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调戏表叔
让池邵德对女性这种生物,好奇起来,这女人到底什么样呀,如若都是侄女这样的,往后他池邵德还娶媳妇不。不确定性太大了。往日的认识受到严重的审核。
这个心火辽源呀,一腔的火气无处发泄。
最要紧的是池邵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气这丫头讽刺他,还是气这丫头调戏完人那么淡定自若。拉着小娘子的手,池邵德心里比谁都明白,对后面的小娘子一点狗屁的想法都没有,可看那倒霉孩子的样子,还是让池邵德不是一般的心塞。很挫败的赶脚。
天色擦黑的时候,终于到了师太的大本营,入眼的依然是那副对联,池邵德看到那峭壁之间的庙宇,算是庙宇吧。姑且算是吧,没看过比这个更精致的了,这个是从大小上来说的。
然后再到里面三进院子大小的内部布局,当真是简单的很。亏得是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捐香火钱的地界都没有。
转头看向华晴芳,一脸的嫌弃:“就这。”
华晴芳不好意思的点头:“我知道的就这。”细想起来,师太除了人缘好点,真的没有什么组织什么非正常活动势力的实力。
华晴芳看着自家师傅的陋室,跟着补充一句:‘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想起这位表叔过来这里的目的,又觉得自己这话给师傅招祸,赶紧的补充道:“关键是拜佛的心成。师太从来不装神弄鬼的。”
这丫头够敏锐的:‘哼,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少管闲事。’华晴芳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要不是还有赖于这位表叔的照看,华晴芳特想把甩这位表叔一捧树叶子,我好着呢,我用的着谁呀。算了,马当时能用岛表表叔,我忍了。
静怡师太不知道两人神道半天说的什么,也知道这里简陋,不过说出来也不过是客气客气,毕竟不管这里啥样,这位侯府郎君显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的。只是淡然的吩咐“今日已然不早。贫尼这里简陋,郎君莫要嫌弃才好。贫尼还要晚课,施主有事吩咐尽管交给我这俗家弟子就好。”
华晴芳嘴角抽搐,这徒弟算是坐实了。师太也是够狠的。若不是知道表叔所为何来。华晴芳一定会误会这位师太诚心诚意看上自己这份当尼姑的潜质了。那什么。误会什么的实在太不美好了,幸好师太是为了利用自己,这个真的是纠结的认识。
池邵德拱手:“怎好劳烦侄女至此。都是池某打扰师太了。”
静怡师太一摊手:“阿弥托福,贫尼汗颜,僧俗只有小徒一人。只能偏劳小娘子了。”
说完转身进入了自己的禅房。人家万事不操心,池邵德想在这里做什么,师太是一副随之任之的心态,当真是半点阻力都不会给。就没见过如此配合的态度。是不是太容易了。池邵德心里有点纠结。
池邵德看向华晴芳,华晴芳无奈的看着表叔,大半天过去了,估计该把路上的事情忘记了,狗腿的凑上去:“表叔先歇息可好,侄女这就安排表叔的日常,就是斋饭上,这里只有素的,表叔可能要委屈一二了。”
这个实在无能为了,师太从来不吃荤的,她在守孝呢,所以他们这里的饭食搜肠刮肚的。华晴芳的嘴巴都要淡出给鸟来了。清心可以,寡欲实在是很为难呀。华晴芳对肉的渴望欲,已经达到沸点了,时刻都能为此唠叨一番。
池邵德黑着脸看向这人,好歹他也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这么点礼数还是知道的,人家这庙再小,那也是出家人的地方,会在这这种地方要求吃肉吗,自己有那么不懂事吗,自己有那么恶霸吗。
然后傲娇的撇开头一句话都没有,华晴芳心说我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因为说错几句话而已,都要看人脸色行事了,关键是这脸色还看的那叫一个明白,难道自己天生伺候人的命,这个认识太不好了。
转头吩咐阿福:“去给表叔安排一个屋子,里面收拾妥当一些,在给表叔送上热水。”
阿福屈膝行礼:“是。”带着两个脸色惶恐的丫头下去了。两个丫头顾盼之间,都是在池邵德的脸上打转。糟心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而且爬山的时候,估计两丫头没时间整理仪容,头发乱纷纷的,真心的看不下去了。
这两丫头的姿色不错,华晴芳新挑出来的,都是在庄子上凭着几分姿色,不好好劳动改造的,华晴芳挑眉之间,就钦点了这俩看着就是祸害的东西跟着上山了。劳动改造不积极,只能变成威吓惩处了。
估计再有机会让他们回庄子的话,不说评个劳模估计也是劳动骨干。
看着人下去了,华晴芳才询问尊贵的表叔:“表叔看可还妥当。”
池邵德薄唇黏在一起,就看到一条缝,对这侄女更加不满了,用的什么人呀。
华晴芳摇头,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看着表叔那薄片子嘴,也不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就那么点事,记恨自己一个小孩子这么长时间了,不就是调戏两句吗,还不开晴呢,难道还要自己哄人不成,这个真是祖宗:“表叔呀,侄女年岁小,不懂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多包涵,多担待,只当是看在池华两家姻亲的面子上。”
说完深深地屈膝行礼。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谁让这年头耍流氓的人,下场都不太好呢,尤其是女流氓闻所未闻呀,华晴芳在为自己的流氓行为买单。做人不能太特立独行了,要符合社会主流。
池邵德脸色更不好了,怎么地这丫头还想翻脸不认账:“华家立足百年,更是以二品之位立身朝堂,行一品大员之责,百年来华家出来的郎君,娘子,吐口涂抹都是一个丁,怎么侄女要改华家百年以来的门风。”
这话实在是太严重了。薄嘴唇一张一合之间,把华家都给搭进去了。
华晴芳深吸口气,这是不能再愉快相处了呀,俏脸紧绷,严肃认真的开口:“表叔谨言慎行,华家百年家业,自有立业的根本,侄女不过是华家二房的一个小娘子,且年岁还小,华家的风骨还差了些,不过说出去的话,还是认账的。”
说完看向池邵德,那眼神一点回避都没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怎么着吧,我就调戏你了。也不知道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要知道你一个长辈被我一个小丫头调戏了,你的面子可是比我还不好看呢。
池邵德也不知道自己为嘛就非得揪着不放,看看那丫头看过来的眼神,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想想自己的话,多少还有点脸红,怎么就有逼着人家承认爱慕自己的嫌疑呀,脑袋乱哄哄的,都是被这丫头气出来的,恨得咬牙:“好好,侄女记住了。”
撂下狠话转头走人了,怎么看背阴都有点狼狈。华晴芳若是细看,还能看到他池家表叔红红的脖颈。
华晴芳松口气,肩膀子都塌了,拍拍胸口,谨言慎行,谨言慎行,这年头可不能随便夸人,幸好表叔只顾得生气,没有误会自己被美色给眯眼了,不然更是羞愧。
这表叔耳朵尖儿都红了,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骚的。华晴芳撇嘴,这古代年轻人的心好难懂的。
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下山之前,山上的人都被师太送到山谷里面了。而且自从山下作坊支撑起来以后,师太的重点就已经移向了山谷。
所以他们出行月于,山上也不过就是让人帮着看顾一些而已,阿福回来就带着人忙个不停。连华晴芳都要生把手,庄子,作坊,商铺都是刚刚有起色,正式大搞生产的时候,人手都用在那边了。
这三进院子大小的地方,到处都需要打扫收拾,师太还是个专心诵经的,人手不够用了。
华晴芳更是亲自下厨房跟着烧火做饭,官家娘子的做派在这里是一点都摆不出来了,华晴芳这个时候后悔把原本这里的两个粗使的丫头送下山去了。
难怪师太看着自己就带这几个人上山,当时表情那么纠结,早说嘛。看看如今慌手慌脚的吧。
看着那么大的锅灶,华清芳也是初次体验呀。返古生活,难得呀。
山中没有什么精致的东西,左右不过就是那么点吃食,在华晴芳看来没有肉吃,把豆腐白菜炖出花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她依然每顿饭胃口都不错罢了。好歹华晴芳还是能弄出来点吃食的。
阿福走了一天的路,又是打扫,又是指派伙计,累的都直不起腰了,华晴芳亲自动手捧着静怡师太还有池家表叔的饭食送了过去。
阿福愧疚的说道:“小娘子,还是奴婢来吧。”
华晴芳:“得了,这饭食做出来可不容易,你手软脚软的,在给摔了,可是遭禁不起额。”
关键是没人在做了。她也好累的。
静怡师太没有出禅房,华晴芳把饭菜在外间摆放好,就出来了。
至于少德表叔,华晴芳看到人家沐浴过后的俊颜,都没敢多看,罪过呀,自己还是挺有眼光的,调戏的人如此入眼,额,再也不能想了:“表叔一路辛苦用些吃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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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烦恼
池邵德轻蔑的看向这装腔作势的丫头,不是过来献殷勤了吧:“怎么奴婢都死出去了,还让你一个小娘子亲自动手不成。”
不用抬头听这语气就知道不是心疼自己,专门找茬的:“表叔说的哪里话,这山上就这么几个人,才刚回来,人手上有点紧,表叔担待一二,侄女诸般不是,可好歹这饭食是侄女亲手置办出来孝顺表叔的,看在侄女一片诚心上,表叔莫嫌弃才是。”
说完华晴芳闭嘴了,自己干嘛如此低声下气呀,抬头瞥了一眼表叔还滴着水的头发,还有带着棱角的下巴颏子,挺有型的,帅哥面前陪些小心也没什么,好歹自己多看人家两眼不是,就当是高消费了,转眼心气就平和了。人呀,什么时候都要想的开。
池邵德看着粗糙木桌上的粗糙饭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斜眼多看了华晴芳两眼,没有下药吧,很是潇洒的弹了弹衣袍的一角,才慢吞吞的坐下,皱眉吃了一口,低着头,眼皮都不太挑人的:“德容言功,侄女你有哪样是拿的出手的。”这态度实在够嚣张。
哦槽,嘴巴要不要如此毒辣呀,遭禁一张脸长在他身上了,这是说自己德容言功没一样过得去的,再看表叔那真是一点让人稀罕的地方都没有了,平息心火,很淡然的说道:“侄女还小,德容言功不拘哪样,都是有发展潜力的,表叔慢用。侄女告退了。”在想的开的人,碰到这样的,也想撞墙,要不然能扇他两巴掌也是好的呀。
走出木门的时候忍不住转告自家表叔:“这山里云深雾大的,表叔若要出去走动,还要找个向导带着的好,尤其是外面拴着红布的时候,表叔切莫要出门,虽说这引雷山的雷电不过是地理气候特殊所形成出来的特殊环境,可毕竟世人知道的不多。表叔有个万一。被人误认为是不修口德被雷劈的,可就不好了,毕竟表叔可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表叔自己无所谓。还要为侯府多有担待呢不是。侄女多嘴了。表叔是长辈。想的自然比侄女周到,侄女告退。”
说完昂着脖子如战胜的公鸡一样走人了,你个嘴巴缺德的表叔。怎么不让雷劈死你呀。
池邵德看黑着脸,心情不愉快,被人指着鼻子骂,不修口德,谁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这华家娘子出去的背影,倒是很肯定这饭食里面没有被下药了,不然丫头肯定不多嘴骂他,肯定会劝他用饭,早死早超生吗。
池邵德被人骂了,脸颊上的酒窝反倒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了,心情似乎还不错。有心情用饭了,凭良心说,这饭食做的还是不错的,味道是自己没有吃过的,难怪那侄女身材那么胖,看这饭食就知道这侄女也就是在这方面还能拿的出手了。
诡异的是池邵德用饭的时候,竟然是在想,这丫头亲自给自己送饭食过来,难道说真的是过来偷看自己的。想想那丫头对自己的评价,池邵德忍不住在脸上摸了一把。自己真的有小丫头说的那么倜傥吗,原来没有人夸过呀。
等池邵德回过神来,一巴掌就把饭菜给推开了,自己这是中邪了,肯定是中邪了。竟然会有这么诡异的心思。不能在好好地过日子了。太可怕了。
华晴芳自己吃饭的时候,也是多吃了小半碗,权当是在咀嚼表叔的肉了。人都说爱是疗伤圣药,情是刮骨钢刀,气是惹祸根苗。说什么都不能生气的,念经是的,嘀咕半天,才把心绪给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总是在才和平下来没多大一会,就能再次掐起来,都是不留口德的人,算是气场不和吧。
阿福小心的看着自家小娘子,小娘子的脸色可是不太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小娘子恼了:“小娘子,还是莫要多食的好,会积食的。”
华晴芳磨牙,嘴巴里面的豆腐,咬着都是没有筋骨的:“不吃掉,怎么对得起这些好不容易找来的调料吗。”这么说完,才想起来,自己用素油炸的花椒炖出来的白豆腐,原来味道如此的好。终于品尝出来点味道了。
阿福咽口吐沫,小娘子的面目实在是不太好看,在次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娘子阿福没有做错什么吧。”不是自己让小娘子亲手下灶房生气了吧,自家小娘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呀。都怪自己太懒惰了,都怪自己手脚太慢了。
华晴芳扭头,疑惑,眼神全是问号:“你做了什么事情吗。”
阿福松口气,不是自己惹恼的人就好,拍拍胸口,语气轻快:“阿福是要时刻自勉,自然是越妥当越好,没有做错就好。”
华晴芳把这个归结于孙妈妈的功劳:“果然还是孙妈妈的话,更让阿福记得住吗。”
阿福嘟着嘴,被小娘子给调侃了:“小娘子。”
华晴芳:“好了今日累的不轻,上山的时候我都没有拉着你,亏你这段时间锻炼的不错,才能坚持下来,好生的下去歇着吧,别忘了用热水泡泡脚,不然明天可是有的受的。”
阿福:“奴婢伺候过小娘子后,自会去的,奴婢现在可不是当初刚刚来这里的时候了,这点路不算什么。在走上几个山头,奴婢都没有问题。”
华晴芳抿嘴微笑:“是呦,不知道是谁,站的高了腿都是斗的,还非得跟着过来。”
被人揭短了,阿福可是呆不下去了:“小娘子太坏了,阿福下去了。”
说归说,到底还是伺候自家小娘子梳洗过后,阿福才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华晴芳躺在自己熟悉了一年多的床榻上,虽然无心睡眠,可也不想起来,自己倒是没什么,带累阿福都不能休息怪心疼的。还有就是这表叔到底要把这引雷山给折腾到什么样才满意,才能下山这是个问题。不过关系不大。
至于对于表叔那很对她胃口的颜色,对不住真的只是纯欣赏,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而且连想都想不起来的。
相对于华晴芳的坦然,池邵德夜里可就想的多了,关于自己前程的,关于引雷山的,关于静怡师太在这引雷山的影响。最后睡着的时候,是关于自家侄女的,虽然只是一晃而过,可也让人好眠的很。至于对这位侄女有什么想法,那真是冤枉他了,真的一点没有,没敢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华晴芳在这里最不习惯的大概就是每天早晨起床的方式,毕竟这里是静怡师太的地盘,一早一晚师太都要念经的,在这个不太有隔音效果的地方,想睡个懒觉比较难。
华晴芳觉得跟静怡师太带来的危险和麻烦比起来,最让他难以接受就是这种唐三藏念经一样挥之不去的声音,也不知道当初悟空西天取经的一路是怎么忍受的。
阿福端着水进来,一夜过去神清气爽,没有一丝的萎靡,到底是年轻人呀:“小娘子今天看着精神不错。”
华晴芳揉揉眼睛,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看的,没看到自己一脸的起床气吗:“阿福长了一双慧眼,小娘子我自己都没有觉得跟往日有何不同。一样的脑门疼。”
阿福知道自家小娘子的烦恼,跟着说道:“呵呵,小娘子说笑了,这可是静怡师太在讲经,要知道在京城里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这种机遇的。阿福每天早早的起来,都要到师太的门外,去沐浴佛光,占占佛气的,不若明日阿福也服侍这小娘子一起去可好。”
华晴芳敬谢不敏:“哎呦,可别,小娘子我不打扰阿福每日沐浴佛音,耽误了阿福的大道,可是小娘子我的罪过,你还是让你家小娘子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好。”
阿福把自家小娘子从床榻上挖起来:“成大道是好事,不过阿福怎么舍得小娘子呀。还是算了,今日阿福煮了米粥,小娘子回头尝尝,合不合口味。”
华晴芳放下毛巾:“怎么是你在煮粥,不是带上来几个丫头婆子吗。”
阿福:“昨晚还是小娘子煮的饭呢,阿福怎么就煮不得,您别说那几个新上来的人了,叫都叫不醒,估计是昨天累的很了。还是等他们习惯了再让他们做事的好。”
华晴芳自己做点事情觉得日子充实,到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过阿福的话,还真的有点舍不得:“阿福呀,将来你出嫁的时候,小娘子我定然给阿福一份厚厚的嫁妆,不然小娘子我会心里难受的。”
阿福喜笑颜开的谢恩,脸上是挡都不住的笑容,自家小娘子千般好,最好的就是对自己好,还说话算数:“阿福谢过小娘子赏。”
华晴芳好无语:“你不是应该害羞的吗。”
阿福整理好床铺:“阿福是小娘子的奴婢,自当像小娘子一样落落大方,怎么能小家子气,给小娘子丢人呢。”
说完端着水盆出去了。
剩下华晴芳一个人愣呆呆的,好吧被阿福给绕进去了。不过真的让阿福受累了,在华府阿福可是大丫头,人家不进灶房的。
华晴芳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阿福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愧是尚书府的丫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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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惊雷
池邵德这位表叔自从到了这里就神出鬼没的,每日里早出晚归的,华晴芳很少看到表叔的人影。
当然了两人气场不太合适,看到了也是两看两相厌。不若不见的好。
静怡师太也从来不会跟华晴芳询问池家表叔的行踪,反倒是华晴芳对静怡师太有所疑问的时候,师太知无不答,言无不尽,让华晴芳心中颇为愧疚。
不过到底人心隔肚皮,事关华府,事观她爹,华晴芳跟静怡师太一句都没有多说。亲疏远近华晴芳分的清清楚楚的。
华晴芳的生活跟往日一样,跟着师太抄抄佛经,好歹做个样子,还要写几个看着不错的大字,挑顺眼的给华二老爷寄信,联络父女之间的感情。
静怡师太除了每日念经之外,剩下的俗事都交到了华晴芳的手里,师太说了,她这辈子估计僧俗就这么一个徒弟了,趁着徒弟在身边,师太要清闲几日。在华晴芳看来,师太未必没有做给表叔看的意思。师太是真的什么都不太在意的。
所以华晴芳每日还要腾出一个时辰接待那些来这里换取物品的采药人。在华晴芳看来,这个工作,相当于售货员,不过是以物易物的。
同往日一样,不错的药材,华晴芳都自己收了起来,留着回头孝顺自家老爹,当然了这些都是跟师太通过气的。
这日竟有采药人拿了一株含有十几个花苞,有小儿胳膊粗细小树苗来换取盐巴。对就是盐巴。
华晴芳现在就在贩卖私盐呢。不过不用银子,用物品换,要是有不错的律师辩护的话,这个还算不上犯如今的律法,毕竟没有用银钱买卖不是。华晴芳贩私盐的时候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来人是常在山里才采药的大叔,脸色微红,一脸的困囧:“小娘子莫嫌弃,近几日老汉身子不太舒坦,古大夫又下山去了,手上一时间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件。老汉手里这棵花苗还算是不错。想跟小娘子先讨点盐巴。”
见华晴芳不语,局促的开口解释:“小娘子莫要怕,等老汉身子骨好了,自然会去采药草补上的。这个花木。不过是给小娘子带过来看个新鲜。这花开的早,三月前头肯定会开的。而且;老汉往年看过,这花是紫色的。寻常不得见。”
华晴芳仔细打量花苗,自然是在三月前开了,这可是玉兰呢,竟然还是紫色的,在这没有嫁接,培育的年代可是很少见的:“老伯莫急,这也不是什么事,这棵花木不错稀罕的紧,华四喜欢,若是老伯在看到的话,还请老伯给华四带过来,就按一般的药材一样换取老伯需要的东西可好。老伯要是想换银子也是可以的。”
来人捎带羞愧的谢过华晴芳:“小娘子喜欢就好,这东西不算是什么,可不敢如此,等古大夫回来,老汉吃两服药,回头上山定然给小娘子采两株上好的药材来。”
说完拿着阿福递过来的盐巴竹筒走了。都是憨实淳朴的人,若不是逼得没法子,定然不会拿这种不值银子的东西过来烦扰小娘子的。
阿福:“小娘子心善,这是什么东西呀,光突突的连个叶子都没有能开花吗。”
华晴芳打掉阿福要掰树枝的手:“莫要乱动,这花若是开了可漂亮了。这可是玉兰”
阿福伺候自家小娘子这些时日,却是知道的,自家小娘子可是不太喜欢的花花草草的:“那有如何,小娘子又不喜欢簪花。”
华情芳:“快去找个盆子好生的把树苗养起来,你家小娘子虽然不喜欢,可你家老爷喜欢,正巧给我爹爹送去,然人快马赶回去,说不得能在三月头送到的,那时正好开花。”
说完自己抱着花木亲自去了后面。一脸的喜气。
池邵德突兀的在后面说道:“侄女也唯有孝道还过得去了。”难得有被这人看好的时候,当真是开天辟地了。华晴芳真想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华晴芳不跟这个处处挑事的长辈一般见识,只当这孩子叛逆期,好言好语的说道:“是呢,侄女心思赤城,孝顺是美德吗,能得表叔夸奖,侄女羞涩的很。”
池邵德抿嘴,显然不太高兴,这侄女脸皮太厚,什么话都能当成夸奖她的,也不知道怎么修炼出来的,再看看人家那个坦然的态度,怎么就显得自己一个长辈有点无理取闹呢。
池邵德挺胸抬头然后咳咳,立刻把长辈的气势拉出来了:“侄女可是要送往京城,赶巧表叔也要把寻到的砚台,还有一些不错的药材送往侯府,回头侄女把东西列个单子,表叔让人来取一同送回去好了。”
别看是送东西而已,一路上人吃马喂的的,有时候比送的东西都贵,这便宜可是不占白不占,华晴芳立刻就接过来了:“ 麻烦表叔了,可是能等得几日,侄女要把这花木养的精神一些在送走,不然路途遥远不好照看。”然后一脸笑容,讨巧的看向亲表叔。
池邵德看了一眼那棵干干巴巴的树苗子,养得活,也未必能活着送到,要知道路途遥远,气候相差很大,这种活物是很难运输的。有点后悔刚才太爽快了。
看看表侄女那样子,不知道怎么脑袋就动了动,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答应了,亏死了。
华晴芳赶紧表示适度的亲热:“表叔今日没有出去吗。”
池邵德:“左右不过是一些景致而已,总看也没有意思,不若在这里歇上几日。”
华晴芳:“表叔说的是,这里的药材不错,再有人来的话,不若表叔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回头给府里的夫人们带回去,好歹也算是特产。”
池邵德微微颔首,还算是这丫头懂事,还知道跟他通通气,这些时日可是经常看到这丫头把好东西都给自己收进腰包里面了。
倒也不客气:“侄女考虑的周到,这几日表叔让人带着,看到好些药材都是长在峭壁上的,想来能来这里换取物品的,都是名贵药材。”
华晴芳谦逊的说道:“未见得算得上名贵,但很稀有。”
池邵德一张脸不知道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面对这位侄女了。气死人了,要知道这年头好些药材,大夫都是开出来方子,病人自己淘换的。稀有跟珍贵画等号的好不好。转身走人了。多看一眼都闹心。
傍晚的时候,师太走出禅堂,在外面的岩石栏杆上记上了一条鲜红的布条。
池邵德同华晴芳在木头镶嵌入岩石的窗口处看着外面的布条,两人神情放空,都望向远处的天空,宁静深远,仿若在思考人生大事。
两人之间静怡的气氛,看上去静怡美好,让人神往不敢相扰。
阿福在边上呼吸都变得轻轻地,不敢上前打扰。
华晴芳轻皱娥眉,心里嘀咕,师太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明天天气不好呀,怎么就一点都感觉不到呢,燕子低飞老牛叫,蚂蚁搬家蛇过道,她一样也没看到呀。
她这徒弟当的是不是有点太不合格呀。太失落了。要不要跟师太学习一下这个本事呀,说不得将来自己还能往神婆上发展一下。值得深思的问题。还是那句话艺多不压身吗。
池邵德同样在观察外面风轻云淡的精致,就不知道这老师太怎么看出来明日天气变化的,实在是不得其门而入。莫不是这老师太当真是有道行的,受诸神庇佑的。同样的纠结呀。
华晴芳拍拍手:‘这师太的本事,华四是没本事学到了。’
池邵德鄙视的看向小胖丫头:“不是叫人家一声师傅,就能把人家的本事都学来的,那要看资质的。”
说完甩手走人了。显然是想通了。
好吧一时间什么美好的气氛都没有了,华晴芳气的咬牙,我没有资质,你就有了,还不是一样什么狗屁玩意都没有看出来。
阿福嘟着嘴,怎么就不让他多看会呢,怎么就翻脸了呢。
话说阿福在这山里呆的时间长了,砸加上自家小娘子的影响,审美这方面也变了,相对于文弱,擦着胭脂,摇着扇子的小郎君们,更喜欢身材结实,身手利索的爷们。
在这山上还是这样的人的可靠,至少山风大的时候,能有给稳定一点的作用。所以池邵德在阿福看来怪赏心悦目的,这侯府郎君可不是轻易能看到的,小娘子怎么就把人给气走了呢。
池邵德一夜难眠,上次看到那红布条的时候可是一夜的雷电交加,那还是在山谷里面,如今在这半山之上,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直到夜半,迷迷糊糊之间,池邵德被外面的雷电给惊醒,一个翻身从踏上下来,虽然看不到外面的电光,可雷声仿若在脚底下炸开一样,让人心惊肉跳的。
在屋里给池邵德守夜的小厮一声尖叫醒过来,吓得攒成一团,哆哆嗦嗦的佝偻在角落里面,就听外面有女子嘶声力竭的尖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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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夜谈
池邵德只是在木门边上稍作犹豫,就打开木门窜了出去。推开华家侄女的门,更是得心应手。池邵德从来不是迂腐之人,要不是男女大防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或许连犹豫都没有。
好眠的华晴芳是被阿福给推醒的,华晴芳迷蒙之间:“干什么,天亮了。”
阿福绷着脸,用很大的声音说道:“小娘子快快醒来,池家的表老爷进来看您来了。”
华晴芳摘下眼罩:‘让他等着。’原谅睡不醒的人,心情不太舒畅。而且不用睁眼都知道,天还没亮着呢好不好。看人不挑时候的呀。
阿福低头小心的瞄了一眼边上坐着喝茶的池家郎君,对着小娘子四睁不睁的眼睛做口型说道:“小娘子,池家表老爷就在边上坐着呢。”
嗖的一下,华晴芳把眼睛睁大了,在阿福的帮助下,三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给裹好了:“表叔,可是情势有变。”
说话的时候声音比往日要大许多,而且带着焦急。羞涩什么都的一点都没有。
不怪华晴芳反应如此奇特,实在是表叔上山的动机有危险性,还有就是这年头就是事关生死,女人的名节,清白都是不容玷污的,这表叔夜闯小娘子的闺房,那是多危急的事情。
华晴芳担心的要死,不是表叔做事情太绝,把人给逼反了吧。清白什么的,这时候华晴芳想都没有想到,生命最重要呀。茹毛饮血的时候。谁会注意你是不是礼节有度呀。
池邵德听见华晴芳的问话,才把脑袋转过来,人家虽然进了屋,不该看的一眼都没有看。见侄女整理妥当了,才开口:“莫急,一切稳妥,只是外面雷电交加,表叔进来看看你而已。”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有长辈的犯儿了。而且是个好长辈。华三老爷那个亲三叔在这里,都未见的有如今这位表叔这么负责人呀。可惜华晴芳没听见这么负责人的话。
华晴芳就看到表叔嘴巴一张一合的,没听到多少声音。双手探向双耳。掏出来连个棉球,才开口问道:‘表叔怎么说,可是外面情势危急。’
灯火明暗不定,池邵德走进两步才看清侄女从耳朵里面掏出来的棉球。还有手里拿着的眼罩。难怪这丫头睡得跟猪是的。外面热闹成这样了还能睡得着,心里有气,太没有危险意识了。简直是掩耳盗铃吗,再开口就不阴不阳的:‘侄女好吃好睡,是表叔多事了。’
华晴芳这时候已经听到了外面丫头的尖叫声,皱皱眉头,这些丫头怎么如此胆子小呀,再看看池邵德,虽然做法不怎么好,可毕竟是对自己这个一表三千里的侄女一片爱护之心,很诚心的解释一句:“若光是雷声倒也罢了,这尖叫之声,听起来实在是饶眠的很,侄女也是无奈的很,这山上三五日里总会雷鸣电闪的,侄女正是长身子的的年纪,睡眠很重要,迫不得已而已,表叔莫怪,可是丫头们饶了表叔睡眠,侄女这就让她们闭嘴。”
说完看向阿福,威风八面的开口:‘去告诉她么,在叫唤,让他们没有回庄子的机会。’
阿福磨磨蹭蹭的在屋里站着:‘是,奴婢回头就去吩咐。’可就是不曾挪动半步。
阿福的胆子可是比自己还大呢,磨磨蹭蹭的肯定不是因为害怕,华晴芳抬头看向池邵德,可不是吗大半夜的孤男孤女的,不管因为什么也不好单独相处不是。
池邵德皱眉看向外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华清芳的眼神,电光火球那么大的都有,怪吓人的,不过在这屋子里面有个蠢丫头 ,倒也不在显得心悸。
才要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再看想侄女,还有手里的那些小玩意,那么武装起来,也不是不害怕的吧。
一时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外面的丫头嘶声力竭的叫声,感觉在看恐怖片,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怪物。
池邵德不胜其扰,烦躁的开口:“这种丫头你也带在身边,就该直接踹下悬崖才好。”
阿福在边上头都不敢抬,兔死狐悲呀,还好自己遇上的是小娘子这样的主子。
华晴芳摸摸脸,跟这位表叔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善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胆子小了点,等回头在山上练练胆子,送回去庄子上也就行了。”
池邵德不赞同:“一群蠢货,这样的人丢出去也罢,没得给主子丢人。”当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
华晴芳看向侯府郎君,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那可是人呀,就是买了,还能换银子呢,怎么能随便扔出去呢,太罪过了:“山下缺人,没法子,还是让侄女调教调教凑合着用吧。”
池邵德想想山谷里面忙碌的作坊,这话倒也不假,这山上人倒是不少,好人肯踏实干活的人还真没有多少,要说从山下带人上来,那还是真不太可能,除非家里穷的解不开锅了,或者在外面惹了人命官司呆不下去了,不然没人到这种地方来找死。
静怡师太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稍作犹豫,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名声什么的还得顾虑一些,看那池家的侯府郎君,大半天还不出来,在外面一声佛号:“芳姐可是醒来了。”
阿福赶紧开门,看到外面穿着整齐的师太,心下松了口气:‘师太快请进。’从来没有过的热情。
然后转身对着芳姐行礼:“小娘子奴婢去看看,定然会让他们闭嘴的。”
说完转身出去了,这侯府郎君的脾气可是不太好,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看着都有点暴躁。
静怡师太坐下不满意的看向华晴芳:“佛门清净地,看看你给折腾的,前些时候那老婆子不是才适应了环境,不在鬼哭狼嚎吗,怎么这次下山,又带两个胆小的上来。”
华晴芳一摊手:“没法子呀,您知道我是个心善的,别说打发人,就是呵斥人两句,都舍不得,庄子上的丫头不老实,我也只能把他们带上山来了。希望在师太身边沐浴一下佛光,说不得在下山的时候,他们会懂事一些。”
静怡师太脸色不好看了,合着自己这里还成了给他调教人的地方了:‘小娘子好心数,当真是大大的心善。’
好不讽刺。
池邵德看看这丫头,除了狠点,应该很管用,到底是自家侄女,静怡师太的讽刺在池邵德听着就不那么入耳了:“四娘年纪小,不能服众,心思单纯,自是没有什么厉害的手段,能想到这个法子,倒也还有些机智。”
华晴芳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这表叔夸起人来还真是挺厚道的。而且明显是在回护自己吗。
静怡师太抬头看看两个人,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吧,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呢:“亏得郎君心思通透,能看出这机智来。”
华晴芳瞪眼,这师太的嘴巴怎么这么毒呀,她不是一直在讨好自家表叔吗,怎么就讽刺上了呢。是事变时便,还是时变事变。
池邵德:“大半夜的师太莫不是也被这雷声惊扰到了。”
静怡师太心说我在这里住了半辈子,若是打雷就睡不着觉,估计早就被整成精神病了。也不好说我看你大半夜的闯入小娘子房间,不放心过来防着你的。
让一个出家人为了你们不妥当的行为妄语实在是罪过的很:“这雷声比往日大了些许,让人心绪难安,郎君若是不嫌弃,不若同贫尼手谈一局如何。”
华晴芳看着两个人,心说干嘛不出去下棋呀,为嘛要打扰我睡眠呀,看着两人的神色,华晴芳:“呵呵,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下棋好呀,那就下棋吧。”
好吧找点事情做总比没有事情做好,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得瞪到什么时候呀。
静怡师太跟池邵德同时看向华晴芳,华晴芳表示无辜:“不说下棋吗。”
池邵德抿嘴,真是个蠢丫头,难道要长辈亲自动手不成。静怡师太木讷着脸,一句话不说,这徒弟收的一点眼色都不会看,都说下棋了,难道还让他这个当师傅的自己摆放棋盘不成,当真是愚笨的很。
被两人眼神威压的困意全无,很郑重的说道:“华四棋艺平平,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敢同师太表叔面前献拙,还是表叔同师太对谈才好。”真心的,不是客气。
池邵德忍不住:“笨蛋,让你摆棋盘。”
华晴芳脸色通红,操,还以为要跟自己下棋呢,实在是太可恶了。丢人丢到家了。
静怡师太扭头,自己的徒弟被人说成笨蛋,他这个师傅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还不取器具来。”
华晴芳深吸口气:“就来了。”不过去哪里找呀,自己屋里的东西都是阿福收拾的,哪里知道棋盘什么东西收拾在哪了。
还好阿福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外面的叫声也没有了。
华晴芳:“可算是消停了,师太同表叔要手谈一局,快快过去伺候着。”
阿福:“都怪奴婢,昨日把清洗棋子的时候给收拾起来了,这就来了。”(未完待续。。)
一百四十章 大丫头
华晴芳:“可算是消停了,师太同表叔要手谈一局,快快过去伺候着。”
阿福:“都怪奴婢,昨日把清洗棋子的时候给收拾起来了,这就来了。”
没有一会阿福把期盼同棋子安置好了,而且连茶水都给服侍好了。手脚利索的让华晴芳汗颜,幸好自己身边有阿福在。
池邵德单手捏着棋子,气势上来说很有看头,让华晴芳看的赏心悦目的。至于实质上的,华晴芳会下棋,没事阿福他们两个也玩一会,不过深奥的对不住真的从来不接触。
静怡师太喜欢跟华晴芳下棋,估计也是因为跟这位徒弟下棋的时候,心情时刻都通畅,谁让徒弟水平实在有限呢。一点脑筋都不费,权当打发时间了。
华晴芳跟阿福一边无事,两人私下说说话:“确实消停多了,就该让他们知道厉害,在叫唤就给扔下山去。”
阿福:“是呢,奴婢听小娘子吩咐,告诉他们谁在叫唤就让他们在这里呆一辈子,他们立刻就闭嘴了,不过就是手软脚软的,一时间还不得用,恐怕干不得什么活计,一时间人手有点不够用,小娘子要委屈了。”
池邵德看看边上的胖丫头,上山来的几天,丫头身边就一个阿福还算是顶用,肯定是受罪了,看着下巴颏子都瘦了。
华晴芳自是跟阿福懊恼的说道:“忍几天吧,就师太同表叔还有我们三人。倒也没有多少事情,回头我帮衬着你,等过两日就好了。早知道就带着厨娘过来了,亏我还问过他们两个厨艺如何呢,谁知道如此不顶用。”
池邵德突兀的开口:‘让池文在灶上帮衬一二,你一个小娘子还是莫要插手的好。动动嘴也就是了。我身边有池武一人伺候就成。’
说完在棋盘上落子,这人还能一心二用。
静怡师太连眼皮都不挑,全身心的投入下棋当中。
华晴芳倒是多少能体会出来一点不一样的感觉,表叔这事觉得不好意思了,还算是有点良心:“多谢表叔体恤。些许小事而已。不过有池文帮忙。还是方便许多的。谢谢表叔。”
见池邵德不说话了,阿福才说道:“他们以为要伺候在小娘子身边,就一步登天了,自然是要夸一下手艺的吗。”
华晴芳:“好了。到如今也只能咱们自己委屈几天了。要是好好地在庄子上做事。何苦到这里来受罪,看往后还有没有人敢偷懒耍滑。”
阿福狗腿的回答:“定然不会的,回头让他们在庄子上好生的说说这里的事情。孙管事肯定会省心些许的。”
主仆两人在边上自说自话,让下棋的两人都在大喘气。这地方竟然被他当成了震慑下人的好去处了。这算是合理利用吗。
一道红光过后,照亮了窗子外面的半边天,紧接着一声闷雷静仿若就在耳边炸响,池邵德菊花一紧,忍不住看向窗外,哪还有心思下棋呀,这威压太大了。
静怡师太同样看着闪电过后黑漆漆的苍穹。两人的心思都不在下棋上面了,就见边上的华晴芳同阿福,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同方才一样的家常:“这雷声可真响亮。”
阿福:“可不是呢,跟在脚边响的一样,在村子里面的时候,老人常说打春雷百日之后会发大水的,在这里也不知道准不准。”
华晴芳有点困,不过屋里有人也不能随便睡觉,真是挺受罪的:“肯定不准了,都说三月的时候才打春雷呢,百日之后就是六七月间,雨水频繁,十有**会下来水的,这里才一月份,数过百日,不过才三月份,你见过三月份发水的吗。”
阿福跟自家小娘子一样,困得频频点头:“那倒是可惜了,年前的时候小娘子还说等来年发水过后去溪边给老爷挑砚台呢。可有的等了。”
华晴芳打个哈欠:“谁说不是呢,回头我定然要好好地寻找一方砚台,也不知道你家老爷有没有想我。”
说完靠着阿福眼睛闭上了。外面再大的雷声这位都没啥反应。
池邵德瞥了一眼睡过去的人,不堵耳朵竟然还能睡这么香,在看看外面更加疯狂的电闪雷鸣,这丫头倒真是够坦然的。
真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是护着这侄女来了,还是自己寻找安慰来了,不过有师太还有侄女在,终归踏实一些。池邵德稳稳的坐在棋盘边上没有起身。
静怡师太也只能陪着,总不能让一个没出息的徒弟身边呆个外男吧。
阿福看着没人看他们主仆两人,帮自家小娘子腰上放了好几个靠垫,弄得舒舒服服的,自己也靠在小娘子脚边,闭眼休息。
池邵德看着跟主子一样傻吧呵呵的丫头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样的主子,就养出来什么样的奴才,蠢货”
静怡师太抬头看看边上的主仆,好歹是自己的徒弟:“小娘子心地良善,为人赤城,胸怀坦荡,大自在。”
池邵德看了一眼静怡师太,不知道这老师太知不知道这丫头做过的事情,这评价太高了。跟这丫头不搭边。
低头下棋,好歹是自家侄女。要在外人面前留几分颜面。
静怡师太也闭嘴了,罪过罪过,到底是修行差了点,怎么就开始妄语了呢。
在看看边上的徒弟,当真是羞愧死了。扭头一眼都不看了,眼不见心不烦吧。
一大早华晴芳醒来,外面的雷声依旧,静怡师太同池家表叔也不知道多喜爱手谈,竟然还在下呢,太让人佩服了。
阿福给两位高人送上热茶,心下一片愧疚,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给自家小娘子丢人了。
华晴芳跟阿福一样认为,这两位都是棋道高人,不敢相扰。两人动作都是静悄悄的。
洗漱之后随着阿福两人慢蹭蹭的去了灶房,指着新带上来的丫头肯定是不成了,阿福又是个不占阳春水的,华晴芳这几日一直都是在做厨娘的活计。
好在师太不注重口腹之欲,做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池家表叔自从到了这里,讲究什么的都变成了将就了,没在挑刺。
至于自己,华晴芳挺享受的。只当是在犒劳自己,找过去的感觉了。小米粥鸡蛋饼,还有一个咸豆腐要怎么简单就怎么简单。
阿福把饭食送上来,华晴芳就让阿福下去自己先吃着,不然回头粥都凉了,怎么吃啊。
池邵德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抿抿嘴,已经是第几天了,都是这个,连个样子都不带换的。
静怡师太神色不变,想想自家的小库房里里面,虽然没有荤食,可各种蔬菜杂粮还是不缺的,怎么就总吃这一样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米都折腾不出来花样的,看来自家徒弟跟巧妇不搭边呀。挺想念徒弟初次带来的老婆子的,至少她在的时候,他们饭食还是不错的。
华晴芳觉得这样的早点很不错,上学的时候,半年如一日,每天早晨一个煎饼,从来不觉得腻得慌:“师太请用,表叔请用。”人少,条件简陋,情况特殊,实在不太方便男女分席而坐。
池邵德:“你也坐下吧,侄女倒是持家有道。”整天的咸菜豆腐对付,攒嫁妆呢呀。
华家还能亏了她几个银子不成。
静怡师太拿起筷子用餐。华晴芳看了一眼带着讽刺的表叔,什么也没说,你还别挑,就这么点,吃的慢了,这都没了。食不言寝不语,华晴芳紧守着规矩。
一直到阿福进来把碗筷收拾下去,华晴芳才开口:“侄女年岁小,灶上的功夫还不到家,只能做这个了,委屈表叔了。”
你好意思挑拣呀,我才多大呀我,容易吗。
池邵德怒瞪,这是一个调理不开的,有下人不用,自己动手,还好意思表功,那是你无能好不好:“你一个小娘子吩咐下去就是了。”
华晴芳:“吩咐谁呀,那两丫头,还有听见雷声就叫,粗使婆子躲在角落里面哆哆嗦嗦的。”
池邵德:‘不是有阿福吗。’
华晴芳苦逼了,能说阿福比自己还千金小姐吗。努努嘴昂着脖子说道:“阿福是伺候我的大丫头,大丫头可不是做这个的,再说了阿福不擅长灶上的事情。”
池邵德彻底黑脸了,合着丫头不会做饭是吧:“哎呦侄女可真是讲究,原来大丫头是这么用的。”
华晴芳抿嘴不吭声,也知道自己有点底气不足。
静怡师太:“等天气好转,不若去山下找个婆子上来吧。”
华晴芳:“那倒是不用,估计天气好转了,这几个丫头婆子也该缓过拉了,师太同表叔还是忍几天吧。不过些许天而已,芳姐不怕劳累的,芳姐知道师太同表叔是心疼芳姐了。只要能让师太同表叔用的好,侄女就觉得值了。”
不忍着能怎么办,这种天气出去找死呀。
池邵德,跟静怡师太,一起闭嘴了,他们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更心疼自己的胃。这丫头怎么就把话说的如此好听,他们没要求她非得出手不可的。
静怡师太:“小库房里面还有些粮米,小娘子大可显露身手,贫尼无碍的。”这话说的够委婉。
池邵德一声不吭。出来本来就不是享福的,自家侄女一个小娘子,能这样已经不错了。不过手艺实在不佳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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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拼运气
不过作为表叔还是要给侄女正当的引导的。池邵德说的还算是恳切。
池邵德:“作为主子,将来更是当人家主母的,凡是都应该提前想清楚,做起事情来才能有理有据,不至于受制于人,受制于环境条件,看看你做的事情,一塌糊涂。”
华晴芳低头,你个白吃饱的还敢挑刺,还敢教训人。我忍你了。这事情过去了,亲戚都做不成。华晴芳心里憋屈,自己可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静怡师太倒是不好插口, 好歹人家是姻亲,这郎君可是以表叔自居的。教训自家小娘子外人可是插不上口的。即便自己是小娘子的便宜师傅也一样。
阿福更是一句不吭声,谁让自己不得用呢,要不然也不会让小娘子动手。看边上的池家郎君,气场太强,阿福很怂的缩缩肩膀,没敢上前。
这炸响的春雷有两日才过去。看到琅玕上的红布条解下去的时候,华晴芳站在栏杆边上好生的看看外面的天空,感觉那么好。
阿福神经兮兮的过来:“小娘子还是快回去吧,东边琅玕都被昨日的雷电给劈了,您是没看到,可吓人了。下面的石台都碎了一角,师太说等回头让山下的人过来修理,这几日小娘子就不要去东边了。”
华晴芳忍不住心下踹踹的,自己可是被雷劈过的,这感觉在糟心没有了,华晴芳在这里一直都以在进行人格治愈而自我安慰,而且华晴芳一直认为自己来这里来对了。对雷电的恐惧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方才听到阿福那话,华晴芳才知道,自己的心里疾病没痊愈,对着劈人,劈物都具有杀伤力的雷电,依然敬畏呀:“不是有竹竿吗。”
阿福拍拍胸口:“那竹竿从头到脚给劈开了,听师太的意思,要是没有这个竹竿在,估计整个东边的阳台都得碎掉。好吓人的。”
华晴芳:“这么厉害呀,昨天也没有听到多大的雷声呀。不知道下山的路有没有损坏。还能不能走。”
阿福瞪眼:“小娘子莫要吓人,岂不是被困在山上了。”然后特别注意一下小娘子的耳朵,小娘子的听力应该没有毛病吧,昨天的雷声真的不算是大吗。阿福出去的时候可是看到了。铜盆那么大的火球都能从天上砸下来。打个冷战真心的不愿意再想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心大。怎么就睡着了呢。
华晴芳倒是不急,条条大路通罗马,逗弄阿福:“闲云野鹤。困在山上有什么不好。没准能成神仙呢。阿福莫不是有非要下山的理由。”
阿福:“老爷会担心的。小娘子莫要信任怪力乱神之说。小娘子来的时候,老爷可是在小娘子跟前说过的,子不语怪力乱神。”
华情芳想起自己老爹出门前的教导,当真是酸酸的,然后点头:“对呀,我还得回去伺候我爹呢,可是不能闲云野鹤的,放心吧,没事,路坏了修上就是了。”
阿福知道自己被小娘子吓唬了,很是不愿意:“小娘子太坏了。”
华晴芳:“表叔一大早就出去了吗。”
阿福欢喜的告诉自家小娘子:“池家的郎君,去后面训斥婆子丫头了,估计今天您就不用去灶上了。”
好吧华晴芳也松口气,自己厨艺平平,终于有人接受了,跟着吃的也不用受罪了。表叔大概是再也受不了自己的伙食了,天知道如果做肉菜的话,她华晴芳还是有两手的,只是这素菜,实在是就会那么两样,弄不出来什么花样。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身边的丫头倒是真的有身好厨艺,即便是素菜也能让华晴芳胃口全开。
华晴芳的双下巴磕子终于又长回来了,摸着自己嫩嫩的脸蛋,还有肥肥的下巴颏,太让人闹心了,难道自己这不是婴儿肥吗,难道这双下巴颏子要跟自己缠绵一辈子吗,很忧虑呀。
池邵德这位表叔在山里转转悠悠的,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做到什么样了,华晴芳又从采药人的手里换了几株不错的花草,都随着池家表叔送往京城的东西一块给自家老爹送了过去。
这日风清日朗,天上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华晴芳才跟人收了一株上好的药材,就听外面一声闷雷,震得阿福端着的水盆上都是波纹。
华晴芳抬头:“今日没看到外面有红布呀。”
静怡师太依然木讷着脸走了过来:“这是旱天雷。”
然后看向外面眉头皱的死紧,希望每个人的运气都不错,不要出意外才好:“贫尼哪有这通天的本事,什么都看的透呀。”
华晴芳明白,这是天气预报没有预测出来的雷电,说起来这时候就要靠运气了。
然后转头:“表叔可曾外出。”
阿福脸色惨白:“池家侯府郎君,一早就带着池文池武两个小厮出去了。怎么办才好,小娘子,怎么办才好。”
华晴芳看看外面,看不到一丝云彩,可闷闷的雷声就没哟停下:“什么怎么办 ,碰运气呗,谁说打雷就一定劈死人的。放心吧。”
说是这么说,可毕竟心里不踏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劈死的机会还是有的不是,也不知道表叔懂不懂得先避一避。
千万莫要再大树下闭着才好,不然运气再好也要死人的,真的。
静怡师太更是一阵焦躁,这引雷山才被这郎君给梳理七七八八,可莫要出事才好。连诵经都压不住心下的烦躁。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雷声才少了许多。华晴芳看看外面的天空:“可是知道表叔去了哪里。”
静怡师太:“昨日听郎君说道,要去采药人那里寻些上好的药材。”
华晴芳换上高底的木鞋:“我去迎迎”说着就走了出去。
急的阿福拉扯住小娘子:‘阿福去就好,小娘子莫要任性。’
静怡师太:“小娘子若是不放心,还是贫尼去吧。”
华晴芳把阿福给静怡师太:“外面的消停了许多,师太放心吧,要说起来,华四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然后命令阿福:“不许乱走,不许跟着。”才迈出去。
静怡师太坐下闭眼开始口诵阿福听不懂,但很信仰的佛经。
华晴芳黑着脸出去,心说,能穿到尚书府小娘子的身上应该算是有几分运气吧,再说了,一个人被雷劈死两次的机会,应该是很小很小的。
不就是打雷吗,真的不算是什么,只不过这里的雷电密集了些而已,一边走,一边自我安慰,并且走路之间不敢摩擦太大,唯恐弄出来静电,真的把上面的雷电给招惹来。
到时候有别说怨,就是有眼泪都哭不出来的。
这山上采药人住的地方居中一些的也不过就那么一两个,跟静怡师太之间似乎有着某种协议一样,互不干扰。
还有一些零散的采药人,居住上都不会离聚集地太远,毕竟真的遇到意外,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华晴芳只身在外,心中庆幸,这山上没什么大型野兽,没什么危险,估计也是怕这里的雷电不长眼,都跑走了。
山路险要,华晴芳也不敢太过分心,真的只能凭运气走。
好在没有两个钟的时候,在路边的一个凹洞里面碰上了缺德表叔。
池邵德远远地看到华晴芳的身影,别提心中多焦躁了,才等华晴芳进来,气还没喘匀呢,池邵德就暴躁了:“你怎么如此不知深浅,怎么就敢在这种时候只身在外。莫不是真的以为那雷绕着你走吗。”
华晴芳对能看到表叔还是开心的,这表叔活着可比死了好,好歹是同乡吗:“能遇到表叔就好,池文池武没有事情吧。”
池邵德阴郁着脸:“你有什么非得出来不可的事情,非要作死。”
华晴芳闭嘴了,这个时候说我冒生命危险来找你的,好像有点矫情,两人的情分真的没哟这么深,可自己确实找人来的,索性闭嘴了。
池邵德看华晴芳只是老实的找地方坐着,并不着急出去,也并不回嘴。不用雷劈就明白了,定然是出来找自己的。
池邵德也不好在开口训人了,而且觉得心中热堂堂的,在这么一个地方,能有人惦记自己真的挺偎贴的。再看看这侄女:“出来的时候可还顺畅。”语气软和的很。
华晴芳只是静静的说道:‘恩,雷电不密集了才走出来的。师太虽然能看个**分,可这里毕竟地理条件特殊,总有疏漏的时候,表叔能赶在这里躲躲在妥当不过了。’
池邵德在看向华晴芳的时候,觉得这丫头也不是那么胖,顺眼多了。难得她 一个小娘子,竟然敢在敢在这种时候跑出来找他,脸色平和,没有了往日的讥讽,也少了往日在人前装出来的随和客气,紧抿的薄唇:“到底还是危险了几分,你一个小娘子应当再把自己看重几分。”
华晴芳看看外面的天色很随意的说道:“侄女运气还不错。”、
虽然不说也让人听得明白,她拼的是命,堵的是运气。当然了只要按照后世的统计,毕竟被雷劈死的几率很小很小,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人们的恐惧更多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独处
虽然不说也让人听得明白,她拼的是命,堵的是运气。当然了只要按照后世的统计,毕竟被雷劈死的几率很小很小,即便是在这种地方,人们的恐惧更多一些。
池邵德淡定不下来了:“那种东西从来就不应该拿来拼。”
然后忍不住打击到:“你都到这种地方来了,还敢说运气不错。”没说出来的是,你都没娘了。
华晴芳想想确实如此,在这里自己这种失枯少女估计连有福气都算不上,将来华二老爷给自己择婿的时候,恐怕这就是一条就让她很难说道门当户对的人家。高嫁很难。
不过相对华晴芳来说到不算什么,她的标准跟时下的本来就不一样。
想到将来,华晴芳突然就觉得跟这位未来有百分之二十的希望能当侯爷的表叔,应该讨点交情。
偷偷打量表叔几眼,别说那脸严肃起来的话,还是有点气势的:“在京里表叔也不过就是芳姐的姻亲,可在这里表叔是芳姐唯一的亲人。”这话够味吧。
池邵德抿嘴,谁信呀,这丫头无利不起早,不然也不会连鞋子都不给他准备。他可是看过这丫头跟身边的丫头脚上穿的鞋子,鞋底上都是挂着钉子的,据说这种鞋登山的时候便利。
外面的雷声似乎又频繁了一些。
池邵德:“哦”就这么一声,太不给面子了,不是应该感动的多少要掏心窝子说两句吗。
华晴芳瞪眼看向池邵德。池邵德:“恩,在山上的呆的时间长了,表叔都要忘了咱们是姻亲关系了。”
这话可是不假,不知道为什么,池邵德不愿意在想两人的姻亲关系了。
华晴芳那个肺疼呀,怎么能随便忘呢,这表叔实在靠不住呀:‘就当好兄弟讲义气好了。’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惊了。
池邵德更是瞪着眼死盯着这倒霉丫头,倒是什么都敢说:“你是华家出来的尚书府小娘子,不是混江湖的。即便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都不应该忘了。”
这表叔忒不是东西,他就可以,别人就不行:“华四错了,侄女记住了。表叔教训的是。”
然后转头看向洞口的一侧壁帮。再也不说话了。池邵德嘴巴动了半天,看着华晴芳那明显不想再开口的样子,到底没说什么。两人就在两三米见方的洞穴里面寂静的相处。
此时无声胜有声,那是狗屁,华晴芳胸中都是汹汹的火焰。
一直到华晴芳肚子咕噜噜叫唤的时候,池邵德才拿出来干粮还有水,递给华晴芳:“这里简陋先垫垫吧。”
华晴芳心说难得表叔没有说自己丢人,嫌弃的看着干粮和水,边上就有柴草,咋么也不知道热热呀。
那嫌弃的小眼神让池邵德暴躁:“就这么点地方怎么生火,烟熏火烧的,你一个小娘子出去还有什么仪态,将就着吧。”
好吧表叔还算是细心,竟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仪态,话说两人够共处一室了,怎么不顾虑自己的名声,你躲出去呀:“表叔顾虑的是。”这话可是说的有点讽刺。
池邵德深呼吸,心平气和的说道:“作为表叔,在这里你唯一的长辈,为你多想想也是应该的,条件所限,毕竟关乎人命,你我如此相处也是没有法子,好在我占了长辈的名声,对于你也没有什么妨碍,不过这种事情不是清者自清的,往后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你只身在外,出行身边定然要有人侍奉的,再也不可如此了。”
别说这就不是一个十八的孩子能说出来的,到有几分长辈的样子。
华晴芳:“表叔说的是。”
池邵德话变得多了:“你说这里的地理条件特殊,莫不是知道这环境如此诡异的原由。”
倒也不是认为小娘子能说出来什么独特的见解,不过是不想在这么沉默下去,对于池邵德来说,少有能如此相交之人,即便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侯府里面能让池邵德真性情面对的没有几个人,而这位郎君的真性情,那是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性格扭曲,有点愤恨世俗,半神经病的,认识他的人,宁可跟他远点,让他以礼相待,当个外人。
池邵德对于这位表侄女到是真的当成自家人了,毕竟自己什么样子,这位表侄女可是最最清楚的。
华晴芳喝口水,能和平相处那是再好不过了:“倒也不是知道多少,不过就是在书中好像看到过,还有师太曾说过那么两句而已,侄女瞎捉摸,做不得准的,表叔若是喜欢听侄女说上一二。”
池邵德:“洗耳恭听。”
华晴芳:“这里山高,谷中还有密林,山上山下之间气候变化明显,而且据说这里几百里外临海,山谷中气候温和,热气流上升,从山腰出开气候变冷,冷热气流相交雷电反应自然频繁。切这里四面环山,自然行程的漏斗一样,冷热气流都在盆地中聚集,地理环境自然就更特殊了,这里的天气也就跟外面的更不一样了。自成一格。”
看着池邵德长着嘴巴,一点不懂得样子,华晴芳自动闭嘴,洋流,台风什么的还是不要再说的好。自己脑袋秀逗了,跟一个都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人,说什么呀。
池邵德有听没懂,不过华晴芳说的山谷里面暖和,山腰出冷还是知道的,而且没有云彩当着,没有雾气缭绕的天气,还能看到远处山顶上常年的积雪呢,当然了这个是听山人说的。
能根据这个说话,想来侄女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想来自家侯府的藏书不如尚书府底蕴深厚,这些竟然是没有了解过的。
池邵德不认为是自己知识浅薄,比不过一个小丫头。
华晴芳:“表叔当侄女在说胡话好了,当不得真的。”没法子呀,科学这东西,被人接受也是需要过程,淡的,淡定吧。免得别人拖出去烧死。
池邵德询问自己不明白的:“热气流,能看出来吗。”
华晴芳到不知道自家表叔竟然能问这个,接受新事物还蛮不错的吗:“表叔可是看到过蒸锅,蒸饭,或者烧水的时候,锅边会有水汽出来,那就是热气流。”
浅显易懂的解说。华晴芳不知道自己如此不负责任会不会被雷劈,忍不住看了一眼外面。
池邵德点点头,灶房虽然没有去过,可也知道沐浴的时候,热水是有水汽的。还是不太懂,冷气流什么的还是不要问了,显得自己这个表叔没有威严:“侄女心细,这都能观察到。”
华晴芳见池邵德不在询问,心下怪可惜的,这表叔对科学的态度不太严谨,不是可造之材呀。
不过好歹表叔递过来和平相处的梯子了,别人给脸,要知道接着,跟着就客气的聊天:“表叔这段时日可有收货。”
池邵德:“恩,换了些许稀有的药材。还算是不错。”
然后说道:“这里还算是不太坏,毕竟人少,势力大多还没有形成,若是朝廷能有手段狠厉的人过来梳理,长期坐镇的话,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华晴芳:“地广人稀,且土地肥沃,挺不错的地方。”
池邵德:‘是呢,且山人多是靠采药为生,也不过山谷中有些人家而已,如若能 让人搬下山,在外面的镇子上群居的话,那就更好了。’
华晴芳点头,便于管理吗:“山上空着也不好,时间长了还是会盘踞一些恶人的。 最好是让官府给这雷山的的由来一些说法,至少这样就不会让人利用起来了。”
池邵德:“就像侄女说的,这里也不过就是地理条件特殊造成的时节变化而已。”两人抬头都笑了。
以此来看,池邵德此行应该算的上是圆满吧。
晚霞漏出来的时候,华晴芳同少德表叔走出了山洞,不远处百米外的小山洞里面池文池武跟着过来伺候主子,两人跟小娘子请过安之后,仿若没看到一样,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池邵德跟华晴芳回来的时候,阿福都要急哭了:“小娘子下次再也不要扔下阿福了,就是被雷劈一下,也比在这里揪心的好。”
华晴芳:“你当你是什么,被雷劈一下,说的好轻松,那还能有命在呀。”
阿福:“总之不能在让小娘子一人出去了。”
静怡师太看到两人平安归来,倒也没说什么,说是危险,毕竟真正劈死的人不多,顶着雷电出去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吓人了一些而已。
真心的在这位师太看来,只要不是太倒霉了,真的死不了:“好了既然你家小娘子回来了,还不去伺候你家小娘子梳洗。”
然后转向池邵德:“想来郎君在外条件简陋还没有用膳吧。”
池邵德:“师太惦记,少德确实还没有用吃食。这山中雷电来的诡异的很。让人很难防范。”
静怡师太:“贫尼愧疚,劳累郎君受惊了。”
池邵德:“人怎么算天,师太能算出十之**,已然让山民受益匪浅了。少德钦佩的紧。”
两人客气好半天才个子走去。华晴芳坐在温暖的屋子里面用膳的时候,静怡师太过来了。
华晴芳饭后:“师太可是有事情交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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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水无痕
静怡师太:“小娘子若在山中无事,不防去山谷里面修养一阵,总归都是引雷山的范围,哪里都一样的。过上半载,小娘子自可准备回京之事。约莫年后这孝期也就过了。”
华晴芳看看师太,真的把自己当成弟子了,这是在为自己打算吧:“师太莫不是嫌弃芳姐烦了,在这里多陪陪师太不好吗。”
静怡师太:“小娘子说的什么话,难道还要撇开贫尼不成,如今这山中有小娘子的作坊,贫尼要扶照的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艰难的,大好时日,贫尼自然要四处走走长长见识。”
华晴芳觉得自己一直来都太小瞧静怡师太了,这老师太不是挺爱财的么,怎么说走就走,拿得起放的下呀:“师太舍得呀。”
转瞬之间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好听,好歹是自己师傅,再说了要不是师太这点小爱好,自家老爹哪能用银子给自己铺出来这么一条安稳的路途呀,怪不好意思的,又接着说了:“这里的山民,采药人恐都舍不得师太离去的。”
这话说的却也实在,难得有这么一个严谨的气象专家在。虽说没有造福全人类,好歹在这引雷山的小地方,造福了一帮的采药山民。
静怡师太只做没有听出来这糟心徒弟的言外之意:“贫尼可没有小娘子说的那么重要,这山民祖辈都走在山涧,对与这里的变化比贫尼要知悉的多,至于采药人。这些年贫尼所知道的从没藏私。剩下的不过是个人的造化而已。”
这么多年还没有总结出来生活经验的,那就是鲁钝的不可以在教导了。随他吧。
人家这心态,让华晴芳在此刷新了对出家人的认识。
师太虽然如此说,可华晴芳还是明白静怡师太在这山中受人追捧的很,很有身价的,换个地方师太未必有如此声望,能放得下,那也是师太的修行到家。
华晴芳:“怪可惜的,师太不若在呆上些时日,等到四五月间在到山谷去好了。往后在上山看这景致可就难了。芳姐还没有去过山顶呢,挺向往的。”
静怡师太瞪大眼,就不知道作死的丫头还有这种想法,这是多想死呀。
要知道一年到头山腰处的云雾。也就那么几天能散开而已。还是赶早下山的好。愁死了。
木纳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小娘子还是此刻就下山的好。贫尼跟府上老爷保证过小娘子在山上的安危。可没有保证过小娘子自己作死。贫尼陪着。”
说完转身出去了,这是生气了吧。
阿福听师太的语气,就知道小娘子的想法多不靠谱。多作死,赶紧的说道:“小娘子不要做此想了,老爷知道会伤心的,老夫人也希望看到一个好好地小娘子回去才是。”
华晴芳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没人陪着自己肯定不去的,山高路险的,自己真的不做死:“自是如此的,你也知道你家小娘子我也就是嘴巴上动的多而已,从来行动上不怎么地的。”
幽怨的瞥了一眼静怡师太的背影,怎么难么淡定的师太就暴躁了呢。真的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阿福抿嘴很是不以为然,谁说的,是谁方才急急出去不带人的,这还要什么样的行动力呀。
华晴芳摸摸鼻子,阿福那眼神实在是太藏不住事了,这是在怨自己呢:“记得,在李妈妈 跟前莫要多说,你家小娘子我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就松快这么几日了,回头回了华府,小娘子我真的就是华家四娘子了,阿福想想你家小娘子我这受不得拘束的性子,是不是怪可怜的。”
阿福看着小娘子自说自话,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华府里面一言一行都仿若演出来的五娘子了,好像五娘子的笑容都是那么刚刚好的,
摇摇头自家小娘子要是真变成那样确实挺可怜的。被自家小娘子给绕进去了。
阿福嘟着嘴,太可恶了。转脸想到最重要的问题:‘小娘子呀,要走了吗,咱们要回华府了吗。’
华晴芳也留恋山上自在的日子:“舍不得呀。”
阿福:‘谁说的,才不是,阿福是想着,往后再也不能来这里了,有好多东西要带回去的,要好生的计划一下,小娘子说不得咱们要多准备些时日,在多准备些马车,还要填拣些人手,庄子上也要安排妥当,这样一来,大半年的时间恐怕都不够,哎呦好忙的。’
华晴芳听这话就感觉怪可怕的:“你家小娘子我在华府住了十几年,出来也不过三五日的准备说走就走了,在这里才住了小半年,怎么要回去就要准备半年呀,我说阿福呀,你莫不是要把这里的东西都带走不成。”
阿福:‘谁说不用,小娘子在这里用习惯了调料,还有一些东西,都是这里的,阿福在京城十几年,有的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见别处是没有的,不准备妥当回头到了京城,在想找,可就难了。而且咱们才来这里,去年根本就没有存余多少,至少要过了这个雨季,才能收上来新的,自然要等一等的了。还有小娘子在山中寻到的花草,好些都是不容易挪动的,想想半年都不见得够呢。’
越说越觉得时间太紧了,弄得阿福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话音落地,阿福的人已然下去了。
华晴芳看着下去的阿福,心说还真的都是问题,衣食就是第二个父母呀,吃食可是人生大事,原来没有倒也罢了,既然在这里发现了这些调味料,那往后就不能缺了。
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胃。
华晴芳也不觉得回去是多简单的事情了,好像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费了一番心思。
不过几日华晴芳就带着阿福下山了,中间还不忘委托暂不下山的静怡师太有上好的药材,和稀有花木给她留下来。
至于池家表叔,华晴芳也不过就是在回来的时候,带着阿福跟表叔打声招呼,知会了一声而已。
说起来两人顶多算是他乡故知,再多就是一个地方患难的亲戚。别的交情不深。
池邵德对华家侄女能到山谷中给华家二夫人抄经还是比较赞成的,就是侄女走的匆忙,好像总是少了点什么,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不被人重视的烦躁。
话说回来两人之间怎么就说到了重视与否呢,到底小丫头缺了几分历练,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池邵德心思都在引雷山上,对此也不过稍微过过脑子就放下了。
华晴芳在山谷中,让鲁二带人找了许多胳膊粗的调料树种,比如花椒,麻椒,大料,丁香,肉桂,草寇,还有胡椒,还有好些做香料用的木种。就连小茴香,华晴芳也是找到一些的。都让人正理出来,能带树苗的带树苗,能带种子的带种子。
让华晴芳意外的是。山人遍寻不见的古大夫竟然在自己的作坊里面时常帮把手,尤其是在寻找调料香料的树种时,古大夫更是发挥了关键的作用,好多的香料和调料,都是大夫们熟知的药材。
这可是方便了华晴芳。都有点舍不得放人了,而且看古大夫的样子也不太要离开。
挖墙脚华晴芳做起来顺手顺脚的,至于山民那里没有大夫,那就多走一段路去山下的镇子上好了,再说了往后都要搬到山下来的,好便于朝廷集中治理,早晚要习惯不是。
这算是间接地给池家表叔帮忙了吧。山里没有大夫想来不方便的时候,人心多少都会有点动摇的。
华晴芳婉约留人的时候,古大夫可就是直接多了:“只要小娘子不嫌弃古河医死过人命,古河愿意在小娘子身边小犬马之劳。”
这还真是太坦白了,坦白的有点吓人,阿福同李妈妈当时脸色就变了,这年头的名声很重要,谁敢用医死过人的大夫,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华晴芳脸色抽抽,这大夫怎么就不知道遮掩一二呢,医疗事故说起来,也算是常见的浏览一下网页,随便点点就能出来几条,这个对华晴芳来说真的不太难接受:“能得古大夫看重,那是华四的荣幸,往后可是要偏劳古大夫了。至于人命什么的,古大夫不必介怀。为了更多的人好好地活下去,总要有人先行牺牲的吗。况且看古大夫的为人,定然是尽心尽力了,人各有命,您也不必太过介怀。”
希望古大夫不要把自己当成那个愿意先行牺牲的,这种安慰真的不要有下次才好。
古大夫都被这小娘子的话给惊到了,别说边上的阿福还有李妈妈了。好静怡的场面。
华晴芳缓和气氛:“那个至少同样的病症古大夫肯定比其他的大夫更明白几分。”
那可是有人命在里面加强记忆呢。正常的战损都有,就当这个是医损好了。华晴芳看着古大夫,心说你不能再让我说什么了,能给你想到的辩护词我都说了。你医死人命的大夫,我不能在帮你美化了。
古大夫深揖到底,理解万岁呀,这么多年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安慰:‘得小娘子知遇之恩,古河肝脑涂地以报,愿同小娘子签了身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口腹之欲
得了吧,往后你在背了人命,那就是跟我有关系了。华晴芳可不愿以:“哪里就说道这个,往后古大夫就是我华四庄子上的大夫。华四愿每年一百两银子的供奉。”
算是请个专属大夫好了。古河还是愿意签身契的,不过看小娘子的意思,勉强算是同意了。
这年头的人心虽然容易忽悠,可华晴芳也不认为自己的人品就好到这个份上,竟然有人生死相随了。还主仆形式的。
还是让人去打探了这古大夫的底细,等鲁二的人过来以后,华晴芳那点虚荣心是真的一点不剩了,什么知遇之恩呀,这古大夫不过是看上她管家小娘子的身份过来苟安的。
大概是从静怡师太那里听说了官府来人的事情,怕医死人命的事情,再被官府给翻出来,自己就会古大夫给他自己找好的一条退路。
什么人品呀,真的怪没有医德的。忍不住吐槽,操。
古大夫倒也知道他这点事瞒不过小娘子,在看到小娘子的时候,两人都颇为尴尬。不过是那种大伙不说出来,不过心里明白怎么回事的沉默。
鲁二话说的好,这大夫还算是有点真本事,尤其是接骨什么的,那真是随手拈来。而且上山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从来没有用过别的大夫。
可不是吗,这山上一年到头多少人跌断了骨头呀,这大夫就是拿人练也练出来了不是。再说了,走到山下寻大夫。有可能吗。
华晴芳安慰自己好歹这大夫本事是有的,谁知道自己往后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呀,留着吧,总比到外面去寻大夫好,这个好歹知道根底。知道医死过几个人。哎呦不能再想了。
华晴芳让鲁二带人把这些挖出来的调料树苗运往山下的庄子上,而且告诉孙管事,粮食可以少种一点,可这些树苗必须养好。必须照顾活。
好在孙管事的眼光比自家小娘子要高远,知道这些是什么树苗,又把京城的调料。香料价位一比较。可以说这玩意伺候好了,可是比种庄稼有利润多了。
这要是等到树苗有了出产,他们庄子可就等着年年的数银子了。
孙管事还自动把把这等好事算在自家小娘子眼光独到上了。对着些东西可以静心多了。
天知道华晴芳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长期供给而已。真心的就没有往利润方便想。
于是孙管事给小娘子带话的时候,就把这种调料。香料的树种需要提高了许多。是许许多多。
华晴芳看着这数量皱眉。倒也不以为意。也只当是山下的条件不适应树苗生长,死亡率高。需要多栽种一些而已。
又拜托鲁二带人在山上好一阵寻找。其中古大夫一直跟着鲁二一行人在野外发觉更多可以种植,移植的药草。还有香料。可谓是尽心尽力,让华晴芳心里仅有的那么点不满,也没了。这人还是挺有用的吗。
华晴芳有心事把作坊也放到山下去,可很难找到如这里一半的依山傍水条件。
要知道木匠师傅连水车都安装好了,要搬家真的不容易,而且一些一些材料也不容易得。好在还有一些不愿意离开山谷的人,守着这个作坊,倒也不担心人都走光了,作坊维持不下去。自家老爹的专用纸张供给还是短不了的。
华晴芳诸般事宜还没怎么安排妥当,山上的池家表叔同静怡师太就来了山谷。
华晴芳不过多半月没有看到表叔,就觉得这表叔看上去高大多了,要不说这人只有离开了父母才能看到成长呢,至少表叔不是看上去就一脸的虚伪了。人看上去高端上档次。很有靠头的感觉。
池邵德虽然脸色不太好看,好在模样让人看着舒心,华晴芳浅笑行礼:“侄女见过表叔,表叔一路可还顺畅。”
多余的一句都没有问。
池邵德平日不见得会想到这个侄女,可如今见到了心里还是隐约的高兴,嘴角的半个酒窝都漏出来了:“有师太同行,一路还算是顺畅,侄女在这里可还习惯。”
两人客客气气的问候。
静怡师太只是回头看看隐没在云雾之间的高山,然后走进了屋子。看着背影有点失落。
华晴芳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跟上去,估计师太需要自我疗伤,虽说有舍有得,也不是舍了立刻就能得来,好歹这也是静怡师太赖以为生的地方不是。
池邵德:“这里可还好。可有需要表叔之处,你尽管道来。”
华晴芳心说这表叔不光看着可靠,用起来也不错,看看都知道替自己解决疑难杂症了:“华四谢过表叔,这里山民淳朴,有师太在,一时间还麻烦不到表叔。”
池邵德点点头:“有事尽管过来找我。”然后跟师太一样,去了刚来山谷时候,休息的屋子。
第二日池邵德寻到华晴芳,连阿福都给吩咐了下去:“此行还算是顺利,表叔在这里稍作休整,就要回京了,侄女可要给华家世兄带信。如若有送往京城的物件,也要打点妥当,表叔可以捎带进京。”
华晴芳一点都不奇怪,这侯府的郎君若是再次安营扎寨那才是怪事呢。
想来池家表叔定然是事成了:“表叔诸事妥当,侄女恭贺表叔,至于回京的东西,还要整理一下,要烦劳表叔了。”
池邵德见她并不多关心山上的事情,倒也觉得这孩子算的上稳重:‘你这里的事情,尽管放心,即便是将来这里来了人,也会对你的庄子还有作坊多照看一二的,而且你这点玩意,这么一个偏僻的去处,也不值当别人惦记,尽管放心就好,只不过表叔这里有两个人还要在侄女不拒哪里给口饭吃。’
这是要赛人进来,哪里都有这种事情发生,华晴芳不以为意:“用谁都是用,表叔只管让人过来就好。”
池邵德再次满意的点点头:“恩,也不是多重要的人,只是听静怡师太说过,到你庄子上作坊里面的人,都是签了身契的,而且身家还算是清白,这两人也是师太顾念的,只不过不太适合引荐到你这里,才拜托与我的。且这两人也帮了我些许,恐要麻烦侄女一二。”
华晴芳听明白了,这是两个不清白的,只要在这位表叔这里过了明路,倒也不算是麻烦:‘表叔说的哪里话,表叔信得过,侄女自然信得过。是师太太客气了。’
池邵德见事情说完了,也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了,可看着她一个小娘子,一人在外,自己这个不算是亲戚的亲戚又要走了,怪可怜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侄女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进京也不过是年头年后的事情,还要早作打算的好。’
华晴芳点头心说这表叔越来越稳重了,看看顾虑的多周到呀:“表叔说的是。”
池邵德抿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情不太美好,自从昨日下山,这侄女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再说‘表叔说的是’而已。
难道就再也没有说的了吗。哪里还有往日的鲜活。
话说回来往日这侄女鲜活的时候,都是不规不惧的时候的时候,难道自己稀罕看到那样的侄女,池邵德迷茫了。
华晴芳看到表叔神思跑远:‘表叔且先歇息,侄女还有些东西要整理,就先告退了。’
池邵德黑脸:“还是那句话,有你处置不了的,趁着我在这里还有些威慑,就给你处置妥当了,你一人在外,又是小娘子,千万要万事妥当,不要拖沓。”
华晴芳觉得这表叔真不错,刚才自己那么冷淡,有点伤人心,不过即便是表叔也不能太靠了呀,男女有别吗,就这样吧:‘多谢表叔,但又不妥,侄女定然求到表叔头上。’
池邵德才挥手放人。
华晴芳松口气,这人就要进京了,可不能跟人在僵起来了,不然回头在京里让这人给阴了可怎么好呀,就是这表叔的性情,还真是难测的很,才刚还二月春风,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九月的雷雨天了,有时候还是带冰雹的,不过后来转脸又变成晴空万里了。
也就是模样俊了点,不然哪个小娘子能受得了这脾气呀。
不是一脸虚伪的应付人,就是随时翻脸的神经病上身。这就是华晴芳对池邵德性格的定义。除了心眼不错,模样不错,基本上没啥好地方。
池家老祖宗生出来这么一个子孙可真是够造孽的。
池邵德走的时候,华晴芳需要给华二老爷带进京的东西,就有好几车,其中还有一路上需要人照顾的一些花草,都是送给华二的。
池邵德虽然不耐倒也没说什么,孝顺大概是这侄女身上唯一的美德了,实在不好再给斥责了。两人给对方的评价都不太高。
静怡师太并没有出门,也不过是华晴芳自己送出来了,看着上马的表叔华晴芳很想江湖的说一句,江湖再见。
可惜少德表叔估计适应不了这个。只能屈膝行礼:‘表叔慢行。一路好走’感觉像是送葬的,真真的不吉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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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送别
华晴芳无聊的心中默默吐槽这该死的年代,就不能默默的表示送别吗,干嘛非得弄得如此郑重其事的。
池邵德骑着靑聪马,精神抖擞的在华晴芳身边饶了两圈:‘静怡师太表叔给你留下,记得不要让师太再去山上了,等你回京的时候,想必师太也是愿意同行的,记清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此草草交代,是不是有点不太郑重呀。
华晴芳收敛心神:“是,侄女记下了。”
池邵德今日穿了紫色的紧袖长袍,衬得一张俊脸平添几分硬朗。还是那么高端上档次,骑着高头大马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就差身后的万丈霞光了。
也不知道这表叔怎么就这么磨蹭,那马蹄子踢踢打打的,怎么就还不快走呀。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吗,还是自己看上去那么不让人放心。
华晴芳拍拍脸:‘不早了,表叔快些启程吧。侄女会陪着师太好生在这里念经的。’
池邵德看看天色,对这位华家侄女还是不太放心的:“一人在外,万事都要谨慎,早些返程。京中的事情自有华世兄为你打点妥当。”
不知道的以为这表叔多操心呢。华家三老爷在这里都未见得有这位表叔这么不放心。
华晴芳:“是。”
快走吧,站的时间长了,腿脚都有点麻了。
池邵德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告辞的时候,没有什么可说的。如今要走了到仿若还有许多没有交代的事情。这丫头也不过就是一个姻亲都算不上的亲戚而已。
跟侯府真的没啥关系的。
在看丫头稍有不耐的脸色,一股怒气冲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恼了,甩开鞭子就走人了。
华晴芳到时见识到了表叔的雷厉风行,这人做事还算是痛快,说走就走了呀。方才不是还磨蹭呢吗。说变就变了呀。
池邵德一路上嘴巴闭的死紧,都不知道为。怎么就胸火燎原了。至于那个才没了双下巴磕的胖丫头,池邵德那是连想都不乐意想,不过就是那脸似乎瘦了些,一个孩子只身在外。身边连个看顾的长辈都没有。多不容易呀。
到外面的镇子上的时候,池邵德到底对着孙管事仔细交代了一番才再次启程。
心中还是多少有点不得劲,怎么自己还没有成家养孩子,就牵肠挂肚的呢。
有种不太甘心。心中似有似无有些摆脱不得的念想。
华清芳在山谷里面可没有这种弯弯曲曲的心思。一门心思的在考虑自己走了以后。在这里费了一年多的心思不能遭禁了,当然了这是静怡师太督促的缘故。
最重要的还是华晴芳舍不得这山谷里面的物件,什么东西要带走。什么人要带走,什么东西不好带走,什么人带走不方便,那是从头到尾都要撸一遍。
而且就要见到自家老爹了,华晴芳还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尽管这个所谓的尽快还需要一段时间。
静怡师太是个心思透亮的,从来没有让华晴芳操心过,华晴芳在山谷里面大肆收敛物种,捡自己认识的,或者是身边的古大夫认可的,都给转移到山外的庄子上,
另外还有新纸作坊里面的人手安排,华晴芳同静怡师太还有鲁二一起讨论出来的结论,要把两位手艺老练的留下来,不过留在作坊里面的人工资是超高的,高到让鲁二还有静怡师太侧目的程度,
华晴芳摸摸鼻子:“也不算是很离谱呀,你看人家既然想跟在我得身边,就是想要过分安稳的生活,如今我要回京城了,而这里又需要他们,让人家留下总要有让人心甘情愿留下的动力吧,再说了这是哪里呀,好歹是引雷山,在这里工作好歹也是高危作业的种类,就这样吧,又不是吃不上饭了,好歹让他们手里攥几个银子,回头教出来徒弟,就能找个山好水好的地方养老了。”
鲁二跟静怡师太哪里听说过这种签了身契,还能自己找个地方养老的好事情呀,对华晴芳那是打量了又打量。
华晴芳心说让马跑得快,你总得给马喂草料呀:“怎么,有什么不对。”
鲁二纠结着刀疤的脸上更显凶恶,就是说出来的话跟表情不太一致:“小娘子为人爽直,如今这引雷山也要变天了,鲁二请小娘子收留。”
说完那么大的老爷们,竟然弯腰跪下了。
华晴芳还真是被吓到了,这位在这里可是称作二爷的。
静怡师太放下茶杯只是静静的旁观。见华晴芳不吭声,慢慢的说道:“鲁二爷可是吓到小娘子了,小娘子在爽直毕竟是官家出身,身边的奴仆都是几代的家生子,知根知底的。”
华晴芳心说我这是要被逼上梁山吧。师太你确定你是在帮你徒弟拒绝人吗。
鲁二:“是鲁二唐突了,还请小娘子宽心,鲁二虽然在这山上行走,没有点狠劲不好立足,身后虽然纠结了一些人手,也都是为了生存,既然在小娘子身边行走,自然不会给小娘子带来麻烦,能跟在鲁二身边的都是信得过的,不会给小娘子带来麻烦的。”
阿福嘴巴张得大大的,鲁二爷手下的人可多了,这真要是收下了,可怎么养呀。
到时候难道要让华府出这份月例银子吗,只能说阿福跟自家小娘子身边长了,两人的想法都是接近的,华晴芳扶起鲁二:“从师傅这里说,华四要叫您一声鲁二叔的,可不敢当您的礼。”
鲁二不好硬跪着,有威逼小娘子的嫌疑。一个官家小娘子称呼自己一声叔,这意思是从江湖上路子走:“不知道小娘子什么意思,鲁二粗人,还请小娘子给个痛快话。”
华晴芳:“鲁二叔呀,不是我搪塞,是有实际困难呀,您手下说少了也得有十几位汉子呢,我一个小娘子到时候拿什么养活一帮人呀,再说了,带在身边这么多的人真的方便吗。”
鲁二同静怡师太都仿若松了一口气,不是不留人就好。
鲁二:“小娘子说的哪里话,就小娘子的心思,随便转转就比我们一帮的大老爷们有本事,鲁二在这山里二十几年,脑袋拴在裤袋上带着大伙山上采药,好兄弟好爷们如今能剩下几个,小娘子到也不过年吧的,可看看我们兄弟,手里银子有了,安稳日子也有了,谁还愿意拿命出去挣钱啊,不怕小娘子笑话,跟小娘子进京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要小娘子能在庄子上安排我们兄弟有个事情做,有个养老的地方,那就是小娘子的恩德,小娘子放心,我们兄弟定然好好地干活,有偷懒耍滑的,我鲁二随小娘子处置,生死无愿。”华晴芳脑门都要纠结在一起了,这陆陆续续的,自己可是收了几个人了,如今再加上鲁二的兄弟,怎么都一种要混黑道的意思,难道自己穿来是准备走江湖路的。太纠结了。
想想自家的华二老爷,还是走白道吧。
不过鲁二这人还真是让人信得过,自从华晴芳的作坊弄起来,所用的原料都是鲁二带着人弄来的,开始的时候华晴芳还担心这帮人捣乱,乱加价,欺负她年纪小什么的,
看了半年,都是老老实实的卖苦力的,担心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鲁二叔要不然这样,这作坊本就是鲁二叔同芳姐一同拉吧起来的,您的人若是都去了庄子上,这作坊可怎么维持呀,您看看是留下,还是去庄子上做出来个安排,若是有留下来的,按照作坊里面的师傅待遇一样,签不签身契的都不重要,只要作坊还在,就需要原料供应,想来大伙也能多条生路。若是有人跟着二叔愿意同我去庄子上的,我是求之不得的,庄子上地多人少,正需要人手,只不过待遇上肯定跟这里差点。您看这样成吗。”
鲁二大手一挥:“成,小娘子仗义,鲁二回头就把人给在撸一遍,信不过,身后有麻烦的,定然不会带去给小娘子添乱的。往后鲁二就听小娘子吩咐了。至于留在山上的回头鲁二让人过来拜谢小娘子大恩。”
静怡师太看二人说妥,才有重新给三人续上茶水。
鲁二:“往后鲁二是小娘子的家奴了,可不敢在同小娘子一起饮茶。再说了鲁二一个粗人,也喝不出什么好歹来。”
华晴芳噗嗤就笑了:“鲁二叔您这是把我给推远了,怎么就说道家仆,华四可不敢这么说,往后有您在,我们这一行人安全可是全托付给您了。”
阿福:“鲁二爷就是小娘子聘请的镖师,不过是长期的。您拿的不是月利,是供奉。小娘子可是这个意思”
华晴芳点头:‘还是阿福明白。’
鲁二:‘小娘子崩说这些虚的,不过是说头好听而已,不若跟小娘子签了身契稳妥,小娘子不嫌弃,鲁二往后就是小娘子的护院。这个听着跟主家还近乎些。稳妥。’
好吧,华晴芳不理解怎么做为护院就听着近乎稳妥了,看着鲁二这脸认真的凶恶样,也不好在说别的了:“那就随鲁二叔的意思好了。”
鲁二皱眉头,眉峰 跟脸上的疤痕一样高了:“小娘子怎么还如此称呼鲁二。”(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发财路
鲁二皱眉头,眉峰 跟脸上的疤痕一样高了:“小娘子怎么还如此称呼鲁二。”
华晴芳跟阿福都抬头看向鲁二:“应该怎么称呼呀。”怎么这位感觉不太满意呀,
阿福心说就说了这是鲁二爷吗。
鲁二:“小娘子往后叫鲁二就好。”
好吧后面多个叔人家不愿意听。
华晴芳纠结呀:“怎么看您都三四十岁了,华四称呼您叔,您还嫌弃老了不成。”
鲁二还要张嘴,被静怡师太拦住了话头:“到底是官家小娘子,鲁二倒也不必如此介怀,你这年岁,即便是跟在小娘子身边做个家仆,也当的叔了。想来是小娘子看得起你鲁二的为人,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往后在小娘子身边谨慎一些,不要给小娘子平添是非也就是了。”
静怡师太这话,让华晴芳跟鲁二都觉得再计较没意思。倒也算是和谐的一场主仆认定。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华晴芳一直到八月份的时候才从山上回到庄子上,身边除了平日带在身边的,还有跟随鲁二一起过来的六个人,都是鲁二爷信得过的,而且都跟华晴芳签了身契。
剩下的人都留在了山谷里面,有鲁二不愿意带的,也有不愿意出来的,能在作坊里面有份稳定的收入,还有平日习惯了的生活,已然知足。
孙管事看到自家小娘子激动的都哭了,这小娘子怎么就那么呆的住呀。大半年呀,让孙管事急的头发都要白了:“小娘子总算是下山来了,老爷来信都催了几次了。”
华晴芳:“我爹来信来信了呀。怎么不送到山上去呀,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
孙管事:‘老爷的信件小人可不敢耽误了,都给小娘子送过去了,老爷给小人捎带的信里面,每次都在催小娘子回京呀,算起来过了年小娘子就除服了。现在启程都嫌晚的。’
华晴芳掰着手指头算算:“哪里就晚了,年后的事情呢。”
孙管事幽怨的看着自家小娘子,亏小娘子说的出口。怎么就这么实心呀。谁家守孝会守满三年呀,可孙管事又不能把这话说出来,小娘子有这个想法,那是小娘子孝顺。作为小娘子的下人。只能以小娘子这种纯孝为荣。
阿福看着憋了半天的孙管事。上前一步打圆场:“孙管事还是让小娘子先梳洗一下,就是回京也要准备妥当一些不是。”
李妈妈在后面点头,阿福这段时间倒是长进了。做事情稳妥多了。
孙管事:“都是小人看到小娘子回来激动了。小娘子且先歇歇,小人先下去安排车马随侍了。”
华晴芳跟前才算是消停下来:“孙管事在这里该当多苦闷呀,看看心里急的。回京之后可没哟这里自在了。”
李妈妈听见自家小娘子的风凉话,忍不住为了孙管事主持了一次公道:“孙管事也是为了小娘子好,这里如何好,也不是久留之地。小娘子过了年就十三岁,别说孙管事急,就是老奴都急。想来老爷在京城更急。”
华晴芳倒是不害羞,知道李妈妈说的是自己的亲事:“哪里就有这么急。妈妈说笑了。”
李妈妈:“怎么不急,若不是二夫人没了,小娘子早就该相看人家了,如今小娘子的年岁都耽误了,若在不早早的操持起来,哪里还有十三四岁的郎君与小娘子匹配。”
说完李妈妈就在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一下:‘都是老婆子多嘴了,哪里就在小娘子跟前说道这个。这也不是您该知道的事情,自是有府上的老夫人为小娘子打算。三房还有五娘子在,华家是大族,想来小娘子的亲事不定,五娘子那里也不好越过去,老婆子就是怕,时间太仓促了事情会草率。还是不如早早的回去才好。’
这可是一心一意的替华晴芳在打算。
华晴芳:“妈妈,芳姐出来守孝三年,如今也不过是两年多点,早早的回去又如何,咱们在这里都呆了两年多了,还在乎这一两个月的事情吗,不如把事情做圆满一些。在说了您看看这庄子,如今正是收成的时候,哪里离得开人。”
李妈妈想起方才马车进来的时候,双眼望去都是大片的田地,这一时半会的哪里就收拾的利索,等粮食都入库,那都要过年了。眉头皱起来就没有松开过:“小娘子说的也是道理,老婆子着急了。”
华晴芳:“那咱们就在庄子上过了年在走好了。”
孙管事虽然也想急着回京,可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为了小娘子才从山下弄下来的香料,孙管事如今又填了一处山头,然是山地,可也不陡峭,不过是埋实的土坡而已。略高的地势种树,平实一点的收拾出来弄成梯田。以是快成规模的样子。
华晴芳攥着地契嘴巴都要咧开了,大地主的感觉就这样,如今自己就靠着这些土地也能过得不错,看看身边的鲁二,有这么多的人要养活,一定要好好地规划才好。
在看孙管事简直就是跟看知心人一样,怎么就那么用得顺手呢。
一点都吝啬的给予肯定:“这个好,这个真好,这些香料可要伺候仔细了。”
得到认可的孙管事心情更好,这几年小娘子也算是给了他施展拳脚的机会,而且小娘子用人从来不怀疑,虽然孙管事做起事情来战战兢兢的,可到底是方便些许,孙管事笑眯眯的:“小娘子眼光好,这么些年在京城中 ,这些香料都是很有行市的。”
华晴芳更高兴了,光想着自己的庄园不错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可以送进京城变成银子呢,哎呦当真是财运滚滚,挡都挡不住:“呵呵,那更好了,咱们自己有用不了的,还能换成银子。不过余下不了多少吧,不是很难成活吗。”
孙管事茫然了:“不会呀,小娘子让人运下来那么多,庄子上都是上好的土地,而且粮食都种下去了,小人才又置办了坡地,虽然有些折损,可十之**也是能成活的,不若小娘子明日随小人过去看看可好。”
孙管事看着自家小娘子的表情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呀,不是办错事情了吧。让小娘子不以心了。
华晴芳也茫然了,不是因为成活率低才运送下来那么多的吗,要那么多的花椒,麻椒,小荤香,自己做什么用呀。香料倒也罢了,能换成银子,可有一些调料恐怕一时间也只有华晴芳才喜欢吃。
饮食那是习惯,不等于你的调料好了,就人人都喜欢呀,那个真的需要有时尚的人引导才好。华晴芳觉得跟穿衣服差不多,再漂亮也得个人喜欢,非让北方人吃甜口的,谁喜欢呀。
新鲜的调料时常此时还没有开发出来,一时半会的恐怕很难有收入:“这么多的调料,别人能接受吗。”不是做生意出身的,有些担心。
孙管事:‘小娘子放心,您给老夫人送回去的,老夫人和府上主子们都说是喜欢,而且奴才们也占小娘子的光,都是习惯了这些味道。在别处用饭食的时候怪没滋没味的。您不知道,年前奴才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大夫人就让奴才把这些物件多送回去点,听说大夫人年结走动的时候,都把这些调料填在里面的。您只管放心,小人算计着,咱们这个庄子,要比您的在山谷的作坊出产更大些。’
华晴芳心花怒放,市场都有了呀,还有一定的消费人群,无心插柳柳成荫吗:“哦”
孙管事不知道小娘子的心花怒放,只是怕小娘子太过担心了:“您这些调料不吃草不吃料的,只要有人照料一下,精养好了,那就是出产。”
华晴芳缓过神来了:‘那是,那是,还是孙管事想的周到。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连李妈妈都在边上点头,虽然大家娘子不能满脑袋的银钱,可也不能不知道银钱的用处,能有个来银子的去处那是再好不过的。在李妈妈跟孙管事看来,这些庄子往后定然是小娘子的陪嫁的。
阿福只知道小娘子倒腾的东西,孙管事李妈妈都认可,那就值得高兴。
到跟这孙管事在自己的新山庄里面看到梯田上的树木,还有秧苗的时候,不用孙管事解说,华晴芳已经自动转换成了看银子了,都是钱呀。而且没想到地契上的那个数字,换成实物的时候,竟然如此让人激动。而且孙管事办事大气,这山头太大了。两天都不见得赚的过来。
让华晴芳有一种穷人炸富的感觉。天知道这年头荒山不值银子,华晴芳真的想左了。
转头看向鲁二:“可是不发愁怎么养人了,鲁二叔可是还有兄弟没处安置。”
缺人手呀,这么大的山庄,照看起来可不容易,再说了这东西出来的来往的运输也是问题,那不得自己人呀。
鲁二倒也痛快:“没了,这么多年过来,兄弟们也就剩下这么几个,小娘子若是需要人手,只管让人伢子送来就好,鲁二还能调教一二。保管小娘子得用。”
华晴芳:“少 不得要麻烦鲁二叔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荣归
然后就是好一番忙碌,不过华晴芳都是看着下人在做,她要做的就是看看孙管事送上来的账薄,还有仓库里面的东西。还有就是看看自家的保安队长鲁二是怎么调教人的。
富春少年的娘亲不愧是掌家娘子出身,比起孙管事处理起庄子上的事情更得心应手一些,而且整理出来的东西,让人一目了然。到底是管理型的人才。
基本上林夫人在这庄子上就是当主母再用的。华晴芳简直就是轻松的不能在轻松了。
富春少年学习刻苦,大概是了太想让自己娘亲脱离苦海了,只不过是在华晴芳到庄子上的时候,跟着母亲过来拜会过一次,就再也没没有露过面。
虽说华晴芳算是恩人,毕竟男女有别,不好太过接触。好好地少年郎君一张俊脸,华晴芳不好盯着人家看,两人不过是客气两句而已。而且李妈妈对华晴芳这种接待外客的做法,那是从来都严防死堵的。
倒是林夫人每日都要来华晴芳这里处理事情,华晴芳有意学习一下这管家的本事,林夫人指点的精心,两人亦师亦友的关系处的相当不错。
李妈妈对这位夫人礼遇得很。自家小娘子娘亲没了,就是回到华府这些东西也未必有现在学的通透,伯母,婶子,毕竟不是娘亲。而掌家对小娘子来说那是必须要早早学习上手的。不然将来小娘子要跟着婆婆去学习这些不成。简直是不能再好的机会了。
孙管事同林夫人把年前的账册,什么的递给华晴芳的时候。华晴芳都美翻了。
比起京城中贵人的产业可能华晴芳这点玩意不算是什么,可毕竟是自己经营起来的东西,尤其的看着高兴。
李妈妈就曾说过,也不知道小娘子在忙什么,有什么可高兴的,老夫人手下的庄子,随便给小娘子一个当陪嫁,都要比这个大多了。
华晴芳的听后感就是,原来华家那么富裕,自己在这里这么点小产业。就美的有点发飘了。这老夫人手里那么多的玩意,是不是每天都在半空中飘着呀:“难怪老夫人的日子过得那么舒坦。”
换来李妈妈跟阿福的不理解,这话从何说起呀。华晴芳尴尬的笑笑,原谅她一个从一平米几千。或者几万或者几十万的高消费地方来的人吧。土地这玩意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让人发飘。
时间往回推,四月池邵德从引雷山回京城,在京城里面造成了的轰动不小。毕竟都知道侯府的二郎君去的是引雷山,能从那里回来可不容易。
定国候夫人初听池邵德回来的时候,轻蔑的说过:“谁知道他去的哪里,外面疯玩够了,还偏要出风头。”
二夫人听到这话,一声都没吭,她宁愿儿子是出去乱跑,出去疯玩的,也比去那引雷山好,只是眼巴巴的望着侯府大门,等着儿子回来。
定国候皱眉:“乱说什么,孩子能在中秋回来,一家人在一起过个团圆节多好。”
池家的二老爷鼻子鼻子:“哼。”都没搭理这位当侯爷的大哥,自从自家儿子走了以后,这位侯府的二爷,在侯府就没有消停过,对侯爷更是尊敬皆无。
已经到了定国候说东,侯府二爷定要说西的地步。两房之间的矛盾彻底激化了,这么说吧,这位侯府二爷叛逆期来的晚点,也可以说是,这位侯府二爷一辈子压抑的太过,如今被儿子的事情,给激起了腻烦心里。
一下子这么年的膈应全都爆发了。自从池邵德走后,侯府就没有消停过,你挤兑我儿子,我就让你膈应,这位池家二老爷就是这么想的。怎么不着调那是怎么来。让定国候本就有不太顺畅的心里,更加的堵塞了。
不过今天池家二老爷儿子回来了,不跟这两个膈应人的夫妻一般见识而已。
池家的老总管颤颠颠的过来,池家二夫人就急了:“怎么不见二郎。”
管事:‘回二夫人话,郎君已经进城了,不过说是华家的小娘子给华家的二老爷捎带了东西,郎君让老奴先回府,说是稍后就回了。’
池家二夫人,拍着胸口,眼泪一对一对的的掉:“二郎可好。”
老管事头都不敢抬,想也知道,侯爷夫人此刻的脸色定然不太好看的:“郎君一切都好。”
池家二夫人这时才挑眼看向长嫂:“哼,我家二郎从小懂事,听话,为人方正,说的什么就做的什么,万万做不出那等口蜜腹剑之事。大嫂可莫要由己度人。那华家的小娘子在哪里大嫂不会不知道吧。”
定国侯夫人被如此打脸,心里不畅快,不过对于池邵德去处是只字不敢再提:“你说的什么话,侯爷你听听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嫁到侯府这么多年,自认对待弟弟,弟媳们从来没有过怠慢,怎么就被弟妹如此说道,让妾身可怎出门呀。妾身对二郎如何,弟妹们是都知道的, 你问问三弟妹,四弟妹,那个不说我这个做伯娘的偏心于他。怎能如此埋汰与我。”
池家二夫人同池家二老爷一样,一改往日的低调隐忍,儿子都要被人挤兑死了,还忍屁呀。
只是冷眼扫了过来:“大嫂对二郎如何,大嫂自己知道,何况我家二郎父母尚在,不牢您操心。”
说完还是殷殷切切的看门外。
定国候被这夫人闹腾的头疼:“好了都消停些把,二郎好生与弟妹说说,怎么跟她嫂子说话呢。”
池家二老爷对夫人那是全力的支持:“侯爷要二弟怎么说,我家夫人说的也没有错呀。”
好吧这位是完全支持自家夫人的。边上的三老爷同四老爷:“大哥,二弟这脾气见长,兄弟们就没看出来,二哥这性子老了到变得顾家了,您也不介意,二哥对少德太过溺爱了而已。不像我们三房,子嗣太多,摔摔打打的也就不在意了。”
说完哈哈一笑,更有那三夫人四夫人在定国侯夫人身边小意奉承。不过场面一点都没有和谐下来。
三老爷本意是让定国候看到他三房的子嗣丰盛。可这话说出来把大房二房全给惹恼了。若说大夫人看二房不顺眼,那也不过是二房的孩子看着出息,身子健康,而且二房油盐不进,不肯听他们摆布而已。
对于三房四房那就是厌恶了。二房至于三房四房那就是,一个不愿意讨好他们的兄弟,可总比惦记让自己儿子死,他们儿子得意的人家好多了。
定国候想到世子的身体状况,自己何尝不是子嗣不旺呀。老三这是在讽刺他。
二房的二老爷更光棍:“三弟你说什么呢,我家少德人品,德行都是在那摆着的,你是看着哪里不满意呀”
三老爷摆手:“二哥,您别冲我来,就当兄弟说错话了。得得,我惹不起你,咱们少德哪里都好。”这二哥怎么跟疯狗是的,刀谁咬谁。
二老爷才算是消停下来,大老爷脸色阴沉,自己啊孩子身体单薄那是事实,自己可没有老二这个底气跟老三吵吵。
一时间定国侯府的人心思各异的等着这位早早就在京城里面翻起来浪花的池家小辈。
华府里面的华二老爷拽着池家这位表弟 ,前所未有的亲热,看的边上的华家三老爷眼角都在抽,这位二哥自从二嫂去世以后,脑子就有点不正常,听听那是问的什么话。
那可不是咱们华家的郎君,那是大嫂娘家的郎君,能仔细去看咱们华家的小娘子吗。
揉着脑门不胜其扰。
华二老爷有自不觉:“池家表弟,你可是看到我家芳姐了,孩子可还妥当,是胖了,还是瘦了,可有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池邵德紧抿着嘴巴,看看边上揉着脑门的三老爷,想来华家还是有正常人的,然后方才说道:“华世兄莫要担心,华家四娘子在那里一切都好,兄弟这段时间多成表侄女照顾,虽然世兄不在身边,可兄弟观侄女行事有度,规矩懂礼,有大家风范。”
只能这么说了,虽然有点违心。总不能真的跟华二老爷说,他家芳姐双下巴磕子都出来了。还有份量也不轻,他还抱过呢。想到这里,池邵德血液有点上涌,这真是罪过,怎么就想到这个呀。
再看看边上的华三老爷,池邵德脸色更郁闷了。
华二老爷眼巴巴的看着池家的亲戚,希望在多说两句,一年多没看到芳姐了,怎么都不太放心:“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芳姐在那里吃的可好,穿的可暖,可有想家。”
池邵德心塞,这些东西我一个表叔能关心吗,再说了,我要是跟你说你家丫头穿的如何,吃的如何,心境如何,你还不把我当成色狼呀。让我怎么说才好呀。
好在华三老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二哥,池家兄弟才回来,还没有回府呢,芳姐不是给您带信回来了吗,想来信里都交代明白了。’
池邵德:“华世兄,你家小娘子给您带回来的东西娇贵,一路上连风都没有透过,您还是过去先看看,妥当处置一下才好,修之先告退了。”
说吧匆匆告辞,实在是怕了这华二老爷。(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紫玉兰
说吧匆匆告辞,实在是怕了这华二老爷。
剩下华三老爷郁闷的看着华二老爷脚不沾地的向外冲去:“什么东西如此娇贵呀,到底是芳姐,什么东西都要惦记与我,这丫头就是贴心。再也没有比我家芳姐更孝顺的孩子了。”
华三老爷一口气提在胸口,憋得慌呀。很是懒得看自家二哥的样子,因为这话被激起来一种非要看看的念头。很肯定的跟在华二身后去长见识。
到是常寿机灵,直接引着两位老爷去了书房:“知道老爷定然要看小娘子的送来的物件,小人已经打发人送到老爷的书房里面了。”
于是两位老爷同时把腿脚迈向书房。远远地就看到华二老爷的书房里面亭亭玉立花朵绽放开来的玉兰树。
最重要的是这玉兰竟然是紫色的。雅致的很,实在让人看着喜欢。
华二老爷激动地手舞足蹈:“这可是稀罕物,往日里看到白色玉兰就很稀罕了,这竟然是紫色的。”
华三抿嘴,虽然不喜欢这东西,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稀罕。
边上送东西回来的奴才上前一二步,细致的给华二老爷回话:“老爷喜欢白色的,小娘子也让人寻到了,让小人一并送回来了,不过小人回来的时候,小娘子嘱咐过小人,白色的送到花房去,只有这紫色的要送到老爷的书房来,说是过了年,老爷这里就该弄得喜庆一些。这颜色喜庆。”
华二老爷单手摸想厚重重叠的花瓣,心情激动这是知道过了年华二老爷定然也已经除服了:‘我儿有心了。我儿有心了。’
华三扭头,闺女谁都有,就他夸的那么厉害,丢人。
就听边上的奴才说了:“小娘子知道老爷喜欢这些物件,在外面归拢了好些,就是不好运送,恐要迟些时日才能到,这玉兰是小娘子叮嘱过,定然要在花期争芳的时候给老爷送到。”
华三撇了一眼奴才。这东西好不好在其次。这人的嘴巴可够替主子讨好人的。献媚小人:“怎么你家小娘子只给你家老爷送了物件回来。”
华二扭头:“还要给谁送。”好吧,这话说的是在太伤人了,华三眼睛都瞪起来了。
边上的奴才可是不知道两位老爷之间的暗涌:“回老爷们的话,端午的节礼。是同小人一起送进京的。不过小人为了这几盆玉兰。先行数日而已。想来也就快到了。”
自家小娘子的节礼是李妈妈帮忙准备的,想来定然不会有错的。
华三老爷:“几盆,这么说花房里面还有玉兰。”
奴才:“回老爷是的。只不过是寻常常见的白色玉兰。”
华三老爷气的哼哼,还寻常见的,这奴才口气到大:“老爷我也只能寻些常见的在书房里面放着了,来人呀,去花放里面给老爷搬一盆回去。”
对着华二:“二哥不用客气,兄弟没那么多讲究,白色的也不嫌弃。看着更雅致一点。”
边上的奴才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本来想说小娘子让老爷挑喜欢的把玉兰移栽在院子里面的话,就那么生生的给咽下去了。
到是华二老爷搓搓手:“还是芳姐知道老爷我得喜好,白色的虽然素淡,可花朵最为剔透,老爷也要去看看的。”
说完才跟在华三的后面去了花房,至于华晴芳给华二老爷送回来零零星星的几箱子玩意,华二老爷都没有顾得上看。
华三老爷暗中讥讽自家这个侄女,人不在京城,都能把自家哥哥给折腾起来。这将来要回嫁了人,不知道未来的侄女婿会不会被这侄女给收拾的多妥当。
这满华府估计也华三老也是是华家四姑娘的知音了。
时至八月,玉兰花期早过,华晴芳在也已经下了引雷山来到山谷的的时候,华二老爷看着移栽到院子里面的玉兰树叶同边上的三老爷品评:‘这玉兰连叶子都是那么舒展,让人看了舒心。’
华三老爷心情郁闷,也不知道你看着这叶子舒心,还是想到送花的人舒心,就这神情谁知道你在想闺女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女人了呢。
华三老爷不说话,不过对远在引雷山的芳姐,又是一番不一样的领悟,怎么就有那么剔透的孩子呢。这心眼怎么长的呀。将来可怎么了得。
华二老爷:“三弟可是有闲暇,二哥那里还有些粗茶,是芳姐平日无事时候,亲手制出来的,吃着还可以。”华三老爷心情更不好了,自己这是多闲得慌才到这里找罪受呀:“多谢二哥美意,说不得要叨扰二哥了。”
华三老爷是诚心的想试试这侄女是不是只有嘴皮上这点道行,就不信小丫头亲手折腾出来的玩意有多出色。
不然还让别人家的小娘子怎么出来混呀。
哥两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华二老爷亲手给兄弟沏茶,华三老爷端起茶杯,先闻后看,:“确实如二哥所说这茶粗糙的很。”
这话说的很有打击目的。华二老爷微微一笑,对着茶盏深呼吸:“胜在是芳姐亲手制出来的,而且喝起来不错,三弟不防尝一尝,只不过看着粗糙一些而已。”
华二老爷不太高兴,笑话,这样的茶叶你闺女都弄不出来,三弟好大的脸。怎么敢说呀。到底是自己侄女,不好如此抨击。华二老爷厚道一次。
华三老爷就差从鼻子。哼哼了,喝了一口没啥特别的味道,药不死人,这算是很中肯的评价吧。
华二老爷:“怎么样,可是比闻着要好一些。”
华三老爷违心的说道:“就那样,小弟不若二哥文雅,喝不出来好歹。”
华二老爷觉得这茶有点遭禁,知道就不给他喝了,总共就那么点,要不是有点显摆心里,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给外人用的,那可是芳姐亲手摘的。
华三老爷:“二哥,算起来芳姐就要除服了,二嫂也走了三年了。”
华二老爷一声叹气:‘是呀算算那丫头都已经两年多没在身边了,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华三老爷觉得这话没法说下去了,怎么就又拐到芳姐身上去了呢,老母亲给的任务艰巨呀。
华三老爷:“二哥也不用如此惦记那孩子,年前年后的芳姐就要回来了,总能看到的。倒是芳姐年岁也不小了,二哥总要为了孩子多打算点。”
华二老爷:“是呀,如今你二嫂不在了,我总要为了孩子多打算一些的。对了三弟呀,你看看京郊可有不错的小庄子,回头给二哥置办出来一个,等芳姐出嫁的时候,也要放在嫁妆里面。”
华三老爷觉得跟自己这个二哥比,自己这个爹当的就没有称职的地方,毕竟他可是从来没有操心,过问过自家五娘的嫁妆:“说到这里,兄弟可要说一声,二哥你就是在惦记芳姐,毕竟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有个女人在丫头身边打点才好,芳姐要嫁人总要有个母亲操持才妥当,二哥不如给芳姐寻给合适的母亲妥当。”
华二老爷一时间到是愣住了,这个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自从芳姐去了引雷山,华二老爷每日里的心思都是围绕着闺女再转,别看闺女离的远,可闺女送回来的信件,还有东西从来没有拉开过爷俩之间的距离。华三老爷再接再厉:“二哥那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芳姐多想想,为了爹娘多想一下,娘年岁大了,现在每日里就念叨这么点事了。”
华二老爷愧疚了:“是吗,都是为兄不孝,让娘操心了。”
华三老爷看到神情凝重的华二,也是跟着叹气,死老婆那真不是什么让人高兴地事情,至少自己这位兄长,每次提起亡嫂总要低落几天的。若不是华老夫人再三的嘱咐他过来说项,说什么也不会再华二跟前说这个的,怪可怜的。
拍拍华二老爷的肩膀:“二哥你这粗茶可还有剩余。”
华二老爷一时失神,拿出来一小罐茶叶:“诺这里还有些。”
华三老爷拿起罐子告辞:“二哥好好想想,三弟先告退。”
说完一撩衣摆,走人了。
华二老爷傍晚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来,芳姐给自己弄得茶叶让三弟给卷走了。这人不是说这茶粗糙的很吗。
想到说媳妇的事情,华二老爷一声长叹,这事还是等芳姐回来再说好了,虽然自己闺女不错,可想想曾经段家给芳姐带来的影响,还有自家芳姐对段家那位六姨的反应,华二老爷那心里想起说媳妇就安定不下来。
还是等芳姐回来爷俩好好谈过在说这个事情好了。
反正他也这个岁数了,没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说法。
至于府上的两位老人,跟华老夫人提起芳姐就眉开眼笑相比,华老尚书每次都是一声冷哼,一颗老心尤为计较,这丫头对待府上的人,估计就一个亲祖母,一个亲爹,剩下的人家都没看在眼里,
看看那药材,他家夫人的库房里面恐怕都要堆满了,听说前些日子老国公府上的人都求到老妻头上,说是要拖府上的小娘子要寻一样稀有的药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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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又是一年
看看那药材,他家夫人的库房里面恐怕都要堆满了,听说前些日子老国公府上的人都求到老妻头上,说是要拖府上的小娘子要寻一样稀有的药材。
自家孙女好大的本事,也不知道怎么就求到了老妻的头上,最让华老尚书闹心的是,人家国公府没哟的药材,偏偏自己老妻当时就拿出来了,自家有呀。
老尚书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听说圣人最近派了身边得用的人去了引雷山附近的县郡任职,还封了引雷山为天赐宝山 。
许多的稀有救命药材都长在大山里面。最近京城更是流行一种说法,说那引雷山是药神娘娘赐下来救苦救难的。
山上的雷电就是护着山上的药材的。好药材总是要经过千难万险才能寻来吗。
华老尚书叹气,这引雷山的说法要是早个一两年,自家孙女何苦单身一人跑那么远,自己也不至于每次都跟二儿子闹气。
说起来也是在家丫头命运不济,若是圣人对这引雷山的说法在晚上一年两年的,自家芳姐从那地方回来,没准还弄点说头,回头说亲的时候,也是一点资本。怎么就偏偏赶的这么寸呀。难怪老妻整日的为了这个孙女操心。
你说自己也有过女儿,怎么就没有二儿子那个福气呢,但凡什么好东西,都是从二儿子那里传出来的,不用问都是孙女孝顺她父亲的,
那孙女恐怕从来都没有想过。她爹是从他这个祖父这里出来的,想起来就生气。
端起茶盏一股新茶的香气缭绕在鼻尖:“哼,也就是苦巴巴的杂草叶子也不知道稀罕在哪里。”
边上的老家奴低头不敢答应。
老爷子这是又生气了,毕竟这苦巴巴的叶子,府里也就二老爷那里,还有老夫人那里有了。
府上也就老夫人对华晴芳的情绪最正常。毕竟那小孙女孝顺的让人心疼,但凡什么好东西都给送来一份。不多贵重,可她就那么自然地让你知道,她惦记着你呢。
在华老夫人看来那孙女孝顺自己二儿子才是最得人的地方。看看这些日子什么都是把老二放在第一份。若是这丫头是为了府里的事情,怎么就不见这丫头给他祖父这府里当家的人送过什么呢。可见这丫头心思好呀。单纯。赤城。
当然了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到引雷山那种地方去。想起来这,就想起段府。老太太甚至都会迁怒于死去的儿媳妇。
华晴芳在庄子上看的下人都忙翻天了,看样子年前是没法动身返京了。
而且最近引雷山这地方来了许多的生面孔,她在这里有家有业的。总要顾虑一二。她一个尚书府的小娘子在这里坐镇。总比奴才坐镇要稳妥一些。
听说外面的官差,把引雷山下的土地,财产都笼了一边。在衙门里面重新立了档案。
而且听说这里药材商都要到官府打过招呼,才能进山的。
而且如此一个凶名卓著的地方最近外面进来的人竟然说是药神娘娘赐下来的宝地。各种版本的传说层出不穷,华晴芳在庄子里面猫的老实,也不过就是听听权当解闷。
想来是这位表叔回去也有大半年了,若是这个表叔还不是那么不可救药的话,怎么也能倒腾出来点玩意的。想想外面的传说,若是表叔的手笔的话,还真是不错,不动刀不动炝的,就把一个地方用舆论攻势给拿下来了。这算是兵不血刃吗。
静怡师太在跟华晴芳喝茶的时候就说过:“到底是侯府出来的郎君,这本事可真是不错,从此这引雷山恐再也不是大凶之地了。”
华晴芳:‘是呀,换个说法,这里就是仙山圣地,能采到药材的,固然是药神娘娘眷顾,可不能采到药草的,自然是药材贵重,有雷鸣相互。这往后可就是仙山,里面出的就是仙草’
静怡师太同华晴芳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青山,同时出神,往后再也不回来这里了吧。
华晴芳:“只怕往后这里的药材要贵上许多了。 仙草可是难求的很。”
师太点点头,想的是,药草贵了,采药的人往后的日子好过了。至于或吃药的,师太可是不担心的,贫民百姓即便是生病,也不用这里的贵重药材,多事中相同药性的搭配。
华晴芳看着师太默然,突然就想安慰安慰这位师傅:“师太呀,天下大了去了,比这引雷山更有特色的地方更是多不胜数,名山大川,名寺鼓刹,数不胜数,穷一个人有生之年都未必能走遍的。等芳姐有时间了,定然陪着师太走遍这脚下的山川。”
静怡师太看看边上十三岁的小娘子,知道这丫头是在安慰自己,突然之间就有点欣慰:“好大的口气,贫尼一个孤家寡人都不敢说这话,小娘子一个官家娘子怎么敢这么说,还是好生的收拾心情,回府准备嫁人吧。”还想着游遍名山大川,也不知道华家的老爷知道自家的小娘子如日性情,会不会哭。
华晴芳郁闷了,可不是吗,估计回了京城,这辈子她就是老死后院的命了,这师太还真是能戳人肺管子。
幽怨的撇了一眼静怡师太,还要不要友好相处了呀。
静怡师太:‘想来这是小娘子在府外过得最后一个年了,虽然没有正式拜师,好歹贫尼也是让小娘子叫过一声师傅的,这个拿去吧。’
随着静怡师太的话落下,华晴芳手里多了一张纸:“师傅,什么东西。”
静怡师太仿若无事一样:“当成压岁钱也好,当成师傅给你的见面礼也罢,往后好生经营起来吧。”
华晴芳低头,一张医药铺子的契书,再抬头:“师傅,太大方了,来年的时候芳姐定然还要给师傅拜年的。”
静怡师太冷哼“来吧,为师的一生的俗物,都在这里了,想来侯府的郎君有本事在京城附近的寺庙安置为师的。到时候少不得要你这个徒弟跟前孝顺一二的。”
华晴芳觉得这纸沉甸甸的,老师太可够舍得的,一辈子就积攒这么点东西,都给了自己了:“定然是去的,师太可别嫌弃才好。”
静怡师太看着华晴芳把契书仔细的让人收起来,心里松快不少,这算是全都放下了吧。
华晴芳更是送了一口气,对于这位便宜师傅仅有的那么一点疑惑也放下了。华晴芳虽然不说可对于师太长期在山上跟采药人换取药材的去处还是塞着心的。毕竟没人比华晴芳知道那药材的数量真心的不小。
自从池家表叔把师太放在华晴芳这里以后,华晴芳这心就提着。若是师太有这么一间铺子的话,那就没事了。不然那么多的药材,师太供给了哪里真的是个问题。
看看师太,东西都接了,估计往后自己就真的是师太的传人了。虽然传承的不是自己当初要学的武林绝学。是间药铺。
师太看着华晴芳,木讷的脸上都带了丝笑容,这徒弟还算是厚道,明知道这事,可从来没有提过。也算是一种对她的维护吧。往后这徒弟恐怕要坐实了,厚道人难找呀。
人跟人的缘分就是这么走到一起的,开始可能是玩笑,可结局可能是一辈子。
年后林夫人带着富春少年给华晴芳还有静怡师太过来问好,华琴芳看到的就是一个偏偏美少年,真是怪赏心悦目的。
可惜就是少年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好吧,华晴芳也知道年前的时候可把林夫人给忙坏了,怪不好意思的。
富春郎君:“见过小娘子,家母同小生多承小娘子维护。”
只是感谢,没提报恩。这种人算是实在吧:“郎君客气了,听说郎君已经回乡过了县试,往后可就是秀才了。可不敢当的。”
富春这次倒是诚心实意的双手作揖:“还是要谢过小娘子,若不是小娘子让人到县里疏通,就是富春学富五车也不会有今天。”
华晴芳看向孙管事:“还有麻烦吗。”
孙管事::“不过是林家郎君的族里还有些乱事。”
华晴芳看向林家大娘:“要不要让人过去解决了呀,往后恐怕也是麻烦。”
林家郎君:“不敢再烦小娘子,这些人还是等富春高中以后再说吧,虽说看着烦人点,可总是一个动力。”
华晴芳抹鼻子,太直白了,这是说做官为了私仇,当真是太实在了:“那什么,读书为了做官,做官为了百姓。这个还是郎君还是要记得的。方便的时候才能公私两不耽误。”好吧自己也不是多高尚的人。
李妈妈脸都黑了‘咳咳。’
林家郎君脸都不红:“多谢小娘子教诲。”
华晴芳:“不敢当。”
李妈妈脸绿了。
林夫人:“小妇人携犬子过来给小娘子拜年,感谢小娘子的维护之情。以后恐还会多处烦扰小娘子,小妇人也只能在这里给小娘子行礼了。”
说完郑重其事的给华晴芳行礼。华晴芳明白,若不是林夫人的儿子是个秀才了。说不得林夫人会给自己磕头的。这就是这个年头的人为什么要读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周游
说完郑重其事的给华晴芳行礼。华晴芳明白,若不是林夫人的儿子是个秀才了。说不得林夫人会给自己磕头的。这就是这个年头的人为什么要读书。
华晴芳不敢再同林郎君说话了:“林夫人客气了,芳姐年后恐就要返京了,这里还要偏劳林夫人了。”
果然富春郎君的脸色立时不好了。
林夫人:“小娘子说的哪里话,是小娘子信得过妇人。这有事情忙,总比在家里要精神上许多 ,妇人本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
华晴芳:“到底让林夫人受累了。芳姐心中难安呀。”
林娘子:“小娘子客气了,我们母子在这里能有安稳的生活还是赖娘子的照顾,不然那林家的宗族怎会让我家二郎有赶考的机会。等他日我儿岀孝,进京赶考,还要赖娘子照看一二的。”
华晴芳眼神扫过富春郎君,果然那小郎君脸色不在那么难看了,懂事就好,他跟这林家娘子本就是等价交换,林娘子给他庄子上尽心,自然是有所图的,她在这上面自然要回敬的:“林夫人放心,华四别的本事没有,可在京城还能给小郎君找个稳妥的读书备考。”
林夫人在次施礼:“多承小娘子照看。感激的话小妇人不说了。”才带着儿子告辞。
华晴芳让人孙管事把庄子上的出产大部分换成了银票,算起来,虽然置办了庄子跟山头。花了不少银子,现在手里银票跟来的时候比,少的也不算是多。
并且手里把着的地契多了,总算起来不亏,再说了那庄子可是每年都有出息的。
基本上相当于把鸡蛋变成了会下蛋的母鸡,往后自己就是没什么出息,就是靠着这些土地,只要华家屹立不倒,她华四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当然了这个不能跟时下的人标准一样。毕竟时下的小娘子只有嫁得好。才算是命好,日子好。
华晴芳从这里出发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份了。
来的时候带在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在庄子上安置下来了,随身的只有孙管事。阿福李妈妈。还有一个不太情愿的双冒。
剩下的都会鲁二看着不错的。跟着回来的护院。还有孙管事带在身边,华家的家生子。
双冒跟阿福比起来,心思重。跟华晴芳这个小主子之间多少还有点心结,行事上放的不是很开。
总归是从小伺候华晴芳到大的,华晴芳只是开头的时候把双冒带在身边几次,剩下的时间都是放在庄子上,让李妈妈调理的。
临走的时候鱿婆子跪在小娘子身边,欲言又止,最后只给华晴芳扣了几个响头,还有在华二夫人身边伺候过的月桂,对于自家小主子,就这么放过他们,能让他们在这庄子上过后半辈子,是感激万千的,哭的嘶声裂肺的。
向他们这样的罪奴虽然死罪免了,可活罪更难逃,放到庄子上跟等死没有区别。
在这个年代主子不肯重用的奴才,能有什么活路,能离开京城,离开主子的眼皮子底下,有口吃食物就如同逃出升天,
何况自家小主子虽然让他们在田间劳作,吃食上并没有苛待他们,庄子建好以后还让他们同庄子上的细农一样,包了一份田产,只要每年给主子的交上差不多的粮食,家里还能有盈余。
这可是比在京城里面伺候人体面多了,从来引雷山的那天起,这些人就没想过小娘子能放过他们,即便在庄子上踏实的干活,心里也是在想,说不得哪天小娘子就发作了他们这些人。
月桂更是跟华晴芳直接请求留在山谷里面的作坊里面,华晴芳对月桂那是纠结的,华二夫人还在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信任的丫头,**裸的背叛之后还能对她一如既往吗,
可就像是月桂说的,她真的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她一个身契在别人手里攥着的丫头能怎么样,华晴芳看着远处的高山,当初带人上山的时候,未尝没有吓死他们算了的心思,
既然这人能跟他在那种地方好好地回来,过去的事情也就算了吧,最主要的是,当初那些背主欺人的奴才早就被华二老爷给杖毙了,
这个是华晴芳在山上,听当初被雷声吓疯了的鱿婆子说出来的,想来这些人定然是华二老爷当初觉得能放过的。
华晴芳:“起来吧,好歹伺候我娘一场,既然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吧,你若是喜欢山谷里面,回头就跟林夫人说一声,让林夫人安排你过去,要是京城还有什么惦记的,也可以随我回京。”
这算是华晴芳最大的耐心了。
月桂一脸的泪水:‘小娘子天恩,奴婢愿在山谷里面 给小娘子照看作坊,奴婢有生之年都忘不了小娘子的天恩,还有夫人的恩情。奴婢,奴婢。”
这种 场面华晴芳有点不适应:“好了,随你吧,我娘对你最是上心,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娘那样善良的人,都希望伺候她十几年的你过得好。”
然后把这里的事情重托给了林娘子,还有在镇上客栈里面的掌柜。
就是鲁二爷手下的人,也留下几个,这个也是孙管事同鲁二的意思。
华晴芳只是处理了这些老仆,剩下的事情并不操心,这里有纸张,药材,还有砚台那些东西,每个季度都要往京城里面运输,想来不管是孙管事还是鲁二都会常来常往,管理上不会有太大疏漏。
有敢造次的人,不管是孙管事还是鲁二的手段都要比他这个主子雷利的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阿福同双冒伺候在小娘子身边,长长的车队一盏茶都走不到头。
阿福想起出京的时候,可以说是狼狈的,感想万千:“小娘子奴婢从来没想过咱们回城是这等阵仗。”
双冒同样是心情激荡,相比阿福的想法,她双冒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能活着回去。眼神灼灼的看着外面的天地。
华晴芳只是看看外面,摇摇头,当初从京城里面出来,她可算是败犬,谁承想三年后回去,回带着这些家私。关键是还有人手,都是自己人。
不知道到时候自家老爹会不会惊奇,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何况那个整天有点银子就给自己送过来的老爹。想到这里华晴芳更想家了。也不知道华二老爷老了没有。
静怡师太为了华晴芳可惜:“若不是现在引雷山的名气变了,说不得你家小娘子回京,还能更风光一些。”
这倒是实话,凭师太的本事,若引雷山的风向没变,华晴芳回京或许会被人追捧的。
华晴芳:“不出风头未见得不是福气。”出名的都是早死的。
双冒赞同:“说不得这是好,还是坏。”
自从决定带着双冒回京以后,华晴芳发现双冒的话变得多了:“一饮一啄吗,当姑娘的太出名了不好,我已经够漂亮,够有文采了还是低调点的好。”
阿福噗嗤一笑:“三年呢,小娘子不光个头长了,连脸皮都厚实了。”
双冒扭头看向车窗外面,即便是开朗了些,她也不敢同小娘子这样说话,到底跟阿福比起来,自己跟小娘子远了些。
静怡师太:“可惜了阿福,如此的慧眼,一身的灵性,不若阿福也跟在贫尼身边学些佛法好了。”
阿福立刻把身子缩回去了:“小娘子早就答应过阿福,让阿福自己挑婚配的,师太莫要看的上才好。”
华晴芳:‘该,叫你挤兑你家小娘子。’
然后无意中询问:‘双冒可还曾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双冒几岁的时候跟着化二夫人嫁过来的,如今小娘子都十三岁了,哪里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呀:“不记得了。”
说的倒也无悲无喜的。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华晴芳也知道这几年的事情多,段氏的死,耽误了双冒的婚配。
不过她这样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要知道鱿婆子家里面,十几口人,也不过就剩下鱿婆子一家,还是华二老爷看在鱿婆子是芳姐身边出来的,饶了这老婆子一命。不然就冲鱿大家的婆子做的事情,华二老爷把这一家子给弄死都不解心头之恨。
叹口气,双冒的婚事再说吧。华晴芳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这种事情避讳的很,提都不能提的。
孙管事以为一路回京,三年总算是给自家老爷一个交代,好歹算是怎么出去的,把小娘子给怎么带回来了。可事实上他就不是那么回事,一路上伺候小娘子前所未有的苦楚。
京城里面老爷不时的会有信件过来,询问归期,可小娘子每每看到好的景色都要流连忘返。
兴致一来,甚至还绕道去了濠州,据说那里是小娘子外婆的的祖籍,小娘子从没有看过外婆,所以要看看外婆的祖居。
虽然濠州谢氏没有什么人了,可好歹还是有宗族在的。
虽然落魄毕竟是曾经的大族,族中族谱,祠堂俱在,小娘子激动之情就不要说了,甚至还能找到二夫人外祖父母的后人攀攀亲戚,
孙管事一声长叹,这小娘若是真的如此认亲,怎么就不赶紧的回去,看看亲祖父母,还有自家望眼欲穿的老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