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章：各怀鬼胎
零度酒吧音乐依然优美如常我和平时一样夹着我的黑色公文包悠闲地步入了酒吧当中早就等待在里面的王荣坚连忙起来迎接我他笑着说道：
“6科长听说您昨天手气不错呀！”
我哈哈大笑道：
“哪里！哪里！也就是去玩玩而已！哈哈今天我请客！”
说完我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坐了下来。我招手示意侍者过来点了我最喜欢的“黑色俄罗斯”之后我笑着对王荣坚说道：
“王总你要的军报我拿了几份出来你给您的朋友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下次我再拿几份出来。”
王荣坚大喜过望连声说道：
“6科长！真是太感谢您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么客气干什么？”
说完我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三份最近几天出版的《解放军报》轻轻地推给王荣坚说道：
“王总您看看。”
王荣坚连忙接过报纸小心地放进包里面说道：
“不用看了6科长您办事我放心！”
说完他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小叠人民币笑着说道：
“6科长这是我那朋友的一点儿心意您拿着零花！”
我瞥了一眼那叠钞票大约有一两千块钱薄薄的一叠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两三张军报的价值来说这显然是太多了我假装露出了贪婪的眼神嘴里却说道：
“王总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大家是朋友我才帮忙的。你这样做岂不是说我是冲着钱来的！”
王荣坚笑吟吟地说道：
“6科长交情归交情这钱还是要付的总不能让您白干活吧！再说这钱您要是不收下我那朋友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我又假意推辞了一阵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第一笔“出卖情报”的报酬。当我将钱装进兜里的时候。王荣坚满含笑意的眼神似乎是在为他们成功迈出了拉拢我的第一步而喜悦不已我也是满脸的笑容虽然大家各怀鬼胎不过场面倒也非常的融洽。
闲聊中王荣坚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6科长我听我们公司人事部的人说舒影小姐已经辞职了怎么了？是不是我们公司有什么地方让弟妹不满意了？”
我听到这话。心里一动假装不动声色地说道：
“应该不至于吧那丫头是要回学校去准备毕业地答辩了不过似乎没有这么早呀！”
王荣坚连忙问道：
“哦？那6科长知不知道弟妹为什么辞职呢？”
我坏笑着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吕梁这个“研究生”淡淡地说道：
“我听说你们公司有个小子一直缠着她。说了好几次都不停就和跟屁虫似的可能那丫头嫌他太烦了。刚好也快要回学校去了所以干脆就辞职了呵呵！”
王荣坚脸色一变不快地问道：
“是我们公司的人吗？谁胆子这么大连6科长的女朋友也敢抢？真是***活腻了！”
我笑了笑说道：
“一个跳梁小丑而已王总何必动怒呢？再说我女朋友又没有少跟毫毛。只不过他死皮赖脸的让我女朋友烦心所以干脆辞职而已。”
王荣坚正色说道：
“6科长你要是当我是兄弟的话就告诉我这小子是谁？我王荣坚别的不行对兄弟的事情可是从来没二话的您放心。我一定整得这小子痛不欲生！”
我淡淡地说道：
“听说叫什么吕梁王总犯法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要不随便警告他一下就好了呵呵！”
王荣坚点头说道：“6科长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想道：反正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好借助你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吕梁也省得我自己动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白天就在机关办公室处理一些日常事务由于藏长路的排斥我在作训科的工作倒是非常轻松稍微重要一点儿地事务都是他科长大人亲自把关我也只是负责一些无足轻重的一般事务不过现在我的心思也不在这里所以我倒是乐得清闲。
一连的训练改革也按照计划进行着效果已经初步显现出来了尤其是刚刚下连的新兵们训练效果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几乎所有的新兵训练成绩都有了质的飞跃我也利用一些上班时间在起草一份报告打算自己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就向杨政委反映一下看看他能不能通过一些渠道使我的训练改革在全师推广开去。
晚上我要么就随卫金岩去台江的地下小赌场“玩几把”要么就在零度酒吧悠闲地喝酒聊天我这边工作的进度也有同三号交待过对我放长线钓大鱼的方案他也没有过多表示不过至少是不反对所以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去做。
王荣坚在向我要了几次《解放军报》之后开始向我索要一些队列训练教材之类地材料我在全面思考之后决定再等一段时间因为在赌场里我的“成绩”还不错至少我还没有进入输钱的阶段所以我决定再给王荣坚提供一些过期了的教材再观察一段时间。
王荣坚的动作很快几天之后就告诉我那个吕梁已经被他开除了而且还叫了几个社会上的兄弟教训了他一顿。虽然他没有详细地说。但是我知道凭借王荣坚的手段吕梁现在的情况一定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件事情我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毕竟小影才是我最重要地只要她想通了我就已经够开心了。
在台江赌钱几乎已经成了我的必修课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过去我心里希望自己尽快开始输钱。并且欠下一笔不大不小的赌债所以我去的频率还是比较频繁的当然这些在卫金岩他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尝到甜头地菜鸟的本能反应而已。
终于我在台江赌钱的时候手风不再那么顺利了渐渐的我也开始输钱了不过总体来说我还是赢钱的时候居多。算起来我从这个地下赌场前前后后已经赢走五六十万块钱了我心里暗暗高兴我知道离收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这天下午我在格城古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今天我的目标自然还是位于服装批市场地那家地下小赌场最近我经常过来玩和这里的人也都非常熟悉了。所以不用卫金岩带我我也可以自由的出入此地。
我轻车熟路地绕过几个人群如织的商铺来到了赌场门口这里的卷帘门依然和平时一样紧紧关闭着而且由于门缝都用棉花堵了一圈所以只要不是认真观察里面地灯光也是无法看到的。我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很快就打开了。看门的大汉一看到是我立刻就把路让开了我闪身走进了这个昏暗地赌场里面。我第一天遇到的那个络腮胡子和小个子今天都在这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和他们俩个也很熟悉了。因为这段时间赌钱的时候无论其他人怎么换这两个人都是会在场的或者至少有一个人在场。
络腮胡子名叫罗昌小个子名字叫做吴冰两个人很明显是卫金岩控制的职业赌徒只有他们才能随心所欲地想让我赢我就赢想让我输我就输。他们看到我进来都笑容满面地和我打招呼。
我笑嘻嘻地走了过去说道：
“罗哥吴哥今天玩什么？”
罗昌和吴冰相互看了一眼罗昌说道：
“还是‘钓鱼’啊！6兄弟你最近手风很顺不如今天来点儿大的？”
我心里一喜知道距离我收网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近了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话今天我将开始输钱甚至有可能今天就欠下一屁股的赌债。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
“没问题你们说说看怎么玩呀？”
吴冰笑了笑说道：
“6哥平时底钱都是一百这也太少了一点儿都不刺激不如今天我们把底钱加到五百？我刚才问了在场的其他兄弟也愿意来点儿刺激的！现在就等你表态了！”
我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放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声说道：
“好啊！只要大家愿意玩我6长风奉陪到底！”
罗昌哈哈大笑道：“好兄弟！够豪气！那我们开始吧！”
说完他坐了下来开始熟练地洗牌。我则叫过旁边地服务员让他帮我换了五十万的筹码过来服务员送筹码过来的时候我随手抓了几个千元的筹码扔给了他然后笑着说道：
“各位今天不输光不许离开！哈哈既然出来玩就一定要尽兴嘛！”
此刻我已经完全融入了赌徒这个角色当中去了演绎得那叫淋漓尽致。
“啪！”罗昌将牌洗好重重地放回桌子然后他拿出了一对色子笑着递给了我说道：
“第一把6兄弟你亲自开牌吧！”
我当仁不让地接过了色子随便摇了几下就重重地扣在了桌子上两个一点一共是两点！由我旁边的吴冰开始摸牌。而我则是最后一个摸牌自然也是最后一个叫牌了。
摸完牌之后我轻轻地将牌拿到手上第一张不错是个“地牌……”也就是一个“2”。我轻轻地抿开上面的一张牌第二张牌也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也是一张“地牌”。也就是说我拿到了一把“地对”仅比“天对”以及“王牌”也就是大王与三的搭配小应该说是一副很大的牌了。
我心里微微一动我知道凭借职业赌徒的手法让他们自己拿到“天对”或者“王牌”的同时让我拿到“地对”是可以做到的。难道他们第一把就要我把钱全部赔进来？这不符合他们的作风呀！
我正在考虑的时候前面的人已经开始叫牌了十个人也就是五千块钱的底钱吴冰一上来就非常高调虽然是他第一个叫牌可是他丝毫不畏惧甚至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的牌就叫了“全包”同时推了五千元的筹码进去。
后面的人一看到第一个叫牌就全包的只要牌面稍微难看点儿的都纷纷选择了“pass”也有少数几个为了防止吴冰“扮猪吃老虎……”也象征性地要了五百、一千的。很快就轮到我叫牌了。
我数了数桌面上的钱除了五千块底钱和吴冰投进来的五千块之外还有其他人零星投入的三千块也就是一万三千块钱也不是很多再说我本来就是抱着表演的心态来的并不想通过这个赌局赢钱我甚至迫切的希望快点儿输钱呢！
想到这里我再也没有犹豫没有说话只是数了一万三的筹码扔了进去吴冰的脸色变了一下他思考了几秒钟笑着说道：
“我不要了后面的兄弟说话吧！”
说完他把牌扣在了桌子上等待最后的看牌看来他的牌只是一般的好牌可能我拿到这个“地对”完全是巧合而已。
只要不是“pass”哪怕你只投入了五百元也可以参与看牌的看牌的结果自然和简单了牌最大的那个人投了多少钱进去就可以赢取同等金额的赌资而剩下的人投进去的钱直接充作底钱等待下一把牌见分晓。
后面小额投入的几个人牌都不会很大自然都选择了看牌于是大家都把牌亮了出来果然不出我所料吴冰的牌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一个“J对”而已自然比我的地对小了很多而其他人的牌更是不用看了最大的才9点而已。
第一把我赢了接下来的几把牌大家互有输赢但是我敏感地现桌子上的底钱在罗昌和吴冰的刻意操作下已经越积越多了因为他们拿的牌很大而不选择“全包”这样也导致后面的人赔钱进去所以底钱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粗略数了数大概有将近八万元的底钱了。现在大家叫牌也开始谨慎起来因为一不小心可能这一把牌就会输几十万进去。
而这一轮洗牌的是罗昌当初就是他洗牌的一轮我拿到了一副“王牌”而这次又会生什么呢……
一百一十一章：逼真的演技
开始摸牌了。我轻轻地将两张牌都拿到了手上。却并不急着看牌这次刚好又是吴冰先叫牌我最后一个叫牌也就是说我被当作鱼钓的几率会很大。
果然吴冰瞟了一眼自己的牌笑呵呵地扔了一千块钱的筹码进去说道：
“呵呵扔了可惜我要一千块！”
后面的赌客依次叫牌也许大家都太谨慎了居然没有人全包这种情况直到罗昌那里才生了改变他把牌往桌面上一扣一把推了**万块钱的筹码进来喊道：
“既然大家都不敢要我就全包了吧！”
我轻笑了一下慢慢地打开自己的牌“天对”！除了王牌就是“天对”最大了我的心开始突突跳了起来我不是为了输赢而紧张我知道下面该我“表演”了我的演技如何决定了这次事情的成败。
轮到我的时候我表现出了一个赌徒的狂热草草地数了数就把十七万多的筹码推了出去大声喊道：
“我全要了！”
大家顿时哗然了起来这把底钱如此之大再加上罗昌前面已经全包了可以说这个雪球已经滚得很大了下一个如果再想连我也“包圆”的话一次性可能会赔进来三四十万！
我敏锐地现吴冰和罗昌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揶揄也看出了喜悦这下我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果然吴冰这次毫不犹豫地推出了三十多万的筹码说道：
“妈的这把我也拼了！”
其他人纷纷放弃。连罗昌也选择了放弃我知道他只是一个架桥的人而已他选择全包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把底钱滚得更大让我一次性赔个精光。真正地大牌——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就是一副王牌一——应该是在吴冰的手中正因为拿到了最大的一副牌。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加码。
虽然我的心念急转但是我脸上的表情可是面目狰狞啊！青筋都突出来了手也微微地颤抖在昏黄的灯光下我的眼睛充满了红丝像极了一个赌红了眼的赌棍。我紧紧地握住自己的牌反复几次打开来看如是很久。我才咬了咬牙数了数自己剩下的筹码除了洲才赢的一点儿我还差二十万才够七十万——也就是“包圆”吴冰所需要的数目。
我为难地看了看罗昌说道：
“罗哥。我还想加码你那里先挪二十万过来我用用这把结束了就还给你！”
罗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道：
“6兄弟赌桌上借钱给别人那可是不吉利的呀！”
我着急地说道：
“这我能不知道吗？可是罗哥这里我只和你熟了卫金岩又不在这里难道看着有钱赢我都不要吗？你放心吧！也就是拿您的钱走个过场马上就还给你了！”
罗昌笑着说道：
“6兄弟你就这么肯定这把你能赢？如果你输了你拿什么还给我？”
我咬了咬牙。说道：
“这些天我也赢了一点儿家里还有十几万就算这把我输了筹个二十万块钱还你还是可以地！”
罗昌说道：
“那好吧！我再不答应就不够兄弟了！”
我连忙做出大喜状罗昌却接着说道：
“不过6兄弟。我可有言在先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我需要你立个字据利息就免了但是凭证要有一个不然你到时候要是翻脸不认人我找谁申冤去呀？”
我连忙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
说完我找来服务员要了纸笔就忙不迭地拟了一个借据并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罗昌罗昌仔细地看了看才哈哈大笑地数了二十万元的筹码递给我说道：
“6兄弟希望你这把能够钓到一条大鱼呵呵！”
我笑着说道：
“谢谢谢谢！”
说完我把七十万左右的筹码一把推了出去大声喊道：
“吴兄弟我也拼这一把了！我包圆！”
吴冰此时毫不含糊眼睛都不眨地就将一百四十万的筹码推出去笑着说道：
“6哥我还要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再加码了我是王牌！”
说完他不等我说话就把牌亮了出来果然是一张大王一张三刚好比我的天对要大我一下子瘫倒在了椅子上而旁边那些赌徒却纷纷指责吴冰亮牌太早了否则说不定我会再要呢！
吴冰笑嘻嘻地说道：“做人要知道见好就收做什么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6哥倾家荡产对我也没有好处呀！”
说完他把筹码揽到自己面前笑嘻嘻地说道：
“6哥该你洗牌了！”
我喃喃地说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对居然碰上了王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此刻我眼前地筹码已经寥寥无几了吴冰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次提醒道：
“6哥该你洗牌了大伙儿都等着呢！”
我这时才装作刚回过神来的样子看了一眼吴冰苦笑着说道：
“吴兄弟我一把就全输光了哪里还有钱继续玩啊！”
这时我旁边的服务员开口说道：
“我们这里也提供借贷服务的6先生是这里的常客了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一定数额的贷款但是利息可能比外面要高点儿！”
我连忙说道：
“利息无所谓能借多少就借多少给我吧！先应应急！”
此刻我已经完全融入了自己这个赌徒地角色当中去。签字画押直接拿到筹码我就接着回去赌接下来的手风开始急转直下我一直都在输钱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输了五十万了除去罗昌借给我的二十万连赌场地高利贷我也借了三十万了！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赌博我对罗昌和吴冰地手法已经比较了解了没有别的就因为我的眼睛比别人敏锐所以他们手上的动作我能看得比较清晰而已此刻是我自己想输钱出去。否则他们的伎俩已经不可能算计到我了。
眼前的筹码又输光了我转过头去本来想对服务员说再给我换二十万筹码当然也是借高利贷了但是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一名大汉。我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说道：
“兄弟你们赌场不是提供贷款吗？再借我二十万！”
大汉咧着嘴笑了笑。说道：
“6先生你已经借了三十万了按规矩这些钱没有还回来之前我们不能再借给你了！”
我大声说道：
“怎么回事？难道还怕我不还钱不成？”
大汉笑而不答不过人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怕我没钱还呢！我正想把事情闹大呢！我把牌一甩站了起来。指着那大汉的鼻子说道：
“给我个准话今天这钱你借还是不借？”
大汉冷冷地看着我完全没有了刚才笑容可掬的样子他阴阴地说道：
“6先生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会认为你故意捣乱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心里说道：
“狗娘养的卫金岩怎么还不出现呀！”
我一边心念急转一边面目狰狞地说道：
“不客气？老子当兵这么多年还没有看到谁可以对我不客气过！小子你要是不信就上来试试！老子到你这里来玩是给你们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
大汉面色一寒一招手隔壁房间的四五个彪形大汉一起走了出来和我虎视眈眈地对视那几个赌客只是普通的有钱人而已见到这种阵仗早就不敢动了。罗昌和吴冰则笑嘻嘻地静观其变。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领头那个大汉瞪了我一眼走到门旁边看了看然后迅拉开了门不出我所料卫金岩那小子终于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大惊小怪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6科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
“刚才手风不是很顺找赌场借点儿钱谁知道他们唧唧歪歪的借了一点儿之后不肯借！高利贷都借不起你开什么赌场呀！”
卫金岩连忙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
“6科长这个赌场的背景可不小呀！没什么事情的话犯不着和他们结怨！”
我不满地说道：
“难道我输了钱想翻本都不行吗？又不是借了不还！管他们有什么背景难道我还会怕不成？”
卫金岩连忙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吧兄弟这里还有点儿钱您要想玩的话先把赌场地钱还了他们那利息可不低啊！对了您借了多少？”
我淡淡地说道：
“也没多少找罗昌借了二十万赌场那里借了三十万！”
卫金岩小声地惊呼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您怎么借了这么多？这些天您赢了不少钱呀！难道都输出去了？”
我颓然地说道：
“今天他娘的邪了门了！一直在输钱！不知不觉输了上百万了！”
卫金岩说道：
“数目太大了我一下子也凑不出五十万呀罗昌那里还好说赌场这边要是不能及时还钱麻烦可能不小呢！”
我冷冷地笑了笑说道：
“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我6长风也不是好惹的！卫指导员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吧？”
卫金岩连忙说道：
“6科长您小点儿声你是不知道这个赌场的老板几乎控制了整个福州的地下生意他的势力遍布全省您自己也许不怕他们但是您地家人呢？您总不能全天保护他们吧？况且双拳难敌四手人多了您也会吃不消的！他们可是出了名的狠哪！以前经常在这里玩的葛老板后来把全副身家都输光了也是借了高利贷还不了结果呢！不但他自己死得凄惨至极连他的老婆和女儿都一起被奸杀了在福州没有人敢惹这个赌场地。”
我心里暗暗好笑知道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我脸上露出了些许害怕的表情轻声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也没有这么多钱还给他们呀！”
卫金岩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6科长我先去探探他们的口风反正你今天才借了钱也不是要马上还我们还有时间想办法不行就去找王荣坚借点儿吧！他应该是有钱的。”
我点了点头跟着卫金岩走了过去只见卫金岩笑容满面地对那个领头的大汉说道：
“卢大哥刚才我这位朋友可能跟大家有点儿误会希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我代替他向大家道歉！”
卢大哥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那只是小事情不过这位6大哥借的钱我希望你们能及时还上我可是有言在先到时候不要怪做兄弟的不讲情面！”
卫金岩连忙点头说道：
“一定一定您就放心吧！”
说完低声对我说道：
“6科长要不我们就先走吧！”
我微微点了点头正要走出去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罗昌忽然开口说道：
“6兄弟还有我那二十万别忘了我自己也不宽裕希望您能尽快给我准备好三天后我去找你要钱！”
卫金岩抢在我面前说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添乱了不就是二十万吗？6科长会还给你的！”
说完卫金岩就拉着我离开了赌场。出了门之后卫金岩对我说道：
“6科长您先回去休息我帮您想想办法明天晚上我们零度酒吧见！”
我做出感激的样子说道：
“卫指导员那就拜托你了！我一下子也凑不出五十万了如果你也没办法那我只能和他们拼命了！”
卫金岩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您放心吧！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筹款！”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我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掌握他们出卖情报的直接证据但是我想这种情况很快就能结束了我将接近到一个有组织有预谋地潜伏在大6地区的敌情报组织的核心我相信这是一条不小的鱼。应该通知三号他们准备收网了。
一百一十二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天晚上。我准时来到了零度酒吧。一进门。我就看到王荣坚和卫金岩面色凝重地坐在那里我快步走了过去对王荣坚微微点了点。头就迫不及待地问卫金岩：
“卫指导员想到办法没有？”
卫金岩苦恼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问了几个朋友最近手头都比较紧甚至连王总也不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万来！”
王荣坚也点了点头说道：
“6科长最近公司的资金也没办法周转过来五十万虽然不多但是一下子我也拿不出来呀！”
我假装着急地站了起来问道：
“五十万没有那三十万也行呀！先把那该死的赌场高利贷还了再说！”
王荣坚一脸无奈地说道：
“6科长不是我不帮你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呀！跟您说实话吧我们公司这个月员工工资都成问题了！”
我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喃喃地说道：
“那怎么办呀？难道我真的要和赌场去拼命？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呀！”
王荣坚和卫金岩对视了一眼王荣坚干咳了一声说道：
“6科长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干。”
我连忙说道：
“你先说来听听！”
王荣坚点了点头说道：
“6科长您先别着急。上次我那个朋友就是委托您搞军报的朋友他那里还有一点儿经费我想他应该可以帮到你！”
我连忙说道：
“那快找他吧！先把钱给我应应急过段时间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王荣坚不紧不慢地说道：
“6科长您别着急嘛！我已经找过他了他说这个忙嘛也不是不能帮。但是他对部队的一些东西比较感兴趣如果您能够给他提供一些他需要的东西这钱就当作酬劳给您都没有问题！”
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王荣坚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卖情报？”
王荣坚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慌乱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笑着说道：
“6科长呀！我这是为你着想呀！拿几份文件对您这个副科长来说那是易如反掌您说人生在世图的是什么不外乎就是权利、金钱嘛！您和我们合作这一切都会唾手可得而且您也不是没有做过严格来说您给我的军报、教材什么地都属于军事刘物您看您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偷一块钱也是偷。偷一万块同样是偷。如果没有我朋友那五十万块钱您现在的安逸生活就将结束了您和您的家人将面临整个福州黑道势力的追杀。是继续享受美好的人生还是从此成为丧家之犬就在您一念之间了。6科长三思啊！”
不得不承认他这话非常具有诱惑力如果我真地处在这种境地当中。说不定就沦落成为无耻的背叛者了。
我的脸色在瞬间变幻了几次额头上也渗出了点点汗水——当然是我运起内力逼出来的。此刻场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王荣坚和卫金岩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仿佛酒吧内那动听的轻音乐都变得非常刺耳。其实他们知道我此刻已经走投无路、别无选择了。现在就等我的一句话而已。
我终于艰难地开口说道：
“王总我可以考虑合作但是我必须见见你那位朋友既然选择了今后的路。我自然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我的意思很明白就算出卖情报我也要当个高级的叛徒如果每次都由这个王荣坚来和我联系那我这段时间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我相信。王荣坚的身后一定有条更大的鱼在等着我如果运气好的话对方在东南地区地情报网说不定可以被我打破一个大洞如果不是很多情报人员都是和指定的人单线联系的话这次甚至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荣坚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6科长这个我可不能作主这样吧您先把东西给我我去帮您拿钱顺便转达您的意思如果我的朋友愿意我再安排你们见面如何？毕竟现在拿到钱才是当务之急呀！”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想要我手头的东西就必须见面否则我宁愿去和赌场势力斗一斗。我都说了既然我选择了这条不是很光彩的路我就必须为自己的将来考虑多一点儿。”
王荣坚当然是有顾虑的一方面他不愿意我成为和他平起平坐的情报人员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对我不能完全信任。所以他无奈地说道：
“那我先帮您问问吧！6科长这事情就不能……”
我决断地说道：
“条件绝对不能更改王总如果日后我有了成就兄弟我会感谢你的引荐之恩的！”
这场谈话就在这种不是很愉快地氛围中结束了在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三号留给我的电话。
“6长风上尉有什么事吗？”
三号的声音依然古井不波仿佛不带一丝感**彩。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是很介意我笑着说道：
“三号我这边情况进展比较顺利……”
我将这几天的事情向他说了一遍然后问道：
“你看我下一步是见好就收呢还是继续挖下去直到把大鱼钓上来为止？”
三号考虑了一下说道：
“先看看情况如果对方坚决不同你会面我们就收网如果你顺利见到他们高级情报人员那该怎么做你自己也很清楚了！”
我笑着说道：
“见机行事没问题。不过三号呀！这件事情如果对我产生了什么影响你们要负责给我摆平噢！我现在是吃喝玩乐连赌场都进过了牺牲可大了！”
三号言简意赅地说道：“没问题！”
我兴味索然地说道：
“三号你说话能不能带点儿感**彩呀！咱们好歹也是战友啊！”
三号淡淡地说道：
“6长风上尉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我撇了撇嘴。说道：
“没有了！”
“再见……嘟……”
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忙音我咒骂了一句才把手机收了起来。驾车回到了师部大院。几天前我**的装修就已经搞定了为了上班方便我又搬过来住了。
将车子在楼下停好我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脚步轻快地上楼去。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屋子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我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一路小跑来到卧室接起了电话。
“长风你终于回家了！”
是小影的声音。这些天我只顾着打入情报团伙这件事情了都很少和小影联系。我怀着一丝歉意对小影说道：
“小影啊！最近有点儿忙冷落你了！”
小影担心地问道：
“长风你都在忙些什么呀？我前几天在街上碰到林峰。他好像对你很有意见呢！说你到机关工作后变了很多长风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影这里面有些误会过段时间我手头的事情忙完了我会去找林峰解释的！总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当然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情况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影笑着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我自己选的男朋友我最了解了你不是林峰口中那种人！长风等你忙完了我可能也要回学校去拿毕业证书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陪我几天！”
从小影娇憨的话语中我听出了她对我的绝对信任我心中一荡说道：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好好的游览福州！那小影你早点儿休息吧！”
小影乖巧地说道：
“嗯长风你也早点儿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千万不要太累了！”
挂上电话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步走到小阳台上看着灯火通明的营区心里思绪万千从我回到这个时代到现在真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的人生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我身上已经找不到当初那碌碌无为的6长风的一点儿影子了我凝视着下面似真似幻的夜景对自己说道：
“6长风无论你的力量有多大成就有多高有两点绝对不能忘记第一就是不能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军队因为你是一名共和国的军官！第二就是要竭尽所能让小影让所有地家人幸福他们才是你人生最大的财富！”
连续三天王荣坚那边杳无音讯距离赌场还钱的期限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不禁在心里问道：
“难道我的判断错了？难道我一个作训科副科长真的还不够资格见到王荣坚地上峰？还是他们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
就当我心神不宁地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自从我上任以来我的办公室一向是门可罗雀地那个藏科长一心想要把我架空就连下面的参谋们都不敢多和我来往今天怎么会有人敲门呢？我的心情正糟糕着呢于是没好气地叫了一声：
“进来！”
出乎我的意料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卫金岩！他一进门就把门反锁上然后走到我面前问道：
“6科长这几天您怎么都没和我们联系呢？”
我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
“联系了又能怎么样？我的条件已经开出去了至于王荣坚能不能做到就不关我的事了如果要我当他的小马仔我宁可去和赌场火拼他在那边的地位不高吧？在他手下混会有什么出息呢！”
卫金岩满脸堆笑地说道：
“瞧您说的6科长我们谁敢让您当马仔呀！您的价值就是一百个王荣坚也比不上呀！我这次来就是告诉您王总的朋友已经决定见您一面了刚好也可以把五十万救命钱赶紧给您呀！”
我心里一阵狂喜但是却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们该不会随便请个群众演员来糊弄我吧？”
卫金岩连忙说道：
“我们哪里敢呢！再说凭您6科长地眼光难道还会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冷地问道：
“有道理……说说他的条件吧！他不可能白给我五十万吧！要什么东西先告诉我。”
卫金岩笑着说道：
“6科长够爽快！王总的朋友说了五十万买您三份机密级文件或者一份绝密级文件内容不限不过对方也说了千万不要拿假东西糊弄他他有自己的一套人马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文件的真假。”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没问题！告诉我时间地点吧！”
卫金岩笑眯眯地说道：“零度酒吧里王总有一个密室明天晚上八点您到酒吧来就好了王总的朋友会在密室里等待您的光临！”
卫金岩一走我就马上给三号打了个电话向他要三份伪造的机密级文件在窃密和反窃密斗争中他们的经验是最丰富的我深信只要是他们伪造的文件对方是不可能看出破绽的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在真实的数据中参入水份除非是对我军的情况了如指掌否则这三份专家伪造的文件是不会露出破绽的。
三号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不过他传递文件给我的途径让我瞠目结舌他告诉我：
“明天早上八点半会有一个机要科的战士送文件过来给你夹在其中的三份编号为xxxx至xxxx的文件就是给你准备的道具！”
看来三号确实就是我身边的人啊！xx师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也勾起了我对三号真实身份的强烈兴趣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我探寻的时候我的当务之急是利用这三份价值五十万人民币的“机密文件”打入敌人内部在适当的时机配合三号他们将敌人一网打尽。我相信届时三号想不露面也困难吧！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了夹杂在一堆文件中的三份“道具”晚上七点、钟我换上便装拿着装有三份“机密文件”的黑色公文包坐进了自己的汽车。我将烟蒂往车窗外一扔自言自语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6长风上尉下面就看你的了！”
一百一十三章：钓到大鱼了
今天的零度酒吧似乎特别的安静尽管平时这里人也不多但是今天我一踏进这个酒吧就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来总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对。
我静静地环顾着酒吧为数不多的顾客三三两两的散座在酒吧内音乐依然如往常一般优美但是却给我一种静谧的感觉柔和的灯光轻轻地洒下来照在纯红木吧台上反射出一股迷离的光芒。
我正奇怪为什么没有见到王荣坚和卫金岩的时候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走了上来恭敬地对我说道：
“6老板我们老板在后面等您请随我来！”
说完就在前面给我领路我毫不犹豫地跟上那个领班朝酒吧后面的储物间走去。领班轻轻地为我打开门说道：
“6老板我们老板就在屋子里等着您您请进！”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满脸惊愕的我难道卫金岩所谓的密室就是这个储物间？带着满心的疑问我轻轻地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里哪里是什么储物间啊！厚厚的羊毛地毯、柔软的意大利真皮沙靠墙那个巨大的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名酒此时王荣坚和卫金岩以及另外一个人正坐在沙上品酒。
那人大约四十岁左右厚实的身板他似乎随时都带着和蔼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很亲切他满脸的忠厚老实像怎么看也不像是情报组织的头目不过我知道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有可能长期潜伏下来——如果把“坏蛋”二字都体现在长相上了那还怎么在祖国大6呆下去呀？
他手中拿着一只漂亮地高脚杯杯子内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着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芒我一进屋他就现我了只见他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用商量的口吻对王荣坚说道：
“老王啊这位就是你跟我说的人了吧？帮我介绍一下怎么样？”
他的语气非常谦和而且居然带着浓厚的山东口音听起来就更加的憨厚。王荣坚却毕恭毕敬地对他说道：
“是！是！”
王荣坚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
“6科长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朋友了你叫他张董就好了！”
说完他又转脸恭敬地对张董说道：
“张董。这就是6长风6科长了年轻有为啊！”
张董点了点头笑眯眯地向我伸出了手说道：
“6科长久仰了！鄙人张立栋！”
我也微笑地和他握了握手。说道：
“你好呵呵想见张董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张立栋愣了一下。马上笑呵呵地说道：
“那实在是对不起啊！6科长！”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他操着满口的山东口音一脸的憨厚我到现在都无法将他同我心中假想的那个间谍形象联系起来不过我的感觉告诉我王荣坚没有找什么群众演员来糊弄我我眼前这个张立栋就是隐藏在王荣坚身后的那一条大鱼。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眼神虽然大多数时候他的眼神都是混浊的甚至有点儿昏昏欲睡但是偶尔却会出凌厉地光芒。还有他的手我在和他握手的时候就现了他的右手手心处有明显的厚茧食指前端也是如此显而易见这是一个经常用枪的人。
我也笑呵呵地说道：
“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今天我不就见到张董您了吗？”
张立栋哈哈大笑道：
“没错！来！来！来！6科长我们坐下谈这个老王啊收藏了不少好酒今天可以好好地喝一顿了哈哈！”
王荣坚在一旁谄媚地陪笑着而卫金岩甚至都不敢说话我不禁对这位“山东汉子”在情报组织中的地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们几个人重新走到沙前坐了下来王荣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杯子给我倒上了红酒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张立栋和我他们在这里只是陪衬而已。
张立栋端起杯子美美地喝了一口红酒这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说道：
“哦对了！6科长老王说你这段时间有点儿事情急需五十万块钱我今天给你带来了！”
他居然只字不提文件的事情那语气就好像是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一样不过我才不会天真到认为他白给我五十万人民币呢我也笑着说道：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我也听王总说您对我们部队的一些文件比较感兴趣这次为了感谢您的无私帮助我也带了三份过来就当是个见面礼吧！”
张立栋满脸笑容地说道：
“那就谢谢6科长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张立栋接着说道：
“6科长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早就当上了副科长了假以时日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呀！”
他语带双关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也笑着说道：
“我以后可就全靠张董您的提携了没有您帮我我可是什么前途都没有呀！”
说完我们俩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我瞥了一眼旁边地王荣坚和卫金岩他们的脸色果然有点儿不自然不用猜都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思无非就是我在他们上司面前得宠危及他们的利益了嘛！
张立栋递给我一张支票说道：
“这是6科长急需的五十万人民币可以随时转帐或者兑现的。”
我随手接过来看都没看就塞进了上衣兜里然后掏出公文包里的三份“机密文件”递给张立栋。说道：
“张董您看看可以吗？”
张立栋接过文件稍微没览了一下脸上就露出了吃惊地神色我自然心知肚明了我这三份伪造的机密级文件一份是关于我们师装备新式武器的。一份是关于部队战备、训练方面部署的机密文件还有一份则是高级别军官参加的会议的纪要这对间谍组织来说都是宝贝呀！
张立栋的脸色可以说是瞬息万变刚才吃惊的神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还是他那憨厚的笑容他把文件扔在了茶几上然后笑着对我说道：
“这个咱也不懂还是拿回去之后让弟兄们看看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又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整个气氛看上去非常融洽其实大家都在互相试探着我相信我的表现是成功的张立栋一定不会对我的动机产生什么怀疑而张立栋给我的感觉就是高深莫测。他表现得越憨厚、越平易近人我的感觉就越强烈我预感到自己可能钓到一条级大鱼了……
虽然我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但是我总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似乎只要一步走差了我今天就会溅血当场我现在已经感觉到了其实外面那为数不多的几位顾客可能绝大部分都是张立栋带来的人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破绽只是心里一阵阵的不安。我一定是忽略什么事情了！
从张立栋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负面的情绪他似乎随时都保持着那和蔼的笑容我一边笑容满面地和张立栋闲聊着同时脑子也在飞地运转着回忆自己从进门到现在的一切表现。因为从张立栋那稍纵即逝的凌厉眼神中我感觉到自己一定有疏忽的地方……
目光敏锐的我很快就现张立栋经常会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桌子上的三份文件一联想到这三份文件上面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一切都在文件上面！
在我想通的那一瞬间我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是自己疏忽了差点。儿犯下了一个极为低级的错误而这个低级地错误可能会葬送我前面的一切努力甚至会危及我的生命！这个张立栋也真是一只老狐狸他显然看出来了但是也不能确定所以一直在观察我的表现但是我如果一直都没有现自己的这个疏忽那么我起身离开的时候就是他们和我翻脸的时候了！
一切都在文件上由于那三份只是伪造的文件所以我一时疏忽没有想那么多其实只要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我怎么可能把文件的原本给他们呢？所有的密级文件都是编号管理的我就算神通广大能把文件拿出来也不能不放回去呀！我带着原件过来还可以解释为担心在外面复印走露风声但是如果我直到告别的时候都没有要回文件的原本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三份文件是假的！
想通了之后我整个人顿时轻松了起来我笑着转脸对王荣坚说道：
“王总麻烦你把文件复印一下拍照也可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玩艺儿可是烫手的山芋呀我还是趁早把它们放回去好哈哈！”
我敏锐地观察到张立栋的脸色微微一松这只老狐狸果然盯着这一点呢！我笑着站起来对张立栋说道：
“张董其实今天过来见您的目的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您直接和我联系就不用麻烦王总了如果方便的话您最好给我一个可以联系上您的电话号码！”
张立栋笑眯眯地站起来递给我一张名片之后对我说道：
“这上面的电话就可以找到我6科长你是个聪明人我看好你！哈哈！”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张董的提携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这时我看到旁边的王荣坚已经将文件拍照完毕了我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放进公文包里然后抬头对张立栋说道：
“张董那小弟就先回去了今天带着这文件有点儿心神不宁的我得赶紧放回去以后有机会小弟一定做东到时候张董可一定要赏脸啊！”
张立栋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对我说道：
“一定！一定！6科长慢走啊！”
走出零度酒吧的时候我现自己的后背全被汗水打湿了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却差点儿因为我自己的一个极其不应该的错误把所有的成绩都葬送了。这些情报人员可都是人精跟他们打交道得十二万分的小心啊！
我开车到了一个僻静处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我迅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白纸和一支铅笔借着汽车仪表盘的微弱灯光我用铅笔迅地勾画着一会儿功夫张立栋的画像就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了这也是我在影子里必须掌握的科目在没有设备或没有机会操作设备的情况下通过记忆将目标任务的形象画出来这对影子这种执行特殊任务的团体来说是一项非常实用的技能而这门课我的成绩是优秀……
我满意地弹了一下那张画像小心地将它们收好然后又动了汽车继续朝师部的宿舍区开去我一边开车一边将耳机挂了上去然后拨通了三号的电话。
“6长风上尉有什么事情吗？”
语气依然是那么冷冰冰的不带丝毫的感**彩我在心里暗骂道：
“妈的刚刚从敌人那里享受到如春天一样温暖的笑容现在却在战友这里感受了如此冰冷的语气这世界还真他妈怪异……”
牢骚归牢骚我还是要以工作为重的我说道：
“三号这次可能钓到一条大鱼了对方自称张立栋操着山东口音。我刚刚完成了他的画像……”
“张立栋？”
三号的声音里居然透出了一股激动这么多天来我是第一次在和三号的通话中听出了感**彩我有点儿意外地说道：
“没错这么说这是一条大鱼了？”
三号说道：“只是有这种可能我们一直在寻找对方的一个高级情报人员我们只知道此人一直都在祖国大6潜伏而且有很多化名和身份甚至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这个人就曾经化名张立栋……”
我泄气地说道：
“这么说我这像不是白画了这肯定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的山东口音肯定也是刻意装出来用来掩盖自己本来的口音的！”
三号说道：
“有没有用看过才知道你把画像放在自己的车子驾驶座上我会让人取走在这段时间里如果张立栋没有主动联系你你也不要轻举妄动了一切等待我们这边的调查结果！”
我还没来得及说张立栋还给我留了电话号码三号就把电话挂掉了我狠狠地合上手机嘟囔道：
“靠！每次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老子好歹也当过影子呀在我面前摆什么老资格呀！得！这电话号码是你自己不听的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们就自己去瞎忙活吧！不让我插手我还乐得清闲呢！”
一百一十四章：揭开三号的神秘面纱
我停好车子回到自己的宿舍抽了几根烟之后我忍不住来到窗户后面我轻轻地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往外望去我的车子还静静地停在楼下不远处凭借我的目力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张画像还安安稳稳地躺在驾驶座的位置上我自言自语道：
“三号啊三号今天我看你露不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说完话之后我搬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准备和他铆上了我还非要看看这个三号是何许人也！
说实话组织纪律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三号越是故作神秘就越激了我的好奇心我也没有打算怎么着就算让我在后面偷偷的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也行啊要知道我这里可是防守森严的师部大院除非来取画像的是我们内部的人或者身手特别好否则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因此我有理由推断今晚来的这个人就算不是三号本人至少也是和他关系非常密切的。而凭借我的眼力就算他只给我看到一个背影只要我见过这个人就一定能够想起来。
这里的夜晚非常安静我把房间的灯全部都熄灭了我静静地坐在窗帘背后抽着烟眼睛则透过那条细微的缝隙注视着楼下的风吹草动军营里的一切都在秩序井然地运转着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虫儿的鸣叫更加衬托出这个黑夜的寂静我的客厅里则弥漫着呛人的烟味我轻轻地将窗户拉开一条缝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刺耳的铃声在这个安静的黑夜里响亮异常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暗暗咒骂了一声：“谁啊！大半夜的给我来电话！”
骂归骂电话还是要接地。我一边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一边掏出手机没好气地说道：
“谁啊！”
“6长风上尉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幼稚吗？”
是三号！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他难道是神仙不成？还知道我在干什么？不过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我立刻醒悟过来了。我这房子可是刚。刚装修过很显然他们动了手脚他们对自己的战友上了侦察手段……
我一边迅打开房间的灯寻找侦听设备可能存在的地方一边冷冷地说道：
“三号！难道现在影子小组都只会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而且还是对自己的战友！”
三号错愕了半天才开口淡淡地说道：
“这是我们的组织纪律你不是我们的人。却要加入我们的工作虽然老王一再说你可靠但是按照规矩我们不得不防这是你们从日本回来之后才定的规矩也是血的教训换回来的规矩……”
我大声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不想听这个！我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杀过小日本的！你们不想我参加就直说！犯得着搞这些名堂吗？我告诉你。你这是侵犯我的**权！我相信不但我在家里的行动遭到了监控想必我在外头也是随时都处在你们的视线内吧！你们把对待敌人的手段用在了自己人身上还真是了得了你们！”
这次我是动了真火了。按说我的警惕性不会这么低的但是对方是我的战友啊我这么多天的努力和他们的目标是相同的的呀！就是防谁我也不可能防备他们！
三号的声音里头一次带了点儿感**彩——我听出了他歉疚的意味他轻轻地说道：
“6长风上尉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凭良心说。你确实为这次的工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如果没有你我们的调查取证工作可能会一直停滞不前我们虽然对你使用了一些侦察手段但是请相信我们。我们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我也请你不要再试图探寻我的真实身份你应该知道这是绝对保密的！”
听到这里我狂怒的心在一瞬间变得出奇的冷静因为此时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这次三号的话比往常多了不少而且不再是以往那种不带丝毫情绪的话语倒是让我听出点什么来了！第一次听三号讲话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再次涌上了心头可以肯定我是见过这个三号的此刻我的脑子高运转着竭力回忆起我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忽然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霎那间一切变得非常明朗……
三号就是李西楼！我早就该想到他了当初集团军大比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影子的一员只不过单位驻地并没有在我们这里而这次他的声音通过设备掩饰得非常彻底连语调都有了一定的改变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有往他身上联想所谓言多必失这次是他唯——次说这么多话于是我终于想起来了！
三号在电话那头见我半天都不说话就接着说道：
“6长风上尉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这些安排你无法接受的话你现在可以选择退出这次行动我们对你所做的工作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并且为你请功！”
我撇了撇嘴忽然说道：
“李西楼上尉相信如果我调阅我们师的人事档案一定可以看到你的资料吧！”
电话那头顿时一阵寂静我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李西楼终于说话了这次是他本来的声音——再使用设备已经毫无意义了他说道：
“我终于理解上级为何对你评价那么高了6长风上尉你确实是一个干特种兵的天才我想刚才你的暴怒一定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探知我的真实身份吧！”
我笑着说道：
“惭愧惭愧刚才只是歪打正着被你们上侦察手段这么多天我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我真是把老部队的脸都丢尽了！”
李西楼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们的那些手段都会撤掉地至于你房间里的东西以你的能力此刻应该已经找到了吧？”
我忽然抬头冲着吊灯方向笑了笑反问道：
“你说呢？”
我只用了一分钟就通过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和在影子时无数次训练积累的经验准确地找到了监视器的位置——吊灯杆子与灯座地交接点上一个极为隐秘的小孔。上面安装了一部精巧的微型摄像机。
李西楼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个情况我会向我的上级汇报这次主要是由于我自己的疏忽不过6长风从个人感情上讲我是信任你的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做的一些事情都是出亍纪律考虑。如果对你造成了什么不便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此时我的心情奇好我笑眯眯地说道：
“道歉就不必了还好我这房子装修好之后一直都很忙也没带女朋友回来住……”
李西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接着问道：
“那么。我们的合作还可以继续下去吗？”
李西楼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不过我也希望你还是按照我前面说的去做。张立栋没有主动联系你的话你就不要轻举妄动！”
我言简意赅地说道：“明白！”
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比武的事情连忙问道：
“李西楼有件事情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你！”
李西楼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只是说道：
“6长风同志我知道你想问比武的事情。如果我说当时我击的一瞬间有只蚊子撞进了我的眼睛导致我打失了一而让你获得全牌你一定不会相信吧？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哈哈……”
李西楼地笑声似乎有点儿调侃又好像有点儿自我解嘲这倒让我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算了我也不问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快忘记自己得过全军第一了所以也没有必要这么执着！”
李西楼哈哈一笑说道：
“这就对了嘛！不过我真的挺佩服你的如果换成我在那种情况下也未必可以坚持下来！好了不说这件事情了既然你现了我的身份那我也没有必要藏藏掖掖的了这次任务做完之后咱们好好喝几杯！”
我笑着说道：
“没问题但愿我的现不会对你造成什么麻烦……你的上级不凶吧？”
李西楼苦笑了一下说道：
“这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你只要安心把这次任务完成好就行了好了我一会儿就到你楼下拿画像不过你不用再辛苦地守在窗户后面了哈哈再见！”
我也哈哈一笑说道：
“再见！”
我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下的那个吊灯忽然身形一矮然后双脚迅蹬地整个人腾身而起当我灵巧地掠过吊灯的时候右手顺势一掏就将那个小巧的摄像头取了下来然后我轻飘飘地落在了地板上我随手把摄像头扔进抽屉里然后我又彻彻底底地把整套房子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别地监视设备之后我才回到卧室开始安稳地睡大觉。
接下来连续一个礼拜不但张立栋没有联系我就连李西楼都杳无音讯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都是无人接听。这让我心里暗暗着急张立栋这个精明的情报头子不会是嗅到什么危险的气息了吧？又或者是李西楼他们在调查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我着急也没有用既然李西楼叫我按兵不动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现在人家才是正规军啊虽然我是堂堂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作训科副科长但是按照影子小组的标准我们与杂牌军无异我还是规矩点儿好因为他们也没有向我透露他们的行动计划”如果我轻举妄动打乱他们的部署就不太好了。
不过枯燥的机关生活终于有点儿调剂了——我的任职命令正式下来了我这个代理副科长头上那个“代”字终于去掉了与任职命令一起下来的还有我的晋衔命令副科长是正营的职务最低军衔是少校依据职务带动军衔的原则所以我的军衔提前晋升到了少校就在我的同学们都还是中尉的时候我已经远远地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杨政委也找我吹过风了让我在作科安心地再呆一段时间他说集团军贺军长已经打过招呼了近期内就会安排我到军事院校去进修政治工作以便让我到政治部保卫科走马上任我从军校毕业开始就一直在搞行政工作从排长、连长到现在的副科长都是和政工不搭边的现在又要我去准备搞政工真是让我觉得有点儿别扭不过我知道这些都是钟老的意思而且我早就期盼着彻底割掉我们集团军身上的毒瘤的那一天了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任命我又充满了期待。
我知道了自己在作训科的时间不会很长之后对于科室内的排挤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不过关于训练改革的事情我倒是趁着这几天比较清闲快马加鞭的将报告完成了当然我并没有按照程序将报告交给科长或者参谋长而是直接找了杨政委我相信这是报告获得批准的捷径如果通过正常途径我的报告批下来估计要一年半载之后了——我越来越感觉到杨政委的重要性诚然我的存在对于他巩固自己在师里的地位非常重要但是反过来对我来说如果没有杨政委在xx师我一个人也是孤掌难鸣啊！
报告很快就批下来了——随着自己势力的加强杨政委办这些事情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很快在全师范围内掀起了一阵“一切从实战出”的练兵大热潮我提出的训练改革方案在全师所有的基层单位获得了推广就当我信心十足地准备下基层蹲点获取第一手资料的时候李西楼的电话不期而至……
一百一十五章：捕鱼（上）
“6长风上尉……哦不应该是6长风少校了！呵呵！”
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去基层蹲点了。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真是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前几天天天盼着他那边的消息却杳无音讯当我好不容易准备干点儿自己的事情了电话倒是追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上尉军衔对你来说只是个符号罢了我想你见到少将也不会露出你应有的尊敬吧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李西楼笑呵呵地说道：
“当然！这个……电话里说不方便咱们面谈吧！”
“没问题江滨路上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屋……”
“蓝色心情！好的半小时之后见！”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我苦笑着挂上了电话看来这小子也经常出没这些场所我都没说咖啡屋的名字他就已经知道了。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上的文件把它们小心地锁好之后就开车朝江滨路驶去。我去基层蹲点已经确定了所以上班不上班倒是无所谓了本来我是准备上午就出的看来要推迟一两天了。
当我一身戎装地踏进咖啡屋的时候就后悔自己没有换衣服了我的装扮和咖啡屋的高雅格调可以说是格格不入进出这里的都是有几个。闲钱的白领阶层暴户们一般是不会在这里出没的——这里的气氛能憋死他们。
李西楼已经坐在墙角的一个座位里等我了他正在无聊地摆弄着桌子上的花瓶。我笑了笑大步朝他走去。
他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慢慢地抬起头来看到是我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笑呵呵地说道：
“上次一别已经很久没见了吧？上尉你还和以前一样帅！”
李西楼笑着说道：
“少校。你也是风采依旧啊！”
我们俩都笑了起来各自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之后李西楼一边拿勺子搅动着自己的咖啡一边低声说道：
“这次咱哥俩立功的机会到了……”
我立刻把头凑过去低声问道：
“你们查到什么了？”
李西楼笑着说道：
“张力栋的庐山真面目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了我拿到你的画像第一感觉就是非常熟悉。要知道这可是个老牌特工了我们好几次都差点儿抓到他但就是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善亍易容可以说是化身万千呀！但是那天晚上我研究了你提供的画像综合前几次留下来的影像资料终于被我现了几个共同点我相信。这是他本人地体貌特征。而这也证实了他就是我们找了这么多年的老对手！”
我失望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别说是几个体貌特征了就算你有照片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的话在茫茫人海中想把他找出来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李西楼神秘地笑了一下问道：
“你知道我这一个礼拜在干什么吗？”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自己会说的果然。他马上就接着说道：
“我花了半个小时攻破了福州市公安局的电脑网络从中复制了一份人口档案资料包括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
我不以为然地看着李西楼因为这样做根本无济亍事就算张力栋一直躲在福州难道他就一定会出现在档案里吗？现在的档案管理漏洞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凭他的水平。伪造一个身份证明还不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与其这么辛苦还不如静静地等候张力栋再次联系我呢！
李西楼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一样笑着说道：
“你先别批驳我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这么做至少有一分找到他的希望。而且既然这么多份画像都透露出了相同的几处特征说明他伪装的时候已经形成习惯了。如果档案里有他的话照片上说不定也会具有同样的特征。”
我不禁笑着说道：
“那你也不必去当干黑客呀！直接去国安局不是一样可以调阅档案？”
李西楼严肃地说道：
“他们的级别不够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我耸了耸肩说道：“接着说难道这个笨方法真的找到张力栋了？”
李西楼兴奋地说道：
“可不是吗？真是意外的惊喜呀！我通过自己编制的软件对所有照片进行了排查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完成所有体貌特征符合条件的在福州市范围内有3oo多人我也没有指望这里头真有张力栋但是这次幸运女神显然站在了我们这边我先剔除了多个常住人口他们从出生到现在都在福州显然是张力栋的概率比较低剩下地一百多人我仔细分析了他们的档案资料凭我的经验选出了25个嫌疑最大的作为我的选目标……”
简直不可思议居然用这么笨地方法来工作他还是影子的人吗？按照常理那三百多人极有可能都不是张力栋那么他这些天通宵达旦的工作都白费了李西楼看到我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工作你应该知道了我们最擅长的呵呵我按照自己的直觉给这25个人编号进行跟踪侦察我是做好准备排查几百人的反正他联系你之前我闲着也是闲着但是运气就是这么好到第五个人的时候我就现不对劲了！”
可以想象他一个人花了一天时间进行跟踪观察我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样把张力栋从福州市庞大的人口当中揪出来啦？李西楼笑着说道：
“那个人在档案上叫罗春雷今年三十八岁。八年前搬到福州居住现在整天在鼓四农贸市场卖猪肉单身！”
我忍不住说道：
“天哪！我怎么也不能把那天那个憨厚的山东汉子和一个卖猪肉的人联系起来呀！你是不是搞错了？”
李西楼笑着说道：
“既然把你叫来我自然是有**成的把握了人家当然要伪装好了否则他怎么可能跟泥鳅一样。我们抓了这么多年都毫无收获呢？”
李西楼接着说道：
“当时我还不敢确定只是觉得他有点儿怪异张力栋是个老牌情报员了我也不敢贸然进屋察看在周围谨慎地观察了一天之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我惊奇地说道：“哦？快说说看！”
李西楼笑了笑说道：
“我现罗春雷居然在使用电脑。而且是上网地电脑我对他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想想一个杀猪匠还是单身汉。居然在家上网有点儿不符合常理吧！呵呵我立刻回到宿舍。对他的这台电脑进行了试探性入侵也许黑客知识只是他的选修课吧呵呵他居然毫无反应于是我放心大胆地追踪了一个通宵虽然他的邮箱清理得很干净但是就在昨天晚上我现他的电脑数据异常。经过反复地核实我确定是有消息向那边！”
我当然知道“那边”是指哪里了我立刻兴趣大增我问道：
“内容？”
李西楼说道：
“内容很普通但是没有逻辑性。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暗语通讯虽然我暂时不能破译出来但是我已经将截获的数据传到北京请组内的密码专家来鉴定现在只要等结果就可以了！”
我微笑地说道：
“可见你的信心很足啊都没有得到最后确认就迫不及待把我叫出来了。”
李西楼笑着说道：“有时候直觉会非常准确的我预感我们几年来的心头大患这次终于可以除掉了。”
我问道：“上头会授权你在紧急情况下将其击毙吗？”
李西楼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我说道：
“当然像他这个级别的人物是非常危险的没有把握地情况下我不会选择生擒！”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呵呵我以前没做过类似的工作那你把我叫出来有什么指示啊？”
李西楼说道：
“北京那边的消息最晚傍晚就会反馈回来我们提前做点儿准备工作今晚就去把他解决了！”
我笑着说道：“看来你真是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呀！好吧最后一个问题王荣坚和卫金岩怎么处理？这个案件还需不需要往深了挖？”
李西楼说道：“他们我会通过一定的渠道通知地方安全部门处理地我一得到北京的消息就去部署至于这个案件我相信我们已经钓到最大的那条鱼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那我们走吧上尉！”
福州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内我见识了影子小组的神通广大这里几乎算是一个军械库了各式武器只要我想得出来名字这里几乎应有尽有。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把精致的伞兵刀笑着对李西楼说道：
“上尉这玩意儿送给我吧！简直是艺术品啊！”
李西楼点头笑道：
“难得少校同志有看得上眼的东西拿走吧！我作主了！”
我乐呵呵地连同刀鞘一起塞进了兜里李西楼也在摆弄着一把五四式手枪他慢慢地将子弹推上膛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来将手枪对准我并且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闪避的动作此刻我万念俱灰我不知道李西楼为什么会突然冲我开枪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比子弹还快的以李西楼的枪法他想击中我是易如反掌。就当我闭目等死的时候枪却意外地没有响我只听到扳机“咔”的响了一声……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看着李西楼此刻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问道：
“吓着了吧？呵呵……”
我奇怪地问道：
“你这枪是特制的不成？我明明听到子弹已经上膛扳机也扣下去了为什么枪不响？”
李西楼笑着走到我面前从我兜里掏出那把伞兵刀旋开刀柄后端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号射器说道：
“敌我识别系统！怎么样？先进吧只要手枪上的接收装置收到这个射器出地脉冲信号就会自动锁死扳机防止误伤！”
我一把夺过伞兵刀说道：
“不错不错真是好东西这在战场上可是保命的家伙呀呵呵！”
李西楼正要详细解释的时候电话响了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这小子还真是奢侈居然用的是卫星电话不过我想这可能主要是出于保密考虑吧李西楼看了看号码兴奋地说道：
“北京打来的！”
他按下了接听见说道：
“陈工您好！我这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您的电话了结果如何？”
侧耳听了一会儿李西楼兴奋地说道：
“太好了！陈工非常感谢！对了我的行动计划已经过去了其中抓捕王荣坚卫金岩的行动我准备交给地方的安全部门行动时间定在晚上十点具体的事项计划里都有这个联系安全部门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们了！”
“太感谢了！那陈工再见！转告长静候佳音吧！”
李西楼一脸兴奋地挂断了电话对我说道：
“少校同志电文已经破译出来了内容如下：“文件经鉴定真是可靠请指示下一步行动！”哈哈快选择自己趁手的家伙吧！晚上咱们去捕鱼！”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白天繁忙杂乱的鼓四农贸市场一片沉寂我和李西楼就坐在市场大门对面的一辆普桑上面市场那特有的腥臭味一阵阵飘进我的鼻子我一边盯着离市场不远的一栋外墙斑驳的商品房我们的目标就租在三楼的一个小套房里一边低声咒骂道：
“好好的干嘛订在什么十点行动还要和国安那边统一时间搞得现在窝在这里闻臭味……”
李西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就克服一下嘛！这样比较保险！”
我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呆呆地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我忽然说道：
“我得打个电话十点钟部队都熄灯了国安的人想进军营抓人估计不太容易我手下那帮小老虎们不会答应的！你说你也是的部队的事情让国安掺和啥呀？”
李西楼笑了笑说道：
“我这不是人手不够吗？你赶紧打电话吧！对了用卫星电话打注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走露风声！”
一百一十六章：捕鱼（下）
我随手接过卫星电话拨通了柳毅办公室的电话振铃响了几下那边就接了起来：
“喂哪位？”
“柳毅吗？我是6长风！”
柳毅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连——6科长啊这么迟了找我有事吗？”
这小子敢情还在为上次我在连队食堂的言论心存芥蒂呢！我笑了笑说道：
“当然有事了而且非常重要！”
柳毅立刻说道：“请讲！”
我说道：
“柳毅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你都要听清楚了而且要绝对保密！”
柳毅似乎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说道：“是！科长放心吧！我保证做到！”
我接着说道：
“很好！晚上十点左右将会有国家安全部门的同志来连队办事情到时候你要配合他们工作！还有十点钟之前一定要把指导员拖住不能让他离开连队明白吗？”
柳毅震惊地说道：
“连长出什么事了？”
我说道：“这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命令！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找你们解释的千万要保密。”
这时我眼睛的余光看到罗春雷也就是张力栋的屋子灯忽然灭了看来目标可能要出门我连忙说道：
“好了就这样吧记住一定要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我就匆忙地挂上了电话我和李西楼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将车窗玻璃升了上去。密切注视着罗春雷住的那栋楼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丝毫动静我看了李西楼一眼问道：
“你在这里呆了一天对这里的地形一定非常熟悉了。那栋房子除了前面的出口之外还有没有后门之类的？”
李西楼确定地说道：
“没有他要想出门必须从这里离开除非他跳窗子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惊动他他怎么可能跳窗呢？”
惊动他？我突然心头大震急忙抬手看了看表。此时刚好九点整离我们和国安约好的行动时间还有整整一个小时我连忙说道：
“我们不能这么干等着这样吧你守在这里。我到楼后面去看看你追踪过他的电脑如果留下什么痕迹的话。很可能打草惊蛇！”
李西楼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注意安全！”
我握了握怀里的手枪点了点头推开车门往商品房的后侧绕去。外面的大街上还很热闹而这个小巷子里已经几乎人踪绝迹了。我慢慢地走在潮湿阴冷的小巷里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了周围地动静上这里一片安静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罗春雷家的窗户黑洞洞的。透出一股诡异我不紧不慢地从商品房后面的小巷子里走过并没有现什么异常不过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儿可怕……
这时我的耳机里传来了李西楼的声音：
“长风情况怎么样？”
我低声说道：
“表面上一切正常墙根处也没有现有人跳下来的痕迹但是无法确定目标是否在屋子里我建议我在这附近蹲守你留意前方地动静。”
“同意！”
我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直直地往巷子深处走去一边走我一边掏出香烟点上我不敢回头因为如果罗春雷在后窗盯着巷子的话我一回头他就会起疑心了直到巷子的转弯处我才停下来这里的路灯刚好坏掉了而罗春雷窗口附近地灯是好的因此我放心地躲在墙角探出头去张望这时耳机里再次传出了李西楼的声音：
“长风他的灯又亮了你回来吧！”
我沉思了一下说道：
“不行像罗春雷这样的老牌情报员往往会预知危险地到来说不定他根本没有现我们但是心里却很不安所以试探一下我几乎可以肯定刚才他看到我们了如果此刻我再回去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消失在我们眼前的所以我建议我还是留在这里这样也可以防止他从后窗逃走动手的时候我们一前一后这样把握更大！”
李西楼说道：“好吧！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我说道：“知道了你也一样！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在这个潮湿阴冷、弥漫着刺鼻的味道的巷子一角安静地等待了四五十分钟我抬手看了看手表离大家约定的时间还有大约十分钟左右我对着领口的对讲机话筒说道：
“西楼我现在出去运动到罗春雷视线的死角十点整我们一起进入他的房间！”
“好的！小心行事！”
我迅伸出头去看了一眼罗春雷家地窗口果然一直亮着灯此刻他的窗前空空如也我一咬牙迅运起龙腾真气整个人轻飘飘地朝前方冲去只要来到商品楼的墙根处家住五楼的罗春雷除非刻意探出头来否则是不可能看到我的。
短短十秒钟的时间我就冲过了近百米的距离整个过程没有出一丝的声音我就像一个幽灵一样飘向了商品楼下。
我紧紧地贴住墙微微调理了一下气息然后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九分钟时间我抬头看了看从窗户旁边沿着墙布置的碗口粗的水管按照我的度爬上五楼大约需要半分钟的时间……
我紧张地盯着手表一分一秒地计算着时间——在车上我就和李西楼对过表了误差不会过零点一秒。我们必须确保几乎同时进入罗春雷的房间。
看着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抓住水管。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就腾身而起双脚轻飘飘地蹬在墙壁上与此同时我运起了龙腾真气两手交替向上。双脚也同时不停地蹬着墙壁整个过程大约花了二十秒的时间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罗春雷家的窗户上方——为了保险起见我多向上攀登了大约两米左右现在我的位置处于五楼和六楼之间。
我用单手紧紧地抱住水管两脚则**地蹬在罗春雷家窗户上方的突出部要是换个人此刻肯定会累得够呛。但是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脸不红气不喘地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秒钟李西楼将会在前面敲门在罗春雷开门的一刹那就是我破窗而入之时。
我慢慢地下降自己的高度。直到与窗户平行的时候我才停下来这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十几秒马上就要行动了。我此刻的心情忽然莫名其妙地变得非常紧张甚至有一种不祥地预感觉得此次行动也许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罗春雷或者叫他张力栋吧多次从我军方反间部门的人手中逃脱一定是有他的独到之处的。
心里的不安感突然非常强烈。这时我已经听到屋子里传来的敲门声了我咬了咬牙灵巧地用两只手扒住了窗台同时两脚离开了水管。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我稍微一使劲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然后用肘部支撑住身体抬头往屋子里看去这一看让我心神剧震……
里面是罗春雷家的客厅客厅靠窗这边墙角摆着一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让我万念俱灰——我居然在屏幕了看到了握着枪的李西楼！虽然他把枪藏在了身后但是这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的罗春雷在他自己家门口安装了摄像头！而此刻罗春雷已经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走到了门口正在拉开门……
通知他已经来不及了我体内的龙腾真气迅运砖双肘猛一用力整个人顿时飞了起来我在空中扭转身体挥掌向那扇窗户拍去本以为那窗户会应手而碎谁知道只是震动了一下玻璃碎了一地那看上去都快掉下来地破窗户居然是生铁铸的！
就这么一耽误罗春雷已经拉开了门他早就已经知道李西楼来意不善了所以一开门就用匕向李西楼猛烈地攻去李西楼却浑然不觉有心算无心是最危险的虽然被门挡住了视线但是我听到李西楼闷哼了一声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情急之下我运起龙腾真气运转到极致狠狠地一拳打在窗棂上我从来没有全力运转过龙腾真气所以能有什么效果也不知道只见拳头疾运动中带起了一丝火热地风我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窗棂上这生铁焊在上面的窗户居然整个飞了出去砸在客厅对面的墙上迸射出点点火花……
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再也没有犹豫用一个燕子投林的姿势迅穿进了屋子里然后就地打了一个滚拔出了怀里的手枪……
而这时罗春雷还来不及对李西楼痛下杀手我第一下击打窗户的时候他就知道后窗也有人进来了所以他直接夺过了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地李西楼手中的枪趁我立足未稳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抬手向我开枪……
此刻我也已经掏出了手枪刚好是我滚动到可以看到罗春雷的位置整个身体的平衡还没有掌握好我就看到罗春雷对准我的黑洞洞的枪口这个过程可能只有短短的零点几秒但是我已经权衡了利弊：如果我勉强躲避子弹的话先躲过的几率并不大更为严重的是我将失去击杀罗春雷的唯一机会。
所以我几乎同时扣下了扳机……
“砰！”
我感觉到手中的枪欢快地跳动了一下被如此近距离击中之后罗春雷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他身后的楼梯上他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个小圆孔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流……
我一直保持着击时的姿势对于这一枪我并不奇怪在影子训练后这种近距离的射击我根本不需要瞄准完全凭感觉击都可以准确地击中目标而眉心处中弹绝对是在一瞬间毙命的——比击中心脏要快。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我没有受伤刚才的情形我非常清楚罗春雷已经狠狠地扣下了扳机可以看出来这个老牌情报头子的枪对准的是我的头部……
这时我感觉兜里有东西硌着我的大腿了——此刻我是保持侧躺姿势的而我的兜里装着那把伞兵刀当然硌得我生疼了。等等！一想到伞兵刀我忽然明白了！这个罗春雷死得可真冤啊！本来他至少可以拉一个我垫背的！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后怕罗春雷夺下李西楼的手枪朝我射击此刻他和我在同一条直线上手枪接到了我的伞兵刀出的脉冲信号确认我是自己人于是锁定了扳机而我这个亡命之徒却确不管自己的死活直接一枪把罗春雷送去见老蒋了……
这时李西楼还不知生死地躺在地上呢而且刚才枪响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警察赶到这里了我连忙站起身来简单检查了一下李西楼的伤势看样子得不轻罗春雷的匕深深地插在他左肋部位不过应该没有伤到心脏但是我也不敢贸然拔出刀来我一把背起李西楼沿着楼梯往下狂奔。
一会儿就回到了车子里我小心地将李西楼放置好然后开着车夺路而走。
我一边开车一边观察着李西楼的状况他的脸色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他必须马上去医院治疗否则将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车子上的卫星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一把拿过电话一看是北京打过来的我连忙接了起来说道：
“你好我是6长风！”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他急切地问道：
“少校你好！你们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李西楼呢？”
我说道：
“目标被击毙但是李西楼受了很严重的伤必须马上送往医院治疗！”
对方马上说道：
“你稍等！”
大约半分钟之后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他说道：
“少校你马上把李西楼送到南京军区福州总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了门口就有人接你们了！”
我一边调转方向将车子往军区总院方向开一边大声说道：
“明白！对了国安方面情况怎么样？”
“一切顺利少校我代表小组感谢你的工作再见！”
“再见！”
一百一十七章：军警一家
我转头对李西楼说道：
“兄弟撑着点儿咱们影子的人个个都是硬汉！前面手术室都为你准备好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李西楼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肋部的匕触目惊心伤口不停地渗出血来万幸这把匕并没有血槽否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我开足马力连续闯了五个红灯从第一次闯红灯开始我车子的后面就开始有了呼啸的警车越接近总院身后的追兵也越多我苦笑了一下当年雷锋受伤的时候那可是一路绿灯交警开道啊今天李西楼这小子怎么待遇就这么差呢他好歹也是为了国家才受伤的呀！
想归想我可没时间和交警纠缠只是集中精力驾驶着车子用最快的度朝医院开去。影子小组的训练效果次可凸显无疑虽然我开的是一辆普桑但是身后**辆警车就是没法追上我路上还不时有车子加入追逐的队伍中。
离总院越来越近了这时我看到通往总院的唯——条隧道前面已经布置好了重重路障我苦笑了一下控制着车子灵巧的一个甩尾稳稳地停了下来几个交通警察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我掏出自己的军官证扔了出去大声说道：
“这件事情我会负责的现在请马上撤销路障我的战友受伤了！救人如救火出了事情不是你们负得起责任的！”
我已经尽量客气了而且也是实话实说李西楼如果因为交警的原因延误了治疗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这些警察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语气肯定不怎么好换任何人刚刚经历了生死攸关的一刻。现在又着急着去救人他的语气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已经做好了强行通关地准备。
果然几个交警看到我闯了红灯并且几次警告都不停车。现在说话还这么牛气脸色都变了一个年轻的交警从我后面的一辆车上下来直接就要上来拉我的车门这时接过我证件的那个中年交警伸手阻止了他中年交警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李西楼就马上把证件递给了我然后转头说道：
“马上把路障移开！”
刚才那个年轻地交警急道：
“头儿。你就这么……
“住嘴！”
中年交警大吼了一声说道：
“我的话你们没听到吗？这里谁是队长？还不快照我说的去做？林东你带一辆警车给这位解放军兄弟开道快点！”
一干交警们一看到头儿火了纷纷手忙脚乱地去撤路障。那个叫林东的年轻交警也不敢说话了直接坐上一辆警车拉响了警笛为我在前面开道。
我顺手把军官证放进兜里。感激地对那个交警说道：
“谢谢你！”
中年交警摆了摆手说道：
“兄弟啥也别说了救人要紧我也是从部队转业下来的我知道部队的事情大亍天你快去吧！”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扭方向盘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音接着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追上刚才为我开道地警车。
就这样路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辆飞奔的警车一路拉响了警笛而它的后面则紧紧地跟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普桑……我在前面警车地带领下一路呼啸着开到了总院门口这里已经停放了一辆救护车以及一干医护人员我的车子刚刚停下来他们扛着担架就冲了上来一会儿功夫李西楼就被送上了救护车直接朝手术室方向开去我呆呆地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回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地一幕整个人忽然放松了下来我轻轻地靠在座位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事情总算结束了！
刚才我在检查的时候我已经在李西楼体内输入了一定的龙腾真气应该可以保住他的性命我相信北京方面亲自过问总院肯定不敢怠慢一定是派出最好的医生为李西楼动手术的。
我坐了一会儿才打开车门径直走向林东的警车对同样呆坐在驾驶室里地林东说道：
“兄弟谢谢你！刚才为了救人对警察兄弟们多有冒犯了请你转达我的歉意如果这件事情需要处理我可以随时联系我我是xx师作训科副科长6长风现在我要去看我的战友了。”
林东点了点头说道：
“没事我也是一路追你的车子搞得心里有点儿火队长说得对救人才是最重要的6科长你进去吧这件事情我们不会追究地！”
我微笑着朝林东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在总台很容易就问到了李西楼手术室的位置——医院很少这么大张旗鼓地迎接一个病人的所以大家的印象都很深刻。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我则呆呆地坐在长椅子上想起了张玄波想起了付春想起了牺牲的战友们我的心里忽然又开始打鼓了我真的不想看到又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就这么离我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连忙站了起来对迎面走来的医生说道：
“医生我战友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医生一脸的疲惫但是欣慰地说道：
“他运气不错脏器并没有严重受损你送院也比较及时没有引起腹腔的感染我刚才已经给他处理过伤口了初步估计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由于失血过多虽然刚才已经给他输血了但是可能会昏迷几天。”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连声说道：
“谢谢你！医生！”
李西楼被推进了无菌病房——他的伤口刚刚缝合。为了保险起见医生安排了无菌病房以避免二次感染。
我隔着玻璃看着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李西楼喃喃地说道：
“你小子先是给我故作神秘说是什么三号！后来行动的时候却被别人算得死死的估计你连枪的保险都没来得及打开就晕过去了吧！你小子也够点儿背的！”
我开着李西楼地普桑离开了总院既然他没有生命危险我留在医院里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医院方面肯定会好好照顾李西楼的现在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也该着手自己的事情了。
我开着车子直接往一连的驻地驶去在五四路口我再次遇到了红灯这次我当然不会莽撞地冲过去了我控制着车子稳稳地在停车线后面停了下来一抬头我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居然又碰到了林东他肯定也是从医院出来之后又到这里执勤吧！现在是交通严管期。交警——特别是他这样的年轻交警——深夜在比较繁华地路口执勤也很正常。
——
就在我看到他的同时林东也看到了我他笑着朝我走过来边走边说道：
“6科长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嘛！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也笑着说道：
“警察同志。这次我可是严格遵守交规了！你可千万别开着警车在后面追捕我了！我胆子很小的！”
林东低头看了看普桑的车轮刚好压在停车线上连一毫米都没有过。他哈哈大笑地说道：
“你出神入化的车技让我都自愧不如啊！我居然追不上一辆普桑这也算是个奇迹了吧！哈哈！”
这时红灯闪烁了起来很快切换到了绿灯我笑着对林东说道：
“交警司志那我走了后面还堵了那么多车呢！有机会的话去xx师找我吧我请你喝酒！”
林东笑着朝我挥了挥手。我一踩油门开车继续朝连队驶去。刚才那个小插曲让我心情快乐了不少深夜的福州在我眼中也变得可爱了不少车子开到连队门口果然不出我所料。卫金岩地突然被抓让连队出现了混乱虽然战士们在柳毅和连队干部们的管理下已经安静地就寝了不过我知道能睡得着的一定是少数吧！
干部房间灯火通明我微微一笑心里说道：
“林峰这小子居然信不过我这次我不敲你一个大竹杠我就不姓6了！”
我将车子在部队驻地旁边停了下来然后信步朝连队走去虽然我穿着便装但是哨兵很快就认出我来了——自己的连长当然熟悉了——他朝我敬了一个礼我顺手还了一个礼脚步不停地朝柳毅的房间走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连队干部现在都在他房间里吧！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没走到房间门口我就听到了里面热烈的讨论声我笑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说道：
“大伙儿兴致很高嘛！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柳毅转头一看是我进来了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剩下的几个干部的表情无一例外地和柳毅一模一样柳毅半天才说道：
“连长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笑着坐了下来环顾一圈除了王绍明其他三个干部都在这里了连长柳毅副连长林峰以及排长肖寒冰这几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我的自己人了于是我说道：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过来的话连队今晚可能没人能睡着了！”
林峰说道：
“是啊卫金岩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好歹是部队的人啊怎么地方的安全局想抓就抓了？”
我笑着说道：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反正你们一定要把连队稳住不能出现大的思想波动上面可能很快就会派指导员下来的柳毅到时候你要搞好团结不要独断专行！”
柳毅连忙说道：
“这个不用连长提醒了当连长就是当连长以后指导员那摊子事情我绝对不会插手要不是卫金岩不管事我犯得着既当爹又当妈呀？”
大家听了柳毅的话都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柳毅小心地问道：
“连长那我们可以问问卫金岩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吗？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回到连队来了吧？”
回连队？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次他那颗脑袋都不保了还回连队呢！我淡淡地说道：
“你们别问了他的犯的是死罪！”
大家不约而同地吸了一口凉气都是部队呆了这么多年的人了从我说的“死罪”到国安地人插手此事大家再傻也知道卫金岩犯的是什么事情了呆呆地坐了半晌林峰突然开口说道：
“长风我知道你上次在食堂说那番话的用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卫金岩的被捕和你有直接关系吧！”
我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这小子的心思还真是敏捷啊！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峰说道：
“呵呵这还要感谢林副连长的配合呢！那天你在食堂的表现堪称经典呀！”
林峰涨红了脸小声地说道：
“你又没有提前通知我我怎么会知道你当时的用意你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暴躁了一点儿所以骂你几句也很正常吧！你那天说的什么混话！”
我笑了笑忽然正色说道：
“今天我什么也没说卫金岩的事情也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大家清楚？”
他们三人齐声说道：
“明白！”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我们连的改革试点获得了全面成功师里面已经决定全面推广咱们的训练方法同时推广的还有咱们的量化管理方案咱们连现在在全师可是名声大震啊！”
柳毅兴奋地说道：
“很好用同样的方法训练我们赢得才有底气嘛！免得别人说不公平！”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
“哟！柳连长现在信心十足嘛！不错不错精神可嘉！”
柳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连长一连的成绩还不是靠你一手创下来的你给我留下了一批精兵强将我要是带不出一支虎狼之师来也不配当这个连长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
“很好！我们一连要的就是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我希望在年底的验收当中你能带着一连好好的给我争口气！”
柳毅呼地站了起来正色对我说道：“是！”
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好了快坐下正事儿谈完了该聊点儿私事儿了！兄弟们肚子都饿了吧我看这么晚了也别打扰炊事班的同志了我早就听说林副连长煮得一手好菜咱们就麻烦林副连长亲自下厨吧！”
林峰大声地说道：“6长风你这是打击报复……”
一百一十八章：下连蹲点
在一连和几个干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林峰亲手炮制的宵夜说是他亲手炮制其实绝大部分都是这厮从外面买的熟菜他所做的工作只是把它们切好而已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了于是利用龙腾真气和他拼酒把他灌得爬到了桌子底下我才善罢甘休其他几个干部倒是乐得坐山观虎斗所以也就林峰一个人喝醉了而已。
临走时我对柳毅说道：
“柳毅我把一连交给你是希望你能把我在一连的一些东西扬光大当然我的那些臭毛病你就不要学了好好带兵吧！我看好你！”
柳毅点了点头说道：
“连长你放心吧！有我柳毅在一连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我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肖寒冰说道：
“小肖跟着柳连长好好学带兵可是一门学问哪！你那个排的战士们素质都不错争取在年底一炮打响！”
肖寒冰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是！”
我笑着说道：
“嗯那我就放心地下部队去蹲点了我到其他连队去转转看看他们有什么好的地方值得咱们学习的互相学习才能共同进步嘛！好了我走了你们把那只醉猫照顾好！”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连队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我直接把车开回了师部大院。
第二天一早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来到办公室取我的公文包当我正要离开的时候作训参谋许强走了进来他对我说道：
“6科长。藏科长找您！”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知道了去吧！”
我心里嘀咕着：这个藏长路虽然是我的科长可是我们平时打交道很少的呀！今天突然找我干什么？而且还是特地叫人过来请——。
带着满腹的疑问我来到隔壁办公室办公室里除了作训科长藏长路。还有一个中校军官两个人正聊得起劲呢藏长路看到我进来和颜悦色地说道：
‘小6来了呀！’
这时那个中校也回过头来了我认出他是宣传科的科长隋永军我冲藏长路点了点头然后对隋永军说道：
“隋科长来啦！你好！”
隋永军笑着向我伸出手来说道：
“6科长你好呀！”
客套完毕之后进入正题。藏长路对我说道：
“小6你这次下去蹲点地方定了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道：
“基本定在厦门的x炽团侦察连科长有什么新地指示吗？”
藏长路说道：
“训练改革的事情你一个人抓就行了这是师党委的决定。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不过我想请你帮个小忙。”
这次推广训练方法的事情我是直接绕过他向师党委——其实业就是杨政委——汇报的而师里也决定由我全权负责。所以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会不舒服地。
我说道：
“科长言重了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为你办好！”
藏长路和隋永军相视而笑藏长路对我说道：
“这件事情你是一定可以办到的是这样的这次师里面决定推广训练改革不光是我们作训科。全师机关所有的部门都动起来了隋科长的宣传科也不例外他们决定派叶晓妍干事随你一起下连蹲点好获取一线素材进行宣传方面的工作！怎么样这个任务不难吧！”
我顿时成了苦瓜脸。这个任务怎么可能不难？简直是难到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藏长路抓住了我的软肋故意整这么一出来这个叶晓妍我是越来越怕看到了她和我刚来报到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叶晓妍简直成了两个人虽然她依然那么漂亮、那么有才华但是也许是心境变了吧在我眼中她甚至成了蛮不讲理的代名词”
我苦着脸说道：
“科长蹲点可不是下去旅游啊那是同吃同住同训练呀！侦察连全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叶千事是个女孩子跟我一起下去不大方便吧！”
隋永军笑着接口道：
“正因为这样才需要6科长多多照顾呀！她也是工作需要嘛！难道6科长这点儿忙都不肯帮？”
藏长路也说道：
“小6啊！隋科长都话了你就帮个忙吧！又不是什么苦差事你只要平时在生活上多关照关照就行了工作的时候该怎么着你还是怎么着！”
说完他们两个人都盯着我的脸等我的答复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办法呢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吧不过我马上就要走叶干事如果赶不上的话我们就在厦门会合吧！我这时间也比较紧！”
“早就准备好了派车单我都去开好了车子就在楼下等着呢！6科长我们出吧！”
我浑身一震慢慢地转过头去笑吟吟地站在门口地不是叶晓妍是谁？她穿着一身合体的军装手里拎着一个中等大小的前运被装袋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藏长路和隋永军都哈哈大笑起来隋永军走到我的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6科长既然时间这么紧迫那就赶紧出吧！我把叶干事交给你了回来的时候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就找你哟！”
说完隋永军端着他的那个大茶杯心满意足地走下楼去叶晓妍看着我说道：
“6科长我们走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对藏长路说道：“科长那我走了这边有什么事情我们随时电话联系！”
我拎着包走到了楼下车子前面叶晓妍则像一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我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放置好行李之后我为叶晓妍拉开了后座地车门叶晓妍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低身坐了进去我连忙来到前排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车门。那个扛着一级士官军衔的司机连忙对我说道：
“长您的级别是科室领导按照规定您不能坐前排！”
这个规定我倒是知道前段时间军区出了几次事故于是出台了这么一个规定也就是一定级别以上的军官乘车时必须坐后座这也是为了干部地人身安全考虑。
我笑着对一级士官说道：
“小兄弟我……那个……我晕车哪！到厦门这么远的路。我坐后面会吐死的！”
士官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道：
“对不起长我必须按照规定执行否则我会被处分的！”
我说道：
“这事情又没有外人知道你就通融通融嘛！你看我一个副科长……我求你了还不成吗？”
士官没有再说话。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在驾驶座上坐得笔直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悻悻地关上了车门一脸无奈地坐到了后排叶晓妍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道：
“6科长这次去厦门你可要多多关照啊！”
我懒洋洋地说道：“好说！好说！”
然后我就闭上眼睛把头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车子很快就出了福州市区上到了高公路一上高之后车子度明显增加。不过却是非常的平稳我本来是在装睡的谁知到了后面我竟然真地睡着了这两天我也确实累得够呛了。
“快醒醒快醒醒！到地方了！真是服了你了！从开车到现在都在睡觉。你是不是属猪的呀？”
我正睡得香呢却被叶晓妍不停地推醒了我揉了揉眼睛问道：
“怎么啦？”
叶晓妍说道：
“已经到了！人家连队的主官都在前面迎接你呢！你却在这里睡大觉你这个科长架子也太大了吧！”
我抬头看到不远处正在列队欢迎的战士们以及尴尬地站在车门边的五六个干部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敢情真的到地头了这回丢脸可丢大了我连忙整理了一下军容对叶晓妍说道：
“更正一下是副科长！”
说完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一个年纪明显比我大好几岁满脸络腮胡子的上尉给我敬了一个礼说道：
“欢迎6科长和叶干事前来指导工作我是xxx团侦察连连长沙长江这位是我们的指导员高云。”
高云干净利落地给我敬了一个军礼我分别和他们握手高云一看就是个干政工地材料虽然侦察连个个都是好身手高云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他身上总是有一股沉稳的气质而且书卷味也很浓。
接着沙长江又给我介绍了几个干部那个脸膛黝黑、身材粗壮的中尉是一排长邹锐；留着一头精干的短额头比较高的少尉是二排长欧阳逵；而最不起眼的那个瘦瘦小小的肩扛中尉军衔他就是三排长马晖别看他貌不惊人其实三个排长当中就他的军事成绩最好参加过全军侦察兵比武并且拿过奖牌地。当然还有一个副连长刘金龙中尉军衔貌不惊人的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体内有着可怕的爆力！
看来侦察连真是藏龙卧虎啊！——握手之后我们便往连队走去当我们快走到连队门口的时候欢迎队列里的一个二级士官大声喊道：
“立正！”
全连的战士马上一个整齐的立正动作我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真是军中的精英啊！就这气势就不是一般部队比得上的只见战士们一个个抬头挺胸的两腿绷得紧紧地整个人微微朝前倾全身纹丝不动仿佛一尊尊亘古以来就摆放在这里的雕塑一般从他们坚毅的眼神里我读出了军人的使命感与责任感面对向我立正致意的士兵们我缓慢但是庄严地向他们敬了一个军礼！
我身后的叶晓妍以及侦察连的一千军官们看到我敬礼了也纷纷向战士们行举手礼我就这么举着手走进了连队大门直到每一个士兵都在我身后了我才将手放了下来。这时沙长江才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
“6科长你们先把行李放一放吧下午我们再向您汇报工作！”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连忙拉住沙长江问道：
“沙连长你——。能不能尽量把我和叶干事的房间安排得远一点。儿？”
沙长江不解地问道：“这个……6科长有什么用意吗？”
我干笑了一下说道：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叶干事是个女孩子在你们这个和尚连队里肯定有很多不便之处所以你尽量将她安排远一点儿而我下来的目的就是和战士们打成一片当然要住得近一点儿了……”
沙长江恍然大悟道：
“哦原来如此！还是6科长想得周到我本来为你们安排两个相邻的房间呢！都是靠近战士宿舍的看来我要给叶干事换个房间了6科长那我们先去连队俱乐部坐一会儿吧！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房间！”
我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很好！”
叶晓妍盯着我问道：
“6科长你和沙连长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我笑着说道：“没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叶干事不方便知道！走吧！连长请我们去俱乐部呢！”
说完我就大步跟着沙长江朝俱乐部走去。
叶晓妍在我身后跺了跺脚也快步跟了上来我心里说道：
“这个小尾巴真是让人伤脑筋啊！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在俱乐部闲聊了一会儿沙长江就带着我们去住的地方了沙连长办事效率果然高而且坚决落实了我的“指示”我和叶晓妍的房间一南一北在诺大的营区里想串个门都要走半天叶晓妍也对房间的安排提出了疑义不过沙长江就以我刚才的理由解释叶晓妍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是客人嘛！即使你是机关干事下到连队来住房的安排总是要听主人的吧况且人家可是实实在在地为你考虑呢！
安顿完毕之后我舒服地躺在宿舍的床上心想：
“总算可以暂时摆脱这个缠人的小尾巴了！”
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就是叶晓妍的说话声：
“6科长陪我去附近散散步吧！都睡了五六个小时了你还睡呀！”
一百一十九章：从善如流
我一听到叶晓妍的声音头就大了。连忙一把拉过被子。干脆睡起觉来叶晓妍在外面叫了两声不见我回答自言自语道：
“难道他真的是属猪的不成都睡了一路了这一住下又开始睡觉了！”
外面渐渐没有了声息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正要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外面又响起了叶晓妍的声音：
“小同志你帮我进去看看6科长是不是睡觉了！”
看来她找来了一个战士我连忙再次把被子盖上这时我听到门外的战士说道：
“叶干事对不起我们连长交代要让长好好休息不得打扰的！”
“你……”
我可以想象出叶晓妍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不忍但是我知道自己爱的是小影只有她一个人就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心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哪怕是一丝别的女孩子的影子了。我既然要求小影做到当断则断自己自然也要做好了。可是我印象中已经和叶晓妍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呢？难道我什么地方让她误会了吗？
我对自己说道：
“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呀！找个机会再和她说清楚吧！务必不要留下任何余地！”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倒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简单的接风晚宴很快就结束了侦察连的纪律意识果然不同于其他连队在晚饭的时候虽然一个劲儿地劝我喝点儿酒但是侦察连的干部们都是滴酒不沾都没有人陪我喝酒了我一个人喝着能有什么意思呢？再说我本来就不好这个。所以我也没有喝酒。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饭局没有喝酒的但是我很满意非常满意！
吃过饭之后沙长江有点儿惶恐地说道：
“6科长今天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啊！”
我笑了笑说道：
“沙连长。既然部队有规定不能喝酒我们就都应该遵守在这方面我不如你们啊！很多次都是身不由己地喝酒这次来你们连队吃的晚饭是我吃过的最满意地饭了！”
沙长江呆呆地看着我半晌才问道：
“6科长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我正色说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我猜坚持不喝酒的一定的高指导员吧所以你才会这么不安其实大可不必！我6长风不是那种官僚的人。我要看的是工作、训练成绩！而这次我下来主要是学习地学习你们先进的东西顺便听听基层的声音看看我的训练改革方案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我笑眯眯地看着沙长江说道：
“沙连长别呆了。这样吧你把连队干部都集中起来条件允许的话请士官班长也参加。我想和大家坐下来一起聊聊就算是……开个座谈会吧！”
沙长江这才如梦初醒立正说道：
“是！”
三分钟之后侦察连会议室里面全连干部骨千就已经集合完毕了我看了看士气高昂的官兵们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大家都坐下吧！不要这么拘束！哟！位置不够了那去几个人搬小凳子过来。咱们条件有限就克服一下吧！”
马上有几个战士起身去拿小凳而剩下的干部战士则整齐地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让我一阵不自在。
片刻拿小凳地战士就进来了。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叶晓妍也拿着凳子走进了会议室在角落里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这时她伸手理了理遮在眼睛前面的头然后头微微地一甩抬起头来那一刻的叶晓妍显得风情万种就算我这个对美女免疫的人也不禁呆了一下还好我马上就恢复过来了总算没有在基层官兵面前丢脸……
叶晓妍一抬头刚好迎上了我询问的目光她毫不必让地看着我然后笑了笑对我说道：
“6科长刚才我听那几个士官班长说你在这里开座谈会所以我也过来看看了这也是我需要地素材啊！6科长不介意吧？”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过我再也没有往她坐的角落看去而是把头转向了另外一边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笑着开口说道：
“大家不要这么拘束嘛！今天这个……嗯我称之为座谈会其实也就是和大家聊聊天今天地会议既不用纪录也不用准备言大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下面的官兵依然坐得笔直目不斜视只有叶晓妍身边的几个战士显然是第一次见到女干部怎么坐都不自在我在对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样子可不好啊难道侦察连的官兵们都被傻了？自然一点儿说话都不会了？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只是缺乏适当的引导我相信等会儿气氛好起来的时候大家都会各抒己见踊跃言的。于是我笑着对高云说道：
“高指导员既然战士们都这么谦让你就带个头吧！我主要想听听大家对这次训练改革的看法有什么合理化的改进建议也请尽管提！”
高云为难地看了我一眼他显然摸不清我的底这个言地标准也不好把握我看到他那个样子心知肚明地笑了笑站起来说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羞涩那就我先来吧！”
说完坐了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开口说道：
“本人6长风是师作科副科长这次训练改革就是我原先担任连长的时候在我的连队搞的后来调到机关工作之后我觉得这个效果还不错。于是建议师党委在全师范围内推广实行可以说我对这个改革方案是非常有感情的因为他是我老连队的官兵们用实践验证了的的地确确是要比以往的训练方法效果好！”
我的言其实也就是表个态具体的东西还要战士们来说不过我心里还是比较笃定的。因为当初在一连实施的时候战士们地各种反映我都了解过了所以心里也比较有底。
见我都言了高云也不得不说了——沙长江有点儿老粗他怕沙长江会说错话。
高云说道：
“先我代表全连官兵对师党委的这个决定表示拥护部队要出战斗力只有依靠科学的训练虽然这套方案还有待实践去验证。但是我相信会是一个不错的方案……”
满嘴的“万全油”式的套话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一些话而已通过言我也对高云这个人有了初步的了解从晚饭不喝酒的事情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主官。说难听点儿是有点儿迂腐而刚刚他滴水不漏的言却又让我看到了一个政工干部的稳重。
紧接着其他干部也纷纷言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无奈地笑了笑忽然灵机一动我说道：
“那好大家都表了自己地意见我也听到了大家的部分想法这样吧干部们先忙你们的事情。我和战士们再拉拉家常。”
沙长江为难地看着我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战士们对这个训练改革方案肯定有自己地看法一个新的东西出来是不可能马上得到所有人认同的我现在就需要这些不同意见。只有这样才能使我的方案更加合理化嘛！可是干部在场的情况下战士的嘴巴就好像贴上了胶布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就怕自己说错话了下来挨熊。只要是部队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无论是考察干部还是民主评议或者上级下来了解情况干部们都是要给战士统一口径的……
想不到侦察连也是这样子说实话他们的军事素质那是没说的只是身上缺少一份属于军人的野性没错军队是一个要求严格的纪律性的战斗集体但是纪律不等亍约束军人必须有这种舍我其谁地霸气只有这样的军队才是生机勃勃才是战无不胜的否则我们只能培养出一群绵羊来尽管战斗力可能也会不错但是却没有自己的个性！这样的军队在将来血与火的检验中很容易垮掉。
看来我的训练方案里必须加上这方面的内容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干部们都在面面相觑我说道：
“怎么了？沙连长我找战士们聊聊天不行吗？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有的话你只管说我不会介意的！”
沙长江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没有！那6科长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先出去了！”
说完他把战士们挨个扫视了一遍才带着连队干部走出了会议室。没有了主心骨的士官们显得更加的拘束而这时干部们都走了叶晓妍肩膀上金黄的肩章在战士群里显得非常的引人注目我自然地就看了过去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头说道：
“叶干事我刚才说干部先离开你没有听到吗？”
叶晓妍依然坐在凳子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6科长我可不是你们作科的参谋啊你似乎不能命令我吧？”
“你……”
我举起手来本想重重地拍桌子的但是这么多战士看着我不该如此失态的所以我的手举在半空中又悻悻地放了下来我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对叶晓妍说道：
“叶干事请你不要干扰我的工作好吗？”
叶晓妍淡淡地说道：
“哦？我干扰你的工作了吗？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我的工作就是现一切和训练改革有关的、值得宣传的素材并且加以艺术加工。今天这个会我当然感兴趣了一方是训练改革方案的创作人、机关红人6科长一边是我师的精锐连队官兵们。如果我的工作给你的工作造成了困扰……噢那真是太不幸了！”
我咬牙切齿地盯了她半天她只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女人善变这话真的是非常对短短的一天内叶晓妍的态度已经变了几次了……
干脆不再理会叶晓妍我转过脸来对士官班长们说道：
“来！都往前坐靠拢一点心……对了！这样才有聊天的氛围啊！”
战士们都轻笑了起来以往开会都要求坐得笔直哪里向今天这么舒服的！我等战士们坐好了之后抬头看了看叶晓妍她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后面往前挪可能又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对战士们说道：
“同志们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需要大家的意见和建议！而不是满嘴的赞扬。我知道这个改革方案还不成熟尽管它经历过实践的检验但是训练都是这样的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所以我知道我的方案也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这时一个二级士官迟疑地问道：
“长我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吗？”
我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军龄比我还长却在我面前一脸的惶恐的士官说道：
“当然都是为了部队建设大家尽管畅所欲言我不会责怪大家的！更不会因为大家说了什么就去找你们的干部告状。”
二级士官说道：
“长那我带个头吧！我觉得这个方案别的地方都不错可是那个捡大米我觉得有点儿不科学人经过剧烈运动之后是不能马上停下来的！这样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就紧张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道：
“没关系你说的这个别的战士也反映过我今天只听意见不表看法大家接着说！”
在我的鼓励和二级士官的带头作用下战士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开了！
“长移动靶难度也太大了我们打固定靶已经这么久了而且成绩都练出来了现在忽然改打移动靶年终考核的时候也太亏了！”
“您设计的障碍有点儿古怪看上去不如以前的障碍难度大但是实际跑起来却难多了而且容易受伤到现在为止我们连已经有七八个人在障碍训练的时候受伤了。”
我欣喜地凝神听着战士们的意见不时地点点头有时候也在本子上记着点儿好的建议。偶尔一抬头我现叶晓妍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心里暗道：
“看不懂了吧！当初在一连既当爹又当妈你以为是白干的呀！我6长风可不是武夫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做一个能文能武的儒将！”
一百二十章：去除心病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都跟随战士们到训练场去现场感觉一下经过改革之后的训练效果而叶晓妍也几乎每天都到位拿着相机到处拍不过她破天荒的没有再来纠缠我甚至都不再和我多说话虽然我很奇怪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也可以安心工作了。
看到战士们在训练场上热火朝天、挥汗如雨我的训练改革方案下来之后他们显然是花了大功夫去研究的现在训练起来已经有板有眼了。我也不禁一阵感慨：机关一句话下面就要累得半死啊！所以机关的一些作风真的要不得如果是对战士们有利、对部队展有好处的事情也就罢了。如果瞎指挥、瞎干预的话只能给基层添乱哪！尤其是年终的时候这个检查组那个考评组走马灯般的下基层去下面的干部战士们真是苦不堪言啊！
训练之余我就在连队给我安排的房间里看看报纸电视什么的生活过得还算是可以。主要是没有叶晓妍的干扰感觉生活清闲多了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状态。不知道是住得比较远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在这几天里除了训练场和食堂我几乎看不到叶晓妍的身影敢情她在其他时间里也是躲在屋子里呢！真是奇哉怪也！
今天是礼拜天战士们也都没有训练有的两两的聊天有的则在屋子里打牌那声音叫得是震天响啊不过我也理解战士们平时训练下来都是一身疲乏难得有休息的时间自然会比较疯了。
我看了一会儿书觉得隔壁打牌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于是我放下书本站起身来打算出去走走。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院里闲逛着一墙之隔就是xxx团团部。周末除了值班人员以外很多干部都不在那边可是静悄悄的与侦察连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我沿着大院内部地小路闲庭信步小路两侧是绿油油的青草舒服的阳光柔柔地洒在我的脸上。感觉惬意无比。
我低头走了一会儿一边走路一边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工作。我很快就要去学习了回来之后肯定很快就去代理保卫科长接下来当然就是最重要的工作——清理毒瘤了所以作训方面的事情我一定要尽早抓好否则以后我可能都没有机会管这摊子了换个主官之后说不定这事情就半途而废了。
走了一阵子之后我抬起头来。赫然现叶晓妍居然正从对面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思考问题太入神了居然忘记了她住的房间就在这个方向。这条路非常狭窄而且她也已经看到我了想回头也来不及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我有点儿拘束地说道：
“叶干事。这么巧呀！”
叶晓妍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不过稍纵即逝她低下头去盯着脚尖。轻声说道：
“是呀！6科长出来散步呢？”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几天她虽然没有和我翻脸但是也从来没有给我好脸看的今天突然露出这女儿态让我也有点儿不知所措女孩子的转变真是太快了……
我们两个人忽然都沉默了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叶晓妍心里在想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忽然的安静让场面有点儿尴尬我想找个话题说一下于是我开口道：
“叶干事……”
我开口的同时叶晓妍也抬起头来说道：
“6科长……”
然后我们两人又同时卡壳了叶晓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6科长你先说吧……”
我连忙说道：
“我没什么。——我是想问问你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吗？生活上会不会有什么不便？”
叶晓妍面露喜色道：
“一切都挺好的工作进展也很顺利！谢谢你的关心！”
我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说道：
“我是受命照顾你的要是你受了什么委屈找你们科长告状我可就惨了……”
叶晓妍巧笑嫣然她红着脸说道：
“我才不会去告你的状呢！再说了你自己都是副科长而且又不归我们科长管你会怕他？”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他们科长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啊！跟师长政委的关系都不错属于中间派别是两方拼命拉拢的对象说实话我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否则照顾叶晓妍这个事情就算是藏长路亲**待我都不会答应的。
叶晓妍忽然安静了下来她低头沉思了半晌才开口说道：
“长风……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而这也是我彻底地说清楚的一个机会其实感情这玩意儿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地呢？这又不是自然科学。有一定的定律去套感情的事情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去解决的旁人说再多也没有用而且我这个人又狠不下心来我可以彻底地表达我的观点但是让我用恶言中伤她让她死心的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的这也不符合我的道德观。
叶晓妍快乐地笑了她接着说道：
“长风有些话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但是我不敢我害怕自己彻底的出局我也害怕我会失去生活的勇气……”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美丽大方、才华横溢的女军官示意她继续往下说今天我会让她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完然后再表明自己地观点。
叶晓妍咬了咬牙接着说道：
“长风我想你也清楚我喜欢上你了！而且是无法自拔的那种！我明明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你们很恩爱但是我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以前看电视我最恨的就是那种横刀夺爱的第三者但是这次我居然有了这种想法。甚至我希望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你说我是不是变得不可理喻了……”
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道：
“晓妍非常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但是诚如你所说的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们非常恩爱我甚至已经准备好结婚地房子了……”
这是我第一次叫她“晓妍”。虽然觉得很别扭但我还是叫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但是如果她一直抱着这种想法的话我是不敢和她做朋友的。
叶晓妍眼里闪过了一丝悲伤的情绪她接着说道：
“长风离开你之后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忘记你因为我也亲眼看到了你的女朋友小影我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单纯。同时也非常优秀地女孩子‘她比我好’我配不上长风我不能破坏他们的感情”我每天都这样和自己说但是根本不管用。我对你的思念与日俱增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很不争气地心跳加……”
叶晓妍顿了一顿接着说道：
“那个雨夜你在废墟前的形象已经不可磨灭地印入我的心中了。我觉得那一刻的你就完全取代了我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你知道我得知你调到机关来工作的消息有多开心吗？终于可以经常见到你了！那天我们在楼下偶遇其实哪里是偶遇啊那是我知道你搬过来住之后那天早上特地在那附近等你的我知道你在基层部队每天早上出操刚来机关一定也会起来跑步的……碰到许强我为了摆脱他说是你约我出来跑步的。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认为自己是你约出来的而且我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看到叶晓妍说着说着眼中就含满了泪水地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晓妍你别说了我6长风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珍爱？对你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和我的女朋友也就是小影。我们之间的感情几乎都升华到亲情了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就是我一生的归宿我的心已经无法容纳别的人了对不起晓妍……”
“啪哒！”一滴泪水滴落在地上叶晓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开始不停地往下流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走上前去轻轻地递过一张纸巾说道：
“晓妍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子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点儿都不比小影差！但是感情不是用优秀与否来衡量地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人！如果你有朝一日走出了这段感情的泥沼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叶晓妍头也不抬抽泣着说道：
“长风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成熟了但是总会……忍不住想接近你这次我把心里地话全都说出来了而且我也得到了那意料之中的答案我是该死心了人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你放心吧！我叶晓妍说到做到！以后我会尽快找回我自己一个为了理想而奋斗的叶晓妍而不是原来那个一切都是为了6长风的叶晓妍……”
我有点儿意外也有点儿欣慰。毕竟出生在军人家庭虽然她那个老爸确实不咋地但是不可否认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女儿而且成功地教育了她。叶晓妍后面的几句话尽显将门之女的风范我点了点头说道：
“你能这样想就好！那晓妍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应该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如果你想通了彻底走出自己感情的误区你可以来找我我很乐意和你成为好朋友那种纯粹的、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说完之后我就转身离开了其实我心里知道我和叶晓妍的对立应该是宿命的从认识她开始我就处在不停的斗争当中而斗争的核心就是以师长和叶诚飞为的“王家派系”对我的倾轧而如今这个集团已经渐渐走向没落了我和叶诚飞等人摊牌的日子指日可待就算叶晓妍不会和她父亲同流合污但是将来对于我这个亲手将她父亲送上断头台的人我想怎么也不会成为好朋友吧！
我叹了一口气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至少目前我的困扰解决了当时我要求小影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要当断则断而今天我终于可以很有底气地告诉自己：我要求小影做到的事情我自己也做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晓妍除了眼睛稍微有点儿红之外其他的方和平时几乎没什么区别但是我能看出来她若无其事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多么巨大的痛苦啊！她对我也客气了起来其实客气也就是一种疏远的表现。我知道她已经在努力了……
半个月蹲点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半个月里我的收获不能说少我在训练场上看到的一些情况以及战士们对我提的意见和建议都将成为我未来几天工作的重要依据我务必要在出去学习之前将我的训练改革方案进一步优化、细化我希望自己能作出一个针对执行不同作战任务部队有不同要求的计划来。
至于量化管理方案则没有什么问题这个方案下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了具体的量化标准可以以一连的经验作为参考但是连队主官可以根据自己连队的情况做适当的调整所以我在侦察连看到的量化管理体系还是不错的能够客观地体现从连长到列兵每一名官兵各方面的表现。
坐在厦门x炽团送我们回福州的车子上我依然和来的时候一样闭目养神不过这次不是为了躲避叶晓妍而是在思索着自己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从毕业到现在我的每一步可以说都走得非常顺利下面的事情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繁杂我必须提前订好计划才能应付得过来呀！
回到福州之后我的屁股还没坐热杨政委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长风你准备一下出去学习。这次你代理政治部保卫科科长的事情已经由集团军长亲自敲定了！半个月之后你到北京市解放军xx学院报到参加一个政工短训班！”
一百二十一章：露馅
我咋一听这消息忽然有点儿懵住了提拔我就意味着上面要对#家动手了虽然这是我长久以来期盼着的事情但是我现在一门心思投入到训练改革的浪潮当中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过我也知道这是北京那边从全局考虑作出的决定不是我想推迟就推迟的于是我说道：
‘堤！政委’为什么这次去北京培啊？以往都是在南京啊！”
杨政委笑着说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估计是上头有事情要交代吧据说你们这个培训班的学员都是预提保卫科长的和以往的政工培还有点儿不一样。”
我点了点头说道：
“哦原来如此！”
杨政委接着说道：
“那你就把手头的工作清理一下准备交接吧！你那个训练改革的事情我会交给可靠的人接过来办的放心吧！”
我感激地说道：
“是！谢谢政委！”
接下来几天我第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机关繁琐的工作当中去主要是整理自己这次蹲点的收获而最有参考价值的当然是连队战士们提的一些合理化建议了。我仔细思索着每一条建议获得实施的可能性和将来的收效情况。
整整两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认真分析了一连在训练改革以来的得与失思索自己在侦察连的所见所感然后我就开始伏案疾书将自己的感受溶入了这份方案当中去把自己以前一些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现在已经证明不是很合理的东西去掉一个星期之后一份全新的训练改革实施方案诞生了。我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在离开之前我还是主管这项工作的作科副科长对自己地工作进度我也非常的满意。
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合眼晚上都是工作到两三点钟。看着打印机里缓缓地吐出来的新方案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揉了揉酸得胀的眼睛。自言自语道：
“我6长风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只是要看我愿不愿意付出努力罢了！”
仔细审阅了一遍这份我一周来地心血结晶我拿起电话熟练地按下几个号码说道：
“许参谋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
一分钟之后许强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门口大声地喊道：
“报告！”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进！”
许强进来之后朝我敬了一个礼。问道：
“6科长您找我？”
我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训练改革方案修改版扔给了他说道：
“这是我修改之后的训练改革方案跟原有的方案相比这个更合理。你拿回去自己领会一下然后拟一个通知附带这份方案下基层连队。让他们按照新的方案实施训练这件事情你今天要给我办好三天后我去部队检查训练情况！”
许强立刻挺胸说道：
“是！”
然后拿着我的文件转身走了出去。
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小影的电话自从现卫金岩的事情之后我就一直很忙都没有怎么和这个小丫头联系。
“长风！”小影的声音充满了欣喜。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
“丫头。最近在忙什么呢？”
小影笑着说道：“在家待业啊！你让我从雅典娜辞职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去找工作了因为也快要去学校参加毕业答辩了嘛！”
我点头说道：
“嗯没事儿在家多休息休息也不错！以后工作了想休息都没时间了呢！”
小影娇笑道：
“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全靠你养了。6——科——长！”
我哈哈大笑道：
“行啊！你这个小丫头吃得又不多好养！”
小影不依道：
“坏蛋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吃得不多好养啊？你把我当猪啦？”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闭上眼睛想象着电话那头小影娇嗔的样子不禁一阵心荡神驰我轻声地说道：
小影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去北京学习了到时候又没有时间陪你了！”
小影呆了一下马上轻声说道：
“学习是好事啊你们部队不是都这样吗？这次是要提拔你了吧？否则好好的怎么会让你去参加学习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
“嗯可能要到政治部去当保卫科科长吧！小影明天过来陪我一天吧我这一走就不知道要多久了等我回福州可能你已经去学校了！”
小影想了想说道：
“好吧！我明天到你部队去吧！不过我不能在你那里过夜……”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知道了你能来就不错了！呵呵还是早点儿嫁给我吧这样就不用两头跑了！”
电话那头地小影可能害羞了她匆忙地说道：
“不跟你贫了那明天见吧拜拜！”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我苦笑了一下也收起了手机这丫头怎么现在还这么害羞啊虽然比起以前来已经进步不少了然而她总会时不时地来这么一下让我莫名其妙的。
藏长路多少也听到了点儿我马上要调到政治部的消息了所以第二天我去请假的时候他也没有过分为难我随口问了几句之后就让我出去了我换上便装就开着车子去接小影。
我并没有直接到她的家里去而是把车子停在了我们约好的白湖亭车站附近约定的时间一到我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小影白衣翩翩的身影我的小影总是这么美好喜欢白色地她心灵也是一片洁白。她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啊！
我笑了笑下车朝小影走去小影早就现我的车子了所以看到我下车的时候她也向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我走到小影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
“小丫头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小影脸一红把手抽了出来低声说道：
“长风你要死了。这里这么多人而且是我家附近呢！好多熟人地！”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你呀！谈恋爱谈成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啊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我不等小影开口就拉着她上了车小影问道：
“长风我们去哪里呢？真是太好了我们能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在一起呢！”
我转头看着一脸幸福的小影心里升起了一丝内疚。一整天在一起这对其他恋人来说真是太平常了而对小影而言就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了……
我想了想说道：
“小影我们先去看看我的一个战友吧。前几天他受伤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面。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带你去部队转转好吗？我在师部的宿舍早就装修好了。”
小影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
“随便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着都行！”
我怜爱地看了小影一眼没有再说话。我驾驶着车子直接上了二环路然后朝总院地方向疾驰而去……
问清楚李西楼的病房之后我就带着小影直接朝病房走去我边走边想道：
“这小子刚好可以乘机休养以下了居然是住高干病房。那里的护士……一个个都非常正点的……”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病房门口透过房门上的玻璃我看到李西楼这小子正悠闲地躺在病床上看电视看他那脸色红润地样子就知道他最近活得不错这小子好像胖了一圈呢！
我笑着推开了门李西楼猛地回过头来。一看到是我脸色顿时放松下来他说道：
“长风来啦！那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吧？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
我连忙朝他使眼色——小影还在我身后呢！李西楼有点儿不解地问道：
“长风你挤眉弄眼的干什么？说实话我现在才服了你了当时我还没有昏迷我看到你对着罗春雷黑洞洞地枪口还是没有选择躲闪而是像个亡命之徒一样和他对射！那么近的距离对射只有一个结果的那就是同归亍尽还好你小子运气好得连城墙都挡不住鬼使神差地把伞兵刀放在了口袋里而让那把枪判定你是自己人才没有射出去……”
此刻小影从我身后走进屋子里脸色煞白地问道：
“长风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李西楼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影他怎么也没想到我居然是带着女朋友一起进来的！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瞪了他一眼拉着小影的手走出了病房然后对她说道：
“小影是这样地前几天我和里面那位战友去执行任务出了点儿意外他受了一点儿伤我没事！”
小影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长风你不是作训科的副科长吗？怎么会去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就算是普通士兵也不会去执行这种任务呀！刚才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很显然他是在和人搏斗中受伤地……”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小影你听我说有些事情我真的是不方便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我！和里面那位战友是不一样的我和他不是一类人这次的危险对于我来说完全是意外！”
小影依然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道：
“看来我不解释清楚点儿你是不会相信的了……”
还是适当地告诉她一些东西吧否则我们之间的第一个无法缝合的裂痕就要出现了当初我是亲口答应小影和叔叔阿姨不会再出现类似的危险情况了这次……
我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小影我可以告诉你这次事情的部分情况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保密！谁也不能说！”
小影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
“还有我说完了你就不许生气了……”
小影想了想说道：“那我要看看是什么情况了看看你是否值得原谅！”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件事情纯属偶然说起来还和你有关系呢！”
小影吃惊地望着我问道：“和我有关系？怎么可能呢？”
我笑着说道：“那次我去公司接你不是遇到你们老总还有我们以前的指导员吗？而我和你聊天的时候又听你说这是一个台资企业当时我就起疑心了后面经过一系列的调查终于知道他们在贩卖军事情报所以我当时要你辞职嘛！”
小影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我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
“然后的事情就属于机密了总之最后我们调查到了李西楼说的那个罗春雷身上为了保密我和李西楼去抓他我完全是客串的要不是碰上这事情我绝对不会主动去做的！”
小影平静地看着我问道：“然后你们就遇到危险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罗春雷比我们想象的灵活狡猾……”
接着我把那天执行任务的情况简要地向小影陈述了一遍当听到我和罗春雷互相射击那一幕时小影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
“如果当时不是你有那个刀或者他的枪不是李西楼的我就已经见不到你了……”
我轻轻地搂着小影柔声说道：
“小影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没有事吗？”
小影在我的怀里轻轻地抽泣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抓起我的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笑着说道：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事就好了我们进去看望你战友吧！”
我吃惊地看着小影小心地问道：
“你……你不怪我？”
小影笑了笑说道：
“怪你什么呢？怪你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自己也说了这次完全是碰巧的而且只要是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会这么做的呀！怪你不告诉我？这也没道理啊！你那是军事机密当然不能随便告诉我了！而且你也是怕我担心啊！”
我呆呆地看着小影这丫头该不是给气傻了吧？
小影见我不说话噗哧一笑道：“长风你什么呆啊？干吗不说话？”
我说道：“话都让你给说了我说什么呢？第一次现我们家小影也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呢！”
小影不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以前都是蛮不讲理的吗？”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我说道：
“好了不开你的玩笑了你不怪我就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走我们进去看看那小子吧！妈的整天口没遮拦的……”
说完我搂着小影走进了病房里……
一百二十二章：再赴北京
李西楼一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满脸的惶恐不安我笑着说进：
“你这小子差点儿把我女朋友吓死！”
李西楼连忙说道：
“对不起啊！嫂子我不知道你也来了！”
小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没什么！我一下子听到这么吓人的事情有点儿失态了……怎么样你的伤没事了吧？”
李西楼连连点头道：
“没事了没事了谢谢嫂子关心！”
我走到病床前面邪笑着说道：
“真的吗？那让我检查一下吧……”
说完作势欲打李西楼连忙说道：
“别！6科长！6大哥！小弟的伤口刚刚好了点儿你可千万别碰我。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弟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他不说倒也罢了这么一讲反而让我想起了有那么不短的一段时间里这小子天天跟我装神秘自称是什么”三号”说个话也装神弄鬼的一想到这茬我就不爽——尽管我知道他这也是碍亍规定。我笑着说道：
“光道歉有什么用？这样吧！你请客吃饭地方任我挑菜随我点！”
李西楼苦着脸说道：
“6科长你就放过我吧我一个拿死工资的小军官怎么能跟你这个款爷比啊？你那一顿饭不得吃掉我一年的工资？”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不想请啊那也行！我就代表党组织关心一下咱们李西楼同志的伤势吧！”
说完我又要去掀他的被子李西楼连忙用手捂得紧紧的大声说道：
“我请！我请还不行吗？6科长你就别开玩笑了小弟胆子很小的！”
小影看到我们的样子也不禁抿嘴笑了我满意地松开了手说道：
“这还差不多。等我从北京回来之后我要找你兑现的你千万别跑了啊否则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杀你……哈哈！”
李西楼奇怪地问道：
“长风你要去北京啊？”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啊去学习呢！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吗？是不是你在北京还藏了一个小女朋友啊？”
李西楼看了一眼小影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我会意地说道：
“我大约一个礼拜之后离开福州。你好好养伤吧！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我冲李西楼眨了眨眼睛。李西楼点头说道：
“那好吧！你们慢走嫂子今天我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改天我再请你和6科长吃饭！”
小影乖巧地说道：
“没关系的那你好好养伤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就领着小影回到了位于师部家属区的我的宿舍美其名曰是参观一下。其实从进屋之后我和小影就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动情地拥吻着。我们也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而且临别在即所以。和任何一对两情相悦的男女一样我们最后一起滚到了卧室的床上卧室里那张大床迎来了它地女主人。不禁出快乐的吱呀声……
狂热过后我紧紧地拥着小影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动情地看着满脸潮红还没有褪尽的小影小影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还没有从刚才极度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她的眉目含情。双眼调皮地忽闪着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在极致的安静中感受着彼此地体温、感受着双方那无边的爱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口问道：
“小影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影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暂时还没有上次在雅典娜工作的经历并不愉快我不希望以后也过那样的生活！”
我考虑了一下说道：
“我倒是有个想法就看你做不做了！”
小影大感兴趣地问道：“哦？你说来听听呀！”
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爸手头上还有些闲钱除了前段时间做了点儿房地产之外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小打小闹主要是没有投资经验也没有管理能力。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注册一家公司咱们自己当老板！”
小影显然很感兴趣她说道：
“有点儿意思！长风那你说我们该做什么好呢？”
我想了想福州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赚钱地行业有的话也是需要人脉、需要经验的不过我注意了一下福州地房地产市场如我梦中一样变得非常火热而火热的房地产市场必然带动建材、家装市场的繁荣于是我开口说道：
“小影我也没有做过市场调查只是说说我自己的意见噢我认为现阶段建筑材料和家居装潢这一块会有很大的利润空间而且我爸对这块的市场也比较熟悉也有不少熟人客源应该来讲是没有问题的。”
小影的兴趣完全被提起来了她坐了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忽然现自己胸前已经春光尽露了她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连忙拉过被子来遮住。
我笑眯眯地说道：
“你这个丫头也太害羞了吧？咱们都这种关系了你还……”
小影红着脸说道：
“才不理你呢！坏蛋！对了刚刚说到哪里了？你说注册一家经营建材和家居用品的公司？”
我也正色说道：
“确切地讲我们不光经营材料而且可以提供装修服务！”
这是我忽然受到启的我这套宿舍就是由专门的装修公司负责完成地设计、原材料、人工完全一条龙服务现在的问题就是这种公司多不多如果市场已经饱和了我们也就没有做的必要了。
小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
“所以你有空可以去调查一下。现在福州市有多少家提供一条龙服务的装修公司而市场地需求也可以估算出来如果可行的话我出钱你当老板怎么样？”
小影高兴地说道：
“一言为定！终于可以不用憋在家里了！真是太好了！”
我整整陪了小影一天。带她去东街口逛商场去台江吃小吃去闽江边吹风……直到天色暗下来了我才开车着车。送意犹未尽的小影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忙着交接工作顺便整理一下行李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就要去北京报到了杨政委还特地打电话来问我的准备情况并且说了很多鼓励的话拉拢之意非常明显。其实无论杨政委对我怎么样我都是不可能和师长站在一边地。似乎我回到这个世界就是和王家、和那些恶势力作斗争的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
第二天打过几个电话和爸妈以及小影告别之后我就坐上了师里给我派的猎豹。直奔长乐机场。本来干部出差只能享受卧铺待遇的至少我这个级别的干部是不能坐飞机的但是杨政委早早地叫后勤部门给我买好了机票。我也不好拒绝。而且在机关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也知道团以上千部出差几乎都是坐飞机的虽然需要领导审批但是一般也没有人会为难他们。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就平稳地降落在北京的大地上了。这是我第二次来北京了。上次是脱离影子心情是有点儿压抑地这次则完全不同。因为我已经预见到了王家灭亡的前兆。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要松动了……
我怀着轻松的心情走出了机场大厅四处寻找着接机的人我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想象中那个拿着大大地牌子牌子上写着“6长风”三个字的人。我心里一阵纳闷来之前师里面已经和学院联系好了的我的航班号、抵达时间都给了他们怎么会没有人来接机呢？
忽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6科长你在找什么呢？”
我的身子顿时僵硬了我缓缓地转过身去果然我看到了钟婕正笑吟吟地站在我的身后。她肩上的上尉肩章闪闪光。人似乎消瘦了一些但是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了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但是她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变了。忽然之间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在学校门口那个小旅馆我差点酿成大错的那一晚上想到了当时钟婕的样子我的脸刷的就红了。
钟婕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她惊奇地说道：
“长风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害羞了？看你这小脸红地！是不是野战部队太闭塞了都没有接触女孩子的机会呀？”
我连忙打消自己脑子里胡乱的想法慌乱地说道：
“小妹怎么你会在这里呀？”
钟婕嘴巴一撅说道：
“你以为我喜欢在这里啊我手头还有一堆工作没做呢！忽然接到上面的命令让我来机场接一个从野战部队过来学习的正营职干部就是那个叫6长风的家伙……”
我的嘴巴顿时张得大大的这也太巧了吧我说怎么刚才找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拿牌子的人”原来是钟婕来接我这时我才想起来钟婕工作的那所军校正是我去接受培的军校……
钟婕看到我吃惊的样子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一笑还真有点儿风情万种的味道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会感觉钟婕变了原来就是笑容变多了整个人都容光焕的哪里找得到上大学时那冷美人的影子啊！
我由衷地说道：
“小妹你的变化很大……”
钟婕调皮地笑了笑问道：
“你是指我的军衔吗？真是郁闷原本以为再次见面你的军衔一定没我高了想不到还是你进步快一年时间连升两级……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淡淡地说道：
“确切地说只有一级另外一个是因为我立了二等功才给我提前晋级的。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我是客人小妹你要好好招待我哦！”
钟婕笑着说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咱们先去学校报到吧！如果有时间就去我家爷爷很久没有见到你了而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现在经常念叨你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刚要说话钟婕就指着我的手说道：
“你别说了！你一挠头我就知道你要开始找理由了！无非是工作忙、怕打扰他老人家啦！说了跟没说一样！快走吧6科长！”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往外走去我连忙拖着行李箱大步跟上一边在嘴里嘀咕着：
“什么叫找理由啊本来就是这样嘛！”
钟婕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来——我以为**都这样呢！她只是挥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回头喊道：
“长风你快点儿啊！怎么在野战部队呆几天反而磨磨唧唧的了？”
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在心里说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空手走路我可拎着行李呢！也不知道过来帮我提一下这个小妹是怎么当的？”
我们乘坐出租车来到了位于北京市郊的解放军xx学院钟婕就开始为我忙前忙后先是去报到然后又带着我来到干部轮队找到我的宿舍学院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来培的干部两个人一间宿舍带着一个卫生间单人床上被褥都是现成的一看就是全新的房间的条件也不错看来学院对这次培训还是满重视的。
办事的过程中我才隐约找到一点儿钟婕过去的影子她对其他人可没对我这么“和蔼”了尤其是报到的时候那个负责接待的年轻参谋在钟婕面前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钟婕干脆毫不客气地越俎代庖亲自为我办理了全部的手续我同情地看了那个参谋一眼看来这位也是钟婕护花使者团的一员了凭借钟婕的外貌和家世毫无疑问追求她的人一定多如牛毛。
办理好一切之后钟婕就带着我上街去吃东西我们在学校附近的一条街上走着忽然后面有人大步走了上来在我们身后说道：
“同志你们没有戴大檐帽违反内务条令了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见鬼了在这里怎么也会碰上纠察啊！
一百二十三章：他乡遇故知
我和钟婕对视了一眼。她的眼中也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我知道在北京被纠察抓是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他们从来不讲情面无论你是将军还是士兵违规了就要纠你要登记要通报——北京的将军也太多了连纠察都不把他们当回事儿。而且这里都是三军纠察无论你是哪个军兵种的都要服从管理。
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说道：
“同志对不起我们刚才着急出来一时疏忽……”
话说了一半我就打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一声惊呼：
“鲁森！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我面前的哪里是什么纠察啊！我看到了一年不见的军校同寝室的好友鲁森他正一脸坏笑地站在那里钟婕也回过头来她看到鲁森时也是出了一声惊呼同时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不是纠察就好！
鲁森这时才走上来先和钟婕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我说道：
“长风！我远远看着你的背影就觉得很眼熟于是我赶紧追上来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想不到在这里都能遇到你小子！”
我大步走上前去一拳擂在他的胸口笑着说道：
“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在这里也能碰上你！你不要告诉我你的部队就在附近！”
虽然我知道鲁森当时就是分配在北京卫戍区但是不会这么巧吧北京这么大我居然可以在来到北京的第一天就见到这小子！
鲁森笑呵呵地说道：
“你以为我刚才是吓唬你的呀努……”
我和钟婕顺着鲁森手指的方向望去我们看到了一辆印着“纠察”两字的猎豹而车子附近有两个戴着白色钢盔的纠察正在给一个倒霉的学员登记呢！不用说这肯定是学校里的学员出来玩碰到纠察了。
我吃惊地回过头来看着鲁森鲁森微笑地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纠察连排长鲁森！少校。上尉你们违纪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半晌我才说道：
“不会吧你小子真地当了纠察呀！当初你可是对纠察恨得咬牙切齿呢！”
鲁森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样！被人纠当然不爽了可是抓别人感觉就不一样了昨天在军区大院附近我们还纠了一个少将呢……”
这时钟婕插嘴道：
“鲁森。你看到长风的少校军衔就一点儿都不吃惊、不自卑？”
说完她故意瞥了一眼鲁森的中尉军衔。鲁森满不在乎地呵呵笑道：
“这有什么吃惊的当初我就知道长风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的。至于自卑更是大可不必啦！谁要想和长风比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嘛！”
我忍不住问道：
“钟婕就在这所学校当干事你们以前都没有碰到过？”
鲁森和钟婕一起摇了摇头我不可思议地说道：
“她在这里一年了你都没有遇到过我这才来了一天就碰到你小子了看来咱们俩还真是有缘哪！”
说完我们三人一起都笑了起来这时那边两个纠察登记完毕开始朝我们这边走过来钟婕笑着说道：
“今天你的兵要是敢登记我们。我就跟你没完！”
鲁森严肃地说道：
“他们要敢这么干我就跟他们没完！”
这时两个纠察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他们看到排长和两个违纪的军官正谈笑风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状况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上来给鲁森敬了一个礼然后说道：
“排长那边已经登记完毕了！”
鲁森点了点头。说道：
“嗯辛苦了你们俩在附近巡逻一下我和老战友一起聚一聚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
“是！”
两名纠察整齐地给鲁森敬了一个礼然后看了我和钟婕一眼才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离开了。据说北京的纠察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每一步不多不少正好七十五厘米他们遇到违纪的人时是不能像抓小偷一样跑过去一把揪住人家的按照规定。他们执行公务的时候必须使用齐步当然步就比平时要快了否则人家撒丫子就跑任你纠察能力通天也抓不到人了！
鲁森满意地看着自己地兵离开之后转脸笑着对我们说道：
“走吧今天我请客咱们可要好好聚一聚！快一年不见了吧！”
我笑着对钟婕说道：
“地主老财出现了看来今天的午餐不需要你买单了！走吃大餐去！”
军校就在附近这里的很多产业都是这所学校带动起来的否则此地肯定没有如此繁荣。学校附近一定会有很多小饭馆儿的这些饭馆地消费主体都是院校学员所以一般价格都比较实惠。
我们现在就坐在这样一家小饭馆里头在这个被老板称之为“包厢”的小房间里我们悠闲地喝着茶等待上菜。房间隔壁就是厨房我们虽然把房门紧闭了但是厨房里的油烟味还是阵阵扑鼻。鲁森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里地环境也忒恶劣了吧！”
我笑着说道：
“行啦！克服一下吧！一个穷当兵的能吃得上饭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话！”
我们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漫无边际地闲聊着话题自然是毕业之后各自的经历了。鲁森的经历非常简单新干部下来参加了一个集训然后就分配到纠察连当排长直到现在我的经历则让他咂舌不已当初我没有分到野战部队是让不少同学羡慕不已的想不到我居然主动要求调进野战部队并且在部队里以如此迅猛地势头展着。这些都让鲁森无比吃惊。
聊了一阵之后鲁森忽然开口问道：
“长风你知道东民的事情么？”
我的心突地猛跳了一下难道冯东民出了什么事情不成？当初我力劝他放弃进疆工作都无效我甚至说出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我知道未来两年时间里将要生的一切。我告诉他他去新疆工作之后不久就会在一次车祸中牺牲。然而这一切都未能使一心实现**理想地冯东民放弃进疆。
毕业之后大家就失去了联系尤其是我毕业之后就一直忙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几乎没有歇一口气很多战友都是因此失去了联系的。难道宿命在冥冥中再次夺走了冯东民的生命？我顿时变得脸色苍白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东民……怎么了？”
鲁森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身为东民一个寝室的兄弟居然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大声打断了鲁森的话问道：
“告诉我！东民到底怎么了？”
钟婕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她关切地问道：
“长风你干什么？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鲁森也关切地望着我我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
“我没事鲁森你快告诉我东民到底怎么了？”
鲁森奇怪地说道：
“长风你的反应好古怪啊！难道你以为东民出了什么事不成？这怎么可能呢？我是想告诉你。东民去年年底被评为全军的学习成才标兵了一个工作才短短半年时间地新干部获得这样的殊荣在我军历史上都是第一次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个鲁森差点儿吓死我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个事情啊！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你没事卖什么关子啊！我还以为东民出啥事儿了呢！”
鲁森满脸委屈地说道：
“我哪里卖关子了？我才说了一句你就急不可耐地追问了……”
我笑着说道：
“好好。好算我错了！关于东民的事情你再具体说说？”
鲁森点了点头说道：
“本来我也不知道地东民来北京领奖。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的部队地址自己找上门来我才知道这小子半年不见已经成为先进典型了！”
鲁森顿了顿说道：
“他的一个革新项目每年为炮兵节约了大约八百万地训练经费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排长啊真得很不容易！可以想象他毕业之后付出了多少艰辛啊！”
我的心情异常激动想不到东民到新疆去之后不但没有重新走上那条不归路反而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就像他当初说的那样：“我是军人我的身上流淌地也是军人的血液！”他用自己优异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也可以让他那长眠在新疆的战斗英雄父亲欣然微笑了！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身戎装地冯东民走在冰天雪地的南疆大地上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火炮、是他的部队、是他理想生根芽的地方……东民我的好兄弟！
这可能是我毕业以来最开心的一刻了以往获得荣誉、晋升……都没有让我有这种激动的感觉因为冯东民不但创造了历史而且改变了宿命我内心深处一直存在的隐忧终于不见了那份该死的事故通报带给我的震撼力终于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一阵轻松我笑着对鲁森说道：
“小同志！你进步慢了啊！按照你说的情况东民现在至少也是正连职了吧！全军标兵提前晋级应该少不了吧！”
鲁森郁闷地说道：
“跟你们比我还不如转业回家算了！你们都是变态！你们晋级哪里有走正常的路子啊！尤其是你居然已经是少校了！而且这次还是来参加预提副团的培训！老天副团哪！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学校那个四十多岁中校转业的教导员吗？严格说来他当时才是正营职……”
钟婕开口说道：
“长风本来就是个变态的家伙要是人人都按照他这个度晋升不出五年军队高层领导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了！所以说他只能是个特例咱们平头老百姓还是循规蹈矩一级一级熬吧！”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还是平头老百姓？拜托以后说话先过过脑子好不好……”
鲁森指了指钟婕的上尉军衔笑着说道：
“你们俩都差不多！就别互相攻击了！以后达了多关照关照小弟就好了！”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边吃边聊着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鲁森起身对我说道：
“长风钟婕我还有任务在身就先走了！反正都知道你们的地方和联系方式了长风还要在北京呆一段时间吧！这几天我会经常过来骚扰你的！呵呵再见！”
说完鲁森戴上大檐帽拉了拉夏常服的下摆大步走出了饭馆纠察连的锻炼看来效果不错这小子身上军人的味道浓多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我和钟婕约好这个周末去看望钟老然后我们就在学校门口分手了我朝干部轮队走去而钟婕自然是回寝室了——她在学院里分到一套单身宿舍。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到房间里似乎有人我推开门一看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少校坐在我对面的那张单人床上正在整理行李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室友来了。
少校听到声音也抬起了头来。他看到我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你好你就是6长风6科长吧？我听接待的人介绍过你！你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我仔细打量着我眼前的少校国字脸中等身材大约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他的腰很自然地挺得笔直一看就是至少有过十几年戎马生涯的职业军人。他的皮肤有点儿黑眼角已经隐隐记录了岁月的沧桑但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的一言概之这个少校身上有着浓浓的军人气息。
我笑着伸出手去：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6长风南京军区xx集团军xx步兵师作训科副科长。”
少校和我握了握手说道：
一百二十四章：再续影子情缘
我们两个人相视而笑。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却感觉我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我相信成翼也有相同的感觉吧！听说他来自南疆军区我笑着问道：
“成大哥……我这么叫你没关系吧！”
成翼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
“我痴长你几岁你称我一声大哥也没什么那我就叫你长风好了！”
我开心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啊！成大哥你是南疆军区过来的那你知道冯东民吗？”
成翼眼睛一亮说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们新疆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全军典型了他在我们新疆军区可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啊！怎么了？你认识他？”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嗯他是我一个班的同学而且我们在一个寝室住了四年呢！”
成翼惊异地看着我说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我以为冯东民那样已经是个奇迹了想不到和他同年兵的你居然已经是少校了！我这十几年兵真是白当了呵呵！”
我谦虚地说道：
“成大哥可别这么说无论是工作经验还是人生阅历我们后生晚辈是万万不能和你们比的！我也只是机缘凑巧在集团军比武的时候得了第一名提前调了一级后来又代理了一段时间的副科长。于是才调了正营。”
成翼意味深长地点头说道：
“那你这次学习完回去应该是要代理保卫科科长了！”
我淡淡地笑道：
“也许吧！领导有找我吹过风具体的要命令下来才知道。成大哥不说这个了！你能跟我说说冯东民的近况吗？”
成翼笑着说道：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宣传科的人应该会比我清楚。不过我知道他已经是副连长、代理连长了。现在炮团把他当成了重点培养对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进步会很快的。”
我欣慰地说道：
“那就好当时他申请去新疆工作很多战友都不理解呢！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
我和成翼越聊越投机。一会儿工夫我们俨然就是很好的一对朋友了我第一次有跟人如此投缘的感觉心里也不禁暗暗称奇。
第二天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了我刚刚到附近看了看几个房间都住满了人看来参加培地干部们基本上都到齐了。毫无疑问我是他们当中年纪最轻的了。他们当中最小的也有三十出头了按照正常情况三十岁左右调副团已经是非常迅的了只不过我比他们都要快得多。
晚上的时候成翼出去了他告诉他去找在北京的战友估计会比较晚才回来。我则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我想了想拨通了李西楼的电话。
“长风啊！你到北京了？”
我笑着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办的？那天还扭扭捏捏地不敢说！”
李西楼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长风前几天我向上级汇报了这次行动的情况你以前的组长雷军他想见见你可能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吧！对了他现在已经晋升了。现在他统管三个小组的日常工作。我们的小组也在他的管辖之下。”
雷军找我会有什么事情吗？我一时间也被搞糊涂了不过我想到当初雷军在学校医院里找我时的情景想到了我在影子的日日夜夜。在心里说道：“做人不能忘本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见他！”
于是我开口说道：
“没问题现在我不是影子地人了也不方便知道他的联系方式这样吧你帮我联系一下时间地点定下来了就通知我一声。今晚我就有空。”
李西楼说道：
“好的。你稍等一会儿！”
他的效率很高几分钟之后就打电话来告诉我雷军想今天晚上就来见我让我在宿舍里等就行了。
我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楚雷军找我想干什么？如果是为了私事儿想大家叙叙旧的话。没有必要兴师动众还通过李西楼转达给我——他想找到我的联系方式还不是易如反掌？如果为了公事我还真想不出来我和他还能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我已经退出影子了呀。
我带着满腹地疑问等待着雷军地到来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的心跳了一下连忙起身过去开门。
我一拉开门印入我眼帘的是雷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我呆了一下连忙一个立正然后给雷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雷军微笑着给我还礼我轻轻将手放下来呆呆地看着雷军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离开影子之后我的生活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再次见到这个赋予我很多项能力的人心里的感觉真是复杂！
雷军微笑着问道：
“怎么了？6科长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
我连忙侧身把路让开说道：
“您请进！”
雷军进屋之后四处看了看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对我说道：
“这里条件不错啊！长风啊！这几个月在野战部队过得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说道：
“还不错虽然训练水平有点儿低总算还是一个充满热血和漏*点的地方！”
雷军点了点头说道：
“嗯虽说是野战部队总体来说生活还是比较安逸的不会像我们小组的同志们一样时刻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工作这次要不是你的帮忙李西楼又危险了！”
听了雷军的话。我忽然就想到了付春心里一黯低声说道：
“雷组长付组长的事情我还是前段时间才听到的真是想不到啊……”
雷军的脸色黯淡了下来半晌他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这件事情不提也罢。我和老付也搭档多年了他的离开让我们大家一下子都接受不了不过这么多年来我们经历过太多类似的情形了走上我们这条路就注定是孤独的而且我们随时可能失去并肩作战的战友。”
雷军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似乎想把这些悲伤的情绪赶走。半晌他接着说道：
“长风你知道吗？这么多战友离开或者出走。你是我最舍不得地**兵。当初批准你离开影子我是经过了很长时间思想斗争的现在看来你证明了一句话：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光！”
我看着雷军心里说道：
“他连夜赶来见我不可能就是为了说这些夸奖的话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向直爽的雷军组长也开始绕圈子了呢？”
我开口说道：
“雷组长我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我这个人怎么样你最清楚了。所以组长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说只要我6长风可以做到的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雷军看了我一眼。有点儿为难地说道：
“长风啊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回来为影子工作？你离开影子之后我真的很舍不得事实证明你的能力在影子是最有展地我不是说你在其他部队上就不行你已经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你的能力但是我依然觉得。如果你想为国家多做点儿事情的话回到影子来吧！”
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当初离开影子就是权衡了很多方面问题才做出地决定可以说那个决定是痛苦的甚至是与我的价值观相违背地。从上次的情报事件就能看得出来我真的愿意为影子、为国家多做一点儿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又出现了小影担心的脸庞出现了父母牵挂的身影以及那次执行任务时的血腥场面我不害怕死亡与血腥我甚至向往这种在血与火中战斗地生活但是我不能割舍对小影的牵挂不能忘记家人正翘以盼我的平安归来……
这个问题当初离开影子的时候是如此现在依然如此多少年后这个问题也依然会存在依然会困扰我。如果说当初的选择是痛苦是无奈地那么今天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忠孝不能两全我选择“孝”之后还可以通过另外一种方法尽忠——在野战部队工作一样是为国家做贡献；而如果我选择“忠”的话就意味着我不能尽孝了甚至很有可能让父母白人送黑人让小影终日以泪洗面。
低头沉思了良久我抬头说道：
“雷组长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看得起我6长风可是我对影子来说只是一个逃兵啊！我不值得你们如此看重的！”
雷军面色微愠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从来没有当你是逃兵！你是通过组织程序堂堂正正地离开影子的这怎么能和逃兵相提并论呢？”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印象中的长风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得到上级的授权允许你不必正式加入影子只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给与适当的援助就可以了而你的待遇和影子小组的正式成员一样。”
我苦笑了一下雷军这次是有备而来啊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不答应吗？于是我开口说道：
“雷组长承蒙影子小组这么看得起我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名分和待遇而我也想问问您您说的适当的援助是不是说我可以选择拒绝……”
雷军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
“长风我还可以告诉你如果影子小组向你求援了那一定是情况非常危急的时候了。我不怕让你见笑现在影子小组里能力能和你相提并论的已经不多了李西楼就是非常优秀的成员之一了但是正如你所说的你可以选择拒绝……毕竟你不是我们编制内的人严格说来你只算是提供友情援助而已就和上次的性质是一样的。”
看到神色郁郁的雷军我忽然有一种把龙腾真气的修炼方法送给影子小组的冲动不过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自己对修炼方法都不甚了解如果不是机缘凑巧我也不能修炼到这一步而到了现在我的修炼很久都没有进步了那是因为我不敢轻易冒险可以说这一路上都充满了艰险。我不能拿整个影子小组冒险。有朝一日我掌握了龙腾真气的详细修炼方法之后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贡献出来提升整个影子小组的实力的！只要能够为国家为军队做点儿事情的话我不介意大家的实力都过我。我甚至希望龙腾真气成为影子小组的必修课程到时候我会很乐意成为这门课的教官。
我也开口严肃地说道：
“好！既然影子小组这么看得起我我也向组长保证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为影子小组出力的没有绝对的理由我不会拒绝影子小组的召唤而且我还可以答应组长尽自己的能力为影子小组实力的提升做一点儿事情。”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希望今天我这个决定不会在将来伤害到小影伤害到我的家人……
雷军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哦？长风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影子小组实力在短期内得到飞跃呢？”
我苦笑着说道：
“组长影子小组已经是全军官兵中的精英了我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让他们在短期内有什么提升的但是通过一定的锻炼却是可以的不过组长你了解我这个人的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所以您也不要着急我会尽力去办的！一旦有了进展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已经下定决心等这一阵子忙过之后我一定要全力以赴找出龙腾真气的修炼方法实在没有办法就根据自己修炼的经验先把初期的方法总结出来让影子小组找几个有武功基础的成员试着修炼一下。
雷军高兴地说道：
“好只要长风答应的事情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实现的！谢谢你长风！今天是我来到影子小组之后收获最丰厚的一天了！”
我也微笑着说道：
“同感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是啊战友重逢得知冯东民平安并且在事业上大获成功的消息重续影子情缘——今天开心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啊！今晚一定可以做一个好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