一关我想就可以通知三号收网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忙活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倒是我这边进展极其顺利难道影子小组现在办事效率也这么低了吗？
我一面胡思乱想着一面驾驶着车子朝台江方向飞驰而去……
一百零九章：地下赌场
我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在心里思索着一会儿的应对方案很快车子就来到了台江区我转头看了看卫金岩笑着问道：
“卫指导员现在该告诉我去哪里了吧？”
卫金岩笑着说道：
“6科长你在步行街附近找个地方停车吧！”
我依言在步行街旁边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好我们下车之后卫金岩笑着对我说道：
“6科长请跟我来！”
我微笑着跟上了卫金岩我们在人流如织的步行街上穿行着福州的繁华在此地体现无疑各种品牌商店林立每天从早到晚这里的人群都是熙熙攘攘的各家音像店争相放着流行歌曲让本来就很繁华的步行街显得更加的热闹。
卫金岩没有过多停留很快就领着我穿过了步行街我们来到了福州很有名的梧城古街这条街其实不长但是大街两侧的建筑物都颇有古风一溜的仿古建筑成为这条大街的特色“古街”之名也由此而来而沿街的著名小吃更是让很多人慕名而来。
我饶有兴趣地跟着卫金岩也不再开口多问心想反正你带我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招数！很快卫金岩就领着我走到了福州有名的服装批商场这里我来过一两次是一个巨大的批市场专门做服装生意的几千平方米的一层楼全部隔成了小小的店面至少有几十上百家在里面对地形不熟的人还真容易转晕了。我心里嘀咕道：
“靠！难道这小子带我来买衣服？”
批市场内非常的拥挤嘈杂有的地方通道狭窄一点儿甚至出现了人挤人地现象。卫金岩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熟悉地领着我在人群中穿梭着我也默默地记忆着行走的路线毕竟这次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都搞不清楚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好万一有事情的时候该如何撤退。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一处尚未租出去的店面门前因为这里的店门是关闭地。而且这个店特别大和刚才路过的那些小店面完全不同这里似乎是七八个小店面合并起来的我正在奇怪寸土寸金的批商场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店面闲置在这里的时候卫金岩已经来到了店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我注意到他敲门使用一重两轻的节奏而且重复了三次。
很快卷帘门上的小门就拉开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看了我们一眼他似乎认识卫金岩一句话也不说就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我满心狐疑地跟着卫金岩走进了这个神秘地店里面。
我刚刚跨进卷帘门。那个彪形大汉就伸手把门重重地拉下来了我眼前顿时一暗但我很快就适应了屋子里昏暗的灯光。此刻我才有时间观察一下环境这里真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整个屋子烟雾缭绕的在昏黄的灯光下排列着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围坐着六七个人几乎每个人都叼着一根烟。难怪这里空气会这么差。
只看了一眼我就明白了这里是个地下小赌场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环境虽然不咋地但是来赌钱地人倒是各个衣着光鲜的。他们虽然是在赌钱但是却不像其他赌徒一样喜欢大呼小叫的他们很默契地几乎不出声音”必须说话的时候也只是小声地说两句虽然他们面前放的都是筹码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赌多大但是从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我就知道赌资绝对不会太少。
我不禁佩服这个地方的老板能想出在这种闹市中开设赌场而且显然来这里的都是熟客这个老板可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呀！光是这份胆色就已经让我佩服了一般人哪敢在人流如织的地方开赌场呀！不过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老板显然深得其中真谛。
卫金岩笑着对我说道：
“怎么样6科长有没有兴趣玩一玩？”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先看看吧对了他们玩多大？”
卫金岩笑着说道：“也不大一般输赢也就几万块吧！都是朋友一起消磨时间的！”
说完他笑着和正在赌桌旁专注地赌钱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转脸看着我我装作为难地说道：
“你早说呀！你看我出来得急身上也没带多少钱！”
卫金岩笑道：
“6科长第一次来这里我怎么能让你掏钱呢！这样吧本钱我出赢了我一分不要输钱就算我的怎么样6科长上去玩两把？”
我假意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嘴里却说道：
“那可不行这样你不是吃大亏了吗？要不你借我点儿本钱吧！”
卫金岩笑了笑说道：
“不就是几万块钱嘛！6科长您就别见外了就这么定了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换筹码！”
说完就扔下我朝服务台走了过去。我看着卫金岩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我暗道：
“好吧我就配合你演几天戏！”
卫金岩换了一堆筹码塞到我手上说道：
“一个蓝色筹码代表五千块黄色筹码代表一千块钱红色筹码是五百块当然还有金色的筹码是一万块的我没有换那么大的这里一共是八万元的筹码6科长您就放手去玩儿吧！不够我再去换！”
说完不由分说地拉着我走到离我们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边那桌人显然都认识卫金岩他们看到我们走过去的时候都叫道：
“卫大哥好！”
卫金岩笑眯眯地说道：
“大家好！很久没有过来了今天带朋友过来玩玩哪位兄弟给让个座？”
马上就有一个小个子站了起来。卫金岩对我说道：
“6科长请！”
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了下来卫金岩就站在我的身旁护驾。开始我并没有加入他们观察了几把之后我就知道原来他们玩的是“钓鱼”。
这个我小时候也玩过每个人出一定的筹码汇成“底钱”。一副牌取出三十二张每人可以分到两张牌但是并不现出来而是由先摸牌的那个人“叫底”如果他觉得自己的牌不够好可以放弃如果觉得牌还不错的话可以选择要一部分。比如有一万块钱的底钱叫的人可以选择“三千”这样如果最后他的牌最大他也只能拿到三千块钱。剩下的七千块钱还是留在桌子上等待下一把决定花落谁家。当然叫牌的人也可以选择“全包”。也就是不管底钱多少他都要了如果输了他就要赔出和底钱相同数目地筹码。
而后面叫牌的人如果有把握的话可以选择“包圆”也就是不仅底钱包了连前面的人出的数额他也包了这样如果获胜的话。所有的钱包括前面的人赔出来地钱都归他了而最刺激的是前面叫过的人回头还可以再叫可以反过来“包圆”前面“包圆”过他的人。这样不停地翻倍最后底池的资金有时候会越滚越大一把输出去几十万也是很正常地有的人牌非常好但是开始的时候他却不选择“全包”而只是要其中一小部分这样来引诱后面牌还不错地人“包圆”他这样他就可以“反包圆”这就是俗称的“钓鱼”了。
至于牌面的大小就更简单了几乎是和牌九一样的只不过采用了扑克牌而已一个大王和一个三的组合最大其次就是两个“Q”俗称“天对”接着就是两个2俗称“地对。”再接着就是普通的对子了对子以下就是“Q”和“9”的组合成为“天九”以此类推如果既没有“天牌”也没有“地牌”。就是比两张牌相加地点数了过十的取个位数非常的简单。
我看了几把之后就全明白了于是我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加入他们。这里的标准是每把每人出一千块钱筹码的“底钱”也就是说就算我不赔钱连续“pass”8o把之后这八万块钱地筹码也会消耗光的如果赔钱很可能一把就输光了。
不过我却气定神闲的因为我看到开始之前卫金岩冲几个人打了个眼色我就知道今天他们一定会故意输钱给我所以我也心神大定。
第一把我随手扔了一个一千块钱的筹码出去坐在我左手侧的一个络腮胡子熟练地洗着牌看得我眼花缭乱的绕我目光敏锐也没有看出来他是否做牌了——毕竟我以前可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多看几次我就知道了。
很快络腮胡子用花哨的动作飞快地将牌洗好他对面的一个小个子心领神会地切牌然后由络腮胡子先摸牌接着是我依次往下……
络腮胡子随便看了一下就说道：“不要！”
说完就随手把牌扔在了一边他“pass”接着就该我来叫了我笑眯眯地将牌从桌子上拿起来第一张是个大王我轻轻地一推果然不出我所料第二张居然是个3也就是说我第一把就拿到了整副牌里头最大的一个组合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拉我下水前给我吃的甜头但是我还是很配合地装作若无其事然后扔了两个一千块钱的筹码出去说道：
“我要两千块的！”
总共有九个人一起玩也就是说底金是九千元我拿了最大的牌反而只要两千块自然就是“钓鱼”了——既然是来演戏的我就干脆演好一点儿呗！
卫金岩不动声色地在我身边站着这种斗心理的玩法最忌讳旁边有人说话了所以观战的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后面又有两个人选择了“pass”接着就是那个小个子了他一句话都不说就扔出来一个一万块的筹码和一个一千块的筹码——他是选择“包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座的几个赌徒当中不全是卫金岩的人但是我旁边的络腮胡子和他对面的小个子一定是他的人所以他们现在是想方设法让我赢钱因为没有络腮胡子的洗牌和小个子的切牌我也不可能拿到最大的一对组合牌。
后面的几个人看到小个子来势汹汹大都选择了放弃只有个别似乎牌不好不坏的不甘心也扔进去了几千块钱的筹码而已。很快又轮到我说话了我没有再犹豫数了数桌子上的筹码一共是两万五千元的筹码我也不说话直接数了两万五扔了出去。
小个子演技还不错他考虑了很久咬了咬牙又扔出了五万元的筹码其他人的脸上都冒出了汗这样不停地互相“包圆”还是很少见的我也不甘示弱演得极其传神此刻的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赌徒而且是个胜利已经握在手上的赌徒。我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对卫金岩说道：
“再换五万块钱的筹码来！”
卫金岩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换了筹码递给我我数出十万元筹码一把推了出去这样桌子上已经有二十万元的筹码了大家低声地惊呼了起来那个小个子“咯咯”笑道：
“兄弟我不想再掐了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往里扔钱哪！我要十万就好了你那十万呀还是放在桌子上留给大伙儿吧！我不要了看牌！”
说完“信心十足”地把牌现了出来一对“Q”！也就是比我手上的牌小了那么一点点儿而已大家看到他的牌之后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这个第一把就输光光的倒霉赌徒我微微一笑将自己面前的牌打开来……
大家再次惊呼了起来而小个子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的牌红着眼睛用嘶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一边佩服这小子的演技一边把二十万筹码慢慢地收拢到我的面前说道：
“兄弟洗牌吧！”——照例输钱的人洗牌然后由他开始摸牌的。
接下来就开始有输有赢了但是我始终是赢的多输得少最后算下来除掉卫金岩给我的十三万本钱我居然还赢了二十万！不过我知道这只是赌场的惯用伎俩先给我点儿甜头尝尝不久以后他们就会让我把钱全部吐出来并且欠下一屁股赌债的我在心里冷笑道：
“卫金岩这次我看谁算计谁！以为用赌债就可以把我拉下水去卖情报？你也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