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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一十六章 八仙过海(求月票)

    骂人不接短,打人不打脸,芳姐这是专门往定国侯夫人心口上捅刀子呢,边上厚道的池二夫人都觉得挺不得劲儿的。

    毕竟这位才没了儿子呢。不过谁让这人非得找他们池府的麻烦呢,活该如此。

    定国侯夫人这辈子就这么点事人前人后都难受,可当着她的面,用这个来埋汰她,膈应她的芳姐是头一个:“你,你,你这个贱人。”可以说已经没乱了方寸。

    芳姐可不觉得自己过分,难道这定国侯府人对自己都动刀子了,自己还要估计他的心里承受力不成,难道她是圣母吗,当场吐血气死她都不带偿命的,气死活该。

    说话在不留一份的余地:“夫人说话可是要拿出来凭证的,不然我一个出身尚书府,祖上三代全都在圣人身边听后差遣,如今夫君又是三品大员的的夫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折辱的,何况本夫人手上还有圣人御笔册封的三品诰命的诏书在呢,少不得要告夫人一个诽谤呢。”

    定国侯夫人在嘴皮子上从来就没有在芳姐这里沾过便宜,看着芳姐又开始扣大帽子,立刻就回神了,也不纠结前事,没有儿子就没有儿子好了,既然儿子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呢:“哼,你们有本事就去同太后说吧,这事太后已经金口认定了,哈哈我定国侯夫人的外甥女你就是喜欢不喜欢也得给我娶进来。顺便说一句,二郎是肩挑两房的,我家外甥女是住在池府的。你可别想着用那些阴司手段磋磨她,有我这个定国侯夫人正经的婆婆在呢,二弟妹呀,儿子我就不跟你争了,不过往后二郎生的孩子,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哈哈哈”

    芳姐忍不住爆粗口,这年头的老太婆怎么都那么多事呀。

    太后难道每天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竟然搀和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池二夫人被激怒了,跟他抢儿子,那就是人家池二夫人的底线:‘但凡我有一口气在,我家二郎就不会有孩子叫你一声祖母,不信你就看着。我,我是没有本事同太后他老人家说道。“

    定国侯夫人何其猖狂:“哼,那就认了吧,等二郎同新夫人生了儿子,就过继到我家大朗的名下,哈哈,将来如何我不知道,可二郎就是怎么本事,那也是我孙子的。哈哈哈哈。”

    芳姐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合着就当他是死的呢呀。我要让你生了才怪呢,不对,我就不会让这婚事成。

    池二夫人被定国候夫人尖锐的笑声给刺激的彻底崩溃了:“你,你,我就是死了让二郎丁忧,让二郎守孝,也不会让你府上的倒霉女人进府。”

    别说还真是够狠的,芳姐都被婆婆说的毛骨悚然的,还没到这份上呢不是吗。想要过去扶着婆婆,让婆婆淡定。

    可惜池二夫人眼睛都红了,真的被挤兑的火萌了。

    就听定国侯夫人再次尖锐的笑开了:“哈哈哈,二弟妹这法子还真是好用,不过没关系,二弟妹尽管试试,我内侄女等得起,不过就是三年吗,二弟妹要不要让二弟跟着死上一死一死呀,索性我们就把六年的孝期都给守了,哈哈哈,我看弟妹不必如此何必弄的生生死死的呢,直接给二郎下药,生不出来孩子就好了吗,索性咱们妯娌两个一起断子绝孙好了。”

    说完就是有一阵的狂笑。果真是疯了呢。

    池二夫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呀,直接两眼一番,死过去了,活活气死过去的。

    芳姐就想说她婆婆真的太脆弱了,怎么就不等着出了气在昏过去呀。

    身边的丫头吓得慌了神,围着池二夫人乱叫唤。

    芳姐:“叫唤什么呀,找古大夫来。”让人把池二夫人放平,亲自动手掐在池二夫人的人中上。

    看着池二夫人缓过一口气来,芳姐才算是放心,不要让二郎真的丁忧了才好,多好的婆婆呀,小声地同婆婆说道:“多大的事,就值得您如此呀。疯狗乱叫而已,您且看着媳妇怎么把这人给扔出去。咱们就不同他废话,一个疯妇,合该直接放到大理寺,让大理寺送去疯人岛才是。”

    池二夫人好半天才把呼吸放凭证,看着担心的儿媳妇,眼泪唰下子就下来了:‘是婆婆没用,让四娘你委屈了。都是婆婆没用呢’

    芳姐:“说什么呢,您好好地比什么都强,儿媳妇不是软弱的,也能护着您的,媳妇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亲人,缺娘。您可得好好地。莫要再让媳妇担心了。咱们的好日子在后面呢,沟沟坎坎的都过来了,咱们还能让一个疯妇给恶心了不成。”

    池二夫人盈盈哭啼,这日子没法过了。太后都出来搅事了。

    芳姐日女版主叹气,自家婆婆到底还是个规矩的内宅妇人。不然也不会被这个刁妇给为难了这么多年,连用死威胁人都想到了。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被芳姐一口一个疯妇叫的心里膈应:“小贱人你说谁呢。”

    芳姐冷哼,抬眼,挥手,身后一流的婆子站出来:‘芳姐给我打出去,别留客气,谁家疯妇到敢到咱们池府闹事,看把老夫人给吓的。’

    定国侯夫人;“你敢,我奉太后命过来张罗二郎的婚事,那是给你们天大的脸面,你们竟敢无视太后他老人家。”

    芳姐可不怕这个,说到底还是对这个社会的认识不深,不知道太后的级别到底有多超凡。

    所以说的相当的平静:‘那就让太后来同我们池府说好了。给我打。’

    身边的婆子虎狼一样扑了过去。定国侯夫人在这里吃过亏,怎么能没有准备呢,身边的婆子立刻就把她给护住了,外面候着的人,立刻冲了进来。

    这些人可是定国侯夫人在定国候那里讨来的部曲呢。定国候如今昏聩的很,看到他家夫人连太后都有本事说动,只要能恶心了二房,让他痛快一二,别说部曲,估计就是令牌他都敢给。

    定国候夫人虽然准备了后招,可也没想到芳姐是个真疯的,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说打就打。

    看看自己这边好歹都是部曲,心里终于踏实了。上次的事情真的落下了心理阴影了,对着芳姐,定国夫人那是心里打怵的。

    芳姐真的气乐了:“好,好,真当我池府无能到这地步了,什么人都能进来,正好,给我关门打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闯我池府内院不成。”

    话落婆子们就把大门给落下来了,一点的惧怕都没有,定国侯夫人眼睛都瞪大了,当他身边二十几个部曲是死的吗,不去求救,竟然还敢关门,这群婆子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稻草。

    芳姐一挥手,院子里面不管是婆子还是小丫头,人手一根大木棒子,根本就不怵这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上去就一阵接着一阵的乱揍。

    婆子们更是刁钻,招呼的都是下三路呀。打的一群老爷们老脸通红,就没见过这么剽悍的女人,这还是女人吗。

    定国候府的部曲,在京城侯府容养了这么多年,老的到庄子上了,年轻的哪有见过大阵仗的,怕是连血都没见过。身上的血性还不如这些婆子剽悍呢。

    这些婆子那可是在东郡陪着夫人出生入死过的,何况没事消闲的时候,陪着夫人小郎君去山上,兴趣来了,小郎君就组织一次对抗赛什么的,不管是身手,还是团体协作上,那都是驾清路熟的。

    可不是招招阴险,处处刁钻吗。

    初时定国侯夫人那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心里颇为安稳的。一群狼虎一样的汉子,就是吓唬也得把这群丫头婆子给唬住,可过了一阵,定国侯夫人脑门冒汗了,自家这群部曲,怎么就跟羊群遇上狼群一样呢,就没见过几个回手的:‘给我打,狠狠地打,回府本夫人给你们银子。’

    芳姐冷哼:“定国侯府可是财大气粗。”

    那些部曲有苦说不出,他们进府还算是顺当,可手里没有武器呀。一寸短一寸险,他们赤手空拳,怎么同大木棒子招呼呀。

    想要赤手空拳夺人武器,可那群丫头婆子,明显就不是一般人,人家都是有阵法的呢,部曲头目:“夫人这里危险,属下护您先走。”

    定国候夫人瞪眼,就这样还要逃跑:‘蠢货,给我打。’

    部曲有苦说不出,可不是蠢货吗,连个形势都看不出来,合该栽在少夫人手里。

    当初大人怎么就不是挑的他们呢。部曲们不再说话,尽力维护着定国侯夫人。

    被一群的丫头婆子给围住,别说本来本事就不高,就是有些本事的,也施展不开。

    好不容易激出来点士气,拼死要往外冲,还让一个婆子不知道扔了什么东西进来,眼睛都睁不开了。定国侯夫人若不是有婆子眼疾手快的给挡了一下,怕是眼睛也要睁不开了。不过脑袋上一样落了一层白白的粉末。

    这些部曲眼睛红肿,迎风流泪:“阴招。”

    芳姐:“这叫防狼招,专门对付你们的这群不是人的东西的。”石灰粉,可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玩意吗。

    后果就是定国侯夫人被人给扔出去了,各个痛哭流涕的,场面好不让人惊悚。

    芳姐淡定的站在池府门口放话:我池府不会在接待你这样带有危险性的疯妇,还望你们回去好自为之,转告你家侯爷,有病治病,莫要再把精神病放出来伤人了。这次是咱们本家还好,若是下次冲撞了贵人怕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

    说完也不同定国侯夫人废话,直接进府让人关门。

    定国侯夫人头发散乱,看着池府的门派,一口吐沫过去:“小贱人你等着,太后你都不看在眼里。你等着。”

    池二郎匆忙回府,听到池二夫人的哭诉,心里恼恨的咬牙切齿的,怎么就不能消停呀,非得把侯府这点根基给折进去呢。

    不是他这个子孙不孝,实在是逼人太甚:“娘亲莫要多思,二郎有子有女,还有娇妻在,咱们一家好好地,不会搀和大房那点破事的,至于定国侯夫人的话,您不必放在心里,四娘说的对,那就是一个疯妇。您可莫要多想,儿子还要好好地孝顺您呢。您这不是伤儿子的心吗。”

    池二夫人:‘她,磋磨了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从侯府出来了,他竟然去求太后,那可是太后呀,怎么办呀。娘是说真的,就是死也不让那种女人进门的,看看定国侯府,有了那样的女人,可有消停时日。我的乖孙可受不得这种苦楚。我的儿子不能让他家的女人给祸害了,娘豁出去了。’

    池二郎:‘娘,不会的,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插手的,太后也不会这么做的。过继也好,肩挑也好,有咱们池氏的宗族在呢,别说是是太后就是圣人也不会越过宗族官这种事情的。更何况结亲那是接两姓之好,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的婚事,凭谁也不能越过您去。再说了,儿子如今可是已婚人士呢。您只管放心。先看大夫。’

    池二夫人被儿子安慰的多少淡定下来点,想到往后要同真么一个疯子打交道,那是认可要死的。真的不想再这么过二十年了:“你先去看芳姐,那孩子才委屈呢。”

    池二郎出来池二夫人这里,转身就吩咐管事,满京城的大夫往池府请。对着太后的问题,即便是有理,也需要些手段的。

    芳姐那里,看到池二郎也是有牢骚的:‘我就想好好地过消停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呢,才消停几天呀,怕是祖父他老人家又要罚我了。这真的不怨我。’

    池二郎:‘打得好,祖父那里有我在呢,定然不会让夫人被罚。娘这里多亏了有你呢。’

    芳姐:‘你不嫌弃我拦着你娇妻美妾进门就好。’

    池二郎:“有夫人一人足以。娘亲这里夫人多费心,为夫要出去一会。”

    说完池二郎就走了。华二老爷知道自家闺女又被人砸场子,那是非常的恼恨的,过来池府,先看过池二夫人。夫妇两人安慰了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心一意寻死要让儿子丁忧也不娶人的池二夫人,倒也没法怪人家池府折腾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圣裁(求月票)

    看看闺女,华二老爷心疼了:“当初爹就该在好好地给你挑挑才对,都是什么糟心事呀。”

    在这位亲爹心里,他家闺女合该万事不操心,公婆娇宠,夫君敬重,儿女孝顺,那才是完美。

    边上的冯氏淡定的喝茶,尽量不要太在意这位老爷的话,不然都淡定不下来。

    想想这位姑爷,那真是没的说,没得挑,还怎么挑呀,哪找这样的婆婆还有姑爷去呀,京城那么大,就没有一家姑爷能做到他家姑爷这样的,别说打着灯笼,就是打着太阳都没有看到另一个。念佛吧。

    可惜这话没法跟他家老爷还有闺女说。明显他家老爷认为闺女还能挑个更好的。

    华二夫人想到自家小六娘,已经从原本的放心,有这么一个爹爹将来的姑爷定然错不了,已经变成了现在的担心,照着这位老爷的挑法,自家闺女嫁的出去,嫁不出去都是个问题。

    好在芳姐是个懂事的:“爹爹莫要忧心,不是什么大事,有胖哥他们几个,有夫君公婆这样的长辈,芳姐不后悔的,爹爹给挑的人家没的说。谁家没有两个糟心亲戚呀。没事,扛得住。”

    华二老爷欣慰,尽管当初闺女找人家的时候,这个人家真的不是他老人家挑来的,而是自己撞上来的。不过还是觉得欣慰:“我家芳姐就是懂事。”

    华二夫人努力喝茶,谁家女人不是这么样过来的呀,怎么偏偏到了他家老爷眼里,她闺女就那么的背后发光呀。真心的不愿意看到这爷两在一起的场面,每每让人嫉妒的脑门生疼。

    华二老爷看看闺女,想想外孙,再想想自家姑爷,虽然不太满意,还是得承认,目前为止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家将来的六姑爷,他老人家就还没找到一个四姑爷这样的呢。

    总算是才没提出来把闺女带家呆几天去。

    池二郎憋着一口气出了池府,以往给他塞女人倒也罢了,如今他有妻有子的,竟然还敢打出来这么龌龊的主意。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当他池二郎是个专门播种的吗。这绝对是对男人的一种侮辱。池二郎觉得脑门上的火都已经快把头发给燃起来了。怎么都有一种就这么放了定国侯夫人不甘心的感觉,还要把他池邵德,池家二房怎么遭禁呀。

    池二郎从茫然,心里没有什么具体的章程,到冷静下来,有个大概的目标,也不过是几个想法的时间而已。

    池二郎想明白了,出来走动的人家,就有了具体性,都是当初定国侯府的旧臣,家将人家。可以说定国侯还能够在京城风雨飘摇,少不得这些人在背后的支持,还有不离不弃。

    随着池二郎在朝堂上崭露头角,这几年越来越不把定国侯府的家业看在眼里,好男儿志在四房,谁说他池二郎就不能给子孙创下一片祖宗这般的家业。

    所以这位雄心壮志的池大人,对于定国候府真的从来没打算伸手的。何况他小半辈子的不如意都根定国侯府脱不了关系,可想而知对于定国侯府,池二郎如何的忌讳。

    可如今不一样了,仗着定国侯府的势力,欺负他们池府,想想都恶心。

    池二郎是个黑的,下手就在人家最软的地方,他不看重定国侯府,可定国候夫妇看重呀,索性直接在你最看重的地方下手。

    池二郎那是打定主意让这两口子知道什么是疼的,他要把两人最在意的东西给夺了,看他们还敢折腾。

    不过夺权,谋事的事情,向来见效的慢一点。池二郎是打算打个持久帐的。他不着急,还年轻,只要定国侯夫人活着的时候,让他知道什么是疼,把她最在意的东西给弄过来,或者毁了就成。

    可惜华二老爷是个等不得的,他闺女绝对不能委屈了,用太后压他闺女,历朝历代也没有见过皇家插手臣子的家事。这真是一点体统都不讲了呢。

    人家在朝堂上直接开口:“臣有下情陈奏。”

    众臣都定睛看向这位华二老爷,莫不是昨天的事情,又要为他家闺女出头吧,这位侍郎在朝堂上的特点就是,只有两种情况开口,一种就是手上的收成很好,给圣人看成果。

    另一种开口的原因就是他家闺女,就是华府的事情,都没见过这位侍郎开口呢。也不知道老尚书弄了这么一个儿子背后多糟心。也就是摆着好看,真的一点都不实用的。

    圣人心情不错,心里同大臣想的差不多,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么稳重端庄的爱卿,怎么就有一个如此火爆脾气的闺女呢,怎么动不动就抄家伙揍人呀。

    难道真的是辽东的民风太剽悍了吗,早知道当初就该让池家两口子去南方才对。

    世人都知道南方的女子温柔软语的,或许在南方的话,这位爱卿的闺女能稍微养出来些性情呢,真的是愧对华爱卿呀:‘爱卿只管道来。’

    华二老爷:“臣想请圣人同太后转圜一二,宽限几日,池二夫人如今身体不太好,臣女同池二夫人几年的婆媳相处,想要在池二夫人身边服侍几日,等池二夫人身体好一些,臣就把臣女接回府上,定然不敢耽误池大人的婚期。”

    别说圣人懵了,华大老爷都懵了,出什么事了。池二郎更懵了,直接对着岳父就跪地上了,都不是跪圣人呢:‘岳父大人还请看在几个小儿的份上原谅则个,小婿从没有过他想的。’

    华二老爷都不搭理人,只是叩拜圣人。求恩典。

    池二郎心说完了完了,刷了好几年的好感度,怕是一下子都没了。往后还得看岳父大人的脸色,啥命呀。

    华家大老爷也闹心呀,平日里这个老二可是一口一个亲家太太,亲家老爷的称呼的,如今都称呼池二夫人了,可见真的要把事情给闹大。话说难道有个和离的娘子在府上光荣吗,怎么就非得闹到朝堂上来说呀,太糟心了。

    圣人听到爱卿嘴里面竟然还有太后的事情,那真是心里都发凉了。作为圣人直觉还是非常准的,直接挥手退朝,把一种有关臣子带小书房说道去了。

    阴沉着一张龙脸,思索着怎么就把太后给搀和上了,何至于就把华爱卿给逼到如此地步呀。

    御书房里面,华家大老爷陪跪,自从回京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能单独面圣那是挺荣耀的,可若是不是因为这个,不是为了陪跪那就跟舒坦了。

    华二老爷:‘还望圣人成全,宽限些时日,下臣定然不敢耽误池大人新婚的。‘

    圣人:“还请爱卿说说清楚,朕确实有些不明白。同太后可使有关系。”

    华二老爷:‘下臣不敢,只求圣人宽限些时日,成全小女孝心’然后嘴巴就闭紧了,再也不开口。

    池二郎一张弃夫的脸,哀怨的看着自家老丈人,真的被连累惨了呢,对着圣人变叩拜:‘家国天下,下臣自认同先祖比起来儿女情长了些,臣是没有想过同夫人和离的,更不会停妻另娶,还请圣人明鉴,让岳父大人宽容一二,下臣定然能够处理好家事的。’

    圣人脸色不好看,怒瞪池二郎:‘出息,你还有理了,对得住先祖遗训吗,对得住朕对你的重任吗。’

    池二郎:‘臣有罪。’这就是愿意让圣人怪罪,也不该初衷的意思。人家就是一心一意的要顾着小家。

    圣人转头看向他的华爱卿:‘爱卿呀,你看池大人的态度,如此儿女情长,连仕途都摆在家事后面了,可见是个有心的,万事还要商量商量才是。莫要过早做决定,给池大人一个机会,也给令爱一个机会。’

    华二老爷一脸的为难:“不是臣心肠硬,实在是我华府娘子,配不上池大人,不敢委屈了池大人。”

    池二郎跪地扣头,都是实在的:‘岳父大人,还请看在小婿的份上,莫要如此。’

    圣人:“好了,到底怎么回事,爱卿呀,如今没了外人,尽管说说。咱们君臣之间,不用有什么顾忌。”

    华二老爷:‘臣不敢。’圣人也不指望着在臣子最里面说出来太后什么是非,都是明白人,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吗,即便是不满肯定也不会说出来,不过从这位爱卿的态度里面也看出来不满了,不然人家干嘛把事情弄到朝堂上来。文人那都是有脾气的。这位爱卿对闺女还真是溺爱的没边了,事关太后都敢直言不讳呢。

    御书房里面静的可怕,池二郎心里憋屈死了,有被老岳父给抢先了,难怪在夫人心里他这个夫君总是在岳父大人的后面呢。不过想想倒也是亲父女两个,都是个不受委屈的,立刻就来圣人这里告状了。

    没有一会大太监进来了,在圣人耳边如此这般的汇报一番。圣人手边的镇纸费了,遭禁了好好地一块玉料。

    圣人阴着一张脸:“大胆刁妇竟然胡搅蛮缠,拿太后做筏子,逼迫朝廷命妇。朕,朕定然不轻饶了她。”本想历时就把刁妇给发作了,可毕竟有太后在里面搅合着呢,还真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一时间不好动手。圣人忍下这口气,对着华二老爷:‘爱卿快起,快起,爱卿呀朕同太后如何,咱们这么多年的君臣,爱卿和该明白才对,这事同太后那是万万没有关系的,爱卿合该同朕直言不讳才对,也省的让刁妇钻了空子。’

    华二老爷:“太后他老人家仁慈宽宏,臣信太后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考量,对臣来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只是还请圣人同太后,宽容些时日而已。毕竟小女同池二夫人这些年情同母女,池二夫人如今身体不好,小女不忍这个时候离开。”

    意思就是错的,他也要遵从,这是多忠君呀,让圣人感动。到底是他看重的臣子,就是这个时候还知道给他家闺女刷好感呢,同婆婆相处如母女,难以割舍,人家夫妻,母子,母女之间呢,多丧心病狂才做出逼臣子休妻的事情呀,这事就不能同太后有一点的牵连。

    池二郎:‘岳父大人,小婿绝无此意的。别说肩挑两房,就是纳妾,丫头小婿身边都没有一个的,同夫人情谊深重,但没有他想的。’

    边上的华大老爷跪的腿疼,还是被侄女如此大胆的告白给差点呛到。在圣人跟前差点失宜。

    华二老爷怒了:“大胆,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言乱语,再者,我家四娘熟悉礼教,大德大贤,大妇风范,你纳妾,丫头与否,岂能埋汰在我家四娘身上。”

    池二郎一脑门汗:“岳父大人说的是,都是小婿钟情夫人,甘之如饴,同夫人没关系的。”

    圣人后槽牙被池二郎给酸的难受,这份奉承,献媚他这个圣人都没看过呢,娶个女人也不容易,还是这么一个惹是生非容不下人的。圣人摇头,在看他家爱卿,那真是知道这位爱卿对他家闺女盲目信任宠溺到什么程度了,大贤,大德,大妇,除了大妇,这位女子依然坐着,剩下的好像真的没关系呢。亏得这位父亲能说得出口呀。

    幸好老尚书没在,不然怕是他家爱卿又要请假,在祠堂里面憋佳作了。

    摇摇头:“好了,朕明白,爱卿的爱女,是个贤惠的,定国侯痛失爱子,过继就是了,定然不会断了香火。肩挑两房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太后从来没有这个意思的。好好地一家子,看看被折腾的。爱卿可不能在说了,不然就是不信任太后的为人。”

    华二老爷:“圣人圣明。太后圣明。”

    圣人:“爱卿呀,回府好好地安慰你家爱女吧,能得婆婆如此敬重,如此维护,可见是个孝顺的。难怪爱卿如此偏宠。好了你们且退下。”

    华二老爷:“叩谢陛下天恩。”哥两退下去了,华家大老爷对这位二弟一点脸色都没有,难怪老爹当初要致仕呢,他都想不敢了。为了国家大事都没有这么费脑子过。

    剩下池二郎跪着扣头:“都是臣无能,家事弄到朝堂上,让圣人跟着费心。”

    别看两字,费心一说出来,圣人也不好在怪他什么了:‘行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看看你的出息。让朕敢用你吗。’

    池二郎略羞涩:‘臣就是颇为恋家,顾家而已。’

    圣人心说你要是连妻儿都不顾,朕还不用呢,一点顾忌都没有,什么么都能舍的人,他这个圣人用起来也不放心呀。

    君臣在一起倒也能说说话,毕竟有老侯爷的关系在呢:“怎么样,有这么个岳父不容易吧。”

    池二郎竟然先看看御书房的门口才回答圣人:“岳父大人就是对夫人疼宠了些,能理解的。谁让是夫人的父亲呢。”然后沧桑的补上一句:“就是不怎么容易讨好。”圣人都笑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掌 通融(求月票)

    在九五之尊面前哪里有真的松快,池二郎恭敬地扣头给圣人行礼:“终归是二郎无能,给您老人家丢脸了。”

    圣人长叹:“记得当年老侯爷在的时候,常带二郎进宫的,那时候老侯爷就说过,二郎的性情根骨才是适合武将传家的侯府,老侯爷也是为了侯府,为了长幼有序,当时虽然委屈了二郎,可老侯爷当初在朕面前有请托的,老侯爷也是怕你这一身的本事被埋没了。不然偌大的京城,那么多的皇子皇孙,朝廷子孙,朕怎么就让你独独在眼前晃悠呀,幸亏你还算是争气,没有辜负朕还有老侯爷的期待。”

    是呢,就是定国候世子,一年到头在圣人面前也刷不了两次存在感呀。

    他一个二房的郎君,竟然在陛下跟前存在感这么足。可不就是当初祖父他老人家的余荫吗,

    想到当初祖孙之间的情谊,池二郎眼圈发红,直吸溜鼻子:“是二郎愧对祖先恩德,祖父教诲。”

    说完深深地埋首御前。隐约间嗓子里面有哽咽之声。

    圣人语重心长:“二郎呀,你是个出息的,也有本事,在辽东做的不错。可你确实对不住你祖父的一番教导,偌大的定国侯府,你怎么就忍心在你的面前没落下去呢。你就不替被你祖父维护了,支撑了一辈子几十年的侯府可惜吗。”

    池二郎不敢在御前失仪,可死死咬住的嘴唇,表示这孩子在哭,悔恨的痛哭。

    圣人:“你要好好的想想,定国候,那是你祖辈传下来的家业,那是你池氏子孙的骄傲,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或者哪一任的定国候,他代表的是池氏的荣耀。是你所有池氏子孙的根基,二郎你怕是不知道,我大梁当初开国,四公八卿,那都是有圣祖皇帝的丹书铁券的。那是开国功臣才有的荣耀,到了如今还能保有丹书铁卷的府邸虽然已经不存在了,可这份同圣祖并肩作战的开国功臣门第,还都在呢,朕,同先祖都不是鸟尽弓藏的翻脸无情之辈,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大梁的开国功臣之家就此成为历时。你可是明白了。”

    池二郎低头,愧疚万分:“下臣明白,都是下臣辜负了祖辈期望,辜负了圣人的一片回护之心,臣替先祖,替后世子孙叩谢陛下圣恩。”

    圣人疲惫的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好好地想想。明白了那是最好不过的。”

    池二郎扣头,感激零剃的出了御书房,眼眶通红,情绪激动,任谁看都知道这位小池大人不是被圣人给训斥了,就是被圣人给感动了。

    一直出了宫门,池二郎才把外漏的情绪给收敛回来,回头看看偌大的城门,虽说当初圣祖赐下他们四公八卿的丹书铁卷,早些年就已经被收回去了,

    可大梁朝的圣人确实如陛下所说,真的很厚道,没有卸磨杀驴,没有兔死狗烹,这么多年下来对这些功臣人家,也够优待,虽然兵权已经一点一点的给稀释了。到底称得上一声仁厚。丹书铁卷虽然收回了,可世袭罔替的帽子心照不宣的没有摘掉,侯府,同那些公卿府邸还在一代一代的传承呢,可不是厚道吗。

    历朝历代能做到如此的掌权人,就没有过。大梁朝的君王也算是厚道的开天辟地了。

    当然了如他们侯府这样败家,这么提不起来的臣子人家也挺开天辟地的。想让君王忌讳都忌讳不起来。

    定国侯府,如今倒成了池二郎不得不挑起来的一份责任了,就像圣人说的,那是祖辈的基业,不是他定国候一个人能够随便糟蹋,随意践踏的,那是先辈们用鲜血谱写出来的辉煌,

    作为子孙,让这份辉煌蒙尘,还试图冷眼旁观看着他走向衰败,自己这个池氏子孙确实对不住祖宗,对不住老侯爷。

    池二郎握紧拳头,就此坚定了要让定国候夫妇疼的痛心的决定,他池二郎要把定国候府拿下。即便是糟心,那也是祖宗的玩意,容不得让一届疯妇拿来放在脚下遭禁。

    最重要的是,没有了定国候府的庇佑,定国候夫人肯定是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就这一点就是池二郎奋发向上夺权阴人的动力。

    圣人同老丞相叹气:“从圣祖开始,对于这些老旧世家就以压制为主,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旧世家的实力,还是让朕心里发冷,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看我大梁的朝堂,三品以上的寒门子弟才占多少。朕是真的一刻都不能松懈,可叹当年的开国之后,经过百余年的经营,也不过如此呀。可叹定国侯府落败到如此地步,朕拉都拉不起来,算了不说了。”

    圣人有时候就想,这满朝的文武都不如一个智龄幼女,要知道老尚书的闺女十岁就能干翻一个老旧氏族,至今十余年,让段氏不敢踏入京城一步,何等快哉。可叹他的臣子,这么扶持,竟然还让那些老旧世家有缓和之势。情何以堪呀。

    想想华爱卿的闺女,虽然悍了点,横了点,让人烦心了点,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的。当然了谁娶了这样的女人,肯定是消停不了的就是了。

    可怜的池二郎呀,老侯爷若是知道后代子孙弄了这么一个东西进门败坏名声,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地上爬起来。

    在圣人看来,这位池夫人竟然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

    杜老丞相那是真的挺同情圣人的,定国候那么一个东西,他老人家都能容忍到这个程度,为的也不过是制衡之术。

    当初圣祖时候就开始扶持起来的四公八卿,就为了同那些氏族能够掣肘平衡,等他日寒门子弟崛起,朝堂上能够有话语权的时候,圣人也好,朝堂也好,再也不会顾忌什么世家大族,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盛世。

    什么样出身的子弟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报效朝堂,朝堂再也不是那些世家说了算的地方。多远大的理想呀,他大梁的历代圣人已经为此奋斗了百余年了。

    可这定国侯府偏偏就那么扶不起来。若不是在捧起来一个世家不太容易,圣人何苦来栽。

    或许等这池二郎长成之后,定国侯府会是另一番景象也说不定。老丞相沉默不语,有些话他这个臣子只能听,不能说的。

    圣人在太后那里:“朕听闻,定国候夫人来母后这里请安。”

    太后:‘那是个不容易的。’然后看向儿子:“陛下多忙呀,这些小事还挂心。”

    圣人:“儿子孝顺母后,自然要事事记在心里。”

    太后被儿子红的喜笑颜开的,他这个儿子处处想着她,孝顺。

    太后被圣人哄得高兴,圣人才开口:“太后心慈,只不过这定国侯夫人身子不妥,为了母后的安危,还是不要在见的好。”

    太后:“怎么,看着挺好的,莫非有何不妥。”

    圣人:“那定国侯夫人,脑子是个乱的,在外面胡言乱语,辱及太后,最让儿子担心的是,怕那定国侯夫人发病,伤到了太后,他就是百死也不以赎其罪。”

    太后多明白的人呀,人家经历过朝堂动荡的:“我儿还是说的明白些,免得哀家被人给利用了。”

    圣人是不会在背后论人长短的,边上的大太监:“回太后话,哪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竟然到小池大人府上,叫嚣让小池大人休妻另娶,还说小池大人的夫人华氏一些乌言碎语,说的实在不堪入耳,奴才不敢污了太后的耳朵。最可恨的是,那定国侯夫人竟然说是太后的口谕。实在是可恼,竟然毁您老人家的清誉。”

    太后当时就怒了,还没有被人这么利用过呢:‘大胆刁妇,哀家割了他的舌头。’

    圣人:“一个疯妇,怎么能让母后脏了手呢,处置他都是抬举了他,反倒让让说咱们皇家的是非,母后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儿子已经同华爱卿说过了,自古结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后同朕没有那闲心插手臣子的家事。”

    盛怒过后的太后,抬眼看看自家儿子,即便是那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可毕竟自己名僧卷在里面呢,委婉的说道:“圣人如此做,是不是太过给臣子们脸面了。”

    圣人挥退左右,只有娘来可以说说私房话:“母后,华老尚书这么多年兢兢业业,退出朝堂的时候更是干脆,儿子不为了别的,就冲这个,也得给华老尚书面子,不能他老人家不在了,就把他老人家的子孙给怠慢了。何况华爱卿的功泽功在千秋,当初这位臣子求的也不过是爱女安康,儿子如何能不给这个薄面呀。”

    太后同儿子说话随意,不接心的:“这华府当真是奇葩,这么大的荣耀,竟然换了一个外嫁娘子的安危。”

    圣人摇头失笑:“华爱卿爱女成痴,在京城可都不算是新鲜了。在说哪定国候夫人也是在不像话,不成体统,竟然带着部曲打进了人家池府内院,别说华府丫头是个火爆的,就是个软和的,也不能容忍呀。可恨哪定国侯夫人拿着您老人家的名头压人,朕岂能容他。”

    太后都觉得不妥,若是个软弱的,怕是当时就要撞了柱子的。竟然把部曲带人家女眷的后院去了,比他朝堂的侍卫还猖狂呢。怎么敢呀。

    圣人看看太后的脸色,然后同太后细说:“您在深宫怕是不知道这位华府娘子的泼辣,在东郡的时候,这位可是站在城头抗过匪的,听说这位华府娘子的在东郡夜里能治小儿啼哭呢,有夜叉之名的,您说他能容下定国侯夫人的挑衅吗。这位娘子趣事颇多”

    圣人是不愿意后院失火的,华府还有池府跟身后牵连的诸多,新生的世家势力,还有老旧世家势力太多了,不能让太后留下了不好的影响,至少也要让太后知道这个女人不能随便拿捏,不然适得其反,索性给边上的大太监使眼色,那就让太后知道这女人不能惹好了,至少太后这么软和的性子,肯定不惹的。

    大太监跟着同太后分说,权当是给主子们解闷了:“您,是不知道,这位华府的娘子,不是奴才胆大妄言,实在是忒泼辣。”

    太太监把芳姐在京城这么多年的事当初传奇故事给讲了一遍。

    圣人有意调查的事情,少有查不到的,所以芳姐大大小小的事情,被圣人也给查了个七八,太监如数家珍,绝对比华老尚书知道的详细。

    圣人早就知道,听着还觉得闹心呢,谁家有这么一个祸害,能睡着觉呀,可怜老尚书这些年花白的头发,都是为了这么一个糟心玩意白的吧。

    太后咋舌,忍不住埋怨:“这女子也忒不能容人了。”

    圣人:‘太后圣明,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华爱卿当成宝贝护在身后生怕受了委屈,也就是池府的二郎有这么粗的神经,竟然还甘之如饴。朕怕是若是没有池二郎,这华府的娘子就要嫁不出去了。’

    太后听出来了,圣人虽然这么说了,可里面竟然是听之任之的态度,没有要约束之意:“陛下,如此真的好吗。我大梁礼仪之邦,这样的妇人,实在闻所未闻。”

    圣人:“他家父亲无怨无悔,夫君儿子都没有意见,朕也无从说起呀,何况,那妇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当朕为我大梁惜才吧。”

    太后:“皇上为了大梁都忍的,哀家自然也容忍她一二。定然不会让皇上难做的,那定国候夫人当初还要让哀家给指婚呢,幸亏哀家不愿意破了先例,只让他们自己和美的解决才好,若不是哀家个老尚书面子,怜惜她年岁小,身边离不得儿女,怕是当时就让他过继了,如今好了到泼了哀家一身的脏水,竟然是连个妾都容不下的,哀家还没看过这样的女人呢,算了,那定国侯夫人也不是个好的,竟然利用到哀家这里了,哀家不管了。”

    圣人对着太后,难得这么耐心;‘都是他们不懂事,累及太后跟着操心。’

    太后:‘是让圣人操心才对,哀家也是心软,被那疯妇给利用了。让我儿为难了。’

    圣人:‘母后再说,就是羞煞朕了。’看吧人家还是母慈子孝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奋起

    太后心说,不懂事的她老人家心里明白着呢,活了这么的年岁就没见过这样女人,算了只当是给儿子面子了,儿子身边有个得意的臣子也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这个被宠溺的臣子,从不妖言媚上,这点怎么看都让太后他老人家还有群臣满意的。

    至于这个华府的娘子,太后不做评判的。少招惹就是了。

    圣人搞定了自家老娘,一脑门子的官司也就散开了。

    虽说是臣子家事,可毕竟有太后在里面牵连呢。也不知道那定国侯夫人长了几个脑袋,竟然敢拿太后作伐子。

    话说回来,那华府娘子,竟敢连太后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把事情闹大,也是够没有分寸的。

    难为华爱卿还那么全力维护着,要是没有这么一个爹可怎么好呀。

    华二老爷再去看闺女的时候,大手一挥,口出豪言:‘放心万事有爹爹在呢。’

    芳姐喜形于色:“就知道爹爹靠得住。”

    池二郎在边上哀怨了,谁让岳父大人把事情料理的如此利索呢。

    华老尚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那真是气的没法没法的,你说这孩子怎么就非得闹腾呢,你打就打了,非得打的这么惊天动地做什么呀,

    倒霉催的养了这么一个孙女,幸好是个嫁出去的,死命的憋着,好几日没有去池府转悠,只希望糟心的玩意知道他不满意了,恼了,能稍微的收敛一些些。

    可人家芳姐是个看脸色过日子的吗,就是看,那也看他爹的,肯定不会看他这个祖父的,老上的一番心思注定白费了。

    老尚书明白其中的道理,气的胡子都要竖起来的的时候,想到了要想让孙女服软,知错,就得收拾儿子,

    才要把儿子给关了,谢老先生就带着五郎还有胖哥从京城郊外山沟子的会所里面回来了。

    这种时候,让谢大先生看到自家子弟如此没有章法,老尚书是羞愧的。

    没等老尚书想出来怎么解释一二呢,人家谢大先生就往外放话了:“这才是我辽东娘子的风采。女子在世上柔弱,可为了名誉,为了清白,当不惜一切以搏之。可敬可佩,”

    这话传出啦,老尚书下巴颏子都合不上了,这样的大先生难道也让孙女给灌了**药了,怎么这么带有明显偏颇性的见解都出来了呀。

    他就不知道谢大先生那是真的恼了,哪来的疯妇呀,竟然辱及他谢氏仅有的这么点稀薄血脉,可恼可恨。

    对着芳姐那是百般看不顺眼的:‘往日里对着老夫的剽悍呢,怎么就被人欺负到了门口了。’

    池二郎昧着良心说道:“夫人是个心软的。”

    再转头看向池二郎:“你就是这么护着妻儿的,什么人都能羞辱的吗,定国侯府里面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呀,处理不好,就让他们娘几个随老夫回辽东好了。”

    池二郎暗中咬牙,哪来的老匹夫呀,狗屁点的亲戚关系,竟然比自己老丈人还拿娇呢。要活活拆散他们幸福的一家人呢,

    早知道这样,这个一表三千里的大舅哥说什么也不该认才对。

    芳姐看不得老头拿娇,虽然真的挺窝心的,老头能说出来这话怪不容易的,天知道老头多膈应她呀。

    芳姐缓缓地开口,过来给自家夫君解围:“老哥哥呀,要不要小妹我同祖父他老人家引荐一番呀,说起来都是姻亲,您是小辈,合该见见祖父他老人家才对。”

    谢大先生脸色瞬间变得跟紫茄子一样,别说多恶心的慌了,

    倒不是说认了老尚书当祖父恶心的慌,而是认了这个亲戚,基本上满朝堂他老人家都要矮人一头。情何以堪呀,京城还能不能混了,还能不能在踏足了。

    死丫头这是在威胁自己呢,绝对不能在当小伙伴了。

    芳姐也很无奈的,那可是自家男人,友谊的小船,在需要的时候,该翻就得翻。只能对不住才相认的老哥哥了。

    池二郎看着两人的态度,觉得他这个外人实在不太好适合插嘴,可总不能让才刚和谐的关系,就这么回到解放前,试着开口道:‘这个,不用吧,先生的身份在呢,何况还是五郎的先生呢。’

    芳姐:“我是个认亲的,不过还要看老哥哥的意思的,毕竟在浩瀚的学识,还有先贤面前,何为先还是要分一分的。”

    谢老头这次可以非常肯定自己被威胁了,没听见吗,怎么分要看自己的态度,不随人家的心意,就要带他这个辽东的大先生去认长辈了呢,这个年岁了,还真的能给自己弄个祖宗不成:‘哼,老夫孑然一身,同尚书府不过泛泛之交,不敢高攀。’

    不过也不在针对池二郎就是了。这还是个护着的。

    在看池二郎也就一张小白脸还算能看。哼。

    池二郎低头,这些人一个他都惹不起。当然了对着夫人那是舍不得。

    芳姐:“老哥哥学究天人,能当老哥哥的妹子,那是四娘修来的福气,能同老哥哥攀上关系,更是荣幸,您太谦虚了,不过您的身份毕竟在那摆着呢,就算是咱们都是实在的姻亲,怕是祖父也不敢当您一声问候的,还是算了,免得祖父他老人家不自在。只是委屈了老哥哥,不能同四娘的亲人相认了。少了那么多的长辈们爱护。”

    谢老头险些被后面这话给恶心到,前面还算是受听,怎么后面这么不靠谱呀。一声声的老哥哥听着让人讽刺的很。

    冷着一张老脸,迈着高冷的步子,挥挥手:“老夫累了,你们也歇着吧。”

    然后人家就走人了,不过心里不忘腹议,这就是一个提不起来的,想给她铮铮口袋,撑撑腰,自己都拆台,看将来混不下去了,有人管她不,绝对是恨铁不成刚的态度。

    池二郎:“为夫没关系的,让老先生说两句,也没什么。何苦把老先生给惹怒了,午饭还没有用呢,就歇着了。”

    芳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池二郎。意境颇深。

    池二郎接收到这个眼神立刻就改口了:“当然了夫人的维护,为夫觉得一切都值。老乡生年岁大了,一吨半吨的不吃也没什么。”

    芳姐抿着嘴巴笑开了,难得在这些大事件之后,他们还能有这么轻松一笑的时候。

    池二郎看看四周无人,拉着芳姐的手:“为夫给夫人在挣个诰命如何,当侯府夫人也不错的。”

    这是想探探芳姐的口风。芳姐:“呵呵,夫贵妻荣,只要夫君有这样的本事,挣来这样的诰命,那就是我们娘几个的福气,自当同夫君同富贵,共繁荣。”

    这话说的池二郎心情激动,虽然都是共富贵的,可患难的时候他们池府可是都扛过来了,还用在嘴巴上说吗。:“我池邵德夫人,合该富贵如意的,同为夫共享繁华的。”

    好吧两口子有点不检点,有点狂。不过现如今这个状态,有人家狂起来的本事就是了。

    谢老头在这里讨了个没趣,本来想着替芳姐在出个头的,回到临时的书房立刻就反悔了。就这样的女人,想不开才给她出头呢,能受委屈就怪了。自己当时那么想,肯定是猪油蒙心了。

    芳姐虽然对这位老哥哥言语上多有得罪,可安排的处处小意随心,让谢大先生都有点舍不得走了,本来定好的行程一拖再拖。

    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的了。圣人那里还惦记这位先生呢,同华二老爷询问,这位先生可是因何耽误了行程不成。

    华二老爷对这位圣人还是挺信任的:“是二郎的府上,还有些先生喜欢的杂学书籍,先生在学识上向来谨慎,想来是还要在研究些时日。”

    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也是小儿最近遇到了些屏障,想要在先生面前多熏陶些时日,先生这次回东郡在想见面怕是要许多年后了,小儿舍不得。”

    前言后语这么联系起来,圣人明白了:“令爱果然通透,这确实是绊住先生的好法子。用的巧妙。”

    华二老爷:“陛下圣明,什么都逃不开您的法眼。”

    圣人朗声而笑:“是爱卿调教有方,他们姐弟情深。”

    换成一般人定然说,小女顽略,圣人见笑了。可偏偏对方是华二老爷,觉得圣人就是在夸奖他家闺女呢:“圣人英明,其他还差强人意,就是小儿女之间的感情,真的很不错,不怕圣人见笑,臣年岁不小了,当初喜获麟儿的时候,就打算让他们姐弟多相处些时候,将来也能互相扶持些。现如今臣就是做什么,府上有这个丫头在,都是放心的。”

    若不是圣人面前不能说死字,怕是华二老爷会说,现在就死了,他的儿女们也能让他放心了。

    圣人真的理解不了华爱卿这种信任,他老人家的儿女还没有足以如此托福信任的程度。

    皇家少亲情呀:“朕没有爱卿的福气呀。”

    华二老爷:“圣人那是天下的圣人。”也就是说不是孩子的爹。

    圣人:‘是朕奢求了。’

    华二老爷:‘圣人万岁万万岁,满天下谁能有您的福气。’都是做大事的,没人纠结这些。

    谢大先生不走顶多也就是在圣人面前多刷两次存在感而已。

    华二老爷也知道,他的存在就是干这个用的,相当于媒婆。

    谢老先生在怎么不舍,还是在十月到来的时候,启程了。这个时候的辽东已经飘着小雪花了,启程已经稍晚一些了。

    芳姐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外观也就是马马虎虎,不过里面带着铁炉子的,一小节银筒子高高的竖在车顶上,怪异的很。

    若不是芳姐把送给老先生的孤本放在了这辆马车里面,老先生怕是说什么也不会坐的,哗众取宠吗。老先生真的不想给面子。

    五郎留恋扶着先生上马车:“先生一路小心,外面天寒地冻的,先生莫要着急赶路。”

    老先生安慰,比跟在边上插科打诨的胖小子懂事多了:“恩,老夫只当游学,放心就好,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时刻鞭挞自己。”

    胖哥在边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谢老先生抬眼,这孩子能说出来这话,不过很不错,也不吝啬的表扬:“对,很不错。莫要贪玩,布置的功课要做,老夫会让你小舅舅检查的。”

    胖哥拍拍胸脯:“先生放心。”

    池二郎带着夫人,还有孩子对这位老哥哥送出去好远。芳姐真的有点伤感,想想这位大先生对她确实不错。难道自己年岁大了,竟然多愁善感了呢。

    五郎情绪低落,无心向学,直接被胖哥给拉去会所了,人家胖哥说了,先生都说劳逸结合,在这里陪了外甥十几天呢。

    五郎精神来了:‘先生在这里能做些什么。’

    芳姐示意,只要他小舅舅能好起来,随便折腾,胖哥领命而来,自然怎么欢快怎么折腾,都要玩疯了。

    华老尚书有些遗憾:“若是老先生能长期在京城坐镇就好了。”

    真心的期盼,谁让他家孙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干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有老先生在,他老人家真的挺托底的。

    华二老爷表示终于不用在做牵线这种事情了。

    对于京城的学子们来说,少了一个名望的先生指点,额叹惋惜频频。

    而谢老先生坐在怪异的马车里面,半日之后就不愿意在换车了,这车舒服呀,都不怎么晃动的,

    歇脚的时候仔细打量马车,看到那么多的机关。总算是老脸裂开了,笑开了花,这丫头还是有心的。

    马车虽然怪异了些,可实用,从小处着手,没有一处多余的地方,轻便保暖,还抗震。里面煮茶,熬粥都可以。居家旅行必备,尤其对他这种长期游学的先生们最合适了。老乡生都想把他推广一番了,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一辆马车,少受多少罪呀,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难得。

    想想这一家子也是心思玲珑之辈,给儿女安排的道路都是三思过得,看的出来,为了孩子,池府费了心力的,这样通透的人家,还有什么担心的,能为以后多大算的人,总不会是鲁莽之辈,虽然真的闹腾了点。老先生回头看看京城,或许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了呢。就像华二老爷想的一样,这年头平均寿命不过五十,老头这样的年岁,可不是如此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 夺爵(求月票)

    谢老先生回了东郡,华老尚书勉强忍了几日,又开始去池府教育孙女了。

    活了这么大的年岁才明白,原来有个人让你糟心,也是活着的一种乐趣。儿女都太省心了,原来也少了一种乐趣。

    芳姐满府的绕着这位过来找事的祖父走。脑门子上的青筋都要跳飞了,老头没是吃饱撑的,怎么就有股子阴魂不散的意思呀。

    忍不住的时候讽刺那么两句:“祖父别忘了,孙女如今可是池家人。”你说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没听说出嫁的姑太太还要被要求写大字念经的。

    老尚书也不是没有说的:“老夫倒是这么想的呢,你那爹爹可不愿意,勉为其难老夫也只能对你多加约束了。”

    人家还摆不出来一副,不得不管你的意思。

    芳姐呐喊:“您真的不容如此为难。”

    老尚书心态平和,淡定的回答:“不为难,反正老夫现在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管好了你这么一个华府出嫁的姑太太,老夫也算是为了子孙尽力了。”

    芳姐败退,可是我为难呀,谁愿意没事弄出来个祖宗供着呀,我爹娘都都没这么要求我,公婆更是不曾如此,凭的如此多事。

    可对这位祖父也是莫可奈何的,鉴于如此,芳姐不得不把大部分的精力用于了事业上了,她不是还有庄子铺子需要管理吗,看账本的时候,这位总不至于还跟着唠叨不是。

    所以芳姐的事业在这个不老不小的年岁,又一次的迈了一个新的台阶,可以说这位华老尚书居功至伟。

    年关将至,芳姐给这位老祖父准备的礼物尤其用心,一身贵重的染色毛皮大氅,满京城也找不出来两件。

    这样的玩意芳姐给这位老祖父送了一箱子,顺便把他老人家旧大氅全部清理了。美其名曰,对他老人家的教导无以为报。

    华老尚书看着这份礼物心里是满意的,至少他这半年的突击教育有成效了,孩子都知道孝顺了。都知道认亲了。至少今年的年结礼,已经能跟五郎那孩子在一个标准上了。

    芳姐心里在想,贵重的压的老头走不出门才好呢,就不信这么闪眼的玩意,老头能穿出来四处招摇。老老实实的在华府猫着吧。

    偏偏有不省心的凑热闹,五娘过来,非得拉着这位姐姐,强求一件同祖父样式相同的滚边大衣。

    孩子都三了还那么一脸娇俏的五娘:“一圈一圈的很是漂亮,京城里面还有没有谁家的夫人,裘皮大衣是这么做的呢。”

    芳姐对着这位爱美的妹子翻白眼,就让老祖父她一个人去招摇多好,你多事什么呀。可对于这位妹子芳姐从来是有求必应的,何况还是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五娘痛快的在芳姐这里弄走了好几件大氅。几个姐妹分吧分吧,老祖父那里到不显眼了,一个老头子穿的在怎么新颖,总是不如女子更招眼不是。

    如此老尚书年结的时候,才没有显得特意独行。

    而池二郎在年结前,一直忙于他的事业,游走于那些侯府的中坚力量人家里面。

    池二郎想要接手侯府的事情,态度已经放在了明处。不管是朝臣,还是圣人对此都乐见其成,终归要比现在定国候有出息不是。

    至于龟缩在定国候里面的定国猴怎么想,怎么咬牙切齿,池二郎就不管了。他们越是坐卧不安,池二郎的心里就越是痛快,叫你没事招呗我们池府,招呗我家夫人。

    如今老侯爷的老部下们,也是希望侯府兴旺的,选择少主的时候,自然是喜欢有本事的。可以说池二郎虽然没有挂牌当上定国侯府世子,可已经卫冕成功了。

    定国侯府里面是真的不太消停,那位壮志雄心的贵妾如今已经被磋磨的没有了光彩,定国候心说这也是个没用的。

    贵妾为了要个孩子,为了自己少被施虐几次,可不管是定国候的面子的,给定国候弄了几个女人伺候,就不信她怀不上,那么多的女人也怀不上。

    这个时候的定国候如果有理智,那肯定不会占的,若是都怀不上,岂不是在告诉世人,他定国候是个不中的,这么多年守着定国侯夫人一人,为的是什么呀。

    可惜定国候这个时候实在不是个明白的,已经让儿子把脑袋给烧坏了。

    可叹定国候夫人那么多年,一直被人说是个阴毒的,定国候后院连个蛋都没有,竟然有这位定国候多一半的功劳,若不是有定国候纵容,他一个内宅女子,即便是手段在怎么蛮横,又怎么能把定国候府的内院收拾的如此干净呢。

    定国候夫人想不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只是后悔当初想的不周到,怎么就没有多留下一个孽种,如今真的有点孤苦无依。

    太后的斥责下来的时候,定国候还冷冷的讽刺两句:“没有本事就不要折腾,丢人显眼的东西。”

    定国侯夫人如今是不把定国候的想法同态度看在眼里的,就跟没听见一样:“你倒是有本事呢,怎么不见你能折腾起来呀”说完人家就很讽刺的走人了。

    剩下定国候的贵妾,在边上脖子都缩起来了,怕是这个老牲口在夫人这里受了气,又要在她身上发泄怒火呢。

    看着夫人的眼神犹如看着神邸一样,就盼着被这位夫人给找点什么毛病带走才好。莫要让她面对定国候这个老牲口。

    可惜定国候夫人心情不好,冷冷的看了定国候两眼,一眼都没有扫所谓的贵妾。

    定国候果然再次把桌子给掀了,枉费他护了这女人这么多年,竟然敢看不起他。

    贵妾历时上前,指挥身边的两个丫头:“怎么伺候侯爷的,还不上前给侯爷揉揉心口,看看把侯爷气的。”

    然后才慢吞吞的上前:“侯爷,妾身再去给侯爷换一壶新茶。”

    说完不带定国候开口,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定国候冷冷的看着飞下去的女人,都不是东西,没有一个顶用的。

    身边的两丫头,让定国候身边的阴郁气氛给弄得心肝颤抖颤抖的,好在看着刚才侯爷掀桌子的力气,有些后继无力,怕是就是施虐也能稍微缓缓。一时半会的不至于被折腾死。

    贵妾跑到外院,看着定国侯夫人的院子,咬着嘴唇,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定国侯是个没用到连孩子都弄不出来的,如今她竟然要靠着讨好夫人,才能有两天好日子过。

    贵妾闭上眼睛给自己打气,在夫人那里,不过是看脸色,被夫人用言语羞辱而已,不疼不痒的,好歹能保住命不是。谁又能想到,她也是堂堂的官家女,竟然连言语羞辱都上赶着要挨了呢。

    这么大的定国侯府,如今竟然只有在这个外面传说中疯了的夫人跟前才能保全性命,多讽刺呀。

    年前朝堂要封笔的时候,定国候这一脉的宗族给朝廷上了折子,请求立世子的。

    池氏一脉的族长说的非常的恳切,过年了,活着的人要过年,死了的也要过年,祖宗们是愿意看到定国候一脉,能够得以延续,后继有人的,所以立世子的问题,非常迫切。

    就是圣人也要考虑一下臣子们的意愿的,唯一让圣人不愉快的就是,这个折子是池氏一族,定国候一脉,越过定国候,族长同族人联名递到宗人府的。也真是够了。

    圣人把定国候召进宫来,对着萎靡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定国候,圣人恼了:“成何体统,你堂堂的侯爷,竟然白日酗酒,简直就是蔑视朝堂。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夺爵吗。”

    对于定国候来说,夺不夺爵管他屁事呀。就差嗤之以鼻了。

    圣人:“你当真是出息,可对得起对你殷殷期盼的老侯爷,你可对得起你池府打下这篇基业的先祖。脑子都被狗吃了。”只希望定国候能够被骂醒。

    可惜这位真的醉了:“臣愧对圣恩。”除了这个竟然一个子没说出来。

    圣人太失望了,这人但凡能够审时度势,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给她的机会真的已经够多了,可惜,可叹,可怜。

    圣人把池氏族人的折子扔给定国候。定国候醉酒却也明白的,一时间血冲脑门,气的身上发抖,被全世界背叛的感觉呀。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安敢如此。

    圣人:“定国候你怎么看。”

    定国候:“臣还没考察出一个对定国侯府堪当重任的子孙呢,至于这些族人,臣怕是一时间被蒙蔽了,受了什么人多诱惑,还请圣人给臣些时日,定然能够安抚好池氏族人。并寻到一个堪当我侯府重任的子孙。”

    死鸭子上架嘴硬,圣人恨不得把这人的脑袋给劈开,当初的定国候没有这么昏聩呀,真不敢相信,他这么英明的君主,竟然让这么一个蠢笨的玩意,跪拜了这么多年,简直就是耻辱。

    翻出来老侯爷当年的部下们,递上来的陈情,一连气的的摔在定国候脸上,圣人是真的恼恨。若是定国候是个明白的,利索的把定国候传给池二郎,何至于让池二郎把侯府的老部下给联系上呀。

    何至于让他老人家精心瓦解了这么多年的侯府势力,竟然又要凝结起来呀,都是倒霉的定国候给折腾出来的。

    让他老人家又要烦恼多少时日,不过从这上足够看得出来,池二比这个定国候大伯本事多了,这么多年的定国候当下来,也没见到他能让这些老部下们如此费心费力呀。

    定国候看到这么多的折子,反倒淡定下来,众叛亲离呀,对着圣人,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嚎啕大哭。哭的好不豪迈。

    圣人被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这算是什么,还没见过这么失宜的呢:“你,你,你,你大胆。”

    不够想到定国候一个男人,混成这样,亏得他还哭得出来呢:“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定国候:“臣没有儿子。”圣人咬牙,太没有章法了:“这怨的上别人吗。难道朕还能管的了这个。”问题就是管得了,他就会伸手吗。

    定国候眼里鼻涕一把:“臣就是忍不得,他们欺臣没有子嗣,把臣不放在眼里,把臣身下的东西,看做垂手而得之物。臣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呀。”

    圣人咬牙切齿,若不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早把这么个东西给叉出去了:“你身下还有什么东西,可让人惦记,你看看,你回头看看,偌大的定国侯府,如今都成什么样了,朕都替你羞愧,他日你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你有何面目面对子孙后代。亏你说的出口”

    定国候难得有硬气的时候,竟然用在了撒赖上:‘陛下是看不上臣的,臣也没有子孙厚待要交代。’圣人被气的仰倒,看着一心一意哭着自己没孩子的定国候,,圣人竟然真的手软了:“丢人的东西,好好地收拾收拾,朕都替你丢人显眼。儿子,儿子,侄子不是儿子吗,好歹你也是定国候,死后牌位那也是供在你定国候宗祠里面享受子孙后代香火的,你怎么就非得死心眼呢,这点事情都看不开。”

    定国候:“子侄一样,因何,二房的二郎一不愿意肩挑,二不愿意过继,就是弄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生个孩子给我大房继承香火都不愿意,陛下明见,那二房岂不是欺我大房无人,无后,惦记我定国侯府偌大家产。”

    圣人手里的玩意瞬间就砸出去了:“见过混的还没见过混成你这样的,你扪心自问,你立心可正,你一心要过继二房的孩子,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香火,为了膝下承欢,不拘哪房的子侄,不都是安慰吗,你还敢在这里同朕叫嚣。当真以为你那点小心眼,别人看不穿吗,可叹老侯爷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愚不可及的不肖子孙。”

    定国候被骂的狗血喷头,圣人这些时日的怒火都冲着这位倒霉催的定国候发出去了。在定国候看来,圣人的心都偏在二房的头上,自然怎么都看着二房好。不说也罢,世界之大,他定国候寂寞如需,没人理解呀。这位如今就是个沟通不了的,

    圣人就是如此的责骂,也没从定国候嘴里听到一句顺耳的。愿意听到的。圣人闭眼,难道真的要给定国候府夺爵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发病(求月票)

    定国候若不是老侯爷的子孙,圣人连骂都懒得骂他,圣人在谴谪的时候,定国侯府的老侯爷就一心一意的辅佐在圣人身边,一直到圣人继位,老侯爷一直站在圣人身边立场分明,可以说忠君不二的。这份情谊圣人一直记得。

    可叹老侯爷走得早,留下这一个支撑门楣的子孙,圣人若不是怕被臣子说人说凉薄,对定国侯府老侯爷真的有些感情,早就忍不下定国候府一门子的糟心事了。

    再叹老侯爷英明了一辈子,选了这么一个东西,把定国侯府,折腾的人烦狗厌的,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正经人家谁还往来呀。哪还有老侯爷在世时候的半分光景。

    就这样定国候还抓着不放呢。

    让圣人真的把窝囊成这样的定国候收拾了,实在是,实在是不忍心,可让这门一个东西在朝堂上拉低整个朝廷众官的智商水平,圣人也是不愿意的,哪怕是发着俸禄荣养他一辈子呢,也比****看着心烦好不是。

    省的让人说他这个圣人连用人的眼光都没有。可见圣人年岁也大了,已经在乎羽毛到吹毛求屁的境地了。

    圣人心里不高兴了。心里忍不住就把池二郎给拉出来膈应上了,这也是个没本事的,多大点事呀,怎么就这么长时间还摆不平呀,有他这个圣人的支持,有族里的力荐,还有下属的陈情,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再利索点吗。

    不就是一个窝囊成这样的定国候吗,还能比他有本事的老丈人更难讨好吗。

    圣人不知道,问题池二郎那是不愿意讨好定国候,老丈人如今把他家老大老二都给弄到华府掬着了,

    原因就是胖哥从山上回来的时候,手上脚上都长了冻疮了。

    华二老爷心疼外孙,对闺女那是不会怪罪的,一脑门子官司都对着姑爷用了。

    看着儿子手上的冻疮,池二郎想说真的不算什么,武将人家的小孩,手里啥时候都得拎着利器耍着,哪个没受过这苦呀,上战场的时候,敌人还能挑个风和日丽的时候对敌吗。

    可面对老丈人的责怪,池二郎屁都没有敢放一个,乖乖的把儿子打包送到老丈人府上了,顺便感激涕零,老丈人没有顺手把媳妇给带走。

    面对定国候的时候,池二郎若是有一分的大方,随便把儿子送过去一个,那也不至于现在这种局面不是,那不是不愿意让定国候随心吗。

    当然了事情的性质也是不一样的。谁家也不会没事把儿子打包送人不是,还是定国候这么一个吃人饭不办人事的。

    池二郎为了能够长治久安,以后再也不面对来自定国侯府的骚扰,那是铆着劲的把在京城里面能走的关系都给走动了。要破釜沉走把定国候给拿下。

    随着年根的来近,连御史台都上书,定国候的世子该定下来了。

    圣人在次把御史的折子扔到定国候的脑袋上,顺便扔下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圣人就想好了,若是定国候在这么墨迹,就再也不看他那张窝囊的脸了,为了这么一个东西的感受,他堂堂的圣人,还要替他扛着满朝堂的压力不成,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吗。

    圣人那是真的为了老侯爷想,若是定国候能在这个时候明白些,弄个好瞧,至少将来同池二郎相处容易一些,人家孝顺你,也有个好心情呀。

    可如今这样,将来的定国候府如何相处呀。老侯爷怕是死都没法放心了。

    定国候拿着折子,双手颤抖,语音含糊不详,不过意思还是能听明白的:“谁不知道御史上大夫,那是老二儿媳妇的太外祖父呀。”

    圣人气的瞪眼:“你闭嘴吧。”多一眼都懒得看这人:“这么多年了冯老御史做事从来不带私心,即便是带,人家也是按照国法来的。”

    然后甩袖子走人了。这人没法要了。定国候看着圣人都没有搭理他,嘴巴里面刚要嚷出来的

    话,又咽下去了。

    圣人就想了,不等了,为了老侯爷,他已经把面子给的足足的了,至于这位定国候以后怎么同新世子相处的问题,他老人家再也不要操心了。

    明日封笔之前他就把定国候世子给定下来,他老人家辛苦一年了,也要过个消停年的。

    定国候心情不好,在朝堂上郁郁不得志,长期的心理阴影下来,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府上,人人看到这位定国候都绕着走。

    可以说多半年的时间,定国候变化太大,经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不满,全部暴漏出来了,换了一种暴虐的方式在发泄。

    今日回府的时候尤其恐怖,整个人都脑袋上都烧着一团火一样。

    伺候在身边的两个丫头,浑身颤抖的服侍在这位侯爷的身边。唯恐一个不小心,被侯爷给暴打一顿什么的。

    绿色服饰的丫头伺候这位定国候喝了一杯茶,粉色衣裙的丫头,又服饰定国候,吃了一碗定国侯夫人送来的药粥。

    定国候凝神静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贵妾给燃上的熏香,等待冲锋陷阵大发龙威的时刻。

    可惜迟迟没有反应,不该安静的地方如同寂静的深夜一样安静着。

    定国候睁开眼,眼底都是恐怖的暴虐之色。阴沉着一张脸吩咐边上的丫头,换壶新茶泡上。

    两个丫头眼底都是恐怖之色,侯爷房里平日食用的物件里面填了东西,他们心里是有底的,没看到每次侯爷都是用了东西的时候,才更加暴虐吗,

    不然平日里侯爷就是想要暴虐也暴虐不起来呀。

    可这药量过了,受罪的还是她们,能不怕吗,吃了药的侯爷尤其不是人呀。

    丫头哆嗦着给侯爷烹茶,适量的斟酌着剂量:“侯爷您用。”

    定国候喝过闭眼,还是在静静的等待,可往日感觉,还是没有来。

    丫头手抖,慌乱间打破了茶壶。

    定国候一脚踹过去:“没用的东西。去把你家小夫人叫来。”

    被踹了一脚的丫头,在地上滚了两个个方才起来。心口隐隐疼痛,不过心里仍然庆幸,这脚挨的值,终于能逃过一劫了,低着头迅速的爬了出去。

    另个一丫头羡慕的看着爬走的人,怎么被踹的就不是她呢,侯爷吃了那么多的药,还不知道今日有没有命在呢。

    贵妾过来的时候,定国候一把摞过贵妾的头发:‘你给燃的什么香,为何不用往日的香气缭绕。’

    贵妾吓得腿软,莫不是被侯爷知道了,自己给他用药吧:“妾身不敢,妾身不敢。香肯定是好的,没有问题的。”

    定国候撒开贵妾的脑袋:‘凭的废话,给我把香燃上,味道在浓郁些才好。’

    贵妾惊异的抬头看向定国候,记得那个给她燃香的人说过,长期用这东西时间长了也会没用的。莫不是这东西对定国候不管用了吧。

    贵妾也不知道定国候知不知道这香里面的门道。心里琢磨着,若是在合不管用了,怕是她还得换更好的助兴玩意,

    可他一个贵妾哪里来的银钱呢,这时候贵妾就庆幸了,幸好那个池府当初给他补了两箱子东西,不然还真是拮据呢。

    定国候这就是长期嗑药,不管用了。

    不管定国候知道不知道香里面的门道,贵妾都连滚带爬的在香炉里面填香料,怕在定国候身上不起作用,自己在平白挨打,贵妾可比丫头胆子大多了,使劲的往里填香料。

    可见手头还是有银子的。这玩意虽然不是好东西,可他贵呀,烧它就跟烧银子一样。

    一时间定国侯的内室,欲飘欲仙的,照着安国寺的香火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定国侯继续深呼吸,继续等待药效的到来。

    贵妾心惊胆战的退后,就想着能躲开这个瘟神就好。用眼神示意丫头近前伺候。

    可惜丫头死命的低头装作看不见,这时候上前,那不是找死吗。小夫人给侯爷的燃香里面下了多少东西,丫头可是看到了。

    定国侯在次睁眼的时候,眼漏凶光,别说眼底通红,恍惚的看着连眼球都变大了,一看就是嗑药嗑多了。妈呀太吓人了,要出人命了。

    贵妾想要夺门而出,被定国侯一把给抓住了,不管不顾的抓着人往塌上按。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小贱人,别以为侯爷我不知道你什么东西。生不出来儿子,侯爷我先弄死你。”

    脑袋都不清醒了,定国候还惦记儿子呢,可见执迷到什么地步。

    贵妾的脑袋被侯爷给撞的晕乎乎的,除了尖叫也不知道做什么了,一时间里面尖叫声连连。边上的丫头吓得所在边上尽量减少存在感,侯爷下手没轻没重的,抓到什么都赶打人,当初伺候这位小夫人的时候,他们都见识过,

    就是没想到这位小夫人是个狠的,竟然把她们也给推到了这种境地上。

    定国候长期状况不佳,心里扭曲到做事之前都要用暴虐手段找找气氛的。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忌讳,到如今可以说是无所顾忌,就差把人给弄死了,幸好这位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需要嗑药的,折腾一次需要缓些时日才有下一次的疾风厉雨,不然早就死人了。

    按说今日加大了药量,定国候雄风合该多谢时候才对。

    今日屋里不过尖叫了须臾的时间,竟然就停了,连在远处的定国候夫人都皱眉,怎么就消停了,往日里不闹腾个吧时辰那是不消停的。

    小贱人争宠,就挣来这么一个宠溺,怎么想怎么讽刺,定国候夫人冷笑。

    笑容还没消失呢,外面就乱了,定国侯府的小妾进气少,出气多,还是在爬出来叫唤:“来人呀,侯爷晕过去了。”

    边上的丫头知道贵妾若是就这么没了,她就更没有活路了,伸手扶着小夫人两人衣不遮体,踉跄的跑出来喊人。

    定国候夫人过来的时候,定国候口水流了一下巴颏子,翻着白眼在在地上挺尸。

    定国侯夫人用脚尖扒拉两下,吩咐婆子们把定国候抬到床上,淡定的看了两眼浑身青紫的贵妾,冷声吩咐“还不去换衣服成何体统,然后在过来回话。”

    贵妾看着夫人的动作,就知道夫妻之间感情凉薄。哆嗦着下去了。

    定国候夫人趁着这个时候,让婆子把定国候屋子里面的东西都给收拾了,尤其是他送来的药粥。好吧这位心虚了。

    等到定国候夫人把大夫请来,定国候在此醒来的时候,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定国候虽然能醒,可就是言语上,行动上不能自理了。

    老大夫进屋的时候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在给这位侯爷号脉,那真是欲言又止,不太好说的模样。

    定国侯夫人:“大夫侯爷如何。”

    老大夫:“草民到底本事到底浅薄了些,夫人还是给侯爷请来太医看看好了,如今侯爷的情况实在凶险的很。”

    定国候夫人:“来人去请太医。”

    大夫出来定国候的门口,就摇头探脑的,就说这宅门里面是非多,好好地一个侯爷,没事嗑药做什么呀,别说是个虚的,就是个好的,吃了那么多壮阳的玩意,在熏那么种的香,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他老人家是不敢随便乱说的,只不多在看定国候府门口上的牌匾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丝不肖而已。

    御医过来的时候,对定国候一番诊治下来,结论同民间的大夫一样,不过御医不能不说:“夫

    人,侯爷年岁大了,用的东西都要仔细些,有的东西最好不用。侯爷现在状况还要看看,侯爷能够醒来情况呢已经算是乐观的了,至于什么时候痊愈还要在看看,将养些时日在看看好了。”

    就是能不能好待定。定国侯夫人冷漠的看看床上躺着口不能言的定国候:“有劳太医了。”

    至于侯爷因何至此的问题,定国侯夫人一句都没问。太医低头,可见侯爷用药什么的,怕是夫人侯爷都知道的。这侯府水深呀。

    让太医琢磨不透的是,为何定国候身体内,不是一种壮阳之物再起药效呢,难道侯爷同侯爷夫人竟然找的山野郎中,开的如此狼虎之药不成。怎么跟圣人回话呀。太医为难,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询问一个贵妇这种问题,还是交给圣人定夺好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砸晕了(求月票)

    侯府再次让人传话,招呼池二郎两口子去府里侍疾的时候,芳姐同池二郎同时看向对方,难道这定国候已经黔驴技穷,同样的方法竟然要玩两次。

    话说他怎么就认为他们会愿意陪着他老人家玩呀。这也太没有新鲜度了。

    没有一会池二老爷急匆匆的进来:“快跟爹去侯府,你三叔刚才让人来传话,侯爷怕是不好,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到底是芳姐不太淡定,在池二郎之前,对着老公公惊异的询问:“这次真的呀。”

    池二老爷怒瞪儿媳妇:‘这种事情能骗人吗。’

    好不容易能在儿媳妇面前拿个公公的谱,可惜话说完了,池二老爷就想起来了,倒霉催的定国候,自己的亲大哥,可不就是拿这种事情开过玩笑吗。

    在面对的儿媳妇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没有了方才的高大形象,说话都软了三分:“谁让是长辈呢,万一是真的呢,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儿媳妇呀,你放心,但凡那定国候在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爹也不让你们委屈到。有爹在呢,咱们就在信他一次好了,权当是给咱们老池家祖宗的面子,你也知道世子已经没了,万一是真的,侯爷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呢。想想也怪可怜的,爹呀就是心软。”

    自家爹爹确实心软,尤其是在侯府的事情上。谁让那是池家的跟呢,再说了自家男人不也惦记上了吗。是该过去走走。

    看到池二老爷难得正经八本的在府里张罗点事情,作为儿媳妇,芳姐还是很支持的:‘爹说的是,都是一家人,自然要照看一些的。咱们这就过去看看,侯爷若是真的病了,如今的侯府怕是乱糟糟的,媳妇能帮上的也好帮上一把。’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池二老爷都有点不适应,自家儿媳妇不是这样人呀。

    池二郎看看两人,也不多话,只是在想着,定国候这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爹,儿子先过去看看,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同四娘坐马车过去好了。不在这点时间上的。”

    池二老爷:“说的是,说的是。”

    哎,自家人做事不着调,让他这个长辈在儿媳妇面前如此没面子。池二老爷竟然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慨,

    想想他侯府二老爷什么时候,竟然也能感慨一下别人了。话说如今他老人家也算是事业有成的了好不好。没看到吗,连谢大先生都说他本事不错,把会所管理的相当的有档次吗。

    所以池二老爷已经把自己作为有成人士的一员了,已经实现了自我的价值,对定国候稍微有些看不上那也是非常自然的。

    定国侯府里面,三房四房的子嗣都聚在定国候的院子里面。

    看到定国候那样狼狈的躺在床上,池二老爷心里好一阵难受,毕竟是自己尊敬了这么多年的兄长,

    想到儿媳妇刚才的态度,多少是有点不满的。看吧就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吗。

    池二郎也很震惊,定国候竟然真的倒下了,还是这种怕是不能在重新站立于人前的重大疾病。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太突然了。

    等到哥三还有子侄们都到了,御医再次被请到了池府众人跟前。

    对于病情,御医看看定国侯夫人,然后把检查结果坦言相告。

    池二老爷无声的看看边上的儿子,幸好儿媳妇方才出去了,不然这辈子估计在儿媳妇面前都抬不起来头了。

    你说这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池二老爷是怎么都不想不明白,那么要面子的定国候怎么就,就,就连这种事情都这么没节制了呢,传出去他们定国侯府还抬得起头来吗,

    还以为上次被自己说破了,侯爷怎么也不会在吃那种东西呢,谁知道他就是个蠢成这样的呢。

    别说池二老爷这么想,就是池三老爷和池四老爷都瞪大眼,一脸的难以置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床上定国候,这人脑子里面塞了驴粪球了吧,怎么就做的出来呀,

    他们昏天地黑的时候,也知道身体不能随便糟蹋呀。

    如今好了,传出去儿孙的婚事可怎么好呀。他们侯府的明示算是终于臭到家了。池家男丁此时的心情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御医面对池家的兄弟痛恨,纠结,哀求,欲语还羞的眼神,那是真的挺理解的,谁让他们兄弟摊上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掌家人呢。

    哥三憋了半天,准备同御医商量一下,怎么办事情给捂在被窝里面,尽量把事情压下。

    可这话真的不太好开口,斟酌一番,到底是池二郎站出来对着御医施礼:“事关长辈**,还请御医多加掩饰一二。侯府同我池府永记大人恩德。”

    御医拱手,真不太敢当,这位可是圣人面前的新贵,比自己官阶高多了:“池大人客气,本官本就不是多嘴之人,只是圣人那里若是询问起来,本官是不敢隐瞒的,还望池大人见谅。”

    池二郎:“自然是的。二郎多成大人成全。”

    御医看看这位年轻的三品高官,都自称二郎,不论官阶,论人情了。可见这件事情多想捂住呀。可怜的新贵池大人呀,怕是要失望了。又要面对京城的风言风语了。估计这位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毕竟这位大人自从回京一直在舆论中心的风口浪尖上呢。

    摇摇头:“池大人呀,本官这里好说,只是听定国侯夫人曾言,本官之前,还有大夫给定国候瞧过的,能在京城里面混出头脸,让侯府看重的大夫,都是有本事的,定国候这点情况,怕是瞒不住人的。”

    说完一脸可怜的看着一屋子池府的爷们,脸色青紫一片。当真是太可怜了,摊上了这么一个侯爷同夫人,这池家子侄想好都不能呀。

    池二郎被御医说的,倒吸一口凉气,又是坏事的定国侯夫人,怎么就那么想把人给弄死呢,这是诚心的想要毁他定国候呢。

    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提都不提一句。

    池府老少爷们盯着定国候夫人的眼神恨不得啐了毒一样,可惜眼神杀不了人呀。

    定国侯夫人淡定的很,甩甩袖子:“侯爷既然做的,就该不怕人言才对,几位小叔有心,就在这里看顾好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说什么,转身利索的走了,她是真的不把侯府这点人看在眼里了。

    一众的持家爷们咬牙切齿,拿这么个人,还真就是一点法子没有,这外面都传这位夫人是个疯的,如今这个疯字,到成了她的保护膜了。

    再怎么恨,池二郎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什么:“御医大人放心,剩下的事情自然是我侯府的事情。与人无尤。”

    御医拱手:“既然如此,老夫告退,侯爷这里,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即便侯爷能够言语,怕是也不能在操劳了,还望几位大人早作打算。”

    再也不能多呆了,发现了多了不起的事情呀,这定国候府原来只比他想象中的更乱呢。

    池二郎顾虑不了老御医的心情了,拱手送人。

    没了外人,池三老爷这个本来就心缝儿不大的,立刻就闹腾了:“那个失德的女人,这是诚心要毁我池府呢,病的怎么就不是她呢。”

    池二老爷也是这么认为的,恨不得把定国候夫人给拉出来踹两脚才好呢。

    可惜于事无补:‘闹腾什么呀,还不去让人把大夫给找到,无论如何把人的嘴巴给我堵上。找个做事靠谱的,咱们可是官家,遵纪守法的人家,少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可别让人钻了空子,让御史给盯上。’

    好吧如今的池二老爷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连池二郎都要感叹一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自家老爹竟然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呢。

    最重要的是,把遵纪守法放在第一条了。当真是做大事的人呢。

    侯府能做这种事情的,谁呀,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愿意出手,也没人认为自己有本事把这事给摆平。最后还是池二郎把身边的管事给招来,去处理了。

    然后呢,一群的老少爷们看着定国候,大眼瞪小眼的,池二郎:“咳咳,侯爷如今这个样子,还请爹爹同几位叔叔拿出来一个章程,明日早朝的时候小侄先给侯爷告假,叔叔们也要尽快拿出来个个结果才好,年关将近怕是要封笔了呢。”

    池三老爷看看身边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再看看老四身边的几个,从心里一阵的无力,这老二中年发迹,跟着儿子一起出息了呢:“还能有什么章程,如今的侯府连个象样的人手都拿不出来,我们哥几个什么意思呀,他们几个若是争气,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如今这个样子,二郎还客气什么呀。”

    池四老爷同样看看周遭的子侄,说什么呀,人家儿子往那一站,高下立见,还用得着说吗:“这侯府出的都是没出息的东西,二郎看着办吧,咱们侯府总不能在咱们哥几个手里被夺了爵,叔叔们是没本事的,你的兄弟若是堪当大任,侯府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偏劳你了。”

    说完这话,池老四心里就不是滋味,******侯爷也好,世子也好,就这么砸在人家的头上了,自己竟然还要说偏劳人家了,当真是憋屈死了,

    别说池老四憋屈,身边的老三,还有那么多的池家兄弟一样的憋屈,争了那么多年,最后竟然要‘劳烦’人家当世子,当侯爷,有没有地方说理去呀。

    难道他池二郎生的时辰就那么好,就那么有运到。

    池二郎什么心情,要说不爽那是假的,可要说爽,那也不太对,形容不出来的一种心情。

    自从打定主意要搞掉定国候夫妇之后,这侯府早晚是他的,早就已经在他池二郎的算计之内了,可机会来的这么突然那也是意料之外不是,

    只是竟然如此的轻而易举,这种心境,池二郎还要消化消化。需要淡定一番的。

    池二老爷的兴奋那就是藏都藏不住的了,看着病歪歪的定国候,那是真的伤心,难受,毕竟是兄弟,池二老爷还是个重情的,

    就是嘴巴怎么都合不上,真的就乐开了花。看吧这就是自家儿子有本事,都不用争,原来富贵这东西是可以砸下来的。

    老三,老四,侯爷三个房头争了这么多年的侯府,似乎刚才两句话的事情,就砸在自家儿子身上了呢,说是不在意,可真的砸下来,人还是晕晕的,让池二老爷心花怒放,憋都憋不住。

    池二郎搓搓手:‘咳咳,这事吧,叔叔们先在这里照应着,侄子还要去外面看看。’

    说完人家出去了,总比跟他爹是的,这个时候嘴巴咧着笑好看。真要是笑出来,那也太说不过去了。毕竟侯爷还躺着没醒过来呢。

    剩下池二老爷一人,那心情,那表情,让老三老四酸的牙根都是麻的。

    边上的子侄倒还好些,自己跟人家二郎有差距,倒也没怎么计较,反正不会是自己的。

    池老三实在看不过去了:‘行了你也收敛点吧,好歹这上面还躺着定国候你的兄长呢。’

    池二老爷:“咳咳,这不是没有生命危险吗,再说了,老子就这么个性子,有事从不憋在心里,替我儿子高兴怎么了。”

    后面基本上就翻脸了,这人本来就混,这段时间的表象差点让人忘了,这人原来是个混蛋。

    老四指着池二老爷:“你,你,你就不行给给孩子留点脸面呀。”

    池二老爷瞪眼:“老子就这样,爱看看不爱看别看。谁敢说啥。老子被人说了这么多年,还能怕了这个。”

    说完还就真的裂开嘴巴随便乐了。我就是高兴你们怎么办,谁让你们的儿子不顶事呢。

    池老三:“你也不怕老侯爷被你笑的从地上爬起来。”

    池二老爷:“老侯爷就是爬起来,也是来抽侯爷的,能看得到我吗。”

    说完之后哥三都沉默了。

    当初老侯爷对侯爷多大的期望,怕是如今就多失望,若是死人真的能从地上爬起来,可不是不会看到他们这些儿子吗,老侯爷的眼里永远只有侯爷的。

    这个气氛有点感伤,连池二老爷扯开的嘴角都略带苦涩。

    气氛让边上的哥几个都有点无所适从,长辈的是非,他们也不好说,也不好听,在这里真的是尴尬死了。

    幸好还有个机灵的,跟着池二郎说的一样:“爹爹同叔伯在这里,儿子们在外面候着。”说完哥几个终于能直起腰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超品

    定国候的屋子里面终于剩下老哥四个了,这四人大半辈子在一块,那真是谁也不用忌讳谁,谁都知道谁的老底。

    池三老爷:“二哥,既然侯爷都这样了,索性让二郎痛快点,好歹咱们侯府还有个指向呢,我也不求别的,只要儿孙们还是侯府子弟,将来也算是有个晋升之道,在朝堂上好歹有个出身。”堂堂的定国侯府子弟,如今就这么点要求,真的不高。

    偏偏池二老爷这时候矫情上了:“那个,虽说,那什么,不太好吧,侯爷如今这样,说这个还是太早了点,再说了谁知道侯爷在这件事情上,有个什么打算,或者章程什么的呀。

    池四老爷一声反问:‘嗤,就算是他有什么打算,二哥你还能让他打算成了?你同二郎商量了吗。该出手时就出手,二哥可别跟娘们是的。“

    池二老爷黑脸,那不就是客气客气,推辞一番吗,怎么一个个这么不给面子呀。

    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儿子若是想要上位,这还真是个好机会,即便是万分之一定国候醒过来了,木已成舟,那也不是他们想改就能改的,

    毕竟定国侯府世子那是需要跟朝廷请封的。定国候再怎么不愿意,还能去圣人那里,撤销请封不成。

    池二老爷被老二哥两憋屈了,不过倒也能淡定下来了,如今侯府这个样子,着急的可不是自己,他们二房如今可是都分出去了呢。

    觉得这事吧,好歹弄个名正言顺,缓缓没什么,到现在着急的是侯府的两个兄弟,他急什么呀,反正他家儿子是个有本事的,有儿子在,没人能越过他去。

    池二老爷的淡定让两兄弟不太舒服,看着床上的定国候,忍不住吐槽:“老了老了怎么就不知道检点了。成什么样子呀。”

    池二老爷:“怕是老侯爷在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侯爷会如此的。”

    哥三再次被池二老爷把气氛弄得僵硬了,老侯爷对侯爷的看重,对侯爷的好,那是哥三不能提起来的痛,提一次痛一次。

    外面的几个兄弟比里面的老歌三气氛好多了,对于这位定国候,那真是没啥感情。

    尤其是里面的这位贵妾进门以后,侯府上下,弄得怨声载道的。原本几个房头之间面上的和平都给打破了。

    而这位侯爷一味的回护小妾,已经让侄子们很不满了。个人虽然没有说出来,可看着大房折腾的劲头,心里都有估算,定国候能有今天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池二郎心情复杂,这个时候最想跟夫人一起分享一下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什么的心情。可惜时机不对。

    到了内院匆匆的看了芳姐一眼,只说要去处理些事情,然后就匆匆的走人了。

    在芳姐看来,池二郎对定国候肯定是没有感情的,可为何刚才的匆匆一眼,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样呢。实在不太明白。有限的智商理解不了池二郎的欲语还羞。

    池二夫人来的很快。跟着两个妯娌,带着儿媳妇,一起帮着把侯府打理了一番,定国候病了,怎么说,明日也要有人过来探病什么的,如今侯府乱糟糟的算怎么回事呀。

    没看到定国侯夫人从定国候那里出来的时候,就在内院闭门不出了吗,人家根本就不操心这些凡夫俗事。

    可叹两夫妻怎么就混到如今的地步,感情呢。

    当初妯娌几个对这位大嫂那可是从心里嫉妒的,好手段,好本事,把定国候的内院把持的滴水不漏。

    除了她自己给定国候生了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定国候就在没有一个子嗣了,而定国候竟然还对这位大嫂疼宠敬重,无人能出其左右。

    在妯娌之间何等的地位超然。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呢。

    尤其是池二夫人感慨颇深,虽说自家夫君糟心了些,好歹也是少年夫妻,总也不至于会弄成这样。这叫什么呀,由爱生恨吗。何苦来哉。

    不过这事也不是他们几个妯娌能当家做主的,毕竟这是侯府,侯爷夫人不管是,还有世子夫人在呢,虽说世子夫人如今还在孝期,几位池夫人还是要询问这位的意见。芳姐带着两个兄弟媳妇,敲开了原来的定国侯府世子的院门。

    自从世子走后,世子夫人一心教养闺女,大门都少有打开,就是定国候夫人那样挑剔的,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没见过比这位更加检点,更加老实本分的寡妇了。

    大门打开,院子显得空空落落的分外萧条。

    三少夫人:“大嫂的院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四少夫人不过是抬眼看看,一声都没有吭。心说可不是少了什么吗,往日里世子的院子里面堆满了莺莺燕燕,如今才是正常的好不好。

    芳姐:“确实不一样了,看着更规整了。大娘年岁不小了,这样的精致,这样的环境才更适合孩子,大嫂子合该如此,多为大娘打算一二,没得让小小的孩子,跟着大人一样一起走不出来。”

    妯娌三个同时点头,就是如此:“大娘如今也长大了呢。”芳姐心里没说出来的是,可叹定国侯夫人放着亲孙女不过来照顾照顾,竟然还整日里瞎折腾。图什么呀。那可是世子的血脉,唯一的血脉呢。

    远处池大娘扶着世子夫人远远地过来,娘来一身素服,脸上头上都素净的很。芳姐仔细打量急眼,这对母女竟然比世子在的时候,脸色还要好看些。

    想来也是,世子身子不好,世子夫人同大娘整日,整年的跟着熬着,脸色能好了就怪了,如今这样,对于娘来来说反倒是解脱了,可不就看着精神了些吗。

    妯娌几人对这位世子夫人还是敬重的:“见过大嫂。”

    世子夫人淡然的对着几位妯娌:“弟妹们客气了。大娘,见过几位婶婶。”

    想来妯娌之间也是明白,这侯府的未来,还是要应在二房的身上。所以妯娌们行动之间自然就以芳姐马首是瞻。

    既然自家夫君有这个打算,芳姐也是当仁不让的:‘这个时候本不该来打扰大嫂的,只是实在是不得已,大嫂深锁院门,为了大哥守孝,怕是不知道,如今侯府乱糟糟的,夫人的病时好时坏的就那样,大嫂该是知道的,侯爷如今又这样,听大夫说,以后如何,还不知道呢,这到底是顶固侯府,婶婶们同我们妯娌,虽然能帮忙一些琐事,到底不好越过了夫人,越过了大嫂去,还请大嫂拿出来个章程。我们妯娌也好在下面帮着嫂子跑跑腿‘

    几位妯娌偷偷的抬眼看向这位二嫂子,可真是够厉害的,几句话就把定国侯夫人给定位在病人的状态了呢。这还真是出手利索,抓住时机就落井下石。

    他们本以为世子夫人怕是不愿意婆婆被这么定位,好歹也是婆媳不是。

    没想到,人家世子夫人跟着就说了:“婆婆的病就这样了,我又是个不中用的,何况还要守孝呢,一切就劳烦叔叔婶婶还有几位弟妹了。”

    说完还把对牌给了芳姐,双手递上的:“弟妹辛苦些。”

    后面的两位妯娌,心说都不是简单人物,看着大嫂平日深居简出的,从来不关心定国候的琐事,原来关键时候人家如此果断利索呢。

    那可是亲婆婆,如今对于世子夫人来说,那是最后的指望,还有人比能比定国侯夫人跟大娘子更亲近的吗。

    可世子夫人就那么淡然的拍板把夫人给定成了病人。

    试问这话定国侯府如今还有人能给这位夫人翻牌吗,疯妇的名声落实了,那可就相当于没有了话语权呢,谁能愿意同疯妇打交道,谁人又会信任一个疯妇的话。

    怕是定国侯夫人再也不能从这个坑里爬出去了呢。

    只有定国候府世子夫人心里明白,若是指望这个婆婆,他家大娘的一辈子怕是就真的毁了,他们夫妇命运不济,可不能让孩子跟着也一样凄凄惨惨的。若是如此定国侯世子夫人,那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还不如他们娘俩历时跟着世子长眠于底下呢,也好过三口人各自凄凉。

    而希望就寄托在这位弟妹身上。能不痛快吗。

    芳姐笑吟吟的接过对牌:“只要嫂子信得过我们妯娌就成,有决断不了的事情,怕是我们妯娌还要过来这里打扰嫂子的,还望嫂子指点。”

    定国候世子夫人那是一点的情绪都没有:“自然如此。”

    妯娌三人都出了院子了,三少夫人还萌萌的呢:“大嫂当真不是凡人。”

    四夫人感叹,这是个心里明白的,大娘的未来若是放在一个疯妇身上那才是可悲呢,大嫂如今这样,将来二弟妹怎么也得念她几分好,对大娘照顾上几分,那大嫂的打算也就没有白瞎。

    芳姐莞尔,就说这堂堂的侯府里面,除了定国侯夫人这个疯的,就没有简单人物吗。

    想想当初世子还在的时候,就拜托过他们家大人,要照顾这娘两几分的,如今倒也无所谓成不成情,反正都要念几分情面的。

    侯府里面有三位不俗的老夫人,还有众多的少夫人打点,倒也没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

    而池二郎做的事情就比较利索了。直接去了族里把定国候的事情交代了一番,顺便对于圣人打算封笔之前,把定国侯府世子给定下来的消息透漏出去。

    第二日上朝池氏宗族再次提出确立世子,原因就是定国候如今生死不明,定国候府继续力世子,站出来打理定国侯府的琐事。

    而世子的人选,除了这位池二郎竟然连后备的都没有。

    索性御史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没人知道这位定国候是嗑药嗑倒下的,所以定国候的名声堪堪保住了。

    原本听到定国候就这么倒下了,圣人还阴谋论了一番,心说若是池二郎是个心思如此歹毒的,他老人家用起来可就要斟酌一二了,虽然说当丈夫该出手就出手,可若是如此阴毒,也让人齿冷不是。

    一直到御医回来禀报,定国候竟然是嗑药,嗑出来的毛病,竟然还是日积月累而来。圣人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他大梁朝竟然有这样的臣子,实在是,实在是丢人现眼。到把池二郎给洗白了些,不过定国候嗑药的原因,还有药的来源,宫斗出来的圣人还是觉得池二郎嫌疑颇深。

    一直到圣人的探子们回来,把事情查个七七八八之后,圣人才肯相信,原来这定国候就是个作死的。不光是吃了别人的药,竟然自己也有准备,能过了大半年才嗑死他,可真是够命大的。他怎么就不早死了省心呀,老侯爷怎么就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呀。

    池二郎才算是彻底的洗白了,圣人只能感叹,二郎竟然还是个有福气的。事情竟然就这么简单,就这么顺利成章的变成了如今这样呢。

    基于这些原因,池氏族长的折子递上来的时候,圣人痛痛快快的就给批了:“虽说定国候身体不佳,可能够册立这么有前途的世子,也算是一见喜事,刚巧在年结之前,可真是给这个年节增色许多。”完全就不顾及定国候这人了。

    池二郎站在下面,周围的大人拱手:‘恭喜池大人。’池二郎淡然多了,反倒是边上的华二老爷,一脸的春风得意,比他升官了还高兴呢,有眼色的大人过来对这位准侯爷的岳父大人道喜。华二老爷:“同喜同喜,改日请诸位大人到府上赴宴,还望诸位大人赏脸。”就这么满朝堂的乱窜一通。

    让边上的华家大老爷恨不得把脸给捂上,丢人现眼呀。还知道他姓什么不,别忘了这个姑爷姓池不姓华的,怎么就到华府去赴宴呢。可怎么收场呀。也不知道回头老爹会不会在动鞭子。上面的圣人摇头竟然不知道华爱卿竟然对于升官这么在意。姑爷升官了就这样,也不知道自己升官会高兴成什么样。

    圣人心里估摸,若是这位爱卿的功劳来说,就是一品,或者超品,那也是当得的,可这位当初可是一点都不心疼的,为他家闺女讨赏了。

    再说了华府那时候,这时候的状况,那不是都不准许这位爱卿的位置在高些吗。不管怎么说华二老爷是个技术型人才,官威再高,那也就是个摆设。对尚书府用处真的不大。

    所以不管是圣人还是当初的华老尚书对此都是默认的。

    就像如今的华大老爷一样,看看多尴尬呀。这要是华二老爷官位再高些,大老爷估计就难了。圣人当真是为了老尚书拘了一把同情泪。有这样的两个儿子,虽然都有本事也怪为难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夫贵妻荣(求月票)

    京城这个年结过得热闹,圣人封笔之前,下的最后一道圣旨,就是册封定国候府的世子。圣旨发出去,圣人也就正式的封笔了。

    至于定国候的心情,圣人实在没法兼顾,就这么一个丢人东西,若不是看在老侯爷的面上,看在池二郎确实不错,堪当大任的份上,那真是分分钟要夺爵肖官的节奏。

    好在定国候已经这样了,再也不会到朝堂上来碍他老人家的眼了。

    对于京城的这些勋贵人家来说,也算是个大新闻,毕竟世子如何,那也是关系到一个定国侯府的兴亡呢。一个百余年崛起的家族,败家起来那也快的很呢。

    池邵德这名字在京中这些看过失态变迁的老狐狸们嘴里吧嗒一番,给出的结论就是,定国侯府命不该绝,怕是还能在撑个几年。

    至于到底撑到什么地步,那要看池二郎的表现了。

    毕竟如今的定国侯府,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大大的烂摊子。

    池二郎他就是通天的本事,也不过是一个才长出来毛没几天的崽子,还有那么一个拖后腿的老子,还有侯府的一大家子在,看好他能把定国候撑起来的人没有几个。

    不过缓缓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盛宠这块上,看着池家小子不错,没看到圣人一直恩宠不断吗,何况人家还有那么一个岳家在呢。老狐狸们从池二郎的婚姻上再次总结出,给儿孙找个合适的岳家的重要性。挑选亲家要慎重。就算是不能碰上一个华二那样的,也不能碰到一个定国候这样的。

    池二郎不知道京城这些老狐狸们的想法,拿到圣旨的时候,多少有点不淡定的,虽说如今他的官位同这个定国候也不过就差了那么一品二品的。可这毕竟是家传下来的爵位,压在心头几十年的一座山,竟然就这么到手了呢。

    三老爷同四老爷有点傻眼,这昨天还劝人家二房上点心呢,今日竟然就看到圣旨了,这也太上心了。事情办的不要太利索。

    看着捧着圣旨,笑的有点晕乎的侄子,吧嗒这嘴巴,心里不太是滋味。

    两人拱手恭喜笑的找不到北的二哥,这位不着调也不是一天了,高兴难免的。可以理解。

    到了池二郎这里,两位叔叔心思就变了:‘恭喜世子。’

    三老爷嘴巴酸:“想不到二郎做事还是个利索的”说完笑的那个纠结。

    谁都听的明白里面的讽刺。

    池二郎朗声一笑:“得两位叔叔指点,二郎不敢怠慢,如今的侯府正是多事之秋,少不得一个出来担事的,偌大的侯府总要有人挺身而出的吗。二郎得叔叔们信任,为了侯府兴亡,自当勉力而为。”

    池二郎在两位叔伯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阴晴不太定的。没想到侄子笑起来的时候也能爽朗成这样。不对,是,脸皮厚成这样。把两位池二老爷都给说懵了,怎么想自己勉强人家出来担当的一样。要不要说的这么伟大呀,这是和平年代的定国侯府,不是战争年代的破烂山河,你用得着如此这般的奉献吗。

    池四老爷都看不得这爷两了,语气真是不讽刺都不行:“不委屈吧?”

    池二老爷终于能正常沟通了:“任重道远,谁让咱们二郎肩膀够宽呢。委屈一点也没什么的,只要三弟四弟多多理解一些就好。”

    池三老爷:“啊呸。”原来这不要脸是家传的。果然是亲亲的父子爷们。

    好在这事哥三达成过共识的,倒也没把场面弄得很拧。三老爷四老爷不过是看池二郎做事太利索,心里不是滋味而已:“哼,可别觉得踏实了,毕竟是世子,可别忘了屋里还有个定国候呢。看这半年的作为,怕是这位躺着也能折腾出来花的。”

    池二郎自信从容的站在两位叔叔跟前,拱手相谢:“多谢四叔指点,二郎定然尽最大的努力给侯爷调养身体,侯府事情还离不开侯爷的英明领导。二郎愿意在侯爷身边聆听教诲。”

    四老爷讽刺:“这侯府有你这个世子在,我们老哥几个终于放心了,够虚伪,侯爷可没你这份功力,不然侯爷也不至于到现在这样,让二郎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了。”要是话里不带讽刺,基本上还是很中听的。

    好吧,池二郎认了,权当是被叔叔们夸奖了。摸摸鼻子,再次舔着脸认了。

    池二老爷可不愿意有人挤兑自己儿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么当叔叔的吗。”

    池老四:“有你这个二哥专美在前呢,兄弟我就是如何,那都不算出格。”

    池二老爷这个不乐意呀:‘说什么呢,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可别拿老眼光看人,如今老哥我也是事业有成的人物,你那什么跟哥哥比呀。’

    说完挺着胸脯,舔着肚子就那么让人打量,不得不说,池老三同池老四挫败了,就这么一个混蛋玩意,如今他们哥两竟然真的就比不得了呢,

    不说人家儿子比自己儿子有本事,就说那老二中年发奋,竟然还倒腾的有声有色的,可不是刮目相看吗。

    冷哼一声两人转身走人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看人家嘚瑟吗。

    终归是惦记了十几年的玩意,今朝就砸在人家头上了。虽说他们心里早就认命了,到底心里多有不干的。开心不起来的池家两位老爷,各自回去糟心了。

    剩下几个小辈的,摸摸鼻子,总不能跟老子一样心里酸涩的走人,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二叔,世子册封总是大事,族里的事情有需要小侄们的,只管开口,剩下咱们侯府总要热闹一下,庆祝一番的,不知道二叔心里可有章程。”

    庆祝是必须的,儿子可是世子了呢,可在这里,池二老爷有点不愿意,池二老爷抬头看看侯府,怎么看都是萧索的,处处都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现在那是真的多一会都不愿意在这里呆着。

    不过在池府宴会的话,这个定国侯府世子的意义是不是就变了呀,池二老爷纠结了。

    决定不了,有点纠结,所以看向儿子:“二郎觉得呢。可有章程。在侯府的话,虽然麻烦了点,可也不是不行,让你娘同你媳妇早点过来打点一番也就是了。”

    几个侄子低头,从这位二叔的语气里面就听得出,不是很喜欢侯府呢。可叹呀,人家挣到手了都不稀罕。

    池二郎知道他爹是个喜形于色的。这是真的不愿意在侯府宴客:“侯爷如今还卧病在床呢,我这个小辈怎么能大肆庆祝呢,不过是册封世子吗。不好大张旗鼓的。”

    这就是不庆祝的意思,池二老爷脸色就不好看了,都当了世子了,竟然还要受到这个倒霉侯爷掣肘,开心不起来呀。

    就听边上的池二郎说了:“不过终归是喜事,总要让人知道,我定国候如今的世子是谁的,不然将来走动起来也不方便,不如就在池府好了,也省的饶了侯爷修养。大哥的孝期还没过呢,也要考虑一下大嫂的心情,虽说咱们侯府不能没有个主事的,到底孤儿寡母的,该为他们娘俩多想想,咱们就在池府庆祝好了。”

    幸好没外人,不过也足够让池二郎在侯府的中层以上管事面前刷足好感了。新世子做事周到体贴。对前世子的遗孀都这么照顾妥帖,很是不错呢。

    几个兄弟更是频频点头,看看这就是世子的气度,难怪连圣人都中意人家二郎当世子呢。换成自己可做不到如此的面面俱到,自愧不如呀。

    池二老爷立刻眉开眼笑的:“这个好,这个非常好。”心里则承认了,自家三弟刚才说的话,自家儿子还真是狗虚伪,看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呀。

    今日才发现,儿子竟然是个厚黑的,难怪在朝堂混的风生水起的,自己这个当爹的比不上呀。

    池二郎:“到时候还要劳烦兄弟几个跟着过去操持,受累了。兄弟先谢过了呀。”

    哥几个看着爷两自说自唱,就这么把定国候的主战场给转移了。

    话说什么时候开始,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池二郎,竟然变成了如今这样了。竟然同他们称兄道弟了,这个真的头一遭呢。

    难道是辽东的风水养人,那么阴沉的人也能变成糙汉子。话说似乎从二郎大婚以后,就有所变化的吧、那时候他们兄弟争的乌眼鸡呀,对二郎除了排挤,还真的没有怎么欣赏过。

    呵呵,兄弟几个拱手,然后告别,这爷两的画风让人有点适应不良。

    剩下爷两,对视,心情都很好,池二郎搓搓手,在自己爹面前,就不太顾忌形象了:“儿子要去内院。”

    池二老爷,心里鄙视儿子,没出息的东西,怕是要回去跟媳妇显摆嘚瑟呢,话说难得看到儿子没出息的时候呢。

    池二老爷这个爹爹当的从来都不怎么有底气,就是心里腹议,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对,对,去吧,四娘他们几个娘几个一块乐呵乐呵。

    然后,然后就看到儿子一个利索的背影了,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认这个爹爹当的,在儿子心里真的没啥地位。

    外面男人接圣旨,后院的女人就炸开锅了。圣旨的内容让妯娌几个的目光看起来有些不一样。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这个女人好命呀,娘家好,夫君也争气,本来就是独一份的三品诰命,可如今人家又变成了世子夫人了呢。

    芳姐挺淡定的,虽然他家夫君才同她说了不几日,有要伸手定国侯府的想法,不过也算是早有准备,就是没想到要旷日持久的工作,如今竟然胜利来的这么快,也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是不是准备很久了。

    芳姐琢磨着,应该不至于,一个炕上躺着,她竟然不知道枕边人运作这些筹谋,那不是失败吗。

    所以芳姐认为定然是定国候病的太意外了,自家夫君的机会来的太突然了。基本上也就接近真象了。池二郎也不知道惊喜砸的这么及时。

    池二夫人高兴,虽然不至于同池二老爷一样笑的让人心里烦,可也让边上的两位妯娌侧目就是了。在一片恭喜声中,婆媳两人就这么被人给围上了。

    芳姐这个时候非常的大度,对于边上嘴巴发酸的女人们,给予了最大的容忍度,作为胜利者,高姿态还是有的。幸好没有一会池二郎就过来了。

    一群的女人,该避嫌的都走开了。剩下老妯娌几个,池二郎进来给长辈们问好。

    池二夫人看着儿子那真是高兴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几曾何时想过儿子能有几天,压了他们二房的一座山,如今竟然是儿子的了:“二郎呀,”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倒是边上的四夫人淡定的开口:“恭喜世子,贺喜世子,今日怕是二嫂同小辈们有话说,他日咱们在给世子道喜。”说完率先走人了。

    剩下池三夫人嘴巴酸酸的,心里酸酸的,一个人看着人家一家子高兴也没意思,跟着告辞了。总算是消停的就剩下啊自家人了。

    芳姐柔柔的过来:“恭喜世子爷。”

    池二郎抿抿嘴:“不如大人听着顺耳,谁让是祖传的家业呢,也只能先这样了。”这还嘚瑟上了。

    边上的池二夫人都被儿子儿媳妇的对话弄得伤感什么的都没了,看看自家儿子多出息呀,都看不上定国候世子的位子呢,虽然是开玩笑,可未必不是实情,哼,心里可真是骄傲透了。

    池二郎这才对着池二夫人拜上一拜:“儿子能有今日,是父母的辛苦养育。”

    池二老爷在后面这个不是滋味呀,怎么就不见儿子刚才同自己这么深沉的行礼拜谢呢。

    池二夫人:“是我儿自己本事,是我儿自己本事。爹娘愧疚的很。”

    芳姐:“没有您们二老,哪有夫君。回头媳妇就准备酒席,让夫君好生的敬二老一杯才是。”

    好吧气氛又变了。自家儿媳妇就这个本事,总是能把场面给活络起来。

    池二老爷:“四娘说得对,回头酒席的银子爹出。”

    不愧是一家子,不靠谱的都扎堆了。

    池二夫人拉着自家老爷悄悄地走了,没看到儿子眼睛里面只有媳妇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想跟芳姐说说话,他最荣耀的时刻,竟然只想同夫人一起静静地品评一番。

    芳姐:“世子爷,怎么样,心情是不是特别激动。”

    池二郎:“怎么样,心情是不是也很激动呀,往后就是世子夫人了。”

    芳姐:“夫贵妻荣,我家夫君如此富贵逼人,我不该骄傲,激动吗。”然后舔着脸说道:“也是我眼光好。”

    池二郎抿嘴,这么些年池二郎就怕这丫头不好意思,从来不敢说,她当初上赶着要嫁他的事情,没想到今日里这丫头还真就拿出来说呢。不过高兴是真的:“夫人慧眼”(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回归(求月票)

    有时候吹吹小牛也是一种心情的宣泄,夫妻两人不要脸一阵过后,心情沉淀了,对望之中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高境界。

    池二郎:‘虽说意料之中,可来的意料之外的快,却让人觉得有点太随性了,现在想来有点不太真实呢。’

    芳姐:“也不算是意外,依着定国候作死的劲头,还有夫君的遮挡不住的风采,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这话说的淡然,不过里面的信任,让池二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到底是自己夫人,亲夫人呢:“倒是为夫少了夫人的淡定。”

    芳姐:“这个时候可以不那么淡然。回头咱们就好好地庆祝一番,定国候府的世子爷准侯爷。”

    她为了拥有这样的男人而骄傲,在自家男人面前,这种骄傲不需要隐藏。

    显然闷骚的池邵德对自家夫人这个态度非常的受用,因为脸红了,嘴角勾起来了,眉峰都扬的高高的。

    池二郎被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咳咳,那个还不是侯爷呢。这么说好像,多少有点拖沓了。”芳姐笑了,傻傻的:“没事,没别人,咱们自己知道,世子都封了,侯爷还能跑的了吗,定国候如今的样子,怕是连朝堂都难在踏进,夫君这个世子怕是做不了多少时日的。”

    池二郎看看芳姐,这算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呢,不过高兴一下也是应该的:“终归要圣旨下来才算的,咱们私下里面这么说不太好,不过夫人在为夫面前,说说还是可以的。”

    好吧这位在夫人面前就没什么底线。

    芳姐不介意在给自家男人一点脸面:“都是当初妾身慧眼拾珠,掐指一算就知道夫君有将相之才,封侯之像。厚着脸皮就给定下了。”说完嘿嘿两声,笑的好不猥琐。

    池二郎再看自家夫人的时候简直就是顾盼生辉,绝对的让芳姐移不开眼:“夫人确实慧眼如炬。”

    在池二郎的心里,当初被夫人求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被老丈人打击的忘记了,都以为当初那是自己的幻想呢。

    难得夫人大气的这种事情都能承认。还以为夫人忌讳这个呢,从来不敢轻易提起来。如今想到那时候,池二郎怎么不得意呀,被自己喜欢的人中意,那种心情没法描述的。

    芳姐看着神采飞扬的男人差点流口水,这是妥妥的勾引呀,说话就说话,你挑眉,飞眼的,这不是考验女人坚贞的意志力吗。

    夜,注定的缠绵悱恻。

    第二日池府贺客临门,池二老爷特意让人去侯府把池三老爷,同四老爷,还有小辈的子侄们请过来招呼客人,毕竟往后都是侯府一家人了呢。从现在开始拉近关系,肯定错不了。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看到池府的盛况,心里更不是滋味,虽说昨天就商量好的,要在池府里面宴客,

    可这些客人怎么回事呀,明明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他们还没散出去消息呢,怎么就都跑到池府来庆贺了。这也太不把侯府看在眼里了。明白的在告诉世人,他们同世子交好,不是同定国侯府交好。

    还有就是这种盛况,侯府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过了。要知道定国侯府如今的年结过的都挺萧条的,除了太实在的姻亲,比如出嫁的老少姑太太,就没有几个世交之家在来往走动,可见如今的定国侯府在京城这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看到人家二房过的如此火爆,如此兴旺,能不酸涩吗。

    幸好往后二郎就是世子了,这些人脉往后何尝不是他定国侯府的人脉,尤其是想到府上的几位正当年华的小娘子,这次怕是要拖二房的福气,能找个不错的人家了呢。

    想明白的池府众人,没有一会就眉开眼笑的开始招呼客人了。

    至于大房侯爷还有夫人,那真是对不住,这个时候真的没人愿意想起来,难得高兴地时候,还是不要想糟心的事情好了。

    幸好还有前世子夫人,是个通透明白的,好歹场面上能过得去。

    世子夫人虽然还在孝中,可依然给闺女打扮的中规中矩,得体适宜的随着两位池夫人来了池府。两人虽然装束素雅,可也不让人生厌。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

    芳姐对这位寡嫂还是很敬重的:‘让嫂子辛苦了。’

    世子夫人领着池府唯一的闺女,如今的池大娘,语气和蔼的说道:“这个时候本不该过门做客的,弟妹不嫌弃我们娘两晦气就好。大娘见过你婶娘。”

    池大娘身子瘦弱,十几岁的小娘子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些。声音也切切的:“见过婶娘。”

    芳姐拉着大侄女的手:“别客气,可真是乖巧,可比你妹妹让人心疼多了。”

    这个话是出自真心的,他家闺女不是一个让人心疼的起来的。跟着两个淘小子在一起,那真是没法要没法要的。

    小姑娘害羞的躲在了前世子夫人的身后。芳姐才扶着这位寡嫂继续说话:“嫂子说的什么话,大房也好,二房也好,都是一个池子没掰开的姓氏,说什么过门,不过过门的。咱们本就是一家子吗。是我们拖累嫂子辛苦才是。”

    俩人一番客气牵着手,进了池府的门。就这番客气足够让那些看侯府两房笑话的人家侧目,看看人家妯娌相处的多和谐呀。好像定国候里面那些闲话都是凭空杜撰的一样。

    女客这里,定国候前世子夫人,尽可能的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让人知道他们池府,大房还是有正常人的。

    为了出孝以后就要出嫁的闺女,尽可能的给人留下好印象。

    有不懂事的妇人,询问道如今的定国候,还有夫人的时候,都是世子夫人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挡在芳姐面前帮忙周旋的。

    用的借口都是,夫人身体不适,还要照看卧床的侯爷,不得已才让她这个儿媳妇带着闺女过来帮世子夫人招呼大家的。

    这话从前世子夫人嘴里说出来,不信的人也得信了。若是两房真的有龌龊,这位前世子夫人怎么能这么淡然呢。

    天知道这位世子夫人对于自家婆婆那真是够够的了,跟她站在一个阵营里面,自家闺女这辈子怕子要跟他爹走同一条路了。为了闺女果断的站在了最有希望的路口上。

    所以这次的宴会完美的让池二夫人激动。即便是池二老爷的狐朋狗友就占了一小半,池二夫人依然那么激动。

    不拘什么都是人气。而且人家池二老爷说了,负心多是读书人,仗义每是屠狗辈。他的这些朋友怎么了,都是鬓角之交,这么多年不离不弃的。

    池二夫人只是翻翻白眼:“是呀,能这么多年同老爷一样纨绔下来也都是本事人。您放心,来者是客,咱们总是要招待的。”

    池府招待客人纷杂,虽然不至于三教九流都有,可阵营上,文官,武将,还有一些老少衙内,倒也让人侧目。幸好都各自找各自的圈圈,没有生出来什么是非。

    送走客人,还有侯府的众人之后,池二夫人对儿媳妇言道:“大朗媳妇是个不容易的,孤儿寡母的,等回头到了侯府可要多照看一二,难得的是,这大朗媳妇还这么顾全大局。给了大房当儿媳妇,当真是委屈了。”

    芳姐心说他家大嫂这番做派下来,就冲婆婆这句话,那就值了。

    在外人看来,这位寡嫂如此通情达理,往后他们二房稍有怠慢,怕是就要让人说闲话的。

    都说为母则强这话当真是不错,原来的世子夫人可没有这番算计的。在这个时代没有丈夫依靠的女人不容易。寡嫂也是为了闺女大娘。

    芳姐也不纠结太多。只是记住这份情谊就好,交好总比交恶容易的多。何况是双方都有心。

    宴客结束之后,池二郎这个定国候世子,依然在池府侯府之间两头跑。每日里去定国候的院子里面侍疾,面子功夫做的很是不错,就连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都挑不出来错来。

    至于定国候夫人,那就是个神经病,别搭理她也就是了。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不止一次的提出让二房搬回侯府,池二郎都已侯爷病还没有好,给拒绝了。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看看定国候的状态,这个样子还能好吗,二郎什么意思呀。侯府的世子不住在侯府,像什么样子。

    再往深了想,没有侯爷世子的侯府,那还是侯府吗,他们靠的是祖宗余荫,侯府庇佑。必须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呀。

    所以两位老爷,开始频频在池二老爷身上下功夫,想着年前能把这位世子迎回定国侯府。

    池二老爷也揣摩不透自家儿子什么意思,世子都这么痛快的当了,怎么就还不搬回侯府呢。

    这日难得父子两人都在府上,池二老爷开口询问儿子:“二郎呀,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世子都封了,在住这里怕是不合适了吧。”

    池二郎对着老爹倒也没那么深沉:“倒也没什么打算,就是觉得难得的清净日子,到了侯府未必有现在舒坦。”

    池二老爷胡子都翘起来了,那你争世子,争侯爷图什么呀。

    还没等池二老爷说话呢,池二夫人就开口了:“可不是吗,从我嫁给你爹,在侯府哪里过过一日消停日子,也就是随我儿在东郡的日子过得舒坦,到了京城事情虽然繁杂了些,可也是咱们二房自己的府邸,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侯府怕是就没有这么舒坦的日子了呢。若是能选,娘宁愿咱们还在池府一家子过日子。”

    芳姐表示赞同,她婆婆膈应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安于现状知足常乐挺好的。

    总比那些整日想着抖威风,耍手段的内宅妇人好:“娘说的是,不过您放心,即便是到了侯府,也不会有糟心的事情去烦您的,如今不比当日,他们自然会看娘的脸色行事。”

    说到这里,芳姐想到一个具体问题,池二郎是世子,自家婆婆那就是世子的母亲,应该是老封君的,

    可如今定国候的候位还在呢,他娘还有他爹到了侯府可怎么称呼呀。难怪自家夫君迟迟不提搬入池府的事情,这些事情不提前打点好,搬进去那不是闹了笑话吗,还不如这样呢。

    在看自家老公公,肯定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才心急火燎的攒对儿子搬家。

    池二老爷听到夫人同儿媳妇,还有儿子的发言,才明白过来,原来对于侯府也就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些女人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想什么呢,二郎那是定国侯府的世子,不管愿意,不愿愿意咱们都该在侯府里面才是,如今这样算是个怎么回事呀。”

    池二郎低头喝茶,不搭理自家脑子不够使的老爹,即便是进侯府,那也该在矜持一些才好吗。他是为了谁呀。可惜老爹没领情。

    芳姐对于老公公的直爽很欣赏的,委婉的说道:“就要年结了,怕是收拾起来没那么容易,终归要去侯府的,早几日晚几日倒也没什么区别,索性收拾的利索些,总要把侯府里面的住处收拾妥当些不是。”

    池二老爷突然就福至心灵的明白了,是呀,老三老四张罗的倒是挺急急的,可他们回了侯府住哪呀,他们两口子住原来的院子倒也罢了,儿子可是世子了,还能再同他们两口子一个院子不成,

    住原来世子的院子,把守孝的寡嫂换院子,这名声传出去还能听吗,再说了池二老爷也看不上那个院子,晦气。

    剩下的呢,侯府如今还有哪里能让世子居住。定国候哪里更不好动呀。

    池二老爷看看儿子,突然就觉得儿子如今深沉的让他这个当爹的都看不懂了,难怪儿子是当大官的,自己只能混混市面呢。竟然差这么多。这就是差距。

    看着突然就不在张罗的池二老爷,池二郎心说总算是自家爹爹想的明白,不用他解释的太露骨:“好在距离侯府不远,儿子还年轻,跑跑没什么的。这事还是等到侯爷醒来之后在安排得好。”

    池二老爷:“你看着办吧,圣人封笔了,这些大人们,在京城里面闷得久了,都愿意出去走走,转转,咱们会所这些时日事情多了起来,明日爹就到山上盯着去。”

    池二老爷通透了,人家立刻就闪人了,老三老四也不能把他挡枪使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震撼回归(还有一更)

    池二夫人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也没想的那么深,就是觉得现在这样过挺好的,跟着就开口说道:“大年节的,你一个人过去怎么放心呀,妾身随着老爷过去就好。”

    池二老爷看看老妻,心里非常安慰,心思简单有心思简单的好处,他们两口子也挺般配的。

    再看看儿子儿媳妇,心说这两个也般配。果然神马锅配什么盖。

    当然了人家老两口子走的时候,顺便舔着脸皮,绕路到尚书府,同亲家老爷打商量,把自家大孙子给捎带上了。

    幸好华二老爷对于外孙的学业也明白,不是走文科的料子。所以能通融一二。

    芳姐安慰略带愧疚不安的婆婆:‘只要您二老年节的时候回府,不耽误咱们一家过年就好,一个年节,媳妇还是能打理好的,您放心。’

    再怎么不放心,池二夫人还是选择了同自家老爷去山里清净。

    府里就剩下池二郎两口子带着双胞胎,倒也自在。

    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没想到满口答应的老二,竟然转脸就变卦了,对于搬家的事情,提都不提,直接跑到郊外的会所去了。

    他们倒是想跟着过去呢,那也得有卡呀,对不住人家池二老爷满京城的撒卡,就他们定国侯府一张都没有。花银子去老二那里,两人觉得憋屈,好在二郎还在京城呢,他们也是看出来了,池府的事情怕是还要这个侄子当家的。

    想到这个侄子,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也只能挠脑袋。真是想不明白二房如此这般到底是何原因了。

    池二郎夫妻两个私下里面也有个说法。

    池二郎就一句话:“那个疯妇还在呢,谁知道到了侯府,她会不会作妖呀。孩子们还小呢,到底不如自家府里带着安稳。环境也好。”

    芳姐明白这是心疼她了。不过真的没必要:“夫君忘了,咱们可是武将人家,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有点粗浅功夫的,等闲人可进不得身。再说了夫君看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就是能膈应到妾身的人,那也是要有本事的。一个疯妇还不至于让妾身如此顾忌。若是连孩子都护不住,我这个当娘的那真是要我爹带回去好好地重新教导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这还真是个自信的吗,而且不怕贪事:“不在这些时候。没得让你恶心。”

    男人太体贴了有么有。

    芳姐眨巴眨巴眼:‘真的没关系吗。’

    池二郎仔细的想过一边:“恩,应该没有关系的。”

    好吧,看着这样脸大的男人,芳姐就想说,也别太给脸不要脸了,抻着点没错,抻断了也不好看。不过看着自家男人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愿意多嘴了。

    圣人封笔在小年的前两日,池府宴客在封笔的第二日,池二老爷带着夫人孙子去山里是小年用过团员饭之后。

    而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再次诚恳的上门,是在二十五天苍这日。

    当然了二十四的时候,池家的两位夫人也过府同芳姐周旋过的,芳姐当时用这事还得听他们家大人的这话给打住了。

    两位夫人听芳姐的自称,心里就没底了。这位侄媳妇称呼的不是他家世子,而是他家大人,想来人家还真就没把这个世子给当怎能回事呢。

    回去之后同两位池老爷一说,能不着急吗。天苍过后离祭祖可是没有几天了呢。

    二十五这日,池二郎在客堂里面接待两位叔叔。

    池三姥爷依然那么性子急躁:“二郎呀,你倒是给叔叔个明白话,册封都下来了,你作为定国候府的世子,怎么样的有个定国候府世子的样子,如今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呀。”

    池二郎沉吟,含含糊糊的,这个,那个的半天,也没做出来一个正面回答。

    池四老爷咬牙,这几不是他家二侄子的为人,狠狠心:‘二郎呀,原来的院子你三婶四婶早就让人收拾出来了。琐事上你只管放心。什么时候搬进去,都是方便的。’

    池二郎终于开口了:‘这怎么好呢,倒是烦劳两位婶婶了,二郎带爹娘谢过婶婶们费心。’

    池三姥爷同四老爷同时抬头看向这个侄子,听出来了,明白了,也是他们托大,怎么就忘了这位如今可是世子了。再同老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面不妥。

    世子的院子可不是不能太随便吗。

    倒是他们想的不周到了,难怪这位侄子连句痛快话都没有,三老爷心里那个气呀,这点事怎么就不直说呢。什么时候学的跟酸书生一样了。亏得这位侄子还是个武将呢。

    池四老爷顾不得生气,而是在挠头,如今的池府,适合这位世子夫妇居住的地方还真就是没有。

    定国候这个侯爷,虽然病了,可毕竟是侯爷,他们的院子,无论如何也动不得,何况还有定国候夫人那个不能招惹的疯妇呢。

    剩下的就是世子的院子。可这个时候,挪动这里,怎么说都不太厚道,大侄子还尸骨未寒呢,怎么都感觉有点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意思。这个二侄子到底什么意思呀。

    池四老爷不愿开口做这个恶人。沉默了。

    而池三姥爷一时间还没有想到这里,只是随意的开口:“府里面到是把世子的院子给忘记了,不过如今倒也不太好安置,二郎看上了哪处只管开口。”

    池二郎沉默不语,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委婉的看向四叔:“四叔说笑了,侄子是小辈,不拘那里都一样的。若是府上院子不方便,二郎暂居在池府也是可以的。”

    池三姥爷四老爷明白了,这个侄子可不好摆弄,随便应付不了,暂居在池府若是可以,他们何苦这个时候屁颠屁颠的上门请人搬家呀。

    池四老爷:‘不可,不可,一家人住在两个府里,不像样子。居处倒也不难,咱们侯府的世子,历来居住在现在主院前面的。让大致媳妇带着孙女换个居处也是可行的。’

    池三姥爷吧嗒出来滋味了。瞪眼看向老四,这个比自己狠。

    池二郎板着一张脸:‘不可,绝对不可。惯例也要通人情事理的,寡嫂带着侄女还在给哥哥守孝呢,怎么能随意搬动。二郎不愿做出这种寡恩薄情之事。对不住尸骨未寒的兄长呀。’

    池四老爷恨得咬牙,合着就他一个坏人。难道他不是被逼着开口的吗。

    池二郎那是真的不愿意住在原来的世子院子,用夫人的话说,风水不好。最要紧的就是离定国候的主院太近了。那真是不要不要的。

    池四老爷无奈,真的就挑不出来合适的院子了。一咬牙一跺脚:‘四叔的院子给你住。尽快腾出来,年前一定要搬的,世子还要主持祭祖呢。’

    池老四当初仗着年岁小,院子可是挑的除了侯爷之外,最好的一处呢。

    池二郎心里乐了,可不是吗,定国候那样,别说祭祖,吐出来个把的字都不太容易呢。难怪四叔急成这样。

    池二郎一本正经:“四叔当真是羞煞侄子了,侄子若是如此,那才是猪狗不如呢,别说没脸搬进侯府,就是这个世子那也不敢在做了。”

    推辞的非常坚决。让两位叔叔都觉得侄子厚道。确实不是为了住处为难他们。到底因为何事,那真是更迷茫了。

    四老爷:‘侄子咱们爷几个不是外人,侯府就是这么一个状况,三叔,同我,只要能办到,定然让侄子你满意。你就给叔叔给痛快话,到底要如何。’

    三老爷也明白,若是侄子愿意搬进去,怎么样都能进了侯府,如今这万般为难的样子,可不是就被人给拿捏住了吗。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谁让自家儿孙不争气呢,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他们早就学会了低头。

    就像当初在定国候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如今换成了这个二侄子,怕是要比当初的定国候不好糊弄。

    只要能让他池氏子孙继续过着侯府子弟的生活,一切他们都认了,也忍得。称不上是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这些没出息的子孙多打算一二而已。怪只怪他们没有教导出来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

    三老爷难得有不糊涂的时候:“你四叔说的对,只要二郎你说出来,但凡叔叔们能办到的。”下面的不用多说,寡妇侄媳妇都能让挪窝了,这两人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呀。

    池二郎沉吟半天,自己都非常为难的开口了:“叔叔们也知道,现如今侯爷毕竟还没有清醒呢,侄子就这么进了侯府,终归觉得对不住他老人家,总觉得没有他老人家的话,心里住着不踏实的,侄子愿意等到侯爷康复的时候,咱们父子爷们站在一起和和满满的。而且侯爷夫人又是那么一个不稳定的状态,侄子的夫人胆子小,孩儿们还小,不经吓的,侄子难免顾虑一二。”

    池四老爷忍不住抬手把腮帮子捂住了,这话真她妈的假到家了,定国候若是醒过来,他要是能痛快的邀请你进侯府那就是天上开花了,这个侄子还真是挺不要脸的,仗着定国候昏迷不知是,把自己美化的跟亲父子爷们一样。剩下的不听也罢,真怕遭禁了一口好牙。

    池三老爷张着嘴巴,倒是腮帮子不疼,可就是觉得膈应,华府的娘子倒是听说都柔弱的很,可不包括他们家这个侄媳妇,现在的世子夫人的好不好,

    那可是有名的悍妇,在东郡都打过土匪的,还有那个侄孙子,听说已经京城一街霸了,他这个侄子真的以为说话就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不用负责任的是不是。他怎么好意思开口呀,脸就不红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天遂人意(求月票)

    池二郎看着两位叔叔的样子,自己说的挺委婉的呀,怎么就都僵硬着表情,没什么表示呢:‘这个,不然在等等。’

    池三老爷回复状态:“不能等,二郎呀,这些事情确实委屈了你,相信侯爷醒过来的时候,定然能够明白咱们侯府的为难之处的,定然愿意看到二郎挑起咱们侯府的大梁的。”

    池四老爷跟着说道:“是的,是的,侄媳妇胆子小,怕吓到孩子们什么都不是问题,找个离夫人的院子较远的院落就是了,只要二郎你不怕地方偏僻,委屈了侄媳妇还有孩子就好。”

    看吧这都是在能够解决范围之内的问题吗。

    池四老爷眉梢微挑,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他要明白了呢,可惜灵光一闪而逝,没能让他老人家想通呢,就先开口了:“对,你四叔说的很是,找个偏僻些院子也就是了。

    话音刚落,池三老爷就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他们侯府离定国候夫妇院子远一些的地方,可不就是老侯爷当年的院子了吗,

    那可是好地方,在侯府来说,那都是一个相对独立,而且宽阔的地方。至于里面的建筑,你说老侯爷当年的歇着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呀。

    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打过找个院子的主意呢,二郎不是吧。

    池三老爷才想明白,就听池二郎开口说了:“咱们侯府如今稍远些,僻静些的院落,如今也就剩下祖父他老人家原来居住练武的院子了,二郎住进去不太好吧,虽然说二郎确实挺想念当初在祖父他老人家身前习武学习的时候的。”

    意思就是看上了。池三老爷捂着脑门子,池四老爷捂着腮帮子,两人就差指着池二郎的鼻子骂他一通了,狗胆呀,够狗胆。

    偏偏是这么一个时候,他们老二两可是真的被人给拿捏住了,定国候那个窝囊废,当了一辈子的定国候,都没敢打老侯爷院子的主意呢。

    叹口气四老爷:“二郎呀,你容我们哥几个商量一下。”

    池三老爷不愧是脾气急的:“商量个屁的商量,不就是老侯爷的院子吗,应下你了。你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住了老侯爷的院子,就要想着当初老侯爷对侯府是如何的寄予希望。”

    池四老爷看着老三都应下了,也没有反对,反正商量完了,还不是得随了这位小祖宗的心意。

    池二郎腼腆一笑:“那多不好呀,侄子惶恐的很。”那表情怎么跟说出来的话,办出来的损事那么不搭调呀。

    池四老爷牙疼:“行了,我们哥两求你住进去的,你祖父知道后继有你这么一个手腕高超的,定然欣慰的很,不会同你计较的。二十七是个好日子,就定在二十七那日搬家好了,二郎看可行否。”

    池二郎也不好在充当大尾巴狼了,虽然前面的话听着有点讽刺,可这个时候可以忽略不计,随性从善如流:“自当听从长辈们的吩咐。”

    池三老爷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呆了,想也知道往后的定国侯府怕是要换天了。

    看看人家这个手腕,好处占尽了,目的全达到了,还是长辈们体贴,他被迫接收的。名声,实惠一样没落下。

    试问他们自家儿子一个这样的也没有,难怪人家身居高位呢,这样一想,心里反倒好受多了,池四老爷安慰老哥哥:“行了,反正再怎么精明,往后也都是护着咱们池氏子孙的。还怕的本事大不成。”

    池四老爷:“就怕这些子侄们,要收敛了点了呦,这位可不是个好像与的,老三呀,约束一下他们,别让二郎抓了杀鸡儆猴。”

    池三老爷脾气虽然急,可心里明明白白的。不然也不能好生的在这么艰难的侯府,好生的呆这么多年,那不就是看的够透彻吗,龟缩的够深沉吗:“晓得的,只是这老侯爷的院子。”

    池四老爷:“你刚才答应的可是很痛快呢,算了,死了的人总是要给活人让路的,老侯爷就是在,怕是也愿意看到二郎这样的有本事的子弟扛起侯府这个烂摊子。就这样吧。也省的偌大的院子,就这么空着,荒凉了。只希望我定国侯府,能像老侯爷在的时候,再次辉煌起来。这院子也不算是白白被他们遭禁。”

    这老歌两想的明白,不过心依然在滴血就是了,作为儿子都没有住过他爹的院子呢,让这个孙子给弄去了。

    回府之后对着小辈们下了死命令,老侯爷的院子,要收拾出来,给世子一家住。

    然后就是老侯爷院子里面的物件,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谁都不许动,至于入住的世子,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不准许有任何人质疑。

    侯府的小辈们瞬间就炸开锅了。侯府的地方不小,可老侯爷的院子就占了五分之二。

    子子孙孙的下来,如今侯府各房住处都不宽裕的,可从来没人敢打过老侯爷住处的主意,那里面代表的是侯府曾经的辉煌呢。

    没想到这位新世子,出手不凡,进府就这么高调呢。果然是不一般。当初二房出去的怎么狼狈,如今人家入住的就怎么敞亮。若是定国候清醒着,定然能体会这脸打的有多疼。所以说有时候醒不过来也是一种福气。

    再大的反对声,也被池三老爷池四老爷给镇压了,顺便说一句,两位老头顺便让人把这个消息对定国侯夫人单项封锁了,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位长嫂的闹腾。

    一切都等世子住进了侯府再说好了。

    池二郎也没闲着,迅速的让人给老爹去信,二十七要搬家的。所以赶快回来打点吧。

    芳姐这个当家主母最不慌乱了,反正早就让丫头们私下里面开始归拢了,对外说的是年结了,收拾出来迎接新的一年。

    可对内,芳姐那是一早做好了打算,别说池三老爷四老爷着急,芳姐也明白,定国侯府祭祖那么的事情,肯定是不容耽搁的。

    世子都封了,不拘早晚,年前肯定要搬家的。就是不知道自家这位夫君如此沉着的,目的如何罢了。

    池二夫人大概是最发愁的一个,说得好好的的,不是不搬家吗,怎么还要搬进去呀,而且这么急匆匆的,那么多的物件没有收拾出来呢,可真是太措手不及了。

    等到了府上,先看到的是,自家儿媳妇早就有条不紊的让人收拾好了,

    芳姐:“只有爹娘的一些私物,还没有打包装箱而已,娘怕是要辛苦些,剩下的都让娘屋子里面的婆子丫头,装箱造册了,娘不要怪罪媳妇私下拿主意才好。”

    池二夫人:“怪罪什么呀,难道你当娘愿意自己操心费力的呀,这么大的事,娘不该让你一个人操心才是。二郎也是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又要搬家呢。”

    芳姐:“娘放心,咱们住在老侯爷当年的院子里面,听夫君说,那院子大得很,也相对独立,还有单独的小门可以出府。同池府不会有什么区别,儿媳妇在院子里面安排了爹娘的小院子,您若是不愿意同他们相处,只管在咱们自己的院子里面带孩子们就好。”

    别说池二夫人惊呆了,就是池二老爷都呆了:“老侯爷当年的院子。”

    芳姐听着老公公的语气不对头,小声地应道:“恩,是三叔,同四叔商量出来的结果,夫君也说不合适的。”

    池二老爷脸色不好看,也没有同儿媳妇发脾气。一直等到池二郎回来,池二老爷才爆发:“你就是怎么样,也不能住老侯爷的院子呀,那可是你祖父的院子。”

    在老一辈的池家兄弟心里,怕是老侯爷就是他们的一片天,不容唐突。

    池二郎反应就平淡了:“侯府如今除了祖父那里,也没有让世子居住的院子呀,难道您让我们去同寡嫂为难吗。爹,老侯爷已经不在了。”

    池二老爷还是不太高兴,不过倒也不说什么了,儿子不是在告诉他老侯爷没了,已经不在了,儿子是在告诉他,老侯爷的时代已经过去很久了。

    当然了也是在震撼那些池氏子弟,如今的定国侯府是他池二郎的。住在老侯爷的院子里面,对于池二郎来说,绝对是非常必要的。

    池二郎是个有野心的人,若是不是很麻烦的情况下,他愿意带着池氏族人,以现在的圣人容得下的方式,再现当年池氏的辉煌,可前提条件就是,他要让池氏族人知道他池二郎的存在,绝对是同老侯爷比肩,一个高度的。

    而入住老侯爷的院落,就是第一步。当然了好处也是多多的,至少没事池府的人烦不到他们,定国候夫人再怎么发疯,他们也听不到,当初老侯爷就是看不上这个儿媳妇,才把院子羞的这么远的。

    池二老爷不高兴儿子住在老爹的院子里面,心里的失落一点都不比池老三,池老四少。老侯爷在这儿子的心里,那真的比山高,比海宽。(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强势入住(求月票)

    腊月二十八池府二房终于在三房四房纠结的期盼中,在定国候府安置下来了。

    看着人家大马金刀的进府入驻,池三姥爷总有一种后背发凉,引狼入室的错觉。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种,上赶着让人家二房到自己家门当家做主的份上的。

    自从进了侯府的大门,人家这位二侄子,一直再以主人的姿态招呼他们这帮子叔叔兄弟呢。这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池二老爷做事还算是地道,没有给两个本就内心已有隐隐后悔之势的两个兄弟火上浇油,带着夫人,安稳的住在了他们原来的院落里面。

    这让两个老兄弟心里多少平衡一些。至少老二跟他们兄弟之间还是没什么不同的。

    等到这位二侄子,新的世子大人在老侯爷的院子里面安置下来,顺便在院子里面给人家亲爹娘留了院子,这两位老头就不那么淡然了。

    人家儿子是世子,将来是侯爷,到底不一样了,现在认清倒也比总是弄不明白的好。有些事情那是不容糊涂的。

    这位侄子也在处处把这个不容忽略的事实给点出来。

    总算是至少还知道面上给他们这些老家伙个好瞧了。两位池老爷侯爷床前侍疾的时候,就有了同定国候同病相怜的错觉。都是这东西不争气,不然何至于到现在这样呀。

    反倒是小辈们对这些没有那么多纠结,只是可惜,既然二叔二婶在世子的院子里面有了地方,怎么就不索性把现在的院子腾出来呀。

    要知道他们现在住的可不轻松呢。根本就不明白,他们父辈那点为了面子而宁愿空出来一套院子的坚持。

    池二郎带着爹娘老婆孩子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过后,一脸的志得意满,这才是曾经的定国候府权力中心呢,

    定国候传到了现在的定国候手上之后,就没有在踏进这里过。可见自家的大伯这个定国候做的多麽的失败。

    池二老爷体会不了儿子的志得意满,看着老爹曾经的院子,那真是百感交集的,想当初他们兄弟在这个院子里面少有抬起腰,挺起胸的时候呢。

    那时候的自己还有老三,老四,每每在院子边上踌躇徘徊,哪次进来这里不是腿肚子抽筋,脑皮发麻呀。

    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他儿子尽然带着一大家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呢,池二老爷看着儿子都连带的纠结了。

    让他老人家本就不太强悍的神经怎么接受啊。也不知道儿子怎么做到这番坦然的。

    芳姐看着自家公公的样子,适当的拉拉自家夫君的袖子,您老稍微悠着点吧,老爹都要承受不住了。

    池二郎眉眼斜飞之后,才看到自家老爹纠结的一张老脸,怎么就那么的违和呢。

    想想小时候,在祖父身边,老爹同叔叔们每次来这里见祖父,都是老爹如今这么一个神情呢,感情过了快二十年了,自家老爹还没从阴影里面走出来呢,怕是触景生情了吧。

    忍不住咧嘴一笑:‘爹,祖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往后这园子里面您最大。儿子不错吧。’

    池二夫人都侧目看向自家儿子,这些年二郎越发的老成持重了,难得今日还能从面上看出来几许自得,看来真的挺高兴的。

    再看看自家没出息的老头子,摇摇头,感情这小半年的成就也就那么回事,该上不得台面的的时候还是上不得台面,不如自家儿子。

    池二老爷脸色难看,对着儿子:“这毕竟是祖父的地方,咱们还是住到原来的院子里面好了。”

    池二郎:‘不好,侯爷夫人还在呢,我这个世子,您同爹娘进府,怎么称呼呀,世子的爹娘不是侯爷不是夫人。若是侯爷同夫人是个好像与的这本没什么,儿子就怕侯爷夫人因为这个给爹娘难看,咱们住在祖父曾经住过的园子里面正好。爹娘也省的同他们生气。您也不必介意这个,祖父他老人家定然不介意咱们侯府热闹一些的,这些年这里委实太冷清了些,爹您看着吧,儿子定然让这里比当初祖父在的时候,还要兴旺。’

    池二老爷觉得自己跟不上儿子的境界,他想的没有那么远,也没有儿子的雄心壮志,从来不知道在他心里像山一样压了这么多年的老侯爷,原来是儿子心里要超越的对象。

    难怪儿子比他这个爹强。也就是如今他突然看明白了,才知道爷俩处处都是差距。

    愧疚的同时心里也骄傲:‘我儿比为父本事,为父为我而骄傲。住进来,就住进来好了,为父相信你祖父能明白我儿的心思的。不明白的话,让你祖父来同爹爹交涉好了。’

    说完很是惶恐的看了一眼周遭。

    芳姐差点被老公公给整笑场,您说挺高兴地日子,您这是为了哪糟呀,怎么还整出来点恐怖气氛呀。还有就是自家公爹这份难得的担当,让人怎么说呢。怎么就那么的逗比呢。

    池二夫人脸色都黑了:“说什么呢,这里是定国侯府,老侯爷在这里镇着呢,定然是保佑后代子孙繁荣昌盛的。”

    池二老爷自知失言:‘夫人说的对。’心里默默地念叨,有什么不满意的,让老侯爷来找他这个儿子算账千万莫要带累了儿孙。

    对池二老爷来说能这么默念,已经是豁出去了,真的是超负荷担当,面对活着的老侯爷他老人家都发杵,别说是那个梦里出来的了。想想都头皮发麻。

    池二老爷那也是被老侯爷吓唬出来的病根,当初这位池二老爷混的让老侯爷死都放不下。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没少教训这个二儿子,若是敢做出辱没门楣的事情,他老人家就是从地上爬出来也绕不过他,要不然人家池二老爷怎么混的那么刚刚好不出格呢,那真是有这位老侯爷镇着呢。

    明白自家夫君那点尿性的池二夫人叹气,怕是在这里自家老爷连个混沌觉都睡不消停,怕是遭禁了儿子同儿媳妇的一番好意,他们两个没有在这里定居的好命了呦。还得陪着老爷去原来的院子里面住着。

    池二郎仰头望天,对着自家老爹说的意味深长:“祖父他了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灵,就是找也不回来找咱们父子的,怕是侯爷那里才是祖父他老人家要光顾的地方吧。”

    好吧一句话把四个大人都给说沉默了。

    池二老爷倒是想为自家大哥说句话,可说什么呀,若是老爹还在,能饶了定国候就怪了,可不是要收拾他吗。

    谁能想到当初让老侯爷那么放心的定国候变成如今这样呀,差点死于马上风,还是这种嗑药变态性的风流韵事上。反倒他这个当年让老侯爷百般看不上眼的儿子,出息了。

    想想池二老爷险些跟儿子一样得意的翘尾巴。在池二老爷看来,他能不当混混,那就是出息了。没太高的要求的。

    若不是这里对池二老爷的心里影响太大,怕是真的要嘚瑟一番的。皱眉看看池二郎,儿子这也算是看到了更差的,所以有恃无恐了是吗。

    芳姐:“呵呵,这院子可是占了侯府小一半的面积呢,这么多年就这么空着,当真是萧条了些,回头咱们让人好生的整理一番,也不知道景色该如何好呢。”

    池二老爷:“那是你叔叔伯伯们对老侯爷的敬重,一草一木这些年都没有人动过。”

    说完再次幽怨的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地叹口气:“侯爷弄成如今这个样子,那也是这么多年憋屈出来。难免扭曲了些。”

    池二郎同芳姐都那么看着这位老爹,怎么到了这里之后这位老爹的感慨这么多,心地就突然变得那么能容忍了呢,都要圣父了。

    芳姐心说那样的变态,就是憋出来的,也够龌龊的了,亏得老公爹好意思维护。芳姐可是见识过贵妾身上同两位通房身上的伤痕的,定国候那就是个妥妥的变态。

    池二郎虽然不认为定国候变态,可一个大老爷们憋屈成这样,那也是活该。能憋屈这样也算是一种本事吧。换个人怕是也早就想辙了。哪怕是买块豆腐撞死呢。

    池二老爷挠挠脑袋,那真是挺不好意思的:‘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年咱们一家子消停日子过出来滋味了。实在不愿意在看到当初侯府里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如今二郎既然做了世子,儿媳妇你就费点心,能太平些,就都太平些。’

    池二郎:“爹是让四娘委屈些。”语气都不对了。

    池二老爷瞪眼:“我是那样的人吗,爹这么多年对你们娘几个什么样,啊,你就这么看爹呀。”

    池二夫人:“跟孩子急什么。”

    池二老爷:“爹是想说,知道儿媳妇的本事,让四娘费点心,用点手段,若是能让他们都消消停停的不好吗。”

    池二郎抿嘴:‘受累一些倒也无防,不过如今的侯府怕是四娘还插不上手,毕竟是侯爷夫人当家呢。’我媳妇劳心劳力的让谁得好呀,凭什么,有这个交情吗。

    芳姐嘿嘿一笑,自家夫君心疼自己:‘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儿媳妇有诸般本事也不好夺权不是。媳妇想来都是听夫君的。

    池二老爷看看儿子,在看看儿媳妇,算了他老了,他们的世界他都不懂了,不搀和了:“您们看着办好了。”

    说完背着手绕着院子开始回忆当年了。这院子当时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欣赏呢。哪次不是惶恐的来去匆匆呀。

    池二郎领着两个儿子看着眼前这片开阔的练武场,当初老祖父就是在这里教导他的。感慨不比他爹少的。

    胖哥终于漏出来一个笑脸:‘爹这里真不错,整个园子,就这里儿子最喜欢。儿子就要这里了。’

    嘚瑟的拉拉身边的二弟:“往后哥哥带你来这里跑马。”

    池二郎拉拉儿子的胖脸:“好大的脸,这么大的演武场,你也好意思占。”

    芳姐也喜欢这里,他的丫头婆子们有地方晨练了。

    池二夫人在算计,这么大的地方,怕是收拾起来要繁琐的多,怕是人手上要不够用。侯府里面人际关系复杂,池二夫人比较烦恼,找身家干净,跟侯府没啥牵连的人进来怕是不容易。

    几口人正高兴地高兴激动地的激动,烦恼的烦恼的时候,管事过来:“回世子爷,侯爷院子里面的小夫人过来了。说是小郎君们怕是饿了,带着茶点呢。”

    剩下的不好说,若说问安的这是个长辈,若说是走动的,这个是妾,让人没法称呼。

    还有一个让管事比较为难。原来在池府的时候,自家大人夫人的爹娘称呼为老太爷老夫人。如今大人变成了世子,上面有侯爷,自家的老太爷老夫人怎么称呼呀。在称呼老太爷老夫人显然不合适。

    可主子们没有示下呢,他们当下人的也不好私下乱改。所以管事进来低着头,就回禀了大人一人。剩下的问题还是让主子们去操心好了。

    池二夫人:“她过来做什么。若说大房同咱们二房之间可没有这么友好的关系。”

    芳姐嗤之以鼻:“什么玩意。咱们院子里面可没有适合接待姨娘的人物。”

    说完扫了一眼池二郎。那意思妥妥的明白。让池二老爷池二夫人都不好意思抬头,自家儿子在这上面确实有点窝囊。算了谁让媳妇不错呢。

    芳姐:“娘您带着娇娇回房吧,媳妇让人把她打发了。”

    池二老爷对于一个妖孽的玩意,没有同情心的。芳姐让双冒出去接待这位小夫人。

    池二郎:“夫人辛苦了。”

    芳姐:“我家夫君如此强势回归,我这个当媳妇的总不能落了夫君的脸面,连个妾都给面子,总要让人知道咱们不好招惹,别回头什么人都敢用侯府的名头在外面招惹是非,我家夫君做大事的,可没时间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可对。”

    池二郎:‘夫人懂我。’

    池二老爷黑着脸走人了,窝囊的儿子,还不分场合的不要脸了,当他是死的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礼教范围之外

    对于二房搬入侯府,定国侯夫人那是不意外的,他就是再怎么无知,也是当了多少年的定国侯夫人的,也知道他们定国侯府一脉,如今除了二房的一脉,已经没人能够扛起来了。

    夫妻感情不错的时候,定国候也同定国侯夫人说过,圣人早就属意二房的二郎。

    只不过那时候他们夫妻认为,里面还有能作为的余地,或许不是非得池二郎,或者能把池二郎捏在手里,不然就毁掉。回避了这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随着定国候的越发不中用,定国候夫人就猜得到,二房出头怕是已成定局,尤其是定国候昏迷不醒之后,定国侯夫人就知道,再也不能挡在二房的前面了。

    册封世子的时候,定国侯夫人撑住了,可真正知道,二房竟然住进了老侯爷的院子之后,定国候夫人还是淡定不起来了,

    竟然是住进了老侯爷的院子。定国候夫人气的摔碎了屋里自从贵妾进门以来一直再用的瓷器。

    要知道定国侯夫人自认为这段时间已经能够凝神静气的面对任何问题了。因为大半年都没有换过屋里的用具了。即便是小妾百般挑衅,他都能从容面对了。没想到这二房才进府就逼得他破功了呢。

    谁知道还是修炼的不到家呀。定国候夫人本打算,要活的长长久久的,死活都不给这个世子腾地方,让他就是当了世子也一样的憋屈。她就要活活的膈应死二房一家子。

    还想着若是二房敢让丧门星的儿媳妇挪地方,她就正好有了说辞,第一个就参奏这位世子爷欺负孤儿寡母,连寡嫂都容不下呢。他要把二房的名声弄得臭不可闻,他要让二房在大街上走着都有人扔臭鸡蛋。

    谁知道,谁知道,锁了这么多年的园子,就这么落到了二房的头上呀,那可是老公公生前,带着儿孙们练武,同那些老部下们过招的园子呢。

    定国候夫人对那个园子爱恨交织,之所以从来没有打过这个园子的主意就是因为,老侯爷生前就不喜欢她,之所以弄了这么大一个园子,就是为了躲得他们大房远远地。老侯爷不愿意看到文弱的大孙子,虽然侯爷从来没说出来过,可整个侯府上下谁心里都明白。

    而且她的大朗,身子从小就弱,跟练武什么的没有缘分,这个练武的园子,对他家大朗的刺激多大呀。定国候夫人对这里充满了排斥,从心里膈应这个地方,所以即便这里是整个侯府最规整的地方,定国侯夫人也从来没有染指过。

    可她也没想过让别人染指,这也是为何定国侯府对这个园子如此恭敬地原因,因为不愿意住进来的侯爷夫妇,一直都以尊敬老侯爷,不愿意破坏老侯爷的住处的因由,而把这个地方给搁置了。

    毕竟没人能挡着定国候夫妇尽孝怀念老侯爷不是。很是光明正大的理由。

    谁知道二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了呢。能不生气吗。定国候夫人恨不得现在过就过去,把那老侯爷的院子给平了,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那院子给拆了才对。恨呀,好恨呀。

    至于定国候,醒倒是醒过来了,不过醒过来的时候,二房已经搬进来了,怎么就那么刚刚巧呢。两位池老爷不知道要感叹这位侯爷倒霉的刚刚好好,还是要感叹二侄子福星高照,搬家连个捣乱的都没有。

    为了不把这位定国候直接给刺激的在死一次,池家两位老爷有志一同的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了。

    太医可是说了,这位侯爷如今比较脆弱,搁不住大喜大悲的刺激。必须静养。就是上朝对这位侯爷来说怕都是比较费脑子的事情了呢。

    圣人体恤老臣,都已经顺便把定国候不必在****上朝的口谕颁发下来了,让定国候休息的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呢。

    世子夫人大大方方给芳姐送过恭喜的便签,还有恭贺乔迁之意的贺礼,人家说了,守孝之人,不敢随意走动,还望见谅。可心意成成的。

    至于大房如今仅剩下的半个人,也就是贵妾,那心思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

    就是三房同四房,对这位贵妾的行为也非常的不理解,原来的时候憋着狠劲生儿子,为的还不是争世子吗,他们侯府的爷们一个一个的被泼了多少的脏水呀,都是这个贵妾做的,

    可到了池二郎这里,竟然老实了,还亲自给二房做了点心上赶的送过去,当真是让人猜不透,不过她也就是个妾,虽然是贵的,可在侯府顶多算是半个人。倒也没人怎么在意。

    包括被她示好的芳姐一家。也没怎么把这位贵妾放在心上。

    这位官家出身的贵妾,心思也确实挺微妙的,知道世子是当初有过一眼之缘的玉面郎君的时候,那张饱受定国候璀璨的脸蛋,竟然一瞬间神采飞扬,比自己生的儿子当了世子还激动呢。

    心跳快的比当初同定国候洞房的时候还快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就已经拎着食盒去二房的地界上徘徊了。

    虽然被双冒给打发了,可这位依然脸色红润的让身边的两个丫头差异,夫人这是中邪了吗,怎么跟回光返照一样,精神的这么突兀呀。

    夜晚睡下的时候,这位官家出身的贵妾,更是辗转反侧,羞涩仿若身边躺了才刚洞房的郎君一样。就想着明日能不能一睹世子的风采了。

    至于定国候,对不住这位怀春的少妇,根本就没想起来。

    孩子们换了新地方,难免不习惯,夜里池二老爷在没心没肺的大孙子后面舔着脸要陪。

    胖哥就不知道他家祖父如此的婆妈:‘您放心,孙子跟侍卫们一起打猎的时候,荒郊野外都睡得的,没有问题。’

    池二夫人撇嘴,自家老爷怕是在他亲爹的地盘上休息不好,想要跟孙子一块,找点安全感呢。

    抱着小孙女:“娇娇呀,跟祖母睡好不好。”

    小孙女看看亲爹,到底点点头。教养嬷嬷们说了,她大了,不能在腻在爹爹身边了。

    池二郎看着自家小闺女,那是舍不得放手的,不过到底男女有别,他这个当爹的也不能总是抱着闺女,背着闺女的。

    最主要的是,最近这段时间闺女同他好像不亲了,这位老爹看着闺女依偎在老娘怀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眼巴巴的看着闺女,可惜他家娇娇没怎么在意。

    二胖同学看着哥哥妹妹都有了依靠,拉着芳姐的衣襟儿:“娘,儿子跟您在一起。”

    池二郎拎着儿子:“丢不丢人,多大了还找娘。”

    还没说完呢,二胖同学的嘴巴就咧开了,不是要笑,是要哭。

    芳姐赶紧的把儿子给搂紧怀里:“好的,跟娘住。”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一家子的居住问题。

    池二夫人抱着自家娇贵的小孙女,喜气盈盈的走了,还不忘给自家老爷一个鄙视的眼神。

    胖哥无奈,真想同祖父他老人家说一句,孙子不怕。看着祖父誓死要相陪的劲头,默默地把人给领走了。

    剩下二胖同学,抱着自家老娘的脖子,高兴地直流口水。终于轮到他这个不长不幼,不是女娃子的老二在爹娘怀里撒欢了。

    大概只有池二郎脸色比较黑。先是闺女不要他了,在是同夫人之间多了个累赘。

    怕是夜里没法同夫人用成人的方式庆祝一番乔迁之喜了。

    一夜好睡,也就是池二老爷半夜爬上了大孙子的床,愣是抱着胖哥睡了一夜,爷两早晨起来,胳膊,脖子各有不舒服之外,剩下的都很美好。

    晨练的时候,胖哥拉箭胳膊都抬不起来。脖子也歪着。

    池二郎一身的短打,夜里没有发泄掉的多余精力,只能早早的起来这里宽广的练武场了,顺便找找当年同祖父他老人家练武的感觉:“没睡好,不是说什么地方都能睡吗”

    胖哥幽怨的扭扭脖子:“祖父他老人家缠了儿子一夜。脖子都歪了。”

    好吧,想起来自家老爹,池二郎神奇就理解了,按照自家老爹的逻辑,估计是用大孙子辟邪呢,最重要的是闭着老侯爷呢。

    哈哈哈,这个还真没法跟儿子说。估计他爹这股子劲头拗不过来之前,儿子都要遭罪了。

    池二郎停下手上的动作,大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给儿子按摩:“恩,那是祖父,本就该多亲近亲近。”够厚道没有掀老爹的老底。

    池二老爷睁开眼,自家孙子已经起床了,感叹自家乖孙子有出息,是自己这个祖父生儿子生的好,才能养出来这么出息的孙子,他池二老爷对得起列祖列宗,对老侯爷终归是个交代,。想来自家老爹看在这上面,也不会太过找自己这个儿子的麻烦。

    想到这里,池二老爷心请大好,然后神清气爽的起床了,大孙子这里果然好眠。一夜什么都没有梦到。

    人家池二老爷就想了,他家老爹若是真的怨他,看在他给池府生了这么好的孙子面上,也该少抽两鞭子才对。

    抱着大孙子睡虽说不为了辟邪,那也是为了增加筹码的。鬼神之说虽然未必可信,可也不愿意夜里做梦梦到被抽鞭子呀。可见池二郎对于老爹还是了解的。

    庶日就是大年二十九,芳姐跟在婆婆还有两位婶婶身边,先是去了定国候同定国候夫人那里请安问好,毕竟头一天进来,怎么也得拜码头,不然礼教上说不过去。

    定国候躺在床上,看着进来的二房一家子,在听到池二郎请安的问候,先时,没什么反应,等过半会之后,眼睛越争越大,若不是有池二老爷在边上随时摇了一把,怕是就晕过去了。

    池二郎心说,看侯爷反应,怕是真的落了病根了,不然该当时就晕过去才对呢。

    池二老爷:“侯爷,您切放心,往后有二郎在身边帮着,您也能安心的修养,身子定然能够修养好的。”

    池二老爷劝导的非常诚心,边上的池三老爷同池四老爷给子撇头不答话,老二这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呀,怎么劝得那么真诚呀,有他们二房在,侯爷能修养的好就怪了。

    定国候嘴巴唔囊半天,气的话更说不清楚了。

    池二郎:“侯爷的担心,侄子都明白的,朝堂那里,圣人已经特许,侯爷不必每日上朝了。”

    定国候再次翻白眼,大势已去呀。

    定国侯夫人冷哼:“二郎好手段,侯爷可是有个好侄子呢,侯爷怕是不知道,咱们定国侯府的世子如今就住在老侯爷的园子的里面呢。”

    池三老爷,池四老爷低头不语,心说原来最盼着定国候在死上一死的竟然是这位大嫂,不然怎么就什么刺激说什么呀,这不是要气死定国候是什么呀。

    定国候胸口祈福的幅度大,小妾上前给侯爷抚胸:“您高兴也该悠着点,太医说了,您这身子,忌大喜大悲,可不能在由着性子来了,要淡定呀。”

    好吧,这位贵妾也是个怕定国候已下载死不了的。

    一屋子的老爷被这位贵妾的一句话,给说的脸色通红,用一种你我都知道的眼神看向定国候,联系定国候发病的因由,这句‘不能随着性子来,’的意思实在是太有浮想联翩的余地了。

    就说这女人是个妖精,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当真是有辱斯文。

    定国候大概也是想起来自己怎么死过去的了。终于心口一阵闷疼,酱紫色的嘴唇里面喷出来一口鲜血。

    众人赶紧的喊太医,乱成一片。

    芳姐心说原来喷血这么痛快呢,说喷就喷了,不用酝酿情绪的。还有就是定国候真的经不住刺激,太医的水平真不错。

    小妾偷眼看向定国候世子,眼里温柔似水,就盼着定国候再也不要醒来才好。

    身边的两个丫头,看到这位夫人的眼神,顺着看过去,差点当时就趴下,小夫人要作死呀,他们虽然来的时日不多,可对于这位世子夫人的传说还是听了不少的。

    最重要的是这位小夫人的念想真的隔着山隔着水的。百分百礼教范围之外的,就不怕进猪笼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章 激愤(求月票)

    定国候晕了,定国候夫人在边上那真是四平八稳的,一点着急上火的意思都没有。让这些老少的池府郎君们看的齿冷,这样的女人有没有有什么区别,亏得侯爷心肝一样的护了这个女人好几十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呀。

    再看定国候身边的小夫人,双目凝水,盈盈之间,雾蒙蒙的看向刚当上世子的池二郎,一张脸蛋竟然含羞带怯的。这是闹得哪幢呀,你害羞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呀。

    众位池家郎君们觉得这女人真不知道分场合,难怪是个妾,上不得台面。

    而在芳姐看来,这女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家男人。******,定国候快死了,你这个表情对吗,尤其是看着的人竟然是自家男人,芳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外代恶心的慌。怎么句这么不爽呢。

    大概是感觉到芳姐绿幽幽,阴沉沉的目光不太妥当,这位小妾才把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撒了下来,哽咽的低声哭啼:“侯爷,侯爷你这是怎么了。世子爷,侯爷若是有个万一妾身可如何是好呀。”

    芳姐瞪眼,听听这话说的,世子爷能把你怎么办呀,看来刚才自己没看错,自己男人呢被一个有妇之夫给惦记上了。到底是埋汰池二郎呢,还是埋汰她呢呀。险些当场过去抽巴掌,哭你家男人就好,喊什么世子爷呀,还一拽八弯的,唱戏呢呀。

    忍无可忍之下:“来人呀,哪来的不懂事的女人,没得丧气,侯爷这个样子需要的是静养,拉出去。”

    然后看向四平八稳的定国侯夫人,昧着良心说道:“到底是夫人,遇事不慌不乱,大气持重,侄媳妇们长见识了。”

    众人看像这位世子夫人,就这样的,你还学,那是大气吗,那是稳重吗,那是铁石心肠,那是蛇蝎女人好不好,男人都要死了,还那么冷酷无情。那是人吗。

    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这两位竟然能恭维了。似乎画风不太对。

    就是定国候夫人都差异的很,小贱人吃错药了,竟然没有跟自己对着干。有生之年都没想过还能从小贱人嘴里听到夸奖他的话,哪怕是讽刺的,都没有想过呢。

    池二郎不顾众人的眼光,把自家夫人往边上拉拉,还顺手摸摸脑门,发烧了吧,跟定国侯夫人学,是不想好好过了吗。

    阴沉的看向这位大伯母,莫不是给他家夫人用了妖法了吧。

    芳姐黑脸,都是什么人呀,重点是要把那个哭的乱七八糟的女人给拉出去好不好,这侯府的丫头怎么训练的呀,不都说了给拉出去吗,竟然没人动起来:“看什么呀,还不把那女人那个女人给拉出去,好好地定国候,都让他给哭这样了。”

    叫你惦记我男人,我埋汰死你。

    贵妾瞪眼恼怒的看向这位世子夫人,自己都已经示好了,她竟然还这么不把自己看在眼里。好不晓事的女人,都不知道为了世子爷打算呢。

    贵妾身边的两个丫头,看看自家主子,在看看这位世子夫人,虽然不是很灵光,动作僵硬,还是把自家夫人给扶起来了在;‘夫人,咱们先下去吧。’

    贵妾怒目瞪像两个丫头,甩开两个丫头的搀扶:‘世子夫人好大的威风,如今侯爷这个样子,妾身是万万离不开的。’

    芳姐:“还不他拉下去”都不搭理这人,掉价。

    贵妾气急,委屈的一双眇目一眼一眼看向世子爷:“夫人好生的铁石心肠,妾身不服,世子爷您倒是说句话呀。妾身怎么能离开夫人身边。”

    芳姐拍拍胸口,恶心死了:“放心你还没重要到这个份上,侯爷身边有夫人在呢。滚。”

    在多喊一句世子爷,芳姐不敢肯定会不会直接灭了她。

    双冒叹气,初来乍到的,你说自家夫人怎么就不能稍微的怀柔一点呢,看着夫人那张不能在忍受的脸,直接招手唤进来两个婆子,把这位贵妾同两个丫头一块拎出去了。

    不然夫人若是真的在这种场合发飙,那就真的不太好了。没看到定国候还不死不活的吗。

    贵妾瞪大眼睛:“你敢,我好歹也是侯爷的贵妾,那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以下犯上,你,你”

    芳姐不愿意多搭理她,可定国侯夫人在边上呢,可不能让她把这话给坐实了:“你一个妾,算得是哪门子的长辈。”

    池二郎皱眉:“还不拉下去。”没得让自家夫人废话。这侯府的内务必须整理,竟然连个出手利索的奴才都没有了,拉个人下去都这么费劲。

    贵妾听到边上的世子爷如玉珠落地一样的声音,视线再次凝固了,茫茫然的就没搭理芳姐的话,这是世子爷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呢。

    好吧花痴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挺无厘头的。

    得了令的婆子,就不知道手里拎着的女人,怎么就突然含羞带怯的了。胳膊都有点抖。定国候住的院子果然邪性。

    一直到被送到院子里面,贵妾才想起来,那位世子夫人说的话,好生的侮辱人,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芳姐两口才解气,她愿意个人当妾吗,怎么就连个长辈也不算了。那么好的世子爷,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呀,太让人心疼了,

    想到这位世子爷,转瞬之间,贵妾又诡异的笑了,不算是长辈吗,那不就是同世子爷是一个辈分的。

    想到这里竟然羞涩的脸红了,用手帕蒙着脑袋,顺便在床上打个滚。

    外面的两个丫头,看到小夫人方才还要咬牙切齿的呢,怎么转眼就变了。心里都有点发毛,莫不是中邪了吧。

    两人心里毛毛的,现在侯府的下人们私下里面都再传,侯爷的院子不好,邪性,没看到好好地夫人在院子里面都疯了吗,

    侯爷更是阴晴不定的,就是那个贵妾,本来好好的人,从那个院子里面住的时间长了,竟然也神经兮兮的,阴沉沉的。

    就连院子里面的丫头一个一个都怪怪的。两个丫头不知道外面把他们都给传的有些邪性了,只是觉得他们小夫人好像中邪了,可不是邪性吗。

    至于定国候那了,定国候夫人看着小妾被人给拎下去才冷冷的开口:“不知道世子夫人心里我这个定国侯夫人算不算得上是你的长辈。”果然捡茬儿了。

    芳姐暗骂,就知道这个侯府消停不了,两个不消停的女人:“我池府定国候一脉,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我们小一辈的长辈。”

    定国侯夫人冷笑:“哈哈,那可真是我的福气,我这个定国侯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就等着世子夫人的孝顺了。”

    芳姐笑的一点都不冷酷,温温和和的,甜甜蜜蜜的:“那是自然,夫人放心,侄媳妇们定然好生的服侍夫人用药,养好身体,定然不会让夫人旧疾复发的。”

    边上的的池家少夫人们跟着松口气,这位侯爷夫人不好服侍,有世子夫人打头,往后他们可就有盼头了。只要跟着世子夫人做就好。

    定国候夫人的脸上,连冷笑都保持不住了。还有这么一个硬伤口,在人家的手里面攥着呢。

    稍微闹腾一点,没准就被这小贱人埋汰自己又发疯了。

    定国侯夫人败北,再次沉默,冷冷的看着一窝子的池家人。

    池三老爷四老爷可悲的看向躺着的定国候,这都是什么事呀,人都这样了,府里的女人还有闲心斗气呢。

    看看定国侯夫人,那就是个疯的,招惹了她,疯狗一样见人就咬,不分好坏的,所以这人想怎么样,他们管不了,也不想管。

    在看世子夫人,这位更不好惹。光传说就能让他们这些五尺男儿却步。别说还都见识过这位侄媳妇的剽悍了。

    看着边上的世子爷没什么意思管教他的夫人,两位池家老爷,只希望大夫快点过来就好了。

    御医来的很快,定国候也是个比较能挣扎的,都这样了,竟然又把一口气给缓过来了,不过本来不错的精神,更加萎靡了些。

    池二老爷这个时候最有话语权的,因为现在的侯府他算是最大的,辈分身份都适当:“不知道侯爷的身体怎么样。”

    御医:“恭喜各位大人,侯爷吉人天相,这口血吐出来反倒没什么大碍了。侯爷这些年身子骨底子保养得不错,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有些过了,可毕竟底子在呢。浆养些时日也就是了,只不过还是不能大喜大怒,情绪过于激动,对侯爷的病情不利。不能费神劳思。”

    池二老爷:“多谢御医。”

    御医:‘是侯爷福大命大。’换个人那么遭禁身体早就扛不住了,这位也真的是够命大的。

    芳姐都感叹,在这位侯爷死死活活怎么就那么的命硬呀,都这样了还不死呢。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着池二郎欲言又止的,侯爷如今的状况搁不住刺激,想同这位世子爷商量商量,咱们能稍微的照顾一下病人的情绪吗,,不过人是他们死乞白赖的请进来的,如今这话不太好开口。

    池二郎:“三叔四叔放心,二郎同几位兄弟定然仔细的服侍在侯爷身边,不会违逆了侯爷的心意,让侯爷情绪激动不痛快的。”

    三老爷看像这位侄子,问题是你在,这位侯爷就情绪亢奋呀。

    四老爷:“算了,侯爷如今这这个样子,外面的事情,朝堂的事情,还要靠二郎支撑呢,咱们没本事,帮衬不上世子什么。世子还是把精力用在朝堂上好了,侯爷这里有我们老哥几个,还有他们小哥几个呢。二郎就不用费心了,侯爷同我们这些叔伯,还有族人都明白二郎的这份心意就够了。”

    边上的几个兄弟跟着说道:‘是,是,我们兄弟也就是能在这上帮衬一把了,世子不用客气。’

    池二郎心说那又不是我爹,我客气什么呀,这样安排那是最好不过的,从善如流的说道:“如此有劳兄弟们了。”

    众兄弟们齐齐还礼:‘应该的,应该的。’

    这些兄弟们也是万般无奈的,看不上定国候,也不一定就看得上池二郎,可他们还要靠着侯府过勋贵子弟的日子呢,孩子们的婚姻还要靠侯府的门楣解决呢。

    定国候也好,二房的二郎也好只有他们都在,他们三房四房才能在夹缝中求得的更多,不然就像当初侯府,大房一家独大的时候一样,他们这些子侄都是看定国候的脸色过日子,别提多憋屈了,

    若是二郎当了侯爷,他们何尝不是看着二郎的脸色过日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让这位侯爷大伯不死不活的多撑几年,同二房能够分庭抗礼,他们三房四房到时候可就在中间有些作用了,相信到时候也能稍微好过些。

    这就是大家族,首先要抱住家族的荣辱,解决外部问题之后,还要有内部的生存法则于技巧。都怪不容易的,世子才没封了几天,他们已经在为以后打算了。

    池二郎何尝不知道池府如今的状况,他要的就是改变这些,他要的是侯府世代兴旺下去,至少定国侯府不能在他这代,他儿子这代没落了,既然已经接掌了侯府,自然要把他做好。

    不过不急慢慢来,就不信他侯府子孙都有本事了,还有人会想着靠着别人过日子,在夹缝里面求安稳。

    才醒过来的定国候,听到几位池家人,就这样无事他的意见,决定了侯府的以后,胸口又开始高低起伏不平,呼吸都粗了许多。

    还在边上的御医心说这位侯爷怕是养不好病,太操心了,都这样了还放不下呢。

    摇摇头:“侯爷万事还要以身体为重,放宽心才对,下官告退。”

    池二郎送人,御医拱手:“不敢劳烦大人。”

    定国候缓缓睁眼,冷冷的扫向众人:“好,好,都很好,我池府这么大的事情,竟然在我昏迷的时候都办妥了,你们当真是心疼我,不忍我操心呀。”

    池二老爷:“侯爷,御医都说了,你还是好好养着吧,多想没用。”

    池二郎:“还望侯爷保重身体,二郎临危受命,他日侯爷身体康泰了,二郎身上的担子也能轻省一二。”

    池三老爷四老爷,看着定国候又要翻白眼,赶紧的把话头给打住:“二郎呀,侯爷都懂的,能者多劳,侯府靠你了,这里有我们兄弟在呢,你们先下去吧。”

    池二郎带着小辈儿们都下去了,定国候的脸色才缓过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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