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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后方晴     玩唐txt下载     玩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五章 揭破

    爪”纹怀要从很久以前说际卜那次丁柱海回洛阳。见帜讽到了妻子的下落。可那时候丁家已经对他说过想要让他入赘的想法。这时候丁柱还是坚持要找到他妻子的。可是他听到了他的妻子为了肚子里的子女,与收留她的陶家家主有一些暧昧的消息。一怒之下,接走了他的妹妹,回到了汴州。

    也许到很久后,他心中想通了。也产生了歉意,这才将他们母女接到汴州。但正如若如雪所说,对他们母女还十分地冷淡。”

    王画没有解释上午生的事。这件事现在公开了,以阮家的势力,阮小娘子想要得知很容易。而且事关夏开,她不可能不过问的。

    “但总体上来说,这时丁柱应当不算是一个坏人。尽管他丢弃了前妻,可那只能说是家庭恩怨。可一件突然到来的事,改变了所有的一切。因为前汴州刺史对那半块玉块,还有他也看到了这块玉块的来历不凡。于是丁柱做了六些调查。最后得知那个宝藏的消息。正好刘全又拿来了第二块玉块。于是在三十万斤黄金面前,丁柱起了贪婪之心,将刘全杀害了。这块玉殃也落在他的手上。”

    “但他还是远远低估了对手的力量。很快太府卿就对他怀疑。在他没有将两块玉快破开之前。也没有时间等他破开,他想出了一个计策。李代桃僵。然后做下一些布置,就包括他故意将女儿若如雪推到屏风后面,后面又送了黄金说了近似遗言的话,都是在将计就计。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辨解,纪处讷同样也不会相信。一旦纪处讷真正反目。他没有本事熬过大刑,必然全部会说出来。而一旦说出来。就意味道纪处讷会杀人灭口。所以唯有一条办法,就是先将自己置于死,地。而且他同样知道纪处讷与若如雪的关系。”

    “那天晚上,他将下人分别打出去,然后将家里的亲人调包。真正的亲人已经到了其他地方,而进入丁家的则是他悄悄雇佣过来的人。只是这些人与他的家人身材长得很相像。然后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睡熟的时候,将后面小楼里面所有的人都杀死。不过一点声响也没有出来,有可能他还下了蒙*汗*药,不过具体过程要见到他本人才知道。最可怜的是那些被雇佣进来的人,到死还蒙在谷里。再次一把火烧掉小楼,点完火他立即逃了出去。于是大家都认为这件事的真相是杀人灭口。”

    “可是那个玉块却在尸体的肚子里。”阮家小娘子本来是想说的。既然这样,丁柱不可能不将玉殃带走,就是强行塞进死者的肚子。如果大火之中烧得太厉害了,将尸体烧焦,玉块还有可能暴露出来。这么重要的东西,这样安置是没有道理的。“其实这个更简单,难道姑娘真的相信,有宝藏这回事?。

    “难道这都是假的?”小姑娘今天晚上已经麻木了。

    “如真包抱。”

    “什么?如真包换?”小姑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咯咯笑起来。

    “理由我第一天来汴州就说了出来,只是大家一样,被这三十多万斤黄金照花了眼睛,都忽视了。那半块玉块我也没有看过,可是我手中的这半块玉块有血沁,这是在地下棺材中埋藏多年才造成的。但现在一直在刘全家中留传,没有进入地下。那来的血沁?”

    小姑娘愕然。

    “是不是很简单,为什么就没有人去思考?一是将所有希望寄于我一人身上,或者对付我一人,没有想到细节。第二还是那句话,钱多了。大家心乱了,就包括当年的纪处讷也不是产生过怀疑,可钱太多了。最后心终于松动,入了魔。那么这个宝藏既然是假的,又为什么会有这两半的玉块传出?”

    “既然知道这个宝藏是假的,实际上这个谜案也就不谜了。这又是一个故事,几十年前,一个人逃到海外,建立了一个小国家,可是若干年后,因为子孙能力弱或者其他原因。对土著人失去了控制。于是他的子孙的地位炭可危,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巧合,一批人带着一些财产与一些武器也逃到海外,帮助了这个人。但这批人却不是好人,乘机谋夺了这个人的国家。一开始这个人对他怀着感恩的心甚至还与手下的亲信,为他们做了许多事。后来才悔悟过来。但太迟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在草地上踩过,出察察声,也踩碎了一地银珠。

    阮家小娘子因为震惊,没有说一句话了,可是她不知道王画得到这些情报,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因为这时候对手的力量已经壮大到他们难以想像的地步。或者他们这才现原来力量也可以这样玩的”王画说到这里,挂起了一堆苦笑,虽然说他做事也算果断,可还是做不到斩草除根的地步,终于留下了后来的祸患。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这时候他们无意中得到一些两汉交陵时陵墓的东西,于是产生了灵感。因为他们力量的不足。于是一个巧妙的办法就产生了。”

    “你说的是大县国?”

    “正是,虽然我那位伯父与那个张大郎很有些手段,可到现在我现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不管是什么机缘,能在短短几年里,得到这一番产业,也算很了得

    小姑娘再次沉默下去,甩为她听不出来王画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碎碎的银亮的露珠,还在随着他们前行,一路不断地破碎着。

    王画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其实操作起来并不难,一个长相很象刘渚的手下带着其中的一块玉殃来到了汴州。因为他们知道大夏国的一位公子,正在汴州与纪处讷来往着。一步步地让人产生好奇最后通过青芜,再通过青芜转告她最好的好友青模,让纪处讷相信有这个宝藏存在。其实那位公子也在汴州观关着此事。那天这个很象刘渚的人,逃亡路线正好分布在那位公子布置的一些暗线上。因此这位公子比纪处讷还早一步带人追赶。到了城外的林中。那个人躲藏起来,将早放在林中的真正刘渚放开,并且这块玉也挂在他身上。刘渚这时候只顾得逃命,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结果这个公子的手下不知道究里,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衣着。所以继续追赶着。抢来了玉,然后杀死刘渚。这个公子得到了玉。没有了宝藏,到哪里参悟过来这个秘密,因此这些留下这介。公子身边的某个人提出了建议,让他带着玉到丁柱家中拜访,看这个制玉大师能不能渗透出来。于是纪处讷也得知了。然而他有许多把柄在这个公子手中。当时的情况,正是当今陛下与相王还有张易之兄弟争执最激烈的时候。不要说纪处讷,就是德静王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纪处讷只好忍气吞声,与他们搭成了一个协议。纪处讷出面找出另半块玉,最后找到宝藏若干等份瓜分。”

    “然而这只是计戈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将另半块玉放在刘全家中。然后将刘全拿下,假冒的刘全来到丁柱家中,故意让他看,再透出一些口风。又一步步设下巧合,给了丁柱杀他夺玉的机会,实行上还是故伎重演,逃跑,到了隐秘的地方,放出真正的刘全。”

    “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好处?肯定有好处。在丁柱出逃时,他们早就盯上了。然后半路上打劫,将这半块玉劫走,并且通过逼迫,就象老虎赶羊一样,将他们赶到大夏国的人手上。然后就可以等待一个机会,等到朝堂政局再次稳定下来,武氏家族真正掌握了大权,那么就可以放出风声来,说丁柱与那半块玉在大夏国人手上。不管怎么说,纪处讷身后就是武家,代表着天,大夏国说到底还是一群商人,如果不是离朝廷遥远,有可能派一千精兵就可以将大夏国全部缴灭。那么让纪处讷产生误会,或者让武家产生误会,认为大夏国得到了宝藏。

    阮小娘子,你想一想,当年上皇为了我出头,下诏抓捕这些人,可为什么这些人还在唐朝到处流窜。是因为巨大的财富织成了一张巨网,在为他们保护。可再大的财富会有五百万两黄金那么多么?”

    那么纪处讷,或者武家就可能对大夏国的人动手,借这个势来报仇。这个是听明白了,可其中的过程,阮家小娘子想得头痛,才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机又问道:“那为什么,要让那半块玉出现在假丁柱的棺材里面?”

    “还是回到去年,因为去年朝争激烈,形势也不明朗。如果在这场不顾国家的争斗中武家失败了怎么办?有可能落得二张的下场。那么又有谁来掣肘大夏国?因此他们将半块玉放在假丁柱的棺材里面,而且放在肺脏里面。假如武家失败了,得势的肯定是武家敌对势力。如果他们放出风声,也许对大夏国没有人产生兴趣。但对纪处讷相信会有许多人产生兴趣,多起命案,三十万斤黄金,足够有了噱头让这些人介入调查。那么最后同样可以逐步操作,让这些人逼大夏国的人交出这些黄金来。示问无论他们有再多的财富,能达到有三十多万斤黄金的地步?那么打击随之而来。”“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上皇退位了。可是朝堂政局更加混乱。以他们的眼力无法看出来谁能笑到最后。可是却没有想到钓到我这条鱼。虽然我的力量有限,让他们感觉不是很好的人选。但侥幸让他们高估我的智力,因此重新做了布置。包括我一到汴州,送来三具丁家的棺材。”

    “但我还是不明白,那个玉灵是怎么一回事?”

    “阮家小娘子,看来你也蛮聪明的。不错,玉灵一直在滑州,与这些人无关。不过玉灵的来历一揭破就不奇怪了。她的一家因为武承嗣被重惩,男丁斩杀,女人流入娼籍。但在滑州,她偶遇到这批人中的一个,我没有见过此人。但通过一些情报得知此人身手极好。当然大仇未报,这个人并没有将她赎出来,继续留在秋翡白玉坊。后来诅咒案的生,这批人隐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所以让玉灵插手。玉灵一是为了情人,第二尤焉情有关到武家,也是为了深仇大恨,不惜降身投入郝坏抱。并且乘机将那幅画压在柳芸的尸体下面。还故意与玉宣撕打,吸引我的注意。后来她被郝鹏飞赎出来。继续留在郝鹏飞后面做事。实际上是为了这批人在做事。”

    “就象今天晚上一样。他们高估了我的智慧,却低估了我的力量。认为我对阮小娘子疏忽了。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阮小娘子前去他们的巢穴。原因我刚才说过的,他们这个宝藏是假的。这两块玉不能合在一起,一合在一起就会破绽百出。一旦让他们知道这个宝藏是假的。这个精心的布置失去了效果。还会让两批强大的敌人怀疑到他们头上。当然,一块在我手上,可是丁柱与夏开都见过这两个玉块。当然了。如果一个丁柱,还可以说他没有渗透这个玉块的秘密,也能说得过去。可是再加上一个天资卓绝的夏开,也没有渗透。就会让他们产生怀疑了。不过究竟情况,因为我的人跟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也许现在夏开拒绝了。也许现在夏开说了不能渗透,但就是后面一条他们也认为夏开不想出力。所以诓骗娘子前来。如果小娘子来了,夏开还说没有宝藏图,那么这个宝藏他们就会认为有可能是假的了。一旦产生这种想法,后果对玉灵这群人不堪设想。”

    “因此他们又做了一些布置,因为丁柱的其他三个徒弟与此事无关。都让他们杀害了。我还在船上看过尸体,杀害的时间不长,不过也顺便说一句,他们是昨夜才到了陈州的。因此要杀害有可能是今天傍晚杀害的。也许因为只杀了两个人,也许只来得及偷出两具尸体,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们无意中撞见这两具尸体,或者就是他们杀害的。正好想到或者刻意用这个方法阻止我们这一行。于是将两具尸体运到颖水,顺流而下,向我们船只飘来。你还记得那个姓赵与姓都的荐人说过将尸体打捞上来的话吗?”

    阮家小娘子点了一下头。“因为律法,再加上这两个人一说。所以我们必须要打捞。因为人命案,我们也必须留下来。”

    “你是说这两个人也是他们的人?”

    “未必金是,反正事情很复杂。再说一句。我向太平公主的人打过招呼,可惜她的人不听,今天晚上也跟了过来。还有因为这几年想财,所以一些大家族的人与大夏国有来往,现在我逼迫甚紧,也出动了一些人,阻止我找到大夏国的人。不过其中肯定有一人是他们的人。今天晚上捉住了这么多人,相信会得到口供的。”

    说到这里,王画捏了一下下巴,嘴角扬起。

    几个人弄了一对玉块,结果当朝的公主、王爷、太府卿,居然一个。个当真有天下掉下的大宝藏,被玩弄于股掌。不管他们有没有犯下罪行。这个案件公开后,他们的脸面将会丢到爪哇岛。还不知道会对唐朝造成多大的震动。

    特别是太平公主精明一世,这次也没有听从,不知道她将会把罪名推到什么人头上?

    “可是没有想到带你出来的那个吴管家还是要强行将你带走,这引起了船上其他的人恐慌。其实也是必然会生的。后面玉灵出面的原因。是想将我们全部擒获,捆绑起来。因为船夫报了案,肯定里正要带人跟来追捕,这样还是达到他们的目的。当然,大夏国的人同样不甘心,可这时已经引起了我的警觉。就是将人带走,也有可能让我的手下追踪到他们在什么地方。”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个老巢告诉你?”

    “关押丁柱这个重要的人物,一宾是他们的老巢所在,可这样重要的地方,这批人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的。”

    “但那个玉灵看到了你,应当高兴才对,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更简单,因为我亲自前来。出忽了她的意料之外。现在他们还没有布置好,而这么多年,他们主动,或者跟在大夏国人后面同样犯下了许多罪行。结果最后连他们也一网打尽。因此她在紧张之下犯了严重错误,将我击杀。”

    “但他们的人不是全部捉到了吗?为什么王学士似乎不高兴?”

    “这些人不是大鱼,我得到线索也不是很多。但我安排了许多人在处理此案。象今天晚上有人想带你逃跑,有人想将你留下,会有多场火拼,火拼后的结果,将会一轰而散。而我安排的人继续跟在他们后面跟踪下去,会得到更多线索。这才是更重要的。而现在经过玉灵这么一来,我只有唯一的选择,那就是抛开其他的线索,对其他的相关作案人员不能得到更多证据无法过问了。而只能去找大夏国的这个巢穴

    “我们?”

    “不错,而且我那几个堂兄弟好久没有相见了,不知现在过得可好?我还怪想念的。”王画望着天空。嘲讽地说道。弈旬书晒细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六十六章 故人

”亭早凡没在西安的地平线“原野漆黑    在一片蛙声与虫声中,阮小娘子又问道:“那你打算让我如何去做?。

    “我告诉你事实真相,是让你与我配合。先再解释一下,今天晚上他们的人手突然消失了,难免会让他们产生惊慌,再加上我这张脸无论如何,长得与王画很相像。”

    阮小娘子再次低头笑了起来。

    什么相像,就是本人嘛。“我们马上就要到陈州去,但因此不能立即与他们见面。但过了几天后,他们会做一些调查,结果就会现这一天晚上来了许多路大神,包括太平公主的人、太府卿甚至是德静王的人、他们的人还有一些大世家的人,不过我的人与玉灵他们的人估计短时间想不到。因为如果是我的人跟踪过来,一定会阻止其他人,让你继续跟着吴管家,好找到他们。所以他们的思想进入一个死胡同,认为是其他几路人动手的。还有因为调查,他们就会现我的另一个身份,刘三娃子,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么我暂时就不会暴露。”

    “但时间不能太长。因为刘三娃子现在代替我的工作,这样他们认为王画却在汴州。可是他毕竟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一个小商人,时间一长,一定会有人产生怀疑。而且时间一长,同样昨晚的事,他们也会查出来更多。因此,我们潜入陈州,在三到五天后,你我故意在街上转悠。陈州既然有他们的巢穴,那么他们的人手不会太少,必然会现我们。虽然有风险,因为我逼得很紧,他们现在必须想在短时候找到这个宝藏。也会必然将我们带进去。一旦现了是他们的巢穴,我会放出信号。我的人会立即赶过来,对他们抓捕。那时候你的任务就结束了,夏开也会被救出来

    “至于安全,你不用担心,明处由我对你保护,我也派了人答应过令尊。暗处有李雪君对我们保护,并且悄悄的联络。但有一点,不知道你想清楚了没有?”

    “是安全吗?王学士,我这次前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的

    “不是安全,的是你是不是决定了以后嫁给夏开?”

    “王学士何来此说?”

    “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们这一行,需耍孤男寡女相处好几天。这件大案侦破后,必然会轰动天下。那么对你的名声会产生妨碍。”

    阮小娘子脚步停了一下,不过王画无法看到她脸上的绯红。当然。她是听出王画的意思了,这三到五天内,两个人相处,确实无疑会给人造成许多暧昧想法。

    “但也有一门好处,因为这件空穴来风的事,你掉了身价,再加上我会适当的时候为你们保媒。忘记了一件事,我正在铸造一件九州之鼎,有可能会夏开进入这项工程。这样一来,你与夏开的婚姻,反而减轻了难度

    阮小娘子立即喜极而泣,盈盈地跪倒在地,向王画表示感谢。

    王画将她扶了起来,两个人再次向前走着。

    到了将近五更时,来到一个渡口,两个人雇了一艘船,逆流而上。驶往陈州。

    当然这艘船不是王画刻意安排的,他必须留下线索,让某些人找到,才能减低他们的怀疑,甚至还让这些人知道他们已经到了陈州。

    船只在颖水中平静地行驶着。

    那一边,又造成了动荡。

    王画将案件交给了李重俊,其他的同样也交给了李重俊。因此李重俊写了两份奏折,第一封就是赈灾的后继工作,特是改良盐碱地,这封奏折引起了许多大臣的兴趣。当然利国利民,李显大笔一挥通过了,而且拨出一笔款项表示支持。

    但另一篇奏折,让李显哭笑不得了。

    因为案件没有结束,现在还不能完全下结论,可纪处讷罪无可赦。

    其他的大臣同样也不会放过此事。

    自从武三思得势后,许多大臣再次向他依附,其中最有名的大臣有新近投奔于武三思门下的宗楚客、鸿驴卿甘元柬、将作大匠宗晋卿再加上太府卿纪处讷,这四个人权高位重,是武三思最大的得力干将。而其中是宗楚客与纪处讷把握资源最多。可宗楚客毕竟以前与武三思略略有些守节。因此打倒了纪处讷,意义非凡。

    当然了,除了这四个人,还有御史中承周利用、侍御史冉祖雍、太仆承李俊、监察御史姚绍之等爪牙。不过那些**患相对要小一点。

    迫于压力,李显只好将纪处讷押入大理寺会审。

    但另一边又派了宋壕做了钦差大臣,前往汴州。没有办法,举朝好象找一个与王画亲近的人很好让宋翼担任

    也因为这样一想,李显又觉得有些愧意,如果王画有谋反的想法,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孤地。但用还是不用?用才能是不用怀疑的,可确实会带来许多麻烦。

    宋壕先向李重俊与李裹儿还有上官小婉宣旨,李显说了拨款的事,顺便对几个人奖励了一下。然后单独与“王画。会见。

    宋壕说道:“王学士,是这样的,皇上的意思你务必以赈灾为主。当然了,宝藏的案子还是要查破的,可不要牵连太多。天下要以和为贵

    其实他前来之前,李显与他单独会见,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宋壕也答应下来,正好朝中乌烟痒气,他想出外散散心。对李显的小心眼更是在心中诽谤。又想要这个宝藏,又想不动朝中与地方上的矗虫。怎么可能。

    说完了,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画”。

    “王画。答道:“我知道了

    “哦,王学士是真妥协还是假妥协?。宋壕脸上再次露出笑意。然后大摇大摆地对李红说道:“李红,好久未见,越长得漂亮了。”

    李红不怕宋螺,跟在王画身后,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她大大方方地说道:“宋侍郎,难道你闲得慌,怎么也跑到汴州来了?”

    “陛下的圣旨,臣怎么敢不遵?咦,王学士。那个宝藏倒底是真的是假的?”宋骡同样很好奇,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查了无数的史料,不查还好一点,查了后反而更糊涂了。

    “王画”答道:“宋侍郎,是真是假,还有几天,我就会给你答案

    “不会吧,你连我也不相信?”

    “王画”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有些地方我也没有想清楚。”

    他不知道宋骡的黄门侍郎倒底是多大的官职,反正这个官职大到他难以想像的地步。

    虽然这几天他也见过了公主,还有昭容。可心中还是十分地紧张。现在他的额头都涔出汗水来。

    宋壕不是李重俊,他看着“王画”眼中产生了怀疑。

    李红说道:“我们家二郎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样吧,宋侍郎,你长途奔波而来,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别急”宋壕一把拉着“王画”的手问:“王学士,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看到《礼》,其中有一段是这样说的。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暮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王季复膳,然后亦复初。食上,必在,视寒暖之节。食下,问所膳,命膳宰曰,未有原!应曰诺。然后退。武王帅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饭。旬有二日乃间。你认为周武王做得可对?。

    “王画”别的不知道,可周武王知道啊,他答道:“做得很对。”

    宋壕站了起来,看着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船只逆流而上,到了日暮时分,他们才到了陈州。

    这同样也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后来包拯陈州放粮,也就是指的这介,陈州。

    但王画与阮家小娘子就象是受到惊吓一样,躲藏在一个小客栈里,直到第三天,两个人才诡诡祟祟地出现在陈州的街头。

    直到第五天,一个中年人来到客栈找到他们,开门见山地说:“阮小娘子,我也是夏开命我前来迎接小娘子

    阮家小娘子依着王画的吩冉,瑟缩着身体,狐疑地看着这个人。

    这个中年人拿出一个玉佩,说:小娘子,可否记得这块玉佩?”

    阮家小娘子看到这块玉佩,忽然抽泣起来。

    王画不好插言相问,但也估计出来,有可能是两个人的订情信物。阮家小娘子哭泣了好一会儿才厉声问道:“你们将夏开怎么样了?还有两位师兄为什么会被人杀死?”

    “阮家小娘子,这是一个误会,夏开与他几位师兄前来,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因为其他的原因,两位师兄遭到杀害了,当然也是我们保护不力造成的。这样吧,等见到夏开,你自己与他解释

    王画一把拦在前面,说:“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那天晚上杀死了那么多人,请你将话说清楚,不然休想带走阮小娘子。”

    “你是什么人?”中年人反感地问。

    “他现在被我雇佣

    “哦,我知道了,汴州刘四娃子,家中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一个可爱的孩子

    小娘子与孩子被他咬得极重。

    “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们有歹意,我就会报官。”王画比那个乌龙王画扮演起来更加自然,他脸上恐惧地说。

    “放心,我们没有歹意的”。中年人打了一个哈哈说:“但那天晚上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吴四郎没有回来?。小

    “那天晚上”。王画再次与阮小娘子瑟缩着身体,恐惧地说:“那天晚上好多人在杀,杀死了好多人,我吓得落荒而逃,正好碰到了阮小娘子

    中年人思索了一下,说:“现在你们安全了。等一下跟着我们来,将这件事办完了,我们会安全将你们送回汴州。”

    王画与阮小娘子相视了一下,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久才点头同意。

    其实这就是一个过程。

    想要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一是吴管家嘴中撬开,估计可能性不大。因为汴州有王画坐会镇,不可能让一个完全知道根底的人前去接阮小娘子。如果被王画现那就不妙了。但在王画安排的一个隐秘地点,正在对他审讯,如果有消息,李雪君会前来通知。现在五天过去了,都没有通知,说明这条路断掉了。

    第二就是通过阮小娘子这条线。

    当然,几个人莫明其妙失踪了,他们也担心。除了做调查外,也在监视着他们。所以才过了两天,登门联系。

    三个人出了客栈,来到小作坊。

    王画没有来过,上次正是在这里丁柱的几个徒弟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但作坊虽然很可里面很多人,探子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敢进去查看。

    中年人推开了一扇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阴暗,仅有的一扇窗户也紧闭着。

    “这是哪里?。阮小娘子网问完,进来几个人将他们俩人捆绑起来,嘴用布条蒙住,眼睛同样也用布条蒙住了。不过王画还是听到吱哑一声,然后两个人抬着他,向地面下方走去。

    毫无疑问,是进入地道了。

    这也在王画意料之中,但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在陈州他集中了一百多人,几乎布满了这一片的大街小巷。而且阮小娘子身上用了一种很独特的香粉。陈州四面多水,地道也不会挖得很长。因此可以继续跟踪下去。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再次上升。

    两个人不停地扭动着,但被人强行带上了一辆马车。一会儿到了城门口,王画还听到有人与士兵谈笑了几句,竟然没有检查,马车出了城。

    车轮吱哑吱哑地响着,过了很久,车轮声停了下来。

    两个人被人拖了出来。

    还是那个中年人,他将两个人的蒙眼布扯了下来,说道:“因为事关安全,我们不得不这样,两位莫要见怪了。”

    嘴上说得很客气,可安过来几个大汉,推搡着,将他们推进屋中。

    但王画还是借机看了一眼,原来是在一个农庄里面,只是这个农庄地势有些偏远,四周一户人家也没有,不过王画看到一些建筑物,布妾很巧妙,看似一个消闲的农庄,实际上警卫森严。但他还看到在远处升起了一个风筝,一咋。黄色的蜻蜓,随风在空中摇动着。他心安了下来,知道自己手下跟了上来。

    他故作不服气地扭动着身体,在大汉推搡下进了屋中。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同样几咋。大汉推着一个青年人。

    看到这个青年,阮家小娘子喊了一声:“夏郎!”

    王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夏开,长得有些清瘦,不过也算有点英俊,看到阮家小娘子,他拼命的挣扎说,愤怒地说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与你们拼命了。”

    但无论他们两咋。人如何激动生气,衣着华贵的青年眼睛却盯在王画身上,脸上闪着恐惧。

    带王画他们进来的中年人附在他耳边解释了几句。

    这个青年脸色才释然。

    但是王画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一动气,使了全身的力量,那根捆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被他挣断。当然了,也是没有想到,绳子不是很粗,才让他挣断的。

    王画一下子来到那个青年身前,将他擒了下来,抽出他腰中的横刀,架上他的脖子上,说道:“王碱二堂兄,好久未见,让我甚是思念啊。”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六十七章 小瞧了

    眼中再次闪出热惧。纹此年来,他在梦中都想到将洲“川族兄弟杀死。然而没有想到,自己一家与张质一家在经过了一段奇遇之后,力量壮大到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自己又再次落到他的手中。

    但这时候的王碱已经不是过去的王碱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哈哈一笑,说:“王画,我承认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可你别忘记了,我这咋。庄园经营很久,上下有近百号人,其中最少一半身手高强。除非你是神,才能将我擒获。”

    “但我已经将你擒获了。”

    “错,那一年被你赶出巩县。我们两家人九死一生,生死来说。对我也不是一件大事。相反。如果牺牲我这条性命。将王画你留下来,我很乐意。那么我们两家将永远没有后顾之忧。王画,你愿不愿意赌上一把?”

    王画看着他的脸色,居然看不出是真是假来,他也呵呵一笑说:“看来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所言非虚。虽然你还是以前那个不争气的堂兄,可是不能不承认你开始有了长进。但你小瞧了我。你也不值得我与你换这条生命!”

    话音网了,庄园夕小面冲进来一百多人,虽然庄园有人反抗,可是这一百多人咋。咋。都是高手,特别其中还有一个几乎无人能敌的李雪君。一会儿战斗声平息下去。

    有些人被击毙,有些人开始投降。

    李雪君带着人来到客厅,将夏开救了下来。

    队,家小娘子与夏开相拥而泣。

    王画看到大势已定,已经松下手中的横刀,看着王碱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碱大声笑了起来,笑得气都快透不过来了。

    王画玩味地看着他,问:“二堂兄,你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笑,你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哦,说来听听。”

    “当初我们选择在陈州,一是离洛阳不太远,又有颖水与涡水之便。如果遇到危险还可以向南撤到大别山。二是它不在漕河的主道上,因此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所以我们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

    “于是陈州的许多官员被你们拉下水。现在听到你出事,他们为了掩饰这些年来罪行,那么会派兵过来,将我们一道掩杀。而且我的替身正在汴州,就是出了事故,也可以用误杀来顶罪。就是不成功。将这里的所有罪证一起毁灭,他们也值得了。虽然我这次带来了许多人过来,可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也没有盔甲与利刃,因此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这里有许多你需要的档案,还有阮小娘子等无辜的百姓,以及丁柱等你需要的犯罪证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狠下心来。将他们丢弃了,一逃了之?那么就靠你这一百来人与有可能到来的上千军队交战吧。”

    “不错,果然长进不少,能在这短时间想到这么多东西。但二堂兄。你知道这一次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那就是因为某个人的突然变化,使我的计戈打破了,也中断了很有可能查出来的更多线索。我现在很不满。那么会有几百或者上千的军队到来,却正合了我的心意。”“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过了,你太小瞧我了。虽然我在朝中看来是受到各方不欢迎。可是你疏忽了我的力量。自从上皇为了使军队变得更加强大。不断地将血字营的将士抽调到其他各地担任各级将领,练士兵。你知道抽调了多少人走了吗?你又知道血字营虽然出现过叛徒,可大多数士兵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可以说除了极少数地方外,我都可以立即调出一支可需要的军队。况且这次我是名正言顺,又控掌了整整十七州的大权。”

    王碱脸色变了。

    王画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下。又说:“假如如你所说,真的有官员为了毁灭证据,甚至不惜调动军队,破坏我的查案不说,还想杀害我这咋小钦差,并且陈州也是我主管的十七州之内,不知道皇上听了会作如何感想?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你这个变态的疯子。”

    “你又说错了,我是一只大雁,所飞的高度,所看到的景物又岂是你这只丑陋的小麻雀所能想像的。你以为你的大夏国我就不能对付吗?因为你们将主要力量转移到国内,我就是将大夏国缴灭了,也拿你们无可奈何。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而这一次你们正好给了我一个大好的机会。”

    “你是一个疯子!”王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其实王画这是故作声势,他们的大夏国在加里曼丹岛上,这个岛屿面积有多大,他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它是世界第三大岛,面积肯定不会想要打垮它,等到自己过上一两年不是没有可能。但想要全歼很难。现在这个岛屿可以说还处在半原始状态。生态基本上也没有破坏。存在着大量茂盛的热带雨林。随便一逃就难以找到。而这一支力量只要存在。如果运作得当,还是有可能慢慢壮大,这会使他如蛟在喉。就是自己力量大到都能将加里曼丹岛控制下来,可附近大小岛屿无数。不要说今生今世,给了几百年的展。也不可能将南海诸岛全部控制下来。

    所以只有将他们逼回唐朝。只要到了唐朝,都处在开化的地方。自己就有机会出手。

    王画轻轻蔑地看着他,将他提了出来,李雪君带过来的人,不停地将庄园里的人搜捕出来,押在院子中用绳子捆绑起来。

    王画看了看,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管事模样的老者,他提着王碱走到他前面。说道:“某将你放走。请你找到你的主子,就说王碱在某手上。将会过得很好。

    想要换人,将四凤交出来。如果不交出人也行,半年之内你们会看到王碱是怎样生不如死的。”

    说着,使了一个眼色,两个手下走了过来,将他松开了绳子。让他逃了出去,又将王碱捆了起来。

    王画回到客厅,丁柱一家也被带了上来。

    虽然心里面早有了准备,但是阮家小娘子看到丁柱一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心中还是震惊万分。

    王画看着丁柱,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都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他问道:“我是巩县王画。”

    丁柱一脸的疑问,当初他逃跑时,王画还在西域带着血字营的士兵正在浴血奋战。这一年多来,他一家关押在这里,外面的音讯一点儿也不知道,因此,他不知道王画怎么来到陈州。

    王画又说:“但某还是不明白一件事,你是制玉大师,为什么连血沁都不知道?”

    宝藏是真是假其实真的很简单,传世、心川会存在血沁的般人不知道罢了。可他毕竟是制虹咒么犯了这咋小常识性的错误?

    “血沁?”丁柱沙哑着喉咙问。

    神情很沮丧,落在这群人手中,自己没有好下场,可落在王画手中,同样因为人命案,也不会有好下场。

    “什么血沁?”夏开低声向阮家小娘子询问。

    阮家小娘子听说了一些,她低声作了一些解释。

    夏开茫然地摇了摇头,对王画说:“我没有听师父说过。”

    王画细想了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证古玉还要从宋朝才正式开始。丁柱只是一个制玉的玉匠。也许会考证过去玉器的式样,但不会专业地从一件玉器的外表就去考证它的年代。也有可能对血沁不会去关注。

    当然,现在整咋。唐朝也不会有几个人去花精力去研究古玉。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心巾的疑惑得到了解决,他立即让两个识字的手下去审讯案件。既然看到了活人,他都懒得亲自审讯。

    他还有一条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因为搜查出来许多账册,这些账册上记载了张王两家这些年在唐朝的大量产业,以及与一些官员的来往,甚至从上面还可以看到他们与许多大家族的来往。其中就包括他们勾结突厥事后,老武下旨对他们捉拿。还在继续来往的账目情况。还有贿略各地官员的账单,包括陈州的官员。正是官商相互勾结,张王两家的产业一步步逾地壮大。

    这几十本账册公开后,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王画拿来笔,一边看一边写着各道命令。

    这些产业要立即封存,还有相关的人员耍立即捉拿。有的不在十七州范围内,不过同样现在王画也有这个权利处理。这件事要尽快处理。否则一旦事情公开,会有大批的人员卷带着财产逃跑。

    当然,这次对王申与张质两家财产打击也是很严重的。虽然这些账册只是其中的一部份。

    通过账册他可以预算到两家现在财产有多惊人,但是他很满足了。主要他得到了王碱,有了他,就可以换回四凤。

    当年的事,现在他也猜出几份,几年相处,张质对他那个黛妖恋恋不忘,因为有了财产,所以买通了郝鹏飞,请他帮忙将黛姨接走。四凤只是附带的。

    四凤对自己很重要,对他们却不是很重耍。也许现在他们有钱有势了,张质都未必会再喜欢那个黛儿。就是他们知道四凤对自己很重要。这笔交易他们也做定了。

    四凤,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王画停下笔,望着远方。

    远方传来一阵嘈杂声,一支军队从远处的天际渐渐出现在眼前。

    王画回过头来,对李雪君说道:“雪君,我知道你一直很反感我有时候手段很激烈,可马上你就会看到有些人丧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说完了,低下头来,继续写下各道命令,对远处那支迅赶来的军队,就象不知道一样。

    一会儿军队来到农庄前,王画抬起头看了一下,大约有七八百人,因为是匆匆忙忙地地合的,队容都不是很整齐。军队散开了,将这个农庄再次反包围起来。

    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官员大声喊道:“我是陈州鲁进刺史,请里面的人立即缴械投降。”

    王画将令符交给李雪君,李雪君会意,她拿着令符走了出去,来到鲁刺史前面说道:“里面是这次十七州赈灾大使王画学士在办案,请刺史带领军队回去,不得打扰。”

    鲁刺史将令符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你是一派胡言,王学士人在汴州,怎么来到陈州?这个令符是假的。”

    李雪君也不辨解。笑了笑说:“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转身返回农庄。鲁刺史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珠转了转,最后还是下令道:“里面是凶犯,给我全部抓拿归案,反抗者杀无赦。”

    王画听到后,向一名手下努了一下嘴,这名手下会意,拿出一个号角来,按照原来的计划吹响了号角。

    听到号角声。鲁刺史脸色一变。他不由扭头四下里张望。只是一会儿。又有无数黑点从天际涌了过来。这是三个原来血字营的校尉,担任了一些武职。这一次王画也计算了这一点。提前做了秘密的调动。不过进入陈州时都化装成平民。陈州这一次水灾不算很重,因此附近各州县有许多难民涌入陈州乙这三支军队近千人进入陈州也没有人在意。

    王画走了出来,拿出几本账册对他说道:“鲁刺史,你是不是想要消毁这些东西?”

    鲁刺史看着后面的人影越来越近,虽然都是平民打扮,但手里面都拿着武器。自己即使反抗,有可能站在上风,但未必手下士兵会全部听命。实际上现在已经有许多士兵对他产生怀疑了。而且王画的赫赫战功可不是虚名,又有军队在手,自己也未必会真的站在上风。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从马上翻身下来伏在地上,说:“参见王大使,我是误会了。”

    “误会了,看了令符后还想将我击杀,这是误会?如果我没有布置军队。恐怕你们连太子殿下也敢击杀吧?”王画说完,走回庄园来到王碱前面,说:“这就是你所大笑的结局。看到没有?不过谢谢你给我送来一个礼物。也让皇上看到我们大唐官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王碱沮丧地低下头去。

    鲁刺史继续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王画没有理他,继续写下各道命令,一边对李雪君说道:“李雪君。你说我与皇上谈什么条件是好?”

    与皇上谈条件?李雪君愣了一下。

    坐在旁边的阮家小娘子与夏开惊讶万分地看着王画。

    但李雪君还是迅明白王画所说的意思。她没有回答,而是说:“这段时凤。我感到很失望。”

    王画摇了摇头:“不必要失望,人性无善恶,有善的一面,有恶的一面。你所看到的善,也未必是善。你所看到的恶也未必是恶。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后面一句让李雪君讶然地抬起了头。

    王画又笑了起来。说:“所以,你连这个都渗悟不透,谈什么追求天道。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小娘子吧。”

    王画还是没有问为什么李雪君没有将李隆基的信给他,但这段时间李雪君为他奔波操劳,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这一句话说得场合不对,四周还有许多人。

    李雪君白色的脸蛋上终于升起一层红意。

第六十八章躲猫猫

    一:端庄的少*妇专了出来,她喝道!“宋侍郎。他只飞通的小人物,不耍与他为难。”

    宋壕抬头一看,正是沐救李。

    王画身边的人很都很熟悉,其中王画新进收下的这两个小妾,在王家的作用,远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

    其实现在的王画,他已经很陌生了。

    明处是李红,几乎总揽着王家的经济大权,可暗处这个沐孜李挥的作用同样也不

    宋壕很客气地说:“这不是开玩笑,我也不想干涉王学士的安排,但我要知道王学士现在的安危。”

    虽然这一次王画举动另有用心,但无可否认,他一直在为百姓办事。也再一次展露了他的才干。宋壕并不希望王画出现意外。

    沐披李说:“我们家二郎此时正在陈州。不过你来得正好,宝藏案让我家二郎侦破了。”

    破案了,那个宝藏是真是假?”

    沐救李略带嘲笑说:“我家二郎曾经说过,这两件案件原因,就是因为人的贪婪。看来宋侍郎,也不例外。至于是真是假,马上你就知道。”

    说着,派人请来李裹儿与李重俊,还有上官小婉过来,又下令将玉小执抓捕。

    一会儿几咋。人全部来齐,沐孜李带人下去,捧上来的近尺厚的卷宗,递到众人手上。

    几个人翻看起来。可各人的心情都起了变化。

    宝藏是假的了,可案件不第一就是香奴巴,也就是王画从农庄账册上得到的名单,涉及到许多官员商人大户,其中陈州的官员又再次倒了一半。现在王画正亲自座镇陈州审案。第二就是那天晚上抓捕到的相关人员,得到的口供,以及随后因为这一干人失踪了,几方势力为了寻找下落,暗中展开了交手,又生了几起人命案。玉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王画下令抓捕的。宋壕将卷宗放了下来说:“捅天了。”

    纪处讷不算,武三思再次卷入其中,还有一些大家族,与太平公主。直接涉及到案件中的人员更是不计其数。无论这一次如何收场比滑州案件更引朝廷的动荡。

    宋壕又说道:“王学士这是误导。”

    他指的两点。

    第一点王画抛去大使的身份小他现在的官职并不高,而且在朝中五王也好,还是李旦太平公主也好。或者是武三思也好,对他都有排挤的想法。所以这种情况下。鲁刺史才敢以身试法。

    其实鲁刺史未必会想伤害王画,也没有这个能力伤害王画,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云秀道士保护。但自从大夏国的人勾结突厥,已经被打入逆党叛臣,如果这些账册公布出来,鲁刺史的仕途彻底结束了。因此借着王画用了替身在汴州,带领官军围困农庄,毁去账册,也是自然的反应。

    但王画只要不让军队秘密进入陈州,以王画的战绩,鲁刺史自然打消这个念头,相反有可能会主动配合,立功恕罪。可王画这样做,不仅与大夏国的人勾结,陈州成了他们的老巢。还有为了毁灭罪证,想要杀害朝廷的钦差。这咋,罪名,比滑州决堤都有可能只重不轻。

    第二个就是土山前,王画将所有潜伏过来的人抓捕后,为了查案与寻找更多线索,复意没有公开。

    所以造成几方势力相互仇杀,继续将案件扩大与恶化。

    李重俊耻笑道:“难道连正真的宋侍郎也要姑息养奸?”

    宋壕根本就没有回答。不法官吏?那个朝代断过?其实历朝历代对这些官吏,只要做得不过份,不为政治需要,都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必须让所有官吏品性要端正,而且还有才华。一个国家能找出来多少?当真只靠这几十个官员就将一个国家治理好的?

    这同样是潜规则,王画无形地将这道潜规则撕破了,而且撕得血淋淋的。

    但沐放李忽然说道:“我在想,如果当时天津桥那场变故没有生。会怎么样?”

    说着,她抬头看着屋梁。

    宋壕与上官小婉都明白她的意思。上梁不正下粱歪,之所以生这么多丑事。主要是朝堂上出现了混乱,下面的官员才无法无天。真要说起来,自从李显执政以后。政治已经出现了昏暗了,连老武晚上生病躺在床上的局面都不如。

    但是王画如果兵进洛阳成功小那么他大权在握,至少朝堂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

    不过沐孜李不能将这话明说。

    沐孜李又说道:“宋侍郎说我家二郎误导,更是错了。真正误导的人不是我家二郎。比如安仁理与陆小娘子。本来应当是恩爱的一对。我记得二郎曾经对奴婢说过,我们是人不是神。如果没有某些人,他们是不是幸福的生活?陆小娘子继续做着受人尊敬的小神医。安仁理继续苦读经义。可现在呢?难道他们不人吗?”

    现在安仁理没有死罪,但活罪难免,最少要被流放。他的一生基本上到此结束。而玉珊听到安仁理的具体消息后,悲痛之下,在洛阳自杀了。

    唯一的亮色,那就是那天李重俊叹息若如雪的死罪时,王画说了未必二字。现在丁柱没有死。那么这个若如雪也没有罪责了。可以释放出来。可是生父如此凉薄,不知道这个若姑娘得知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沐救李的提问,宋壕不能回答。

    沐孜李又说:“这两咋。案件牵连很广。但二郎又说过。官员本来各安本位,各司其职,辅佐皇上治理天下。可现在,官员忘记了他们的本份,或者自己拉帮结派,或者为主子摇旗呐喊。整个朝堂就象战场一样。如果没有贪婪,没有朝争,那有机会让这两件大案生?那么多聪明绝顶的人。竟然让两块破玉,象傻瓜一样玩弄。不知道后世史书记载此事,子孙们如何看这段史书?”

    说到这里,沐孜李将那半块玉拿了出来。扔到桌子上。

    现在真相揭开了,它的价值也不会过一婚钱,没有必要再乎。

    宋壕望着这块玉,久久的不语。真相没有揭开,认为它很神秘,可揭开

    沐放李又说道:“案情真相揭开,但案件并没有结束。”

    特别是王张二家这些年在唐朝的产业,以及相关结盟的产业。以及相关人员,凭借王画手上的力量处理起来,已经人手严重不足。

    沐技李说完了,又提来许多名册,交到李重俊手上。

    宋壕望着这名册的厚度小脸上抽搐了一下。

    他站了起来,说道:“我不管了,太子,你马上写奏折告诉陛下。”

    这份奏折可不太好写,因为涉案的人太多,案件本身又复杂诡异,李重俊请了好几个笔吏,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时间,才将这份奏折写完,用快马送到洛阳。

    第二天奏折到了李显手中,他了半天,一边看一边回想,才了解整个案件经过。

    当知道宝藏是假的时候,他就失去了兴趣。可是他也糊涂了,虽然怨恨王画掀风鼓浪,可底下的大臣怎么全是这个样子,他感到了对朝局失控。

    什么政事也没有处理。让太监在早朝上宣读这份厚厚的奏折,读完了,李显看着大家。特别是盯着武三思,这一回武三思终于让他产生了失望。

    武三思很机灵,伏下说:“陛下,臣有罪,自从听说宝藏之事,王画也没有说清它是真假,我以为它是真的。因为派了人监督此事。毕竟贼子所说宝藏数量巨大。如果得到对朝廷大有帮助。”

    敬辉冷嘲热讽道:“哦,德静王,如果对朝廷有帮助,那也是朝廷的事,不知道朝廷的事是不是你家的私事?或者你有没有向陛下通知一声?”

    武三思伏下身体,不回答。

    这回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不如不说。而且太平公主在王画劝说过后,依然不听,也派了人贪图这个宝藏。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好事。

    但无论武三思如何老实,他不顾武则天当年下的诏书,与大夏国的人有来往,至少他的手下亲信与大夏国的人来往这条罪责是洗脱不了的。

    李显没有处罚太平公主,但太平公主听说此事,大约也是羞恨的,躲在城外的皇庄,用了生病的名义闭门谢客。

    武三思降王为公,实际上随着又遭到各方大臣乘机打压,武三思的赫赫权势,开始无形中削弱下去。同时纪处讷终于因为罪责,贬到岭南做了一个小小的县尉。这更斩断了武三思的一个爪牙。

    但是李显十分地头痛,本来弹压下去的五王,除了张柬之到了襄阳养老,杨元琰淡出朝堂外,其他三五以及尾随他们的一批功臣势焰再度升起来。

    李显都不会认为王画这是刻意在帮助五王,因为王画与五王的粱子,比与武三思的粱子更大。但这让他很是头痛。而且王画与李重俊这几批奏折让他有些心寒,都认为自己没有力量掌控这个国家了。

    最后将魏元忠召进宫中,说:“联想将太子与王学士召回洛阳。”

    不能再折腾下去了,再折腾下去,最后朝廷颜面无存,同时不是拨乱反正。而是元气大伤。

    魏元忠说:“陛下,不能下诏。”

    “为何?”

    “此时两件大案天下已经有许多百姓得知。此时下诏,只有证明陛下息事宁人。”姑息养奸没好说出来。

    “那怎么办?”

    “还是下密旨吧。让他们以赈灾为主,其他的事情尽量不要插手。”现在魏元忠真正看透了王画的心意,这是刻意打压武三思。还有因为过去的家庭恩怨,正好借着这次的力量,调查那个大夏国的事。

    现在目标基本上王画也达到了,武三思只能打压到这一步,皇上似乎很需要武三思平衡朝堂,因此再打压下去。反而物极必反。因此,又说道:“这样吧,老臣再写一封信对他劝说。”

    “那就听魏卿之意吧”实际上李显也不是十分地反感王画。

    比如这次赈济百姓,处理得十分妥当,而且还为国库增加了收入。这一点让他十分地满意。可是王画太折腾了。如果王画真的不折腾他在下面怎么玩,也随他去。

    因此这一次圣旨中,李显干脆挑明了将他的想法说出来。不过他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这道圣旨还是他自己亲自写下的。再加上魏元忠的一封信,又送到了汴州,交到宋骡手上。得让宋壕配合一下,对王画劝说。

    接到了圣旨,宋骡慢腾腾地从汴州赶到了陈州。

    可是他到了陈州后,王画却雷厉风行地将陈州相关事务处理好了,再次失踪了。

    连宋壕也感到头痛,他回了奏折禀奏李显。

    李显终于恼火了,他让人带话给宋骡,限你十天之内,务必将王画找出来,否则你也不要回洛阳了。

    宋壕听到这份口谕后,不知如何回答。但这时候王画又出现在宋州。而且宋壕又听到王画在视察宋州时小又在调查一宗寡妇谋杀案。

    又有案子出来了?宋壕听了目瞪口呆。不顾风仪,立即骑马奔向宋州。

    宋州的官员迎出城来。宋螺没有看到王画。却看到这些官员脸色都不大好。害怕的。

    宋壕苦笑了一下,问:“王学士呢?”

    “他正在黑风岭。”

    “黑风岭?”

    “就是查去年金寡女谋杀案,他说是冤案,要重新审理。正带着几个手下到黑风岭调查此事”宋州的刺史何进哭丧着脸说道。

    “麻烦何刺史带我去找他。”

    何进带着宋骡找到了王画,宋螺附在王画耳朵上说道:“我说。王学士,见好就收吧。”

    王画也回过头,附在他耳朵上说:“这是一桩冤案,但案件没有其他的牵连,我这是借机想向陛下提出一个条件的。”

    黑风岭并不大,但树林浓密,因此山风阴寒,所以有了这个名字。现在宋壕听了王画的话,再让山风一舌,也觉得心中冷瘦瘦的,他结巴地说:“向,向陛谈条件?

第一章 第二个学生

    “画在躲猫猫,但朝堂卜急得象个热锅卜的蚂蚁样三

    许多人一直对张质与王申两家当年逃出巩县的事很清楚,但不明白了,为什么在短短几年内迹那么快。

    王画潜到宋州,但审讯了王碱,还有其他的一些相关罪犯,以及他的一些推测,写了一篇奏折到了朝廷。说了事情的原委。

    王申与张质当年的迹,也是王画没有斩草除根导致的。他们在各地出了通辑令的情况下,逃向南方?毕竟南方,特别是岭南以南地区,是朝廷现在管理最疏散的地区。

    那时候走投无路了,两家正好有一些青壮年劳动力,手里还有一些钱,笼络了一些罪民以及无法生活下去的贫困百姓,扯起大旗,当起让。大王。但时间不长,被官府盯上,结果再次开始逃亡。这一次逃亡到了海外。本来是想随船逃到交趾南部的。可没有想到被飓风将船吹到了加里曼丹岛,也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婆利。

    正好当年张仲坚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小国家。但时间一长,渐渐当地的土著人开始开化,产生了反抗。他们上了岛后,也正是这群土著人反抗最激烈的时候。张仲坚的后人,也就是眼前这个张望北与他的手下兵败开始逃亡的时候。他们一路向北,遇到了张质与王申,都是中土人,张望北请求他们相助。

    本来张质与王申不想管这件事的,但看到当地土著人使用武器落后,而且这里出产黄金与香料,于是产生了企图。便答应了张望北的要求。这群都是盗匪,手中又有先进不知几百年的利器唯独,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地形气候与当地的情况不了解。但现在因为张望北的带路,将这个缺点弥补起来,于是很快将叛乱镇压。

    这时候张质与王申将张望北的政权接受过来。张望北也没有想到其他,只想回到中土。张王两家也听从了他的建议。后来摸索着找到了去中原的航线,还携带了大量货物到中原交易。这是张王两家迹的第一笔金。

    但他们手下聚集的是一群亡命之徒,张质与王申找到灵感,又聚集了一群逃亡的唐朝人,反正岭南罪民有很多。而且从唐朝私自买下许多武器。有了这些罪民与武器,他们在南海势力再次激增,对土著人强取豪夺。反过来又为他们积累更多的财富。

    也答应了张望北,但看到他的身手后,王碱的大哥王胜又产生了歹意。提出要求,让张望北为他做一件事,然后才能恢复他的自由。到了中原后,王胜要求张望北刺杀王画。这是一石二岛之计。如果张望北成功那是更好,如果成败也如他们心愿。因为张氏在岛上经营多年,还是有许多亲信的人与威望。可那时候张望也许不忍刺杀王画,或者没有自信刺杀王画,三番五次的推辞过去。

    王胜便不乐意了,数次对他羞侮。

    这时候航线的消息在岛上也传开了,一些人偷偷离开婆利岛历经艰难,到了唐朝,有的人悄悄找到了张望北。这是张望北最初手中的力量。而且时间一长,张望北受到中原文化的董陶,也开始明白自己被人当作了一枚棋子,对张家与王家不再有感恩的心情。于是瞒着两家。开始自己布置一些势力。

    但他们进展缓慢,那边两家不久与七姓十家有了联合,这反过来加强了他们的势力,又用一些钱收买了一些权贵阶层。其实现在两家在中原的势力大到常人无法想像。不过还是不敢公开露面罢了。

    于是张望北与手下的亲信参看了无数史籍,想出了这条宝藏的计戈。让二虎相争。

    看到这篇奏折,大家又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披露出去,又再次证明了朝廷的软弱,与官吏的**。

    这时候就接到宋骡的奏折。

    王画的条件很简单,王碱留下来,给自己自由处理。

    宋壕有些哭笑不得,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居然只提了这一个小小小的条件。

    但忽然从内心深处肃然起敬。这代表着王画是对律法的尊重,毕竟王碱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还是逆反大罪。

    如果按照律法来处理,王画是没有权利丰涉的”必须在立即处死。

    当然,恐怕朝中也没有几个大臣真的将律法当作那么一回事。

    知道了王画的条件,宋螺松了一口气。他代写了一封奏折,只是他不敢说什么条件,写得很委婉,说出了王画的要求。

    奏折到了朝廷,李显看到后同样也松了一口气,立即答应下来。

    一来一去几天过去了,王画倒也安份,而且金寡妇的案件也查清楚了,这确实是一件冤案,可没有别的牵涉。

    接到口谕后,宋螺返回洛阳。王画也离开宋州,回到汴州,重新将宝藏审理,但这一次基本拘于案件本身,并没有刻意地扩大。一场风波也就停息了。然而这一次李显的态度并不是将事态平息。

    更多的大臣看到了李显的软弱,开始蠢蠢欲动。

    但王画只是拘于没有对各个朝廷地方上的大臣伤筋动骨,相反,对这个所谓的大夏国产业搜捕却很严密,对于这一点,除了一部分人外,大多数大臣还是持欢迎态度的。抛去王画与他们的恩怨

    渐渐地九月将近,王画正在办公,忽然外面有护卫进来禀报。说有一个人要求见。

    王画让他进来。

    一个黑衣人,三十几岁,可是王画眼睛却盯着他,说:“我们见过。”

    黑衣人点头。

    王画又说道:“在洛阳。”

    黑衣人再次点头

    “那时你想刺杀我?”

    还是点头。王画虚引了一下,说:“坐。”

    黑衣人坦然坐下来。

    “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不敢,我叫张望北。”

    “张望北?张仲坚与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在下的太祖父。”

    王画忽然一拍惊堂木,说道:“张望北,你可知道你们犯下什么样的滔天大罪?”

    “王学士,我们是有犯罪事实。可不能用活天大罪来形容,真的犯罪滴天大罪的朝堂上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王爷们。我们只不过用了一些小小的极端手段,就象剜去病人的脓包一样。或者王学士其实内心是最开心我们这样做吧。”

    这是诡辨。如果真象他所说,那么很早他就会与自己联系,而不是逼到今天的地步才露面。说到底。他们只是想挑起争执,然后从中渣利。

    但王画不想与他抬这个权了,直接问道:“说吧,你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来与王学士做一笔交易的。”

    “什么交易?”

    “王学士在陈州查出来的名单只是他们的一部分,我还有其他的一些名单,但我有一个条件,释放我的人。”

    王画眯缝着眼睛,盯着张望北。

    他将事情经过写了奏折上书了朝廷。其实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写出来。在他审讯中得知,但除了陈州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据点,比如广州,扬州。这些都不是王碱管理的,所以得到的有用情报有限。

    可让王画哭笑不得的是,两家带着一群匪徒出海,还是王申在王画小时候给三凤四凤讲故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南方海外有许多大岛,上面荒无人烟,但有许多宝石黄金。这才得到灵感的。王画都记不起来,这是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的话。也许是许多宝石黄金这四个字眼,让王申留下深刻印象吧。

    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四凤还活着。但不在海外,却让张质带到了中原,至于在哪里,王碱就不知道了。

    其实张望北能打的牌面不多。虽然他这几年先是跟随王胜,然后又跟随王碱,既然王碱都不知道的事情,估计他也不会知道多少。

    而且王画也掩瞒了许多少线索。现在这两家人忽然的开窍,让他如骨在便,十分地难受。因此务须将他们全部拨掉。但指望各地的官吏,这是不可的,相反会被潜规则了。

    因此拨掉明处的线索,留下暗处的线索,继续追踪。而且现在王画的力量展很快,需要的只是时间。他不想一下子将这些人逼急了,又不知逃到什么地方。

    而且看似两家人开窍,实际上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拥有的财富与力量的不相称。这几年展是很快,可是在朝中没有重臣维护。有重臣,那只是利益的交织,需要时随时就将他们当作棋子扔了。这一点就不象七姓十家。之所以他们有财富,朝廷都不敢异动正因为他们有着雄厚的底蕴。

    两家人没有了自己,没有了张望北的操作,也会早迟有一天。被某方势力盯上,最后吃下去。

    事实上这一次王画打草惊蛇,两家人都会成了丧家之犬,没有一些势力与他们接近,光有钱也等于完了在一大半。

    现在王画根本不需要张望北手中可怜巴巴的情报。

    张望北有些心虚,看着王画,强壮的县影终于佝偻下来。

    王画开了口,说:“不管怎么说,我听说了一些情况,当年你数次避过王胜的逼迫,没有对我刺杀,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张望北不知如何回答。

    “张望北,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是我的父亲。”

    “望北,好名字,你可知道你父亲替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知道,他让我不要忘记我是汉人。”

    其实他身上的血统也只剩下一半汉人的血统了,因为他的母亲也是一个当地的土著人部族酋长的女儿。但王画得知的情报,这个张望北在父亲自小的教导下,身手很好,最主要常年生活在热带丛林里面,善长攀高爬低与潜伏。这也是王胜让他行刺自己的原因。

    王画又说道:“你知道就好,无论这个朝堂如何,你记住了,你是一个汉人。希望你以后不要象这次,为了达到目标,不惜伤害自己同胞。十几天后,玉灵等人将配到雷州。我会叮嘱官差,在路上对他们好一点。”

    其他的没有说,其实只要不将他们处死。在路上又有了照料。到了雷州后,以张望北手上的力量。不足做成大事,可是将这些人悄悄接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张望北跪下说:“多谢学士。”

    王画说:“去吧。”

    但是张望北站了起来,从怀中将几张纸掏了出来,说一川管耸十需不需要,我坏是要将它给你六”

    王画翻了翻,这就是他带给自己的名单。王画笑了起来说:“你就将它装在身上,不怕我将你抓捕?到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了?”

    张望北一躬身说:“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总之,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想方报答你的恩情的。”

    说完离开。

    王画嘴角动了动。但没有阻止,只是在想他那个太祖父。虽然这一次张望北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光彩,可这回的举动,让王画看到了他太祖父的一些身影在里面。算是一个奇人奇行吧。

    王画也离开衙门,他找来李重俊,从怀中掏出三万贯飞钱递到他手上。

    李重俊不解地说:“王学士,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水灾的事渐渐告一段落。现在朝廷没有召我回去,怕引起闲言碎语。但召我回京的时间很快就要到来。因此,我将这些钱留给你,希望你继续将它用在赈灾上。”

    这段时间,李重俊同样也开了不少窍,现在朝廷的举措,让他明白他父皇的心意了。就是不明白,他也有幕僚,在背后不可能不指点的。

    郑重地将它接下。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王画有多少家产,但这段时间拿出了这么多钱,对于王家来说,恐怕也会是一个不小的比例。

    他说道:“王学士,你放心,孤会将它用在最恰当的地方。”

    王画笑了笑,没有说话儿。

    也许李重俊现在说的是心里话。可因为李重俊这次的强势,也让许多人看到了某种希望,变向地向他投奔。王画知道,但没有言明。这些人当中不泛一些有才能的。有了这么多钱,会做很多事的。只要过一段时间,就是李重俊想将钱用在灾民身上,这些属下也会将他阻止,用在别处。

    但是王画却将李重俊的手握起,说:“太子,这一点我是放心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张扬。”

    “为什么?”

    “只求心安就行了。如果刻意地张扬,反而不好。现在我的名声也如日中天,水满则盈,月圆则亏。因此我不想它传出去。”

    “王学士,孤会记住你这句话的”李重俊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说以后孤登政天下,会对你重用吧。现在他名义是太子,甚至还不如李裹儿说话管用。这句话不能说。

    王画笑了笑,说:“太子,我们做一件好事去。”

    “什么好事?”

    “替一对有情人做一下媒,不知你愿意么?”

    “你是说那个夏开与阮家小娘子?”李重俊也不是真的很笨立即想到是谁。

    “正是。”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来到阮家。

    阮家老爷子正好在家中,听到两个人拜访,立即恭恭敬敬地迎出门外。

    王画将来意一说,老爷子脸上立即露出不快。

    虽然对女儿心痛,看到以前自己女儿过得不快乐,阮家小娘子的父亲已经默许了这门亲事,但在阮家他并不能完全作主。真正作主的还是眼前这位老爷子。

    老爷子脸色沉沉的,过了半晌才说:“王学士,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官。因此我对你上次让我孙女做诱锋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件事恕老朽万难从命。”

    阮家是什么身份,汴州第一望姓大户。夏关是什么身份,一个小的匠人。如果将孙女嫁给这样的人家,以后还要出门见人么?

    王画低声说:“老爷子,你知道当年为件么王家与我结怨?”

    知道,主要是王束的哥哥误会了王涵与王画的关系。现在却让王涵偷偷地陪在王画身边。这件事都当作一个笑话在一些大家族风传。但王画是王画,夏开是夏开,王画除了在制器上的本事外,还有一身武艺以及文才,夏开有什么?

    王画又说道:“而且我收他做了我的学生。”

    阮家老爷子听了一愣。

    这是王画临时起意的,但如果让他选择,在夏开与华子桥之间,他还是愿意选择夏开的。虽然夏开读的书少,可在陈州几天相处,王画觉这个小伙子十分机灵。

    而且他一身工艺知识,因为自己担任了官职,不能专心从事,更不想死后将它带进棺材里面。因此也希望找几个徒弟传投。

    现在为了成全一对荆情人,也少了别人用此借口弹劾。所以灵机一动,说出这句话。

    但这句话十分地有份量。

    现在王画官职并不高,可他是汴州第一望族的家长,知道的消息很多。这是王画故意不想进入官场,否则他绝不可能只挂了一个学士在身上。

    有他的载培与推荐,夏开的前途是可能想像的。

    当然夏开比王画大了好几岁让他无视了。学而优而师,王画做夏开的老师,只能说是夏开高攀了。

    他终于沉吟起来。

    王画又说:“而且这还是我与太子一道保媒,虽然夏开身份目前还低了一点,但应当也可以让这门亲事成为一个风光的传奇。”

    说着看着这位老爷子的神情。

第二章 找朋友

    与李重俊替夏开保媒,再加卜圭画收下夏开做学生止航家老爷子低下高贵的头颅。

    似乎有点在胡闹,但也代表着王画放出了一个信号,他要收手了。

    这让很多人长出了一口气。

    但许多人对王画的意图在纷纷猜测。在太原,同样太原王家也在关注此事。

    但太原王家的老祖宗却将族中所有嫡系子弟召集在一起,听幕先生解说。事情还是王涵的三哥王束引起的,因为王涵呆在王画身边很长时间了。而王画本人又没有什么表态,这件事传了出去,有许多风闻。

    因此找到祖父要将王涵喊回来。还有一个原因。这一次王家没有插手。但崔卢等家族为了怕王画查出几大家族曾经与大夏国联手的丑闻,因此派了人阻止过。这件事也败露了,当然软弱的皇帝同样将这件事潜规则。不过可以想像,几大家族同样在新皇帝脑海中留下的印象

    再加上滑州的录削。几大家族再次对王画产生恶感。当真我们这些家族是好欺负的?

    可是王家在这件事上好象置若罔闻,并没有表态。但底下的人。还是有许多子弟义愤填膺。

    太原王家虽然名列顶级豪门小但人丁不旺,因此只进来三十几个人。老祖宗将门一关。看着大家说:“朱先生,请你替我分析那个王画的行为。”

    朱先生咳嗽一声,底下的人鸦雀方声。都知道这个朱先生在王家的地位。

    “我说第一件事,就是王画的力量与态度。各个郎君,在大家眼里,巩县王画现在几乎将所有权贵得罪完了。先是五王。后是相王与太平公主,现在又开罪了德静王。但当今天子又不象则天皇帝那样对王画恩宠。唯独的只有与安乐公主有暧昧的关系,可她终究是一个女流之辈。与王画还名不正,言不顺。是不是王画自寻死路?或者他就是好欺负了?”

    王家还真有弟子是这样想过的。

    “那就错了。王画身负大义之名,不好动。或者刺杀。他本身身手好不算,再加上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女道士。想要刺杀很难。但肯定会有人尝试的。可我并不看好这样的做法。如果用罪名斩杀安乐公主必然会阻止。况且现在皇帝对他印象不善,也不恶。贬他的官职还能成功,可让皇帝下诏斩杀他是不可能的。但试问一下。王画有没有在乎过官职?”

    王家老祖宗眯缝起眼睛,问:“你是说巩县王画无欲则钢?”

    “也不是,其实以前的王画还好对付一点,尽管那时候他掌握着血字营。可他的力量全摆在台面上,因此才有血字营的士兵被某一个人收买下去。但现在呢?王画脱离了军队,但在军队中影响依然还在,就比如这一次他调兵到陈州乙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一次调查,他所动用的力量。据我得到的情报,有可能达到近两百人,无一不是身手好,精明强干的好汉。而这些力量全是他自己的力量。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如果说他不想作为,他养这么多人做什么?”

    有些人听了出来了。当初王画虽然掌握着血字营,可为了避嫌,居然大开中门。一咋,门客都不养。但现在这个变化意味着什么?王画思想变了。

    “再问各位,从天津桥事变后,到现在才几个月时间?”

    这一点朱先生就不知道了。其实在去年王画就在筹备此事。但到了洛阳后闲赋了几吓。月,更有精力协助沐孜李将力量壮大。但这件事做得很巧妙,加上本来王画又用防备刺客的名义,请了许多江湖好汉做护卫,因此现在王家鱼龙混杂。只有王画与沐孜李两个人清楚。

    其他的人根本无法查出。

    “但是他想做什么?”是一个王家晚辈问的。

    “这吓。接下来再说。我在来说王画到了滑州汴州。当然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王画确实对百姓很好。做的这一切大多数是为了老百姓。但前面滑州,后面有可能明知道是一个假宝藏还在慎重地查下去,其实只有一个原因。对付德静王。我得到了一条消息。德静王曾经耍与王家联姻,但被王画拒绝。这是表像,内里德静王想吃下几千精锐血字营的士兵。还有一点。王画对德静王并没有看好。”

    “那么他是想帮助太子掌握大权?”

    “那更错了,这一次太子也许是一个机会,可中间的过程中,多次被王画当作了一个替死鬼在使唤。一旦以后真正太子登基,也许一开始会感谢王画。但后来必然会有人那些事做文章。对王画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他难道是想扶佐安乐公主?”有一个弟子惊讶地说。

    放在以前没有可能,但现在有了一个武则天的先例,未必都没有这个可能。

    “也不是,据我所知,他曾多次叮嘱过安乐公主低调做人,不结党结势。如果想扶佐安乐公主登基。那么他不会这样做的。反过来还要壮大公主的力量。反正现在皇上对她十分宠爱。”

    朱先生再三的否定,让大家感到不解。

    朱先生说到这里,却笑了起来,说:“这一次王画的举动,有两点。第一点还是为了老百姓。第二点那就是要对德静王下手。因为公主是他的儿媳妇。他想与公主长久地在一起。必然在除掉德静王。但以他的力量还不足办到此事。因此先打掉德静王的一些羽翼,然后使太子与德静王的裂痕扩大,借太子之手除掉德静王。”

    这听起未免不可思议,王画做了这么多,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但如果王画坐在这里,他身上肯定会一阵冷。王家老祖宗低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也说明了王画有情有义。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也同样反对他与王涵的交往。说不定王涵会跟在王画后面过着开心的生活。而且王家也多了一个强大的盟友。不但对政治力量。经济上也有帮助,而且名声王画同样不弱,对王画更有帮助。一步棋走错。着着败着。

    “然后我在说他的力量。”

    这时候有些弟子往其他方面想了,既然他也不帮,弄,也不帮助相圭,武二思,皇大午,皇帝对他也州出祖护。那他想帮助谁?或者是他自己想做皇帝?

    “各位,那一方面不要想。他力量还没有强大到那地步。之所以这样做。他在找朋友。”

    “找朋友?”一起奇怪地说。

    “就是找一吓,能够真心对他的朋友。如果则天皇帝还好好地在世。那么因为则天皇帝对王画有知遇知恩。王画不会布置力量,或者顶多布置一些护卫保护自己与家人。但则天皇帝幽禁在上阳宫。现在皇上对他又不看重。因此他要展力量自保。而且因为有了五王的掣肘,皇后也要力量平衡。所以在德静王处于颓势的情况下,他有力量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好事。别要忘记了。他与五王同样也有仇恨。但这些力量却是真正留给他的朋友的。如果让他认准了这个朋友。这些力量就会很快扶持这个朋友上位。”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一咋,人,那个精明强干的世子,可惜让太平公主对王画的敌意。还有小郡主奇地失踪,同样造成了他们之间的不信任。

    不过他却又疏忽了一点。

    在遥远的地方。王画手上有一块若大的飞地,不但能够提供给他大量金钱,还因为有铁矿可以出产武器,一旦移民多了,同样也能造就一支强大的军队。

    其实王画真要想做皇帝,通过一些布置。几年的展,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们还要记住一件事,现在王画还没有过加冠礼。以后展的空间会更大。因此涵小娘子留在他身边,如果他与安乐公主无望在一起。未必不会没有机会。对涵小娘子好,对我们王家也会有好处。就是有其他的变动,但还有一点,王画做事果敢,可手腕不够凶狠,特别是在感情上很软弱。只要我们王家对他不抱有敌意”必然他因为小小娘子心里会产生歉意。因此,我与老祖宗说过。涵小娘子留在王画身边。有百益而无一害。况且小娘了的病情。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的。至于外面的风言风语,你们管它做什么?我听仆役从汴州回来禀报。到现在小娘子还是云英之身。刻,凭这一点,就可以将所有风言风语击破。”

    说到现在,朱先生是在开导王家的弟子。现在不要对王画怀着敌意。其实他与王家老爷子又是一种说法,那刻是看。现在朝堂就象一座火山一样,早晚刻爆。

    原来王画到了夏州,在朝堂朝争像严重的时候,在边关打仗躲过去了。但现在他不但进入朝堂。还主动卷入朝争。因此有可能两年之内,必有大变。

    而在这场大变巾,王画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主角。

    大变过后,王画是龙是虫。就象照妖镜一样,马上就显形出来。那时候表态也来得及。因此现在这种含糊暧昧的态度,是最好的。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但孙女在你身边。那是因为她得了相思病。我们是无奈。无论王画成败,也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对王家难。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必要招惹王画。因此说了这一番话。

    当然,这是王家的态度。除了王家,许多家族。还有朝中大佬们。都在思考着如何面对王画。这两吓小案件影响之深远,郗出了王画的想像。

    可又有一条消息传来,给这件事带来了许多变数。

    消失了许久的相王李旦小女儿。李持盈回来了。

    据她自己说,在去年丰州,她被一群胡人掳掠过去。这是去年王画就查出来了。然后她被蒙上眼睛,被一个大汉抱上马,骑了好远的路的。然后又绑架到一辆马车,中间还乘座了好几天的船。然后关押在一个山庄里。这一关就接近一年。这群人平时对她不算很坏。除了对她的责骂哀求置若罔闻外,从未打骂一下。平时也有一个老婢女小心地侍候着她。然后直到最近。她才被再次蒙上眼睛,押到马车上。又乘座了船。再次上了马车。这群人很小心,除了蒙住她眼睛还用棉花球塞住了她的耳朵。于是再次象上次失踪那样。马车留在洛阳的街道上。驾驻马车的人一个都看不见了。

    直到行人感到奇怪,才将她释放出来。

    她的哥哥李隆基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骑马亲自接她回府。这段时间,虽然那群人对她没有折磨。可等于是幽禁起来。平时连一句许也不同她说。因此李持盈过得不好。脸色苍白,看到李隆基放声大哭起来。

    但洛阳百姓对她的失踪纷纷猜测。如果是敌人。不可能这样平安地将她释放回来。再想到王画对李旦父子的敌意。难道又是相王自编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李持盈与王画过了三年婚约之期,武则天退位了。也没有影响力。因此李旦完全可以将这门亲事回绝。这时候回来得正是时候。

    不但老百姓有这样的猜测。就是李持盈自己,看到李隆基大哭过后。开口第一句就问道:“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隆基有些头痛,如果李持盈真的出事了,他还会完全相信父亲。但现在妹妹再次安全回来,除了过得不好。有些憔悴外,连根头丝都没有少一根。这种情况。就是李隆基同样也对自己父亲产生怀疑。

    但还有许多人围观,他立即说:“九妹。与父王无关。我们回去说吧。”

    将李持盈小心地扶上马车。回了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王家的人都有些失望。

    原来都以为李持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死了。虽然王画很想与李囊儿成亲,但两吓,人之间横隔着无数大山。想成亲那有那么容易。王涵未必不是一个机会了

    但现在李持盈回来了,虽然现在她与王画的亲事存在无数变着。但她毕竟是王画正式未过门的妻子。

    就连机智过人的朱先生。听到这则消息也傻了眼,难道让王涵以后做王画的小妾?

第三章 皇太女

    牧下了夏开做学甘,串赏卜泣一回他真才点做丢师“州

    他孝报夏开制柞玉器。

    其实玉呆展到了隋唐出现了一个里程牌这时候圭呆从虚残雕刻展到写实的阶段刁并且因为两朝疆域广阔,恩悲包融,还狡受了许多胡风的影响。

    其中景著名的就是在隋朝李静墓出土的令扣白亚盏弥磨稍细,质她温润,光译柔和,高贵典雅刁后来出土唐朝的玉呆,因为各种原因不多,但几乎件件是形品口比如在西安出土的辕舍玛淄牛杯,由冬丝状纹玛淄雕琢戏牛形杯,杯沿外施两道凸弦纹,另一端为牛角尖部,牛头大眼圆睁,直视方,姻朋才种,两耳后抿,双角呈螺旋状,粗壮才力,桩节分明,长长的角弯曲伸句杯口两侧,嘴端辕合口杯体颜色深浅不问,务敌自然,舒展大方,流向牛耳两侧,具才强烈的动恋感与艺木感。除了这个杯外,还才八辨花坟亚杯等,都是目宝玻珍品口因此王画漱导起来并不感到吃力。

    为了对这共学生的技艺才一个了解,他还让夏开旋出他以的巅峰作品,拿给他看。单在玉雕上他的枝艺比王画只高不弱,但不代表着压画没才教投他的本领刁

    王画教校他的是后人的思路。

    当然就是他在亚雕上的本领比夏开强,也没才办法逛一教妆现在缺少机器全是手工雕嫁,一件玉器雷要花费很少时间才能完咸,王画也没才那时间口

    他光教投的是宋朝的一些玉雕方法。宋朝汞雕继承了唐代的传兢另一方面开创了一个仿古的阶段,也喇,是说到了宋朝后开始对古王、才了研究口但到了宋朝,器礼味大喊,玩味大增,玉呆更狡近现实生活。特别是捎色办雕。原来五雕品只能称为产品,而不能称为作品,圭要原因就是作者没才融入自己思想特感,只是机械的加工口到了宋朝后,业雕大师们开始对原料色彩巧妙利用,又根据原料特点进行刮作,这积艺术表现形式又称为俏色玉雕?

    唐朝也才但招王画所知,那件筏今玛淄牛杯是第一件捎色玉雕作品,也似乎是唐朝出土仅存的一件俏色亚雕柞品。就是他自己在唐朝这么多年,也丢过许多王公贵候家中,却一件俏色秀雕没才看到口

    真正的玉雕到了俏岂亚雕大规糕出现才能自是真正进入大战阶段。

    当然,玉长最顶咸时还是在沽朝?不过这饭不是一口能吃下的。如果夏开将估色亚雕这顶枚艺吃透的话,在办雕上的戍就足可以站在这个世界的颠峰。过几天我会传一些历代轻典亚呆目片上来顺便再简羊协解释一下其特点

    而夏开的天赋也让王画十分执满意不然当初丁柱也不会如此看重他了。

    玲了亚雕外他还教妆他音乐。

    事实夏开在音乐的天赋上还胜过他在恶雕上的天赋。不过这可不是他一个教妆,在王画家中的女人们中问,无站是李红还是沫孜李或者李裹儿,就是那咋,现在连王画都不沽楚如何安桥的王涵,在寒校上都才很高的拉艺能力口

    况且还才他的一个禾婚妻不过因为阮隶的保守,在大婚之前,两个人没才见面。

    其实王画只是不想一咋,天才被埋没,但在外人者来王画是对他这个学生格外的宠爱刁听到这个谐息,反而让阮家坚定了这门亲事的决,心。

    既煞亲事决定下来而且王画也表态,要将他带到洛阳。因此王画建议两人早日完婚,况且两人都老大不小了口

    日子就订在了八月二十二口

    而且夏开是孤儿,所以王画以老师的身份作为夏家的娘家人,白阮宗下了聘礼。这更让阮家喜出望外,到了这时候,面乎才了,里乎也才了口立即舔办大婚口

    但就在大婚将耍来临的时候传来了小恶真回到洛阳的诣息习

    听到这个诣息后王画先是辊高兴,然后皱起了眉头。

    李囊几也忧心忡忡执者着他。

    王画看着她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说:“裹儿不用担心,宛竟小郡主是如何失踪的,我没才查到口但才一点是勿用质疑的,这是相王刻意的安排。没才相王的允许,我就是悲娶小郡主,也没这本事娶她。”

    但是李裹儿还是不说韶口

    王画只是深精执凝视着她经过雨露的灌溉,现在的李靡儿更是风姿绰约,美丽娇人。

    他又说道:“实际上,公主殿下对我垂青我巳径是感到十分万幸了,又怎敢既存陇复望蜀?”

    “不好说”李裹几帧愤执说道。

    她真的但担心,毕竟李符盈这个小丫头对王画痴特一片,甚至比王涵还要痴特,几年更是跟陡王画身后到河东到西域,就是自己也做不到。主耍王画对这个小丫头片子也没才反感,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她方

    王画又说:“还才皇上让你来得州,现在又颗认了你跟着我到了诈州。这菩于同意了载们的感桔,胎膊肘儿总是住里面拐吧口原来是上皇执政,也许相王畏惧上皇,所以不敢反对这门亲事刁现在上皇退位,皇上又向着你,相王本人也不同意,这门案事是等于诣失了。”

    听到王画说她父皇胳脖肘儿住里拐李裹儿脸上憨容才访失了,露出花一般的撒笑。

    但王画说到这里他忽然看着西方,心里面想到,也不知道那个刁、丫头现在知道了实际桔况,心里面会产生什么样的感想。自己又怎么办?

    这个是不能才同桔心的。就是李持盈失踪不是李旦做的李旦也同意再次复婚,难道自己真娶李持盈口那么李裹几又怎么办?后面还才一个王涵难缠的尾巴口

    还才为什么相王这时候将小办真突然梧回洛阳?

    想到这里,他起身来到李雪君的房间口李雪君正在与王涵谈谈道轻看到王画到来,李雪君脸色正常,但王洒脸上泛起一道羞红。

    王画坐下向王涵问道:“在计州过得可习惯?”

    “想”王涵蚊子似的低声答道刁

    王画抗了挠头王涵这个表特可不是一件好事,这个特估越隔越深,以后越会麻烦。他对两个女子说:“现在小郡主回到洛阳了习”

    王涵听了脸上一变,但还是说道:“那恭喜王学士了

    王画听出来她虽然说了恭喜、可证音里郝饱舍着苦涩o讲什么爱是奉献那是假的,才几咋,人能办到?本来王涵想与王画走在一起,就十分执艰难,虽然现在似乎家族都在缺认他们的关系,但太迟了。现在再加上小郡主的回来,更增加了许多变敷。因此,王涵脸色不大好者。

    李雪君脸上还是古井无波,或者她没才产生争过这个正妻的执位或者她道心程深。

    王画又说道:“李雪君丢年世子写了一到信带恰你,现在那封信在不在你身上。”

    李雪君脸上鞍于一脊,说:“个年元旦时我但生气。”

    当时王画对她的忘度恶劣而且不信任,这让她很不开心,为了使他开心,自己都说出了双修,可他还是柜艳了自己的好意。因此气愤之下,离开绥洲。

    但这也是王画心中的一咋,痛与王涵不月,想耍按受王涵,必坝要让她为正妻,对于王画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因此从一开始就在心中桥斥此事。但芋雪君不月,王画从开始的戒备,到最后看到她为血宇营奔放到了里海,心中也开始渐渐接纳了这个洽美人。

    所以他都将自己的布置当着她的面,吩咐了李红与沫孜李?不一定耍李雪君帮助但这是表达了一种信任。然而为了扫王,她居然与武延秀亲腮她呆在一起。

    虽然这一次自己也重新表示了信任让她替自己做了许多事。可是这是一道伤疫,横隔在他们中间口与在丰州时,两个人的关系已轻没才那么亲密了。

    如果不是这一次为了知道李旦的意目,他都不想主动机起这份疤。

    王涵也感到两介,人嗜些古怪、她恐奇她看着他们宪竟是什么信?为什么李雪君不让王画看?

    李雪君又说道:“我才一句站要对你说如果你以后不喜欢,早一点说,不要勉强月意。”

    这是责怪王画知果当初王画织行阻止,她也未必会陆武延哥回洛阳,两个人之间也不会才裂隙产生了

    “雪君这件亭暂且不程,那判信呢?”

    “那封信我巳经扔了口但世子写信时哉就站在一旁看着,因此知道信上写着什么口他在信上说,小郡主与他们父子无关,因此不要生识会,反而干就了正常的寻找。他也希望你务必与相王的人联手,共月寻找。但我想,这封信就是交络你,你当时也准备了出兵,如果不相信,反而认为世乎是欲盖弥彰,更加激恕于你口如果你扫信,刺,是没才这封信,月样也会相信所以我气恼离开后,就将信扔了口”

    她又用了气恼两吓,宇表达了对王画态度的不满。但也说明了她根在意王画对她的态度口

    说到这里她又者着王画口

    其实说到底这代表着李雪君更看好李旦父乎,不想王画与李旦父子生更大的冲突。至少在治目待民,她在洛阳长安呆过一段时间,见过许多权贵王候,李旦父子也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才是她支持的本意口

    就是李持盈失踪现在又出现在洛阳,李雪君队为可能还才隐桔,不一定是李旦父乎做的?

    还才她看到李旦父乎的谋略,以及李显的昏庸和下里队为王画与李旦父乎为敌也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然而知道王画与李旦矛盾由来已久,所以现在连劝解的想法都没才了。

    但这一次李持盈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而且李持盈毫无损,不能不让人怀疑口这时候自己替李旦辨解,徒劳让王画产生更多的识会。果然王画脸上表特才些不太好看。但他没才说什么况且李雪君也为他傲了那么多的事桔了

    他坐在妆子上沉思。

    也禾必李隆基知道此事刁李隆基虽然滩才大略但这时候还没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默是他茸一个心胞高力士,好象也才跟陆他不久口而且高力士一直在长安,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太监。王画还割意做过调查。还才其他的一些心腹干将,现在正在牧就过程中。王画也记不起来名宇了口

    也许李隆基写这到信时是诚心氓意的口后采在洛阳,他找过自己,还再次谈到沉酒之交。

    但这件事基本上是李旦做下的不用辨解了。可李旦为什么现在将李持盈极回洛阳?

    王画忽然想到这是羞侮口现在自己在滑州汁州连破两个大3,包括武三思以及一些世家、太平公主都襟若寒掸,省怕自己又查出他们许多不好的事特,徒遭羞侮口

    可是李旦却在这时候绥回李持盈是赤棕裸她对自己蔑视了我默,不同意将女儿嫁给你,怎的?

    但确他才蔑视的能力因为他的低调,就是自己想找李旦的把柄,都找不出采。

    或者是他放出的一介,讯号?看到自己的成长要对付自己了?

    可自己这一行与李旦一点瓜葛也没才,更没才丝毫流露出来要对付他。为什么耍这样做?王画想到此节,脸上铬于堆积起厚厚的鸟云。

    大婚粹于来临。

    是娶阮家的女儿婚礼极为繁琐,王画既然代表了夏开的娘家人,更少不了主动进行各积礼仪,但大多时候是李红代劳的。

    这一天来了许多宾客,这是毒在阮宗在计州的她位,还才太子与公主殿下也亲临婚礼,还才王画在诈州没才象在滑州那样伤筋动骨,因此计州几乎所才才头才脸的人都到来庆贺了口

    新娘子蒙着一介,从头到肩的红色摊帽看不到她的脸色。但新郎子脸上却摈放出无比的喜悦了

    非了天执后阮家的下人将他们送入恫房?

    宾客们开始寒喧吃酒

    婚宴结束了王画回去刁李襄几忽然对他说:“二郎,我们姑婚吧口”

    结婚?我也悲啊王画苦笑了一下,说:“豪儿,快了。”

    李鼻儿忽然又说道:“不是这样吧我坝皇太女如何?”

    王画听了一惊问:“你为什么这样想?”

    这个皇太女不是那么筒单就说出来的口皇太子意味着是将来皇帝的继承人,李裹儿做皇太女,与皇太乎异曲同工。说明她这时产生了才做女皇帝的想法了了禾完荷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诣登陆一

第四章宫宴

    二!画问讨后。古即明白革裹儿为什么产生敌种想……

    本来没有李持盈的出现。以李显现在对李裹儿的宠爱,就是武三思似乎也不敢对她阻拦。因此。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麻烦。唯独缺的只是一个合理的名义。但其他方面却不存在问题。事实上现在李裹儿也将自己当作了王家的主妇。

    但李持盈回来了,情况就是两样了。老武还活在世上,多少还有点影响力。如果她关注此事,王画与李持盈最后的展,谁也不好预料。而且王画这两次大案都没有拿下武三思,可见武三思同样在李显心中占着一个极重的地位。

    还造成一个结果,王画与武三思翻目成仇。那么武三思会不会产生这样的一个想法。想办法阻止她与自己来往?她与自己没有了关系,同样自己也等于失去了在朝堂中一个重要的帮助。这样以后就有机可乘,慢慢对自己展开报复。那么同样武三思也会一力促成此事。

    因此李裹儿想要得到力量。

    可这想法却是错误的。为了得到皇太女”必然会对付李重俊。经过老武执政后。许多重臣害怕再有女子掌权的局面再出现。这也是韦氏最后失败的原因。一旦李裹儿谋求皇太女,对付李重俊,会引起许多大臣的反感。就算她成功了,当了皇太女,又要想当皇帝。那么想做皇帝,必然要除去现在的李显。

    这一步步走过去。再一次与历史的车轨交接。而且在这过程中。她同样也会渐渐迷失。好吧,就算她对自己爱意不减,可她的才能不足让她参与这场角逐,最后必然会成为一个牺牲品。

    他没有等李裹儿回答,立即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天下大势,现在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女皇。所以你那样做,必然会输。而且你也看到了,虽然你父皇当政,可下面暗流涌动。这些人没有一个凡物,你没有力量,我也没有力量参与这场角逐。王画的回答让李裹儿十分地不满意,她说:“小难道你真想帮助皇太子?”

    她与李重俊关系不融洽,而且因为李重俊的母亲原因,她从心里面十分地鄙视李重俊。就是相处到现在,两人还是不对眼,只是李重俊处在一个弱势的一方。

    这次王画也算是帮助了李重俊,可是有几份真心,让人怀疑。

    这只是一步棋,但这步棋下下去以后,会产生多少作用。连王画也不知道。因为在这盘棋上落子的人太多了,存在许多变数。因此王画不能向李裹儿透露此事。

    他拉着李裹儿的手说:。请相信我。”

    “但我好象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只要我想要的,那怕是天下的星星,你有能力也会摘下来给我

    这有点无理取闹了。但王画知道她今天受了婚礼的刺激。因此慢慢地做出开导,说:“裹儿,你是希望我捧出我的心,过上一把瘾就死,呢?还是希望我们携手并肩。走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如果你想我们一起过上一把瘾就死,那么好吧,我支持你做皇太女。”

    “没有那么严重吧?”李裹儿说完后。看着王画愁眉苦脸的样子呵呵乐了起来。

    这一晚,王画好劝歹劝才将李裹儿突然兴起的这个念头打消下去。

    八月将要过去,洪水渐渐地退了下去,许多灾民开始返回故土重建家园。

    历来的统治者也许会着重赈灾,但许多统治者都疏忽了灾后重建。但王画没有疏忽,带着手下,出了汴州,穿梭各个州县视察。但朝中的大臣不是这样想,他们认为王画都无聊到为他那个什么学生,传授制玉的本领,当然也很奇怪王画这个技艺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然后又为学生主持婚礼。也说明了赈灾的事,进入了尾声。

    于是第一道圣旨下达,召上官婉儿与李裹儿回京。那时候王画正在澶州视察,听到这个消息,都来不及赶回汴州送行,两人就带着一大群侍卫,离开了汴州。

    接着第二道圣旨到了,召王画返回洛阳。也如王画所料,因为要留下来人善后,同时这个善后的人将会赢得最大的民心与功绩。胳膊肘儿往里拐,李重俊留了下来。

    这才使许多人真正松了一口气。

    当时的情况危急,粮价上涨到了每斗米两百多文钱,近百万百姓受灾。因此才给了王画那个古里古怪。又长又臭的使节名称。现在回到了洛阳,这个使节也收回来了。没有了权利,王画就失去了这张虎皮,想要危害,都没有大的危害了。

    一个昭文馆学生,虽然因为如今王画的名声,不好擅自处罚。可他有什么权利对付别人?

    王画返回到了汴州,他开始收拾行李,然后将那个戏剧团召了回来。这几十个来自滑州的女子,这一次同样功不可没。她们的表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但如王画所说,感染了许多人的心灵,同样还为灾区募捐了二;“像钱的捐她们严格来说,迹是属于至画买回

    如果按照唐朝律法来说。这也是触犯唐律的。

    因此,王画将她们召回,退回隶籍,让她们回到家人中间。

    这是不授人以话柄,同样也是这些女子心中最想要得到的。籍贯在他返回汴州,路过滑州时就办理好了。听到这个消息,这些女子开心得泪如雨下。不过她们想要感谢王画都没有机会了。正在她们返回滑州时。王画却乘船返回洛阳。两方都交错而过。

    站在汴堤上,许多官员与百姓前来相送王画。王画却指着身后许多百姓,时李重俊说道:“昔日太宗曾经引用过《荀子》中,孔子与鲁哀宗的一段对话,说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的恩师也引用过先主刘备一句话,以民为本。这些灾民的幸福就交给殿下了。”

    语气殷切,让陪同送行的张嘉贞以及张九龄心中万分敬佩。

    李重俊答道:“孤一定将学士的话记地心间。”

    “那么诸君保重”王画说完了,大步流星跨上船。船夫也解开了缆绳,船只逆水而上,渐渐缓慢地消失在众人的眼际。

    来了洛阳,王画交还了印符。

    许多官员对王画不冷不热,这也是正常的反应。没有了印符。王画就无法有了作为。而这一行,又使王画得罪了更多的人。王画并不在意,正要回家。突然过来一个太监。说皇上要召见王画进宫参加宫宴。

    自从李显登基以后,王画还从来没有被这位新皇帝喊进皇宫参加宫宴。这一次破格相邀,只是不知道是一场正常的宫宴,还是一场鸿门宴?

    王画想了一下,也没有分辨出来。但他不能拒绝。于是来到皇宫。

    进了皇城,映入王画眼际是高大的明堂。这使他想起了前世看过那部电影《秋仁杰之通天帝国》,电影上已经出现这个明堂的画面而按照时间,武则天才上台上明堂还没有建造呢。况且现在的技术,也根本没有办法,修建那么高的大佛,还有洛河也没有电影的宽大况且洛河上几座桥呢?更不用说布置了那么大的场景,居然连皇宫外的两介,沙洲都忘记布置。不过不能抬权,一抬就不好玩了。

    宫宴是在宫城后的陶光园举办的。因为来了许多大臣。不得不将宴席迁于更宽阔的地方。

    见到李显与韦氏。王画参见。

    李显说道:“爱卿平身。你这一次劳苦功高,联很感谢。因此特地为卿举办了一个洗风宴席。”

    王画面不更色地说:“陛下是君,臣是臣。君叫臣死臣不敢死,况且受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也是一个臣子应当做的。臣愧不敢当。”

    “好一个受君之禄,忠君之事。爱卿且坐。”

    王画眼睛瞅了瞅,找了一个末席网要坐下。

    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是一个昭夹馆学士。只能坐在末席。

    但过来一个太监,将他牵到上席安座。这个座位仅次于宰相与三省席大臣以及六部尚书以及一些王爷,而与六部侍郎并齐。王画心中有数了,有可能这次朝中对他新的任命,大约是与六部侍郎并齐的职个。

    不过他不会同意的,可还是坦然坐下来再说。

    坐了下来,李显向两边太监努嘴示意,上来一群妙龄宫女,为众人舞蹈,只是王画有些愕然。这舞蹈正是他传授出来的《千手观音》。

    一曲舞罢,李显问道:“王爱卿,联有些不明白。你请的那些乐伎据联所知,都是从滑州难民中买下来的,然后临时教导她们。当时你与太子正在办事,并没有多少时间教授。可为什么联感觉为什么联内教坊的女子表演的却不如她们成功?”

    原来不是宫女,而是内教坊的乐伎。

    王画起身答道:“陛下。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无论治男,还是治家,或者治器、治舞、治歌、治画,只要有心,最后终会成大器。这舞蹈所表现的正是人世间的大慈悲之心。虽然臣那些乐伎是临时请来的,但她们身受水灾之苦,因此所表演的舞蹈也好,戏剧也罢,都是受之于肤。乎于心。”

    在这里,他有意地纠正了李显说的买下的这三个字,改成了请来的。

    “而内教坊的众位小娘子,虽然舞蹈精良,可没有身受其苦故不能于心,所以让人看了感觉少了那份自然。多了那份矫作。就如陛下一样,也受过一些苦难,但如孟子所说,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望陛下三思。”

    李显本来的意思。因为那个剧团表演的节目在洛阳很受欢迎。想请王画将这些女子召回。但没有想到被王画以此进了一回谏,让李显只好将心中的话缩了过去。

    但还是有一些

    可这时候魏元忠却又问了,他说道:“你曾经在第一次遇到秋国老时。说过以民为本。也因此,秋国老一直对你垂青。但纵观国老一生,最反对妄自开边。当然也不是你说在血字营中为求军功,不惜挑起边患。可老夫有一事不明白。南方湿热多痒,但为什么你家那些船队在南方获利颇巨,就连那个逃犯张质与王申两家同样也因为在南方那些岛屿中获得了巨利,才有后来的不法之举?”

    “回魏相公,治国与治家一样,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为什么东晋宋齐梁陈,偏居一隅,富足天下,然而最后难逃灭亡的命运?国家疆域越大,调动的资源,比如经济人力军力就会越多,也不会被外族欺侮。如果为了偏安芶且偷安,最后敌人越来越强大,百姓难免受到外族欺凌。而且就是皇族子孙也会受到外族的凌侮。请问王谢堂前燕,现在飞到什么地方舆所以我正在准备制作九州之鼎,一是贺大唐江让社稷开创前人之所没有达到的鼎盛之世,二就重定疆域,让子孙不要丢失这些地方。”

    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王画没有说,现在对疆域的概念很模糊,但后人不是这样想了。有了这个九州之鼎,将会子孙争执有争议的地方,作出一个重要的法理证据。

    “但这不是枉自开边。因为开边就是要将这块地方接纳下来。真正占有,否则费尽了许多战士的牺牲。赶走了一批异族,又便宜了另外的异族,若干年后这批异族重新强大,重新构成危胁,得不偿失。所以国家占有的地方,是治。占有一块新的疆域,因为这个治化反而需要夫量经济。可是无论是我的船队也好,还是张王两家的船队也好,他们都是掠夺性质。”

    这是事实,王画实话实说。

    “所以他们能获利,而国家却不能获利。而且这些钱财对于一家一族来说,是无比的庞大,可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这样”必然会造成四周邻国敌视。王学士有没有考虑过?”却是给事中严善思问的。

    “严给事,你说的是进贡吗?好象突厥人也好,吐蕃人也好,或者六诏人也好,他们都向我朝进过贡,但有什么结果呢?。王画最反对的就是历代中国的朝贡制度,为了这个虚名。没有得到一点实利。反而耗费了国家许多经济,同时向外流输了先进的文化,反而培养了潜在的敌人。比如东海中的那个偻国,如果不是唐朝为他们培养大量的学生,他们怎能从一个奴隶社会一下子进入封建社会?也没有后来的两千多万百姓战死之痛。

    “况且这是私人的组织,与国家无关。如果不损害国家的利益毁人之长,补己之短,何乐而不为?这不是现在各位中,许多大臣正在做的事?”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讥讽的神情。

    但这句话也让许多大臣姜愧起来。“而且受害的只是一些岛国小与我朝没有邻壤接触。请问,现在我朝还有许多贫困的百姓,朝廷束手无策对他们救济,怎么能管得了天下那么多人?而且严给事,你知道这个天下有多大吗?”王画说到这里,没有再出言相讥了。毕竟这个严善思也算是一个直臣。

    不过现在唐朝律法。也没有规定不让老百姓自个儿出去伤害别的国家

    但提起这回事,有一个人做得更好,那就是赵匡胤,他积蓄大量钱财,提出如果用一贯钱让老百姓杀一个契丹人,那么最后契丹人必然会让他这个买头令削弱,同时还培养了许多侥勇的边民。但宋太宗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很快地将他多年积蓄下来的钱败光,还让契丹杀得灰头灰脸,从些宋朝一蹶不振。

    “还有。只要邻国弱中央帝国才能强大,才真正有统治力,才不会有边患的生。这是秦对付六国的政策。不知各位可否忘记?。王画说完后再次坐下。

    众人不能驳。

    但这时候上官小婉突然开口小说道:”臣有一奏。”

    “请奏。”李显微笑地说。他对上官小婉是十分宠爱的,只是韦氏将他看得很紧。

    看到李显这个神情,王画似乎心中有些儿不爽。

    上它卜婉说:“臣妾奏王画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我招你惹你啦?王画更不爽了。不就是没有听你的话,与你媾合,你也不能就此立即向我报复吧?

    “有何不轨?”李显兴趣来了,上官小婉回宫时,还向他推举过王画的才能,可为什么今天突然变了口风?

    “因为臣妾在汴州,看到王学士蓄养了大批的游侠义士,协助破案。这本意也许是好的。可臣妾为明白了,为什么王学士只是一个学士,私养这么多游侠想要做什么?”

第五章孤臣

    卜官小婉泣向问得王画都有此失煮六代

    但现在的王画也不是那个初次见到武则天的王画,这几年一直在官场里挣扎沉浮,早到了宠辱不惊的地步。

    他立即想到一点,如果上官小婉刻意地为难,怎么用了义士这两介,字。再想一想,今天难是从魏元忠开始的。王画忽然明白过来,这恐怕是这段时间来,一些大臣背下用这些理由对他弹劾的。现在不如他们这些直臣提出来,让自己辨解,还会容易。如果让那些人对自己难,最后因为原来的矛盾,有可能自己失控,反而激化。这是变向的保护!特别是上官小婉的问,这一次自己在滑州调动了太多的人手,显然与自己府上的力量不相吻合。恐怕早就有了一些大臣在上面做了文章。想到这里,他从容答道:“昭容问得好。但陛下,能不能容我回答原因?。

    “你尽管奏来

    虽然算是一个昏庸的皇帝,可还能明白一些是非,他还没有到相信怀疑王画图谋不诡的程度。但同样忌惮王画掌握强大的力量。

    “陛下,因为我多次遭到暗杀,因此养了一些武士做了护卫。但不是养士,如果我图谋不诡,那就必须蓄养谋士,而不是单纯的武士。至于昭容的怀疑,我也可以解答。因为血字营挑选精兵,就是从全国各地挑选强壮战士的,所以我知道一些各地的侠客义士。但我只是用来保护家人与臣的安全,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不过这一次因为案件复杂。所以我让家中的护卫推选了一些各地好友前来帮忙。这些人花费了我许多钱款,不相信,陛下,我可以让家中的小妾将账目拿过来,给昭容审阅

    花费钱款与账目是有的,但不是聘请的费用。不过这些游侠确实大多数来自各地,至于原因,有的因为宗教的力量,招募于王画手下,有的确实被王画养了起来,但没有放在府上。这一点连李红都不大清楚,李裹儿更是蒙在谷里。

    因此,王画想要瞒天过海,并不难。

    但为什么上官小婉问出来,而不是魏元忠问出来,看来是有人进了密奏。现在上官小婉执掌浩命。能看到的比魏元忠看到的奏折更多。所以上官小婉还有一层意思,这是一种警告。

    看来自己以后呆在洛阳要更加小心,说不定从自己一回洛阳起,就有无数人在对他与李红她们暗中监视,注意自己掌控的这一支力量。

    王画说完了,向上官小婉悄悄投过去感谢的一瞥。

    上官小婉也回了一个眼神,那意思算你聪明。但低下头,捡起一片落下的花瓣,放在手中把玩。那意思花落知多少,看你多少也落一点在我手知

    王画立即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

    但他还是低估了上官小婉帮助这个忙有多大。在他回洛阳之前,是武三思手下得力心腹甘元束进谏,要让王画返回洛阳的。李显也同意了,但将武三思与太平公主喊进皇宫,呵斥了一顿,那意思大家就此揭过。

    于是武三思说出了王画蓄养大量死士。意图不诡。也因为痛恨王画的羞侮,因此太平公主同样也进了言。这时在御书房中生的事,连魏元忠都不知道,可当时上官小婉正好站在一旁,听到这两个人的进言。

    而且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李显平时十分相信的人,所以李显脸上产生了狐疑,这个神情也让上官小婉看到了。

    今天不但是替王画提醒,而且还替王画提前将这个隐蒋揭开。

    但因为她与武三思走得很近。连武三思也没有怀疑到这一节。

    王画回答天衣无缝,因此李显说道:“滑州与汴州之事,昭容你也休得再要提了

    这两个案子就让它稀里糊涂过去得了。而且再纠缠下去,王画是为国事,才花的钱,难道再从国库中掏出来归还给他?就是这笔钱归还也不在意,可这个例子同样李显也不想有其他大臣再开。因此最好是不要说。

    然后李显向身边的太监努嘴示意。

    这个太监机灵,立即上宫女端上菜肴。还喊来一群内教坊的女子,为大家表演了一并《庆善乐》,也就是唐朝的文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显宣旨了,让王画迁为尚书左承。也就是尚书省的第三把手。但在唐朝,尚书省权利已经很小了,三省中中书决策,门下审议,尚书执行。就好比军营中,脑是中书省,参谋长是门下省,但尚书省只是一个小兵。而且横在上面还有左右仆射。

    因此,可见李显对他的忌惮,也有可能怕他会胡来,不按理出牌。

    王画走出酒席,伏下施礼道:“陛,恕臣不授旨。”

    不楼旨?李显怒道:“难道你连联的旨意不也遵了吗?”

    刚才还说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这回儿就拒旨了。

    “陛下,非也?”

    “那么你嫌官职小了吗?”

    也不算尚书左承是正四品上的官职,与六部侍郎,黄门侍郎,九寺少卿,五监正卿都是同一官然了,航中上府折冲府都尉、中州刺史与卫都护府獭酬删是同一官职。

    但地方上的官职与朝堂上的官职还是有区别的。现在唐朝中央集权力量依然十分地强大,到了中央,因为留在皇帝身边,有更多的话语权,还有升迁起来也更快。

    因此王画虽然原来营鼻之职是从三品,现在降了一级,因为迁于中央,至少也算是平级调动。

    王画摇头说:“也不是。臣在上皇时。几乎是一个孤臣,在陛下手中,依然如此。就象这一次,为了国事,我是依照朝廷律法处理的。但相信有许多人对臣忌恨在心。”

    “王卿,联刚才说过,滑州与汴州之事以后休要再提。”李显有些不悦了。

    “那臣就不提,但请问各位大臣,你们有几个人做到没有拉帮结队?”王画却回过头来,询问各个大臣。“王卿!”李显低喝一声,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痛。

    “陛下,臣只是就事论事。魏国大臣庞恭送魏太子至赵国做质,临行前对魏王说,要是有人对大王说街上出现了一只猛虎,大王相不相信?魏王说否。庞又说同时又有两人跑来说街上有虎,大王相不相信?魏王依然说否。那么三人同声说街上有虎,大王你会信吗?魏王想了一会儿说,我会相信。于是庞恭说。街上是不可能有老虎的,可经三人一说,好象真有老虎似的。现在赵国国都离魏都,比这里街市远多了,议论臣的不止三个,希望大王明察。魏王说我知道了。可是庞走后,毁谤他的人太多了,于是庞恭陪太子回国,魏王果然再没有召见。魏王非是不明,最后造成这个结果,是因为庞恭为了国家伤害了太多人的利益,所以抵毁中伤。而臣比庞恭更加行事没有忌惮。请问陛下,如果让臣进入中枢,是不是抵毁臣的人更多?于其让他们抵毁,最后早迟让臣打回原形,不如让臣安心地做一个学士。相信各位,我做一个学士,你们不用忌惮我吧?”

    听到这里,李显有些哭笑不得。而上官婉与一干宫女早偷偷低下头去,窍笑不止。

    “而且臣也喜欢学士这一职个。有许多书看,有许多学生可教。同时还有九州之鼎,一旦成功,对陛下,对大唐以后的影响,远比臣做一个尚书左承巨大。况且臣的宗旨。在其位,必须谋其政。现在分出精力制造九州之鼎,如何做好官职本份的工作?这是其二。还有,如果陛下认为需要臣帮助的时候,臣自然知无不言,能尽所行,就象这一次赈灾之举一样。又何必非要披红挂紫,来谋取这份不必要的荣华富贵?空惹些是非。

    但许多聪明人听出来了,王画是说咱现在不想什么荣华富贵了,就这样大隐于朝堂之上。但你们也不要打我主意,我反正是无欲无求,打我主意,同样反咬一口,你们也很难受。而且拿我无可奈何,难不成我没有罪责,你们还能将我流放到岭南不成?

    当然这个回答,对王画忌恨的人同样并不放心。而一些直臣,却感到深深地失望。

    只有上官小婉看着王画,心中想到,这个小狐狸又要打什么主意?

    李显同样很扫兴。

    对于王画的任职,一些直臣,比如魏元忠多次进谏,连带着女儿也在这一次回到洛阳后多次在耳边吹风。但李显本人却有许多顾忌的地方,主要怕王画会胡来。因此,王画说出了他动用人手的来历后,所以才下达了这份任命。

    可没有想到王画讥讽了群臣之后,果断拒绝了。

    马上回去后小裹儿又要与他吵闹了。

    但无可奈何,这次宫宴也因为王画的拒旨与讥诣,不欢而散。

    出了宫后,王画被宋螺一把拉住,问:“王学士,难道你真不想为朝廷效力?”

    “宋侍郎,你想让我怎样效力。做过学士还好一点,一旦进入朝堂,你是让我参加朝争,还是让我做事情?恐怕宋侍郎自己,现在也没有精力做到为朝廷效力吧?”

    本来一听宋螺询问王画。一些大臣刻意停下脚步,或者放缓脚步,听王画是如何回答的,可听到王画这样一说,立即拨腿离开。

    宋壕是一脸的茫然,本来想斩除了张氏兄弟后,朝廷会怀复清明的状态,可现在朝堂反而不如武则天执政的时候,甚至连武则天暴政的早年与昏庸的晚年都不如。哪里错了?

    王画回到家中后,他母亲为他熬了一锅人参老母鸡汤,王画也参加过几次宫宴。说到底,那只代表着皇上与群臣的一次交流,或者对群臣与一些文人墨客的宠幸,并没有那个人真正敢在宫宴上大肆吃喝的。除了李白等少数人以外。

    现在也有了经验,准备晚餐加补。

    但现在对这个儿子,老俩口感到越来越陌生。外面的人传得神乎其神的,有的居然说王画出世时,天上带着霞光。弄得王母询问王迤,是不是有这回事?

    王迤瓮声瓮气地说:“反正我没看到。”

    这个儿子的本事,让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是小几。只的儿有每一次他在外面风米,好象也同呻见绷川蜂窝,让老两口心惊肉跳的。

    但还有一咋。客人到来,让王画愣了一下。

    一个小姑娘,穿着淡黄的丝绸长裙,里面裹着红色的夹袄。模样儿虽然不能算是十分地美丽,可是看上去却有些儿灵气与清纯。可不正是他担心了近一年的李持盈?

    王画仔细地看去,这段时间休养,气色稍微好转了一点,但还是很憔悴。她现在正在与李红、王涵她们说着话,看到王画到来了,立即停下说话,看着王画,眼中充满着无限的欢喜。

    对她王画心中总是充满着歉意,特别她这种眼神,弄得王画感觉自己就象在犯罪一样。

    他大步跨了过去,说:“郡主,可好。”

    “还好,就是这几个月,我很害怕。”

    王画抚着她的头说:“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不过听到你平安回来,我很开心。让我看看,几个月没有见到,终于长成大人了。”

    现在小持盈正在育阶段,身体象雨后春笋一样,拨尖似的长。几个月没有看到,是长大了不少。

    听到王画夸奖她是大人了小持盈脸上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拉着王画的手说:“不要生我父王的气了

    这是指李旦为了反对她的婚姻。将她从丰州绑架走的事。

    “我有什么权利敢生她的气。”但王画的语气里还带着讥请。不过不明白,如果李旦反对他们成亲,那么也不会让李持盈与自己走得很近。似乎这一次李持盈没有听到消息,赶到汴州也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但为什么现在又让她跑出来,与自己相见?于是问道:“你又是偷偷溜出来的?。

    “没有啊,我出来时,是经过父王的允许,才到你家来的。不相信,你问问他们她说着指了指外面的侍拜

    咦,李旦在弄什么鬼?

    在王画的想法中,如果李旦这时候将小持盈接回洛阳,只有一点,想要对自己羞侮。那么很有可能,在自己回洛阳的时候,将小持盈下嫁。现在小持盈十三岁,在唐朝,象一个女子这时候出嫁虽然还是偏早,但不是没有,而且有很多。

    小持盈又说道:“二郎,你好了不起哦,破了那么诡异的案子。可惜我没有跟随你看到这场热闹

    王画心里面想,幸好你没有跟随,不然李裹儿醋坛子都翻上了天。就是李红与沐孜李的事,还是好不容易,连哄带吓才将她安慰下来。如果你一去,自己再有本事,也安抚不下来,况且边上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上官小婉在虎视眈眈。顺便恶搞地挑拨几句,那自己将会更加头痛。什么案子也不要查了,每天就专门替后院扑火吧。

    但这话儿不好说。他答道:“有什么好看的,这两三个月东跑西跑的,一刻功夫也没有停息。而且这些人太笨了,查不出来才怪。”

    他下句话没有好说,心想,在犯案子得象你父王那样,才真正不好委出来。

    李持盈又说:“但是二郎,我刚才还与李姐姐她们说,绑架我的人未必是我的父王

    你当然希望是这样,但王画还是没有辨解,说:“不管是谁做的,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吃过饭没有

    李持盈摇了摇头。

    “乖,我们一道吃。”

    李持盈狠狠点头,王画给她夹了一个鸡大腿,说:“你现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一点

    又吩咐下人给跟随李持盈一道过来的侍卫备上晚餐。

    李持盈吃完一块鸡大腿,本来她眼神中还有一些焦虑,终于消失了,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放下筷子说:“刚才我与雪君姐姐谈过,因为我父王同意我们亲事。但如果是我父王将我故意绑走的,那么这时候大母不做皇上了,他大可不必答应这门亲事。”

    “你说什么?”王画正在喝汤,让李持盈这句话差点将他呛着。

    “我说我父王还是答应这门亲事,正准备让人通知你,让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派人登门求亲。”因为要大婚了,所以连对王画父母的称呼也改变过来,称呼为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

    说完了,李持盈娇羞地低下头,脸上飞出一朵朵红霞,但也荡谦着无穷的笑意。

    同时,李雪君与李红还有沐孜李一起笑盈盈地看着王画,心想,这回你可完了吧。

    只有王涵低下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王画狠狠地瞪了李红她们一眼。

    然后心想,李旦这是唱的那出戏,想与自己来个捉放曹?

    这还是小事,如果李旦真同意这门亲事,凭借自己是不敢反对的。那么如何向李裹儿交待?

    难道先将李持盈娶回来做正妻,以后等到李重俊难,除去武三思,自己跑到李显面前说,陛下,将公妾嫁给我做小妾吧?

第六章艰难的选择

    李旦与李隆基正坐在书房,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

    当听到王画嘲笑朝堂中的大臣拉帮结派,互为朋党时,李旦向李隆基问道:“你相不相信他的话?”

    李偻基低下头,摇着头。

    是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况且朝堂之上。那一朝那一代朝堂没有纷争?就是他那个伟大的曾祖父,文治武功除了上古的三县五帝外,恐怕再找不到能与他相比的皇帝了,可在他执政时,还是有朝争。

    王画熟读各种理都不懂的,更不会单纯如此。

    但他说道:“王画是一个人才

    “我知道他是一个人才,所以我并没有反对他与小九的婚姻

    “父王,儿臣想这个举措是一个英明的举措”李隆基答道。对此,李隆基一直很遗憾,一开始王画对他们父子并没有抱着恶意的,可因为他坚持在要去边关参加军职,激怒了父亲。当然现在看出来了,他此举是刻意离开朝堂,是另一种大隐的方法。不过换一句话来,也表示了他对父王的不明显支持。

    产生了矛盾之后,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后来王画在边关异军突起,大放光彩,父王也示好拉拢。然而这时候王画却产生了严重的敌意了。所以矛盾越来越激化。

    就是到现在,父王还是没有承认小九失踪的事是他做下的。

    但父王果断地主动向王家提出让王画与小九结婚,这是一个好的做法。一可以让父王洗脱嫌疑,第二也可以修复与王画的关系。

    李旦看着李隆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里,在李旦几个儿子当中,他最看重的就是这个三子,因此平时对他格外慎重教导。他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一次皇上让王画担任尚书左承之职,有没有低了一点?。

    李隆基再次摇头,现在王画才气能力有了,名声也有了,甚至连资历也有了一些。可是年龄太小了,无论他有再大的本事,或者立下再大的功劳,按照正常的升迁,最少过十年后,才能进入宰相行列。

    历史上有甘罗十二岁做相的传说。但并不是真正的宰相,而是上卿,战国时的与宰相相同的爵位。而且秦朝当时也不是大一统的国家。无论春天时李显为了安抚王画让他担任礼部侍郎,或者是现在担任尚书左承,就王画现在的年龄,已经是很高的官职。就是十年后王画担任宰相,依他那时的年龄,在历史也上几乎找不出几个相同的事例。

    李旦又问道:“那么在今年春天,如果没有天津桥上那一刀,让王画出兵成功,会有什么样的局面?”

    “那犹关废立大功,关系到整个国家,因此不好预料了”李隆基一时还没有想到父亲这样问,与王画迎娶自己妹妹有什么关系,小心地答道。

    “是啊,当时为父也认为他这样做,一是为了我母后,第二是政见不同。后来他到了滑州后,我才明白过来。他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安乐公主

    “怎么为了她?”

    “现在安主殿下与他的关系,朝野上下人人皆知,而且皇上与德静王也几乎默许了此事,对不对?。

    “是啊。”

    “但人心是没有止境的,虽然他们现在与真正的夫妻无异,可缺少一个名份。但想要娶安乐公主为妻,除非武崇主动休掉公主殿下。可现在德静王却正需要这个姻亲关系,这个名份也是他的底线。因此,王画想要与公主正式成亲,他会怎么做?”

    李隆基是听明白父亲的话了,可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这个比他大几月的堂姐长得美艳无比,可现在武家的人对她与王画的来往几乎不管不问。现在公主是没有养出小孩子,就是养出了王画了子女。顶多冠上一个武姓外,可能武家还默认着吃了这个哑巴亏。但王画仅仅为了让李裹儿与他自己正名,居然不顾巨大的风险,做出这种事,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一开始我没有想到,后来想到了,为父与你一样,也不相信。但纵观他在滑州汴州做下的种种事情,为父终于证实了这种想法。就包括王画这一次的退隐,也是他的安排之一

    “怎么讲?”李隆基问道。对于王画这次的拒旨,李隆基不相信王画的托辞,而且王画这样似乎也是有百害无一利。如果真正想不管闲事,他呆在尚书左承的位置,不管不问,何尝不可,而且他真要这样做,还会有许多人欢迎。

    “他是借刀杀人。这一次他到了滑州后起,就用了皇太子做了挡箭牌,而且刻意给了皇太子一个培养势力名望野心的机会。本来皇太子对德静王一家就十分地不满,现在他在外面有了机会壮大实力,如果王画刻意做一些安排。让他们矛盾激化,那么皇太子一定不甘受辱,学习五王兵变之举,击杀德静王。这才是王画的真正用心。”

    王画是没有听到李旦的话,不然他一定会寝食不安,毛骨悚然。当然,整天下能猜出王画用意的人不是很多,就是李旦,他现在也只是在心中推测,而且是手下得到的各种可靠的情报,与手下蓄养的许多谋臣,共同推算出来的。

    接下来的李旦没有说了,如果李重俊真要这么做,王画只要做一些安排,将李裹儿约出来,躲过兵劫。李重俊既然想杀武三思,必然会杀他全家满门,武崇也逃不了这一关,况且武崇也在皇宫中羞侮过李重俊。那么李裹儿没有丈夫,王画想迎娶李裹儿,就变得容易起来。

    “但王画的退隐,为父是想,有可能这段时间的相处,王画认识到皇太子的才能不足。很有可能他认为皇太子兵变有可能最终失败,所以主动与此事撇清。以防其他人究追此事,他不但娶不了公主殿下,反而因此而被拖累。就是以后皇太子找到王画,王画也可以用他只有一个学士之职,帮不上忙拒绝参与。所以现在他依然不能担任高官厚职。当然也排除还有其他的原因,所以拒绝了皇帝的新任命

    这样一说,李隆基终于在心中十分有**分肯定了李旦的猜测。终于他脸上出现一丝忧虑。

    “所以说,现存王画不好选择。

    他的最终目标是想与公主成亲,如果小九没有被人送回来,他继续按照原来的计划慢慢地实施。有山让他得误乃但现在小十回来了,为了他能仰娶公幸心然会拒绝这门亲事。但是人都有弱点的。虽然王画杀戳果断,可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儿女情长。小九对他情深义重,而且小九本人心地善良。因此王画不忍心拒绝。”

    李隆基也是无语。这段情债是一个孽缘,如果当时他们到青山沟。只带着李裹儿与自己九妹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出现这样纠葛的感情。或者当时自己那个祖母大人不下达这道圣旨,自己九妹也许同样伤心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可事情的巧合,使得这段感情变得十分地复杂。

    “况且三年前,我们两家都行过采纳大礼,这门亲事基本上已成定落。就是王画胆大包天,他有什么胆量敢直接回绝这门姻亲?可如果他答应下来,他与公主殿下怎么办?特别是滑州汴州一行,为父听到一些消息,说他们二人郎情妾意,情义正是浓烈之时。听到小九回来的消息。殿下回到洛阳依然面不改色,这说明王画向她承诺过什么,才使得她心安定下来。王画答下后,又怎么答复公主殿下?”

    不要说是王画,如集父亲猜测是对的。就是自己不是王画本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想一想,都感到头痛万分。

    李旦说道:“为父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小九绑架走的,但这个人这个时候将小九送回洛阳,正是逼迫我不得不为了洗清嫌弃,依然将小九下嫁,可这样一来,对王画将是一个头痛的难题。而且无论怎么选择,都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

    如果王画现在拒绝这门亲事,他用什么理由来拒绝,说我想要娶李裹儿,所以不能与小郡主成亲,敢说么?这样一来,无疑狠狠扇了李旦一个大耳瓜子,就是李旦知道王画的苦衷。为了悍卫他的尊严,将会对王画施以雷霆般的报得与打击。

    现在的王画不是在滑州的王画,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士。而且他因此愤怒打击王画,别人都不好插手。

    如果答应,又将会引起李裹儿的愤怒。有可能会引来更大的报复。

    李旦还不知道王画对贞洁的看重,现在王画将李裹儿视作自己的女人,如果李裹儿报复起来,给王画戴上一顶彩色帽子,那么王画才真正生不如死。

    王画到底会做如何选择呢?李隆基不由深思起来。王画不知道李旦与李隆基父子的对话。如果知道了,反而更加疑心李持盈是李旦绑架的。

    李旦是外人,都想到了后果,他是当事人,更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了。

    他不由地苦笑起来,李旦这一招妙啊。怎么自己在汴州就没有想到李旦做这样的安排。难道他不怕自己真的迎娶李持盈,最后导致李持盈一生不幸福?

    不过这些权势人物与常人的想法是两样的,为了自己的大业,妻儿老小都可以象草鞋一样丢弃,更不要说是一个小女儿了。况且如果自己以后身败名裂,将这门亲事告吹就是。当年武则天对太平公主的婚姻何尝不是如此?

    李持盈害羞地低着头,但一会儿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她抬起了头,看到王画正在愁眉不展。都十三岁了,本来就是才思敏捷的人,王画与李裹儿种种事迹,她回到洛阳后也风闻了一点。

    所以今天前来,她最担心王画因为她这个堂姐不答应。后来看到王画看到她欣喜的样子,又亲热的为她挟鸡大腿,所以一颗揣揣不安弱小的心灵,才渐渐平静下来。

    但现在一见王画的表情,立即会意。

    她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嚅嚅地说:“二郎,如果你不同意,我让父王收回这门亲事。”

    “小郡主,你瞎说什么?二郎说不同意的吗?”李红说道。

    本来以为李持盈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恐怕凶多吉少了,所以看到王画与李裹儿缠缠绵绵,也就罢了。但小持盈回来了,这对于她们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至于李裹儿,虽然因为王画的劝解,现在对她与沐放李态度稍微好转一点。可她们两个人看到李裹儿还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就象这么多天,她们与王画在一起,都是李裹儿与王画大床同眠,几乎将王画霸占下去,连月事来临也肯放过。

    两个人正值青春年少,当然不怎么开心,但敢说么?连沐孜李也愤愤不平地说:“以她的本领,对让二郎欢心么?”

    因此,李红还是希望以后王家的主妇是这个与人无争的小郡主。对于她们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李雪君在一旁微笑不语。

    王画的难处,她同样也猜出七八分,但同样她希望王画迎娶小郡主回来。现在王画为了与公主在一起,使了许多手段,如同在钢丝绳上跳舞,十分地危险。

    与小郡主成亲后,断了王画的念头,反而是一件好事。以后王画会量力而行,不必要做出这么多危险的事。还有相王本身是那种低调稳重的人,跟着他也会减少风险。有可能天下大势,现在的皇帝继续这样糊涂下去,让韦氏抓住更多的权利,最后还会引起大乱。而争斗的结果,最后的胜利者还是相王父子。

    但因为王画反感她为李旦说话,所以在一旁不敢插言。

    倒是王涵不知道具体情况,脑子没有想到那么多。她听了李持盈的话后,抬起了头,惊讶地看着王画。

    王画依然是缄默不语,他自己儿也没有想清楚。

    李红低声在李持盈耳朵边说道:“二郎与公主殿下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的。这件事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因此你要给二郎一些时间安排。”

    李持盈眼圈儿有些红意,说:“李红姐姐,不用安慰我,只要二郎开心就行了,不用管我。”

    说得多可怜啊,连王涵都替这个娇小的丫头打起抱不平,用不满的眼神看着王画。

    王画还在苦思,今天是要做一个了断的时候了。其实他刚才苦思了良久,最后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长痛不如短痛,虽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有可能迎来李旦的报复,可为了李裹儿,他还是决定拒绝这门亲事。虽然做起来很难。

    可听到李持盈这句话后,他话到嘴边了,却一直说不出来。

第七章 我的孩子

    日此。互画改了口。说!小郡主。再给我几天时间安雕,

    没有说出一个准确的结果,虽然这样的回答让李持盈感到有点不满意,但比王画拒绝得好。她脸上再次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唯独让她满意的是王画说了只有几天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同时心中忐忑不安。

    不过她没有想过,有了她那个老子,王画想将这件事情拖下去,都不可能。

    但气氛有些尴尬起来,这时候李红为了缓解小姑娘的压力,站起来说道:“郡主,二郎听你回来了,准备给你设计几套好看的衣服。”

    王画愕然地抬起头看着李红,心想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了?可看到李持盈终于脸上绽放出幸福的光彩,再一次将话吞了回去。李持盈高兴地挽着王画的胳膊肘儿问:“好不好看?”

    王画为李裹儿设计衣服的事,她回到洛阳后也听说了,而且从李裹儿回到洛阳后,还故意穿着那些奇怪而又漂亮的衣服,在她面前摆了几次威风。

    有一点,李旦绝没有料错,王画儿女情长了,对李持盈的痴情,不知道如何婉拒。

    不要说对李持盈了,就是对王涵他都不知如何处理。

    他闷着头吃汤,一边瓮声答道:“放心,会很好看的。”

    其实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衣服架子,因此李裹儿穿上新款衣服,会让人眼前一亮。当然,这与现在唐朝的开放包容,容纳百川的气度有关。但李持盈的清纯秀丽,同样也适合于某种衣服款式。

    不过他感觉这样下去,只会让大家越陷越深,最后不能自拨的却是自己。

    自己还是不能狠下心来,为李持盈设计衣服,相信没有几天李裹儿就要责问自己了。而且听到这句话时,连边上的王涵黯然地低下头去。难道也要安抚她受伤的心扉?

    不但王画,就是王画的父母也感觉到自己这个儿子,在这几个女子身上惹下了麻烦,想要处理会很头痛。

    就在这时候,大凤坐着马车回娘家了。

    这一次赈灾之行,几个主要人物中,李重俊与李裹儿、上官小婉只得到李显的一些口头奖励,难不成让李裹儿升为皇太女,李重俊升为皇帝?另一个人王画拒绝了李显的升迁。相关的人物还继续留在灾区,处理余尾的工作。

    但因为功绩,他们升迁也是指日可待。可是严挺之却因为是王画私下里喊去的,所以也跟随了王画一道返回洛阳。但也因此为了协助破案,错过了关试时间,可朝廷为示奖励,破格提拨他为大理寺主薄之职。这个职位虽然并不高。而且大理寺也有四个主薄,但对于一个新进同年,这样的提拨算是很优柔的了。

    那么张九龄回朝后的升迁也可以想像。

    看到了李持盈,大凤惊喜地迎了过去。

    其实从内心深处,李持盈对王家十分地喜欢。不但喜欢王画,也喜欢他的家人,无论是王画现在的几个准小妾,或者是他的父母姐妹,对自己除了一份尊敬外,还有着浓浓的关爱。这使她感到一个家的温暖。

    其实何止这些,因为她成长后开始懂事了,也经常往王家跑。加上王家丢失了四凤,在王迤夫妇心中,不但将她当作了一个准儿媳妇,而且当作了一个女儿看待。

    两个女子说着话,说得心痛处,大凤还悲切地流着眼泪,拉着李持盈的手嘘喘。

    拉完了家常,大凤才附在王母耳朵边说着悄悄话,王母高兴地说:“真的有啦?”

    大凤娇羞地低下头,又点着头。

    王画纳闷地问:“有了什么?”

    随即明白过来,盯着大凤的肚子。

    大凤凶巴巴地说:“看行么看。”

    然而眼神却是十分地开心与得意。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明白她有了什么了,王迤立即让下人准备人参汤,替大凤熬补身体。

    王母也乐得笑不笼嘴,但又不住地看着王画与李持盈,王画会意,她是在想如果自己与李持盈早日成亲,说不定明年就会抱上孙子。

    可这正是王画最头痛的地方。就是没有李裹儿的事,自己与李持盈结了婚,那又会怎样,难道让李持盈十四岁就要做妈?

    这个时代也很正常,可他还是很不习惯。

    这个消息使王家上下洋溢着一片喜色。

    但这时候,又有一咋。人来到了王家。

    门房进来禀报,说公主来了。还没有等他将话说完,李裹儿直接闯了进来,她将王家当作了自家,自然不会等下人通禀才入府。

    但她进来后,一下子将气氛冷了场。

    李裹儿看着李持盈,笑盈盈地说:“哟,没有想到九妹也来了。”

    王画心中在腹谤,没有想到才怪,这么急就找上门来,恐怕正因为听了李持盈到了他家中的事后,才来的。

    李持盈有些拘束地站了起来,说道:“见过公主。”

    “咱们姐妹二人,应当多多亲近,什么公主啊,难道九妹现在也变得俗气了?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李裹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李持盈的手,牵着她坐了下来。但她却坐在王画边上,而且说这句话时,将一家人咬得很重,同时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着王

    王画还不能作声。

    李裹儿又压低声音在李持盈耳边说:“你被歹徒绑架的那么多天,歹徒有没有欺负你啊?好象王二郎很霸道哦,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有第二个男人。而且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一个大美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二郎从不用正眼愁她一下。

    幸好她压低了声音,只有王画导李持盈能勉强听到,不然王画就要用手捂着她的嘴巴了。这个女人不用说,正是指上官小婉。

    李持盈嚅嚅地说:“没有。”

    “那就奇怪了,这么一个国色天香,而且身份尊贵的大美人落在他们手里,难道他们眼睛全瞎了不成?哦,我明白了,现在市坊里传言是你父王故意导演这场好戏的。难道这是真的?”

    李持盈没有办法回答。

    李裹儿又说道:“哎,你父王也是,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直接提出就算了,现在大母也不执政了。他有什么顾忌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掩耳盗铃呢?”

    最后这一句声音提高了。

    终于也让大家嗅出来李裹儿过来所带来的火药味。但如果在以前,这件事还能含含糊糊过去,可现在按照时间,早过了三年之约。这件事的作是必然的。

    前段时间李持盈的沓无音信,这才让李裹坚定了与王画走下去的信心。也因为如此,两个人在滑州汴州,感情好得如同油里调着蜜一样。现在李持盈不但回来了,还在王画第一天回到洛阳就到了他家中,似乎她那个叔父也没有劝阻。这使得李裹儿本来担心的心理,产生了紧张。

    一家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王画迫不得己,低喝了一声:“裹儿,你跟我来。”

    将她拉到了书房,不是李裹儿不聪明,主要现在妒忌之下,头脑完全失控!

    王画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了一遍。

    “二郎,你怕什么,以前你力斗七姓。然后兵洛阳,又差一点掀翻了我那个有其名无其实的老公公。一个相王就将你害怕了?”

    “裹儿,你说得是事实,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以前以弱斗强,是占着一个理儿。但现在这门婚约早在三年前就行过采纳大礼。就是有可能是相王绑架了小郡主,那又如何?现在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传出去,他这个嫌弃立即就洗清了。而且我以前多次与他不敌,可他不计前嫌,现在将女儿依然嫁给我。如果我要推辞,用什么道理?”

    李与李裹儿有了暗中的约定。想办法要完成大婚,可是这件事不能拿出来对人说。那么不用李旦了,武崇带着一班狐朋狗友,将他家掀翻了,王画都不能吭声。

    “更不用说他是皇太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臣子。如果我拒绝了,他将我脸打肿了,我都不能还手。”

    王画一直只说利害关系,还有一点,他也不忍心看到李持盈伤心绝望的样子,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李裹儿终于有些慌乱,她说道:“那怎么办?”

    王画拉着她的手说:“这才是我的好妻子,遇到这样事情不争风吃醋,不吵不闹,反而先替我着想。”

    其实李裹儿一进来就象李持盈难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责怪她,越责怪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也不能责怪。人心都是肉长的,上次看到李裹儿刻意与武籽做出亲近的样子给自己看,自己不同样怒火冲天?

    所以这于其是夸奖,不如说是诱导李裹儿以后该怎么做。

    可李裹儿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她知道王画这个小心眼。

    王画又说道:“但现在我确实很困难。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呆了好半天。不过我相信总有办法解决的。但在这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一次你跟我外出了一趟,也看到了陆家小娘子与安仁理的孽缘,同样也看到了我的学生与阮家小娘子的真情。”

    “你那个学生比你好。如果我象阮家小娘子那样嫁了人,还与人同床,恐怕你会气死,更不要说会等我那么多年了。”

    王画伸手探进她的裙子,摸着她的胸口。

    李裹儿羞声说道:“无赖,你想干什么?”

    “我是摸摸你说这句话时有没有因为撒谎,心跳得厉害。”说完了王画呵呵一笑又说:“不过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对你的心情,你应当知道的。如果你再挑别,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得更好了。”

    “好,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吧,但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画才正色说道:“这几乎是一个不解之题,不过这时候我最需要的是你的帮助。夫妻之间的情义,平常看不出来。但到了最关健的时候才知道对方是不是你一生的伴侣,那就是最苦难的时候。所以有人嘲笑露水夫妻是夫妻本来是同命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可人生如同海上的波涛,有时起有时落。在落下时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可这时候你的伴侣离你而去,这才是人生最大的嘲弄。娶了这样的妻子,或者嫁了这样的丈夫。你只有祈求上苍,你一辈子不要倒霉吧。至少我是不敢保证做到这一点的。”

    这些道理还是李裹儿第一次行到。她呆了一下说道:“二郎。放“仇二会做那个生性凉薄的妻子殿※

    “裹儿,我知道,所以我在千万人当中,选择了你,也正是因为看重了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其实说到这里,王画哭笑不得,真要说善良的心,还是李持盈生性善良,李裹儿与这个好象不怎么有缘。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诱导,现在李裹儿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他与李裹儿走到一起,也是一种孽缘。不过怎么办呢?先将她哄着再说。

    “所以人间还有另一种夫妻,叫岁寒知松拍,患难见真情。现在相王给我出了一个不解之题,我要苦思对策。这时候我需要你支持。”

    “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李裹儿郁的地说。难不成求父皇,让他下旨,叫叔父退掉这门亲事,好象就是他父皇,也不能这样做吧。

    “你可以做很多,比如这时候无论生了什么事,你先要安定,你一安定我就安定了。那么我一颗心就能静下来,静下来就可以想出许多点子。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智慧?”

    李裹儿连连点头。

    “我少年时曾以王家的一个长老说过一句话,叫世事如棋,大家都在这盘大棋局上落子。我们的生活本来也象下棋一样,无论生什每事,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是最重要的。并且这件事与小郡主无关,想一想,她付出了那么多,也吃了很多苦,对不对?”

    虽然王画做了许多诱导,但李裹儿听到这里时,还是不回答。

    王画很有耐心,因为他看到李裹儿终于让他说得有些意动。他又说道:“但我们呢?现在她还傻傻地坐在客厅,心中忐忑不安地猜测我们在说什么。可我们呢,却在这里商议着怎样退掉这门亲事,怎样伤害她。其实她很可怜,对不对?”

    李裹儿终于乐了起来,她吃吃笑了起来,说:“二郎,我不找她麻烦就是了,不用说那么多。”

    “不但如此,这几天你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暴燥。但有什么新的动向与想法,我也会通知你的。这样你看行不行?”

    “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但我还没有吃晚饭,你要陪我吃饭。”

    王画摸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可怜的孩子,吃醋吃到这种地步

    李裹儿跳了起来,说:“你说什么,我是孩子

    王画知道说漏了嘴,但他立即改正说:“孩子是什么意思,代表着心肝宝宝,我说你是我的孩子,那是将你当作了我的心肝。而且吃醋也是一种本能,不吃醋你还会爱我么?况且你只是吃醋,并不是那种不顾大体的泼妇。”

    “这样啊”李裹儿用嘴咬着手指头,但眼睛珠儿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画乘热打铁,将她拉了出去,说:“我马下吩咐仆人为你做饭,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可以呢?”

    两个人来到客厅,看着他们的样子,李雪君只是摇了一下头,知道王画又将李裹儿摆平了。

    李裹儿突然对王画说:“我的孩子,快给我准备晚餐吧。”

    我的孩子,一屋子的人全部膛目结舌。

    王画哭笑不得地看着李裹儿,却看到她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知道被她耍了。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只好低声说:“裹儿,这样亲昵的话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李裹儿又吃吃笑起来,说:“那么以后,我背下里,都可以这样称呼你了?”

    王画不由干咳了几声。

    那就再做饭吧,只要这位大公主不吵闹,那怕做十次饭也是一件好事。

    但李裹儿在等待吃饭的时候,又大声说:“二郎啊,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王画也没有想到其他,问:“什么好消息?”

    “二郎啊,我有喜了,而且大夫诊断都快两个月了。”李裹儿说完了,还瞧着自己的肚子,有意地将肚子挺了挺。

    其实才两个月,再怎么挺,加上加厚起来的秋装,外人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李裹儿此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也是她的夙愿,一直以来她就希望为王画养一个长子。上次差点让她达成了心愿,不却小产了。这让她伤心万分。

    但这一次再次怀孕,让她感觉真的很开心。

    可听了她的话,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

    防:这段时间一直感到很羞愧。原因大家也看到了,书写得越来越差。我都许多天不敢查看我的订阅情况了。心中很愧疚一直以来对我支持的忠实读者。反思一下,这本书为了让大家满意,复意塑造了一个性格果敢的主角。

    但知道我的读者应当明白,我就是那么一个大咧咧傻乎乎,没有事喜欢傻笑,上了当也一笑了之然后再次上别人当的人,所以写得很累。

    因此,为了缓解心情,开了一本新书《二十五年》。虽然因为那本书怪怪的名字,短短的简介,一直人气不旺,可因为塑造了一个我喜欢的人物角色,似乎心情缓解下来。这几章写得很慢,但状态感觉回转起来。似乎这是一个好消息儿。或者这本书不至于再次展到滥尾的结局。

第九章 越来越热闹的夜晚

    品泣王画在想个人,齐天大本孙悟空,他很想有孙悟心。化身千万,其实不要化身千万,化身两个就好了。一个塞一个。

    但今天这个场面终究是要解决的,于是对李持盈说:小郡主,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一点吗?乖巧懂事。”

    然后又对李裹儿说:“裹儿,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处境,我的心?刚才我是怎么对你说的?”

    这两句话如果将她们分开,不管是对谁说,都会管用。可现在当着两个人的面说出来,李裹儿的想法是王画的意思是说李持盈这个小丫头片子,比她还懂事。李持盈的想法是刚才王画将李裹儿喊出去,单独说了什么悄悄话,自己却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而且王画称呼李裹儿为裹儿,称呼自己为小郡主,这明显是在偏袒。

    于是两人停止了对视,却将视线集中在王画身上,但眼神中好象带着一把把锋利的小刀子。

    王画一看,得,喂就喂吧。

    一人一口,喂着食物。

    其实喂了几口后,李持盈已经吃饱了。王画是知道的。但他立即现李裹儿也是吃过晚饭过来的,她之所以要让王家替她做晚饭,是在持宠撒娇。

    既然这样,今天晚上让你们吃个够,王画心中恼恨地想到。

    正在他喂两个气呼呼的少女时,又来了两个客人,是严挺之父子。

    上次严挺之与三凤订亲匆匆忙忙,严挺之的父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等到他们知道了。严挺之与王画到了滑州了。这一次他们在八月末特地赶到洛阳,等王画与严挺之回来的。

    但王画又到了皇宫参加宫宴,所以这时候才赶到王家。

    怎么着,得具体商议一下。而且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与王家相比,现在严家是一个弱势群体,为什么那个才华横溢行事古怪的青年”与自己家联亲。

    看到了严挺之与他父亲到来了,三凤向严父施了一礼羞涩地逃到房间去。

    其实现在婚姻也比较开放,许多大家族让自己女儿躲藏在屏风后面,看挑选的郎君如不如意。可自己二哥却好,直接让两个人呆在一起见面相谈。

    不过三凤这个腼腆又有礼貌的举动,让严父看了很喜欢。

    但父子俩立即被这三诗吸引了。不但是诗,而且还有字。第一诗王画模仿了郭体,第二又选择了苏体。

    同样,这两诗都带着浪漫主义色彩,可还有本质的不同。《长恨歌》虽然属于浪漫主义诗篇,也是白居易写得最好的一诗。但白居易本人却是写实主义诗人。因此给人感觉还有那么一点方正的意味在里面。而李白才是真正浪漫主义诗人,写的诗洒脱不羁,天真自由。所以王画选用了苏东坡晚年的书法,而苏体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天真雄浑却又秀媚骈丽。至今第三《锦瑟》王画又选用一个让大家很陌生,但他本人却很喜欢的字体,那就是清末民初书法家李瑞清的字迹。

    李体章法布局自然,有强烈的节奏感,特别是线索之间的连接韵味生动,但有一个特点,字的大小体态都富有变化,行距字距不一,因此在富丽中又饱含着一种神秘感。

    所以这三幅作品,不但诗好,而且因为配上相吻合的字体,使这三幅作品进一步地升华。

    其实这段时间,王画锻炼书法时间很少了。毕竟他需要做很多事。但书法却没有因为如此在退后,同样书法也是一种对人生的感悟,这几年经幕的事情,与升升浮浮,甚至过了上一辈子的总和。

    而且因为练功,腕力增长,对力量的分配把握也更精妙了。

    当然不是说腕力越强,书法就会写得越好,那么老年书法家就不要写字了?虽然书法家到了老年,体力下降,可多年的练习,使他们的手腕依然保持写字时稳定,同时更精确地分配力量。因此老而弥坚。但以王画的经历与心态,这种对腕力的掌控,无疑使他的书法更上了一层楼。

    因此这三幅作品从诗到字,一下子吸引了严家父子。

    严挺之的父亲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画的字迹,他站在放在另一张桌子上正在阴干的三幅作品面前,喃喃地说道:“果然是神鬼莫测啊。”

    这时候王画也站了起来,对李持盈与李裹儿说道:“不要胡闹了,再吃,你们不怕撑着?我要招呼客人。”

    两个人现在都不愿意认输,可肚子胀得吃不消了,听了王画的话,自动找台阶下。但一左一右象哼哈二将一样,将王画紧紧挟着。

    王画头都肿大了。

    走上前与严父相互行礼,再次落座。

    其实严父前来还有另一层用意,三凤早过了及并之年,严挺之也过了加冠之年。现在严挺之又担任朝廷官职,可随时有可能会外放。因此想早一点将婚事完成。

    但因为王画没有大婚,因此前来,是听说小持盈返回洛阳想打听一下王家有什么想法。如果王画与小持盈完婚了,那么就可以替严挺之与三凤成亲。

    可看到王画替李裹儿与李持盈喂食的场面,严父头脑有些糊涂了。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两个少女争风吃醋引起的,似乎这个无所不能的王学士还没有将她们摆平。不将她们摆平,王画就一天不能成亲。自己的儿子只好拖下去

    他感到有些苦涩,这就是弱势与强势联亲的坏处。如果不是王家的地位比严家高,直接提出婚事。管你做二哥的有没有结婚。

    王画询问来意,严父只好支吾着说了一个感谢的话。其他的不敢问了。

    但这个夜晚并没有到此结束。

    外面传来两声大笑,武三思与魏元忠直接闯了进来。也难怪,王家现在还在继续大开中门。其实经过这么多事,王画这样大开中门,只是做做样子了。

    王画狐疑地看着这两个人,虽然魏元忠现在对朝务基本袖手旁观,可也不至于与武三思走到一起。

    不管怎么样,先行礼吧。

    坐下后,王画直接问道:“德静王与魏相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其实王画都误会了,这两个人完全是一个巧合,并不是约好一起过来。

    王画一问,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王家这么热闹。武三思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李裹儿。毕竟是公公,另一个是当朝重臣,李裹儿只好放开王画的胳膊肘儿,但在桌子下面,却恨恨地在王画大腿上掐着扭着。

    王画痛疼地直咧牙,还不能说。

    魏元忠无奈,只好开了口。他说道:“昔日。太宗曾对萧尚书赐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当今天子新近当政,朝廷草创。正是王学士效忠朝廷国家之时,但今天陛下拜官,为何而不授?”

    王画听了一笑。这诗出自李世民之手,但前两句却是一句古诗。不是李世民写的。这是因为有感萧璃的耿直,李世民才赐下此诗的。但因为萧璃太耿直了。屡犯龙鳞,最后并没有得到李世民的重用。相反。在他死后,赐号为贞福公。这是直臣在一代大帝李世民手上的下场,如果换作其他帝王呢?

    王画呻了一口茶,答道:“魏相公,我很感谢你能如此看重我。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处境?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现在我能有几介。好汉帮助我?恐怕想我立即死的好汉都有不少。德静王爷,你说是不是呢?”

    武三思打了一个哈哈说:“王学士,此言大错。比如某,对你一直抱有好感的。当然下面有些大臣,挂着本王的旗号,做了一个不好的事。这也是难勉的。就象王学士练的血字营将士,与他们同甘共苦,而且自己还拿出大量钱财,为他们贴补,甚至还安顿他们的家属,免去他们最大的后顾之忧。可结果又如何呢?天津桥上的一刀,王学士应当铭心刻骨吧?”

    这是王画最伤痛的事。那次背叛也对王画的人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过了这么多天,王画伤痛渐渐抚平。因为他想到血字营无论再怎么勇敢,也是有人组成的,是人就有弱点。就象这次两件案子中的陆小娘子,一开始她甘心坠落的?还有安仁理,同样也没有自愿坠落。但他们的弱点让对方找了出来,然后利用了。

    并且血字营摆在明处,如果说力量,张王两家掌握的力量能比得上他么?可为什么自己好久都拿他们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潜于暗处,自己不知道他们缺点何在。所以血字营出现一个或者几个战士被人收买并不奇怪。

    他还想到了另一个人,岳飞。如果不是岳飞的手下大将左膀右臂王贵投降了秦栓,做了伪状,然后岳飞的结拜十哥沂中诓骗了岳飞,秦检敢将岳飞真的杀死么?还有岳飞那么好被带回杭州受死?莫要忘记了,那时候岳风虽然辞去了军职,可在回京城的路中必须要经过岳家军的驻地。事实也如此,在一个古寺里,岳飞的手下一拨拨地过来劝说岳飞莫要进京。但岳飞相信了“十哥”认为真的只有一些小误会,回到京城说清楚就没有事了。可没有想到,这一去再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且在临死前,遭到非人一般的刑讯逼供,包括活录皮。所以李雪君认为王画生性多疑,可她也没有想到王画有王画的想法。

    王画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他脸上的笑意更重了。然后开口说道:“哦,原来是德静王并不知情,而且也与他们没有关系。我是误会了。哎呀,我错了。”

    怎么错了?连魏元忠也是莫明其妙。

    “德静王,我还认为这一切是你在背后操纵的。所以想到你对我的情意,我听从了皇上的旨意,将此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放德静王一马。”

    其他的人听了都想笑,武三思一张脸气得象紫猪肝一样。

    王画继续说道:“而且当初我去赈灾。也是以赈灾为主,但派了一些人做过调查。关心这两个案子。是因为第一个案子重大,害死了太多的无辜百姓。第二个案子太荒唐,一群朝堂上的重臣,居然让一些不知诗书的江湖骗子骗得滴溜溜转。不过这两个案件太重大了,如果德静王没有参与,那就没有必要放过任何凶手。魏相公,不如这样吧。你我明天上书圣上,让圣上下旨,让我继续相清楚这个案件,而且似乎我手中还有许多证据,将这两个案子彻底查处清楚。”

    这是**裸的要胁。

    可是武三思不敢回答。也不用李显亲自下旨,如果他手里真有许多线索,凭借他现在手里的力量,继续查下去,对自己不会很有利。就是李显怪罪,难凶且二系他杀死,可自只最后会很难且现在自只泣口。还死心塌地维护他,有了安乐公主在,王画再怎么胡作非为,也不会有死罪的。

    王画又转过头来,对魏元忠说:“未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现在朝堂上几乎有三分之二,都在害怕我这只厉鬼,在半夜里将他们的门敲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对我有加害之心,就谢天谢地了。我就是上了朝堂,这些人也会对我敬而远之。但国家大事,又是一个人能作了主的?我孤立无援,又能办成什么事情?”

    “还有,你让我做一个板荡忠臣,可你有没有想过太宗说这句话的背景。贞观九年,太宗以萧为特进,复令参预政事。太宗说,昔日高祖有废立之心未定,我不为兄弟所容,你说实有功高不赏之惧。

    当时我为兄弟所迫,情况危急。斯人也,不可以利诱,不可以死,胁,真社稷之臣也。然后赐诗,但又说,卿之忠直,古人不过,然善恶太明,亦有时而失。好一个善恶太明!这世间那有那么多纯黑纯白?但只要不是大凶之徒,皆可量才施用。太宗也说过人有所长,尺有所短,用其长避其短也。可太宗既然知道萧尚书是忠直之臣,唯有一个善恶太过之缺,为何不能避其而有所用?”

    魏元忠不知如何回答,而且他还不明白王画的意思。

    王画继续说道:“但对太宗的话我很赞成。其实一个皇帝,如果心中有了这个国家,有了这个国家的百姓,那么他纵然资质再平庸,也不会昏暗到何处。”

    历史上就有这样的一个皇帝,宋真宗,他签订了澶渊之盟,又听信王钦若的话,多次罢免贤相寇准。因此后来历史上将他批评得一无是处。但历史真相不是这样的,宋真宗虽然资质平庸,而且“天真烂漫”居然连天书也相信。但这个皇帝并不能算是真正昏君,北宋在他的手上得到了很好的休生养息,并且继续在向前大踏步地展。

    不过想做一个好皇帝那就很难了,不但珍惜国家百姓,还要有足够的智慧,为国家展制订方向,并且还要有用人的眼光。这样的皇帝在历史上也是手曲指可数。就是李世民同样也有许多地方做得不足,特别是到了晚年。

    “做大臣也是一样,只要忠君爱民就行了。但魏相公,我以前就与你说过,忠君不但是对陛下忠心。也要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百姓同样是忠心。但行事的法则没有纯黑与纯白,虽然德静王一度让我怀疑他是一个纯黑人物。”

    王画就这样当面羞侮武三思,让武三思很是恼怒。不过今天晚上武三思前来,还没有说出来意,可王画已经猜测出来,他是黄鼠狼给鸡来拜年的。不如自己先制人,让他难看。

    “魏相公意下是让我进入朝堂,然后与德静王,或者与五王每天抬扛。我想,虽然就是我是好心一片,陛下天长日久也会嫌烦的。现在我虽然担任了一个学士,但我今天在宫宴上说过,如果皇上需要臣,臣自当尽力。”

    说完了,继续喝茶。

    到了这时候魏元忠已经明白王画意思了。王画是说就是李世民那样的贤君,都不能百分百的任用大臣,容忍大臣。更不要说李显了。王画进入朝堂之上。以他火爆的脾气,难免看不下现在许多事情。当然,这也是魏元忠前来劝他出山的本意。如果王画与其他大臣一样,芶且偷安,他也不会出这个马了。但那样的结果。不但不能将事情办好,反而将自己连累下去。

    现在王画会不会为朝廷办事,就看李显怎样想了。如果李显是一个贤君,继续信任王画,即使王画是一个学士,可就象这次一样,来介。古里古怪的大使,还是照样有权利,将事情办好。如果不信任他,就是给他六部侍郎三省长官之职,他还是没有力量将事情办好。

    魏为忠听了,不知如何反驳。实际上现在就是他本人自己,同样也是心灰意冷。不过他看不下去这个朝廷继续这样下去。王画在滑州与汴州,掀开两场大戏,让他看到了某种希望。因此前来劝说。

    可王画突然还原成了伟哥了,魏元忠也是无奈。他叹了一口气,离开王家。

    王画这才看着武三思,说道:“王爷。这些年来,有人说我是一个披着伪善外皮的奸雄,伪君子。有人说我是一个忠臣。其实无所谓,一个人自己想什么,做了什么,只有他本人最清楚。至少我对这个国家,对这咋小国家的百姓问心无愧。但想要这个国家强大,这个国家的百姓生活更好。不是我一个人能努力就能取得的,其他人也不行,就是陛下想努力,也要群臣协助。因此,我只能做到尽自己力就行了对于其他人,我很少过问。”

    武三思不知道他说这句是什么意思,但他含养极好,就连刚才王画讽刺他,他还是捧着茶杯,面带微笑。

    “但之所以太宗批评萧尚书,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好的一面,有坏的一面。就象我,也曾产生过不好的想法,做错了或者刻意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不暴虐百姓,不出卖国家,我不会刻意与某人为敌或者为友。就象我以前与太原王家长老所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至今兵出河套,只是就事论事,政见不同,但我对五王他”不会刻意反者天津桥上被外死的张易!兄刃,办小样也没有将他们当作敌人。至今德静王,亦是同理。其实我只要不被人当作一只猴耍,或者不要危害我的家人,我对每一个人,都不存在恶意的敌念

    王画说到这里结束了。

    但告诉了武三思一个信息,在滑州汴州,我是就事论事,你们做得太过了,而且也因为你想利用我,并且想打我家人的主意。那时候我们暂时是敌人。现在揭过了,是敌是友,就看你以后怎么去做。

    武三思终于抬起头,他在看王画眼神。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大半是真的,现在王画是想与武三思休战了。真战斗起来,自己目前还不是他的对手。至于武三思,交给李重俊来处理。

    但武三思很怀疑,也没有想到王画再打算借李重俊这把刀。因此本来想说出口的话,终于迟疑地又咽了回去。继续微笑喝茶。

    正在这时候,又有客人来了,淮阳王武延秀。

    王画苦笑了一下,还真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武延秀走了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他的气色好转多了。皮肤也因为没有塞外苦寒的北风吹刮,变得白哲粉嫩起来。确实这个武延秀长得十分俊美,而且因为经历过几年的磨难,与武家其他秀美的兄弟不同,带着一点刚气。

    看了武延秀,李裹儿招了招手说:“过来

    王画看了看李裹儿的神情,这个武延秀是他的心腹大患,就因为史书上记载着李裹儿与他不清不楚的关系。

    但他看到李裹儿神情很高兴。毕竟武延秀长相俊雅,作为一个青年女子,对他会抱好感的。但李裹儿神态自然,没有任何忸怩的成份。略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看到李裹儿见到他高兴的神情,心里面还是有一点儿担心。

    武延秀看到李裹儿,也惊喜地说:“哟,公主也在这里?”

    然后向武三思施礼,走到李裹儿面前。说道:“正好,我府上有一群伎子,在表演踏弓弦绳技。公主可否愿意与我一道观赏?。

    至今其他人,他根本就没有理睬。

    如果要不是没有定下名份,至少李裹儿还是武家名义上的媳妇,王画都想给他狠狠一巴掌。与武三思不同,虽然现在被王画整得灰头灰脸,可在李显与韦氏心目中依然有所倚重,加上他现在是武家的掌门人,所以降王为公,可大家看到他依然尊称他为王爷。而且手上也有强大的实力。

    而武延秀虽然同样是王爷,与韦氏现在很有可能有染,但王画对他可一点儿也不惧。

    不过换一句话说,武延秀对他同样更加不惧。所谓的踏弓弦绳技,是戏绳技的一种。在唐朝除了歌舞活动外,还有一个杂技与幻术魔术表演。绳技就是杂技的一种,而且是唐朝最有名的两种惊险杂技。另一种就是将锋利的刀剑扎成门道,骑着小小马在这些刀雨剑林中穿梭奔跑。这就是有名的透剑门技,是从汉朝冲狭展起来。如果马术不精,可能驾驭稍微大意了一点,碰到了刀剑,立时人马双毙。

    而踏弓弦绳技,则是将五根弓弦系于百尺竿上,也没有百尺那么恐怖,但王画看过,有的有十几尺高,有的竟然有三十多尺高。然后表演者执戟持戈,攀于竿上,在细细的弓弦上跳《破阵舞》,并且奔跑跳跃如飞。观者全部为之侧目而视,惊呼连连。最高明的,还在中间悬挂一张小蹦床,只有一尺方寸大主演者在床上“蹦极”然后其他五个舞者在弓弦上将主演者接住,再抛向空中,跳回蹦床上。再弹回空中,再接。最后唐文宗即位后,看到这个节目后,连呼太险伤神,以后这个节目才消失了。

    反正王画现在纵然身手很好,也不敢表演这个节目。太惊险了。比他前世看到的杂技表演,还要让人感到担心害怕。

    但对于将人命不当一回事的贵族来说,这个节目还是有吸引力的。

    李裹儿听了十分地意动,但看到李持盈继续拉着王画的手臂,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王兄的好意,孤今天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以后有机会,到贵府欣赏吧

    王画听了心中十分高兴,在桌子底子悄悄地抚摸了一下李裹儿的手。

    李裹儿不知道刚才王画有多担心,莫明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翻了一个白眼。

    武延秀知道李裹儿与王画的关系,而且李持盈也坐在这里。估计多半与争风吃醋有关,想到这里,他有些妒忌地看了王画一眼,又来到李雪君面前说:“云秀道长,可否赏韦?。

    还深情款款地拉着李雪君的手。

    王画再次怒气冲天。不过李雪君与他若即若离,而且很有主见所以王画现在与她关系变得冷淡起来。虽然李裹儿与李持盈让他头痛,可对他是明确的喜欢。因为关系到婚姻,所以两人才不听话,平时基本上对他也是百依百顺的。但李雪君却是不同,王画控制不了。

    所以他看到武延秀拉起李雪君的手,依然坐在椅子上,没有做任何表态。

    但王画也想看看李雪君如何回答。

    防:这一章字数七千三百多字,正好还了四千字,呵呵,新版不熟悉,上一章沾了大家字数便宜,惭愧万分。

第十章沐孜李的野心

    自己这个侄子这样做有点欺负人。王画多次说过,也这么做的,针锋相对可以,使阴谋诡计可以。但别拿他的家人打主意。

    他少年时白马寺比拼漆器,青岗岭比拼瓷器,那只是比拼才艺,可自从他的大姐在郑家受到欺侮,四妹失踪。然后才拼七姓十家,那才是真正的还击。后来自己不过提了一下亲事,结果呢?

    因此刁难王画本人也许关系不大,可刁难他的家人,其实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自己这个侄子这样做,有点愚蠢了。

    而且王画刚才放出了信号,是敌是友,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当然他更不会害怕王画。可将王画彻底扳倒又有什么好处?顶多让一些无关痛痒的人,以后针对自己时想想后果。但不是没有坏处,比如王画在民间巨大的声望,更塑造了自己奸臣映像。这个也无所谓。主要自己顶多让王画恶心一下,或者还能让他降爵降职。可不能将他弄死,说不定又造成他的反扑。

    只要王画要是真如他所说,那么做就有点不值。

    而自己最主要的敌人,是五王以的大臣。这才是让他寝食不安的对头。但对于王画来说,同样这些人也是敌非友,两者有合作的空间。

    所以他正在考虑王画提出的“善意”。而武延秀这么一弄,显然只会恶化他与王画之间的关系。

    李雪君抬起了碧眼,看了看王画,又看了看武延秀,忽然将他的手一甩说道:“淮阳王,请自重。”

    武延秀很愕然,他问道:“为什么?。

    显然李雪君如些干脆地拒绝,以及冷漠的眼神让他很不适应。

    “淮阳王,我想你是误会了一个事情。当时我与你一道回京,是因为感谢相王对师门的恩惠,所以答应了相王三件事。第一件事寻找血字营在西域的下落。这件事我替他办成了。第二件事就是当时有一些邪异方士,惑乱朝纲,我与其他一些方士联手相助,虽然完成得不好,也做到了。第三件事就是调查是谁出卖血字营消息的。但一直没有做好。所以当时我跟随你一道返回洛阳,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很遗憾,这件事一直没有做好。但说到底,我还是王学士的婢女,因为一些传言,让王学士感到困惑。我不想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请你以后自重。当然,如果王学士愿意将我送给你,或者我还考虑一下。”

    当然王画不会将她主动送给武延秀了。但这句话意思,都默认了王画有权利将她送人,更是承认她在王家的身份一个妾婢。

    武延秀先是不解,然后是愤怒,责问道:“原来你去年冬天是在耍孤!”

    “淮阳王,你身为大唐王爷小何来此言?出卖血字营之事,我作为波斯人的后裔,都认为丧心病狂,难道你身为一个唐朝王爷,不想它真相早日公之于众?要知道一个稳定的大唐,对于王爷本身也有莫大的好处!况且我向你承诺过什么?就是我向你承诺过什么,那也是为了江让。社稷,也是为了你们这些王孙子孙可以长久地享有富贵。”

    武延秀不能回答。抛去李雪君后面的大道理不说,去年他们一道在在洛阳时,虽然他多次向她暗暗示好,可这个冰山美人一直回避不答。又畏惧她的身手,不敢用强。但后来听到她失踪了,这件事也就了结了。但再次听她出现在滑州,并且跟着王画返回洛阳,想到她冷艳无比而又充满异国风情的相貌所以才特意到王家来,邀请她到他府中。

    当然这也是轻视王画现在的地位。如果在前年去年,王画身为血字营的营督,并且受到武则天的器重,也许他还会邀请李雪君,但不会做得如些明目张胆。

    但李雪君这番话说出来,终于使王画与她之间的裂痕做了很大的修补。

    王画站了起来说:“淮阳王,这件事到此方休。”

    说着,已经擒着他的手腕,而且用了暗力,武延秀脸上痛苦地扭曲起来,但嘴上硬气地说:“你好大的胆子,想对孤行凶!”

    “行凶未必,但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刮。”说到这里,王画手中的力量增大。

    武三思连忙走过来劝解,并且让武延秀立即离开。

    这场闹剧这才结束。武三思看着王画问道:“刚才你的话,本王还是有点不明白

    王画嗤然一笑,说:“德静王,我还是那句话,我只想保住家人的平安。现在的官职足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对朝堂上生的将会袖手旁观。如果你不相信,请拭目以待。”

    其实王画现在最想抹去的就是眼前这个笑咪咪的人,不过他不会出面对付了,当然他不能说。

    武三思微微一笑,说道:“本王相信了,因此本王提前告诉你三条消息。上皇刚才召我到上阳宫,询问了你与小郡主的婚姻。”

    李裹儿与李持盈都竖起了耳朵。

    “上皇让你明

    亚驾,因此。王学十如何选择,请做好准攒酬完了看了看另外一张桌子三诗字,又大有深意地看着王画与李裹儿李持盈三人,告辞。

    但王画与李裹儿听了都愣住了。

    当初王画与李持盈的婚姻就是武则天下旨的,因此武则天有权利干涉这门婚姻。而且为了表面上的孝顺,就是李旦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好反对。除非再让李持盈来个失踪。

    其实王画想到更深一层。

    这说明了武三思对自己动了杀机。但因为有李裹儿“罩着”自己对官职不大在意,武三思一直无可奈何。就是想派人刺杀,也未必会成功,反而更落下口供。至于武则天召见武三思,那根本是一句假话,现在武三思因为王画说出不想为敌的话才改了说法的。有可能是武三思主动到上阳宫见了武则天,并做了劝说。

    只耍自己与李持盈结婚,李裹儿必然会生气。虽然有可能将自己推向李旦一方,可李旦现在为了避免李显猜忌,自顾不暇,况且想要保全自己。但自己失去了李裹儿支持,就缺少了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在宫中为自己辨护。那么只要武三思认为需要,他可以一步步在李显面前挑拨,最后借李显之手将自己击杀。

    这个不惧,就是没有李裹儿支持,武三思也没有这个能力将自己害死。但自己与李裹儿的关系将生逆转。不能责怪李裹儿的小心眼。换作自己,也同样会不开心的。况且为了这个结果,两个人都等待了好几年。

    但一旦老武开口,自己很难拒绝。因为自己受了老武太多恩惠,还有如果自己因为这门亲事与老武生冲突,那么前段时间树立对老武忠诚的形象,也会生逆转。甚至许多人对他兵洛阳的动机都产生了怀疑。后果不堪设想。

    王画坐在椅子想了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看着大家说道:“各位请回去吧。”

    将众人送了出去,但对李裹儿做了一个让她放心的手势。

    然后来到书房沉思。

    一会儿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王画的鼻际,王画抬起头,看到沐放李闪了进来。

    王画说道:“正好有一件事,我要对你说。现在我们回到洛阳,某些人手上也有许多奇人异士,而这次滑州之行暴露了我们手中的一些力量。这些人不可不监视调查的。李红那边被人知道了,都没有很大的关系,主要就是你这边,如果让人知道了。他们在这上面做文章,那就大事不妙。”

    沐孜李说道:“这个奴婢知道了,也安排下去了。”

    “那就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二郎说五王他们前途堪忧,而不说相王、太平公主与这个德静王?”

    王画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说道:“无论五王他们怎么做,还是其他大臣怎么做,他们只是臣子,最后只能为他人做嫁衣。可你说的其他三人,如果朝堂有变化,他们都有可能执掌朝纲。这也是许多大臣做他们附翼的原因。所以五王势力到了这一步时,已经达了巅峰,做为一个臣子。就是现在陛下,也要打压他们的权势。因此不可惧。相反的,其他几人到是以后我最注意的人物。”

    “二郎意思是说他们是皇亲贵戚,宗室干支,所以才更让人担心。”

    “也可以这么说吧。”

    “所以公主与郡主比我们身份尊贵。”

    王画茫然地抬起头,沐技李什么时候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但她头脑聪慧,与其他人有时候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于是耐心地劝慰道:“沐孜李,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可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与这个世间不能脱节,我也没有本事,以一人之力,与天下所有人相抗衡。”

    “二郎,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二郎对奴婢已经很好了,但天下还有那么一个人能抗衡天下所有人,是不是?”

    “你是说陛下。也能这么说,也不能这么说。就是陛下想更改天下人的观念,也必须要顺势而为,想要一日之功,那还是不可能的。这需要足够的大智慧。”

    至少李显还没有那个能力。后来的宋神宗力挺王安石变法,同样失败。不是智慧勇气不足,而是他们操之过急。

    但到现在王画还没有明白沐孜李想说什么。

    “二郎,从丰州你交给我办那件事时。奴婢就在想一件事,如果二郎是宗室弟子,以二郎的智慧,说不定弃可能某一天荣登大鼎。”

    王画听了一惊,嘘了一声,将她嘴堵上,惊慌地问:“沐放李,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说。”

    沐技李将他的手拿开,说道:“二郎害怕什么。但奴婢起到二郎眼下的处境,不知二郎如何选择?”王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李裹儿带到大洋洲去。以他现在的力量,虽然当地不知道有多少土著人,可王画足以将大洋洲全盘爬心展几年,坐等朝中的变化。等到安定下来才酬时候,突然返回中原。

    但那样,就需要李裹儿的配合。可李裹儿愿意陪他一道冒着危险出海到万里之外么?

    倒是李持盈恐惧兴高采烈地举手答应。

    想到这里,他都对自己与李裹儿之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沐孜李又说:“依奴婢的意见,二郎可以与小郡主成亲。”

    王画含着深意看着她。她与李红心中想的什么王画早就知道了,因为李持盈的柔弱性格,她们一直是力挺李持盈进入王家的。

    “二郎,这与奴婢无关。经过天津桥上二郎被刺一案,奴婢一直想了很多。如果上皇执政。二郎自当尽一个臣子的本份,因为上皇对二郎的器重,二郎必须要这样做。但换一句话来说,上皇在位,何至于让二郎沦落到今天这地步,有她在,足以为你挡去所有的风雨。可现在的陛下呢?当初我不知道你支持那一个人上台执政,但你一举引进了棉花。才使得当今陛下在上皇和大臣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这才使他笑到最后,脱颖而出。但陛下上台后是怎么做的,睁眼看着五王抓捕你的家人。你的手下,没有半点作为。然后是这一次,这一次粮价与水灾交织在一起,如果处理得不好,将会引起天大的灾难。你以一手之力。津贴出数万婚钱财产。终于将这次灾难化解。但陛下又是如何对待你的?”

    王画想要阻止,但沐放李说道:“二郎。且听奴婢将话说完。如果用陛下对二郎猜忌,也可以解释。但纵观陛下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一个明君?奴隶看他的意思,早晚还会重新重用德静王以及一些奸臣当政。”

    “还有,奴婢大胆,对小郡主与公主做一个评价。

    二郎看到公主与小郡主最后选择的那三诗字否?公主最后理智地选择了最后两诗。因为这三诗都是上乘佳作,难以分出好坏。抛开那段优美凄惨的爱情故事,为什么选择一,而不选择两。但后,却十分地开心。这证明了公主的理智,也证明了她对二郎感情的理智。而小郡主才是真正喜欢二郎到了骨子里。”

    她指的是李持盈与李裹儿临走时,选择三诗,仓促之下,李裹儿最后选择了。不过王画却没有深想。

    沐技李又说道:“如果我换作了公主,面对二郎的才学能力以及魅力,还有在床上带来的欢愉,我同样无法阻挡。特别是二郎如果为奴婢做了那么多事,我更会死心塌地跟随二郎,为二郎献出生命也会开心

    王画感到一阵歉意,李雪君虽然今天晚上等于借与武延秀对话的机会,间接的表白了,可还没有摆脱他心中若即若离的感觉。而李红与沐放李为他做了太多的事了,可是自己对她们做的却很少。

    他将沐放李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说:“我们人生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以后我会对你们好的。你也拭目以待。但眼下我们还有一个难关要闯。”

    “二郎,你还有什么难关要闯。如果想要保护你的家人,以你现在手上的力量,足以做到这一点。唯独没有正式迎娶公主殿下”沐放李直接点中王画的要害。

    王画尴尬地不能回答。

    “不是奴婢挑拨离间,如果不是二郎这些优点集中在一起,而且二郎为公主做了这么多事。你们之间早就出现了大麻烦,而一旦你迎娶了小郡主,你之前所做的努力将全部白费。所以二郎现在才担心害

    再次点中王画的要害。王画低喝一声:“沐放李,不要说了。”

    但沐救李却继续说道:“二郎,做皇帝吧。”

    做皇帝?王画吓了一跳,将她推开,站了起来。

    王画从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更朝换代,在中国历史上多次出现。但那也要看情况,现在李显登基后,执政的情况让人失望。可国家依然没有败坏到百姓无法忍受的地步。

    就是在朝中,还有许多大臣在继续维护着李氏王朝。自己现在虽然有些清名,可如果举起反叛大旗,不要说这些大臣,就是血字营的内部,恐怕都有许多将士不会同意。

    上一次之所以血字营将士同意,那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而且老武对他们有恩惠,五王逼迫老武下台幽禁起来,这引起了他们的激愤。

    现在再到哪里寻找这样的时机?

    王画大声问:“沐放李,你怎么产生了这种恐怖的想法?”

    沐孜李从容地答道:“我产安了这样的想法,已经很久了。”

    王画哭笑不得,她还产生了很久!!!但现在是不能着急的时候”必须要打消她这个恐怖的念头。因此王画问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第十一章 天津桥外的喊冤

    ,蕊李说道!“奴婢有读个想法怀是二郎引起的。”※

    我引起的,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想让我做皇帝的?你不是冤枉我么,幸好没有旁人在此,不然就凭这句话,我们马上午门外全部立即得处死。

    “二郎,现在大洋洲是我们家的是不是?”

    王画更是哭笑不得,现在暂时自己开了大洋洲,但不能说是我们家的,那么大地方,我有这么大一个家么?

    “有了大洋洲,就可以安排更多的穷人到哪里,这些人对朝廷都没有好感。只要练好,他们受二郎的恩惠,都可以为二郎所用。而且现在大洋洲不缺铁,可以制造兵器。又不缺少土著人,可以用他们来实战练兵。而且因为隔着万里的大洋大海,朝廷不会觉。第二条就是血字营将士兵的遭遇,现在他们对朝廷也非常不满。”

    这两条兑得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特别是第二条,因为李显忌惮,对血字营进行了某些打压。现在几千血营士兵屯集在都州一带,没有朝廷的旨意,都不让他们擅自行动。与老武时,待遇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如果不是王画暗下里提供了大量资金补助,他们连普通的边兵都不如。原来被老武当作精锐打散到各地,试图练各个精锐部队的将领,也先后做了一个调动。有的暗升暗降,有的调离到无管痛痒的地方。就是文武双全的萧嵩也为自己拖累,现在成了一个不明不白的长史。

    因此只要自己策戈得当,还是有许多将领愿意跟自己反水的。

    但沐孜李并没有到此结束,她又说道:“最重要的是二郎,如果上皇在位,咱们不能反,上皇对你恩重如山。”

    王画翻了一下眼蒋,心想你还知道哦。

    “但当今陛下,如果抛去公主,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心中有数。这也次要。而且你还看出一点,现在陛下性格软弱,基本上是皇后在当家做主。而清流大臣不乐意这样的后果,所以无论如何,你或者五王他们都休想扳到德静王的。因为宴后需要他的支持。”

    王画听到此处才停止笑容,他凝视着沐救李,心里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有如些细腻的心思,自己都低估了她。

    “这都是次要的。最关健是两年后,那时候经过整顿,幕堂基本稳定下来。过了这么长时间,皇后将会掌握更多大权。而我看她也不是一个生性善良的人,有了上皇的例子,她会怎么做?”

    王画悚然一惊。他看着沐孜李久久不能说话。

    “二郎,如果到了那时候国家将会变得更加混乱。对于二郎,未尝不是一咋。机会。而且经过两年展。如果二郎有心,大洋洲将会练一支强大的军队。还有我们手中教派增涨的力量。再加上经济与血营将士。二郎,江山何尝未必不姓王?并且二郎你可曾想过一点。如果让当今陛下执掌朝政,或者让那个皇后执掌朝政,国家能治理好么?但二郎做了皇帝,不但对自己,对国家对百姓都是一件好事。到了那时候,二郎娶公主也好,娶郡主也罢,娶王家小娘子也行,那怕将她们全部娶回来,再娶崔家的,卢家的,郑家的,李家的小娘子,都可以。”

    敢情还来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过如果王画做了皇帝,这个名份的事,确实不存在问题。

    沐孜李说完了,用殷切的眼神盯着王画。

    王画也不生气,虽然这些话万万不能传出去,可证明了沐孜李是为自己着想,居然想到了让自己做皇帝的份上。他有些感动的摸着沐放李的秀,然后问:“现在的男子可以一妻多妾,为什么没有女子可以娶几个丈夫?”

    沐孜李差点哽住,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二郎,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不能?男人是人,女人是人。但为什么我一说出来,你都吓得不敢说话。因为这几千年留下的传统。特别是一次次国家兴亡,造成男丁缺少,只好用一夫多妻妾来解决社会男女失衡的矛盾。正因为形成了传统,所以无论男人娶多少妻妾,只能让大家认为他有本事,却没有想到背后那些女子的酸楚。也正因形成了传统,所以我一说出来,你身为一个女子,都认为是大孽不道。”王画下面一句话还没有敢说,许多人忤击武则天作风不正派,可她也只是暗中来往,并没有将张易之他们定为妃嫔,相反还容许他们在外面有自己的女人。武则天如此,况且其他女子?他又说:“但沐救李,你可想过,李唐这几年并没有失去多大的德行,在百姓与大臣之间也形成一个传统。认为他们是正统,换句话说就是元气未尽。现在无论我怎么闹,只要占着理儿,许多百姓与将领都会对我支持。一旦谋反,那么情况将会生严重的逆转。”

    “但为什么上皇成功了?”

    “上皇,你知道原因吗?她是高宗一步步放权,认为她会起到一介,承上启下的作用,完成国家政权的交接。这才让上皇抓住了机遇。而且上皇雄才大略,虽然是一个女人,权谋手段几乎无人能敌。并且她还有一张最重要的牌,那就是为高宗养下了两个儿子,也让所有心属李唐宗室的大臣有了一个盼头。就是这样,还有徐敬业反唐之兵乱。再说一个人,隋文帝杨坚。有人因为场帝的昏乱,造成隋朝的短命,也对文帝轻视了。其实这是错误的说法,尽管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凡事必躬身亲为,试图以一人之力治天下小造成以后焰帝学习,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但他本人文武双全,同时结束了华夏近三百年混乱分据的局面,开创了开皇盛世。再看他是怎么成功的,他父亲杨忠跟随周太祖起义关西,因功位至柱国、大司空、随国公。他禀承父爵,又迎娶了八柱国家之一的独孤信李渊外祖父女儿为妻。也因此周武帝宇邑对他十分忌惮。

    后来到了其子宇文资手上,聘杨坚女儿为后妃,但宇文责依然对他多次产生杀意。这时候杨坚依然不敢反。直到宇文贺死后,他的外孙六岁的孩子当政,这时候杨坚才渐渐将大权掌控在手,最后称帝。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谋划”以及天意的安排,还是有将领起兵反杨。请问我有什么?”

    “那也未必,每一个朝代的更替情况都有所不同的。不能用以前的历史照搬现在的局面,顶多借鉴。二郎,且二个重要的条果皇后真象我所说的那样有野”割舷忌惮的就是相王了。如果她对陛下图谋不诡,然后再去谋害相王。李氏宗室最嫡系将会被她一拨干净。那么百姓与大臣都会寒心。这个传统将不复存在。到时候二郎岂不是有了大义,有了机会?”

    “想要谋害相王,以她”王画讥讽地笑道:“没那个能耐!”

    “但二郎有啊,只要我们暗中且她一臂之力,谋害了相王。接下来她就会对付陛下,那时候机会就来了。”沐放李说到这里,她眼中闪着兴奋的眼神。

    “得,我怕了你了。第一明确告诉你,我对皇位不感兴趣,不愿。第二就是感兴趣,也未必会成功,不能冒这个危险,不当。第三一旦我图谋造反,肯定会大动干戈,生灵涂炭,不忍。第四,就是我谋反成功,国家将会遭到严重破坏。想要恢复到现在顶盛的时候。不知道需要多少年,不值。”

    四个不字将沐放李说傻了眼。“但二郎,可眼下你怎么办?”沐孜李问道。

    如果不明确想法,马上就会迎来危机。既然她都想到了韦氏将会祸乱朝廷,这点智谋还是有的。一旦王画迎娶了李持盈,作为个人来说。她是愿意的。但失去了李裹儿在李显面前吹风,王画将更加艰难。而且王画这么多的努力,就是为了达到迎娶李裹儿回来,一旦失去李裹儿。对王画的打击也是可想而知的。

    “我正在想”王画十分苦恼地说。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李旦绑架李持盈的,居然出了这个难题给他。如果没有绑架这回事,这几个月下来,慢慢安排,亦能将危机化解。可突然出现,却使他手足顿措了。

    说完了,他望着窗外。窗外一轮明亮的弯弯明月。他的视线很好,都能看到伏在瓦檐上护卫佩带的横刀露出来的刀光。忽然他灵机一动,将沐孜李拉了过来,与她说了一番话。

    沐放李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抽泣地说道:“二郎,你这是何苦呢?”

    “没有办法,想要得到必须得付出。”

    第二天朝堂上又传出一件震惊的大事。王画昨天夜里送走了客人,然后与他那个俏婢女,波斯的流亡郡主一道拜见她的父亲。

    这很正常,王画对下人十分好。比如他身边两个小妾,在唐朝迎娶小妾不叫娶,而叫买,没有娶妾的说法。当然王画还可以将她们作为腾,但李红与沐孜李都没有同意。因为小妾只要王画想,娶几百个回来都没有问题,但腾是有配额限制的。如果按照王画的候爵,只能娶三联。娶腾一般也没有规矩,但王画想要迎娶李裹儿也好,李持盈也好,这就会产生掣肘。况且她们有可能还带过来两个伺候的丫环。那才是正宗的腾。王画还有其他的情债,比如李雪君,或者王家这个不知如何处理的小娘子。如果她俩人将腾名额占完了,王画以后更加掣肘。

    这是贴心的做法,李裹儿最后没有生两人的气,这个低调也是一个原因。

    但王画偏偏象娶正妻那样,举地仪式。可怎办?他没有大宴宾客,想弹劾都找不到理由。

    可换一句话来说,王画对他身边几个女子很好。不然这几个女子都不会为王画卖力了。因此王画亲自登门拜访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晚了,但拖到第二天情意也就没有那么真了。

    与李雪君的父亲以及这个波斯人的几个妻妾说了好一会儿话王画才离开他家,但考虑到了李雪君父女难得一见,王画也让李雪君留了下来。然后带了四名护卫离开了。

    王画身手多好?况且在京城,也带了四名护卫。然而就在回来的路上出事了。

    十名刺客手持着军用弓弩暴起难。而且他们是有备而来,因为考虑到王画的身手,他们第一拨箭全部射向王画的大腿。然后第二拨箭还是射向王画的身体下面。直到第三拨箭才射向王画的身体上面。

    这一次的暗杀,导致了王画避让不及,大腿上中了四支箭,连屁股也挨了两箭。侥幸他身手确实很好,射到身体上面的箭全让他躲过去,或者用手抓住了。只在胳膊肘儿上中了一箭。但一双手因为抓箭,被划伤多处。两名护卫同时也中箭受伤,但他们还留下来保护。另两名护卫想去追拿,但因为人手少,加上王画腿部严重受伤,血流不止。更不能亲自追赶,最后让刺客全部逃窜。

    王画让李红代写了一篇奏折,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并且说道看来我不适合做这个官了。得,我现在有愧陛下的垂爱,我将所有官职爵位一起辞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大臣们面面相觑,然后将视线一起集中在武三思身上。

    想要谋害王画,现在有很多人,比如那个什么大夏国。还有五王集团的许多人同样对王画恨之入骨,不过现在五王希望王画打击武三思,因此暂时没有这个企图。最后只剩下三方的人马。

    相王李旦,都在怀疑是李旦绑架了李持盈,演了苦肉计,归根到底是不想将李持盈下嫁给王画。而且他也有能力调动这么多刺客与军用弓弩。

    但现在也听到风声,说李旦已经托小郡主亲自到王家说同意这门亲事。或者还是苦肉计,明是同意,暗是拖,只要将王画刺伤或者刺死,这门亲事拖下去或者作休。可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刺伤拖下去这门亲事,也许符合李旦的想法。刺死李旦就未必会这样想了。毕竟现在与王画主要矛盾的对象是武三思。留着一个活生生的王画对付武三思。比拒绝这门亲事,对李旦更加有利。刀箭无眼,又在深夜之时,视线不太清楚,人手又多,谁能保证这么多弓箭突然射出,只会射伤王画而不会让王画致命。事实上王画也多次用手抓住了射来的弓箭,如果有一只弓箭没有抓住,又是什么样的后果呢?

    如果是旁人还会出昏招,但谁能相信李旦会出昏招?

    李旦排除了。

    然后是太平公主,也有能力调动这么多刺客与军用弓弩,然而她与王画还没有展到想要至王画死地的地步。况且她现在隐隐地与武三思同样不合。

    当然,还有人想是王画自己导演的苦肉计,可一想这不是一个两咋。人的刺杀,而是十咋。人的刺杀,如果万一失了手怎么办?王画就是用苦

    那么只剩下武三思了,而且他昨天到了上阳宫,明显是见武则天了,不用猜,是让王画迎娶李持盈。最后让李裹儿生气,王画失去这个靠山。就连李显都猜出了武三思的用意,不过他对此事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

    所以一分析,最后一起将嫌疑定在武三思身上。

    武三思脸都涨红了。

    不要说昨天晚上,就是以前王画几次遇刺,也与他无半点关系。甚至他还想说,昨天晚上王画与他都差点议和了。可说不出来,谁相信?前面自己网给王画下绊子,还亲自到王家挑畔,边上还有老魏同志作证。后面王画与他议和?当然还有严挺之父子在一边,可就算他们讲了“公道话”王画的话说得也很隐晦,可以这样想,也可以那样想,最要命的是自己没有答应。顶多说了一句我相信了,这算什么?

    这个黑天冤枉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满殿大臣都这么安静地站着。

    虽然许多人对王画不满,然而王画都拒绝了李显的升迁,主动低调避嫌,不管他是真低调还是假低调,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吃了这么多的辛苦,回到洛阳后依然做一个小小的学士。

    “武三思做了这么一手”未免有些心狠。

    武三思看着大家的脸色,自然知道世门在想什么,气得差一点一口气没有噎过来。

    但这件事并没有到此结束。王画辞官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怨气,可他两个心爱的小妾不乐意了。

    李红与沐孜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面大鼓与两个大锤,天津桥北就是皇宫,天津桥上守卫森严,普通老百姓是跨不过去的。于是两个少*妇将大鼓往天津桥南边一架,然后将大鼓敲响。同时还写了一份大的状纸,上面写道王画历年的功绩小从幽州杀到漠北,从漠北杀到西域,硬是打出一个太平大唐。前几个月,米价涨到每斗米两百多文,一百多万百姓遭到洪水之灾,国家到了危急关头。王画与皇太子危难之时出马,几个月下来,灾民全部安然无恙地安顿下来,米价也跌到安全线。但王画自己呢?没有要官没有要爵,依然是一个小学士。还有王家这几年挣的几十万婚钱,为什么王画只穿了普通的绸衫,这些钱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一大排长长的账薄贴在河边的石栏上。贴了很长的一段,账薄上账目清清楚楚,安顿贫困百姓。救济灾民,抚恤将士。

    最后问道,为什么再三的有刺客对王画刺杀?又为什么每次没有找出真凶幕后凶手?究竟是找不到,还是有谁在默认凶手的行为,包庇凶手?

    这一下子可热闹了,其实春天王画起兵时,洛阳还有许多老百姓对王画仇视,但老百姓终归是老百姓,他们是德忘的。后来王画将米价平定下来,最受益的还是老百姓。因此现在洛阳百姓对王画的印象颇为改观。

    看着两个漂亮的少*妇在声泪雨下的哭泣,再看着那一行行账册,所有老百姓都抱着同情。

    士兵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那是严重影响了大唐的“市容”于是想过来劝说,其实也未必有恶意,毕竟在士兵心目中,王画是一个战神。有很高地位的。

    但老百姓生误解,认为这是士兵想抓李红与沐孜李,于是不知是谁带的头,一哄而上,很快几十个士兵淹没在人民的海洋里,等到他们跑出来的时候,头盔也没有了,兵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盔甲都差点让人解了下来。

    一个个匆匆忙忙地跑到皇宫禀报。

    大家一听,知道这不是王画的作风,他不会主动要官要爵的,如果这样,不如昨天宫宴不拒绝李显的圣旨,这是两个小妾心痛的,心里面悲愤,才作出这件事的。

    还真是李红的灵感,她听过王画讲的一个故事,有的故事中有告御状的情节。怎么告御状,她傻了眼,于是与沐放李一商议,沐孜李想起来这个奇怪的告御状方法。

    李显一听傻眼了。

    你能拿她们怎的?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再三的遇刺,还不知道伤势有多重,换作谁是王画的亲人,都会着急。

    于是看着武三思,眼中都喷出火来,现在如果不是朝堂之上,他都能跑下去,将武三思活活掐死。

    但这事儿不能拖下去,他想了想,说:“众位爱卿,跟联一道来吧。”

    走出皇宫,亲自安慰这两个泼辣的小妾,顺便看望一下王画,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看望王画,其实他心中也有亏意。本来不知不觉的,现在经李红与沐孜李这一张扬,也象做梦一样想起来了,王画是为大唐立下不少功劳。自己待他有些欠亏。

    天津桥南,还继续围得水泄不通。但看到皇帝来了,还是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可李显看着百姓的眼神,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一种冷淡淡的味道。这是他。

    武三思也跟了过来,主要他想王画为他说句好话,不然生这件事,也不知道是那咋。缺德鬼做的,一起赖到自己头上。刚刚在李显心目中恢复一点好映像,全部化为子虚乌有了。

    但他还是低估了民愤。

    现在这么多人,黑压压的一团,有的人就产生一个想法,这么多人自己扔一两块石头,没有人注意吧。其实老百姓对武三思的仇恨,王画遇刺只是一个引子,主要还是滑州决堤案。而且因为王画临时组成的那个剧团在洛阳公演过许多回,洛阳老百姓因此对滑州遭遇都抱着同情心。

    天灾那是无奈,可滑州百姓那是纯粹的**。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死了,但最大的凶手安座朝堂,现在居然又刺杀王画。

    因此不知是谁带的头,扔了一块石头,砸向武三思,于是许多人捡起地上的石头瓦片儿,甚至烂泥巴,以及几颗大白菜,砸向武三思。

    其他大臣一看不好,赶忙离武三思有多远就离开多远。士兵也举起盾牌,替武三思遮挡,可哪里挡得住。一会儿武三思哭爹叫妈,甚至有一个人用纸包着一团狗屎,也不知乍的那么准,正好扔到武三思的头顶上。

    武三思现在跳黄河的心思没有了,因为太远,他只想跳下洛水。

第十二章 公道话

    武兰思一看,泣样下尖不行啊,没有办法。只好在十兵殊删战沪下,退回天津桥。这才逃过一劫。

    李显也回头看到了这一幕,但现在他在火头上,都认为武三思是活该的,因此没有管。来到李红与沐放李面前,他还没有开口,沐孜李跪在他面前泪如雨下,边哭边说:“陛下。我家二郎为了你的江山,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出生入死。而且又不求名,不求利,这是招谁惹谁哪?奴婢心里屈得慌。”

    昨天晚上她还让王画谋夺大唐江山,现在又成了李显的江山了。但前面这几个字用得大有好处,大唐的江山是你一个人的江山,谁听了不乐意?但换句话说,王画出生入死,也是为了你出生入死。就是养了一只狗。看到主人来了摇摇尾巴小主人还会赏根骨头。况且王画做了这么多事。

    说完了,与李红两个人就伏在地上号淘大哭,哭声十分凄惨,让人听了都想落泪。

    李显十分尴尬,本来就觉得有些亏欠王画,现在的歉意更重了。幸好武三思逃了回去,不然李显有可能对武三思说,你将这个烂摊子收拾好吧。

    但这个局面总得要收拾。他咳嗽了一下说道:“两位小娘子。先请起来,这件事联一定还一个冠军候一个公道。”

    自从王画做了昭文馆学士以后,都称呼王画为王学士,就是李显本人,有时候喊王卿,有时喊王学士,或者生气的时候喊王画得了,还是头一回称呼冠军候。用了这个尊称,想暖暖两人的心。

    可李红抬起了头,问道:“陛下,你是说会查出幕后主使的大臣?”

    幕后主使的大臣?直接点明了,但李显不敢作声。幕后主使的人就是武三思,就是查出来又如何处理,将他拖到天津斩杀?又在心里面将武三思狠骂了一顿。

    可怜武三思逃母皇宫,耳朵还在热。

    但最少得做做样子,于是李显对洛阳官员喝道:“还不下去,立即搜查凶手。那怕将京城翻过来,也要将这些凶手找出来。”洛阳的相关官员肚子里诽谤不止,将京城翻过来?值得吗?其实想要找凶手,到武三思府上,有可能立即将这十个凶手全部抓住,可那个有胆子跑到他府上搜查?

    最让人郁闷的是,如果换作旁人,这件案件也好办,找十个替死鬼出来,顶一下罪糊弄过去就算了。但王画这一次在滑州汴州连破两件鬼神大案,他们又没有胆量糊弄。这可怎么办?一个个愁眉苦脸地下去。

    李红与沐放李一看李显这架势,明显又想不了了之,于是伏在地上只是哭,不起来了。

    李显也急,今天这卓办好了小老百姓还能说自己是一个忠厚君王,如果办不好,有可能就骂自己是昏君。因此又说:“两位小娘子,联听裹儿说冠军候有两个小娘子,智冠雄男,联一直很久仰。你们应当明白。联也有联的难处。”

    连智冠雄男都出来了,后面大臣听了先是一愣,后是想笑。

    但李红与沐救李这么好糊弄过去,也不会弄这么大派场了。于是还在哭。

    李显踱了几步,又低声对她们说道:“我说两位小娘子,就行行好吧。不是这样,联封赏你们为五品诰命夫人,这样总得行了吧。”

    诰命夫人是汉代以后王公大臣之妻称为夫人,唐宋明清,还对高官的母亲或妻子加封,称为诰命夫人。特别是明清分得更细。但先一条,必须是母亲,或者正妻,夫臣也是很高品级的。大多数是虚职的一品老臣,以示优柔,加封他们妻子为一品诰命夫人。领俸禄但无实权。要么有一个人有这个特权,那就是皇帝本人,除了皇后外,还有四位夫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皇后是天字衔,四位夫人是一品官衔。

    就没有听过有五品诰命夫人的,而且李红与沐救李是一个小妾,按照唐朝律法,任何官员都准娶小妾为正妻。否则就会触犯法律。所以更古怪。

    不过李显现在头脑一片空白小他只是想平息此事。

    而且也听了这两个小丫头的事,李裹儿从汴州回来后,两个人经过两个多月名副其实的夫妻相处,李裹儿心情开心。所以也经常在李显耳朵边说王画的好话。顺便就提了这两个小丫头。

    但李显奇怪,为什么王画不让她们做腾,李裹儿知道一部分,说了一下。李显现在给她们一个诰命,是做一个补偿,以后有了这个封衔,在王家也有了地位。而且他还想到,现在赏赐王画,王画不接受,怎么办?赏他的家人吧。于是头脑一冲动,出来了这个口愉。

    宋壕一听这不是胡来吗?他网要想走出去进谏,被老魏一把拽住。老魏冲他狠狠使眼色。宋螺也会意了,今天这个局面有点难收拾,皇上是不可能处执武三思的,但这件事闹大了,老百姓有很大的民怨。李显下了这道不合规矩的圣旨,也多少堵住了百姓的嘴巴。不然怎么办?逼李显处死武三思?不耍说没有证据,就是有了证据,李显也不会这样做。那么一直僵持下去?

    李红与沐孜李都是聪明人,丹好就收,也不能真的将皇帝酒急了六其实汝件事闹酮,能做一个表态,不然一个个还以为王家的人真是好欺负的。

    于是两个人收起鼓,带上锤,将一大群君臣带到王家。

    人群中有人不满出了嘘声。弄了这么大阵场,结果让皇上一道圣旨,就将“老公”出卖了。

    可他们没有想过,叫李红与沐放李又有什么办法?

    来到了王家,也是李显第一次到王画。看皇帝喜不喜欢一个大臣,不一定要看他的地位有多高,主要看他私访这个大臣家中的次数有多少。比如赵构就喜欢往秦栓家中跑。后来秦擒害死了岳飞,执掌了大权,让赵构感到忌惮后悔,跑的次数几乎就没有了。再比如前段时间李显就喜欢往武三思家中跑,但滑州大案后,李显生气了,都快两个月了,一次也没有去过。

    因此如果在平时,李显带着这一大群文武群臣来到王家,那是很大的荣幸。但现在王迤夫妇虽然有点畏惧,毕竟是皇帝陛,可脸上带着戚意,一点喜色也没有。

    李显也没有生气,儿子网回洛阳,就遇到这档事,换作谁做父母,也不会开心。他问道:“冠军候呢?。

    王迤小心地答道:“正在疗伤。”

    将李显带到王画房前,但众人一看,都没有进去。

    昨天夜里,王画身上中了六箭,主要是两腿挨了四箭,屁股上挨了两箭。回到家后立即请大夫医治。但在左腿上的两箭射得太深,大夫在深夜不敢将它们拨出来,只好将箭柱锯断,留作天明处理。现在正在处理当中。

    这是军用弓弩,箭也是标准军用箭簇,不但是钢箭头,箭头为了增加杀伤力,还带着回须。这两支箭都射到骨头里面。最后大夫急得团团转,还是王画的建议,将肉切开,拨出箭头。

    已经拨出了一支箭叉,现在正在处理第二支箭头。床单上再次因为将腿肉切开。鲜血流红了一大片床单。但与平常处理手段不同,在王画建议下,将匕放在火上烧红了后,做手术刀的。这是做简易的消毒处理。但烧红的匕碰到王画腿肉上,也让腿出一种肉焦味。再加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李显与一些大臣将头一伸,又缩回来了。

    情形太残忍了,目不忍睹。

    其实还有少数聪明的大臣怀疑是王画自编自导,因为王画唱了这个苦肉计,不但打击了武三思,还将他眼下一大难题化解,最少拖了下去。现在这个样子,谁会逼他完婚?

    但看到这个情形,一个个将这个想法打消。

    王画也不好受,现在也没有麻*醉药,就是麻沸散也没有,全靠**杠着。于是学了关公,捧了一本《春秋》在手中阅读,试图分散注意力。可刀子一下去后,根本就没有效果。痛得他脸都扭曲起来,头上冒出黄豆大般的汗珠。

    三凤与李雪君用手巾替他不停地擦汗。可前面擦了后面又出来。

    当大夫看到第二支箭头,用力地一拨。终于也拨出来了。王画也失控了,大叫一声,硬是痛晕过去。

    李显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再次伸头看去,又看到床上流出一大滩的血,他忍住恶心问道:“冠军候怎么了?。

    大夫头上也出了大片大片的汗,他用衣袖将汗水拭干,抬头才看到李显,急忙伏下,然后答道:“候爷主要是痛疼晕了过去,没有大碍,一会儿就会醒来。但候爷伤势严重,这几个月都要好好调养

    李显说道:“多谢大夫。”

    然后吩咐随行的太监,拿十两黄金赏赐。

    这才坐下来,要等王画苏醒。

    王家现在有钱,因此买的房子也很大,客厅更是十分地宽敞。但上早朝都是重臣,可一个大唐有多少重臣?因的李显一个招呼,一百多号大臣几乎全部过来了。所以只有几十个老臣与真正的重臣有座位姿下,其余的大臣全部站在一旁。就是这样,客厅里还是挤得满满的。

    李显没有息着,他与王迤拉着家常,受害者的父母,暖暖他的心。

    主要就是谈论王画,特别是王画一身本事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但一会儿也来了兴趣。王画本事来历知道了,王家原来是一个士族,祖上出个数人做过小官。因此家中有许多藏书。王画从小就喜欢看书,他的知识也正是从这些了王画家中最贫穷的时候,曾经一度用树枝在沙地上写字画画,而且教大凤三凤四凤,用树枝写字。几个姐妹知识全部是王画一人教导的。

    只是有一点,王画这些字是如何认识的?

    问王迤,王迤只是迷茫地摇头。那时候他成天想怎样报仇,夺回可怜巴巴的家产,那有心思对子女教育。又将三凤喊来,三凤也不知道,但从小时候王画就经常给她们讲故事听。说到这里,她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二哥对她太好了。

    李显为了哄她开心,递了手帕过来给她擦去眼泪,问她讲了什么故事。

    三凤结结巴巴地讲了王画曾经讲过的一些故事。主要帆几《天方异愕》与《安徒生童话》以及《格林童话》此蜒甲利缘三凤讲了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的故事。

    不过现在文化很贫瘾,李显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但大夫又从房中走出来,说王画醒过来了。

    李显这才从椅子上起来,来到房中。

    李雪君与李红正准备架起王画,让沐技李将床单换上。但还没有扶起来,牵动了伤口,王画痛得呲牙咧嘴。差点叫出声来。三个女子无奈地只好将他又扶了下来。

    看到了李显进来,王画说道:“陛下。恕臣不能行参见之礼。”

    “王卿,无妨,看至怀没有生命危险,联已经很开心了。”

    王画没有吭声。

    李显也知道他有怨气,于是又说:“但联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请王卿指教。”

    “陛下,折杀微臣。”

    “不是,联只想问你一句,联是不是昏君?是不是暴君?”

    李显不是昏君,象宋高宗、晋惠帝、明熹宗才算是昏君,也不是暴君,象商纣王、隋场帝、秦始皇才算是暴君。他只能算是一个庸君,与宋真宗是一个类型的人物。

    因此王画坦然答道:“陛下不是。”

    李显盯着他的眼神,他可不知道王画的想法,看出王画眼神没有假意,很是满意。他又说道:“刚才你的两位小妾在天津桥南喊冤,说联亏待你。但联更是有苦难言,联两次下诏,让你进入朝堂,却被你拒绝了。让联如何办?而且联不明白,联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为什么王卿不愿意辅佐联?”

    两次重用?

    第一次是李显急于安定朝廷,所以大肆封赏。但对自己的封赏除了一个温县公有一点好处外,那个礼部侍郎真是古怪的任命。

    朝廷六部,兵部主管天下军卫选授政令,自己有能力担任。刑部主管刑律政令,自己也有一些先进理论担任。工部主管天下百工,自己更有能力担任。户部掌管天下户口井田。自己也能担任。就是吏部掌天下官吏选投考核,自己都可以勉强为之。

    但礼部?对自己来说,不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么?

    朝廷六部不行,九卿也可以啊。至少九卿中掌财货的太府寺、掌仓储的司农寺、掌刑狱的大理寺、掌器械文物的卫尉寺,自己都可以在里面担任要职。至于五监中掌百工技艺的少府监、掌甲弩的军器监、掌修建的将作监、掌川泽的都水监、掌教育的国子监,自己都可以在里面担任耍职。实在不行,让自己担任掌国家图书的秘书省中的要职,或者担任职低权高的御史台的一些职务。

    但偏偏是礼部侍郎。

    自己掌礼仪?

    昨天任命更是从从三品掉到正四品,而且更古怪。本来尚书省就成了鸡胁,而且让自己做一个副职。

    你都不与我推心置腹,让我如何心甘情愿地辅佐你?

    皇帝,那是吓唬老百姓的,不要说沐孜李,现在凯觎你这个位置的,有好几个人。

    但他不能说,而且转向李红与沐孜李,责问道:“你们早上做了什么事?”

    李显一摆手说:“王卿,你不要怪她们,联还要感谢她们为联提了一个醒。但王卿,今天联问你,可否愿意辅佐于我?而且联马上下旨,让武卿给你一个交待。”

    “陛下,万万不可。”王画忍住痛,坐了起来,劝阻道。“为什么?”李显愣住了,现在王画与武三思水火不融,听到自己下这道圣旨应当高兴,怎么还反对了?

    “这件刺杀案不是德静王做的。”

    “那是谁做的?”李显睁大眼睛问。

    “臣也不知道。但昨天晚上德静王到我家中作访,我曾经坦言与他说过一番话,公归公,私归私。只要不暴虐百姓,不出卖国家,只有政见之分,没有生死大仇。没有敌人,没有朋友,一切都是为了朝廷的强大。不但与他,我与平阳王他们也只是政见不合。作为私人之间,我不认为有什么恩怨。虽然当时德静王没有明确的表态,但臣想,即使德静王对臣不满,应当听了臣的话后,也有所意释。所以不可能在昨天晚上,就派刺客对臣暴起难。”

    说得很有道理。

    但李红听了却傻了眼,原来王画一心想扳倒武三思。现在眼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可王画却在为武三思说公道话。

    难道二郎痛傻了不成?

    李显同样也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王卿,你确认昨天晚上的刺客与武卿没有关系?”

    王画又咧了咧嘴,这是痛得,伤口开了两个大口子,现在虽然在说话,但伤口还在剧烈的痛疼。他摇头说:“陛下,臣说过,公归公,私归私。虽然臣以为现在德静王所做所为因为陛下的宠幸,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甚至得意忘形。但昨天晚上的刺杀案肯定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王画还来个肯定没有半点关系。李红听了差点气想跳起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明,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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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介绍:
莫问青云寻何处, 云逸青山碧波外。 闲来独自钓垂柳, 坐看卷舒云自在。 玩诗、玩文、玩字、玩画、玩瓷、玩漆、玩玉、玩铜器。玩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玩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玩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