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补刀(求月票)
第二日该上朝的都上朝了,该上学的也走了,芳姐继续她的伟大而富有挑战性的亲情滋润工作。今日怎么也得稍微迈进一小步才是。
听说老尚书围棋下的不错,芳姐特意亲自在淘换来一副绝好棋子,摸在手里沁凉舒适,正适合这个季节的消闲娱乐。
看到倒霉孙女,老尚书觉得天气热,心也烦躁,还能不能让人消停的呆会了:“怎么昨日没有把老夫气死,这是准备今日给补上。”
上来就挑衅,这老尚书越来越浮躁了。看来天气果然燥热,自己这个礼物算是送对了。
芳姐都不带跟他废话的,跟老头有代沟,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是见面都多余。可惜没有网络可以联络感情,不然肯定不会面对这张真实的老脸。
直接拿出来让身后的弄墨把棋盘给摆上:“孙女过来陪祖父下棋,消遣消遣。”
老尚书挑眉:“同你下棋,老夫那还是消遣吗。”
别说芳姐,身边捧着两罐黑白棋子的双冒都想以下犯上,把棋盘摔在老尚书的脸上。太不给面子了,从小娘子从引雷山那地方回来之后,已经很久都不这么让自己受委屈了。
芳姐二话不说,抓了一把棋子放在老尚书的手里。下棋的人不对,只能让棋本身来互补了。
芳姐可是特意桃换来的玩意,听说雅致的人都喜欢呢,就不信老头不心动。
老尚书才想着不给面子,把手里的玩意扔了,就感觉一股子沁凉袭来,炎炎夏日里面,简直就是扑面而来的一股春风握在了手里面,太舒爽了有没有,怎么就感觉周身的热度下降了好几个点。
手里圆润的白玉子,怎么就那么仍不出去呢。老尚书可是仔细的把棋子挨个看了一边:“好东西,不错。难得之物。”
芳姐已经坐在一边,准备开盘了。看来对老尚书还是有所认识的吗。
老尚书看看倒霉孙女,在看看手里的棋子,跟倒霉孙女下棋那是一点兴趣没有。
手里的棋子也不舍得放开。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好的物件都能淘换来。就是圣人那里怕是也稀有的很。真的是好东西。
芳姐才不给老尚书矜持的机会呢,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弄得欲语还羞的,捏着的个什么劲儿呀:‘怎么祖父若是不喜欢,四娘就带着棋子,去找三叔玩。’
那肯定是遭禁好东西,老尚书脸色耷拉的老长,不过还是坐在了芳姐对面,读书人气节高,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可为了这点喜好,可以更通融一些。
不过话说的还是那么讽刺就是了:“竟然不知道还是个会下棋的。”这话太眼里没人了。
本来芳姐想不跟他老人家一般见识的,可就是看不得他老人家攥着棋子不撒手,还不上送礼的人的态度,太嚣张了。
芳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四娘出身华府,琴棋书画虽然不必样样精通,好歹还是知道点的,谁让祖辈给儿孙创造的条件好呢。有银子,有闲时,在这些杂艺上下功夫。”
老子给她创造出来的好条件,竟然用来气老子了,老尚书再次磨牙,轻易地就被倒霉孩子把怒火给挑起来了。
老尚书都得承认,最近的心火确实有点旺,经不住挑拨。
还有就是这孩子真的欠收拾的很。嘴巴太不饶人了。
华老尚书的一辈子也就是年轻的时候,有些时间做这些娱乐活动。
以后的大半辈子都放在朝堂还有家族上了,这些娱乐真的不太精通,都说善于下棋的人,善于谋,可也得有这个时间呀,清气书画那都是陶冶情操的玩意,要有钱有闲的。老尚书不缺金银这些俗物,可唯独没有闲暇时光呀。
所以老尚书虽然爱棋,可这棋下的真的不是那么出色。说白点那就是一个臭棋篓子。
往日里同儿子们下,儿子们自然不会太刺激他老人家,偶尔能同圣人下盘棋,就这点本事都不用在圣人面前故意留手的,输的没有比老尚书更轻松的了。
杜老丞相都羡慕老尚书这份棋艺,至少面对圣人的时候,轻松多了,真的不用故意相让。人家从来不用费这份脑筋。
至于圣人吗,不太愿意同这位老尚书往就是了,没难度。
老尚书不认为芳姐的棋艺比他老人家能高到哪去,要知道这丫头的从来不做正经事,没事的时候挖泥巴都没听说过下棋的。更没有听人说过,他们华府四娘有什么过人之处,估计琴棋书画都稀松平常。
所以说的比较托大:‘那就把本事亮出来,让老夫见识见识好了。’
好吧芳姐当真了,至少不能在老头跟前输的太惨,让老头太过看不起人。
结果就是,老尚书输的比较惨。结局两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芳姐的脸色不要太精彩,就她这点本事,竟然能赢棋,真心的就没想过呢。忍不住抬头打量这位祖父,不是故意让着她呢吧,话说换成五娘还有可能,对她,老祖父有这么慈爱吗。
就看到老尚书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么冰凉的棋子握在手里,竟然还脑门冒汗。原来真的棋艺不佳。
芳姐恨得咬牙,就现在这个棋盘上的局势来说,她就是想输,那都为难。看来今日的马屁又拍在马腿上了。
现在流行一句话,你要是当真,你就输了,换在她这里,当真的后果是惨了。
咋就不知道他家几乎可以被膜拜的老祖父,棋艺不咋样呢,没听人说过呀。
话说这种事情,知道的也就华府的几位老爷还有小郎君们,谁会没事蛋疼的把自家祖父的软点,往外散播呀,肯定没人提的好不好。
老尚书一心都放在棋盘上,这么冰凉的棋子,竟然带不来凉爽,可见心不静,还焦躁。
芳姐看着眼前的局势,心说怎么收场呀,估计老头要翻脸的,比较委婉的开口:‘算了,天热,换个地方重新来好了。’
在芳姐看来,这台阶多好呀,完全是为了给老祖父面子,为他老人家着想。
偏偏人家老尚书不领情,冷着一张脸,输了跟赢了一样的拽:‘哼,浅薄,猖狂,就这点本事,也好意思在老夫面前出手。就在这里,老夫还不至于输不起呢。’
芳姐气的咬牙,连棋盘上的形势都看不明白,还敢这么猖狂,幸亏老头退下来了,不然他们华府还不得被带沟里去呀。是不是该让老头明白明白他的真实实力呀。
气被斗起来了。芳姐给自己找到了充分的理由收拾这位老祖父,为了华府好,为了老头不至于错估自己的形势,她这也是不得不站出来让老头认清事实。接下来老尚书就是个被虐的。而且是完虐。
在老尚书不服输的挑衅下,虐了一盘又一盘。
芳姐还能在老尚书脸红脖子粗的挑衅的时候,说上一句,都是祖宗庇佑,祖父您老人家辛苦,给子孙创造的条件好,孙女才能有这么好的条件,把琴棋书画学的都还能看。
老尚书的心火可想而至多麽的旺盛,合着他辛苦一辈子,就是把子孙给培养出来,专门坑他的,怎么就那么让人上火呀。
在老尚书平心静气想要翻盘的时候,芳姐还能在加上一句,好久下棋都不能这么痛快了,都是拖了祖父的福气,祖父大人棋品当真是让孙女敬仰,佩服。
棋艺不好,能夸的只能是棋品了,在老尚书的理解里面就是,这丫头再说他,棋艺不咋地,可别把棋品在给丢了。真的不能再友好的玩耍了。老尚书内心已经流泪满面了。
等华二老爷同池二郎回府的时候,芳姐忧愁的回了院子,棋盘还有棋子都没有送出去,老尚书看到这东西就窝火,能收下就怪了。
华二老爷欣慰:“我家芳姐就是懂事,可是去陪你祖父他老人家了,他老人家可还喜欢。”
芳姐很对不起他爹,委婉的说道:“陪倒是赔了,估计不太高兴,祖父他老人家,不太容易讨好,闺女曾听谁念过一句诗文,‘昨日一滴相思泪,今日方才到腮边,’闺女出来的时候,祖父的脸色这句诗倒是能形容出来一二。”
华二老爷吸口气,张着嘴巴半天没回话,这是多不高兴,脸色才能耷拉这么长呀。
池二郎摸摸下巴颏子,扭头当做没听见:‘我去看看胖哥从学堂回来没有。’
华二老爷面对自家有些失落的姑娘,纠结的安慰到:“我家四娘学问不错,这诗文还好。”
芳姐没心思跟老爹解释,诗文是他抄来的。讨好他家老尚书的事情,她还要仔细的规划一下的好。不能在像这两天一样弄砸了。
华二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失落的闺女了,当然了现在好像应该去安慰他爹才对:“我家芳姐能够想到去陪祖父下棋,很是不错,你祖父定然知道你这份心意的。”
芳姐想想自己一时冲动之下,把老尚书给虐的,真心的不太敢想,老尚书此刻的心情:“哦,但愿祖父能明白吧,不过不强求的。这棋盘什么的,先放在爹这里,给老祖父保存着好了。”
华二老爷总觉得闺女这话听着不对劲,可面对自家老爹不给面子,送礼都不收,还是觉得对不起闺女多点,直接让弄墨在次把棋盘什么的收拾好:‘放心,大概祖父只是觉得东西太贵重而已。‘
芳姐真心的想说不是,可惜华二老爷已经带着棋盘去找他老爹讲道理了。但愿吧。
池二郎带着胖哥过来,单手拉住夫人,看着岳父不在了,才开口说到:‘不曾想,夫人的诗词还不错。’
芳姐:“你在落井下石吗。”然后同池二郎把今日的过程草草的说了一番。
池二郎也很无奈,安慰芳姐:“谁曾想,祖父他老人家竟然不精通此道呢。算了,不要太为难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孝顺咱们的,心意到了就成,祖父他老人家是个明白人,早晚会知道夫人的好的。”
芳姐心说谁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呀,可不是为了老爹吗:‘还是在试试好了,这些耐心精力,就是讨好一个俊俏郎君都也该手到擒来了,怎么一个老头这么固执呀。’
池二郎在边上黑脸了:“原来夫人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不知道哪家的俊俏郎君,让夫人如此青睬呀。”
芳姐皱皱鼻子:“怎么就这么酸呀,不谁家的醋瓶子倒了吧。”
然后抱起身边的大儿子:“来吧,池家的俊俏小郎君,咱们去看你小舅舅去。”心情好了许多。
池二郎在后面挑眉:‘还算是夫人有眼光,满京城最俊俏的郎君都在咱们府上呢,夫人可把眼睛放亮一些,莫要看错了地方。’
芳姐翻白眼,回头的时候笑面如花:“夫君说的是,为妻眼睛里面的就是,满大梁最俊俏的郎君。”
说完还把脑袋往前凑凑:‘看到眼睛里面的俊俏郎君了吗。’
池二郎看到夫人眼中的倒影。忍不住脸色爆红,这女人怎么当着儿子的面就调戏上了:“咳咳,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剩下芳姐领着儿子,抬头挺胸的,看吧她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大小两帅哥都能搞定,就不信搞不定一个老头。
华二老爷哪里,在老尚书跟前陪着小心。
老尚书:“怎么过来看看老夫是不是被那丫头给气死了。”
说话就这么冲,让华老夫人都跟着忧心了,怎么四娘陪了老头一天,还陪出来了火气呢,这人太不容易讨好了,太为难孩子了:‘四娘还是不错的,耐心的陪你大半日呢。’
华二老爷在边上:“都是那孩子应该做的。”
华老尚书:“啊呸,那是他陪老夫呀,老夫可不敢当,老夫那是给你家才女练手呢,多有本事呀。怎么不去棋社里面露露脸呀。满京城的才女,老夫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呀。”
就差没说赢了他老人家一盘又一盘了。
华二老爷真心的有些纠结,他爹怎么有点不讲道理呀,怎么就说得出这么任性的话呢:“那孩子好,也是您老人家抚照出来的,都是拖了祖宗的庇佑。”
说法不一样,可父女两人意思差不多,老尚书觉得胸口堵得慌,还是那个意思,自己费心费力的培养出来一个专门气自己的玩意,多糟心的认识呀。华二老爷这就是来补刀的,注定老尚书从早到晚都要心气不顺。(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一章 败北(求月票)
华二老爷从身后拿出来芳姐才才没送出去的棋子:“孩子孝顺您的,证明孩子有心,您收着就是,不用跟他们客气。”,
老尚书都想把东西扣儿子脑袋上,他那是客气吗,诚心的过来给他老人家添堵的是吧。就说父女两人没有一个省心的。
华二老爷非常的忧心,自家老头明显对闺女有偏见,可怜他家闺女一片孝顺的心意了。
华老尚书磨牙,回头就对着老夫人说道:“明日去寺里拜拜,二房那对父女,怕是与我相克。”华老夫人忍不住:“说什么呢,咱们华府万事顺遂,在没有不如意之处,说什么相克呀。芳姐那孩子难得的赤城,看看这满府的儿孙,谁又闲工夫陪着你下了整整一天的棋呀。你还不知足。”这不是没事乱折腾吗。
老尚书瞪眼,这日子没法过了,这还顺遂呢,顺遂个屁呀。那是陪他下棋吗,那是诚心的过去想气死他呀。
可这话能说吗,能在老妻面前说自己输了一天,还气量狭小,险些气死吗。当真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咽,憋屈死了。明日就把大门关上,再也不要看到倒霉孙女了。
不过到底也知道这么折腾没有道理,回头还得让人说一句好日子过够了,瞎糟呢。忍了吧,认了吧,老尚书憋着火到底让人把一副上好的围棋收到了库房里面,有生之年都不想看到这个糟心的东西了。
华老尚书的喜欢吃荤的,芳姐孝顺老头的方式就是给他吃素的,饮食习惯多重要,必须调整呀。
真的为了他好,身边特意带着神医告诉老头,吃素那是为了他老人家长命百岁的。唯恐老头不重视这个问题,各种利害关系,还有病例给老头说了那么一遍。老头看到荤的就心肝颤,可说吃素就吃素,谁受得了呀,差点没得厌食症。糟心的一塌糊涂。
所以这件事情那是费力不讨好。老尚书一点没有体会到孙女对他森森的爱意。
老尚书喜欢下棋,可不愿意输,除了芳姐,其实真的不太有人同这位祖父下棋什么的,太为难智商。
芳姐有耐心,不过每次都把老头气的消化不良,芳姐同老尚书说了,这样生气没什么不好,省的回头突然被儿孙气一下,弄个半身不遂的什么的,只要适应性攻略。
老头听到芳姐这话,气的嘴角都歪了,就是芳姐身边的神医都被他家夫人惊人之语给弄的懵了。
老尚书单手指着芳姐:“你说的是人话吗。”
芳姐:“你问神医好了,肯定不会空穴来风在,这种事情不好信口开河的。”
身边的古大夫,心说您这真的不是信口开河吗,只是躬身同老尚书解释:“虽然还没有什么确实的理论依据,不过已经开始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气大伤身,大喜大怒确实不利于养生。夫人这法子虽然说冷僻了些,倒也不是不可违。不过都要适可而止的。”
后面这话总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医德。也是劝着夫人,别这么气老尚书了,感觉当夫人的祖父真的挺不容易的。
老尚书就这么把这口气忍了,谁让她还弄个神医在边上佐证呢。
弄了这么一个气人的玩意在身边晃悠,人家竟然还是打着孝顺,为了他身体着想的旗号,多少年没这么败北过了。
老尚书那是什么人呀,这么被动的挨打,那就不是他老人家的风格。
老头醒过闷来,也不再轰人了,不过开始变着发的折腾芳姐。你可以用孝顺的名誉折腾我老人家,我老人家自然可以用调教的名誉折腾回去了。看谁的手段更高。
老尚书也不是一点还手之力没有的,把芳姐拒在书房里面写大字。养神静气,很好的消闲活动。还没人能说出来什么。
多少年没受过这罪了,芳姐忧愁了。他爹当年都没有这么要求过她的。
老尚书在边上冷笑:“都是祖宗余荫,才让你们有这么良好的学习环境,好生的把字写好,好歹那也是门面,别给你爹丢人。”
这话似曾相识,不过稍微改动了些。被人家给扇回脸上来了。
看着芳姐憋屈,老尚书心情好,看得多了就明白了,原来倒霉孙女在这上都投机取巧的,写的不错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字。
亏得他家儿子还有脸说他家闺女字写的很有风骨呢,都是屁呀。
老尚书都不顾上大局为重了,只觉得这样也好,至少拘着芳姐写字的时候,理由充分多了,心情舒爽之下,自己也开始奋笔疾书,一起哈成,心情怎么一个好字可以形容呀,
芳姐是个孝顺的,在边上真心实意的同祖父一样的高兴,原来他家祖父喜欢写字。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讨好方式。
第二日芳姐特意去公主府求了一副程大才子的字,早早的到书房,把字同老祖父的一起挂在最明显的方位上,左右欣赏了好半天,没看出来个什么效果,谁让老头喜欢呢,就当是孝顺老爹了,心说终于能讨好他老人家了吧。
老尚书到书房,难得看到他家孙女这么主动的过来,也不知道一大早晨高兴地什么劲,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再抬头看到墙上的两幅字,跟着脸就黑了。这是诚心过来打脸的。
老尚书一口气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的:“好,好,好得很。”
芳姐还舔着脸说道:“就知道您会喜欢,等回头四娘再给您寻来几幅,听说杜老丞相的字也很不错的,不如孙女再给您去丞相府求一副来。”
老尚书咬牙切齿的瞪着芳姐,:‘好本事,倒是小瞧了你,丞相府,公主府的东西都能寻到。老夫可是不敢在教导你了。滚。’
芳姐好不郁闷的回去了,好好地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太难讨好了。
老尚书在书房里面一天都没出来。气死了,死丫头特意弄来着东西恶心自己的是吧。
老尚书虽然位居高位多年,一手毛笔字也写的不错,可毕竟术业有专攻,跟人家公主府的驸马,专门做才子的人怎么能比呢。
芳姐看不出来,可老尚书懂得欣赏呀,两幅字摆在一起,高见立下,还挨的那么近,他老人家的字,那就是给人垫菜板子的。
在老尚书看来,这副字就是芳姐找来专门告诉他,不过尔尔的。
还有比你写字更好的呢。更别说老丞相了。有数那么两个比他老人家写字好的,都被丫头给提到了,那不是诚心的较劲儿,那是做什么呀。这是被倒霉孙女宣战了。
芳姐若是知道老尚书想的是什么,定然要骂一句,比女人来事还事多呢,哪有那么多的想法。
华老夫人对于老头还是比较上心的。看到老尚书一天没出来吃东西,可不是着急了吗。
老头怎么就又犯倔了。芳姐认为老头更年期了。内分泌失调。不过还是提着食盒去老头那里下气了,尽管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权当是为了安慰老祖母吧。
门外,芳姐:“祖父大人,您就是在喜欢程大才子的字,也要先休息一下呀,祖母都担心了。”
老尚书正在提笔练字呢,说来说去就是自己字差了人家一个水准,不然何至于让一个小丫头如此羞辱。
看到倒霉孙女就吃不饭,还吃个屁呀,气都气饱了。本来有心思到外面吃点点心的,因为来送饭的是芳姐,老尚书都不吃了。
还是一个字:“滚”
芳姐心说至少这个‘滚’字,说的中气十足的,一顿半顿的不吃饭没事,好歹能跟祖母交代,祖父状态不错。施施然的提着食盒走人了。
等华大老爷同华二老爷回府,在忧心的华老夫人叙述后,在询问了一下,正在住娘家的芳姐,毕竟这位是最后一个跟老头接触的人不是。
芳姐很委屈:“早上还好好地,为了讨好祖父,我还特意去公主府同表叔求了一副字来,谁知道就生气了,中间也没有来人,或者递过来什么东西啥的,祖父为了什么生气,真的不太明白。”
哥两也分析不出来什么,应该跟芳姐没关系,华二老爷:“不错。对长辈就该如此。要把祖父放在心里。”
然后跟着老大赶紧去给老爹请安问好,就是在外面的华三老爷都回府了,老爹一天不吃不喝那可是大事。
老尚书再怎么任性,还不至于连两个在朝堂的儿子都不见,
到了书房里面,华大老爷还没开口呢,就看到侄女口中的字了,在看看边上自家老爹的手笔,这个还用问吗。明摆着的问题,这要是换个人做的,说不得两家要结仇的。
华二老爷看着墙面上的两幅子,真心的人为,他家老父亲应该没有这么小气才对,从小他老人家可没少教育他们兄弟要虚怀若谷呢。
老尚书:“可是今日朝堂上有什么不寻常之事,怎么你们兄弟齐齐而来。”
华大老爷瞪了一眼老二,然后缓和的开口:“爹放心,最近朝堂上还算是平静,儿子同二弟还能应付的来。儿子听说爹今日在书房不曾出门,实在是不放心的很,故此过来看看。”
华二老爷瞥了一眼墙面上的字,像模像样的过去书桌看看老爹的字:“父亲的书法越见精意了,到底是身无俗物之后,才能醉心于书法文学呢。”
华家大老爷心说老二这嘴巴关键时候还真是好用,跟着说道:“爹爹为了大梁为了百姓,受累几十年,若是这番精力都放在书法造诣上,如今怕是早就没人能比肩了。”
这话老尚书听着舒坦:“有所得必有所失,能为我大梁,为圣人,为百姓做事,这些小道不过消闲,倒也不用太过苛求。”
华二老爷跟着说道:“这等气魄又岂是常人所能有的,儿子就做不到。总是放不下心头所好。”
华老尚书被儿子捧得心情很不错:‘你那叫玩物丧志,好在还不算是太糟,好歹还整出来点名堂。莫要辜负了皇恩。’
华二老爷:“父亲教训的是。”
华家大老爷:“母亲还等着咱们用膳呢,爹可是要先歇息歇息。”
华老尚书心情彻底的好了:‘走吧。’
看了一眼墙上的字迹,哼,一个小丫头又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的雄心壮志呢,就像老二说的一样,若不是俗世所饶,他老人家的字还是没有几个人能比肩的。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等回头哥两在一块的时候,华家大老爷一点不委婉的对着老二说道:“让四娘消停消停吧,爹他老人家年岁不小了,搁不住这么刺激的。”
华二替闺女委屈:‘爹想多了,芳姐那孩子赤诚的很,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到公主府求字,那孩子少有求人的时候呢。还不都是为了讨好父亲吗。’
华大老爷叹气,从称呼上就知道远近,老二称呼爹的时候都是父亲,可见爷两疏远了:“老二呀,问题是这种讨好,爹他老人家消受不起呀。咱们是当儿子的,你总不能为了四娘的心气,让老爹非得这么受着吧。让你家四娘千万别太把老爹他老人家放在心里,真的不用了。”
华二老爷抿嘴,爹不是他一个人的,他得考虑兄弟们的意思,
匆匆回来的老三,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就把脚步撤回去了,回来的不是时候,遇上糟心的时刻了,他们三房还是不搀和的好,
华大老爷拍拍二弟的肩膀:‘你想想,你不光有闺女儿子,你还有爹呢。’这话说的有点狠。
华大老爷对老二还有芳姐不满意了,至少对待老爹的态度上,他不满意了。
老大前脚走,老三后脚出来拍拍二哥的肩膀:“多大的事呀,老爹身体好着呢,芳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人呀,大喜大悲的不利于身心健康,就像爹这样,没事生点小气,挺好的,生着生着就习惯了,轻易不会动怒伤神什么的多好呀。再说了不管好坏,那都是芳姐那孩子对老爹用心了,二哥不必太介怀,大哥不过是一时间太担心了而已。”
华二老爷抿嘴不说话,华家老三也知道这也不是别人能安慰的,偏偏四娘那丫头就跟老头气场不和,你说别人能有什么好办法呀。
四娘的作为他看在眼里的,真心的讨好老头了,可每次都撞在崖子上了,你说这个点背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二章 结怨
华二老爷在怎么心疼闺女,也明白,或许闺女同老父亲之间,真的有些气场不和,毕竟他还有两个兄弟呢,有些事情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是,既然老父亲消受不起自家闺女的贴心孝顺,那也只能作罢了。埋汰了他家芳姐的一番心意了。
华二老爷对着闺女,那是万分的愧疚:“我家芳姐那是最最好的,不过你老祖父性子过硬,不太能接受别人的意见,委屈我家芳姐了。咱们不折腾了,随他老人家的意思好了。”
芳姐明白,老头看不上她的孝顺,还有接近,怕是因为这个,老爹还在老头跟前受气了,不懂好人心,还刚愎自用,图啥呀算了。
对着华二老爷说的掏心掏肺的:“爹放心,我不在意这些的,同祖父亲近,那是想着替爹多孝顺孝顺他老人家而已,既然他老人家不太能适应,那就算了。只要他老人家随心愿意就好,至于我这里,有您就足够了。”
前面让华二老爷听的心里酸酸涩的,闺女孝顺老头说白了,也是因为他这个爹,闺女啥性子,华二老爷还是明白的,不是连襟带肉的亲人,闺女都不愿意搭理的性子呢。
在听到后面一句,华二老爷就觉得果然是亲闺女呀看吧有他就够了。当然了看到远处走来的姑爷,华二老爷自动把闺女说的,有您就够了,加上一个前提,闺女在娘家有他这个爹爹足够了。
华二老爷雄心万丈,就为了闺女也得把这份圣宠给巩固巩固,他可是闺女唯一的靠山呢:“芳姐只管做自己喜欢的就好,不用为了爹爹违背了你的本意。”
看看人家爷俩多能互相理解呀。
芳姐安慰老爹:“祖父才从朝堂上退下来,这么多年忙忙碌碌的为了朝堂,为了华府,没有一刻清闲过,脑子更是时刻都在算计着,突然清闲下来,怕是有些不适应,心情急躁那也是避免不了的。何况这掌权同不掌权的心里落差,也是很大的,您多理解理解他老人家吧,就是到他老人家跟前让他老人家数落两句,多少也是个安慰不是。不过您可悠着点,数落两句就算了,可别由着他老人家动藤条的。我们姐弟会心疼的。”
华二老爷有感于自家闺女懂事贴心,感动的差点掉泪,怎么这么好的孙女老爹就不知道珍惜呢,看看他老人家说起芳姐时候那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样子,华二老爷替闺女委屈了:“你祖父这里有爹爹在呢,在没有让你因为这个委屈的,只管顾好你自己,在爹心里,你好好地,莫要委屈了,爹就满足了。”
池二郎远远地就看到自家夫人同岳父大人父女情深的感人场面,原因什么的实在是不明白在,这对父女之间的感情总是那么充沛。
芳姐回了池府,最近今天都不再回娘家了,华二老爷基本上带着儿子每日都要到闺女府上转悠一圈的。
山不转水转,人家一家子的亲情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转移,中断。
华二老爷都觉得比在自己府上自在多了,赶上亲家老爷在府上的时候,两人还能做一次跨界的醉后交流,日子不要过得太好。
就愿意自家闺女绕着自己这个老爹转,可惜自家老爹欣赏不了的闺女的好。
池二郎倒是无所谓,反正最近工作挺忙的,别看官还是三品,可操的心,绝对是二品以上的心。谁让圣人在朝堂上特意提点过呢,他池二郎就是圣人重点培养的未来栋梁。
反正夫人在府上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做,孝顺岳父大人就孝顺岳父大人好了,华二老爷也不是一个有了闺女,就真的把老婆孩子都给忘了的。
在池府吃到好吃的,看到好玩的,喜欢的,都没忘了给府里的夫人还有闺女送一份过去,当然了人家六娘最多的时候,都是在他姐夫的府上过的。
华二夫人表示,他这个娘当的真的挺失败的,夫君,儿子,闺女,都让另一个女人给征服了,还是自己嫉妒不来的人。
不得不承认,芳姐对这爷三的在意,比他这个当夫人当娘的要负责人的多。
最关键的是,继女的本事真的比她这个内宅妇人大。比不得。
这才几月份的天气呀,如今华府的庄子上已经开始折腾起来了,听说就是芳姐回来以后,建议他家老爹扩建的,为的就是冬天的时候吃口新鲜的蔬菜什么的。
同样是嘴馋,人家馋都是这么有底蕴,馋出来境界了。促进了家族的繁荣昌盛。
冯氏真的明白,若是他家老爷弄出来冬天还能新鲜的蔬菜,那该是什么样的成果。成就虽然不能同弄出来的稻谷相比,可他代表的是,华侍郎这些年还在不断地进步中,成就不会止步于此。
受益的不光是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子子孙孙。只能感叹同样是女人,同样是想吃东西,嘴馋,你害羞的忍下了,还在为紧守礼教而沾沾自喜。
而人家不但大胆的说出来来了,还为此做了创新,并且因此取得了成就,能比吗,能放在一起评论吗。败北那不是没有原因的。
华二夫人的自卑就不说了,反正自从认识了芳姐,自卑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就说华老尚书在没有了芳姐的神烦之后,总觉得不是滋味,
不用吃素了,没有人在身边领着大夫恶心他了,反倒吧嗒不出来肉味了。
除了初一十五的,都是老两口子一块吃饭的。看着老妻的脸,华老尚书总觉得少了什么,味道不对。
叫来华小四陪他老人家下棋,感觉就更不对了。怎么都觉得少了厮杀的气氛。
摆摆手打发了小孙子,自己一人到书房里面练字,那就更不对劲儿了,安静的怎么就那么让人不适应呢。
管家端上来的茶水都那么的不是滋味。老尚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喝着一股子燥气。”
老管家脸色难看,苦着脸回话:“回老太爷,这是今年的春茶,御赐之物,平日里看您喜欢,老奴才让人给老太爷泡来消火的。”
华老尚书暴躁了:“消火,老夫有那么大的火气吗。”
老管家脸色那个苦呀,您老人家都这样了火气还算是小吗。低头一句话都不敢说,老尚书吧嗒嘴不太是滋味:‘前几日那茶就挺不错的。’
老管家嘴巴更苦了,喜欢您干嘛还给四姑奶奶脸色看呀,如今的老太爷脾气实在有点怪异:“回老太爷的话,前几日您的茶水都是四姑奶奶带来的婆子,按照古大夫的方子,给您专门煮出来的。小人不太清楚那是什么茶,不过太夫人那里应该有方子才对,小人这就让人去煮。”
华老尚书抿嘴,心情非常不好,人都走了,竟然还存在感这么强:‘什么茶不是饮,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就这样吧。’
说完灌了一肚子的水。越喝越渴就是了。还说什么孝顺,人走了连茶都没有撂下,哼。还说什么神医,连点狗屁的医德都没有。
都不知道给他老人家过来复查的。
华老夫人看着最近心气不顺的老头,那也是没法没法的,在边上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这么多年还真是少有看到老头这么暴躁的时候。
也不知道芳姐那孩子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就在不不在都把老头给折磨成这样呀。
老头暴躁的情绪在芳姐往娘家给他爹送那些吃食还有新鲜无间的时候反应更是让人捉急。太明显了有没有。
华府的两个兄弟都在想,芳姐是不是把老爹给得罪狠了,怎么就感觉有点容不下的意思呢。
华二老爷毕竟要上朝的,他来池府看闺女的时候,不过是从衙门回来的时候,时间并不是很充裕的。
芳姐在府上带着两个孩子,庄子同生意上的事情,有鲁管事在,她只要掌握好大方向,基本上就不用怎么费心的,郊外会所里面的事情,有老公公在,做的也不错,用老公公的话说,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满京城就没见过比他们家的买卖兴旺的项目了。
至于夫人间的交际应酬,原来的时候是芳姐不太愿意交际往来,现在的情况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跟池府交际往来,
在芳姐看来上次去公主府同人讨书画之所以那么顺利,怕就是因为,人家公主想着赶快把自己给打发了。
所以池府最近真的很消闲,不然华二老爷也不会****登门给自家闺女的府邸增加人气。
听到门房说华大人来了,芳姐还在纳闷,今日老爹比夫君回来的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让人高兴地事情呢。
一手牵一个去客厅里面看到坐在上位的老尚书的时候,芳姐的瞳孔都放大了。打上门来了,话说最近自己没招惹这人呀。
仔细想想,应该没有吧。
老尚书瞪眼,看到芳姐就心气不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溜达到这里来了,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怎么府上来了客人,你连招呼都不会了,规矩呢,都学狗肚子里面去了。”口气一如既往的挑剔。
芳姐揉揉眼睛,没错,还真是他们家老祖父,骂人的强调都那么让人心旷神怡,回味悠长。小半个月没听见这么美妙的声音了,险些不懂得欣赏了。
赶紧的把手里的两孩子松开,上前几步来到老尚书跟前,一丝不差的行礼:“四娘见过祖父,祖父您老人家的到来,让孙女府上蓬荜生辉。”
老尚书打断芳姐的滔滔不绝:‘少用对付你老子那套,对付老夫,老夫没那么肤浅,没那么好忽悠。哼,不知道上茶吗。’
明明两个人见面就掐,怎么就还非得往一起凑呢,真想说一句,您老人家有事吩咐,没事赶紧走人。真不是诚心的凑事来了吗。
不过鉴于这位老头在华府的威望,还是赶紧的吩咐管家:‘去给老祖父沏茶,’
看一眼老头的脸色,偷着吩咐管事:‘记得多加点败火的。’别回头在自己府里给气出来个好歹的,没法跟大伯三叔交代,至于他爹,父女之间用得着交代吗。
管事做事妥帖,亲家老爷的爹爹来了,还是原来的六部尚书,在朝堂上那也是名及一时的人物,就是现在那也是人去名孩子,能不认真的伺候吗。
所以老尚书喝到了想要的口味,心说倒霉孙女好歹还不错,总算不是惦记他的身体,隔了这么常时间还知道专门给他老人家泡茶呢。
就不知道都是人家管事想的周到,特意去请了当初给老尚书泡茶的婆子过来伺候的,跟他家孙女关系真的不大。误会这东西有时候那是很美好的。
老尚书茶喝的认真,芳姐在下首伺候的认真,唯恐老头一个不顺气,找她的麻烦。对着人芳姐多少那是有点不耐的。
除了老爹还没有费心的这么讨好过人呢,还是铩羽而归。
老尚书:“恩,天气怪热的,就没有个消闲避暑的好地方吗。”芳姐翻白眼,啥季节了还避暑,老头吃错药了吧,还是恭敬地回答:‘院子里面的景致倒是不错,凉风吹着,倒也能驱散些暑气。’
老尚书比较满意,至少这话说的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水准,原来只要这孙女愿意,也能的不错。率先站起来,往院子里面行去。
芳姐在后面真心的有点发蒙。这人到底作什么来的呀。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华二老爷同池二郎听管事说,华府老祖父到池府做客的时候,就懵了,不用想,院子里面同时关着这两只的后果不会太理想。
等两人匆匆的回府,看到的就是挂满红色大石榴的树下面,坐着一老一小的在认真的下棋。
芳姐下的随意,嘴巴刻毒。老尚书下的纠结,脸红脖子粗的,跟对面的丫头在较劲。怎么看场面都不太和谐,偏偏两人还不让人插手,打扰。当真是愁死了身边的正常人了。
华二老爷看了变天棋盘,心说老爹过来找虐的。
池二郎看看心说,夫人怕是要关门打狗,趁机报仇,这也太不给人留余地了。话说老祖父怎么就忍得下去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三章 征服(求月票)
任何一个了解华府这对祖孙状况的人,看到如今的这个场面都觉得有点怪异,若说老尚书是被芳姐胁迫的,也不该在池府里面看到如今的盛况不是。
华家大老爷看到场面还能看,一时间有些腿软:“二弟呀,是不是我老了,怎么就感觉这么的力不从心呢,还是爹他老人家,脾气真的有点不好琢磨呀。咱们先在这里坐坐,让为兄缓缓。”
华二老爷看着远处的两人,比他家大哥淡定多了,毕竟还少有他闺女应付不来的事情呢。即便是老爹过来找麻烦,他家芳姐也不会吃亏。
至于老爹那里真的不用担心,芳姐那孩子心里有数,就是冲着他的面子也不会,也会对老爹手下留情的。
华二老爷对于自家闺女那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自然比腿脚发软的华家大老爷要轻松的多:‘大哥在这里缓缓就好,我过去看看。’
说完迈着儒雅的步伐,走进两人的跟前,见两人没心思搭理他,还像模像样的指点一番,自然是站在芳姐的立场上研究棋局的。
老尚书的眼神都要暴躁了。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还是亲儿子吗:“滚开这。”
华二老爷:“下棋讲究的是风度,是棋品,您怎么能无缘无故的发怒呢。”
芳姐跟着就说到:“要赢得精彩,输的漂亮,祖父的心境差多了。”
华家大老爷缓过劲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人家爷两在挤兑自家老爹呢。
华老尚书觉得胸口憋闷的很,怎么就这么腿欠,走到这里来找气生呢,对着棋盘还就走不动道,府上儿子孙子都忙着呢,就是生气都没人有空让他骚扰。
勉为其难先把这盘下完好了。不过害死斜了二儿子好几眼,没眼色的东西,眼里就没有他这个老爹。
幸好池二郎回来的不晚,好歹有点眼力见,嘴巴也会哄人:“祖父这棋局势可是不错的,不过是让着你而已,要说棋品,岳父虽然教导的不错,不过到夫人这里怕是打了折扣的。”
华老尚书扭头看到身后的孙女姑爷,要说起来这个孙女女婿那是真的不错,非常好,就是配他孙女遭禁了点,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讨好了自己,捧了岳父,这样的性情不升官都难呀。
池二郎:‘二郎见过祖父,伯父岳父。难得祖父过来这里,二郎让灶上的婆子多置办几个菜,让二郎敬祖父几杯,多谢祖父这些日子对夫人的指点,您不知道四娘如今跟着二胖同娇娇一起练字呢,直说要把字练到祖父您老人家的境界上。二郎看着怕是真的太为难夫人了,祖父您的书法,那是多少年的积累呀,可不是谁都能练就的。’
华二老爷瞥了姑爷一眼,这小子感情还能这么没有底线,看看把对面老头哄的,难怪老头总说他家芳姐配不过姑爷呢。话说对自己这个岳父都没有这么讨好过,有点嫉妒的。
芳姐跟着说道:“勤学不坠吗,能有祖父一半的水准那也算是能拿得出手。”
这话不是阿谀奉承,芳姐是真的想在儿女面前树立一个好的形象,练练字也挺好的。
老尚书嘴角上挑,心情舒畅无比:‘二郎呀,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来同祖父看看,这棋局如何呀,倒也不是输不起,只不过他们爷两这么合伙的下一盘棋,实在不太讲究。’
池二郎:‘四娘棋品就是这样的,祖父抬举她才跟她下棋呢,真要是比阵营大小,自然是祖父这里实力强些,祖父不过是不稀罕而已,伯父咱们给祖父涨涨气势。’
华家大伯父对这位侄女婿又认识了一层,看看这话说的多漂亮呀。难怪自家老二被姑爷哄得,儿子都要靠边站了,自家五郎将来可怎么好呀。
老尚书开心了,他也是有后援团的。
四个人一盘棋,人家华二老爷同闺女有商有量的,可以说是父女同心。
华老尚书同大儿子就是另一个场面了,老尚书那是一言堂,华家大老爷眼看着棋局输的不能再输了,也不敢去老爹手里抢棋子呀。
再看看侄女婿,刚才说的挺热闹,真的到了关键时候,人家一句话不开口的,标准的身在曹营心在汉。心思都在媳妇身上呢。
池二郎说什么都可以,知道自家夫人明白事理,可就是在下棋上一句不能说的,他家夫人的棋品那是真的不太好,赢棋自然怎么说怎么好,真要是输了,比对面的老祖父强不到哪去的。
等到棋局结束,老尚书一脸的不耐烦,抱怨华家大老爷:“你这棋怎么下的,好好地局势,都让你给弄成这样了。”
华家大老爷无奈,我连棋子都没碰到,我的建议虽然委婉也提了,可您一个都没接受,怎么就是我把大好形势给毁了呢,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还是很孝顺的说道:“都是儿子估量错误,爹教训的是。”委曲求全的怪不容易的。
芳姐撇嘴老头输不起呢。
华二老爷:“这等闲暇娱乐果然不错,爹同四娘好福气呢,大哥他日沐休的时候,咱们兄弟两人也好好地摆上一盘。”
华家大老爷心说我哪里有这个功夫呀。整日里发愁都要发死了,正经的朝堂上都没有让他这么操心过,偏偏为了家里狗屁倒灶的小事,弄得整日里神经兮兮的,都要神经衰弱了。
华老尚书则看向池二郎:“丫头的棋品果真不好。”
池二郎用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许赢不许输,还悔棋,也就是您不嫌弃她。”
池二郎没说的是,芳姐下棋相当的臭,不过是摆出来的架势不错,那都是为了蒙人的。不过这话不能说,不然太打脸,下的臭都能把老祖父碾压了,这话能说吗。
华老尚书嘴角歪了歪,绝对是气的,合着这丫头跟她下棋,大气的劲头都是装出来的。想想这段时间被虐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像模像样的看看天色:‘最近老大确实不太轻松,合该轻松轻松,来,来同四娘来上一盘。放松放松精神,可不能绷得太近了。’
芳姐抬头,妈蛋,除非他大伯随了老爹,棋艺不咋样,不然自己不是让人虐的吗,这能随便来吗:‘爹爹也该轻松一下,还是爹爹来好了,择日不如撞日,难得爹爹同大伯今日下衙早。’
华大老爷多糟心呀,下什么棋呀,家里的外头的事多着呢:“还是爹爹同四娘下吧,我们兄弟两个,什么时候都能下棋的。“
华老尚书瞪了儿子一眼:“怎么当大伯的,四娘这孩子棋艺不错,就差些指点,你这个当长辈的推辞什么呀,来吧就四娘,让你大伯指点指点。”
池二郎真心的有点不敢面对,讨好老尚书那是必须的,可没说把媳妇搭上去呀,这老头太不厚道了。早知道就不说了。
有点不敢看芳姐了。这祸是自己给夫人引来的。
华二老爷:“今日不早了,不然明日在来一局如何。二郎你们府上不是还有樱桃酒吗,取来给你祖父同大伯尝尝。”
华老尚书:“不愿意看就滚开,要喝你自己喝去。”
芳姐无奈,输就输吧:‘请大伯父赐教。’说完执子先行。
华家大老爷也不太知道这位侄女的实力,不过看样子应该不错,等下到一半,华大老爷就明白了,侄女的棋艺就是下棋的气势不错,棋艺一般般。
抬头看看老二,难怪这位着急。话说他们府上的小娘子下棋不应该这水平呀。
他哪知道,华二老爷对闺女那是纯溺爱,芳姐当初不喜欢下棋,人家华二老爷就教导闺女气势的重要性,装出来的样子差不多就成。可不就是这样了吗。
再看看老爹,不能说侄女棋艺不好,不然等于间接的把老爹给惹了,这棋到底该怎么输呢。是不是应该输的稍微难度大一点,给老头点面子呀。太纠结了。
就听到边上的老尚书眉飞色舞的开口:“老大这棋下的好,手段该在凌厉一些才是。”嫌弃儿子心慈手软。不用给这丫头留面子。
芳姐没好气,拿着棋子,犹豫不绝,不想输的太难看,又不是外人,是不是能商量一下,缓缓呀:‘观棋不语真君子。’
然后对着大伯父:‘不然我缓一步好了’
老尚书不等大儿子开口,直接否了:“举手无悔大丈夫。”
芳姐一句不让:“我是女人,不用做丈夫。”两人又对上了。
华家大老爷脑门疼,怎么就非得对上呀,真心的不愿意在被两人如此牵制了,不等芳姐回神,三两步就把棋局给结束了。
芳姐看着棋盘,输的不要太惨。要哭了。
华二老爷皱着眉头看着老大:“孩子还小呢。”
华大老爷被老二抱怨赢得太狠了。边上的老尚书小笑的好不畅快:‘指点吗,自然就该如此,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实力也没什么不好。’
芳姐:“不然您同我爹也来一盘。”妥妥的要报仇的节奏。
老尚书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只要不在棋盘上,基本上智慧就还在:‘天不早了,今日就算了。不是说有樱桃酒吗,走吧尝尝去。’
华二老爷安慰闺女:“等明日有空了,爹去同你祖父下棋。”
华家大老爷都忍不住要恼了,这老二也太偏心的厉害了,非得给闺女找场子,收拾老爹呀。老爹多高兴呀,容易吗。
直接对着华二老爷下战书:“还是同大哥来一盘好了,爹年岁大了,那里有这些精力,陪你们瞎胡闹。”
华老尚书这个满意呀,亲儿子,终于找到亲儿子了,在看老二,妥妥的抱来的。不然有这么对自己亲爹的吗。
池二郎摸脑门上的汗,下次定然不能让祖父,岳父,同夫人伯父一起呆着了,这是把双方面的战争,引向多元化。这都成乱战了。
最重华老尚书喝的晕乎乎的被两个儿子带回府了。
夜里芳姐:“你说老头子什么意思,我都绕着他走了,怎么还追来了,非得跟我过不去呀。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的冤家。”
池二郎:‘就像夫人说的辛苦一辈子,突然闲下来怕是不习惯。夫人若是有时间还是多去陪陪他老人家的好。’
想起今日输棋:“不去,才痛快几天呀,你就把我得老底给漏出去了,回头那老头不定怎么找人收拾我呢,才不去呢。”
池二郎:“难道只许你痛快几日,就不行让老祖父痛快几日呀,权当是为了爹爹孝顺她老家好了。”‘
芳姐:“那倒也是,说起来跟老头下棋那真是在快乐没有的事情了,我都要爱上围棋了。”
池二郎闭嘴了,是呀,难得找到一个下棋不怎么样,让虐到死的。
老尚书自此之后,隔三差五的来池府,不过身边都是带着人的,孙子多,轮番上阵,来了就找芳姐下棋。每次都笑的一脸都是老褶子。终于找到收拾倒霉孙女的正式方法了。
芳姐郁闷,隔几天让人来砸一次场子,换谁都开心不起来。老头怎么就那么乐此不彼呀。
芳姐同老尚书的祖孙关系,就这么扭曲的在调和中,让华府的众人惊讶在惊讶。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府但凡有个事情,上面的老尚书就会询问,四娘一家子回来了没有呀,这东西给四娘送去没有呀,四娘可是来了呀。
基本上隔上两人老尚书就要开口提上这么一提。尽管这对祖孙见面场面总是充满了火药味,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需要调和,可众人还是知道芳姐在老尚书的眼里,那是越来越重了。
华老夫人感叹,难得那孩子有这个心思。总算是让老头不那么整日里阴沉着一张脸了。
华三老爷背后同老大说的实在,爹算是被二房征服了。
华家大老爷:“爹那是没法了。”好吧,被家里事情烦的老了好几岁,难怪老大没有个好心情。
芳姐心里也明白,不管如何老头的态度总算是软化了。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她的性格确实需要老尚书这样的长辈时刻提醒。不想造反当皇帝,就要事情这个皇权时代,就要谨小慎微。所以对老上尚书,芳姐敬重多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四章 增产报国论(求月票)
华府的气氛可以说是渐入佳境,华老尚书致仕,华家大老爷接棒,也算是平安过度,
如今的华府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一个够得上分量的老尚书在,可年青一代随着华家大老爷都步入了朝堂,现在虽然不显山漏水的,可再过些年,相信都会是大梁朝的中流砥柱。
大梁朝的朝堂上绝对会有华府子弟的一席之地。
池二郎这里虽然满朝没知己,都被他们家夫人出手给得罪光了,可偏偏圣人对他青菜颇佳,忠臣感叹池二郎的官运,也只能是少来往而已,
不过等到池二郎失势的时候,怕是落井下石的不会太少,芳姐在府上对这种状况心里也明白,
不过当初能够从失德的泥坑里面爬出来,没把今后的官路给堵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今在想来,官路虽然通了,确实得罪了满京城的权贵。这条路走的也算是满路荆棘。京城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幸好有失有得,圣人不曾厌弃池二郎。虽然现在艰难了些,可芳姐相信时间长了,总会有所缓和的。
对于那些被这件事情牵连的小儿女,芳姐只能说抱歉,没有摊上一个有担当的家族,谁承想竟然有这么固执的朝臣,看了那张东西以后,不声不响的就把小儿女的姻缘给拆散了。
要说内疚肯定有点,可芳姐也不是圣母,只能说命,谁让他们碰上这么不知道变通的长辈呢。
对于那些传言中要到池府门口装墙上吊的女子,池府的主人拿出来的态度非常的强硬。芳姐让管事放话,谁要在池府门口闹事,他们池府不拦着,也不过是搭上点棺椁的事情,定然风风光光的把闹事者送回府上。
让这些自认站在舆论正义方的大臣们,各个咬牙切齿的,这哪能呀,这不是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府上的婚配有问题吗。不然小娘子们怎么要死要活的死人家门口去呀。
至少曾经有过问题。自曝其短的事情没人愿意做。狠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所以别管那些女子如何,可他们的娘家或者夫家,都不准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丢不起这么大的人。
以至于京城那些被波及的失意人,恨池府恨的咬牙切齿,可池府门口依然风平浪静。
因为池府里面的女人够狠。
说是不内疚,芳姐也郁结于心就是了。救赎自己,也没想着坑别人。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当然让她背负这个结果,的确有点不公平。
只能说自卫反击的时候,伤及无辜了。即便是抱歉也不接受胁迫的。
华老尚书同芳姐说话从来不留余地。对于现如今的状况,总是要冷言讽刺两句:“看看,这就是你任性妄为,不知道深浅,做出来的事情,多少人被被你所累。可怜那些小儿女,从今以后怕是要过上另一种生活了。”
世家联姻,孩子们都是嫡子嫡女,有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儿女的身份就尴尬了,可不是过得要辛苦些吗。
芳姐开始还能撑住场子,一脸的淡然,这事跟我无关,都是那些人自己瞎折腾出来的。谁让你们文人就这么迂腐。
老尚书每每为此瞪眼。可惜人家根本不放在心上。
架不住事情总在发展中,还有越演越烈的趣事,芳姐淡定不下来了,老尚书如今只是冷着脸讽刺:‘这也跟你没关系?’
这次轮到芳姐瞪眼:“怎么就没人找那个大理寺卿的责任,怎么就没人找定国候老王八蛋的毛病,我那是自卫反击,被逼无奈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有失控的时候。老尚书冷眼旁观。
谁知道圣人都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再提这件事情,竟然还有迂腐的文臣,为了家族血脉,为了名声,愣是做这种不道德,不人道的事情呀。
芳姐磨牙:‘怎么就不见,那些被长辈乱了血统的酸腐文人,抹脖子上吊以证清白,维护血统蠢节呢,’蠢字咬的特别重。
老尚书:“哈,你还嫌弃事情闹腾的小是吧。”
若真是有大臣因为这个抹脖子上吊了,怕是池府一门都要跟着波及了,华府能撇清多少。
华老尚书冷眼看着芳姐,大有这倒霉孩子要闹事,立刻就把她拍死的冲动。
芳姐没好气的看向老头:“怎么样,你那么大的年岁,装的那么冷艳给谁看。有这么好的精力,怎么就不知道帮着那群酸腐文人想想法子,给子孙留条活路,给自己积点德。”
老尚书捂着心口:“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呢,你跟骂老夫有什么区别。”
芳姐忍不住再次刺激老头:“若是咱们府里有这样的,您未必做不出来,棒打鸳鸯,粉饰太平的事情来。”
老尚书都不捂着心口了,直接跳脚:‘大胆,放肆,你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把你怎么着了吗,是把你送到家庙了,还是跟你断绝关系了。’
好吧芳姐忘了她可不就是这件事情的祸原吗。
悠悠的说道:“送到家庙,凭什么呀,如今我可是池华氏,家庙那也是池家的。没把我除族,那是我爹给力。”
基本上就是再说跟老头没什么关系。
华老尚书倒是想反驳呢,可当初也确实没让孙女在登门,这件事情两人在心里都有心结,如今都放到明面上来了,倒也算是说开了。
芳姐也觉得这么对长辈有些过火,毕竟年岁大了,真要是气出来个好歹的,对不起他爹:‘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您得那些文人确实酸腐,假清高,假仙。不然怎么不见武将人家里面有这种事情发生呢,不过是被人指出来而已,还没人说什么话呢,就做贼心虚的乱折腾一通,觉得小辈都该死是吧,信不信回头我就让人去查,他们祖三辈儿的事情,看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抹脖子自杀。’气急了这也就是放狠话。
老尚书咬牙:“你还嫌弃你家池二,不够特殊,还有人敢搭理两句是不是。”
好吧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在这么过激下去了。不然京城就真的没有池府容身之地了,即便是圣人再怎么青睬有加。群居动物,要混人缘的。
芳姐有点懊恼。
老尚书落井下石:‘都是同你年岁相仿的,好好地一辈子,遭禁了。心里不痛快了吧。’
老尚书没说的是,那些子女才是最无辜的,因为这层关系,估计往后怕是处处受制了。到底还是自家孙女,知道错,知道严重性就得了,没必要让孩子背负太大的包裹。
芳姐沉默,华老尚书也沉默了。华二老爷对他们家闺女的性情还是了解的,最近华二老爷频频去圣人的御书房,也不知道君臣二人和谐的相处,为了什么。
反正庶日上朝的时候,圣人就开始敲打那些迂腐的文臣了。都说了此事就此作罢,竟然还敢私下里面乱折腾,简直不把他这个圣人看在眼里。
所以事情没有同老尚书想想中的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心中难免感叹,倒霉孙女命好,有这么一个随时准备救火的爹。
池二郎当他的城门官,从城门官到城里治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插了一手,不过官职没有怎么变动。
任谁都知道这位不怎么受京城官员待见的新贵,怕是蛰伏在三品城门官的位置上等着一飞冲天了。
对于夫人的懊恼,池二郎只能开解。谁让夫人都是为了他呢。
芳姐:“知道不关我的事,可终归伤及无辜了。这么大的年岁往后的岁月可怎么过呀。”
池二郎就没见过芳姐这么低落。逗芳姐开心:“喔,内疚了,要不然都纳进咱们府里来好了,为夫勉为其难看夫人的面子,不嫌弃。权当是为了池府开枝散叶了。”
芳姐抬脚踹人,动作利索,劲头十足,一看就知道长期锻炼出来的腿脚:“美的你。”
池二郎:“既然于事无补,就不要想了。”
池二郎为了夫人能够开颜,忘却烦恼,用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夜里总算是找到借口,可着劲的折腾了大半夜。
芳姐倒是不失眠了。两口子日子都跟着和谐了。池二郎抹嘴,这样下去,生个池小四出来不是问题。还用得着委屈自己抬人间来给祖宗们开枝散叶吗。
心情好了灵感就来了,第二日芳姐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池府,这次芳姐一头扎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拉着老头一直到大半夜都没有出来。
华老夫人同三个儿媳妇感叹,就不知道芳姐同你爹在书房里面说些什么,也不知道两人会不会打起来。
华二夫人为了自家闺女说话:“娘放心,芳姐还是有分寸的。”
两位妯娌不吭声了,这个分寸,可要看怎么说了。就没见过这么不正常相处的祖孙。
老夫人神色也讪讪的,没法赞同二儿媳妇的见解呀。
书房里面,华老尚书看着芳姐弄出来的玩意,那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好。怎么就最后变成了这样呢。开头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芳姐对文言文不成,她说,老尚书写,开头都是说的大梁朝的土地宽广,人口稀少什么的,难得还能有人同他聊一聊政治上的事情老尚书也不觉得为难,给孙女转笔就转笔好了。
两人从风土人情,到国情民情,说的那个热闹,整理出来的东西,让老尚书这个高兴。
到了最后写出来一篇文,大致意思就是赞扬,宣传寡妇再嫁的。增进人口发展,促进社会有序发展的。
老尚书就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个结果他是怎么总结出来的呢。还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年头哪家的老封君没有个贞节牌坊什么的,他家孙女怎么就敢这么与众不同呢。这还真是刺手。
芳姐:‘怎么样,明日您给圣人递上去。’
老尚书:“乱说,自己说说也就是了,递什么朝堂上呀,老夫已经致仕了,早就不关心政事了。”
芳姐:‘哼,怎么您就不可惜咱们大梁的土地,水灾,旱灾,天灾,兵祸,**,我大梁人口难道不需要发展吗,祖父您为了大梁鞠躬尽瘁这么多年,难道久违了狗屁的什么节烈,忍心知而不报,良方弃之不用吗。您对得起祖宗打下来的江山吗,您对得起对您信任,推心置腹的圣人吗。’
老尚书:“老夫同圣人关系没那么好,说你爹呢吧,对了怎么不给你爹呀,你爹那里肯定你怎么说怎么是的。”
芳姐:“那是自然那可是亲爹。不像您做点事情,唯恐名声有损,利益有失,推脱再三。”
老尚书:“哼,我这个祖父不是亲的,去求你亲爹吧。”
芳姐抿嘴:‘这件事情,我爹不适合做,万一被人说我爹看上了哪个寡妇怎么办。’
老尚书差点被吐沫给噎死:“你倒是处处为了你爹打算,你怎么就不怕有人说老夫看上了哪个寡妇呀。”
芳姐斜眼打量华老尚书。
华老尚书自知失言:“老夫的名声就随便你遭禁,随便别人说嘛,老夫就不是你的长辈吗。”
芳姐:“看您说的,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难为您,我去找我外曾祖父说去,人家冯老御史高风亮节,为了大梁从来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肯定不会把名声看的这么重,不会计较个人利益得失的。”
老尚书怎么都觉得被丫头啪啪的打脸了,合着他就是为个人利益的小人,就是看重名声的迂腐酸儒:“哼,少叫的那么亲近,人家分老御史可不见得愿意认你这个玄外孙女。丢人,显眼。老夫佩服分老御史一身的文人根骨,可老夫也不会差到哪去。”
说完就把笔墨才干爽的宣纸揣进了袖子里面。这是准备递投名状了。
芳姐笑了:“呵呵,到底是我大梁朝的老尚书,够豪迈。话说您实在不用担心名声问题,没人会把这种桃色新闻往您身上扣的,也不看看您多大的年岁了。”
老尚书想要摔东西,倒霉东西刚才怎么不这么安慰自己呢。老尚书出书房的时候嘴巴有点歪的,百分百肯定是倒霉孙女气出来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五章 寡妇在嫁(秋月票)
做了这件事情,想到能够帮助更多的女子,芳姐心里利爽多了,虽然不见得对被她波及的女子有实质性的帮助,
可在舆论上,对这些命运多灾的女子应该稍微宽容一点。
而且惠及了多少女子,作为女人能为同为女人的同性多少做点事情总是觉得安慰的。
回到华家二房的院子里面,华二夫人都看到芳姐脸色好了许多:“今日同老尚书相处的不错。”
芳姐揉揉脸蛋:“难道平日里我从祖父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相吗。”要知道芳姐自认在老头面前还是满压制自己的脾气的。
华二夫人诙谐的说道:“昨日一滴相思泪,今日方才到腮边。虽然没有如此的形象,不过那脸色却也与之不相上下的。”
这话似曾相识呢。好像她曾经说过什么人的,好吧两人对视都笑开了。本就是相仿的年岁,两人相处本来就亦母亦友的。
华二老爷带着儿子外孙过来,看到闺女开怀,心情不错,爹爹总算是懂事了,知道自己闺女的好了,懂得欣赏他们芳姐出色的地方了,不然两人肯定相处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可喜可贺。
特意让人去把池二郎请回来,不要加班,几口人在华府二房的院子里好好聚聚。
苦了老尚书,把袖子里面的玩意,看了又看,改了又改,熬了大半夜,眼睛都熬红了。尽量把文笔放的更缓和一些,少得罪一些人。
就弄不明白,怎么就把国家民生大事同寡妇在嫁给联系的这么密不可分。不得不承认他们华府的这位四娘,有大才,虽然这个才有点歪。
庶日上朝,华家大老爷同二老爷就看到他爹竟然又早早的过来了,两人心说,别是老爹睡懵了,忘了已经致仕了吧。
华家大老爷担忧的过来:“爹,今日起的这样早。天越来越凉了,您还是注意身体些。”
华大老爷瞥了一眼二儿子,心情不太畅快的对着老大:“嗯,今日老夫要去宫里看看圣人的。”
华家大老爷倒是理解,君臣几十年感情肯定是有的。圣人不是也三不五时的询问一下老爹的状态吗。
华二老爷看老爹的神色,怕是没这么简单,因为老爹明显看他的神色就不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惹到这位父亲了。应该同芳姐没关系,昨日可没听到自己爱闺女说过什么呢。
老尚书能心情好吗,估计这个奏折上去,他就要同清流们拜拜了,谁会在尊敬他这么一个罔顾礼法,还要发扬光大的人呀。
怕是过了今日,他老人家收到最多的就是绝交的帖子了。
在看二儿子,果然一张脸就是容易同桃色新闻联系起来的模样,难怪四娘都看不上。
当然了这绝对是老尚书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人家芳姐那是不愿意把老爹放在风口浪尖上让人诋毁。
老尚书心里也明白,这折子谁奏上去,估计谁就要被人诋毁的,各种各样的原因,总会被这些清流还有大家们抨击的。
算了,想这些无用,他总不至于连冯老御史都不如。让孙女看低了。为了大梁,为了圣人,为了子孙,他老人家也是能搏一搏的。
朝堂上,小太监呈上了老尚书的请见折子。
圣人:“老尚书惦记着朕呢,快宣老尚书进殿。”
华老尚书在大梁朝的金殿上绝对是有过浓重的一笔的,老尚书一身平服进殿,重臣都跟着肃静起来。
杜老丞相看看老尚书的已经为了家族撑起来一片天的两儿子,心里感叹,老伙计后继有人,所以能够退的潇洒,退的干脆。
可惜他老人家子孙不济,还要在这朝堂上苦苦支撑些年月呢。
老尚书三跪九叩:“草民见过圣人,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在入朝堂,老尚书那真是感慨万千的,失落不过是一瞬间,想想古往今来的能臣志士,又有几人能有他老人家这个结果,也算是善始善终,修来的福分,再多了的失落都放下了,
抬头在看圣人,眼泪竟然最多的都是想念,毕竟朝夕相处的君王呢。就是看着老伙计杜老丞相都觉得亲切许多。
感情这东西有没有最做不得假。老尚书饱含深情地眼神,一瞬间就把圣人感动了,君臣相扶度过多少的难关呀:“老尚书莫要如此,老尚书永远都是我大梁的臣子,一句草民,实在让朕愧疚的很。”
老尚书说的慷慨激昂:“致仕就是民,草民以作为我大梁的民众为荣,作为圣人的子民为荣。”
杜老丞相看着被圣人如此佑荣的老尚书,突然就想或许他也该想想致仕,给后辈们让让道,圣人未必愿意看到他们这群老臣做大。
他日能如老尚书这般,致仕还能让圣人如此荣宠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古往今来的能臣志士做到这般的又有几人。
圣人那里对于这样进退有据的臣子,那是真心的觉得欣慰,作为六部尚书,不是一品胜似一品的存在,老尚书能够走的这般利索,这般无私,圣人由衷的高兴。
没有人不在乎手中的权利的。自问让他现在把皇位让给儿子,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能说老尚书是个非常明智的人。这样的老臣作为帝王,他不能让老臣寒心,即便不是朝堂重臣,那也不能是民。加封个太傅名头,朝廷还是不在乎这份俸禄的。也算是荣宠有加了,圣人自认也对得起他们这份君臣情谊。
圣人:“多日不见老尚书风采依旧,精神看着更胜往昔。”
华老尚书:“是见到圣人,草民心情激荡,自然精神焕发。”
‘呵呵‘杜老丞相:“到底是老尚书,怕是今日有所为而来吧。”
圣人:“难得老尚书还记得咱们君臣,今日杜老丞相也不能走,咱们君臣好生的说说话。”
就这样下朝了,人家君臣要叙旧。重臣见此无不感叹,人家华府才是荣宠至极呢,就是没有华二那么一个吉祥物,怕是圣人也要优待的,圣人体恤老臣,能做到华老尚书这般才算是值了呢。
说是这么说,如老尚书这般,对着权利说放手就放手的又有几人,当然了府上能有人家子孙那样能撑起来的又有几人呢。
所以大部分的官员,都是攥着权利死在任上的,因为没人放的下。
华老尚书,一时间成了一个让重臣仰望的存在。刷新了作为臣子的有一个高度。这个是老尚书作料不及的。算得上的是意外收货。
御书房里面,华老尚书双膝跪地,圣人看着老尚书的上奏,脸色不是那么美妙。
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他就要推崇礼义廉耻的,而这个寡妇在嫁显然同礼义廉耻,圣人教导有所冲突,
治理偌大朝堂的圣人不是对此没有认识,可在朝堂上从来没有下过明旨而已,这个旨意不能下。
读过圣贤书的朝臣,对这些忠孝节烈自然看的重,到了乡间,都是为了温饱奔波的,哪里讲究的这么多,别说寡妇再嫁,就是三嫁四嫁那也是没人管的,何至于就非得弄得官民统一,
拿到朝堂上来说,别说为难他这个圣人,就是老尚书那里有能落得什么好,怕是所有的圣人子弟,自此都要鄙视老尚书的。
圣人苦笑:“老尚书这又何苦。”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老丞相。杜老丞相那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得失呢,看着老尚书眼中都是纠结,对于权利,怕是老伙计比他以为的还要放的开:“难得老尚书由此爱国,爱民之心。还望圣人成全。老臣愿同老尚书共同起草此议。”
圣人一时间感动:“我大梁有两位爱卿这等不计个人得失的良臣,何愁千秋万代。”
杜老丞相感叹,可不就是千秋万代的事情吗,发展人口,大梁才能繁荣昌盛,永久不衰,永远都是民生大计。
圣人:‘老尚书忧国忧民,身在草野,心在我朝堂,朕,朕还请老尚书在为我大梁操劳些年’
华老尚书:‘草民不敢当圣人如此赞誉,草民没有圣人说的那么无私,有失有得,虽然难免被人非议,可圣人是明白草民的,能得圣人理解,支持,又有谁敢说草民没有得呢。’
圣人感动老臣的忠君爱国:‘好,好,咱们君臣同心,就看我大梁繁荣昌盛之日。’
然后摆正脸色:“朕来拟旨,就按着老尚书的原话,相信我大量的良臣志士,定然能够明白咱们君臣的苦心。。”
杜老丞相感叹,华府果然又要更上一层楼了,几日不见这老家伙讨好圣人的本事竟然更高深了不显山不漏水的,看看把圣人哄的都要掏心掏肺了。
当然了人家华老尚书整日里面对芳姐那样的人,怎么能不学些真本事呢。别看面上不显,对于芳姐不着痕迹的讨好,老尚书受用着呢,
同时也检讨自己这么多年白白在圣人眼前晃悠那么久,竟然不知道讨好拍马的精髓。以至于君臣相得几十年没能换来圣人一句爱卿呢。
华家大老爷今日在衙门做事都不能塌心,也不知道老爹今日去宫里同圣人相处如何。到底为了什么呢。
华二老爷没心没肺的,在他看来老头致仕以来就有有点抽风,做出来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是很好理解的,不然当初怎么会不让他家闺女回娘家呢。
华三老爷忙着府里的俗事,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一直到第二天圣人在朝堂上册封老尚书为太傅一品的官衔,虚弦,不用上朝不过依然领取太傅的俸禄,何其荣宠,竟然用皇子们的老师的虚弦,把老尚书给容养起来了。
当然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出乎意料了,别说朝臣们乱了,就是华家大老爷都慌了。
这还能在朝堂,在京城混下去吗。才有他们府上的出嫁的姑奶奶得罪了满朝大臣,就有他爹,出来得罪全大梁的清流大儒呢。
这个得罪面要不要太广,想到老爹上朝之前,是同四娘在书房里面一整天的,不其然的瞪像华二老爷,老二这个闺女,就亲近不得,那是一个流动祸原。
看看自家老爹怎么就跟被人洗脑了一样,这种事情都开始撑头了呢。早知道就该把那丫头同华府的人隔离开来才是。
华家大老爷如今那是真的明白他爹当初的忧虑了,可为何他才明白,他老爹就失陷了呢。
华二老爷也懵了,老爹疯了,同以往的风格不相合呀。
对着老大责怪的,埋怨,幽怨的眼神,摆摆手,不管我的事情,我真的一句都没说过什么,苦于在朝堂之上,没法同老大辩解。
老臣:“圣人,这实在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呀。有违圣人之道,让那些节烈女子又何以自处。”
这个是个问题。老尚书如今是不用在上朝的,所以好感度老尚书在圣人面前刷了,可跟重臣掰扯这个事情,却要老丞相来做。
老丞相那个心呀,凉的不要不要的。这么多年两人相交,相杀过来,就这次输的最惨,光为老伙计做嫁衣了。
杜老丞相站出来:“老尚书倡议寡妇在嫁,那是为了我大梁的人口长期发展,试问若是乡间民众如同诸位大臣一样追崇节烈,贞操,我大梁的人口又从何而来。何况老尚书又没有阻止那些非得要节烈的女子,改其志向。人各有志嘛,只不过是提议对那些要再嫁的女子,给予奖励而已。”
又有人站出来了:“奖励又从何而出,朝堂为何要奖励这些,生育子女的女子,可不都是寡妇。”好吧这就是为了挑事而专门挑事的。
老尚书站在朝堂上为了身后的圣人,还有大梁舌战群儒,惹恼了一众的名流大儒。忍不住叹气,圣人的看重,都让老伙计得了,剩下他老人家费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真是没法在好好当丞相了。
只希望圣人记得他老人家这份心思,他日能够看在他们君臣同心,不计得失的份上,对他能有老伙计一半的优容就不妄他今日之功。(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六章 百家之争(求月票)
试问一个讲究礼仪,给节妇颁发过贞洁牌坊的朝堂,又怎么会倡议寡妇在嫁呢。让那些被表彰过节烈的女子又要如何自处呢。
可以说圣人能够让老尚书的奏本,在朝堂上曝光,被众臣所闻,那就相当于再把皇家,把国法,把一直推崇的礼教,放到了风口浪尖上,接受世人的舆论攻击,和各种诋毁。
可就像老尚书折子上写的,人口乃是国之根本,那是大梁发展的基石。没有人口,国家拿什么昌盛。国家拿什么发展。
这可不是人口爆发的年代,这是一个地广人稀,各种天灾**,兵祸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年代。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多岁的时代呀。人在这种大环境下,那是相当的脆弱的。
老尚书能够挺身而出,不畏艰难,敢于面对这些清流大儒的指责,敢于把华府放在挑战礼教的前沿上,那就是已经把个人荣辱放下了,把家族的得失放在大梁的后面。
作为一个君王,圣人为了他大梁有这样不计荣辱的臣子而骄傲。
掰扯开了说,大梁那是皇家的大梁,臣子如此呕心沥血为的也是他这个圣人,怎么不让这位九五之尊感动呢。
老尚书用实际行动,感动了这位同样要作为的圣人。
这件事情被拿到朝堂上来说,那些大臣那些有名望的大儒心里也是明白,圣人对此也是很倡议的,不然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机会被如此的大力宣传呢。
可就此事不闻不问,实在有失文人的风骨。于圣人教导背道而驰。
文人有文人的立场,要知道他们拜师的时候,不管是哪朝哪代,圣人像都要拜的。也就是说君王可以换,可这个文人的精神领袖一直没变过。相当于一种信仰。
可这篇奏折分析的的确让人没有反驳之力。
为了大梁的千秋万代,为了中原能够长盛不衰,人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杜老丞相一人承担了来自朝堂上所有的阻力。
老友一篇奏折,在圣人这里刷足了存在感,刷足了好感。可怜他老人家受苦受累不说,还要被大儒们各种批判,当真是苦也。
接下来的几日朝堂都是震荡的,好几日的早朝都像菜市场一样,乱哄哄的,还有趴在朝堂上哭诉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的以为这些大臣府上有了白事呢。
对此圣人也一筹莫展,多少人家府上的老封君,都因为节烈被皇家推崇过呀。可如今这项提议出来,真的是自打嘴巴。
别说那些朝臣哭,就是人家要个说法,你也得给呀。圣人捂着脑袋发愁。
用老尚书的话来说,既然看到了制度的弊端,就不能为了困难而裹足不前,铲除弊端,那就是在我大梁的基础建设上添砖加瓦。让我大梁发展的更加稳健和谐。我们要迎难而上。
当然了老尚书的这番话,完全是从他家孙女的口中听来的,用用还是很有道理的。
圣人同样为了大梁的基础建设而努力。在忍者头疼。
而如今只有杜老丞相在迎难而上。再次的舌战群儒。武侯当年也不过是站了一场,他老人家可是都连着半个月了。杜老丞相都为了自己的好口才而自满。从时间上来说,武侯都被比下去了。
老丞相总有一种被老尚书坑了的感觉。
朝堂上如此,华府门口亦是如此。老尚书府都要被京城的大儒给围了。
总而言之,老尚书你提出来这种有违礼教,有辱斯文的奏折,有没有想过你华府的子弟怎么以圣人子弟自居。
老尚书闭着眼睛,把一切的非议都给挡下了,把儿孙都给挡在了身后。
就像芳姐说的,他老人家说这个问题,比儿孙们说合适多了,至少没人泼她老人人家脏水,看上了那个府上的寡妇。
老尚书面对着一群的酸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大义凌然舍我其谁的气势。
心中早就把倒霉孙女给骂了几百遍了,看吧就知道那丫头惹出来的乱子,从来就没小事。多坑人呀,他老人家一世英名全毁了,怕是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书生们出来扔臭鸡蛋的,
而且把他华府的子孙都给带累进去了。
好在老尚书站在朝堂的立场,作为大梁子民的立场,还能据理力争,把一群不懂事的小学子给教训的一愣一愣的,就是大儒们也都被老尚书给羞出了门外。
京城从来都是文豪聚集,学子成堆的地方,大儒们还能登门拜访,可那些学子,都是中二才过的愣头青,一时间热血冲头,把华府都给围了。
芳姐咋舌,闹事闹到他们门口来了。可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
老尚书心火缭绕,都是什么狗屁事呀,尽管料到事情不会顺利,可没想到能带来如此的恶果不是,狠狠地瞪了芳姐一眼,就要出去同这群倒霉孩子硬抗,就不信一帮的小娃娃,还敢在他老人家面前扎刺。老尚书准备出去耍大胳膊。
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芳姐泼墨挥毫,字真的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献媚的给递给老尚书:“您用这个,”跟一群中二才过的叛逆期孩子耍大胳膊,想也知道行不通呀,老祖父脑袋打结了呀。
老尚书:“老夫还用得着你个女娃子代笔不成。”
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芳姐写的东西,这也太有煽动性了。再看了一遍,还不错,记住了。难怪老二最近在朝堂上扇唬的圣人都晕头转向的,感情背后有转笔的。
转头挺着脊背就去粉墨登场了,佝偻的身板都挺起来了,对着一群的学子,老尚书说的语重心长:‘而等今日到此,可有想过我大梁的疆域有多宽广,我大梁的人口又如何状况,二等可否想过,那些守卫在我大梁边防线上的兵丁们,每个人要防卫多长的边境线。你们可知道我大梁的土地上遍植农作物,该当是何种盛况,我大梁的民众该当如何的富足,你们可知道这些需要都是人口。你们要把眼光放的更宽广一些,你们读书是为了明理,是为了兴国,不是为了推崇某一家的学说,你们可曾为了我大梁的发展,为了我大梁的百姓而思索过。老夫作为大梁的老臣,恳请你们,不要局限住了你们头脑,闭塞了你们的视听,为了我大梁,为了我大梁的百姓,不要为了读书而读书,出去看看走走,把你们的学识都用在富足我大梁百姓的康庄大道上。而不是为了坚持什么学说,坚持某一家的理念,你们读书为了什么,为了大梁,是为了百姓。’
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说,别说把一群的小学子给震惊了。
就是把华家大老爷都给震惊了,他爹绝对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要不然这话就不是他爹能说出来的,要知道整个华府,甚至于整个京城,他爹对礼教的推崇绝对是一等一的。少有能与他比肩的,不然他华府子弟因何才能如此的出彩,那不就是府上老头管的严,礼教两个字时刻都不敢忘记吗。
华家大老爷已经在想着去哪个寺庙找师傅来府里辟邪了。
那些不被老尚书忽悠的大儒大有人在,之所以不站出来说话反对老尚书,那都是心里明白,圣人发展大梁,发展人口的决心,
都是人精,对于整治有着不同寻常的敏感,不然为何都当大儒,只有这些人在京城,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混的风生水起,那就是人家看的透事情的本质。
有些老古板站出来:“难道老尚书的意思,就是为了大梁的发展,可以无视礼教,可以不顾廉耻吗。”
华老尚书黑脸,还有真有这么固执的:‘自然不是的,圣人倡导我们懂得礼义廉耻,忠君爱国,那是因为我们都向往着文明。可这些文明也是要在百姓吃饱穿暖,不受天灾**的大好环境下才能追求的。如今圣人就是要带着我们一起把大梁建设成为让大家吃饱穿暖,不受战乱天灾**的美丽国度,让我们有更好的环境追求圣人口中文明的国度,难道有错吗。’
饶了一个圈,回去了。
老尚书就觉得有芳姐那么一个门客挺不错的,看看准备的多充分呀。各种问题都不用过脑子,随便拿出来两句话就把别人给绕进去了。
大儒学子们被老尚书的一张犀利口舌给打败了。
而在圣人那里,老尚书又刷了一次存在感。
书生眼里只有圣人,只有那些礼教,礼义廉耻那么看重,怎么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后面还有忠君爱国呢,到底是华爱卿的爹爹,他大梁的老尚书呀,时刻把大梁记在心里,把他这个圣人放在心里。果然是朕的老爱卿。
估计老尚书知道圣人称呼他老人家爱卿,能感动哭了,当初儿子被圣人称呼爱卿,老尚书可没少发酸。就不成想,老了老了,致仕了才得到圣人的认可。
圣人的得意那不是心理明白就好的,傍晚的时候,华府就被圣人赐下了各种御用之物。以示对老爱卿的恩宠。
这是为了对华府的安抚,也是对世人的一个态度。圣人就是让那些不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他对这次礼教风波的态度。
华老尚书的一番话,已经把寡妇在嫁,失德,不成体统的问题,升高到了,诸子百家之争。
这些大家们倡导的礼义廉耻到底为了什么,受益的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推重这些大家们。如今的学子们嘴巴里面研究的都是这个,争论的也是这个。
这个绝对是老尚书想不到的。就是当初那么说说也不过是为了震撼一下那些毛孩没长齐就敢来华府闹事的小娃娃们,可没想过同百家或者任何一家的学说掰腕子。
可如今的大形势又偏偏把这些都给绕进去了,老尚书都脑袋疼,每日里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倒霉孙女绝对有招祸的体质。看看随便两句话,后果怎么就这么严重呀,这么下去,别说京城没有华府立足之地,就是天下怕是都没有华府立足之地,
眼下,华府的两位郎君,就已经没书可读了,你祖父连这些大家的教导都看不上你们还读这些做什么呀,华四同华五首当其冲被波及了。
华老尚书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垂头丧气的孙子。倒也不是他老人家反驳不了这些大儒的找茬行为还有理论,而是他老人家要量力而行呀,你难道还能用口舌之利,同天下的文人掰腕子。还是古往今来,死了的,活着的所有文豪,那不是找死,那是作死。
都怪他老人家贪图一时口舌的痛快,作的一手好死。想到祸患的根源他家倒霉孙女,老尚书又想下禁足令了。看到芳姐那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有了。
就是华老夫人那里也不得消停,那些守寡多年的老封君,倒不是同那些大儒们一样,上门撒泼,指着老尚书鼻子大骂,而是拉着老夫人的手凄凄惨惨的哭泣。
把老夫人哭的这个心酸呀,都是守了大半辈子寡的,突然就被圣人的一个旨意给弄得连这点引以为荣的荣耀都没有了。可不是坑得慌吗。
老夫人这段时间对老尚书同芳姐都不大搭理,这事都是他们两个折腾出来的,他的老姐们都不容易呀。
这件事情在京城扯皮了大半个月,最后圣人以强制的态度,让个州府下发皇榜,提倡寡妇再嫁,而且给予奖励。对那些节烈妇人,只能人各有志,朝廷不做干预。
也就是说你嫁人国家给奖励,你不嫁人国家也不甘于。
不过圣人也有圣人的打算。就像他家爱卿说的,一步一步来,过个几年怕是就没有人注意这个问题了。而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又愿意自家闺女守一辈子活寡。
不过贞节牌坊什么的,朝廷肯定不会在颁发下去了。
而对于如今京城士子之间的百家之争。圣人更是直言不讳的指出,我大梁不拘一格,对于有利于我大梁发展的言论,礼法,都推崇。百家争鸣吗。可前提就是不管哪家什么家,那都是为了他梁发展繁荣而推崇的。什么家都不能越过国家。(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八章 师徒(求月票)
芳姐就没好意思说,您不看着还能怎么着呀,还能做什么呀,想不开。
看着老头也不容易的,这个年岁了,为了子孙计,还要满脑子算计,一刻都不肯消停下来,尽管满脑子瞎想。也算是呕心沥血了,受益的终归是华府子弟。
漏出来一个笑眯眯的笑容:“五郎的老师要来京城了。”说完这话,两只眼睛都要笑到一起了,怎么看着都有点不怀好意,这孩子长得不难看,怎么笑起来这么猥琐呢。
老尚书到是没心思纠正自家孙女的笑容了,一脸的不敢置信:“谁”
芳姐笑眯眯的给老祖父最贴心的安抚:“五郎的师傅,谢大先生要来京城了,先生的弟子虽然多,可如今还在先生跟前教导的也只有五郎了,我家胖哥虽然也称先生一声师傅,可惜老人家实在不太看得上呢。”
也就是说目前能在老先生膝下侍奉一二的只有五郎自家呢,他们华府可算是抱上文人学士里面最粗的大腿了。怎么就把自家孙子的师傅给忘了呢,他老人家急个什么劲儿呀,竟然少了这份从容。
老尚书当仁不让:“师傅,师傅,是师亦是父,先生来京城,五郎自当要侍奉先生于左右,先生的随身琐事可曾安排妥当呀,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开口呢。太不像话了。”
芳姐就觉得还是说的早了些,老头哪里用得着她的安慰呀:“五郎自然是收到谢达先生的信件的,怕是看您太忙了,不敢用这些琐事在打扰您老人家呢。”
华老尚书:‘忙什么呀什么事情大得接待师傅呀,尊师重道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轻重呢。
芳姐索性起身走人了,这棋没法在下了。这人用的着别人安慰吗。
老尚书也没心思同倒霉孙女虚与委蛇了,人家还着急回家准备接待北方大儒的事情呢,呵呵呵当真是天不绝人之路,有了谢大先生坐镇,试问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忘记了在文学界里面也有他们自己人。
自家五郎师傅拜的好呀,真是太好了。早知道当初就是在多费点心思,让自家孙子多拜几个师傅,可惜那时候他老人家不知道会有一天直面天下的文学才子呀。
谢大先生进京,别说是老尚书重视,就是圣人朝堂也能激起一些涟漪的,这样的文学泰斗到了哪里不让人重视呀。
能得老先生认可,招待好了这位老先生,那就是收买了一方文人士子的心。这买卖不要太合算。平日里想都想不来的好机会。绝对是天下文人与朝廷双赢的局面。
华二老爷今日下朝之后就被圣人约到了御书房里面,名为君臣,可私下里面两人颇有知己相交的味道,当然了可能是华二老爷自我感觉颇好吧。
圣人是真的不把这位华侍郎当外人的,询问的还算是直接:‘朕听人说,辽东的谢大儒似乎这些日子就要到京城了。爱卿府上的小郎君是这位谢大先生的关门弟子,爱卿可是知道谢大先生这次来京城,所为何事,可是要盘桓些时日呀。’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臣听小儿说过,谢大先生本就带着学生游学的,听闻京城最近才子,名仕聚集。赶巧距离京城不远,索性小儿功课需要指导,先生才有意盘桓数日的。”
圣人忍不住抬眼看向这位爱卿,是不是太不谦虚了,合着人家谢大先生过来京城就是为了给你儿子指导功课的呀。这话真的好就这么舔着脸说出来吗,爱卿不要太实在。
谁让人家儿子拜了个有名气的师傅呢,圣人也有些嫉妒的,不太是滋味。爱卿生了个好儿子。
圣人:“朕久仰谢大先生的风采,数十年如一日在边陲之地为我大梁教化子民,可惜先生久居边陲。朕又无暇分身,遗憾不能瞻仰先生的风采,”
华二老爷:“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得见天颜,那是臣子,百姓的福分。谢先生想来也是同圣人一样的心思,盼着能得圣人召见,得圣人真言。臣愿引荐先生拜见圣人,还请圣人看在先生久居边陲,来往京城不容易的份上,能够拔晨见上一见”
圣人简直不要太满意,有个会看眼色的臣子,知己当真是作为上位者的骄傲,关键是有面子,还方便。
听听这话说的,谁不爱听呀:“好,好好,爱卿说的不错,先生久居边陲,不为名利,教化子民,朕一直记得谢大先生良苦用心,自当一见。”
边上的大太监,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华侍郎,那怪人家能够荣宠不衰,听听这话说得,若是后宫的嫔妃有这位侍郎一半的眼力,估计这大梁就要出来一位奸妃了,幸好这位侍郎不在后宫混。
回府后,华二老爷也不是那么有把握的,这年头的大儒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哪个大儒没点怪脾气呀。
话既然说出去了,总要同儿子了解一番,万一先生不给面子,可是会打脸的。
书房里面华二老爷同儿子询问:“你家先生可曾说过对朝堂如何看法呀。”
五郎对自家老爹从来都是知无不尽的:“儿子还小,先生直说让弟子们好生学习,并没有说过朝政。”
好吧这位大儒是个谨慎的,更说明是个明白人。不议论朝政,这就是一种态度。难怪圣人对这位先生这么有好感。
应该还算是好打交道:“你家先生这次进京可曾说有什么要事呀。”
五郎说的非常的自信,还带点小羞涩:‘先生就是惦念儿子,顺便过来看看呀。’
华二老爷在生日面前这么回答的时候都没有脸红,如今儿子这么说的时候,反倒脸红了,没教导好呀,这孩子怎么脸这么大呀,谦虚懂不懂:“胡说,合该你去拜见先生才对。”
五郎嘻嘻一笑:‘先生是想过来栲胶儿子的功课。’
华二老爷笑了:‘这还差不多’在看儿子怎么都是欣慰。
然后脸色缓和,稍微带点得意,看看自家儿子多好呀,谁家师傅对弟子这么看重呀,亲自大老远的过来指点功课:‘先生来了要好生招待,随时侍奉在先生左右。你家先生可是个好说话的。’
五郎这次沉吟了,说了这么多怕是这个才是重点呢:“先生对弟子,对儿子那是很好的,爹爹若是求先生的墨宝,那也是容易的。”
看吧人家这孩子通透,把自家先生的底线立刻就给亮出来了。求墨宝这种类似的小事没问题,可涉及到原则问题,先生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
华二老爷皱眉:‘若是引荐先生认识认识人呢’
五郎:‘这个到不好说了,在辽东的时候,求见先生的人很多,不过先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的。’
华二老爷脸色不太好看了,这位先生还是有选择性的见人呢,只希望脾气不要太过独特,不懂变通才好。
转脸想到,应该不至于,没听说过哪位不给圣人面子的大儒,还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的。
五郎看着自家爹爹脸色安慰到:‘爹爹放心,不是有姐夫姐姐在呢吗,先生对我姐还是颇为给面子的。’
说的真是太含蓄了,虽然那时候自己年岁小,可如今想来,先生那时候对他姐最多的还是忌讳,是无奈,真的不是给面子。
华二老爷安心了,可不是吗,当初儿子同外孙能拜入老先生门下还是闺女办成的呢,怎么就给忘了呢,真心的不担心了:“说的是,说的是,好了好生的把功课做作,莫要让先生来了抽你板子。”
说完能放心的坐下喝茶了,忘了还有闺女姑爷在呢。想来辽东那么多年,这位大儒同姑爷应该交情不浅才对。
这个小五郎一点都不担心的,很是得意的同老爹炫耀:‘不会的,当初先生收徒的时候,姐姐就说了,儿子年岁小,不经打的,让先生言语教育为主。’
噗的一声,好心情的华二老爷一口茶水都喷出去了,这样的先生,她闺女竟然还提出来这么,这么让先生不喜欢的条件,儿子还是关门弟子,想来这位先生对闺女姑爷真的挺看重的,交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呀。
看看儿子:‘虽然爹也舍不得你,不过如今你大了,若是功课不好,先生也是打得的,爹会同先生说的。好了,带着胖哥去学习吧,可别把胖哥给落下了。’
鉴于他爹已经喷了一口茶,五郎就没在说,胖哥在先生这里的特殊性了,先生对胖哥要求真的不高的,只要能认真听先生讲课,不在先生说话的时候捣乱,先生就很知足的。
算了自家事自家知,还是别在刺激老爹了。
五郎出了华二老爷的书房,天上都挂着半轮圆月了。望着天上的月亮,想起在辽东的时候,在想想京城里面的求学的不容易,小小年岁的五郎都感慨万分,他有多幸运呀,竟然自小得到那么有名望的先生教导,还是不准打手心的。
谢大先生的到来,让京城的文学气氛达到了另一个高度。华府更是再一次进入了这些士子的眼里。谁人不感叹一句华府好运到呀。
原来不过是听说这位华府小郎君拜入了大先生的门下,如今可是大先生活生生的来了京城呢。冲击力不要太大。
因为人家谢大先生被自家小徒弟直接接近了华府的园子里了。
华老尚书对于儿子的安排也算是满意,虽然没有直接住进华府,到底还是在华府的园子里面呢。
老先生参观了传说中给辽东送去了各种果树,良种的园子。
见识了华二老爷的农作物基地的院子,对于各式各样适应各种气候土壤的水果,蔬菜,粮作物,频频的点头,给予肯定。这就是让东郡,甚至整个辽东焕然一新,充满了生机的基础之地呢。
在老先生这里,华二老爷先刷了一把存在感。
老先生对于华二老爷的评价就是,务实,实干派。评价不要太高。
当然了最安慰的还是自家小徒弟,不过多半年没见,都要长成翩翩少年郎了,到底是自己看到大的孩子,老先生难得带来的礼物里面,竟然还有那么两样小儿郎的消遣玩意。可见对于五郎老先生也是当成子侄一样在疼宠的。
没有了外人,师徒见面:‘五郎见过师傅。胖哥见过师傅。’
好吧原来他老人家的徒弟就不是一个,边上还一个,一看就是混的某某一霸的嚣张胖小子呢。
老先生的心情特别纠结,这孩子发展的方向怎么就那么富态呀,就观这一双斜飞入鬓,张彩飞扬的眉毛就知道这孩子是个顽略的。哪里有他当世大儒弟子的一点风采呀。
老先生:“咳咳,起来吧,多半年不见都长大了呢。可有好生的孝顺长辈,用心学习。”
五郎:‘学生谨遵先生教导,不敢一日松懈,幸得没有给先生丢脸。’
到底还是少年,在自己的先生面前,难免自喜,说道没有给先生丢脸的时候,一脸的等着你表扬的小脸蛋。
老先生都觉得自家徒弟合该如此,就该张扬一些,谁让咱们有这份实力呢。
看看周围的果木,还有禾苗,在想想自己的身份,这样的家庭,他这样的师傅,自己还这么出色,这样的儿郎不张扬都对不起这份实力:“好,好回头先生要栲胶的,回答的不好。”
看看边上的芳姐:“回答的不好,要抄书的。”
华二老爷忍不住看向自家闺女,原来真的不能打手心的,这先生当的可真够委屈的。
话说人家这么大的名气,怎么就非得这么给面子呀,忍不住想自家闺女是不是做了什么了不得事让人如此给面子呀,要不要稍微骄傲一下呀。
胖哥跟着说道:”弟子尊先生教导,孝顺长辈,友爱兄弟。“然后呢,然后就没有后面了
老尚书都觉得尴尬,可惜虽然是在华府接待老先生,也没法把倒霉孙女一家关在外面,谁让都是人家大先生的徒弟呢。
谢老头看看边上的芳姐,非常的纠结,收了这么一个徒弟,若是让他选择,那是宁可自己就知道就成的,真心的没必要宣告世人皆知。
看看胖哥:”很不错,要持之以恒,长大了,学业也不能落下,好生同你小舅舅学习。“(未完待续。)
第六百零九章 训徒
两位亲近弟子见过先生,这才轮到芳姐过来见过这位大先生:“先生一向可好。”总是要熟人先打招呼,在介绍新朋友的不是。
谢老先生纠结的看向这位多少带点稀薄血缘关系的亲戚,暂且就是远的八百里的亲戚吧,真想说一句,自从这位来了京城,离了辽东,他老人家一直很好。
直接一点,只要不看到这位夫人,老先生哪里都好。
看看边上的弟子,还有给东郡带去无穷生力的华侍郎,老先生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算了咱们给这对父子面子:“身强体健,还能四处看看,还是不错的。”
池二郎这才上前:“邵德见过先生,先生豁达心宽,精气神看着就比常人蓬勃。”
谢大先生被恭维的心情不错:“呵呵,贤伉俪才是精神越见不一般,还没恭喜池大人高升,恭喜池大人。贺喜池大人。”
池二郎露出来一个谦虚的笑容:‘不敢当,不敢当,在老先生面前说这些功名之事,邵德实在俗气的很。是圣人给邵德机会而已。’
谢老先生缓缓点头,就是这种时刻谦虚的态度,才是升官发财的不二法宝,看来这位池大人前途无亮呀。
然后老先生才过来同华老尚书说话,客气过后,老尚书用一句话表达了对老先生的尊崇,神交已久。
谢大先生当时就表示赞同,对老尚书亦是如此,两个老头惺惺相惜,含情而望,场面不要太美好。
芳姐是不忍直视的,一对老头,两张老脸,入眼最多的就是褶子,连让人觉得美好,有激情的想想空间都没有。能不能用正常的状态认识认识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太恶心人了。
作为晚辈华二老爷,正经八本的躬身行礼:“见过先生,小儿五郎这些年来多成先生不弃,悉心教导,难得先生来京城,还望先生不弃,让丰泽略尽地主之谊,稍稍表达一下对先生的敬仰。”
谢大先生亲自扶起这位华侍郎:‘侍郎大人客气了,能见到在我东郡闻名已久的华侍郎,才是老夫的荣幸,老夫还要多谢侍郎大人这些年对辽东百姓的抚照,’
说完那么高大的谢大先生竟然要施礼。这可是名满大梁的先生呢。这礼要是受了,还不让天下学子的吐沫给淹死。真心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吓得华二老爷腿脚都有点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丰泽不过是小儿女心思,想要闺女女婿外孙过得能如在京城一般而已,先生的话,丰泽愧不敢当,何况丰泽做的就是大梁的官,圣人的臣子,自当为我大梁百姓谋福利。为圣人解忧。’
不自大,不盲目,时刻把圣人给挂在嘴上,放在心里,难怪这位侍郎能够名满京城,作为圣人口中唯一的爱卿呢。
简直就是滴水不漏呢,老先生感叹人家在京城能混到这个地位,那也不是没有原因的,相比之下他这点本事,还真就是适合研究研究学问而已。
纠结呀,都是人才:‘终归东郡受了侍郎大人的福泽,他日侍郎大人到了东郡,定然要好好地看看如今东郡的大好形势。五郎俊秀灵力,能够教导与他,对于老夫来说也是一种缘分,侍郎大人不必客气。’
这个话题就算是结束了。谁都不愿意多说。这年代言论从来不自由,谁知道那句话不对给自己惹祸呀。
老先生到不忌讳这个,而是忍不住咬牙,照着这位侍郎大人的话说下去,他老人家岂不是要感激这位池夫人,没有这位夫人在辽东想来这位侍郎呀也不会对辽东如此关注。
不得不承认这个就是事实。因为怎么看这位侍郎大人也不是那么的大公无私,是个一心为国的。没听到人家说话的时候,儿子闺女挂在嘴边上吗,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有真本事,有真才实学,不敢说把整个辽东给变了,可东郡城周围如今四季都有应季的果树,蔬菜还有粮食。随时都有让士子们聚集欣赏的美景,谁不记得周围侍郎大人的好呀。
都是因为侍郎大人心疼闺女,才让他们东郡受益的,不然大梁那么大,怎么就偏偏送去辽东的形象蔬果种类繁多呀。这位不光是富足了百姓,还丰富了东郡百姓的菜篮子。
华二老爷感觉不错,照着老先生这个态度,估计能给面子,把老先生给圣人引荐事情有门。
边上的老尚书有点不是滋味,论资排辈同儿子比起来,怎么说自己也曾经是位高权重的六部尚书呀,
就是如今致仕了,可威望犹在呀,那也有着皇子太傅的名头在呢,可这位大先生的态度,怎么就让老人家那么蛋疼呢,
让谁看也知道这位谢先生对于他家老二比较推崇吗。可叹他老人家呕心沥血为了大梁操心费力这么多年,在这些文人的眼里,竟然没有什么分量,两人说的话都不咸不淡的。
没有老二这里比这,老乡生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可对比中有发现呀,真的让人不太痛快。
老尚书对于老先生的心气都淡了几分下来。
接风宴,华府的郎君们都见了老先生,老先生也算是会做人,对于华府的郎君们都是那么客客气气的,更是说了,等过些时日,让五郎给他们下帖子,老先生腾出来时间给后辈们上上课。
华四郎激动,老先生专门腾出来时间,让他们膜拜呢:“先生,能带同学一起来吗。”
老先生笑眯眯的摸摸胡子:“可”好吧太和蔼了,五郎都忍不住抬头看向自家先生,在东郡的时候先生脾气可不是这么好。
等宴会过后,五郎服侍在先生身侧:‘腾出来时间专门给他们讲课,先生会不会太累了。’
老先生喝的挺高兴地,看到这么贴心的小徒儿也高兴:“累些也得给我家小徒儿面子。”
好吧五郎的小脸彻底红了,他家先生都是为了他呢:‘先生’
谢大先生被子弟叫的肉麻::“哎呦歇了吧,可别这么撒娇,老夫我可不是你家姐姐,这招不好用的,想要报答先生,就好好地看好你家小外甥,莫要让他太过糟蹋你家先生我的名声就好了。”
说起来有点对不住自家小徒弟,这么大的孩子竟然委以这么重大的责任,他老人家不太厚道呢。同徒儿的赤城比起来,他老人家的目的有点不纯正,应该对小徒儿更好些才是。
五郎可不觉得这算个事:‘先生,胖哥怎么会遭禁先生的名声呢,您多虑了,您合该看看胖哥有多好才是。’
老先生听到这话就头疼,真心的没看出来,跟徒弟的欣赏水平明显不在一个层面上,想当初,他谢氏子弟何其风采,但凡胖哥那孩子有他谢氏子弟半分的风采,他老人家也不用遗憾呀。
可叹呀,可叹呀,老先生都不知知道该说是那孩子被爹的血统耽误了,还是被她娘的血统耽误了,明显同他谢家有渊源的是池夫人,偏偏胖哥那孩子的一身匪气随了母亲了。狡辩都不成呢,没看到人家池大人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翩翩风采吗。
最后老先生感叹:“哎,任重而道远呀,五郎呀,先生可没有你这份胸襟。”
五郎:‘先生醉了。’
老先生:“且当是老夫醉了吧,在京城可曾被人欺负呀。”
五郎:‘先生多虑了,学生紧守本分,纵然有些争执,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老先生点头:“和该如此,莫要坠了先生的名头被人欺负了去,咱们东郡才子的风采,可不是随便让人踩的。”
五郎跟着呲牙一笑。不过笑的有点让人不忍直视罢了,他家弟子在换牙。难怪小嘴总是抿的紧紧的。
老先生厚道没有取笑土地,朗声笑过之后询问:“先生来此,可有人在你这里说过些什么。”
五郎:“姐姐姐夫说,要尽地主之谊,带先生在经常好好转转,祖父叮嘱学生要侍奉先生左右,爹爹好像要引荐先生见什么人,弟子愚钝,听不明白。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先生的空闲意思定夺就好。”
老先生点头自家弟子的家庭观念很重,没看到除了家人的事情,其他的都不紧要吗;“哦,这么说你爹的事情,要给我家弟子些薄面了。”
五郎脸色羞红,不过还是很老实的给自家爹爹走后门:‘还望先生给弟子些薄面’
老先生:“哈哈,好,那就给我家小弟子些薄面,记得往后在被人欺负了,也不要自己扛着,你家先生虽然不才,还是有几个学生在京城的,回头你这些师兄过来了,跟着为师认识一下,往后但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尽管去麻烦你这些师兄们。
小五郎露出俩酒窝,抿嘴而笑:“子弟真心希望先生能够久居京城,让弟子随时侍奉左右”
有师傅的孩子像个宝呀,看看立刻就有人撑腰了。
老先生:“知道师傅在的好处了吧,谁让你要回京城呀。”
师徒两人好不和谐,外面的胖哥仰天望月,师傅同他可没有什么好说的呢,从来没有过这么和谐的场景。为何要把自己留在这里受罪呢。让小舅舅同师傅说话不就好了吗。
等到五郎从里面出来,小胖哥都要睡着了。
五郎:‘进去吧先生等着你呢,小舅舅在这里等你。“
胖哥:“先生一路劳累还不歇息吗,不然胖哥明日在见先生好了。”
里面的老先生脸色漆黑一片,好心情立刻就没了:“还不进来。”
胖哥的肩膀都塌下去了,先生的严厉,他还没忘记呢。进去变拜:“胖哥见过先生。”
老先生:“称大名。”
胖哥再拜:‘方文见过先生。’
老先生打量自家弟子,一身的匪气,哪里有一点的文雅方瑞。方文这名字可是叫错了,合该叫方武才对。
哎这样的学生,教导好了那也就是一届武夫,想他老人家,一方大儒,教出来武将的弟子,何其讽刺呀。一步错步步错呀。
胖哥抬头小心翼翼的。老先生:“起来吧,老夫问你,一日十篇大字,可曾懈怠。”
胖哥回答的不心虚,这点功课,别说爹娘盯着,他家祖母那都跟着盯着呢,想不做都难,何况还有小舅舅外祖父这些人呢:‘回先生话,弟子不曾懈怠,功课****都做的。’
老先生走到书桌边上,亲自给弟子磨墨,就听老先生说道:“写来给老夫看看。”
这个待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胖哥都有点受宠若惊:‘先生,弟子自己来就好。’
老先生斜眼:‘专心写字,写不好老夫要罚的。’
胖哥才凝神静气,执笔,气势不错,姿势不错,字也确实不错,老先生点点头:“要持之以恒,不管文武,把字写好总是个门面,不会有错的。”
对这位弟子老先生的要求真的就这么简单,文采就不说了,那是天分上的事情,字总要写好的,对得起身上这点谢氏的血脉。
也只能要求这个了。不过这孩子身板不错,长得还挺壮实的,教养也好,若不是非要培养成文豪,只当小辈来看的话,还是非常安慰的。华氏养出来的孩子还是很健康的吗。
老先生看着胖哥认真的侧脸,颇为欣慰的地方又多出来一个。
胖哥:‘先生旅途劳累,子弟服侍先生歇下吧。’
老先生:‘不急,跟老夫说说来了京城都做了些什么呀,可有惹是生非。’
胖哥有些萎靡,这个真的说起来的话,好像应该也不算的吧:‘弟子谨遵先生教导,总是没有辱没先生的威名的。’够含蓄,惹事了,不过赢了。
老先生黑脸:“胡闹,老夫的威名,你是同人论才,还是论道了,学识上一点没长进不说,还敢在老夫跟前狡辩。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京城的所为。告诉你幸好你还算是有些体统,没有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不然看老夫收拾你。“
胖哥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欺负自己年岁小,不懂得欺男霸女的意思吗,他就是有个想法,硬件条件也不达标呀。
老头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哼,记得,免得将来做错了,说老夫没有教育到。’(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章 名望(还有一更)
在谢大先生的眼里,这位带着点稀薄血缘关系弟子实在堪忧,从小就是街混子,小霸王,将来能正道到哪去呀。
幸好他爹,外祖父的实例够强硬,不然得多糟心呀。
京城里面这位先生还是有点根底的,对于小弟子的表现,还有作为那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亏得他娘能够为了孩子这么不遗余力的投资。给孩子弄了一个专门打架斗殴的平台,才勉强没把孩子王纨绔的方向发展一去不复返。
至少在舆论方面在,胖哥拜托了纨绔子弟的名声,这孩子打架斗殴都被美化成了竞技较量。
老先生打量胖哥,勉强能安慰的竟然是身板够结实,抗揍。
老先生转头还是看字吧,至少比看人舒心。谢氏子弟,果然已经成为了传说。谢氏嫡系的血脉果然太稀薄了,不然不可能这样呀。
老先生来京城以后,面功夫做的很足,说是过来看徒弟,就是过来看徒弟的,不谈国事,不问朝政。很超然的存在。
整整两日,谁也不见,只是在院子里面同两个小弟子相处,对外称在指导弟子学问。
真实情况就是老先生在华侍郎的园子里面,由甥舅两个弟子陪着,认识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还有新奇的果木树种。
真心的感叹,这位侍郎爱好不一般。
这位圣人跟前荣宠备至的华侍郎,除了上朝时间除外,竟然能够随时陪在谢先生左右。
别说谢大先生,就是华老尚书都侧目,自家儿子对人家绝对有所求呀,太殷勤备至了。
明明府上住了这么一位贵客,该当他这个致仕在家,分量自认足够的老家伙来陪着的吗。他儿子就是抢了他老人家的活计了。
老尚书胡子都被儿子给气的翘起来好几次了。不过看着老先生似乎更乐意跟儿子谈人生,老尚书才勉强退而求其次,让贤了。
好在老先生对这位传说中的华侍郎,那是真的有好感,这位在侍郎在东郡人的眼里,基本上已经是超常的存在了。
家世让人仰望,还有真本事,生出来的儿子,都让人优秀的嫉妒。这样的人还能保持如此淡然的心境,与其相处,感觉不到这位的自大,自满,难得的好心性,很是给人好感。
当然了除了养的闺女不怎么样这一点让老先生颇有微词,瑕不掩瑜吗,老先生还是很公道的给这位华侍郎定位。
这就是老先生对华二老爷的认识。
对于华二老爷来说,这位传说的的大先生,就一个感觉,对儿子还有外孙子真的不错,跟传说中的一样好,就这么一点,足够华二老爷对这位大先生推心置腹了。
对我儿子外孙好,比对我好都感动。华二老爷一直秉承着这个原则的。
所以在大先生这里,华二老爷那就是一个老实的不能在老实,踏实的不能在踏实的人。好感度刷刷的。
老先生不是个为难人的性子,何况两日对于他这样的一个先生来说,已经矜持的很可以了。
第三日华二老爷再次来自己的园子里面陪着这位老先生的时候,老先生就把态度放开了:“侍郎大人公务繁忙,有话不妨直说,不用****过来老夫这里的。老夫可不敢饶了侍郎大人的公务。罪过罪过呢。”
华二老爷脸色微红,看上去就是那么腼腆,那么含蓄,当真是让人好生的不认为难:“老先生明见,先生学识名动天下,多少人想要见识先生风采而不得其门。丰泽厚颜,欲要同先生引荐一人。不知道老先生可有时间一见。”
老先生爽朗一笑:‘侍郎谬赞了,大人引荐之人,想来定然非同一般,老夫欣然愿往。’
对于要见之人两人心照不宣,华二老爷松口气,总算是不负所托。欣喜于色:“多谢先生信任”
谢老先生摆摆手,这件事情就算这么定了。
剩下的时间,两人谈天说地好不畅快。一个学识大儒,一个榜眼出身,两人就学识上也能说的来的。
边上的小五郎听着爹得同先生引经论点,自认长见识,受益匪浅,这就是有名师的好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话可不是白说的,花几十年才明白领悟的道理,听人家说道两句,边上旁听就懂了。这种好事难找去呀。
同五郎相比,在边上一起服饰的胖哥,整个人就跟被人扔了痒痒芬一样,那真是太痛苦了,
先生同外祖父到底要说道什么时候呀。日子没法过了,还不如在学堂的时候,自在些呢。人生无望也不过如此。好想去山上同伙伴们较量一番的。可惜先生怕是不太喜欢这些的。
胖哥再怎么无法无天还是知道这位先生不能随便招惹的。真心的不敢提这种建议。
老先朝见圣人,是在第二日的御书房里面,作陪的有杜老丞相,还有华二老爷。
谢大先生作为一方大儒,朝见圣人,也是需要行礼下拜的。那毕竟是九五之尊,可两人相处的情景,就让杜老丞相都不是滋味。
这就是文学泰山北斗的风范,即便是在九五之尊身边一样的行云流水,晃晃而谈。其风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头一次杜老丞相觉得自己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那么荣耀。
同这位超脱的先生比起来,他这个丞相也不过如此。
华二老爷看到圣人对于老先生热络的样子,那也是相当的差异的,原来世上还有让圣人放下身份结交的人物呢。
不过圣人的态度,也真的够让人肉麻的就是了:“教书育人,教化百姓,让我大梁子民,识礼教,明事理,让边陲百姓知道忠君爱国,礼义廉耻,都是老先生几十年教化之功,老先生功在社稷,功在千秋’
这话都说出来了,圣人当真是放下了身段的,华二老爷忍不住感叹,到底是圣人,当初在自己这个臣子面前说的可没有如此的尊崇好不好,原来是给自己留有余地呢,怕这位大先生不给面子吧。
话说华府能同这么一位大先生搭上关系果真是赚了呢。闺女有先见之明呀,华二老爷这时候还不忘给自家闺女点赞呢。
谢老先生感动与圣人的表扬礼节,当场洒泪表示效忠,甚至提出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在边陲野蛮之地教化百姓,让百姓明白道理。让更多的人知道我大梁有明君能臣。要让百姓都以我大梁为中心。这种理念实在太让圣人赏识了,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华二老爷自认真的不适合这种感人场景。表演的不要太浮夸。
谢老先生从朝堂回来,擦擦脸就一句话:“圣人是个明白的。”
华二老爷对于这个不作任何表示,他可是先生这样超长的存在,不敢非议圣人的。
第二日上朝,圣人私下里面同这位爱卿说的同老先生一样:“先生是个明白人。”
华二老爷差点走神望天,那么感人的场景,竟然就是这么一个共同的认识。这就是虚无的人生呀。
老先生表达了世子归心朝堂的精神,圣人优待老先生,相当于对天下士子表示了,他的礼贤下士的宽广胸襟。两人的见面要表达出这些就够了,可不是个双赢的局面。
至于往后,只要不谣言惑众,非议朝堂,圣人真的不介意这么一位有影响力的大儒去边陲野蛮之地教化百姓的。
这么一个大儒总是混迹朝堂,总是让人不安心的。民众的心里要让一个酸儒怎么说怎么是给左右了,他这个圣人还做什么呀。可见圣人多少有些不以为然的。
谢大先生虽然博爱,也没超脱到那种同野人为伍的地步,真的不过是说说而已。表达一下他的理念而已,理念这种东西,也不过是念想。
圣人都不会为了他的朝堂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一个酸儒这么用心不是有病吗,所以说都是明白人。
芳姐那里也是掐着时间的,估摸着先生能有时间了,才下帖子请人。
好歹要招待一番的,就不知道这位老先生给不给面子就是了,
要知道如今的池府名声真的不怎么样,池二郎在朝堂上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谁都不搭理的人生,官途,那真是寂寞如雪。
幸好还没有人敢公然的不配合这位圣人看中的城门官。工作上还没有阻力。
好在这位抗压,这么的多困难都一人扛了。从来没在夫人面前说过一句。
谢大先生去池府做客,虽然没有故意张扬,可也没有做任何的回避。
池府门外,老先生心态平和,度步而行,身后两位小弟子随行,心态怎样,可不是老先生能左右的了。
池二老爷领着家人大开池府大门,看到老先生如此作为,感动的差点当场掉泪。患难见真情,不愧是自家儿子推崇的老先生呢。
老先生一张脸真的想要保持他那和煦温和的面向的,可惜后面的胖小子实在让他老人家想要抬脚踹人,倒霉孩子,走路就走路,你挺个胸脯子,耿耿个拨脖子给谁看呀,难看死了,哪有他老人家的一点气度。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到了池府门口在下马车才对。做什么秀呀。(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一章 论道(求月票)
所以池二老爷看到的谢大先生的时候,这位先生的面容带着些扭曲。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池二老爷心说到底年纪大了,脸上的肌肉都不管呼了,念着这位老先生的好,心说回头记得让儿媳妇把神医请来,给老先生开点保健的药物,调理一番才好。
当真是把先生当成自己人了。
芳姐看到自家儿子那样子,倒是多少能明白这位先生的心情,这小子嚣张惯了。如今先生过来了怕是憋得狠了。好不容在街上走走,尾巴就翘起来了。
池二郎特意在府上候着这位大先生,恭敬有礼的:‘先生请。’
华二夫人带领着儿媳妇,同老先生行礼。
胖哥看到自家祖父,恨不得扑上去,苦求老祖父把他打包带走。
老先生用眼角扫向芳姐,还算是规矩,到了京城果然同东郡的时候有些区别的,要知道在东郡的时候,这位从来跟他家小弟子一样,拽的什么是的,哪里看得到一点女人该有的矜持规矩。
不过老先生看到这样的芳姐,多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是了,忍不住看池二郎的时候竟然带了挑剔。怎么能让内眷过得这么不舒心呢,从怀里掏出来两块玉佩,给二胖同娇娇,算是长辈的礼物。
芳姐有点受宠若惊老头不是要在收弟子吧。就这么问出来的话,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当场甩袖子走人,算了还是不要刺激老头了,这里是京城,好歹是客人呢。芳姐把两孩的礼物给佩戴在上,两孩子:“多谢先生。”
有礼有规矩,老头才满意的点头前行。
老先生对于看不得芳姐守规矩的事情,自己都有点被惊到,他这心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往日里不是就盼着这丫头能消停点吗,不是就盼着这孩子规矩点吗,怎么真的规矩了,竟然觉得这孩子受了委屈,
难道在他心里,那孩子本该就张扬跋扈吗。这是神经了,被这丫头刺激大了。
在池府里面老先生最多的还是同池二郎叙旧,作为通家之好,芳姐并没有回避老先生,对于这点老先生相当的满意,
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可老先生也一直以芳姐的娘家人自居的。谁让他们谢氏嫡系一脉,就剩下这么一个出嫁姑太太的外孙女了呢。不抚照一二,老先生对不住自己的内心。
池二郎:“先生来京城日久,二郎还没有机会同先生好好说话呢。”
谢大先生:“不急,老夫既然来了总要盘桓些时日的,如今朝堂圣明,大人又是个做实事的,而且大人在京城脚步很稳,很是不错。大人还年轻,往后官途似锦,可喜可贺。”
池二郎笑容有点发苦:“先生谬论了,说起来当真是想念在东郡时候的日子。”
老先生:‘到底是京城,自然同荒野边塞不同,能如大人这般已经很不容易了。’
芳姐给两人倒茶蓄水,老先生心下叹气:“大人虽然依然离开了东郡,可心里记挂着我东郡百姓的不容易,能为了东郡百姓,做到如今这些,老夫深感欣慰,少不得要替我东郡百姓,在这里对大人感激”
池二郎抬眼,什么跟什么呀,似乎没做什么呀。
芳姐也是一脸茫然。
老先生:“老尚书大人一生沉稳,做官做人都是四平八稳的,想来女子在家增加我大梁人口的折子里面少不得大人的手笔,老夫怎么能不替东郡的百姓感激大人呢。”
芳姐恍然,原来可以这样,可不是吗,若说人口稀薄,寡妇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东郡吗。男人都用性命守卫了城门楼子了,剩下女人们怪不容易的。
在边塞再嫁根本不是稀罕事。也没有那么的非议。若不是老先生说出来,怕是芳姐都忘了这么一个地方了。有了朝廷的优抚,到让这些人家能够松快一些。先生这样说也不算是歪曲。
池二郎对谢老先生大老远的过来,给他池府说话,制造舆论,当真是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得在他如今这般情况下,还有人肯如此这般的维护。
池二郎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眼角发酸了,可见最近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能够私下里面跟芳姐说话终归是不方便的,不过难得的机会里面老头说的话一点都不好听:“好歹也是当人夫人的,当人娘亲的,做事情怎么能够如此不顾后果呢。这么给家人招祸,那是有失妇德的,幸得大人明白,没有伤了夫妻情分。你当自省才对。”
芳姐心说老头可真是没事闲的,大老远的过来就为了堵她的吧,算了不跟老头计较,也难得老头竟然能够因为那点稀薄的血缘关系,如此关注与她,也算是照顾了,能站在长辈的立场对她进行训导,老头想来也是不愿意的。不然当初怎么不见老头过来池府认亲呀。
晚上两口子说道老先生,池二郎言语里面都是推崇:“就说患难见真情,老先生果然高义之人。”
从这句话里面芳姐能够理解的只是池二郎在外面的不容易,不然何至于让一个意气风发,官运亨通的男人说道患难见真情呀。可见外面的行事真的不容乐观。
芳姐觉得挺抱歉的:“先生说得对,到底是我太冲动了,或许手段不要这么激烈,就不至于让你如今这般的艰难。人是群居物种,总是这么被人排斥,你在官场该当如何自处,如何行事。”
池二郎拉着芳姐的手:“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呢。虽然现在艰难了些,可将来会好的,交友吗,终究是要看人品的。如这般,为了这些事情就同我池府疏远的人家,不必走动也罢,官场上同僚更是如此,现在认清形势,看轻人品,总比将来吃亏了在后悔的好。夫人不必如此,作为男人这点都扛不住,二郎可是妄为人夫了,何谈给夫人子女遮风挡雨,何况至少如今我还在官场,难道我背了失德的名声就比如今出境好了吗,那样的话不光是我,就是咱们的胖哥娇娇,二胖都要因为这个被受牵累。夫人当初那样做没有错的。”
芳姐抿嘴:“对大浪淘沙,咱们就看看还能剩下几粒金子好了。”
两口子忍不住都笑了:“剩下金子确实不多。”两人还能够苦中作乐的调侃一番。
谢大先生在谢府做客的事情瞒不了人,这些标榜道德楷模的名仕学子们,对于谢大先生,的行为纷纷质疑,
谢大先生开门见客很是时候,让这些按耐不住的名仕们,终于能够站出来质询老先生了。
在百家之争的问题上,先生见解独到,被士子们追崇,也有人就此提出,谢大先生不该居住在华府的园子里面,更不该去池府做客。
老先生如此做,如此行事,是不是已经站在了华老尚书的立场上了呢。
寡妇在嫁的问题被提到了明面上,这些名仕明显就不认同老尚书的提议,有失斯文,败坏道德。
谢大先生对此不回避,就女子在嫁的问题坚决的站在了老尚书的立场上:‘诸位可曾去过边陲,诸位可曾见过边塞儿郎用生命,用身体筑起的一道道城墙,诸位可知道边塞地区,守寡女子之众,不可例数。长此以往,我边塞还能有多少儿郎能够用用生命守卫我大梁的边塞。让诸位能够在这里,在这么安稳的环境里面引经据典。’
众人竟然不知道老先生竟然有如此惊骇世俗的论调:“先生也说了,那都是为我抛头颅洒热血的儿郎,女子不该为我大梁的大好男儿贞洁守义吗。这样的义气男儿,女子合该追随于地下。”
也就是说,守寡都不必了,直接跟着殉情才对。
老先生冷笑:“说得容易,老夫试问,那些女子以何为生,子女如何抚养。如此这般,我边塞那么辽阔的土地,还有人耕种吗。”
老先生动之以情:“而等可知道,我边塞的城墙上,不乏女子守卫,战事吃紧之时,女子都要扛起武器对敌的,边塞就是这么一代一代守卫过来的,试问女子都贞洁了,都殉情于郎君之后了,我大梁的边塞该如何呀。我大梁的土地何人耕种呀。你去,还是你去。只有我大梁能够繁衍生息,生生不绝那才是根本,女子因何不能再嫁。那是高义。”
老先生觉得脸红,读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书,竟然能够说出来这样有违圣训的话来,他老人家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几十年的认识。
这都是为了什么呀,老先生自己都有点迷茫,到京城来到底还是太冲动了。
士子们被老先生给辩驳的无言以对,可对于说法还是不认同的,可偏偏老先生代表的是一大部分的学子,没法子,人家桃李遍天下,弟子众多,即便不认同老师的观点,也不能当众反驳的,这年头尊师重道那可不是说说的。
老尚书送算是松了口气,有老先生在,再也不会有人把华府放在风口浪尖上了,终于能缓缓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二章 征服(求月票)
有些人的时气,总是让人好的嫉妒。比如池二郎就让当大伯的定国候嫉妒。
在定国候府里面,定国候坐在暖炕上,新纳进来的贵妾战战兢兢的侍奉在左右。
定国候抿着烈酒,身边拥着美人,可就是一脸的阴沉,一眼一眼往贵妾的肚子上瞟。
没用的东西,怎么就怀不上个老子的孩子呢。可惜呀,眼睛盯不出来孩子,不然怕是贵妾的肚子里面早就盯鼓了。
就不知道二房哪里来的这么好的运到,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还能翻盘呢。
他定国候当真就此绝后了吗,定国候心里那是一万个不服气的。都是小贱人没本事,都是小贱人把他定国候弄得如今更加狼狈,连点退路都没有了呢。想到这里定国候的眼神充满了暴虐。
贵妾被定国候盯的腿脚发软,这个牲口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这日子没法过了,揣上一个牲口的种咋就这么难呢。
跟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命呀,都是命,想想当初若是近了池大人的府邸,那样的郎君身边,即便是不得宠,怀上个娃也该是容易的呀。
如今也就是每每空想的时候,才能觉得日子有点盼头了。注定是个薄命的红颜了。
定国候夫人冷着脸进来,阴毒的眼神同样在在贵妾的肚子上紧紧盯着,扫像定国候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哪里还有夫妻的情分在呀。
定国候喝酒,对于女人他真的够了,若不是还想着让贵妾给生个上得了台面的儿子,怕是当和尚都无所谓的,
家庭的欢乐,还是鱼水之欢,他老人家都没有体会到,前者是充满苦涩讽刺的全过程,后者是充满了暴虐的发泄。
生活到如此地步,定国候认为都是这些女人搅合的。定国候偏激的恨不得把世界上的女人给灭了。若不是还要女人给生儿子,早就容不下这些没有脑子的生物了。
定国候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只觉得这男人虚伪,大半辈子混过来了,还不是弄个小妖精专门恶心他,往日里对她的维护,竟然全都不记得了,儿子没了,她的日子就没有了指望。
偏偏这人是个不中用的,想要在养出来一个都这么:“怎么侯爷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取乐。”
定国候:“夫人不在院子里面面壁,为大朗累计公德,出来做什么。送夫人回院子。”
这位贵妾对与头上的两座大山,都惧怕的很,一个比一个变态,这里都要成了人间地狱了。
定国候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黑了,看来药下的还是小,不然这人怎么还有力气在这里恶心自己,瞪了一眼边上所谓的贵妾:“没眼色的东西,滚开。”
贵妾用最快的速度瞬间消失在两个精神病的跟前,这就是猪队友呀,真要是有了麟儿,也要把这人两人给弄死,不然哪里轮得到她过上好日子呀。
定国候同定国侯夫人两人谁也不看谁,房间里面都是浓浓的阴沉。
定国侯夫人:“侯爷,难道就看着侯府被人如此一点一点的蚕食吗。”
定国候:“难道我偌大的定国候被夫人败的,还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吗。还有让人蚕食的资产吗。”
定国侯夫人不是个会持家的,定国侯府的产业,缩水的让两个靠着定国候过日子的兄弟着急,不然也不会再而三的要把世子给定下来,
绝大部分的原因就是,这位夫人掌家,让人看不到希望,不知道在这么下去,即便是下任的世子定国候承爵了,还能有什么家产。
定国候夫人咬牙:“我儿子都没了,留那么的东西给谁,侯爷你就甘心吗。何况我偌大的定国侯府,最贵重的莫过于门庭上的牌匾,若我是侯爷,就是把那牌子拆下来烧了,定然也不会留给哪狼心狗肺的二房。”
定国候:‘好歹毒的妇人,竟然敢置我祖宗基业于这种境地,滚开,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
定国候夫人甩袖子走人,暗骂定国候个窝囊废,这点魄力,这点火性都没有。
定国候在屋子里面被一个女人给激的赤着脚丫子转圈圈。
脑袋里面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是祖宗基业,一边是不甘心,自己呕心沥血这么多年,凭什么都给别人的子孙,他定国候身后连个继承香火的都没有,那真是死了都不甘心。
贵妾在偏房里面,就听到在夫人摔上门走人之后,屋里定国候再次发疯,摔了大半个时辰。幸好自己躲的快,不然怕是这些邪火又要发泄在她的身上。这日子真的好熬人。
晚上定国候夫人身边的嬷嬷,拎着食盒,脸色难看的给定国候送去他家夫人的爱心煲汤,
贵妾屋子里面燃着让人腿软的春闺帐暖让人闻之动情的燃香。时刻准备迎接男主人的入驻。
定国候自己在书房里面嚼着让人提神振奋精神,特殊药材腌制出来的肉干。
三方都为了造子大业做准备,定国候补成这样,还能活着都是个奇迹。造子仍在继续中。定国候用生命在制造下一代。
池府池家的胖哥终于勇敢的对着先生提出了一直以来向往的邀请。
看着略带羞涩的小弟子,老先生:‘什么’这孩子性子不这样呀,不是一直都霸道嚣张的很吗,难得有羞涩在这孩子脸上呢。稀奇。
胖哥:‘先生,弟子是想着先生来京城日久,都在府上会友,怕是先生孤单寂寞了,所以邀请先生去郊外的庄子上游玩一日。’
谢大先生:‘你请的,还是受人所托,陪客有那些呀。’
在谢大先生看来,小徒弟怕是被人利用了,倒要看看谁人敢狗胆算计他老人家的弟子身上,一身的气压外放,让胖哥的小心肝再次抖呀抖的,
到底是读书人,先生果然不喜欢呢,可真的憋得太狠了些:“是弟子做东,请先生游戏,作陪的都是弟子在京城结识的好友。先生若是没有时间,弟子,弟子不强求的。”
脸色略微哀怨就是了。
谢大先生一脸的纠结,胡子都舒展的不那么自然了,想到昨日五郎带回来友人,自己这个当先生的还现身讲课了呢,如今轮到这个弟子身上,倒也不好厚此薄彼。
看看胖哥的五短身材,想想自家这个弟子,在京城那些打出来交情的友人,老先生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好了,那是一路人吗,果然是个不长脑子的。
自己什么身份呀,也就是这个倒霉孩子敢做出这样的邀请。
纠结着一张老褶子脸:“你确定。”
对待弟子,他这个先生那是尽量做到一视同仁的,尽管这个弟子真的让他老人家不能直视。
胖哥看着老先生的话头有松动,就知道有门,瞬间一张紧绷的脸蛋上春光明媚:‘先生弟子确定。’
差点闪瞎了老先生的一双昏花老眼,不知道怎么的,就顺口说道:‘好吧,老夫就去走走好了,人莫要太多了,老夫怕乱。’
胖哥当时就窜起来了:‘先生尽管放心,就看弟子的安排就是,定然让先生玩的舒畅。’
看着蹿出去老远的胖孩子,老先生黑脸,稳重,严谨都哪去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着调呀,在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板,就这个岁数,什么东西他老人家能够玩的畅快呀,就是弄两绝世美人伺候着,他老人家那也是有心无力乐不起来的好不好。
想想就后悔,怎么就被个孩子给忽悠了呢。绝对是身上稀薄的血缘在作祟。
老先生要去会所,对于胖哥来说是大事,对于池二老爷来说那更是天大的事,爷两脚不沾地的去准备了,池二老爷差点把整个会所给折腾了,弄成文人喜欢的风格,
特意腾出来场地,还向儿媳妇讨教,整出来几处适合文人们的运动,务必让老先生宾至如归,
当然了老先生到会所那也是个活广告呀,如今的池二老爷对这个敏感的很,想到美处,还能猥琐的搓搓双手,教育边上叫嚣着让祖父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不用特意做些什么的胖哥一番。
人家池二老爷难得正经的八本的跟孙子说话,还是才弄懂的生意经‘前期投入是必要的,后期收入是可观的,莫要小瞧了你家先生,绝对有这个费事的必要。好了你只管把先生平平安安的带来就好,剩下的交给祖父。’
胖哥就是这么被祖父给打发的,小孩子委屈呀,怎么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同祖父玩不到一快了呢,两人都要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小孩太失落了。
谢大先生到了会所,还没能领会会所精神的所在呢,就被一群的二混子,还有混子二代给当成猴子包围了,
这可是谢大先生,他们等闲人都看不上一眼的。更别说他们这些混子了,
好歹大伙对这些真正的有学之士都尊敬的很,虽然包围了,也就是抱着崇敬,参观的心情看看,没人挑事。
顺便对池二老爷,还有胖哥仰望,他们这样的人竟然还能这样的大人物搭上边,牛人呀。
倒也不是他们的身份太低,关键是老先生同这群人就不是一个挂的。不是一路人。
胖哥拉着一群的小萝卜头,挺着小胸脯介绍:‘这就是我的先生。很出名的’
老先生的假牙差点到了,是闻名于世好不好,丢人的东西,连话都说不好。
几个小萝卜头,起身拜见老头,看不出来怎么牛气呀,怎么府上听说胖哥带着见这位,立刻疯了一样的折腾呀,别看就一身衣服,就换了好几次呢。
更别说山下还有家长等着呢,往日可没有这个待遇。这打量的眼神,让谢老头多不舒服呀,鱼找鱼虾找虾,看看倒霉孩子的伙伴,这就是一群的纨绔,地痞,弄不好将来还要流氓,老先生沉下脸:“起来吧,不用拘束都去好生的玩耍吧。”
当然了顺手给几个娃子准备了礼物的,毕竟是弟子头一次引荐的朋友,尽管百般看不上眼。
几个小朋友散去了,胖哥跟着坐立难安,老先生:‘去吧,好生的招待客人。’
胖哥:‘是,弟子领命,定然好生的招待他们。’说完圆滚的身子飞一样的消失了。
老先生对着边上伺候的池二老爷:“交友要谨慎,胖哥才多大的年岁,身边的朋友合该好生的筛选一番才对。”
池二老爷摸摸鼻子,被嫌弃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人,看着胖哥如此,自然没有什么感觉的:‘先生说得对。先生说得对。’
往后孙子身边蚊子公母都要看仔细了。
池二老爷身边的混混们,知道先生面前果然不好呆的,悄悄地都退下去了,自认绝对是老先生杜绝孙子不能交友之内的。
老先生在山上走走心情不错,就是身边陪着的人,不怎么合心意,算了好在有五郎这个小徒弟还能跟着说上几句,感怀一下大好山河的壮丽。
等到老先生无意中看到自家小弟子同伙伴们是如何愉快的玩耍的以后,老先生就不淡定了,眼睛瞪得老大,随着小弟子的节奏,一直跟到游戏结束。
看到刚才还斗得恨不得搏命的一群小破孩,梳洗过后,嘻嘻闹闹之间竟然没有一点隔阂,老先生再次被震撼了。
忍不住对着芳姐那样的一个女人,都要说一句,不愧是占着谢氏血脉的。果然不一般,原来这就是为了孩子,大手笔的砸下银子弄出来的会所呢。一个打闹,玩耍之处,竟然被弄得如此富有精气神,不得不说这份心思够独特,够档次。
老先生在琢磨,现在去认亲不知道还能不能行。这女人百般不是,可就是脑子够用。
芳姐就不知道老头对他还能有这么一个感官。
谢大先生不光对芳姐的感官变了,就是身边一直被嫌弃的池二老爷都被叫过来说上几句话了。池二老爷激动地冷汗都出来了,太平易近人了有没有。老先生更是亲自把几个方才看不上眼的小娃叫到身边,询问了好些问题。
最后老先生摸着胡子感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胸,都不是一般的孩子。关键是这个锻炼出来这等心胸的会所,不错,很不错。(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天上掉下个老哥哥
在华二老爷看来,这一日跟做云霄一样,谢大先生竟然称呼他为池翁,这可真是太激动了。虽然这两字什么都不代表,可池二老爷认为,在这位大先生的眼中,至少他不是孙子的祖父,儿子的爹爹,而是一个可以拿出来单独存在的老头了。
至少是一种认可,即便很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足够池二老爷激动。
回城的时候,谢老先生在看胖哥的时候,眼睛里面也不都是那种纠结的无奈了。
或许是因为血缘关系太过稀薄了,他谢家的血脉,在这孩子身上存在真的不多,这孩子明显更适合另一种人生。
尽管另一种人生,同他谢氏真的不太搭边,他娘把他教导的不错,真的很不错。
胖哥被老先生看的不好意思,才洗干净的一张小脸,凑上来扎着胆子询问:‘先生,可是弟子今日玩的太过了。’
先生怕是不太适应他们的玩法。因为憋得日久,自己今日玩的也去确实太疯了些。根本就忘了边上有先生看着了。
谢大先生难得温言对着这位小弟子,和颜悦色的说道:‘很好,很不辍,玩的很有章法,不过记得,读书还是不能错了的,即便不走文途求取功名,可修身养性也是必不可少的。往后可以不必****在为师身边侍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胖哥有点激动,小脸憋得通红,这就是刑满释放了呀。好半天才硬挤出来一句客气话:“先生来京城一次不容易,弟子自当服侍左右,时刻聆听先生教诲。”
谢大先生看着身材壮硕,圆润可爱的小弟子,忍不住奚落一句:“这话怕是听谁说的吧。”
总算胖哥的优点有一项就是诚实,在先生面前还是很坦白的:“昨日小舅舅教导弟子的。弟子认为小舅舅教导的有道理。”非常肯定的点点头,表示他非常的认可。
先生倒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欣慰自家关门弟子的懂事,对着胖哥说道:“老夫猜这也不是你爹娘还有祖父能说出来。”
想想这话实在对池府有些不厚道,才把后面的话给拢住了。只是对着胖哥吩咐::“有你小舅舅在呢,老夫还没有老到要人在边上侍奉呢”
何况是这位这样的,在跟前也不过是给他老人家添堵而已。
胖哥欢天喜地的回答:‘子弟谨遵先生教诲。’
要不要含蓄呀,这也太过喜形于色了,先生忍不住泼冷水:“读书练字还是不能懈怠一日的。”
好吧,只要不是整日里闷在院子里面读书,怎么都好的。胖哥整张脸上都是谢老头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满足跟阳光,让人看的闪眼。
谢老头黑脸就不知道小弟子是个这么容易满足的,算了,他一个文豪有个武将弟子就有个武将弟子好了,横跨文武两届,将来青史留名也算是一项谈资。
老先生看开了,这样的弟子,这样不遗余力教育弟子的家庭,不管从文还是从武,这孩子都不会是无名之辈。
认真说起来,这这个弟子的名声比他关门弟子的名声一点都不小,整个京城或许有人不识辽东玉郎君,或许不识他谢大先生,可无人不识的这位池府的嚣张郎君呢,别看人家年岁小,名声依然闯荡出来了。
尽管褒贬还要待定只能说不服都不行,感叹,小小年岁已经不是无名之辈了。
池府里面谢老头对着池二郎还有芳姐,叙说着当年谢氏的荣光。
池二郎疑惑,芳姐更是皱眉,这老头不是看她不顺眼,不想认亲的吗,怎么今天脑子短路了,竟然说起古来了。
不怕她黏上谢氏的名声,把他们已经早就不复存在的谢氏名望给带累了吗。有古怪。
老头看着两人木呆呆的神情,那是不太满意的,强调谢氏的荣耀:‘要知道谢氏不光是在濠州,就是在整个前朝那都是名望十足的。天下士子无不以成为我谢氏子弟而骄傲。’
这两人好歹给点反应好不好。
芳姐总结到:‘所以谢氏现在灭了,先生是在警醒我等吗,您放心,池府在怎么风光也还不到让人君王忌讳,让氏族排挤的地步呢。’
老先生脑子一热,差点‘呸’出来,就现在池府的破名声,别说忌讳,能立足就不错了,倒霉孩子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良好呀,认亲的真的好吗。
谢老头做了那么长的铺垫,最后在认不认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面对这位池夫人,实在太糟心,就不知道华侍郎那样大才的人怎么就养的出来这么样的闺女呢。
好在池二郎还在边上化解了老先生的羞愤:‘先生说的让本官向往,当真想一睹当日谢氏子弟的风采。’
有人配合,谢老先生一脸的惆怅:‘谢氏子弟哎,怕是没有机会了,谢氏已经没落了,谢氏嫡系更是连个后人都没有了,偌大的家族分崩离析,竟然在短短几年之间,实在让人措手不及,难以想象,丫头说的也没有错,若不是有外力介入,那样的谢氏,就是想要灭族也不那么容易。’
池二郎也觉得老头有点情绪化,若是想要认这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合该当初在辽东就认了,如何非得到了京城,他池府如此尴尬的时候再过来呢,难道要表达雪中送炭不离不弃之情吗,
话说他小舅子他儿子都是先生的子弟,就是想要撇清那也不容易,老先生此举实在有些多此一举。
芳姐可受不得这么压抑的沉闷,他们池府都被京城勋贵排挤在交际圈之外了,他们不是还该怎么样怎么样,也没有这么低落呀,
这老头没事闲的,专门上这里感慨来了,难道想寻找共鸣,那可是来错了地方:“好了,不说这个了,在怎么风光,那不是也过去了吗,先生如今虽然比不得当年的谢氏,可先生桃李满天下,一代大儒的名声,未必比当年的谢氏差,不过先生的家族稍微小了些。没有那么多的谢氏子弟供世人膜拜,可惜的很呢。”
然后看向老头,一脸的你怎么不多多繁衍子嗣呀,这样你就能同当年的谢氏比肩了。
弄得池二郎都不好意思,什么跟什么呀,夫人这话多不吉利呀。好好地怎么拿先生同谢氏比呀,这不是咒先生吗:“先生莫怪,内子有口无心的。”
谢老头冷哼:“血脉传承岂能儿戏,老夫安敢同当初的谢氏相提并论,不怕同你们说,老夫能有今日的微薄成就,全是赖当年谢氏族人的余荫,老夫不过是在族学里面呆过三五年而已。又岂能同谢氏嫡系相提并论,小儿不可胡言乱语。”
原来如此,芳姐同池二郎都恍然大悟,老头如此照顾她,就是因为这点祖宗余荫呢。
芳姐感叹不愧是大儒,果然风范不一般,这么点情分念及这么多年,要不要去给外祖母上香呀,都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了呢。
若不是因为大梁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同姓不婚,怕是芳姐都要以为这位老先生同她外祖母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幸好,幸好。没给长辈乱扣帽子。
芳姐:“古往今来,沉沉浮浮,谢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老先生也算是重振家门了,实在不必太过挂怀,别太纠结了,该看开些才是。”
谢老头黑脸,这破孩子,还开导上他了,哎:“别怪老夫啰嗦,老夫也是从夫人送的藏书中砍破的,夫人同谢氏怕是有些渊源,老夫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让夫人肩扛重任,振兴家族,毕竟夫人不是姓谢的,”
这句话实在有点讽刺,芳姐面上不好看,老头太损,
就听老头继续说道:“老夫只是想要让夫人知道,谢氏当初的荣耀,知道夫人身上由着这样荣耀的血脉,让夫人在教导子孙的时候,能够让子孙明白,他们身上也有着这样的血脉传承。”
谢老头要求真的不高。芳姐觉得也不高。
芳姐:“呵呵,先生说的是,不过就是这个血脉真的挺稀薄的哈。”
池二郎觉得老头遇上自家夫人,就是找郁闷的,你说老头都那么激动了,夫人怎么就不能跟着感人肺腑的说两句呢。
池二郎:“原来如此,倒是池某幸运,哪怕是将来儿孙能有当初谢氏子弟十分之一的风采,我池氏也算是荣光备至了。”
老头满意的点头,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吗。
芳姐再次给两人降温:“哦。这么说来,同先生竟然还能搭上姻亲,不知道先生同外祖父母如何称呼。”
这个总得有个叫法的。
就看谢老头脸色青红交白,嘴巴蠕动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谓了,芳姐问的随意:‘不好说。’然后低头喝茶。
老头:“放肆”又没有私情,有个屁的不好说,这人怎么就如此的口没遮拦,这不是诽谤长辈的名声吗,还是死后的名声。真是够了。
芳姐被老头激动地一口茶都没敢咽下去,含在嘴巴里面了。要不要这么激动呀。
老头一咬牙一跺脚:“老夫是谢氏旁枝,当初不过是靠着族学进学,令祖乃是谢氏嫡系的嫡出的娘子,老夫要称呼令祖一声姑祖母的。”
芳姐这茶彻底喝不下去了,‘噗’喷了。
池二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就看到池二郎动作敏捷的手持一个什么物件利索的挥舞,挡在了老先生跟前,芳姐的一口茶水,全被挡住了,
老先生才幸免于难,不然场面不要太滑稽。
池二郎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物件,顺手抽出夫人手上的丝帕,擦擦飞落在脸上的几滴茶水:“先生继续。”就仿佛他家夫人从来没有失礼过一样,
老先生一脸的茫然,不愧是武将人家,这动作当真是及时呢,不过他老人家还继续什么呀。
芳姐身边的阿寿同大人一样的淡定,给夫人递上来丝帕,芳姐擦擦嘴,看着老头压下心中的可乐,纠结,一脸不理解的开口:“原来是老哥哥。”
池二郎扭头,终于能理解夫人为何喷茶了,这个称呼真的挺蛋疼的。
合着他多了一个这么老的大舅哥。还是名满大梁的。真的很蛋疼。
老先生听到这个称呼,只比池二郎更蛋疼,就说这个亲还是不认的好,脑袋一热怎么就认了呢。造孽死了。
郁闷的闷哼:“恩。”这是应了。
芳姐真的不忍心在叫第二声了,老头的脸色比被人强了还难看呢。
池二郎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大舅哥无论如何那是不敢叫的,算了还是老先生好了:“呵呵,想不到同先生还有如此渊源,当真是可喜可贺。”
芳姐扭头,小的尴尬:‘呵呵。’
老先生跟着扭头:“池大人说的是。老夫只是希望贤夫妇在同子孙说道家史的时候,莫要忘了还有我谢氏这么一笔,毕竟谢氏嫡系如今十不存一,能遇到夫人,说说过往,老夫得以安慰平生。”
芳姐咬牙切齿,死老头子,原本在她面前装的二五八万的,还以为是个长辈们,原来是个平辈,也不知道看上他们池府有什么发展的前途,才非得过来认亲的。不然依着老头的心性,怕是根本不愿意认自己这个妹子的。尽管是表的三百多里地的妹子。
还真是让芳姐给说对了,若不是看着胖哥将来不会太过拿不出手,不会对不起谢氏这点血脉,谢老头肯定不会给自己弄这么一个表,表,表,表的表妹。平白降低了多少辈儿呀,他老人家吃亏吃大了。
芳姐磨牙:“老哥哥口风真紧,当初在辽东的时候,妹子可是没看出一丝的不同呢。”言下之意,你当个哥哥可没照顾我。老头默然,就听芳姐接着说道:“若不是池府在京城实在不怎么重要,妹子少不得要误会老哥哥所谓何来呢。”毕竟人情不是时候。
谢老头冷哼:“不是不怎么重要,怕是立足都难呀,妹子好本事,幸亏妹夫厚道,有容人的雅量,老夫还要多谢妹夫宽宏呢。”
芳姐瞪眼,若不是池二郎拦着,怕是当场就要说,我爹我兄弟都在呢,轮不到你在这里当大舅子。算那颗葱呀。池二郎死死地拦着夫人:“不敢当,不敢当,夫人真的很好的,不愧是同先生有着一样血脉的姓氏。”好吧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了,然后分别掉头,坚决不对视。大有跟你留着一样的血丢人的意思,芳姐磨牙:“不多的稀薄血缘。”老头:‘老夫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池二郎哭了,好好地气氛,说拜就掰了。大先生的气度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 大棋(求月票)
为了大梁长治久安繁荣昌盛,必须繁衍生息,增加人口。而这项决策的最重指向就是,寡妇再嫁的问题。
因为有谢大先生态度分明的立场,在朝堂上,士林里面,又重新掀起了一番风浪。
不过这次的风浪在如何的大,如何的艰险,华老尚书都安定了,大有稳坐钓鱼台的闲情逸致。
原本那是朝政同士林礼教之间的争斗,可如今有了谢大先生的出头,直接变成了士林里面两派的争斗,相当于是把事情给缩小到了一定的范围,
别说是华老尚书对这位大先生印象不错,就是圣人对这位知情识趣的先生那也是充满了好感,这样的大儒才该是被世人推崇的吗。圣人不介意给知情识趣的人增加点筹码。
本来想着不过是做个面子的事情,因为这个,圣人三不五时的要把先生给宣进宫里,表示一下他老人家对先生的看重,对士林的重视,
当然了也是表明了一种态度,为了大梁,为了长治久安,为了他大梁的王朝千年万年长,他老人家坚决要发展人口的。
至于百家之争的学说问题,反倒再次沉寂了,毕竟这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个说法的事情,只要有了新得舆论潮流,新的话题,士林的士子们也不会在三纠缠的,
没看到几百年,几千年过来,无论哪家的学说,那都是由着掌权的君王推崇而定吗,说白了,没有能够影响君王影响力,说什么都是白搭,不管你推崇的是哪家的学说。
华老尚书在事情沉寂之后,终于醒过闷来了,本来以为会被人扔臭鸡蛋,从此被清流们鄙视到底的一件事情,不经意间发展方向转向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
一直到这位影响了大梁整个北方的文学大儒,入京,舆论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了最初,不过是几日的时间,这件事已经跟华府没什么直接关系了,整个京城都跟着沉寂了。
老尚书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今天能够还如此怡然自得的。
从前段时间,人心慌慌,连个店小二都要对学说呀,法度呀,说上两句的热闹场景,变成了如今大家见面点头颔首研究学问,再也不非议乱七八糟的问题,怎么都让老尚书觉得神奇。
要是想不到,这后面肯定有幕后黑手推动,老尚书觉得的对不起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
自己怎么就这么愚钝,到现在才看明白呢。看看人家谢老先生,在京城,一场,又一场的讲学,每次都带动了士子们的风向。舆论如今渐渐脱离了最初的礼教之争。
老先生的演讲都在提倡让这些士子们到处走走,看看民生,不要坐着空谈。
如今的话题已经偏离的原本这些士子们聚集京城的原因,很远很远了。
老尚书坐在书房里面想明白这些,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扒拉扒拉这件事牵连的人,还有能做这件事情的人,这件事情老尚书锁定的人物方向,怎么都是倒霉孙女。这事也就她干得出来。
老尚书的老手都有点颤抖,嘴唇哆哆嗦嗦的,这幸好是个丫头,若是个郎君,他华府将来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这就是个天生的祸患呀,她就怎么敢呀。
不过不得不承认,在玩舆论上,还真是没有比这孩子更得心应手的,想想当初的段氏,不也是如此被年仅十几岁的芳姐给逼出京城的吗,
还有如今的二儿媳妇冯氏,更是这丫头用见不得人的手段给娶进来的,知道事情原由的老尚书,每每看到这位二儿媳妇都有些底气不足,羞愧呀。
弄得现在华府的两个儿媳妇都看出来这位妯娌得他老人家看重,就差说他老人家偏心了,天知道老尚书真的就是觉得对不起人家冯老御史呀,
让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拍着桌子把孙女给抢过来,当初的冯老御史什么心情,老尚书那是真的能够理解。
到现在倒霉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手段,那个得心应手,他老人家到现在才看明白,现在已经不是能理解当初冯老御史的心情了,那是真心的体会到了,怎么就那么糟心的恨不得撞墙呢。
死丫头,老尚书恨的咬牙切齿的,交个底也好呀,。这要是让圣人知道了,别说是华府,就是谢老先生也扛不住,当圣人,当朝堂是什么呀,怎么就敢。
老尚书在书房里面转了至少三十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匆匆的去了池府,
芳姐:“祖父大人怎么这么好的心气,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想要看四娘怎么玩泥巴吧。”
最近因为外交不怎么活跃,芳姐又把制陶烧磁的兴趣给拾翻起来了,这么繁荣的京城,这么精致的池府里面,被芳姐愣是弄了一地方,开辟出来一个玩泥巴,烧泥巴的地方。
对于这种败家,没有什么档次,不怎么高雅的的事情,老尚书多看一眼都觉得糟心。
冷着脸:“少废话,同老夫来书房。”
芳姐咋舌,这老头有一段时间没有跟自己摆脸色了,这是又吃错药了,
还是乖乖的在老尚书身后,去了书房,顺手很有眼色的把身边的丫头还有伺候的小厮管事什么的都给打发了。
老尚书多少松口气,还是知道轻重的吗。也不是那么不堪就要。
芳姐亲手给脸色依然很长很长的老尚书斟茶倒水,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孝顺自家老爹呢,知道他这么孝顺祖父,老爹总是安慰几分的,真的只是给老爹面子,
这老头的脾气说来就来,还不如个经期不稳定的女人呢,芳姐觉得够够的了。
笑脸相迎:“天干物燥的,人最容易上火了,祖父喝茶,苦丁的败火的很。”
老尚书嘴巴抿成了一条线,盯着芳姐,昏花的老眼里面全是温怒,芳姐把苦丁茶往前推了推,
这个玩意真的适合老尚书呢。看看老头眼睛都红了,一看就知道火大。
老尚书的嘴巴终于动了动:“你可还知道天高地厚,你可还知道妇德那是什么东西。”
芳姐坐下,自己端茶慢慢饮用,这话问的好多余,妇德那玩意她从来就没有过,为了安抚老尚书过半天才斟酌的说道:‘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姐妹,四娘自认做的都不错,若是祖父觉得四娘有那样做的不足,只管明言,四娘定然改过。’
老尚书被孙女一句话给憋回去了,从丫头嘴里说的这几样,还真就是挑不出来毛病,转脸再次发火:‘放狗屁,妇德那么博大精深,你就知道个皮毛,就敢如此狂妄。’
芳姐跟着说道:“祖父高见,四娘同祖父对妇德的浅见一样,除了相夫教子,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姐妹之外都是放屁。”
老尚书一巴掌拍下来,桌子上的苦丁茶四溅,这倒霉孙女说的是什么呀,他们华府花重金请来的女先生,十几年就把府上的娘子给教导成这样吗。多糟心的认识呀:‘,你你你’
芳姐赶紧起来给老尚书顺气,在这里给气出来一个好歹,对不起自家老爹:“您消气,您顺顺气,孙女那不是顺着您说吗。”
老尚书心率加速,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对着芳姐瞪眼。
芳姐再次检讨:“不是您说的,是四娘说的,是四娘说的,不会冤枉您老人家的,不气不气呀。”
老尚书觉得心衰,好半天才勉强挤出来一句:“关键是认识是错的,我华府几十年的培养,怎么就把你教成这样呀,老夫愧对祖宗呀。”
说完竟然嘤嘤而涕。真的老了,力不从心,也不知道还能看着这丫头几年,往后万一把他华府给连累了可怎么对得起祖宗呀。老先生觉得这个孙女的存在,让他的后世子孙特别没有安全感。
芳姐心软,看不得这个场面,老头老了老了还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还有没有消停日子过了,顺着老尚书的后背给老头顺气:“哭出啦也好,梳发下情绪,就不那么激动了。”
老尚书跟憋屈了,芳姐:“不过也得适可而止的,您老人家想开些,是四娘学的不好,跟您没关系的,您把银子花到位了,先生讲的也不错,不过是四娘见识稍微高端了些而已,您真的没有对不起祖宗,就是有,也是我爹的不是,没把四娘生好不是。”
老尚书被说的什么心气都没有了,竟然很不和适宜的说道:“那是你娘生的不好。”歪楼了,又歪楼了。老尚书郁闷死了。
芳姐给老尚书顺气的手,都停下来了,老头太不厚道了,人死不言非,怎么还望死人身上扣帽子呀。
老头抬眼,芳姐心说算了,还是顾着活人吧,何况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是,跟我爹没关系,孙女事天神地养的如此见识不凡。”倒也没有把自家娘给绕进去。
老尚书捂脸,就知道这趟来的多余,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还有就是刚才哭的太专注了,现在收场好像有点丢人。
接下来怎么办呢,老头发愁死了。
芳姐不知道老头的尴尬啊哄儿子一样的劝导:“您往开了想,不是多大的事。”
老尚书:“放屁,你当多大的事呀,你怎么敢呀,京城,朝堂,舆论,你当成什么了,你当是你池府的后院,还是咱们华府的后院呀,你怎么就敢把场子铺的这么大呀,收不了场怎么办,自古至今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就是舆论,你这事在玩火,你把我华府,把池府,把你放在心尖子上的爹,夫君,儿女,都置于何地呀。有没有想过后果呀,你哪来的胆子呀。”
芳姐:“我做什么了呀。你不能乱扣帽子呀。”
老尚书气的再次瞪眼:“你敢说,外面的言论不是你一手引导的,你敢说老先生来京城不是你提前布置的,你敢说如今的局面不是你弄出来的。”
芳姐:‘说什么呢,您真的高看孙女了,谢大先生,那真的是赶巧了,其他的那也是因势利导,见机行事,我有多大的本事,能够引导舆论走向呀,让圣人知道还不得分分钟的把我灭了呀,我作死呢我弄这种事情呀,您想多了,真的想多了,回府好好地睡一觉,情绪平静了您就明白了,我一个妇人,我哪来的这天大的本事呀,天下的士林能听我一个妇人的吗。何况当时的情况,在差能差哪去呀,还能在坏吗’
老尚书被芳姐说的也觉得不太可能,可不是这么回事吗,或许真的是想多了。
晕晕乎乎的被人送出来池府。回到华府,休息过后,老尚书仔细琢磨,尤其是芳姐最后一句话,就知道又被倒霉孙女忽悠了,怎么就不是她了呀,当真是小瞧了她。
要是没有最后一句话没准就信了呢。
老尚书暴怒的把芳姐送的一套笔洗都给砸烂了:“老人呀去门房告诉他们,看到四姑奶奶给老夫把们关紧了,谁把她放进来,老夫就把谁发卖了。”
管家低头应准,对于这个都不当回事了,老尚书若是隔段时间没对着四姑奶奶发脾气才怪了呢,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为难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呀。
芳姐把老祖父送走以后,也无心在搞艺术了,真心的有点高兴不起来,虽然这件事情是平安过度了,可想想其中的凶险,却也让人后怕。
芳姐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不维护自家人,难道夹着尾巴让人收拾就对了吗,只不过是自己的手段确实激烈了几分。牵连的面确实太广了点。真心的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都给牵连了进来。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招事体质。
芳姐从这件事情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就是当初对于定国候一脉,太过不当回事了,原本这家人不过是恶心人而已。原来这种恶心也能带来后患的。好在痛改前非还不晚。
想起定国侯府,芳姐有了老尚书一样咬牙切齿的冲动。
还有就是,或许这件事情真的挺对不住这些老人家的,比如他家老祖父细腻的神经,还有他家老哥哥严禁的学识态度。(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 做媒(求月票)
芳姐本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性子,不轻易的招惹事,可这要是被人欺负到头上,绝对是灭你全家的性子,轻易不动手,动手就要对方伤筋动骨的。
对于定国候府芳姐一直都当笑话看居多,毕竟没有什么切身体会,虽然做事恶心了些,不是都被她给挡回去了吗。
可这次不同,若不是他们在京城多少还有那么点能量,说不得就让对方给挤兑死了,对于定国候府,芳姐算是真的记恨在心里了。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把定国侯府给整治了。
当初段氏用阴谋也好,阳谋也好,终归是被芳姐给收拾了,那是因为里面有一条人命在,她娘虽然自己噎死的,可终归因由在段府身上。芳姐当初一点都不手软。
定国候这里,芳姐一时间还不太好拿捏分寸,夫君同他自然是一条心的,可公婆还在,毕竟是老公公用半辈子维护了家族。芳姐要考虑一下老公公的心情。
芳姐没打算轻饶过定国候府,定国侯同夫人也没准备就这么轻轻地放过他们二房。
定国候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以他的心智也想不出来什么出奇的法子了。除了嗑药,暴虐的要儿子,那真是做不出来什么事了。
可定国侯夫人那里不知道怎么就走通了太后的路子,
要说太后也是年岁大了,有些昏聩不然肯定不会见这么一个在京城里面声名狼藉的妇人。
可偏偏事情就让定国候夫人给折腾出来这么点眉目。
定国候夫人的娘家说起来,虽然没落了,可毕竟和也是出挑的大族。在宫里同太后搭上话也不是那么为难。何况还有老定国候夫妇的情面在呢。
定国候夫人收拾的体面,不过面容憔悴,一副痛失爱子,活着痛心,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看着可怜三分。
太后岁岁数大了,心软的很:“早些时候,哀家听说你身有疾,为了让你安心养病才没有召见你,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
比定国候府磋磨了小一年的定国侯夫人如今聪明多了,对着太后,趾高气昂什么的都收敛了起来,知道以哀兵之态视人:“是臣妇让太后担心了,臣妇不敢饶太后清净。”
太后:‘当初老定国侯夫人在的时候,时常过来陪哀家说说家常的,你这般模样倒是哀家没有替老定国候夫人看顾好你。万事你还要往宽了想。你还年轻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定国侯夫人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臣妇失礼了,冲撞了太后。”
太后点头,这人还知道规矩,看来不疯呀,对着这么一个才没了儿子的妇人忍不住同情:“好了莫要如此,算不得失礼,人之常情吗,不过你哭过,就要打起精神过日子才是。”
定国侯夫人:“谢太后垂怜,您知道,我们夫妇就这么一个独子,大朗走了,我们夫妇两个念想都没了。臣妇是在痛心的很。”
太后:“你该看宽些才是,过继个族里的孩子在膝下,总是个念想的。”
定国候夫人擦擦眼泪:‘谁说不是,臣妇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侯爷也有这个意思。您也知道定国侯府毕竟是先祖拼着血汗打下的家业,臣妇同夫君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把定国侯府至于难堪之地,过继麟儿自当要谨慎一些,若是职位膝下承欢,倒也随便,臣妇有子在身边就足以。可毕竟是祖宗基业,不得不慎重,要对得起圣人对定国候的信任看重才是。’
这话说的太后频频点头,就不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不是把一辈子的聪明劲都用在这一刻了。
太后:“说的很是,合该面面俱到。”
定国侯夫人:“定国侯府虽然家族庞大,可看着能撑起家业的也就是二房的郎君有些出息,二房亦是独子,臣妇再怎么无德也不好同弟妹抢儿子的。”
定国侯夫人现在对池二郎恨得要死,怎么会把定国候世子的位子给他呢,不过这时候说出这来这话到真的让人认可。
太后都对这位传说中精神不太好的臣子之妇多看两眼:“都是当娘的,你能如此实属不易。”
定国侯夫人嘴角含笑:“只要我定国候府能传承下去,能够有个撑得起门楣的,我们夫妇那是不会介意下任世子是不是过继在膝下的。臣妇虽然愚钝,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太后:“难得,难得。竟不知道你如此通达。”
定国侯夫人:“臣妇只是想着,有个小儿承欢膝下,能够贴心的抚慰一下痛失爱子的哀痛而已。也就只有这点奢求了。”
太后:“这么说你是有看上眼的。”太后还是愿意成全一个可怜的妇人的。
定国侯夫人:“大朗的身子不好,臣妇现如今就想要个健壮的懵懂小儿就好。二房虽然独子,不过二郎膝下两子,不拘哪个,臣妇都喜欢得很。每每见到都舍不得挪眼呢。”
太后沉吟,脸色稍有为难:‘二房,可是小池大人府上的郎君,就是同老尚书府上结亲的那个呀。’
身边的老嬷嬷:‘回太后话,正是。‘
定国候夫人脸色瞬间闪过阴鸷:‘可不就是吗。太后真是好记性呢。’
太后说的比较委婉:“呵呵,这个怕是不太好,论起来,那孩子该是孙子辈儿的,岂不是乱了辈分。”
定国侯夫人:“还请太后垂怜,大朗身后连个香火都没有,逢年过节的臣妇尤其沉痛,臣妇想着,若是能过继在大朗的名下,将来大朗也好有个香火在。都是我这个当娘的在奢想。”
说完就嘤嘤而涕。哭的太后老人家的心都是酸酸的,要说换个人家,太后就能做主过继了,又不是独子,还是在本家过继,没什么不好。
可这事涉及到朝臣还是老尚书同朝堂上一世无双的华侍郎,太后老人家身在后宫都知道这位华侍郎对闺女多娇宠,把人家儿子过继,那是摘肉。
太后琢磨着,这么一个护犊子的父亲怕是不愿意,就是华府怕是也不干的:“这事怕是不妥,这种事情还要你们双方都愿意,商量妥当方才香甜。将来孩子也不会为难。你也是当娘的,合该体谅一下当娘的苦楚,不管膝下几个孩子,那都是心头肉的。”
看吧混了半辈子的政治圈的女人,就是这么敏感的神经,瞬间就把话风给收回来了。
定国侯夫人心下冷笑,就不知道这华府在皇家的分量这么重,用鼻子孔想也知道,老太后前后见解不一,忌讳的是什么。
定国侯夫人擦擦眼泪,一脸的懂事听话:“太后说的是,都是当娘的,我怎么能这么做呢,臣妇也不过是个念想,想想而已,所以就没同二房提过。何必让小辈们在受臣妇的苦楚呢。”
说了人家也不同意才对。没看到还没轮到华府的小贱人出手,那二房的弟妹就开始防狼一样的防着他们了吗。
太后:“你懂事就好,都体谅体谅就好了。还是再作打算吧。”
定国侯夫人:“谁说不是呢,臣妇是真的喜欢那侄媳妇,臣妇想着,既然不忍心让侄媳妇摘肉割心的,不如让二郎肩挑两房,臣妇也没有什么念想,只要能生个孙子,有个香火就好,虽说是肩挑两房,可也就是那么说说,定然不会让侄媳妇难做的,臣妇的娘家侄女是个老实的,容貌也一般。且纯孝的很。虽说是肩挑,也不过是给孩子个好听点名分,其实同妾也差不多的。太后认为这个可还成。臣妇拿捏不准,还请太后老人家给臣妇权衡一二。”
太后老人家凝眉思索,这个应该还成,嫡子过继肯定不成的,冲着华老尚书的面子,也不能把人家孙女的孩子过继出去,纳进来个妾生一个还是可行的。
在太后的眼里,妾那就连个玩意都算不上,让他们生主家的孩子,那都是给他们脸面呢。
至于芳姐的心情吗,在老太后认为,还真就没有嫉妒这一说,满京城的高官皇亲,谁家府上不是妻妾成群呀,没有才不正常呢,纳个妾,真的就不认为是个事。
脸色终于缓和些:‘这个想法还不错。’
定国侯夫人一脸的欣喜:‘太后认为可行,那就错不了,臣妇算是放心了,想来侄媳妇是个明白的,这点胸襟该有才对,定然明白臣妇这番苦心。’
太后缓缓地点头:“老尚书府上出来的娘自己,自然是不会差的。”完全就不认为芳姐有嫉妒之心,之年头的女子教育理念都是不嫉、贤惠、大度。华府出来的娘子,合该如此,妇人表率才对。
定国侯夫人心下冷笑,太后果然老了,识人不清,那刁妇泼妇哪里是差,简直就是太差。
定国侯夫人趁热打铁:“臣妇得太后宽解,觉得眼前都是亮堂的,多谢太后的体恤,臣妇斗胆能否请太后金口示下,让臣妇同二郎粘粘太后的福气。”
太后被定国候夫人捧得高兴,倒也知道朝堂体质:“呵呵,赐婚那都是戏台子上的玩意,虽说是美谈,哀家也不好开这个先河,我大梁建朝百余年,除了皇家这种事情可是没有过的,你就不要想了。”
定国侯夫人神色讪讪的告罪:“是臣妇一时忘形了,还请太后怪罪。”
太后倒是没想到定国候的歪心眼子,只是本能的只觉得赐婚不妥,毕竟是肩挑两房,自己若是这时候赐婚,那不是打了华家的脸面,压了人家华氏娘子一头吗,
不由深深地看了定国候夫人一眼,说是不争,其实还是争的吧,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偏向娘家侄女了,本来还想着等小池大人大婚的时候,赐些物件过去的,如此一想就知道不妥了,怕是到时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让定国侯府两房之间势力不平。
忽然就觉得怪没意思的,这人呀,就没有不用心眼的:“可要记得初衷,家和万事兴,不要心存邪念才好。”
定国侯夫人:“太后说的都是金玉良言,臣妇定然当成祖训传教于后代子孙。”
心里不以为然,那也得她有后人呀。如今的定国候夫人可不是无后的吗。
可惜太后他老人家看不到定国侯夫人背后的阴冷,挺高兴的同人说话之后,才让人跪安。
定国侯夫人虽然不是很满意,可到底得了太后的话,就不信那小贱人这次还敢把她的话不当回事,虽然不是太后赐婚,那也是在太后这里过了明路的。
抗旨不尊,他们有几个脑袋扛着呀。
可不是回府之后,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开始给池二郎张罗婚事了吗。
芳姐一直都知道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他若是不给池府添堵那才不正常呢,最开始对于定国夫人的举动是每当回事的,不管他送来多少女人,她总有办法拒之门外的,这事也不是做了一两次了。
一直到定国侯夫人一身诰命夫人装裹盛气凌人的进门,指使池二夫人去她娘家提亲,芳姐才算知道这老妖精因为什么有恃无恐。
生气到没觉得,就是有点恼恨自己出手慢了,让着定国候夫又恶心到自己了。
池二夫人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不等芳姐开口,直接出言:“只要我还活着,你娘家侄女就不可能进门,我家二郎就不会给你大房生儿育女,不管谁说的都不算,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说过强娶的,还没听说过强嫁的。不管是太后还是圣人,也没有干涉朝臣婚姻的。何况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
这是坚决站在了儿媳妇的身后。连太后都恼了。
芳姐冷笑:“夫人若是喜欢令侄女,只管为已故的大伯,办个冥婚好了,这个夫人说话是做的了主的。”
定国侯夫人又一次见识到人家婆媳同心的气势:“我竟然不知道,尔等猖狂到连太后的话都不看在眼里了。”
芳姐冷哼:“我大梁建朝百余年,除了皇子公主之外,可没听活过赐婚的事情呢。自古婚姻都是结两姓之好,我虽然愚钝,也知道太后他老人家圣明,但不会做出这种让臣子为难的事情的。夫人慎言才对。”
定国侯夫人:‘好呀,你敢质疑太后,为难,有什么为难,身为女子你嫉悍成性,不准夫君纳妾,难道我池氏传承都要断送在你手里你才随心吗。“
芳姐:“夫人错了,侄媳妇不才,身下二子一女,断了传承的说法,万万不敢当,倒是夫人如今膝下忧空,怕是不好同祖宗交代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