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交锋
在看人家富春少年,别扭的身姿,那个微挑的眉峰,那半昂着的下巴颏子,就差没有写着鄙夷两字了,这就是一个毛孩子呀,不对是两个毛孩子呀,不知道表叔脑回路怎么运转的,怎么就能想到激情上面去呢。华晴芳百思不得其解。
然后边上的池家表叔变脸了,瞪着大眼挥退了富春少年母子,威压之下不过阿福还的硬挺着伺候在华晴芳的身边,就听池家表叔咬牙切齿的声音:“还不把眼神收回来,成何体统。”
丢死人了,华家世兄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又如此不知廉耻的小娘子呀。原谅池邵德十八年见得都是中规中矩的小娘子,华晴芳这样的算得上是生平仅见了。有点接收无能。
华晴芳抬头看向表叔,说这话的要是个长胡子的,就更合适了,表叔才十八呀,未老先衰了吧,不过好在这人还不错,心眼不错、除了嘴巴损点。
于是华晴芳很委屈的看向表叔,拉长声音:“表 叔”一哀三叹的让池邵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眼睛都瞪圆了,事有反常必为妖,按照华晴芳以往的称呼方法,池邵德咬牙强调:“池家表叔。”
华晴芳不好意思了,这表叔的防范心理太重了:“表叔,都是一家人,都是亲戚,怎么能那么称呼呢,表叔呀,侄女往后还要多承您的教导呢,表叔受累了。”
池邵德觉得有必要撇清关系,这丫头学不好。是他华府的祸害,可不能连累了池家的小娘子,可教导不起的,一句话差点把池家小娘子的名声搭进去。对不起自家姐妹呀:“不敢当,嬷嬷教导的,表叔还没有为人师的本事。”
华晴芳抿嘴勾唇,笑容三百六十度:“那样也是表叔督导有方,让芳姐规矩礼仪有成,都是表叔的功劳。”
池家少德打个冷颤,就华家四娘这样的。叫做有成坚决不能领情。自家妹子还小呢,连累不得:“没有 这么回事,表叔我真的不敢当,不过是替华世兄转达督促之意而已。表侄女不用多说了。侄女这本是跟表叔半点关系都没有。没事赶紧的回后院吧,你一个小娘子抛投露面的成何体统。”
华晴芳觉得表叔此时此刻鬼上身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跟着起身行礼:“华家四娘辞过池家表叔,表叔在庄子上做客,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尽管提出来,表侄女定然让丫头婆子们准备妥当,务必让表叔宾至如归。表侄女告退。”
说完扶着阿福的手,淡定的起身离开。哼,变脸就你会呀,你申请专利了吗。
池家少德,觉得今天用眼有点过度,瞪得太大了,很是难受,怎么就有这种女子呢,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刚才那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表叔,定然是自己梦寐了。
放下茶盏果断的回自己的客房了,可不是客房吗,侄女可是提醒自己了,是个做客的。
还没过年呢,这人就晕了。
过年,华晴芳没在华府过过,不知道华府的年,是什么样的,更不知道尚书府有什么样的规矩,不过今年李妈妈把事情都抛给了华晴芳,美其名曰练手,而且李妈妈说了,往年小娘子是知道咱们府上如何的,大多府上也不过如此,小娘子只要大致上不错,就成了。
咱们又在外面,一切从简,也不怕失了礼数。正是小娘子练手的好机会。
好吗,华晴芳就不敢说,我是穿来的,没有往年的记忆呀。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难道跟现代过年一样,自己也让人放点烟火,晚上吃个饺子。
实在是太烦了,最烦恼的是还有个客居的表叔要一起过年,这个实在是太煎熬了。
华晴芳当着李妈妈的面,询问静怡师太:“不知道师太往年是如何过节的,所谓入乡随俗,芳姐既然在这引雷上,索性咱们就按照师太这里的风俗来好了。”
静怡师太的心情,从上次被人就不太好,强迫收徒的感觉可能心里不太舒服。对华晴芳更是不太喜欢搭理。华晴芳认为这个便宜师傅肯定是脸皮薄。
静怡师太:“贫尼出家人,不太沾染俗世,常年侍奉佛祖左右,做不过是念经礼佛,小娘子可是要同贫尼一起礼佛。”
华晴芳笑的好不尴尬,这师傅记仇,哪里有 世外高人的样子呀:“那还是算了,怎么能打扰师太的大事呢,师太自便才好。不过这斋饭总要用的,芳姐年纪小,离家远,孤身一人在外,实在是冷清的很,年节的时候,芳姐还请师太一起用斋饭。”反正自己也在守孝,都吃素吧。
好吧这算是哀兵的姿态。静怡师太瞥了一眼华府出来的官家娘子,要不是相处日久,恐怕就被感动了,可惜这位娘子,实在跟上述所说没有雷同之处,可没看出来一点的冷清凄苦,人家在这里玩的那个自在,玩的那个好,玩的那个忘我,玩的那个出彩呀。
不过也算是给自己面子:“贫尼打扰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华晴芳也只能打起精神准备过年的事由,而且没有往例可循,一切都是摸索着来,幸好身边有个阿福一起参谋着,虽然都是臭皮匠,总比一人闷头苦思来的好。
最后在李妈妈不太满意的情况下,华晴芳好歹也算是把这年节前后给打理出来了,当然了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至少这年节气氛就不怎么好。
大过年的,华晴芳同静怡师太一张桌子,两人闷头用饭,桌子山都是素菜,华晴芳吃着没什么滋味。
一个屏风隔着外面桌子上的池家少德表叔,还有算得上客居的富春童生。
这也是没法子,池家表叔单身一人,连个陪客的都没有,华晴芳也只能拆散人家母子两人的团员饭,勉强算是两个客人一起过年吧。
可气氛真的不咋地,虽然食不言寝不语,可外面也太消停了。
池邵德看到富春少年跟看到不良居心的叵测少年一样,这人肯定居心不良,华家侄女居心也未必太磊落就是了,不然为嘛这么一个日子,这少年在自己对面用饭呀。这两人这是要在自己这个长辈的眼皮子底下,发展出来的私情,真是太不省心了,怎么跟华家世兄交代呀,只能说现在的池家表叔,还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至少还算是忠人之事,三观什么的还在。
四个人两张卓,多蛋疼的安排呀,华晴芳想有生之年都不想在过节了。这年头真的让人欢心不起来。还不如跟着阿福在屋里侃大山呢。
饭罢,富春少年起身匆匆告辞,这恩人的眼神威压太大,这饭菜实在是让让人吃的纠结。
华晴芳挺理解的眼神目送人家走了,想必回家吃胃药去了。多对不住人家呀。
静怡师太更是一声佛号,招呼都没打就告辞了,人家还得回去诵经呢。
池邵德冷着脸对着不太像样的表侄女:“往后什么样表叔管不到,可如今表叔的眼皮子底下,侄女就要安分守理,处处循规蹈矩,不得有半死差池。你那小心思都收起来。”
华晴芳觉得引雷山上的雷不长眼,怎么不劈死这表叔呀,我做什么了我就小心思都出来了:“表叔明示,侄女鲁钝不堪,理解能力实在跟不上。”
池邵德:“哼,往后少见外男的好。”说完甩袖子走人了,当然了没忘了给华晴芳扔了一个荷包:“长辈不在身边,这个你且收着。”
这算是过年的压岁钱。华晴芳黑着脸打开包裹,然后这位表叔带来的不快都没有了。只是吩咐阿福:“往后表叔在有事吩咐的时候,告诉他,我不见外男。”昂着脖子走人了。
表叔诸般不是,可出手还算是大方,就是五星级酒店服务,收费也不会如此高昂,摸着银票,华晴芳想就当是住店费了。还有荷包里面的玉佛,摸着都是温的,好东西呀。
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公子,头一次见面的礼,华晴芳还让阿福留着呢,如今这手面算是越来越宽广了。
就是不知道这表叔要呆多久,有点烦恼,祖宗可不是好供奉的。
年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德表叔同静怡师太竟然能一起讨论佛法了,华晴芳瞪着眼睛看向池家少德表叔,觉得这位表叔脑袋上的青丝快要保不住了,这位表叔不远千里而来,不是要出家吧,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好好的侯府郎君吃饱了撑的到这里来作死呀,哎呦程家表姨罪过大了,怎么人家表叔了,怎么就想不开要出家呀。
华晴芳那眼神还真是不太能藏住事,虽然猜不中,可也能看出来,这丫头肯定没想什么好事,池家表叔那个脸色那个难看,华家怎么会有如此不靠谱的小娘子呢,华世兄可怜可叹呀。
静怡师太也觉得有点不淡然,虽然是半强迫的,好歹站着师徒名分呢:“芳姐可是有事。”
华晴芳才回过神来:“见过师太,见过表叔,年节已经过去了,四娘想请师太看看那日宜出行,芳姐是来给母亲守孝的,年节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怎好在此贪图安逸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认清事实
华晴芳才回过神来:“见过师太,见过表叔,年节已经过去了,四娘想请师太看看那日宜出行,芳姐是来给母亲守孝的,年节时候倒也罢了,如今怎好在此贪图安逸呢。”
好吧这话把自己说的有点伟大,自己听着都发假,不过这位表叔肯定喜欢听。
静怡师太抿嘴扭头,不看着怀清芳才能做出对答,这门面功夫,自愧不如呀,妄自己修行这么多年:“小娘子为人至孝,想的更是明白,贫尼看着最近天气都不错,都是便宜出行的好日子,小娘子若是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行。”
华晴芳:“有劳师太了,倒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在山上时日多了,但凡吃穿用度山上都有备份的,再说了也没有那么讲究,不若就明日吧。师太看可否。”
静怡师太心说你还要怎么装呀:“自然是随小娘子心意。”
华晴芳面对自家表叔:“正好表叔就在这里,表侄女先跟表叔说声不是,侄女不能亲自招呼表叔了,不过庄子上的人,随表叔调度,段时日内定然不让表叔有客居之感,表侄女还要去给母亲守孝,不能招待表叔了。”
总而言之,就是你什么时候走,时间长了他们伺候不了的。
池邵德再好的脾气,也受不得住这个,何况本来就是一个不吃亏的呀:“表侄女不用客气,表叔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到侄女寄住的地方看看呢。回去也没法跟世兄交代不是。”
华晴芳脑袋当机了,表叔傻了,表叔被气糊涂了,怎么能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呢,这年头的人思想没有她那么明白,在敬畏鬼神的问题上可是 很虔诚的,跟她去山上不要命了:“不妥当吧,表叔三思。”
池家表叔十八岁的年节,愣是装出来高人派头,说的大义凌然:“为了侄女。为了池华两家的百年交情。表叔定然要走一趟的。”好有人情味。
转头在此看向师太,希望能打消表叔的想法,因为一时之气枉送性命不值当的:“这个,师太呀。咱们好歹是尼姑庵。表叔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静怡师太:“佛祖普度众生。还分男女不成。”好吧这普度众生,用在哪里都合适,向来两人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了。
华晴芳:“那真是要委屈表叔了。这山高林密,还有雷电的,表叔还是给府上留封书信的好,有个万一,也好有个回去宝信的。”
大过年这话说得真是够膈应的人的,静怡师太都瞪了华晴芳一眼,华晴芳嘿嘿一笑就过去了,吓唬人是很有必要的。何况这表叔实在欠收拾呀。
池家少德表叔一身的风骨,让人仰望:“某来此,自然万事都已安排妥当,表侄女挂心了。”
这话说来没什么,可在池邵德那种义无反顾英勇就义的表达方式上,让人看得出来,这表叔真的是冲着山上来的,而且做好了劈死的准备。他妈的还说是为了自己,这人太可恨了。
静怡师太低眉敛目,看向华晴芳的眼神柔和许多,这侯府的郎君,岂是轻易出京的,若是没有华家娘子的到来,这引雷上上上下下可怎么度过此节呀,即便是不拿这些人当回事,恐今后的生计也会更加艰难。
如此倒是真的更是时候了。静怡师太一声佛号:“施主胸襟博大,气度斐然,贫尼好生敬仰,随时欢迎施主到庙里上香祈福。”
华晴芳心说师太你好生世俗,你这话说得好生俗媚,马屁拍的好生没有水准。
华晴芳:“嘿嘿额,师太谬赞了,表叔不敢当的 ,不大不大。”这位表叔的胸襟真的不大。
池邵德焉能听不出华晴芳的讨巧之意,瞪了一眼侄女,十二岁,到底是个孩子呢,不跟他一般见识,转头抱拳:“某先告辞了,明日定然准时跟随师太起程。”
说完走人了,华晴芳好大不乐意,两人多大的奸情呀,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弄小动作,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好歹自己还是个牵线的呢,要不要如此的无视我的存在呀。
哼,我还不爱搀和呢,但愿能平安无事的在这里呆三年,不对还有一年半,就能欢喜的投入自家老爹的怀抱了。不对是庇护下了。
这年头亲爹亲闺女也不能搂搂抱抱的,规矩的实在是不通情理,入乡随俗吧。
华琴芳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后院,心里别提多憋屈了,想想就坑得慌,你说自家里面,自家的地盘,一个不是亲戚的亲戚,愣是给你诸多掣肘,好好的一个新年过得没滋没味的。
后院都没出去过,这叫什么事呀。阿福看着脸色不愉快的小娘子,上前两步悄声说道:“小娘子,孙管事留在京城里面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华晴芳看着阿福的动作,举止,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一时间就觉得不太对劲,还真是想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这么快。”
就听边上的李妈妈开口了:“阿福,事无不可对人言,你那是什么动作,你那是神表情,小娘子的性情都是被你给带累了。”
华晴芳想拍脑瓜门,想起来了,阿福这个口气,这个动作,怎么那么猥琐呀,想想当初,才过来照看自己的阿福,那动作,那语言,那行事,处处透着大气,再看现如今的样子,华晴芳心说难道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自己平时就这幅举止吗。真相了。
就听边上的阿福立刻含胸认错:“李妈妈阿福错了,您饶了阿福这一次吧。”
阿福那口气可是怕怕的,华晴芳也知道李妈妈上次惩罚阿福定然是很严厉的,没看到阿福现在老实多了吗,不过就是举止一时间还改不过来,难怪人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呢。
华晴芳:“妈妈是我问的急了,阿福一时间有了消息,难免有所失控,您且饶他这次,下次不肖您说,我就罚他。”
这话说的是真的,怎么也不能让那么好的孩子随着自己,不跟随社会主流了。太罪过了。
李妈妈:“小娘子就是护着这丫头,不是老婆子多嘴,小娘子总要回到府里面去的,阿福如此这般,对她对您都没有好处,您要是为了阿福着想,还是狠狠心把她放在老婆子身边好生的学学规矩的好。”
这话华晴芳也是认同的,不过看看阿福那个可怜的小脸:“妈妈说的哪里话,阿福的规矩,那是当初李妈妈都夸奖的,但没有什么不得用的地方,只不过自从到了这里,阿福跟在我身边,两人没有妈妈的照看,一时间松散了而已,只要妈妈在身边时刻督导着,不光是阿福,就是我在规矩上,也是受益良多,相信等到回府的时候,我跟阿福定然是有所成的,定然让妈妈看着满意可好。”
李妈妈叹息:“小娘子既然这样说,老婆子尽心就是。”
说完看向阿福:“你也听到小娘子说了,小娘子护着你,你就更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至少在规矩上不能给小娘子丢脸,就是小娘子带了出去,好歹不说,决不能给小娘子惹下祸端的,你可记得了。”
阿福郑重其事的躬身:“阿福记下了,妈妈金玉良言。”
李妈妈脸色不太好,不过也不曾在开口了,华晴芳跟阿福都送了口气。
华晴芳:“让人过来回话吧。”
阿福屈膝行礼:“是,阿福这就叫人过来,小娘子稍等。”
李妈妈脸色好了,这规矩才对嘛。华晴芳挥挥手,讨好的看向李妈妈:“您看阿福的规矩还是不错的吧。”
阿福扭头跟李妈妈讨巧的笑笑,转身下去了。
李妈妈被两人给弄得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小娘子说的是,阿福在老夫人身边,规矩自然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得老夫人信任,过来服侍小娘子。就像小娘子说的,大概是离府里面远了,规矩什么的都松散了,回头老婆子盯紧点,阿福自然就好了。”
华晴芳:“还会李妈妈心思明亮,阿福跟我都是受益匪浅的,妈妈我知道规矩很重要,定然不叫妈妈为难,让祖母失望,更加不会让爹爹操心。”用来收拾别人更重要。就像法律用好了 那就是武器。
李妈妈:“小娘子说的哪里话,小娘子心里明白就好,不要怪老婆子多事才好。”
华晴芳:“定然不会的,芳姐在妈妈心里是如此不分好歹的人吗。”
李妈妈:“老婆子说错话了,小娘子勿怪才是。”
华晴芳:“妈妈这么说就是跟我疏远了。”
李妈妈觉得还是赶紧的走开的好,一年不见而已,怎么感觉小娘子饶人的本事大了呀。这是姑娘大了的表示吗。
李妈妈头疼的很:“老婆子去看看小娘子的东西是否收拾妥当,老婆子先告退了。”
华晴芳欢快的摆手:“妈妈自去忙,只是也莫要太辛苦,往后可是全要仰仗妈妈的。”
李妈妈看着华晴芳正在摇摆的手,那眉头能夹死蚊子:‘小娘子。’
华晴芳顺着李妈妈的视线,看到自己动手,未语先笑,然后把手缩回来,端正坐姿,瞬间变脸,大大方方的开口:“妈妈尽管去忙。”
李妈妈总算是满意了,躬身退下。华晴芳脊背瞬间坍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美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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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引人进来的时候,华晴芳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还没有缓和开,阿福心中愧疚:“小娘子都是阿福给小娘子惹祸了,阿福往后会好生听李妈妈的话,小娘子莫要再发愁了,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华晴芳看着阿福,一张略胖的小脸:“怎么听着这话耳熟呀,阿福呀,你跟李妈妈最长说的就是这句,对肯定没错的。”
阿福抿嘴,一脸的纠结,声音一拐八个弯:“小娘子—”
华晴芳打个冷颤:‘算了,你想怎么说怎么说吧,不过小娘子我要求真的没有李妈妈那么高,你自己开心就好了,反正李妈妈不会把你家小娘子我怎么样的,不过估计下次对你肯定不会再看我的面子就是了,阿福小心了。’
阿福抬头,一脸的得意:“只要阿福小心点,李妈妈定然不会挑出错来的,小娘子瞧好吧。”
是吗,华晴芳觉得悬:“回话的呢,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阿福:“小娘子可是不知道,孙管事可真真的最是得用,孙管事虽然不能再京城停留,可自从知道知道池家郎君要跟着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就让身边的人去打探消息了,这人只不过比孙管事晚回来一些而已。”华晴芳连连点头:“还是亲爹好。”阿福不是很懂,怎么就跟自家老爷联系上了呢:“小娘子说的什么。”华晴芳:“亲爹才回给我身边放这么得用的人吗。”
阿福嘴角动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来,一句话孙管事的功劳没了,都成自家二老爷的了,小娘子的想法好生厉害。
华晴芳:“好了谁进来回话的。”
阿福:“恐下人回不好话,是孙管事在外面候着呢,小娘子要不要进来听一听。”
华晴芳:“自然是要听的,不过你可让人守好了。莫要让人听了去。咱们走和也算是私下里面调查人了,这表叔事可多的很,让他知道了可是了不得的。”
阿福:“哼,任他是侯府的郎君。还敢私闯咱们华府别院的后宅不成。”
好吧。这丫头的口气比自己这个主子还有气势呢。
华晴芳:“你厉害。记得让回来的人闭紧嘴巴。”
孙管事进来:“小人见过小娘子。”
华晴芳:“可是打探到了,池家的表叔因何事而来。”
孙管事:“回小娘子的话,虽然做不得准。可京城里面最近风言风语很多,定国侯府的侯夫人同二夫人之间不太和睦,侯府世子似乎身子骨不太好。大夫人迁怒侯府二郎,说侯府二房不安好心,窥探世子之位,一心盼着侯府世子早日归西,话中很是怨毒。二夫人怨大夫人阻碍侯府二郎的婚事,年节的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京城里都是这么传的,在咱们庄子上住着的侯府二郎,性子激愤,自去年跟程家的婚事黄了,就在圣人跟前某了差事,听说狠得圣人抬爱,定国侯夫人对于这点最是不满。侯府传出来的消息,郎君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世子祈福的,听说郎君性情激愤,说是能从这里活着回去,他就没有窥探之心。这些都是下人们的闲话,至于到底为何小人人小力微,没能探听清楚。”
华晴芳:“听祖母说过,定国侯府,这点事闹腾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就到了如今才发作了呢,这点事不值得让侯府的二郎过来吧。”
孙管事:“小人无能。”
华晴芳:“孙管事说的什么,两句闲话而已,对咱们又不是有什么妨碍,也是我好奇心重,可跟孙管事的能力没有关系。”
就这么几句话华晴芳给池家表叔的定位,多了一项,苦逼的表叔呀,这都摊上什么家人了,还不如自己呢。再想想再怎么辈分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跟人置气,就能自己找死,这人还真是够幼稚的。
至于自己,华晴芳真的不觉的幼稚,自己出来那不是心里有底,开始想着,跟雷有缘,后来那不是生命有所保障吗。跟池家二郎的精神可不一样。
李妈妈跟阿福因为明早要出行,很是忙碌了一个晚上,华晴芳这个晚上正式跟静怡师太开始学功夫了。静怡师太虽然不不太情愿,不过对于教导上,还是尽心尽力:“这算不得功夫,不过是风月中人,积累出来的一点防身手段而已。”
然后华晴芳就明白了,为嘛人家静怡师太为何不愿意这东西传承下去,虽然不算是内家功夫,可这一拍一碰一抹,一扫之间,都是风月老祖宗们摸索出来的精华所在,那都是人身体比较敏感之处,难怪静怡师太轻易不出手呢,这要是细想,这师太出手之间跟**差不多呀,这功夫到底要不要学呀,华晴芳真的被自己给雷到了。
师傅都拜了,再说人家功夫不好,有点不得劲儿。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一张紫红的脸:“哼,贫尼早就说过,这点本事本就不是小娘子能学的,再说了,小娘子身边大丫头四个,婆子四个,小丫头十几个,轻易谁能近身,再说了您是大家娘子,能轻易的出手吗。”
可不是吗能随便摸人吗,即便是摸得不着痕迹。太坑爹了。
华晴芳被挤兑的有点尴尬:“芳姐留作将来用在夫婿身上好了。”
好吧这话基本上把静怡师太给雷住了,到底谁是官家娘子呀。为嘛这种话都能说出口呀,静怡师太很是郁闷,然后正经的说道:“且不可如此,小娘子可不能乱用,回头让人说小娘子的不是,贫尼可是担当不起的。”
于是一个教的不太认真,一个学的不太认真的,功夫从这个晚上开始传授。
华晴芳苦闷急了,要不是为了面子,早就自己出去跑圈锻炼身体了。悔不当初或许说的就是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而且每次看到静怡师太那种你咎由自取的眼神。都让华晴芳觉得蛋疼,虽然这个器官真的没有。可依然那么纠结的痛。
对于池邵德来说,引雷山那是一个成就他的地方,危险肯定不会少。可机遇同样有。想要躲开大伯母的掣肘。想要立业成家,这趟引雷山之行那是必不可少的。
当然了如若不是知道华家的四娘子,也就是这个表侄女能在引雷山这种地方好生生的活上多半一年。池邵德也未见得就能下的了这个决心。
还有就是,池邵德在华府华二老爷处,看到过,这位侄女UU小说描绘的引雷山,大到引雷山全景,小到某处入画的独特精致。虽说不是万全之策,来之前,也做到了胸中有数。
府上虽然糟心了点,可毕竟命更重要。在圣人身边,虽然说没有多亲近,可从平时的一言半语中,池邵德多少悟出点圣人对引雷山的看法。
掌权之人,不愿意在他的地头上出现他所不能掌控的事情,从那种地方走出来的人,竟然传说是受到神佛庇佑的,这简直就是在挑衅他的王权,都是鸡毛蒜皮的事还好,万一将来有个造反叛逆的,也去那里走一圈,他是杀还是不杀。
穷凶恶极之人躲到那种地方,还要王法何用。长此以往那将是个什么地方,这种为子孙后代留下无穷祸患的事情,圣人是不会准许发生的。
要不说人家是帝王心术呢。池邵德身在侯府那样的位置,谋出身不难,可要建功立业,太平盛世真的不太容易,另辟蹊径琢磨的就是晋升之道。圣人这点心思,隐隐之间好似有所了解。
就像这次华晴芳来引雷山,无论生死,圣人都不会让引雷上成为一个成就功名之处,这世上若是还有什么庇佑是真实的,被准许的,那就是他这个圣人,帝王的庇佑。
池邵德正是窥探出圣人这种隐匿,没有宣诸于口的心思,才趁着侯府内斗的机会,请命来此的。
家事国事一起办了。说起来,不是就他池邵德一人能窥探这点心思,不过霍的出去的,敢用命出来挣的,就他一人而已。大多人想的都是,好歹在皇城里都算是有个身份,在圣人跟前漏过脸了,犯不上冒险立功求晋升。再说了,引雷山呀,谁心里没有个阴暗面,谁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呀,也就是池邵德,这个表面憨厚,内心混不吝的敢做此想。
来天出发,华晴芳发现自家表叔的精神不太好,华晴芳心下腹议肯定是知道去那种地方,担惊受怕的失眠了,想起昨日得到的消息,柔软的女人心觉得吧,表叔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孩子,充其量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大孩子,怪可怜的。
失恋就算了,还被人给挤兑到这种地方了。你说这孩子多倒霉呀。
在华晴芳的眼里,仿若一小团飘着雨丝的黑云在自家表叔的脑袋上一直在绵绵细雨。
华晴芳特别想过去拍拍表叔的肩膀,安慰自家表叔,黑云总比绿云好。
阿福看着自家小娘子诡异的眼神,不得不上前说道:“小娘子你是夜里歇的不好吗,怎么在发呆。”
华晴芳恼怒的收回视线,竟然看人看发呆了,丢人死了。 (我的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都是人才
(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天遂人意》更多支持!) 池邵德挑眉,深深地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通过静怡师太了解到引雷山的种种,让池邵德身心舒畅,光这些消息,只要能得到证实,已然能够给圣人一个比较满意的交代。
简直是不能在好了,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先锋,一个探路的,弄明白了这里面的因由,就是大功一件。即便圣人不作出什么行动,他池邵德的将来那也是简在帝心的人物。这就是成就。
当然了顺便了解一下,这里的民情,还有上山的势力分布那就更好了,想他一个才在圣人面前露过脸的世袭将军,能被怎么重用呀。池邵德给自己的定位很明确。
看着远处云巅中的高山,有点跃跃欲试。十八岁的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儿,还有二劲儿,池邵德的身上那是一样不缺。在加上池邵德在侯府的特殊生长环境形成的性格,综合条件结合的挺招人眼球的。
当然了在华晴芳看来,这张脸跟卫星云图一样,一时一变。
孙管事苦逼着一张脸,犹如十八相送一样跟在自家小娘子身边,慢慢前行。
也不知道小娘子哪根筋大的不对,怎么就非得往那种地方去呢,都在那里住了多半年了,无论是对谁都算是有了交代了,为嘛还要去呢。回头怎么跟老爷交代呀:“小娘子,这庄子上许多的事情,小人还不是很明白,不若小娘子在呆两月可否。”
华晴芳也觉得孙管事似乎变得有点婆妈:“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一手建立起来的庄子你不明白,你让谁明白。”
这话问的,太到位了。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大总管的能力了。
孙管事要说他不明白,那事情可就多了,追究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孙管事更苦逼了:“小娘子的笔墨生意才刚刚起步。小娘子信任小人。可毕竟小人能力有限,一切都在摸索之中,心力难免不济,庄子上恐会稍有疏忽。小娘子还是在呆上两月吧。”
孙管事想了。小娘子的孝期加加减减还有一年多点。他在这里拖上两个月,就安排小娘子回京,路途中在绕脚一些。这一年半载的也就过去了,到时候跟自家老爷也有发交代。虽然自家老爷没有明说,不过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估计都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不知道孙管事的一番苦心跟打算,很是给力的说了:“看看孙管事说的,我是那么不体恤人的吗,这不是给你找了林大娘吗,您别看林大娘是个女人,我打听过了,人家林大娘在家的时候,可是偌大家族的掌家夫人,咱们这个小庄子你就放心吧。只管撒手交给林大娘。至于京城的笔墨生意,也就那样了,不求最好,只求不要最坏,能养家糊口就成了。”不过就是指着这个糊口的人多了点。
看看人家这个主子当的,要求真的一点都不高。孙管事都觉得自己要是不干出来点名堂,未来主子会小瞧他。心中那个纠结呀,一个人要想平庸也是很艰难的。
当然了,华晴芳要求不高,主要是华晴芳知道,能让物超所值这种事情,唯有炒作起来才能达到,目前来说他们在这方面还没有做过什么建设你,不着急。
孙管事一腔忠心,被自家主子给堵在肚子里面了,眼看着就要进山了,实在是迫不得已的开口:“小娘子,您还是跟老奴回去吧,好歹那少年也算是一个读书人,住在咱们庄子上,孤儿寡母的,就这么不闻不问的会不会怠慢了人家呀。”
这次不等华晴芳说话了,边上的池家表叔,黑着脸过来,这主子不怎么懂事,奴才就更不懂事了,听听说的什么话呀,让一个小娘子去招呼一个书生,他们华家奴才是怎么调教的呀。
池邵德一张讽刺的脸,嘴巴更是一点不客气:“怎么着,他一个书生,白吃白住的,还要让主子亲自招呼不成,要不要拿我一张帖子,再给他弄个大儒当师傅呀。”要不是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奴才,池邵德一脚就给踹开了,真的是给华家留了好大的面子。
好吧,华晴芳到了嘴边的一句‘难道还要让我再给他挑个后爹,才算是妥当。’被池家表叔的话给憋进肚子里面了。
就看着孙管事憋屈的再也没开口,十八相送一样,泪洒衣襟,挥手跟自家小主子告别。当然了泪水是被池家表叔给吓出来的,就刚刚那么点是非,孙管事差点让池家表叔给撸了。
幸好关键时候,这位表叔还记得,孙管事算谁家的奴才。意外的征求了一下华晴芳的意见,孙管事的这顿责罚领了,差事才勉强保住。用表叔的说法就是以观后效,戴罪立功。
华晴芳苦着脸,坐在马车里面,认真思索,表叔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还有就是,表叔刚才说的话,比自己要说的有水平呀,幸好自己没有说出来,不然说不得要被李妈妈好生的说道一番,说不得还要连累阿福受罚。
自我检讨,自我进步,华晴芳觉得她可以评为当代好青年了,哪有这么时刻进取的好孩子呀。都是为了适应当下的社会呀。做人难,做女人难,做一个穿越到教条遍地的古代世界的女人更难。
不过看到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表叔,华晴芳觉得阳光有点耀眼,这时候的表叔脸上一点阴郁都没有,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张扬,带着少许的傲气,这十**岁的年纪,跨马扬鞭的少年郎,突然就让华晴芳想到了几个字‘恰逢花开’就是自己这年岁小点,充其量自己看到了表叔开花。
阿福嘟着嘴巴:“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表叔是咱们二房的姻亲呢,谁能看得出是大夫人的亲戚呀。”
这是嫌弃池家表叔管的宽了。替孙管事不平呢。
华晴芳洒然一笑,可不是吗,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这表叔跟自己可是不相干,很不相干的两个存在。
外面阳光刺眼,还是跟阿福聊天好了。心情比不错的华晴芳,一路上就哼了一出‘红灯记’。
音调虽然差了点,可阿福听了那句‘我家的表述数不清’的时候,嘟着的嘴巴还是捂起来笑开了:“小娘子小心被李妈妈听见。”
华晴芳笑脸崩坏:“你不是应该担心,池家的少德表叔听见吗。”
阿福的主意大得很:“只要不是李妈妈听见就好,池家的小老爷,在怎么样,那也就是亲戚 ,可是管不到咱们的头上。”
华晴芳点头,这才是真的自己人呢,同仇敌该的说道:“对,还是一表三千里,非得自己黏上来的亲戚。”
两人的心情算是大好,外面的李妈妈都不知道自家小娘子怎么就那么喜欢阿福,怎么阿福那样一个丫头就把小娘子给哄的眉开眼笑的呀。
方才孙管事在的时候,小娘子那脸,可是明明要发怒的呀。
在池邵德看来,这个表侄女就是少不更事,要去的是什么地方,怎么就一点的心里压力都没有呀,往好了说,这是大气压得住场面,往难听了说,这叫心里不装事,没有成算,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摇摇头,很是不以为然的骑马走去了前面。这时候的池邵德就忘了,这可是在山上呆了小一年的姑娘,人家心里通透着呢。
自从山里有了作坊,来往方便起见,路变的宽广了。窄点的马车,能带着华晴芳一行人,直接到达山坳里面。所以一路行来也算不得辛苦,至少比头一次来的时候,轻松惬意许多。
阿福:“托了小娘子福气,想想第一次进山谷的时候,可是不容易了。”
华晴芳:“是呦,要想富先修路吗,看吧先把我们阿福给解脱了。”
阿福对自家小娘子那可是很崇拜的,她不过就是说说的话,自家小娘子就能真的倒腾出来,试问谁家小娘子有自家小娘子的本事呀:“富不富裕的阿福不知道吧,不过听鲁二爷说过,自从他们跟小娘子在作坊里面做事情以后,鲁二爷的手下可是在没有折损一个。虽然弄来的药材少了些,可还是能维持生计,比满山的转悠要好多了。”
华晴芳:“鲁二,怎么还称呼爷呀。”
阿福本来想把脑袋凑过来跟小娘子小声的嘀咕,想起李妈妈立刻板正身子:“小娘子有所不知,别看鲁二爷在您跟前看着挺和气的,在外面所有人都要称呼他一声鲁二爷的,阿福可是亲耳听见过的。从那往后,在看到鲁二爷的时候,阿福从心里发毛,可再不敢称呼鲁二了。”
华晴芳想到鲁二那张因为疤痕纠结在一起的脸,估计看谁都温和不了,不知道自家阿福是怎么看出来区别的。
不过人家不怒自威的本事还真不错,看看阿福这孩子,不就自觉地跟人家叫爷了:“那倒是屈才了。”
阿福笑嘻嘻的:“小娘子也别听阿福胡言乱语,鲁二爷心里定然是稀罕的的很。肯定不会觉得屈才的。”
华晴芳:“你就知道呀。” (我的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技能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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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笑嘻嘻的:“小娘子也别听阿福胡言乱语,鲁二爷心里定然是稀罕的的很。肯定不会觉得屈才的。”
华晴芳:“你就知道呀。”
阿福很随意的说道:“自然是知道的,有安稳的日子,还有人愿意用命去换银子呀,又不是逼得没法子。”
好吧,这丫头说的也有道理。
华晴芳在马车里面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时候,李妈妈才招呼车里的主仆下车,因为到地方了,阿福:“还是坐车快一些。”
华晴芳同样觉得坐车好,上次拽着阿福一起走路,可是不容易的很。一直骑马进来的池家表叔,一路上,表情还是心思,那都是经过了几番变化的,什么叫做内里乾坤,什么叫做 世外桃源,什么叫做翻天覆地,什么叫做难以置信,那都是一一领略了。
不说这山中四季不太变化的景色,还有这温暖如半夏的季节,就说这阡陌纵横的梯田,谁能想到这样恶名在外的之处,里面竟然良田美景呀,圣人不愧是是圣人,这种地方,本就该弄得明白。不能让有心人利用了。
静怡师太过来,看着池邵德的神色,很是推崇的说道:“小郎君,可是觉得这里不错。”
池邵德:“确实不错,不知道什么人经营出来的。好本事。”
静怡师太:“这可是要亏了华家四娘子啊,郎君若是在前一年来此,定然看不到如此境况的,自从小娘子来到这里,总算是给这里的人家几分出路。”
池邵德看着静怡师太的眼神是犀利的,这老尼姑好生严谨,竟然把这个算在侄女头上,当侄女没人护着吗:“师太谬赞了,他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静怡师太也不多说:“在这里还要休整几日,郎君只管自便就是。不过天气不好的时候。切莫要出去才是。”
说完静怡师太走人了。这种事情就要让这位郎君自己体会。不然还以为他栽赃陷害呢。
当然了静怡师太认为这是推崇。
要说起来自从华晴芳来了以后,山谷中的变化还是很大的,首先,这里的建筑要比往日高了许多。其次。山谷中最长见到的就好直挺挺的竹竿子。其次就是山谷中的人多了,而且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大家还能出来走走串串唠唠嗑。
在池邵德看来。这就是一个有点特殊风俗习惯的小村庄,除了华家侄女折腾的作坊,还真没有啥出奇的地方。当然了内里有什么,需要他去慢慢挖掘。
池家的少德表叔一身俊逸飘摇的装束,带着小厮在山谷里面晃悠的悠然自得。无论是静怡师太还是华晴芳心中都在感叹,这娃命好呀,竟然赶上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头一次进山竟然能舒心的睡上一连几夜的好觉,好不让人羡慕。
作坊里面的事情,都是由鲁二负责的,华晴芳只负责成品销售部分,当然了,什么时候华晴芳想给自家老爹,弄点专供的时候,作坊里面不管在做什么,肯定是要停下来,先满足这位主子的。
华晴芳舒心的时候会想,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是金钱如粪土的时候。实在人生际遇难料呀。
一连三天华晴芳呆腻了。池家表叔把山谷也给转悠遍了。晚饭过后,池家表叔过来见过静怡师太:“打扰师太了,到了这里几天了,还不知道师太的山门在何处,是我失礼了。”
静怡师太:“哪里当得起侯府的郎君如此重视,郎君若是方便,不若过两日随贫尼到山上走走吧。庵中也就是景色还能入眼。”
华晴芳在边上点头,这话说得在实在没有了,早晨起来的时候,站在崖边俯瞰群山,烟雾缭绕宛若仙境。不过也只此一景,剩下就真的没了。
池邵德很是矜持的回道:“客随主便,师太方便的时候,邵德愿欣然相随。”
然后华晴芳:“对着在华府的时候,曾看到华世兄的书桌之上有一方砚台,古朴天成。曾听得华世兄讲,那砚台是侄女特意选的山谷特产。表叔明日无事,不知道侄女是不是方便,也带着表叔去寻几上几方,回京的时候留做送给亲友之用。”
华晴芳满脸的不高兴,那玩意确实不算什么,不过自己给的,跟人家硬要的不是一个概念不是。感觉被勒索了一样。
华晴芳方才还觉得自己是金钱如粪土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感觉就变了,割心割肉的呀,那个不痛快:“表叔客气了,是表侄女不懂事,早就该让人带着表叔在这山谷环境优美地方走走看看的。毕竟这等景色少有看到,不过明天还是算了吧。不宜出门。”
华晴芳就想了,这表叔要是不听话,非得出去也怨不得自己,最好是被雷劈的半死不活的才好呢。
有人问了为嘛不直接劈死呀,华晴芳会说,你傻呀,他们这对表叔表侄女搭档勉强算是带头的,表叔直接死了,自己回京城怎么交代呀,多麻烦呀,再说了,看看自己这个温润如春,蕙质兰心的长相,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吗,再再说了,你当那雷真的跟你拜了把子呀,想劈哪劈哪。想死也很难的不是。
池家 表叔虽然人看着青春期长了点,自以为是了一点,可真的不蠢,很是随和的就说了:“自然是要等侄女方便的时候。”
华晴芳听着这话就是要被借钱的感觉,太糟心了有没有,能说什么时候她都不方便吗。
静怡师太对这位侯府郎君那是很有接近之意的。自动的开口解释:“外面的竹竿上绑有红布,池施主若是无事,记得不要出门。”
有意无意中静怡师太把引雷山的事情,在一点一点的透漏给这位表叔,华晴芳有一种,阴谋就在眼皮子底下但抓不住重点的感觉,这已经不光是糟心能形容的心情了。能不能跟她说明白点,为嘛有一种别人都明白自己是个二百五的意思。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顺着静怡师太递的杆子向上爬:“人都说十里一风俗,此话果然不假,邵德愚钝。不知道可否请教师太。这山谷景色宜人四季如春,只不知这山谷中为何四处都竖立着竹竿,还有这竹竿上缠绕红布,可是有什么讲究。”
华晴芳很是不以为然的开口:“辟邪呀。表叔觉得如何。”
静怡师太到嘴边的话被这妮子给憋下了。不好拆台。
好在池邵德真的觉得这个侄女不靠谱。对着华晴芳:“放肆。在师太面前怎能如此随意开口。”
然后转头看向静怡师太态度虔诚:“师太莫怪,华家侄女随意惯了,还请师太给少德说上一二。”
华晴芳鼻子喷气。那个憋屈,跟你说避雷,你信吗。
静怡师太:“施主客气了,万物有灵,这人活的年岁大了,多少总有点用处,这山谷中的居民,在这引雷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里的天气变化,多少有点感悟,每当天气恶略的时候,总要在显眼之处绑上红布,也是为了示警之意。倒也没有施主想的那么复杂。说是辟邪也不为过。”
池邵德看着黑漆漆的天空:“要变天了吗。”
说起来这山谷里面的天气变化一般人还真是摸不到头脑,毕竟这里环境特殊,地理条件迥异,不是在这里生活了些许年的人,还真是一点都抓不到头脑,至少华晴芳就看不出来,为嘛明天天气就有变化。
看着正直年少的池邵德,那一脸思索的样子,华晴芳就觉得蛋疼,你装什么深沉呀。
静怡师太:“贫尼久居于此,十之**不会出错的。”
华晴芳忍不住开口:‘只有师太感觉不出来的变化,没有师太感觉错了的变化。’意思就是只有想不到的死法,没有想多了的。
这话诚心的奉承自己师傅呢,池邵德挑眉看向华晴芳:“感觉不出来,还有师太看不出来的时候吗,那会怎么样”
华晴芳笑的有点坏:“能怎么样,运气不好,或许能跟天雷来个亲密接触呗。”这话她可是最有话语权的,毕竟她就曾近近距离贴身的接触过,虽然地方不一样,年代不一样。
池邵德黑着脸,躬手跟静怡师太告辞,至于这个侄女,搭理都没有搭理。
华晴芳心情好了,姐不舒坦,谁都甭想舒坦:‘这表叔,实在太没有风度了。’
阿福:“小娘子说的怪吓人的。大夫人家的这位二郎君,从小生活在京城,听说侯府都少有出来,想来是没经过风雨的,要不要奴婢让人送过去一碗压惊烫。”
阿福心思透亮,明白自家小娘子一直致力于跟这位亲戚,拉远关系,没见小娘子开口必然是池家表叔吗。所以说的话也是投其所好。
华晴芳心情大好,昂着下巴瞌子:“是呀,都怪我,表叔没见过什么世面,赶紧的送去可莫要怠慢了。”
说完笑的那个嘚瑟。
静怡师太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连意气之争都不能算上吧。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就跟这位郎君杠上了。天生的气场不和吗。(我的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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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群伙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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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久违的雷声在半空中嘶鸣,一道道金光像是天神的审判一样由上而下的劈过,华晴芳自认已经习惯了这种自然现象的人,都被闪电雷鸣弄得睡不太好。
静怡师太看着天空,神情诡异的扭曲,说出的话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好几年天空没有如此的靓丽了。”
华清芳牵动唇角:“师太的欣赏水平,芳姐望尘莫及,看着怪吓人的。”
心中更是佩服静怡师太那种从容,也许是变态喜好。就说不信奉神佛的她,在这种环境下都在心里嘀咕,自己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吧。难得师太心里敞亮,一点阴暗面都没有。
静怡师太:“如若贫尼这身皮肉能得性被它看重,倒也是一种解脱。”
华晴芳瞪眼,妈呀,原来是找死的,难怪有这份从容:“为了这山中太平,为了这山中后世子孙多条生路,师太这话还是不要讲了,想法都不能有的,师太是明白人,心中透亮,引雷山说白也不过是地理条件特殊,冷热气流相交之下,雷电比一般的地方多了点而已。可世人大多愚昧,遇到这种事情,多半会想左了,再有师太的舍身一说,恐世人理解错了,回头弄出来一个人祭什么的,师太可是大罪过了。怎么死这罪都肖不得。”
华晴芳话音落地,静怡师太一身的冷汗已然打湿了半个后背:“小娘子这话说的对,都是贫尼想的不周到,祸从口出。”然后就是一阵的念佛之声。
这个真的不是华晴芳夸大,此时山野之中还有未开化的地方,就在华晴芳来这里的路上,还看过这种事情,那种心情很难形容。
到这里的时候,华晴芳最安慰的就是,这山虽然神秘。这山虽然忌讳颇多。可神秘祭祀都没有,包括山下的村庄在内,对引雷山只是忌讳,只是畏惧。祭祀没有过。很理智的信仰。
静怡师太念过一遍经文。才开口:“说起来也是圣人英明。引雷山下的府衙,历任官员都是严禁各种祭祀的。”华晴芳点头,难怪如此。
静怡师太:“其实本朝律法有名言禁止民间的不法祭祀。活人祭祀更是不准许的。只不过律法到了地方执行起来各有不同而已”
华晴芳:“那是还有合法祭祀之说了。”
静怡师太:“自是如此。不弱小娘子有时间多看看大梁律。”
华晴芳点头,必须的呀,到哪就要守哪里的法律,法盲是要不得的,视同文盲:“师太说的是。”
静怡师太抿嘴:“不是师傅了吗。”
华晴芳看向绷着脸的师太,上次华晴芳要拜师,这位师太给拒绝了,如今这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呀。
静怡师太:“雷电小了许多,芳姐也歇了吧。”
一句话轻飘飘的过去了,阿福伺候这华晴芳去了里间:“你说师太到底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不是想收我为徒呀。”
阿福:“小娘子说什么,就是师太真的收,您也不能应呀,您可是尚书府的小娘子,到这里不过是给二夫人祈福的,怎么就能遁入空门呢,小娘子别看师太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看着世外高人一样,你哪里知道修行人的苦呀,而且没有个儿女傍身,老了怎么办。虽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可真的空的有几个呀,再说了,您要是真的出家了,您让咱们老爷怎么办呀,小娘子呀,咱们老爷肯定是乐意看到小娘子出嫁的,不是出家。”
华晴芳一句话,阿福一连串的反驳从嘴巴里面噼里啪啦的出来了,华晴芳好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祖母让你在我身边了,而且阿福小错不断,还能得到祖母的信任。”
阿福:“是吗为什么。”
华晴芳:“专门留着你,在关键时候给小娘子我指引迷途呀。”
阿福这口气还是松不下来:“小娘子你不拜师了吧。”
华晴芳:“阿福呀,拜师不一定当尼姑的。俗家弟子明白不。”
阿福:“只要不是出家,小娘子怎么样都好。”
华晴芳:“其实出家要是能让我吃上一口肉,也无所谓的,真的。”
守孝的人苦呀,华晴芳自从到了这里,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呢,她娘就没了,虽说素菜也是精工细作出来的,可不占荤腥,华晴芳觉得没着没落的,怎么吃都吃不饱。想吃肉呀。
阿福:“那真是太好了,出家人一辈子都不能吃肉的,小娘子您可要想好了。”
华晴芳:“好了放心了吧,哎,念经不算什么,抄写经文也不算什么,到引雷山还算不得什么,可就是茹素太难熬了。”
阿福:“小娘子说的什么,茹素的好处多着呢,听说常年茹素之人不但身轻如燕,还吐气如兰。”
华晴芳:“是呀,定然是因为常年茹素,所以闻鸡起舞了,馋的。” 然后摸着自己白嫩还有丰腴的脸蛋:“这样的能身轻如燕。”
阿福皱眉:“至少细白细白的跟豆腐是的。”然后发愁的说道:“难道是豆腐吃多了,怎么小娘子都这样了,还觉得茹素不好呢。”
华晴芳黑着脸,有这样磕碜人的吗:“我这是天生的福气人身材,跟吃的没关系。”好吧声音大了点,语气呛了点,跟李妈妈的教导有点冲突。
阿福绷着脸:“小娘子。”
华晴芳:“好了不说了,反正还有一年多,你家小娘子我就要熬过来了。就冲你家娘子的这份虔诚。你家夫人来世定然会平安喜乐,富贵锦绣,身体康泰,万事如意,貌美如花,吉祥普照。”
阿福:“只要佛祖不嫌弃小娘子求得多,定然如此的。”主仆两人瞪眼,不太愉快的入睡了。
外面的静怡师太也是在两人消停以后,才开始在读开始念经。
外面的雷电稍微小上许多的时候,华晴芳就听到外面乱哄哄的。不过困意太浓。听着没什么大事。阿福也没有招呼她,就睡着了。
大概是年节的气氛太过轻松,大概是距离这种紧迫的生活时间有点长了,第二日一早起来。华晴芳发现。除了她跟阿福睡得还可以。脸色还能过得去 ,剩下的人可能休息的都不太好。
华晴芳:“师太呀,这天气把人都给闷坏了。”
静怡师太特别注意了一下芳姐的身材。昨晚可是听见了,这位小娘子自认这是天生带着福气的身材。自然要瞻仰一下,尼姑也是女人,也八卦呀。
华晴芳一大早让人用这种怪异的眼神打量还是不自在的:“师太在看什么。”
静怡师太板正脸色:“小娘子天生的福气,也只有小娘子这样心大的,才能不受外界影响,两耳不闻窗外事,睡得如此香甜。”
这话听着真的不像是在夸人呀,华晴芳回头看看连门都没有的帘子,估计昨天跟阿福说话,被这位师太听墙角了吧。真是不能更愉快了:“心静自然凉吗,这都要感谢阿福呀。”
阿福很老实的说道:“那倒是,昨天气鼓鼓的就睡下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外面的天气。”
华晴芳黑脸:“阿福呀,是小娘子我气到你了吗。”
她能说跟阿福斗气忘了外面恶略的环境,所以心情愉悦的睡下了吗。
阿福低头:“是阿福的错,小娘子大人大量,不要让李妈妈知道哈。”
华晴芳气的咬牙:“你应该跟我讨饶的好不好。求错了。”
正说着呢,李妈妈推门而入:“小娘子昨夜歇的可好。”
华晴芳看李妈妈的黑眼圈,心里很是不忍:“妈妈没有歇好,干嘛还一早就过来,妈妈呀,这里不比府上,有些规矩没有那么重要,尤其是在外面的竹竿子系上红布条的时候,妈妈还是莫要出门的好。”
李妈妈:“小娘子说的哪里话,两步路而已,不会有事情的。
静怡师太:“规矩是人守的,命都没了,还说什么规矩,这位妈妈还是不要逞强的好,为了你好,为了你家小娘子好,以后在看到红布条,莫要再出门来。”
静怡师太也是要把事情往严重了说,总比出了事,弄得人心惶惶的在教育他们好,再说了这种事情出了就是人命,可没有买后悔药的。
李妈妈本来要说话的,可到底把话咽下去了,来这里这前,二老爷曾经交代过,静怡师太的话,定然要认真对待。
阿福:“都是阿福不好,做事不够稳重,不然妈妈也不会放不下心,这种时候还要跑一趟。”
华晴芳看向阿福,跟刚才真是判若两人,自己看上去真的有那么随和吗。
摇摇头:“妈妈也莫要害怕,只要外面的红布条解下来的时候,这里还是安全的,而且景色宜人,妈妈有时间可以四处转转。”
李妈妈:“老奴自然是跟在小娘子身边的,小娘子莫不是嫌弃老奴不得用。”
华晴芳:“妈妈怎么会是不得用呢,只是山高路远,妈妈确实不方便去山上。”
李妈妈:“小娘子莫要糊弄老婆子,老婆子可是听说了,那位鱿妈妈可是跟着小娘子在山上呆了几个月呢。小娘子莫不是觉得老婆子碍事。”(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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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红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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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琴芳跟阿福,还有静怡师太,都想到了那鱿婆子在山上的鬼哭狼嚎,还真是让人难以忍受,静怡师太诡异的看向芳姐,后来看着那个妈妈也算是适应了环境,怎么这次反倒没有带在身边。
阿福想起来的时候自己问小娘子,是不是还要鱿婆子跟在左右,实在是鱿婆子在山上的时候,阿福没发现自家小娘子有任何的需要之处呀 ,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
华晴芳眨巴眨眼:“您怎么能跟鱿妈妈比呢,再说了,鱿妈妈那不是也不过来了吗。”
这个答案那是受到了三个人的质疑。华晴芳摸摸鼻子,能说那老婆子都不害怕了,我还带她过来干嘛,这个真的不能说的,心思太叵测了,这么阴险的用心,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一张这么善良的面孔不适合说这种事情,只适合做。
李妈妈:“老婆子那是老夫人指过来伺候小娘子的,又是二老爷特意叮嘱过来看护小娘子的,怎么能不在小娘子左右呢,老婆子一辈子长在华府,伺候好几代的主子了,小娘子这是不让老婆子在华府养老呀,老婆子可怎生是好。”
被人言语逼迫就是这么回事,华晴芳心说,这是觉得自己太好说话了吗,竟然还耍上赖了。真当那是什么好去处呀。
就在华晴芳要翻脸的当口,阿福开口了:“妈妈快不要如此,小娘子把您留在这里也是不得已呀,这事除了妈妈再没有人合适了,妈妈是知道的,小娘子在这溪谷之中,给咱们家老爷弄了几方好砚,为了给咱们家老爷送年节礼物,小娘子还在这山谷之中弄了一个小作坊,东西弄出来了。这溪谷。还有作坊,如今哎。”
阿福单手拽着自家小娘子的衣角,那是真的说不下去了,再说她就不会了呀。
华晴芳:“阿福说的是。妈妈还是在这里帮着芳姐撑撑场面。您知道芳姐身边没带来几个得用的。几个丫头也不过勉强在这里盯着,妈妈辛劳些许时日,只要把这些丫头给带出来就好。他们几个粗糙丫头,哪里知道我爹爹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呀,平时什么样的用度,都是要妈妈给指点一下的,说起来离端午也不远了,路远,咱们送的礼物,就是现在开始准备,都未必能在节前送到呢。”
这忧愁,还有这孝心,让边上的静怡师太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李妈妈高高兴兴的:‘小娘子想的在对没有了,这小辈的给长辈准备节礼,不在贵重有否,看的就是心意,难得小娘子把长辈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尤其是老夫人还有尚书老爷的,更是要好生的准备,都是小娘子的一番惦念。’
这话可就有提点之意了,李妈妈在附上的时候就听老夫人说过,老尚书念叨好几天二老爷书桌上的好东西,说是到底不如人家亲爹,听那口气知道酸,是挑理了。
不太满意的看了小娘子一眼,顺带瞪了阿福一眼,不是个省心的,这点是事情都不知道提醒小娘子。
华晴芳可是听出来了,不过除了华二老爷,她还真就没想过费力讨好谁。那东西还真是不乐意送,挑挑眉毛,我爹的专供,别说尚书老爷,皇帝老爷他都不给,笑眯眯的:“妈妈说的是,要是山上的天气好,芳姐定然亲手采摘些药材送回府里,都是芳姐的心意,向来祖母定然会喜欢的。”
李妈妈不认为小娘子是故意的,只认为小娘子不太理解她的话,算了,这种事情本就是他们这些婆子多操心些,还是自己去准备妥当:“老婆子就在这里等着小娘子,定然帮小娘子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阿福松口气,静怡师太觉得这俩丫头忽悠人的本事大了,时刻提醒自己莫要让这俩丫头给忽悠了。
一直到中午时分,静怡师太看看外面的天空,让人把竹竿上的布条解下来的时候,华晴芳才看到自家时常让她有点惊艳的表叔。
不过表叔显然一样没有休息好,同样是前日的深紫色长袍,今日看着怎么都没有前日的飘逸。是变身大熊猫了,眼圈都是黑的,这人估计昨晚一刻都没有松懈下来吧。
静怡师太看着侯府郎君的脸,很是给面子的说道:“这地方景色虽然不错,不过太过嘈杂,不适合休息。想来施主长途跋涉,一路困倦,一时间还不能适应此地的气候,水土。”
池邵德脸色也算是可以,至少没有阴沉着。态度上也还算是客气:‘师太惦记了,实在是外面的雷声怪吓人的,少德对师太敬仰万分,少德虽然是半路出家跟着父亲读书的,可也不信鬼神之说,仍旧被昨晚的雷声震得难眠,这种气势,若是心中鬼魅之人,只怕吓也被自己吓死。不愧是传说中的引雷山。’
华晴芳跟阿福同时成二十五度角抬起下巴颏子,他们两就是心中坦荡的,吃得饱睡得香。
华晴芳为了让池家的少德表叔看到自己的状态,还微微的:“咳咳。”然后挑眉展现自己的精神面貌。
池邵德侧头看到白嫩的双下巴磕子,小脸白嫩白嫩的,一点的黑影都没哟一看就知道傻吃傻睡一夜好眠呀,在看侄女那个带着得意,嘚瑟的表情,太不矜持了,还等着表扬不成,这样的小娘子带回去怎么跟华家世兄交代呀,黑着脸:“侄女少不更事,说起来也还不大,心思单纯,难怪脸色如此好。”
华晴芳黑脸,下巴颏子都不昂着了,这是说自己单蠢。
静怡师太扭头 ,这话不好复合呀,即便是自己急于想要取得这位侯府郎君的好感,也不好随便评论尚书府的小娘子,何况还是自己的半个徒弟呢:“这里条件简陋,人烟稀少,分分散散中也不过十几户人家,不知郎君可以用过膳食了。”好吧这话题转的有点硬。
华晴芳心说我一个成年人,我跟你一个青春期加叛逆期,还是个明显的心里扭曲的孩子一般见识,是我没水准。
表情很快恢复过来了,心里不跟人计较,嘴巴上可不怎么客气:“想来池家表叔,生于京城,长于侯府,定然不习惯如此恶劣的环境,表叔一脸的憔悴,定然是没有休息好的,侄女就不打扰了,表叔定要好好地养足精神,表侄女会担心的,表叔在侄女这里若是有个好歹,侄女怎么跟大伯母交代呀。不打扰表叔了。”好吧,被刺激到的人,到底心里不成熟了。
池邵德瞪眼看向华晴芳,这丫头的脸,肉肉的,怎么就那么像捏捏呀,最好是把这丫头捏的闭嘴不开口了,那就舒心了:“表侄女是该好生的去跟妈妈学学规矩了。”
一句话把华晴芳给打击的,真想扭头就走人了,太不有爱了,当我是你闺女呀,可怜呀,提未来的表侄女可怜,当了表叔闺女可真的是够可怜的。
静怡师太似乎觉得不太合适,紧跟着说道:“小娘子有郎君这样关爱小辈的长辈在,才能睡得如此安稳,昨晚郎君在那样险恶的天气下,还过来看顾小娘子,实乃信人也,难怪华家的老爷,如此重托。”自己一个出家人搀和在两个都不太成熟的贵人之间,和稀泥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累心。
华晴芳本来不太好的心情更不好了,这本来就不怎么和谐的关系,怎么还要让自己多背一份人情呀。看看池家的少德表叔,好吧还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虽然心里不太舒坦,可对于华家表叔昨晚能过来看顾她还是表示认同。很有绅士分度,不管因为什么,让池邵德挺身挡在自己前面,都让华晴芳对这个年岁不太大的表叔高看一眼。
毕竟可不是谁都这份勇气的,头一次在引雷山见识到这份天威的时候,华晴芳猫在被子里面都不太敢出来。由己度人,表叔实在不错。当然了这个认识不太好就是了。
池邵德没有在这位侄女面前表功的意思,面色平淡似乎不值得一提。他过来这里,为的是池华两家的情面。不管怎么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作为男人池邵德必须挺身而出,不然自己心里都过不去那道坎。至于其他的下人对这位侯府郎君来说大概都不是人。
华晴芳却不能不领情:“华家四娘谢过表叔看顾之情。”挺郑重其事的。
池邵德不过挥挥手:“你在表叔的眼皮子底下有个好歹,表叔的脸面也不好看,不光是为了你,不必如此。侄女的规矩似乎差了点,还是去嬷嬷那里好生学学吧,不然表叔脸上也无光。”
多膈应人的话呀,华晴芳行礼告退。
阿福小心的说道:“小娘子,咱们去李妈妈那里吗。”
华晴芳阴沉这一张俏脸:“别忘了你家小娘子是姓华的。”好吧言外之意,池邵德多管闲事了。
阿福:“小娘子,那咱们去溪谷那里吧,阿福下水帮小娘子在河底摸摸,没准能给老爷摸到形态不错的好东西。”(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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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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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晴芳心情稍好,大好春日为了此等人生气不值当:“虽说这山谷里面温暖如春,不过到底不是盛夏时节,怎么能让你下水呢,不过咱们可以在岸边走走,还是挺不错的。”
至于池邵德那只不过是表叔,真的影响不了什么心情,他做什么肯定有自己的原因,跟她华晴芳没啥关系,想开了心里舒坦了,华晴芳带着阿福俩人心情不错的走人了。
剩下池邵德,虚心请教静怡师太一些关于天象,天气的学问。晚上的时候,华晴芳就看到池家表叔对静怡师太的态度虔诚许多,表叔看师太的眼神可是崇敬多了。看来是被科学给征服了。
试问这年代,也就是静怡师太能整出来天气预报了。人家还挂着雷雨分布的,这也就是静怡师太低调,就这本事,就这么特殊的地理条件,钦天监的官员都未必有。
对有学问的人尊重一些是很有必要的。表叔这事做的还不错。
静怡师太:‘芳姐回来了,明日不若替为师带着施主四处看看,左右不过这两人就要上山了。’
华晴芳听得出来师太的心情不错,因为这位师太只有在心情很不错的时候才会调侃的自称为师,为的就是嗤笑华晴芳拜师的有眼无珠。还有那门费尽心思也传承不下去的功夫。
华晴芳:‘都听师太吩咐。’
池邵德:“入宝山怎能空手而归,明日定然也要到那溪谷中试试身手,说不得也能得到一方如华世兄那样的砚台,也说不定。”
静怡师太:‘预祝施主心想事成。’好吧两人说话有点高度,华晴芳自认爬的还不够高, 跟不上人家这个智慧的水平线,只能当布板。
第二日一早,华晴芳带着少德表叔,两人身边只带了随身伺候的人,这个只为了在天气变化的时候。能随时躲入山洞中避雷。不然乌泱泱的哪里有那么的山洞,让你躲呀。
陪同打扮的赏心悦目的帅哥一日游还是让人心情不错的 ,只不过帅哥不太得人心。
池邵德边走边称赞:“这里的山民心思巧妙,竟然能隔些距离准备这些许避雷之处。难怪如此恶略的环境还能世代生活于此。”
华晴芳不咸不淡的开口:‘也不过是生活所迫而已。逼出来的。’
池邵德眼皮耷拉下来。这是不高兴了。华琴芳赶忙顺着表叔的意思说道“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而智慧的力量是很大的。”
好吧自己狗腿了一点。跟气质不太符合。
池邵德薄唇紧抿,不知道是不是在憋笑:“侄女这学问总算是长进了,回头表叔我也好跟世兄交代。”
华晴芳看看后面跟着小厮跟阿福。再次强调性的说道:“是池家表叔,还有华家表侄女。”
池邵德大概心情不错,说话竟然跟初次相见的时候一样,带点无赖:“侄女呀,这里就你我两人最是亲近,表叔自然要多关照于你,不用客气,带着姓氏称呼,太过疏远了。”
华晴芳忍不住开口:“池家表叔,侄女虽然身材福气了点,可好歹也是跟着脑袋一块长的,您能不用糊弄孩子的语气说话吗,表叔不远千里而来,不知道为了何事。”好吧,没人听着的时候,这两人说话还真是够随意的。
池邵德,上下打量华晴芳:“不是福气了一点呀,侄女可要好生的忌口才好,贪吃可不是好名声。还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打听。”
这他妈的还能愉快相处不了,华晴芳低头审视自己,这身材多标准呀,多丰腴呀,难道非要风一吹就倒的才算是标准,什么破审美呀,原谅女人说道身材,就什么都不顾的心情吧:“人说心宽体胖,跟贪嘴可没关系,表叔在侯府什么样的美食不曾用过,可身材还是这么飘逸,想来是心思重,要思虑的事情多,即便美食进口也如同嚼蜡,所以这身材怎么都福气不起来。对了,不知道程家表姨如今可还好,都已经一年多不见了,相比表姨已经大婚了吧,可怜侄女不在京城,没能给表姨准备一份贺礼。”
就见池邵德的表情,随着华晴芳的言语,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危险,华晴芳抬头的时候,差点捂着头逃跑,太可怕了,这人要发疯呀。怎么就堵不住自己的嘴巴呢,怎么就贪图一时之快呢。
要命呀,华晴芳失声喊道:‘阿福’
池邵德的性子稳重真的就是表现出来的那么一丁点,这人恼火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看他爹就能看的出来,人家连侯爷都不希图,为的就是痛快,为的就是儿子能是自己的儿子。
就听池邵德阴测测的开口了:“哼,晚了。”
华琴芳顾不得后面的阿福,拎起裙子就跑, 实在是池家表叔脸色太过狰狞。
池邵德瞪着眼睛看着华晴芳,别说京城的小娘子,就是乡村野丫头也没有人敢这样跑,这时代的女人,就是男人打你,你都只有等着的份,至少池邵德的那么多年的教条,还有认识里面,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女人,这还是女人嘛。华晴芳把这位表叔震惊的翻天覆地的。
缓过神来后,想起方才的恼怒,迈开步子就追上去了。骨子里面都不是太讲规矩的主。
后面的小厮跟阿福,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前一后跑走的两个人,这是什么新的游戏吗。
阿福心说莫要让李妈妈看到才好,一时间真的没有想到。他家小娘子那么激动的跳跑,是在逃命。
华晴芳拽着裙摆跑的飞快,心说幸好自己这一年山上下山的腿脚功夫练得不错,还能自由运用一下,上辈子就得心应手的极限运动动作,脚尖翻转之间轻松便利,不是轻功,胜似轻功。
奔跑是一项开阔心胸的运动,为嘛老娘就一种心胸开阔,混江湖的感觉呢。心中沾沾自喜。
就不信这文绉绉的表叔能追上来。挑眉回头之间。妈呀了不得了,这表叔疯了,尽然不顾形象的紧随在后,而且人家那个奔跑之间的动作。可比自己这个漂亮多了。最要紧的是。为嘛,这样狰狞着一张脸,要把自己拍死的表叔。在华晴芳看来,身上竟然充满着朝气呀,肆意张扬,怒马鲜衣的少年郎呀,太闪眼球,还很妖孽。脖子歪的时间有点长,行动中有点别扭。
很突兀的华晴芳想到了一门功夫,媚功。真的挺让人心跳加快的,拍拍胸口,肯定是剧烈运动的后果。
华晴芳眼睛没闲着,腿脚也没闲着,看样子自己捅了马蜂窝了,被追上的下场肯定好不了,没看到表叔脸形象都顾不上了吗。
华晴芳嘴巴同样动起来了:“叔,叔,你是亲叔,您是长辈呀。”
池邵德心下憋着了很长时间的一口气,都被倒霉孩子给撩拔起来了,已经忘了因为什么生气了,不过眼下这小丫头必须好好地教训,这叫什么事呀,谁家的小娘子提着裙子跑呀,不对,谁家小娘子赶在长辈面前跑呀,太让人脑门疼了。
原谅他一个没养过孩子的长辈吧,冷哼一声跟着强调:“是表叔,表侄女,我池家的小娘子可不敢跟华家侄女相提并论,你还是赶快的停下吧,华家的老夫人看到这样的侄女,不知道要失望成什么样子。”
华晴芳毕竟人小,力有不逮,眼看就跑不动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过表叔你不能体罚我的,你见过哪家长辈这么追人的。”
池邵德黑着脸脚步不停:“真对不住,表叔头一次给人当长辈, 没有先例可循,委屈表侄女了。”然后发狠的说道“有本事你就跑,不要被我抓到。”
说完大手攥成拳头嘎巴嘎巴直响。这效果太吓人了。
后面的阿福哼茫然的:“这是在帮小娘子锻炼体魄吗。”
小厮低头一眼都不敢看向前面的两位主子,这是时刻都有被灭口的可能呀,试问哪家主子,能容忍自己最不成体统的行为,被奴才看到呀。要死人呀。
华晴芳看到前面真的要哭了,没路了,这个季节掉水里面可要不好受,回头看看表叔,这人不会真的打人吧,话说回来自己一身皮肉养的细滑白嫩可不是为了要遭罪呀:“你别追了呀,再追我就跳水里面去了。”
池邵德黑着脸闷头追人,就差那么两步了,就不信他跑不过一个胖丫头。
华晴芳边跑,边说,还要边回头,要说这个工作真的需要一心多用,于是就出毛病了,溪流边上吗,到处都是石头,华晴芳觉得脚下被挡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脚尖点在石头上,向左侧偏移半步,总算是没让自己的脸蛋子跟大地做亲密接触。
还没松快呢,华晴芳就哭了,左边是溪水呀,这下好了,肯定要掉水里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缺德表叔可能不会去水里逮她。
人面对躲不开的危险的时候,最自然地反应就是闭眼等死。华晴芳在最危险的时候,选择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脸,还有眼睛,谁说摔在水里,就安全了,女人的脸多娇贵的地方呀,华晴芳觉得自己也算是临危不乱。(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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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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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以外的池邵德,看着前面眼看要歪在水里的倒霉孩子,呼吸一紧,用上真功夫了,人家这功夫跟华晴芳那个玩票性质的不一样,好歹是老侯爷手把手教导出来的。
华晴芳跟水面成平行面的时候,就觉得后脖颈子一紧,人被拎起来了,为了救侄女,池邵德一脚已经站在了溪流里面,裤腿都是湿的。
中间华晴芳撒开捂着的眼睛,还来了一个镜头定格,好吗,裙子一角都湿了,你说多惊险呀。
可为嘛还是这个角度呀,不是应该立在地上的吗。
就听后面的缺德表叔都不带呼吸急促的,很是悠闲的说了:“跑呀,你倒是跑呀。”
华晴芳端正态度:“谢谢表叔及时伸手相助,侄女感激不尽,还请表叔在伸援手,把侄女拉起来吧。”
好吧现在这个镜头,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丢人了,不屈服不行呀。而且说话有点费劲。
池邵德小心的拎着华晴芳的脖领,心里还是挺担心的,也不知道这布料够不够结实,这丫头要是真的在自己眼前掉进水里,回头不好跟人家大人交代。
难得看到这丫头这么老实,说话一点刺都不带,就这么拎起了,对不起这丫头之前对自己的挑衅。
池邵德虽然是表叔。可毕竟十八岁呀,该有的恶略一点都不缺:“不行呀,侄女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吧,心宽体胖吗,看看眼看着表叔就要拉不动了,这分量,表叔心思烦乱,身体娇弱,有心无力呀,侄女呀。对不住了。恐怕要等你的丫头过来才能起来了。”
华晴芳艰难的扭着脖子,看看一脚站在水里的表叔,为嘛这人不显得狼狈还有一种凌乱美呢。难道自己穿过来了之后,就拥有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原来没发现呀。这个认识太不好了。华晴芳人为是自己的视线歪了。肯定是歪着脖子看的原因。
华晴芳动动自己的脚丫子,好吧,为了不让自己掉进水里。整个身子都绷直了,不敢动太危险了。
池邵德心情很不错,对他来说华晴芳这点体重不算什么,只要侄女身上的布料禁得住,:“表侄女莫要动呀,表叔可没本事在救一次。”
华晴芳:“叔,你是我亲叔,侄女错了,侄女不该乱说的,就程家表姨那样的,哪里配的上表叔一分一毫呀,表叔将来的表婶,定然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拉表姨十万八千里去。表叔堂堂男儿汉,怎会为了此点小事,衣带渐宽呢。是侄女错了,表叔,您这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最最壮硕,最会高大威猛,最最风情万种了”
池邵德听着乱七八糟的玩意:“哼,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是大家娘子,怎么能随便看男人呢的身材呢,表叔的私事也不敢劳烦侄女操心呀,侄女呀,这个姿势怎样呀,可还撑得住,你家丫头恐怕还要一会才能过来解救与你呢。”
华晴芳觉得晃晃悠悠的,危险之极,这哪是缺德表叔呀,这是忒缺德表叔,紧盯着水面:“表叔,侄女晕高,晕水,表叔您搭把手,扶侄女一把,侄女晃悠的厉害。”
池邵德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拎着华晴芳的脖领子单脚站在溪水中好不悠闲:‘不好呀,侄女,男女大防,虽然你我是表亲,可毕竟隔着好几层呢,表叔怎么能如此无礼于人前呢,传出去,侄女往后恐怕真的要跟着静怡师太青灯古佛一生一世了。’
华晴芳咬牙狠心,反正裙子也湿了,索性自己站到水里去好了,干嘛非要受制于人。松开绷紧的身子,顺着就要倘进溪水之中。池邵德随着手上力道一送,已经把拎着的人给拉高了,好吧现在就不是华晴芳想进水里,就进水里的了。
华晴芳那个恨呀,谁叫自己不如忒缺德表叔身材高大呢。很别扭的抬头,看着一脸真诚笑容的表叔:“表叔当真要如此吗。”
池邵德觉得自从老侯爷死后,心情就没有这么爽过,笑的那是特别的明媚,特别的爽朗,特别的开心,加真心实意,微笑之间竟然还有个酒窝:‘自是要如此的。坏人名节的事情,表叔从来不做。’
华晴芳心说白瞎了一张好脸,一副好长相,心不好呀。自力更生吧,然后发力把自己凭着这股劲儿给荡起来了,然后用很别扭的姿势,整个人都攀附在了池邵德的身上。双手抱着池邵德的胳膊,双腿向后锁,勾在池邵德的腰上,整个人向后弯曲的角度堪比体操艺术家。
华晴芳还能扭转脖子,对着池邵德挑眉。心说小样,姐这身子骨,这年岁,柔韧度高着呢,治不了你。
不过同时心中明确的告诉自己,这么丢脸的事情,这辈子打死也不能说出去,更不能说出去自己重新活过来的,不然这个岁数用这种贱招,丢人呀。
池邵德整个人都呆萌了,那酒窝,那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了,自认也算是有点见识,十五岁他娘就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了,虽然自己不怎么热衷这种事情,可该做的,真的知道怎么做。
可就目前两人这个姿势,这个难度,额,想什么呢。怎么他就那么诡异呀。
溪水凉凉的,可池邵德依然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窜上来,一张俊脸紫红紫红的,怒斥一声:“撒开。”
华晴芳挑眉笑话,你说撒开就撒开呀,你当姐攀附上来容易呀:‘不撒开。’
池邵德没法子抬脚走到岸上,华晴芳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不过是双脚反抱着,肚皮冲外的树袋熊,两人之间的样子不是滑稽,是色情呀。池邵德没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候:‘撒开。’咬牙切齿的说道。
华晴芳傲气着呢,我还不想呆呢,不过有点难度,自己身材短 小,池邵德身材真的很不错,虎背蜂腰。双腿刚刚能把池邵德勾一整圈儿,双脚之间盘根错节,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一时间有点僵硬,放不开,显然双腿打结了。真是好不尴尬。
苦着一张脸:‘不行呀,表叔,侄女脚麻了,缠在一起了。’
池邵德的反应就是想吐一口老血,低头看看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脚,还有那双绣着缠花带枝儿的绣鞋,别说吐血,脸色红的都能滴下血来。就是她的通房在他的面前都没有豪放过。
幸好没人看到,不然误会大了,少壮青年还没咋见过市面,反应有点大,池邵德单手去掰扯华晴芳的脚丫子,没见过这么胖乎乎的脚丫子,鞋底都会软乎乎的,池邵德修长带着茧子的大手无论是握着自己喜欢的刀柄,还是不喜欢的毛笔,都没有抖过。现在哆嗦上了。
最要紧的是,这丫头胖的,屁股都是肉,腰腹之间感觉那个软呀,这一个认识了不得了,池邵德觉的围绕自己腰间的双腿,软的不可思议,一时间差点站立不住,腰身都跟着软了,猛然看向华晴芳。
华晴芳扭头看着表叔的动作挺艰难的,然后就对上表叔的眼了,池邵德看到的就是双下巴磕,还有肉嘴唇,然后放在华晴芳脚丫子上的手,使劲扒开了华晴芳的双脚。
跟抖落脏东西一样,把华晴芳给抖落下来了。
华晴芳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实在太好了,能站稳了,立刻就把扒在池邵德胳膊上的双手给放开了。除了尴尬真是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纯洁的很。咱们四好少年。
池邵德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不敢正眼看人,不着痕迹的看着站稳的小娘子,个头才不过到自己的胸口上,还肥嘟嘟的,很是没好气的想,对这丫头有感觉,自己就是有病。刚才尴尬的心思淡了许多。
华晴芳看看表叔那个厌弃的样子,然后想到方才的动作,脸上烫烫的,那动作自己好像在那本书上看过,肯定不是武功秘籍,不过自己看过的挂插图的书本,除了武功秘籍,就是春宫图了。
太害羞了,希望自家表叔心灵纯洁些,莫要多想才好,然后看向池邵德,两人大眼瞪小眼,池邵德认为自己对这丫头有感觉,就是自己有病。
华晴芳认为,这表叔要是对自己又感觉,就是表叔有病,恋童呀。为了身心、身体健康两人很自然的把暧昧想法给抹去了。
远远地阿福同池邵德的小厮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青年跟少女之间,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的瞬间,阿福心说糟了,李妈妈知道可怎么好。
小厮心说,死定了,不该看的全看了,他还能有命在吗。这引雷山果然凶险呀。
池邵德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的场面,换个时候,换个地点,换个女人,估计立刻就得跳河以正清白,这种羞耻以及的荡漾动作,一般人家的小娘子接受不了的。
在看看对面的侄女,显然这侄女神情虽然不太扭捏,可看着表情也不太自然,肯定是还在死于不死之间徘徊着,害人性命是不对的,池邵德:“四娘子莫做她想,刚才情况危急,表叔往后是你亲叔。”(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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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看对面的侄女,显然这侄女神情虽然不太扭捏,可看着表情也不太自然,肯定是还在死于不死之间徘徊着,害人性命是不对的,池邵德:“四娘子莫做她想,刚才情况危急,表叔往后是你亲叔。”
说不下去了,刚才的情况危急个屁呀,这丫头不乱攀扯上来,自己还能真的撒手不成,怎么就这么混乱呀,池邵德闷着一张脸,后悔死了,自己的老成持重呢,怎么就跟这丫头在这个荒山野岭之间跑开了呢。
华晴芳后知后觉的不太明白表叔为嘛有此一说,然后想到方才的姿势,好吧,忘了这个年代了,能做出这个动作的女人,那都不是一般人。
再看看表叔站在河边严防死守的姿势,不是以为自己要跳河吧,很羞愧的低头,这表叔真的多想了,侄女我有颗强大的心,一点要跳河的意思都没有,这点打击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装的,单手扶着额头:“哎呀,我的裙子怎么湿了,表叔刚才怎么了。”一双大眼懵懂的看向池邵德。
池邵德蒙了,这是什么话,怎么跟鬼上身是的:“侄女吓到了,吓傻了。”
华晴芳抿嘴,太不配合了,难道非要自己清醒着跳河以示清白吗:“表叔方才侄女就觉得好像有很么东西碰了一下。然后就晕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啊呀,怎么到了溪边了,方才好像还有好远的距离的,这是怎么了呢。”
池邵德嘴巴有点闭不上,原谅他十八岁才成年,经历的事情少,这种情况头一次遇到:‘鬼上身了。这地方邪门呀。’这话说得那个纠结,那个难以置信。
这是华晴芳今天第二次看到。池家的缺德表叔露出符合年龄的一面。感觉那个亲切,那个舒坦哦。青年吗就是要**些才让人稀罕接近。
嘿嘿,鬼上身呀,原来可以这么解释。跟着就点头。一脸的认同:“定然是的。表叔这地方阴森森的,要不然咱们撤吧。”
池邵德看了一眼华晴芳,就听这个语气。要是信了他自己就太蠢了,不过想起方才的片刻,还不如说成鬼上身呢。哎华家百年声望,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丫头,可怜华老尚书白花花的一脑袋头发了。
池邵德摇头,都忘了好了,一本正经的询问:“恩,既然不记得了那就算了,现在可是清醒的。”
华晴芳笑眯眯的,心情特别的好,这表叔是明白人,话说回来,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个表里不一的,能有如此结果一点都不意外:“清醒了,自然是清醒了,多成表叔惦记,芳姐现下精神不错。”
池邵德:“那就好,既然如此,表侄女就去找些树枝过来,拢一堆火好了。”一副大老爷的派头,这是要让华晴芳劳动改造,算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华晴芳知道自己把人给惹毛了,而且今天自己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情,老老实实的答应:“哎,侄女就去。”说完转身去边上捡树枝。
池邵德一时间有点不适应,这么听话,还没有怨言,这还是那个侄女吗。真的鬼上身了吧。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想起 府上的糟心事,表叔私下感慨,女人真是难懂的东西,这么大点的就让人看不懂了。别说他们府上那群年岁大的精怪了。
阿福凑过来,拉着小娘子的裙摆用丝帕擦拭:“小娘子,有奴婢呢,您在边上看着就好。”
池邵德的小厮过来,死死地低头,一眼都不看像自家郎君:“奴才这就回去给郎君取衣服鞋袜。”
池邵德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那就去吧。”倒也不急着脱掉鞋子,而是走到溪水中,两手摸着河底,一块一块的挑石头。
华晴芳跟阿福在岸边生火很熟练,两人京城出来玩,这活不是第一次做。
华晴芳化身田螺姑娘乖巧懂事还能干:‘表叔,火生好了,你上岸烤烤衣服吧。’
池邵德抱着一堆破石头,两只裤腿挽到膝盖处,宽广的袖子半撸,湿哒哒的滴着水,这样子看上去接地气多了,华晴芳心说在帅的男人,也禁不住如此糟蹋,看看哪还有京城侯府郎君的样子呀,整个下河捞鱼的。
华晴芳有点不忍目睹:“表叔你快快把石头放下,还是先烤火吧。”
池邵德:‘没事,侄女呀,你这生火功夫不错呀,回头到了京城,这功夫可不太有用武之地。’
华晴芳心说这表叔周边都带着刺,才想跟他休战,怎么立刻就开始挑衅自己呢。深吸口气:‘表叔说的是,侄女这也是入乡随俗,在这种地方,自己多会一点,总是好的,艺多不压身吗。’
池邵德看着华晴芳乖觉的样子,也不好穷追猛打:“侄女好心思,不过有些东西贵精不贵多,侄女还是挑拣用得着的学几样傍身的好,不是表叔挑你的毛病,这种东西,会用就可,学的在好都没用,华家还能让你去灶房生火不成。”
华晴芳:“表叔说的极是。”好吧既然让着这位表叔,就让到底好了。
池邵德心情大好,至少这个侄女,知道好歹了,在火堆边上随意的坐下,鞋子扔给阿福,只是脱掉了外面的广袖纱袍,里面一身深紫色窄袖缎面棉袍,整齐的穿在身上,颇有几分居家的感觉。
人看上去更是精神了几分,主要是华晴芳个人喜好的原因,华晴芳对于时下被人追捧的广袖并不怎么喜欢。看是好看了,行动做事都不方便。女人穿着还凑合,穿在男人身上,在华晴芳看来不男不女的。
倒是对这种居家行的窄袖情有独钟,而且穿在男人身上有气概多了。偷瞄了好几眼。
池邵德坐在火堆变一块一块的端详手里的石头:‘你那块石头也是从这里捡的。’
华晴芳心疼阿福拿双破鞋在火上烤,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奴性,换个师太,就这种随便把鞋子扔给女人的行为,早就被抽大嘴巴子了,表叔的性子算不得好。好半天没听到回音:‘嗯。’什么是淫威,华晴芳算是明白了。
就差对着表叔翻白眼了,‘捡的’说的好容易,一本正经的回到:“回表叔的话。是在这里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哪能是捡的那么随便。
池邵德出来的匆忙。随身东西没准备多少。即便是现在的鞋子都是纯手工制作的棉布面料,可在脚底下走了一两天的山路,那味道也不怎么样。随着热火加温,三人之间一股臭脚丫子味道弥漫开来。
难得池家的缺德表叔还知道害羞,就见池邵德脸色粉红一片,然后立刻转黑了,阴沉的看像阿福,好没有眼色的丫头,傲慢的表叔指着阿福:“你去那边弄堆火。”
阿福低头:“是。”特别乖巧的走人了,华晴芳严重怀疑自家丫头是怕笑场。
华晴芳抿着嘴巴忍住快要憋出的内伤的爆笑,原来帅哥脚丫子很臭。还容易害羞。
池邵德郁闷的看看边上的胖丫头。有那么可乐吗,看看脸色都憋青了:“你还有脸笑。”
华晴芳心说表叔太傲娇了,竟然还迁怒:“表叔,做人要讲道理的,您的脚丫子臭,跟侄女真的没关系呀。”心说我又不是你妈,把你生成这样,真的怨不到我的头上。
池邵德皱着眉头,出口就是教条 :“你身为女子,这种话怎门能轻易出口呢。”
好吧身为女子,就不应当闻到臭味。华晴芳看到俊脸,心智有点退步,都有点心疼表叔了,你说让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担任自己父亲的角色实在为难人家呀,看看表叔纠结的眉头。自己真是太罪过了。
池邵德转而想到,这位侄女身边没有母亲,连那种动作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做出来,估计女德方面稀松平常,难怪如此的与众不同。
作为人家表叔,还是很负责任的,认真的给华晴芳讲道理:“你别不服气,内宅女子,要操持的不仅仅是内宅的家务,人来客去,打点内外,都是女子分内应尽的事情,表叔同你府上算是姻亲,在你庄子算是客人,在你庄子上的吃穿住行你可有打点妥当。”
华晴芳瞪眼:“表叔呀,你还有哪里不舒坦的地方呀,侄女可是把最好的都给表叔送过去了。”这话是真心的,从来不知道走亲戚要如此的投入。
池邵德转头看向阿福那边,好吧,鞋子没有准备妥当,华晴芳一张白嫩的脸蛋都要耷拉到火堆里面了:“表叔说的是,侄女下次会注意的。”
池邵德也是怪不忍心的,他妹子比华晴芳还要大一些呢,可这些事情都有自家母亲在旁指导,自然事事妥当,传出去的名声也是很好的。
这样想想这胖丫头也怪不容易的:“这次是表叔,倒也没什么,等回到府上这些事情你注意一些也就是了,身边有个妥当的老妈子指点也是很必要的,相必等回到华府,华世兄肯定会给侄女妥善安置的。”
两人气氛还不错,不过这位表叔依然把自己臭脚的原因愣是放到了华晴芳的身上就是了。(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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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男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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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晴芳单手拎起裙角在边上烤着,池邵德眼帘半垂,只能装作看不到,这表侄女行为实在让人没法再开口说了。没看到他一个大老爷们都没有脱衣服烘烤吗。
华晴芳:“表叔呀,要不然您把外袍脱下来,表侄女给您烤烤,这天气虽然不错,可到底是初春时节,还冷呀。”
这个真的是觉得表叔傲娇过分了,穿着湿衣服多难受呀,而且照着表叔的说法,这要是表叔生病了,也是他这个主人没有照顾好。是女人的失德行为。冤枉死了。
池邵德忍了又忍,开口说道:“华家侄女,表叔虽然不是外人,到底是姻亲关系,算得上外男,还是把裙角放下的好。”
难怪人家不脱衣服,华晴芳脸色通红:“原来表叔是外男呀,是表侄女不懂事,一早的时候,就该让婆子丫头带着表叔过来溪水边才对。”
这话可是够有劲的,知道你是外男,干嘛一早非要我带着你旅游呀,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脸红,声音不觉得拔高了几分:“事分缓急,表叔让侄女带着过来,自然是有事情的。”
华晴芳那个气呀:‘不知道什么事情,表叔还要闭到这里来。’
池邵德一本正经的开口:“表叔还能诳你不成,华家侄女。你可读过本朝的律法。”
华晴芳有点蒙,这还真是正经事呀,再看表叔装模作样的神情,跟初见时候,在华老夫人跟前的表情分毫不差,这是要蒙人的架势。危险呀。
华晴芳:“不曾熟读。”这话说得谦虚,从年前开始华晴芳就弄了一本本朝律法粗粗的看了一边,大概的明白了几分。只不过还不曾细细研读,没找到可以钻的缝子而已。
池邵德一张俊脸表情真诚,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侄女可知本朝律法中有波及九族之大罪。表叔同侄女是姻亲。这其中关联侄女可曾明白。在这种地方表叔同侄女是最最亲近的。侄女若是有个好歹,表叔在波及之内,其他人可未必。”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这表叔也不再自己九族之内呀。你跟我大伯母都要出了五服了。别说我这个侄女了。表叔不厚道在这里忽悠未成年少女呢。不知所谓何事。
本来华晴芳还像装一下不知世事的少女,可看着池邵德那个装大尾巴狼的德行,真心的想告诉表叔随便糊弄小孩子实在缺德。特别想问候一句,池家表叔,你是不是五行缺德呀,你家长辈慧眼识人从你落地就看出来了,所以才给你起名少德的吧。
华晴芳腹议半天才开口:“表叔呀,你就明说吧,好歹侄女也是华府出来的小娘子,我娘要是还在的话,侄女这个年纪都要许了人家了,侄女懂得轻重。”
池邵德不太高兴,这丫头就差告诉他不要糊弄小孩了,人家懂事,不好糊弄。 本来想冷脸教训几句的。想到华晴芳说的十二岁了,确实是知事的年岁了才没开口。又想到侄女懂事了,难免就想到方才的情景,好一阵不自在。
半天以后才还算是温和的开口:“好歹表叔年长你几岁不是,又是在这这么一个破地方,侄女跟表叔之间自然是要心往一块使,劲儿往一处用,咱们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
说大了吧,华晴芳还真就没看出来,她有回不去京城的地方,安全着呢:“表叔呀,你这话还是莫要如此说的好,侄女听得慎得慌,再说了,让别人听到,还以为咱们叔侄的关系多亲密呢。”
池邵德黑脸,瞬间想起方才在溪水中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景,那还真是够亲密的,就是他池邵德娶了娘子,也未必能做出那么豪放的动作。
在看对面的胖丫头,池邵德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抽一下,想什么呢,只能用恶略的口气继续了:“说什么呢,那是你一个小娘子能随便说出来的话吗。”
华晴芳低头还不是你不说重点,非得绕弯子斗闷出来的。
池邵德:‘表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那个静怡师太,侄女还是不要太过相信依赖的好,咱们叔侄可以用她,不可以靠她,明不明白。’
华晴芳在抬头看向池邵德的时候,就觉得表叔高大了,看看人家这年岁,才十八呀,再看看人家这个心机,跟八十是的,真不知道侯府怎么教导小孩的。
尤其是人家表面上还能做到憨厚老实的表象。跟静怡师太最近亲近的让她这个没正名的徒弟都嫉妒,背后竟然防人到如此程度。人杰也。
池邵德看着傻愣愣的孩子,心说以华家侄女的品性应该吓不到,毕竟更震惊的这位侄女都让他见识过,还是小心的询问:“侄女以为如何。”
华晴芳觉得背后捅师傅一刀不算是厚道,不过表叔还是要应付的,再说了静怡师太的深浅,自己也琢磨不出来,原来的经历可以查,可毕竟是几十年前的,现在的师太有什么心思,只有师太自己知道,真要是有个反朝廷什么的,自己扛不下来。
再说了连累了华府可是自己罪过了,老少好几十口呢,算上奴仆,搭不起的风险呀:“自然是为表叔马首是瞻。芳姐都听表叔的。”
池邵德心里有一种跟老狐狸打交道的感觉,哪像是个孩子呀,一点惊讶怀疑,闹别扭都没有,明明看着侄女跟静怡师太很不错的关系呀,早知道干嘛提前那么哄人呀。
华晴芳:“表叔可是有所准备。”
池邵德:“表叔就是想摸摸这雷山的底细,还有这山中之人的来路”
华晴芳寻思着自己手里这点人的底细已经打探的差不多了,还是尽早跟这位表叔沟通一下,免得回头被搭进去:“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表叔要知道什么,还有跟表叔到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池邵德:“你个小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华晴芳觉得自己呼吸有点紧,肺部有点肿大,绝对是气出来的,你不让我知道这么多,你问我那么多问题干嘛,有病呀:“侄女年小力薄,经不得事 ,外面坏人好多,侄女吓到了,一切都要靠表叔照顾了。”
说完人家不搭理池邵德了,我让你嘚瑟。
池邵德心情再度郁闷。这是什么破孩子呀,怎么就一点好奇心,好胜心,荣辱心都没有,都不带试探的,人家直接撤了。
华家到底什么人家呀,怎么孩子就这么让人恨得咬牙呀,池邵德想想华二老爷那么老实厚道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滚刀肉的闺女出来呀,。
池邵德在次肯定,华二老爷的夫人段家,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这闺女这性子随了谁呀,他没有出处不是。只能段家这个外祖家的遗传呀。
池邵德叹口气:‘不是这么说呀,方才表叔想差了,侄女跟表叔在这个地方相遇,好歹也是红患难的缘分,自当是共同进退,一荣共荣,一辱共辱。’
华晴芳噗嗤就笑出来了,这年头的男人,能如此的对待女人,这表叔还真是一个懂变通的人物。
池邵德再厚的脸皮也搁不住如此埋汰,这笑声实在太讽刺了,脸色红润,眼睛黑润的发亮,很难看出来,是羞愧出来的反应。
华晴芳在次的失神了,厚道就厚道吧,装老实就装老实吧,你装什么嫩呀,你脸红什么呀,这让我怎么hol得住呀,别看咱们面嫩,心老呀。结结巴巴就开口了:“那个共辱倒也算了,这地方就表叔同侄女的身份,只要天不收人,基本上辱不到咱们头上,可这共荣,表叔总要跟侄女透个底,有个万一表叔也好让侄女心里有个安慰不是。”你的让我知道有个为难我为谁死的,有了荣耀我为谁而拼的不是。
池邵德拿着跟木头棍子扒拉火堆,面对他们的侯府夫人都没觉得如此费脑筋过:“不是表叔不肯实话相告,实在侄女年岁小,表叔不知道从何说起,既然侄女要个安慰,表叔就透个底,索性侄女不是外人,表叔也不怕笑话,不过这事听进耳朵就算了,侄女只当是不知道,对你我都好。”
华晴芳:‘自然如此’
池邵德不太好意思开口:“咳咳,侄女知道,表叔在亲事上多有不顺,侯府里面闹腾的厉害,不得消停,即便是如此,表叔一个侯府郎君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方寻死觅活,表叔虽然不才,也不至于如此不济。侄女以为然否”
华晴芳点头,看这位表叔的行事,就知道这位是个想得开的,肯定不会自寻短见:“表叔自然不是如此样的人物。”
池邵德听这话忍不住跑题了,凤眼微挑随意的询问:“那侄女以为表叔是什么样的人。”
华晴芳一时不察嘴快了:“表叔定然是让人更不舒坦的。不弄死别人定然不是表叔心软。”
第一次见为了看相亲对象糊弄自己一个小丫头的人,能怎么纯良呀,就知道外表叔是个不择手段的,而且脾气喜怒不定。不好相与呀。(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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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邵德浓眉倒竖,声音拉长,说不出的威吓:“侄女”
华晴芳闭嘴,还是把关系拉远点把,哭着脸纠正:“是表侄女,表叔跑题了。”
池邵德冷哼:“自从程家表妹的事情以后,表叔也想开了,男子汉吗,先立业后成家不然何以在妻儿面前有脸面。”瞬间形象高大起来,表叔年岁不大,志气不小,而且男人本就应该有如此担当。心智成熟的女人看男人肯定喜欢这样的。
华晴芳不吸取教训,很是认同的点头:“表叔想的太对了,就外面盛传的侯府小道消息来看,表叔就是如今娶了如花美眷在侯府也是跟着表叔受罪呀。”
池邵德手中小孩胳膊粗细的棍子吧唧就折断了,自己想是一回事,让一个外人,狗屁不懂得小娘子都看自己是一个不能依靠的人又是一回事。
池邵德前所未有的想拥有自己的势力,想要让人靠的稳妥一点,想让这个胖丫头知道,他池邵德的娘子是跟着他享福的,不是受罪的。太憋屈了。一张俊脸狰狞的跟鬼脸是的,薄唇殷红一片,时刻能吞了华晴芳一样。怪吓人的。
华晴芳吧唧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下,认错态度那叫是一个好:“叫你嘴欠,”
然后软软的开口央求“表叔。我知道错了。”
池邵德咬牙切齿:“你说的也没错,哼,早晚让表侄女知道,能嫁给你表叔我的小娘子,那是三生有幸。”
华晴芳点头奉承:“那是自然,表叔少年英才,胸有大志,将来定然是封侯拜相,高官厚禄,将来的表婶定然是天生的福气人。能嫁给表叔那是未来表婶祖上积德。”
心里想的是。倒了八辈子霉的她也信呀。嫁这么一个傲娇货,脾气还不稳定,身份还至今不明,能有一天好日子过不呀。可怜的未来表婶呀。
池邵德看着华晴芳那个表情就知道言不由衷。心里恨的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娶个女人让这丫头看看。他池邵德的女人是多有福气:“哼,你也不必如此,程家的表妹那是没福气。你当嫁给那个杜丞相的郎君就会比嫁入侯府享福吗。”
华晴芳对这话倒是挺认同的,这年头的女人,嫁入谁家都不容易。
池邵德:“你是我的侄女,我才提醒你一句,等华世兄给你相看人家的时候,定然要仔细的打探清楚了,那些内宅妇人知道什么,他们对京城的这些郎君们又了解多少。”
华晴芳:“表叔这话侄女太赞同了,打听这些人,自然是同表叔这样常在京城行走的长辈打探才作数,有几个在外面的事情能让内宅妇人知道呀。”就差没说跟你这样常在街边混的打听,消息自然是阴暗面的。
池邵德面上笑了,可眼里一丝的笑容都没有:“侄女是明白人,表叔的府上虽然马当时乱了点,可表叔心中有数,自家娘子,自然会照顾妥当,可那杜家的郎君,可未必是个心中有数的。侄女可要记住了,可不能跟那程家娘子一样,光看一张脸,光看表面这点家事。将来害的是自己一辈子”
吃不到葡萄葡萄都是酸的。看表叔这个表亲,也怪让人同情的。华晴芳心下恻然,女人难呀。这年头谁知道将来碰上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简直是在撞大运,碰上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不待退货的。
华晴芳听着池家表叔这话可是够有深意的,恐怕这杜二是个不妥当的,表叔够阴的,竟然看着程家表姨跳入火坑,都不带提醒的,这是一点旧情不念呀:‘自然是的,听表叔说起来,杜二不太靠谱,听说池家跟程家是几代的姻亲,您怎么也不给程家提个醒呀。好歹程家表姨也要是您的表妹不是。’
池邵德瞪眼,那表情都是讽刺,冷让一个阳光青年变成愤青了:‘表叔可没有那等胸襟,表叔能让他程家舒心的把人嫁出去,都是她程家烧了高香了。侄女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不得将来表叔会提醒一二。’
言外之意他没捣乱就是给人面子了。
华晴芳心说这人还真不是那种你幸福就好的脾气。估计没出手捣乱,是因为看出来,程家表姨往后日子不好过了。表叔的人情可不能随便领,何况日子是人过的,她华晴芳的夫婿,就是个什么样的,她华晴芳都能过的舒心。
华晴芳早就想开了,夫婿肯定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可是夫婿这东西,到了她华晴芳的手里要变成什么样却是她华晴芳说了算的。看着不舒心大不了当成儿子调教两年。说成引导也行,这年头的男女成家早,华晴芳算过,她成亲的时候,夫婿顶多是个高中生,闹不好还可能是个初中生,大有可为的年纪。华晴芳就不信摆平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可就不牢表叔提醒了,侄女这样的嫁人定然万事如意的,不如意的肯定是别人。”
这个华晴芳有把握,嫁给谁自己都能舒心过日子,不舒心的肯定是别人。
池邵德被这个话个震惊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娘子有说出这种豪迈话语的,至少他妹子就从来没说过:“华世兄,三生有幸生出你这种小娘子。”这不是讽刺吗,真的不是讽刺吗,为嘛用这种诚恳的语气说出来。
池邵德心中在次替华二这个老实人叹息,看着这表侄女发愁,这丫头将来可怎么办呀,华世兄准备多好的陪嫁,恐怕也很难嫁出去。
华晴芳深有同感:“恩,我爹爹自然是最幸运的,侄女这样的闺女,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有的。”
池邵德恶心的慌,看不得这丫头那样子:“就你这样那就是一个祸害,你能嫁得出才是华世兄的幸运。”
华晴芳不急不恼,笑嘻嘻的说了:“祸害也是我爹的好祸害,我肯定不祸害我爹的,将来谁跟我爹过不去,我嫁给谁家,祸害他们一家子。”
池邵德觉得世界一时间颠倒了,女人的样子是这样的吗。匹夫不可夺志也,他池邵德不好说人家小娘子志向不好。自己算老几呀,所以只能默然。华晴芳心中挺美的,想爹了呀:“表叔呀,你继续说呀。”
池邵德找回自己的思路,又跑题了:“表叔不蠢,自然不会贸然到这里来,表叔想先立业,虽然不是侯府的世子,可到了表叔的身上也能蒙圣人封个世袭的将军职位,走门路在圣人跟前行走。”
到这里池邵德不说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小娘子听懂,他虽然不是圣人派来的,可此行是圣人默许的。真要是把这里的事情摸清楚了,回去再圣人面前是有功的。这种事情从来没有明旨的。
可华晴芳不是小孩子,池邵德五行缺德,不缺心眼,在圣人跟前行走,到这里来,自然是有所图,而且是圣人有所图。
自己没事也琢磨过,引雷山现下虽然对朝廷没什么威胁,可长此以往朝廷的律法算什么。再说了将来万一有个大奸大恶的,或者蓄谋早饭的跑这来,圣人要怎么对待呀,有心的人自然是容不下的。表叔既然能跟她一个破孩子,还是女人,说道圣人,那还要说什么呀。在明白没有了。
她爹是官,她老祖宗是官,她华晴芳在不受拘束,也不会走落草为寇的路线,不用选的抉择:“嗯,侄女虽然比表叔早到这里一年半载的,可毕竟是闺中娘子,对这里所知有限,不过表叔若是有需要,侄女的作坊里面有几个本地人,都是签了身契的,放心的很,倒是可以跟在表叔身边或许能帮衬一二。至于师太,出身侄女到是打听清楚了,也让人查过,确实没有出去,不过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师太在这引雷山上几十年却是侄女不知道的,侄女看,或许知道这山上一二事情,其他的事情侄女确实不知道了。”
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这一年多来对引雷山的了解很认识交代的七七八八,而且把自己手中能用的上的给送出去了,这算是投诚吧,她华晴芳可是坚决拥护圣人领导的,咱们走的是光明大道,而且立场鲜明,绝对没有左右逢源的嫌疑。
池邵德少许的愣神,刚才还要刨根问底呢,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在追问了,难道这丫头真的听明白了。且那师太看着真的跟侄女关系不错,怎么就连考虑都没有,就把人家的底细给摸清楚并且交给自己了,真的是让人太纠结了,这是什么人呀,从静怡师太的立场看,肯定是白眼狼。
华晴芳要是知道表叔的想法,肯定翻白眼,我爹跟个师太一起比,还用考虑立场吗。不要做二百五的事情好不好。
不过能有信得过的人用还是不错的:“侄女在这里收人,可是打探清楚了。”
华晴芳挺慎重的交代:“都是让孙管事到这些人的乡里看过的,侄女在外行事还是知道不能给府上惹麻烦的。”轻重这玩意真的分得清。(小说《天遂人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比人
池邵德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十一岁的丫头,妖精吧。
华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呀,怎么就弄出来这么一个小娘子呀,想京城里面传出来的段家丑闻,池邵德对着小胖丫头提高了警觉。这丫头看着软呵呵的,做起事情来可是够狠的,那可是亲舅家。
一时间不得不对这位表侄女再三思索。
华家在京城算是不错的人家,府里也算是清净,华家大夫人管家的手段更算的上雷厉,可再怎么样,那也是偌大的一个尚书府,下人不知凡几,怎么能一点风声透不出去呢。
华晴芳来引雷山,本就是一个让人侧目的事情,对这位平日里名不见经的小娘子,各府的夫人都带着几分关注。
一来二去的内宅之间,华家四娘子的风闻不知道怎么就不太好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关于这位华四娘子的一些事情。
不等于作风上没有问题,人品上就好了,华晴芳虽然还没有走到人前,可已经给这些夫人们留下了,不太懂事,小家子气,脾气似乎还很专横,拿不上台面的印象。
不过这消息被华家知道以后,一番细查,却是跟段家有关系的。
华二老爷一个男子,对这些谣传,那是真的不知道,谁能想到自家规规矩矩的孩子,而且从来就没怎么出过府门呢,竟然在外面让人这么传呀,再说了怎么传也传不到他一个老爷们的跟前不是。哪知道这世界对自家闺女带着如此森森的恶意呀。
华家大夫人到是听到过几句,大夫人也不能跟人家辩驳。这种事情你越当回事,别人就越认为这是真的。三夫人柳氏倒是忍不下这口气的,私下里面跟华三老爷说过,华三老爷好歹也算是京城的地头蛇,人家混的不是官场,也算是进士出身的地痞,有文化的流氓,没两下就打听出来,这话多半是从段府出来的。
华三老爷皱眉,这事既然跟段府有关。就不能这么算了。直接把传言跟出处都扔给华二了,你闺女你操心。
华二老爷听到这话,要不是有华老尚书拦着,差点直接带人去段家理论。很难想象那么斯文。那么严谨的文人华二老爷跟人撸胳膊要拼命的架势。
华老尚书私下跟老夫人说。都是被她闺女的砚台给收买出来的。
华老夫人都不忍心看自家老爷那副散着酸气的嘴脸。不就是那么点东西吗,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华二老爷不能出这口气,总觉得愧对自家闺女。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非得跟自家小娘子过不去呀。到底攒对着华老尚书在朝堂给段家到京城才谋划的五品出身给挤兑下来了。
心下的火气才算是稍微的平复一些,可对段家已然记恨上了。
华家大夫人的宴会从此就在没有给段家递过一张请帖。两家的关系基本上已经算是冰点了。段家想要融入京城权贵,就要结交权贵,华二老爷偏就把这条路给掐了。
段家那样就要没落的氏族,想要往高了爬,一时间除了华家还真是没有什么门路。
把段家的舅太夫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就没看出来这华二还是如此深情的人。
段家的舅老爷更是私下里跟小秦氏埋怨舅太夫人不该把芳姐的名声搭进去,让华家恼了段家。
段家的舅老爷还因为这个带着礼物去华家解释过的,听说华家都没有出来正经的住自己接待。
京城里面的关于这些事情的闲话都是华三老爷让人传出来的,尤其是段家对化二夫人段氏做过的事情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华三老爷这人阴的很。段家虽然把外甥女华四的名声给搅合了,可段家自己的名声一时间也是臭不可闻,谁人听到段家,都会皱皱眉头。
池邵德在京城的时候对这事有所耳闻。虽然华三老爷让人传出来的话,尽量把华家的这位侄女给摘出来了,可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这里面,除了开始挑事的不是这位侄女,剩下的前前后后都是这位侄女给折腾出来的。难怪有那样的名声。
就像侄女自己说的,这就是一个祸害。防备之心绝对要有,在看这个憨憨的,娇娇揉揉的小娘子,谁知道有那么剽悍的战斗力呀,一人斗翻了一个段府 ,那真是太不敢小瞧了,难怪前人告诫后辈不能以貌取人。诚然不欺我。
华晴芳就看到表叔的脸上好一阵的阴晴不定,以为在想什么重大的事情呢,也不敢上前打扰。
这位表叔现在在华晴芳的心里形同天使,跟太监平齐,在这个小地方,自家亲表叔就是圣人的代言人呀,惹不得,要捧着,要哄着,这年代有后台,有这么硬的后台的人,可碰不得。
这是一个没有民主,没有公理,只拼权势的年代。再说了万一这位表叔心性不好,在圣人跟前埋汰自己一句半句的,自己连个自辩的机会可是都没有的。跟谁说理去呀。
华晴芳有了这个认识,对池邵德的态度恭敬了几分,那态度,就差诚惶诚恐了。
池邵德因为这事倒也知道了,这丫头做事还算是张弛有度,小事情可能不算妥帖,可大是大非上看的明白,最起码不是糊涂人,知道厉害关系,估计这是华二老爷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连累家门的事情,这侄女谨慎的很。
此时此刻池邵德心情有点诡异,不管这侄女面相如何的鲜嫩,可不自觉间,竟然总是把华家侄女当成大人看,人品比形象跟年岁她不挂钩呀。自家的小妹可没有这份心智。
华晴芳倒是没有闲着,为了得到社会主流的认可,事无巨细的把自己到了引雷山所做的事情跟这位表叔交代一边。比给华二老爷的信说的详细多了,包括她作坊里面吸收的一些人手底细。不时的还要穿插一句:“表叔看可有不妥。”完全是一副定然要池邵德认可的态度呀。
最后问了一句:“依表叔看芳姐做的可有不妥之处。”一脸的虚心求指教。
不要把我当成歪魔邪道给人道毁灭了才好,在这里她华晴芳真的称不上一股势力。
池邵德抿嘴脸面不太好看,要不是心里绷得住,都要笑开了,你说你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就是想犯点错事那也是很难的,别说圣人,就是他都没把这丫头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就非得一副,我没有犯错,我跟这个事没有关系的态度呢。
那小样子是在世太可笑了。点点头绷着脸说道:“行得正,坐得端,这些倒也没什么,作坊的事情不大,记得往后可不要什么人都收留,离静怡师太还是远着些,这师太对你未尝没有利用之嫌,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他的表叔自己会查的。”
华晴芳苦着一张脸,这是一个多做多错的年代。想想山下的庄子,自己若不是尚书府的小娘子,想必不会如此顺利,幸好自己没有坏心眼,幸好还没有大搞生产建设。
看着池邵德紧绷的脸,心中更是揣测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有让人为难的之处:“若有不妥,表叔只管明言,侄女就是把庄子关了,作坊停了,也不愿意给自己,家人惹来无端的祸患,至于这些人手,表叔看着若是不妥,侄女手里的身契随表叔处置。”
这是下了狠心的。定然要买个心安理得。
别看是尚书府的小娘子,置办起来一份家业也不容易,华晴芳可是知道作坊和庄子刚刚开头的时候,花了自己多大一笔银子,肉疼呀,他跟老爹或许真的要扛帐了。
池邵德脸色更不好了,实在是憋的太难受了,当然了还有一点无地自容:“我说了不算什么,你个小娘子不用忧心这种事情,该做什么做什么好了。”
要说池邵德不高兴,跟华晴芳有关系,却也没关系。
池邵德一个男人,虽然在圣人跟前行走,却并无建树。到这里虽说是为了建功立业,可也是带着玩票性质的,可有可无之心时常蹦出来。
可如今在一个小娘子面前,池邵德汗颜了,华家侄女过了年才十二岁的年纪,到这里算是无奈,可人家一个小丫头,东奔西走的竟然能有现在的作为,怎么能不让他一个郎君羞愧呢。
作坊庄子都不算啥,可她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倒腾出来的,他池邵德成年的时候,池家二老爷就给儿子庄子还有店铺了。可他池邵德根本就没有到自己的庄子上看过。更别说像华晴芳说的那样管理操持了。而且人家的小玩意可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折腾出来的。
还有那避雷用的竹竿,多巧妙的心思呀,想来华家侄女在府上定然是跟着世兄博览群书的,不愧是华家出来的人物。
池邵德心里几番变化,看华晴芳那是一遍一遍的刷新认识 。人都说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华家侄女也不过就是在规矩上松散了一些,其他的都大家娘子的气度呀。
说起来华晴芳这点小打小闹的真的不算是什么,可想到自己当人家表叔的这点闹腾都没有,池邵德就高兴不起来,人是怕比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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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抱大腿
华晴芳非常愿意用表叔的俊美颜色养养眼,毕竟在京城看到的所谓 名人,所谓文质彬彬,所谓儒雅君子,都是擦研磨粉的,实在是让人眼睛不舒服,欣赏层次不一样,她更喜欢表叔这样发起脾气来狂野一点的,就像刚才追她的时候那样。想想自己方才栽的不怨,那时候表叔那个脸,那个姿势,那个气度,那个狂野,那个剽悍,那个张扬。真真是让人看了忘不了呀。当然了这是纯欣赏。占为己有的意思,那是一丁点都没有。
不等阿福手里的鞋子收拾妥当,池邵德的小厮已经把他家郎君的穿戴给火急火燎的送过来了。
池邵德脸色微红,才忘记的尴尬的事情,随着小厮捧过来的服侍还有鞋子重新翻起来了,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华晴芳低头装作看不见,这完全是迁怒呀,倒霉的小厮。
池邵德带着小厮找了一僻静之处换妥衣衫才重新站在侄女身前。大概是形象回来了,池邵德多少找到一些长辈的感觉。下巴颏子不自觉地昂成六十五度角,眼角微微挑起,神色郑重,一派的装腔作势,不过看起来自在多了。
单手捂着嘴巴:‘咳咳,侄女呀,这溪水种的石料真的不错,摸上去细腻水润当真是做砚台的好东西,可惜表叔没有找到似华世兄那方砚台一样形态天然的,可惜。’
华晴芳抬头打量华家表叔,紫色长袍换成了杏黄色窄袖袍子。外面没有罩着广袖,看上去精干结实,并且男人上去几分,真不知道程家表姨怎么就看不上这样的郎君,非得找个身形似柳,还擦胭摸粉的,原谅华晴芳跟时下审美不同,百思不得其解。
华晴芳:“呵呵,表叔若想寻找倒也不难,这里却是不行的。这溪流里面的石料侄女早就让人翻看了。过匠人之手,稍微雕琢运往山下备用。”
说的还算是委婉,好的我都给挑走去换钱了,还能等着你。
池邵德手放下来了。倜傥威严的样子不复存在。凶狠狠的眼神瞪射过来。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那里还有长辈的样子呀,到底年岁在那里摆着呢。
池邵德恨呀。这丫头诚心的看他笑话吧,刚才自己宰溪水里面摸来摸去岂不是一直在被她笑话,咬牙切齿的说道:“侄女好本事,生财有道。”
华晴芳觉得自己不太厚道,要知道表叔有这么大的脸面,方才说什么也会把表叔在往溪流上游走走的,有钱难买早知道呀,而且表叔现在的表情可不算是大度,那个语气跟夸奖不沾边的,把才想好要抱住的大腿给惹恼了,怎么哄呀,发愁死了。
只能装作害羞的回答:“表叔知道的,侄女性子有点左,规矩又着实做的不太好,小娘子家家的总要有个好名声,至少要有一样拿得出手的,不然就是祖母们不怪罪,侄女也会愧疚的,也只能另辟蹊径,在这钻营上下点功夫,还算是小有所成。”
这话说得这个不要脸呀,我就当成你在夸奖我好了。
池邵德瞪着眼睛看着羞涩的侄女,这这这真是没法再夸奖了,自己真的不是在夸奖好不好。郁闷死了。
池邵德在心里给华晴芳又多加了一个标签,这还是一个死不要脸的。这话可够毒的。一个不要脸,有点无赖的大家娘子,华家世兄可怎么面对这么一个闺女呀。
人真的怕比,跟华二比起来,池邵德舒服多了,毕竟这是自己的表侄女,可是华二的亲闺女。
华晴芳也知道不能太恶心人,看着池邵德的脸色变了,立刻就说道:“表叔不若侄女带您在往前走走,或许能有所得。”
池邵德表情依然不太好,华晴芳也只能大出血了:‘或者表叔到作坊里面看看,或许有能看得上眼的。’
挑出来一方形态天然成砚的多不容易呀,真的大出血呀。
池邵德方才缓缓开口:“既然侄女盛情,表叔自然要领了,回头定然到侄女的作坊里面长长见识,不过前面还是要走走的。”这人多贪心呀。
华晴芳赔笑:“表叔能过去指点一二,那是侄女的福气,既然如此,咱们再往前走走好了,说不得表叔运气斐然,能看中一两块也说不定。”
池邵德看着华晴芳那个肉疼的样子心里舒爽多了,这孩子还小气的没有气度,冷哼:“小家子气。华府的底蕴,在侄女身上实在看不出来。”
华晴芳倒是不太客气的说道:“没法子呀,华家的底蕴,将来的华家当家主母自然能展现出来,侄女虽然是华家的人,可将来说不得要过小家小户的日子,持家有道方为本分。”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池邵德都要佩服一下这侄女想到深远,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十二岁的小娘子,就心里想着嫁人以后的事情,还嘴巴上随便就挂了出来,真的好吗。
池邵德那张脸,纠结的跟麻花是的,华世兄多温厚的人呀,可这小娘子呀,怎么就如此:“表侄女这规矩真的只是差了一点吗。”
华晴芳张嘴半天没有说出来话,自己方才承认了规矩上差了点,这表叔嘴巴还真是不留德行,非得揪着这个做什么呀,大喘气的说道:“恩,会补上的,查漏补缺,侄女性子最好的地方就是,能够接受别人的建议,发现自己的不足,然后奋起直追,一往无前。”这口号喊得这个响亮。
打定主意不在招惹这位表叔以后,华晴芳就把这位当成上司来看待的,那是怎么虚伪,怎么不要脸怎么来,总之两人不翻脸,这位表叔就要留下一二分的情面。
阿福很淡然的跟在小娘子身后,仿佛很正常一样想,心下已经给自家小娘子的补齐了,大概只有最后的一往无前是发自内心的,而且是一往无前的不接受建议,不足下去。
池邵德被噎住了,发现自己原来对女人的了解太茫然了,女子原来也有这样的,还是原来自己就看的比较窄,所有的女子都是如华家侄女一样,池邵德对未来,对女人那真是不太抱希望了:“好性情。”说的那个言不由衷。
对于华家侄女池邵德觉得怎么认识都不够,这丫头除了肥点,不规矩点,这个不是一点,还有不适应一点,自以为是一点,说话不讲方式了一点,不要脸了不是一点,无赖了一点,剩下的真的没什么了。
好地方真的一点都不看不见了。最要紧的是,池邵德在怀疑自己的人生,对女人这种生物充满了彷徨。这为表叔以小见大,还要防微杜渐,真要是所有的女人都有待与她去发觉这些一点的话,池邵德觉得他要感谢大伯母百般阻挠他的婚事,毕竟这样的女子池邵德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沾染的。
这算是一瞬间的感悟。能记住多久,池邵德自己都不知道,一晃而过。
总的来说今天的池邵德还不错,先前虽然不太舒心,大概是运动开来,心情跟着开阔了,而且该办的事情也已经妥当了,心里负担小了,跟着运气也不错,还能亲手给父亲大人挑上一方不错的砚台,池邵德俊脸上布满了笑容,看上去跟二傻一样。
华晴芳心下嘀咕,这还真是一个好哄的,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至于笑成那样吗。一点形象都没了,遭禁帅哥呀。
看到池邵德抱着的砚台的时候,华晴芳不觉的那就是一块破石头了,好吧,自己有点舍不得,若不是这表叔,这东西就是自己的,想想华二若是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得多高兴呀。
华晴芳眼角都抽抽上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吧右眼跳个不停,就当破财免灾了。
池邵德手上抱着一块,脚底下踩着一块,语气轻快,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看着还不如八岁的呢:‘侄女呀,记得回头让人把这东西给表叔运下山去,记住了定然要小心一些,磕不得碰不得,一点都损坏不得,这可是我父亲大人的。’那个小心的样子呀。
华晴芳语气酸溜溜的:“表叔这运气可是真不错,不过这是不是块头太大了,府上长辈得用多大的毛笔才能用这个砚台呀。”
这上面都能摆放盆景了,当然了要是放上一块上水石就更不错了。真的舍不得。
池邵德找到好东西,心情好,不跟这丫头一般见识,语气前所未有的轻快,终于有了少年人的神采:“侄女不知道吗,表叔府上军功封侯,祖上始都是武艺起家,小时候父亲为了让我喜文,把笔当成刀剑让我在习武场上耍来耍去的。人都说父亲字好,却不知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尤其是大字”
幸好华晴芳不是原版的,不然这年头的老儒生们定然要说句有辱斯文的。华晴芳同样腹议可不是吗,小了可挥舞不出来,亏得池家老头有那个耐心引导孩子:“呵呵,表叔的字迹定然是带着杀气的。府上长辈也好生让人敬仰,,别人剑舞,他老人家笔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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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本来面目
还有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小气的人,为嘛看着眼前脚踩自己的银子,手上还抱着自己银子的人,如此的挪不开眼呢。华晴芳想想自己的年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春萌动期。看什么都顺眼。
池邵德回头看了一眼华晴芳,真心的就没有听出来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
好在池邵德对这侄女怎么看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而且已经对这位侄女说的话,自动筛选了,只捡自己喜欢的听:“记得好生的让人送下山去。”
华晴芳赔笑,赏花赏月赏表叔,当成看资吧,就是贵了点:‘自然是的,定然不会耽误表叔的事情。’
转头小心的吩咐阿福:“回头让人送下去,记得定然要个我寻个差不多的跟着一起送去老爷哪里。”才不让你专美于前呢。
池邵德跟着静一师太还有华晴芳一起上山是在第二日,看到一路的险阻,池邵德脸色绷得紧紧的。地势险要的很。
在看到悠闲跟着在后面走着的华家侄女,心里有点酸涩,幸好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不然这么险恶的环境,哪能活成这样,换成一般人家的小娘子,早该,哭晕过去了。
静怡师太一路跟这位侯府郎君谈天说地,态度谦和,而且有问必答,不带一丝隐瞒的。
池邵德都要怀疑这师太怎么就这么识趣呀。天知道现在的静怡师太那是真的没啥好担心的了,跟她交好的。让师太能惦记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点人,自从芳姐来到这里,那些人生活有了着落,别说温饱了,没准往后都能过上好日子,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至于剩下的人,跟她什么关系,她一个老尼姑自顾不暇呢。再说了这么多年混下来,师太生死见得多了。心里奉行的是锄暴就是安良。当真是心态一点都不平和的出家人。
引雷山。有被迫无奈来的,自然也有自行上山的。说白了,好人少,恶人多。静怡师太是个有分寸的人。带着华晴芳见识的自然是能见识的一面。好歹这也是一个官家娘子。在自己手里出了事情,那是真的担待不起的,能有人来这里整治自己人以外的人。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起来都是占了华家小娘子的光,不然哪能有现在这样超然的处境。
再看华晴芳的时候,静怡师太眼晗春风般的温润,心若棉花般的柔软,木讷的脸上挤出诡异的笑容。
心里在想或许真的应该好生的把这俗家弟子收入门下。没想到吃斋念佛大半辈子,福分应在了这里。
抬头看到师太那张扭曲到一定程度的脸,让华晴芳不寒而栗,这师太的表情够诡异的呀。心说师太不是知道自己把她老底给抖出去的事情了吧。上身发冷,脚下有点发软。心虚呀。
阿福看着脚步踉跄的小娘子,心里一惊,上前一步搀扶小娘子:“娘子小心。”
然后探头看看脚边上的陡峭山崖,好一阵眼晕,小娘子怎么这时候还能分心呀。拽着小娘子的双手,不由用上几分真力。后怕呀。
池邵德听到后面的动静,那眉头皱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跟静怡师太有异曲同工之妙,果断的停下步伐:“华家侄女。”不怒自威,说的这就是这位表叔现下的情况。
然后皱眉看向阿福:“怎么照看小娘子的,没看到小娘子都出汗了吗。”
华晴芳打起精神,拍拍胸口:‘不愿阿福,是侄女自己惊出来的冷汗。’
阿福掏出帕子给小娘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在小心的看向池邵德这位自己攀上来的老爷。不用你说阿福也能照顾好小娘子的,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池邵德看看这弯曲的山路,还有陡峭的崖壁,再看看娇娇气气的华家侄女,心里不太舒坦,想想自家在闺阁中的妹子,可是舍不得受这种苦楚。难得小姑娘连一句累都没有喊过。
俊脸软和几分,指着阿福:“且先行去,你家小娘子有我照看。”这位说话的语气,那是不容人质疑的。处处都那么有威严。一看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 华晴芳就纳闷了,这么一个存在,怎么在京城里面处处都不显山不漏水的。听说定国候府里面更是只知世子的才华,剩下的郎君都是平平。
看到表叔怒瞪过来的凤眼,华晴芳知道自己走神的不是时候,赶忙说道:“不碍事的,表叔侄女不会拖后腿的。下次会小心的。”
不说还好,说了池邵德更恼火,这种事情是可以有下次的吗:“侄女看看下面,你觉得摔下去的话,你还有几乎下次在摔一次吗。”好不讽刺。华晴芳无语了。要不要非得那么欺负人呀。
池邵德稳稳的站在哪里,用眼神逼着阿福跟着静怡师太先行。
错后一行人些许距离,池邵德单手拽着华晴芳:“走吧,华家侄女,有表叔在呢,放心吧。”
华晴芳瞪大眼睛,这表叔处处都在说规矩,怎么竟然敢拽自己的手了:“表叔规矩。”
池邵德头都没回:“侄女什么时候变成了不知道变通的人了,放心没人能看到,只要侄女不乱开口,没人会知道的。”
华晴芳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看吧自己的眼力不错吧,就说这表叔平时的道貌黯然是装出来的,看看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难怪表叔要跟前面的人拉开距离,这算是为了自己宰考虑吗。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真心的不认为,前面的男人会占她这种胖丫头的便宜。没有想头呀。
华晴芳悻悻然,说的就矫情了:“不好吧,连累了表叔的名声,侄女百死不赎其罪。”
池邵德稳稳的走在前面,牵着华晴芳胖爪子:“除非侄女思慕表叔的盖世人品,非要生死相随而说出今天的事情,不然定然不会外传的,这种错误侄女不会犯吧,不犯罪就不用赎罪。”
好吧这话等同于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可他妈的为嘛这表叔如此不要脸呀,华晴芳呕死了:“表叔的人品的话,那侄女放心了。”
池邵德认真的目视前方:“嗯。怎么说。”语气上可不太好。
华晴芳心说,我也让你认识一下自己:“人品上,表叔没有让侄女犯罪的动力呀。”
人品被人质疑,池邵德脚步停下来了,站稳脚步,然后回头,眼皮高高吊起:“华家侄女。”
华晴芳才想起现在的处境,万一表叔年轻气盛,这时候把自己轻轻的推下悬崖,自己死的多冤枉呀,而且连个见证人都没有,立刻讨好人:“就是犯罪,自然也是因为表叔容颜俊美,气质高雅,风流倜傥,人若嫡仙下凡。”
说完华晴芳恨不得打嘴巴,明明是讨好人的,怎么就变成调戏表叔了。不死也得死吧,反手就把池邵德的手给拽进了,你别推我才好,不然我定然要拉着你一起生死相随的。动作上就是这意思。
池邵德脸黑的透亮,被调戏了,还是自己逼着人调戏自己的。这认识这个糟心呀。
华晴芳张嘴半天没有解释出来,对着表叔不犯错,是表叔人品不好,表叔不爱听。
对着表叔犯错,表叔看样子也不爱听,而且自己人品已经没有下线了,把表叔都给调戏了,没脸见人了。
池邵德紧抿着嘴巴,拽着华晴芳的手都有点疼,好在没有松开,然后转头继续前进,一句话都没有了,除了上上传来的疼痛,还在一直持续的在告诉华晴芳,表叔的气还没有肖。
不过真的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多情的嘴巴呢,天知道,对于表叔自己也就是嘴巴上说说,从来没有动过贼心,嘴贱呀。
两个人的手攥的死紧,分不出来是华晴芳怕被人推下去,反握过来的力道,还是表叔为了惩罚小侄女,使劲的攥人的力道,反正两人之间的联系,足够让彼此骨头有点发疼。
池邵德一路脸色阴晴不定,一次都没有再开过口,华晴芳很是无奈的被人攥着小胖爪子,可这真的没法解释,也不知道表叔能接受那种说法。
索性想开了,权当是安慰表叔吧,有人看上,有人调戏,总比说不上媳妇好。日行一善吗。她华琴芳还是很厚道的。
池邵德十八,在老成一点微微一呲牙,这就是一个口无遮拦的小娘子,根本不用计较。
稍微嫩上一些,脸上一红,血液冲脑,那就是一段朦胧不算是美好的表白,或许还能在心里有点不太美好的向往。
可惜池邵德十八呀,一个介于少年,青年迈向成年的分水岭,都说少女的心思难猜,可谁又能知道少男的心思同样的诡异呀。
他忽上忽下的叵测掂量,这话简直就华晴芳在讽刺他一次一次搅黄了亲事,要不是理智还不错,恨不得拽着小胖丫头的爪子在悬崖上晃悠几圈,我叫你嘴巴贱,我叫你敢拿老子逗闷子,我教你处处讽刺我。
这是一个**青年迈向成熟的成长阶段,形同叛逆,没法跟他沟通。
尤其是看到后面的华晴芳越来越淡定的时候,池邵德简直就是抬不高兴了,你就是讽刺于我,调戏于我,也不至于一点涟漪都不起吧,你还是一个女人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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