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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程嘉喜     天遂人意txt下载     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八十六章 上脸(求月票)

    池二郎如今是京城新贵,池府因为会所而水涨船高,在京城日渐展露了头角,走到了众人的视线下面。

    这人会因为接触环境的不同,接触类别的不同,在人们的视线中给自动分类。

    而池二郎在如今的状况就是,他一个侯府分出来的郎君,级别不过三品,在京城连三等人家都算不上。可以说京城里面最多的就是官,还是高官,池二郎这样的一抓一大把的。

    可偏偏被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加在一起,被愣是划分在一品不足二品饱满的状态下了,三品直接过度了。

    中秋府里收到的请帖很多,挑出来几分没什么往来的礼单,让府上懂事的几个主子分外纠结。

    怎么搀和不上的人家都下帖子了。应该没有过往来才是。

    八月份团圆节,池二郎调回京城大半年的时候,光收到的个府螃蟹就好机筐。

    礼物不是很贵重,可越是这种不轻不重,中规中矩的礼物,越让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送个重礼不是收买人心就是求你办事的,这样的人应付起来那都是有套路的,不发愁。

    应付形式的礼品,自然就更简单了,依着芳姐的形式,那是连面子工程都不要有的,幸亏有池二夫人管理内宅,手段还算是和缓,多少给人家还留了那么点面子在。

    可这这种拿捏适中,当成通家交好的礼节可怎么应付呀。应季应节的螃蟹,这玩意送的实在让人掂量。没看到华府的二老爷作为岳父人家送的才是这玩意呢吗。

    面对国公府送来的一篓子螃蟹,不管是池二夫人发愁,芳姐也发愁。

    螃蟹不稀罕,可这这么大个的清湖螃蟹稀罕呀。不是一等一的人家绝对享受不到这个。

    芳姐斟酌好半天,询问边上看上去比她还迷茫的婆婆:“娘咱们府上同他们有旧。”

    池二夫人:“娘不过是跟着定国候夫人身后同国公府的老夫人拜过寿,算起来交情并不深厚。”

    意思就是这样的礼节两家没有过。

    芳姐:“不然等夫君回来,儿媳妇在同夫君商量一下好了。这个到不好随便回礼。”

    人家送螃蟹,你回礼什么呀,贵重的送金银玉器都落了下乘,送的太普通了就是打人家的脸面,又弄不清其中的往来因由,实在是愁人,

    还有那么几乎府邸的物件同样让人纠结呢。

    夜里芳姐同池二郎商量怎么给人回礼,有没有过什么特殊的交情在,怎么就让国公府这么惦记,都算得上是忍痛割爱了,这个季节的清湖的螃蟹,稀罕着呢。

    芳姐说完就开始铺被子,八月份有点秋高气爽的样子了,夜晚稍微有些凉爽,芳姐让人把夏日的凉被收起来了,换上了稍微厚一点的。

    绣娘的手艺不错,紫色绸纱绣着细纹,芳姐喜欢的直接动手自己铺被子了。边铺还忍不住把脸在上面挨挨碰碰的,细化柔软很是舒服。

    池二郎丹凤眼斜挑,瞥向芳姐躬身铺被子的芳姐,夫人的身段这个角度看着更加婀娜了,还有这套淡紫色的被面确实很不错,别说夫人舍不得让丫头碰,就是他也希望这淡紫色的气氛里面只有两个人的气息,

    然后才想到国公府,国公府同他们池府有什么关系呀,反倒是国公府那时候到华府说过亲的,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夫人能不记得。

    看着夫人的眼神变了,好吧稳重的男人吃起这种不存在的飞醋来,一样莫名其妙的。

    芳姐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一手搭理的床铺:“可是想到了同他们这些府上有什么往来。”

    池二郎耷拉着一张俊脸:“能有什么往来,即便是有,大概也是侯府那边的。这么多年下来拐着弯的殷勤就扯不断理不清的”。把夫人同国公府的关系撇的清清的。

    芳姐:“哦,若是如此的话,这礼也不好随便回,你看在我的私库里挑两套茶具如何。既不贵重,可又是咱们自己烧出来的,也算得上是雅致。”

    池二郎脸色更不好看了,那些茶具什么的可都是夫人的一双芊芊细手一个一个弄出来的,自从池二郎亲眼看到自家夫人如何制陶以后,他们家的茶具以及餐具已经再也不随便送人了,顶多送人两花瓶。

    在池二郎看来,喝夫人烧出来的茶杯,跟喝夫人双手捧着的茶水差不多,必须不可以呀。这不是要让他被醋淹死吗,时刻泡在醋坛子里面的节奏呀,眼神都沉了:“正是吃螃蟹的时候,不如送两坛花雕好了。”

    芳姐嘴角抽搐:“花雕不太好吧,不太喜庆。”

    池二郎心说送女儿红,美的他们:“那就在酒窖里面挑两坛子陈酿好了。”

    芳姐想说太随便了,不过看着池二郎的脸色实在不好看,估计这位同国公府的关系定然是不怎么愉快的记忆,那就算了。

    回头自己去挑酒的时候,挑两坛子应景,配螃蟹的酒好了。可惜没有白葡萄酒呢。

    剩下的一些人家芳姐也不好在询问池二郎了,这厮今日的心情看上去实在不美妙。

    与芳姐想象的有略微差距,人家池二郎心情非常好,尤其是性质够高。

    就像芳姐喜欢亲手打理这么浪漫的床铺一样,池二郎痴迷于亲手把夫人搭理的这么带有诱惑气息的床铺配上他应该有的****之气。

    顺便芳姐怎么把床铺给打理好的,他就怎么把床铺给毁了的,大概是气氛太好,等芳姐稍微有些体力的时候,就见那么喜欢的紫色铺盖都团到地上去了。看来八月份的天气还是够热。被子盖不住。

    国公府收到池府的回礼,国公府的世子两口子还特意看了一眼礼单,

    这池府比定国候府靠谱多了,看看人家这回礼就知道,两坛子黄酒,还陪着一坛子葡萄酒。名贵雅致,最重要的跟自己送的螃蟹还遥相呼应,显然人家回礼的时候用了心了。

    这样的人家有心数,心眼够用,能交往。

    看吧人家送送礼,回礼上就能看出来个大概。要不然人说事事通达皆学问呢。

    天知道这螃蟹跟人家国公府曾经看上芳姐的郎君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因为世子爷看着池二老爷够爽快,办事够意思,才想着在这时候表示一下的。

    当初池二老爷那么大方的就把金卡送他们了,而且自家儿子还有一块,多少人在自己跟前酸过这事呀。这情能不领吗,不冲着池二老爷,还得冲着儿子的发小呢。

    从小看大,池二郎的儿子够败家就是了,没看到吗那么贵重的玩意,随手就送人了,还十块,能安慰的就是自家儿子也得了一块就是了。

    提醒自家夫人:‘你要帮小郎记下这份人情,往后要还的,倒霉孩子随便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反倒让咱们不得安宁。’

    世子夫人只觉得自家儿子这么小就有这么广阔的交际圈而骄傲,虽然在应承,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可不是谁这么大点就能这么大手笔的交往的,可自家儿子能。

    这就是本事,是立足国公府的本事,纨绔怎么了,我们纨绔出来最高境界了。那就是人物,谁也不能小瞧,这也是让熊孩子给憋得没法子的母亲,不然这事能骄傲吗。

    好吧总的来说,就是因为朋友圈的问题,让人生生的把地位给无形中提高了一大步,池府的几位当家人还没怎么适应就是了。跟不上他们自己进步的脚步了。

    中秋在老尚书的强迫压制下,华二老爷勉强没把闺女同亲家老爷一家请到华府共庆团员佳节。就是吃团员饭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就是了。

    池府里面池二夫人看着安稳的坐在主位上的老爷,怎么都觉得这人同以前不一样了,身上的气场,气质都变了,都有点不认识了:“看看咱们府上的老太爷竟然舍得下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占山为王了呢。”

    池二老爷一张老脸上笑的跟菊花一样,一双眼睛还贼亮贼亮的,都有点让人适应不了。

    池二郎都多看了两眼,这人还是他爹吗,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

    就听池二老爷:“你个内宅妇人懂什么,山上忙着呢,那么多的人,身份都贵重着呢,一点闪失都不能有的,如今大好的形式,我怎么能不慎重呢。”

    池二夫人:“看老爷说的,多要紧的事情呀,你还能比咱们二郎上朝,去衙门更忙吗,怎么也不见二郎整月整月的不着家。”

    池二夫人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还是乐意看到自家老爷为了一件事情全力以赴的,难得他家老爷能有件正经事情做。还做的不错。

    池二老爷:“哼,那就不是一个领域的事情,你不懂。儿媳妇呀,往后带着你娘多看看,别眼睛里面除了升官就装不下其他事了,就该让你娘眼界更宽些。”

    说完还挺挺胸膛,一脸你该多看看我的表情。跟雄孔雀开屏一样。

    芳姐明白了,老公公嫌弃老婆婆眼里没他,看不到他的好。这个事情吧作为儿媳妇不太好搀和。芳姐专心致志的给儿子闺女弄螃蟹吃。我不搀和。

    池二夫人哪能不知道自家男人什么性子,什么意思呀,这份自信虽然讨打了些,可确实也是她乐意看到的,若是换在二十年前看到夫君如此上进,怕是池二夫人要去烧香还原,给菩萨镀金身了。

    虽然男人成器晚了些,终归是看到了。笑笑并不应声,嫌弃妇人,也不看看他这差事还是妇人给安置的呢,都不好意思臊他。

    池二郎:“这段时间爹确实辛苦。也是爹爹把山上打理的好,才那么招人喜欢,本来不过是给孩子跑马练功的地方,也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池二老爷打开了话匣子:“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呀,怎么就不知道怎么成这样的呀,那都是爹跟你媳妇经过各种手段宣传,费劲多少心思设想,在周转来的,你当成功这么容易呀。”

    池二老爷大概平生就做了这么一件露脸事,所以说起来眉飞色舞的,根本就拦不住话头,

    池二郎心说这要是有人跟风什么的,都不用套话,两杯酒下去,在适当的捧上那么一捧,他爹什么都招了。细节都算是奉送的。

    连胖哥都能看得出他家祖父高兴地很。边用饭,边一眼一眼的看祖父。怎么那么高兴呀,都不顾的吃了。

    池二夫人实在不忍心打断他家老爷的性质,看着池二老爷眼里都要盯出来一朵花了。芳姐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老两口有点那什么哈。

    没办法大家都吃螃蟹好了。好吧池二老爷太兴奋了。

    终于能同家人分享成功的喜悦了。芳姐看到自家老婆婆给公公跟前的螃蟹都拆吧好了,别说两人这样也能过道如今这份上也算是不离不弃了。难得婆婆还那么喜欢这位公公,看公公的碗里就能知道这位婆婆多喜欢公公了。

    这螃蟹也挺贵重的,看婆婆的样子,公公不吃,大概婆婆也不会吃了,体谅大家都不容易,芳姐拉拉池二的袖子,两口子端起酒杯,敬池二老爷:“爹辛苦了。”总算是把池二老爷的激情给稍微打断了一下。

    池二老爷激动:“为了大孙子,我不辛苦。”

    好吧就差说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了。一家人举杯欢庆。

    第二日,芳姐去给公婆请安,池二夫人满面羞红的同儿媳妇交代:“你爹爹一个人在山上我实在不放心,到底身边没人打点。”

    闻弦音知雅意芳姐赶紧表示:“很是如此,儿媳妇早就说过那边有女眷歇脚的地方,娘合该到处走走才是。还能照看照看爹爹。”

    池二夫人不好意思了,这么大的年岁还做出来这么追脚的事情,多不好意思呀。幸好儿媳妇通透,不同他开口还能推辞一下维护一下脸面:“去倒是可以,就是这府上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芳姐:“您把儿媳妇忘了呀,还有儿媳妇在呢,您放心小事儿媳妇当家,大事儿媳妇差人去跟您请示。”

    看吧多给面子呀,池二夫人听着都舒心,即便是府上大小事情都是儿媳妇当家的,而且从来如此。

    最终池二夫人被儿媳妇给足了脸面坐上了马车。至少池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自家老夫人是被自家夫人请上马车的。

    芳姐失笑,头一次知道娘这么重脸面上的事情,难怪在定国候府的时候屡屡吃亏。都是放不下面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章 发难(还有一更)

    枪打出头鸟,池二郎才不过刚起步,还没到出头的地步呢,就被人攻坚了,只能说最近池府的风头太胜了。

    金卡是好东西,既然捧了一部分人,自然也在无意中得罪了一部人。

    池二郎到是也想得开。有人趁此兴风作浪不足为怪,不被人忌是庸才,只当自己太过出类拔萃好了。

    不过被攻歼的事件本身,让池二郎淡定不下来就是了。简直就是戳人肺管子,哪短打哪。池二郎当时就咬牙切齿的,这仇他能记一辈子。

    朝堂上,大理寺卿做了御史的活,直接参奏新贵三品的池大人失德、扰乱纲常,原因就是娶妻华氏本该是这位池大人的侄女。

    别说池二郎就是华府的几位跟着都眼精憋红了,华二老爷恨不得当朝就脱鞋子砸人:“大理寺卿,这话可不能乱说。”

    定国候不等大理寺卿说话,直接站出来,把已经出嫁多少年的华府大夫人拿出来证明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位华家大夫人是侯府的姑太太呢,定国候说的这个亲近呀。

    华家大老爷跟着冷哼:“今日才知道我家夫人竟然同定国侯府这般亲近。”

    华老尚书不动如山,看着朝堂上的纷争。这定国候怕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吧,不然怎么也不会做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是。

    看看圣人都跟着绿了的脸色,哎,这位定国候何必呢,圣人都属意的事情,这哪是跟池二郎过不去呀,这是在跟圣人过不去。

    池二郎一身的三品武将官服,显得整个人都英气勃发的,站在朝堂上比一群老的掉牙的文臣们都亮眼:“大人既然说的如此清楚明白,相比大人也该明白,内人同下官惧以是出了五福的关系,何谈搅乱纲常一说。大梁律例中不知道哪条上有写明下官娶妻失德。”

    大理寺卿:“莫逞口舌之利,池大人,华府众子弟称呼大人表叔多少年,即便是出了五服,那也是长幼尊卑一定,记成的事实,池大人莫非连这个都要否定。”

    要说池二郎不是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不过这事吧,就是池二郎的心病,大了芳姐那么多岁,当初还当过人家表叔,只要不是在床榻上,剩下的时间想起来那都是有些心塞的。早就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坐到显赫到需要人攻歼的地位呢,这一天就来了。池二郎苦中作乐,梦想成真了。

    华二老爷还要再说,被华大老爷给拽住了,这事侄女婿已经卷进去了,华府卷进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能自己跟着扑腾进去。

    定国候:“二郎私德有污,作为家主,下臣有失察知罪,臣领罚。”

    这是非要给池二郎扣上一个失德的帽子。池二郎就不知道这位定国候还有这么坚持的时候,难得。

    华二老爷差点骂娘,有这么当家主的吗:“呸,你也配。”

    池二郎更是当堂说道:“定国候切莫如此说,我池府长辈尚在,还轮不到定国候担当。听说定国候府里面的郎君接二连三的传出来失德事件,怕是定国候认为这种事情太过平常了,担当起来没什么负担吧。”

    这话说的讽刺,定国候并不搭话。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可叹让一个妇人闹腾的,满府竟然站不出来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郎君了。

    池邵德也不跟他歪缠,朗朗而道:“池邵德自问,德行不亏,没有违背大梁律法,对得起祖宗,面对的了天下悠悠之口,既然大理寺卿要查,那就查好了,还望大理寺能够给池邵德一个清白。池某虽然不才,可毕竟还有儿女在,还请大理寺卿主持公道。”

    华二老爷跟着苗头对准大理寺卿:‘你大理寺清闲呀,连御史的活都给抢了,就不知道大理寺卿怎么就不想想,我华府同池府结亲那也是人尽皆知的,若是扰乱纲常,御史怎么当时不参奏呀,难道大理寺卿认为御史是摆设不成。’

    华二老爷给敌人拉对手的本事不错,整个御史台的大人都怒瞪大理寺卿,这是在变相的说我们御史台无能呢。

    只有华老尚书同华家大老爷心里暗恨,缺德的老二,恐怕这事跟华府搀和不上是吧,非得把华府搅合进去。

    就听定国候说道:“御史台虽然不是摆设,可御史上大夫那是华侍郎你的岳家,包庇有什么稀奇的吗。”

    老尚书咬牙,不光把华府卷进去了,把人家冯御史都给卷进去了。

    华大老爷:“定国候莫非以为,整个御史台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把诸位御史大人当成什么了。”

    定国候怕吗,不怕,现在他还怕什么,还能比如今更差吗,就让风暴来的跟猛烈些吧:“有什么稀奇的,御史也是人,不都是看上官脸色行事的吗。徇私枉法还是稀罕事不成。”

    整个朝堂上所有的人心里就一个感觉,定国候疯了,不光敢惹御史,还把满朝的御史都给得罪了。真的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被御史盯上,想象与明星被小报记者盯上。等着人家翻你老底吧。定国候要与整个世界为敌呢。真的疯魔了。

    圣人跟着头疼,定国候这是要搅合上多少人呀,果断的说道:“既然大理寺卿要查,或者定罪,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卿好了,按照律法,不得徇私,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了。”

    就这么拍板决定了,含怒瞪了一眼大理寺卿,这也是个不清醒的,怎么就跟定国候一起发疯呀。这烂摊子就你收拾好了。

    大理寺卿脸色都绿了,这是就是个失德的名声问题,定什么罪呀,圣人怕是恼了。诚心的为难他呢。

    没看到一句话都没有申斥池二郎吗。被定国候给坑了。就不该搀和这事里面来,代价太大了。

    定国候已经顾不得看圣人的脸色了。没了儿子,还没有孙子,他如今除了定国侯这个称呼还有什么呀,他怕什么呀,真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折腾他都霍的出去。

    不怕池二郎翻供,也不怕池二郎闹腾,只要这话传出去,他池二郎想要当定国侯府的世子,那就不行,通不过。定国候世子的位子,到死他也得攥在手里,也得是他大房的。

    定国候在同芳姐无数次的交手中,终于知道利用舆论这个东西了,就是圣人在怎么属意池二郎,他还敢面对天下的悠悠众口吗。圣人做事也得对下面有交代的。

    池二郎不能在朝堂同定国侯如何,可池二郎打定主意跟着大理寺卿了,一句话,有罪你给我定罪,无罪那就得把话当朝给我收回去。你构陷之后当就没事了,你当圣人那话就是空的,我逼着你也得给我查。

    在池二郎看来,理想的了解办法就是逼着,大理寺卿当朝给他赔礼道歉,能够给他个公道,至于流言蜚语什么的,怕是他们池府只能认了,反正他前半辈子都没消停,后半辈子被人在说嘴也就不当回事了,只是委屈了夫人还有孩子。

    池二郎连府都不回了,衙门也不去了,跟在大理寺卿的身后粘上了。只是让人回府同芳姐说了一声,怕夫人受惊吓,顺便把事情粗略的交代一下,让芳姐莫怕一切有他在呢。

    大理寺卿算是知道了,这位池大人真是他爹的儿子,混起来跟名满京城的池二老爷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悔不当初呀,也是他估计错了行事,本以为应下定国候的事情,不过是在朝堂上说上那么两句,这位池二小小年岁,不过是被圣人申斥两句就过去了,一个三品的武官,还能让朝堂绕着他转不成。翻不出来什么浪花。

    谁知道人家不干呀,人家岳家也不是吃素的呀,没看到华侍郎都要动手了吗,而且看圣人的意思,还把他恼了,更让他脑袋疼的是,定国候坑人呀,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这定国候在毁他诚心的毁他。

    看看身后门神一样的池二郎,大理寺卿头疼了:“池大人,莫非朝廷的俸禄这么好领,难道池大人不该公务为先吗,本官即便是核查,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池二郎:“大人好本事,不经核查就敢在圣人面前搬弄是非,大理寺卿断案若都是先判案,后调查,不知道我大梁的刑部大牢里面多少冤魂呢。大人夜里睡的踏实吗。下官如今就要被大人给弄得无处安身,妻离子散了,还当什么差呀。可没没有大人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冤案就在眼前,还那么淡定,感情要被逼死的不是大人呀。”

    大理寺卿闭眼,这是武官吗,怎么嘴巴比文官还坑人呀。

    大理寺卿:“本官也是好意,池大人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池二郎一脚把大理寺后院的盆景给踹飞了:“大理寺卿这话说的好生颠倒黑白,你血口喷人在先,置我池府一家于死地在后,竟然还敢说下官咄咄逼人,难怪人说大理寺卿的天空上常年都是乌云,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问是非,颠倒黑白,没有能力,脑袋里面都是草包的官员在。”

    大理寺卿再好的脾气也怒了:“过分了,来人呀,池大人毁坏大理寺公务,在大理寺公然出手,给我拿了。”好歹人家也是二品,而且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人家的官威重着呢。

    池二郎都不带反抗的:‘既然大人拿了下官,也算是把案子给立了,下官就在大理寺的监房里面等着大人的好消息了。’

    说完人家迈着步子逼着衙役,昂首挺胸的去了监牢。有这样的吗,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样的。

    大理寺卿也顾不得衙门里面的事情了,急匆匆的往宫门口走,递了牌子,就在宫门口求见圣人,一跪就大半日。

    现在看来这事不小,赶紧认错,应该还来得及。而且池大人毁坏公务,在大理寺出手,是事实。

    圣人在御书房里面气的摔东西:“疯了,定国侯疯了,朕怎么就让朝堂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呀。真是,真是,真是”

    边上的老太监:“圣人是被蒙蔽了而已,大理寺卿在宫门口跪求,求面见圣人。”

    圣人:‘跪吧,合该让他清醒清醒,能跟定国候搅合在一起的,还是个明白官不成。’

    自家夫君被大理寺给锁了,芳姐挑眉,原因竟然是乱、伦。怎么跟飞来一笔是的,连贯不上呀。芳姐:“这是定国候疯了,还是大理寺卿被定国候给加持了呀。”

    弄墨同双冒没人回答夫人的话,两人心都跟着乱了,这事太严重了。

    扰乱纲常,长幼不尊,那可不就是****吗:‘大理寺卿,难为呀,学问怕是不错,竟然说的如此文雅。’

    双冒:“夫人,弄墨都后背都跑湿了,您倒是不着急。大人还在大理寺呢,您没听说吗,大理寺的天空都是黑的,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芳姐:“这话对,没看到好好地大理寺卿呆的都不做人了吗。急怎不着急呀。来人呀给你家大人收拾好铺盖送到大理寺去,莫要委屈了你家大人。弄墨呀,你就去伺候着吧。可别让你家大人委屈到。”

    芳姐心火腾腾的,早知道就一包老鼠药把定国候给药死,多省心呀。这事处理不好,祸害到子孙后代,轮乱出来的儿女,那不是走到哪被人指点到哪吗,好人家结亲都不可能,何况还有自家夫君如日中天的前程呢。怕是一个不好自己娘家都要跟着搭进去。

    若是定国候在眼前,芳姐肯定要上去踹两脚,顺便在脸上抓两把,可惜这口气出不来。

    芳姐心里明白,定国候在朝堂上发难,这话真假不论,穿出去他们池府就毁了,不光是池二的前程,连子孙的将来都毁了。

    现在就是挨家送礼把事情压下去怕是也不成了,就是往后即便是平了反,圣人不追究了,可名声都出去。定国候够缺德。芳姐失笑,调侃自己,自己嫁到定国侯府算是嫁对了,不是这么缺的人家,怎么配上的自己呀。定国候比她缺德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反击(秋月票)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定国候给捷足先登了。舆论如今没掌握在自己手里。满京城人的嘴巴怎么堵呀。芳姐竟然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谁想到就是那么叫一声表叔,在这个年代竟然就成了把柄了。当初是自己提出来的要结亲,还真就没把这事看在眼里。谁让她是个现代人呢,没能熟悉古代制约。

    相必他家夫君是明白这里面的严重性的,不然也不会在朝堂上被个狗官给憋住。

    怕是答应娶她的时候,就想过有这么一天的。

    可池二郎还是就那么应下了。这样的男人好让人喜欢,芳姐嘴角勾起来,想想好像有点心酸,窝心。

    突然芳姐就浑身充满了力量,有这样的男人把自己放在心里,她又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堵不住满京城的嘴巴,那就索性与全世界为敌好了。

    定国候那样的人,都敢同满朝的御史叫板了,他华晴芳还能输给一个撇脚男人不成。她还有华府做做后盾呢,他还有一个盛宠不衰的爹爹在呢。

    听谁说过,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远的距离不会超过六个人,今天就让他把这句话证实一下好了。

    用在这里相信一样可以,反正芳姐就是这么理解的,务必要把人同人的关系,在六个人之内联系上,多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能绕上。

    淡定的双冒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就听里面的芳姐:“来人。”

    双冒跟着推门进来:“夫人。”

    芳姐:“把咱们府上的婆子还有老人都给招呼来,咱们做个游戏。”

    双冒斯巴达的看着他家夫人,急疯了。怎么这时候做游戏呀。

    芳姐就那么笑笑:“找个识文断字的,就去把你家大人外院的幕僚请进来好了,让他给这些婆子做个记录文书。把公里请来的嬷嬷们,都请来跟着听听。”

    双冒跺脚,急匆匆的出去了,她很相信夫人的本事,可就是还是着急,三位小主子才多大呀。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人到齐了,芳姐不过是发起来一个话题,放松一下气氛,找了一个曾经在定国候府里面当过差的老婆子,询问了一下定国候夫人的事情。

    让大家畅所欲言,共度难关,要求就是把知道的关于定国侯夫人的亲戚关系给梳理一下而已,

    婆子们七嘴八舌的聚在一起,畅所欲言府上主子的私密,那真是在舒坦没有了,谁肚子里面没有几十年的陈货呀。

    说闲话就是救主,就是忠仆,哪找这好事去呀,就是边上的记录员有点瘆的慌,

    不过说道激动之后就忘记了,不然怎么那么多的女人都乐意这种闲话家常呢。

    定国候府的一个婆子,万分不肖的说道:“亏得侯爷还敢如此说咱们大人,哪定国候夫人的内侄女,当初不是让定国侯夫人亲自做媒,嫁的咱们侯府旁枝的一位小叔公了吗,若是拎起来,定国侯岂不是要同这位侄女平辈。”

    边上的婆子哈哈就跟着乐了:“这么说说的话,夫人的姨太太府上的孙女,嫁的就是夫人夫人舅太太娘家的侄子,辈分也不明白。”

    另一边的婆子说了:“怕是满京城的勋贵人家都要跟草绳串蚂蚱一样串在一起了,这还能捯的开呀。”

    芳姐脸上高兴:“对,我要捯饬的就是这个,你们放心,尽管畅所欲言,我虽然让人记下来了,可并不会把你们给卖出去,咱们池府做事从来不会凭空捏造,一条一条的让人去核实,没有就没有,不怪罪你们。可只要核实出来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一件事一门亲一两银子。”

    好吧够大气,婆子们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要发财吗,这若是绕着弯的论起来,谁不能找出来百八十条的呀。

    边上个幕僚手都抖了。夫人同定国候一样疯了,这样不是乱套了吗。

    就听芳姐说道:“另外,这种消息不限定在定国候府,只要是咱们京城的勋贵人家,有这么绕弯关系的,都算,本夫人都给银子。

    大气的挥手:“双冒去库里抬现银过来。在多找几个记录的,让鲁管事手底下的人准备好了,随时去核实,核实过了就给银子。”

    幕僚的手不抖了,而是人晕了,这要与满京城的勋贵人家为敌吗。这还能好好地活着出京城吗,这东西在手,怕是要被人拍死的,而且人见人打,

    可恨这些婆子还当好事,在那边争相恐后的捯饬这种****关系呢。

    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回来,这事不能这么干呀。

    芳姐领着几个老嬷嬷走人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老嬷嬷。

    老嬷嬷们脸都汗了:“夫人有话但讲无妨。”

    芳姐:“几位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说出来的话,一句顶那些婆子一百句,我也不为难嬷嬷们,不过嬷嬷们在府上经年,池府若是有个万一,嬷嬷们怕是也得不得好,我这人就这样的脾气,嬷嬷们相必也是了解的,如今事情就是这样的,嬷嬷们也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几个老嬷嬷么一辈子了,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嘴巴严实,够稳重,谁承想临老了,还要搬弄是非,还是那种死无葬身之地的呀。

    几个人瞬间就瘫了。不过也没能瘫多久,没一会就配合了,双冒亲自执笔,老嬷嬷们说的都是宫里的私密,圣人娶了一门祖孙三人的都有,别说圣人的老子娶了大臣的侄女,儿子娶了人家大臣的妹子之类的了。

    双冒都感叹,原来这东西乱的根源在宫里呢。

    好在芳姐最后说道:“不一定能用上,不过是以防万一,增加点筹码而已。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种事情想来也不光您们自己知道。不过是没人拿出来抖落过而已。”

    婆子们心说如今您不是就要冒天下之大不为吗。

    芳姐自己一人在书房,整个下午连着一整夜都没合眼,他虽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名门闺秀,可老祖母在他出嫁以前,还是让她背过京城的姻亲关系网的,哪个府上都有这么一个东西,都是给子孙们留着走动用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章 论罪(求月票)

    当时芳姐背诵这个着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精力的,没少被老祖母敲打。

    当初老祖母是为了孙女嫁人以后,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失礼于人,当然了这东西也代表着大户人家的底蕴,关系网那可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可没想过他家孙女拿着这东西还能成危险物品。

    芳姐感叹,学习这玩意果然不骗人,艺多不压身也不是说假的,看吧,终于用上了,不过用的地方跟学的时候初衷不太一样就是了,

    老祖母当初是为了他们这些孙女们能够对京城的人家有所了解,不至于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乱惹人,现如今她则把这个用在,招惹是非上。实在是愧对老人家的教导。

    芳姐这番功夫出来的东西,基本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芳姐在书房里面大半夜没合眼,秀目中血丝都出来了,整个书桌那么大的一张白纸上,标注着京城得各大家族,包括王府,国公府,侯府,子爵府等等,一品,二品,三品,都是榜上有名。

    各种颜色的线条更是记载着各种姻亲的关系。正常的都是墨色线条连接,不正常的,比如芳姐同池二这样的关系,都是用彩色的线条连接出来的。

    在一团乱麻中,撤出来一条线,把他们都联系上,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必须要心明眼亮,细微都不错。可见芳姐投入了多大的心力。

    池府的一夜灯火通明,就是婆子们在大厅里面说闲话,也熬的双眼浮肿,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池二郎的几个幕僚手腕都在发抖,手上就没闲着过,一直在记录,难怪人家说一个女人顶的上五百只鸭子。怎么就那么多的话可说呀。脑袋都被他们给说大了,这一夜把他们摧残的。

    酸涩的脑袋一直嗡嗡的。

    不过正理出来的消息也同样的恐怖就是了,用具现代流行的,几位幕僚要感叹一句,贵圈真乱。

    这东西若是流传出去,他们池府让人扔烂白菜叶子,这都是好的。夫人得罪人的本事当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别看是自家人也得说一句,够缺德。

    婆子们也有感叹,往日里都是偷偷摸摸的说些闲话,不让说都憋得慌,如今让放开了说了,反倒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尤其是整夜的在这里熬着,太受罪了。

    终于能回屋子休息会了,十天半月的都不想开口了。

    幕僚把整理出来的东西给夫人呈上去。

    芳姐拿过来粗粗的看了两眼,挺满意的,虽然没有把京城的所有人家都给连在里面,可也差不过了。

    看吧从闺女那里吝辈分要称呼老丈人,从孙子媳妇的二大爷那里就成了大侄子了,就说亲戚网,关系网都是连着的吗。嘴角都勾起来了:“几成真的。”

    幕僚:“回夫人话,至少没有太离谱的。大致上都是有那么回事的。宵禁以后的这些还有待查实,不过那些婆子估计也不敢说没有边际的。”

    芳姐:“恩,这么厚一摞,有用的不少吧。”

    幕僚脸色通红,憋的特别难受,何止是不少呀,简直就把京城的人家都给卷进去了。是很难在找出来能独善其身的人家才对吧,还是让夫人自己看吧。

    真希望一觉醒来发现这是梦,没有参与在这种事件里面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杀人灭口什么的。

    芳姐:‘还不错。’

    幕僚忍不住询问:‘夫人是打算如何。’

    芳姐:“还要在等等。”幕僚们心惊,还有比这个更大的杀招吗。

    没有一会双冒捧着嬷嬷的东西过来了,嬷嬷们都是老人,人家嘴里说出来的话,那都是有根据可靠的。不然这些人早就淹死在宫墙里面了。

    双冒脑门冒冷汗,头一次跟皇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当真是太让他这个贫民百姓惊骇了。感触最深的还是那句话,贵圈更乱。

    手有点哆嗦,就不知道夫人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自家大人,还有老爷,老太爷能不能抗住。

    双冒觉得生命随时都受到着威胁。安全太没有保障了。

    芳姐并没有打开双冒的手里的东西,只是淡淡的说道:“知道严重****,不想死吧,那就把嘴巴闭好了,睡觉都把嘴巴堵上。”

    双冒:“奴婢往后睡觉嘴巴上带着嚼头。”然后低眉顺眼的,可见决心不小。

    边上的幕僚盯着夫人手上的东西,忍不住猜测,竟然还有比他们手上东西跟要命的,不知道夫人又招惹了什么人家。

    双冒建设性的提议,找个靠谱的靠山:‘夫夫人,是不是跟舅老爷说说呀。’

    芳姐:“把我爹卷进来做什么呀。咱们自己做就好。”

    这个时候要说池府里面不会有外人,天才要放睄,正是那些文武大臣准备上朝的时候。就听外面弄墨急匆匆的:“华大人您小心脚下。”

    芳姐转头,就看到自家爹爹同样憔悴的脸,一看就知道一夜没睡:“爹。”

    华二老爷心疼闺女了,啥时候让闺女这么操心过呀:“怎么不好好的休息呀,看看脸色多难看呀,府上有男人呢,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二郎呢,怎么不在昨夜宵禁以前去府上商量一下对策呀。”

    华二老爷憋了一夜,也没憋出来一篇像样的,能把闺女跟姑爷摘出来的作品。嘴巴上都起火炮了。

    芳姐:“夫君没有归家,在大理寺里面同大理寺卿耗着呢。都怪我,昨晚上太忙了,忘了同让人去华府说一声了。”

    华二老爷:“方才你说什么不把爹卷进来呀,你是爹闺女,你好坏爹能撇清关系吗,怎么说话呢。大早晨的就惹我不痛快。”

    芳姐:‘不是多大的事,女儿自己就能办好,爹不信呀。’

    华二老爷:“爹还活着呢,你兄弟娘家还有人呢,用你一个小娘子出头做什么呀,乖乖在府上呆着,手上都是什么东西,给爹。”

    好吧有个疼人的爹爹,总是让人那么窝心。

    芳姐:“您还是上朝好了”闺女拿他当外人,华二老爷不高兴了。

    这时候外面脚步匆匆,鲁二叔:“小人见过花大人,见过夫人。”

    芳姐:“可是办妥当了。”

    鲁二单手呈上一手书信:“夫人放心,妥妥的。大理寺卿李大人上下五代人结亲迎娶的人家亲眷关系都在这里了。”

    华二老爷当仁不让把鲁二手里的东西给拎起来了。打开之后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有利的回击了:“大理寺卿也敢在朝堂上大方厥词,看我今天不让他羞愧死。等着自挂东南枝吧。”

    芳姐觉得这东西能从他爹手中拿回来的机会不大。没道理让爹爹去当恶人呀。这本该是池二郎自己要打的仗呢。

    默默的把自己弄了一夜的玩意也递给华二老爷,上面封着蜡呢:“您不能看。再有多嘴多舌的您直接把他呈给陛下御览好了。”

    华二老爷那多相信闺女呀,不看就不看:“我家芳姐聪慧,都会用锦囊妙计了。”

    芳姐把袖子里面嬷嬷们的私房话攥的紧紧地,若是自己做,这玩意肯定一块给圣人,可老爹做,芳姐舍不得老爹被牵累,算了。就这样吧。

    羞涩的回了自家老爹一句:“还是差的很远。”

    边上的幕僚同双冒彻底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华侍郎吗,他的智商在哪呢。他凭什么得到圣人的独宠呀。实在是难以理解。

    早朝大理寺卿神色憔悴,至少比华府一夜没睡的几位大人都要憔悴。

    白日里在宫门口同圣人请罪,好在圣人看在君臣情分上,在宫门落锁的时候,召见了他。

    就差被指着鼻子骂蠢了。

    大理寺卿在圣人跟前,只说别定国候蒙蔽了,委委屈屈的说道:“那池大人还赖在大理寺里面呢,还请圣人同池大人说说,这也不是短时间能查清楚地的,好歹让池大人先把差事做好呀。”

    圣人摇头,人老成精,都到的这时候了还给人家池二上眼药呢:“行了,换成你,能饶了人家吗。你这一本把人家池府的老少三代都给遭禁在里面了,你不想着给人家一个说法你觉得能成吗。”

    大理寺卿脑门都冒汗了,圣人这是明摆着要维护池二的。

    一嘴巴的苦涩:“下臣知罪,只是不知道,事情要怎么解决,池大人才满意。罪臣惶恐实在不知道池大人到底要如何呀。下臣虽然是让定国候蒙蔽了,可池大人同华府娘子叔侄关系也属实情。”

    圣人觉得糟心,有个认不清事实的手下,更糟心,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样的人放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的:“哼,如此说来,李大人是没什么错的,那你就秉公断案好了,池大人不是在你的大理寺卿等着你处理呢吗。”

    说完圣人挥手把人给打发了。愚蠢东西。

    大理寺卿掏出来帕子抹汗,连汗水都透着苦味,又把圣人给惹恼了。这算是案子吗,怎么断呀。按照扰乱纲常,不分长幼尊卑来说,至少要给池大人训诫一顿的,可这训诫轮得到他大理寺吗。

    这种事情通常都是圣人在朝堂上给予口头训诫的。明摆着圣人不愿意从他的金口里面说出池邵德失德这个罪责。

    可叹自己一把年岁,看不开,看不透,被猪油蒙了心。眼下心也瞎,非得招惹这么一个煞星。

    就这样大理寺卿哪敢把池二一个人放在大理寺的监所里面呀,从宫门出去,就回到自己衙门口了,好说歹说人家池二郎就是不出去。

    最后没法,大理寺卿以提人文案的借口让,衙役把人给带到书房里面才算是把这位祖宗从监牢里面弄出来。可见这位大理寺卿还是知道变通的。

    池二郎不走,大理寺卿可不就得陪着吗,一夜这个煎熬呀。比往日里审问犯人还煎熬呢。心说熬到上朝的时候,这位池大人再大的脾气也得先去上朝,回头他就闭门不出,看这位怎么同他死磕。

    等到上朝的时候,没想到这位池大人竟然胆大如此,还是不走。

    大理寺卿头发都愁白了:‘池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拿着朝廷俸禄呢,你把我大梁朝的早朝当成什么了,你把圣人至于何地,想不去就不去,你说的过去吗。’

    池邵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吓唬的:“李大人你在大梁为官二十几载,不问案情,不取证画押,就到圣人跟前胡噙八道,你对得起读过的书吗,你对得起圣人的教导吗,你对得起大梁信任你的百姓吗,如此为官,你二十载中,冤死了多少人呀。你夜里睡得踏实吗。”

    大理寺卿气的手都是颤抖的,奈何这位就是圣人放在这里专门恶心他的,哄都轰不走。大理寺卿:‘池大人算下官求你了,走吧,该上朝了。’

    池二郎:“李大人下官求你才对,给我池府留条活路吧,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呢。你睁昏黄的眼睛看看吧。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

    大理寺卿:“还请池大人莫要什么罪名都往本官身上扣,本官顶多就是失察之罪,何况池大人你同夫人叔侄相称数载,本就是事实。不过是圣人不忍心池大人一身本领被污名所累,欲要偏袒一二,赏识大人的一身本事而已。池大人怎可如此这般让圣人失望呢,本官愿意为圣人的对池大人的这份赏识,而对池大人道歉,而且愿意为本官做出的事情,做出弥补,还请池大人说出个规程来,本官定然招办。”

    池二郎:“听呦呵,李大人好本事,你把人的脑袋砍下来,知道错了,过去把脑袋按上,没事祭拜两次就算是过去了是吧,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掉了的脑袋还能喘气吗。李大人好辩才,难怪是非都分不清楚就能在大理寺任职为官,黑的都说成白的了,错了就错了,还看在谁的面子上认错不成,您是您,圣人是圣人,可别舔着脸非得同圣人贴上,圣人做不出李大人这样的事情的。”

    边上的李大人:”好好,都说池府二郎文采不如武艺,看来传言有误呀,池大人口舌才是犀利。本官算是见识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溃不成军(求月票)

    不提两人怎么折腾,反正大理寺卿是顶着一脑门官司自己去上朝的。

    池二郎势必要把大理寺的衙门坐穿了。死活不出来。自认府中有夫人主持大局,定然没有半分的动荡,这个真的不担心,芳姐从来就是个大气,扛事的,家里肯定能顾好。

    等待上朝的时间里面,华老尚书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为何一早就没看到倒霉老二呢。

    早知道就该把这个儿子给关起来,然后在备案请假才是。

    按照以往的经验,今日里他们家儿子还不知道怎么着折腾呢,倒霉催的孙女才回来几日呀,不过半年,他家儿子的学问同名气已经直线上升了。

    生了儿子二十几年才憋出来一篇榜眼的文章,沉寂了又快要二十年后,竟然精彩连连呢。

    老尚书都不得不承认,他们家倒霉孙女对他家倒霉儿子的督导路线是对的。他这个当爹的督导了那么多年,不是就一篇吗。

    孙女都不用出手,就那么在京城晃晃,他儿子就憋出来两篇了,眼看着今日怕是就要有第三篇了。

    不过真心的不愿意在朝堂上看到儿子那精才绝艳的风姿就是了。这事他们华府最好不搀和。

    所以老尚书比较焦急,只盼着上朝以前叮嘱儿子一番,千万别在抽了,他老人家的心脏承受不住呀。

    华家大老爷也不是不担心的,这件事情不同于一般,华府本来就牵连其中的,若说侄女女婿当初娶侄女差了辈分,侄女女婿固然有错,他们嫁人的华府就能摘的清的吗,

    所以在华大老爷这种资深的政治家看来,这件事情非常的不简单,若是被有心人推上一把,怕是才刚刚要扬帆的华府,就要沉了。

    政、治上没有绝对的朋友,真要是有机会,没准就有人出手,毕竟圣人身边有数的那么点位置,谁能淡定以对,谁能少动了心思。

    说句不好听的,不动心思的,能在京城站住脚吗,当然了除了他二弟,在华家大老爷看来,他家二弟走的就是****运,那么多的刚刚好都让他赶上了。

    华二老爷踩着点来的朝堂,让老尚书满腔的担忧,没法传达。给二儿子传递眼神,那是给瞎子抛媚眼,估计他儿子也理解不了。

    站在朝堂上老尚书淡定不起来了。重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圣人看了一眼一脸菜色的大理寺卿,好歹那个回头话,给人家池府留点余地,他这个圣人跟着说上两句,对池邵德的名声或许能挽回一些。

    可惜圣人的心意这位大理寺卿没能体会。依然在纠结,池二郎仗着圣宠拿捏他:“臣有事启奏。”总算是开口了。圣人都松口气。

    “回禀圣人,昨日池氏族长,带族谱为池大人辩白,臣也借阅过池氏族谱,池大人同夫人确实没有血缘上的关系,更是五服之外的表亲,大梁律例,同性不准通婚,池大人同夫人的亲事,没有让人唾病之处。是臣鲁莽,微臣实在愧对池大人,还请圣人治罪。”

    圣人颔首:“李大人起来吧,这事你做的确实鲁莽,对池大人的清誉损伤太大,合该去给池府赔礼道歉才是。”

    大理寺卿真心的不愿意,不过要给圣人面子:“回圣人,罪臣做的确实欠妥当,他日定然去池府请罪。不过池大人也不怪如此不依不饶,昨日池大人在大理寺损坏公务,还对臣这个大理寺卿出言侮辱。臣深以为,池大人少年得志,性子桀骜。到底年岁还是浅了些。”

    圣人皱眉,自己怎么选的官呀,非得把池邵德给拽下来是吧,诚心的让定国候父后继无人呢。真想问一句,他到底收了定国候多贵重的礼物呀,这都要诲人不倦了,不死不休了。

    实在算不上一个明白人,朝堂上该加入些新的血液,该选官了。

    圣人:“池邵德可在呀,大理寺卿说的可是事实。”

    华二老爷:“回圣人话,池大人被大理寺卿下了牢狱,这话自然是大理寺卿怎么说怎么是。”圣人眼睛都睁大了,华爱卿这是没睡醒呢,怎么连姑爷都不护着了。

    大理寺卿为自己变白:“华侍郎慎言,是池大人在大理寺卿不肯走,连衙门的公事都耽误了,现在竟然连早朝都敢不来,他眼里还有没有朝堂,还有没有圣人呀。”

    华二老爷:“大理寺那是华府的还是池府的,试问除了圣人,还有什么人敢在你大理寺随便出入呀。你大理寺的监舍,难道池大人还能自己走进去不成。”

    够给力,大理寺卿后悔的场肠子都轻了,可不就是他自己走进去的吗,怎么就没压住火气,把人给拘了呢:“圣人明见。”

    老尚书佝偻的身子都挺拔了几分,总算是儿子还有救,知道该搀和什么,不该搀和什么。

    华家大老爷眉头深锁,侄女婿若是栽在这上面,他们华府定然早晚被人当成唾病揪住很打,这事不能认,即便是外面穿传的如何,在朝堂上官面上也不能坐实了:“回圣人话,既然事关池大人,还是让池大人自己上朝同大理寺卿对质的好。”

    大理寺卿没有不愿意的,只要让这位煞神离开他大理寺就成。

    圣人:“既然如此,那就宣池邵德吧。”

    没道理整个朝堂上为了一个人等着,所以华老尚书为了大儿子,拿出来各种公务同圣人启奏,然后在等批示,好在杜老丞相够给面子,同老尚书一起,朝堂上就没有闲下来过,一直在处理各种重大事件。

    别说一个早朝效率相当的高,往日里拖沓的公务,竟然处理的七七八八了。圣人心说,原来他的大臣们能力都有待开发呀。

    池二郎上朝:“臣请圣人金安。”

    圣人:“池大人,你大理寺卿参你因私费公,为了家事,连衙门都不上了。”

    池邵德:“回圣人话,臣被大理寺卿拿住文案,连夜审讯,臣不敢说谎。”

    大理寺卿结结巴巴的就不知道池二的人品这么差,连圣人都敢蒙蔽:“你,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死活不出我大理寺的门,我大理寺的盆栽都被你给踹了。”

    圣人抿嘴,没想到老成的邵德也能做出来这事:“可有此事。”

    池二郎:“回圣人话,有此事,不过是在同大理寺卿据理力争的时候,双方争执而至。并不是臣挑衅大理寺所致。下臣被李大人拿住,自然是要让李大人开堂文案,定罪之后才敢走出大理寺门口的,臣学识不好,可还知道私自进出大理寺监房,等同于越狱的。”

    大理寺卿气的翻白眼,六月飞雪不过如此,没想到他堂堂的大理寺卿竟然还有被人如此污蔑的一天:“你,你本官不与你争口舌之风,圣人池大人也说了,他同本官争执,池大人圣人金口让本官对池大人扰乱纲常,失德之事,做出裁决,池大人你作为朝廷命官,就是本官案件里面被告,你同本官争执可知该当何罪。”

    池二郎:“大人好大的威风,不知道下官是被告的话,大人可是那个苦主,大人你不是该回避吗,你把大梁律例背的那么清楚,怎么就知法犯法该当何罪呀。”

    圣人觉得案件本身如何都不中重要,重要的是两位大臣的对白当真是很犀利,很好,大理寺虽然不适合李大人,可去礼部同番邦打打交道还是不错的,看看这个辩才,虽然输了,应付番邦应该没问题的吧。

    池二郎:“臣惶恐,被人扣上失德的帽子,实在不敢在圣人面前抬头,还请圣人主持公道,还臣清白。大理寺卿信口开河,不讲依据,道听途说,就敢羞辱当朝命官,还请圣人明见。”

    华二老爷跟着开口:“臣有本奏。”

    好吧圣人跟着抬头了,心里同样在想,难道爱卿又有了佳作了,不过这件事情圣人是不愿意华府搀和进来的,华爱卿在大梁的地位那就是吉祥物,形象不容有染。

    失德不能同这位爱卿联系起来,不过这位爱情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么多年了敢私下里面给他送礼的大臣就这么一个,当知己的人呢。

    要知道整个京城一百张金卡,满京城那么多的大户人家都有,可就是没人给他这个圣人一张,唯独他家华爱卿,手中的仅有的十块令牌,愣是大方的给了他两块。

    如今圣人手里可是有着两块呢,人家华爱卿说了:“知道您肯定是不去的,不过这玩意您就当个玩意好了,制作还是很精良的。下臣不过是表达一番心意而已。还请圣人不要嫌弃。”

    意思就是我有的东西你不能没有,当真当成好友在走动呢。

    就冲着这个圣人也不好让人这么欺负知己的姑爷,何况那还是他的肱骨重臣呀。

    定国侯府就剩下这么一个能撑起来门楣的,为了老定国候,圣人也不能让池二郎背上这么一个失德的名声,

    话说怕是满京城这事都传遍了,他即便是圣人,对于舆论这东西那也是没啥办法的。只能说尽量弥补。都是定国候这个疯子弄出来的。

    圣人:“爱卿怕是又有新作,朕相当的期待。”

    华二老爷:“臣不敢期满圣人,臣才疏学浅,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臣要上奏的事,大理寺卿体统有失,德行有缺。”

    池二郎眉头紧锁,就像夫人说的,这事不能让老丈人搀和进去,不过时间太紧,弄墨没时间同他细说清楚,只是说夫人让您尽量把亲家老爷手中的东西,拦在身上:“回圣人话,华大人是代替臣上奏的,大人手中的东西,都是臣让大人转成圣人的。”

    看来不是佳作,不然这对翁婿肯定不会如此客气。

    华老尚书觉得口水分泌过旺,怕是没啥好事,这对翁婿关系多好呀,推脱的可能是赏,争抢的肯定是祸,怕是灭族大祸呀。

    华二老爷不以为然,谁的有什么区别:‘请圣人御览。’

    太监捧着华二老爷东西,给圣人御览。圣人看了不过两眼,就给大太监了:“去给李大人过目。”

    大理寺卿不过看了须臾,就瘫软在地上了,看着池二郎的眼神跟看着仇人一样:“圣人赎罪。”

    脑袋磕到地上,声音蹦蹦的。

    圣人心说该,你拽着人家不放呀,认错人家还不饶你呢,现在怎么下台呀。

    池二郎心里刺痒得很,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呀,难道说夫人找到了这货贪赃枉法的证据了,话说这货不是挺清廉的吗。在京城向来以脾气又臭又硬著称呢。不过就是有点不识时务而已。

    圣人:“爱卿费了不少心思吧。”

    池二郎敢在岳父大人之前开口:“回圣人,都是臣所为。”

    圣人闭眼:“池大人呀,具朕所知,你昨日在大理寺一夜未归,这事你怎么为呀,难道你敢当朝期满朕不成,就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池二郎:“回圣人,臣好歹也为官数载,家人还是有几个的,何况还有夫人在府中主持杂事。”圣人:“这倒是像一个内宅妇人的所为。”

    后面的评价就是小见识的很。你一拳头我一脚的,人家怎么打的就给怎么还回去了,气是出了。,对池二的名声没有任何的帮助。不过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什么都没有说。

    华二老爷不太好意思:“臣养的闺女,荣辱同臣都是拴在一起的,圣人见笑了。”

    大理寺卿笑不出来,活了五十个年头,今天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奸生子,别说他自己,就是满府的家眷怕是也要被牵连进去,想想花朵一样的孙女,怕是要因为他的鲁莽,他的不识时务而遭罪了。

    圣人:“李大人,池大人的案子你准备怎么结案。”大理寺卿:“回圣人话,臣有罪,臣不该嫉贤妒能,污蔑池大人清白,臣请池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臣必定感恩已报。”

    圣人心说何必呢,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见棺材不掉泪,该。不过爱情的闺女也真够神奇,饶了多少个弯,才能把家世清白的大理寺卿给绕成个奸生子呀。(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冲冠一怒

    一直冷眼旁观的定国候不干了,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又岂是你说停下就能停下的:“李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二品的命官,怎么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说出去的话又岂能收回去,再有邵德失德之事,在京城已经引起了很不好的影响,如今李大人你即便是把罪名一个人背了,对邵德又有何帮助,那可是害苦了我家邵德。”

    多缺德呀,就这样还要把池邵德失德的罪名给坐实了呢。

    华二老爷都动了杀机了,早知道定国候这么祸害,就该把他给弄死才宫门之外才对。

    即便是天家也不能随性所欲,如今的圣人看定国候百般不顺眼,可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把他怎么样,

    老定国候的面子已经给够了,真心的厌烦了,一个定国候府还值当的他如此费心吗,子孙都不把祖宗基业放在眼里,别人又能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定国候府没落了,他自然能扶持起来其他的氏族,府邸。

    只能说是定国侯府该当如此。至于池二郎他只能说抱歉,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长辈呢,圣人沉吟,舍车保帅都称不上,稍微可惜池二郎这身本事罢了。

    华二老爷如何能让圣人就这样把姑爷的仕途给截断呢:“回圣人话,臣也不予给池大人开脱。”

    华老尚书首先就一个踉跄,他儿子突然变得不认亲了。不过也不能这样明摆着说出来呀,太耿直了。

    华家大老爷觉得二弟如此,怕是有缘由,怎么看他家二弟也不是个没人性的。

    池二郎淡定的站在那里。

    圣人的心思被打断了,到是缓和的寻问一句:“都说爱卿翁婿情同父子,如今这是怎么个章程呀,爱卿呀怕是寒了邵德的心。”

    然后转头看向池邵德:“邵德你可是有话说。”也算是给池二郎一个机会。

    池邵德站在华二老爷身边一样的恭敬:“回圣人,自然是岳父大人怎么说怎么是。”

    好吧这还有一个喝了砒霜都含笑的。真不知道这位华二老爷给姑爷惯了什么**汤了,人家这个闺女生的,当真是往家里拐儿子的。

    少有几个不嫉妒华二老爷好本事,闺女生得好的。

    定国候冷笑。

    池二郎:“回圣人话,下臣有本上奏,

    说完躬身对华二老爷行礼:“大人,内人让大人捎带过来的手书,还请大人给小婿一用。”

    华二老爷对于姑爷从来大方,都不带问句为什么的,就转给姑爷了,心里不免嫌弃闺女小气,都没让他看过什么东西,自己就成了一个转手的了,想到方才把大理寺卿给收拾的痛快劲儿,华二老爷觉得闺女信封里面的东西应该挺振奋人心的才对,算了他不同姑爷争功。

    闺女果然外向。

    池二郎恭敬地把没有去掉蜂蜡的信件递给大太监,这东西夫人特意吩咐,不让把老岳父给搀和进来,池二郎就知道肯定没啥稳定性,若不是没法,池二郎是不打算拿出来的,他家夫人的魄力池二郎还是了解的,他们家芳姐从来另辟蹊径,脑袋够聪明,应该不会闯太大的祸患才是,

    还有就是,夫人可是特意交代过了,这事不能把岳父扯进来,池二郎也怕自己说的慢了,让岳父大人捷足先登,到时候没法跟夫人交代。

    老尚书皱眉,小声地询问大儿子:“什么东西”

    华大老爷摇头:“二弟不曾说过。”

    圣人掂量两眼没开蜡封的信件:“华爱卿这是何意。”

    华二老爷想起闺女身边的幕僚看着手中信件瞪大的眼睛,斟酌说道:“比较私密。”

    圣人:‘私密吗,邵德呀,可是这么个说法。’

    池邵德:“回圣人话,岳父大人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家人为邵德费点心思而已。”说的算是事实。

    能够治理一个国家的人,脑子都不是浆糊,池家小儿同大理寺卿周旋了一夜,这东西自然是池府出来的,池府的家人能让华爱卿做出来这种没脑子的事情的,也只有一位,这华爱卿的小娘子,也算是通天了。

    当然了这也是抬举她才这么诙谐一句,看在华爱卿的面子上,算了。

    示意太监把蜡封拆开,当然了中间甚至还要用银针测试一番,入圣人上手的东西,就不能这么随便。

    一个女人出手的东西,若不是给华爱卿面子,圣人肯定不肖入眼,果然一届妇人,看看乱七八糟的什么呀,字迹小如米粒,让人看着费神。而且一堆一块的,还有一堆的乱线条,没有个规整性。

    凝眉之后在乱七八糟的一张纸上,看到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圣人淡定不下来了,这真的是个女人所为吗,这是女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圣人怀疑了,男人都未见得有这个魄力,这是要与满京城的勋贵为敌呀,定国候倒是做了,也不过是同御史为敌而已,还是那么一个破光子破摔的情况,就不知道这华氏女子,怎么敢。

    华二老爷看着上面凝重的脸色不得意了,自家闺女弄得什么玩意呀,

    华老尚书的心始终都是吊着的,倒霉孙女折腾出来的就没小事,这么多年看过来,哪件事都让他老人家惊心,可叹定国候个倒霉催的惹谁不好,非得惹。

    池二郎心说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反正失德的名声传出去,他在京城也就相当于混不下了,官位别说升,不降就不错了。

    还带累子女,将来说亲,做官都因为有个失德的父亲而被连累。还能坏到哪去呀,想通了就坦然了,大不了带着老婆闺女儿子去做大地主好了,反正夫人的财力还是不错的,这么正经的朝堂上,池二郎在想着做小白脸的事情。紧张就稍微的差了些。

    那么一张蜘蛛网一样的家族图谱上,满京城的人家就没有一户,没让这位华府娘子给扣上一个失德****的帽子的,

    别说像池二郎这样八竿子打不到的叔侄成亲,竟然还有同性成婚,祖孙成亲,叔侄共嫁,亲姑姑死了亲侄女嫁过去的都有,难得这位华氏有这个耐心,拐十八道弯都能给联系上,怕是多少人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门拐着弯的亲戚呢。

    尤其是看到姑侄共嫁的时候,圣人那是真的恼了,这种事情宫里才最是乱吧。尤其是到了最后,前朝,前朝的前朝,连三皇五帝的族谱都要被这位华府娘子说道上那么几句,能说这位华氏熟读诗书史书吗。

    能说还算她知道厉害,只写了前朝的,没写他大梁皇族的吗。好久没被人气的这么肺疼了。

    圣人一腔的怒火对着池二郎:‘大胆。’

    华老尚书率先跪在地上了,不是他老人家没有骨气,实在是对这位孙女了解太深,怕是不能善了。

    华老尚书跪地上了:“老臣知罪。”

    华大老爷同华二老爷还有池二郎跟着跪地上。

    圣人有些不想讲情面了,这个知己不错,可闺女太闹腾,不懂事:“华爱卿你可知罪。”

    华侍郎:“还请圣人明示,臣惶恐。”

    圣人头一次对着爱卿拍桌子:“既然不知道罪在何处,因何而跪。”

    华二老爷扣头:“回圣人,微臣随父亲而跪。”

    圣人纠结了,这位爱卿之所以被他看重就是因为重情义,不光是疼宠儿女,对长辈更是如此。

    再看看老尚书,连华爱卿都不知道这里面什么东西,估计自家老尚书肯定不知道,而且依着自家老尚书的老奸巨猾,这种东西肯定到不了他的玉案上。

    华家养出来一个胆大包天的小娘子,怕是老尚书心里是知道的,总算是知道为何老尚书每次看到这对父女就要眉头深锁了。

    圣人还记得这位华府娘子要回京城的时候,自家老尚书愁眉不展的样子,

    杜老丞相就曾当着他这个圣人开过玩笑:“大人,池守备好歹也是你华府的娇客,如今池守备回京任职,您怎么就这副样子,莫非对这位孙女婿不太满意。”

    圣人都跟着笑了,自从圣旨下去之后老尚书的神情确实太过苦涩了些。

    老尚书当时一声长叹,神情忧郁,都没有怎么在意他这个圣人呢:“孙女婿还是不错的,我是老了,不愿意在操心了,让老二折腾去吧,眼不看心不烦。”

    可见老尚书对孙女婿并没有不满意之处。如今看来老尚书分明对孙女忌讳呀。这样的孙女别说忌讳,就是放在皇家,怕是都容不下,这都敢同全天下为敌了。

    他家夫君被人黑了,人家不报仇了,不计较了,不过把满京城的勋贵人家都给抹黑了,现在好了大家一起黑,看谁还敢嫌弃谁。

    当真是超凡脱俗的高招,这就相当于悟空的金箍棒捅破了天庭呢,明白这里面的事情,跟华府自然就没法撒气了,

    可总要有个承担雷霆之怒的,把那么大一张白纸团吧团吧砸像池二郎,:“池邵德,你怎么说。”

    雷霆之怒。

    杜丞相一张苦脸,天子一怒浮尸百里这话可不是说假的,华府这是做什么呢。

    老尚书在朝堂一辈子了,从来没有惹怒过圣人呢。

    池二郎看着手中的东西,苦笑,还真是大手笔,都是夫人的亲笔手书,怕是一夜没睡觉吧。

    这个时候池二郎想的竟然是心疼芳姐,这东西多熬神呀,费脑子的很。而且很窝心,除了至亲谁肯为你同天下为敌呀。

    夫人这事冲冠一怒为了他呀,竟然有点美滋滋的。

    然后才扣头回话:‘臣无话可说。’这是认了。

    圣人气的都坐不住龙椅了。这华氏没扯上皇家的乱七八糟那是给他这个圣人面子,可自己一个圣人对着的一群大臣都是鸡鸣狗盗之徒。他就能清明到哪里去吗,哪里来的刁妇,怎么敢呀。

    抖着手指头指着池二郎:“你竟然还敢这么说。”这样的刁妇你怎么就容得下呀,给男人惹了多少的祸呀,这要是传出去,你池府就是通天彻的本事你还能在朝堂上混吗。还能在京城立足吗。休了都是便宜他,就该直接把刁妇给剁了。

    看看边上的华爱卿,圣人把话忍了,刁妇是华爱卿的闺女。

    池二郎:“是臣心思狭隘,想偏了,求圣人宽宏。”说完跪的笔直。一肩承担。

    圣人咬牙:“那就是有恃无恐,当朕真的怕了你不成。”

    华老尚书心说这到底什么东西呀,都威胁皇上了。

    池二郎豪迈了,口气很委屈:“臣也是这般被大理寺如此参奏的。”好吧池二郎硬气了,没法子,夫人做事太磅礴了,当男人的必须这时候挺起来,至少不能让圣人把罪责放到一个女人身上。

    没准圣人一生气,就把夫人的事情忘了,让暴风雨都冲着他来好了。

    圣人气的坐在龙椅上:“众位爱卿都看看吧。”

    华老尚书当仁不让,瞪了一眼倒霉的儿子们,抓过去就差点晕了,死了死了的,这还能让人活吗,气的浑身乱抖,指着华二老爷:“你,你,你。”到底没说出来你养的好闺女。

    圣人心说若不是老尚书演技太好,就是老尚书真的不知道这玩意,提前一点都不知道消息。

    华二郎同华大郎跟着也看了,结果就是,华大郎同华老尚书跪在一块:‘微臣知罪。’

    华二老爷看过这后,纠结的看了一眼姑爷,就同老爹跟哥哥分开了,跟姑爷跪一块了。

    如今看来姑爷还不错。至少够担当,若是能平安的度过此节,他一定不会在看姑爷不顺眼了。自家芳姐太激动了。

    这么随便一出手,就把姑爷给拖进去,再也爬不起来了呢。华二老爷想往后一定要对姑爷好。这时候还能站在闺女前面吸引圣人怒火的姑爷,估计往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看看那张在众位大人手里相传的纸张,不过这个样也好,老鸹落在猪身上,往后谁也别说谁更黑。

    看谁还敢说自家姑爷失德,你找出来一个不失德的。就是华大老爷也是送了一口气,有了这个东西,至少往后没人干用这个来攻歼他们华府,大家都如此吗。原来都有糟心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妇人之见(求月票)

    圣人看着下面华府不同的阵营,撇撇嘴,这还真是够分明的。

    难怪老尚书总是叹老了,没想到自家爱卿这个年岁,竟然还这么天真,华府出了这么一个儿子,他老人家都替华府糟心。

    话说回来,即便是不跪在一起,难道现在的池二郎同华府还能掰开吗,这样一想自家爱卿还是睿智的。

    老尚书若是回头看一眼的话,估计能被儿子给气死,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独善其身,把华府摘出来呢,还跟着起哄呢。

    朝堂上的大人都是够品级的,都是能让芳姐看的上眼的,所以都在纸上有名。

    众位大人,看过一个,跪地上一个,有的都不知道自家还有这么么一门亲戚,就被套上一个娶祖婆婆的罪名。

    睡了几十年的老妻,拐了那么多道弯之后竟然自己要称呼一声祖婆,不想都蛋疼,想了心疼。

    还有一位大人当时就晕了,这么绕来绕去,他竟然是祖母同外祖父在一起生下来的,都不知道这辈分怎么算出来的。

    谁人的好手笔,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竟然能楞给联系上呀。这不是诚心捣乱吗。

    没法活了,还有发见人吗。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没有清白的呀,恨华府吗,恨池府吗,恨不着,众位大人竟然都看向了大理寺卿,这场失德战争,可不就是他给弄出来的吗。

    很奇异的大伙的愤怒都向着大理寺卿去了。招惹的什么人呀,没本事就老实的眯着,非得招惹是非做什么呀。

    等朝堂真的跪了一半大臣的时候,到不那么让人着急了,法不责众,大家都这样,想来圣人也不会太过追求吧,还有就是大伙都如此,谁也不说谁了,自然心里就敞亮了。

    看着跪了一大半的大臣,圣人也发愁了,之所以大家都跪了,就说明这件事情不能仔细追究,或多或少都能牵连上。

    要不然怎么没见一个大臣站出来说句冤枉,或者胡闹,根本没有此事子虚乌有呢,哎这就是说这张纸上的东西不是凭空捏造的,人家经得起审查。

    怎么处理非常的挠头,难道要把满朝文武都给问罪吗,若是认真追究,多少的人家要和离,让他这个圣人好不为难。

    在看池二郎的时候,圣人的眼神都是悠远的,这小子怎么处理更是个问题,能把这种事情送到朝堂上的人,想来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在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圣人也料不到,这东西若是流传到朝堂之外,怕是满京城的老百姓都得冲着他们大梁的满朝官员吐唾沫腥子。

    老尚书:“老臣知罪,都是老臣的错。臣愧对陛下。”

    华家大老爷跟着感叹,才步入大梁朝的权力中心,怕是就要从此告别政坛了,想想方才看过的那东西,华家大老爷就闹心,到底小瞧了这位侄女,只比自家夫人形容的更加凶残。

    都怪自己没有重视呀,怎么收尾呀,他们华府能全须全尾的怕是不容易了:“臣请圣人治罪。”

    然后,然后就觉得少听了一个声音,老尚书同华家大老爷同时凝眉,悄然向后看去,老二这时候做什么,赶紧的请罪呀。

    就见他家儿子,二弟,笔直的跪在侄女婿身边,这两人没有请罪的意思。

    老尚书当时就觉得心口疼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脑袋轰的一下,身子跟着摇晃了。倒霉孩子,他心里还有没有华府,还有没有祖宗呀。

    华家大老爷赶紧的跪着往前爬两步,支撑住眼看着要倒在地上的老父亲,看着老尚书铁青的脸色,赶紧的轻抚。

    若不是还跪着给圣人请罪呢,老尚书早就指着老二鼻子开骂了。

    说句实话,圣人真的挺理解老尚书的,有这么一个儿子,真的是太糟心了。完全没有大局观念吗。

    杜老丞相感叹,难怪老尚书每每提及这位圣人口中的爱卿,都是一脸的蛋疼,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样的吉祥物,他老人家羡慕了多少年呀,总是怨子孙不争气,没法跟人家华府的子孙比肩,

    现在舒坦了,利弊相合呀,原来也一样的淘神,他家儿子没有什么大才,好歹惹不出来这么大的祸端呀。谨慎小心些,好歹能保证平平安安的一辈子。

    华二老爷看着老爹如此,同女婿一起一起跪着往前爬。还是满孝顺的。

    老尚书看到倒霉儿子脸色更加青紫,气就不打一处来,心口更疼了。

    华家大老爷赶紧挥手:‘陛下坐前,好好请罪。’好歹给二弟几分面子,没说自家老爹不待见他,不愿意看他。

    池二郎知道自家岳父完全是被他们夫妇给连累的,跟着岳父一块,不往前凑了。

    圣跟着生气,气满朝的大臣没事做,非得惹一个小心眼的妇人,人家发威了,你们倒是扛着呀,想想就丢人。

    池二郎失德的名声若是被坐实了,还不定能折腾出来什么呢,圣人:“诸位大人,怎么看。”

    诸位大人怎么看,诸位大人现在都两股颤颤,圣人别嫌弃他们找他们的毛病就成。

    有那老臣痛哭流涕:“陛下,臣,臣不敢说冤枉,可臣,臣实在不知道呀。从臣出生已经五十载了,这些亲眷都没有走动过呢,老臣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门亲眷在。”

    跟着一大半的人扣头请罪,真心的不知道呀。更多的人佩服这位池大人,这么久远的事情竟然都能帮着想出来,真是够难为他的也。

    圣人:“这么说你们就是无知了。既然无知,就老老实实做官,多想些天下百姓的大事,别整天的勾心斗角,抓着一些小事不松口,朕给你们俸禄,不是让你们计较个人恩怨的。”

    就差说没事别惹事玩了。尤其是招惹那些招惹不起的。

    满朝文武让一个妇人拿捏,说出去都嫌丢人。

    重臣:‘还请陛下赎罪。’好吧冤枉都没法喊,只能赎罪了。

    大理寺卿都傻了,比告老还乡还让他发愁呢,大家都成了受害者了,可他这个受害者是被众人所不容纳的。成了过街老鼠,真的要人人喊打了吧。

    圣人这话明摆着就在说他给朝廷乱惹事吗。

    圣人:“众卿家都起来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我大梁建国百年,莫说众位大臣府上盘根错节,嫁娶纷杂,就是我皇家的皇孙公主也难免错乱其中,大梁律有明文规定,同姓不婚,众卿家选择儿女亲家的时候要慎重,若有犯我大梁律者,朕决不轻饶。谁若是在无中生有,污蔑朝廷重臣,妖言惑众,动摇我大梁根本者,朕也一样决不轻饶,”

    众人扣头谢恩,圣人一番话说的严谨,律法维护的相当到位,剩下的事情就要臣子们个子领悟了。

    圣人扫了一眼池二郎。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光芒阴晴难定。

    最后定睛在大理寺卿身上:“李大人无中生有,污蔑我朝堂重臣,实在不堪大用。念你多年执掌大理寺,劳苦功高,且饶你性命,回乡后,要多修口业。往后子孙要引以为戒。”

    这话相当的重,被当朝罢官了,不过也算是给面子。罢官而已,没要性命,子孙的前程还在,也算是有一线生机。

    老尚书松口气,至少能活着出宫门,至于满京城的官员怎么看他华府,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心口终于舒缓一些。

    重臣跟着松口气,圣人都说了,谁在多说这种事情,那就是动摇大梁的根本。基本上这事就尘埃落定了。谁也不能再提,不然就是跟圣人过不去。终于能把黑历史压下了。

    池二郎那是被大理寺卿参奏失德的,圣人既然罢了大理寺卿的官,就把意思给重臣交代了。

    再想想那份东西,现在想来还是那么糟心,嫁错了闺女,娶错了媳妇,还能和离,或者把闺女偷偷的送往寺庙什么的呢,

    可现在是,你娶错了夫人,儿子孙子都有了,你能狠心把儿孙都跟着处理了吗,谁能下得了这番狠心呀,即便是你下得了狠心,就不怕圣人说你心黑手狠吗。

    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同僚看着呢。所以这事吧,既然圣人已经说了不能动摇根本,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重臣跪拜的真心实意:‘陛下圣明’

    上面的圣人感叹,大概也就是今日口臣空中的‘陛下圣明’说的出自本心。

    那张招惹无数是非的纸张,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圣人手里,圣人随手一扔,给了身边的太监:‘拿去烧了。修的再提。’

    众臣再次感念圣恩:‘陛下圣明。’陛下抬头挺胸的下朝了,虽然糟心,可也痛快在,满朝的大臣,状元榜眼探花也就是今天,除了陛下圣明,竟然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往日里的好口才都憋在肚子里面了。

    圣人也没高兴多久,想到糟心华氏,圣人怎么高兴地起来呀。

    就这么饶了池二郎,他老人家都觉得天颜不好看,可不饶了人家,还真是怕华氏一不小心,在弄出来点什么过激的事情,

    没看到人家的蜘蛛网后面,还标注着吗,追溯到文明之初,兄妹通婚,父死子继那都有的,在皇帝看来,句句都在暗指皇族婚姻呢,怎么能不蛋疼呢。

    这事不能仔细琢磨,圣人都怕一不小心,让人把池府给抄了灭口。

    本应该被太监给烧了的一张大图,被圣人放在玉案上,凝眉细看。

    虽然糟心,不过还是要感叹一声,华氏是个人才。黑色线条标注出来的都是乱七八糟的关系,绕着弯的扭曲婚姻纽带。

    可这绿色线条,那都是实打实的直系婚姻,维护着家族之间平衡友好的纽带。越看越是心惊。

    圣人忍不住御笔朱批,亲自在这张已经乱成一团麻的纸张上勾勾画画,连午膳都没顾得上用。

    圣人看着自己眼下,用朱批勾勒出的一张图纸,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华氏女,不愧是他家华爱卿的娘子,称得上是不出世的大才呀,

    也就是女子,若是男子,在朝堂上也该占有一席之地才对。

    一张纸上,竟然能看出来他的几个皇子的势力,不能说全部,大体上不出左右,一个儿子一个颜色的线条标注,圣人在几张颜色不一的蜘蛛网中感叹。儿子都长大了,竟然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呢。

    对于池二,对于华氏,圣人更加掂量了。这样的人才还有那样一个父亲,圣人敲打着桌面,一时间举棋不定。

    老丞相蹒跚着步子,不紧不慢的陪着华老尚书下朝,感叹:“知足吧,我家子孙若是有这本是,哪怕得罪全天下,老夫死也能瞑目了。老伙计想开了吧,出手就能惹这等祸事可见是个有真本事的。”

    换句话说没本事的人,惹不了这么大的乱子,老尚书才缓和下来的心绞痛,又开始抽抽了,有这么安慰人的吗。嘴唇都直哆嗦,说不出来话了。

    华家大老爷苦笑:“求您老少说两句,父亲年岁大了,搁不住这么刺激。”

    好吧人家儿孙还孝顺,杜老丞相:“老夫真的挺嫉妒的。”说完才施施然的下朝而去。

    池二郎心情沉重,不是为了或许会到来的罢官,或者罪责,冷遇什么的,而是怕自家夫人跟着他吃苦受罪,受人冷遇。想到有人为了他可以不在乎得罪满朝文武,池二郎就觉得心口火热,心都要跳出来样子。心动原来不是两个字,而是真的动,按都按不住。

    池二郎回府,直奔后院,打发下去所有的丫鬟婆子,搂着夫人就是一番疾风暴雨般的****。事后芳姐:“你这么激动,到底是咱们要收拾铺盖走人呀,还是安全过关呀。”池二郎摩挲着夫人细腻的后背:“只要有夫人陪着,怎么样都好。”

    芳姐手上没什么力道,在池二郎的胸口抓了一把:‘实在没什么志气呢,不过随便吧,官也当了,钱也有了,辉煌的过往也有过,就当提前告老还乡了。’

    池二郎闭着眼睛,搂着夫人享受余韵,贴在芳姐的耳边说道:“我在享受拥有全天下的心情。”芳姐好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跟着闷笑出来,这情话说的好不婉转含蓄。(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章 冷遇(求月票)

    这件事情影响范围之广,已经不是圣人一句话,说不追究,就不追究的事情了,对于这位新贵池大人,众位朝臣那真是忌讳到家了,还没见过这么不管不顾的人来混迹朝堂呢。他就不怕被众臣所不容吗。

    一群人排斥一个人的日子没有人能够觉得舒服,众位大臣虽然没有商量,互相通气,可已经心照不宣的做好了决定,这位新贵,怕是要止步于此了,想要走进京城的贵人圈子,绝无可能。

    可要说上赶着招惹这位池大人,京城的诸位那是真的不敢,没看到连圣人都捏着鼻子认了吗。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被宣扬了出去,到底面上不好看。

    所以府上郎君,衙内们藐视池二郎不修德行的时候,都被自家老爹,或者祖父好好地收拾了一顿,严禁这话往后在不得提,而且还要规劝身边的人不能提,下力度之大,那是绝无仅有的。

    弄得京城这些府邸的家眷们都蒙蒙的,他们家大人吃错药了,怎么这么重视这种道听途说的闲话呀。而且也没看到这些贵人同这位池大人交好呀,就是原来有些往来的,都被当家人给禁了。怎么还这么维护呀,实在太矛盾了。

    就这样池府被京城的官员给无视了。而且关于池二郎失德的言论,在重臣众志成城之下,就这么被压下来了。真的是一点留言都没有。

    没人敢说一句,没看到那些大臣府上出来买菜的听到这些闲话的时候,脑门都冒冷汗吗,可见这件事情说不得,百姓那也是有眼色的呢。心照不宣吧。这事竟然沉寂了。

    天知道这些人五人六的重臣心里多糟心,能传吗,没准第二天自家就被传出来各种没听过的谣言。

    所以各家能用上的关系,势力都给用上了,发动起来,就这么把这么闹哄哄的事情给生压下来了。

    不管池府被人如何排斥,池二老爷的山头上生意依然兴隆就是了,原因竟然是因为去那地方消闲的都是一帮子衙内,混混。

    跟池二老爷能混到一起的,那都是浑人,生冷不忌的。他们怕啥呀。

    池二老爷一心扑在山头上,消息难免闭塞,等到池二老爷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池府已经被人排斥了。

    池二老爷气势冲冲的下山给儿子出气,首当其冲去了侯府,可惜定国候个怂货,愣是没敢开门。池二老爷破口大骂之后,带着人扔了侯府一大门的烂菜叶子。

    这位池二老爷的混蛋名声由此更胜一筹。祖宗的门第都敢这么糟践呢。京城里面除了池二再没别人了。

    原来在怎么混蛋,也都是在外面闹腾,没有威胁,带累过侯府,如今竟然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呢。

    那些了解些侯府往事的老人,还要感叹一句,这位池二老爷大概是被憋得狠了。挺同情的。

    池二老爷回府自己生闷气,这么多年怎么就愣是维护了那么一个缺德东西呀,幸好孙子上的是族学,不然不定怎么被人排斥呢。

    抱着孙子拉着儿子,竟然虎泪纵横。池二郎还要安慰老爹,顺便给儿子顺毛。没看到胖哥看到祖父如此都要抄家伙找人干仗了吗。

    至于池二郎倒也无所谓,他当的是城门官,跟大臣走的近了才糟心呢。

    至少往后结党营私里面肯定没有他,还有就是皇子们都长大了,朝廷大员们都为了站队,弄个从龙之功的事情焦头烂额的,

    就他池二郎不担心这个,没有皇子拉拢他,多好呀,夫人为他免了多少的麻烦。未来犯罪的道路都给掐灭了。

    池二郎每天晚上回府抱着夫人心里乐呵着呢,没人搭理怎么了,他们一家子还缺人吗。有夫人有儿女陪着足以。差事该怎么当怎么当,不过是应酬什么的少点吗。正好最近夫妻情浓,多出来点时间没准还能再折腾出来个闺女呢。

    至于芳姐那就更自在了,别人排斥他,她有娘家姐妹呀,不说别的,这次的事情出来之后就看出来远近了,

    五娘同五妹夫第一个登门,来了一天,卷走了多少的好东西,可芳姐乐意,就知道这个妹子没白疼,看吧这时候还能蹬池家门的,没几个。

    二姐同二姐夫眼看着就要离开京城了,可久为了这个,愣是把日子都给改了。没人在芳姐这里说过什么,不过意思表达的清楚,他们的姻亲走动不会变。

    难得他家二姐夫还说了一句自以为非常大意的话:“四娘,若是你不嫌弃,让你家娇娇同我家大朗定个儿女亲家可好。”

    在这位二姐夫看来,池二郎如今这个状态,往后想嫁女儿怕是难了。

    没想到芳姐还没说什么,池二郎当场就翻脸了,看着怀抱里面的外甥,跟防贼一样的盯着这位二姐夫:“我家娇娇才多大呀,你们就惦记上了。”

    好吧这位连襟终于明白了,人家就没看上他家门第还有孩子呢。都这样了还挑,这两口子心多大呀。

    等上了回通州的大船,二姐夫才安慰他家夫人:“是咱们多余了,四妹夫四妹妹就没把这点事放在心里。夫人也不用太过在意。四妹夫同四妹都不是一般人。”

    华二娘看着他家夫君憋屈的脸,好半天才忍住誉出嘴边的笑声:‘想必夫君的这番心意,四妹四妹夫是明白的,不过四妹夫对娇娇实在太放在心上了,夫君还是不要在纠结这个了,听四妹说过,自从生了娇娇,四妹夫就把闺女看的很众,从外甥女满月之后,四妹夫对外甥女周边出现的郎君就开始防贼是的防范。’

    这位华府二姑爷看了夫人好半天才开口:“难道他还能把小娘子留在府上一辈子吗。”说的这个轻蔑,很有看笑话的意思。

    简直就是在同他显摆闺女呢,单手抱过儿子,另一只手搂着夫人,非常煽情的说道:“咱们也生个小娘子好了,为夫定然比四妹夫还要疼宠她。”

    华二娘不吭声了,感情这是嫉妒人家有闺女呢。这件事情他们能决定吗,还是看天意好了。

    华府除了嫁出去的三娘都到池府打过照面,态度表达的很清楚,芳姐倒也不怪三娘,毕竟是嫁人了,有些事情也不是她一个新妇能当家作主的。

    华府里面,就是大伯父还带着大伯母同三叔一家过来看过芳姐还有孩子们呢。

    大伯父很委婉的对着芳姐说道:“你爹最近很忙,怕是没有时间过来,特意让伯父同你三叔过来瞧瞧你们。”

    芳姐颔首:“多谢伯父三叔惦记,不知道爹爹忙的可是公事,在忙也要照顾好身体。”

    自家老爹这个时候还那么力挺姑爷闺女,怕是被祖父收拾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祖父打坏了,这话不好意思问出口,太伤爹的面子,芳姐问的也够委婉。

    大伯同三叔低头喝茶,侄女倒是通透,

    三叔:“四娘放心,你爹帮着呢祖父休整华氏的族谱呢,那可是细致活,三叔同你大伯这点能耐,你祖父看不上眼,可不就只能你爹能者多劳了吗。”

    芳姐放心了,精神摧残,在祠堂里面抄族谱呢,比被抽藤条什么的,可是安全多了:“还要大伯同三叔多多看顾爹爹,莫要让他老人家太过废寝忘食了。最近一段时间芳姐身子不适,怕是不能过府给祖父祖母同爹爹问安了。”

    华家大伯都要感叹,这侄女多有分寸呀,看看这个行事,都不用叮嘱,就知道同娘家疏远一点,避嫌。该懂得都懂,自己都忍不住喜欢。

    不过这么懂事的孩子,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就那么不管不顾呢。

    华家大老爷在老尚书的书房里面为了老二求情:“爹爹也不要太过生气,二弟也是有情有义,难道连儿女都不顾的人,圣人就能看重吗。大朗他们几个已然长成,从这次的事情中,儿子看着他们也都能担事了,做个孤臣又怎么样,只要咱们华府的郎君够争气,能够在朝堂上站住脚步,咱们尚书府的门楣只会更加牢固。”

    老尚书:“你就是怎么说,养出那样不顾大局的儿子,老夫想一次就像弄死他一次。”

    好吧被气的狠了。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百思不得其解,他精明一辈子,怎么就养出来那么一个儿子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要不然就是当初接生的方式不对。

    华家大老爷眼皮跳动:“您不心疼老二,也该心疼五郎呀,祠堂里面到底阴暗潮湿,陪在老二身边那么长时间,连学堂都没有去呢。那孩子可是个好苗子。”

    华老尚书总算是口气松了点口风,很是悠长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弄得华大老爷莫名其妙的,就听老尚书说道:“他对咱们华氏来说,也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然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还非得顺带生了那么一个倒霉催的闺女。”

    华家大老爷望天,他爹提到这个孙女的的时候,表情总是那么丰富多彩。

    他为何要跑池府里面去呀,就是为了让侄女这段时间不要回娘家,因为他老爹说了只要那丫头回来,谁也不许给开门。那不是让人看热闹吗。

    华家大老爷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劝不了爹,只能劝侄女最近少走动了。

    不过看老爹这个样子,二弟怕是还要在祠堂里面呆上几天的。

    再给朝堂上给自己同老爹老二请病假的时候,圣人的态度更让人费思,竟然批的如此痛快。说是让华爱卿好生的在府上服侍老尚书几日。

    华家大老爷就不信圣人能够不知道,二弟请假是被老爹给收拾了。可见圣人也是恼了的。

    华二老爷那里可是比华家大老爷想的舒服的多,身边有儿子陪着,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亲自教导儿子。

    华二老爷都要被眼前的翩翩少年郎给折服了,难怪谢大先生那么远的距离,还要每月都同儿子交流功课。这样通透的弟子,谁愿意放手呀。华二老爷满意的看着儿子,就更满意闺女,看吧闺女做事就这么贴心,给兄弟找的老师这么靠谱。要不说四娘招人疼呢。

    说起来还要说上一句,关于华府祠堂的事情,华府的祠堂最近几年一直在不断地翻修中,这里面有华二老爷的功劳也有芳姐的功劳,华二老爷督促操持的认真紧迫。芳姐往里面填补银子从来不手软。

    华二老爷心里明白,自家闺女同祠堂这个地方缘分不一般,鉴于此,祠堂的翻修,布置,华二老爷每年都非常重视,比翻修二房的院落都要上心,公家没有银子,还有三弟的私库呢。

    转脸华三老爷去侄女那里找银子,也没手软了过,那地方修的再好,也是二房的爷两用。所以华三老爷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二房自己出银子都不冤枉。

    不缺银子的情况下,华府的祠堂估计比任何院落都要奢华,

    当然了祠堂本身还是黑漆漆的,不过里面的小院子各有特色就是了。一般人肯定想不到里面各有乾坤。

    因为那地方一般人不愿意多呆的。

    华大老爷也不过是祭祖的时候过来公供奉一番,真没到后面去过。

    所以华二老爷带着儿子在祠堂后面的小院子里面舒舒坦坦的过着被禁闭的日子,唯一遗憾的是,没法出去安慰安慰闺女。权当是孝顺老爹好了。总要让他老人家舒口气不是。

    华家大老爷携带酒菜,过来之后,找了半天就在那么一个别致,幽静,典雅的小院子里面看到人家父子站在一起一个教导,一个学习的场面,作为兄长华家大老爷那是有点不平静的,有点咬后槽牙的冲动,这事被罚吗,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轮不到他的身上呢。

    边上的华三老爷:“就说大哥不用太过担心的吧。”

    华家大老爷:“就不知道咱们华府的祠堂,什么时候里面别有天地了。”

    华三老爷:“哦,那不是二哥最近几年同祠堂结缘颇深吗,所以修了又修,对了大哥怕是不会到,四娘私下里面可是在这上面补贴了不少银子的。”

    华大老爷拍脑门,原来两个弟弟都糟心,什么时候华府的祠堂需要嫁出去的闺女贴补银子了,恨恨的瞪了一眼边上的老三,能不能靠谱点呀。

    华三老爷扭脸不看,他被老二弄了多少的银子呀,都是有去无回的,芳姐自愿为了他爹把祠堂弄得舒服点怎么了。老大不是跟老头子一样迂腐吧。

    闲话不提,哥三在天井里面喝酒,五郎手持酒盏服侍在左右。华大老爷:“二弟不用担心,芳姐那里一切都好,大哥同你嫂子还有三弟三弟妹今日过去池府做客了。”

    华二老爷好感动的:‘好,那就好,四娘那孩子是个心大的。我不担心,谢谢兄长同三弟去给那孩子撑场子。’(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翻天(求月票)

    说起来闺女,华二老爷绝对又让兄弟们都咬牙切齿的本事。在华家大老爷不耐烦之前,华三老爷开口打断:“二哥这字看着又有长进了。”

    华二老爷被恭维的心情不错,关键是知道闺女过得不错:“难得能够宁心静气,专心于此。”

    华家大老爷才因为三弟转移话题而松开的眉头,立刻就皱吧在一块了,郁闷,他劳心劳力的在外奔波到底为了什么呀。人家老二在这里都能静心练字了。多惬意呀。

    再转头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华大老爷忍不住腹议,老爹多不想开,才把人关在这里享福呀。这叫惩罚吗。好像自从回京以后,大半年了,他就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消闲时候的乐趣了。

    华三老爷心里也不是滋味,忍不住在老二不痛快的地方刺激两句:“二哥这里倒是怎么都好,就是五郎最近可是耽误了学业了。”

    五郎在边上同华二老爷一样的风雅做派,看得人心旷神怡的:“能够得爹爹教导,五郎求之不得。”小小少年已经出具风采。就是华大老爷同三老爷也要赞叹一声,老二好福气。

    华三老爷的就看不得老二太舒心:“你们父子在这里可是好了,六娘可是念叨爹爹还有哥哥好久了。那丫头眼珠含泪,拽着衣袖找爹爹的样子,可是怪让人心疼的。”

    华二老爷抬头,要不怎么说闺女贴心呢。那真是一点都看不得闺女受委屈的。

    五郎对小妹更是上心的很:“回头儿子回院子看看六妹,带他过来这里看爹。”

    儿子没有被禁足,自动跑来的,出去自然不用被限制,很是满意的点头。

    华二老爷顺便叮嘱儿子:“跟你娘说,咱们华府没什么地方是六娘去不得的,别委屈了孩子。”在座诸位都明白他家老二含蓄的在表达,他虽然被禁足了,闺女可没有禁足,哪里都去的,怎么就让闺女委屈成那样呢。这是对冯氏这个当娘的不满了。

    五郎到是没觉得他爹说的有什么不对,她娘就是太老实了,不知道变通,若是换成自家姐姐,大概把祠堂给另开出来一个门,也不会让六妹哭泣吧。

    不过他也不会怨她娘就是了,毕竟是个妇道人家,他同爹爹都不在,娘难免心慌意乱,对六娘疏于照顾。心动就行动,五郎拱手同两位叔伯告辞,快步去接妹妹了。

    华家大老爷:“胡闹,六娘才多大呀,这里到底阴气了些。还是好好地同爹认错,早些去上朝才是正理,老二呀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做事也要多想想的。不为了别人,你也要想想五郎同六娘呀。”

    华二老爷喝酒,目送儿子走出月亮门,才缓慢地开口:“四娘也是我闺女,亲闺女。”

    华家大老爷瞪眼,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你可知道爹爹罚你抄录族谱是为何。”

    华二老爷:“爹自然是有爹的道理的。”

    华家大老爷:“你也过过脑子,我华氏能有今天,那是祖辈多年操劳算计,作为华氏子弟,做事之前要想想咱们的姓氏,没有祖先,哪有我等今日。至少不要让这些战战兢兢创下这片家业的祖辈蒙羞,二弟呀,大哥说的可是这个道理。你不光有儿女,你还有祖宗在呢,说句不好听的,没有祖辈那里有你,何谈你的儿女。”

    华二老爷点头:“兄长教训的是。”不过再有下次,祖宗同儿女在一起比较的话,他老人家还是会紧着儿女这头就是了,死人总是不能同活人重要的吗。

    他华二再婚的时候,他家闺女就同他说过,娘她是想的,可毕竟爹爹还在呢,任何事情都没有活着的爹爹跟重要。

    扫了一眼自家老大,脑子果然迂腐了,竟然没有自家丫头明白呢,白活了这么大的年岁。当然了这话只能放在心里。华二老爷不傻,肯定不往外说,毕竟这个想法跟认识还不能被大多数人接收呢,即便是这个认识真的很现实。

    华家大老爷自认对二弟规劝的不错,语重心长的说道:“二弟明白就好,回头等爹爹消气了,二弟好好地在爹爹跟前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本来就是池府的事情,跟咱们华府关系不大。”

    华二老爷挑眉,关系不大,那可是他闺女府上。华三老爷还是知道他二哥这点尿性的:“侄女婿同芳姐虽然冲动了些,可好在也是个办法,至少现在满京城没有人敢再说侄女婿的不是了。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嫌弃谁黑。挺好的。五娘他们姐妹几个在一起玩的挺好的,二哥不必担心。”

    华二老爷好歹没发脾气,不过把老大的话记在心里就是了,亲爹就是亲爹,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代替的,看吧他险些就把老大当成能托福照顾闺女的人了,关键时候,人家立场站的多分明呀,他华二的闺女怎么就跟华府关系不大了,幸好他还有几分眼色,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以后再也不跟老大好了。我自己家的闺女,我自己护着。再看看老三,至少这个兄弟生的闺女不错,有情有意的,能说他家芳姐比她这个当爹的有眼光吗。交友要谨慎。

    华家大老爷就不知道一句话的事情就把已经收服的服服帖帖的兄弟给得罪了,而且眼看着要往叛逆的方向越奔越远。

    华三老爷看到老二不咸不淡的表情就知道他大哥白操心了,人家老二不领情,端着酒杯:“难得今日我们三兄弟相聚,喝酒吧,权当是给二哥派遣寂寞了。”

    华二老爷:“我可不寂寞,我这里有儿子陪着,闺女一会也就过来了,回头爹若是还不消气,我就把你二嫂也接过来,住到爹爹随心好了。”

    老三吐血,你这是要让老爹随心呀,你这是逼着老头呕血狂喷呢好不好。

    华家大老爷也不知道如何接口好了,这就是个混球呀,难怪老爹啥时候提起来都咬牙切齿的。

    三兄弟也算得上是不欢而散,不过华三老爷走的时候,私下里面同老二说了:“老实呆着吧,别折腾,我没事就去芳姐的府上转悠一圈,放心没人敢小瞧了咱们华府的娘子。”

    好吧这话让华二老爷最最贴心不过,对着三弟吩咐:‘也别去的太勤了,没得让芳姐劳心劳力的。’

    华三老爷真的快乐不起来了。哪有这样的呀,他费心力费力的为了谁呀。合着还得看侄女脸色是吧。

    算了老二就是读书读傻了,咱们不跟她计较。华三老爷饿每次被华二老爷憋屈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习惯了。

    不说华二老爷把自己的禁足弄得多舒坦,弄得华老尚书本人多郁闷,恨不得把儿子亲自压着跪在祠堂里面给祖宗请罪。

    只说朝堂上池二郎淡化了自己的存在,在圣人眼里,这位新贵的朝臣变了,原来交游很广阔的一个臣子,如今一心扑在公事上,其他诸事不关心了。

    对于圣人来说,臣子太活泛了,人缘太好了,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池二郎在圣人眼里,虽然惹了点乱子,那都是内宅妇人惹出来的,这个内宅妇人还是他家华爱卿的爱女,若是从平民百姓那里论的话,也算是世交的女儿,要知道现在他手里还有两张金卡呢。

    他有什么理由怪罪池二郎这个间接受害者呀。再说了平心而论,那东西惹出来的乱子虽然大,可用处也大,

    从一个不同的视角,给他这个高坐庙堂的圣人呈现了大梁的局势图。

    也可以说他从这张蜘蛛网一样的图上,看到了大梁不同大小的势力分布图,包括他儿子们的。

    这份功劳虽然不能明着给,可圣人却没忘记。就像当年池二冒着风险去引雷山一样,他老人家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份不能记在功劳簿上的衷心。

    众位看着京城风向的大臣们,竟然久久没有等到圣人的动作,心里多少都明白,怕是圣人惜才,舍不得收拾从东郡回来的池大人呢。

    还有就是华侍郎本事够硬实,盛宠不衰,竟然让圣人看面子,轻易的饶了这个扰乱朝廷根基,乱遭舆论的姑爷。多少人在心里把华二老爷同池二郎从新定位呀。

    池二老爷下山头一件事就是,扔了侯府门口烂菜叶子。

    定国候倒是想着在朝堂上参奏一番老二呢,这事好歹他占着大义公理呢,可惜人家池二老爷从来不去朝堂,圣人能为了这么大的点事,下旨斥责池二老爷一个名满京城的浑人吗,显然不可能,定国候在一次的暗气暗憋了。

    定国候府内部更是随着定国候世子百日之期过后,把未来世子的人选问题,提到了明面上,老三老四带着众位子侄,把定国候堵在了大堂里面。

    池三老爷不客气:“侯爷,世子百日都已经过了,我侯府总要请封新的世子,不知道侯爷中意哪位小辈。”

    池四老爷更是当仁不让:“还请侯爷明示,未来的世子早些定下来,我定国侯府也好有个期盼,小辈们也好同世子多多交流。”

    定国候脸色阴沉,如今他都嗑药在贵妾肚皮上卖命了,就为了能有个儿子,怎么这些人就见不得他好呢,这是逼着他加大药量呢,这是催命呀。

    话说当初被池二老爷捅破,他堂堂定国候被小妾给下了药之后,这位定国候除了看着小妾的眼神冰冷了些之外,竟然就这么装作不知道了。

    惜命吗,他也惜命,可儿子都没了,男人雄风不在了,不管基于什么原因,能够找回来刹那间的自信,这位侯爷也默认了,总比对着女人说我不吃你的药就不行的好。

    而且万幸能有个儿子,那就是老天开眼了,定国候还在做儿子梦呢,再子嗣上面,定国候的心病要比定国侯夫人还重,不过定国侯夫人一直都放在明面上,定国候都放在心里,自己都看不到的地方而已,如今怕是都要成了心魔了。

    怎么能准许有人在他还充满着希望一举得子的时候,惦记他儿子的世子之位呢:‘放肆,你们也说了我是侯爷,这定国侯府我说了算,世子还没瞑目呢,你们就想着取而代之,你们居心何在,相当世子,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造化,老三老四你们有本事倒给我找出来一个合适的世子人选呀,可别说你们房头那些乌七八糟的儿子。’

    这话彻底把底下的子侄给惹毛了,再看这位定国候大伯的时候,脸都是绿的,他们各种各样的破名声传出去,还不都是这位大伯的贵妾折腾出来的,

    有人心中冷哼,就不信憋了几十年没憋出啦一个儿子,换个女人就能再生一个,这位大伯还真是相信他的实力,也不怕老了之后没有捧瓦摔罐的,竟然把一众子侄都给得罪了呢,好本事。

    池四老爷:“侯爷别忘了,您确实是定国候,可定国候府那也是祖宗们打下来的,祖宗们难道就看着定国侯府从此绝嗣了不成。”

    定国候恨的咬牙:“不劳费心,定国侯府不会在我这里绝嗣的。”

    池老三:“侯爷还真是有信心,莫非还真以为,您这个岁数还能喜获麟儿不成,侯爷还是把后院看好了的好,莫要让人乱了咱们侯府的血脉传承。”

    这话毒呀,就差说你定国候生不出来儿子,不要让人带了绿帽子了。

    定国候气的当场就摔了杯子。池老三池老四能怕他吗,怕就不会把人堵在这里非得要找出来一个世子了,他们也想开了,三房四房斗了半天,,把子孙都给折进去了,现在好了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名声都臭了。

    赶紧的弄个世子出来,让侯府传承下去,子孙有个依靠就成了,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妾生的儿子,生生的压他们一头。何况还是一个有旧怨的。

    池老四的儿子本来都不错的,都是让倒霉催的死女人给弄得,恨恨的说道:“我同老三确实不如意,儿孙不争气,世子之位就不想了,不过是老了身边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掉俩不一定真心的眼泪嘎达而已。不像侯爷将门虎子,生出来的子孙更是龙章凤姿,可侯爷,你也总得生出来不是呀,不能让祖宗们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呀。无后那可是大罪呢。”

    这是亲兄弟吗一个比一个狠,都是往伤口上插刀的,哪疼往哪扎。定国候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两人给撕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收惊

    大概是被这位侯爷憋得年头太久,定国候都要被气的背过去了,就这样三老爷还跟着补刀说道:“侯爷,可不能对不起祖宗呀。”

    定国候那个恨呀,究其原因就是他没有儿子,竟然被两个蛀虫挤兑到如此地步:“放肆,你们当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吗。”简直欺人太甚。

    池三老爷同四老爷脸色僵硬:“怎么侯爷,还要打压兄弟,让咱们侯府子孙全无不成。侯爷就不怕国法了吗。”

    若是换成池二老爷,定然来一句,你也不怕祖宗夜里排队过来找你聊天。

    定国候脸色铁青:“哼,别忘了我是定国候,三弟四弟就不怕我上书朝廷,举族避世吗。”

    威胁**裸的威胁,要知道老三同老四可不是定国候,还有一堆的儿孙呢,避世,那不是从此与仕途绝缘了吗。

    池三老爷咬牙切齿:“你,你敢,族老那里就能容你,侯爷莫要忘了,那么多的族人,池氏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族老,想到那些族老定国候更是心火缭绕,就是那些族老在背后,给池二郎撑腰,才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定国候:“哈哈,三弟四弟也说了,如今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死了之后,连个供奉香火的都没有,我怕什么呀,族人同我有关系吗,想要怎么样,三弟四弟可得想清楚。莫要逼人太甚。”

    说完一声冷哼,摔着袖子走人了。剩下池三老爷同四老爷领着一群的儿孙,差点把厅堂给差了,直接就去了族老那里,这样的侯爷,他们池氏是不是还能容下呀。哪怕是换个旁系的,也比这个亲的靠谱。

    被人扎了心口的定国候,回到院子,直奔贵妾的屋子,就不信造不出来一个儿子。憋着劲的生儿子,这劲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过呢。

    暴怒的激情过去后,定国候四肢平躺在凌乱的床榻之上一阵一阵的昏眩,脱力了,想念儿子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嫌弃过自家儿子病歪歪的,可到了如今才知道,就是有那么一个病歪歪的儿子,就没人干戳着他脊梁骨说他无后。

    身边瘫软的贵妾进气少,出气多,一身的青紫伤痕,已经没有了进府之时少女的娇嫩,只剩下浓浓的疲惫苍白。

    闭着眼睛心里想着匆匆一眼的如玉郎君,才能在这种无尽头的日子里面多撑些时候,儿子,只要有了儿子,她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所以两个人的目标完全一致。在怎么疲惫没有欢快滋味,两人还是全力以赴的在闭门造子。趁着身边的侯爷药劲还在,拼着命的爬起来,扑过去为了有个儿子而奋斗,少有人会把爱做的这么不要命的。这么拼尽全力的。疯魔了呢。

    定国候夫人穿的素淡,盯着小院都不曾关严实的门,阴沉的都能滴下水来,仰头深呼吸,哼,折腾吧,作践吧,可劲的作践吧,有了儿子,看我不弄死你个小贱人。

    头一次定国候夫人后悔自己曾经的手段过于狠毒,若是那时候给定国候留下一半个孩子,何至于被人欺负至此,哪怕是庶子,留在身边,只要拿捏住,那也是她的孩子。

    恨那时候年轻,看不透,如今看透了,这人却老了,一子难求。

    屋里屋外三人,出力的不出力的都盼着能整出来一个带着定国候血脉的儿子,可谓众志成城,从来没有这么齐心合力的时候。

    可惜的事,对于定国候来说,那真是有心无力,嗑药都要过量了。

    应该说,小妾下的药,定国侯夫人下的药,还有定国候自己力不从心的时候,狠心吞下的药,已经超量了。

    偏偏结果还是那么不尽如人意,妾身就是做不到。也不知道定国候还要为难自己到什么时候。

    定国候的压力不光来自家庭内部,还有朝堂,御史那里也没闲着,人家冯老御史也不是白当的,身不动板不摇的就有人看着老大人的脸色自行揣摩,把这位得罪了老大人玄外孙女的定国候给盯上了,随时等着补刀呢。

    催着定国侯府另立世子的折子,就没有断了过。

    圣人看着定国候的眼神一日比一日阴沉,就没看过这么不识趣的。你一个堂堂的定国候,难道亲侄子还能错待了你,怎么就连点顺水人情都不会做呀。

    芳姐那里每日里在厨房琢磨着新奇的吃食,指点厨娘做出来各种特色菜肴,往华府流水一样的送,他爹都被老祖父给禁足了,可不能在吃喝上在委屈了。

    同样修养病假的华老尚书恨不得把华府大门用砖头给堵上,对着伺候在身边的老夫人还有大儿子怒吼:“华府却他吃的,却他穿的了,非得这么折腾,嫌弃咱们华府名声不够响亮是不是。”

    华家大老爷低头,他爹最近情绪有些暴躁,不过换成谁肯定也淡定不下来。

    老尚书已经上书圣人,正式退出朝堂了,虽然圣人把折子给退了回来,言语里面挽留之意诚恳,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面子上让老尚书退的好看些而已。

    老尚书是打定了主意趁着圣人对华府还有些情分的时候给儿子让路了。

    混到定国候那个份上图什么呀,不过作为权倾一时的男人来说,说退就退即便是自己愿意的,失落那肯定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腔的怒火都冲着二儿子去了。

    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耐心的陪着自家老头子,难得有个轻快地时候,这人怎么就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芳姐那孩子在怎么让人闹心,可就是让人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错的,样式新颖不说,做法也新颖,而且荤素搭配很讲究养生的。

    就是这孩子不太会来事,孝顺他爹没错,就不能顺便把老祖父给孝顺了吗,不然也不至于让老头火气这么大,昨天那道菜好像就是败火的,要不要让人做了给老头子试试呢。

    华家大老爷想的是劝劝老二,别老扎老爷子的眼,顺着点吗。在人家华二老爷看来,同老夫人差不多,闺女不会来事,赶紧把闺女送来的东西,给老父亲送去一半,让老父亲感受一下他闺女的孝顺纯良。

    华家大老爷看着老二的抽风举止,能说什么呀。诚心要把老爷子给气死呢呀。

    等回头知道老爹吃的还算不错的时候,华家大老爷都跪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事呀。真心的醉了。他爹不是那样的人呀。

    天知道老尚书也是为难自己,解着恨的吃呢。嘴里咬的不是吃食,那是老二,那是倒霉孙女。

    第二日早朝之上,圣人再次留老尚书无果之后,遗憾的让老尚书顺利告老了。

    华家大老爷摸把汗,圣人这深情戏演的实在让人冒汗,终于结束了。可以不用这么来回折腾了。

    就听圣人说道:“对了老尚书在府上可以安心养病,修养身心了,华爱卿也能放心些,一心扑在朝堂上了。家国天下,难为华爱卿为了我大梁,孝道都要靠后了,实在是我大梁少不得华爱卿那样的栋梁之才,也只能委屈老尚书大人了。”

    华大老爷脸颊不自动的颤抖,每每听到圣人的华爱卿,他就身上冒鸡皮疙瘩。想想老二那德行,圣人眼瘸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爹没法在把老二关在祠堂里面了,也省的池府的侄女整天的折腾。终于一大家子能够消停了:“谢圣人恩典,是圣人看重,父亲身体已然大好,我们兄弟感念圣人恩德,定然为了我大梁,为了百姓鞠躬尽瘁。”

    圣人满意了,自家爱卿被老尚书关的也够久的了,合该在朝堂上露个脸什么的。知己吗,怎么也要在爱卿危难之际,伸伸手拉一把不是。

    圣人就想了,就不能让手上的金卡白搭了,回头就给他们皇家子弟也带过去一块看看,听说那会所里面的玩意,很是有些讲究的。

    兵部尚书不止一次提议让他这个圣人亲自过去走走看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兵部尚书眼瘸了,竟然对一个女子为了疼宠孩子弄出来的玩意这么上心。

    圣人是非常没法理解的,不过鉴于臣子往日的谨慎小心,还有沉稳,圣人还是要走一趟的。

    还有就是,池府虽然闹腾的厉害,还得罪了满京城的勋贵,别看大臣们嘴上不说,面上不显,可对于把他们府上不为人知的事情暴漏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池府那肯定是不待见的,有机会肯定要踩上几脚的,

    可中间的便宜偏偏就让他这个圣人得了。圣人思量再三,这个恩典要怎么给送出去。

    想到华氏女子的聪慧刁钻,圣人不得不承认,这些画着彩线的蜘蛛网,是人家有意无意的给他这个圣人的。不过够聪明,人家一声不吭,全凭自己看,谁都不得罪,看出来也是他这个圣人真知灼见,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他这个圣人就蠢了。

    圣人不是得了好处,没有表示的人,一个妇人的便宜他也不稀土沾。

    索性这件事情过去了月旬,是时候表示一下了,圣人跟着说道:“华爱卿委实是我大梁朝的栋梁之臣呀,朕听御史们奏报,池大人在衙门里面每日战战兢兢的当值,连同僚聚会都少有参加,一心扑在我京城安危之上,不愧是华爱卿的姑爷。”

    听听,人家是侯府的郎君好不好,再好能说成是华二郎的姑爷吗,圣人的心果然事偏的,华二盛宠依然不减。通过圣人的一句话,重臣看到的是风向,朝堂的风向。

    众人把视线都看向御史上大夫的冯大人,没法子,御史台能上朝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没奏过这个呀,想必事老大人举贤不避亲,在圣人跟前说的呗。

    冯大人脸色不变,一把胡子无风自动,要冤枉死了,这事他占都不愿意占,他那个玄外孙女可不是个东西的很。

    也不知道谁这么没眼力见,上奏给圣人的都是什么玩意呀。

    就听圣人开口说道:‘池大人如此上进,就跟在九门提督身边打打下手好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这算是极品。重臣都望着圣人迷茫了。

    圣人也想到自己说的不错:“年轻人吗,总要历练一下,跟着老人总结一下经验什么的吗。可是不要耽误了衙门的正事。”

    就是说穿着三品的朝服跟在一品的九门提督身边学习经验,在看看如今的九门提督,年岁确实不小了,怕是这个池二郎一飞冲天了。

    九门提督:‘谢圣人体恤。’

    池二郎:‘下臣定然不负圣恩。’被圣人当朝走人情,让上司提拔,什么感觉,池二郎挺爽的。不过是暗爽,面上让自己淡定,在淡定。仕途坦荡呀,简直就是一马平川。

    到底是年轻人,在朝堂上还装的像模像样的,同恭喜的大臣们客客气气的表示:“下官不才,能得圣人提点,下官感激涕零,定然好生在大人身边跑腿打杂。”

    一品的大官身边还缺你个打杂的吗,都是物件粗人,听着就不那么是滋味:“池二,请客呀。”

    好吧粗人有粗人的豪迈就是了。池二郎心说幸好自己没走文人的路子,不然就这么一下,就得被那群酸儒给阴死在阴死,拱拱手:‘他日二郎定然让诸位尽兴。’

    都是聪明人,对池府有些小动作的人都停下来了,人家圣人为何抬举池二郎呀,那是给重臣看的,表明了态度,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没看到罪魁祸首被提拔了吗,还是那句话这就是朝堂风向。代表的是圣人的意思。

    池二郎高兴的也是这个,这件事情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虽然没有升官发财什么的,可圣人态度是维护他的。重臣都是看着圣人的眼色行事的,至少在圣人没有厌弃他之前,再不会有人明面上的为难他了。

    就是府上的几个孩子,也能多少有些外交什么的了。不过鉴于他家儿子最近的交友情况来看,怕是也没什么影响。

    回到府上抱着夫人喜形于色,让芳姐忍不住:“二郎淡定,淡定。又不是没生过官。不过就是个一品的见习,道路阻且长呀。”

    池二郎:“夫人好见解。”说完捞起芳姐就进了内室,外面伺候的丫头只听到他家大人说道:“夜也长着呢。”好吧这里可是春风帐暖吹进一室春光。(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章 解禁

    老尚书听到儿子带回来的消息,虽然不情愿也还是把华二老爷给叫出来好生的训导了一顿之后,把人给解禁了。

    老尚书也有他的思虑,他才退出朝堂,二儿子虽然不太靠谱,可好歹人家圣宠独一份呀,有这么一个儿子在前面顶着,老大多少能够少走些弯路。

    幸得圣人是真的看重二儿子,能在这时候给了这么一个脸面。回归朝堂,都这么高调。

    到底让那些随时准备趁机踩华府两脚的人多少忌讳些。不过想到圣人对老二的恩宠,心里多少还是不大痛快就是了。

    华二老爷在老尚书跟前毕恭毕敬的:“儿子定然谨记父亲教诲。”

    华老尚书:“哼,你长点记性才好,莫要了忘了你是我华府的子孙,你还有祖宗在呢。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华二老爷:“儿子不敢。儿子时刻不敢忘记祖宗余荫,恩德。定然不敢做出辱没祖先之事。”

    华老尚书不太满意:“不光是不能辱没祖宗,更不能给家族子孙惹祸上身,远离小人才对。”

    任谁都明白,老尚书嘴巴里面的小人指的是二房的四娘,华三老爷在边上都替觉得老爹过了,哪有这么说自家孙女的呀,四娘那孩子还是不错的,这段时间他可没少蹭二房的饭食。

    华二老爷面容不变:‘父亲放心,儿子都晓得的,往后儿子定然多多在父亲身边,听您老人家的教诲。’

    远小人的另一层意思,可不就是亲贤臣吗,不着痕迹的把老爹给捧了一番,华老尚书才算是缓和一下脸色。

    华二老爷心说,闺女说的果然没错,老爹就是更年期了,权势突然没了,心里落差太大,还没找准自己的位置呢,难免心浮气躁些。看看自家闺女多懂事呀,看的多透彻呀,可惜老爹不知道好歹,愣是分不出来好赖人,这么理解他老人家的孙女,愣是看不上眼。

    算了就像闺女说的,老爹最近心情都不会太好,大伙都让让他好了。

    才出了老尚书的院子,转脸就抱着闺女领着儿子去了芳姐的府上,作为长辈,人家华二老爷拿出来的是态度,一种池府的女主人就是我华二的闺女,我华二护定了的态度。

    华家两兄弟拦住华二老爷:“二哥方才在父亲面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这样聆听父亲教导的。”

    华二老爷急匆匆的:“远小人,哪里有小人,大哥三弟看到我亲近小人了吗。”

    华家大老爷算是明白了,老二就是敷衍自家老父亲的:“难得二弟有心,父亲也是为了咱们华府,为了二弟,二弟要理解他老人家才对。”

    华二老爷:“大哥说的什么,爹是咱们兄弟的亲爹,抽我一顿,那肯定也是为了我好,哪里就这么生疏了,父亲大人身居高位多年,才退下来,难免有些适应不了,咱们作为一家人,作为儿子,自然要多多体谅。”

    华家三老爷瞪大眼:“二哥说的是,最近爹的脾气确实不太好。难得二哥这么孝顺,这点都想到了。惭愧,惭愧。”

    华二老爷:“那是我家芳姐孝顺,处处体谅爹爹他老人家,说起来那真是一个好孩子。等爹爹过了这段时间,心情好了,再让四娘过来给爹请安。对了大哥父亲心情不好,最近一段时间就麻烦大哥在爹他老人家身边多多尽孝了。”

    华三老爷:‘那倒是,看到咱们哥两估计父亲心情更糟。’说完哥两同时给老大拱手,就这么把烫手的事情给推出去了。

    不是不孝顺,是实在不太能够面对一个心情暴躁的老头。即便是他们的爹,不能对着干,避其锋芒,稍微躲躲还是可以的。

    华家大老爷面对这样的二弟,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不让这个消息传到自家老爹耳朵里面。不然肯定又要不消停。

    怎么就感觉当这个家长这么难呢。想到自家老爹,华大老爷已经准备把眼光放在下一代上,挑出来两个重点培养了。

    可不想到了老爹的年岁,还在为了一大家子各种糟心了。

    华三老爷莞尔,芳姐那孩子还真是没法夸奖了,愣是把他爹的这种冷遇,给找了这么一个合乎情理,还非常实用的借口。

    难怪总是听人说,芳姐在池府过得挺好的,性情挺不错的,一点没有被娘家祖父所厌恶的烦恼跟忧愁呀,原来人家就把老爹当病人了,把老爹的情绪反常给合理化了。这孩子心真大。

    华二老爷管不了那么多,除了上次三年的引雷山之行,还有辽东外任的那段时间,他就没有这么长时间不看到闺女过,这么大的事情发生了,他这个当爹爹的怎样都应该在闺女身边安慰才好。

    所以池二郎口中的夜还很长,真的不太准,被人从床上拖下来,任什么男人的脸色都不会太好看。

    芳姐着急的往身上穿衣服:“我爹来了呀,老尚书肯把人放出来了呀。快点呀,好些日子没看到爹爹了。”催着不太情愿的池二郎,穿衣服。心急火燎的劲头,若不是有池二郎挡着,怕是衣服都要凌乱的跑出去了。

    岳父大人肯定是好的,可就是来的不是时候,池二郎幽怨死了,男人这个时候能被这么无情的对待吗,在这么下去,性福什么的就没了。

    看着一点都体会不到他的辛苦的夫人,池二郎:“岳父大人都已经来了,还会走吗,夫人不用太过着急。好好整理一番,莫要让人笑话了去。”

    芳姐能不着急吗,他爹肯定是被解禁就过来看她了:“你倒是快点呀。还想着被爹爹堵在屋子里面吗,就说不能白日宣淫,都被你给带坏了。咱们自己府上谁敢笑话,我就是什么样出去,我爹都不会笑话我。”

    池二郎那个恨呀,就知道在岳父面前他这个夫君狗屁都不是,老丈人在不懂事还能到姑爷闺女的屋里来逮人呀。

    他家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带脑子。

    至于白日宣淫什么的,池二郎都不想辩白了,要知道他家夫人在床事上,那是相当放得开的,谁带坏了谁还不一定呢,不过这话他从来不说而已,反正得道福利的是他。得着便宜还卖乖的事情作为男人他不做。

    芳姐穿妥衣服都不带回头的,直奔门外而去。

    池二郎被人如此无视,心里凉凉的,自己升官也没见夫人这么在意呀。怎么就有一种被人用完就丢的凄凉呢。

    收拾妥当之后也不敢托大,跟着夫人直接去拜见老丈人。

    芳姐同华二老爷见面,场面绝对是让池二郎腻味的,不过这么多年过来,池二郎认为早就已经适应了,进了客堂,看到夫人绕着老丈人问长问短,池二郎还是觉得,作为男人他的心还不够宽广。

    好不容意才摆正脸色,上前几步,池二郎:“二郎见过爹爹。”没外人的时候,池二郎都是这样拉近同老丈人的距离的。

    华二老爷满意的亲自扶起他家大姑爷:“二郎呀,不错,最近看着更加俊逸,威严了。”

    池二郎下意识的扭头看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他家老丈人态度这么诡异呢,对他这么好,不太适应呢:“当不得爹爹夸奖,二郎看爹爹更加儒雅飘逸了才是。”

    芳姐都觉得画风不对了,一个老爹,一个老公,不能有激情的:“呵呵,爹听五郎说最近爹爹的书法更加精艺了呢。”果断的把画风给扭向居家模式了。

    有闺女在,谁人能在华二老爷跟前争风呀,即便是才看重,还不错的姑爷也不成,扭头就去同闺女聊天了:‘都是拖了你祖父的福气。也就是还看得过去。’

    池二郎在边上自动翻译成为,都是华老尚书关禁闭关出来的,看吧人家爷两说话都不用解释的,看着两人深情对望的眼神,就知道夫人秒懂了。

    池二老爷:“最近你们府上的伙食不错,记得下次也给你祖父送一份尝尝,他老人家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可不能对祖父错待了。”为了修复闺女与老爹的关系,华二老爷也是颇费心思的。

    芳姐心说没把我除族,应该算是还可以,跟着点点头:‘自然记得的,爹爹喜欢什么,我这里还调理出来两个厨娘呢,本来想着回头给爹爹送过去的,现在好了,回头就让他们跟爹爹回去。’至于老祖父的事情,就当听了一耳朵过去就是了。

    池二郎在边上默默吐槽,就没见过比自家夫人更孝顺的闺女了,送吃的算什么呀,人家直接送做吃食的人。

    这么美好的品质,自家娇娇身上应该肯定具备的吧。想想释然了,回头他家闺女还这么孝顺他呢,池二郎把自家岳父的派头学的十足,准备照着岳父的样子,教育自家闺女。心情果然畅快多了。吐出来一口浊气,终于找到岳父大人的正确对待方法了。

    华二老爷同闺女说话,把大半月爷两没能见面的遗憾表达的淋漓尽致之后,才想到边上的姑爷,说道正经事:“二郎呀,听说你要到上官跟前听差了。”

    芳姐赶紧亲自给这两位翁婿斟茶。顺便吩咐外面的丫头,捡他爹喜欢的吃食迅速整治出来一桌。

    池二郎:“蒙圣人看重,二郎很是惶恐。”

    华二老爷:“惶恐是应该的,圣人看重你,你就要好好做,莫要给圣人丢人,对待上司要恭敬,要敬重,对待同僚要和煦,莫娇莫燥,平常心。学的是本事,做的是你该做的事。”

    池二郎躬身行礼:“爹教导的是,二郎定然时刻谨记在心。”

    华二老爷:“你办事我放心,他们娘几个有你在,有你护着,我是真的放心。二郎呀。”

    有些话华二老爷还是说不出口的,比如这次的事情,他家闺女给这个姑爷招来多大的麻烦呀,任华二老爷再怎么溺爱闺女也知道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容下,这样的儿媳妇,毕竟她闺女把满京城的勋贵都给得罪遍了。

    说起来他应该同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在见一面才是。毕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华二老爷深吸口气:“二郎呀,芳姐若是做的不对,你只管同爹说,爹定然会给你做主的。”到底不忍心责备自家闺女,只能对着姑爷更好点,顺便安慰一下,聊胜于无吧,姑爷懂事就该知道他家闺女哪哪都好,就没有该告状的地方。

    池二郎险些笑场,他家老越长一如即的护犊子呢,做错了不能说,让他老人家做主,怎么做主呀,求着他家夫人对这个姑爷稍微好点吗。

    摇摇头:“爹您放心,芳姐很好,这次的事情,可能爹同大伯们看到的是夫人手段过激,得罪了满京城的权贵。可在二郎看来,那是四娘为了二郎不惜得罪天下的情谊。二郎只是感念夫妻情深,能够得四娘如此相护,二郎死而无憾。爹爹莫要放在心上。”

    华二老爷激动地拉着姑爷,那个感慨呀,这姑爷果然通透,看得透本质:“是,是,就是这个理,芳姐做事虽然稍显过激,可对二郎的心,连我这个爹爹都嫉妒,二郎如此想就对了,你们夫妻能够彼此包容,患难与共,很是不错,我这个当爹的在放心没有了,二郎呀你可得记住芳姐这份情谊。”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华二老爷这样的,这十几天一直觉得挺愧疚的,对姑爷应该在好点才是,如今听了姑爷的一番话,华二老爷觉得还是姑爷境界更高。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吗。

    池二郎能说什么呀,早知道这番感悟放在心里好了,看看老丈人转眼又要高冷犯了。

    芳姐:“你们怎么想的这么多呀,一家子人,他不好闺女我能好呀,我若是有个好歹,名声臭了,夫君他就能好吗。看你们矫情的,一家子人可不是这么分出来的。合该同舟共济才是,得罪了全天下怎么了,咱们一家子在一起,得罪谁我都不怕。”

    池二郎从心灵的角度分析:“夫人说得对,入情入理。咱们自己还能嫌弃自己不成,懂道理的人就该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咱们挑的头。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华二老爷从纯学者的角度分析:‘话说的不错,可该修饰一下才对,太过粗糙了些。“(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六章 护女(求月票)

    从华二老爷的角度考虑,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呀,不要闺女,那是不可能的,只要姑爷能一如既往的这么想,这么同闺女同心同德,作为亲爹,他就不求什么了。

    当然了从今往后少不得要对姑爷多少好点。这孩子真不错。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连亲祖父都把闺女给拒之门外了。

    而这个姑爷不但一句话没说,还能那么深入的了解自家闺女的一片痴心,哪找这样的人去呀。将来自家六娘的姑爷,也得照这这个标准来。

    华二老爷过府有些匆忙,不过没忘了吩咐身边的常福长寿,准备礼物,池府里面不光有闺女,还有闺女的公婆在呢。基于这次他家闺女的超负荷表现,华二老爷准备礼物比较丰盛。

    五郎带着礼物随后而到。看到当儿子养了好几年的五郎,池二郎跟着都高兴起来,打量自家翩翩少年郎:“五郎最近长高了许多,看着很不错。”

    简直就是非常不错。芳姐觉得他家胖哥使劲的长,估计也够呛能长成五郎这样。

    五郎先看看芳姐,才回答姐夫的问题,他姐看着不错,看来外面的舆论对他姐影响不大,这就好:“姐姐,姐夫,五郎正是长个的年纪。”

    芳姐:“回头让针线上的人,给咱们五郎多准备些衣物鞋子,可不能委屈了。”

    五郎跟芳姐不太客气的:“娘那里也有准备的。”

    芳姐有点醋,就忘了自己是姐姐。池二郎那就是芳姐肚子里面的蛔虫,别说夫人吃醋,他都跟着吃醋:“都备一下一些,你们长个年岁,淘气的很,衣服还怕多呀。”

    芳姐撇嘴,人家五郎可不淘气,说的是他们家胖哥吧。

    五郎抬眼看看姐夫,再看他姐,好像说话的时候伤人了,顺势说道:“姐夫说的是,放在府里些衣物,五郎在这里的时候,方便。”

    芳姐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明媚了,看吧还是自家小五郎。华二老爷摸摸鼻子,安慰呀,他们姐弟感情好。

    池二郎轻轻扶着下巴颏子,自家夫人心眼小,看吧人家亲娘的醋都吃。

    五郎心下虚口气,女人似乎心眼都不大,不太好哄呢。

    华二老爷:“好了,我要去看看亲家老爷和太太的。快让人通传一下。”

    芳姐:“还没说几句话呢,您这事有什么事情,要同公公商量吗。”

    华二老爷斜眼看闺女,能说我来给人家赔小心的吗,肯定不成呀:“不过是多日不见,心里挂念而已,亲家老爷性情磊落洒脱,同为父很是投缘。”

    池二郎心塞,他家老丈人为了闺女也算是,尽心竭力了,连这么违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他家老爹同老岳父根本就不是一个挂上的人。能投缘就怪了。

    池二老爷什么人呀,自从儿子儿媳妇出事之后,放在山上的精力就少了,怎么也得同舟共济把这段日子度过去不是,他是个浑人,结交的朋友都是混的,对于家族的事情不怎么在意,所以池二老爷的交际圈基本上没什么影响,

    儿子这里就颇为艰难了,儿子最近进进出出的身影落寞,池二老爷心疼坏了。

    正在为了是不是把儿子往自己的朋友圈子里面拉而纠结呢,毕竟池二老爷知道自己接触的都是什么人,看不得儿子落寞,没朋友,被人排挤,更看不得儿子同他一样,混进自己的圈子,庸庸碌碌的一辈子。

    听说亲家老爷来了,算准了时间,给亲家老爷同儿媳妇说些私房话,这不是掐着点就来了吗。

    池二老爷:‘亲家老爷来了,哎呦,小五郎也来了,最近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亲家老爷同五郎,怪想的,才想着要过府去看看呢。’

    华二老爷热情的上前同池二老爷相见:‘就说是想到一块去了吗,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府上知道五郎功课,没能过府走走,可是想念亲家老爷的很呢。这是最近的一副手书,亲家老爷不要嫌弃才是。’

    池二郎跟着在心里哇一声,他家岳父的亲手手书,价值怎么样不说,关键是人家从来不轻易送人的。这手笔可是够大的。

    池二老爷再怎么不******,那也是知道华侍郎在朝堂上是什么样存在的。捧着亲家老爷的亲笔手书,那真是激动地很:‘哈哈哈,亲家老爷客气,这可是好东西,求都求不来的。’

    华二老爷跟着高兴,礼送对了,关键是从亲家老爷的态度中能够看出来,人家对自家闺女一如既往的好,没有芥蒂,实在是太好了,亲家老爷厚道人呢。

    闺女总是惹了事的,姑爷没错待了闺女,没想到连亲家老爷也这么通情达理,人糟心点怎么了,心思正。值得相交。

    就看到厅堂里面,池二老爷招待亲家老爷热情周到,华二老爷对着亲家老爷恭维奉承。场面实在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晚膳池二夫人准备的丰盛,当然了她不过是吩咐两声,把场面弄得热闹正经一些而已,吃食什么的,儿媳妇的找来的灶上婆子准备的妥妥的,根本就不用他这个主事的操心。

    池二老爷同亲家老爷推杯换盏,身边伺候的都是两人的儿子,池二郎同小舅子很无奈的看着两个老男人,使劲的往死里喝。就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非要为难他们自己。

    池二郎只能顾着自家小舅子,顺便在老岳父面前刷存在感:‘五郎多吃些。’

    五郎看看醉醺醺恨不得要结拜的两人,低头猛吃,除了吃还能做什么呀。

    华二老爷醉眼朦胧:‘亲家老爷,你没有儿子了呀,不然我家六娘还许给你们池府。’

    池二老爷:“亲家老爷,遗憾呀,我若是有儿子,你们华府的娘子,随便挑。我这个儿媳妇好呀,重情重义,有勇有谋,顾家。把二郎看的重,就这一点,我这个当公公的就知足。亲家老爷放心,四娘在我池府,绝对不会受一点委屈。”

    华二老爷感动:‘亲家老爷明白人,对小辈们疼宠,友爱,我家六娘怕是在难找到亲家老爷这样的长辈了。芳姐那孩子能遇上亲家老爷夫妇做公婆,那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五郎在边上抽抽嘴角,池二郎在边上连眼角都抽抽,夸夸他们夫妻天作之合也行呀,没听说过猛夸亲家老爷的。

    池二老爷:“亲家老爷什么也别说了,你想什么我心里都明白,我是个没本事的,儿子都护不住,这么多年都是亲家老爷护过来的,我不能做到别的,我敢说,只要在我池府,你家四娘那就不会有委屈。没人敢给我儿媳妇气受。包括我们两口子。”

    听到这话,华二老爷就一个心情,喝死都值。拉着池二老爷就把满满的一碗酒给干了。

    胖哥在边上心说,都说武人豪气,自家外祖父饮酒的时候就有武将之风,怎么看怎么豪迈。再看自家祖父,气势上似乎差了一点点。崇拜呀。

    池二郎扶着老爹安置妥当,在回来准备扶着老岳父去客房休息。

    可华二老爷摇摇晃晃的一定要回府,芳姐着急:“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休息了,吹了风可不成。”

    华二老爷:“你不懂,乖,好生的再府上歇着,明日爹爹带着五郎来接你回娘家。”说完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是让姑爷扶着上车了。

    池二郎差不多半抱着老岳父上车的。华二老爷:“二郎你放心,明日爹爹定然来接芳姐回娘家,外人怎么看都没关系,可我家闺女,我华府是护定了的。”

    池二郎明白了,老丈人非得折腾着回府,那是准备明日来接芳姐回娘家呢。怕是要做给人家看的,给芳姐做面子的。

    也就是老丈人这么上心,才被老尚书给放出来,就给闺女做面子。哪找这么好的岳父去呀。

    池二郎拉着小舅子上车,也不骑马了,直接坐在车里给老岳父当靠垫。亲自送老岳父回府。

    作为一个掌权了几十年的老尚书来说,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过他老人家的呀,知道儿子大张旗鼓的给池府送礼,老尚书恨不得把儿子给拉回来在踹一顿,

    怎么就非得上赶着往前凑,还非得弄得人尽皆知呀。这是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些事端都是他们华府的娘子折腾出来的是吧。怎么就这么不带脑子呢。

    书桌上最喜欢的砚台都摔了好几次了。幸好是芳姐送的纯石头的,知道老祖父脾气不好,特意送的经摔的。

    华家大老爷在边上懊恼,倒霉的老二,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送个礼而已,用这么折腾吗。心里那个怨呀。

    老尚书咬牙切齿:“看吧,这就是咱们府上的华侍郎,你看他出门带脑子了吗。恐怕别人不知道,这事跟华府的娘子有关系是吧。下次谁在给他求情,看我不一起收拾。记住了。”

    华家大老爷那个冤枉呀,谁给求情了呀,那可是圣人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跟他什么关系呀。老爹被气五迷了。

    华二老爷回府,带的回礼直接去了老尚书的书房。

    老尚书黑着一张脸:“怎么,还知道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华府的侍郎,给娘子当了陪嫁了呢,你还是我华府子孙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池家的呢。”

    华二老爷醉酒,脑袋清醒:“父亲,儿子膝下荒凉,就这么几个儿女,若是能陪着四娘他们嫁去夫家,倒也放心些。您莫笑儿子儿女情长,实在是,孩子们太可人心疼。芳姐那么小的年岁就没了亲娘,跟着儿子相依为命多年,儿子这心里难免偏疼些。”

    华老尚书觉得被人戳了肺管子一样:“啊呸,你当我跟你娘是死的呀,什么叫你们爷两相依为命,满华府的人你当成什么了。”

    华二老爷低眉沉脸:‘儿子不敢如此不孝,儿子还有父亲母亲照顾,芳姐那孩子却只有儿子了。’

    华老尚书想说放屁,可说不出口有点自打嘴巴,虽然大儿子同三儿子都到池府去看了侄女,可毕竟他这个祖父对侄女下了禁足令了。没让孙女回府。老二这是心里有怨气。早知道就不准老大老三过去。也省的现在明明给人撑了场子,还站不住理了。

    华二老爷:“一个女子,没有娘家做靠山,日子不会好过,儿子不忍心看着芳姐那孩子过这种日子,父亲,明日儿子要接芳姐回府的。”

    华老尚书总觉得老二这话说的不太对头,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被人胁迫的意思,眯着眼睛:‘你这是通知老夫呢,老夫若是不同意,你当如何。’

    华二老爷:“儿子自然是听从父亲的,不过儿子也是当父亲的,想来芳姐那孩子对儿子也是这样的孝顺体贴的。父亲还有大哥三弟在,芳姐却只有儿子这一个爹爹的。儿子惭愧,放不下儿女。若是父亲不嫌弃,儿子愿意服侍在父亲母亲左右。”

    具体怎么个章程,华二老爷不愿意说出来,太伤感情。天若不随人意,也只能做个选择了。

    不是他不孝顺,是父亲不容他孝顺。

    华老尚书心口疼,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外嫁的闺女,同爹娘生份了。若是自己嫌弃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侍奉在左右了。这是要分家。

    华老尚书怎么能容忍呀,手中的茶盏顺手就摔出去了:“畜生,你,你怎么说得出口,对得起你娘吗,你对得起老夫吗。”

    华二老爷也是仗着几分酒劲儿:“您若是不嫌弃,咱们一家子合合美美的岂不是圆满,芳姐那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女儿,我这个当爹的不过是让他有个能够落脚,有个撑场面的娘家而已。父亲,儿子能为孩子做的就这么多而已。您,您就成全了儿子吧。”

    华二老爷相当的光棍的,你愿意好好过,那就得容下我闺女,容不下,不是我不孝顺,是您不给我孝顺的机会。为了闺女,华二老爷也是拼了。

    自己养出来的儿子,为了闺女把爹娘都放两边了,华老夫人在内室都忍不住有点怨念,芳姐这孩子把儿子哄得晕头了。传出去儿子还能在朝堂上立足吗。

    也是自家老头子多事,你说一家子人,好好地非得折腾什么呀,老夫人从内室出来:‘二郎说的什么话,太伤人心了,你也是爹爹娘请,像你疼芳姐他们一样疼大的,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赶紧对你爹赔不是。’(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章 撑腰(求月票)

    594华二老爷:“娘,父亲,儿子不孝。不曾体谅父母辛苦。”

    华老夫人:“老爷,二郎说的对,出嫁的女子没有娘家立足,在夫家不容易,芳姐那孩子可人疼,您气消了,就让孩子回府看看。再说了,您就是不让她回府,在众人的眼中,四娘就不是咱们华府的娘子了吗。”

    华老尚书心里有气,若是有可能,不嫌弃丢人现眼的话,他都愿意到京城的门楼子上大声声明一番,同这位池府夫人没有关系去。

    看着眼前两个被倒霉孙女所惑的亲人,那真是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为什么他们就不懂那孩子多危险呢。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感觉不美妙。

    华二老爷:“娘说的是。”

    华老尚书能让这么一个吉祥物分出去吗,如今他老人家才致仕,大朗在朝堂上还没站稳脚跟,还真是少不得这个孽畜,再怎么不愿意,老尚书也得承认,二儿子虽然糟心了些,可对于如今的华府,那是一个绝对的存在,必不可少的。

    才刚致仕,不在位子上,竟然就要体会委曲求全的感触了,老尚书感叹,难怪人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连儿子都敢要挟他了。

    老尚书如今才致仕,心里还没有调整过来呢,难免偏激了些。

    华老夫人:“老爷,都是咱们的儿孙,你就是不看在老二的份上,也该想想五郎才是,五郎那孩子被四娘养的多好呀,疼五郎更是疼到了心坎里面,可不谁对兄弟都上心到这份上的,那样好的先生,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想到五郎老尚书心思松动了,五郎那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可就一样,对四娘这个姐姐比对他们华府的任何人都亲近。都是被儿子给带累坏了。

    冷哼一声,到底态度松软了下来。

    幸好有这么台阶下,不至于让他一个老头被儿子威胁住,算是为了孙子考虑:“五郎那孩子的教养,往后你们少插手。”

    华二老爷不死心:“父亲,儿子是要接芳姐回府的。您多少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对那孩子好点。”

    老尚书瞪眼:“大可不必,你们二房好好地热闹就成,老夫不招人待见,破坏了你们父女相见的大好气氛,就不必到这里来了,免了。”

    华二老爷认真执着的对着老尚书邀请:‘父亲说的远了,您是芳姐祖父,孝顺您是芳姐应该做的,怎么能不过来给您问安呢,就是被您老人家训导几句,那也是长辈的提点,是芳姐那孩子的福气。’

    老尚书瞪眼,气的鼻子直哼哼:“可是不敢,委屈了你家芳姐,都不知道要捅出来什么滔天的大祸来。”这话说出来了老尚书的心声。

    华二老爷也知道他家老父亲的心结在哪,唯恐芳姐惹祸把华府给连累了而已:“您不了解那孩子,那不是个惹是生非的孩子。”

    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呀,这就是。华老尚书眼睛都瞪圆了,他还没见过比这个孙女更加无法无天的女人呢,他儿子怎么就敢,就好意思说出来这番见解呀。

    老尚书凑前两步:‘敢问,还要惹出来什么样的祸事,才算是惹是生非呀。’问的这个认真,这个感怀。

    华二老爷想说到现在为止不都是好好地吗,连人家池府都没说出来什么话,怎么倒是自家人不依不饶的呀,老父亲的容人之量稍微的小了点。

    老尚书:“华侍郎呀,老夫当初教导你们兄弟的时候,可没把底线放的这么宽呢。就不知道我儿子心这么大,可以把子女惯成这个样子,还敢睁着眼说瞎话,你亏心不亏心呀。若不是四娘,若不是为了四娘,你的官职如今该是几品,若不是为了四娘,我华府如今什么门第。”

    老尚书对这些事情早就已经压抑的很久了。所以说出来的时候都能听到老尚书闷在胸腔里面的震颤。那是每次想起来都心疼的感受。

    华二老爷真不知道原来父亲对芳姐不满已久,很认真的看着自家老爹:“父亲,儿子就是几品的官职,又有什么关系,圣人会因为这个对儿子的态度有所改变吗。儿子的本事就那么一样,就是几品,儿子也不都是侍郎吗。华府又想要什么样的门第,如今的华府在京城那也是顶尖的人家,父亲,华府难道还能同皇家堪比吗。父亲觉得四娘带累了儿子,觉得把盛宠用在了四娘他们身上,可父亲有没有想过,没有四娘,这些都从何说起。父亲在朝堂上熬尽了心血,为的不就是给儿孙撑起一片天吗。儿子的成就换来孩子们的一片天,不对吗。”

    老尚书觉得舌根发苦。老了,果然老了,眼睛看不清东西也就罢了,连脑子都狭隘了。

    老二的官职如何,都改变不了如今的盛宠。华府在高的门第,难道还敢跟皇家比肩吗。还要怎么高,能高的到什么程度。

    就不知道一心扑在杂七杂八的玩意里面的老二看的竟然如此精准。长江后浪推前浪,又把他老人家给拍在沙滩上了。

    父子两人之间,剩下的就是长长的沉闷。

    华老夫人在边上听的着急,心说儿子也是个拧的,非得在老头跟前惹火他做什么呀。幸好打发人去找大老爷的人回来了。

    华府大老爷满脑袋汗水,看到父子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深恨没看住老二,错眼的功夫就出了岔子:‘爹,二郎醉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儿子这就让他去醒醒酒。’

    说完不管不顾的把华二老爷给拽出去了

    老尚书在屋里砸了有一个砚台。没一个省心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有道理,说的很是正确,说到了他老人家的心坎里面了。

    没人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就听到老尚书的书房里面又一次的摔了东西,老尚书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即便是如此,那也不代表能把那丫头疼宠到这个地步。”

    华二老爷被华大老爷给拉了出去,也是华二老爷觉得没法在跟老爹多说了,再多说父子两人都尴尬,老大来的刚刚是时候。

    华二老爷:“大哥,陪着兄弟喝杯吧。”

    华家大老爷那个糟心呀:“还喝,你都喝的认不清爹了。明日还要上朝呢,赶紧的歇着去。”

    华二老爷觉得人生寂寞,不被家人所理解,要不然稀罕闺女呢,若是换成四娘,这个时候定然要陪着自己在花园里面小酌一番,感怀一下人生寂寞的。

    华家大老爷挠头呀,老爹那里还气着呢,打发了老二,就马不停蹄的去老爹那里,替不省心的老二请罪。今日事今日毕,没得拖到明日,父子两人在结了间隙。

    华二老爷不知道兄长的一番苦心,晃晃悠悠的敲开华老三的院门。

    大半夜的里面乱哄哄的一片,华三老爷同夫人正是雄心壮志想要老蚌生珠的时刻,只能草草的鸣金收兵了。没好气的下床去陪糟心的二哥。

    他都这个年岁了下次重振旗鼓还不定要几天以后,二房怎么就没有消停点时候呀。

    大大小小都是祸害,没听儿子说吗,自从五郎从东郡回来,他们在学堂里面就在没有快乐过,被堂弟紧逼着苦读的感受遭罪死了。

    没有人家的天分好,当兄长的也不能比兄弟差的太多,先生同学总是要把他们兄弟放在一起衡量的,为了面子好看点,可不就是时时刻刻的鞭策着吗。

    华四同学喝多了同三老爷诉苦的时候,华三老爷心疼坏了,感同身受呀,当初没少被先生同学放在华二面前比较打量,这种苦楚还有谁比他更明白呀。

    若不是为了在儿子跟前维持一个威严的犯儿,华三老爷都要抱着儿子痛哭了。要不说二房的都是祸害呢。

    华二老爷那也是刘备哭孩子,拉着兄弟死乞白赖的喝酒,就差掉眼泪了,大半夜之后,华三老爷想明白了,

    老二折腾半天,就是为了让他明日同老二一起过去池府,给芳姐做脸,接姑奶奶回府的。

    看着天色恨得咬牙切齿的,这么点狗屁的事,说一声不就得了,非得在这里耗了大半夜的功夫。缺德死了。啥时候还学会了说话迂回了,还不如跟他要银票的时候痛快呢。

    华二老爷为了闺女,做了那么多的功夫,从华三老爷的院子里面出来的时候,那是真的醉了。回到二房的院子,华二夫人心疼坏了,可叹在自家夫君心里地位不高,不然也不会大半月的过去,夫君从祠堂里面出来,最后一站才是自家院子。

    安慰自己好歹是最后一站歇脚的地方。还有就是陪着自己等了大半夜的儿子很安慰。

    第二日早朝,重臣又看到,圣人的华爱卿儒雅,俊朗的站在朝堂上,而自家圣人频频看过去的满意眼光,真是让人嫉妒不来,这对君臣之间绝对有不得不说的事情存在。

    当然了这位华侍郎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关系不到人家的事情,人家从来不开口,众人醒过闷来了,这位就是一个不能招惹的,没事的时候温和无害,可若是惹到了人家,从来不含糊,下口又快又狠,

    池府的事情就不信没有这位的手笔,不然一个小小的池府,怎么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摸透了半个京城呀。对于华二忌讳的很。

    华二老爷真心的冤枉,若是学问上,圣宠上,他自己都觉得当仁不让,毕竟能给圣人送礼,走通私人道路的大臣他还是头一份呢。

    可若是对于京城的熟悉,他真的没这份本事,还是他家芳姐自己的功劳,要知道不管是医馆,还是笔墨斋,还是调料铺子,他家闺女的买卖在京城那可是遍地开花。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消息都不用费心打探的。

    圣人在上面看到久违的华爱卿心情非常好,就说朝堂上需要新鲜血液吗,合该提拔提拔年轻人,每天看着一群糟老头子唇枪舌剑没意思的很,如今在看到华爱卿眼睛都舒服了。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有真本事的爱卿呀。

    圣人:“华爱卿能来上朝,老尚书那里身子可是大好呀。”

    重臣沉默,原来圣人也是这么虚伪,明明是昨日里他老人家亲自下了口谕,让人家华侍郎上朝的,今日里偏偏说的这么让人肉麻。

    华二老爷抬头,对着圣人就是感激的眼神:‘圣人万安,下臣替父亲叩谢圣人惦记挂心的皇恩浩荡。父亲大人修养些时日,已经无大碍了。下臣还要感谢圣人体谅,容臣在父亲大人身边尽孝。’

    圣人点头君臣心里都明白,这位爱卿感念的是什么,跟老尚书怕是没有关系,多半为了华爱卿的闺女姑爷的事情。当然了还有把华爱卿从祠堂里面解救出来的恩情。

    不过这话不能在明面上说的,心照不宣而已。知己应该是这么做的吧,可叹圣人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什么都有,就是知己这玩意没玩过,没有经验呀。

    华家大老爷默默地站在他的位置上,心里一直在吐槽,圣人眼里果然没他,不然整天的站在朝堂上,怎么就不见圣人询问他一声呢。太没有存在感了。

    下朝,华二老爷不敢拉着正经八本在衙门上班点卯的华大老爷,到家换了官服,就拉着华三老爷,大张旗鼓的去池府接闺女了。

    阵仗大的让华三老爷脸红,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哥两谁要娶亲呢。要不要这么丢人现眼呀。

    等看到自家儿子同五郎站在一起,竟然一起前往的时候,华三老爷怒了:“老二,多大的事,咱们哥两的面子还不够,你还耽误孩子们的学业,回头爹知道了,还不得挨抽呀。”

    看吧人家华三老爷的重点在后面一句,他们折腾就罢了,把孩子折腾出来,耽误了功课,他爹要抽人的。华三老爷对这个有心里阴影的。

    五郎:“三叔,没关系的,侄子同四哥昨日就同先生告假了。”

    华三老爷翻白眼,那就是早有预谋,更要不得。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没心眼,怎么就不知道拒绝呢。二房的事情瞎搀和什么呀,回头不定怎么被老爹收拾呢,自己一个搭进来就罢了,儿子还搭上。郁闷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 胜似荣归(还有一更)

    在看看五郎,还有帮着人家父子轰苍蝇的儿子,华三老爷怎么就那么糟心呀。

    华二老爷心里高兴,从惹怒京城勋贵到现在也小半个月了,他被老爹禁足,闺女这里没有外援,过得辛苦。

    今天这个阵仗出来,他就是要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他华二那是闺女的亲爹,只要他华二在,闺女就有人罩着。是有后台的,有娘家人撑腰的,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人,想要动手也得想想,掂量掂量。拽着老三,就是为了把华府给拴上。让人知道他华二愿意为了闺女费如此的心思。

    华三老爷看着非得拽着他骑马游街的老二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这都要堪比状元游街了,老二什么时候就这么不要脸了,打马到老二身边:“你这次可是多余了,当初大哥带着我们两口子同大嫂过来池府,可也没背着人,放心,你家四娘与华府掰扯不开。”

    华二老爷嘴角都是笑容:“我就知道老大做事靠谱,有良心,有亲情。”

    此时此刻华二老爷愿意把世间所有的赞美之词都送给他们家老大。在闺女孤立无援的时候,能有个长辈伸出来拉一把多不容易呀。不愧是华府当家人,做事够全面,讲道义。两字,他服。

    华三老爷听着不是滋味,倒不是为了自己鸣不平,在他二哥的咱们之外。而是怎么听着,这话都是在骂他们家老头子做事不靠谱,没良心,不顾念亲情。

    忍不住打量老二,不至于这么混蛋,指桑骂槐到老头子身上吧。可惜这话没法问出口。因为说出来,就等于承认,他心里就是这么想这位老尚书的。

    华二老爷神采飞扬的骑着马:“不过总要亲爹过来走走的。”华二老爷还想说,他的存在,那是别人都比不了的。为了低调,华二老爷把这话忍在心里了。所以华老三没恶心吐了。还有心思纠结刚才的问题呢。

    华三老爷还在纠结前事:“你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华二老爷;“什么别的意思,顺便把姑爷还有亲家老爷太太一起邀请到华府做客,老三想的周到。”

    华三老爷差点栽下马去,这都他吗的什么的事呀。见过接姑奶奶回府的,见过捎带脚亲家两口子的吗,爆粗口:“能靠谱点吗。”

    华二老爷翻白眼:‘怎么不靠谱,姑娘嫁人,就是在人家手底下过日子,我对亲家两口子热情招待,那就是给闺女铺路了,我怎么不靠谱了,老三不是二哥说你,闺女就是嫁出去了,那也是你的骨血,上点心吧,为了姑娘低头弯腰不算丢人。’

    华二老爷昂着脖子,一脸的慷慨。就差说,只要闺女过得好,抛头颅洒热血那都是在所不惜的。很是鄙视不把闺女放在心里的三弟的。

    华三老爷就不知道这人从哪掉下来了,赶紧来个神佛把他收了吧,感情在这位心里,别人都不正常,他这样才是正常人呢,没法沟通呀:‘哼,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他们柳府过来巴结我这个姑爷,别忘了他们的姑奶奶还在爷手里攥着呢。’

    华二老爷羡慕的看过去,老三闺女嫁的是夫人娘家,可不是不担心这个吗:“三弟好福气,有那么一个不错的岳家,不过池二这孩子也不错就是了。”家什么时候都不忘把姑爷撒出来亮亮。

    可就是还是遗憾,没有老三这层关系方便,都不用巴结亲家两口子的。自家闺女少了一条有力的保障,这位名满大梁的华侍郎已经在偏激的路上狂奔了,估计拉都拉不回来了。

    虽然华二老爷不靠谱,好歹传说中的混蛋池二老爷还算是晓事,不管华二老爷怎么盛情邀约,都很坚持的推拒了。

    只说他日有机会再去拜访老尚书大人。顺便亲自准备了给华老尚书的一应礼物。

    芳姐带着两个孩子,一大溜的婆子丫头,非常隆重的上了回娘家的马车。

    上车的时候忍不住笑场了,这也算不上是荣归故里呀。也不知道老祖父看到自己如此模样会是个什么感受,莫要气出来个好歹才好。

    冲着老祖母她也该低调才好,转身:“我是回娘家,用不着你们这么多的人伺候着,都回吧,在府里好生做事。

    华二老爷不骑马了,陪着闺女准备坐车:“华府有的是地方,又不碍事,让他们在车后面跟着就成。”

    芳姐抬眼看看老爹,有这样的娘家,她怎么可能还要任性的胡作非为呢,怎么能让娘家因她失和呢:“不用,我回自己家,爹还能差了我身边服侍的人吗。”拜拜手,打发人下去了。

    池府的人自然听自家夫人的。不过须臾的时间,大门口就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华三老爷挑眉,不愧是武将人家,连丫头婆子都训练的如此迅敏。这个侄女姑爷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看来是有点真本事。不是刷存在感刷出来的本事。

    当然了对于懂事的侄女也频频点头,幸好不跟老二一样的抽风,不然回头就得被老爹抽死。

    好歹给老爹留了面子。

    华府里面华家大夫人同两位兄弟媳妇,亲自到门口迎接回府的姑奶奶,就这个待遇,华府有史以来的姑太太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门口华府的二夫人对着两位妯娌笑的非常热情,他家老爷话里话外的说了,今日就是检查她在华府为人处世的关键时候,

    怎么关键呀,就是能把两位妯娌拉过来迎接他闺女与否。

    说实话华二夫人心里是郁闷的,有这么把出嫁的娘子放在头顶上的吗。不过谁让他们家的男人都这么的,这么的看重出嫁姑奶奶呢。

    华二夫人从一大早就开始往大房,三房里面跑,幸好两位妯娌平日相处真的不错,对芳姐那孩子印象也好,都不用他怎么开口的。少了多少的尴尬呀。

    华家大夫人看着二弟妹拘束的样子,忍不住安抚:“弟妹不必如此,芳姐那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来,她孝顺我们这些长辈,做的不比亲闺女差,我们当伯母当婶婶的,都想念她的很。”

    三夫人看了一眼这位大嫂,不愧是华府的掌家夫人,说话面面俱到,连二嫂这个继母身份都给顾忌到了,愣是把芳姐当他们亲娘一样孝顺改为了,不比闺女差,

    一样的意思,可听着就让人舒服,不至于在这位二嫂心里留下隐患,回头认为芳姐对她这个母亲同伯母婶婶一样。

    实在是佩服的很,三夫人跟着说道:“二嫂实在不用这么客气,昨夜里二哥就把老爷给拉出去交代这事情了,即便是饶人,也不是二嫂的错。”

    闺怨,三弟妹绝对的闺怨了。看看他们家老爷做的都是什么丢人现眼事呀。

    好吧如今的华二老爷也就是这位兄弟媳妇不高兴的时候,说上那么两句了。

    华二夫人脸上通红,换成哪个女人被人半夜把男人从炕上拉走,估计也得记仇。难怪三弟妹嘴巴不饶人:“弟妹你别忌讳。老爷他也是太高兴了。”

    华三夫人:“是呢,高兴地都忘了时间了。人家兄弟亲近,哪里有咱们妇道人家说嘴的地方呀。”

    虽然不高兴,还是把二嫂给摘出来了。言下之意他们兄弟的事情,他们这些女人什么时候插上手过呀。可不是把二嫂给摘清了吗。

    华家大夫人忍不住摇头:“可不是这个理吗”

    华二夫人感激,虽然老爷年岁大了点,当初嫁人有点被算计的意思,可这华府的‘人家’真的好,

    虽然老爷疼她对比闺女差了点,谁让人家父女之间留着相同的血脉呢,华二夫人自认比不得。剩下的真真的没得挑剔。

    夫君位高权重,家世底蕴悠长,府上妯娌和气,子孙出息,还没有乱七八糟的闲事。这可不是谁想遇上就遇上的算计呢。

    正说着话呢,外面的马车就到了,而且里面的竟然是华老夫人亲自出来了。

    三个妯娌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去门里迎接婆婆还是到门外迎接姑奶奶了。

    索性老夫人脚步匆忙的过来了,三个媳妇起身行礼:“娘。”

    华二夫人更是脸色清白一片,怕是被老公公老婆婆不喜了吧。

    华老夫人让三个媳妇免礼,大夫人三夫人自动扶住老婆婆,华二夫人自认似乎犯错了,不太敢起来。

    老夫人上前两步,拉住儿媳妇的手,在儿媳妇的耳边轻声说道:“快起来吧,昨日里老二可是送了麻姑拜寿呢,生日礼物都提前送了,今日我能不过来给他捧场吗。”

    虽说是悄悄话,不过婆媳四人都听的明明白白的。

    华家大夫人感叹:“二弟对孩子的宠溺,当真是,当真是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份了。”

    华二夫人能说什么呀,他家老爷就是这么的执着,这么的不遗余力。

    芳姐下车:“祖母,大伯娘,母亲,三婶。”这场面实在有点大,连老祖母都给惊动了,有爹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忍不住要吸鼻子呢。

    前几日还来府里看看老爹都不被人接受呢。当然了她也没敢在那当头火上浇油,来给老祖父添堵就是了。

    忍不住看像亲爹,估计被老祖父知道,才出来祠堂的亲爹,又要去祠堂里面同祖宗们一起交流了。

    幸亏当初自己聪明,知道他们父女跟祠堂这个地方有缘分,特意拜托三叔找了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料子,把祠堂弄得舒服之至。果然没有花钱的不是。下次华府在大修的时候,芳姐决定,赞助施工队,专门修善祠堂,估计他们父女同那里的缘分还是一样一样的深。

    华老夫人:“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娘家,不知道家里人惦记吗。”

    虽然都知道这话是假的,可依然听着让人心动,芳姐:‘孙女不孝,让祖父祖母惦记了。’

    怎么听着这句祖父都让人心里违和。不过这种时候可以忽略一下就是了。

    一行人欢天喜地的回府,外面看热闹的也跟着差异,华府对于这位出嫁的娘子也太看重了。

    芳姐边走也边下定决心,祖父虽然不咋地,可是亲爹的爹,为了亲爹不为难,也得把老头搞定了。就不信她拿不下一个老头。

    要不说芳姐是个真的孝顺孩子呢,为了他爹,在难的高山都敢爬,当然了注定要被讨好的老尚书估计最近一段时间都消停不下来了。

    一直到华家大老爷同池府的姑爷一起回到府里,华府的宴会才正式开始,在几个儿子都认为老爹不会给面子的时候,偏偏老尚书隆重出席了,

    而且对池二郎勉励再三,非常的和蔼可亲,甚至对芳姐都和颜悦色的,让华二老爷倍有面子,亲爹果然还是疼他的。

    老尚书的态度让另外两个儿子惊奇了。画风转变的他快,他们跟不上父亲的脑思路呀,怎么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孙女,转个脸就这样了。

    芳姐对老尚书同样的亲昵的让人牙疼,竟然还关心了老尚书退休后的消闲活动,建议颇多,各种花样的提议,丰富了老尚书的业余生活,

    祖孙两人的状态,弄懵了除了华二老爷之外的所有人。

    华二老爷倒不是明白了,而是乐意见到这个,所以高兴地什么都不想了。哪怕两人都是装的,只要能和平共处,那就是成果。

    酒宴散去,华二老爷带着姑爷闺女去了二房说话,华家大老爷同三老爷伺候在老尚书身边,翻过脸老尚书就吩咐老大,老三,别跟二房搀和。

    一脸的不肖,好吧原来这世上还有除了圣人之外,他爹要估计面子的人。而这个人竟然是老二还有这个外嫁的丫头中的一个,两儿子心里不淡定了。

    真心的就不明白老爹的神转变,依着他老人家的辈分,还有如今的地位,还用得着迁就一个小辈吗,用讨好两字,实在太侮辱他们老爹了。

    当然了芳姐的态度也让人寻味就是了,往日里送礼都能把老头忽略的丫头,今日竟然这么的,这么的上赶着巴结上来,不是有什么预谋吧,没听说池二在朝堂上有什么大动作呀。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 攻略老尚书

    芳姐在华府那是自在的很的,兄弟姐妹都熟悉的很,华府子弟没有脸上带着嫌弃的,就是有看到带着嫌弃的,她也敢揪过来收拾一顿。

    当然了一个人除外,老尚书,老祖父看他不顺眼,勉强露出来的那点和颜悦色也都是给老爹面子的。芳姐下定决心征服一个人,行动上那是立刻就能体现出来的。

    晚上,芳姐同三夫人要了小厨房,特意让人回池府带来了两个灶上婆子,亲自指点婆子们做了两道适合老年人的,最重要的是够降火气的佳肴,在他家老爹不赞同的眼光下,亲自拎着食盒去了老祖父的院子。

    池二郎看着夫人的背影,心说他家夫人富有挑战精神,着实为了老尚书的身体,还有心里承受能力表示担心。

    至于自家夫人,那真事一点担心没有的,这么多年在夫人的手底下,吃亏的似乎都是别人。自己一人带着三个孩子等待夫人铩羽而归。老祖父对他们的成见可不是一点半点,夫人怕是不容易讨好这位长辈。

    最主要的是,池二郎了解芳姐,那就不是一个卑躬屈膝讨好别人的性子。

    华二老爷看着闺女的背影忧心,祈祷老爹能给他多点面子,莫要太过为难闺女才好,他家芳姐多好的孩子,看看这份心意,多赤城呀,为何老爹就感受不到这森森的敬爱呢。

    看着乖巧的闺女,还没怎么样呢,就替芳姐委屈上了。

    华二老爷忍不住吩咐身边的五郎:“今日就先到这里好了,祖父那里要记得去请安。”五郎明白他爹是让他过去给姐姐解围的,随时帮着助力的。

    老尚书的书房里面,祖孙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太适应这个气氛,老尚书胡子翘呀翘的,没外人了,这丫头还这么殷勤为了哪妆呀。

    芳姐心说老头够不给面子,这么瞪着让她怎么好开口呀。好歹让她把食盒放下呀。

    想到老爹,芳姐唇角上勾,标准的笑脸迎人,上前几步,热切的开口:“祖父,您年岁大了,这个季节天气又燥的很,孙女怕您肝火过旺,特意让灶上婆子烧了几个适合您老人家的清淡菜肴,您尝尝。”

    说完就把食盒放在边上的小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摆放开来。顺手还把盆子里面的布巾拧出来,亲自服侍祖父净面净手。

    老尚书被这丫头给弄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就这么被人给擦了手了呀,缓过神来的时候,老尚书恨不得把手在衣服上擦几下才好。比阴谋还阴谋的感觉,后脖颈子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就那么瘆的慌呢,这丫头没憋好主意。

    对于芳姐的战斗力,老尚书相当的忌讳。

    勉强镇定下来,老尚书认真的盯着桌子上的饭食,心说别是放了毒药了吧,这孙女花样繁多,可这样的孝顺从来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倒是收到过这丫头的大礼,不过那都是求他老人家办事的。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老尚书坐下,不动筷子,只是随意的说道:“怕是要白费心思了,如今老夫可没有了权势。这东西四娘还是给你带回去好了,老夫虽然年岁大了,也还算是心平静气,舒坦的很,没有什么火气的。”

    芳姐觉得堵心,这老头真不可爱,怎么这么难讨好啊:“祖父,您就是一个白丁,那也是朝臣重臣的父亲,是我池府子孙的祖父呢。难道孙女孝顺您定要有所图吗,祖父看清了您自己在小辈们心里的地位,也小看了四娘。至于这些吃食,那都是养生搭配的,强身健体,四娘询问过给您把脉的大夫,适合您老人家的身子,也是按照您的胃口做的。很是不错呢。”

    华老尚书就差摔筷子,掀桌子了,说的比唱的好听,想想这么多年倒霉孙女做出来的事情,哪次送礼不是为了求他老人家办事呀。只有后面的,只当没听见。她能这么好心,特意关心他的口味,才怪了呢。

    意味深长的看了芳姐一眼:“哦,那是我误会了,不过四娘呀,也不能怪祖父看轻你呀,每次收到四娘你的礼物,似乎都是有求于人的吧。要老夫一一例举吗。”

    芳姐脸红太不给面子了:“您老人家太狭隘了,难道我不送礼的时候,祖父您就不惦记,抚照我们小辈了吗。当初在京城里面弄斗花大会的时候,孙女给祖父送礼了吗,祖父不就对孙女支持有加吗。提点了多少良言呀。还有那次,胖哥闯祸的时候,孙女给祖父送礼了吗,也没见到祖父在朝堂上落井下石呀,可见咱们祖孙的亲情没有那么肤浅。”

    老尚书一口银牙咬的咯嘣咯嘣的,怎么说的出口呀,原来自己还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情呢。怎么就那么犯贱呢。

    就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回报都要付出的,四娘能记得老夫的好,当真是让老夫激动呢。”

    芳姐把筷子递到老尚书的手上:“孙女从来记好不记仇的,祖父还没有看到孙女的优点而已,不着急,孙女往后多多孝顺在您老人家左右,您总能发现的。”

    老尚书是不会碰这些吃食的,一是怕药死,二是怕吃人嘴短,听了芳姐这话,只觉得恶心的很,不吐就不错了。

    但凡有一份之路,他老人家也不会对丫头伸出手,给予这么多的方便呀。后悔死了。偏偏这个死不要脸的还舔着脸在这里当好事嘚瑟,说的洋洋得意的。怎么一个堵心了得呀。对着一桌子的素菜:“哼,一桌的素菜,那是老夫的口味吗,你不是蓄谋已久,想饿死老夫吧。”

    芳姐有点恼了,说不过就挑刺,哪有一点六部尚书的风范呀:“饿死您老人家要被御史弹劾的,就是悠悠众口孙女也堵不上呀,孙女真心真意的孝顺您老,若是真的想要您老人家早日同祖宗们相聚,那就合该给您大鱼大肉的多吃些才好,富贵病最是难缠,每个几年下去,咱们华府就是大伯当家了。”

    华老尚书这个气呀,富贵病他听说过的,有这么说话的吗:‘畜生,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芳姐据理力争:“就是我不畜生,才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给您做的都是清淡的养生的,好歹您应该明白才是。”

    老尚书砸了桌子,祖孙两人不欢而散。(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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