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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三十一章 揽权(求月票)

    不过对着几个兄弟,气依然不那么顺畅就是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做的好事。”

    池二老爷不吭声,那是他的儿子,虽然他们二房那是当仁不让的,可现在也不用非得出头,何况还是落不到的好的。

    这事吧认真起来说,还是老三老四提的头呢。

    池四老爷平日里话不多,可每次说出去的话,都是有分量的。对着怒目而视,神情犹如怨妇一样的定国候,那是一点都没有客气:“侯爷,这人呀,有时候就得人命,就像我同老三,我们兄弟这辈子就没有入住定国侯府正房的一说,”

    也就是说,他们哥两没有当侯爷的命。

    沉吟一番,看看定国候的脸色,看样子也不是那么承受不住打击的,才继续开口说道:“就像您,生下来就死咱们侯府的世子,一直到老侯爷去了,您就是咱们侯府的侯爷一样,您就是当侯爷的命,不过只有您一辈儿而已。”

    定国候被噎的再次翻白眼:“你,你,你在笑话我没有儿子,是一辈人。”

    池四老爷嘴巴毒呀,看着这样怨毒的定国候,索性直接挑白了:“您是侯爷,您做的事情代表的就是咱们定国侯府,说您您是一辈人,我们这些当兄弟的脸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咱们兄弟没有外人,说句不当说的,您就是有了儿子,还能撑起来偌大的侯府吗。您如此这般行事,置我侯府子弟的颜面于何地。让我侯府子弟往后如何站在人前。就是您这样得来的儿子又要如何面对这些纷扰呢。”

    说到这里,池四老爷恨不得把定国候给啃了,真是丢人死了,虽然二郎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挺及时的,可这偌大的侯府,早就千疮百孔的,不用人家大夫宣扬,自家的奴才们就嚷嚷的满京城都知道了,他池府子弟出门,都要遮面了。

    你说堂堂的定国候,都这个岁数了,上不了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非得嗑药做什么,还嗑的这般连命都不顾,闹腾的世人皆知,丢人丢到这份上,也是少见呀。

    定国候被池老四当面说出丑事,那真是有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恨不得把池老四给啃了,可惜他老人家现在真的虚弱。激动那么一激动,又晕过去了,

    得,这事又掰扯不清了。

    池二老爷心说,原来老四比老三狠,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被人当面接这种短处的好不好。

    池老三叹口气:“侯爷不接受也没法,老四说的没错,侯爷这时候不认命也得人命了,二哥不必介意,世子的事情,我们两个兄弟同侯爷掰扯。”

    定国候确实晕过去了,不过晕过去也的醒过来不是,只不过不太愿意面对这几个倒霉催的兄弟而已。怎么就不滚远点去说话。晕死都晕不消停。

    这还不算,池三老爷,看着眼皮子连连动作的定国候,配合的装作不知道这人醒了,直接提醒道:“侯爷如今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祭祖的时候能不能撑住。”

    定国候还是装死。看吧你们还是离不开我这个侯爷的。

    就听池四老爷开口了:“没法子,也只能让世子领着大伙祭祖了,相信祖宗们天上有知,会原谅侯爷的,会明白侯爷的孝心的,只不过是身体不准许而已。二哥,这事还是要偏劳二郎辛苦一些了。”

    池二老爷从善如流:“都是池府子孙,说不上辛苦。”

    定国候被气的,装死都装不下去了,一声声的咳嗽应声而出,这事非要把他给气死呀。

    大年三十,定国候虽然竭力要从床上起来,让池府的子孙看看他定国候还活着呢,要带领着池氏子孙给祖先祭拜。那可是作为侯府最高领导人的象征呢。

    可惜衣服还没穿好呢,就开始喘上了,更别说没走到门口就开始迈不动步了。

    池四老爷,心说看看这身子虚的,掏空了呀。难怪太医总是说要养着。

    池四老爷这个不留口德的:“侯爷,算了吧,别为难你自己了,你用的那可是狼虎之药,御医都说了,能留下命就不错了,没有几年,怕是养不出来精气的。”

    定国候气的直接就翻白眼了。就怕人提这个,贵妾同两个丫头,赶紧哭哭嚎嚎的把人给扶到床上去了。

    不过心肝有点发抖就是了,难道侯府的人知道了,自己给定国候用了狼虎之药。因为害怕,连身边的世子爷都没有多看呢。可见这位贵妾在侯府的根基还是浅,不然连那些仆人都知道的定国候嗑药的事情,他这个贵妾还没没弄通透呢。

    大概是刺激的太大了,这次定国候真的躺了整整两日才明白过来,而池二郎已经带着侯府子孙把祖宗祭拜过来了,就是年结的走动往来,都是池二郎给挑起来了。

    定国候阴着一张脸不认也得认了。这时候就恨自己身边没有个一心一意的人了,不然这侯府何至于就让人这么给架空了呀。

    定国候那是真的怨恨定国候夫人,怎么就发疯的这么不是时候呀。这时候都不知道过来同他一起撑着。

    池二郎入住侯府,朝堂上虽然还是那个三品的城门官,可人家算是有定国候世子的身份在,虽然还同原来一样是三品,可这个品区别可就大了。

    同僚之间倒也罢了。可现在再同那些上下官员打交道的时候,可就是顺手多了,没想到那么落魄的一个定国侯府世子,竟然还能这么好用。

    也难怪定国候死拉着不松手呢。

    对这些京官来说,也是不容易,京城勋贵多,虽说都是三品之见,或者多少高上人家一级,是个二品,可人家是世子,啥时候侯爷没了,人家就是侯爷。立刻比你级别高。

    都是武将,没准人家立刻就是你上级呢。谁不长点心眼呀。沟通上自然问题少了。

    换成没有门路熬资历的,人家能鸟你就怪了。你熬上出来了,老子也熬出来了,还是比你高半级,可不就是该怎么办怎么办吗。

    这就是新贵池大人同侯府世子的区别。也难怪池二郎立刻就能感觉出来其中的差距。

    过年芳姐到华府拜年都急匆匆的,当了世子夫人,在碰上那么一个不管是,还发疯的定国候夫夫人,芳姐那是真的一刻都离不开。

    华二老爷幽怨了,如今就是他到定国侯府去陪闺女,闺女都没多少时间搭理他。让他这个亲爹怎么高兴地起来呀。

    连带着看着姑爷都不顺眼,嫁闺女给你,是给你这么操劳的吗。为了让闺女不那么辛苦,人家华二老爷都能做出,站在姑爷面前东拉西扯,就是不走让姑爷陪着的事情。

    池二郎盯着来自岳父大人的压力,来往于侯府的交际圈子里面,试图把被定国候给弄得乱七八糟的关系给梳理顺溜了,至少该走动起来的还是要走动起来的。

    每天那都是躲着这位岳父大人的。不然被逮到,就是一整天呢。

    这时候有老尚书那么一个老祖父在,就显出来好了。老尚书亲自到侯府把儿子给拎走了。好不容易倒霉孙女正常点了,怎么就儿子犯抽了呢。

    人家当了世子,还能老绕着你转悠吗,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呀。恨不得在儿子的身上踹两脚:“有这个闲工夫,你就是教导教导咱们华府子侄,我也不至于被你气死呀。”

    华二老爷就想说,您不好好的吗,不过看着老头的样子,那是真的不太敢:“大过年儿子也要走动走动呀。”

    老尚书咬牙切齿:“你要走动走动,就走你闺女一家呀,你也知道要走动走动,你怎么就不知道你姑爷也要走动走动呀,不是过年,老夫抽死你。”

    父子两人的对话,池二郎是不知道的,只是感激老祖父的仗义出手,不是不愿意在绕着岳父转悠,而是真的不是时候。相信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一直到过了正月十五,芳姐同池二郎才歇下来一口气,侯府的应酬往来,也都掌握个大概了。总算是能歇下来了。

    而池二郎也该上朝了。华老尚书就看到才当上世子,有点了点样子的世子孙女婿,又早早的过来给他的岳父大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了。

    气的脸色都黑了,合着人家翁婿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当初就不该插手。什么事呀。

    华二老爷对姑爷没有好脸色,架不住姑爷脸皮厚,生往上贴不是:“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不会让四娘累到的,如今上手了,四娘身边的婆子能干的很,明日小婿就带着夫人去看五郎同六娘。”

    这话总算是让华二老爷脸色稍微的缓和些。

    原本圣人属意让池二郎同九门提督身后打杂的,自从池二郎册封了定国候世子,现任的九门提督老大人,看着池二郎就总是叹气,自己老了,该致仕了。

    原本还想着,这位新贵要熬上几年资历,怕是才能接手这摊子呢。如今看来自己啥时候高老怕是都方便。

    朝堂上,圣人对池二郎委以重任,本来没什么作为的定国候,圣人还愣是让人把本该定国候做的差事,让池二郎接手了呢。

    弄得老丞相特别郁闷,他老人家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定国候卸职,本来就没做什么正经事的好不好,一个兵部空闲而已。

    不过圣人说了,兵部就得把原来什么都不干的定国候的差事,给这位世子郑重其事的交接一番。虽然真的就是那么一个手续问题。

    池二郎相当的感激圣人的,圣人在同朝臣们表示他对定国侯府的态度,还有属意,何尝不是在给定国候看呢。

    所以池二郎作为定国候世子,在圣人的属意,自己的能力,还有池家宗族的各种鼎力支持下,顺利的过度了。

    如今在京城里,朝堂上,任何人提到定国候府,提到的都是他池二郎这个世子,定国候那就是一个摆设。被圣人同官员们无视了。

    相对于朝堂来说,反倒是定国侯府里面的交接不太顺利,

    倒也不是内眷那边有问题,定国侯夫人如今已经升华到,看不上定国候府这点俗物的高度了。所以芳姐对定国侯府内部的工作,做的也挺顺利的,

    毕竟恶名在外,敢同这位世子夫人搅拌的真的没有几个人。

    问题还是出在定国候的身上。定国侯府最贵重的还是那些部曲。池二郎的名望有了,在朝堂上的地位也稳固了,可就是这个部曲还没抓到手上,自古兵权那都是必争的。

    何况没有部曲,他拿什么做事呀。何况偌大的定国侯府,如今拿啥支撑呀,靠他当世子的俸禄,活饿死呀。

    用夫人的嫁妆,养活定国候手里的部曲,自己还没傻到这份上呢。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倒是同定国候提过这个问题,您老都不上朝了,偌大的侯府,也都是二郎两口子在撑着呢,您老是不是该松手的松手呀。

    可惜定国候晕的总是那么是时候。谁能拿这么一个东西有办法呀。

    池二郎也不能自己张这个嘴,想也知道要碰钉子。

    两口子忙了一天之后,池二郎躺在芳姐腿上发愁:‘还真是个空壳子,难道我要买人进来,把几千的部曲名额补上不成。’

    芳姐:“你也不怕圣人忌讳你,人可不能乱买,侯府养不起。”

    池二郎何尝不知道,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是太发愁了:“虽然说人不能往后看,可我到底弄了这个世子做什么呀,专门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还是专门过来养这么一大家子,给他们当孙子的呀。”

    芳姐嗤笑:‘莫不是我家胖哥附身了吧。’可不是吗,妥妥的胖哥语气。

    可见池二郎这段时间真的挺发愁的,不然这么深沉的人,不会如此。

    池二郎:“那小子跟他祖父在外面玩的好着呢,哪里还想得到我这个爹呀。”

    芳姐给池二郎揉着脑袋:“不急慢慢来。”

    池二郎:“到底还是思虑的不够周到,当初就该在抻抻才是。”池二郎心说当初就该让三叔四叔把侯爷手里的部曲逼出来,自己在回侯府才对呢。

    如今这样才真是把自己给撂里面了呢,既然进来了,可不是说出去就出去的。

    芳姐:‘先用着咱们自己的人吧,侯爷手里的部曲,就是给了您,能用的怕是也不多。’

    池二郎闭眼叹气,可也总得有个数呀:“府里还能撑着吗。”

    芳姐笑的好友内涵:“自然能撑着,温饱总是没问题的。撑不住了。那就各房自己补贴好了。”池二郎听明白了,自己啊夫人有办法折腾他们。(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平权(求月票)

    虽然都说男人顶着女人头上的天,可在领域知识明显有差距的的时候,池二郎同自家夫人那是相当不客气的,看着夫人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耻下问:‘敢问夫人,各房如何各自补贴呀,还望夫人赐教。’

    芳姐似笑非笑的看看自家夫君,如何补贴的,他怎么会不明白呢,要让自己赐教的,怕是如何同各房开这个口吧:“这内院里面都是小道,夫君是做大事的,怕是听了也没什么用处。”

    池二郎如今还讲什么大道小道呀,如今才刚上手,不顺当些还没什么,等回头过个月吧的,若是自己还像如今这样焦头烂额的,那可是就是能力问题了。

    换成谁不想想呀,定国候都那样了,你一个世子,竟然还弄得灰头土脸的,肯定是能力不成呀。不用等圣人开口,池二郎自己都羞于见人。

    对着芳姐就是一拜:‘道理都是通达的,夫人赐教。’

    芳姐掩嘴微笑:‘弄得这么正经八本做什么,妾身可担不起世子爷的大礼。’

    被芳姐扶起的池二郎,一脸的正气凌然,一点都不看不出来,跟自家夫人闺房调笑的意思。

    弄得芳姐也正经八本的笑不出来了。

    两人对坐,池二郎竟然还亲自给夫人斟茶,做了个请的姿势。

    芳姐觉得若是说不出来点建设性的意见,都对不起,池二郎这番大礼。

    芳姐抿口茶,同池二郎细说内院里面的门道:“虽说咱们进了侯府,可毕竟侯府还是定国候夫妇做主呢。虽说如今侯爷夫人不大好,可也没有正式的让咱们接手侯府的事物呢,我这个世子夫人自然不好越过夫人定夺府里大小事物。”

    池二郎点头,是这个理,可在他这里行不通,如今侯府外面的事情都已经是他这个世子在打点了,坏就坏在,定国侯府里面的财务,还有部曲什么的还在定国侯手里抓着呢,自己下手还是早了。

    就听芳姐说道:“呵呵,所以从进府开始,咱们侯府的内务,我都是拉着两位婶婶还有婆婆一起定夺的,甚至一些比较大的开销议程什么的,还要去麻烦一下世子夫人的。所以,这个各房自己补贴一些的事情,都是婶婶们自己定的,妾身不曾开口的。”

    池二郎傻眼了,自家夫人竟然想的如此明白。怎么就没有提醒一下他这个夫君呢。

    夫人把权利分化了,遇到了事情,自然就是各家夫人们一起上阵拿主意。到时候定国侯夫人不把公中的财务交出来,都不用自家夫人出手,怕是自家两位婶婶就要说话了。

    众口铄金,到时候这些女人就是逼也要把这定国侯府的进项逼出来吧。何况里面还搅合着大房的寡妇嫂子呢。

    夫人连坏人都不用当,甚至连话都不用说,事情就会走向该走的方向,高招,超高招。

    就没看出来,自家夫人在内宅上面还有这么精妙的门道:“看不出来,夫人不光武斗出彩,原来文斗也是如此的当仁不让。”

    芳姐谦虚的拱手:“不敢当,充其量也就是宅斗,见笑了。”

    两人客气的,让在门外伺候的双冒都起鸡皮疙瘩。别看自己是夫人的贴身丫头,也得承认,自己夫人猥琐的语言,猥琐的门道,怎么看都是个大反派。

    池二郎凝眉思索,这确实不太适合他如今的状况。外面都认他这个世子了,走动起来,还能拉着三叔四叔不成,就是拉着,那也没用呀,这些官员们打交道,认得就是自己这个世子,可不认世子叔叔,定国候兄弟的。这么高超的手段,怕是用不上。

    芳姐:“我就说这是内宅的娘们手段,都是小道。”

    池二郎:“如今为夫却是连这些小道都没得走呀。定国侯府的庄子,进项什么的还是小事,大不了为夫在没出息些,在夫人这里先通融一些,应应急。可这部曲却是通融不来的。就像夫人说的,私自买人,怕是要让上面忌讳的。”

    芳姐噗嗤就笑了,这人倒也放的开,还能开开自己玩笑呢,这年头若是真的靠着男人的俸禄养家,怕是都要成了大贪官了。

    看看烦恼的池二郎,芳姐心疼了:“倒也不是一点都不通,其实这偌大的定国候府,就靠夫君一人支撑,委实太辛苦了些,咱们侯府那么多的子弟,合该充分合理的运用起来才对。”

    池二郎:“夫人何解。”

    芳姐:“如今的定国候死攥着那些部曲不撒手,夫君这个世子也就是这样了,索性不如,提携一下咱们侯府的郎君们,大家都有出息,有本事了,夫君肩上的担子的也能轻省些。虽说侯府的权利分化了些,可侯府的实力也能整体提升上去。就像尚书府一样,人们提到了华府,想到的不是一个祖父华老尚书,或者我爹华侍郎,而是想到的华府满门杰出子弟。”

    池二郎再次凝眉,尚书府子弟,代表的是什么没人比池二郎这个姑爷更明白了。他家小舅子们出去,哪个都是能顶事的。

    尚书府子弟虽然不多,可随便出去一个,那都是代表着华府的,那都是能够在一定的领域能够有话语权的。可以说人家在精不在多。小五郎那么大丁点,在外面说话做事,那都是代表着尚书府的。谁人都不敢小看了。

    文臣同武将之间到底有着不同的。就像文臣讲究遍地开花,而武将讲究一枝独秀一样。将军的威严,绝对是不能打折的。在战场上只有一个领帅,多了必败。

    在武将来说,这样分散权利那是不利于统筹调度的。

    池二郎:“如此的话,我侯府,可是离当初的万户侯更加遥远了呢。”

    芳姐:“即便是不如此这般的话,咱们侯府就能够万户封侯吗。看看如今的京城,看看如今圣人身边的宠臣们。定国候把部曲抓在手里一辈子,也不过如此。您当初只身去了引雷山那等险地,身边可曾有一个部曲,只要让圣人知道你的本事,你的衷心,自然能得到重用。看得出圣人对夫君一直信任恩宠的。妾身不才,看着如今的京城防卫调度高官位置上,可没有一个是府内有私兵的呢。可见圣人还是更信任自己手底下的人。”

    一个女人能看出来的玩意,池二郎不是想不到,不过祖辈抓在手里的当宝贝的东西,到他这里就是想放手,那也有点下不去手,不太愿意走这条路而已。

    夫人说的有道理,大梁朝的帝王都是仁慈的,对于当初起家的功臣们,用的都是怀柔分化的法子,把兵权给稀释了。

    中间历经了几代帝王的用心,成果虽然缓慢一些,效果却不错。最重要的是大梁朝的帝王们得到了好名声。

    就因为帝王的这份用心,新朝初始没有经历什么大的腥风血雨。以至于让这些被圣人新捧起来的世家们,都要忘了皇权的霸道了。

    想想被容养,一辈子没有被重用过的定国候,可不就是软刀子吗。这就是帝王的手段。一个决定可以运作几十年,甚至几代人。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池二郎知道自家祖父的本事跟心术,当初的定国候若是如今日这般,别说是嫡子,就是仅有这么一个儿子,老侯爷也不会把祖宗基业传承给他。池二郎后背都有冷汗了。帝王心术什么的果然都不简单。

    池二郎甚至想到,他们定国侯府的部曲不过几千,在整个大梁朝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要说忌讳那真是犯不上,圣人还是如此这般,怕是也在像这些勋贵们表明一种姿态。

    而且这么多年来态度一直坚决,可叹定国候没有看明白。京城的这些勋贵们看明白的也不多,至少那些还像定国候一样死死地攥着部曲的人家们就没有看明白。

    自家夫人是如何看明白的,池二郎心里明白,夫人通透,有这个心计能看明白,可还是愿意相信,是自家岳父点拨明白的。这就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吧。

    池二郎:‘让我想想。再想想’

    都是自家人芳姐没有那么故作深沉:“也没什么好想的,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呀,圣人的心思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摆着呢,看不明白的人家,不是看不明白,那是舍不得。那是放不开。如今咱们侯府,别说没有多少部曲,就是有再多的部曲,那也不是你这个世子的,咱们可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别跟我说祖宗基业,即便是有也被定国候这个败家玩意给败光了,跟你没关系。不破不立,让我看着圣人是个念情的,对待功臣可不薄,放开了,圣人念个好,没准乃能让侯府更进一步呢。”

    芳姐一口气把话说出来。咋的池二郎心情太糟糕了。

    池二郎没好气,这么大的事,你能说的慎重点不,你能说的不这么轻飘飘的不。

    真有个万一,怕是将来他这个池府罪人,没法入祖坟的。

    这年头的人,或者追求官威,死了追求的就是这个,如今的池二郎活着的追求的差不多了,可不就是有点虑后了吗。

    芳姐不管池二郎脸色如何,再加一把火:“何况就定国候这点部曲,不是我看不上,拉出来两三千,怕是还顶不上夫君手头着三五百人呢吧。”

    芳姐那是真的百分百瞧不上定国候手里的人,虽然当初给二房的人就不咋地,可以小见大,定国候留在手里的强人,也高不到哪去。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呀,充数呀,还是拖累呀。可恨自家那么洒脱的一个男人,在祖宗基业上这么放不开。

    池二郎再次想翻脸,合着定国候就让夫人这么看不上瞧不起呀。想想当初自己拉走的二三百部曲,战斗力确实渣的很。难怪让四娘百般瞧不上眼。

    郁闷的坐在那里喝凉茶:“让我想想。”

    芳姐不在多说,给池二郎续上热茶,轻手轻脚的转身出门。

    门外瞪了爹娘好半天的娇娇女扑向娘亲的怀里:“爹在做什么。”闺女想爹了。

    芳姐对着闺女,语气感慨:“你爹年岁大了。做事都稳重了。你可不要在缠着你爹了,费神。”

    池二郎在里面噗的一声,把茶都给喷了。气的脸色都青了,这绝对是在损自己呢。

    他想想而已,怎门到了夫人嘴里,就变成了年岁大了,墨迹了呢。有这么一个神一样的女人做贤内助,这日子真是没法正常的过了。

    池二郎阴着脸从内室出来,瞪了一眼芳姐。

    娇娇:“爹,”池二郎抱起闺女,再次狠狠地瞪了夫人一眼。

    芳姐:“怎么就出来了呢,不是在想事情吗。”

    池二郎语气阴郁:“在想就更老了。”说完抱着闺女就走了。在池二郎的这里,老那绝对是个禁忌。顶的上硬伤害。

    芳姐是真的从心里感慨,自家男人年岁真的大了,从做事上就能看出来,越来越稳妥了,都知道仔细考虑一番了,

    当初池二郎带着她去辽东,那可是说走就走,提前都不带商量的。如今不过是给池府的郎君们分点权利,就三思后想的,可不就是成熟了稳重了吗,这个代表那不就是年岁大了吗。

    分析的也没错呀,感慨的也挺忠厚的呀。这人怎么就生气了呢。

    芳姐无意中捅了他家夫君的肺管子,要知道池二郎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年岁比夫人大。谁提跟谁急的。偏偏芳姐这个口无遮拦的,句句再说人家老,还能好好地相处就怪了

    才过了新春,才搬了新家,才刚荣登世子夫人的芳姐,就被他家世子给冷落了。真是没处说理去了。好在现在围着自家男人的女人不是外人,是他家亲闺女娇娇,不然侯府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池二郎白日里给池府的兄弟们跑关系,走门路,还要让人带着这些池府的兄弟子侄们出去历练历练,就是用那也得挑出来几个能用的不是,都死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不是给自己找帮手呢,那是给自己找毛病呢。

    晚上就陪着自家闺女了,对于嫌弃自己年岁大的夫人,那是真是一片冰天雪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三章 恶心(求月票)

    经过几个晚上的严冬之后,芳姐才粗心的发现,自己被人家给冷落了。

    这个认识实在是有点让芳姐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说当夫妻都多少年了,孩子都三了,这人怎么还傲娇上了,多大点事呀,怎么还真放心里了呀,还是男人不了。

    看看自己床上躺的舒服,满足的二胖:“儿子呀,怎么不会自己房里呀。”

    二胖萌萌的开口:“娘儿子好不容易从山上下来了,趁着爹爹不在,能同娘亲近了,您怎么能往外推儿子呢,要伤心的。”

    芳姐瞪眼,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跟谁学的呀,什么叫你趁爹爹不在呀,你爹在的时候,谁拦着你同娘亲近了呀。还有,真当自己是山大王了,还好不容易下山,山上有人拿绳子拴着你呢呀。”

    二胖翻身,扑进芳姐的怀里,才开口说话的萌孩子,就这么一点的组织语言能力,身后还有他家哥哥教导的功劳,

    碰上芳姐这么一个不知道心疼儿子的,二胖同学果断的胡搅蛮缠:“娘,本来就是吗。爹不在,儿子就在这里睡,陪娘睡。”

    芳姐在二儿子的脑袋的上摸两下:“睡吧,睡吧,谁拦着你了。”

    不过还是有点脸红,让儿子都说出来话了。

    可见平日里池二郎这个当爹的,在儿子眼里什么形象呀。还有就是,只要池二郎在府里,他们夫妻两人还从来没有这么分开几日过呢。

    芳姐才想到好像真的被冷落了。

    二胖听到准话,再次撒花的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搂着被子,等芳姐同他一起休息。

    芳姐看看外面,心里叹气。儿子的话,虽然哄得她开怀,可里面透出来的信息就是他这个世子夫人被冷落了呀,冷落的两个儿子都知道要陪着她了。

    池二郎哄睡了自家娇俏的大闺女,也是无心睡眠,外面的事情还没跑出来一个结果,还需要一段时间。

    家里面的事情吗,就是自家夫人嫌弃他年岁大,怎么都觉得有点咽不下这口气,可偏偏自己年岁还就是比人家大,为了这种不可变更的事情闹别扭,确实有点幼稚,

    可池二郎就忌讳这个,提到一次恼一次,没有一次例外的。怎么都淡定不下来。

    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老呢。年岁那是不可不更改的事实,池二郎没有通天的本事,这种君生我为生的事情,没法更该。

    也只能在自己的外在上多少在意一些了。池二郎的长随发现,世子最近照镜子的时候更多了。

    身上的衣物穿着,似乎有些偏向招展,总觉得比原来的大人稍微的轻佻一些。

    这个真的是错觉,没看到自家世子,行事还如往常一样的稳妥,踏实吗。可见真的是错觉。

    最近侯府的绣娘们都知道,新世子不太喜欢颜色稳重的颜色,没看到最近世子的衣物颜色都偏向深红,或者紫红吗。其实说白了,自家世子就是个好颜色的。

    而定国候身边的贵妾,最近也很忙,除了服侍在定国候身边,就是在自己房里做针线,那真是在老实本分没有的了。让芳姐都要误以为当初自己看错了。

    不过贵妾身边的两个丫头可不这么认为,没看到里面小夫人,手里捧着将紫色的男子衣物,跟抚摸着贵重的宝物一样吗,看着人头皮发麻。

    端着茶水进来给小夫人填上热茶:“夫人,侯爷那里可是要要去值夜。”

    贵妾拧眉抬眼:“侯爷既然没有吩咐,就不要去打扰侯爷修养好了。”

    好吧,这样做她们这些丫头也是愿意的,谁知道定国候什么时候发疯呀,她们也不该敢面对施虐的定国候。

    就听小夫人开口:“你说世子爷进府这么长的时间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示好一下呀。”

    丫头脸色难看,这是要做死的节奏,去定国候那里,不过就是被躺在床上不能做什么的定国候,骂上几句,摔点杯子茶壶,药碗什么的。

    毕竟现在的定国候身体状况摆在那里呢。想要施虐也要修养上一段时日才可以呢,两丫头最近可是放松了不少,没看到自从定国候倒下后,他们两个脸上都长点肉了吗。

    所以最近的定国候那是安全的,是可以稍微接近一点的。

    若是去了世子的园子,那可就危险了,这位夫人怕是不知道这位世子夫人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秉性。两丫头在侯府的时间不短了,对于定国侯府里面的事情,摸的清楚着呢。

    避凶趋吉那是本能,丫头委婉的开口:“去二房示好,怕是侯爷要不高兴的,夫人忘了,侯爷同夫人似乎同二房相处的不太融洽。”

    提都没有敢在这位跟前提世子爷,因为这位嘴巴里面说出世子爷三字的时候,那实在是让人起鸡皮疙瘩。不知道的以为世子爷是这位的亲孙子呢。若不是他们两个同这位姨娘死死地绑在一起了,才不愿意多管闲事呢。

    贵妾皱眉瞪眼:“侯爷如今病的糊里糊涂的,夫人脑子不清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个侯府住着,血脉相连,合该和和睦睦的才对,这关系越走动才能越亲近,毕竟往后侯府还是要靠着世子爷呢,你们怎么能如此鼠目寸光呢。如今咱们大房也就是我能辛苦一些,多打算一些了,可不是要表示一下吗。”

    丫头心说,他们确实不敢有这位夫人的好眼光,鼠目寸光就鼠目寸光吧。作为定国候的小夫人,惦记上了世子爷,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勇气。

    弱弱的开口:‘不是还有大夫人呢吗。’

    啪的一下,贵妾手中的茶杯就放下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通透呢,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大夫人还在守孝呢,能随意走动吗,”

    丫头不敢说了:‘姨娘说得对。’若换了平日,这位贵妾定然要给丫头掌嘴的,要称呼他为小夫人,不过自从世子爷进府之后,这位贵妾已经不介意丫头怎么称呼她了。

    贵妾看着丫头不在开口了,心情才好了些,再次拿起手中的男人衣袍:“世子爷换上这件定然更精神。”

    丫头抬眼看看这件招摇的同孔雀尾巴一样的衣袍,再次老实的开口:‘世子爷衣物,似乎都是世子夫人打点的,偏向老成稳重。’若是能打消这位姨娘的心思,那就更好了。

    贵妾这次没生气,嘴角弯弯的勾起,笑的如梦似幻的:‘哼,真就不懂了,世子那是什么人呀,年岁轻轻就官拜三品,还是侯府世子,为了稳妥,不得不打扮的老成一些,若说年岁,谁愿意整日里穿的那么厚重呀。世子夫人那是不懂世子爷的心思。’

    说完很是羞涩的一笑:“记得那次在侯爷的屋子里面,我就是穿的这个颜色,大概世子是喜欢这个颜色的,没看到最近世子的穿着打扮都变了吗。一定是的。”

    丫头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不然也不至于连讨侯爷开心都不会,被这位贵妾这么一点拨,不得不承认,世子爷穿衣的风格确实变了。

    不过那日里自家姨娘穿的什么当真是不记得了。难道世子爷还真的因为姨娘而喜欢上了这种轻佻的颜色不成,丫头表示怀疑的。

    既然姨娘这样认为,那就姑且当成有这么回事好了。姨娘愿意送,就送好了。至少这个颜色,目前为止是世子喜欢的,应该不会把两房的关系给弄得更犟才对。

    芳姐听到这则传言的时候,恶心的隔夜饭都差点给吐出去。

    池二郎就是在怎么饥渴,也不至于看上一个定国候的妾氏,还因为看了一眼连爱好的穿着风格都变了。这人脑子有病吧。

    偏偏池二郎还抱着他家大闺女,穿着酱紫色的外袍,在他眼前晃悠。芳姐嘴角都耷拉的差点掉地上,看着怎么那么碍眼呀。

    芳姐冷眼看向茫然不知的池二郎,心说回头留言传到他耳朵里面,不知道他还能嘚瑟的起来不,还敢跟她摆脸色。为了看笑话,愣是把脾气给忍下了。

    池二郎只觉得夫人不是那么在意他,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夫妻感情淡薄了,当真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夫妇两人各自抻着冷战,也算是给不太如意的生活,增加点调味料。

    这日大房的这位贵妾终于再次登门。偏巧池二郎还是在府上的,可见姨娘也是挑了时候的。

    芳姐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里,很突兀的就让人把这位姨娘给带进园子来了。

    池二郎只是差异的看了芳姐一眼,没说什么,抱着闺女爷两不远不近的同芳姐在厅堂里面玩耍。

    贵妾一身酱紫色的纱衣外袍袅袅的进来,入眼的除了池二郎就没别人,那眼睛都要黏上了。

    芳姐心说这年头原来也可以奔放成这样的,这位大概忘了,已经是人家的妾了,到底是自己男人,不愿意让人这么占便宜芳姐:“贵姨娘,可是侯爷身子有什么不妥。”

    贵妾终于看向坐在上位的世子夫人,心说这就是个不懂规矩的,没看到世子还在下面哄孩子呢吗,世子夫人竟然都坐在上座了。

    在看看世子爷,粉面羞红的回答:‘回世子夫人,妾身张氏不姓贵。’

    说完又瞟了一眼边上的世子爷。

    芳姐磨牙,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不要脸成这样的:“原来是张姨娘,不知道张姨娘今日来园子何事。”

    贵妾再次把芳姐降低了一个档次,这么干巴巴的开口,哪里有一点世子夫人的气度。当真是太配不上世子爷了。

    芳姐那是真的后悔把这人给招进来了,就该打发的远远地才好,也不知道是恶心了池二郎,还是恶心了自己。

    贵妾身后的丫头捧着过来一个包裹。贵妾上前两步:“贱妾最近闲来无事,给世子爷做了身衣物,还望世子夫人不要嫌弃。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样的针线,妾身不敢冒昧。”

    说完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剜像池二郎。也就是说,世子爷是看得上她的针线的,芳姐品味着这话,心里特别不舒服。

    不过也真的被这位的勇敢给惊住了,芳姐同池二郎都愣了,还真有这么不怕死,敢挑战社会舆论的女人存在。

    你如此张扬的表达爱慕之情真的好吗。

    池二郎脸色紫青,眼睛都啐了毒了,阴沉的扫了这位张姨娘一眼,就死盯着芳姐。

    芳姐:“咳咳张姨娘很清闲吗,侯爷的身体想必恢复不错。世子爷这里,有我在倒也不会缺了衣物,张姨娘的好意心领了,侯爷的身材同世子的不太一样。您请回吧。”

    难得芳姐能委婉的说上这么一堆。

    贵妾看着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衣物,送不出去怎么行呢。还盼着能同世子爷穿同样的颜色款式的衣物呢,相信两人站在一起定然如玉人一般的般配。

    然后看看池二郎,今日两人的穿着也是一样呢,再次羞涩了呢:“世子夫人客气了,侯爷夫人身子不好,难免想的不周全,世子同夫人才搬进府里,怕是世子这里忙乱,夫人一时间疏忽则个,妾身是按照世子爷的喜好做的。”

    在池二郎说出‘滚’字之前,芳姐开口:“张姨娘,你还是去照顾侯爷吧,本夫人就是在忙,也不会疏忽了我的夫君,即便是稍有的疏忽也不会。来人送客。”

    这位张姨娘再次铩羽而归。一脸的不甘心,看向边上的世子,还没开口呢,就被婆子给拉出去了,人家可一点都没当他是主子一样的对待,手上的劲头,差点把张姨娘给痛得叫喊出来。下手太重了,世子夫人用的都是什么凶恶的婆子呀,世子到底知道不知道呀,这都要成毒妇了。

    芳姐气闷,没事闲的,弄了这么一个东西进园子,池二郎有没有恶心到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恶心到了。真想一巴掌拍死她。恨不得把还有就是,这满眼的紫色从来没觉得这般讨厌过。恨不得把池二郎身上衣服扒下来才舒坦。

    恨恨的看了一眼池二郎:“那衣服就那么好看是吧,你就非得这么花枝招展的是吧。”

    池二郎抿嘴乐了,夫人这是恼了,虽然被这样的东西惦记有点恶心,可夫人的反应让人欣喜:“夫人觉得不好看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四章 升级

    池二郎的一身紫衣到底刺激到了芳姐,芳姐冷哼一声,就有点口不择言:“好看,那真是好看,这侯府连丫头婆子都知道,世子爷如今洗好贵姨娘身着的一身紫色。”

    心说紫气东来,烧不死你也得让圣人收拾了你。

    池二郎脑子转了一圈,边上的长随吓得腿都软了,这些闲话怎么就传到了世子爷同世子夫人的耳朵里面了。

    看着长随的神情,想着芳姐的话,池二郎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之后,气的眼圈都红了。

    放下闺女,粗鲁把身上的衣物扒下来,使劲的踩了两脚,阴沉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大概是气氛不太对,娇娇小娘子,看着爹娘,憋着嘴,瞬间就哭开了。

    芳姐才要弯腰抱孩子,就看到池二郎风一样的进来,捞起闺女走人了。都气的这样了,还记得她闺女呢,芳姐只能感叹,自己在夫君心里,没有闺女重呀。

    好吧看着走出去的风一样的男子,芳姐琢磨着她好像做错了。

    池二郎那脸色黑的不能在黑了,这还不忘记把身边的长随叫过来,把自己的想的东西证实一下呢。

    听到长随犇犇咳咳的回答,池二郎抱着他家娇娇都没有注意力道。恶心的胃疼,气的肝疼。最气的还是芳姐,竟然就那么无动于衷,看着人家羞辱他这个夫君。

    这个认识太糟糕了,可以说这种认识直接可以离间了夫妻感情。

    一直到娇娇喊疼,池二郎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了,把神经给放松下来,赶紧的把闺女放在地上:“爹的娇娇,可是疼了,让爹看看,都是爹不好。”

    看着闺女怎么就一种父女两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呢。被女人给抛弃了。

    都是懂事的孩子,娇娇看着宠他的爹爹脸色难看,眼圈都是红的,伸出来小胖爪子,在池二郎的脸上摸摸:‘不疼,爹也不疼。’

    有些东西真的是能够瞬间治愈的,池二郎捂着心口,看着小闺女,心里发狠,我看闺女的面子,我看在儿女的面上,我不同那没心没肺的女人一般见识。

    咬咬牙再次抱起闺女:‘有娇娇在,爹爹心口就不疼。’心说闺女疼爹是真的,我可劲的疼我闺女,闺女总不会没心没肺的。

    抱着闺女回到书房的池二郎,把身边带颜色的物件给毁的差不多。尤其是紫色,简直就是见不的。好在有娇娇陪着,池二郎没有失了理智。

    双冒看着被留在厅堂里面的夫人:“您是不是过分了呀,怕是大人生气了。”

    芳姐嘴硬:‘不是早就生气了吗。’

    双冒撇嘴:‘这次真的生气了,您把大人给惹恼了。’

    芳姐翻白眼:“那有怎样,我还生气呢,我还不痛快呢。”然后发狠:‘去让人把嚼舌头的丫头婆子在清理一遍,往后这侯府的事情,若是再有多嘴多舌的,告诉他们直接发卖了去。’

    双冒说的这个语重心长呀:“您在这里发狠没用,您的让大人知道,您第一时间对这个谣言做了处理,您同大人一样的恶心这件事情,您相信大人的为人。只不过咱们才到侯府,对侯府的掌控还不是那么严谨,才让这种流言蜚语出来的。”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自家大人为何这么恼恨,要说一个贵妾肯定没有这个分量的,大人最气的还是夫人在边上看他笑话。

    芳姐果断的歪楼:“你不会是看上什么人了吧,怎么说的头头是道的呀。”

    双冒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好心挨雷劈了,果断的转身走人,自家夫人就不适合让人安慰。这就是一个时刻都能自我调节的。

    剩下芳姐一个人,郁闷的望着门外的天空,真心的没怎么看笑话,那不是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吗,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口气亲自告诉了池二郎而已。人不都是有口不择言的时候吗。

    晚上再次没看到自家夫君回房,幸好他们园子里面丫头婆子们训导得当,没人多嘴多舌,不然要是在传出去,怕是要有人说自家夫君为了这个贵妾,连她都冷落了。

    不过也难保听到那些留言的婆子们心里不这么想,世上向她这么明白的人可没有几个的。芳姐淡定不下来了:“来人呀”

    双冒带着两个小丫头进来伺候自家夫人。人家是主子,你是奴才,想躲都躲不开。这不是自家夫人一声招呼还得过来的吗。

    芳姐:“你家大人呢。”

    两个小丫头不敢抬头,不是已经是世子爷了吗,怎么夫人还称呼大人呀。

    天知道自从听到哪位贵妾口称世子爷之后,芳姐对这三个字那是相当的压根发麻。还是称呼大人的好,若不是自家男人忌讳老这个字,说不得芳姐还要称呼一声老池呢。

    双冒语气带着风凉:‘大人同小娘子在西厢房歇下了。夫人您也歇着吧。’

    芳姐翻白眼,倒霉丫头少说一句能憋着你呀。

    然后叹气:“给我条件漂亮点的衣物,要比你家小娘子穿的艳丽,你家夫人我可是跟你家小娘子去争宠了。”败犬的女人不怕在多个落井下石的倒霉丫头,我能自我调侃。

    双冒噗嗤就笑开了:“那确实要打扮打扮,同小娘子争宠的话,怕是夫人没什么胜算的。”

    说着让外面的下丫头把食盒拎进来:“奴婢怕是夫人要去看小娘子,所以准备了小娘子平日喜欢的吃食。”

    看看人家这个丫头当的多贴心,连自己夫人要用的道具都准备好了。

    芳姐不要太满意,虽说这丫头嘴巴毒了点,不过做事够周全,也知道自己什么么时候需要什么,多妥帖呀。要是能留点口德那就更好了。

    由衷的感叹:“双冒呀,你找不到人家也挺好的,他们三个都嫁人了,在离了你,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双冒再次咬牙:“您能不把快乐建立在奴婢的痛苦上吗,奴婢那是不愿意找人家,不是找不到的人家。”

    芳姐:“都是找不到人家,没啥区别。不过没关系,你家夫人我不嫌弃你。”看着暴躁的丫头,芳姐终于心气舒坦了。看你还憋屈我。

    两个小丫头已经帮着芳姐穿戴打扮妥当了,看着挺好的,就是颜色有点让人厌恶,很朦胧的淡紫色。倒也适合夜里勾引人。芳姐忍了。

    不过就是嫌弃的抖落抖落广袖:‘下次不要在用这个颜色了。’

    小丫头们胆小:“是。”

    双冒在边上被自家夫人气的嘴唇发抖,再次认真的说明:“奴婢是不想嫁人,不是嫁不得人。”

    芳姐看着跳脚的双冒,觉得衣服也不是那么让他膈应了,边走边敷衍道:‘好了,记得了,随你说就是了。’

    双冒气的要撞墙,好不容易在这些小丫头跟前树立起来的威信,怕是因为夫人这句话全都没了。

    瞪着两个小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去伺候着。”真的恼了。

    小丫头们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位双冒姐姐:“夫人不让奴婢们跟着。”

    双冒跺跺脚难得透出来几分女儿之气。自家夫人越来越讨厌了。

    池二郎坐在太师椅上,抱着闺女握着闺女的小胖手,在教导闺女写大字。

    芳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场面。

    池二郎抬抬眼而已,一句话都没有说。拉着自家闺女该做什么做什么。

    芳姐舔着脸过去:“娇娇,娘给你带了宵夜,你爹的书法刚劲有力,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要慢慢的来。”

    不着痕迹的捧了自家男人一把。可惜人家爷两还是没搭理她。

    一直到娇娇把一个大字写好了才抬头:“娘,宵夜对牙齿不好。”太不给面子了。

    芳姐暗恼,就说自家丫头没有这么好心吗,原来挖了坑,等自己过来让闺女埋呢。

    双冒要是知道自己夫人的想法的,肯定直接撞墙,忠仆就没法当了。

    池二郎看着芳姐被闺女憋屈,脸色终于缓和了些,没有那么僵硬了。不过还是不搭理人就是了。

    芳姐凑过来,拿起边上的墨条:“写字费脑子,用点宵夜提提精神才对,吃过之后漱口就不会对牙齿不好了,再说了,娇娇不吃,也得心疼你爹呀,你爹多辛苦呀。是不是。”

    说完讪讪的看着池二郎。池二郎放下握着闺女的手。不准备写字了。这就是不给芳姐面子呀,你磨墨人家不用。

    就听池二郎不冷不热的说道:“可是不敢当,辛苦到没什么,别让人看了笑话就好。”

    娇娇不知道爹娘的官司,见老爹开口,没有生气,立刻就精神了:“那就用些好了,爹是不是。”

    芳姐暗骂,这孩子多没良心呀,原来看他爹的眼色在行事呢。还是亲闺女吗。合伙坑娘呢。话说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娇养长大的,能看脸色那也是她生的出色。

    笑着放下墨条,打开食盒,一样一样的端到爷两的面前。不写字,那就吃宵夜好了,都是自家闺女自家男人,芳姐开解自己,我不尴尬。

    在贴上热脸:“娇娇,快来,把这个端给你爹,看看你爹最近辛苦的都瘦了,这个最补。”

    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肉粥要放到小闺女的手上。

    娇娇跟他家老爹从小就亲,听说是给爹的,伸出小手就要接着。

    池二郎用神一样的速度,把粥碗从芳姐的手里给接走了,然后瞪眼看向自家夫人,太胡闹了,那是亲闺女。

    芳姐笑容满面的看着池二郎,看你还搭理我不。

    娇娇看着他爹把粥碗给端过去了,自动的拿了勺子,给爹爹放到碗里:‘爹爹辛苦。’

    好吧池二郎的心再次融化了,要不说闺女贴心呢。为了闺女,也要把这个和乐的气氛给维持住呀。

    摸摸闺女的脑袋:‘爹爹不辛苦,娇娇也用些喜欢的。’然后爷两就开始用宵夜,

    芳姐支着下巴颏子,看着眼前的场面,就一个感觉,自己若是跟闺女争宠的话,那肯定是完败。没有可争性。

    池二郎无视对面女人直白的眼光,边吃粥,边给自家闺女擦嘴。娇娇不时的抬头给他爹一个甜甜的微笑。

    在池二郎脸色好看的时候,才看芳姐一眼,笑那么一下,池二郎脸色不好看,那是一眼都不看芳姐的,这丫头都要成精了。

    芳姐有点失落,自家闺女跟他爹像来亲近,没想到亲近到这个地步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想想自家二胖,好歹有个跟自己亲近的儿子是个安慰,不然都没地方哭去。

    伺候着爷两用完了,芳姐笑眯眯的拉着闺女的小手:“天色不早了,娇娇是不是要睡下了呀。”

    娇娇抬头还是先看池二郎,绝对以他爹的意愿为第一优先考虑。

    池二郎心疼小闺女,看什么脸色呀,合该他这个爹爹看闺女的脸色才对嘛:“娇娇累不累。”

    胖丫头摸摸自家老爹的脸:“爹爹没人陪。”

    要不是娇惯闺女呢,池二郎胸脯都挺起来不少,太骄傲了:“乖,累了就歇着。”

    芳姐赶紧的擦嘴:‘爹爹这里不是有娘陪着吗,乖听你爹的累了就去歇着。’

    说完就示意边上的奶娘把丫头抱走,有闺女在,他这个夫人在夫君的眼里,那真是弱爆了。

    就是在丫头婆子面前怕是自己也没了面子呢。

    一直等到娇娇跟亲爹话别之后,被奶娘抱走了,芳姐才再次舔着脸凑上去:“那个,夫君呀,更深露重的,也早些歇着吧。”池二郎拿着书卷就不抬头搭理人。

    芳姐过去撤人家一宿:“咱们夫妻一体,恶心你就是恶心我,看你笑话,那就是跟我过不去,你生气可以,可怎么能误会我呢。”这还委屈上了,池二郎都觉得自家夫人有胡搅蛮缠的本事,气的瞪眼,还是没搭理人。

    芳姐翻白眼:“丫头婆子们私底下说这些的时候,怎么会让我知道呢,我知道这个的时候,第一时间对这个谣言做了处理,恶心的我都吃不下饭去,妾身相信二郎的为人的,所以才从来不在二郎跟前提这个吗。只不过咱们才到侯府,对侯府的掌控还不是那么严谨,才让这种流言蜚语出来的。到底是我的错,没把内院把持好。”然后在偷偷的看看池二郎的脸色。

    池二郎知道夫人没有在边上看笑话,就已经舒坦多了,在看芳姐难得小心赔礼的样子,那就什么气都没有了:“那你就看着我,穿的那样来回折腾呀。”

    芳姐:“您喜欢就好,咱们还能那么一个玩意,把喜好都给变了呀,他有那么重的分量吗。”

    两口子和好了,池二郎被芳姐哄好了,只是池二郎发现他们家最漂亮的一套紫纱床帐再也没有用过,才知道他家夫人那话纯粹是哄人的,要是不在意,怎么就连紫色的床帐都不用了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五章 挖坑

    一夜腰酸腿痛过后,芳姐知道自家男人呢还是好哄的,不过就是代价有点大,呵呵,那个真的也挺费心思的,下次不过脑子的话,还是少说得好,影响夫妻感情和谐的事情更是不能做。

    还有就是紫色真的太讨厌了。有力气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自己最贴心的丫头,赶紧把他们院子里面,带着紫色的玩意弄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昨日的池二郎看到夫人身上的紫色就给撤吧了,那个粗鲁的程度,现在让人想起来还觉得兽性呢。

    双冒看着一地的紫色烂纱条,感触那是相当的深,自家大人喜欢紫色这话怕是不假,不过要加上一句,自家大人似乎更喜欢撕扯紫色的衣物更贴切。

    没看到昨日里大人把自己身上的紫色衣袍都给撕扯了不算,今日里夫人身上的都成了条条了,这个爱好那是多执着呀。

    还有就是大概自家夫人真的不太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场面实在看不出来有多温馨,正常的女人估计都不太喜欢。

    不敢多想,脸红心跳的,赶紧招呼着小丫头们手脚麻利的把床铺上玩意都是收拾出来,包括一床紫色的床帐什么的。大冬天的用上蓝色,也不知道夫人的心火能不能肖上一些。

    池二郎同夫人关系和谐了,脸上紧绷着情绪都轻松上几分。

    这让这几日跟着这位兄长身后,想要给自己谋个前程的池氏兄弟们跟着都松口气,大概他们的前程有着落了,估计这些时日世子爷没少为这事操心费力。大家还是非常感激的。

    从脸色上就能看出,世子为他们的差事真的上心了。

    池二郎也算是有点本事,愣是给他家有点出息,看着能提拔的几个兄弟,在短短的时间内,谋了差事。

    侯府的子弟都是武将出身,差事上跑不出这个框框,自然也都是要人手的。

    就像当初池二郎去辽东一样,身边没有自己的部曲,怎么做事,就是实缺也变成了可有可无了。

    为此池家的三老爷同四老爷,对这位世子爷那是万万分的的感激,没想到世子是个心胸开阔的,不但没有打压这些兄弟,竟然还尽心至此,费心给谋了这么好的差事,虽然说是外任,可离京城不远,都是富庶的地方,他们这些长辈的放心,儿孙也有发挥的余地。

    池二郎把兄弟们的差事给找好了,接下来就没他的事了,

    对于两位叔叔的感谢之语,池二郎没有托大,很是谦逊的说道:“都是侯府子弟,相信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二郎相信只要给他们一个发挥本事的空间,一定能够有所建树,让子孙享受余荫,让祖宗跟着骄傲。”

    顺便还很不要脸的加了一句:“就像当初二郎在辽东一样,相信会有一番作为的。”

    这话说的好,还能引起共鸣,让两位叔叔认为自家儿子不会比别人差,定然会如此的。

    对这个世子爷,那真是掏心掏肺的感谢,当初的选择在对没有了。

    在接下来,池二郎就搂着媳妇抱着闺女,在园子里面看笑话了。

    因为这些兄弟身边没有人呀。可不能光杆的上任呀。

    两位池家老爷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多想,直接跟如今在侯府管事的世子爷开口了。

    这次池二郎就不太好意思了:“这个,不是侄子不给人,实在是侄子办不到,毕竟侄子只是世子,不是侯爷,这部曲还有咱们侯府的一些私产都在侯爷手里面呢。能为兄弟们做的,能为侯府着想的,侄子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两位叔叔还是去同侯爷商量好了。”

    听到这个话,池家的两位老爷脸红了,可不是脸红吗,侯府早就让世子爷扛着了,可就没想到侯爷手里攥着侯府的私产呢,合着这段时间他们一群的老少竟然让人家世子爷一个人养着呢,这话好说不好听呀。

    池四老爷:“二郎呀,都是叔叔们见识少,考虑的不够周全,这段时间侯府的开销不小,怕是二郎的私房搭进来不少,回头叔叔们就想法子把这个给填补上。”

    换成个大方的或许就该说道,不当事的,反正都是一家子,就是池三老爷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往后侯爷的私产抠出来的时候,给世子爷补上就好了,

    再有就是偌大的侯府早晚都是二郎的,这时候多少搭点那真是没什么的。

    可池二郎不是那么说的,腼腆的一笑,比池家两位老爷笑的还羞涩不好意思呢,

    就听池二郎搓搓手说道:“两位叔叔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值当的提,再说了,侄子那点家底您二老也是知道,当初侯爷就没给什么资产的。侄子如今虽然是世子,可俸禄就那么点,养身边的人手都不够用。就是想要支撑偌大的侯府几日,那也不太可能呀。都是夫人看着二郎为难,拿嫁妆填补上的。真的没什么。”

    这还没什么,两位池家老爷的脸色都红的没地方放了。合着就是说他们池府的一帮老少爷们都在花侄媳妇的嫁妆呢,这话传出去,他们还不都得买块豆腐撞死呀,

    池府的爷们还有脸见人吗,何况他们池府也没到那个地步呢,侯爷手里有资产在呢,他们凭什么背上这么一个名声呀,当真是磕碜死了。

    另一个就是,这位侄子手里的人手,都是侄媳妇的银子养着的,他们没那么大的脸开口要。

    一番话把两位池老爷的出路堵得死死地。

    池三老爷:‘世子莫要再说了,羞煞我等,侯爷状况也就这样了,侯府现在万事都依赖世子爷身上,我们都是没本事的,别的倒也罢了,可也万万不能让世子爷把私房搭进来的,更别说让侄媳妇用嫁妆填补了。’

    说完两人不等池二郎开口在客气,就匆匆走人了。

    没到晚上,三房同四房就各自送来五千两银子,直说是世子爷给兄弟们疏通关系,谋差事的花销。

    另外又给了一万两,说是四个房头凑出来的,这段时日的开销银子,给芳姐补上的。

    可见三房四房还是有点脸皮的。不肯在这上让人留了把柄了,再说了为了子孙考虑,也不能留下这样的名声呀,

    何况如今儿子们有了差事,眼看着就能出头了,更是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池二夫人没客气,直接替儿媳妇把银子给留下了:‘叔叔们有心,四娘你就拿着,侯府如今虽然困顿了些,可叔叔们怎也不会用了你的嫁妆银子的。’

    虽然里面有他们二房二千五百两,可转手又给了儿媳妇了,池二夫人这银子掏的最痛快。

    芳姐很不好意思,对着两位婶婶行礼:“既然如此,四娘就先收着好了,反正偌大的侯府,还是要用银子的,四娘只当是先同长辈们这里拿来周转着。”

    这可不是还回来嫁妆银子,往后侯府不周转了,不人情往来了呀。

    两位池夫人听到这话,脸色都绿了,可不是吗,一万两银子到哪呀,往后这侯府还要正常运作呢,可不得花销银子么,这位侄媳妇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就是话头上吃亏都不成。

    一万两虽然不少,可用在侯府开支上,也支撑不了月吧的。如今看来反倒是他们小家子气了。

    池二夫人盈盈的笑着,也不开口。凭什么儿子儿媳妇的家业给这帮人败家呀,就该这么掰扯清楚,没得白白的让人占了便宜。

    这话自己怎么就说不出来呢,儿媳妇说出来之后,池二夫人只觉得心胸开阔,非常的痛快。

    池四夫人:“侄媳妇可莫要如此,这银子侄媳妇只管收着,虽说现在侯府大不如前,可该有的开销还是能周转的,没得让侄媳妇受累还要搭私房银子,既然侯爷同夫人让世子同世子夫人管家,自然要给世子同世子夫人一个说法的。侯府私库还是公账都该交接一些才是。”

    池三夫人虽然愚钝,到了这里也明白了,可不是这么回事吗,再看看老二还有这位侄媳妇,人家怕是早就算到这个了吧,就等着他们开口呢。

    芳姐:‘既然三婶同四婶都这样说,四娘也不敢自作主张,就听婶婶们的了。’这孩子乖巧的,让人都头皮发麻。这次你倒是听他们的了。

    池二夫人看着自家儿媳妇,稀罕的不知道怎么好,往日里同这几位妯娌相处的时候,吃了多少闷亏呀,就不曾想,还有这样解气舒心的时候,原来不同他们争执,也能有想象不到的效果。

    可不是活到老学到老吗。往后可要同儿媳妇好生的学学给人挖坑这门学问呢。

    晚上二房的主子们坐在一起,非常愉快的用了一顿晚膳。就连池二老爷都带着孙子回府了。

    池二夫人给儿媳妇布菜,看着芳姐那眼神,温柔的能滴下来水。看着绝对比儿子还有孙子还要亲。

    池二郎看看自家老娘,这那是当儿媳妇呢,这怕是当成了神在崇拜呢,她娘看他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的神情过呢。不知道自家夫人怎么着自己老娘了,上了魔咒了吧。

    池二老爷是个混的,不认为婆婆给儿媳妇布菜,多有违常理,一家子相处的好,媳妇对儿媳妇好点,没什么,可就是今天好的有些邪乎。

    等回屋的时候,神秘的凑到池二夫人身边:‘是不是儿媳妇又有了呀。’

    池二夫人卸妆,不解的看向池二老爷:‘有什么了呀。’

    池二老爷比划着肚子,做了一个圆形:“有孙子了呀。”

    池二夫人翻白眼:‘想什么呢呀,你怎么这么不知足呀,两孙子都是嫡孙子,还有给嫡孙女呢。’

    池二老爷:‘谁说我不知足呀,咱们也不过是一儿一女,二郎同儿媳妇能生三,我心里高兴着呢。这不是看着你对媳妇眼花是的吗,到底是不是有了呀。’

    池二夫人:“乱想,没听二郎同媳妇说,你也不要乱说,免得让四娘他们听到压力大。”

    池二老爷有点失望:“没有你对媳妇那么好做什么。”

    池二夫人不干了:“我平日对媳妇不好了怎么着,你这话怎么就那么戳人心口窝子呢。让媳妇听见,还不得说我这个婆婆表里不一呀。”

    池二老爷自知失言:“我就是觉得你今日对媳妇好的让人眼疼,那不就是多想了吗。瞎嚷嚷什么呀,没得让人笑话。”

    池二夫人说道儿媳妇眼睛都冒星星:‘我就是稀罕四娘,咱们媳妇有本事,不愧是尚书府门第出来的,那派头,不动不摇的,笑眯眯的就把三房四房的两位给堵回去了。到底是大户出来的娘子,就不是小户人家的娘子能比的,那真是没得挑了。就是我这个婆婆也得说,没有咱们儿媳妇这个稳劲儿。等回头胖哥他们兄弟找媳妇的时候,可得好好地给琢磨,一定要儿媳妇这样的大户出身的娘子。’

    池二老爷看看夫人,自家夫人确实不错,若是跟儿媳妇比的话,那真是没发往跟前站的,不说别的,就是脑袋就差了不是一个层次,

    要知道池二老爷对芳姐那也是死忠死忠的粉丝呢,能在往前领域内找到适合他池二老爷发展的领域的。这么多年就儿媳妇一个人,

    就这一点,就够池二老爷对儿媳妇有敬仰的高度。

    如今夫人这话,池二老爷只有一个感叹,媳妇认识到的比他晚。这能算是自己的优势吗,能在夫人跟前嘚瑟一下吗。

    算了,只是摇头说道:‘跟媳妇比,你还是算了,好生的在府里看孙子孙女吧、老爷我也不嫌弃你。’

    夫人若是找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肯定比现在更失落。

    池二夫人咬牙,好话在他嘴里也听不出来好味。

    就听池二老爷幽幽地说道:‘想要找咱们儿媳妇这样的孙媳妇,怕是难了。倒不如从小看个好的,放在儿媳妇身边让她调教来的方便。’

    也只有池二老爷能想到这么不靠谱的事情,这年头的门当户对可不是乱说的,大家娘子能随便送你家来,让你调教吗,至于小门小户的,现如今他们家的门第,那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吗。可偏偏池二夫人都觉的他家不靠谱的老爷,谁的有道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六章 看人跳坑(求月票)

    三房同四房也没闲着,两房的人坐在一起就想着现在侯府的现状,还有他们三房四房在大房二房之间该如何自处呢。

    当然了现在最刺手的,就是儿子要当官了,要上任了,手里没人的事情最急。

    本来就偏向二房世子的心,因为这次的事情,更加的偏过来了,侯爷实在太不顾大局了,侯府的子弟出息了,将来受益的还是他们定国侯府,怎么侯爷就那么放不开呢。

    最重要的是,三房四房的人,现如今都认为定国候当权的时候太压制这些子弟了,不然为何世子才上来,他们侯府子弟就出头了,这就是人品问题。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本来想着,在二房大房之间求个平衡,弄个取巧之道。如今看来是不行了,没看到小一辈儿的人都被自己的二侄子给笼络过去了吗,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都听不进去话了。

    再说侯爷,如今可怎么才能从侯爷手里抠人呀。只要提到部曲或者侯府的事情,定国候如今就装死,这个病得的到有点随心所欲的意境了,当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运用自如过。

    四老爷:“哎,如今可怎么是好呀,难得咱们侯府出来几个能掌事的郎君,可不能把机会这么错过去了。”

    边上的池四郎:“侯爷怎么也要讲道理的,难道咱们侯府子弟出息了,侯爷脸上不会增光吗。”

    池六郎:“若是侯爷讲道理,咱们还用在这里发愁吗。”

    池三老爷不信这套邪性,大胳膊一轮:“侯爷,侯爷怎么了,侯爷就能猫在窝子里面好事不干,坏人好事吗,让我看也没什么难的,当初二郎出去怎么要到的部曲,咱们就怎么去要好了。有老二蹚道,咱们走人家的旧路还能差了不成。”

    这真是给一群的老少爷们打开一扇窗,一个个都来了精神:‘就是这么说,咱们也分府好了,就不信侯爷还能攥着部曲,还有私产不成。’

    就在大伙都同意,觉得这个意见不错的时候,池四老爷这个比较有脑子的终于开口了:‘分府,当初二房分府,侯爷做的多损呀,就那么一个可怜巴巴的庄子就给分出去了,可是屁点的家产都没有分,不过是扒拉扒拉把一些老弱病残凑了些人数给了二房而已。别说侯爷不会把部曲给你们,就是给了你们,你们谁又二房的本事,就把那么多的部曲给养起来。’

    这个是个难题,没人吭声了,这个问题很需要解决的,确实不太好办。

    池四老爷继续说道:“分府,说的轻巧,你们谁又二郎的本事,能够保证出去几年,侯府求着你们们回来呀。没有了侯府的这点庇佑,你们又能走多远。”

    边上的池四郎小声地嘀咕到:‘若是能闯出二郎的本事成就,就是不回侯府又能如何。’

    人家二郎不就没看上侯府这点家底吗,没看到人家怎么嫌弃这个侯府呢。

    池四老爷:‘哼,那就看你到底有没有人家的本事了。’

    众人再次被这位四老爷给说的沉默了。不是没有不服气的,可不管因为什么,他们想爬到人家二郎这个份上,怕是没有三五十年不成,何况他们没有人家池二郎那么一个给力的岳家呀。所以不服也得服,

    池三老爷不笨,想都明白里面的道理,真要是分了府,他们可就是侯府旁枝的子弟了,可不是二房有他们求着人家回府,要想借侯府的势,就不能分府,

    所以二房当年的路他们是走不通的,池三老爷急的跺脚,他家老六可就等着人手走马上任呢,官衙可不跟你掰扯这种事情,说什么时候到任,那就是什么时候到任的:“你们说那还能怎么办,这么大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定国候我****祖宗。”

    要说老定国候教导出来的儿子混蛋,从这里就能看的出来,急了都能骂祖宗。

    几个子侄不敢吭声,可真的挺憋笑的,都是一个祖宗呢。

    池四老爷黑脸:“三哥还是正经的想个法子吧。要不然咱们再去找二哥商量商量。”

    池三老爷翻脸:“你有这个脸,我可没有这个脸,花了侄媳妇的银子,给咱们疏通路子,这些都不说。就说人家二郎说的,能给咱们做的人家都做了,剩下的,你让人家二房如何呀,难道你还能让二哥去侯爷手里给咱们三房四房要人不成。”

    众人再次沉默,别说不太合适,也不太可能,二老爷只比三老爷更混,不会更明白的。

    这种事情想也知道池二老爷肯定不会做。

    池四郎不死心:“难道就这样把机会错过去了吗”若是世子当家,可不会如今这个样子,如今的池家子弟都是这个么一个意思,

    可惜这话不好说出口,太犯上,太大逆不道了。谁先说出来,谁的人品肯定有问题。所以这个头不能挑。

    池四老爷看看自家儿子,就这么一个有点希望的儿子呢,看来还得他们做这个恶人,想要在大方二房之间左右逢源怕是不成了。

    池四老爷:‘你们先出去,我们老哥俩在琢磨琢磨。’

    几位子侄一脸的欲言又止,被池四老爷给憋在嘴里面了。

    池老三:“有什么你就直说。”

    池四老爷:“孩子们还小,往后走的路还长,咱们是没本事的,可该给出头的时候,还是要给孩子们挡挡的,这个坏人还得咱们老歌两来做,想要侯爷手里的部曲倒也不难,既然侯爷身子已经不行了,那就索性让二郎在进一步好了。”

    池老三眼睛都瞪大了:“你想弄死老大。”

    池四老爷被池三老爷气的翻白眼:“放屁,我是说让侯爷容养。”

    池老三摸摸下巴颏子:“哦”自己想多了。就说老四看着比自己强不到哪去,没那么大的魄力吗。

    池四老爷再次翻白眼,怎么遇上这么几个兄长呀。池四老爷觉得生不逢时,若不出身的比这几个兄长晚,定国候让他来做,侯府绝对不会是如今这个境况。

    怎么就生的晚了好几个呢,命呀都是命呀。

    池三老爷:“你就说咱们怎么做吧,我是没有指望了,老六这里,我就是拼也得拼一拼。谁知道咱们死了之后,定国侯府还能不能抚照他们呀,那么多的族人,分支,若是自己没本事,往后想要出头更难。”

    池四老爷:“你明白就好。”

    池四老爷沉吟:“先在侯爷这里打个招呼,咱们也算是对得起他。他想不开,咱们也只能多心疼心疼劳苦了这么多年的侯爷,找族长共同在拟个折子,替侯爷递上去了。该让侯爷享福了。”

    池三老爷:“族里就能愿意。”

    池四老爷再次觉得老三的脑子不好用,拉低老池家子孙的智商:“那是池氏的族长,不是一个房头的,更不是失了势的定国候的。放心当了族长的肯定比你明白。”

    池三老爷被人家挤兑的心里憋屈,可脑子没人人家好使,只能忍了。

    定国候那里,身边的贵妾丫头看着没有一个随心的,那都是什么表情呀,他还没死呢,就开始哭丧着脸给谁看呀,穿的那么素净,哭丧呢呀。

    还有就是老妻,人说老妻老妻,真也好假也好,他护了那么多年的夫人如今在哪呢。真的就是众叛亲离了呢。

    也不知道这辈子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池家两位老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颓废的侯爷。

    定国候抬眼看向两个倒霉催的兄弟:“怎么过来看本侯爷的笑话。”

    池三老爷:“咱们兄弟,谁又能看了谁的笑话,侯爷心思也忒小,不过是几个丫头吗,不随心换了就是。”

    定国候冷笑:“虎落平阳被犬欺,我这个定国候,如今怕是换个丫头说了都不算的吧。”

    池四老爷:“侯爷不满意,自然要换的,世子夫人掌家,如今的口碑还不错,侯爷有事只管吩咐下去就好。”

    池四老爷对着几个没有眼色的女人:“还不滚下去。”

    贵妾同丫头们低头迅速的走人了这破地方真的没人愿意来。

    定国候不是滋味,自己的丫头小妾,老四这是做什么呀,大狗还得看主人呢:“老三,老四现在过得不错吧,看看这话说的,跟侯府就是你们的一样,难不说这侯府世子弄错了,是你池老四的儿子不成。”

    其心可诛,挑拨离间,这是要在二房三房四房之间生事呢。

    池四老爷气的脸色通红:“侯爷,咱们侯府如今除了二郎还有谁能扛起来,就是圣人那里,侯爷认为圣人会答应二郎以外的人做定国候府的世子吗,还是侯爷认为真的还能在弄出来个儿子呢。”

    你触我逆鳞,我绝对戳你肺管子,池四老爷那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定国候的这辈子就栽在儿子身上了,听到这话,险一险就又吐一口血出来,

    幸好池老三在边上和稀泥:“都是兄弟,你们说什么呢,侄子当了世子,同儿子当了世子有什么区别,在咱们哥三来说都是侄子,谁又能比谁跟亲近呀,还能跟人家二哥这个世子的亲爹比肩不成呀。”

    定国候冷哼,池四老爷撇头,难得老三还能说两句有建设性的话。

    池老三接着忽悠:“侯爷,你那个样子,咱们把二房的拉回来那也是没法子,总不能把祖宗的基业就咱们这辈儿给败了。您也别怪我们哥两,我们为的也是侯府。毕竟都是老侯爷的子弟。”

    定国候再次冷哼。

    池四老爷:“侯爷人活百年不过尔尔,,您总该盼着咱们侯府后继有人的,即便不是二郎也会是别人。”

    定国候再次中枪,意思就是反正你没有儿子,不拘什么人当世子没区别。这是诚信的过来挤兑他来了,要气死他呀。

    池三老爷:“咱们三房如今是都不能同二房比的,侯爷,咱们合该让子侄们出息些才是,至少不能让二房一枝独秀呀。”

    这是拉拢,池老四不开口了,没想到老三还有这份心计。

    定国候:“怎么,现在就要算计了,你们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可也没手软呢,怎么就不想想会有今天。”

    池四老爷同三老爷心下腹议,就这点心胸,还真是没法跟世子比。

    不过现在求人呢,两人没开口。

    定国候:“怎么都哑巴了,不会过来专门后悔的吧。”

    池三老爷:“侯爷,再说这个没意思,咱们兄弟合该一条心才对。”

    定国候:“然后呢。”

    池三老爷:‘您该给侄子们点机会,如今有了机会,差事不错,您是侯爷支持咱们侯府子弟’

    还没说完呢就被定国候摔了杯子:“部曲,你们就别惦记了。不可能。”

    原本两位池老爷过来说这个的时候,定国候都死装死的,难得今日开口了,竟然一口就给拒绝了,

    池三老爷一个暴脾气立刻漏了圆形:“侯爷,就是部曲那也是侯府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这么做。”

    定国候也知道老三老四是个什么尿性,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心里那点弯弯绕还能瞒得过谁呀,他放不开这个定国侯府,老三老四何尝放的开,他们可没混到老二那个份上呢:“就凭我是定国候,有本事你跟二房一样的闹腾分府呀,你们有这个魄力吗。”

    看吧抓到人家的软肋,定国候一样不手软。

    池三老爷气的嘴巴冒白烟:“你,你无情,休怪我们兄弟不义,既然侯爷身子不堪重任,索性就容养在府上人,让小辈们自己去撑着好了。”

    定国候一口老血憋不住真的吐出来了:“你敢。”

    池三老爷:“你不给我部曲,不让我儿子出头,我就敢。不信咱们就试试。”

    定国候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血沫子咽下去,看着池老三池老四,那真是力不从心,虎泪都下来了,老侯爷怎么就给他留了这么一群扯后腿的兄弟呀,这点家业他看不住了。他容易吗他。

    有谁知道他这个定国候为了老侯爷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得多苦呀,可就是亲兄弟如今都要拆台呢。大概是定国候的表情太过凄惨,让池三老爷池四老爷都闭嘴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七章 恭喜侯爷(求月票)

    看着定国候一张要死的老脸,池四老爷觉得好像他们哥两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是的,从心里觉得矮了定国候几分。

    不过好不容易定国候不在回避了,这事还是得解决呀:‘侯爷,小辈们有个出息也不容易,您就松松手,给他们些人手。光耀的好歹也是我池氏侯府的门楣不是。’

    从老定国候没了以后,定国候能守住的也就是侯府的这点部曲了,看着老三老四张口就要人,还一脸的不以为然,定国候心里憋屈,委屈,还外挂歪曲。

    当初老侯爷怎么就把这么糟心的事情让他一人扛了呢,也不知想想,当初老侯爷若是对哥几个都看重,还有他今天什么事。

    憋屈大劲儿的人爆发,是千姿百态的,定国候心里这点事,爆发出来的姿态,相当的丑,丑的池三老爷池四老爷都以为他们定国候府的侯爷被什么给附身了呢。

    就看到定国候单手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侯府这点糟心事,听的两兄弟也是心里酸酸的,不过一个大男人,你这样真的好吗。

    定国候:“你们就看到侯府那点部曲,你们知不知道,咱们侯府靠的就是那点部曲支撑着门面呢呀,要点人手,说的好轻松,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侯府这点人手在分吧分吧,那还有什么呀,还叫侯府吗,当初老侯爷让我支撑起定国候府,最不放心不下的就是这点根底,我侯府武将出身,若是连点部曲都没有了,侯府那还是侯府吗,老二,老二当初就是仗着我舍不得这点部曲,守着老侯爷的吩咐,不敢让侯府这点兵力就这么散了,愣是拿捏于我,如今好了,你们有样学样,还是拿着个来拿捏我是吧,好呀,你们去呀,你们去同老侯爷说道去呀。”

    池四老爷看不过去了,这就是撒泼呢吧。

    定国候:“你们当我这个侯爷当的容易吗,你们知道为了老侯爷一句吩咐,这些年我是怎么战战兢兢的过来的吗,你们都知道什么,你们又在做什么。”

    池三老爷黑脸:“哼,当初老侯爷让你当侯爷的时候,你可没有现在的战战兢兢,看你乐的都找不到北了呢,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像当了侯爷还收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你当****还立牌坊呀。”

    定国候瞪眼,有这么说话的吗,你还是人吗,若不是气的翻白眼说不得就把鞋底子仍过去抽人了。

    池四老爷给老三点赞,说得好呀:“侯爷,老侯爷的叮嘱如何,我们不是世子,不是侯爷,我们不知道,可这些年侯府跟老侯爷在的时候已经没法比了,您就是在攥着这些部曲又能如何,难道我侯府子弟的出息,老侯爷能不高兴么。”

    定国候:“你,你你们这是让我之祖宗家法于不顾呀,你们可知道当初京城中,过万户的侯府国公之家有多少,你们可又知道,如今的京城,还有几家能有部曲的,你们可知道京城如今的人家,还有几个府邸能如咱们侯府一样,有这么的部曲在,你们以为我侯府如今就没落了,告诉你们,只要有部曲在,我定国侯府在京城那就是一等一的人家,那就是根本,你们怎么敢动。你们咱们侯府历经了这么多带年,保存下来这点部曲容易呀。你们可知道圣人为何如此百般看我不顺眼,为的就是这点部曲,你们,对得起老侯爷吗,你们对得起祖宗攒下的这点家业吗,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呀。”

    别说定国候还是挺明白的,不过就是看自己有点重,圣人确实看他不顺眼,也确实因为这点部曲,可跟定国候府的实力没关系,一使劲两千多不到三千的兵力,对于圣人来说还是不看在眼里的。

    圣人看不上定国候的是这事的本身,你攥着这么点什么用都没有的玩意,那不是诚心的跟我作对吗,你想做什么呀。这事态度问题,代表的是你对朝廷的臣服程度。

    也亏得定国候是个没本事的,没眼色的,不然圣人怕是早就容不下了。

    池三老爷:‘得了吧您,就您手里的那点人,圣人还不至于忌讳成这样呢,别说的您忍辱负重是的,这么多年您当着定国侯府的侯爷,荣华富贵可没少享受。委屈不到您。’

    池四老爷也知道侯府撑起来靠的是什么,可既然连圣人都是这个意思,何苦还要逆势而为呢,愚蠢,顺便补刀:“当初侯爷同二房分家,兄弟们也见识过咱们侯府的部曲,就那样的部曲,侯爷不如把部曲差散了的好,也省的上面因为这个,委屈了侯爷您。您大概不知道,咱们侯府这点部曲,怕是连一般的护院都抵不上的。”

    有这样的亲兄弟吗,定国候真的被弄得惨败惨败的,他能说当初挑出来的人都是残次品吗,他能说分家的时候故意给兄弟这样的人吗,他能说他留在手里的人,比分给兄弟的人手都好,都强壮吗。

    明显不能说吗,可不就被憋屈到了吗。一口心头血,咽了吐咽了吐的,恶心的自己都犯晕,眼冒金星,这次是真的被气晕过去了。还是抽抽的死过去的。

    死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定国候想到,这些兄弟子侄轮番的组团过来,不是为的就是把他给气死吧。果然是杀人不偿命的高招呢,这也太损了。

    等定国候再次醒来的时候,持家的老爷还有少郎君们伙同池氏的族长一起上书朝廷,再次给池二郎请封。

    大致意思就是,如今的定国候身体实在不堪负荷,领着朝廷的俸禄不能为朝廷鞠躬尽瘁,定国候愧疚难安,所以给世子请封,表达了池氏子弟忠君爱国、各个都愿意为了朝廷尽心尽力,死而后已的决心。

    一番陈词慷慨激昂,大正月里,才上朝的圣人,心情大好,好的开年呀。

    大力表扬了定国候的大公无私,还有一切为了朝廷的忠心耿耿,当朝就准奏了。

    顺便还大方的给退下来的定国候名誉与物质上的褒奖:‘爱卿心怀家国,实在是我朝重臣的楷模,朝廷不会忘了有功之臣,赏赐定国候白银千两,另,不在职同享奉恩将军俸禄。’

    众臣感叹,圣人果然会做人,这定国候是个没后的,又不会承爵,给个俸禄领导死也就拉倒了,还像世人展示了一把朝廷对老臣的优容。一举数得呀。

    可惜定国候这俸禄领的有点名不副实,他对朝廷有过狗屁的功德呀。占了老子光,占了侄子光了呀。

    华二老爷再次的翘尾巴,他家姑爷当了侯爷了,闺女终于熬出头了,不用受制于定国侯夫人那个老妖婆了。

    圣人摇头,淡定的准定国候,喜形于色的准定国候老丈人,幸好华爱卿身后没有尾巴,不然肯定能看到在后面摇晃。

    就这样才当上世子夫人的芳姐,跟坐火箭一样就当了定国候了。还真是有点不敢置信,该说自家男人能力突出,还是说运气太好呢。

    新出炉的定国候,蟒袍玉带的在芳姐跟前一站,再次把芳姐给惊艳了,

    老话果然不假,男人四十一枝花呀,自家男人三十多点就俏成这样了,往后可怎么办好呦,年轻、位高、权重,大概她往后的四十年里面最重要的奋斗目标,就是守卫自己男人了。

    妥妥的招女娲的体质呀。就这个年代,估计六十岁以后,池二郎能避开女娲。

    池二郎要笑不笑的在夫人面前憋着,怎么还不来恭贺呀,在外面都装了一天了,难得到了府上能嘚瑟两下,透漏两声真实的想法。还没反应,池二郎黑脸了:“换身衣服不认识了。”

    芳姐:‘是莽服,官服’

    池二郎抿嘴,心情超好自家夫人有见识呢。

    芳姐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开口:“您这衣服,可比人看着精神耀眼多了。”

    池二郎再次黑脸,这女人怎么就不会说两句讨人开心的话呀。

    芳姐在官服上摸了两把,不是滋味的说道:“这往后你可得把眼睛睁大了,往您身上贴的女人,男人什么的,都是冲着这身衣服来的,可不如咱们当初微末时候来的纯粹。”

    听到后面池二郎就笑了,至少这女人还是紧张他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女人就罢了,怎么还有男人呀,你当我是什么人呀,放心吧,这京城里面最不缺的就是位高权重莽夫玉带的,你家夫君可算不得什么。”

    芳姐笑吟吟的拉着玉带:“可这么年轻的就这么一个,你得应了我,糟糠之妻一个到老的。”

    池二郎拉着夫人这次真的是朗声笑开了:“人家就是不下堂而已,你怎么就这么大的醋性呀。这世上可是没有第二个敢开口让我娶她的表侄女。”

    这还是第一次池二郎把话说的如此透彻,男人的自信果然是在功成名就的时候找到的,换成以前,别说自己说,就是别人说,池二郎都能记恨许久。明着不收拾暗地里也得把人给收拾了,

    这才当了侯爷,就能把这种黑历史拿出来调笑了呢。

    芳姐摇头失笑:‘那是,早就说过,我这眼睛毒着呢,当初掐指一算就知道您肯定位高权重,而且情深意重。肯定是个好夫君,好父亲。’

    池二郎:‘再说,我就真的飘飘然了。’

    把人给哄高兴了,芳姐看着池二郎美滋滋的,往后我也是定国候夫人了呢:‘呵呵,这个侯爷呀,如今这侯府可就是你我当权了,不知道侯府的私产公产,还有部曲什么的,您拿到手了吗。’

    这个才是大事呢,偌大的侯府,芳姐可不愿意拿私产往里填补,他的家产那都是他闺女的,他儿子的,别人肯定不给。

    池二郎摸摸鼻子,再次从男神变回男人:“夫人莫急,到底还是要在大伯那里过来明路的。”

    芳姐听到池二郎说大伯,心里还突兀了一下,才想到可不就是原来的的定国候吗。看来自家男人早早的就进入状况了呢,对于定国候还有定国侯府,怕是没有面上看起来的淡定呢。

    芳姐:“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妾身相信侯爷。”

    池二郎再次摸鼻子,哎怎么就不能再多给夫人点惊喜呢。怎么就没搞定了在来嘚瑟呢,太没面子了。

    池二老爷还在山上呢,就听人说自家儿子当了侯爷了,心里那真丝飘飘的,年前年后,世子侯爷,这还真是少见的快呀,

    拉着自家胖哥笑的跟儿媳妇一样都看不到眼睛了:‘嘿嘿,我家胖哥往后可就是定国候府世子了,走跟祖父一起回府给你老子祝贺去。’,

    身边一群的小伙伴,听到池二老爷这话,绕着胖哥抱拳恭喜。

    胖哥在京城呆的时间不短了,对于这些东西早就明白了,他爹当了世子,跟当池大人的时候,京城里面的人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

    他爹当了世子估计更不一样了,没看到自家祖父都高兴的脚步不稳了吗。

    跟着池二老爷一样胖哥同学先把定国侯府世子的气度摆出来了,尽量把他爹当世子的时候的样子学出来:‘同喜,同喜,等回了京城,在请大伙过府热闹热闹。’

    看的池二老爷手心都是痒痒的,这孙子咋就这么的拿的出手呀。

    池二老爷带着孙子站在定国府的门口,百感交集,如今他可是侯爷的爹了呢,有点热泪盈眶的意思。

    再看边上背着手装腔作势的孙子,池二老爷笑了:‘胖哥呀,往后可不能在往这门上扔臭鸡蛋烂菜棒子了,这可是咱们爷们的侯府了。’

    胖哥稳重的点头,还不进屋,就要装不下去了,可不能给爹丢脸,当初他爹当世子的时候,见天的脸色板着的。

    池二老爷拉着定国侯府的准世子,一路张扬的去看园子里面看自己当了侯爷的儿子。一路上的下人嘴里说的都是恭喜二老太爷。

    闻讯而来的池三老爷池四老爷嘴巴那个酸呀。他们哥两闹腾半天,最受益的还是人家二房,想想自家儿子们有着落的差事,算了,总算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捞到。(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八章 身前身后(求月票)

    池二老爷高高兴兴的回家,那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家儿子给侯府挖坑,他家兄弟们合力把定国候给埋了的事情。

    若不是胖哥对定国候的影响不太好,拉着祖父要先去见爹娘,定国候还想着先去定国候的院子里面转悠一圈,去看看变得这么懂事的老兄弟,两人客气客气呢。

    看到自家儿子一身的蟒服,池二老爷高兴地嘴巴都笑的合不拢了。

    池二郎:‘儿子见过父亲’如同往日一样的恭敬行礼,

    池二老爷手足无措的把自家儿子给扶起来,这可是侯爷了,虽然还是自己的儿子,总觉得受一个侯爷的礼有点撑不住,

    都是往日里定国候,还有老侯爷的积威太深了,池二老爷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定国候能是他儿子,可不就是有点适应不良吗,

    拉起池二郎,拍拍儿子厚实的肩膀:“比老子有出息。”

    若不是对儿子说‘你别给我行礼,老子我有点受不起,头晕’这话太怂,说不得定国候就直接说出口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老父亲,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眼里的高兴藏都藏不住,若是后面有尾巴,肯定已经摇上了。

    怎么说也算是他们二房翻身做主不是,那么多年在定国侯府过的憋屈,不容易,在池二郎看来,这个时候,只有同他一样在定国候生活过,知道其中的不容易的双亲才能体会,这时候的意气风发。

    所以见到亲爹,后面勉强的压下去的尾巴,总是不经意的摇呀摇呀的。

    池二郎此时最想对一辈子都把老侯爷看的很重的老爹说‘您往后就是侯爷的爹了,这侯府您说了算。’

    不过这话说出来太过轻狂,别说现在位高权重,沉稳有度的信任定国候,就是没成亲时候的池二郎都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都在父子两人深情的凝望中了。

    还是胖哥给力:‘恭喜爹爹,国公府的小郎君说了,侯爷跟国公相比虽然差了一些,可还是很威风的。’

    池二郎抱起自家胖儿子,臭小子对老子要求还挺高,才当了侯爷,就拿老子跟国公比:“当侯爷的儿子也挺威风的。”

    视线看像自家老子,不言而喻,当侯爷的老子更威风。

    池二老爷对儿子的未尽之意非常理解的,笑的嘴巴再次合不上了。操,老子往后就是侯爷的老子,更威风。身体瞬间拔高至少两厘米。挺胸抬头,胡子都是翘的。

    胖哥在自家父亲的怀里,怪不好意思的,从回了京城,他就不怎么让人抱着了:‘儿子往后要当世子的,爹您不能在随便抱了。’世子要有世子的威仪。

    池二老爷跟着问道:‘咱们胖哥什么时候封世子呀。’这个必须上日程。

    听到到世子的问题,胖哥立刻把脊背挺直了,派头不能丢,他爹当世子的时候什么样,胖哥还记得呢。

    池二郎摸摸怀里儿子的脑袋:“别急,跟你娘的诰命一块下来。”

    世子跟诰命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胖哥虽然还不明白,可能跟娘一起册封,足够让胖哥高兴地了:‘好。’声音响亮干脆,一点的害羞推辞都没有,

    池二郎心说自家儿子这心纯粹的让人嫉妒。

    放下儿子:‘去后院找你娘还有弟妹玩吧。’

    剩下父子两人,池二老爷:“侯爷这次怎么就想开了呢。难得侯爷有如此大的胸襟,爹还没有去侯爷那里看看呢。合该去串串门才对。”

    池二郎不太好同亲爹把事情说清楚,里面的道道,只是含糊的说道:“侯爷最近身子不大好,您去了也不太方便,至于这次吗,儿子也不太清楚,都是三叔四叔还有族里上的折子。具体如何,您还是去问问三叔四叔好了。”

    看着儿子的表情,池二老爷也知道事情太简单不了,怎么就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呢:‘算了,不管怎么样,你能当侯爷,老子都开心,咱们二房肯定要好好地庆祝一下,原来册封世子的时候,咱们在池府里面,虽然庆祝了一番,可也不伦不类的,这次封侯,可不能在那样随便了,合该好好地热闹热闹,也该让姻亲们知道这往后的定国侯府是谁当家才对。’

    池二郎:‘侯爷的身体始终不太好,这样似乎不太妥当。’

    池二老爷:“这事听爹的,人老了,一年比一年岁数大,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还能总看着他的状况不成,又不是亲爹,没那么多的讲究。‘

    听吧这就是混蛋才能说出来混蛋逻辑,不过池二郎得承认,自己挺高兴地,高高兴兴的事情,又不是偷来的抢来的,干嘛非要锦衣夜行呀。

    池二老爷没有特意的拜访两位兄弟,三人在前侯爷,如今的奉恩将军的院子里面碰上了。

    现在的池大老爷,如今的奉恩将军这次醒过来的时候,侯府真的变天了。

    已经从侯爷成了将军,还是容养的将军,这落差一般人都接受不了,别说这位池大老爷,御医都给过明确诊断,不能大喜大悲的人了。

    所以这位容养的将军醒过来的时候,管事先把御医给请过来了,随时准备抢救措施呢。

    本来身边的丫头习惯的称呼侯爷,给侯爷喂食,喂药,进水什么的,可随着池二郎父子还有池三老爷四老爷进来后,丫头意识到,如今的侯爷似乎不能再叫了,叫错了,不然回头跟新侯爷怎么称呼呀,

    所以进食过后给池大老爷净面的丫头,在称呼这位池大老爷的时候就把称呼给改过来了:“奴婢伺候将军净面。”

    定国候脑子不好使,可耳朵还能听得见,慢半拍之后,抓着手上的毛巾:‘再说一遍,你叫本候什么。’

    池三老爷,四老爷耷拉着脑袋,这下了好了,不用发愁怎么跟这位侯爷开口说您被卸职了这件事情了。

    池二郎同池二老爷都摸摸鼻子,这个事吧他就是被砸下来的,跟他们都没啥关系。

    丫头看着侯爷狰狞的面孔,哆嗦的开口:“将军。”

    啪叽一声,定国候身前的物件都被扔到地上去了。丫头吓得把头埋在地上就没敢在抬起来了,不用看都知道将军定然是恼了。

    就看到定国候眼角充血,对着池二郎咆哮:“好,好,好你们真敢呀,本候要面圣。”

    池二郎不在乎这个,你好意思跟圣人说,我这个侯爷让后悔了,你就说好了,他是无所谓的,就不知道圣人怎么看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定国候:“好的,侄子这就让人给大伯往宫里递话。”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看淡定的二侄子,心说这里面感情没有你的手笔,你可不是无所谓吗。

    对着他们大哥:‘大哥,事情已经如此了,您就是面圣也于事无补,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您昏迷不醒,身体每况日下,既然已经封了世子,侯府早晚都是要世子扛起来的,这个时候自然是让世子封候,才能更便宜些。我们兄弟同祖宗都是这个意思,相信也是您的意思。圣人感怀您身怀大意,忠君爱国,已经加恩您为奉恩将军,不用做事,但领俸禄。可谓是皇恩浩荡呢。我池氏子孙都感念圣人恩德。已经接了圣旨谢过恩了。’

    意思说的明明白白的,您不用折腾,折腾也于事无补。

    别说奉恩将军听明白了,就是要来感谢奉恩将军深明大义的池二老爷都听明白了,自家大哥让老三老四钻了空子了。自家儿子得了便意了。

    这还有什么说的呀。早知道就等过几日在过来好了。

    抬眼看像儿子,难怪回府的时候说话吱吱呜呜的,原来根本就不是朝廷里面传说的那么回事。害他以为定国候突然吃了明白药了呢。

    最接受不了的还是定国候,上次死过去,侯府多了个世子,而这个世子不是他定国候的儿子,这次死过去,他这个二十几年的定国候变成了奉恩将军,定国候相信,在死过去一次,他肯定是连命都不会有了。

    所以不管怎么眼冒金星,脑袋昏沉,定国候都坚定的瞪着大眼睛,没有在死过去。事关性命必须得撑住。

    不过样子真的太过狰狞就是了。缓了半天,这口气才上来。

    身边的御医也送了口气,把手里准备的银针收起来,终于不用他老人家出手了。看着还算是平静的定国候,御医拱手:‘奉恩将军既然没有在昏过去,老夫相信,往后会恢复的更好一些的,老夫就先告退了。’

    再听下去,不定还有什么新密呢,知道的多死得快,老御医惜命呀,还是早早的走人的好。

    池二郎拱手:“辛苦您了。”

    御医都有眼色,知道往后的定国侯府这位说了算,先打好关系肯定没错的,拱手:“侯爷对长辈至孝,对人赤城,圣人都说侯爷人品,学识,本事都是一等一的好,虽然侯爷无甚大碍,老夫愿成全侯爷的这番孝心,何况本就是分内之事,老夫不敢称辛苦。”

    奉恩将军看到御医这样子,气的眼圈再一次红了,他还没死呢,这人就开始踩低捧高了呢。

    该死的御医,若是他没什么大事,为何要让他容养,早干嘛吃去

    狠狠地看向池二郎,都是这厮搞的鬼。

    尤其是看到一身蟒服的池二郎,定国候觉得比上了战场还血腥呢,满嘴的血腥子味,咬碎了一口银牙呀。

    送走了太医,定国候咬牙切齿:“老三老四好本事,本候就看着,你们处心积虑的这般打算,膝下的子孙到底能出息到什么份上。”

    池四老爷低眉顺眼:“将军放心,我们兄弟求仁得仁,心尽到了,往后如何,那都是他们命,各凭本事吧,我们毕竟年岁大了,能帮的也就这么一把。”多气人呀。

    奉恩将军把视线再次对准池二郎父子:“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这里面若是没有你的手笔,谁信呀。你为了定国候这个位子,把祖宗的基业都给败了,你可得意了,看你他日如何面对祖宗”

    这年头的人,对于日后能见祖宗那是非常信奉的。

    所以池老爷先恼了:“我家二郎如何面对祖宗却不知道,大哥你还是先想想他日如何面对祖宗们吧,这定国候的名誉,可被你们败的没法在败了,有你这个定国候在,相信我家二郎将来就是再怎么地,都不会让祖宗们太记挂的。”说完拉着儿子就走了。

    出去就叮嘱自家儿子:“好好干,爹顶你,往后就是祖宗怪罪了,还有爹呢。”

    池二郎摸摸鼻子,信这个吗,不信,不然当初也不会就那么上了引雷山,当初在殷雷山的时候,池二郎在芳姐的身边,可没少被科普科学现象什么的。所以很无所谓的,

    不过看着池二老爷,亲爹怕是信的,安慰到:“没事,儿子定然会让侯府在次荣耀的,您放心。”

    池二老爷就一样好,特别相信儿子,豪气干云:“好,不愧是老侯爷的孙子。”

    池二郎被老爹气笑了,他老人家多没自信呀:“也是您儿子。”

    摸摸鼻子,池二老爷笑的尴尬,这时候还是老侯爷的孙子更有可信度的。

    剩下里面的定国候,气了个仰倒,这才当侯爷就开始摆架子了,看看老三老四,。阴沉沉的说道:‘好好,我就看着你们一心拉回来的定国候,是个什么玩意,我就看着你们处心积虑的为了子孙折腾,能折腾出来一个什么结果。别忘了我这个前车之鉴,二郎当了侯爷,只有老二才是侯爷的爹呢,你们能占给屁光呀。’

    话不投机半句多,在怎么容忍性好的人,也不愿意非得挑拨是非的,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将军还是好生的修养身体吧,毕竟身体好才能看尽世间好景致。’这次肯定是真心的想要气死定国候。,

    定国候闭嘴,把最里面的血沫子咽下去再吐,他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他要看看老三老四以后过成什么样,一定要看看二房压制三房四房的丑态。

    池三老爷四老爷:‘大哥,好生养着吧,若是觉得寂寞了,就让大嫂过来陪陪好了,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夫妻,毕竟还是有情义在的,那些小妾丫头什么的,大哥就先远着点,好歹恢复恢复身体,身体要紧。“这年头就没有老实人,被定国候踩了一辈子的两兄弟,被定国候给激怒了,如今反击起来,那是死盯着定国候的软穴在放大招。大有不气死定国候不死心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九章 家有一老(求月票)

    从定国候那里出来,池二郎不在执着于面子上的事情了,直接把定国侯府的老管事,还有现在当政的大管事给招呼来了。

    要说还是老侯爷有远见,知道自家大儿子本事不高,给找的贴心人都是老侯爷一手栽培出来的,

    而定国候呢,胜在挺听话的,对于老侯爷那是百分百的信任,这么多年了,还一直重用着这位老侯爷给的管家。

    所以这个时候就方便了新的定国候池二郎了,老管家在怎么衷心那也是老侯爷一手调教出来的,做任何事情那都是以侯府作为第一优先考虑的,

    对于侯府老旧主子更替什么的,感慨虽然很多,可真到了关键时候,一点不含糊的站在了定国候府的一边,也就是新的定国候一边。

    看着老管家带着管事们,抱着一摞一摞的册子,账本什么的过来,池二郎小惊了一下,不是弄得假帐来糊弄自己的吧,准备的各种威胁利诱手段还没用呢,怎么管事就倒戈了,别的不敢说,他家大伯还是定国候的时候对老管事们可都不薄,怕是连亲兄弟门都要靠后的。

    没看到府上的事情他们兄弟都一知半解的,老管事事事明白,无一不通透吗。这阵仗怎么看都是诈降的,难怪池二郎惊讶。

    老管事佝偻着身子:“奴才见过侯爷,奴才自小出身侯府,给老侯爷当过书童,侯爷小的时候,老奴还在这个园子里面给老侯爷当管家,一直到老侯爷去了,把奴才放到身边当定国候的大管事。侯爷对侯府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询问老奴就好。”

    聪明人不用解释,在老侯爷身边那么多年,看过侯府最兴旺的时候,想来这么多年,在定国候身边,就是当管事也没少被憋屈,

    老管事大概更想看到定国候能够走出他家大伯这么多年的阴霾吧,所以在这新旧交替之时,才能这么坚定不移的站在侯府身后,换句话说人家选的不是他池二郎,人家管事臣服的是侯府,谁当侯爷都一样,这位一样都会全力辅佐。

    不管怎么说能有明白人真好。池二郎不介意让人知道他是个礼贤下士,知人善用,还念旧情的。

    对着老管家和颜悦色的开口:‘二郎年少,对侯府旧事知之甚少,往后少不得要借重老人家之处。侯府诸事往后就劳烦管家上心了。’

    老管事再次心中叹气,老侯爷过世之后的侯爷没什么不好,跟这位比起来就显得差了那么点:“老奴听凭侯爷吩咐。不过老奴终究年事以高,怕是有心无力,能够追随侯爷左右的时日无多,还请侯爷派遣几个得用之人随老奴熟悉一下侯府琐事。”

    池二郎感怀老侯爷手里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若是定国候有这份眼力见,何至于侯府弄成如今这样呀,都要成了京城一等一的戏台子了,满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呢:“既然如此,就请老管家费心了。”

    礼贤下士什么的可以表现一点,可侯爷的身份也不能丢了。该摆出来侯爷范的时候,池二郎还是能端的住的。

    两人客气过后,老管事才开始让身边的管事们把账册扳过来,一件事一件事的同这位新任定国候交代清楚。

    首先的一等大事,就是定国候的私产,还有公产。老管事一本一本,一件一件的摆在池二郎跟前,而且每个庄子,每个铺子,每份私产,都有至少二十年的账本在,也就是说一直可以查到老侯爷在的时候,

    难怪定国候两口子这么作死的折腾,侯府还能屹立不倒呀,原来是他家祖父早就把人手给安置好了。兢兢业业的老管事呢。

    池二郎都替老祖父累得慌,为了这么一个倒霉作死糟心儿子,当初到底费了多少心里,安排了多少后招呀,不然他家大伯怎么在朝堂爬这么多年呀。

    心下感叹,可惜老祖父不能未卜先知,不能给他家大伯多安置几个儿子出来,不然大房这一脉还真是稳妥的不能在稳妥了。

    再看向老管事,那那么点月俸银子,操的是多大的心呀。回头记得让夫人给老管事补贴补贴,这么多年不容易呀。

    老管事不知道新侯爷在走思。交代完了私产,缓慢的开口到:‘咱们侯府这么多年世交故旧繁多,其中的关系复杂纷繁,老奴一时间也不好一一同侯爷分说清楚。’

    池二郎跟着点头:“这个不急,可以缓些时日等世子立了在说,省的管事回头还要再同胖哥说一遍。”

    老管事抬头看向这位魄力不一般的侯爷,连世子都定了,果然不错,非常不错。没有在比子孙延绵更让人放心的了,可见老管事这些年在定国候府世子的事情上没少费心。

    老管事从身后的管家手里拿出来两册薄薄的册子,看上去有些老旧了:“老奴这里,还有咱们侯府如今的部曲名册,调度这些部曲的令牌是当年老侯爷传下来的,历来都是在定国候手里亲自保管的。这么多年过来,原本的五千部曲,如今不过三千有余,前几年侯爷同侯府分家,侯爷当初带走一小部分,如今侯府的部曲不过两千多些,都在册子里面。”

    池二郎:‘等等,本候当初可没有带走一千多人呀,怎么就剩下了两千多些。’

    老管事低头,侯府如今一年不如一年,那些部曲也是要活着的不是。老的老了,小的还小呢,后继不利呀。

    池二郎感觉不太好,这两千部曲都是什么人呀。

    看着老管事到底忍不住开口询问:‘不会都是当初分给我们二房那样的部曲吧。’

    老管事一脸的纠结,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当初这位侯爷带走的人确实不太好,可如今剩下的这些人,经过这么多年,比当初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

    兵这东西是练出来的,自家侯爷这些年连个像样的差事都没有,一大帮的人手,就那么饿不死就行的养着,能啥样呀。

    别说跟老侯爷当初手上的人相比,就是同这位侯爷手上的人相比,那都是差的很远很远的。有什么法子呢,侯爷也难呀。

    如今再叫侯爷也不太合适了,应该说奉恩将军也不容易呀。

    池二郎脸色不太好,算了,人什么样姑且不说,现在他可是连调度部曲的令牌都还没有呢。他家大伯那就是个死都要抱走点东西的,怕是不会把令牌拿出来了,

    池二郎也不想同他费劲,询问管事:“没有令牌我可是能调度那些人。”

    管事眼皮都不太:“按道理应该不能。”

    池二郎吧嗒吧嗒嘴:“那就是能。”

    管事不吭声了,池二郎放心了,终于不用跟定国候费劲了:“独木不成林,偌大的侯府,靠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那是兴旺不起来的,还是要我侯府子孙齐心协力才是,您知道的,三房四房的几个郎君,谋了不错的差事,可就是人手上不太凑手。老管事给像个法子,总不能我侯府子弟当差,身边连个像样的人手都没有。”

    这位侯爷可真不客气,一点都不含蓄的在要部曲的调度权呢。

    老管事从册子上拿出来一张纸:“这是令牌的样子。”

    池二郎傻眼了,这是啥意思呀。让我按着这个样子去偷,还是作假呀。这管事真的不是逗他玩的吗。这就是应该可以的办法。

    他堂堂的定国候用自己的部曲,还用这种歪魔邪道,那不是笑掉了大牙。不肖用的好不好,池二郎脸色爆红,有点恼,他可是圣人封的,族人上书的定国候。这绝对是在变相的侮辱他这个定国候的来路。

    老管事看着池二郎的脸色不太对,才开口到:“当初老侯爷也没说过非得有令牌才能调度部曲,老侯爷还说过,如今的朝堂不会在重用咱们侯府这些私兵,有没有令牌也不怎么重要,不过是个象征,意思意思而已。”

    池二郎阴沉着一张脸,盯着管事。

    老管事头皮发麻,新侯爷不太好说话:“咱们侯府的部曲都是当初祖辈们的家臣,说白了,那就是签了身契的侯府的家臣,下人。虽然后来祖先恩典,让他们成了军户,放了身契书,可终归根本还是在的,能调度他定国侯府部曲的只有历代的定国候。令牌什么都不重要。”老侯爷怕的是他侯府的人让别人拿着令牌给征用了。可没想到他们侯府内乱,成全孙子的。

    池二郎才把脸色缓开,也就是说有了册子,他就能把这些部曲召集起来,想怎么用怎么没用,到底是老侯爷有见识,如今的部曲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圣人可是不会再让哪家的将军侯爷什么的,拉着私兵上战场的。

    就是当初池二郎身边的人,那也都是当成护卫跟在身边的。那些留在辽东的百户,也都是把身契书放了,往后就是朝堂的百步,是圣人的兵马,不是他池府的。

    两人都有点沉默,老管事在感叹,五千户呀,就剩下如今这么点人了,而且过去的侯府五千户,那都是民户,良民,军户。那是隶属在侯府户头下的民户。可如今呢,顶多叫人,还叫什么户呀。算不上了。尤其是最近几年,好多户都因为男丁没了,就肖掉了呢。

    池二郎在想着,怕是往后连这么点的人手都不能有了,给几个兄弟分吧分吧,剩不下多少。别说万户候,就是老侯爷在时候的五千,,现在的三千两千都留不住。

    池二郎:‘不知道这些部曲都是咱么安置的。’

    老管事:‘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西城的两条巷子里面的人家,都是咱们侯府的。到了侯爷的时候,京城贵人太多,居住不易,也没有那么多的部曲要安置了,就把西城的一条巷子买了,剩下的一条巷子,就是咱们侯府如今最大的进项,整条的巷子租出去做了店铺。那些部曲就安置到了京郊附近的庄子上。侯府开支不小,那些部曲生活不容易。’

    池二郎到西口冷气,终于知道他家大伯败家到什么地步了,竟然卖了一条巷子呢,那可是京城的街道呀。

    磨牙,再次磨牙,也没法把心中的业火给浇下去,当初他家夫人在西城买一个店铺就花了多少银子呀。

    不管池二郎怎么咒骂他家大伯,侯府的家产也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让管事把账册留下来,自己慢慢翻看,一个巷子的银子,想要败掉也不容易呢,也不知道侯爷有没有给他这个定国候剩下点私产什么的。

    老管事什么话都没有说,佝偻着腰退下了。

    池二郎黑着脸让身边的几个长随抬着账册去找自家夫人了。

    这管事留下这么多的账册,未必没有为难他的地方,二十年的过往账目。亏他不怕费事倒腾。

    池二郎让人直接把账册抬到夫人的内院,芳姐看着眼前的东西:“什么玩意,才当侯爷就有人送礼了呀。”

    池二郎咧着大嘴,笑的憨憨的。

    芳姐:‘别这么笑,跟你性格不匹配。’

    池二郎摸摸脸僵硬的把笑容给定格了:‘送礼说不上,我这是给夫人送礼来了,男主外,女主内,这些都死咱们侯府的账目往来,还有私产,往后都交给夫人处理了。’

    然后拿着两个薄薄的册子,迅速的转身走人了。

    剩下弄墨在夫人身边回话,总之一句话,老管事不是东西,专门弄这玩意过来为难自家侯爷的,就靠着夫人能帮侯爷解忧了。总不能让老管事看了笑话,账册人家都交了,他们还整不明白不是。

    芳姐被弄墨给气笑了:“行了,别在这里折腾了,记得让你家侯爷给你多发点月俸,为了你家侯爷怪不容易的吧。”

    弄墨见夫人应了,才欢天喜地的下去。找侯爷报喜去,就说夫人是个大气的,肯定不会不管侯爷的。

    看着这些账册,若是四个大丫头都在,他们几个也得忙活几日,何况如今阿寿,双巧,阿福都不在呀,指着双冒他们两个,太费事了。芳姐直接让人把账册抬到了外书房,顺便让鲁管事带着夫人,带着一堆的账房先生过来了。她带着阿福还有双冒,只要看着每年的总账合计没错就好。(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章 震撼(求月票)

    池二郎把琐事推给夫人,自己做了甩手掌柜的,自家夫人手底下那么多的能人,别说侯府二十年的账本,就是再多十年也不是问题。池二郎相当有信心。

    只不过对于夜里自家夫人都不回房多少有点怨言,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弄明白的事情,干嘛还要挑灯夜战呀。比自己这个侯爷还拼呢。

    芳姐也是不得已,对于一个管家的挑衅,虽然不用太看在眼里,可他的铺子庄子都少不了人呀,鲁管事调过来的人,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不说一个钉子一个矛的,可也不能长时间的离开。

    这些活加出来,回头这些人手还得正常上班呢,可不就得拼一下吗。

    芳姐陪着那也是不得已。可恨他家侯爷还这么不理解人,脸色臭的能甩出半条街去。就差拖后腿了。

    没了夫人,池二郎陪着小儿子小女儿一夜,难得有培养父子父女感情的时候,除了小儿子略微嫌弃,他爹没有她娘香之外,倒也还算是不错。

    池二郎就没好意思跟小儿子掰扯,来自还嫌弃搂着臭小子没有搂着夫人香呢,他还嫌弃。

    第二天,外书房十好几个的账房先生顶着红彤彤的水泡眼告辞了。

    在主子手底下,收入确实不错,可也真的累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查账什么的,一年总是要有那么几次的,哪次不让人多白几根头发呀。到了如今多少竟然也训练出来些,他们的收入绝对对得起他们的付出。只盼着夫人能明白,莫要给他们减俸就好。

    芳姐带着出嫁的阿福还有双冒同样一夜没睡,虽然疲惫了些,可这些账目总算是拢清楚了。阿福把汇总的账目清单给双冒,就随着他家男人回家休息了。年岁大了,熬不住了呢。

    早善的时候,芳姐递给他家侯爷一张薄薄的白纸,上面是这些铺子还有庄子,十年的收入开支明细。

    池二郎惊讶,怀疑真实程度:“这就成了。”

    芳姐恼了,这还不满意,够细致的了:“你还想我挑灯夜战几日。”

    池二郎:‘不是,夫人辛苦了,为夫就是觉得,夫人这个业务水准太高超了。就是户部的人过来查账,也未必有夫人手下账房先生们的水准呢。怕是也要拖上几日才能看到结果。’

    芳姐嗤笑:“那是,吃公家饭的,能跟我这些靠真本事的人比吗。”

    一句话差点把池二郎给噎死,合着他们这些当官的还没有夫人手底下的人得用:‘合着在夫人眼里户部的官员都是混饭吃的。’

    芳姐:‘嘿嘿,那倒也不至于,不过同咱们这些管事比这差了点。倒也不是本事不济,不过这些当官给朝廷做事,能出三分力气就不错了。可咱们这些管事做事的时候,我不敢说出十分力气,可**分那肯定是有的。’

    池二郎不以为然:“夫人怎么知道你这些账房们,出了多少分力气呢。”

    芳姐笑的蔫坏:“嘿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出多少的力气,就拿多少的银子。跟咱们家做事,那是看本事吃饭的。”

    然后附耳在池二郎耳边,把他家大管事的年薪说了一遍。

    就看到池二郎的眼珠子都圆了,竟然这么多,然后掰扯手指头,算着自己的俸禄,幸好现在封了侯爷,摸着心口,好险好险。

    当初自己一个三品官,竟然还不如自家夫人给他家管事的月俸高呢。那是不是说自己还不如一个管事呀,看看自家夫人,在看看自己的一身蟒袍,还真是时刻都不能松懈下来,这样的夫人让男人太有压力了。

    娶了这样的一个夫人,时刻都是男人上进的动力源泉,不然的话,太说不出口了。话说自己若是给夫人做事,银子是不是比现在的还要多呀。然后果断扎住,不能这么想,实在有辱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是满满的在朝廷里面摸爬滚打的好。

    芳姐:‘怎么样,看俸禄就知道其中的差别是不是。’

    池二郎闭嘴了,再说下去绝对犯了忌讳。可偏偏反驳不得自家夫人口中那些大逆不道之语。

    朝廷上大部分的官员确实散漫了些,不是没本事,是没把真本事都用出来。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定国候聪明的转变话题,就怪说那个,那不是叫自己的短板吗:“咳咳咳,不关咱们的事情,夫人知道自家的人本事不错就成了,这些东西既然给了夫人,自然全凭夫人处置,用过饭,就让大管事过来见过夫人。”

    芳姐心说这份信任太沉重了,可是整个的定国侯府呢,算了,冲着这份信任,接了也就接了吧,不然怕是仅剩下的那条街在不就得将来也会被卖掉的。自家男人的侯爷当的可就真的悲催了。

    从账面上就能看出来,这些年来定国侯府的资产在一直缩水的。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按照正常的逻辑钱没了,养的人该多了些才是。可定国候的情况是,产业缩水了,银子少了,养的人都跟着少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多高的大才、才能折腾出来这样的账面呀。对于定国候还有夫人的败家程度,芳姐给予敬仰的高度。一般人做不到的。

    芳姐:‘从账上能看出来,这位管事,已经尽可能的开源节流了,为了养这些部曲,东挪西借的,真是够不容易的。不愧是老侯爷培养出来守业的。’

    池二郎听了之后的感叹就是,他们侯府有这么落败吗,都东挪西借了:“平日里没见侯府多拮据呀。”

    芳姐跟着点头:‘那是自然地,虽然养这些部曲的银子少了些,可定国侯府里面的主子们的开支,那是一点都没有妨碍的,我看着账面上的开支,还在卓年递增当中呢。这还是侯府子弟凋零,太过稀少的时候呢。你知道侯府的主子们日常开销几何吗,你知道世子在的时候,后院里面一个月的开销是多少吗,你知道侯爷夫人,每个月从账面上支走多少银子吗,这么说吧,就这些开销放在一起,别说养三千户,就是养五千户那也是没问题的。在补充一句,这些开销还都是侯府正常开销之外的。懂没有。’

    池二郎黑脸,听出来夫人嘴巴里面的讽刺了,合着养兵的银子,都用在这上了。想想当初他们二房,一个月才开销多少银子呀,养五千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数字呀:“那女人吃银子的吗。”

    芳姐:“吃都没有这么奢侈浪费。”

    五百克银子妥妥的搞死她,怕是定国侯夫人的银子都周济娘家了,听说这位侯爷夫人的娘家可是落败许久了,再说了那么多听话的外甥女,侄女怕是所费不小呢。

    池二郎跟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拿着他们侯府的银子养人,来恶心他们侯府的爷们,这认识怎么那么膈应人呀,怎么就那么糟心呢。

    算了不再想了,往后的侯府内院让夫人把持,就不信这位夫人还能在折腾出来花样。池二郎对于芳姐那还真是盲目的信任。

    池二郎也是不错的,在芳姐见大管事的时候,特意过来给夫人撑场面,免得被管事给小瞧了去。

    池二郎摆出来侯爷的威严:“往后的侯府,大小事情都是夫人定夺。”

    听到这话,他老人家菊花都紧了一下,老管事抬头,眼皮子都耷拉的一双细长眼看向自家侯爷,莫不是又出来一个奉恩将军吧,要知道当初的定国侯夫人,没少祸害定国候府的产业。

    定国候摸摸鼻子,瞪眼看向管事,老头那是什么眼神,想什么呢:“内院的大小事情都是夫人说了算。”

    老管事松口气,老娘们当家稀里哗啦,可不能在出这么一个侯爷了。内院的事情本来就是妇人说了算,侯爷这话说的倒是多此一举了。

    然后就看到这位新的定国侯夫人,拿着一张薄薄的纸张,上面一串的数字,看着都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出来,这些数都在哪里看到过而已。

    芳姐:“这些账本管事还是同原来一样收拾起来吧,数目都没有什么大错,这些年侯府的收入开支,我也多少看明白点,往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再请教您老人家。”

    说完让双冒把这张薄纸给老管家一份。老管事瞪眼,账目清单,怕是找来高人整理出来的吧。挺唬人的。

    管事皱眉,一夜的功夫能看出来什么的就不是人,那是神,怕是这位夫人是个不精于内宅细物的吧,这样的人能够管理偌大的内宅吗,乱家之源呀。

    芳姐不管这位老管事在想什么,拿出来手边的几个账本:“这里有几本帐,多少有些出入,怕是管事被下面的人给忽悠了,管事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同这丫头讲,至于处理吗,就凭管事做主好了,看的出来这些年管事做的都不错。”

    看到那几本眼熟的账册,管事就冒冷汗了,那么一堆的账本里面,就挑出来这几本,若不是自己身边有内奸,那就是真的都看过了,核对过了,这还真是神了。没有几十个高人,这玩意肯定整理不出来的。

    在看芳姐的时候一点都不敢轻视了,对于身边的双冒都高看了一眼,这样的主子身边,不会有怂人。

    震撼绝对是有的,看着夫人三两下收服了老管事,池二郎脖子都昂起来了,骄傲劲儿就别提了,比自己当了侯爷该高兴呢,就说自家芳姐是个本事的。

    老管事看看这位新侯爷,就不想在多说什么了,您骄傲个什么呀,要知道那一堆的账册里面,内宅妇人能上手的可没有几项,

    亏得这位侯爷还说什么内宅的事情夫人做主呢,就差全当家,没有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了,当然了到底有没有插手,他老人家也不知道私下里面两位主子怎么相处的,无从得知。

    不过这侯府内外事情,肯定是夫人当家不会错了:“是老奴督管不利,定然好生同这位小娘子讨教。”

    太龚顺了有没有。芳姐嘴角露出来一丝笑容,到底没白瞎了一夜的功夫,成果还是不错的,先把老管事给警惕了,就不信剩下的那些小鱼小虾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折腾。

    双冒困顿的都要睡着了,心说这位管事千万等上几日在过来讨教。不然肯定露馅。现在的她可没有精力应付一个老妖精。

    这都在侯府混了三代,侯爷倒了俩,他这个管事还在呢,历经了三位定国候的老管事想也知道打起全部的精神应付呀,可不是老妖怪吗。小瞧了这等人,那是妥妥的作死节奏,没看到如今的奉恩将军。

    芳姐:“这些都是小事,你们商量着办就成。”

    一句话,往后的这内院的管事权利,怕是要给眼前这位还没有梳头的小娘子分去一大半,侯爷夫人好生手段。

    老管事:‘老奴听凭夫人吩咐。小娘子多辛苦些,同老奴多说道说道’

    双冒行礼:‘还要老管事,多番提点才是。’

    太上道了,芳姐缓缓点头,多一半也是困出来的,一招手,小丫头端上一盘白花花的银子。芳姐:“赏”

    老管事:“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衷心侯府那是老奴的本分,不敢受夫人赏。”

    芳姐扫一眼老管事:‘拿着吧,你尽心不尽心本夫人还不知道呢,这些是给你的辛苦钱,这么多年在侯爷身边帮衬,怪不容易的。’

    老管事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放着好看了,要说那真是挺不容易的,摊上这么一个侯爷,她可不是累吗,

    可这话从这位夫人嘴巴里面说出来,太讽刺了,他要是承认了,那不是在打老主子的脸吗。

    看着老管事憋屈的脸色,双冒心情好了,谁叫老头没事弄那么多的账本子过来为难人呢,看吧自家夫人随便出手,就把场子给找回来了:“是呢,这些年您老人家为侯府兢兢业业的怪不容易的。没有您老人家如今的侯府还不知道什么光景呢,若是老侯爷还在,怕是这些都是少的。,咱们夫人向来赏罚分明,以后的奖赏如何,还要看您表现的。”

    合着人家是替奉恩将军赏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一章 拢财(求月票)

    看看这位信任的侯爷夫人,再看看夫人身边的大丫头。这次可以肯定了,这两位确实给了他这个下人天大的脸面,不过更是在埋汰定国候呢。

    老管事探口气,说什么呀,谁让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呢,能说终于有人看到他的不容易了吗,能说理解万岁吗:‘老奴对侯府定然尽心竭力。’

    这点还有什么质疑的呀,这位老人家对侯府可不是尽心竭力了吗,芳姐扫眼低头的老管家,衷心是够的,可惜衷心的不是自己,是侯府。

    这么有本事的老人家也只能用在当用的时候了,甚是可惜的。

    芳姐也不为难人:“好了下去歇着吧。”

    太讽刺了,老管事出来之后品味这位新主子的话,才觉得人家没把他太当回事。往后如何还得看表现呢。对于这位夫人的评语就是,太不好招惹了。

    在咋把咋把嘴,似乎意思比这个还深呢。往后这定国侯府的水可深了呢,虽然他伺候了两代定国候,可如今也不过是知天命之年,说不得还能在有生之年在看到老侯爷当初的盛世也不一定,在抬头的时候觉这些年被压弯的的腰板都直了许多。

    就不知道这位侯爷夫人绝对把它老人家给拒绝在自己人之外了。

    芳姐这里搞定了老管家,等于接过了定国侯府的所有公产私产。

    至于那几本有出入的账本,老管家倒也没有瞒着,奉恩将军掌管侯府的时候,有些账目账目支出,不太方便走明路,老管事在平账的时候,斟酌的放在这几个庄子铺子上面了。

    私底下还是有本暗帐的。老头谨慎小心了这么多年,这种后手还是有的。

    芳姐明白,这些账本就是应负三房四房同他们二房用的,当然了二房现在分出去了,只是应负两个叔叔用的。定国候夫人够黑呀。要是没有这么一个老管家在,怕是这些东西定国侯夫人早就当成大房的私产了。

    老管事甚至私下里面同芳姐给奉恩将军夫妇两人讲清:‘这么多年夫人操持内务,有些产业早就分说不清楚了。奉恩将军也不容易,还请夫人看在奉恩将军,掌管侯府将近二十几年的份上,对这些账目抬手则个。’

    芳姐:“您这是让我寻私,把这些被夫人贪了,或者败了的家业,就这么认下了。管家这是要我看在奉恩将军没有把侯府给败落光的面子上呢,还是让我看在将军夫人曾经的百般挑衅羞辱的份上。抬抬手不难,可您总的给我一个过得去的说法呀,那侯爷,还有夫人可有让人能够心疼的地方呀。别说我这个外抬来的,就是让咱们池府一奶同胞出来的老爷们过来看看,怕是也容不下,这手没法抬呀。”

    老管事听的头皮发麻,都是一家子,这是结了多大的怨呀。想想奉恩将军夫人做的事情,也真是让人没有求情的余地。

    老管事苦着一张脸,心说若是把二三四老爷给请来,看这个账本,那还不是分分秒秒钟要内乱呀:“夫人您心胸宽广,怎么会同一届疯妇计较呢,您就当是看在大娘子的份上,松松手,别再让人将军同夫人没脸了。大娘子的年岁也大了,出了孝怕是就要议婚了,虽说是家事,可哪有不透风的墙呀,这种事情传出去,大娘子的婚事怕是更加艰难了。”

    有这样的祖父,祖母,那婚事本来就不太容易了,在多一点的臭名声怕是都扛不住了。

    芳姐心情郁闷,这管事好生的一张利嘴,若是说道前世子留下的这对孤儿寡母,那还真是要多想想,都是苦命人,怪不容易的,

    何况当初世子没的时候,还拜托过自家男人呢。就是他们进侯府的时候,前世子夫人那都是对他们示好了的,这份情得领。就说人情债不好还呀。

    芳姐咬牙:“这大娘子也是个命苦的,怎么就修来了那么一对祖父祖母呀,算了,既然管事这么说,这些财务就当是给大娘子准备嫁妆了,至于这些账目,只当这些账目,都没有问题,烧了吧。”

    老管事对着芳姐行了大大的一个礼:“夫人宅心仁厚,老奴替大娘子,替已故的世子谢过夫人。夫人放心,这些账目收入支出每一笔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账本上,老奴这就给夫人过目。”

    芳姐捂着脑袋:“不必,我信你,这些账目就烧了吧。不过往后这些铺子的账目,必须要实打实的。”

    老管事:‘是,全凭夫人吩咐。’老管事眼中都含泪了,这事多大的信任呀,那是多大的开支还有收入呀。夫人竟然连查都不查一下,就不怕自己借由夫人的名义,手段,从中截取财务吗。

    真是太感动了,别说女人,男人有几个大气成这样的呀。难怪二房这些年越过越红火呢。

    老管事已经暗自决定,不光是要死而后已了,往后他这个条老命都要交代在侯府里面,夫人说一他绝对不说二。

    打发走老管事,双冒:“夫人,这样成吗,那可不是小数目。”

    芳姐:“不成又怎么样,就大房那个疯妇,那就是个天生败家的,你当他们还能拿得出来银子,把这些窟窿补上不成。”

    芳姐:“您就不怕,有小人从中作祟,借大房的手,捞了银子。”

    芳姐:‘不会,那管事精的透亮,再说了这偌大的定国候,怕是连掌了快二十年内务的大房夫人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产业呢,都是在老管事手上的玩意,他要是有什么想法,这侯府早就不这样了。’

    双冒:‘那倒是,从账面上看得出来,这老管事挺不容易的,支撑的蛮辛苦的。可惜奉恩将军都没怎么奖赏过,得了些银子还是您给的。’

    芳姐:“要说还是奉恩将军好命,年轻的时候,老子罩着,老了老了,又要有孙女的面子抚照了。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就是分不分家,这些银子也不会给咱们二房,说白了能在咱们房头的不过是四分之一,只不过如今你家大人当了侯爷,现在吃亏的大点。”

    多少有点意不平。不过能用银子把人情堵上,还是划算的。

    双冒跟着点头:“单了大头了。”

    池二郎那里,只是到庄子上,看了侯府如今仅剩的这么点部曲,越看越火大,那还是兵吗,都成了农夫了,亏得他家大伯还当宝贝一样的捂着呢,再过些年,怕是这些部曲连拿刀都不会了。

    想要把把庄子上的人家收拢起来,就要给人家发养家的银子,不然带走了家里的顶梁柱,这千八百户人家怎么过日子呀。

    池二郎发愁,到处都要银子呀,如今的定国侯府银子真的不多。难道要跟夫人借吗。想想都丢人。

    池二郎着急看人,三房四房的的人更着急要人。绝对比池二郎这个侯爷更忧心。

    池二郎为了银子发愁,碰上为了人发愁的三房四房。

    池二郎咧咧嘴:“人到是有,可就是不好带走。”

    三老爷:“侯爷莫不是说话不算数,反悔了。”

    池二郎:“那倒不至于,明日两位叔叔同兄弟,同我一同去庄子上看看就是了。”

    庄子上有什么呀,都是庄稼汉。还有家里没了男丁的孤儿寡母。池四老爷,池三老爷,看到自家圈养私兵的庄子,竟然是如此光景的时候,恨的牙都咬碎了:‘亏得他还当宝贝一样,都要攥出来尿了呢。他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呀。’

    池二郎在边上看乐子,昨天他咬牙切齿,终于轮到别人咬牙切齿了。心里腹议,自家四叔骂人都没有水平,这不是在祝福奉恩将军长命百岁吗。

    池二郎:‘人是有的,可人若是走了,这孤儿寡母的总要有银子养活呀。’

    三房的池三老爷一咬牙一跺脚:“如今侯府境况艰难,我们三房愿意拿出来五千两银子。”

    四老爷动动眉头,没说什么,怕是侯爷不见得看上的上眼,这五千两银子呀。

    果然池二郎耸耸眉毛,五千两银子,到是能把这些人安置一半,可今年过了,明年怎么办呀:“三叔说的哪里话,我这个侯爷虽然当上不久,确实没什么根底,也不能跟两位叔叔要银子,这话好说不好听,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我这个侯爷,给兄弟们点部曲,还要用银子换呀。”

    池三老爷:“倒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

    池四老爷:‘依着侯爷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妥当。’

    池二郎忍不住想摸下巴颏子,就说总有通透人吗,差点咧着嘴巴就笑了,还是很谦逊的说道:‘我毕竟年轻,见识小,有两位叔叔在,二郎能有什么妥当的办法。’

    池三老爷明白了,自己说的条件怕是这位侄子不太满意,妈的啥时候二房的崽子这么贼精贼精的了,还来这套:‘我们兄弟若是有本事,侯爷还轮的到你头上吗。赶快说出来个章程。少来那些弯弯绕的肠子。’

    池二郎抹鼻子,自家三叔还真不愧是侯府出来的,真是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众人都看着池二郎这个侯爷,池二郎也不好在抻着:“虽然侄子还能把侯府撑住,可也确实艰难。这些部曲都是门户里面的顶梁柱,人不在庄稼地里了,可家里的日子总是要过的,不然他们也不能塌下来了为了咱们卖命。”

    池三老爷磨牙,这小子怎么磨磨唧唧的,不过还是耐下心来听着。

    池二郎:“既然叔叔同兄弟们有心,咱们侯府何愁不能把这段艰苦的日子撑过去。”

    池三老爷再次磨牙:“怎么撑。”众人都能听到这位老爷的磨牙声。

    池二郎:“缩减开销好了,前些日子我看了账本子的,咱们侯府的日常开销,别说养这些部曲,就是再有一倍那也是能支应的。咱们兄弟齐心协力,总能把这个难关度过去的。”

    池三老爷四老爷皱眉,养那么多的部曲,那是多大的开销呀,他们侯府难道日常开销,竟然奢华至此吗,话说他们三房四房虽然日子过的不错,可过的日子可没奢华到这份上呢。

    池二郎就甩出来两本册子,一本是当初世子在的时候,院子里面的开销,一本是如今的奉恩将军夫人院子里面的开销。

    三老爷四老爷翻看两眼,气的就差点爆粗口,自家侄子养几个女人就罢了,凭什么抬进来的女人,把他们侯府的银子如此挥霍呀。

    简直不能在容忍,池三老爷:‘减,必须的减。’

    池四老爷:‘就说那疯妇怎么从来不曾在这上面苛刻咱们两房,原来他在这里找补呢。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当真咱们你捏的呢。’

    池二郎:“好,三叔有魄力,既然叔叔们都这么支持的话,那就减三分之一好了。减半的话,我们兄弟都刚刚迈入朝堂,所费实在不小,怕是支应不开的。”

    听听人家这话的,自己还成了苦主了。池三老爷目瞪口呆,大房的开销减半,都还过分呢,可他们三房四房的开销,在减三分之一,那可真是拮据了。

    可偏偏这话头让人家给掐住了,可怎么收回来呀,看向自家老四,你倒是说句话呀。

    就听池二郎说了:“哎,日子虽然艰难了些,总是能熬过去的,说不得咱们兄弟要自己搭上些私产过日子了。可不能哭了父亲母亲不是”

    然后大方的开口:‘三叔四叔帮两位兄弟长长眼,挑些得用的部曲,我们兄弟到底年轻了些。’

    这还怎么在开口呀人家都大方到这份上了。

    认了吧,池三老爷池四老爷一咬牙一跺脚,就把这话给默认了。不过大房的开销坚决不能在如此了,别说减半,减去三分之二那还比她们两房开销大呢。

    至于二房吗,还是要好好的说道说到的,郁闷的看向这位侄子,好手段呀,若是沿着大房的路子走,就是减半那还比他们两房宽松呢,可这话现在怎么说呀。

    池二郎:‘侄子才刚刚当了这个侯爷,人脉没有那么广,开销上实在用不得这么多,我又是侯爷,自当幽深作则。就在愿来侯府的比例上减半好了。三叔四叔以为如何。’

    虽然那笔银子还是不好,不过总是让人能接收。

    池二郎回府,屁颠屁颠的跟夫人请功去了。出手就给侯府省下了三分之一的资财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三章 人生得意(求月票)

    捞银子上不如夫人,可能够攒出来银子,那也是美德,池二郎坚决认为值得自家夫人高看一把。

    芳姐摇头:“还以为能同夫人一样能够奢侈一把,花花别人的银子了呢,谁知道你上来就给消了一半呀,你到底怎么想的,认为我会非常高兴呀。花别人的银子,同花自己的银子,心情不一样的。”

    池二郎一张脸有点淡定不下来啊:“怎么就是别人的银子呀,我都是定国候了,银子那不就是咱们的吗。再说了,我的俸禄不是都给你了吗,谁限制你花银子了,没让你随便用吗。”

    真心的郁闷呢。竟然没能在夫人这里讨到笑脸。

    芳姐扫一眼过来,风情万种:‘你的俸禄,那是别人的银子吗,你的就是我的,花我自己的银子奢侈,肉疼懂不懂。’

    然后甩给池二郎几个账本:“我可不敢把私产同公产混为一谈,别诱导我做第二个奉恩将军夫人呀,再说了真的混为一谈,还不知道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这一眼把池二郎电的,心里苏鲁苏鲁的。

    听了这话,让人心里范琢磨,想想这几日看到的定国候府的产业,就释义了一句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在听夫人这句话,池二郎觉得升官发财怪没意思的。

    夫人可是看过侯府账本的,听着夫人的话音,对侯府这点产业实在不太以为然。难道夫人手上的产业比侯府还大,想想当初他们大婚之时,夫人的陪嫁虽然不菲,可要跟偌大的侯府比起来,那还真是不值得一提,这才几年呀,胖哥才六七岁呢。这还让脚踏实地熬资历升官的男人过日子不了,压力不要太大。

    池二郎砸下胸口,给自己鼓劲儿,动力,这都是让男人奋发的动力呀。

    然后才想到夫人另一个意思,非常的开心把以后几十年的俸禄都给送出去了:“你放心我的俸禄都是你的,我池邵德,这辈子的俸禄私产都是夫人的,随便用。”

    芳姐笑眯眯的跟着附和:‘夫君知道疼人,就说能嫁给二郎是是四娘这辈子的福气吗。二郎放心,四娘肯定不会客气的。’

    池二郎被自家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的,第二天上朝,就递折子要给夫人请封诰命,还有顺便请封定国候府的世子。

    吏部看到这个折子,就是看在曾经的老尚书面子上,也不敢私扣下来,何况如今的池家大老爷那可是吏部最大的官呢。

    折子在池家大老爷手里掂量了那么两下,没想到侄女婿都成了定国候了,对自家侄女还是这么敬重疼宠有加。立刻就请封,也不怕别人笑话。

    看看这个文笔,真不相信里面说的这些美德,自家侄女身上拥有呀,看看他们家的老尚书,变着花样的被侄女折腾,就知道自家侄女什么性子了,亏得这位侄女婿如朱似宝的捧着护着。

    只当是冲着外孙子好了,池家大老爷把池二郎的请封折子递给圣人的一摞子折子最上面,这应该不算是徇私。

    不过在圣人跟前的时候,依然被圣人给调侃了那么一下就是了:“华尚书呀,你这侄女婿可真是情真义重,这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夫人请封了,倒也利索,连世子都立了。’

    池家这位大老爷心情是激荡的,这还是圣人头一次同他说闲话呢,终于往走进小朝堂,大梁朝的政治中心又近了一步:“回圣人话,大概是因为定国候府这些年在世子上多有不顺,定国候府上下才如此急迫吧。臣不敢妄议。”

    圣人缓缓点头,不愧是老尚书的儿子,可圈可点,君臣的亲近拉近了,把他家侄女还有侄子也给拉出来了,一句话就变成了定国侯府上下全体的意思了,不愧是老尚书的儿子,这才是走政治的人才吗,果然自家华爱卿就是尚书府的异类。

    圣人满意这个回答:“既然如此,就成全了他吧。别忘了让华爱卿请客。”

    池家大老爷脸色红了,再也激动不起来了,太丢人了,上次侄女婿封侯,自家二弟闹腾的比人家定国候还厉害呢。跟他当侯爷了是的。

    一帮的同僚在外面喝的乱七八糟的,看来这事连圣人都知道了呢。可不就是在看笑话吗,他们华府,这样的人家,这样的门第,怎么就出了二弟这么个轻狂的呀,偏偏还轻狂在别人家的事情上。真是郁闷死了。

    他从侍郎到尚书也没见到二弟高兴成这样呀。不过是一句恭喜而已。还是郁闷。

    华家大老爷咬着牙给兄弟变白:‘圣人明鉴,华侍郎只是,只是太高兴了而已。’

    圣人倒也不已为许,还不准许人家高兴呀,不高兴的那都是装的,就是自家华爱卿性情真挚,淳朴天然,没有一丝作假吗,果然是搞研究的。

    华大老爷从圣人那里出来,后背都湿透了,二月天还阴冷的很,心里把自家二弟给骂了个遍,他就不明白了在,这样的二弟,怎么就在圣人跟前混的如斯体面。

    没听到人家圣人嘴里的二弟是爱卿吗,还透着一股子亲昵。华家大老爷从心里透着一股子疲惫,拥有了当初同老尚书在朝堂上的时候一样的感觉,羡慕不来,理解不了,特别的纠结蛋疼。

    儿子当世子,夫人封诰命,池二郎比自己当出封侯爷还高兴呢,这才是封妻荫子,是每个男人的奋斗目标。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

    走路的时候,池二郎都抬高了几分下巴颏子。在芳姐面前更是少了往日的老成持重,就差摇尾巴了。

    当然了比池二郎还高兴的人就是华二老爷,对于他这个爹爹来说,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他再怎么成功,闺女也不能被受气恩惠,册封什么的更不可能。

    他可以闺女最贵重的陪嫁,可以闺女最有底气的保障,唯有这权势荣耀,要拴在姑爷的身上。所以这几天华二老爷看对着池二郎都高兴几分。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华二老爷身上明明白白的体现出来了。

    池家大老爷看着走路都有点飘的老二,那是真心的不愿意传达圣人的原话,可偏偏这话是圣人说的,那就相当于口谕,不传都不成,还不知道老二嘚瑟成什么样呢。

    池大老爷捏着鼻子传达了一下:“圣人还恭喜了二弟呢。这次二弟可别忘了请为兄一起去恭喜侄女侄女婿。”到底把这话给了个封口,请自己人就好了,可别在乱折腾了。

    多的再也不肯说了。

    提到圣人,池二老爷还是心地清明的,深深地对着皇宫的方向行礼:“还是皇恩浩荡,都是拖了圣人的庇佑。”

    池大老爷点头,该明白的时候还是明白的:‘知道就好,莫要轻狂,行事要更加稳妥才对。’

    池二老爷表示受教了说了一句:‘可要怎么好生的谢谢圣人呀。’这话多轻狂呀。那可是圣人。

    池大老爷:‘忠君爱国,莫让圣人失望。莫忘皇恩。’

    池二老爷:“这是自然,本分而已。”

    顺便郁闷的池大老爷觉得他这不是当兄长呢,这是在当爹呢。真心的够了。

    这时候也只能去找自家老爹,寻点安慰了,至少在沉稳了一辈子的老尚书跟前,对自己的谨慎态度能够得到一份认可。

    可惜就不知道啥时候开始自家老爹的性情也被带歪了。听到自家大儿子的话,非常的不以为然:“高兴事,合该庆祝一番才对。也莫要太低调了。”

    池家大老爷郁闷死了,他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

    就不知道华老尚书没事就去骚扰芳姐,祖孙两人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从来都是多方辩论的,人说互相影响吗,多少肯定被芳姐给引导了一些。

    对于芳姐的一些歪理,谬论,习以为常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自己的正统思想的,对这个孙女也不是一点影响没有的。

    华老尚书的理论实际就是,没看到最近这段时间,倒霉孙女已经很少折腾乱事了吗,可见最近一段时间他老人家的的辛苦还是有成果的。

    不过谁影响的比较大,那就不知道了。看老尚书的态度,池家大老爷的郁闷就能窥探出一二。

    定国候府这次广宴宾客,大肆庆祝,可比当初池二郎的世子,还有侯爷都热闹。

    让京城的人看够了热闹,谁都说一声,这定国候府缺世子,缺出来的场面,这事诚心的显摆世子呢。难得他们定国候有拿得出手的世子的时候。

    反倒没人怎么主意芳姐这个定国候夫人了,池郎一脸的郁闷,天知道他真的是为了自家夫人才如此高兴的,要不是规矩不准许,就差带着夫人出去敬酒了。

    看着屁股后面喝的脸蛋通红的儿子,心说便宜他了。臭小子。还是自家小舅子懂事,看着就沉稳大度。池二郎高兴,小舅子儿子,都是他池二郎手把手拉扯出来的呢。

    定国侯府内院里面,芳姐陪着一众的贵夫人们吃酒说话,不过这些贵妇人里面,最多还是芳姐的娘家这边的亲眷,

    外人至多不过是池二郎曾经几个不错的同僚,还有原本定国侯府出去的家臣女眷,不过如今也都是圣人的臣子,不可同日而语了,

    至于原本定国候府的姻亲来的都很少,可见往日里定国候夫人走动的人家如何。

    还有池三老爷四老爷两房的直系姻亲。在层次上这些人就差了些,能搭上话的很少。

    芳姐以定奉恩将军同夫人身子不适,且世子才过世没有半年为由,宴客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吃些酒菜,并没有戏班子什么的凑热闹。

    虽然简约了些,可到让方姐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面,刷足了印象分。这个时候还能想着孤儿寡母的夫人,可是不多见呢。可见这位定国侯夫人是个有心的,能结交。

    而且这园子里面景致不错,外面可是不可多见的。走走看看也是不错的。

    外院里面,池二郎带着儿子招呼客人,开始还有点嫌弃儿子,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嫉妒,不痛快了。

    自家儿子一张小脸绷得世子范十足,虽然知道儿子是装出来的,可池二郎好笑之余,也心满意足,这么大的孩子能知道这样,做到这样已经实属不易了。骄傲满满的。何况还有玉树临风的小舅子在身边,走到哪都让人羡慕两句,人生不要太得意。

    可后半场,就是被老丈人给结了胡,抢了先。

    华二老爷高兴,带着外孙子边上跟着儿子跑满场,敬酒,认人,把池二郎这个当爹的活都给做全了。

    自家老丈人,池二郎那是真的没法子,换个人也得跟他急。

    尤其是看到今日府上贺客竟然有半数的文官,一半工部的,这也倒罢了,都是自家老丈人的同僚,能够跟着高兴,也是给老丈人面子,给他这个侯爷面子。

    可这一半的文官里面另一半竟然是御史台的,这是怎么说呀,他池府,侯府跟御史台都没有交情的好不好,

    没看到他这边的武将都蔫搭搭的吗,都不知道这帮御史是不是过来专门监督找茬的。是不是就等着鸡蛋里面挑骨头,明日早朝奏上一本呢呀。

    池二郎不要太郁闷,方才怎么就觉得春风得意呢。

    幸好池二老爷心大,带着外孙子一桌不落的敬酒认人。人家就有这份宽广的胸襟,关键是有底气,御史台也拿他这个高专业的实干官员没法。

    池二老爷在边上不嫉妒,就是觉得可乐,让孙子认识认识也好,省的下次这些御史们不长眼睛在参奏自家孙子一本。

    也不知道这些御史会不会尴尬,当初因为自家孙子往侯府大门扔鸡蛋,可还交过手呢。

    池二老爷好笑,也不知道他们面对这个被参奏过得定国候世子,怎么恭喜的出来。

    御史这里也挺不舒坦的,看着小胖子郑重其事的拱手行礼,心说谁看得出来这就是那个砸自家祖宗牌匾的混蛋呀。

    而且就是这么一个混蛋东西,竟然还成了侯府世子了。若不是他爹,她娘手段诡异的让人招架不住,让整个京城,整个朝堂招架不住,这定国侯府里面有他们父子什么事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四章 运气(求月票)

    看着人家华侍郎带着姑爷外孙还有儿子,御史们感叹,这人的际遇果然都是拼出来的。

    看看京城里面因为言官犯事获罪,同高官厚禄失之交臂的官员,家属不知凡几,也只有这池家父子那么大的动静,还能至今这么风光依旧了。

    御史们私下摇头,他们能来那也都是冲着老御史的面子,谁让他们御史台的上大夫是这位诰命夫人的太外祖父呢。

    何况今日下朝的时候,圣人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的还点了那么一句。做臣子的,对于圣人的话那都是再三琢磨之后,在百般琢磨的,当真是为难死他们这一群清流御史了。

    话说回来,他们虽然来了都不知道自己根这位池府侯爷,有什么交集,难道说因为他们曾经上本参奏过。真的不要太讽刺。

    真心的不知道这池家侯爷,怎么得了圣人的青眼了。难道人家老丈人又背地里面给姑爷走人情了。

    众人看向华二老爷的眼神,都带着研究,话说这位华侍郎同圣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吗。真的没有吗。

    华二老爷高兴,就差逢人就拉着人介绍说,侯爷夫人是他闺女了。

    一心二用的华家老爷们,看着自家兄弟越来越不靠谱的行为,果断的在关键时候把丢人现眼的老二给拉扯出镜头之外了。

    池二郎终于把自家的主场找回来的时候,来祝贺的同僚都散了一半了,剩下没散的一半,都是醉醺醺的,真心的不能在好好地相处了,他儿子封世子好不好。老丈人什么的果然都是砍。

    幸好送走一众的客人之后,回到后院,还能同四娘一快乐呵乐呵。就不知道,人家华府的姐妹齐聚,他家夫人喝的有点多。池二郎搂着半熏的夫人,看着放在内屋的凤冠霞帔,也只能再次郁闷了。今日运气实在不佳。

    定国侯府这么大的动静,不管是病情越来越好的奉恩将军,还是脑筋一直都很清醒的奉恩将军夫人都是瞒不住的。

    面对二房如此蒸蒸日上的好情景,那真是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就知道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话说他当定国侯夫人的时候,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火爆的场面了。

    定国候夫人后悔,当初就该无论如何都该搅合了这门亲事才对,怪自己当初手段不够狠。怎么就让这二房同华氏搭上了关系呢。

    若不是娶了华氏的小贱人,凭的二房如何折腾,又怎么有如今的光景,一步错不不错,奉恩将军夫人望着远处的园子,含恨转身进了院子,她同这华府的小贱人绝对相克。

    扭曲的脸上都是狰狞的恶意,别以为就过上舒心日子了。这位嫉妒的发狂的夫人,对于让人不舒坦,有一种不死不休的决心。

    定国候虽然闻不到外面的喜悦声,看着下人们的脸色怎么能不明白呢。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倒也没有如定国候夫人一样的百般怨恨。

    只阴沉的脸色让边上的两个通房心里哇凉哇凉的。

    才提上来没有几个月的通房,战战兢兢地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将军,说实话最不愿意这位将军身子一日好过一日的就是这两位通房了,好日子才没过两天呢。

    怎么将军就有了好的趋势呢。这日子真的是没有盼头了。

    而且他们院子里面还有个病毒一样的姨娘呢。不是一般的累心。

    若说定国侯府里面除了二房的人之外,还有谁真心实意的为了池二郎这个侯爷高兴,那是非这位贵妾莫属的。

    漂亮的脸蛋上,如梦似幻的眼睛盯着二房的园子方向,口中呼出来的侯爷两字,让身边的俩丫头吓得哆嗦,这若是传了出去,那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事情呢。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主子呀。姨娘也是主子呢。

    贵妾:‘也不知道侯爷那里什么情形,这么多的客人,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知道给侯爷准备醒酒汤。’

    两个小丫头看着贵妾,自动的把不堪的想法屏蔽了。眼中充满了怜悯,这位贵妾怕是被打击到了,到现在还没发接受侯爷已经变成了将军的事实呢。

    看看疯魔的都魔怔了,怎么都醒不过来呢。心里忍不住发毛,着曾经的侯爷院子果然风水不好,没看到如今大小夫人都是疯魔的吗,说不是风水问题都没人信呀。

    只有两个通房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位贵妾嘴里的侯爷是哪位,每每听到那么牙疼的发酸的称呼,都要哆嗦两下。啥时候才是个头呀。若是让园子里面的人听了去,可怎么好呀。

    不过这些同定国候府二房的热闹都没什么大关系,芳姐同池二郎作为胜利者,那绝对是有高姿态的。做的可以说是处处妥帖。

    当天芳姐还为曾经的世子夫人母女,准备了一桌素斋。客人来之前,特意到这位嫂子那里走动过了,只说是,人情往来,实在闭不过去,惊扰了嫂子同侄女。

    这位曾经的世子夫人是个通透的:‘弟妹不必如此,我们在这个院子里面没有惊扰一说,偌大的定国侯府,人情往来,怎么能少了这种场合呢。只要心里有净土,何必在乎这些形式呢,何况我们母女守着夫君,这个院子足矣。’

    芳姐感叹这位嫂子的坚韧还有识时务,她如此这般,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了的。

    这位大夫人心里忍不住叹气,这算是什么惊扰呀,人都没了,不过是剩下哀思,只要心中存了敬意,何必在意外表这点事情。

    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亲娘可是都没有避讳过呢,在这个定国侯府里面,时不时的就来一次热闹的喧哗吵闹,又有谁在意过是不是惊扰了需要静养的世子呢。

    若不是如此,世子的身体又怎么会一日不如一日呢。

    想到那些日子过得艰难,都忍不住在心酸一把,现在想来,反倒是世子病重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过得最最舒心。想到闺女,对于这位弟妹的示好,回与了更大的善意。

    至于奉恩将军这里,芳姐也让人过来了,不过这里面就全都是面子上的事情了,侯爷需要静养,夫人更是需要静养,所以不敢因为这点小事过来打扰。

    剩下的贵妾吗,为了不恶心自己,恶心了池二郎这个侯爷,芳姐就给无视了。

    至于对来的这些贺客怎么交代,那都不用芳姐开口的,自然有定国侯府的众位老夫人还是小夫人们代为转达这层意思。

    若说当初芳姐把众位贵妾塞到了定国侯府,恶心了定国侯夫人,那么自从他们二房进了定国候府之后,众位贵妾就像当初恶心了定国侯夫人一样恶心了她。这叫现世报。

    就没见过这么白目自作多情的女人,不是她多心,实在是这位的眼神,让人想要无视装作看不懂都不成,被暗恋成这样,当真是烦扰。

    也不知道奉恩将军还有夫人是看不出来,还是专门为了恶心她们二房,愣是对这位贵妾的行为丝毫不见约束。

    想到这个芳姐不要太烦恼,当初怎么就没有弄一包耗子药直接把她给药死呀。你说这不是诚心的恶心自己吗。

    池二郎做了定国候最大的变化就是,定国侯府的侯爷,终于不是个虚弦了,虽然还是城门官的差事,不过好歹是实缺。这让定国侯府上下都很激动。

    还有就是,堂堂的侯爷当城门官的不多见。升官迫在眉睫。

    不是池二郎着急,是朝堂上的大人着急,没法交代呀,人家当世子的时候,当个城门官就罢了,都当了侯爷了还能在当城门官吗,毕竟品级在那里摆着呢。他不合适,也不和规制。

    所以才没几日吏部的折子又上来了,御史们的折子也跟着来了,让侯爷当城门官不合适。

    他们就成兵马司都要乱套了,上级见了下级,竟然要行礼拜见这成何体统呀。

    池二郎也挺尴尬的,封侯了,同僚关系不好处理了。见到上司的时候更是尴尬。

    好在池二郎在这位上司跟前露脸的机会不多。两人也都有要避开彼此免得面对尬尴的想法。不然不定让就成兵马司的人多看多少热闹呢。

    看着吏部递上来的奏折,圣人对准华尚书:“这是你们吏部的建议。”

    华家大老爷郁闷,什么叫做他们吏部的建议呀,跟他没关系的好不好,不过是这件事情要走吏部的手续而已,这话实在不好回答:“下官不敢,按说这件事情下官要回避的,毕竟定国候同下官府上是实在的姻亲关系。而这件事情是就成兵马司提出来的,在吏部也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下官同下属们斟酌之后,斟酌而走上御前的。”

    圣人:“九城兵马司,池二郎才回来几日,怎么人缘就好成了这样,同僚之间竟然能够如此鼎力相荐吗。”

    吏部尚书华大人,对圣人的说法不太好认同,怕是圣人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内情。

    圣人:“可是如此。”

    总不能让圣人误以为自家侄女婿结党营私吧,这个问题可大可小的,华大人不得已:“臣以为,可能是原来的池大人顶着定国候的名头,在九城兵马司行走怕是不太方便吧。”

    圣人抬头,原来的池大人,现在的定国候,原来如此,怕是九城兵马司的人见了这位昔日的同僚还要行礼问候,不太习惯,可不是如此吗,除了让这位定国候升官走人,也没有别的法子回避这些了。倒也是众志成城。

    圣人忍不住嗤笑,这也可以,本来还想着让池二郎在历练些时日呢,如今看来到不好在压着了。在守城门真的不太合适了呢。

    圣人:“既然如此,那就把定国候的差事提提好了,好在他早些时候就随着九门提督身边行走,多少总算是历练出来点,总不会耽误了差事,可毕竟年轻,一时间倒也不好安置。九门提督年岁以高,早就致仕之意,致仕这提督的位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接手。这样好了,就让定国候在九门提督的位子上历练历练,九门提督这里吗,年岁大了也能轻省轻省,有精力的时候,还能提携提携后辈。

    这话说完了,可也不见圣旨。华家大老爷也不好就这么走了,官员任命需要合了圣人心意,可没有圣旨,光有口谕那也不行呀:“可是让臣下拟旨。”

    圣人:“这个旨意吗,可以先放放,反正定国候往日里在就成兵马司也不过是走个过程,只不过是现在把原来的差事放下,专心在九门提督那里做事而已。”

    华大老爷了悟了,就是当九门提督还不够格,下旨不好同臣下交代。让自家侄女婿光干活,没有官职。这也算是一种亲近吧。

    华家大老爷告退,觉得圣人心思深沉,还有就是自家侄女婿前程一片大好。

    圣人同身边的大太监感叹:“这小子的运气好的还是真是有点邪门,凭什么升官的都有,可让同僚因为尴尬极力推荐升官的还真是头一份。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了。”

    大太监在边上不敢随便搭话,心说还不是圣人对这位定国候属意吗,不然换成原来的定国候,凭的多少人举荐,你看圣人会不会重用,会不会如此的抬举。

    池二郎终于不用去九城兵马司找人嫌了。自己都觉得送了口气。他这个被人行礼也不是那么舒坦的。

    至于没有这个只有口谕没有旨意的九门提督副手吗,倒也做出来点心得了。

    唯一比较让他焦躁的是,这个俸禄也不知道要怎么发放,就成兵马司这里可定不会再给了。

    早在这位池大人过来给跑腿的时候,九门提督就明白这位就是接替的下一位提督。只是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了,圣人竟然还能体恤老臣至此。

    让堂堂的定国候给他这个老臣打下手。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比较好看的优容而已。

    想的明白,交接的就痛快,这位提督可不把定国候当成下手用,人家直接把该交接的都交接了。一点都不恋权。光拿俸禄不干事那也是一种优容。

    相比这位领俸禄的上司,池二郎有怨言也没干发出来了,让别人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没看到多少上司死死地压着下属吗,哪找这么好,肯放权的上司去呀。

    池二郎只觉得太坑人。这侯爷升的,也不知道哪里招圣人忌讳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好运气叫人嫉妒的时候,可不就要让人踩两脚痛快痛快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五章 早教(求月票)

    不光圣人要感叹这位定国候的好运气,就是平常百姓家里,还有京官同内眷们,同样对这位定国候短短时间内,从世子到侯爷的晋升之道,每每笑谈,都要成了传奇了。

    相处不错的同僚打趣这位昔日好友的时候,池二郎只能摸摸鼻子,很无奈的摊手:‘谁知道事情还能这样,全赖长辈抬爱,同僚举荐,运气,运气,全都是运气。’

    这真是不能在好好地说话了,他池府的长辈什么样,满京城不了解内情的都少,至于同僚推荐,他们就是迫于无奈,不想每日见到这位侯爷都要行礼问候,才举荐的好不好。

    好一阵憋屈之后,也只能对最后一句比较认可了。这运气好的挡都挡不住。

    芳姐管理内宅,府上几房的用度减半,开始的还乱糟糟的府上颇有怨言,等着池二郎这次虽然没有名旨,可等同于二品大员的实缺下来,府上的立刻就稳定了。

    什么纷杂的闲事都没有了,对于一个有盛宠,有将来的准定国候,他们可不敢太扎刺。

    别说是猫,就是虎也得老实了。定国候府上下就这么平息了,就这么默默的接受了,府上的开销减半的事情。支出上能省则省,不能省的都各房自己搭上了。

    话说池二郎这个减小开销的决定也是经过斟酌的。绝对在正常范围之内。只不过是侯府的主子奢侈惯了,一时间怕是有些不适应。

    何况芳姐同池二郎在外任的事情上,都做的大大方方的,外任的几个兄弟,挑人给人,走的时候,还另外以侯府的名义送了仪程,每人五千两。人家池二郎说了,往后但凡我池氏子弟有出息,能够出仕的,每个人都给五千两,全做安家用度。

    有人问了,这算是分出去了吗,池二郎闭嘴不答,真要是出息了的,谁不愿意过自己的小日子呀。问了也是白问。答了也是白答。再说就像他池二郎一样,都分出去了,可不还是侯府子弟吗。这是能分说的清吗。

    芳姐感叹实权什么的太好用了,话说回来,跟内宅有什么关系,这些人也真是够有眼色的。

    时间腾出来,还能去娘家走动走动。

    华二老爷最近不是很开心,闺女有了诰命,本来挺好的,可惜就是他家老尚书最近可能太无聊,竟然比自己这个亲爹,去孙女府上走动的还频繁呢,

    华二老爷不介意同亲爹一起在闺女府上坐坐的,可惜老父亲看向他的眼神,嫌弃的眼神实在不容忽视,也只能悻悻然的一人回府了。总不能在别人府上跟老爹争到,无端让人看了笑话。当然了就是在自家府上也不能违逆了老爹的意思的。谁让是当人儿子的呢。除了退避也没有别的办法。

    幸好还有个外孙让他安慰一下,外孙女也安慰,可惜到不了他身边,都是给朝廷当官的,华二老爷下朝的时候,他家姑爷也休息了,外孙女一直被姑爷虎视眈眈的看着呢,不是他这个外公不想同外孙女亲近,实在是阻碍重重呀。

    华二老爷眉峰不展,一个老父亲,一个姑爷,真心的够了,这不是妨碍他们一家相亲相爱吗。姑爷什么的果然都是老丈人心里的刺。可见华二老爷同他家姑爷之间也是心灵相通的,都认为对方是跟刺。

    看着滔滔不绝的老祖父,芳姐也是愁眉不展,老头过来这里,绝对是有预谋的。

    干什么来的,专门过来指点他怎么做贵妇人的。专门过来时时刻刻提醒他怎么收敛脾气,怎么把气焰压住的。时刻盯着他不能在给侯府给华府闯祸的,明显祖孙之间缺乏信任,她是随便闯祸的人吗。

    看着对自己殷殷教导的老祖父,芳姐特别想说一句,姑娘都嫁人了,您还这么负责任做什么呀。您老人家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想当初老祖父不太搭理他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逍遥呀。时光怎么就一去不复返呀。当初怎么就那么执着要在老人家身边受教呀。这次可是真的受教了。

    老尚书不忍孙女再次在京城里面丢人显眼,不得已才****过来,亲身教导的,只希望倒霉孙女莫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不过看着学的应该不错,至少侯府内宅至今还没有出现什么大条的事情。老尚书感怀自己教导方式好,时时引导的到位,才能把这么一个不堪受教的孙女引导到人生的正途上来。

    前方还是充满了光明的。

    芳姐无奈之余只有比这位老祖父起得更早,早一步去娘家躲着,在华府里面打游击战好了。

    反正大伯,三叔,还有几个兄弟的院子里面转悠一通,这位祖父总是能避开的。

    真心的不能再同这位老祖父好好相处了,说说阴谋诡计的还成,说道列女传,还有女子当以何为美什么的时候,那真不是彼此的风格,

    两人的欣赏点明显就不在一个桥段上吗。若不是觉得对不起老祖母,芳姐都想带着老头去风月场所转一圈,让他见识一下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合该用事实教育一下他老人家,震撼一下他老人家的认识。

    看在老祖母的面子上,芳姐才把这个想法给深深地压制了。算了,也不要求达到共识,各自保留意见好了。只要老祖父不要再把他的认识强加到自己身上就好。

    老尚书为了教化孙女而来,目的就是这个呀,可不就把好不容易修复的七七八八的关系再给给冰冻了吗。

    芳姐采取了比较柔和的方式,躲。

    老尚书采取的方式开始也比较柔和,堵,

    老人家毕竟年岁大了,脾气不太好,堵不到人的时候,恼羞之余就直接下话了:‘让那孽畜过来见老夫。’已经从孙女变成了孽畜。可见恼恨程度。

    华二老爷感叹自家老爹的画风一变再变,闺女真是够受的:“您也知道四娘如今都是侯爷夫人了,府上一大摊子事呢,怎么能说回娘家就回娘家吗。”

    华老尚书砸杯子,放屁,这话是自家倒霉二儿子能说出来的吗,当初谁见天的接闺女回府呀:“哼,别以为我老了,好糊弄了,你那闺女,哪天不回娘家走动才是新鲜事呢。”

    池二老爷脸皮厚已经练就出来了,也不否认只是腼腆的站在那里谦虚:“这孩子就是孝顺,都是爹爹教导的好。”

    老尚书再次瞪眼,谁跟你嬉皮笑脸的呢。别以为给他带两顶高帽子,他老人家就开始糊涂了:“哼,同咱们华府的教导不错,确实脱不了关系,可不要以为就可以放心了,那孩子就得时刻敲打着,时刻有人在边上看着,劝谏着。你那闺女,就是个惹事的祖宗。”

    听听时时教导,处处提点,合着自家老爹去给闺女当婆婆了,闺女还能过上好日子吗。心疼死了,这段时间自己怎么就屈服在老父亲的淫威之下,让闺女受了这份罪呢。

    华二老爷心说当初也不是谁,差点把自家闺女给除族,可见父女两人的频道还是一致的,想到一块堆去了。

    华二老爷:“四娘还是稳重的,从来不主动惹事。”一句话他家闺女没这么危险,不用时时如此防范。

    华老尚书瞪眼。就说这个儿子愚钝吗。

    华二老爷接着说道:‘侯府那么大一摊子事情,也怪为难那孩子的,您多少体恤一些孩子的心情,莫要让孩子太累了。但凡有个不妥,不是还有我这个爹爹,还有您这个祖父在呢吗、’

    也就是说教导什么的可以松懈一下,真的不用逼得这么紧。您若是疼她,帮着收拾烂摊子也是一样的。这才是亲爹。

    华老尚书觉得血压都被倒霉儿子给飃高了,不防范于未然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收拾烂摊子,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呀,他们华府的教导可不是这样的。

    烂泥扶不上墙说的肯定就是这对父女。老尚书恼怒之余甩袖子走人了。

    芳姐终于能松口气了,再没人堵着门口每日上门督导了。就说亲爹给力吗。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过府劝导闺女不要太介意祖父他老人家的话。你做的很好,处处妥帖。

    芳姐表示,您放心,一点心里压力没有的,闺女我做的确实很好,处处妥帖。爷两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边上的池二郎看的牙那个酸呀。

    还没高兴两天呢,问题就来了。他家胖哥似乎养歪了。

    这事吧还是他家五郎过来说的。随着五郎长成翩翩少年,嫁娶的问题跟着也来了,看到自家继母都开始准备五郎的婚庆用品了,芳姐才意识到,自家小弟弟要说媳妇了。

    对于芳姐来说,兄弟长大了是好事,可要娶媳妇,绝对不太美妙。凭什么把自己兄弟给一个狗屁不懂的小女孩呀。

    看着芝兰玉树的小兄弟,还是少年呢,还没长成青年呢,就要被另一个女人给摧毁了。非常肯定这不是嫉妒,只是只觉得能够配上自家兄弟的女子还没出现呢。

    真心的不太高兴自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就这样倒搭聘礼送给另一个女人,(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六章 女娲(求月票)

    为了防范自家兄弟被女色狼给叼走了,芳姐开始给自家兄弟提前教导青少年早恋问题早教课。

    首先,自家兄弟不能被女人的外表偏了,那就要认识一下天下间各种的奇葩女子。五郎开始有了每日腾出来一盏茶的时间听他姐讲故事的日程了。

    五郎对于他家姐姐的教导从来都是认真严谨的态度面对的。对于他家姐姐说的,不能多看,不能打交道,不能心软的事情记得明明白白的。芳姐就没见过这么听话懂事的学生,教导的不要太轻松。

    问题出在,五郎带着外甥在京城里面转悠的时候,他家才七岁的小外甥在女色上似乎犯了忌讳。都是他姐茶话会时候提点的桥段。原来真的有,不过这个女娲怎么就不是在他的身上发生,而是发生在了他家年仅七岁的小外甥身上呢,不得其解呀。

    看着小外甥把荷包里面的银子,大手笔的撒出去。边上如珠似玉的小娘子含羞道谢的时候,五郎纠结了。

    自家小外甥对女子似乎心软了。尤其是看这些柔弱的女子,总是多几分耐心,多几分同情。

    往日里小外甥可不是这等好脾气的人。同学之间可从来没有如此过呢。

    在看那女子,不就是自家姐姐嘴里不能招惹的女子吗。矫枉过正的弊端就出来了。

    所以五郎着急了,忧心呀,往后自家小外甥那可是定国候,怎么能在女色上不加防范呢。这是弱点,妥妥的弱点。

    等到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件,接二连三的发生的时候,别说五郎,就是身边的小伙伴都知道这位嚣张的小世子对女子尤其心软。

    京城里面不缺新闻,那些没事闲的二世祖,衙内们,见过一次这位定国侯府的小世子对女子心软,就给传出去了,定国候府的小世子小小年岁就是个稀香怜玉的,这名声可不好听,年岁小还成,年岁大了那就是个好色之徒。

    京城里面三教九流多了,想要结识这些二世祖,衙内的人比比皆是,谁知道谁有这个机缘就抱了这位世子的大腿呀,相比那些二世祖还有衙内,这位将来可是妥妥的侯爷,付出绝对会有收货。

    谁心里不打个小九九呀,这不就造成了胖哥最近遇到柔弱女子的机会多了吗。

    胖哥呢还是嚣张的胖哥就是最近零花钱总是有点不凑手,晚上回府的时候,荷包空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守着池二老爷那么一个祖父,肯定不不会让孙子缺了银子、胖哥的银袋子,也就没少了过银子,所以芳姐也不知道他家儿子最近的花销不一般。窟窿都让他家祖父给填补上了。

    当娘的哪里知道自家儿子的零花钱早就翻倍了吗。也实在是他家儿子还没到要注意女色这个年岁呢。

    五郎把自己的忧心跟自家姐姐说明白的时候,芳姐斯巴达了:‘什么,对柔弱的女子比较偏爱。这不太可能吧。’

    五郎纠结,问题说大了,对不住外甥,问题说小了,怕引不起他姐的重视:‘也不是,只是胖哥似乎对柔弱的女子,比较心软。’

    芳姐吸口气,一拍大腿,痛心疾首:‘我就不明白了,他守着我这么一个剽悍的娘亲,怎么就会认为女子比较柔弱呢。’真心的不明白了。

    五郎捂脸,有这么说自己的吗,自家姐姐气晕头了。

    双冒扭头,夫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

    芳姐再次额叹:‘随了谁了呀。’倒霉儿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呀。看那身板,还有脾气也不像是个贾宝玉呀。

    五郎看不得自家姐姐愁眉不展,愧疚的认错:‘都怪五郎不好,没能看好胖哥,及时规劝,还要劳累姐姐优思。’

    芳姐:‘说什么呢,我生的孩子,还能是你的错不成,再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咱们跟他说说就是了。’孩子小还是很容易给导正的。

    五郎欲言又止,他说过了,可效果不大,他家小外甥相当的豪放表示,都是弱女子,不过是些银子而已,随手帮一把没什么的。

    算了还是不要在跟姐姐说了,大不了往后自己多费点心,时刻在边上看着就好了。总不至于让小外甥被女娲给误了。

    人说从小看大,虽然自家儿子还小,这事能当个笑话看,可性格要是养成了,那可就不是笑话了,芳姐考虑年代不一样,这时候的暖男怕是不太容易掌家的。对儿子必须加强注意。

    几番观察,引导下来,芳姐发现自家儿子的情况绝对比五郎说的还要严重,就连对身边的丫头,都心软。

    晚上芳姐同池二郎感叹:‘就不知道咱们胖哥这可粗犷的男人心,怎么还有这么柔软的一块,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混小子,还有这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呀。’

    池二郎给自家夫人按着额头:‘放心不是大事。看的多了就好了。’

    想想自家儿子被别的女人眼泪哄得晕头转向的情况,芳姐连觉都睡不着了:‘那怎么行,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往后怎么护着弟妹,怎么撑起一个家。’

    池二郎:“碰到了能降服住他的娘子,自然就好了,咱们不用操心。”

    合着我儿子就要当妻奴呀,那怎么可以:‘这样的女子娶进来,胖哥还能好好过日子吗。’简直越想越不甘心了。怒瞪池二郎,自家儿子这么大的点,怎么就想着给赛女人呀。

    池二郎看看夫人,一脸的纠结与探究:‘柔弱的不行,降服住的也不姓,夫人有没有想过将来胖哥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娶儿媳妇总要有个标准吧。’

    芳姐眨眼在眨眼,从来没想过要把儿子交给另一个女人呢。而且想想就愤怒的很。原来这天上地下不光没有能配上自家兄弟的女子,也没有能配上自家儿子的女子。

    儿媳妇还没进门,婆媳矛盾就已经形成了。池二郎也意识到,或许将来自家夫人同儿媳妇不会太能好好相处了。

    芳姐缓缓吸口气:‘孩子才多大,想这个干什么。’说完掉头睡觉了。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

    池二郎望天,摇头,怕是问题大了,不光是儿子那里需要心灵指导,夫人这里同样需要引导,就说最近夫人对小舅子的教育方向有问题吗。

    最近每次听到夫人同小舅子的茶话会,池二郎都觉得不太对劲,可就是没找到不对劲的方向,这次可算是明白那里不对劲了,再让夫人教导下去,怕是小舅子就说不上媳妇了。

    估计就是给小舅子找个天仙,夫人也不会觉得满意。这个认识不是一般的糟糕。小舅子之后,他可是还有两个儿子要说媳妇呢。

    芳姐拉着胖哥去后院看他们府上的婆子丫头练武,特意挑了几个脾气暴躁,天生有把子力气的女子,在儿子面前举大石头,或者过招什么的。

    就是为了让儿子转变认识,女人一点都不柔弱的,莫要被外表给蒙蔽了。就不信看了这么多孔武有力的女人,你还能稀罕的起来。

    胖哥看是看了,不过过后行事还是依然故我。没怎么入心呀。

    芳姐改变策略,从不着痕迹的引导改为为敦敦教诲:“儿子呀,对女子可不能心软,不是什么样的女子都可人心疼的。”

    他家五郎就这么告诉两句,就知道跟丫头保持距离了,到了儿子这里,说完了就完了,根本就不管是。芳姐愁得嘴巴都长泡了。

    甚至尾随儿子去街上溜达,看到儿子再次豪迈的当散财童子的时候,芳姐甚至不顾身份,过去直接揭穿女子的老底,哪里有那么可怜,为了让儿子看清女子的真实境况,芳姐也算是豁出去了呢。

    看到女子筛糠一样的跪地求饶,他家胖哥拉着她娘的手:‘算了,不是多大的事。’

    然后,然后芳姐被儿子拉回府了,那个女子还是拿着儿子的送的银子走了。

    甚至胖哥对着她娘还劝导到:‘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能同那种女子一般见识呢,坏了您的名声多不值当呀。’她娘跟踪的行为实在太猥琐了。

    芳姐就不知道怎么就会坏了她的名声。

    然后胖哥还挑剔的看着芳姐:“您合该在柔和上几分才是。”

    芳姐捂着脑袋,太疼了,他儿子那是什么审美观点呀,老娘哪里比那些小白花差了:“你敢嫌弃老娘。”压制不住的火气,就这么暴躁了。

    胖哥黑脸:“儿子是怕爹爹看到您这个样子。”

    芳姐咆哮:“你爹喜欢的就是老娘这个样子。”

    看着暴躁中的老娘,胖哥频频摇头,小伙伴们说的果然没错,还是柔弱几分的女子更加亲近些。

    池二郎从衙门回来看到的就是被儿子给折腾的头昏脑涨的夫人。

    芳姐看到池二郎,张口就问:‘你不会真的喜欢柔弱一些的女子吧。’

    池二郎心里骂儿子,看看把自家夫人给折腾的,都跟中邪了一样:‘怎么可能,我就中意夫人这样的,为夫中意的是夫人而已。’说的不要太煽情,反正芳姐信了。

    芳姐满意了,终于安慰了些:‘也不知道这孩子随了谁了,怎么就那么让人着急呀。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也不管管呀。’

    池二郎不以为然:‘哪个世家子弟不面对这些问题呀,往后见识多了自然就懂了。他这个年岁还不到见识这些的时候呢。’

    芳姐黑脸:“你当初怎么去见识的。”

    池二郎闭嘴不说了,这个问题不能深究。

    芳姐:‘你不会要带着胖哥去见识吧。’

    池二郎:‘怎么会,多忙呀,咱们胖哥有他祖父带着去长见识就够了。’

    想想自家老公公芳姐恼恨:‘不会是公公带你去见识的吧。’

    池二郎觉得儿子就是克星,怎么就说到了这么敏感的问题吗,自家夫人吃起陈年老醋来,可是一点不含糊的。祸水引到了自己头上,多蠢呀。

    想想当初被老爹领着去长见识的情景,池二郎果断的闭嘴了:“今日怎么没有看到娇娇,夫人呀,不是为夫说你,胖哥虽然是长子,可你也不能一心都扑在他身上呀,娇娇和二胖也不能疏忽了,孩子们会觉得被爹娘忽视的。好了,我先过去看看娇娇。”

    芳姐非常肯定这男人是遁走了,不过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既然老公公能把儿子带离女娲,或许也能把孙子给拉出来,

    在芳姐心里,自家老公公虽然是个老地痞流氓,可还是很有格调的,至少就没再女娲上犯过什么错误,没看到他们二房日子过得多舒坦吗。完全可以信任。

    池二郎就不知道他家夫人如今都能可以把吃醋这么大的事情放在一边了。完全都绕着儿子转悠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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