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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七章 对比(求月票)

    池二老爷风尘仆仆的回府,在这位老公公的心里,他家儿媳妇一直都是稳妥,持重的,没有万分紧急的事情,但不会让下人,那么大老远的请他回府。

    想想如今儿子是侯爷,儿媳妇是定国候夫人,儿子在朝堂上做事更是稳妥持重,还有那么一个老丈人明着,暗着的护着,里里外外就没有让儿媳妇操心的事情才对。也就是说家里家外没有可让人不放心的地方,唯一能给儿媳妇带来麻烦的也就是侯府里面的那对夫妻了。

    自认为想通了的,池二老爷咬牙切齿的,心说这位大哥的命硬,他怎么就不一病不起呀。不是他心狠,实在是这位大哥好了就折腾,就不让人消停。一定是他家大哥两口子又作妖了。

    若不是老管事就在侯府门口迎着这位,侯爷亲爹呢,池二老爷恨不得先扑倒他家大哥的院子里面折腾一番去,你不让我儿子消停,我就不让你舒坦。

    自从池二郎当了侯爷,同辈的在府里都成老爷,池二老爷这辈儿的都成了老太爷了。

    在听到自家儿媳妇说的事情的时候,池二老爷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自家孙子才七岁,儿媳妇担心的是不是有点多余呀。

    再看看这个阵仗,一家子四口人,都在了,孙子若是也在就是三堂会审了。对这事还挺重视。

    这么大老远的回来,竟然是专门说这个事情的,换个人池二老爷也要挠着脑门骂句粗话,闲的蛋疼。

    可做这事的是儿媳妇,池二老爷的观点就是,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娘子,看看这个稳重劲儿,这就是对孙子负责,这才是亲娘呢。

    对孙子负责,那就是对他们池府的子孙后代负责,有忧患意识,他们侯府算是走了大运了,才娶进来这么一个德才兼备的好媳妇,难怪人说娶个贤妻,惠及子孙三代呢。

    顺便还要感到荣幸,一种被信任的激动。这么多年了,有谁做事情的时候,把他池二老爷看在眼里过呀。他池二老爷永远被人排斥在正经事情之外的。

    也就是自家儿媳妇呀,真的把他这个老公公当回事。子孙后代这么大的问题,竟然要询问他的意见,真是不要太感动,这事要不给儿媳妇办成,池二老爷觉得都对不起儿媳的这番信任。在池二老爷眼里,自家儿媳妇那就是伯乐,那就是明主呀。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都看着自家这位池二老爷,自家老爷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神情,什么意思呀,不是恼了儿媳妇没有轻重,就这么把他给招呼回来了吧。

    池二夫人同样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自家孙子这算是什么毛病呀。根本就不叫个事。

    池二郎心说,老爹踌躇满志的样子为了什么呀,不就是带着孙子长长见识的事情吗,若不是怕自家夫人误会,他池二郎洁身自好,这事也不用麻烦他爹呀。

    有点后悔,或许不该建议他爹来处理这个事情了,莫要把孩子带的更歪才好,孩子长大了见识多了自然就好了吗。

    芳姐也着急的看着公公:“就是这样子,这孩子看着皮糙肉厚,心大人粗的,就不成想是个心软的。往日里在东郡的时候,那是一个看不顺眼就动手的主,谁知道到了京城,就这样了,难道水土变了,性子还能变了不成,媳妇也试着跟他说了些,可看着没什么用。儿媳妇也是没法子了,才把您给请回来的,您同胖哥那孩子相处的好,想来说话在那孩子的心里也有分量。”

    芳姐心说,难道是自己没给胖哥身边从小放几个小丫头的原因吗。玩伴儿的性别太单一了,才让儿子如今对异性这么心软。

    池二老爷频频点头,儿媳妇说的太对了,还有人比他这个祖父跟孙子跟亲近吗,孙子就听他的话。骄傲的下巴颏子都昂起来了。

    池二老爷:‘儿媳妇不用忧心,这事有爹在呢,胖哥那孩子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你们等着看就好。’

    说完四处找孙子,立刻就要实施行动:“胖哥呢。”

    芳姐心说果然老公公都着急了:“在学里呢。”

    池二老爷:“恩,好,就说咱们胖哥懂事,这样着,回头我就同亲家老爷商量商量,这段时间胖哥下了学,就暂缓去亲家老爷那里几日。可好。”

    芳姐:“我去同爹说。”

    池二老爷:“那就儿媳妇同亲家老爷说一声,好几天没有看到胖哥了,看着也该到了下学的时候了,我这就去接人。”说完人家就走了。

    芳姐感慨,就说老公公是个做实事的,看看这个雷厉风行劲儿的,都不用想想到底要如何出手吗。

    池二郎心说,自家老爹被媳妇给哄得,都要找不到北了,这也太好利用了,看看夫人,在看看自家老爹离去的方向,这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幸好老爹这性子直爽的,自家夫人都不用动心眼。

    当人儿子的,当人副局的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对不住人呀。不太厚道。把脑子里面的东西扒拉出去了。

    池二夫人:‘看看这性子,说走就走了,还没梳洗一下呢。四娘呀,别急,咱们胖哥还小呢,这才多大呀,性子还没有定,做不得准的。’

    芳姐:‘娘,我也是着急了,这段时间对孩子们的注意都少了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孩子就成这样了。’

    池二夫人:‘不是什么大事,谁家半大小子,没有让人操心的时候呀,咱们胖哥算是乖的,你就不知道,侯爷小时候让人操心的呀。’

    说完看看儿子把嘴巴闭上了,芳姐看看池二郎,这人挺早熟的呀,还有让人操心的时候,不过想想,这人比自己大了六岁呢,认识他的时候,就已经是长成的青少年了,还真是没看过毛孩子的时候。

    芳姐幽怨的看了一眼婆婆在看池二郎:‘我家五郎就没有让人操心的时候,看来胖哥没有随了舅舅,这是随了爹了。娘,夫君小时候也同胖哥一样让人呢操心吗。’对这个还是很好奇的。

    池二夫人同池二郎同时看向芳姐,亲家老爷家玉树临风的小郎君,那不是人,那是神,也就是亲家老爷能生出来那么省心的儿子,凡人不能比的。娘两果断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池二夫人看看不自在的儿子,在看看儿媳妇,一时间没忍住,儿子能走到今天这步,能有今天这个样子,那是多不容易呀,感慨到:“侯爷小的时候哪里有咱们胖哥一半的省心呀。”这话说的这个沧桑。一听就是实话。

    池二郎不自在,当他不存在呢,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呢:“咳咳”

    芳姐需要安慰,有池二郎更不好的例子,总能安慰一下自己,或许儿子还挺好的:“喔,原来胖哥还算是好的。”

    池二夫人打开了话匣子:“咱们胖哥多双廊呀,要我说呀,就是咱们去东郡去的好,你看看咱们胖哥性子多爽快,那才是豪爽儿郎该有的样子呢。”

    芳姐看看池二郎表示理解的点头,意思就是他家夫君小时候没有这么爽朗。

    就听池二夫人继续说道:‘你就不知道侯爷有段时间,那性子,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小时候还好些,就是比胖哥大一点的时候,我这个当娘的都看不出来他那脸色是不是高兴,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你就不不知道,我有多发愁。’,

    芳姐点头,比胖哥大点,叛逆期吗,跟自家胖哥的事情不是一个性质,安慰不到哪去,不过还是愿意看看池二郎的乐子,听听糗事的。

    池二郎黑脸,黑历史她娘还真敢说:“母亲,爹回来了,您不用回院子看看吗。”

    池二夫人看看儿子,自从娶了儿媳妇,他家儿子的性子越来越好了,他这个当娘的都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摇摇头:“你爹回来了,我看什么呀,你爹不是去看胖哥了吗。”还敢叫母亲,生气我怕你呀。

    池二郎瞪眼,一个亲娘,一个夫人,有气也没出撒呀:‘儿子去前院了。’说完遁走。

    爱说不说吧。

    芳姐也想到头一次见到池二郎的时候,这厮还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呢,这些年过来,这厮的性子果真越来越好了,至少阴晴如何,他们这些亲人能看出来了。

    看着遁走的池二郎,芳姐也疑惑了:“可不是吗,难道说这辽东的水土真的养男儿豪气。侯爷的性子如今可是已经看不出来,初见时候的阴沉了呢。”

    池二夫人拉着儿媳妇的手:“不是辽东的风水好,那是二郎有福气,娶了你。”

    说完看着儿媳的神色,都是感谢,感恩。都不知道若是家门不幸娶了搅家的女人进来,儿子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呢。

    脸皮厚的芳姐,被人这么盯着,也holl不住:“娘,看您说的,虽然媳妇挺好的,可也没这么好。还是夫君被爹娘教育的底子好。顺便儿媳妇影响的也好。谁让儿媳妇这么双廊呢。呵呵。”

    池二夫人笑呵呵不否认,自家儿子什么样,自己知道,自家的教育,看看他家老爷就知道了,能有这样的儿子,那是托天之幸。

    儿媳妇的功劳那是抹灭不去的。在万幸没有当初随了儿子的心意,娶了他喜欢的女子进门。

    池二夫人:“所以说你呀别太放在心上,胖哥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性子软点也没什么,不是有他外祖父,有他爹爹,还有小舅舅护着呢吗,还能让他吃了亏不成。”

    看吧人家池二夫人看的明白着呢,他家孙子能靠上的人也就这些。

    芳姐:‘知道是知道,当亲娘的,眼看着孩子吃亏难受哪受的了呀,总不如现在给他纠正过来。儿媳妇就不明白了,咱们府上的女子可没有一个柔弱的,他怎么就还能这样的怜香惜玉。’

    池二夫人黑脸,哪跟哪呀,他孙子才几岁,当娘的有这样埋汰儿子的吗:“莫要乱说,胖哥那就是心软。这也不是心软,本就该如此。娘还怕他性子暴躁呢,这样刚刚好。”

    意思就是芳姐担心的有点多余。

    芳姐看看婆婆,人都所隔辈儿亲,这话果然不错,在这位婆婆看来,估计他家孙子什么都是好的,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在您看来,胖哥有不好的地方吗。”

    池二夫人没听出来儿媳妇语气里面的不对劲,认真思索了半天,很有诚意的回答:“没有。”

    芳姐:‘这就是了。’然后跟婆婆行礼,告退。

    剩下池二夫人好生郁闷,什么意思呀,什么叫做这就是了呀。自家孙子本来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同京城里这些纨绔,二世祖,衙内们比起来,他家孙子这样的都能当表率了,好的不能再好了。

    池二夫人心说,不是孙子有问题,是儿媳妇的认识有问题,合该让儿媳妇同那些纨绔,二世祖,衙内们接触接触,就知道他家孙子有多难得了。

    池二夫人这些年过得舒心,人也越来越活泛了,说做就做,让人特意出去打听了一些衙内们的趣事,回头专门给儿媳妇看,让儿媳妇知道胖哥这点事真的不算是什么。

    与池二夫人一起行动的还有池二老爷,不愧是夫妻,想的法子都差不多,人家池二老爷也是先把跟自家胖哥交好的衙内们给摸了一次底,至少得知道孙子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温柔如水的不是。

    自家孙子那性子,可不是轻易受人影响的。

    池二老爷收货颇丰,原本孙子的朋友圈,就是一群的小霸王,都是在街上打架认识的,池府的教育不拘一格,对这些朋友,不管是芳姐,还是池二老爷都不觉得有问题,男孩吗打出来的才是真交情。

    自从儿子当了世子之后,身边就围上来几个同样身份的小伙伴,这也没什么,早些有自己的圈子,大家都熟悉熟悉,将来做事方便。

    胖哥处理的也很不错,两个圈子的友情都维持的很不错。池二老爷都有点骄傲。自家孙子才七岁,能这样的融会贯通已经很不容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 内情

    池二老爷骄傲自家孙子友情处理关系处理的不错,也没忘了正事。了解一下孙子性子突变的心里历程。

    大致了解的情况差不多,孙子没受什么大的刺激,身边也没有损友把儿子给带歪了,跟芳姐对儿子的了解大同小异,没有找到病灶根源。

    要说唯一略有变化的,就是多出来的这这些身份相当的朋友。

    池二老爷从来就是三教九流的朋友****一通,对于孙子这小圈子,了解的还真是不多。

    跟孙子的伙伴聊了半天,他们心中的胖哥,没啥变化,同他们相处的时候,还是那么豪迈,就是看到柔弱女子的时候,出手大方了点。

    好吧在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至少在池二老爷眼里,自家孙子这问题不是大事。

    跟胖哥又聊了一路,孙子还是那个好孙子呀,挠脑袋,还是没啥收获。

    池二老爷带着孙子走马遛街也不是一次了,爷两才回京城的时候,那也轰动一时呢,老少俩纨绔的组合。

    特意带着孙子再次重温昔日时光,可如今池二老爷感觉出来不一样了,自家孙子的胸脯昂的更高了,眼角眉梢似乎不太看人了。

    看孙子的一帮发小的社会层次结构,就知道他家孙子不是势力的主,同他池二老爷一样三教九流交往起来没有顾忌。

    池二老爷搓搓手:‘胖哥呀,下巴是不是昂的高了点呀,是不是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碰到了呀。’

    为了孙子的自尊心,池二老爷就没好意思说,是不是被人收拾了呀。脖子受伤了。

    胖哥眉头微皱:‘倒是没有碰到,昂着也不算是高了,就是酸的很。’

    池二老爷嘴角抽动,大孙子喂,你这么为难自己到底为了哪糟呀。池二老爷:‘胖哥呀,酸就放下来好了。这么耿耿一天,多难受呀。’

    胖哥看看四周,圆润的下巴颏子一点没放松:‘祖父不必担心,没关系的,孙子还能撑得住。’

    说话间祖孙两人到了酒楼,单间里面,池二老爷就看到自家孙子,摇着小胖脑袋,上下活动。

    池二老爷:‘跟祖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呀。看看累的。来祖父给你捏捏。’

    胖哥:“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就是眼角掉的老高,走路的时候有些别扭,反正孙子在街上的时候不多,只要面上把世子的威严维持住了就好,再高的要求,孙子就不太能达到了。哎,爹爹也不容易,胖哥尽力就是了。不过这个真的不太利于观察地形,还有敌情的。”

    池二老爷张着大嘴巴就没合上,好像没怎么听懂:‘你这还是为了你爹吗。’

    胖哥觉得祖父是个不太靠谱的,自从他爹当了侯爷,还没怎么跟祖父交流过呢,正好是个机会:“您也知道往日里咱们侯府在京城的境况不太好,让人不太看得上眼,爹爹当了侯爷,咱们作为爹爹的父亲儿子,总不能给我爹拖了后腿,不管怎么说外在形象还是要照顾到的,祖父呀,您往后也同那些侯门里面的老太爷们多走动走动,看看他们是怎么行事的,实在学不到精髓,咱们就学个表面好了,憋得狠了,咱们爷两到山上松快几天好了,权当是帮爹一把好了。咱们亲亲的祖孙三人,咱们不帮他谁还能帮衬他呀。”

    池二老爷听的眼泪旺旺的,虽然还没帮上什么,而且就学了个表皮,可孙子的心在呀:“不愧是你爹的亲儿子。真是太孝顺了,不过胖哥呀,你这话都听谁说的。”

    胖哥抿嘴,不太愿意开口:“您别拿我当小孩,我们这些世子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可是介绍过咱们侯府现在境况的,外人都在敢看我爹不容易,那么大的侯府全靠我爹撑着呢,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爹爹还要把侯府原本败坏的名声给归拢起来。可不容易了。您是不知道连国公府里面的四岁的小郎君,听到咱们定国候的时候,都要摇头说句我爹不容易。”

    心里感叹,还不如就当个池大人呢,他们父子多快乐逍遥呀,爹也不用这么累,他也不用这么受罪。祖父也这么大的年岁也不用在往其他的圈子里面混了。

    池二老爷心说自家孙子圈子都是什么东西,四岁的屁孩子知道个屁,感情都是装逼手呀。这些倒霉孩子,不是合伙排挤他家胖哥了吧,

    池二老爷怒目圆瞪,恨不得现在就把一帮的小屁孩给抓来收拾一顿:“可是被他们挤兑了。”

    胖哥:‘祖父多心了,他们对孙子还是不错的。至少面上大家相处的不错。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左右咱们侯府原来的事情,瞒不住人的,他们说的也都是实情。’

    这话太官方了,自家孙子这是在打官腔。池二老爷颇为纠结,心情酸涩,在不知不觉得的时候,自家孙子竟然已经也长大到了,知道装腔作势的年岁了。

    池二老爷:“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原来我家胖哥为了你爹爹竟然这么辛苦。”

    胖哥终于脸红了,自家祖父夸得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是这样,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池二老爷:“胖哥说得对,这些话想来也是你的新伙伴们说过的。”

    胖哥矜持点头,这还真是变化不小呢。

    池二老爷感叹环境改变人生这话,也不知道哪个子说过的,真是太对了,看看自家大孙子变得,都不太快乐了:“胖哥呀,虽说都是当世子的,可也不是都一样的,只要咱们不做错什么,随他们去说好了,真的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胖哥:“官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您不太明白这里的事情。总不能为了些许小事,让人在朝堂上为难爹爹的。”

    说实在这么说,上下活动脖子的一双眼睛还是很幽怨的。

    池二老爷心里涩的难受,孙子不是在挤兑自己,没做过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吧,谁让自己当年没出息,没当过侯爷,也没当过世子呢,看看跟孙子都有代沟了。他也想帮儿子的,可惜真的帮不上,后悔呀,谁让你没出息呢,恨不得在脸上抽两下。

    池二老爷:‘我家胖哥实在辛苦。要不然咱们把应酬稍微的推掉一些好了。’

    胖哥纠结,非常愿意这么做的,能快乐的去会所里面逍遥一阵子简直不要太期盼:“互通有无吗,大家多相处才能知道一些动向,不过稍微推掉一些还是可以的。”

    池二老爷:‘我家胖哥太不不同意了。那些世子什么的祖父是真的不太了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时候胖哥给祖父引荐一番,让祖父也瞻仰一下这些未来侯爷国公爷们的风采。’

    胖哥:‘也就那个样子,没事的时候,脸色绷得紧点,下巴颏子昂的高点,说话神神叨叨的装的高深一点而已。用我娘的话说,闲的没事蛋疼的时候,干点四六不着调的破事。比如大伙出来聚个会,出去给长辈们求个平安。’

    本来还想说一句没意思的很,怕是祖父太心疼他,勉强压在心里了。

    小小少年最近也不容易,压力挺大的,真心的跟这群玩意不怎么相处的上来,不过自从封了世子,他就从族学到了国学,这些玩意就自动靠上来了,还说了他们就是一国的。

    胖哥为了把定国候府世子的面子撑起来,可不就是累心的装着呢吗。总是同这位祖父在一起做不着调事情的时候多。两人还是挺说的来的,才能稍微的抱怨一下。舒缓一下幼小的心灵。

    池二老爷这次是真的心疼孙子,还是懂事的让大人窝心。至于他家儿媳妇说过什么,教导过孙子什么,池二老爷觉得不重要,而且说的挺写实的。

    闲的蛋疼什么,过耳就忘了,他家儿媳妇就不是说出来这些话的人。

    不着痕迹的询问:“想来这些世子们都是心善的。”

    胖哥:“恩,听着到是这么回事,不过他们做的事情,孙子有时候也不太明白的,孙子的性子您也知道的,性子多少收敛一些就是了。”

    池二老爷心说怕是为了迎合这些倒霉孩子,自家孙子在自己认为能够善良,靠近这些玩意的地方,也顺手善良了一把,就把自家儿媳妇给急的乱七八糟的了。

    往后的事情池二老爷都不需要在仔细打探了。自家孙子那是根儿正苗红,就说不会是个棒槌吗。

    祖父两人还能喝口小酒,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府。

    胖哥脸蛋红扑扑的,孩子小,两口就这个状态了,下楼的时候可没有昂着下巴颏子,吊着眼梢子什么的了。

    池二老爷平日里喝酒的时候,经常逗弄孙子的,不过只给两筷子头而已,真不知道他家孙子豪爽到要跟他干杯了,拦住的时候,酒杯已经空了。结果就是这样的了。

    池二老爷打定主意再不让儿子跟乱七八糟的世子圈混了,这才几天呀,都喝上酒了,多大的点屁孩子呀。这就是一群装逼过头的。

    爷两回府的时候,芳姐陪着池二夫人说话呢。看到自家儿子还有老公公的状态,芳姐眼睛都瞪圆了,公公这是把儿子当大人了吧,什么意思呀,酒后吐真言,可这个用在儿子身上是不是凶残了点呀,儿子才七岁还是虚的呢。

    池二老爷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当祖父的把孙子给喝醉了,说出去不让人给埋汰死,孙子才多大呀。看看儿媳妇,搓搓手:“这个,爹不知道咱们胖哥竟然会喝酒了。一时没注意他就干了,儿媳妇放心就喝一杯,爹心里还是有数的,不会把胖哥带歪了。”

    池二夫人心疼孙子,拧了湿帕子给孙子擦脸:“呸,你还有数,你要是没数,孙子该让你领着去什么地方了呀。多大的孩子你让他喝酒呀,看看脸蛋都红了。”

    池二老爷:“看你说什么呢,我真的没有。”说完看向儿媳妇,解释的着急呀。

    芳姐:‘没多大事,男孩子么,喝点酒也没什么。娘胖哥在东郡的时候,就被夫君给喂过酒水的。’

    池二夫人:“那也是个不着调的,那时候胖哥才多大呀。怎么当爹的呀。“

    池二老爷一拍大腿:“就说吗,咱们孙子怎么就天生的这么豪气呀。喂的好。”芳姐心说,再说下去不定歪楼到哪里呢:‘娘媳妇先带胖哥下去歇着。’

    池二夫人虽然舍不得孙子,可也不好拦着儿媳妇:‘好好歇着,夜里可不能离了人,敲打敲打身边的婆子们,可不能疏忽了。’

    芳姐:“娘说的是。“

    池二老爷舔着脸:“那个儿媳妇呀,不管怎么说胖哥也是在我这个祖父跟前喝了一口酒,不然今日就让胖哥歇在这里。“小心翼翼的商量语气,让芳姐以为自己是个多不好说话的儿媳妇呢。还没说话呢,池二老爷接着说了:“儿媳妇你放心,爹肯定不会委屈了胖哥的。再说了还有你娘帮衬着呢,总比那些丫头婆子让人放心不是。”

    芳姐气的发笑:“爹说什么呢,胖哥跟您二老在一起,儿媳妇那是在放心没有的了。只要您二老爷别因为他休息的不好就成,毕竟年岁大了。”

    池二夫人:“这叫什么年岁大呀,再生几个孙子,我们也照顾的过来。”说完就觉得有点急:“不是那个意思,现在也挺好的,我们照顾胖哥累不到。”

    池二老爷怪老妻不会说话:‘对咱们府上现在刚刚好,儿媳妇呀,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胖哥这里不用担心,有我跟你娘呢。’

    芳姐心说这事被人嫌弃了。到底也不放心小小年纪醉酒的儿子,摸了两把,撤了两下胖嘴巴子,觉得还成,才带着双冒去看他家二儿子,养个儿子怎么这么不容易呀。

    芳姐还是挺羡慕自家老爹的,看看人家生的孩子,一个自己,一个五郎,还有小六娘,哪个用人这么操心了。

    这话让老尚书知道怕是要吐血,有她一个就够二房摆平了,幸好五郎还有六娘都是好的,不然怕是整个尚书府都跟着不消停。(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启发

    晚上池二老爷夫妇守着大孙子,一盏茶的时候就在孙子的头上摸两把,那个劲头跟,摸一个金嘎达是的,看得人腻得慌。最后池二老爷索性,直接要求同孙子歇在一处了。

    池二夫人看着床上躺着的爷俩,怎么看怎么舒心。自从娶了儿媳妇,有了孙子,孙女,自家老爷都变得着调多了,当初她怀孩子的时候,他家老爷可没有半分当爹的样子,再看看如今,妥妥的一个慈祥祖父。这日子不要太舒心。

    池二老爷体贴自家夫人:‘歇着去吧,我们爷两在一处歇着一不是一次了,放心,胖哥这里有我呢。’

    池二夫人看着孙子舍不得走,好长时间没能这么同孙子亲近了,照顾照顾也是难得的机会:“自然是放心的,我陪着你说说话,怎么也得等着,胖哥脸色在好看些,没有这么红润了才能让人放心,你也真是,怎么就让孙子喝酒了呢,别说是我,就是儿媳妇怕是也以为你这是要套孙子话呢。”

    池二老爷:“你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亲祖父,再说了我们爷两什么关系,整个京城还找得出向我们爷两这么亲近的祖孙吗。我们爷俩可是一起打过架的,这种信任你不懂,你不懂男人的感情建立起来很微妙的。胖哥从来不会对我整个祖父有所隐瞒,想要知道什么根本不用套话。”

    这份自信让池二夫人看的嫉妒,不过孙子确实跟自家老爷更加亲近。天生的血缘牵绊。

    池二夫人嗤笑:‘行了,知道你能,不然儿媳妇能请你下山吗。’

    池二老爷笑的怪不好意思的,这么多年了,在自家夫人面前能够问心无愧的抬起脑袋的时候不多。

    尤其是被自家老妻用这么信任的眼神看着,突然就觉得好像回到了当初两人才新婚的时候,脑袋都有点晕,莫不是他老人家也有点醉酒,怎么熏熏的呢。

    池二夫人不知道他家老爷内心的独白,坐在暖踏边上,给孙子掩掩被角,给他家老爷抻抻枕头,姿态贤惠的让池老爷看的目不转睛:“早些歇着吧,别累到了。”

    老天有眼这么多年自己混虽然混了点,可对夫人不错。想想倒霉的大房两口子,池二老爷就庆幸,幸好挺顾家的,让夫人心里有他。心里嘿嘿的傻笑。

    池二夫人:‘你们爷两只管歇着,回头困了我就回屋去。’

    池二老爷掀起一角被子,往孙子的方向挪了挪:“那就上来歪会儿,才二月天,夜里到底凉了些。”

    池二夫人看看屋子,幸好就他们三人,孙子还睡着了。不然怪不好意思的,老了老了,怎么就更觉得肉麻了呢:“不用,不冷。”

    池二老爷伸手拽人,到底男人的比女人有力气,池二夫人也算是半推半就的被池二老爷拉到了暖踏上,

    池二老爷给夫人盖上一角被子:‘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好日子才开始,你得好好地陪着我一起享受儿子,孙子的福气。快把脚捂热了,女人的脚最受不得凉。’

    说完竟然要伸手给夫人捂脚。

    吓得池二夫人嗖的一下,把脚丫子给缩回了被子里面,脸色红红的,没脸见人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呀。

    池二老爷:“我就是摸摸凉不凉。要不让丫头在放给暖婆子进来。”

    池二夫人眼圈都要红了,原来不光是肉麻,还煽情呢。死老头子,自从成亲以来,这是说的最窝心的一句话,池二夫人只是用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说:“不用。”

    然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端详自家大孙子,自从孙子大了,他这个当祖母的就少了这么一项福利,好长时间没有搂着孙子睡了呢。

    说起来怪嫉妒自家老爷的,人家还能因为男人的友情,不时的过来骚扰孙子,同孙子亲近亲近呢。

    池二老爷单手搂着夫人的腰身,身边就是自家最爱的大孙子,这日子过得赛神仙了。他娘的,好几十年才熬到今天的日子呢,谁敢破坏老子的好日子,老子都跟他急,玩命的急。

    池二夫人:“咱们胖哥懂事,孝顺,在好没有的了,要说也是儿媳妇想的太多了些,心软一些,那是善良。难能可贵的很,何况咱们胖哥从来都是个有分寸的。”

    池二老爷:“就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吗。若二郎只是池大人,咱们胖哥也个就是衙内,善良一些也没什么,咱们就随了他性子又如何。可如今胖哥是世子,是定国候将来的侯爷,心软善良,那可不是优点。将来那可是要站到朝堂上的。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儿媳妇这才是英明呢。想到咱们前头去了。”

    池二夫人瞪眼:“我头发长见识短”就没跟池二老爷掰扯,他家儿媳妇的头发同她这个婆婆一样长的。

    算了,不跟没脑子的男人一般见识,自家儿媳妇伸伸手,就把这混了几十年的老地痞给折服了,也不知道谁的见识更短。

    池二老爷:“我就是这么一说。”

    池二夫人瞪了一眼自家老爷,两口子继续围着孙子,描述美好的将来。

    芳姐同池二郎把两个宝贝闺女儿子送到院子里面歇下了,才开始忧心:“你说胖哥真不是爹给灌醉的呀。”

    池二郎:“你不是挺信任爹的吗。”

    芳姐被憋屈了,一时半会的没吭声。

    池二郎:“好了,爹有分寸,再说了男孩子吗,酒量就该从小锻炼。”

    芳姐跟着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这个年岁真的还太小了点,怎么也得在长大点呀。

    芳姐忧心忡忡的,自家老公公应该能信任,至少有自家夫君这个成功的例子在呢不是:“你说爹真的能把胖哥的性子给扭过来。当初爹到底怎么带着你长见识的呀。”

    池二郎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月色真好,合该是夫妻情浓的时候,怎么用来忧心孩子呢:“夫人放心,爹爹都把为夫好生的带过来了,胖哥那里定然没有问题的,夜色正好,可莫要虚度。”

    芳姐也抬头看看天空,月半弯,还有一丝乌云在边上飘着,冷风嗖嗖的,夜色好什么呀,好在哪了:“真的没有问题吗,”

    池二郎不跟夫人废话了。这个时候就该做该做的事情。至于当初他爹怎么带着他长见识的问题,又一次的回避了。

    夜一样的长,不过不同的人在做不同幸福的事情而已。

    池二老爷这些日子在挺不容易的,早晨送孙子上学,然后自己跨马去会所,晚上在折腾回来,按时按点的守在孙子的学堂外面。

    世子帮的一些小世子对于这位不是侯爷的定国候世子祖父,早就耳熟能详,可看到人家定国候世子跟祖父之间的相处之后,一个一个心里不是滋味了,这根传说大相径庭呀。

    这还是那个京城老纨绔吗。

    池二老爷不会让孙子跟谁绝交什么的,人家只是站在孙子朋友的立场,每次都热情邀约小朋友们一起去消遣。

    对于这个池二老爷熟呀。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可彼此之间有想通的地方。摆平一群削皮韩孩儿不要太简单。

    池二老爷还大方的邀请这些世子党,沐休的时候去会所玩。海派的让人挑大拇指。

    一群的屁孩子,矜持能矜持到哪呀,那可是最近最流行的地界了。所以一个一个的在池二老爷跟前把下巴颏子都放下了。

    说话的时候跟自己人一样。池二老爷算是知道自家孙子为何对女子如此心软了。一群的半大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不说呀。

    最起码都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出身不是,自己当面不少说的,背后的时候,还要有其他人介绍一下呢。

    什么这个是姨娘生的,被养在大妇身下的。什么这个是继夫人生的嫡子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那个侯府,国公府没有点不得不说的事呀,内宅阴司胜利的都是嫡系,不然他们能当上世子吗,偏偏人家的得意之处,在胖哥听来,就是败北的女子太过凄惨,感叹女人也怪不容易的。这就是府上没有小妾,没有受过害的坏处呀。孩子都傻的要乱同情了。

    胖哥也是心思简单,人家说了权当是一听,不过在看到那些不太容易的女子的时候,就随手行善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是了。

    池二老爷感叹,若是让儿媳妇知道自家胖哥的心思,怕是跑不掉一顿收拾的。

    同孙子闲聊的时候:“胖哥呀,这些女子确实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可这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上下分明的,当了人家的小妾,就要服从大妇的规矩。不然才是乱家之源呢。”

    胖哥:“孙子明白这个道理的,先生上课的时候,也有讲过内宅之道。”

    池二老爷心说该明白的都明白了,就是行为还是偏差了。闹心呀。

    不是儿媳妇操心的多余,而是真的很有必要把孙子的认识扭转过来,不然将来还了得。

    池二老爷:“胖哥呀,放在自己身上想想,你爹要是有个通房什么的,给你生了弟弟,难道你忍心让丫头带着你弟弟吗,可不是要放在你娘身边教导吗,那不是心狠,那是对咱们池府的子孙负责。这当嫡妻也不容易,所以要给更大的权利,难免严厉了些。”

    胖哥扫眼自家祖父:“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让那么小的孩子离开亲娘,我娘还有我都不是那么残忍的性子。”

    池二老爷心说自家孙子还是要多学学。不过真的很善良。

    就听胖哥再次开口了:“所以为了将来弟弟不可怜,爹爹是绝对不可以有别的女人的。这种悲剧就要严防死堵。坚决不能在咱们侯府发生。祖父呀您做的就很好,只有我爹一个儿子,回头我就同爹爹说,要向您老人家好好学习。”

    池二老爷面红耳赤的,他一句话到底给自己挖了几个坑呀,怎么就感觉埋了一层又一层呢:‘这个呀,还是算了,就这样吧,你爹做的挺好的,不用在跟祖父学习了,真的,算了吧。’

    难道非得要在孙子儿子面前丢人显眼吗。看看孙子,难怪儿媳妇还没有收拾这小子,原来关键的时候,这小子站位还是很稳定的吗。

    还有就是自己想说的是要尊重嫡夫人什么的,怎么被孙子歪楼到这个问题上呢。再有就是,自家儿媳妇把儿子教育的好呀,把自己亲娘给护的。没有外人插脚的地方。可怜自家儿子,被这么一对母子给看的老老实实的。难怪身边一个丫头都没有。

    池二老爷:“胖哥呀,祖父的意思是,大妇不容易。”

    胖哥:‘确实不容易,所以我要对我娘更好,只要做个平常妇人就好,莫要做什么大妇。’池二老爷楞眼,儿媳妇本来就是大妇,嫡夫人的好不好,这个是能选择的吗:“你娘就是咱们侯府的大妇,当家夫人。”

    小胖哥挑眉:“只要我爹没有小妇,我娘就不是大妇,咱们侯府就能太太平平的,也不会有什么可怜的女子,可怜的孩子。”

    池二老爷:“也是这个道理。”成功的被孙子给绕晕了:“我家胖哥将来的后院定然清明。”

    胖哥:“那是,孙子将来就娶个喜欢的温柔,心软女子,不需要她怎么厉害,反正我也不会娶小妇让他做恶人。”

    池二老爷心说,祖孙三代都搭进去了。而且孙子的意思就是他喜欢温柔,柔弱的的女子。这个认识有点糟糕,对于侯府来说温柔柔弱可不合适,难怪儿媳妇操心呢。必须把孙子的性子给扭过来:“女人的柔弱,多半是是装出来的给男人看的。博取男人疼宠,达到某些目的,真正的好女子不会轻易把这些艰难诉诸于口的。”

    都扯到男人的问题了,胖哥高兴,就说祖父把他当男人看的吗:“孙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看着可怜的。”

    池二老爷:“你祖母管着咱们一大家子的琐事,你见她把难处到处乱说了吗。你娘的管着你们兄弟三人,还有那么多的庄子要打点,你见她在跟你这个亲儿子说过什么,那些把艰难放在面上的女子,可不是真的都艰难,有的更是咎由自取,不知自爱。”(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 大小都是官(求月票)

    在自家孙子茫茫然的表情下,池二老爷都不知道是自己被自己绕进去了,还是自己被孙子绕进去了,好像这事越来越说不清了。外楼了好多。

    总之,对于女人的那点事,还有后宅的那点事,他自己也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还是知道自家孙子对身世特别的女人比较心软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拔苗助长,不跟孙子废话了。

    说多少不如让孙子自己亲身感受一下,池二老爷非常相信自家孙子是个是非分明的,定然能够分辨出好歹。

    虽然孙子的年岁确实小点,上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太合适,可人家池二老爷,一拍荷包,老子有银子,老子愿意怎么地怎么地。大不了领着孙子包场好了。

    池二老爷阿沙力的把自家孙子给带走了。说不清楚咱们就看好了。总是能够明白什么样的女人能心疼的。

    芳姐还没看到老公公对于儿子的教育效果呢,池二郎父子就先被御史给参了。

    御史也是非常郁闷的,真心的不想同这位盛宠正浓的定国候找麻烦,实在是定国候的老子、儿子,太不省心,太作死了。

    你说逛风月场所吗,去就去了,你包场做什么呀。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他们莫非都忘了,当初的教坊司取缔可是冯老御史的手笔,那可是这位小世子爷的曾外祖父呢。有这么拆台的吗。

    让他们御史台想要看不到,想要忽略过去都不成,你说这是啥事呀,前几日才去人家侯府喝过册封世子爷的喜酒呢。这不是逼着他们翻脸不认人吗,这铁面御史算是越坐越实了。

    你说教坊司都没了,这位定国候的老子还敢这么嘚瑟的去那种地方,也真是让人无语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孙子是朝廷的世子爷了呀,明不明白这里面的事呀。

    有那底蕴悠长的官员,很是看不上的腹议,怕是这位定国候的老子,还不明白侯府是个什么概念呢。土鳖。

    朝堂上,池二郎也非常郁闷,自家老爹怎么就这么高调呀,不就是去长长见识吗,用得着这么大手笔吗,包场,多费银子呀。

    当初带着他这个儿子去长见识的时候,可没这么大方呢。话说老子带着儿子去风月场所的,这位池二老爷也是头一份了。

    满京城这么牛逼的老爹,还有祖父,那是真的找不到第二份。

    对于这位定国侯府亲爹不靠谱,圣人那是早有耳闻的,可若说人家才不到七岁的儿子跟着祖父逛那种地方,圣人还是明白不太可能的,到底还是个孩子呢。真要是发生腌遭的事情,那就真的神了。

    华二老爷瞪眼看向自家姑爷,有这么当人长辈的吗,怎么看孩子的呀,怎么就去了那种地方呀,没有什么闪失吧,不行下朝的时候要去看看。

    面对岳父大人的不友善,池二郎觉得冤枉。总比我带着儿子去长见识的好,到时候怕是您就不会死恼了我这个姑爷,估计要抄家伙收拾我这个姑爷的。真的有可能。

    圣人:“定国候呀,可是有什么隐情,朕记得你府上的世子,才刚七岁不到吧。”

    池二郎:“回禀生人,不敢期满圣人,臣还是要回府问问看的,不过小儿虽然性子略微急躁,可生性正直,刚毅,但不会做出有辱先生教导之事的。且家父做事老道,若是真的有什么也不会如此招摇的,还望圣人明鉴。”

    说他儿子倒也罢了,那小子除了混蛋的,用臭鸡蛋把他们自己定国侯府的大门给砸了,倒也没做过什么更不靠谱的事情了。

    至于这位定国候的老父亲吗,那还真是没法开口在朝堂上评价,通敌卖国,偷窥皇权的错误肯定不会有,因为这位池二老爷,混的根本就到不了这个级别,可要说这人多靠谱,多让人信任,那还真是定国候脸大,不知道怎么说得出口的。

    ‘老道’这个词用得好呀,这位池二老爷****的时候,遮掩痕迹的本事肯定不缺,倒也真的不至于犯这种缺心眼的错误。能说定国候真知灼见了解他家老子跟儿子吗。

    想是这么想的,可考虑到当初就是因为有人要埋汰定国候还有这位小世子,而整出来的那些事情,众人都再次沉稳了。这定国侯府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击必中的把握,暂时还是不要太招惹了。随这位定国候怎么说好了,反正他老子儿子什么样,他们大伙都明白的。

    就连有心维护池二郎的圣人,都不怎么好搭话了,这就是个不太明白的,合该让他家老子把错误给兜过去,保住儿子才对吗。弃车保帅懂不懂呀,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太太平平的过去呢,到底是年轻,不知道朝堂的凶险还有规则。

    转头看向自家的华爱卿:“华爱卿呀,依你之见呢。”

    圣人考虑了,这位爱卿应该是知道轻重的,而且外孙子肯定更亲不是。众臣跟着明白了,圣人对这位定国候够偏袒的,问这位华侍郎的意见,那不是明显的要保定国候世子吗,谁不知道这位华侍郎对闺女外孙有多重视呀。

    听说这位定国候世子,每日下学之后,都是这位侍郎亲自教导的,话说既然如此,定国候世子怎么会有时间同祖父去逛风月场所呢,还包场。这真的是说不通的。

    在看这位侍郎大人的风采还有德行,教导出来的弟子怎么也不能是个如此这般的昏庸草包才对吗,太有辱门楣了。

    说道门楣的问题,哦又想起来,难怪方才定国候提到儿子的师承,大伙都忘了,这位世子可是东郡谢大先生的门下呢。

    就是不相信这个世子,可谢大先生还是能够信任的,他的弟子定然做不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这就是名人效应。有个好师傅,胖哥占了老光了。

    醒过闷来的众臣,都看着这位侍郎大人的应答。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微臣对亲家老爷还是了解的,那是一个豪爽,仗义,有担当的长辈,可能会污了自己,也不会污了小辈的名声的,若是依着下臣的意见,此时定然有隐情的。”

    御史那边心里苦闷,就知道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回头这位御史台的姑老爷若是告了叼状,可是够他们喝一壶的。

    圣人:“爱卿说的有礼,家和万事兴,能同华爱卿做儿女亲家真是不错,这份胸襟同信任都是难得的呢。”

    百官感叹,估计圣人的这位华爱卿就是说出来点什么,圣人都能够如斯感叹。没法子这就叫做盛宠。谁让这是一个圣人说你有礼你才有礼的时代呢。

    御史:“微臣请罪,陛下赎罪。”

    圣人抿嘴:“该罚。”看向定国候还有华爱卿。

    御史是个明白的,圣人既然不说怎么罚,就有回旋的余地:‘是下官失察,还请定国候同华侍郎宽恕则个。’

    华二老爷见圣人如此,赶紧叩拜:“启奏陛下,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想来池家老爷带着定国侯府小世子滞留在不妥之处时间过长的事情肯定有的,向陛下如实上奏,那是御史台的之责,微臣同定国候不敢称冤,也不敢怨则于御史台的诸位大人,只是定国侯府世子的事情,还请圣人同诸位大人宽宏些时日,荣下臣同定国候了解一二。”

    圣人:“爱卿说的有理,那就算了吧。御史台的诸位大人监察百官,可也要依实上奏,”

    言外之意诸位定国候小世子依然是冤枉的了。这还真是够给定国候脸面的呢。

    重臣都是看着圣人的眼色行事的:“陛下圣明。”

    私下里面对着这位定国候还有尚书府的大人们,拱手。说些体谅的话。

    华二老爷连称不敢。谦和有礼的跟同僚们为了外孙周旋。

    而华大老爷,再次的郁闷了,跟人拱手半天,就不知道怎么就又被众臣给画了阵营了。要不要这么随意呀。他们尚书府还没战队呢,怎么就把阵营给分好了呀。

    误会不误会的跟他们华府狗屁的关系呀,跟他拱手个屁呀,再看看跟侄女婿站在一起的二弟,还真是掰扯不清楚了,华家大老爷脑门生疼,又一次因为乱七八糟的问题成了问题的中心,天知道他们华府本本分分的什么风头都没有出过呢。

    哎当初老爹该当多不容易呀。华家大老爷心累的不要不要的。

    圣人散朝,开年第一件好事,就是定国侯府的糟心事解决了,圣人一点都不想把开年的好兆头给毁了,所以宽容点吧。给定国候的老少三代一个机会好了。

    还有就是如今的定国侯夫人折腾的本事高悬,他儿子的事情,尽量还是不要乱定罪的好,圣人对于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的本事都感到头皮发麻,忌讳的很。

    能够因为一见小事,搅乱半个朝堂的女子。少见。若不是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这样的女子合该让他在庙里过一辈子呢。既然不能关在庙堂里面,那就少招惹一些好了。

    还有就是私下里面圣人不得不承认,他欠了这位定国侯夫人的人情呢。那张人际关系网的分布图,让圣人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明着不好给什么奖励,也只能暗地里多还还这种人情了。

    池二郎回府,急匆匆的找爹,华二老爷下朝,急匆匆的找自家闺女,顺便把外孙给带在身边。

    芳姐:“爹你说什么,公公带着胖哥去了那种地方。这不太可能吧。”

    华二老爷:“姑爷都被御史给参了,如今不比过去,胖哥已然是定国候府的世子了,一举一动皆有人看着呢,万事小心才对,说起来也是我家胖哥可怜,小小年岁,没得过得如此累赘,”

    想到自家外孙的性情,这个世子还真是够给孩子局限性的。

    芳姐:“您还是别替他委屈了,这可怎么好呀,才当了世子就让人给参了,朝廷就没什么别的事情吗,怎么一个七岁孩子的行踪还这么关心呀。”

    这位也是有抱怨的。华二老爷没好同自家闺女说亲家老爷的不是,若不是财大气粗的包下那么的场子,人家御史也不用这么废话呀。

    华二老爷非常的君子,不该说的一句没说,免得闺女在府上同长辈们的关系弄拧了。

    池二郎那里:“爹,您怎么能带着胖哥去那种地方呢。”

    池二老爷:“怎么去不得,当初你还不是老子带着去的。”

    池二郎黑脸:“这话您可不能再说了,尤其是在四娘面前不能再提。儿子跟您说的是,胖哥跟儿子能一样吗,胖哥才多大呀,您也不怕胖哥移了性情。”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池二老爷:“我家孙子可不是那等性情不稳的孩子,咱们胖哥好着呢稳妥的很,放心吧。大惊小怪的。”

    池二郎:“您就是去也不用那么大的动静非得包了场子呀。”

    池二老爷挠着后脑勺:“老子有钱,老子愿意,当初老子要是有这个实力,也不会委屈了你,定然也给你包场子的。可别在酸了呀。”

    池二郎黑脸:“什么跟什么呀,儿子是那样的人吗,还能跟胖哥争这些不成,是您同胖哥被御史给参了。”

    虽然真的有想过,他爹对他没那么大方。池二郎绝逼有恼羞成怒的成分在里面。池二老爷:“什么,御史都闲的蛋疼了吗,怎么连这点狗屁事都要上奏呀。”

    池二郎好不郁闷,自家老爹找没找到种地那呀,御史做什么,使他们能关心的吗,他们闲的扯蛋玩,也是他们乐意好不好,关键是您要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吗。

    跟他爹掰扯不清了。

    若不是去的地方特殊,在儿媳妇面前说这个怕池二老爷太过尴尬,华二老爷就直接带着闺女过来一起商量了。

    池二老爷搓着手:‘亲家老爷呀,真没想到你是个仗义的,这么信任我。’

    华二老爷摆手:“亲家老爷秉性高义,对于胖哥的疼爱,是不掺假的。我自然信得过亲家老爷。”

    池二郎感叹自家岳父还有这么奸猾的一面,这话一出来,有个万一,怕是都要自家老爹兜着了。为了外孙子,岳父大人也算是豁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 清白(求月票)

    池二郎不好怪岳父明里把亲爹给套住,毕竟人家护着的是他儿子。

    池二老爷天生的直爽人,这么多年了信任他的人真的很少,可这位亲家老爷,还有亲家老爷教导出来的闺女就是其中之二,没有知己,只有更知己。

    激动地握着自家亲家老爷的手:“亲家老爷,啥都不说了,你信我,有我这个祖父在,定然不会让胖哥被人埋汰的,我池二这辈子混蛋事做的不少,可还没混蛋到带着孙子去****呢,我这是嫌弃我池家过得太舒坦了不是,我这就回屋去写自便折子,若是不成,我就去告御状,跟这群御史死磕到底。没事闲的蛋疼,看不得我侯府好呀。”

    好吧后面就真的混了。华二老爷嘴角微动,虽然一直在跟这位亲家老爷拉近距离,可对于这位亲家老爷的不经意行为,还是接收度稍微有点打折:‘这个真的不用了,御史也不容易,上个折子让二郎递上去,说清楚就成了。陛下最是圣明,会做出圣裁的。’

    池二老爷想到御史同这位亲家老爷之间的关系,立刻就明白亲家老爷的难处了,颇为豪迈的说道:“就听亲家老爷的,这群御史也不容易,谁让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呢。”

    心下腹议,这是一群专门吃人饭不干人事的。正经的贪官一个不去抓,盯着他们侯府干嘛呀。若不是看在亲家老爷的份上,明日定然让京城大小的御史府门口挂上死耗子。

    可见这位池二老爷同胖哥真的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池二郎在边上看着这对亲家的对话感叹,自家老爹真是太醇厚了,都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银子呢,竟然还对自家老丈人感恩戴德。真是没法说了。

    在看自家老丈人的时候,眼神就不一样了,就说简单的人没法混朝堂吗,还是这么一个超级二品。往日里的耿直,不善计谋的形象怕是有误呀。

    华二老爷看到如此的亲家,都觉得脸红,怪对不住人家的,虽然混了点,可性情豪爽,值得深交。

    最重要的是确定孙子没事,那真是没有比这个更开心的了。

    可这位亲家老爷带着孙子到底去那里做什么呀,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斟酌半天才开口:“亲家老爷做事自然有深意,还请能够点拨一二。实在愚钝的很,不知道因何去那风月之地。”

    池二老爷对着自家儿子:‘这事就是亲家老爷不问,我也得跟亲家老爷交代一下,没得那么好的孩子,到了我的手里,就被人给埋汰成这样呀,我也没法跟儿媳妇交代不是,二郎呀,去把儿媳妇招呼出来,这事我得好好地同儿媳妇说清楚。’

    华二老爷都觉得这话别扭,你个老公公去****,跟儿媳妇交代什么呀,这人说话太不着调了,自家闺女出来,尴尬不尴尬呀,亲家老爷当真好意思说出口吗。

    池二郎还是知道自家老爹的,怕是觉得辜负了自家夫人的信任了。幸好都不是外人。

    华二老爷:“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呀,亲家老爷这话可不敢当。”

    池二老爷正经八本的开口:“亲家老爷错了,我家儿媳妇行事大气,不是一般人。把胖哥交给我这个不靠谱的公公,那是信任。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要同儿媳妇交代一番。”

    心里说若是用长辈的身份,压了这事,说都不说一声,那才是不是爷们呢。

    华二老爷不吭声了,这位亲家老爷奇葩的地方也不是一处,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好了。

    池二郎把自家夫人给请出来。不过为了场面好看,把自家亲娘也给请出来了。

    芳姐给两个爹爹见礼,池二老爷一脸的愧疚:“儿媳妇呀,是我这个当祖父的做事不够严谨,让胖哥陷入了流言蜚语里面,你放心,爹定然不会让人把胖哥埋汰了的。”

    芳姐:“您说的什么呀,也不是多大的事,这群御史没事闲的,整日里作妖。”

    池二老爷激动,就说自家儿媳妇大气,这份信任都能让他老人家粉身碎骨了。

    华二老爷感叹,自家闺女跟在夫家相处的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儿子被公公领着去了风月场所,自家闺女还说不是什么大事呢,太淡定了有没有。

    池二郎跟着感叹,一家子人就着急不稳重,原来都不是非常人呢,难道他池二郎误入仙境了。

    幸好边上的亲娘一直脸色黑黑的看着亲爹呢,这还是那个自己的府上。都这么有范。

    其实芳姐心里挺急的,可事出了,抱怨也没用呀:“咱们在侯府时日不长,到底了解的少了点,往后会越来越好的,这些事情定然不会再让人抓住把柄。”

    这就是芳姐总结出来的结论,这次吃亏就吃亏在,不知道他儿子这个世子,原来在御史监察范围之内的。这亏吃的不冤,不了解游戏规则呀。

    池二郎再次仰望夫人,不是应该先把儿子管好吗,不去那种场所才对吧,话说看夫人的态度,似乎对于出入风月场所不是那么当回事,自己担心的有点多余呢,

    池二老爷跟着点头,就说儿媳妇有见识吗:“可不是这么回事吗,爹可就长了教训了,下次定然知道怎么防着这些多事的玩意。”

    华二老爷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个认识好像有点偏颇,哪里不对还说不上来,算了,好像跑题了,还是先说正事的好。:“亲家老爷,是不是先说说怎么上自辩折子呀。”

    特别想知道,您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带着年仅不到七岁的孙子逛那种地方呀。

    芳姐也是求知若渴,一样殷切切的看着自家老公公,给个明白话吧。

    池二老爷面上含羞,比较含蓄的开口:“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不是胖哥最近让人颇为操心吗,我就带着那孩子去一些特殊的地方听听故事。”

    芳姐:“去那里听故事。还包场。”好吧还是比较震惊的,没有方才说的那么不当回事。

    华二老爷:“咳咳”像什么样子,头一次觉得闺女这时候开口不合适。那可是老公公呢。

    池二老爷:“那里到底不是什么正当场所,胖哥才多大呀,让他看到乌七八糟的怎么办,可不就包场了吗。”

    芳姐点头:“有道理,爹想的明白。”

    池二郎黑脸。这都是什么事呀。

    在芳姐看来老地痞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的已经很贴心了,能为孩子设想的都给设想到了,谁知道还有倒霉催的御史这玩意不依不饶呀。

    华二老爷:“不知道什么故事,让亲家老爷如此推崇。”真的是虚心求教,他们华府子弟可是少了这项认识的。

    池二老爷:‘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这些女子挨个讲讲他们的出身,还有不得已。然后再把坠落风尘的经过稍加润色同胖哥说道说道而已。’

    芳姐一拍手:“高呀。”一脸的认同,就不信自家儿子还看小白花是的看女人。青楼女子随便叫出来一个都能说上一段凄凄惨惨的不得以。

    池二老爷眼神都带着光,儿媳妇从来都是慧眼专门识金镶玉的,看吧就知道自己这个法子好用。

    华二老爷黑脸,池二郎不以为然,换成他带着儿子长见识绝对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看来往后的让夫人多看看自己的门道,没得让自家老爹一个老头,三五不招六的,就给忽悠的眼冒蓝光,都是崇拜。真没见识。

    池二老爷谦逊:“到底是不是高招,还是要看看成果的。”

    芳姐:“错不了,今早胖哥看到院子里面的白面丫头,可是眼睛都没有邪过呢。”

    得到认可的池二老爷得意:“嘿嘿,就说这个法子错不了,当初二郎也是这么被老子给带出来的,看看没错吧,这小郎君呀,就该这么养,看看现在的二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还有什么新鲜事能移了他的性情。”

    然后等着自家儿媳妇表扬。

    芳姐看看边上的池二郎,笑笑没说什么。

    华二老爷阴沉沉的看一眼姑爷,敢移了性情,错待了他闺女,分分钟钟弄死你。

    池二郎幽怨的看着自家老爹,您到底激动个什么呀,忘了为什么让您带着孙子去长见识了呀。

    好吧池二老爷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儿子被自己坑了:“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听听故事而已。”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华二老爷弄明白了事情:“亲家老爷仁善,这等教育方法新颖的很,在胖哥心中往后总有衡量了。真是大善。”

    池二老爷:“我就是一个粗人,能想出来的法子,就是这么粗暴,到底不够严谨,让胖哥卷进了是非里面,亲家老爷不怪罪就好,若是不能给胖哥从是非里面拉出来,我真是没脸见小辈了呢。”

    华二老爷:“亲家老爷只管写自便折子,若是还看得上,我这点笔墨功底,某愿意为亲家老爷润色一番。”

    池二老爷:“那真是太好了,有劳有劳,”

    华二老爷就这么在闺女府上歇下了。池二郎安顿好岳父大人,随在夫人身后回院子。

    屋里,芳姐笑盈盈的看着定国候:“侯爷好见识,大场面都见过。”

    池二郎脸色僵硬:“不敢当夫人夸奖。”

    芳姐变脸:“夸奖,侯爷真是会说笑话。”

    池二郎不敢嬉笑了,上前哄人:“爹的话哪里能尽信,不过是让你放心而已。不然亲爹还能坑儿子呀。”

    心里感叹,可不是就是被亲爹坑的吗。

    芳姐抿抿嘴,刚才的火爆气势全无,转眼就眼圈都红了:“妾身年岁大了,脑子糊涂了,都好糊弄了,侯爷是这么想的吧,敷衍妾身都不用花心思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谁说过那句话,男人愿意花心思哄你,证明他心里有你。虽然不是认同这话,犯贱让人哄呀。

    可反过来,男人不愿意花心思哄你,铁定的心里没你。

    噗池二郎就喷了,这不是他家夫人的风格呀,跟谁学的。可就是装的,也让他怦然心动就是了。夫人在乎他吗。小气怡情。

    池二郎:“夫人,夫人莫要这莫说,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夫人向来大气,怎么会吃这些陈年老醋呢,何况那时候二郎不识夫人,若是知道能娶到夫人,二郎定然洁身自好,虚位以待。”

    这个年岁了说起情话来,池二郎可不犯愁。而且忽悠夫人还好用。

    芳姐缓缓点头:“这还是有点可信度的。”

    池二郎松口气,夫人开始在讲理的状态下,对男人来说都是福音。

    芳姐:“那你就觉得你没有问题了吗,你既然知道爹带着胖哥如何长见识,你怎么就不阻拦呢,你是不是觉得这法子挺好的呀。”

    池二郎心说夫人刚才还拍手说高招呢,怎么转脸就变卦了呀。不过也不好同芳姐分说:“我这不是觉得胖哥年岁小吗。爹但不会带着胖哥去这种地方的。能做什么呀”

    芳姐再次挑眉:“你当初去的时候多大的年岁,都能做什么事情呀。”

    池二郎扇自己嘴巴,双手投降:“这个问题可以略过。能翻过去吗。”

    芳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过去的事情追究没有意义。

    等池二郎割地赔款把夫人给哄好之后,跟眉开眼笑的芳姐感叹:“胖哥去那等地方的时候,夫人可是说了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轮到为夫这里,就罪恶深重到,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身上的污垢呢。”

    芳姐笑的明媚:“那怎么能比呢,胖哥早晚都是别的女人的,你现在将来都是我的,身上,身下,荣耀,沉寂,那也是我的。能一样吗。”

    这话说的让池二郎美的差点忘了自己姓啥。池二郎搂着自家夫人,就觉得这样的女人怎么哄都值。

    芳姐心说不着急,早晚让这厮知道厉害,以为他好糊弄呀,原来这厮还有那么潇洒,肆无忌惮的青春时光呢,尤其是最近翻看账册才知道,侯府里面的庄子上还养着两个女人呢。

    若不是有这么一笔开支,都要把这两人给忘了。话说是不是这厮还有什么打算呀,都多少年了,竟然还养着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二章 自辩(求月票)

    华二老爷的榜眼的文采,从来都没有落下过。池二老爷的不到百字的自辩折子,在华二老爷的一番润色下,洋洋洒洒千百字。

    从事情的起因,到事情的结果,再到内心的深刻反省,再到事情对教育界的启发,还有深刻认识。写的发人深省。

    甚至把池二老爷这别具一格的教育方法还阐述了一下观念,并且把池二老爷的思想给太抬高了不是一番,愿意同众人分享教育理念。

    池二老爷拿着亲家老爷的手里的东西看了半天,除了点头就是脸红,虽然半懂没懂的,可还是知道亲家老爷字里行间说的那个人,跟他不搭边的:“真好,就是这个,也没有这么发人深省,谁家子弟都是这么拉扯出来的。”后面没说的是,他挺不好意思的,他这么简单粗暴的做法,真的能跟人分享吗。不是要被笑话吧。

    华二老爷心说早就被人在朝堂上传遍了,您脸红的晚了点,反正都这样了,索性就在豁出去一把吧。不就是笑话吗。

    华二老爷:‘亲家为人虚怀若谷,可敬可佩。各大氏族教育子弟的章程不一,亲家老爷不藏私,能把教育理念同众人分享,才是真的大善,当为我辈楷模。’

    池二老爷被他家亲家说的木呆呆的,心说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他家亲家老爷这位二品大官的功底呀。妄他自称京城大混子,混蛋的可以昏天地黑。

    可这脸皮上的功夫,跟这位传说中儒雅耿直的亲家老爷一点都没法比,这样的话说出来,亲家老爷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当真不是凡人,

    还有就是,自己真不是当官,混朝堂的料。差的不要太远。这就是差距,那怪人家做官的,他出身侯府还是个做民的。

    池二老爷:“这个应该可以了吧。”

    华二老爷:“虽然不能把亲家老爷的深意尽书与纸上,可基本上也就这样了,丰泽汗颜,文采欠佳,也只能这样了。”

    池二老爷摇头,这已经不欠佳了,好的让人头皮发麻,再说别的,他就要烧在这里了:“如此就好,如此就好,亲家老爷文采斐然,一般人不能比肩的。能得亲家老爷不弃,加以润色,实在是荣幸,荣幸之至。”

    心说我做了这么多,都没有这么多的想法,没想到让文人润笔一番,竟然有这么高深的深远意义。这心里都膨胀的,要当真了呢。

    池二郎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拿着折子跟在自家岳父身后上朝了。

    没想到一处大门口,外面华家大老爷的官轿已经在候着了。池二郎惶恐,匆匆过去拜见这位大仗:“大伯,怎么不让管事叫门,侄女婿惶恐的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物。”

    华大老爷掀开官轿的轿帘子衣角,斜眼瞟侄女婿一眼:“不必如此。”

    就看着远处缓步过来的亲兄弟,亏他这时候还把儒雅的犯给端的如此到位,你说他心急火燎的过来堵人图什么呀,多余。好多鱼。

    华二老爷风神俊秀的行礼抱拳:“大哥。”

    华家大老爷盛情邀约:“嗯,既然同路,二弟与我一同乘轿好了。”

    华二老爷也不多话,直接上轿,池二郎抹汗,心说今日骑马在两位岳丈轿子左右。还真是难得。

    轿子里面,华家大老爷面色不好看,想到外面骑马紧跟的侄女婿,不得不压低声音对着华二老爷发难:“二弟,你可知道你是我尚书府的子弟。”

    华二老爷:‘大哥说的哪里话,兄弟自问,对咱们没给祖宗抹过黑,丢过脸,若是大哥觉得小弟做事有不妥之处,还请大哥明示。’

    兄弟这是要掰呀。怎么都听着里面有发难。

    华家大老爷被自家二弟给噎的一愣一愣的。可不是吗,你虽然没做过对不起祖宗的事情,没有给我华府子弟脸上抹过黑,可你的荣耀你也没给族里呀,可这话能说吗,人家愿意把那么大的功劳,给闺女换平安喜乐。当大伯能说吗,当想兄长的能这么问吗。

    华家大伯闭眼,被憋屈了,谁让自己没这样的本事,给祖宗露脸呢,深呼吸:“二弟侄女毕竟已经嫁出去了,事事都通娘家搅合在一起,你觉得合适吗。”

    华二老爷要开口,被华大老爷抬手给堵住了,他口才欠佳,再让这位兄弟说什么,他怕直接被气死在轿里:“二弟,为兄也是为了我华府一众子侄着想,你就算是为了五郎也该多些思索才是。昨日在朝里,你也看到了,我华府子弟还没开口呢,就被人给划分了阵营,对我华府来说,那可不是好事。”

    华二老爷凝眉:“大哥,咱们是说了什么,难道还能同侄女婿们把关系掰扯轻吗,按律法来说,出嫁女,就是出嫁女,若是真的犯了关系,分不分的清楚,自由律法来定。若是从人情来说,自古婚姻都是维系家族关系的纽带,咱们同亲家老爷本就是一体的。您这话恕兄弟不能苟同。况且,那是我亲闺女,亲外孙。还能看着他们被人埋汰不成,再说了大哥你在朝堂上看着呢,那是圣人询问下来的。”我不过是顺着圣人的意思说上两句而已吗。

    华家大老爷看着理直气壮的兄弟,恨不得撞墙,人家说的多好呀,说的多正义凌然呀,合着就自己妄作小人了是吧。难道圣人还让你直接住在侯府,给人当军师了吗。就不能在多想,不然肯定要激动地打人的,淡定,还是要淡定呀。

    捂着脑袋:“二弟,为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做事以前,多想想五郎,多想想老父而已,就是芳姐哪里,也是你这个父亲站的稳了,才能给他更坚实的依靠。”

    这话华二老爷喜欢听,很肯定的点头:“大哥说的是,我当更加稳妥一些才是,定然会多思多量的。多些大哥教诲。”

    华家大老爷勉强没有抬手捂脑袋。他家二弟的正确用法,差点被她给忘了。

    摆摆手:“你能想明白就好。”现在已经不是看着兄弟闹心了,而是后悔这么早就回京,早知道就该在任上在呆三年才对,想想辰时看到的白发,都是操心操出来的呢。

    早朝之上,池二郎把自家老爹的折子呈上去。圣人看过后之后频频点头:“不曾想,定国候的老父还有如此妙诀之处,想法不错,难怪能教导出定国候这样的人才。”

    不过这则笔墨看着眼熟呀,圣人扫了华爱卿一眼。

    池二郎:“回禀圣人,家父粗人,是那种心中有数,但不会用言语表达的。还多亏了岳父大人的笔墨润色,才能把想法呈给圣人御览。”

    这事把岳父给拉进来了,还是把岳父给洗清了呢,华家大老爷是分不出来了。看来早晨的沟通算是白做了。

    圣人:‘可见人言不可尽信,定国候莫要在意,朕往日只听说侯府的二老爷不是个俗人,从来不操心俗物,如今看来未必尽信,看这为了子孙尽心竭力态度,就能窥探一二。这还是很顾家的吗。’

    众臣默然,圣人说的还真是含蓄,能把那么一个混蛋玩意楞说成脱俗,那也真是不容易了。

    还有就是圣人对定国候的家事如此了解,都不避讳的当众说出来了,可见圣人同这位定国候的关系,似乎真的挺玄妙的。

    池二郎也汗颜,自家老爹能够混的圣人心里都有数,可真不容易:“圣人谬赞,老父愧不敢当,不过在子孙的事情上,确实如此。微臣在辽东之时,多在隘口处走动,孩子们都是老父带着的,从来都是尽心竭力的。微臣感念的很。”

    有的人开始点头了,难怪定国候的世子是个混的,原来是这位带大的。不过还有人感叹这位定国候的风骨,一句愧不敢当,把圣人金口玉言的不是俗人都给否了,还把后面的褒奖给应承了,真的不是一般人呀。

    圣人:“家和万事兴,定国候有如今这般的成就可见一般。”

    池二郎:‘陛下圣明。’真想说一句,我爹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了,做事很讲规矩的,可这话没法为老爹分说,说了就是原来的老父不太靠谱,所以作为儿子也很为难的。

    圣人:“定国侯府世子的事情就到这里好了,定国侯府的老父做事虽然欠妥些了,可情有可原,世子去的场所,不过是听故事,了解民生多艰而已。情有可原,何况我大梁朝早就取缔了教坊司,哪里还有风月场所。”这话问的让地方官头皮发麻,若是有,那就是自打嘴巴。这侯府够阴险。所以别人不说什么,京城的官员们就开口为池府的一老一小说项了,没有这种地方自然就没有这种错误了吗,就像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样。没有消费地,哪来消费者。

    池二郎:“陛下圣明。”近日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个。

    圣人:“下不为例,还是带着世子去些正常的场所才好。教坊司已经取缔了,可这私下里面竟然还有这种奢华糜烂,让我大梁子弟沉沦的场所,地方官做什么吃的。御史呢,难道监察就是看着吗。别以为朕在宫中,就可以被蒙蔽了。”

    好吧到底还是有倒霉的。御史嘴巴苦涩,就说事情没这么轻易过去吗。跪在地上:‘是臣失察。’

    圣人:“该查的就要早查。”

    池二郎点头可不是吗,若是没有这等地方,自家老爹怎么能带着儿子过去吗。追根到底,还是御史们做事不够尽心。

    好在圣人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说禁就能禁的,对御史也不过是责难一番而已。至于京城的地方官吗,可以说是无妄之灾,十天半个月里面怕是不得消停了呢。大半个京城都要在查一遍。

    圣人:“好了,这教育子弟成才,不光是百姓家里的事情,就是皇家也是殷切期盼。如今定国候府老父愿意同重臣们分经验所得,难能可贵,还望众臣能够效仿定国候老父,各抒己见,把各家的教育经验分享于天下子民,让我大梁的子弟各个成才,人人风采斐然。”

    这个想法还是很好的,就是定国侯的老父,怎么好意思舔着脸来分享不算成功的经验呀。

    若说她教养出了定国候,满天下谁不知道,这位定国候是在祖父身边长大的呀,若是说他教养了定国候世子,谁又不知道,这位世子混的往自家大门上扔臭鸡蛋呀。

    这位的教育理念他们一点都不想借鉴。可惜人家就占了个先机,把分享这个词再次用上了。

    众臣总结经验,现在的帝王喜欢分享。没看到华家的侍郎,每次能够出彩都把这个词给挂上了吗。

    华家大老爷闷头生气,自家二弟又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别人了,他们华府的教育理念若是分享的话,那不必那个亲家老爷的狗屁做法好呀,可偏偏就让人给占了先了,能说这位兄弟胳膊肘向外拐吗。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瞎出头。

    最郁闷的是,还是自己一大早叮嘱老二不要乱开口,给华府惹是非的,可他一个二品侍郎,难道分不清什么事是非,什么是荣耀吗。真心的够了。

    芳姐在府上对着自家儿子慢慢的考察,就盼着儿子真的把性子给扭转过来的好。当然了也不能矫枉过正,真的把所有的女人都给厌恶了,难道儿子将来要搅基吗。芳姐认为担心一点都不多余的。

    胖哥:“娘你到底要做什么,儿子还要晨练呢。”作为物件人家的孩子,胖哥从小就开始跟着他爹练武,芳姐心疼过,不过人家父子两人都愿意,没有她这个妇人发表意见的余地。

    芳姐:“娘就是过来看看你练得如何了,听说昨日里同你祖父去听了故事,怎样跟娘说说,都是什么故事呀。”

    胖哥不耐烦:“都是一些不太容易的女人的故事,不适合你听,乖去看着妹妹吧。放心有儿子在呢,定然能够护着你同妹妹好生的过日子的。”

    芳姐心花怒放,自家儿子长大了呢:“我家胖哥真可靠。可也不能光护着我们娘来,娘给你挑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你也得护着的。”这个是关键。

    胖哥大模大样的,一点都不害臊:‘那是自然,最好漂亮一些的。’

    操,这就是个没心的孩子,什么心里阴影一点都没有,当亲娘的立刻就嫉妒了,还没找到配的上自家儿子的女子呢,怎么儿子就惦记着娶亲了呀。真是没有比这个更郁闷的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三章 生意(求月票)

    池家老太爷带孙子去风月场所的事情解决了,胖哥的性子问题也基本上解决了,芳姐觉得天空还是那么蓝,日子还是那么灿烂。

    池二郎作为一个只有品,没有官衔,却有实权的人物,在京城中那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只等着哪日天高气爽的,老上官挂印之后,他也就把官职给落实了。

    华二老爷还是如往日一般的在朝堂上充当吉祥物,一般二般都不开口的,一年半年开不了一次口,可人家只要开口那就是对大梁朝的农业有着决定性改变的时刻。可以说华二老爷的功劳簿越来越厚了。

    这位侍郎大人,还有一种情况下开口,那就是他家闺女姑爷被人为难的时候,这位华二老爷不是开口,那是开炮。又狠又准。

    就这个满朝堂上人人公知的事情,让多少人心酸,当初怎么就没同这位侍郎大人做亲家呢。让池家白捡了便宜,要知道当初这位华四娘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太好的。

    多少人心酸的同时对着华家大老爷这个当家人,当众表示有这么一个心里向着外人子弟,多少的成就,多少的圣宠,都是遭罪。看着好处沾不到光,全给了别人,换谁家也得上火。

    明里暗里的没少被人挑拨。

    华家大老爷心里明镜一样,有这么一个兄弟在府上镇宅,哪个府上心里不眼红呀,可就自家二弟这个本事,还真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的,用他家侄女的话来说,人家这个叫天分,赶这了。

    不过心里还是一样的上火。心火缭绕缭绕的。可不是都便宜了池府了吗,可自家兄弟就是那么一个性子,能怎么样呀。自己又是个兄长,连点立场都不太好站,当初老爹让他回京那真是太为难人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呀。

    就是在御史那里,这位华侍郎也是风评不太好的,这叫做宠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孩子不听话呀,惯的。

    你说你一个朝廷二品的侍郎,你对一个出嫁的闺女,你惯着他干嘛呀,又不是没有儿子,多想不开呀。

    说是这么说,不过如今年仅四岁的小六娘已然有媒婆排队等着求娶了。看人家华家二房娘子的人气,谁还不明白,这么多的人家,冲着的还不是那么一个没有底线宠孩子的老丈人吗。

    有人就说了,凭什么他华府的娘子,就那么难求娶呀,六岁就有人排队,当他们满京城的娘子,是什么呀,都是给他们华府垫菜板子的吗,你家闺女贵重,咋的,我家闺女就贱了呀。

    所以如今京城的风尚就是,宠闺女,一个塞着一个宠,京城遍地的高官皇亲,还能差了你一个二品的侍郎不成。

    这股子风一吹呀,芳姐首先就借势发一笔财,立刻就上了一个首饰铺子。不怕你消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配合着时尚而推出的各种首饰,衣物,布料,简直就是供不应求。

    顺便还从庄子上弄来好些个珍惜木料,那些给闺女准备嫁妆的人家都要抢疯了。

    圣人对此只能摇头,都说朝堂上没小事,果然如此,不过是臣子的这点私心而已,竟然也能掀起小小风浪,真是便宜了这么一个泼辣,剽悍,奸诈的女子了,银子可是转了不少了呢。也难得能够有这个慧眼,把这么点机会都给抓住了。

    不过赚的最多的还是宫廷内造,没道理好事让一人占了不是。谁家闺女有件内造的首饰压箱底,那才是真的荣耀呢。

    虽然说是不与民争利,可也不能看着这些利,都进了妇人的口袋不是。圣人也不过是就是同内造衙门提了提而已,私库多个进项也是好的。皇上家里也却银子呀。那么多的大小老婆要养着呢。

    看着私库厚实起来,圣人对于这位池夫人更加高看了一眼,至少为华府娘子,池夫人生银子,持家的本事还是不错的。

    华二老爷不知道他疼闺女弄得京城都跟着不消停,看着人家对内造的首饰追捧,竟然还跟风。

    不光是把往日里圣人御赐的物件让芳姐挑,还特意同内造衙门走关系,给两个闺女,还有未来儿媳妇,一人弄了一套头面首饰。

    芳姐掂量着老爹兴冲冲给送过来的首饰,心说,这玩意若是没有圣人宫里人多许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下里面大批量的销售呀:爹爹破费了,花销了不少银子吧,给六娘还有五郎媳妇就罢了,怎么还给我呀,我都多大了。

    华二老爷:“多大也是为父的闺女,你收起来,就当是给外孙女存嫁妆好了。没花多少银子,就是图个内造的名气,不如我家四娘的首饰精致呢。”

    芳姐:“到底多少,您也让女儿见识见识内造的高度。”

    华二老爷伸出几个手指头,芳姐咧嘴咋舌,摇头,难怪上面都忍不住出手呢,这还真是够黑的,可比自己赚的大发多了,这就是名人效应呀,不愧是皇家出来的,宫里的玩意呢。可是比自己转手工艺钱的利润高多得多了。嫉妒不来。

    华二老爷:“也不算是很多银子,芳姐若是喜欢,往日里圣人还赏赐了为父不少的东西呢,回头让你母亲开了库房,你自己去挑几件出来把玩好了。”

    芳姐:“若是喜欢去您的书房里面把玩就是了,就是觉得这内造的玩意可真值钱。”好歹是继母,随便开库房真的不太好。

    华二老爷跟着点头:‘确实值钱。’

    芳姐心疼自家老爹,手里可没多少私房:“私房银子都没了吧。”

    华二老爷抬头挺胸,一派的儒雅谦和:“胡闹,爹爹从来没有过私房银子。”

    芳姐:“是哟,您把三叔当了私房钱袋子了”

    华二老爷被闺女说的无语,什么儒雅谦和都没有了,被闺女如此揭底太狼狈了有没有。

    华二老爷当初把家底都给了闺女,五郎的娶媳妇银子都给了闺女攥着呢,手里能有什么银子呀,总不能让亲爹去花继母的嫁妆银子,芳姐转手就给自家亲爹一个荷包:“这么多年五郎娶媳妇的银子早就翻了多少倍了,分红什么的,都给他置办了庄子,铺子了。这个是闺女孝顺您的。”

    华二老爷笑呵呵的不同闺女客气,直接揣怀里了,花闺女的银子,也是一种享受。也就是这爷两不接心。

    转日芳姐就置办了内造的首饰给四位姐妹分别送过去一套。而且薄厚有别,给五娘送去的首饰里面,另外加了,自家出品的首饰多套。

    变着法的把三叔的银子给还回去了。

    华三老爷的两口子从来都知道这位侄女是个投桃报李的,可这也真的太厚重了。

    尤其是看到自家小五,那些精致的首饰的时候,华三夫人对着自家老爷感叹:“您这哪是给二伯周转银子呢,您这是把银子放在二伯那里生蛋呢。”

    华三老爷冷哼:“哼,老爷我还能贪了他这些小玩意不成,不过也是这丫头有心,难怪老二疼的跟祖宗是的。就是这性子,也忒,也忒随性了呀。”也不知道老大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厚此薄彼什么的。

    华三夫人点头,想到的不是大房的两个姑奶奶,想到的是自家的亲闺女三娘,那倒是,五丫头的礼也太厚实了,姐妹情分好,也不能这样呀,老大老二那里倒也算了,老三就在京城里面呢,都是自家闺女,脸面上都不好看呀:“也是三娘不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少招惹四娘,跟五娘一起同姐妹们走的近一些,你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现在还好些,万一把四娘给惹恼了,有她好看的时候。”

    都是闺女也有最心疼的,对于小仙女是的五娘,华三老爷自己都觉得应该多疼些:“算了他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姐妹自己去处吧。那些首饰也就是小五带的出来那股子仙气。

    回头老爷我就再给咱们家小五置办两套去,没得我家闺女让别人给置办嫁妆,哼。”

    华三夫人也无奈了,这心呀,从自家老爷这里就开始偏了,你说都在京城住着,五娘若是收到娘家的收拾,三娘那里收不到,面上能好看吗,

    算了还是自己这个娘多心疼一些老三好了,要说这模样还真是占便宜,也没见到五娘往日里对他这个老子,怎么惦记呀,怎么这个老子就把五娘疼的跟心肝子是的呀。真心的理解不了。

    幸好自己不是二嫂,整天对着二哥那么一个对闺女跟当祖宗一样的主,她得疯了。

    反正京城里疼闺女的风,在华府就这么点的影响,多了就没有了。

    至于池二郎,人家根本就没觉得有啥变化,在他这里,从来都是把闺女当祖宗供着的。跟老丈人学的。

    这件事情反倒事老尚书看的最开,他老人家的闺女远嫁,就那么一个,还因为点说不出来的原因,不联系许多年了,就连老妻如今提起来的时候都不多了,没得宠。

    至于孙女吗,不用他宠,儿子们都疯了。当然了看不开那也没法子,他家儿子自从过来三十以后就不是他能驾驭的了,再说了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华府子弟就没有捷径可走,对上面来说,没有那么大的荣耀,少了对家族的忌讳。

    对下面来说,让子弟努力耕读,踏实做人,这才是长久之道。

    至于京城里面的这股子宠女风浪,时间长了,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宠的起的,能够真的把小娘子们当回事的,拿得出来这份耐心的又能有几人,又能够持续多久呢,

    至于表面的文章,做了还不如不做呢。做到华二老爷这份上的那就是凤毛麟角。

    所以求娶小六娘的人家有增无减,毕竟这样的老丈人真的就这么一个,

    就是圣人对公主都没有这么的上心。没听说过圣人要把江山给公主的,可人家华二说不定就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芳姐这段时间不太愿意回娘家,每次都看到自家继母拿着各家小娘子的画像,让他这个姐姐帮着五郎相媳妇。

    真心的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所以连娘家都不太愿意回了。

    华二夫人每日看着一堆画像发愁,自家儿子一日一日的大了,媳妇还没有着落呢,媒婆都要把华府的门槛给踏平了,可自家老爷还有姑奶奶愣是连个活话都没有,

    你说好歹跟她这个夫人,继母说一声,要给五郎挑个什么样的呀,什么门第要求呀,不然这媳妇可怎么挑呀。

    偏偏回府的时候,自家祖父还叮嘱她,府里的人都是人精,有亲爹,还有亲姐给掌握着呢,挑儿媳妇的时候,可不能独断专行。必须听他家老爷,还有继女的。

    用御史他老人家的原话就是:“照顾好他们父子父女的吃喝拉撒睡就好,大小事情是少操心,你家闺女还有老爷眼睛毒着呢,定然会给你挑个随心的儿媳妇的,没事别瞎折腾。”

    听听,还能说什么呀,他可是亲娘呢,算了这么多年她就这么过来的。这不是华二夫人就转个个,整日里拉着闺女看儿媳妇吗,至少跟着一块商量一下。

    可这几日芳姐明显不太愿意来了,看得出来芳姐对于五郎的亲事不太积极:“也不知道四娘要给五郎找个什么样的娘子,我看了几天,就没看明白”

    身边的婆子都是老御史夫人给这位华二夫人准备的,宽慰到:“夫人大可放心,咱们这样的人家,能配上咱们郎君的,数来数去也就是那么点人家,不拘谁家的小娘子都是不错的。再有老爷把关长眼,肯定错不了的。”

    华二夫人愁眉不展:“可是老爷也没给个准话,到底给五郎挑个什么样的呀,什么性情的。”

    婆子也无奈了,从媒人进门,夫人这心里就没放下过,娶儿媳妇那可是大事。夫人不放心也是对的。

    芳姐也在同池二郎牢骚:“五郎才多大呀,怎么就非要这么早定媳妇呀。那么大的小丫头能看出来什么性情呀,就是长相也还没定呢呀,谁知道长大了还这样不呀。着什么急呀。”

    池二郎看向夫人:“这些都定了,那就能给五郎把媳妇定下来了。”

    芳姐踌躇:“这个还是要看看的,我家五郎这样的郎君,满京城我就没看过更好的,配的上我家五郎的小娘子,我更是没看到过。哎愁死我了。”

    池二郎跟着叹气,也愁死他了:“回头我就去看看,挑个不错的,和你眼缘的小娘子抱回来养着,不然我家胖哥怕是要打光棍了。”

    芳姐怒目:‘说五郎呢,你说胖哥做什么呀。再说你那是什么意思呀,我家儿子才多大呀,你就弄个女人来,制造婆媳问题。’

    池二郎闭嘴,看吧,这还晚了呢,将来的儿媳妇可怎么娶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倒账

    芳姐在侯府如今也算是当家夫人了,不过她对园子以外的事情,都不怎么关心。

    有池二夫人,如今的侯府太夫人在操心另外几房的事情。芳姐觉得挺好的,就是辛苦了婆婆,都这么大的年岁了还要操心另外几房的事情,

    依着芳姐的心思,算好了月例给他们各房自己去开支就好,至于各房的额外开支,就月旬拿着条子算一次总账就好,只要聘请几个管事就搞定了,省的自家人还得辛苦操心别人的事情,有没有多余的好处可拿。

    池二夫人当时就给拦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当家夫人有这么做事的,太不妥当了,不说别的,就人情往来这一块就不是这个一个规章。那能是说不管就不管的吗,到时候没人说侯府哪个房行事不妥当,只会说侯府的当家夫人做事不妥当。

    就自家儿媳妇这个态度,都不知道他当定国侯夫人图什么,一点都不恋权。跟自家大嫂比起来,那可真不是一类人。

    芳姐一摊手:“白给他们操心费力的,犯不上,说就说吧。”

    池二夫人一脸的冷汗:“你只当娘愿意白白的操心费力好了,这事交给娘好了。”

    芳姐:“您呀,您不是要同爹去会所里面吗。哪有时间呀。再说了胖哥虽然大了,可二胖还有娇娇还要您带着呢。累到怎么办。怕是乱七八糟的事,消停不了呢。”

    池二夫人:‘没关系,虽然名誉上不是侯府的当家夫人,可我这手里有实权,高兴地很,在你三婶四婶跟前也能把这弯了二十几年的腰板挺一挺。儿媳妇呀,你就别管了。这事呀都是娘自己揽过来的,不是你们不孝顺,非得让我操心受累。’

    芳姐心说,没看出来自家婆婆还有这份争强好胜的心思。算了随着他老人家高兴好了:“那您自己拿捏一下吧,可千万别累到了,为了咱们自己人就罢了,为了外人犯不上。也别气到,犯不上跟他们生气的。”

    池二夫人:‘放心,定然不会的。’心里也在可惜,山上的日子多好呀,往后怕是不能常去了,可一个月腾出来半个月还是可以的。

    算了,好不容易侯府能有今天,她就算是为了老侯爷老侯爷夫人操心费力点就费力点吧,总比让儿媳妇大撒手的管理办法,侯府散摊子的好。

    芳姐知道自家婆婆有在妯娌间争胜的想法,过后就在侯府把尊称的问题给弄出来道道了。

    自家婆婆公公就是定国侯府的老太爷,还有太夫人,谁让人家儿子是定国候呢,三房四房什么都没有说,至于大房,人家芳姐说了,那不是奉恩将军还有将军夫人吗,好区别的很,跟老太爷还有太夫人有什么冲突呀。一句话,就这么定了。

    任大房的两口子咬碎了牙齿,这事也没得争辩。

    定国侯的当家夫人就是这么定的。

    池二夫人知道自家儿媳妇这点心思,这是给自己长脸呢。虽然没啥必要,可还是挺高兴的,儿子儿媳妇孝顺。心里有他们两口子。

    再说了在侯府憋屈了这么多年,如今儿子得势了,虽然面上尽量的低调了,可心里那是真的挺愿意风光一把的。富贵不归乡犹如锦衣夜行,这话就适应用在这两口子这里,尤其是侯府里面,老两口子没事就到处溜溜,自家底盘吗。

    让三房四房的人酸了好长时间了,看到两人乐的傻吧呵呵样,就恨一次,自家子孙不争气,不然哪里轮到这两人在侯府里面当家作主呀。可不是见一次生一次气吗。

    芳姐整出来这么一处,把自家婆婆公公都给哄得开开心心的,就是池老太爷一高兴,也跟着夫人表示,往后他少往会所里面跑两趟,多在府上呆呆,让自家夫人能帮孩子一把就帮孩子一把,自家儿媳妇外面的事情就怪不容易的了。看看人家这个老公公多会做人呀。

    侯府太夫人表示,这老头子这么愿意回来,还不就是愿意听到这侯府的下人们称呼他一生侯府老太爷吗,当她心里不明白呀。不过这样一来,老两口子的时间到能调整到一块了。

    池二夫人更是直接按照自己儿媳妇说的法子,聘请了几位账房先生在侯府坐镇,收入支出什么的都是账房先生在管理,她老人家这个实权派的侯府太夫人,只是在人情往来这块费点心。如此一来事情少了。时间也出来了。无论是出门游玩,还是同孙子孙女亲近时间都是充裕的。

    而且侯府的琐事还能都抚照到。说到底还是怕儿媳妇散权,让其他的房头搞出来事情。

    要说自从到了定国侯府,这位侯府太夫人,心里一直绷着一跟弦儿,那奉恩将军夫人从来不是一个好像与的,轻易不会罢休,可自从他们二房搬进后附竟然连点动作都没有,侯府太夫人这个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

    就跟楼上只扔了一只拖鞋一样,让人脑筋紧绷,对迟迟不落下的脱鞋总是惦记着。

    这话不好跟正在兴头上的老爷还有孩子们说,他老人家也就是让侯府的下人多注意一下奉恩将军院子里面的事情而已。

    自从侯府老太夫人掌家开始,对守寡的大侄媳妇还有这个孙女一直照顾有加。让人挑不出来一点的毛病,没事的时候,这位侯府的太夫人就带着小孙女娇娇去,这位侄媳妇的院子里面走动,还说是让他们姐妹能多些相处的时间。

    这位原来的世子夫人,对这位婶子心里感激的很,他们这个院子就他们娘两,还在守孝呢,人家都嫌弃晦气,轻易没有串门的,至于出去走动,一来世子夫人没有这个意愿,二来也没人愿意招应,身份尴尬不说,身上还带着孝呢,谁愿意招惹晦气呀。

    不然自己还有个花信年华的闺女呢,世子夫人就是再不愿意,也要走动一二的。这位二婶子能够如此,让他们母女真心的感恩戴德,至少这是一种态度,证明现在的定国候夫妇,还有侯府太老爷太夫人不忌讳他们的,这是态度问题。能不感激吗。

    要说这位太夫人有多深的心计,芳姐都不信。可要说没有别的意思,这位守寡的侄媳妇也不信,太后夫人也不图别的,只是希望奉恩将军夫妇但凡想要放大招的时候,能够想想他们还有这么一个孙女,还有守寡的儿媳妇呢,多谢顾虑也是好的。

    不过这话实在不能放到明面上,只当是积德行善好了。

    要说这位池家的大房夫人没闹,那是瞎话,不过都让身边的婆子给压吧下去了,一来贴心的婆子是这位夫人的陪嫁婆子呢,审时度势都觉得自家夫人闹腾起来也是吃亏的,所以尽量的给压下来了。

    二来,除了这个婆子,剩下的都是人家芳姐身边的派过来的,专门看着你呢,还能让你闹起来吗。

    芳姐从来不是个好性子的,明知道有这么一个后患,不一包耗子药给药死,那就是行善积德了,还能再让他出来兴妖作怪。

    所以从武力角度来讲,这位夫人闹腾起来也不会出了他们将军自己的院子。

    芳姐也大方,在划分院子的时候,直接把原来的定国候的院子,还有夫人的院子,都给画在奉恩将军的院子范围里面了,宽敞大气的很。

    若不是前世子夫人自己不愿意,芳姐直接把世子的院子也给画进去了。这些侯府的太夫人都不知道罢了,芳姐就没把这些闲事拿出来给自家婆婆添堵。

    就即便是这样,这位将军夫人也没闲着。他不作妖,还真是等着发大招呢。

    往二房赛女人那是不成了。他总是明白了,即便是二郎想要个女人,也不会要一个同他们大房有牵连的女子,所以私下里面咒骂芳姐,早晚有她哭的时候。

    看到时候他还能挡住男人发达了,往屋子里面领人,他家的定国候那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冷笑的同时,就等着看二房的笑话呢,定国候,我就看你这个定国候能风光到什么时候。奉恩将军看不出来的事情,她可看的出来,

    屋里的小妖精,钻着空的往园子里面跑,那眼睛黏二郎的身上就没下来过。真当满侯府的人都是瞎的呢。怕是等着看笑话的就不是他一个人。

    不过别人是等着看笑话,她是准备帮着闹笑话。

    作为主母,她对小贱人可以说宽容到了一定的程度,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最好真的把这位定国候给拿下了,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还特意把这位贵妾身边的老实丫头,调到奉恩将军的房里去了,直接找了一个闲话多,消息灵通的丫头给这位贵妾差钱。那可不是方便了吗。

    这位夫人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然后满京城的散播谣言了,就不信这样还恶心不到你。当然了如今的奉恩将军夫人,也只能恶心恶心人了。让二房伤筋动骨,他还真就没有这个实力。

    这位贵妾还真是不负所托,有了这么一个心思活络,消息灵通的丫头在边上服侍,对侯府的消息掌握的可清楚多了。侯爷啥时候回府,啥时候上朝,走哪个门,路过哪条路,都打听个差不多。

    借下来池二郎就比较不痛快了,在花园了里面遇上丫头,遇上小娘子的桥段,没少碰到过,可碰到姨娘,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那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烦恼的了。

    这女人是在太没有分寸了,若不是如今的大房人员实在单薄,再没了一个姨娘太让人说嘴,怕是池二郎直接就给拍死了。

    池二郎冷着脸看着自家夫人:“你这个当家夫人怎么做事的,院子里面连个章程都没有吗,内院的女人在外面,乱窜什么呀。”

    芳姐也是无妄之灾呀:“别急,别着急,我正在想法子,弄这么一个女人进侯府,那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情,若是知道咱们也跟着进来,当初我就该让这花轿在抬回去才是。“

    池二郎:‘这还真是大老鼠怕砸花瓶,非得这么恶心着了。’

    芳姐:“这奉恩将军夫妇总是在侯府住着,终归不是个事情,圣人怎么就不赐下来一个将军府呢,当初就该使劲奏请才对,悔不当初呀。”

    池二郎感叹:“大伯到底事年岁大了,这样的女人在身边竟然还能容得下,若是换做十几年前,就是大伯在绵软的性子也要恼恨的。”

    芳姐:“这事情不好说呀,要我看就是你家大伯就是现在也不见得能容得下这么一个女人,之所以留着怕是就专门恶心你的。”

    池二郎黑脸,不过不无这个可能。真是没法再好好的相处了,圣人不赐将军府,自己给大伯盖个将军府不知道可不可以。不过若是如夫人这般说,怕是搬出去也不太容易。自己当初怎么就会相当这个侯爷呢,真是没事招事,部曲散了,侯府的财产,刚够开销。升官了吗,连官衔都没了。还弄得干活比狗都累。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芳姐“就说这女人呀一个锅配一个盖刚刚好,多出来的就招事。你说你大伯当初若不是迎进了这么一个败家倒霉的玩意,怎么说这个定国候也能做到死呀。如今呢你看看,啥都没了,就剩下大伯母了。虽然看着也不太待见你家大伯父,可律法上他也分不开呀。这就是原配夫妻。”

    池二郎:“什么意思,机会教育呀,我这里可是妥妥的,不用夫人如此严防死守。”

    芳姐:“严防死守什么呀,就妾身这样,夫君心疼喜欢宝贝还来不及呢,用得着我严防死守吗,我就是说呀,这不是但了侯爷了吗,别的好处没有,应酬多了,送女人的多了,可要把持住了,我倒是无所谓,可侯爷要记住前车之鉴呀,千万要长记性。”

    池二郎心情好了:“吃醋了,又是哪家不开眼,送人了,夫人若是看着喜欢,只管留下来放在后院陪夫人跑圈,若是不喜欢给送回去就好了,为夫可是从来不敢质疑夫人的处理方法的。”

    芳姐挑眉:“养在庄子上的也可以吗。”池二郎:“什么样养在庄子上。”问的这个无知。芳姐都不知道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 邪火(求月票)

    看着夫人春风般的笑容,池二郎心下一紧,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给忘记了呢。

    作为池大人的时候,那两丫头也就是通房,算不得什么,可如今作为定国候,那就不是普通的通房丫头呢。

    不然何至于奉恩将军的贵妾,芳姐就这么放任的养着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就连门房那也都是有等级的好不好。

    芳姐:“怎么样,侯爷可是说话算话呀。”怎么听这句话都咬牙切齿的。

    这位定国候立刻拍着胸脯保证:“自然是如此。”

    然后舔着老脸在夫人面前表白:‘自从娶夫人进府之后,为夫眼里就再没看见过人’

    芳姐莞尔:“合着妾身还让侯爷成了瞎子了不成。这可是不敢当。”

    池二郎:“夫人玩笑了,为夫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为夫怎么做的夫人一直都看在眼里的才是,至于别的,为夫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夫人行事的时候,莫要让人给黑了才好,你也知道京城水深呀,言官杀人都不用刀的,咱们侯府还是这么一个经常处在流言蜚语中的人家。咱们也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芳姐缓缓点头:“难为夫君有心了,放心妾身如今也不在乎在多些流言蜚语了。”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笑的有点纠结。要说他池二郎就夫人一个女人,那是瞎话,要说对除了夫人以外的人动过心,那也是瞎话。

    不过好歹也是青葱年少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呢。倒也不是怎么在乎,就是这么随便的处置了,有些,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不符合他池二郎一项负责任的形象。当染了这个肯定是付不起的责任。

    芳姐什么人呀,别看面目年轻,好歹活的年头多呀,可以说眼珠毛都是空的,就池二郎那个涩涩的小表情一出来,脸色就黑下来了。这点眼力见真的有。

    什么意思,还真是惦记着呢,合着这么多年都是哄她的,只等着什么时候,自己人老珠黄了,就要红袖添香了是吧。这是等着旧情复燃呢。忍都忍不下的一口气。

    池二郎看着夫人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在纠结了,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两个外人,让自家内部矛盾不是:“夫人说的是,都是为夫做事不够稳妥,还让夫人跟着操心,随夫人处置就好。”

    你说哪个女人不吃醋呀,你说哪个女人能大气到,什么情绪都没有的面睡了自家男人的女子呀。

    听着池二郎这话,芳姐心里那个膈应呀,这厮就差在自己面前承认,**过人家了。真是太不可忍耐了。

    还有刚才的那个小神情呢:“不敢,人都说疏不间亲,侯爷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料理的好,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华四还不至于上赶着往上凑呢。”

    都用上华四了,这事情可是大了,池二郎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纠结不好,干嘛在自家夫人面前走神呀,

    看看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家庭内部纠纷了:“四娘说的那是什么话,谁人能有咱们一家子人亲近呀,就是离间那也是离间咱们夫妻的感情,还是那句话,若是知道能娶到夫人,我池邵德,定然每日焚香祷告,洁身自爱,只等夫人染指的。”

    好吧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芳姐被逗乐了:“原来这官位升了,夫君的脸皮也跟着升了。”

    池二郎:“夫人差了,这是邵德发自内心的真感悟。”

    芳姐:‘哼,你也说了,你这个被人染指过的,走开远点,看着就闹心。’

    这个说的是真的,过去那么久了,不是那种较真的性子,可就是意难平呀,尤其是看到染指了自家男人的女人,更是心里恨恨,懊恼的不要不要的。

    池二郎也知道啥事候不要过去讨嫌。要说这辈子,就这点事那是后悔不来的,娶了夫人那天开始,就因为这个问题低了人家一头,幸好芳姐不是个捣小茬的,不然还不得天天跟个罪人是的呀。

    可架不住事情总是撞上来,让夫人把这事给想起来,真是没法了,池二郎就后悔呀,**那是没法子的事情,当时真的不知道娶媳妇男人也是原装的吃香。

    可自己明知道夫人的性子,为何没想到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给料理妥当呢,依着芳姐的性子,只要不膈应倒塌眼前肯定不会纠结过去的。棋差一招呀。

    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找个角落猫着,省的碍了夫人的眼。

    芳姐心里不痛快,直接带着两孩子回了娘家,对于老爹,还有兄弟,芳姐从来都是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柔。

    如今一脸的严寒凌冽,总不能对着老爹兄弟不是,所以有史以来头一次,芳姐回娘家竟然直接去了老祖父的书房。

    这真是开天辟地了,让管事都有点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看着自家姑奶奶的脸色,更像回府同老尚书大人过不去的,到底要不要去通知几位老爷来救场呀。门房纠结了。

    娇娇拉着亲娘的衣襟儿:“娇娇要去祖母那里,同六姨玩。”

    勉强能够把心意说得明白,芳姐把闺女交给表达的不太清楚的二儿子:‘带着娇娇去祖母那里吧。’

    二胖同学乖乖的拉着妹子走人了,身后跟着丫头还有奶娘婆子一大堆。这就是侯府人家郎君还有小娘子的标准配制。

    双冒拧着头皮上去挡枪:“夫人是不是也先去老爷那里看看。”

    芳姐:“不了好些时日没见过祖父了,先去看看他老人家。”

    双冒替老尚书惋惜,夫人这个样子,哪里是看祖父呀,明明是去往死里气人的节奏呀。

    只希望小郎君同小娘子能早点到老爷的院子里面,早早的把救星给领过来。不然老尚书威矣。

    从老尚书退休以来,对于这位孙女的各种行为到是稍微的能够容忍一二。

    可也没到能够容忍孙女过来给他老人家甩脸色呢。

    芳姐板正着一张脸,对着祖父行礼,一丝都不带错的,就是脸上实在不好看:“祖父。”

    老尚书扫了一眼下面的孙女还有低头装死的丫头,先发制人:“干什么呢,你的规矩呢,看到长辈就是这个样子呀,一张磕碜脸给谁看呢,还是被夫家给休回来了,先说下,老夫可不会去给你找场子,丢不起的人。”

    什么什么呀,这还是那个老尚书吗,怎么有点胡搅蛮缠的架势呀,别说芳姐,双冒都惊奇的抬头多看了两眼,确认自家夫人没有认错人。

    芳姐:“您老放心,孙女日子过得好着呢,还没到让您老人家跟着丢人现眼的地步。”

    老尚书:“哈,那你就是诚心的过来给我老人家脸色看的,”

    芳姐:“您那是什么眼神,孙女这是标准的端庄形象,逢人嬉皮笑脸的,那是什么呀,还有咱们尚书府的威严吗。您老年岁大了,眼睛不好用了,心眼也跟不上了,回头孙女让神医给您开点健脑补肝的方子。”

    顺便给老尚书普及医药知识:“补肝就是补眼的。”

    老尚书被挤兑了。不过不太想开口。看看这火气,还真是过来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呢。

    芳姐:“孙女这是体谅您老人家赋闲在府上,没有说话解闷的,过来转成给您解闷来了,看看您那是什么态度,好好地一番心意,愣是被您给曲解成这样,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女的吗,还说被休了,孙女被休了,您老人家能有什么好处呀。”

    还要在继续批判,老尚书老脸抽动,忍不住打住话茬:“好了,老夫错了,你就不要在说了。谁让老夫老了,脑子眼力见都不好使呢。”

    芳姐怒瞪过去:“错哪了,这是认错态度吗。”

    老尚书伸着脖子瞪眼,把管孩子那套用在他老人家身上了呀。这么多年了,就是圣人也没这么问过他老人家错哪了呀。

    一张老脸都是菊花,真心的不知道摆出来什么表情好了:“你个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

    芳姐:“都说错了,还不知道错哪,拒不认错。还要以打压小。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呀,当长辈的可以这样呀,难怪那么多的人要当祖父,当祖母。”

    老尚书就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子,作孽呦,生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住嘴,乱说什么呢,那是因为这个吗,老夫就是错了,就不该让你进门。不,老夫就不该让你生出来。”

    芳姐怒瞪过去,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脸不认人的架势:“信不信现在我就张着嘴巴哭喊出来。看到时候丢人的是不是您。还有决定生我的是我爹,我娘,这件事从来都不是您能做主的。”

    真的不要太蛮横,不过他老人家真的做不了这个主就是了,探口气,老尚书算是服了,惹不起这位,这就是一个死不要脸的:“行了,你就说吧,要老夫怎么样。谁让你堵了气,到老夫这里撒气来了。”

    芳姐终于扭捏了一把:“陪孙女下盘棋好了。”说的虽然含蓄委婉,但气势不容人拒绝。

    老尚书啪叽一声就把书桌上的孤本给甩出去了:“滚,”这还真当自己棉花地,专往软的地方捏呀。

    芳姐瞪眼,作势要挟:“我哭了呀。”

    老尚书咬牙,要不是二儿子太轴,她能怕这倒霉孙女吗,算了就当是给儿子面子,给孙女留面子好了,冷哼一声:“这可是你要求的,别后悔。”

    同老头招呼一番,芳姐心情已经大好,在看到自家祖父无奈的样子,心情就更好了:“放心,只要您不后悔。”

    华老尚书不愿意同倒霉孙女废话,直接让人收拾棋盘。

    一盏茶之后,芳姐脸色难看,老尚书面上含笑,不要太轻松,欺负他老人家棋艺不精,也不看看他老人家是谁,那也是当过六部尚书的,那也是前三甲的出身,原本也是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在这些消遣的小道上下功夫而已,

    他老人家那是像海一样深的心思,自从在棋艺上被芳姐给虐了之后,那是一直记在心里了,暗自下了多大的功夫呀,憋着一口气,就等着什么时候觉得棋艺可以了,把场子找回来呢,

    这可不是他老人家记仇,而是孙女自找的。

    就说依着他老人家的脑筋,这等雕虫小技,怎么可能不是一个黄毛丫头的对手呢。真是不要太舒心。

    芳姐心里生闷气,嘴上还不服输:“这人呀,就不能把得失看得太重,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非得跟人弄个高下立见,图什么呀,就那么大的心眼,能做什么大事。”

    老尚书棋上赢了,嘴上都利索不少,闲闲的说道:“我老人家就这么大的本事,也不敢好高骛远,吃更高的饭碗,也就是坐坐六部尚书的料子,心眼确实比不得四娘你呀。你这心可真大。”

    言下之意,输棋都不在乎了。芳姐终于知道当初虐老头的时候多不道德了。你说多不想不开,到这里来找虐呀。

    放下手中的棋子:“今日不宜出门,这棋我看就算了,来日再同祖父讨教。”

    老尚书头一次对孙女热情,直接上手拉住要走的芳姐:‘哎,这话怎么说的,这棋哪有下一半的,老夫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也就当个戏耍,可也要有始有终不是,年轻人做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来坐下,下完这盘。’

    说的好不冠冕弹簧。

    芳姐郁闷的不能走,难道非要把这输定了棋走完吗,招谁惹谁了,后悔死了,知道还不如同池二郎在家里呕气呢。

    老尚书在边上闲闲的享受着胜利时光,还在不时地说句风凉话:“年纪轻轻的眼神要好,不能总拿老眼光看人,还要与时俱进,别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该努力的时候还是要刻苦一把的。看看这就被人给赶上了吧。”

    芳姐气的瞪眼:“您说错话了,私下里面没少刻苦吧,这点事也值当的您这么记着,就说您心眼不大。”

    池二老爷来的也算是及时。三月天都能出汗了可见多心急呀,听到婆子们说自家闺女心情不大好,这位就赶过来了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论爹(求月票)

    看到老爹芳姐眼光一亮,对着老尚书就昂下巴壳子,挑衅意味太浓了。每个神情都再说,我来帮手了。

    华老尚书看到自家二儿子心情不太愉快,还没虐够呢,一声冷哼。看着孙女更不愉快,那也是我亲儿子,怎么就肯定是来帮你的呀。不过这个还真就是没有争议性,这个儿子靠不住,就是过来帮孙女的。看看那个站位就明白了,太让他老人家心里不痛快了。

    华二老爷看看形式,斟酌的开口:“儿子见过父亲,还是四娘孝顺,比我这个当爹的还强呢,竟然陪着祖父下棋了。”

    尽量做到两面都不惹。若是非得要惹一位,不得已的情况下,怕是要委屈老父亲了。姑娘家不是娇贵吗。

    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棋局,还有自家闺女手里旗子的颜色,呵呵,这个似乎情况不太乐观呢,话说他家老父怎么那么较真呀,下棋吗,玩玩,消遣而已,竟然还真的私下里面下功夫了,这都比芳姐下的好了呢。

    在看自家闺女的脸色,妥妥的被欺负了。幽怨的看向老夫,怎么还动真格的呀,不知道谦让。

    芳姐拉着自家老爹,一点都不羞愧的搬救兵:“爹既然来了,咱们爷两一起陪祖父手谈一局好了。祖父定然不介意咱们祖孙三代一起乐呵乐呵的。”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顺着芳姐的话,就要落座。

    华老尚书再次冷哼,凉凉的开口:“这是收拾了小的,来了老的,二郎呀,你若是被人给收拾了,上面可还有老将能出马呀。爹爹若是技不如人,是不是还要打扰祖宗们的安宁呀。”

    华二老爷把手缩回去了,他上面的老将,可不就是这位了吗。

    一面是闺女,一面是亲爹,华二老爷这个夹心饼可不好受,而且怎么听自家老爹的话里面都带着威胁呢,敢帮忙人家都要请祖宗了呢。

    华二老爷伸出的手,很自然的收回来,放在下巴上面:“这个手谈不过乐趣而已,你们祖孙喜欢就好。爹请,芳姐呀,可要让着祖父些。”

    老尚书冷眼过去:“老夫还不至于让个黄毛丫头谦让呢,输了就是输了,可别乱七八糟的找面子,输的都不好看。”

    华二老爷摸鼻子,老小老小,越老越小。算了,还是边上看着吧。

    芳姐看不得自家亲爹被挤兑的,不管不顾的直接落子,大不了下次再也不同老祖父下棋了。

    这次就让他高兴一次好了:“是呀,我这是孝顺祖父,爹若是想同祖父手谈,还是等哪日祖父有心情了,在另起一局的好。”

    老尚书闲闲的端起茶杯,悠然的品尝:“到底是四娘孝顺呢,二郎呀,你还是在边上看着好了。”说完不紧不慢的落子,诚心的熬芳姐呢。

    华二老爷也看出来了,自家闺女在这就是受罪呢。老爹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华老尚书心情超好,看你还昂下巴壳子,看你还敢在抬眉毛,挑衅我老人家。哼。当来个长尾巴的就是狼呢。是帮手要给你掐了。

    华二老爷看不得闺女太颓势,既然不能插手起居,索性把闺女的注意力给引开好了,反正这棋怎么都是输:“四娘呀,二胖同娇娇跟六娘在一起玩呢,爹想着,过些时日天暖了,回头沐休的时候,带着他们几个小的去郊外走走。你同二郎商量一下,若是有时间咱们一家人就一起去。”

    芳姐随便的应付着落下一子,然后专心的同老爹说话:“这个好,胖哥还有娇娇都愿意出去玩的,我看也不用去别处,最近胖哥在学里憋得狠了,咱们就去山上的会所里里面好了。夫君没有时间也没有关系,四娘跟着爹爹去就好。”

    老尚书在边上吐槽,看吧这叫什么规矩呀,出嫁从夫,她这还从父呢,不定什么时候让人真的给休回来呢,真是羞于承认这是自家出去的娘子。

    华二老爷竟然能跟着点头:“那儿也好,到时候把五郎他们兄弟带着,安全是无虑的。也不怕人冲撞了,就是去会所里面,你母亲还有六娘娇娇那里怕是不方便,咱们家的娘子可是金贵的很,你那会所里面去的人员太杂不说,也没有适合女眷踏青的好地方。”

    芳姐:“放心怎么会没有呢,那么大的山场呢,好景致可不光一处,不过到底不够精致,回头我就让管事,把小山谷里面的安全措施给收拾出来。在整出来些让六娘同娇娇能够玩耍的,顺便在修建一两处歇脚的木庭长廊,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华二老爷:“好,好这个好。”

    边上的老尚书再也没有闲情逸致了,吧唧就把棋局给毁了:“好个屁,劳民伤财,奢华无度,就踏个青,看看你们这个折腾,还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知不知道我华府是什么出身了,以什么为本不了。如此出入奢华,简直就是纨绔子弟,奢靡作风。”

    看到棋盘毁了,芳姐松口气,华二老爷不着痕迹的摸汗,终于把闺女给解救出来了,

    芳姐放下手中的棋子:“好了,激动什么呀,劳民伤财,那是我自己花银子休整出来的,我这是给民众增加工作机会,给社会促进金银流动,社会发展。顺便自己享受一下而已,怎么就让你这么看不上眼了。”

    华二老爷:“父亲莫气,芳姐如此劳师动众,也不是为了自己,到山谷里面休闲的家眷都是要花银子的。”耕读之家也要有收益的,不死自己享用吗,那就算不得奢华无度,顶多算是投资而已。

    父女二人相继解释,老尚书除了瞪眼,就是在瞪眼,被儿子孙女给憋屈住了。

    看着被老尚书毁了的棋局,芳姐皎洁的说道:‘看吧这次可不是我要悔棋,是您自己给毁了的,顺便跟您说一句,那谷里面,景色不错,亭子长廊什么的,早就置办的好了的,我们父女出门,没那么讲究,很随便的,您若是喜欢,到时候我们请您一起过去看看,转转,顺便您还能同我爹手谈十局八局的。呵呵。别说我们不孝顺呀。’

    老尚书黑脸,后面这话可以不说,他这点本事也就是能收拾收拾妇人,跟儿子下棋,找不自在呢。冷哼一声。不做表示,合着自己刚才就是让儿子跟孙女联手给耍了。

    后知后觉,这是上了人家的套了。

    芳姐直接拉着老爹走人,再也不要看老头的脸色了。

    华二老爷到还记得礼节,从容不迫的对着老爹行礼然后告退,带走自家闺女。芳姐心里傻笑,自家老爹就跟是神人下凡一样,把他给解救出来了,就说什么时候都是亲爹最靠得住吗。

    剩下老尚书一个老头在那里纠结,到底是这父女两人的行为太不孝顺,还是到底要不要去同这些小辈儿们去外面转悠转悠,要知道如今他老人家人闲,心也闲,在府里呆的也挺憋闷的。

    就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跟老二是的,给自己弄个兴趣爱好什么的消磨时光。没看到都闲的没事自己研究棋谱了吗。

    华二老爷在教训自家闺女:“下次可要长记性,没事除了爹爹这里,不要乱跑,看看被收拾了吧。”

    绝对不承认这是嫉妒闺女去了祖父那里。

    芳姐:“下次定然不会的。谁知道祖父他老人家心眼这么小,一盘棋都输不起,竟然还偷偷的学习了,下次可没有什么机会在看他老人家急眼了。”

    华二老爷无奈的看向自家闺女,给出中肯的建议:‘若是四娘实在愿意同祖父逗乐,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多进步一番,爹爹这里有现成的棋谱,倒也不是太为难。’

    说完之后自己望天,这样帮着闺女欺负老爹真的好吗。

    没等华二老爷后悔呢,芳姐就摇头了:‘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有祖父心眼那么小,为了这么点胜负之间的小事,还真的下苦功夫呀。’

    华二老爷在次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您这是心大呀,这是怕麻烦吧。算了谁让是自己亲闺女呢,华二老爷从善如流的说道:“恩,到底是我家芳姐孝顺,不学就不学,就当是哄祖父他老人家开心了。”

    然后才开口询问:“听管事说,你今日进府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可是有人为难与你,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怎么不到爹这里来,跟爹爹说呀。”

    吃点小醋这种事情,就是亲爹,说起来也颇为为难的。

    芳姐含蓄的表示:“也没什么事,就是心里不太痛快,一股子心火,过去了就过去了。”

    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真的没什么。”

    华二老爷面上没说什么,该怎么跟闺女说话就怎么跟闺女说话,不过背后脸黑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跟姑爷生气了,而且即便是生气了,自家闺女还维护倒霉姑爷呢,

    这让一直认为,在闺女心里他最重的老丈人,心里不是滋味了。

    芳姐陪着华二老爷夫妇,带着三个小娃子,在院子里面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过后华二老爷书房里面的盆栽都是光秃秃的。

    三个孩子都很有成就感。

    华二老爷在边上惋惜的欣慰,这两孩子都继承了外祖母的优良艺术眼光了呢。

    他养了好多年的盆栽呀。

    小六娘看到自家爹爹的脸,多少有些畏惧的,往日里虽然得宠,经常被老爹抱着进出书房,可亲娘没少在她耳边说,爹爹书房不能随便出入,更是不能乱动书房里面的东西,尤其是盆栽。

    这位继夫人心里明白着呢,书房里面的盆栽那是前头大姐留下的东西,老爷平日里都拿它怀念用了。

    六娘年岁虽小,也能看个脸色的,诺诺的开口:“爹爹”然后转头对着芳姐眼中含泪:“姐”好吧这次算是走对了门路,

    芳姐一把抱起自家小妹妹:“呵呵,一看就知道这盆栽是这两个淘气东西折腾的,肯定跟六娘没有关系。”

    把自家儿女给贡献出去了,偏偏二胖个傻缺,还当是好事呢,频频点头:“就是我,就是我。”

    芳姐心说倒霉孩子才会说话,就能给自己招祸了。

    娇娇这个被爹娘宠大的孩子,更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继续下手摧残他家外祖父的宝贝盆栽。

    小六娘:“也不是那样的,是我没有看好小侄子还有小外甥女。”

    芳姐那心呀,酸酸的,人家怎么生的,自己怎么生的呀,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幸好这个也不是外人,自家亲妹妹。安慰,还算是安慰呀。

    摸摸小六娘的脑袋:‘乖,爹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不会怪你们的,下次他们两个在敢不听话,你就踹他们。’

    太暴力了有没有,华二老爷不赞同抱过自家闺女:“怎么可以那么暴力呢,你母亲知道六娘做出那么粗鲁的动作,会罚她的,不许乱教。”

    然后再次瞪眼:“二胖还有娇娇那是亲孩子,有你这么当娘的吗,太不让人省心了,就是你祖母知道你如此教导自家孩子,也要罚你的,算了爹就当没听见,往后可不能在这么对二胖还有娇娇了。”

    过来接夫人的池二郎在外面偷听许久,脸色终于缓和些,自己若是不来,是不是自家闺女就要被踹了呀,还是亲娘吗,怎么能那么对待孩子呢。

    不过目前他还在待罪当中,实在没有立场指责自家夫人,还是先放放这个问题容后再以好了。

    六娘先看到进来的姐夫,羞涩的低头含笑:‘姐夫,六娘会看好外甥女还有外甥的。’池二郎对于小姨子春风般的温柔:‘六娘不错。’

    华二老爷在边上眯眼,不光忽悠了我一个闺女,不知道的时候,另一个闺女已给晃点了。真是太可恨了。

    不知道已经招了老丈人记恨的池二郎,还在偷偷的看夫人脸色呢。要说人长得精神也是有好处的,没看到小姨子还有亲闺女都给面子吗。娇娇看到亲爹可不含蓄,直接就扑过去了:“爹来接我们了。”说完得意的看向小六姨,这可是我的爹爹。

    好在六娘年虽小却懂事,不是那么拔尖较真。不过身边的老爹,直接把他抱过去了,大有要同姑爷比对一番的意思,你宠闺女,还能宠的过我吗。幸好理智还在,抱着自家六娘,给姑爷一个冰冷的后背:“到内院说话。”

    池二郎后背发凉,看态度就知道形势不容乐观。(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 孩子养歪了

    华二老爷看到姑爷脸色立刻就变了,敢让我闺女闹气回娘家,长本事了呢。

    华二老爷的脸色非常的明白,让池二郎想装作看不明白都不成,老丈人性子耿直,爱憎分明对姑爷来说有时候真的太难堪了。

    芳姐在边上心说,让你气我,让你嘚瑟。还是亲爹好呀。

    一个晚上,池二郎享受了丈母娘春分般的温柔,边上就是自家夫人不冷不淡的冰冷态度。还有后背上,自家老丈人审视到冰冻的冷射线,人家说冰火两重天,到了池二郎这里,还出来一个中间地带。愣是弄出来一个夹层。真是没法在淡定了。

    幸好对面的儿女还有小舅子相处愉快,多少能安慰一下,这个家还是完整的,老丈人没有强把闺女给留下破坏他们美好家庭的意思。

    华二夫人觉得不好意思,姑爷可是娇客,自家老爷的态度,实在太让人看不过眼了。

    要知道要想再找个四姑爷这样的娇客,那可不容易。可别觉得自家老爷是个宠闺女的,怕是老爷就不知道,京城里多少人家都在后悔,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侯府池二郎是个潜力股呀,知道疼媳妇,还孝顺,多少人看着眼红呀。私下里面没少听人说,这池二郎那是让他们华府瞎猫给碰到死耗子了,华侍郎可不得好好地对闺女,对姑爷吗。虽然这话有失公道,可细想起来也该明白,自家姑爷真的不错,不然不又有人眼红的如此酸涩。

    看着他家老爷这个态度,姑爷恼了可怎么好,当丈母娘的也只能尽力弥补吗,使劲的对姑爷好。池二郎的跟前都要让小丈母娘给堆得都是菜了。

    池二郎被老丈人盯的心都在颤抖,丈母娘使劲的照顾他这个姑爷的时候,他就使劲的讨好自家夫人,顺便对着老丈人露出尽量羞涩,含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惹了夫人的表情,这个表情拿捏度,真的是太有难度了。

    芳姐从来不是那么小气的,本来就是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若不是池二郎非得翻出来恶心他,她也不会那么怒火中烧,还烧到了娘家。

    看着池二郎受气的样子,早就不恼了。何况边上的老爹一直再给她出气呀。

    扭头微笑,给华二老爷布菜:“爹,这个很不错。您尝尝看。”

    华二老爷对着闺女永远都是宠溺的,很平常的玩意,不过依然很给面子的品尝:“同平日食用的竟然不一样,很不错。我家四娘这嘴巴吃出来的东西,都是好的。”

    芳姐跟着一起点头:“就说不错的吧,这可是夫君特意从北边找来的厨娘倒腾出来的新吃法呢。您喜欢就好。”

    华二老爷耷拉着眼皮,继续吃饭,不做表示。闺女不给力,心软,这就开始向着姑爷了。

    池二郎感激的看向自家夫人,这才是一家人吗,都不着痕迹的给自己在老丈人跟前刷好感了呢,跟着给老丈人布菜:‘爹喜欢就好,只是觉得这个厨娘做的北方菜挺新鲜的,爹若是喜欢,府上还有蜀地过来的厨娘,做出来的菜色别具一格,味道同咱们往日食用的更是不同。改日咱们都试试”老丈人这座大山呀,池二郎算是看明白了,估计这辈子都得一直爬。

    华二老爷不做表示,好歹没说食不言寝不语来打击这位买好的姑爷。

    华二夫人:“那真是太好了,姑爷费心了,我们可是占了老爷的光了,姑爷惦记老爷,老爷心里那是明白的。就是老爷比较含蓄,不太善于表达心情。”

    池二郎不好接话,不是岳母不了解老丈人,就是岳母睁着眼说瞎话呢,自家老丈人对于闺女儿子的热情,那是像火一样的烧热呀,岳母在身边竟然没被烧着,真是万幸。

    芳姐感叹自家继母,同自己一样花一样的年岁就因为当了岳母,就要老妈子是的,操心费力。真是太不容易了。

    私下里买给自家老爹甩眼色差不多得了,为难池二郎就算了,干嘛把继母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呀。真是的。

    难怪说男人是女人的天,看继母的样子就知道,整个人都绕着他爹转呢。

    华二老爷冷哼,总算是不那么盯着池二郎了,至少池二郎能把吃下的东西从好地方咽下去了。做男人不容易,做个疼老婆的男人更不容易。

    华二夫人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心下放松,终于能吃顿舒心饭了。天知道她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的大家闺秀,在中场和里面出言调动气氛,是做么的为难。

    难怪老祖宗的礼法,讲究男女分席而坐,改日再有这种场合,还是把老祖宗的规矩给规整起来的好。这场合热闹的他都出冷汗了呢。

    华二夫人甚至在感叹,还不如前段时间的紧张日子呢,好歹大伙同舟共济不是,才舒坦日子几日呀,就开始自家内战了。

    五郎带着妹子,还有三个小辈在边上吃的好着呢。除了他们院子里面,可没处享受这种合家欢乐的场面去。

    看着自家乖巧招人喜欢的亲妹妹,抬手布菜,做的那个动作流畅。都要把六娘给盯出来一朵花了。

    华二夫人看到这个场面,对于方才做出的决定,再次的犹疑了。

    其实老爷若是能脾气好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儿子跟闺女能够亲近些。女人不容易,出嫁以后靠的是夫家,更是娘家。同自家兄弟相处不好,往后还能靠上吗。

    思索之后的的结果就是就这样吧,挺好的。大不了往后劝劝自家老爷,不要这么对待姑爷,都忘了前几日还一口一个姑爷不错呢。

    用过饭,华二老爷把姑爷给叫走了,意思就是这事还没完,敢给她闺女气受,都气的回娘家了,真是没法在好好喜欢姑爷了。

    华二夫人纠结,差点跟着一快过去,说说自己老爷,如今姑爷都是侯爷了可不能在这么任性的对待了呢。

    纠结的时候被芳姐给拉住了:‘他们翁婿之间交流感情而已,母亲不必太过担心。’

    华二夫人看看心大的闺女,也对,该担心的都不担心,自己是不是有点咸吃萝卜淡操心呀。

    话说这丫头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真要是翁婿之间有了间隙,最为难的是她好不好。

    五郎拉着胖哥:“母亲,你只管陪着姐就好,儿子过去同爹还有姐夫一起说话。”

    说完对着华二夫人行礼,规矩一丝不错的带着外甥走人了。

    华二夫人点头,放心了,儿子很靠得住,不管是自家老爷,还是姑爷都很给自家儿子面子的,只不过这个叫法让当娘的有点心酸,称呼他家老爷是爹,称呼四娘,是姐,姑爷是姐夫,轮到自己竟然是母亲,真的没法在维持好心情了,儿子跟自己有这么疏远吗。

    看着五郎带着胖哥的背影,转头就看到自家继母略带凄楚的幽怨眼神,芳姐摸摸鼻子,这个仔细一想就知道原因了,

    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劝人:“五郎才回来多少十日,您是他的亲娘,相处久了自然就好了。都是我的不是,让五郎从小离开您的身边,中间少了那么多的母慈子孝。”

    华二夫人还是幽怨,不过心里还是明白的:“这哪能怨你,我还要感激,你让五郎拜得名师,让他小小年纪,就名扬京师呢。”说的虽然是事实,可就是言不由衷就是了。

    这话说的太幽怨了好不好。

    芳姐继续摸鼻子,没有任何母亲能够因为任何的原因,而愿意母子分离。这个真的能理解。芳姐:“呵呵,母亲把六娘教导的好,看看我们娇娇站在六娘边上都成了渣渣了。”

    华二夫人看向芳姐,说道自家闺女,骄傲的同时心情松快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年少的时候:“这话你敢当着姑爷的面说吗,我只盼着这丫头别让我教导的跟我一样傻傻的就好。”

    说完再次瞟了芳姐一眼。

    芳姐觉得今日真的诸事不顺,又被雷打中了,明显自家继母这辈子最傻的一件事情,就是误交朋友,把自己给弄的当了他华晴芳的继母了。

    呵呵,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没想到继母她还记着呢,摸摸鼻子,很是中肯的说道:“您放心,有我这个姐姐还有五郎在呢,定然不让六娘吃亏的。”到底没敢说我给你找了如意郎君,还有拥有一双儿女多幸福多安慰呀。这话太卖乖,不好这时候拿来堵人。

    要是没有自己吃过这丫头的亏的事情,这话是真的安慰,可如今在听怎么都是讽刺,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也是自己想不开,干嘛还要说当年呀,郁闷的扭头:“这倒是真的信得过。”这丫头多坏呀,自己都吃过亏,用来护着六娘那真是足够用了。

    这话在芳姐听来还是讽刺就是了。娘两尴尬的对望,笑笑,都去看孩子了。

    今日不该回娘家的呢。就说诸事不顺吗。

    要说芳姐不顺,池二郎就更不顺当了,都要让老丈人给口胡了。偏偏这人还是自己的老丈人,池二郎一声都不敢吭。

    华二老爷一连串的铺垫之后,铿锵有力的开口:“都是我没把孩子教导好,让你这么为难,也不知道四娘哪里做的不好,招姑爷你如此不耐。竟然都让四娘激动地回府了呢。”

    这话还能在直接点吗。这是在敲打他池二郎呢呀。

    池二郎:“岳父大人明鉴,四娘好得很,小婿绝对没有半点怠慢之处。”

    华二老爷瞪眼:“你说我闺女自己找气生。”这真是混蛮不讲理了,

    池二郎张着嘴巴半天都不知道岳父身上还有岳母的属性呢:“不是这个意思,您真的误会了,都是小婿做的不够妥帖,让夫人心里委屈了。”

    华二老爷:“我也是为人夫为人父的,也有公事繁忙,心绪不佳的时候,可对他们娘几个从来不敢轻忽。”

    池二郎特别想顶一句,我亲岳母是怎么没的呀,老丈人这话说的大了。

    才想到这里就听到华二老爷再次沉痛的开口:“难道姑爷你也想经过一次彻骨之痛在领略其中的道理吗。”

    好吗,原来老丈人这是在用亲身经历在教育自己呢,这还真是够豁得出去的,不过真的让人忌讳就是了,

    打死池二郎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会疯的,他家四娘好好地性格坚毅,定然不会发生岳母那样的事情,不过往后自己应该更加注意夫人一些才是:“岳父大人放心,家庭对于小婿来说,重于公事,重于一切的的,定然不会让他们娘几个受了委屈,这次都是小婿不好。”

    华二老爷虽然不满意也不能真的开口询问自家姑爷到底因为什么让闺女生气的都找祖父麻烦了。

    不过对于姑爷的教育还是要加强的,接下来池二郎一直在听他家老丈人的各种金玉良言,一直到自家小舅子带着儿子过来,才能解脱,真的太感激了。

    就说小舅子养的好,养的亲吗。

    五郎对于自家姐夫的感情最真,最深,就是回京以后,老父一直在强调,有你姐,才有你姐夫这个道理,可这对姐夫小舅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话不说。谁让他是在姐夫的肩膀子上长大的呢。

    跟自家爹爹闲话的时候,还能同姐夫抛个小眼神,真是不要太闪眼。

    华二老爷心里冷哼,算这小子做事地道,知道把小舅子给哄得服服帖帖的,不然看他们父子两人怎么收拾他。

    胖哥才懂事没几天,昏天地黑的跟那群世子相处久了,才知道男人有那么的为难之处,今日就见到了,自家爹爹的难处了,摇摇头,很是同情的站在池二郎的身边,讨好的看着自家外祖父,权当是给爹爹当陪衬好了,干嘛没事招惹老丈人呀。

    他们那群世子二代可是早就说了,别看你是当侯爷当世子的,可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候,岳家也是助力,别看那么多的人家相处融洽,有多一半都是冲着岳家去的。

    这话曾经不止一次让胖哥怀疑过自家幸福指数的含金量。幸好观察之后发现,自家老爹跟娘是真的有点肉麻嘻嘻的,才放心下来。

    才放心没几日,他爹就把外祖父给惹了,实在不太有利于他们侯府的稳定团结。不太明智呢。

    看着儿子的小眼神,池二郎就觉得似乎不太对劲。等出了岳父的书房,听到儿子的高深理论,池二郎就知道儿子养歪了。损友要一刀切了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 打发(求月票)

    被胖哥同情的池二郎,过后深刻的剖析了一次思想,然后在进入深入的思想教育,倒霉孩子,到底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呀,难道他池二郎对老丈人这么孝顺,那是为了家族势力,为了岳家加分吗,那是因为尊敬,那是因为要夫人高兴。那是为了家庭和谐兴奋。不懂事的孩子。

    就差站在城门楼上跟儿子表示,他对夫人是真爱了,遇上这么一个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倒霉儿子,真是够了。

    往小了说,儿子这是破坏家庭的安定团结,怎么能如此曲解他老人家的热情呢,让夫人知道还了得呀,

    往大了说,那就是儿子对父亲的不信任,人与人之间还有没有信任了呀。亲爹都给想的这么龌龊,那还了得呀。这还是亲儿子吗。

    池二郎表示谁也不相信了,他要亲自带着儿子教导,就不信当初能教导出来小舅子,到了儿子这里不行了。

    胖哥被老爹训的念头耷拉脑的。他不过就是觉得当人姑爷不太容易吗,也没说自家老父,讨好外祖父是为了岳家的势力呀。顺便,真的只是顺便套路性的思考了一下,心下对那群不靠谱的小伙伴怨念丛生。

    被训的有点冤枉,不过当时确实觉得自家老爹挺不容易的。

    芳姐把闺女儿子都给安置好,回屋洗漱后,就看他家夫君新任的定国候一脸颓废的进来。

    看着芳姐的眼神,情绪复杂的老鼻子去了。满脸都写着四个字,需要安慰。

    芳姐失笑:“你们父子有什么话,需要说的这么久,还是胖哥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愁成这样。”

    池二郎差点翻白眼,都是夫人吃醋招惹出来的是非,看看夫人的态度,竟然轻飘飘的就过去了,还真是大气的让人心口憋得慌。

    话说不回去,难道自己还想着夫人在话茬重提起来,在折腾一次吗,脑袋都被岳父还有儿子给弄得大了:“只求夫人往后在拈酸吃醋的时候,能够高抬贵手,直接同为夫掰扯就好。为夫愿意让夫人亲自指教的。”

    这股子怨气,遮都遮不住。

    芳姐被憋屈了那么一下:“你还有怨气,你还觉得你委屈?”

    池二郎:‘不委屈吗,为夫可是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泰山大人教育了又教育呢。’

    芳姐瞪眼,雌威外放:“怎么你还想做出来点什么。”

    此消彼长,池二郎的怨气立刻就萎了,他还是待罪之身呢:‘不敢’

    芳姐眉眼斜飞轻哼:‘哼’

    池二郎凑过去搂着夫人叹气。这哪那是夫人呀,这是祖宗。

    芳姐从来就是个利爽的性子,既然已经知道这两人还在庄子上呆着呢,就不肯能置之不理,何况那也是两个鲜活的女子。真的就这么在庄子上住一辈子也真的挺不人道的。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池二郎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想尽早处理妥当的,可由他先提出来,总觉得不太合适。万一在让夫人误会了如何是好呀。他真的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些人还在庄子上太碍夫人的眼了,万一哪天夫人在认为是他舍不得放人那真能冤枉死的。

    第二天定国候夫人在定国候面前,同定国候说,让两个丫头在庄子上自由婚配,就不用在回府,拜见主子的时候,池二郎意外的差点把两眼珠子给瞪出来:“夫人处理的好,就照夫人说的办好了。”

    然后就有点欲言又止,芳姐:“侯爷有什么话直接开口就是。”

    定国候看着今日的营养早餐,清粥小菜拌在一起的,连想给夫人布菜都没处下筷子,真是太不给机会了,少了套近乎的套路,尴尬的收回筷子:“咳咳,绝对没有任何意见,夫人处置的非常妥当,女大当嫁。合该如此。”

    芳姐瞥眼:‘既然已经打发出去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人在回府打我的眼的,侯爷若是还有什么花花心思,就在府里挑两个顺眼的抬举了就好。这两个就这样了。’

    池二郎脑门子都冒汗了,妈呀,算了吧,就他们侯府的丫头,不是膀大腰圆的,就是貌美如花心思毒辣,手段超绝的,别说没有这想法,就是有,也不能在这群夜叉里面挑呀,那是找糟呢。

    要说起来就不得不佩服他家夫人的心思够深够远了。

    把身边的丫头都调教成这样,让他一个爷们看着就胃疼,想心疼都心疼不起来,别说抬举了。

    这可是比那些名声在外,容不得人,经常打发丫头的夫人们高出来不只是一筹呢。

    自家夫人为此都亲身上阵带着丫头们晨昏锻炼了。这是多坑人呀,这是多长远的打算呀。用心良苦了吧。

    想到这里,看芳姐的眼神不由的就带了那么一股子审视,夫人的脑袋多聪明呀,肯定是有意识的这么培养丫头的。

    话说夫人为了他池二郎这么深思熟虑也真是让男人挺有成就感的就是了,嘿嘿难得有人为了他如此用心,而且旷日持久,处心积虑。

    想到这里池二郎捂着下巴颏子:‘咳咳,夫人的丫头为夫可消瘦不得,泰山大人说的好,有留恋女子,在内宅上的功夫,都花在公务上,好男儿何愁不建功立业。夫人莫要把为夫往歪路上引导。大度,贤惠也不是这么做的,作为定国候夫人,你当多劝解为夫才是。’

    说完还挑眉看了芳姐一眼。

    芳姐心说自己又被这个臭不要脸的给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为何每次看这斯装模作样都让人这么发笑呢。

    忍住冲动:“夫君说的是,妾身定然时刻紧急,把夫君的话贯彻到底,时时劝戒。”这个真的愿意听男人的。这男人若是时时刻刻都这么装模作样多好呀。

    池二郎干笑,嘿嘿多少找回一点面子,不过很牵强就是了。看看他池二郎把夫人呵斥的这个乖巧听话的样子。谁还敢说他池二郎宠夫人无度,从来不对夫人大小声呀。

    哼那是他池二郎没发威呢。看看多听话呀,多乖顺呀。这才是男人呀。

    芳姐:“夫君放心,两个丫头服侍夫君日久,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我这个夫人也不是个小气的,不会随便给他们找乱七八糟的人家,而且给他们准备了嫁妆。足够安稳一生。”

    池二郎缓口气,自家夫人的手笔还是知道的,他若说是能够安稳一生,想来嫁妆不会薄了,跟他一场,这也就够了:“夫人贤惠,挑个好人家倒也罢了,嫁妆倒也不必如此,一个女子,没有依仗,带太多的嫁妆也未见得就是好事。”

    芳姐还是觉得吃醋,这还真是为他们考虑的够详尽的:‘夫君放心,既然是定国候府出去的丫头,定国候府自然是他们的依仗,不过还是要他们知道本分,识抬举。若是对我这个夫人的处置不满意,那也是没法子的。“

    池二郎没看出来夫人的不高兴,只是凝眉:“定国候府,怕是不妥,既然打发出去,就打发远一些好了。何必在同侯府牵扯不断,找个老实,殷实的人家足以。打发远些吧,夫人手上若是没有合适的,就交给为夫打理好了。”

    芳姐少有看到池二郎对他这么凝重的神色:‘这样好吗,怕是她们不会太愿意。’

    池二郎摇摇头:“让他们如意,怕是夫人还要大方爹”然后还挺挺胸膛。意思不明而语,这是在彰显自己的魅力呢。我也是有人惦记的。

    看到池二郎骚包的样子,芳姐果断的:“那就这样好了打发远些好了。”

    换来池二郎朗声爽笑,有这么一个大气的女人,只在他池二郎身上小心眼,那是何等的人生快意呀。

    芳姐默默地低头喝粥,这种事情没有女人能想得开的,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被洗脑,还有悍妇出现呢,何况是她了。

    为了实惠,为了往后自己能过的舒心,面子折损点算什么呀,何况还是在自家人面前,被夫君调笑两句。权当没听见好了。脸皮厚度咱们从来就没缺了过。

    想到往后还有女人用自家男人的名头在外面招摇过市,他心里就不痛快。别说这些侯门大户,还有逢年过节给主家拜年送礼的习俗了,怕是每年他都要憋闷上这么一次呢,能打发的远远地,那是再好不过了。

    池二郎还不忘在让自己心情爽一把:“夫人手上可有合适的人选。”

    芳姐一点都不脸红的开口:‘虽然这件事情对妾身来说有些为难,怕将来要但些干系,不过咱们夫妻一体,相信夫君定然知道妾身的为人的,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给这些丫头们下绊子,将来过得好与不好,那都是他们自己要走的路。人选上我这里还是有的,夫君公务繁忙,怎么能再让夫君为了后宅些许的女子小事操劳呢。这个妾身就把干系给担下了,他日若有万一,还望夫君体谅一二。’

    池二郎不调笑了:“自然如此。夫人只管放手去做,剩下的事情都是个人的造化。”

    芳姐送走了心情愉悦的侯爷,找来管事开始吩咐事情。

    芳姐也想了,说是这么说,可也有个万一不是,夫妻之间的感情,最经不起猜忌,人说山水有相逢,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今日之举,给自家夫妻感情埋下隐患呀,

    毕竟可是跟池二郎关系不浅的女子呢,这个时代的男人,心思也弯曲着呢。人老珠黄的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成为将来男人翻脸的存在呀。该防的时候就得防着点。

    所以能让俩丫头过得好点,过得顺遂些,他日在池二郎面前不说算是交代,至少能找回来今日的面子,他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思来想去,把鲁二叔给找来了,当然了现在要称呼为阿福他们当家的。

    芳姐的要求很简单,人品要厚重老实可靠,模样端正就好,家底上吗,倒是其次,最关键的要远。

    在芳姐把自己的考虑说一遍,这两丫头要过得好,还要远,还要在想知道情况的时候,知道消息,鲁管事偷偷的看向自家主子,还有比自家远在引雷山下的庄子更合适的地方吗,

    忍不住频频偷看向自家主子,心说这女人在大气,也都是悍妇,看看自家夫人,都是侯爷的老黄历了,竟然还容不下,虽然说的不明白你,可意思就是要送到引雷山下呀。

    若不是自己主子,怕是都要说一句够狠了。

    鲁管事为自家主子做事不是一天了,立刻就能领会深意:“夫人心胸豁达,对于丫头们上心,小人替这些丫头们谢过夫人。”

    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多好听呀。芳姐跟着开心:“你这是替你家阿福谢我呢吧,不过也该谢的,啥时候你们家抱了小郎君,可要给我双倍的谢礼的。”听说这段时间阿福为了抱孩子没少折腾呢。院里的丫头都当笑话在传了。

    鲁管事因为小媳妇的闹腾脸红,怕是自家的事情,都被主子知道了,绝对是在调侃自己呢。

    鲁管事:‘自当如此。’也没想能瞒住这位聪明的浑身就差长毛的主子。

    芳姐:“可是有适当的人选。”鲁二叔心说,没有也得有呀:“夫人挑的人倒也不难找,不过若是说起来家境殷实些,人品靠得住的,还得说从咱们自己人里找了。不是咱们自己给脸上贴金,在咱们庄子上的那些人家,收入上,可是能跟京城这些小户人家媲美的,,这还是谦虚些的说法呢,若是有些出息,做个小管事的,比这个收入好高呢的,当然了夫人的丫头最重要的是挑人品,可不是人品靠得住的,夫人能用吗。就是这个地方确实有点远。”

    芳姐还真是没想那么多,他的庄子多了,给的月俸也确实够丰厚,这样一说确实挺好的:“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好了。”人家就是这么干脆,谁愿意管自家男人睡过的女人的婚嫁问题呀,又不是圣母。可不是能撒手就撒手吗,何况是鲁管事这个绝对信的过的。

    在鲁管事看来,自家夫人这是眼不见为净,想赶紧打发了呀,自己领会的一点都没错。(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 发威(求月票)

    鲁管事对这位女主子的认识就是该狠的时候,心真狠,行事果决,出手不留情面。

    尤其是在他们家大人的内宅事情上,这些特点更见明显,没看到这么多年过来,他家大人身边除了主子,一个女人都没有么,再看看府上的丫头,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哪来那么深的心思,丫头们愣是少有对着大人献殷勤的。

    当然了,他们池府的丫头剽悍,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欣赏的。

    不过这话是不敢同阿福说的,小媳妇对他真的不错,可要是跟这位主子比起来那还是差了点。而且说道剽悍,自家夫人真的不遑多让的。

    鲁管事做事,从来利索果决,不然芳姐也不至于对他信任有加,府上多一半的大事都交给这位处理的。

    这两位身份特殊的丫头,到了这位管事手里,别说征求意见,连面都没有见过,直接叫人不管三七二十就给送上了和亲的道路,不对,是嫁人的车队。也是赶巧,他就有要去庄子上的车队,真的是天意如此。

    在鲁管事看来,这就是他家主子要手腕高朝的把这两个贼心不死的女子给干净利索的处理了,没有直接弄死,不过就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侯爷的心情而已。

    鲁管事是个粗人,对于弱柳扶风般的女子没有什么怜惜之心,愿意不愿意根本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到了庄子上,他们一个弱女子没有照顾着,即便是庄子上报酬丰厚,那也生存艰难。到时候还不是哭着喊着的找人嫁了。挑两个忠厚老实的,就是对得起他们了。

    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在面对生存同人性的时候,都是渣渣,鲁管事就是从那样的环境过来的,对这个看的明白的很。想到这里不得不在对自家主子投以十二万分的敬仰。心思海深呀。

    如花落月两个丫头,在庄子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池二郎当了侯爷,觉得有盼头了,还拜见过侯爷一面呢,就被送走了,怎么甘心呀,

    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他们是奴婢,卖身契还在夫人手上呢,逃出车队,那就是逃奴,到时候别说夫人不容他们,就是一项不怎么在意他们的侯爷也会更加厌恶他们的,

    在知道要把他们送到庄子上配人的时候,那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后悔当初,怎么就不听了庄子上管事的吩咐,直接在京城附近嫁了呢,如今倒好,还不知道被夫人作践成什么样,嫁给什么人呢。再说了他们的年岁也大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耗费在一个等不来的男人身上了,恨呀。

    只能说他们真的小瞧了芳姐,他犯得上因为两个丫头让自己变成恶毒的女人吗,作践他们干什么,让他们过得幸福,可比让他们过得不幸福,对她来说好处多多了。

    这两个同池二郎有过过去的丫头,将来什么样且不说,只说池二郎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那脸色抽了又抽,往后谁在说自家夫人大气,谁就是个棒槌,

    看看这女人心眼小的,不过两个过去服侍过他的丫头,居然让自家夫人兴师动众的送到引雷山下的庄子上去了,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看早就被圣人给御笔亲封过了,可本质不会变,想好好好活着的人可没人愿意去那等凶险之地的。

    不能说夫人心思深沉,只能说夫人对他池二郎用情至深。

    这天下的事情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侯府还有大房,那么一房的钉子呢,那两个丫头的动向,为了牵制池二郎,奉恩将军夫人从来就没断了关注过。

    两丫头前脚被送走,后脚定国候夫人就知道了,这还是把他身边的婆子丫头换了大半之后呢。若是不然怕是芳姐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位关注呢。

    只听说奉恩将军夫人在院子里面笑的癫狂,口口声声在叫唤,我就说她是个悍妇,是个不容人的。

    这话整个下半天在奉恩将军夫人的院子里面反反复复的在重复。

    等到第二天,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定国候夫人打发两个丫头去引雷山那等去处了。这位奉恩将军夫人,把还剩下的那点人脉都给用上了,就为了第一时间在京城里面败坏了芳姐的名声,可以说终于又让他等到了这么一个恶心人的机会。

    这位也是真的执着,不死不休了吧。

    一时间芳姐的名声再次名噪一时,京城的悍妇多了,能毒这等地步,不给人留活路,还这么公然晒出来的贵夫人,芳姐还是头一位呢。

    对此留言芳姐不做表示,没人敢询问到她的头上,他只装作不知道。解释不清的事情,跟犯不上解释的人说什么呀。

    定国候只觉得夫人为了他又一次被流言蜚语重伤了。特意腾出来一个下午陪着夫人,表示,不用在意其他人说什么,在他池二郎的心里,夫人一直都是好的。一点都不旱。

    芳姐暗自咬牙,什么跟什么呀,他华四娘的庄子,那就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危险什么呀,有没把人弄死,还搭了那么多的嫁妆,竟然给自己弄了这么一个臭名声,冤枉死了。

    这位在芳姐眼里,那绝对是不能误会,值得解释的人呢。没想到倒霉催的竟然把他想的这么恶毒。还有信任没了。

    冷哼:“你也觉得那地方危险。”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脸色,斟酌的回答:“怎么会呢,还有人比我同夫人更有对那地方的话语权吗,多好呀,四季如春,人间仙境,夫人能把他们送到庄子上去,福分大了去了,他们念夫人的好吧。”

    芳姐这个气呀,一听就知道这话不对呀,他要把人送到庄子上,可不是山谷里面,哪来的四季如春呀,可不是这男人把自己看扁了吗,

    再次磨牙:“哼,前面的你说的没错,我华四娘的调料庄子,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他们能过去,本来就是他们的福分,顺便告诉你,我没那么狠毒,没把人送到山谷里面。是送到了我自己的庄子上。”

    池二郎好不尴尬,误会夫人了,看着恼恨的夫人,摸摸鼻子,舔着脸过去:“不是送到山谷里面呀,可叹,我在夫人心里还是不够重呀。”

    说完摇着头走人了,一脸的失落。

    芳姐骂娘,什么人呀,得了便宜卖乖,难道看重你,就得把人往死路上逼呀。不是她小瞧那两丫头,就那点心智还有定力,真要是送到谷里,雷劈不死他们也得让自己给吓死。

    你当谁都是他华四娘能从那样的地方生活三年,回来还一点心理阴影没有呀。

    还有就是这男人太可恨了,脸皮更是厚的踹不透了。

    池二郎出屋之后就开始擦虚汗,好悬,下次可不能在这么误会夫人了。就说自家夫人嘴硬心软,不是那么狠毒的妇人吗。

    看看四周无人,才再次迈开四方步走人了。

    而华二老爷面对京城里面对闺女的森森恶意,就那么直接的拍回去了:“那地方怎么了,凶险在哪呀,我闺女不是从哪回来的啊,那可是圣人下过圣旨的圣地。是药王娘娘赐下的宝山。”

    就这么一句话,谁还敢说他家芳姐不是,谁还敢说他家芳姐用心险恶,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吗,你敢不把圣人的话看在眼里,圣人都说了是宝山,你还敢说凶险。

    扯大旗的本事爷两都有。

    好家伙吗,华二老爷在他家闺女身上,从来就是个大杀器,众人就是心里明镜一样的事情,愣是没有一个人在质疑了,有话你也得憋子肚子里面。不让你拱手说句:“令千金仁善呀。”那都是很手下留情了。

    老尚书对此也只能暗火暗憋,众人嘴上不敢说什么,可心里人家该怎么想怎么想,往后的华府娘子多艰呀。

    当然了目前为止,华府就剩下一个小六娘还待字闺中呢,可人家的婚事一点不发愁,听说等着求娶的都排队了,这事让老尚书更加郁闷,这年头到底怎么了。难道都是不开眼的,还是都是唯利是图之辈。

    他家儿子那么一个老丈人,好在哪呀,值得这些人如此执着的要上赶着过去来当亲家呀。

    还有另外一个郁闷,就是自己就这么紧迫盯人,竟然还让话四娘这个倒霉孙女折腾出来这么响亮的名声,能说老天不开眼,对不起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吗。

    至于五郎同胖哥他们这些小辈,对于来自同学们的各种关怀,根本就不在意,五郎年岁虽然小,可辩才早就因为胖哥到处惹事招惹是非给练出来了,

    何况还有他爹珠玉在前呢,实在不行,引用他爹的观点还是可以的,说不过动手,人家也有班底。

    就没人敢在他们面前乱七八糟的开口,时间长了,众人也想明白了,说白了那也不过是人家定国候府的事情,如何处置,管他们什么事呀。何况不过是两个伺候人,还年华不再的丫头。

    如果细究的话,人家定国候夫人好好在府里管家,这事怎么就出来了呢,肯定是侯府内院有问题呗,真假还不一定呢,

    没看到定国候夫人从来没有对此做过正面的回答吗。

    舆论就是如此,你越是在意,越是回避,他越吵得热闹。不在意了,反倒舆的本身,就要开始反驳他自己了。

    芳姐只能说可喜可贺,这些专门制造舆论的妇人也开始进化了,竟然都有脑子了呢,往后可不能随便在利用舆论坑人了呢。容易反扑呀。

    等外面都消停了,芳姐作为定国候夫人,在定国候府烧起了当官以来的第一把火呀,

    坐着挨打从来不是芳姐的作风,而且对于奉恩将军那一房,芳姐已经深恶痛绝,还是那句话,没有一包耗子药给药死,那是给子孙积德呢,

    在容他们在府上滋事,那就是他这个内宅夫人无能了。

    芳姐动作迅速,不光把他们侯府的这些叔叔白白的都给请来了,还把族里的长辈们给惊动了。手下的几个婆子,压着几个散播谣言的婆子到了厅堂上,跟拴蚂蚱一样,一个一个的串起来,正好就牵扯到了奉恩将军的院子里面,

    芳姐给足了奉恩将军夫妇这对长辈的面子,再往下竟然不在让婆子们审问了。

    不管是三房的四房的长辈们,还是族里的长辈们面上都不好看,这位过去的定国候两口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不懂吗,伤了现在定国候夫人的面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真是太不懂事了,

    可让他们这时候拉下来脸对奉恩将军进行指责,那也有点说不出口,毕竟是才不当定国候的,这么做多少有点落井下石,人走茶凉的味道。

    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要面子,这样的事情做起啦有压力,

    芳姐不为难人,直接站出来开口:“这件事情我多少被波及到了,伤的不光是我华府四娘的脸面,更是整个定国候府的脸面,不追究肯定是行不通的,让人误以为我定国候府是块棉花地,谁想埋汰就埋汰,那是我作为定国候夫人的失职,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

    说话落地有声,定国候的老太爷还有太夫人听到儿媳妇这话,跟着点头,意思就是跟儿媳妇坚决站在一起,同大房势不两立。

    定国候坚定地站在夫人身边:“随夫人处置,定国候府自己的人,拆自己人的台,我第一个不容,无论是谁。”

    族里的长辈们心说定国候宠夫人,果真名不虚传呀。

    奉恩将军眼角都不带抬一下的仿若跟他无关一样。

    奉恩将军夫人更是有恃无恐的坐在那里,她就是个疯妇,看他们能拿自己这个长辈如何。

    芳姐:“那就把人给拿了吧。我定国候府容不下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完这话,连池二老爷太同太夫人都看着大房的两位主子,心里着急,这些下人不听儿媳妇的话呀,怎么还动手呀。往日的侯府二老爷,差点就亲自上手给儿媳妇助力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发威(求月票)

    昔日的定国候,如今的奉恩将军,对如今的侯府状况也是明白的,三房四房都是绕着二房转的,这件事情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今日的场面,都是冲他大房来的。

    看看边上的夫人,如今他可是连点脸面都维持不住了,还怕什么呀,就是夫人做的又如何,有什么手段亮出来就是了。

    看到厅堂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总算是这些下人还有点眼色,竟然没有人敢动手,老怀宽慰,虎老威犹在,好歹也是侯府这么多年的掌家人,不是随便什么人说动就能动的,

    牵动嘴角,讽刺的抬眼看过去:“侄媳妇呀,你这威风好大呀,这是想要对谁动手呀,要不要大伯我吩咐一声呀。”

    到底是两口子,奉恩将军夫人跟着冷笑:“侄媳妇这人怕是还没有调教出来吧。”因为没有人立刻指认而骄傲吗,有值得骄傲成这样的地方吗,太容易满足了有没有。

    芳姐都不好意思冷笑,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进退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抖威风呢,抖给谁看呀,又能抖出来什么,都不好意思出手收拾他,拉低智商。

    淡然的坐在那里,不用什么表情,也不用什么疾言厉色,就那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不敢劳烦两位长辈,这点小事,侄媳妇还成。’

    然后自自在在的坐在那里。慢慢饮茶。哪个范儿呀,让池二郎看的心里刺痒刺痒的。天怎么还是这么蓝呀,月亮怎么还不出来呀。

    在众人眼里,这位侄媳妇,身上仿若笼罩着一层光晕一样,这种威势,那就是从身上自然发出来的,都不需要外物的衬托,这到底是多大的底蕴,多少年的熏陶,才养成的气势呀,折服,必须折服呀,这样的人当他们池府的当家人,绝对配得上。

    至少比三两句就让人给招呗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奉恩将军撑头。对比中的发现,这才是掌家夫人的风范。

    奉恩将军夫妇可不是这么认为的,这女人强撑着呢吧。都这么狼狈了,还装样子给谁看呢。

    奉恩将军夫人就差站起来得意的说一句,就是我做的,你们又能拿我如何了。

    跪着的婆子们一个吓得跟筛糠一样。可没有上面主子们的好心思,这个时候还来个内心独白,心境争分什么的,定国侯夫人若是不敢把奉恩将军夫妇如何,他们可算是惨了,这种事情总是要抓出来一个顶缸的,怕是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了。

    能不害怕吗,再说了奉恩将军夫人可是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呢,保住他们怕是不太可能,一个跪在地上频频扣头:“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都是小人的错。”

    芳姐这时候特别的和蔼理解万岁吗,大家都不容易:“你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何错之有,在我定国候府里面你们还能私下里面把舆论给宣传的满城皆知,也算是好本事,让本夫人说,你们可都是难得的人才呢。”

    别说把这些牵扯在事情里面的婆子给惊到了,一个一个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开口。

    就是池府的大小主子们也跟着惊异了一把,这位定国侯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都这时候了,还能淡定的点评一下这些婆子们的本事,何等的胸襟气魄呀,不是气五迷了吧。难道定国候府的风水真的不好,专门克女主人的,怎么就又疯了一个呀。

    奉恩将军夫人嘴角含着冷笑:“难得侄媳妇欣赏,可是他们的福分。”

    真的是得意的时候吗,这位奉恩将军夫人真的不怕事大,不怕引火烧身,隐隐之间,还有占占自得之意,当真是好疯狂。

    定国侯府人一个小辈拿她没法子,他就不怕族里在收拾他,把他除族吗。

    谁人都在品味这里面的事情,不是这位真的疯了,就是有所依仗。

    对于芳姐拿大房没办法的事情,众人基本上已经都给肯定了。没看到谁也没有提,到底如何处置首恶这个问题吗,那都是给芳姐留着面子呢。毕竟是当下的定国侯夫人呢。

    一时间厅堂里面好沉默,池二夫人都有点心疼自家儿媳妇了,恨恨的看着身边的婆子们,一个一个都是什么下人呀,竟然这么胆怯,连个落魄的将军夫人都不敢下手。若不是身边的婆子拉了一把,怕是这位老太夫人要亲自上手帮儿媳妇出气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一阵的慌乱,芳姐身边的婆子,团团的压着一个眼熟的女子进来了。

    谁呀,奉恩将军的贵妾,妥妥的大房的人口。一个专门多事的女子。还以为早就淡出众人的视线之外了呢。原来这个时候还能出来亮相呢。很亮眼的出场机会。

    芳姐:“咳咳”众人回神,三房的太夫人嘴快:“侄媳妇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芳姐:“众位长辈,这就是妖言惑众,破坏我定国侯府安定团结,犯了口舌是非的人呀。这些闲话的来源都冲着大房去了,总不会是大伯大伯母这样当了一辈子掌家夫人,知道轻重的长辈不是。反正我是不信大伯母是这等没脑子的人的。呵呵。”侄媳妇说话有点辽东的直白。

    众人嘴巴差点合不上,原来他们都错怪了奉恩将军夫人了呢。竟然是这么一个坏事的女人做出来的。还有就是,怎么听着味道有点稍微的欠妥呢,难道是他们听错了。还有就是奉恩将军夫人的脸色被夸奖的有点不好听。

    三房的太夫人:“竟然是如此吗。怎么会呢。”说起来这女人在侯府到底根基浅薄,想要做这种事情的可能性高,可做成的可能性底呀,不得不差异。

    奉恩将军一脸的阴沉:‘侄媳妇’就要发难,虽然是他看不上的女人,可这样的当众抓起来,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芳姐直接把奉恩将军的话头打断:“大伯,伯母,侄媳妇年轻不懂事,可也知道这样缺德损人不利己,不给祖宗,不给子孙留余地的事情,定然不会是大伯大伯母授意这个女人做的,您放心侄媳妇还不至于是非不分,糊里糊涂的亲疏不分,让您们二位蒙受不白之冤。”

    奉恩将军冷哼,将军夫人则冷艳扫过芳姐,然后眼神再次放空。这个女人这时候被带过来什么一时,不敢动她,找来这么一个替罪的吗。

    下面的贵妾,颇为狼狈的被婆子们推倒在,跪着的婆子们中间,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顾形象的喝斥两声那些粗鲁的婆子,

    看到大厅里那么多的人,尤其是那么多人里面竟然有池二郎的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先整理一下自己仪态芳容,也不知道是不是乱了呢,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侯爷,然后一声娇呼:“侯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呀,妾身好生在院子里面,就被他们这么粗鲁的带过来了呢”

    然后就是唉唉的哭啼,好不惹人怜惜。一双充满眼泪的双眼,一眼一眼的看向定国候,这份爱深呀。

    芳姐嘴角抽动,私下里面磨牙,弄不死她,都到这里还敢作妖,她的男人也敢惦记。

    奉恩将军夫人心下冷笑,丢人现眼的东西,看管什么用,扑过去多好。

    奉恩将军脸色都是绿的,她可不是侯爷了,这女人诚心给自己拆台呢吧,竟然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口称侯爷,让他怎么回答,就没有明白过来,这女人看的,叫的都不是他。他不应该脸绿,合该绿云照顶才对。脑门都是绿的。

    池二郎只感觉恶心,尤其是女人一身的紫袍,更是让他看着碍眼。真是没法在膈应了。

    余下的男人,不好大咧咧的直视女子,只是皱着眉头听了那么两耳朵而已,就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了,有的人摸摸鼻子,为奉恩将军尴尬,养的什么女人呀,这点眼色都没有,就是不甘心也该私下里面称呼一声侯爷,过过干瘾就好。

    到了这地方还这么叫,可不是打自己人的脸吗。

    至于厅堂的里面的女子,三房的人被这女人给害的不浅,那真是一个眼神都欠奉,真心的没好好欣赏这位贵妾的狼狈样子,

    倒是四房的太夫人,看着这位往日的小弟妹眼神不太对,这媚眼抛的可不是地方。皱皱眉头没说什么,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芳姐:“你也不必狡辩,无论如何我定国侯府,是不留下你这等不知道轻重的女子的。”

    贵妾娇呼一声,看着池二郎眼神委屈的能滴下来一个洞庭湖:‘夫人好大的威风,妾身有什么过错,就被夫人如此处置。妾身不服。’

    芳姐挑眉磨牙,能冲着我说话吗,心暗骂池二郎,你个没事乱嘚瑟的,招惹的都是什么玩意呀。平平淡淡的开口:“无子,就凭这一条,我侯府不容你,可是冤枉与你。”

    小妾脸色涨的通红,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么费劲,也没弄出来一个孩子。眼神终于对准了奉恩将军这个夫君,双眼都是怨恨,这老东西没用,竟然是自己被休,真是没出说理去了。

    奉恩将军脸色再次憋青了。众人偷偷的看向这位将军,真的怕他再次受不住刺激犯病什么的,御医可是说了,这位受不得刺激,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的,

    话说这位侯爷夫人太过高悬,这话不是在骂小妾呀,这是在扇奉恩将军呢,妥妥的。

    至于其他的原因,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光这一条,就够了。

    众人也都理解这位定国侯夫人的心情,毕竟被中伤的是她本人的名誉,不愿意再次以任何行事提起来,那也是非常能够让人理解的。

    芳姐抬抬头:“把她带下去吧。”小妾眼神涣散,这个时候心里想的竟然是,往后再也看不到侯爷了呢。

    盯着池二郎的眼神,缠绵的让池二郎差点喷出来二两血。真是无妄之灾呀,他招惹谁了,怎么招来的不是女色,都是女娲呀。幸好有夫人能够安慰一二。

    定国侯夫人一声冷哼。真是好算盘呢,就这样把这个女人给打发了,真是枉费自己忍了这女人这么长的时间,那么喜欢二房这个祸害,怎么就不趁着这么好的机会,来个真情大告白呢,到时候妥妥的绯闻呀,乱家之源,就看这二房的两口子还怎么撑场面。可惜,太可惜了。

    芳姐可是防着池二郎的这个烂桃花的昏招呢,早就吩咐了婆子,不要让这个贵妾说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污了耳朵,但凡这位贵妾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定然会被婆子们给立刻塞住嘴巴的。

    众人也只当是为了维护奉恩将军的脸面才把贵妾的嘴巴堵上的而已,毕竟贵妾那怨毒的眼神谁都看到了。

    芳姐笑容满面的看向奉恩将军夫妇:“大伯,大伯母你们觉得这样处理可是还满意,您也别怨侄媳妇越俎代庖,就这么处置了这个恶毒女子,都怪侄媳妇不好,没有当好这个掌家夫人,竟然大伯大伯母的院子里面有这么一个心怀不轨,时刻要颠覆我定国侯府门楣的恶毒女子在。侄媳妇这也是存着将功补过的心思呢,还望大伯大伯母能够原谅则个。”

    奉恩将军皮下肉不笑:“可是不敢当,是侄媳妇有心了,一个抵减女子而已,谁处置都是一样的。”

    奉恩将军夫人的回答就是再次冷哼:‘侄媳妇好心思。’

    芳姐:“呵呵,都是长辈们有容人之量,让我这个才当上掌家夫人的,有摸索理家的余地,大伯母放心,大伯定然不会缺少了服侍的人手,管事那里才过来几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大伯大伯母只管挑些合心意的,若是还不满意,就让牙婆子挑些称心的女子好了,虽说我侯府现在各处都在缩减开支,可大伯大伯母身边也不能委屈了不是。”

    奉恩将军夫妇的脸色都不知道怎么在难看了。对于将军来说,谁都知道他有心无力,挑了再怎么合心的丫头又能如何,还能在讽刺吗。

    至于他的夫人们,你当初送了人家二房的二郎那么多的女子,如今轮到人家这个当家夫人,给你家将军送女人呢,只能说风水轮流转,当真是快呀。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看着这位年轻的定国侯夫人,众人有志一同的认识到,这位记仇,轻易不能得罪,没看到怎么把巴掌记了这么多年,一下一下给大房换回去的吗。

    奉恩将军本就不怎么利索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身边的两个丫头惊恐的上前扶着,就听这位奉恩将军开口:“我这身子不好,就不奉陪了,侄媳妇是个本事的,看着办吧。”

    说完就走了。奉恩将军夫人直接甩袖子走人,一声冷哼都没有了。

    心里呕的很,都是没有用的东西。

    事情处理完了,定国侯夫妇陪同两位老太爷夫人一起回了园子,事情处理的不要太完美。送走了这么一个东西,池二郎高兴,芳姐也舒心。

    只是定国候在心情逾越的同时感叹自家夫人,高度不是一般的让人仰望,抬手之间送走了三个对他池二郎有非分之想的女人。嘿嘿,这内宅之道,夫人精熟呢。心里有点膨胀。(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一章 噩(求月票)

    晚间这位定国候从内心里觉得,夫人对他似乎没有安全感,需要给夫人更多的安慰。

    委婉的跟芳姐表示,他不会对自家夫人之外的任何女人动心,没必要对那些女人如此防范的。

    虽然说的明白,芳姐还是听的出来的,这位定国候夫君不要太过自以为是好不好,真的只是是顺手,可对于男人表示的感情,芳姐觉得应该鼓励,有些误会真的很美好,至少造成的结果让人满意的不能在满意,再接再厉的好呀:“夫君说的是,妾身还是要把心胸在放开些才是。”

    池二郎安慰的拍拍自家夫人以示安慰,心想乖巧,太乖巧了,柔顺的让男人心疼,就是太在乎自己了:“只管放心,为夫是同泰山大人一样的人,好男儿怎么会把大把的时间用在后宅的事情上呢。”

    芳姐低头撇嘴,随便他嘚瑟吧,反正得了实惠的是自己。

    池二郎慷慨之后,拉着夫人柔嫩不减当年的小手:“芳姐只管放心,虽然公事很重要,为夫也不会忽视夫人的,这世上呀,还没有女人在为夫心里比夫人重要呢。”

    芳姐依偎过去,气氛腻的让人压根发麻。

    双冒在外面敲门:“侯爷,小娘子睡的不踏实,让丫头过请您过去说说话。”

    其实双冒才说了前半截,这位定国候就已经把夫人给推开了,匆匆的拉过外袍,就赶着去开门,还不忘安慰自家夫人:“我先过去看看,大概是今日吓到了。”后半截话,说完的时候,定国候都要出了内院的范围了。

    芳姐咬牙,哪****不过去哄你闺女睡觉呀,这个不是女人呀,看着匆匆关上的大门,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幸好是自家闺女,这要是真的弄进来一个通房小妾什么的,真敢过来给自己添堵,绝对是分分钟钟不能容忍的事情。

    双冒推门进来:“夫人喝口凉茶,败败火,侯爷走的刚刚是时候,不然夫人定然被侯爷给真的哄住了。可喜可贺。”

    芳姐气的瞪眼,败北了,竟然还有人全场旁观,再次咬牙:“你敢偷听。”

    双冒在边淡定的回答:‘那可不敢,随时服侍在夫人身边,听候夫人差遣是奴婢的本分,可不是偷听,奴婢站的位置好,刚好听到而已。’这还是丫头么

    芳姐没好气:“生理期呀,谁招惹你不痛快了。”

    双冒被这位口无遮拦的夫人说的脸红:“您说什么呢,亏得奴婢好心,怕您真的信了侯爷的话,小娘子的丫头才进院子,还没说来意呢,奴婢可是就通传了呢,”

    芳姐:“你这是被人骗过,有心理阴影了吧,没事消遣我呢,不用您这么好心,心领了,让我就这么被人哄着吧,你一个连夫家都没有的女子懂什么呀,有人愿意哄你,那就是你的福气。”

    双冒被挤兑了,不甘心的回击:‘即便是假的,侯爷出去的时候可是够匆忙的。’

    芳姐暴怒:“我跟我闺女争宠,你当我多想不开呀,那是我生的闺女,他才那么在乎懂不懂。你挑拨的能更有点水平不,下去吧,我睡了。年岁大了就要找个人家,没得心里都要扭曲了。”

    绝对不会承认,心里真的受伤了,还是因为闺女。说出去太丢人了。倒霉的池二郎你等着吧。等闺女大了,看我收拾你。

    双冒出门仰望天空,她真的是闲的蛋疼,怎么就招惹自家夫人不痛快呀。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难道真的是年岁大了,心理变态了。愁绪来的莫名其妙的。

    池二郎那边,在自家闺女身边,当爹的气势拿捏的十足,就是语气软的酸麻酸麻的,隔间的奶娘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位侯爷太好性子了。

    娇娇小娘子听自家老爹讲书,听的昏昏欲睡,还不忘拉着老爹的衣襟儿不撒手,把池二郎的心呀,酥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时候最能体会自家老泰山为何对闺女如此娇宠,给他全世界都觉得不够呀。别说夫人,亲爹亲妈这时候池二郎都没想起来。可见这男人说话真的在哄人的。

    白日的事情,对于奉恩将军院子来说绝对也不是平静的。

    一个院里总共三主子,还被人家轻而易举的收拾了一个,奉恩将军才打起精神的身体,被打击的不轻,在他的院子里面抓了他的贵妾,还给收拾的那么彻底,绝对是在打他的脸呢。

    被打了这么多次,倒也不那么显得难堪了,原来这个也能习惯呢。

    不过对于惹事的将军夫人,这位奉恩将军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性,回到院子就冷嘲热讽:“有本事惹事,就要有本事给自己收尾,让人拽着尾巴痛打,这样的事情你做的习惯了是吧,丢人现眼的东西。”

    奉恩将军夫人冷哼,有气魄,敢做就敢当:“就是我做的,她能拿我如何,我不怕他抓尾巴,我做的事情,我就没想着别人不知道。”

    这话对定国候来说那是讽刺,定国候自己做事遮遮掩掩的就那么一件,嗑药揍孩子,都成心病了。人家不说,都能觉得人家在骂她。

    何况这位夫人剑指所向,肯定是这里无疑。

    含恨同这位夫人杠上了:“你既然有本事,不怕人知道,你怎么不站出来呀,你怎么让别人顶缸。下次可没有人再能给你顶缸了。”

    定国侯夫人对付芳姐那是到不了跟前,对付这位定国候手到擒来:“那小贱人哪里说错了,无子,休了她还冤枉了吗,侯爷觉得他冤枉,怎么不站出来为她说两句话呀。”

    定国候能感觉到肺里面的蒸腾,烧灼的慌呀,短板一次一次的被人拿出来说嘴,真的有点承受不住:“疯妇。”

    奉恩将军夫人笑的张狂:“哈哈,我是疯妇。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自以为聪明,你当那小贱人为何只说无子,不提其他,你当你那贵妾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声侯爷叫你是不是心里酥麻酥麻的,我告诉你,人家口里的侯爷可不是你,心里惦记的更不是你这个蠢货。可惜那小贱人消息灵通,没能等到你这个将军绿云照顶,就把那贵妾给打发了。再等上些时日,让你那贵妾得了机会,你定国侯府才真是闹了天大的笑话呢。”

    说完又是一阵疯狂的笑声。最后还要补刀:“将军头上的帽子,就要绿了。”

    定国候得病了,脑子迟钝了,可还没到这么点拨都不灵光的地步,等这位夫人笑够了,定国候也明白了,

    自家贵妾那声突兀的侯爷,喊得不是自己,哭给谁看的呀,还用想吗,他家疯妇说的话,可信度还是有的,是个男人就受不了绿云照顶这种事情的,何况还是那么一个基本上所有池氏有头有脸的人都在的场面,这世上还有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呀,他定国候的贵妾竟然惦记他侄子。

    丢了面子,还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定国候承受不住了。

    一口气没上来,临死过去之前,还不忘喷出来一口心头血。

    奉恩将军夫人冷冷的看着,一点一点倒下去的将军,眼神都不来个动的,哼,这就承受不住了,不知道他家贵妾心里有人,装的吧,忘得怎么就那么刚刚好呀。

    躲在边上的两个通房丫头吓得直哆嗦,至少这次将军晕过去的很名誉,没有在做什么让人不能说的事情。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看着两位一个站着一个倒着的主子,恨不得他们两个没在跟前才好呢,怎么就每次都刚好伺候在身边呢。

    炸着胆子过去,哆嗦像夫人请示:“夫人,将军昏厥了,是不是要请大夫呀。”

    另一个丫头还要偷偷的伸出手在侯爷的鼻息间试探一二,是不是还有呼吸呀。这心惊胆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奉恩将军夫人多一眼都不愿意在看,扭头出屋的时候才说:“哼,那就给将军请大夫好了。”昏的次数多了,身边的人都不当回事了。背影不要太洒脱。

    天知道第一次昏厥的时候,这位夫人也没太看在眼里呢,那么好的夫妻,不过半载竟然到了这等地步,让人心寒。何至于如此。

    御医来定国侯府为这位奉恩将军看诊也不是一次了,这次尤其耗时,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池家三位老太爷:“将军的身子自从上次的事情,就已经破败的很了,虽然说把胸口的淤血吐出去后,稍微好转一些,到底亏了身子,下官早就说过,经不得刺激,大喜大怒都是禁忌。”

    池二老爷着急,大晚上的,还没跟孙子说会话呢,就被找过来了。怎么说晕就又晕了呀:“到底如何,还请您直说。”别转弯子了。

    御医心下翻白眼,这种事情,尽量婉转才是好不好,这位定国候的老父亲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混呀:“这个,下官已经无有回天之力,还请诸位想开些吧。”

    池二老爷楞眼了:“上次不是说大有好转吗。怎么就这样了呀。”毕竟是亲兄长,能让他活着,就这么废物的养着,也比死了强,他虽然混了点,可没有那么心狠的。

    御医心说方才说的合着您都当放屁了,耐心的再次开口:“是有好转,可要静养,不能大喜大悲的,将军怕是喜怒太过不定。”

    三老爷四老爷心说原来真的要静养,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呢,还以为是当初二郎为了侯府夺权,跟御医套的路子呢。竟然冤枉了二郎。

    再看自家兄长,就有点可悲了,这样的环境能静养吗,话说白日里那样的刺激,都没有犯病,回到院子里面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他激动至此的事情,到底因为什么再次犯病呀,犯琢磨。

    池二老爷表情哀啼,这么多年的兄弟,虽然糟糕了点,也没有想要他死不是:“还请御医尽力。”

    御医摇头:“恕下官医术浅薄,无能为力,若是池老太爷不介意,下官尽力而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还望老太爷不要怪罪。让人该准备准备吧。”没救了呢。

    池老三池老四过来拍拍二哥的肩膀:“大哥身子就那样,早晚如此,二哥还是把侯爷请过来,早作打算的好。”

    心里也要说一句老二比他们厚道呀,对着这位兄长,他们没有这么的哀思,这么多年过来兄弟情分磨的没剩下多少呢。

    池二郎从闺女哪里匆匆过来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两句,那么多回都没有死成,这次真的就这样了吗。真的要死了吗,有点不真实。他们虽然膈应这两口子,可还真没有弄死他们的心,这算是什么呀。不过也没有多少想念同情哀思就是了。

    看着自家老爹的样子,池二郎无从安慰,不理解他爹有什么好伤心的,被坑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彻底解脱了,虽然说不至于庆祝一下,可也没有那么多的哀思的好不好。

    池二郎:“爹,这就让古大夫过来在看看,您且先谢谢,大伯身子好,还不至于如此呢。”

    池二老爷摆手:‘算了,古大夫再怎么地,还能高过御医呀,就这样吧,把侄子们都叫过来,守着你大伯就是了’这时候还没完这位大哥没儿子呢,真是够厚道的。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你爹说得对,你们兄弟这些日子替你们大哥进些孝道好了。也不要耽误了公事,让他们兄弟多费些心思。至于琐事,就要劳烦侯爷夫人了”

    池二郎:“两位叔叔说的是,二郎自会安排妥当。只是大伯因何至此,可要查个仔细。”

    有了上次嗑药晕死在女人肚皮上的事情,这位大伯的私事查起来就要慎重,万一在弄出来点不体面的事情可怎么办呀,池二郎问的小心,两位叔叔听的明白。

    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丫头同大嫂都在身边的,说是侯爷不过同夫人争执两句而已。不用再费心了。不是什么大事,到底是侯爷的身子亏得厉害了。早晚如此的。”

    池二郎:‘叔叔们说的是。’奉恩将军喘着气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给做了决断了定国候府上下,只等着这位奉恩将军烟气,报丧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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